《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 分卷阅读1 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 作者:暮雨沉歌 分卷阅读1 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 作者:暮雨沉歌 分卷阅读1 《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暮雨沉歌 文案: 有一天,画师正在房中做画,忽见一只黄鼬从草丛中冒出来,在院中探头探脑,画师觉得甚是有趣,立马跑出院子去看,可惜,那黄鼬却受惊跑了。 后来,书生甚是想念那只黄鼬,就想尽各种办法引诱它来,不想,这鼬有点黄,不爱那小鸡老鼠,也不爱红薯芦苇跟,偏偏独爱夏日里衣裳半敞的白净书生……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黄悠杜松瑜 ┃ 配角:朱猎户(客串)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门口来了只鼬 那日,日头西斜,晚风恰好吹过庭院中的花草,带来一阵芳香。杜松瑜正于窗前的案几上作画,一阵早开的桂花香铺面而来,他搁笔抬头,就见到了院内的草丛中一黄色的活物探头探脑的,甚是机灵。 那物头圆颈长腿短,毛茸茸的尾巴足有身体那么长,此刻正贴着廊前的木地板,边嗅边向前走,甚是专心致志,完全没发现正有人盯着它。只见它嗅到了门口,像是有什么大发现一般,甚是高兴的抬头,眼神却正好撞上案几后的一人,一惊,拔腿就往外头跑。 杜松瑜匆忙从案几后转出来,等他到门口时,那物早已窜得没了影儿。他又到院中的各个草丛角落里面找了找,终是未能找到,只得一阵失望而回。复又坐于窗下,提笔,案几上那张才画了一半的山水画却是怎么也补不全了,眉头心上盛的全是刚刚那个机灵的小东西。 哎—— 长叹一声,终是搁了笔。 刚刚那物,他瞧的明白,当是人们口中的黄皮子无误了。 他住在青山城外一老宅子中。这宅子听说本是大户人家的别院,后来这户人家家道中落,欠了些许债,才不得不卖了这别院。后来又几经周转,荒废了几年光景,才落入他的手中。 这宅子位置偏僻,他入手时也是爱它的安静。初得宅子时,杂草丛生,但仍能看得出原先的精雅布置,曲径回廊,假山水榭,自成情趣。因此,他也只是将疯长的杂草除去,仍保留着原先的设计。 黄皮子,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黄鼠狼,也可称之为黄鼬。这东西他一直听说,今日方得一见,实觉可爱得紧,真想再看看呐! 此后的二三日,那小黄鼬就如撒在宣纸上的墨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杜松瑜每每立于案前,总觉得那只黄鼬还会来,便三不五时的支头向窗外看去,只见风吹草动、绿草茵茵,却是再不见它的半点踪迹。待回过神来,却见雪白的宣纸上,一只黄鼬探头探脑的张望着,活灵活现的。 他对着那画愣了愣神,苦笑,自言自语道:“不成想,竟是笔随心转了。”他小心的将画上的墨迹晾干,方才将其卷了起来,取过案头的红绳,小心的绑好,置于身后的画架之上。 那登门的黄鼬便如同一枕黄粱梦,醒了,也就该忘了。 又过了几日,杜松瑜于市集卖画之际,不小心将那日的画一同背了去,本欲放回书篓中,待卖画完毕,再带回去。可巧,人就喜欢看那书篓中未摊开的画儿,总觉得是稀世珍宝一般,摊开一见,见画中不过是一只黄鼬,虽画工精巧,栩栩如生,但到底不如山水画来得有诗意,便又不了了之。 如此几次,杜松瑜便索性不再将那画卷起收入书篓之中,料想他人最多也就瞧瞧,并不会起那买走之意。 殊不知,世上无常事。 恰好一高大的猎户从他摊前路过,见到那画,又倒退回来,问到:“公子,这画可是你所做?” 杜松瑜心生好奇,答到:“正是!却不知这画有何不同寻常之处,得此一问。” “公子可知,这画中之物为何物?”