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来日方长》 分卷阅读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 ? 《我和你来日方长》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第一天认识莫向北,我就知道他与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衣着光鲜、背景深厚,以及与身俱来的优越感,都是我企望不及的; 所以我一步步地退,但他却一步步地逼近,终于还是将我逼进了死胡同。 在白日光下,我仰头对他说:我们就到这里吧。 以为终于可以回归自己的平静,却没想只是换了一盘棋重新博弈。 再见哪里还是昔日的他,深沉、危险而又狡猾,就像一匹阴冷的狼, 他要令我除了他的怀抱,走投无路! 而他的目的是......谋心! 终于有一天他肯放手,而我站在悬崖口的末路里迷失了方向。 *** 经年之后,他对我说:苏苏,一直都笃定,我和你来日方长。 标签:现代言情 都市 腹黑 虐恋情深 ===== 上卷:我在回忆里等你 第1.我很想念你 我没想过会再见莫向北,而且还是在同一张饭桌上。 莫向北进门时身旁的小游推了我一下,一抬眼就对上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 愣了愣立即就低了头,余光却不可控地飘向那双从身旁掠过的脚,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范思哲古龙水的味道。 他在我的对面主位坐了下来,之后席间的交谈我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所以当小游又来推我时一抬头就见桌上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看我。 小游在旁咬耳朵:“坐你对面那帅哥在看了你一百多眼后终于问起你了,快报姓名、身高、三围!” 我不动声色地给了小游一肘子,然后礼貌地浅笑道:“莫少你好,我叫季苏。” 一句话出来,原本还在私下交谈的人都停了下来,桌席上出奇的安静,而身旁却传来小游那嗤嗤的笑声。心头一个咯噔,知道上了小游的当。 只见莫向北在对面盯了我一眼后便淡漠地点头致意,随即端起酒杯到唇边轻抿了一口,之后就扭头与身旁的人低语,好似刚才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插曲。 等到中途上菜时我把小游一把拽起给拖出了包厢,还没等我质问她就挑着眉凑过来暧昧地逼供了:“快说,你怎么知道那帅哥姓莫?” 我没好气地丢给她两字:“猜的。”今天可真是被这小妮子害的丢脸丢到家了,想起莫向北那眼神就觉后脊发凉,我有些想认怂地撤了。 把小游搪塞过去后有意去洗手间拖延时间,想算好快席散时再回去,没料门一拉开就见颀长的身影正靠在外边的墙上,口中叼着一根细长的烟,鼻间立即环绕而入淡淡的烟味。 听到门声后,他侧转过头来,棱角分明而精致的五官缭绕在浅淡的烟雾里,目光高深莫测淡落在我的脸上。 心漏跳了一拍,随即就像脱缰了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地快速撞击。 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憋出两字:“借过。” 是因为他伸长在外的一条腿把门给堵了,除非我抬高脚从他腿上跨过去。 然而,莫向北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目光盯了我一瞬后问:“等下一起走?”我身体一僵,尽量不让语气变得惶恐,勉强堆笑着回道:“莫少,我还有一些公事要回去处理。” “公事?”他挑起好看的眉毛同时倏然欺近,星眸中闪过桃花纷飞的艳色,似笑非笑着道:“刚才有意吸引我的注意难道不是在暗示吗?” 我抬起头迎上那黑沉的目光,缓缓说:“莫向北,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绝没有那意思。” 他挑了挑眉突的伸长手臂将我撑在他身体与门框之间,浅薄的呼吸轻落在我脸上,俊颜里敛着一抹意味深长:“苏苏。”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来时心尖不由一颤,整个头皮都在那瞬间发麻,只见他靠近过来将唇凑在我的耳旁,温柔浅沉的嗓音徐徐抵进耳膜:“我很想念你......身体的滋味。” 第2.面对面的交流 我没有再回包厢,在莫向北撂下那句话露了一个邪魅笑容转身而走后。 没敢再开车,紧绷的神经就连打车到楼下也没缓和下来。回到公寓泡了一杯热茶喝下后才好一点,给小游打了电话让她代跟领导解释说有点不舒服先回了。 这理由倒不是胡乱找的,神经性痉挛的胃疼又发作了。早早洗浴后躺下,迷蒙中听到叮铃叮铃声摸了半天枕头底下也没摸到手机,突的惊醒过来,那好像是门铃在响。 披上外衣走出卧室,客厅的墙上时钟显示是十二点,这么晚会有谁来找? “是谁?”我站在门边低询。 门外传来简短的两字命令:“开门!”模糊的嗓音令我心头沉了沉。 从门洞中往外看,楼道里的感应灯是暗的,只看得到一个黑影隐隐约约站于那,我心急慌慌地去找手机。颤抖的手指还没划开手机屏幕就听门外传来暗沉的威胁:“季苏,你敢报警试试?” 我......不敢!任命地打开门,冷凌的目光如刀刮一般掠来。 视线对上的一瞬立即垂下眼试图平复激越而跳的心,但觉下巴被微凉的指尖抬起,从而不得不看进那双含了邪光的黑眸中。昏黄的感应灯照下他逆光而站,看不太清表情,但可见那嘴角挂着邪魅的弧度,语声浅嘲而问:“在包厢等到席散才知道你提前走,打你电话也不接,苏苏,你这是欲擒故纵想我找上门吗?” 我的身体一僵,强笑着应:“莫少,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好看的唇角牵动了下,突的他俯下身欺近,暖热的气息就扑在我脸上:“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清撩的眸光似有若无地划过我唇,却在下一瞬松开了我旁若无人地迈步进屋。 我的视线从他背影缓缓而落于那双纪梵希的黑色皮鞋上,心疼自己临睡前还拖干净的地。 莫向北踱着步子在我公寓内环转了一圈,眉目间看不出任何情绪,最后落座于沙发内翘起二郎腿挑眉而道:“不请我喝杯茶吗?” 等我泡了一杯红茶端到茶几上后,他低眸轻瞥了下就笑问:“whittardofchelsea?” 眉宇一蹙立即舒开,这人的鼻子比狗还灵,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闻到茶香味,但我脸上却堆起茫然之色:“你说什么?是指这茶?哦,朋友送的,只说是英国红茶。” 莫向北淡飘了我一眼后指了身旁位置说:“坐。”口吻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挑了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下。 莫向北淡扫了眼我与他隔开的距离,似笑非笑地问:“怕我?”我下意识地刚摇头,就见他挪坐到身旁理所当然道:“我比较喜欢......”有意停顿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 了一秒,“面对面的交流。” 明明他语声浅淡如他惯常的调调,可在这样的夜晚我的室内,却凭添了一丝暧昧。尤其是那与我轻微触碰的膝盖和近在咫尺的呼吸,都让我心跳加速。 “莫少,我觉得......”没说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软唇堵在了喉间,清冽气息瞬间将我包围。在察觉到我的怔忡时一声轻笑溢在唇间,下一瞬就熟练地挑开唇齿侵占进来。 后面我反应过来的那点微弱挣扎于他不过是嬉闹的前戏,也笃定了今夜注定属于他。 第3.青春式的告白 本以为结束后莫向北会走,可他却翻身点了根烟就靠在床头用弥漫的目光俯看我。 心头惴惴,不知该在这时说什么。之前的那点矫情,就像是无情的巴掌被挥在了脸上,不至于疼,但是难堪和涩然。 好半响,莫向北幽然开口:“苏苏,回来我身边吧。” 我终于抬起眼与那双床头灯下看来带了艳色的黑眸相对,蓦的轻笑:“莫少这是对我......的身体还有所留恋吗?”莫向北闻言就将目光轻刮过我全身,即便是裹在被单底下也不禁微颤了颤,他嗤笑了声说:“算是吧。” 我敛转眸,低低开口:“但是我们好像分手了。” “你也说好像,那就是还没。回头搬我那去,你这地方小了点床也不舒服。” 我把被单拉到只露半脸,“地方小容我一人足矣,我认床,睡别人的床不习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应该无需我把话挑得再明。 莫向北没作声只沉默地盯着我,没了刚才的慵懒和随性。 就在我以为他要发作时突的他俯身欺近过来,唇齿磨着我的耳垂引起一阵酥麻,轻幽的两字钻进耳膜:“随你。”将烟按灭在床头柜上,大掌又钻入了被单底下...... 莫向北离开时我其实并没有睡着,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清晨七点了。第二次再做时明显带了怒意,不过他都将之发泄在身体力行中。折腾到后半夜才终于结束,他搂着我睡过去了,清浅的呼吸一直就喷在我耳后。 怔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思绪飞远到大半年前。 毕业季,学校各处都是离别的夏愁。室友秦淼喊吃散伙饭,在翠玉楼订了个十八人的特大包厢,把要好的男女同学都喊上了。当时我就坐在当门口的位置,依稀听到门处有人经过被秦淼带来的男朋友喊住了在那寒暄,等到入座时有个陌生男人坐在了我正对面。 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与桌上大多数女生一样都有意无意地飘去几眼,因为这男人的颜值实在是养眼。他也不理会我们,就听着秦淼男友说话,偶尔搭上一两句。 秦淼与我同室四年,她的情况我是了解的。家境小康,在大二那年就恋上了现在坐身边的男友,叫曲冬,是个富二代,据说家里老爸是开公司的。 所以今儿由秦淼请客,当然曲冬买单了。 宿舍里一共五个人,我们称秦淼为老三,老大率先出马拉了老三问那帅哥是谁。秦淼抿唇一笑,悄悄跟我们说她也不熟,只知道姓莫,圈子里都喊他莫少。 原本这散伙饭应该就在窥探帅哥的小暧昧中结束,可不知道班长何大勇喝多了还是抽了哪门子的风突然站起来一拍桌子喊道:“大家听我说。” 于是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他,他却将目光看向了我们这处,耳边不知是老二还是老大嘀咕了句:“他不会是要老土的表白吧。” 我心头一咯噔,何大勇已经大声说了出来:“明天我就要回老家了,再不说可能也没机会了,乘着今天这么多人也好做个见证。”说到这处他顿了顿,视线已经锁定了我,“季苏,我喜欢你。” 死一般的沉寂之后便是骚动,在座的几个男生都在起哄着喊我的名字。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去钻,还有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了?一抬眼就撞上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正是那莫少,显然我成为了全场焦点连他也被吸引了注意。 如果闹剧就到这里也罢了,哪想还有后续。 就在大伙都在起哄班长何大勇时,突的一直默不作声喝酒的秦浩把酒杯往玻璃圆台上一搁发出不小的声音,顿时空间安静下来。 秦浩是秦淼的堂弟,小我们两届,今天也跟着一块过来了。秦淼还来不及阻止,秦浩那一杯酒就泼在了何大勇的脸上,然后发着狠地说:“你也配跟季小五说喜欢?” 季小五是舍友们对我的叫法,秦浩跟着他姐和我们一块吃过几次饭就也跟着这么喊了。 之后形势一发不可收拾,男儿血气方刚又喝了几杯酒,一言不合扭打在了一起,场面一时混乱到无可控,好好的一场散伙饭最终以这样轰轰烈烈的方式收场。 中途我想拉了老大她们撤退,但被秦淼一把拽住瞪着我哀怨低吼:“季小五你这个罪魁祸首敢走试试?”于是悲催的我只得留下来......等待残局结束,还轮不到我来收拾。 一场“酣战”后,何大勇被男生强架走了,口中还在高喊着“我就是喜欢季苏怎么了”,剩下的秦浩倒是没那么激动,耷拉着脑袋任由秦淼骂,曲冬在旁劝了两句秦淼的怒意才平息。 打破的东西该赔的赔,总算可以结账走人了,我跟在后面没想与一直看戏到最后的莫少并了肩。他就偏着头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我脸上,脸皮薄实在耐不住被那么看着,只得小声问:“你看什么?” 他说:“我在看你有什么魅力让两个男人不惜撕破脸打起来。” 我的面上一红,今儿这事够糟心了也实在没心力去应付这位莫少,所以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回道:“大概是他们吃错药了吧。” 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可笑的,可却引得身旁这人低笑出声来。就连走在前的曲冬与秦淼都闻声回过了头,秦淼不明所以地走回来拉了我手有意快走两步后用眼神询问,我只能给以无奈而且无辜的表情。 第4.朋友 到停车场时曲冬突然道:“淼淼,我们送耗子回去,小五就坐莫少的车吧。” 我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浩就抢在了前:“我送季小五回去。”秦淼怒目一瞪:“你今天给我惹的事还少吗?瞧你这鼻青脸肿样还送人,给我立刻回家。”回头又抱歉地对我说:“小五,你坐莫少的车回宿舍好吗?” 形势使然,我只能点头。 因为车不是停在同一区,在曲冬跟莫少寒暄道别后我就只能跟着他走。空旷的道上就只有两人伶仃的脚步声,挺让人惴惴的,还好这过程并不长,他走到了一辆白色捷豹前掏出了钥匙。早猜到跟曲冬一个圈子的人非富即贵,而且从他身上这套剪裁精致的休闲西装也能窥出一二来。 就在我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 无声走至车尾想去拉后车门时,听到浅扬的语调悠悠缓缓传来:“你是想让我给你当司机吗?”他站在驾驶座旁的位置,眉眼疏散地看着我。 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连忙低头说:“抱歉。”走回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在看他终于坐进车后我才慢了一拍坐下。车内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经常会用的一种古龙水味道。在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期间没有人开口,静默的尴尬持续中。 等到开上了轨道后才听他问:“往哪?” 我本就全身神经紧绷,一听他问立即回答:“东大。”没想他又低笑了起来,眉眼朝我轻瞥了下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出租车司机,知道你那东大怎么走吧?” 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路,而不是去哪,羞得满脸通红再出声时语音都带了颤:“前面红绿灯路口左转。”幸而他没有再多言,只专心在开车上,按照我指示的路线顺利抵达了东大校园的后门口。 本着礼貌我对他道谢后就要去推车门,但是车门是锁的。回转头看他时见他没有一点要开锁的意思,只是黑如墨玉的眼盯着我看,就在我感到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突然问:“你有男朋友吗?”我那脸上本来已经消下去了,经他这么一问立即窘的又涨红了,吱吱唔唔在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冲我释然一笑,然后道:“你不用紧张,如果没有那咱们处处看,先从朋友做起,等会把你号码留给我;如果有......”他顿了顿,突的凑过来拉近与我的距离,浅凉的声音就好似刮着耳膜抵进来的:“那就早点分了吧。” 那晚在我给了他手机号后才解开了车门锁放行,还没走进宿舍楼就接到他的电话,语气还是刚才那种慵懒的调调:“这是我的号码,记住了。” 回到宿舍应付了老大她们几个对后事的追问后我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觉得这一天恐怕是我最糟糕也最难忘的一天,先是好好的吃散伙饭被两个男的直接或间接告白了,然后被一个还算是陌生人的男人又问有没有男朋友。 天亮后我把手机卡给掰了出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也就这两天收拾收拾东西要回老家了,回去后肯定得换当地的卡,所以这张卡也没啥用处了。老大与老二离得近,回去就一张车票的事,先一步离开了学校。老三秦淼自与曲冬恋上后就在外租了房子,很少回来住,就只有留校读研的老四还在。 接到一个面试通知是与我专业对口的,于是我就去了,等到中午回来时老四告诉我说上午有人电话来找,但对方也没报名号只让我回来后回个电话过去,看了看号码并不认识就没放心上。傍晚时老四去自习了,我一个人在宿舍整理东西,准备明天要是没接到复试通知就回去,宿舍的电话铃声响了。 接起来喂了声,等了好长一会也不见对面有声,我又喂了两下就要挂电话,却在话筒离开耳边时一个浅凉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打你手机不通?” 我心头一咯噔,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就印进脑子里了,下意识就脱口而出:“莫少?” 第5.怕我把你给卖了 对面低低的笑声透过来:“还没忘呢?” 隔着电话我的脸莫名就红了,庆幸他不在旁边,默了一瞬问:“你找我有事吗?”我这话其实就是礼貌的一问,没料他回过来说:“有事,上午就找你了,是你室友接的没告诉你吗?”我反倒一愣,只能推脱说:“今天我一天都在外面,才刚回来。” “那你下来,我在你们学校后门口。” “......”尽管我想推脱,但他没给我机会,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再三思量,顾及老三秦淼那边还是跑下了宿舍楼。 走出校门就见那辆白色捷豹停在路边,已经吸引了好些来往同学的目光,而前车窗是开着的,戴着墨镜的莫向北正点了根烟一手搁在窗外掸烟灰,一手划动着手机。 我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认识的同学后才快速跑到车边探下身子打招呼:“莫少,你找我有什么事?”今天他没有穿黑西装,就是一件短袖的黑色t恤,身前鬼骷髅的图案配上他这反光的墨镜可谓潮,与那日正经的装扮形同两人。 微抬起头时墨镜遮了他的眼睛,却能感觉到镜后的目光很灼热。 在我身上停驻了两秒后他道:“上车再说。”我刚要开口拒绝就听他又道:“你如果想被人像看动物园里大熊猫一般欣赏,那我们就在这聊。” 闻言我立即回头去看,果然见很多有意无意的目光向这飘。名车、帅哥、拜金女......即便我即将毕业,也不想在这毕业季还要背上一个那样的名声,立即走至汽车另一边拉开门坐了进去,还没等我系好安全带车子就划了出去。 车子绕出校园道划入了正常轨道时车内都没有一点声音,只听到低缓的音乐响在车厢。我有看过一眼,应该不是放的碟,后来在等红灯时看到他在整弄手机然后音乐换了一首,才明白过来他是用了蓝牙控制的音响在放曲子。 乘着这机会我干干询问:“莫少,我们去哪?”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毕竟......我们不熟。 他轻瞥了我一眼,那眼角似含了笑意,“怎么?还怕我把你给卖了?” 我不由尴尬,只能抿起唇角微笑了下,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他回眸时又丢了个问过来:“不是毕业了嘛怎么还要上课?” 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之前应付他的那出去一整天的借口,被他当成是去上课了。略一迟疑后解释:“不是上课,是有个单位约我去面试。” “哦?哪个单位说来听听?我给你审审,是想留在h市工作?”他一副很热心的表情,可是我却觉得有些吃不消,勉强笑回:“也就是刚好电话打来了去看一下,不是什么大公司,在h市工作的可能性不太大,家里希望我回去的。” 莫向北是什么人我当时也不清楚,不敢透露太多,而他似乎也听出我的敷衍,只是挑了下眉没有再问。车厢内又变得沉寂,只有音乐缭绕,而我再没有打开话题的意思。 当车子开进一家川式餐厅的停车场时,我有些慌乱地道:“莫少,跟老四约了晚上一块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现在说吗?我好赶快打车回去。” 莫向北停好车后就侧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季小五,你不用防贼似的防着我,这顿晚饭也不是我要请,是你们家老三为上次的事给我赔罪,假如你真要赴你室友的约那我就送你回去,不会勉强你的。” 我承认当时是懵了,脸在一瞬之后涨得通红。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的把话说出来,没有一点为我留面子,而且他说老三为上次的事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 向他赔罪,可上次那事却是因我而起,叫我如何还能说出一个“不”字? 第6.赔罪 最后我自然还是跟着他下了车并且走进了餐厅,一路向内上到二楼推开一扇门,里面老三秦淼与曲冬赫然已经在座。听到门声时都回过头来,由于我比莫向北矮了大半个头,一时被他身影挡住他们也没看见,曲冬先笑着起身迎过来:“莫少,不是说还要去接个女孩吗?那女孩呢?”话刚问完就看到了我,曲冬一怔,反应很快地笑着回头对秦淼道:“淼淼,你看看谁来了?” 秦淼看到我时也是一脸惊异,但碍于莫向北在场不好多问,只是把我拉了坐在她身旁,曲冬坐她另一侧,而莫向北没有客气地坐在了我的身侧。 我再没眼力见也留意到了曲冬与秦淼的对视,即使他们什么也没说,但那好似了然的眼神也让我感到浑身不舒服。并没有如莫向北所说的提到那晚散伙饭的事,反而是曲冬与他径自交谈起来,说的也都是他们男人圈子里的长短。 等到上菜后我一看红油油的一片,心中暗叫糟糕。 只在莫向北第一次夹菜到我碗中时曲冬和秦淼都看了过来,之后就当没有看见了。而我面前那小碗很快堆积成了一座小山,最主要的是......我不擅吃辣。 几口下来已经眼泪鼻涕出来了,纸巾被秦淼拿到了我面前还递了个救不了我的眼神。 除了认命吃着那碗里的辣菜外我余下的时间都是在醒着鼻涕,擦着眼泪。而我身旁的男人就跟没听到也没看到似的,一如既往地把菜往我碗里夹。 大约我是明白了,合着那晚怠慢了他今儿把我载过来就是为惩罚来着。 估计秦淼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出声挽救了我:“小五,陪我一起去洗手间好吗?”我泪眼婆娑地朝她连连点头,可就在跟着秦淼快走出包厢门时身后不冷不淡地丢来一句:“记得把人领回来。” 秦淼已经迈出门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笑应:“一定。” 等到进了洗手间我立即冲到池子边大口大口捧自来水漱口,可辣味哪有那么容易消去,整个舌头都已经辣麻了。秦淼在旁递了块纸巾后问:“小五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与莫少牵扯上的?” 我真是欲哭无泪:“老三,总共就是你那晚请吃散伙饭时见过一面,我上哪去与他牵扯?” “那他怎么会去接你过来吃饭?” “他说你要为那天的事找他赔罪,问我进不进来,你说我能怎么办?” 秦淼闻言后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刚还怕你糊涂瞧他好看恋上了呢。小五,我跟你说啊,这个莫少具体什么背景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们家冬子可对他是比任何人都客气,今晚的请客赔罪也是他提起来的,应该冬子有事要求他。他们那圈子很复杂,你能不跨进来就最好别跨进来,尤其是莫少这种一看就是不可能女人能驾驭得了的极品。” 我朝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谁想驾驭他来着?躲都来不及呢。”指了自己红了的眼睛恨恨地说:“看我都被整哭了!” 秦淼瞄了我一眼后笑了:“该!谁让你是迷人精给我惹事来着,还把我们家耗子都给迷得够呛。”我冲她低吼:“滚犊子!” “切,少学那京片子。今儿就当是帮我,等那祖宗消了气应该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我举起双手假作投降状:“报告,我能不能先跑路啊。” 秦淼笑骂:“滚!人家点明了不能把你领跑了。” 第7.借钱 回包厢前借了秦淼的化妆品稍微扑了些遮瑕粉,画了个淡妆才算遮去刚才的狼狈样。进门时曲冬已经移到了我的位置上凑近在莫向北身旁,像是正说到劲头处,听见声音两人都转眸看了过来。 只觉莫向北的目光在我脸上盯了一瞬,我那垂在身侧的手心顿时就冒汗了。 只听曲冬嚷声道:“我的两位大小姐,你们这趟洗手间去的可真长,都差一点要去找了。”秦淼先走过去笑捅了下他的腰说:“那找啊,怎么不来?”又敛了眼桌上摆满的菜问:“咱还有菜吗?要不要再叫几个。” 曲冬看了我一眼后说:“莫少说有人怕吃辣可能要跑,就先不叫菜了。看你们还有什么想吃的,要没想吃的那就结账喽。” 眼睛一亮,这话是我进门后听到最动听的一句了。 跟在结账队伍后面走的我特别步伐轻快,即便是当莫向北有意落下两步与我并肩而走时。可下一秒却听他在耳边悠然而道:“这一顿不是应该你来请客才对吗?” 我脚下一僵顿停在那,前面走着的两人也闻声回过了头,而始作俑者却似笑非笑着在旁看我。可怜我那会下楼时哪里有想到这一茬,连手机都没带就甭提钱包了,这会要我请客可当真为难我了。 秦淼刚想说什么被曲冬拉了一下,只能担忧地看着我。 这情形我就是缺根筋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这莫向北有意要刁难,曲冬不敢管那秦淼就更不敢管。所以即便我开口问秦淼借钱也没法了,那样只会让秦淼为难。 纠结的这会莫向北像是很有耐心,哪怕是站在人来人往的楼梯口也很悠闲地靠在楼梯扶手上,而吧台处的大堂经理已经不止一次朝着这边看来。 我抿了下唇,侧转过身将目光落定在他的下巴处,然后尽量低眉顺眼地请求:“能不能先借我钱?等回宿舍后我就去取钱还给你。” 平平缓缓的目光定在我脸上,倏忽而后,他低笑着道:“当然。” 一个黑色皮夹被直接递到我面前,有些愕然地抬眼,却见他挑眉问:“需要我手把手地帮你拿吗?”我立即摇头:“不用。”默默接过皮夹就往吧台走,当拿过收银员礼貌送上来的账单后我的嘴角很难控制不抽搐,心中在肉痛,刚才那一桌竟然吃了两千多,够我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可如今我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咬着牙打开莫向北的皮夹却怔愣住,里头除了几张卡外现金只有两张一百的。听到收银姑娘已经在问:“这位小姐,请问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我只得道:“你稍等一下。”转身走回到莫向北跟前低着头说:“咱们晚上吃了两千多,但你的皮夹里只有两百现金,我能先问秦淼借吗?” 他像是听了件好笑的事,清浅的笑声溢出了口,然后道:“你跟你室友借钱何必来问我,只不过你抬头看看秦家小妞还在吗?” 惊抬起头时与他目光相碰,刚就是为了躲避这迫人的眼神才低着头的,竟没想秦淼与曲冬已经走了,我真真是欲哭无泪。张了几次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想能不能把这人先压在这然后我回去拿了钱再来赎。 莫向北终于觉得对我的神经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 凌迟够了,悠悠缓缓地道:“那皮夹里头不是有卡吗?” 我默了一瞬后说:“没有密码。” 他轻笑了声气息欺近而来,语声悠扬低浅:“那为什么不问我?”还好他没有要让我再开口去问,而是轻报了六个数字。 第8.不期而遇 等我刷完卡将这单终于买完后并不觉得如释负重,因为真正难缠的不是餐厅而是站在我身后的钱包的主人。总算在我递还时他没有再刁难,接过后就塞进了裤兜中并径直走下台阶。 等走了几步发现我没跟上他又回转过身,眼角飞扬而问:“还想再续一摊?那我陪你。”见他作势要上来,我连忙小跑而下到跟前说:“没有的事,刚就是......走神了。” 他也不点穿我,回身时却一把抓了我的手下楼。 我的目光发直地瞪在他的后脑勺上,只听他头也不回地拿话堵我:“怕你再走神迷路。” 回去的路上我把手一直插在衣兜里不敢伸出来,因为伸出来怕被他知道手有多烫,甚至一直都在冒汗。等车子停在学校后门口时,我干巴巴地说:“你在这等一下,我上去拿卡提钱还给你。” 正庆幸车门没上锁,可还没来得及探身而出就被后面拽回并按进座椅里,纯男性的气息将我包围,幽暗的星眸近在咫尺,“季苏。”他轻唤我的名字,气息薄薄地打在脸上。 从没觉得那两字从别人口中叫出来是这般暧昧,这般近的距离吓得我一动都不敢动。等到暖热的唇覆盖轻压下来时,我已全身僵硬,所有的细胞都在喊我去推开他。可是手根本抬不起一丝的力气,只能任由他肆意辗转在唇上直到满意地退开后轻勾唇角问:“去我那?” 反应慢了半拍才懂他那话后的意思,立即条件反射地拒绝:“不要!” 他眯了眯眼,继而笑着退开了身。虽然那张英俊的脸上还挂着笑,但我却感觉到车厢内的气氛起了变化,隐隐的冷意藏在眼底深处。 这是一个不喜欢被拒绝的男人! 即便有这个认知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说:“莫少,可能你误会了,我......”没找到合适的话,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立刻去取钱。” 推门下车后小跑着往学校大门,却听身后一声引擎低吼,回头时白色捷豹已经呼啸而去。不由怔忡,下意识地手指抚过唇,那处似乎还遗留了一丝别样的气息。 后来那顿饭钱因为找不到正主一时间也没还上,有跟秦淼提过,她给我出的主意是能不惹莫向北还是不惹为好,何况他也不缺那两千多块钱。 在彷徨与不安渐渐消去的一星期后,与莫向北又......不期而遇了。 当时他一身正式的西装坐在主席台前,而我坐在台下最外围的椅子里。四天前我刚刚入职了一家办公设备公司,正是之前招我面试的那家,就在给莫向北“赔罪”后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入职通知,再三斟酌还是决定先当作去实习。 只是我应聘的是会计,却没想还要兼职销售经理助理来参加这次远风科技的招标。销售部除了林经理外还来了一个叫谢佳的女销售员,林经理正在给谢佳普及主席台上一众人身份,交代等下标书陈述时应该注意哪些。 当说到莫向北时林经理称没有这人资料,应该只是个旁听的。 我有心想提醒,但念转间还是作罢,想必林经理应该也不需要我的意见。眯眸看了看那不容忽视存在的人,心说或许他就是来旁听也说不定。 突的他似有所感地抬眼,我吓得立即低下头躲在前面的人身后,暗暗祈祷他没有看见我。等我再悄悄抬起头时发现他已经又垂下眸,手上摆弄着手机并不与身边人交流。 第9.热锅上的蚂蚁 来投标的公司一共有十家,分了几个部分。我们办公类用品放在了第二趴,由于是开放式招标,所以全都安排在了一个会场。 中场休息时,我被林经理叫到走廊里说事,让我仔细记前面几家的标书细节和价格,主要是价格,因为我们的标书上价格一栏是空白的,为的就是随时可以写上“合理”的价位。 林经理三十多岁,长相沉稳,可能是怕交代我的事被别人听去了,所以说话时离得很近。有几次讲话时的唾沫都飞到了我脸上,暗暗蹙眉了想避开一些,但是我往后一退就靠到了墙上而林经理却又不自觉地迈近一步。 于是当有人扬声喊“广华办公”而林经理闻声侧转时,呈露于那方一众人眼中的情形就像是我正在被“壁冬”,其中莫向北也在列。 不知是我敏感还是什么,觉得那双眼眸尤为幽暗,看过来的目光也冷飕飕的。 林经理一见是远风的人立即堆起笑脸迎了上去,我迟疑了下还是跟了过去。但见莫向北与身旁的人说了句什么就朝我这边走过来,手心不由冒汗没来由的紧张,前方林经理与远风的人在寒暄,就在我要与莫向北插肩而过时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拽住。 “如果不想广华出局就跟过来。”清撩的语声刮过耳膜之后,手上也松了,脚步声往身后而去。这边一停搁,再转头去看林经理他们一行人已经走进了会场。 略一迟疑还是回过了身,莫向北并没带我上哪,就是转过了一条走廊到无人处。他靠在墙上点了根烟后瞅着我,把我看得心慌慌的,正要开口询问时突的他道:“才进广华几天就牺牲这么大?”我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 他看我这一脸茫然不由嗤笑了起来,把烟夹在指尖后缓缓道:“广华的竞争者相比之下质量上都比你们要略胜一筹,我实在想不出你们能靠什么取胜?低价战?” 心头一顿,他怎么会知道林经理的策略?许是我的神情泄漏了心思,他走近一步到我身前后低下眼帘凝看我:“一分价钱一分货,质量过关价格也就硬气,这个道理不懂吗?” 我怔愣着点头,其实原本也觉得林经理此举并不明智,降低了自己的价格不但降低了利润空间也降低了别人对你商品质量的认可,但是我刚入职人微言轻,哪会听我的。 脑中盘转时发现莫向北已经逼近到了身前,而我往后退了半步就肩背抵住了墙。他突的一手撑在我的耳旁脸欺近到咫尺,气息将我包围,像把我给半抱在怀中。 就在我彷如热锅上的蚂蚁时,他抵在耳畔做出了一个邀请:“想潜规则吗?” 我直接被惊到傻愣,而且很不明智地侧转脸去看他,结果......没有估算精确两人相隔的距离,唇快速擦过了他的脸。这回连他看我的眼神都愣了一秒,倏而笑:“你这是应了?” 只看到一双星光流转、带着笑意的黑眸,平平缓缓,铺天盖地而来,吞灭了我的呼吸。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 等我回到会场的时候林经理问了句我上哪了,谎称去了洗手间,而谢佳却看了我一眼后悄声道:“你的脸好红。”就在这时莫向北走了进来,目光有意无意地朝我这边瞥了下。 第10.玩花样 谢佳的注意力立即从我身上移转,我看到她的视线落在了莫向北身上。 第二场办公设备招标远风做了改变,让余下几家投标公司把标书一起送上去,然后抽签决定由哪家先陈述。林经理顿时急了,如此一来他之前的策略就都没用了,火急燎燎跟谢佳商量着总报价,就在两人争论不休时我迟疑地给出了一个价格。 他俩对视一眼,竟然还真的采纳了我的意见。 谢佳的标书陈述称不上好,也称不上不好,就是中规中矩并没有太特别之处。按例由远风的几位策划人对专业标准提问,但从头至尾一直都没有表态的莫向北这时开了口:“给一个最直接的理由吧。”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向了我这处,面上忍不住又一次泛红了。 刚才被他亲过之后就附在我耳边说了一个远风的心理价位,并且指出若我们广华想要出头那就必须注重质量数据的规划。刚才在林经理与谢佳争执时我已经用ipad找出了资料,轻碰了下谢佳垂在身侧的手,把ipad推到了她身前的桌上。 当最后远风道出中标的是广华时,林经理和谢佳脸上都露出不敢置信。 后续事宜自有林经理去接洽,他让我跟谢佳先回公司。在回去的车上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过河拆桥?因为又决定暂时要留在h市工作,所以原来的号码又启用了。尽管那手机号是陌生的但也猜到是谁,斟酌着回复了两字:谢谢。 忐忑地等待对方回应,可是一直等回到公司手机也没再有动静。 风平浪静的三天并不好过,广华在得了这个标后就进入了全面繁忙状态,每天都是计算不完的数据还得加班加点,下班时都几乎超过学校关宿舍的时间了。 留宿宿舍也就最后这一个月了,我还必须抽时间去找租房。这天晚上离开公司时已经快九点,站在路口等了好一会也没见有的士,怕赶不及宿舍门禁只得往回走。 当车灯照亮我身前路时原本也没多留意,可走了一段后发觉那车灯持续照在身后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身形变僵。缓缓行驶在马路边上的那辆车赫然就是白色捷豹! 脑中兹溜冒出一个念:该来的总是会来。 在我停驻脚步时捷豹开到了身旁停下,车窗里的那张脸上噙着抹似笑非笑,也不说话就微扬视角看着我,有些张扬有些坏。 我杵在车门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干巴巴地牵强而笑了说:“好巧。” 他闻言顿时笑出了声,随后清撩的语声徘徊在我耳旁:“季苏,我发现你这套太极拳打的可真够溜的,要不教我两招?” 我被呛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只听他轻哼了声低令:“上车再说。” 乖觉地上了车后他启动车子划入轨道,但却不是往我宿舍方向开的,坐立不安地动了动嘴没敢把心里的念头说出来。车子停在了一家咖啡厅前,这么晚居然里头还亮着灯在营业。 在莫向北熄火要下车时我忍不住开口:“莫少,我宿舍有门禁,再不回去就晚了。” 乌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季苏,别再给我玩花样!”警告之词如此直白,可是我当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了他错觉认为自己一直都在和他......玩? 第11.果然是这样 眼角余光有车灯闪过,目光瞥了眼观后镜后就率先推开了车门,在莫向北也随之下车之际我匆匆丢下一句:“莫少,我非常、无比确定不是你这圈子里的人。” 扬起手时绿色的的士停在了身前,从我拉开车门到汽车开出可谓一气呵成,忍不住要为身旁的司机点赞。渐渐拉长的距离里,白色的捷豹与莫向北的身影越来越远。 庆幸夜晚的交通是畅通无阻,而这位司机的驾车技术又一流,使我最终还是在门禁前回到了宿舍。进门时正在温课的老四看了看我问脸色怎么这么差,我推说加班加到快吐血了,她笑着调侃为工作也太拼了。 事实上我也有了离意,不是因为广华业务的繁忙,而是觉得自己如果再呆在h市恐怕落不了好。手机上有条令我不安之极的短信:季苏,你等着! 等于刚才我把莫向北耍了一道,对他浅薄的认知,大约不是个肯善罢甘休的人。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全是莫向北的身影,一遍遍在我耳边咬着牙说:季苏你等着。 然后我都没来得及向林经理提出辞职,一场祸劫就降临到了头上。 那天中午我正忙着算出入账目,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一亮出身份竟是工商局的。后来我就被带走了......因为账目不清,而我是广华目前唯一的会计。 进了工商局我被关进了一个房间后也没人管我,手机之类的都被没收了。说不害怕是假的,尤其是在看到头顶天花板上有个很明显的摄像头后就更加坐立不安。大概估摸着过去两三个钟头后才进来一人,正是之前找上广华的其中之一,他把一宗案卷丢到了我面前后坐下沉着声道:“已经调查清楚了,广华办公有限公司账务出入虚假汇报,逃税漏税,你作为会计需承担必要的经济责任。” “可是......我才刚入职广华半个月。”他所说的应该是前一任会计的行为吧,律法上有这样承担连带责任的吗? 然而对方并没有给我应对的机会,又一次指出:“你面前卷宗的第二页是你任职之后的业务,其中有多项账务出入已经由你公司领导证明是由你经手。” 我立即翻开卷宗到第二页,心头一咯噔,显目的“远风”两字赫然在列。后面工局人员又对我说教了一阵,大致就是我可能要为这次的飞来横祸背上经济纠纷官司之类的,然后就出了门把我再次独关在室内。 相比之前的坐立难安我反倒平静下来,就一动不动地默坐在椅子里垂着脑袋。直到......夜幕降临,门再一次地被推开,我下意识地抬起僵硬的脖子,只看了一眼门外没有开灯却依然夺目的身影就又垂下了头。 心想:果然是这样...... 门被关上后脚步声径直走到身旁靠坐在了桌子边缘,清冽的气息萦绕而来,没人开口但冷清的气氛却变了,我放在桌子下的手绞着已经在出汗。 应该是终于觉得凌迟够了,淡讽的语声响在头顶:“如果实在没话要跟我说那就算了。” 陡然抬脚而走的步履使我不经大脑地伸出了手拽住那深蓝色的裤管,然后盈盈抬头,看进幽深不见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 底的黑眸中,仿佛自己是那古井深潭中挣扎的小丑,而最终还是溺在了其中。 第12.白眼狼 揪着裤管的手指被轻抓起,仿佛有道电流从指尖蹿入引起一阵酥麻,令我身体一僵。眼看着俯身而下的脸到近前气息也吞吐在脸上时,我勉强提出要求:“能不能别在这?” 但他就跟没听到似的,唇划过我的脸紧抵在耳畔:“苏苏,对你......我很期待。”细细的吻落在耳旁、颈间,引我僵硬着身一动都不敢动,却也抵不住这样的撩拨而全身都麻麻的。 等到他终于满意了退开时来拉我起身,竟因僵坐太久而没站得起来,他挑了挑眉问:“这是暗示我来抱你吗?”最后当然不是被他抱着出去的,那样我绝对没脸见人。 一般情况下都是拖着一只手走路,但是莫向北扣了我两手的手腕在掌间,我就像个犯人一样被他带离了那间屋子。在临出屋门时我回头看了眼监控,如释负重地看到那本来闪着光的灯不知何时暗了。走出工商局时头顶已经是满天星,被拽着走到车前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局里,可这时让我跟他提出来......不大可能了,只能暗自心中叹了口气。 莫向北又载了我去那家咖啡厅,这次我怎么也不可能落跑了,只是纳闷他怎么情有独钟喝咖啡呢?可怜我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更别提吃饭了,肚子饿得发慌。 咖啡厅里亮着昏黄的灯盏,浅浅幽幽的微晃了我的眼。以为他会带我入座,却没料直接拖着我走进了后面,吧台后的姑娘只是抬头看过来一眼就又低下了头,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于是轮到我觉得奇怪了,尤其是当往后走了一个长廊后眼前竟豁然开朗,曲径通幽处,原来屋后别有洞天。 四合院似的古旧窗格,门前挂着宫廷式的灯笼,很别致的一个地方。 莫向北直接推开了一扇门,屋内只能用雅致来形容,不过我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些古朴的装潢上,而是随着我们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进门后莫向北就松开了我的手腕径自坐进桌前的椅子里,所以我有余暇回头去看,却不由一愣。迎面而来的是个年轻男人,看自若的神态应该是这里的主人。从走进咖啡厅到穿过长廊,再到这里,一些小细节都在隐隐吐露着主人定是女人的讯息,因为只有女人的柔才能布置的这般暖,但是我想错了。 年轻男人很俊朗,目光扫过我后就落在了身后莫向北身上,他轻勾嘴角笑问:“怎么又跑我这来蹭饭?”莫向北扬手指指我说:“给她随便弄点吃的。” “你整天一个个的把人往我这带是什么意思?要给我相亲吗?” 莫向北听了调侃后的反应是抬脚而踢,嘴里笑骂:“滚犊子,少给我胡乱造谣。”男人避开到旁,拉了张椅子坐下后道:“前面一说你过来就让厨房做上了,美女不一起坐吗?” 后面那半句是对我说的,当我坐进与他俩都隔开了一个位的座位时两道目光都飘向了我,莫向北的眼神我不敢去迎视,只能看向另外一人,却见对方脸上露了一丝兴味。 “陆少离。”简单的三字,没有多余的自我介绍。我听后只得也道:“季苏。” 莫向北突的插话进来:“今晚不忙?” 注视在我脸上的目光一敛,陆少离微露意外:“你这是在对我下逐客令?”没料莫向北老实不客气地点头:“想跟她单独处一会。” 陆少离直接气笑了,起身时丢下一句:“重色轻友的白眼狼。” 第13.看电影 室内只留了我和莫向北后气氛就又变得沉滞了,幸而很快有人端了一个大陶锅进来,锅盖没开但却冒着热气。一打开鱼头的香味就飘散了出来,一大锅的鱼头汤雪白雪白的,看着令人味觉蠢蠢欲动。 送汤来的小姑娘冲着莫向北和我笑了笑后道:“莫少,季小姐请慢用。”应该是得了陆少离的指示,快速离开屋子时还不忘关门。 莫向北一边盛汤一边道:“上回就想带你来尝尝老陆这的鱼头汤的,他的取材和用味都很绝,别人想吃都吃不到。” 上回......指的就是把他耍了落跑的那次吧,我没应声只笑笑。 但见他盛了一碗汤后就推到了我面前,这个举动不说讨好吧也有些让我意外。原本就饥肠辘辘,闻着这香味更觉受不了,既然有现成的汤喝我也不矫情了,直接埋头去喝。 第一口入味就觉鲜美异常,快速一碗填进肚子后也不用他动手自觉又盛了一碗。不过有了先前那碗垫肚后不会再饿得发慌,用筷子夹起了鱼鳃肉送进嘴里,不得不赞同莫向北刚才的对这锅鱼头汤的定义:取材与用味都很绝。 过程中莫向北绝口不提之前的事,话题就围绕在这家店的美食上,说除了鱼头汤外还有一种猪肚鸡的汤与海鲜汤也很赞,等下次再带我来尝尝。 吃饱喝足后,莫向北也没结账就直接带我出了门,只是当坐上车时有电话打来。没想他把手机直接丢给了我边启动车子边道:“帮我接。”手机屏幕上显示“老陆”,应该就是刚刚的店主陆少离,划开接听后我又按了免提,果然陆少离的声音从那头飘了出来:“老大,你这吃干抹净的本事可真见长啊,怎么着?急着去开房呢?” 露骨的话立即让我觉得手上的手机发烫,想往莫向北身上丢。但听耳边传来低笑:“回头再来临幸你,有节目,下次再说。” 即使明知逃不掉也避不过,可心里头还是会发堵。沉闷着不语直到车子停下时心尖不可抑地轻颤,但侧转头朝车窗外张望时有些发懵,电影院? 刚刚给他接电话时偷瞄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他居然还有兴致来看电影?事实证明莫向北的兴致很高,拖了我的手买完票就进场,因为午夜场好多位置都空着,于是他直接拉着我坐进了后排。是一部欧美大片,全英文的,原本我还暗想他的品味不错,但在中途一个下意识地转眸间却发现他近在咫尺,幽亮的黑眸定在我脸上,前一刻他是在嗅我的头发吗? 我这一转眸,与他目光相触的一瞬后就知道不好了,因为暗影下的那双眼里闪动着邪光。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带着强势与霸道的,不容我有分毫避闪。 什么时候我被从原来的座位上给扯坐到了他腿上也记不清了,就知道下半场电影全程都被他按在怀中亲吻,从额头到脸颊,从唇到脖颈,甚至是肩膀也没放过。而他的掌始终流连在我的腰臀之间,隐隐要越过界线,却又隐忍克制。 第14.你敢删了试试 电影散场,浑浑噩噩地被他带着走出影院时全身都在发软。以为他会如陆少离所说的去酒店开房,没想他竟把我带回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 了一所高级公寓,进门就能闻到独属于他的气息,装潢的风格也酷似他的气质,判断应该是他的老窝。 没有给我再拒绝的机会,进到公寓没走两步就被他打横抱起直接压在了卧室的床上。如果说在电影院里他还有些顾忌并没有真的乱来,那进了他的地盘便再也无所顾忌。 吻得又深又重,一副恨不得把我吃掉的样子,暗黑的星眸闪过危险光芒,他用牙磨着我的耳垂说:“苏苏,你是第一个敢如此拒绝我的女人。”之后他便不再废话,就像隐忍已久极度饥渴的猛兽,一旦爆发便势不可挡。 整整折腾了大半夜,终于他莫大少心满意足地抱着我睡去。 很累,但却睡不着。不习惯这样被完全侵占的睡姿,想要动一分都不能,萦绕在颈后的气息无所不在。这场拉锯战最终还是以我完败为收场,显得之前的那些拒绝矫情了。 胡思乱想地辗转到天亮时分才渐渐有了朦胧睡意,本来还想上班这事,但一回神自己不正是为了工作而沦落至此的吗?几分讽意袭上心头,任由自己睡去。 醒来是因耳边的说话声,迷蒙着眼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那宿舍,而身旁低沉的嗓音也拉回了我意识。侧转身就见莫向北裸着上身靠在床头,一边吸着烟一边在讲电话。 察觉我这边动静时目光就划了过来,他把烟按灭后伸掌过来轻抚我的头,指尖缭绕了一缕发另一手的手机却仍贴在耳边,也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突的一声冷笑:“倒要看他能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楚桥,你给我看好了老爷子。”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楚桥的名字,并没往深里去想。 莫向北挂断电话后就把手机给丢在了一旁,劈头盖脸地附吻而下,一身的冷清之气都倾轧在我身上。等到火焰弥漫时再退开我已经不作他想,那眸中的邪火宣告着他的意图,垂死挣扎地冲他低嚷:“我好饿。” 没想他竟停了手上动作抬眸:“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我肯定不能说这是推托之词,只能继续以示弱表情对他。总算饿狼收了魔爪抓起手机下床去了,听着应该是在喊外卖。等他梳洗完出来见我已经一身齐整坐那,飘了眼我手上慵懒地调侃:“鼻子挺灵的嘛。” 我随主流点头:“嗯,我属狗。”赢来他的一声嗤笑,我默了瞬后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问:“怎么在你那边?”是刚才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发现的,没有想到他帮我把手机也拿回来了,只是他好像一点都没有要还我的意思,尤其是......我无奈而问:“屏保密码是什么?” 以前没有设置屏保密码的习惯,哪料手机转个手后连我这主人都打不开了。 “0628,我的生日。” 闻言我一怔,就今天?刚好门铃在响,莫向北就转身走去了客厅,听着应该是送外卖的来了。我把四个数字输入后打开了手机屏幕,鬼使神差地翻进了通讯录,然后“莫向北”三字十分显目地在行列之中,手指无意识地在那名字上轻划而过,后面被拉出来的鲜红的“删除”两字使我发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清冷的语声传来威胁:“你敢删了试试!” 第15.清高的毛病 抬头便撞进危险的眼眸中,脱口而出了解释:“不是的,我刚好手指划到。”目光审视地看了我片刻后才淡了声丢下话:“出来吃东西吧。” 我讪讪地收起手机跟着来到客厅,见莫向北大老爷一般翘着二郎腿往椅子里一坐,而外卖盒就随意搁在桌上。只得走上前去一份份拆开,又找进厨房拿了碗碟出来,等我捣腾好后莫大少才移了椅子坐过来老实不客气地吃起来。 “一会......”“等下......”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莫向北挑了下眉道:“你先说吧。” “等下我要回公司一趟。” 他闻言后就笑了:“怎么着,对广华还生出感情了?人家把你往火坑里推你却想着投桃报李?”我听着那话刺耳,不觉嘴上就顶了过去:“感情不至于,做事有始有终,至少也要回去辞职了再离开。” 莫向北直接冷哼:“你当广华还把你当宝呢?在你被请进工商局的一小时后开除通知就已经下放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替罪羔羊高呼有始有终的。” 我被他呛得很难堪,心里头有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于是脑子一热话就冲出了口:“难道不是你有意设局吗?现在回头拿话来损我有意思吗?”莫向北蓦的眯起了眼,眸光沉冷令我心头一颤,他道:“你以为是我把你送进局子的?” 难道不是?除了你还能有那通天的本事? 他不怒反笑,伸掌过来就扣住了我的下巴,然后听到他用极轻的声音抵在唇瓣道:“苏苏,你是我见过最不知好歹的女人。”语声轻渺,但却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下一瞬莫向北就将桌上东西扫落地面,并一拽我的胳膊将我从椅子里扯起,森冷的语调响在耳边:“一个空壳公司拉了你来垫背当替罪羔羊,顺带还想坑了远风。你倒好,把这盆脏水往我身上泼,真该让你留在局里等明儿看看你这身清高的毛病还留几分。” 身体不由一颤,除了因他这话还有他身上散出来的冷意。 之后我再不敢多话任由他拽着出门,上了车后气氛也一直低迷,几次暗暗观察他的脸色都不见转好。但没想他把车子开去了我学校,停在路边时他的手指轻敲了下方向盘说:“上去把你卡取了。” 我一愣:“什么卡?”他侧转过脸,幽眸沉定:“你那能有什么卡?” 迟钝的神经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是让我去取银行卡,小跑着进校门时心里头嘀咕他这要账可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下楼时碰上宿管大妈,交代我再有一个礼拜就要关宿舍了,等于是对我下逐客令。 去柜员机上取了钱,回到车上就要递给莫向北。但他没接,只淡瞥了一眼后说:“等下你结账。”本以为是那顿外卖废了后他要来外头吃,没想他把车子开进了商业区停下。 等真的跟他走进商场后才确认,他真的是来逛街的。不过神色间依旧有不郁,一连逛了几家店都意兴阑珊的。走进一家手表店,营业员立即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莫向北往那椅子里一坐直接撂了担子对我道:“你去给我选吧,懒得逛了。” 第16.买礼物 我看看他左右手腕,确实不见有戴表,只是这家表店可都价值不菲啊。 对表并没有什么研究,纯粹以感官来判断,指了他面前柜台里的一只深蓝色手表问:“这只怎样?”他看了一眼后道:“随便吧,反正是你挑礼物,你看得不错就行。” 我哑口反问:“挑礼物?” “我生日你不要送个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 礼物意思下吗?”理所当然的语气,上扬着眉毛,使我失语在当下。再去看柜台里的那只手表以及......下方的标价,后背不禁冒冷汗,兜里那张卡上的总数都不及那手表价格的零头。 罔顾营业员目光主动上前拉了他的手往外走,难得他肯配合没再刁难,等出了店门后我才回头解释:“手表不适合当礼物。”却见他的眸光垂落在我抓着他的手上,隔了两秒才抬眼而问:“为什么?”很想冲他翻个白眼,当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挥金如土?不过我嘴上是道:“表就是钟,难道你想我给你送钟?” 送钟的谐音便是送终,只见他的眼角抽搐了下问:“那你打算送啥?” 我没有送男人礼物的经验,环转了四下只能模棱两可地说:“衣服之类的吧。”但等他引着我走进纪梵希时顿时懊悔刚才的口舌之快,可他却已经在店员的推荐下拿了衣服进去试穿,我想再找借口阻拦都难。乘着没人注意时翻了他刚拿进去试穿款式的t恤吊牌一看,眼睛都不由凸瞪起来,一件t恤要四千多?! 但等莫向北换了衣服走出来时,我真的没法违心地说不合适。 黑色本是通俗颜色,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可以驾驭,但是黑色中加入夸张的印花元素便不是谁都合适了。莫向北换上这身衣服,本身的慵懒气息便凭添了一分邪气,与他那精致的五官却又绝对匹配。他问我:“如何?”我迟疑了下点头,暗暗肉痛自己的卡瘦了一半。 而这时店员一见他这种摆明了脸上写着“金主”两字的人,立即犹如打了鸡血般给他介绍配套的休闲裤与鞋子,然后他眉都没皱一下就让去配。 我有了跑路的冲动...... 可莫向北没给我机会,乘着店员喜滋滋地去给他配装时拉了我走向一侧的玻璃柜,里面是一些配饰,相比之下配饰的价格没那么夸张。目光被一条银色的链子吸引,它的吊坠是个五角星芒,上面镶着水晶很抓眼球。 听到耳边莫向北在问店员:“这五角星项链有情侣款吗?” 店员立即答:“有的,先生需要试戴一下吗?”见莫向北点头,店员立即从柜台底下拿出两个盒子,盒内正是那五角星芒的银色项链,一粗一细,他取了细的那条戴在了我脖子上,仔细看了下后眼中露出满意,然后指了另一条道:“帮我戴。” 银色的链子,闪耀的五角星芒,与他这件黑色t恤搭在一起十分抢眼。 最后自然是连两条链子也一并收了,这时我已没有多余的念想,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那张卡是铁定不够刷这账单的。等到结账时看到莫向北摸出他的皮夹抽出一张黑卡来时我的心头暗道了声“还好”,也暗暗舒了口气,但高兴过早,就在店员刷到项链账单时莫向北突然道:“男式项链的账不走这张卡,她买单。” “......”无语对之。 出门时银色项链各自戴在了脖子上,我的心情只能用繁复来形容。他是有意的!项链的价格刚好就是两千多,之前那些账目却将我心脏吊得七上八下。 第17.一场风花雪月 买完礼物后他的心情似乎转好了,嘴角的上扬保持到带我走进包间,里面已经坐了一大桌的人,显然他是今天的正主,都在等他呢。 我一眼就看见了老三秦淼,她自然是坐在曲冬身旁,但看向我的眼神却是惊愕。 好吧,一会我逃不过解释了。乘着莫向北与人应对时,秦淼就把我拉出了包厢门,开门见山就问我啥时候的事?我冲她涩然而笑,能说是昨天开始的么?听完我将经过陈述后她不由叹气:“之前就觉莫少对你的态度不对劲可也没往这方面想,哪料到会这样。你后面怎么打算?”这话真把我给问住了,从昨天起到现在就没我主动权的时候,莫向北的强势已经让我深刻体会。 秦淼看我脸色不好又来安慰:“也别多想,莫少无论是才貌还是背景都很硬,你跟着他应该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由失笑,从这角度想倒确实也不坏,于是笑道:“嗯,遇着这般倾城绝色,成就一场风花雪月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秦淼笑着佯敲我头,我吐了舌头往旁避过,想要回击却见她瞠目结舌于那,心有所感地转身,只见那方站了三人,分别是:曲冬、陆少离以及......莫向北。 不知刚才我与秦淼的戏言有否被他们听到,但见三个男人面色各有不同。曲冬是对秦淼一脸的爱莫能助,陆少离则戏虐地在看我,唯独莫向北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但却让我隐隐感到不安。 这份不安在夜晚得到证实,莫向北推了那群人给他准备的第二趴生日会,直接将我带回了公寓。刚进门就把我按在墙上吻了下来,之后整个过程都明显加重了力气,我有些受不住的去推他,双手却直接被他钉在了头顶,然后幽暗的黑眸沉沉盯着我。 “一场风花雪月?”危险的气息覆盖在我的上方。 我在心中哀嚎,暗骂秦淼当时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声的,而今要面对这莫大少爷的坏脾气。尽量把语调放平和了解释:“当时也就是跟秦淼在那开玩笑呢。” 没料他又追问:“那你把跟我的关系看成是什么?” 在那双眼眸的逼视下,我有些无语对之。认识他虽有段时间,可真正有亲密接触也就是从昨天起的,他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答案?喜欢,迷恋,或爱? 我的沉默无疑是火上浇油,只听他一声冷笑再不给我开口的机会,然后夜里折腾到我浑身酸痛累及睡去。醒来时身旁已经没有人,安静显得格外沉寂。 离开公寓后直接打车回宿舍,进门见老四在收拾东西准备赶下午的火车回老家。她并不知我工作出了问题,还询问怎么连着两天加班都没回来睡,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老四临走时塞了张纸条给我,是之前拜托她帮忙在网上看的租房信息。 去看租房的路上不由想,怎么就莫名其妙走进了一个困局?工作丢了不能回去,还得在这座城市熬着。如果我真拍拍屁股走了,恐怕莫向北又要觉得不甘心了吧。 其实昨晚他让我定义与他的关系心里是有答案的:我的不甘愿,他的不甘心。 他的字典里恐怕从未有过“拒绝”两字,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使他落了面子,合该女人们是十里长街上仰望他的桐花,哪怕不屑一顾,也不能有我这种多生了枝桠的树存在。 第18.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直到傍晚才定下一间老城区的租房,房子不新但胜在价格公道,与房东签下协议预付了半年房租我就开始把宿舍里的东西往租房里搬。等到完工时窗外已经一片乌黑,从一堆繁杂中找出手机看时间,目光划过屏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 幕时心头一震,三个未接电话两条短信...... 署名赫然都是,莫向北。 我都无心先去看短信内容立即回拨过去,那头响了有四五声才被接起,轰杂的声音先透过来然后才是轻沉的嗓音:“你在哪?” 一听那语气就觉不善,连忙解释:“下午我找租房去了,一直忙到刚才才看手机,没有听见你的电话......”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直把我给怔愣在当场。 这是又把他给惹毛了吗?迟疑着是否要再拨,心念转间点开了那两条短信。 第一条时间是下午四点,就只有两字“在哪”,是发在打完第一个电话后的;之后分别在五点以及七点又都打了个电话给我,于是就在刚才发过来第二条短信:季苏,你尽管跑,有本事别再落我手上。 原本还存的回拨电话的念见到此短信时也已打消,莫向北没说错,我骨子里有着一丝清高,还真不愿成为了谁的风花雪月。既如此,那就只能期待与他永无交集了。 租屋的事解决后自然就是找工作了,但并不顺利,好几家投了简历都是石沉大海,有让面试的也在之后没了下文。起初我还怀疑过会不会是莫向北动了手脚,但转而觉得自己是多想了,一是他大少爷哪可能把手臂伸长到一些小公司去,二是我还不够让他如此费心。 秦淼特意来找过我一回,找了间咖啡厅坐着看似随意的聊天,最终还话题是绕到了我跟莫向北上面去。她问我们怎么了?我有些觉得好笑,主动权从不在我,这个问也该是去问他。 也没什么要遮掩的,就将租房那天的事跟秦淼说了说,她听完后看我的目光有些复杂,好半响她才道:“苏苏,你一定不知道那晚莫少把包厢的茶几都给踢翻了。” 我的眼角抽搐,秦淼临走时给了我一句忠告:“苏苏,如果真没做好思想准备进这圈子那就离得远远的吧。”这话使我再次考虑是不是要离开h市,之前怕莫向北不肯罢休才租房找工作,而今他应当也是放手了,不如听了秦淼的话回老家去? 就是租房违约不知道要赔偿多少,还有老家那边...... 没料决定还没下,我就被莫向北给堵在了新公司门口,一出门就见那辆张扬的白色捷豹停在那,引得路人目光流连。看我的眼神说不上阴沉,但也不叫好,心头惴惴了下觉得总归避不过去就走到了车边干干询问:“你来找我的吗?” 他坐在车里微仰了视角看我,忽而笑:“季苏,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一定是来找你的呢?”在我的怔愕里,他一脚踩踏油门,车子飞掠了出去。 这世上最阴晴不定者,最莫过于他莫向北了! 就在我骑着电瓶车快到公寓楼下时发觉曲冬在那处仰头张望,之前有跟秦淼说过大概地址竟没想他会找过来。曲冬看向我的目光先是凝了凝,然后才开门见山道:“季苏,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懂。” 第19.就是个吃货 我心中一顿:“老三怎么了?” 他低笑了声答非所问了道:“前几天淼淼来找你是莫少授意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落面子。”点到即止,可能是他们圈子里说话的方式。 在曲冬驱车离开后,我拿出了手机翻到那个名字拨了过去,响了两声后就被接起来了,没人开口,就这么静着。我是靠坐在自己的电瓶车上的,目光飘远到百米外,视力不算太好但也不是色盲,黑白之分还是能辨别的出。 终于不耐烦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支吾了半响才说:“我想尝尝那猪肚鸡。” 恶狠狠的语气:“那还不过来!” 我锁好车子走了百米,拉开了白色车门坐进去。薄凉的目光将我刮了个遍后他才下定论:“就是个吃货,怎还这么磨人?” 这话听着有点像是情人之间的细语,我莫名的脸红了。 车子启动后他把手机又丢了过来:“想吃就自己打电话订位置,晚了可别指望我给你走后门。”我抓着他的手机想,那也就是一个给彼此找的台阶,我折了自己的傲骨将他从台上迎下来,否则大家难堪。 但当我提议说其实也不用一定得猪肚鸡时,他那转过来的目光又凉凉的。无奈只能去开他手机,要求输入密码时顺手就输了0628,在通讯栏里找到陆少离的号码拨了过去。 等我们赶到时天已经黑了,进门见桌前已经有好几个人落座,这与我之前的想法有点出入。莫向北只是眸光一闪就环了我走进去,走到陆少离身旁,“吃顿饭你需要喊这么多人吗?” 陆少离一本正经地回:“当然有需要,庆祝兄弟们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不用再陪着某人夜夜笙歌没法回去抱着自家妞睡觉。” 莫向北眉色未动,直接上脚踹了过去,“滚!” 陆少离嘻笑着跳开到门边说:“我去看看冬子来没。”一溜烟地跑没影,不过很快就与曲冬一同走了进来,这时我已经坐在莫向北的身边。 曲冬像没看见我一般落了座,也不见老三相随,好似就单纯他们男人的聚会。 我除了闷头喝汤外也插不进他们的话题,见着莫向北始终眼含笑意与他们杯影交替,本还暗暗惊诧他的酒量,可等席散时才知道他是醉了。 陆少离找了人开车送我们到他公寓楼下,上楼全程由我扶着他走,几次都走的不稳而踉跄,到了门前时又因为没有钥匙不得不去问这醉鬼。没料我问他钥匙,他就一直盯着我看,明明醉着黑眸却如夜空里的星子一般亮,后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只能低着头去摸他的裤兜。找了半天才找到钥匙开门,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给撑扶着进屋。 因为要用脚去踢上门,所以不免踉跄了下,往旁侧倒时突的腰就被揽住了,随后没给我反应的机会沉浓的气息就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唇间抵不走的酒味环绕于舌,无论我怎么去推也推不动他,渐渐身体就发软站不稳了,反过来却由他托着臀靠在墙上也任由他肆意侵略。到这时自然明白之前他是在装醉了,而且恐怕他那帮兄弟多半也是知道的,却全都不点破。 想想就恼意上涌,唇间落下牙齿。终于他吃痛了退开,却并没松手,就用身体紧紧抵着我使我不得动弹,然后俯下头在耳边发狠着说:“季苏,这次你再敢给我走试试!” 第20.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想他终究是有点醉意的,否则当不至于用近乎示弱的态度对我说这话。恼意顿时就散了,反而觉得这样的他带了点孩子气,又觉这样的语气含着一丝宠溺。 唇再落于颈间时我没有再推拒,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既然站在这里那就安于现状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 。而且,心里某一处不得不承认对他是有触动的。 不过湿热的吻突的顿停下来,“项链呢?”我怔了下立即反应过来他在指那条去纪梵希买的配饰银链,“在包里。”今天是下班没进家门就被他给劫走的,所以包一直都还背在身边,只不过刚刚进门时被他一阵纠缠已经掉在了地上。 没想莫向北竟然松开了我回身走到门边,把我那黑色的小挎包给捡了起来,也不征求我这主人的意见直接在里头翻找起来。很快那条五角星芒的链子被他给翻了出来,见他又再给我戴上后道:“以后不许摘下来。” 隐隐可见他脖颈间也戴着那链子,微感意外,没有想到他对这链子这么喜欢。按道理他这种身份的人,真要戴项链也断然不会戴这种作为配饰的。 许是我的态度令他满意了,终于嘴角微扬着又要亲下来,我用手挡了他的嘴嗔道:“一身的酒味,去洗澡啦。”他闻言眼中立即浮出坏坏的笑意,凑到我耳边邀请:“一起?” 我答应跟他是一回事,但也没那么open,幸而他没有勉强。见他走进浴室我暗暗松了口气,乘着他在客厅洗浴时我去房间的洗手间里冲了个凉,不过没有换洗的衣服只得又穿了之前那身出来。 被他看到后就笑了:“拿我的先穿,我绝对不介意的。”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他忘记了,拿给我换的衣服竟是那天他生日时去纪梵希买的t恤,裤子则找了一条沙滩短裤款式的。等我换好出来时,他看过来的眼睛便更肆无忌惮了,嘴角噙着笑对我招手,等走过去直接把我拽进怀中抵着耳边说:“你穿上我的衣服真性感。” 清冽气息就扑在耳后根处,感觉就像有一根羽毛在拨动心弦一般。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想我也有些醉了...... 那日之后便算是正式在一起了,也非天天都腻着,一般他电话过来我就过去。 我给他提了个请求,别上单位来找我。原因是他那张扬的捷豹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我如果想安安稳稳工作最好是避免别人口舌,他听了我要求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眼神不郁,然后连着一个多礼拜没见人影,我也乐得轻松。 如此不知不觉就两月过去,与他算是风平浪静,也跟着他参加了几次朋友圈的聚会,那帮兄弟大多都认识我了。男人们在一块各种荤段子,也不避忌女人的,我渐渐也适应了。 见过几次曲冬,但都没见他带秦淼,有一次忍不住去问。曲冬笑得和风细雨的,但说出来的话却令我震惊:“莫少那晚发了狠话,以后有他在的场子不想看到淼淼。” “因为我?” “要不然呢?淼淼那傻丫头本来应承了去找你游说,结果回头便让莫少对你放手。你可能没见识过他真正发脾气的时候,等哪天见识了就明白了。” 被曲冬一语成谶,我还真的有幸见识到莫向北真正发飙。 第21.撒气 当天夜里被他搂在怀中时我看气氛好,便提了秦淼那事,结果刚起个话头就被他打断:“冬子在你这嚼了什么舌根?”我斟酌了下说:“老三上回也是从我角度出发,她并没有坏意,现在我都跟你好了就不迁怒了吧。” 话一出来我就知道不好,那本只是不耐的脸色蓦然而变,眼神里瞬间就有了冷怒:“你的角度?意思就是你根本不待见我,若不是我逼得你紧,你能跑到天涯海角去?” 我不说话了,深知人在气头上通常不经大脑口不择言,既然已经说错了话就别再火上浇油。但沉默于莫向北而言只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挑衅,掌扣得我胳膊都发疼,森寒的语调从齿缝中迸出:“我如果要迁怒不是她一个秦淼能承受得了的,季苏我告诉你,别妄图挑战我的底线,后果你受不住。”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 只觉身旁一凉,他已经如一阵风似的下床,门砰然而响诏告着主人的震怒。 我怔怔盯了那紧闭的门好半响,在听着外头的大门也被重甩上后想,这个公寓是他的,就算要走也该是我吧。 不过如此变相的逐客令,我没粗神经到不明白,叹了口气也起身下地开始收拾东西。这两个月被他磨着基本上将自己的生活用品都一点点拿过来了,尤其是最近几乎习惯了天天过来,现在要收拾虽不难,就是繁琐一些。 等回到自己公寓时已经午夜十二点了,推门而进时有片刻的恍惚,只觉自己的窝清冷到没有人烟。有时候习惯这东西真的要不得,明天还要上班,把袋子搁在桌上就先睡了。 半夜朦胧里好似听到手机铃声,但闭着眼在枕头底下摸了好半响也没摸到就被困意又席卷而走了。醒来感觉头昏脑胀,鼻子也塞了,好像有点感冒,找了一片药就着水喝直接赶去上班了,等到了单位才发现手机都忘带了。 一整天都不舒服,昏昏沉沉地想睡觉,撑到下午时连同事小周都瞧出我的不对劲了,探手过来摸我额头说很烫,我在发着高烧。公司楼下的对面就是一家门诊,获主任批准了提前下班去看医生,但在踏着虚浮的脚步走出公司大楼时我瞠目结舌了。 一排龙的豪车隐隐呼啸着引擎张扬停在路边,还清一色的骚红色跑车,其中白色的捷豹反而格外引人注目。不用说,如此场面赚足了街头路人以及来往车辆的回头率,就连公司附近店铺里的人也都探头出来观望,有的还在拿了手机直播。 我算是深刻领悟到某个人发飙的程度,也确认上一次我给他提要求时是真的不快,然后那股气就憋在那没出,然后到今天一下给我来次狠的。 这时候我会走上前真是脑子烧坏了! 想也没想就调转回头,打算再回楼上公司继续窝着,等到这群疯子走了再说。 但......没给我机会! “嫂子!”一道扬声而喊伴随着脚步逼近,只在眨眼身前已被人挡住,眯起眼,是陆少离。他俊朗的脸上还扬着笑,人畜无害的样子,出来的话却是:“如果你现在上去了,那我们也不妨参观一下你们公司。” 是莫向北的兄弟,所以连威胁人的调调都一个模子出来的吗? 众目睽睽之下,我走向捷豹。不知是本身身体不好,还是心情沉重吧,就觉得每一步跨出去都很艰难。旁人窥探落于我身背的目光,使我像被剥光了外衣大白于日光下。 心里想,何时才能是头? 第22.降低底线 莫向北戴着墨镜,在我走近车门时一直都面朝着前方,萧寒之气彰显外敛。原本以为事情可终止于我的退让,但当我去拉副驾驶座车门时却是上锁的,而这时一排车前就我像个傻瓜似的独站于那,承受着陌生而异样的目光。 我勾唇笑了笑,心中默数到十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 再去拉车门,依旧纹风不动。那便......算了,转身就朝马路对面的那家门诊而走,推门而入时年轻的小护士看我的目光有些异样,显然把刚才一幕都看见了,不过还是很尽责地走上前来询问。我把情况给她说了后就给我取了个号,让在椅子里等,叫到号就去医生办公室检查。 等候区熙熙攘攘坐了些人,我挑了个靠墙的空位坐下。可能是实在头痛到发昏了,便把头侧靠在了墙上闭了眼睛。依稀间听到身边有人坐下,本没去留意,只当与我一样等候看病的病人,但过了一会我就睁开了眼睛。 没了墨镜的遮掩,沉沉盯着我的黑眸显得很锐利。今天的他穿了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西装,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与刚才那张扬的调调完全不符。 不过要怎么才算符合?潮牌夸张的服饰加身,比如那件黑t恤?我发现自己这时候居然还有功夫在脑中胡想这些。向来无所顾忌惯了,也不管是什么场合他就从西装裤兜里摸了烟盒,点上一根后就安静地吸着。烟雾缭绕里看着我,但那目光却深远让人无法捕捉。 护士站在几米之外扬高声音提醒这里不能吸烟,却在他森冷的目光敛转后禁了声,气场这东西很微妙,有时候真的无需语言就能震慑别人。 不过我还是伸手过去摘走了他的烟,踩灭在脚下后再用纸巾包着,准备等下去丢垃圾桶。 这时护士台前在叫我的号,目光顿落于挡住去路的那双腿,轻声要求:“麻烦让让。” 等了足有五六秒也未见动一分,不由叹气:“莫向北,如果要闹拜托别在这里好吗?我跟你出去就是。”在他跟前似乎我永远都在妥协。 不断降低自己的底线,是因为人生总有那许多的无可奈何。 不过莫向北并没有作声,反而在沉顿片刻后站起了身,使我微感诧异,这是要给我让道? 那方护士已经叫到第二遍我的号码了,想想既然他没坚持就去检查吧,不过就在我与他擦身而过时手被他一把抓住。这时才知自己的手是很冰,因为与他掌间的暖热成鲜明对比。 敛转眸对上他视线,耳边浅声流转:“一起进去。” 医生让我张大了嘴巴检查喉咙时,莫向北就靠墙站在身后安静地看着,从头至尾都是医生与我的一问一答。等到拿了一张单子要去付钱配药时,竟没想他主动抽走了我的单子。 看到排在队伍里面明明脸上露着不耐神情却也安静等候的莫向北,会感到陌生,心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泛滥。 等到走出门诊时发觉那一排张扬的红色跑车都不见了,就只有那辆捷豹还停在路边。一路都很沉默,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后来头靠座椅上渐渐睡着了。迷蒙中感觉好似有人来抱我,睁了下眼见是他便又放心闭上。 第23.抵制诱惑 没想这一闭眼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满鼻子的消毒水味道使我心生厌恶。 病来如山倒,没想到一个小感冒竟然这么严重,原本莫向北带我回公寓后喂我吃了药便睡下,可到半夜就开始说胡话了,于是他连夜开着车把我送进了医院。 莫向北并没发觉我苏醒,正背侧着我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着。从我视线的角度可看到半边屏幕,上面红绿相间一看就知道是股票市场,微感讶异他居然还炒股。 认识他至今,除了那次在远风看过他正经模样,平日里给我的印象有点纨绔子弟。 说起来我后来也没问过他跟远风的关系,无论后来广华有否发生账务纠纷的事,不得不承认他在招标会上给我的参考价格以及暗中提点是广华能中标的关键。 电脑屏幕的侧下方应该是有一个对话框,莫向北会时不时与电脑另一头的人打字交谈,等到快收盘时我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很志得意满。 也不见他回头,就听他突然道:“想偷师?” 我怔了怔,以为他是在跟电脑上的人语聊,可下一瞬就见他回过了头,黑眸潋滟落于我脸上,这才顿悟原来他早就知道我醒过来了。 在他侧转身时,交流的对话框已经被关闭了,他挑着眉对我道:“你是学会计的应该对数据很敏感,看出点什么来了吗?”我啼笑皆非地回道:“不是所有做数据职业的人都会炒股的。”却听他反问:“你当我是在炒股?” 我不由一愣,这红绿相间的一排排数据不正是股票市场吗?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莫向北的手指轻敲在床沿边上,目光沉定而语气却轻描淡写:“股票这种小东西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玩玩的,要玩自然是玩期货了。” 期货?目光再度转向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他明明看的是股票市场却说在炒期货? 他洞察我的心思,神色自若地说:“要想操盘外围,内场才是关键。”这时候的他与我认识的大多数时候都不同,有着一种张扬的自信。 不过在眸光闪过之后他就把笔记本往我腿上一搁,凑近过来低问:“想不想学?我教你。” 我想恐怕也就他莫向北会在一个人还病着躺在医院打点滴的时候,来问这种问题。摇摇头,自知之明地回:“我没那钱炒。” 炒股都不能,别说是炒期货了。 引来他的嗤笑:“小家子气,既然要教你当然会给你一笔学费了。”我敛了他一眼,他就改了口:“当是借你,不收利息。” 我还是摇头拒绝:“我不赌博。” “怎么就是赌博了?这叫创业。” 对于他的游说我表示坚决抵制诱惑,确实听说过有那种极其厉害的操盘手能够在股市翻云覆雨,但是总觉得这样赚钱是投机取巧,拿全副身家在搏命似的。一旦失手,那便是倾家荡产,走投无路到要跳楼。 所以我把炒股归类于赌博行列,而我坚决抵制这种行为。 在医院住的三天,莫向北大多时候都在,只偶尔有电话来会出去一趟,至多到傍晚就回来了。第二天他离开后秦淼就过来看我了,不用说是他“格外开恩”了,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他终于肯退了一步。 秦淼来了后纯粹就是陪我解闷,矢口不提之前那些事,好似曾经叫我不要轻易踏进那圈子的话从没说过。女人凑在一起不是聊八卦就是网购,时间过得很快,秦淼就好像知道莫向北什么时候会回来似的,掐着点在那之前离开。 第24.小意外 莫向北开的是间供人疗养的单人病房,基本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个小的会客室在病房外面。一开始他还嘀咕床太小,但在第一晚硬与我挤在那狭窄的小床上之后便不再有微词了,甚至到了晚上眉色间隐约藏了笑意。 我对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又不是毛头小子了,至于这样吗?而且由于医生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 说体虚导致的病毒性感冒,所以他在夜里也就是过过手瘾,但就这样他也乐此不疲。 第三天点滴挂完其实才下午,他陪着我去医生那复查,相对的各项指标都已经转好了,医生的意思只需要回去再吃药休养了,但他又让医生多开了一晚病房。 等走出门时我都觉得医生看他的眼神有点诡异了,恐怕还没见过喜欢住医院的病人。 外卖他特意喊了陆少离那里的猪肚鸡汤,说是要给我补补。一碗接着一碗给我盛,把好的鸡肉都往我碗里夹,这举动本身也不算反常,关键是他眉眼里藏不住的兴奋。 等到夜里睡下时我领悟到他兴奋的点在哪了,因为今晚他不再只是过手瘾,嘴瘾也凑了上来,甚至极明显地耳后的呼吸急促。我抓了他揉在身前的手,还没开口就听他在耳朵边上噬咬了低道:“医生说了你身体没大碍,我早就想调试下这张床的......音调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张狭窄的病床因为承载了两个人的体重,在“运动”过程中一直都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我算是彻底领教这个男人的恶趣味! 以养病为由,我算是彻底被莫向北给“圈禁”了。当然也不是把我关在家里,从医院回的隔天我就开始上班了,但不给我再回自己老窝的机会。 全新的生活用品又被安放在原位,比如沐浴露、牙膏、洗发水之类的,都是我用惯的牌子。而衣柜里多了女性衣物,从内到外都是我的尺码。 知道我不喜欢他开着捷豹张扬地停在公司楼下,每天就让秦淼来找我。秦淼开的是辆mini,据说是曲冬送的,她过来之前会先给我电话,即使没有明说是莫向北的意思,我也懂。相对的没那么反感,毕竟与秦淼同舍四年关系好,也知她的为难。总比叫上曲冬或者陆少离来等我下班来得强,所以也不去点破了。 日子便这般四平八稳地过着,偶有摩擦口角便也是冷战两天然后某个人没脸没皮的折腾后和好。自然不可能秦淼每天下班来接我,我骑回了自己的电瓶车,可有一天直到天黑也没回得了公寓,莫向北的电话打过来时我还在交通大队。 说来也是倒霉,停在红绿灯口等红灯的,迎面而来的汽车就那样横撞过来了。若非我反应快弃车跳下来,估计就和那电瓶车一个下场了——四分五裂。 莫向北走进交通大队时脸色很黑,他带了人过来去与交警交涉了,直接把我带了离开。回去的路上就让我去学开车,我嘴刚动就被他话堵了:“如果你不想自己开那就每天我来接。” 我默了一瞬后道:“就算我学会开车也是新手上路,可能是马路杀手。” 他闻言冷冷一笑:“怎么着也比你无端被人撞的好。” 学车这事于是敲定,因为白天要上班就定了晚上学开车,没想教练竟然是他莫向北...... 第25.幼稚 幸而教练车不是他那辆捷豹,否则我怕学会时他的车子也报销了。关键是莫向北绝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教练,找了个空旷的停车场作为教习场地,演示了一遍操作过程又再讲解之后竟就叫我上手开了...... 我有些发懵地换坐到驾驶座上,脑中过滤一遍刚才的过程,可真应了那句话真理在于实践,真到自己上手操作时就没那么容易了。 于是学车的第一晚是在莫向北的阴阳怪调下结束的,第二晚是冷嘲热讽,第三晚......不提也罢,总之在“磨砺”了半月后我算是学上手了,后头去路考时竟发觉教官的考核十分容易。再过一个月我手上就有了驾照,当天莫向北就把我带去了4s店,不过却黑着脸怒离。 原因是我拒绝他给我买车这一行为,而且还是动辄几十万的车子,他走出4s店门就狠狠甩开我的手质问:“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跟我划清界线?季苏,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这天把我送回公寓楼下就驱车走了,到后半夜才一身清冷地回来还带了酒气,不过第一次没有贴上来搂着我而是隔开了距离躺在另一侧。 接连几日都是这般,不过我似乎闻到了除酒味以外的气息。都说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只要那一根丝冒出点头来就能引出一团,不过我没想到会被找上门。 午后还没开始工作,大家都坐在科室里捧着茶杯在闲聊,突然门外说有人找我。迎出去就见是两个陌生女人,一个姿色倾城,一个气质婉约。不过我的视线最终是落在一身米白色ol打扮的高挑女人身上,应该说在我们互相打量的那瞬间,她看我的眼神看似平和没那么锋利,但却藏着一股优越感的自信。 后来知道,优越感这东西对他们这些人而言是与生俱来的。 当一杯冰凉的水泼上我的脸时,当奚落的话刺进耳朵时,当身后同事揣测的目光看来时,我的心情很平静,不过手却扬上了那倾城绝色的脸,清脆的巴掌声传遍每个人的耳朵。 翻出手机拨通那号码轻问:“不觉得幼稚吗?” 对面顿默了两秒,清冷的声音才响起:“我现在有事,晚些再说。” 我失笑着摇头:“不会耽误你一分钟,只希望你把风流帐叫走别来影响我的工作,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 想不出除了他授意外,这两个女人会可能找上门来的理由。就如上次我没有顺应了他的心,便让人找了十多辆跑车故意在楼下叫嚣。一个人肆意惯了也站在高处惯了,从不会去从别人的立场与角度来看待事情,他生活的环境如此,我并不怪他。 但是,我没法接受。 按了通话结束的键再抬头,见眼前那张倾城姿色面露惊惶与不安,刚才我打她那一掌不算轻,在她脸上留了浅浅的红印。我好心劝:“他已经知道了,如果你不想等下难堪就提前走吧。”她跺跺脚,到底还是心有惧怕挂着梨花带雨的泪跑了出去。 只剩那装扮像ol的女人用惊讶的眼神看我,临走前递了张纸巾在我身前桌上后道:“你果然很特别,我叫楚桥。”凝着她从容的背影,我忽然就想起那天从莫向北口中听过这名字。 第26.断了弦 等人一走小周就立即凑了上来,一边用纸巾帮我擦拭湿漉的头发一边惊叹地道:“小季,你刚才真是威武啊,那女人那么嚣张,讲话刻薄又欺人太甚,竟被你一巴掌给打蒙了。” 我笑笑没接这话茬,逞一时之快终有苦果吃。而当下主任就把我给叫到办公室严厉批评了一顿,大意是不要把私人事件带到公司来,我隐约明白这份工作又要干不长了。 一整个下午,除了小周很明显其他的同事都在暗中私语,本身职场就这样,一丁点的事都会成为众人的话题。下班时有意快走先下了电梯,还没出大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 厦门就看到了白色捷豹稳稳停在马路对面,早有预料便心绪沉静,也做好了准备应对这场风暴。 但决然没想到就在我走出大厦门的一霎,突然从旁一阵风地掠过人影,未及反应“啪”的一声响后就伴随着脸火辣辣地刺痛。看清挥了我一巴掌的是个陌生女孩,身形高大。 不觉讽刺,这苦果来得实在是快。 相比这个女孩的巴掌,我之前那一掌简直能算是轻抚了,转瞬就觉半边脸颊肿起来,而且疼得我有些说不出话来。女孩还想动手,但我已经有了防备,第二掌挥来时就往外面跑了,见莫向北一脸震怒地跑过来。 女孩追到近处被莫向北一脚给踹开了,然后听到骨骼脆响以及哀嚎声,等我回头惊看时女孩抱着自己的右腕在那痛叫。有个人匆匆忙忙赶来阻拦,正是之前那倾城姿色,她向莫向北哭着求说那女孩是她妹妹不懂事,是为她出气的。 莫向北看了眼我的脸后,看也没看倾城姿色就直接拨了个号码出去,那边一接通他就对着手机低吼:“从今天起,远风封杀无线科技!” 他的话一出来,倾城姿色的脸就变得煞白,目光有一瞬的呆滞转而上来揪住莫向北的衣袖哀求:“莫少,我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求求你不要让远风封杀我爸的公司。” 莫向北冷笑着道:“你找错人道歉了。” 倾城姿色立即顿悟过来,面上还挂着泪便朝我弯腰:“对不起季小姐,对不起!” 看着这幕闹剧只觉心头寒冷,俯首不是别人的卑微而是自己的,身处这白光底下却要弯下身腰仰人鼻息。莫向北伸手环住我腰唇抵在耳边问:“放心,我不会轻易放过碰了你的人。” “那你呢?”我脑子一热冲口而出,他蓦的一怔,一时间没明白过来我意思。可能有时候最难开口的就是第一句话,说出来了便也不再觉得有多难了。 我讽凉而笑,仰起视角默默看着那双黑眸说:“莫向北,比起她们,你是碰过我最多的人,你也会不放过你自己吗?” 他的动作倏然静止,黑眸渐渐眯起,危险光芒浮沉:“季苏,你再说一遍。” 我有种豁出去的孤勇,不去想这样任性妄为之后会造成的后果,事实是我已经在左右犹疑里渐渐迷失,直到今天看着倾城绝色姐妹如此悲戚地卑微顿然间醒悟过来,这个圈子我从未真正走进,也不会适应。 平静地看着莫向北,一字一句说:“我们就到这里吧。” 如果结束才是让这恍惚终止,那么我必须得断了这根弦方能回归安宁。 第27.不是结束的结束 莫向北喘着粗气狠狠盯我,握在我腰间的掌极重,甚至使我感到疼痛,但我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只安静地与他对视。看见那张英俊的脸逐渐清白,看见幽亮的眸子里升出一团怒火,这眼神就像在看敌人,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甚至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另一边脸可能也将印上掌印,如此或才能真正将这段关系斩断。 但出乎我意料的,莫向北没有发飙,半响之后那眼眸中的怒焰渐渐平息变成清冷。 比之刚才我更害怕这样的眼神,其实之前觉得楚桥的身上有一种熟悉的优越感,那是因为这样的感觉在莫向北身上更能深刻映现。他一抬手一投足之间,就如天之骄子,连曲冬、陆少离之流都要仰仗他,他一句话放出来,秦淼只能乖乖地在有他的场合消失,所有这一切都在告知我与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他犹如站在顶端的国王在俯瞰脚下的臣子、平民,即便这刻宠我如宝,下一刻也将会弃如敝履。所以在这场由他宣誓主权的游戏里,我唯一能守住的就是自己的心。 终于,他什么也没说,径自转身,优雅地打开车门,驱车扬长而去。 我没有要孤怜地目送他离开,在车子开走时便也转过了身往停车场走,走了几步想起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骑电瓶车了。原因是他以学车为由让我熟悉路况,实践操作,所以近期上班都是开着车来的,而他会在副驾驶座掌控指导。 如今这情形那车不开也罢,我又转身往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走,无视身后一道道窥探和看戏的目光。似乎,我总在成为别人的话题...... 当在公交车上坐进位置时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于是闭了下眼,蓦然间感觉有液体炙烫在眼角,引起异样的疼痛。 心在惊动跳痛,某处彷如被抽走了弦般汩汩而疼,我仿佛看见有些东西已经悄悄改变。 最初的几天会担心某些戏幕会再次上演,于是神经一直都紧绷着,无论是上班还是在家里。有注意到停车场的那台教练车在第二天就被开走了,当时心头微感异样。 事实上是我多虑了,生活渐渐归于平静,包括秦淼都没有再出现当说客。 后来明白,其实那个圈子真的离我很远,如果不是刻意接近那便永远都不会有交集。我还是换了一份工作,既然窥探的目光总让人别扭那便再换环境了。 秦淼是过了两个月才打来电话的,以老友的口吻问我最近忙什么,绝口不提之前那些事。我不管是谁的意思,与秦淼毕竟是好朋友,不可能把她也屏蔽了。自那天恢复联络后便常常会通电话,有时会喊上老四一块吃饭,聊得都是学校里的趣事。 朋友之间最好的感觉是,即使很久没见面在各自的世界里沉淀,却能在见到的一瞬间给彼此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手挽手地去疯去玩、去大吃大喝,一如从前。 半年过去了,我本以为“莫向北”三个字已经离得极其遥远,却没料还是狭路相逢了。 第28.秦风集团 或许真的是狭路,我就不该心存侥幸留在h市的。但秦淼有意无意间透露的信息是......他离开h市回京了,其实也不算透露,是有次她在洗手间里打电话被我听到。加上当时找到了一份令自己还算满意的工作,于是便有了留在h市发展的念头,毕竟老家的职业选择面比这里狭隘很多。 不管是什么理由,如今他回来了,并且不容我任何退缩地又挤入我的生命。 即便连着几日都风平浪静,但我明白那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果然双周日一过又是周一,我刚进公司就听同事小游说今天大老板会驾临,一会要开会。 这是一家电子科技产品的公司,我首先入职的是自己的本专业做出纳,在半年后领导觉得我能力不错就把我调到了市场部去当策划。 刚接触到这个领域很陌生,渐渐地就熟悉了也觉得很有挑战性。 我们市场部的头叫沈熹,三十多岁,年轻而又沉稳,据说是重金聘请回来的。在见识过他几次果断决策后,对其能力深感认同。 今天沈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 熹来得特别早,一身的黑色正装面容沉肃,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他一到公司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并不急着交待事务我去做,而是先点了根烟只抽了一口就夹在指间,然后才道:“小季,晚点华总会与秦风集团的人一起过来考察我们公司,有一个项目将可能交给市场部来做,我到时会向华总推荐你来负责策划,你有没有问题?” 我有些受宠若惊,虽然有独立做过几个案子,但都是一些小项目。现在光看大老板与秦风集团这两个名头就知道这个项目不会小,略迟疑了下问:“沈经理,你觉得我可以胜任吗?” 沈熹微微一笑,眼角的笑纹使他冷硬的脸色柔和了些,“不是我觉得,你自己觉得呢?” 心中一动,与那平静的视线对视两秒后我说:“沈经理,我没有问题。” 沈熹的眼神里露出赞意,他让我先下去准备资料。 时近中午,大老板才带了人姗姗来迟。当我看清秦风集团的领头人时,脑中生出的念只有是......该来的终于来了。 远风,秦风集团......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早知道刚才就不答应沈经理了。 漆黑幽亮的眼睛没有一点避忌地看向了我,时隔一周,他决定出手了。 今天的莫向北不像那晚走进包厢席间时闲散,深青色的西装笔挺而利落,里面配的是黑色衬衫,打了与外套同系列的领带。一只手垂落在侧,一只手则插在裤兜中,就这么目光静深地打量着我,彷如初见。 随着他目光的临幸自然我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就连大老板也多看了我两眼。 立即准备开会的命令下来,全场都是一片静默。等大老板和秦风的人一起走进会议室时,小游便来拉我的衣袖,冲我挤眉弄眼的。那晚重遇莫向北的宴席上,小游也在,自然认识他。 尽管到了饭点,也没人敢当着大老板的面有异议,全都落座于会议室后便是各个部门的项目报告。大老板是中年男人,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听着汇报时偶尔会与身边的人低声交谈几句,从头至尾莫向北都是一脸的讳莫如深。 轮到我们市场部时,原本应该由沈熹来作简报,但沈熹刚站起来时就见莫向北低语了句什么,然后大老板便叫停了沈熹直截了当问:“如果我们公司和秦风合作开发vr产品,你们市场部能给我一个怎样的方案?” 这是直接就转到了项目上面去了,沈熹语声一顿平静而道:“华总,关于vr产品一直都是策划员季苏在跟踪,下面让她来为大家讲解一下规划。” 无论是早前预先有了通知,还是沈熹对市场的极端敏锐度,在一月前他就让我涉及这方面并搜找资料,所以这时被点将出来时我可以从容以对。 哪怕,是在莫向北的目光之下。 第29.协议 在起身后,我清亮的嗓音便回响在会议室里:“vr技术如今已成为当下时代的趋势,在人们渐渐不再满足3d或者4d的时候,亲身体会才更符合大众的心。但很多东西是相互矛盾,就拿一件衣服来说,我既想要亲自试穿来判断是否合身,又想不用赶去商场甚至赶去国外,于是vr便提供了我们这样的方便......” 简报作完时不敢称之为完美,至少从大老板脸上看到了满意。在我落座时沈熹轻看了我一眼,隐隐嘴角有笑意,我回以微笑。却没料一抬眼就撞进冷凛而幽远的眼眸里,心头蓦然漏跳了一拍,他似牵了牵嘴角,极讽凉的笑。 会议结束前大老板才介绍秦风集团三人的身份,听到莫向北是秦风的总经理时并没有太感惊讶,本身远风便是秦风集团的子公司,那时他坐在招标会一角,哪怕没开一句口也有着不容忍忽视的气场,最后恐怕也是他做的决策。 当天下午沈熹就告知我与秦风集团的项目合作谈成了,我将代表华盛科技参与策划。这本正常,关键却是我必须到秦风集团旗下的远风配合这一工作。 “为什么是我们派人过去?”这是我惊愕之后唯一能提的疑问。 沈熹不置可否,只道:“是最终核定的协议里提的要求。” 一句话便把我堵了。 其实个中道理很清晰,华盛虽在电子市场有了一定的份额,但充其量也只能与远风相抗衡。远风的背后是上市公司秦风集团,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在那,这次项目又是秦风总部直派人员下来做的,华盛必然成为了附属与被动。 沈熹说,这是一次机会。 他不知道,只要莫向北在,那便是虎口。曾经我从虎口脱险,终究绕了一圈又走到了老虎的嘴边,是进还是退,其实由不得我。 第二天我就带着协议书去了远风,前台听我报上华盛科技后就请我入了内。接待我的也是他们远风市场部的人员,看着有些眼熟立即就认出是大半年前招标会上的其中之一,但当时我只是个刚入职的菜鸟,对方是不认识我的。 他并不急着签协议,而是将我带到一间办公室指了其中一张桌子介绍说这将暂时成为我工作的地方。我不动声色地飘了眼老板桌后的那张位置,主动提出要求:“因为可能需要常常与你们市场部的人员讨论,可否就在外面大区域给我安排一张桌子?” 对方微微一愣,给了我否定的答案:“这个是莫总决定的,而且你们这次的项目也并不由我们市场部来做,而是莫总带来的团队亲自操刀。我只负责接待,晚些莫总会过来。” 莫向北推门而入时,我已经喝到第二杯白开水。 指尖随着他目光清撩落在我身上而轻不可察地一颤,面对他时我脸上再冷静都控制不住失跳的心。轻看了我一眼后就径直走向那张宽大的老板桌后,然后在桌面轻敲了两下问:“你习惯这样的距离讨论方案?” 此时与他之间除了隔着一张桌子外,还有三四米远的距离。 第30.迂回里的强硬 心知他是有意拿话怼我,抓了协议到桌前推向他,不过他没有翻开的意思只问:“看过协议内容了吗?” 我默了一瞬答:“看过了。” 关于协议我的资历还不够格参与,是昨天下午沈熹与他们交涉一条一条定下来的。事后便让我打印了出来,所以对上面的内容可以说了如指掌。 本以为他这话会拿协议内容来考我,却没料他话锋一转了问:“那晚我的提议你考虑清楚没?”在反应过来他的问话后我顿时涨红了脸,也觉得十分难堪,语气极其不善地道:“莫总,请不要公私不分!” 莫向北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你也认为自己是我的私?” “我......”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突的起身抓住手打断:“别想否认,苏苏,在我这里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 你既是公也是私,所以没有所谓的公私不分。”他顿了顿,嘴角露出浅弧:“再直白一点,这个项目我可以给其它公司做,甚至远风自己来做都行,并不是非华盛不可。” 我大怒,恨不得把桌上的协议书丢在那张脸上,再顾不得什么礼仪低吼出声:“莫向北,不是所有的人和事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那那晚你还愿意躺在我身下?” “那是你......”强人所难!这话我脱不出口,极不愿承认一些没来由的东西,于是换了个说法:“那不过是一场天亮就说再见的艳遇!” 莫向北不作声了,眸光在霎那间变得萧冷,甚至连整个气场都骤然沉冷了下来。 他松开手,缓缓落座,无视我脸色的难看低头翻开了协议。像是在一条接着一条地看过去,直到最后一页时他拿起了笔准备签字。 在那一刻,我有冲动要去阻止,因为一旦协议落成那我势必都将摆脱不了这困局。可转念想,即便阻止了就摆脱得了吗? 看着“莫向北”三字龙飞凤舞在那纸上,心头浮上阴霾。 协议书被抛到我面前,沉冷的声音缓缓而道:“下班之前把方案ppt发给我。” 我一愣,下班之前?今天的流程不就是签协议吗?沈经理那边还在等我把协议书带回去的。他似看穿了我心思,以清傲的语气道:“我讲究的是效率,既然协议达成那便从这一刻开始都不希望有无故的理由来浪费一分钟。协议书会有人送回华盛,你可以开始工作了。” 于是一整个下午我都坐在电脑前奋战,起初会因为身侧的目光而无法专心,渐渐的便也习惯了忽略投入到方案中。等到敲下最后一个字点击保存后,我长舒了口气,往后靠向椅背本想舒展下筋骨的,但一靠上去就觉异样,视线一侧转便看到一双脚站在身边。 莫向北何时走近的竟没察觉,我的呼吸一瞬间沉凝。 他的手就撑在身后椅背上,仿似将我半环在身内,头顶清浅的呼吸隐隐触动着神经,使得头皮都感阵阵酥麻。这个男人根本不屑隐藏,将自己的意图彰显于外,明确告知我秦风的项目就是冲着我来的,协议上多加的一条只不过是宣告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我敢肯定哪怕沈熹没有推荐我,他也自有办法让我参与进来。 现在倒好,大老板与沈熹给了这分助力,那他便收入囊中。 第31.莫向北的另一面 之前我将他比作是虎口其实错了,他这种掠夺的性情分明就是狼性。正是深悟其中道理,我才没有在得知莫向北是秦风的总经理以及项目负责人时退缩,因为当他决定出手时,不管我怎么退,他都有办法迫使我现于人前。 一周的风平浪静算是给予我的缓和期,到昨天为止我就有了觉悟,甚至晚上回到家时时警惕,怕他再找上门,更打好了应对他的腹稿,但辗转到深夜才知他并不急着收取成果。 在某些时候,莫向北是个有耐心的人。 还在晃着神,耳边传来了清冷的呵斥:“我请你过来不是让你来发呆的!” 一个激灵立即清醒过来,目光流转就与幽沉如水的黑眸相触,明显刚刚他有在和我说话而我却没听见。连忙移转视线于电脑屏幕,口中道歉:“对不起,刚你说了什么?” 莫向北的另一只手指在屏幕上,淡淡道:“你这个数据给出的不合理,如果市场分配都如你所想的这样理想,也就不存在弱肉强食与适者生存了。” 我愣了愣,这还是第一次他一本正经地与我谈工作,不过口吻间却有指点江山的霸气。 “那应该怎样才合理?”下意识地顺着他话而问。 只听耳边徐声:“将份额占据改为75%。”我大吃一惊,直觉反驳:“不可能,这技术本身已有先例,它们分别占据了目前市场的大份额,我们就算杀入这地盘也不可能将它们挤压在25%的空间里。” “没有做就不要说不可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在如此要求后我的肩膀上就忽的落了掌,正是刚才他扶在我身后椅背上的手,这个动作使我呼吸一顿,不得不又转眸看向他,而眼角的余光却无法忽略那修长的五指骨节分明。 莫向北幽然盯着我问:“你认为现在的vr技术成熟了吗?” 不用沉吟便脱口而答:“目前为止国内外都属于是试验阶段,谈不上技术成熟。” “那国内与国外相比较呢?” “应该是国外技术更优先一些。”并非我崇洋媚外,事实确实如此。 莫向北也不反驳,只抿了下唇角语声犀利而道:“那你分析下,在这时候假如有一国外的技术成熟产品强势进军国内,这份额比例又该如何来分配?” 我心中一动,他的意思是......“我们的项目产品去国外包装之后再引进国内?” “这又有何不可?现在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海外品牌都是madeina。” 然后秦风是一家上市公司,要做这样一层“镀金”轻而易举。并不算欺骗消费者,这本身属于市场潜规则,就好比某年大批国人涌入日本市场去抢高科技马桶盖子,当时还引起一阵轰潮,但最终绕了一圈那马桶盖子却是中国制造。 一问一答间气氛竟不再如之前那般僵凝,甚至我对他感到有些意外。虽然从没将他轻视,但那时相处不会涉及到工作,此时才发现原来他在商场是这般杀伐果断,并且有着比常人还要敏锐的判断力。 一声轻笑拉回我又偏离的心神,刚刚那意气奋发的样子顿然消失,又变回了一副慵懒模样,他嘴角噙着笑问我:“你在华盛上班也老这般开小差吗?还是......”蓦然凑近到跟前,气息吐在我脸上:“就在我面前是这样?” 话落的一瞬,原本搁在我肩膀上的手轻移,在我的耳后轻轻一划。 我瞬间身体僵硬,被他故意用指尖划过的位置浮起一层鸡皮疙瘩,耳朵也不可控制地泛红。谁能想到有人前一刻还一本正经地分析市场时局,后一刻便...嗯,对我调情! 第32.小事故 是门外的敲门声救了我,莫向北直起身时眼神很微妙。推门而进的不止一人,除了昨天随他一同去华盛的两人外还有一位打扮干练气质优雅的女士。 “你好,我是楚桥,是莫总的助理。” 其实一眼就认出了她,即使只见过一面,可能是因为她的气质不同吧。 莫向北就在他的办公室里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大致把项目的方向设定了,也给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整个项目远风上下都无权干涉,但在必要时必须提供需求性服务,其中的调度便由楚桥来做。我被分配为内部策划,但在莫向北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 停顿空余我提出了异议:“能不能让我做市场调查?” 几道异样的目光分别都投向了我,他们的心思我能明白。一般市场调查会比较辛苦,需要整天跑在外,所以莫向北分配给的是叫何志洲的男人。 反倒是正前方那道视线平平缓缓地看过来,没有讶异,只幽沉而问:“说说你的理由。” 我把早就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任由产品服务的对象都是消费者,只有从根本去了解他们的想法才会有最完善的方案。” 莫向北轻笑了下道:“理由很充分,但我驳回。今天会议就到这里,散了各自下班吧。” 轻描淡写间就否定了我的提议,而且不容我再辨。 因为他是决策人,所以我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由于我的办公桌就在这里,当他们相继走出去时我便转身去收拾准备下班,身侧传来莫向北的询问:“还有事?” 我眼角余光瞥见楚桥站在原处没走,但显然因为我还在不方便说话,急忙拎起自己的包丢下一句“我先下班了”就出了门,随手关门时楚桥的声音飘来:“老爷子要与你视频对话。” 出得远风大厦后,我就给沈经理打了个电话,得知协议书确实下午便有远风的人送回去了,将大致安排向他汇报后,听到他在电话中道:“小季,晚上如果没事就一块吃饭,给你理理这项目的几个细节问题。” 我自然是应下,去停车场取了车就开往约定的地点。 说起这辆本田车,那真是我这辈子最好的运气了。公司年会大老板为奖励员工,设了个抽奖红包活动,人人都有机会且百分之百中奖,最小的红包也是一张大团结,往高了去便是一二三等奖以及一个特等奖。特等奖就是我这辆本田了,当时我抽到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从大老板手上去领奖时整个人都是在颤抖的。 也是一辆白色的车子,开得时候我特别小心,至今也没与人擦碰过。 当我刚驶到目的地附近就又有电话进来,因为在专心倒车所以没有留意就直接按了免提并道:“我已经到了,在停车,马上进来。” 那头静默一瞬,徐徐悠远的声音轻问:“你跟谁有约了?” 我手一颤方向盘没扶正,车头擦过了旁边的车身,发出摩擦声。心顿时就凉了,都不用探头去看也知道车漆刮掉了。这边动静不小,我又开的是免提,故而那边沉顿数秒后就有低低的笑声传来:“跟别的车子碰了?” 自学车与开车起从未遭遇过车祸,故而心慌难免,所以他一问及我就立即下意识地问了回去:“我现在应该怎么办?需要先报警还是先找保险公司?” “车里和四周有人没?”对方的语气听着有些漫不经心。 我摇摇头,顿了一秒才想起他看不见,连忙又答:“没人,是在外面露天的停车场里。” “既然没人看到还那么老实?开车走人呗。” 我无语对之...... 第33.沈熹的点拨 而这时不远处一家三口正往这边过来,额头不由冒出了冷汗。最终还是沈熹闻知后赶来处理的,并在他的交涉下与对方达成一致协定,走保险公司理赔程序。 等处理完已经七点多了,我去车里拿手机时蓦然想到之前好像没有中断那通电话。翻开记录一看,竟然挂断时间是刚刚。 之后坐进餐厅一直心头硌得慌,以致于点完菜沈熹就询问:“还在担心车子的事?” 我立即敛正心神摇头:“不是的。对了沈经理,你说这个项目我要注意哪些细节?”沈熹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不紧不慢地道:“所有的细节都可以忽略,你记住一点就行了——随令而动。”我一怔,不太明白他意思。 这时刚好服务员来上菜,我只能把疑惑暂时先放一放。期间沈熹本想抽烟,但见餐厅有禁烟标志便把烟盒丢在了桌上,眼中噙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用我开口询问他便为我解了惑。 “无论是远风还是秦风集团,前者是我们华盛的竞争者,后者临驾高处,合作只是门槛,你要做的是静观其变,以及,”他顿了顿,又徐声而道:“窥其变则后发。” 我的脸色蓦然而变。 这间餐厅的灯光特别敞亮,桌后的沈熹眼眸深沉地看着我脸上变化微笑不语,这时的他像及了以往每一次决定拿下项目时自信的样子。 前一秒时间里我还不敢置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后一秒突然就顿悟过来了。 为什么这个项目他会推荐我还算市场部的一个新人来做?哪怕我曾单独处理过案子,但远还没到被这般重视的程度。所以沈熹把我推到人前并不是真的要我干一番大事业,也不是因为我的能力有多突出,更不是我对市场策划有天赋,而是......他要让我做商业间谍。 恐怕这才是今晚这顿晚餐的重点,他要借着协议签成之际来“点拨”我。 我没有开口,沈熹也不再多言,而是动筷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然后推荐:“这里的番茄鱼不错,你尝尝。” 原本对之帮我处理事故的感激渐渐散去,抓着筷子好半响才问:“为什么是我?” 市场部有那么多人,每一个都或能胜任这项工作,为什么偏偏找的是我?是因为......调查过我与莫向北的前事而早有筹谋?如果是,那我当该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男人。 他确实成熟而又世故,年纪轻轻就像在商场浸淫了几十载。今天之前,我多少对他是有些佩服的,而这刻,嘴里五味杂陈心情复杂的很。 沈熹似洞察了我,拿着汤勺盛了一碗牛肉羹推给我后平静地道:“今晚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让你有心理负担,你还是按照原来的本职去做就行了。” 然后关键时候就让我出击吗?我在心里讽凉而想。 正当念转,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的响了,我目光划转就是心头一震,连忙拿起手机想要起身却在沈熹似有若无的目光下又按讷住,接通后将手机放到了耳边:“喂?有什么事吗?” 那头未语先笑,低低的嗓音轻刮着我的耳膜:“想邀请我的合作伙伴吃饭,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我从没有像现在这刻一般,光是听着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就觉得心虚,就好像我是个即将被抓包的小偷,终究会逞白于人前。 第34.“偶遇” 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深思,只回道:“改天吧,今天我有约了。” 静了一默,幽幽的声起:“是吗?” 怕被沈熹瞧出端倪,不敢与他多说,只道了句“先挂”就放下了手机。刚才电话响时我有注意到沈熹飘过来一眼的,庆幸自己在与莫向北分开后就把他的号码备注为“他”。 不过沈熹在见我放下手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 机后,还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句:“男朋友?” 心漏跳了一拍,他居然单凭观察也能猜出对方是男的!我牵强地笑了下,摇头道:“不是,是大学的一个男同学找我有点事。” 沈熹并没多问,只淡笑了指着桌上的菜道:“快吃吧,都要凉了。” 这时候我哪还有胃口再吃,什么菜吃到嘴里都觉寡淡,本打算随意吃点就找借口就回,但沈熹中途也接了个电话就一直在讲,时不时地应上一句。我不好打扰,只能低着头等候。 突的肩膀被从后重重一拍,吓了我一大跳,回头就见秦浩笑眯眯地看着我:“真的是你,季小五!”有些微愣,自上回毕业时他跟班长何大勇打架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这一晃眼都大半年过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他穿得很阳光很潮,黑色boylondon的卫衣,像个大男孩,可又好像比以前成熟了一些。我冲他笑笑,随口问:“你怎么也过来吃饭?” 秦浩扬手比划了一下,“冬子哥请客,在楼上开了包厢呢,我姐也在,你要不要上去?” 我连忙摇头:“不了,这边和同事吃得差不多也要回了。”这时沈熹已经接完电话,正含笑朝着这处。而秦浩闻言面露失望,“这么早就回啊,你回去又没什么事,咱们一会跟我姐一起去唱k吧。” 我继续婉拒:“不了,车子跟人擦碰了,还得去交通大队处理后事呢,下次再约。” 秦浩悻悻而走,沈熹在我目光回转时便问:“还要再点两个菜吗?我看你没怎么吃,菜也都凉了。”我立即摆手表示吃饱了,他也不勉强招来服务员让买单,但服务员却告诉我们这桌的单老板给免了。 不止沈熹一怔,我也愣住,老板给我们这桌免单了? 沈熹回过神后道:“你们可能搞错了,我并不认识你们的老板。”服务员却道:“老板在二楼包厢特意吩咐28号桌的单给免了的。” 我往桌上的号码牌一看,果然是28号。 陡然间我想起一个事,刚秦浩说曲冬请客在二楼,秦淼也在,曲冬的圈子不就是莫向北他们?那刚刚莫向北打来电话......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那通电话有蹊跷,按理他如果想找我吃饭应该不至于这么晚。 这么一理后大约明白这家店很可能又是他们其中谁开的,不想多事就劝了沈熹:“既然是好意,咱就受了吧。”沈熹回眸看了我一眼,轻点了下头。 两人前后走至门处正要出门,却听身后传来喊声:“季小五,等一等。” 我一回头,就见楼梯口一群人正向下走来,毋庸置疑最夺目的自然是莫向北,即使他还是走在人后。心底不由叹气,当如我刚才所猜测的,他果然是在。 而叫我那声的是人高马大的秦浩,他走在队伍最后面,正想往楼下挤过来。却被秦淼给一瞪眼,不敢再造次,只是焦急地往我这边望,生怕我跑了。至于其他人都不是生面孔,那阵子常见,后来与某人散了后便也不再有交集,这时看见我都是一脸的恍然若悟,随后不约而同地去回看莫向北。但见他眉眼幽沉,目光只轻轻扫过我就移开了视线。 秦浩其实多虑了,如此情形我就算想跑路也是不可能,尤其是在今天协议达成之际。 第35.续趴 沈熹在看见莫向北后就目光一定并且脚下回转了迎上前寒暄:“莫总,你好。”语气不卑不谦,恰到好处。 那群人的脚步都顿停下来,莫向北身前的人也让开了道。静默沉回里就在我以为他可能会无视沈熹时却见他微笑:“沈经理,这么巧也在这吃饭?”目光朝我若有似无地看了眼又道:“怎么?在督促你的下属要上进呢?” 沈熹同样微笑以对:“有些余留工作跟小季交接一下的,莫总后面有安排吗?如果没有,不如我做东一起找个地方去坐坐。” 莫向北:“那就听沈经理安排了。” 听到这处我心头一咯噔,意思是还要再续摊?进了市场部后自然也懂男人们谈业务的去处,暗暗祈祷他们去的地方不方便女士入内。 可老天爷明显没听见我的祷告,沈熹看了眼秦浩后提议:“刚小季的这位朋友提到去ktv,不知莫总意下如何?”秦浩闻言眼睛一亮,希翼地看向我。但我留意到除了他,其余的几人都面露一丝好笑,恐怕他们这群人很少会去ktv那种地方娱乐。 不过莫向北却点了头,也就没人有异议了。 约定了目的地后一行人走出饭店各自取车,秦浩本想来搭我的顺风车,被秦淼给推拒了去找曲冬。等秦浩不甘不愿走后,秦淼便陪我去停车场,路上就把事给我说了。 莫向北是大约七点多到的饭店,走进包厢门时脸很黑,可今晚这局却又是他约的。后来秦浩下楼一趟回来跟她说我也在楼下时,她就大约明白莫向北的脾气从何而来了。本来她有想下来找我,但是我楼底下喊买单服务员立即给汇报了去,于是一群人就都闹着来看看28号桌是哪位让莫大少主动开口免单,也就难怪那会他们看到我时恍然若悟的表情了。 走到车前时秦淼低头看了看我车子被擦伤的那处,直接就嘲笑了:“总算你的宝贝车子给碰瓷了,归入我们马路杀手的行列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前阵子她就出了个小车祸,也是把人家停在那等红灯的车给追尾了。 开车出来停车场远远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处,在秦淼探出头去询问时我不得不停下车来,“莫少,怎么就剩你一个人?”莫向北径直走到车门前道:“我坐你们的车。” 理由是他喝了酒,不宜开车,他的车子已经被别人开走了。 于是等到上路时,原本坐在副驾驶座的秦淼换座到了后座,她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莫向北倒是一派自然地落座,还在那兴致勃勃地倒腾着电台节目,没有一丁点把自己当外人的架势。虽然还是之前上班时的那身衣装,但领带已经不知去向,领口的扣子也被解了三颗,露出一片锁骨后显得慵懒而又随性。 估计电台里播放的节目引不起他兴趣,余光中见他拿出了手机在那调弄,我忍不住提醒:“车子好像没有蓝牙播放功能。”十多万的奖品车子,配置要求没他那种豪车的高级。 哪料他看也没看我一眼丢来一句:“开好你的车。” 微窘,默默闭了嘴,刚好瞥见头顶的观后镜里秦淼在忍俊不禁地嘴角上扬。 后来莫向北依旧没整弄出明堂了,好似有些恼了,把手机往前面平台上一丢便摸了烟盒出来,估计才想起后面还坐着秦淼,于是微侧了头挑眉询问:“介意不?” 秦淼家的曲冬也是竿老烟枪,常常见到都是烟不离手的,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 自然她抿着笑摇头。于是莫向北把车窗摇下后就点着了烟,倒是主动把我这车主给忽略了。 第36.慵懒味 淡淡的烟味缭绕在车厢里时我有些心疼地想,今天这台车注定是多灾多难的命运。总算目的地并不远,开车过去十五分钟就到了,沈熹正站在门口等候。 秦浩一看见我们进门就嚷着喊:“季小五,姐,我给四姐也打电话了,她一会就到。” 秦淼在旁跺脚低着声恼道:“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着调的。” 沈熹听了笑着说:“不要紧,人多热闹了才有意思。” 进门时就有留意到那群人走了几个,只留下曲冬、秦浩,还有陆少离几人,在莫向北落座后他们便凑团在了一起。沈熹安排完酒水坐在那处,时不时与他们搭上一两句话再碰个杯,气氛也属和睦。反倒是我跟秦淼以及秦浩三人被零落在旁,不过有秦浩在也不怕气氛僵,他跟秦淼本身就是麦霸,加上后来加入的老四,以前还在学校时他们三人就能把整晚的k歌都给承包了。 我本想安静的当个陪衬,但秦浩哪里肯放过我。乘着秦淼与老四在唱时,他就坐过来拱我上去唱,如果是平常就他们几个或许我还会应付上那么一首,现如今一边是自己的上司沈熹,一边是接下来即将成为上司的莫向北,直接、果断就给我否决了。 但秦浩那大嗓门就连两道歌声都盖不住,被坐在离得近的曲冬给听见后笑了提议:“既然来了,那就应应景?”秦浩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连冬子哥都放话了,季小五我不管,我这就去给你点歌,知道你喜欢哪首——beautiful?love。” 恨恨地瞪着那得瑟的身影,是不是前辈子跟这小子有仇呢。 等到前奏音乐响起来时秦淼把话筒塞进我手里,便在曲冬身旁落座。而刚才明明都在聊天喝酒的人,竟全都停下来转眸过来,其中一道浅浅淡淡里含着意味不明的深意。 被赶鸭子上架只能无奈地走到唱k台前的椅子里坐下,拉了老四本想跟她合唱,但她却摆手道:“别找我,我唱不出那慵懒味来。” 我的额头顿觉有黑线冒出,当初会学这首歌就是因为喜欢那段副歌,确实觉得蔡健雅那沙沙的嗓音唱起来有种特别的慵懒味。我的嗓音不像她,但调调却很像。 屏幕滚字已经出来,我实在拖不过去了,只得提起话筒屏住心神缓缓唱起来:看住时间,别让它再流浪,从前我太适应悲伤...... 一曲唱罢,发觉四周静的有些异样,回转头时目光首先不自禁地撞进莫向北幽沉如水的视线里,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拂过般。还是曲冬先打破了沉寂:“小五唱得不赖嘛,怎么样,你们谁有兴致也来一曲?”这话问的竟是那一堆的男人,沈熹先接过话头:“不如我先献丑打个场吧。”曲冬打起哈哈:“那正好,沈经理先去点歌,一会让我家淼淼给我也点一首。” 沈熹朝我走过来,接走我手中的话筒时指尖微微触碰,他抬眸深看了我一眼便走开去点歌了。我吃不准那眼神的涵义,默默回座。 之后这场聚会似乎才有了点唱k的意味,不再只是秦淼三人独霸麦克风,男人们都加入进来。曲冬与秦淼还合唱了几首情歌,秦浩有想找我合唱但被秦淼给断然拒绝了。 唯独莫向北,始终没有人去拱他唱歌,就连曲冬都没起过这意。 第37.躲不过去 期间刚好沈熹去洗手间,秦淼见着没外人便悄声在我耳边问:“是不是你家莫少不会唱歌呢?”我恨恨地暗掐她的腰,她笑着躲到曲冬的怀中,曲冬护犊子地搂住她后就指控:“莫少,管好你家季小五。” 莫向北闻言幽幽浅浅的目光划向我,转而嘴角勾起浅弧:“暂时还出离在外,管不了。” 话一出来引得其余人都起哄,其中属陆少离最起劲:“不是我说啊老大,这回你是怎么了?那隐藏的狼性呢?”莫向北也不搭腔,就任由他们闹,可我却坐不下去。晚点沈熹进来看到此情景,必然就知道我与莫向北早相识,那之前他暗示的那事...... 想到这我猛的起身,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道:“今晚就到这里吧。” 空间倏然沉凝,哄闹的几人也都静下来。沈熹便是在这时候推门进来的,他微微一愣后看向我问:“怎么了?”既然起了头我也就豁出去了:“沈经理,明天我还要上班,玩得太晚的话怕会迟到,就先回去了。” 沈熹是个见惯各种场合的人,倒并没有给我脸色看,只是视线掠过我去询问莫向北:“莫总的意思呢?”身后明显沉冷了的语声缓缓开口:“既然季小姐都如此说了,那就散吧。” 不管有否不欢而散,总算是结束了煎熬。 原来刚才沈熹去那么久是把晚上的单给买了,离开时就直接出了门。因为害怕莫向北再来搭我的车,所以有意快走几步进了停车场。等我把车开离出口时手机响了,署名——他,我迟疑了下没有接,铃声响了四五声后就停了,之后再没动静。 其实真不该如此搏莫向北的面子,尤其是今天之后还要共事,可今天实在是心绪繁杂需要安静下来理一理。我又有那种对前景感到迷茫的感觉了,这种感觉曾在当初与他在一起时不止一次出现过,但都被积压在心底,所以那天一下子就爆发了。 吃一堑长一智,不能让自己再陷进那样的局面里。而且,商业间谍?在莫向北的眼皮子底下......我光想想都觉后脊发凉。 这是一路回程时脑中在盘转的念,然而当车停到公寓楼下时,明白有些人根本躲不过去。 比如,莫向北。 一辆黑色的路虎四平八稳地强占了我的车位,两个男人正靠在车门上吸着烟,发现我车子开进时同时转头看了过来。忽略陆少离脸上的戏虐表情,莫向北只深沉若鹜地盯视了我一秒便大步走来,使得我还坐在车里都有种想立即开车逃跑的冲动。 只见他走到车门边,抬起手在玻璃窗上敲了两下,我不得不摇下车窗仰看过去。路灯的光刚好打在他背上,使我看不太清他的神色,可就因为这样才更感惶恐。隐隐感到有种危险在向自己逼来,我舔了下干燥的唇瓣后干巴巴地问:“你们怎么在我楼下?” 莫向北没答,那边陆少离笑着喊了句:“季小五,我是来找你要你们家老四号码的,至于老大,他说顺路过来。” 心头一惊,陆少离为何提到老四?刚才在ktv时确实他跟老四有合唱过几首歌,难不成......正念转间又听陆少离说:“得,你俩就这么旁若无人对视着吧,我也不当这电灯泡了。老大,你这老虎就借我先开两天啊。”说完还有意朝我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 飘来一眼,又戏虐地说:“反正你现在有免费的司机。” 于是,陆少离悠悠然地把车子开走了,将那个停车位给空了出来。 第38.距离 我看了眼还站在车前的人,低声说:“你先退后一点,让我把车停过去。” 跑路的念头也就是干想想,不可能身体力行。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别说这里是我的窝,与华盛有签劳动合同,与他秦风集团又在今天中午签了协议,由不得我说不干就不干。 停好车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才准备下车,这时传来的手机铃声在空寂的夜晚显得特别清晰。原本听到那熟悉的音乐下意识地就要去翻找自己手机,但后一刻反应发现声音是从外边传来的,而那处莫向北低眸扫了眼手机后就露了一个莫名的笑容。 听他开口第一句我就明白了,是沈熹打来的电话。 沈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莫向北听了一会后就往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一眼把我看得腿都在发颤。 冷静下来又觉不可能,沈熹既然要我去做那商业间谍就不可能把我暴露。 终于他挂断了电话,然后似笑非笑着问:“你今晚是准备一直躲在车里不出来了吗?” 我讪讪地推门下车,脚刚着地还没站稳就见他欺身而来,直接将我按靠在车门上。精致的五官近在咫尺,吐出的气息都能感受到呼在我脸上,他说:“刚才你们的沈经理特意打电话给我说多担待一点他的属下,我很好奇,你跟他究竟是上下级关系呢还是......” 明知道他后面要传达什么意思,却无力阻止他的唇瓣贴在我的耳旁:“男女关系?” 这四个字咬字虽轻,但我能感觉到其中的威慑力,甚至这样被他半抱在怀中都激起一阵轻颤。我偏转开头,目光定在深黑处,幽声而道:“莫向北,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但即便是也应与你无关,我们半年前就分手了。” 他直接把我的脸掰过面向他,嘴角好似还牵扬着弧度但笑意不达眼底,幽沉如水的黑眸盯我看了半响后他才失笑了道:“是我的错。”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给我道歉,但他下一句话出来就知道是我想错了。 “就不该给你这一礼拜的缓冲时间,本想着顺顺你的小脾气,再安安稳稳地把你摘到身边。倒没想小猫儿养久了变成了兔子,想要脚底抹油逃跑,你说我会同意吗?” 我有些恼羞成怒,谁是猫和兔子来着?手抵住他身前用力一推,可能是他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竟被我给推开了。这时脑子的反应特别快,几乎在他被我推开的一瞬身体就动了,而且还知道是往公寓内跑。 冲进电梯后疾速按下楼层键,祈祷电梯门可以快快关上。但看见他不紧不慢缓缓走来的身影时,突然间发觉自己这个决定是错误的,电梯门阖上的一瞬莫向北还在十米以外。 上升的过程里刚才那股冲动逐渐湮熄,等到了楼层后门打开我却没有迈出去,而是又伸出了手。等回到一层电梯门开时,莫向北也不诧异,只挑了下眉就问:“好玩吗?” 因为没有去按键,所以电梯门又在自动关上,在即将合闭的那一瞬我用手去卡了一下,也不顾手疼摇着头对他道:“一点都不好玩,莫向北,我知道任何人任何事对你而言就像一场游戏,但是这个游戏我选择不玩,可以吗?” 在我说完话时明显感觉到莫向北的眼神变得阴沉,他的视线先扫了眼我还卡在电梯门里的手,又再回落于我脸上,“你是这么认为的?” 我诚恳点头,即便场合与环境不对,也想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你是天之骄子,我不过是个平民小老百姓,如果不刻意去接近,我们根本不会有交集。” “所以你心里判定我在刻意接近你,然后对你只是玩玩?” 我没有再说话,事实很明显。 没料静默了十多秒后,莫向北突然就爆发了,他一把将我推进电梯并且迅雷不及掩耳地挤身而入,按下我的楼层的同时就将我禁锢在他的怀抱与电梯板之间。 两下就化解掉了我的推拒,并且唇没有顾忌地压了下来,吻得又重又狠。 第39.掩藏的情愫 我的惊怒在他这里通常被无视,不管是从前还是再见之后,叮的声响电梯门施施然地再次开启。他索性直接单臂擒住我腰把我给抱起来而走,唇间却依然紧锁住不容我有丝毫退缩。当我想要朝后仰头时,动作刚起就被他按住了后脑勺,并且再次抵在了墙上。 这一次他直接挑开唇齿攻城掠地长驱直入,肆意撷取席卷我唇内的每一寸。渐渐的,吻越来越深,我感觉到其中带了一丝诱哄,意图要我回应。 别说回应了这刻我的脑子空空的,只觉心中划过很微弱的酸麻涩然,但逐渐那情绪便又变得激荡,有些压抑暗藏的东西在慢慢滋生。他应是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不再如刚才那般凶狠地紧压着我,而炙热如火的怀抱也让我心神恍惚。 故而听到耳边轻问:“钥匙呢?”下意识就回了:“在包里。” 门开了后我的意识有了一丝清明,但也就那一瞬了,在他刻意地在我唇上缓慢缠绵时,刚刚回来的理智又都跑去九霄云外。 这晚我累极睡去时他都还精神奕奕的,甚至拿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在看网页。等到第二天醒来时感觉腰间被紧箍住,一侧头就见他安静的睡颜。 浓密而狭长的睫毛终于将那勾人的眸子给遮盖住了,不过即使闭着眼睡觉的样子也无损他的英俊,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盛气凌人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有些时候,心理上的抗拒终究还抵不过身体之间的感应,与他曾在一起过,对于他的气息以及强势侵占都是熟悉的。昨晚到后来,我的身体早已绵软无力。还有,我不想去承认的掩藏在心底的情愫......试问,这样的男人又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了他魅力呢? 看着时间不早了就把他推醒了,也没多话径自下地去梳洗,又去厨房间做早餐。 等我端着盘子出来时莫向北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坐在了桌前,他飘了眼我手上盘子便笑了。被他这一笑很觉羞恼,恨恨地低道:“没做你的份。”他闻言“哦”了声,然后又加了句:“原来你的饭量如此大,一个早上要吃五六个荷包蛋呢。” 跟他过招,我向来都是输的,包括斗嘴。最后不用说,我按着自己食量吃了两个荷包蛋,余下的都归入他肚内了。看他收拾了盘子去厨房的背影我会有些怔忡,那段时间渐渐与他同居时就也是这种模式,比如早餐我做,那他就负责收拾。 这样的他要比平常锋芒毕露时更柔和,也更......迷人。 早高峰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 上班时间,路上有些堵。在岔路口等红灯时我瞥了眼身边的人,他正专注在手机上目不转睛的,并不为了公事,而是玩着......消消乐。关键是,那手机还是我的。 好似多长了一只心眼似的,也不抬头他就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一会能不能在远风的附近你先下车?” “不能。”他没恼,只是给我直接否了,我还要再辨却被他截口:“远风的员工与你又不熟,认识我的也就几个高层,能影响得了你什么。” 话虽是这么说,但在这项目期间我和他会频繁出入远风,要不了几天就都认识了。到那时,还指不准什么风言风语要传出去。这时只听莫向北那处手机上刷刷刷的几下,又一关被打过了,然后他抬起黑眸面无表情道:“我车子被老陆借走了,等他还回来了自然就不用你再当司机了。” 听了他这话我稍稍放了心,偶尔个一次还是初进远风时应该不会太引人注意。当时并没多想他话后的意思,也就这么傻傻地认为了。 第40.捕猎对象 不过进到大厦等电梯时我还是有意与他错开了一部,先后抵达了办公室。 之前每天习惯了到单位就泡一杯咖啡,不想再用纸杯喝水,特意出门时带了一个杯子放在提袋里。不过远风似乎没有为员工提供咖啡机,就只有纯净水喝。 楚桥作为助理是随后到的,她一来就安排着人把桌椅搬进了办公室,原来不光是我一人会留在这,这一间办公室整个就被劈为属于我们特别项目组工作点。如此我也就不用担忧与莫向北独处了,下意识看过去的一眼刚好与他视线碰上,他的嘴角牵了个略带嘲意的弧度。 等到一切安定好后,已经快十点了。除了去做市场调研的那位不在,余下一个技术员一个助理,还有一个策划也就是我,工作室正式成立。 针对昨天莫向北提出的问题我把策划案又做了修整改动,可能是太过专注,赶在中午之前做完时发现楚桥与技术员都不在了,就剩莫向北一人还坐在老板椅内埋着头不知在忙什么?我迟疑了下,隔着较远的距离问:“重新做好的ppt需要传到你邮箱吗?” “传过来。”他只对我说了简短的三字,问题是我不知道他的邮箱名啊,只得再询问:“你的邮箱名是?”他顿了手边的事快速在便签纸上写了一串,“过来拿。” 我不疑有它地走过去,靠近时才看到他竟然在一心二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是满屏的数据在闪动,而他手上却拿着手机......玩消消乐!这回用的是他自个的手机,也下载了那款游戏,时不时抬眼看一下屏幕然后在键盘上敲几下数字程序,便又专注于手机玩游戏了。 我也看不懂他电脑上是在做什么,伸手要去拿他桌上的便签时突的被他按住了手,我面色一变,这里是公司,工作室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进来的。 可他好像根本就无所顾忌,手上一施力就要把我拉拽过去,我用脚紧紧抵住办公桌急问:“你想干什么?”却听他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让你靠过来点,给你演练一遍初步规划。”我才不信他的鬼话,手机屏幕里五颜六色的色块好像在宣告着这人一上午就没干正事。 但这点拒绝对莫向北来说是小儿科,抿起唇角眸光一闪就把我整个人抱了过去。然而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咯的声响从门处传来使我本能地回头,只见楚桥推门而进,看到我们这一幕时眸光定了定,旋即又道:“莫总,午餐我已经订好了,是去楼下吃还是......”她顿了顿,轻看了我一眼,“叫外卖回来?” 她的神色很平静,就好似眼前所见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我却没法像她那样冷静,似乎,莫向北总有办法使我难堪!这刻,楚桥那轻若似无的目光就让我感到十分难堪。 耳边听到莫向北低令:“外卖。”楚桥点头之后便转身走了,而且还关上了门。 我没有再去挣动,任由他把我抱上腿后也垂着头不语,心底某处熟悉的凉意渐渐沉浮着,也在拉扯着我的情绪。所以当他以低笑的口吻问我:“怎么了?又生气了?” 我依旧不看他,放空的视线里蓦的凝结了水珠,听到自己说:“莫向北,但凡你对我有一点尊重,就不会在工作场合这样对我。说到底,你还是将我当成一个捕猎对象而已。” 空气瞬间沉凝,环住我的双臂也变得僵直,更是有冷凛的气息弥漫而开。脸颊上忽然被微凉的指尖轻划而过,然后头顶传来男人暗沉了的声:“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第41.落荒而逃 霎时所有的难堪与难过将我淹没,一把推开他踉跄了着地后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但门外是远风的大面积办公区,即便是中午也依稀有几个人在走动着,我连忙埋头往电梯里面走,按上关闭键的一瞬抬头刚好看到莫向北一脸沉鹜地站在办公室门口望向这处。 这样的场景昨天晚上在我家公寓楼下刚上演过,然后可笑的我明明逃了却考虑到一座电梯、一扇门岂能挡得住他莫向北,又不得不下楼去面对。 但这一刻我只企望电梯门可以快快关闭,将他的视线阻断,也阻断外面远风员工有意无意的探寻目光。终于如愿阖上向下沉降时,我那含在眼眶里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莫向北没说错,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曾经再多不甘愿与委屈,都是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唯一一次情绪难抑也是与他分手后,而今自己的功力实在是倒退了,单单第三次相处,其中还隔了一周的时间,却被他激的落荒而逃。 我乘了电梯直下地下停车场,把车从远风大厦开了出来,但上了路后却又漫无目的不知道能够开去哪。回华盛?沈熹在坐镇,回去要怎么解释?昨晚的ktv之行恐怕就已经落了痕迹于他眼中了,后面越是不来追问就越让我心难安。 没有想到自己漫无目的里居然开回了学校后门,趴在车窗上看着出出进进的学弟学妹们,忽然觉得好羡慕他们。我拨通了老四的号码,本打算上她那蹭一会,没想她在电话里吱吱唔唔地说不在学校,只能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似乎心情郁闷起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应是门卫还认识我,在看到我往校内走时只看过来一眼并没有阻拦,于是这个下午我就沦落在校园里游荡。出来“匆忙”,手机都被落在办公桌上,也可省了我这心。 当走到操场时感觉脚有些酸了,于是就找了个僻静处坐下,远远看着篮球场上一群男孩在打篮球,彼时,心静安怡。 其中有个特别高挑的男孩子身手很矫健,基本上其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 余人都围着他在转。运球、突破、上篮,一气呵成!傍晚的阳光打在男孩身上,身影一周都朦朦胧胧的,又显得很英气。 不知谁拍偏了球,朝着我的方向飞过来。当然不会狗血地出现篮球正好打中头的桥段,在离我十多米处就落了地,继续滚至我的脚边。我下意识地抬脚踩住,只听啪嗒啪嗒的跑步声由远及近,但听一声惊喊:“季小五?” 抬起头,终于看清男孩的眉眼,恍惚了一瞬才在脑中有反射弧,认出来是秦浩。 秦浩显得惊喜之极,兴奋地跑到我跟前问:“季小五你怎么会来学校找我啊?”我翻遍脑中所有词汇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而他却难得细心地发现我的不对劲,弯下腰来仔细看我的眼睛,“你怎么了?哭过?” 我摇头,“刚才风大,沙子吹进眼睛里了。”起身拍拍屁股上看不见的灰尘后又道:“你去打球吧,我要走了。”但秦浩却一把拽住了我胳膊,在我眉宇要蹙起时听到他说:“我们缺个后卫,你来当好吗?” 微感意外地回头看了眼他手中的篮球,顿时改变了主意:“好啊。” 第42.一场完美的秀 事实上我并没有打球的天赋,加上还穿着一身的ol衣装,哪怕脚上踩得是平地皮鞋跑动起来也不方便。在接连失误了几个球后,秦浩的队友就不由埋怨:“耗子,你找来的后卫不行啊。”秦浩一瞪眼:“哪那么多废话?球输了反正是我请客。” 原来这小子还在跟人赌球呢,我也只当没听到,乘着他们注意力不在这时往后退了一步举手将球抛投了出去。优美的抛物线弧度、完美的落框空心球,引得场上一片寂静,随而秦浩眉开眼笑地叫了起来:“好样的季小五,三分球!” 我嘴角也微微上弯,运球夺球我不行,但定点球可是当初下过狠功夫练的,隔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找回手感来。之后场上局势顿然而变,秦浩立即调整队形换他当后卫,常把球丢给我让我做远距离投射,一时间配合默契拿下十几分,立即又把之前的颓势给掰回来了。 中场休息时秦浩给我递水,语气惊讶:“还真没看出来啊季小五,你居然还有运动细胞呢。”我横了他一眼,不跟这小子计较。 旁边有个男孩推了秦浩一把问:“耗子,那边站的男的很酷啊,我看他看我们打球有一会了。”也就是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却不禁惊愕住。 那一身齐黑缓缓走来的男人不是莫向北又是谁?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这? 秦浩也觉惊异:“莫少,你怎么也来了?”他跟着秦淼参加过几次他们的聚会,自然对那圈子里的人也都熟悉了。不过应该秦淼有告诫过他,这个莫少不能惹,所以秦浩的语气不敢太放肆。莫向北在不紧不慢地走到近处后也不看我,只是扫了眼在场的男孩们道:“我加入你们的队,打大前锋位置。” 他是跟秦浩相对的那个队伍里的男孩说话的,可能是他的气势太过凌人使得对方错愕地说不来话。却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嚷:“你穿成这样还能打篮球?”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估计是秦浩的同学,他闻言就回过头狠瞪了那人一眼。 只见莫向北笑了笑后便解开外面西装的扣子,直接脱下了扔在一旁地上。他里面穿得是一件黑色丝棉衬衣,原本衬衣下摆是束在裤腰里的,但见他将之抽拉了出来,又解开三粒领扣,把两边袖管给撩起来到手肘。 在这过程中没有人作声,全都默默看着他做着这些。明明举止优雅而高贵,但却隐约露出掠夺的狼性气息,从而使场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凝固。 他抬起头看向持球者低声发令:“把球给我。” 在今天之前,我从未想过会有一天和莫向北回到自己的学校,在篮球场上展开一场厮杀;哪怕今天之后再回想这刻,都觉得匪夷所思,恐怕说给秦淼听都会不相信吧。 事实上,他用一种狠烈的方式告诉了这群男孩,对他质疑是错误的! 有了他上场后,秦浩渐渐的似乎也被激起了斗志,他不再一味的把球传给我想让我表现,而是单刀赴会与莫向北较量。只不过后果是惨烈的,在被莫向北接连晃过以及盖帽之后,他的神情从不服到惊怒再到愕然。 最后那一下莫向北一个完美的投射,三分球命中彻底断了男孩们赢球的希望,而秦浩因为救球而摔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球队输了这场比赛。 再去仰望莫向北的目光里多了一分震撼,只不过这个男人却始终嘴角微抿并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把秦浩当作过对手,而这场秀只是做给我看的。 第43.大庭广众之下 目睹了全过程的我,对秦浩有些同情。 他本是这全场的焦点,刚才也是为了突出我才有意把投球的机会让给我,而当莫向北上场后顿时黯然失色,锋芒全被这个男人盖过去了。尤其是,莫向北精湛的球技且不说,光那睥睨之态足以摧垮敌手的斗志。 很想上前质问:不过是个在校男孩,他又何必这般不留情面? 莫向北走向我,目光忍不住专注于他身上,不得不承认这样大汗淋漓的他变得有些不同。好似连看着我的眼神都感觉湿漉漉的,走到跟前时他不由分说就把我一拽拉进了怀中。 下一瞬,他就俯吻而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都静止了,周遭的人与物变成了背景。 他没有强取豪夺,只是轻轻的印在唇上,但在我有退缩之意时便紧迫纠缠而来。我在心中失笑,莫向北就是莫向北,变得小心翼翼不强势就不是他了。 有那么一点恼怒,又有莫名委屈的酸楚,于是变被动于主动去咬他的唇。他先是一顿,随而轻笑在我唇间并加深了这个吻。耳边,是刚才一起打篮球那群男孩的起哄与口哨声,我想我是第一次这般疯狂地与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 等到他终于觉得满意放开时,我已变得气喘吁吁而眼神迷离。 被他环着腰而离,身后依稀听到一声“季小五”在叫,那语气恹恹的没了之前的朝气。我感到有些抱歉,让秦浩成了我跟莫向北之间斗气的炮灰。 事后有次秦淼还打电话来兴师问罪,说她家秦浩支吾着问我跟莫向北是啥关系。其实是什么关系我自己都回答不上来,那天傍晚莫向北把我带离学校后也不开车,就拉着我的手往大马路上走。 我虽不明其意但也不想开口去问,就任由他拖着我的手漫步在街道上。本身就黄昏之后了,走没多久天色便暗了下来,不过城区的路灯很亮,打在背上时便将我与他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周而复始。后来我走累了,把手从他松落的掌间抽出来就蹲在了地上,头顶是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 他微扬的语声:“累了?”我恨恨地想这不是废话吗?与他从黄昏走到黑夜,又从黑夜走到了深夜,还是饿着肚子的。 不至于夜深人静,但明显路面上行驶的车辆变少了。 听到他以诱哄的口吻劝:“起来再走一段路就到了。”我诧异地抬头,原来并不是漫无目的,是有去处的?但是......“我们去哪?” 他说:“去找你家老四。” 为他这句话我硬是又走了两公里左右的路,走到腿都七拐八弯的了竟发现莫向北带我来的是陆少离那家咖啡厅。疑惑地看向他,觉得是被他给忽悠了,他也不解释拉着我径自走进门。可能店员是新来的,并不认识他了,微笑着上前询问我们要喝点什么。 他摆了摆手就要往后面走,却被店员拦住称后面是私人领域。总算吧台后的是老员工,在他要发作之前出来称是老板的朋友,这才放了我们一路向内。 当推开那扇门看见老四笑颜如花地坐在那处时,我惊愕的连下巴都快要掉了。她的身边陪坐着陆少离,在我们推门之前应该正说着什么,两人的脸凑得很近,我几乎能看清老四的脸上有着羞涩的红晕。 第44.老四的情 听到门声陆少离最先反应看过来,目光落至我们处微有愕然,转而就在老四耳边低语了一声什么,只见老四像惊弓之鸟一样转过了头,看清是我之后眼神闪烁。 这样的表现已是再清晰不过了,也终于明白为何在自己不带手机的情况下莫向北也能找到学校去。原因就是当时打电话给老四的时候她正与陆少离在一起,而陆少离肯定回头就告知了莫向北。我倒并不生气行踪由老四这暴露,却为老四担忧。 陆少离与她认识才多久?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时间也太短了吧。还是,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 老四叫李彤,长相清秀,脾气很好,小家碧玉的样子。她是我们同宿舍里最用功读书的一个,有时我们会戏称她是书呆子,她也不生气。 而陆少离......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相貌不像莫向北这样精致,但也很英俊,身上还夹藏了痞痞的坏坏的感觉,可能就是这种感觉最招女人或女孩的心。 原本他俩就在吃着东西,见我们来后陆少离就打电话给前台让又上了一锅鱼头汤。于是四人围坐一桌边吃边聊天,大多都是陆少离在掌控气氛,偶尔莫向北应上两句。令我吃惊的是平时闷葫芦一般的老四竟然也会去搭腔,但在每次我朝她而看时又躲避开目光。 莫向北应是有意留空间给我和老四说话,把陆少离喊出去吸烟了。 我没有任何迂回地直截了当问了老四,为什么会是陆少离?那个圈子你做好准备迈入了吗?后面那句话是当初老三问我的,而今我却用来问老四。 老四当时的表情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记忆犹新,她轻弯嘴角露出恬静的笑容,可在那笑容底下却又隐隐有着苦涩,她说:“小五,咱们宿舍属你与老三最是耀眼,无论在哪都会成为场上的焦点。你无法体会像我们这种平凡人的渴望,当那颗光芒四射的星星突然把光拂照到自己身上时是有多激动。” 我想辩驳自己也只是个平凡人,对这种生活并不向往。但见她垂下眸视线放空了说:“我好久之前就见过他了。”顿时把我到嘴边的话都堵了回去。 “是一个阳光静好的午后,他站在艳阳底下眉眼英俊到让我移不开目光。后来一路随了他来到这家‘墨丰’咖啡店,得知他是这里的老板,每周六下午我都会来这里泡上很久,就为了能够偶尔可以看见他。但是我从没有试图走到他面前去,因为他对我而言实在太光芒万丈,他也从未留意过我,因为我即使坐在他的店里于他眼中也太过普通。直到昨晚,”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希翼的光芒,但并不来看我,“你们给了我机会!进门的一瞬我就看见他了,你一定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紧张,不敢明目张胆只能偷偷地看他。可能在你唱歌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只有你,但是我的眼里就只有他。” 到这时老四才转眸看我,浅声而问:“所以小五,你还要继续劝我吗?” 我默默地看着她,心中答案是否定的。假如她只是一时的被陆少离迷惑,那我或还尽所能地将她从泥潭捞起来把她推得远远的,但假如她早就深陷其中,甚至敛藏了极深的感情,那已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了。 默了片刻后,我主动提出:“我出去喊他们回来吃东西。” 老四冲我点点头,又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起身时我在心里想:老四,谁说你没有魅力不漂亮的,当你这般笑着时应当是没人能抵挡的了这片柔意。<divclass= &c >  大家可以加群:570233430 第45.谁让你撩我呢 拉了门走出去,竟不见那两人。循着灯光而找过去,在长廊转角依稀看到他们的身影,莫向北是背对我的,而陆少离则侧靠在墙上,嘴角挂了抹意味深长的笑。 估计就是这个调调,把老四给迷得丢了心吧。 我往前走近几步,刚好听到陆少离开口:“老大,你也忒不厚道了,我给你把季家小五的行踪通风报信了,你却带着她来杀个回马枪搞破坏。” 莫向北嗤笑,一阵烟雾被吞吐出来后他说:“现实版大灰狼诱哄小红帽就范的戏正在上演,带她来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捕猎对象。” 陆少离闻言大笑,“她这么说你来着?” 莫向北的脸色我是看不到,只能看到陆少离幸灾乐祸地笑完后说:“我现在对季小五是真的崇拜啊,也就她敢这么惹你了,她要是知道......” 突的莫向北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即使我站在阴暗角落也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不知本来陆少离要说什么,在看到我后就抿起唇角缩回了到唇边的话。莫向北走过来低下视角问:“聊完了?”我想了想后要求:“我们走吧。” 他眉眼一沉,将我的脸色仔细看了看,简单应了一个字:“好。” 当他抬起眼角时陆少离就哭丧着脸嚷了起来:“老大,你也太没意思了,说好的老虎借我几天风光的,结果昨天借今天就来要了。” 莫向北眼皮都没眨地怼了过去:“喜欢就自己买一辆。” “买不起。” “把这地方卖了就买得起了。” 两人贫嘴了几句就散了,那辆黑色路虎就停在咖啡厅门外,到今天我才留意咖啡店名字叫“墨丰”。跟着莫向北走近车子时心头会微有恍惚,那时分开了曾经一度对白色车子十分敏感,每当走在路上发觉身旁有白色车辆放缓速度时就会感到心惊肉跳,总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 觉得下一刻他会从某一辆车里下来拦截我。 直到后来无意中偷听到秦淼说他离开h市回京去了,那颗不安定的心才渐渐回落。 只是当年会上我抽奖抽到现在那辆白色本田时,怔忡看了好长一会,才在心里叹气,可能自己真的是与白色有缘吧。 却没想莫向北再回来时,开的已经不是那辆白色捷豹,而换成了黑色的路虎。一白一黑,鲜明对比,诚如他给我的冲突感一般强烈。 发觉我迟疑的脚步,莫向北回过头来,“上车再说吧。” 车子四平八稳地开在马路上,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时,我问了个心里琢磨很久的问题:“为什么是我?”身边的人眸光不转,依旧专注在前方,但嘴里却道:“谁让你撩我呢?” 我撩他?恐怕再没有人会比他更睁眼说白话了,从头到尾都是他强势霸占了我的生活,回过头来却说是我撩得他! 然后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般,又缓缓沉沉地道:“你的眼神,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撩我,就拿那天举例,你往那一坐似有若无地飘过来一眼,我就有把你拽进怀中狠狠地吻的冲动。” 他毫不遮掩的直白让我心中一荡,好一会儿闷闷地憋出一句:“我的车子还在校门口。”听到莫向北在旁失笑:“你还担心那么大一辆车被偷呢?回头我让人去给你去开回来。”<divclass= &c >  谁让你撩我呢?哈哈,这话招不招人啊?咱们苏苏举手投足都对莫少有很大的杀伤力啊 第46.怅然若失 当车停在公寓楼下而莫向北没有下车时,我微愕地看向他。他就坐在车里嘴角微扬着幽沉凝着我,神情并不是慵懒,是看起来像漫不经心却又暗藏深意,而眼睛黑黑的,深深的,在路灯光的耀射下显得犹如海底的黑礁石般深邃。 半响后,只听他说:“动物对待捕猎对象的通常手法是——快、狠、准,嘶咬殆尽!苏苏,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你在我面前哭,也是我第一次甘愿退步。” 话落他便启动车子缓缓驶出小区,目光紧随,直到车影消失在视线中时我才心情复杂地转身。他眼中流动的光芒是为......情意吗?我没法确定,只感觉隐约而动的暗流在两人之间,无声无息地滋生出来。 关于心底的暗念,我一直选择克制,无论是理智还是情感都对莫向北抗拒。但可能老四是对的,他们这种人自带夺目的光环,一旦身入光环以内想要出来——很难。 第二天我下楼时看到自己那辆白色本田安静地停在停车位上时,心绪微有浮动;等到了远风得闻莫向北出差了时,就更感愕然了。 他昨天下午就决定了要去美国出差,对着我却只字不提。 楚桥作为助理但并没有跟着莫向北一块过去,暂时工作室由她坐镇,一切相关指令也由她从莫向北那接收了再安排下来。似乎......我和他变得没有了交集。 本该是感到轻松的,但每日坐在办公室里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感觉不陌生,当初与他闹僵了分开时也曾起过,只是没现在这般强烈。 后来楚桥应该也有什么事回京去了,于是诺大一个办公室常常就只有我一个人。接连三天没音讯的莫向北终于在这天下班之前打来了一个电话,他先是没说话,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又像就是单单等着我先开口,可是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那么傻愣愣地一直抓着手机,听着那一下一下的呼吸突然脑中闪过某个字——撩。 他出差前的那晚说我撩他,这刻才深感体会。 估计是觉得“撩”够了,听到他悠悠然开口而问:“楚桥呢?”我霎时身体一僵,那些晕然的弥彰顿时消散,说话时甚至咬到了舌头,忍着疼痛回说:“她昨天说有事要离开几天。” 汇报完又想难道楚桥会不转告莫向北而私自离开公司?心思敛转间听他突兀而问:“有办过护照吗?”我没多想就答了:“没办过。” 于是便有了陆少离等在我家楼下这一出,莫向北竟安排我最短时间内办好护照去美国找他,而陆少离则是来拿我证件去代办护照的,可能是有什么渠道能够缩短时间。 陆少离接过我的证件时并不急着走,而是煞有兴致地看着我,就在以为他又要调侃两句时却听他突然问:“彤彤平时都对什么比较在意?” 我为之一愣,为他那个称呼——彤彤。 与老四同学同舍四年也没人这样叫过,而今听到从陆少离口中出来感觉怪怪的。而且......我盯着陆少离平静而对:“关于老四的事你别来问我。” 陆少离挑眉,一副吊儿郎当样地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开车走了。 虽然知道他们这群人路子很广,但也没料想广到这般程度,隔日陆少离竟然就打来电话称护照全都办好了,晚点让人送过来。随后手机短信突然提醒我有一张机票订单,点开一看发现竟然是直飞纽约晚上十点的机票,订票人正是我的名字季苏。<divclass= &c >  苏苏要出国了,你们猜猜会有艳遇吗? 第47.我来找你 我下意识翻到莫向北的号码拨出,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忙音才想起他昨天打给我的号码不是这个。翻找通话记录寻出那号码时却又迟疑了,有必要打过去追问吗?就算不是他订的也必然是他的意思,那天下午他给我说了这次出差的目的,与美国vr技术专家对接交流并顺带谈之前与我提到过的合作事宜。 目前有些问题需要我过去配合了一起工作,于公于私我都推卸不了,本以为卡着护照问题至少可拖延几天,哪料陆少离那的办事效率快得惊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国,除了赶回去整理行李外我唯一能想到的立即去换一些美金在身上备用,又担忧自己的口语不过关,去到美帝国要如何应对正常的交流。要知道常听人说咱国人学校学的那点英语拿出去说,老外基本全程懵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就是在这样彷徨情况下乘上飞往美国纽约的航班,登上飞机时还被告知机票是商务舱,即便是宽敞的座位我也没法立即就入眠,早先查过抵达纽约起码要十二小时以上,这期间手机也没法开机,所以事先准备了mp3以及小说。 小说看着便入了神,等到感觉眼睛酸涩移开目光时才发觉周遭安静,一片均匀的呼吸。悄声把书收起来,插上耳机听着音乐流淌闭上眼。 朦胧之际听到有个男声在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飞机降落地平线已经是24小时后,我微感恍惚地起身,仍然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是真的踏上了美利坚这块土地。随着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 人流而走,眼角余光好似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但转头之际却被一身高马大的老外给遮挡住了视线,等绕过人再回看时却都是陌生面孔了。 随着同机的乘客而走,本以为能找到自己的行李,可到了行李台前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还是一位好心的中国老太太告诉我说每个人的行李都有一个号码,我应该按照号码牌去不同的区域拿,对方并且问我没有朋友或亲戚来接吗?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没开机。 连忙从随身背包中翻出手机,可顿然间想起我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我的手机没有开通国际通话漫游......回转身那位中国老太太已经离开了,而周遭再看不见东方面孔。 当我尝试用英语跟人交流时,看着对方茫然的样子自己都感到无助。总算在我连比带划中,机场工作人员领我找到公共电话亭。 拨通莫向北号码的一瞬我有些激动,在响了两声后便听到他不耐的嗓音透了过来,但却是一句标准的英文。我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克制着激动轻唤他的名字:“莫向北,是我。” 那头默了一瞬,沉了声令:“把你位置告诉我。” 我这时也不觉他态度不好,立刻环看了一圈四周然后将大致场景描述给他听,随而听到他再次沉令:“留在原地别动,我来找你。” 可能是身在异国他乡的人的通病,尤其是当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时,会感到特别迷茫和孤单。当一身深黑色风衣的莫向北出现在人群中时,我几乎立即就冲向了他。 幽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狠狠将我拽进怀中,扣在背上的手紧到使我发疼。只听耳边他在咬牙切齿地吼:“季苏,你故意的是吧!”我被吼的心里发酸,各种委屈涌上来,哑着声说:“我从没出过国,也没人告诉我要置办这些。”说着眼角便有了酸意,偏转过头不想被他发现。但他立刻拨转我的脸迫使我只能看着他,终于审视的目光决定放过我:“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拉住他的衣袖:“行李丢了。”<divclass= &c >  试想下一身黑色风衣的莫向北,会不会觉得又酷又帅? 第48.我饿 在莫向北耐着性子跟机场工作人员沟通后,得知我的行李因为长时间无人认领而被暂时送到了某处,几番折腾终于找回行李。届时我在机场已经滞留了将近三四个小时,等到离开机场时莫向北的耐性应该用尽了,故而脸色很黑。 但是还有倒霉的事在后头,当莫向北领着我走出机场时却找不到车子了,原因是他违反交通规则将车乱停在机场外边而被警察拖走了。听见他对着电话里一通质问,我感到有些心虚,若不是因为自己耽误了时间当不至于会出现这种情况。 最后还是打了出租车离开的,一路沉寂,气氛很低迷。但我的手始终都被他抓握在掌间,哪怕沁出了汗,我偷偷用余光瞥他,逐渐心绪平复。 抵达酒店后莫向北一手拖着我的行李一手拉着我走进华丽的玻璃门内,但随之我的目光却沉定住。刚才在飞机上确实不是自己看花了眼,那处优雅地坐在大厅沙发里的正是楚桥。 原来我和她乘同一班飞机......但念转间又觉不对,她不是离开了h市回京了吗?突的想到什么,好似这班飞机先开到北京再转纽约的。 试图抽离自己的手,但在我一动之后莫向北就握的更紧了,他似乎丝毫不介意被楚桥看到我们这副样子。只见楚桥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走向我们,视线只在我身上停驻了一秒便转向莫向北:“陈华侬知道了你在纽约。” 我留意到莫向北的脸色微微一变,蹙起眉问:“谁说出去的?” “不清楚,本身你这趟行程也不是秘密。” “楚桥,你去解决。”听着莫向北这样下令后,楚桥轻点了下头:“知道了。” 我忽然间感觉有些落寞,似乎他与楚桥之前不单单只是上下级工作关系,有许多关于他我不熟悉的事与面,楚桥都了解,而他也信任她。 开好房间后三人一起走进电梯,气氛有些怪异的静寂,那短暂的一分多钟都令人感到沉滞。听到“叮”响时我下意识地就要往外走,但被莫向北拉住,“还没到。” 楚桥轻瞥了我一眼后对莫向北道:“晚些我再向你作汇报。” 电梯里只剩了我和他,舔了下干涩的唇瓣我轻声说:“既然楚桥已经来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先回国了?”他猛地转头看向我,目光凛凛,“你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是上瘾了?” 谁能上瘾?那二十多个钟头根本就是煎熬。 我的话没出来,倒听见他又道:“楚桥过来有别的事要处理,再说了她是市场策划吗?”把工作提到桌面上来说,我就无语对之了。 见莫向北把行李拖进房间后径直坐进了沙发里在那打电话,我也不好打扰,只能先去整理洗漱用品到洗手间,顺便也漱洗一番。虽然在飞机上有睡,但可能时差关系还是觉得很疲惫,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在打,镜中的自己也睡眼惺忪的。 听着外边传来语声,我拉开门发现莫向北站在门口好似在与外面的人说话。 过了片刻他就让开了身,一名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我见状忍不住道:“我不饿。”飞机上有飞机餐吃,国际商务舱的伙食很不错。但莫向北淡飘了我一眼,丢来一句:“我饿。”<divclass= &c >  最后莫向北说:我饿。是不是可以浮想联翩?哈哈 第49.假公济私 微微一怔,在来时我有查过时差,这时应该怎么也得有下午三四点了吧,所以他是一直等在机场外准备接我的,然后却因为我这边出现了问题而滞留?我不自禁地跟着走了过去,看他在把餐点从餐车上拿下来放茶几上又去帮忙,但在我手刚伸过去时他就轻幽地看过来:“不是不饿吗?” 我有点讪讪地要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拽住拉着坐进了沙发里,掌间微微一握又松开了继续去拿食物下来。其实很少看他亲自动手来弄这些,即便是当初与他在一起时,这刻看他神色认真的样子有些移不开目光。 就在我出神之际听到他云淡风轻地调侃:“是突然间觉得我很帅怎么都看不够吗?” 我的脸一红,连忙移转目光。心说他的脸皮真有够厚的,哪帅了?片刻听见身边在叮当响,是他在用刀叉切着牛排,姿态优雅之极。很快牛排全都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方方正正的,又看着逐渐少下去,原本因为疲累而没有食欲但抵不住这般近在咫尺的诱惑,不觉间吞咽了下口水。声音本是很小,但在静谧的空间里却显得突兀,赢来身边男人毫不客气地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 闷笑声。 刀叉叉着一块牛肉送到了我嘴边,我的视线落在那骨节分明的手上,那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手指修长而白皙,顿停两秒刚张口他却把刀叉缩回而牛肉送进了自己嘴里。 看他一脸享受美味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见餐车上还有一副餐具我便探身过去要拿,可恶的是莫向北伸脚一蹬,把餐车给推开到了我触手不及处。下一瞬腰间被揽,我整个人都跌在了他身上并被从后揽抱住,不由发急地冲他低吼:“莫向北,你说过叫我来出差是为公事!” 腰间的手臂有那么一瞬的僵凝,随后听到耳后他平静的语调:“公事之余总要吃饭,你是下属,陪上司吃个饭怎么了?” 我被气笑,有哪个下属是像这样陪上司吃饭的?“你在假公济私!”我这般控诉,只是语音不够坚定被他听出来了,只觉后颈上被落下一吻引起我一阵酥麻,好似听见他嘀咕了一句:“反正也没人管。” 总算他也没有再过分的举动,就这般轻环着慢条斯理地切起另一块牛排,等到全部切好后见他又把刀叉放下了去端那杯红酒。刚才就见有开,但没见他喝一口,悻悻地想也就他兴致高昂到在房间吃什么红酒牛排。 关键是他靠得太近,以至于吞咽红酒的声音都能传进我耳内,只觉气氛变得很暧昧。就在这时,他突的轻问:“需要我喂你?” 我本能地回转眸去看他,也不知是因为红酒使那双眼变得迷离还是他有意作出这种撩人的姿态,总之对上他目光的一瞬间心跳快到几乎不是自己的。 突然想起在飞机上看得那本小说里作者写的一句话:所谓男色,就是撩拨了你绷紧的可以走钢丝的神经,却让你感觉他尚在天边。这时候的莫向北就是给人以这般滋味,恨不得把他那勾人的目光给遮住,不要再来撩拨我已脆弱的神经。 他笑:“苏苏,我的本意是给你时间认清自己是否单单只是我的捕猎对象,可有些东西总令人意想不到,尤其是......”他顿停在此处,眸光幽沉如水,然后一字一句的:“等在机场的那会我竟感到焦躁难平,只想抓了你来狠狠地打一顿屁股也不至于这般折磨我。” 我不知道别人说着情话时是否像他这般蛮横无礼,而且还是用这种危险的语调,只觉得心里头好似有只手在不断勾划,痒痒的挠不着又很难受。<divclass= &c >  啧啧啧,莫少说情话是不是与众不同啊?下章...嘿嘿,小白兔可能要被大灰狼给吃了 第50.醉了 本以为这般之后他会一如往常般展露强取豪夺的本性,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被这头狼给灭了,但他却只是把还剩了一半的红酒杯递到我唇边邀请:“来一口?” 不管是诱惑使然还是因为心中的那根弦被绷紧了,我垂眸看了眼那红色的液体后真的就着他杯子轻压了一口。不是个品酒者也品不出这红酒的好坏,只觉涩涩苦苦的滋味瞬间弥漫我的舌尖,听见他挑衅似的调侃:“就这点酒量?” 脑子一发热,我手扶住杯托直接把余下的酒都灌进了口中。 之后气氛变得很微妙,我默默地吃着他切好的牛排,他则把余下的煎蛋又切细了送了一些到我盘中。某一瞬间恍惚而想,与他在一起时好像总脱不了吃。而且这顿不在时间上的餐点也令我对美式餐饮有些改观,并不如想象中的都是汉堡香肠之类,原来也有做的极精致的煎金枪鱼与熏三文鱼。 美食勾动了舌尖的味蕾,于是基本上大多数美食都进了我这个嚷着不饿的肚里,偶尔他会就着我的手咬上一块牛肉或者鱼肉——因为两个人就一副刀叉。 他似乎乐此不疲地享受这样的亲昵方式,我从第一次被他偷掉刀叉上的肉时还会脸红起,到后来都习惯了。终于杯盘狼藉地几乎都空了,他喝了大半瓶的红酒,就连我也被他给喂着喝了不少。 突的他把脸埋在我脖颈里咕哝着道:“苏苏,我醉了。” 我见过他跟那群人喝白酒的样子,一杯接着一杯的干,极少见他有醉,可见他的酒量惊人。现在单单只是喝了大半瓶的红酒就说醉了,分明是在诳我,反倒我不知是吃得太饱还是因为不擅喝酒的原因而有些口干舌燥。 下意识地轻抿嘴唇,突的他眸光沉定,下一秒便伸手来摩挲了下我的唇瓣,然后在我抬眼间视角转变,等迟钝的脑子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放平在腿上,他就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我。 蓦的幽沉双眸变成暗黑,他低下头来吻住了我。 亲昵辗转间的轻柔使我有些迷醉,连目光都发飘,只觉绵长光线里的他连气息都盛满了暧昧。却在我被挑开牙齿之际,他忽然就发了狠,吻得又凶又急,隐隐间带了怒意般。 我想我真的是喝醉了,若在以往他这般强取豪夺我必然是心生隐而不发的薄怒,并将之冠名为——忍耐。可这时看着这样的他,竟没半分不悦,反而心在层层变软。 是因为换了国界连心境也换了吗?还是他刚刚用威胁的口吻说出来的暗示的情话打破了我的心防?或者......本来就对他早已上心,只是克制着情感的勃发。 我看到他眉眼疏散里毫不遮敛的意气风发,但就在他湿热的唇流连在我脖颈间时手机突兀地叫了起来,并且伴随着震动,就在刚刚沙发处的茶几上。 我被抽离的意识渐渐回笼,目光轻瞥间去推他,“你电话响了。”声音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沙沙的暗哑了的声,他一听见就笑了,也不管那边手机在响就凑到我面前道:“苏苏,你这嗓音当真是要把我的骨头都给苏化掉了。”我羞窘不已,想要推开这可恶的男人无奈浑身发软,使出的力气跟打在棉花上一般,想是那头打电话的人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他接便挂断了,但只停了数秒房间的电话铃声又响了。<divclass= &c >  好吧,可恶的电话铃声,啥时候不响,非要在这个时候! 第51.异国的孤单 这回就很难再无视了,莫向北眸中闪过意犹未尽,只得慢吞吞地抽出还在我衣服内抓握的手,他在抽身之际还特意让我感受了下坚硬的某处并露出一个坏笑。 听见他有把酒店电话接起,只轻嗯了声便没再说话。等我整理好坐起身时见他还手持着电话在听,脸上神色讳莫如深的。留意到我的目光他向我看来,嘴角扯了个弧度淡声打断对方:“行了,基本上我了解了,等我过来后再处理。” 他要出去?但见他放下话筒后果真起身,不过是绕过床头到我跟前把我揽抱而起了问:“跟我一起出去?”我想了想反问:“莫总就是这样压榨员工连给人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 倒时差喘口气的功夫都没的吗?”他不怒反笑:“不知好歹,等我回来了再收拾你。”随而在我唇上轻轻一印。 莫向北一走,顿时房间里就变得冷清了,我稍微把茶几上的杯盘收拾了下扔在餐车上,然后又冲了个热水澡就爬上了床。原本觉得疲惫酸涩的眼睛,闭上后却一时间也睡不着,过了很久才迷迷蒙蒙睡过去。 再睁眼时室内一片漆黑,有那么一瞬感到恍惚不知身在何地。回过神才想起这是在纽约的酒店里,离了那座熟悉的城市有十万八千里,心生莫名孤寂感。 而这孤寂一直延续到天亮,我始终都没见到莫向北出现。随着时间推移心里逐渐有些不安,昨天他把我接到酒店后也没告诉我他住在哪一间房,包括工作事宜都没有安排,我是否应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一直拖到中午我再忍不住走向电话机,拿手机翻出他的号码在机器上拨转,可出来直接是一串英文提示他已经关机了。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饥肠辘辘,打过去依然显示是关机。无奈我只能收整了东西提着包走出房门,本意是就在酒店找些吃的,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餐厅只得出去另想办法。 却没想这一出门我经历了人生里最阴暗的一天,后来想或者真的是与这块繁华地犯冲。 这个夜晚我被拘禁在警察局,理由是我没有任何证件证明自己出行是通过正常渠道。说来也觉荒唐,我在离开酒店时只是想去附近找些吃的,也如愿走了一条街就找到了一家汉堡店,正在我去付钱时不知从哪冲出来一个小孩抢了我的背包就走。 只迟疑了一秒我就追了上去,毕竟包里有着我的一些证件以及换好的所有美金,假如莫向北有事兼顾不到我的话那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再没了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另外一个原因是我看那孩子虽然跑得快但很瘦小,所以只想追上了把背包要回来。没料这一追把自己陷入了更糟糕的困境......在追出一条街后我就判断那孩子是职业惯偷,知道往人群里跑,而我在尝试用蹩脚的英语喊“抓小偷”无果后就闭了嘴。 远远看着孩子把我的背包给扔在了地上,疾步跑过去捡起来一看发现里面都被掏空了,再抬头那孩子已然不见。就在我欲哭无泪之际,一个穿着制服的高大警察走向了我,显然是因为刚才我在街头疯狂奔跑追逐的行径吸引了他的注意。听着对方噼里啪啦一番质问,我却一头雾水,深刻感悟自己学的那四年英语是都白学了。 随后我就被带到了警察局,如果说之前在机场还单单只是因为手机没开通国际长途而受限,但至少我还有莫向北在国外的号码,还可以找公共电话亭打给他,可这刻我不但身无分文而且没了手机,更记不住之前入住的那家酒店的名字。 只知道后来那警察推过来一张纸,便把我关在了一个密闭的房间里。<divclass= &c >  苏苏窘迫的一天 第52.优越感 我生涩地读完上面的英语单词,大致理解了其中涵义,现在美国警方怀疑我是非法偷渡。不知道本身美国的宪法就如此严厉还是我真的倒霉,总之来纽约的第二个夜晚我是在警察局度过的。期间没有人来,我从最初希翼着莫向北会突然出现在门外到后来渐渐失落到失望,莫向北不是神,这里也不是本土地盘,在我完全失去音讯情况下他要如何通天的知道我在哪?恐怕这时他定然如之前所言的,焦躁难平吧。 这般想后就觉释然了,安于现状,一切等到天明后有警察来了再说。 虽然警方并没有扼制监禁,但我也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入眠,头顶的白光灯照得人眼睛都刺闪,从门缝中依稀可判断天亮了。只是这个地方好似被遗忘了一般,紧缩着的门外始终都是静悄悄的,我也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弃。 我真的累了,这个地方除了身下的这把椅子就再没有别的东西,连张桌子都没有。 有时候人的意志很微妙,它绷在弦上时可以很强硬,一旦弦松了,就会摧枯拉朽般的倾倒。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坚持到这之前,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摒弃杂念让思绪放空。 终于门被从外面推开,我睁开眼睛,眸定时划过失望。 来的人依然还是昨天抓我的那位警察,他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因为目光一直停在他的身后。他的后面还站了个人,只是被他高大的身形挡去了大半。 后来警察竟然走开了,我也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那是个东方面孔的女人,但我不认识,这一点我很确认。她穿了一条黑色的吊带裙,上身裹了一件白色的皮草坎肩。穿着是其次,关键是她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很怪异,带着审视以及......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越感。 这种优越感我其实不陌生,最初遇见莫向北时,还有他的那圈子里的人都有这种通病,甚至会随着这个人的身家、背景而愈深。 我们没有交流,对方在看了我半响后莫名转步。听着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逐渐远离,我也闭上了眼,这时候不想为任何事来多费心神。但很快又有沉重的脚步走来,还是那位警察,看着那张张合合的嘴我有些不敢相信——这警察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警察递给了我身份证件,大意是说在一个垃圾桶里找到的,查过了我的入境记录已经证实我不是非法偷渡,所以我可以离开了。 这本该是一件令我倍感欣慰的事,但当深夜我还在街头徘徊时才明白原来从警局出来并不代表就是好事,那至少......还有一片屋瓦遮挡,而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因为身无分文而流落街头。不是没有试图寻求路人帮忙,但不知是否我所在的地点华人少还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太差,我始终得不到有效帮助。 就算偶尔有热心的路人愿意听我解释,但也因为我没有确切的地址而无奈离开。有试图厚着脸皮开口问人借钱,只是对方在听完我要求后都用一种看待我是骗子的目光看我。 茫然抬头看这夜空,一轮明月高高挂,人们总说美国的月亮要比中国的圆,可是我看这月亮怎么都没家乡的美,是的,我想家了。<divclass= &c >  这趟出差对苏苏而言简直糟透了 第53.异乡的暖意 有生之年第一次打霸王的士,酒店名字我不记得,莫向北联络不到,我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机场名字。不过从纽约市区开到机场要很久,出租车上的计价表跳到多少我也不去关心了,想着假如到了机场我给不出打车费这位女司机会不会直接把我又揪去再见警察? 但是等真的到了机场后,女司机费力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 地听完我的解释后并没有如我意料中的暴跳如雷,就在我怀疑她根本没听懂我意思时突然见她指了指我脖颈,“eit?” 我微微一愣,低下头见脖颈里银色的链子,那是......与莫向北第一次在一起后他拖着我去为他买生日礼物时,在纪梵希一起买的情侣链子,银色链条下面的吊坠是五角星芒。 这位女司机的意思是要我用它来抵押作为出租车金?我似乎没的选择,迟疑了一下就把链子摘下来了。女司机接过后也递来两张纸条,一张是出租车金额的单子,一张则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她应该是明白我不太能与她沟通,于是特意放慢了语速使我能听懂她的意思。 大致是说她相信我是因为一时之难,她愿意帮助我,因为看到这条项链被我藏在衣物里面应该是我所珍惜之物,她也有一个爱人但是离开了,所以她希望我可以找到我的爱人。假如我找到了,那就打她留给我的这个号码,然后用本该支付的金额来赎回这条项链。 我握着两张纸条站在机场外目送着出租车离开,这位女司机恐怕是我在这寸土地上唯一感到的一点温暖。 来机场的决定是正确的,最终我找到了中国飞往纽约的航班,并从一位中国乘客手上成功借到一部手机。平时没有记号码的习惯,能够记住的就宿舍电话与家里电话,迟疑之后拨通了宿舍电话。这样的境遇最好还是不要让家里知道吧。 老四在得知我的情况后也很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能想到的是问借我手机的好心人再借用他的卡,然后让老四先打一点钱过来。 如我所料的老四会告诉陆少离,不出两分钟陆少离就把电话打回过来了:“季小五,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我老大呢,把你抛弃了?” 我也不跟他废话:“两个选择,帮我找到他或者想办法帮我回国。” 陆少离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随而又极快地收敛,口吻浅淡:“凭什么?”我无言以对,与他交集都是因为莫向北,连朋友都算不上,我会打电话给老四的本意也是想得到他的帮助,以他的能力无论我提出的前后两个要求他都能办到。可是凭什么呢?没了莫向北的依持,我在他们这群人而言,什么都不是。 但是,为什么陆少离的反应会让我感到有些奇怪?我出了事,他第一时间必然会去联络莫向北,可从刚才的语气来判断......似乎他也没联络上人? 这是为什么? 老四,不,或者说是陆少离,直接打在那张卡上一万块。陆少离把问题的选择权又丢回给了我,他说既然我的手上有证件,回国也就是自己买张机票的事。但在挂断电话后,那部手机上又传来一条短信,是酒店名称与地址。 那好心人帮我取出钱后我有提出要酬谢,但对方拒绝了,只是要求我把手机还给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一直抓握着他的手机不放,在递还之前我蓦的一顿,又向他要求:“能不能再允许我打一个电话?” 对方挑了下眉,无奈地耸耸肩。<divclass= &c >  为什么连陆少离也联络不上莫向北呢? 第54.异常 深知自己已经耽误了对方不少时间,所以立即从口袋里摸出之前那位女司机给的纸条,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但是......在我连拨三次后,提示音一再重复某句话,连旁边那人都听不过去了:“这是个空号,你是不是记错号码了?” 那人接过手机就离开了,我站在机场大厅里首先做的不是选择,而是找东西吃。时至此刻,我已经有两天一夜没有进食,也没有喝过一滴水了。不用去看也知道此刻自己的样子定然是形容憔悴、衣装脏乱,坐在椅子里捧着一杯热可可边喝边将这两天的事从头想了一遍,最终还是决定回去酒店寻找答案。 如果我知道下的这个决定会改变今后的一生,那么我或许可能......没有或许。 回到酒店楼下时我抬头看那高耸而华丽的建筑物,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不过也就是错觉而已,回归现实我依然得用前台工作人员难懂的英语去沟通,但,查不到莫向北的入住登记记录,自然也没有我的。 我能想到的可能是要么这家酒店的房间并不是莫向北开的,要么就是他用了别的名字,比如,英文名。但我并不知道他的英文名,真的是事到临头才发觉自己对这个人了解不够深。 忽然想到一个人,我抱着尝试的心情去询问前台,惊喜地发现楚桥是用自己名字登记入住的。只不过前台并不愿意告知我房间号,但可以为我打一个电话到房间询问。电话并没有打通,对方只能抱歉地告诉我可以在大堂等候。 我在沙发上枯坐,疲惫使我昏沉沉地睡过去,迷蒙中感觉有人靠近又离开,等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眯眼看了看窗外的白光,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我却仍在迷茫中徘徊不前。 因为怕与楚桥错过所以这一天我没有出酒店大堂的门,前台有帮我再打电话,只是楚桥的房间始终没有人接听。这意味着楚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一直不在酒店,依照这个情形,莫向北也很可能不在酒店,那他去了哪?去找我了?这个可能性很大,当时我没联络上他或许只是一时,等他回来发现我不见了必然会出动来寻我。 我只得再打电话给陆少离,但就连他的手机也关机了。 似乎我除了等待再无它法,前台工作人员有来劝我开一间房休息,但怕一离开大厅就错失机会。结果我既没有等来莫向北,也没有等来楚桥,却等来了陆少离。 他原本走进酒店时并没看见我而径直走向了前台,可能是前台的工作人员同情我坐等这么久无果,也可能是他询问到了相同的人,于是那位美丽的姑娘直接朝着我的方向而指。陆少离将我上下打量后,眼神怜悯地啧啧有声:“瞧瞧这落魄样,我都快认不出是勾得老大魂都没了的季小五了。” 我不理会他的嘲讽,单刀直入而问:“你能找到莫向北吗?” 陆少离闻言敛去嬉笑而面色一整,对我淡道:“先随我上楼再说。”我跟着他一路上楼,陪同的还有一位工作人员,本不明其意,等用磁卡刷开一扇房门后看到我自己的行李箱时才赫然明白,原来陆少离与对方沟通好同意使用备用卡打开这间房。 我的护照就放在行李箱内,把它翻出来给那位工作人员确认了我的身份。陆少离送走了人后便把门关上让我把这几天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他听后沉吟片刻了道:“我出去下。” 看着他转身而走我立即出声而唤:“陆少离。”他回过头来时我要求:“带我一起去。”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 从踏上这片土地起我就一直是在等待,这时我已经不想再等。陆少离眸光沉凝了下,丢来一句:“那就跟上吧。”<divclass= &c >  连陆少离都来了,很显然莫向北的失踪有些诡异 第55.等 自以往莫向北与圈子里人的交集看,我认为陆少离应该与他算是至交,而这次他在我一通电话下连夜赶到纽约已经很直白地告诉我莫向北可能是出事了。但我仍然没有想到陆少离会带走我走进那样一个......地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就是这里的一切与繁华的纽约市完全不符,它就好像被这座城市遗忘了般,目之所及里大多数都是黑色皮肤的种族,一双双窥探的眼睛带着伺机而动的恶意,而陈旧的屋子给人以颓败萧条的感觉。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贫民窟。 陆少离对着一个黑人说了几句话,大致我能听明白是让那人去找一个叫乔治的人。对方很无礼地打量了我们两人,尤其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特别猥琐,但在陆少离递上一百美金时那人眼中就只看到金钱了,眉开眼笑地接过了钱转身就走。 陆少离转眸看见我一脸防备的样子,噙着恶意地抵在我耳边说:“看到这里那一双双眼睛了吗?他们每一个人都想把你直接拖进屋里去。” 听着这话我为之颤栗,而他却又问了句:“你怕吗?” 我沉默着往旁边避让开一步,不想与他这样靠近,这一举动却引得他发笑。这时刚刚离开的黑人有返回来了,对着陆少离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却在下一瞬我的肩膀被陆少离给揽住,刚要挣动就听他道:“两个选择,要么留在这里等我出来要么陪我进去。看在老大的份上我有义务提醒你,在这个黑市假如女人没有主的话,那么基本上是有进无出。” 等于是没得选择!我蹙了眉道:“跟你进去。” 这可能是我走过最煎熬的一段路,但陆少离的姿态看着却好似很慵懒,他像是对这样的环境并不陌生。这使我好奇,他与莫向北应该都是同一类人,不大可能会接触到这些黑暗面才是。终于前面带路的黑人推开了一扇门,幽暗的门内坐着一位正在抽着很粗的雪茄烟的老人,自我们进门起他眼皮都没抬一下。而陆少离也不开口,始终嘴角噙着笑并揽我在怀中。 总算老人冒了一句话出来,陆少离才开口与之交流,最后他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打美金递放到桌上就带着我出门了。 全程我是茫然的,因为他们交流的语言并非英文,我连猜都不能。 一出门我就想询问但被陆少离阻止:“出去再说。”等我们安然离开那片区域时我转眸时发现陆少离的额头竟然沁出了薄薄一层汗,原来他也紧张。 被我看穿了他也不觉尴尬,只咧开嘴而笑。 我问:“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等。”陆少离给了我最简单的一个字。 他所谓的等比起我之前境况要悠闲许多,找了一家咖啡店入座,也不与我交流就径自拿着手机在玩游戏。一杯咖啡见底,我又让续了一杯,第一次觉得这种苦苦涩涩的东西不错,它能帮人缓解压力和焦躁的情绪。 当陆少离的手机响时我的心猛然一紧,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划开接听键,在听对方说了十几秒钟后就挂断了电话,清凛的视线对上我希翼的目光:“走吧。” 我没有想过会在郊外的一间医院看到莫向北,楚桥也在。 她看到我们时眼中很明显有一闪而过的惊异,转而就冷静了下来,眸光转向陆少离时语声沉冷指责:“你不该带她过来的。” 陆少离嗤笑了声反问:“是老大意思吗?” 楚桥无言,陆少离再度伸手揽上我的肩膀并越过了楚桥直接推开病房门而入。门内,莫向北安静地躺在那,原来他真的并没有来找我,而这是他没找我的原因。<divclass= &c >  圣诞快乐早上忘记通知了,明天应该就上架了 第56.清算 “他怎么了?”听到自己在问。 楚桥的声音从后传来:“我接到电话赶过来时他就这样了,是重度睡眠。” 茫然回身,重度睡眠?这是一种病吗?楚桥冷着一张脸并没有要为我解释的意图,反而陆少离沉了声问:“是老大打电话给你的?”随即又否定:“不可能,如果他还有余力怎么不通知季小五?” 没料楚桥闻言冷笑了起来:“通知她?找得到人吗?” 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知道我这两天的遭遇?陆少离把楚桥叫走了,阖上门后我走至病床前,凝眸半响才叹了口气坐下。 有股冲动想要抓一下莫向北的手,我也真的这么做了,伸进白净的被下找到他的掌轻轻抓握住,然后便没有再放开。我很累,趴在他身边倒头就睡死过去了。 可能是跟着陆少离去那黑市太过惊吓,于是梦里都是那一双双窥探的眼,朦胧中感觉身体有晃动但被噩梦环绕着醒不过来。意识清醒是因为身边传来的说话声,好似陆少离的声音在身后悠扬调侃:“老大你悠着点。” 说完他就自个笑了起来:“不是说你不行,是怕你太猛人家季小五受不住。” 感觉头顶被轻揉了下,我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动。 已发觉自己不再是趴睡在那病床边,而是不知何时被抱到了床上侧贴着某个人。暗哑的嗓音从耳边传来:“老陆,你去安排下。”却是并没有接陆少离刚才那话题,而陆少离似乎也敛正了语声有些不甘地问:“就这么算了?” “纽约不是我的市场,回国再清算。” 我心中微动,听见他这般说话还是第一次,语调很冷很淡却无形中给人以威慑感。 听见陆少离应了声就脚步渐远,随着一声门响室内变得一片静谧。就在我迟疑着是否要假装刚醒来的样子时,突觉清冽气息侵袭而来,没有任何余地的唇就被堵上了。 这个吻又凶又狠,似乎带着点发泄意味和情绪在内。我睁开眼就对上那双幽暗的眼睛,只觉那看我的目光也沉沉的,心里想他发什么怒?该恼怒的不应该是我吗?没来由的被他喊来说出差,结果先是滞留机场再又沦落警察局乃至街头,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无故出事躺在这家医院,我那点恼怒是绝不愿意轻易罢休的。 正胡思乱想间,突觉身前一紧,他的大掌何时......然后我惊然看见他眼中深浓的欲念,出自本能地拒绝:“不要!” 但他只是眸光一闪便又欺上来将我的手扣在两旁,唇上重重一吻后就沿着脖颈往下。我读出了他眼中的势在必行,心念间涌出酸涩,眼角顿时有了湿意,“莫向北,你一定要在这做这件事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 吗?”他的动作一顿,抬起深埋在我身上的头与我目光相撞,他问:“苏苏,你为什么来?” “我......”开口就滞住,这个问题直白到连让我躲避的可能都没有。 片刻之后他见我仍然不语便道:“今天你如果说不出一个理由,那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你自己想清楚。”说完不再管我,低下头继续刚才的行为。 那修长的手指已经一路往下点火,伴随着湿热的吻......<divclass= &c >  又可以想象一下了,哈哈明天就要上架啦,相互转告一下 第57.羊入虎口 我知道的,这个男人可恶到拿这种事来要挟我、逼迫我,甚至语气很冷静。他要一个理由,无非就是逼我把心剖开来给他看! “莫向北,你是混蛋!”我在低吼出这句话后泪就涌了出来,惊怕、委屈将我淹没。 终于他停止了动作,将我揽进怀中时我的眼泪流得更加凶了,恨恼地去捶他,明明是在不相干世界的人,他却硬要把我拖进来,使我经历这些原本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事。 听见他在我耳边终于肯退让的劝哄:“好了苏苏,是我错了,我不逼你了,咱别哭了啊。”后来估计是见我怎么劝都眼泪停不住就任由了去,只是手掌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背。等我终于平静时已是半小时后,他的指尖抹了一下我脸上的泪痕蹙着眉道:“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你是个爱哭鬼呢?” 我不想理他,把他的手抓开后就想下地,却被他从后紧揽着不放。耳边轻沉的嗓音抵进耳膜:“这次是我疏忽了,苏苏,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想了想后提出要求:“回国之后我能回华盛吗?” 换来莫向北的双臂收紧,然后是耳旁的咬牙切齿:“你这个女人总是有法子来惹我。回华盛作什么?跟你那上司眉来眼去搞办公室潜规则吗?” 我被气笑:“莫向北,将这些贯彻到底的人只有你。” 没料他竟坦然承认,“对,我就潜你了,找上你们华盛合作目的就是为这。” 不知此刻我的反应是该怒目而瞪呢还是叹息,也就他这般没脸没皮的会把目的摊开来说,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就好像那是一件多好的事。凝目对视了片刻后我突然道:“沈熹安排我做这个项目可能另有所图。” 这是我愿意对他托出的底线,只是我的底线到了他这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就是让你来做小间谍的吗?”我的呼吸一滞,顿然明白一切都早已被他洞察,只听他哼了一声说:“这个人有能力也有野心,单单一个市场部经理在他看来觉得自己是埋没了,想借着这次机会拉下远风,倒把你这头小白羊给送了过来。若不是此举正合我意,你以为我会姑息?” 为嘛我觉得这般一切尽在掌握的口吻与语气十分可恶呢?恨恨地说:“我如果是小白羊那你就是一头大灰狼!”他笑着把脸埋进我颈窝里,用牙齿磨着我脖子里的皮肤慢慢说:“把你送来时我是老虎,送来后见着是这般精致的小妞肯定要变成狼了。” 嗯,确实是送羊入虎口...... 而此刻化身为狼,渐渐露出狼的本性。 颈间被他亲着咬着是又麻又痒,指尖所到之处无一不是炙烫,看他气息越来越重就知道这火势又要蔓延了,胡乱地去扯他的头发试图推开,但他那头发又软又滑,从指尖穿过根本抓不着,羞恼地正要低吼,却没想他主动退开了去并且把我脸拨向他,幽黑的深眸里闪烁着危险光芒,不明其意里听见他质问:“项链呢?” 我为之心头一颤,他对这条链子有着某种执念,不喜欢我将它摘下来。但那会也是非常时刻,只是听我讲完关于项链遗失的经过后,我确定莫向北真的动火了。<divclass= &c >  下午要上架了哦 第58.一道开胃菜 看我的眼神多了一抹冷寒,直到将我盯得不敢与之对视转开目光时,他陡然起身掀开被子下地,随后头顶传来他凉薄的话:“季苏,你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眼见他撂下话就要走,我下意识地伸手扯住他的衣摆,鼓起勇气抬头仰看着他说:“当时那情形也是因为一时之急才......”我的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一时之急?是否只要是我送你的东西你就弃若敝履呢?那时候我给你买衣服买包,要送你车,你几时肯要过?你以为没了这些就能与我撇清关系,季苏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我的那点微薄之力哪能抵得住他的怒走,随着布料从指尖滑脱,他强硬的背影也消失在了门背后,同时伴随的是砰然而响的关门声。 缩回手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挺难受的,不想和他为这事吵,但那项链确实被弄丢了。他的那些指控我无力反驳,确实之前分手时除了那条项链他其它给我买过的东西都留在他公寓里没有拿,他说我这样是为了要与他撇清关系。 必须承认他把我看得很透,那会真存了这样的念头,可我还不是与他相遇了又纠缠在一起了?这关系哪里还撇得清。 我翻身坐起环顾四下觉得有些嘲讽,明明病房是他的却被我这个无病无痛的人给鸠占鹊巢了。靠近门板时鬼使神差般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动静,听着一片寂静心头又失落,拉开门却发现莫向北就靠在门正对的墙上阴沉地盯着我。 他低头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唇角勾起一个闲凉的弧度:“十分三十七秒,跟我在一起真有这么为难吗?” 我一点一点眯起了眼,看着那双黑眸一字一句道:“莫向北,不过就是我没有说爱你。” “你是这样认为的?”他怒极反笑,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好,季小五你给我听着,有种下次别给老子哭!” 陆少离回来时正是我跟莫向北像两头互斗的兽一样狠狠瞪着对方,他失笑着问:“你们这是在比谁眼睛大吗?好了,我宣布季小五胜。老大不是我说你,你那桃花眼勾人是勾人但要比大小还是要输人家一筹的。” 有了这台阶下,莫向北直接暴走。 回头陆少离却用不赞同的目光看我:“就不能跟老大服个软吗?有时候女人还是温温柔柔的可爱。”他又习惯性的邪魅而笑,“就像你家老四。” 回程路上车厢内呈现低气压,我坐在了副驾驶座而莫向北一人独靠在后背椅上,全身都散着冷清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车开到酒店门前时就有酒店人员把行李给推送了过来,其中还有我的在内,我暗想这是要换一家酒店入住呢还是准备回国了? 很快就有了答案,车子是开往机场方向。 但我有一个疑惑一直在心头打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1 绕:楚桥呢?自我醒来直到离开那家郊外的医院都没再见过她,这时要回国了她也不见踪影,是被莫向北派去做别的事了吗?说起来至今我都不知道莫向北到底出了什么事,又是为什么会躺在那家医院的? 忍不住用眼角余光暗暗瞥他,发现他阖上了眼呼吸也似乎均匀了。微一迟疑便小声问陆少离:“楚桥呢?”他听后却反问回来:“你不知道?老大没告诉你吗?” 我微愣着摇头,只听他道:“前天晚上就被老大吼回国了。” 等等,他说......“前天?” “你以为呢?一进门就睡得跟猪似的,你已经睡了两个晚上再加一个白天。” 唏嘘不已,我这一觉当真是睡得昏天黑地的。“那他什么时候醒的?” 陆少离:“就你猫那睡着没多久,后头你一直睡不醒老大都急了,还喊了医生来检查,只说你是太累了,然后老大才追问起来。你是没看到当时老大对着楚桥发的那通火,跟你刚那点小儿科真不能比。” 我听着就忍不住往后看那人,却没料与幽黑的眼撞上,心中一惊,他醒着?!那刚才我与陆少离的对话岂不是都被他听进去了?反应慢半拍地回转过头,但却无法阻拦那道幽深的视线始终沉凝在我身上,使得心尖的弦一直绷紧在那。 总算车子停在了机场门口,我立即推门下车这才避开了那道灼热视线。如果说在候机厅我还可以借口去洗手间躲过那等待时间,心想到了飞机上肯定再也避不过了。 但没想去时乘的是商务舱,回时有幸却蹭坐了一回头等舱。完全独立的空间座位,可以当作床还有小型电视收看,甚至在机舱一侧还有一个专属迷你茶吧。莫向北的座位与我是正对着的,但他一上飞机就走了进去,在我的座位角度来看只能看到他伸长在那的双腿。 虎口里拔牙这种事非我擅长,还是少惹为妙,所以我直接把舱门给关上了。可能是因为之前睡得太久了,躺在舒适的位置里也并不觉困,看着迷蒙的窗外不由想:一来一去不过数日,心境却决然不同:去时忐忑与不安并存,回时却多了历经劫难而归的无奈。 忽的舱门哗啦一下被从外面拉开,莫向北神色自然地径自而入并还把舱门又拉上。眼看着他要坐下,我连忙往内一让,于是他顺势而躺了下来,一手还搁在了眼睛上。 我瞪着他,很想问他是不是走错机舱了?扫了眼他那身长腿长的身体,直接将原本我一个人睡而宽裕的地方变得拥挤,而且他横档在那我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除非......我从他身上爬过去。这种念头想想就好,做不得准。 翻出mp3和耳机,想屏蔽了外界的声音早些睡去,但哪料一首歌都没听完就觉右边耳内的耳塞就被抽走了。一转眸见他塞进了自己耳朵,我想了想索性把剩下那一只取下来:“只听一只耳朵会音感不好,这只也给你听吧。”但他只淡冷地飘了我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如此我只能讪讪地收回手把那只耳塞又填进耳洞里,突然间明白过来他那一眼的涵义。他来抢我的耳塞本意是想与我一起听歌,这种共享的行为在很多男女之间都会做。 这时mp3里正在放着一首男声唱的苦情歌,自己一个人听时并不觉得有啥,但和他一起听会觉得那歌词都很别扭。然后脑子里在想后面一首是什么歌,平时哪会去记这,下载歌曲时也就觉得好听和喜欢,可当那诡异的音乐前奏一出来我在心中哀嚎了——《易燃易爆炸》。 果然莫向北睁开了眼看过来,“这就是你喜欢的调调?” 我的脸一下就涨红了,想否认又不能,只能强硬还嘴:“是的,就是我喜欢......”话没说完就听到耳机里一声吼:要我美艳还要我杀人不眨眼!我顿时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丢下耳机与mp3背转过身的一瞬听到了闷笑声从身后溢出,使我莫名怔忡。之前闹得那般僵,原来破解不过须臾之间,只在于他的靠近和我的一个笑话。 陆少离说,女人应该柔软,是否真的有时我过于直愣而不懂回旋? 正在犹疑间,突的耳朵一堵,一个熟悉的男声传了进来。微感讶异,我的mp3里有这首歌吗?一转身就见耳机已经连在了他的手机上,惊愕地脱口而问:“飞机上能开手机吗?” 他瞥了眼我,“美航线的国际航班提供wifi。” 像是为印证他的话,耳机里传来了短信声,我看着他拿起手机,陆少离的短信:老大,咱订的是三张头等舱机票,不是两张! 莫向北快速打字回复:你管得着吗? 我已没脸再看后文......转开头佯装要睡觉,却没有再把耳机放下,我在音乐声中渐渐有了睡意,感觉身边的人抓住了我的手,并没有去挣脱就安静地任由他去。入眠之际,我心想偶尔柔软其实也没有坏处。 醒来时自然不可能已经抵达,倒是意外身旁并没人。隐约听到隔壁机舱里有动静,拉开舱门首先入目的是陆少离斜靠在那堵着对面的舱门,他闻声回头过来,“猪睡醒了啊?” 我横了他一眼不予理会,似乎被他堵住的机舱内传出极快的敲击键盘声,是莫向北在工作?我见陆少离无意让开就起身去洗手间,等到我回来时见陆少离正眉开眼笑地朝里头的人说:“这回陈华浓损失了这一笔可有他受的了。” 只听莫向北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就当回国之前给的一道开胃菜吧。” 陆少离笑着道:“老大你这招狠啊,半路里给他来一刀,他一定想不到jm是你。”我听得心头一震,jm?金融蓝海里的狼王?我就算不是学的金融,却也听闻过这个大名,这得归功于学金融的老四。她那时常在宿舍里给我们普及这一类的新闻,并且对jm是崇拜之极,还记得当时她是这么形容jm的:那是一头站在金字塔尖俯首睥睨众生的狼王,他只要跺跺脚都能让底下的人感到颤栗。 颤不颤栗且不说,要是老四知道她崇拜的那个人就是莫向北,不知道作啥想法?<divclass= &c >  终于上架了哈哈,推荐大家去听下《易燃易爆炸》这首歌,因为是我喜欢的,有两个版本,最新的一个花花翻唱版本也不错。 第59.患得患失 “我搞些吃的去。”陆少离丢下这句话就与我擦肩而过。 我走到自己机舱前忍不住朝对面探视过去,莫向北侧身坐在里头,笔记本电脑亮着屏幕丢在一旁,上面数据是一片惨绿。大致我明白刚才他们的话意,算算时间这时正是国内股票市场封盘,而今天还是周五。不过很久以前他告诉我说那并不是炒股,而是在做期货,还邀我一起玩但被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2 我拒绝了,看来我是把一财神爷给拒之门外了。 咋看我以为莫向北嘴角叼着烟在吸,但仔细看发现那不是烟,而是白纸卷成的条。他这是烟瘾犯了吗?记得那会初中时班上男生就会这样卷着白纸当烟过干瘾。 但很快我就发现想错了,莫向北哪里会是初中小男生可以比的。只见他将嘴里叼着的白纸卷给丢进垃圾桶后,也不知从哪抽出一张亮银色的锡纸,然后看他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铁盒,有细碎的声音传出来但因他身体遮挡看不见他在干什么,我忍不住踮起脚尖时听他突然道:“站那不累吗?想看就过来吧。” 其实也不指望他会没察觉我在舱外,既然他开了口我也不扭捏地走了进去。 舱位很宽敞,他坐在一侧后还有很大空间留空出来,我一边坐下一边好奇的看着他,不由发问:“你这是在干什么?”银白色的铁盒里装有一些金黄色的看着像草又像茶叶的东西,细细软软的,他正在将那东西放在锡纸上一点一点卷起来,然后又用一层白色的砂纸包裹在外面,很快就变成刚才他叼在嘴角的那种白条了。 他也不答我,只将铁盒往我这边推了推提议:“自己闻。” 我好奇地拿起来一闻就闻出来了,是烟草。只是这烟草与我认知里的好不相同,烟味也不是特浓,所以他这是在自制香烟?可是......“它不用点燃的吗?” “这是南非的一种特制烟草,可以点燃了吸,那样劲道会很足;如果不点燃,那就相对要淡许多,也没有尼古丁。要来一口试试吗?” 微愕,没有想过他会对我作此邀请。如果说在以前,我会一百个不同意,不排斥抽烟但不代表自己愿意去吸,可此时机舱里就亮了一盏昏黄的灯,暖光打在他脸上使他整个线条都变得柔和,加上那斜眼看我的眼神有些勾人有些诱惑,鬼使神差地我接过了他手中卷好的烟卷......先放在鼻下轻轻嗅了下,刚才看着他就那么卷的,拿在手上发现很坚实,放进嘴里后吸了一口,一股烟草味顿时在唇间弥漫,我将那气息又吐了出来。 说实话,没有想象中的糟。闻过这许多年的二手烟,第一次觉得烟草的味道是这般唇齿留香里带有一丝甘甜的,不禁又吸了一口。 莫向北看我这样笑了,一边抽出另一张锡纸去卷烟丝一边调侃:“瞧你那享受的小样。” 很神奇的在我连吸几口后味道就逐渐淡了,他又递过来一支,我想了下摇头,这东西尝试下就好了过多则不宜。他也不勉强,径自放进了自己嘴里。 陆少离回来一见我俩都叼着一根烟在那吸,直接就嚷开了:“得,乘我不在浪费我这宝贝呢,可知道这一盒是有钱都难买啊。”他心疼的把莫向北弄在桌上的烟丝给掸进锡纸间,又加了一些料自己也卷了一支抽了起来。 不过几下他就摘下烟卷丢进垃圾桶里道:“味是纯,就是抽没两口淡了。” 莫向北指节轻敲桌面,“回头多整几盒回来。”陆少离问:“要那么多干嘛?这不是没得吸过过瘾的嘛。”莫向北云淡风轻地丢出一句:“给她吸着玩。” 这个“她”毋庸置疑是在指我了,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陆少离灼热的视线。 飞机的后半程就这般平静度过,莫向北的态度令我有些捉摸不透。依着他以前的性子定然会在我明显软化时乘胜而追,逼得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似近又远的。除了刚登机那会他挤在我的机舱里一同入睡了,之后便各自为座,也会在用餐时来轻握一下我的掌,又会常常盯着我看,眸光深沉若鹜。 我们交流并不多,大多都是他在与陆少离说话而我在旁听。 终于我的二十四小时头等舱之旅结束,早早有人在机场等着接机,行李也不再用我们自己来提。平稳落座进车里时,我看向窗外忍不住感慨:到底还是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城市亲切而又温柔,不会有语言不通,也不会有淡漠的脸,更不会有令人心颤的窥探的眼神。 耳边似近还远地传来熟悉的嗓音:“这个项目暂告一段落了,你回华盛吧。” 我愣了愣,迟钝的神经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在对我说,回转头怔忡地看着那张莫名变得清冷的脸,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在我这。 之前跟他为这事曾有过争执,进而牵连到沈熹那件事上,在当时我几乎算是......已对他投诚。会是因为这?脑中念一闪过就否决了,莫向北早已洞察了沈熹的动机又怎可能为此做现在这个决定。那排除了这个可能,他为什么又同意我回华盛了? 就在我思疑没得到答案前车子缓缓停下,下意识去看窗外,发现是停在我的公寓楼下。 这时他才扭转头来看我,那双眼,很静,幽幽黑黑的深不见底,仿佛我是那眼中的唯一,又仿佛他根本就不是在看我。 蓦然间发现自上车以后我与他之间就隔着距离,他坐在门的那侧而我坐在这侧,这意味着什么似乎已经很明了。哪怕我不明白为什么在飞机上还安然平和,一下飞机就变成这样。 没有开口的催促才是无声而最好的催促,前面开车的我也认识,是他圈子里的朋友,其实并不是不好开口询问。但我几度扯动嘴角都没把喉间的话问出来,最终还是垂了眼帘推门下车,只往公寓内走进几步就听到身后引擎声响,心头顿然沉闷。 今天是周六,所以我可以到周一再回华盛。平时的闲淡突然间都好像变了味,两天双休平静的令我感到焦躁,直到周末下午才想起自己得回远风一趟把之前带去的资料拿一下,明天回华盛了必然还要向沈熹做一番汇报。 开着车去远风的路上又去营业厅重新买了一只新手机并申请了卡,不想再去回忆之前那段糟糕的经历,插好卡开机后想了想还是找到“他”拨了号码过去。 不再是盲音,看来他一回国这部手机就通了。响了五六声时被接起,对面知道是我也不说话,就沉默着,幽幽浅浅的呼吸打在我的耳膜上,焦灼地舔了下唇问:“我回远风拿一些东西可以吗?” 电话里听来轻沉略带磁沙的嗓音令我有一瞬的恍惚,但意识过来他话意时不由愤怒。 “要跟沈熹交差?”这是他的原话,带着浅浅的嘲讽。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不使自己的语调有异:“请你放心,我只会拿之前带过去的一些文案,绝不会带走远风或者你秦风集团的任何资料。” 他静默了一瞬,再开口更是语气不善:“那你打我电话干什么?” 一下就把我那压抑的火苗给蹿腾出来了:“莫向北,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会把事情告诉你就没想过要从远风带走什么。打你电话只是因为之前你算是我的上司,我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3 回去远风理该向你汇报一声。” 重重的冷哼声之后莫向北清撩的嗓音如刀片般削薄了我的耳膜:“季苏,我总有一天会跟你清算的。”这时我并不知道对我撂着狠话的这个人此刻正站在我的家门口,不是h市的公寓,而是,我的老家。事实上若非发生后来那件事,我原本也不会知道。 那日之后我就回华盛了,本以为沈熹会来询问我细节,但没想他只是简单问了问就把别的工作安排给我了,一路从前。我似乎回到了重遇莫向北之前的生活模式,每天单位与家两点一线,偶尔去趟超市采购一些食材填充冰箱,工作闲时与同事插科打诨聊八卦。但是我自己清楚,这只是表面,内心深处却不平静。 莫向北说:他总有一天会跟我清算的。于是,我的潜意识里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可是他偏偏不出现,就这么煎着我,也熬着我,使我处于前一刻彷徨后一刻又焦躁的患得患失里。 上班还有工作来分神,但回到公寓就觉满室都寂寥,打开了电脑把音乐软件点开,翻找歌曲一路加勾到底然后声音开到最大。但听到后来才发觉我选的歌曲竟然都是那日飞机上莫向北手机里播放的......沉顿半响,抓起手机和钥匙夺门而出!<divclass= &c >  苏苏已经中毒了,中了叫莫向北的毒。亲爱的们,你们在文下的回复就是与我最好的沟通,多多回复哦。昨天有一位读者提到我写这个文的逻辑性,认为莫向北重度昏睡这件事苏苏得问,这一点我肯定不会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苏苏没有那个时机问。最好的时机是莫向北醒来时,但苏苏错过了,之后他们一路矛盾、争吵、平复,再起矛盾。当有些事过了最恰当时,其实再问都是多余,要告诉我的自然会告诉,不说的问了也无用。 第60.被流放 在点好两杯咖啡后秦淼就到了,有些时候没见了,当她坐下来时我微微有些吃惊。今晚她穿了一条黑色长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都凸显了出来,妆容很精致,可我却觉她似乎清瘦许多。与秦淼本就没什么顾忌,我直接就询问了,她听后抿起唇角笑:“姐这不是在减肥呢,好了,不说我了,平时每次都是我不找你你就跟失联人员似的,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理她的调侃,我轻抿了一口咖啡问:“老三,你喜欢曲冬什么?” 秦淼一怔,没有想到我会把话题又绕回到她身上,若有所思了一会她才道:“可能很多人以为我拜金,爱慕虚荣,我也承认假如冬子没有这些光鲜亮丽的背景和外表或许从一开始就不会和他好上,但是有些东西会渐渐变的。” 我看她顿住忍不住追问了句:“比如?” 她轻瞥了我一眼,微微露笑了说:“比如你会看着这个人觉得无处不好,比如只要他一点细微的关注都会感到开心。小五,你从我身上是找不到答案的,是不是觉得迷茫了不安了?如果是,我只想说——小五你完蛋了。” 秦淼那确实没得到我要的,反而给我原本就焦躁的无名火浇了一桶油。以至于到隔日上班开会时人都还有点恍惚,小游在底下拉我,悄声说沈经理已经不止一次视线光顾我了。 敛整心神投入到工作中,等到会议结束时沈熹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小游给我自求多福的眼神,我心中也是隐隐“终于来了”的感觉。 在办公室里落座,沈熹直言而问:“你这几天的状态是没有调整过来吗?” 我沉吟两秒后答:“有一点,可能是时差没倒好。”我随莫向北去美国出差这件事并非秘密,即便沈熹没问我也不认为他会不知道。 沈熹手里拿了一支笔,在纸上随意勾画着,状似不经意地问:“在纽约你有见过谁吗?” “莫总并没有让我过多参与,大部分都是由莫总的助理楚桥随同出去的,我只负责留在酒店制定策划方案。”这是一早就预备好了的答案,所以我答的很从容。 只是沈熹看过来的目光平静地令我感到有些不安,就在我以为被识穿时却听他道:“今天这个vr项目已经正式推入市场作宣传,你作为这项目的负责人暂时会调到宣传部去,有没有问题?”我讪然摇头,走出办公室才陡然明白沈熹将我从市场部驱逐了。 原来这才是这场谈话的目的!不为己用那便驱逐,职场如沙场的道理我终于领悟。 回头细想时觉得自己够天真,沈熹的沉稳与老辣早就不与年龄相符,这不是我亲眼印证的吗?我这点道行又怎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而且这趟纽约行有太多的不寻常在内,先有楚桥与我同时抵达,再有陆少离的随后赶至,并且我相信莫向北也是临时决定的回国。不由叹气,拜莫向北所赐,莫名搅进了这趟浑水。 宣传部除去策划外,更多的是要打入市场,我名义上是负责人但对这方面工作流程不熟悉,于是被外派出去说好听是摆台,说难听则是打杂。六七月的天,太阳只能用“火球”来形容,不过半月我就被晒黑了一圈。 那是个阳光毒辣的午后,我在一个广场上搭建秀场,公司租下了这块地为期一周,将会专门搞一个抽奖形式的活动来吸引眼球。当初与秦风签协议时就商定好他们负责技术与产品,我们华盛负责宣传,而今那边通知初步产品即将问市,要在入市之前打一个先期宣传,于是我们自然得全力配合。 纠纷是怎么起来的我没注意,等到发现时一周已经围了不少人。 虽然之前我是市场部的,但来宣传部也半个多月了,自然与同事混熟了。那边被一群年轻人围着的叫张勇,平时话很少,为人却很和善,可这时涨红了脸与对方互瞪着,气氛剑拔弩张的眼看就要打起来。 我问身边的同事报警了没,说已经有人去找保安了。可保安还没来场面就不受控制了,虽然是那群年轻人一直在挑衅但却是张勇先动的手,他抓起地上的棍子就朝着其中一个年轻人的头顶甩了过去,当场就把那人给打的头破血流。年轻人血气方刚,哪里肯买账,一哄而上把张勇给包饺子在中间拳打脚踢。 男同事们见状也都冲了上去,我想阻拦,但没人听我的。 只不过并没有因为我们的人加入而情势扭转,因为就在保安赶过来时马路边突然开过来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下来七八个杀气腾腾的男人,使得保安都畏惧了不敢上前。 这时之前那被打破头的年轻人不顾血流的满脸就跑了上去,对着为首的那个黑衣男人喊:“哥,就是他们!” 不过须臾,连同张勇在内我的同事都被鼻青脸肿地摁倒在地上,然后那黑衣男人露出一排牙齿以睥睨的姿态阴森而问:“谁是负责人?” 一片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4 静谧,就连旁观的群众都鸦雀无声。恐怕他们鲜少见过这样的阵仗,但也有大胆的人还在拿着手机拍,却立即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欺身而上夺走了手机。 为首那人又问了一遍:“就没有个负责人的吗?如果实在没有,那就都带走吧。” “我是。”明知此举很不理智,但我确实是目前这个项目宣传的负责人,责无旁贷。 对方似乎有些意外会是一个女人站出来,将我上下打量之后面色微变,然后迟疑地开口,却是:“嫂子?”我一怔,也重新打量这人,但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而且,我何时成了嫂子? 他看我面露茫色,张了张口还是从兜里掏出了手机,一边往旁走着一边讲电话,过了一会才回走过来。我发现也不知是因为这天气实在燥热还是怎的,他的额头沁出了豆粒大的汗珠,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来到我身边时语气比起刚才不知收敛了多少倍:“嫂子,今天这事不怪我弟,先动手的是你们的人,至于医药费的事你看着办就行。” 面对他前后不一的态度我微眯了下眼,然后平静而问:“你认识莫向北?”这是我唯一能想到令对方态度前后截然不同的原因,因为我平凡的生活里也就他属于不平凡。 但见对方摇了下头说:“嫂子你别问了,一会民警就过来了你要不先走?” 确实那警铃声正在由远及近,可最终我还是随着一众人坐上了警车被带往附近的派出所。除了那被打破头的年轻人送去医院包扎外,其余的人包括酷装男人带来的也都跟去了,于是派出所里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张勇与那年轻人的口角并非无端而起,中间居然还夹着一个女孩,那年轻人是故意找上门来给张勇使绊子的,难怪当时张勇会那般冲动。 只是判定结果却令人不平,两帮人都参与了打架,却单单只是把我们的人判拘留三天。而我因为是唯一女性,并且被那酷装男人点名说我没有参与才“格外开恩”允我离开。当时我坐在椅子里眼皮都没抬地道:“我是他们的领导,有责任对他们的行为负责,我留下。” 眼角余光里瞥见酷装男人又摸出手机打电话去了,我勾了勾唇角没让笑意及眼底。 后来人都散了,我们几人被带进了一个房间关禁闭。张勇对我深抱歉意地道:“小季,今天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我摇摇头,不想对此多表意见。 其实我知道以自己的资历来宣传部,名义上说是负责人,可这些人对我都是不服的。今天这事说坏也不坏,起码令他们对我有了改观。 天黑时民警进来说我们可以走了,除了我其它同事都面面相觑。但等走出禁闭室看到厅里站着的人时我不由一愣,藏青色的西服工整而服帖在男人身上,凸显的身材修长,听到这边动静时他回转过身,幽静的黑眸向我看来。 身旁有人惊喜地扬声而唤:“沈经理!” 来的是沈熹,我的心头划过一丝难言的失落。 沈熹把目光从我身上收回后对身旁的民警点了点头,就带了我们一起走出了派出所。沈熹自不是我,一帮同事哪怕不是市场部的对他也是敬怕的,加上沈熹走出门脸色就沉了,所以同事们一路出来都不敢开口。 到得路边车前,沈熹才回转身讳莫如深地对张勇几人道:“都先回吧,明天早上九点开会。”然后又看向我:“小季,你坐我的车。” 让张勇他们自行打车,沈熹驱车载了我先行。还在我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时,沈熹突然道:“明明可以置身事外,为什么不?” 有些意外地转头看他,正好他的目光也幽然看向我,对视了一瞬我回道:“都是同事,我又是负责人,没法推卸责任。”他难得牵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回转视线淡道:“以为你懂明哲保身的涵义,却原来也是对人不对事。” 霎那有血液直冲入脑门,我僵坐在那,靠在门边的手不可抑止地轻微颤抖着。 第61.私闯民宅 之前或有一丝侥幸,认为沈熹只不过是迁怒我没办好事才把我发配到宣传部,可这刻他将那丝侥幸的念给生生掐灭。他早已知道我与莫向北的关系! 那之前我所做的掩饰,都不过是扮演了一回小丑而已。 车子停在我的公寓楼下,沈熹并没解开门锁,他的两手都还扶在方向盘上,右手的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像是在沉思。 我知道他是还有话要说,所以也不催促就安静等着,有那么一会我以为可能这份工作不保了,但没料沈熹开口时却对我有了安排:“明天起你回市场部吧,宣传的工作我会安排别人去跟进。小季,如果不想脚踩在河里拔不出来,那就提早上岸,或者,”他顿了顿,眸转向我,“我们试着交往如何?” 如果说前一刻我还在心存着防备,那这一刻我是彻底懵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刚才幻听了。沈熹突的伸手过来,我条件反射地后仰避开,使得他的手顿在半空中,微微一怔后他浅笑着把手撑在了我的座椅上,身体微倾过来缓缓道:“诱惑终止于一时,你如果想摆脱眼前的状态不妨考虑下我的提议,我等你答复。” 门锁声在之后轻响,如同撞击在心头的钟,使我心神微颤。机械地推门下车,站到地上后才想起回过头礼貌地道:“沈经理,今天的事谢谢了。” 幽暗里那道目光始终灼热在我身上,直到我走进公寓内才被隔断。靠在电梯的墙上我不由恍惚,感觉自己就像被逼进了死胡同的猫,危墙高耸,无处可逃! 胡思乱想了一阵才发觉自己忘按楼层了,电梯还一直停在底层。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感觉鼻间有隐隐熟悉的味道,这感觉到了楼道时更强烈,我环转四下甚至连安全通道都进去看了眼,最终讪然开门。 当一脚迈入门内时我就身形一僵,没有开灯故而一室幽暗,但月光将靠在窗边的一道身影照得格外英挺。哪怕没有看清脸面我也一眼就认了出来,故而不会因为察觉到室内多了外人而惊惶,特殊的迷香环伺屋内,是那种昂贵的南非烟,原来点燃后的气息是这般的。 我没有移步,就靠在门上安静地看着那处。 随着心绪渐渐安和我落垂下眸,再不想承认也无奈,焦躁与彷徨在看着这个人时都被轻轻抚平,无一丝皱褶。 “你是打算就一直杵在门边当门柱吗?”微扬的语调,沉浅的嗓音,如勾人的弦引我上前,但我握了下拳没有动,只道:“这是私闯民宅。” 赢来他的嗤笑出声,并且长身而立大步朝我走来。 我想可能是习惯了他这样貌似慵懒姿态实则强势的行为,所以我也习惯站在原地等他走近那九十九步,只留最后一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5 步是我向前而迈。幽暗中的黑眸在看见我突的主动走近了一步,眸光似有所动,伸来的掌我以为会如往常般的将我拽进怀中,我也做好此准备,可却是反向的力,他一把将我重新摁在门板上,隐约用了蛮力。 心下微沉,听见他站在两尺之外问了句:“怎么不请沈熹上来呢?” 先是一怔,进而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也听出了那话中的嘲讽,无名火焰在心头燃烧,半响我沉着脸道:“刚好今晚不方便。” 擦着他肩膀要越过,却被他一下拽回直接欺身压在门柜处,“你敢?” 听着这低冷的威胁我脑子一热,脱口而道:“为什么不敢?你是我的谁管得着我的事吗?你现在是非法入室,我可以报警,请你立刻离开!” 只看到那双眼睛眯了危险的光芒,下一瞬我的视角就颠倒而下,我本能地尖叫了一声,等反应过来时已被他扛在了肩上,并且大步朝着卧室而走。 我不由生急:“莫向北你放我下来。” 他却云淡风轻地给了我一句:“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是你的谁。” 我去用力捶他的后背,但那点力气对他无疑是挠痒,一个天旋地转肩背摔入柔软的床垫里,不等我翻身他就欺压了上来。挣扎的双手也被他扣在头顶,我恨怒交加地骂:“混蛋!” 他咧开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和风絮语,却令我感到森然,“这么快在你眼里我成了混蛋,而他沈熹是英雄救美的绅士了?还是,他早就是你的座上宾了?” 他知道今晚的事!之前我还想可能是那个酷装男人错认了人,所以最终也没等到他而是沈熹闻讯赶来解决了事情。可显然不是,他明明就知道我在那里,却袖手旁观!然后以俯瞰的姿态看着沈熹送我回来,再等着现在这一出用这种话来侮辱我! 可能是他没有预料到我本来已经松软的手会再反抗,就在我的右手抽出他禁制的一瞬一掌挥落了过去,清脆的响声震荡在耳膜边。 他失了神,我自己也愣住,转而一字一句地冲他低吼:“莫向北,你给我滚出去!” “滚?我打从懂事起就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写!”他也怒了,发着狠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季苏,你是这世上第一个胆敢打我的女人。”吼完就重吻落下,又凶又狠,带着发泄意味。 身下的掌更是长驱直入探进了衣服底下,一路重力揉捏,使我顿时眼角泛酸。但在这时他抬起冷眸残酷而道:“这次你尽管哭,看我还会心疼停止不?季小五,眼泪这东西你留着吧,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我一听这话把泪逼回了眼眶,而他将刚才的话贯彻执行到底,整个过程中使我只感到痛。强忍着咬破了嘴唇也没哼一声,我知道,那双幽暗的黑眸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脸。 当他终于抽身而离时只觉心力交瘁,闭着眼听见他下地穿好了衣服,然后幽沉如水的声音响在头顶:“劝你最好明天就跟沈熹说清楚,否则我十分愿意代劳替你解决这件事。” 脚步声渐远,之后是门被砰然关上。 到这时我眼角的泪才终于落下,止也止不住。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在看见他出现在屋子里时的心情是从惊愕到喜悦的,许多天的焦躁难安在那一瞬被抚平使我彻底认清自己的心,甚至在他走来时主动逢迎。 哪曾想到结果却变得这般......惨烈!如果说情感是一条悉心呵护的长河,那么这时我绝对想不透是哪出了问题,因为刚刚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还没法领会其中深长。 当泪止停时,我渐渐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一些异样。 把刚刚的莫向北从头细想一遍,似乎有什么潜藏在慵懒而状似平静的表面下,比如那不该出现的......戾气。我被沈熹的事弄昏了头,加上莫向北的语气不善甚至言辞侮辱,于是也心火上脑对他口无遮拦,可现在仔细想来以他的性子就算真的对沈熹在意,也不至于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来对我。 莫向北是很强势,但不会对一个女人用强。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到后来我就目光放空了看着窗外发呆,连天亮了都没反应。过了很久才缓缓醒神,一坐起来就觉身体酸乏之极,想到上班要面对沈熹心中就百般不愿,索性今天任性一回,直接打电话让小游请假吧。 但我的包还遗落在门边,得去拿一下手机。等我拉开门要走出时不由身形一顿,之前已然平复、掩盖、深藏的痛又无声无息地涌来,而那个让我痛、以为走了的人竟然就靠躺在我的沙发里,眼神清明脸色却很阴沉,很显然,他也一夜没睡。 听到这边动静,他眸光轻划过来,没有要动的意思,就这么平静幽远地看着我。 如果是之前那刻知道他没有走就一直在门外,那我必然会冲上去跟他撕扯让他滚出我的屋,而此刻我沉默地与他对视了几秒便走向大门。 弯腰拾起背包翻找出手机,目不斜视地又走进了卧室,然后关门。 重新坐进床内将被子拉盖到腿上,看手机上的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上班的点,拨通小游电话后还没开口就听到她在另一边高兴地嚷着我怎么也不回市场部看她。我微微一顿,敷衍两句后就问沈经理在不,她以为我有事要汇报,连忙不扯谈了,告诉我说沈熹今天并没来上班。 微感意外,自我去市场部起就没见过沈熹有一天上班迟到的,更别说没去上班了。显然沈熹还没有通知市场部同事我将回归这一事,我罢了让小游代请假的念。 有想过索性直接翘班,但沉思过后还是给沈熹发了一条短信:我想请假一天。 隔了大约五六分钟对面才回过来,却是:放你三天假。 想了想,觉得如此也好。因为知道外边的人还在,我也不想出卧室门,刚才进来时就直接上锁了。干坐了一阵听到外边脚步声,心头一动,不由竖起耳朵仔细去听。 隐约觉得他就站在了卧室门外,但门把始终没有被转动,隔了一会就又走开了。门声钝响,室内恢复一片静寂,是......走了吧。我换了身衣服开门先向外探头,身形一僵,以为走掉的人竟然就靠站在我卧室门旁的墙上,此时正目光幽暗看着我。<divclass= &c >  两个人都成了刺猬...... 第62.做好心理准备 再缩回去显得太刻意,我冷着脸越过他走进洗手间,门砰的一下再关上。等我梳洗完出来见他还在原地,垂着头若有所思状,指尖夹着烟。 我沉默着走进厨房翻找冰箱,发现基本没有什么食物了,时至中午,昨天晚上就没吃,到这时已经饥荒辘辘。抓了手机和钱包就走向大门,余光里那人的身影未动一分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6 ,直到我走出门关上都没动静。 小区附近就有一大卖场,里面也有各家小吃店,打算到那边随意吃点再采买一些食材回来补充冰箱。走进一家老店,刚点上东西对面就一身影落座了下来,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谁。 打从我下楼走没多久就发觉他跟在后面,也不追上来,就那样跟我保持了一段距离。 店老板问他要吃点什么,听到他说了句:“跟她一样的。” 店老板似有一愣,乐了道:“原来你们是一起的啊。”我很想反驳谁跟他是一起的,但那样显得太幼稚。 然后等到端上来两大碗的鸭血粉丝汤时,我暗暗有些期待他的表情,这种小吃应该他连尝都没尝过吧。但我没有如愿看到一张嫌弃的脸,他面无表情地抽了双筷子就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恐怕这世上也就他能把这种汤汤水水的小吃,吃到高雅的这种境界。 等我吃完准备结账时,听到对面毫不客气地丢来一句:“两碗都她买单。”他撂了话人就起身走出去了,俨然不管不顾吃霸王餐的范。 我真是败给了他,付完钱出来看到他站在卖场门外抽烟,不知是隔着门帘的关系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第一次觉得这样的视角看他的背影显得很清瘦。 在经过昨晚那般后我不可能再主动走近他,转身朝超市口的电梯而走。 想着要买的东西挺多的,特意去拿了辆推车,有些心不在焉,总想要回头去看一眼。大概转到食品区时我眼角余光才看见黑沉的身影又出现了,离得很近,就在三四米外,他似乎也在挑拣着什么。 后来证实我并没看错,他走来时手上抓了一个盒装的东西,眼皮都没朝我抬一下的直接放进了我的推车里。然后又回身而走,继续挑拣食物。 我对这情形很觉无语,低头看他放进推车的,竟然是一盒新鲜的大对虾。刚有飘过一眼,价格不菲......我盯了眼他,弯腰把那盒虾给拿了出来又放回冰柜里。起身时见他站在那两米之外,幽幽沉沉地看着我。 下一秒他大步走来,默不作声把那片包装盒的食物全都揽进了推车。 我忍了又忍,到底把那股火气给压了下去,索性放开推车转身到墙角拿了一只提篮。不在去看他,胡乱拿了几样就去收银台结账。 推车叮当响在身后,脚步由远及近,我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又跟了上来。很快轮到我,刚把提篮放上收银台就听莫向北在后道:“一起的。”我想也没想就否决:“不是一起的,请分开结。”收银员抬头看了眼我们,没有说什么,总算在后面那人没有再作强调下,如我愿的分开结账了。 我提着袋子就走,甚至特意加快了步伐,想着快点赶回家然后把门给锁了。这时脑子发昏的我都没去想昨儿夜里他是怎么在我之前进屋的,更没有想到我会站在自家门外干瞪眼。 出门时心慌慌然的,拿了手机拿了钱包,却悲催的忘记拿钥匙了。 身后“叮”的一声电梯响,莫向北一身清冷地走了出来,一手提着一只超大的袋子,另一手的食指轻轻晃动叮当响的不是我的钥匙又是什么?他看到我杵在门前嘴角勾了个浅嘲的弧度,直接越过我径直走向门。 在门被开启他要迈入的一霎,我拽住了他的胳膊幽声而问:“莫向北,你到底要怎样?” 如果昨晚那样的决绝是在对我划开界线,那么今天你就不该再出现在这里,更不是恍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地再来蚕食我的生活。 静默轮回里他注视着我,那眼神里闪过的幽光我不懂其涵义,就觉得有什么与以前不同。 他反问回来:“是否我想怎样你就配合?”我被问凝在那,未及反应他蓦然回转身将我逼近墙角里,俯着视线看进我眼里,右掌没有顾忌地扣在我左胸口,就在我欲挣扎之际听到他说:“我想要你的心,你肯给吗?” 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像是问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却是如此的直白而单刀直入......我沉滞在那不发一声,赢来他嘲讽而笑:“季苏,你总是这样,把这道界线划分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我是进还是退你都只站在原地。我进,你就受的不甘心也不愿,我退,你则拍拍屁股像就没认识过我这人似的。” 我的心中在反驳:不是的,那只是之前还处在迷茫难安中,昨晚我有想向你走近一步的。 他并没有听见我的心声,用钥匙挑起我的下巴,对我一字一句道:“假如说之前我对你太过迁就与仁慈,那么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威胁,只觉得他这刻看我的眼神十分危险,眼眸深处隐约有着明暗不定的逆鳞之火。就在我以为那团火焰要将我包围的一瞬忽然就收了,像是侵进了一层冰转瞬整个气息都变得清冷,等我回过神时只看到他修长的背影隐没在室内。 犹如散了浑身的力气,我无精打采地跟着走进了门,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也不想进去,反正采购的是以干粮为主,把袋子往桌上一搁就紧步进了房间。 刚锁好门准备去拿笔记本电脑出来找部电影分散注意力,但听外头哐当一声巨响把我给吓了一大跳。立即又跑了出去,只见厨房内莫向北手上抓着平底锅的柄而锅却滚在他脚边,在我跑来之前他深蹙着眉神色间似有懊恼,在看到我出现时立即脸色一敛,悠悠然地转过身打开我的壁柜翻找。 有些哀怜地看那地上孤伶伶的锅,它被拆解之后还遗弃在那,某个人没有一点要弯腰捡起它的意思。而且,看厨台上牛排与配料准备好,他这是要亲自煎牛排吗? 回想了下刚才那顿,他好像就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正愣神间听到他头也不回地道:“假如没事就过来帮忙。”我哪可能在他这般态度之下还迎上去,默然转身之际决定不管后面再发出任何动静都置之不理。 但后来我回到卧室就再没听到外头有声响,找的电影也很无趣,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浑浑噩噩间醒来时睁眼一片漆黑,刚一动就觉不对,扭转身便看到身侧和衣而躺了个人。顿时昨夜不愉快的经历涌入脑中,浑身都起了激颤,属于本能地挪后与之隔离了些距离。 他没有动,很安静地侧躺在那,呼吸清浅而均匀。 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这刻模糊的轮廓没了白天的锋芒棱角,要柔和许多。闷闷地想之前他还说对我太过迁就和仁慈,真想吼他一句什么时候迁就过我了?脾气差,又强势,不容人拒绝,有时还像得不到糖就撒气的孩子,数数是一大堆的毛病。 可是......就这么一个满身缺点的人,慢慢地从开始到现在,逐渐就上了心。 假如他褪去那背后的光环,我拔掉身上的刺不再对他有所防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7 备,是否两个人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中间横隔着这样一道迈不过的距离呢? 我不知道答案,也不敢轻易尝试,更了悟他也不可能没有光环。有种人生来就是被仰望的,比如他莫向北,即使是在他那个圈子里也分高低上下,而他则是站在高处俯瞰底下的那种人。真不知道他看上我哪一点,让他至今都对我不肯放手。 胡乱想了一阵,乘着他还在沉睡我悄悄起身,走至门边旋转门把时猛然记起自己之前有锁门,那他是怎么进来的?还有,我回头看那躺在暗光里的身影,到这时才想到一个问题:昨晚上他又是怎么进我公寓的? 我自不会跑去把他喊醒了来问,到了客厅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的钥匙,等在桌上找到后小心地收起,然后再四下搜寻可疑物件。找了一圈并没结果,除了被他扔在沙发上的一件风衣外套外他什么都没带。迟疑了下,走到沙发边拿起他的外套去摸口袋,刚好我做出这个探入手的动作,卧室的门就被拉开了,莫向北长身而立于门内,目光寥寥射向我使我手一颤,风衣掉落在了脚边。 他清冽的目光飘过一眼后就似笑非笑着问:“想找什么?”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抓包了的小偷,无所遁形于主人的视线之下,手足无措地想要拔腿就跑。可回过神才想起这屋子是我的,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敛下慌乱的心神面无表情地道:“把钥匙给我。”他闻言扫了一眼桌子,淡道:“你不是已经拿走了?” 我摇了下头:“你肯定私下配了我的钥匙。” “你也说了是私下配的,那就不是你的,我为什么要交给你?”他把这话说得理所当然,而且根本不来管我有多生气径自走进了厨房,很快里头就传来油煎的声音。<divclass= &c >  数数一大堆的毛病,可就是上了心要怎么办? 第63.为什么是莫向北 到底没忍住好奇走到了厨房门边,顿然目瞪口呆。 恐怕再没有比看到莫向北亲自掌厨煎牛排更令我感到诡异的事了......尤其是,看他手法娴熟并不像是第一次,而此刻的平底锅似乎正是之前被他拆解掉的那只。 等到牛排出锅时光看那亮泽度就觉不错,另外香味扑鼻。 “想吃就去摆餐具。”听见他头也不回地吩咐。本也没指望他会迟钝到连我在这边巴望都不知,但是......从没有在家吃西餐的习惯,所以并没有他所谓的餐具。 在他一手端了盘子一手拿着半瓶红酒走到桌前时,冷扬的语调响在我的头顶:“你要用它吃牛排?”我看了看摆得齐整的筷子,心说外国人吃西餐喜欢用刀叉,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就是用筷子,有何不可?等他把盘子放下时我就用筷子夹起牛排作示范。 对于一个不懂西方文化的人而言,对牛排的评价无非就是嫩不嫩,只觉一口咬下去肉感很不错,有汁水溢出来,在嘴里咀嚼时还有一股红酒味,原来那半瓶红酒的去处都在这两块牛排里了。 之前在超市里我没有看到他有拿红酒,可能是后来我与他分开购物时拿的。上面一串都是英文字,依着他的品味与脾性应该买的红酒不会太差,却就这么浪费地用来烧牛排了,实在是奢侈啊。心里头腹诽着,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厨房那处,刚才他把牛排端上后就又回身走进了里边,此时又听到沙沙的油煎声传来。 看了眼盘子里还剩的一大块牛排,心说他不会这两大块都是给我吃的吧。 然而等到他再次走过来时,盘中却是几只橙红色的大虾,看得我不由暗吞口水。他也不管我,坐进椅子里就开始剥起虾来。在我的余光里那修长的手指好似在弹钢琴,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当他优雅地剥完一只虾后,虾肉白嫩诱人自不必说,那剥下来的壳竟然刚好一整只。 转眼就见他剥到最后一只了,我脑子一发热把面前的那盘牛排推了过去。他终于抬眼,一张嫌弃的脸:“餐具是饮食文化中最不可忽视的。” 意思就是不想与我一般用筷子夹着牛排啃了?同样都是吃,还穷讲究那些。在我讪讪地撇嘴时,最后那只白嫩的虾被丢进了我的餐盘中,同时他从旁擦身而过。听见他走往了阳台隐约传来语声,应该是在讲电话。 我看看那块已经冷掉的牛排,再看看自己盘里的虾,选择很快就做出来了。 美食虽然稍有慰籍,但看着窗外夜色沉浓就感不安,止不住地想:今晚他还会待在这吗?脑中只要闪过昨夜他满身戾气的画面就仍心有余悸,不过是我多虑了,当他打完电话一身清冷地走回厅内时只淡飘了我一眼,就走到沙发前拎起风衣往门处走。 我无声静望,隐约的期待又觉莫名的落寞,走到门边时他将风衣穿上才转过身来,隔着长廊到客厅的距离幽声而道:“不准换锁,你知道的,即使没了钥匙这扇门也挡不住我。” 随后他便姿态优雅地开门离去,甚至还为我把门给轻带上。 静默一瞬后我鬼使神差地走到窗边去看公寓楼下,由于之前去广场搭台是与同事坐公司的车过去的,后来出了那事沈熹又直接把我送回了家,所以我那台小白车还停在公司楼下。现下我的停车位上正四平八稳地停着他那辆黑色路虎,很快就见他颀长利落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敏锐的他立即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来,不过我是躲在角落里的,应该不至于被他捕捉到。 公寓楼下的路灯并不太亮,其实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无法看清他神色的,但脑中很直接地反射出了他仰望这处时的表情:冷冷的,酷酷的,嘴角还勾着一抹弧度。 他似乎不急着走了,往车门上一靠从衣兜里掏着什么,一会桌上的手机就在边震边响。 我强忍住要走过去看是否他打来的冲动,铃声在响了五六声后就安静了下来,撇了撇嘴闷闷地想:真是个没有耐心的人。 只见莫向北在楼底下点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等烟抽完时他把手机放回了兜里,拉开车门迈入。这时桌上的我的手机又传来一声短信,我没忍住走上了前。 窗外传来引擎启动声,随而车行渐远。 消息确实是他发的,只简单一句:明早我过来接你。于是这晚我在患得患失中入眠,迷蒙中听见电话铃声,眯开眼见窗外还暗着,从枕头底下摸着手机一看发现是老四打来的,时间凌晨五点......电话接通了那头却不说话,就在我以为信号不好时突听老四嘶哑着声说:“小五,我在你家门外。” 心头一个咯噔,急忙跑去开门,果然见老四蹲在门口把头深埋在膝盖里。听见门声她缓缓抬起头,我蓦然心中抽紧!这是我第一次见老四这般神情颓败无依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8 ,而且脸上挂着泪痕。 莫向北打来电话时我与老四已经坐在一列开往上海的火车上,当她一开口眼泪就滚落下来时我没法拒绝她的请求。老四是上海人,她让我陪她回家一趟。 于是我简单收整了东西就和她出门了,并没有多去考虑其它。我没有接莫向北的电话,因为指不准他上了楼没找到我人来兴师问罪,但在铃声终止后我又不由怔忡。靠坐在窗边的老四回过头来,眼眶依旧发红:“小五,是不是让你陪我回上海会耽误你的工作?” 我连忙摇头,“没有的事,原本我就有三天假期。”加上周末的双休,其实等于可以连休五天,昨天过去一天还剩四天假呢。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署名“他”,显然他并不打算就此作罢。 老四在旁道:“你接吧,万一有什么事呢。” 手指轻划而过,沉暗的嗓音就从那头传了过来:“你去哪了?”我静默着不语,从昨天起我就与他拗着没开过口了,他没等到我的回应蓦然而笑:“跑了?季苏,你真懂得如何撩我的火。这次我不来追你,会让你自个回来的。” 之后他就挂断了,隐感威慑之余我觉得嘴里泛苦。 与他真就像是隔了一条逾越不过去的长河,每当要靠近一些就又会拉长距离。耳边传来老四的嘶哑轻问:“是莫少吗?”无意隐瞒,沉默着轻点了下头。 她突然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幽声而道:“小五,那天你问我的问题反过来问你,有答案吗?”我微微一愣,当初我问她为什么是陆少离,反过来问我便是——为什么是莫向北? 想说开始与过程都非我决定,但话到嘴边连自己都觉得牵强。莫向北既没拿刀子逼我,又没把我禁锢,假若我真对他不喜大可以离了h市,远离他的生活圈子。以他的清高劲,即使有求而不得的不甘愿,也不至于对个女人死缠烂打。 所以并不是没有选择的......听见老四在耳边嗤嗤地笑,出口的语声尤为空洞:“我们还有老三其实都一样,陷在一条一旦迈入就拔不出脚的沼泽里,只能看着身体不断下陷却无能为力。小五,我知道你虽然看着性子温温和和的好说话,但其实骨子里很倔,不像我和老三为了爱一个人连底线也可以放弃,假如还来得及就快些脱离出去吧,哪怕狼狈一点也无妨,因为最终我们的下场只会是——”她顿停在此处,再轻吐两字:“灭顶。” 听到这我不由蹙起了眉,老四来找我可以说是带着一身的狼狈,在那种情况下我选择不问。但心底隐约明白定然是与陆少离之间出了问题,唯有感情才会使一个女人形容憔悴目露悲苦,这时听见她以这种惨然的口吻在向我作示警,使我隐隐感觉心疼又压抑。 再多的安慰于这时也无补,唯一能做的就是环抱住她并且假装没有发现她落了满脸的泪。眼角也不由酸涩,可能在她看来我比之她和老三都要理智,但她不知道我早已泥足深陷。 本以为回到上海老四就要回家的,但她却把我带去了外滩。明明不是节假日,外滩上仍然是人潮涌动,最夺目的显然是不远处的那位正在拍婚纱照的新娘。 一袭长白纱拖地,长发微垂在肩后,温柔地轻靠在围栏上,嘴角微微上弯弧度使得整个气质都温婉动人。拍完一组单人照后,新郎就走到了新娘旁边,一身白西装衬得格外英俊,两人站在一起当可算是郎才女貌。 突听耳旁老四道:“他心里有人。”<divclass= &c >  刚好莫向北让苏苏不要跑,偏偏老四这时来找她,于是所有的理由都成了逃离他的借口。如果说没老四这事,可能这一次莫向北能慢慢缓过来,但没有如果,所以有时候事有巧合,也是必然。 第64.纨绔子弟 我怔愣了下,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她在说陆少离。转眸间只见她怔怔望着那对新人,眼中藏不住的羡慕。明白这时差不多已经到了老四的极限,她想要倾诉,于是我问:“你确定了吗?”她露齿而笑,只是笑意很苦涩:“不确定我又怎会如此狼狈地逃离?” 心中微微一惊:“你跟他吵架了?”想及之前老四泪流满面脆弱的样子更觉担心地追问:“他不会打你了吧?”老四恍然摇头:“怎么可能?他们这种人从来不屑打女人的。” 确实是!莫向北一次次被我惹火,甚至那晚满身戾气也不曾对我动过手,只是把怒意都发泄在了身体上,也让我体会什么是痛。 我想了想后再问:“是陆少离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被你看见了?” 哪想老四还是摇头,眸光放空于外缓缓道:“如果是这样我也就不这么在意了,像他那样的人满身光芒夺目自然会吸引很多女人,也多半都是逢场作戏,就好比我,也不过是他的逢场作戏而已。” 我去拉她的手,宽慰地说:“老四,你别这么说自己。” 只见她低垂了眼继续:“我没有妄自菲薄,也不是在作践自己,真的就是这样。起初我以为他对我是真的有意思,温柔而又富有魅力,可后来我渐渐发觉他偶尔会看着我入神,可能是我身上有某个特质与他心中的那人雷同,所以他在透过我看她。” “这......不过是你的揣测吧。” “不是揣测,”老四抬起眸,“我问了,他也默认了。” 我暗暗吃惊,为老四眼中的哀漠以及陆少离的直言坦诚。 心里难免想假如莫向北的心中也有这么一个人,然后每当深凝我时是在透过我看别人,这滋味光想想都觉得难以接受。 环住老四的肩膀,试图将话题转开,于是我扬手而指:“第一次来上海,你不打算带我去那吗?”老四随着我手指的方向仰头而看,倏而笑,“那走啊。” 东方明珠塔,塔高400多米,是上海的标志物。 老四直接购买了抵达最高层的票,但她建议我们将最高的高度留到晚上再登上去。事实证明她的建议是对的,当夜幕降临时,这座最繁华的大都市便灯火璀璨了,站在最高的顶端俯瞰整座城市,有种众生都在脚下的错觉。 晚餐就在塔内的旋转餐厅,我们靠窗静坐,没有刻意去找话题来缓和气氛,有些东西说多了反而不好,不如安静陪伴。 等到结束时已经九点多了,两个人把一瓶红酒解决了,我感觉头有些涨疼而老四却像是醉了。脚步虚浮不说还又哭又笑的,我扶着她下了塔打算去附近的酒店。 这时包里手机在响,竟然是陆少离的来电。 我看了眼已经糊涂的老四,接通了电话,听到陆少离劈口就问:“你们在哪?” 挑了挑眉,他用的是“你们”,语气肯定,显然已经确定我与老四在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9 一块。但我不想告诉他,冷声而问:“你有什么事吗?” 陆少离没有以往的风流自持,语气很沉地说:“季小五,我没耐心和你说话,把电话给她让她和我说。” 我的回答是直接挂断电话! 由于情况特殊也不管酒店贵不贵了,一切就近。差不多安顿好已经是十点多了,老四躺下后就安静了,我把手机翻了翻并没有再进来电话,不由讽刺而笑。 睡到半夜我忽然就醒了,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头惴惴不安的。后来回想起这刻总感后怕,也无比庆幸自己的敏觉。 醒来感觉口干舌燥,起身想去倒水喝。发现邻床的老四不在而洗手间的灯又亮着,也没多在意,临睡前我有烧了一壶水在那,但倒进杯子里时发觉已经凉了,我有喝温开水的习惯,所以就想去洗手间重新装点水来烧一壶,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老四出来。而且洗手间里头一片静寂,想着别是她喝多了在里头睡着了吧。 不由上前去敲门:“老四,你好了吗?” 她并没有回答,我更加肯定之前的猜测,原本以前我们在宿舍时也诸多不顾忌,所以直接就去旋转门把了。推门而入的我瞬间全身血液冻住,僵头脑一片空白。 视角以内满目刺红,鼻间浓浓的血腥味......我不敢相信,老四居然割腕自杀! 醒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个箭步上前拿毛巾去裹她受伤的手腕,此时她的眼神有些涣散但还没有昏厥,我看到流在浴缸里的血并不太多,应该是我醒来的早而她犯傻没多久。 简单包扎之后告诉自己冷静,这时候我需要打电话。 冲出去抓起手机拨号码,可手颤地连最简单的数字键都拨不下去,反而划进了最近通话记录里,我心头一沉按了莫向北的号码。 在电话接通期间我又拽着手机跑回了洗手间,守在老四的身边。铃声响了四五声后就被对面接起了,清冷的嗓音随之而来:“有事?”一听见他的声音,我的情绪就有崩溃的趋势,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莫向北,老四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那头一默,很快便又道:“你先冷静,深呼吸之后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听着他的吩咐深呼吸了两下,情绪才稍稳了道:“她在洗手间里悄悄的割脉了。” “你有做过什么处理?她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暂时用毛巾把她的手腕给包住了,现在她有些神志不清但没有昏厥。” “告诉我房间号!”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我把房间号报了之后以为他是要帮我找客房部求救。但我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之前送我进警局又喊我“嫂子”的那个酷装男人,他带了两个人在身后,看见我开门立即就把手上的手机递过来:“嫂子,你听电话,我们先把人送医院。” 我接过那手机放到耳边,莫向北的嗓音又传了过来:“是我,他们会先把李彤送去医院,我和老陆尽快过来。”所以,这个酷装男人真的是莫向北的人? 此时情势紧急也不容我多问,既然确认人员是安全的我便放了他们进门。到楼下时黑色越野车已经停在了门庭外,我随车在后座抱着老四在怀中,手臂越收越紧却仍止不住地颤抖。我在后怕,万一没有半夜醒来,万一晚发现一点,老四就可能...... 更感懊悔,明明早已察觉到老四的情绪不对,她那般狼狈地来找我然后回来了自己老家这边却过门不回,其实早有征兆的不是?还有,她哪来的刀?酒店不可能会有刀在房间里,今天全程我都陪着她并没有机会去买,所以那把刀是一早就藏在了她身上的! 突觉怀中有动静,我下意识低头,只见老四眼睛微眯着在看我,顿觉鼻间又有了酸意。她似有话要说,可嘴唇蠕动后可能是没有力气,终究还是闭上了眼。 天亮时分,莫向北与陆少离走进了病房,风尘仆仆。 我本坐在老四的病床前,听见动静回转过头,视线从莫向北身上划过落在他身后,然后闲凉了表情一字一句道:“请你出去!” 莫向北走过来一把将我从椅子里提抱而起就要往外走,我不肯,使劲挣扎,他凑到我耳边说:“让他们自己解决。”于是不由我分说直接把我抱出了病房,我怒极低吼:“是他害得老四这样的!” 但莫向北回我一句:“你情我愿,谈何害?” 好一个“你情我愿”!那是他兄弟,他一心要偏袒我无可厚非,但不能是以老四的生命为代价。所以当时我面色发青地瞪着他,口不择言地质问:“是否你们这种人从来都不把感情当一回事?”他的瞳孔一缩,眸光隐含怒火地反问:“我们这种人是哪种?” “仗着有钱而肆意妄为的纨绔子弟!” 在不经大脑的怒言脱口而出后,扣在我腰间的掌倏然收紧,那力道使我吃疼,但我咬紧牙关与他瞪视。就在以为那黑眸中狂萧的怒焰要将我吞灭时,突的我被一推到墙。 事后若要问我最怕莫向北什么时候,那就是此刻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种在看着你渐渐变淡的漠离,直到看我就像看待陌生人一般他才收敛了目光,脸上再无表情。 他说:等着。 不知道他要我等什么,只看到他悠然转身,留了一个萧漠的背影给我。移不开目光,仿佛心底某处随着他缓缓走出视线,也在渐渐湮灭。 我突然开始害怕,颤动的脚在迟疑中移动,一步、两步......下了电梯,茫然四顾看不到人又往外走,走出门就一眼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路虎正在启动。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所有的勇气在里头那人清撩地飘来一眼后散尽,只觉双腿发软,眼看着车子划出停车位就要转向,脑子一热我疾步冲上了前。 “吱”的一声急刹,耳膜都被刮得生疼,我僵直地站在车边。 车窗被摇了四分之一,可以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的他英俊而冷酷的侧脸,整个过程都没有看我一眼,但也因为我靠得车子太近而没有再开。 除了像根木头一样杵在这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来挽回,只见他突的嘴角微扬嘲讽的弧度,心微沉的同时他陡然方向盘一打,车子竟从我身前划开,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扬长而去,转瞬便消失在视线里。 这时朝阳已升,所站位置刚好使我一半身在阳光下一半却身处阴暗里,只是那半侧的温度暖不了我冷透的心。回身拖着步子走进医院大楼,见电梯前人潮涌动我就走进了安全通道,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上走着,安静地楼道里除了我的脚步声再没有其它声音,我在这可怕的静谧里体会到什么叫——失魂落魄。<divclass= &c >  怪不得苏苏,老四出这事她都已经懵了,甚至直接就把陆少离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0 和莫向北这一流人全都放在了坏的那面。但她也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有试图要追出去挽回,害怕失去,却到莫向北跟前开不了口,从而再度与机会擦肩而过 第65.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回到老四的病房前,陆少离已经坐在了门外的椅子里,头也没抬地问:“老大呢?” 我不想和他说话,权当耳旁风地正要去推门时听到他说:“仗着有钱而肆意妄为的纨绔子弟?季小五,如果我是老大一定直接就把你给撕了!” 我微怔,他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陆少离又道:“劝你最好把老大给求回来,否则有你好受的。” 寒漠了声呵斥:“用不着你管,也请你即刻离开。”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突然却转了话题:“彤彤是个好女孩,跟我亏了,你劝劝她吧。” 我那火又上蹿了:“既然你根本对她无心又何必去招惹?” “什么叫有心,什么又叫无心?你给我说说。” 我不由失言以对,怔忡间听到他嗤笑了声道:“你当我与老大一般背景的吗?钱我是有,但跟‘纨绔子弟’四字绝对挂不上钩。你如果要问我是什么人,我只能回答你是江湖人。昨晚要不是出了那事,现在你们已经被我派去的人逮回h市了。” 心头一顿,反应过来“江湖人”的别意,还有......“吴远是你的人?” 吴远就是那及时赶到的酷装男人,这次在来医院的路上他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陆少离挑了下眉反问回来:“要不然呢?你当之前你进局子的事是老大安排的呢?”我真这么认为,尤其是在吴远出现在酒店门前而又是莫向北在电话里说话时。 陆少离洞察了我表情下的想法,眼神讽刺地看着我道:“如果不是你在现场,你的那群同事就不止是进局子蹲个半天那么简单了。” 我沉默半响,缩回按在门把上的手,轻靠在墙上问:“老四知道你的这些事吗?” “我没瞒她,有几次阿远来跟我说事时她有在场。” 所以老四早就知道爱上的这个人是什么人,却甘之如饴地一头栽进去。陆少离至少有一点可取,他并没有去欺骗。只感叹命运弄人,我们遇见的这些人为什么都这么不平凡。 我替老四又问了一次:“你心里头是真的另有所属吗?” 他猛地扭头来看我,眸光闪过清撩的光,“她这么跟你说的?”我微点了下头,倏而见他垂眸叹气:“那傻丫头。” 我一时间判断不出来陆少离这态度,又隐约感觉可能不是老四以为的那么回事,加上刚才他承认的那点事,不由猜测是否陆少离不想再拖老四下水而故意这般?否则以他的道行,当不至于会被老四察觉有异才是。 亲眼看到老四在醒来时看见陆少离的样子,那泪就像决堤了般一直流一直流。而陆少离站在床边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去擦她的眼泪,语声似有怜惜地道:“傻女孩,别哭了,是哥错了还不行吗?”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老四迷恋这个男人什么了,是那股不容人抗拒的痞子味里的温柔。 相比莫向北于我,陆少离对待老四要温柔百倍。之后我没有再干预,而老四仿佛忘记了前事般对着陆少离又会赧然脸红,也会眉目含情崇拜而望。 看着他们这般心中会感微涩,尤其是念及那抹绝情而离的背影时。 老四第二天中午就出院了,她欣然告诉我陆少离要陪她回家看父母,让我也一起去玩。我笑着婉拒了,大约明白这可能就是使老四释怀的原因,也感意外陆少离竟会愿意。 不过诚如他所说的是江湖人,恐怕老四很难束缚住他吧。但有句话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与老四关系再好也无法左右她的决定,当她再次鼓起勇气直面迎向爱情时唯有站在她身后默默支持。 我发现陆少离在老四面前是敛去本性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温和的笑,与我印象中随性的他决然不同。不知道这对老四是好是坏,往好处想可能是老四在他心中的份量到底是不同的,所以他才愿意把这无害的一面包裹住凌厉的锋芒。 与他们道别后我就打车回酒店了,房间还没退我的随身物品也都留在酒店。当走进酒店大厅时眼皮莫名而跳,心里生出一丝异样,来到房间门口时略有犹疑但还是用卡刷开了门。 当一走进我就闻到了一丝极淡而熟悉的烟味,心头顿停之后便飞速跳跃,我将门轻轻关上深吸了一口气才穿过门廊而入。但当房间一览无遗时却不见有任何身影,两张床上的被铺有被整理重新铺过,蓦的心头一惊,昨天凌晨只顾急着送老四去医院,可却忘了清理洗手间里的血迹,保洁员进来时岂不是要吓一跳? 下意识地转身要往洗手间察看,可只觉眼前一黑,突的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乎是转瞬之间我就身体乏力而且头晕目眩的不能视物了,朦胧中只依稀看到有个人影在晃动。 是他吗?这是昏迷前最后的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昏沉中渐渐苏醒,睁眼的第一直觉是一片漆黑,等缓过两秒才感觉到眼睛上被蒙了东西,而我的四肢酸软无力。人在失去视觉后会本能的对外在感到恐惧,理智告诉我这时应该冷静,但那根被叫做情绪的弦却依旧绷得很紧。 想起昏迷前依稀看见的身影,又联想起进门闻到的那丝淡的几乎无所察的烟味,忍不住开口轻询:“莫向北?”一室寂静,等了很长时间后我才确定四周并没有人。 不能动只能安静地等待,并且不知是否药物的关系我又感眼睛疲累想要闭起了,就在这时突的有一声异响从某个方位传来。“是谁在那边?”我难掩惊慌而问。 回答我的是开门声,然后有个略沉的脚步朝我走来。 那脚步在离我很近的位置停下,很明显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因为太过陌生的感觉,我反而不敢确定这人是否是莫向北了,长久的静窒中我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突然又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陌生的男音在身旁响起:“你来了?” 我心头一沉,真的不是他!要知道这样的境况中我宁可是他,也不希望是别人。至少他不至于对我伤害,而此刻我显然是被不明人士绑架了。 就在我心黯时,另一个脚步声走近了,只听男人在问:“就是她?” 我因为被蒙着眼而看不到行为动作,再听不见有交谈只能猜测一方用眼神或动作制止了,可怕的静默是对人精神最好的折磨,它会加深以及扩大那种恐惧。我到后来身体都控制不住颤抖了,可一层层的虚汗却还在冒。 终于对方觉得凌迟够了,一同走了出去。 从那人两次简单的开口判断这不是一场意外,是蓄意而为。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1 之后再无人进来,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欣喜的是我发觉力气在慢慢恢复,等能抬起手时连忙扯下了眼罩。 环视空间,发现四周仍很幽暗,我是躺在一块木板上的,这好像是一间仓库,有堆了不少箱子在旁边。而且这个屋子没有窗户,墙都是铁皮的,唯一的那扇门也是铁皮而做,门上有个小窗口,光线就是从那里钻进来的,才使得这里面不至于幽暗到伸手不见五指。 等脚也恢复知觉后我就踉踉跄跄地起身了,扶着墙一点一点到门边,推了下没推动我又去拉那门把,惊愕地发现居然门并没有锁,是可以被拉开的。 如此我没有理由还继续留在这个暗室而不出去,但等我出门沿着一条幽暗的窄道走出一段,又再爬上一个楼梯后顿然明白为什么那扇铁门不锁了。因为我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我居然是在一艘目不能所及的超大游轮上,而这艘游轮正平稳地行驶在海面上。 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聚在一簇,我正迟疑着要不要上前求救,突的有人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随即就对身旁的人说了什么立即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在看到有两人直起身朝我而走时我想也没想转身就跑。当然不可能再跑下船舱底部去,我往另一头甲板狂奔,慌不择路下看到敞开的舱门就一头钻进。总算并没有闯进死胡同,里头畅通无阻,我看到了一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没有犹豫地跑上前求救,对方听完后让我立刻跟他去找乘务安警。 在他的领路下我终于看到三三两两的普通游客,显然这是一艘旅行游轮。 走在人群中后我稍稍安了心,那些人即使追上来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动手吧。但我跟着这名工作人员越走越不安,因为他带我穿过一个较大的餐厅之后就向上攀登了两层,然后来到一个无人并且设施都很豪华的区域。 我警觉心起,出声唤住他问:“先生,请问你要带我去哪?” 他回转身冲我露齿而笑:“我亲爱的女士,保安部就在走到头的那间船舱,您的情况十分特殊,请随我过去把事情详细复述给我们的保安部长,以便我们对您做出保护措施。” 我将信将疑地看了眼不远处的舱门,还是随着他走了过去,暗自安慰或许这艘游轮本就以奢华为基调来吸引游客,以至于连安保处的环境都如此高端。<divclass= &c >  其实一开始陆少离就与莫向北一群人是不同的,他是个看似优雅却很痞子的一个人。谢谢评论区@mmsm写的评论,在你评论下有回复但怕亲爱的看不到就在这里也提一下。关于宿舍三个女孩都喜欢同一圈子的人是否牵强这一点,首先我得解释同宿舍不止三个女孩呢,其余三个各自平凡就不写了,是留在h市的三个姑娘。(写不下那么多字,请看下面回复里哈) 第66.陈华浓 然而当那扇舱门被推移到旁时我立即否定了刚才的念头,彷如五星级酒店设施的房间里坐这一个双眸沉落的陌生男人,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这艘船的安警。他穿着一件做工精致的银灰色西装,黑色衬衫打底,我一看到他就莫名浑身一颤,不是这个人长相凶悍,而是骨子里透着一股萧冷的寒意。 最引我目光的是他那白皙而修长的手,食指扣着一枚银光熠熠的指环,而他的指间则穿梭着一条链子,一条银色的五角星芒的链子。 我不确定那是否是我的项链,但可以确定正是那条之前我戴的纪梵希的款。如今见这个男人拿在手上把玩,给我一种很诡异和阴森的感觉。 耳边传来那名制服工作人员的声音:“先生,您要找的人我为您带来了。” “下去吧。” 在舱门被关上时,我知道自己溜达了一圈又主动走回了狼窟。对方似乎没有一点要自我介绍的意思,就是平静地看着我,淡漠的眼神中读不出任何情绪。 反而空间气氛沉凝压抑到令我沉不住气而主动开口:“你是谁?” 男人终于收回目光指了舱内唯一的一张椅子道:“坐。”我没有动,他也不勉强,手指微动间使得那条链子与桌面摩擦发出声响来,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想听听它的故事吗?”这时他的目光正落在银链上,我心头微黯,大约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不等我回话,他又自言自语起来:“说来好笑,这条链子花了我十万美金。那个女人拿着链子来找我时眼睛都在发光,却又试图隐藏心中的企图,还假惺惺地称跟对方保证过,必须等对方筹到了钱把它赎回去,我伸出一根手指时她假装犹豫,但等我把钱丢在桌上时,她几乎把这条链子甩下就夺门而出了。当然,是抱着钱走的。” 相比之下,我没有自己以为的激动。很安静地听着他讲完故事,故事中并没有被提起但却起着决定性作用的人就是我,也证实了我在纽约那座城市唯一感到的一次温暖其实是个假象,那位女司机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我更感好奇了,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心头忽的略有所动,我朝那张椅子走过去,在他清平的视线中坐下后迎上那道目光:“那个偷走我钱包的小偷也是你安排的吗?还有那名警察,以及我被关在警察局这些事。” 男人的眼中划过一抹艳光,转而笑:“聪明的女孩,那是我为你美国行准备的‘套餐’,不知可还满意?”我的心中感到深深颤栗,当时那种举目无亲语言不通以至于流落街头,又被当成非法出境者而莫名关押的滋味,我至今都觉刻骨铭心,而在这个男人口中说来是这般的轻描淡写。 我明知这时该对此人有所保留才是正确的明哲保身之法,但一些始终压着未解开的事在心头磨着,到底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问:“你是陈华浓吗?” 我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到了一丝动容,他甚至并不介意把惊讶表露于外:“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回他两字:“猜的。” 其实纽约这趟行程我事后回想有很多疑点在内。 我记得很清楚,楚桥与我搭同一班飞机抵达纽约告诉莫向北一个叫陈华浓的人也来纽约了,当时的他蹙着眉面色微沉地让楚桥去处理。当时我并无深想,后来我落难被关警察局,期间有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站在门外看我,事后我有猜过那女人可能是陈华浓。 还有那天晚上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之后再没回过酒店,就是说那个晚上他很可能已经出事了。因为与他争吵而没机会细问,但他为什么会在一家郊外的医院里陷入重度睡眠这件事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以莫向北的脾气,断然不是吃了亏肯服软的主,可后来我有偷听到他与陆少离的交谈里称纽约不属于他的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2 地盘,等回国再战。但睚眦必报的他等不及在回程路上就杀入那绿色数据市场厮杀了一番,界此我基本能判断使他吃了暗亏的人多半是与他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 假如不是发生今天这事,那么这些信息是断片的,无法衔接。 而当我身处这样境地,他又说起出租车女司机和项链的事时,我就将之全串起来了。先入为主的把这个稍微有些女性化的名字与那黑裙女人联系,却忽略了莫向北与楚桥的态度。 所以真正的陈华浓,是我眼前这位。他抓我上这艘游轮,包括纽约的那些刁难,不过是为了对付莫向北。 他有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就那么浅淡地看着你,也让人无所适从。无声静默里他看了我半响后缓缓道:“显然你已经了解自己会在这里的原因了,莫少在期货市场坑了我一笔不小金额的资本,暂时只能请你来我的游轮上做客了。猜猜看,他会为了你把这个洞给填上吗?” 我心中一惊,当时从莫向北与陆少离的交谈中得知他们是以jm的名义,居然被他查出来了?面上不动声色且嘲讽而笑:“商场之战凭的是本事,单就你把女人拉进来这一点也比他落了一成。” “哦?是吗?”他挑眉反问,“你又知道这时的莫向北没有把我的女人也拖进来?哼,他故意把人搁身边守着,就是想我出手时会投鼠忌器。既然他不仁在前,我又何必来充君子。” “你是说......楚桥?”我犹疑而吃惊地问。 陈华浓眸光倏而阴沉,隐隐藏着狠意,似乎我猜对了。 楚桥与莫向北的关系表面看来是上下属关系,但我不难发现他们之间有着一种默契,如果真是如他所说的,那莫向北与楚桥更不会是像表面那般简单。 “好了,我的姑娘,既然大致对自己已经有了定位,现在就随我去用餐吧,让我尽一下东主之仪。” 他两次提到自己是这艘游轮的主人,我不知道现在的旅游机制是怎样的,私人游艇听说过,但是私人游轮......还是第一次听闻。没得选择,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 他所说的餐厅并不是之前我随制服人员上来时经过的,就在同一楼层上,穿过一扇黑沉的木门后眼前蓦然而亮,从桌椅到墙壁都是黑檀木的,头顶一排红色的灯笼,颇为日式风格。 还确实是日式料理,精致的小蝶里装载的食物几乎都只能一口。我的食不知味似乎一点都不影响对面男人的胃口,而且从他身上我看到一些与莫向北雷同的影子,就是用餐时永远都是姿态优雅而高贵的。 成长环境使然,使得这些成为了他们的本能和身体的一部分。 等上到第三道菜时陈华浓悠然而问:“会玩牌吗?”我一愣,心有戒备地摇了下头,只听他又云淡风轻地道:“不会玩不要紧,会发牌就行了。” 之后再无交流,我却心头惴惴不安之极,很不好的预感充斥全身。 事实证明直觉这东西在大多数时候都是灵的。当陈华浓带着我走进那扇与我认知相违背的门后,就感觉脚踏在棉絮上一般虚浮。 这是一个纸醉金迷,充满金钱诱惑的世界! 赌场。 陈华浓说:这艘船的主要盈利都来自这里。穿过一桌又一桌,我如置身梦幻中,在这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浮着一种似隐又明的欲望,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牌桌上,哪怕你就站在他身边也勾不起他一丝的分心。 陈华浓将我的不安与局促默默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就在这时有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走向我,不由分说地一左一右将我架起就走。 我的呼喊淹没在大掌之下,甚至这边的动静都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激烈的挣扎于这两人而言是徒劳,他们把我架着穿过门庭到了僻静处,我开始感到绝望。不敢去猜度接下来自己的下场,心中难过地想:若是莫向北知道我因为他而被抓到这艘游轮上,他会来吗? 然而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两人把我推进一扇门后就不再有过分的举动,未等我反应,一个身着青蓝色西装的女人走了进来,手上还抱了一套与她身上同样颜色的服装。 她面无表情地对我道:“请你换上这套衣服,我会教你基本的发牌技巧。” 听着这话我顿然想起刚才有见过这种深蓝色服装,正是在赌场里出现的,每张桌子都会有一到两个,应该是赌场的工作人员。 我没有做徒劳的抵抗,拿了衣服到洗手间换上后出来,那女人已经站在桌前,桌上工工整整地摆了几副牌和一台小巧的机器。 等我走到桌边时她就肃然开口:“你可以唤我华姐,我将会是你的主管。首先认知自己的工作性质,我们的身份是荷官,是一张桌上的节奏掌控者......” 不明白陈华浓的意图,显然他让人给我换上这套衣服,又找人来教我怎么发牌就是要在接下来的时间让我也去当一名荷官。我对赌博有很强的抵制情绪,可如今却又身在这种环境里甚至还要参与,有点造化弄人的感觉。<divclass= &c >  陈华浓这名字在前文出现过一次,可能很多人都没有留意,大家可以猜猜他的动机是什么? 第67.我放过你 大约教习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就掌握了,华姐朝我肃声道:“请跟我来。” 本以为她会带我去之前那里,但没想跟着她登上台阶抵达顶层船舱,赫然明白这一层才是顶级奢华配置,华丽的水晶灯将室内照得璀璨而明亮。很明显在座席里的那些人与底下大厅的不同,从着装到气度,我一眼看见陈华浓坐在其中一张桌子上。 那张桌子一共就两个人,除了他余下那位是个戴了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下巴留了一撮小胡子,眼镜背后的双目精光奕奕。 那一桌的荷官是位看起来很沉稳的小伙子,年龄大概二十七八岁有之。华姐对我低语了句:“跟在我身边学习,不要随便开口。”说完她便大步朝那桌走去,届时刚好一局牌结束,小伙子看见华姐后立即点了下头,并把身前位置让了出来。 这一替换自然引起了桌前两人的注意,中年男人扫了眼华姐就笑了:“哟,小华终于肯出山了,我都等你一晚上了。”华姐露了笑谦声道:“邱总今晚手气不错。” 即使我不懂赌博,也能看出,台面上那邱总的筹码要比陈华浓多。而在我随华姐过来时,那邱总还扫了眼我的,陈华浓却始终都没抬过一眼,只脸色阴沉地坐那,看着像是输了钱心情不佳。那邱总在与华姐寒暄过后目光转回牌桌上,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不如再玩最后一局吧。”陈华浓闻言抬眸,暗光潋滟里他露齿而笑:“正合我意。”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3 华姐引言而上:“那就让我为两位主掌这一副牌吧。”她正要伸手去和牌,可手却被邱总一把抓住,按在掌心揉捏一翻后也不放手,只笑道:“这般细嫩的手就该养在家里,怎么能让它干这种粗活呢?” 华姐不动声色地建议:“要不我还是把梁仔叫回来?” “不用那么麻烦,你身边不就有现成的嘛,就用她吧。”邱总的视线突然就转到了我身上,华姐脸上一僵,牵强地说:“邱总,小季是新来的,今天只是让她走场子学习。” 没料邱总闻言反而松开了华姐的手,扬手指了我口吻不容置疑地决定:“就她吧。” 华姐无奈,只能回头过来对我暗使眼色,而我自被点名要当这荷官时就全身僵硬。除了身处这被迫困境里的焦灼与紧张外,还有一些无法言明的东西在莫名滋生。 就好像......就好像这样的场景我曾经历过。 我僵站到桌前,回忆了下刚才华姐教过我的步骤,先撩起衣袖卷至手腕以上。并不觉得有错,但觉陈华浓的视线蓦的射掠过来,我下意识地迎视过去,触及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时突然间顿悟过来,这根本就是设计好的! 陈华浓深谙那邱总的多疑性格,有意假装让华姐来掌最后一局赌,然后我的畏缩与胆怯早就落入了他们的眼中,哪怕就是华姐不说邱总也一眼看出了我对这种场合的陌生,是故才会指明让我来当荷官发牌。 既然明白这是一个局,那我的角色充其量就是一个演员,只要演好这场戏就可以了。 结局可想而知,原本胸有成竹已经志得意满而笑的邱总在陈华浓翻出底牌后表情瞬间转白,眼睛瞪到极大,满目都是不敢置信。 随后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怒不可竭,激动到身体颤抖如筛子,他颤着手指本要指向陈华浓,可当看见陈华浓似笑非笑着对他说:“邱总,三思而后行。”后,猛地从椅子里站起来,一扬手竟然朝我挥来。我没有一点防备,直接被他给扇了个正着,还因惯力而摔出去一段距离才跌倒在邻桌的台边。 邱总还在对我大骂:“贱人,敢对我使诈,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没有去理会那辱骂,事实上注意力也没法放那上面了,整个半边脸颊瞬间就麻木了,随后灼烧般的巨疼漫过我的神经,几乎立刻那脸就肿了。 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我捂着脸看过去,首先是看到华姐惊惶不安的表情,她显然也没想到邱总会突然发难。再转眸便看见陈华浓死死盯着我,眸光阴沉地让人感到寒畏。 我在心中暗自叫糟,难道真是我露了马脚破坏了他所布的局? 蓦的他一转头,抬脚就踹向了那邱总的肚子,人被踢得杀猪般哀嚎出声并且滚倒在地上。只见他冷凛起身,眉眼阴狠地看着地上痛哼的人,正要说什么,突然门处一声巨响。 我本能地回头,转瞬间如风化了的石头般僵立再难动分毫。 有人在我身后叹息,有人主持秩序在引导其余宾客离场,这些都仿佛置身在与我不同的空间,我的眼内只看到那沉步走来的人,他面色寒沉,浑身戾气,眉眼里毫不遮掩怒意。 径直走到我跟前便伸手要来拉我捂着脸的手,我下意识地往后躲闪,他眉眼一瞪:“躲什么?我看看。” 那天在上海,哪怕是我追出去他仍铁了心开车绝然而离;被莫名抓来这艘游轮上时我将心中恐惧压抑,绷着那根神经不敢有任何放松;然而当他走至身前朝我瞪眼时,我那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泪眼模糊里手被拉下,他微凉的指尖轻触脸颊,顿觉那灼烧般的疼痛都褪去了几分。 下一秒我就被他拽进了怀中,然后冰凉而冷酷的语声响在头顶:“哪只手打的就废哪只手!”我心头一震,茫然要抬头,但被他的掌用力按在后脑倒扣他胸前。很快听见邱总的一声惨叫,我也随之身体颤抖了下。 有人在后道:“就知道你要沉不住气。” “难道你要我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扇了耳光也无动于衷?”身前这人是这么反问回去的,语声清撩里带着寒意。并且似乎怒意仍未消,酷冷着声又道:“这老家伙你看着办。” 丢下这句话后就环过我肩膀大步朝门外走,一名医护人员已经等在那,看见我们出来便要迎上来,却被莫向北一掌推开,“把医药箱送到我的房间。” 他的舱房离这处不远,我无心去欣赏室内的奢华风格,因为脸已经肿到不行,涨疼感一层接着一层地撕扯我的神经。他将我按坐在椅子里后,就从药箱里拿了一根棉球棒蘸了酒精要来消毒,手上微顿对我低道:“忍着点疼。” 事实上那疼不是能忍的,就好像原本已经溃烂的伤口突然间被撕开了一层皮那般,我根本控制不住那眼泪。他还一边涂一边说:“反应那么慢,就不知道躲着点的吗?” 恨与怒交织,我抓起他的手掌就往嘴边送,等到松开时一个极深的牙印在他掌间。他扫了眼自己的手掌后不怒反笑,也没说什么取过药膏开始为我上药。 那药膏清清凉凉的,终于稍稍缓解了些灼疼。 因为手掌就在眼皮底下,所以看得很清楚上面的牙印深可见骨,甚至有一些血痕。我刚是下了死力咬的,因为实在是恨,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 我不过就是对他吼了句口不择言的话,他就狠撂话让我等着,于是设这么一个局,让我以为自己成为对他的威胁,结果却是他根本就在背后看着这整出戏!我这一天里的心惊胆颤,以及所受的这一巴掌,全都拜他所赐。 活了这么久一共就被人扇过两个巴掌,全都是因为他。前一个巴掌扇掉了我对他的耐心,坚决与他分手;后一个巴掌使我深刻领悟什么叫痛。 不等他把药上完我就垂眸道:“我要回去。”他抚在我脸上的手指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回:“船在海上呢。”我难得任性不讲理地吼:“开回去。” 引得他笑了起来,把手上的药膏往边上一扔,就要来抱我。挣扎被化于他的蛮力之下,我被他强搂在怀中后听见他道:“一来呢这船不是我的,我没那权利调度船长;二来爷的心情不好,需要放松。”说完他就俯下头来吻我,侵略气息昭然若揭。 我气急败坏,还有人比他更不要脸的吗?刚那情形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跟陈华浓根本不是敌对,假如不是发生了邱总这个意外,他肯定还躲在某个监控器背后看着我在那煎熬。然后这所有的一切单纯就只因为他心情不好? 急怒之后各种心冷难过,我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恶霸了。怒咬他的唇瓣使他吃疼退开,恨恨质问:“这样耍着我玩有意思吗?莫向北?” 他抬起头,黑眸锁定我,“你认为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4 我是在耍你玩?” “难道不是?引导我把陈华浓当作你的商业敌人,实际上你们根本就是狼狈为奸。”我顿停片刻,一字一句说:“是我错了行不行?不就是我骂了你一句纨绔子弟,我把这话收回你放过我好不好?” 黑眸一寸寸变冷,听到他说:“好,我放过你。” 我却愣在那,没有想过他会如此好说话,刚才那句也不过是对他再恨恼不过又没有办法时的气话,可他却当真同意了。那是一种......就好比每次你都跟这个人放话要走,他都会拦着,可最后一次他却冷漠了态度当真放开你的手时的难言滋味。 就在我怅然若失而无助的时候,他突然松开我起身,我也随之滑坐到旁,仰望的视角里是从没见过的漠离眼神:“可是我放过了你,谁来放过我?” 之前所有的争执都不及他此刻平静的语气,彷如一把钝刀生生从心头划过。 疼得不再只是脸颊,还有心。<divclass= &c >  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这当然不是真正的绑架,就如你们想的,如果是绑架,苏苏哪有那么容易逃脱呢 第68.命运把你带来我身边 清冷的背影在床边躺下,室内陷入了沉寂。 当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时我目光放空了靠在椅背上,良久之后幽声要求:“把事情告诉我吧。”没料身后舱门哗啦一声被拉开,陈华浓施施然走进,扫过一眼沉默未动的莫向北后锁视着我道:“想知道什么问我吧。” 我看了看床边的人,又再回眸转向他,直截了当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他一听便先笑了起来:“认为我是假冒的?是什么使你判断我需要冒充这个身份?还是我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时就被贴上了坏人的标签?” 突的莫向北坐起了身,神情阴婺地盯了眼他,“出去。” “北,不要这么紧张,你的小白兔还在云里雾里呢,我正为她理理思绪。” “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来费心,管好你自己。” 他耸耸肩,一脸意兴阑珊又戏虐地说:“在外头听着你毫无进展,兄弟我进来想为你助攻一把的,不是我说,女人就不能宠,应该直接摁倒在床上。北,拿出你当年风范呢。” 等他走出去并顺带把舱门关上后,莫向北拿手机拨了号出去:“找你楚桥去,别给爷在外面听壁角。”一声嗤笑从门外传来,随即脚步声而离。 这时莫向北才看向我,面色很冷,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幽幽远远地道:“他就是陈华浓。”这是在回答我之前的质疑,终于是打算为我揭开谜底了吗?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他有再开口的意思,实在受不住沉滞的气氛而忍不住问:“然后呢?” 哪想他冷冷地把球又抛了回来:“你不问我哪晓得你想知道什么?” “......”合着这么长的时间他是在等我发问?我发现自己已没力气跟他犯轴了,只能妥协了道:“就先说说纽约的事吧。”想了想觉得不如具体一点:“我和楚桥坐同一班飞机抵达纽约是你的主意吗?” “不是。” “陈华浓去纽约是你安排的吗?” “不是。” 我不由沉默,这样一问一答要问到什么时候?想了想,丢出一个最关注的疑问:“我在纽约的那些遭遇你事先知道吗?” 极明显的,他的眸光一沉,随而噙起一抹冷笑反问:“你以为是我故意整你?” 不是我要这般怀疑,而是既然在他肯定了陈华浓的身份,而之前陈华浓又道出那些事实后,我没法不往这上面想。姑且暂时将今天的事放下,我首先想把纽约的事理理清楚。 “是与不是,你说了我才知道。那晚你接到电话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向北双眉一蹙,没有急着回答我而是从裤兜里掏着什么,熟悉的铁盒被拿出时我心中一动,那不就是纽约回航的飞机上他用来储放昂贵烟丝的盒子吗?但见他挑开盒盖,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朝盒子里头飘,发现里面装的不再是那种金黄色的烟丝,而是一根根已经包好的白色烟卷。 他抽了一支出来夹在指间,然后盖上盒盖把盒子朝我抛来。 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接了,铁盒被抓在掌中的时候听见他说:“陈华浓是我发小,一个院子长大的,后来因为出了点事跟我撕破了脸,又被他老爷子给送出国去了。这些年常常给我使绊子,我也不遗余力地回击,似乎我和他从兄弟变成了仇人,中间还夹着一个楚桥。” 我注意到他用了一个词——似乎,所以其实他们的关系并不如表面。 “那晚电话就是他打来的,称楚桥在他那,我赶到那边时包厢里就他一人。”莫向北说到此处将手中那支烟卷给点燃了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雾后才缓缓再道:“他什么也没说,只把手机丢给我看一个视频,拍的是你在酒店的房门外。” 我心头一震,隐约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 “是我的疏忽,忘记当年他被遣送出国的地点就是纽约,他在那边待了五年。他什么也没说,就指了指桌上的一瓶威士忌让我选。喝了那瓶酒后我就不省人事,直到你们找过来时才醒,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所以就是说陈华浓给他下了一个套,以我为要挟逼迫他喝下那瓶酒。 “那瓶酒有问题?”我疑问出声,否则他怎么会陷入重度沉睡。但见他点头又摇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酒确实有问题,以我的酒量一瓶威士忌还不至于放倒我,他在里头加了料。但那不是致使我醒不过来的主要原因,醒来后我也存疑,假如单单只是要把我放倒他用不着多此一举把我送去医院,所以就让老陆去查,结果很蹊跷,表面看来好像他就是单纯把我送到那家医院搁放着,然后通知楚桥过去。” “实际上呢?”我本是顺着他的话追问,可不知道为什么烟雾之后他的眼神好似有了变化,迷迷蒙蒙里透着难读的幽沉。 这一次他没有要立刻回答,而是一口接着一口抽,使得整个室内都飘散了这种特殊的烟香味。就在我以为他将沉默进行到底时,浅沉的声音徐徐飘来:“当有种东西如河般涌进我身体内,并且随着时间越来越清晰时,我的脑中只剩一个念。” 这时烟雾陡然而散,使我看清那双黑眸,心顿时如脱缰的野马狂跳如雷,不经大脑口中就无意识地问了:“是什么?” 他沉沉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命运把你带来我身边,在这之前或许你还有各种可能与选择,但这之后,你别无选择。” 我怔凝在那,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表。 他是在对我宣告我今后的归属吗?可这是不是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5 要先问问我的意愿?他好似知道我在想什么般,直接驳回了我的念想:“苏苏,当决定把你带上这艘船起,就意味着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但凡你有一点对我上心我也舍不得让陈华浓动你。所以,你的意愿从今天起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就在他发着狠对我说这些时忽然就感昏沉,紧随着目光晕眩,后面还看到他的嘴唇在蠕动却听不清说什么了,阖上眼的一瞬才懵懂领悟:原来那烟味是有问题的。 好似就那一恍惚间的事,睁开眼发觉还是莫向北的那间舱房,甚至连位置都没动过,我还是坐在那张椅子里但他人已不在。迟疑是否自己神经太紧绷而导致一时疲累,在与他说着话时都能睡着,但下一秒忽然昏暗的舱房闪过光亮,随即我正对面的那面墙上出现了影像。 是投影! 放的是之前我随华姐走进那间奢华赌场的场景,影像将我的不安扩大到连细微的表情都能呈现,穿过前面几桌后我们来到了最后那张赌桌前。 忽的我一愣,为什么陈华浓的位置上换成了莫向北,而邱总的位置却换成了陈华浓?这不是我之前经历的那一幕啊,可是这身制服如今还穿在我身上,华姐甚至是那本在发牌的小伙子都还是原来的人。 只见华姐走到桌前后说的是同样一句话,只是把称呼改了:“陈总今晚手气不错。” 陈华浓并没有像那邱总一样对华姐上下其手,只牵扬嘴角邪笑着道:“希望不要扫了某人的兴。”坐在他对面的莫向北倒是眉色未动,神情也很轻松地手指敲了敲桌面,漫不经心而问:“有没有兴趣再来一局?” “赌什么?不会又是那些筹码吧,老实说我还真没那么大兴致。” 莫向北闻言勾唇而笑:“就赌你最想要的呗。” 陈华浓眼睛一眯,“你说得可是当真?”莫向北挑了挑眉:“我几时诳过你?”两人对视数秒,陈华浓终于笑了:“好,既然你敢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华姐这时走上前:“陈总,莫少,就让我来为你们掌这副牌吧。”同样的就在她要伸手去拿牌时被陈华浓一挡,脸上虽然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眼睛盯着莫向北缓缓道:“华姐的风韵太过迷人,怕是会使我分心呢,换个人吧。” 莫向北眼皮都没抬地吩咐:“梁仔来发。” 陈华浓还是摇头:“一张桌上三个男人就没乐趣了。”他转眸看向我这处,轻幽而问:“美女懂梭哈吗?”我没回答,华姐先牵强而回:“陈总,她是新来的,还不怎么懂规矩。” “就她吧,不懂就当来练练手了。” 于是我走上前,成为了这张桌子的荷官。到这里镜头一切,跳过了赌牌的阶段,直接便是莫向北与陈华浓两人翻牌在桌上,而莫向北眉眼上扬似笑非笑着看对面脸色铁青的人。 无疑这一局,莫向北胜。<divclass= &c >  2016年的最后一天,在这里先祝大家新年快乐。明天早上7点59分59秒以后,还会有60秒,整个一年里就多出了这一秒,你们会想用这一秒来做什么?可以在底下回复,接龙下去 第69.明确的选择 之前他们所说的赌注到底是什么我并不清楚,但从陈华浓那难看的脸色可判断定然输了这场对他极端不利。蓦然间他猛地站起,双手撑在桌面上狠狠瞪着莫向北从齿缝中迸出字眼:“你给我设套!”莫向北耸耸肩,不置可否。 陈华浓脸色更沉了,他抬起眼时突然凌厉的目光向我看来,“她究竟是谁?”问的依然是莫向北,只是那眼神如刀一般恨不得将我刮了。 莫向北云淡风轻地说:“你不用知道她是谁,愿赌服输的道理相信你懂。” “她出千!” “谁看见了?”莫向北一句话丢出去直接将陈华浓给噎住,最终只能撂下狠话:“好,今天我记住了。”画面就定格在陈华浓拂袖而走,莫向北抿起唇角微笑时。 看到此处,我再笨也看出了这些场景是合成的。取了之前我参与邱总和陈华浓最后那赌局的画面,然后与刚才这段揉合在一起。另外,我也察觉到虽然陈华浓与莫向北确确实实都是本人,可他们在画面中所展现的气质与我认识的他们不同,陈华浓我可能了解不多,至少莫向北在其中比以往展现给我看到的更张扬!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么一段合成过的场景?尤其是我看着这些,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熟悉的错觉?就好像......就好像我真的曾与他们共处过这样一段。 舱门被移开,没有意外的莫向北走了进来,他眸沉似水地站在门边看了我好一会才缓缓走近坐在床沿。听到他轻声问:“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一瞬不瞬地仰看着他的黑眸,“那是什么时候的你?” 他倏然而笑,“苏苏,你总是这么的......”似乎在寻找着措辞,冥想两秒后就接上了:“一针见血,哪怕是你依然没有想起。” 我蹙起眉,犹疑而问:“什么意思?” 但见他摇了摇头道:“由我嘴中说出来没有意义,需要你自己来寻找答案。” 我的心头莫名而揪,好似被一只手紧紧抓捏住。 夜晚,我独自站在甲板上。 游轮已经停航,但华美的灯光却还照得通亮,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只是这喧嚣热闹与我无关,我沉浸于......迷茫之中。 有莫向北在不用再颤颤惊惊地担忧自己的处境,当然,可能本来就不用,陈华浓不过是故意威吓。如果之前我会以为这是一场莫向北设定的惩罚,此刻不再有这念。 他,或者说是他们,原本在谋划着一件事,这件事与我有关,与那个经过合成后播放给我看的那段场景视频有关。只是中途因邱总对我突然动手而中断,想到此处我心头酸了涩了然后涌入暖,这个男人,是真的对我在意。 也因此我更想弄清楚究竟他铺了一张怎样的谜图让我单独来解,甚至用这种极端方式。 身后脚步声渐近,我听着不像是他便不去理会。然而那人却站到了我身旁,毫不忌讳地侧靠在围栏上盯着我。 无法忽略这种给人以虎视眈眈的目光,我只得移转眸对上那视线,“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挑了挑眉,酷沉着脸幽幽缓缓道:“我在看你,”有意顿停,然后轻慢的口吻:“看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北那么着迷?” 默沉片刻,决定不理他。 但他们这些人似乎都不懂别人的拒绝,他并不走,盯了我半响忽然问:“他是怎么和你说我的?”我蓦的心中一动,或许......从他身上能找到突破呢? 于是想了下便道: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6 “他说你们曾是发小,后来因为一件事而决裂。” 如果这是起点,那么转折在哪?他们之间从分裂至今的这段时间里曾发生过什么,还有如果影像中所呈现的某个他们的一段过去经历,又与我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要与我的现在时态合成在一起? 这些我从下午想到了晚上,始终不得结果。莫向北并不来管我,性子清沉地像换了一个人。天黑后我来到甲板,就见他在游轮的二层远远看了我一眼便消失了身影。 陈华浓敛了目光与我一般将双手撑在栏杆,幽然而道:“他是这么和你说的?决裂......”轻咀两字后他就像是陷入了回忆在沉思,我也不去催促,反正暂时他是没有侵略性的。 平静的海面偶有海风吹来,带来一丝凉意。 隔了好长一会突听身旁的人徐声开口:“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与他站在对立的一面。这些年我们一直暗中较劲,各有输赢,当你的照片送到我手上时我突然间顿悟过来,有些东西不是藏得深就会消失的。” “是什么东西?”我提着心轻问。 却得来陈华浓的邪笑:“你无需拿话试探我,既然北要让你自己想起来我也就不多参与了。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你终有一天会离他而去。”他突然欺身而近,凑在我耳边噙着恶意地说:“我等着看那一天。” 陈华浓走了,却丢了一个炸弹在我心中。 夜风再吹来时我感到身体不由颤栗,不是因为害怕陈华浓最后像是宣誓般说的那句我终会离莫向北而去的话,而是他的言辞里终究还是透露了一个令我震撼的讯息。 我几乎是狼狈地跑上游轮顶层,推开门时莫向北正在吞云吐雾,一整个舱房内都是那弥散不去的烟雾。他靠坐在那,看不清表情,只觉轻幽浅沉,如梦似醉。 闻着那烟味我顿觉双脚发软,想不通为何这烟味于我如迷香而他却全然无事。 我问:“这烟里是有加了什么吗?” “醉香草。”他很干脆的给了我答案。只是我蹙了蹙眉,从没听过这名字,“它是什么?” “一种迷幻草,用来助兴的。如果不点燃就不起作用,你初次闻会受不住有短暂晕眩是正常的,于身体无害。” 原来如此,我默然走到他旁边坐下,想尽量不去吸那烟味,可满屋子都是不可能避得了,最后索性不管了。任由身体逐渐发软,脑袋发涨甚至眼前晕眩,听到有声音从身体深处传来:“莫向北,我们是......很早就认识吗?” 迷蒙中感觉有道视线落在我的脸上,清冷与灼热本是两个矛盾体,可偏偏它们就揉合交织在一起。陈华浓说,莫向北要让我自己想起来......用了一个“想”字,于是合成的影像,不合理的一切都变成了合理。 我想陈华浓应该是故意的,他表面说着不想参与实际上还是推动了一把,无论是否带有恶意,成功地指引了一个方向。 比如,我曾记忆缺失,然后,刚好与他们有关。 我没有等来莫向北的回答,只觉他将我抱过去,轻轻吻,从额头到眉心,又在眼皮上轻啄顺延而下是脸颊,再滑落唇角,气息停留片刻并没有覆盖唇,而是蜿蜒而下。 我想,这应该是认识他以来最温柔的吻了,可是我却难过地想哭。 事实上感觉眼角酸涩时已经有泪渗出,滑落两鬓的发中,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难过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的默认,也可能是陈华浓说我终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那段过去即使没有记起也能预感并不太好,否则我又怎会选择性地遗忘? 那种烟草真是神奇的东西,它致人以幻,却又真切感知身体的躁动,每一分都很清楚甚至更加敏感。依稀间听到一个似远又近的语声鼓动耳膜,但我辨识不出来那句话是什么。 从幽暗中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几乎是贴在我的脸旁,呼吸清浅呼在我的脖颈间。面对如此安静的他,我的眸光可以放肆,可以毫不遮掩心中敛藏的念,其实我的那点念想早被他洞穿了吧,而且就算我对他无意恐怕以他这种恶霸的性子也不容我退缩的。所以乘早交心,才是明确的选择。 回想昏睡之前,面色不由赧然,幸而他还睡着而室内昏暗看不见我发烫红透的脸。真的没有想过这男人也可以如此温柔,也终于明白其实只要他愿意,是可以温柔蚀骨的。 想了好一阵也没想起他当时说了句什么,却见他睫毛轻颤两下似要醒来,我竟然脑子一浑闭眼装睡。果然数秒之后我就有被灼热盯视的感觉,就在我快装不下去时,突感唇被倾轧覆盖,并且不容我缓和地就来挑开唇齿侵入。 刚刚怎么想来着?觉得他温柔蚀骨?那根本是错觉,他就是强势霸道惯了的人。 但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我是喜欢这样的他的,要知道没有他的强势可能我绝然不会愿意与他走到一起。气息渐乱时他退开,幽沉而道:“还不睁眼?是想我继续?” 我立即睁开眼,与他黑眸相对时莫名的脸又开始发烫,因为脑中不可控制地想起那些片段......突然他来遮我的眼,听见他说:“让你睁眼就是个错误。” 我愣愣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这勾魂的眼神只想让我继续刚才的事。” ......最后几乎真的再次擦枪走火,才磨磨蹭蹭地起身,原因是他莫大少爷肚子饿了。被他环着走出舱房时我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再来逼迫,也像是恢复了原态。<divclass= &c >  大家新年好,2017年全新开始的一年,第一天的愿望是世界和平,哈哈今天可能只有一章,大家下午不要等,如果有二更也会是晚上了 第70.倾慕 来到的餐厅是之前陈华浓带我来的那间日式料理,在我们刚落座下来时,陈华浓就出现了。看见我们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坐在了桌子的另一侧,莫向北转过头说:“有这么多位置,为什么你偏要坐这里?” 陈华浓只丢来任性的三字:“我喜欢。” 莫向北耸耸肩,丢下一句:“你随意。”便拉了我换了一个座位,但陈华浓也随坐了过来,而且这次是直接坐在我的身侧,将我阻拦在了靠舱那边。 目光肆无忌惮地看着我,带着轻慢的笑意,陈华浓问:“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换牌的?”我一愣,不明所以地迎上他视线。他又紧随了一句:“用不着担心,过时不候,既然已经认了栽便不会再来追究。” 忍不住去看莫向北,见他悠游自在地挑拣着盘中的生鱼片...... 我倏尔意识到这两人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7 的不同,陈华浓慵懒随性,莫向北玩世不恭,这都不是我所认知里的他们。我不动声色地说:“我不知道。”本是心中所念,却引得两人同时将视线锁定我,尤其是莫向北眸光深远难辨中似有惊异。 陈华浓盯了我足有半分钟之久,突然冷了脸,移开目光垂定在那。 这时有位厨师推着餐车过来,他礼貌地询问:“我尊敬的先生,美丽的小姐,请问牛排需要几分熟?”我知道莫向北喜欢吃牛排,甚至都有兴致买了在家煎,想必这里大厨做的牛排定是味道可口。听见他们异口同声报了七分,然后再度同时来看我。 就连那位稍微看起来胖的中年厨师也在看我,沉吟两秒,我给出答案:“十分。” 厨师怔愣,可能是极少有顾客会要求牛排要煎十分熟;而莫向北盯着我的眼神说不上来是什么意外,就觉很复杂;反而陈华浓直接询问:“为什么要十分?不嫌老吗?” 我其实不想理会陈华浓,但在莫向北锁视的目光下觉得有必要解释:“其实原本牛排七分熟会刚刚好,但我的肠胃不太好,吃不了太生的东西。” 陈华浓讽笑出声,转眸看向对面的人:“北,我建议你另换途径吧,否则我怕她没疯你先疯了。”莫向北垂下眸,幽然而回:“如果真的要疯那就一起下地狱,谁也别想跑。”陈华浓无言,埋了头神色阴霾,之后他俩都沉着脸不再开口。 牛排上桌我取过自己的开始切,没料莫向北突的把他那盘推过来沉令:“把我的也切了。”我想了想,换过盘子决定先切他的,然而当快切完时陈华浓也把自己那盘推到了我手边:“既然如此,那这盘就也代劳吧。” 我不理会,只当没听到,心说我跟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帮你切? 等把莫向北的切好后我就换回自己的,而且是边切边吃,可能是这牛肉的品质不错,即使全熟的也不是特别老,只是与那日莫向北在家煎的相比少了汁水。 发觉自从与他认识后对吃的是越来越讲究了,嘴也越来越叼,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陈华浓对于我的冷落也没生气,甚至推过来的盘子也不再拿回去,径自点了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在旁抽着。如今我对烟味特别敏感,闻着不是那种特殊的烟味后稍稍安心些。 一顿饭,食物虽然都是顶级的,可是吃着却很沉闷。与身边坐着的人有关,也与中间涌动的暗流有关。突见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在陈华浓耳边低语,下一瞬就觉身旁座椅晃动而陈华浓猛然起身,他一掌拍在桌上怒瞪着莫向北,良久从齿缝中迸出三字:“有你的!” 咬牙切齿大概就是如此!在陈华浓拂袖而离时,莫向北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却忍不住回过头张望,没料陈华浓就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般回头便抓住了我紧随的目光,心头一惊立即想要扭转头,却仍然看到陈华浓嘴角划过的诡异笑容,使我莫名感到寒颤。 没法像莫向北那般沉着不动安坐在那,迟疑再三还是询问出口:“刚才......他为什么突然就走了?”他闻言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兼顾不下,自然没功夫在这当电灯泡了。” “我们吃完饭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这艘游轮上除了赌博,其它娱乐项目也是应有尽有,但是我不是来旅游度假的,而此时也没有心情去放松。 于是莫向北自行决定了,他领我下到游轮二层,穿过几个场所到得一个极大的厅堂,这里居然在办化妆舞会。不是形式主义的那种,而是真正的改装,还分设了男女两间道具房。他把我带到女道具房前突的凑到我耳边低语:“一会来找我。” 心中一动,他是要我在改装后认出他来吗?走进更衣室,琳琅满目的各种服装与头饰晃得我眼花缭乱,我一边看一边想莫向北会扮演一个什么角色,王子?超人?钢铁侠?蜘蛛侠?其实女性的很没有新意,不是白雪公主就是巫婆皇后之类的,美少女战士太过梦幻也不适合我,最后我选了一套黑色的应该是巫师装,然后找了一个黑色的蝴蝶面具戴上打算敷衍。 走出门便视线搜寻全场,有见到刚刚脑中设想过的那几个角色人物,但我仔细斟酌半天觉得高度不对、气势也不对,他们都不是莫向北。 突见一个颀长身影站在不远处的昏暗角落里,我心头微动,那人身形与莫向北很相似,扮演的像是魔法师,头罩将整个脸面都遮住了。我试图朝那边靠近,但忽然有个亢奋的男音响在头顶与四面八方的扩散音响里:“现在我宣布,今晚的假面舞会主题是——寻找魔法精灵!在你们中间有一位魔法师,他有神奇的魔法可以带大家走入奇幻世界,但是首先,你们要先找到他。” 我不懂这游戏的规矩,但隐约感觉自己选错了道具服,有种不好的感觉。 正念转间突的灯光熄灭,整个室内陷入幽暗中。没有听到人群的惊呼,反而空气中有种欣然与兴奋的氛围在浮动,渐渐眼睛适应了由明到暗的过程,发现其实并不是完全不能视物,依稀能看到身边人的轮廓。只是当众人穿上道具服乔装打扮后,显得异常的诡异。 音乐骤响时人群开始骚动,身边两两成对拥抱在一起舞动起来,有人想来拉我但被我本能地退避而开。我穿梭在人群里寻找之前看到的那位魔法师,出乎意料的很快就找到了,虽然光线昏暗但能从身形与轮廓辨识出来。 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回转过来的脸被埋在超大的黑色帽子底下,但仍能感觉有道视线落于我的脸上。突的身后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我朝他跌过去,被他扶住的同时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心中一定,我的直觉和判断是对的,果真是他! 扶住我后他便没有松手,一手环住我肩膀一手搂住我的腰跟随音乐轻轻扭动。在学校时并不是没有参加过社团舞会,不敢说很会跳舞但简单的舞步还是会的。 而且被他扶在身前也无需我来操心,只需要跟着他的步子走就可以了。这样的氛围里暗光浮敛,身边影影倬倬的人影却又看不真实,感觉很微妙。 突的腰间一紧,搂着我的手臂收紧了使我身体与他紧密相靠,下意识地抬起头看进帽檐底下,发觉暗光中他的脸上还戴了一个白色的假面,唯一呈露的只有面具背后幽深的黑眸,那潋滟的眸光仿佛看进了我心底最深处。 就在这时,主持人那妖魔般的嗓音再次出现在头顶四方:“好了,相信现在我们在场每一位男士都找到了你们的魔法公主,随着我们的灯光移动你们可以揭开公主的面纱看看有否找对,当灯光最后落定的一瞬,来唤醒我们的魔法城堡吧。” 随着他的声落有一束蓝光从顶上缓缓移落而下,我忍不住扭头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8 去看,只见那束光就像魔法师的魔法棒一般点到谁处,拥抱的两人就互相为彼此揭面。 这时呈露在众人眼下的光束里的那对人就像是这个场合里的明星,而揭开面具一霎那的表情也是最真实的,有人欣喜,有人雀跃,自然也有人失望。我大概明白这场化妆舞会的意义了,众星捧月里最真实的感受。 眼看那光束即将射掠到我们这处,心中不由紧张了起来,也暗暗期待揭开他那白色假面的一瞬。当真是念随光到,蓝色荧光赫然一闪便落在了我的头顶,黑暗里唯我与他呈白于光下。我微仰视角,看着黑色头罩底下的那张白色假面,隐约明白倾慕一个人是一种怎样的滋味,这个男人,无论过去是否曾相识,也或者有过怎样的牵扯,这一刻,我深深倾慕着他。<divclass= &c >  诶,文里写的美食都是我喜欢吃的,最爱的三文鱼啊......牛排要吃七分熟,最近常常在家吃也 第71.再也不了 他沉凝我片刻,抬手先抚了我的发,然后绕到我的脑后拉住黑蝶眼罩的绳子,轻轻一抽便将我的脸呈露于他视线之下。几乎我能想象得出面具背后他微弯唇角的慵懒笑容,指尖刚触及那面具突的光束就灭了,四周一阵骚乱,我也有些发懵。 突觉手臂被旁抓住,转而有股蛮力在将我拉拽,可能是他也没有防备我竟被那股力拉出了他怀中。心骤然而沉,毫不犹豫地挣扎可我的那点力气根本微不足道,几乎是被拖着走的,试图张口而喊,可这时紧张的音乐顿然而起盖住了我的声音,等到那音乐停下时蓦的光亮再次照到我的头顶上方,抬起的视角里同样是个魔法师装扮的人,黑色头罩将脸面遮掩,只露出嘴与下巴。 主持人兴奋的声音传来:“看来今晚的魔法公主已经被找到,就请我们的魔法师唤醒魔法公主的记忆吧。” 那人蓦的低下头,重重吻了下来。 我本能地反抗、挣扎,但都被他像枷锁一般牢牢锁在怀中,就在他挑开唇齿的一瞬我停止了挣动,脑袋懵然而无知,直到气息错乱对方才慢慢退开将唇移到我的耳边,低语缭绕:“连我也认不出了吗?” 心头一震,浑噩如梦初醒,蓦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主持人在说着什么我并没仔细去听,只茫然转头,几乎一眼就看见白面黑衣人站在不远的阴暗里,如伺机而动的窥探者,如此突兀又如此与暗影相融。 这一幕,似曾相识。 突觉身体一轻,莫我被拦腰横抱而起,惊愕地本能了去抓住他胸前衣襟。看他眸色暗沉,嘴角紧抿,幽远的眸光划过我脸便抬起大步而走。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地抱着我走向最高处,随着我们的行动光束也紧随,当站到高台之上后缓缓从地面升起一张水晶椅子。 我被轻放,坐上那张水晶椅子。 他弯下的腰并没有直起,只将戴在头上的黑色风帽摘下,露出帽下戴了酷冷黑面的脸。然后视线将我牢牢锁定,以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缓缓道:“从这一刻起,你将属于我。”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触在他的面具上有那么一刻心头是颤动的,轻轻揭下,露出英俊绝伦而轮廓极深的脸。那双勾人心魄的眼,让我彷如其中渺小的星子,勾动着我的魂。 心头叹息着某个名字:莫向北。 只是,他是莫向北,那刚才戴着白色面具搂着我跳舞的人又是谁?余光中原来那个位置已经没有了人影,而莫向北的气息再度俯压而下,只是这一次吻得没那么急,带着诱惑的舌尖轻勾我的嘴角,使我忘记呼吸。他的手掌穿过我的发扶在后脑上,迫使我不能退缩,只能沉浸在他迷乱的眸光里。 在他渐渐将侵略的本性展露时,我想这个男人有毒,或者他就是一株最美也最邪恶的罂粟,而我已然上瘾。幽色深眸里的欲念毫无掩饰,牢牢的锁住我,倏而嘴角轻勾,桀骜不羁,慵懒性感。 在他直起身时我迷离的目光里才看见四周发生了变化,原本幽暗低迷此时全都如被魔法棒点过一般亮起蓝色的光,就好像我们身在一座蓝色的水晶城堡里,而我与他站在最高处。 这感觉很不真实,如梦似幻。 尤其是当他站直身时,那抹最亮的光束刚好就打在他的头顶,后来很多个夜晚当我再想起,都觉得他耀眼如天空里最亮的星子。 当他朝我伸出手时,我情不自禁地把手交到他的掌心被轻轻握,忽然垂眸,因为眼中有酸意,莫名的就有了泪意。之前就想过这个男人温柔起来可以蚀骨,而他的温柔还带着他独有的霸道与强势,手被往上一拽,我就从椅子里被拉起。 陡然一声清脆的响指不知从哪里传来,而我就像被霎那施了魔法一般控制不住地向后倾倒,也脱出了他的掌。看到那双黑眸划过眼界,也看到头顶璀璨的蓝光。 模糊视线里依稀的身影,深深烙印了的痕,心中划过的念。 莫向北,我爱你。 意识浮浮沉沉,时而清醒感觉身边有人,时而浑沌与外界又完全隔离。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依稀听到耳边有人在争吵,连桌椅都被掀翻了,之后却又陷入沉寂,我没支持得住太久就又昏沉过去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睁开眼又立即闭上了,等了片刻眼睛才适应光亮。 环境陌生,身边也没有人。不知是否因为睡了太久而脑袋仍感昏沉,我多等了片刻觉得身体不再乏力时撑坐起身,这是一间很现代化流感的房间。 面积不大,在靠墙位置是一整面的书墙,正对床的墙上有一块大约四十寸的电子屏是被镶嵌在其中的。我寻了一阵才找到一扇隐形门,它与墙融于了一体,刚好又在门框四周做了立体的摆台,所以很不容易被发现。 既然没有门把那便只好朝外推了,第一下没推动,我又加重了些力,依然纹风不动。这门是被从外面给反锁了吗?正思疑间,垂眸于脚边时额头不由冒出黑线——这是一扇移门。 拉开移门的一瞬我并没多想其它,所以当莫向北猝不及防地遁入视线时怔愣在那。原本沉埋于案前忙碌的他因为听见动静回转过眸,有那么一瞬我有种时空颠倒的错觉。 晃眼,见他缓缓站起,只顿了一秒便大步朝我走来。 一把将我拽入怀中,抱得又重且紧,良久才听见他在耳边低语:“苏苏,再也不了。”我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只觉这个怀抱紧到使我疼痛。 我不知道是什么使他情绪如此波动,蹙眉忍受。等他终于肯松开时他抓捏了下我的手就拉我走向那张桌前,直接揽了我抱坐在腿上,这才看到刚才他埋头案前是在看什么。 他竟然在做一份ppt文案,内容大约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49 是一座商业城的规划。 听见他提议:“来帮我给它起个名。”我摇摇头说:“脑子很浑。”他深看了我一眼,说:“那先在我怀里靠一会,很快就完成了,等下带你去吃东西。” 见我点头后他便将目光转向了电脑屏幕,双手环过我时而在键盘上敲击。看了片刻就觉枯燥而困顿了,于是我转眸向他,英俊的侧脸轮廓深邃,从高挺的鼻梁到唇,无一不散发着引诱的气息。他眸光不动地道:“苏苏,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 脸颊微红地移开视线,又去看周围环境。确认这里应该是间办公室,可能是门墙隔音设施做得极好,完全听不见外头有动静。 桌面上的座机突响,他手上一顿并没立即去接,而是等打完最后一行字后才按了免提。 一个干练的女声从电话里头传来:“莫总,下午你还有一个例行会议要主持......”未等她汇报完莫向北就打断:“取消,下午所有行程都替我取消掉。” 那头默了一瞬,随而又道:“莫总,东泰的丁总是约在下午三点与你洽谈华侨城项目的,还有史密斯先生也是今晚抵京。” 莫向北只沉顿两秒很快就作出了决定:“与丁总再约时间,史密斯先生的晚餐如约而行。” “好的。” 挂断电话后莫向北就回眸看来,轻问:“饿吗?”我如实点头,他反而笑了,轻刮了下我的鼻尖后道:“就知道你是个吃货。” 他放我下地起身,拿了搭在一旁沙发里的西装就环着我出了门。 门外并不如我所想的类似写字楼的工作区域,而是直接走进了电梯,原来这是一层独立办公区。电梯直下停车场,我看到了那辆久违的白色捷豹。 男人对车的钟爱就如女人对购物的迷之热情,有人甚至把车比作是自己的老婆,我想其实一辆车的风格可以尽显主人的性情。 捷豹,矫健勇猛的美洲豹,有人把它比作是承袭了英伦风而且流露出优雅气息的绅士; 路虎,几乎是男人都会钟爱的一款车,它比捷豹更狂野,也更桀骜不羁。 而这两款车莫向北都拥有,能买得起这两种车的人绝非买不起保时捷、玛莎拉蒂之流,而是因为主人的喜爱。所以他的本性之中既有优雅的一面也有狂野不羁,他是它们的综合体。 车开上大马路进入长长的车流里面,我看着车窗外怔忡时,听见耳边传来询问:“在想什么?”我想了想后答:“想你要带我去吃什么。”他低笑着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话是如此,却未能如愿,车子被堵在一个交叉路口再也没能挪动。 他从最初的耐心到眉宇轻蹙,再后来便脸色微沉了,只见他拿起手机拨了号码出去,很快就听他沉声询问这边路口是怎么回事?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的眼神骤冷下来,手指敲了两下方向盘就道:“你安排人过来。” 随后他便推门下车,绕过车头到我这边拉开车门:“走吧。” 我有些不在状态地问:“怎么走?”他眉眼一弯,笑了起来:“苏苏,虽然我很想抱着你走,但是你确定要我这么做吗?” 第72.未定 连忙松开安全带,脚刚踩到地面就被他拉了走,我连连回头口中惊问:“车子怎么办?”他头也没回地道:“会有人来开走的。”恐怕这世上再疯狂不过是他莫向北了,我就被他拉着穿梭在车流之中,等到路边时回过头看那不远处的白色捷豹,诚如一头豹子蛰伏在人群中,殊不知主人已然不在。 没有想到莫向北竟然带我绕下了地铁站,确实曾听闻在这大京城里与其打车不如坐地铁更便捷和快速。但我深抱怀疑,他到底有没乘过地铁? 来来往往已经第三次带我经过这个电梯口了,眼看他又要一头盲走,我只得拉住他指了指旁边的自助售票机提醒道:“要先买票。”他顺着我手指方向看了看后道:“在这等我。” 看着他颀长的身影走向那处,我不认为他能搞定那机器。果然,在我走近时他便回头过来,“不能刷卡。”叹了口气,走上前换我拉着他的手走,来到了售票窗口排队。幸而队伍也不长,就五六个人排在前面,我没回头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离得很近,几乎是将我环在其中。轮到我们时我把位置让开,因为刚才就摸过口袋了,身无分文。 在看到他递上那张黑卡时有些无奈,也怪不得他,他那皮夹里不是贵宾卡就是金卡之类的。里头的工作人员也微微惊异地看过来,不过还是默默地刷了地铁票的金额。 等我们终于过关卡进到地铁站内时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倒是面无表情很深沉的样子,一点没有窘迫。地铁进站时原本闲散在旁的人都涌了过来,顿时身周挤满了人,我看看这阵仗再看到地铁车内满载的人,心底不由哀嚎。 门一开,人潮涌动,莫向北却还在蹙眉,我想也没想就拉了他挤进人群,好不容易在关门的最后一刹挤上车。莫向北的手臂在身后将我稳稳揽在怀中,原本我还能抓着一根竿子来支撑平衡,可当某一站抵达又涌进一批人时,唯一的空隙也化为零,我的脸被挤在他的胸前紧紧依贴,甚至都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一抬头,迎上他深幽复杂的目光,在我怔然里,他将我的头按在身前阻隔了视线。 后来我们地铁坐过了头,从走出地铁站他明显茫然的神色里可分辨出,不过他还是拉着我来到路边看样子是要再打车。届时已近黄昏,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我拉拉他的衣袖指着不远处那红黄标志道:“我想吃那。”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而看,很难得的眼角抽搐了下,五分钟后我们携手走进kfc店。 可能是地界较偏远的关系,店内人不多,我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又刚好能看到收银台前排队的莫向北。他站在那处显得格外的清俊而身形修长,英俊的外表自然引得旁人的视线,就连收银的姑娘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心头微微窒闷,为他的吸引眼球。等他一手端了饮料,一手拿了全家桶走过来时,我又展开笑颜,几曾见过如此这般亲民的他? 放下食物,他没有坐在我的对面,而是依着我坐下。我也不管他,是真有些饿狠了,从红色的纸桶里面挑了一根鸡翅就毫无形象地啃起来。 肚子就那点大,几个啃完也觉饱了,抬起头见莫向北一直托着腮侧身看着我。我把鸡翅桶朝他推了推问:“你不吃吗?”他眸光扫过,迟疑了下当真伸手拿了一根出来放到嘴边啃起来,只是他的吃相比起我来斯文多了。 我也学他托腮,见他啃完一根鸡翅后看了看自己油腻的手指,眉宇微蹙,以为他就此作罢了,却又伸手抓了一根出来继续。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0 从不觉得看一个人吃东西也是一种乐趣,不过被看的人并不老实,他在啃完第二根鸡翅后就扭转头过来对上我的目光,手指突的点了下我鼻子然后就移转视线。 后知后觉的想到他满手指的油腻,故意擦在了我鼻子上。 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状,好似刚刚恶作剧的人不是他,我默默拿了纸巾擦拭还往里头坐了坐,象征性地与之拉开一点距离。哪料他随即也往里挪,而我却已坐到了最边上无处可退。 忽而怔忡,好像与他相处常常是这种模式,我总在退他总是进,直到逼得我无路可退,然后又从头来过。 就在莫向北吃完最后一块鸡块时我突然轻问:“我睡了有多久?” 他微微一僵,没有立刻看向我,而是抓了一张纸巾慢慢将手指擦拭干净后才转过头来,眉目悠远难辨,徐徐而声:“一个星期。” 时间是有些长,但也没太大意外,毕竟昏昏沉沉里也偶有意识复苏的时候。想了想又问:“是与你那次一样重度昏睡吗?”沉滞了有一会,才听他轻嗯。 “听你说过,你是陈华浓用加料的酒把你灌醉之后昏睡的,那我这次是因为什么?” “催眠。”这一次莫向北很干脆地回答了两字,我直视着他的目光:“结果呢?”但见他摇了下头:“未定。”这不由使我感到意外,什么叫未定? 他看出我脸上的疑惑,进而又道:“当初我也并不是醒来立即就想起的,是后来到了飞机上慢慢有东西在脑子里复苏。”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也同样忘记了那段过去?心中某处滋生而出一种情绪,叫作释然。至少,我与他的相识与后来的相处不是蓄谋已久的产物,很介意这一点。 难怪那时他时而看我,眼神永远幽深难辨,而下了飞机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将我驱逐,虽然不是真正的舍弃,但也形同流放了。 我将目光移转落定在不远处的一对情侣身上,男孩同样也是买了一大堆的食物,坐下时忽而男孩低头去偷亲了下女孩的嘴角,我看到那女孩满脸通红,眉眼间却是藏不住的喜色。如此单纯而又美好的爱情,很是让人羡慕。 身边这个人英俊如王子,曾用手中的魔法棒打造了一个梦幻的世界,也曾弯腰来吻我。 我问:“那个假面化妆舞会是你和陈华浓一早就设计好的吗?” 他伸过手把我拉进怀中,手臂紧紧扣在我的腰间,唇抵着耳畔低声说:“苏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陈华浓对你暗中作了手脚,他在你被抓到船上时就对你脑中下了指令,一旦当我说出那句话,指令就会启动使你进入休眠状态。” 我不由沉思,当时他说什么?不知是否因为昏睡时间过长,想了好长一会都没记起那句话来。耳边再次听到莫向北道:“苏苏,就这样吧,我们好好的。” 这样温柔谴眷的话,不是不令人心动的。 垂落了眸,视线缓缓下移到他扣在我腰上的掌,那般沉稳有力,怀抱也够暖,但是,我还是以极轻的声音道:“莫向北,放我回h市吧。” 怀抱倏然而紧,耳旁的气息也变重,我抓住他的手试图安抚但效果不佳,于是叹了口气说:“咱们走进死胡同了,因为某些未知原因我记不起来,而你即使嘴上如此说心中也放不下,否则不会百般设局。现在你把我带回了你的世界,可这不是我熟知的,你要我放弃工作、放弃朋友、放弃原来的一切,单单就只当你身边的菟丝花吗?” 他沉默不语,只是将我直接抱上了他的腿,如此便将我完全包裹在他气息之中。 “我们就像一根牛皮筋,越拉越紧越拉越紧,当紧到已经不能再紧的时候如果继续拉下去就会崩断,为什么不在这时适当的松一下呢?”我回转头,看进那双幽沉如水的黑眸中,“或许松一松,就可以少很多棱角,松一松,就可以......” 他倏然吻住我,也堵住了我后面的话,吻得又重又狠。使我想起第一次他吻我时,以及很多时候吻我的时候,旁若无人这种事也就他会去做,肆无忌惮而桀骜不羁。 被他从椅子里拉起,走出kfc,再下地铁站挤在人群中,直到被他拉着出站时我才发现这趟地铁竟然是到机场的。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有人不但送来了我的护照还有回h市的机票。刚刚那样要求是一回事,可当他终于肯放手时又是一回事,心头难过的想哭,事实上眼角已酸到不行。 一路被他拉着走到安检口,蓦的一股力将我再度拽入怀中,气息沉沉压来。这一次我只静了一瞬就回抱住他,并且踮起脚尖回吻过去。 这不是结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而暂时的分别。我在心中对自己说。<divclass= &c >  我快抓狂了,忍不住要先剧透!就隐晦的写了一个的失忆桥段,然后你们都往悬疑上想,可是我想说写得很明显啊,莫向北把苏苏带上游轮用尽各种手段让她想起来,可偏偏她就是想不起来。然后莫向北自己先投降,害怕苏苏就此一睡不醒,也不敢再去逼她恢复记忆了,难懂么,难懂么,难懂么?(重要的事问三遍)体谅一个大半夜还更新,而且有些抓狂的作者,555555555555另外,kfc应该很亲民吧 第73.三个女人一台戏 他低声在耳边:“一个月,这是我给你的期限。季苏,你别想我可能放过你,到时候我不会管你那什么皮筋松不松的理论,哪怕你就是把皮绷紧了都得留在我身边。” 撂下狠话之后他就转身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渐行渐远里没回过一次头。 我反而止不住泪往下流,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看了我好几眼又去看身后空无的位置。飞机起飞时我在想,离得了人离不了的心,莫向北根本就没给我可能逃离的机会。 抵达h市时总共就半个来月的时间,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恍惚着走出机场时看见秦淼,我瞬间有种如见亲人的酸楚,几步走上前就一头撞进她怀中。 秦淼扶着我肩膀没好气地道:“瞧你这小样,看到我至于嘛。还以为你被莫少拿裤腰带拴身上,去了帝都都不回来了呢,怎么,是觉得咱这江南风景太秀丽而舍不得?” 我忍不住笑,点了头肯定:“舍不得。” 秦淼伸指一点我的脑袋笑骂:“不开窍!”我把脸靠在她肩膀上嗡声说:“老三,我想念你做的糖醋排骨了。”那还是有一次秦淼过生日,她不想去外头饭店吃,就喊了一宿舍的姐妹上她在外头租的公寓,必须每人做一道菜当作为她庆生。而她做的就是糖醋排骨,顿时风靡全舍,将盘子一扫而空。 “你还好意思说,大伙都做了拿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1 手菜,你做了什么?一个蛋花汤!”顿了一下后又啧啧有声道:“瞧你这娇撒的,跟莫少撒去,铁定能让他骨头都酥了。” 我笑倒在她身上,把脸埋着她的颈窝时眼角有了湿意。陆少离说女人要柔软一点,可我在莫向北的面前几曾有过这般的娇侬软语? 秦淼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不再开玩笑了,轻拍了两下我的背道:“先回去再说吧。” 回程的路上我已收拾好低落的心情,秦淼建议把老四也一起喊出来吃饭。我暗暗看了她一眼,似乎她并不知道老四发生的那件事,自然也不去多嘴。打通了电话,秦淼一提议没想老四欣然同意,立即约定地点去接她。 远远看到老四等在路边时我难免怔忡,假如不是那趟陪她的上海行,是否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发生?老四坐进来时与我目光相对了一瞬,转而轻柔微笑,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她的手腕。 天已热,穿长袖会有些怪异,而老四一身卡其色蕾丝长裙,腕间却多了一个鹰形纹身。秦淼眼尖立即就发现了:“不是我说,老四你现在是越来越潮了啊,还学人纹身呢。” 老四腼腆地笑了下说:“他帮我纹的,说好看。” 听她这么说我脑中立时出现陆少离抓了她的手腕,一针一针认真纹刺的画面。 我们三人先去了趟超市采购食材,然后一起杀到秦淼的公寓。自然这个屋子已经不再是当初还在学时租的那套了,房屋在精品公寓区,复式户型,楼上是卧房楼下是大厅与厨房,而且厨房还是很现代化的开放式。 秦淼看我们一脸欣赏,戏虐地笑道:“喜欢吗?喜欢就让你们的男人也买一套。” 老四连忙摇头岔开话题:“我来洗菜吧。”我在想的是......莫向北在h市的公寓好像也在这一片,还是很久以前半推半就被他带过去的,后来分手了自然也远离这片区域。这次重新在一起,都是他如恶霸一般直接侵入我的地盘。 三个人在厨房间洗洗弄弄,聊着一些无关紧要不敏感的话题,时间过得很快。基本菜都已经出锅,就只剩我最后的任务——煎牛排。 在生活超市里选食材时,我拿了几块西冷牛排,当时秦淼就怀疑地问我会不会煎。她说煎牛排看似简单,但很需要掌控火候,牛排的嫩度与火候息息相关;而老四直言不讳地说对西餐没研究,当时秦淼就笑她现在可是中餐店的老板娘了。 “汁水饱满,七分熟,味道鲜嫩。”这是秦淼对我第一次劳动成果的评价,就连老四也是面露讶异然,但却问了句:“你不是只吃全熟的牛肉吗?” 曾有过几次聚餐是在牛排城的,所以我的口味与习惯她们都清楚。 我未答秦淼先噗哧而笑了:“这还用,自然是她家莫少吃七分熟的了。老实说啊小五,你家的莫大少爷口味很刁钻呢,有好几次冬子请客,他都是象征性地动几下筷子就不吃了。都说要征服一个男人必先征服他的胃,你是不是就对他用了这招把他给征服了?” 感到有些汗颜,印象中就没几次像样给他做过菜,反而是他煎牛排与大虾都令我印象深刻。我自然不可能说牛排的熟度也是按照他的口味来的,那天他做的方法我是没见到,可有幸在游轮上亲眼见识五星级大厨现场表演,也就学了一二。 毕业后三个人也难得一聚,一开始秦淼就说了今晚上不醉无归,她橱窗里还藏了好几瓶的好酒,可以敞开了饮。只是当一瓶红酒喝完,开了一瓶xo后几杯下肚我就感到不行了,头开始发涨,看她们都有了重影。除了秦淼,老四与我的情况差不多,她酡红着脸嘴角漾着笑,清秀中透着艳丽。 秦淼应该也有了几分醉意,情绪却很高,拿筷子敲了几下桌子就道:“咱们来玩真心话游戏吧,反正就咱们姐三个,也不用什么大冒险了,酒瓶子指到谁就问问题,都得答。” 我打了个酒嗝,捧着酒杯将下巴抵在桌上,透过酒杯看见桌面正中那只空瓶子旋转几圈后指向了秦淼她自己,顿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秦淼也不怕,先干了杯中酒然后道:“问吧,谁怕谁呢。” 我还在想要问什么,没料老四突然问:“你跟曲冬第一次是在什么地方?”很觉意外,向来腼腆的老四竟然开口就问这么火辣的问题,秦淼磨了磨牙说:“李彤,你给我等着!”然后顿了一秒答:“他车上。” “哇哦——”我夸张地起哄,也确实没想过秦淼与曲冬第一次就这般的......疯狂。 第二轮瓶子指在老四的位置,换秦淼笑了,冷不丁地问:“你家陆少离有多长?”老四起初没反应过来,迟钝了两秒后意识到那问题后顿时脸涨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躲躲闪闪地称不知道就想去拿酒喝,但被秦淼一把按住,伸出手指摇晃两下:“必须要回答。” “没量过。”老四小声应,秦淼把她的两只手举起来,“那就比划给我们看。” 最后老四比了个长度迎来我们的笑倒在桌面上,后面她们两人又都各轮了一次,问得都是跨尺度的问题。就在我庆幸自己不用回答时,酒瓶子指向了我,看那两个女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心头就不由哀嚎了,果然秦淼清了清嗓子问:“你们家莫少在那关键时候会对你喊什么?”问题一出来立即脑中就浮想联翩,他那时候......黑眸特别的亮,颜色特别深,满满的欲念交织在喘息中,他会抵在我的耳边一遍一遍念我的名字——苏苏。 语气有时咬牙切齿,有时又霸道温柔,光是这么想着就觉醉了。 秦淼来点我的脑袋嘴里恨铁不成钢:“呀呀呀,问你话呢不是让你在那yy,快说,要不然我们就亲自打电话给莫少去问喽。” 我依实而答,但她们都嚷着说不信,要来翻我的手机。但我哪里有什么手机,自从再遇莫向北后手机这东西常常就长腿自个跑了,被陈华浓抓上游轮时要么是落在酒店没拿要么就被他给没收了,回头又得重新买一只。 没翻着手机却无损那两个女人的热情,秦淼扬着手中自己的手机说:“我有莫少电话。”然后当真拨了过去,还按了免提。 听着那嘟音一声一声地响,我的心也随之抽紧隐约有了期待。突然接通,空间都好似安静下来,熟悉而遥远的嗓音飘出:“人接到了?” 秦淼朝我露齿一笑,对着手机说:“莫少,我们问苏苏你在最后关头时会喊什么,她不肯说,这事你怎么看?”那头默了一瞬,问:“她呢?” “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老四也加入进来跟着闹。 一帮损友,我感觉以后没脸见这个男人了。原本还有离别的伤感,现在都被冲散了。然后勾人心魄的嗓音低低沉沉地在响:“宝贝。”是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2 在回答秦淼的问题。 顿时两道视线同时射向我,秦淼笑骂:“好你个季小五敢作弊,罚酒罚酒。” 满满一杯白兰地被灌下肚,我彻底趴在了桌上,这时依稀听见莫向北在电话里说:“把电话给她。”于是秦淼的手机被塞到我耳边,浅扬的声音抵进耳膜:“喝酒了?” 我轻嗯,有种吴侬软语说着情话的羞涩。他又问:“忘记那时候我有喊过你宝贝?”有吗?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以为只在心里头想,却没料对方一声笑了道:“苏苏,如果不是应承了你,真想立即飞过来把你摁倒为你加深印象。” 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而且......秦淼在旁敲了两下桌面引来我的目光后似笑非笑地说:“小五,你跟莫少啥时候情话不能说?还是故意说给咱们听呢?啊,老四,你说是不是?”老四恨恨地应:“一定是的,我也要找陆少离去。”然后摸瞎似的往桌子底下钻,被秦淼给揪了上来没好气地问:“游戏还玩不玩了?” “玩!”我们异口同声,然后我想到什么对着手机道:“不和你说了。”话刚落手机就被秦淼给没收了放到一旁,新一轮的游戏再次开始。<divclass= &c >  咳咳,女人之间的话题也是重口味啊,哈哈 第74.思乡情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从原本的跨尺度话题转变成了心事大剖白,秦淼说她知道自己跟曲冬是不会走到最后的,现实摆在那呢,早就听说曲冬家里已经在给他安排,只是这些曲冬瞒得很死而已;老四笑着又哭了说陆少离是艘她永远无法登陆的远航,总有一天她会逆流成殇;轮到我时,想了很久才缓缓说:莫向北是我的毒药。 秦淼问:既然知道是毒药,为什么还要服下去? 老四也问:这毒药有解吗? 我飘茫地反问:已经噬骨,如何解? 毒已深,无解。 后来不知是谁吼了句:“让那些臭男人都滚出我们的世界吧!”齐声应好,却又抱头痛哭。人生有几个情不知所起而情又难自控,人生又有几回豪迈可以爱得轰轰烈烈,泪水发泄的只不过是心中的沉寂,能放手早就放手了。 我们三个人里,其实老四家境是厚实的,但她遇见的是江湖浪子陆少离;秦淼是性格圆润的,可她跌进了曲冬的那条河里;而我,是最榆木疙瘩的那个,却被莫向北俘获。 有时想,假如我们三个人换一换,秦淼拥有老四的家境便可与曲冬门当户对,我能像秦淼一样性情柔软也可与莫向北少些矛盾,至于老四......别来像我,她最好的归处是离了陆少离,但那么爱,又怎可能割舍? 不知道几瓶酒被我们三人分刮了,最后三个人都趴倒在那,我迷蒙着视线看见秦淼搁在一旁的手机似乎有光闪动。抓过来亮开屏幕,竟然看见“莫少”两字还在上面亮着,忍不住轻喂了声,听见那边真有声在应:“嗯?” “莫向北......如果我一路向北,会有撞南墙的那天吗?” 他轻轻脆脆说两字:“不会。” “好。”头重脚轻一下栽在手机上,切断了通话。 感觉室内多了突兀的目光,昏昏沉沉地去看,依稀看到门边站了两个身影。初一看心头猛然而紧,以为刚刚还在耳边说着电话的人突然出现了,但当那两人走近时却看清原来不是他,其中一道身形虽像气息却不对。 有个惊异的男声在道:“天知道她们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迟钝的神经慢了几拍才反应过来那是曲冬在说话,眯了眯眼,看见那个与莫向北有些相似的身影俯身向老四,认出是陆少离来。 他把老四扶倒在身前后轻拍她的脸叫了几声,并没得到回应,我嗤嗤而笑,老四是我们几人中酒量最差的,哭完就趴那睡着了。以前我也以为自己酒量不行,倒没想这时唯一还有些神智的就剩我了。但也就如此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听见曲冬提议:“要不就让她们全都睡淼淼这吧?” 陆少离否定了道:“算了,莫大少爷特意打电话要把人送回去,你帮我把人送到楼下吧。” “我抱下去?”曲冬微扬了声询,迎来陆少离的一声轻斥:“瞧你那怂样,你帮我抱彤彤下楼,我抱她。” 其实他们在说着话时,我虽然能听进耳朵里但反应不知道慢了几拍,而且沉浓的睡意也在席卷过来。只在感觉身体一轻被抱起时,勉强眯了眯眼,看到的也是模糊的脸。 等被放倒在车上后我就彻底醉的不省人事,感觉自己在做梦,梦里莫向北真的来了,身上有我熟悉的烟草味。我忍不住靠近了去嗅,嗅着嗅着就靠在他的臂弯里又继续睡起来。 宿醉的结果是天亮后醒来头痛到要炸裂,还处于短暂失忆中,想了很久才记得与秦淼和老四三人撒欢了般死喝,最后全都趴倒在那,可是自己怎么回来公寓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脚步虚浮地晃进洗手间,用凉水扑了扑脸才稍微好一些。梳洗时一直在琢磨一个事,之前跟沈熹请假给批了三天,可我不声不响地旷工近半月,不管结果如何总还是要回公司一趟的。出门时已经九点多了,也顾不上什么迟到不迟到了。 可等我来到公司时被惊愕告知:沈熹辞职了。 而我原本属于被流放人员,宣传部那边也不正式编管我,然后我被调遣回来这事沈熹又没宣布,所以等于说工作上没有交接,宣传部以为我回了市场部,而市场部又以为我还在宣传部,于是居然没人知道我这十几天没来上班。 小游还瞪圆了眼,一脸惊异地道:“你不知道?沈经理后续工作什么都没安排就走了,我们整个市场部都乱套了,现在你回来了正好。” “那现在我们谁管?” “还能有谁?大老板御驾亲征喽。”小游左右看了看,附耳过来悄声说:“我听说啊,沈经理其实是被大老板开除的,好像犯了什么事。” 下午我就被大老板喊进了办公室,并不是来质问我旷工这一事,而是......要升我为市场部经理。说之前与秦丰集团合作的vr项目我的工作表现十分突出,就连秦丰的领导对我也称赞有加,但因我的资历还不够,所以还需要历练做出业绩来。 吴市有一个项目原本是沈熹在谈的,基本上已经到了签合同的阶段,我过去主要是为交接。走出办公室时我难免怔忡,是不是这就印证了那句——世事难料? 沈熹为何会辞职我并不关心,反而心情一松。那晚他形同表白,并给我三天时间考虑,即使无论如何我也会拒绝但于今后的工作总有影响。甚至这次旷工半月我都做好了离职的准备,现在的局面无疑是柳暗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3 花明。 回去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又去移动营业厅补卡买手机,心说这次可不要再丢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上了去吴市的高铁,h市到吴市大约三小时的路程,抓握着手机辗转反侧还是没有拨出号码,心里打算一切等把工作搞定再说。 抵达吴市已经中午,我就在车站随便吃了点然后打电话与那家公司联络了。一切还算顺利,基本上与胜腾企业的经理谈妥了未来合作项目,就只剩明天签约了。确实之前沈熹盯这个项目很紧,对方也觉奇怪为何临时又换了我来续谈。 我虽不属于市场营销,但也知道言辞谨慎,找了个借口就岔开了话题。 出来胜腾已近四点多,坐上公车后我才再次摸出手机,这次没有迟疑地拨了号码,等待的心情与寻常不一样。听到接通后对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喂”后,我的嘴角不由上弯:“妈,是我。”是的,吴市是我的老家,从大老板下派这个任务起心头就有股情绪始终克制着,到了这地在没有敲定工作前我也压着,直到这时才释放。 有一种情绪叫作——思乡情怯。 当初在纽约的街头流浪无依时我就想家了,后来与莫向北发生那些事,更促动我回家的念。莫向北给我的时间是一个月,原本打算这次因为旷工而离职,就索性回家待一阵。 因为假如曾有过记忆缺失,相信从家里可以获知一切。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打电话的这一刻,家中正处于愁云惨雾中。听了老妈在电话里忧愁地让我回来再说后,心里就十分焦急,等公车到站后就下车了,直接拦了一辆的士报上地址。这时也不管路途是否长,只归心似箭。 匆匆赶回小区楼下,由于是安置房并没有电梯,而家又是在五楼,所以我只能腾腾腾地跑上楼。长久不这般运动,跑到楼上时已经气喘吁吁,发现家门是敞开的,里头还隐隐传来争吵声。 一进门就见一群人堵在客厅,都是左邻右舍和亲戚,而人群当中依稀看见母亲的身影。 我推开人挤身而进,不知谁喊了一句:“你家丫头回来了。”这时才看清老妈眼睛红肿地坐在椅子里,明显是哭过,看到我出现立即眼中含了泪花。 旁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大致我也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先安抚地拍了拍老妈的肩膀后,又将亲戚邻居劝回,这才关上门室内安静下来。 原来是为了老房子的事情。 这套安置公寓是之前老房子旁边因为开发工业区造厂而拆掉了前面一座小楼所得,还留了后面一排楼在,大多数时候老两口会住在老房子里。后来我们那片老房子四周就越来越多的工厂被盖建起来,上头也一直都在说要拆迁,但是搁着有五六年了也没个动静。前阵子就在我们那村前面五六十米外又划线要造厂,可是乡里村民一打听那造的是化工厂,于是大伙不同意了,这在居民区盖化工厂可如何使得。 可无论怎么沟通对方该造的楼还是在造,完全无视老百姓的意见。这下就动上肝火了,众人一集合就去那厂区吵闹,而其中正有我的父亲在。 父亲是一所学校的老会计,他本着以和为贵的心思想与那工厂负责人讲道理,可对方不但不讲道理,与乡亲们更是吵起来矛盾激化。惹得犯了众怒之后,乡亲们就每天都去厂区闹,连着三天下来也就是今天大早上,那工厂居然找了一群人来,不但把人打了还自称是纠察把闹事的头都给抓走了,其中正有我的父亲在内。 当老妈得知此事后立即就赶了回来,并且与其它几位事主赶到了派出所,结果也没见招父亲,称聚众闹事性质严重,要拘留半月以示警告。现人已经都送去看守所了,那个地方闲杂人等都不能入内。<divclass= &c >  沈熹暂时退避,以后再写他关于拆迁这事还真是我周围发生的,就我们家正前方造那么一个化工厂,明着能闻到味道,却偏偏还给造起来。别说是去闹,后面都申述了很多回 第75.改变 老妈无依地抓着我胳膊沉痛而道:“小苏,你爸那倔脾气,我给劝了好多次让他别去出那个头,他偏不听,现在好了出事了。那些人惹不得啊,是黑社会的流氓啊。” 我也很难过,有些时候这个社会阴暗的让人感到寒畏,又无能为力。而老妈情绪不稳,只能暂时先安抚:“妈,你别多想了,回头我再去问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老爸弄出来。” “对对,你不是有个同学是在市政的吗?你打电话问问情况呢?” 她说得是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块的初中同学,连人家电话都没怎么问?但我嘴上只能应着不好说破。结果又听她道:“上回人家还上门来找过你,应该会念一点交情的吧。” 我微微一顿,上回?“什么时候?” “半个来月前吧。” 心头一个咯噔,实在是这个时间段有些敏感,脸上不动声色地问:“妈,他来说了些什么啊?”老妈并没察觉我的异样:“也没多说什么,就问了你读的是哪家高中,聊了一些关于你的事,哦对,他还给你留了电话号码,我去找给你。” 等见老妈找来的纸条上的数字后,我不由沉默。即使没有记手机号的习惯,这串数字于我也熟悉到深刻,是莫向北...... “他有跟你说名字吗?” “怎么你连自个同学名字都忘了?他不是叫张鹏吗?记得以前这孩子长得瘦瘦小小的,倒没想长大了却长得高挺而好看了。” 老妈和父亲一样都是在学校工作,只不过她是英语老师而老爸是会计外编人员,那是一所小学。虽然没教过我们班,可对班上同学都知道。也难为她还能记得张建这名字,只是别说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就算是,从小学至今都十几年了,哪里还会是原来的样子。 正沉思着,突听到旁边传来老妈的语声,回过头发现她是在讲电话。可听见她问出的话我就彻底懵了:“是小鹏吧,你好,我是季苏的妈妈,今天小苏回来了。” 她拨了那个号码! 不知对面说了句什么,老妈就把手机递了过来,打着手势让我接听,眼神焦切。 心知不能怪她,老爸被关在里头,只有要一丝可能都等同于是救命的绳子,怎么都要尝试去抓住。我拿过她的手机贴到耳边,轻喂了声,那头默沉片刻后飘来熟悉的语声:“回家了?”明明是在手机里的声音,却听着像是他的唇附在耳畔,感觉有浅浅暖暖的呼吸。 我轻嗯了声便不知要说什么,他也不说话,像是在等我开口。这样的感觉很陌生,因为习惯了他的强势,然后隔着一千多公里的距离在最远与最近之间徘徊。 衣袖被拉拽了下,老妈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4 将我拉回了现实,急切的眼神里含着催促。只是,她不知道当得知她口中的“张鹏”是莫向北时,让我如何开得了这口? 可我又不得不问:“你是张鹏吗?” “张鹏?”似乎连他自个都忘了曾盗用过这名字,“苏苏,你想说什么?” “那个......听说你在市政工作,有个事跟你打听一下行不?”我佯装着听对方说话,然后又再连连点头,口中说:“好,等你忙完我再打你电话。” 挂断后跟老妈解释说他正在上班,不方便多谈事,必须要等他下班了再说。心中打算是就这么把老妈敷衍过去的,可等过没多久我手机上就有号拨进来,一看那号码即使还没来得及输入名字也立即确认是莫向北打过来的。 我找了个借口避开老妈来到卧室才接通电话,他开门见山而问:“什么事?” 愣了一下后下意识地回:“没事。”但很快意识到他是个人精,刚才我的语气异常,又莫名其妙说那些必然引起他的怀疑,果然听见他道:“苏苏,你知道的,我一通电话出去很快就能查到,确定要这么麻烦吗?” 