那猎户又问道。 “不过寻常一黄鼬,有何不妥么?”杜松瑜心中奇怪感更甚,反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此黄鼬非寻常之黄鼬也。” 于是,那猎户便将其不同寻常之处娓娓道来。 原来,这猎户姓朱,人称朱猎户。朱猎户一家,上至曾祖,均是以打猎为生,因此,对飞禽走兽之事了解甚多。那画中的黄鼬于旁人眼中,不过是只普通的黄鼬,但于他们这样的人,却一眼便能认出那细微的不同之处。 寻常的黄鼬,小脸呈褐色,背部亦为褐色,胸腹部呈淡黄色,而嘴周围却是白色,但他画中这只却通体橘黄,且毛色油亮。只听那朱猎户道,此乃灵鼬,颇具灵性,据说食之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若有那灵性高者,或可修炼成妖,迷惑于人。 讲到此处,那朱猎户警惕的左顾右看后,方附耳问到:“敢问公子,这画中之灵鼬,可是你亲眼所见?” 杜松瑜警惕心起,摇头答道:“刚你也说了,此乃灵鼬,小生这等福薄之人,又哪有幸见此奇物,自当是从怪异的画本子里见到,照着画的罢了。” 他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朱猎户蹙起眉头,还欲追问,恰巧此时围上来几个书生,见他一猎户,又似乎无意于买画,便将他推搡开去。 杜松瑜求之不得,立马转头照顾生意去了。 朱猎户等了片刻,自知杜松瑜无意说实话,也就悻悻离去了。 这日生意特别好,直到日落,摊前才无客人,杜松瑜掂了掂口袋里的银两,高兴的收摊回家去。吃过晚饭,洗漱一番,趟在床上,方觉得身累体乏,招呼了一天的客人,口干舌燥的,起身于厅中的茶几上倒了杯冷茶喝下,忽又想起白日里那朱姓猎户说的话来。 思来想去,想了一夜,无眠。翌日一早,便匆匆穿了衣裳赶了个早市。 早市上卖的多半是蔬菜鲜果,他平日里贪睡,早便与农户定了这类物什,定期送到宅子里来,免了早起的事儿。因此,今日早起,为的也不是这些。 昨晚,他想了一夜,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还想再见那灵鼬一面,想捋捋它油亮的毛发。既然这物那么稀罕,又进了我院中,当是有缘的。 都道黄鼠狼爱吃鸡,不如就去买些鸡仔来做诱饵吧。 果然,晌午时从闹市上回来,手边便多了个竹笼子,笼子里装的是四五只嫩黄的小鸡仔,叽叽喳喳的,喧闹得紧。 到了宅子,他将笼子放在书房正对着的院中,辟出一小块地,用高高的竹篱笆围了起来,又将小鸡仔们关了进去。那地原本是打算种几株秋菊的,时令还未到,此时正好用来做鸡窝,肥一肥地。 小鸡仔们许是到了新的地方,高兴得紧,一会拿爪子刨刨地,一会又拿喙翻翻土,叽叽喳喳的,原本冷清的院子也顿时热闹了起来。 杜松瑜高兴,又于案几上绘了幅小鸡玩耍的画儿。绘毕,日头已沉沉坠去,晚霞甚美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 作者:暮雨沉歌 分卷阅读2 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 作者:暮雨沉歌 分卷阅读2 ,他负手站于竹篱前,想,今晚那灵鼬会不会来呢? 吃过晚饭,又喂了小鸡。月朗星稀,晚风习习,他从房内掏出几个竹夹子,小心又仔细的夹在竹篱周围,默默对小鸡道:“小生既然买了你们来,自是会好好养着你们的,为今也是迫不得已,才将你们置于险境。” 如此布置一番后,才回书房内,点盏油灯,看了会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熄了灯,两手支着下巴,借着月辉,等那日的灵鼬来。 等着等着,就打起哈欠钓起鱼来,连何时睡了去也不知道了。 夜里听到动静,醒来几次,出去查看,抓到的却不是那灵鼬,而是不幸路过的小老鼠,被竹夹夹住了脚,正疼的嗷嗷直叫。杜松瑜小心的拨开夹子,将它放了去,安好了竹夹,才又回到书房中。 又这样再过了两日,别说灵鼬了,就连那老鼠都捕不到了。 杜松瑜终是灰心丧气的将那四五只完好的鸡仔又关回了竹笼子里,养进了后院那刚搭的草屋子里了。 收拾完,看午饭时辰尚早,摸摸肚子,忽然想吃城西巷子里的那家馆子里的饺子了,便换了身衣裳出了门。 饺子馆里生意火,等了片刻饺子才上桌,捡起桌上的筷子大快朵颐的吃起来。吃毕,前脚刚出门,天边便打过一个响雷,狂风携乌云而过,天便下起了小雨,连忙跑了一阵,无奈雨越下越大,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跟黄豆似的砸了下来。便随便捡了个屋檐躲雨,好巧不巧的,恰好从斑驳的木门后转出个人来,正是那日的朱姓猎户。 “杜公子?好巧。” “巧!” 朱猎户看了看杜松瑜半湿的衣裳,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夏日的雨就跟那善变的婆娘似的,经常响雷刚过,大雨就浇了下来了。此时,窄小的巷子里,青石路上积水滩滩,黑瓦屋檐上落下来的雨跟深闺姑娘垂的泪似的,也不见个停。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停,杜公子若是不介意,可先到小舍坐会?”朱猎户说到。 “多谢!多谢!” 杜松瑜忙跟着朱猎户进了屋。 小院并不大,一口古井,平开三间房,黝黑的圆形门檐柱上开了不少小细缝,中间的正厅前摆了张摇摇躺椅,进得正厅内便能瞧见几张大虎皮挂在墙上,屋内的桌椅依然陈旧,看得出这房子有了些许年岁。 两人入了座,朱猎户奉了茶,杜松瑜小抿了一口,普通的茶叶,普通的做工,倒像是自个制的那种。 本以为这猎户还会提那灵鼬之事,心里还在思忖着对策。不成想,他却只是聊了聊天气,聊了聊吃食,又聊了聊打猎时见闻的趣事,杜松瑜时不时搭上两句话,倒也相谈甚欢。 这雨下了几盏茶的功夫才见小,又过一炷香的时间方歇,杜松瑜起身告辞,行至门口,才听得那朱猎户在身后说到。 “黄皮子喜怒无常,报复心重,公子可得小心着些。” 甚是没来由的一句话! 杜松瑜拱手作揖,笑曰:“多谢提醒!”方才出院,掩了门,转身离去。路上瞧见李大娘又挑了担儿卖红薯饼,信手包了几块,踹在怀里,便往城外的宅子走。 要说这青山城里,最好吃的红薯饼当数这挑担的李大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想发个文,老是被锁,伤心到变形 第2章 第二章 钱小员外的画 那夜里,挑灯看了几页书,就觉困意袭来,起身回房歇息去了。原本当做夜里看书点心的红薯饼也落在了书房里。 一夜无梦。 晨起,到书房找点心,却见本应未拆的红薯饼不知被何物咬碎了包纸,偷吃了个干净。 杜松瑜的一拍脑门:“莫不是那灵鼬不喜小鸡,偏爱这李大娘做的红薯饼?”想起那灵鼬初登门那一日也是这般买了几块红薯饼叠在书桌上,难道那日是闻着味儿寻过来的? 杜松瑜惊喜的披衣出门,寻到李大娘的摊子,又买了提红薯饼。 果然,第二日起早,那书房内的红薯饼又不翼而飞了,地上留下一串泥脚印子。 杜松瑜便又上街买了提红薯饼。只是这次,偷偷在几个隐蔽之处,放上了前些日子买来的竹夹子。料想那灵鼬吃了这几日,成了性,警惕之心当会大大的降低。 果不其然,杜松瑜夜里假寐之际,听得书房内乒乒乓乓一阵响动,待起身查看,就见书房桌腿到大门口一路血迹,顺着那血迹寻去,恰在屋外的转角处找到了被竹夹子夹住后腿的灵鼬。 喜不自胜! 杜松瑜松开竹夹子,小心的将那灵鼬提了出来,捧进书房的桌子上,又点了灯,找来药箱,小心的给灵鼬包扎伤腿。 那灵鼬像是通人性一般,俩只小眼睛泪汪汪的,蹙着眉头愤恨的盯着他,疼得直抽气。 杜松瑜有些内疚,伺候起来越发的卖力了。 包扎好了,又提来前几日关小鸡仔的笼子,找来几件平时不穿的衣服,在笼子底下铺上又厚又软的一层,才小心翼翼的将灵鼬放了进去,锁了笼门。 那灵鼬见他锁了自己,更是气的咬牙,吱吱直叫。 杜松瑜赶紧从桌子上拆了红薯饼,掰了一小块,小心翼翼的从笼子的缝隙里塞进去哄它。小灵鼬脖子一扭,甚是傲气的别过头去。