蹙起眉,能稍微谦虚一点吗?口中讪讪质疑:“这里是吴市,你的手也能伸过来?” 他静了一瞬,然后清清冷冷地问:“要试一下?” 我在电话里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他听后沉吟了两秒便道:“在家里等着,我晚上的飞机过来。”心头一惊,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你说过要给我一个月的!” 很清晰的呼吸一沉,等他再开口时明显语声变冷:“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心里有声音在否决:不是的,只是说好了给彼此空间,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但心里的声音并没有传到他那边,淡薄的嗓音刮得我耳膜有些生疼:“晚些老陆会过来处理。”话落便挂断了电话,手机嘟嘟的声响如同铁锤敲击在我心房,有些涩然有些钝痛。 接到陆少离电话已经是午夜十一点,若是以往这时候我再出门必然老妈会问个仔细而且不太同意,但今晚我只说老爸的事有些眉目,要过去谈一下,她就主动把我送出了门。 车站口,陆少离一身黑的站在那正抽着烟,看到我便把烟蒂丢在地上踩灭了向我走来。等到跟前时蹙着眉淡淡飘了我一眼道:“都快成你俩的老妈子了,一个电话就要我立刻赶过来。多大点事啊?” 有求于人,我不去反驳他的吐槽,而且因为老四与莫向北的关系,多少与他是有些亲近的。但是,他在h市可能手段通天,来了吴市能行吗? 他并不像我一样坐的高铁,而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有意等在车站口方便我来寻。 等他把车开出来我坐上去后便问:“现在去找那里边疏通会不会太晚了?”他在旁嗤笑了声回道:“你当人家是民营单位呢?管事的自然早就下班了,现在去有什么用?” 我一愕,“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陆少离看也没看我地说:“季小五,老大一个电话丢过来,你哥我就为了你的事开车五个小时跑过来,难道你不出来安排一下?” 被他说得我有些微窘,而且他还自称哥...... 所谓安排,自然是先带人去吃东西了,陆少离挑了一家火锅店。点上菜后他就让我把具体事情又再说了一遍,等我说完他就乐了,似笑非笑着道:“倒是没看出来你这温吞性子,竟然有个脾气这么火爆的老爷子?” 我避过他的问题,轻问:“现在这情形还能有法子吗?” 他不置可否地往锅里涮了一筷子肥牛,然后才缓缓道:“什么法子不法子的,都是些过时的门道了,也就那些不入流的还在用,无非就是用钱打通了里头的关系。你老爷子今儿早上才进去,搁晚上就强把人要出来也太过了,毕竟这里不是h市,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你应该也懂。” 我点点头,本来也没想过今天就能把老爸给弄出来,而听陆少离的话似乎是有戏,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但是出门前老妈特意提的那事始终是个忧,我迟疑了下道:“听说被关进里面后会遭罪,你能不能让人关照一下让我爸少受些苦。” 哪料陆少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爸多大点事呢还需要严刑逼供?” 可能在我看来很大的一件事,在陆少离眼中都不是什么事,张扬惯了也横行惯了。之后我没再多提,反而是陆少离自己讲到前几天我和老四、秦淼三个喝醉酒的事,问我们三个女人那是闹哪一出喝得酩酊大醉的,回头还要他去收拾残局。 我愕了愕,原来那天把自己送回家的人是他。 吃完后我把他带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走进大厅时他挑了挑眉说:“还算厚道。”事实上我也不好意思把人往小旅馆领,拜托帮的不是什么小忙,总算吴市虽没h市大,但稍微高端的酒店还是有的。 回到家时已近一点,老妈居然还没睡在等我,顿时心生歉意,应该先打个电话回来的。听我说有眉目后她才大舒一口气,走回房去睡了。 第一次看着她的背影我感到难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回来勤了,到工作后都只逢年过节才回家。躺下时心情闷闷的一时睡不着,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来翻到那个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睡了吗? 等了有一会没见回音,此时夜深人静必然是睡了,我只能叹气。 睡得迷迷蒙蒙时感觉有震感,从枕头里摸了手机出来眯眼看了下也没看清手指就划过屏幕接通了,浅沉的嗓音立即传了过来:“找我了?”我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然是午夜三点,他竟然回电话了。 我吱吱唔唔地回:“嗯,之前给你发了短信见你没回就睡了。” 他道:“当时没看到,后面就给你回了。”算是解释,静默了他不再说话,就这么呼吸递过来仿佛在咫尺,萦萦绕绕勾着,使我心头沉滞不发。 实在是难受,决定结束这段沉默的通话:“那个......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明早还有事。哦对了,陆少离晚上已经赶到了,你放心。”语无伦次说完就感懊恼,陆少离到了吴市要让他放心作什么?果然听见他在那边低低嗤笑,也不来点穿我,只说:“欢迎你有事没事都来骚扰。”顿时我的脸就红了,还一直红到耳根。 挂断电话后怔忡,似乎与他沟通之后再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这变化无疑是好的。 不会再觉得他强势迫人,反而变得温谦,哪怕他有不快也不会怒形于色。距离拉远了时空,但却拉近了两个人的心。<divclass= &c >  这是不是就叫距离产生美? 第76.灵魂渺小不可依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5 短信提醒嘀声拉回我走离的心神,点开时发现连着这条他前面一共发了三条,我一条一条读过来。第一条是在我发出短信的二十分钟后回的:没睡,怎么了? 隔了半小时他又发了一条:苏苏,你是不是睡着了? 第三条是三点打电话之前:苏苏,我在想你...... 应该是久等不见我有回音他没了耐心,直接拨通了我的手机把我给吵醒了。然后刚刚他发过来的一条上面写着:是不是脸红了?真想把你揪过来好好疼! 一句等同于调情的话,使我更面红耳赤。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在想他。 我忍不住手指飞动回复了过去:色狼!睡觉了。 他很快又回了:色狼?苏苏你是不是想歪了啊,原来你在想那事。 满头黑线,他是故意的!就这般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不觉竟然用短信聊到了天亮,听见外面老妈起床的声音我也索性不睡了。走出卧室准备梳洗时发觉老妈竟然在里面偷偷抹泪,不由心头一酸走上前环住她的肩膀说:“妈,爸不会有事的,一会我就去接他回来。” “我也去。” “先别,找的关系要疏通,等有消息了我立即就给你电话。” 老妈难过地靠在我肩上问:“小苏,你说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立即劝道:“妈,你别胡思乱想,没有什么孽不孽的,刚好就是遇上了这么个事。” 但是母亲突的转眸看我,眸光复杂难辨,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安抚了老妈后我便出门了,因为时间还早,所以跑到酒店楼下才给陆少离电话。等了大约十分钟他就下来了,一上车就听他说:“有些棘手。” 心里一沉,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他也不多解释,就让我先指路。到了地头后他把火给熄了说等个人,倒是没等太久,半个小时不到就有个穿着灰色t恤的男人过来了,我已经预先换到了后座,所以他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朝我先瞥了一眼便对陆少离道:“给您打听过了,据说那厂是何家太子爷搞的,那头放了话要整死一两个带头闹事的人来杀鸡儆猴。” 我的心头一颤,脸色顿然变白了,为那话中的狠厉。 陆少离不动声色地问:“何家是什么背景?” “吴市有名的土老板,黑白两道都通吃。” 陆少离勾起唇角嘲讽而笑,言简意赅而道:“不提别的,只要把里头一个姓季的老爷子给弄出来就行,姓何的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就约出来喝茶。” “我尽量吧,上头把这事压得很紧,暂时只能先应承你会多关照那人,等有消息了立即给你电话。”这人交代完事后就下车走了,陆少离这才回过头来看我,却笑了起来,“瞧你这小脸白的,吓着了?他们这帮人说话都是故意把事情夸大了的,无非就是为了那点钱,等资金一到位保证你再看见他时就成一条哈巴狗了。” 听他说得轻松我却依旧心情沉重,吞咽了口唾沫后问:“得要多少钱?” 陆少离没急着答我,点了一根烟连车窗都不开就在车厢里肆无忌惮地抽了起来,等到烟雾缭绕时才轻幽问来一句:“你有多少积蓄?” 心头一顿,我工作总共也就一年左右,哪里会有什么积蓄?家里头我估计老妈那也不会太多,现实往往临到头了才会给你狠狠一巴掌叫你认清。如果之前觉得实在没有门路,至多也就是老爸在里面多遭点罪待足半个月,可如今听了刚才那一番话我哪里还敢有此侥幸念头。一咬牙闷声说:“不管多少,我尽量去凑,只要能把我爸救出来就行。” 陆少离突的吹了口烟雾,使得他的脸变清晰,黑眸锁紧我:“为什么不找老大?” 问莫向北借钱?我有片刻的失神,听见陆少离启动了车子在前讥讽而道:“季小五,老大有句话没说错:你没有心。” 这一天里,陆少离带着我东奔西跑,但大多数时候我都被留在了车上等候。傍晚时分我还接到胜腾经理的电话,问我约好今天过去签约的怎么一直不见我人。 家里出了事,我完全把工作给忘记了,连声道歉后把时间改成了明天。 然而这一天的等待并没换来好的结果,陆少离出来时只让我先回去等消息,他把我送到小区楼下就开车走了。我却抬头看了看自家窗口亮着的灯盏不敢上去,怕看见老妈希望的目光变成绝望,怕自己的心绪在她感染下也会垮掉。 坐在小区楼下的花台边,从包里翻出手机来,今天一整天它都很安静。我又拨了莫向北的号码,此时心境与早晨跟他发短信时决然不同,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但响了好多声也没人接,明知他可能正好有事却止不住心头的失落。刚放下手机,他就打过来了,心头一喜,立即划开通话急切的:“喂?” 他说:“刚去洗手间了。”顿了一下,“你在做什么?” 我嗡声回:“跟你打电话。”他闻言轻笑了声,“苏苏,你这般娇软口吻说话我会误认为你在跟我撒娇。”面上一红,哪有娇软?提到撒娇就想起那晚跟秦淼她们的嬉闹,那时才叫真的吴侬软语撒娇吧。 “莫?”一个轻柔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拉回了我走神了的心绪。 只听莫向北隔远了的声回:“你先进去,我一会过来。” 原来......他有约,等他再轻询时我连忙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这边没什么事。”他好似呼吸沉滞了两秒,清幽而问:“真的没事?” 我心头绞着在犹豫,陆少离不知会否告诉他那件事,可以向他开口吗?这时说合不合适?迟疑着却听刚才那女声又在问:“莫,好了吗?”原来她没有走,而是一直在旁边等着,倏而索然,我对着手机说:“真的没事。” 这时低头,只见头顶的月光将我的影子投在身前,小小矮矮的,诚如我的灵魂渺小不可依。回到楼上,面对老妈失望的眼神我感到心力交瘁,但还得强颜欢笑着安抚她,说明天爸就回来。然而,这样的煎熬一等就是三天。 自那晚后我没再给莫向北电话,他也没打来。我每天起早摸黑就做一件事,坐在陆少离的车里——等。总算理智还在,期间抽空去了趟胜腾把合同给签了,又给公司打了电话请一周的假,大老板在得知我顺利签约后很爽快地批准了假期。 第四天跟着陆少离出去时我没抱希望,等他车子停在看守所门外时心头控不住开始猛跳,希翼地去看陆少离的眼睛,但他却眉色未动地丢来三字:“等着吧。” 于是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下午,我心中的那团火焰渐渐熄灭。可就在湮熄到只剩火星的时候,突的陆少离拽了下我胳膊,指尖触在我皮肤上感觉微凉,使我抬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6 起头,看见有道熟悉的身影从那扇原本紧闭的门内缓缓走出。 霎时,泪夺眶而出。 冲跑过去的我可谓狼狈,头发凌乱、满脸泪痕,然后就在离那身影五六米远处嘎然顿步。 “小苏?”老爸的一声迟疑的呼唤让我感到莫名心疼,手背擦干泪,走上前轻轻抱了抱他的臂膀,然后道:“爸,我们回家。” 静默长久,才听到一个哽咽的字:“好。” 我的眼眶又感发酸,强忍住才把眼泪给逼了回去。扶着老爸坐上了后座,陆少离难得地还喊了声“季叔”,跟老爸只介绍他是我的一位朋友,关于个中的事并没细说。 回家之前我就给老妈打电话了,所以远远就见老妈在小区门口等了。车开到时我看见她整个人都在风中颤抖,而身边的老爸也激动到不行。陆少离这时停了车回过头来道:“让阿姨上车吧,这事不方便太过招摇。” 我一听立即了然,推开车门下去了就给母亲耳语,然后把人送上了车我再坐上前座。 可能是碍于有外人在,也可能是小区门口到公寓就百米多路,从后视镜里看见老妈上车后除了隐忍地两手握住老爸的右手。但把他们送上楼,一进门老妈就忍不住抱着老爸痛哭了起来,这几天的各种无助、惊怕终于在这刻得到发泄,而老爸即使从来都是硬汉性格,这时也不由激动地眼眶含泪。 我背转身抹了一把泪,替他们关上了门下楼,陆少离还等在楼下。 第77.我都在乎 下楼时看见他正靠在车门上抽烟,我走上前直接问:“一共用了多少钱?”他偏着头盯我,眸光放肆,我知他接下来可能不会好言相向也准备受之,因为不管如何这几天都多亏了他,若不是有他前后奔走老爸这事根本难解。 所以当陆少离冷着脸说:“别来问我,该出多少你又该还多少都找老大去。”时我心头一惊,脱口而问:“你跟他说了?” 陆少离冷笑着反问:“你觉得这事能瞒得住?季小五,真不知道要说你天真呢还是愚钝,放着自己的男人不求想一个人把这笔债扛下来?到底置老大于何地又把自己归置何处?” 车门砰然关上,他开着车绝尘而去,留我一人独站楼下只感夏夜也寒凉。 爸妈这时必然有话倾诉,我回去不方便,只能又一次绕到小花园里坐在花台上。不知发呆了多久才去拨莫向北的号,在被接通后我乘着那份孤勇还在,一口气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是不知道要怎么向你开口,因为就如你说的我多少有那么点清高的怪毛病,原本与你只是单纯感情交流,假如多了金钱的牵扯就变得不纯粹,也会让我感觉在你面前低了一头。所以宁可欠别人也不想欠你,可是我发现自己越躲越错。”顿了顿,用力深呼吸,我说得很乱,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要表达什么,只是想告诉他:“莫向北,我在乎你,在乎你的想法在乎你的心情,关于你的所有一切,”闭上眼,轻声呢喃:“我都在乎。” 静窒沉寂,只觉周遭都空荡荡的,脚踩的地面也是那么不真实。 我凭着一股孤勇不顾一切说了出来,得来的却是他的沉默。讪然而笑,是对自己的嘲笑:看吧,不是你不肯迈进一步,而是当你迈出许多步冲到他面前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可笑。 “打扰了。”就在我准备挂断的时候,突的那边爆出一阵哨音,然后一群人欢呼着在起哄,噪杂中依稀听见有人在笑闹:“啧啧,你们听听,有姑娘给咱北儿表白呢。”又有人在逼问:“北,快说,这姑娘叫啥名?喊出来跟哥哥们一块玩啊。” “滚犊子去!把手机给我。” 我心头一跳,认出这才是莫向北的声音,也后知后觉地认知到他与一群人在一起,极可能手机被人抢去按了免提,于是我刚才那番话全进了这群人的耳朵。 羞窘自不必说,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也不晓得要怎样面对这样的情况。庆幸不是在跟前,否则我真得找个地洞钻了。那头嬉闹没有结束,不知是他哪个朋友对着电话喊了声“嫂子”,然后笑道:“你没看见咱北儿进门时和现在的区别啊,之前是自带冰箱冷控,寒着个脸在那喝闷酒,嫂子一番话下来他立即眉眼带俏,骚的不行了,要不咱连接视频通话给你看看他?” 明知对方不怀好意的其实是想看我长啥样,可这提议就是勾了我的心,痒痒的又挠不着的那种滋味很难受,不受控制地应了声:“好。” 是真的很想看看他...... 那边先挂断了,然后又按了视频通话连接,当嘟音响到第三声时我颤着手指接受了。屏幕跳跃,里头出现了一张陌生的脸,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笑,看清我就又是一声吹哨,然后躁动地回头喊:“快来看北的媳妇,长得好标致!” 我的脸瞬间通红,为那“媳妇”两字。还好夜色下看不太清楚,而那头的年轻男人也没留意,正兴奋地拉远手机距离,把那一屋子里的人都照在了镜头底下,同时我也呈露于众人视线中。我在那群人里搜寻,却没看到莫向北。 不知谁说了句:“多标致的一个小姑娘啊,跟北儿是糟蹋了。” 斜向里踹过来一脚佯踢,然后传来熟悉的嗓音:“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等着。” 那人嬉笑着躲,也不生气嘴里依然在嚷:“嫂子你看,你们家北儿欺负人,还给我们撂狠话呢。”这些人很明显是他在京城里的哥们,一口的京片子,其中有男有女。 就在这时,屏幕里出现了一只手,顿时手机移转换了人,等镜头稳定时我终于看到了他。狭长的眼深深远远,里头仿佛暗藏了星子,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他们应该是在某个包厢里,周遭打的都是蓝光射灯,光影忽明忽暗里我移不开目光。 一直知道他长得好,此时透过手机看他觉得岂止好看,当是倾城才对。 听见他说:“我让人订机票,明天早上到,不准再拒绝。” 心头一松,是他习惯的强势口吻,是我熟悉的莫向北,无论人前还是人后这个人都是这样。我微点了头,有些不敢与这样黑眸晶亮的他对视,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还是之前接电话的那人再次闯入镜头才打断这旖旎的氛围,他搭在莫向北的肩膀上笑道:“嫂子,我叫蒋昇,回头过来了我做东请嫂子逛遍大京城。现在就先把北暂时借给我们用一用啊,那边三缺一呢,再跟你厮磨下去他铁定要跑路了。” 这时莫向北眉眼舒展,神态慵懒,嘴角噙着笑对我说:“晚点我给你电话。” 我抓握着手机一步一步台阶往楼上走,手心里都是汗,头顶的感应灯随着我的脚步一盏盏亮起了又熄灭了,可心头有团火却在燃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7 着,烧着。 晚饭很丰富,一向节俭的老妈买了一桌子的菜。情绪虽然已经平复,但相比往常我回家时气氛要沉滞,没人开口,就默默地夹菜。终还是老妈打破了沉寂:“老季,这回多亏咱闺女那朋友帮忙,明天我们要不请人来家里头吃饭?” 我本想推拒,但见老爸一怔之后就朝我看了过来,忽然道:“去饭店吧,在家里头请人吃饭不礼貌。”老妈可能想及之前陆少离的话,立刻否决:“不行,这事不能张扬,还是把人请回来的好。”可就这句话突然像是戳中了父亲的爆点,一掌怒拍在桌上喝道:“什么张扬不张扬?怕丢人吗?我有什么丢人的,那些人罔顾法律道德才叫丢人!” 我看见母亲被惊到了,连忙劝:“爸,妈不是那意思,你别乱想。” 但父亲在火头上根本听不见我的劝,猛的站起后怒道:“她就是这意思,我还不知道你妈是什么样的人?她一向好面子,也从来自私的以主观去想别人。” 母亲蹭的也站了起来,扬高声:“我自私?自私的那个人是你!当年我不惜一切代价跟你,这几十年里你但凡有一点体慰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想我,而且这次的事我一再劝你不要强出头,你听了吗?回过头来还要自个闺女拉下脸去求别人。” “对,是我没用,在你眼里一直都认为我没用!” 我有些无力地看着他们,前一刻因惊惶不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抱头痛哭,后一刻便都在低迷的气氛里爆发了,这是他们的生活模式,也是我不太想回家的原因。 他们的爱情不能说不深刻,可却有着永远都拔不掉的刺横隔在中间。母亲其实不是吴市人,她是苏州人,拿那个年代的话说是城里的千金小姐,与父亲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家境的天差地别使得两个人本身就不在一个天平秤上,也奠定了今后几十年里两人的矛盾。 母亲确实好面子,她无论走到哪都要穿得体面,甚至衣橱里还存放着两套做工精致的旗袍。而父亲除了脾气有些爆外是个老实人,干了一辈子的老会计。 我叹了口气,明智地起身要远离战场,以往也都是这样。可今晚突然老妈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哭着问:“小苏,你来评评理,这几天妈是怎么过来的,你又每天起早摸黑人都瘦下去一轮,现在你爸回来却说这种话。” “妈,爸今天刚回来,就早点洗漱睡一觉吧,明天就都好了。我朋友那我已经招呼过了,不必再特意去酬谢。”我试图劝架,但就在这时老爸突的将我拽了过去,却怒目瞪着母亲吼:“你现在知道心疼小苏,当年你怎么不知道要心疼她把她往手术室里送?!” 我的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仿佛腾空而至的长箭,震得我一片空白,喃喃自语着问:“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进过手术室?” 眼前是老妈惊惶不安的脸,随即便听到她歇斯底里地嘶吼:“季云,你疯了?你答应过我这件事到死都不说的,你现在这是要毁了小苏吗?” 耳朵嗡嗡的有些耳鸣,情绪除了最初的震骇外相对还算平稳,我拉了父亲的袖子喊了声:“爸。”使他终于转眸看向我时才轻声重复问题:“我什么时候进过手术室?是小时候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 父亲有些失神,惊愕地看着我。 母亲突的冲了上来,一把扯开我抓着老爸衣袖的手把我环在臂弯里说:“别听你爸胡说,哪有进什么手术室这是,还不是你小时候有一回得了肺炎住院了几天。” 知母莫若女,我与她生活了二十多年,她对在意的事的态度了如指掌。不由联想起之前莫向北的那件事,我单刀直入地问:“我曾缺失过一段记忆是因为做了这个手术?” 母亲怔愣,而身旁耿直的父亲已经下意识地在问:“你怎么知道你失忆过?”<divclass= &c >  苏苏当众表白了 第78.过往的错误 这句话无疑肯定了我的推断,也切断了母亲避闪的后路。哪怕明知今晚父亲心力交瘁时不适合说这些,但错过了时机再想从固执的老妈口中问出真相便不可能,所以我一咬牙沉了声问:“是几年前的事?” 不可能是儿时,这一点我十分肯定!首先假如是儿时往事,莫向北不可能会是那态度,而爸妈也用不着如此刻意隐瞒,一定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 父亲面露迟疑,却还是母亲干脆果断:“五年。” 自小就有人说我长得像母亲性子却像父亲一样温吞,可其实我骨子里要像母亲多一些,也或者说是综合了两人的性子。不像母亲一样尖锐,也没有父亲的火爆。 往前推算五年,还是我高中的时候?想不通那时候的我怎可能会与莫向北有牵连。 一家人重新坐下等待情绪平复,这时的他们又似乎站在了一条阵线,连座位都靠得近了。反而我这个女儿成了他们一致防御的“外敌”,我在心中黯然失笑。 见时机差不多时我再度开口而询:“那是一个什么手术?”自己身上有没有刀疤还是清楚的,相信即使是现在的医术要用植皮来完全掩盖疤痕应该也有些难度,所以只可能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比如......头皮? 父亲重叹了口气,还是由母亲来说:“小苏,咱们不提这手术,我跟你爸当时下那个决定也是为了你好,而且当年的你也承担不了那责任。” 母亲是老师,道理可以一大堆一大堆地丢过来,不带重复的。我想弄清楚事情就不能被她绕进道理里面,所以想了想后转移了话题:“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是我还在读高三时吗?” 母亲斟酌了下,可能觉得这个问题影响不大就如实而说了:“是你高考后。” 思绪流转,记得那年高考后生过一场大病,整日发高烧不退,后来演变成肺炎,人都烧的糊涂了,后来去大学报道都推迟了一个月。 这段记忆并没有缺失啊,还是说那场大病其实是有原因的,而且我的所谓烧糊涂了其实是动了脑科手术抹去记忆?这是我唯一想到的手术不在身上留有明显伤痕的一种可能。也因为是脑科手术,头皮上即使有疤痕也被头发给覆盖了。 “当时我有认识什么人吗?”我这问题一出来,爸妈脸色同时一变,对视之后老妈的语气就变得小心翼翼:“小苏,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我不动声色地索性错认:“嗯,最近常有一些片段在脑中闪过,里面好像有许多人,有时甚至会做噩梦。” 苦肉计是有用的,老妈立即脸上露出担忧,抓了我的手难过地道:“你外公本也是好意,哪里会想到发生那事。”我心中一顿,疑问:“跟外公有什么关系?” 虽然当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8 年老妈可谓叛逆离家,与外公外婆闹得不可开交,几乎是断了关系,但是打小外公就很疼我。外婆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就没了,之后因为我的关系老妈与外公的关系稍稍有了缓和,有时会把我送去外公家住上一阵。 大二那年,老妈电话打来还没说话就先哭了,我没赶上见外公最后一面。这时听见老妈突然提起了外公,心头仍然会感到难抑钝痛,却也更感犹疑。 终于使母亲打开了话匣子:“那年你高考结束,你外公就说要给你庆祝,也是为了给你磨练独立能力,便帮你报了一个海外游轮旅行团。从上海出发的,为期一周。当时我也同意了,觉得游轮旅行怎么也比外头那些都安全。” 听她说到游轮时我就全身僵硬了,也大约明白与莫向北的故事从这里开始。只是我有一点疑惑的是,从莫向北给我看的那段合成视频以及陈华浓所展示的讯息而判断,莫向北是那艘船的主人,五年前他就已经富有到拥有一艘巨型游轮的地步了? 关于他的家庭与背景我所知不多,只知道背景深厚而且很富裕,现今是秦丰集团的总经理,除了在京城在h市也混得很好,远风只是秦丰集团的子公司而已。 微晃了下神,我敛转回来再问:“后来呢?” 老妈突然就抹起了泪,老爸把她揽在怀中后继续说:“是你外公送你到上海去的,也说是看着你上船的,可是一个礼拜后你却没有回来,打你手机在关机状态。打去旅行社询问,居然说你根本就没有上游轮。” 意思就是......“我失踪了?” 老爸点了点头,“当时我们想尽一切办法,也报了警,你外公也心脏病突发躺进了医院,却怎么都找不到你的一点信息。我们除了安慰自己说可能孩子长大了总有叛逆的时候,或许是一个人跑去别的地方玩了,但你说做父母的有哪个不担心孩子的?” 听到这我沉默了好一会,才讷讷而问:“那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问题似乎触到了他们身上的逆鳞,同时眉宇间露出痛色,老爸沉着声说:“两个月后。” 就是快开学前了?所以后面我会延迟一个月再入学,原因就在这里。整整两个月我抛弃了家庭抛弃了最亲的人,就是为了莫向北吗?与他相识必然是在那两个月里吧。可是又为什么旅行社没有我登上游轮的记录?我应该是与他在游轮上相遇的啊。 “当时的我是不是态度很不好?”模拟了下叛逆少年的心理,有了这样的猜测。失踪之后再回来,必然还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此刻老爸与老妈脸上不会是这般痛意难掩。 只见父亲摇头,“你是被警方从一艘私人游船里搜救出来的,我们接到通知赶去医院时你陷入重度昏迷中,后来等你醒来时就忘记了那两个月发生的事。” 这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听到父亲还在说:“后来警方归结为两个可能,一是你遇上了不法分子被劫持到那艘沉船上;二是你外公把你送错了地,而你上错了船。这事后来我们也不敢给你外公提,只说是你贪玩去了别的地方。” 听着“沉船”两字,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而且父亲的说辞里有一个很大的漏洞,他说我被救上来就昏迷的,然后醒来忘记了前事,那么......“我做的到底是什么手术?” 失忆可以算是“自然”发生的,他们就没有了要替我抹去记忆的动机,而我身上没有疤痕是事实。问到这里,无论是老妈还是老爸两人都沉默闭嘴了。后来实在太晚了,我也不忍心再去逼问,尤其是见他们两人明显的疲态加上伤心难过,最终还是说了句:“算了,都早点休息吧。”就起身走回了房间。 脑子很乱,根本不可能睡得着。原本回家来的目的就有想问清楚一些事,可也没料到真相这般猝不及防地就扑面而来了。听着外边梳洗过后都走进卧室的脚步声,突的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悄然起身,贴在门上听了片刻我悄悄拉开门,走近主卧门边。 里头本来很沉寂,但我就靠在那安静地等着,果然过了一会听见老妈用怔忡犹疑的口吻问:“老季,五年前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父亲似沉思了下,才道:“谈不上错,只是那年小苏已经成年,至少应该问过她的意见再来决定,而不是由我们来帮她决定人生。” “可是......万一她是被坏人劫走的呢?回来就出了那事,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你仍然想不通这理,警方已经判定过被坏人劫持的可能性很低,那是艘私人游艇,有哪个匪徒开着游艇到那码头去劫持人的?我们不知道那两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刚才你也听见了,小苏可能会想起那段往事,如果知道当年我们擅自做主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后果你有想过吗?” 耳朵里嗡的一声,里头再说什么都听不见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双腿也发软快站不住。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无意识走回房,关好门,然后靠着门板一点一点地滑坐在地上,我抱紧自己的双肩把头埋进臂弯里——以自我保护的姿态。 所以,根本就是我想偏差了?以为的手术必然是在身上某处动刀,所以疤痕是最好的印证。可是有一种手术是消于无形的,因为它发生在身体里。 终于明白爸妈眼中的痛所为何故了,女儿高考后单独去旅行却无故失踪整整两月,期间必然寻找的心力交瘁,然后从警察口中得知我在一艘沉船里被搜救上岸。赶到医院又被告知女儿不仅重度昏迷而且肚腹里多了一条生命,没法换位思考当时他们的感受,只觉其震惊与悲痛当无人能解。 无论是真如老爸所言的,当时的老妈觉得丢脸而下了那决定,还是他们站在父母立场来考虑我的未来而擅自决定,我都没有任何权利来指责。 只是......犹如我无力去改变曾经的过去一般,这时我也无法抑制心口像破开了一个洞似的揪痛。莫向北的电话来得很不是时候,我听着那悠长的铃声,看着上面已经被我输入了“我的莫向北”的号码在闪动,却再也没有勇气去接听。 因为有一个不得不面对,又令我彷如刮骨之疼的问题在质问着自己:那个孩子是谁的?<divclass= &c >  让往事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79.我的boyfriend 后来铃声就不响了,但却来了一条短信:睡着了?没心没肺的一头猪,知道明天我要来一点都不激动,是早上五点的飞机,到你那应该七点多,我要在机场看到你。 他明天要来...... 我连夜坐车去了苏州,因为就在吴市的邻城,不过一小时的路程。又不知畏惧为何物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59 地深夜赶往了外公的墓地,原本母亲想把外公的骨灰带回吴市,但外公生前就说过要与外婆合葬,当时外公家里富裕,便在一个山头单独圈买了一块地作为身后墓地用。 每年都会来扫墓,所以即使摸着黑也能找到。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带,就是想来和外公说说话,可是等到了墓碑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席地而坐着发呆,脑中轰乱的全是一个人的身影+莫向北。 之前在电话视频时觉得他百般的好,十分期待他的到来,可那时我没有想到晚上会不合时宜地剖开当年的部分真相。 如今我要怎么面对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假如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这种问题,就算真的是与他,那他知道这件事吗?那艘船为什么会沉,那两个月里又发生了什么? 千百个问题密密麻麻如河水般向我涌来,将我淹没在其中无力挣扎。 外公,你在天有灵告诉我五年前真的是我上错了船吗?究竟我在那艘沉船上发生了什么事,与莫向北又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从未谋面甚至不知道存在的孩子...... 这个夏夜,头顶月光皎洁,我坐在暗影里就连灵魂都被压缩的透不过气来。如果最初还会去沉疑那些根本无解的问题,到后来就单纯靠在墓碑上发呆,仿佛儿时靠在外公的怀里。 天不知不觉间蒙亮,光照进孤冷的心本也不会有暖意,可蓦然间莫向北传给我的那条短信在脑中一点一点清晰。他是五点的飞机,七点抵达吴市机场,并且让我去接他。我要继续留在这里将哀漠进行到底,又一次令他失望吗? 当这个念一滋生我就没法再淡定地继续发呆了,心思也不安起来,等摸出手机看到已经快要六点时再也忍不住起身,朝着墓碑上外公与外婆的照片鞠了一躬,然后转身便走。 只走出二三十米我就忍不住心里的那点焦绪而开始拔腿狂奔,这里是苏市的郊外,离吴市的机场反而要比我从吴市走要近,但等我打车赶到机场时还是过七点了。 手机偏偏这时候没了电,想打莫向北的电话都不能。跑到出站口时见一群人正向外走出来,拉了其中一人询问是否从京城过来的班机,还真的是,我心中一定:还好赶上了。但从人潮拥堵等到人流疏散也没见莫向北的身影,是我到得晚了刚好错过了他吗? 跑去服务台借电话拨他号,刚一接通就听见他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 “是我。” 他语气不善地质问:“你人呢?手机为什么关机了?苏苏,你别告诉我没看到短信。” “我在机场,可是没等到你,手机......忘记充电了给自动关机了。” 那头静了一瞬后磨着牙沉声道:“你净给我折腾找事!回头去机场。”我愣了愣,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后半句话不是对我说的,他这是已经离开机场了?真的是我迟到错过了吗? 他丢下一句“留在原地”就挂断了电话,我突然想到那次去纽约也是同样的他来找自己。当莫向北戴着墨镜出现在视线中时,我站在服务台旁的一个给手机自助充电的地方,他一时没发现我,四下环视搜找着。 颀长的身影站在机场大厅,他身上那件t恤看着有些眼熟,好似去年他生日那天和我一起买的,而脖颈上的五角星茫的银链赫然是我送他的礼物。不自禁地伸手去摸挂在自己身前的链子,自那日在他办公室内休息室醒来,这条链子就回来了。 赫然想起昨天就是6月28号,也就是他的生日,所以晚上那聚会应该是在给他庆生。 耀眼夺目再不过是他了,就连服务台内的工作人员都不免多投去两眼。我看了眼已经充了10%电的手机,拔下线就拨他的号码,看着他低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看,就在他划开屏幕要接听时我几步冲上前,从背后将他抱住。 穿过他腰际的手臂可以感觉到最初他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直,转而便放松下来,我的双手在他前腰紧紧缠住,把脸贴在他后背时听见他在说:“苏苏,别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事过了,你是猪吗?我坐的是头等舱,有专门的vip通道出入,你等在出站口要等谁呢?” 我咕哝着说了句他没听清楚,拉开我的手把我揪到面前再要询问,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踮起脚尖堵上了他的唇。时间似乎静止定格,周遭的人与物都成了背景。 他只是愣了一秒就摘下墨镜夺回了主动权,毫不吝啬回予热情。 不敢看那双幽黑的深眸,我闭紧眼任由他夺去呼吸,等到终于松开时听见他在耳边说:“如果这是道歉,我勉强接受了,而且欢迎你经常使用这种方式。” 回程的出租车上,他就像一头蛰伏的兽,神态慵慵懒懒,却把我的手给捏在掌间牢牢不放。刚才他上车后报的地址正是陆少离住的那家酒店,显然他们之间有通过电话。 可能碍着前面陌生的司机在他没有开口,我也不想说话,就安静地靠在他身边。电话铃声突兀而响时被吓了一跳,发现是家里来电,一接通就听见老妈焦急的口吻:“喂,小苏,你一大早的去哪了?” 可能之前不想打扰我,一直到这时才发现我人根本不在房里,所以两人立即就慌了。我平静而回:“妈,我有个朋友要过来,所以起早赶机场接人了。” 老妈松了一口气问:“那回来吃饭吗?” 我想了下正要拒绝,不防手机被旁边抽走,然后就听到莫向北温和的语调:“阿姨,您还记得我吗?就上回上来叨扰您找...季苏的。”说起我名字时,他有意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老妈在那头说了什么,只听到他在轻嗯,最后竟然说了句:“那回见。” 把手机交给我时黑眸沉定:“你妈让我们回家吃饭。”我愣了愣,他把“回家”两字说得那叫自然而理所当然,可是我们远还没到那地步啊,他真的确定要与我见爸妈? 我眼中的犹疑被他尽收眼底,移转视线时语声清冷了八度:“如果是说我不爱听的话,就咽回去吧。”我默了声,车内氛围低迷延续到市内,听见他让司机转开往我家小区时忍不住去看他,只见他侧脸轮廓立体却面无表情。心知又惹他动了气,只能放软了声说:“你上我家不买点水果的嘛。” 他一听,侧转脸过来,“附近有没有商场?你父亲喜欢什么?喝酒不,要不去买两瓶茅台......”我额头顿时冒起黑线,连忙拦住他道:“只要买水果就行了,我们这的规矩第一次上门不能太隆重,但也不好空着手,所以简单点买些水果就好。” 他听后蹙了下眉没再坚持,只是突然说了句:“我不是第一次上门。” 我横过一眼后接话:“我知道,从纽约回来后一下飞机就把我给流放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0 了,自个却跑来了我家。”他眸光闪了闪,沉沉而问:“你知道了?” “嗯,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啥时候成我同学张鹏了。”心说要是有这么一个妖孽同学,打小就不能风平浪静地过啊。 他闻言也不由弯了嘴角:“是你妈认错人,给我按了这么个土气的名头。” “哪里土气了?” “大鹏展翅这种名字还不过时?”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傲娇的男人啊,哪股子自信觉得自个名头比别人好呢?不过,莫向北......我在心里咀嚼这三字,为嘛也觉得很好听呢? 小区附近有家水果超市,看到莫向北拎了满手的礼盒出来时我已是无语。 爸妈看到我们进门时除了一开始面露如释负重,之后就笑脸相迎了。我没有想过莫向北竟然也有这种斯文有礼的时候,他解释了上次老妈的误会,报上了自己名号,也不否认这次父亲的事有他在处理。 后来我被老妈拉去厨房帮忙,就留了莫向北与我爸在客厅喝茶聊天,老妈直言不讳地问:“小苏,他是你男朋友吗?”我顿了下,忍不住转头去看。 我站的位置刚好能看到莫向北的侧影,父亲正在说着什么而他认真聆听。 朋友,本只是广泛的代指,当它被惯上男朋友或女朋友时,意义就变得不同。 大约是知道......很暖很暖,面对面时连心跳都不客气的像不是自己的人,就只有他了。如果一定要将这份触动冠名的话,只能将之称作——我的boyfriend。<divclass= &c >  是暖的吧,没有虐吧。苏苏想过要逃避,但最终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心,话说这样的莫向北你们觉得动心吗? 第80.心中有魔 老妈从我的神色里已经了悟,她抚了抚我的头感慰地叹道:“一转眼你也长大了,当年虽然是妈顾虑太多,但你别怪你爸和我,如果当初真的......你后面的人生必定过得很艰苦,也就不会遇上他了是吗?” 这个话我没法应承,老妈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初你们痛下的那个决定与客厅里坐着的那个人有关,很可能......我扼断了后面的念,不能再去想,否则凭借的那股孤勇会在瞬间就被摧垮。 到饭点时居然连陆少离都上门来了,原来乘着我在那拣菜时,老妈就出去跟莫向北说这几天多亏了陆少离在忙前忙后,想让他一起过来吃饭当作道谢。莫向北也不客气,当真一个电话把陆少离喊来了,但看陆少离拎来一套功夫茶具和一袋没外包装的茶叶时,我大约知他心思。 他愿意花心思哄老爸开心,也证明了他是有心的。 饭桌气氛很融洽,别看平时这两人在人前拽的二五八万的,可到了我家饭桌上居然妙语如珠,配合默契地刚刚好。尤其是老妈,一扫昨晚的阴霾频频笑看莫向北。 饭后我被老妈命令了去洗碗,等出来时却见莫向北坐在厅里正位沙发上,陆少离靠在侧旁椅背,老爸反而坐了那张单人沙发,原因是莫向北正在专注地泡功夫茶。 如今这门手艺在城市里流行开了,不再只是福建那边的拿手绝活。原本这种文艺范调调我是怎么都没法与莫向北联系到一起的,但看他手法娴熟,也不知是否我心理因素,怎么看着都觉得他举手投足都透着英气与好看。 当他把一盏茶倒入杯中后,先推了一杯到父亲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知道这叫作茶道,本以为父亲对这方面不懂,没想他在伸手喝茶前竟然也回了一礼。在旁边我看得分明,莫向北和陆少离的眼神里都微微露出讶异。 父亲在抿了一口茶后并没立即发表意见,是等了片刻又再轻抿第二口,然后才道:“是雨前龙井的新茶吧。”语气肯定地让我不由挑眉,原来自个老爸还懂品茶呢。平日里我常见他去市场上称那种按斤论的茶叶,谈不上品质好坏。 莫向北轻笑着点头,一边为父亲斟茶一边道:“今天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下次给您带点大红袍试试口味。”父亲不置可否,既不推却也不应承。 下午老爸和老妈应该都要去学校,所以喝了三盏茶就被老妈叫停了让我领人去外面逛逛,晚上还回家来吃饭。 走楼梯时陆少离就似笑非笑着调侃:“你俩这是又和好了?”莫向北回他一句:“我们有闹过吗?”陆少离毫不客气地嘲笑,却也不来点破,只到楼下时才说:“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就先回h市了,带你们到市区?” 我想了想摇头,“不去市区了。” 等陆少离开车走了后莫向北偏转头来看我,目光清澈,“有好的去处?”我拉了他的手走在前:“跟我来。”只走出几步就听见他在后面道:“还以为你想等你爸妈走了后再带我偷偷溜回家呢,苏苏,老实说我更希望是这样。”语音里暗藏不怀好意,我懒得看他,只丢回一句:“想得美。” 走出小区往城区相反方向走,路的尽头是条河,河中心有个小岛与另一边岸相连。我与他沿着河边一直走一直走,那座小岛依旧近在眼前却仍远如天涯。 莫向北拉住我问:“还要多久?” 我回说快了,但还是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才隐约看见一堵矮矮的土墙。站在那一米五左右的土墙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装,又去看他的,然后指着那墙问:“翻得过去吗?” 他挑了挑眉,眯眼看里头袅袅而升的烟,以及鼻间闻到的檀香味,都在告知这是一间寺庙。他说:“翻自然是翻得过去,但这里应该有正门吧。” 我看他一眼,回道:“正门要门票,这里翻墙过去不用门票。” 他闻言露出兴味的表情,“苏苏,你这是在撺掇我逃票吗?”我也不由笑了:“有什么问题吗?”他失笑着摇头:“没问题。”然后来抱我,先把我给送过去,原因是我穿着一身西装面料的卡其色ol装,还是及膝的短裙。 看他利落的落地时,我也忍不住打趣:“瞧你这熟门熟路的,以前定是没少爬墙。”他冲我眨眨眼:“我爬过最多的墙就是你的公寓。” 说得我脸一红,知道他又在暗示什么,调转身扭头就走,但在几步之后就听见他跟了上来,长臂揽过了我的肩。 重元寺是吴市的一座名声不小的寺庙,但这是后来改建过成名的,小时候就是一间土庙,常常会与村里的小伙伴跑来听老和尚唱经。如果从正门走的话得要绕半座城,再花五十一个人的门票,它设计的巧妙在于外围的庙宇与那座岛给结合在了一起。 我们应景的也买了一束香进去点着了插在香炉里,然后才走进了正厅。莫向北应该并不明白我为何在每个菩萨面前都要虔诚跪拜,从看我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1 第一下跪倒时余光里他挑了挑眉,之后也不多问,就安静地等在一旁。 我不是信徒,但我虔诚跪拜,是因为心中有魔。 别无所求,只求假若真有神明,请恕我当年不知之罪,也祈佑与身边的人能朝夕相伴、不离不弃。界时的我并不知下次再来,不仅愿望改变,连身边的人都换了。终究是,神佛在天遥望,岂能兼顾普罗大众所有人的心声呢。 小岛上有座月老庙,庙前有一棵菩提老树,树上挂了许多木牌子和红绸带。时下流行这些元素,吸引一些年轻男女花钱买了来系在树上,似乎这样便可两人甜甜蜜蜜长相守。 莫向北只嘴角轻勾了下跃过那树,似乎他对这些完全没有兴趣。我跟着他走进长廊,远远见长廊尽头处坐着一位老和尚,这和尚我认识,原来是这庙里的住持。小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他讲经了,还时常与小伙伴们学他摇头晃脑。 他自然不认识我,而且此处似乎要比外头清淡,四下也不见有人。 就在我们准备迈进他桌前的一道门楣时,突的老和尚喊了句:“两位施主请留步。”我扭转头,见他在桌案上轻轻一抚,一块块长方形的竹牌背朝着被摊开了,只听他说:“既然与佛有缘,施主有没兴趣算上一卦?” 和尚面慈亲切,我本不想拂他的面,但听莫向北笑问了句:“和尚庙里何时还兼职算命了?”老和尚也不生气,只微笑着道:“平日里老衲喜静,今日得缘出来刚好遇上二位。” 我拉了拉莫向北的衣角,便抢过了话问:“要怎么算?是摸这竹牌吗?” 老和尚点头,“任意摸一张牌便可。” 我先摸了一张翻过一看,却发现上面写的是繁体古文,且是生僻字。老和尚接过后仔细看了看先问:“施主今日来求什么?” 心头一顿,真正所求自不能当着身旁之人面说出,本身也就是给老和尚捧个场,于是随便说了下:“求事业。”但见老和尚摇头:“施主定然不是求事业,你的眉头虽然舒展但难掩苦色,你抽的这张竹牌也与事业没有关系。老衲猜,施主所求应是与这位男施主有关吧。” 我暗暗吃惊,没想老和尚如此厉害,怕引起莫向北怀疑连忙承认:“是的,我求得是姻缘。”莫向北转头来看我,眸光明明灭灭间嘴角隐有笑意,心中祈祷老和尚不要再语出惊人。 哪料老和尚沉思之后缓缓道:“施主的姻缘从这张竹牌来看,是一盘残局。” 我一怔,心头抽紧了追问:“为何说是一盘残局?” 未等老和尚答,莫向北突然伸手去翻竹牌,边翻边道:“既然和尚这么喜欢算,那不妨来算算我的命数。”可见他翻完一张又去翻另一张,转眼他将桌案上所有的竹牌都翻了过来,我却发现其实每张竹牌上的字都是一样的。 莫向北从皮夹里抽出了一打红色钞票放在桌上,一字一句道:“如果这是和尚的目的,那么我用这些钱买你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 即便是如此场合,他也气势逼人,明显变冷了的双眸沉沉盯着老和尚,就好似对方假如不把话收回下一秒就要把这庙拆了一般。老和尚气定如神地坐在那,并没去看桌上的钱,只是摇着头说:“残局并非死局,子在棋盘就有转机,就看下棋的人是否能抓得住了。赠两位施主一句话:起见生心,分别执著便有情尘烦恼、扰攘、若以利根勇猛身心直下,修到一念不生之处,即是本来面目。” 在莫向北气恼地重哼一声拉着我走时,脑中在想那是一句禅语,可具体意思却似懂非懂。 第81.客房服务 他拉了我一路走到一僻静处,四下无人,突的他就回身过来将我抵在廊柱上,气息压下堵住了我的唇,含着戾气。 他动怒了!重重落吻,夹藏着情绪的,让我感到疼痛,手牢如枷锁将我控在他的身体与廊柱之间。等他退开时语气仍不善:“你这见鬼的吴市难道就只有这种破寺庙能带我玩了吗?”我莫名委屈,泪含于框又逼了回去,别转头不去理他。 就算老和尚话不中听热闹了他,也不要拿我来撒火啊。 下巴一紧,脸被他给转了回来,黑眸幽沉如水,语声却缓和下来:“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爱哭了?”自从被你欺负以后!我在心里低吼。 “再不说话我就又亲你了,到时玩出火可别怪我。”听他痞痞的威胁我只能开口:“这里是寺院不是公园,你这样抱着我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他又在我唇上轻啄了口然后唇移到我耳边低语:“从昨晚上起我就想抱你了,更想......”他在说话时长臂绕过我的腰,突的将我往他身前一按,紧密相连处的坚硬肆无忌惮地在宣告着某些讯息,我整个身体都是浑身一颤。 又羞又恼地去推他,可哪里推得动他,只听他嗤嗤笑着,眼底都是散漫的笑意。 终于这位大老爷心情又舒爽了,环着我从僻静禅院里走出又路经那月老庙前的菩提树时停了脚步,低头盯着我的脸:“求姻缘?” 我的脸上飞了一抹红晕,那是敷衍老和尚的说辞。他环着我走向了那边贩卖红绸带的桌子,问小和尚买了两份,说是还能在上面写字祈愿。当我写好并折叠好时发现莫向北已经将他的那份挂在了树上,看到我过来直接抽走了我手中的要去挂,我拉了他的手臂:“好像说是自己挂的才灵。” 他挑挑眉,把东西还给我,却伸手将我抱举了起来,使我的高度刚好能企及他挂的位置。等我小心系在树上后他才放了我下地,抬头看那两处鲜红飘逸在空中,格外的亮眼。 真好,那抹红。 转头再看身边的人,真好,莫向北。 再让莫向北走老路回去翻墙,是怎么都不肯了。走出寺门时他让我给家里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去,我不肯,在已经向老妈承认他是我男朋友情形下打这通电话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二老晚上不回去是干什么去了。 想到晚上住宿问题便想到这人空身而来,连个换洗衣服都没带。炙热的夏天难免出汗,不可能不洗澡换衣服,他的回答是原本想过来把我领了就走的。 来到商场,挑挑捡捡他也没瞧中的衣服,最后只挑了一条内裤便打车去酒店了。 开好房后我把房卡给他想要跑,因为实在是他那黑黝黝的眸子太司马昭之心昭然了,可他哪肯给我机会,揪了我双手将我抱起走进了电梯。等电梯门关上后,他把我挤在电梯角落里噙着坏意笑问:“跑什么啊?新内裤还等着你给我洗呢。还有身上穿的,一身的汗,你要是不帮我洗明天我穿什么?” 我避闪着躲他视线,面红耳赤地回说:“有客房服务的。” 他凑近到我面前,一下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2 一下呼吸抵着我的唇,“我更喜欢你服务。” 电梯门开时我惊慌失措地去看,听到他贴着耳畔“征询”我的意见:“是你自己走呢还是我抱着走?”最后......自然是我自己走了,到了房门前他故意把房卡塞我湿热的手里,凉凉硬硬的触感根本解不了火,去刷磁卡的手有些微颤。 嘀声而响,门被推开的同时我也被带着往里。 只走出两步就觉一股外力拉拽,耳边听到门阖上的声音,莫向北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气息混乱、交融、重叠,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渴望着他,因为那些阴暗的不敢触碰的痛,需要他的这团火来抚平。 当我忽然主动去深吻时,他就更不克制了。 占有,男人与女人,身心都在一起。等结束时我将他抱得极紧,引得他肆意而笑:“这么热情的小兔子当真让我惊喜。”他又来轻啄我的脖子,却慢慢呼吸又凌乱了。 事后他睡了过去,应是昨夜通宵达旦没有谁,凌晨又赶飞机过来,实在是累了。 我在洗手间里搓洗着他的衣物,除了新买的那条内裤外还有他身上穿的,从内到外......以前不会去多想,可现在却免不得怔忡,似乎除了偶尔那么一两次,大多数时他都会做保护措施。在这方面他并不是不负责任的只顾自己享受播种,不顾另一半的。 但如果......如果有个孩子呢? 这个念一滋生便如火如荼,我几乎是丢下手中的衣物回走进房的,轻步来到床边蹲下,目光无法从那张沉睡的脸上移转。很少以这样的角度看他,更别提是睡着的他,安静了的样子少了平日里的棱角锋芒,长长的睫毛也将那双夺人心魄的黑眸给覆盖。我忍不住伸手,隔空描摹他的五官,假如有个小baby长得像他一定很好看吧。 突的长睫微颤,他睁开了眼。 在我怔愣地忘了要缩回手时被他一把抓住,并且就往身前拽使我趴倒在床边,黑眸锁定着我低令:“上来!”我想到洗手间里还被扔在那的衣服,“等我一下,把你衣服洗完晾起来,要不你没得穿了。”他却任性地说:“没得穿就不穿。” 我没理他,抽出手赶紧又跑了回去,等我拿着衣架出来找地方晾时他已经半起了身靠躺在那嘴里叼着烟。目光蓦然一顿,仔细看发现虽然真的是那种烟卷但他没点燃。 什么时候他身边常带这种自制烟卷了? 清撩的眸光飘过来时立即变得暧昧,他不怀好意地笑问:“你把我的衣服全都洗了,是真不想我起身吗?” 丝毫不在意此刻露在我视线里的身体,而被子就松松垮垮地盖在他腰间,看着随时都可能会滑下来似的。我没他这么没脸没皮,收了目光就往阳台而去,幸而天已经黑了,也没人看得见我在晾男人内衣。 回到室内我没有走近他,靠在阳台的移门上隔着不远的距离与他对视,我说:“我得回去了。”天已经黑了,再不回去爸妈那交代不过去。 莫向北也不作声,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摸出一只手机来,看得眼熟,不是他那只大屏幕的,好像是我的那只。只见他手指快速在上面划动,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时已经听到嘟声传来,我快步冲过去欲夺回手机,可那边只响了两声老妈的声音就传来了:“小苏,之前给你电话怎么不接?小莫还在的吧,一块回来吃晚饭啊。” 我伸长了手去抢手机,眼看着手指都触及了,可他突的一个侧转身躲开了,我反倒脚下踉跄跌在了他背上。而这时传来莫向北的说话声,但不是对我:“阿姨,是我。苏苏临时接到公司电话要赶回去,现在我们正在回h市的火车上,之前她手机放在包里应该是没听到,现在她睡着了,要喊醒她跟您说话吗?” 我听得目瞪口呆,睁眼说瞎话也就他了。关键是老妈吃这套,一听他这么说连忙道:“哟,那一定是急事了,小苏为她爸的事给单位请假这么久了,工作要紧。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是累着了吗?还是别叫醒她了,回头让她再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就行了。” 莫向北扭回头来看我,嘴角一弯笑得暧昧之极:“嗯,是累着了。那阿姨回见。” 电话挂断后他一把搂住我说:“现在不就解决了?”我恨恼地挣扎,嘴里嚷:“你跟我妈满口胡言!”我的挣扎几下就被他反扭住了,他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了身下,眸光危险地道:“这么多天把我晾着,你不得补偿补偿?” 我脑子一热不经大脑的话就冲了出去:“刚才不是已经补偿过了?”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脸顿时发烫,赢来他的低笑并凑到耳边故意一个字一个字的:“不够。” 坚硬与柔软相抵,再明白不过的意图,眸中的欲念......本以为男人在这种时候不可能还有理智,可就在火热关键时,他突然一掌按住我的心房,使我心跳都在他的掌握之下,然后唇抵在耳旁细语传来:“你在害怕什么?” 原本还处于情迷中,一听这话倏然心惊,本能地睁开眼去看他,只见那双明明带了浓浓欲,望的黑眸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 他锁视着我,不放过我脸上一丁点的表情变化,甚至身体都还覆盖在我之上,我却感觉炙烫的皮层之下有股寒意在层层冒出。他说:“下午在那庙里你一共磕了108个头,你跟那老和尚说求事业求姻缘,事业我懒得去说,姻缘不就在你眼前还求什么?还想跟别人来一段?沈熹?你想都别想!” 心脏猛的一抽又缓和下来,原来他是在吃那莫名其妙的醋。<divclass= &c >  服务还不错吧? 第82.摊开 恼羞成怒地低吼:“你一定要在这时候来纠结吗?我跟沈熹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 “是吗?”不阴不阳的口吻使我真怒了,抽出被他压在两侧的手就去揪他的头发,恨恨地吼:“你到底还做不做?不做就给我下来!” 他挑挑眉,嘴里应身体也开始动:“做,当然做了,你都这么迫不及待了,有句话叫作——”他故意将全身重量都压在我身上,然后一字一句的:“盛情难却。” 我真是败给这个男人了! 夜里我被饿醒过来,一个晚上都被某个可恶的男人纠缠厮磨一直到睡着,连东西都没吃。睁眼就觉身后是空的,侧转身果然床的另一边不见莫向北。 室内昏黑,连盏壁灯都没开,洗手间的灯好似也不亮,他人去哪了?难道也和我一样饿醒了跑出去吃东西了?起身时难免身体酸痛,昨天就只想着给他买衣服却没买自己的,只能找来酒店的睡衣先套上,弯腰想去把自己衣物也收去洗手间清洗时忽的瞥见阳台上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3 有一抹火光,心中一动,我踏着地毯无声靠近。 透过纱幕窗帘,玻璃阳台门外的围栏前站了的颀长身影不是莫向北又是谁?他将之前我洗了晾在阳台的裤子给套在了身上,却光裸着上身兀自站那抽着烟。 夏夜有风,还是有些微凉的,但此刻凉的是站在室内的我。想要即刻转身,可双脚就如生钉了般定在原地,直到莫向北缓缓转过身来,黑眸在幽暗里毫不费力地锁定了我,甚至隔着阳台门和纱帘都无所遁形。 只沉定数秒莫向北就大步走来,像暗夜里的豹子蛰伏已久的兽性即将爆发,推门而入后就准确无误地一把将我揽进怀中,并一个旋身把我抵在墙上,低敛的眉眼里侵略性十足,甚至微蹙的眉宇间有着一丝并不遮掩的戾气。 原来之前都是假象,不是他对我的宠与情是假,而是两人之间的平和都只在表面,他早已洞察了我的一切却隐忍不言,这刻他的耐心已到极限。 危险的语调响在头顶:“苏苏,你已经知道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我本闪烁的眼神倏而停顿,一点一点上移与他凌厉目光相对,有些东西在眼中涣散,鼻腔涌入一阵酸涩,出来的语声近乎哀求:“莫向北,告诉我五年前我们在那艘私人游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顿了顿,又加了三字:“我求你。” 这是自认识他以来第一次求他,以往我总倔强不肯低头,可这时那颗伤痕累累的心需要救赎,否则我会在这漫天荒芜里迷失自我。 他只沉思了一秒,就将我横抱而起回走到阳台上,把我面向幽黑深夜而他从身后紧紧揽抱着我,附在耳边徐声低述。 在他口中那些本该使我心惊肉跳的往事,却因为被包拢着在他怀中而没有那么激动。 五年前,我十八岁,诚如自己所猜测的报了游轮的旅行团却上错了船。外公已然过世,细节无从追究,我从踏上那艘船起就走入了一个未知而离奇的世界。 莫向北正是那艘船的主人,五年前的他也正年轻气盛,比之现在更张扬肆意。游艇上从客人到工作人员都认识他,唯独我不认识,所以一次不知天高地厚的冲撞就被他给抓起来狠狠修理了。倒不是挨打,而是被他五花大绑在游艇的顶舱板上任由海风吹了几百公里,等他终于消了怒火我被放下来时已经像焉了的花,也对他极其害怕。 他并没有就此放过我,把我丢进了设在三层船舱的赌场,十八岁的我原来拥有第一份工作——荷官。这时候他当然已经知道我这个不速之客本来不是他船上的宾客名单,所以修理起我来更加肆无忌惮。 为了生存我只能对他委曲求全,乖乖的去学那些发牌技术,但我从来没有被安排下局过。每天白天反反复复地跟着主管学发牌,而晚上他就把我关进舱房内,仅此而已,他睡舒适的大床,我睡在靠近舱门的地毯上。 这种还算是平和的相处终止于陈华浓的出现,他是开着另一艘私人游艇上船来的。于是就出现了曾经莫向北让我看到的那幕合成影片里的场景,他们两人开一场赌局,我本是旁观者,却被陈华浓给拉入局当他们制胜局的荷官,结果自然是莫向北赢。 在那刻我才明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我所有学牌的技巧都用在这时,包括主管私下里教我如何换牌也就在这时发挥效用。 陈华浓输这一局是必然,因为他看破了我当时的生嫩与惊怕,却没看破我是莫向北早就安排好的一步棋。届时两个曾经是发小的男人已然斗得水生火热,这场赌注的代价很大,所以陈华浓心里埋了恨恼,找不了莫向北的茬就来找我的。 常常把我使唤,又故意给我使绊子,我敢怒不敢言。 莫向北说,当时他看着我与陈华浓的“互动”突然就觉心里不痛快了,一怒之下把气撒我身上再次把我绑在船顶吹了一夜海风。这次我没有意外地给他整趴下了,高烧不退,人发昏说着胡话,船上有医生却也手足无措。 到这时莫向北才意识到自己对我不再是最初的恶意惩戒,在那过程里他竟然动了念甚至丢了心,抱着病恹恹的我在怀中他开始会感到心疼。 足足病了有三天我才康复,他既然起了念自然更不可能放我自由了,而且他也要俘虏我的心,于是就有了那场假面舞会。 依稀相同的场景,被错认的恼怒,以及像天神般夺下我的他,在众人的视线里以王子之礼待我,更附吻而下。这一夜,他占有了我,使我成为了他的人。 莫向北坦言,在那之前他并不是没有过女人,但让他上心的我是第一个。所以他以他的方式呵护宠爱着我,甚至原本只是一个月的航线他特意拉长了,让船长往深了去开。但即便是五年前的我,就柔软的外表坚硬的心,甚至比之现在还要倔强,而其中加了陈华浓的推波助澜,我与莫向北总是争吵。 闹得最凶一次我直接不顾一切跳下了海,宣称要游回岸去。被莫向北揪上船后就狠狠骂了一顿,而且还被他给关了起来。这一夜他也很挫折,有史以来第一次动心却碰到了一块铁板,怎么都捂不暖,于是一个人在船上设的小酒吧里喝闷酒。 陈华浓找了过来问他喜欢我什么,他说当一个人一点点不知不觉钻进了心头时,就会出现一个模糊的框框,而那个框框就叫作喜欢。所以,不在于我身上是否有优点吸引了他,而是我这个人在当下不可或缺。 陈华浓听后故意说了句:既然这么好,那我也试试。 就因为这句话,莫向北一拳打了过去,然后两人在那小酒吧里打得天翻地覆。这一夜他没回船舱,就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躺了大半夜。 醒来时天还没亮,与他同样鼻青脸肿的陈华浓已经走了,他也脚步虚浮地打算走回船舱,却发现那舱门锁坏了,而我已然不在房内。他找遍游船上下都没有找到我的人,这时他只当是我不驯地自己逃走了,异常愤怒,心头还暗暗发誓等把我抓到了一定狠狠打一顿屁股,再好好疼,让我没有力气再逃。 事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一声巨响伴随剧烈震动,然后有人惊叫出声开始骚动起来。他赶至船长室询问,竟说游船好像触礁了,已经有人下去检查。 不用等到回报,已经有人在喊:“船漏水了!” 确实船底碰到了一片大的礁石区而破了一个大洞,他身为船主人必须得为一艘船的人的生命安全负责,尤其是他还没找到我。一边让人打电话求救,一边又安排人上救生艇,唯独他自己留在船上四处搜寻着我。 船破穿的洞太大,沉没来得也太快,所有人都喊他立刻离开,但他不肯。后来甚至被架着上了救生艇,可就在救生艇启动的一刻,他跳下了海朝着沉船而游。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4 我听到此处发觉脸上凉凉的,抬手一抹才知道原来我早已泪流满面。他顿住语声,收紧抱在我腰间的手,将脸埋在我颈窝深吸着,那般眷恋。 我忍不住轻问:“你找到我了吗?” 他的声音从我脖颈里嗡声传来:“没有,直到我因窒息而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不得不对自己说:你曾来过我的世界,却又消失了,而且,”他轻顿片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确实是......无影无踪,记忆缺失,时空轮转,我与他向着不同的轨道运行。假如说他不在h市,假如说秦淼没有爱上曲冬,假如我没有去那场毕业散伙饭,那么我将再也不会遇见他,到底是命运捉弄了两个人,还是又把我们带回到了起点。 “你是被你的朋友救了吗?” 当时他虽然跳下了海去找我,但那船上都是他的朋友以及客人,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他被救起后再醒来,却也将我遗忘。 第83.再也不放开我 没听见他的回应,本想回转头去看他,忽觉脖颈里麻痒,他竟用牙齿在磕着那处。没有下狠力,却也让我感到丝丝痛意。好一会他才幽声询问:“你父母是怎么和你说的?” 我默了一下,“失踪两月后警方打来电话,我在一艘沉船里被搜救上来时重度昏迷,之后还生了一场大病,等到痊愈时什么都不记得了,连那次旅行都忘记了。”我将孩子那段给隐去了,听完他的讲述至少可以肯定,那条生命来自于他,不是别人。 但显然,他并不知情。算算时间,应该也就至多一个月左右,也不能指望当年年轻气盛的他能留意到这些细节。如果那注定是一场从开始就被扼杀的殇痛的话,就让我一个人背吧。 可莫向北突然抬起头来说了句:“其中有诈。” 我不明其意地回眸看他,只见暗光里的他虽然略有些颓废,可黑眸却深远而锐利。不由讷讷问:“你说什么有诈?难道......我爸妈告诉我的不是实情?” 他断然否定:“不是,警方有沉船搜救档案,医院也有你的就医住院记录。” 我心头漏跳了一拍,控制着不颤抖,小心翼翼而问:“记录了什么?”他看了看我,“你在那家医院重度昏迷了足足十天,住院超过二十天。” 闻言暗暗生疑,医院的档案资料上难道没有把我那个手术写进去?这件事老爸老妈不可能会骗我,也没有动机,而且他们当时那般遮掩隐藏不可能是假,难道是怕这事会对我影响有意让医院不要记录在案?这个可能性很大。 心知莫向北极其敏锐,不敢在他面前过多沉思,连忙转移话题问:“那你刚才说其中有诈是指什么?”莫向北不疑有他地转目凝向漆黑深夜,口中缓缓道:“游船夜间是不开航的,触礁船沉这事很蹊跷。而且我有仔细回想过,舱门的锁是在外面,你要从里面逃脱根本不可能,除非是有人在外面破坏了那锁。” 闻言我吃惊而问:“你是说那次船沉并不单单是意外,很可能还是蓄意?” “当一些事都凑到一起了就不再是巧合,刚好你失踪时船就触礁。两件事撞到一块,动机虽不明却已然在昭示着有人暗动手脚,尤其是留守到最后的船员几乎全都溺亡,假如你在某个角落没被我找到,你觉得你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你的意思是......我其实不在那艘船上了?可游船是在海上,我能被带去哪?” “情急之下又是混乱中,加上我当时焦急寻你,根本不会去留意救生艇的数目是否对。” 他的意思是我被人从他船舱带走就离开了游船,这也是他搜找便整艘船也没找到我的原因。我心神一紧,“是陈华浓吗?” 当时他与莫向北一起喝酒,又说出那种煽动的话两人打起来,等莫向北酒醒时他就不见了。最有可能也有动机如此做的人就是他了,可莫向北却肯定地道:“不是他。” 他说:“我与他从过去到现在,不管什么时候斗得再狠,都只会明刀明枪的来,不会暗地里给对方下绊子。这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约定,另外,真的是他,就不会在纽约对我下催眠迫使我恢复记忆了。” 我大吃一惊,“你那次在医院里重度睡眠是因为他对你下了催眠指令?” “嗯,他找了纽约的一位催眠大师。” “那......我的昏睡一周也是因为被催眠吗?”答案显然是的,从他讳莫如深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只是忽然见他眼中有痛意,当时没觉得,此刻回想就发觉有些不对,试探地问:“是我的催眠出现了问题吗?” 只见他点了点头:“那会我几乎有杀了陈华浓的心!是他的提议,说与其这样耗着不如干脆一点,可当你被催眠后就像遁入了找不到的时空,无论那所谓的大师怎么呼唤都醒不过来了,并且,他根本找不到你缺失记忆的入口,我把那洋鬼子给丢下了海,也把陈华浓给狠揍了一顿,然后带你上岸,可即便是找遍京城里的名医也对你束手无策。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懊悔,当你突然出现在我视界里时,我对自己发誓:就这样吧,记不记得都不要紧了,只要你在我身边。” 所以当时他说:再也不。 再也不逼我想起,再也不放开我! 我的眼眶不由再次湿润,以为从爸妈口中知道真相后自己很痛,可他并不比我少痛一分。当他记起来时,其实有恨吧,否则他不会那般逼迫。以他的性情最终肯退让得下多大的决心,也是我那段沉眠使他害怕了,就连后来我提出要独自回h市与他暂时分开,以一月为期时,他也都隐忍承应了。 一夜任性在阳台上吹风的后果就是——两个人都感冒了。 我还好一些就鼻塞,他则恹恹地躺那摸着额头都有些低烧。给他敷毛巾时恨恨地想:让你好好的偏要在阳台上扮忧郁,而且还不穿衣服光裸着上半身。 喂他喝了些温开水后就附在他耳边说去楼下买些药,他只睁了睁眼就又闭上了。 庆幸昨晚没把自个衣服洗了,要不现在走不出酒店。走下楼时我也打了两个喷嚏,拿着纸巾一边捂着脸嗅着鼻子一边往外走,酒店门口有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在那转悠,我原本也没注意,径自越过他们而走。 药店离酒店有些路,我打算买了药再顺便买一些早餐回来。但只走出一段距离就察觉到了,即使我没有反侦查能力也看出身后那几个一直跟着的人来意不善,他们正是之前酒店楼下的几人。因为怕莫向北打我电话,所以是拽着手机出来的,可这时他还生着病躺床上,要打给他吗? 我迟疑着还是放下手机,心说光天化日下那些人应该不敢怎样吧。 脚下加快速度,闪身走进药店后我就立在门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5 边,营业员看到我面露异色正想走来我连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时她似乎也看到门外的那几人。 操着一口吴市口音的男人声音压低着传了进来:“她进去了。” “等她出来就带走。” 话落就见门口一道影子闪现,我连忙朝着药店里面的货架走,假装在选药。暗恼不该进来,在外面或还能往大马路上跑,现在等于是被瓮中捉鳖了。 走到角落还是拨通了莫向北的电话,但可能他昏睡过去了响了好多声都没人接,就在我准备挂断时那头倒是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恹恹的:“回来了吗?” 我朝店门外看了看,深吸一口气说:“莫向北,我这可能有些事回不来。” 他本就敏锐,听我这番口吻立即询问:“出了什么事?” “有几个陌生人看着像是混混,他们把我堵在药店里了。” 那头一默,随后沉了声问:“报警了没?”我答:“还没,打算给你打完电话就报警。”可就在这时,突听营业员扬声而询:“你们要买什么药吗?”我一回头竟发现刚才说要待在外面等我出去的那几人走了进来,而营业员显然是故意扬声提醒我的。 我放下了电话,看着对方走到面前,为首那人把我上下一打量后直接道:“季家姑娘是吧,跟哥几个走一趟,我们老板有点事找你。” “你们老板是......” “你去了就知道了。” 无从选择,我也不是什么英勇女侠,识时务三字还是懂的。走到门边时听见身后那几人拍了拍营业员跟前的桌子,痞笑着警告:“嘴巴闭紧一点!” 有些意外的是店门外停了一辆白色宝马车,确定之前并没有在,与我说话的那个走过去拉开了门,但并不是让我上车,而是从里头走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还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眼镜背后的眼睛却很冷。 他只淡扫了我一眼就掠过,径直而走向药店旁边的一家茶室,我被迫跟上。心里多少是松了口气的,至少没有把我带上车去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甚至刚才都做好了如果对方强迫就当街大喊救命的准备。 我独自坐在茶室的包厢里,手机暂时被没收了——因为被发现刚刚我与莫向北的通话一直还保持着连线,在被缴收后就递给了西装男人,也不知莫向北跟他说了什么,挂断后他就冷飕飕的刮了我一眼走出了包厢。忐忑不安自不必说,心中已经隐隐猜到对方是什么人,因为从不与人结怨,也不会得罪那些混子,除了......最近的那件事。 西装男人再进来时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了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的,两人落座后就一直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就算我再镇定,被这样看着也是不自在。 终于西装男人开口了,但不是对我:“怎么样?我说是她吧。” 另外那人并没有痞气,同样也戴了副眼镜,黑框的,他闻言笑道:“还是你这小子眼睛利,这都能认得出。”随而便直接问我:“你是季苏吧。” 我沉默够久了,不想绕弯子直接询问:“你们想怎样?” 哪料两人听我话后同时笑了,还是西装男人道:“瞧瞧,人家还没认出咱俩呢。”他顿了顿,指着身边的人说:“季小妞,他是张鹏。” 我一愣,“张鹏”这名字可不陌生,近期就有人冒用过,不就是我那在市政工作的小学同学吗?可是年代久远,我当真记不住当年张鹏长什么样,与眼前这人是否是同一人了。不由迟疑而问:“你是张家小学的张鹏吗?” 男人失笑了下,挑起眉:“除了这个张鹏你还认识哪个?” 那就是了。这当真是叫......造化弄人,我翻找脑中所有词汇,只勉强找到这个合适眼下的情景,那既然他是张鹏,坐我正对面的这个人又是谁?回思刚才两人的交谈,显然他也认识我,如果说张鹏在自报姓名后我还能有些模糊的轮廓在脑中闪过,但他我却是完全陌生的。<divclass= &c >  苏苏其实已经猜到另外那个人是谁了,你们猜出来了吗?前文三言两语里提到一句的一个人今天只有一更哦 第84.老同学 “不知何老板是否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反过来由张鹏讶异而问:“你连我都没认出来,又怎么知道他姓何?他可比我变得更多啊。” “我家门口的那间化工厂的老板姓何。” 这回就连那被我指认了的何老板也不淡定了:“你又怎知我是那家厂的老板?” 之前陆少离找的那人的原话不方便当着对方的面说,想了一周后婉转而回:“这次回来遇到的唯一大事就是我爸那件,想不出除了为这事外还会有其它人来找上我。” 张鹏突的在旁道:“那你可还记得咱们班上那个胖子阿明,他就是何嘉明啊。”听他提起胖子阿明我自然是有印象,小学六年还同桌过一学期呢,可是眼前这个貌似斯文实则阴沉的男人竟然是那憨厚的胖子,着实令我惊掉了下巴。 眼镜背后的那双眼眯着笑了起来,露出不算白的牙齿,为嘛我有种比之前更感森冷的错觉。他说:“早知道是你爸,打个招呼不就行了,我还能亏待老同学的亲爹呢。” 我牵强而笑:“那会也不知道是你。” “那为什么不找鹏子呢?”他忽悠过来一句,我心头顿了顿,张鹏已经接过了话:“胖子,你忘了她初中考的是省一中,后面就没联系了。” “哦——是这样啊。”何嘉明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茶,随手去拿了茶壶倒,却不知是不防备还是怎的,那茶水一冲而出流到了桌上,并且把他裤子都弄湿了,突的他就猛拍了下桌子吆喝:“服务员呢?” 立即脚步声传来,一名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姑娘推门进来,诚惶诚恐地询问:“何老板,什么事?”我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想原来何嘉明还是这里的常客,而张鹏似乎见惯不怪,一脸沉定地坐那当什么事都没。 只见何嘉明冷笑着质问:“茶凉了也没人换的吗?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弄这种壶,是不是要我把壶砸了才知道要换?”就在他话落的一瞬,忽的那茶壶就飞了出去,目标正是那姑娘的头,只听一声惨叫伴随着玻璃茶壶落地而碎裂声,我看那姑娘被茶水浇过后整个脸都红了,分明那水还是热的。 很快有人闻声赶来,应该是这家茶室的老板,他给何嘉明连连道歉,称这服务员新来的,又连忙让人重新泡来一壶茶,茶壶已然换成了紫砂。 恢复平静后何嘉明冲我咧嘴而笑:“让季家小妞受惊了,都是些不会办事的人。高档茶叶不懂拿什么壶泡,竟瞎折腾。” 目睹刚才那暴戾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6 的一幕,我除了不置可否外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事实上有些时候我看人是很准的,眼前两个人,一个从商一个可能是从政吧,但都不是省油的灯,眼镜遮盖得了相貌,却遮不住内心散发的气息。 更何况,我还不至于失忆到忘记自己是如何被“请”来的。 现在同学认完了,应该到了奔主题的时候了吧,我默默地想。何嘉明毫不忌讳地点了根烟,突的就冲我吹了一口烟,我猝不及防被呛了下忍不住咳起来。而且这烟味与莫向北吸的不同,极呛,气味很浓。 就在我干咳中,何嘉明突然道:“季老师身体还好吧?” 我蓦的一怔,老爸虽然在学校不教课只管财务,但一般学生们也是叫他季老师的。只是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 何嘉明似乎失笑了下才又道:“原本我的本意是想在咱们老家大队建个工业园区的,虽然这些年都从那出来了,但人不能忘本啊。也是我的那些员工做事不到位,居然把季老师都给牵连进来也没人来给我汇报的,还是后面听说什么上头来的人特意关照,让下面仔细一查才知道这事。这不,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让那几个不成事的先去给季老师和江老师赔礼了。” 心头一悸,老妈姓江,何嘉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我这处一般爸妈那也被控制了,但这时他们两人不应该正在学校吗?还是何嘉明张扬到连学校都敢放肆? “你也别一直不说话,怎么说咱们都是老同学,今天就当是叙旧。” 话到如此我没法再避,只能开口而道:“你有心建设我们老家是件挺好的事。” 顺着他的话先给予肯定,本身老房子那边是一个一个村组建出来一个大队,然后张家小学就建在离家只需走五分钟的村头马路边,他俩与我不是一个村,但同属张家大队。后来渐渐富裕了,越来越多的人都出去了,就连学校也搬走了。 只是,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造建的是化工厂,而百米以内还住着人。”我们家那一排住户是首当其冲的,只要是有常识的都知道,化工企业不可以开在居民区。 而何嘉明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般失笑不已,好一会才止住了道:“季家小妞,你可能是还没了解情况吧,我那化工厂说到底其实就是一仓库,你们村里那些人来闹无非就是......”他有意停顿,让后面说出来的四字敲击耳膜:“敲诈拆迁!” 我心头一紧,随之是怒意上蹿,老妈亲口跟我说过这次的事件源起于老家村里人闻到了刺鼻味道才去追究,然后得知居然是在造化工厂,即便是用作仓库想必那些材料已然达到了影响民众身体健康的程度。却被他倒打一耙说成是——敲诈拆迁! 虽然我承认,左右邻居确实期盼着拆迁有近五六年了,原因是四周的村落都因改造而相继被拆,一些工厂也被建起来,整个村子形同于被包围在中间封闭式的了。 忍着怒气微沉着脸驳斥:“如果是敲诈,当不会是眼下这局面。何老板,公道自在人心,如果你真有心要为家乡建设,当不该来为难乡亲们。如果不,咱们也都是同一个地方走出来的,还请善待。” 那几天父亲在里面,跟着陆少离想尽一切办法的心力交瘁,相信被抓进去的另外那些人的家人与我是相同的心情。既然都说是同个乡村里出来的,为什么不善待呢? 何嘉明还在笑,但是那笑容明显变阴沉了,他说:“你仍然叫我何老板?看来是要跟我们划清界线了呢,鹏子,你怎么说?” 始终如事外人的张鹏这时才道:“季苏,今天这事吧嘉明其实也没恶意,一是知道季老师的事特意跟你见个面解了误会,二是,”他故意顿停,营造了紧张的氛围于我后才缓缓道:“想与你背后那位只手遮天的高人会会面。” 心中一颤,终于,目的出来了。 我就知道今天这遭没这么简单,也顿然明白他们真正的目标其实是——莫向北。突然桌下的双手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刚刚莫向北给我电话一直保持着通话,被何嘉明发现后就被缴收了,并且去了包厢外。 心念刚转至此处就听包厢门上传来轻敲,何嘉明蓦的笑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张鹏也笑,口中应了声:“进来吧。” 我本能地转头,门被从外面推开,先走进来的是何嘉明那手下,但我的目光锁定在了他身后。当颀长英俊的身影走入视线时,我忽然感觉心间钝痛,一向都意气风发的莫向北竟然被迫陷入这种局面,尤其是......他即使面无表情气息沉冷,也遮掩不了病容。 他没有看我,如君临天下般走进门后径自就走到了我身侧坐下,也不说话,先点上一根烟只抽了一口就夹在指间,顿时冲散了之前何嘉明留下的烟味。 先不说别的,光从气势上而言,即使莫向北独身一人走进来也不会输于对面的那两个。没有人开口,气氛就这么僵持着,很快一支烟燃完了莫向北将烟蒂按灭在桌面时何嘉明沉不住气地先似笑非笑地问了:“怎么称呼?” “姓莫。”莫向北淡淡丢去两字。 何嘉明脸色一阴,是张鹏打了圆场:“莫先生是吧,哥两个也没恶意,就是请你出来喝喝茶闲聊几句,不知在哪高就?” 莫向北轻笑了下,语声清浅:“高就谈不上,也就与苏苏一起在h市糊口饭吃。” “h市?哟,这可是大城市啊,但与我们吴市不属同一个省,会不会有些越界了呢?” 莫向北依旧是刚才那个调调:“有时候也是无奈,谁让我家苏苏是这边的呢,只能勉为其难地越界伸手过来管一管了。” 何嘉明猛的一拍桌子,扬高声喝:“那你这手伸得也未免过长了!” 气氛陡然而变,隐隐看到敞开的门外人影髯动,似乎形势一触即发。我忍不住在桌下去握他的手,却发觉一片冰凉,心骤然而沉的同时被他反抓住并且用力握了握。随后听见他道:“事在人为,有没有能力都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呵,原来还是个情圣。但是真不是我不肯给老同学面子,实在是今天这事吧难办,莫先生你也看到了,我们嘉明本是干实业造福百姓,被人从中作梗闹事而被迫中断,原本也就只是给闹事者一些教训以儆效尤,可莫先生你横插一只手进来怎么样都不合规矩吧。” 张鹏说话打的是官腔,可明显对何嘉明在偏袒。 第85.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看莫向北的眉宇微蹙,神色似有不耐,果然听到他问:“那现在手不伸也伸了,你们就直接给个说法想怎样吧?” 何嘉明闻言眸光一利,沉了脸说:“够爽快,既然手伸那么长越界了,那就把这手废了,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7 今儿这事算了了。”我听到这再也不能淡定,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不可能!” 他们竟然想要废了莫向北的手!这世道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就算当真强龙不压地头蛇,也不可能由着他们勾结了在光天化日下干这种事! 何嘉明突的摘了眼镜砸在地上,露出眼镜背后冰冷锐利的眼,直直逼视着我道:“不可能吗?那如果不废他的手,就废季老师或者江老师的手如何?有件事你可能贵人事多忘记了,我却一直没忘呢,当年我爸给学校作投资也就让你爸把账目稍微弄好看一点,可你爸却不识时务,还差点把我爸给整进去了。这笔帐,我铭刻于心至今呢,季苏。” 心头一震,遥远的记忆里确实好像记得在儿时学校里发生过投资商的纠纷,但其中居然还牵扯到老爸做帐我是完全不知,更不知那投资商居然是何嘉明的父亲。 所以化工厂造在我们家正前方,以及老爸被抓进去根本就是预谋,而不是巧合? 整件事原本就是蓄意报复......我不敢想假如陆少离没有参与进来把人救出来的话,老爸在里头还要受多少苦,还有老爸回来当晚明显情绪不稳很有可能精神上受到过什么折磨。 长到我这年龄不至于太天真,但也从不会恶意揣测,可当真的社会阴暗面降临在自己家人身上时,心里涌起的愤怒与心疼难过无法抑制。 我将手从莫向北的掌间抽出,双手撑着桌面站起与何嘉明对视,一字一句地道:“我父亲干了一辈子的老会计工作,尽着自己的本职责任,但凡有人遵纪守法不逃税漏税,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问题。所以,与他何干?有句话不知何老板听过没?” 何嘉明阴戾的眼中已经满是怒气,却仍然耐着性子问:“什么话?” 我手指向天,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顿了顿,又道:“还有一句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是吗?那今天我就做了试试看你这话会不会应验!” 张鹏似乎觉得形势过了,起身来劝:“嘉明,别冲动。”但何嘉明却拿出手机放到耳边,像毒蛇一样盯着我对手机里头说:“把季云的手给我折了!” 心头猛的一抽之后太阳穴就汩汩而跳,就在这时身边忽然响起一阵音乐铃声,然后听见莫向北语气沉定而道:“你再不来就不用过来了。”他顿了下,轻描淡写又再说:“是吗?那还不快滚进来。”话落就听见门外几声闷哼,随即便看到何嘉明的手下滚倒在了门边。 何嘉明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扬声吆喝:“什么事?” 可下一秒有道身影走入视线,还正在舒展着手脚筋骨,显然刚才干净利落动手的人正是他——陆少离。我没想到本该已经开车离开吴市的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尤其是他还带了人过来。那些人除了其中一人是穿着深蓝制服外,其余的都是便衣,但只看肃穆的神色便大约猜到是什么人了。 张鹏终于反应过来,走上前询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陆少离看都没看他就直接越过,他身后一名便衣沉声而道:“张副秘书是吧,之前接到报警称这里有人聚众斗殴......” 张鹏和何嘉明都被“请”走了,顺带还有那几个混混,他们的去处我不关心,只关心刚刚何嘉明打的那个电话。急切地去拽莫向北的衣服,“我爸妈那边怎么办?” 没料陆少离噗哧而笑了道:“季小五,放心吧刚才那姓何的电话是打不过去的,老大肯定把这一片的信号给截取了。另外,学校那边早就有人过去了。” 心头一松,刚才听到何嘉明发狠地下令要断老爸手臂时我几欲昏厥。问起陆少离为何还留在吴市,他看了眼莫向北道:“还不是老大有先见之明,他觉得你家老爷子这事蹊跷,一般这种事也就花点钱能搞定了,如今却需要动用到关系,显然是特意交代过的。我命苦,被他指派了去暗查,你们在那风花雪月玩的不亦乐乎,我却跑断腿啊。” 就是说他口头上说着要回h市,实际上根本没走,不会是......“你还住在酒店吧?”他挑挑眉,“要不然呢?有人管吃管喝管五星级酒店住,我还有必要挪窝嘛。” 所以我电话打给莫向北之后,两人肯定就在一起商定对策,兵分两路:一个来赴约,一个去调度人手。这时陆少离飘了眼莫向北,戏虐而笑着调侃:“难得见你如此收敛啊,怎么,还怕这么一个小喽啰翻天不成?” 莫向北不客气地回:“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像某些人就只会使用野蛮途径。” “得了,你把人家工厂的老底都给掘了,比起我那几拳开可重多了。”陆少离扭头又来看我,“季小五你一定不知道,咱们家老大还坐在大京城的办公室里时就一怒为红颜,让人去掘人家陈年旧账了。依着这些年何家那老头子行贿的金额,估计能在里面养老了吧,就那小子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在外面横,连你都敢来动,老大索性把事提前了。” 听着他们的话,我早已唏嘘的不知该说什么。 莫向北这是不是就叫——运筹于帷幄之中,决策于千里之外?忍不住又去拉他的掌,却感觉好似比之前更冰凉了,正要开口却听陆少离在问:“不过季小五,你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呢?” 我不明其意,下意识地反问回去:“什么?” “刚你最后撂的那几句话啊,气势十足的,有老大风范啊。” 莫向北一声冷哼,傲娇无比地道:“也不看看谁调教出来的。” 我顿感无力,刚才实在是因得知真相而气怒交加,他们披着“老同学”的外皮却做着这些阴暗的举动,甚至目无王法肆意妄为。第一次感觉到强权在某些时候是有必要,否则今日这情况没有莫向北,必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只是莫向北的神色看着有些不对,眼神都显得无力起来,他忽的一个踉跄往我身上靠过来。吓得我连忙张手去拦,但错估了自己的力气和他的重量,被他压来的重力带着往桌椅间而倒,眼看就要面朝那只紫砂壶而摔,脑中一闪而过刚才那得罪了何嘉明的服务员,没想转眼我的下场就和她一样...... 就在我离紫砂茶壶一寸的距离时,突的横过里伸来一只手,只听砰的一声响,我的脸幸免于难撞在了桌面上,而那只茶壶被摔在了地上。 随即头顶传来陆少离的惊异询声:“老大,季小五,你俩要亲密也看看场合与地点啊,这是要浪漫不要脸的节奏吗?” 我没好气地冲他吼:“你才不要脸,你家老大在发着高烧!” 可陆少离只挑挑眉说:“不过是个小感冒而已,死不了人的。”耳旁莫向北有气无力地反讽:“放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8 心,要死怎么也得你死在我前头。” “啧啧,还有力气咬人呢,一会别指望我扶你。” 莫向北把脸埋进我脖颈间,嗡声而回:“我有我家苏苏扶。” 但最终还是陆少离把人给架上了车送去医院的,到那温度一测竟然烧到40度了,一查原因还不全是晚上受寒所致,竟然是肠胃炎发作,而且还持续好多天了。 给安顿好在病床时莫向北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所以等于说之前他在人前展露的强大气场都是在硬撑,直到事情解决才放松下来而人也倒下了。会对他感到心疼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看他难得憔悴且病怏怏的样子,总觉得哪都不对劲。 高烧持续不退,他的脸都烧得发红,人又簌簌发抖。跑去问医生,医生说是正常反应,三天以内会有反复高烧症状出现。我只好拿了毛巾替他擦身,有次擦他胸前时被他给拽住了手腕,使的力道还很重令我有些生疼,只见他迷蒙了眼看了看我又闭上了,却好似忘记要松开而一直就这么拽着我不放。 丢了毛巾在旁,就势趴在他身边安静地守着他,渐渐困意席卷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夜里猛的惊醒过来,心神恍惚而惊怕,原因是梦里何嘉明和张鹏的脸交替出现,残忍的、奸诈的各种表情以及像毒蛇一般阴冷的眼神,再就是梦到老爸的手臂当真被人打断,老妈在旁痛哭。恍惚过后就知那是梦,之前白天我已打过电话给他们,确实陆少离安排的人提前赶到已经将那些混混制服,两人除了受了点惊外并无大碍。 怕他们担忧,没有告诉他们其实我还滞留在吴市没走,如此可以专心照顾莫向北。 一想到他立即抬头,发觉他还在昏睡中,探了下额头倒是已经退烧了。抽出仍被他握着的手,起身打算出去倒杯水喝,刚站起突的手上一紧,整个人都被带进了他怀中。 这才顿悟过来,他早就醒了! 第86.私底下的手段 只轻挣了两下就任由他把我拉上了床,靠在他胸口浅声问:“好一点了吗?”在昏黄的壁灯里,他的眸光幽幽暗暗的,嗓子因为高烧而有些嘶哑:“要是我说不好,你还能代我痛吗?”略带孩子气的话使我哭笑不得,转移了话题询问:“你渴不渴,要是渴我去给你倒茶喝。”他用鼻子哼气,“你自己想喝还拿我做借口。” “是啊,大少爷,打你进医院起我就奔前跑后的,都还没功夫喝口水呢。” 他听后似想了想,忽的用牙齿来磕我的耳垂,使我一阵酥麻里感觉又痒又痛,却听他说:“我饿。”我有些无力地试图说服他:“现在这情形就先别想这种事了,你这时的体力也是有心而无力啊。” 空间一顿,静了片刻,听到莫向北似憋笑着说:“苏苏,我说饿是肚子饿,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另外,你当真确定这时我是有心无力?” 为了反驳我,他特意将我往身下压了压,让我感受到他坚硬的身体而来印证他没有不行。 我几乎是从病房落荒而逃的,听着身后的闷笑声更感羞赧。 护士台那的时间已经显示是午夜三点多钟,这大半夜的说饿了让我上哪去给他找吃的呢。询问值班的护士,得知医院旁边有家饭店是通宵营业的,转出医院大门就找到了。 可走进门却一愣,没想到陆少离竟然也坐在里头吃东西。看见我进门他挑了下眉,眼中也露出讶异,“怎么?肚子饿了也出来觅食?” 我摇了摇头说:“他半夜醒来说饿了,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最后我买了一碗粥和一碗面回去了,虽说是通宵营业可其实并没什么可吃的,念及莫向北是肠胃炎也不能吃太过重口的。一路走回时脑中还在想陆少离,刚才他听我说给莫向北买吃的就没再多话,只是侧看着我在那张罗。回头我跟他示意先回医院时他也不置可否,走出门时我回看了他一眼,见他低垂着眸坐那显得孤怜冷清,似乎桌上的小菜并没怎么动过。 莫向北这圈子,与陆少离接触算最多了,但总还觉得他是一道谜。按道理他应该是游走于这圈子之外的人,却与莫向北交情铁如兄弟。 老四与他......我不由在心中叹气,老四原本留校读研,家境富裕,将来必能无论事业还是爱情都顺顺利利,偏偏踢到了陆少离这块铁板。 但凡陆少离与曲冬一般的身份背景,老四与他也都算门当户对,两人并不是没有可能,可陆少离是浪子。好比浮在天边的云,要让老四如何抓得住? 推门走进病房时,发觉莫向北不在病床上,立即放了东西去敲洗手间的门,果然听到里面有动静。等了几分钟后就见莫向北一身湿漉地披着白色毛巾走了出来,竟然去里面冲凉了。 我看他头发都还在滴着水,挂在身上的毛巾都湿了一片。这人当真是没记性,肠胃炎再度发作就是昨晚夜里受凉所致,现在刚退烧就又不管不顾起来,连忙去洗手间又取了一块干毛巾出来却见他已经自动自发地坐在床边,在那拆着我带回来的外卖盒,看清是白粥和汤面后立即面露厌色。 知道他嘴刁,走过去把一次性调羹与筷子拆出来后道:“你说吃东西有餐具文化,调羹喝粥,筷子吃面,总满足要求了吧,选一样?” 他扫了我一眼低哼出声:“学会拿话堵我了?”又厌弃地飘了眼食物说:“嘴里无味,不要吃这些。”我挑挑眉,忍着笑说:“有替你想到,所以给你多带了一包榨菜回来,喝粥拌面都是最好的搭配。” 看我果真从塑料袋里翻出一袋榨菜时,他直接怒目而瞪。 我不理会他这恶劣态度,兀自拆开包装,倒了一半在粥中又将另一半拌在面里,然后头也没抬地建议:“白粥搭榨菜很入味,榨菜拌面也很香,要不两样都尝一点?” 见他不动,索性直接先把调羹塞他手里,然后半站半跪在床沿替他擦头发,口中数落:“虽然出了一身汗是难过,但你身体还虚着夜里冲凉很容易寒气再入体,医生也说还会有反复的。”他的发质很柔软,并没像时下的韩流染成各种颜色,就是原来的本色。我注意到他还是端起了那碗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起来,暗暗眉眼弯起偷笑,这人一生病跟孩子没差别,是要用哄的。 可能是真饿狠了,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他又去拿筷子开动另一碗面。这时我已经给他把头发擦得半干,拿手指当梳子给随意梳理了下,眸光下移,心中不由感叹到底模子刻得好,哪怕头发微乱也不失英俊。 突听他道:“吃不完了,剩下的你负责。” 我看看那碗里还留了一半的面,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不用了,我没拿多一双筷子。”话出来就知道不好,因为那张脸立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69 即沉了,“你还嫌弃我口水?”他恼怒地把我拽进怀中,抵在耳边威胁:“信不信我直接用嘴喂你?” 最后自然不是用喂的,我就着他用过的筷子把剩余的面当他面都吃了,连汤水也喝了,这才见他露出满意的眼神。 一番折腾已经快天亮了,我把外卖盒子收拾了去扔垃圾桶,回来见他还站在窗前。 “不再睡一会吗?” 但见他一动不动,垂眸视线落于窗外楼下,我不由顺着他目光也看下去。很快我就发现莫向北在看什么了,刚刚在饭店碰见的陆少离这时正坐在停车场的一辆车后盖上抽烟。 忍不住询问:“他怎么了?” 莫向北轻靠在窗沿,神色讳莫如深,我知他如果想说自会道来,所以也不催促。果然过了片刻后听见他道:“我倒是忘了今天是老陆父亲的忌日,以往每年这几天都见不到他人。” 乘着这机会我也询问:“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他看了我一眼后轻声回应:“他母亲是我姨。”我心头一动,没想是这答案,原来他俩是表兄弟。但听他又接着道:“没多少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小姨在他两岁时就改嫁去了国外了,也因为小姨的关系两家不亲,一直没往来,直到他父亲去世我去参加葬礼时才第一次看到他,那年他十岁吧。” 我无意去探他们家族的隐私,转移话题而问:“那他后来为什么会走上江湖这条路?” 莫向北摸了摸口袋似乎想要找烟,但身上披着的是病号服所以没找到,他只得手插兜里缓缓道:“没有什么江湖不江湖的,那都是摆在台面上的东西,私底下看得都是手段。就拿你家老爷子这事,假如纯靠官方的势力来压,可能到现在也未必能把人弄出来,而那姓何的也没那么容易扳倒,所以这里头的利益与权力其实是互通互助的。” 我听着似懂非懂,也不想去深问,这些事多知无益。再看楼底下的车后盖上已经不见陆少离身影,心中不由想这次都是因为我的事而耽搁了他去祭拜父亲吧。 所以当天亮后莫向北提出要出院与陆少离一同回h市时我并没反对,办完手续就坐上了陆少离的车。车厢内虽然开了电台音乐,但是气氛有些沉滞。莫向北自上车后就闭目假寐,陆少离只负责专心开车,我本不擅言辞只好埋头摆弄手机了。 突感车速减缓不由抬起头,刚好与后视镜里陆少离的目光对上,他问:“会开车不?” 我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就见他把车停靠在了路边然后回头对我道:“有些困,你来开吧,我眯一会。”交代完也不等我同意就兀自从驾驶座爬上了副驾驶座,我看看莫向北见他虽然还闭着眼,但原本握着我的手却松开了,并且还轻拍了两下以示鼓励。 等我坐到驾驶座上后不由紧张起来,之前开的都是自动档的小车啊,现在陆少离这jeep的标准suv车还是手动档的,感觉压力很大。 启动之后缓缓上路,想先适应一下所以不敢车速太快,但是很快陆少离就在旁道:“大小姐,这不是qq,别爬得像乌龟好吗?” 我立即去踩油门,可一紧张踩错刹车了,顿时一个咯噔把人都给掼向了前面。我有安全带绑着除了受惊并不觉得怎样,但听背后“咚”的一下,然后传来莫向北的磨牙声:“苏苏,你是把我教你的开车技术都还给我了吗?” 陆少离闻言大笑:“哟,原来师傅在后面坐镇呀,不过——”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侃:“不是我说啊老大,你开车技术是厉害,但这教出来的徒弟真不咋的。” 还真是越急越错,在误踩刹车之后我又熄火了两次,终于陆少离无奈地道:“换我吧。” 我把车停下后有些忐忑地问:“你不是困了吗?”昨天夜里他应该是没睡吧,看着眼睛都有些发红,只见他挑了挑眉:“要不然呢?你这速度开到h市不得天黑,还是让老大亲自上阵?”我下意识就否决:“不行。” 陆少离朝后飘了一眼笑道:“老大,她说你不行。” 莫向北佯踢了一脚过来,口中低斥:“赶紧换位置,哪那么磨叽的。”我拉了车门要往后座去,却被陆少离拦住:“别整得我跟司机似的,你坐前面吧。”如此我只能绕过车头坐到副驾驶座上,车子重新上路时与我刚才笨拙相比,陆少离的操作那叫游刃有余。 第87.触景生情 途中莫向北可能又有些低烧而真的睡过去了,便横躺在后座里。我压低声跟陆少离提议把音乐关小声一点,他抬眼看了下后视镜直接把电台关了,于是车内安静下来。 低头摆弄手机会不礼貌,但这样安静的氛围又觉别扭,总算一阵电话铃声中断了这尴尬期。是陆少离的手机在响,不过他从裤兜里掏出来后就直接按断了,然后丢在我手边说:“是彤彤的,开车不方便接,替我发短信给她吧。” 一听是老四的来电,我没多犹豫就拿过他手机准备编纂短信,点开老四的号码时竟发现里头有好多条未读短信。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陆少离,迟疑了下还是决定不管他们之间的事。 快速发送了一条过去:他在开车,不好接电话。 发完就觉不妥,果然很快老四的信息就回过来了:你是谁? 我想了想,扭头去问陆少离:“老四在问,我能回复吗?”他轻讪而笑:“什么时候你们之间也这么见外了?”我心说不是与老四见外,而是你是老四守在心窝里的爱情,作为朋友可以在任何事上两肋插刀,唯独感情的路,只能任由老四自己走。 自然这些话不可能对着陆少离说出来,既然他没反对我便点进去继续回复:老四,我是小五啦,你们家陆少离在开车不方便回电话就让我给你发了。刚好我老家有些事麻烦他过来帮忙的,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晚点一块吃饭? 之前陆少离就提过了不在高速公路上吃东西了,服务站的那些饭菜也入不了他们的口,索性直接开回h市后上他那吃。那我就想着老四等同于那边半个老板娘,晚点就能碰上了。 可是我这条短信出去便石沉大海般,陆少离的手机再没短信回过来,我甚至都特意去查看了下有没发送成功。最终想或是老四那边有什么事耽搁了没回吧。 刚将陆少离的手机放回他手边,突觉自己的手机在震动,取出来一看发觉老四短信居然发送到我这来了。自当没有顾忌地点开去看,只见满满的字布了半个屏幕,等我读完后脑袋发木,之后都在怔忡里发着呆,连车子停下也不知道。 感觉手臂被拉了拉,下意识地扭过头见陆少离似近又远地在说着什么,第一遍我没听清,他蹙了下眉又问第二遍:“有没零钱?先垫付一下过路费。” 我立即翻出钱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0 包递过去,他低眸扫了眼接过抽出两张递给了工作人员,找回的零钱直接塞我钱包里就回递过来。 就在他启动车子要走时,我突的扬声:“在路边停一下吧,我回后座看看他怎样了。” 陆少离不置可否,但还是把车开出收费站后才停在空处,我下车后先把莫向北半扶起身才落座进去。本想让他继续靠躺在我腿上,但他似乎被我一动之后就醒了,眯开眼看了看我便坐了起来,只是仍旧精神不济地靠在我身上。 下高速就是回到h市了,我默了片刻后说:“就先不去你那边吃饭了,我带他再去医院挂一下水。”莫向北却不配合地否定:“不去医院。” 陆少离挑挑眉说:“你可别死撑。”莫向北有气无力地怼回去:“死不了人,把车开我那边吧。”到了地头后我便把人给扶下了车,陆少离摇了车窗就看着,没有要来帮忙的意思,等我们走进公寓门后才听到他启动车子。 正心神不定间,突的耳边传来莫向北的问声:“为什么防着老陆?” 我一怔,移转视线对上他清明的目光,发觉他虽面有憔悴可与刚才有气无力状完全不同,黑眸深处隐含锐利深沉。立即顿悟刚才他是故意配合我,实则已将我的动态了然于眼底。只是有这么明显吗?敛正心神摇了头说:“也不是防着,就是刚帮他给老四回复短信时好像看到他俩又在闹,所以想着就不去他那给他们添乱了。” 他听我如此说便眼波流转一副意兴阑珊状,显然对老四与陆少离之间的事兴趣缺缺。与他一同乘电梯时我靠在后墙上暗暗舒了口气,不是故意要瞒他,实在是...... 来到他门前,看他掏了钥匙在开门时有种时光穿梭的错觉,记忆中还是大半年前与他一起时会从这个角度与环境看他背影,那时心意未定,总觉自己被迫处于一段感情关系里,挣扎无果,窒闷到无法呼吸。有时心情只能用此一时彼一时来形容,这刻看着他低头的样子只觉温情。而当门开后我随着走进又是一愣,里头格局居然全改了? 询问之后,得来他极其任性的答案:看着不顺眼就换装修了。 他交代我定外卖就走进了卧室,我本想给他煮点粥喝,可是进厨房翻了个遍也没翻到米,最后还是作罢拨了外卖的电话。 见他进去这么久也没出来不由走到卧室门边,却没想目睹一幅美男出浴图,而且还是需要填马赛克的。我羞得不行,快速背转身而走也控制不住脸发烫,很快背后就传来他的脚步声,几步就追上从后把我抱起然后往近处的沙发里一扔,随而他欺身压上来,故意用牙齿磨了磨我的耳侧后暧昧而问:“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我被他摔得晕头转向,不由气怒地骂他:“你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嗯?说说。” “哪有人洗澡不拿衣服的?”就这么赤条条地走出来也不怕别人看了长针眼,哪料他眉眼一挑坏笑着说:“我在自己家里脱光了也是我的事,碍着谁啦?” 我想对他吼:碍着我了!可他却已经朝我挤挤眼气息抵着我的唇说:“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这时的他上身套了一件酒红色宽大的t恤,下身却只穿一条平角短裤,与我如此紧密压着自然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我羞恼交加地对他低吼:“你都还病着呢,就不能消停点吗?” 他俯下头在我唇上轻啄了口然后道:“之前你说我不行,我必须捍卫男人尊严让你知道到底行不行。”我几时说他不行了?男人那欲,望上头后就是不管不顾,也不给我机会反驳直接攻城掠地,等到平息时他还恨恨地道:“回头把这张沙发换了,太小了。” 我真有踹他的冲动,尤其中途特别尴尬的是外卖送到在那敲门,呃莫向北刚到关键时候,哪里会去管顾什么外卖,于是外卖小哥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又打我电话,苦于我被某只饿狼压在身下,即便手机只离我手半尺之距也无能为力。 等他终于意犹未尽却无奈因病体未愈而体力不继,只得放开我时,我猛的坐起把他往沙发里推倒,然后把我手机甩给他命令再拨回外卖小哥,便扯着凌乱的衣服一头钻入他卧室的浴室。放热水时看那镜中的自己,面带桃花媚眼如丝,从不知道自己也有这般娇羞的模样,而脖颈以下的痕迹是惨不忍睹,心头恨恨:这头饿狼! 冲完澡出来粘腻感立消,只是到这时才悲催地想起进来没拿干净的衣物。忽然想当初与他闹分手时是有些衣服留在这边的,也不知他后来有没处理;转念又想他整个室内的装潢都换了,应该那些也都被扔了吧。 不想太过纠结这些,消了念就打算去外面卧室找一件他的t恤先穿着。特意听了听外头,确定没有动静后才拉开浴室的门,由于天已经黑了而室内并没开灯,所以一片昏暗。 我裹着毛巾摸黑来到他的衣柜前,柜门一打开便怔愣住。 浴室的光刚好打在这一片区域,所以我能将衣柜里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半边区域挂的都是他的t恤与衬衫,而另外半边却是——女装。 我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原来的那些衣服,有大半还都是他买的,拿他的话说是他买的东西我大都不屑一顾,其实事实并非如此,而是这些品牌的衣服我穿身上是好看但工作场合不对,同事会来询问衣服在哪买的,眼利的认出牌子不是露出羡慕的眼神就是鄙夷。 所以我宁可穿自己那些普通的衣装,但被他都看在眼内惹了不快。其实那会我们之间是缺少沟通吧,他拼命给,我使劲躲,最终却斗的两败俱伤。 忽而失笑,我这算不算是触景生情?<divclass= &c >  男人是不能被说不行的,哈哈 第88.关于孩子 正想伸手取一条裙子出来穿,但忽然从身后伸来一只手拿过一件比在了我身前,“穿上它。”回思太过入神连他什么时候走近都没发觉,虽然刚刚亲密接触过,但这时毛巾底下空无一物,形同被他半抱在坏依旧感到羞赧。 看了眼他拿的t恤,好似就是去年他生日买的那件,似乎这件衣服被使用率很多。 我抓过衣服不敢回头看他,口中轻喃:“那你先出去。”身后静默了片刻,就在我以为他又要口出调侃与调戏时,却觉气息一转脚步声渐出。 微感讶异他的好说话,换上t恤后刚好盖住了大腿,然后想找内衣却翻遍抽屉也没见,要我穿他的......光想想都觉不可能,最后只好作罢。 走出卧室见桌上已经摆了几个外卖盒子,正是我之前点的那些。而他却仍靠躺在沙发里吸着烟,整个客厅都弥漫了一股烟味。 我不赞同地走过去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1 把他的烟给抽了按灭在烟灰缸里,数落了道:“就算不顾念着你自个身体,也起码考虑下我这吸二手烟的感受吧。”他眸光划向我,莫名使我心头一颤,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莫向北的眼神好似清冷了些。 忽而想到一个事心头猛的一沉,我竟忘了手机上老四的那条短信! 手机就在茶几上,触手可及。再恼怒自己的忘性太大也无济于事,处了这么久莫向北的脾性哪还能不了解,他这副样子就是等着审我呢,而且我如果还继续避闪的话那接下来便有可能暴风雨来临。 叹了口气靠着他坐下,直接摊牌:“你看了老四发给我的那条短信了吗?” 莫向北勾了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了反问我:“李彤问你的,有答案没?”我沉吟了下回道:“老四不是我,她的决定我无法改变,也代表不了我的想法。不到当下,无从判断我会如何做。” 莫向北黑眸幽沉如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好半响才敛转,低低说了句:“既然还没做好准备,那就暂时先不考虑。”闻言我却一怔,下意识反问:“你不喜欢?” 他的脸上浮现一种难懂的神色,甚至我觉得那眼神里潜着暗讽,他说:“无所谓喜不喜欢,两个人不挺好的吗?”他坐起身来把我抱在怀里,“苏苏,以后少管你家老四和老三的事,别让她们来影响我们。” 我轻嗯一声,没让他看见我脸上的牵强。 在车上收到老四的短信说她怀孕了,孩子的父亲不用说正是当时坐我旁边正在开车的男人。这几天我在吴市水生火热煎熬,她也同样在h市煎熬,因为陆少离不想要这个孩子,并且不管她如何找他寻他,他都不回应。她说这次是真的死心了,约了三天后的手术,想我陪她一起去。 末了她还问我:小五,假如你有了莫向北的孩子,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彷如八爪鱼的触须一般探入我心底深处,那里有个被极力掩盖了的冰冷在颤动。所以后来的路程里我一直在失神发呆,也在回神过来下意识对陆少离产生反弹情绪,既然不想要,那么为什么要让这事发生?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家老四? 没有想到转身短信就被莫向北看去,我和他也在这问题上停驻。 我不傻,莫向北从肢体到语言都表达了一种反弹情绪,他不是在敷衍,是真的不喜欢。如果单单只是老四这个事,我或许不会太纠结,人对未发生的事或有彷徨但不至于害怕,可对已发生的......却总会耿耿于怀。 这夜我噩梦连连,梦里一会是老四挂着泪痕的脸,一会又是婴儿在哭,可一回头就见老四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那仍然在耳边哭的婴儿又是谁? 被莫向北喊醒时我满头大汗,背上几乎都已经汗湿了,惊惶地看进幽黑深眸里突的感到畏怯,本能地往后要缩。单单这一动作,立即使他瞳仁变深,下一瞬身前陡然变凉,他翻身下地拿了手机当着我的面拨号出去,等那边一接通就对着电话吼:“陆少离,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再来影响苏苏!” 挂断电话似犹觉愤怒难消,砰的一声手机被砸向了墙,我被吓得一哆嗦。 看他径直走向我,弯腰后双手扣在我的肩膀上迫使我迎视着他的目光,听见他一字一句地说:“苏苏,跟我回去好吗?换个环境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有些发懵地问:“回去哪?” 他定定看我不说话,渐渐我了悟过来他是想让我离开h市去京城,可是......“我的工作怎么办?”他说:“去了那边我给你在公司安排一个职位。” 我也沉默了下来,他是要让我放弃自己的生活然后完全依附他吗?又一次感到窒息的压力了,明知道他此刻的表现是因为对我在意,可是我却没法点这个头。 试图理智地来劝解:“莫向北,这座城市我生活了五年多,不敢说这里的每一寸都熟悉但至少是熟知的环境。你让我跟你回去,那是一个于我而言完全陌生的世界,先不说我是否能适应,首先我得从头来过,其次你我的关系将会在天平秤上渐渐失衡。” 我看到那双眸子一点点染上冷色,就知越说越错,他蓦然起身收了搁在我肩膀上的掌,等我抬头去凝看时他已变得面无表情,好似刚才那失态的人并不是他。 “算了,以后不提这些。” 清冷的背影走出了卧室,留了孤廖于我。 并不算冷战,天明后我们依旧一块吃早餐,后来我提出去上班时他瞥了我一眼,便拿钥匙说送我,被我婉拒了。是考虑到他病体初愈还是多休息为好,他也没勉强。回到单位我便忙碌起来,出差加请假都有一周多了,落下不少工作以及合约后续问题要处理,等到下班时才想起去翻手机,却见它今天格外安静,除了几条广告讯息外就没其它了。 我想了下还是给莫向北拨电话过去,等了几声那头接起来轻喂了声,说了句“是我”后就想等他主动开口,可他却也一直默着不说话,只得我问:“你在哪呢?” “在外面。” 清冷的三字之后他就又不作声了,我心里发堵,沉滞两秒便道:“哦,那我先挂了。”挂了电话后看了看满桌的资料,打消了下班的念头。 一直加班到深夜,晚饭也都是在公司拿泡面解决,坐得太久感觉腰酸背疼。之前因为要出差而把车子开回了公寓,早上又是直接从莫向北那边打车过来的,所以下楼准备再去路边打车。走出大厦才发现外面居然在下雨,马路到这边大约有三四十米,站在门边是拦不到车的,只得咬牙走入雨中。 刚走到路边就觉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车子有些眼熟,走近一点看果真是路虎,而车牌号也正是我熟悉的。他来了?怎么没给我电话? 车子是熄着火的,在雨夜朦胧里看不清里头是否有人,我走到门边弯下腰,看到黑蒙蒙的车窗里莫向北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心念电转间立即去敲车门,他抬起头面朝向我。 因为雨水打湿在车窗上的关系,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这样的视角里心中某处酸楚难辨,也可能因为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湿了,即使是夏夜也感到有丝凉意透进了不知哪处。终于车窗被摇下,莫向北黑沉着脸说:“车门没锁,不会自己上车吗?” 我顿了一顿,直起身绕过车头到另一侧,坐进车内顿感寒毛一竖打了个颤,空调打的温度好低。他伸手过来把空调转换成制热,又脱了自己的上衣朝我兜头丢过来。 不等我反应他就欺身过来替我擦拭头发,衣服上满满都是他的气息,我稍感暖意。 等过片刻就听他在质问:“一回来就成拼命三郎了吗?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车子仪表处有时间显示,这时已经是夜里的十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2 点。 我讪讪而回:“打你电话说在外面,想着我回去也是一个人就在公司加班了。”见他又冷了脸,想起刚才他趴在方向盘上的情景不由又担心地询问:“你刚才是怎么了?肠胃炎又发作了吗?你来接我怎么不打电话?”他只要来一个电话,我肯定立刻就下来了啊。 莫向北眸光复杂地看了我片刻才答:“没事,回去吧。” 回程时一路沉寂,因为暖风一直没关我渐渐感到闷热,他自然还是把车开回了他公寓,但在上楼到门前时突的递过来一把钥匙:“以后不用问我在不在,你自己可以回来。” 原来他知道我的心思......老实说假如他刚才没来公司楼下接我的话,我便只好打车回自己公寓了。一来没他家钥匙,二来不想在他明显情绪不好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打电话,而此时假若提出回自己公寓他铁定要翻脸吧,还是不触他逆鳞了。 其实这次吴市行之后,跟他已经是敞开心扉了也确实想跟他腻在一块,所以接过了那钥匙就将之扣在了我的钥匙串上。<divclass= &c >  好像大家在虐的时候都很回复踊跃,等到不虐了就静悄悄的,那就来虐一波吧 第89.爱情从不曾来过 抬起头发现他没去开门仍站在原地看着我,下意识而问:“怎么了?”他二话没说一把夺过我的钥匙串,将扣在上面的一个小娃娃给拆了下来然后装到了他自己的钥匙串上。 额头不由冒黑线,指了他手中过于女性化的钥匙扣问:“你喜欢?”他轻嗯了一声后就转身去开门,我跟过去建议:“要不我给你重新做一个吧。” 他似有一愣,“这是你做的?”我点点头,“只要有材料和工具就能做。”他想了下便道:“那你做两个一样的,然后我再换。”完全没有要把刚才被他顺走的钥匙扣还回来的意思,我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一串钥匙,只能叹气。 有了这个小插曲后,似乎气氛有所缓和。他让我冲澡去湿气,但我顿步在客厅扭捏着询问以前那些留下的内衣可还在,今早上就因没有内衣换而只能穿昨天的,原本打算回自己公寓了那这些也不是问题了,可现在却不得不主动问起。 他静了一瞬后道:“在卧室第二层抽屉里。” 当我拉开那抽屉时微微一顿,如衣柜一般的情形,左半边是他的右半边则是我的,有一些是新的也有一些是我原来穿过的,都被收拾整齐服帖在那。 我略一迟疑选了一套新的,等我从浴室出来他已经靠躺在那,一身的湿气,应是在客厅的浴室冲了澡。我走过去靠着他躺下,一整天里的酸累到这时全涌了上来,眉宇刚蹙起就被他瞧见了在问:“干嘛愁眉苦脸的?” “肩背有些酸痛。” 他指着一侧命令:“趴着。”我如言所做刚趴好就觉他的手掌覆了上来,轻抚之下原本还有些心猿意马却在他下重力一按之后,一股酸痛从肩后传来使我忍不住惊叫出声。 之后我也没多余的心念在那胡想了,感受着他有力的按压后来慢慢睡过去了也不知。夜里有醒了下,迷蒙着睁眼感觉他从后搂着我呼吸清浅,便又继续阖上了眼要睡去。 突的手机铃声惊响而起,吓得我心神一跳,临睡前忘记把手机调成静音了。由于被莫向北从后紧揽着,我只能伸长了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指尖触碰间一个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却没想使那打来的电话接通并触碰了免提,老四惊惶而又绝望的声音传来:“小五,好多血。” 我顿时惊醒过来,想到之前老四在酒店割腕一事便心头一沉,不会是......再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身后的人了,拉开他的手臂就弯身去捡手机并急声喊:“老四,你别做傻事啊。” 可却听她哽咽了哭着说:“不是我,是他,好多血,他要死了......” “他?”我心头一震,“你是说陆少离吗?” 手机蓦的被身后拿过,冰冷的呵斥从莫向北口中吐出:“李彤你给我听着,陆少离但凡有任何事我都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这般冰冷而沉怒的莫向北我从没见过,甚至我在旁都感寒颤,以至于失神着看他起身穿衣直到他回眸目光掠向我蹙眉问:“你要不要过去?” 立即反应过来,点头如蒜:“去!” 我真正见识到什么叫飞车!深夜的马路上,莫向北沉着脸操纵着路虎,速度飙到120码以上也不见他有任何表情。原本从他公寓到陆少离的墨丰起码要20分钟的路程,可他却只开了10分钟就到了。 我们一路冲到里面的小院,却在看清眼前一幕时我倒抽一口凉气而脸色发白。 满目都是血红,老四明显神智已经不清但紧紧抱着陆少离在怀中,两人身上都是血,地上还流了一摊。莫向北当机立断走上前,首先蹲下身去探陆少离的鼻息,然后去扯老四环抱着的双臂,但一动到老四的手她就像受惊了的小鹿一般反而将陆少离抱的越加紧了。 莫向北寒声威胁:“你再不松手就别怪我无情了。” 我连忙跑过去俯身而下在老四耳边说:“老四,是我小五,你快松手。”她茫然移转目光看向我,隔了两三秒才突的松开怀抱来拉我胳膊哭着哀求:“小五,快救救少离。” 莫向北二话没说就抱起了陆少离大步而奔,临到门处才丢给我两字:“跟上。” 连忙去拉老四起身,却听哐当一声脆响,一把尖刀落在了地上,上面血迹斑斑。我心头一沉,不敢去深想其中具体,但理智占据上风还是弯腰把那刀给捡起。那是一把可弯折的水果刀,我将之折叠起来就揣进了衣兜内。 等我拉着老四出来时,莫向北已经把陆少离放到了后座,他回眸厌弃地看了眼老四但也没再口出恶言。幸而他车子大,我与老四都挤在了后座,让陆少离平躺在我们的腿上。 看着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的陆少离,不敢去想这个夜晚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在路上莫向北就联络了医院,所以当我们赶到时已经有医护人员等在那了,紧随而至,人被推进了检查室。 几番折腾天已经亮了,医生说刀口较深,还要留待观察。 陆少离被推出来时老四便要冲上前去,但被莫向北一个闪身挡住,眉眼沉怒而斥:“滚!”老四眼神一缩,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却不敢再往前只哀戚地看着陆少离被推进病房。 等到莫向北与一众医护人员都出来时,他走过来看也没看老四,只对我说:“你跟我来。”我跟着他走到了走廊尽头,知他是有话要跟我谈,但没想开口便是说:“虽然李彤是你朋友,但是老陆这事我不会罢休。”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3 我一愣,反应过来他这是在知会我,他要对老四动手报复。颤着声问:“你会怎么做?” “让她从老陆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他顿了顿,又残忍而道:“明成监狱是个好地方。”我心头一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祈求:“莫向北,不要!老四必然不是故意的,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她还在读研,如果被你送进监狱那她后半辈子就毁了,更何况......更何况她还怀了陆少离的孩子。” 没料莫向北冷笑出声,用极其冰凉的眼神低眸看我:“你当真相信她有了老陆的种?” 我怔然在那,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听他一字一句道:“老陆二十岁那年就结扎了,她上哪去怀老陆的种?假如她怀孕是编撰的谎言,那不过是她试图利用你传达而达到目的的手段;假如她怀孕是真,那你不妨问问她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了。” 我绝然没有想到会听到如此震惊的事,陆少离早已结扎......也就是说莫向北在看过老四发给我的短信时就已经判定老四居心不良!所以才会让我少与老四来往。 可是,那是我同舍了四年的老友啊,我曾亲眼目睹她对陆少离从仰望到小心翼翼的爱着,又在这痛爱里轮回绝断,她又怎可能会怀上别人的孩子?所以老四当真是在撒谎,她并没怀孕却在前天约我三天后陪她一起动手术,是想借我的口去谴责陆少离吗?还是想借以这样的手段来逼迫陆少离就范? 但即便如此,也不需要发展到动刀子的地步啊,老四! 沉痛归沉痛,眼前莫向北满脸狠厉,他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也不是危言耸听,他与陆少离是兄弟,以前但凡他开口陆少离都马前鞍后立即赶到,所以这刻陆少离躺在那里已经彻底让他动怒了,他会真的将刚才所言对老四付诸于行动。 莫向北要抽身而走我不肯撒手,语无伦次地苦苦哀求:“我求你别那么做,老四这次是犯了糊涂,你给她机会,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吗?” 莫向北眸光冷滟而落于我脸上:“假如不是看在你面上,上回在上海我就已经命令老陆断了与她的关系。相信我,老陆对我绝对服从。” “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因为太爱陆少离啊。” “爱?爱到以死相逼?爱到要了对方的命?这就叫爱?”一连几个逼问,我被问得哑口无言,而莫向北的眼神里出现极端讽凉:“爱是这世上最自私的产物,不要来跟我提爱。” 我心头一震,下意识地追问:“那你呢?”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延续:“你爱我吗?”也听见静默轮回里莫向北的语声在回响:“苏苏,不要试图从我身上寻找这种字眼,因为我不会。”急拽在指间的衣片在抽离,我仍执拗地扣住最后挣扎了问:“那你对我是什么?” 他突的伸手来抚我的头,口中却在说:“苏苏,最后一次看在你面上,你让李彤彻底从老陆的世界消失吧。” 衣片从我指缝中流离,视线里只剩渐远而去的冷漠背影,而我伶仃地站在那,这种炎热的夏天都感浑身赤寒。 曾以为爱情早已来到我的生命,是我不懂其情而躲闪,当深刻领悟后我开始向着爱情张开怀抱,却发现,原来,爱情从不曾来过。<divclass= &c >  果然是虐了回复就多了啊,我滚去反省了。莫向北不会爱......不过他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言行早就不再是他自己以为的不会爱了 第90.爱是自私的产物 我拖着伶仃的步子回到陆少离的病房前,门外不见老四而房门半开,以为她乘着莫向北不在进去了,可我往内探了头发现除了麻醉药还没过正安静躺在那的陆少离外,里面没有人。麻木的心脏微顿了下便觉这时老四不可能会再做傻事,至少不是现在。 走进楼道我就看见老四了,她把头埋在膝盖上,听到我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眼睛血红,脸上泪痕未干。我在她旁边坐下,却无形中拉开了一些距离,转而连自己都怔愣了。她看看我又再看看我们之间空开的位置,再度把脸埋在了膝盖里。 其实我现下木木的状态不适合来说些什么,可莫向北的“驱逐令”在那搁着,不得不找她。把头靠在墙上,平静而道:“老四,你离开陆少离吧。” 她的身体一震,抬起头来时不停颤抖,连出来的音都带着颤意:“是莫少的意思吗?”我看着她不语算是默认了,只见她牵强地露了个很难看的笑,随后眼泪扑簌簌而滚:“我就知道会这样,他不要我了,我也守不住他,他宁可捅自己一刀也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闻言我愕然:“你说什么?陆少离的伤是他自己捅的?” “他说要还我上回割脉的一刀,与我两清。我根本没看清他从哪抽出来的刀,就那么捅进去了,小五,他这是要彻底断了我的念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陆少离真是够狠,往自己身上扎刀也能下得去手。他这样做要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老四的命啊。 迟疑了下还是问了出来:“之前你说......怀孕这件事是真的吗?”老四先是一怔,随而便哭着笑了起来,“原来他连那事也告诉你了啊,而我这个以为的正牌女朋友却是在与他摊牌时才被告知——他早已结扎,呵,从头到尾我就像个小丑一般唱了一出独角戏。” 我听着觉得她好像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的,陆少离没跟我说,是刚才莫向北告诉我的。”看她低头去抹眼泪时又不由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即便真的有了他孩子,你认为能绑得住人吗?就算绑住了人能绑得住心吗?” 她身子一颤,竟向后倒去。吓得我连忙伸手去拉她,可她垂倒的势头很猛我并没有拉住,只见她眼睛睁大了看着顶端,以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小五,我没法像你那般洒脱,对我而言他的心太珍贵了,是我触手不可及的东西,所以我只求能绑住他的人就够了。他是个重情而且一言九鼎的人,但若我怀了他孩子他必不可能再舍我,可是他够狠,狠到连这丝机会都不肯给我!所以,这一次我是真的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听着她的话不由恍惚地想:我洒脱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否则这时心尖上的抽疼不会越来越重。而只要一想到莫向北,我就难以克制地去想他离开前的话。 突的手上一紧,拉回我飘远的思绪,老四依旧躺在楼梯的横棱上,目光乞怜:“让我再见他一面好吗?不会很久,至少让我对他说声再见。” 我拒绝不了这样的眼神,叹了口气拉她起身。 莫向北还没回来,老四走进病房后并没把门掩上,出了之前的事我也不敢有懈怠,怕再闹个什么事出来莫向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4 北真的会杀人,所以就靠在门边竖耳听着里头的动静,另外还看着走廊那一头怕莫向北回来发现老四在里头又要大发雷霆。 起初里面静的感觉像是掉根针都能听见,应该是陆少离还昏睡着。但过了十多分钟就听得有动静了,一声一声的抽噎传来,我忍不住移了一步往内看。 陆少离醒了,目光清冷地看着趴在他手边哭得肩膀都在抖动的老四。曾经我听到他用温善的口吻劝哄她,而今却看他如此漠然地像看待一个陌生人般看着她哭。男人是否狠心起来都会变得这般无情?如果有一天莫向北也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的周身泛出丝丝寒意,那寒意深入心底,没入骨髓。 我想离开这门边不去看,但脚下沉重移不动。 老四终于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因为她背对着我而无法看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陆少离淡漠的眼神里有微光一闪而过。 听到老四说:“其实我已经跟家里提了要出国,学校那边也办了退学手续。所以你看,其实昨晚我是孤注一掷,最后到底还是输了,因为我没你狠。可能从一开始你就没喜欢过我更别提爱了,终还是我一人痴心妄想了。” 陆少离终于也开了口,却是:“彤彤,忘了我吧。” 一句话又让老四哭了,这次不再是抽噎压抑的而是痛哭失声。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陆少离抬了手在插她眼泪,但显然没用,眼神微微无奈把老四的头向他身上压。 很快老四就止声不哭了,这时我才明白陆少离举动的目的,因为他把老四的脸压向的是自己的伤处,不用猜也知道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就是血腥气。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真的很残忍,他不但对老四也对自己,为了绝断狠插自己一刀不留余地的,这时又逼迫老四面对现实。 听到老四轻幽而问:“疼吗?” 他挑了挑眉,“你说呢?”老四突的直起了身向后大退一步,朝着他弯腰到底深鞠一躬。看到这一幕连我都忍不住眼眶泛湿,心疼这样的老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目睹着她将所有的痛都咽进肚子里,看着她缓缓直起腰轻声说:“哥,后会无期。” 转身时我看到老四满脸泪痕冲过来,躲闪不及被撞的一个趔趄,等站稳时过道里已不见她身影。怔忡失神后回转头,看那边床上出奇安静的男人,他垂着眸像是没注意到我,又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怒意终究难抑地走了进去来到跟前,低头质问:“一定要用这么伤人的方式来结束吗?” 他眼皮都没抬地怼了回来:“要你管!” 我被气得不行,扬高声喝:“今天要不是关系到老四我见鬼的才会来管,你是我谁啊?”他忽而咧开唇角笑,抬起黑眸慑慑看来,“是啊,你是我谁啊?管好你自己吧,你们女人总想从男人身上得到爱,但我可以告诉你,这种东西在我跟老大身上都没有,因为它是全世界最他吗奢侈和自私的东西。” 惊愕在原地,几乎相同的话不久之前刚刚从莫向北口中说出来。 “好了,”身后传来莫向北沉冷的语声,“老陆,你也适可而止,嫌闹得还不够吗?” 莫向北面无表情走进来,脸上虽已无刚才的怒意,却令我有种说不出的冷意。 陆少离看见他轻嗤了声也不还嘴,只痞痞地要烟抽,莫向北还真把烟盒拿出来抽了一根给自己然后整盒烟都丢过去了。点上烟后陆少离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我不笨,立即找了借口走出了病房,让他们两兄弟单独聊。 也没去处,就站在长廊尽头的窗边发呆,昨夜绵雨使窗外的树、路上的地面都还湿的,犹如我心上蒙了一层雾。当雾被蒸干,不再有水汽却又仍然呈现雾蒙时,就会变成霾。 老四终于肯放下,舍了她的陆少离转身而走,最后那声“哥”,是埋葬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和所有的爱情吧。 那我呢?原本以为莫向北对我所表现的在乎、强势以及占有,那就是爱了,我也在心中也认可了这份感情,哪怕从未将那个“爱”字说出口,但也早已把心都给了他。可今天他让我不要跟他提爱,这感觉就像是......我怀揣在兜里很久的一块糖,一直遮着掩着怕被人知道,也怕被人偷走,想着等有机会了就拿给莫向北,可我还没等到这个机会到来,那块糖却已经化了。 恍惚间感觉腿弯间有什么重力,我低头去看,只见一个绑着两根小辫子的女孩跌倒在了脚边。她看起来好小,大眼睛却扑簌扑簌的很可爱,我立即弯下腰去扶她起来,左右环视也不见有大人在寻找孩子。 小女孩也不哭,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我问她摔疼了吗?她摇了摇头,我又问她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家里人呢?她却不作声似乎听不懂我的话。 我很无奈,对小孩子实在是没有相处经验,只能试图拉了她的手去找找看有没家长在附近。可当我要直起身时小女孩突的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喊了一句:“妈妈。” 我一愣,迟钝的神经慢了拍子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给她解释:“我不是你妈妈,现在带你去找妈妈好吗?”原来这小女孩是认错妈妈了,可当我这句话出来后她就秒泪了,我吓得连忙又蹲下身去抱她,泪滚下来时一副楚楚可怜状使我无奈极了。 也不知道如何哄,身边又没纸巾,只能拿手给她抹眼泪。还好小女孩就哭了一会便停了,还顺势往我怀里钻屁股一扭坐在了我的腿上。 这时我看到小女孩的嘴角弯起,眼角也弯起了,有种头顶冒黑线的感觉。这情绪来得快收得更快,而且还是秒变脸啊。 第91.邀约 一时间也不见她家长来找,我只能陪着她在那聊天,问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又几岁了,小姑娘原来是能听懂我话的,回答地干干脆脆的,嗓音又很好听。她说她叫小乖,四岁,是跟着舅舅来医院的。可现在那粗心的舅舅却不知所踪,我要带她去找舅舅,她却只缠着我说想要抱抱。小女孩很轻,抱在怀里有股奶香味,正打算走去护士台那边询问一下,却见莫向北从那处迎面走来。 他自然也看到了我,走近时眉宇已经蹙起,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问:“她是谁?” 我还没解释,小女孩突的从我怀中脱开了要扑向他,口中还喊:“爸爸——”这回真有黑线飘过了,这小姑娘怎么见着谁都瞎叫的呢。 看着小丫头扑来的小手,莫向北并没有要伸手的意思。我看她大眼睛眨了两下又要哭,连忙对他说:“你抱一下她,否则她会哭。”说完也不等他同意就把孩子塞进他怀中,在确定他真的抱稳后我松开了手。 退后一步,眼前的画面有些特别。 莫向北手环漂亮的女娃,目光微垂落于她脸上,倒没有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5 嫌弃也没有黑脸,只是安静盯视着。小乖不怕生,似乎很满意自己被他抱在怀中,立即忘了刚才赖在我怀里时的撒娇状,还对着莫向北甜甜地笑了下伸手去圈他脖子。到这时,莫向北的反应变得有些僵硬,他应该也从没遇见过这种状况。 就在这时,轻沉的唤声从后传来:“小乖?”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却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沈熹。他看清是我时眼中也一闪而逝讶异,转而眸光移向还抱着小女孩的莫向北,不由嘴角微弯了道:“好巧。” 小女孩到这时还揽着莫向北不肯放,可脸上表情却明显有了变化,对着沈熹怯怯地唤了声:“舅舅。”原来沈熹就是刚才被我念叨的那位粗心的舅舅。 莫向北弯腰将小女孩放下地,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松开了圈着他脖子上的手,一脸委屈地走到沈熹脚边。但在沈熹摸她头时却莞尔笑了,糯糯地又唤了声舅舅。 沈熹把她抱起后才再看向我们:“小乖蛀牙,刚才我去取了药就不见她了,在这里谢过。还要再带她去做个检查,就不叨扰二位了。”态度不卑不谦,不像我所熟识的那个沈经理,而莫向北从头至尾都没开口,只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一脸的讳莫如深。 忽而偏过头对我道:“走吧。”跟着他走进电梯时我忍不住问:“这边不需要留人吗?”他挑了下眉反问回来:“留人干嘛?还怕他再扎自己一刀?” 我一顿:“你也知道了?” “看见那刀口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刚刚他怒意涔涔地对我撂狠话,原来早就已经看出其中端倪了。这个话题不适合与他继续交流,于是我不想再去提。忽而听见他在身旁道:“沈熹这人不简单。” 这好像是我第二次听见他对沈熹如此评价,以前会觉得他对沈熹有偏见,现在听他旧话重提不由诧异究竟沈熹怎会令他如此忌惮?听我问后他毫不忌讳地给我摊牌:“是我让你们老板把他炒了的。” 在我惊异的眼神里他忽而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理所当然地说:“对于你身边的毒瘤,我自当不遗余力地摘除,甚至扼杀。但这个人表面看着是那么回事,却有后台。” 后台?什么后台? “从你们华盛出去后他当了耀明的ceo。” 听到这我不由一惊,耀明是h市唯一一家可与远风睥睨竞争的电子科技公司,相较之下我们华盛还只处于二线市场,但凡大型工程或者与市政有关的项目基本上都是被耀明和远风瓜分掉的。沈熹在华盛还单单只是市场部的经理,可是离开华盛之后就成为了耀明的ceo。 “你认为他的后台就是耀明吗?” 却见莫向北摇头,“不止耀明,在那之上。” 远风背后是秦风集团,但是耀明背后我却不得而知。可莫向北不是会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的人,显然他把沈熹已经放到了一个不被藐视的高度。 山水有相逢,说得便是我与沈熹。 在上回医院匆匆巧遇之后,一周后我就在一个商会上又遇见了他。 沈熹看见我便走过来打招呼了:“小季,你也过来了?”我点点头,礼貌地应:“沈总,你好。”他失笑了下问:“怎么样?我离职前有向老板推荐过你,现在升职了没有?” 我微微一顿,“不能与沈总比,目前老板还在考核我的能力。”虽然那会出差前老板曾承诺若我拿下那合同回来就可升职,但至今为止老板并没向市场部提过,依旧还是由他主镇在公司,相对的市场部的业务会较多地交到我手上来处理。 其实原本我只是市场策划,对市场营销这些也就是会纸上谈兵,能力上与眼前的沈熹是完全比不上的,所以倒也并不会在意是否升职了。 沈熹忽然问:“有没兴趣过来帮我?” 我诧异地看过去,他的意思是...... “耀明是家会发掘人才也惜才的公司,不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去懈怠员工。如果你过来的话,我可以为你争取到更适合你的职位,让你发展所长。” 我脸上的微笑有些牵强了,没想到他会公开挖人。他也看出了我的尴尬,并不在意地道:“不用急着回答我,你可以考虑之后再给我答复。”说这话时他眼眸澄黑深看着我,顿时让我想起那个晚上他跟我表白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不由垂眸避开那逼人的目光,而这时大厅门边传来不小的骚动,旁边谁低语了句:“远风竟然也来了。”我回过头时,刚好看见莫向北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走进门,他身侧还跟着几个有些面熟的人,应该是之前我在远风工作那几天里有过交集的领导。 早上出门前就有跟他提过晚上会有个商会要参加,会回去晚一些。当时他不置可否,完全没有和我提起他也会来,这时又出现自然令我惊愕。 陆少离那件事自那天从医院离开后就都不再去提,好似风浪已经过去,莫向北那我不清楚他咋想的,反正我这是好像心底沉入了一块石头,硌得慌,也沉甸甸的。 所以和他之间关系变得有些微妙,说不上来的感觉。这是私下里的情形,工作上其实也有些麻烦,虽然远风隶属秦风集团,但其实有它自成的一个体系,他作为京派的嫡系也不会过多参与,除非是有特殊的项目要在h市发展,反而是京城那边的工作常常会找他决策,有时甚至会在家里看到他与底下的人开视频会议,一开就开到很晚。 想及有一次我跟他吵闹吼他纨绔子弟,真的是大错特错。 莫向北进门后,清清冷冷的目光便环视全场,最后落定在我这个方向时眼睛眯了眯,我顿时想到身旁还站着的人。却见沈熹已经越过我朝着那方走去,只迟疑了一秒便也跟了过去。 “莫总,你好。”沈熹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 莫向北轻扫了一眼后竟也真就握住,“沈总,你好。” 两人的手交握一瞬后松开,便是客套的寒暄。我本站在一侧在听,突然莫向北转过头来对我:“季小姐是有什么事吗?不知华盛的吴总有没来?” 我微微一愣,立即意识到此刻自己是代表华盛来这商会,于情于理都不该站在远风与耀明两个决策人的身旁。连忙摇头:“吴总并没有来,这次是由我作华盛的代表。抱歉,莫总、沈总,我先失陪。” 走得有些匆忙,但也不管了,一直走到墙角边的廊柱后才大呼了一口气。 实在是......习惯了看到莫向北就站到他身边去,而且也不放心他与沈熹之间的暗斗,倏然没去想今晚的场合不对。 令我更感意外的是莫向北竟然还被提名到台上讲话,一直都知道他气势浑然天成,但从没见过他站于人前侃侃而谈控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6 住全场的样子。不是我对他偏爱才觉得他帅,是真的举手投足间都有那种令人折服的气场。 “小季,你们不合适。” 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沈熹何时来我旁边的也没留意,转过头见他笑得和风絮语的正也看着台上的莫向北。我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与莫向北是否合适,但也不想就此得罪这位前领导,只淡淡笑了下回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转过眸来看我,目光沉定在我侧脸上好半响才轻声道:“当有一天他的这身光环都不再时,你还会如此肯定吗?”不等我回答,他就转过了身,“我等着看那一天。另外,耀明的大门为你敞开。” 自打进入市场部工作起,我就知道沈熹在营销上有独到之处。而营销最大的武器就是语言,他成功用这项武器在我心里投下了一枚炸弹,也添了一丝阴霾。<divclass= &c >  沈熹肯定不会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之前他消失时大家应该就想到了吧 第92.将“教训”进行到底 商会结束后莫向北还要参加宴席,我这个小喽啰自然不在受邀之列,所以在离开酒店时便给他发了短信说自己先回。他回复很快,只有几个字:进来拿钥匙。 心说我这里不是有大门钥匙嘛,还拿什么钥匙?回走进酒店大厅便看到他与自己远风的人站在那处,等我走过去时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车钥匙丢过来:“一会可能要喝酒开不了车,晚点你过来接我。” 与他正式一起后就没有再去过远风,所以此话出来那几人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我。 连忙小声低应了,抓着他的钥匙转身快步而走。 因为自己有开车过来,所以我打算先把我的车开回去,等他这边差不多时再打车过来接他,然后再开他车回去。老实说对他那辆老虎车我有畏惧,觉得操纵不了那张野。 走进停车场找到自己车子时,有辆车正横亘在前,一次次地想倒进我车旁的位置却都因角度偏差而倒不进去再重来。等了足有五分钟也没见成功,我探头看了看驾驶座见是个长头发的女人,终于对方一个失手,后尾擦在了我车子的前面。 我叹着气走上前敲窗,对方立即把车窗摇了下来有些惶恐地道:“对不起,那是不是你的车?”正要点头,突的一个奶声奶气的唤声从她后座传来:“妈妈。” 听着觉得耳熟,视线向后探去,只见后座的儿童座位上坐着一个女娃,那扑闪扑闪水灵的大眼睛正看着我。驾驶座的女人回头安抚:“小乖,别吵啊,等妈妈把车子停好了就带你出去找舅舅。” 小乖?这不就是那天医院里碰见的小姑娘吗?她舅舅应该就是沈熹呀。 小姑娘咧嘴一笑,伸出手指指向我说:“她像妈妈。”长发女人回过头来抱歉地对我道:“不好意思啊,我女儿见着长头发又漂亮的就喜欢喊人家妈妈,都是她爸给教的。” 呃,我的头发还确实与这位母亲差不多长。既然她才是小乖的母亲,那她也就是沈熹的姐姐或者妹妹了,还别说,仔细看时觉得她眉眼与沈熹是有些像。 我冲着小乖笑了下后看了看她这车的位置,不由提议:“要不你先把车开到一边,等我把车子开出来后要好停一些。”她立刻点头同意,等我将车子开出时从后视镜看见她终于把车倒进了车位。 这本是个小插曲,我并没放心上。过十点时接到莫向北的电话,我立即打车过去远远就见莫向北已经站在那处,而他跟前却是之前我遇上的小乖母女。 以为小乖又误认人了,但走近却察觉气氛不对。 莫向北因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神色,抱着小乖的那位母亲却能看见侧脸,她微抬视角正盯着莫向北,而脸上却疑似有泪痕。 心头莫名一沉,他们认识? 她注意到了我,视线划过便立即避转开了脸。莫向北回头过来见是我,转身就朝我而走,到身边时环住我的肩膀目不斜视地越过了那位母亲。 突听小乖在后喊了句:“爸爸走了。”继而便是母亲的怒喝:“你胡叫什么?”小乖立即大哭起来,这时沈熹迎面走来,视线在我们身上扫过便落于身后,蹙起眉道:“姐,你这是干什么?小孩子又不懂。” 这样似是而非的话、诡异的情形,使我心头不由一颤。忍住要回头去看的冲动,顺着莫向北的步伐来到停车场,突然他在耳边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不是我的。” 我怔了怔,以为他不会解释的。 他眸色有些浑浊,显然晚上喝了不少酒,但神智还清明。环在我肩上的掌微微使了些力,蹙着眉道:“看你这纠结的表情就知道你在胡思乱想,那女人并不是我的谁,只是当初两方家长有意联姻想撮合我们,倒没想到原来沈熹来自那个沈家。” 既然他挑开了话,我也顺遂了问:“那小乖怎么会叫你爸爸?” “小乖?一个孩子的童言童语你也当真?她不还叫你妈妈,你是吗?” 我自然不是,确实是我多疑了,只是当时那场景很难不让人往别处去想。但莫向北既然说不是,那便不是。想及小乖母亲脸上的泪痕,不免酸涩了道:“想必人家当年是对你有意的吧。”莫向北把眉一挑:“当年对爷有意的多了去,你不也是我的当年。” 我无语对之,倒是把他车开得风生水起,一路飚车到家。 停车时,他邪邪飘来一眼,嘴里道:“你这醋吃的。”他的酒劲上来了,上楼在电梯里就把我给堵在角落里深吻,然后凤眼眯成一条线笑着附耳说:“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恨恨地去掐他腰间的软肉,却被他一把抱起进了屋。 夜晚很长,酒意令他化成了饿狼......等终于平静时我都完全不想动了,听着他在旁悉悉索索的动静不免怔忡,鬼使神差地问:“小乖叫你爸爸时你咋想的?” 他回过眸,“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 我摇了头故作轻松地道:“我不是那意思,就是采访下你被个小娃娃唤爸爸的感受。” “没什么感受。”他伸手过来抚我的头,“傻妞,一个陌生的小孩哪来那么多纠结的呢。” “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呢?”我脑袋一热,突兀地脱口而出。看到他微眯起凤眼,眸光审读地看着我,好一会他语声危险地开口:“苏苏,在你这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吗?” 知道他误会了,以为我仍然在吃醋怀疑小乖是他的女儿,可他不知我想的并不是小乖,而是那个未曾谋面甚至连离开都不知的生命。忽然心底的那些一直克制着的暗涌冒出了头,不断往上滋长,我使命压都压不下去,最后只能放任了它蔓延...... 躺在那仰看着那双已然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7 黯沉了的眼,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从我嘴里吐出来:“莫向北,假如我像老四那般用孩子试图来绑住你,你会怎么做?” 沉默对视的时间里,我感觉心就像飘扬在海上的一叶孤舟,被海风吹得左右摇摆随时都有可能翻到,尤其是当看着那双黑眸逐渐变冷了的寒光时更感钝痛起来。终于,他开口:“苏苏,你不是李彤,我也不是陆少离,别拿我们来和他们作比较。” 心抽紧的同时晃过好多情绪,有失望、落寞,也有幸免于难的大松一口气,却在下一瞬他突然欺近过来怀疑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心漏跳了一拍,平静而回:“没有。” 他深看了我一眼在身旁躺下,然后揽抱住我说:“睡吧。”我点点头,但却背转过了身任由他从身后寻找到最舒适的位置,这是他睡觉时喜欢拥抱的姿势。 只是莫向北,你要我如何睡得着? 睁眼到天亮感觉眼睛既干又酸,闭了闭后再睁开打算起身。虽然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但也不想一直这么躺着,轻拉他扣在腰间的手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坐起时下意识地向后瞥了眼,却怔住。 莫向北睁着清明的眼正默默看着我,眸色没有一点初醒时的迷蒙,难道也一夜没睡吗? 怔怔看着他坐起身,若有所思片刻后抬起头来问我:“你喜欢孩子?”面对这个突兀的问题我更懵了,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回应,他又缓缓道:“如果你喜欢,以后就要一个吧。”伸手过来抚摸我的脸,“下次有话就直说,别绕弯子让我猜,为这事不开心不值得。” 飘扬的孤舟未翻,因为风已平浪已静,一切回归安宁。 我忽而把头靠进他怀中,双手也无限依恋地去圈住他脖子,突的脑中想到曾经读过忘记出处的一句话:我想搂你脖子,想跟你抱成一团,想跟你一起看毛.片,想扯掉你衬衣扣子,想摸你脊椎,从脖子一节一节摸到尾巴骨,把脑袋埋在肩窝里吸气,想画你人鱼线,想听你在我耳朵边喘气,我有一万个下流又温情的想法allaboutyou。 这时我的感受想必就与这般一样,莫向北是什么人,嗅觉最灵敏的狼啊。他往我脖子里嗅了嗅,就暧昧地凑到我耳边低道:“苏苏,你在动坏念头了。” 我不作声,只把脸往他肩窝钻,听见他终于笑了道:“丫的就爱折腾爷,还给爷脸色看一晚上不肯睡,看我怎么教训你。” 最后自然他身体力行,将“教训”进行到底。<divclass= &c >  至于是怎样“教训”,你们自行想象哈,应该还算温情吧 第93.桐花万里路 后果是这个周六直接在床上度过,当然后来是都累得睡着了,还是晚上被电话吵醒过来的。曲冬那帮子人在喊莫向北出去,已经定好位置了,一听莫向北有推托之意立即电话那头就嚷开了,声音大到连我都能听见,纷纷喊着嫂子要是在旁边那就一块带上,要是不在,他们亲自去请人。 莫向北用眼神朝我示意了下,见我点头便应了。 等两人磨磨蹭蹭走进包厢时立即就有人不满意地嚷开了,说一群人就等我们两个祖宗,必须罚酒。莫向北把两杯纯白的都给喝了,引得众人拍案起哄,有人闹着喊:“莫少这是拜倒在咱嫂子的石榴裙下了啊。” 知道他们也没恶意,就是纯粹闹着玩,所以便附和而笑。 进门就见秦淼也在,有一阵子没见了,在她朝我招手时便自然地走过去坐到了她身边。莫向北被人拉着坐在了我对面,桌上已经点了满满一桌的菜,脑中闪过来时路上莫向北的话:留着肚子去吃好的。 不过我的注意力在落座时就落在了坐在我斜对面的陆少离身上,他会出现我并不讶异,那个刀伤不至于令他在医院躺个十天半月,但他身边还坐着一位千娇百媚。 明知我不该心生怒意,也明白像他这种浪子身边有一两个女人是正常,但是......与老四那般决绝不过才多久,现在就带了另一个女人出来,这要至老四于何地? 陆少离自打我们进门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低着头在摆弄手机。等我们落座开席后,旁边那位千娇百媚就一直给他夹菜,温声细语地询问。 身旁秦淼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我,转眸而过时她在我耳边低语:“小五你那眼神往哪飘呢?对面的莫少都看你好几回了也不知道。”我看了看莫向北,刚好与他清撩的视线对上,眼波流转间他的嘴角习惯性地弯起弧度。 基本上到了饭桌上男人们除了一开始会拿两人开开玩笑,后边就是男人聊男人的,女人聊女人的。我不像秦淼那般八面玲珑与谁都能聊到一块,就只好闷头吃东西了。 也是真饿了,一整天里没吃东西,我怀疑跟某个人久了早晚要得胃病,也明白他那肠胃炎是怎么落下的病根了。一席饭下来,就我这边吐丝盘里堆得最高,秦淼看着我啼笑皆非地问:“你是饿死鬼投胎呢?” 饭后兴致正浓,有人提议去一家新开的会馆立即被响应,莫向北喝了酒自是不能开车了,他的车子被专留着开车的几个没喝酒的人开去了,我就搭了秦淼的便车。 曲冬和他们混了一起,不在车上。秦淼在开出一段路后才开口道:“小五,我知道你在不爽什么,陆少离和老四掰了的事我也听说了,在这圈子里来来往往都是常事。老四能想开不在陆少离这根藤上守到死是她的福分,回了上海她家里肯定能给她安排得妥妥帖帖的,不比跟着陆少离这浪子强啊?” 话是这个理,但是......“陆少离真的从没爱过老四吗?” 秦淼失笑:“小五,你还是不懂。不是说这个圈子里没有爱,跟你在一起时如珠如宝千般宠万般爱都是正确打开方式,但结束了就结束了,你还指望那陆少离黯然神伤呢?” 又一次触碰到“爱”这个话题,我无言沉默了。秦淼的理念与老四不同,也与我不同,可能三个人里她是最先迈入这个圆却也是看得最开的那个,她的身上有我没有的洒脱。只是听她的口吻应该是还不知道老四与陆少离为何分手那件事,否则断不会这般平静。 到了会所后男人们凑了两桌牌局,女人聚在一起去做spa,我没那兴趣就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等莫向北。身边沙发微微沉陷,余光里是陆少离的那位千娇百媚坐下了,原本她是依在陆少离身边看男人打牌的。 我本不欲与之多交流,可她却想来搭讪。有意无意地问我:“嫂子,你咋不和她们一块去做spa呢?”我微笑以对:“时间有些晚了,等下次有机会再过来做。” “那嫂子我们喝酒吧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8 。”她提了桌上的伏特加要来给我面前的杯子里倒酒,看着杯中的液体逐渐被加满,我轻声道:“抱歉,我不喝酒。” 她还在倒酒的手一抖,直接把酒给洒在了桌上,由于酒杯靠近茶几边缘所以那酒顺着桌面流到了我的腿上。我还没作出反应,她先惊跳起来:“啊!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边动静引起了旁边那两桌男人的注意,莫向北倒是反应不大,只是视线飘向我这处却不动声色地打出一张牌。这些人都是看他脸色的,见状也都回过了身继续堆长城。 我拿了纸巾先擦过后便起身说了句“失陪”,然后走出包厢去外面的洗手间清理。 微感意外,陆少离会等在门外。 他将我上下打量后道:“莎莎冒犯你了?”闻言我不由笑了:“莎莎?陆少离,是不是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体贴细致,然后又让别人喊你哥呢?” 他也痞痞而笑:“倒也不是每一个,难得碰上那么一两个需要宠的才这样。” 我怒然,一脚故意踩在他的鞋子上,愤愤而走。 那包厢我也不想回去了,乌烟瘴气的全是二手烟,还有不喜欢的人。本打算直接走出会所再给莫向北发条短信的,但在转角口突的又被撞到小乖,她摔了个趔趄在地上抬起头原本是要哭的,却看见是我立即笑了:“妈妈!” 我愕然地去抱她起来,问:“小乖,这么晚你为什么会在这边?” 她歪着头想了想后说:“出来找妈妈啊,妈妈说去找一个叔叔了。”我被她的“妈妈”都快绕晕了,解释给她听:“妈妈只有一个,以后你要叫我阿姨,要不你看我跟你妈妈就没法区分了,是不是?” 小乖摇头:“可以区分呀,妈妈的身上香香的,你身上不香。” 我满头黑线,平日并不喜欢用香水,没想到今天会被小乖用来区分。 不过小乖倒也有把我话听进去,再开口时已经改口:“阿姨,你能带我去找妈妈吗?”我迟疑了下问:“你知道妈妈在哪吗?”她脆脆而答:“知道,我悄悄跟着她有看到她走进去的。”留这么个奶娃在这里也不放心,抱着她走了一段路就发现是往我那包厢而去的。 心中莫名一抽,有种不好的预感。 转道之后我便看见女孩的妈妈了,她站在拐角处,我看不见拐角另一侧的人是谁。越走越近时,隐约听见她在说:“莫,真有那么难吗?” 那一声“莫”使我心头一震,记得在老家时我曾有次给他打电话,在手机里就听过这样的称呼这样等于语气。原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她!就是说他们早在京城时就已经碰过面了。 莫向北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回去吧。” 忽然她走入拐角到了我看不到的视界里,但是却有异样的动静在传来,我在原地站了五六秒放小乖到地上后一步一步朝着那边走。 廊道里的灯应该是特意设计过的,柔和而昏黄的光线下,莫向北很随意地靠在窗前,而刚刚从我视线里消失的靓影此时正在他的身前,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肩膀动情深吻着他。 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可以看到她的脸上如那晚一样挂着泪痕,但双目紧闭着。 女人如水,这般流着泪又深情的女人必然是楚楚动人的。我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像在看一场定格的戏,脑中却在出戏地想难怪陆少离要故意等在洗手间外气我,是因为这里有一场我不能参与的戏在上演,陆少离当真是他的好兄弟啊。 “妈妈——”小乖的呼唤中断了戏幕,将那相连的人猛然劈开。 我不在乎那个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只在乎莫向北这刻面对我的态度。我们静静对视着,旁若无人,甚至连女人走过来拉了小乖越过我身旁时都没有移动一下视线。 但轻轻幽幽的声音在我背后徐徐而响:“莫,即便不是我,也不该是她。” 我终于垂眸,暗自失笑,低低喃语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他听:“原来桐花万里路,还不止一朵桐花,而我却是万里路上其中的一棵树。” 听见脚步声渐近,到得跟前时我的视线里只有他的那双鞋,还是出门时我给他选的。嫌弃他那些太过张扬的休闲线,就找了一双藏青色的板鞋给他穿,与他这身打扮挺搭的。 他将我的下巴抬起与他目光对视,“可不能小瞧了你这棵树,早就长得枝繁叶茂覆盖了整条路,偶尔一两朵冒出来的野花如果在意,那就除去好了。” 我心头一怒,一把拍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抽出纸巾用力去擦他的嘴。他也任由我去,哪怕把他嘴唇都擦红了,恼怒仍在,丢了纸巾就打算掉头而走。但被他一把拽住反压在窗边,然后抵着我耳边道:“刚才干嘛不愤然疾走?现在你再想跑就没门了。” “你们男人都这样来者不拒的吗?” “我的拒绝很明显。” “那你也让她亲到你了!”尽管刚才他被亲时眼神冷漠,面色沉寒。 莫向北收紧怀抱,“原本你不出现的话我自当是把她甩开了,但是你恰好过来,时间掌握得刚刚好,这样拙劣的‘巧合’连你这笨妞都看出来了,我还能看不出?沈熹打的一手好牌,我总得要应战才不会太过无趣。” 我轻哼了声,余怒未消。 第94.下得一手好棋 不过他确实说中了我的心思,当小乖指引我回走时心中就隐隐猜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果然如预期中的,让我看到了一幕好戏。 诚如莫向北所言,第一次遇见小乖是巧合,第二次我就有些怀疑了,今天这是第三次了,太多的巧合便成了狗血。当然小乖自不可能来撒这个谎,总有人引导而为之。所以本该是我看见莫向北与别的女人深吻而愤然疾走的戏,却像是被改了剧本一般,我平静地看完全场。 莫向北说背后人是沈熹,真的是他吗? 后来我们没再回包厢,直接离开了会所。但在离开前莫向北给陆少离打了个电话,让他查查今晚这局是谁订的,并且查沈熹的动向。 之后我就得闻远风与耀明在商场几次交手,各有输赢,可以说两大公司将h市的科技电子行业平分天下了。一月后,发生了一件令我不能淡定的事——公司老板易主! 耀明强势收购华盛,沈熹走进门的一刻,整个市场部上下乃至全公司,没有人敢重喘一口气。当初曾传他各种不好八卦的同仁们都胆颤心惊,而沈熹只微笑着从容而道:“很高兴又能回来与大家共事,希望我们可以一起把华盛带上新的高峰。” 在被电话叫进办公室时,我有种“终于来了”的释然。 办公桌后,沈熹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原本大老板的位置上,从气度到坐姿都与以前不同。以前的他是内敛而沉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79 稳的,这时的他更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 在他指了指这边座位后我坐下,听见他说:“之前邀约你去耀明帮我,你不肯,就只好我回来了。”他的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好似想到什么般失笑着又对我道:“当初我也是坐在你那个位置听着这边的人说话,被告知我给开除了,当时心里就在想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坐在这个位置上。” 现在他做到了,我不至于傻到认为这是一个被埋没了的人才的绝地反击的励志故事。从市场部经理到收购一家公司之间的跨度可不是一点半点,也不是纯粹有钱就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办到的。需要时机和深厚的背景,而沈熹的时机在于他曾是华盛的核心骨,他对华盛的熟知程度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所以当莫向北动怒想把他连根拔起时,其实动的不止是他,还有华盛的根基。 市场部一直是我在做的,所以很清楚公司其实都快成为空壳子了,大老板的一些决策要么是错误的,要么就是遗失掉已成的单子。 说句不中听的,就是集我们所有市场部人的精力都不及沈熹的一个面子。他已经将市场营销的人脉融进了他自己身上,每一个环节看似他只是在推动,但却离不了他。 现在沈熹在说这番话的口吻不是功成名就的那种报复快感,更像是一切尽在他掌握中。 当然,成果到来时需要被恭维的,我的沉默引起他将话题转向了我:“小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市场部经理了,不擅长营销也不用去跑,自由安排给底下的人做就是了,只要干好你的本职就行,你在策划上面是很有天赋的。” 听到这处我不得不表态,将早就打好的辞职信推往桌面:“沈总,我想辞职。” 沈熹一言不发地看完我的辞职信后抬起头来看我,直截了当问:“为什么?” 我平静而答:“其实我并不如你说的有策划方面天赋,长期枯燥的与市场信息打交道也有些不在状态,打算换个环境试试其它的。” 沈熹摇头:“这不是你的理由。”他顿了顿,“因为他?小季,你不该是个公私不分的人。”我失笑,他何以一副了解我的口吻来对我说教?再开口时学了莫向北的几分冷嘲了道:“正因为把公与私分得很清楚,所以知道什么比较重要,抱歉,耀明与远风之间的商战我不想夹在其中到时让他为难,另外沈总也必然不想我像当初去远风做项目时那般被特别安排其它任务吧。” “任务”两字特地加重了音,他必然听得懂我在暗指什么。 沉默半响后他绅士地笑了笑说:“人各有志,既然你志不在此我也不勉强。这份辞职信我收了,不过你在离职前与底下的人交接好再走,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份,我与公司有合约的,合约上明文写着离职需提前一周打申请,所以至少我还要在公司留一周,否则就是违约。 在即将走出办公室门时,沈熹突然在我身后问:“如果我比他更早追你,结果会不同吗?” 我没回头,只道:“没有谁早谁晚,只在当下。”心里却想:要比早,莫向北比你更早认识我,而我也更早爱上他。 在我迈步而出时,沈熹的语声依稀飘来:“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晚上回家我就把这事跟莫向北说了,他听后没半点讶异,反而拽拽的表情点了下我的头道:“还算上路,知道要辞职,那明天陪我去公司。” “我还得跟同事们交接的。” 他蹙蹙眉,任性地道:“直接甩手不管不就得了,违约金多少?爷给你出。” 我故意挑眉怼他:“按亿而论,你出不起。”得来他的嗤之以鼻,但也没再继续这话题。可到了夜间他却故意软磨硬施,在那种时候旧事重提,非逼着我答应他的要求不可。 我又羞又怒,使劲去挠他,但我那点花拳绣腿在他而言是挠痒,几下就把我给拆解了压制住。危险的气息抵在我耳边萦绕:“苏苏,我已经为了你把工作都转移过来了,你就不心疼一下我?来我身边吧。” 被他呵得已是气息不稳,喘着气地问:“到你那我能做什么啊?” 他一听立即低笑了声,用力在我脖子上啄了口才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搁我边上坐着也行。”我对他真是无语,受迫于淫威最终我还是应了。 知道之前他让我跟他回京时我说得那番话有些伤到他,所以其实在打算辞职时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主要也是他刚才说的,看他每天那般忙碌工作会心疼。 不过还是跟他多要了三天假,他哼哼着总算点头。 隔天我正与同事在做交接,突然收到他的短信,很......暧昧:苏苏,我想到一个职位最适合你,当我的秘书,这样我就可以堂而皇之把你潜规则了。 我臆想了下他发这短信时的表情,有种想打他一拳的冲动。那会他假公济私把我特地调到远风去工作,还和他一个办公室,不就已经干了回短信上说得事? 下午沈熹才过来,下令要召开会议。我原本不打算参加,毕竟已经辞职了,但沈熹点名让我也进会议室。当沈熹把一个案卷放到投影仪上呈现在大家眼中时,我心中不由打了个咯噔,那不正是吴市那家企业的合约吗? 沈熹问:“这个合同是谁去签的?” 我即使明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但也逃避不了,缓缓起身:“是我。” 他的视线朝我一定,再开口已是质问:“你签合同时没有仔细看条例吗?”我默然,当时被家里的事搞得头昏脑胀,完全无心在工作上,尤其当时对方也说这合同是之前就与沈熹定好了的,所以我就大致看过就签约了。现在是出问题了吗? 等听完沈熹的一番陈词后,我的脑中只剩一个念头:这是个套。 从沈熹离开华盛起,这个套就开始种下了。他被大老板开除,却故意假装不计前嫌地跟大老板推荐我去做吴市这个项目,然后他早把所有的局都铺在里头了,就等着我去踩这个雷。即便没有老爸那件事发生,我是理智清醒地去签这合同,也不可能看出其中的措辞漏洞。那份合同是被高人特别制定的,违约条例很苛刻地隐藏在了文案中。 当然,现在在他口中都变成最明显也是最基本的法律意识了。 总之最后下的定论是——我将为这个项目负上经济损失与法律责任。我不认为沈熹是因我辞职而恼羞成怒要拿我开刀,这个套早就下在那了,或许是一早就埋下牵制我的炸弹,等着这刻引燃;或许是我也不过是个引,其目的是我背后的莫向北。 会议结束,人流散去,会议室里就剩我和沈熹。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站在长桌的首处似笑非笑地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0 看着我。忽然觉得,这样的沈熹才是本来面目,以往的内敛,回归时的深沉,都不过是他的假面。 我坐在椅子里微仰视角看着他,轻声说:“沈总,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哦?这棋怎么就叫好了?” 我讽笑地摇了下头,落下眸,“说吧。”动机?目的?总有一样是他将我单独留下的用意。步声渐近,他走到我身后,将掌放在我的肩膀上问:“小季,现在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会怎么选?” 我没有回头,淡了声道:“沈熹,你从未给我选择。是当你发现我与莫向北在一起时,就开始以我为棋子布局了吧,或者更早?中间或有一些你未及预料的事发生,但那都没有影响到你的棋局,现在是要开始收网了吧。” 落在我肩膀上的掌并没移去,但他也没有说话,长久沉默里我的后背感觉在发凉。是极明显萧冷下来的气息的一个转变,也是一个人从内到外散出涔涔冷意的体现。 终于,身后的人一字一句道:“季苏,你聪明的让我......都有些舍不得了。” 第95.水能载舟水也能覆舟 我没打算瞒莫向北,离开华盛后就直接开车去了远风。 因为没到下班时间所以我也不方便上去,把车停靠在路边,给莫向北拨了电话,但正在通话中。过了一会再打过去还在通话,心上不由添了阴霾。 大约过了半小时莫向北的电话终于通了,他的声音透过来时我的心情很复杂,但却只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莫向北。” 当莫向北从大门走出时,我坐在车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慢慢走近。西装笔挺帅气如他,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英气逼人,走到我车边时他撑在车顶上低眸将我看了一瞬后问:“这是主动过来跟你新老板报到了吗?” 我想了下回道:“暂时还没合适的职位,要不先从你司机当起?” “这个提议不错。” 等他坐进车内时我又问:“今天事不忙吗?你能提前下班?” “难得你肯主动送上门,我怎么也得给些面子。” 我把车开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厅,落座时他挑着眉问:“发工资了?”我失笑着摇头,吃饭期间把下午发生的那件事都讲给了他听,他听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你这个上司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几步棋同走也就不怕把自己给折了。” 我一愣:“几步棋?” “远风技术部今天瘫痪了,原因是有人泄漏了内部技术关口而电脑被黑客攻击了。不止这些,前期我们一起做的那个vr项目在推出市场后已经有了不错的效应,但就在今天下午发生了一起vr手表爆炸事件。不出三天,网络舆论将大面积扩散。” 那他还这么镇定,甚至我打了一个电话就提前下班陪我过来吃晚饭?这时他不应该是在远风主掌大局吗? 我这惊异的表情落在他眼里反而笑了,“天大的事也没吃饭大。”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在吃饭期间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为我的事。应该是打给一位律师的,在简单描述了我的情况后便基本上都是对方在说他在听,等挂了电话后莫向北直接道:“明天你不用再去了。” 其实他不说我也没打算再去华盛,沈熹已经亮出了剑,现在vr项目又是我参与过的也出了事,恐怕这里头也早就埋了隐线在里面吧。 莫向北并不是如表面的满不在乎,一回到公寓就进书房远程开起了视频,远程操控仍然在远风加班的技术部。另外他的手边还开了三台笔记本,其中两台是打开了网页在关注论坛舆论,另一台我不太懂,是进入一个全数据的黑暗页面,像是某种程序。 虽然我同样也学的数据相关专业,但对程序一类是完全一窍不通。远风技术部的相关事我也不可能去参与,所以只有帮他守着那两台电脑上的几大论坛看帖。 大约是到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论坛里出现了一个关于vr手表爆炸的帖子,我本来以为莫向北会立刻想办法遏止,但他听了我的提醒后只挑挑眉吩咐:“先看看势态如何。” 原本这个帖子并没有被关注,很快就沉下去了。但就在发帖二十分钟后我刷新,那个帖子突然就被顶了上来,并且点击量瞬间从原本的几百变成几万,再点进去帖子下的评论便如潮水一般涌来。我一条条看下去,从最初的质疑到谩骂,黑心商家的标签贴在了远风上,相对的华盛却反而没有太多诟言。 这之后,层出不穷的帖子都开始出现,使我真正见识了一回水军的力量是有多强大也多可怕。