杜松瑜又把红薯饼凑过去,灵鼬依旧别开头,他不气馁,如此几次讨好之后,对方才终于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抬着两只前爪接了过去,窸窸窣窣的吃起来。 杜松瑜将笼子提到自己的卧房,脱了衣服,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又上集市买了李大娘两提红薯饼,对面摊子吃了碗饺子,方回。 路上恰好遇见钱员外的小儿子。只见钱小员外迎上来,从后面拍了拍他肩膀,说到:“杜公子,早呀!” 杜松瑜赶忙咽下嘴里的饺子,回道:“早!” “巧得很,正好要去找你哩!”钱小员外收了手中的扇子,笑着说到。 “不知钱小员外找小生有何事?可又有画要做?”杜松瑜回到。这几年,杜松瑜一直以写字卖画为生,钱小员外也算是老顾客了。 那钱小员外点了点头,又左顾右看一番后,才将他拉至一墙角偏僻处,说道:“这次画的,可与以往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杜松瑜不解。 “你且附耳过来,在下说与你听。”那小员外招手对他说到。 杜松瑜附耳过去,越听脸越红,钱小员外一番话说完,直羞得他耳根子都红透了,气愤的说到:“真真是有辱斯文,这活小生接不得!” 钱小员外似乎是早已料到他会有这般反应一般,也不气恼,张开一只手在他面前晃晃,继续说道:“这青山城就数你的画工最好,这次在下出五倍的价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 作者:暮雨沉歌 分卷阅读3 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 作者:暮雨沉歌 分卷阅读3 钱,你再考虑考虑,如何?” 一见钱小员外那张开的五指,杜松瑜的眼睛顿时雪亮了起来,心里挣扎万分。 倒不是说杜松瑜有多见钱眼开,只是他一个人,虽上无老,下无小的,用的不多。但前些年攒的银两全搭进那栋宅子里去了,掂量掂量自己,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再攒点钱娶个知书达理又贤惠体己的媳妇了。往近了说,前些时日看上付墨宝,甚是心动,奈何囊中羞涩呀,若是有了这个钱……他细细算了番,可不刚好吗? “如何呀?”钱小员外等得着急,用肘子推了推他。其实这画,他是真的挺急的,怪就怪自己年少气盛,受不得一堆好友的激将法,非要搞什么艳画比赛,这画要求还高,画工得精致,意境得足,情趣还不能落下,更重要的是一个奇字。 城里的艳画师早就被那几个臭小子给定下了,他这不也是不得已嘛,才来找这杜公子的。 “要不?在下出八倍的价钱?” 钱小员外见杜松瑜仍在迟疑不决,赶忙又将价钱抬了抬。等了半晌,对方仍在犹豫,脚一跺,心一横,拉起他就往前头巷子里跑去。 杜松瑜仍在心里头挣扎,一面是之乎者也的圣人言,一面是眼下的金钱诱惑。脚下却不停的被钱小员外带着跑,转过十几道羊肠九曲的小巷子,方在一粉墙黛瓦的深巷处停下。 小巷尽头偏僻幽静,转过一道月门方见里面别有洞天,真真是寻常人哪能得知这么个所在。 月门后是一处宽阔的绿地,隔三差五的栽着几株小树,正值盛夏,百花刚过,绿树成荫。走过曲折的鹅软石,看见的是掩映在树后的小楼,门楣上书着“南风馆”三个大字。 恰好一阵风过,杜松瑜感受了些,正是南风,想来这楼的名字由此而来,倒也别开生面。 然,当钱小员外拉着他进了那扇门后,他才方知自己真真是大错特错了。 只见屋内三三两两坐着几对人,均是薄衫微敞、粉面桃花、纤腰翘臀的,好不诱人。但是,他们怎么都是男子呀? 钱小员外刚把杜松瑜惊掉了的下巴按回去,就见从大堂内的旋转木梯上走下个人来,若说堂内的那些男子貌比潘安,那此人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了。 那男子走至钱小员外面前,将杜松瑜上下一打量后,颇带不屑的说到:“来了?” 钱小员外立刻凑了上去,讨好的说道:“嗯!来了!来了!” “那就来吧。”那男子说完这句话,便又转身上楼去了。 钱小员外立刻拖着杜松瑜上了楼,跟着那男子进了屋,插上了门。直到那男子脱了薄衫,钱小员外也脱了衣裳,扑了上去,两人在床上滚做了一团,杜松瑜还没反应过来。他不是来画画的吗?怎生就变成这样了? “你愣着干嘛?仔细看呀?待会还要画呢!”正摩拳擦掌的钱小员外忽然停了下来,大声问道。 “啊……哦……”杜松瑜木讷的走到事先就摆好的画桌后,落坐,提笔,仔细看。 那画桌正好摆在床的正对面,想来是特意为他安排的。 此情此景,撇开了那些礼义廉耻,只当自己是个画师,杜松瑜这样提醒自己,便当真仔细看了起来。一路上,钱小员外已将要求如数告知于他,他边看边回想,提笔凝思。 对面床上,钱小员外与那男子正战至酣处,耳鬓厮磨,喘息之声不绝于耳。 周身的空气仿佛也被那喘息之声烤热,或呢喃,或爽利。杜松瑜将自己融于景中,下笔如神,下腹也随之热了起来。 盏茶的功夫过后,钱小员外已与那男子上下翻转了几个回合。 又过了片刻,这厢里杜松瑜狼毫笔遒劲一提,那厢恰好云收雨歇。空气中有了片刻的宁静,杜松瑜率先站起,说到:“画已做好,小生先告辞了。”话方说完,人已夺路而逃。 杜松瑜一路狂奔,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过那些青石路白墙巷,回到了家中。 躺在床上的时候,脑中不断闪现的是钱小员外与那男子欢乐的画面,那炙热的空气,那妩媚如丝的身段,那喘息,使得自己口感舌燥,下身坚硬如铁,异常渴望能被抚摸,可是,他累得连更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只得闭着眼睛,任那些画面翻转,沉沉睡去。 夜里,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做了场梦。 梦里盛夏,自己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绿树成荫,微风吹过,树叶摇晃,日光斑驳,甚是舒服。 与此同时,像是有人掀开了被角,爬上了床。 春宵帐暖,共赴巫山。 晨光乍破,杜松瑜醒了过来,看了眼四周,自己仍身处卧室之中,独自一人。掀开被子,亵裤仍在,床单被子也未见得有多少褶皱。 他又再床上躺了片刻,双手遮眼,再睁开,一切与往常并无二致,难道昨夜真的只是一场逼真的梦? 不好,他忽然想起昨天本是要上街给那灵鼬买点红薯饼的,却不料半路被钱小员外拦了去,折腾到半夜方回,走得急,银子也没拿,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关在卧房外间的那只灵鼬怕是饿了一天都给饿晕了,怎生一点动静都没了? 杜松瑜立马下了床,连外衣都忘了披就转出了屏风,却见那本应关着灵鼬的笼子里此刻空空如也,只留下一扇敞开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中间省略了部分,发不出去啊,我也很绝望啊,只能想看的人去微博看咯。 第3章 第三章 那位黄衫公子 好不容易抓来的灵鼬就这么无缘无故的丢了,杜松瑜茶饭不思,它怎么就跑了呢?是自己跑的还是被人放走的?可他这屋子平日里又没人来,当是它自己跑了吧。跑去哪里了呢?这次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吧,哎—— 杜松瑜整日里对着后院那群鸡仔叹气,就连送菜的大爷都说他变了。他不出门了,也不做画了,一日日的消沉下去。后来,那大爷连送菜都站得离他远远的,说他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了。 谣言终于传遍了青山城的大街小巷。杜松瑜没什么朋友,往日那些朋友也没人来探望他。 意料之外的,先来看他的人竟然是钱小员外。 那是灵鼬丢了有半月之余的一天,天朗气清,钱小员外站在宅子外敲了半晌的门,正欲离开之际,杜松瑜方将门打开。 