甚至有人把我都给挖了出来,称华盛内部有一女员工攀上远风领导将公司内部信息全都外泄,立即下面有人开始人肉搜索我。 先是一张模糊的照片被放到了网上,那是我坐着莫向北的车一起去远风时被偷拍的。后继便是我们在停车场里一起下车时的画面以及我的侧脸露出,就在我的名字在屏幕上出现时突然论坛瘫痪了,再刷新进去都是显示——你所找的页面不存在。 我去点击其它几个论坛,情况也都如此。 而这时莫向北正在啪嗒啪嗒敲击着键盘,操作着那台程序运作的机器。虽然想不去打扰他,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不会是把这些网站都给攻击了吧?” 他眉眼未动回我一句:“这种低级的事需要我来做吗?” “那这些论坛......” “水能载舟水也能覆舟,网络舆论如洪潮般汹涌,盖得了势盖不住气,唯有反其道而行,明天早上看新闻吧。” 我默了一瞬后又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进股权市场。” ......所以这刻他屏幕上显示的程序是侵入了证券中心的主机?他想干什么?操控整个股市吗?就我所知国内股市是杜绝非法融资以及暗箱操作的,就是说不可能会出现港剧里演的那种一夕之间侵盘的情形。 那边远风的技术部基本上也已经修复过来,零零落落地开始上班,但莫向北依然全神贯注在电脑前。时间已经是午夜的十二点,我悄悄从书房出来去了厨房。 十分钟后我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面到他身旁,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嫌弃地道:“清汤寡水,不吃。”我把筷子塞他手里,“你往底下翻翻呢。” 他接过了筷子就真的朝面下面挑了挑,当挑出一个荷包蛋时飘了我一眼问:“你就这么敷衍我的?冰箱里是没有食材还是怎的?”我耸耸肩,“不吃就算了。”佯装要去把面端回来,但他先一步端起了碗开始哧溜着吸起面来。 其实厨房的冰箱里有很多食材,但一是深夜不想再整弄出太大动静,二是记得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最暖的幸福是——给自己爱的人做一碗最普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1 通的面。 后来我坐在他旁边睡着了,连什么时候被抱回房都不知道。睁眼时天还没亮,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起身走向书房发现他靠在桌后的椅子里也睡着了,身前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但上面显示了over。走近他就能看出他的燕窝微微下陷,眼帘下也有黑影,不想吵醒他去卧室拿了毯子给他轻盖上。 之后连着几天我当真就成了他的司机,他几乎是把京城的班底给搬到h市来了,全部空降在远风的顶楼为他操作这盘棋。 那日舆论的第二天新闻里播报了辟谣,称有大批雇佣的水军在各大网站肆意造谣,也澄清了vr手表爆炸事件纯属造谣。矛头直指耀明,并且近来关于耀明的各项投资举动都被社会密切关注,而它的股票直线下滑成为了最跌破眼镜的大新闻。 我这边合同的事件,莫向北也让律师作全权代表与华盛“沟通”,相应的违约与法律责任都降到最低,最后变成了一件经济纠纷案。 于是那天下午莫向北偷闲出来找我喝茶时直接点着我的脑袋道:“看你以后还敢对我不上心不?”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懊恼地回话:“我什么时候对你不上心了?” “哼,这次算你明智,还知道出了事来找我。依着你以前的执拗劲还不得等人进去了才被我知道呢?” 以前的我真可能是这样,喜欢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会第一时间就想起他。仔细回想,我有这样的意识似乎挺早的,早到那次去纽约出差,只是那时候我身在异国他乡又找他无门;后来老爸出事,再引出陈年往事埋下心结,一度想过要逃离,却敌不过害怕失去他的心。 忽而听他问:“掌握得如何了?敢不敢单独操练了?” 我微微一愣,最近因为身份敏感而暂时休业在家,但有被他安排工作,每天都守在那台笔记本电脑前,让我看上面的流动数据并且要找出其中的规律记录下来。 那些数据与我之前在飞机上看到他操盘的一样,是期货市场的交易代码源。 一度崇拜他在电脑方面的精通,但他只是抿起唇角淡淡地说程序不是他的主战场,那些代码才是。他看我面有迟疑,便轻嗤了声:“没出息,下午先进市场玩一圈。” “万一输了怎么办?” 他眉眼一挑,“输了你就卖身啊,多做几次就免你债务了。” 我怒目而瞪。 这个下午我在心神颤栗中度过,当从那期货市场全身而退时连后背都是凉的,手边电话在响,是莫向北打来的。一接通他就在那头笑问:“感觉如何?” “我想打人。” “打谁呢?” 当然是你!重重哼了一声表示愤怒,他根本就在旁一直观战着,可中间有几次我险些因为出手不果断而差点被套进去,险险逃出时既没赢也没输。感觉就像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永远不知道哪个角落会突然出现一头猛兽,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 第96.想通了 莫向北闷声而笑后评价:“以你这种初入门的菜鸟级别能在第一次入市不亏,已经是对数据很敏感了。苏苏,再接再厉,我期待你明天的表现。至于今晚,你要是想打人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晚上回来奉陪了。” 等到了夜晚,莫向北非常“配合”地实践了他的话...... 完了之后他还兴致高昂地在我耳边说:“欢迎你每天都想打人。”而我这时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更别提是打人了。 渐渐的,我似乎喜欢上了在那个数据世界里闯关的刺激,它的魅力不在于输赢,而在于如何规避风险作出准确判断其数值达到顶峰之前能够从容而退,又如何看准优质点而敢下重注。不过这个过程中我碰到了一些问题,似乎有人一直窥伺在旁伺机动我,这个人不是莫向北,他会偶尔进入市场来看我的情况,但不会一直照看着,而且这个窥伺者令我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事实证明不是我敏感了,就在我看准时机将重注下场后,突的就有大批量的资金涌入,我察觉不好想要退出却不知道为什么连电脑屏幕都被锁死了,无论怎么按都没反应。 当机立断拔掉电源重启机器,等再入市时却发现我注入的资金莫名被卷走了。到这时我周身才出了一身冷汗,意识到自己损失了一笔不小金额的钱。本能地去拨打莫向北的电话,他听完我恹恹的汇报后让我与他在电脑上连线,他远程来操控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进的是后台程序,我坐在那发呆,有些挫败和难过。 过了看到他打了一排字在屏幕上:“你被人盯上了,让我来。”于是我退下帐号,让他登录了上去,又不甘这般莫名被黑,咬了咬牙重新开了个账户跑去数据市场上观战。 然而除了看到数据动荡厉害外,我并没有找到被莫向北在上的自己帐号有投注动态,也没看见其它动态较多的人出现,但整片数据海洋又诡异地如浪潮般在翻涌,好似随时都可能翻天覆地。 突然间屏幕一闪所有数据变化成一条绿色直线,我有些发懵,这是怎么回事?是电脑出现了问题?但我去点击外边网页都是正常的,就是这个数据市场出现了问题。 这时莫向北的手机打了过来:“替你报仇了。” “这是怎么了?” “两相操作带动数据过大,市场崩盘了,相应的吞吃了他所有注入资金。” 我满脸黑线......“需要这么暴力吗?”赢来他得意的笑声:“谁欺负了你,当然要暴力地打回去了。”挂电话时我默默想:欺负我最多的就是你了,也没见你自个打回去。 我以为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不光是指数据市场的这次崩溃,还有远风的危机。 这天莫向北说晚上有应酬,然而到了八点多时又让我去某家酒店接他。我在路边只等了五分钟就见一众人走出酒店,第一眼自然是看到莫向北的熟悉身影,随后才去留意周旁的人,发现竟然连沈熹也在内,而走在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不正是那日召开商会的主席吗? 我微眯起眼,心说今晚这一顿难道是鸿门宴? 这时有车辆开到了他们跟前,远远看着猜测那商会主席应该是想请莫向北上车送他,但被他推拒了,在他环视时我按了喇叭也缓缓把车开到酒店门前,这时莫向北才漫步走来。 一上车他就解了领带丢在后座,也把西装外套给脱了,现在已经入秋了我怕他只穿衬衫着凉,但他却说喝了酒闷热的很。忽而眸光划转,我顺着他视线扭转头,只见沈熹已经走到了我的车窗边轻敲了两下,我摇下车窗时沈熹微笑着向我打招呼:“小季,好久不见。” 默了下还是应:“你好,沈总。” 相对亦是无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2 言,我不太明白他特意走过来打这声招呼的意义。夜色下眸光潋滟深沉,只只听莫向北在旁漫不经心地问:“沈总的司机还没到吗?” 沈熹笑了笑道:“没莫总福气好,我们打工的哪来司机呢,总还是要亲力亲为的。” “哦?那沈总上路可得小心,现如今酒驾查得严,被查到可就要进去蹲上半个月了。” “多谢莫总提醒。”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我看他们你来我往的话中带刺又还面含笑意,当真令我企望不及。总算寒暄过后,沈熹便让开了道往后而站,但目光却轻轻悠悠地落在我脸上。 我急忙启动车子开离,后视镜中沈熹的身影渐渐拉远时才暗舒了口气。 莫向北丢来一句:“有我坐镇在你旁边还紧张什么?”我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弱弱地还嘴:“我哪有紧张?”他轻忽而笑,把手靠在车窗上托着头侧看我,“全身紧绷,目光躲闪,当初见我时都没这样心神不宁吧。” 错!不提五年多前的少年时的话,初见时他那紧迫盯人的状态令我比刚才紧张百倍!不过我不想给他说这,否则定能让他越加得瑟。 问起今晚的酒席莫向北意兴阑珊地道:“不过是那商会主席出来当说客罢了,到底我属于外来势力,若非想在h市扎根谁吃那一套呢。”闻言我心中一顿,忍不住去看他,见他脸色略白应该晚上喝了不少酒,即使知道他的酒量很好但也不由担心,之前他得过那肠胃炎是不适合喝太多酒的。 “苏苏,你在开车,要看我回家让你看个够。” 我默默回视向正前方,现在和他一起时有一点进步很大,就是面对他这种冷不丁的调戏可应对自如而不再脸红了。但我斟酌着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你真打算把事业重心都转移来h市吗?” 清撩的目光落于我脸上,听见他低声而笑:“苏苏,你问这话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我咬了咬嘴唇,轻点了下头。 “想通了?”他凑近了些,声音低迷带了磁性飘在耳畔。我想了下正面回应:“想通了,与其你这么辛苦把两边工作合到一起来做,我现在反正也是无业人士,去哪都一样。” 其实过去也不是想不通,是因为这里还有所留恋,朋友、同事、一份有潜力而不错的工作,还有熟悉的环境,人对陌生总会有种本能的恐惧而去规避,能够在安逸里生活谁想要去重新打拼呢?但这次事件过后我发现朋友的情谊固然会因距离拉长而变淡,同事会因离职而无纠葛,工作会莫名成为早就设好的套,熟悉的环境也早已不是自己认为的纯粹,那么这座城市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呢? 这段时间他有多辛苦我最能感同身受,常常会为不能帮到他而感无力,刚才听着他因为要打入h市不得不向人低头时我很难不感心疼。 这个向来张扬而强势的男人,一众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说话行事,如今却被迫屈从于别人。 我舍不得这么好的他被人薄待,也舍不得他低下高贵的头。 肩膀上一沉,随即感觉他暖热的呼吸打在我脖颈里,听见他说:“苏苏,你终于知道要心疼我了,也不枉我这阵子忙成狗。” 突然鼻子酸酸的,这个男人向来都把他的动机彰显,从不吝啬让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就是这样,我也无法控制心丢在他的身上,他是我的毒,犯这毒瘾已久。 车子停下时发觉肩膀上的呼吸已经清浅,我没有动,任由他睡着。可恼人的手机总在不合时宜里响,是他丢在后座西装袋里的。几乎只响了两声他就睡眼惺忪地醒了,蹙了两下眉才去拿西装翻出手机接电话。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在他听了一瞬后面色逐渐清冷起来,眸中原本还有的困意霎那烟消云散,等他挂电话时神情已经是凝固。我忍不住问:“怎么了?” 他朝我摆了摆手,又拨了电话出去,接通后不等对方开口直截了当道:“老陆,替我订最快一班回京的机票。”说完顿了下,看我一眼后又加了句:“两张,订完给我电话。” 之后他扭头对我道:“上楼去收拾行李吧,陪我回京。” 当真是想什么便来什么,刚刚应承的事立刻就摆到了眼前,还是立刻、马上。一同上楼我忙进忙出地整理衣物和用品,他却跟大老爷似的往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电视,恨恨地想就不该这么早答应他的。 陆少离办事肯定效率奇快,两小时后我们已经坐上了去京城的飞机,此时已经是午夜一点。多少心中是有忐忑的,除去对此行的未知还有莫向北为何在接完电话后连夜要赶回去他并没有说。由于是深夜,机上的人几乎都入睡了,我也感觉很困,被他揽靠在肩上打盹。 反而是他,几次我眯开眼都见他精神奕奕的好似在深思着什么。 抵京下机时骤然一寒,这才意识到南方与北方气候的差异,即使莫向北揽着我也感觉凉意渗进皮肤。出来机场就见莫向北那辆捷豹,司机是好久没见的楚桥。 楚桥只在我们上车时回头看了一眼,之后一路无言。车子停下时我已经完全睡着了,被莫向北推醒了还有些迷茫,睁开眼只看到他眼眸深黯在头顶,懵然而问:“到了吗?” 他将我扶坐而起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他腿上了,下车时听见楚桥在前座说:“我在楼下等。”莫向北轻嗯的一声使我心头一顿。 走进公寓电梯时我忍不住问:“你还要出去吗?” 他点了下头:“回大院一趟,先送你上楼晚点我再回来。”把我与行李送进门他就走了,并没来得及顾虑我对陌生环境的惧意,看着他走进电梯时我有些心神不宁与不安。<divclass= &c >  苏苏舍不得莫向北那么辛苦,终究还是要展转到那座城市了,今天周末,只有一更,下午不用等 第97.把你栓在身上 回看四下,其实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也不尽然,室内装潢与h市很相似,应该出自同一设计师的手,而且虽然久无人住却仍一尘不染,应该也有人固定时间来打扫。我找了阳台走出去,刚好看见莫向北从底下楼道里走出去,由于楼层高的原因只能看到光影里小小的身影,他直接走向了车子钻入车内,动作没一丝停滞的。 白色捷豹渐渐驶出视线,也仿佛载走了我的魂。到底出了什么事致使他连夜赶回京都,甚至一刻都不能耽误的又再赶往别处?楚桥会等在机场说明她是得了莫向北通知的,感到有些无力,鼓起勇气想要参与进他的生活但很多东西并不是我想参与进来就能实现的,或者在h市我已渗透他的圈子,但是这京城......我似乎连门都没找到。 多想无益,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3 回身走入室内。原本还困顿不已现在反而不困了,开始整理行李里面的东西,因为时间匆忙并没考虑太多,只带了几套衣物,而他说他的不用收就只帮拿了内衣,如果真的是要跟他在这边过那还得出去购置一些东西,尤其是保暖的衣物。 等我把东西都归类好又再梳洗完看看时间已经快天亮了,但莫向北还没回来。 我把手机拿出来又搁下,在未知的情况下我不知道能不能给他打电话。靠在床头把笔记本电脑打开了想边上网边等他,上次论坛崩溃事件后没多久那些论坛就又正常运行了,网站一片清静,再没有与远风或者华盛相关的新闻,自然也没有人来提到我了。 舆论,在风口浪尖时是一把刀;但事后,也不过是消失了的空谈。 安静之后困意再次来袭使我连连打哈欠,后来实在撑不住便歪倒过去了。是处在陌生环境的本能敏感,当听到门声响的一瞬我就惊醒过来。连忙翻身下地跑出卧室,正走进客厅的莫向北看见我微愣了一下,转而快步走来伸手将我拉进怀中问:“没睡?” 他的身上都是外面带回来的凉意,连手也是凉凉的,面色清冷却难看出端倪。 我摇摇头回道:“睡了一会。事情如何了?还顺利吗?”他把我环着进卧室后直接脱衣躺进了被窝,却又蹙了蹙眉道:“怎么没开空调?这边因为人不住所以暖气停了,看你手脚都这么冷的。”他又起身去找空调遥控机调好温度,才又躺进来,将我抱的很紧,倒是没一会就觉他身上开始暖起来,连带着我那一直冰着的脚也被焐热了。 以为他一直埋在那一动不动是太累了要睡,但过片刻却听他低声在耳边道:“苏苏,有你在真好。”我不知他这感叹缘从何起,迟疑又迟疑还是问出口:“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不管事情有多严重,我希望是既然应下与他一同回京,那就一起担。 莫向北把脸往我肩窝里凑了凑,气息就抵在耳畔,终于轻声开口:“回去跟我爸吵了一架。”我微微一愕,有些意外这个答案,不过转念想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呢,他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这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到家人。那样的气度与令h市一圈人都把他拱着的态度,应该他的家底很深吧。 正念转间听见他又道:“之前接到楚桥的电话说他突发心肌梗塞,我马不停蹄赶着回来,结果他好好的给我在大院里摆龙门阵下套呢,就等着我一脚踩进去想锁住我。” 难得听他用这般乖戾的语气说话,不明白其中的纠葛,他也没意图要详细解释,我便劝解:“无论对错那也是你爸,你要想至少他不是真的得病倒下来。” 却没料他冷笑出声:“我宁可他病倒也好过现在。” 一时失语,他们父子之间似乎不和。可记得之前听过他在电话里交代楚桥守着他家老爷子,应该就是指他父亲,其中言语包括这次他急着赶回来的行为都在彰显他对那未曾谋面的老人是关切的,可能他也正是气恼自己父亲拿性命大事来诳他回京吧。 “那现在是解决了吗?” “除去那边的折腾还有一些别的事,苏苏,可能真的暂时回不了h市,留下来陪我好吗?”他用这般温情的语调来询问,我哪里还拒绝得了。 软软回问了句:“那我能做什么?” 他闻言轻笑了起来,“就把你栓在身上,到哪都带着。” 这天两人睡到下午才醒,我自告奋勇去做......早餐自动略过,现在下午三点勉强算作午餐吧。等我简单地做了两个菜后发现他还慵懒地趴躺在床上,我扒在门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起?”他微抬了眸散漫地看向我,笑着说:“过来亲我一下就起。” 我不上这当,“再不起来饭菜就凉了。” 这边的气温真是与南方不一样,卧室开了空调还不觉得,但一到客厅就感觉阴冷的很。总算莫向北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起来了,穿了一件磨毛的深蓝衬衫却还没穿长裤,就那样光着腿走来走去的...... 在他懒懒散散坐下时我实在没忍住问:“你不冷吗?” 他抬起眸看了看我回道:“还好啊,晚些让人把暖气通了你就不会觉得冷了。” 饭后莫向北就带着我出门了,问他要去哪,他也不置可否只管把车往闹市区开,等到停车时已经接近傍晚时分了。下车时他把我往怀里一揽挡住了些风,却仍抵不住寒意而瑟瑟发抖,他在旁边笑:“瞧你这没出息的,不给添置点冬衣还不把你这小兔子给冻僵了。” 心头顿然一暖,原来他是来给我买衣服的。 但很快我就对他无力了,实在是和他逛街买衣服比买他自己的还要麻烦,我试了一套又一套他都觉不满意,后来有一套黑色中长款的羊绒大衣我直接敲定了也不想换了。 他终于勉强地点了头,回头让营业员把商标给剪了直接就换上了,等环着我走出店门时他嘴里还嘀咕了句:“还是米白色的好看,显得皮肤白。”忍无可忍对他低吼:“我本来就白!”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坚持:“是米白色的好看啊。” 我有暴走的冲动,这个人有选择强迫症。 没再去开车,莫向北就领着我在商场里头转悠,起初我以为他也想买东西,但一层一层上楼却到了餐饮层。他过来吃饭?但我俩四点之前才吃过,过两小时又吃? 还好,他带我走进的是一家中式茶馆,而且熟门熟路地直往里走,到得最里面的一个竹帘前时竟然很野蛮地抬脚踢了出去。竹帘被踢开,里头坐着的人纷纷闻声回头,有人怪叫了起来:“哟哟哟,瞧瞧这是谁来了?” 莫向北眉眼一眯,拉着我径自入内,这时我才看清这竹帘背后原来还别有洞天。 竹帘其实是扇隐门,里头宽敞而别致的茶台,四周都是挂满了书香位极浓的字画,围坐在茶台边的三五个男人都衣装讲究,其中有一个我看着觉得有些面熟。而那人也起身迎了过来:“嘿,北儿,你这风吹得可真是急惊风啊,回来也不给哥一个电话。”他似这时才看清我,故意一怔了道:“哟,这不会就是嫂子吧?啧啧,本人比视频里更靓啊。” 我立刻想了起来,莫向北生日那晚我鼓足勇气把心里话对着电话都冲他吼了出去,没想他跟一群人在一块,然后我的话都被旁人听见了。眼前这个就是后来拿他手机与我视频的那个,叫蒋什么来着的。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般,男人先故作不满地嚷开了道:“嫂子肯定是忘了我了,我叫蒋昇,就北儿生日那晚还跟你视频的。” 这一帮人应该都是莫向北的朋友,我微笑着朝他们点头道了句好。 茶台边立即有两人起来让座,等我们坐下后莫向北就指了那蒋晟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4 道:“上回他不是说等你过来了要包办一切的嘛,今儿狠狠的敲他竹杠,不用给我面子。” 蒋晟一边手里拿了个茶叶罐子一边鼻子里哼着气道:“嫂子来我这吃点喝点啥的,能叫敲竹杠吗?北儿,真不是我说你,话都不会说的。” 有人开始熟练地烧水泡茶,我看蒋晟拿出来的那罐茶叶每一颗都是形状美观的羲牙,不用泡也心知那定然是上等的茶叶。甚至比起他们现在几人喝的都要好,而莫向北看了后嗤笑着道:“这是又偷藏了你老爷子的精品呢。” “就属你的狗鼻子最灵了。” 蒋晟朝着旁边一个年轻男的道:“给御膳楼打电话订桌吧。”可那人还没动作莫向北就截断了道:“不用专门为我订,刚吃没多久。” 蒋晟毫不客气地讽笑:“谁给你订来着,我是给嫂子接风。”不过他还是让人改了订桌成外卖,我心里想这么风雅的地方等下要就着这张茶台吃东西吗? 男人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我坐在旁边除了喝茶也插不上话。老实说我也品不出茶味来,就觉得这装茶的茶杯很是古朴,绿色的瓷晶莹剔透,红色茶汤在里头很清透。<divclass= &c >  莫向北温柔起来还是挺暖的吧 第98.走关系 本以为这群人要聚在一起吃饭,可坐没一会都相继起身称有事离开了,蒋晟也不留人,就笑骂着说:“走吧走吧都走吧,一个个全都是有异性没人性,重色轻友,就欺负我这黄金单身汉。”莫向北闻言佯踢了一脚:“省省吧,就你这还黄金?我看是废铜烂铁。” 这时外卖也送到,蒋晟走到那堵墙边轻轻一拉,竟然里头还隔了一个小室。指派着人将东西放下后就去把竹帘拉上,之前还说不吃的莫向北倒是自动自发地走进小室,蒋晟回走进来就怼他:“你不是说不吃吗?” 莫向北不理他,拉我落座后就开始拆解盒子,但拆开一看红幽幽一片我就觉头顶冒汗。蒋晟是个察言观色的主,一看我脸色就问了:“嫂子不吃辣?” 我勉强道:“稍微有点辣不要紧。” 但事实证明喊回来的菜都不是普通的辣,而两个男人则吃得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我在尝过一筷后就选择只喝汤了。但莫向北却拿了个碗,把之前的茶水给满上,起初我还以为他要喝茶,没料他夹了一块不知道什么肉在茶里面涮了涮后放到了碗中,“尝尝。” 蒋晟在旁见了眯着眼笑:“北儿,你这妻奴当得可真叫有模有样啊。” “羡慕就自己也找个去呗。” 蒋晟嗤笑出声,却转移了话题问来:“啥时候回的?” “夜里。”“风都透到你那去了?”莫向北勾勾嘴角,似笑非笑地道:“一群人等着抓我错处呢,哪能不把风吹过来啊,老头子那边稳住了,先看着办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中途我去了趟洗手间,再回来竹帘还没拉动就听见里头莫向北低沉的嗓音飘来:“回头你替我安排一下苏苏。”我不由一愣,什么意思? 蒋晟:“不自己拿绳子拴着了啊?” 莫向北:“我也想,不过现下形势不适合,先在你那边待一阵。” 我掀起竹帘走入,内室的两人闻声同时回头过来,在我重新落座时蒋晟问:“嫂子是学啥的,看着很有气质啊。”我轻声答:“学的是会计。” “呀,是管账的啊,难怪北儿的糊涂账都被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不行,嫂子你得来帮我。” 心知他是应了刚才莫向北所求,也不想当面去问边顺坡而下,有意环看四下后才道:“这里应该不缺会计吧。”惹得蒋晟噗哧而笑,就连莫向北也弯了眼角,蒋晟问他:“平时嫂子都这么逗你乐子的吗?”他一手托着下巴,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我脸上用炫耀的口吻:“常常。”蒋晟夸张地哀嚎:“作死,你们是来虐狗的!” 话题没有继续,但在隔日上午我就接到了蒋晟的电话,说给我找了个会计事务所的工作。 这时莫向北已经出门了,昨天夜里回来他就给我解释了目前公司出了一点问题,等他处理好了就把我安排到他身边去。所以接到蒋晟电话后我便整装下楼,蒋晟的车停在公寓楼下,见我出来还殷勤地下车来给我拉车门。 男人们似乎真的偏爱路虎,型号我说不上来,除了颜色是墨绿色的看着与莫向北在h市的那辆几乎一样。 蒋晟依旧很热情,嫂子前嫂子后地跟我闲聊,问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直到一个转弯口他才顿了顿道:“嫂子,别怪我多嘴,北这阵子可能事挺多的,你就多担待一点。” 我愣了下,不太懂他意思。他轻飘了我一眼,应该也看出我脸上的茫然,笑了笑又道:“你也别紧张,我就是预先给你提个醒,以后遇着了什么也别怕,哥给你罩着呢。” 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否都喜欢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调调讲话,记得当初刚认识陆少离那会也如此。蒋晟应该是莫向北在这边交好的,不至于会来挤兑我,所以尽管不是很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我还是点了点头。 车子停下时蒋晟没有下车,只给我说直接上八楼报他名字就行。 不安不至于,总还是有些坍塌。电梯门一开就见罗晟会计事务所的烫金大字在墙上,按那指标走到长廊尽头就看见了事务所。玻璃门后有一年轻姑娘坐在前台,我推门而入时她朝我露出标准的礼仪笑容:“你好,这里是罗晟会计事务所,请问这位小姐有预约吗?” 还要预约?我说:“是蒋晟让我过来的。” 前台姑娘愣了下,转而便道:“你稍等一下,我问问罗经理。”等她打电话简单讲述后,很快就抬起头对我道:“罗经理请你直接去办公室,这边转弯第一间就是了。” 我走到第一间时看到再里面便是个敞开的工作室,几张桌子几个人,都背对着这边埋头工作,桌上除了电脑就是堆叠的账本。轻敲了两下门,里头传来清浅的声音:“进来。”心中微动,罗经理是个女的? 推门而入果然见一位身着黑色套装的女士坐在桌后,头发盘在脑后眉眼微化淡妆,显得很干练。目光朝我看来时有一瞬会让人感到犀利,但就一闪而逝,很快变得柔和并且她微笑站起,在我走近时她伸出右手:“你好,我是罗勉。” “我是季苏。” 她点了下头道:“我知道,阿昇之前打电话过来关照过了。”指了下我身旁的椅子又说:“坐吧。”我依言坐下时见她把桌上的笔拿在手中,从容自在地看着我道:“这家事务所是阿昇注资的,我是经营人,所以算是我们合开的。不介意我称呼你为小季吧?” 我回:“当然。” “那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5 你能给我说说之前所学专业以及是什么大学毕业的吗?” “我学的就是会计专业,会计证有,是h市东大毕业的,目前工作有两年不到。但我之前做的是市场策划,并不是本职工作。” 罗勉微微讶异地看着我:“你已经工作近两年了?还以为阿昇塞给我的是新毕业生呢。” 呃......我有这么看小吗?却听她加了句:“你看起来挺腼腆的。” 与罗勉大致沟通后,她就把我安排在外边工作室工作,朝九晚五单休制,由于我虽然学习了会计专业但从事经验不算多,所以暂时先替其他人打下手。倒是莫向北晚上回来一问情况就蹙眉了,想给蒋晟打电话过去被我拦住了。 毕竟我是走了关系进去的,蒋晟即使也是事务所的老板但一切都有罗勉在管理经营,再让蒋晟去提这些恐怕日后不好做。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在这事务所工作的不是十年以上的老会计就是取得了会计师资格的,而我这个小会计真不算什么,若不是有蒋晟的人情估计罗勉不会买账。 莫向北见我不在意就也罢了,他确实很忙,几乎每天回来公寓都比我还晚。偶尔早了会过来事务所接我下班,但也就偶尔。有一次我与罗勉一同下的电梯,她问我适应了没,我自然是点头,虽然已经在她手底下工作一月有余,但交集并不多。因为业务上的往来都是会计师们直接与她沟通,而我除了记录账目和核对外没有其它事做。 相比以前在h市华盛做市场策划而言,现在的工作比较单一和枯燥。不过我胜在有耐心,这也是我想追随父亲脚步去读会计专业的重要因素之一。 走到楼下时见蒋晟的车停在那,看见我们那双桃花眼就笑眯眯地看过来,目光从我身上溜了一圈就转到了旁边,话却是对我说的:“嫂子,麻烦你坐后座哈。”我问了句:“去哪?”他的眸光没移,“北儿请吃饭,让我顺道过来接你。”顿了顿,下一句却不是对我:“小勉,上车吧。”罗勉停步在车前,浅声道:“我有开车。” “搁这跑不了的,大不了明儿我再当车夫送一趟喽。” 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我默声拉了后车门钻入车内,坐定时见罗勉在外边耸了耸肩没再多推托就上了车。一路上蒋晟显得有些兴奋,兴致冲冲地说:“今晚上喊了好多人,大伙商量好了这一顿要把北给吃穷。”说到这他又想起后座的我,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笑言:“嫂子,晚些你家老公大出血可别心疼哦。” 我真正如罗勉说的......腼腆了,第一次被人喊是莫向北的媳妇出自这人的口,第一次把莫向北称作为老公的也是他。光这个称谓就令我面颊发烫,不敢与那双桃花眼对视了。 罗勉清浅的声音在前座问:“都有谁啊?” 她的问题为我解了尴尬,吸引了蒋晟的注意,只听他如数家珍地报了一串名字出来,最后罗勉似有失笑地调侃:“肯定是你的主意对不?就等着敲人竹杠呢。” “什么话?北那小子想坑他一顿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会点菜时只管往鲍鱼海参了点啊。”之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并没顾忌我也可说是旁若无人。 第99.燕窝之争 那些人名从他们嘴里吐出来都是陌生的,谁的糗事谁干嘛了罗勉都能应对几句也和蒋晟笑到一起。忽然心情就有些低落起来,尤其当抵达目的地蒋晟与罗勉并走一排与我落开一些距离时,低落的情绪越加沉浓了。 总算走进包厢就看到莫向北了,他原本在和旁边人说话,我们一进门蒋晟立即就嚷开了:“快瞧瞧,我把谁带来了?”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这处,我因为跟在后边身影略略被挡住,于是有人便笑骂:“不就是你家小勉嘛,昇子你就别显摆了。” 蒋晟故意哼声:“谁让你看小勉了,我可是受北之命专门去接人的。” 这时他拉了罗勉到一旁,我站在门前便整个落于众人眼下。那一瞬,我只捕捉到莫向北的目光,看见他朝我招手神色慵懒地唤:“苏苏,这边。” 我依言走向他,跟他在一起后要习惯这种诧异与探究的目光,所以即使众目睽睽但也没有无所适从。当我走到莫向北身边时,他直接揽住我的腰让我落座在身旁。 有人探问:“北,这位是......” 莫向北嘴角噙着笑不答,蒋晟忍不住先公布:“亮子,你也太没眼识了,看看北那臊眉搭眼样也知道这是嫂子啊。”一根筷子被丢了过去,来自莫向北,蒋晟贼笑着避开。 那人没接话,刚好手机响起就走出门去接电话了。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在我跟着蒋晟出现后似乎气氛变了,也或者说这些人并没有如蒋晟一般对我有多在意,连起个哄都懒得。 莫向北应该是察觉到我心中的微妙,在我坐下后就握了我的手在掌中,脸上却不显山露水的。过了一会那被蒋晟喊亮子的人回来了,却站在门口处,依稀可见他身后好似还有人影,只听他道:“北,今儿我擅自做主喊了华子过来,这么多年了,兄弟之间哪有过不了的坎。” 当他让开身时,我看清了他身后站的人不由瞳孔微缩,竟然是陈华浓。 他一进门,目光就扫向了我们这处,曾经那些不好的经历霎时都在脑中闪过,我不自禁感到心头微寒。莫向北仍然不动声色,还拿筷子夹起跟前的菜慢条斯理地吃着。 陈华浓进门后室内就变得更加气氛微妙了,有人让了座位给他,刚好是坐在我们正对面。 还是蒋晟嬉笑着打破了沉默:“都一个个不吃干啥,那个谁来着,亮子你到外面喊一下服务员,给小勉点份官燕。”然后又来问我:“嫂子也来一份吧?” 我不想拂他面子,说起来他都算是现在半个老板的,于是点头说好。 服务员被喊过来后蒋晟也不看菜单就又报了几个菜名,都是一般饭店里比较昂贵的,当说到再来两份官燕时突的陈华浓眉眼微抬了开口:“再多上一份。” 蒋晟立即嘲笑:“华子你还吃燕窝?也太滋补了吧。” 陈华浓笑笑,嘴角的弧度带了邪气,似有若无地瞥了这处一眼又快速移开,轻丢一句:“一会还有人过来。”蒋晟听后眼睛一亮,兴奋地追问:“是妹子?” 这时陈华浓的手机响,他指了指说:“来了。”又转过头道:“亮子,你门口接一下吧。” 亮子点了头就起身走出去了,有人好奇地问:“是谁要来啊?还特地叫亮子去接。”陈华浓不置可否,手上拿着一只银色铁质的打火机在那有一下没一下转动着。 很快门再度被从外面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从亮子身侧走进一道靓影。 黑色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6 长裙打底,白色皮草外搭,脖颈上系了一条黑丝巾,高耸的云髻将那张精致的脸型衬托的特别美丽。不知谁惊疑地喊了声:“小南?”然后数道目光都一致投向了莫向北。我将这一切默默看在眼里,心头震撼,不是因为这些人的反应,而是因为这个出现在门边的女人我曾见过。 纽约那个晦暗的一天,我被关在警察局里无人问津,那个出现在禁闭室门口漠然看我的女人正是她。那件事我已经从陈华浓口中得到确认,是他蓄意将我拉入那样的困局之中,也曾一度错把陈华浓的名字与这女人相连但后来被否定,本以为可能是自己多疑便没给莫向北提,却原来陈华浓与她果真是一起的。 她自进门起目光就落定在莫向北身上,旁若无人。浅浅幽幽,并不算作痴迷,却很专注。 直到亮子轻触她手臂,指了陈华浓身旁的位置才敛回目光落座。是一种浑然天成的东西在她身上尽显,与这氛围融合得恰到好处,尤其是那一双双看着她的眼睛都带了新奇与讶异。 有人忍不住问:“小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她微笑以对,却不说话。陈华浓也跟没事人一样不开口,还是亮子在旁坐下时道:“上周回来的,一直也没机会喊上大伙见面,今天刚好北请客我就做主把华子和小南都叫来了。” “都好久没见了,喝一杯吧。”陈华浓突然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用的是红酒杯,往圆桌上轻磕了两声。先是众人一默,随而四下响应纷纷举了杯子,唯独莫向北与我都没有动,我不动是从不在这种场合喝酒,偶尔有人闹也都会被莫向北挡掉。 亮子见状堆起笑脸对莫向北道:“北,给个面子?” 无疑陈华浓这一举动算是主动向莫向北投诚,可据我所知他俩的关系并不算叫水火不容,否则之前二人不会联手把我带上游轮试图为我恢复记忆。可眼下在众人眼里两人关系似乎很僵,而那叫亮子的正想借着这机会作调和。 莫向北突的端起我面前的果汁似笑非笑地道:“有家属在,不方便喝酒,就拿这个代吧。” “北......”亮子还要开口,被陈华浓拦住,他邪笑着看向我说:“还是北有福气,一晃眼就是有家属的人了,不像我们还是王老五一个。”说完他就举杯而饮,一口气把那整杯的白酒都干了,其余的人见状也都稀稀落落把酒干了。 就只剩下莫向北时他把杯子里的橙汁有意晃了晃,然后云淡风轻地道:“福气这东西,有时候是不能用来比的。”然后把杯子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放回我手边。 别人没注意我却看得分明,这人押的那一口刚好是我之前喝过的位置。 而这时对面传来陈华浓轻柔的语声:“小南,你这酒也是敬北的吗?”我抬起眸,果然见那小南在杯中斟酒,也是满满的一杯红酒杯,但见她把酒放在玻璃圆台上轻轻一转,刚好那杯酒不偏不倚地停在了我身前。陈华浓失笑:“原来是敬家属,倒不知家属的酒量如何?” 我知道这是故意挑衅,这种场合理该不去应接,尤其是陈华浓这个人性格乖戾难辨我更不该去惹,但在莫向北伸手要去拿那杯酒时我却按住了他的手。 他侧眸向我看来,冲他露齿微微一笑便拿起了酒杯举在身前环看四下道:“还没敬诸位一杯,大家随意。”酒液滑过喉咙的一瞬,先是浓郁的酒味冲鼻然后才有火辣之感,但忍忍也就过去了,等酒杯见底时我向着众人又举了举便安静放回玻璃圆台也轻轻一转,我的力道没她掌握熟练,转过了头停在了蒋晟面前。 蒋晟见状先笑开了:“嫂子,你的意思不会是要玩接龙吧,这里酒量属北儿最好,可他因为你在不敢喝。所以还请嫂子高抬贵手,也手下留情啊。” 知他是有意在化解紧绷的气氛,坐他身边的罗勉笑着打圆场:“你们男人喝酒别掺合上我们女人,这酒杯我给收了。”她起身把杯子从桌面取走后又换了一个新酒杯,倒满酸奶后转给了我,如此我自然顺坡而下地道谢了。 之后桌上气氛吃着说笑着倒是一派和融,服务员上来三份官燕,我因为是坐在主位旁边,所以第一份服务员想往我这边端。但中途被亮子拦住,指了小南面前道:“这边。” 服务员微微一愕脚下还是转了向,就在燕窝盘子放到桌面时突然身侧传来异响,莫向北竟是丢了筷子在桌上,面色沉凝一片。陈华浓看过来,笑意深浓地道:“亮子,你越界了,这里还有家属在呢。” 亮子闻言也来看我,嘴角勾了个嘲讽的弧度:“是我忘记了,不过就是先后顺序而已,没必要这么计较吧。”这话听得连我都觉好笑了,表面是在怼莫向北实际上却是讽刺我,只是,对于这燕窝先上谁的后上谁的,我还真没计较。 许是见气氛又变不好了,亮子把燕窝往圆台上一放转向我这边,口中还在低声嚷嚷:“真是麻烦。”但可能用的力过猛了,又刚好我的杯子放得太前,被其中一个露出在外的盘子给撞倒,顿时大半杯的酸奶都翻在了桌上。抢救已经是来不及,甚至奶渍流到了我的衣服上。 我连忙起身谁也没看地低语了句:“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便转身快步走离众人视线去到外边,其实那间包厢里面就设有洗手间,但还是想出来透一口气。 关键是,那杯白酒早就起了效,我坐在那早已头晕目眩,所以会反应不及地让奶渍流到衣服上。脚下有些虚浮,刚走出十几步就一个趔趄,幸而身后伸来一只手扶住了我。<divclass= &c >  在大京城里是不动声色地刀光剑影 第100.小南 刚才余光里有看到站在走廊里的服务员一晃而过的身影,所以礼貌而客气地回眸说谢谢,却发现扶住我的人是罗勉。目光相对间,我的视线有些模糊,她问:“你还好吗?”我不想硬撑,只压低声要求:“能扶我去洗手间吗?” 她自然应诺,进到洗手间内后我便去拿凉水洗脸,可那水是真的凉,扑在脸上感觉冰到皮肤底层。听见罗勉在旁道:“不能喝还硬撑什么?这种场合自有男人在挡着。” 我趴在那苦笑,确实有些逞强了。被水激过后稍稍清醒了些,我抬起头从镜中看自己,头发微乱眼神涣散,嘴唇却因为被冻得发紫,实在是难看。目光微移转向罗勉,欲言又止。她对我微笑了下,低声道:“别来问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今天那两人。男的略有耳闻,听说是去美国发展了,那女的就不曾听阿昇提过了。” 清理完衣物后便有了一滩水渍,并不好看,罗勉提议去拿外套过来替我挡一下,我欣然同意。等候时不由想刚才她的话,陈华浓的名声似乎在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7 他们口中还有流传,可那个叫小南的女人却从未提起,但刚才他们看见她的反应以及亮子对她的态度很明显不陌生。 罗勉去了好一会也没回来,拉开门时一声碎响传来,继而听到走廊里服务员都在相互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我快步回走,远远就见包厢门前拥堵了人,无疑那碎响是从里头传出的。 心中暗暗惊异,挤开人群便看到室内一片狼藉,原本在桌上的盘子几乎全摔碎在了地上。 我第一时间去搜寻莫向北的身影,只见他斜依在墙边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反倒是蒋晟与那亮子起了冲突,似要打起来,罗勉站在他们中间拦着。 另一边陈华浓还坐在那张椅子里,只是往后挪了挪让开战场,然后将小南掩在了角落里。 只见蒋晟扬手而指了骂:“你今儿敢动小勉一分试试?” 亮子冷笑:“罗勉是你的宝,我自然不敢动。可现在我只不过说了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需要你来强出头吗?还是,”他有意顿了顿,眼神中露出暧昧而讽凉的嘲讽:“她是你们共同的情人?” 心头一沉,话听到这里若还没听出是在说我那真是傻了,继而是怒意升腾。但见眼前黑影一闪,我都没反应过来,原本还靠在墙上的莫向北已经疾步向前狠狠一拳揍在了亮子脸上,直接把人撂倒在地,并且眼神寒漠地低头:“亮子,就冲你这句话,从今天起有你的地方没我,有我的地方你给我退避三舍!” 蒋晟也反应过来,爆出一句粗口就要扑过去补一拳,被罗勉拽住胳膊低吼:“还嫌闹得不够大是吧。”总算罗勉的话他能听得进去,没有再毛手毛脚。 亮子从地上坐起,朝陈华浓那边看了一眼,我站在门口看得很清楚,他看的是小南。然后他的眼神里渐渐露出难过,再开口语声已没了刚才的怒焰:“北,你可以无情地忘掉一切当从没发生过,但我们这些人都忘不了。小南那时候唱歌多好听啊,可如今却连话都说不了,今儿我就是多事想给你们牵牵线,哪怕不能再像从前也不要是陌路。可你却把不相干的人带来,然后明知小南喜欢吃燕窝,却还故意为那女的摆脸色,北,你不是不给我面子,你是往小南心窝里再捅一刀!” 说到这里,亮子转过眸阴冷地看向我,原来站在这处的我早就无所遁形被发现了,不过他并没有出言讽刺。应该是......我这种不相干的人不配令他开口。 然后我很惊异,从亮子口中得知那小南竟然不会说话,难怪刚才从头至尾也没见她开过口。这时小南也在看我,眼神淡漠疏离,如那晚她在警局的禁闭室门外看我一般。 正在怔忡间,突见莫向北已一言不发走向了我,并且还顺手拎起了我那件黑色羊绒大衣。他所过之处自有人主动让开,直到身前时我才看清他的眉眼,那里头有着几分厉色,却对我低道:“我们走。”我点点头,任由他将大衣为我披上,正要转身而走时听见陈华浓不紧不慢地在后道:“亮子性急,你又何必动怒?” 莫向北身形一顿,也不回头幽沉而道:“华子,你喜欢下棋我向来都愿意奉陪,但今天这盘棋你下得太急了,还是悠着点的好。” 之后他便环着我扬长而去,经过收银台时我还问了句:“不需要买单吗?”他原本冷峻的脸顿时缓和下来,将我环紧一些后笑道:“苏苏,你太良善了,这群不省心的让他们自生自灭去。”我也不由莞尔,边走边说:“早知道应该点更贵的。” 莫向北没喝酒,由他开车。刚开出停车场就有电话打来,他示意我帮忙接,我看是蒋晟便替他按了免提。电话一通那头就问了:“滚哪去了?” 莫向北回:“没学这技能,你先给滚一圈示范一下。”蒋晟耳朵很尖地听到引擎声不由低骂:“你爷爷的,老子在那给你出头,你倒好,撂担子跑路了。那这顿饭谁买单啊?” 莫向北嗤笑了下,慢条斯理地回:“谁留到最后就谁买单喽。” “你这孙子!”蒋晟又骂了句,但听他似乎拿开了手机在对旁人说话,“那个谁,把你们厨房干货给我打包上两斤,再来瓶二十年的茅台。”似乎罗勉在道:“你这样也太黑了吧。”蒋晟不满回话:“黑什么黑,爷出来吃饭受惊了,不要压压惊的啊。” 隔了有二十多分钟,蒋晟笑嘻嘻的声音又在手机里传来:“就知道你没挂在听壁角呢,猜猜看这一顿总共花了多少?”莫向北慵懒地问:“最后谁买单了?” “不知道,我这已经出来了,晚点我打探下。” “明儿叫你媳妇带一斤燕窝给苏苏。”莫向北随意开口,而蒋晟倒也不在意:“本来要两斤就准备给你媳妇一半的,那瓶茅台回头上我那喝了去。” 我原本还听着他们说话,后来实在抵不住脑袋里的晕眩而靠在椅背上眯了过去。 莫向北停了车来抱我时其实是有知觉的,但只是眯了眯眼就往他怀里钻,依稀间想起那次与老三和老四喝得酩酊大醉,也曾这般依偎在温暖的怀中。不过不对啊,那时他应该还没回来呀,念一闪而过又迷迷顿顿过去。 耳边似听见在问:“要洗澡吗?”我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回应就觉暖热离开,身周一片清冷,本能地想要去拉点什么来盖,可扒拉了几下都没抓到被子。 勉强睁眼定睛看了片刻才发现自己是躺在沙发上,身影走近,应是看到我醒了就道:“浴缸里水替你放好了,泡一泡会舒服些,以后你还是少喝酒为妙。” 他俯身来抱我,但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时借着酒意而问:“小南是谁?”他顿了顿,“一会和你说。”确实泡过澡后舒服了许多,穿着睡衣出来看见莫向北脱了风衣外套,只穿了衬衫坐在那,室内暖气早已打开变得暖融融的。 在我坐进他身旁时他顺手搭在了我肩膀上将我揽入怀,因为酒精的原因,我也整个慵慵懒懒的,拿着遥控器在那换频道。 与他来京后极少有这样闲暇时候,并不去催促,他要说时自然会说。 等我选定了一个综艺节目,看过片刻觉得无聊又想再换时听见他在耳旁突然低道:“小南是陈华浓的妹妹,叫陈佳南。” 心头微动,陈华浓与他是发小,那小南必然与他也走近过。 “之前我跟你提过与陈华浓因为某件事而决裂,其实就是因为她。那时楚桥还小,一圈子里就她一个姑娘自当都呵护备至,唯独我跟陈华浓烦她,因为我俩每次厮混出去干点啥她都跟屁虫似的,还威胁我们要是不带她就给老头子告状。男孩们小时候倒也还好,但长大了谁希望后边还跟着个妹妹?于是有一次我出门就把她给甩了,等到晚上陈华浓来找我要人才知道出事了,她一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8 整天都没回来。我们出去找了一夜,天亮时在一个常玩的防空洞里找到了她,当时我懵了,看着陈华浓惊惶地跑过去抱起来的姑娘就像纸片儿一般聊无生气。” 听到这我忍不住去看莫向北,他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幽沉复杂,见他顿住不语便追问了句:“她发生了什么事?”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单身女孩还能发生什么事,只是那人凶残到割开了她的咽喉。” 我心头一紧,转而翻覆难过,为女孩的不幸也为莫向北在那之后的悔恨。<divclass= &c >  蒋晟直接跟那亮子干上了,最后还坑了他们一把 第101.入局 “陈华浓把我狠打了一顿,他骂我毁了他妹妹一辈子。那阵子我等着更大的风暴刮起,也想过各种老头子知道后的可能,莫陈两家的关系必然是要决裂了,但昏昏沉沉等了三天都还风平浪静,走出大门一打听,得到的消息是陈华浓出国了而陈佳南不知所踪,其它的事完全没有泄漏出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蹙了蹙眉,知道他并没说完,所以也不去打断。 果然,过了片刻他又沉声道:“原本这事是不可能查得到的,我找去美国寻陈华浓,从他口中得知了真相,竟是他替我顶了罪才免去两家关系破裂,至于小南在哪连他都不清楚他父亲送往何处。他给我提了要求,等小南康复后娶她,那时的我也不过十八九岁,无论是我还是他其实对婚姻这东西都觉得遥远而不切实际,他那么提议也是认为我必须赎罪,而桀骛不驯的我却不愿就范。于是那次,我和他真正决裂,他指天发誓说总有一天要我为所犯的错付出代价,也要我后悔当日的决定。” 大约这就是那段恩怨的全部了,我问他:“那你后悔了吗?” 他收紧手臂,将我揽得紧了一些,然后才道:“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人在每个阶段下得决定都是当下最直观的判断,即使回首我仍不觉自己的决定是错误。小南会发生意外固然是因为我,却也不是最主观原因,我并不知道她为何会去防空洞。就算是赎罪,也可以用其它方式而不是承诺娶她。” 我的立场肯定是站在莫向北这边,撇开自己的关系,他当下的决定我也觉得并没有错。十八九岁承诺许下婚约多少太过草率,而且还是因为赎罪。 “你和陈华浓之间为何有时像仇敌,有时又像前嫌尽释?” “那只是表面。”莫向北浅声下定论,“仇敌不至于,但释怀也不可能,再加上斗了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 这是一种微妙的关系:临界于兄弟与敌人之间,无法再如从前一般靠得很近,但也远不至于要将对方至于死地的仇敌。也或者,他们更多的转移到商场上较量了吧。 但这次呢?陈华浓为何而来? “你后来就一直再没见过小南吗?” 莫向北摇了摇头,“她的行踪成谜,再加上后来应该还是露了端倪,两家关系逐渐疏远,只听说她被陈家安排在国外留学。” 我迟疑了下,还是道出了那件事:“我在纽约曾见过她。” 莫向北看我的眼神有些意外,我轻声讲述了当时的情形,他听后若有所思了片刻后问:“你怎么想的?”我微微一怔,没想他会来征询我的想法,见他目光灼灼看着我,顿了一下便反问:“你觉得报复的可能性有几成?” 莫向北眼睛微眯,转而眸色变深,说了两字:“五五。” 那就是一半几率了,看来我们是想到了一起。他拉了我的头发在手指上环绕,这是他最近想事情时的习惯性动作,我也任由了他去,只关切地提醒:“你要小心。” 隔了几秒他似才反应过来,然后点头:“我知道。苏苏,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处理的。说说你工作吧,你跟罗勉还处得来不?” 听他转移了话题我也顺应了闲聊:“罗勉能力挺强的,在事务所里看起来像个女强人,没想到今天她还能那么厉害的镇住场。不过当时蒋晟与那个叫亮子的怎么起那么大冲突?” “阿昇那牛脾气还不是为了罗勉,她去看了你回来时经过亮子身边被绊了一下,然后阿昇就闹开了。不过他也是看我脸色后故意的,要不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撕破脸。” “意思就是你授意的?” 莫向北眼波流转,恢复慵懒随性地道:“可以这么说。反正没事,我给你梳理梳理这里面的事,以后碰着了你也心里有个底,不至于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恨恨地去捶了他一记胸口,反驳:“我哪有?”但语气别说逗笑了他,就连我都感到羞赧,他凑过来故意道:“你以后多这样跟我撒娇的话,估计我的骨头都会酥掉。” 之后他便揽着我在耳边给我讲那个圈子里的事,说谁谁倾向于哪派,谁谁又是他这边的嫡系。就比如那蒋晟,他们除了是发小外,两家上头关系走得极近。所以他们这一群人表面称兄道弟,其实内底里还有门道,是否互补互助又是否利益相关都有很大关系。而那亮子,即便陈华浓长久不在国内,但他们家是依靠着陈家的。 换句话说,今天这出戏其实是陈华浓授意,否则借亮子几个胆也不敢来得罪莫向北。 我听得很仔细,也大略记住了一些人名。因为我想尽可能地走近他......这种感觉在h市还没那么明显,来了这里后就更有疏离感,不是莫向北对我疏离,而是当他置身在某个圆的中心时光芒瞩目,可我无论怎样去挤进人群都抵达不到他身边,就是这种感觉。 另外我也乘此机会询问他一些问题,比如他有这样的背景何以还能经商。这时候他的笑容很随意,但口中说得却是有些东西在法则之外总能成立的这类深奥的话。 秦风集团自然不可能是他家的,他在里头挂的是总经理的牌子,貌似实权并不在他手上,但是大多数决策性的项目都需要私下通过他。只是近来公司出了点事,所以他比较忙,也是他没法再撒开手去管顾h市的原因。 隔日去罗晟事务所上班,罗勉倒是神态自若像昨晚没发生什么一般。 下午的时候她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问我适应得如何。其实哪里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打打下手的事并不用太费脑,她说近期会可能给我安排几个单位尝试独立做帐。 不管其中是否有莫向北的因素,我也默然受之了。 没过几天罗勉给了我一个电话与地址,说是这个单位要外聘主会计,让我自己去联络看看能够接洽下来不。我微感意外,原来事务所也会有这种类似的营销模式,罗勉像是知道我想法般浅笑了道:“确实咱们事务所大多数的业务都是阿昇那边介绍过来的,但偶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89 尔也会有自动寻上门来的,比如这家,所以需要先了解大致情况才确定是不是要接下这活。” 我预先打了那个电话,对方姓刘,约好明天上午九点去他公司洽谈。第二天洽谈很顺利,那是一家新公司,起步阶段需要专业而熟练的会计来走账,公司暂时只设出纳会计。 我看了一些公司的资料,中午时就给罗勉打电话了。罗勉让我自行决定,于是下午我就跟刘经理细谈了合同事宜并且在下班之前签下合约。刘经理客气地把我送出门时还有些兴奋,终于手上有一个单位是属于自己独立在做的了。 下楼准备走去地铁站,原本我的车子留在了h市莫向北提过给我重新买一辆,但我婉拒了,一是不想太过依附他,二是在这座城市能够坐地铁还是尽量不要开车为好。 心里打算着一会去公寓附近的超级市场买点食材回去,晚上给莫向北做一顿好吃的。目光微瞥间被迎面而来行驶的白色车辆吸引注意,第一眼以为是莫向北的捷豹,当惊喜刚起时扫及车牌号发现不是。 虽然这座城市各种车型都可能会当街看到,但我还是第一次在马路上看到捷豹,而且还是白色的。由于这里不是主干道,见那白色捷豹突然打了个转向灯速度慢下来,就在车子不多时它调转车头过来,并且慢慢滑行至停下。 这时我离那车有大约五十多米,当一道颀长身影推开驾驶座门走出时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然后目睹着那人走入了那幢楼,心头沉黯。 莫向北教会我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就比如,陈华浓开着白色捷豹突然出现在这地方,还是进的我刚刚下来的同一幢楼。我没有心情再去超市买食材,匆匆坐了地铁回到公寓又坐立难安。 当莫向北推门而入时我几乎是惊站起身的,他挑了眉走向我,“怎么了?谈得不顺利?” 今天我去跟那家公司洽谈他是知道的,早上还是他特意把我送过去的,但是......“我遇见陈华浓了。”他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道:“不用急,把事情慢慢说。” 事情不复杂,三言两语就可讲清楚。莫向北听后指了沙发:“先坐下,我打个电话。”我不知道他打给谁了,依稀让对方查一下那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谁,很快便挂断了电话,脸色阴郁。我心头顿时沉了下去,原本还留存的那点兴奋早已消失殆尽,只剩寒冷。 明知答案已然,但还是问出口:“真的是吗?” 莫向北轻嗯了声,伸手抚了抚我的头笑道:“傻丫头,怕什么,天塌下来也有我在呢。”不过他手上翻飞拨出号码,很快那头就接了。 我因为离得近而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语声:“还以为你会更晚一些打电话给我呢。”霎时头皮发紧,神经绷直,辨认出那是陈华浓的嗓音。<divclass= &c >  陈华浓这个人,亦正亦邪吧,对莫向北还念着旧情,但也有着竞争心态 第102.鸿门宴 莫向北倒没有语气不善,只是一边轻抚我的发一边清撩而问:“晚上有时间出来喝一杯不?”陈华浓低笑了声:“你做东就喝啊。”莫向北顿了顿,神色讳莫如深的低吟了句:“带上小南吧。” 挂了电话时他眸光微微清冷,我忍不住揪紧了他的衣袖。他这才回神过来拍了拍我脑袋道:“去换衣服。”我一愣,讶异而询:“你要带上我?” 他眉梢一挑:“家里做饭了?”我讷讷摇头,回来一直心神不定急着要告诉他这件事,哪有心思做饭。“那不就得了,把你一个人丢家里还不哭得像个小可怜,肯定得捎带上啊。” 我顿时被逗笑了,恼得去抓他头发口中嚷:“我什么时候哭得像小可怜了?” 他一把抓了我的手就俯吻而下,长长绵绵里我失了呼吸,也听到他在耳边暧昧地说:“苏苏,要不咱不出去了吧。”我知道他什么心思,因为身体变化已是很明显,说来我对陈华浓有惧意,即便这次不得不面对,所以心头一松便轻嗯了声。 可下一瞬就听莫向北低低而笑,并将全身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口中却道:“看样子是我晚上努力不够,让你都这么饥渴了。放心,今晚回来我一定加倍耕耘。” 话落他就起身了,并且把我一同拉了起来。顿悟过来他在故意捉弄我,转身去换衣服时用力在他脚上踩了一脚,成功听到闷哼从后传来。 出门再见他那辆白色捷豹不由恍惚,坐进去时忍不住问:“你们都喜欢买同类型的车吗?”蒋晟买了辆与他h市开的一般的路虎,而这边陈华浓又买的与他一样的捷豹。 莫向北听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一阵一阵的,通常谁开出来一辆觉得还不错就会试试手,我这辆是限量版,市面上应该不会有。”我侧转头,“白天我看到陈华浓开的好像也是这个款型。”他嘴角微牵了一个弧度:“那他应该是在美国淘的了,反正也开了很久了,回头把这车换了。” 晚高峰,车子在进入主道后就开始龟爬。期间莫向北的手机响起过,他看了一眼没有接,过了一会发来一条短信。终于到将近七点左右时道路才逐渐疏通,莫向北把车开进了一座庄园式酒店,停好车后便携我一同走进。 迎宾小姐一路将我们引进最里侧的日式料理餐厅,拉开布帘时我微微讶异,不光是陈华浓与小南在座,楚桥竟然也在。 我下意识地去看莫向北,只见他眸光一闪就不动声色地拉我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独立空间的雅座,一张长桌、左右两排的位置,陈华浓与楚桥坐在一侧,小南单独坐在另一侧。虽然座位够长够宽敞,足以容下三人而坐,但这排位也太过昭然。 莫向北将我推坐进里面,而他在最外面坐了下来。于是我和小南相邻而坐,两人之间隔着一尺的距离。她很安静,除了我们进门一瞬时抬眼看过来,之后都一直静坐在那,手中还在优雅地切着牛排,一粒一粒切割很工整。 陈华浓见我们坐下后便把菜单推向我:“瞧瞧想吃什么,尽管点。”口吻好似他做东买单一般,我咧了咧嘴角算作回应。等服务员过来时,莫向北直接报了几个菜名让上两份。 日式料理与中餐不同,餐点精致小盘,为供应一人准备的。我倒是记得在那艘游轮上陈华浓的餐厅也是日料,显然他对此有偏爱,所以选了这里吗?正暗思间,突然身旁的小南把盘子推了过来,我不明其意微微后仰,却见她将切好的牛排盘子推越过我,到莫向北的手边,然后指了指露出微笑。 我的身体微僵,有些尴尬,但关键在于莫向北的态度,所以屏息而等。 莫向北微侧过头来看了眼盘子,轻笑了声赞:“小南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0 切的牛排还是一样精美如工艺,但我最近肠胃不好,不能吃七分熟的了,哥在这谢了哦。”他温和地把盘子推回到了小南面前,然后又道:“小南,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季苏,以后就是你嫂子啦。” 小南终于转过眸来正眼看我,目光倒是没有纽约那晚的锐利,轻轻柔柔的,看了一瞬便弯起嘴角一笑又朝我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我也回以一笑。 这边的一幕都落在对面两人眼里,陈华浓脸上从我们进门起就挂着邪肆的笑容,这时也没见黑脸。而楚桥则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我们并不陌生,曾一起共事但交流却不算多,甚至,应该在纽约时她曾回过酒店但无视了因困倦而睡倒在酒店大厅里的我。如果不是陆少离赶过去,恐怕我不可能会找到莫向北。 在游轮上时陈华浓就透露过楚桥与他的事,可假如楚桥是站在陈华浓那边的,那为什么还会呆在莫向北身边做事? 另外,前几天莫向北说过在那件事发生时楚桥年龄还小,与他们并不同处一个圈子。现在显然她与陈华浓关系密切,这中间在我这个不明其宗的人来看是矛盾的。不过应该是有某个衔接点在里头,我倒不是太过关心这件事,主要还是陈华浓与......我身边的小南。 原本各自守城壁垒的状态在莫向北抽了一支烟出来时被打破,陈华浓抬起眸瞥了眼便似笑非笑调侃:“你这烟杆子上哪都没顾忌么?也不照顾下这里有三位女士呢。” 莫向北轻嗤了声,讪笑而道:“华子你落伍了,无烟卷没听说过吗?”他把烟丢过去时我其实就看清了那正是自制的烟卷,只不过多加了一道工序——在烟卷的一头装了金色的过滤嘴,看起来比之前的要高大上许多。 陈华浓煞有兴致地拿起那支烟放到鼻前嗅了嗅问:“真的没有烟?需要点燃不?” “你抽一口试试不就知道了,还怕我给你下毒呢?” 陈华浓像是听见了好笑的连眉梢都弯起,狭长的凤眼邪光熠熠,把烟嘴塞进嘴里吸了一口,眼睛就眯着好似在酝酿感受那滋味。过了一会他眉眼舒展而开,点了点头道:“还行,初开始觉得味有点淡,后头就来感觉了。上哪找的这种烟?” 莫向北从兜里掏出烟盒直接丢给了他:“喜欢吸就回头上我那拿几条去。” 陈华浓也不客气,只抽了一支递给莫向北后就顺应了把烟盒搁在自己手边。这时服务员把我们点的菜端了上来,其中自然有两份十分熟的牛排。 莫向北把两个盘子都推到了我手边,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是何意。也不去管顾其余目光,只埋着头切块,到底不常吃西餐切工也没别人好,切出来的牛肉块大小各异,也亏得神户牛排纹理好,否则可能会切得更大块。 在我埋头处理期间,莫向北抽了一口烟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陈华浓自动接话,却被莫向北吐槽:“谁关心你来着?我问的是小南。” 小南不能说话自然不可能回应,但她还是转过头视线越过我落在莫向北身上,仍然是陈华浓道:“上周,英国有名的耳鼻喉科医学博士霍米据说来京作医学探讨,就让小南回来试试看能不能声带恢复。” 莫向北也回看了小南一眼,又问:“联络上人了吗?医生怎么说的?” “人是联络上了,初步检查了下。不过霍米说预期值不要太高,因为小南的声带已经错过了最佳诊治时间,只能看看能不能尝试发声简单说话。” 听到这我也忍不住侧眸去看小南的脖子,今晚即使是在这温暖的室内,她也还是系了一条丝巾。我有些纳闷,当时那情况为何没有及时救治?以陈华浓家的背景与经济条件,哪怕是做一个植皮与去疤手术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何以还让她的咽喉处留了痕迹? 莫向北默了半响后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不论恩怨情仇,我知道这刻莫向北的这句话是真心的,小南的伤与离、陈华浓的恨与敌,其实对他而言并不是完全不在乎,但他不是一个喜欢将情绪放在脸上的人。 却没料陈华浓果真丢了个难题过来:“行啊,眼下正有个事想找你呢,小南近期要每天去医院找霍米看诊,她就住在你附近那边的公寓,你早上去公司时把她一块捎带过去吧。” 我手上的刀叉刚微微一顿,陈华浓就眼尖地看过来笑眯眯地问:“小苏,你不会有意见吧?”心漏跳了一拍,为那个称呼!我抬起眼迎视那目光,摇了下头道:“我没意见。” 莫向北伸手向我,端过了面前已经切好的牛排,然后目光掠向楚桥道:“小南去看医生这事不能耽误,楚桥你晚些开我的车回去吧,以后每天往这边过来一趟负责接送下小南,回头把进展告诉我。” 楚桥的目光缩了缩,垂眸时应了声好。 第103.碰见熟人 陈华浓见状侧转身看向楚桥调侃:“小桥,你为啥总那么听北的话呢?”楚桥的回答很平静:“因为他是我老板。”陈华浓失笑。 这时莫向北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最近有什么动静?” 这话问得很微妙,陈华浓眉梢微扬有意无意间似乎飘了我一眼,然后却道:“说了要请我喝酒来着的,酒呢?”他是故意把话题给岔开了。 莫向北眸光定了一瞬,然后道:“叫服务员尽管上就是了。” 陈华浓鄙夷的摇头:“这里就只有那种日本清酒,你不会小气到让我喝它吧?” “谁选的餐厅?” 两人就这么来回的唇刀舌剑互怼着,反倒不觉气氛凝固,我们三个女的都沉默着在旁不去打断他们。最后还是上了一瓶清酒,陈华浓做主在那挨个倒过来,轮到我面前酒杯时我想推拒:“我一会还要开车,你们喝吧。” 但莫向北在旁道:“这清酒没什么度数就喝两杯吧,留楚桥一个不喝酒开车就行了。”于是杯子酒液逐渐斟满,却略过了小南,陈华浓道:“她的声带在治疗,不宜喝酒。”转而面向楚桥问:“你确定不喝?车子可以给小南开。” 楚桥却摇头,“还是不了,小南刚回国对国内路况不熟。” 陈华浓清清冷冷地说了句:“想得真周到。”我看到楚桥的脸色微变了下。 对面的动静莫向北像是没看到一般,他正在给一块生鱼片上着芥末,然后一口送进嘴里。我看着都觉辛辣,他却没事人一般很享受的慢慢咀嚼。 陈华浓回眸过来时笑问:“什么时候这么能扛吃芥末了?记得以前你碰都不碰这些。”莫向北头也没抬地继续弄第二块,口中回:“以前不碰的不代表现在是这样,有些东西总会随着时间而改变。就像你,一直喜欢数字流动,回来后不也投资经营办公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1 化器材了嘛。” 我心头一跳,知道莫向北是再次把话题引导过去了。 陈华浓露出惊异的表情:“你的消息这么灵通?就是随便玩玩的一个小公司,看看咱老家这方面有没有国际化的可能。” 我第一次见有人满口胡言却面不改色的,办公器材还国际化?而这时陈华浓刚好捕捉到我微带嘲讽的眼神,挑着眉问:“小苏,你觉得我这计划可行不?” 我浅笑了下应道:“凡事贵在尝试,不试谁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陈华浓眉眼弯起,很开心地说:“你这话中听,我喜欢。”我转眸看了眼莫向北,见他眼神中有隐约的鼓励,便也不转圜了直接道:“说起来也是巧,今天我还跟一家办公化设备的公司签了份合同,今后可能也要接触到这方面。” “哦?那还真是巧,看来我的眼光还是独到的。” 陈华浓是有意的,心知肚明的事他就是不主动提,那么只好我讲得再明一些:“今天我签的那家公司叫南华办公化有限公司。” 看着陈华浓那双惊异的眼睛我都有一拳打上去的冲动,只听他道:“不会这么巧吧,你签的正是我新开的公司啊。”我默然时莫向北适时插话进来:“那真是巧了,还缺不缺资金,缺的话我也入一股,或许将来有一天真国际化了可利益共享。” 陈华浓嗤笑出声,边摇头边说:“北,我看中的市场你怎么都想要分一杯羹呢?这块我没打算跟你合作啊。”莫向北淡道:“也是,我们向来都是在数据场上竞争的,这回转战器材市场或许也是个门道。楚桥,你回去后查一下远扬大厦还有写字楼出租不,最好是与南华相邻,今后也好有个照应。” 陈华浓一直听到末尾才真正笑起来,“你这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总喜欢故意来拆我的台,懒得跟你争了,你要喜欢就加入吧,回头亏了可别找我。” “我相信你的眼光。”莫向北气定神闲地给与肯定。 这时我的心中在翻覆惊愕,没有想到莫向北此趟把陈华浓约出来的目的竟然是这!他等于是强行入股参与进来成为了南华的老板,不用说当然是为了我。 只是我怕这本身就是陈华浓为他挖的一个坑,以我为引。而且既然我能想到他也一定能想到,却仍然毫不犹豫地走进来。之后我都心不在焉,以至于旁边说话都没听进耳朵里去,是莫向北来拉我才从恍惚中醒神过来,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脸上,而莫向北则起身立在桌边,以为用餐结束要走了连忙弯腰去拿衣服和包。 但听对面陈华浓道:“小苏你真是有心,还陪小南一起去洗手间。” 我微微一怔,抬眼而视间立即顿悟过来自己会错了意,但陈华浓话出来了我若否定显得太过无礼,只能顺应而道:“没什么,刚好我也要去。” 走在廊道里,与小南的步伐微微错开,她越过我半个身位在前。 自然她不可能开口,而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打破这沉寂,于是沉默一直维持到走进洗手间。我目送着她进入里面后就在洗手池边等待,也不知是否这边没有装暖气感觉阴冷的很,而我的外套还留在座位上。 等了有一会也没见小南出来,又不好意思去催,这时我的手脚都有些冰了。终于白色身影缓缓悠悠地走过来,我微笑着打破沉寂:“你好了啊,一起走吧。” 并不觉得自己话有不妥,可小南闻言看过来的眼神却令我很不安,她敛去了刚才安静若怡的表情,眼神变得如上回那般高傲,而其中一眨而过的光甚至好似带了一丝怜悯。 我有片刻的晃神,只见她走到近处时转身面对镜子,抬起白皙的手似要整理脖颈处系着的黑色丝巾。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好似闻到了一股血腥气,正犹疑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步伐声,莫名的心神不宁起来。 直到那步履停在门外时我本能地回过头去,却觉胳膊被外力从后重重一拽,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向后倾倒。摔跌在地时压到小南了,我忽略膝盖处传来的痛楚想立即从她身上爬起来,可是她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两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使我一时间无法挣脱。 身后的门被推开,同时陈华浓紧张的声音响在头顶:“小南,出什么事了?” 我心头一震,直到这时才看到小南嘴角诡异的弧度,以及她脖颈里松开的黑色丝巾下渗出的血。下一瞬就听到陈华浓寒沉了声质问:“季苏,你想干什么?” 一股蛮力袭来,我被掀翻在地上,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陈华浓抱住小南用手捂着丝巾,朝着身后怒吼:“北,还不来帮忙!”莫向北的身影出现在洗手间门口,眸光朝内扫略而过在我身上一定。 这时小南慑缩在陈华浓的怀中正惊恐而怯懦地看着我,并且瑟瑟发抖。 在莫向北走近时陈华浓刚好用肩背挡住了我视线,口中急喝:“快,小南喉咙裂开了,你帮我按住她的伤止血。”莫向北脚下一顿,还是蹲下了身而并没管我。 哪怕明知眼前情况特殊,我仍然心头一沉。 脑子没钝,大约知道是什么情况,无声的指控是最锐利的一把刀。小南这一步棋下得极狠,却有效。莫向北或许不会相信我会伤害小南,但也成功地利用形势使我与他产生隔阂。 当我手撑着地板爬起身时,他们已经一人抱着小南一人按着伤口出去了,跟到外面就见楚桥抱着衣物飞跑而过。我略一迟疑还是先回走包厢,果然室内就只剩我的物品还在,出门时又被服务员拦住了买单,等我赶到楼下时已然不见他们踪影。 翻找包和口袋,怎么也没找到手机。冷静下来去仔细想,记起之前好像有带了手机去洗手间,可能遗失在那了。我又回返酒店,但找遍洗手间和之前的餐厅座位也没找到手机。 再出来酒店,周身寒凉。呼呼的北风刮在脸上生疼,不至于会茫然不知去处,可心头的那丝寒意无论我怎么拉拢外面的大衣都难回暖。 走至路边看来往车行,可能当真是我今晚很背吧,足足站了二十分钟都没打到一辆的士。就在我纠结是否要往外面马路走走时,突的一辆银白色奥迪车停在了我面前,车窗摇下,我惊异地看着车内的人脱口而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眉眼清俊如往常,嘴角勾着一丝笑意:“小季,我也很意外会在这里遇见你。” 我沉默,有时候这世界还真够小的,小到在这么大的一座城市还能碰见熟人——沈熹。<divclass= &c >  今天有加更,不知道会有谁发现,哈哈,如果直接点开这章看的记得这是第三更哦,别把前一章给漏了。 第104.你确定想要知道 他洞察我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2 心头的嘲讽,淡淡道:“耀明有个提案在这边,我过来出差洽谈。这边打不到车,载你到路口吧。”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想了下还是说了句:“麻烦你了。”便拉开了后车门坐进去,顿感暖意,车内很明显开了空调,我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沈熹启动车子往路上行驶,默了片刻后他问:“最近怎样?”我平静地答:“还行。”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然后失笑了道:“你不用对我这般防备,商场上我或许会使用一些手段,私底下其实一直都对你很欣赏,甚至......”他顿了顿,直言不讳:“喜欢你。” 这话听得我很难不讽笑:“沈总,你好像忘了之前差点把我送上法庭打官司这件事了。” 沈熹摇头:“没忘,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也跟着我做事有段时间的,应该对我有些了解。我喜欢直取目标,过程可以温情也可以暴力,可以心甘情愿也可以强取豪夺,只要结果不变。” 我的双拳紧紧握住,突然扬声道:“差不多了,就在前面路口停下吧,多谢沈总。” 然而沈熹就像没听到一般,不但没有刹车减速反而一踩油门,在绿灯闪烁变成黄灯时冲过路口并且疾驶在这黑夜中。我明知不该这时候再开口激怒前面这个早已卸下温若的男人,但还是咬了咬唇冷声道:“我会告诉莫向北。” “打电话给他,我等着。”沈熹暗沉的脸在车灯下显得有丝狰狞。 蓦然顿悟过来厉声质问:“你根本就不是恰好经过是不是?”沈熹抬起眼,冲我冷冷一笑:“是否恰好经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戏码倾情上演,而我刚好看了全部。刚才坐在车里看你等在路边茫然的样子时,一直在想假如等下你不肯上车怎么办?竟没想是我多虑了,你比我想象得更大胆,吃了我那么大一个亏还敢坐我的车。” 我的心神全乱了,看窗外漆黑的暗影彷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强自镇定但出来的话却带了颤音:“这里不是h市,你不可能再横行胡来。” 哪料沈熹的语声越加沉冷:“莫向北没有告诉你吗?” 心头一跳,我想起那晚莫向北说了句:原来他来自那个沈家。而后来也告知了我沈熹的姐姐曾被家族介绍与他往来,能被这样看重的必当是门当户对,所以沈熹的老家不在h市,而在这大京城。 脑中电光火石间冒出一念,倏而屏息:“他最近公司遇到的问题是不是因为你?” 沈熹在开车没有回头,也刻意避开了后视镜,我只能看到他侧后的半边脸,不由生出寒惧。这刻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如那天站在我身后威胁时是相同的感觉,然后我听到他说:“季苏,真的不是我想要为难你,实在是......你留在莫向北身边有时聪明地过头。” 我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划过熟悉的场景,没有半分减速,朝着未知的黑暗涌进。 可能是今晚的刺激过了头,也可能是人对未知本能的恐惧,我突的起身去抓沈熹的胳膊口中怒喊:“你停车!”沈熹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发难,方向盘一打滑车头就弯了,继而怒喝:“不要命了?”我的脑子一团乱,只想从这辆车上下去,“停车!立刻停车!” 骤然而亮到刺眼的灯光,急剧而刺耳的刹车声,我心神涣散地倒在座位里...... 后来救护车过来抬动我身体时其实仍然有知觉,侧转眼就看到沈熹双眸紧闭躺在旁边的担架上,他的额头破了,血流了半张脸。白衣医护人员的嘴巴张张合合,我却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继而闭眼,昏昏沉沉里再睁不开。 应该昏睡并没多久,听到周遭有噪杂的语声,其中一道声线轻沉夹带着冷意却捕捉了我的注意力。后来便是搬动、转移、行驶,再回归平静,我默默将老天爷骂了一顿:明明沈熹伤得比我还重,却让他先醒过来并且掌控了全局。 真正醒过来时窗外阳光明媚,室内暖和安静,身边坐着一位年轻的护工。看见我睁眼便露出笑容道:“季小姐,你醒啦。” 我沉默地看着她,不想对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做回应。 她也不觉尴尬,自动自发地一边倒水一边道:“你出了车祸,头部有轻度脑震荡,初醒时会感到不适。我叫小禾,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来,先喝点水润润唇。” 她细心地在杯子里放了一支吸管,又为我把床位调整好,端着水杯送到我身前喂我喝水。没有拒绝,因为确实嘴唇干裂而口渴,喝了大半杯后才觉得解渴。 我清了清嗓子问:“他呢?” 小禾:“你问的是沈先生吗?他还没苏醒过来的。” 这个答案使我微微一愣,小禾解释:“是这样的,沈先生带你过来时头上只用纱布作了简单包扎,身上也都是伤,但他却坚持先为你做检查,后来安排我当你的护工后才肯就医。医生说他的伤远比你要重得多,应该是车祸时直接将撞击力移转到自己身上所致,到目前为止他还处于昏迷中。” 听到这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小禾惊喊:“季小姐,你还不能起身呀。” 脚尖刚点地就觉头晕目眩,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用力抓着床头的铁杆稳了稳后,推开要来扶我回病床的小禾,丢下一句:“我要立刻出院。” 踉跄着步子冲到门边,可当我拉开门时却浑身一震,刚刚还被说是昏迷不醒的人此时正站在门外。因为头上纱布包的严严实实而显得脸色苍白,可那双冷清的眼却阴婺地看着我,他问:“去哪?” 我挑了下眉不甘示弱地反问:“你说呢?” 只见他把手撑在了门上向前一步,由于高我半个头而视线微俯地看着我,似温半愠地道:“季苏,你可以试试从这里出去能不能回他身边。” 垂在身侧的手不可控制的颤了颤,我微微抓握目光迎视向他:“你,或者你们做了什么?” 他的眸光一闪,转而牵扬起嘴角:“有一件事一定没人告诉过你,太过锋芒毕露只会吃亏。”我讽刺而道:“既然从未想让我置身事外,又何必假作好人?沈熹,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他眯了眯眸:“你确定想要知道?” “十分确定。” 他若有所思数秒,然后道:“想知道就跟来吧。” 人有时候往往明知是深渊,但因所处的环境和当下的局势而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或悬浮于悬崖边缘,或跌入深谷,都不过是转念之间。 以为沈熹会再一次将我带离这间医院,可他缓步在前却是走进了医院最后面的一排楼内。这里相对要比前面安静,只有三两名护工在走动着,他转身进了楼道爬楼梯,我也只好跟着爬。但因为可能脑震荡的关系,走几步就头昏沉而脚下虚浮无力,若不是用力抠住护栏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3 很可能就摔在了台阶上。 一共爬了三楼,沈熹在楼梯口似等了等我然后再转进走廊里,一直走到最后一扇门边时他才回过头看我。因为刚才的运动使他也微微气喘,脸色越发苍白,额头的纱布上也隐隐渗出红来。但他不再如刚才那般神情复杂,只是平静地看着我道:“你要的答案就在里面,你确定想知道吗?” 我说:“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 如果答案就在这家医院,那么沈熹带我来的目的显然就是这。 沈熹推开门走了进去,我只向前移动两步就到了门前,朝着室内而看。发现虽然是大白天,但里面却光线很暗,原因是窗帘被紧紧拉上,依稀看到沈熹的身影走到一张病床前微微俯身似嘀咕了句什么,我不由迈进一步想看清那里的人是谁。 可当我就着一点微光看清沈熹身前露出的那张脸时,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处甚至目瞪口呆,那不是......小南吗?她受伤后被送到这家医院来了?那陈华浓和莫向北是不是也在这里?就在这时沈熹回转过身来,阴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事实上注意力也没法从躺在病床上的那张苍白的脸移开,渐渐的我似乎感到有些不对。 小南的头发很长,可现在她的头发只到耳下,是为了医治伤口而剪掉了? 暗沉中听到沈熹平静地道:“你一定以为她是你看见的那个人吧。”我怔了一下,他这话......什么意思?沈熹问:“莫向北有给你说过那件事吗?” “哪件?”我的目光不曾移转,隐约有种恐惧在心底滋生。 沈熹冷笑了声:“那就是说过了,他对你倒不隐瞒,恐怕那件事对他而言只不过是陈年往事所以可以毫不忌讳地拿来说,可对她而言是一生的噩梦。” 本能的对危险规避,我转身就要走,沈熹在后扬声问:“你要去哪?”当作没听到,就在我快迈出门时身后脚步疾掠,手臂被狠狠抓住,森冷的语声响在脑后:“季苏,既然你走进来了就别想走。” 我去拂他的手,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反而使他抓得更紧,疼得我倒抽冷气。<divclass= &c >  苏苏会陷入这个局,一是她根本没想到即使在天朝脚下,沈熹居然也敢如此妄为,二是她想从沈熹口中探知一些秘密,却没想将自己身陷困局。昨天有三更,大家不要漏看了哦,这几章是关键哈,看你们回复多不多,要是多今天我再加更,哈哈 第105.沈熹的喜事 他说:“你已经想到了是不是?没错,她就是小南,十五岁那年莫向北把她撇下,就在他的身后她被几个地痞流氓拖进了防空洞。你以为她的灾难就到此为止吗?错,这只是刚刚开始,甚至连全面检查都没她就被送走了,因为天下没不透风的墙,留下便是‘污点’,包括自以为是的陈华浓去顶了莫向北的责,同样也被遣送楚国。没有人知道那段日子她经历了什么,当我辗转在英国的一家小医院里找到她时已经是一年后,而她没了神智。” 我蹙了蹙眉,若事实真如此,那对小南来说确实很不幸。本以为那样的身世背景,发生那件事后定然能请到最好的医生来慰护,却没想因为“脸面”而被如此薄待。 无端心寒,亲情竟然比颜面还要淡薄,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 “后来呢?”我轻问。 沈熹依旧是平静的语调:“我将她带回了这里,一呆就是数年。” “从来没有出去过?那外面的那个......” 沈熹道:“这世上要找个一模一样的人不容易,但还有一种技术叫整容。”所以这一切都是以报复为目的的阴谋?那么......“你是谁?” 暗影里沈熹似在笑:“连我名字都忘了?”我摇头:“不是问你的名字,而是你与小南是什么关系?”假如这一切都是沈熹在推动了走,那么他必然与小南有着密切关系才可能。 沈熹默了好一会才轻声道:“她是我妹妹。” 我心头一顿,小南不是陈华浓的妹妹吗?沈熹也是陈家人?可他姓沈,而且他还有个姐姐,他们一家有这么多兄弟姐妹?直觉不可能啊。 只听沈熹道:“你想错了,小南是我表妹,她母亲也就是我阿姨生下她便过世了,也因此不得姨夫喜爱而将她寄养在我家到十二岁。所以她等同于我亲妹,如果早知道她只回去三年便改变了一生,我定不同意我妈把她送回去。” 我渐渐理清了思绪,沈熹在把小南从英国找回来后便对莫向北有恨,之后开始筹谋报复,那么五年前的沉船恐怕与他也脱不了关系。 既已到了当下局面,我也不转弯抹角了,直截了当而问:“五年多前是你和陈华浓合谋主导了那场沉船的戏吗?” 却听沈熹答道:“陈华浓沿袭了陈家薄情的骨血,他们的世界除了利益没有感情,更何况当时莫陈两家关系密切我自然不可能去找他,不过他这人为人孤傲自大,又多少还顾念点与小南的兄妹情,是颗很好利用的棋子。” “所以你借他之手去对付莫向北?那年你也在那艘船上?” 沈熹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小南,然后指了指外面道:“出去再说吧。”我没意见,这个房间气氛压抑而腐沉,令人透不过气来。 正如我所猜测的五年前沈熹也在船上,他目睹了一切我与莫向北的纠葛,小南因莫向北而沦落成那般凄惨状况,那么又怎可能容他和我在一起呢?于是乘着莫向北和我争执期间去跟陈华浓喝酒时,将我从船舱劫走。原本游船夜间不会航行,但其中有船员被他买通了故意夜航触礁导致沉船意外事件。 这其中陈华浓说关键不是关键,缺他却不可能顺利进行,他是目睹了整个过程而袖手旁观的一个,那位替代小南的人起到了关键作用。以情动人或者以爱之名,成功地让他同意将我和莫向北相识相知的那段记忆给抹去了,也将那整件事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沈熹说完这些便没有再继续,却留了不少疑点:既然五年前已经为我们抹去记忆了,为何五年后又要替莫向北恢复?假如不想我们在一起,不该是将这些一直隐瞒吗?还是因为我和莫向北又一次相遇了?可我甚至认为这相遇都可能是沈熹设的局。 但很快又否决掉这点,我与莫向北再遇是在毕业会上,那时远还没进华盛公司遇见沈熹。是因为曲冬和莫向北有交情从而才在那次散伙饭上再遇他,秦淼不可能会帮沈熹,而这个时间点也可能找得这么准。但是分手后再次同一桌上遇见,恐怕里头有沈熹的故意安排在内了。 所以其实并不重要,无论如何我都会再一次出现在莫向北面前,以全新的姿态,然后当到某个点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4 时将记忆拉回现实来。 包括华盛与远风的合作项目,沈熹故意把我推向莫向北又私底下让我做商业间谍,其实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真的为了要我这么做,而是为了我和莫向北重新纠缠牵扯在一起。 再到纽约,他们一方面对莫向北作治疗,一方面则故意刁难我使我感知街头流离之苦。应该到这时就是他们整盘棋启动的时候,后面的各种所为必然存在着某个目的也隐藏了一个未知而且极大的秘密在里面。 可以肯定,目标必然是针对莫向北! 我对沈熹说:假如你所做的这一切是因为莫向北年少时犯的一个错误而对他报复至今,那么也太过偏激了。就事论事,那件事莫向北或许有责任,但也不是负全部责任,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几个凶手,而小南的不幸除去来自那几名恶徒还有她的家庭。 这番话说出来我是准备将沈熹激怒了的,但他听后眉色未动、面无表情地问:“如果那个人是你,你还能作出这么理性的分析吗?” 我沉默了片刻后道:“这个假设我没法回答你,每个人在面对问题的反应不同,结果就也不同。或者因为我与小南素不相识而没法像你一般感同身受其中的痛苦与仇恨,但如果只是假借这件事的名义而行其它目的,那么我只能说——你们很卑鄙。” 沈熹忽而笑了起来,眸光熠熠看着我:“你又想到了什么?” 我摇头:“我不想去妄自揣测,人心藏得太深也不是我能猜得来的。”其实我口是心非了,脑中翻转思绪一圈隐约已经有了答案,因为当仇恨的外衣被剥下时,唯有利益才是最可图的。莫向北曾说过沈熹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固然对小南的遭遇感到心痛也对莫向北有恨,但是像他们这种人都把理智放在最前面,是环境造就了他们的思想,也是他们的行为成就了环境,两者相辅相成。 我被囚禁了。 沈熹就将我关在这座楼里的某一间病房,是后来我才知道小南所在的那一层基本上关的不是植物人就是精神病患者。他每天准点过来,会将一日三餐的食物都为我准备好。 也不知道这里的病房设施都如此还是他特意为我准备了一间vip式的,有单独配备洗手间还有电视空调。但是除了沈熹,我见不到任何一个人,也无法跟外界联系。 这天晚上沈熹没有按时来,我也并不希翼一个囚犯能被善待,早早便梳洗了躺在床上。 已经第三天了,心里默默地想。 当门锁在动时我立即就坐了起来,推门而入的人并没顾忌地直接打开了灯。沈熹走近我问了句:“还没睡?”我摇摇头,瞥了眼墙上的钟,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他把一个袋子放到了我的床头后又问:“饿了吧?” 我默默打开袋子,见里面是很精致的外卖盒和一个考究的保温罐子。前两天他一般会带上一顿热食,有饺子或者是面,其余两顿就是干粮充数。今晚看来是有“好事”发生,让他不但来晚了还这么费心。 我先是打开外卖盒子,扑鼻而来的香味很勾人。却听他在旁提醒:“打开罐子看看。” 当我掀开保温罐的盖子时,手顿停了下来。沈熹说:“据说那晚你们为了争喝这燕窝而起争执,后来你也没尝到,今晚刚好过去就想着给你带回来一份,要喜欢吃回头再给你带。” 我没有动,默看着容器里头那名贵的官燕片刻,轻问了句:“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确实有件喜事,”沈熹的语气听着有些兴奋,“我今天入主了董事会,晚上去庆祝了下所以过来晚了。” “那的确是件喜事,你的能力本来就强。现在你是打算在这边发展了?h市呢?” “你说耀明?它与秦风不冲突,本身就是我所属公司。” 我的心头一跳,原来如此,耀明科技真正的老板是他,而他却纡尊降贵到华盛当一个小小的市场部经理,也当真是为难他了。 沈熹似知道我在想什么,淡笑了下又道:“华盛其实是我的一次历练,目标是将这家初具规模的小公司收纳在耀明旗下。现如今我带领耀明入驻秦风,走进董事会将有决策权。” 我蓦的睁大眼,他说什么?入主秦风?“你说得是秦风集团吗?” 沈熹平静地看着我:“你印象中还有别的公司叫秦风吗?”他将我脸上的惊愕尽收眼底,然后缓缓道:“你没有想错,这次可以这么顺利正归功于他。” “原来这就是你处心积虑这么多年的目的!” 沈熹摇头:“不,季苏,远不止于此。”眸光微垂,轻声提醒:“燕窝冷了。”<divclass= &c >  并没有烧脑啊,只是上下文承接,你们没看到下文呢,所以不要急着喊看不懂。还是有好多人都猜到外面那个小南是假的了,上午那章回复好多,我都一一看了,所以今天就给大家提前更新啊,继续回复多多,我就再加更 第106.老爷子(三更) 我注目他良久,终究还是低下头去用勺子挽起那燕窝送进嘴中。食不知味,因为冷了还略带腥,讽刺地暗想:可能我真不是吃这么贵东西的命。 沈熹在看着我将那一罐燕窝都吃掉后,他才起身而走,当他走到门边时又顿住步子回眸来看我,半响他问了句:“你明天还想吃燕窝吗?”我下意识地摇头,他笑了笑说:“好。” 大约是他离开后半小时我就开始感觉腹痛难忍,一度我都怀疑他在那燕窝里下了毒药,可我不信他真的目无王法到如此,后来昏昏沉沉的出了一身冷汗,人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窗边依稀站了人影,起初我以为是沈熹便转开了目光,但下一秒我一点点把视线往回移,直至凝定那道身影。颀长而挺拔的身形,熟悉的轮廓,英俊的侧脸,是我产生了幻觉吗? 当那张脸似有所感地扭转回头目光相对时,我的大脑已经当机,只能愣愣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直到跟前。 “傻了?”暗哑的嗓音带了沙沙的流感抵进耳膜,含着令我心颤的宠溺口吻。 我出自本能地一把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却轻唤:“莫向北......”不过是时隔三天,却恍如隔了一世纪没有见他一般。他顺着我的力道坐在床沿,离得近了我才看清他整个样子,不能说是狼狈,可眼底的血丝以及微微长出的胡渣都昭显了这三天他过得并不好,心中钝痛。 这时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原来那间病房了,这意味着——我刑满释放? 原来沈熹最后那句问话是含了深意的,包括他给我送燕窝的举动都是他刻意为之。想起昨晚后来的腹痛,我问保持沉默的人:“是不是昨天晚上沈熹给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5 我吃的燕窝有问题?夜里我感到肚子很痛,后面就没知觉了。” 莫向北似怔愣了下,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过了片刻后才见他摇头:“燕窝没有问题,你肚子痛是因为得了肠胃炎。” 微微一怔,竟是这样?那当时真是我想多了。 我将脸靠近他的掌,仰视的角度看着他轻声问:“是不是因为我而付出了很大代价?”莫向北终于浅浅一笑:“傻瓜,没事的。他们从我这里得到的,终有一天会还回来。” 我也不由露出笑来,这样的莫向北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自命不凡也高调而强势。 “给我说说这几天的事吧。”我如是要求。 莫向北却道:“先不急,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带你去见个人。”微感意外,但还是顺从地起身,昨晚的不适似乎对我并没影响,应该是莫向北已经让医生为我挂过点滴了,手背上还有针孔的痕迹。 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应该是他带来的。看见那件米色的同款大衣我就忍不住嘴角弯起,这男人的强迫症真是严重,到底还是没放过这件大衣又偷偷把它给买回来了。 他给我在里面配了白色的毛衣和黑色的羊绒长裙,再穿上这件米色大衣,镜中的自己显得皮肤更加白皙。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独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他转眸看过来,眼睛顿时一亮,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跟着他走出门发现这里并不是一家医院,也不是酒店,而是一家私人疗养院。 装潢设备都很精致,偶尔路过的医护人员也很礼貌地向他打招呼,显然他对这里很熟悉。暗暗想:这不会是他开的吧。不知是我脸上藏不住心事还是他对我太过了解,立即洞察了我的想法给与否定:“苏苏,相信我,即便我有这个能力但也还不至于要开一家养老院,而且这里......”他有意顿了顿,笑说:“我开不起。” 并不去理会他的调侃,因为心里在好奇他要带我去见谁。 其实脑中第一时间划过那个人名,但很快就被否决了。小南在沈熹那边,不可能会被莫向北带来这家疗养院,而且发生了这许多事以他个性也没良善到如此。 从一路过来的景致看此处真是绝佳的疗养地,不仅设施优良,环境也很好。莫向北带我穿过了一个类似小公园的径道,到了一处幽静的独立居所,推门而入。 一位穿着白衣的中年护士走了出来,她看见莫向北后便温和地笑道:“莫先生,你过来了啊。”莫向北点点头,拉着我往内室而走,此处格局相对简单,一眼就能看见里头向阳的房间门开着。来到门前我往里看,有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背向而坐在阳台上,身边有名中年医师在为他做腿部按摩。 当我们刚走入内就听到那处老人在道:“臭小子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语气虽有埋怨但又暗藏喜意,那位医师转头看向我们立即笑道:“还是您老厉害,光听步声就猜到是谁了。” 老人重重一哼,“这小子的脚步比谁都轻,就欺负我年纪大耳朵不灵光。” 我暗暗瞥了眼莫向北,发现他眉眼变得从未有过的柔和。走到近处时他先松了我的手,然后往旁边墙上随意一靠了道:“老爷子,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心头一顿,他唤他老爷子?之前曾听他电话里与楚桥提到过,我一直以为那人是他父亲,可眼前这位明显年龄要稍大一些。 老人这时才回过头来,先是飘了眼旁边站没站相的莫向北,然后才移转向我。明明前一刻眼神温和,下一刻到我身上时突然就变得锐利,将我上上下下打量的几秒时间里心跳极快,等他终于敛回视线时还暗舒了口气。 听到老人道:“既然是介绍那就报上名头,光杵在那作什么?” 我去看莫向北,见他朝我招了招手便立刻走到他身边,手再度被拉住然后听见他说:“她叫季苏,是j省吴市人。” 老人点了点头,“江南确实是个好地方,出的姑娘也都是水灵的。阿北你先去忙,让这丫头陪我说说话吧。”我心头一个咯噔,莫名生出惧意手上也拉的他紧了,而老人见他没动后立即拉长了脸不乐意地道:“怎么?还怕我欺负了你的姑娘?那就别整到我面前来。” 莫向北失笑:“外公,苏苏面嫩,你悠着点。” 听见这称呼我不由失神,原来这老人是他的外公。而他乘着我失神期间抽出了手,轻拍了下我肩膀说:“苏苏,你在这陪老爷子解解闷,我一会回来。” 目送着他修长的身影没于门外,只能硬着头皮面对老人,这时中年医师也起了身对老人说上午的理疗结束了,晚些再过来。于是阳台乃至整间和室都只剩我和......莫向北的外公。 并不是我错觉,刚刚看着还有些任性又和蔼的老人这时脸色变沉了,再开口时他的语声已是威严:“最近阿北有出什么事吗?”我怔愣了一瞬立即敛去神色,没有迟疑地摇头回道:“没有。”老人轻哼:“那就是你身上有事了,不用急着否认,这小子几年都不叫我一声外公,总是没上没下的喊老爷子,一旦肯叫就一定是有事相求了。” 我并不知道莫向北带我过来的用意,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应接这话,而老人似乎也不想从我嘴里真打探到什么,兀自在那若有所思。 隔了半响才听他道:“以后你就留在这服侍我吧。” 我是真的愕然了,完全没有想到老人沉凝之后得出这样的决定。他抬头扫了我一眼,眸光锐利如刀,“怎么?不愿意?” “并不是,可我......” “你什么?别给我说要工作之类的理由,你跟了阿北来这边必然依附于他,我是他外公,让你留这服侍我这老头子还为难你了?”老人已经朝我瞪眼。 我不敢得罪他,尤其是在知道他是莫向北外公之后,只得顺着他的话说:“没有为难,就是想先和他商量一下。”其实我是想让莫向北来应付,这形势当真非我能应对得来。 却没料老人一口下令:“不用和他商量了,这事我做主。” 就在这时门外遇见的那名护士走了进来,语气和蔼地道:“老先生,莫先生刚刚接了电话离开了,让我进来和您说一声。另外他把这部手机留给这位小姐,让小姐有事可打他电话。”我顿时傻眼,莫向北就这么把我给扔在这里丢给他外公了? 老人口中大骂:“这臭小子真是可恶,就知道来压榨我这老头子。”但骂归骂,也没见他真的动怒。 我佯称要上洗手间,老人倒也无意反对。等进了洗手间我立即拿那手机拨号,熟悉的一串数字输入后立即跳到了莫向北的名字上,很快他就接了,没等我开口他就先问了:“苏苏?就知道你会急着给我电话。”我轻嗯了声,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6 讷讷问:“为什么把我留在这啊?” 他轻笑了下,又问:“老爷子欺负你了?别怕,他就是头纸老虎,不咬人的。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暂时先在那待一阵,等我事办完了就来接你,好吗?” 莫名的感到鼻酸,心头发堵,“莫向北,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局势对你极其不利?” 那头静了一瞬,他再开口时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低沉:“苏苏,无论什么局势我都能处理得过来,唯独你被拉入其中,那三天我几乎发疯。他们深知你是我最大的软肋,所以答应我在外公那好好的,等我过来接你。” 心在抽疼,抓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最终应下一字:“好。”<divclass= &c >  没错,我又加更了,最近成码字狗了......不用我剧透吧,老爷子肯定是好人,莫父晚些再上场,这些背景人物苏苏总归是要遇上的。今天已经三更了,可能会有四更,哈哈,等着啊 第107.挺有天赋的(四更) 莫向北在忽悠我,他说他外公是不咬人的纸老虎,可我在这个幽静的住所待了一天就觉他外公就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真老虎。 当天下午他就让我跟着那徐医师学按摩理疗手法,然后要我接手这项工作。又安排护士萍姐放假,把她照料他起居生活的工作也交给了我,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老人家不但脾气火爆而且很难说话,无论我怎么做他都能找到错处然后把我轰骂一顿。 夜里终于将老人家安顿就寝后,我真是常常呼了一口气。 刚回到被临时指派的卧室就接到了莫向北的电话,听他含笑调侃的口吻问我如何时就觉来气,磨了磨牙出口却是:“很好。” 莫向北闷笑,语调轻松地说:“苏苏,外公就是一个人孤单久了,好不容易有个人陪着头几天肯定会比较亢奋一些。”听他这么说后忽然我的怨气变淡了,有些奇怪地问:“不是有徐医生和萍姐在吗?” “他们确实跟着外公很久了,不过总归是隔着越线。外公有否让你接替他们的工作?” 我不由讶异:“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里透出开心:“每回我过去看他,都是要接手这些事的,也当是给徐医生和萍姐放假了。” 心中微动,他意思是......这个折腾了我一下午直至晚上的老人其实并没有把我当外人? 莫向北又低语了句使我心头泛酸:“苏苏,代我陪陪外公好吗?” 我没法拒绝这样软语的他,轻嗯出声。 挂了电话后回想这几天,发觉自己越来越能随遇而安了。 当血淋淋的“小南”被簇拥离开而我被冷落于酒店时,阴谋拉开序幕,即使当时我不愿意上沈熹的车相信他也有办法将我带离,因为本身目标就先锁定了我;后来我的发难导致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出乎沈熹意料但也没偏离方向,最终还是按照他设定的局走下去了;我被囚禁,几乎没有任何反弹情绪就接受了,恐怕连沈熹都觉讶异我是最乖最不闹的囚犯;再到醒来回到莫向北身边,除了最初看清是他时激动不已外,之后心绪都算平静亦认可。 是心理承受能力变强了吧,我默默地想。也应该是当我决定跟着莫向北来京时就已经做好各种可能遭遇压力的心理准备,只是“压力”比我想象得还要来的猛烈。 这个夜晚我在思绪翻飞里模糊睡去,感觉就只闭了下眼再睁开天光已经发白,可身体疲乏想再躺一会。忽听室外传来动静,我心头一跳,老人家起了? 睡意顿消,掀开被子立即下地穿衣,等我拉开门走出去时果然见老人已经站在阳台上在那做着伸展运动。听见我这边动静回头过来,拉长着脸丢来一句:“小年轻起得都还没我老头子早。” 经过昨晚与莫向北的谈话,我面对老人的刁难没了怨怼情绪,冲他微微一笑了道:“马上就好。”跑进洗手间快速洗漱,到结束也不过五分钟,走进阳台询问:“老先生,你要什么时候吃早饭?想吃什么?” 老人向我瞪眼:“我老吗?” ......昨天因为一直面对面交流并不存在称呼问题,用得都是“你我”,刚才是随口而喊并没多想,只好顺着他的性子问:“那我该叫你什么?” “阿北叫我什么你自然就叫我什么了。” 我愕然,他意思是让我随莫向北叫外公?张了张口硬是没叫得出口,脸却没来由的先红了,尴尬地转开眼,“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说完就掉头匆匆而走,等出了和室才想起并没问他要吃什么,这个疗养院应该有专门供应饮食的食堂吧。 但我在那花园里转了好久都没找到路出去,几处看着有道往里走却都是死路,最后只能绕回了和室。见老人家正坐在门前的躺椅里眯着眼看我,脸上微有得意,等我走近时问:“早餐呢?”我稍稍有些狼狈地回道:“没找到出去的路,还有,你早上喜欢吃什么?” 老人嫌弃的表情:“真是没用,不要吃外面那些东西,早上肯定都是白粥,我要吃面。” “那我去买。”刚转身就被他喊住:“你是故意不听我说话吗?我说了不要吃外面那些东西。”所以呢?我朝和室内看了看,这里难道还有厨房? 确实是有厨房的,它设在了最里面的空间,昨天我忙得像陀螺也没时间参观。而且厨房里不仅设备齐全,连冰箱里食材都是满的,看样子应该每天都是萍姐亲自在做。 我并不知道老爷子有没禁忌的饮食,所以不敢随便往面里加食材,再加上早上还是吃清淡一些吧,于是就剥了小菜心和加了个荷包蛋在面上。等我把面端到已经早已等候在桌前的老爷子面前时,早就做好了被他嫌弃和刁难的准备,却没料他看着那碗白汤面数秒,什么话都没说就拿起筷子吃起来。 当我在桌前坐下时,老爷子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前的另外一碗面,我的并没有荷包蛋和菜心,就撒了一点葱花在里面。 后来我想了下,觉得他眼神的意思是给他少放了葱花,等一碗面见底时果然听他道:“明天早上还吃这,跟你的一样就行了,别搞那些花俏的东西。” 看他离开的背影我耸耸肩,如果荷包蛋与青菜搭配都属于花俏,那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朴实了。不过第二天早上我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就只给他面里撒葱花。当然这种好说话的时候是难得而珍贵的,大多数时老爷子还是难缠的,甚至早上还规定我得六点以前起床——陪他一起晨练。渐渐我发现老人其实很健忘,前面说过什么后面转身就可能忘记了,会又来唠叨我一遍,也渐渐体会到莫向北那句话:其实他很孤独。 莫向北是周末过来的,看见他从远处走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7 来时我就忍不住心率变快。耳边传来不满的语声:“作啥眼巴巴的样子,在这里还亏待了你啊。” 我敛回眸笑着回应:“没有的事,就想看看他有给你带什么来。” 老爷子轻哼:“臭小子没良心的,从不会带东西给我。”可当莫向北走近,见他手里拎了个盒子时眼睛不由发光,也顾不上我了起身而迎问:“阿北,你带什么东西来了?” 莫向北勾起唇角故意道:“又不是给你带的。”老人顿时失望地耷拉了脸,并且恼羞成怒地低喝:“有事没事往我这里赶着过来作什么,还怕我欺负了你的小姑娘不成?”莫向北也不怕他恼,径自越过我们走进室内,把手上的木盒子给搁在了桌上。 在他的眼色下我走上前打开那木盒,却见里头原来是一副乳白色的木头象棋,看着很是精美。老人远远飘过来一眼,眼中露出欣喜面上却还强自压抑着,我暗暗觉得好笑,这爷孙俩还真是一对活宝。 给老人找台阶下有意去问莫向北:“你怎么拿来的是副棋子,我又不会下棋?” 旁边脚步声立即走近过来,“听见没,她都不会下棋你还给她带象棋,给她也是暴殄天物。”话落间已经拿起一颗棋子在手上摸了摸,又道:“小子,敢不敢下一盘?” 莫向北眉眼一挑:“谁怕谁?” 于是两人落座在阳台开始大战,我也落得清闲,给他们一人泡上一杯茶就自个也捧着茶杯在那边观战。观棋不语的道理我懂,所以我也就是偶尔给他们添添茶水。 有盘棋刚下没多久,莫向北就起身拍了拍我脑袋说:“替我一会。”看他往和室深处走应该是去洗手间,我也没多想就执起一颗棋走了起来,等几步棋后老爷子边走边漫不经心地道:“不是说不会下棋吗?” 心头一咯噔,呃,都忘记自己之前的推托之词了。 我想了想道:“在旁边看你们下了这么久,学了点皮毛。”老爷子落下棋子,又道:“那看来你还挺有天赋的,一坐下来就知道布杀局吃我车。” 额头冒起黑线,嘴里连声称:“侥幸,是侥幸。” 后面下得我连连冒汗,想要假装送吃一只“马”吧,被老爷子指着让我悔棋,不放水放开了下吧老爷子的脸色又越来越黑,一盘棋下来以老爷子一步“马后炮”把我将死会终结。 我刚大呼了一口气,就听对面道:“再来。” 还来?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久去不回的莫向北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了那,到这时才走近过来道:“老爷子,你就算棋逢对手也得让人喘口气啊。徐医生已经过来了,你先过去检查吧。”老人有些不乐意地道:“检查什么啊,身体总归是那样。” 话虽如此说,却还是听话地起身离开了阳台,我往那处望确实看到徐医生在门边等候。不由诧异地问:“他们要去哪做检查?” “前面大楼。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全身检查,今天刚好我有空就过来看看。”<divclass= &c >  老爷子喜欢苏苏了今天四更了,我趴在这正泪流满面呢,宝宝好累啊,你们还不快夸夸我 第108.父子冲突 莫向北坐下时就靠了过来,手臂支撑在我椅后将我半环在怀中,另一手捻着棋子笑问:“你什么时候会下棋的?”听他这问我便抿起嘴角轻声道:“小时候,是我爸教的,然后还去比赛过呢。”他煞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哦?这么厉害?拿了第几名啊?” “第二名,与冠军擦肩而过。”说起儿时的这些事就不由心生感慨:“其实我并不喜欢下象棋,是看老爸与村子里的人下棋多了自然就学会了,后来被老师知道就开始代表学校去比赛。那时候班里会有演出,每次同学在那练舞蹈我就一个人孤伶伶的呆在体育办公室跟老师练棋,一盘又一盘,枯燥而乏味,一下就是数年。” 人生就是这样,在做的事未必就是喜欢做的,可当回首过往其实也是一段不错的经历。 我侧眼看他,没好气地道:“你不会也想跟我下棋吧。” 他失笑着摇头:“我才不和你下,怕你输得太惨。”我轻哼出声:“没下过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闻言他收回手臂走至对面,伸出右手对我作了个请,口中却道:“那来,不过加点赌注吧。”我问:“什么赌注?还是不下了,一会你外公就要回来吧。” “瞧你那怂样,跟老爷子下得不亦乐乎跟我就不敢了?他做全身检查没一下午是做不完的。”于是在他的怂恿下我只能硬着头皮上,却印证了他那句话——输得太惨。 无论我往后多想几步棋又设了多少个陷阱在那,都能被他一一识破还反过来将我的军,最后我兵败如山倒看着一个个棋子都被他吃掉,然后他还不急着一下将死我,就慢慢折磨着把我几乎全部的棋子都吃了,剩一个光杆司令时才问:“认输不?” 我一咬牙:“不认。” 他忽而半倾过来气息扑在我脸上,未等我反应就在唇上轻啄了一口然后道:“不认也没用,愿赌服输。”我伸手推了他一把拔腿就跑,但跑出几步就被他给抓住,抵在耳边轻笑着问:“想跑?”我哼了声:“你就是在给我下套呢。” “才知道?难怪当初得的是第二。”他这是拐着弯骂我二! 被他压在身下时两人气息都微乱,近在眼前的那双眸子里的欲念很明显,就连窗外的光线射进来都似带了一丝暧昧。这时他的外套已经脱了,就穿了一件磨毛的衬衫,忽而他眼角一弯,低头吻住了我。 起初还算温存,可渐渐感觉他的吻里带着一股发泄与情绪,睁开眼见他神色平静眸中欲念渐浓,手下的动作也不够温柔,是外面的事对他压力所致吗? 这几日我其实挺平静的,每天就与老爷子拌拌嘴,并没多去想外面会发生什么事。此时看他带了情绪的暗沉不由心中发软,忍不住去抚他的头发。 简单的安抚使他抬了眼,对视片刻后他眉眼疏散而开,手上动作放轻却依旧坚定。等一切平息后他揽着我,刚好耳朵压在他的胸口,听见心脏有力的跳动。默了片刻后我问:“你这次还是没打算接我出去吧?” 其实自他走进来那一刻我就猜到了,面上含笑眼底却暗藏一丝清冷。之后他看似神态放松,却隐约有着沉意。还有,他带了这副棋子来,本就是为我和老爷子带的。 他只静了一瞬,就又俯吻过来,凶狠而带了蛮力。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沉默而生出的恼意,还是心底里那点压抑不住的火苗上蹿,我在数秒之后也用力反吻回去,和他纠缠。气息交缠、互不相让,就好像恨不得都从对方得到些什么,他的手又要往下移但被我紧紧摁住,这时室外脚步声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8 越走越近。 一声低笑直接传进我口中,他退开一些问:“怕被外公知道?” 我懊恼地去揪他头发,把他的头拉得往后仰。等我们走出卧室时我微微一愣,室外居然不止老爷子一人,除了徐医生在陪着外还有一位中年男人。 看清那人面目的第一眼我就下意识地去看身旁这人,从轮廓到眉眼里外都十分像,除了眼角与额头的皱纹和稍矮一些的身高,以及威严的气势。是他父亲吧?这几乎不是疑问。 听到这边动静,对坐的两人都看了过来。 老爷子倒还好,但是中年男人的眼神使我心头发怵,他在看了眼莫向北后就视线落在我身上。那是一种打量之后的审度目光,刚刚初见时觉得莫向北轮廓像及了他,这时才发现错了,莫向北的气息甚至眼神都不是这般的。 没有人开口,静默变得煎熬。 在莫向北没有作声下我也不敢多置一词,不过能体味到他父亲眼神里的不快。果然片刻之后他沉缓开口:“这就是你遮着藏着的女人?除了一张脸,我看不出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你费这许多心。” 心头颤动的同时听见莫向北不卑不亢地回道:“我的女人自个觉得值得就行。” 却没料莫父猛的一拍桌子,低喝:“这该是你说的话吗?”莫向北倏而失笑,反问回去:“倒是要请教我应该怎么说话?” 我有些震撼,他们父子的关系......是因为我而起了冲突? 莫父沉默下来,却不怒而威,冷然的目光淋漓在这处,哪怕不是在我身上也使我感到森森寒意。突的一直没作声的老爷子淡淡下着逐客令:“好了,我这老头子也要休息了,该回的都回吧。”莫父闻言面色稍缓,回过头语声缓和了道:“爸,那我先回了,徐医生那边报告出来了记得让他给我也发一份。” 他起身微顿了下,见老爷子点头后才转步而走,却在经过我们身边时目不斜视丢下一句:“跟我回去。”但莫向北没动,我侧转眸见他面色平静像没听到一般。 莫父在走出几步发现他没跟上时停转回头,眸中寒光闪烁:“向北?” 莫向北抬起眼,说:“今晚我想留在这里陪外公。”莫父往老爷子那边看了一眼,“你有这孝心是好事,但现在外头什么局势你心里清楚,等把事解决了再说吧。” 莫向北依旧不同意:“什么事也都等明天再说,今晚我要留下。”莫父的眼中终于有了怒色,刀刮一般的目光掠向我,语声寒彻入骨:“你要留下无非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信不信我让她立刻消失?” “消失?是像妈一样被你雪藏起来吗?”蓦然间莫向北也爆发了,他甩开我的手往前迈近一步,也挡住了他父亲的视线,冷沉的背影隐隐透着寒意。 “你把她比成你妈?她不配。” “那谁配?小姨?” 我心头猛然一跳,莫向北的小姨不就是陆少离的母亲吗?他是在透露上一辈的恩怨与秘密吗?砰!老爷子暴怒地拍响桌子,“你们父子俩是特意到我面前来找堵的吗?要吵架都给我滚出去吵!” 莫父眼神缩了缩,还是低下声来:“爸,抱歉,我这就走。”转而沉了声又道:“今晚我先回,明天早上我要在大院里见到你。”无疑后一句话是对莫向北说的,他身影走出门便埋入夜色里,渐渐与黑暗相融。 老爷子有些索然地道:“既然要留下就消停点,别每次都让老头子我来出头。” 莫向北对着他却是缓和了面色笑道:“这不是给你找些事调剂调剂嘛,省得你闲的要发霉喊无聊。”老爷子用鼻子哼气:“拿我当挡箭牌也不是第一次了,少来忽悠我。丫头,肚子饿了,快去做饭。” 我反应过来询问:“今晚想吃什么?冰箱里食材不多了。” 老爷子道:“不用你操心,晚些自会有人送过来。也别瞎折腾了,煮面吃吧。”我眼角抽了抽,又吃面,连着几天他几乎每天都要吃上一顿白汤面,还是那种只有葱花的,我都怕莫向北知道了以为虐待老人呢。 正往锅里下面时莫向北晃晃悠悠走了进来,他朝锅内瞧了一眼后就依在水池边点了烟抽上。以往我或许会说他两句,但今晚却心思在他身上打着转也不去想什么二手烟了,迟疑着开口问:“你跟你爸是因为我吵架吗?” 他倒是直言不讳的:“嗯,为了你。” “他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见他仍然实诚地点头时心里微微泛酸并黯然,早知道与他身份有很大差异,这也是最初对他排斥的原因,可后来还是跌进他这泥坑里爬不起来,无论如何还是在意他家人对我的看法的,显然——印象很差。 听见他在提醒:“面噗了。”我立即敛整心神,却见锅里一团热气外加白色飞沫满到外面,发出噗噗声把火焰都扑灭了。连忙把煤气灶先关了,然后又把面撩在碗中沥干水后走向水池边对他道:“让一让。”他依言让开,我在面碗里加入凉开水。 在我重新给锅里煮水时他在旁问:“这面还能吃?” “怎么不能吃?面条本身第一滚煮开后放冷开水里冲一冲,可使面条筋斗有嚼劲。” 他似笑非笑地问:“谁教你的?听着挺在行的。” “是我外公,我外婆过世的早,我去外公家玩时他就老给我这么煮面吃。” 莫向北的眼神似有怔忡,连烟燃到底都没发觉,烫着了指尖。<divclass= &c >  莫向北的父亲出山了 第109.莫向北的逆鳞 看他甩着手微微有些狼狈的样子忍不住问:“想什么呢?心神不宁的。” 他淡笑了下,“你怎么不问?”知道他在意指什么,刚刚他父亲的态度以及话语中隐约透露的局势,我又如何看不明白,但问了又能怎样?摇摇头回道:“等你觉得可以告诉我时吧。”他轻嗯了一声,并不再继续这话题。 我为面起锅时让他切葱花,最后由他撒上。于是三个人围坐桌前,哧溜哧溜地吸着面倒也平和,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老爷子最先吃完,满足地吸了口气便道:“阿北,还记得你外婆煮的面的味道吗?” 莫向北回道:“记得吧,就知道你要感慨,明明不喜欢吃葱花可她老是要放,说吃那个可以杀菌。”我顿时有些明白老爷子对我煮的白汤面偏爱的原因了,原来是睹物思人。 “后来老婆子走了,你妈就也学着她的法子煮面,可是那面怎么都不劲道啊。说起来我都有几十年没吃到这种口味的面了,还是你这丫头手艺行。” 我的额头顿冒黑线,因为会煮白汤面而被赞为手艺好......感觉受之有愧啊。然而老爷子下一句却是:“就是除了煮面其它的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99 东西都很难吃。” “老爷子,不带你这么损人的。”我立即顶了回去。 “有说错你吗?昨儿你做的那红烧肉叫红烧肉吗?整块素鸡就来冒充了。” “那是因为徐医生之前特意交代你血压偏高,不适合吃脂肪过高的,尤其交代不能给你吃红烧肉。”老小老小,年纪大了便跟小孩似的,不让吃的偏要吃。 “哼,那之前的鱼汤呢?淡的味道都没。” “鱼加羊是个鲜字,鱼汤本身就是喝它的原滋原味,加了佐料反而会失去本味。” 老爷子还要反驳,被莫向北笑着截断:“你们俩每天都这么斗嘴?”老爷子立即表情一收,“不早了,都洗洗睡吧。”目送着老人背影往卧室走,却在房门前他突的转过身,由于光线暗而看不太清脸上的神色,只听他问:“阿北,你有多久没去看你妈了?” 空间倏而变得沉寂,我转过眸看莫向北,只见他半垂着眼面色清沉仿如雕像般,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忽而见那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寡淡无绪的语声从中吐出:“她喜欢清静。” 老爷子叹了口气,回身走进了屋。 我伸手握住莫向北的手,虽然外边已经很冷了可室内有暖气还是暖和的,但是他的手却凉凉的。我把另一手也焐上去想为他焐热,他的眸光落转到我脸上倏而把我拉拽进身边抱住,听见他压低了声在耳旁唤:“苏苏。”却没有下文,这时的莫向北情绪变得很压抑而克制。 我拍了拍他的背问:“给你放水洗澡好吗?热水泡一泡会舒服些。”也可舒展下他紧绷的神经,半环着他时感觉整个背部线条都笔直而僵硬。 莫向北在浴室待了很久,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是因为外面形势紧迫还是他父亲的突然驾临,或者是......提到了他的母亲?我不知道那位未曾谋面的长者发生了什么事,从老爷子的语气到他父亲以及他的态度来看,似乎那是个不能被触碰的禁忌。 忍不住走至浴室门边侧耳细听,里头一点动静都没。虽然我给他在浴缸里放了热水,但这么久应该也会凉吧,轻敲了两下门询问出声:“莫向北?你好了吗?” 等了好几秒在我以为他可能睡着时才听见暗哑的嗓音传来:“好了。” 心头一顿,莫名惊怕使我不管其它的推门而入,看到他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浴缸内,头往后靠在池子上而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苍凉。 甚至连我进来他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眸色渐渐变淡也将情绪慢慢沉浮。我快步走近到他身前,伸手往水里一探不由大惊,那水已经是一片冰凉毫无温度,而他的皮肤都被泡的发白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只觉触手极凉,我不由沉喝出声:“起来!” 他轻抬眼看了下我后便起身,讲话的声音依旧暗哑:“我没事。” 我有些微怒地道:“不管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也不要拿自己身体来作践,忘了你之前得肠胃炎发烧的事了?”他低头嘀咕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突然就起了身,水哗啦啦而落露出他的身体,虽然有那么一瞬的尴尬但还是立即拿了毛巾给他擦干了我才转身。 只是刚走出一步就被他从身后紧紧揽住,脸埋在我的头发里,我缓了语声说:“莫向北,如果真的过不去就说给我听,即便我帮不了忙也希望能够走近你的心,不是像现在一般将我排斥在心门之外,这滋味并不好受。” 另外,我会心疼。 看到他情绪低落到如此,泡着早已凉了的冷水无动于衷的样子,满满都觉心疼。 终于他动了动,嗡声而道:“等你洗完澡出来。”我轻嗯了声,等他出去后快速放水冲了冲,头发吹到半干我就走了出去,并没在客厅找到他又往阳台找了找,仍不见有人这才回走向卧室,推开门果然见他已经躺靠在床头正燃着烟吞云吐雾。 蹙了蹙眉走进去,很想去把他手上夹着的烟给抽走,但还是忍了忍绕到另一边拉开被子躺进去。他见我上来便把烟给按灭了欺近过来闻我的发,然后赞了句:“真香。” 我微恼地推了下他,口中埋怨:“都是烟味。” 他低笑了下故意用头拱了拱我,就在我欲躲开时听见他突的道:“我妈是家中的禁忌。”我顿住了身,抬眸想看他的眼睛,但他双睫垂落完全看不见眸色与瞳仁。 这时他又道:“我曾怀疑自己是她和别人生的,这个念头应该不止我有过,他也一定有过。”他并没有特意去标注话中的“她(他)”是谁,所以起初我听着有些发懵,等仔细一回味就明白过来前后各指谁。 我说:“你和你父亲长得十分像。” “是啊,成年后那念头便打消了,因为从里到外都与他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他儿子呢,也正因为如此吧,我妈对我厌恶。” 我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应:“怎么可能?”他的嘴角牵起讽刺的弧度,“在他人看来不可能的事,在我家多的是。”我迟疑了下,还是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总有某种原因来诱发这些事的,否则一个母亲怎可能会厌恶自己的儿子? 气氛沉寂,以为莫向北不会想说了,却见他忽而抬起眼使我看清这时他的眸色暗沉潋滟,就连光泽都好似消溺了般,语声幽沉:“无非就是我父亲强娶了她,而她有心仪的人不得爱。” 微微一顿,倏然明白这可能就是那日他说别在他身上找爱的原因。却听他忽然笑了声,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苏苏,你一定不知道有多可笑,她们两姐妹爱了同一个男人又分别嫁给不同的人,一个远渡重洋离得远远的,一个......” 远渡重洋的那个是陆少离的母亲吧,那么他的母亲做了什么? “追随了自己的心放下一切。” 心头猛的一跳,他母亲不会是......之前老爷子问他多久没去看他母亲了,他说她喜欢清静我没多想,可现在听他如此说越想越觉得可能。 想也没想就凑近过去亲吻住他,抱住他的头吻了片刻后微微退开:“都过去了。”我不想再让他说下去了,如果那些事成了一道永殇,那无疑我的要求是在他心上割刀。他一个反扑将我压在身下,眸光暗沉而隐隐欲动,他的脸覆了下来。 本以为他会很凶狠地对我,但是这个吻却落得格外浅淡,轻轻的啄着、吸吮着,转而移向嘴角又细细密密地轻吻。反而是头皮发紧感到微疼,那是他的手插进了我的头发中并且拽住,使我的头向上微仰与他更加靠近。 后面的过程也如此,我甚至觉得他是有意放轻了动作也让我感受到丝丝呵护,但抱得又极紧,恨不得将我揉进他身体的姿态。 直到最后那刻他突的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疼痛使我快速达到临界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0 点,随着他一同颤抖。心中却涌出难以言语的各种情绪,一下一下轻抚着他大汗淋漓的背。 但他的牙齿没松,我感到揪心的疼,只得在他耳边说:“北,我疼。” 环抱着的身体僵了僵,他立刻松开了口,抬起的黑眸中有歉意,又去看我肩膀处的牙印拿指腹摩挲按揉。我象征性地也去咬了他一口,留了个浅浅的牙印后道:“还给你。” 他嗤嗤而笑,眉眼终于有了笑意。 这夜他格外粘人,一直细细吻着我的脖颈以及那处牙印的位置,后来又一次身体发热冲动起来也没克制,直接不管不顾又要了次。 后来我实在累极就睡着了,被他抱着感觉格外暖和。所以当这温度倏而消失时我几乎立即就醒了,听到身后悉悉索索在穿衣服,有意放轻了动作。等他穿戴好后站那看了我一瞬便俯身下来在我发上轻轻落了一吻,然后才起身而走。 这时窗外只是微微发白,时间还很早。 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我莫名的感到一丝冷意,心头也添了失落。 第110.阿北很为难(三更) 以为莫向北这次走后又回归平静,老爷子虽然难伺候但也不觉枯燥乏味,可是只过了两天莫父就再度上门来了。 这日早晨徐医生先过来,我以为是又要给老爷子做例行检查,但看他并没带设备而老爷子从房内走出来时穿得格外正式。黑色大衣每颗扣子都扣得极其工整,脚上穿着刷亮的黑皮鞋,甚至还戴了一顶黑色的毡帽。 我问:“你要出门?” 老爷子点点头,口中却道:“别以为你可以放假跑出去玩了,我随时会打电话回来查岗,快过年了,你把这里都整理打扫一遍吧。” 我哭笑不得,这间和室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呢。 目送着他们离开心里头却想着那句“快过年了”,时间真是过得飞快,每年过年我都会回吴市,而今年......敛去念先不多想,等晚些跟莫向北再提吧。 正当忙得团团转时身后脚步声传来,我回过头,视线定了定心中微沉,但还是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来礼貌开口:“您好,老爷子今天外出了。” 虽然他是莫向北的父亲,但我觉得还是不要妄自称呼的好,所以索性省略。 莫父如那晚一般面色沉肃,看我的眼神里也没有半点温度,只听他淡声开口:“我是来找你的。”我顿了顿,把手往身上的围裙擦了擦后道:“那您先坐,我去给您沏壶茶来。” 总算莫父没有反对,径自往里屋而走。 等我把手洗了又把围裙摘下,取了老爷子的茶叶泡了一壶茶呈上桌后也坐了下来。 莫父并没看我递送过去的茶,只目光锁定着我,气氛沉滞。忐忑之余不禁想,不会如小说或电视里演的那般狗血的拿张支票赶我走吧? 当莫父开口时我立即撇去了杂念:“今天是我岳母的忌日,阿北会陪老爷子一同去上坟。” 难怪老爷子穿得这般正式,出门时神色也很肃穆。莫向北会陪着一起过去,那就是也过来接老爷子了?那他怎么不进来? 这时又听莫父道:“乘着这机会我希望和你谈谈。”我默看着他,洗耳恭听。 “阿北很为难。” 心头一跳,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莫父顿了顿后又道:“既然他这么为难,这个坏人就有我来做,我希望你可以离开他。” 我不相信他的话,垂眸而视桌上的玻璃茶壶轻声道:“请让他来跟我说。”莫父道:“可能你觉得我在骗你,你先看完这些照片后再做决定吧。” 桌上被推过来一个信封,那一刻我放在桌下的手是在微颤的,明知那不会是我想见到的还是伸手把它拿起。抽出了里头的照片,第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莫向北,那是一个较远的后侧视角,他穿着那件上回来时穿的长风衣外套,正微侧着头与身边人说话。 我得佩服这个摄影师抓捕镜头的技术,刚好拍到他专注的眼神与微笑的弧度,使他看来特别的俊朗。目光慢慢移转至他身旁,女孩的眼睛很亮,灼灼看着身侧的他里头尽是崇拜的光芒。第二张,镜头里同样是他们俩,只是换了场景。 女孩微弯了头钻入车内,而莫向北一手护在车顶防止她撞到另一手则微扶她的腰,动作十分细心又呵护。 第三张他们来到了一家珠宝店,店员在为女孩推荐戒指,莫向北就坐在旁边嘴角含着笑默默看着,似乎只要女孩转头过来询问他就会给出合适的建议。 第四张、第五张......以及每一张都是他们,在各个场合,偶尔他穿得极其正式参加某个宴会,而她则是他身旁最美丽的女伴,珠光耀眼也郎才女貌;有时他又穿得很休闲,坐在一众朋友里却目光紧紧凝着那女主角。 我把照片放下时,听见莫父在对面问:“你有决定了吗?” 抬起眼迎上那道肃沉的视线,点了点头后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在这之前能否告诉我到底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莫父似乎有些讶异我的配合,目光扫了眼桌上的照片后又露出了然,只略一沉吟他就徐声而道:“挑一些能告诉你的吧:沈家曾在好多年前提出联姻,但阿北那小子性子野不当回事,把沈家那丫头直接给撵跑了,当时局势在这边沈家也不敢有微词。但时局这东西会随着时间演变,沈家卧薪尝胆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三天前,阿北退出了秦风。” 我蹙了蹙眉,三天前......不正是他来的那天?而他完全不露声色,只到了晚上莫父突然驾临又提起他母亲时才整个人变得情绪不好。 是因为事业上的失利还是因为不能触碰的禁忌,或者两者皆有,但他没有跟我提过一句。 我用手指摩挲了下照片,指着里面的女孩道:“您知道她并不是陈佳南吗?”莫父挑了下眉反问:“这话怎么说?”我舔了舔干涉的唇,将照片摊开在桌面上后才道:“我认识沈熹,在来这之前曾被他带去过一家医院,那里住着真正的陈佳南,她因为......当年的事而神志不清一直都住在那里,而外面出动的只是她的替身。您应该知道沈熹是谁吧?” 没错,照片里的女主人公正是那天与我一同摔倒在洗手间,而咽喉处渗血的“小南”。 莫父听后比较沉稳并没有太过惊异,只是询问:“这事你有给阿北说过没?”我怔了怔,好像并没提过,如此重要的事我竟然没有主动告诉莫向北......回想那晚沈熹送了燕窝给我吃后便腹痛难忍,醒来时就换了这间疗养院,而莫向北在眼前。当时震惊自不必说,后来他带我来见老爷子又把我留下,前后我竟完全没有想起陈佳南这件事,是潜意识里判定他应该知道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1 而没这个自觉意识去说吗? 正暗自冥想着听见莫父道:“既然没说就暂时别给他说了,我会派人查一下。” 话落莫父就起了身,但并没急着走只是沉沉看着我道:“即使你说得是事实也于大局无补,阿北会在年后与她订婚,你留在这里除了成为他的软肋完全帮不了他,老爷子这扇门挡得了一批人但挡不住所有人。快过年了,回去跟父母聚聚吧,至于以后,”他顿了顿,“只要阿北处理得来,我也不会来反对。” 莫父走了很久我都目光定视于某一点一动不动,直到室外传来动静才抬起眼,看见徐医生陪着老爷子走了进来。 老爷子一进门立即四下环看,然后皱着眉道:“怎么还是老样子?”我没答反而是徐医生先笑了道:“您老也太难为小苏了吧,她又不是装修工人,哪能几个小时里把这里变样?” 老爷子讪讪地哼了声,目光落到桌上时眯了眯眼,转头对徐医生说:“小徐,你早点回吧。”徐医生也不多说,点点头交代了两句要注意的就转身走了。 然后老爷子才走过来问:“谁来过?” 我看看桌上的茶杯,由于之前在那发呆并没来得及收拾,即使在他们进门时将照片与信封给收进了口袋,那壶茶没法也藏起来。想了下,似乎撒谎不切实际,依实而答:“莫向北的父亲刚刚来过。” “他给你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就稍微聊了两句。” 但见老爷子突然伸手到茶壶,指尖触了触后道:“茶都凉了,不是聊得不止两句就是人走了好一会了。”我不由苦笑,这老爷子也未免太顶真了,“聊两句”就是个统指。 “好了,发什么愣呢?快去做饭。” 我暗呼了口气,庆幸他没有继续追问,可就在我拎着茶壶转身时突听身后传来:“丫头,有时候眼见并不一定为实,耳听也可能是虚,相信自己的判断才是真的。” 默了默,回头对他认真地应:“嗯,我知道。” 确实在拿到照片的那一瞬我很震惊,但随后心中涌起的便是到底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迫使莫向北妥协?斟酌着是否要给他打电话,莫父的意思其实很明了,他未必对我待见但如果莫向北坚持,那在不影响局势的情况下也就对我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这之前我最好让出道来。 在吃饭时我有了决定,对老爷子道:“可能再过几天我得回吴市一趟,您看要不把萍姐和徐医生喊回来?”老爷子的筷子顿了顿,问:“今天腊月多少了?” 我轻应:“腊月二十二。”离过年也就一周左右的时间了。 他似想了下,然后道:“也好,先离了这风暴圈子吧,免得阿北分心。”并不意外老爷子会如此说,与他相处了有大半月多少也了解了些脾性,只怕早年他也是个雷厉风行有权之人,所以即使莫父的威严到他这里也弱了三分。<divclass= &c >  苏苏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去随便相信的人,她在心中对莫向北信任第三更了哦 第111.除夕(1)(四更) “你都知道那些事吗?”我斟酌良久还是询问出口。 但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我老了,早就不管世事。外头有什么消息也不会通到我这来,但是阿北既然把你往我这里送就是想心无旁骛,不过看情形是不理想,否则我那女婿不至于乘着我不在时来找你。而且阿北这小子长得像他父亲,心思却跟他娘一样重得很,早上和刚才都过门不入,大抵是不想来见你。小苏,老头子我说这么多不是让你对他心生罅隙,也别怪我偏袒,身边就这么个亲的了,自然不想他这盘棋走得太艰难。” “好,我明白。明天我就回吴市,但是我的护照和证件都还在那边公寓的。” “回头我让人去拿吧。” 老爷子的办事效率比我想象得还要快,将近九点左右时就有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过来了,他唤老爷子为“贺老”,神态与语气都很恭敬。这人不光带来了我的证件护照,还有一张明早八点离京的机票。 老爷子交代他明天早点过来,便打发他离开了。随后告诉我明天由那人送我去机场,让我今晚早些休息,他说这件事目前并没知会莫向北,要不要告诉他由我决定。 夜里我辗转反侧,还是没忍住拨通了莫向北的电话。 那头他的声音听着有些嗡嗡的,于是询问:“你感冒了吗?”他答:“嗯,有点着凉了。”脑中想起照片上他只穿一件风衣,里头连个毛线衫都不穿的,这么冷的天能不着凉吗? 不过这话我没有说出来,只是浅浅地低嘱:“那你记得吃药。”然后无话。 默了片刻听见他问:“怎么?想我了?” 我把手机按了免提搁在耳边,再把手放回被窝里后才答:“还好。”他听了就低笑起来:“小没良心的,还以为大半夜给我电话是想我呢。” “就是想你也见不到。”一个没忍住,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那头默了两秒,然后轻快的语声传来:“喊声好听的,我立刻过来。” 我喊:“莫向北。”听着他的声音真的有想立刻见到他的冲动,可是......我怕见了他就泄漏了心思也走不了。电话里他很不满:“苏苏,你老是连名带姓的喊我。” “那我叫你什么?” “叫哥。” 我学他嗤笑出声,才不要这样叫他呢,而他似乎对这称呼很情有独钟,故意蛊惑我:“叫一声哥试试,反正也是在电话里不用害羞的。” “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 “苏苏,你忍心让我孤枕难眠?” 我将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抓了手机,切换屏幕自拍了一张照给他发了过去,然后问:“看到了吗?”他煞有兴致的声音穿透过来:“苏苏,你这是故意诱惑我啊,可知道现在我更心痒难耐了?”暧昧的言辞意有所指,我轻声要求:“你也发一张给我呀。” “等着。”他丢来两字,就听见悉悉索索的,然后一条信息传来我点开去看,不由失笑,他这是故意把衣服给脱了拍的吗?那头他又问了:“如何?这样你是不是也想入非非了?” 我低骂一句:“暴露狂!” “哪露了?再说了,我全身上下还有哪你没看过啊。” 突然间感到鼻中酸涩,明明是甜的腻的时候,我却莫名的难过,怕被他听出不对劲来立即假装害羞地说:“尽开黄腔,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 匆匆挂了电话眼眶便湿了,并不想这么懦弱,可是被这个男人宠着早已无可救药地对他依恋了。离开是情不得已,又不得不的必然之行,还要瞒着他,我几乎能预料得到当他知道我走了后会有多愤怒。 钻在被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2 窝里去翻刚才手机上发过来的照片,他是靠在家里的床头上拍的,头顶只开了一盏壁灯,使得他的脸投在光影里微暗,不过这无损他英俊好看的样子,反而棱角有了光翼。不过我还是发现他最近消瘦的厉害,尽管上身看着依旧精壮,但锁骨处却是凸出来了。 是真的很艰难吧......难言的酸涩与心疼在身体里泛滥。 放了手机却依旧睡不着,尤其是隔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忽然莫向北发来一条信息:小猪,睡了吗?我真想你了。 怔怔看着那简短的一行字,视线终于模糊。 我最终也没有回复他的短信,也没有睡着,一直睁眼到了天亮就起身了。等我漱洗完时老爷子也起了,出来看见我还愣了一下道:“今儿你倒是赶早啊。” “早点起来也可以早点走,晚了怕堵车赶不上飞机。” 他点点头:“嗯,那你收拾下东西,我给小军打电话。” 看着老人转身去找手机打电话,我心头黯然地想:来时两袖清风,走时又有什么要收拾的?环视四下,心头的失落越加重了,不是对这里留恋而是对与这里相关的人留恋。 小军就是昨晚来送机票的那个中年男人,他来时还带了早餐,应该是老爷子特意吩咐的。是庆丰包子铺里的包子,打开盒子都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老爷子往我这边推了推问:“吃过没?”我摇了摇头,确实来京后连这有名的包子铺里的包子都没尝过。 于是老爷子建议:“那你尝尝,和江南的包子不同。” 确实不同,我印象中的包子外皮都很厚,一口咬下去见不到馅,而这包子皮薄馅多,还会有汁水溢出来。一口气吃了三个时,老爷子叹道:“可怜的丫头,连吃个包子都能满足。” 我与中年男人离开时,老爷子只摆摆手像是并不在意,但当到转弯时我下意识地回头,却依稀见到那处和室门前站了一个身影。 中年男人叫乔军,他在开车送我去机场的时候告诉我的,其余的他并不多话,一路沉默到了机场七点都没到。我对乔军道了谢以为他就要走了,哪料他下车锁门竟然一副要送我进机场的架势,连忙道:“不用麻烦你了,我一个人进去值机就行了。” 却听他平述:“我和你一起去吴市。” 我愕然,他也去吴市?只见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机票朝我晃了晃解释:“是贺老的意思。” 老爷子这是要让乔军把我一路送到家吗?我张了张口还是缩回了到嘴边的话,别说乔军不可能会听我的,如果这是老爷子的安排,那想必有他的理由,更何况人家机票都已经准备好了。想想还是对他点了下头,客气地说:“那麻烦你了。” 当走进机场时忍不住回首而望,清晨的雾霾将这座城市都变得模糊,是否这霾也在遮蔽着某个人的双眼,让他无法再一往向前? 两小时的路程在发呆中度过,落降时耳膜鼓动才回神。走出机场时我再度向乔军道谢,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再次口出惊语:“我暂时会留下来保护你。” 在我惊愕的眼神里他越过我而走至路边去打车,等我回神小跑过去时他道:“你不用管我,我会就近在你家附近找地方住,记住我的号码,如果有突发事件就打我电话。”说完他就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是......怕沈熹诸人得知我回了老家,而在这边对我再度下手?这并不是没有可能,想过这层之后便接受了安排。 晃眼便到除夕了,与莫向北一直有通电话,但从他言语间听出来应该仍然不知道我已经离京回了老家。除夕家里要包馄饨,老爸出去采办年夜饭的菜,我和老妈就边看电视边包馄饨。突然门铃在响,老妈说可能是邻居来访让我去开门,但当我打开门见门后不由呆住。 我怔怔而问:“你怎么会来?” 那个怎么都不可能会出现的人,甚至昨晚都还与我打电话的,这时就正站在眼前沉沉盯着我,眉眼疏散,一身的清冷与风尘仆仆。 老妈在后面询问:“小苏,是谁来了?”他没有开口,目光越过我直接走了进来,以为会擦肩而过但他就像是刻意的一般往旁偏了下身,没有触到我半点。 “阿姨,是我。”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倒是不像刚才那般漠离了。老妈很是惊喜:“小北,你怎么过来了?小苏说你工作忙没空啊。”我微默,回来那天老妈就有问过我,当时确实以莫向北公司忙为理由搪塞过去的。 莫向北闻言朝我轻瞥了一眼,没有恼意却寡淡疏离,但转眸回视老妈时却又有了温色,只听他道:“再忙过年总要休息的,让她等我一起回来也不肯,非要闹着先回来。” 老妈一听立即数落我:“小苏,小北工作那么忙应该多体谅啊。” 我低了头不作声手指轻绞着,听见老妈又怨怪了句:“这孩子,有时候脾气是大。”涩然而想,老妈是以为我跟他吵架了吧。 莫向北的询声打破沉滞:“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抬起头见他兴致勃勃地走到了桌前,在问桌上包好的馄饨,老妈笑着应:“你们北方吃得都是饺子,跟这不一样吧,这是叫馄饨。小北,你坐啊,我去打电话给老季让他多买几个菜。” 看老妈喜滋滋地进房去拿手机打电话,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僵站在那。这时莫向北是背对我而站的,我只能依稀看到他侧边的轮廓线条,隐约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divclass= &c >  快过年了,先写到除夕了这章能不能算四更啊,提醒大家别漏看,这几天我发疯了在爆更呢,因为过年期间可能就只有一更一天了,会没有时间码字,所以先把福利发给大家。明天早上可能会更晚一点 第112.除夕(2) 但是......他突然开口:“你是打算一直就站在那吗?”语气显然不是刚才对着老妈时的温和,我走到跟前讷讷而问:“你怎么过来了?” 他道:“你已经问过了,是不想我来还是想撵我走?”我咬了咬唇答:“昨天打电话时你并没说会过来,所以有些奇怪。” “奇怪?我也觉得奇怪呢,一周前人就跑回来了居然电话里头还能给我聊老爷子的事,你这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讽刺自不必说,还夹带着深沉的怒意,如果不是此刻正在我家,估计他会真的发飙。总算老妈及时出来,她并没发觉气氛的冷凝边走过来边道:“老季本来都在回来了,一听小北来了又立刻调回头了。小苏啊,你怎么也不给小北泡个茶的?去把空调开起来。” 老妈是个节俭的人,寻常冬天再冷都不舍得开空调,莫向北来了就立即破例了。 而莫向北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3 听着老妈在差遣我也没有要客气的意思,径自坐下看着老妈包馄饨。等我泡好茶回来竟见他手上也拿了张馄饨皮子,跟着老妈学包馄饨了。 我把茶杯端上桌后示意他喝茶,却被他丢来一句:“搁旁边吧。”心头有些发堵,他这态度明显区别对待了的。另外,也担忧他在今天这种日子跑来吴市会不好。 从昨晚电话里聊天来看,他那时应该还不知道我离开的,可能今早他过去了老爷子那边得知我的人已在千里之外,如果是这样那他岂不是立即坐了飞机赶过来了? 我的心神不宁一点都没干扰到莫向北与老妈探讨馄饨到底兴致,他们两人聊得正兴起。老妈问他平时在家是怎么过年的,他想了下答说先和外公一起过,然后再是一大堆的人喝酒,并没有什么年味。他反问我们南方是怎么过年的,老妈感慨现在老房子拆了也就只能包包馄饨象征一下了,以前老房子在时有土灶头,一家人会集聚一堂做团子。 莫向北应该是第一次听闻“团子”这个词,于是询问这是什么,要怎么做?老妈瞥了我一眼,有意为我俩拉拢关系了说:“让小苏给你讲呢,我先去烧几壶茶出来。” 于是老妈就起身往厨房间里走,把空间让给我们。 这时莫向北才偏过头来正眼看我,仿佛刚才我沉默地像隐形人似的。可能是觉得用那带着凉意的眼神凌迟够了,移转眸云淡风轻地下令:“说说吧。” 我轻声回:“其实就是类似于年糕的。” 团子分大小两种,用材是米粉。小的比馒头略小一些,里头会包各种馅料,我们家以前一般是包豆沙和菜肉馅的;大团子则长有二十公分宽有十公分左右,里头是实心的不放馅,但会在其表面刻花纹。等做好后就会上蒸笼里去蒸,我的工作通常是用粽叶垫蒸笼以及在灶头内加火添柴,要蒸上很久才会下笼,这时为了衬托过年的喜庆会在大小团子上点红点。 莫向北听完后沉吟了两秒道:“以后试做下。” 我没接他的话,现在都是公寓了,已经没了原来的设备哪里还能做呀。 总算我一番话后他的面色缓和下来了,指了桌上的馄饨问:“哪些是你包的?”我划拉了半圈,听见他径自决定:“一会这些我吃,你吃我包的。” 我不由去看他包的那些馄饨,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真不为过。大大小小不说,有的都是开口的没粘牢,这种馄饨下到水里肯定就成灌水的了,难为老妈还能夸赞他包得好。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乐意?” 我快速抬了下眼,见他脸上仍有愠色,大有我如果说不就翻脸的意思。 看我点头后这才收了眼神,捻起另一块馄饨皮子有模有样地继续包起来,我看他动作生疏忍不住伸手过去,“你要把这皮子卷紧一些,要不馅料都包不住。” 指尖微触就被他抓住,眼皮未抬清幽而问:“我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心头一跳,他当真是单刀直入连给我避闪的机会都没,掌间指力看似很轻却绝不怀疑只要我手挣动就立刻紧紧拽住。而我的离开他已经断然将责任归属为他父亲,但其实我并非是因为他父亲来找我。 我说:“莫向北,如果太为难的话......” “太为难你要怎样?”我话没说完就被他冷声喝断,眉眼抬起射出一道寒光,“季苏,我不可能会放了你,从前、现在,或者是将来,你都休想那个念头!” 怔看着他,心头某处钝痛不已,刚才我只是想说如果太为难的话可以先不用顾虑我的感受,就像除夕这样重要的日子他应该是留在那座城市的。但他似乎理解成我要他放手......他性格里的偏执与孤傲早就用在了我身上,对我总是势在必得,不容许我有丝毫退缩。 我轻轻回握他已经暴起青筋的手掌,直视他寒漠的眼睛,“那你把能告诉我的都告诉我,而不是一直瞒着。”我不想再被谁来告知他在干什么,又给我看一堆莫名其妙的照片。 “好,跟我走。”他二话不说就拉了我起身,刚好老妈出来看到了问:“你们去哪啊?” 他回过头和声道:“阿姨,我和苏苏去楼下走走。”老妈眼中露出了然,定然以为我们年轻人和解了,于是道:“去吧,一会喊你们回来吃年夜饭啊。” 我们走出了小区,起初两人都沉默不言,北风吹得人有些瑟瑟,我看了眼他单薄的衣服不由问:“你不冷吗?”他倒是实诚:“冷。”然后伸手来揽我腰与他紧挨着,我没反对,贴近了后他却又埋怨:“你怎么穿得像个球?” 没好气地回:“你当是你呢,这么冷的天自然要多穿点了。” 他轻哼了一声没继续这个话题,语锋一转了旧话重提:“我爸怎么给你说来着的?” 我静了一瞬后答:“他什么也没说,就是给我看了一组照片。”腰间的掌微微一紧,像是漫不经心而问:“什么照片?” 既然说开了我就没想瞒着:“是你和小南在一起时候的。另外,你爸说你们会在年后订婚。”莫向北听后丢来一句:“你信了?”我浅声答:“在没有任何可驳斥的理由前,我信。” 脚下一顿,把我掰转面向了他,幽沉如水的眸在我脸上审视着,过了数秒后轻哼:“你吃醋时不是这种态度。”对他有些无力,原本想强硬一点能迫出他背后的隐情,可这人将我看得极透,连情绪的波动都逃不过他眼睛。 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至少给我说说关于这些的缘由吧。” 他倒也干脆,眸光一转便拉了我边走边道:“前阵子在h市耀明不是举动明显,还把你拉下了水么,我当时从公司调度了心腹过来。沈熹就是乘着这时机钻了空子,他那招使得是声东击西,有意拿这边的事绊住我却在秦风暗动手脚,等我发觉时木已成舟。” “这就是你那时急着赶回京城时的原因?” 他点了下头:“这是其一,我爸那边也遇到不顺的事,所以让楚桥谎称突然发病召我速回。回京之后,我一直忙于从中周旋,却不防陈华浓也进来插一脚,更没料到沈熹如此大胆到敢拿你作威胁。他们要什么我清楚,我也不在意被拿走什么,因为失去了还可以再拿回来,但是当在那间医院里看到你时我对自己发了个誓。” 这些商场里刀光剑影的事在他口中都是用平静的口吻而低沉浅述,等着他继续却不见有后文,忍不住问:“你发了个什么誓?” “我不会放过那些人。” 他说得是那些人,而不是单单一个沈熹,其中还包括了谁?心念一动,难道他与“小南”一起也是因为这?他想干什么? 我倏而拉住他的胳膊,直直地看进他黑眸中,语声焦切:“你要拿你自己去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4 赌?” 他的眸光闪了闪,直言不讳地对我道:“沈陈两家合谋共计步步紧逼,以为我退出秦风便拿他们无可奈何只能低头妥协,那就让他们这么以为着好了,倒要看看最终鹿死谁手。” “可是......可是你知道那小南是假的吗?这一切都是沈熹的阴谋啊,我在被他囚禁的那家医院见过真正的小南,她还神志不清地躺在那,之前我们见到的只是他们找来的替代品。”我怕他把自己当作赌注压下去设局,最终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啊。 莫向北的脸上并没有太过讶异,只略一沉吟了道:“小南无论真假其实都不过是一颗棋子,他们要的比你想象得要多。” 他的意思是沈熹推出一个假的“小南”,为的也不过是假借报仇之名,真正的目的当然不可能仅止于此。他用力揽了下我,又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让他们尝尝以为美梦成真却最后得不偿失的滋味,有些事也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divclass= &c >  今天会出去,下午的更可能也要晚一点 第113.除夕(3) 我心中一动,不禁抓紧了他:“你指什么?” 只见他轻眯了下眼,幽远而道:“虽然还不肯定,但大抵不会有错。”他在意指五年前沉船那件事,我说:“沈熹有向我承认过他主导了整个过程。” “沈熹......”他轻念了这名字,然后问:“苏苏,你信他那些说辞吗?” “我认为如果小南儿时确实在他们家长大,那兄妹之情固然存在,只是以仇恨一说来引导沉船太过牵强了。他应该有别的目的,与利益挂钩,只是想不通为何五年前没有动静要隔了五年再来运作。” “因为五年前只是种了一个因,这五年用来潜伏安排,而今到了他验收成果的时机了。”莫向北眼神特别深幽难辨,他说:“名利场上的勾心斗角我向来不惧,前提是我在乎的人要安然若素。”他转过眸,深深凝望我:“苏苏,现在知道为何我要把你送到老爷子那去吗?先安内再攘外,唯有你安然待在我熟知的地方我才会没有后顾之忧,也才可以放手去做。可知道今儿一大早当我兴匆匆地跑过去却得知你人都走得没影儿是什么滋味不?” 说不触动是假的,那点存于心底的芥蒂烟消云散。是的,即使我明知那些照片可能是合成,可能是故意的视角拍摄,也可能是他为了权谋某事而不得不做的妥协,但心底要说一点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买戒指、年后订婚、他很为难......莫父其实深谙人心,他知道假如只是拿钱来侮辱我,那我定然不会去理会。因为我如果是为莫向北的钱,那么还有什么比抱紧他更对自己有利?而我如果是因为爱,那金钱于我不会有所动。莫父甚至不用晓之以理,只把莫向北所面对的现状摊开在我眼前,就让我丢盔弃甲而离了。 不管如何,莫父站得是他的角度和立场来看待整件事,我无可厚非,关键还是在于莫向北的态度。他现在把整个事都跟我摊牌,也将所处之境道明,我如何还能对他生怨? 咬了咬唇低声道:“本身过年我也是要回来的,就只是没让老爷子告诉你而已。” 他把眼一瞪,“别提他,走时我连他都狠狠数落了一顿,尽给我没事找事做。” 我愕然:“那是你外公啊。”他把眉一挑:“又怎样?我把人放他那就指望着他给我看着,却乘着我兼顾不暇时不但把人给放了还隐瞒军情。” “说得好像我是你囚犯似的。” “谁说不是来着?你就是我的囚犯,没我同意谁放你走就跟谁急。”他说着觉得仍不解气,低头重重落了一吻在唇上。 我飞快地抬眼看四下,总算因为除夕大家都早早回了家,此时虽只是傍晚五点多路上已经不见有人了。他见我如此更是不满,一个翻转就将我压在路边的树上俯吻而下。 所有的推拒都被他用手反剪在树后,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在我气喘吁吁时他移转唇到耳边:“你得补偿我,否则不让你回去。”我心头发软地问:“要怎么补偿?” “今晚陪我住酒店。” “这不可能!”我连忙又加了句:“我妈肯定不同意的。”家就在这边,又是除夕,这个提议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实现的。哪料他任性而道:“那行,现在我就把你劫走,让你爸妈在家等着去。” 我哭笑不得:“莫向北,你不能这么耍无赖的。平常我或许还能找借口出去,可今晚真的不行啊,我妈肯定不同意的,夜里十二点还要点炮仗迎新年的。” 最后自然没有真的去酒店,到五点半时天就已经黑了,老妈打电话来喊我们回去。一路上莫向北把我撇在后面走得极快,知道他还在生闷气也不去惹他只紧跟在后。回到家桌上已经摆了一桌的菜,他走进门就与老爸热乎地打着招呼,跟刚才那蛮脾气的样子恍如两人。 我往屋子里溜了一圈,在墙角看到一个纸箱子,里头装满了烟火与炮仗。 见老爸去房里拿他的藏酒时,我踮起脚尖在莫向北耳边低问:“吃完了去放烟火不?”他斜着眼拿眼稍看我,细细碎碎的光如暗夜里的星子,“看你能不能巴结到我了。” “......”我转身就走,嘴角却忍不住弯起。 老爸把他珍藏的一瓶汾酒给拿了出来与莫向北分享,今晚是除夕,老妈也破例不去管。我正伸手要去拿饮料倒时,却被莫向北按住,话却不是对我道:“叔叔阿姨,今儿过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买礼物过来。” 老妈立即道:“没事没事,能来就行,哪还要带什么礼啊。” 莫向北拿过我的杯子,把他杯中的酒匀了我一半然后道:“我和苏苏一起敬你们一杯算作赔罪吧。”我愕然,他上门不带礼跟我有啥关系,为嘛要拉上我来喝酒? 在那浅浅悠悠的眸光里我举起了杯子,本想只压一下唇,可余光中他竟一口把酒给干了,最后我只能硬着头皮也喝了那半杯酒。 老爸见状还特别自豪地道:“瞧我这闺女是遗传了我的酒量啊。” 我欲哭无泪。这陈年汾酒是真的烈,随着酒液过喉入肚彷如有条火线在那烧,却还得面不改色地坐在那。而莫向北听了老爸那话点了头说:“确实,苏苏的酒量都能比过我们北方的汉子了。”于是他又给我倒了半杯,可怜我闻着那酒香就觉要醉了。 幸而没有再拱我敬酒,只在偶尔碰杯时拿起来轻压一口。中途老妈去烧馄饨我跟了去,脚步有些轻浮,再坐回来时刚刚空了的杯子竟然又满了。 一瓶酒很快就见底了,老爸还想再开一瓶,老妈不许,莫向北见状便推脱说不能再喝了老爸这才罢休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5 。馄饨被端上桌时是一人一碗,我这碗最特别,汤、皮、馅是分离的,因为是身边这个人包的。他特意看了两眼,那眼神我理解成纳闷。 我包的馄饨都偏小,与老妈包的很好认,所以他在看过一圈碗中的馄饨后就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我第一次见他吃东西不讲究礼仪,呼啦呼啦很快碗见底了,连汤水都喝光了,老妈见状笑眯了眼口中问:“这孩子,没吃过馄饨觉得好吃吧,还有呢,阿姨再去给你烧去。” 他也不客气,嘴里先甜甜地道谢:“谢谢阿姨。”然后又问:“是苏苏包的吗?” 老妈有意抿起嘴角:“怎么,阿姨包的就不吃啊?”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苏苏包的馄饨最丑,我得把她的劣质作品给承包了。”老爸听着也乐了:“哈哈,终于有人肯说实话了。” 年夜饭就在这嬉闹的氛围里结束,老爸和莫向北把炮仗与烟火一起给搬下了楼。 这时楼底下已经有好些人,都聚集着在那点炮。有熟识的人问老爸我身边的是不是女婿,老爸就乐呵呵的笑。我暗暗瞥了他一眼,夜光里他显得格外英俊,眉眼如画。 乘着老爸在与人说话,我凑近他悄声问:“有没巴结到你呀?” 他也不来看我,只用鼻子哼着气勉勉强强回:“差强人意。”朝那边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我们,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再问:“现在呢?” 他转过眸,里头星光熠熠,半响咬牙切齿对我道:“你就撩我吧。”这话让我想起当初他也是蛮不讲理地如此指控我,勾起唇角笑着说:“我就是喜欢撩你。” 却让一阵强烈的炮仗鸣声掩盖了我的声音,不确定他有没听见,只觉那眸光闪了闪然后转了过去。轮到我们放时,我捂着耳朵躲在角落看着他与老爸在那摆炮仗,排好一排他就拿着烟挨个点过来,眼看那被点过的火星在燃烧他也不惧,依旧面不改色地点到最后一个。 就在他转身迈出一步的同时,第一根炮仗冲上了天际,紧随着是第二根第三根......他大步走到我身边就来抓我的手,迫使我与他一样感受那震耳欲聋的响声,依稀听见他在耳边说了句什么,可被那震响完全盖过了。 余下烟火老爸让我们在底下点着玩,他买的都是小威力的礼花,这种我也敢点,从莫向北那要来一根烟。等我点后跑回安全处时却不见他踪影,找了找在暗处的角落里看见他,下意识走近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就听见他在说:“有什么事等我回来了再说......不行,至少三天,我现在走不开......爸,我不想和你吵,是你把她逼回了吴市,你当初去找她时就该想到今天我会这么做,如何进退我自有分明,你守好你自己那条线就行,不要再来插手我的事。” 当他挂断电话回身时眉眼间还有着阴郁,看到我就在跟前时眉宇蹙了蹙,还是走过来环了我肩膀,“都听见了?”我轻嗯了声直接询问:“是又出了什么事吗?” “大过年的能出得了什么事?陈家和沈家我在来之前都安排了人盯着,一有动静就会通知我。”他话刚落,手机就又响了,刚好那边烟火熄灭的一瞬,于是铃声特别突兀而嘹亮。<divclass= &c >  去做头发了,到这个点我还没吃晚饭,痛哭中 第114.除夕(4)(三更) 莫名的我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甚至在见他接起电话时眼皮都跳了两下。这一次他并没开口说话,一直默然听着对面在讲,从他的神色里直到再度挂断电话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他拍了拍我脑袋指了那边烟花,“走,我们去把余下的放完。” 后面都是他在点,我仔细辨认他神色觉得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松了气放心欣赏那绚烂的烟火。不远处有朵巨大的烟花爆在了空中,吸引了我的视线,那散开的五颜六色彷如夜空中的星子,我连忙去拉莫向北的衣袖喊道:“你快看那边!”可下一秒我的唇就被暖热给堵住,天空划过的流火与我再无关系,眼前、心间都只有这人是最最在乎的。 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热烈的回吻,张开唇与他舌尖勾缠忘情亲吻。周围埋在夜色里的人,与头顶绚烂的颜色都成了我们的背景,心底深处有个声音越来越强烈。 “我醉了。”我说,想了想又加了句:“被你灌的。” 他拿手指摩挲了下我微肿的唇:“酒量好不怕灌。”我去咬他的手指,这点酒量在他那根本不是回事,而且他是知道我能喝多少的,而今晚其实过了量,但我除了这时候被他抱在怀中身体发软外,头脑依旧清醒。 他用额头来拱我,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低低唤:“苏苏。” 我吃吃而笑,巴着他的肩膀道:“其实我很喜欢连名带姓喊你的名字,因为那样感觉有气势。”莫向北——多拽多狂的人儿啊,而他是我的。 后来我是被莫向北给背上楼的,原因是我真的醉了开始说着胡话,脚也没力气再爬楼梯,于是就赖着他背我。 趴在他的肩上,呼吸就喷在他脖颈里面,感觉这是我与他最亲密的时候了。迷蒙的视线里的这个人,待我这般的好,却似乎只是回忆中的一个影,这在很久之后我才彻悟过来。 就算我特别爱他,也没有用。 于是这刻的印象到后来只剩,他在朦胧里的轮廓以及我在他背后浅薄的呼吸。 今天是年初八了,外边从大早上起就开始放鞭炮一直没停过。老妈问我年假休到初几,我的回答是今天,下午就要走,于是老妈就去给我收拾东西了,还让我带些年货回去。 可是我不知道应该去哪?h市的工作已经没了,京城那边罗勉的会计事务所从年前到年后都歇了有一个多月,另外那座城市......我还能去吗? 莫向北是年初一走的,当时我还在梦乡,他跟爸妈打了招呼便去赶飞机了。等我起来得知后给他打电话,当时应该是在飞机上关机了,直到中午才联络上他。电话里他的声音里含着笑意,让我在家养胖一些回头他再来接我。 这些天我尽量不主动打电话找他,一般接到他电话都已经是深夜,于是养成了我夜猫子的习惯。吃过午饭我就背上包出门了,一直到走出小区时我才拨通莫向北的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我放下电话拦了辆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迟疑了下回说火车站。暂时先作了选择,毕竟h市于我熟悉,即使没了工作我在那边还有租房,可以有落脚之地。我是这么打算的,但刚抵达车站时就被一个身高马大的中年男人拦下,我定睛看了看才想起这人是钱军,老爷子派了送我回吴市的,但因后面他都没再出现我也以为是走了,没料他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6 竟然还在这边。 钱军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对我说:“你最好还是不要离开的好。除了我,莫少也安排了人过来了,去外地就又得重新部署。” 我微微一惊,下意识地环转四下,莫向北有安排人在我周围?那他是有意不带我回京的。原本依着他的脾性,又在除夕这天从千里之外追来这边,走时无论怎样都会把我也带上,可他却在隔日就独自离开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这么好的日子却是阴天,雾霾霾的,如我心上一般沉凝。若回去爸妈肯定会询问情况,我索性在车站附近的酒店入住下来,莫向北的手机一直到晚上才打通。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有些疲惫:“苏苏,今天手机没带身上。” 这是对白天没接我电话的解释,但其实我并不要他的解释,默了下轻声说:“我从家里出来了,现在住在吴市的酒店里。”看不到他的样子,只能从手机里的声音辩驳他似乎呼吸一紧,然后说:“好,明天你先去h市,我让老陆安排。” 我紧紧抓着手机,屏息而问:“你那边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听我问倒也没瞒我,轻嗯了声便道:“我爸受调查了,里头的事比较棘手。苏苏,你就先待在h市,那边是老陆的地头,没人敢动你。还有,想想我说的话,嗯?等我。” 挂了电话后我心头很沉重,莫向北三言两语说得像是无惊无澜的,可其实那边已经是草木皆兵了。所以他才没有把我带回去,最后他说想想他说过的话,显然是指只有我安然他才能后顾无忧。 我立刻给钱军打了电话,告诉他明早我就启程去h市。他没有再反对,应该是莫向北也给他打过招呼了。第二天早上刚到火车站就接到了陆少离的电话,他问我坐什么时候的火车,我回说等买好票再给他电话。 初八是回程高峰,本以为会很难买到票,但钱军走进售票厅一会就手上拿了两张票出来了,还是半小时后的高铁一等座位。 坐上车后钱军说他把我送到h市就回京了,莫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那边会有人接手保护我。我给陆少离打了电话报备后便一直默沉着坐那,钱军就坐在我身边。 几个小时的路程变得很漫长,我把头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发呆,那些事其实想也没用,只能依着形势走。只是对莫向北担心,假如他的父亲真的被调查,那等于说他如今的处境是腹背受敌。我心中甚至有个可怕的念头,沈熹的家族包括陈华浓的家族他们要的不光是秦风,直接目标很可能就是莫父手上的权。 如果是那样,莫向北现下就是在与虎谋皮,能赢吗? 中途有感觉钱军起身,我也没多去留意,等到某站停车时感觉屁股坐得都有些疼,要起来活动一下,可一扭头却见身边坐的哪里是钱军,而是——陈华浓。 陈华浓微抬的眼角带了笑意,似乎就等着这一刻我发现他时的猝然而惊。不过除了看见他时眼神惊愕外,之后我便安静地坐了下来。陈华浓对我的反应有些感到不满:“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这?”我想了想问的却是:“钱军呢?” 他闻言立刻来了精神:“说起这个钱军还真是个硬茬子,费了我好一番手脚才把人给制住。到底是贺家老爷身边的人,据说曾经还在特种部队待过呢。” 说不震撼是假的,与钱军接触不多,到了吴市他甚至就跟隐形人似的以至于我都把他忘了。可其实他一直都在,甚至连过年也都守在吴市保护我。陈华浓会选择在火车上动手是因为:吴市有钱军和莫向北安排过来的人,h市有陆少离接应,唯独这列火车只有一个钱军。 “你把钱军关在哪了?”我问。 陈华浓失笑:“小苏,你不觉得这时候最该担忧的是你自己吗?钱军不过是听命行事,冲着贺家老爷的面子我也不会把他怎样,就是免得麻烦之前停站时把他送下去了。” 暗松了口气,假如陈华浓硬要把我拖下水的话,那么不相干的人还是不要再牵连了。 陈华浓绝对是个性格阴晴不定的人,他见我没有应该有的惊惧便很不乐意,板起脸对我道:“你又一次落在我手上不怕吗?”我侧转眸直视他,“害怕了你是不是就会放我?” “当然不可能,费这么大功夫才把你抢来,哪那么容易就放你走啊。” 听了这话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松了口气。其实刚刚乍然见到陈华浓时确实吃惊,但随而反倒没有之前被沈熹囚禁时紧张,不是陈华浓这个人不危险,而是莫向北对他的态度。 就我所知,莫向北与陈华浓即使斗了这么多年,他俩其实一直都是亦敌亦友。如果说这已成的局面里会有什么变数的话,绝对相信这个变数就坐在我身边。 于是我语锋一转:“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 陈华浓冲我故意眨了眨眼,“你本来准备去哪呢?”我答:“h市。”他笑着说:“那就去你想去的地方啊,不过是换个方式罢了。” 他所谓的换个方式是在h市的前一站我们都下了火车,出站就有人迎上来。我四下看了看,也看不出来哪些是他带来的人,心中揣度若这时大喊一声能够跑掉的几率有多少,最终还是罢了这念,默然跟着钻进了一辆早就停在路边的黑色商务车内。<divclass= &c >  好累了,更新完睡觉 第115.云清师傅 陈华浓并不忌讳我,直接当着我的面打电话询问h市那边情况,讲完后便朝我看来笑道:“据说陆少离在h市的车站已经等着了,还带了不少人呢。” 我不想理他,转过脸看向窗外,可下一秒他就伸手过来捏住我的下巴把我脸掰过去面对了他,眉宇蹙着微微不悦地道:“我在跟你说话呢。” 我拍开他的手,淡声道:“你本来目的地就是h市吧。”他对我的举动也不生气,乖戾地挑了下眉道:“谁说的?就不能是把你带到h市再乘飞机回京啊。” “这边也有机场,你大可以就从这里出发。”我轻声提醒。可陈华浓却邪笑着说:“陆少离摆了那么大的阵仗,如果不去他眼皮子底下过个场岂不枉费他一番心意?” 与他对视了数秒,道了句:“那你随意。”赢来他得意的大笑。 大约四十分钟车子就抵达h市,陈华浓特意让司机把车往车站开一圈。车子停在了某个位置,不用陈华浓示意我也看见陆少离了,隔着车窗隔了几十米远的距离,他正在打电话。这个时间点那辆列车已经抵达了,但是他没有接到我。 我只要拉开这扇门喊一声他的名字应该就能听见,但这时陈华浓忽而凑近到我耳边轻问:“想跟他求救吗?猜猜我会给你这机会吗?”低低的笑声之后汽车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7 缓缓移动,我错失求救的最佳时机,看着陆少离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 回转视线时见陈华浓正盯着我,他忽而问:“知道北为什么会来这边发展吗?” “有话就直说。”我垂了眸淡声道。 可陈华浓却不乐意,他摇了头道:“这样不好玩啊,陆少离在h市表面好似经营着一家咖啡店加中餐馆,其实却是这座城市的地下王,他几乎不出市不是因为手伸不长,而是......”他有意说到这里顿住,等我转过眸时才志得意满地继续说:“他要为北守着这座城。” 为莫向北?什么意思?陈华浓不可能是在意指我,当初我跟莫向北都失忆了,并不认识对方,而那时他已然在h市有了自己的一脉势力。 只见陈华浓拿手机看了看,然后道:“时间还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绝然没有想到陈华浓说带我去吃饭竟是去了宁音寺,他站在庄严的红黄门口对我说:“据说这里的斋饭堪称一绝,今儿咱们就吃回素试试。” 我捉摸不透他这阴晴不定的心思,只能跟着他迈入寺内。可能是因为年初八,大家都想在这一天讨个吉利所以寺庙里头上香的人很多,陈华浓还也煞有兴致的买了两束香并递给我一束去往那边大香炉前点。我蹙蹙眉,虽然没这心情来这烧香拜佛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迁就。 等烧完香后陈华浓问我许了什么愿,我说这又不是许愿树,烧得是香、供得是佛,与人愿根本就无关。陈华浓眼神骤冷,淡淡丢来一句:“你尽管继续尖牙利嘴。” 之后一路从天王殿到大雄宝殿,两人再无话。陈华浓自然不可能会来拜佛磕头,但他像是兴致很浓似的悠游在其中,甚至还有耐心去看墙上的字画。一直走到后院才见斋房,之前他说要来吃素食斋饭,我心中还在想现在已经不是饭点,这斋堂还开饭吗?可见陈华浓径直入内后没有停步,竟然往那内室里面走。 虽然这斋堂里四下无人,可那处明显写着“游客免入”的牌子,陈华浓却就像没看到似的。走出数米见我没跟上他又返转而回拿捏住我的手臂道:“忘了你是我的小囚犯了,必须把你看牢了才行。” 话落就拽着我一同朝那深处而走,挣不开他只能提醒:“这里不能进来的。” “写的游客不能进,可我们并不是游客啊,我们是来吃好吃的斋饭的。我给你说,越是好吃的越藏得深。” 觉着陈华浓是话中有话,他到底意欲何为就只有跟着看下去了。只往内走进一段路就见一名和尚走了出来,他看到我们愣了愣,立刻扬声道:“施主,这里是不能进来的。” 陈华浓并不理会对方警告,依旧拽着我往里走,和尚面色一沉走上前来伸手要拦。我就在旁边看得很清楚,陈华浓的左手依旧抓着我胳膊不放,他右手伸出就成拳速度极快地打在了和尚的肘关节上,极清脆的骨响使我心头一跳,随之便是和尚的痛呼。 和尚扶着自己的手倒在地上,惊恐而问:“你们想干什么?” 陈华浓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带我家姑娘来吃云清师傅的斋饭。” 和尚:“云清师傅已经午休了,这时是不提供斋饭的。” 陈华浓却道:“那我就要亲自问问云清师傅了。”说完也不去管那和尚,拉着我越过他往内而行,直到走廊尽头处转弯,一扇陈旧的木门出现在视线里。 这时他才松了我的手臂走上前轻叩木门,语气要比刚才的跋扈收敛许多:“云清师傅在吗?”当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时我不由一愣:“什么事?”这是个较低沉的女声,可是在这和尚寺庙里头怎会有女师傅? 陈华浓垂眸似想了下,直截了当道明来意:“听说云清师傅做的斋饭是宁音寺一绝,我们慕名而来想尝一尝师傅的手艺。” “施主请回吧,午膳时间已过,可明日再来。” 似乎这位师傅做斋饭还定了只做午膳,老实说我在h市这么久也与老三几人来过这里玩,但没听说过有什么宁音寺一绝,更别提这位云清师傅了。 以为陈华浓又要像刚才一般强入,但他只顿了顿后便换了婉转的语气轻道:“清姨,我是华子,这么多年没尝过你做的菜了,想念的很。今儿我还带了个姑娘过来给您见见,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我挑起眉梢,原来陈华浓认识屋内的人。 木门从内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灰色素袍、发髻挽在脑后的女人出现在门内。我看清她的第一眼就心头一震,这个女人很美,一身素淡的衣装都掩盖不了她敛藏在本质下的美丽,但我却直直盯着那双眼睛。 联系之前陈华浓说得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心中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不知是否素食的养生以及虔诚的内心,而使岁月忽略了她,除了眼角有些皱纹外她看起来很年轻。她的目光从陈华浓身上掠过就落在了我脸上,不过只是平静的一秒就转开了,轻声道:“进来坐吧。”在她转身之际陈华浓回头看了我一眼,含着莫名的深意。 我们走入屋内,里头面积很小,一目了然室内摆设很是简陋,除了一张木床就是桌椅。桌上搁着一本经书和一串佛珠,应该在我们来之前她正在念经。 她为我们各自倒了一杯清水后就坐进椅子里拿起了佛珠,一边拨着一边询问陈华浓:“华子怎么会想到过来看我?你家中可好?” 陈华浓回道:“刚好过来h市办事,想起您在这就过来了,家里都挺好的。这边香火好像很兴旺,会不会来吃斋饭的人很多,您累不累?” 我还是第一次见陈华浓讲话这么低眉顺眼,态度平和。 云清摇了摇头:“每天也就中午那会忙一些,过后就清闲了,有什么累的。华子,我记得你有两年没来了吧。”陈华浓点头又摇头:“清姨,你记错了,没到两年呢,上回我过来是五月份了。”他顿了顿,“他有来过吗?” 