两人俱是一惊。 杜松瑜惊的是钱小员外竟亲自登门拜访。 钱小员外惊的却是才半月不见,杜松瑜竟已形容枯槁,难道真是招了什么邪秽之物? “杜公子,你这是?” 钱小员外指了指他问道。 “无事!无事!”杜松瑜摆了摆手,将他请进屋内,问到:“不知钱小员外亲自拜访,有何要事?” “也无甚大事,就是前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 作者:暮雨沉歌 分卷阅读4 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 作者:暮雨沉歌 分卷阅读4 日里的那幅画,当日你走的急,近些时候又给忙忘了,许久不见你上城,这才亲自把这画钱送过来。”钱小员外捧着包碎银说到。 “劳烦你亲自来一趟了。”杜松瑜接过碎银,揣进兜里。 两人一时之间,便不知该说些什么话了,一度尴尬。还是钱小员外先打破的沉默。只见他在屋里探了探,问道:“怎不见黄悠黄公子?” “什么黄悠黄公子?”杜松瑜吃惊的问到。 “?” “……” “实不相瞒,其实那日夜晚,在下便将这画钱送了过来。只是开门的是位自称姓黄名悠的黄公子,他叫我晚些日子再送过来。难道那位黄公子不是你朋友?” 钱小员外问到,心想,莫不说真的撞了邪了? 杜松瑜摇了摇头,如实说到:“小生当真不认识什么黄悠黄公子。” 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日也不知是怎么的,钱小员外前脚刚走,朱猎户后脚就来了。 朱猎户也不讲客气,敲开了门,见了杜松瑜,便问是否与那灵鼬有关。杜松瑜逼不得已,才将近日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那朱猎户听完也不多说,转头便走了,直搞得杜松瑜云里雾里。 偏偏晚上那朱猎户又来了,丢给他几根乌漆墨黑的药材,嘱咐他定要煮了吃,便又走了。 独留下杜松瑜一人于漆黑的夜中望着那几根药材发呆。良久,进了屋,随手将之一丢,又过了几日,才想起这事,想着对方若是要毒死自己也不至于用这么明显的法子,这才起身炖了吃。 别说,那药材吃了还真有效,原本身虚体乏的感觉忽然就不见了,早晨起来精神抖擞的,便难得的提起笔,做了幅画。 画里,是一位黄衫的公子站在树下,微风吹动树叶,拂动他的秀发,那是一个背影。 他总觉得,钱小员外口中的那位黄公子当是梦里的那个黄公子了,不,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一场梦。只是,每当他想起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的模样,只记得那一身黄衫,明亮亮的耀眼。 黄悠,黄鼬,莫不是就是自己抓到的那只灵鼬? 当真是个妖精? 那它为何要同自己云雨一场,又扬长而去? 哎——想不通也想不通。 又过了几日,杜松瑜买了几样东西,送到朱猎户家中,算是登门谢过。 临走前他问朱猎户,怎知自己需吃那几味药材。 朱猎户也不多话,只将那几味药材的名字一一答来,均是些男子补精养气之用的。 杜松瑜面上一红,赶紧转身告辞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一日晚上,窗外弯月挂枝头,杜松瑜坐在床头看书,忽闻一阵风过,房门开了又合上,窗前已立了位明晃晃的黄衣公子。 只见那人眉目如画,唇角飞扬,说到:“听说,你很想念在下!” 杜松瑜见他,强按下心头的激动,面沉如水的说到:“你果然是个妖精!” 那黄衣公子闻言便又笑了,弯腰抬起杜松瑜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人称他为“妖精”,可不是“妖怪”。 杜松瑜就像一捆晒干的柴,食髓知味,一点及燃。 两人又是你来我往,折腾到半夜。黄悠像是要把杜松瑜每一滴存粮都榨干一般,方才罢休。 黄悠披衣欲离去之时,杜松瑜留住了他,问到:“这就要走了吗?” 黄悠点了点头。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杜松瑜又问。 黄悠这才回头看他,面露些许吃惊,良久方道:“你可知,你同在下这样,会损了你的阳寿?” 杜松瑜像是一点也不吃惊,点了点头。 “那你还希望在下来?” “嗯。” 黄悠没再说话,一晃便没了影儿。 平淡如水的日子像是忽然滋生了些小期待。白日里,杜松瑜依旧作画卖画,夜间,却总给黄悠留个门,希望他能来。 流年偷换,转眼就入了冬。后院里养的那窝鸡仔早已经长大了,黄悠每来一次,他就杀只鸡补一补,如今鸡舍已空空如也。 腊月里下了几场大雪,转眼就到了除夕,杜松瑜本是茕茕一身,每逢佳节越显孤单。只是今年却有些不一样了,他备好了酒菜,只等那人来,上次见面时他特意约好了的。 那人果然如约而至。 席间,有鸡有鱼还有红薯糕,却只见那人饮酒不夹菜。 杜松瑜夹了块红薯糕放他碗里,说到:“来,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吗?” “?”黄悠不解,问到:“在下何时说过喜欢吃这个了?” “?”杜松瑜亦是不解,不爱吃红薯糕,那怎么会被他抓到? 黄悠却“噗嗤”一声笑,说到:“你莫不是把在下当成了你抓到的那只傻鼬了吧!” 杜松瑜从未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到:“难道不是?” “非也!非也!那只傻鼬只是在下族中的小辈,贪吃得紧,常到凡人的家中偷些吃食。” “诶?那你……又怎生……”杜松瑜想到两人间的种种□□,不由得脸红,却是说不出口了。 “族中的小辈被凡人欺负了,自当要有人来教训下。”黄悠莞尔道。 “原来不是同一只呀。”杜松瑜略有些小失望,忽又问到:“那小生能看看你的真身吗?” “想看?”黄悠眯眼问到。 “嗯,想看。”杜松瑜点点头。 “那去床上,让你看个够。”黄悠说完,抱起杜松瑜,转眼便趟在了床上。 又是一番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事毕,杜松瑜揽过黄悠,问到:“你说这样会损了小生的阳寿,那你呢?” 黄悠想了想,答到:“在下不会,妖同凡人交欢,能长修为。” 杜松瑜听后却发自肺腑的笑了,说到:“幸好,对你无害就好!” 黄悠听了,心里却忽生了些异样的东西,眼里晶亮亮的,泛着光。 良久,杜松瑜已睡去,他才嘀咕了句“真傻”,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除夕过了就是新年,黄悠这次一反常态的待到了正月十四,十五刚过又来了,一呆便又是半个月。 杜松瑜自知他这样许是因了除夕的那番话,也不戳破,反而开心的每天和他粘在一起。只是两人的□□却比以往少了许多,每每想要,黄悠却不允他,多是相拥而眠。 如此又过了一年。 杜松瑜有时会暗自算算,心想,也不知自己还有多少时日。近日,黄悠也不知上哪听来的法子,说是可以给凡人续寿命,他也不管有没有用,到处东奔西走的去寻方子里的稀罕物什,常常半个月都不回。 黄悠有时也会抱着他,说后悔当初自己报复心重,拿了他太多阳寿。 那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 作者:暮雨沉歌 分卷阅读5 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 作者:暮雨沉歌 分卷阅读5 时,他会摸着他的手,安慰他道:“小生本就独身一人,本以为要日复一日,孤独终老,幸得遇见了你,方不枉此生。与其那样独自老去,小生宁愿死在你怀里。” 时值天下大旱,一年有余。农民起义,强盗横行。 那日,亦是盛夏,当初那只小灵鼬蹿过的庭院里如今只剩下一片干裂的黄土,杜松瑜依旧坐在窗后的案几上,捧着卷诗书。如今世道乱,托人作画的人已不多了,他也是靠着从前的存银勉强度日。 黄悠已走了月余,想来,也该是快回来了吧,还真是有些想他了。 