云清怔了下,平静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失落:“没有。”但稍纵即逝,她从椅子里起身对我们道:“难得你们远道而来,我就破例去给你们做两个菜,华子,你招待下人家姑娘。” 怔忡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听见陈华浓在旁问:“知道她是谁吗?” 我没回话,心中却翻江倒海很不平静。云清固然很美丽,但她身上最特别的是那双平淡如水的眼睛,不是那眸子有多动人,而是......我看到了莫向北的影子。 之前陈华浓问我可知道莫向北为什么会来h市,我并不知道原因;后来他又说陆少离是h市的地下王,却很少离开h市,不是权力不及外延而是他要为莫向北守住这座城。其实,他话中有话,莫向北会来h市的原因,陆少离要守的城,都是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8 因为一个人。 若在之前见莫父时会觉得莫向北与他父亲长得极像,从轮廓到眼神,可这时却发现骨子里的精髓都像了眼前这位。 所以陈华浓问:知道她是谁吗?答案岂不已是昭然。<divclass= &c >  大家都别急,想想咱书名呢,来日方长呀 第116.陈华浓的动机 我忽而想起那夜第一次见莫父,两父子口中提及她而不欢而散,后来老爷子问了句有多久没去看她了,莫向北静默了好一会才回说:她喜欢清静。 之后莫向北整个情绪就不对了,是因为触及了他的底线。 再往前回思,在吴市时我带了莫向北去重元寺,他的神色中隐约含着厌恶。当时我没想太多,只当他不喜寺庙,现在想来他确实不喜,因为这个以佛为名的地方困了他在乎的人。他是在意的吧,哪怕回复老爷子时是以极其寡淡的口吻,更具体点,他真正厌恶的恐怕就是这里的清静。 陈华浓忽然道:“你说北是不是傻,那么在意却宁可一直呆在外围而不肯踏入这里半步,甚至这个地方都还是他为清姨选的。” 我心头颤了颤,问:“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恨呗。上一代的事就不给你说了,总之北费了很大功夫把清姨从京城里带出来就安排在这了,却从没来看过她。” 陈华浓说一句留半句,我倒是无意去打探那些隐私,除了震惊外开始感觉害怕,目光沉冷地盯着他质问:“你带我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陈华浓,你不会卑鄙到连她也要抓走去威胁莫向北吧?” “放心,我动谁都不会动清姨。”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他立刻噤了声站起来迎上去,到门边时就听见他惊喜的语声:“清姨,还是你对我好,知道我喜欢吃鱼每次都花工夫做。” 端到桌上的居然有一盘是红烧鲫鱼,纳闷这佛门之地怎会有荤食,可当我尝了一筷后就发觉这不是真的鲫鱼,而是用素鸡做成了鱼的形状。这烹饪工夫当真是精湛,不但鱼的形状可以假乱真,就连味道也有鱼味,但又确实是素的。 一共三道菜,除了红烧鱼外还有一盘是红烧肉,同样做得惟妙惟肖。 云清回来之后就落座在旁折纸,陈华浓只看了一眼就见惯不怪地添饭吃菜,一时室内沉静。确实素斋美味,我也多添了半碗饭,直到盘中变空。 这时陈华浓才放下碗筷笑道:“清姨你看,我又把你做的菜吃光了。” 云清抬头面露微笑,伸手将手中折好的两个三角递过来:“华子,这两个护身符我已经念过经了,你们一人拿一个吧。” 陈华浓接过来递了一个给我,却又看向云清问:“北的呢?” 云清默了一下说:“每次他都不会戴,这次就不给他做了。”我忽而脑中一热,脱口而道:“再多做一个吧。”云清转眸看向我,目光讶异。我舔了舔干涩的唇,迎着那视线再道:“既然一直都没落下过,那这次就也不要例外了。” 视线交汇间并不感其中有任何情绪,但却又隐约神思复杂,最后她还是点了头:“也好,有心了。”于是她又抽了一张纸开始折叠起来,边边角角折得很是仔细而工整,等到折成与我手中一般的三角后她便握在掌间闭了眼,口中喃喃念经另一手拨转佛珠。 足足过了有十五分钟,才见她睁开眼然后将那三角递过来,这次却是直接递给我:“请帮我交给他。”我伸手去拿,指尖微触只觉一丝凉意渗透过来,不由去看她身上,会否这素袍太过单薄了?而陈华浓在这时起了身:“清姨,不扰你午休了,我们这就走了。” 云清没有挽留,只是起身出来送客,把我们送到门边时说了句:“华子,这姑娘挺好的。” 陈华浓笑着来看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清姨说好那自然是好了。”闻言我脸上一红,赧然地别转开视线。却听他忽而像是不经意地说了句:“可能要变天了,清姨有没有打算换个地方修行?”我心头重重一顿,狠狠去看他,刚才他还说动谁都不会动她! 云清的脸上没半分动容:“不了,我在这里已经习惯了。” 陈华浓点点头,应了声:“好。” 在被陈华浓抓着胳膊走出十几步时就听见后面木门被关上,然后他停步下来回首,我们因为已经转过了弯故而看不见那间禅房了,他却盯着那空落的廊道好一会才道:“她终究还是无法平心静气。” 不想与他在这静谧之地起争执,存住气一直到了外边空地无人处时才用力甩开他的手,语中带了怒意:“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每次为达目的都一定要把女人作为要挟?” “我们这些人?你指谁?”陈华浓眯起眸,目光危险地盯着我。 “还能有谁?除了你们陈家,自然还有那虎狼与共的沈家了。” “好一个虎狼与共!”陈华浓冷笑,眼神冰冷,“你当我刚才那话是拿来唬唬清姨的?我是为了她好。”我越来越佩服这些人一个个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既然已经撕破脸,那我也无所顾忌,毫不客气地讽刺:“为她好?陈华浓你打得一手好算盘,把我抓了又来找她,是想把莫向北所有的软肋都拿捏在掌间然后任你为所欲为,或者说,任你们沈陈两家任意宰割,你们的心大到光是一个秦风集团都满足不了。做了这许多,你居然还有脸说是为她好。” 陈华浓脸上的怒意忽而散了,只沉沉盯着我,莫名的心中升出一股不安。这不安在看到他慢慢凑近我暗沉的眸色时越加强烈,只听他用极轻的语声对我说:“知道我说要变天是什么意思吗?北所有的安排都是建立在——这片天哪怕阴霾依旧在他头顶,可当如果换了天,你觉得这座城单凭一个陆少离能守得住吗?” 我垂在身侧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为陈华浓话中隐含的深意。 “季苏,你看着吧,不出三天这里也要变天了,陆少离到时能不能逃脱还是未知数呢。都说让你收了你的尖牙利嘴,惹恼了我小心直接把你丢进这泥潭里自生自灭。” 我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急声质问:“什么叫陆少离能不能逃脱?他会出什么事?” 陈华浓勾起唇角眼神冷峭:“他一个混黑的底子能多干净?只要顶上的线断了,能够动他的人多得就是。” 我是恍惚着离开那间寺庙的,走出百米回过头,发现今天雾霾真的很重,光是这点距离就已经看不清那寺庙了。再转身时见陈华浓已经走出了有十多米远,他似乎并没发现我的落下,心念在那一瞬冒出来冲动的基因特别强烈,于是我拔腿而跑。 跑了好长一段路都没听到身后有人在追,我不由回过头,却见那处陈华浓被几人给围住。瞳孔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09 缩了缩,不管因为什么这时是逃跑的最好时机,我没有任何犹豫地继续往前狂奔。 前方不远处就是马路了,有出租车停在路边等客,只要跑过去搭上其中任何一辆就可暂时摆脱困境。然而,我的念头仅止于此,只听身后脚步重踩而来,侧转的余光见黑影已到跟前,突的身体一轻整个被从地面揽起。 陈华浓懊恼的语声响在脑后:“今儿要是让你在眼皮子底下给跑了,那我还真不用混了。” 最后我是被扔进车子里的,陈华浓脸色很黑地随后进来就怒瞪着我发狠:“季苏,你在挑战我的底线。”我快速收敛情绪缩到门边,沉着脸说:“我要去找他。” “找谁?北还是陆少离?省省吧,如果事已成定局,你就算跑了去也改变不了局势。” 我死死咬住唇,口中尝到血腥味。刚才他说陆少离顶上的线断了其实就是在意指莫向北,只有莫向北那边出了事,才会动到h市这边的根基。陈华浓是用笃定的口吻在说这件事的,他并不是在恐吓我。刚才正是这股念狂涌而来心生冲动,恨不得立即飞到莫向北身边去。 可陈华浓的话我无力反驳,去了能帮得了什么?无论是陆少离那还是莫向北那,我的出现都只会成为敌方利用的棋子。忽然像是全身力气都泻了,我的背上出了一层虚汗。 这时前面的司机在问:“陈少,现在去哪?”陈华浓本来一肚子火没处发,立即就点燃了怒喝:“问什么问?没交代你就给我开着。”顿时司机不敢再置一词。 静默的车厢里只有我的声音在回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闲。”陈华浓恼怒地丢来两字。 但下一瞬他的目光渐渐落下,因为我颤动的手指拉住了他的衣袖,发白的指骨拽得极紧,抬起眸锁定那双眼,一字一句:“你能不能帮他?” 陈华浓没有说话,脸上的恼怒渐渐平息,看我的眼神变得深幽之极。 我并不是在胡乱求人也不是在乱下赌注,而是,陈华浓看似暴戾的行为以及恶劣的态度,却透露着并不刻意掩藏的深意,那就是——他其实是在保我与云清。<divclass= &c >  表面看来陈华浓似乎是反派,但他其实并不坏 第117.归京(1)(三更) 陈华浓移开目光但也没有拂开我的手,车厢内一时幽静。忽然车子一个高低坡的咯噔,把我颠得往前车椅上撞,陈华浓及时拖了我一把。很难得的他没有对前面的司机发飙,只是深凝着我轻声说了三字:“我姓陈。” 心在下沉,他这三字等于是拒绝了我的请求,但我仍想搏一下:“只要你在不违背家族利益的情况下帮一下他。”然而陈华浓说:“你和清姨就是我能为他做的,其它的只能看造化了。”我的心沉到谷底,如果莫向北和陆少离都属于一条线上同理连枝的蚱蜢,那么只有另一支线的陈华浓才有可能为其扭转,但是...... 陈华浓在耳边又道:“季苏,公平一点。即使整个事件非我在策划,但也与我有切身关系,知道现在的局面严重到什么地步了吗?” “什么地步?” “鱼死网破。” 心头猛烈的一跳,缩回仍然拽着他衣袖的手指便握紧拳,指甲抠进了掌心。 “沈家是外戚,我或还能置之不理,但是我们家也扎进来了,这个泥潭埋的人太多,就只看谁能爬上岸了。” 自那日陈华浓说“鱼死网破”已经是第三天了,我站在h市最高大厦的顶楼的玻璃窗前,俯瞰这整座城市觉得这世界其实是那么渺小,而我们人都不过是这浮云众生里的一个极小的点,这一刻可能就在眼前,下一刻便埋入找不到的位置。 这是一面全景玻璃窗,连阳台和护栏都没有设置。站在窗边等同于是站在悬崖上,出自本能的恐惧却也湮灭不了我心中的焦躁。 陈华浓说h市不出三天会变天,若当真实现就意味着另外一座城市也变了。而这三天里我没有接到莫向北的一通电话,陈华浓虽然限制了我的自由但没有遏止我与外联络,可是我的手机从我离开吴市那刻起就安安静静的再没响起过,上面的通话记录还是三天以前。 这种五星级酒店的隔音设备自然不可能听到什么房外的脚步声,门是直接被从外面打开的,回过头便见陈华浓走了进来。 心上不由抽紧,直直看着他走至跟前想从他脸上神色分辨一二,但是除了那双深暗的黑眸外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我忍不住走上前一步问:“怎样了?” 陈华浓不语,眼神明明灭灭间我只觉双腿发软,各种不好的念头在脑中肆意滋生,“是不是......”问出三字就再也问不下去。 “想回去吗?”陈华浓忽然问。 “回去哪?”我并不是茫然,只是下意识地反问,可问出口就觉心上有什么东西在坠落。陈华浓摆了摆手,“走吧,这边呆不住了。” 看他转身欲走,我疾步追上去问:“呆不住是什么意思?” 他原本肃穆的神色一转,看着我笑道:“还能是几个意思?陆少离的咖啡馆已经关门结业了。”我大惊失色:“那他人呢?”陈华浓顿了顿,回问:“与我何干?我要去打听那么清楚作什么?”我的眸光缩了缩,想也没想越过他往门外走,却听他在身后悠扬而问:“去找陆少离?除了墨丰咖啡店你还知道他在哪吗?” 忽而心漏跳了一拍,脚下还在迈出步子可大脑已经下了遏止的指令,僵硬地回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想从我嘴里打探他的行踪?” 陈华浓闻言失笑,摇着头道:“季苏,狗咬吕洞宾说得应该就是你。” 我抿紧唇,不是我要肆意揣度,而是诚如他自己说的——他姓陈。固然他念着与莫向北的兄弟情而亲自来h市把我与云清给护下,但他的立场与角度都摆在那呢。 仅止于此、不能再多。 莫向北在京城如何乾坤翻转他虽说不会管,可那必须是建立在不会动到他陈家根基的这条底线。所以这三天里我将陈华浓的行为动机分析了很多遍,认为他其实是双面,一面是如他说的保我和云清,另一面则也是拿我们在手上作筹码。 这盘棋,假如莫向北置身在漩涡之中,那么陈华浓绝不可能置身事外。 来到楼下刚站定就有一辆保姆车开过来,四周车窗都蒙得黑黑的看不清里面,当拉开车门坐进去时我不由怔住,转而回头狠狠去看陈华浓。 他勾了勾嘴角,把我推搡着入内后就关了车门,自己却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密闭的空间里我与对面的人相对,目光定在那素色的袖口处,白皙的手微微露在外边,手指并不细嫩,甚至指尖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0 都有着细纹口子。是因为平日里多做事还是因为拨动佛珠太多,留了这些岁月的痕迹? 抬起眼刚好与平和的视线对上,她冲我轻轻一笑了道:“你就跟着华子喊我清姨吧。” 我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但碍于陈华浓就在旁边还是没问出口,直到抵达机场候机时,陈华浓站在吸烟区吸烟我才有机会与云清单独相处。 “清姨,为什么你会同意离开宁音寺?”我不想转弯抹角去探问,直接把心头疑惑给问了出来。那天陈华浓也曾提议暗示她离开,但她一口拒绝了,而今不过只是三天她却改变了主意,看情形并不像是陈华浓逼迫的。 云清没有看我,垂落的眸被长睫覆盖,像是在若有所思却听她以极轻的声音道:“阿离来找过我。”我先是一怔,继而别转开视线用余光去看陈华浓那处,如此我们的状态在外看来不像是在交流。 尽量不让嘴唇蠕动太过明显:“什么时候?” “昨晚。” 这时陈华浓走了过来,我也不再询问。心头盘转着这件事,陆少离在昨天晚上去找过云清,很大可能是将现下的局势告诉了她,他没有带她走有两种可能:一是不能带,二是带不走。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只证明陆少离是真的控不住h市的形势了。 上了飞机后陈华浓是与我同座的,云清单独一人坐在另一侧,她在坐定后就一直闭沉着目。我不想去打扰她,所以用笔在纸上写:“你说过动谁都不会动她,现在你把她从宁音寺里带出来是食言自打嘴巴吗?” 推到陈华浓手边,他看了一眼后轻哼了声不理我。 我又写:终究还是看高了你。 最后一字刚落定笔就被他抢了去,只见他抿紧嘴角眼中有怒色地拉过纸刷刷刷写得飞快,很快上面出现一排龙飞凤舞的字:“是她打电话给我的。” 这个答案大大出乎我意料,以为的胁迫竟是主动为之?那就是说陆少离对她说了某些事而触动了她。这时陈华浓在下边又写了一行:“如果不是她提出要回京,我才不想淌这浑水。” 我去拉那白纸想再问,但不防他用手压着纸不放,拉拽间那张白纸哗啦一声撕开了口子变成两半。陈华浓眸中恼意加深,张口欲言又扭头看了看旁边的云清,然后黑着脸在那半张纸的空白处重重写着:见鬼了我在这和你玩传纸条,有事没事都别来烦我,爷没空! ......我无语对之。有时候这个男人脾气就跟孩子一样,因为被我错怪而恼怒,但蛮横起来也是个手段残酷果决的人。 重踏这片地,不觉物是人非却仍感怔忡,一扭头见云清的神色终于有了动容。仅仅数秒,眼眸中就闪过好多种情绪,有那么一瞬我以为她会潸然泪下,但最终激动都归于平静。 车子早已在机场外等候多时,司机我并不认识,但看那人见到云清时先是怔了怔,转而目露惊愕与不敢置信,被陈华浓一个瞪眼才缓过神来。却在为我们拉开后车门时神态变得更为恭敬,我将这一切都默默看在眼底。 上车后驾驶座那人就问陈华浓:“华子,现在上哪?” “你过来有人知道不?”陈华浓不答反问。那人摇摇头说:“你在电话里特意交代的,我自然不会给别人说。”陈华浓回过头来征求意见:“清姨,先去贺老爷那边?” 云清失了下神,随后说:“先给我找个清静的地吧。”陈华浓默然片刻并没劝,回头时见身旁的人眼神有些怪异,便问:“怎么了?” “在你们来之前,我听亮子说城南那边有人过去了。” 我并不清楚他们口中的城南是意指哪里,可看陈华浓闻言眸色一变,就连我身边的云清也是身子微微一颤。她原本缩在袖中的手抓住了汽车椅垫,低沉的语声还是从她口中吐出:“过去看一看。” 当车子停下时我便知道城南代表的就是老爷子所在的那家疗养院了,却见门前警戒森严。陈华浓眯了眯眼回头问:“清姨,要下去吗?”<divclass= &c >  又第三更了 第118.归京(2) 我看出云清的迟疑,她的手拽着椅垫都已经指骨发白,脸上除了犹豫还有焦虑,她的内心必然有在挣扎。我不知道到底出于何因让她不敢站于人前,只知道这个人是莫向北的母亲,所以伸出手去握住她冰凉的手说:“清姨,跟我来。” 车子绕到了僻静处我们下车,我拉着云清往疗养院正门的反方向走。之前虽然常与老爷子斗嘴,但他其实渐渐与我亲近了,有次陪他一起在园子里散步,他给我指过一条小道。 本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也不怕被陈华浓知道,他始终不置一词跟在我们后面。走了十多分钟就见不远处老爷子的那间和室,但依稀人影聚集在门前,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听见噪杂。云清本是在我身后走的,到这处忍不住越过我快步往那走去。 看她急切的身影我心中暗想:表面的淡然终归掩盖不住内心真正的波澜汹涌。 等走到近处那边语声也飘了过来,不知谁在道:“贺老,小辈们给您敬茶拜年呢,大过年的您就别为难他们了。”默然数秒就听见老爷子的声音了:“如此劳师动众的,这礼我受不起,都回吧。” “您快别这么说,以往怕扰您清静也不敢贸然过来,今年您老人家愿意出来走动是求之不得,这个礼不能少啊。阿熹,快把东西给贺老送上。” 我心头一紧,目光穿过人群已经依稀看见沈熹的身影,其余的我都不熟悉,前前后后足有七八人之多,而老爷子则被围在其中挡了视线,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忽见云清往前迈出一步,但被我身后的陈华浓拖住胳膊并压低声说:“清姨,别出去。”云清回过头,眸光复杂之极:“我不能让他们如此逼他。”陈华浓说:“即使你出去了也扭转不了局面,我父亲已经与沈家站在一条线上,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初衷。” 当他说到“任何人”三字时,我看到云清的身体重震了下,眸光一闪间有什么呈露但稍纵即逝。正自沉想间,忽然听见那边传来一声碎响,我被惊得心头猛跳。 随后就听见老爷子震怒的喝声:“你们敢!” 沈熹清撩的语声忽远而近:“贺老爷子,这可是20年的茅台,就这么打碎了不可惜吗?”老爷子冷笑:“有些东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确实老了,拿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没辙了,可老归老还剩点硬骨头呢,尽可以试试踏着我的尸骨而行的路是否还能顺畅。” 沈熹不言,最初劝解的那人再度开口:“贺老言重了,是阿熹不懂规矩。” 老爷子没有回话,忽而气氛好似变了,原本噪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1 杂的空间都安静下来,直到有人沉问了句:“老爷子,你没事吧?”我心头一个咯噔,听出那声音是钱军的。 出什么事了?念头刚从脑中划过,就听见那边咚的一声闷响,然后是此起彼伏的躁动与钱军的失声而喊:“老爷子?老爷子?” 眼前一闪,云清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了,而我的视线穿过那一双双凌立的脚,看见了熟悉的老人躺在地上,脑中霎时变成空白。 陈华浓在耳旁嘀咕了句什么也没听进去,只看到他越过我也快速追了上去。 之后云清的突然出现似乎震慑了全场,每一个人回转头看清是她时都面露震惊,但她谁也没看,一个箭步扑到老爷子身前痛喊:“爸!” 但老爷子双目紧闭,不明动向。陈华浓这时走过去沉声而道:“还不喊医生来?是想出人命吗?”却没料和室内有道人影突然冲出,速度极快地上来就是给陈华浓一拳把他打得往后趔趄了两步,我心头重重一顿,目光再也移转不开那张脸。 与莫向北分开不过十一天,可眼前的他却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消瘦下去,就连眼眶都凹陷下去眼帘带了青影。而那双黑眸里面冰寒的怒意足以冻人,他扬手而指了骂:“陈华浓,你竟敢!”陈华浓眼神缩了缩,口中喃喃而辩:“我不是......” 但莫向北转开了幽冷的眸不再听他,沉沉环视四周所有人,他冷笑:“都到齐了。” 沈熹走出人群,目光倨傲冷凝,“你终于肯出来了吗?” 莫向北朝他走近,一字一句的:“你能如何?”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其中暗藏了多少刀光剑影我不知,只看到沈熹嘴角弯起缓缓道:“那就请吧,该是换个地喝茶聊聊了。” 心头蓦然抽紧,已经到了一面倒而完全垂败的局面了吗? 就在这时和室里面传来沉怒的喝问:“谁敢带走阿北?”这声问使全场都静默下来,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穿着军大衣缓步走出,他先看了看地上的老爷子沉令:“没有人要管老贺死活吗?”立即有人走出来道:“不是,已经给前面打电话了,医生正赶过来。” 话落间就见一行穿着白衣的医生抬着担架正往这边赶,为首跑得最快的正是徐医生。他跑过来第一时间先听了听老爷子的心率,然后掀开眼皮做简单检查,随后吩咐立即回前面大楼。一番躁动没人再阻止,只在云清欲跟着走时被旁边拉住,“小清?” 云清目视前方沉声而斥:“放手!”那中年男人顿了顿,还是松开了手,而云清从头至尾都没看过他一眼。站在我这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陈华浓的侧脸,他被莫向北狠打了一拳脸上青了一块,可他却像是无所顾忌地冷笑了声,并且面露讽刺。 那是个简短的插曲,即使人心各异也都没心思去在意,因为注意力都在那带着威严的花白头发老人身上。就连沈熹也收敛了态度,还是一直在主掌局势的中年男人开口:“怎么把楚老也惊动了?”老人重哼:“我与老贺同在一家疗养院休养,过来喝杯茶也不行?” “楚老言重了。”中年男人面露尴尬而道。 就在这时,有个人从那处小道缓缓走来,不惊不动、步履平缓,如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感觉,明明身边的人更加明媚美丽,可却遮不住她特别的气质。 众人的视线都落向了她,包括,莫向北。 走到跟前时她抬起眼看了看人群,然后向着老人走去,“爷爷,你怎么过来这边了?” 原来如此,楚老,楚桥。 楚桥并没有停步在楚老跟前,而是走到了莫向北的身旁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语声平静地向着众人打招呼:“各位叔叔伯伯难得有空过来看我爷爷,要不去爷爷那边坐下来泡壶茶边喝边聊?” 蓦然垂眸,意识到一件事实:我似乎错失了走到人前以及莫向北眼皮底下的时机。 其实刚才云清因见老爷子倒下而冲出去时我就可以也跑过去,那样无论什么情形也至少能让莫向北看见我;在陈华浓随之跟上时是我第二次机会,但我还是迟疑着留在了这棵隐蔽的树后。于是先有楚老出来镇场,后有楚桥款款走至人前表明立场和态度。 那处的人有哪个不是人精,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明白了整个事态,他们又岂会看不明白。 以中年男人为首,相继表示不叨唠楚老休息然后零零落落地离开。中年男人临走时飘过一眼沈熹眼神暗示,而在经过陈华浓时冷冷丢了句:“回去了再跟你算账。” 陈华浓龇了龇牙,满脸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跟着走了。反倒是沈熹对莫向北轻忽而笑着道:“莫少下得才是一盘好棋啊,就是不知吴城的那位该归置何地?” 我的心上一抽,几乎可以确认沈熹已经看见我了,因为刚才他在说那句话时目光似有若无地往这个方向飘了一眼。莫向北是背对我的,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要听见他怎样的答案,却就是屏息而等着。 沉默只是一瞬,楚桥先一步回应:“沈少多虑了,不相干的人自然留在该留的地方了,你说是吗?阿北。” 我浑身一抖,身体的某处开始感到钝痛。 沈熹嘴角的弧度变大,他目光微转向这处,即使我反应及时地退回了树后不留一丝形迹,也无法遮挡那处徐沉的语声幽远传来:“如此......我就放心了。” 沉步渐远应是沈熹走了,刚才一片哄闹之地如今只剩零落的三人以及隔了十几米远躲在树后的我。听见楚老语带警告:“阿北,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处理好,否则我不会同意小桥跟你的这事。”莫向北始终默沉不语,还是楚桥打了圆场:“爷爷,贺姥爷好像不太好,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楚老这才道:“这老贺的脾气怎么还是那么火爆。” 终于安静了。<divclass= &c >  虐一会啊,相信莫向北,他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今天更晚了,下一章可能要晚上了 第119.归京(3) 我从树后走出来,空白的地面碎了一滩玻璃,是之前老爷子打破的酒瓶子。和室的门还敞开着,我略一迟疑还是走了进去。进门便觉熟悉,毕竟曾生活了大半月,各处都有我的形迹。桌上摆了一壶茶,几个杯子,应该在这之前他们曾坐在这里喝着茶。 阳台上莫向北送给老爷子的那副象棋还散乱在棋盘上,我的目光有些发怔,脑中晃过因为我不小心撕破了棋盘而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情景,后来我找来一张挂历纸在其反面用红笔画了这张棋盘。这才把老爷子给哄开心了,继续大战三百回合。 我蹲下身,将棋子一颗一颗摆放进棋盒里,然后将棋盘折叠方正放置其中盖上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2 盒盖。 屋外蹬蹬步履来得飞快,我未及反应已见莫向北冲进了门,他目光搜掠几乎是在瞬间就锁定我。两个人,静静对视了一瞬。 我低下头直起身,从阳台走入室内再逐渐走近,却是与他擦肩而过。当我的脚迈出门口时,听见一声低唤从后传来:“苏苏。” 我的脚步没有停顿,反而加快,沿着来时的小道径直而走。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我摸出来看见短信:苏苏,别走。 突然鼻子就酸了,眼角泛湿,这还是我的莫向北吗?我的那个他,绝然不可能只发着这么一条不痛不痒的短信,而是直接追上来不管我如何吵闹都极其野蛮地扛了我就走,然后发着狠对我警告、威胁说:别想逃开他! 我抬头看看天,京城的雾霾确实要比吴市和h市重,青天白日都已经看不清天了。 莫向北,我们终究还是,走投无路了。 在我踏出疗养院的那扇侧门时,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莫向北,让我静静。 如果我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你的为难,甚至变成阻力的时候,唯一可以解决的方式是——自我清除。只有将这条道上的障碍石扫去,才能成全你的成功。 发完短信我就把手机卡退了出来,扔进了路边的草丛里。这家城南的疗养院地处郊外,除了门前停着的那一辆辆昂贵的私家车外不会有别的车经过,医院门前的警戒已经撤退了。现在才明白当初莫向北的那句戏言,他说他没兴趣开一家养老院,也开不起。往深里去的涵义并不是指他没经济实力开疗养院,而是这里头住着的人,他供不起。 我沿着路边一直走,之前因为坐车过来不觉,靠双脚走时才发现这条路很长很长,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天色渐暗,终于能在目之所及里看到车流,但也察觉到身后有盏车灯一直不远不近地亮着。 回过头,不是路虎也不是白色捷豹,是一辆很普通的银色丰田,与我隔了有百米远。 在我顿步时它就缓缓开了过来,夜色遮蔽了视线,直到车子到跟前我才看清里头的人,微微讪然,又觉可笑,连些微的表情也懒得给便起步继续走。 车子继续开在我的身侧,忽而车头向内一别挡住我的去路,也迫使我停下。 车内的人清冷地看着我徐声问:“这么落魄的离开,甘心吗?” 我没有半点要应付他的心思,冷冷而道:“沈熹,你可以继续抓了我去威胁他看看是否有效?因为你就是这么个卑鄙且阴暗的人。” 他轻笑了下,“小季,你不用对我激将,放心吧,这次我不想带你走。莫向北确实下了一步狠棋,他表面佯装妥协低头,以与小南联姻为码来换他父亲的洗白隐退,暗地里却不仅在秦风埋了炸弹还把引线绑在我们每个人身上。”说到这他低嘲而笑了下,幽声说:“利用内幕消息操纵股市、违规贷款,这是他为我设的罪名;至于其他人,一一都有把柄落在他手上,本来今天把他堵在这里势必能把他拿下并逼出那些东西,哪怕贺老爷子强出头我们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应变,却在这时杀出一个楚国华。” 楚国华应该就是楚桥的那位爷爷,我为沈熹口中这番言辞而震撼,原来莫向北走了这么一步险棋几乎就要兵败。 沈熹这时应该只是想要找个人倾诉,所以也不在意我做不做回应。他在顿了顿后又道:“莫向北最高明之处在于一直握着楚桥这步棋并且公然于众,反而让所有人都忽略。楚家的介入致使局面扭转,天枰的称开始往他倾斜了,论起下棋我当真不如他。小季,”他轻轻唤我,语声幽然,使我心头莫名一抽,明知他下一句要讲矛头指向我而我却无从可避。 只听他道:“莫向北一边爱着你却一边留了后手,你觉得这爱还纯粹吗?” 沈熹绝对深谙心理学,他知道如何往一个人心里钻孔并且撒上盐使其更痛,可我不想如了他的愿,平静地看着他再平静地说:“有一点你永远比不上他,就是他不会像你一般一面说着喜欢我,一面却又在算计我。我与他认识至今,他从未说过爱我,何来爱情纯粹与否?” 往后而退,从车尾绕走,越过了丰田车快步朝着前方十字路口而走。 与这个人的交集,可以终止于此处了。 然而沈熹仍觉不甘,又驱车追上来沉问:“你不后悔吗?”我目视前方,一字一句:“你情我愿,何来后悔之说?” 一声刹车,车子骤然停下,我再度越过车头不去理会停驻在背上的复杂视线。终于来到路口,拦住一辆出租车钻入内隔断那道流离的目光。 司机问我去哪,我怔了怔,茫茫人海这座陌生的城市,没有我要去的地方。我像是一个迷途者,茫然不知该归何处,司机又问了一遍,我垂下眸说了一个地址。 走下的士抬起头,明知这时不该来这里,但是我除了这个地址想不出其它了。口袋里有公寓的钥匙,今晚老爷子那边昏倒他是不可能回来的,我是否可以在这滞留一晚?这个念头只是心中想想,到底还是被划去。 不远处有家移动营业厅,我走进去买了一张卡插入手机,往暗处角落里一蹲便下载了软件搜找附近的酒店。这边是高级公寓,周边的酒店都是星级豪华的,我一页一页翻下去想找家稍微便宜点的,忽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出来,我起身看了看,这公寓楼的名字是叫云城,原来这里面还含有酒店公寓。 我拨通了那个登记在上面的电话号码,现在时间还不算晚,应该没休息吧。响了好几声那头接起了,是个女老板,称现在还有房问我要住几天和什么房型。 我看手机页面上显示的是租住不同时间与房型不同价,与对方谈了谈价钱又定下时间,选的是最小户的房型,一周一千块,如果我租住一月那就是一月三千五可以少五百。老板让我在这边等一下,她现在人在外面很快就回来。 挂了电话心中稍定,至少今晚的住处有着落了。 但等了好一会也没见老板踪影,我却冷得在风中瑟瑟发抖。中间一度有辆路虎车开过,目光游离了一瞬才回神,不是黑色的,这里是高级公寓区域,有这种车型属于正常。 终于看到一位中年妇女张望着走来,我迎上前去询问,果然正是我要等的那老板。她将我打量了下便热情地说先带我去看房,满意了再定。 往内走几步就到了,原来靠近路面的这一排都是酒店公寓,属于私人承包的那种。我看过那小户型,基本还算满意,面积虽不大但厨卫、客厅、卧室等设施都是齐全的,当下就与老板定租一周。老板劝我租一个月可以便宜些租金,我笑着婉拒,称住不了这么长时间。 付过租金后送走老板,室内安静下来我却不由怔忡。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3 一千块钱足够我买最快一班的飞机回吴市回h市都可以,而今沈熹也无暇来管我,更不会再拿我作筹码威胁了,所以我安全了也自由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这个问题直到我将屋内都清理打扫一遍再洗漱之后也没想通,反而肚子有些饿狠了在隐隐作痛。今天整个一天除了在飞机上吃了点飞机餐外,再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看看窗外,暗色沉浓,不太想再跑下去买东西吃。 可等我躺下了在床上辗转反复都睡不着时,还是起身穿好衣服下楼。附近的商店我熟悉,有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当我买了一些泡面回走时忽而目光一刺,熟悉的白色捷豹从眼前划过。这次我没有看错,因为车牌号正是那烂熟的数字。 鬼使神差地跟着那车子慢慢走,不怕它会跑离视线,因为它会停在哪我十分清楚。<divclass= &c >  总看到大家在揣测结局是悲剧,可我想说这文才二十几万字呢,也只是第一卷,怎么都在想结局了呢?来日方长啊。今天两更结束就不加更了,连着几天我都没睡好觉,让我恢复下元气,所以不用再等了 第120.插在心头的一把刀 莫向北觉得停在地下停车场麻烦,就在最底层买了一间车库。但站在暗处看到那辆车只是随意停在了公寓楼下,从驾驶座上先走下来一道女人的身影。 她长发挽于脑后,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ol套裙,外面披一件长黑羽绒服,如每一次她给众人的利落形象。只见她绕过车头拉开车门,伸手往内扶了人出来,瘦削修长的身影遁入视界,我的眼睛里只剩他。 他似乎醉了,几乎全部的重量都靠在她的身上,以至于她微微有些吃力地锁了车门再扶着他慢慢走进公寓。忽而他推开了她的手,撑着旁边的墙对她说着什么,但过了片刻她还是走近过去挽住他的手肘。双双身影终于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而我站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有很久都是一动不动的。 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就是僵站在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道门。 直到深夜的凌晨,我冻得在风中飘摇也没看到有人再出来,突然彻悟,其实我在等的无非是一个心死的理由。 仰起头看向那黑暗里若有似无的灯光,轻声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莫向北,我们分手吧。”魂不守舍地回酒店公寓,中途还走错了楼,磁卡刷了一遍又一遍都没刷开门,后来回走到楼下才发现把楼给搞错了。 回到公寓恍惚地想刚才出去干嘛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去买食物了,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可是我的购物袋呢?为什么回来是两手空空了? 没了心念再下楼去寻找,重新钻回被窝却觉无论暖气将室内烘得有多暖和,可是却怎么也捂不暖我。冷的不光是身,还有心。 夜间就觉得着凉要感冒了,因为鼻子回来就堵着也没再通过,等到天明时头脑发胀鼻水直流。还是得下楼去买药,可脚一着地就觉头重脚轻的。拿钱包与房卡时看见自己的证件,微一迟疑还是揣进了自己口袋,边下楼边给房东老板打电话。 当我道出要退房时对方很惊讶,我租的是一周可住了一天就要离开,她询问是否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她还听出我的鼻音很重问是否暖气不好使我着凉。 我回说不是,只是有急事要走。 房东听后很觉惋惜,告诉我提前退房可能要收取我至少两百的押金,我并无异议,约好下午她过来查房并将扣除押金后的房租退还给我。 高级公寓住宅区就是好,附近便利商店到大型超市再到药店都一应俱全。我随便抓了两盒感冒药就结账往回走,经过粥店又买了一碗白粥外卖,原本是不会经过那座公寓楼下的,但我走进大门就下意识往那方向走,直到走出几十米才回神想起自己租的酒店公寓就在门口那座楼里。眯起眸,白色捷豹已经不见了。 电梯抵达楼层,我走出来摸出磁卡一边嗅着鼻子一边去刷门,嘀嘀响了两下,我正要去摁门把进去,忽然似有所感地转过头。 这间房是靠在安全通道口的,这时的安全通道门一扇关着一扇开着,我站在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到那处微靠在楼梯扶手上的身影。但由于通道里光线昏暗而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依稀的轮廓在眼处,并且感觉到幽沉的目光紧紧锁在我的身上。 视线下移,他的指尖夹着点燃的烟,脚边丢了好几个烟头。 他在这里多久了?这是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随之便是: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我租下这间房属于私人性质,并不会有身份登记记录可被查的,即使我住在与他同一住宅区他也不可能神通广大到如此,所以唯一的可能是——他暗中让人盯着我。 那昨晚我走在漆黑的街头,站在公寓楼下,等等这些形同发疯的行径都被他落在眼底,然后他带着楚桥回家也都是在做给我看? 忽而莫大的怒火被点燃,眼见他在盯了我一会将烟蒂丢于脚下踩灭要过来,我立即转动门把推门闪身而入,想要试图快速关门却被他一个箭步用脚抵住,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门给掀开他挤了进来。 旋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扣住我将我往门背上一摁,刚好把门给关上。 我怒火冲天拼命去挣扎,他用掌将我的两只手腕都擒住压在身前,下一瞬就俯下头狠狠吻下。我本就因感冒难受之极,鼻子又是塞住的,这时被他堵住了唇更觉身上一阵寒冷又呼吸困难,一张口他的舌钻了进来,迫使我只能迎承他。 但我这时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牙齿用力咬了下去,他吃疼地顿了顿,却只将我压得更紧并不肯退开,转而口中便有一股腥甜伴随着唾沫。 他如困兽一般将我紧紧锁在门板与他之间,抵死纠缠伤害就是不肯放开。 等到我真的因呼吸不顺而不停抽气时他才松开了人,我抽出被桎梏的手就朝他挥去一掌,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他愣了愣,没有想到我会出手打他。 我挥了一掌后也觉手掌发麻,刚那是用了全力。对他低吼:“莫向北,你给我滚出去!” 他眼神一厉,再度抓住我刚才放肆的手而反剪在身后,然后用身体重重压住我说:“苏苏,我不会出去的。当蒋晟半夜打电话给我说好像有在公寓这边看见你时,我就疯魔了,找了你半夜才找到这里,我发誓绝不可能再任由你走出我的视线。” 我听得怔住,他会突然出现不是刚才我所想的?“蒋晟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他不知道,昨晚他有过来帮我拿东西,看到有个人像你也没说,直到大半夜了想起来才打来电话。我几乎把这周边所有的酒店都找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4 遍了,连机场和车站那边都让人在守着,最后在公寓楼前发现购物袋,里头是你喜欢吃的那种泡面,才赫然领悟过来你就在这里,就在身边。”他低下头,把脸靠得很近,额头抵着我,似乎有看到波光在他眼中闪过。 不知是他垂沉的眸色变化还是......浅浅的泪光,他说:“苏苏,不要离开我。” 以往只要他这般说着软话我便投降了,可这刻心头涌出的只有浓浓难过,我轻声问:“莫向北,我们还有路可走吗?”他深吸了一口气,答:“有,谁敢挡路我就折了谁。” 我弯起唇角,“你看你,连说这样的话都没以前霸气了。” 他拿头拱我脖子嗡声问:“要怎样才算霸气?”我想了想说:“眉毛一扬,嘴角微弯,语气很拽很拽,酷酷帅帅的。”说完我自己先失笑,但笑着笑着泪就涌了出来。 忽然发现,我其实好喜欢那样的他,强势的让我从心底里感到喜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些失落又有些祈求的。 我轻轻地说:“莫向北,我们分手吧。”这句话昨晚我在他的楼下仰着头对天说过,以为不会有机会亲口对他说,但是他在这里,我得告诉他。 他没有动,脸埋在那里沉默着。 “其实你早就决定动楚桥这步棋是不是?她一直在你身边,貌似与陈华浓好但其实她从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因为有楚家做后盾所以你敢拿自己去搏。但就是搏赢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所以楚桥就是你的后路,所以,”我顿了顿,“莫向北,你我都清楚——我们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如果因为我而失去了楚桥的帮助,或者说失去楚家的撑腰,那么这盘棋无论莫向北下得再大都是满盘皆输。他父亲已经被对方拿捏在手上,老爷子的人脉不足以能帮他撑过这条坎,只有他了,他是棋局最后的将,而今也冲至战场。 当初莫父来找我,说得是——他很难。 当时我错认为是说他在外面各种筹谋还要兼顾我,所以我在老爷子的提议下没有犹豫的就走了,为使他无后顾之忧。 但其实他的难是左右为难,我的存在已经不是后顾之忧这么简单,是成为了他成功道上的最大障碍。楚桥知道我与他的所有事,她再大度也不可能容得下我,更何况莫向北深知我不可能会同意站在那见不了光的背后。 莫向北忽然抬头,黑眸湛然幽沉,莹莹的波光已不见,他说:“我不同意分手。” 当把话说开后再被他锁定在视线上感觉无所适从,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被他死死扣住,手腕箍到发疼,我忍不住冲他低喝:“你放开我!” 但他却看着我,发了狠地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的泪终于绝提,仰起头吼出声:“莫向北,你到底想怎样?你一直把楚桥放在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从始至终都与你是好的,你把我当什么了?啊?把我当什么了,随便玩玩的小三吗?现在正宫入主,我为你们让道还不行,你还要来纠缠我!莫向北我告诉你,我们完了,我们没有可能了,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我跟你从今往后再无瓜葛,各不相干!” 吼到最后我的嗓子都是嘶哑的,眼泪鼻涕哭得满脸都是,极其狼狈,也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想要痛就痛这么一回吧,痛完就可以放下了。 沈熹到底还是插了一把刀在我心头,他有意说那些话表面看来我无动于衷,可是怎可能无动于衷,这些事一件件都萦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divclass= &c >  这章有点虐是不是还有很多人没加入我的粉丝群,群号在这里:我和你来日方长570233430过年期间会有一个活动,是磨铁另一个平台来看阅读,加入我的战队就可以抽红包换书卷看书的,也有现金红包,都快来,先加群哦。 第121.苏苏,我爱你 忽而头晕目眩,是生病的乏力以及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进食所致,整个人都发软地往下瘫倒。被他及时抱住然后提起,却也不转移地方,就将我压在他的身体与门之间,承载了我全部重量,听见他在耳边坚定地说:“苏苏,我不会给你机会摆脱我的。你也不要听信了别人的话而妄自菲薄,我待你什么时候像待小三了?关于楚桥,这时我没法给你解释太多,你要信我,更不要与我分清界线。” 他是什么意思?我捕捉到他最后话中有话,但是那太飘渺捉摸不到。 楚桥的名字在我脑中划过就觉汩汩生疼,脱口而出:“昨晚你们一同回去了。”他眉眼一挑:“你就躲在旁边是不是?我就猜到那购物袋是你落下的。昨晚我喝多了,她送我回来。” 但是她整晚都没有出来......这话我没有再说出口,因为或者他可以有千百种理由来解释这件事,可我仍然还会介意。以前楚桥跟在他身边不会去往别处想,但是现在不同了,她除去助理的身份外还多了一重更重要的关系,哪怕他们在那间公寓没发生什么事,也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 我的不作声让莫向北以为心防已松,他稍稍松了力道把脸贴着我,“苏苏,你是我最后的坚持,没有人可以挡着我们。你不知道昨天我看着你一步一步走离我时心有多痛,我与他们斗都从来无所畏惧,但是昨天我第一次体味到恐惧是什么滋味,也明白一件事,”他顿了顿,沉郁的嗓音一字一句撞击我的耳膜:“我无法失去你。” 我泪流满面,当时走得看似潇洒的我何尝好过,失魂落魄中还要迎接沈熹的故意挑衅,然后让他把刀插进心窝还得忍着疼装作满不在乎。 就在我晃神间,忽而听到一个似近又远的声音缓缓钻入耳中:“苏苏,我爱你。” 我心头一震,呆呆地抬起眸,泪将视线模糊了,用力地眨掉试图去看清眼前这个人。消瘦了的他使得轮廓越加深邃,尤其是那双黑眸深幽而湛然,灼灼看着我里头满是情意。 沈熹质问我莫向北一边爱着我一边却留了楚桥这个后手,觉得这爱情还纯粹吗?当时我回说与莫向北认识至今他都从未说过爱我,根本谈不上纯粹与否。这话我说得极有底气,可是心头却是钝痛难忍的,直到那刻我才真正发现哪怕莫向北表现得有多爱我多宠我,但他也从未与我提过爱,更甚至曾经他对我说:不要从他身上寻找爱。 而这时他对我说:苏苏,我爱你。 这句话真的到了当下才发觉是那般珍贵,我的泪又流了下来,低头就埋在他怀中不管不顾地擦在他身上。就只是爱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的唇贴了上来,不像之前那般凶狠,轻轻的一点一点亲吻着。我扭开脸,哑着嗓子说:“我要洗脸。”他默了默,索性将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5 我拦腰抱起,我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抓住他身前的衣襟,那处湿湿黏黏的一滩,是我刚才擦拭留下的痕迹。 来到洗手间他将我放在洗手台上,一边试着水温一边伸手去拿毛巾,等水温合适后就去绞了毛巾来为我擦脸。蒙着脸时听见他有些无奈地道:“你真是爱哭。” 我感到委屈,认识他之前我几曾哭过?泪水都是流给了他。 擦完脸后他又把我抱回室内放在床上,然后回身去拣掉在门边的药。我买的粥也倒在那,从外卖盒里撒出来了,他皱了皱眉直接把它们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掰了一粒感冒药端起水杯走回来递给我。 刚要伸手去接,他却绕开了送到我的嘴边,等我呆呆的张嘴后塞了进来,并且喂我喝水。 “本来就怕冷还在外面受冻,感冒了好过?”他一边说着又一边看了看四下道:“这地方太小,暖气也不热,回我那去。” 我心头一顿,低着头拒绝:“不去。” 他的手搁在了我肩上,“苏苏,别倔。”我摇摇头,不是倔,而是......“你那边她会去。”这话出口都觉酸涩难过,他的一句爱使我丢盔弃甲但是现实却是那般的讽刺,无法忽略另一个人的存在甚至在今后一直在。 肩上的掌紧了紧,然后他蹲下身来与我平视,“她不会再去,以后都不会。” 最后还是被他牵着手走出了酒店下楼,又再走至那座公寓楼,乘着电梯层层而上直到那一层被他带进门。我的目光一寸寸地环视四下,不知道自己要寻什么,是找楚桥曾来过的痕迹还是希望证明什么。 莫向北安顿我在客厅后就走进厨房了,好长一会电视里在放什么我也不清楚,因为心神就一直恍惚着。直到手机铃声响才拉回思绪,低头看屏幕,是房东老板打来的电话。 她说她已经过来了,问我怎么不在房间。赫然想起之前与她约好了下午谈退房退租的事,忽然手上一空,手机被旁边的手给拿走了,他何时走过来的我竟没发现。 听见他径自拿着手机与房东老板说话,可能对方问他是谁,他的回答是——我爱人。 爱人......可以理解为爱的人,也可以理解为,老公。 我怔怔看着他的身影,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也没听进耳朵里去了,等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时才回过神,他看着我说:“那房间我让人过去退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要说啥。他伸手抚了抚我脑袋,粥烧好了,去桌边坐着等。 一会他端了一锅粥出来,远远闻着就觉香味扑鼻,在他为我盛粥时我轻问:“你在里头加了什么?”白粥的话不可能会有这么香,而且里头好似有加东西。 “燕窝。上回蒋晟那a来的。” 那事我记得,燕窝之争导致一场架事,回头蒋晟狠狠坑了那些人一把,问饭店要了两斤燕窝还带走一瓶陈年茅台。后来我也吃过一回燕窝,是沈熹送来的,但吃完就觉腹痛难忍。 这时小口喝着那粥,味觉里有种鲜甜之感。只是我并不喜,可能与这般珍贵的食材绝缘吧,吃不来这东西。只喝了一碗就摇头称不要了,他也不勉强,只道:“你生着病,不宜食太多,去床上躺着,一会我来喂你吃药。” 我听话地走进了卧室,躺下时闻到一股酒味,眉宇蹙紧又松开。 过了一会莫向北端着温水走进来,我撑坐起来他便把药送到了嘴边,含着药片感受其中的苦意,心头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的温柔蚀骨,可我却感觉有钝刀在心上一下一下磨着。 后来或许是药效发挥作用,也或许是一夜的心力交瘁终究累极而昏昏沉沉睡过去了,依稀中感觉身后有暖热相贴,但眼皮太重睁不开来。 醒来眼前一片漆黑,有那么一瞬不知身在何处,然后那些影像渐渐闪入脑海。一回头就对上深幽而清明的眼,他在身后,紧紧依偎。 目光相对的一瞬他问:“醒了?”我轻嗯了声,肚子忽然咕咕而叫,他笑了起来:“就知道你会饿,所以把粥给热好了,端进来吃还是出去吃?” 我立刻说:“出去吃。” 等他再端出来锅时却见里面不是燕窝粥了,而是一锅鸡粥。微微发愣地问:“怎么换了?” “你不喜欢吃就重新做了。” “那锅粥呢?” “倒了。” “......”我无语对之。在他盛粥时我说:“之前只是胃口不好没有不喜欢吃的。”他闻言手上顿了顿道:“那以后再做给你吃。” 感觉再鲜美的鸡粥到嘴里都成了寡淡无味,我一口一口下咽倍觉艰难,终于手被按住,手中的碗被拿走,他黑着脸说:“没胃口就别吃了,不要勉强。” 我看着他的手,默不作声地把碗拿过来想继续喝,可刚刚沾到唇碗就被拂开了,啪的一声碎响落在了地上。里头还剩了半碗粥,如今全洒在地板上。 沉冷的语声磕在半空:“说了不要勉强,苏苏,你这样是在膈我的心。” 这一刻我似乎领悟,有些东西不是把土埋在地下就不存在,我与他之间出现的裂痕根本不是闭闭眼就能过去的。桌上的那锅粥没人再去理会,在莫向北走进卧室后我坐在原位沉凝良久才起身,来到房间看他躺在一侧,我在另一侧躺下,中间隔了一尺的距离。 以为会这样僵持冷战到天亮,但不过一刻他就伸手过来,清冷的气息使我身体一颤。他将我带入怀中后就欺身压住,唇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没有力气推开他就任由他重重吻着。 他在挑开我唇交缠感受不到我丝毫回应就将唇下移,划过脖颈到锁骨处重重吸吮,刺痛感使我清醒了一些,我低眸看着身前的人轻声说:“我们不要这样。” 这时候的两人都伤痕累累,实在不适合做这件事。<divclass= &c >  这章继续虐啊 第122.坚持到你求饶为止 但是他抬起眸,眸光深冷地问:“为什么不要这样?我想要你,你不要吗?”他的手指放肆无边,探入某处又再出来,他对我附耳道:“你的身体比你要诚实。” 我忽然感到浓浓的悲凉,确实身体比理智更诚实,因为彼此对对方都太过熟悉,可是那又如何?沉沦了眼前的欲河终究不过是贪欢今朝。我冲他摇着头说:“不,我不要。” 他一下就火了,眼中闪过怒焰,手下的力道越发的重,却也不再开口只用实际行动来打破我的说辞。我知道如此下去承不住他的,幽然而问:“是否做了就能回到从前?如果是,我陪你一直做。” 所有的动作停住了,他如化石一般僵持在那,沉寂是室内唯一的状态。 我的视线投在某个点,眼神是放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6 空的。当他终于抬起身时一阵寒意沁入皮肤,他翻身下地停驻在床边,好一会才听见他说:“苏苏,你真知道怎么来扎我的心。”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一个字一个字的如钝刀磨着我的心。 终于现实把我和他都变成了刺猬,彼此伤害又不肯放手,就这么抵死纠缠。 他走出了门,也不将门带上,听着那步伐渐远,然后一声硌响大门闷闷的声音传来,他出去了?我的眸光变得黯然,这里是他的家,应该走得人是我才是。 应该是之前哭得太多这时反而没了泪,我也从床内起来,搬着椅子到窗前打开了窗户,任由冷风吹进来。只有这样,现实的冷寒才能盖过心中的凉意。可能明天病会加重吧,我钝钝地想,但是下一刻就听见身后沉步走来,冷怒的呵斥响在头顶:“你疯了吗?这么冷还开窗,想要病情加重啊?” 我呆呆地转头,拉长的黑脸就在顶上,嘴角紧抿着连轮廓线条都是凝固的。 等关上窗后他就低下头看来,黑眸深冷难辨。忽而我有种强烈的宿命感,早前就觉他是我的毒,已经上瘾戒不了,所以在亲眼目睹了和室前风云变幻的一幕后还有所保留着,又潜意识里来到公寓这边,我在等,等他给自己一个交代,但是当看见楚桥与他一起深夜归来而没再出来时,所有的坚持都觉是讽刺想要快快离开。 这些矛盾直到他出现时全都升级,也化于无形。 到这刻彻彻底底的顿悟,即使我与他没了回旋的余地可我依然爱着他,这爱是那种无论心死多少次都会复燃的火苗,这爱是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只有我和他,这爱是彼此眼中唯一浩荡的产物。 莫向北是极其敏锐的人,他捕捉到我眼中的松软与水光,毫不迟疑地一把抱住了我。在感情无处安放的同时,心却主动寻找了方向伸手反抱回他。 这个举动对他是暗示也好明示也好,他再不会放开我,贴近、占有,沉沦。 一觉睡得特别的沉,醒来天已经大亮。刚睁眼就有气息压来,又是一番纠缠他才松开,眉眼疏散了嘲笑我的喘气:“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气息也太短了吧。” 我横了他一眼,“你试试看鼻子堵着能坚持多久。” 他听后便笑了,抵进过来挑逗地说:“我绝对可以坚持到你求饶为止。”意有所指的话与他身体的坚硬交相呼应着,我不想理他,昨夜的疯狂是从不曾有过的,光是想想都觉面臊,这时如果对他回应以他性格肯定会不管不顾又来。 推开他的身体翻身下地,被他从后面拉住了问:“去哪?” “我肚子饿了,去把粥热了喝。” 他顿了下说:“没有粥了。”我回过头问:“昨晚不是有一大锅吗?”结果听他道:“被我丢门外去了。”顿时头冒黑线,原来昨夜听见大门声响他是连锅带粥的扔了撒火。 我愤愤而斥:“你真是浪费。” 却听他任性地回:“你不爱吃的东西留着作什?回头爷给你煎牛排吃。” “除了牛排你还会什么?” “会得多了去,你就放宽心等吃吧。” 结果他说的放宽心等吃等来的是一盘炒得过了火候的辣子鸡,我看那红红的辣子就觉舌尖发麻,然后他又端上一盘没辣子的鸡块,但看那卖相实在不怎样。 不过尝了味道后觉得还行,他一看我表情就眉色飞扬了道:“怎么样,都说爷的手艺不赖吧。”我不理他的厚脸皮,问道:“怎么就只有鸡吃?没有别的菜了吗?” “一锅鸡熬了汤烧粥了,当然得废物利用,否则你又要我说浪费。冰箱里除了牛排就只有虾,你还病着呢,不宜吃虾。” 都说男人总是很粗心,但他在某些时候对我其实是细心的。于是那两盘鸡块,一盘归他一盘归我,两人大快朵颐了一番。解决了肚腹问题,有些现实问题还是得提出来。 比如,我该归置何处?与他可以待在公寓一天两天哪怕三天不出门,但不可能一直这样。而且他也没那许多时间陪我,心头微微晃过酸涩便移转开思绪,不去往那方面想。 莫向北斟酌了片刻后对我道:“你或者去老爷子那边,或者就去蒋晟媳妇那边吧,目前的形势没人敢来动你。沈熹自顾不暇将成为弃子,至于其他人必当先明哲保身站定立场。” 之前沈熹就跟我透露过,莫向北给他按了利用内幕消息操纵股市以及违规贷款的罪名,这时听他提及不由问:“沈熹会怎样?”他眸色一沉:“你关心他?”我摇摇头,“我想知道大致形势。”既然脚没有从这泥河拔出,那么至少让我了解所处形势以及要面临的是什么。 莫向北缓了神色,语调轻慢而道:“如果沈陈两家舍车保帅把他当作弃子的话,给他按的名头至少进去判个十年吧。” 十年......我为这个数字感到寒栗,反问一句:“那假如你这次被他们揪到会如何?” 他用掌包住我的手,柔声道:“放心,我有退路,即使没有楚国华的支持,我也不会成为他们的瓮中鳖。”我心头一紧,反手抓住他的指,他的意思是......其实可以没有楚桥?这无疑是给我心中点燃了一团希翼之火。 最后我还是选择去罗勉那,并非老爷子那边不好,而是看到他被刺激到昏厥之后不想再把烦杂的事扰他了。不过我还是询问了老爷子的情况,莫向北说随后他就醒了,当时只是脑充血顺不过来,不过徐医生也下了危险通知单,以后老爷子不能再受刺激。 我顿了顿,轻问了句:“清姨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莫向北面色未动,但我有察觉到他眸光闪了闪,半响才听他道:“随她。”我在心中暗叹,他们这对母子恐怕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想到云清我倒是想起一个事,来京后一连串发生事件差点都忘了。 “陈华浓说h市待不住了,陆少离的咖啡店也已经关门停业,行踪不知去向。但清姨说在我们来的前一晚他有去找过她,应该这才促使她离开宁音寺回来这里的。” 莫向北听着默沉片刻后说:“我知道,他之前有联络过我。他身上背的事不少,我将他安排去国外避风头了,等过阵子局势稳定了再回来。”如此我稍稍心安,毕竟陆少离是他兄弟,如果真出了事那他必定不好受。 转而也觉感慨,幸亏当初老四离了陆少离,否则眼下恐怕也会受牵连。所以陆少离固然心狠,但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也是不想连累老四。 诚如莫向北所料,我回到罗晟事务所归于平静,罗勉看到我就仿佛只是去出了个差或者放了个年假,只打了声招呼“回来了啊”便安排工作给我。那家我签下的公司居然还是由我跟进,但在看到公司的法人证件上的名字是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7 莫向北后我变得无言。没有忘记当初这是陈华浓设的一个局套我进去,他得知后就把人约出来要强加入,之后就出了一系列的事。 好似桥归桥路归路又回到了原点,可是走着的那条路已经不是原来那条了。 我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平静的面表之下,每天上下班都是由他接送,提过我可以自己乘车但被他一口否决。平静终结在两周后,我没有想过云清会来事务所找我。 跟罗勉请了半天假,就带着云清来到附近的茶吧落座。她只要了一杯白开水,身上还是穿着那天我见到的素衣黑外套,相比之下容颜要比我初见她时憔悴一些。见她坐在那迟迟不开口,我只得先询问:“清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踌躇着终于开口:“我可能过几天会去澳洲。” 我愣了愣,“为什么要出国离开?”她如果不想呆在这边那也应该是回h市啊,只听她轻声道:“我父亲的身体很不好,澳洲那边有我妹妹在,之前我跟她联络过,她联系了一位脑科专家,我想带我父亲过去检查医治。” 原来是为了老爷子,那并不是坏事,只是......“这事莫向北知道吗?”<divclass= &c >  云清其实是最不安定因素,倒不是说她不好,而是她属于莫向北的逆鳞 第123.夜战(1) 她眸色一暗,“这阵子他都没有来看他外公,不过徐医生应该都有跟他汇报过情况。” 意思就是莫向北是知道的,然后没有意见?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无可厚非。她说澳洲那边的妹妹应该就是陆少离的母亲吧,正自念转间她突然道:“小苏,我找你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澳洲?” 这回我完全怔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眼露迷茫。 她又说:“其实你还年轻,可以去外面看看,或者继续读书,对你自己也都是提升。”因为常年礼佛的关系,她讲话的语速很慢,口吻也很平静。 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口中吐出:“是他的意思吗?” “不是。”她低声否决,却道出另一个隐情:“是我来之前少离跟我交代的,他应该已经在那边了,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然后,请你不要告诉阿北。” 我再无言。沉坐在那连云清何时走的都不知,当抬起头看见对面那空位时嘴角咧了咧露出讽笑,看吧,不是我将龟壳盖在身上就能逃得过的,阻力仍在。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莫向北,回去之后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但半夜时分手机铃响特别惊鹜。莫向北从沉睡中惊醒过来,接了电话只听片刻就脸色大变,鞋都没穿就往室外冲,我急急追出去看到他已经在门边穿鞋,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看了看我,说:“没事。”可他明显脚下鞋子都穿得慌张,甚至身上都还穿着睡衣,我跑过去拉住他,“至少换件衣服再出门。” 他点了下头快速走回卧室,不过两分钟他就又出来了。裹着的大衣里头只换了件衬衫,我欲言又止看着他经过身边,出门时他似想到什么又回过头对我道:“苏苏,你也去换衣服,我们一起去。”听他这么说我立即跑回房用最快速度换上衣服,披了一件长到脚的羽绒服跟着他一同出门了。 车子开得飞速,我担忧地时时看他。 当车子停在疗养院门前时心头一个咯噔,难道是老爷子出事了?一路进门穿梭花园,我的步履紧紧跟随心中也十分焦虑,前方和室依稀仍亮着灯光,那抹昏黄像是心头的暗影。 走至门前就听见老爷子的吼声:“怎么可能找不到人?她下午就出去了,你们给我说没看见,都是当的什么心?” 我蹙起眉,老爷子没事啊,可此时已经是深夜他为何还在这暴跳如雷?到底出了什么事?莫向北与我进门老爷子就看见了,立即急切地走过来道:“阿北,你快让人查查机场那边的记录,有没有你妈离京的信息,还有火车站那边,你都快让人查!” 莫向北安抚:“老爷子你先别急,把事情仔细说给我听一下。” 旁边的人立即将经过陈述,而我听着却暗暗心惊,此时已然获知云清自下午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过,时间刚好就是去找我的那个点。就是说云清来找了我后便失踪了? 她会去哪?回h市?不,不可能,她当时的口吻是来劝我几天后一同去澳洲,她没有半点要回h市的意思。 沉思间听到莫向北的嗓音在传来,我茫然抬起头,只见他正握着手机在打电话,但是依稀言语不像是在交代人查机场与火车站的记录,反而像是跟谁在急。 “陈华浓,你给我听着,人是你带回来的,你如果不把她给安安全全地带到我面前,我不在乎跟你们拼得鱼死网破。”手机蓦然被摔出去,砸得粉碎。 我惊骇地看着他,从没见他如此暴戾过。可是,这件事我不得不说:“莫向北,我下午见过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拽住我的胳膊,那力道抓得我生疼,但他像是并没发觉,沉声而问:“你下午见过谁?” “清姨。” “什么时候?” “就是你们说她离开的差不多时间点,她来罗晟事务所找我。” “她找你干什么?” 我默了下,云清让我不要告诉他那件事,再开口是:“她说澳洲那边联络了一位脑科专家,想带老爷子过去做检查。这个事她不敢和你说,拜托我来劝你。” 老爷子痛声而道:“糊涂,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去什么国外找脑科专家啊。阿北,她肯定不是自己走了,你给我备车,我要上他们陈家亲自要人,就是拼着我这条老命,也不能让那陈东平欺负了她。” 老爷子急急往门外冲,但被莫向北唤住:“外公,或许是她自愿呢。” 老爷子回转头目光惊愕地瞪着这边,而莫向北的脸上从刚才的震怒变成嘲讽:“她以佛为借口躲了我们父子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他吗?当初她发誓说绝不再踏上这寸土,而今她不还是回来了?别找了,找回来也是没了心的人。你看,这么多年她从没认过我,陈华浓一去找她就跟着回来了,到底,心在陈家啊。” 老爷子神色怔忡,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夜晚,无心睡眠。 莫向北一直站在阳台上,身影寂寥。他们话中隐约透露的意思我已经大致能猜到了,那天变故发生时人群中为首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陈东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很可能就是陈华浓的父亲。记得莫向北曾告诉过我,云清姐妹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却最终嫁给了不同的人,然后一个远渡重洋一个皈依佛门。这到底是一段怎样的孽缘我不想去多问,可无形中对莫向北以及陆少离造成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8 的伤害却有目共睹,他们不相信爱,认为爱是世间最奢侈自私的产物,恐怕都是因为这件事。 其实莫向北也就是嘴上硬,后面他把砸碎的手机捡了起来拿出里头的卡,问我要了手机插上后打了好多通电话。然后就一直站在阳台上抽烟,我有想走进去陪他,但被老爷子唤住了,老爷子对我摇着头说这时候让他静静,有些事还是要他自己想通。 我想问云清的事,但张了张口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缩了回去。 陈华浓在天亮时分过来了,莫向北走出来就是一拳挥了上去,但这次陈华浓躲开了,他一脸懊恼地道:“都跟你说了不是我这边带走的人,你还来?” 莫向北怒喝:“如果不是你把她带回来她能出事吗?” 陈华浓顿时理亏,目光躲闪地朝我这处看了眼,忽然道:“你把她一直安在身边,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楚家?”我心头一跳,他的意思是...... 莫向北的目光也向我看过来,隔着几米的距离,里头深冷难辨。然后转身他就拿出手机拨号,此时差不多是凌晨五点半,大约隔了十多秒对面才接起来。 只听莫向北低沉了声问:“吵醒你了吗?” 听这语气我大约知道他打给的是谁,难言的转开视线,但耳朵却没法关上,听着那处他的嗓音传来:“嗯,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爷爷一块喝个早茶,你也过来吧。” 挂断电话后莫向北就走向我,拉着我走到和室门边道:“你在这里等我。”我想了想说:“我还是先回公寓吧。”但他摇头:“你就在这里,帮我看着老爷子,我怕他一激动又发病。我去另一头跟楚国华探个底很快就回来的。” 忽听陈华浓在后道:“一起过去吧,上回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跟楚老爷子打招呼。” 莫向北不置可否,但也没反对。于是两人并肩往林中深处而走,应该楚桥的爷爷也在这家疗养院里修养,与老爷子一般是这种独立的和室。 但云清的失踪会是与楚桥有关吗?刚才陈华浓的意思很昭然,莫向北没有忌讳地将我留在身边,至今楚桥也没出面来说过什么,但不代表她家族背后的人会视若无睹。云清的失踪如此蹊跷,依照莫向北之前的判断在当下局势时,按理沈陈两家都不可能再轻举妄动,而陈华浓也否决了他那边的可能,那么就只剩楚家了。 这就叫......欠了的终归是要还的,莫向北想依持楚家的势力和沈陈两家抗争,那便由不得他性子。这本就是双赢互补的关系,而我是其中的阻碍。 老爷子到底年岁大了熬不住,进屋去躺着了。我抱紧了双臂站在门前,却仍然挡不住这寒意,感觉今年的春天特别的寒凉,哪怕东日徐升,阳光也照不到我这里。 园中花树丛影里依稀走来一人,我眯起眸试图聚光了看清,但等真的看清时却心绪涌动。 莫向北说,他很快就回来。可是,回来的却不是他,而是,楚桥。 今天她的装束与往常有些不同,看惯了她穿着正装的样子此刻见她一身运动装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但走近过来的眉眼却比寻常更清亮。 她的手上拎了一个保温瓶,视线在到得近处时就落在了我身上,平平缓缓,无惊无澜。<divclass= &c >  云清的这件事会成为压死莫向北的最后一根稻草吗?本卷到了最后高潮部分啦 第124.夜战(2) “老爷子起了吗?”她问。 我回头看了眼答:“应该还没,昨晚睡得有些迟。” “那我先把汤给搁里头,等他起来再喝。”步履轻快地越过了我,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是她以往工作中一直使用的香水味道。 我恍然想起当初遇见莫向北时他偶尔也会喷范思哲的香水,后来渐渐就没有了。曾听说过使用香水是一种礼仪,它代表了个人的品味。微微晃神的功夫,听到身后脚步传来,楚桥走到了我身侧直截了当道:“我们谈谈好吗?” 我讪然而笑,应了声:“好。” 于是两人走出和室,一前一后走在花园小径上。 是楚桥先开的口:“第一次见你时你很狼狈,当时我以为你即使有些特别,但也至多是暂时吸引了阿北注意的其中一个,后来果然你们分手了;但是半年后他再遇见你又和你在一起时,连我也感到讶异了,奇怪你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一而再再而三的吸引他。” 我自己也觉得纳闷,与莫向北的这场爱情假如不是由他主导的话,不可能会走到今天。固然我对他会有心动,因为他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以及气度应该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但也就仅止于心动了,我不会向他靠近,所以当初排斥着那种生活。 从未与他讨论过这问题,甚或问过他但他没有答。到底那会他瞧上了我什么?脸蛋?他圈子里能见到的美丽姑娘应该多的是,男人固然以色选人,可我一来没惊艳到那种程度,二来皮相吸引的注意通常不会太长久。学历?这个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想,我真是想不出他那脑回路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总不至于是瞧上我的臭脾气吧。 正自腹诽中,楚桥再次开口打断了我思绪:“我并不待见你,应该你也有所感。怎么说呢,倒也不是有多讨厌你这人,是习惯了一种氛围与圈子而对外来异类的排斥感吧。就好比在纽约时,哪怕我再担忧阿北也不可能会躺在酒店大堂睡觉,那处人来人往的,让陌生人看见自己的睡相很不雅。” 我蹙蹙眉,大约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她想说的是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所以理念也不同。 就好比我听着她的话心中也不认同,在明确认知莫向北可能出事而我身在异国语言不通又无处可寻的情况下,酒店是唯一的希望。只想着守到楚桥回来打听他的情况,哪里会去想雅不雅。另外,我认为礼仪是在有条件与能力下的产物,没了那前提也就没了所谓的讲究。 我不想对这件事多作评价,各自为营,接触的环境和理念不同,无可厚非。但是我必须得问:“陈华浓带走他时你知不知道?” 楚桥顿住步子回转身来,“华子哥是与我先接触的,这些年他和阿北总是斗而我周旋在其中,可是没想到那天晚上他突然把我扣下不放,到第二天才放我离开,但我联络不到阿北了,直到当天晚上我才接到华子哥的电话。” 我听她此时对陈华浓的称呼亲密,可当时她来纽约找莫向北时却是直呼其名,而且态度是严正以待。我不由询问:“你跟陈华浓究竟是什么关系?” 楚桥微默,嘴角隐约弯起弧度但不像是笑,而是一个极细微的表情,可能连她自己也不察觉,她说:“如果不是阿北这边出事,理论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19 上我会与他结婚。” 我怔住,之前听陈华浓口口声声提称楚桥是他的女人,就连那次鸿门宴也是楚桥坐在他的内侧,俨然两人一副情侣状,但而今形势突然急转变成楚桥与莫向北是一道的了。 另外,她在那句话上加了一个前提——理论上。这又是何意? 应是见我脸上的疑惑,她浅声解释:“是我说得不清楚,莫、陈、楚三家本是同枝连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是小南与阿北,而我与华子哥,但那年小南出事成为了引发内部矛盾的导火线,于是各自的命运都向不同的轨道偏离。” 婚姻成为利益的纽带,这就是这个圈子的生存法则吗?那么......感情呢? 楚桥闻言失笑:“说起感情,若论发小的话阿北与华子哥最铁,小南童年不在我们大院长大,即使后来回来了也与他们有着隔阂。至于我,不是他们那个大院的,只偶尔会跟着爷爷过去,但他们大男孩也不会带我玩儿,反而跟小南是女孩子能走到一起。后来的事应该阿北有跟你说过,四个人算是分崩离析天南地北的散了,因家族关系我攻读的是商学院,在校时就开始在秦风实习,慢慢爬到了阿北助理的位置,之后的状态大抵就如此。哦对了,中间我曾去纽约进修过一年,华子哥很照应我。你问的感情大抵就是如此。” 忽然觉得楚桥的态度有些蹊跷,她所讲以及表现的并不像是含着妒意的女人。而她无论在讲陈华浓还是莫向北,都是以同一种语调在陈述,无分厚薄。 我迟疑了下,将问题透明化:“那么爱情的成份呢?” 楚桥平静地看着我,反问回来:“爱是什么?”我怔然在原地,失语中。她说:“如果你说的是电视上、小说里的那种爱到山崩地裂的狗血爱情,我只想对你说——活在虚妄的世界还是早一点清醒的好,这也可能是你与我们的不同,可能正是你的这种不同与异类,让阿北对你迷恋忘返吧。不过最终他还是回到了轨道,这也正是他该走的一条道,以他的能力与魄力加上莫家残存的势力以及我们楚家的背景,即便不是权利场也将会在商场占据一片天。” 与她说话,我似乎总在无言而对。 还是理念问题,她所传达出来的思想是利益、权谋唯上,感情其次,至于爱情并不在这规划里。可能山崩地裂的爱情确实夸张狗血,但像我此刻揪心、难过、担忧、沉痛等层层涌入的情绪,不是爱情又是什么? 也或者,她理念里诠释的爱情是——建立在家族利益上,有过发小的经历与成年陪伴,情感平衡,这便是了。 两个理念不同的人本来不该再沟通下去了,因为根本沟通不了,可是我的执念依旧促使我在问:“现在你是选择了莫向北,那陈华浓怎么办?” 她给我的答案很现实:“陈家出现了颓势,与他结姻亲意义不大。并且这些年我为阿北工作,与莫叔也走近,情感上还是比较偏向于他。但是你知道刚才阿北与我爷爷在谈什么吗?”忽然她将话题转至主题还有些不适应,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他跟我爷爷谈判,想以手中掌握的资源来换楚家的支持,同时他还许诺愿意为楚氏集团做资金投资顾问三年,要让股价市值翻三倍。你知道翻三倍是什么概念吗?”楚桥这问其实并不真要我回答,只是丢来一个引子,加重她后面所说的情形:“意味着他要将海外投资的资金全部抛入市场来运作,他要拿他全部身家来换一个自由。” 我的心头狠狠颤动了下,继而心率失控而跳。 楚桥垂下眸,“后面我没再去听了,我爷爷不会同意的。楚家伸出的手不可能这么简单收回,尤其是当阿北将他的实力展露人前时。不过我很震惊他竟愿意为你做到如此,他是真的变了,变得我一点都不认识了。” 我极力忍住才没让眼眶里的酸意涌出,心里已经难过的一塌糊涂。 他告诉我他还有退路,这就是他说的退路吗?赌上所有身家来换自由!莫向北,你真的很可恶! 我见过他以jm之名在那绿色数据世界里骁勇善战的样子,并不清楚那为他累积了多少财富,但可以肯定那是他最后的底牌。而今他把这底牌拿出来,除了因为云清的失踪让他不淡定外,更是一早就打算好的吧,所以他会跟我说他还有退路。 他早就决定万不得已时,就拿所有的一切来作筹码,那么之前他借助楚家震赫陈沈两家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所以,这一步步其实都按照他所预设的在走,但偏偏陈华浓把我和云清给带回了京城。 忽而楚桥的声音打断我的沉想:“到了。” 我下意识抬起头,刚才一直是她走在前我在后,并没多去留意周遭环境,这时才发现我们来到了一个僻静处,而前方十几米外有一间玻璃屋。 屋内被用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到里面。 我奇怪地看向楚桥,这是什么地方?之前从他们话中得知她爷爷也在这家疗养院修养,难道就是此处?我没有动,有过一次被沈熹囚禁的经历后对任何人都心存防备,并且在我看来不可能会发生的事在他们眼中都是小儿科。我不想再成为别人威胁莫向北的筹码。 但就在这时,楚桥忽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清姨应该在这里吧。”<divclass= &c >  之前大家对楚桥有的疑惑,这里可以得到答案了 第125.夜战(3) 我心头一震,一个箭步到她跟前抓住她的胳膊质问:“你说什么?”她低头看了看我的手,才目光平静地转回我脸上:“我也是猜的,你不妨跟我进去看看。” 楚桥无疑是下了一个最大的鱼饵在我面前,在那鱼饵的后面是否藏着钩刺我不知道,但是......云清是莫向北的母亲,但凡碰到她的事都会让他情绪失控,而且若不是为了来找我她应该也不会离开老爷子身边,也就不会失踪了。 我说:“走吧。”楚桥微笑了下,转身便走在了前面。 来到玻璃屋前她轻敲了两下门,在半分钟后里面的碎花布帘被拉开,出现在视线里的人使我心头一跳,是小南! 第一眼我会以为是那个假冒在外走动的,但看清之后发觉她留的是到脖子的短发,她看人的眼神也与之前那个有不同。她在看见楚桥时眼中有温色,立刻拉开了玻璃门。 与楚桥前后走进,小南并没来看我,就像是根本没看到似的。 来到室内才发现此处很梦幻,在布帘之后四周都做着一层浅蓝色的轻纱,而在玻璃墙上的各处还挂着风铃,这时门开着风吹进来它们就都叮叮脆响。 里面从摆设到装潢,都感觉像是童话世界般。白色的钢琴还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2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0 打开在那,俨然一副刚刚她在弹琴的模样,但我站在外完全没有听见琴声。是这玻璃特制而能隔音吗? 楚桥进门后径自走到钢琴架前坐下,指尖在上划过便开始熟练地跳起舞来,优美的音符随之流淌在空间。不过她只弹了一小段就停下抬起头笑问小南:“今天练了什么曲子?”小南走过去从琴谱后面抽出一张白纸,我远远看着上面填了一串音符。 楚桥试着弹了几个音摇了摇头说:“好难。” 小南抿起唇角露出笑来,然后坐在她的身侧双手放在琴键上。如果说之前楚桥弹琴叫熟练,那么这时小南的弹奏叫行云流水。而且那曲子是我从没听过的,可能是我在这方面涉猎极少,也可能是她自己写的曲子吧。 不清楚楚桥与小南表现这一幕于我眼前是何意,但我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打量这四周。除了周围是玻璃所筑造外,室内都是白木,顶上都是镶嵌的水晶。而室内除去这间外厅,还有两扇门,一扇紧闭一扇微微掩着。 当初沈熹带我去那家医院看到真正的小南,说她一直在那里过着那般阴暗的生活时我不是不震动的,但之后等莫向北去时显然沈熹把人给转移了地方,却没想就转到了莫向北的眼皮子底下——这家疗养院。我当真没有想错沈熹这个人,他深谙人之心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个阴暗的房间是他有意给我看的假象,那么这个地方必然原本不是小南在住;二则是反过来,也让我更心惊。 我的判断是偏向于后者,玻璃的公主屋适合年轻女孩的梦,他为她缔造这么一个空间很正常。只是既然这里本属于小南,那她只需要一个房间,另一个房间是为谁做的准备?沈熹? 我往旁悄悄移了一步去看那微掩的门内,角度和光线的问题目能所及处有限,目光一闪,那里头有人?!就在这时忽而琴音一断,室内顿时沉寂下来,我下意识地回转目光却与小南那幽然的视线对上。 她像是直到这刻发现我,也像是看见了我窥探的目光而沉盯向我。 楚桥见状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指了白纸上问:“这个和音怎么弹的,你教教我呢。”小南闻言收回目光,脸上又露浅笑,眉眼间也不再如刚才那般深幽难辨,琴声再起,她又将注意投注在钢琴上了。 楚桥飘了我一眼,我立即收到了她的暗示。 不管出于何故变成眼下的形势,我还是悄然朝着那扇半掩的门而走,莫名紧张不已,很怕小南再发现回过头来,老实说刚才她那目光使我感到寒粟。 一步一步终于来到了白色木门前,我缓缓伸手,指尖触及门板的同时却听身后传来幽幽询问:“你找谁?”我的全身倏然僵硬,头皮也开始发麻,这个声音......小南不是不能说话吗?我正要转头察看,可回身时手肘无意中碰到了门把从而使得那扇门推开,目光不可控制地凝定,然后,所有的血液都涌上头顶。 刚刚透过门缝依稀看到的人影,眼前那张床上躺着的,不是云清又是谁?但她此时穿得还是昨天下午我见她的那身衣服,却是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心头闪过各种不好的念头,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扑到床边,指尖彷如空中飘摇的蝶,一点一点探到她的鼻下,在终于感受到仍有鼻息时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一刻我真的害怕到极点,假如说云清有个什么不好那真是不敢去想这后果,不但老爷子会悲恸欲绝就连莫向北都会发疯吧。而此时身后脚步缓缓走来,我本能地回过头,只见小南彷如幽灵一般踏着地板来到近处,眼神中透着诡异的色彩。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移开目光去看室外,只见那处楚桥坐在钢琴前背对着门,好似并无特别之处,但是,为什么小南从那里走过来她并不提醒,甚至连看一眼都不? 这是楚桥设下诱我而入的局?还是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在里面? 小南缓缓开口:“你来是找她的吗?” 我收回视线站起身来与她平视,目光从她系着丝巾的脖子划过,那是一条浅蓝色的丝巾,与她身上的浅蓝色纱裙很搭配,衬得她的皮肤尤为白皙。但仔细看,这白皙似乎有些不正常,明明一张美丽的脸,却让我感觉毛骨悚然。 总算她移过目光落于我身后,轻声道:“你来得不巧,她睡着了。” 我咬咬牙问:“她怎么会睡在这里?” “是我请她过来的,她太累了要休息。” 显然云清不单单只是睡着,否则我们在她身边说话也不至于如此不警醒。我没去点破这件事,脑中盘转了下道:“那我就先不吵醒她了,等晚点再来。” 说完也不管小南是何反应,疾步越过她朝着门处走,意外的她竟也没阻止。走出卧室,我本是往玻璃门而行,但在经过钢琴近处时往楚桥看了一眼却怔住。 楚桥坐在那低垂着头,好似在发呆。可如果这是她设的局此时不该作出一些反应吗?慢慢的我感到不对劲,这么一会时间里楚桥的眼珠都没转动,甚至那目光是发直的。 “小桥也累了,要休息了。”小南忽然在身后道。 我被惊了一跳,回过头凝了凝她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小南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在我看来是诡异的笑,也不知她在墙上按了什么,忽而头顶一声哗啦响,我本能地抬起头,只见水晶顶里射出无数光线晃花了我的眼,而四周的风铃在这时也叮叮叮的响起来。渐渐的,我的思维变得迟缓起来,等意识到不好时却再无力挪动脚步。 刚才我果决地想过只要这里没有其它男人,那么即使真是楚桥与小南共同设计我还是有机会逃出去的,毕竟女人的力量薄弱,哪怕撕扯也会发出声响可能会惊动到别处的人。 可到这刻我才发现所有的想错了,楚桥没有设局,从头至尾设局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小南。而她根本不用与我厮打......这是我颓倒而下闭上眼时脑中最后闪过的念。 苏醒时觉得应该并没有昏沉多久,幽暗的室内我被反绑在椅子里,旁边另一张椅子依稀有个人影,我凝目仔细看了看从轮廓看来应该是楚桥,她的头歪倒在一边似乎也昏过去了。倏而感觉不对,这个空间除了我和楚桥还有别人的气息存在! “你醒了啊。”小南幽然的嗓音从前方传来,伴随着的同时亮起了一盏壁灯。 我一眯眼,就看清了那处。 原来又回到了那间卧室,云清依旧躺在床上而小南就坐在床沿。 她的表情没有半点阴戾,很安静的样子,好似我们的状况与她无关似的。我的眸光闪了闪,问:“为什么?”她轻笑:“你指什么?” 眼前所呈现的一切!云清并不是被迫来的,她与小南肯定认识,假如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1 小南用某个借口请她过来又是在这疗养院,她不会拒绝;楚桥在来时曾说她与小南关系密切,所以她带了我过来或有其目的,但定然没想到小南把她也放倒;然后就是我,昏倒前那一刻的感觉应该是......催眠吧,但为什么会单单只让我一个人苏醒? 不过这些念在脑中一个个划过我都没有问,出口的却是:“为什么你要冒充两个人?” 小南一怔,似没想到我会问这,转而失笑了道:“熹哥告诫我不能轻视你时我还不信,果然如此啊,你比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这无疑是承认了我的质问,使我不止感到惊愕,更感震撼。<divclass= &c >  这段时间都不加更,大家别等哦 第126.夜战(4) 自那日沈熹带我到医院看到躺在昏暗里的小南后,一直就认定之前那个是冒牌的。就是刚才走进这间玻璃室,我也首先判断她是真是假,而我辩驳真假的依据是头发的长短。因为那时医院病房昏暗,我又站在门前,第一感官里就觉得她不同,所以在沈熹告知我“真相”时立刻就信了。 直到睁开眼看到她在视线里,或者更早,在她开口说话时,直觉就告诉我事情不对劲,所以我下意识地想走。哪怕云清不明原委地躺在那,因为只要跑出去了就可去通知莫向北来救人。可到底还是没有跑掉!顶上的水晶光、四周的风铃,这是早就设好的屏障。 颓倒下去的那刻我的头脑还有浑沌但在睁开眼时就清明了,这一切都是沈熹故布迷障。 根本就没有两个小南,从头至尾只有一个,他如此误导我为的当然是用我的口来传递这讯息给其它人知道,比如莫父,比如莫向北。 我不知道莫父那晚在听我提出小南是假的时候为之做了什么举措,但一定有什么事因之而起效应,从而导致了后来事情走向越来越严峻。 另外,有件事也是到刚刚才知道——小南会催眠。 我沉静地看着她,感觉有些被掩埋至深的东西似乎都在逐渐浮出水面来。忽然身旁椅子里有了动静,楚桥幽幽醒转过来,当她发现自己现况时有那么一瞬的惊慌,然后抬起头看见我目光缩了缩,再移向小南那处。 她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平静,空间沉寂了有那么半分钟之久,忽而楚桥问:“小南,是你吗?”我为她这个问而感疑惑,此话何意? 而见小南牵动嘴角反问回来:“如果不是我,能够坐在这里与你说话吗?” 楚桥眸光闪动,凝定还一会才叹了口气低下眸缓缓道:“以为至少你不会动我。”小南讽笑了下,回应:“我也以为至少你不会背叛我,可你却把她带了来。” 楚桥默然片刻才道:“难道她还不够交换的份量?” 小南扫了眼我,“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但如今她还有那价值吗?莫向北已经选择与你齐头共进,她充其量也不过是只弃子,哪里还会有贺云清重要?小桥,我知道你心系于他一心想帮他,所以这件事并没告诉你,可你还是猜到了。但是小桥,你有你在乎的人我也有,我不能让熹哥坐牢。” 心中一动,小南所做这一切是为了沈熹? 楚桥想了想后提出要求:“那你放了我,我当什么也不知道。” 小南抿起唇角摇头,“小桥,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但凡关系到他的事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却又百般隐忍。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暂时你就留在这里吧。而且贺云清,”说到此处她回过头,嘴角露出一个让人心寒的弧度,“我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现,怎可能让她再跑掉?” “你想干什么?”我脱口而问。 “面对一个毁了我一生的人,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毁了她一生?此话何讲?突然外边传来风铃声,小南闻声而起,眼中闪过妖异的光,她像是说给我们听又像是喃喃自语:“你终于来了。” 我与楚桥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是莫向北来了吗? 小南步履轻盈的往外走,楚桥微急地问:“是谁来了?小南,无论如何阿北与你也算青梅竹马,而你我一直交好,哪怕是看在我的面上......” “不是莫向北。”小南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然后又道:“你们在这呆着吧,也别想叫,这里的隔音设施是特意做过的。”说完她就走了出去,并且随手将门给关上了。 如同她所说的,门一关上就完全将脚步声隔断,一丁点细微的声响都没有,室内变得沉寂。但很快我开始挣动,试图去解脱绑缚的绳子,听见楚桥在旁道:“没用的,她是系的特殊结法。”我转过头目光凝了凝,直截了当问:“她学过催眠?” 她默了下说:“以前我不知道,是纽约出差之后得知的。” “所以你知道是她为莫向北打开了记忆?” 楚桥闻言却露出讽笑:“若不是那般,我还根本不知道你和他早有情缘。如果早知道,或许我会更早采取措施。” 我眯起眸:“你什么意思?”这时候我再不相信她之前那些说辞,小南也明确陈述了楚桥对莫向北的在意,所以刚才她根本就是故意表现得满不在乎,也将利益、家族放大在前,使我听信她对莫向北没有爱情。可这世界上女人是最感性的动物,无论是何环境情感都是放在第一位,她明明有极好的家世与更好的选择,却去莫向北手底下从底层做起,一点点爬到他助理的位置,从此为他解忧排难,甚至连司机的工作都干。 试问,有哪个女人单单只是因为利益来做这些?也试问又有谁能抵挡得住莫向北的魅力?诚如小南所言,楚桥对莫向北隐忍而含蓄,可能也正因为如此莫向北的身边走走停停有过许多女人,但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只有她一个。 可能她正引以为傲,也笃定终有一日能够与莫向北共结连理。 在我心神万变间,楚桥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阿北性格最大的缺点是太过重情,对早已翻脸的华子哥是,对我也是。工作上他绝对信任我,几乎所有的流程都会经过我的手,所以偶尔流出去一些有利的讯息给沈熹,他再精明也不会来怀疑我。” 意思就是......“是你联合了沈陈两家来对付他,为的就是将他逼到走投无路只能依凭你们楚家?”楚桥眨了下眼,“你很聪明,这也是阿北喜欢你的特质之一吗?沈陈两家,包括我爷爷都有他们各自的打算,我的目的却很纯粹,就是让偏离的轨道回正过来。如果用时间来衡量的话,即便你们五年多前就相识那也没我和他的长,打小就觉得他是这个圈子里最瞩目的那个,哪怕华子哥同样英俊帅气,在我眼中也比不上他半分。我费尽心血融入他们的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2 圈子,与每一个人都相处极好,就是为了能够走到他身边去,可偏偏半路杀出了一个你。” 同一件事用两种方式来诠释,意义绝然不同。 在进玻璃屋前楚桥也曾将过往提及,但却轻描淡写好似并无多在意,此时说起无处不是含了深浓的情意。我在心中叹息:到底是我太迟钝还是她藏得实在是好,居然一直都没看出她对莫向北用情至深,甚至,连莫向北都应该没察觉。 这份隐忍,我试问是做不到的。 我问:“五年前的沉船事件你参与了吗?”既然都已经开诚布公了,那就不妨全摊开来吧,但见楚桥摇头:“那年我出国进修,错过了此件事所以也一直不知道曾发生过这桩,直到纽约回来以后阿北的反常,以及他并不忌讳我去查那沉船事件才得知。” “也就是那时候你开始出卖他的吧。”这已是肯定的判断。 楚桥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放轻了语调:“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朝着正确方向走就行了。”我当真不敢苟同这样的思维,为了和一个人在一起哪怕欺骗、背叛、相逼,这样的结果真的是好的吗? 我大约明白他们这个圈子,不是没有爱情,而是就连爱情也变得功利、市侩,可以拿到交易秤上来衡量,也可以不择手段。 突然小南推门进来,目光在我们身上划过没有停留,直接落在云清那处。她径直而走,来到床边忽而弯腰,就在我心头一紧的同时竟见她将云清给拦腰抱起。惊愕到极点,她的力气居然如此大? 在她转过身时我问:“你要干什么?” 但她并没理我,抱着云清就往外走,楚桥也开口:“小南,你不能这么做。”我的心神一凛,她知道小南要做什么?就在我目光回转时视线掠过门口,忽然看见门外地上有一双脚。 心头惊骇,那是谁?那双脚不是站立在地而是躺在那的,由于视角问题看不到这个人的上半身,但能判断那是个男人。我第一直觉就否定了那不是莫向北,首先那露出来的裤管和皮鞋都不是他会穿的,其次那人的脚要比他稍微小一点,可以判断此人身高可能比他矮。 但是看着这双脚我有种特别寒颤的感觉,小南在出去前说终于来了我以为她在等莫向北,可不知是她没等到人还是等得就是这个,却在回来之前把人给撂倒了。 原本我会觉得她定然又用了催眠术,但见过她力大到能横抱起云清的举动后,另一种暴力的可能也不是不成立的,同时也否定了之前我那可以赢过她跑出去的念头。 小南在抱着云清到门边时顿了顿步,并不回头但还是回应了楚桥:“小桥,你知道的,我没法不恨他们。”她直接消失在门外,转而隔壁那扇门传来声响,没过一会她又出现在视线中,不过并没再进来,而是低头看了看地上躺的人,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弧度,下一秒她弯下腰去直接拖了地上那双脚往后移。 当那人上半身呈露在视线中时我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divclass= &c >  留个悬念,猜猜那人是谁?今天是除夕大年夜了,我自动给自己放假哈,这几天会每天只有一更,不过也可能会不定期的加更,哈哈,祝大家新年快乐,今晚抢很多红包哦 第127.夜战(5) 那不是那天带头逼迫老爷子的中年男人吗?以我的判断他应该是陈华浓的父亲,也就是小南的父亲,难道是我判断错误?那这个人是谁? “你没看错,他是陈伯伯。”楚桥在旁道。 我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她,她的脸上没有太多波澜,只是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以为这么多年她的心结已解,却原来仍然还在。” 这时门外脚步声渐近,小南又重新走了回来,她冲我们微微一笑了道:“你们陪我看场好戏吧。”她将门关上打开了电视,这时才发现在电视柜的第二层有着一些机器装置,等屏幕亮起来时我立即明白,那是监控设备,而监控的正是隔壁那个房间——云清和陈父出现在画面之中。 那个房间的家居设施的风格偏向于男性,简练、色彩黑白单一,云清被放在了床上,而陈父反而就被随意丢在地板上。 从这点来看,小南似乎对她父亲真的更不待见。 因为屏幕里的两人都还是昏沉着,小南便回过头来,她看了看楚桥又再看回我,眼神变得有些怪异,忽而她问了一个令我震愕的问题:“知道为什么你的记忆恢复不了吗?” 在获知到她会催眠时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没想她会直言不讳地问出来。我迎上那双眼,问出疑惑:“五年前的游船你也在是不是?” 小南抿唇而笑了答:“我当然在了,不然怎么帮你洗脑呢?” “你说什么?”我激动地要惊站而起,但被缚住的绳子给死死缠住依旧困在椅子里,只能瞪大眼看着她。小南将我的情绪波动都尽收眼底,脸上的笑容可诠释为得意:“我哥和莫向北一定有尝试为你恢复记忆吧,但是他们不知道对你我没有使用催眠,而是直接洗脑了。哪怕他们找最尖端的催眠师也没有用,因为人类记忆就好比芯片,催眠是在这芯片上加一层覆盖,而你,则是直接将这一块芯片抠去,试问他们要怎么恢复?另外,我在你和他的脑中都下过一道睡眠指令,当有人欲图破除催眠便会沉入睡眠之中,而你的深度是他的两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没有接应她的话,因为她此刻有倾述的欲望而无需我承应也会讲出来。 果然,她顿了顿后又道:“意味着如果强行对你加深催眠搜索记忆的话,你将会陷入永久睡眠中,到时哪怕是全世界最权威的脑科医生都会束手无策,而你将成为——植物人。” 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应该是只差一点吧我就成为了她口中说得那样。而让我更心惊的是......“你对莫向北下的暗示是什么?” 她眼波流转,眸中闪过光,转而轻笑着赞叹:“你真的很敏锐,从我话中立即就捕捉到了关键。没错,我对他下的暗示是——你背叛了他,与游船上的某一个人发生过关系。” 心头猛烈一跳,随而如脱缰的野马般飞速跳动,有什么如潮水般向我涌来,当有些东西越来越清晰,连呼吸都不敢变重时我已然知道了那是什么。 恐惧。 极深的恐惧......爸妈口中提到的手术,我从不曾知道就没了的孩子,小南口中说对莫向北下的暗示,这些都成了逼我掉下悬崖的刀。甚至我连问都不敢去问一声,她下的这个暗示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我将万劫不复! 同时我也赫然明白为何莫向北要那般执念地用尽手段,甚至造一个假象试图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3 情景重现也要我恢复记忆,原因就在此。我终于明白那刻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意味着什么了,自纽约他的记忆渐渐恢复起就在心里藏了一个秘密,却在我差点醒不过来后他将这秘密隐忍而下,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是我不问不代表别人不问,旁边传来楚桥的声音:“小南,你对阿北下的这个暗示内容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一瞬,我仿佛跪在铡刀底下的囚犯,头顶的铡刀随时都可能会落下。 而小南似乎也看出了我灰败的脸色,有意凌迟地冲我笑了笑问:“你觉得呢?” 我的牙齿磕破了唇,从齿缝中一字一句地道:“如果五年前我就爱上了他,那就一定是假的。”这是此刻唯一能使我坚定的依据,我的性格不可能会在爱着莫向北的同时还与别人去好,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可小南下一句却是:“如果不爱呢?而是恨他入骨呢?”她一连问了两句,成功使我的脸色变成惨白,但她仍觉不够,又丢出一个炸弹:“是假的,我就没必要特意为你洗脑了。” 这一次,她成功将我推下了悬崖。 “小南,他是谁?”听见楚桥的声音似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而我却散乱了心神瘫软在那思维再无法运转,只能看着小南的嘴张合之间似有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而转过了头,顺着她的视线迟钝地望过去,只见那台电视屏幕上原本静止的画面有了动静。 好一会儿耳朵才能再次听见声音,但是与思维不匹配,只能愣愣地看着。 陈父是先醒过来的,他本在摸着后脑好似那处疼痛不已,可目光触及床上躺着的云清时立即脸色一变,极快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跟前。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后唤:“小清?” 他用手指去探了探她呼吸,又摸了摸额头,转而起身来到门处试图拉门,但显然门是被从外面给锁上了的。他又去掏身上的口袋,但摸遍全身上下也没找到手机。 就在这时云清悠悠醒转过来,陈父听见动静也回过了头,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其中百般复杂。陈父缓缓走回床边,云清也坐了起来,她低下头淡声道:“小南说你要见我,但是以这样的方式也太没风度了吧。” 陈父怔了怔,“你以为是我?” 云清摇了下头又道:“是不是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该再见面了。” 陈父倏然沉怒:“为什么不该再见面?这么多年了,你躲在h市要礼佛清修我可以不去打扰,但现在你踏出了那扇门回来了,小清,我......” “陈施主。”云清忽然抬起头打断他,平静的眸光里隐隐有什么情绪暗藏,“一入佛门便是一生,我回来只是看望老父,与他人无关。” 陈父似乎被她那声“陈施主”给震慑住,脸上渐渐露出失落与嘲讽:“小清,你还恨我。” 云清的眼神也有了复杂的色彩,“无所谓恨不恨了,当我把心经诵读一百遍时心中还有不甘,当可以将之背下时心境开始变得平静,之后的年月每日与佛相伴,该放下的自当都放下了,所以施主还是早些打开心结为好。” “那莫丛云呢?”陈父眼神一厉了逼问,“当初他那样夺你逼你,连他也不恨了吗?” 云清淡道:“不恨,缘起缘灭终不过是过客。”说完她就闭上了眼,嘴唇蠕动开始念起了佛经。因为角度问题陈父在屏幕上只露出侧脸,他的眼神变得极其阴婺,隐隐目录的凶光使我感到心惊,而在此同时瞥到小南的嘴角划过诡异的弧度。 忽然陈父动了,他伸出手一把将云清推倒在床上。云清睁开眼吃惊地看着他,“你......”刚说出一个字,陈父就俯身压了下去,眼神狂乱低吼:“你骗我!你怎么可能放下对我的感情,一定是他又逼迫了你什么,我不会放过他,我一定不放过他!” “你放开我......”云清的拒绝无法让陈父清醒,反而使他更疯狂。 看到这一幕我再也忍不住质问出声:“你对你父亲下了什么暗示?”小南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他念了这个女人一辈子却求而不得,我这做女儿的自然要为他劈一条道出来得到这人了。”她似想到什么笑了起来,回眸看着我们问:“你们说如果把这一幕放到人前,是不是很精彩?” 楚桥终于动容地失声而喊:“小南,你不能这么做!” 而我只能给与三字评价:“你疯了。” 小南脸却突的一沉,狠狠盯着我说:“我是疯了,是被他们逼疯的。对了,我忘记给你们说了,在那间房的某个位置搁置了一台手机是用来直播的,这个画面会即时传送到还在调查局里呆着的莫丛云手机里。你们说他看到现在这一幕会是什么心情呢?”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迎接这一渐渐令人震骇的事,莫丛云不用说就是莫向北的父亲,上一代的恩怨即使没人去捅破也已昭然若揭。 再看向屏幕的目光变得涣散,那里面陈父已经疯狂而云清的眼神变得绝望,就在这时突然砰的一声重响,门被从外面给踢开,莫向北的身影疾掠而进,随之进来的还有陈华浓以及钱军等人。他本是目光锁定我朝我直线走来,可在走到中途时忽而顿步,慢慢回转了头。 我看不到他背对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只看见他的背影似震了震,下一秒便冲了出去。 一下一下的重响从隔壁门处传来,伴随的是莫向北的怒吼:“陈东平,你敢动她试试,我杀了你!”陈华浓是反应第二快的,他在脚迈进门后发觉异常就把钱军等人给堵了回去,这时听着莫向北在那边撞门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扣住小南质问:“钥匙呢?” 小南讽笑着回答:“不知道。”陈华浓低咒一声,将她掼倒在地后冷怒而斥:“你在毁了陈家和你自己!”与此同时莫向北已经撞开了那扇反锁的门,并且立刻出现在了画面里。 我只觉眼睛一闪,陈父就被摔了出去。陈华浓顾不上小南,也立即冲出了门,但是莫向北疯了,他拿起椅子就朝地上的陈父砸,完全不留余手的。 那一刻我恐惧到绝望,他是真的想杀了陈父!<divclass= &c >  你们猜对了,来的人自不可能是莫父,而是小南自己的父亲。这章看下来,应该看出来小南其实是个疯子吧,她当初本来就是在神经病院里的,童年的阴影,少年的悲剧,铸就了现在这个疯狂的她。而她偏偏还会催眠,这章看着觉得是虐苏苏,其实我觉得是虐莫向北。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呃,虽然虐了点,还是要给大家拜年的,祝大家新年快乐哈 第128.夜战(6) 陈华浓跑过去阻止,可被莫向北一声喝:“抓住他!”钱军等人立即揪住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4 了陈华浓,画面里的莫向北脸色变得极其冷酷和残忍,他盯着地上已经头破血流的陈父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我会杀了你的。” 我看到他的右手扬起一根散架的椅腿,绝不怀疑下一秒他就将之挥下,眼角的余光却好似晃过银光,本能地转眸,却惊骇地看到云清手中拿了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咽喉,她的眼神涣散而死寂,而这时那边室内所有人都在看着莫向北却没有人留意到她。 “莫向北,回头!”我用尽所有力气嘶喊出声。 尖刀、鲜血、疯狂、嘶吼、痛苦,最后是混乱。莫向北的反应极快,在我喊出的那一瞬原本要挥下的椅腿换了方向朝着云清丢了过去,打偏了她的手,使那一刀避开了咽喉但还是刺在左肩上,云清随之便昏厥过去了。 但总算莫向北没有再去狂殴想杀陈父,他一步一步走到云清身边,脸上沉痛到极点。 我听见身旁忽然低语了一句:“可惜了。”转过眼看见小南一脸惋惜地坐在地上,她的眼神中也闪着疯狂:“要是贺云清死了,那就真的是再完美不过了。你想想啊,莫向北杀了陈东平,贺云清再自杀死了,然后直播视频的那头莫丛云看到这一幕,应该也一心求死吧。” “你是疯子。”我喃喃而语。 小南看向我,笑得特别灿烂:“你怎么知道的?熹哥就是在疯人院里找到我的啊,我自一生下来就背负了害死妈妈的罪名,全世界除了熹哥外每一个人都不喜欢我,后来我长大了才明白害死妈妈的根本就是他们,假如不是他对贺云清念念不忘,妈妈怎么会在生下我之后患忧郁症自杀?你说可笑不可笑,明明是他为了利益亲手把贺云清送给莫丛云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恨别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上一代的恩怨她不该知道这么清楚才是。 “阿姨告诉我的。” 她的阿姨是......“沈熹的母亲?”这时小南的脸上露出幸福:“阿姨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她待我就像亲生女儿一般。”她说话前后是矛盾的,之前说除了沈熹外每个人都不喜欢她,现在又说沈熹的母亲对她极好,我几乎可以肯定小南的神经一定出现了问题。 忽然我脑中电光闪过,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一点点透出来,“这些年你一直都和沈熹在一起吗?”小南偏过头,眼中射出妖异的光芒,幽幽而语:“季苏,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本没反应过来她的语锋突转,等意识到后脸色立刻发白,只见她半爬而起拉住我的椅子倾身靠过来,抵在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爱熹哥,这种便宜事当然是让他上了,听说你还有过一个孩子,可惜被打掉了,要不然可能会姓沈呢。” 脑中有根弦断了,思维彻底变成了空白,只依稀听到有个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从嘶哑到尖锐。当一双双惊愕的眼睛呈露于眼界之内时,赫然间发现这声音竟然是从我嘴里出来的。 头部剧痛难忍,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击溃了我的心神,最后的意识里我去搜找那每一双眼睛,试图找到最熟悉的,可是黑暗比我认知的还要来得快,彻底湮灭神智。 我陷入了感官世界。 不知从何时起,思维一片空白却好似感觉有双手游走在身上,它时重时轻,身体就像在海上飘摇的船,时而沉浮时而又被波浪汹涌掀起,一浪接过一浪。不知多久平息下来时,好似有个重重的喘息在耳边,身体的颤栗无可控。 这样的感觉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我懵懵懂懂地越来越喜欢这种滋味,但是相隔的时间好像越来越长,有时明明感觉那双手抱在身上,却不再抚摸,就是单纯地抱着,有一种荒廖的情绪通过那个怀抱传递,于是开始心生失落、期待、渴望,以及担忧、惶惑等莫名情绪。 那是一种食髓知味,然后无法再消溺的认定。 但突然中断了......像一个瘾君子突然被断了毒源,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浑身都不是劲。意识就是在这冲击中渐渐复苏的,陷入极深的恐惧。如果之前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可当清明一点点回到脑中时怎可能不明白? 我分不出来那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脑中的影像在重复播放!昏厥前的动乱、情绪的崩溃、歇斯底里的尖叫,最后头部的剧痛,都意味着有一种可能会发生。 人对恐惧本能的规避,致使我缩进阴暗的角落。直到某个声音钻进耳朵里,一遍又一遍,仿佛有只手伸进了缩藏的世界一点点将我往外拉拽,不管我如何费力向后退都不能阻止这股外力强过于我,终于,破出黑暗,回到人间。 陌生的空间,苍白而静寂。 有人推门而入,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陌生人,他对上我的视线后就面无表情走过来,用手电筒照在我的眼睛上。光束使我感到刺眼,但他像是没发觉般径自翻了翻我两边的眼皮,完了又对我比了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我默看着他,用白痴的目光。 他点点头拿过笔记本在上面边写边喃喃自语:“昏睡一周之后苏醒,反射神经迟钝,暂无辩知能力,弱智成份比例占50%。” 记录完后他才又看向我,伸手推了推黑镜框后道:“不服就开口反驳,不要拿眼睛瞪我,要不然我会判断你弱智机率占据70%。” “你才是弱智!”嘶哑的声音出来连我自己都差点认不出。白衣男人勾了勾唇角,“还有语言能力,恢复的不算太差。”之后就不再管我地转身走出了门,却听见外边传来语声:“喂,人醒了,什么时候把人领走?” 原来是在打电话,我试图从那言语中判断电话另一头的人是谁,可是无果。 等那人再进门时神色间有着不郁,他口气不善地自我介绍:“以后你可以叫我k,暂时由我接收你,但你在这里必须工作。” 我没去理会他的恶劣态度,只问:“是谁把我送来这里的?” 问那些“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里”一类的问题是多余,无疑这是一间诊所,而眼前这位白大褂的男人是我的主治医生,脾气还有些坏。他听了我的询问丢来一个名字:“jacky。” “中文名是什么?” 却听他没好气地反问:“我怎么知道?” 不管他是有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我又问:“这是哪座城市?”既然名字无法确知是谁,那就从地点了判断,可我绝然没有想到他说出的城市名是:“费城。” 怔愣了一秒,“哪个费城?” k挑了挑眉,“你知道几个费城?” 认知里国内并没一座城市是叫费城,而听过的那座城是......“这里是美国?” “要不然呢?” 我几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5 乎是立即想从床上起身,但坐到一半就因为酸软无力又颓倒而下。手指用力抠住床沿,试图让心绪平复下来,可哪里能平复得了,我居然换了时空来到了美国费城。 “抱歉,我不能为你工作,我要回去。” 他回道:“随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没有证件属于黑户,走出了门会不会被警察扣留就不管我事了。”当初纽约那黑暗的一天仍然历历在目,这个人在故意恐吓我。 深吸一口气,终于心绪被压住,然后垂了眸缓缓道:“我要见陈华浓。” k的反应是直接掉头就走,我从床上扑跌下地拽住他的裤管,目光落在头顶时我又一次提出:“我要见陈华浓。”k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你知道的,打你刚才那个电话。” 静默不过一瞬,k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不过这次不是对我说,“这女人我搞不定,你自己看吧。”我迟疑了下,缓缓抬起头,却在那手机里看到一张熟悉而不以为会见到的脸——陆少离。是我想错了?不是陈华浓送我来费城的?原谅我因纽约行而对美国敏感,一听说是在美国的费城,立即就判定是陈华浓所为。 陆少离在手机视频里略带阴郁,他直截了当开口:“季小五,你安分点待那,事情处理完了我再来找你。” 我问:“你在哪?” 他抽了一口烟,缓缓道:“不用你管。” 我不想去管他,而且我真正想知道的是:“那莫向北呢?他在哪?” 陆少离突然切断了视频,阴郁的语声扬在半空:“你如果爱他,就老实地呆在k那。” 那之后,我成为了k的助手。 说是助手,其实就是个打杂的。k是一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每天都很忙有很多资料需要整理,我自恢复体力后就被安排在他办公室坐在电脑前输入文档,然后兼管他范围以内的卫生工作,因为他有洁癖,不允许他所在范围有任何脏乱。 除了这方面,k不算太难相处。慢慢从他口中获知到我的病历,据说我被送来时陷入神智全无境地,k初期为我做催眠治疗完全找不到我的脑层世界,这种情形通常只会出自于植物人与死人,但我的脑细胞又是健全的;后来才被k抓到一丝线,慢慢破入脑层思维里才开始能够治疗,直至我醒来,差不多是经历了从地狱到人间的过程。 我几度想问那个感官世界里的事,但是一来开不了这个口,二来不敢问。 其实现实已经尖锐地告知了我那不可能是真的了,如果不是k在治疗过程里产生的副效应,那就是......留存在我记忆层中的影像在被k无意中挖掘出来。 我有跟他旁敲侧击过好多次,问他催眠治疗时会否产生某些假象感知,他回说是不无可能。但这个答案仍然没法让我安定,或者说,我接受了陆少离的安排却从未心有安定过。 直到某一天我在k忘记上锁的抽屉里发现另一部手机,一切都如炸弹般爆开。<divclass= &c >  沉船那段会在这卷结束后写,小南说得是真是假到时就知道了。莫向北也会有番外,他那边有些事也是要讲的,要不然只从苏苏的视角你们看得不全面。是不是看出来,整件事离不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沈熹。然后这章里有肉......你们看出来了吗?是不是太隐晦了?今天还是一更啊,这两天忙得像陀螺,一大早起,老晚才到家 第129.空号 当k走进门时看见我坐在他椅子里,而手中拽着那部手机时脸上划过的表情使我心沉到谷底。他走过来,口气并无不善,只问:“为什么乱翻我的抽屉?” “不小心翻了茶在你桌上,怕把你里面的东西给弄湿了才拉开抽屉的。”我并没看他,低着头视线落在手机通话记录里的那串号码,又幽声而问:“jacky的名字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字节,全名应该是jackymo吧。” ja。 k的这部手机上只有一个号码曾打过来,那号码我熟悉到滚瓜烂熟,署名却是jm。看到的时候我顿然想起醒来那天他回答说是jacky送我来的,mo是他的姓,jacky是他的名。 k的手指在桌上轻敲了两下后问:“那又如何?” 我的心也随着他敲的那两下颤了颤,然后精神却有些集中不起来,就在我意识要涣散时忽而某道光划入脑中,用力在腿上狠掐了一把,疼痛使我惊醒地抬起头。刚好看到k眼镜背后那双讶异的眼,他挑了挑眉称赞:“还不错。” 我质问出声:“为什么你要对我催眠?” 他摇摇头说:“这不是催眠,是心理暗示。你的意志力恢复的不错,基本上已经痊愈了。”闻言我心头一震,“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基本上已经痊愈?之前我不就苏醒过来了吗? k也没卖关子,直接为我解惑:“你被送来时是神经错乱的,即使苏醒了也还存在潜伏性。到刚才为止,你才能靠自己意志破我的心理暗示,算是心理修补完整了。” 我不敢相信他说的话,神经错乱?这怎么可能?“我不是一直都昏睡不醒吗?” 他道:“那是你的潜意识给你自己大脑下的指令。” 所以就是说,我之前其实并不是一直在昏睡而是清醒的,但却为什么我脑中完全没有那段经历?不,我有感官世界!我倏然站起一把抓住k的胳膊,“是不是他一直都在?” k平静地反问:“你说谁?” “jacky,”我顿了顿,“jm——jackymo!” k从我手中抽走手机,淡声道:“你没看上面通话记录的时间吗?如果他在,还用跟我打电话?”我忽然间发现自己这阵子对时间完全没有概念,昨天过了就是今天,朝暮交替不知日月,看着上面的日期我怔怔问:“今天几号?” k说:“对时间没有概念也是你病症的一种体现,这个需要日后家常锻炼吧。” 我又问了一遍:“今天几号?”静了一瞬,k回:“27。” 上面显示的是25号,哪怕我不记得日月但还是知道手机通话记录保留的前几天是以星期计算,久远的才会显示日月,所以......“现在是几月?” k低笑了声,并不讳言而答:“三月。” 这个答案却使我如坠冰窖,现在的时间与上面通话记录显示的整整差了一个月。而且2月25号......我记得今年过年是正月尾,初九离开吴市,这时间一算就觉不对了。 “我到底......意识不清醒了多久?”想说昏睡的,但刚才k说那只是我对自己下的暗示,实际上我是——神经错乱。记得当初k说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6 是一周,很显然这时间是他随意撒的一个谎。 而且即使我不记日月,从苏醒过来到今天至多是十来天,绝对没有一个月,所以...... k微垂了下眸,再抬起时缓缓道:“一个月。jacky是在你苏醒前半个月离开的,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并问了吧。” 到这时我已经豁出去了:“在苏醒之前,我有过一段感官世界里徘徊的过程,有个人与我发生关系,这个人是不是他?”k凝了凝我,不知是镜片反射的原因还是什么,感觉光闪而过,然后听见他说:“那是治疗产生的后遗症。” 我不想去信他的说辞,可是在为他工作的这十几天里我见识过他的专业以及厉害,他是最高学府毕业的医学博士,是神经科的权威。 既然已经直面现实,我不在乎再插一刀进心口了,于是执拗再问:“那有没有可能是过去某个遗失记忆里的一部分复苏,然后在你的治疗中被扩大化?” k眯了眯眼,失笑了问:“你是在跟我作学术探讨吗?所谓失忆,其实不过是一种心理暗示,让你在指令下无法触摸到那一个记忆模块。不触及或未解开暗示,就不存在复苏一说。” “那如果被洗脑呢?” k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眼中露出嘲讽:“我还从没听说过洗脑只洗一小片的,这是什么技术?高科技吗?”我被他说愣了,一直没去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是因为心有彷徨,但不代表我将之忘记,当时小南亲口说是将我洗脑了,所以无论莫向北怎么找人为我破解记忆都解不开,可是k现在说洗脑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我五年前曾失去过一段记忆,你能不能帮我恢复?”不管那段过去是否阴暗,我仍想还原,至少给莫向北一个交代,也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可是k摇头:“你那是双重心理暗示,浅的那层我为你破了,还有一层不能再深入,否则你会回不来。”我讷讷而问:“那怎么办?” k摊摊双手道:“要么让对你下暗示的为你解,要么就等某一天你无意中触及指令自动解了。”我无言以对,这两种几率都低到不可能。 k拍了拍桌子,挑着眉问:“现在你是不是可以从我位置里出来了?已经过九点了,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病患而不扣工资的。”我依言从他的座位里走出来,在他落座时旧话重提:“我要回去。”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帮我。” k眉眼都未抬,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问:“凭什么?你待在我这包吃包住不说,还要我费心观察你的恢复状态,给我个帮你的理由。” “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低头祈求。但k并不买账:“他?你说jacky?他把你丢我这自个人跑了,我还没问他收精神惊扰费呢,他的面子没有用。” “你问他拿。” k的回应是直接把刚才搁置在桌面上的手机往我手边一推,“自己打了试试。” 我的心头一颤,盯着那部手机有好几秒才缓缓伸出手,当指尖触及微凉时才发现自己的手颤动的无比厉害。而k像是完全没看到一般,径自开始工作也不理我。 一咬牙,抓起手机拨出了那个唯一的号码。 等待时我的呼吸顿住,心率却跳跃如脱缰了的野马,就在嘟的一声以为接通时,忽然传出一个好听的女声说了一长段英文。我的英文水平或许差,那只在于和外国人交流,基础底子还在,自然明白那串英文是什么意思。 她提示的是:您拨的号码是空号。 脑子迟钝了好一会也没反应过来,如果没接通的话不是应该“您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或者是“您拨的号码已关机”吗?怎么会提示是空号? 我将通话按断后又去看那串号码,是输入错误?可仔细确认了三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看过去都没有错,又再去按拨号键。等待时我倍感焦躁,却等来的还是那段英文提醒。 为什么?难道是我记忆错误,这个号根本就不是莫向北的?还是记漏了其中某一个数字?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如果是空号,为什么会有通话记录? 怔忡地放下手机,低下头去看向k:“怎么变成空号了?” k头也没抬地回:“你问我,我去问谁?或者等你用别的途径找到他后代我问一声,欠下的你的医药费何时付清?” 我的医药费?脑回路有些转不过来,应该说是还没从那串最熟悉的号码变成空号的现实里反应过来。k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反问:“你不会以为我是免费为你治疗吧?固然卖他的面子会给你打个折扣,但现在他的人联络不上了,这笔帐自然是落在你的头上。” 这时候我没有多余的心力来管这,刚才听他说别的途径立即记起苏醒的那天我要离开时他拨了陆少离的电话,当时我还跟陆少离视频的。 “把你手机借我,让我再打一个电话。” k到底是研究心理与神经科的,我的念头被他洞察,但却道:“不用找陆了,他俩都一样失踪了。”我浑身一抖,不相信他的话:“你把你的那只手机借我用一下。” 他不置可否地道:“自己去外套里面拿。” 恍然抬眼,进门时他将外套脱了挂在门上了,也不管此举是否合理就走过去找出他的手机,但是要用指纹开锁。只能又再回来拜托他,他倒也没刁难我,开了手机还给我找到了备注是“陆”的号码。 这一次我更加畏怯去拨那个号码,就仿佛是个了断,一旦拨出去了虽然只意味着两种可能——能联系上和不能联系上,但两者之间的意义差别却巨大。 k看我迟迟不动,索性自己帮我拨了那号。半分钟后,他龇了牙问:“死心了吗?” 我的脑子是空白的,指甲抠进掌心的肉里也不觉得疼,呆呆地自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的手机号码都变成了空号?倏而脑中的某根神经一紧,逐层意识透析过来:出事了!他们一定出事了,那日陆少离发视频时他还说让我安份待着,过段时间来找我,可是“过段时间”他连手机号都空了。<divclass= &c >  这卷快到尾声了,你们不是一直想看虐莫少嘛,差不多开始了 第130.殇(1) 惶惶要求:“我要回去。”k没作回应,我又再重复:“我要回去。”语气倍加恳切,甚至隐含哀求。然而k抬起的眼里没有半点情绪,出来的语调也平铺直叙:“在你还是我的负债人前提下,我不做任何无意义的事。” 他与我非亲非故,会为我治疗是因为莫向北,所以这时候我没法指他薄情冷酷。 深吸一口气,沉问:“多少?” k笑了,他报了一个数字,别说我当下身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7 无分文不可能还得清,就算是有国内的卡,里面全部的金额也不足以还上。而他的态度告诉我并非是他故意说一个巨额数字来为难我,这家私人医院的收费本来就极其昂贵,更何况还是他亲自操刀为我诊治。 他见我灰败的脸色后也没多来奚落,只吩咐:“去工作吧。” 我没有动,伸手指了指他的笔记本电脑问:“它能借我用一下吗?”k的脸上总算露出微讶,他不置可否地把笔记本推了过来。我没跟他客气,拿了笔记本来到我的办公桌前,正打算去搜索那个软件却见桌面就有图标,心中微动了下点进去。 这是我唯一仅剩的本钱,多亏于莫向北。 那时被沈熹设计陷害了失业在家,莫向北就引诱我跟他学投资,最初接触那个数据世界会彷徨不安,后来食髓知味了会着迷,但我的技术不过关还是被人在里面狠宰过一刀,回头莫向北就替我报仇回来了。所以那里面应该是有一笔数额不大的资金,不足以偿还k的医药费,只能作为底金再进去搏一把。 当我一咬牙将全部底都投进去时,有那么一刻脑中晃过的念是:何时我学得跟他一样以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式来搏?赢了固然是好,但输就是一无所有。 心念只能到这,不敢去往深里再想,我必须将全副心神都投注在那绿色数字上。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颤着手指点下撤离时长长舒了口气。忽而身后的头顶传来k的语声:“有jm的犀利作风,但还没他狠,如果是他,这一场起码可以赢你的双倍。” 我回过头不由一愣,第一次见k摘下那副黑框眼镜,没了眼镜的遮挡一扫他原来斯文的形象,落在我身前电脑屏幕上的眼神也格外锐利。 他低下眼帘将我锁定在视线中,徐徐缓缓问:“你确定要回国?” 我坚定地迎着他的目光点头:“确定。” “把钱转入我账户,多余的算是我替你办理回国手续的报酬,银货两讫。” 我点点头,没有犹豫地问他要了号,然后把资金划账过去。他在旁边一直默看着,等到划账成功时忽然问:“你就不怕我赖账?” “你为我治病是事实,欠下的债理当该还,无所谓赖不赖账。”另外,莫向北将我送来他这必然是信了他的为人,哪怕他一切公事公办不念交情。 k听后笑了笑说:“等着吧,你的手续会有点难办,等有消息了通知你。目前你可以选择休息或者继续为我工作,如果工作我会按天支付你酬劳。” 这一等就是三天,我一晚接着一晚的失眠,眼敛底下的黑影越来越浓,明明累极却怎么都睡不着,而且一日比一日焦躁。我渐渐的、真的信了k的话——神经错乱,因为这时的感觉就是神经紧绷到随时都可能断裂。 终于这天,k对我说:一切就绪。 我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他不仅送我去了机场,还亮出了两张机票,一张是他的一张是我的。他竟要陪我回国?我真是受宠若惊。 在我惊愕的眼神里,他云淡风轻地道:“我也很好奇jm到底因为什么失信于我。” 于是我们坐上了从费城回国的飞机里,历经一天一夜终于踏上了那块不敢说熟悉却令我寒冷而炙痛的土地。抬头,雾霾重到完全看不透这黑夜,也别提星空月亮。 k说,这里我是主场,一切听由我安排。 我连一刻都多等不了,直接打车去往公寓。原本我是有公寓钥匙的,但时隔一个半月,身上哪里还可能找到钥匙。门铃按了很久无人应,我一下一下执拗地敲着门。 身后k忍不住提醒:“如果没有备用钥匙开门进去,那就别徒劳了,还不如想想其它渠道。”其它渠道?我立即转身。 深夜的街头的士都极少,我站在风中如飘摇的蝶不停颤栗,初春的京城依旧冷进骨子里。 k也等得不耐烦了,“就不能附近先找个住处落脚吗?”我左右望了望,指着不远处的高楼道:“那里有家星级酒店,走过去不到十分钟。”k飘了那处一眼回视我:“你呢?别告诉我午夜三点你要赶去第二个目的地。” 我看着自己的脚尖,幽声道:“k,你不明白,我没法在这时候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所有僵持着的心神都将涣散。在飞机上实在熬不过睡着了,但不过是一个恍惚就惊醒过来,心率失速到几乎跳出来,之后的情形周而复始,太累却在闭眼后立即就会醒,最长也只晃过半小时。 k沉默,这时一辆的士呼啸而来。 当我拦下坐进去时k拉开前门也跟了进来,他的侧脸一片漠色,隐约有着疲意。夜晚哪怕街头空旷的士也开了足足四十五分钟才抵达目的地——城南疗养院。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别的渠道,没从正门走,走了老爷子指给我的侧门和小道。黑暗中只有我与k的脚步沙沙声,我对这个男人心生感激,即使一直强调银货两讫也无法否认是他将我从错乱的世界拉出去的;然后他为我安排回国又亲自陪伴,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至少这刻有个人陪着比孤单游走于这座城市要给我多一点勇敢。 然而,当走至和室门前时,我感觉身体里仅剩的那点勇气在慢慢消失。 以前即使是夜晚,厅内总会亮一盏壁灯,以防老爷子起早时看不清。而这时和室不仅紧闭,室内一片幽暗,更是在门上落了一把锁,从外反锁的。 我砰砰去敲门,如同之前公寓一般长久没人应。忽然转身,慌不择路朝着前面住院部跑,越跑越心沉,为什么老爷子的和室会没人?终于感到前面,拉住一个护士就问,她茫然不知地朝我摇头,我又想去拉另一个人,被k按住肩膀不赞同地说:“控制情绪,你这样会再度神经错乱。”他顿了顿又问:“你来这要找的人是谁?告诉我姓名。” “姓贺,是他的外公。” “你在这深呼吸将情绪压下来。”k丢了这句后就走过去跟人交涉,我极力调整呼吸但却无法松弛神经,全身每一处都绷紧着并且不停颤抖。 过了片刻后k回来对我道:“那位贺老先生过世了。” “你说什么?”我茫然而问,他在说什么,贺老先生过世?看到他的嘴唇蠕动又说了什么可我一个字都听不进耳朵里。后来只知道他环着我肩膀走出了疗养院,但是这么晚没有的士乘了,就只能一直走着。依稀记得这条路我走过,漫长而孤寂,现在却多了绝望。 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他是因为什么死的?” “病历上写是死于脑淤血。” 我忽而脚下一软朝着前面扑跌而下,即使k反应迅速伸手来拦也慢了一步,这个跟头摔得我极疼,嘴巴磕在地上立即就尝到了血腥味。 k来拉我,但我整个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8 人僵直地匍匐在那一动不动,他便作罢。黑暗里没有人看到的空间,我的眼泪终于决堤。老爷子死了......那个与我生活很多天,每天斗嘴的可爱老人没了,所以和室空了莫向北的公寓也没人了,到底,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悲恸不足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更多的是感到无法触及的绝望,那种心底最深处无法遏制的恐惧感,超过了我在噩梦里惊醒的任何时刻,那是一种即将失去一切的彷徨悲切之感。 天明之后,我等在商场门口。身旁是脸色阴沉的k,他的耐心即将磨尽,在坐了二十几个小时飞机后又陪我奔波一整夜之后。 终于有人来开门,我惶惶然走在商场里,一家一家地找。终于看到了依稀相识的茶馆门牌,我抬起头再三确认,然后蹲在门边等着。k清撩的语声在头顶上空飘扬:“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答:“等到人来。” k的反应是掉头就走,我抬了抬眼默看着他背离的身影,会有终于连最后一人也舍弃的失落,但并没打消我坚守而等的念。因为这里是我唯一能够想到要找的地方了。 渐渐商场的人变多了,有形色匆匆的工作人员也有一些散客,忽而低垂的眼界里出现一双脚,我惊抬起头,却见是换了一身衣装的k,他对我挑了挑眉道:“这么久都不洗澡换衣服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事,吃早点不?”说着便扬了扬手上的袋子,那里面好似装了包子。 我默默接过,倒是忘了他有洁癖,难怪之前脸色那般黑。 打开袋子看见庆丰铺包子的标记微微晃神,倏然间悲从中来,泪又一次夺眶而出。k在旁边道:“给你买早点也不至于要感动到哭吧,在你身上真是耗掉了我这辈子最大的耐心。” 我没有回应,估计再没有人见过一口一口咬着包子却泪流满面的人了,所以路人经过时都会回头来看我一眼,再去看k,以至于k都懊恼地走到较远处。 第131.殇(2) 泪眼模糊里有个身影挡住了视线,我还在食不知味只觉悲楚难抑时,等过了一会那身影还没移开我感觉异样,将泪花眨掉了一点点凝聚目光。 眼前是一张原本总是带着嘻笑怒骂神色而这刻却冷沉的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的脸——蒋晟。他看我的眸光很复杂,我辩驳不出里头的情绪为何,只听他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一点都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单刀直入:“莫向北在哪?” 霎时那片眸色里浮出的情绪令我全身僵硬,我读出的涵义是——沉痛。 但紧随着他低下了头漠然告诉我:“我不知道,你别来问我。”说着便要绕开我而走,他只走出两步就被我从后紧紧拖住,我说:“他的手机突然变成了空号,我找不到他了,这座城市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蒋晟,我求你告诉我他在哪。” 这一刻,哪怕卑微祈求,只渴盼眼前这人能将他的去处告诉我。 蒋晟回转头,眼神难言纠结,他说:“季苏,你不该回来的。”k突然在我身后低斥:“哪那么多废话,知道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个女人,知道她的神经已经脆弱到快崩溃了吗?” 蒋晟目光转了转,上下打量k,回过眼来问我:“他是谁?”不等我开口,k一个箭步横档在我身前冷笑了说:“我日日夜夜陪着她,你说我是谁?” 蒋晟大怒,扬起手指指向我:“北把你捧在手心当宝,他一出事你就转身找了别的男人!季苏,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种人尽可夫的贱人呢?” 他真的出事了!我推开k跌撞着冲至蒋晟面前,“他在哪?告诉我他在哪?” 蒋晟发狠地瞪我:“想知道是吧,那就跟我来。” 墨绿色的陆虎里,我与k坐在后座,蒋晟把车开出城区就一路狂飙,像不要命似的。途中k握了我颤抖幅度越来越大的手,其实不止是手,整个身体都以无可控制的频率在发着抖。 k对我并无它念,他暖热的掌心传递过来的是安抚与平定人心,也或者这是一种治疗方式,渐渐的心绪平静。抬起眼,与后视镜里蒋晟愤怒的视线对上,他一个急刹车使我跟k都因惯性向前倾撞在椅背上,听见蒋晟在前一声怒喝:“到了。” 当前脚刚迈下车我就腿软地往后趔趄着倒在k的身上,他扶住我的腰,放眼一片山头一块块竖立的碑,蒋晟竟然带我们来了墓地! 不,不可能! 在我腿软到完全起不来时k在耳边低语了句,我心头震了震,这才就着他的力站起身来。之后跟在蒋晟身后而走的一路,我脚下步伐极其凌乱,若非k有力地扶着我肩膀可能早就摔倒在地。忽而蒋晟嘎然止步,我差点一头撞上他的后背,沉冷的语声从他口中传出,却不是对我:“你来干什么?” 视线绕过他向不远处投去,有个颀长的身影寂寥而站于那处,听到蒋晟的质问缓缓回转身来,我眯起眸定定看着此人。即使明知此行回国遇见他的可能极大,却也没想过会在此处再见,陈华浓。 他的目光扫过我时有惊异,转而垂眸淡淡讽刺自语:“北,你藏她那么好,她终究还是回来了。”我是脱开k环住的手而跌撞着跑向那处的,绝不相信他们传达的意思,离了陈华浓两米距离时我一个踉跄终还是摔倒在石板地上,膝盖先麻了再疼,却已然不作顾念,因为我的目光直直钉在陈华浓身前的墓碑之上。 那上面清清楚楚刻着一个“莫”字,但底下名字却是:丛云。 莫丛云,他的父亲。 旁边的位置墓碑上同样有个刺目的字——贺,老爷子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是贺这个姓氏却令我惊痛。确认了不是他,我却没有一点好过,指尖抠在石板上磨出了血。 蒋晟在后道:“你要的答案给你了,我没有骗你,在这些事发生后没有人知道北去了哪,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陈华浓忽然冷笑:“蒋晟,你与他妄称兄弟,他想尽一切办法护她离开便是不想她得知这一切,你却把人领来这,今天你薄待了她终有一日他会找你算账的。” “那就来找我啊!我等着。”蒋晟大吼,随之一拳挥了上去,陈华浓反应极快地避开并回了一拳,将蒋晟给打地往后趔趄了两步,脸上立即发青,可他却红着眼怒喝:“陈华浓,你没资格站在这里!若不是你们姓陈的,会让北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好一个家破人亡! 我从地上摇晃着爬起来,毫不犹豫就扬手挥了陈华浓一巴掌,也不知他是没防备还是怎的,竟让我着着实实打了一掌。我一字一句质问:“老爷子和他父亲是怎么没的?” 陈华浓的瞳孔缩了缩,“清姨失踪的那天早晨,他睡下后就没再醒来。”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29 那个早晨我本守在和室门外的,那时候老爷子就......那么:“他的父亲呢?”陈华浓低下头,“北带了你离开京城有半月,回来后他就先把他父亲保释出来,可第二天人就从楼上跳了下来。那之后便是一场鱼死网破的战争,沈家、陈家、楚家,纷纷有证据流落出来,各有人相继被调查,北就是在这时候消失的。” 蒋晟哑着声在旁说:“我都准备好了陪着他干,哪怕压上我全副身家。” 陈华浓:“阿晟,他就是不想拖你下水。但是我想不通,既然他已经下了鱼死网破的决心,为什么会突然中断并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想不通我却明白,莫向北要的不是鱼死网破,他要的是这些人彻头彻尾地失去一切,然后悲哀、绝望,至死方休。这才能告慰他父亲的在天之灵,以及老爷子不能瞑目之痛。 所以,打从莫向北把我送到费城那刻起他就下了决定,哪怕当时莫父还在,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以及老爷子的突然归去都让他无法再隐忍。他回来是要孤注一掷,却没料他父亲自杀,成为了压断他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至此,他再无归路。 与我,也成诀别。 忽然我的情绪不像来时那般濒临崩溃了,甚至渐渐冷静下来。低头仔细看那两块碑,默然而想:你早就决定了要与我分开,我固然没法拒绝。那么,如果不是你我两心背离,是否可以理解成,生生离别至少你还活着。 是我率先迈开了离开的脚步,身后顿了数十秒才听见有步伐跟来,却没人嫌我走得慢也没人越过我,就一步一步跟在我的身后。 等来到车前时我回转过身,k自然就在近处,他的后面跟着陈华浓。我幽然而问:“你妹妹呢?”陈华浓蹙了蹙眉,开口却先是道歉:“是我的错,不该带你们回京的。” 我不理他这话,只问:“你妹妹陈佳南呢?她是死是活?” 他的眼神猛的一震,数秒以后答:“还活着,不过与死差不多。她被检测出来有双重人格精神分裂症,被关在了精神病院。” 我仰天讽笑:“便宜她了,她该死!” 钻进车内,手脚齐整地坐下,腰背挺得笔直。 蒋晟无言回座开车,将陈华浓撇在路旁没去理会。他的情绪低落也卸了怒意,不再肆意飚车,车厢内气氛沉凝。不过在车开出一段距离后我就打破了沉寂:“楚桥怎样了?” 蒋晟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淡声道:“被楚国华送走了,楚国华就她一个孙女,宝贝的不行,他也没意料到楚家也有把柄落在北的手上,一出事就先把人撤了。” “陈家那边目前是什么形势?” “陈东平倒了,不过陈家根基稳固,保他无事肯定是能成的。” “沈家呢?”我条理分明的一个个询问过去。 “翻船了,成了陈家的弃子,所有的事都被拱到最前面。” 我安静地听着,没去多下断语,垂眸在心中沉了沉,最后问出:“那清姨呢?”蒋晟的回答是:“不知道,自贺老没了后她就好像没有见,应该也被北送走了吧。” 是了,莫向北最在乎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母亲一个就是我。在那样的事情发生后,他怎可能不顾及他的母亲,定然也将之安排了去处。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曾经云清跟我提起的澳洲,因为苏醒那天k用手机跟陆少离联络,还让我和他视频过。当时他的神色有着不耐烦,也说有事要办,恐怕指的就是云清这件事。<divclass= &c >  今天是大年初五,财神爷到了是吧,祝大家发大财啊晚上8点零8分我来给大家加一更啊 第132.殇(3) 车子开回市区酒店,我倒头而睡。 可能是太疲累了吧,睡下去便不再像飞机上那样恍惚而醒,是死沉死沉的不知昏天暗地。中间一度有睁过眼,好似听到门上有人在拍,但我又闭上继续睡了。 如果沉睡可以不面对现实,那么我希望是可以永远沉眠。 但终究还是被k唤醒了,他是怎么进来房间的我不知道,只看到他站在床头,眼镜上反射的光晃了我的眼,他说:“季,再陷进去一次,谁也救不了你。” 我被k拉了起来,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里面的自己,睡眼惺忪,眼袋浮肿,甚至连脸都睡得有些肿,而脸色苍白憔悴,眉眼里仅余苍凉。是谁说睡眠是美容的最好良药,我越睡越难看了,这张脸哪里还值得他留恋?所以连一声告别都没说就将我舍弃了。 在蒋晟带我去到坟场时我差点心神俱灭,老爷子的殇、蒋晟的话然后那墓地,成功地引我跌进万丈深渊,是k在耳边对我说:假如人死了,就不用多此一举把手机号码注销掉了。 我才屏着一口气拖着凌乱的脚步苟延残喘走到那的,是确认了不是他,可看着那两块墓碑我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我和他结束了。 他至亲的两个人埋在了地下,无论他与莫丛云是否有心结那也都是他父亲,而老爷子......他其实是个极重亲情的人,所以即使云清离了他心中有怨恨,却仍然让陆少离守着那座城守着她,而他也将事业发展到h市。所以,老爷子的殇怎可能不让他悲恸?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先送我去了费城。固然是因为我如k所说的受刺激而崩溃至神经错乱,需要寻k为我治疗,更是因为他无路可退打算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所以那些留在我昏暗的感官世界里的东西,就是他对我做的最后诀别。 门上重拍,k在外面沉道:“你再不出来,我就直接进来了。” 我拉开了门,不带一丝情绪地说:“你可以回费城了,不用再管我。” k往门框上一倚,他没有戴眼镜,眼神犀利地让我不敢迎视。看了我半响后他才笑道:“季,过河拆桥在我这行不通。不说其它,要不是我给商场那哥们激将两句,你现在可能还在苦苦哀求不得结果。另外,你我合约未完,在一定时间里你摆脱不了我。” 不由怔愣,在商场那边我是明白k故意假装与我要好的用意,他是这方面的专家,知道怎样能挑拨人冲动的神经也能掌控对方情绪,一个动作、两句暧昧不明的话,就让蒋晟瞬间动了怒把结果公布于众了。可以说只不过是数分钟的时间,k已经将蒋晟看透。但是,他和我有什么合约啊?我在他那边工作并未签署任何合同,后来也付清了医药费而银货两讫。 根据我眼中的疑惑读出心思在k而言是小问题,他半抿唇角面无表情道:“合约是jacky立的,我必须负责且陪同你整个治疗过程,自你将尾款打入我账户起生效。否则你当我吃饱了没事做,放着那么大一家医院不管跑来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3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0 这陪着你喝西北风呢。” 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我不是已经好了吗?” k迈近一步凝住我的眼睛:“你觉得你痊愈了吗?”原本有的底气在他的眸光下渐渐消失,最终我避开了他的视线。 k淡声道:“你当心理治疗很简单?这是一个长期而漫长的过程,人的内心很脆弱,它的深处潜伏着各种不安定因素,有恶有善,有悲有喜,也有疯狂与平静。可以说每个人都存在精神错乱的可能性,一般正常人能够压抑住负面情绪而让正面主导行为,但是一旦触及到那根弦并且随着切断它时,那么负面情绪就会成为主导。” “然后呢?”脱口而问才惊觉自己已经下意识地被k带入了他话题中,而他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你跟着他的思维走。 只见他露了个浅笑,眸光闪翼里是睿智的光芒,“然后人的神经就开始错乱,但表现的形式有很多种,有的疯狂、歇斯底里,有的压抑在某个点上爆发,有的则出现双重人格......” 我心头突了下,但听他仍在继续:“这所有的表现形式假如不治疗最终只会通向一条道,那就是意志湮灭。” “那我呢?我是何种表现?” k默了下,吐露答案:“自闭。”浑身一震,原来k对我一直有所保留,只听他语速平静却残忍地告诉我:“你有过自闭症史,心理会较普通人更脆弱,有时貌似痊愈但却还隐藏不安定因素,一旦触及那便会再度爆发。” “我从小到大从未得过自闭症啊,为什么说我有过这个病症史?” “你有过。”k肯定地论断:“不是潜伏的自发性自闭症,而是遭受外界重度催眠并下双重心理暗示指令所致。相信你应该明白我说得是什么情况。” 五年前,不,应该算起来要六年前了。小南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她将自己的不幸全部怪在了周围人身上,从莫向北到云清到她父亲,再包括我,她的世界除了沈熹其余的人全部都是敌人,而且显然她恨我多过莫向北。所以在六年前对莫向北单单只是催眠遗忘那部分记忆,并下一重心理暗示,却对我不遗余力地出手乃至将我意识摧垮。 我的自闭症史应该就是爸妈找到我并打掉孩子之后的那段岁月。 我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但是小南,我恨她入骨。不单是她加注在我身上的这一切,更因为她用她的疯狂摧毁了莫向北的世界。 如果不是她将云清骗走,老爷子就不至于因为情绪再度不稳而睡下了再没起来;如果不是她罪恶地制造云清与她父亲的那一幕,又通过手机直播传递视频给莫父看,那么莫父怎么也不会在被莫向北保出来后从楼上跳下来。 我低下眉眼,轻轻道:“k,陪我去一个地方。” 一小时后,我与k站在看守所内的候客室里,是由蒋晟疏通了关系进来的。但狱警出来告知我说他只同意见我一人,当时我的双拳下意识地紧握起来,k一眼看穿了我的恐惧,问:“你在怕什么?”我惊惶地抬眼看向他,却在他平静的目光里心绪渐渐安定下来,然后听见他说:“直面恐惧,是你跨越心理障碍最重要的一步,我能帮你的就是站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独自跟着狱警走了进去,简单的通道感觉走得很漫长,一步一步似乎心口磨砺的钝刀在一下下划着。来到门前,狱警提醒我只有半小时的时间,便为我打开了门。 门内沉坐的人是立即抬起眉眼朝这边看过来的,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幽幽远远的视线在心里头飘荡,脑中重复想着k的话,这才没有避开那道视线而缓缓走了进去。听见门声在后被关上,心头突了一下。 走至桌前落座,我扫过一眼那被戴在手上的金属手铐,轻声问:“沈熹,你有想过会有今天吗?”早前莫向北就说过沈熹会成为弃子,至少被判十年,而在之前蒋晟已经证实。 眼前的沈熹与我印象中的大不一样,他的头发被剃成了平头,身上穿着囚衣,微微落魄但不邋遢,下巴上隐约有着青色的胡渣。仍记得当初我去华盛工作,这个人是全公司的男神,我同样也崇拜尊敬他,后来可以跟着他学习做市场策划感觉很庆幸。 沈熹笑了笑,回道:“我是一个赌徒,玩得是梭哈,要么赢得彻底,要么满盘皆输。没有什么好多想,不成功便成仁,成王败寇而已。只不过即使我成了寇,似乎某个人也没成王。” 这就是他的可怕,也是我本想让k陪着一同进来的原因。他总能一击即中我的弱点,撕开一道口子并且在那上面撒盐。 对他,我早已产生了恐惧,但k说我必须直面恐惧。 暗暗调整了呼吸后直截了当道出了此行的本意:“小南是不是受你控制?” 沈熹抬眼看了下头顶的监控,似笑非笑地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divclass= &c >  加更 第133.喜欢和爱 我眯了眯眼,他的态度等同于承认了。我并没有想错,小南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操控之下,使我有这怀疑的原因是不止一次觉得沈熹对人的心理捉摸得十分透彻。 他曾告知我的那些有部分是真的,小南在经历不幸之后确实被陈家薄待甚至放弃,但是这个人找到了小南却没有真正要去救她,而是将她变成了仇恨的刀。 现今所有的一切不是用一句她儿时到少年的不幸可以来抵偿,单单只是被关精神病院也不足以抵消她的罪孽。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实则可怕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我狠狠盯着他,恨不得一拳打掉他那嘴角的笑,“你是我见过最阴暗也最恶毒的人,所谓的兄妹情都不过是你虚伪的外衣,甚至你还让她对你产生畸恋,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沈熹眼神骤然而冷,寒光直射进我眼中,“这世上如果有种东西叫报应的话,那么最先该有报应的也不是我。季苏,我告诉你,这条河里淌着的所有人除了你,没有人是清白的。你是唯一被我拖下水的局外人,所以今天我会同意见你一面。但是我能告诉你的仅此而已,其它的你再问也问不出结果。” 我不想问了,不外乎是或家族或私人的恩怨情仇,对那些我并不在意。甚至小南最后对我下的最恶毒的诅咒都不想再去追问确认了,这个人怎么可能使我背叛莫向北呢?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时间不过十多分钟,我却起了身朝门处走,就在我伸手握上门把时沈熹突然道:“季苏,离开这不要再回来了。”我没有回头,目光顿停在门上一字一句:“人在做,天在看,终有一日报应会降临在你头上,我等着那一天。” 拉开门毫不犹豫地迈出脚步,依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1 稀听见沈熹在后应了一字:好。 远远就见k等在了门外,我的脚下步履不由加快,从不觉得k是这么让人感到温暖。 离开看守所k并没有来问我与沈熹的谈话内容,只是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在国内滞留时间已经过长,必须回费城了。” 他的意思我懂,这座城市再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与其徘徊在陌生的街头不如早早离开。但是回费城......我潜意识里不愿,可是k永远都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抛出了一个让我不得不跟他走的诱饵:“想知道jacky离开费城前做了什么吗?” 在k面前,我是绝对弱势的,只能仰看着他要求:“至少让我回吴城一趟。” 我回吴城并非是为了回家,而是去重元寺。贸然回家反而引得爸妈怀疑,于是过家门而不入,我带着k翻过了那堵矮墙。由于刚下过雨,地上的泥是烂的,所以k自打裤管和皮鞋沾了泥后就一直黑着脸。 但我没心思去管他,脚步凌乱地来到大雄宝殿,就如同上次一般挨个向每一座菩萨磕头。 场景依稀相似,只是身边陪着的人却换了。物是人非说得便是眼前,如果上一次我暗藏心魔叩拜不够虔诚,那么这次我每一下都磕头到底,再是虔诚不过了。 等终于都跪拜完后起身,微微踉跄,k就在身边也没有要伸手的意思,等我站稳时撞上他的视线,里头尽是不赞同。 “与其求神佛,还不如求我,至少我能满足你一些愿望。” 我摇了下头,没有说出的心头的念。 有些愿望,没有人能帮我实现,比如,但愿所求之人在某个不知道的角落里岁岁平安。 我又一次来到月老庙前,只看了眼那飘着红带子的树就走了上去。当初两人写下的纸放在心愿牌里挂在何处我依稀记得,但是翻找了很久却只找到我的那块,旁边一个小和尚走上前来询问:“施主在找什么?” “去年我和朋友有在这写过心愿挂在上面,我想看一看。” “前几天风大把一些刮下来了,施主去那边箱子里找找看,都给收在里头。” 我最后在箱底翻到莫向北的那块心愿牌,直接将里头的红纸给抽了出来。可能因为雨水使其有些地方还是潮的,担忧写在里头的字会化,可当我完全展开时才知道担忧是多余的。 因为满满一张纸,他写得全都是重复的两字——季苏。 有痛楚在心里肆意翻搅,身体里野兽低声的嘶吼和温柔的挣扎,我不远千里赶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一眼他当时许了什么愿,如果可以,我想为他实现,可是他所有的愿,只有我! 翻开自己的那张,化开的字迹模糊里,只有一行字:莫向北,我爱你。 我的愿望早已实现,但是莫向北你呢,你在哪? 蓦然想起似乎我从未对他说过爱,哪怕我心里念过千遍但也没有说出口,当初还计较他不曾言爱,而在他说爱我时心底触动到层层软化。可是,我对他的爱却只是写在这张纸上。 茫然转眸,想去那个内院深处找那老方丈,辨认方向时忽而浑身一震,下一秒我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为什么今天寺庙有这么多人?为什么这些人要挡在我面前?我好恨,恨眼前所挡住的每一个人,恨那些迫使我与他分开的人,恨依稀熟悉的身影恍然间就不见了踪影,恨我为什么受不住陈佳南的心理攻击而倒下,假如我当时清醒,那便可以陪在他身边。 在他最黑暗最沉痛的时刻,陪着他。或许,就不是现在的结局。这是我心底最深处的妄念,可是这世界最虚无的东西就是“假如”,因为那根本不存在。 当我跑到空处再也迈不动步子弯下腰拼命喘息时,k追了上来质问:“你跑什么?” “我看到他了。”我抓着他的衣袖因为仍在喘息而费力地说,然后又重复:“我真的看到他了。”但k沉冷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惊异,只道:“角色互换,如果你是他会来这吗?” 我执拗地摇头:“不,我不要听你的,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心理分析来衡量的。我有眼睛,刚才我真的看见他了,他的背影我不可能认错,他在这里。” k从善如流地反问:“那人呢?” 讷讷无言,人呢?流离的目光寻遍每一处都找不到刚才眼中一晃而过的熟悉。 我仍旧不信自己看错,偏执地踏遍重元寺的每一寸土地,当重新绕回到月老庙前时,k拽住我的手腕重重说:“跟我走。”我用哀怜而祈求的目光看着他,“k,我真的有看见他。” 他黑色的瞳仁凝着我半响,终于点头:“好,我知道了。” 松下神经来,看吧,那不是我的幻觉,确实在人海中有看见他的身影浮现,只是不过转眼,人就不见了。 从国内到费城的飞机,除了去京城就是上海,我选择就近去上海。关于签证时间等所有的手续都是k在办理,无需我操心。h市的公寓让秦淼帮我退掉了,电话里秦淼的声音含着哭音:“老四走了,连你也走了,这里就只剩了我。” 我拽紧手机,呼吸浅短,很认真很认真地说:“老三,你一定要幸福。”我们三个人,前后都爱上了那个圈子的三个人,而我和老四都变成这样,就只剩老三和曲冬了,他们一定要幸福,否则没有人还能相信爱情了。 秦淼哽咽着骂:“还用你说?我当然晓得抓紧冬子了,你去了那边好好的啊,可别找个外国帅哥乐不思蜀不肯回来了。” 我答:“不会。”但秦淼又立即反悔:“其实找个老外帅哥做老公也不错,听说意大利男人又man又英俊,而且浪漫到骨子里,你可以考虑的。” 这次我只微扯动嘴角,没有说话。 不远处k办好值机向这边走来,我跟秦淼告别,她最后喊了我一声:“小五。”我轻嗯,听见她悠远的语声敲击耳膜:“放过你自己吧,不是非他不可的。” 鼻子发酸,尽管她看不见我也点着头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抬起头将湿润逼回眼眶。老三你不知道,不是我不肯放过自己,而是很早的时候我就醍醐灌顶地彻悟,我这一生都不会像爱他一样爱别人了,他以他的强势、柔情、隐忍、宠爱,已经侵占了我全部的爱情,完完全全融入我的生命里。 或许将来我可能会遇见一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但那并不是因为爱情。 不是非他不可,但是除了他,我再不可能遇见两情相悦的爱情。 因为,我已经不会爱了。 在跟着k走进安检处时,我的泪水还是莫名而流。安检员见我与k是一同的,便问他我怎么了,他看了泪流满面的我一眼,淡淡回:没事。 我确实没事,只是丢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2 了最爱的人,无从找起,很大可能是——再也找不到了。 后来有人问我,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我想了想,回答说: 喜欢是,“我偷偷的藏了一块糖,把它塞在口袋里很久,迫不及待的跑去你面前想要给你一个惊喜,而你刚好也爱吃糖。”这么美好的事情。 可爱是,“糖已经化了,我却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一样残忍。 上部正文完。<divclass= &c >  第一卷正文结束,明天开始第一卷的番外。我现在还在九华山上,所以今天是一更哈 第134.莫向北番外1 老陆问我去哪?我想了想,报了一个地方,他听后嗤之以鼻。但还是陪我过来了吴市,听我说要去重元寺,他笑得不怀好意地问:想去当和尚呢? 我说当和尚没什么不好的,据说现在和尚是份工作,求职学历要求还挺高的。 老陆龇着牙批我:就你还能当和尚?首先戒色这一关你就过不了。 我失笑,确实过不了。当遇见她后,我与和尚绝缘。 老陆嚷着别在寺庙里流连忘返,就跑去酒店睡觉了。我独自打车,并没从那正门而入,而是绕到了苏苏家的那边,让司机将我在路的尽头处放下。 她带我走过的小路还记得,就是路面泥泞我只能踩在草上走,但到了那堵矮墙前还是沾了些泥在鞋上。轻松地翻过矮墙,脑中恍然闪过当初她嘴角抿着一分娇俏跟我说这样可以逃票的样子,老实说那会我心里其实觉得挺新鲜的。长这么大都没为了二三十块钱一张的门票去走捷径逃票,但是看她貌似熟门熟路其实却也一脸忐忑的样子就暗暗好笑。 踏着她带我走过的老路一直走至人烟处,顺着人流往殿堂里走,有人跪在蒲团里喃喃而念,有人往箱子里塞香火钱,我都没停步,直到走至一座观音像前。 这座像足有二十米高,记得那会苏苏在它面前滞留最久时间,不至于像那些人一样喃喃而念,却是跪在蒲团上闭着目祈求什么。 我略一迟疑,走过去捻了三支桌上的香点燃,心中滚念求什么,想了想,就求被我舍弃却深深惦念的人能够心想事成吧。当时的她必然有所求,或者还是与我有关。 因为母亲的关系我对这种香火地很反感,但是这座寺庙因为有了她的足迹而让我不那么生厌,从未虔诚拜过菩萨,今天我挺直了腰板朝着观音躬身三次。 默默想,苏苏,你所求之念定当会实现的,我保证。 从殿堂里出来我看了看远处的小岛,决定去找那个老和尚方丈聊聊。但在经过月老庙时看见那树上的牌子顿下步来,只用了半分钟就找到了她当时写的那块,翻开她的纸,默看足有数分钟,最终还是将之折好放了回去。 在后院僻静处找了一圈也没找着那老和尚,原来那个位置的桌子没了,连那个没有跨进过去的殿门也是关着的。寻了一和尚去问,和尚说那是他们寺里的前方丈,年前就圆寂了,那座宝殿因坐化了他的金身而被封。 我蹙了蹙眉,转身而走。 心头有些沉,没了来时的心情所以回走的步履变快,当走出后院经过月老庙时,本是随意的一瞥,却使我矗立偏角全身僵硬。 沉沉而狠厉地凝定那个背对的身影,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为什么她会在这时以这样的姿态撞进我的视线? 只见她从那棵树下走至和尚的桌旁,弯下腰在那个箱子里不知翻着什么。 这时我觉得心头是钝痛的,找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视角想看一看她的脸,当看见她从箱子里找出一块木牌时我忽然间醒悟过来,她是在找我的那块! 当初陪她过来时,因为老和尚的几句话有些动怒便撒了气在她身上,为了哄她开心便在这陪她写字留愿。来寺庙里烧香拜佛之人,大多是求财、求平安、求姻缘,看着好似都是大事,但是这些岂是泥塑的神佛能帮人还愿的?不外乎是走个形式,留个自己心安罢了。 我执起笔,想不出要写什么,最后就在纸上全写了她的名字。 后来挂到树上时看她眉眼生动而认真,隐隐含着期待,便好奇她在纸上写了什么。既然我无所求,那就当帮她许愿吧,但愿她所求所想都能成功。 而今我舍了她,老陆问我想去哪,唯一想到的就是这里。我想看她许的愿并为她实现,可是她在纸上写的却是:莫向北,我爱你。 如果说我写得每一遍她的名字是替她求一个愿,那么几十乃至上百个所求之愿都是这。 苏苏,命运把你给了我,即使现在我无法走到你面前,但是,这一生你也只能爱我。 我转过身,踏着青石板路朝着背离她的那条路一步一步地走。忽而听见身后有躁动,本能地回转眸光,却见茫茫人群里消瘦而熟悉的身影朝着这方向追来。 霎那惊痛,她看见我了! 我慌乱而走,朝着人群深处,一个闪身便掩藏在了桥柱之后。目光刺痛地看着她跑过我却没发现,然后渐远。k在后面追到当下时朝我看来,视线交汇间他的眸光沉了沉,却没有停步。几十米外,苏苏跑不动而弯下了腰,当k走上前时她激动地说着什么,眼神倔强,脸色苍白,急切而又无助。 我才发现原来刚才的钝痛远不及此刻的心疼,心头彷如炸开了一个洞,每一秒都漫长得好像是鞭骨笞血一般,终于胸口那处被掏空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老陆闻讯而来还调侃:“去了那么久跟和尚谈成功了没?那寺庙收不收你这不戒色也不戒肉戒酒的花公子啊?” 见我不言不语脸色阴沉,他又道:“就是不收你也用不着绷着个脸吧,花花世界这么好,不用想不开去当那和尚。” 我站在窗前,目光凝于窗外却视线放空。 老陆终于发觉我的不对劲,走到旁边正了神色问:“怎么了?”我在他面前除了出事那会情绪无法控制外,大多数时候都是能收敛的,但这时我却很想跟个人说说话:“老陆,我看见她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问:“看见谁了?” 长长的沉默里,他终于缓过神来,“不是吧,她也回来了?怎么这么巧?” 是啊,我从不信巧合之说,可是今天真真是老天爷掌我的脸。而老陆下一句却是问:“老大,你去那就是为等这个机会吧?”我倏然转头,目光狠厉地瞪他,想要怒斥可却张口无言。所谓巧合不过是时机,地点呢?这座城市是她的老家,那座寺庙是她带我去的,那里留着她的念想,我为什么要去?老陆生生将我心里遮掩的那点动机给撕开了。 老陆也不说话了,把烟盒掏出来后问我要不要抽,我摇了摇头,这时候没有一点想抽烟的欲望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3 ,只觉得身体里有把钝刀在一直磨着,汩汩流血。 他也不勉强,一根接着一根在旁边抽,好长一会他涩然着提议:“要不......带了她一起走吧。”我心头重重一顿,随即口中否决:“不行。” “为什么不行?既然那般放不下,把她带上你也不至于如此。刚好人也在这,我去请人,要是不肯那就直接绑了走,回头你哄哄她肯定服软了。” 老陆说得很轻松,未来的日子里有她,吵着、闹着、哭着、笑着的她,我单单想这幅画面就觉憧憬。可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完整的情况下,而今的我只能藏在晦暗中像遭人践踏的影,但凡与她有任何一丝可能今天我就不会转身离去。 我对老陆说:“不是不能带她走,而是——她在身边会削弱了我的意志。” 老陆没再劝,走出了门把空间留给我。 躺进床内闭上眼,满脑都是她的身影,记忆也逐渐飘远。 如果不算六年前游船上的经历,我至今仍记得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那天是赴一个饭局,局里有我不讨喜的人,进去应付着喝了两杯就出来了,刚好在走廊里遇见曲冬。 这人在h市也算有些家底和背景,或许今后会用到,加上往包厢里头飘了一眼见都是年轻男女不怎么乌烟瘴气,便走进去坐了下来。 一落座便对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扑闪了下立即转开了。我当时并没太上心,虽说对面那妞确实长得不错,但见多了也不觉得有多稀罕。曲冬有意与我攀关系,所以一直在和我说话,我也就听着,偶尔碰个杯并没太往心里去。 直到闹风波时,我才再一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刚刚已经听话语知道这是曲冬女友的毕业聚餐,所以在座的都还是一帮准毕业生,小男生乘着毕业之际对暗恋的姑娘表个白什么的并不稀奇,有趣的是还两个人抢同一个姑娘,正是那坐我对面的大眼睛。 一般女的遇见这种事,要么欣喜要么尴尬,可她却就安安静静坐在那任由事态发展也不表态。这时我是真的来了兴趣,生了逗她的心思,笑问她有什么魅力让两个男人争抢?当时她的脸红得特别诱人,目光无处安放,却使我心湖微微一荡。<divclass= &c >  不是不能带她走,而是她在身边会消弱他的意志。儿女情长或许真的很感人,但是一个男人想要做事,女人在身边不是成为软肋就是消磨意志,这两样莫向北都不能让之成立。 第135.莫向北番外2 曲冬瞧我对这妞有意思,不动声色地把她推来我车上。 把人送到学校我给她留了号码,意思传达再清楚不过,但是接连几天我都没接到她一通电话。心头有些烦躁,总觉得少了什么,问曲冬要来手机号打过去竟然提示关机,又要了宿舍电话却是她舍友接的,说人出去了,当时我一肚子心火没处撒。可还是忍着,直到晚上又拨了她宿舍的号,那头声音一传过来就听出是她的嗓音,我有种磨牙的冲动。 一般情况下都不用我暗示自有女人主动贴上来,她倒好,给她留手机号码压根没放心上,还故意避着我,那我自当不想轻易放过她。 让她请客赔罪本是故意刁难,但看着她像小媳妇似的低着头露出头顶的发漩,只觉有根羽毛在轻挠心尖,挠得我心痒难忍。 不过既然是只长牙的兔子,那必须得温着慢慢来,我不急。 会在远风的招标会上看到她使我感到有些意外,原本我打算先晾一阵,等心里头不那么挠心时再去找她,而今她自动走到面前来就不能怪我了。 假借提点之名将她锁在怀中时,我低头见那一抹绯红,除了心神荡漾外忽而生出一种占有情绪,这个女人我想要。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切实的感受。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吻住了她,她的唇如想象中的甜软。兔子被逼急了会咬人,我强忍心性只浅尝辄止,等着时机一击将之抓入笼中。 这时机来得极快,倒也没特意去打听,自有风声传到我耳里来。她那公司早是空壳,抢占远风的业务不过是为了洗底,那笔烂账迟早会让她出事,不过我不想去提醒她,就等着那一天到来。 没让我等太久,走进局子时看见她埋着头坐那,没了以往的清傲。 我不想一直拿热脸去贴她的冷脸,等了一会也没听到一句服软的话心头便动了气,转身欲走却被她拉住,回头看着那张仰望而安静的小脸,我脑中一热就欲吻下去。 但被她叫停,要求我别在那。 我的本意就只是想亲她一口,为她终于肯对我服软,而她理解成我想怎样,顿时心头躁动地故意说着暧昧的话,将吻落于她的颈间。 我有些像终于得到了糖的小孩急着向人炫耀,从局子出来就把她带去了老陆那。吃过饭就带她去看电影,这些都是女孩子喜欢的约会流程,我不介意做个全套。 只不过电影放了什么我也没看进去,全程都看她了。发觉在这暗光下看她越发的动人娇柔,只想把她狠狠按在怀中亲,事实上我也心随念动这么做了。我已经有很久没像个毛头小子般这么冲动了,除了吻她我更想把她压在身下。 终于得偿所愿时,从身到心各种通透的舒服。几曾我追女孩追得接连扑一鼻子灰?总算把折在这小妮子身上的气都填平了。刚好还是我生日,虽然曲冬那边早就给我定了局,不过我却是收拾收拾把她带出了门逛商场去了。 之前她还欠我一顿饭钱呢,这笔帐一直给她记着。所以怎么着也得让她给我买个生日礼物,第一眼看见那条五角星芒项链就觉别致,刚好又有情侣款,她给我买,我买给她,这主意似乎不错。 曲冬那边来了好几个电话催,我带她过去本是心情极好,却没料与老陆他们出来抽烟时听到她跟她姐妹说与我不过是场风花雪月。 敢情她把我当成她艳遇了?呵,好一个季苏,真懂得如何挠我。夜晚我故意将她重重折腾,发泄着怒意的同时也觉要不够她。隔日我从上午到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没找到她人,手机不接短信不回,是故意跟我存气吗?虽然微恼,但觉女孩子闹闹脾气也正常。 傍晚我正坐在饭桌上听着旁边吹牛闲聊,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她心头便一跳,有意走到僻静处才接通了询问她在哪。听完她对这一天失踪的解释后我勃然大怒,原来她根本不是在跟我闹脾气,而是就没把我放心上。 都没听她把话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走回包厢时有人没看见我脸色来灌我酒,被我恼怒地推开,然后一脚踹翻了整张桌子。顿时四下无声,我转身愤然而离。 以为我能熬住,可是身边没了她感觉周身都不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4 得劲,车子在外转着就到了她新公司的楼下。远远看着她从楼里出来,心头忍不住一喜,可当她走近时见那眼底神色不情不愿我那心火就直冒而上,脚下一踩油门车就冲了出去。 后来她竟主动打电话过来,这还是自遇上之后第一次,我下意识就接了,但听她那头一直静默着不说隐隐的邪火就又上蹿,口气恶劣质问她打电话来作什么? 她却没心没肺地跟我说想吃老陆那的猪肚鸡,顿时我被气笑了。不管如何也是给我找了台阶下,我那点存着的气在她的温柔乡里瞬间消没了。 但是我低估这女人惹我生气的能力,好好的处了两月她便就有犯幺蛾子了,为她那闺蜜跑这来说情,说我迁怒了那女的,当时听得我就火冒三丈,我要是迁怒哪怕有曲冬给那女的撑腰都受不住。 我拂袖而走,她倒好,竟给我把东西收收从公寓里搬走了,我真是恨到咬牙切齿。回头就让老陆喊了一群人上她公司去闹,她不是怕被人知道跟我好嘛,我就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季苏是我莫向北的女人。 她下来时脸色略有些苍白,我看着心头窝火,真那么不乐意见我? 但见她在绕开车子走去马路对面的诊所时心头不由一顿,病了?想也没想下车跟了进去。坐她身边时想:本打算来撒气的怎么看见她面露病容就消了火,还闷闷的很不舒服,甚至到了夜里看她发烧说胡话我既紧张又心疼。 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上心了,想对她好,可是她跟我把界线划得极其分明。但凡我给她买的东西,几乎没见她用过,她学了车想给她买辆车,她也不肯要。 如果她是想以这种方式与我拉远距离泾渭分明,那她想都别想。 那天我正在开会,她的电话打过来,即使突兀我还是接了,可她开口就是质问,话说半句隐半句的,还挂了我电话。 我当场宣布散会驱车赶去她公司,有一种怒是亲眼看着她被人挥了一巴掌,当时我怒火完全控不住,冲过去就折了那女人的手腕,不过是见过几面就想来攀附的女人,连我都舍不得动的人竟敢来打,当真是把我当吃素的了。 可我绝然没想到,苏苏不光没有领情更反过来质问我,当她提出到此为止时我差一点就想上前掐死她。但忽然有个重锤击在心头,情绪从失控边缘一点点拉回。 我找回了冷静,就沉沉看着她,最终转身。 这时我是想,不过是个女人,虽然上心了,但还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不过我也还是回了京,必须冷冷这情绪,否则总被她挠着心。确实过段时间就不觉抓心挠肺了,也渐渐沉下来。后来再回h市,那些人都是懂眼色的,自不会在我面前再提半字。 但也总还是有不懂眼色的人,无意中说起她去了华盛,我当时听着心绪平静无波澜,只当没听见。可后来有个局事前也没多想,等走进那包厢看见她才发觉竟是为华盛牵的线。 有意无意地飘去目光看就坐在我对面的她,这半年多她倒是没怎么变,往那一坐如我初见她时一般,让人以为文文静静很乖,实际上身上全是刺,怎么拔都拔不干净。 这么想时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坐她旁边那女孩附耳给她说了什么,她立即抬起头对我浅浅一笑,道了句:莫少你好,我叫季苏。 我先是一愣,转而失笑,她这是想要跟我装不认识? 乘着她离席去洗手间时我直接把人堵在了门口,忽而有股香味传入鼻间使我心神莫名一荡,以为的那些早就消没的东西全都又跑回来了,我姑且将之当作对她身体的欲望。 既然如此,那便让她一次还个够。可是满足了欲望却满足不了占有的心,我发觉自己根本就没忘记她,尤其当她在身下时哪怕是短促的喘息都让我失魂。 当从她屋子里出来时我阴婺地回头看了眼那扇门,心想离了那么久都没忘得了,那这次就不离了吧,索性把人锁在身边,哪怕用些手段也无妨。 我是确定了目标就要实现的人,上一回觉得不过是个女人,哪能全部由着她的心性便也放了手,这一回发现放掉的手在重见她时便毫不犹豫地还是抓上去了,那么前后性质就变得不同。既然想要,那就不择手段收入囊中。 特意把项目落实到华盛头上,为的就是踏进她公司门时看她惊愕的小脸,过程令我很满意,结果也不错——按着我的计划将人拉进狼窝来,然后便是慢慢由我啃吃了。 看见她的泪落下来时心头某处抽了下,那天她被人甩了一巴掌又倔强地昂着头与我提分手也没哭,却因为我的亲吻而哭了。我有些烦躁,借着公事去纽约出差,可不过两天就熬不住想见她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她也哄骗过来。 假如我知道这趟纽约行会将一切都搅乱,那么绝然不会让她过来。从机场接不到人到夜半陈华浓的来电,以及后来自己中计等一系列事情发生都像是注定的,不过这注定是人为。 或者哪怕没有这趟行程有些事也会按照剧本走下去,但我依旧感到不甘心。本来与苏苏即使有磕绊,但也都在我能掌控范围里,但在那段我从不知道失去的记忆慢慢回到脑中时,有些东西就失控了。 我和她竟然早在五年前就有过交集,还是在我的游船上。 那艘游船是我在期货市场赚到第一桶金后买的,但它不仅消失在了海上也消失在了我的记忆横流里。本想压着这根弦不动,但苏苏因为老陆那女人而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纨绔子弟时,我的心终于发狠。 陈华浓听了我的提议乐此不疲,按着剧本走,却在再度看到她被人挥了巴掌后我又一次失控。明知她的份量已经超出了我能掌控局势的范围,但我仍然没法对她就此放手,不止不能放手,在那些被遗忘了的记忆回到脑中后,一些沉淀的、潜藏的东西在身体里滋生并成长。 可又有一根针刺在心头,不拔掉不止是痛,还膈应的难受。 当初那艘游船在最后沉没前我与她大吵了一架并将她锁在船舱,原因是——她为了一个男人而背叛了我!甚至她误上我的游船都可能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男人来算计我。 我必须要她恢复记忆,然后说出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然而,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将场景用电脑合成重演当时赌场一幕,又让化妆舞会情景重现,甚至听了陈华浓建议直接让催眠师来恢复她记忆,这些都一一尝试过来了,得到的最终结果却是她差一点陷入浑噩回不来。 我忽而感到极深的恐惧,在她始终不醒的那段时日这恐惧加倍,那是一种失去之后再无可挽回的惊恸之感。所以在她突然苏醒过来走入我视线中的一刻,我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过去如何也都过去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5 了,唯有现在才是眼前的。现在她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甚至在她提出要冷静与我分开时,我都不敢用以往强取豪夺的手段去压她,隐忍着同意了。<divclass= &c >  这些过往从莫向北的角度来看,是否会有所不同呢? 第136.莫向北番外3 放了人回去是一回事,心里头难免想念又是一回事。听见她回了吴市就遇上麻烦,让老陆过去帮忙,老陆给我说对方是吴市的太子爷不好搞,当时我冷笑,再难搞的人也别犯到我头上来。本身对她跟我划清界线是动了气的,也打算等生日那天的局过了便找个缘由去那边找她,没料那晚我在蒋晟那边玩时手机放在桌上,她打来电话便被蒋晟给直接按了免提接听了,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地从那头传过来,每一个字仿佛是拉我遁入那温柔乡的绳,只把我给酥化了。她当众给我表白! 立即就让人定了机票,可恨的是不能马上走,那个小城市还只有早上的班机能直接到。 可到了那边在机场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她人,手机又打不通,我那股无名之火又渐渐燃起。我已经认了,只要碰到她的事基本上我就会失控,而且这女人前一刻哄得我开心,后一刻就惹我生气了。实在等不到人我只能自己打车离开,反正她也跑不了,她那老家我是去过的。 但车开到一半她的电话却来了,原来她在机场等错了地方,又好气又好笑。回头去找时心里想着要狠狠骂她一顿,可当看到她后这些天的念想都被挑起,变成了狠狠吻她。 既然来了,就不容许她推脱,我直接携着她上了她家见了她父母。 不是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可就是在听见她的那一长段告白之后忽然有一种这是我的姑娘的感受,这感受还在不断延伸,不单单只想将她放在身边,更想完全占有。 当做了决定后,我就不打算拖泥带水。 应付两位老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基本上一眼就看出来她家里主家的像是她母亲,但说得上话的还是她父亲,所以投其所好便可。 另外在她家中吃饭我的心情奇好,似乎印象里这样一家人吃饭的时光久远到记不起了,也或者......根本没有。不想多去想那些过往来影响自己的心情,所以午后跟着她出门逛时也还是心情好的,但没想她竟带我走进了一座小庙。 闻着那香火味,看见那黄色的楼阁,藏在我心底里最阴暗的一些东西就渐渐浮起。明知这不能怪她,但也无法扼制那微妙的情绪,脸色也沉了下来。 看着她拜倒在泥像前,脸上神色不说虔诚却也隐藏心事的样子,我不由恍惚。好多年前我也曾看过另一个人以这样的表情跪在庙堂,后来她就真的入了那三尺之地,从此与佛相伴。那时年少会恨这庙堂夺走了她,后来恍然明白夺走她的不是这泥像不是这庙堂,而是她心中所谓的虚无缥缈的爱情,她把自己的爱情埋葬,也舍弃了身边所有人。 但即使明白,我依然也厌恶这香火和这个环境。 这股压抑的情绪在听到那老和尚给苏苏算命时彻底捅破,瞬间就怒了,也将这怒气撒在她身上。可看到她的眼泪突然出来时,我忽而心疼不已,亲着吻着觉得什么都能答应她。 这晚我磨着她没让她回去,甚至找了理由跟她父母道别,就想着把人霸占了一起带走。但是夜间却有些难眠,不光是白天老和尚的断言令我不快,还有她明显藏着心事却不肯对我说。她在那些泥像前一共磕了108个头,究竟是为求什么?当真是姻缘? 我没有想过她会主动开口求我,还是求我解开沉船之谜。 隐去了她背叛我那件事,将经过都讲给了她听,我有仔细留意她的神色,看见她眼底深处有着如释负重。显然她依然没有想起那段经历,但恐怕这也成为了她的心结,看来白天她在那求神拜佛就是求的这件事。 这时我远不知道她与我一般藏了一个极深的秘密在心中,然后任由它腐烂。 默听着苏苏求救电话时我还因受凉而正脑袋发涨着,对付这些小喽啰,我还真没什么怕的。那个姓何的开口要废我一只手,拿着苏苏父母作要挟,我真不知道这小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如果不万事俱备我过来干什么?找抽呢? 当初老陆给我说这事时就有准备姓何的会反扑,所以早就让老陆暗中安排了人,除了保护二老还打算来个釜底抽薪,给吴市换换血了,免得三天两头苏苏家里出个什么事要我来烦心。所以佯装让老陆开车离开,实则他暗中藏了起来,并且我在驱车过去的路上就把老陆给的监听器搁在了身上,但凡有任何动静他都会随时冲进来。 事情是解决地很顺利,可我低估了一场小感冒的严重性,不过即便是病倒了也不亏,不但明显感觉苏苏对我的态度多了依恋,而且还多番温柔缠绵抱得美人归。 女人心真的就是海底针,有时候她们的心思你永远别去猜,而是用眼镜去看。 对老陆那妞也就是苏苏的舍友我真的是烦到极点,有事没事都找她,却总有些幺蛾子搞出来。当看到苏苏手机上的那条关于孩子的短信时,我不由怔忡在那。 如果苏苏有了我的孩子...... 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就是上心了喜欢了想和她在一块,她如果不在身边就浑身不得劲,甚至在亲上她家门时也想过了将来,可这将来里我没有把“孩子”预算进去。 我不喜欢孩子,两个人的世界为什么要多插足一个人进来?有一个最好的例子摆在面前,孩子对男女来说都是多余的,这个例子就是我。一个为了权利从童年到少年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一个更离谱,直接抛夫弃子遁入空门,与青灯常伴。在他们眼中,孩子的存在可有可无,生下来不过是完成一条使命,也成为相互猜忌的源头。 我不想再把这情绪压在苏苏头上,只让她少跟她家老四混一起,可夜里就见她噩梦连连。嘴里悲戚地喊着“宝宝”,眼泪哭得淋漓,我又心疼又恼怒,若不是那女人给她提到孩子怎会如此?把气撒在了老陆身上,冲着电话吼他管好自己的女人。 却没有想到我这一吼,竟然使老陆用极端手法来处理他跟那女人的关系。 冲进门的一刻我有些恍惚,老陆与我少年时相识至今有十几年了,他平日里表面吊儿郎当其实心性阴狠,可这次却对自己也那么狠。 不就是甩个女人吗?需要弄得这么血腥?这是我在事后质问他的原话。 当时他已经缓过来了,又无所谓地冲我邪笑了回道:老大你知道吗?她竟然费尽心思想要为我生孩子,可是我这种人能有孩子吗?另外,她跟你的妞不一样,你的妞可能你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6 一句话就转身走了,而她......算了,不提这桩事了,现在也总是解决了。 我没有再开口,心中却是翻腾。老陆的话戳中了我的痛处,以苏苏那倔脾气但若我不先低头,她可以一条路走到底即使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没有意外的,苏苏为了这件事与我争吵,口口声声称那女人是爱老陆,可是她不知道老陆和我一样,都不相信这世间有爱。而我们所见识过的爱情,都是自私以及抛弃下的产物。 再遇沈熹,是意料中也是意料外的一件事。 因着他对苏苏明显的企图以及暗地里的一些小动作,我直接把他从苏苏的生活里驱逐出去,让华盛罢免了他。没想他消溺了一段时日竟然又出现了,让人调查后,竟然得知他成了耀明企业的ceo。这个人虽然本非池中鱼,可一跨就是这么一大步未免也蹊跷了些。 直到沈怡出现时,我才恍然而悟。原来沈熹来自那个沈家,那成为耀明的ceo倒也不是稀奇事。沈怡是当初父亲想我娶来助力事业的,处过一段时日,但后头还是被我找了由子给退掉了。因此在京城莫沈两家关系不和已是不争的事实,难怪之前这个沈熹要利用苏苏来给我下绊子。 在沈怡算准时间做戏给苏苏看时,有恼怒一闪而过,却令我惊奇的是苏苏的反应和态度。她居然看出了这是一个圈套,所以无比冷静。 之后沈熹凭借耀明动作很大,甚至连原公司都收购下来,也就是苏苏工作的那个单位。我心知他铺垫了很久的一盘棋开始下了,也随时做好准备迎战,但他开的第一刀......依然是苏苏。似乎,他已然知道苏苏是我的软肋,刀砍在她身上比砍在我身上还要有用。 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我自是重新评估也设定计划,所以即使苏苏被他拖下水但也并不是难解决的事。关键是苏苏对我的态度变了,她会在意我曾经有过的女人,她会把遇见的困难交给我并且绝对相信我。 这感觉不是当初恋上她想要占有时的心情,是一种升华了的认定。 我暗暗得意地想,终于焐热了这块硬石头,多不容易,又......多珍贵。 另外还有意外收获,她终于开始学会心疼我了,也松口愿意跟我回京。在这一点上还真的是“多亏了”沈熹,若不是他将苏苏逼的无路可退,若不是他对远风的一道道冷箭,也不至于让她这么快松口。 但没等我着手安排,楚桥打来一通电话说父亲心肌梗塞突发,不得不立即订机票回程。 把她独自丢在公寓有些内疚,但大院那边水太深,我暂时还不能让她走进去,尤其是我既然决定要将她安在身边,那就必须考虑这些。 我不可能让任何人有介入进来甚至破环,哪怕那个人是我的父亲。 回了大院见父亲安好我并不意外,无非是为了立马招我回来。本以为他会就苏苏这件事来讨伐,但听他一番话下来我不由沉默。如今时局确实不稳,他居然也生了隐退之心,保存实力是其一,另一方面想我接替他。 虽然以往我也有在其中走动,但老实说心不在此。这条河的水深到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溺水其中无法上岸,哪怕我此刻是在河边也不想轻易下河。 与父亲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他指着我的鼻子骂说别以为他不知道我在外面乱搞女人,我对之嗤之以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似乎他总是不懂。 回来公寓看到苏苏那一瞬心头骤暖,这座公寓第一次有人会在里面等我,抱着她就感觉刚刚与父亲剑拔弩张的神经渐渐松软下来。我暗暗地想,她是走进我心坎里的人儿,又怎是父亲口中的那种呢。 既然把人带回来那首先便是融入我的圈子,蒋晟是最铁的哥们,由他安排苏苏去他女人那我也放心。在她适应了一阵后,我特地邀约一帮人把她公诸于人前,也当是给大伙表个态。 但没想亮子把陈华浓叫了来,还有小南。 在他们相继进门时我就知道今天这事可能要黄,或者不止要黄,还会搅乱这池水。 陈华浓当初为了她这妹妹与我决裂,我并不怪他,确实对小南有亏欠,不过无论是在当下还是现今我都不会因为这而拿自己的婚姻来买单。 与他之间只要不触碰小南这根底线,那关系便还能说得过去,即使在生意场上竞争那也都是公平竞争,各凭本事,私底下我找他办事他也不会推脱。但他带小南回国这件事却是瞒着我的,看到亮子故意给苏苏难堪时我心头震怒,心知肚明是受了陈华浓的指派,否则凭他亮子怎可能公开与我为敌。 反过来我也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揍亮子那一拳,为的是告诫当下的所有人,苏苏是我莫向北的女人,谁想动她就先想想我,再想想自己有没那本事敢与我为敌。 只是我这告诫对大多数人有用,对陈华浓却威慑不了。苏苏打电话告诉我说她新签的合同可能与他有关时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小南突然回归,他如果不出点状况那才叫让人担心呢。明知他必然还有后招,我还是迎头直上,因为既然小南已经出现,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总是要解决问题的,不如快刀斩乱麻永绝后患。<divclass= &c >  还有一章莫向北的番外就结束了 第137.莫向北番外4 可我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棋差一招,漏算了一个人。 也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一个以苏苏为诱饵而引我入瓮的局。从小南的突然受伤到苏苏的失踪,每一步都是精心安排好的,陈华浓固然对我存气,但他不至于会置我于死地,真正策划者是沈熹。 当初我就察觉到这个人心性阴沉,而且野心勃勃,果然没有看错,他在h市的动静不过是为了引我将心腹从秦风集团调离去h市帮忙,实则他却把人手安插进了秦风,也收买了不少骨干份子,从而达到他入主董事会的目的。h市一个小小的华盛,甚至是远风都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他真正的目标一直是秦风。 但他一定不知道,即便是拿苏苏逼我退出秦风,这盘棋也大到他一个人不可能吞下。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敢吃这么一大口,在这件事上关系到苏苏的安全,所以我不想与他起正面冲突。 另外,整件事都透着诡异,隐隐感觉其中暗藏了些什么。在把苏苏交换回来之后我立即把人带到了老爷子的疗养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太弱,稍稍殃及就有可能被吞灭。 所以我必须把她安在令自己心安的地方,老爷子即使在疗养院里养老,以他的威慑力和人脉都不可能有人敢上他这来拿人,加上还有钱军在暗中保护。再说,老爷子是我最亲近之人,也想让苏苏被老爷子认可。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7 非常时期必须游走在钢丝上全力以赴与那些人斗,所以我不能分心。每天都忍着不去老爷子那,只在晚上跟苏苏通电话,这是我一天里最温情也最欣悦的时候。 喜欢听她跟我用软软的语调说话,有时脑子里会及时反射出她的神情与眼神,真的想狠了就从手机里翻出她的照片看两眼。不过还是没熬住,借着老爷子体检的借口跑了去,远远看到她站在门口的身影我就心率加速,若不是老爷子在,真想狠狠把她扣在怀中。 老爷子是个难缠的人,但似乎苏苏与他处得不错,两人之间的互动并没有谦卑之分反而像是朋友,这令我有些意外。 乘着老爷子去体检时我没浪费时间,将这些天难熬的想念都化为行动。听着她细软的喘息就感喜悦,怎么就这么喜欢她了呢?这问题我不止一次问过自己。 从当年的游船到再遇,两次都可以算是新的起点,但我在她季苏这条河同栽了两次,并且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可以预见若非当初失忆,恐怕我会费尽心思找到她。 这一天里的好心情在父亲突然驾临后湮灭,看见他坐在老爷子面前就知来者不善。 没有意外他会针对苏苏,当听见他说要让苏苏消失时我的脾气就有些控不住,当年他将母亲强占之后雪藏,究竟是为了爱还是其它龌龊的目的我不想去探究,但请不要来操控我的人生。老爷子在父亲走后问我多久没去看她时,心底某处钝痛到不行。 一个遁入佛门连儿子都不认的人,去看了又能如何?既然她喜欢清静,我就为她圈禁一座城守着她吧,至于那点微薄的母子情......就算了。 苏苏是第一个我愿意吐露关于母亲这件事的人,也是唯一触及了我的逆鳞可以安然的人。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她放在了与母亲同等的位置,甚至......比之更甚。 走在尖峰需要动力,而苏苏就是我的动力。她在老爷子那安好,我便能放手一搏,可除夕这天一大早我跑去想陪她和老爷子过年,却被获知她在一周之前已经回了家,所以这些天她完全就是在敷衍我? 几乎是想也没想我坐了最快一班的飞机抵达吴市,并且直接敲响她家大门。是她来开的门,我就用目光狠狠盯她,倒要看看她怎么给我交代又怎么再来哄骗我。 可当我知道她离开的因由后只觉阵阵心疼,何以让我的女人因为那场洪流委屈至此?更感惭愧的是我连陪她过完这个年都不能,沈陈两家联合势力共同倾轧,京城的时局已经动荡到父亲撑不下去了,除夕夜当晚就被带进去调查,我不得不单身而归。 离开时我亲了亲还在梦中的苏苏,心想这时候她回来了也好,京城那边已经大乱,可能连老爷子都保不住她了。倒不如先避开这祸端,等我处理完后再回去,免得再波及。 可我千算万算步步为营,到底还是算漏了,也或者是网已破无力再去缝补。 在最混乱之际陈华浓不仅带回了苏苏还带回了母亲,老爷子垂倒在地的那一刻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从来把他当作兄弟,可他却在我背后狠插两刀,即便是因为有人动了她们的念头那也可以带去任何一座城市,而不是回京! 权宜之计只能暂时借助楚桥那边的力量,可我的隐忍全部落在苏苏眼里,看她悲伤的背影我竟不敢追上去。却又在倏忽之后后悔不已,怎么就脑子发昏了任由她走离的呢?好不容易才把她拴住的,她那脾性哪怕是爱极了我也有可能永不回头。 我扼制了所有离京的关口,让人网络查询酒店登记记录,但全无影踪。 即使吃定了在楚家介入后没人敢在这时轻举妄动,也还是深深恐惧,是蒋晟的一句话解脱了我。他说:好像在公寓附近看见一个像季苏的人。 当在公寓楼下看到那个购物袋时我是真的悔恨,她定然是在夜晚站在此处看着我与楚桥走进了公寓,然后失魂落魄到连东西丢了也不知。我几乎翻遍了公寓附近所有地方,找了一整夜,唯独没有想到她就在这里! 再没有比她更让人心疼的了,竟然在目睹了我的这些事后还能守在离我极近的地方,看见她消瘦的身影憔悴的容颜只感五内俱焚。 我发誓再不会放开她,无论多难!我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让她心安,可转身就自己打破了誓言。那一刻我抬头看苍天质问:你是有多残忍,硬是要将我与苏苏分开? 将最后那场灾难称之为逆殇,代价是我的家破人亡,以及,舍弃最爱的她。 有一种恨叫作恨之入骨,有一种痛叫无法代替她伤!我对陈家恨之入骨,陈家上上下下的每一个人,从陈东平到陈华浓,再到陈佳南。 如果不是陈华浓把母亲带回京城,就不可能有被陈佳南抓走母亲的机会,也不至于刺激老爷子使他在昏睡中死去,致死他都还在担心着母亲的安危;不是陈华浓把苏苏带回来,也就不会让沈熹与陈佳南联合了将她逼疯! 看着苏苏神智涣散疯狂尖叫也认不出我的样子,我恨不得杀了陈华浓,也恨不得插自己一刀。都是我将她害成这样的,怎么就迷了心去信楚桥? 老爷子的殇没在我心底埋了恨,而苏苏被逼疯则在我心中埋了毒。在老爷子丧事办完后我就送她去k那治疗,同时也让老陆把母亲给悄然带走安置。 最亲和最爱的人都安排好了,是该到了血债血偿的时候了,不过前提是先把父亲弄出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前脚把人弄出来了,后脚他就从楼上跳了下来。他给我留了一封遗书,很简单的几行字,告知了我他在里头看见了所有的一切,他们用的是网络直播方式,他没有面目再见我的母亲。 这一次办丧事我无比冷静,因为我无比地了解自己的父亲,固然遗书中所言是他自杀的理由之一,但真正的目的是他要切断我最后的退路,逼着我向前。 他不止对我狠,对自己更狠,拿命来搏。他成功了,但凡我还有的一丝侥幸都烟消云散,这条血腥之路我一脚踏到底,哪怕鱼死网破也要一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唇亡齿寒,当初连理的枝叶都是插入彼此心窝的一把刀,陈家以为退得早就没有把柄落在我手上?沈家以为有陈家撑腰就敢为所欲为?还有楚家,楚桥这颗棋既然是坏棋,那就连根拔起,至多是把自己投身进去,再多准备一副棺材罢了。 正当我把命豁出去拼时,老陆直接一棒子敲昏了我把我带离了那块血腥地。 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他给我灌了迷药使我手脚无力。他说这是h市郊外的一户农家,产权人是别人的名字,但实际是他的资产;他又说像他们这种人通常狡兔三窟,会为自己留后手,这个地方就是他的后手。 我让他解了迷药,他坚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8 决不肯,说从小到大但凡任何事都听我的,唯独眼下这件得听他的——我不能拿命去跟那群人搏,他们不值得,也不配。 在那农户的一些日子里我想了很多,从童年到少年再到成年,好似走了一条漫长的道路。别人眼中的光鲜亮丽和呼风唤雨,在我这其实都是虚的,见证了父母虚妄而自私的爱情,又经历了没有亲情的童年,少年之后的道路完全由父亲安排走能够辅佐他向前的道。直到遇见苏苏,她才是唯一我自己选的人,也是一点点钻进心窝再走不出来的人。 假如我已经处在万丈深渊里,那么心尖的她是寒冷中仅剩的暖意。 清晨时老陆进门便用熏香解了迷药,然后问我想通了吗?我盯着他那双难得认真的眼,轻声道:老陆,陪我去个地方。 于是我们来了这座城市,无论本意是什么,都埋没不了我想见她的潜念。 离开时我仰首看着浅蓝的天空,默默地想:总以为离别是离开荒芜的城和不喜的人,却原来有一种离别是一往无前不敢回首,离开爱入骨髓的人。 但是苏苏,我始终坚信一句话——我和你来日方长。<divclass= &c >  好多人一直在问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明天开始就写那段了。第二卷大家都别急,把第一卷遗留的问题一一来解开,哈哈,也是好多小伙伴想要看的 第138.我在回忆里等你1 终于可以看见他了,我内心压抑不住各种喜悦。 都说高考是人生的分界点,但它于我是终于可以让某个人兑现诺言。 他说:等我高考结束,便带我去旅行。 在外公陪我一起过来上海的路上,就收到他发来的游轮照片了,好漂亮的船,脑中尽是我和他乘着这艘船漂洋过海的浪漫场景。 怕外公看见他,所以一到码头我就跟外公道别了。对着照片找了一圈,在一片安静区域找到了,正见有人在登船,我也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第一次乘这么大的游船,感觉什么都是新鲜的。我一边找着旅行团一边四处观望,发觉这些游客们都衣着光鲜亮丽,不由回看自己身上,t恤衫加牛仔裤还有一双白球鞋。 管他们呢,有人爱穿华丽的衣服,自然也有人爱穿简便的,旅行不就是以舒适为主嘛。 找了好一会也没见举着旅行团旗帜的队伍,不由有些着急,想发信息问他在哪,手机拿出来又放了回去——没有信号。 往船舱外一看,原来游船早就出航了。心说反正已经上船了,也不用担心会找不到人,于是我带着一颗好奇的心继续往前探路。 不知不觉间走至一处僻静的船舱,我前后看了看,后面倒还人影绰绰一片喧嚣,此处却连一个人都没有。而眼前有扇双开的雕木大门半开半合着,里头依稀能听到有动静,我忍不住走近向门,透过门缝朝内看,眼镜渐渐瞪大。 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那是只在电影或电视上见过的场面,原来里头竟然是间赌场。 早就听闻游船上会有很多娱乐项目,赌场也是其中之一,撺掇了下背包里的证件,现今我已成年,应该是可以进这里面的吧。带着新奇的心我推开些门钻了进去,没人来注意我,除了一些穿着制服的年轻帅哥和漂亮美女,还有很多人或站或坐地围在一张张台子前,目光紧紧盯着桌面上,有的是玩色子,有的是玩牌,还有的玩什么我也看不懂。 站到了一张牌桌后,因为此处是围聚最多人的地方,我好奇有什么吸引了这许多人的注意。垫着脚尖往里而看,可除了绿色的桌子和坐在桌前玩牌的人也没瞧出啥明堂来。 这时忽而有个声音浅沉着从人群里传来:“开牌吧。” 咦,原来我站的这边还坐了一个人,听这嗓音应该还挺年轻的,相比之下这处围聚的人要多一些,难道大伙都是在看此人打牌?心念正转动间,不知谁在背后撞到了我,一个趔趄就朝前冲过去,惊声连连里身体不受控地栽倒,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跌进了人群,一头栽在了谁的身上。 鼻子擦撞到了桌子,疼得我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本能地捂住鼻子却觉一股暖流涌出来,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之极。 这时刚刚那个好听的声音突然响在近处:“你要趴在我身上到几时?” 低头泪眼朦胧间才意识到自己这一摔还压着了一个人,连声说着对不起,可在爬起来时红色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出并且落下。 只见那人白色的t恤上立即开了一朵嫣红的花,我一时怔愣住。 对方一声低咒,下一秒就将我给掀翻到了地上,随后头顶传来沉怒的质问:“这是谁带来的妞?”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发觉原本还轰乱的场面倏然间鸦雀无声。 抬起头,泪花闪过了眼睛清明,看清了眼前站着的那人。 仰视的角度里,一张年轻的脸,五官精致到我想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就是看一眼不可能忽视的感觉。不过这时那双黑色的瞳仁里都是沉怒,而目光也直直盯着我,嘴角抿起。 视线下移,触眼一抹红,我不由心虚。 过了有那么几秒,他又扬高声问:“没人敢来领这妞吗?那就不要怪我了。”说着他便俯身而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将我从地面粗鲁地往上拖,我哪经得住他的蛮力,整个人被他甩在桌面上的同时手也被反缚在后,然后耳旁传来他危险的语调:“知不知道你这一闹害我损失了多少钱?” 目光落在桌面上,刚刚齐整的牌此时变得凌乱,有的还掉在了桌角翻开来了,很显然这一局已经被搅黄了。可是我委屈,根本就不是我要故意破坏,明明是被别人从后面给撞了,还撞得我鼻子痛流鼻血。 刚要张口辩解,身旁这男的又道:“你装哑巴也没用,这笔帐我会跟你慢慢清算。” “谁是哑巴了?”我出言反驳,又扫了眼桌上的牌,“现在牌都乱了你怎么说都行,谁知道之前是大牌还是小牌呢。” 不知是否我错觉,好似听到周旁有抽气声,而我被他给压在桌上又不能动弹,只能听见他邪冷的声音响在头顶上方:“在这地方就是我说了算,你能怎的?” 脑子一热,不经大脑地又逞口舌之能:“一个大男人好意思用这种手段来讹诈欺负女人,本身就是个卑鄙无耻之徒。” 空间沉滞,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其实说完我也后悔了,都处于这种劣势了还不管住嘴,怕是要真的挨揍了。正担忧间,他阴恻恻地开口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挺有种的。” 于是我领教到了逞口舌之能的后果,没有如我所想地挨揍,而是——我被忽然冲进来的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给架着出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39 了那赌场,然后一路拖着到了游船顶上,拿链条直接给锁绑在了上面。起初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虽然委屈是委屈了点,但在船顶上还能看到浩瀚的江海,一浪接着一浪的,挺壮观的。 可慢慢就觉无聊了,放眼四方只有我们这艘游船漂泊在水上,而天色却渐渐暗下来,尤其是夜风阵阵,我竟感一丝寒意。等到半夜我已被海风吹得簌簌发抖,那锁链又是怎么挣脱都解不开,而且我的背包也被没收了。 困得不行想睡觉,可一阵一阵的海风吹过来,还带着潮气,我感觉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湿了,特别难受。如此吹冷风整整吹了一夜,等到有人上来时我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焉了。 抬了抬眼皮,也没看清来人是谁,隐约听见有语声传来。反应迟钝了好几拍才意识到这人是在打电话,等等,打电话?他为什么会有信号啊? 原谅我被风吹了一夜,连鼻子都堵住了,所以脑子在这种时候还无厘头地胡乱想这些。 那个人打完电话后没走,也不理我,就干站在那。过了一会我才明白原来那通电话是跟某个人汇报,而他站在此处是等人上来,而那个上来的人正是置我于此的罪魁祸首。 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我否决了之前认为他长得好看的念头,空有一张面皮心却歹毒,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不光是心里这么想,嘴里也含含糊糊地念叨着,如此方才解我恨。 他走到面前拿脚尖踢了踢我问:“诶,你嘴里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我愤愤地扭开脸不理会这卑鄙小人,这回他倒也不恼,只挑了下眉云淡风轻地道:“看样子还没驯服,那就继续晾上一天吧,明儿早上我再来。” 一听这话我立即就慌了,转回视线时只见他已经背转身而走,一点都没有只是威吓我的意思。眼看着他就要走下船舱顶,我急忙出声大喊:“等一下!”这该死的海风把我吹得都感冒了,喉咙干疼不说,连嗓子都哑了。 他回过头就站在原处,趾高气昂地问:“有何贵干?” 这人实在是可恶!明知我喊他就是肯低头,偏偏还故意端着架子。我只能有怒不敢言地问:“你到底想怎样?”却见他侧过耳佯装没听见地说:“你说了什么?大声点。” 我嘶哑着嗓子大吼:“你到底想怎样?”混蛋!心中默默添了这两字。 他这才回走过来,居高临下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才缓缓开口:“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私闯我的船又坏了我的牌局,这笔帐你说该怎么算?” 我听得怔愣,懵懂而问:“什么叫我私闯你的船?” 他闻言冷笑却反问回来:“那你认为现在这船是什么性质的?”我讷讷答:“不是去济州岛海外游的游轮吗?”他忽而蹲下身来与我平视,挑起眉梢后的那双眼除了邪气外还很锋利:“海外游?我还旅行团呢。” 我听着便慌了,他这话头里的意思不光是意有所指,好似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已经发生了。只见他凑近到我咫尺之处,依稀能感觉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然后听见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是这艘船的合法主人,已经让人彻查过了,没有一号人认识你,所以你被确认是偷渡上我船的盗窃者。我有权把你立即送往海警处受法律的制裁,少则判个一两年吧,多则呢至少得判三五年。” 届时我年少不懂这方面的法律,听着他的话瞬间就白了脸,眼露恐惧。<divclass= &c >  这时候的苏苏还未涉世,有些天真,而莫向北的性格也比后来更尖锐跋扈 第139.我在回忆里等你2 即便我还没想通为何自己明明上的是海外游的游轮,却被说成是私闯他的领船还要纠办送往海警那边。无论是一两年还是三五年,对我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我无法想象自己今后的时日会在监狱里度过。 差一点就要哭出来,惶惶不安地想解释:“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参加一个游轮海外游的旅行团才登上这艘船的。是你把这船买下来了吗?我没有想要盗窃,是因为上船后在寻找我的朋友和旅行团才误闯了那赌场;还有,真的不是我故意要去破坏你的赌局,就是看到你们那边好多人在看,我也好奇地过去,结果也不知道谁在后面撞了下我,一个没站稳才扑倒而下。” 他并不急着回应,只嘴角微扬地看着我,将我的惶恐与不安尽收眼底。 就在我心越来越沉时才听他道:“或者,有一个方式可免你牢狱之灾。” “是什么?”我迫不及待地追问,浑然不知这时已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的眼睛弯了弯,笑意涔涔地回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首先你得先记住从现在起,你在我的这艘船上一切都得听我的,我就是你的主人。”他顿了下,语声轻慢迟缓:“其次,我叫莫向北。” 我叫莫向北。 这句话如烙印般深深刻在了我脑海里,在事后从旁人口中得到了证实,他确实是船的主人,而我判断他把船买下来的论点也被否决了,因为有人告诉我这艘船一直都是私有性质,根本就没有经营过什么海外游之类的旅行项目。而船上的客人也不是什么游客,都是有邀请函而被邀请上船的,至多一位客人可以带一位女眷。 渐渐明白过来一个事实,在上海的码头上我登错船了。 仔细回想当时,在船口确实有执勤人员在检查着什么,而我刚好是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背后走上去的,便没有被要求出示任何证件。所以,很大可能是我被误认成那中年男人的“女眷”了。想明白这层我便欲哭无泪,而这时我在赌场的训练室内练习着发牌术。 那个阴晴不定的莫向北提出免我牢狱之灾的方式就是让我到这里来,并要求在三天以内成为一名合格的荷官。 整间训练室就我一个人在学,而教习者是赌场的经理叫o姐。她十分严格,将动作要领讲述一遍之后就要我开始习练,等她在外面巡场过后回来便要验收成果,但凡我手脚不麻利犯错之类的,不仅会被骂还会被罚不准吃饭。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莫向北还会有事没事地过来溜达一圈,故意刁难地让我单独为他洗牌发牌。于是别说三天,就是再给我一个礼拜也不可能通过o姐的考核。 不过我在这三天里倒是与年轻的荷官帅哥美女们吃住一起,混得有些熟了。从而得知这艘船会定点停靠,而且船上有自己的wifi可供联网,不至于会让客人与外界失联。 听了这消息后我动了一个小念头——想去偷回我自己的包包,然后打电话向外界求救。 这天莫向北又过来故意找茬,我盯着他的后脑勺脑子里各种念转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4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0 ,一咬牙还是谎称要上洗手间跑了出去。我早就打听好他住的是哪一间舱室了,一出门就直奔那处,因为他的地盘属于禁区所以并没有人在走动,来到他舱门前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去拉,结果竟然还真被我给拉开了,他出来居然没有上锁。 我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便惴惴不安地走了进去,还不忘小心地把舱门掩上。 这间舱房颠覆了我对船舱的想象,根本就是一间极奢华的套房啊,里面的设备应有尽有,从电视机到家具到音响设备,甚至还有投影电影墙。 我在心里狠骂莫向北那个剥削人的资本主义者,欣赏了一阵这舱房的奢华后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目光搜找我的包包。但目之所及里都不见,迟疑了下拉开柜子和抽屉,在翻到某个抽屉时我怔了下,竟然一抽屉的红色票子,有的甚至是外币。 心中不由对莫向北再腹诽,有钱就很拽是吧,惹火了我把你的钱全丢海里去喂鱼。但我也就心里想想过干瘾,还是把手按在抽屉边缘准备推回去。没料身后突然传来幽幽的冷笑声:“你果然是个小偷!” 吓得我惊转回头,刚刚心里埋汰的人此时正站在门边,一脸的嘲弄。我手忙脚乱又心虚地起身,没料手肘碰撞了那抽屉竟把里面的钱给撒了一地,这下我傻眼了。 “我......”话已经说不出来,脸涨得通红。 莫向北缓缓走进来,环视了一圈后优游自在地道:“现在这里到处都是你的指纹,加上这地上一堆钱,足够了。” 我讷讷问:“足够什么?” 他笑:“自然是足够送一个包藏祸心的小偷进监狱了。”我浑身一颤,本能的内心滋生恐惧,“我并没有要来偷你东西。”话说出来连自己都没底气,等于是被他给抓了个现形。 莫向北忽而探手过来,在我向后避闪的同时顺势把我逼进了角落,我顿觉后悔,这位置想跑都跑不了。只见他一手撑在桌上,似笑非笑地问:“你说去上洗手间,一转身就跑我这来了,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我下意识摇头,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等于承认了来此心有不轨,连忙否认:“不是的,我来只是想找回我的包包。” 我看见莫向北的表情没有一点要相信的意思,甚至嘴角牵扬露着再明显不过的嘲讽,这时候不用什么第六感了,已经很确定自己是要倒霉了。 他忽然逼到近前黑色瞳仁锁定我,咬着很轻的字:“小苏苏,你完蛋了。” 刚刚因被抓包而涨红的脸稍稍缓和,此时听见他那称呼顿时又刷得一下面红耳赤,整张脸都在i烧,尤其是他离这么近,气息都吐在了我的脸上。 这是我第一次与一个陌生男性如此接近的距离,而且这个男人还有一张好看的面皮。明明不是桃花眼,可他狭长的眼睛看着我时隐约闪烁的光令我心跳扑通扑通无所控制。失神间忽而想到他立即清明过来,连忙别开头避开那夺人心魄的眼神,心里暗想虽然他没这莫向北长得如此俊俏,但他在我心中是最厉害也最好看的人。 也不知道莫向北发什么神经,忽然嗤嗤而笑,并且抵靠过来到我耳边:“你脸红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嘛。”只觉气血上涌,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总之神经绷在一根弦上也没多余的神智来思考,伸手就用力去推他。 可能他并没料到我会突然出手,被我直接推得踉跄着后退,如此良机不逃更待何时?我想也没想就越过他朝着门口冲去,但只跑出几步就听见脚步声追来并伴随着他的低咒。 肩上一沉,他已经追上来并且扣住了我的肩膀。 我本能地沉肩、伸手、反扣、过肩摔,动作一气呵成!在庞大的身体从我肩头被翻过的同时,我与那双惊愕的眼睛平行相对,然后他沉重的身体就实实在在地被砸在了舱板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就连我自己听得那声音都感疼痛,可这时候不该闯的祸已经闯了,不该出的手也已经出了,留着就是等k,我慌慌张张的一脚迈过他的头顶夺门而出。 出了舱门也是慌不择路,见到廊道就跑,有门便钻,等一口气跑出好长一段路后确定后面没人追来才撑着舱板大口喘气。这估计是我百米跑跑得最快的一次,回想刚刚,纯粹是我学了防身术之后的本能反应,而且还只是初入门,那个过肩摔在训练时我一次都没成功过,没想到今天在莫向北身上实验成功了。 所以说人其实还是有潜力的,也是需要刺激了才能爆发的。 跑时根本不去想后果,但现在却不能不想。这艘船都是莫向北的,我跑哪都逃脱不开他的掌控范围啊,而且他手底下有人,若是全部倾力来找我的话肯定要不了多久就得被逮住。 之前有打听过这艘船会定点停靠,除了补给资源外还会让客人下船自由活动半天,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停靠点。我得把握住这机会逃离这艘船,等上了岸再想办法吧。 第一次毕业单独旅行,本身报了旅行团行程只需听安排就是,可现在却必须全靠自己,难免彷徨。在这之前我一定得藏好,若是被莫向北提前抓住那就惨了,我不想再被绑在船舱顶上吹海风了,而且这次直接把他给摔了,恐怕就不是单单吹海风那么简单了。<divclass= &c >  加更晚了 第140.我在回忆里等你3 光是想想都觉害怕,我左右张望了下,到现在也不见有人出现,又不敢再继续往前就缩在角落里。但很快我就发觉这是最笨的办法,假如有人来那我就成了瓮中捉鳖。 深吸了口气,准备执行一个最大胆的决定。 我战战兢兢地原路返回,遵循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法则,打算就在莫向北的舱房附近找一个地躲起来,最好是能有食物的。 笃定莫向北在我跟前栽了一个大跟头,必然是愤怒之极地四处找我,这时断然不可能还在自己舱房。可我在他房间附近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供避难处,远远看了一眼那舱门,壮着胆子一步步靠近。 重回故地,心情比之前一次都还紧张。事实如我所想,里面空无一人,静寂无声。甚至连刚刚被我弄翻在地的钞票都还在原位没动过,我四下张望,衣橱是可以藏人,但最后我选择了床底下。可很快就悲催地得知我的选择是错误的,也深深怨恨说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人,根本就是骗人的,莫向北在不久之后就回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我从床底下的视角看见的两双脚,一双大,一双小,一双穿着男式黑色休闲鞋,一双穿着湖蓝色高跟皮鞋,不用说是女式的了。 就是说莫向北不但带人回来了,还带的是位女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1 生。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究竟是什么也想不出来,只能屏住呼吸趴在床底一动都不敢动。心里早就懊恼的不行,早知道他根本不在乎我是否跑掉也没费心去找,甚至还有功夫在这泡妞,那我就随便窝一个地躲着就是了。 听见一个柔美的女声轻唤了声:“莫少。”与此同时两双脚走到了我面前,只觉身上的床重重一震,然后那两双脚就看不见了。 脑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倒在了床上,当听到悉悉索索声传来,接着有衣物被扔下地后,我顿时明白过来。扒拉住脑袋捂着耳朵,可杜绝了声音却无法忽略就在自己正上方的震动,没见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到这时怎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这实在是太劲爆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感觉上方的震动平息下来,我的脸一直埋在臂弯里也不敢抬头,只听见有脚步声走动。忽而好似有道视线落在我身上,然后听见两下轻敲舱板。 微微抬眼,怔愣住。 一张美丽娇艳的脸赫然就在我面前,她正幽然看着我,“莫少请你出来。” 我又被发现了?不可能呀,刚才那过程里再难熬我都没有弄出一点动静,甚至怕自己听得脸红耳赤后气息重了还特意埋了头又压浅呼吸。 但现实就是这位姑娘掀开了床罩在对我说话了,即使我赖在床底下也无济于事。只能硬着头皮爬了出去,这姿态若无人时倒也没什么,可此时是在两双眼睛的视线之下,就显得很狼狈了。只听身后传来讥诮的询问:“躲床下好玩不?” 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莫向北了,我爬坐而起后就垂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回:“不好玩。” 却听他道:“是还不够刺激?” 哪能啊?都刺激得要流鼻血了,我的视线往地面那衣服扫了眼。忽而意识到什么,猛的一抬头,只见刚才那位美女衣冠齐整站在那,飘逸湖蓝色长裙并不见有一丝皱褶;再回过头,莫向北一脸的讳莫如深可身上却也还穿着衣服,那丢在床边的这件...... 他冲我幽幽一笑,然后道:“莉莉,表演个给她看吧,免得她跟傻子似的一脸懵。” 那叫莉莉的先噗哧而笑,然后婀娜着身姿走过我来到莫向北跟前,眼见她已经爬上了床要上演限制级,我正准备闭眼,却见她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并开始蹦跳。 ......我完全傻眼,这姑娘与刚才那文静安然样完全是两样啊,然后就是说刚刚我以为的那些其实都是以这种方式而引起的震动?好吧,莫向北是个再可恶不过的人了。 等莉莉跳完一身是汗的下地后就被莫向北遣走了,他就坐在床沿盯着我也不作声。 随着沉寂的时间变长我熬不过了,光这么一会都汗流浃背,既然都这样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豁出去了把事情搞个明白。于是咬咬牙开口打破沉寂:“你是怎么发现我躲在床底下的?” 莫向北冷冷哼了声,不答反问:“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眼下我等于就是砧板上的鱼,刀就在他手上,只能顺着他的心意而走。微默了一下,就说出那句让我恨之入骨的话:“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成功得到他的大声嘲笑:“小苏苏,不得不说你这想法很大胆。你是第一个敢在这艘船上破坏我牌局的人,也是第一个敢把我过肩摔在地上的人,完了还能绕着船跑一圈又再跑回来,很有种。”听着他这一句一句的“第一个”,我的额头就在冒汗,觉得得为自己辩护一下:“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当时是有人撞到我才会发生那件事,我并不是故意的。” “那刚刚的过肩摔呢?” 迎着那双特别锋利的眼,我不由慑缩了下,讷讷而答:“那是全屏本能。” 莫向北击了下掌,口中还赞:“好一个本能。”却在下一瞬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给拖了起来,然后道:“来,再给我表演个本能试试。” 我惊愕的瞪眼,他意思是要我再把他摔一次?还有这样的人啊,是摔上瘾了吗? 恶从胆边生,既然是他求着我再摔他一次,那不摔白不摔,刚好弥补我刚才的“受惊”,尽管已经知道是他故意整我。我一个背转拖住了他的单臂,然后矮身借力而甩,却没料这次不如上回一般顺利,拖了一下手臂竟纹丝不动,再拖第二下依旧没动。 所有的动作和使用的力量与刚才如出一辙,难道是因为之前莫向北没准备而此刻已经有了准备?可他说过,只要动作准确即使对方有个两百斤都能很轻松地摔过去。 正在我纳闷之际,忽觉一股蛮力把我往后拉拽,随即整个身体都腾空而飞,我在自己的尖叫声中摔进了床内。谁知那床特别软,被这么重重一摔整个人都陷在了被铺之中,一时间还爬不起来,也没机会爬起来,因为莫向北随后就压了上来,把我的双手扣在头顶又坐在我身上将我给牢牢锁在了他身下。 “放开我!”我的大喊在他而言完全是耳旁风,反而欺身而来缓缓道:“在你身上既然有了这么多的第一次,今儿不妨也让你尝试一回第一次?”他目光极其放肆地扫了眼我的胸,然后暧昧地问:“还是吗?” 我反应过来他问题的涵义时恼羞成怒:“莫混蛋,你给我滚开!” “莫混蛋?这是你心里头对我的称呼?”他的唇突然落在我的耳畔,一字一句撞击我的耳膜:“与其偷听,不如真刀实枪亲自感受,也好坐实你对我这称呼的美名。” 话落间那唇就带着炙热的温度划过了我的脖子,移到我的唇角,视线一交汇便落吻而下。 当时的一霎我整个脑子都变成了空白,只觉温软的触感像拨动弦一般拨动着我的神经。直到那牵引的感觉试图进占我的唇舌,并气息逐渐聚不上来时才顿然惊醒过来意识到此刻发生了什么! 我奋力挣扎,但只脱开了一瞬就被他给牢牢摁住,而这回他的唇舌不再如刚才一般温存,而是带着强势地挑开我的唇齿。 “你放开我......”话含糊地听不出原意,他也根本不管不顾,只肆意纠缠。 终于长长的缠吻之后他移开了唇,眸色深沉地盯着我,嘴角挂着邪肆的笑意。我又羞又怒地冲他吼:“你占我便宜!”他挑挑眉,说:“这不叫便宜,是你想逃过这牢狱之劫的抵偿。”我听后更加怒不可竭:“谁要用这种方式抵偿了?” 莫向北冷哼:“你到现在还没拎清楚吗?生死都抓在我手上,至于用什么方式抵偿自然是我说了算,也要我满意才行。” “你......你龌龊!” 他的眸光一闪,突觉身下他的手钻进衣服里,在我惊惶不安的眼神里他说:“索性我就龌龊到底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2 把你办了。”在那只收不断游移快触及胸口时,意识到他并不是在威吓我,扭曲着身体拼命挣扎,却只见他的眸色越来越暗,眸光也越来越危险。 我害怕之极,即便是之前被他给抓住都没此刻这般害怕,他真的会将语言付诸行动。 就在他再度俯下身,唇沿着我脖颈向下蔓延时,眼泪夺眶而出,边哭边喊:“莫向北不要,我不要。”他顿停下来并且抬起了头,一双星光流转的黑眸沉沉凝定我。 手指来触我脸颊,擒起一滴泪看了看,然后问:“怎么哭了?” 第141.我在回忆里等你4 这时我的泪已经决堤,哭得毫无形象可言,泪流了满面鼻涕也在下来,他靠得这么近索性都往他身上擦。这个混蛋实在是太欺负人了,都要被他侵占失身了还来问我怎么哭了。 意外的是他居然从我身上翻身而下,同时也松开了对我的桎梏,我本能地从床上一个弹跳而起在另一边下地要跑。却被他阴恻恻地语声唤住:“谁允许你走了?信不信你一踏出这扇门,我立即把你拖回来将刚才没做的事都做了?” 我前脚还迈出在那,后脚却只能硬生生顿住,然后驻足在门边回转身,一边抽泣着一边问:“你到底想怎样?”他脸色黑沉着道:“爷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惹我。”然后又嫌弃地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低喝:“去给爷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去你的爷!我在心里骂着粗话,面上却不敢再有挑衅,大抵意思是不会再对我肆意妄为了。但我在房间内转了一圈茫然而问:“你的衣服放在哪?” 那间我以为是衣柜的橱打开后发现竟然是一套电子音响设备,柜门不过是摆设而已。 “床头柜。”听见他回了我三字,不由瞪眼,谁把衣物储放在床头柜的啊?而且他就坐在床头伸手便可拿了,为何还要我来拿? 他从我脸上表情洞察了我的想法,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就不想自己动手,你有意见?” 他这态度我哪敢有意见,目测了下那距离仍然心有余悸,可是怕他真的会反悔只得壮着胆子重走回去。在离他两步之远处停下来弯腰,拉开抽屉果然见衣物整整齐齐叠在里面。 我没敢多翻,就从最上面拿了一件藏青色t恤出来,那摸在手上的质感与我的衣服完全不同。衣服正反两面都还绣了一些纹路在上,很是好看。 就在我要起身时忽而他在身后搂住了我的腰,把我拽跌在了他腿上,我要挣扎被他轻喝:“不许动!”睇了眼我手中的衣服,下令:“帮我换。” 我很想抬头看看天,这个人脸皮怎么这么厚的?还帮他换! 他见我不动挑起眼稍要说什么,我心思一转抖开衣服就往他头上罩,然后听见他在里头气急败坏地低吼:“你换衣服不先脱的吗?” 乘着他伸手去抓时我从他腿上滑下来,然后大退了好几步才道:“谁说换衣服一定得先脱的呢?”这时他终于把衣服扒拉而下,瞪着眼说:“你换给我看试试。” 我低头看了眼被他扔在地上的t恤,心想换就换!先捡起地上那件,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件,将两件衣服都套在了身上之后我把话撂给他:“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这是我常常玩的一个游戏,有时候因为冬天冷,我就是缩在被窝里把衣服给换了的。莫向北的这两件t恤穿在我身上极大,都盖到屁股了,所以一缩一钻里头那件就脱出来了。 我把衣服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后甩落在莫向北的脚边,微昂着头问:“怎样?” 他的目光扫过脚边又在落于我身上,哼了一声道:“雕虫小技。”我也在心里头哼,雕虫小技又怎样?至少在他面前扳回了一道。 因为这一打岔,他倒也没坚持再让我帮他换衣服,而是......当着我的面毫不避讳地自己动手换,一点都不设防他会突然脱了上衣,我的目光直愣愣地看着那光裸的胸膛,后知后觉地脸上发烫,等反应过来时再回头已经晚了。 只听莫向北在后面调侃:“行了,都已经看见了,还有必要装娇羞么?” 我没有装,是真的想找地洞钻,只是刚才反应慢了半拍。 还没缓过神来听见他突然问:“发牌练的怎样了?”我愣了愣,这才想起之前与他的分界点就是在练发牌时谎称上洗手间,然后一番折腾又回到了原点。只是我练发牌练的如何他不是最清楚?似乎他也不用我答案,只顿了一下便又道:“准备准备吧,今晚轮到你上场了。” 我茫然而问:“上什么场?” 他噙着笑反问:“你以为我安排你当荷官只是玩玩吗?”顿时明白过来他意思,心中不由大惊:“你是说我要进赌场正式发牌了?” 莫向北没有诳我,o姐直接把我带进了赌场,虽然没有立即安排上桌可是我犹然紧张。q姐可谓八面玲珑,游走在每一桌之间与上赌桌的客人打着招呼,有时会亲自上阵发两局。我注意到她的手十分漂亮,每一次递投都带着沉稳的淡定。 终于在中场休息的时候o姐对我道:“都适应了吧,等下就安排你去小玲那一桌实习。” 我能说还没适应吗?整个人从进场到现在都是一直在紧张地冒汗的,垂在身侧的手也在轻颤着。莫向北就是在这时进来的,他换了一身的黑衣服,只在脖子上套了个银链子。 当然他的注意力不在我这,随他走进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男的。第一感官很帅,但仔细看时觉得他比莫向北都还要张狂,淡淡的扫视里含着亲蔑。 莫向北似乎也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眼神间像是在炫耀又暗藏了一丝凉意。在视线与之对上的一瞬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心说我在这分析他做什么,对他又不是很了解。 感觉莫向北的目光在我身上没有半点停顿地划过,转而间就见他们走向了最后那张桌子。来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自然明白那张桌子是莫向北的专用桌,一般情况下不会开桌。 o姐立即跟了上前,我很想留在原地,但如此场合还是不要干突兀的事为好。于是跟在o姐身后一同走了过去,但见o姐客气有礼地冲那人唤了声:“陈总,你好。” 那被称作为陈总的年轻男人稍抬了一下眼皮,似笑非笑地道:“o姐,一阵子没见,你是越发地漂亮了。”o姐抿唇而笑:“陈总在说笑,今天就安排小p为您和莫少洗牌吧。” 陈总耸耸肩,道了句:“随便。” 小p是个技术很好的荷官,他很受o姐看重,但凡重要场合除了她自己出场外就是让他上去。在他们开局后,o姐暗中对我嘱咐:“学着点。” 得亏几天的训练,也看得懂他们在玩什么牌了。不过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3 今天莫向北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连连输牌,那位陈总长了一双桃花眼,看人视物都很邪魅,但几乎次次翻出来的牌都是好牌,只偶尔小输一局给莫向北。 我看着莫向北越来越黑的脸色,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这叫可恶之人自有天来收,让他这一整天都欺负我,现在输点钱是活该。 也不知道他们赌多大,以台面上的筹码数来看莫向北面前已经快空了。 刚好一局牌收尾,o姐适时地向前走了一步,小p立即让开了身前的位置。这一替换引起那陈总的注意,在目光扫来时o姐落落大方地道:“陈总今晚手气不错。” 陈总牵扬起嘴角邪笑着道:“希望不要扫了某人的兴。”坐在他对面的莫向北倒是眉色未动,神情也很轻松地手指敲了敲桌面,漫不经心而问:“有没有兴趣再来一局?” “赌什么?不会又是那些筹码吧,老实说我还真没那么大兴致。” 莫向北闻言勾唇而笑,漫不经心的:“就赌你最想要的呗。” 陈总眼睛一眯,“你说得可是当真?”莫向北挑了挑眉:“我几时诳过你?”两人对视数秒,陈总终于笑了:“好,既然你敢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o姐这时开口:“陈总,莫少,就让我来为你们掌这副牌吧。”她是这个场子里荷官的头,由她亲自服务本是对那陈总绝对的尊重,可就在她要伸手去拿牌时被他一挡,脸上虽然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眼睛盯着莫向北缓缓道:“o姐的风韵太过迷人,怕是会使我分心呢,换个人吧。” 莫向北眼皮都没抬地吩咐:“还是小p来发。” 陈总还是摇头:“一张桌上三个男人就没乐趣了。”他转眸看向我这处,轻幽而问:“美女懂梭哈吗?”我没回答,o姐拦在前:“陈总,她是新来的,还不怎么懂规矩。” “就她吧,不懂就当来练练手了。” 我有些发懵,这个陈总的意思是让我来当他们最后这局牌的荷官,而让o姐与小p在旁边看着?不说资历吧,我这如雷的心跳分明已经怯场了啊。 但是那陈总已经开了口,o姐也无奈,在莫向北的点头示意下只得回头唤我:“你上吧。”可怜这时的我别说是手颤了,连腿都在抖,而且感觉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这种众目睽睽的滋味,真不好受。 第142.我在回忆里等你5 硬着头皮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桌子前,本该先洗过一次牌朝他们行礼以示尊重的。这在初训练时o姐就再三告诫过我,赌桌上的礼仪最重要,不仅要对赌客尊重,也要对牌桌尊重。可我伸出的手颤得不行,也早已忘了这些东西。 忽而陈总问:“美女叫什么名字啊?” 我颤动的收一顿,慌慌张张地答:“我叫小苏。”这是o姐特意替我定的称呼,说有时赌客会与荷官交流,必须第一时间让对方感到态度亲切。 “小苏?瞧你这手细皮嫩肉的,不像是常在海上吹风的啊。” 我不知道要怎么应答,是莫向北不耐烦的语声救了场:“别废话了,开局吧。”陈总轻笑了声不再多言。整个过程我都是神经紧绷着的,每一张牌递出去都感觉心要跳出来了。 当五张牌发完后,从牌面上看还是莫向北落于劣势,而陈总那边已经是意气风发地满脸笑容,他道:“北,看来今晚福星站我这边哦。”莫向北淡淡扫了一眼牌面,“揭牌吧。” 陈总笑着摇了摇头说:“除非你能拿到一张黑桃q,才有可能是同花顺,可是一副牌里三张q都在我这里了,你的运气能有那么好吗?” 我目测他们两人的牌,陈总的是三张q外加一张红桃7,而莫向北的则是黑桃8、9、10、j的牌面,看着是同花顺子的牌,但陈总的口吻已经很明显那张黑桃7在他的牌下,所以莫向北只可能以一张黑桃q取胜。 莫向北不理他,捻起了那张底牌朝着桌面轻轻一甩,不是黑桃q!但是陈总的脸色霎那间变了,那张被莫向北甩在正中间牌桌上的牌是——黑桃7。 黑桃7、8、9、10、j,同花顺! 即便是陈总摸了四张q,也输了。 莫向北到这时才眉眼上扬着看对面脸色铁青的陈总,无疑这一局,他赢了。我不知道他们赌了什么,但可以肯定莫向北输了整场也比不过这一场他赢,最后这一局他们下的赌注一定超过前面所有的筹码,所以那陈总才惊愕至此。 蓦然间陈总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狠狠瞪着莫向北从齿缝中迸出字眼:“你给我设套!”莫向北耸耸肩,不置可否。 陈总的脸色更沉了,他抬起眼时突然凌厉的目光向我看来,“她究竟是谁?”问的依然是莫向北,只是那眼神如刀一般恨不得将我刮了。 莫向北云淡风轻地说:“你不用知道她是谁,愿赌服输的道理相信你懂。” “她出千!” “谁看见了?”莫向北一句话丢出去直接将他给噎住,最终只能撂下狠话:“好,今天我记住了。”他拂袖而走,留下一室的惊诧以及莫向北抿起唇角得意的笑。 而此时我汗湿了的掌心紧紧抓揉着一张牌——黑桃q。 那陈总没有说错,我出了千。这是莫向北安排我跟着q姐学习牌术的目的,他当时没有说为了什么,只是每天让我练习在发牌中如何换牌。 这一局,从一开始就是设定好了的套,从莫向北带着陈总走进来起。 不过在这之前我所有的表现都是出自真实的反应,是真的紧张到要瘫软,后背上冒的汗都把制服给弄湿了。我不懂莫向北为何能笃定那陈总最终会选择我来发牌,还有既然o姐有这水平不是应该她亲自上去发牌更不容易被发现吗?可事实偏偏就按照他设定的剧本发展下去了,而那陈总也如他所愿的中计。 总之我算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任务,希望能够以此来抵消我欠的账。 事后o姐给了我一叠钱称是报酬,可我并不想要这报酬,只想尽快离开这艘船。但o姐却摇头说这事得问莫少,至于荷官我是不用再当了。 刚好莫向北也让人来唤我过去,于是我在餐厅见着了他。可能因为赢了钱他的心情显得非常好,指了对面的座位让我坐下来。我正酝酿着说些什么,却见有服务员端着盘子过来,一道道精美的菜放在了桌上,只听莫向北问:“有什么想吃的?” 我受宠若惊,他居然在问我的意见!扫了一眼桌上的菜,一片火红看得慎人,全都是辣的。反正我也没什么心思在这陪他吃东西,正要乘着他心情好时提出我的要求时,忽见门口进来一人,正是之前拂袖而走的陈总。 只得收回到嘴边的话,默坐在那静观其变。 只见那陈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4 总脸色不在如之前那般沉黑,就像是没看到我们似的在最邻近的座位落座。莫向北扭过头问:“有这么多位置,为什么你偏要坐这里?”陈总任性地回:“我喜欢。”对此莫向北挑挑眉说:“你随意。”然后拉起我搁在桌上的手将我从椅子里拉起来,如此情形下只得跟着他移步来到另一张桌前,但那陈总也随之跟坐了过来,而且就坐在我的身侧把我给拦在了里面。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看着我,语气轻慢而问:“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换牌的?”我的心头一跳,顿感不安与心虚,而他又紧随了一句:“用不着担心,过时不候,既然已经认了栽便不会再来追究。” 我下意识地去看对面的莫向北,见他只坐在那处等着服务员把桌上的菜一一端过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指望他为我解围是不可能了,只得深吸了一口气面对身旁这个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眯了眯眼,笑得更加邪肆:“如果说之前我还有所怀疑,现在你俩都亲密坐一块了,再否认也没什么意思了。” 话落他转眸看向对面,缓声又道:“北,你这招用得很绝呢,找了个看起来像雏实则却是个老手的女人来迷惑我。” 莫向北只轻笑了声道:“怪只怪你太过自负。” 陈总也笑:“确实,你这小子打小就心眼多,我该时刻提防你的。” 莫向北笑而不语,径自用筷子夹着菜吃。陈总在他那得不到回应,又将注意力落在我身上,但问得却不是我:“北,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妞?” 刚才听他用轻慢的口吻说着那些时就觉很不舒服了,这时听他在问立即恼怒不过地回:“当然不是。”注意到他的眸光闪烁了下,然后说:“那就有意思了,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陈华浓。既然你不是北的妞,那从现在起就当我的女人吧。” 我惊愕瞪眼,这是什么逻辑?不是莫向北的女人就当他的? “我不要。”毫不犹豫地就出口拒绝了。 陈华浓摇了摇头,语声极轻地道:“一个让我认栽的女人,如果不是我的妞,那就只能有仇报仇了。”再明显不过的威胁,暗沉的黑眸牢牢锁定着我,使我无由的起了寒颤。 就在这时莫向北突的放下筷子发出不小的声响:“华子,但凡我涉足的场你都要插足进来,现在是连我的女人都感兴趣想抢?” “哦?可她否认了不是啊。”陈华浓不信。 莫向北似有若无地飘了我一眼,然后道:“女人嘛,总有闹脾气的时候。”忽见他起身越过桌面压向我,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就伸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当着那陈华浓的面重重地吻了我。他的唇内还有着刚刚吃过的辣味,立时充斥于我的味蕾,我想挣扎躲避,可被他紧扣后脑只能承接他的吻。 等他终于松开时只觉嘴唇既麻又痛,慑人的眸光令我心头惊颤,他的气息还吐在我脸上,语声呢喃似带宠溺:“小苏苏,以后别跟我闹了,嗯?” 在我的沉默中,陈华浓一声冷笑再一次拂袖而走。 这夜我回到舱房心情很复杂,有种本能的直觉莫向北可能不会放我走,虽然我后来没再有机会跟他提。夜间噩梦连连,一会梦到自己又回到那赌场,就在我换牌时被陈华浓给抓住,然后他一巴掌甩过来;一会又是莫向北把我给逼近死角狠狠吻。等到醒来时头昏脑胀,感觉睡了比没睡还要累。 不用再去赌场,我顿时变得清闲下来。来到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想想也觉不实际,就算是莫向北心情好同意了一时间也回不了岸吧。 已经有几天了?四天还是五天?我在这船上过得日子都糊涂了,原本参加的是一周的旅行团,可因为误上船而陷在这里。不知他发现我没上那艘游轮后会不会找我,应该会找吧。 “你不是北的人。”忽而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维,我回过头见陈华浓不知何时站在离我两米之远的围栏边,脸上不见戾气与余怒,只是嘴角挂着招牌式的邪笑。 我不想理他,悠然回过了头。 第143.我在回忆里等你6 可此人根本不知道何为拒绝,径自走过来到我身旁也学我坐在甲板上,并且道:“昨晚我本以为是自己看走眼,后来仔细想了想发觉不是我的判断错误,而是北对我太了解。” 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我准备起身要走了,却听他又道:“你叫季苏是吧,想上岸吗?” 这问顿时打消了我离开的念头,灼灼盯着他,好似他知道了什么?这时我并不知道陈华浓对我抛了一个陷阱,只是被心底的渴望驱使着,我点了头。 陈华浓带走我踏走在甲板上,穿过长长的侧廊来到船尾,这时我才发现百米不到的位置跟着一艘白色的游艇。不明其意地转眸,陈华浓扬手一指,说道:“那是我的船,你如果想上岸就送你一趟。” 我没法控制心跳加速,但毕竟理智还在,这个人与我非亲非故凭什么肯帮我?甚至之前我还帮着莫向北宰了他一刀,尽管不知道那场赌局对他的损失有多大,可也不可能会无条件帮我,所以我问:“你有什么条件?” 他眯眼而笑:“不得不说,你很上路。”眸光撩过海面,缓缓再道:“只要你在北那拿一样东西,我就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 为那个“偷”字,心头有些发怵。本身莫向北就是以“小偷”之名扣留了我,如今我真的去偷东西岂不是坐实了这个罪名? 陈华浓似乎知道了我的情形,不紧不慢地说:“北的这艘船是游海的,少则一两月,多则半年一载的就都在海上了,你是打算一直滞留在此呢还是把握我给你的这次机会?” 我一听那时间就再也没法冷静了,急迫而问:“要拿什么?” 毕业假期之后就得上大学了,要是在这船上耗几月甚至一年,那我就没法去报名了。 有些闹不懂莫向北与陈华浓的关系,两人赌桌上厮杀斗得这么凶,可私底下却好似并不像敌人。就像此刻,莫向北在船上开了个酒会宴请全船的客人,陈华浓赫然也在列。 我站在角落里冥思苦想要怎样才能拿到陈华浓要的那样东西,据说是一个印章,莫向北通常都随身携带。此刻他依旧上身穿着精致布料的t恤,所以如果要随身携带的话只可能是放在他裤兜里。这可是个高难度的挑战,首先我得接近他。 机会倒是来得很快,酒会开始没多久莫向北就举着杯子向我走来。今天的他看起来很是风流倜傥,如果说面容是老天给的,那么自身气质便是与成长环境有关的。 他作为东道主,即使年轻却仍然是全场的焦点,从而使得我也落入众人视线里。他可能习惯了这般被注视,可我不习惯,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5 目光匆匆扫过一圈就低下了头。这时莫向北已经走到面前,“今天怎么一直没见你人?” 他这话听着像是无心之问,可听在我耳朵里却顿觉心虚。上午那会在甲板上与陈华浓的交头并没有很隐秘,只要有心人跟他一说就可能会知道,而我与陈华浓还定了那个协议...... “不是不用我再当荷官了嘛,怎么还来管人?”我佯装微恼地岔开话题。 当下空间默了一瞬,然后听见他低斥:“胆儿肥了是吧?”我条件反射地抬头看他,见他眼中仍含笑意,不如之前对我那般恶劣的态度,视线相对后他便伸手过来揽住我肩膀。 本能地想要推拒,但随即陈华浓的那个要求在脑中闪过,如果不与莫向北接触我怎可能拿到他的印章?我的沉默使得身边的人舒展了眉眼,语声也变得柔和:“想喝点什么?”我连忙回:“我不会喝酒。”他一边环着我一边往那张摆满各种颜色酒液的桌子而走,来到一处五颜六色的液体前时他说:“不会喝酒就喝这吧,是果汁,你尝尝。” 我听见是果汁便拿起一个圆锥形的杯子,里头的颜色是绿色,轻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喝,不由询问:“这是什么果汁?” 莫向北挑了挑眉说:“对饮料没研究,由专门的品调师调配的。” 是特制的?听着品调师的名头就觉高大上,我很快就将那杯绿色的饮料给喝空了。这时有人过来跟莫向北敬酒,他在旁与人说话我便挑了一杯红色的饮料继续喝起来,发觉味道有些像是苹果汁,很好下口。 我看莫向北在忙,一时间也找不到机会去完成任务,注意力就都投在这些五颜六色的液体上。关键是装容它们的杯子也很漂亮,有的是圆锥体,有的是长型圆柱体,有的还是三角杯,每一杯数量都不多,只够抿上两到三口的量。 等莫向北回过头来时我的面前已经有好些杯子是空的了,他问:“这一会功夫你就喝了这么多杯酒?”我晃了晃脑袋,奇怪地反问:“你不是说这些是饮料吗?” 抬起的眼睛看他好似有了重影,听见他道:“这种鸡尾酒对我而言就是饮料,可是你这么喝法......”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嗓音听着竟比之前好听许多,绵绵柔柔的,我想再听他说话于是问:“我这么喝法会怎样呀?” 等了又等也不见他说话,下意识去寻那双眼睛,没料一抬眼就看见他不知何时凑到近处凝着我,我讷讷问:“你为啥不说话呀?” 只见那薄唇抿起好看的弧度:“想听我说什么?” 这时我突然忘了刚才问得是什么了,想了想道:“随便说点啥都行,你的声音真好听。”不止声音,他的眼睛也好漂亮,就像黑礁石一般里头有着很深很深的东西。 那嘴角的弧度加大,他浅浅而道:“跟我走,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好。”我脆声而应。 无需我辨认方向,只要跟着他的步伐半靠在他怀中而走,走出了正厅后穿过长廊到了一处僻静地。忽然他顿住步子,我懵懵地扭头询问:“为啥停下来呀?” 他低下头看向我,“因为我想吻你。”话落温热的唇就落了下来,很轻柔很轻柔地吸吮着我的唇瓣,每一下都像羽毛在心头勾划一般。 我的身体阵阵发软,要靠揪住他的双臂才能支撑住重量,要不然就要往下滑到地上去了。 忽而身体一轻,听见莫向北对我下令:“抱住我的脖子。”脑子虽然发直,手却自觉自发地听令圈住了他的脖子,这样的距离看他也变得朦朦胧胧,不过我的脑中能够即时描绘他的样子,最终的反应都是——很好看。 感觉后背触到柔软时我的手还不知要收回,依旧圈着他的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觉得只要这么盯着总会有能看清的时候。 事实证明我的观念是正确的,那张脸在逐渐接近时我终于看清了,为此我莞尔而笑。 他问:“你笑什么?” 我老实回答:“看了你这么久都是看不清,现在总算看清楚了。” 他又问:“那好看吗?”我特意多想了一会才答:“如果说不好看那是撒谎,如果说好看你会不会骄傲?”这回他闷声而笑起来,轻啄了一下我的唇然后道:“苏苏,你真可爱。” 我也跟着傻乐,并且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哦?还有谁这么夸你?” “有啊,他也很帅很帅的,我好喜欢他。” 空气倏然冷沉了些,但我并没察觉,只听见他询问的嗓音微沉了一些:“他是谁?” “是教我防身术的教练,这回毕业旅行就是和他约好了的,可是被我给搞砸了。” 我正陷在懊恼里,忽然炙热的吻又落了下来,与刚才的温柔不同,带着强势的力道并且很快就挑开了我的牙齿唇舌侵占进来。一番攻城掠地的缠绵,彻底将我的理智湮灭。 当身下疼痛袭来时我本能地惊呼出声,但随即声音就淹没在他唇齿之间。 后来并不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陌生的感官世界将我拉入了深渊,其中有疼痛、有酸麻、也有翻覆不明的感觉。过程中我似迷似醒,有一次伸手去摸他的脸和眉目,他也任由我摸着,喘息声在耳边交缠。 最后我沉沉睡去,又在半夜惊醒过来。 在漆黑中怔愣好一会才缓缓回过神,全身的知觉也都回来了,腰间微沉的手臂还揽紧在那,身后相贴的没有丝毫遮掩的肌肤是发烫的。该对这次意外冠名为酒后乱性吗?可是那过程很清晰,甚至这一刻清明地连中间他与我说了什么话都记得。 我终于侧转过脸,他睡得很沉,几乎整个人大半的身体都还扒拉在我身上,头则窝在我肩膀上。如此近的距离或还有空余,但身体之间却已然没有空隙。 昨天他就想得到我,但因我突然泪下而顿止,可今天我还是被他给占了去,彻头彻尾。 现在我感觉连呼吸都带了他的气息,而他就连睡着了也还用这种霸占的姿势,就跟他的人一样。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暗暗咬牙,那些五颜六色的分明是酒液,他却骗我是饮料,害我一口气喝了那么多也彻底醉了,然后他根本连装一下君子都不愿,直接如大灰狼一般把我这个小红帽给骗离了那酒会厅,来到了他的舱房。 这可恶的人分明就是居心不良!<divclass= &c >  小苏苏被莫大饿狼给吃了 第144.我在回忆里等你7 我费了一番工夫把他给推开些,起身时只觉全身各处都酸痛不已,又忍不住给了身旁沉睡的人一个白眼。下地时看见有不明物丢在衣服旁边,好奇地蹲身去看,数了下有三个,过了一会我反应过来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6 那是什么,面红耳赤地拿着衣服就跑进了洗手间去穿上。 再出来时扫了眼他,心中突的一动,视线落向了他那被脱在另一边地上的长裤。 我对自己说,是他先不仁在前,不能怪我不义在后,再说跟他也没什么义气可言。这回是被他给欺负狠了,我也不想再呆在这船上多一秒钟。 成功在他裤兜里翻到了一枚黑色印章,上头刻的是他的名字,印章的纹路很特别,不过我也没心思多看,怕被他醒过来发现了,拿了东西后便快速从他舱房跑了出去。 但我没找到陈华浓,原来那酒会厅早已经散了,此时还正是深夜,我并不知道陈华浓住在哪一间舱房里。若回那间被安排入住的舱房,我怕莫向北醒了就会寻过来,所以我只能找别的地方躲。忽而见前方灯盏微黄处站了一个人,我本能地避闪到阴暗里,可等我仔细去看时眼睛越睁越大,怎么可能?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眨了好多下,那道身影都依旧如记忆中一般熟悉。脚刚要迈出去却又收了回来,假如是在这之前的任何一刻看到他,那我必然跑了过去;但是刚刚我与莫向北......发生了关系,我没法再迈出这一步了。 记忆犹新,甚至在只是喝醉酒的那会我的口中还在念叨着他,说他很帅,我好喜欢。 我缩在那个角落没有动一分,哪怕身体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动作而僵硬了,直到那道身影在天明之际走离了视线。 并不知道他要去哪,只知道曾经向往和憧憬的一段朦胧感情,离我而去了。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舱房,一进门就见莫向北已经黑着脸坐在那了,不等我开口他就率先质问:“你去哪了?”我心头微颤了下,强自镇定地回:“肚子饿,想去找东西吃。” 他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起身走到我跟前后就来搂我腰,挣扎着去拉他的手臂想逃开又被他控得死死的。 于是挣扎被他化为无形后还听见他似真似假地警告我:“苏苏,你可别再撩拨我了。”我立即不敢再动。 他欣然而笑,拍了拍我的脸说:“乖女孩。”视线在我脖颈上扫了眼后又笑道:“想吃什么我叫人送去舱房便是,你这样子还是别在外头乱跑了,怕被狼给拐跑。” 我恨恨地道:“你就是那头狼。” 他也不生气,搂着我边往外走边道:“我这头狼嘴巴可是很叼的,不是随随便便什么猎物都吃呢。”听了这话我气怒得不行,合着被他吃干抹净了还是看得起我来着? 回到他舱房,一室的暧昧气息,我跑进洗手间对着镜子左右细看后顿时明白他那眼神和话的涵义。之前换衣服时因为不敢开灯所以并没发现脖子上的痕迹,这时在灯光下看得十分清楚,起码有三个极其明显的吻痕留在颈子上。 幸而刚才没遇见人,若遇上了对方一目了然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 心头晃过他的身影,也不由黯然。 被莫向北扣在船舱足有三天三夜,才终于带着我走出船舱说是去透透气。这三天他自不可能放我闲着,除了一块吃饭看碟就是做他爱做的事。可能也因为他的心思不在别的上面,所以始终都没发觉那枚印章不在他裤兜里了。 当然既然被他捉回了舱中,我肯定不会再将印章放在身上了,而是就在他的房内寻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即便是他要用到时发觉没了,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不过在他说带我出去透气时我就把印章找了出来藏在了身上,在甲板上遇见陈华浓时我心头一紧。尤其是当他的目光肆无忌惮落在我身上时,只觉某处灼热,而那处正是我放印章的口袋。他上下扫过我之后就对莫向北轻挑道:“看样子是已经吃干抹净了。” 对着莫向北是一回事,可被陈华浓直接挑明了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脸皮嫩得立即涨红。 莫向北蹙了下眉:“你讲话太粗鲁了。” 陈华浓怪腔怪调地笑了一声,“有异性没人性说得就是你了,急着将小白兔吞进肚子是怕我捷足先登吗?”莫向北冷笑而回:“你有那本事吗?” “怎么就没了?你把她给我两天,保证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莫向北转眸来看我,而我为他们的谈话而感到惊骇,对向他的目光里有了恐惧。只听莫向北盯着我,却一字一句地对陈华浓道:“你做梦,少在我女人身上打主意。” 没来由的,听着他这话我暗松了一口气,刚才是真的害怕他同意陈华浓那提议。 陈华浓失笑着摇了摇头,招呼也不打就径自走了。可转身在我与莫向北去餐厅吃东西时又遇见了他,刚好莫向北去上洗手间,他毫不避讳地坐到了我对面莫向北的位置,盯了我两三秒后问:“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届时我的手抓握在自己衣兜的那块印章上,只要拿出来交给他就能达成协议,然后让他的游艇送我回岸了。可是我出口而回的话却是:“还没找到机会。” 他挑起眉,“北在跟你发生关系之后还对你如此设防?” 我默然低垂了眼,不予理会。 莫向北回来时看到陈华浓脸色微沉,走至近处就出口怼他:“作什么阴魂不散地一直跟着?”陈华浓闻言脸也一黑,“过来吃饭,谁跟着你们了?” 莫向北拉我起身,“走,我们让厨师送去房间吃。”出了餐厅他就对我道:“以后不许理他。”我也不想理他,可是兜里还揣着某样东西...... 后来我想了很多为何不把印章交给陈华浓的原因,唯一觉得贴切的是他这个人我不熟,并不知道他的为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拿走印章之后就反悔呢?如此想后心里也安然了,还是把印章又藏回了原处。 越来越焦虑,已经一周过去了,我报的是七天海外游旅行团,如果不回家电话又打不通的话爸妈肯定要着急。打算今晚一定要跟莫向北提出来,至少给我打一个电话。 想及他,心情很是复杂。在事情发生后他俨然已经把我当作是他的人,所有的时间都被他霸占,但我问他要回自己的包包却始终没同意,他似乎仍在防备着我。而且我在他舱房里也反复找过,一直都没找到包包。不过总算夜里他没有再怎样,至多就是搂着我睡觉而已。 想到此处不由面烧,暗恼自己在胡思乱想,难道还希望他做些什么吗? 可我的计划落空了,傍晚时就没见莫向北踪迹,一直等到晚上他也没出现。我去赌场找了找,o姐说他今天并没过去,又去餐厅问过,同样是说莫少没有过来。 隐约感觉有什么事发生,莫向北是这艘船的主人,按道理不会莫名其妙不见的。 就在我惶惑之时忽而有人来唤,说莫少找。我奇怪地问那人莫向北在哪,他只面无表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7 情地让我跟他走。这人我有见过跟着莫向北,之前有好几次都是他来传话的。 但跟着他越走越僻静时心头已经有了不安,忍不住询问:“莫向北到底在哪?” 对方头也没回地说:“到了,走廊尽头那扇门,莫少让你直接进去。” 我惴惴不安地来到门前,又回头看了看那人,见他只站在那处不再靠近。咬了咬牙将门给推开了,一眼就见莫向北坐在那张超大的办公桌后面,半张脸被他身前的笔记本电脑给挡住了。敏锐的直觉告诉我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扬声而问:“你找我?” 电脑背后的脸抬起来,目光射掠到我身上顿时使我一颤,因为那目光不像这两天的温和,而是带了森冷的寒意。被他盯着看了一会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忍不住又问:“怎么了?” 他忽而嘴角一勾,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转了个向面朝我。 第145.我在回忆里等你8 本来我并不明白他这举动的涵义,可当视线触及那上面的画面时不由一震,那是之前我在甲板上与陈华浓谈话的场景。镜头里虽然没有声音,可是两人的一言一行都北刻录在里面,乃至表情都很清晰。眼看着我与陈华浓已经分道扬镳了,忽而画面一闪,突然转到了餐厅。 这回我的脸色不可控制地发白了,这拍录的正是之前陈华浓在餐厅问我要东西时的画面,而且还有对话。脑中的某根弦被崩断了,只知道我又被抓包了。 就在这时,莫向北缓缓开口:“在今天下午三点五十八时我的账户少了一笔款额,以我的名义划账的。通常这种情形的发生必须是我亲手签字或者,”他有意顿了顿,语声放轻了道:“盖章才能执行。” 听见他说“盖章”两字我心头猛跳了下,他这话意思是有人冒用他的名转走了钱吗?可是那枚印章还在他舱房啊。 莫向北语锋一转了问:“现在能给我说说你跟陈华浓之间是怎么回事吗?” 如果只是第一个甲板上的场景,那我还能谎称是偶遇,可是餐厅的场景不止有画面还有声音。在我人生的前十几年里,根本就没遇见过这样的风浪,事到临头除了脸色发白外就只会手足无措地回说:“不是这样的。” 莫向北冷冷一笑,眸光中的寒意告诉我他根本不信。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我如蒙大赦般走出了那间舱房,也不去管原本在门外的那人怎么不见了,一路跑回莫向北的舱房。直接去翻找我藏印章的位置,却发现那处空空如也,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是放这里的,后面也没有再翻动过,还是被打扫卫生的给弄丢了? 突然身后幽幽响起莫向北的声音:“你是在找这吗?” 我蓦然回头,惊见他竟然悄无声息地跟着我也回来了,而且他的手上拿着的不是印章又是什么?脑子一下就懵了,喃喃问:“为什么在你那?” 想不通印章既然在他那里,为什么还有人能以他名义划账? 他一步步走近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蹲在地上的我,问:“你觉得应该在哪呢?放在床头柜的夹层里?我可是记得它原本在我口袋里的,难道是它长了脚自己走进里面去了?” 只看到莫向北一点一点俯下身来,眸光阴沉隐含愤怒,“本以为找了一只小白兔在身边,想着宠一点也无妨,却没想到养的是一头包藏祸心的白眼狼,随时会来咬我一口。” 指桑骂槐的话我当然能听懂,而且这回连反驳都不能,因为我确确实实是拿了他的印章并且差一点就给陈华浓了。我的默认无疑是又添了一把火,近在咫尺的黑眸里那团火焰越燃越旺,像恨不得把我也给烧了。 只听他说:“陈华浓一定没告诉你我的这枚印章真正用途是什么吧,你听过有谁划账还需要签名和敲印的吗?” 在他跟前我似乎变得又蠢又天真,随便两句话就把我给诈得慌了手脚。 至此我才反应迟钝地明白过来:“刚才你说的划账......是假的?”那一幕根本是为了诱我现出原型,而我慌慌张张地回来房间翻找床头柜夹层也坐实了自己偷他印章的这项罪名。 他把印章捏在手上,语声轻的若有似无:“其实它根本没有多重要,至多是这一艘船的价值罢了。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啊。”印章忽而落下,无声地落在了我脚边。 不等我反应,人就被他从地上给拖了起来,下一瞬摔进了床内。尽管床铺柔软,但我也被这突发状况给吓了一跳,随之他的身体压了上来,眸中泛着邪冷的光芒,他的动机再明显不过。我睁大眼摇着头:“不要。” 但他冷冷勾了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本来我体念你初尝人事想要好好呵护,看来现在是不用了。”接下来我无力阻止更无力挣扎,也切身感受到什么是痛。 在一切结束后莫向北翻身而下,就站在床前冰冷地对我道:“从现在起,你都不许再踏出这扇门,直到我厌倦了再放你回陈华浓身边去。” 从这天起我与莫向北的关系几乎到了冰封的地步,这世上最难的莫过于有口难言。即使我再向他解释与陈华浓的协议是源起于何,他也不会再信;而在他发着狠那般对我后,我也不屑于再去和他解释。 这冰封的关系休止于我的忽然病倒。 应该是与心情郁闷有关的,早上就觉头沉沉的,到中午时我已经完全没有胃口。送来的餐都原封不动地搁在那,整个人浑身发抖着缩在被窝里可还是觉得冷。 随着房内光线越来越昏暗,我的神智也变得迷迷糊糊,依稀间好似感觉有人靠近。微凉的温度与我滚烫的额头相贴十分舒服,我出自本能地朝那微凉依偎过去,而当它要离开时连忙去抓住,又把它贴在了脸上。 好似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睁了睁眼却看不清楚,依稀见到个人影。后来那抹微凉还是被抽走了,我又孤伶伶地一个人窝在那,嗅了嗅鼻子不想哭,但是好像有泪流了下来。 昏昏沉沉中似乎身旁有噪杂声,可这次眼皮弹不开了。倏而手臂处一凉,有种刺痛微麻的感觉透进皮肤,然后便又安静下来。没过多久,我就在朦胧中睡去了,一觉睡得很沉,等到醒来时见眼前一片漆黑,浑噩的脑子一片空白。 蓦然间闻着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烟味,似有所感地扭过头对上身边幽暗的眸光,愣了愣,钝钝地反应过来是莫向北。 认识他后没见过他抽烟,一直以为他不抽的,而此时他半靠在床头,搁在外边的手指间夹着冒了火星的香烟。见我醒来了也不说话,就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直到烟燃完了被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内。 他轻问了两字:“饿不?” 这是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8 这几天里他与我说话最温和的时候,我老实回答:“饿。”只见他下地走到一旁,开了一盏壁灯后不知捣鼓什么,转身时手上端了一个碗回来了。 他把碗搁下时我飘见里头就是白粥,他站在那顿了顿问:“你能自己起来吗?”我翻过身想要手撑着坐起,可是浑身都觉发软无力,怎么都爬不起来。他看我狼狈样迈近一步,揽住我的腰将我抱坐而起靠在了床头,然后回身端了粥过来那架势竟是要亲自喂我? 他抬起眼看我惊愕的样子,蹙了蹙眉低喝:“你现在有力气自己吃吗?张口!”话落间他一勺子粥已经递到了嘴边,我愣愣地真的张了口,于是他动作不算温柔的把粥送进了我嘴里。舌尖品出一丝甜味,原来白粥里头还加了糖,吃在嘴里才觉自己是真的饿很了,也顾不上这时气氛的诡异了,一口下去立即眼巴巴地盯着他的下一勺。 很快一碗下肚,我吃得意犹未尽,但他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搁,没有要再继续的意思了。 我不好意思再要,只能作罢。与他自那日闹翻后就几乎一直不说话,这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思绪放空了垂着脑袋呆坐在那。 忽而听见他说了句什么,因为神思恍惚而没听清,茫然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眸光闪了闪道:“算了,睡觉吧。”见他当真掀开被子要进来,我有些不安地说:“我刚睡醒啊,现在哪还睡得着?”他闻言咬牙切齿地对我低吼:“你是睡醒了,可我为了照料你一整夜都还没睡呢。” 最后结果是——我被迫再次躺下睡觉,而他则从后面搂住我,过没多久就听见他的呼吸均匀了,而这时天已经亮了起来。 本以为会睡不着,在睁着眼又不能动的情形下,渐渐呼吸与他保持了一致,眼皮一阖上竟又睡了过去。不过这次的睡眠很浅,身边有一丁点动静就惊醒了。 莫向北本还在放轻手脚起身的,见我睁开眼愣了下,随即神色恢复了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出去透透气。” 我听得先是一怔,随即狂喜涌来,他是说可以让我出去了?这无疑是被关太久的鸟儿终于得见天日的那种感觉。再睡这一觉后力气就回来了,连忙下地梳洗,看到自己臂弯里有个针眼,扭回头问他:“是给我打点滴了吗?” 他黑幽的眸凝了我一眼,轻点了下头。 随着他出门时我心里头其实还是惴惴不安的,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不再如之前那般残忍无情,可话却很少。我应该还有些低热,海风一吹就觉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个颤,他的手臂忽然环住了我肩膀。 有种莫名的东西在身体里滋生,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只觉心中的郁结被慢慢打开了。 第146.我在回忆里等你9 在甲板上溜达了一圈后他带我来到之前那间像是办公室的地方,我对此处有些畏惧,正是在这他撕开了中间隔着的那张纸。他拉着我走到桌前并顺势抱起我坐进了那张椅子,手臂将我锁在了他和桌子之间,手指则快速打开了电脑屏幕。 我看不懂他进入了一个什么界面,只见屏幕上都是数字。但他却很专注,时而下拉时而又回上,有时会在键盘上打下一串数字。后来我看着实在无聊,就目光四下游移起来,发觉那处橱窗内立了好几个相框,可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不太清。 回眸看了看他,问:“我能下去吗?” 他的眼睛没离开屏幕,不过也收回了一只手臂算是放行。我径自走到那橱窗前,一眼认出相框里的人就是他,不过是小版的他,里头的他看起来就只有十四五岁,面容青涩稚嫩,站在镜头前他一脸的不情愿。我偷偷比照了现在的他,除了轮廓深了些外并没多大改变,就是说他打小就是个小帅哥了。 在其中一张照片里我看到了两个人,左边那个是莫向北,而右边那个......怎么看着像是陈华浓?两个人这张照片应该是被无意中抓拍下来的,都没面朝镜头,好似在互相推搡却又见脸上都带着笑容,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挺好的。 而且陈华浓十几岁的样子也不像如今那般浑身邪气,反而笑容比莫向北都还大。 “在看什么?”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低问,我一回头就见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目光随我落在了那张相片上。他见我欲言又止,淡声道:“想问什么就问,别吞吞吐吐的。” 我听后也没啥心机地直接指着照片中问:“这个是你吧?”他挑挑眉回:“如果不瞎的话还用问吗?”我撇撇嘴,这不是你让问的嘛,问了又拿话怼我。 他见我不作声了反倒自己说了:“另外那个是陈华浓,以前他是我发小。” 我不由一愣,既然是发小怎么如今关系这般微妙?陈华浓显然是站在他敌对面的,否则就不会先有那个赌局的陷阱,再有后来陈华浓要我偷莫向北印章的协议了。 在这件事上我不敢再去提,连忙转移了话题:“你忙完了吗?”那处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已经被阖上了盖子,而他斜靠在橱窗上不答反问:“知道这艘船是怎么来的吗?” “买来的吧。” 却被他一瞪:“当然是买的了,难道还去偷啊。” 我摸摸鼻子,不再去接他的话,免得又挨骂。总算他肯自己公布答案了:“这艘船是用我赚的第一桶金买的,差不多就这照片上那个年龄吧。” 我本听着没觉多讶异,可听完他后半句不由睁大了眼,口中下意识呢喃:“怎么可能?” 他的脸上隐露出一丝得意,“在你看来不可能,在我却只是完成第一个目标。这艘船可以说是对自己的犒劳,也可是说是我的另一个转折点。知道陈华浓为什么想要得到我的印章吗?因为这艘船上所有事宜都必须是它敲了印后才能成立,而他这次赶来与我豪赌为的就是从我手中赢走它。” 我心头一跳:“你说的是最后那个赌吗?” 他点了点头,“我的赌注就是这艘船,输了船就给他。” 听得我乍舌,如果我要是知道自己参与并出千的那副牌的赌注这么大,估计当时我得吓瘫在那。不用说既然莫向北以船为赌注,那陈华浓必然也付出了同等价值。他的那艘游艇?估计与莫向北的这艘游船还不能比吧,我是单纯从大小上来判断的。 正冥想着,忽听莫向北问:“你为什么没有把印章给他?” 被问得措手不及,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惊惶的目光撞进他眼里不由胆怯:“我......我也不知道。”他沉吟了下说:“苏苏,这事我也不打算追究了,无论你是不是他的小间谍我都只说一次——下不为例。你也收了再找他的心,如果你再背叛我,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终生。” 一番软硬皆施的威胁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49 ,使我听得阵阵心惊胆颤。 可下一秒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目光锁定我放轻了语调说:“另外,我喜欢你。” “......”我是真的懵了,还没从刚刚的威胁里缓过神来,紧接着他又对我......表白?这画风转得也实在是太快了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般直白地说喜欢。过去在高中时也有男生偷偷送过我情书,但都没敢看就扔掉了。 脸颊被他重捏了下,“诶,给个反应啊,傻乎乎地看着我作什么?” 我揉着被他捏疼的位置,不确定地问:“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直接把我拽进怀中,逼视着我反问:“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还是第一次跟个女人说喜欢,你就给我这质疑的态度?原本也没觉得,就是见着你想欺负,后来与你一块后心情变得奇好,那会也没明白过来,直到经了这事。自从成年后我都没怎么动怒过,你却有这本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我的怒火,那天我是罚得你狠了些,可谁让你居心不良把印章藏起来呢?” 我听他数落着,不敢分辨自己这“居心不良”源起于何。终于看到他眸中没有了寒光,当经历过被冷落与薄待之后,再见温色一点都不想去破坏气氛,事实上这件事我也确实不占理。庆幸自己并没有鬼迷心窍真的信了陈华浓而把印章交给他,否则被他掌控了这艘船,莫向北就不好了。 忽而一愣,为什么我现在的立场都是站在莫向北的角度? 我看向他,从他的眉眼到鼻子再到嘴巴,上上下下打量,把他都看得莫名其妙地问:“你在看什么?”我摇了摇头,“没啥,就随便看看。” 他被气笑,伸手又来捏我的鼻子,“昨儿见你病怏怏的窝那小小一团,一副可怜相引了我的恻隐之心,现在好了就来拿我开涮是吧。” 鼻子被捏得不能通气,我懊恼地去拉他的手反被他抓住,听见他说:“正是看你生病的样子觉得心疼才意识到喜欢上你这小妞了,既然确定了,我就不想婆婆妈妈。”他亲了我一下,目光相对着一字一句问:“苏苏,你呢?你喜欢我吗?” “什么?”我讷讷而不知所措。 他又重复一遍问题:“你喜欢我吗?” “我......我们才认识不久啊。”我慌乱之极,觉着喜欢一个人至少要相处过很久后的吧,但他丝毫不给我转移话题的机会:“认识不久又如何?你还有意见?”审读的目光在我脸上凝注片刻后直接专断地道:“算了,这事不讨论,反正你也早是我的人了。” 这话直接戳中我的软肋,跟他连亲密关系都有了他才来跟我告白,然后又来问我是否也喜欢他,我却还在纠结认识时间长短,不免显得有些矫情。 这件事就此宣告讨论结束,莫向北从柜子里拿了一瓶红酒出来,又拿了两只杯子。他举止优雅地开瓶后为两个杯子都注了半杯酒红色液体,示意我拿其中一杯,但我不动。 我说:“我不喝酒。” 他眸光一闪,嘴角便有了笑意,口中说:“红酒度数不高,少喝一点不会有事的。” 那晚五颜六色的酒他说是饮料,后来被拆穿之后也是这么说的,却把我诓骗着离开了会场,又再诓骗着回了他的房间,然后吃进肚子里。 我是怎么都不会在一条阴沟里翻两次船的,但抬眸见他又在笑,不由恼怒:“你笑什么?” “笑你胆小。这瓶红酒可是82年的拉菲,珍藏了很久的,昇子一直想偷喝都没找到。今儿爷第一次跟喜欢的女人告白,自然得喝点红酒助助兴。”说着他又来诱哄我:“苏苏,你就轻轻抿一口,不用全喝掉。” 我被他说得其实有些心动,什么拉菲之类的都只在电视里见过,低头凝了眼,还真的举了杯子到唇边轻压了一口,但随即蹙眉,并不是很好喝啊。舌尖苦苦涩涩的,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酒呢?却听他提议:“第一口是调味,第二口才是真正入味,用舌尖慢慢品,你会品出葡萄的浓郁香味来。” 于是我又喝了第二口,仍然没品出他说得味道,不过确实与刚才有些不同,好似苦涩中有了一丝甜意。他拉我回走到桌边,又把酒瓶与酒杯都拿了过来,然后再将我抱在腿上坐进椅子里,也不来再劝我喝,径自拿着杯子在手中晃悠了两下,然后送到唇边轻轻抿一口。不得不承认,他这喝红酒的姿态实在是魅人,而卸下了邪佞的他露出了骨子里的慵懒随性。 第147.我在回忆里等你10 他低下头吻了吻的我发际线,然后问:“在遇见我之前你有谈过恋爱吗?” 我诚实地摇头,有过倾慕的人,但恋爱未到。脑中晃过那个身影,心说如今那点倾慕也放下了。莫向北很满意我的答案,唇划过鼻梁就来亲我。 虽然有着暗涌与挑逗,但他并没深入,意犹未尽时便端起桌上的杯子再喝一口,瞧他神情很是惬意。我忍不住去看他杯子,他笑着送到我面前,并且故意把他刚刚喝过的位置抵在我的唇边。 或许是我本身就在回味那苦苦涩涩里钻出一丝甜的滋味,或许是这样的莫向北太过魅惑,我没抵挡得住诱惑又去喝那酒。喝着喝着,杯子见底了,后来连瓶子也空了。 然后,我也醉了。 莫向北就是个大骗子,他总是哄骗我喝酒,然后把我灌醉。 躺在他的怀中连我也变得慵懒之极,抓着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看过去,他在问:“看出来了吗?”我很是不耐烦地回说:“别吵,这不是正在看呢。” “可是你把我的十根手指头都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了。” “谁让你的手指长得不好。” “怎么就我的手指长得不好了?你见过有比我手指更修长好看的吗?” 我背着他翻了个白眼,自恋狂!在找得是手指尖的斗,跟他手指长不长有啥关系呢?就是他这斗好像长了脚一般一直在晃动,我看着一会清晰一会又模糊了。 后来自个也烦了,把他的手一拍敲定:“好了,数清楚了,一共三个斗。” 他问:“三个斗是什么?” 我歪着脑袋看他,“你是想听官方的还是地方上的?” 他失笑了下,“这还有官方和地方?那你先说说官方的呢。”我听后未语先笑,然后摇头晃脑地念起来:“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卖豆腐,五斗六斗开当铺,七斗八斗把官做,九斗十斗享清福。”他瞪眼:“我就是个卖豆腐的?” 我用眼睛斜看着他,“怎么着,你还嫌弃呢?谁让你手指上的螺纹都长得奇奇怪怪的,本来我看着只有一个斗的,把两个歪的硬给凑上去才勉强有三个。” 他来揪我的耳朵,“那你觉得我穷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5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0 莫向北要说穷就没人富了,我冲他眨眨眼回:“所以你是个卖豆腐的啊,靠着卖豆腐给发家致富的就你了。” 他来咬我的唇,又拿鼻子拱我脖子,呵得我痒极了大笑后他说:“吃豆腐是我擅长的,卖豆腐就算了。听听你地方上的说法呢?” “我地方上的啊,我们把斗说成叫罗,是这么说的:一罗巧、二罗笨、三罗拖棒槌、四罗全不识、五罗富、六罗穷、七罗做长工、八罗挑粪桶、九罗骑白马、十罗做官船。” 这个我背得十分溜,是小时候听外婆说的。然后莫向北问:“拖棒槌是什么意思?”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先把条件谈好:“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他挑了挑眉回:“不生气,说吧。”我凑近过去说了两字:“欠揍。”说完就滑下他的腿跑了出去,不过没跑出两步就被他给抓住了,危险的语声就在耳后:“敢说我欠揍?” “是你要问的,而且也不是我说的,那是民间流传的说法。谁让你是三个斗呢?” 他蛮横地道:“不管,就你说了我欠揍,现在就让你看看是谁欠揍。”腋下忽而被呵,我痒得浑身颤抖,可被他给扣紧在怀中又逃不开,最后只能尖叫着求饶。 他问:“还敢说我欠揍不?” 我识相地摇头:“不敢了。”重新被他抱着坐回椅子里,我发觉自己的头更晕了,看他都有了重影。迷迷叨叨地往他怀中一钻,眼皮直耷拉而下,好似听见他在耳边说:“苏苏,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我笑了起来,唇凑到他耳边问:“你也为什么长这么好看呢?” “那你喜欢吗?” 我嘻嘻笑,一点都不害臊地回:“喜欢。” 眼前那双眸子跟夜空里的星子一般亮闪着,好看极了。这一天里直至晚上,我和他都没有做逾越的事,就是说说话,再亲亲,然后亲昵的抱在一块,我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醉了还是酒醒了,就知道两人这么亲近,心里头十分十分的开心。 鼻间闻着海水的味道,窗外夜空闪着星子,使得夜光都变得流离。 这晚我最后的印象是,彼此眼中都有一个自己。 隔日莫向北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变出了我的包包,我欣喜之极,包里头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我的证件啊手机之类的都在里面。第一件事我就去翻手机,但过了近半月早已没电,有带充电器,正寻着电源时听见他在旁说:“信号出问题了,暂时船上没有对外连接的信号。” 啊?我怔愣地扭回头看他,“你的手机也不能打电话了吗?” “暂时是这样。海域上要做网络有些麻烦,这回航线有些偏离了,也脱离了所购置的信号区域范围。” 欲哭无泪,真是叫流年不利,好不容易从他这拿回了包想着可以至少先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却又碰上这种倒霉的事。起初我以为是莫向北忽悠我,但后来乘着他人不在时看过他的手机,确实信号栏是空的,我这才死了心。 幸而他给了我一定安心剂,说再有两天船会在最近的港口靠岸休整半日。 我又去翻包包里的其它,发现唯独少了自己的证件。莫向北一脸理所当然地道:“暂时留我这保存,要不然你这兔子一上岸就跑丢了。” 我暗暗对他比了个中指,腹诽这个人实在太腹黑了。心里也不是那么在意的,留他那就留他那吧,回头再问他要就是了。 莫向北虽然是游船的主人,赌场属于他经营的项目之一,但很少见他亲自下场去玩,除了我第一次遇见他和与陈华浓的那次,而今晚是第三次看见他坐在赌桌之上。 原本他有叫我陪他一起过来赌场,但那会我困到不行,他也就没有勉强便一个人过来了。一觉睡舒服了起来见他还没回来,便动念去找他,刚好也去跟o姐打声招呼。 都说赌场是纸醉金迷的世界,如此深夜此处却依旧灯火辉煌,无论是赌客还是工作人员都精神抖擞地盯着桌面上。我穿梭在其中也没人留意,溜达了一圈没见到o姐,看见莫向北专属的那桌围观的人很多,把他的身影都给挡住了。 我在心中哼气,这人只要是他在的场合,永远都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走到人群后往里探看,第一眼就看见荷官的位置站着o姐,原来今晚是由她亲自下场来发牌了。看来这位赌客是有份量的,我长得不高,被前面的人遮住了视角,只好换个位置再踮起脚尖看里面。 先是看见了莫向北的后脑勺,从他背影的姿态看是很闲散地坐在那处,我在心里哼气:瞧你这得瑟样!他似有所感地扭转头,我连忙往旁边一躲,就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 看他回眸看了眼并没有所觉地又回转了头,不由暗暗偷笑。 我又换了个位置,刚好看到有道缝隙便往内钻,终于视角宽敞了。咦,是个女的?我讶异地看着坐在牌桌另一边的女人,她的妆容很精致,媚眼如丝,身穿宝蓝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的皮肤在灯光下由外的白。 只见她偏转过头对着莫向北这方位置轻柔而问:“莫,可以开牌了吗?” 莫向北的手露在我的视线之内,从那动作应该是摊了摊掌,而他并没作声。于是那美女便翻开了自己的底牌,我踮起脚尖看了眼,她拿了一手好牌,牌面很大。 不知道莫向北的是什么牌面了,听着前面一阵骚动,随后那美女便笑了:“莫,你这是故意让我吗?”没听见莫向北回答,倒是有个突兀的声音传来:“北一向对美女都很怜香惜玉。”是陈华浓!他居然也在?我对此人已经心有余悸,光听着声音就有些紧张。 从声音方位判断,应该就坐在莫向北的右手边,而那美女则是坐在他的左手边。 无疑这一局是这美女赢了,一排筹码被推送到了她面前。陈华浓又道:“阿静,玩大点不?北反正在我身上赢了个大头,富着呢。” 叫阿静的女人掩嘴而笑,“华子,你是又跌跟头了吗?” “谁让我没他那么贼呢?老是诱骗我又吃定我。” 莫向北终于开口,口气很不耐烦:“废话怎么那么多呢?不来就散,困了。” “北,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阿静大老远的赶来找你,就这么待人家的?” 莫向北不听陈华浓的挑拨,直接站起了身,他长得高,在人群中立即就冒出了头。视线忍不住投向了他,侧脸的轮廓也煞是好看呢。 第148.我在回忆里等你11 只见他低眸对那阿静道:“我让人给你安排舱房,今晚早点休息吧。” 见到如此人群也逐渐散开,我正想着是迎上去呢还是找个地躲起来,等下去吓他一跳。忽见他的胳膊被一只纤细嫩白的手给轻轻拉住,那阿静目光莹莹凝着他提出邀约:“莫,不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1 请我喝一杯吗?” 这时陈华浓也起身了,在旁笑道:“难得一聚,既然不赌了时间也还早,一起去喝点酒吧。”莫向北沉吟片刻后点了头,道了句:“那走吧。” 他率先而走,陈华浓与阿静跟在他的身后,在人群散开时莫向北竟没有发觉我站在一旁,直接迈出了赌场门。而陈华浓却在最后那一霎,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顿时把我看得心头发凉。o姐看见我过来打招呼,寒暄时我有些心不在焉,等我脱身跑出赌场时他们三人已经走得没影了。 我找了餐厅和莫向北的那间办公室,都没找到他们。不由泄气,这艘船怎么还有我没到过的地方,它到底是有多大啊。垂头丧气地往房间走,可是之前睡得多了这会一点困意都没。 心不在焉时也没注意前头的人,一头就撞在了对方身上,低着头连声说对不起,却听对方倒抽凉气惊愕地喊:“小季?”我一怔,抬起头撞上熟悉的眸光和熟悉的脸,顿时傻在了那。自那晚看见他后是知道他也在这艘船上的,但当时因为心境复杂并没有去与他相认,后来在心系莫向北后更把这事给忘了,哪里会想到突然会在这深夜撞上。 他一脸不敢置信地追问:“小季,你怎么也在这艘船上?” 我讷讷地回:“我是按照你给我发的照片登的船,然后就在这了。” 他听后面露自责:“是我弄错了,我兴匆匆地跑到码头时看见这艘大游船就以为是咱们参加的海外游轮船,还给你拍照发过去,哪晓得上船后怎么也找不到旅行团,细问才知是上错船了。我还以为你有跟旅行团联系呢,上来之后也没法跟外界联络,信号都连不上。” 那晚看见他后我就猜他跟我一样也上错船了,果然如此。心情有些复杂,若是在之前我肯定十分欣悦能与他错有错着的在一艘船上,可是现在...... 迎着那双眼睛我有些心虚地避开了目光,他却好似还沉浸在重遇的欣喜里,语声愉快地说着:“小季,你也在这艘船上真好。我打听过了,这是一艘私人船,基本上一周里会有一天靠岸休整补给,应该就这两天会再靠岸,到时咱们再一起下船。对了,你现在住在哪呢?这么多天我怎么都没见过你?” 我手足无措地含糊着回:“就住在底下的舱房里啊,可能是这船太大了吧。” 他也没细问,指了前面一扇舱房门说:“我住那里。”这时他才发觉我的异常,低下头来看我脸色然后问:“小季,你怎么了?看见我不开心吗?” “怎么会?”我立刻否决,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快速抬眼看了下他又低了头,相对无言。 只听他臆测着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就是有些晕船,感觉人难受。”顺势往旁靠了靠,有些晕眩的样子。他见状没有怀疑,担忧地伸手过来扶住我,“没事吧,夜里海风比较大,船确实会有摇晃,你要不先回房休息吧。” 闻言我如蒙大赦,转身就要走,但被他从后叫住:“小季。”我回过头迎上清和的目光,黑眸如我往日曾倾慕的湛然,听见他说:“明早你醒了就来找我。” 我迟疑了下点头,又应:“好的,教练。” 他笑:“别唤我教练,现在没有上课,唤我名字吧。”我低下头去绞自己手指,一脸无措,他说:“好了,快回去吧。” 我是快跑着离开的,只觉那道注视一直都在背上,如芒在刺。 一口气跑回舱房,心中像落了一块大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脑中晃过往日上防身术时的情景,忽而感到难过,为什么明明原本是倾慕着教练的,莫名就喜欢上了莫向北呢?而且与教练认识了有近两年,对他的情感是日积月累慢慢堆积起来的,即使从未挑破只是暗中仰慕,那也一直都是放在我心头的秘密。这次旅行前我兴奋的睡不着觉,一想到能跟他有亲密的互动便觉开心。 可是刚刚我站在他面前,不敢迎视他的目光,甚至每一分都感觉是煎熬。 是我变心了吗?我有些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如果像那晚一样只是暗中看见而没正面相对,那我还能做鸵鸟不去想。但现在我没法不面对,甚至我有一种愧疚感在滋生,除了对教练愧疚还有对这份一直珍藏的初恋。 有个声音在心底悄悄问:你那是初恋吗? 我很愤怒:怎么不是?在误上这艘船之前,我的心里全都是他。 它又追问:那他知道吗?你确定倾慕就是喜欢?他和莫向北的区别在哪你想清楚了吗? 一连三个问题,我沉默了。 首先,教练从不知道我对他仰慕;其次,倾慕与喜欢......我分析不出来其中的区别;第三个问题,他们两个人的区别是什么?想了很久,如果说从性格来论那教练的脾气不知道要比莫向北好多少倍,长相要比莫向北略逊一筹,财富肯定也是没莫向北多,可这些都是浮于表面的东西,内底里呢? 忽而听见舱门外传来脚步声,我条件反射地钻进被窝里,听着舱门果然被打开,然后莫向北那熟悉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他的步履不会很重,步幅也不大,走起路来会很有节奏感,很明显他进门后就放轻了脚步。 应该是站在床前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进浴室去洗澡了。 听着那哗哗是水声忽然我有些明白了,这个人以雷霆之势破入我生命,完全占据了我每一分每一秒的思维,至此连他的脚步声我都能分辨地如此清楚。但是对教练呢?我只是停留在那个位置,即便被他执教时的英姿给吸引,却也没有迈近一步想要去深入了解,这可能就是他们两人于我最大的区别吧。 所以,仰慕就只是单纯的仰慕;而喜欢,却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念着这个人,并且打从心里的喜悦和开心。 我想通了,刚好莫向北也从浴室里出来,满身的潮气也不管就从后欺身而来,我回过头便搂住他的脖子。他见状眉眼舒展而低笑着说:“就知道你在装睡,站床尾看你一会你那眼睫毛就眨了有上百下,小样,还跟我来这一套。” 我圈着他的脖子向上故意往他脖颈间嗅了嗅,然后皱着眉道:“有女人香水味,快说,你上哪去厮混了?”他来咬我的唇,将我压进枕头里抵着额头问:“你是不是跑赌场去了?” 我不经大脑地脱口而问:“你怎么知道?”话出口就觉懊恼,等于我不打自招了。他嗤嗤笑了两声后回说:“心有灵犀呀,算算时间你也该睡醒了,在赌钱时感觉好像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但是找了找没找到你人影,就猜到你可能躲起来了。” 我把双手卡在他咽喉处,佯装凶相地盘问:“快说,那女的是谁?”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2 可他一点都没要害怕的意思,反而又来咬我的唇,还磕了力的,听见我闷哼之后他才退开了道:“这是教训你不要跟自个老公犯轴。” 听见“老公”那两字我面上一热,这人也太不要脸皮了吧,谁承认他是我老公了? 而这个脸皮厚如城墙的人语锋一转了便跟我解释:“那女的叫沈静,是家里头给我安排的对象。”一听他这话我的脸色就变了,却被他拍了拍脸嘲笑:“小样,担心了吧。放心吧,哥的心在你这呢,对谁都没兴趣。刚也就是过去应付一下,毕竟他们家跟我家里头有往来,不好弄得太僵。” 我懂事地点点头,这时候纯真,也没去多想其它,更不会去追问他家里的事。只觉得他给我表态就安心了,对他绝对信任。 莫向北摸了摸鼻子,忽而大掌按在我的心口逼问:“快说,你是不是兔子精变的?怎么就这般迷人呢?”我咯咯而笑,“那是我天生丽质。” “切,你这脸皮咋这么厚呢?” “我再厚也没你的厚,你那是城墙做的脸皮。” 他弯起眼角,不怀好意地凑近过来抵着我的唇轻问:“是吗?你这小兔子精给我现出原型来!”话落间唇就被他堵住了,气息逐渐都不稳,迷离的视线里,他那般英俊好看,又带着慵懒与性感,动作又极其放肆,令我深陷他的掌控,而在他的碰触下我整个人都似乎渐渐融化了,从内而外,从身到心,一室春光潋滟。<divclass= &c >  莫少的脸皮厚不厚?今天我看看啊,赶紧多码点字,争取晚上能给大家加更 第149.我在回忆里等你12 第二天没有再去找教练,既然已经想通了便不想再自寻烦恼了,心里会感愧疚,但没办法,感情上认定了另外一个坏蛋,没法再有丝毫的模糊。 我越来越依恋莫向北了,恨不得无时无刻都跟他在一块。这应该就是热恋上一个人的滋味吧,自个偷偷地想。他也很粘我,基本上没特殊的事都是跟我窝在一块,上哪也都带着我,就好比他工作时。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台笔记本电脑上花花绿绿的数字就代表了他的地盘,而他的第一桶金就是靠它们赚来的。在我看来完全是天文数字,他还拉着我说要教我,可是我听了一会便觉头昏脑胀捂着耳朵摇头称不学了。他还不乐意,最后我只能佯装哭腔可怜兮兮地对他说:“你想想我好不容易才高考完,出来就是想放松度假的,你忍心再抓着我学这学那吗?” 他被我气笑了,刮了我一下鼻子恨铁不成钢地道:“还想带个徒弟出来给我打工赚钱呢,却找了个扶不起的阿斗。”我横了他一眼,还嘴道:“你这是剥削童工。” “你都高中毕业了还是童工吗?”他来挠我痒,我笑着躲开着回说:“不是童工,也是你这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我选择有骨气地拒绝。” 他重嗤了声不再来闹我,目光专注地落在电脑屏幕上口中却问:“老听你说高考高考的,你倒是成绩好不好啊?可别是个小笨蛋哦。”我把头一扬,不无骄傲地说:“不是我吹,那成绩可是杠杠的,也不看看我是十根手指只有一个罗的人,一罗巧听说过吗?不像某人三个罗就只能拖棒槌。” 听见他在那磨牙,“苏苏,你这是皮痒了呢?” 我现在知道只要不是真的惹怒了他,那他其实就是只纸老虎,所以也不怕虎嘴里拔牙,故意挑衅地说:“皮就是痒了怎么着?有本事你过来啊。” 不过说着这话我可以离开他好几米远的,并且往门口方向随时准备落跑。 突见他面色微变,随即手指在键盘上啪嗒啪嗒打起字来,我见状询问:“怎么了?”他没理会我,只见那手指如飞速度奇快,可当他敲下回车键时他的脸色也没见好转,抬起眸来隐约藏着危险的光芒,听见他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一直干扰我,害我刚刚损失了十几万!”我听了一顿,不相信就那几分钟能损失十几万。 对于我而言,十几万可是个天文数字了。而且这个黑锅我也不愿意背,哼着气回他:“别赖我,我可是一直站在这里,怎么就干扰你了?输了钱那是你自个大意和运气不好。” 眼见他要起身我顿时慌了,掉转头丢下一句:“肚子饿了,我去找吃的。”就拔腿而跑。 跑出去后发现他并没追来也就停了下来慢慢走,倒没撒谎,确实饿了。我打算去餐厅弄点什么吃的,然后也带一份给他。 心情极好,嘴里还哼着小曲。走进餐厅就撞上陈华浓与昨晚那位叫沈静的美女也坐在里面,脚已经迈进去了陈华浓也看见了我,再缩回去也没意思。 于是我落落大方地走了进去,只当没看见他们俩的来到吧台前,跟后面那位美丽的姑娘点了几个菜让打包。几次都跟莫向北一同过来,那姑娘也认识我了,账都记在莫向北头上。 我坐在一边等着,有意与陈华浓那桌隔开了好几个位置,但依然没躲得过。 “阿静,这里来了一个过河拆桥的人。”陈华浓如是说。 因为不是饭点,整个餐厅目前也就他们一桌外加上我,所以这话自然是在指我。沈静闻言便扭头看了眼我,浅声斥:“华子,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对女生一点都不客气的。” 陈华浓歪着头对我勾唇一笑,但那笑意不达眼底,眼神却锐利地直透人心。 我立即撇转头背对着那处,心生烦躁,急着想走可东西还没做好,忽而听见脚步声从后传来,我心头一沉,回眸见是那沈静在走来,暗舒了一口气。 沈静冲我微微一笑后向吧台后的姑娘询问:“你们这有没有炒辣子鸡这道菜?”姑娘点头回应说有,于是沈静要求:“那给我炒一个外卖。”说着又回头问陈华浓:“莫除了辣子鸡还喜欢吃什么?”我扭了头去看她,是给莫向北带的? 印象中就有过一两次他吃辣菜,后面每次和我吃饭都是吃的不辣的。 只听陈华浓道:“你就往什么辣子放得多的菜点,他无辣不欢。”于是沈静又报了几个辣菜名,便和我一同留在那处等。 气氛本就尴尬,沈静却还来攀谈:“你也是莫请来的客人吗?看起来年龄好小哦。” 我刚要张口就被陈华浓截断:“就她?你觉得北会请这么寒酸的人上船吗?不过是个小偷而已,还是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小偷。” 我被说得怒了,转身瞪视:“你胡说!”陈华浓把嘴一咧,似笑非笑地道:“是不是胡说你心里自有数,季苏,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协议没完成呢?” “你不要胡乱给我栽赃,谁跟你有过协议了?”说着我火不能往一处去,猛的一拍桌子大喝:“我要的菜做好了吗?”我这一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3 拍不但把沈静给吓了一跳,也把吧台后的小姑娘也吓得站了起来,她往厨房间张望了一眼连忙道:“好了好了,已经在装盒了。” 果然见有人拎着餐盒从厨房内走出来,我迎上去道了声谢谢接过了餐盒袋子就板着脸往外走。可能是走的急了没留心脚下,不知踢到了哪朝前跌过去,因为两手都拎着盒子也没个支撑的,直接就摔了个大跤,鼻子还撞在了桌腿上,疼得我倒抽冷气。 但身后的惊呼似乎比我还剧烈,忍着疼扭回头去看,只见沈静坐在地上按着自己的右脚,原来穿在她脚上的高跟鞋的鞋跟断掉了,而她的脚背处有一大块乌青。 难道刚才我不小心踩到的是她的脚?看她痛得眼泪横流的我很过意不去,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踩到你的。” 原本还在轻哼的沈静忽然安静下来,泪盈盈地朝我看来,眼神我说不上来,就觉她哭得这般可怜应该很疼。忽而听见头顶陈华浓的声音:“你不疼吗?” 我本以为他是在问沈静,抬头看却见他目光低敛锁定着我,这时我还半趴半坐在地上。疼是自然疼了,但还好吧,却见他手指了指我鼻子道:“流血了。” 啊?我伸手一摸,还真的是满手血,就说怎么感觉鼻子一股暖流呢。难怪他们都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看我了,估计现在的形象很糟糕。我把鼻血擦掉后咧了咧嘴苦笑:“看,我把你踩了一脚,自己摔得还更重,所以你就原谅了我吧。这船上有医生的,你先去找了看看。” 说完我就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两边膝盖上也都擦破皮了,这一跤跌得也是重呢。 弯下腰打算去捡地上的餐盒,突听莫向北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怎么回事?”我惊异地抬头,目光一撞上就见他面色一沉大步走来,一把搂住我急问:“出什么事了?” 我想不用多解释也应该看出来是什么个情况吧,尽量把语气放轻松了回道:“摔了一跤。”他将我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后目光落在我脸上,随后视线又扫到那处,脸色变得很冷:“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感觉奇怪的,刚才的事不是很简单吗,就是两个人不小心摔倒了。为啥陈华浓站在旁边垂眸不语,而沈静也怔坐在那眼中露出怯意? 还是我开口解释:“没事啦,就刚才我拎着外卖走时不小心踩到了沈小姐的脚,然后害她鞋跟断了脚上也青了一块。至于我自个只能说自作自受,摔倒时鼻子撞在桌腿上了。” 莫向北闻言回过眸,黑色瞳仁在我脸上打着转,随而道了句:“我们走。”眼看他环着我便要离开,连忙拉拉他指着地上的餐盒悄声说:“那是给你打包的午餐。” 他低眸而看时,刚好后面传来服务员的语声:“沈小姐,您要的菜都已经为您打包好了。” 随后便听沈静一改刚才的孱弱而柔声道:“莫,我帮你点了几份辣菜,你要不要......”莫向北不等她话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拒绝:“不用了,我已经有了。”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餐盒,毫不留恋地带着我离开了餐厅。<divclass= &c >  莫向北其实真的还算不错吧,他基本上不跟哪个女的搞暧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懒得看一眼。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这段青春故事,喜欢的都出来打1,好久没见你们积极活跃的回复了。觉得过长的可以打2,根据大家的投票意见我考虑这段青春故事篇幅长短哈 第150.我在回忆里等你13 走出去餐厅舱门没一会,忽的他把餐盒袋子往我手里一塞,板着脸下令:“拿好。” 我条件反射刚接过就觉身体一轻,被他拦腰抱了起来,惊愕而问:“你干嘛?”却被他一瞪眼,“你现在一瘸一拐地还走得了路?” 视线扫过自己那磨破皮的膝盖,疼是疼了点,走路也是有些慢,但也不需要这样被抱着吧。不过看他脸色黑沉还是识相地不还嘴了,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平衡身体,一手则拎着餐盒袋子。以为他会抱我回舱房,没料直接将我抱到了医务室。 先是替我膝盖清洗消毒上药,那可真是比摔的时候还疼,我龇牙咧嘴倒抽冷气,疼到眼泪都掉下来。莫向北在旁也不见有心疼之色的,全程脸黑到底就旁观着。 我只好默默流泪再默默地去擦,心里本来没那么委屈也变得难过起来。等到看鼻子时,看见医生拿着一个大钳子过来我就害怕了,瞪着那钳子急问:“不会要把它伸进我的鼻子里吧?”医生回道:“就是检查下里面是否血管有破。” 我坚定地摇头:“绝对没有破。”但被莫向北断然质疑:“不破怎么会流那么多血?”我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哀声回说:“可能......可能是沙鼻子,一碰就会流血吧。” 他蹙了蹙眉,“什么叫沙鼻子,听都没听说过。”随后便按住了我肩膀,然后对医生令:“检查仔细了。”我是哭得毫无形象离开医务室的......被莫向北抱着走。 对他是又恼又恨,对那医务室则又怕又惊,再也不要让我再见到穿白大褂的医生了。完全不敢回想刚刚那痛苦的过程,后来医生诊断说是什么毛细血管撞破可能要动手术,把我直接给吓哭了,总算最后莫向北说先尝试药敷才幸免于难。 回到他的舱房时我还在抽噎,他把我放坐在床上后转身而走,很快手上拿了一件干净的衣物回来递给我道:“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了吧。” 我低头看了看,身前染了血迹确实脏了,可他手里拿的却是他的t恤。 他不知我心中纠结,将t恤放在我旁边就又走进了洗手间,我探头看了看,门是关着的,应该是他故意留空间让我换衣服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正要去套他的t恤,没料他突然从洗手间内拉开门走出来,手上还绞着一块冒着热气的毛巾。 目光对上的一瞬他眼中露出惊愕,我愣了一秒随即惊叫出声拉起身旁的被子把自己还裸露的身体挡住,口中骂:“流氓!”他怔了怔随后便笑了,一边走过来一边问:“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我吱吱唔唔地急红了脸回:“那......那你也不能这样呀。” “我怎样了?”他一挑眉,把手里的热毛巾晃了晃,“进去绞毛巾想帮你擦一下,谁晓得你突然就把自己脱光光了。” 我朝着旁边努努嘴道:“你把毛巾放那,这里不用你了,我自个来就行。” “后背你也能擦到?” 我有些暴走地低吼:“摔得是前面,擦什么后背啊。”莫向北云淡风轻地又弹了回来:“你那腿上着药肯定是不能洗澡了,难道你打算今天就这么臭着擦也不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4 擦?” 忽然觉得跟他讲不通,索性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毛巾往脸上胡乱擦了擦然后再丢给他,“再去帮我绞一次。”他哼哼了两声还是背转身而走,口中却丢来一句:“敢指派我了?给爷等着。”我没好气地在心中吐槽:管你什么爷呢,就等你进门后这点时间穿衣服呢。 总算他第二次从洗手间出来时,我已经换好了衣服,就是......他的t恤领口有些大,总往一边肩膀上滑,于是莫向北那目光就总往我露出来的肩膀上瞧。 我脑子一热对他又吼:“你全身都看过了,至于还要盯着我的肩膀看吗?” 他闻言笑的志得意满:“没什么至于不至于的,假如你不介意,我宁可看你刚才什么都没穿的样子。”这头色狼!我嗤之以鼻地对他低斥:“你做梦!” 他闷声而笑着坐进我身旁,拿着毛巾就往我脸上盖,一边擦着一边道:“我要看你至于做梦吗?直接现在把你扒光了不就行了。”顿了顿后他又道:“话说回来,你把当时的情形给我说说呢,怎么就摔得四仰八叉这么严重的?” “谁摔得四仰八叉了?我不都跟你说了嘛,当时我喊了外卖拎着餐盒要走,一不小心踩到了那沈静的脚就跌出去了,鼻子刚好撞在了桌腿上。然后还把她给踩伤了,就是我运气不好,踩人的反而摔得更重。” “你这么认为的?”他听后忽而丢来一句,令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迷茫而问:“啥意思?”他目光锁定我看了一阵后失笑,“算了,你这单纯的脑袋瓜子是转不过弯来的,以后还是拿根绳子把你拴身上得了,免得一离开视线就出状况。” 我不服气地分辨:“我那不是为了给你带东西吃嘛。”忽而想到什么,一拍大腿猛地起身,可是忘了自己是伤兵,那猛然一站膝盖处就如被撕裂般地疼,顿时腿软地往前又要栽倒。 是莫向北反应迅速地从旁捞住了我的腰,才免我受二次摔倒之痛。 他在耳边低斥:“咋咋呼呼地什么呢?”我拽住他的衣袖说:“咱们那外卖餐盒给落在医务室啦。”他的眼角抽了抽,“丢了就丢了,这么久也凉了,还能吃吗?” 彷如一盆凉水兜头而笑,顿时浇灭了我的热情,垂头丧气地应了字:“哦。” 沉默数秒他忽而起身,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喝:“给我安份呆在这,我去找回来。”抬头看他急廖而走的身影,不由嘴角弯起。 乘着他离开时,我自个一瘸一拐地晃进洗手间,拿毛巾擦拭手肘和身后。又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自己鼻子,它不仅内敷了药,在外面也贴了药膏,鼻腔里都是一股药味。 我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指着里头的人说:你真丑。 这时莫向北刚好走进来听见我的话,似笑非笑地酸我:“终于发现自个丑了?快来巴结我,要不然我可就要嫌弃你这黄脸婆了。” 我手一叉腰,“怎么就黄脸婆了?不就是鼻子上涂了药膏黄一点吗?” “你不觉得那药膏把你整张脸都衬得发黄吗?” 我又回头去照镜子,还真感觉是的。女为悦己者容,顿时心里就难过了。他放下东西走进来从后抱住我,目光锁定在镜中的我脸上,“傻妞,知道你最迷人和最吸引我的是哪吗?” 我摇了摇头,他忽而伸手遮挡住我的眼睛,然后抵在耳边轻声道:“是这双会说话的眼睛,第一次对你印象最深刻的也是这双眼睛,你可知道,当晚我就在梦里梦着你了。” 把他的手扒拉而下,视线又能穿透过镜子看自己和他,听了他的话仔细去看也觉着自己的眼睛长得不错,双眼皮,大大的,睫毛眨动时扑闪扑闪的。 转念又想自己跟着这人后,连脸皮都厚了。目光不由凝在了镜中的他身上,他问我:“你看什么?”我大方坦白地回:“看你啊。” 他轻声一笑往我后颈里腻了腻后说:“出去陪我吃东西。” 我歪着脑袋假作考虑的样子,但被他直接从后提抱而起往外走。 有时候静下来了一个人时会常常想喜欢真是个奇妙的感觉,它最初的时候害怕被人窥探到,就像自己喜欢的糖果会在恍惚之间被其它小朋友抢掉的失落感;但过了那个阶段后,就恨不得逢人都要如数家珍般把他表扬和炫耀一番,这个叫莫向北的男人多好啊。 我这时就是有这种感觉,他平时是个很挑剔的人,刚刚其实他是不情愿的,但因为见我失落便还是去医务室拿回了外卖的餐盒,但我给他点的菜确实凉了,有的汤汁也掉了出来,可他还是眉都不皱地在吃着。 我陪坐在旁忽而想到什么便问:“你是不是喜欢吃辣?” 他的筷子顿了顿,“还行。” “什么叫还行?我想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样以后去帮你点菜就可以给你带好吃的了。” “那你记好了,下次记得让厨房烧用脆骨做的辣子鸡。” 心头一动,还真的喜欢吃辣子鸡呢。我把沈静后来报的几个辣菜名也报出来询问他是否喜欢,却听他慢条斯理地把每一道菜该怎么做用什么配料都说得头头是道,最后我实在忍不住问:“你是厨师吗?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他耸耸肩:“我是吃客,只会吃不会做。”语锋一转了反问我:“那你呢?喜欢吃什么?” “我啊?喜欢吃七分熟的牛排,煎大虾,清蒸鲈鱼,三文鱼,哎呀,有好多呢。” 他给我两字评价:“吃货!” 我抓着他的手臂点头:“对,我就是个吃货。莫向北,你来学了做给我吃吧,煎牛排最好学了,你先学这。” 他用鼻子哼气,“为什么不是你学做菜来做给我吃?这不是一个贤惠女子应该具有的本领吗?”我眨眨眼分辨:“可我不是贤惠女子啊。” “你是什么女子?” “我是啊......”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被男朋友宠爱的小女子。” “谁是你男朋友?” “谁应谁就是喽。”男朋友......多好的归类与称呼呀。 那边莫向北还故意道:“这里有人应了吗?我怎么没听见?”我也学着他故意环转四下后说:“原来没人应,算了,那我去船上随便找个帅哥问问看谁愿意当我男朋友呢?” “你敢!”莫向北佯怒声喝。我嘻嘻一笑,摇头晃脑地说:“不敢不敢,你莫少最大。”<divclass= &c >  加更啦 第151.我在回忆里等你14 愉快的时光恨不得可以一直延续,但总有现实会来打破自己的梦想。 比如,我又一次遇上了教练。 那天晚上莫向北说船上会有一个化妆舞会,问我要去玩吗?我一听顿是兴趣来了,当然是要去了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5 。打小念书到现在,从没见识过什么是化妆舞会呢,但是我不会跳舞。 莫向北故意取笑我:“不是说你很聪明嘛,那就学啊,五分钟学得会不?我最多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我竖起八根手指头讨价还价:“怎么也得八分钟,脑子优质之余还是要巩固练习才行的。” 最后是他在舱房里教我练简单的华尔兹舞步,他是个很好的领导者,但不是个耐心的老师。在被我屡屡踩脚后眉宇就蹙了起来:“不是跟你说了只要跟着我的步伐吗?你的头一直低着干嘛,跳舞时身姿最重要。” 我低头是要看自己的脚步,他的步履时快时慢我一时间哪里跟得上啊。 后来他实在没耐心教了停下来道:“算了,晚些我会穿戴魔法师的衣服,你换好服装后就来找我。”魔法师?我脑中闪过哈利波特的形象,与他实在是不相符。 “那我穿什么呀?” “女人可以装扮的很多,什么皇后了白雪公主之类的自己去看了衣服就知道了。” “可是你要怎么找到我?” 莫向北横眼看我,“放心吧,就你这小身材不管你换什么装扮我都能一眼看出来。” 他说的,我姑且信之。 来到舞会的换衣间,我立即被玲琅满目的各式衣服给吸引了。女人天生爱美,对美丽的衣服是没有抵抗力的。有宫廷服装,也有天使一般的翅膀,各种珠光闪耀的面具,换衣间里有很多美丽的姑娘,她们有的已经整装完毕,有的还在选面具,有的和我一样被一室的华服给看花了眼。 我都感觉自己像刘姥姥进了大庄园似的,看着每一套衣服都好看,看她们换过之后的造型都觉惊艳。可是我要选什么呢?恶毒的皇后我肯定不当,白雪公主......那里已经有一个这么打扮的了,连灰姑娘都有了,看了看就见一处角落的衣服没人光顾,于是我走了过去。 那一排的衣服没有其它地方的华丽,不是灰的就是黑的,我想了想,心中有了个坏主意。 莫向北不是夸口说无论我穿什么都能一眼认出来吗?那我就穿这种黑色袍子似的衣服,把身形给遮起来了,看他还认得出不?要是认不出或者认错人了,哼哼,回去有他好受。 等我换好出来,照了镜子挺满意的,有点西方魔幻的祭师的架势。不过这张脸得挡住,我去面具抬上寻找,发现原来那些好看而华丽的面具都被选走了,剩下的都不太好看。 不过反正我也没选好看的衣服,一个鬼罗刹的面具吸引了我,戴在脸上竟然刚刚好。再去照镜子对自己很满意,这回我看莫向北怎么认出我来。 走出换衣间,穿过一条走廊来到舞会的大厅,里面已经音乐在响人声浮动了。 推开大门,我彷如走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头顶是华美的水晶灯,底下各色装扮的人群有的妖艳生姿,有的英俊帅气,都快把我看花了眼。我在扫视全场之后,悲剧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莫向北所谓的魔法师究竟是什么打扮了,里头的男士有的扮演成蜘蛛侠,有的是超人,有的则是佐罗打扮,还有的扮演了钟楼怪人。远远的依稀看见一个人站在场外边,身穿暗黑系的长衣,斗篷罩在脸上将面目给遮挡。 从身高上来判断,应该与莫向北差不多。我姑且将之锁定为目标靠近过去,但在人群里穿梭一段路就觉晕头转向,不是目标太远,而是也不知道女人们喷那么多香水作什么,全部混合在一起都香的有些刺鼻了。 等我好不容易抵达那个角落时,黑衣服的人却又不见了。 我悻悻然地要转身,不防身后有人突然推搡与谁撞在了一起,脸上面具没戴牢而掉在了地上。连忙弯腰去捡,手指刚触及面具就被另一只手给抢先一步拿起,我抬起头见是之前看到的钟楼怪人扮相的男人。他微驮着背,满脸都是皱纹,眼神耷拉往下,扮的很是酷似。 我指了指他手中的面具道:“这是我的,谢谢。” 他看着我不语,也没有要把面具还给我的意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正打算再要一次如果对方还是不肯给的话那只好再回换衣间找一个面具戴了。 却没料我还没开口对方先说话了:“小季,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我一愣,这声音......“你是教练?”钟楼怪人?这形象也实在太不符了吧。呃,不对,这时候我该想的不是这,而是他刚才的问题。 他看着我好一会才点了下头,然后道:“小季,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我尝试找过你,可是不知道你具体舱房的位置,寻了很多处也没找到你人。” “是......因为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和鼻子都摔破了。” 他一听立即紧张地问:“你没事吧?”我摇摇头回应:“养了好几天差不多已经结疤了。”此时我穿着这宽大的黑袍也不适合拉起裤管给他看。 而他的语气听起来比刚才轻松许多:“原来是这样,一直找不到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呢。” 闻言我惭愧地低了头,不敢去与他的目光相对。只见他那伸手把面具递了过来,并且奇怪地问我:“为啥你扮了个巫师?女孩子不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当公主吗?” 我接过面具后看了看,心不在焉地回答:“都当公主皇后什么的就没新意了。”心里却在想原来自己这套衣服是巫师,那跟莫向北的魔法师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季?” 我一抬头就撞上他那完全陌生的脸,微惊了下才回过神,不由也好奇而问:“教练,为啥你扮演钟楼怪人呀?与你形象一点都不符啊。” 他听了便笑问:“那你说我应该是什么形象?” “大侠。”我想也没想地道:“你功夫那么厉害,肯定是佐罗、蝙蝠侠之类的才能诠释。” “如你所说的,都当佐罗和蝙蝠侠没有新意,钟楼怪人最不起眼却是独一无二的。” 这倒是,在场男式基本都打扮的英俊而帅气,估计这么个丑陋的人物还真就教练会愿意装扮。一时无话,我心神不定地目光飘游着,不知道莫向北在哪,又该找什么借口离开呢。 忽而听见教练在耳边轻声说:“小季,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这时我已经戴上了面具,见他目光落于我脸上,于是便道:“那是肯定的,谁能像我一样戴这么一个怪面具呢?” 却见他目光沉定,缓声传来:“我说得是你,不是你扮的巫师。” 怔愣于那,在渐渐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时心跳不由漏了一拍,而就在这时忽然头顶的音响里传来一个亢奋的男音:“女士们先生们,今晚我们的舞会就要开始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群声响应:“准备好了。” “那好,我宣布我们舞会的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6 主题是——寻找魔法公主。快看你们身边的每一位女士或者男士,她可能就藏在其中哦。谁找到公主,谁就是今晚的king。现在大家都跟我一起来倒数吧,10、9、8、7、6、5......” 什么鬼?我在心中嘀咕。化妆舞会不就是跳舞嘛,还有什么寻找公主的主题?莫向北并没有告诉我啊,而且我连他人都还没找到呢。 念转间报数到了最末,忽而头顶的灯骤然而暗,一下子整个空间都陷入幽暗中。眼睛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朵成了唯一敏觉的器官,依稀间有几声惊呼传来,但骚动并不大。 忽然手被握住,教练在耳边温声安抚:“小季别怕,我在你旁边的。” 这时玄妙的音乐响起,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发现其实并不是全黑而是在某个角落的地面上亮着蓝光灯,使得整个空间都像被罩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蓝色纱衣一般。 被教练拉着手使我很是无所适从,想抽出来可那力道又十分的紧。身边的人也开始动起来,有的随着音乐扭动,有的则穿梭游走似在寻找什么。 听到教练对我说了句“跟我走”就被他拉着往某个方向而走,但不知道是谁突然扬声喊了句:“在这里!”于是原本还算有秩序的人群忽而都朝我们这边涌来,一下就把我和教练给冲开了。我乘机缩回手往人群里钻,由于我个子小反而容易在夹缝里穿走,等挣脱那轰乱的圈子后大大舒了口气,放眼已经不见钟楼怪人身形的人了。 对教练我是只能愧疚了,决定一会只要发现他身影就立即躲避,免得再撞上了又尴尬。<divclass= &c >  今天是元宵节,祝大家团团圆圆,赶紧要出去嗨的出去嗨吧,天气这么好别窝家里了,不过记得准点来看书啊,哈哈 第152.我在回忆里等你15 咦?我找到之前那个戴着斗篷遮住脸面的黑衣人了,立即往那边移动,越近越看着像,身形和背影都与莫向北神似。想起自己的装扮不由抿唇而笑,打算去吓他一跳。 来到他身后时我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腰,他立即敏锐地回过头,然后我就把自己那张罗刹面具蓦然凑上前去。看不到他的脸,但能看见他好似往后惊退了半步,惹得我在面具后面嗤嗤着笑。突然不知谁在身后撞到了我,把我推得朝他跌过去,直接撞进了他的怀中腰间被他扶住。心中划过微漾,但注意力被他修长的手吸引,我去拉了拉他手指,果然见他回拉了我。 于是确定了是莫向北。 他扶着我的腰后就将另一手环住我肩膀,摆起了之前教我练习华尔兹舞步的姿势。记得他说只要跟着他的步伐就行,起初我还是一直低着头想看脚下,但实在太暗看不清加上周边人影浮动有着很多双脚,于是只能任由他搂着我的腰然后跟着音乐摆动。 渐渐的我的步履就跟得上他了,只要一感觉他姿势变化就知道步伐要转动还是轻迈,倒是跳得也有模有样。我对这种环境很新奇,在这时候找到他并且靠着他时心情是放松下来了,于是会去好奇地看四周。暗光潋滟里周边的人也在舞动着,好似都已经找到了搭档,不再像之前一般骚乱了。 忽见熟悉的驼背老人身影,我心头一惊,连忙避转视线朝身前人的怀中轻靠些以便遮挡。只觉腰间一紧,搂着我的手臂收紧了力道将我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好似有一股迷迭香的味道飘入鼻间,不知是否是他穿的这身黑衣的味道。 因为靠紧了一抬眼就可看见他帽檐下,却发现暗光里原来他脸上还戴了一个白色的面具,不免好奇地往内再探看,与那面具背后的幽深黑眸对上,其中眸光潋滟直掠于我心底深处。莫名的我心跳加速,生出一股紧张来。 这个人......就在我脑中的念还没成型时,忽然音响里又传来嘹亮的声音震颤双耳:“你们找到魔法公主了吗?是否已经认定身前的这位姑娘就是你的公主?今晚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到来了,就让我们一起迎接公主降临为我们点亮魔法城堡吧。” 啥意思?我好奇地环转四下,只见头顶正上方出现一道蓝光,音乐声也变成十分紧张的那种,然后所有人都停下了舞步都在抬头看那道光。蓝光很调皮,一会左一会右,一会上又一会下,引得人群中惊呼连连,后来我也不由自主地视线跟着它转。 忽而它落在了某处停下,光圈里是一对男女,男的是蝙蝠侠打扮而女的则是戴了蝴蝶面具的白雪公主,男人先是兴奋地举了举臂,然后再去揭公主的面具。 如此这般进行了好几次,已经有好几对拥抱着的男女揭开了面具。这时候他们就是全场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但是几乎每一次男士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蓝光一闪竟是又停顿了,而且是落在了我和他的头顶,于是变成我们呈露于众人视线之下。我不由异常兴奋起来,要揭面了吗?虽然早知道白色面具底下的那张脸,但是在这样的氛围里还是会感觉紧张之极。 他先伸手扶在了我的面具上,心想应该在里头再画个鬼面的,那样面具一揭开才会吓到他。念闪而过时面具已被他取了下来,我的脸曝露于空气之中微感凉意。 不服输地掀下了他的帽檐,然后指尖触及面具刚要去掀起忽而光影一灭,顿时眼前又陷入了漆黑。四周骚动惊疑声阵阵,我也有些发懵,咋回事啊,刚好到我要揭他面具时就灯灭了,停电了吗?不可能吧,这么高级的游船应该都有供电系统,怎么会忽然停电? 忽然右臂被谁锁住并且一股蛮力将我猛然一拽,直接把我从他怀中给拖了出去。我不可抑制地惊呼出声,但没用,声音淹没在噪杂的人声中不说还被那个人拖着在走。 我试图张口而喊,却没料头顶那紧张而嘹亮的音乐声音突起盖住了我的声音。 原来是又一轮游戏开始了,可是我都还没来得及揭开他的面具呢,而且是谁突然冒出来拖了我走啊。心头猛的一沉,不会是教练吧? 极有可能!之前我是乘乱逃开了他身旁,可刚才全场焦点积聚于身,我的面具被揭下时脸就呈露于光亮之下,他万一是在近处肯定会立即赶过来。 越想越觉得可能,用力想去挣脱那只还在拽着我走的手,突然音乐声停光扫到我这竟再次停下,我又一次地呈露于众人视线之中。使我惊愕的是眼前这个拖着我走的人居然与刚才莫向北的打扮几乎一致,同样是一身的黑衣,斗篷罩过头顶盖住脸面,只露出了嘴和下巴。 我的目光发直地盯视着,依稀听见有个兴奋的声音在说话:“看来我们今晚的魔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7 法公主已经被找到,就请我们最尊贵的魔法师唤醒魔法公主的记忆吧。” 话声刚落,拽住我的这人就俯下头重吻而下。 我惊怒交加,极力反抗和挣扎,可刚躲开就被他控住后脑牢牢锁住,并且唇也被堵住,甚至不给我任何机会地挑开唇齿。 那一霎,我停止了挣动,这吻......这气息......都很熟悉。 可是我的脑袋在发懵,这是怎么回事?一番缠绵深吻之后对方退开些低语缭绕:“苏苏,你连我也认不出了吗?” 我如梦初醒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颤动着手想去挑开他的帽檐,但被他避开了。 刚刚那声音......分明眼前这个人才是莫向北,那刚刚搂着我跳舞的人是谁?我下意识地回转头,几乎一眼就看见了白面黑衣人站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里,像伺机而动的窥探者和掠夺者,如此突兀却又如此与暗影相融。他是谁?!就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一般,只见那人自己伸手到假面上,轻轻取下,露出面具背后妖异的脸——陈华浓。 我是彻底傻了,怎么把陈华浓给错认成莫向北了?他们为什么穿的是一模一样的衣服? 突觉身体一轻,莫向北把我拦腰横抱而起,我本能地为了保持平衡而抓住了他的衣服。 看他眸色暗沉嘴角紧抿着,就知他动了气,可是我也来气啊,谁让你俩弄一个打扮的呢?而且两个人的身形相似,加上之前他给我错误的指导说会找上我,结果呢?他到现在才找着我。转念一想又不由心虚,不会问题是出在我这吧?因为我不按牌理出牌,做了这身巫师打扮,所以他夸口夸出了边一时间没找到我? 正冥想着,眼角的余光被越来越梦幻的场景给吸引,到这时我才发现莫向北是抱着我一步一步朝着某个高台而走。而这台阶在他每跨出一步就会出现一道蓝光,就像是踩着光影的钢琴键一般,与此同时在高台的顶上渐渐升起一张水晶椅子。 我的目光已经完全移不开了,从没见过现实中有这般好看而华丽的椅子,真的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童话世界。更主要的是,莫向北抱着我走到水晶椅前低下眼帘看了我一瞬后,竟把我轻放在上。 灯光之下,高台之上,我真真实实地坐在了水晶椅上。 这才是众星捧月的感觉,尤其是莫向北弯下了腰并没有直起,就双手撑在我的身侧,忽而他抬起单手将黑色风帽摘下,露出了底下的金属黑面具。 不是没有区别,一黑一白,这就是两个人的区别。 面具后的视线与我相平,幽深难测里听见他以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对我一字一句说:“从这一刻起,你将属于我。” 我迟疑了下,去摘他面具。 熟悉的脸在光亮下显得越发英俊好看,轮廓极其深邃,最主要的是勾人心魄的眼睛将我牢牢锁定,我彷如是陷在那黑海之中渺小的星子,几可淹没。 这时候,我的脑中闪过一句话——爱是我们彼此眼中唯一浩荡的产物。 我是这般理解他眼中流露的情意的,而我也在他再度气息俯下时情感也沉陷于他的柔情之中。轻轻吻,我的世界里就只剩他。以至于周遭的人在说什么,窥探的目光来自哪里,以及随着他吻的时间越来越长整个大厅也越来越亮,直至整个被蓝色光翼笼罩,成为一座蓝色的水晶城堡,这些我全都顾及不到了。 当他直起身时我的眼神迷离,看着光束打在他的身上彷如为他披上了光翼,最初感到惊艳,但随之又觉合该如此,他本身一举手一投足就是夺人目光的,这般好看又这般耀眼。他才是那众星捧月的月,而我是他身旁点缀的星子。<divclass= &c >  昨天发过一个投票,大多数人都喜欢现在这个青春故事,但也有少数声音认为回忆过长了,大家别担心,我会把控好节奏的。但其实我这不单单是回忆,而是发生在过去的一段完整的故事,是他们最开始相识时的初恋。谁的青春没有初恋呢?他们的初恋消失在记忆里,却流在血液中 第153.我在回忆里等你16 他将我轻轻一拉,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我从高台的直通道离开的,一路他都没有放下我,当肩背抵触柔软时我才环视四周。这里居然有一个房间,古典宫廷式的感觉,我躺在一张红色大床上。 他俯下身来并没压住我,而是侧躺在我身边用手撑着头,目光灼灼看着我。 我问他:“你看什么?” 他不答反问:“知道我刚相爱那话的意思吗?”哪句话?我迷茫地看着他,惹得他眼露恼意在我额头弹了一指低斥:“你是猪吗?刚说的话就忘了。” “谁忘了,不就是说了我属于你嘛。” 他瞪眼:“知道就好,从现在起你身上到处都是我的烙印,走出去全都知道你是我莫向北的女人了。”我吐了吐舌头故意叹道:“那我多吃亏啊。” “吃亏?你再说一次试试!”他不经激地翻身压住了我,眼神危险地眯起盯着我。 我也不怕他,不过还是环住他的脖子认真地说:“莫向北,从现在起你也属于我,谁都不允许肖想你。这、这、这!都刻了我季苏的名字,知道了吗?” 他眼底恼意散去,却哼着气道:“哪里刻了,我怎么没看到?” 我抬起头就去亲他,刚刚点过的位置都一一亲过来,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被他扑倒而下,随即听见他说:“苏苏,你点的火要负责灭。”之后再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呼吸平息之时我拉着他的手问:“今晚那个什么寻找魔法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到现在也没明白?” “就好像是在场男士都需要找一位女士,然后那音乐响起时灯光就会随意点,点到哪一对哪一对就要揭开面具。就是不明白后来为啥你会抱着我走上那高台。” 他在耳边嗤嗤而笑,“说你傻还不承认。来,听哥给你科普吧。”把我的脸掰正面对了他,然后道:“这是一个游戏,在所有人中间会有一个人设是特定的,那就是舞会的主题。比如有时会找水晶皇后,有时是找魔法王子,那当晚作此打扮的人就会被选中。如果装扮者多,会随着隐约随即点取其中一名当选。” “那魔法公主是什么装扮?” “不就是你喽。” 我讶异地指着自己,“我?”那身巫师打扮? 他不答反问:“听过魔法公主的故事吗?”我摇摇头,白雪公主、灰姑娘之类的听过,从没听过有什么魔法公主啊。 本还以为他要给我说一个多有意思的故事呢,结果就两句话草草了事:传说某个国家有位公主被巫婆施展了魔法而变成了跟巫婆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8 一般极其丑陋,后来有位魔法师经过这个国家救了公主,让她恢复了原来面貌。 由此鉴定莫向北就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姑且也不论这故事有没可读性,大致我是明白了。因为晚上我选了巫师的装扮,还戴了一个罗刹的面具,于是鬼打鬼撞般地就与这次主题给对上了。回忆场上的姑娘们好像还就我一个这么打扮的,难道就这样我被当选了? 莫向北看我一脸懵懂样就来揪我的头发,用手指点着我额头笑话:“说你傻还不承认,魔法公主就是个噱头,今晚这个舞会是专门为你搞的。不论你打扮成什么模样,最后都是你被选中。”啊?我是真的傻住了,直愣愣地看着他还问:“为什么呀?” 他的眸光流转,墨色倾蓝,凝定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我要让你与我站在同一高度,告诉所有人你是我莫向北的女人。”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时候的莫向北,英俊两字已不足以来诠释他。心头触动难以言表,忽而感觉连鼻子都酸酸的,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不是没有过担心的。 自己这么普通,而他富有到拥有这艘游船,他怎么就可能会喜欢上我呢? 可是现在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也使我心安了,我双手抱着他把头贴在他胸口咕哝着说:“莫向北,你好可恶。”他笑着问:“我怎么可恶了?” “不带你这样搞煽情的,害得我都要哭了。” “这有什么好哭的,给你在人前敲个印章而已,以后你到哪都知道是我莫向北的人了。” 我又被气笑了,这个人霸道的也是可爱,不过,我就喜欢他这么霸道。 莫向北的女人......咀嚼了下这个称谓,挺好的,我沾沾自喜地想。而且反过来想,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亮相后,也等同于在他身上贴了我季苏的标签。 这么好看的人肖想他的一定不少,那个沈静就是其中之一,这回她可以死心了吧。 正暗自窃喜中,忽然头上被他敲了一下,我捂着头疑问:“你干嘛?” “忘记还有账没跟你算呢,刚才舞会上你连我都能认错!” 说起这遭我也是想起来了,蹙起眉问:“怎么你和陈华浓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呢,就是他戴了白面具,你戴了个黑面具?” “我跟你说好了是魔法师的打扮,哪个魔法师会戴白面具?你是猪头吗?” “魔法师还有规定戴黑面具?这是什么破规矩呀?”我暗暗嘀咕但都被莫向北给听去了,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危险:“说,在那之前你跟他做了什么?” 我倒是没什么可心虚的,老实回答:“那会光突然灭了后就被他找到,当时我以为是你,然后就跟着音乐跳舞了。”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还以为会对我发火,却听他道:“这个陈华浓真是可恶,他肯定早知道我的安排了,故意装扮成和我一样的来糊弄你。” 这一点我赞同,陈华浓确实是个邪恶而且可恶的人。 后来从莫向北那得知这间房是全游船最好最华丽的vip房,也是单属于他一人的。平时即使有这种主题派对也不会拿来用,纯粹是他专属。不过之前他对这也没兴趣,就一直空置着,直到这次才想着要用起来。 至于那水晶城堡是设计师的亮点,说是本身隐藏在墙中,再加上舞美灯光的配合。 这夜两个人说着话到后来都困了便渐渐没了声睡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可我身边的人却还睡得正香。他就连睡觉也承袭了霸道的性格,跟个八爪章鱼一般四肢都扒拉在我身上,将我锁得死死的。 离得这么近,可以将他整张脸都看得十分清楚。闷闷地想:是不是长得好看的人怎么看都是帅的呢?怎么有人连睡着觉都还能这么迷人? 他的睫毛好长,阖盖在那将原本幽亮的眸子给遮掉了,鼻子很挺,嘴唇有些薄。 都说薄唇的男人会很薄情,他会吗?我闷闷地去点了一下他的唇,给他的唇打了五十分。又去摸他的下巴,毛毛的有些扎人,是胡渣长出来了。不过一点也不显得他颓废,反而看着挺性感的呢,加上他这外露的胸肌...... 不能再把目光向下移了,我的脸已经发烫起来。 躺平之后心跳快得好似奔腾的野马似的,我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总算平复一些。背上燥热都有些汗湿,我扭动了下想挣开他,却见他睫毛轻颤着慢慢苏醒过来。 刚睡醒的莫向北眸色还有些浅暗不明,眨了眨眼后慵懒地开口:“苏苏,亲我一下。” 我依言在他唇上轻啄然后问:“要起来了吗?” “起来作什么?今儿没事要做。” “但也不要一直躺着吧。”我故意去嗅他身上,啧啧有声地说:“一股汗味。” 他却厚脸皮地反问我:“你确定不是男人味?”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太不要脸了。他翻身来掐我脖子,威胁着:“说,是不是男人味?” 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只得应答:“是了是了,一股子都是男人味,你最迷人了。” “哼,一点都不走心。”他把脸往我脖子里钻了钻,又深吸了两口气说:“你有女人香。”有吗?我从来都不喷香水的呀,只见他抿起唇角得意地道:“这种女人香只有你的心上人能闻得出来,专属于我的味道。” “所以你说的男人味也只有你的心上人能闻得出?闻不出来的就不是你心上人了?” 他眯起眼,目光明明暗暗似暗藏了危险,“苏苏,你这是在老虎嘴里拔牙吗?我可是不再怜香惜玉要一口吃掉你的哦。”我哼着气想,你啥时候怜香惜玉来着了?从一开始就是头大色狼,拿什么鸡尾酒把我灌醉了。 两个人磨磨蹭蹭着又好一会才算起身,他问我想一直住这间vip舱房呢还是原来那间?我歪着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决定还是住原来的,他问为什么,这里的设施不是比那边更好嘛。 我摆了摆手回他道:“人还是要低调一些的好。” 把他给惹得大笑着来点我的额头,“你觉得经过昨晚之后还能低调得起来?” 确实不可能低调了,现在我走出去的回头率特别的高。如果是走在莫向北身旁那就不用说了,那时几乎每个人都会多看我两眼,属女生的眼神最复杂了,有怨恨有羡慕。 不过我看看身边这位,心中顿时觉得理所当然。这么帅这么好的男人,谁不羡慕?不过,他是我的。我就是这么沾沾自喜,外加得意。<divclass= &c >  今天周末,让我松个气啊,只有一更,下午不用等 第154.我在回忆里等你17 再次遇上沈静我并不是太意外,意外的是她还真的赶巧撞上莫向北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好像是航程偏离了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59 航道一直没回正路线,莫向北去船长室去了解这情况。原本定了今天可抵达一港口登陆补给的,但现在似乎又没法如期完成了。 他去船长室,我也不好跟着,便在舱房附近的地方趴在围栏上等他。 沈静就是这时候走过来的,她不是一个人,身旁还有一个眼睛很大的年轻女孩,相比沈静的妆容精致,那女孩就穿了一身白色长裙。 我只迟疑了下就掉头而走,倒不是怕她们,实在是不想与他们打交道。之前也因为不小心踩伤沈静的脚而算是结下梁子,还是能避开就避开吧。估计她们也没料到我会突然扭头就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我走了好长一段后才听见有脚步声追来。 我也不管,索性拔腿而跑,穿走在各个舱厅人流之间,等我跑到甲板上时早已把她们给落的没影了。暗自得意地想:我可是有练过的,她们这些千金小姐哪跑得过我。 可有句话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躲开了沈静却没躲得开教练...... 本身我也没留意,就感觉有道目光好似一直落在脸上,下意识地搜寻就与离我近十米的人视线对上,顿时全身一僵。 我从未见过这般表情严肃的教练,即使之前在教课时。而面对他我也没法像刚才见着沈静一般拔腿就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过来到近处,眼神忧郁地锁定着我的眸,却是沉默。 默默低下了头,两手的手指相互绞着。忽而手被他一把抓住,只听见他道:“小季,你跟我走。”我在被拖走了几步后就对他背影摇头,“不,教练,你先放开我。” 他忽而回过头对我低吼:“我不是你的教练!” 我被吓了一跳,怔怔看着他,这时才发现他满眼都是血丝,眼睛里是浓浓的悲伤,“季苏,那防身术的教课已经结束了,我也辞了那工作,所以我不是你的教练。之前因为你要准备高考怕你高考受影响,所以一直没敢和你提,就是想等你高考结束后这次旅行的,但是......” 他有些说不下去,低了低头后又再正视我:“季苏,现在和你说还来得及吗?” 我讷讷而问:“说什么?” “我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你,因为你年龄太小只敢默默把这份喜欢放在心里。可是直到昨晚我才发现自己错了,一直藏着呵护的感情却不曾来到就消失了。我就真的像扮演的那个钟楼怪人一般,只能藏在晦暗之中,像遭人践踏的影子,再无了回旋的余地。” 我怔立在当场,他的话完全将我冲击地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说他喜欢我?甚至是见我第一眼就喜欢我了?可是我以前完全感觉不到啊。 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呢?” 他自嘲地低下头来,语声黯然:“怎么不会?季苏,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整个班一共是十个人,其中就四个女孩,而你的一颦一笑都是最夺目的。看着你就觉有无数的活力与朝气,我也会感到心情十分之好。于是每周都会期待你来上课,有时你因某些原因请假就会感觉很失落。” “我......我不知道。” 他惨然而笑,眼神很难过很难过地看着我说:“是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这次旅行,当发现自己上错了船时恨不得跳下海游回去。那天终于在船上遇见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回去一夜都没睡就等着你来找我,可是等了整整一天都不见你出现。我又去各处寻,几乎翻遍了整艘船,后来你说是因为摔跤受伤了才没来,我还暗自自责没有保护好你。” 我越听他说就越感愧疚,又不知道要如何来安慰他。之前确实是自己在遇见他后一直逃避,一次次地都只想避开了他不去见那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和莫向北在一起,可是却没想到伤他如此深。 正无助时忽的被他拉住手往怀中带了紧紧抱住,听见他在头顶说:“小季,你是喜欢我的对吗?那时候我有好多次都感觉到你在偷偷看我的目光,现在我只问你一句——我还有机会吗?”我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即便之前曾对他有过倾慕,但在喜欢莫向北后对这个陌生的怀抱是不适应和抵抗的,可是他比我高很多,几乎是把我给包在了身体前面,挣也挣不开。 尤其是他感觉到我的挣动时,怀抱变得更加紧,我一着急直接喊了出来:“我不喜欢你!” 他浑身一震,终于松开了环抱着我的双臂,低下头看我的眼神中都是不敢置信。我仰着头迎视他,这一次不再躲避了,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都是我的迟疑和拖泥带水,应该在认清自己的心时就跟他讲清楚的。 我认真地对他道:“教练,我不喜欢你。之前可能确实有过仰慕,那是因为......你功夫厉害,为人又和蔼,然后我们女生都偷偷地在看你。原来我也以为自己是在暗恋你,但直到来了这艘船后才明白,那不是喜欢,而是......而是不成熟的好感。” “你喜欢上了别人对吗?” 面对着他我不想再有欺瞒,点了点头。 他踉跄着半退了一步,神思似乎有恍惚,看着我的眼神除了沉痛还有一些我看不明白的情绪闪过,最后都变成了黯然而低下了头。 我不忍再看他这个样子,慌乱道歉:“对不起,你忘了我吧。” 他的嘴角咧了个嘲讽的弧度:“那么容易忘记还能叫喜欢吗?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哦。”我转过身走出两步,手却突然被他从后面拉住,听见他问:“小季,我还能最后再抱你一下吗?”回头刚想说什么,被他再次抱住而且温软滑过我的额头,等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我用力挣开他,摸了摸额头,幽声说:“不能这样的。” 这次我转身跑走了,再不回头去看。 想去寻莫向北,可是怕自己这副状态被他看出来不对劲,跑到船长室外都没敢上前去敲门。依稀可从玻璃窗内看见他的身影,在他身边的那个中年人应该就是船长,他们正低着头在商讨着什么。 我默默看了一会最终还是失魂落魄地往舱房走,因为一直低着头而没看前路,于是撞上了人。正要跟对方道歉,但抬头看清来人时我便闭了嘴,这时候实在没心情应付陈华浓。 径自从旁绕过了他,继续往前走。可这人哪里会是肯轻易罢休的,走在我旁边与我并肩并且一直盯着我看,眼神带着探究。跟了一会后他就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眼皮都没抬地回:“你管得着吗?” 他被我怼了后不怒反笑,啧啧有声着又道:“哟,你这不会是在北那受了气,来我这出气吧。”我没好气地道:“你不跟着我不就行了。” “谁说我是跟着你来着了?” 我扭头狠盯了他一眼,掉头就走。可只走出几步,他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6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0 就又跟了上来了,于是恼怒地瞪他:“为什么我走这边你也要走这边?” 他指了指前面道:“我去找北。” “那你请便,谁再跟着谁就是小狗。”我丢下话之后又回转身快步而行。 却听他在身后幽然而问:“昨晚上那个钟楼怪人是你的谁啊?”我嘎然止步地回头,没那心机掩藏惊愕,直愣愣地盯着他,脑中想着他是看到了吗? 而陈华浓脸上挂着标牌式的邪笑一步一步走近我,缓缓道:“你们还约好了见面是不?看你们拉拉扯扯地挺亲密的,应该不是刚认识的吧,原来你在这船上还有老相好呢。如果我把这事告诉北,你说会是什么后果啊?” 我面色一白,不经大脑地脱口而问:“昨晚上舞会里你一直都跟着我?” 他站定在我面前,微微俯下身凑近我盯着我的眼睛回:“没错,从你一走出换衣间我就跟着你了,看到了你与那钟楼怪人的全部。从那人的品味来看应该不怎样,我想不通为什么你有了北还要跟别的男人有牵扯?如果你本来就是这种性子,那么,”他故意顿了顿,气息吐在我的脸上,用极轻的声音说:“不如跟我试试?” 我没控制得了自己的本能反应,一巴掌甩了上去。而陈华浓应该也没预料到我会出手打他,所以那一巴掌打的是实实在在的脆响,顿时空间凝固。 我被自己的行为给愣住,而他也怔在原地,但很快眼神变得越来越阴沉,咬牙切齿的:“你敢打我?”顿时被他激得把头一昂,怒瞪着他壮胆道:“打你怎么了?谁叫你说那种侮辱人的话。”他也怒了:“我说什么侮辱你的话了?既然你都敢背着北找别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能与我?怎么样我也比那什么钟楼怪人要强吧。” 我怒不可竭,颤着手指指到他鼻子:“你还说!鬼鬼祟祟跟着人家,又偷听别人说话,现在还诬陷我,你是全天下最可恶的坏蛋。” 他的眼神缩了缩,随即冷声道:“我有没有诬陷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那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是刚认识你才拉着你的,我清清楚楚听见他问你为什么一直没去找他。” 就在这时,忽而我的背后传来熟悉而冷沉的质问:“哪个男人?” 我身体一震,只见眼前的陈华浓也直起身看向了我的身后,眼神瞬间变得复杂。待我回过身时,只见莫向北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面色沉冷地看着我们,俨然不像是刚到的样子。 立时我慌了,陈华浓那话太容易误导人了。 第155.我在回忆里等你18 莫向北沉着脸走过来,目光从我身上冷冷刮过后落在陈华浓脸上,再次开口质问:“你说什么男人?”陈华浓扫了眼我,没有隐瞒地道出当时情形:“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只是昨晚在舞会上我先发现了她便跟着她过去了,她后面遇见一个男的并被对方抓着手问为什么没去找他,后来活动开始了两人就被冲散了。” 莫向北扭转过头看我,眼神犀利:“他是谁?” “他......他就是一个装扮成钟楼怪人的人。”我有想过告诉他,可是不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而且陈华浓的面前说这件事。 可我没想到莫向北的反应是掉头而走,我也被他这反应给惊愣在原处,眼睁睁看着他逐渐走离自己的视线。直到陈华浓在旁幸灾乐祸地嘲讽:“你完蛋了,北一定回去查看监控录像了,那个会厅的每个角落都有监控设备的,而且北搞的是那种蓝光高级装置,即使是黑的也能拍得十分清楚,你与那人的互动逃不过镜头的。” 我怔怔看着他好一会才消化掉那话的意思,狠狠地猛踩他一脚丢下一句:“你混蛋!”拔腿就往莫向北消失的方向去追。 电视上常常演那种戏码,明明可以早一步说却因为各种原因而没说成,最后误会重重,想要再说时对方已然不信。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必须抢在前头把所有的事跟莫向北坦白。 可是我跑出好多路都没追到他人,念及上次他在办公室里拿视频诈我的情形立即又往那办公室找去。可是等我找到那发现办公室里并没人,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他会去哪看监控?监控摄像室又是在哪?虽然在这船上待了一段时间了,可还其实有很多地方都并不熟悉,因为我的活动范围基本上都一直是围绕着莫向北转的。 我茫然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只能灰溜溜地回走到舱房。 却在进门时看见他正坐在里头,愣了一秒后立即跑到他身边问:“你怎么在这里啊?” 他是坐在椅子里的,面色清冷,听见我问后抬起头来反问:“我不在这应该在哪?” 我一时失了声,不是被问住,而是莫向北的神态与眼神使我发怵。讷讷而问:“你怎么了?”他的眸光像道冰箭一般在我脸上射掠,即使转开我也感到心惊难抑。 安静的氛围里气息很凝沉,忽而感觉身后一亮,我下意识地回转过头。 他的舱房本就有一套放映设备,平时我都是窝在这里看投影在墙上的电影。而这时那面墙上放的则是——昨晚舞会的现场,镜头不断深切,锁定在了一个角落。 那个角落里正有我的身影,我被钟楼怪人拉住。 声音因为被音乐覆盖而无法听清,但是影像却十分清楚,尤其拉到近景处钟楼怪人拉着我的手,我脸上的惶然表情都一一落在了镜头里。 我张口想说什么,但是低头看见莫向北那漠然的脸就不敢再出声,只能默默地看着墙上的影像。不光是与钟楼怪人的牵扯,后面与陈华浓装扮的魔法师抱在一起跳舞的画面也有,然后再是被莫向北带走登上高台周遭如施展魔法般层层亮起。 自己亲身感受和从镜头里看到的画面有着天壤之别,即使在莫向北弯下腰来吻我时已然会感觉心跳加速,可旁观总是没当时那会来得体会深刻。 眼看着舞会即将结束,我在心里打算着等这看完就跟他说。可没想忽然影像一变,居然后面还有,定睛细看,我的脸色一下就白了,这不是刚刚我在甲板上遇见教练的场景吗? 早已知道这艘船在各个角落都会安置监控摄像,否则当初我把他过肩摔后逃跑的那次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抓现形了。