杜松瑜暗暗笑了笑自己,恰好就听见了敲门声,急忙出去开门,却不料门被撞了开来,一伙人高马大的汉子鱼贯而入,领头的站他面前大声呵道:“把银子交出来。” 三日前,一伙土匪组成的起义军已占领了青山城,这伙人抢劫成性,所到之处,洗劫一空。 杜松瑜一介书生,哪敢反抗,只得任由他们将值钱的东西搬了去,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连后院的废鸡舍都不放过。 杜松瑜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抢来的东西搬上马车,走在最后的一人问领头大哥到:“那这书生怎么办?” 那领头大哥吐了口唾沫,说到:“杀了!书生有什么用?留着只会浪费粮食。” 杜松瑜吓得掉头就跑,却还是快不过那人的刀。当那到扎心而过,又拔了出去时,他想的竟然是,黄悠呀,你怎么还不回来? 后来,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桌椅还在,房内的青花瓷也还在。他伸手摸了摸心口,好好的,没有血,没有洞,跳的沉稳有力。 黄悠躺在他怀里,见了醒了,笑了笑,说:“你醒啦!” “嗯!”杜松瑜也笑了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刚,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 难道,白日里的那群土匪又是一场梦吗? 黄悠爬上他身上,舔了舔他的唇,探了探舌头在他嘴里搅弄一番,又趴在他耳边问:“想不想在下?”吐气如丝。 “想!” 杜松瑜再禁不住诱惑,翻身将黄悠压在身下,一干到天亮。 睡前,黄悠忽然说:“这次,在下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你不用等。” 今天的黄悠果然很奇怪,杜松瑜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的厉害,不是做梦呀!他抱紧了黄悠,说到:“不许离开!” 黄悠笑了笑,不答,也抱着他,睡了过去。 杜松瑜再醒来的时候,怀里空空如也。 后来,他日等夜等,总等不来黄悠。 后来,他听说了。就在劫匪抢他家的那日夜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青山城的土匪一夜丧命。 朱猎户说,你那哪是没死呀,是到了鬼门关又被黄悠用自己的妖丹给拖了回来。那妖丹救了你的命,可妖没了妖丹,只能魂飞魄散了。他把妖丹给了你,说明他动了凡心爱上了你呀! 所以,他才叫自己不要等他吗? 所以,那晚他才那么卖力吗?像是要用尽这一生未能表达的爱吗? 没过多久,朝廷就派了军队过来,起义被镇压。那日恰好下了久违场大雨,百姓们欢呼雀跃。 杜松瑜觉得他的日子又变回了遇见黄悠前的样子,依旧作诗卖画,只是,夜晚总会留个门,他总觉得,黄悠还会来的,毕竟,他是妖嘛,他总有法子的,他不信,他就那样消失了。 就这样,又过了五年。那年冬天特别的冷,大雪连下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出了点太阳,杜松瑜出去走走,回来时却染了风寒,没撑过三天就撒手去了。 杜松瑜总觉得,那日里,他做了个梦,梦见大雪纷飞的庭院里,忽然冒出只机灵的黄鼬来,活蹦乱跳的在雪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他好奇,追了出去,就见雪地的尽头,立着个挺拔的黄衫公子,向他招着手,说到:“松瑜,这里!这里!” 他慌不择路的跑过去,大喊道:“黄悠,可让小生找到你了!” 银装素裹的草地上,留下两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完)————————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