但是整艘船的监控场景实在是太多,在没有特殊情况的前提下一般是不可能切取到这么精准的时刻画面的。 可眼下事实显然已经是了,墙上的影像中,教练是站在背对镜头的位置,我则刚好侧脸呈露于内。当教练走上前将我抱住并挡住镜头时,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似乎真的如之前所想的那般,失去了最佳坦白时机。 在那之后我都一直神思恍惚,直到墙上的影像定格在我奔跑而走,背后教练落寞的背影,这般的画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1 面之上。我僵硬地扭转回头又低下眼,口中怯懦地喃喃:“不是这样的。” 他的冷眸微扬,凉薄的语声从他嘴里吐出,却是质问:“他是谁?” 我的眼神缩了缩,小声应答:“是之前教我学防身术的教练,他和我一样也误上了你的船。”没料他嘲笑出声:“苏苏,你当我这船是什么了?你说你是误上船是因为喜欢你而信了你的说辞,但是你说那个男人跟你一样也误上船,你是把我当傻子一样骗吗?” 我哑口无言,怔怔看着他,心里就一个念他不相信我,他真的不信我了。 只见他缓缓起身,阴沉的眸光始终凝定着我:“我的这艘船是私人的,没有邀约是不可能上得来,有你这条漏网之鱼我姑且信,但是这个人你必须给我说出来他究竟是谁?” “他真的是我教练......” “名字!” 我被他大声喝断了话,脸色变得惨白,“你想作什么?”各种不祥的感觉都涌了上来,他这般暴怒会作出什么事来?手被他猛的一拽,眼神狠绝地盯着我重复那两字:“名字!” 我不敢说出口了,低下头闭紧嘴巴。 下一瞬就被他给重重一甩,跌进了他刚才坐着的椅子里,然后听见头顶传来他萧冷的声音:“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昨晚的舞会是有名单的,哪怕是把这艘船给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他。到时候,就别怪我无情了。” 我抬起头只看见他绝然而冷硬的背影,极快地消失在了门后。 这是自认识他以来见他最愤怒的一次,上一次吵架时也就是冷战,不至于严重到如此。除了心颤于他的怒火外,我也有担忧,怕他真的找出教练来然后会发生什么事都没法预料。 我一个人独自坐在那各种胡思乱想,越想越感觉害怕,舱房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莫向北却还没回来。这晚一直等到深夜,才看见那扇舱门被推开莫向北一身清冷地走了进来。 他看也没看我就直接进了浴室,里头传来水声。我愣愣地盯着那浴室的门发呆,直到他出来又再直愣愣地看着他,同样的他也没有看我,径自走向了床边躺了进去。隔了好一会,我才从椅子里起身,但因为坐得太久而屁股都是酸麻的。 来到床边时只能看见他背对的身影,我蹲在他背后轻声问:“你还生我气吗?” 他的身体一动都没动,我只好继续解释说:“我没有骗你,其实最初我确实是和教练约好了一起海外游轮旅行的,可是我误打误撞地上错了你的船,至今也没能跟外界联系上。是好几天前遇见了才得知他居然也上错船了,情况跟我差不多,他让我第二天去找他但是我没有去,然后就是昨晚那舞会了。我起初也不知道钟楼怪人是他装扮的,听出是他声音后才得知,他问我为什么没去找他,我答不上来。后来乘着灯光骤然而暗时从人群中躲开了,哪想躲得开昨天却没躲得开今天,上午在甲板上还是被他找到了。” 我的思绪其实很乱,只能流水账一般把这些经过讲出来。虽然莫向北是背对着我的,但我知道他一定有在听。舔了舔唇我又道:“原本其实我想今天就跟你说的,可是没想到陈华浓忽然插入进来,先把事情给你提了。” 在我说到这时他忽而转过身来,幽暗的眸子直直盯着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沉。只听他问:“为什么有这么多次机会你不说?” “因为我......”涩然难言,那些情感的微妙过渡连我自己都觉得说不出口,但是在他湛然的目光下我咬了咬牙低声道:“因为我之前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他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变得很危险,“什么意思?” 我真有种在老虎嘴边拔毛的感觉了,后背都在发凉,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再缩回去也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道:“在认识你之前我对教练有倾慕,憧憬这次旅行。后来遇见了你,当时我自己也分不清对你是什么感情,也曾觉得迷茫,为什么明明应该是对教练有好感,可是却满脑子想得都是你。直到后来我才渐渐想明白,对教练是一种不成熟的迷恋,对你才是真正的喜欢,所以今天我跟他也这般说了。” 我以为这般解释清楚后能够得到他的谅解,却没想到他的眼神变得更冷,并且从床上翻身而坐起了居高临下俯视着我道:“就是说,你在我和他之间还有过徘徊?季苏,我本想把这人抓出来也就算了,听你这一说后,我要这个人——消失。”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从那双沉暗的眼中我竟看到了血红的残忍。 只听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尽管藏着,也祈祷别让我找到他,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足以使我胆颤心惊。这晚我与莫向北的关系变成了冰河,两个人都没有睡,我坐在地上他坐在床上,一直到天明时他才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156.我在回忆里等你19 浑噩沉顿了好一会才晃过神来,这样不行,如果莫向北继续发疯下去那真的会有更大的事要发生。我走出舱房,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那天第一次遇见教练的地方,他说他的舱房在这里,可是我现在怎么还能来找他? 转身回走,迎面而见一年轻女孩向我走来。我本没留意,但觉对方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就迎上了那道目光。看着好似感觉有面熟,仔细看了一会便想起来了,她不就是昨天上午与沈静走在一起的那女孩吗? 念转间对方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一股特别的香味从她身上飘过来,我微微蹙眉了想绕开她,却被她唤住:“你是叫季苏吧。” 我停下脚步偏过头看她,“有什么事吗?” 她冲我微微一笑,然后道:“我有个东西想要送给你。”说着从衣兜里摸出了什么递到我面前来,我低头而看,见她掌心躺着一枚像似硬币的东西,可那上面的纹路却环环绕绕看得人眼花,抬起头就对上她的眼睛,然后我就移不开了。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异彩,而嘴唇在蠕动着说话我却一点也听不见,渐渐的感觉很疲乏,眼皮要耷拉下来。在我一闭眼间整个身体就软了,神智也瞬间湮灭了去。 醒来睁眼茫然,我这是在哪?头有些发昏并且还挺沉的,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楚了,想了很久才回想起自己与那女孩说着话忽然就困了,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环转四下判断此处应该是间普通舱房,与我之前当荷官时被分配了住的类似。舱门上的窗口显示外边光线昏暗,应该是到了傍晚了,而我遇见那女孩时还是早上呀。目光倏而顿停住,那舱门边昏暗的角落里还有个人? 我越看越像,想要坐起身可发觉自己全身无力,倒是在这时那身影动了。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2 不无惊惧地死死看着那处,等那人跌跌撞撞地起身走过来时我的眼睛越睁越大,不敢相信居然是教练。他来到我身前低头看清是我时眼神中也闪过惊愕,随即蹲下身来扶住我肩膀询问:“小季,你怎么会在我舱房?” 这是他的舱房?他靠近之后就有一股酒气冲来,我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为什么会倒在门边?”他的眉宇深蹙而起,似想了下然后才道:“我昨晚喝多了酒,回来就不省人事了。你为什么又来找我了?”忽觉肩上一紧,他迫切地看着我问:“是不是之前你都是在骗我的?你根本喜欢的人是我?” 我连连摇头:“不是的,我不喜欢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你的舱房里面。” “你撒谎!”他忽的怒喊,“小季你撒谎,你分明就是喜欢我的,每一次你看我都是含着脉脉深情。那姓莫的只是使你一时迷惑,你对他那是迷恋。” “不,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他。”我否认他那个说法,对莫向北我是从心底里的喜欢,跟他好着时满心欢喜,跟他闹了后又十分难过,而且我也不想他难过。 我没有想到在说出实情剖白心迹之后,教练的脸色就变了,看着我的眼神也变了,并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却打从心底里升出一股毛骨悚然感。 事情的发生来得十分突然,甚至我在那一霎间都没反应过来,只知道眼前这人突然压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唇堵住了我的嘴,一股酒味冲进了我的鼻腔,然后是从内心升起的反弹,我想要挣扎推开他,但是手脚都使不上力。 到这时我才慌了,用力咬下牙齿之后使他吃疼地退开,然后我怒喊:“教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不理我,沉暗浑浊的眸在我脸上滚过,随即他再度落吻而下,沿着脖颈重重而亲,当肩膀的衣服被拉开时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 可是这个人已经疯了,根本不管不顾地继续向下。 我很疼,被他吻过的每一处都疼,然后心更疼。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教练,也不是我曾倾慕过的人,他是坏人,是禽兽。谁来救我?莫向北......慌乱地想起莫向北,我张口而喊:“莫向北!”但被他立即用手捂住,这时他从我身前抬起了头,幽暗的眸光中有着疯狂基因,我从没见过这样一双眼睛,仿佛像黑洞一般要把我吸进去。 我满脸都是眼泪,哭着向他哀求:“求求你不要。”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为之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不停地在心中嘶喊:莫向北,你快来救我。 可我的呼喊老天爷并没有听见,莫向北也听不到,反而是身上这人忽然低头,亲在了我的锁骨之处,他的唇始终都在那边徘徊。 “我恨你,我恨你。”到最后我只会喃喃自语这三字。 眼睛忽然被覆盖,听见有个沉暗的声音在耳边:“恨吧,恨了才会永远记住我。” 我竟又一次意识迷离过去,像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等到身体有知觉人慢慢醒转过来时,感觉像是被人在晃动,然后听见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小姐,小姐你醒醒。” 我睁开眼,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我并不认识她。 她和蔼地对我道:“你终于醒了,需要送你去医务室检查一下不?” 我茫然环转四下,发现自己竟然躺倒在某处围栏的走廊里,不由问:“我怎么了?” 对方回道:“我刚过来看见你昏睡在这里,喊了很久你才醒。” 昏睡?在她的搀扶下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腿脚有些酸软但还能站得住,她又问要不要送我去医务室,我礼貌地婉拒了。等对方离开后,我才头脑昏沉着一步一步地走。 走到有人出没之地时我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湛蓝一片,是个好晴天,可是......为什么是白天?不是应该是晚上吗? 又有个声音在询问:为什么应该是晚上?我竟答不上来,就是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是晚上。 忽然有人来到我身前,急匆匆地说:“季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快跟我走,莫少找你快找疯了。”这个人我认识,是在莫向北手下做事的,几次都由他给我带过路。 再一次一前一后跟着他走,我的心情很是忐忑。脑子里其实还一团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隐约感到各种不好。等回到舱房前,那人便不再进了,我走进舱门就听见莫向北冰冷的声音质问而来:“你去哪了?” 我循着声音去看,只见他整个人是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双脚晃悠在那,而指尖夹着燃着的烟。那处刚好背光,使得他的脸面看得不太明朗。 不过单单隔着如此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问你呢,从昨天上午到现在,你去哪了?” 我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从昨天上午到现在?”他突的从那桌子上跳下来,把手中的烟蒂丢在了舱板上用鞋子踩灭,然后缓缓走向我。 他从背光处走入视线的过程并不漫长,我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处般恍惚了神思,不觉时光转变。等到回过神时莫向北已经走到了我面前,这时才看清那张萧沉凝固的脸,以及,他眼睛里的血丝和浓郁的阴霾。 他将我上上下下打量,目光彷如刀片一般在我身上刮过,最后落定在我的脖颈处,然后眼中风暴逐渐凝聚。我不明白他看见了什么,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脖子,下一秒他的手比我更快,几乎是一下就拉拽住我肩膀上的衣服,同时听见“嘶啦”一声,领口被他的蛮力给扯烂。我本惊骇不已,但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的位置后本能地低下了头。 只一眼,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肩膀上、锁骨处、乃至胸前,一处处全是青色痕迹。 在与莫向北有过亲密接触之后对这些痕迹又怎么会陌生?脑中有些影像在如电视一般快速闪过,刚刚浑浊的思绪也都逐渐清晰,我的脸色越来越白,恐惧占据所有思维。 只听见莫向北从齿缝中迸出话来:“季苏,你真的很好啊,居然敢背着我偷人!” “我没有。”下意识地否认,可是最后的印象里疯狂的眼神,脖颈间的重吻,被拉下的衣服......全都交织成一支利箭射入我的脑中,使我感到窒息的灭顶之痛。 眼前莫向北那泛着血丝的眼睛里的色彩变得妖异而疯狂,他以轻到不能再轻的语声说:“一整晚,我像疯了一样地找你,结果你留了别的男人的痕迹回来跟我说没有,季苏,你真懂得如何来践踏我的心!” 我没有,真的没有......话哽咽在喉间,视线被眼泪给模糊。<divc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3 lass= &c >  大风暴啊 第156.我在回忆里等你20 却听他说:“留着你的眼泪吧,之前看你哭我就会心疼,现在看你哭我觉得恶心。怎么我莫向北会栽在你这种女人手里?”他忽而扣住我的后脑,使我被迫迎视他疯狂的目光,“天真纯洁的外表却包藏了最放荡的灵魂。”倏然间我被他甩上了床,下一瞬他就压了上来,领口本就被他撕扯出了口子,这时只见他两手用力一拉扯,身上的衣服顿时从中间分裂成两半,露出了我里面的肌肤。 当我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时,心中生出无端的恐惧,不可以!我极力挣扎,可所有的挣扎只被他一手掌控了扣在头顶,听见他用恶毒的语言在我耳边说:“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现在拿出你所有本事来。” 耳后一疼,被他用牙齿咬下,紧接着他的唇过之处都是疼痛。顿时将之前那不好的记忆都唤醒,也将眼前的现实与那记忆混乱,濒临绝望之际我边哭边脱口而喊:“莫向北救我。” 突觉身上的动静停了下来,我的口中却还停不下喃喃:“莫向北...莫向北......”除了这个名字,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好一会儿我的唇被一只手掌捂住,好似听见一个声音在问:“是他强迫了你吗?”但我的意识停留在那恐惧里,完全反应不过来他的意思,除了不停地抽噎就是流眼泪。 后来他帮我穿了衣服,直接拦腰抱起了我。并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只本能地为了平衡而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眼中的泪并没化去,所以看他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只见他紧抿着唇角面色阴沉,视线沉凝前方完全不看我,脚下却走得坚定异常。 等看见红色十字标志时我微感讶异,他为何带我来医务室?我并没有生病啊。 医务室里的医生和护士看见是他都很殷勤地迎过来,我被放在了一张检查病床上,然后当我听见他跟医生的对话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沦入灰暗。 他竟让那医生对我检查前一夜有否与人发生关系!尽管那是位女医生。在交代完后他看也没看我就走出了检查室,我在那张病床上坐起来,惶惑不安地看着眼前这位女医生。之前给我处理腿伤和鼻子的都是她,态度一直都很和蔼的,可是现在却一脸冷漠地看着我,甚至眼神中有了鄙夷。 我几乎立即明白她为什么态度会转变,因为莫向北作了那样的要求来让她为我检查,显然就是在意指我与别的男人有了染,加上我现在脖颈上留有的痕迹根本遮都遮不掉。 在她走近时我本能地抗拒着往后缩,但听见她道:“这是莫少的吩咐,你不愿意也没用,不想多吃苦就安份点让我检查,否则我只能让人进来按住你。” 最后的结果是我被两名护士牢牢按在了床上,然后由那医生将我彻彻底底地“检查”了个遍。这是我有生以来所受的最大屈辱,像砧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 当莫向北再出现在视线中时,我看着那张一直觉得好看到不行的脸突然都变得陌生了。 这个人......真的是我喜欢的那个莫向北吗?为什么无情起来可以这般的残忍? 医生在细声跟他说着汇报,而我听完那些后嗤嗤笑了起来,引来他们的注意,笑着笑着眼泪就又出来了,刚刚那般屈辱我都只是将眼泪含在眼眶里,可是这时候面对着他却笑着在哭,我幽声问:“莫向北,你满意了吗?” 他默看着我不作声,神色讳莫如深。 于是我又问:“你是想要从她口中证明我是跟别人有染是吗?然后现在呢?无论我怎么说没有你都不信,现在你信了吗?要不要再脱光了衣服让你检查一遍,免得她们被我收买了弄虚作假来骗你。” 他的眼神缩了缩,径直走过来拉起我道了句:“我们回去。” 我被他拉着走出了医务室,来到一个迎风口处的栏杆前时我停住了问:“回去哪?你的舱房吗?”他看了看我,似警告般地对我道:“不要再有下一次。” 这算是他的妥协?我失笑着摇头:“下一次?没有了,也不会再有了,莫向北,”我凝注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分手吧。”在他这般对我之后,我没法再与他在一起。 他蹙起眉,眼神危险地眯起:“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我昂起头看向他,不畏那眸光。 他重重地摔开还拉着我的手,暴怒地威胁:“信不信你再说一个字,我把你从船上丢下海去!”我往栏杆外的海面看了看,一股孤勇从心底冒出,一步一步边向后退边道:“用不着你丢,我自己跳下去。”话落间我一个翻身上围栏,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海中。 落水的瞬间我脑中一根筋的想法是——哪怕自己游回去也不要再呆在这艘船上了。 可落水之后我整个人被海水那凉极了的温度给激的一颤,加上那一跳又跳得极猛,人一下沉入水中好几米深,几口海水也灌进了嘴巴和鼻腔里,难受的我痛苦至极。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冲动而且不经大脑的事,但木已成舟,不该跳的也跳了,我只能凭着本能地摆动手脚去从水底里浮出来。 忽而感觉水上震动并传来巨响,就在我要探出水面之际忽然有团黑影向我扑来,只一瞬就被拽住了胳膊。却同时也将原本就要浮出水面的我又给拉扯进了水底下,我用力挣扎,但在水下不比水上,加上这人又比我沉,无论我怎么手脚并用都挣脱不开。 其实心里隐约知道这人是谁的,但就是不想被他给抓着,既然都威胁要把我丢下海了,那还下来找我做什么?我自个识趣地跳了岂不称了他的心。 本身气息也不长,加上之前自己暗自折腾就耗去了时间,所以我的屏息已经到了极限。嘴巴一张就是有一口水灌了进来,忽然感觉整个人被拉拽进怀,然后嘴就被堵住了,有一丝气息从他口中传递过来。出自求生本能地去吸他的空气,他也乘机牢牢锁住我在怀中狠狠地吻着,让我只能依附着他的气息而活。 等到终于冒出水面接触到空气时,我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想要痛哭出声,泪腺在刚刚沉入海中后便不听使唤的只剩干疼,这时的我张大了嘴像极了脱离了水的鱼儿,而整个人却被一双手臂给紧紧抱着。 我没有选择余地地被莫向北给救上了船,这边动静如此之大早已引来了不少人的窥探,而他全然不顾那些目光,就湿漉漉地抱着同样浑身湿漉漉地我往回走。 回到舱房后直接进了浴室将我放在浴缸内,然后他试了水温将温水注入进来。看着那水逐渐漫过脚我侧转了身背对着他,他也不说话,等浴缸里有了大半的水后才关掉水龙头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4 转身走了出去,并且还带上了门。 我就将头枕在那浴缸的池面上,一动不动地缩在那。 渐渐的水温变凉,使我想起刚刚沉在水中的感受,于是我索性将整个人都没进了水里。莫向北推门进来便刚好看到这一幕,他面色剧变一个箭步冲过来揪起水中的我,哗啦啦的水溅得四周都是,也溅到了他身上。不过他还是那身湿衣服并没有换,从刚才他出门后并没有脚步声判断应该他就站在门边。 我看见他眼中闪过恼意,打开浴缸的放水阀门后便又去打开热水的水龙头,水温在中和之后又变回了暖。这次他没有再走,而是直接也跨了进来并把我抱坐在他腿上。 他从背后将我抱住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终于开口:“苏苏,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身体一颤,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 “苏苏,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看见你跟那个男人拉拉扯扯而你又不肯说出他是谁,我就嫉妒到不行。你一整个晚上没回来,各种不好的念头都滚过了一遍,然后看见你身上带着那些痕迹,那会我真的疯了。我恨不得撕碎了你,觉得对你那般好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想狠狠地要你抹去那些痕迹,却听见你喊着我的名字让我来救你,忽然一棒子打醒了我。你那反应有可能是被迫,所以我就想去检验,可我哪里会想到你会这般狠地当着我的面跳海。” 他说到这将怀抱收紧,脸埋在了我的颈窝里,依稀感觉到的温热使我身体一震,想要回过头却被他锁得死死的,一点都动弹不得。 “你怎么能跟我说要分手呢?我当时就是被你气疯了才说要把你丢下海啊。” 听到这我的眼泪终于再次滚了出来,我哪里想真的分手了,可是他那么对我,那么让我难堪地在别人面前。抓起他环在身前的手就用力咬了下去,他也不挣脱就任由我咬,等我松开时那手掌上多了一个极深的牙印,带着血痕。 他重新抱住我,在耳边低语道歉:“苏苏,对不起。”<divclass= &c >  早上忘记跟大家说情人节快乐了,今天晚上有约,一会就出门了,本来没时间码字想一更的,但是估计我一更你们会杀了我......还是把上午遗留的谜题给你们解了吧,现在应该知道孩子是谁的了吧。放心啦,我不会对苏苏那么残忍的。莫向北也是爱惨了咱家苏苏,我挺喜欢这时候真性情的他,你们觉得呢? 第157.我在回忆里等你21 我用双手去砸水面,任水溅出浴池外,以此来发泄自己的委屈与愤怒,也以此来抵消对他的怨恼。等我终于平息时,他将我的脸掰向后面对他,那双幽黑的眸子里血丝依然在,但没了之前的风暴,他专注地看着我,目光在下移的一瞬噙住了我的唇。 只停顿片刻我就反咬回去,是真的用咬的。这个坏蛋这样欺负我,不咬回去我就不姓季了。他也不管不顾任由我咬着,抱着我的手却放肆起来。 逐渐两人的气息浓重起来,他的眸色里有了那种意思。后来我便被他按在了怀中,一下一下地啄吻着眼角、鼻尖、耳畔、脖子......再后来浴缸里的水冷了再热,热了再冷,反反复复的放掉重注再放掉,而浴缸外一地的潮湿,像被水淹过一般。 一场风暴最终以体温的交融而偃旗息鼓,隔日我迷迷糊糊中闻见一股油烟味,眼睛眯了一条缝看见莫向北站在舱门口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时不时听到油煎的嗤嗤声传来。 看了一会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呀?”声音出来才发觉很慵懒,沙沙的软软的。 他回过头来,今天他穿了一件海蓝色的衣服,比他往常老是黑色的要显得有朝气许多。他丢来一句:“你先去刷牙,等下来吃早餐。” 我不由讶异,他的意思是在做早餐?立即二话不说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他身后探头而看,然后......我的嘴角抽搐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了一台那种厨师的餐车,铁板上剪着的应该是叫牛排,可是他手边盘子里的那是什么?黑乎乎的一团看得渗人,不会这就是他说的给我准备的早餐吧? 他没看我,目光专注在自己的铲子上,而那块在铁板上的牛排正滋滋冒着热气。 我怀揣着担忧去洗手间漱洗,刷着牙时都还在想那“黑墨团”,要是莫向北一定得让我吃那是抵死都不吃还是要应付着吃上一口,还是给面子的都吃下去?那要是全吃下去我铁定是吃坏肚子上医务室了。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很久都没有个主意,倒是莫向北在外头催了:“你倒是好了没?淹在里头了啊。” 我连忙为为难难地走出去,空间里焦糊的气味还在,莫向北已经坐在了桌前。 等我来到桌前时不由一愣,桌上摆了两个盘子,里头各躺了一块油光闪亮而且成色看着还不错的牛排,而之前的那些黑乎乎的不知道被他丢去哪了。 我刚坐下就听见他问:“会用刀叉吗?” 横了他一眼,左手执叉右手执刀这样的礼仪不懂我还能吃牛排吗?也不废话,直接做给他看,在看我动作熟练地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后他挑了挑眉便去切自己盘中的。 我是壮着胆子去咬那牛肉的,可咬在嘴里之后不由眼睛一亮,咦?没有想象中的难吃啊。不会太老也不会太嫩,咬着刚刚好。应该是除了盐,他并没有加任何辅料,所以牛肉的原味一点都没有失去。很快我盘子里的牛排就见底了,在我叉起最后一块时忽然盘子被移走,然后他的盘子被推到了我面前,里面的牛肉块切的极其漂亮,每一块都跟尺量过一般。 我讶异地抬起头,“你的给了我你吃什么呀?”而且我一块够了,大早上的吃两块牛排都不像女孩子了。他给我的回答很无语:“第一次做,你负责试吃。” 这是拿我当白老鼠试验呢?我默默地边吃边想,他那一块应该是煎老了,不过我还是很给面的全都吃光了,吃完他还要我给两块牛排给以评价。 我仔细想了想道:“第一块比较嫩,入口的口感也不错;第二块可能是凉了,稍稍要老一些。”他听后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七分熟的标准在哪了,刚才特意试验了下八分熟与六分半的区别,下次一定给你煎一个正宗的七分熟。” 虽然吃得很撑,但其实心里头是甜的,就因为前几天我说喜欢吃七分熟的牛排,然后还求着他做,今早上居然真给我做了。 是......对昨天的补偿吗?脑中划过这个念头时感到有些涩然,本来已经和好了就不该再去想不愉快的,可时间点发生的如此近,我又没有失忆哪里能忘得了。 只有立即转移心思地去问他:“你吃什么?”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5 他默了一下答:“我饱了。”我不由奇怪地道:“没看见你吃啊,是在我起床前先吃过了吗?对了,刚才盘子里被你煎焦了的牛排呢?” “哪里有煎焦了?” 听他否认我就起身去找,不信他还能把那些焦的给吞了不成,餐车那边已经空盘,车上的铁板是凉了,但油渍还在。弯腰去翻那垃圾桶,成功看到那几块焦了的牛排都被他给扔了进去,然后口中数落着说:“啧啧啧,瞧你这浪费的,一早上被你糟蹋了多少好牛肉啊。” 忽而我目光一顿,看见那焦掉的牛排底下还有几块不成型的,它们没有变成全黑,但无论是颜色还是卖相都不理想,却似乎都被咬过一口了,其中有一块甚至被咬掉的那一口处还能看见血丝。我默默地回过头,赫然明白他说“饱了”的涵义,原来在我醒来之前他一直都在尝试,而我也不是那试吃他第一次煎牛排的白老鼠。 可能这样确实有一些浪费,可是他这份心意却是满满的。 这时莫向北也默看着我,幽黑的双眸远远的却如在近处,那里面写着——淋淋漓漓,挥之不去,只有我一个人懂的诱惑。 昨天的战争使我推开了他的手,恨不得逃他远远的,可现在方明白逃得多远也没用,因为心扎在他这呢。他不用甜言蜜语来诱哄我,从一开始相识便是,用的都是实际行动将我感化,陷进了他的情海之中。 这时候我远没有会去深想以后的那些顾虑,只觉得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于是我大步走过去依恋地抱住他的腰说:“下次换我给你煎牛排吃好不?” 他歪着头目光清撩地落我脸上,疑问:“你会?” 我理所当然地答:“不会,但是可以跟你学啊。” “那还是算了,你就安心吃我给你煎的吧。” “为啥呀?”我也想做东西给他吃,这种体会应该很不错。却听他不客气地道:“我不想再吃生牛肉了。”我脑子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轻捶了下他的胸恼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煎不熟?”他哼了声回:“对你智商堪忧。” 这天两人都没出舱房,上午陪我看了两部电影,中午是让人把餐送过来的,下午则抱着我窝在他笔记本电脑前玩单机寻宝游戏。 因为有剧情,我这个没玩的人看着比他还紧张,老忍不住指挥他走这走那,结果都是扑了空,最后他无奈地禁制我再出声,说如果我再瞎指挥玩到天黑也都在原地打转。事实证明他的逻辑思维和推理能力确实比我强,而且判断敏锐,但等到打完通关时天还是黑了。 他把电脑一推问我:“想出去转转吗?” 我点了点头,但在出门时又有些忐忑地拉着他问:“不会今晚又有什么舞会之类的节目吧?”他摇头:“不会,就算有也不去,我们二人世界。” 本身他这艘船就以娱乐为主,赌场只是其中盈利的主要板块,还有一些副业,比如三d影院、酒吧和ktv。餐饮是有提供免费自助的,也有需要付钱的高档料理。一天都没怎么动,我们并不是太饿,就去自助餐那边吃了几块蛋糕当作解决晚餐了。 穿过那自助餐厅就是一间酒吧,时间还早,除了一些服务生在准备外并没有太多的宾客到席。莫向北不怀好意地在我耳边问:“想喝酒吗?这里各种酒都有,保管你一晚上可以喝不重复的。”我横了他一眼,坚决摇头:“不要。” 这人又想来哄骗我喝酒了,每次喝酒都被他给灌醉还被他占尽便宜,我才不上他当呢。 穿过清冷的酒吧后是ktv,我探头探脑地观望着。以前跟同学有在寒假去过一次,一进门远远就听着那叫一个鬼哭狼嚎啊,这儿倒是听着动静不大,只隐约传来歌声。 我把想法跟莫向北一说,他立即对我嗤之以鼻:“你去的那种地方能跟我这比吗?隔音设备都是专门制作的,走,今晚哥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好的音效,免得你老用你那破耳机听歌,马上都快成音痴了。” 以为他会带我去个超大超豪华的包厢,这才符合他身为老板的自身条件形象嘛。却没想走进最里面的一间,空间并不大,但设备却都是齐全的,有些机器我也不认识。 见他进门就松开我的手开始一个人捣鼓起来,期间有服务员小姐送上了一盘水果,在临出去前他吩咐今晚不用人服务。 两个人的k歌,别样而亲昵的感觉。<divclass= &c >  莫向北暖吧? 第158.我在回忆里等你22 在试过几个音后,电视墙便亮了,而曼妙的音乐并不是从电视里面传来的,而是从四面八方穿透进空间抵达耳膜。我正仰着头四下观望,视线被莫向北挡住,霓虹灯下他脸上线条显得特别的柔和,将我轻轻拉起了说:“先跳舞吧。” 我唯一会跳的舞是华尔兹,跟他学的。 有人说华尔兹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细语,它优雅、浪漫,每一步划动是两颗心的交融,每一个旋转是温情的抚触。 当头顶的灯光变化时我方知这个房间的玄妙,原来随着旋律的不同灯光也会改变,它就像弹奏的钢琴键一般,好似能够贯穿音乐的魔力。 我在他脉脉深凝的眼睛里,他在我倾慕欣悦的目光中,时光在这刻无限绵延。 后来实在是跳累了他才放了我坐回沙发里,满头是汗,跳舞还真的是个体力活。我从水果盘里挑了一颗葡萄吃,看他坐过来时就给他也剥了一颗递过去,哪知他也不用手接,直接低头就着我的手去咬,指尖被他连着含进了嘴里。 只觉他那牙齿在我手指上磨了磨,引来一阵酥麻后他才退开,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我的脸微微一红,把果盘往他那一推了说:“你自个吃吧。”他嗤笑了声起身,走至点歌台边问:“会唱什么歌?让哥给你点。” “美丽心情。” 音乐响起时我早已拿好了话筒,当初在某个音乐播放器上听到这首歌时旋律固然喜欢,却更喜欢它底下回复里引出的一个个故事。 其中有一个是这样写的:毕业前最后一次去ktv,给喜欢了很久的男孩唱这首歌,我唱的不好,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在听,只在唱完之后看他的脸,因为喜欢这么久都没敢好好正视他,我要记住他的眉他的眼。 所以我在唱时也会偷偷窥望坐在点歌台旁边的莫向北,他视线落在电视墙上很专注地听我唱着。可以说光耀之下的他眉眼如画,假如我会画的话,必定偷偷把他给画下来。 后面又接连唱了好几首,从《恋恋风尘》到《我愿意》,又从《小情歌》到《iloveyou》,后来他再问我要唱什么时我不乐意了,为嘛都是我在唱?赖着他也必须要唱。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6 他点了一首陈奕迅的《红玫瑰》,全程我都被他那磁性的嗓音给融化,只记得其中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后来我又缠着他唱《初爱》,因为有看到他电脑里的播放器里有这歌,果然他会唱的。然后继续点《怀珠》,我发觉自己迷恋上他的声音了,这个晚上就想听他一直唱。甚至后来他按铃喊来了一瓶洋酒,说只要我喝一杯他就唱一首这样明显不怀好意的诱惑都没抵挡得住。酒里兑了饮料,甜甜的,我不觉得有多难喝,只是几杯下肚就头晕了。 放任自己靠在他肩膀上,眼睛迷离地看着他的侧脸。 心里想啊,迷恋真是不可救药,喜欢了这个人还不够,还要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喜欢他修长的手指,包括他所有的一切。 他一低眼就看进我眼里,笑问:“醉了?”我摇头逞强着说:“哪能啊。” “那换你唱我来喝?” “我喜欢听你唱,你唱得比我好听。” “唱一晚上喉咙都哑了,给我喘口气?” 在他温情的软语里我点了头,拍了拍他的腿说:“给我点《小幸运》。” 我真的醉了,将那首《小幸运》唱了一遍又一遍,因为最喜欢其中那句——“与你相遇好幸运”,我人生里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莫向北。 后来是莫向北拍着我的脑袋说:“别唱了,玩点别的。” 我歪着头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亲了亲我笑骂:“瞧你这傻样。”起身而走至那边的一台机器前,随着灯光骤暗电视墙屏幕变暗,劲爆的音乐响了起来。 莫向北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双手在那机器上忙碌着。有些像是在调试音乐,又有些像是音乐带动了他的灵魂。等他目光落向我时,其中的魅惑无与伦比吸引着我也起身走向他,来到近处时被他伸手一拽,直接拖进了他的身前,随之他在我身后舞动,而双手环绕着我在身前的机器上继续旋转。 我好奇地问:“你在作什么?”但音乐声太大,盖过了我的声音。 他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般忽然凑近我的耳边大声说:“这叫打碟,跟着音乐跳起来释放自己吧。”他带我进入了一个新奇的世界,躁动的音乐刺激的不止是耳膜还有压抑不住的心,起初是由他扶着我的腰臀带动我跳,等我越跳越兴奋时他就松开了我,并把我推到了空地上。 至此,我的世界里只剩音乐、舞动,以及莫向北。 感觉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舞动的精灵,比起刚才那华尔兹,这样的方式让我更感兴奋和疯狂。后来他离开了那架台来到我的身边,与我一起扭动身躯跳跃,偶尔的身体相触是最曼妙的牵引,在他终于搂住我时我忍不住去抚摸他。 后来我被他摁倒在沙发里时,他在我耳边低语魅惑:“苏苏,这是成人的世界,你做好准备要加入了吗?”我迷蒙着眼问他:“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他笑着应:“当然。” 狂欢之后的结果是我整个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是看见茶几上横倒着两个酒瓶子才知道昨晚我和莫向北一共喝掉两瓶酒。跳舞跳嗨了两个人就喝酒,然后再跳,从劲爆的跳到旋律舒缓的,两人几乎一直都黏在一起的,至于后来......定然儿童不宜画面了。 我估计莫向北也喝醉了,这会还睡得正香呢,就是连睡着了也不忘把我锁在怀中,我整个人是趴在他身上的。 尝试从他怀中挣脱开,但爬起到一半就觉腰间一紧,又被他给按回了怀中,他醒了。也不见他睁眼,只咕哝着说:“陪我再睡会。” 我苦兮兮地回:“我也想,可是膀胱不允许。” 他被逗笑,眯开眼看向我,“你这煞风景的人。”我哼了声回:“人有三急,生理需求不是正常吗?难道你不要?”我故意去按他的小肚子,喝那么多酒就不信他不急。 却被他扣住手腕了威胁:“苏苏,你又想挑我火吗?挑起了可是要负责灭火的。” 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是啥意思,羞赧之余又好奇地问:“怎么你一醒来就想要?”他失笑:“我是个正常男人,被喜欢的女人在身上这摸那摸的能不动念?而且你没听说过早上是男人最旺盛的时候?” 有这说法?我的狐疑表情迎来一个翻转,瞬间被他给再次压在身下,“要试试吗?” 连忙认怂的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叫哥,要不就证明给你看。” 还带这样的?他每次在那时候都要逼着我喊他哥,说是我那么一叫让他整个人都酥的不行,还有一次逼着我喊“老公”,我硬是闭紧了嘴不肯喊,却也吃足了他的苦头。 基于形势威逼下,我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哥。”他却得寸进尺地又要求:“亲我一下。”我不敢惹他,只能顺应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结果他还是不满意,点着自己的唇意思再明显不过。心头一恼,仰起头咬住他的嘴重重吻,却还是被他反攻为主唇舌侵占。 等到气息混乱时他退开了志得意满地评价:“带劲。” 走出包厢时我左看右看确定了没人后才放下心来,他好笑地问我:“你在担心啥?”我说昨晚被人看着咱两一起进包厢的,然后一夜都没出来,很容易令人遐想的。 他在我耳边低语了句,惹得我脸爆红,急吼吼地去瞪他。 与沈静再遇我不知道该不该称作狭路相逢,虽然我和她并没直接发生矛盾,但因为中间隔了莫向北应该是敌对关系。幸而莫向北在身边,看到她时我也不用操心怎么应对。 沈静是独自坐在酒吧里的,这时场间除了吧台后的调酒师一个人都没。她在我们走进之前趴在那吧台上,是那调酒师看见莫向北喊了一声“莫少”之后她才缓缓坐起身回头来看。 目光轻轻划过我而落在莫向北脸上,眼神清明不像喝醉。 莫向北只是朝她点了下头就要拉着我离开酒吧,却被她唤住:“莫,昨晚我就在这里了,看着你和她一起离开去了ktv,然后我想就在这等你吧,却没想等了一夜。” 我看了看莫向北,他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第159.我在回忆里等你23 沈静离开椅子时身体似晃悠了一下才稳住,然后走向我们,不,应该说走向莫向北。她在莫向北身前站定微仰视角,轻柔而问:“真的与我不可能吗?” 莫向北平静而道:“不可能。” 她眼中流露悲伤,“我这么远来找你,就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不是你,家里就会给我安排别人,我不愿意的,可是我又能怎么办?莫,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 我站在旁边听着这般对话感觉挺不自在的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7 ,另外一个女人在跟自己喜欢的人表白,又是这幅哀幽而楚楚动人的样子。说实在话沈静长得很美,再加上她穿衣讲究又会化妆,那张脸可以用精雕玉琢来形容。 不过我相信我的莫向北不是以美色而取的人,我暗暗想过这念后又去体味那个名词——我的莫向北。这称谓挺好的,符合我的心意。 在我正自念转着时突觉莫向北拉我,转眸见他正看着我说了句:“走了。”于是拉着我越过沈静的身边,刚才他俩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就只看到沈静低着头。 等我们走出十多步时身后沈静忽然幽声道:“我今天就走了,华子的船会送我离开。” 莫向北没有停步,同时拉着我也一路走,当作没有听到一般穿过门庭将身后之人撇于当下。走至无人处我转头看他,轻轻问:“这样会不会太过无情?”他回眸反问过来:“你还希望我对别人多情?”我立即摇头:“当然不希望。”他眸色幽然而道:“那就是了,对于不相干的人我不想拖泥带水的牵扯不清。” 想了想,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然后又见他眸光湛然凝定我不动,怔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其实还意有所指。 莫向北在走至半途就被o姐拦住了,赌场那边似乎有事发生。我跟着一起过去了,其实不是一件多大的事,就是两个人在赌桌上起了纷争,闹着闹着就闹到了台下扭打起来了。 等我们赶到时两人已经被安保人员拉开,只是还在相互瞪着眼。莫向北一出现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变了,他虽然看着年轻,可就是走到人前能镇得住场。两帮人被他喊着来到了他专属的那一桌,然后由o姐当荷官发牌,三个人便又入局下赌注了。 我本是站在莫向北身后的人群里的,突觉手中被塞入什么,低头一看发现是个纸团。我连忙回身,可看了身后的几人发觉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牌桌上,并没有人看我,也无法分辨到底是谁塞了这纸团给我。 从人群里退出来到角落,犹疑地看着纸团在考虑要不要解开,究竟是谁偷偷塞给我的?是这里一起工作过的荷官吗?再三迟疑还是打开了纸团去看,却惊愣在原地,反反复复地看上面那行字; 你的教练要被莫向北的人打死了。 茫然去看莫向北所在的位置,他的人在这里啊,为什么会说教练要被他打死了?我以为经历了前天晚上和昨天的一天一夜,他不会再去计较了,而且他那般温情脉脉对我。 可心底有个恶魔的声音在反问:你不觉得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吗?当初你刚认识他时不还是被他整得很惨,现在你等于给他戴了绿帽子,你觉得他会放过那个男人? 所以,即使莫向北的人在这,他也可以安排下面的人去帮他做事...... 我想推开人群去牌桌上把莫向北拽出来把这件事告诉他,并且让他停止这个命令,但脚生根在地上一步都挪不动。 有种恐惧正以蔓延的趋势在侵没我的心,满脑都是纸上的那句话——你的教练要被莫向北的人打死了。尽管那天教练对我差点......当时我一度迷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是莫向北的行为告知我可能已成的事实,也是他那绝情的决定又让我确知教练并没有真正侵犯我。所以,莫向北不可以打死他,这是犯法的啊。 我终于抬起了脚,一步一步朝着赌场大门而走。在走到门边时又忍不住回头,好希望这时候莫向北能够看一眼我,也好希望他可以真的放下那件事而不是这般背着我去寻仇。 可人群依然将他围起,我连他的一点衣片都看不见。黯然回头,走出了那扇门,最初我还是在慢慢走,但后来脚下越走越快,变成了飞奔。我一口气冲至了教练的舱房近处便开始怯步,各种不好的影像都在脑中滋生,教练血红的眼,消失了的温和,以及阴沉而发狠的神色,都如一头巨兽向我扑来。 每一脚踩下去都如踩在了沼泽地,仿佛下一脚迈过去就会深陷而入,等我来到门前时不停地以深呼吸来试图压下那恐惧。好一会儿我忽然发觉里头安静到不行,应该有的打斗声呢?还是......我不敢再想,颤着手去推那扇舱门,却没料在我指尖触及的同时舱门从内先移开了,露出陈华浓似笑非笑的脸。 我一时怔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教练的舱房内。也喃喃问出了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幽幽一笑,眸光明灭里含着恶意:“这个问题应该反过来问你才是,你为什么会来这?”问完他忽而目光掠过我偏转向侧方又扬声而问:“你说呢?北。” 我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扭转回身,十几米开外处,原本还应该在牌桌上的人赫然站在那里。此时阳光正好,将他的位置照得十分明亮,所以可以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对,没有表情。 早晨醒来时的慵懒亲昵,两人之间的细语温情,都似乎遥远的像从未发生过。 明明是七月的天,我还站在阳光底下,可却感觉阵阵寒冷而轻颤。 陈华浓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都说了一劳永逸,你舍不得,那就我推一把喽。北,现在你看明白她对你的心了吗?” 什么意思?我还是没明白他在说什么,而莫向北又为什么突然跟在了我的身后? 莫向北没有理会陈华浓,只站在远处看了我很久然后轻声问:“为什么你要来这?”我此时的脑子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多思考,只会据实而答:“刚刚在赌场的时候,不知是谁塞了一张纸条给我,然后上面说......你的人要打死他。” 他的眼角抽了下,朝我伸出手问:“纸条呢?” 我低头看了看掌心,没有,又去掏口袋,可是翻遍所有口袋也没找到,是刚才在慌乱奔跑中遗失了吗?怔然抬头,再次老实回答:“丢了。” 他的嘴角扯了个弧度,笑意不达眼底,明显不信。 陈华浓又插话进来:“北,你到现在还相信她吗?”哪知莫向北冲他怒瞪一眼,低喝:“你给我闭嘴,滚远点!”陈华浓先是一怔,随即大怒:“我帮你还吼我!你是在迁怒吗?” 莫向北一个箭步朝我这处冲来,拳风阵阵,在我以为那一拳要落在我脸上时却擦过我的耳旁打向了陈华浓。并没打中,被陈华浓躲开了,但听他怒吼出声:“滚!你给我立刻、马上滚出我的船!” 陈华浓气极:“好好好,我走!让你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去吧。”他腾腾腾踩着极重的步子从反方向走了,那步伐声像是榔头在一下一下敲击我的心脏,使我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时莫向北离我很近,我几乎都能闻见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可是又彷如转瞬之间离得好远,这距离是心与心之间的。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8 手腕处蓦然一紧,他拽着我转身就走。步履快得我几乎跟不上,需要小跑着,而那扣在手腕处的掌紧到发疼,可以说我是被他一路拖拽了走的。回到舱房,门被他砰然而关,发出的巨响将我吓得心都颤栗。 他的表情却与行为不一样,没有暴戾的神色,也没有愤怒,只是黑眸幽沉如水地看着我。那里头明明没有上次的风暴,却让我更加感到害怕。 可是我到现在也没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沉默良久听见自己干涩地问:“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陈华浓会在教练的舱房?为什么他会跟着我? 他像是没听见我问一般,就一直看着我。隔了好一会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却缓缓而徐声道:“陈华浓昨天就让我试探你,我没有同意。刚才赌场的闹事是他安排的,我并不知情,当你离开赌场时有人来和我说,我一直就跟在你的后面可你没有回过一次头也感应不到我。苏苏,你当我真的查不出他吗?尤其是在那件事之后。”说到这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阴沉,然后又问我:“刚才回来的一路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我随之而接口。 “到底你能为了他背叛我到什么程度?” 我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否定:“我没有背叛你,从来没有。最初是不能确定自己的心,确定之后我就没打算和他再好。刚刚真的是因为有人塞了我一张纸条,我害怕你真的会因为那件事而下狠手,他即使......也罪不至死,而且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他忽而冷笑,“你可以看看我杀了他会不会坐牢,真的,苏苏,你别让我找到他,找到了他我绝对把他丢下海喂鲨鱼,让他彻底在这世上消失。” 直到这时他才让狠厉尽显于表,我也失语在当下。 第160.我在回忆里等你24 在经历过那天的跳海风暴之后,我们这样不算吵架。莫向北没有对我冷言厉色,他只是看着我眼底深处那一束火光慢慢熄灭,然后转身出了门。 听着门上的动静怔愣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他在门外把门给反锁了,脚步声远去。 感觉有液体炙烫在眼角,引起异样的疼痛。快速用手背擦去眼泪,我不哭,我根本没有背叛他。没有试图去开那扇门,事实上就算他不反锁我也不想出去,在陆地上跟他闹僵了还能一走了之,在船上我能跑哪? 拿出我的mp3与耳机,就躺在沙发上听歌。里头有很多昨晚我唱过的歌,一首首听过去发觉本来以为的甜蜜都像糖一般化了,然后在嘴里都变成了苦味。 可我就像自虐一般还是一遍一遍地听着,甚至还从沙发里爬起来去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翻着他的播放器,把里头的歌也都下载进我的mp3里。 再到后来我只听两首歌——《小幸运》和《初爱》。 忽然我感觉自己错了,喜欢《小幸运》是因为其中有句歌词是叫“与你相遇好幸运”,可下一句却是“可我已经失去为你泪流满面的权利”。 而《初爱》只不过是校园里的青春爱情,根本诠释不了我和莫向北。并且,初爱是用来被告别的......我开始大哭,眼泪啪嗒啪嗒地流。 莫向北开门走进来时我正哭得毫无形象,他顿步在门边并没走向我,从裤兜里摸出了烟点燃就站那吞云吐雾。我们就像各自为界般隔着几米的距离,他不靠近我也不上前。 等他那根烟抽完了才把烟蒂肆无忌惮地丢在门边,我看那还冒着火星,心里不合实际地想着这样很危险。可能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也可能是他本就想这么做,他一抬步就踩在了烟头上,然后把门一拉走过来。 当他把东西丢在茶几上时我才发现原来他手里有拎着餐盒,是到中午了吗?他来给我送饭?我收回目光,耳机里悲伤的男声正在唱:永远的初爱,永远最初的梦最精彩...... 忽然一只耳机线被旁边抽拉而开,抬起眼看见他站在跟前低头幽看着我。 是刚才他说了什么我没听见吗?因为我把耳机音乐开到了最大,即使是外放在空间也能听见震动和歌声。等着他再重复,但见他膝盖一弯蹲了下来,把那只从我耳朵里抽走的耳塞给塞进了自己的耳朵,届时刚好在唱:告别了初爱,告别了制服上的铭牌。 他的黑眸锁定我,在很近的距离而脸上却没有表情。 就在我抬眼去相对的一瞬他的脸突然压了下来,吻住了我。没有像以往风卷残云一般,就只是轻轻的吸着触着,他亲了一会后微微退开,然后说:“我们不告别。”旋即又落吻而下,这次他的唇在亲上来时就陡然加重力道,我闭紧了嘴也阻挡不了他要侵入进来的唇舌,不顾一切的吸住我的舌与他纠缠。 他的身体微微倾轧而上,一手控住了我的腰,一手直接扣住我的后脑,让我除了他的怀抱无处可逃。另外那只耳塞也掉落了下来,包括我手中握着的mp3,全被压在我与他的身体之间。他的脸毫无间隙地与我厮磨,气息将我环绕包裹。 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可当发觉我一动不动地任由他肆意时,他渐渐退开了身。 他问:“苏苏,你想怎样?” 我对他摇了摇头,因为之前大哭而鼻子还塞的嗓子也是哑的:“我们不能每次吵架都以这种方式来和解。”欲望或能暂时遮盖伤痕,却不能使其痊愈。 他不信我是事实,无论我说什么,教练都成了他心中最深的一根刺。这根刺随时都会冒出来,容不得有一丁点的模糊。 但是莫向北沉默片刻后缓缓道:“季苏,你是我的。无论你是否心里还有没有他,这是事实,我不会容它有一丁点的改变。假如有谁要阻挡这件事,我绝对毫不留情,这个人......”他顿了顿,一字一字的:“包括你。” 他将我从沙发里抱起来,来到桌前坐进椅子里,见我翻过他的笔记本也不以为意,就打开屏幕进入某个软件,然后满屏数据。我知道这是他的工作,虽然我不懂那些数据的涵义,也看不明白他手指翻飞是在操作什么,但大约能看得出来今天他不顺利,因为有几次都见他在划账入那软件中,数额吓人。 我不敢吱声,只能默默看着。后来将近五点的时候应该是结束了,他关掉了软件后看了眼我轻问:“饿吗?”之前被他拿回来的午餐还在茶几上,早就已经凉了,这时我也没有任何胃口,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也不强求,又点进了一款游戏。看他里头的角色与人厮杀,却屡屡战败,不是因为他的等级不高或者装备不好,而是好像他每次都操作失误。 看着他一次次的黑屏、退出、回到原点,再上去厮杀,我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69 的心里好难过。想按住他的手不要再玩了,可是我的两只手始终都放在身前没有动一分。终于,笔记本电脑因为快没有电而弹出最低电量的提示,他的右掌放开了鼠标。 默了好久,才听见他在耳后说:“我去给你拿晚餐。” 在被他从腿上挪下来时我低着头说:“我不饿。”他只顿了一下就起了身,站在桌前似酝酿了下才开口:“苏苏,不要想用这种方式来跟我抗议。你不吃东西我是会心疼,但也好过知道你一次次地想要背叛我,那是拿把刀往我心口里扎。” 莫向北又离开了,同样将门给反锁。 我怔怔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之前两人窝在桌前一直没有开灯,本还有电脑屏幕的光亮,而现在整个室内都陷入了黑暗。不知道是否我的错觉,好似窗外的天也在今晚特别的黑,连一丝月光都没有。 我并不怕黑,怕的是黑暗中的孤单。这个舱房没有了他就没有了温度,哪怕之前他一直不说话那也是抱着我在怀中,他的怀抱依然暖暖的。 摸索着到墙边开了一盏壁灯后走回茶几前,慢慢打开中午那个餐盒。他说我不吃东西会心疼,那就吃吧,反正现在是夏天,凉了也没事。餐盒里只有少量的饭,剩下一大半都被牛排和开片大虾给占据了,从成色上来看牛排应该不是他做的,不过也有心地都挑了我爱吃的。 凉的虾吃着有点腥,咽进肚里时甚至都反胃了。等终于把饭菜全吃完时,我有种解脱的感觉。把餐盒拿去扔进了门边的垃圾桶里,又找了电源线给他的笔记本插上了充电,翻翻自己的mp3,发现因为之前没有关而也耗光电了,只得暂时扔在一边。 做完这些似乎再无事可做,于是漱洗了又躺回沙发上。 并不是要等他,而是那张床上全是他的气息,怕睡在那根本没法入睡。但其实即使我躺在了这里又如何,这间房哪个地方没有他留下的气息呢?而我满脑子转的也都是他。 后来听见沙沙声才发现原来今晚下雨了,难怪没有月光呢。 有些多愁善感地想,是否连老天爷都感应到我的难过了呢?应该已经深夜了,莫向北还没有回来,看来今晚他是不会回来了。可刚念头转过就听见外边传来脚步声,我第一直觉反应还是欣喜,隐隐有期待,但脚步渐近时我蹙起了眉头,为什么不太像莫向北的脚步声? 他的步履很均匀,不会这么沉。 转念之间那脚步声就在门边了,我试图透过门上的窗户去分辨,但光线太过昏暗无法看清。忽然咯的一声重响,把我吓得惊跳起来,并不明白那是什么声音,但可以确定是从门外传来的,紧接着又是一记钝响同时门也震动起来,我忽而恍然那是砸锁声。 发生了什么事?莫向北有钥匙,他不可能会来砸锁! 在又是一声钝响之后,那扇门被从外面给踢开了,然后有个颀长而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的阴暗里。我的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破门? 随着对方朝内迈进一大步的同时,光线也将他的脸照清,我惊愕地瞪大眼,不敢置信。 怎么也想不到砸掉舱房门锁的人竟然是教练! 他凝定我只眼神收缩了下就像是锁定目标的猛兽般向我走来,我出自本能地对他感到害怕,从而往后退了一步,可我站在沙发边,退一步脚就抵住沙发边了。 他一个迈步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眸光清凉如水,“小季,跟我走。” 那天他留给我最后的印象是疯狂与侵犯,即便没有成功,可是也已经淹没了我对他的认知。所以这刻我不可能无知天真到要跟着他走,而且我为什么要走?莫向北并没有不要我,相反的他就是因为太喜欢我而才把我锁在这里,相信只要过了这个坎后面我们就能好好的。 我去拉他扣在腕上的掌,嘴里低喝:“你放开我。” 但他扣得极紧,怎么去掰他手指都没用,相反的看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沉。忽然他欺近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我控在了身前,而他的双臂牢牢锁住我的身体,我张口欲喊却被他用什么给捂住了口鼻,刺鼻之极的味道钻入进来,瞬间就觉脑子发晕。 耳旁依稀钻入一个沉暗的声音:“季苏,你可以睡了。” 那就像是一道指令,我真的闭上眼睡过去了。<divclass= &c >  看到这你们应该知道这段青春时代的故事也是到了尾声了 第161.我在回忆里等你25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一头饕餮怪物,它张着血盆大口朝我扑来,我拼命跑它就在后面拼命地追,无论我跑多快都摆脱不了它;我惊吓得满头大汗,就在我急的大喊大叫时忽然有人冲出来抱住了我将我护在怀中,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冰凉的额头贴在这个人的胸口磨蹭着,睁大眼也看不清抱着我的人到底是谁......只看到怪物的那张血盆大口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要将我们都吞噬。 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睁开的眼茫然而没有焦距。 似远又近处好像有一簇光,恍然如梦,又梦如恍然。等视线终于凝聚,焦距对上后看清就在我的正上方有一盏灯,这个地方并不是莫向北的那间舱房。 一转头我便愣住,年轻的女孩嘴角含着笑坐在离我一米远的椅子上。她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齐肩的发飘散在那,原本很漂亮的人却带了一股暗黑的邪气。 记忆中的影像快速闪入脑中,我赫然间惊愕地发现自己认识她,而且不止遇见过一次,可是为什么在这之前我一点都没有想起她来?还有那次就是因为先遇见了她,莫名其妙地就失去了意识,醒来便在教练的舱房内,从而诱发了喝醉的教练对我做那些事。 若是之前我绝不会联想到她,可这时仔细一回想就觉很不对劲。 “你是谁?”我沙哑着声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小。不光如此,而且我全身上下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是......最后昏迷前闻到的那股刺鼻味道所致吗? 女孩嘴角的弧度加深,双眼盈盈看着我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因为今天之后你也不会记得我了。”我怔住,下意识地脱口而问:“为什么?”问出口后又随即想到之前就像失忆了一般对她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她缓缓从椅子里起身,轻步走到了我的身边,目光肆意地从我脸上打量到身上,等再落回脸上时她问:“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值得他们一个个都对你着迷?” 他们?她在说谁? 她看我一脸迷茫失笑了下,手指伸来轻拍了两下我的脸道:“真是可怜,糊里糊涂就当了工具而不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7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0 自知,不过不要紧,我会让你忘记这段愚蠢的经历的。” 我对她生出了恐惧,已然从她话音中听出来她有一种能够让人失忆的本领,不是无知到连电视剧的桥段都没看过。就我所知里若非脑部受重创,便是催眠或者洗脑导致失忆了。联系之前那次遇见她的场景,我惊恐地看着她问:“你会催眠?” 她怔了下,转而抿起唇角不快地道:“这么快就被你猜到了,一点都不好玩。”微凉的指尖从我脸上移到头顶,忽而凑近了低问:“你说如果在这里把你的头皮剖开,再取出你的脑细胞来,这样有趣不有趣?” 我看着眼前这张脸,再不觉得她漂亮了,只有阴森和可怖。 “莫向北不会放过你的。”这是我唯一能想到可以用来威吓对方的话。可是没料她的眸光一闪,眼中渐渐凝聚起风暴,再开口已经换了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态:“莫向北?你让他来啊,这时候他跟我哥都醉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我的心沉到谷底,如果说之前还隐隐期待着莫向北回去发现舱房门被撬而我不知所踪时会来找我,现在这念消没了。 另外......“你哥是谁?”她说莫向北在和她哥喝酒,就是说他们关系匪浅,而她也其实认识莫向北的?可她并没有要给我解惑的意思,面上呈露阴狠以及恨意:“哼,不要提他,在他心里除了兄弟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妹妹,哪怕当年发生了那件事使他们决裂,可是他还一心向他,就连他喜欢的女人也要喜欢。” 我蹙起眉,这女孩好像有些不对劲,她看着正常但在我提及莫向北后就思维有些混乱,话中的主语太多,也分不清她究竟在说谁。 正念转中,不防备她原本按在我头顶的手移下来并与另一只手一同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过即便是我有防备,以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她。 她的力气很大,几乎一瞬间就扼断了我的呼吸,并且那双眼睛里的色泽越来越黯淡而妖异,她说:“你一定是个狐狸精,不断迷住了我的北哥哥,还迷住了我哥,现在又迷住了熹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就再也没有人跟我抢他们了。” 当空气越来越稀薄而感到窒息时,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忽感悲恸,为什么就连最后都跟莫向北是争闹着?为什么我不能向他服个软?如果我肯服软的话,今晚他就可能不会去与人喝酒,那他也就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了。 窒息使我胸腔发疼,我已经闭上了眼,意识弥留之际仿佛听见有个遥远的声音传来:“小南。”几乎是在同时,我脖颈间的桎梏松了,然后那双要我命的手慢慢撤开了。 我费力地睁开眼时,只看到年轻的女孩伏在一个背对着我的男人胸前抽噎哭泣,她哭得很伤心,肩膀一抽一抽的,与刚才像换了一个人般边哭边咕哝着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脑子不清楚了,我没有想要杀她,就是......就是......熹哥,是不是我的病还没好?” 男人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劝哄:“没事,你只是一时激动,现在你先去休息一下,等下我叫你了再来好吗?”女孩听话地点点头,真的就转过身,很快走出了我的视线。 空间沉寂下来,昏暗的寂静里就只有心跳噗通噗通,终于背对着我的人缓缓转过了身,那张本该熟悉的脸从没有这刻让我感到陌生。我不敢相信自己认识了这个人几近两年,甚至还曾仰慕过。 两人的目光静静相对,我无法获知自己是何眼神,却能看见那双俯看我的眼神比以往任何一次更沉暗。这个他,真的是我从未认识过的。 终于他开口了:“小季,你看见我似乎并不讶异。” 我想堆出讽笑,但没有成功,便作罢了,依着本能的反应而幽声反问:“在你一次次地布局之后,你觉得我还有可能讶异吗?” 当他撬开莫向北舱门的锁用那种方式将我带走后;当看见那个应该叫小南的女孩出现在这里,然后记起那段莫名遗失掉的记忆后;当她口口声声唤着“熹哥”时;当他在关键时候出现时,这些事都如一个个点连成了圆。 他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静眸湛然,里头是深藏不露的锐利。他冲我微微一笑,仿似往常一般温和,却其中隐约藏了冷意,似乎觉得凌迟我的神经够了终于开口:“小季,其实在这过程中我有想过终止计划,但凡你肯对莫向北感情有一点不纯粹我都随时可能会喊停。但是你没有,他也没有,有时候可能真的是注定的吧。” 我忽然感到愤怒,扬声质问:“什么叫不纯粹?喜欢一个人还能在里面掺和杂质吗?” 他失笑,然后摇头,“你真的很单纯,却也因此而让人着迷。诚如莫向北与陈华浓之流,不就是被你这单纯的性格给吸引?” “你在胡说什么?”我怒斥,提及莫向北也就罢了,但是跟陈华浓有什么关系? 他平静地看着我,“你当陈华浓吃饱了没事做来管你这闲事?他以为他掩饰的好,那晚舞会我在旁暗暗看得十分清楚,就知道他也心动了。假借兄弟之名在帮莫向北,却不过是受你吸引想将你俩拆开罢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应,心中是无比震撼的。陡然间想到什么,直直盯着他而问:“刚才那小南是不是陈华浓的妹妹?”他怔了下,随即倒也没瞒我,点了下头回道:“是的,她是陈华浓的妹妹。” 就是说与莫向北喝酒的人是陈华浓了?我曾在他的办公室里有看到他们年少时的照片,他也说过他们曾是发小。 这时候我有些混乱,又好似有根线头从一团乱中冒出了头。 陈华浓与莫向北曾是发小,小南是陈华浓的妹妹,从刚才来看小南应该恨着莫向北,而且陈华浓与莫向北应该也不再是朋友。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呢?他又是谁?为什么他一个防身术的教练会和陈华浓的妹妹有牵扯? 还有,我第一次见小南时她是与沈静一起的,很显然两人认识。 等一下,沈静? 我看着那人的目光发直了,想过千百种可能也没想过这一种,而且从头至尾我都没有往这上面联想过。事实上换做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会这般想,脑中千百回肠,将时间拉长到更久之前,有些事顿然而悟,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莫向北会不相信我。<divclass= &c >  前面就有人问为什么苏苏不把事情告诉莫向北?其实是因为在那时她就被小南催眠过,对那段过往似记得又并不太记得,至于监控这个点,试问当一切都不是意外而是蓄意为之时,他们又怎么会考虑不到?这也是为何莫向北始终都没有看清楚教练的样子,而是在监控中看到一个男人背影的原因(这个是细节哈)回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1 忆看急了的小伙伴别急哈,已经到了最后要沉船,就这一两天里完了这块开始第二卷 第162.我在回忆里等你26 莫向北有句话一直在强调,包括对我。 他的这艘船是私人游船,船上的客人都是受他邀请而来,一般的普通人是不可能上得了他的船。我曾对他解释自己误上了这船,他纯粹是因为后来喜欢上了我才勉强信,可是即便偶有巧合,也不可能会有第二次。所以我对他解释说教练也是误上了船,他根本一个字都不信,也从而奠定了我在撒谎的事实。 莫向北的判定没有错,我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误上这船,包括我都有可能并不是,而是预先安排好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从约定一起旅行开始。 “你是故意诱导我上这艘船的。”我的这句话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算作默认。我移开目光,如果说此前我会感到难过、愧疚,那么这刻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滋生出新的情绪只有是——愤怒。 “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黑沉着脸质问。 “害?”他挑起眉梢反问了一字后摇了摇头道:“小季,你用错词了,这称不上害,准确地应该说是利用。”他眸光一沉之后再道:“其实坦白来讲,我有过迟疑。假如说你上了这艘船并没有引起莫向北的注意的话,那也就单纯只是一趟错误的旅行,船靠岸时旅行结束,你也可以继续过回你原来单纯的生活。” 单纯?以前会觉得这个名词冠在身上是褒义,可现在却发现极端讽刺。因为单纯,所以被利用,因为单纯,所以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我很后悔,不是后悔有这趟错误的旅行,而是后悔不该跟莫向北犟。对方已经很明确地暗示了这个局是为莫向北而设的,他的真正目标是莫向北。 到底......“你跟莫向北有什么仇?”我问出了心头最大的疑惑,刚才小南在我提及莫向北名字时也反应出极大的仇恨,到底是什么仇大到需要这般算计陷害? 他闻言先是一怔,转而失笑了回道:“我跟他没有仇,但是小南就对他恨之入骨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小南?她是你什么人?” “小季,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少对你便越好。”他幽然开口后就凝望着我不语,空间再度沉寂下来,在我感觉无所适从时听见他问:“假如......一切从头来过,你还会选择与我相约一起旅行吗?” 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回:“假如一切从头来过,那我希望从未认识过你。” 但是心中有个声音却轻轻地在说——你如果不认识他就也不会认识莫向北了。很讽刺,我以为遇见莫向北是我的幸运,可这幸运竟然是建立在阴谋之上的。 在我说出那句话后,男人的眼神变得很复杂,他忽而欺身靠近,气息呼在我脸上。我很害怕,口中也惶然而问:“你想干什么?”黑幽的眸就在我正上方,里头的情绪我读不懂,也不想懂,只感到这人十分危险,就在我避开那眸光扭过头时忽然他落吻而下,刚好错过了唇落在了我的嘴角。 他似有一怔,然后定在那。 我在那瞬间全身僵硬,各种难堪与不好的念头翻转,脸急到发红厉声而问:“你又要再强迫我吗?”他微微退开些,轻轻咀嚼般地念一个字:“又?”忽然他的眼神变得阴狠,语声也沉了下来:“如果我要强迫,上次就不会放过你了!” 我不领情,恼恨地瞪着他:“那你现在这样是想干嘛?” “我如果说......是情不自禁呢?” “滚蛋!”我直接破口大骂,事实上早就想这样做了。落在他们手上已经是事实,反正是逃不掉了,不骂白不骂。 他不怒反笑:“小季,现在的你和那天一样都是任人宰割,就不怕激怒了我真的将你所谓的‘强迫’进行到底吗?”我本能地身体发颤,可口中却不肯求饶:“卑劣、无耻说得就是你,有本事不这么欺负女人,有本事就......就让我恢复体力了手底下见真章,我的防身术是你教的,你敢不敢?” 在我暗自屏息时他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我:“激将法?小季,你真是可爱。”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使我感觉毛骨悚然,只听他语锋一转了道:“不过既然是你的挑战,那我肯定要接的。”他顿了一下后又加了一句:“而且我改变主意了。”却没了下文,也不知道他改变了什么主意。 有意用话激他是不想一直这般手脚无力如砧板上的鱼似的任人宰割,哪怕即使有了力气我也不可能打得过他逃走,那至少也有了机会,总能有见机行事的时候吧。 心中是这么盘算的,可当看见他拿着一支针管时我有种说不出的害怕,颤声而问:“你想干什么?”他轻瞥了我一眼,淡淡解释:“你全身无力是因为注入了轻微麻醉剂,或者等时间过了就会恢复,你要等吗?” “那......那你手上的是什么?” “麻醉中和剂,可加快速度使你恢复。” 我认怂地摇头:“还是算了,我就等等那个自动恢复时间好了。”而今对他是绝对不可能再信,万一不是他所说的什么中和剂呢?被莫名液体注入体内的感觉,想想就觉得恐怖。 他倒也没勉强,耸耸肩就把针管给搁在了桌上。 这时忽然刚刚出去的小南跑了进来,她脸上神色微慌。他回头问:“怎么了?”小南眸光凝定在他脸上,从我的视角看过去似乎眸中隐含兴奋,只听她答:“他的船触礁了。” 我先是一愣,回过神便心头一震。虽然是第一次海上游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这种大海上最怕两种,一种是暴风雨,一种则就是触礁。今晚虽然没有暴风雨,但有在下雨,如果触礁的话应该很不妙。 看到坐在身前的人缓缓站起了身,说了一句:“终于到最后了。” 就在我不明其意时他回过头来忽然拦腰抱起我,小南在后方幽幽而问:“熹哥,为什么把她弄起来?不是这时候应该让她先睡觉吗?” “暂时先不,等看过那边情况再说。既然到最后了,也让她这个参与者走完全程吧。”他低下眼眸看我,轻声说:“季苏,这是我刚刚改变的主意,也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这时候的他,与往日的温和极像,但只是假象,表面之下掩藏的另一面完完全全印在那双眸子里,心机、谋算、狡诈、卑劣。 当被抱出舱外时我四下看了好几遍才意识到一件事,这不是莫向北的那艘船! 而在远处,淅沥而下的雨中朦朦胧胧可见灯火,周遭的黑暗与寂静仿佛猛兽张开的巨大的口,正在伺机而动着,只等有利的时机就将眼前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2 的一切全都吞噬。 我顿然想起陈华浓当初引诱我去偷莫向北那印章的砝码,正是他站在船尾指向不远处的他的游艇。所以此刻我是在陈华浓的游艇上?刚才他说了,小南是陈华浓的妹妹,必然是和陈华浓一起来的。那既然这是个阴谋,陈华浓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小南说莫向北还和他喝酒醉到不知天南地北......我越想越惊怕了。 强自镇定而问:“船触礁了会怎样?” 听见我问他低下头,幽黑的眸子暗沉地让我不敢迎视,只听小南在旁抢话道:“能怎样?死人了呗。”我浑身一颤,冲她怒喝:“你胡说!” 她也跳了起来,脸上尽是愤怒:“我没有胡说,就是会死很多人。现在是深夜,好多人都睡着了,晚些那艘船就会沉,等到他们发现时已经是水中的淹死鬼了。” 我惊怒交加里从教练的怀抱中脱出下地,朝她扑了过去。他们两人都没防备,我一下子压在了她身上,将所有的恐惧与怒恨都发泄在双手上,竟是本该无力也有了力道。死命摁住她的头,发了狠地也去卡她脖子,“你再胡说我就打你了。” 只不过是船触礁而已,怎么可能会沉?她才是淹死鬼呢,她全家都是!包括她那可恶的哥哥陈华浓。 当肩膀一沉的同时,我手上的力道立即被卸去,然后有条手臂从后环住我的腰把我从小南身上给拽了起来。自开始后悔刚才太怂没敢让他注射麻醉中和剂,要不然这时我恢复了体力怎么都要拼一下。双手在空中划动都被他给制住,只能任由他从后强搂住自己,身体的相贴紧密使我十分反感。<divclass= &c >  小苏苏发飙起来也不管不顾,把小南给修理了 第163.我在回忆里等你27 小南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头发都散乱了,她目露凶光朝我扑来,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向我脸。假如不被制住和体力恢复的话,这一掌我有把握能躲过,可此刻的情形无需描述,实实在在地被打了一掌在脸上,疼自不必说,关键是瞬间那半边脸火辣辣地麻了。 在小南想挥来第二掌的同时,本制住我的手掌扬手打开了她,并且听见他沉怒地呵斥:“够了小南!”小南被他那扬手一打往后趔趄了两步,转而脸色大变地失声而喊:“你为了她打我!” “我没有打你,只是制止你无谓的行为。” 小南目露凄楚,哀声指控:“熹哥,你对她比对我都好,真的喜欢她多过喜欢我吗?” 忽然我被他放开了,我及时抓住围栏才勉强撑站住。 听见他在身后轻声唤:“小南,你过来。”在我划转眸间小南立即小跑到了他跟前,然后看见他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发说:“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你要保持情绪平稳,不可再像刚才那般暴怒了,明白吗?”小南脸上的暴戾尽都散去,乖怜地依偎在他怀中。 忽然远处灯火处传来惊叫,在静寂的夜里即使隔得远也依稀能听见。我心惊胆颤地望着那处,可夜色与雨将视线遮住了,只能从沙沙声中分辨那处起了躁动,不停地有人在尖叫。 “看来有人已经知道注水了。”暗沉的声音从旁飘来,我不理会,他就又丢出一个诱饵:“想去看吗?”我承认这个诱饵十分诱惑人,哪怕明知他不怀好意也忍不住点头。 他笑了笑转首对小南道:“你去让船长往那边开一些吧,一会你哥也要过来了。” 小南听话地转身而走,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没过一会就觉船身在动,以一种不算快的匀速朝着那灯火处行驶。 眼看着距离缩短到百米、五十米,以为会再近时,忽而手腕上一紧,我下意识转过头。 “我们换个地方来看吧。”听起来像是邀约,但并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我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它并不特别,除了那台架在窗前的望远镜。 他将我带进来后就松开了我,径自走到望远镜前调试着焦距什么的。我懵看着那处,脑子里混沌地想镜头对准的方向好像就是莫向北那艘船处。 过了片刻,他回过头来看我,抛出诱惑的邀约:“想看看吗?刚好他在镜头里。” 我一听立即心头一紧,下意识的也无可控制地扶着墙朝那边缓步而走。 他看了我一会浅笑了道:“看来你身上的麻醉快失效了。”确实我也感觉到自己不再像初醒时那般完全无力,不过这时我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最后几步松开了扶着墙壁的手脚下有些踉跄地来到了那架望远镜前。 他往后只稍退半步,空出那前方的位置。我若走上前势必就在他气息范围之内,略一迟疑还是没抵得住那迫切想看见莫向北的心,一脚迈近之后低下头。 有了镜头焦距之后顿然感觉原本还在五六十米以外的船近在眼前,船上的情形看得十分的清楚。而今船上已经乱套了,很多人在慌乱奔走、惊叫、彷徨不安,很明显最底下那层已经被水淹了上来,这艘船正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往下沉。 我看过的所有沉船事件来自电影、电视或者是新闻中,眼前却有一幅最真实的画面在上演。目光搜掠了寻找,终于在某个高处看见熟悉的身影,此时他如一名将军一般指挥着自己的人安排调度,已经有看见救生艇在甲板上被充气而推下海。 雨将他全身都打湿了,头发湿漉漉的,不知是谁送了一个播音器给他,于是就听见他的声音了。他在一遍遍重复着喊所有人冷静,全部有秩序地集中到甲板上去排好队,宣布船上有足够的救生艇可送大家安全离开。 他的话和声音就像一剂安心针,渐渐地人们嚣杂狂躁的情绪平静下来,可能依然哄闹但不会如之前那般歇斯底里地惊叫。 这时他见情况稳定下来后把播音器塞给了身旁的人,对那人作了什么指示便扭头就走。于是呼喊的工作就移交到那人身上,而他快速下了船顶消失在镜头中。 我看得怅然若失,看着这般近好似只要轻唤一声他就能听见,可其实却离得那么远哪怕我喊破喉咙也不可能听到。忽然三层船沿的长廊里又出现了他的身影,他脚下步履很急,走没一会我就知道他要去哪,他这是回我们那间舱房去。 是否当被通知船出事时他都还没来得及回去看一眼,也不知道我其实早已不在船舱之中?那等下他看到被撬掉的门,空空如也的房间会怎么想?心里酸酸的钝痛起来。 他的舱房是设在三层里头的,望远镜能拉近距离却不能穿透,最后他的身影还是消失在了舱板之后。我执拗地定在镜头前,不想放过任何可能他出现的瞬间。但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抬起眼才发现他把望远镜的盖子给阖上了。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3 他说:“小季,我很不喜欢你看着他的眼神。” 是......什么眼神?我从未也无法正视自己看莫向北的眼神,只是觉得他出现的地方就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 他忽而伸手盖住了我的眼,随后听见他低声道:“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目光像把刀,当它每一次看着别人发光时,当它看着我时从欣悦变成迟疑再到躲闪时,就好像有把利刃插进了我的心头。”我一把拽下他的掌,狠狠地瞪他:“分明就是你心怀不轨,而且蓄谋已久!” 他的情绪没我这般激动,只是平静地看着我问:“你确定是因为这些而改变的吗?在今天之前你有获知到一点讯息?不妨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我失语在当下,改变当然不是在这时也不是在今日,是在......遇见莫向北之后,从最初对他恼怒到满心满眼全是他,过程如此短暂而飞快。 只听他冷冷一笑,转过眸幽远地看向窗外,语气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在最初拉你入局时曾一厢情愿地想,等这件事结束后就真的带你去旅行,实现原先对你的承诺。而在整个过程中其实我不该出现的,我是属于下棋者,最后却冒着被发现的危机而置身入自己设定的棋局之中,最初我对自己解释说那是因为怕你坏了事,可当看着你每每与莫向北同双成对出现时渐渐明白是我在自欺欺人。真正的原因是害怕原本属于我的你,走到别人怀中再也不肯回头。” 听到这我打断他:“我没有属于你,从不。我已经给你说过了,以前或许对你真的有好感,但那远还没到喜欢的程度。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了,事实上你即使原本不是有目的接近我,也在某个时刻动了利用我的心并布下这个局。从你产生这个念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奠定了我们不可能再是朋友。” “朋友?”他失笑着摇头,随后顿了两秒后重新开口:“我们在相似的环境下生存、成长,面对的都是同类型的人,你是游离在我们生活之外的另一种类型,所以会一个个都被你吸引。这个事实我早有预判,却唯独漏算了自己。也罢,总算这次之后一切都会归整为零,还可以从头再来。” 听见他最后那句时我的心莫名漏跳了半拍,随即生出一股胆颤心惊感,什么叫归整为零?正在念转间,忽然听见前方播音器里传出一声大吼:“北,船要沉了,你快出来!” 我心头一震,那是陈华浓的声音。 连忙不管眼前的问题而去打开那望远镜再度看向镜头,他倒也没阻止我。视线搜寻里首先看见了陈华浓,他正在焦急地四下回顾,用喇叭一声一声喊着莫向北的名字。这时的船已经沉到只剩一个顶了,船上的大部分人员都已经撤离。 终于莫向北从某处钻了出来,陈华浓看见后立即冲过去将他钻到船顶,他放下了喇叭对着莫向北大声说着什么。我看不清莫向北的表情,只觉得这时浑身都在滴着水的他特别的消沉,他一把推开陈华浓要再下已经沉入水中的船舱内,被陈华浓死死拽住,两人在那上面打了起来。就在陈华浓被他狠狠一拳打倒在地时,因为可能他用力嘶吼出声的,所以那句话很清晰地从喇叭里传了出来:“她不见了!我要找她。” 陈华浓捂着被打痛的胸口也怒吼出声:“你要为她连命都搭在这吗?” 莫向北没有理他,转过身目光环转四下似要寻找着再下去的口。突然陈华浓飞跃而起扑向他,他没有防备被从后扑倒,很快就有旁边的人上前来帮着陈华浓一同制住了他。<divclass= &c >  今天这段青春时期的故事就完结了,明天开始第二卷 第164.我在回忆里等你28 莫向北被几个人抬上了救生艇,我从未见过他那般被人受制过,但心里也希望他能赶紧离开那艘沉船。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想对着那边大喊——我在这里。 可当我念头初动时教练就察觉到了我的动机来到了身后,口刚张开就被他给用力捂住,并且沉暗的语声响在耳后:“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不能再节外生枝了。你最好安静,否则我就不让你将整出戏看完了。” 在他确认我不会喊而松开手时,我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的话音里好像在暗示还有后招。撬门、抓人、沉船,如果这些都还不算全部,还会发生什么更严重的事? 我再度被陈华浓的惊喊给拉转注意力,但这次他比我更快一步先移到望远镜前。我只能被迫透过窗户看向远处,这时天光已经微亮,雨也停了,隐约可看见很多只救生艇飘在海面上,也有一些稍大的船停泊在近处,那应该是调度过来救援的。 却无法看清陈华浓所在的位置,他刚才又一次急喊了莫向北的名字。不是已经把人架上救生艇了吗?我都看到那救生艇开离那沉船位置了。 忽而教练抬起头来转眸看向我,幽然的目光里有着闪烁,我不明白那意思,直接不顾一切地推开他去看那里面。心跳得很快,各种不好的预感在身体里滋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目光一顿,我找到陈华浓所在的那艘救生艇了,但是不见莫向北呢? 前前后后将那船上每一个人都仔细看了几遍,也没找到他,是因为视线被遮住的原因吗?耳边有个声音在说:“他跳海游回去了。” 我以为自己幻听了,等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心头震愕不敢置信,几乎只在一瞬之后身体就支配了意识往进来的门口跑,可只跑出两步被他给抓住了。 发疯了一般去挣扎着打他,口中嘶喊:“你放开我,放开我!” 但他不为所动只牢牢地锁着我不放,一个发狠低下头就在他手掌上重重而咬。是不管不顾用了死力气的,很快就感觉到嘴里一股甜腥味,但我一直没松口。 恨啊,都是这个人害得我如此,现在莫向北因为要找我而跳下了海,而我却还被他抓在这无力阻止。为什么要让我遇见这么一个恶魔? 外边腾腾腾地脚步声跑来,小南一边问着“熹哥你在哪?”一边出现在了门口,看清里头的情景后她面色大变,尖叫了声就冲过来想打我。可她那掌落在了教练的肩膀上,在关键时刻他将我调换了位置,同时他另一只手也来掐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松开了口。 眼皮底下的那只手掌被我咬得血肉模糊,小南冲过来推开了我,心疼不已地抓着他手掌急问:“疼不疼?我去拿医药箱。”她急匆匆地想走,却被他拉住了问:“外面什么情况了?” “我哥带着他要回船上来时,他跳海了。现在我哥带了人又去打捞寻找,并且让人带话回来说把船再开近一些。”她汇报完就又将注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4 意落在他受伤的手掌上,“熹哥,你的手在流血。”他低眸看了一眼,把掌放回了身侧后道:“暂时先不管这事,一会你哥就会回来,该你上场了。” 他话声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陈少回来了。” 立即两人一对视,小南退出了这个小房间并且顺带着将舱门给关上了。与此同时我听到了陈华浓的喊声:“人呢,都过来帮忙。” 心有所动间我扑向那门,在手触及门时被他从后拦住,但他并没将我从门边拉开只是在后捂住我的嘴。我可以透过门上的窗户隐约看见外面,首先陈华浓急切地走入视线,在他身后有三四个人跟着。 视角偏转间我看见了莫向北,他是被陈华浓身后那几个人抬着的,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狼狈的都不像我印象中的他了。 他们是朝着我这方向而来的,我激动到不行地试图挣扎,可这次教练将我死死压在门板上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华浓领了人走到离我只剩两米之远处转弯走进了看不见的视角。我与莫向北就隔了两米的距离,却是我不能开口而他陷入昏迷。 从没有像这刻一般感到绝望,自醒来发现自己被抓后我都没表现得有一点软弱,可这时却难以控制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眼泪滑落脸颊,落在了他的掌上,再顺着他的手滴落,渐渐的那手掌的力道松了,然后放了下来,我却失声痛哭。 有一种绝望是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的距离,这就是我和莫向北。 我已经彻彻底底被身旁的这个人从莫向北身边拉开了,并且甚至截断了关系,也有预感今天之后再回不到从前。 莫向北,我就在你最近的地方,可是回不去了。 陷入了哀恸中,所以没有察觉到他不知何时打开了房内的电视,等到有声音传进耳朵里时我才逐渐回神。模糊中好似看见了什么,连忙去抹眼泪,等视线清晰时我几乎是扑到电视机前的,因为里头的画面中有莫向北。 很快我就反应过来这是监控,是陈华浓将他带到某间舱房内的场景。 这时画面中除了陈华浓外还有小南,以及一名看起来像是医生的人,正在为躺在床上的莫向北做着检查。不等那医生开口,陈华浓就急切地问:“他怎么样?” 那医生拿下听诊器后道:“体内有积水,昏迷是因长时间窒息所致。不过问题不大,排掉积水后应该就能醒过来。”随后医生帮莫向北输上了液就被陈华浓给遣出了房。 陈华浓这时还没有换下湿衣服,不如往昔那倨傲样,脸色黑沉着瞪着床上的莫向北。 只听小南在旁假装着询问:“哥,为何阿北会落水?” 陈华浓没好气地答:“自己跳下去的。”小南又问:“为什么他要跳海?” “还能为了什么?为了女人了。季苏也不知道跑去哪了,然后他就发疯了。依我说肯定她一听见船漏了,混在人群里乘着救生艇先跑了,就他还傻兮兮地非要潜进船舱再去找,他把自己当潜水员了?”陈华浓越说越怒,恨不得把莫向北揪醒了出来质问。 小南蹙了蹙眉,忽然说了句:“万一她没出来呢?” 陈华浓一怔,“你说谁没出来?”小南面上毫无破绽,甚至好似还隐约有着担忧地道:“如果她跑出去了最好,就怕是没跑出去,那阿北......为了她连阿静姐他都给赶走了,要是她有个什么也不知道会怎样。” 陈华浓面色变了好几变,甚至下意识地往门处而走,却被小南唤住:“哥,你去哪?”他的身体微微一震,回过头时神色有些茫然,小南又问了一遍:“哥,阿北在这里呢,你要去哪?”我在这边看得分明,此时的小南眸色暗光潋滟,看似简单天真实则眼中藏着讥讽,她对她的哥哥也同样有着不屑。 而陈华浓此时的情绪并不在状态,也没看出自己妹妹暗藏的心思,只愣愣看着莫向北幽然而道:“假如她没出来,北真的会发疯吧。” 小南来到他身边,语声轻柔而安静:“哥,我们不能让他那样。” 陈华浓定神了好一会才问:“那应该怎么办?” 看到此处我倏然感到不对,陈华浓的脾性不该是这样的,他张扬而跋扈并且十分倨傲,怎么会到了小南面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全无主意?不对,刚刚他还算正常,是小南走到他身边之后他的神色有了变化。 这时小南依旧用极轻而平缓的语调悠悠然开口:“既然阿北醒过来就会因为她死了而发疯,那我们就让他永远不醒吧。” 我的心口倏然抽紧,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她说要让莫向北永远不醒?她要做什么?陈华浓迟缓地转过头,眼神间似有疑惑:“什么意思?”小南眸中闪过讶异,不过稍纵即逝,她答:“你刚才说他醒来得知她死在了船底肯定会发疯,那假如他不记得她了呢?” “你是说......” 小南微仰视角了轻声道:“哥,我可以乘着现在他还昏迷时帮他忘了这段记忆,等他醒来就不会再记得她,那他也就不会为此而疯狂。” 陈华浓凝了她好一会才移转目光看向莫向北,最后终于点头。 我脚一软,颓坐在地上。很久之后我讽笑出声,幽然而绝望地一字一句问:“这就是你所谓的改变主意后的仁慈?”让我亲眼看着自己在莫向北的记忆中消失,从今往后他再不知道有个人叫季苏。 他够狠!彻彻底底地用这一项事实击垮了我。 在小南走向莫向北时我再看不下去,索性往后瘫倒在地上,眼睛干涩地发疼却不再有泪。哭什么呢?再哭也无法让身边的恶魔改变主意,再哭也无法阻止莫向北忘记我了。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听见脚步声在走来,那一声一声仿佛敲在心头的锤子,当门被打开时我即使没有特意去看也从余光中看到来者是谁。她的出现,意味着那边事情已经完成了,也终于,我和莫向北变成了陌路。 偷偷地想,不知道以后我如果悄悄地去找他,躲在旁边看他,会不会难过地哭呢? 可我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以后,因为命运不曾眷顾自己,因为,今天之后我的生命里不再有莫向北。 原本我感觉自己心凉如冰,也不想再去管顾那两人要做什么了,可当被抱到长桌上放下时没来由地心惊胆颤起来。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几乎是瞬间我的力气就开始涣散而去。小南就站在他的身旁,用一种极富优越感的眼神看着我,话却不是对我说的:“熹哥,可以给她开始了吧。” “开始什么?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我惊惶而问。 小南见他不语便炫耀般地回答了我:“刚才你应该也看见了,而且我之前就有给你说过,今天过后你不会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5 再记得我了。” 心头一震,她的意思是......也要像对莫向北那般为我催眠?我会忘记这一切? 不,我出自本能地抗拒,差一点从长桌上滚下来,被他反应敏捷地拦腰给抱住了。他把我按回了桌上,凑到耳边轻声问:“小季,把这次的事都忘了,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忘记......” 可是我的祈求打动不了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他幽暗的黑眸彷如一团黑雾将我笼罩、压迫、乃至囚禁。当小南微笑着站到我头顶前的位置时,我有种灭顶的恐惧。 随着时间拉长,我的意识在渐渐湮灭,而小南的手缓缓盖在了我的眼睛上。意识弥留之际,有一句话在脑中飘然而过——“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原来,我和莫向北只是原来。 相遇源自于错误的开始,终究还是从错误的交叉线回归成不相交的平行线。而我,从一个人回归到一个人的宿命。 莫向北,假如能够重来,我愿赌上以后生命中所有的运气来再次遇见你;假如再给我时间准备,我会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 这一年,我十八岁,高中刚刚毕业。 这一天,我人生里极重要的一页,被硬生生地撕去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在回忆里等你。 下卷:我和你来日方长 第165.你很特别 “小五,你到没?”刚下飞机秦淼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不紧不慢地一边推着行李车一边回道:“马上就过来。” 秦淼又问:“有人去接你了吗?” 我四下看了看,不确定地回:“应该有吧。” “什么叫应该?要是没人接我就过去接你......” 总算安抚完秦淼那急脾气,我推着车张望着寻,忽然身后有个礼貌的男声在问:“请问是季小姐吗?”我回头一看,见是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士,目光扫过他胸前的铭牌后点头:“你好,我是季苏。” 回程路上秦淼发来了定位地址,但是刚刚从机场出来时身旁这位正在开车的甄先生称他家老板临时行程有变,希望是能把下午约好的会面提前到上午。 我把事情给秦淼一说,她立即就炸了,直接拨了电话过来:“我说季小五你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把你从美国盼回来了,这里所有人都等着呢,你给我放鸽子?” 她就是一纸老虎,我也不怕她,手指绕着衣服上的线头低声说:“这不是刚好事情撞上了嘛,中午就别等我了,下午我一定长了翅膀飞到你身边来,然后整个晚上都包给你。” 秦淼被气笑:“你要是敢再没影,看我不立刻冲过来搅了你的局。” 挂下电话时我看了一眼甄先生,心想这是一个很懂场合礼仪的人,谨守本份,不会来探问客户的私事。一位员工的素养通常也能反应其所在公司的整体水平,我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车水马龙繁杂的都市,感觉那般的陌生。 恍惚中听见身旁轻唤:“季小姐,到了。”我回过神点了点头,推门下车。 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眼前这座大厦,烫金的大字极显目地落在成排的玻璃上,彰显着财富与权利,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嘉橙集团。 除了秦淼那边外,这也是我此次回国的目的。 这家公司的老总叫李修成,请我回国入驻嘉橙集团做特别顾问,此行就是和他洽谈合作事宜的。 甄先生将我引上楼,一路畅通抵达高层。推开总裁办公室门时,两道目光瞬即飘向了我。 迎视的短暂瞬间,我微微诧异,坐在办公桌后的长者是李修成。但坐在办公桌这边的年轻男人——很难不吸引人的目光。 他穿了一身休闲的银灰色西装,浅紫色衬衫打底,并没有打领带,就很随意地双腿交叉着坐那,左手搁在桌上微侧视角回望。 之所以说他引人目光是因为那张脸不止英俊而且十分标志,茶色的短发服帖在脑后,眉毛微扬眼睛狭长,鼻梁挺阔而唇形饱满,整个脸部线条都很匀称。单单只是坐在那,就给人一种风流倜傥的感觉。 不过他看我的目光很放肆,上上下下打量着,最后落定在我脸上。 “季丫头,你总算来了。”李修成从办公桌后走过来,微笑相迎。 我堆起笑脸走上前握手,“你好,李总。” 简短的寒暄之后,李修成将我引到会客的沙发前落座,然后指了没从办公桌前挪动的年轻男人介绍了道:“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我微微莞尔,曾在电话里听他提过他儿子两句,称其不知上进,只知道在外面玩女人。闻名不如见面,有这张标致的脸皮以及殷实的家底,确实有在外玩的资本。 男人对其父给予的评价也不在乎,耸了耸肩懒洋洋地跟我打招呼:“hi,我叫李晟。”他的嗓音很清润,听着颇为悦耳。我对他微笑示意了下,便将注意转至身旁的李修成那。 基本上都是李修成在说而我在听,只在关键处偶尔提一两个问题。时至中午,李修成喊着去外边大酒店吃饭,我婉言拒绝了提议简单便可,李修成倒也没勉强,将我带进员工餐厅。大老板和太子爷一同去餐厅用餐自然是个稀罕事,嘉橙的员工看到后都纷纷站起了打招呼。 与他俩走在一起,自然也承受了目光的洗礼,我也坦然受之。 李修成的飞机是下午两点,所以我们的会谈在一点时就结束了,也签下了与嘉橙为期一年的顾问合同,下周一开始正式上班。 因为李修成临走时交待他儿子李晟务必送我抵达目的地,所以这刻我正坐在这位太子爷的车上。他开的是一辆宝蓝色宾利,很符合他嘉橙集团的太子爷的身份,车内的挂饰很女性化,是一只水晶天鹅,应该是他某位红颜知己挂上去的,不过总算没有太特别的浓香味。 我并没有与之攀谈的意愿,所以在他径自开车时便把头扭看向车窗外。 只是车窗因为贴了黑胶的关系而清晰地投射了他那英俊的侧脸,以及转头漫不经心看我一眼的玩世不恭神态。我在心中轻叹,难怪他父亲要找我回来帮忙管理公司,实在是这位太子爷太让他操心了。 就在我心思流转间,忽而听见身后道了句:“你很特别。” 我回过头,飘了眼他搁在底下的手机,屏幕暗的,确定这句话是对我说的。微挑了下眉后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坐等他下文。 他又轻飘了我一眼,语气颇有些玩味地道:“本来我爸说会请个女人回来管理公司,还以为是个老姑婆之类的,倒没想请了一个这么正的妞。” 闻言我蹙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6 起眉,但很快舒展了眉并且不动声色地回道:“今后还得拜托李少多多照应。” 他弯起唇角笑容一扬,重复我那最后四字:“多多照应?”莫名的我心头一颤,随即听见他顿转之后说:“那是自然的。” 其实这话并无任何异样,可我就是没来由地感觉这个人似乎不如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或许我该收回刚刚心中对他的评价,一个如果讲话间不经意就给对方能施以压力的人,本身便不可能是纨绔子弟了。 忽而心神恍了下,纨绔子弟......这个称谓似乎多年前我也曾冠名在谁身上。 “季苏?”干脆的嗓音拉转回我注意,这时刚好车子来到十字路口遇见红灯,他把车停了下来便微微侧目来看我。 我脑中闪过一句形容——眸光流转倾城,墨色流蓝。 不是没见过男人倾城色,但这个李家太子爷有种不经心的风情,就在眉眼之间。 他唤了一声我的名字后却没下文,反而从兜里摸出了一支烟点燃后才问:“介意吗?”我抿起唇角摇了摇头,目光再度落向窗外,看着红灯变转成绿灯,在汽车迟缓启动的几秒之间车后有喇叭在按,然后宾利再度汇入车流。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交谈,而我也无心再应付这位太子爷,因为心念被鼻间环绕的那股烟味而牵引。怔然恍如昨日,却明了再无可能,即使踏着这寸土地也早已物是人非。 车子停在酒店楼下,我下车去拿行李。 李晟倒也绅士地抢先帮我把行李从后备箱中拎出,在我欲伸手接过时他微微往后一让了道:“送佛送上天,免得我爸回头又啰嗦。” 我浅浅一笑,不敢妄自称是那佛,还是谢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酒店内自有工作人员会帮忙拿行李。”他要张口说什么,刚好有电话进来,于是放下我的行李去接,只听了两句就见他面色沉了下来。 不欲节外生枝,便弯腰拉过行李朝他做了个自行进酒店的手势便转身而走。 忽听身后传来沉厉的声音:“你听着,我要耀光建材在一周之内消失。”脚下一顿,明明该不予理会,但还是没忍住回过了头,却刚好撞上他看过来的眼神。 心头微凛,那张英俊的脸上虽然面无表情,眼神却幽远而勾人。届时正好有酒店的门童迎上来为我开门,这才转回头朝着前台而走。心中却想,刚才杀伐决断、语气沉寒才是这位嘉橙太子爷的真面貌吧,似乎......今天这个合同签得仓促了。 等我办好入住手续回身时下意识地往酒店门外看了眼,那处已经空无一人。 恍然失笑,难道还期待什么? 等我收整好一身轻便地打车赶到秦淼别墅已将近傍晚,心知走进去少不得数落,可手机上已经n条短信和催促电话,我敢肯定今天要是不来秦淼会提刀来揪我。 因为,明天她就要嫁了,今晚是她最后一个单身夜。 我刚站定到门前还没敲门,门就从里头被拉开了,随即听见有人喊:“哟哟哟,看看这是谁来了?”下一瞬我的手臂就被人一拽着拉进了门内。 偏过头凝向眼前秦淼那张精致的脸,欣然而笑。虽阔别多年,友情却从未散,电话里的埋汰与消遣到这会只剩眼中的湿润。我紧走一步,将她轻轻抱了一下,便听她在耳边咕哝着说:“别想用煽情这套来忽悠过去,礼物呢?” 我失笑,将风衣口袋里早已备好的礼盒取出递过去。 她接过后好奇地问:“是什么?”我挑挑眉道:“你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她二话没说地就拆开外面蓝色的包装,打开盒子,里头躺着一套水晶首饰,分为项链、耳环与手链。 她顿感失望地道:“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结果你就这么敷衍地从你那美利坚带回来这,小五,你好没诚意。”我伸手挑起其中的那条项链,漫不经心地问:“如果这是我亲自挑选的蓝水晶,又是亲手制作的呢,会不会显得有诚意一些?” 秦淼眼睛一亮,口中却质疑:“怎么可能?”<divclass= &c >  新的起点新的故事新的人物,我们从这里出发,来日方长今天一更哦 第166.现实与憧憬 这时项链刚好晃悠在她眼前,也使她看到那颗吊坠的反面刻着的字——淼。她瞬间笑了,将项链从我指尖抽了回去,跃跃欲试地在脖颈间比划了一下,兴奋地道:“快为我戴上。” 我好笑地看着她调侃:“你脖子上不有一条金链子嘛,戴两条合适?” “把金链子替我取下来戴你这条啊,本来就想换了。” 等我替她把项链换下来后对着门旁的穿戴镜照了又照,又走到客厅里问一众人:“好看不?”那些应该都是她的女性朋友,纷纷夸赞项链很衬她的皮肤,特显白。 秦淼把头一昂,十分傲娇又得意地道:“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忽而有人惊呼出声:“是jm设计的?”秦淼讶异地看过去,“你说谁?”那姑娘指了她手中礼盒里还放着的手链道:“你看那母水晶上有刻jm的标志,jm设计的水晶链有上过美国时尚杂质,据说她设计的东西有价都难求。” 秦淼把我拉进了她的卧室,门一关上就对我逼供:“快说,这套首饰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无奈地靠在门上懒懒而问:“我有骗过你吗?”她睁大眼惊异之极:“你是jm?”冲她眨眨眼,笑着应:“我可没说。” 她顿时就恼了,边呵我痒边逼供:“你说不说,说不说?” 我无处可躲浑身发颤,只得投降了道:“我说我说,jm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品牌而已,是被那些媒体给炒作才得了个虚名。” “你真的是jm?” “嗯哼,真的不能再真。” “天哪,你不是去那美利坚学金融策划的吗?怎么跑去当首饰设计师了?” 我耸耸肩,“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位大师,就跟着他学了,且当作余暇时的消遣而已。”秦淼白了我一眼,“瞧你那不上心的德性,可知道你这一套拿到市面上的话,不晓得有多少人要争破头来抢。话说首饰有很多种,为什么你会选择水晶?” 我看着她脖颈处戴的项链,轻声答:“因为水晶可以迷惑人心。” “据说jm的款式几乎全都是蓝水晶系列,这有什么特别的涵义吗?” 我不答反问:“淼淼,你有见过水晶城堡吗?” “呃?水晶城堡?” 我点点头,“蓝色的水晶城堡,里头从台阶到椅子都是水晶做的,蓝光熠闪分外撩人。” 秦淼看了我一会,拿手指来点我的脑袋,“你啊,都是高龄剩女了还活得这么梦幻。”顿了一顿后她又问:“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7 话说你在那边这么几年,就没一个帅哥能瞧得上眼的?” 我一本正经地答:“有啊,可是人家喜欢大胸翘臀的,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个丑女。” “省省吧你,老外眼中的东方人就连母猪都是美女,像你长得这么标致的还得了。肯定是美国的汉子不行,都跟你说了去意大利,意大利遍地是帅哥啊。” 我懒得跟她贫嘴,些年不见,她这张嘴是越发的厉害了。于是转移话题问:“明天都安排好了吗?几点开始化妆呢?” “能不安排好吗?化妆师这不都已经接过来了,明早五点就起来要化妆了。对了,给你准备的伴娘礼服还没试穿呢,跟我来。” 秦淼领着我穿过长廊来到衣帽间,里头玲琅满目地挂满了衣服,最显目的自然是那件席地婚纱。它的裙摆除去一朵朵花骨朵外,还镶嵌了很多水晶石,单单这条裙子就价值不菲吧。 她进门就来拱我:“要不要试穿我的婚纱啊?” 我将她上下瞄了瞄,在她臀上轻轻一拍后笑道:“没你这前凸后翘的身材,就不丢人现眼了。”她冲我“切”了一声,从一堆挂着的衣服里抽出一件浅紫色的纱质长裙,但等我换好走出来时发觉腰那处有些过大了。 秦淼见了后就摇头:“小五,你太瘦了。” 我轻轻一笑,挑了一根同色系的腰带绑上后效果就出来了。 隔日一早新郎团便上门来接新娘了,哄哄闹闹里秦淼是被抱着出门的,白纱蒙着她的脸也没法看她娇羞的样子。一群人簇拥而出,却将我这个伴娘给忘了...... 等我拿好秦淼的包与随身物品跑出去时,居然一辆车都不剩。 我看了看远去的车影再看看还敞开着的大门,昨晚秦淼就说她爸妈是直接住在酒店的不会再回来,只得无奈地转身去把门给关上。 总算某位新娘还知道要打电话来问我在哪辆车上,听见我被甩落下了她还嘲笑。后来开回了一辆车把我给接上了,来到酒店时差不多宾客满座。秦淼站在新郎身边露着标志笑容,每一个人都夸今天新娘子漂亮,我安静地看着目光不由落在新郎身上。 昨晚与秦淼躺一块睡时我有问过:“爱吗?”她听了咯咯而笑,然后说:“小五,你觉得这重要吗?”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反而是秦淼笑着来搂我,并且在耳边轻声说:“季小苏,不要再憧憬爱情了,那不过是我们青春时代的一个梦,梦醒了总要面对现实。” 所以秦淼的现实就是而今站在她身旁比她大了整整十岁的新郎,哪怕这个男人看着还算年轻也衣冠楚楚,但我没法把“郎才女貌”四个字放在他俩身上。 当初那个声称会爱她家冬子爱到天荒地老的秦淼,最终站在了这位袁先生的身边,露齿而笑,佯装幸福。这些年虽常有联络,但关于感情方面的事交流不多,我不知道明明信誓旦旦这辈子非曲冬不嫁的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当得知她婚讯时是直接给我传递了一张与袁先生的照片,看着里面的她笑得灿烂眼中却再没有那时的光彩动人,只剩苟延残喘的晦暗时我满心酸涩,却没有多问她一句。 仰目而视头顶的蓝天,是否,真的当岁月轮转,我们终将屈服于现实? 婚礼流程很顺利,除了场景华丽之外与我看过的每一场婚礼都没有太大区别。区别在于这位新娘是我同学同舍四年的好友,其实在两年前我也站在伴娘的位置送了另外一位姑娘走进婚姻的礼堂,她就是老四。 老四最终嫁了一位外国绅士,婚礼是办在圣保罗大教堂里。不过今天她没有来,原因是怀孕正八个月了,宝宝即将出生,昨天晚上还和我跟秦淼视频对话来着。 完了秦淼眼露羡慕地说:老四多幸福。 她不知道老四是历经了怎样的割舍与悲恸才有现在这刻的平静,至于幸福,我不敢妄言。 可能唯一的意外是居然在婚礼上看到李晟,他是男方的宾客。袁先生对他很客气,把他奉为上宾让到了主桌落座,我作为伴娘自然也坐这一桌,于是目光相对间有些无所适从,这感觉是在认知到李晟掩藏于英俊外表下的另一面才有的。 隔日便是周一,李修成还在国外未归,于是便只能和太子爷打交道。可我到公司时李晟还没来,仍然是甄先生接待的我。大约到中午时分才见李晟晃悠着进来,看到我时玩世不恭地笑了笑便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跟着走入,刚好见他把外套给脱了随意地扔在沙发里。 听见身后动静时他回过头,煞有兴致地问:“有事吗?”我堆起职业性的笑容,走上两步后道:“李少,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带我走一下各个部门吗?” “老甄呢?不有他在嘛。” 我摇了下头,“甄先生只是李总的助理。”言外之意是他的份量不足以震慑底下的员工,眼前这位除了太子爷的身份外,挂的是总经理的铭牌,他站出来说话比甄先生有用。 但李晟听了后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反而走到办公桌后一边开着电脑一边漫不经心道:“我爸找你回来当顾问不就是让你来管理嘛,这应该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吧。” 挑了下眉,这是给我出第一道难题?既然是这样,我只有耸耸肩道:“也行,那就先不打扰李少了。”转身要走出门时却听身后忽然飘来一句:“如果能等到下午的话,就让martin带你喽。”我顿住步,martin?并没听李修成提过这个人。 回头我问甄助理,却见他面露尴尬地称那是李晟请回来的,负责公司运营投资。似乎这话音里头透露了两父子各自为阵的局势? 我不动声色地没有多言,但暗中决定晚上回去还是要跟李修成再沟通一次。既然我入驻了公司,那有些事还是得跟我透风也好有应对。 午后我正在办公室看资料,甄助理过来称李晟有情。来到李晟门外时隐约听见里头有人声,而那门是虚掩着的。正要礼貌性地伸手去敲门,忽而顿住。 我站在原处安静地听着里面模糊的动静,视线定在门板上,那里头清脆的嗓音是李晟,另外一个低低的,带着细微的沙沙质感,语调平缓,很明显就与李晟的分辨出来了。 我往门缝那边微移了半步,恰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倒影映在玻璃窗上。这时甄助理在旁轻询:“季经理?”我的喉咙微干,转过眸轻咳了两下后低道:“抱歉,我刚想起在等一份重要的邮件,对方在等着我的回复,麻烦你跟李少说一声。” 我转身而离,脚下步履坚定。直到走出嘉橙的大厦,才感胸口没有那么窒闷。<divclass= &c >  应该猜出苏苏看见谁了吧 第167.寓意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8 找了附近的一处咖啡店落座,点了一杯拿铁,苦味浸染我的唇舌。手机响起时我飘了一眼屏幕,是一通陌生电话,不想去接就任由它响着。过了片刻铃声就断了,身周恢复安静,但下一秒它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 微蹙了下眉,还是按了接通键。李晟的声音在那头随响:“你人呢?” “我有些事要处理,晚些再回公司。” 他一声讽笑,然后道:“你这是比我还大牌啊,让甄国明来给我借口称是要等重要的邮件,结果你等邮件等得人都跑出去了?” 旁边有个轻沉的询声传进手机:“谁呢?” 李晟也肆无忌惮地就在手机旁回应:“我爸请回来的一个花瓶。”赢来对方一声嗤笑。 花瓶?我轻轻咀嚼这两字,悠然而笑。这位太子爷似乎对我印象不太好,是因为我不是他欣赏的类型,还是......我的出现打破了现有局面的阵地? 对于不尊重者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待以尊重,所以给与的回应是直接按断电话。 杯中咖啡见底,我扬手喊来小妹又替自己续了一杯。或者这个下午可以在这间咖啡店悠闲度过,毕竟在与嘉橙签署的合约里有一条我特意加上去的,那就是——我是有权合理支配自己的时间。 这回手机倒是安静了下来,也还了我清静。不过这清静没延续太久,一刻钟后随着服务员齐声喊“欢迎光临”,便听见李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看见没?我就说她那边的音乐是这咖啡厅的吧。”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再见的一瞬被记忆牵扯着拉得很长很长。 他就站在李晟的身后,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西装脱了挽在右手臂上。短发干净利落,肤色白皙,身形颀长却显得尤为清瘦。 原本我在初见李晟时将他的相貌冠以倾城之名,但与他站在一起,不是说容貌有任何逊色,而是那种气度决然不同。安静凝视间,仿佛这五年从未消逝,但仔细看来又觉得改变得其实挺多的。他的脸型轮廓可能因为清瘦的原因而比原来更深了,眉眼里淡淡的神色,眼睛中少了一些熟悉的光芒,只剩未知与陌生。 微垂了眸,避开了那道目光。 这就是刚才我在门外听着依稀熟悉的嗓音却转身而走的原因,我怕与他距离越缩越短,怕他迎面走来却与我插肩而过,然后并未认出自己。 沉淀了五年,终究还是在重相遇的这刻某些腐烂了的东西被翻起。 事实上我有想过千百种与他重逢的场景,甚至对那千百种重逢的开场白都作了深刻研究,可这份热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地被磨灭,再到不作无聊的遐想。 而当这刻真的来临时,我发现所有预设的都是白费,因为只是一个淡漠的眼神就让我无言以对。心头浮出一股对李晟的恼恨,既然不屑地将我称作为“花瓶”,那就各自为营井水不犯河水便是,又何必一定要把他带来面前? 恼恨归恼恨,还是不得不应付已经走到跟前的两人。 李晟说:“既然撞上了,你俩就不妨认识下吧。他就是中午给你提过的martin,她是我刚刚给你提的......”我截断了他:“花瓶。” 李晟闻言也不觉尴尬,只笑了问:“玩笑话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我摇了摇头,明眸灼灼而视并不示弱:“当然不会,即使是也证明李少对我颜值有肯定。” 李晟失笑,不置可否地落座在我对面。就剩了我与他站在当前,眸光略转,我伸出手:“你好,我是季苏。”他低眼扫过我的掌,随即轻轻一握便松开,“martin。” martin,马丁,寓意——战神。 还有一个寓意是......莫。 心中轻轻叹息,滚过那三字:莫向北。 我将手轻垂在身侧,等他也落座进椅内后才道:“抱歉,因为一些私事耽误了工作,现在我得赶回去把进度拉一拉,就不打扰两位雅兴了。” 李晟蹙起了眉:“上班第一天你又有什么工作进度需要拉的?” 我回答的滴水不漏:“李少,四点钟左右我与李总约好了视频会话,六点钟之前我要完成一份简报。”有意看了看手机时间,然后礼貌地颔首:“两位慢坐。” 转身潇洒地走出他们的视线,脚下看似轻盈,实则拽着手机的掌却十分紧。 回到酒店已经天黑了,与李修成视频对话是假,但做好一份简报发到李修成的油箱是真的。走进酒店大厅时有些心不在焉,早上离开时因为忘记拿门卡,所以要去前台补要一张才能进门,在前台工作人员做完登记后拿了备用卡往电梯间走。 目光并未特意流转,只是无意中的一瞥并快速划过,等走到电梯前时我忽然顿住脚步,缓缓回过头。大堂的某个偏角安置着几张皮沙发与一张茶几,专为顾客准备的歇脚处。 从我这处的视角而看,那处沙发上侧坐着一个人,他双腿交叠在一起,穿得还是下午那件黑色衬衫,西装被随意地搁在扶手上。膝盖上摊开着一张报纸,他正低着头专注而看。 这一幅等人的画面使我原本安份之极的心脏,以加速了一倍的心率狂跳起来。 忽而身前的电梯“叮”的一声传来,门缓缓打开,一位明眸皓齿的年轻姑娘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左右张望了下,目光凝于那处沙发嘴角便弯起柔媚的弧度,大步朝那走去。听见脚步声,他微微抬起了头侧看过来,因为视角的关系,刚好那位白衣女孩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看到她走至他跟前愉悦地问:“等很久了吧?” “还好。”沉沉缓缓的嗓音若有似无地飘来。 我回转视线走进电梯内按下键,在门即将关上的一瞬依稀清冷的目光相对,电梯开始上升,而我嘴角牵扬一个不经意的弧度。 回到房间把包搁在玄关,又脱了外套来到洗手间。一边卸妆一边看镜中的自己,其实我们都变了,多年以前我从不会在这张脸上多描画,至多是涂个口红就出门了。而今,精致的妆容变成了我的面具,职业的套装成了武装的外衣。 目光移至脖颈间,那处银色的链子突兀地露在光裸处,念及刚刚那一幕,我将它取了下来,轻轻摩挲了下五角星芒的吊坠,随后把它放进了行李箱内。 我想,这条项链自己再也不需要了。 记得有一次我走在费城的街头忽然感觉脖颈处空落落的,抬手一摸发现项链不见了,我惊急地把那条很长的路重走了一遍,最后是在路边的草丛里找到它的。它因为戴得久了有磨损,于是银链断了,我被迫为它换了一条新的银链,而断的那条也没有遗弃,还安静地搁在我的行李箱内袋之中。 梳洗完躺下时,目光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79 停留在白色雕花的天花板上有些晃神。 后来便睡着了,模糊间好似回到某一年的夏天,那天是周末,午后睡了一觉醒来发觉天都黑了,顿感空落落的,迷迷糊糊地走出卧室就看见他坐在那处,不由唤他名字,他听见了转过头来,宠溺的眼神使我瞬间心安。 但是我在清晨醒来时除了空寂安静的豪华房间,再没有一处温暖。 我决定找间公寓暂时落住,哪怕有心想找李修成谈违约事宜也不想继续住在这么一个没有温度的地方。另外,因为心理原因吧,感觉鼻间似萦绕了一股极淡的烟味。这烟味与初次李晟在车中吸的相似,与记忆中的味道相似。 给甄助理打了个电话请假半日,之所以不找李晟缘由是我本受聘于李修成,既然父子关系微妙那就不去淌那池水。本想自己在网上找地方,但实在是半天时间太过仓促,还是给秦淼打了电话咨询。 时至中午,租房问题便搞定了。不问还不知道,原来秦淼那妮子投资了一幢楼当包租婆呢,我只消拎包就可入住。看过那公寓,从房型到大小都符合我的审美,便二话没说敲定了。 与李修成一席谈后,最终还是罢了我违约的心思。一来李修成开出的条件确实诱人,他甚至愿意在一年后割让10%的股份给我让我正式成为嘉橙的股东,前提是这一年里嘉橙的管理机构能够在我的领导下完善并且利益增长值有15%。 也问清了他与李晟之间,以及martin的事宜。李修成说与这儿子之间确实有点间隙,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是传统派,希望能够以沉稳的方式来推动公司的发展,而另一个则是激进派,想要大刀阔斧地改革并且大胆地增设投资项目。所以两父子在这问题上有了分歧,便立下赌约,为期一年里看谁的政策更能为公司带来利润,之后决策权就归谁。 而martin,也就是他,是李晟半年前请回来做金融投资的,这半年里获得的效益惊人。 第168.赴局 李修成没有多谈,但可以从他请我回国做顾问这个举动来看应该是也慌了。金融投资......我曾亲眼见过那个人驰骋数据场的一面,他对这些恐怕是信手拈来。 即便我学了多年的金融管理,也不可能达到他那种对数字的敏锐程度。 等于说我和李晟,和他,是站在对立的一面。这就难怪李晟对我的态度了,不反感但至少也不喜。另外也证实了李晟确实是有能力的,至少慧眼挑中了莫向北做他的军师。 一段磨合期,我与莫向北的接触不多,反而是李晟占多。毕竟李修成不在国内,大多数管理上变更事宜还是要和他商量,有时需要跟他据理力争,有时则他很好说话地直接批准了。所以可以说是暂时表面维持风平浪静,无惊也无澜。 中间有发生一个小插曲,那天我找投资部门要一份资料,刚好撞见莫向北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看见我后目光轻轻一顿,“有事?”我手比划了下,口中答:“过来问jeny要信投的资料。” 他听后却道:“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下。” 我微默了下,然后说:“你忙就行了不用管我,我拿完资料就过去。” “资料在我那。” 有想说那晚点再来取,但在他擦肩而过时还是罢了那念头。走进他的办公室,光洁而宽敞,落地玻璃窗使其室内特别明亮,简单的桌子上除了搁着一些文件,便是一台电脑。 微微侧转时瞥见门口死角内还搁着一张办公桌,上面就一台笔记本电脑。忽而往昔情景闪过脑中,曾经也是这般格局的办公室,主桌在正,我坐在角落的办公桌前与他共事。只是岁月轮转,物是人非,这张座位自不可能再是为我而设。 不过须臾,沉稳的脚步声就从外传来,回眸时见莫向北走了进来。 他看了我一眼疏离而道:“坐。”我在桌前椅子里刚落座,就听见他丢来一句:“别和李家父子走得太近。”我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 而他像似没听到般,径自点了一根烟便抽了起来。他并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只是偶尔透过烟雾飘来视线,迷迷蒙蒙,看不透。 这时最好的方式是我立刻起身走人,可屁股就跟钉在座位上一般怎么都挪不动。 终于他一根烟吸完,按灭在烟灰缸中。我的视线随之而落,看见那只烟灰缸里很干净,就孤孤单单地躺着他那根抽完的烟蒂。这是否意味着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吸烟了? 一叠资料被抛了过来,刚好落在我身前,然后听见他浅沉的嗓音徐声而响:“那些都是关于信投的资料,你拿去吧。”我怔了下,他这是在下逐客令?特意把我叫进办公室等着,却在给了一句话抽一支烟后就要打发我走? 无言的沉怒压在心头,但最终我没让它此消彼长了起来,还是克制了下去。 收起资料后起身,云淡风轻地朝他点头:“多谢了,莫经理。” 那日之后我再不踏进投资部半步,即使有需要的资料也让小昭去拿。小昭是李晟安排给我的助理,是否故意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姑且不论,工作能力还是挺不错的,而且小姑娘也不多话,交代下去的活埋头就干。 很快到了月底,我也渐渐步上了管理层轨道。这日下班时李晟打来电话,说晚上有个局必须由我把关,经过一个来月的相处我对这位太子爷也是一再改观。 比如除了最初相识时嘴欠一些外,之后都进退得宜,偶尔玩世不恭也都是开个玩笑;比如工作上我看到他其实很严谨,并不真如李修成所言的毫无上进心,相反的他思路活跃开广,敢做敢拼,相应地带了底下干将都很有冲劲。 餐后我如期赴约,赶到他发的定位地址时发现是一家休闲会所。随着迎宾小姐一路向内来到一间玻璃门外,推开门,入目浅黄灯光一片柔和,几位明亮的姑娘坐在里面正打着牌。闻声纷纷回头看过来,其中有一人我认识,正是那日酒店巧遇的莫向北在等的姑娘。 她并不识得我,将我看了看后便回头喊:“是谁家的美女来了?” 李晟走入视线内,见我站在门外便迎了上来,“这么晚?”我浅浅一笑,时刚九点,不早也不晚。进门后发现这屋里原来内有乾坤,外间是作的会客室一般,红木的沙发、茶几、电视,一应俱全;在中线位置竖了一面玻璃屏风,隐约可见屏风后有人影。 随他绕过屏风,视线刚扫略而过便怔住,这里头设了一张麻将桌,桌前除了一把椅子是空的外,其余三个座位都坐了人。今晚李晟穿得是深紫色的衬衣,姿态妖娆而英挺,已是令刚才外边的姑娘目光垂怜多般遐想,可那正对南座位的莫向北却更让人移不开视线。 白衬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8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0 衣,领带松垮垮地挂在那,最上面两粒纽扣被解开了,在迷黄灯下显得慵懒而随性。他甚至并没来看我,却有一种特别的气场抓人眼球。 但令我感到怔然的还并不是他,而是左侧那一身黑衣吊儿郎当正看过来的人。 陆少离。 这三个男人,各有其独特的魅力,如今齐聚一室,我只想到一个词来形容——活色生香。 余下的那位就显得普通了,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眼角有些微的鱼尾纹,看人时眼皮微微向上翻,面相很是精明。在他和陆少离身边各坐了一位娇柔美女,她们衣着虽不暴露,但几乎就是半靠在男人身上的,如此衣香鬓影万种风情,我自省得是怎么回事,也大致明白这名中年男人或就是李晟口中所言让我来把关的对象。 李晟绅士地拉开桌旁的一张椅子让我坐下,并没有要介绍的意思,他在身边落座了就笑问:“该谁出牌了?” 陆少离嗤笑出声:“不都在等你出嘛。” 李晟耸耸肩,打出一张红中,却被中年男人给碰了去,那人乐呵呵地笑道:“李少这是佳人在座,一来就放炮吗?”李晟手上一顿,“刘总是佳人早已入怀了,放个东风出来压压场啊。”他话落间,正坐对面的莫向北就推了一张“东风”到台面上。 空间沉寂了两秒,李晟低笑出声:“martin你这是故意放水吗?刘总可要有意见了。”他伸手取过那张“东风”并把自己的牌推倒,和牌了。 刘总在惋惜痛扼地喊:“唉,这时候怎么能打东风呢?他已经听牌了啊。” 莫向北把牌一推,“出去抽根烟,让她代我摸一圈吧。”我微微一愣,他说这话时飘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代他打牌?撂完话后他就走了出去,也不管我是否答应。 李晟转过头来询问:“你会打吗?” 我想了下,“略懂。” 五分钟后当我第二次推倒牌和了时陆少离丢来一句:“美女手气不错啊。”刘总立即应和:“对啊对啊,一来就连庄。”我笑着虚应:“我也是胡乱打打的。” 在第三副牌开局时莫向北走了进来,我忙要起身让座却被他制止:“你先打着,我在旁边看一会。”然后这一局我丢出一个条子让刘总和了一副大牌,刘总顿时眉开眼笑。 我也跟着笑:“都说我是胡打的了。”这次直接从座位里起身而让,他倒没再推辞,擦过我肩膀落座而下。之后牌局间各有起落,相对的那刘总要多赢一些,莫向北是唯一的输家。不过赌场失意者总情场得意,原本在外面玩着的漂亮女人进来便坐在了他身边,时而添茶倒水,是个温雅之人。 从他们口中的取笑我得知这姑娘叫林冉,与莫向北关系明朗。 中途男人离场去外边喝酒抽烟,把座位都让给了女人,李晟出去时笑着说:“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再次坐进牌局时我看了眼对面的林冉,不由浅抿了下嘴角。 等男人们喝了一圈酒再回来时牌局场上有了一些变化,他们赌的是筹码并不是现金,原本刘总面前最多的筹码如今大多都在我这边,而林冉面前则空无一子。唯一不变的应该是对面那张座位仍然是今晚最大的输家。 莫向北走过去,林冉就可怜兮兮地抬头,“我把你钱都输光了。” 他扫了一眼桌面淡道:“没事。” 顿觉索然无趣,一晚上蹉跎也没见李晟谈及工作,便生了离意。将筹码往桌上轻轻一推后起身,回头便对李晟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就先回了。” “不急,一会就都散了。”李晟伸手虚拦了下然后低头摸起一张筹码,笑道:“看来今晚有人输的不少哦。”极明显的意有所指,恐怕在场没人会听不懂。 林冉先嚷开了:“阿晟,不带你这样的。找来一个打牌高手,净想赢我和向北哥的钱。” 我的心弦微微一动,随即便淡敛而过。 “算账吧。”莫向北也不看谁,径自拿起一旁搁着的黑包拉开拉链,竟从里头丢出一打又一打的钱。当他丢到第十打时问了句:“够吗?” 李晟也不客气,一边把那钱一叠一叠地垒起来一边道:“十万起底,你问问小冉输了几个底不就得了。”林冉委屈地看了眼莫向北,低着头小声说:“两个。” 赢得李晟大声嗤笑:“今晚有人输惨了。” 莫向北无所谓地勾了下唇角,“没带这么多现金,回头转你账上。” “不是转我账上,是转给她。”李晟转眸看向我,眸光隐含笑意着说:“刚才我就许了季苏,输了算我的,赢了就是她的。” 沉默到这时我不得不开口了:“就是随便玩玩的,不用当真。”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他们这牌打的这么大,十万起底......几圈玩下来就输赢几十万,听来都觉咂舌。 这时莫向北轻瞥了我一眼,没有作声。刘总称乏了,倒是并不见在意输了些钱,只顾搂着美女亲昵。 我见李晟朝着陆少离使了个眼色,陆少离勾了一个邪笑便走至刘总跟前低语了句什么,两人相视而笑着朝屏风外走。不知陆少离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擦肩而过时与我肩膀重碰了下,差点撞得我踉跄而退,李晟在侧虚扶了一把,关心而问:“没事吧?” 我摇了下头,余光中见莫向北从屏风一侧走出,林冉紧紧跟在他身后。 李晟开车送我至公寓楼下时递给了我一个纸包,看那方正形状便知是那被收起的十万块钱。不等我开口婉拒他先道:“拿着,martin没你想的那么穷。” 最后纸包还是被塞在了我手里,李晟开车扬长而去。 回到公寓我便将那纸包给丢在了桌上,沉闷地盯了一眼后转身去卸妆梳洗,等出来时听到有短信声从手机里传来,走到桌面拿起一看,竟是账户入账短信通知。 我数了数零,不多不少刚好是十万。 就是说我这一趟赴局,几个小时就得了二十万,李修成请我做嘉橙的顾问即便高薪报酬,也没这钱来得快啊。 躺进沙发内讽刺地想,李晟有句话说得很对,莫向北没我想的穷。试问他怎么可能穷呢,跑那金融市场走一圈就可将今晚输的赢回来了,可是这样有意思吗? 厌弃地想:一点意思都没。<divclass= &c >  就是没相认,为啥你们会想到莫向北失忆呢?我看了回复自己都回过去看了好几遍,并没写失忆啊 第169.嘉橙的危机 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脖颈处却摸了空,怅然若失间想起自己早前就把那条银链给摘下了。 我闭上了眼,让思维淡去。 模糊中感觉又入了梦,梦里有个看不透的身影明明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1 就在两米之外,我只需紧走两步便可追上去看看这人是谁,可无论我怎么走怎么跑就是拉不近那两米的距离,一直还是朦朦胧胧又模模糊糊的。 忽感心神一紧,我睁开了眼,却分不出梦境与现实。 因为就在近处有一道模糊身影在暗中,这身影我不知该当作是熟悉还是陌生。就在神思恍惚间看见那身影蹲了下来,下意识地闭了眼,却觉自己放在外侧的左手被轻轻执起,然后一处温软贴了上来。 在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不可抑制地轻轻一颤,我猛的睁开眼,与那双清冷乌黑的眸对上。 这时我的左手还被他执起在唇边,每一下他的气息都落在了手背上,清撩而勾人。静默的对视不过数秒,他便将我的手轻放回原处,看他微抬起身本以为是要直立而起,却在下一秒忽而欺压近来,气息铺天盖地落下。 我很平静,任由那温软的唇如何辗转都没有挣动一分。终于他退开,定定看了我半瞬之后不慌不忙地起身,仿佛刚才所为之人不是他,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在他要转身时我问:“你来作什么?” 他并没低眸来看我,只是淡道:“过来看看。”我那无名火不由升起:“看什么?”他答:“看看一小时赢走我二十万的女人......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我被气得不行,欲从沙发里起身,可在一发力之后发觉身体酸软而无力,大吃了一惊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回过眸,在暗光中听见他似真似假的声音低缓而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刚才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还是,”他有意停顿了下,语声暧昧:“想我做得更多?” “莫向北你......” 他低吟而笑,指尖划过我的额头轻触鬓角,引得我阵阵酥麻,他说:“你还是这般样子。”之后就无下文,我眼露狐疑,怎般样子? 双目四对了好长一会,我看着他直起身来淡淡道:“先走了,明天我再来。”因为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出视线,甚至是大摇大摆地开了门出去的。空气中弥留的不止是他的气息,还有那股熟悉而陌生的烟味,这次的味道很浓。 当天明时分烟味散去时,我也恢复了体力,但却躺在沙发上一点都不想动。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么天亮后梦散去,我也将此忘去;但是梦还是现实,我无比清醒地认知。 那日之后我便把锁给换了,而且每日回到公寓都必然反锁,但日渐浅眠,偶尔有些风吹草动就能醒来。几天下来精神有些不济,来到公司无意中听小昭提起投资部这两日出了个缺口,而莫经理刚好上周出差了未归,于是现在是一团乱。 我并不想去关注他的事,只是忍不住懊恼这几天的心绪不平。 对于投资部的缺口李晟并没有太过在意,拿他的话说是姑且让对方逍遥两天,等martin回来就能收拾他们了。但是当半月过去后莫向北依旧没回,李晟的脸色微微有些沉了。 此事惊动了一直滞留在国外的李修成,他在视频电话中将李晟骂得狗血淋头,并且还连带骂了莫向北。我全程坐在一旁不置一词,安静地听着他们父子争吵。最后的结果是李晟甩头暴走,而李修成在视频里被气到不行,看着他气息逐渐不稳我忍不住开口:“李总,事已如此,还是平平气吧。” 李修成扼腕恼恨,最终一声重叹,与我说明日就搭乘最快一班的飞机回国,让我暂时先稳住公司的人心。这本是我的职责,自当承应。 但李修成并没如期而回,隔日便传来他在英国心脏病突发的音讯。而全公司上下也找不到李晟的人,等于我成了整个公司的主,所有事情都堆到了我的头上。无奈之下我只能接手投资部这块烫手山芋,也逐步了解到这个缺口是因何而起的。 记得初回国的那天,第一次见李晟时他曾杀伐决断地在电话中提及一个名字——耀光建材。现在问题就出在这个耀光建材上,倒不是它没有被嘉橙吞并,只是在吞并之后被包装上了市,原本股价势如破竹般直上升,为公司那一月带来了很大的利润。却不料前阵子忽然有媒体爆料称嘉橙集团旗下建材公司涉黑,于是那股价就一落千丈,并且每日开市就绿版跌停。 一周下来,别说之前一月的利润都退了,连带着使嘉橙的股票也持续下跌,短短一周,已经跌下15%个点。 我在翻查档案资料后,发觉一件极诡异的事。但凡李晟负责的项目或多或少都使用了一些手段,就比如这耀光建材,在一次竞争投标案中以价格低廉赢了嘉橙一仗,此后李晟就让部下处处打压这间公司,直到最后使用逼迫手段将其易主。 从这件事可见李晟行事十分跋扈且极端,但......李修成呢?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儿子的习性也可反观其父,李修成的专制霸道恐怕也是令李晟反叛的主导因素吧。 周六周日是封盘的,只有这两天能够来做公关调度,至于能否力挽狂澜且看时机是否会降临嘉橙了。只是我没料到没等来时机,却等来媒体先一步报道李修成在英国重病入院的新闻,而且是头版头条。即使我让全公司上下加班加点也扼制不住这条新闻如洪水一般倾覆整个嘉橙,周一开盘,不仅嘉橙股票跌停,连带着与这行业相关的全都一片惨绿。 我是在那间会所找到李晟的,除了左右两边各坐了娇艳美女外,他并没有如想象中的潦倒颓废,也没有半点醉意,甚至还可以算作风流倜傥英俊如昔。 当然,这是在忽略了他那眼底的阴沉之下。 自我进门时他瞥过来一眼后,就又玩世不恭地边喝着酒边与身旁女人谈笑。我站那看了片刻后,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把随身而带的笔记本打开了推至他面前。 终于他摆了摆手让那两女人先出去,室内清静下来时他问:“给我看这作什么?” 我轻轻一笑,“李少,你闯出来的祸不应该由你来背这责吗?” “哦?怎么就成了我闯出来的祸了?” “缘起于何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而今于嘉橙的不利消息接二连三出现,是否该暂时放下你们父子之间的成见先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李晟听得认真,眼神却嘲讽:“我爸不是找你回来管理公司嘛,这不就是你的工作。” 我摇了摇头道:“嘉橙姓李,不姓我季,我能做的是管理但不能主导,李总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不妨也与你直言:之前你们父子立下的赌约是李总故意而为,他早知自己身染重病又觉你行事过于激进,便想了此法激起你的上进心,而今嘉橙不说有难吧也是一个关卡,假如是以你之名度过了这关卡,那于李总于嘉橙你的地位岂不都巩固了?” 李晟的眸光闪了又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2 闪,缓缓而问:“我爸是这么跟你说的?” 我点了点头,在这件事上没有必要多隐瞒,当初我心生违约之意时李修成就把自己病重一事和盘托出,而他此趟去英国正是为了动手术。 李晟忽而笑了,神色却变得有些冷,他道:“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隔日李晟以嘉橙集团董事之名对外宣布了几条利好消息,以及全年将推动的几个项目也放了讯息出来。下午股市就开始有回升,我坐在电脑前看到将近四点,心说只要再过一个小时今天便算安然度过了,媒体那边已经有公关部去关照过,只要不再有不利消息传出,这周股票应能挽回5%。 嘉橙底厚,之前跌下的15%可能至少需要半年才可恢复元气,但也是为今最好的状况了。 只是我没料到的是风平浪静不过三日,就在周五股市又起波澜,这次甚至没有一点动静,从上午到下午四点半之前都还是平稳上升的状态,忽然就在那最后半小时出了事。就好像一股巨浪席卷整个股市,瞬间将飘扬的红都给吞没,最后变成一片惨绿,而其中嘉橙再度跌停,将这几日好不容易升起的份额又都跌了回去。 我立即给李晟打电话,但一直都提示不在服务区,等到晚上再打时已经是关机状态。 第170.醉酒(上) 再次来到会所,询问前台称今天李少确实有来。早前便得知那间包厢是李晟专属,是以知道要去何处找他,来到门前时还听见里头音乐声玄妙。不由蹙眉,这小子当真是只知风月不知死活,就知道花天酒地。 推开门我便一怔,近一月不见的莫向北居然落座在那处。今晚的他与那日感觉大不同,如果说那日的他还有一丝清冷和拘谨,那现在的他就是完完全全的慵懒随性。橘黄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显得尤为沉静,抬眼轻轻瞥来,目光直击人心。 “哟,看看这是谁来了?”一声嗤笑打破了我恍惚的心神,移转目光看向莫向北身边那张俊朗而邪气的脸,陆少离会与他一同出现并不奇怪,只是这气氛为嘛我有种诡异的感觉。 目光触及角落时不由定住,那不正是我找了一天的李晟?可是为什么他竟躺在了地上? 我走进了门飘了眼开着的电视,里面并没图像,音乐声是从音响里流出来的。室内也没有我以为的衣香鬓影、花天酒地,就他们三个人而已。 又看了眼李晟不动声色地问:“他怎么了?喝醉了?” 莫向北没开口陆少离先冷笑了声,然后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道:“季小五,谁也救不了你了。”再闻这个称呼时我有片刻的恍惚,回神间忽而感到有不对劲,本能地想要退出此地,连忙道:“抱歉,我想起还有个事要立刻去办。” 转身去拉门把,刚见门被拉开,忽而身后伸来一只手重重将门又给摁了回去。 一转眸就间陆少离已经站在身侧,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道:“其实你就算走出了这扇门也走不出这间会所,只不过老大似乎不是很高兴,你还是去哄哄他吧。” 心率在失速之后又渐渐回归平复,我将眼中的惊澜都敛去,淡了声反问:“凭什么?” 陆少离一怔,转而失笑着视线越过我看向身后,“老大,她的脾性是越加难缠了啊。” 低低的一声笑,说不上是喜悦还是讽刺,只听清冷的语声徐徐缓缓传来:“老陆,带她过来。”在陆少离伸手过来时我大退了一步,惊惶而喝:“你敢!” 事实证明他确实敢,本身他陆少离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人,又岂会受我威吓,见我躲闪只嘴角冷勾了个弧度便欺身而来将我手臂一把拽住并且一个推搡将我朝着沙发推了过去。 身体无法平衡踉跄着朝前栽出好几步,莫向北伸过手来一拽就将我拖了过去,跌在他的腿上的瞬间我本能的欲挣扎,可他没给我机会,直接将我锁在了怀中。 “你想干什么?”我厉喝出声。 吼完才发现这时的莫向北看我的眼神极其阴沉,柔和的光照在他脸上使其轮廓端凝,容颜是依旧俊逸非凡,但却使我不敢再出半声,只能怔怔看着他。 他并没有要交谈的意思,只是阴婺地看了我几秒后去端桌上的酒杯,以为是他要喝酒,没料酒杯端起后直接压在了我的唇边,口吻似劝哄又似威逼:“喝一口。” 我刚拒绝地偏转过头,就觉下巴一紧,随即牙关被他的两指给捏开,然后那酒就被灌了进来。是伏特加!最纯烈的洋酒,整整一大口灌进了嘴里呛得我猛咳,他这才移开了酒杯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背。 在我正痛苦咳嗽时听见陆少离道:“老大,消消火。不管如何也都按计划走完了全程,只是稍稍提前了一些而已。” 莫向北不作声,拍在我背上的掌顺势搂了我的肩膀就不松开了。 等我缓过气来时只觉肚腹间犹如火烧,很明显刚那半杯伏特加的酒精浓度极高。陆少离横了我一眼,当着我的面直接将他那整杯酒一口干了,然后评价道:“带劲。” 在他递过来烟时听见莫向北道:“你不是知道我早戒了吗?” “得了吧你,那晚跑我这来要了两瓶伏特加,喝了一整夜也抽了一整夜,就你这还叫戒烟?”陆少离嘲讽了之后又语锋一转道:“再说了,我又不是递给你的,是给她的,抽吗?” 后面那句问的是我,莫向北回转了眸,目光潋滟难辨。 我低应了句:“不抽。” “切,都不抽我自个抽,别浪费我这好烟丝。” 陆少离点上了烟吞云吐雾了两口后才落眸在我身上问:“你可知道差一点就坏了我们的计划?”我不搭腔他也不在意,目光转向地上躺着的李晟,“找上姓李的这条线可没那么简单,我和老大铺陈了几年才起步准备动手,没想到你突然就冒出来了。那晚老大跑来喝闷酒我本来也不知道为啥,直到那天看见你走进来才恍然而悟,这世上恐怕也就一个你能让老大那么不淡定吧。” “老陆,你话太多了。”莫向北淡淡地警告。 可陆少离也不怕他,不无嘲讽地说:“得了,我说是免得你又闷骚地发狂,计划冒险提前还不就是因为她与李晟这小子眉来眼去,把你那醋劲给挑起来了。” 我听得心头突突而跳,只觉身边这人气息沉暗已不是我熟悉的当年的他。尤其是陆少离话中透露的讯息让我更感震愕,他们好似在进行着一个什么计划,与李家父子有关吗?我想到李晟对他的信赖和重托,不免感到心寒。 却没料我一丁点的表情变化都落入了莫向北的眼中,耳边传来他危险的语调:“你在为李晟打抱不平吗?还是,”他顿了一秒,眸光沉暗如暗夜里的豹子般盯着我:“你真的喜欢上了他?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3 ”我与他定视数秒,没有屈服于他的威慑,不答反问:“这重要吗?” 赢来陆少离的一声重重嗤笑,也见莫向北欺近到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很重要,这意味着他的命运是生还是死。” 我的脑中快速闪过李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陆少离啼笑皆非地接过腔,他失笑着说:“季小五,怎么五年不见你还是没改掉那天真的毛病呢?这世上要让一个人消失有很多种方法,保证警察找不上我们的门。” 我顿了顿,换了个问题:“你们与他有什么仇?” 刚刚陆少离曾说他们筹谋布划几年才牵上李晟这条线,可见今日所发生之事绝非偶然。现在我也基本上猜到之前嘉橙的股市大跌以及不利消息都源自于眼前这两人了,只是潜意识中并没有把一些事情去联想到他们身上,也不愿这么想。 莫向北似乎话变少了,他基本上都任由陆少离来讲,而陆少离并没有急着回答我这问题,拎着酒瓶给两个杯子都注满了酒后道:“你把这杯酒干了我就告诉你。”而莫向北没有一点阻拦的意思,反而意兴阑珊着坐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我的肩膀。 我瞥了眼那褐红色的液体,心里想为什么我要喝这酒啊,你们说不说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想着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伸手端起酒杯时能感觉到两道目光都冷凌地盯着我,指尖微凉的触感有些挠心,一抬手送至嘴边闭着眼就灌。 咽喉如火烧般炙烈,这一杯见底时就知道自个不行了,脑袋是短瞬之间就发昏了。 其实并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到这般发疯的地步,而是明了一个事实,今晚这屋子里说了算的人是莫向北,陆少离再横也是听他的。既然他提出要我喝这杯酒莫向北没反对,那就是他的意思,我不想再像刚才那般被灌,倒不如自己识趣些喝了。 倒在他怀中,看人都有了重影。 陆少离醇厚的嗓音似近又远地传来:“离得这么近,怎可能没关系呢?” 离得这么近......是说离那座城市吗? “今晚不提这事。”是莫向北在开口,我抬了下头,却感觉目眩中头直往下倒,落在软软硬硬的位置便再抬不起来了。模模糊糊中好似有道星光,可眨眼又只剩黑沉一片。 陆少离嗤笑了声后又道:“那就喝酒呗,难得今晚有兴致,你不会也跟她一样喝个两杯酒就倒吧。”莫向北懒懒应:“喝就喝,哪那么多废话。” 确实陆少离的废话太多了,可是他们喝酒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为嘛喝着还要来灌我?到后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哪怕就只是莫向北每次喝前先喂我一口,也让我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但就是脑子一直都还有一丝清明在,也能听见他们在说话。 陆少离问:“这小子要怎么处理?” “按计划行事。” “这么狠?多大仇怨呢。”陆少离的语声中有取笑,顿了顿后又道:“不就是对你家妞动念了几天嘛,也没见得手啊。还别说,那天看见她进来我还真吓了一跳,也就是你了,能忍得住只字不提。” 空间沉静了片刻,我以为莫向北不想接这话,却在一缕发被他指尖轻绕几圈后听到他说:“熬了这么久,也不差这几天。” “她变了。”陆少离忽然说,然后又像是补充一般道:“变得......让我有些认不出来了。” 之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听着无声就感乏困,迷迷顿顿间却又传来笑声,辨识过后依然是陆少离的声音:“好了,我就不在这当灯泡了,免得你那闷骚劲没处撒欲火攻心了。” 视界内划过身影便听见了脚步声,随即又听陆少离道:“这小子我也一并给你带走了。” 短暂之后,室内又陷入了沉寂,但我知道莫向北一直在看着我。<divclass= &c >  莫向北又灌苏苏喝酒了...... 第171.醉酒(下) 颊上微凉,是他的指尖在轻触,下一刻却听头顶传来浅沉的语声:“还不睁眼吗?”我心头一凛,缓缓睁开了眼,静看那双幽沉如水的眸子。 他看了我片刻后抿起唇角道:“酒量不错。” 我移开目光,“过奖了。”轻瞥了眼桌上空了的几个酒瓶,他一定不知道曾有一段时日我几乎夜夜与酒为伍,醉到连梦都没有。现在几杯伏特加又怎可能让我醉?只是这头晕目眩也是真的,他们整的这酒确实烈。 他勾了勾唇角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既然没醉那就继续喝。” 我看看桌上,“哪里还有酒?”却见他失笑了道:“老陆听见你这话肯定要急,这可是他的地盘,要酒?有的就是。”就在他话落间,我们背后的那堵墙突然间向两旁移开,我回过头便见满满一排酒,除了洋酒还有红酒、白酒各种,这就是一个酒柜啊。 想及刚才他说这里是陆少离的地盘,但又听前台指这个房间是李晟专属,我迟疑了下问:“这里每间房都备有这种酒柜吗?” 莫向北的眸中划过一道光,他凝着我不答反问:“你以为这间包厢是上回来的那间?” 这话着实让我怔住了,不由再去环看四周,色调、沙发、屏风,甚至是这地毯都与那日如出一辙。腰上忽然一紧,我下意识回头却撞上他的脸,唇被轻而易举地攫住。 四目相对间,他在唇上辗转,我却默默平静。 他最终还是退开了些,也不见眸中有恼意,只是比刚才眸色浅暗了些,他问:“还喝吗?”我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往后微靠在沙发椅背上,“喝与不喝有区别吗?”以前我总想醉,可是发觉喝再多的酒都不过是一夜恍惚,醒来该面对的还是需要面对。 他也不语,只起身从酒柜里挑了好几种酒,颜色各一。除了酒他还拿了一只银色的容器,见他慢条斯理地将酒瓶都打开后便往容器里倒酒。 虽然娱乐场合我去的不多,但调酒还是有见过的。只是,莫向北会? 事实证明他确实会,手法未必有那些调酒师的花俏,可甚是熟练。他每加一次酒便娴熟地晃动容器,然后将酒倒进早已准备好的两排三角杯中的上下两杯,直到最后调制的一共各七杯,他将银色容器搁于桌面转过头来锁定我的眸光问:“能喝几杯?” 这是一个挑战,明晃晃地摆在我眼前。 七个杯子七种颜色,他调得是鸡尾酒吗?我敛起目光问:“是不是喝完这一轮就能让我走出这扇门,哦不,是走出这间会所?” 他莞尔而笑,似乎很好说话地道:“等你喝完了看能不能走出去吧。”说着便将第一杯红色酒液端起了递过来,我 分卷阅读183 分卷阅读183 分卷阅读18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4 轻轻一笑,没有扭捏地接过一口喝尽。 酒不难喝,还有些甜味,入口在唇齿间留有酒香,滑入喉间时却有一道炙热涌出。 放下杯子时我浅声问:“是否这每一杯都是看着美丽动人,实则烈火灼喉?”他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眸光澄澈幽深,“烈火灼喉吗?”杯子一抬,酒液便进了他的唇,只见他喉结滚动后淡淡道:“也不过如此,第二杯来。” 当我喝到第五杯时真感觉不行了,明明五杯的酒量都不及原来喝伏特加那种玻璃杯的一杯多,可我却感觉比喝了一瓶酒都要醉人。再想去端第六杯时,模糊了影竟没拿到。 “你醉了。”身旁传来莫向北的声音。 我并不去理会,重闭了下眼待视线清明时抓起第六杯酒的杯托,是绿色的,彷如宝石般的色泽,喝进嘴里却有种酸酸的滋味,同样滚过喉时便成了烈火灼烧的炙烫。 想乘着这时直接将那第七杯也喝了,可忽然间连手也抬不起了,往茶几上一趴就再起不了身,目光迷蒙里看见一抹浅蓝,偶尔会有光泽闪耀,像及了蓝色水晶,如梦如幻。 “好美。”我以为是在心中轻赞,却没料听见近处有人问:“什么好美?” 我指着那抹蓝色,“像不像蓝水晶?”不听见有答便径自而道:“以前曾有一个人为我塑了一座水晶城堡,也是像现在这个颜色的,很美很美,可城堡虽美,转眼就消失了。” “如果有人再为你塑一座水晶城堡呢?” 我笑,“城堡可以重塑,但人却不是那个人,有用吗?” 身旁再无应,我依旧笑着,但笑着却不觉眼眶微湿了。忽而背上一沉,有人在身后将我抱住,但并没有将我从茶几上拉起来,过了片刻有暖热的气息压至耳后,厮磨着却始终不语。 有液体滑出眼眶,炙烫了眼角。 水晶城堡不过是个梦,即使我留恋其中不想醒来,甚至设计很多款蓝水晶首饰,却也改变不了梦终究会醒的事实。梦散,他只留在记忆中。 我不记得自己有否喝那第七杯酒,只知道一觉醒来竟是在自己的公寓。 到底......还是赌赢了一把,昨晚当我踏进那扇门时就明白自己可能走进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瓮。陆少离说我变了,他们又何尝没有变?自我再见莫向北的第一眼起,就发觉这个人我再也看不透了,他的眼中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就好像以前的他跟我再争闹,也不会像昨日那样狠厉地掐着我的下巴来灌我酒。 那时我便想假装醉酒来避过,但陆少离一走就被莫向北戳穿,又调了那七杯酒摆在面前,喝下第一杯就知其酒烈只会高于伏特加。喝到第六杯时我确实醉了,情绪也上来了,但是水晶城堡的事却是故意讲出来的。 想他应该听懂了我最后那句话,一模一样的水晶城堡他或许能给我塑上很多座,可是人呢?当初那时的心境呢? 我躺在床上涩然而笑,回忆若能下酒往事便是一场宿醉,醒来时,天依旧清亮,风仍然分明,只是岁月轮转至今,再无法以一苇渡杭知彼此心意了。 然而我到底还是想错了,走进会所并喝醉是周五,一觉醒来以为是周六,可等我打开电脑时却惊愕地发现竟已是周一。就是说我这一醉整整睡了两天,到第三天才醒过来! 连忙去翻找新闻,经济版头条赫然是与嘉橙有关,等我看完一排版面后也呆住了。昨晚......不,是周五那晚确曾听见他们两人谈话中提及什么新闻舆论的,可我没有想到最重磅的新闻却是——李修成在英国疗养院病重不治。 上周我还与李修成通过电话,也目睹了他与李晟两父子的那场争吵,即使事后确实看到李修成因为激动而气息不稳,但应该也不至于到死亡的地步。 莫向北消失了这么久,突然却在周五出现,并且放倒了李晟,难道这件事与他有关? 想到李晟,我立即又去翻找新闻,但翻遍各大版面也没找到有关李晟的一点讯息。我亲耳听到莫向北让陆少离按计划行事,这个计划是什么? 我在房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手机,不是被莫向北扣留了就是遗落在会所。 取了钥匙快步来到门边,但在要打开时却驻足在原地良久,最终还是放下了钥匙重走回客厅。我本想去嘉橙,但事已至此去了有何用?更何况如果这是一个计划了几年的局,凭我这点道行根本不可能救得了嘉橙。 不用说周一开盘,满篇皆绿。嘉橙的股票早就跌停了,但它延伸的副业却还拖着尾只在慢慢下滑,直到......下午一点左右突然弹跳出又一条重磅新闻。 嘉橙太子爷李晟在某别墅吸毒被抓! 看着那标题我整整沉默了半小时,最后默默关了那页面,连底下的文字都没有去看。心底冒出层层寒意,这就是那天他交代陆少离的计划吗?这是把李晟往死路上送,心头不由寒颤。那日我听见李晟对着电话发狠地命令要让耀光建材消失,觉得那般的李晟杀伐决断不可小看,而今莫向北这一招才叫真正的杀伐决断吧。 没有意外的在这新闻爆出后,余下的两小时里只要与嘉橙占上一点边的企业都股票跌停。不用想明天会照着这个趋势继续走下去,股市将迎来一场浩劫。 门上传来动静时我竟没有一点慌乱,只偏转头看着门从外面被推开,莫向北走进来时只微微挑了下眉问:“看见我来不觉得惊讶?”我听着好笑,“惊讶什么?门锁换了你还有我这门的钥匙?”如果他有了这份心思要进来,我就是换上一百把锁也拦不住他,不过我倒是在心里头打着念想要不要报警呢?按他一个非法入室的名? 第172.凭什么 他不置可否地脱去外套,很随意地就往我身边一丢,径自走进了洗手间,没过一会就听见里头传来了水声。这倒是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跟他自己家似的。 也罢,我便将房子让给他也无妨。 抓了钥匙和钱包,也懒得换衣服了就直接出了门。刚过傍晚,天光并没有完全黑,拦了车上去后却也没什么去处,报出的地名是嘉橙附近的。 到了目的地我下车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抬头便见嘉橙集团的那座大厦。夜色中它没有一丝光亮,想必从今天起它都不会再亮了。虽不过一月多,但到底也是放了心思在里头做的,再加上与李修成签了合约,不知如今不管不顾算得上是违约吗? 胡乱想了一阵,看见马路对面有一家手机店,我便走了进去。补办了卡又买了一只新手机,据说是最新上市的,琢磨了好一阵才拨通号码。从手机店出来时心情便好了些,也有心找个地方吃东西,一整天都饿着肚子呢。 走进一个夜市,零落满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5 布的小吃摊飘扬着各种香味。最后我坐在一家豆花店前,除了要了一碗豆花外,又在隔壁摊子里点了不少烤串。 刚才站在嘉橙大厦前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回国?李修成的雇聘合同固然诱人,但也并没到非回不可。这时吃着烤串、喝着豆花时忽然想,可能这些就是我回国的原因吧。离开得久了,连味蕾都对这些味道变得陌生,当它们重新出现时,需要一点一点咀嚼回味才能渐渐找出一丝熟悉来。 我这一坐便是一晚上,这个夜市生意极好,基本上旁边的座位就没空过。我想若不是自己又点了其它的吃食,恐怕老板都要来赶我了。 又是一盘烤串被送了上来,我看了看抬头对那招待的小姑娘道:“我没有点这些,你上错了吧。”但那小姑娘却露齿而笑:“没上错,是那边的帅哥指定了点给你的。” 顺着她手指方向回过头,陆少离斜倚在烧烤摊子旁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也不知他站在那里有多久了。见我发现了他便对老板说了句什么朝这处走来,身旁坐着一对小情侣,他们也点了一堆吃的正有说有笑着。 陆少离走过来便在桌面敲了两下,引得那对情侣不明其意地抬起头。陆少离露了个笑,“你们这一顿我请了,麻烦让个座行吗?” 那两人还真的收拾了就起身了,陆少离落座在我身边后就挑了一根烤肉吃起来。我看了片刻,间他似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笑了笑准备起身。只起了个势却听他开口了:“你要走?”我失笑着道:“都吃撑了,不走还留这擦桌子呢?” “坐下聊聊呗。”陆少离提议。 我想了想,反正也没去处就又坐回了凳子,而且挑了一根鸡翅继续啃起来。 陆少离看得啧啧有声:“不是说吃撑了吗?” “闻着这香味,看着这一桌的串,想不吃也难啊,就只有勉强自己肚子再撑一些了。” “哈,还真是难为你了。”陆少离笑得恣意,一拍掌竟然叫老板又烤了几十串。然后侧过头来看着我说:“你真的变了好多。” 我手上一顿,问:“变老了?” 陆少离也失笑了起来:“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在意自己的相貌?” “那是自然。”我理所当然地应,这世上又有哪个女人不在意容貌?又有谁不在乎年华老去,岁月蹉跎?仿佛就是眨眼间,但其实唯有自己明白这“眨眼”的五年,其实很长。 陆少离忽而道:“我说你变并不是指样子,而是你这性情。就拿你对老大的态度来说,分开了五年再遇上怎么也不该是这种反应。” “那应该是什么反应?”我好笑地反问。 陆少离敛去脸上的笑,“你可知道这一晚上我和老大找你找得多忙?机场、车站、各大出城口都让人守着,调动全城的交通监控搜寻你,现在老大应该也快赶到了。” 我听了面无表情地问:“这般劳师动众要做什么?怕我跑了?” 陆少离没答,因为他的目光转向了另一处。只需余光便见某道身影穿梭在人群中,转眼便来到了眼前,他低头看了眼我们狼藉的桌面,目光落定在我身上。 陆少离咧开嘴角笑问:“老大,要来一打烤串尝尝不?” 我飘了眼他身上那考究的衣服,合适坐在这种地方吗?刚念转间,莫向北便坐在了我对面,“为什么跑出来?”真不是我有意要笑,实在是他这问题问得令人发笑:“肚子饿了,自然就出来找东西吃了。”其实还想再加问一句:你有何意见? 莫向北垂眸,淡淡地道:“下次跟我说一声。” 我只当耳旁风,径自啃着我手中的鸡翅。当鸡翅成了骨架时,我将之丢在桌上,却不料那鸡骨架也是调皮,竟然沿着桌子滑溜而过到了对面人的身前。旁边一直沉默着的陆少离噗哧而笑,拍了拍掌后起身说:“陪你俩演了这么久的默剧也乏了,你俩继续对坐着,我跟店老板打声招呼去,免得人家收摊要赶你们走。爷就不奉陪了。” 陆少离走后我半垂着眸,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上,忽而问:“凭什么?” 自刚才到这刻我都没有说过半句话,他这么聪明自然明白我接的是哪句。不过我深觉还是应该说清楚些,所以抬起头来看进黑眸,“我的公寓你来去自如,凭什么?我出来你却说要跟你报备,凭什么?我回国只想安静地有一份工作,却被你从中破坏,凭什么?我坐在这好好的喝着豆花,吃着烤串,先有陆少离再来一个你横插进来,凭什么?还有,”我顿了顿,语声放到极轻,但确定他每一字都能听见:“五年前你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如今却又突然出现,凭什么?” 如果说字字泣血,那太过严重也太过矫情了,但我说的每一字都是由心而发。从第一次再见他时,就想这么问了。 莫向北听后也不说话,看了我片刻后就伸手到桌上想去拿烤串,被我轻轻一拦,微笑着道:“这盘子是我点的,你若想吃麻烦自己去点。”又有意上下看他这身西装,“穿这么正式坐这可能不合适,隔壁那条街有一排高档餐厅,哦,倒是忘了,现在晚了可能都打烊了。” 莫向北的反应是直接抓了我的手,看似没使什么力,但在我要抽回时却紧紧拽住。 修长有力的手指摩挲着我的指腹,指尖的微凉触及皮肤,表面来看我一如往常,但只有自己清楚随着他将我每一根手指逐一抚过时,心底深处都在颤抖。 “苏苏,你对我心底有怨。” 心头一顿,我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道:“不,我对你没有怨。” “你有。”他字字灼灼,目光如炬地盯着我。 我说:“有句佛语你一定听过: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看他无语我便继续道:“这是佛主对迦叶说的,然后迦叶就问了:如何能为离于爱者?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 莫向北忽而手上一紧,“你什么时候信了佛?” “这些东西信与不信没什么大关系,主要是在理,你说对吗?” 感觉他的力道松了我便抽出了自己的手,起身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然后对他道:“刚才陆少离应该点了不少吃的,你在这慢吃,我就不奉陪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哦对了,不知道能否把我家的备用钥匙还给我?免得我夜里睡得不安宁,总怕有人会非法入室。” 他没看我,只说了句:“我不会再过来。” “如此最好。” 走出夜市时我不由回过了头,看着之前热闹非凡的地方到这时也变得萧条,人影稀疏的,而远处某道身影独坐在桌前,背骨坚挺。 其实现实总是如此,最初浅淡云薄,渐渐浓如烈火,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6 但最终都不过是从一个人回归到一个人的过程罢了。我转过了身,没有留恋地走向路边拦来一辆车,报上自己公寓的地址。 莫向北这个人有一点是可取的,守信。 正如我所料,半月间嘉橙集团犹如那风中柳絮被吹得散乱纷飞,而那座大厦也逐层倾倒。一座楼倒了自有另一座楼树起,墨丰就是那另一座楼。 原本在股市一片萧条时是不可能会有哪家赶来触这霉头,但墨丰集团却异军突起地挂牌上市,那一日占据了财经版块的所有头条。很多专家评估这支企业必然要被推倒在股市的长河之中,事实上周四挂的牌,上市后的两天也都受股市影响而直接跌停。 于是周末的新闻全都是各方评论墨丰集团这一“不理智”行为,也在揣测周一再开盘时会以多少百分点持续下滑,甚至还有人估测了这墨丰集团会在半个月内倒闭,创下上市公司中最快倒闭的记录。 我将那些评论一一翻看,不是有多闲,而是因为这个集团的名字叫——墨丰。 如果不是我记忆短缺的话,应该还有些记得当初陆少离在h市开的那家咖啡馆就叫墨丰。这世上有一种东西最不可信,那叫巧合,尤其还是在这种敏感性时候。<divclass= &c >  前面看到有人回复问苏苏为什么要防备莫向北,觉得剧情玛丽苏,这章一连几个“凭什么”应该写得很清楚了,一别五年,苏苏不会等在原地,凭什么莫向北一出现就要贴上去呢?而且时间太过累人,五年真的可以发生很多事。这里应该算是虐莫向北了吧 第173.等着 周一开盘,墨丰的股票持续下降,但我发现到它的下降率慢了,不像刚挂牌上市的周四当天几乎差点跌停,周五也同样跌到一个低谷值。而时隔两天周末后它的走势却似乎在逐渐发生改变,我学了五年金融,对股市数值并不是没有涉猎,这种走势更像是......养精蓄锐后的反扑。果不其然,跌到下午两点时数值突然就停住了,两点零五分动了,但是开始上涨。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着这支股,可能它已经淹没在绿色里不被人留意,但可以预料得到今天之后,墨丰这个名字将会被很多人记住。 嘉橙是控股集团,李修成以占股45%成为绝对控股人,而今他在异国突然病逝按理应由其独子继承股份,可李晟在丑闻爆料出来后就失了踪,至今也没有找到他的人。 我受制于合同自然是不可能就此两手一摊不管,即使明知不可能力挽狂澜也还是每天都会去嘉橙报道。李修成与李晟不在,做主的自然就是那余下35%份额的股东了,终于在月尾时召开了股东大会。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李修成的助理也就是甄先生居然也出席了股东大会,他手上有8%的股份,其余股权分别由另外五人所持。 甄助理有来邀请我参加这次股东大会,但被我以身份不符为由给婉拒了。 当知道这条河的河水有他们在搅时如果我还不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那这些年也都是白混了。且等这群股东最后商定一个结果出来,我也好有自己的定位。 泡了一杯咖啡躲在茶水间的角落里独自品茗着,听见有脚步声进来也没去理会。这个位置是死角,只要不走到窗边是看不见我的。 “小昭,你跟着季顾问做事,有没有什么可靠的消息啊?” “我这哪里有什么消息,这不跟大家一样都在等股东大会的结果嘛。” 我给小昭暗暗点了个赞,这小姑娘不惊不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然,那首先说话的人又道:“小昭我偷偷给你说个事啊,你可别乱传。我听说咱们嘉橙可能要改朝换代,这次股东大会就是老板们在商量着如何脱身呢。” 小昭:“别瞎说了,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你看咱们老李总突然病故,而小李总又出那事,然后还不知所踪,公司这一个月的退单比一年接的单都多,合作企业全都纷纷来收款。最关键的是之前我们有几个大项目是跟银行融资的,眼看要到期了,我们嘉橙的股票跌成这样恐怕银行也会撤资,到时候那就不光是停牌而是整间公司破产了。” 这个人应该是投资部的,倒是对局面分析的十分透彻。 确实嘉橙目前面临的问题越来越多,就好像原本是在冰面上捅了个洞,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洞越来越大,再没人去填的话,那么这块冰面就会全盘崩裂。 听见小昭沉默了下后回应:“别讨论这些了,这也不是你我能决定得了的,只有等公司裁定了。”“唉,我已经准备朝别家公司投简历了。” 听着两人声音渐远,我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最终股东大会的商定结果是放盘救市,听完这决策我只是抿唇而笑。当晚在公寓接到一通电话,只闻对方呼吸声却不语,我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后轻道:“如果不说话那我就当成骚扰电话挂了。” “是我过来还是你来?”沉沉幽幽的嗓音如勾人的弦撞击着耳膜,我听着失笑:“莫向北,你自己说过不会再来。”那头一默,语锋变转而道:“那就你过来,我在会所。” “还是不要吧,免得到时新闻头条变成了我。” 他低笑:“我又不是明星,就算拍到了你也成不了头条。” “与明星沾惹上倒还好,怕的是给我冠上一顶商业间谍的帽子,这我就承受不起了。” “商业间谍?”他有种啼笑皆非的意思,“这份职位你从以前到现在都没胜任过,还是算了吧。苏苏,且容你再躲几天,等着。” 凉凉的落话与威胁,和挂断电话的嘟声,都在昭示着他动怒了。 股东大会之后,公司里各种话音都在乱传,有的说马上要裁员,有的说公司月底就要宣布倒闭,就在这兵荒马乱中股市发生了变化。 持续了将近45天的大盘下跌局面在这一天开始反转,墨丰集团首当其冲飙升在第一位成为了行业翘楚,连带着与它有关联的企业也逐步回升。 那天陆少离走进公司时我正在给各部门管理层开会,门被突然推开,甄助理领着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另外两名股东。我从主位上站起正要宣布先散会,但甄助理抬手制止,说今天的股东大会让全公司上下管理层都参加。 我让出了主位来到一旁,陆少离在向我飘来一眼后理所当然地坐在了那位置上。见状我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是到了瓜熟蒂落的时机了吗? 股东们纷纷落座,管理层上下人心惶惶不安,如此正式的股东大会他们并没参与过,都隐约感觉到今天将有重大的事发生。甄助理主导了全场,首先介绍了陆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7 少离的身份,没有意外的他是墨丰集团的控股人兼董事长。 墨丰的名字在初起时可能没人知晓,但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跌宕起伏早已名声赫赫。如今无论是媒体还是各路专家,都将墨丰称之为传奇。 所以一听陆少离是墨丰的老板,底下顿时一片哗然。 接下来甄助理要宣布的事就变得顺理成章,墨丰不仅是入主投资嘉橙,更是以绝对的占股份额成为最大的股东,陆少离的手上有嘉橙整整65%的份额,成为了绝对控股人了。 就是说在短短时间里,墨丰以风卷残云之势将嘉橙的股份给吞噬了。但其中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嘉橙现有股东手中的份额加上散股在一起也不过55%,可陆少离却占据65%,这本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可能便是李修成那45%的股权落到了他手里。 至于为什么会在陆少离手上,嘉橙的股东或者是不追究或者是上次召开股东大会时已经有了定议,所以这次也没有人再向底下管理层来解释这件事。 反正墨丰的这一举动于全嘉橙上下员工而言无疑是救星驾临,作为员工,老板换谁其实并不是关系太大。所以在最初的哗然之后,众人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甚至在陆少离开始讲话时我看到了大家眼中的兴奋。 若说莫向北站在这里以领导者姿态发言,那我绝对不会感到讶异,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可是陆少离,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也或者,原来的他只是韬光隐晦罢了。 会议整整开了三个小时,从甄助理的引荐到陆少离的发言,再到各种救市方案摆到众人眼前,直至陆少离丢出墨丰将全力扶持嘉橙项目资金链短缺这一重磅炸弹,成功的让股东到管理层都不再有异议。 最后甚至策定将嘉橙集团改名为丰橙集团,两支上市公司正式融合成一支。 散会后我收拾文件准备离开,被陆少离喊住。他的借口是想与管理顾问详细谈一谈今后项目规划问题,于是人稀疏散去只剩我和他两个人在会议室内。 他立时没了刚才的正经模样,解了深色西装内的衬衫领口松开领带后直截了当就问:“怎么看你表情一点都不意外呢?” 我反问回去:“意外什么?” “得,上哪学来这副惊雷不动的样子,好没意思。难得我穿这么帅也没见你夸两句的。” 我将他上下看了看,从善如流:“嗯,很帅。” 他哼了声,“没诚意。”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陆少离抽出一支烟点上后径直又道:“你呢也别倔,你与嘉橙的合约已经自动移交了,这下我们可就成了你老板,这些天老大窝着火在那呢,等着他将你抽筋扒骨吧。” 我蹙起眉:“与我签合同的是李修成,从法律上而言即使我不遵行合同也不构成违约。” 陆少离冷笑着摇头:“你还是没拎清,当你自动走进这盘棋起你觉得还有可能全身而退?”我忽而眉眼一竖,冷冷地看着他,“我会走进来难道不是你们故意设套?” 陆少离眯起了眼,“你以为李修成找上你是我们设的局?” “难道不是?甄助理不早已被你们买通了?陆少离,请你转告他,今天不管你们墨丰有否入驻嘉橙,我都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假如说真的合约移交到你们那边,那违约金该付多少我会在最短时间内奉上。” 陆少离冷眼看了我片刻,不怒反笑着开口:“你这话不用我转告,老大都听着呢。”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手机从桌面推到我面前,上头显示——正在通话中。 而通话人是,莫向北。 第174.守信 长久沉寂,隐隐的威慑哪怕人不在眼前,也透过手机传递了过来。我一伸手便挂了电话,可以想象得到对面那人的黑脸,而陆少离在旁边嘲讽地嗤笑:“季小五,你也就敢在我面前横,有本事跑他面前去啊。” 我铁青着脸起身,二话没说就往门处走。但陆少离却仍不依不挠地道:“你跑不了的,既然你选择回国走进了我们的视线,那老大就不可能会再对你放手。从他将这局棋重新布阵看,他对你根本势在必得。” 闻言我猛的转身,回过头质问:“原本你们是什么打算?” “自然是釜底抽薪,一脚踏平了。” 我心头一震,惊愕的不是陆少离口中的残酷无情,而是反其道而行背后的决心。 当天夜里我就赶往了机场,可没有登得上任何一班飞机,直接就被莫向北给劫掳了。我并没有想到自己出其不意的举动还是没逃得过他撒下的网,也以为至少在墨丰刚刚入驻嘉橙的第一天他没有心力来管顾其它。可事实证明这些都是我自以为是的空想,一踏进机场我就被制服协警请进办公室,在我还不明其意时行李箱被搜了个遍,也将我的护照和机票都一并没收在那,声称需要审查核实我的签证是否有效。 在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结果出来时我隐隐感到不对劲,可手机与证件都在他们手上。 门被再度推开,我看到莫向北一身清冷地走进来,心中那块重石也沉到了谷底。他与机场协警打过招呼后,办公室单独留给了我们。 我坐在椅子里埋着头,而他也不走近就斜靠在门边的墙上默看着我。 打定主意今晚他不作声那就一直这样耗着吧,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再起争执。大概是他觉得用目光凌迟的差不多了,淡淡丢来两字:“走吧。” “去哪?”我随口而问。 他盯了我一眼:“现在是午夜凌晨两点,你想去哪?” “我跑机场自然是来搭飞机的,麻烦你让刚才那两位协警把我的证件还给我好吗?” “护照签证审核出有问题,暂时被扣留了。” 这世上最能睁眼说瞎话者就属眼前这位了,我倒是比较能看得开,只是想多追问一句:“出了什么问题?”他听了我这问就从门边走了过来,伸指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迎上他清冷的目光,那里头渐渐浮出狠意,“不管出没出问题,它们都会暂时被扣留。苏苏,你最好不要再惹我,否则......” “否则什么?何时我的去留要你说了算?哦对了,瞧我这记性,刚刚白天陆少离还提醒过我呢,说你们现在已经是我的老板了。不过想必就是老板也应该没法约束员工的自由吧,更何况这个员工正打算炒了老板鱿鱼呢,违约金多少?我会立刻转至你的账户。” 他的眉宇蹙了蹙,眸光中闪过怒意。下一刻我整个人都被他从椅子里拽了出来,黑眸锁定我一字一句道:“苏苏,相信我,违约金多到你绝对偿付不起。” 当我重读那份曾与李修成签下的合约后,明智地选择跟着莫向北在深夜时分离开了机场。他并非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8 诳我,违约金的数额确实我偿付不起,起草这份合约的人一定是个高手,其中暗藏了好多处陷阱我都未察觉。也或者说在签订时根本没想到附属文件里的那些条款成为了我最大的束缚,恐怕就连李修成本人都没有想这么深。 回去的路上我沉默了一阵,直截了当地问:“布甄国明这颗棋子你花了多久时间?” “三年。” “他既已经受李修成重用成为了嘉橙的股东,为何还愿意为你谋这个局?”甄助理手上可是持有8%的股份,可以说是占股极大了。 莫向北瞥了我一眼,“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找准了便可成事。一个小小的股东又岂是成为集团ceo这种决策者所能比的?” 原来如此,利益优胜化。 莫向北突然道:“你不问问我的弱点是什么吗?”我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了拳,把头转向车窗外,自动略过了这个问题,总算他倒也没打破沙锅问到底。 车子停在了会所停车场内,我讽凉地勾了下嘴角。他倒是“守信”,因为之前说过不会再入我公寓,所以不把我往公寓送了,直接带来了这边。 莫向北领我走的不是通往之前那个包间的路,老实说跟着他七绕八弯的都绕晕了。推开的红木门后,并不是我以为的类似于包厢的格局,而是精致的居室。 以黑白为基调,十分简单而明了的欧式风格。 他锁了门后就没管我,脱了外套后坐进了沙发里。我在门边站着也不是一回事,左右看了看,掩上的门有三个,我估摸着靠近门边的那扇应该是洗手间便去推门,哪料这是一间卧室,暗色系的格调令人感觉有些压抑。 “累了?”莫向北忽而在身后问。 我惊转回头,因为地上铺着地毯,所以完全没听见他走近。摇了摇头,“没有,我不困。”从他身旁快速掠过走向第二扇门,居然还是一间卧室,第三扇门......推不动。 他问:“你找什么?” “洗手间。” “每间房间都有设。” “外面客厅没有吗?”这是什么装潢风格? 莫向北靠在门上蹙眉看着我:“你在躲什么?”我顿了一下,当作没听见地走进了一间房,等我从洗手间里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心想他总不至于还盯在门口吧。 客厅确实不见他踪影了,听着某处传来动静我并没移步,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勾了勾嘴角眸中划过讽凉。在沙发里和衣而躺,闭上眼就感困意来了,后头脚步声出来时我其实还没有睡着,感觉他在身前站定了有好一会才走开。 眯了眯眼,室内只留了一盏壁灯,他坐在桌前独自吃着面。形单影只,是这时的写照。 我闭上眼继续睡去。 因为是陌生的地方,所以睡眠很浅,在门声传来时就醒了。一室清冷,周遭很安静,我还是躺在沙发上,除了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看了看那扇开着的卧室门,门内床上的被子半拖在地,明显有被人睡过的痕迹。就是说那间卧室是他的,我略感讶异,倒不是有多自以为是,而是以他往日的性格既然将我带回了这里当不至于如此简单放过,还是他认为我既已是瓮中之鳖,并不急于一时? 胡乱发了一阵呆后从沙发上下地,没找到拖鞋只好赤着脚。确认了他不在室内,又去拉了拉大门也没有被反锁,就是说他任由我在这间屋子自由活动了? 除了满室都透着他的气息外,其实这里比我那间公寓要好很多,设施一应俱全。厨房里还设了一个小吧台,冰箱是双开门智能屏的,可以连网收看电影。 夜里那间没打开的房间是个书房,里头除了立体书墙外还有一排的cd架和音响。在这网络音乐横流的时代,听cd的人还真的不多。我在中间选了一张播放,音乐流泻满屋。 窝进书桌后的椅子里,没有顾忌地推开桌上的黑色笔记本电脑。浏览了下他的桌面,看到几个熟悉的金融软件,牵了下嘴角心想假如我是个电脑黑客,就破译了他的账户密码之类的,肯定能捞够那违约金了。 翻了翻股市见没多大新意也懒得去守着看,关了出来打开他桌面的一个个文件夹,当打开一个署名s的文件时我微微一怔,发现里面居然全都是图片。 点开一张再一张再一张,不觉间翻到了最后。 这些照片都是用手机拍的,里头的主角只有一个人,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五年前他曾替我拍过那许多照。有些照片我还能从记忆中搜索出当时的场景,而有些照片却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了。 定格的照片,但最终也只是定格了那时的魂,何尝不是消没在记忆里?空缺了的五年,失去的不光是岁月与时间,还有一点一点被消散的热情。 我关了文档也关了电脑,离开了屋子,依稀间听见清丽的女声在唱—— 有些东西,你要是不提,我不去回忆...... 走出门没多远就抬头看见了监控探头,藏得算是隐蔽,是藏在壁灯后的。我默默看了一路,不止是这处,基本上每隔几十米就可见壁灯或者壁画间夹藏着。 当我走至转角时就有一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询问我有什么需要。想了想直接问他们莫向北在何处,却见对方面露愕然,我又报了陆少离的名号,这回那小伙倒是一脸了然地让我随他走,显然是有被预先吩咐过。 电梯直上顶楼,我一迈出就看见当门口的牌子,这一层是私人健身俱乐部。 说是会所,其实差不多是高级娱乐中心了。 第175.赌一个吻 场馆规模不算大,但从装潢到配备设施都是往高大上方向的路线走。这个时间点在锻炼健身的不多,只有熙熙攘攘两三个,然后是一对一的教练。 一直领我向内,直到来到一扇门前,小伙在门上敲了两下听见里头有应才推开门。 一眼就看见陆少离光着膀子在某台机器前做拉伸运动,这处门开他的视线就飘了过来,看见我时顿时就笑了,“她来了。” 这话显然不是对我说的,但我被前面的小伙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里头。等那小伙打过招呼离开后我才走了进去,然后看到这间应该是属于私人包房性质的地方,最里面设了一个擂台。 莫向北就在那上面,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了肩膀和胳膊,手上戴着拳击手套。在他面前有个陪练拿着器具,只见他一拳接着一拳打在那器具上,满头满脸甚至是身上都滚着汗珠。说不吃惊是假的,我见多了他优雅从容的样子,却从未见过这时的状态,充满着野性、狂烈、以及狠厉。 尤其是他这刻的眼神,那是一种从骨子里射出来的寒光。 我看见那名陪练在他每次出拳时都会向后踉跄,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89 可见那一拳拳打上去是有多重。陆少离走过来,邪笑着问:“怎么?没见过老大这副面貌?”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又听他问:“知道我为什么只服他吗?” “被打服的?” “切,打拳上我还没输过谁呢,是他打拳时有着一股从身体里爆发出来的狠劲。后来成年了我们便很少玩这些,现在既然开了这间会所,那就劈个场地出来闲闷时玩玩了。不过季小五,我也是真的佩服你,能把老大惹得憋这么大的火却还可以全身而退。” 我龇了龇牙,敷衍笑应:“过奖。” “来,下个赌吧,赌我赢还是老大赢?” 我将视线拉回到陆少离身上,“你要上去打?”他笑得肆意:“难得有美女在观赏,总得让你看点好看的啊。”我挑了挑眉,说:“我赌莫向北......” 话没完就被他截断:“诶诶,别把我想得太逊,一会睁大眼看好了。” 摇了下头,又道:“我是说赌莫向北输。” “哈!”陆少离顿时眉眼上扬着看向我侧方,“老大你可听见了,她赌你输哦。” 莫向北不知何时从擂台上走了下来,正拿着一瓶水在喝,听见陆少离的喊声瞥了我一眼,不说那一眼里含了什么冷丁子吧,总之不会是善意。放下水时他问:“赌注是什么?” 陆少离挑衅而问:“一个吻怎么样?” 莫向北眸光闪了下,语声清寒:“你在找死。” 赢来陆少离的大声嘲笑,两人也没在这赌注问题上多作纠结,套上拳套和护具便上了擂台。与其称两人是拳击,还不如说是格斗。若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会设想这一幕,哪怕知道陆少离是江湖上混黑的,底子里与这些打斗脱离不开,可是他给我的印象除了很久前为逼老四放手时对自己下手狠厉外,还算是温文的。 而且两人挥拳抬脚完全不留后手,就好似真把对方当作敌人一般。 忽见莫向北胸口被陆少离重重一拳击中,他往后连退几步到围栏绳前,陆少离得意而笑:“老大,你不会是因为季小五在看着而挥不动拳头了吧。” 莫向北眼神一沉,没有开口,只一个旋身回踢并直拳而上。陆少离避开了他的腿却没避开那一拳,重重落拳在脸颊,立即就见青紫了一块。 这回他也不废话了,直接目露狠意重击。两人你来我往,将雄性最原本的好斗性格展露无遗,等到设定的时间到时,那之前给莫向北陪练的私教给出了两人的分数,最终还是莫向北以击打部位有效率高于陆少离而获胜。陆少离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只故作哀怨地道:“说好不准打脸的,你犯规。” 莫向北横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你也没脸没皮,要脸也没什么用。” “哼,你也就是跟我发狠,有本事对她也这么狠地打呀。” 我的眼角抽了抽,有这么当着面怂恿打人的么?其实纵观全局,除了最开始那拳莫向北打在了陆少离的脸上外,虽然出招不留后力但都避开了要害的。 陆少离丢下一句去冲凉就走进了里边一扇门,而莫向北却只是拿着一瓶水依在擂台旁喝着。打拳格斗时的狠与现在喝水时的优雅,前后彷如两人,若不是那汗还都在,我会以为看了一场假的比拼。 相对无言,一直沉默着多少有些尴尬。目光正虚懒地飘离着,听见他忽然道:“你输了。” 难为他还记得陆少离那戏言,我笑了笑说:“反正你们也没当真,输赢也不重要。”在我话落时他眸光一深,抬脚就朝我走来,眼看着距离在被拉近我莫名而慌。他来到跟前低了眼帘锁视我,幽然而问:“谁说不重要的?” 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我往后退避,却只是给他将我锁定在他身前与墙壁之间的机会。 唇与唇之间只留半寸空隙,他的呼吸都落在我脸上,黑眸牢牢凝视着我,其中浮光潋滟的深意我看不懂,只知道他满身的热气都在透散过来。 前几次我用平静与冷漠相对,还能浇灭他那燃烧的不明之火。而这次,我不确定了。 他说:“愿赌服输,你既然输了那就必须兑现。” “兑现什么?” “赌注是一个吻。” “那是陆少离说的,我可没说。” 他顿了两秒,“那你的意见是什么?” 我脱口而道:“除了吻之外。”话出口就发觉错了,而那双琉璃般幽黑的眸中也染了笑意,轻咬着字的同时几乎唇要触及我:“这可是你说的。” 我懊恼地立即又加了句:“不能有非份的要求。” “非份?”莫向北眼睛里的光阑珊而闪,“苏苏,对着你我满脑都是非份之想。” “......”我瞪了眼。 陆少离的两声干咳传来时我立即去推拒,但他身体依旧僵持着不动。陆少离一身清爽地走入视线内就取笑:“我就说邵青怎么也进来了,你们这般腻味法确实没人能受得了。去不去吃东西啊,不去我自个去了。” “我去。”我想也没想就应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陆少离故意摊摊手道:“老大,这是她说的,可不是我怂恿哦。” 莫向北丢下一句:“等我。”就退开了身走进内室,不用说也应该是去洗澡了。 我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后便问陆少离:“会所有餐厅吗?” 陆少离眸光一亮,“你想把老大丢这放鸽子?”我懒得理他,直接越过人走出了场馆,只走出十几步他就追了上来,幸灾乐祸地道:“一会老大出来铁定脸都黑了。” 莫向北脸黑没黑我不知道,只知道这唯恐天下不乱的陆少离将我带去的餐厅很合我胃口,就在这会所内。 我果然没猜错,当年陆少离就是既开咖啡馆又做餐馆的,将中西两种看似矛盾的东西揉合在一起。这般高档的会所,又怎可能没有他擅长做的餐饮呢?而且这里头似乎中西餐厅都有配备,要不然他也不会故意嘲讽地问我在国外这么多年还吃得惯中国菜么。 莫向北走进来时我吃得正欢快,确实有一点必须承认,我们中国的美食是世界之最,无论走到哪里回味起来都感觉留恋。而且在国外即使是寻找中餐馆,也没有国内做得这般地道。 这里的格局也很特别,没设包厢,只是在每张桌子的四周独辟一个开放的区域范围。我本与陆少离面对面而坐在外侧,莫向北站在我身侧顿了两秒后道:“坐进去。” 很想说就不能坐陆少离那边嘛,但也就是想想,从善如流地把身前的碗盘往里侧挪了一个位置。却没想莫向北一坐下就问:“你吃完了没?” 我抬眼而看,见他这话问得不是我。陆少离倒没半点讶异,兀自抽着烟一脸的痞状而道:“老大,你这过河拆桥拆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9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0 得太明显了。” 莫向北眼皮都没抬,“不服下午再打一场。” 陆少离:“得!我不在这当灯泡总行了吧,你在季小五面前跟打了鸡血似的,拳头重得我现在身骨都感着疼。一会这账你给签了。” 在我刚微感讶异的目光刚飘过去,陆少离就转了话锋:“别奇怪,虽然是会所的老板,但该入的账还是得入。” 陆少离走后气氛就不如之前那般随意了,我径自喝着碗里的鱼汤,鲜美依旧但提不起兴致再喝第二碗。余光中见他用湿毛巾擦了擦手,拿起盘中的开片虾开始剥起来,一只接着一只,好似他专门是来剥虾的。 我扯了个话题打破了沉默:“墨丰究竟你是幕后老板还是陆少离?” 他手上顿了一秒,继续雷打不动地剥着虾壳,口中却反问回来:“既然是幕后了,那你觉得是谁?”我有些质疑:“是短短这几年做起来的吗?” 他的黑眸掠转过来,看着我平静而问:“觉得我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让一家公司上市?”我连忙应:“当然不是。”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有些时候一个公司的运作并不是空有能力就行,它除了需要敦厚的底子、背景,还要时机。<divclass= &c >  莫向北野性、力量和性感的一面,哈哈,原谅我在写时想了一下那画面。 第176.有魔力的艺术家 “据说你专门学了金融管理?”他忽的转移了话题。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一查就能查出来,我点了下头不置可否。只听他又问:“为什么会想去念书?”我放下手中的勺子,想了下答:“因为无所事事。” 他挑了下眉评价:“估计你是第一个因为无所事事而跑去学最枯燥的金融管理的人。”这时他将那剥好的一盘子虾推到了我的面前,原本是带壳的,现在剥得齐整一排。美观自不必说,但是......“冷了。”我淡淡地说了句,并没有动筷去夹。 见他不作声我便又道:“其实有些东西就像这虾,以为全部剥开了外皮吃起来就方便,殊不知随着时间的变化它们早已缺失了原来的美味。” “你想说什么?”他的口气不善。 我耐心而且平静地看着他,“我想我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是表里如一,要转达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黑眸湛然,眸光暗沉而危险:“苏苏,你确定是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吗?”我立刻摇头:“当然不是,我是希望能明确我们各自的定位。” “定位?你把自己定在哪个位置?” 我垂了垂眸,再抬起时坚定地道:“与你相隔一万公里以外的位置。” 他倏然靠近过来,将我逼到最角落肩背抵着墙,“既然你把自己定位在国外,那你为什么回来?”即使心头震动,我依旧平静地迎视他的眸光,一字一句说:“我回来的任何一个理由都不会是因为你。” “哦?那你说一个听听,李修成那所谓的交情可以省略不说。” 忽而我嘲讽地笑开,他这语气是有多自以为是。 轻凛了一下心神,然后云淡风轻地道:“我的未婚夫想要来中国发展,作为未婚妻的我先回来打头阵摸摸底,这算不算是一个合适的理由呢?” “你说什么?” “我的口齿还算清楚,普通话应该也没退步,如果你的听力没问题的话想必是不用我再重复一次。”我想我这些年最大的进步是对着这双明显沉了怒意的眼,可以不惊也不颤。 听着他从齿缝中迸出来三字:“他是谁?” 我平和而答:“说了他的名字你也定是没听过,改天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他纹风不动,仍然问:“他是谁?” “......”我翻开手机网盘中的照片,找到一张合照推到他面前,“他叫anthony,是名珠宝设计师。”凌然的目光扫过手机屏幕,阴沉划闪。 我有想过莫向北在得知这件事后的反应,愤怒的、不甘的、甩袖而走的,但绝没想到他会忽然将我摁在椅子里劈头盖脸地吻下来。这次没有温存的辗转,是直接凶狠地咬开我的唇侵占进来,他的掌牢牢按住我的后脑不容我有半分避闪,哪怕我咬破了他的舌头嘴里充盈着甜腥的血气,那力道也没有一丝的放松。 最后在我的重喘中他撤开唇舌,发着狠地对我道:“苏苏,你以为编撰出来这么一个未婚夫就能摆脱我吗?我告诉你,别说是未婚夫,哪怕你跟他结婚了我也会让你跟他立刻离婚。”这时他的双眸发红,盛极了怒意。 可是我却并不感一丝害怕,只有种莫名的伤感。 我说:“莫向北,其实过了五年你我都有各自的生活了,谁也没有留在原地,我的生命中会出现anthony跟你身边会出现林冉是一个道理。” 他眯起眸:“难道你不知道林冉的事?” “是,我知道,她是李晟那个吸毒案的另外一个主角。可能她是你这盘棋里的一颗棋子,所以可以毫不犹豫就牺牲,也或者本来你的计划里就有这项。这些且不去多谈,没有了林冉也会有别的什么冉,我不信你这么多年一个女人都没!并不是来与你计较,就是想说你我早已背离了轨道各自而行,即便这次侥幸重遇,有一件事你我都没法否认——我们回不去了。” 在我说这些时,他的眸光明明灭灭但不显山露水,使我完全看不出其中深意。以为他至少还会撂些狠话,却没料他眼中情绪逐渐淡去然后便起了身,拿着毛巾仔细擦拭手上刚刚沾染的虾的汁水,等擦拭干净后他将毛巾轻轻一丢,居高临下看着我缓缓道:“向你保证,这五年我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包括林冉,她也没机会近我身。” 在错愕的目光中他潸然而离,肩背挺直步履沉稳,就像刚才那一番震怒都不过是我幻觉。 此番“激斗”耗去我不少心神,唯一的成果是我在走出会所时没有人再来拦我。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并不觉暖意,反而徐风吹来透着一股清寒,我站在街头拨了一个国际长途。 “anthony,可能我把他得罪彻底了。” 一声轻笑鼓动耳膜,“说说看,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将经过逐一陈述,又可怜兮兮地说:“原谅我把你给拖下水,可能以他的性格会找上你。”anthony并没生气,依旧清平的语调:“我在南非呢,他找不到我的。不过你确定这样的局面是你想要的?” 我把身体靠在一块广告牌上,目光茫然而视着车水马龙的马路,幽声而言:“我没法预知后事会如何,但是就目前为止......他无法让我靠近。anthony,你不知道他的变化有多大,我几乎快认不出了。” anth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1 ony听了有意轻松地安慰:“只要你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就行,朝着那目标加油,susan。” 挂了电话后心情就好转许多,anthony是个有魔力的艺术家,他不止有一双灵巧的手和无与伦比的设计灵感,他还是一个心理向导。确认了他的行踪不可能被莫向北查到后我也放了心,拦车回到公寓附近,慢慢往回走。途径一个公交车站时忽然一道人影挡在身前,我抬起眼的一瞬就怔愣住,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人是那风流倜傥的李晟了。 倒不是有多颓废落魄,而是这一身装扮乍一看真没认出来。黑色的鸭舌帽遮盖到眼前,一副超大的墨镜挡住了半张脸,黑色的棒球衫与破洞牛仔裤并不搭,可穿在他身上却有种另类的帅气。没等我反应他就一把拽了我的胳膊闪身上了一辆刚抵站的公交车,车内很拥挤,上去后就被挤在了中间。 他抓在我胳膊上的手始终没松,隐隐有些疼,他的身体紧贴在我背部。 “公司现在什么情形?” 我默了一下,反问回去:“你没有看新闻吗?” “媒体都是夸大其词的,我要听真实情况。” “在这说?”我微蹙着眉问,这样噪杂的环境适合谈这些吗?他应:“再过几站我们下车。”我估摸着他应是没怎么坐过公车,所以不晓得开出四五站后车上人逐渐变少也意味着人流不那么紧密,是开出城区了,我们在一个站台下了车。 这应该是到了城下镇区,走至一家小型超市前李晟回头问我:“身上有钱吗?” 我愣了下,“有一些,要多少?” “帮我进去买包烟。” 我从柜台里拿了一包烟出来递给他,这时他已经将墨镜给摘掉了,到底神色与我初见时的意气风发不同,眉眼间隐约有着落寞。 点上了烟他就靠在墙角吞云吐雾起来,忽然丢来一问:“你怎么看这事?” 我不动声色地回:“你指什么?” “整件事——我爸的死,嘉橙的败,以及我遭的劫。” 在心中快速衡量而过后避重就轻地问:“李总的病情不知道你事先知不知道?”他嘲讽地勾了个笑容,“恐怕这世上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不过......”他在烟雾缭绕里语声一转,“我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 “不相信我爸会是那死因!他每年都有做身体检查,如果有问题早就出了,怎么可能会在这次去英国的时候出事?” 我静了一瞬,“你们父子关系如此微妙,他即便是检查出来有问题也有可能不告诉你。就我所知是他这趟去英国就是联络了那边的医生治疗,所以才会请我来公司当顾问管理。” 李晟沉默了下来,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着,没过一会他脚下就多了不少烟蒂。再开口时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那嘉橙这次易主你怎么看?” 到这时我确定他不仅是对我起疑,而且想从我口中得取一些讯息。对此我给与中肯的态度:“嘉橙目前算不得败吧,本身临近破产的局面如今因为股份的重新分配和墨丰企业的加盟入驻有了新的转机。至于易主这件事,我了解的并不多,只在股东大会上被告知。” 李晟的面色阴晴不定,倒也不是冷冷盯着我,只沉在烟雾中认真地听着我说。只见他像是怔凝了片刻后又问:“关于我的事呢?你相信那是真的吗?” 我不答反问:“你做了吗?” 他的眼神缩了缩,忽而避开了我目光,讪讪而道:“平日里确实会玩那些,但不会过火。这次......这次怎么开始的我不太记得了,因为......因为有时候碰了那东西就会产生幻觉,醒了就会忘记,所以小冉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记得了。” 我别开脸,那种物品确实听说过会这般,只是没想到李晟真的会去碰那些。转移了话题问:“那这些天你去了哪里?” “我被关在戒毒所里,如果不是有人疏通了关系,到现在我还在里头呢。”<divclass= &c >  未婚夫一出口,莫向北是真被虐到了吧 第177.李晟的秘密 对李晟的印象其实并不坏,他身上有一些富二代的通病,但也有着自身对事业的刻苦与勤奋在。加上虽然按理我与他站在对立面,但他对我确实还不错。所以我想了片刻后询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转过头来看我,眸光定住,“我找你本是想看看你的境况,假如你处在公司为难就替你解了合同,毕竟你那份合同是与我爸签的,他走了,在他身上的一切事宜便都遗给了我,所以我即使丢了嘉橙的股份,也还是能替你解那一纸合同的束缚。” 我的心头一紧,不管什么合同不合同,只迈前一步追问:“为什么你会丢了你父亲的股份?”这是我始终想不通的,李晟即便再混也不可能把嘉橙那45%的股权卖给陆少离啊。 “我签了股份转让合同。” 他的话意是他自愿签的?可是,“为什么?” “兵败如山倒,不转让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司破产倒闭。墨丰的陆少离把我保出来后就跟我谈了,当时股值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他还愿意拉嘉橙一把,也不枉这几年跟他做兄弟了。” 听他说着这些我是真的没法用形容词来形容繁复的心情,他可知道将他推入水生火热之人就是此刻嘴里惦念兄弟情的那位?他又可知道他会落得如此下场根本就是别人设的一场局?对他我生出了同情,想及刚才让我买烟的窘迫,不由问:“股份转让没有付给你钱吗?” 他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误会了,刚找你去买烟是我手边没现金,这种地方也不能刷卡。”我一听他这话就觉有漏洞,现今即使是乡镇都有设自动柜员机,还有什么地方不能用卡的?不过既然他如此解释了我也不想拆穿他,想了想道:“上回打麻将你落我这二十万,现金那十万块还在家里,一会回去拿了还给你。卡上的十万是转给你还是提出来?” 虽然那钱是莫向北输了付给我的,但本身就是代李晟玩的,不管他先前定了什么约,这时困难之际理该还给他。 李晟站在那处默看了我一阵,最终只道:“不用了,潦倒只不过是一时,我没你想得那么穷,二十万也不可能救得了我的急。” 听了这话我没再坚持,确实嘉橙那么大一个缺口又岂是我那二十万能够填得了的。而他这句“没你想得那么穷”似曾听过,依稀记得他用来形容过莫向北。 忽而有辆乡镇那种山轮啪啪车停在我们面前,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他扭过头来对李晟道:“李少,要走了吗?”我不由一愣,李晟认识这骑山轮车的?只见李晟从墙角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2 边走过来,经过我时顿了顿道:“我先走了。” 目送着山轮摩托车开离视线我才恍然明白,原来李晟带我坐那趟公交车和到这个镇上都不是随性选择,根本就是他一早安排好的。那他带我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买一包烟,讲那番话?我有些想不透。也是到后来才恍悟自己逃过一劫,因为我对他的善念。 这是后话了,当下眼看天将昏黑,我连忙回走到公车站,看看时间还有最后一班车往市区的。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坐上,车内只有一两位乘客,我选了个靠近门边的座位坐下。 突然外套口袋里手机在震动,拿出来见是一个陌生来电,心念微动间按了通话键,先是沉默了两三秒然后李晟的声音才在那边响起:“是我。”我微感愕然,但只轻嗯算作回应。 又过了数秒后李晟徐声而道:“季苏,我给你说的事你不要告诉别人。其实嘉橙早就是个空壳子,我爸之前向银行融资的项目很不顺利,已经把嘉橙的底都亏空出去了。这次是我让martin故意引墨丰上钩,等他把资金全部投入股市来救嘉橙时,martin就会在其中操作金融市场,到时就可一举吃掉墨丰。这些本都是我们预先计划好的,我爸也知道,这就是我给你说不信我爸会死的原因。只是事情不知道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我爸那边联络不上,我又出了那事暂时不能离境。” 说到这他深吸了口气,才轻声再道:“你暂且在公司委屈几天,不管有任何决策你都推掉让陆少离来背,martin过两天就会回来,到时便可扭转乾坤了。明白了吗?” 我抓着手机的掌紧到出汗,声音却出奇的冷静:“你和他有联系?” 李晟回:“嗯,昨天刚通过电话重新做了部署。我离开几天,季苏,等我回来。” 最后他的语气有着不同于之前的温软,直到那头挂断我的脑中还在盘旋着他的嗓音。 我回到市区就下了公交拦出租车回公寓,一路上楼直至进门来到沙发前坐下,才敢让压抑的心率飞速跳跃。 电话里李晟与我说了一个秘密,与嘉橙有关,与他李家父子有关,更与我所认识的那两人有关。也认清一个事实:李晟从头至尾都在试探我!直到我回程路中不知我哪一点触中了他的心,让他对我和盘托出这些事。 这个秘密里透露的讯息含量太多了,一是李修成去英国的真正目的以及请我回国管理公司的动机,恐怕都不是我所认知的表面来得那般简单;二是可能真如李晟所言,李修成并没死,这只是他打的一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促成眼前的局面从而金蝉脱壳般地摆脱危机。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李晟从戒毒所里出来后,会将股份签让给陆少离。 而我分析的这两点是从李晟的角度而言,可是他说的martin除非与我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否则根本不可能存在他所说的这种可能性。 莫向北绝不可能会置陆少离于死地,他们才是真正的兄弟。而这层关系很显然李晟是并不知道的,他到此时还对莫向北深信不疑,认为这个人将会帮他力挽狂澜吞并墨丰。 之前李晟还说是陆少离把他从戒毒所里捞出来的,他们这一招使得当真奸诈。明明送人进去的是他们,救人的却还是他们,黑脸与白脸一起唱了。 这分明是一出反间计!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局中局。陆少离只是前面的挡箭牌,莫向北才是墨丰幕后真正的老板,如今的局面是他已经借着李修成的诈死,以及与李晟的谋划,将嘉橙纳入怀中,他绝不可能如李晟所说的会反过来吞并自己的墨丰。 按道理李晟应该已是弃子,可他却还在与之联络。有两个怎么都想不通的疑惑,一是他要这个空壳公司做什么?二是他还要借李晟达到什么目的? 我想了很久也想不透莫向北的心思,不过明知是计也没法告诉李晟。即使我对李晟印象不错,也做不到挑破这整件事的真相。 既然陆少离已经成为了公司的实际控股人,那莫向北会回来公司也就不稀奇了。明面上陆少离宣布原嘉橙上下员工职位不变,都还在原岗位,所以莫向北依旧是投资部的总经理。唯一变的是我的工作范围,原本我是公司顾问管理,隶属董事长旗下,而今却被陆少离一纸公函宣布我调入投资部,名义上还是管理层,但却成了莫向北的部下。 对于这近两月时间的失踪他也给出了一个很漂亮的解释,被李晟外派去跟进某个投资项目,与国外某知名财团达成协议将融资注入公司一起合作完成。 于是没有人再去计较公司限于低谷时期乃至转股换老板,他都没有现身这件事了。 我刚走进投资部他的助理jeny就来请我去办公室,说莫经理有交代。打从进了这公司后我学会了一项技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置可否地跟着jeny来到办公室门前,透过百叶窗可见里头颀长的身影依稀站在落地窗边。 jeny在门上敲了两下,听见里头回应就推开门让我入内。 也或是真有不巧,我一脚踏进就听见手机铃声响,是他搁在办公桌上的那部。他没看我,只径自走过拿起了手机,全程他都在听对面说并不置一词,最后才面无表情道了句:“好了,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后清冷的目光就朝我射掠而来,自那天在会所不欢而散后过去了两天,本以为他会再找上门,却是风平浪静无惊也无澜地过了两天。 正想开口问有什么事,却听他缓缓而道:“anthony,来自欧洲某个神秘家族,毕业于birminghamianddesign,也就是英国伯明翰珠宝设计学院,目前也是这座学院的讲师。” 我默了两秒后浅声问:“你让人调查我?” 第178.暗涌 只听莫向北毫无避讳地承认:“没错,这两天我让人调查了所有跟anthony和珠宝设计师有关的讯息,如果不是他近期去南非考察,我会请他来中国做客。” 如此简单明了的威胁也就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隐忍着怒意质问:“是否与我有过接触的男性你都要用这种方式来调查一番?” “也不至于,会从中择取。” 我被气笑,直接凉了语气道:“不用查了,我直接告诉你。我和anthony是在两年前因为一场珠宝展览会而认识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一位名设计师,还对他的作品做了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评论。后来才逐渐认知到自己对首饰设计理念的无知,并跟着他学习。”说到此处我顿了顿,然后锁定着他的目光说:“我们在半年前订的婚,是情到浓时的水到渠成,明年六月份会在圣保罗大教堂举行 分卷阅读192 分卷阅读192 分卷阅读19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3 婚礼,到时你若有空......欢迎前来参加。” 我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挑衅,始终很平和。而莫向北在听完后也没有如同那天一般怒形于色,只是深凝了我片刻后坐进椅子里缓缓道:“基本上这种可能存在的几率为零。” 门上传来两声敲击,jeny推门进来,“莫经理,国贷的方总已经过来了。” “你先引他去会议室,我等下就过来。”莫向北吩咐了后jeny立即去办了,可我看他一点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目光轻垂于桌面,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桌面几下后幽声而道:“在南非是吗?那是个好地方,地阔天宽,出产钻石的黄金地,基本上少那么一个人也就少了。” 我心头一紧,“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取决于你。”他抬起眸淡淡地道,眸光寒凛幽沉。 莫向北出去了,留我一人在他办公室。临走前他交代了我的工作任务,在他电脑上把近两个月的项目投资计划给整理出来。这应该是jeny的工作,但拿他的话说,我既然隶属于他的投资部,就一切听他调遣安排。 安静的办公室内我坐在电脑前并没立即开始整理那什么投资计划,本身这两月公司就动荡不平,投资项目很多都夭折了。我反复想着刚刚莫向北那些话,安慰自己南非那么大,他不可能那么容易找到安东尼。但即使后面开始工作了,也依旧心神不宁的,缕缕出现错误不说还一不小心把茶翻倒在桌上。 连忙起身避开流落而下的水,懊恼地抽了纸巾去擦,清理完发现电脑桌面卡在那不动了,无论鼠标怎么移也都没用。 我有想过出去找一个技术人员来看看,但这毕竟是莫向北的办公室,电脑也是他的,里头或有机密文件也说不准。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自己解决,以前也有碰到过电脑死机的情形,我一般都是直接按开机键关掉了再重启电脑。 可当我如法炮制地把电脑给关掉后再按那键却完全没了反应,这下我是真的没辙了。莫向北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当时我还钻在桌子底下检查电源是否有插好,只听见忽然头顶传来疑问:“你在干什么?” 我从桌下钻了出来,有些心虚地说:“你的电脑坏了。” 他挑了挑眉,“你出来。”在我让开座位后见他弯腰去开机,当然不可能神奇的亮起来,他抬起头来就问我:“知道我这台电脑里存了多少重要资料吗?” 我讪讪答:“不知道。” 他按下桌上的内线电话沉声吩咐:“jeny,去技术部拿一套工具过来。” 十分钟后,莫向北把那台电脑给肢解了,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主板被烧坏了。新电脑很快就送来了,但是我也有了新的工作,负责录入原电脑里头相关文件资料以及存储档案。 这意味着......我的办公室直接安设在了他这。若非是自己亲手将那台电脑弄坏的,都要怀疑这是预先安排好的了。至于如何提取资料,莫向北就丢给我一个邮箱名和密码,说内容都在里面。 午后的办公室内,除了单一的键盘敲击声外很安静。我与他分坐办公桌的两面,有着显示器遮挡也不用看到他,那台被拆卸了的电脑还搁置在角落里,而他则在使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忽然邮箱提示有一个新邮件,刚要提醒他却听他在对面开口:“你点开刚发过来的邮件,里头是一些数据表,下班之前给我一份评估报告。” 我把椅子往旁边移了移,使得视线能看见他,“我的职务是管理顾问,这类投资评估报表不是应该安排给你底下的人员或者你亲自操刀吗?还有现在录入资料这份工作,我相信jeny会更能胜任。” 他眼皮都没抬地回我:“身为一名管理层,是不是应该先切身体察行业内的动向,否则所谓顾问凭什么来领导别人。” 反正就是我的一切反对,他都能有更好的理由来驳斥我。 这类评估报告曾是在学时最常做的作业,难度不大,主要是繁琐。而莫向北给出的这几张数据表看着简单,却暗藏了不少陷阱在内,等我敲完最后一个字时抬头发现室内已经亮起了灯,而窗外的天光都黯淡了。 一看电脑右下角,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七点钟了,早就过了下班时间。 “做完了?”莫向北在对面质询出声,我刚应了声后就听他道:“翻到数据表的第二页,你对这个模块的统筹太过精细了,它并不是主数据,只需要有一个大概的评估即可。真正关键数值在第五页,里面暗藏的几个点你确实找出来了,但还是有疏漏......” 我忍不住打断他:“你能看见我这边的屏幕?” “主机局域网监控副机有什么奇怪的?”他顿了一下,又道:“你对数据的敏感度比以前强了许多,但在评估市场时还是过于保守,要知道金融投资本身数值只是一个参考,很多时候要敢于搏才是制胜的妙诀。”· “所以我不做投资,只学管理。”有些东西是需要天赋的,后天的刻苦与勤奋固然能将水平提高,但在那瞬息万变的世界里光有水平没用,还需要敏锐的判断力和临场魄力。这两样我都没有,也就只好选择站在这个行业的边缘。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上午把报告重新评估了交给我。”莫向北边说边阖上了电脑起身,如此我即便是躲在显示器后也无法避开他的视线了。 目光碰了碰,我垂眸默默地关了机器也起身。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不用说办公区早就没有人了,只留了一盏黄灯在廊间。 身后一暗,他将门关上了与我并肩而行。来到电梯前等候,一下午两人没有交谈也没觉得,可此时看着灯光落在身后投下的双影却感烦躁起来,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他先我一步迈进,看着那颀长的身影我有片刻恍惚,等回过神时见他正轻蹙着眉看我,只得讪讪而入。 他按的是负一层停车场,我没车,伸手要去按一楼,却在半空中被他抓住了手。 扭头便对上幽光粼粼的视线,他说:“坐我车。”我抽了一下手没抽出来,刚要拒绝就被他阻断:“我没有在问你意见。” 闻言我不怒反笑,嘴角露了嘲讽,“是又要拿什么来威胁我?” 他没作声,只把我的手捏在掌间紧了一分,电梯门开后就拖着我走入停车场。对此我能表达的愤怒也就是当他松开我去开车门时坐进后座,他轻瞥了我一眼也没有反对。 本以为他依旧强势地带我去会所,可车子开出公司不远在一个蛋糕店前停下,看着他进门没一会就拎了一个袋子出来。回到车上便把袋子丢到后座,淡淡抛来一句:“座位中间是个储物柜,里面有水,今晚你就将就吃些蛋糕吧。” 我低头想了想,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4 今天并不是他生日也不是我的,想不出他会有此举的原因。 袋子里装了起司蛋糕和牛角面包,到这个点也没吃晚餐,确实有些饿了。也不管他,径自拿了蛋糕拆开包装慢慢吃起来。 半小时后我没法淡定了:“这是要去哪?” “放心,不会把你卖了。”他并不解释,只丢给我这么一句话。车子明显已经开出了城区,并且不久之后上了高速公路的匝道。 他现在的脾性阴晴不定,既然不肯说我多问也没用。 以为这阵仗是要开长途了,倒没想在高速公路上就只开了一个多小时便下了匝道,但是夜黑路茫的也看不清他下的是哪个地方。就觉车子开的这条路很黑很长,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当车子停下时我本在打着盹,一感觉有异就惊醒过来,目光撞上莫向北刚好回过头来的视线,脱口而问:“到了吗?”他点了下头:“下车吧。” 站到车下环看四周黑钺钺的树影与山,心头不由有些发毛,“这是什么地方?” 他没说什么,只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很大的背包背在身上,然后丢下一句:“跟紧我。”就径直朝着黑暗中的小道而走。 如此我即便是再不愿也不敢不跟上去,绝对不想一人独留这种看似荒山野岭的地方,又是在这深夜。我紧追在莫向北身后,几乎是按照他走路的频率一脚一脚踏着的,但没防备脚下树枝滑滚,一个踉跄往前而栽撞在了他背上。 他停下来回身扶住了我,之后便拉着我的手继续向前。<divclass= &c >  今天是周末,会要出门,所以只有一更,下午可以不用等 第179.山野之地 这是一条盘越的山道,向上又向下走了好几里,终于看见前方有点点灯火,从那规模来看应该是座山村。本以为他会往那灯火处走,却没料到了路口转了弯。又走了近百米时他忽然松开了我的手,独自朝前快走了几步然后站定。 我有些不敢走上前,隐约可见他身前竖了什么,忽听他低声开口:“老爷子,我带苏苏来看你。”闻言我浑身一震,他说什么?老爷子?是他外公吗? 可是我记得那时老爷子不是葬在这里的啊,那是一块私人墓地,造得也很是奢华。往旁稍挪了两步,绕过他身影看见就在他站立的前方竖着一块墓碑。到这时我再是忍不住走上前,因为太过昏暗无法看清墓碑上的刻字,看见莫向北把背包从肩头解下,拉开拉链里面全是纸钱,不由讷讷而问:“老爷子的墓何时迁移过来这处的?” “他的骨灰本来就在这里,那边的墓里只是他的衣冠冢。这里是安葬我外婆的地方,老爷子早年就提过走后要与外婆合葬,我总得了了他这心愿。” 这时他已经将包中的纸钱全都拿了出来,最底下却是拿出一瓶茅台酒和两个杯子。 他开了瓶盖就给杯子里斟满酒,然后又点了一根烟才道:“每年的这几天我都会来和老爷子喝上一杯唠唠嗑,今年既然你回来就带你一起过来了。 忽感鼻中酸涩,不管我与莫向北之间因为隔了时间的长河而变得太多,但是当年与老爷子相处生活的那一月在记忆中永远磨灭不了。我席地而坐,轻声问:“就带了两只酒杯吗?如果有多一只,那我也想跟老爷子喝一杯。” 他道:“你就用我的喝吧。” 我没有反对,第一杯酒下肚,原本的寒意被酒气冲散。听见莫向北道:“我并不知道外婆为什么会喜欢这里,可能是与老爷子在这相遇,也可能是他们在这发生过难忘的事。不过到白天你来看,此处景色很是不错。” “嗯,到白天我再看。”我难得不与他唱反调听取了他的建议。 喝着第二杯后我问:“你父亲呢?他也葬在这吗?” 他静默了一瞬,摇头否定:“没有,他的根在那座城市,住不来这种山野之地。” 听着像是有淡淡的讽刺,可我却有莫名伤感。喝下第三杯后我把杯子推给他,“你喝吧,我陪老爷子喝三杯就好。”他没来接杯子,而是用打火机点燃了那堆纸钱,火苗很快蹿高,火光映照在他清俊的脸上,感觉好似连灵魂都消瘦了。 后来两人都没说话,我看着他将余下的酒就着瓶口一口一口地灌进肚子里,差不多喝完时刚好火苗熄灭,他的脸再次沉入黑暗中。 听见他说:“今儿就陪你到这,你把这杯酒喝了就赶紧回去吧,免得被外婆发现你在外边偷喝酒又唠叨,明年我给你整一瓶二十年的茅台再来喝。”他将那杯供在墓碑前的白酒倾倒在了地上,然后开始将杯子和空酒瓶都装进背包中。 起身时忽见他脚下微一踉跄,我下意识地去扶他。幽幽黑眸凝了凝我,语声浅淡:“走吧,回去了。”我拉住他没动,“你喝了酒不能开车了。” “放心,这点酒还醉不倒我。” “那也不行。” 他顿了下才道:“既然这样那就跟我来吧。” 我看他引我朝着依稀还留的几盏灯光处而走,心里想难道是要去农户借宿吗?可能是实在太晚了,原本还零落点着的灯光到我们走过来都灭了。 看他在某一户门前站定了要去敲门,忍不住开口:“这么晚会不会打扰到别人?”他没有理我,径自敲响那扇门,很快听见里头有脚步声走近,先是灯亮然后门才从内被打开,是个看起来很质朴的大婶。她一开门就亲切地道:“莫先生你来了啊,我刚还在惦念着这两天你要过来,等到过了十二点才熄灯的。” “没事,我们在这住一晚,明早再走。” 大婶连忙让开迎我们入内,边在身后关着门边问:“可要吃些点心?我锅里还熬着玉米粥。”莫向北转过眸问我:“饿吗?” 其实我还好,路上吃了蛋糕的,但还是点了下头。 “那帮我们盛两碗吧。”听着莫向北如此吩咐后,大婶就应声朝着里面走。 这无疑是一间农舍,屋内很是整洁干净。正厅有张八仙桌,厅墙上挂了一幅观音画像,底下也供了个观音菩萨的玉佛,烟香缭绕。 从莫向北与那大婶的对话可以看出他来这不止一次了,或者以往每年他过来都是借宿此。念转间大婶从内屋端了一锅粥出来,然后又进去拿了两只碗和一碗酱菜。 玉米粥微甜,应是放了糖在里头。忽听莫向北问:“ta睡了吗?”大婶答:“嗯,九点不到就睡了,白天里精神挺好的。” 之后莫向北没再开口询问什么,只默默喝着粥。我不知他话中的“ta”是在指谁,也没去问,他应是饿狠了,一碗接着一碗竟一口气连喝三碗。 大婶出来收碗时道:“我把我的房间收拾出来给这位小姐住,你的 分卷阅读194 分卷阅读194 分卷阅读19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5 那间白天就给你整理好了。”我一愣,“那你住哪?”大婶和蔼而笑道:“我就在外面和衣眯上一夜行了。” 这......不大好吧,哪有把主人家给赶出卧室的道理。目光敛过这外面的桌椅,心想把椅子拼拼应该也能凑合,却听莫向北道:“她跟我睡一间。” 大婶一愕,我也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他,他并无避讳地凝视我问:“有问题吗?” 我的眼神很明确地告诉他——当然有问题。 但最终我没能如愿有单独一间房,睡在厅中的念头也夭折,是因为他抓了我的手便朝里走,熟门熟路地推开最里面的一扇门。房间虽然不如酒店那般奢华,但是环境还不错,床是一张红木大床,进门右侧是沙发与茶几,电视挂在正对床的墙上。 门关上后他就松了手,径自走进床边的一扇门内,依稀可见那是洗手间。 等他出来时我已经和衣躺在沙发上,以为他会说什么,却只是扫来一眼便又走出了门。并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只知道躺没多久就困意沉浓了,应该是那三杯茅台的后作用,而莫向北还没回来,恍惚想着他不至于自己跑到外面那大厅去睡长凳吧。 后来就真的睡着了,而且特别沉,以致于天亮醒来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好长一会都处于怔愣中。我怎么跑床上来睡了?明明是躺在沙发上的啊。 屋内并不见莫向北,但我还是看了看身侧的位置,见床铺齐整便暗松了一口气。 这山村之中当真是要比城市里来得安静许多,无论是夜里还是这白天,都没有一点噪音。我起身梳洗完后走出房间,好似屋内没有人,一直走出大门才看到大婶正在拉绳子晾衣服。她看见我立即笑着打招呼:“季小姐,你醒了啊。” 虽然她很和蔼,但我做不来虚应那套,只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是,在我四下环看时大婶便走过来问:“你是在找莫先生吧,他一早起来就陪着清姑去前面那墓地了。” 清姑?我心头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脑中滚过的那个念头。 昨夜虽然天很黑,但大概方向还是辩得清,出了村沿着小路走了几分钟便依稀可见远处的身影。当越走越近时,心中的震撼已不能言表。 一直以为那个人被他送去了澳洲或者国外任何一个角落,却没想会在这里。转念间又觉该是如此,当初他即使对之有怨不也僻了一座城专门让陆少离守着,又将事业重心往那座城市转移,放在国外,他如何能安心? 我没有再走近,隔着几十米远的距离默看着。 与所想的有些出入,之前离得远看不清,以为两人是一站一跪在墓碑前,这时才发现莫向北清冷的身影前那人是坐在轮椅上的。 莫向北可能脑袋后面长了眼睛,我站那没一会他就回过头来。看见是我便大步回走,“起了?”我轻嗯了声,目光落在他后面,“那是清姨吗?”答案毋庸置疑,他点头默认。 “那她......为什么要坐轮椅?” 见他面沉如水想着可能是不愿说,但默沉片刻后听他忽然道:“那年她醒来就这样了。” 我心中一震,转过头眼神缩了缩还是疑问出声:“你是说五年前的那件事?” “嗯,在那之后她是真的一心礼佛,再不会为俗世所扰。” 这时我还不太明白他意思,等到他推着轮椅回走过来时见云清亦如初见时的穿着灰色佛袍,手里捻着一串黑色佛珠,双目阖闭。 我略一迟疑,走上前轻唤:“清姨。” 但她不睁眼也不动,就好似没听见一般。这时莫向北道:“世俗的杂音已经入不了她耳了,我推她过来也就是给老爷子念念经。” 什么意思?她听不见了? “她不是听不见,而是她所惦念之人都离了后便不想再听,也不想再看这世界。” “这些年她都这样吗?” 莫向北没有再答,只推着轮椅慢慢往回走。从背后看他清冷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第180.难得平和 大抵我明白了现实,当年老爷子的噩耗与那晚所受的刺激,还有后来莫父的自杀,这一桩桩事彻底将这个女人击溃,也从此活在自己的清静里。 我本想问莫向北为什么不带她看医生,或者找k,但是话到嘴边还是缩了回去。 云清是他的母亲,他如果想早就安排人为其医治了。之所以今天会在这个山村里看见这样的云清,谁说不是他的纵容呢?也或者,现实太过残忍,他根本就不愿她去清醒面对。 回到村里时大婶就迎了出来,接过云清的轮椅推进门。我站在门口看着她们身影一直往内,直到左转进一房内后才问:“这个房子是你盖的吧,这位大婶也是你找来专门照顾清姨的对吗?”然而莫向北的回答却是:“原本这里没有村庄。” 愣了愣,转而低叹着失笑,还是对他低估了。 他问:“你笑什么?” “我笑若不是知道云清是你母亲,会以为你在这深山藏红颜呢。”以前可以在h市为云清专门缔造一个清静的空间,今时造个村庄之类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也笑了下,若有似无地说了句:“要藏的话也是藏你。” 我微微一顿,目光落于远处,清晨的山间空气很清新,雾气将远处的山都朦胧罩在里面。心念划过时极轻地问了句:“为何不藏?”问出口了便感觉心空了,没有一点的着落。 在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身旁有回应时,嘴角不由划过讽凉的弧度,正要转身而走却被抓住了手腕,语声幽然在耳后:“藏得了人藏不了心,我想,但是不能。”我低下头看向他抓握着的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伸过手一根一根掰开那指,朝着来时的小路一脚一步地踏着回走。无论是想还是不能,终究还是弃了,又何必走这一遭? 其实我在走出没多久就发现他一直跟在后面,脚步声判断大约隔了十几二十米远的距离,他没有追上来。就是跟着我步履的速度,不快也不慢。 路口处我向着老爷子墓碑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继续往回走。草间晨露慢慢打湿了裤管和鞋子,脚踝处感微凉,不过头顶的太阳照在身上倒是暖融。但走了近约半小时也没找到汽车,按理不会啊,昨晚前前后后也就走了二十多分钟左右的路,即使我脚程慢也至少能看到停车的位置和公路,可这放眼四下哪里能看到有路啊。 身后脚步声踏步走近,我回过头便见莫向北来到了跟前,他劈头就问:“你要去哪?” 我想了想答:“就是随便走走。”总不能回说自己负气而走,却又迷路了吧。 他看我的眸光清敛沉静,像是洞察一切却没来戳穿,只道:“想看风景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 分卷阅读195 分卷阅读195 分卷阅读19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6 便越过我率先走在前面,等走出几步发现我还停在原处时又回过头来,“还不跟上。”我心念微沉,不置可否地跟了上去。 原本还有些懊恼地时而左右寻觅道路,可当莫向北领着我走到一处溪流时就不由感到好奇了。此处不算深山,但见那溪水颜色碧绿如翠石,沿着细流往前不过百米眼前就豁然开朗,也看到了一个碧绿的水潭,下游的溪水正是从这潭中而流的。 水潭上隐隐冒着白雾,映衬得碧水如宝石,而水潭四周长了一种不知名的小黄花,叶片如蝴蝶的翅膀。我不由惊叹而问:“为什么这水是绿色的?” “是因为底下的矿石吧。” “玉石?”我讶然着追问,却赢来他的嗤笑:“你想太多了,要是玉矿的话这里早就不安宁了。”倒也是,假如这里被外界扰乱的话,那真的会很可惜。 阳光晴好,美景在前,之前晦暗的心情也转好了。在潭边走了一圈后,我看到有个空口便蹲下身去伸手进潭,不伸还不知道,居然是暖的,这水潭里竟然是温泉。而刚才我以为的白色雾气原来是水上冒出来的热气,难怪到了此处不觉凉意了。 “想下去泡泡?”莫向北忽然在身后问,我连忙站起身来摇头,“没有。” 他却在旁怂恿:“泡温泉对身体有帮助,这里的水很干净。”我自然不可能答应,别说没有备换的衣服,即便是有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在这泡温泉。 就在我念头坚定时他又抛出一个诱饵:“泡个脚也是不错。”我看看那澄澈碧绿的水,不由心动了。脚上穿的是平跟皮鞋,因为走这路沾了不少泥在上面,而且鞋底应该也湿了,穿着很是不舒服。最终还是没抵住诱惑将鞋子脱了坐下,双脚伸进水中,温感立即沁入脚底,几分钟后,感觉每一个毛孔都透着一种舒适。 身边那人在刚才就走开了,这么一会也没见有动静,不由回过头去搜寻他身影。却见他坐在不远处的树下背靠着树,嘴里叼着一根细树枝正闭着眼在假寐。 大抵是阳光如此的好,他坐在梧桐树下,光影从树叶的缝隙里打到他身上,使得他那黑软的头发都像是打了一层金光,也衬得他皮肤更为白皙。后来我经常会想起这一幕,尤其是晚上夜深人静时,感觉沉浓的黑夜都因此而变得光亮耀眼。 不想打破这刻的宁静,我回转过身便向后而躺,身底下是块坚石,躺上面并不是很舒服,不过也没那许多讲究。城市的空气太过不好,使得头顶的这片天越来越缺失蓝色,而此处却有着一片很纯净的蓝。阳光迷了我的眼,眯起后还是觉着刺眼便索性闭上。 可能是那温泉泡着脚消除了疲累,也可能是阳光太暖,我竟然恍惚着要睡过去了。 朦胧中好似感觉脚被从水中给抓起,没了原来的温度到空气中就会有沁凉渗透而入。迷蒙着睁开眼,依稀见身前有个人影蹲在那,我的脚一只还在水中,一只则被抓握在他掌间。 眨了眨眼,清俊的轮廓便清晰了,他此时正低着头用布将我的脚包起了擦拭。定睛而看,发现那布却是他的外套。他的神情很专注,还没有察觉到我已经醒来,擦干净我脚上的水后就拿起之前我脱在旁边的皮鞋去套。发现那鞋上的泥已经没有了,而套进脚上的鞋底也不再潮湿,应该是刚才晒在阳光下已经干了。 等替我穿好鞋后他抬起眸,对上我的视线时明显一怔,但却也不见他有丝毫的慌乱,只轻声道了句:“醒了?”然后不等我回答便又去拿另一只还沉在水中的脚,依旧如之前一样不慌不忙而且认真的擦拭、包裹。 刚刚睡意朦胧间看见他如此行为是一回事,可在清醒着又与他碰撞过视线后再被抓着脚就又是另一回事了。不由自主地去抽回脚,但只抽出一半就被他抓握住,并轻斥:“别动!” 脚又被他拉了回去并且搁在腿上,听见他说:“你泡得太久了,连皮都皱了,不擦干净的话会有矿生物残留在脚上。” 如此当下,单脚被他提起着我就是想坐起来也不能,而经过刚才差点被我抽走脚后,他的掌便是扣在脚踝上的,坚定而有力。只能目睹着他将脚擦拭干净后拿起另一只鞋,动作熟练地为其套上,这时他又抬起眼眸看过来,忽而嘴角微弯了问:“苏苏,你是被太阳晒久了把脸都晒红了吗?” 分明的调侃而戏弄,含在那双黑眸之中。 我撇转过头避开了那视线,等他一松开掌便立即从地上骨碌爬起,别扭地低声道:“回去吧。”但他却说:“英嫂要用杨梅泡酒,让带杨梅回去。” 杨梅?这时倒确实是产杨梅的季节,可这里哪有杨梅树? 莫向北领着我熟门熟路地往里头走,穿过一条小径就看到成片的杨梅树了,上头红色的杨梅果子结得十分好。莫名就吞咽起口水来,没想我这细小的动作也落在他眼中,“想吃?” “就是有点渴。”这是我的答案,意为望梅止渴。 他笑了笑便往杨梅树林走,我在他身后跟着询问:“没有装杨梅的东西要怎么办?”他头也没回地给了我四字:“就地取材。”然后我见识了他“就地取材”的本领,真没想到他竟然折了一些细树枝编绕起来,没过一会一个框子就成型了。 他抬起头看我讶异的眼神便道:“老爷子当年就是用这招把外婆给哄骗来的,他自然津津乐道无数遍而且要示范给我看了,看多了就也学会了。” 有了这个简易的框后便可装杨梅了,我见那果子有的是紫色有的是鲜红的颜色,还有是青色和清红色的,便问他:“这些青色的是还没熟吧?” 他瞥了我一眼,“你以前有吃过青杨梅吗?”我摇了下头,别说吃过就连见都不常见到,想了下市场上那种很甜的杨梅都是黑红色的,便在林中寻找,但我摘了几个之后就被他拦住了道:“这种过于熟了,摘回去放不长时间。” “不是说要做杨梅酒吗,还要放一段时间?” 他不理我的问题,抬手指了近处鲜红色泽的杨梅说:“挑这种果面干燥,颜色鲜红的,然后还要摸一下软硬程度适中。” 如此内行,想必是常常过来摘吧。<divclass= &c >  当离开了那个环境,来到这个平静的地方后,两颗已经偏远的心似乎又在慢慢走近 第181.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由于果子比较多,只走了一排杨梅树那框子就已经堆满了,估计这里要都收掉的话起码得拿超大的框来装了。正想问这林子是英嫂种的吗,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两声狼狗叫,随即就是奔走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跑来。 远远见到树林的那头出现一个魁梧的身影,伴随着一声怒喝:“谁在偷杨梅? 分卷阅读196 分卷阅读196 分卷阅读19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7 ”那人就牵着狼狗蹿进林中朝我们的方向冲过来。 “快跑!”手腕一紧就被莫向北拖着往回跑,因为除了那魁梧大汉外还有条凶猛的狼狗在追,所以我本能地撒开了脚跟着莫向北朝前而奔。跑出了林子又跑过绿潭,一直跑到溪水的下游才不听见狗叫声了,莫向北一停下来我就弯下腰直喘气。 等缓过气来才抬起头问:“我们为什么要跑?” 他倒是跑了脸不红气不喘的,还挑着眉回我:“不是听见那人喊的了嘛。”敛了眼框中还剩下不到一半的杨梅,一脸可惜地道:“早知道该拿个袋子装起来的。” “偷?那林子不是英嫂种的吗?” “离得这么远,英嫂怎么可能跑过来种这么大一片果林,是那边山头的村民种的。” 我欲哭无泪,长这么大也没偷过东西,今天却被他怂恿诓骗了来偷人家的杨梅。偷也就罢了,关键是被抓了现行还被狼狗追,还跑得如此狼狈,真真是无语。 “怎么,看你这懊恼的表情是想把余下的半框杨梅还回去?” 我一听这话想也没想道:“当然不可能,还回去了我刚才不是白被狗追了。”他说:“也是,那附近还有一片草莓地,要不咱们再过去采一些草莓把框子填满了。” 我的回应是掉头而走,再不要听他这种满地是坑的建议。可走出几步发觉方向是错的,这是往那狼狗根据地去了,回头时对上促狭的眸光。 没有再回村子,到得某个岔路口随着莫向北而走,没过几分钟之前我在寻觅的公路赫然入了眼,而他那辆黑色的车子四平八稳地停在空地上。这时杨梅框子已经交到了我手上,低头看了眼里面还剩的半框杨梅,也不用问那杨梅酒的事了,显然是他胡乱编派的理由。 来到车前时我还是问了句:“就这么走了?不需要跟清姨和英嫂打招呼吗?” 他没有停步地走至驾驶座门边,轻敛了我一眼回:“英嫂知道我上过坟,又带她去念过经后就会走的,至于她,打不打招呼都一样。” 看着他钻身入车内,不由心头叹息。车开的路上不免想,其实云清固然让人同情,但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之为自私。早年的那段是情缘还是孽缘我姑且不去论断,但因为这些而抛弃老父与儿子只身入佛门,随后又在遭受重创时摒弃一切,她或许是替自己寻了一个安全港,可是余下还活着的人呢?除了生受家破人亡之痛,还要费尽心思为她辟这么一个地方。 如果这是向佛的佛心,那我对那佛门永远鄙夷。 心头一沉,我又想太多了,这些事到底与我是没多大干系了。 在那山野里来来回回的,等启动车子时已经是中午,莫向北只开出半小时就停在了一家挂着农家乐牌子的饭店前。他叫了三个菜,等候期间我看他走出门去到车边,回来时手上拿着那半框杨梅,进门便让店老板洗了泡一下。 生意上门,老板自是不会推辞,等到菜都上齐时洗干净的杨梅也送了上来,只是框子不见,用了一个小盆子装。店老板还说假如我们喜欢吃杨梅,不妨去他们后面的杨梅林去摘,或者替我们摘上几斤包装好了带上路。 莫向北转过头问我:“还想再去摘吗?” 见我摇头,他似笑非笑着劝:“放心,这次肯定不会再有狼狗来追你了。”我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捻起一颗杨梅塞到嘴中,酸中带甜,果肉饱满,口感很是不错。吃完一颗后把子吐在桌上了才缓缓说:“有些东西最开始会心心念念,但当时的心情被破坏后,再去取也不会是原来那种滋味了。” 他嘴角的弧度渐渐敛去,幽眸看着我,“你何时成了哲学家了?道理一套一套的。” 最后他还是问老板买了五斤杨梅,并且让洗好两斤用盐水泡过,上车时他把那余下三斤放在了后备车厢里,洗好的就搁在手边。 竟不知他如此喜欢吃杨梅,沿路边开车边吃着,很快那两斤杨梅就见底了。但他也没有再来试图与我搭讪,上午潭边的轻松平和以及后来偷杨梅时的笑闹,仿佛随着我们离开那个地方就都消失了。 也许这便叫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车厢内气氛太过沉闷,我翻出口袋中的手机想找本书看看来打发时间,却见竟有两个未接电话。习惯把铃声调成静音振动,但是这两通电话一个是昨天夜间,一个是上午潭边,我却因睡着都没感觉到震动。来电显示是同一个人,但号码很陌生。 我略一迟疑,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有事吗? 对方回得很快,立即有信息传过来:季苏,是我李晟,这是我在b市的号码,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我没有立刻回复,因为目光落在那座城市名上,忽而抬头凝向前面莫向北的侧脸。不是我敏感,而是b市这座城市太过敏感了,它不仅仅因为是帝都,更因为曾经这座城市埋没了我所有的情感。犹然记得那晚在会所里,李晟被他们放倒在地上,而他强势地来灌我酒,当时我问他们与李晟有什么仇?他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是陆少离却说了句:离得这么近怎可能没关系? 离得这么近,不过三百公里而已。所以李晟说会离开几天是去了帝都,他去那为了什么?莫向北为何明明已经将李家推了入了河,吞并了明知是空壳的嘉橙,又还牵着李晟这条线不放?是否答案就在这里! 手上传来震感,我低下头去看,是李晟见我一直不回应又发来一条:怎么不回话了?不方便?我连忙打字:不是,手机刚才信号不好,你的信息到这会才收到。 想了想又发了一条过去:你怎么去b市了? 李晟:过来找我姑父商量点事,等martin动手开始操作时这边就也要部署了。 我的手轻颤了一下,打字都不太利索了:部署什么? 感觉即将触及到某个秘密,离了就一步之遥,等着手机震动时的心都是悬在那的,多一秒都是煎熬。也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这次李晟比上次回复的时间要长,是在详细陈述着他部署的内容,还是......我这般直白的问法引他起了疑心? 终于手机再次震动,他的信息回了过来:季苏,之前我不是跟你提过那件事吗?在手机里也说不清,等我这边安排好了回去再跟你细说。现在墨丰这条大鱼已经上钩了,暂且先再养养,免得陆少离起疑心撤退。不跟你说了,刚才姑父打电话过来找我谈事情,有时间了我再给你电话。 我将他这条信息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他言辞里没有对我有怀疑才暗松了口气。 到底,李晟的姑父是谁? 车停时我还沉浸在思绪中并无察觉,突听莫向北的声音从旁传来:“你在想什么?” 立刻回过了神,转头便见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8 莫向北在车门边,而车门已经被拉开了。对上他的视线时眸光闪烁了下,轻声回:“没什么。” 我钻出车子见已到了停车场,便以为是回到了公司。想及昨天还余留的评估报表,一会上楼了还得做完交给他。可走进电梯就觉不对,嘉橙大厦的楼层一共是25层,而这部电梯显示最高数字是18层,难道是走了另外一部电梯只到第18层? 我站在角落悄悄看了一眼莫向北,见他神色平静如常,没有半分异样,而且他按的就是18层。很快就抵达楼层,但电梯门开后却又有一道金属门紧闭,而在金属门上安置着一个密码锁和指纹仪,只见莫向北按上拇指在指纹仪上扫描后,就听到一个机器声音说:“指纹认证正确,请输入密码。” 他按下四个数字时,我心中微动,用的竟是......我的生日。 门被开启,一个宽敞而现代化的办公室呈入眼内。首先我脑中闪过肯定的判断:这不是嘉橙。嘉橙的18楼正是莫向北的运营部,断然不可能是眼下这幕场景。 而且从楼层立体来看,这个办公区虽然以开放式格局铺设并且空间很大,但不足以铺足一整层。果然见莫向北走至那张大的办公桌后的墙上一按,那面墙板就向一侧移动。我看见了里面的格局,是独具简约风格的居室,与会所那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原来他将这整座楼层一分为二,一半是居所,一半则是办公区。<divclass= &c >  偷杨梅,被狗追......咳咳,这是莫向北的套路啊 第182.没有舍弃 他回过头来问:“你要洗澡吗?”我下意识地摇头,他也不勉强,只淡声道:“那你先在这做事,电脑在墙边。”我侧过头看那台被巧妙镶嵌在墙内的电脑,显示器的屏超大,主机是白色的,看起来十分的酷炫。 回转视线时他已经不在那处,这里如果是专属于他的话,气势是挺足的,但这么大一个地方就住了一个人,也委实太过安静些。把中间这堵墙拆了,恐怕站在门边说话都能有回音。 我敛去杂念走至那台电脑前,但是原谅我对这种高科技机箱的陌生,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在哪开机。所以莫向北一身清爽地换了衣服走出来时,我还蹲在那摸瞎。 一只手从后伸到我面前,在主机的整块面板上一按,蓝灯亮了...... 我不由发窘,就说怎么找半天也找不到按键。然而,更神奇的是随着面板一圈的蓝灯亮起,就像触动了机关按钮似的,那白色的机箱彷如点亮的天梯层层蓝光亮起。 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水晶城堡,不由自嘲:现在是看见蓝色就特别敏感。 屏幕很快亮起,莫向北在身边问:“昨天给你的邮箱帐号还记得吗?”我点了下头,他又道:“那就继续把昨天的报告完成吧,下午五点以前能交给我吗?” 我没动,将疑问道出:“这是什么地方?” 他讳莫如深地看着我反问:“这重要吗?”我不由失笑,正视他的目光说:“当然重要。与我签约的是嘉橙集团的前董事长李修成,即便是后来公司易主、合同转让,那我的工作地点也应该是在嘉橙。所以假如是公事,我认为回公司去做为好;假如是因为私事,那也最好不是在这种私人场合,毕竟我明年就要结婚了,我不想anthony知道后产生误会,所以还是有必要避嫌的。” “你是觉得不拿这个男人出来刺激我一下就不舒服?”他的语气虽不善,可脸上却没怒意。对他我也不惧,只就事论事地回:“不是刺激,是提醒。” 他轻哼了声便转过了身,将那扇连通居室的墙给关上便站到落地窗前,语声浅缓:“这里是墨丰。”我微微一愣,并不是没有想过,但听他主动道出还是感到讶然。 只听他徐徐而道:“当初跟老陆选择这座城市作为起点,这一层楼就是我们最早画地为牢的根据地。当一个人经历从有到无之后,很多事就会不再畏惧,从成立墨丰到有起色我们只花了一年不到的时间,而它除了要在这个市场立足还要韬光隐晦不被注意,如此才能在今朝有成为诱饵的筹码。在这期间,我每走一步都步步为营,不容许任何因素干扰。可是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会回国出现在嘉橙。” 听到这我的心弦微动,盯着他的背影轻问:“难道我的回来不是你设下的引吗?” “你这么以为?”他似有失笑地摇了下头,“如果是,就不会是以这样的方式了。” 那会是什么方式?我脑中下意识地划过这个念头。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顿停了下后又道:“因为你的忽然出现,不仅打乱了我现有的布局,也扰乱了我的思维,于是不得不将计划提前。”说到这处他忽然回转过身来,“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来解释什么,而是告诉你——既然你提前回到了我的世界,那就只有一种选择。” 我垂下眸,幽然而问:“那假如我没回来呢?是否就是你我天各一方、男婚女嫁、互不相干?”他从齿缝中迸出字句:“想都别想。” 我不由笑了,“也不知你从何而来的自信,在这消失的五年我会留在原地。若非因为学金融管理而anthony又太过忙的话,我这年龄别说是结婚,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你真的以为我对你的动向不闻不问一点都不了解吗?” 我眯起了眼,“你什么意思?” “是我把你送到k那的,自然在我想获知你讯息的时候会找他。” 心头漏跳了一拍,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起了拳,“意思是这些年你都在监控着我的生活?”他从窗边走向我,站定身前眸光幽沉地凝视我:“如果我一直在监控你的话,就不可能有你口中所谓的未婚夫!” 我想迎视着那道目光不畏缩,但对视的每一秒都像是有根丝线在拉扯着心脏,使得它越跳越快,最终还是讪讪地转开了头。 “你在k那边待了将近一年,后来离开了费城,但每隔半年会去找k一次。连续三年都如此,到第四年你却没有再回费城。” 所以他从k口中追踪了我三年的行踪,到第四年才切断这些联系?我与anthony认识就是那第四年,也就是前年,于是他并不知道anthony的存在。如果知道......他会出现吗?这个念头就跟毒瘤一般在心中滋长,但最终还是将之遮盖得严严实实不去碰。 “当再触碰不到关于你的信息时,我给自己三年的期限,三年内必须要将所有的事了结。而这三年也一直都在调查你去了哪里,却没想你会在我三年之期没到时就悄然出现,还刚好走进了我设的这个局里。有时候真的是叫冥 分卷阅读198 分卷阅读198 分卷阅读19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199 冥中自有天定,苏苏,你还不相信命运吗?” “三年?”我再是忍不住冷笑,垂在身侧的拳头抓握得极紧,因为心绪的翻飞而身体都在轻颤,“你知道我们认识了多少年吗?从十八岁开始到今天,中间分开五年,然后断断续续地在一起,中间这整整十一年,我和你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过是一年多,充其量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罢了,而这段情缘也没来得及触及任何人的底线就被掐灭了。曾经我也天真的以为是命运将我们彼此拉着的手给硬生生扯开了,但事实证明,根本就是命运不够强大,也不足以让这段本身就脆弱的感情支撑到最后。” 我喘息着,狠狠瞪着他,一字一句:“所以五年前你会毫不犹豫将我舍弃!” “我没有舍弃你。”莫向北说。 我低吼出声:“你有!把我丢在费城,我像个疯子一样回国来找你,可你人呢?你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说你连续三年都从k口中来获知我的讯息,那么那三年你就不能来见我吗?哪怕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可挽救我那日渐枯死的心得以复苏,但他没有。 他定定看着我,忽然朝前大迈一步,我本能地后退,却被他堵在墙上。强势的气息将我包围,低敛的嗓音沉沉抵入耳膜:“我有来过!” 我心头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口中喃喃:“不可能。” “那是第一年,我有一次实在熬不住了就跑去费城,站在k的医院外面有整整一夜,每一分钟我都想走进那扇大门见你,但最终还是搭了第二天的飞机回了国。” 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我失了神,“为什么你不进来?” “我没法走进去。你是我致命的弱点,将你放在身边除了会被别人利用,更会削弱我的意志。前者我或许还能防范,但后者没有办法,唯有将你搁在极远的地方又能是在掌控之中,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走这条路。当第四年k说你没有再回去时,我并非没有心慌,但之所以笃定是因为......我知道你将你父母安顿在费城。” 心率失了常,我伸手去推他。可能是因为他并没提防,竟被我给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我立刻从他身前跑开。想去拉那大门,但怎么拉都拉不动,他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身后,惊惶地转过身,却见他伸手越过我身侧也不知按了哪处,门便被他给拉开了。 “下班时间过了,我先回去了。”丢下这句话我就想走入电梯内,但被他抓住了手臂,只顿了一下他就也走了进来。电梯一路下到停车场,他拖着我重新坐上车,车子开出停车场后就速度极快,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我公寓楼下。 我立刻推门下车朝公寓走,耳朵竖起了听身后动静,确定他没有跟过来,但是那道淋漓的目光却至始至终都停留在我背上。 一进门我紧绷的神经就松了,几乎腿软到站不稳,是肩背抵在门上才勉强支撑住。 他说他有来过费城,他说他站在k的医院外面整整一夜!为什么就不能走进来?如果走进来,他哪怕只看一眼......心头有个声音沉沉的给我一击:他真的走进来看了你又如何?既然他曾经舍过你,自然就能再舍你一次。 这夜我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实在无法我拨了k的电话。 k的语调依旧如常的四平八稳,哪怕在我质问他为何要将我的事告诉莫向北时他也是无惊也无澜,只反问回来:“难道你不是因为知道而在前年以后不再回费城的吗?” 我无言以对。 k永远都这么洞察敏锐,即便只是在电话中。中断通话前,k听起来像似漫不经心实地对我说:离开是逃避,面对未见得有多难,你敢说回国不是因为心中执念? 不是!这两个字只在心底里吼,却涩然于口不能言。 第183.你从来都不是累赘 即使我真的对k吼出了这两个字也说服不了他,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法说服。天明时分,我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去按号码,等到接通时无力地问:“anthony,你什么时候回来?”不等对面作回应我又说:“我快撑不下去了。” 这天我没有出门,窝在屋子里始终都处于恍惚之中。从早上到傍晚,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似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沙发里发呆。 天黑前我去了附近的超市,没有目标的看着东西就往推车里放,最后离开前还带了两瓶红酒。以至于回公寓时我拎着两个很沉的袋子,没走出多远就感手臂酸痛。总算超市离家不远,咬着牙把东西拎到了屋子就直接丢在门口,在里头翻了又翻发现除了速冻的饺子能快速成型外,其它都得花时间。 我拿着饺子后那两瓶红酒进了厨房,把水在炉子上烧着便找工具开红酒。当时拿了酒却忘记买开瓶器了,只能拿着剪刀在那戳。 有时候野蛮的方式其实也很管用,直接将那木塞给捅进了酒瓶子里面。我看了眼另一瓶,索性把两瓶红酒都开了,那边水开了,饺子下锅,五分钟后就都上了桌。 我看了眼桌面,红酒配饺子,史上最不搭的组合吧。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我先挑了几颗饺子下肚后才去喝那红酒,涩涩苦苦的。其实我真的不是很爱喝酒,觉得世界上没有一种酒是可口的,哪怕是甜米酒,虽然喝在嘴里有甜意,但甜度一过就变成了苦味。 当喝完一瓶红酒的时候,我去搬来笔记本电脑再插上电源,点开了某个音乐播放器。徐徐缓缓的音乐在屋内飘荡,伴随着时而喜时而悲的歌声。 又是半瓶红酒灌进喉中时,正好有个动人的女声在唱: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 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为什么没有发现遇见了你 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 沉浸其中时依稀听见和谐的音符里有着一丝不和谐的声音,可能是因为喝了一瓶半红酒的关系,我的神经会有些迟钝,所以等我反应过来转过视角时已经看见莫向北推开着门站在那处。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眼睛,觉得不行,又手撑着桌面起身往卧室方向走,但听身后脚步声极快地在靠近,我忍无可忍回头怒吼:“你不是说不会再来吗?你不守信用!” 他的眸光划过我脸后就根本不理会我的问题,只沉了声问:“为什么哭?” “我的事不用向你一件件都汇报!” 这时轻柔的女声唱到——“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我看见莫向北转过头去,看向桌面那台笔记本电脑,等他再转回来时眼眸幽深如古井潭水,像是没有半分波澜却又似藏了惊涛骇浪,恍惚里看见他的嘴唇上下蠕动,而那声音是迟了一拍才反射入耳的,他说:你想起 分卷阅读199 分卷阅读199 分卷阅读20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0 来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往后退了一步,他没逼近,却抓住了我的手腕,眼神坚定地看着我。 转过了头,染湿的睫毛上还有液体未落下,一眨眼,便顺着眼帘到脸颊而滑。“是啊,有k那么厉害的心理医生在,怎可能记不起来呢。” “不是,如果是k帮你恢复了记忆,他会说。” “我没有说是他治好了我的记忆,在他身边做事有一年多,从他那学了不少心理知识。后来就渐渐想起来了,记得那时你用尽各种方法来让我恢复记忆但都没有效果,原因不过是想找出那个人,现在你还要知道吗?” 他的目光沉了沉,“不用,我已经知道他是沈熹。” “你怎么知道的?”我垂着眸无神地放空视线。 “从陈佳南口中。” 听着他这答案我有些感到可笑地问:“她会愿意告诉你?”却听他道:“k说你的脑中被种入了两道指令,第一道解开致你疯狂,唯有破除第二道才能真正治好你。为这我带了k去疯人院找过陈佳南,k对她催眠过程中她将事情都说了出来,只是最后因为催眠时间过长而她整个人出现痉挛状态,k不得不终止。” 这件事k从未对我提起过,如果催眠真的能让小南说出真相,以莫向北的性格应该会不止一次的对其催眠,最终挖出秘密才是,可k至始至终都没能解得了我脑中封存的指令。 “后来呢?” “陈佳南是个疯子,她不光对你下了两道指令,还对自己也种。所以k的催眠扰乱了她的脑细胞与中枢神经,从而导致了她在那之后都没有再醒过来。不过两年,医生就宣布她脑死亡通知了陈家。” 我浑身一颤,有想过小南的下场,但没想过会是这般! 莫向北的双手扶上了我的肩膀,“觉得我残忍?”我茫然而无助地看着他,想作出回应可是行为不受大脑控制,其实小南的死完全可以说是咎由自取。最后那件事无论有否受沈熹教唆,都与她脱不了干系,是她直接或间接地害莫向北家破人亡。 然而,既然小南最终的结局是如此,那么沈熹呢?这个可以说是罪魁祸首的人,才是真正令莫向北恨之入骨的吧。 我不敢问不代表莫向北看不懂我脸上的神色,“沈熹入狱一年,在我的手还没来得及触及到里面时,就被法外保释失了踪。” 失踪?那沈熹......肯定不可能就此停止他那疯狂的野心。听见这个消息没有比听见死亡好一分,我以为莫向北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沈熹的命来抵偿老爷子和他父亲,这般作法无法赞同但也没有立场去反对,因为那种情仇是没法感同身受的。但我更希望是沈熹被关在牢里十年二十年,相信岁月绵长,仇怨与野心都会化淡。 忽而被他拉进怀中,头摁在他的胸口,听见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声音的震感也从那里出来:“苏苏,既然你已经想起来了就该知道我有多爱你,当年对你放手是不得而为之,今时你在我怀中,我不可能再放开你。” “你就不怕我再次成为你的累赘吗?” 他微微一顿,再开口语气沉重:“你从来都不是累赘。” “是吗?”我的脸靠在他胸口,幽声而道:“所以你将我送去费城的那一月,即便是我还处在混沌无知中也夜夜与我在一起,是想留下种给我今后一个念想吗?” 这次他的身体极明显的一震,随即便僵硬起来,他将我拉出怀抱抬起我的下巴,目光锁视着我问:“你怎么知道?k说的?”我扯起嘴角,这时脸上挂着泪痕,睫毛还湿着,这个笑容势必是很难看,但也无关紧要,主要是......“k没有那么无聊来说这些,只不过是你以为我混沌无知其实却还有着一丝清明,曾经一度那是自己做的一个春梦,后来便明白除了你没有别人。我想过很多种你如此做的动机,唯有眼下这个最合理了。” 他难得失言,眼神复杂地看了我好一会才涩然而道:“但是后来我曾问过k,说你并没有,也许当时真的是我太过急了吧,时机也不对。” 我深深凝看着他,心头已经钝痛开始了,因为知道我接下来的话势必在这个男人心头插一把刀。看吧,其实我一直都留了余力,也一直都知道什么才能真正使他痛。 我说:“不是你太急,也不是时机不对,而是不管你播多少次种我都不可能怀孕,因为,早在那时的六年前也就是我十八岁认识你的那一年,我曾怀过一个孩子,然后它消失了,从此我就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 我看着那张英俊的脸上血色一点一点消失,直到褪尽成惨白。 “你说什么?”他失去了一贯的沉着与冷静。 我麻木地问:“你是不是还想问那个孩子是谁的?”话出口我就知道说重了,他的神情就像是被一记重拳给击碎一般。当年他纠结我与别人有染,甚至......还让医生替我检查,为此我也不甘受辱而跳了海。他固然在那时不再追究,但这根刺何尝没有一直扎在他心头? 莫向北的身体动了一下,眼中渐渐浮现不敢置信的惨痛,我看不过去这样的他,推了他扶在我两肩的掌就要转身,却被他从背后锁抱住。 他的声音紧绷,他的身体也都紧绷着,甚至连呼出来的气息都隐约颤抖:“苏苏,我不知道你怀过我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 刺人的话我再说不出口,忽觉他把脸埋在了我的后颈之处,下一瞬就有温热的液体钻入了脖颈之内。我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了半点知觉,除了他的怀抱在依靠无力可撑。 以前总觉得他的怀抱很暖,可这时却一点都感觉不到。为什么我们两人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只是偶尔间歇地抽搐一下,我的记忆中好像从未见过他哭。 那年在他身上发现那么多悲恸的事,但我不在他身边,所以没法知道当时他有否落泪。 第184.搬救兵 “莫向北,你走吧。” 他将我抱得越紧了,有些语无伦次的:“苏苏,对不起。那时年轻气盛我不小心把你丢了还忘记了,等到五年后想起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懊悔,可是我完全没有想过你会伤得这么深。不是,早有征兆的,你独自一人回了你爸妈那,在那寺庙里一座一座佛像拜过去,那时候你就知道了是不是?” 那是一段回首起来就觉嘴中苦涩的岁月,听他这时提起,千百般不是滋味。 我终于把自己默默咽下的苦与痛都倒给了他,如此可以算是两清吗?眼睛一闭,炙烫的液体滑滚而下,怎可能两清得了?两清了还有什么力量支撑我继续走下去? 莫向北没肯走,将我抱着坐进沙发里然后一直沉默着。 我一 分卷阅读200 分卷阅读200 分卷阅读20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1 动他的双手就紧一分,后来我也不再做无意义的事,酒精的后力渐渐上来,恍惚着就阖上了眼。睡得很不安稳,一直有影像出现在梦中,但那些影像都如蒙了一层纱,似清晰又似模糊。徒劳地盯着黑暗深处,仿佛有一种力量牵引着我走过去,脚下不时踢到什么,使我一路上走得跌跌撞撞。 在出现第一个岔路口时,我左右张望,辨识了下前方有熟悉的身影便没做犹豫跟了上去;但到第二个岔路口时,发现两边都不再有指引的身影,我随便选了一条,有着一个个忽黑忽白的洞口,每每经过都像从巨兽跟前走过,而我就像是那战战兢兢颤抖的猎物。 我的心中隐约在等待着前方出现什么,有恐惧也有释然。 这个结局无论是好还是坏,我都期盼已久。 恍然间耳边似有声音,这声音在一点一点拉扯着神经,把我从那晦暗的梦境里拉出,睁开眼看见一室静黑。并不能分辨出究竟是醒了还是又走入了另一层梦,心绪停顿了好几秒才恢复意识,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是在卧室的床上,周旁无人。 感觉口干舌燥,起身来到客厅倒水喝,独特的烟味还弥留室内,他的手机和外套都还搁在沙发上,却不见他人影。 最后是在阳台上看到他的,一个人站在暗处,背影清撩孤寂。偶尔星火闪过,仔细看才看清是他夹在指尖的烟,那天他说早就戒烟了,但现在他脚边的烟蒂和仍然弥留室内的烟味,估计有抽了一整包吧。我捧着杯子站在暗处很久,水温从热到凉,指尖也随之慢慢变冷,最终还是回走进了卧室躺下。 是听到外屋大门传来门声了我才起床的,走出卧室前还特意听了听,确定外面安静无人声了这才走了出去。首先我看了沙发,衣服和手机都不在了,门口的鞋子也没了。 昨晚上我独自吃着饺子喝着酒,两瓶红酒喝得只剩半瓶,饺子不知道还剩了几颗,是都残放在桌上的。现在剩下半瓶的红酒空了,盛放饺子的盘子也空了。 我默看片刻拿着垃圾袋去收拾,又去阳台把那一堆的烟蒂给扫了,心中闷闷地想自己制造的垃圾就不能自己解决吗?垃圾袋口一扎后我拎着去放门边,可当门一开就见莫向北从电梯内走出来,他看到我也是一愣,目光扫过我手上,走过来便问:“刷牙了吗?” 我深看了他一眼,放下垃圾袋就转身回走。 昨晚上的沉痛与半夜的孤寂沉伤似乎都已被他克制深藏,但是那明显微肿的眼袋与含了血丝的双眼骗不了人。心底某处有声在叹息:这又是何苦? 洗完手出来看见莫向北站在桌前,正在一一打开着他刚拎回来的餐盒,听见我这边动静头也没回地说:“来吃早饭吧,你这附近也没什么可买的,就一些汤包和煎饺。” 我远远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东西,略一迟疑走上前。他的手机在响,没有避讳的在我面前接了电话,三言两语简短通话后他放下手机在旁坐下,见我只光坐在桌前却不动筷,他的眼神沉了沉后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怨,除了昨晚你说的那件事外还有五年前把你安排在费城不闻不问,昨天我想了一整夜,不管是怨也罢恨也好,苏苏,有件事我从始至终都很清醒地认知,”他的嗓音可能是因为昨晚的痛而变得沉郁,顿了一下后,一字一句地撞击我的耳膜:“我没法放下你,也不可能放得下。” 我讽笑:“五年前你还不是放下了?” “不,”他矢口否决,“那不是放下,是将你安置在一个安定的地方,是我一直都笃定,我和你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世上没有人能笃定得了未来,因为那一个个未知的日子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一些根本无力更改的事。就好比我十八岁那年认识了他,与他在游船相爱,却没法预知后来我和他会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分崩离析,更没法预知有一个小生命悄然而来又悄然而去;也好似五年前与他感情日增,却败在现实面前。 后来莫向北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我实在忍不住开口:“你若是有事就去办。” 他沉吟了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催促我把数值评估表传过去。”我心中一动看向他,果真听到他说:“就是让你做的那份,目前还是半成品。” 那是有效数据?还以为就是他给我出的难题。顿了下,问:“传给谁的?” 他讳莫如深地回答:“要鱼上钩自然得要有足够诱人的鱼饵。我笔记本没带过来,你的拿来给我用一下。”我去把笔记本找了来,就见他手指翻飞着进到那邮箱里,里面有我还有待改进的评估报表,他也没有另外起草,只在我的基础上加以修改。 既然他亲自操刀来做就没我什么事了,我把桌上东西一收就窝进沙发里开了电视。但发现其实什么内容都看不进去,忽而手机震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眸光一触间下意识转头看了眼莫向北,见他正沉入专心工作里,我按了通话键放到耳边。 沉顿片刻我起身去门边,就在我换鞋子时听到莫向北问:“你去哪?”他的注意力还在电脑屏幕上,像是随口而问,又像是一直都在关注着我的动向。 我默了一秒答:“在家太闷,出去走走。”他不置可否,只道了句:“早点回来。” 走出门时我沉闷地想,为什么他这么理所当然把我屋子当成他的地盘呢?搞得好像我才是那个外人。半小时后我抵达机场,左顾右盼地寻找,忽然肩膀从后被拍,我回过头就不由嘴角弯起,“anthony。” 大手在我头上揉了揉,温和的眸光在我身上打量,然后笑道:“susan,你瘦了。” 我也把他打量,笑着评价:“你黑了,是南非的太阳太大了吗?”他摇头,“不是南非的太阳大,而是入乡随俗顺应那边的肤色。” 我被逗笑了,从头上把他的掌扒拉下来后说:“走吧,带你见识下大中国的面貌。” 他在身后嘀咕:“又不是没来过。”我哼了一声,“是来过啊,据说还是抱在手中的时候呢。”anthony不满地嚷:“susan,你一点都不好客。” 回程的的士上莫向北打电话过来:“要回来了吗?” 我看了眼身旁兴致勃勃看着我的人,回道:“暂时还不,有个朋友过来,我得招待下。” 那头静了一瞬,语气幽然:“什么朋友?”我不由失笑,本该反讽他两句,但经过昨晚后没那些心力了,索性直截了当道:“我的未婚夫anthony。” 只见眼前那戏虐看着我的人挑了挑眉,伸手过来便取走手机贴到耳边,轻询:“hello?我是anthony。”我惊愕地瞪着他,没法听见对面的回应,只看到他笑脸盈盈地说:“原来是莫先生,s 分卷阅读201 分卷阅读201 分卷阅读20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2 usan有跟我提起过你。” 也不知莫向北说了句什么,anthony的表情变得很复杂,似想了下,然后才道:“既然莫先生这么好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们稍后见......好啊,我把电话给她,你和她说地址。”话落anthony把手机递给了我,并且口吻亲密地说:“亲爱的,你来听莫先生说地址。” 我被他那“亲爱的”称谓给雷着了,接过手机贴到耳边顿了一秒才轻喂出声,那头并没立刻说话,只听见沉沉的呼吸声传来,足足过了有十秒才听见清冷的语声撞击耳膜:“会所地址你知道的,镜观厅。”随即话声中断,他将电话挂断了。 “如何?他说了地址没?”anthony见我放下手机就在旁问。 我无语地看着他,“干嘛要和他约了见面?” 他眯起眼笑:“这不是早晚的事吗?”我讷讷迟疑:“可是......”被他拍了肩膀然后揽住截断了说:“别可是了,你把我叫回来就是因为他,不去亮个相免得有人不死心一直追着我们家susan不放。”<divclass= &c >  情敌出现,而且马上要正面相对,期待明天精彩戏幕哈 第185.情敌 抵达会所时正值中午,anthony一下出租车看了会所的规模就吹了一声口哨,然后道:“这地方看着不错,有没有好吃的美食啊?” 我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来是吃的吗?” “话不是这么说,热爱美食是优良传统,我们国人无论走到哪品味美食肯定是第一位。” “你啥时候是国人了?你就是个英国老外。” anthony故意表露悲伤地说:“susan,你怎么可以这样排斥我呢?怎么我也是名华裔。”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华裔。想要吃好吃的,回头我带你吃遍小吃街。” 他眼睛一亮,眸光扑闪扑闪的,“这个可以有。”与他并肩走至会所门前时忽然他张手将我环住,我脚下一顿,转眸就对上他的视线,嘴角弯了弧度说:“做戏做全套。” 我轻嗯了声,便与他相携进门。迎面而来的接待人员依稀眼熟,应该是上回我过来时见过,她走到跟前就微笑着道:“季小姐,莫少已经在静观厅等候,请随我来。” 我与anthony对视了一眼,向她点了点头便跟在她身后走。之前来过几次都是接待员领到的,倒也没注意房间的名字,是故并不知道静观厅在哪。心中还在揣测会不会是他们专有的那间满是酒柜的包房,却没想前面那姑娘领着我们一路往内,曲径通幽,逐渐走到了僻静的长廊,长廊的两边墙上挂了一幅幅古色山水画,搭配上浅黄色的灯盏,倒显得很有意境。 anthony看这格局以及那墙上的画是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能停下来研究一番。我知道他绝不是那什么文人雅趣,一个就在襁褓中来过中国一趟的老外也不能指望他懂那些诗词歌赋,如若是他感兴趣的,那必然与他那设计有关,他是从中发掘出灵感了。 接待的姑娘在某扇玻璃门前停步,她将门往内一推门便打开了,而她也让出门前位置,露出职业笑容:“两位请进。”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肩膀处anthony的手指轻敲了下以示安抚,我的心头宽了一些。 走入内便看到莫向北坐在一张花梨木桌前,桌上已经列了几盘凉菜,一壶茶。原来这静观厅并不是那种娱乐性质的包房,而是一个私人专属餐厅。 随着我们走入,一道清凌的目光便射了过来,那眸光从我身上划到了anthony那。anthony也放得开,笑意盈盈地率先打招呼:“莫先生你好,刚才电话里我们有联络过。” 莫向北的声音听起来很生硬:“请坐。” 我刚抬起脚,突听身后传来轻笑声,随即听见陆少离道:“听前台说今天你开了这静观厅,就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贵客,原来是你女人带朋友过来呢。” 在我们划转眸向后回望时,陆少离就跟没见着我们似的从身旁掠过,径自走到桌前坐在了莫向北的对面。见此我不由蹙眉,那桌子并非四方桌,而是座位分设两边的长型桌。现在陆少离坐在了莫向北的对面,便只剩他们各自身旁的位置留下。 不用想也知道陆少离是故意的,他就是过来刁难的。 anthony假装看不懂地环着我走到桌面,视线落在陆少离那边询问:“这位是......” “他叫陆少离,是......这间会所的老板。”话一出来就见陆少离嘲讽地牵扬了下嘴角,知道他的性情比莫向北还要肆意,所以我在旁抢先介绍,免得由他的嘴说出来又变了一个样。 我没想到的是anthony就像对陆少离一见如故,立刻眉开眼笑地伸出手,“原来是陆先生,刚才进来看你这会所的格局以及这个厅的理念当真是精妙,回头我们仔细聊聊这方面。” 他的手伸在半空中顿停了数秒,陆少离都没有动,而另一侧的莫向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anthony不在意地收回手,指了陆少离身边的座位对我说:“susan,你坐那边我坐这边吧。”他倒是很轻松地就分配了座位,我也顺应了他,脚步移转坐在了陆少离的身旁。 很明显的在我落座后,陆少离的眸光就转向了我。不想理会他,直接忽略了去。 等anthony坐下后并不被沉滞的气氛所扰,视线扫过桌面的凉菜又看向那壶茶,好奇而问:“这是什么茶?看起来好清透。” 莫向北终于再次开口:“龙井。”他修长的手伸至桌面将那茶壶拎起,然后在本就摆成一排的青瓷茶杯里注茶,口中缓缓而问:“不知道安东尼先生何故突然来了中国?” 我心头一跳,他这是长驱直入,直接探问问题核心。 anthony面露讶然地转过头,“还是第一次听人唤我安东尼先生,中国是个好地方,我的爷爷当初总念念不忘,直到临终前都还交代我一定得回国走一趟。另外有一个珠宝设计大赛邀请了我当评审,所以就早先过来熟悉一下环境了。还有一个原因自然是susan在哪,我肯定是要随着去哪的。” 他说了一长串觉得口干,就端起了面前的一个茶杯抿了一口,品了一会后评价道:“这茶叶虽然看着叶片嫩绿,但味道没有想象中的好。” “哦?你一个老外喝过龙井?”陆少离挑衅而问。 anthony笑着摇头:“我们比较常喝的是英国红茶,口感喝起来比较润滑。不知道莫先生和陆先生喜好品茶,不然就带上几盒给你们尝尝了。” 分卷阅读202 分卷阅读202 分卷阅读20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3 “英国红茶?就那种劣质的茶沫沫?你可知道我这龙井一斤得多少钱呢?至于红茶,我们只喝贯大红袍,其它的杂品喝着肯定没自家的东西来劲。” “点菜吧。”我听不过去扬声而道,赢得三人都来看我。 其中陆少离的目光我直接忽略,anthony隐含笑意视线依旧温和,唯独莫向北看来的眼神不冷不热,最扎心。 菜单上来并没递给我,而是递到了anthony面前,莫向北浅声道:“远来是客,安东尼先生看看有什么想吃的。”见状我不由心中一顿,anthony虽是华裔,但是不懂汉字的,他没有矫情地对汉文化有多崇尚,所以这菜单他如何能看懂? 不过anthony却大方地接过了菜单,翻了几页后就开始手指页面:“要这个、这、还有那个......”他一口气指了十几道菜,等到点完抬头时刚好对上我错愕的视线,他露齿微笑:“差不多就这些可以了。” 我很是无语,四个人他一共点了十几个菜也就罢了,关键是他完全按照图片色彩来点的,刚才他指的那一堆里就我看到的虾就有三种...... 倒是莫向北不动声色地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安排上菜,陆少离忽然道:“喝茶有什么意思,既然在这里自然得喝白的了,拿两瓶茅台上来。” 无论是酒还是菜都上来的很快,满满一红酒杯的白酒各自陈放在面前,还是陆少离端起酒杯直接对上anthony:“请。” anthony倒也不紧不慢地端着酒杯看了看,然后道:“以前我都是喝白兰地,倒不知中国的白酒与之有何不同。陆先生这么好客,肯定是要先喝上一喝的。” 陆少离见他只浅浅抿了一口,便笑了起来:“我们这地方上啊有个规矩,一般别人敬酒双方都是要一干而尽的,这才显得有诚意。” “nonono!诚意绝对不是以酒而论的,而且好酒在于品,而不是吞,否则也就失去了美酒的原味。susan你说是吗?”anthony有意把话抛给我,我自然不可能不接,便回道:“酒这东西确实贪杯不好。” 陆少离还想再说被莫向北打断:“好了老陆,既然是客就主随客便吧。”如此陆少离只好哼了一声不再作声。 气氛不会冷场,因为在菜逐渐上来之后anthony就表现了浓厚的兴趣,不是问这个菜的菜名就是问怎么做的,那来上菜的服务员报个菜名兴许还行,至于这做法却是一脸茫然。但anthony并不在意,只是笑道:“果然中华美食是一绝啊,难怪susan说要回来呢。哦对了,明年我们的婚礼就要在圣德堡大教堂举行了,但是婚纱照还没拍,susan有意在中国选景,不知道两位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话落时室内空间顿时变得沉寂下来,我垂下眸不去看任何人。 听到一直从容少语的莫向北在这时缓缓而道:“中国确实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风景优美之地随处可见,安东尼先生既然有心探寻,不妨去云南看看,那里素有人间仙境的美谈。” 我放在桌下的手不禁拽成了拳,心里也生出一股烦闷。 anthony:“人间仙境?云南?susan,哪天有空时我们先过去看看如何?” 我刚抬起头就听见莫向北一口断言:“她不去。”anthony转过眸看向他问:“为什么啊?她是女主角肯定要到场的。” 莫向北沉眸凝向他,语声清冷而肯定:“她不会嫁给你。” “why?” 陆少离插话进来:“因为就没你什么事。”anthony却不理他,只盯着莫向北平静而道:“我固然知道你是susan的前男友,但这不影响我和她的感情。我们两情相悦,在大礼堂内由神父见证为我们订下婚约,只要是susan喜欢的我都会尽全力满足她。所以明年莫先生若有空,可以来圣德堡大教堂当我们的婚姻见证人。” 莫向北轻笑了下,面容看似缓和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眸内冷光寒凛。而陆少离与他多年兄弟情深,两人默契好到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配合极好,陆少离冷飕飕地说了句:“两情相悦吗?我赌你们结不了这婚。” 第186.孤男寡女 “够了!”我忽然一拍桌子从桌前站起身,目光划转而视着莫向北那幽黑的双眸,“anthony第一次来中国,对国内的所谓礼数不周的地方我在这里跟两位说声抱歉。如今见也见过了,饭也吃了,茶和酒都喝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见我如此anthony也起了身,与我并排而站后依旧微笑如常着说:“susan的小性子就是这样,二位别见怪。多谢两位今天的厚待,我的行李还寄存在别处需要过去取一下。” “哦?不知安东尼先生可有预订好酒店?”莫向北忽然问。 anthony看了眼我才说:“susan是我的未婚妻,自然是与她一同住了。”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明显感觉莫向北射来的那道目光变得更阴沉。“我们走吧。”拉了anthony的衣袖就转身,不想继续再呆在这多一秒钟。 就在我们走到门前时,莫向北低沉的嗓音寥寥而响:“苏苏,叔叔阿姨在费城身体可好?” 我倏然转身,惊惶地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轻笑了下回道:“没什么,就是这么多年没见,有些想吃阿姨做的菜了。我这还收藏了一副黑檀石做的棋子,一直想找机会送给叔叔,跟他再切磋几局棋的。费城远是远了些,以前是因为你在我将那处列为禁区,既然你都回来了,我过去或者接二老回来都很方便了。” 这个赤裸裸的威胁实在是......抓住了我的命脉!只能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迸出问:“说吧,你想怎样?”他并不急着回答我,端着桌上的酒杯云淡风轻地道:“会所有专为贵客配备的房间,条件不比五星级酒店差,既然安东尼先生远道而来,又是我家苏苏的设计老师,那这趟行程一切费用与安排理该都由我来,你说是吗?安东尼先生?” anthony看了我一眼,微笑如常地说:“莫先生真是好客,那就请莫先生让人帮忙代我去拿一下行李吧。”莫向北颔首而道:“这是自然。”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有些诡异,会所的两个大老板专门为anthony引路而走,直到来到一扇门前,陆少离才让后面紧跟着的工作人员拿来磁卡打开门。 里面确实如酒店式的格局设施,地毯为浅灰色,空间宽敞而明亮。手上一紧,anthony拉了我便走进门然后回转过身对门外的人说:“今日莫先生的款待让我倍感荣幸, 分卷阅读203 分卷阅读203 分卷阅读20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4 想你经营这么大一个会所应是极忙碌的,就不叨扰你再陪着,有susan在便可。” 这间房的门是弹簧的,若不去定住门后的吸盘,便会自动关上。于是在莫向北沉暗的目光下,门渐渐关闭遮挡视线,喀的一声仿佛心头被闷打了一拳。 anthony拉着我走进房厅,一针见血丢出一句:“susan,你这前男友不好应付哦。” 我坐进沙发里像泄了气的皮球,下巴往扶手上一搁有气无力地回道:“还用你说,要不然也不会叫你过来了。”anthony摇了摇头,“你现在根本是处于弱势,他毫不费力地拿捏着你的软肋。你想破这个局一个字——难!”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来泼我凉水的吗?” anthony笑道:“我是给你就事论事。”他的心情倒是并没有受影响,独自在房内来回穿梭后就推开阳台门,并在外面惊喊:“哇哦,susan你快来看,这的风景真是不错哦。” 我兴致缺缺地来到阳台,眼前是一幅小桥、流水、古色建筑的纯园林式设计,这种风格现被很多酒店妙用,除了给顾客舒适的房间外也提供游玩赏景之地。我是江南人,对这些并不感稀奇,可是anthony却一脸跃跃欲试地问:“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去呢?” “你要想进去晚点陪你去看看。” “这是个好主意。”anthony忽而戏虐地看我,“其实这里就是个拍婚纱照的好景处,susan要不咱们就在这拍了得了。” 我顿时被逗笑了,也学他口吻道:“假如你扮成新娘的样子的话,或许可以考虑。” anthony睁大眼:“有长得像我这么man的新娘吗?而且你当新郎也太娘娘腔了。” “这不是刚好凑一对?” 他大笑:“是啊,刚好一对。只可惜你在两年前初识我时就拒绝了我的追求,要不然这会我能带着你走遍世界各个角落,看尽各国风情也尝遍美食,更主要的,”他顿停住,侧转眼眸光锁定我,“你可离想要离的人几万里,永无交集。” 我微微躲闪地避开了那目光,听见他在身旁浅声而笑了下,悠然再道:“好了,这已经是陈年话题了,等哪天你要是后悔错失了我这么一个大好男人可别来找我哭。” 闻言我释然而笑,并道:“如果有那天肯定跟你哭诉。” “也行,我的肩膀随时为你准备。”说笑间他忽而语锋一转,“不过,你这位莫先生可真是不好惹哦,就我观察除了这个阳台外,那屋内至少有三个以上的监控探头暗藏。这是怕咱们......古难挂女的做点什么吗?” 古难挂女?我很无语地吐槽:“是孤男寡女,拜托对成语不熟就不要滥用了。” anthony不在意地耸耸肩:“你能懂就行了。” 我回头朝室内看了眼,就是说莫向北从邀约anthony过来起便有了现在的安排,他根本就没想让anthony脱离出他的掌控。涩然地想,他如此紧张而又筹谋安排这些,假如我跟anthony真有些什么时难道他还破门而入? 外屋传来敲门声,“应该是行李拿来了。”anthony走过去打开门,果然见是之前接待我们的那位姑娘,她面带笑容地道:“安东尼先生,您的行李已经拿过来了。” anthony走上前一步拉过行李杆然后点头示意:“谢谢。” 但见那位姑娘目光一转了道:“季小姐,莫少请您过去晓风亭一趟。” “晓风亭?”anthony赞道:“这里的名称都好别致。” 我印象中倒是有些记得“晓风亭”三字是那间他的专属包厢,他会有此举在意料之中,斟酌犹豫时anthony拍了拍我肩膀问:“需要我陪你一起过去吗?” 我摇了摇头,他陪我过去不过是重演刚才剑拔弩张的一幕。但我没想到的是一踏出门立即就有一道冷凛的目光射来,侧转头便见莫向北斜靠在十多米远处的墙上,指尖夹着一支烟。 门在身后自动关上,接待员姑娘也悄然而离,走廊中就只剩我们两个人。 他似乎并不急着走过来,抽了一口烟后他的手往身侧顿停了一下,这时我才注意到就在他靠墙位置的旁侧有一个凹进墙面内的装饰台,上面放着一只烟灰缸,里头隐约已经丢了好几个烟蒂。 是......自我走进anthony房间起他就一直站在这抽烟?不是应该站在监控前看我们在里面动态吗?我在心中嘲讽地想。 沉滞的气氛中两人都没开口,我没有走进一步的想法,他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僵持着。等到他一支烟抽完上下摸了摸口袋,似乎还想再抽但摸出来的烟盒内已经空了,于是把烟盒往那平台上一丢就径直朝我走来。 以为他会开口说些什么,却来到近处直接拽住了我的手腕转身而走,我被拉着走出几步忍不住开口:“莫向北......”却被他头也不回地轻斥:“你闭嘴。” 腕间的力道重了一分,因为落后他一步,所以看他是侧后的角度,只觉这时的他线条冷硬,面色清寒,隐隐散着沉滞的气息。 我没想到他一路拖着我居然走出了会所,也没去拿车,直接转过弯就沿着马路而行。 马路中间车水马龙,周遭的噪杂似乎都成了我和他的背景,沉默持续长久。走到后来也辨不清是哪条道了,迎面而来两个奔跑中的男孩,他们在追逐中并没注意到前方的我们,眼看就要撞上来,我被莫向北往旁边用力一拽,撞进了他的怀中,而那两男孩如一阵风似的从旁掠过。我欲退开身,却被他揽住了腰,抬眼便对上他复杂的眸光。 沉凝片刻,他说:“刚才我压不住火。” 这是在跟我解释走这么久的原因?我撇撇嘴转开视线而口中问:“那现在能放开我了吗?”却听他直接否定:“不能!苏苏,我没想过你会真的带个男人来见我,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当我看见你和他一起走进门时,我有种......” 他似在寻找着措辞,我代他讲了出来:“掐死我的冲动?” 但他却摇头,“不,我想掐死的是你那所谓的未婚夫!任何事都有底线,今天这事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我的目光落在马路中间的某一点,幽声而问:“所以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想如何?苏苏,你不要逼着我真把你爸妈请回国做客,我并不在乎在这座城市给他们安排一幢别墅供养着。” 我心头顿生怒意,转回眸看着他,“除了威胁你还会什么?” 他的眸光暗沉,眼梢眉弯却波澜不惊地道:“如果要让你再接受我真有这么为难的 分卷阅读204 分卷阅读204 分卷阅读20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5 话,那我并不介意使用一些手段。总之在这过程中,可以温情,也可以暴力,可以心甘情愿,也可以强取豪夺,权看你的想法或者是你的择取。” 我的心中很震撼,眼前这个人确实是我曾熟悉的莫向北,可现在的他比从前更狠厉。这种狠厉不光是用在对手身上,还用在了我身上,他就是在告诉我哪怕使用强权威逼也让我走不脱这困境。<divclass= &c >  莫向北慌了,啥手段都用上了 第187.爱是来日方长的秘密 在我并不作声下他没有再说威胁强硬之词,只拉着我放缓了速度走在街道上,走至一处开放的公园旁,因为将近黄昏,有很多在锻炼的人,有的行走,有的跑步,有的跳广场舞,有的练太极剑。 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看了一会他突然道:“明早开始一起跑步吧。” 呃,我被他这思维跳跃的有点反应不过来,讶异地转头看他。 “我看你的体能很差,走这么一点路就气喘,今晚回去后记得准备好跑步鞋和轻便的衣服,如果没有现在就带你去买。” “不用了吧。” 我的推拒并没被他接受,只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他就拉了我到路边拦车,直接打车到商业中心,竟然还真的去运动品牌店买“装备”了。这过程里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最开始被他呵斥了气氛低迷甚至是剑拔弩张,两人情绪都不稳的,怎么就发展到约定明早一同去跑步?哦不,是他单方面约定。 anthony打电话过来时刚从商场走出来,莫向北飘过来一眼道:“如果我是你,这时候会摁断电话。”我顿了一顿没有理他,接通了手机,听见anthony在那头问:“这么久都没见你有个音讯的,不会是被那位莫先生搞定了吧?” 余光里莫向北正灼灼盯着我,当着他的面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anthony这问题,正犹疑间就听见手机里anthony笑了声说:“行了,我都了了,看来我这趟回来助攻的不是你,而是你那位莫先生呀。” 我快走两步压低声轻斥:“胡说什么呢?我现在在外面。” “哦?他肯放你走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susan,不带你这种过河拆桥的,还说要带我去小吃街吃东西呢,我还饿着肚子在等你。” 我还没开口,手机忽然被旁边夺去,回转头只见莫向北按了挂断键并且给关机了,然后手机装进了自己口袋,再侧眸看向我问:“你有何意见?” 我的意见大了:“那是我的手机!” 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道:“暂时放我这保管,明天再给你。” “凭什么啊?” 他顿了下,嘴角微弯眼神却复杂:“苏苏,那天你对着我一连说了五个凭什么,现在这是第六个。那天坐在夜宵摊子上我想了很久,似乎面对你的质问我无言以对,于是后来便想假如过去的不可能改变,那么不如从头来过。我重新走近你,捂暖你的心,哪怕这个过程会艰辛与漫长,但前提是——不会有人从中干扰!所以我不允许有任何人横插进来破坏,安东尼被你叫过来无论是为了什么,现在他的事都与你没半点干系。” 他的这番话听在耳中语调很平静,可我心底却如翻了巨浪般复杂。他不仅剖析了自己的心思,也是在向我宣告,即便是我也不能阻止他。 回去公寓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进门见室内与我早上离开时一般模样,甚至连搁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都没阖上,可见当时他得闻我去接anthony的事后是匆匆而离的。 刚才他在楼下时把手机递还给了我,并没多说其它,只嘱咐我明天记得早起便目送着我走进公寓楼内。我开了手机,里头有一条anthony发过来的短信:莫先生,麻烦请善待我的未婚妻。失笑着摇了摇头,他很敏锐,已然知晓为何会突然挂断电话然后关机。即便如此,他还不忘故意用“未婚妻”的名号来刺激一下莫向北。 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两下,还是按灭了屏幕将之搁在桌上去厨房煮面吃。 因为心神不宁以至于面煮得太烂,吃了两口便觉无味放在了旁边。洗过澡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笔记本,习惯性地点开音乐播放器放歌听,当音乐飘出来时我微微一愣。 播放器有个收藏喜欢的音乐功能,我会把常听的歌收藏进去,经常听自然也知道大致歌曲和顺序了,可这第一首出来的歌曲却不是我之前收藏的,但依稀感觉熟悉,好似在哪听过。 我点开收藏栏,见排在第一首位置的歌名是——来日方长。 女声空灵,像缠绵齿间的咖啡;而男声磁性的低吟,像不浓不淡的红茶,这般一个浓郁一个清雅撩人,滚过舌尖便觉沁人心肺。 关键是,歌词。 有些东西 你要是不提,我过去回忆...... 当第二遍旋律响起时,发现原来歌曲播放方式被改成是单曲循环了。我也顿然记起了这首歌在哪里听过,是在莫向北会所的那个居处。当时我觉室内空寂便放了音乐,然后走出门时就是听见的这首歌。 我说爱或许是来日方长的事情 等不到人也至少盼着自己 爱终究是来日方长的秘密 答案不过是场好觉睡醒 我靠躺在沙发里,任由音乐流淌于空间,可能有些歌听了会中毒,总觉得过了这五年不仅年龄增长连心也变老了,不会再轻易被什么打动或者感动,而心念也都变得复杂;可居然还会因为一首歌、一句词、一个脑中闪过的画面而红了眼眶。 这是莫向北收录进来的歌,在我离开公寓后他一遍遍的单曲循环听着这首来日方长。 昨晚他对我说:无论岁月变转,一直笃定,他和我来日方长。 抬手抹了下眼睛,指尖湿润,觉得灯光太过刺眼便索性把掌阖盖在眼上,却盖不住从指缝中调皮钻出去的炙烫液体。后来我朦胧睡去,依稀间一直有个人在耳边轻吟那歌,没有了女声,只剩男声在独唱。 我是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的,睁开眼有片刻的茫然,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在桌上“跳着舞”。感觉鼻子有些塞,兴许是晚上睡在沙发上着凉了,走到桌前刚好手机安静下来,按亮屏幕看到莫向北的名字赫然在目。 他什么时候把号码输进去我也不知道,还在发呆,忽听门上钥匙孔传来动静,回过头便见莫向北推门进来。 不得不说,我的眸光有闪动。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衣,短袖上衣加休闲中裤,我从不知道“阳光”这个形容词也可以用在他身上,忽然想到昨天他在商场给我挑的运动衣也是白色的。 我不想跟他一同 分卷阅读205 分卷阅读205 分卷阅读20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6 出去跑步,在前晚的剖心和昨天的僵持之后。借口自己鼻塞没法跑,还用力嗅了嗅证明这是真的,他走过来伸手探了下我额头,然后道:“去药店买一瓶清凉油涂一下鼻子就可以了,快去换衣服。” 半小时后,我还是跟着莫向北在公园里跑步。 清晨的公园早锻炼的人很多,而且不单单是年长者,有很多年轻人或快走或慢跑。老实说,我还是很多年前在学校的时候有这样慢跑在操场上,感觉脚下踩步都不真实。 不过跑了十多分钟就感觉气喘起来,而且咽喉里像被烟灼过似的,腰腹之间也隐隐作痛。再后面我的步履越来越慢,莫向北停了下来,“休息下吧。” 一听这话就如同大赦,我立刻朝着路边的长椅而走,但被他拉住,“刚跑完步不能立刻坐下,走一走。”无奈只能又被他拉着走,无声中看见前方同样有对并排并跑步的男女,忽然女孩脚下一软膝盖着地了,男孩立刻停下去扶起了她。 我们经过时听见男孩正温柔询问女孩有没有怎样,目光扫过见女孩的膝盖摔破了皮。正要回转过眸,忽而见男孩在女孩身前半蹲而下,我怔了一秒,只看到女孩趴在了男孩的肩上让他背起。这一幕使我微微动容,不管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也不管将来会如何,这一刻他们的爱情绝对是最纯粹的。 曾经我与身边的这个人也有过如此纯粹的情感,不掺合一丝杂质,但最终消溺在时间的洪流里。敛转眸光回头,撞上莫向北看过来的视线,那双眼既黑又深,里头缠绕的情绪我看不分明,也不想去深思。 硬是被他拖着快走了两圈后晨练才算结束,走出公园时他说:“你的体能真的太差了,除了晨跑外最好晚上去会所健身房一对一锻炼。” “我不去。”想也没想就开口拒绝。 他看了我一眼,“为什么?” 不是所有的拒绝都有原因,就是不想接受他这些想当然的安排。见我不作声他就没再多言,在公园附近有个早餐摊子,看起来很简陋,可排队买的人却很多。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听见莫向北在旁问:“饿了?” 一直都有吃早饭的习惯,加上早晨体能的耗失,确实感到饥肠辘辘的。 “你在这等。”莫向北丢下这句话后就走到队伍后面排起了队。 我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身影,以他原来的性情恐怕不太可能吃这类的路边摊,犹然记得那年我感冒去诊所医治,配药时也是他替我排队,当时他一身的打扮与气质都与旁人不搭,而今天看他排队在人群中却没有丝毫违和感。<divclass= &c >  来日方长这首歌不知道大家听过没,没听过的可以去搜了听听,是谦谦的一首合唱曲子。我听第一遍时就喜欢上了,包括这个书名就从它而来有人说现在的苏苏矫情,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的想法是回来固然是放不下,但是五年真的不单单只是一个数字,它可以发生太多事,哪怕爱依旧在。原谅不过是一句话,谁都不知道谁的五年是怎样过的 第188.滥用职权 一扭头见刚才那位摔倒的女孩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可原本背着她走的男孩却不见踪影。见她走得辛苦便忍不住走上前扶了一把,女孩腼腆地冲我说:“谢谢。” 我问:“你男朋友呢?刚才不是背着你走的吗?” 女孩愣了愣,转而失笑着说:“那不是我男朋友啦,只是同学约了一起跑步的,刚才他女朋友打电话过来就先走了。” 闻言我有些失语,原来看起来以为是纯粹的爱情却不过是假象,表象的温柔与甜蜜也并非一定是情感的外露。是否......我与莫向北也正走在这样一个模式上? 恍惚而想间感觉手臂被轻点了下,抬起眸见女孩扑闪着大眼睛对我道:“姐姐,那边的帅哥是不是在叫你?喊了有两声了。”我回转头,果然见莫向北正朝我这边看,已经排队轮到他了,在我疑惑的眼神露出来时他应是重复了问题:“吃豆花还是鸡蛋饼?” 我静了一秒答:“都要。” 他意外地挑了下眉便转首对着小摊老板点早餐,等到要付钱时我还怕他不带现金,这种小摊上他如果拿张卡出来是不可能给刷的。但见他从裤兜里摸了张红色的票子递了过去,大是大了点,但他买得多,老板倒也不会为难。 很快他就拎了几个袋子走过来,目光划过我身旁又转回我身上。 我侧转头问女孩:“你本来想买什么吃的?我这边的转给你好了。”女孩一听连忙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笑着摇头,“没事,你腿受伤了去排队也不方便,刚好轮到我们了。” 最后女孩要了那份鸡蛋饼,举手之劳便帮一下。待女孩走后莫向北倒也不置一词,我却看着女孩远去的身影怔忡,轻声问:“你不问问为何她独自一人吗?” 他说:“别人的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那个男孩其实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普通同学。莫向北,有时候表面看起来极好的一面,其实背后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当真是未知。” 他转过目光,“你想说什么?” “你所追求的东西并不见得多如你所想,为何不试着放手?” “你是想暗示我对你放手?”他单刀直入地犀利而问。 我沉默片刻后摇了下头,不欲再谈,只道:“算了,当作我一时感慨,回去吧。” 在anthony留宿在会所期间,我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他。等同于是他被软禁在了会所,我能联络到他的方式就是电话,不过我发现他似乎并不以为然,纯粹把这趟行程当作度假,而且他对会所里面的园林式花园有着浓厚的兴趣。 接连一周下来,anthony兴致勃勃地在电话里告诉我,他根据会所花园的格局与景象已经设计了一套园林风的首饰图样,与他去南非带回来的黑钻石能够极完美的结合,觉得这趟来中国真是来对了。 面对一个艺术家对于灵感的狂热追求,我只能报以聆听和支持。原谅我对这方面的痴迷程度远不及他,其实我真正在意的就只有水晶,而水晶之中又专注于蓝水晶。 当初anthony问我为何这么多首饰里独选了水晶,不说这种晶石廉价吧,但与宝石和钻石相比价值上总没有那么出众,从而使得设计出来的首饰不会走入上流市场。我听了后只淡笑了笑,本就无心追逐名利,便不会去在意那些价值观了。 被anthony发现我在电话里走神,他显得闷闷而不高兴地道:“susan,你把太多心力都放在那莫先生身上了,现在让你听我唠叨几句新设计还这么心不在焉。” 我立刻否认:“没有,我是想到当 分卷阅读206 分卷阅读206 分卷阅读20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7 初你评价我选择水晶石设计的一些话了。” “哦?当时我怎么说的?” 这人连他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吗?“你说水晶没有宝石和钻石出众,设计出来的首饰也不会走入主流市场。” 却听anthony道:“我那时妄言了,这几年走遍世界各地才悟出一个道理:一件首饰的好坏,取材固然是其中一个因素,但更重要的设计者花在里头的心思能够被大众接受并领悟。susan,我会毫不吝啬地夸赞你,你对这方面的悟性很高,你设计的几款作品我有看过,很有意思,其中承载了许多的情感,只是你的心情太过消极,蓝水晶固然美丽,总会让人感到一种淡淡的忧伤。试试设计紫水晶首饰吧,它会给你一份很好的心情。” 我大抵明白anthony的意思,劝我别太过执着,或许,真的可以尝试。 anthony最后告诉我那珠宝大赛即将开始,大赛的主席已经多次给他打来电话,他得提前去s市做准备了。我提出要送他,他笑着说免了,因为打电话的这会已经是在去机场的车上了,最后他给了我四个字——自求多福。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莫向北的安排,他倒是彻底隔绝了我和anthony的接触。接连这一周每天都与他一同跑步,风雨无阻!一点都不夸张,今天早上我一走下楼才发现外面下着蒙蒙小雨,见莫向北依然等在车边,头发和身上衣服都微湿。便想说既然下雨了,那就别再跑了吧,哪料他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走上来把衣服上的帽子给我戴上便道了句“开始跑吧”。 我只得无奈地跟上他,后来等跑完时,他的头发和身上几乎全湿了。 这谢天每日他就只与我早上一同跑步,吃完早餐便分道扬镳。有时会各自到公司再碰面,有时我去了公司并不见他,应该是墨丰那边也需他常常过去。 在嘉橙的时候沟通都是公事上的,除此以外即便是在同一间办公室,我们两人都也是相对无言。如此算是走入了一个低迷的平和期吧,除了早上一同跑步外其它的他都不再来迫我。 隔日早上我下楼,左右看了看都没见他那辆黑色的车子,也不见他人。微感意外,他竟然会迟到?大约等了十多分钟,才见他的车驶入视线。 车子停靠在路边莫向北走下车来,今天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衣,看起来很酷。我的视线被他脖颈上的银色链子给吸引,之前其实也有见他戴,但只露了脖子上隐约的一处,今天他将链子给取了出来。 我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在重遇他的第一天就收起来了。 五角星芒的银链。 视线被他捕捉,走近时他就问了:“你的那条呢?”我默了一下答:“不见了。” 只见他眸光微暗了一秒便转开了话题:“开始吧。”他先我一步往路边走,看着他的身影不免想到当初为了银链他与我起过不止一次争执,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东西都还留在彼此的身边。 跑了一小程就觉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平时他都是有意放慢速度与我肩并肩而跑的,但今天却拉开我两个身位的距离跑在前。 现在我已经从最早的十多分钟逐步加时间,加到每天至少跑半小时以上,昨天跑完后莫向北还提过今天要加时间到四十五分钟。但跑了近半小时就见他脚下逐渐放缓,慢慢停了下来,我赶上他的步子侧头看了一眼,见他面色有着异样的绯红,气息短促。 平时他跑下来都不会是这般,我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他轻瞥了我一眼,语气浅淡:“没事。” 心头微动,之前没留意,现在才发觉他讲话声音好似嗡嗡的,再看他这脸色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走至早餐摊前时,我把要去排队的他给拉住,“我去买吧。” 生病了还要逞强,就不能休停一天不跑的吗?谁让他昨天早上逞能淋雨的。 一边吐槽一边排队,很快就轮到了我,等到老板把我点的几样早餐装好时忽然想到一个事,这阵子早上就穿简便的运动衣,而我这运动衣是没口袋的,所以从不带钱...... “多少?”忽然身旁传来莫向北的询问。 店老板笑着答:“一共十九块。帅小伙,今天怎么让你家媳妇来排队买早点啦?”闻言我语塞,而莫向北看了我一眼后道:“难得让她排一下队,明早还是我来买。” 店老板点着头说:“男人就是要疼媳妇的,还是这么漂亮的媳妇。” 莫向北笑了,“确实。” 我莫名就脸红了,在莫向北把钱付了后一边走着一边脸还直往上烧,连耳根都热了。只听他在旁边调侃:“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家说得是实话。” “胡说!谁是你媳妇了?” 他也不恼,只道:“我说得是后面那句,别人夸你漂亮。” 但凡女人都不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听着这样的话我的反应是别转开头。回到公寓楼下时他并没如往常般地取车走人,而是拉了我一下道:“上去整理点轻便的衣服。” 我一怔,“为什么?” “要出差几天。” “我是负责运营管理的。”我下意识就想拒绝,但被他立刻挡了回来:“那又如何?我是运营部的头,也是你们公司的幕后董事,应该还是有职权带个小顾问一同出差的。” “滥用职权!”顿了半响只憋出这四字来。 他眉梢眼角都弯起,拍了拍我的肩膀得意地道:“既然有这职权在肯定要发挥功效,快上去吧,我在楼下等你。” 第189.回京(上) 冲凉、换衣服加上收整,差不多半小时后我才下楼来。 车前后车内都不见莫向北,车子自然还停在原处。我左右看了看,忽而视线定住,在马路的对面莫向北正扶起一个摔倒在地的男孩,那男孩正哇哇大哭着,哭声引来男孩的妈妈跑过来,原来是对面烟酒店的老板娘。 看了片刻我便忍不住过马路往那处走,到近处听见老板娘尖着嗓子在质问:“我们家糖糖都说了是你把他推倒的,你这么大一个男人怎么还欺负小孩呢?” 莫向北不理会他,只低头盯着被老板娘拉在身边的男孩问:“是我推你的?” 老板娘把身体往前一拦,态度极横地道:“干什么,你还想威胁不成?”我实在听不下去,快步走到跟前,“大姐,是你孩子不小心摔倒了他帮忙扶起来的。” 老板娘转过头来将我上下打量,“你是谁啊?要你来多管闲事。”我也不惧这种蛮横,只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道:“很不好意思,刚才我不小心拍了视频,只是就事论事道出我看到的事实。另外,”我指了指马路旁的道路监控,“你如果还不信,这里也还有探头。” 分卷阅读207 分卷阅读207 分卷阅读20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8 那老板娘顿时眼神缩了缩,竟是不敢让我打开手机给她看视频。 气氛尴尬了两秒,忽而她一巴掌打在男孩头上,并怒骂:“你个熊孩子,让你胡说八道!”我的脸沉了下来:“大姐,即便是孩子有什么不对,你也无需这样劈头就打,最好的方式还是以身示教。”老板娘闻言蛮不讲理地说:“我管我家娃,要你一个外人来插什么嘴。”她也不等我再开口,拽着又被打哭了的男孩往店里走。站在这里,还能听见店里面孩子的嚎哭声,顿停了几秒转身而走。 走至马路中间时猛的被后拽了一把,一辆飞啸而过的车子擦着我身体过去,惊出我一身的冷汗。而拽住我的莫向北也一脸沉怒,等走过马路到车前时他就斥喝:“走路不看车的吗?” 我也是惊魂未定,回头看了看马路中间,假如刚刚他慢一步拉我可能就...... 见我低头不语后他也平息了怒意,转移话题:“刚才你那样还挺少见的。” “什么挺少见?” “你的脾性素来平和,除了对我时,极少见你对别人有这般尖锐的时候。” 什么叫除了对他时?而且我刚才还不是为了帮他。想及那对老板娘母子就心底发闷,口中不由道:“以后别去她家买烟。”他听后失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过去买烟了?” 之前每次晨跑过后我上楼换衣服,等到下来时路边便多了好几个烟头,可见他基本上都会在我上去后停留好些时候,然后在我下楼前离开。他这随地乱扔烟头的坏毛病从前就有,第一次见时我走过去了还是回了头,默默把他留下的烟头都捡起来再扔进附近的垃圾桶内。 今儿下来车门边不见有烟头,很明显是烟抽完了临时去对面买去了,才碰上那档子事。 这些事不想对他说,转过视线看向别处了道:“不是说戒烟了吗?” 他倒是坦言:“又抽上了,有时候烟这东西不算是瘾,而是一种执念,想起时便克制不住,就像对人一样。” 是否有在暗示什么我不想去想,走到车后把背在肩上的包放进了后备箱。 车子先开去了墨丰的停车场,他说要先上去换个衣服问我一起上去不。见我摇头也不勉强,落了句“在这等我”就下车而走。这次车子没有停在电梯口,转眼便被其它车子遮挡了他的身影,他看不到我顿如散了架靠在座椅上的样子...... 莫向北的速度很快,再度走入视线时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也只是拿了一个轻便的包和一台笔记本电脑。他上车后眸光先划过调换座位到后面的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浅声问了句:“等急了?”我讪讪而应:“没有。” 车子开出墨丰,直接往城外而行上了高速。 音乐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是他开了电台功能,某电台正在做音乐节目。突听他边开车边道:“如果无聊,就把我电脑开起来先看看这次项目的计划表。” 我只得把他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又再进入那个工作邮箱,目光上下扫了眼确认是第一封邮件。打开看了数分钟,原来是一个度假村的开发项目,嘉橙是以数字科技为主,就我所知之前并不会接触到旅游或地产类,是墨丰的经营类目吗? 他大约知道是我会如此想,从观后镜里看我沉思时便道:“这是个赞新的空间,无论是嘉橙还是墨丰都没触及过。这次过去先实地考察一番,如果可行就会打入这个市场。” “可是这项目在云南。” 我的意思在明朗不过,从这里到云南起码有两千多公里,他不会疯了要开车过去吧。 听我这般说他轻笑:“你可以当作是一趟自驾游休闲旅行,沿路慢慢开过去这个提议也是可以考虑的。”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本来不是这般安排,敏锐而问:“是要去哪做中转?” 我看见观后镜里他挑了下眉,眼神微微讶异,随即便淡了眸光轻语两字城市名。我心头一震,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要回去?” 他的嘴角划过嘲讽的弧度,语声浅薄:“有何不可?” 怔怔看着他在那镜中反射的神情,心里头有着隐隐作痛,讷讷而问:“你有几年没回去过了?”他静了一瞬,轻答:“离开后便再没回去过。” 就是说他离开帝都那座城市整整有五年了,哪怕他与陆少离携手创业使得墨丰这座大楼悄然而立,哪怕如今他已将嘉橙吞并,他也从未再踏上那片土地,是因为那里承载了他此生最大的仇恨与痛苦。 我从不认为他善良,以德报怨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存在,而且是那样的情仇,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放下。只是心头感觉深深震愕,这次回去他是准备动手了吗? 即便对帝都这座城市我也有着极深的恐惧,但近些年在国外也总还是会关注那边的动态,比如,秦丰集团。这个原本归属于他的公司,在他因为我而被迫退出,又经历了后来的动荡波折后,大厦依然屹立不倒。 忽而想到一个事心弦浮沉,眸光凝向镜中便与他视线对上,他道:“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别吞吞吐吐。”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胡乱猜测,索性摊开来问:“李晟与帝都的那两家有什么关系?” 清晰地看到他眸光一闪,有什么情绪在其中快速掠过,转而他沉声反问:“李晟找过你?” 如此敏锐的思维当真只有他了,我不过提及李晟的名字就被他抓住了讯息反过来逼问,幸而我也不想再瞒就点了头。莫向北见状只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他待你倒是不同。”却并没来追问李晟与我说了什么,我估摸着以他紧密的思维想必已然猜到。 果然听见他顿了片刻后道:“显然你已经知道他目前就在那座城市,那就是说他将我和他的全部计划都告诉了你,可有听他提过姑父?” 我点了下头,李晟在发给我的短信中提过,当时我也十分疑虑,但怕李晟怀疑而不敢问。 这时前方是一个服务站,他把方向盘一打往服务站内行驶,车子停下时他回过头来,“坐前面来,老看着上面跟你说话太累。”我默了一秒,推门下车换到了前座。 于是莫向北再驱车上路,余光中见他面容沉鹜线条冷硬,再开口时语声中含着一抹冷意:“猜猜李晟那姑父姓什么。” 我沉了沉念,问:“陈?或者沈?” 他讽笑着赞:“苏苏,你很聪明。他姑父姓沈,正是你想的那个沈家。你一定想不到最后的赢家是他们,姓陈的固然还身处权力场内,但也不过是强弩之末,接连几件大事发生已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楚家最是狡猾,懂得功成名就之后的明哲保身,早早退出了舞台;于是这杆称有了新的折点,也就是沈家,除去打进权力场内,也真正将秦丰吞下。从 分卷阅读208 分卷阅读208 分卷阅读20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09 某一种角度而言,我对沈熹挺佩服的,是个足以能与我为敌的对手。” “你意思是说这些都是他的布谋?可是他当年不也坐牢了吗?” 他讥笑出声,然后道:“当初我也有过一时疑惑,一个步步为营多年如此工于心计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容易就把自己给埋进了坑里,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比我想象得都狠。他可以把自个都算计进去,未达目的不惜一切也不计任何代价。” 我想了想,又问:“还是不太明白,当初你说他成为了弃子被沈家推到人前,故而才坐牢。假如这本就是他谋划好的,那目的是什么?还有你不是说他被保释之后就失踪了吗?” “秦丰这块肉他惦念已久,吃进去了焉有吐出来的道理。以他这副心机,过了这五年沈家必然已经是他在主掌大权,不过是像我一般退居幕后罢了。” 第190.回京(中) 听他这般解释后我大致明白了:“所以你找上李家父子,目的就是为了引秦丰上钩,你要夺回秦丰?”莫向北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了两下后才缓缓道:“不止秦丰,我手里失去的东西要一样一样拿回来。” 心头一突,他失去的不光是财富与权力,还有老爷子和他父亲的命!难道他当真要沈陈几家血债血偿?但是行不通啊,“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沈熹在暗中掌权,那他即便没听过墨丰,只要一查就也知道陆少离是墨丰的法人,他是认识陆少离的。” “要的就是他认识!找个不认识的来顶替,这条大鱼还不会上钩呢。” 我听见莫向北这般说不由感到惊异:“为什么这么说?你就不怕他能查到你的身份吗?” “暂时他还不会来查martin的身份,如果是从老陆那查起,相信我,这只会让他更想不惜一切来吞并墨丰。因为他对我就像我对他一样,恨之入骨。” 最后那四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我心头——恨之入骨! 我默看着他长久都问不出一个字来,还是他打破了沉寂语气里是故作的轻松:“苏苏,放轻松点,我在开车时也别这样一直盯着我看,会容易让我走神。” 我别转开视线,目光无神地落在窗外,看着路旁的树影极快地向后倒退,艰涩地开口:“你这次去是......”放在膝盖上的手被从旁拉住,他的拇指在我掌心摩挲了两下后轻声道:“别怕,这次我过去只是探一下李晟的虚实,时机还没到。不信你摸我口袋,里面还放了两张明早去云南的机票,至多就留今天这个晚上。” “万一......万一被他发现你的身份呢?” “你指谁?李晟还是沈熹?” 我转头看向他的侧脸,“两个人,无论是李晟还是沈熹,他们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肯定都不会放过你。”却见他嘴角弯起而笑:“不会放过我?苏苏,你太低估我了,沉浮五年我并不是在消沉度日,哪怕是现在正面相碰,沈熹也绝讨不了好去。只不过我想要的是——让他尝尝一败涂地、无力回天的滋味,也不会再给他一丝能够从中投机的机会。” 我的后背倏而感到一阵寒意,因为这时莫向北明明笑着却从周身散出来的绝冷气息。 后面我把手从他掌间抽出,在他因此而看过来时我低敛了目光轻声道:“在高速上你先认真开车。”他不置一词地转回了目光,之后谁都没有再开口。 差不多开了两个多小时就下了高速公路,我看着路牌上那两字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莫名心底就生出一种寒意,实在是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了。 出了高速后又开了近一个多小时,在中午时分车子抵达酒店。在吧台上开房间时我听见他只要了一间,而且拿的是我的身份证件登记的,心头不由打了个顿,是怕被查出他的信息? 走进电梯见里面空无一人,等门一关上我就假装无意中询问:“怎么只开一间房?”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后又回转视线正视前方,“放心,在你还不愿意的时候我不会逼迫你。开一个房间单纯只是因为今天晚上我可能不会回来,李晟知道我过来有所安排。” “哦。”我呆呆地应了一声。 他也把旅行包和电脑拎上来了,说暂时先搁在我这。放完东西后又一起下去餐厅吃东西,僻静的角落,餐厅环境很不错。只是我们刚坐下不久,我的目光微转间就瞥见某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多看了一眼,刚好那人转过头与身旁的女人说着话,我看清了他的侧脸也认了出来。 收回目光时对上莫向北的视线,我没有多想便告诉了他:“刚才好像看见蒋晟了。” 他在杯子上摩挲着的手指顿了顿,没有接我的话。看他如此我忍不住问:“这么多年了,你不去跟他打个招呼吗?”他沉默着摇了摇头。 我不懂,“蒋晟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当年你出事后又消失,他最是担心着急。”我犹然记得蒋晟那痛心疾首的样子,甚至还差点跟陈华浓打起来。 “兄弟放在心里就可以了,他有那份心,我记着就是。” 我不太理解他们男人之间的友谊,刚才念转而过的另一个名字......“那陈华浓呢?你还当他是兄弟吗?”看见莫向北的嘴角划过讽凉的弧度,轻轻咀嚼着那两字:“兄弟。” 以为他是不欲多谈,我也不再追问。低头间却又听见他清幽而道:“当初我给过陈华浓一句话。”我问:“是什么?” “它日再见,我不会手下留情。” 所以,陈华浓这个名字是彻底从他心里抹去了吧。老爷子的殇,云清的辱,莫父的死,有哪一件与陈家无关? 我没再多问,如果他此趟是隐秘的,那确实也不好与蒋晟见面。 餐后莫向北并不急着走,又叫了茶慢慢喝着。两壶茶,一壶是龙井,他喝的;一壶是玫瑰花茶,给我喝的。 喝茶这东西当真是有门道,竟然不仅两壶茶的茶壶形状不同,就连喝的这杯子也不同。他的是一只玻璃杯,我的则是一只白瓷小茶杯。花茶的茶水倒在杯中,颜色都因玫瑰花而有些发红,与白瓷的底相互辉映煞是好看。 因为是坐在窗边,午后的阳光打在我们桌上,暖暖的,难得如此静好。 我有回头看了眼,发现不光是我们坐在这喝茶,三三两两的有几对人也在边聊边喝着东西。原来这家餐厅在午后便经营茶点,除了我们喝的这类,还有咖啡、糕点等供应。 “苏苏。”莫向北忽然唤我,在我目光抬起时见他视线正凝着我,却迟迟不开口再说什么。这时刚好服务员走近过来询问是否要添加茶水,莫向北摆手让把茶拿下去,又重新给我点了一壶红枣茶,然后他自己要了一杯黑咖。 服务员走开后,他的手指在桌面轻 分卷阅读209 分卷阅读209 分卷阅读21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0 敲了两下后缓缓道:“苏苏,我们结婚吧。” 我脑袋一懵,吃惊地看着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有听错。他见我这般不由弯起嘴角了问:“至于这么吃惊吗?”我快速低下头,闷声说:“你吃错药了。” 只听他嗤笑出声,倏而又安静下来,过了好几秒才轻声道:“这念头不是乍然而起,我在那晚之后就有深思过,原本是想再晚些给你提,但看今儿气氛不错便先给你说了。” 那晚是哪一晚?心念划转间立即想到我喝了一瓶半的红酒,他突然上门的那晚。是因为我剖白了自己已经恢复记忆想起少年时的那段情感,又道出孩子的秘密?不由感到讽凉:“你这算是愧疚吗?” 他的掌伸过桌面拉住了我的手,又用指尖轻轻摩挲我的掌纹,“我对你确实有愧,但这不是我生出此念的初衷。苏苏,你别拿话来故意气我,年轻时我性子急初尝情爱滋味,并不懂如何来呵护心爱的人,以至于阴差阳错地把你丢了;后来再遇上,即使忘记了你依然吸引我,也让我对你在意且放不下;五年前我以为割舍之后暂时隐忍,与你终归来日方长,但是那晚我发现自己十分的懊悔,恨不得把你揉进身体里代你受那些痛苦。” 他在讲这些心绪波折时脸庞很平静,眼神也没有一丝激动,倒确实像是深思熟虑之后的一番话。只听他顿了片刻后又道:“有一件事我始终清晰地认知——我无法失去你。” 心头突突地跳,我没有再去搭腔,眸光失神地落在身前的杯中。 等缓过神时发觉白色的瓷杯已经换成了透明的玻璃杯,红枣茶倒了满满一杯,轻抿一口,微甜,枣子的味道很浓,不过我不太喜欢。抬起眼看见莫向北的咖啡刚好端上来,我直接端了过来压在唇边,苦味瞬间侵染唇舌。 他问:“不觉得苦吗?” 黑咖是最纯种的咖啡,不加任何修饰,有人说它集合了咖啡香甘醇酸苦五味,原始而又粗犷,深邃而又耐人寻味。但我喝过之后只有一种味,就是苦。 淡淡摇了摇头,“我不喜欢甜的饮品,更喜欢这种苦涩滑过舌尖再慢慢滚下咽喉的滋味。” 曾经看过一句话,说爱情就像牛奶咖啡,香香地飘在外面,甜甜地浮在表面,酸酸地含在里面,苦苦地沉在底面,模模糊糊地把你倒映在咖啡里面。既然本质是苦,那就把所有表面浮沉的东西都拿掉,不如纯纯粹粹地尝这苦。 莫向北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并没有立即去接,在铃声响了有十秒钟左右才拿起来接通:“刚到......好,见面了再谈。” 听这话我大约知道怎么回事,原来他一直在等这通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不紧不慢地交代:“这家酒店有一些康乐场所,你可以去转转消磨时间,如果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电话。” 目送着他走出视线,刚才他的意思其实是让我留在酒店不要出去吧。 第191.回京(下) 把余下的咖啡一口喝尽了起身,并没那闲情逸致去什么康乐设施中心,直接上楼准备回房间。可到了门前却想起之前下楼时他比我后出,所以房卡是收在他那,然后......被他带走了。我只得回到楼下跟前台讲明情况,办了一张附卡才得以开门入内。 扫了眼放在沙发上的旅行包,既然明早就走,也没必要收整衣物。把他的笔记本搬到床上,又用遥控开了电视,便脱了鞋子爬上了床。 过了几小时,窗外天黑了,但无论是电视节目还是电脑上的内容,都没看进去。 也懒得再下楼吃东西,翻出酒店的点菜单便叫客房服务。 只是这个客房服务实在是有点久,过去一个多小时都没动静,虽然我其实并不是很饿,但就是觉得挺烦躁的所以去拨电话想要催促。订餐电话还没接通,突的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几乎是立刻丢下了手中的话筒扭回身去拿手机。 是莫向北的来电! 深吸了一口气按下通话键,但过了数秒也没听见对面传来动静,脑中划过某个念头呼吸顿然抽紧,正要去挂断时听到莫向北的声音传来:“今晚我不回来了,不用等我。” 我没应声,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有个语声模糊传来:“martin,过来喝酒。” 是李晟的声音!我很快有了这个判断,之后莫向北就挂了电话。我有些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给我,还是当着李晟的面。 被门铃声拉回思绪,是我点的餐到了。送走工作人员关上门后我怔忡地认知到,在这之前恍惚着看不见听不进,是一直都在等着他的电话。而刚才他打了一通电话来,却并没缓解我心头的焦躁,反而更陷入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中。 只随便吃了几口我就放下了筷子,抓了房卡和手机就走出了门。 离开酒店我并没有特别的去处,纯粹就是想要出来透透气,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所以途经地铁站口时我便走了下去,选了一条线挤进地铁。 当感觉到口袋有动静时我极敏锐地抓住了那只手,那是个戴了鸭舌帽的中年男人。都说相由心生,帽檐下的人小眼睛一脸戾气,他见被我当场抓包后眼中闪过愤怒和阴狠,想要强行来抢手机,但我死死扣住了不放。这时地铁里的乘客可能是因为开到了僻静点,所以不太多了,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但远远站着观望,并不敢过来。 争抢间手机脱了手摔在了地上,刚好地铁到站门打开,中年男人立即闪身跑了出去。 追没有意义,我弯腰去捡手机却发现面朝下的屏幕被摔碎了,而且开不起机了。原本一直抽紧的情绪倏然间松了下来,在酒店的一下午我都在无意识而且是不自觉地等电话,出来了酒店没有目的地胡乱走着,可神经一直都在随时留意着口中手机的动静。 直到这刻,摔碎了,开不了机,然后终于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在下一站便下了地铁,然后走至对面坐回程车。出来时还不过八点左右,这一来一回间却近十点,地铁里面基本上快没人了。 等我走回到酒店时看了看前台的钟,已经有十一点多。正要往电梯口走,忽然见电梯门开有人走出,我反应极快地背过身,心率快的就像脱缰了的野马。 我这时所站的位置是在一个角落,那处有个报刊架子,假装正在翻看着上面的杂质。直到余光里的身影走出酒店才暗松了一口气,立刻转身往电梯门边走,但想了想我换了方向,搭乘了另一处的电梯。 脑中很混乱,为什么李晟会出现在这家酒店?难道是莫向北被发现了?没错,刚刚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就是李晟,他一改那日来见我时的落魄状,一身西装革履且意气风发。 我换乘的 分卷阅读210 分卷阅读210 分卷阅读21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1 这部电梯抵达的是酒店房间的另一边,在仔细查看过走廊里并没有可疑的人后才慢慢走近房间。刷开门入内,首先视线扫过房内一圈,吃了剩下一大半的食物还搁置在桌上,床上也是我离开时的状态,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但是今晚我肯定不敢再睡了,电视一直开在那,当门上传来动静的那刻我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而起的。惊惶地瞪着那扇门,各种不好的念头划转而过。 然后在看清是莫向北时心神都颤动了两下,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他并且往他身后去看,发觉外面并没有人时立刻把门给关上而且是反锁了。闻见他满身都是酒味,而且在被我拉住后就倾靠过来将身体重量压在我身上,扶着他往里而走时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他没说话,但脚步却明显虚浮踉跄,到底晚上他喝了多少酒啊?而且不是说不回来吗,怎么大半夜的又回来了? 扶着人到床边时将他放倒,刚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抱住并跌在他身上。 我身体一僵,抬起头看进暗沉的黑眸里。看起来他不像完全喝懵了的状态,想及这一整天紧绷的神经,蹙起眉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但他没有回答我,反而眼神越来越异常,当我敏感的第六感触动时想要挣扎起身,却被他一个翻身而压在了身下。“你要干什么?”我不由惊慌起来。 他的脸突然覆盖而下吻住了我,那一瞬我整个脑子都是发懵的,完全没法对眼前的事作出反应。起初他吻得不重,慢慢吸吮而且引导诱惑,但在片刻之后力道就陡然加重,并且舌头试图强行撬开我的唇齿侵入进来。 我终于反应过来,在用力咬了他之后伸手推开他,恼羞成怒地低喝:“莫向北,你发什么酒疯!”见他默然不语眼神幽沉而危险,我连忙翻身下地,但手腕被他的掌牢牢锁住,然后听见他问:“你真的以为我醉了吗?” 我转回眸,虽然他的行为很异常,但是他的酒量一向都很好,而且假如今晚很重要不可能会把自己喝到烂醉。忽然他半坐起了身将我紧紧抱住,我正要挣扎却听到他在耳边说:“苏苏,他上钩了。” 猛然回头,再去看他的那双眼睛,到这时才发觉暗沉的眸光里隐约浮动着复杂情绪。那不单单只是欲望,还有......兴奋?不是,这个词不能完全描述现在的他,是一种克制了很久又即将要冲出的难以捕捉的情绪。我能想到的能让他这样的,只有仇恨! “告诉我!”这是我提心吊胆一整天后唯一的要求。 他莫名轻笑,然后突的问我:“你晚上去哪了?”我惊异地反问:“你怎么知道?”他揉了揉我的头以示安抚:“放轻松,什么事都没有。听我给你说啊......” 原来这趟过来的时间点是按照李晟的要求,就是说我们何时能抵达b市他是一早就知道的,但是却没及时打电话过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在有意试探莫向北。 而莫向北也完全跟没事人似的带着我入住酒店,直到李晟打来电话才赴约。这里面有一个很关键性的事,就是晚上七点多时他打过来的电话。莫向北并没向李晟刻意隐瞒我有跟着过来,而他的借口恰好是为了掩人耳目将我这个他父亲邀请回来的顾问带上谎称出差。所以他当着李晟的面打了电话给我,但在里头又不能多说什么。 之后李晟借故出去,他就知道会是来找我,只不过他算准了我在经过白天和那通电话刻意营造的诡异氛围之下,不可能还会滞留在房间内。 所以李晟过来扑了个空,但有通过关系打开了房间的门,确认了我确实有入住在此。 于是再回去的他对莫向北已经完全信赖,明天早上开盘之前将会正式启动秦丰的资金注入进来,对墨丰展开追杀,也开启他们的原计划。 我问莫向北:“那明天早上还走吗?” “当然要走,不仅要走,这阵子你我都会暂时消失。” 意思是......退居幕后暗中操纵?但是,“李晟怎么会想到把我调离公司?” “我提议的,你的身份最中立,可以使这趟出差的真正动机不被墨丰察觉。而且除了为公外,他似乎也想保全你。” 我想及刚才他那句话,忍不住问:“你确定是他的主意?” 他讽凉而笑着道:“没有沈熹在背后操作,李晟哪有这么大的权力。” “万一今天他跟李晟一同见你呢?” “没有万一,你担忧的也正是他担忧的,他也怕贸然现身让老陆有所警觉,从而没法一举吞并墨丰,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出面。” 理是这般,但他真的是个冒险主义者。 第二天一早,莫向北就与我退了房。驱车来到机场,在我值机的时候莫向北手机收到了一条讯息,他看完后只对我说了三字:入市了。 之后我不见他有任何举动,像个没事人一般与我过安检、登机。坐上飞机后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不是说已经入市了吗?”他轻嗯了声却不见有下文,我等了片刻又耐不住而问:“那你为何不下海运作?”哪知他闲淡地丢给我两字:“不急。” 我气恼而无语,当真是皇帝不急那什么急。 直到飞机起飞前被要求关机,也没看见他有所动作,反而悠闲地拿着杂质在翻阅。我只能在心里衡量局势:那边显然李晟将秦丰的资金拉入市场了,莫向北之所以如此镇定如常应该是早有约定,现在从帝都到云南的行程大约要三小时,就是在这三个多小时内将放任这笔资金在市场起化学效应。 我看了眼身旁的人,难道他就不怕起变化吗?<divclass= &c >  这趟回京算是有惊无险。今天是周末,只有一更,下午不用等 第192.一瞬间(1) 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过眸来,嘴角微微一弯便伸手环住我的肩膀,另一手指着摊在他膝盖上的杂质道:“觉得这里风景如何?” 我低扫了眼,诚实点头。闻名已久的洱海当然美了,多少人神往的地方。 他说:“我们这次的度假村项目就在这附近,等在昆明落地后便坐车去那边走一走。” 我疑惑而问:“真的有度假村项目?” 他失笑着答:“这次咱们出差是上报公司的,你觉得拿个假项目能糊弄得过去?”倒也是,想来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念头有些可笑,还不是因为听他昨晚说与李晟约定了要在此期间消失便也觉得此项目不过是拿来掩人耳目的。 想到昨晚,脑中自动闪过某些画面。 除了昨晚他一回来借酒装疯地把我狠狠亲了外,之后跟我剖析解释完所有事却没有松开我,而是恶霸一般地强行搂着我躺进床里。我所有的挣扎都被他 分卷阅读211 分卷阅读211 分卷阅读21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2 化解于无形,并且在耳边恶狠狠地威胁如果我再反抗,那他可就乘着酒性还在对我不管不顾了。 而且他还无耻地承认如果不是我之前识破他有意撒酒疯,或许也就任由酒精掌控理智做他一直想做的事。我骂他不要脸和无耻,他也不恼,只搂着我抵在耳边说:假如抱着心爱的女人不想做那档子事的话,他就不是男人了。 嘴巴一动又被他用指尖抵住,隐含着威胁又说:这时候你最好不要说让我着恼的话,否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 就是说他用威胁、言语、行动,把我所有一切能说能做的都堵死了。 最终我只能任由他为之,天明后他在退房时我突然明白这人昨天过来开房间时就打着这念头呢,还说什么他晚上不会回来之类的话,分明他早就打算好了只开一间房,然后顺理成章地行晚上那些事。 忽觉下巴处一紧,脸被旁边拉转了过去,对上黑白分明的眸子。他的目光在我脸上盯了两秒后笑问:“在想什么呢?这脸色阴晴不变的。” 我懊恼地把他的手从下巴上拉下来,“要你管。” 他却凑近到耳边语气暧昧地低语:“昨儿晚上还没把你制服吗?不如今晚再试试。”我恨恼地用手肘顶他腰侧,听见他闷哼出声后往座位另一侧坐了坐,与他隔开一些距离。 中午时分,飞机准时抵达昆明。 以为莫向北早有安排,但他带了我走出机场后四下回顾而望,找了一圈似乎没有找到他想要的,最后只得带我先回到机场内找了一家面馆解决温饱问题。 我看他把笔记本电脑给打开,还以为要去浏览数据市场动向,却哪料他点开搜索引擎而是寻找机场附近的租车。之后便打电话联络,约定二十分钟车子过来接我们。 等他终于安定了时我忍不住询问:“你是想租车自己开过去?” “嗯,跟着大巴车或者旅行团走太过局限,也受拘束。” 吃完东西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我迟疑了下还是开口:“真的不要看一眼吗?”他抬起眸看了我一瞬后便笑了,“苏苏,你会关心我了。” 我别扭地避开目光,听见他在旁边道:“最初那会遇上时,你就跟个刺猬似的,只要我一靠近就竖起满身的刺,也不管这刺是否刺得自己也疼就向我扎了过来。昨晚回来看到你那般焦急,我心里头真的很高兴。” 说完后他将手机塞到了我手里,“既然这么担心就你帮我看,有问题再告诉我。对了,昨天后来你的手机为什么一直是关机的?” 我默了下回答:“屏幕摔碎不能用了。” 莫向北闻言笑了起来:“你是跟手机有仇还是怎的,不是摔了就是丢了,等会去给你重买一支。”我讪讪地别开脸,拿他的手机翻到软件点进去,上下翻动了好几页数据,听见耳边他问:“如何了?” 我疑惑而问:“为何秦丰资金注入后市场依旧一片风平浪静?” “中国的市场不比国外能够融资操作,要掀出腥风血雨才奇怪呢,更何况一进场就那么大动静,是人都知道秦丰是何目的了。” 难怪他一直都不紧不慢的也不去关注,迟疑了下我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操作?” “当初墨丰打响战争是哪一天?” 我记得墨丰上市是周三,但是两天股值都因大盘而降下,直到周五收盘之前发生变化。所以......“你要依法炮制在周五下午动手?” 他轻幽一笑了道:“周五就是一个盘口,资金被锁存于市场,两天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 当涉及这方面领域的时候,即便莫向北没有侃侃而谈,但他眉眼神色里的自信是无与伦比的。我学了金融管理,对他所言自然也能领会,周五就是后天,时机竟然与墨丰吞并嘉橙何其相似,恐怕这其中也有李晟的一分心思吧。 租车公司的人来了,碰面后便把我们载出机场,大约十分钟左右的路就到了。莫向北挑了一辆黑色越野车,试过车后便办好手续带着我上路了。 途经手机店时他停了车,让我在车里等,五分钟后回来时手上拿了一部手机,与他的竟然是一个牌子,只是他的是黑色,这部是粉红色的。他上车就把它丢在了我的膝盖上,“把卡换上吧。”低头看了眼也没推拒,只道:“多少钱的,我等下转给你。” “等会把账号发给你。” 听他这话我手上顿了顿,以他的脾性不说大男子主义吧,像这种小事断然会拒绝。不过转念一想也好,这样算清楚了可以不用欠着。 有新手机在手,需要下载各种软件什么的,倒是不觉得行车路上无聊。 忽然有短信进来,屏幕提示看到了内容,来自李晟:季苏,昨晚怎么关机了? 我下意识地去看旁边的莫向北,他并没转眸却口中问:“怎么了?”我并没瞒他:“李晟给我发短信了,问昨晚我怎么关机了,我该怎么答?” “照实说。” 闻言我便低头去编辑短信,其实大约能明白李晟的目的,一是可能昨晚上来找我没找着心中仍有疑,有意来试探我口风;二是或许也想打听昨晚我去哪了,又为什么要关系。 短信发过去两分钟,李晟就直接打电话过来了,我看了看莫向北的脸色便接了起来。 李晟:“季苏?” “嗯,在。” “手机怎么摔了呢?昨晚从martin那知道你也来了,就想过来酒店找你来着,却扑了个空,打你手机又打不通。” 我迟疑了下,依实回答:“是在地铁上碰到了个贼想从我口袋里偷手机,被我发现后争抢,后来摔地下给摔坏了屏,也开不起机了。刚才才在手机店里买了一部新手机。” “手机被偷了就算了,怎么还跟人争抢上了?” 他见我没有回应便转移了话题:“现在是和martin去到云南了吧?”我答:“刚到。” “别担心,就暂时避人耳目几天,至多一个礼拜martin就能搞定了。” 等挂断电话时莫向北就说了:“他对你确实不错。”语气虽不至于酸溜溜的,但绝对不算温和。刚才接电话是左手,正好靠着他那边,应该李晟的声音都有被他听见。 假装没听懂,继续摆弄着手机。 “李晟其实是在试探你。”忽听莫向北道,“他要试探你的口风看你对这件事了解多少,尤其是最后那句,如若你不知情定然会问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我刚才没问,就觉得多说多错,不如少说为妙。哪里会想到李晟说的每句话都暗藏了玄机在内,那现在事已过应该怎么弥补? 莫向北淡淡地道:“以静制动。即便他从你反应判断出来我已将事情告知了你,至少目前而言还不会太过起疑。这个 分卷阅读212 分卷阅读212 分卷阅读21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3 教训是告诉你不要被假象蒙盖了眼睛,表面的关心不过是诱你上钩的套,难不成你还以为嘉橙的李少对你情有独钟而肝胆相照?” 被他一番话说得心绪浮动,虽然并非全如他所言,但确实我对李晟的防备心不是太足。这与上回他把秘密透给我,以及后来给我发短信有关。 “那我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说?” “不用说的,找个理由传短信。你当他为何直接打电话给你?就是不给你有反应思考的时间。”莫向北的嘴角微微扬起讥诮的弧度。<divclass= &c >  今年五六月份我也正准备开启云南之旅,预先在文里写了,哈哈下章开始都是浓情蜜意 第193.一瞬间(2) 从昆明到大理有三百多公里,差不多到傍晚时分车子才驶进大理古城。 即使这座古城闻名遐迩也一直没有机会来旅行,这次算是借了这个项目的福了。在来时的路上,莫向北就将这趟的住宿安排交给我了。我在手机上翻看了很久,定了评分挺高的一家叫猫猫果瓦舍的客栈。 名字很怪异,主要是介绍有三角梅和曼陀罗花,便想看一看。 其实依照我的想法是直接住青年旅舍,只有这一类的旅店才最接地气,能够接触各地相聚而来的旅人。但考虑到身边这个考究的人,还是把青年旅舍的选项给默默划掉了。 先找到停车点,然后两人拿东西寻找客栈。客栈在古城很有名,并不是特别难找,只走了十几分钟就看到了与网上图片一模一样的客栈外貌。 玫红色的三角梅是长在了外墙与屋顶上的,将半面墙都覆满了。 等走进去看了一圈后我对这个客栈很满意,木制的小楼设计感十足,公共空间用玻璃围成一圈给客人提供饮茶的地方,然后有一整面墙的书,很多人坐在那边正闲聊着。空间里放着某首民谣歌曲,很是应景。 我忍不住询问莫向北的意见:“你觉得如何?”他耸耸肩答:“还不错。” 房间一共订了两个,是在对门的,放好了东西我就急匆匆地出来,撞上正在院子里吸烟的莫向北。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煞有兴致地调侃:“很少见你这副急切的样子。” 我微赧地避开目光,“外面好热闹,想去走走。” “先找地方吃东西吧。” 我没有意见,中午就在机场随便吃了碗面,到了这地头肯定要找个地方好好吃上一顿。客栈出门左转就有一家看起来规模不错的饭店,莫向北本想走进去了,但是我被对面那家小店给吸引,不是这家店多有特色,我没走进去也不知道它是否有美食,吸引我的是坐在门口的那个拍着鼓在唱歌的女孩。 她唱的歌依稀间曾听过,旋律十分的动人: 就在这一瞬间才发现你就在我身边 就在这一瞬间才发现失去了你的容颜 什么都能忘记只是你的脸 什么都能改变请再让我看你一眼 ...... 歌词就这么一段,她反反复复在唱着,我几乎是立即拿出手机来搜索这首歌的歌名,是叫《一瞬间》,据说丽江古城的大街小巷都在放着这首曲。 而这里是大理古城,那个年轻的姑娘嘴角含笑,唱得既动人又沉心。 我忽而转过头,看着面容英俊的莫向北。在他眸光敛转过来对上我视线的一瞬,鼻间感到一阵酸涩,连忙掩饰地越过他朝那店门迈了进去。 这里没有淡季旺季之分,除了节假日爆满外,平时也都很热闹。店内没有单独的空桌子,我们与一对年轻男女拼了一桌坐下,在等菜上来的时候听见对面那女孩在跟男孩说:“这首歌我也会唱。”男孩怂恿她:“要不你去唱,我给你弹吉他。”女孩摸了摸头上的花环笑着摇头:“才不呢,这里这么多人。” 吃饭时我一直都心思恍惚,也食不知味,不时地去看门边的那姑娘,她没有再唱《一瞬间》,换了一首又一首,都没有刚刚让人触心。 都说民谣是最能触达人心的旋律,它的词不仅是生活的提现,也是创作人最切身的感受。我不知道最早《一瞬间》所起为何,只知道它着着实实扎进我的心头了。 后来敲鼓唱歌的姑娘把位置让给了一位流浪歌手,唱了一首最应景的歌《去大理》。这首我以前有听过,尤其喜欢中间两句词——谁的头顶上没有灰尘,谁的肩上没有过齿痕。 然而今天再听,忽而被另外两句感慨了:不知道谁在何处等待,不知道后来的后来...... 可能真的是到了这个地方,情绪就会被带动地敏感起来。吃完东西莫向北去结账,我站在门边发呆,这时姑娘又换了回来,又轻声吟唱起来。 感觉有人轻拽了我的衣角,回过头又视线向下,一个长得很标致的小女孩站在我背后,她的手里拎了个篮子,微笑着建议:“姐姐,买个花环戴吧,你长得这么漂亮戴上了会更美。” 我看她满满一篮子的花环,各种颜色的都有,而且注意到除了她自个头上戴了一个外,旁边吟唱的姑娘也戴着。心中微动,正想询问多少钱一个,旁边突的伸来一只掌直接从篮中拿起一个紫色花环,一抬眼便见是莫向北走了过来,他将花环戴在我头上后仔细看了看便道:“就买这个吧。”我没意见,他付了钱就拉着我走在热闹纷飞的街上。 我们本身没有目的地,所以很随意的不按方向走,到岔路口就胡乱选一条道。 有经过一些民谣清吧、咖啡店一类的地方,都没有驻足,最后莫向北却拉着我走进了一家酒吧。相比被文艺浪漫的名字充斥的街道上,这间酒吧的名字很特别,叫坏猴子酒吧。 因为我们来得早,还没到酒吧最火爆的时间,所以很容易找到了座位。等八点一过,陆陆续续的人就进来了,后来听见旁桌的人议论才知道这家酒吧是我们走的这条街上最火热的一家,九点甚至会有驻唱的外国乐队来表演。 听说他们这里的啤酒是自酿的,莫向北就点了一扎黑啤,忽而朝我看了眼竟又点了鸡尾酒。我犹记得那晚在会所被他灌酒的情景,喝到第六杯就浑噩得不行了,然后第七杯有没有喝也不清楚。送酒过来的小伙长得很帅很阳光,他将扎啤放下后竟然现场为我们调配鸡尾酒。蓝色的火焰酷炫而妖艳,不知是否冥冥中天定,跳出来的酒的颜色居然也是蓝色的。 莫向北丢了一百块小费给那小伙,目送着小伙眼含喜色退开时听见莫向北在旁问:“觉得他很帅吗?”我敛回目光,“还好。” 他轻哼了一声又道:“能比我帅?一会我亲自给你调。” 我立刻回应:“你比他帅!这些酒就可以了,我想听歌看表演。” 九点一 分卷阅读213 分卷阅读213 分卷阅读21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4 到,表演就开始了。是一支泰国乐队,唱得什么我也听不懂,蓝光灯下那个泰国小伙很酷,吸引了全场女性的目光,时而引起台下尖叫。 但比起这般哄闹,我更喜欢第一场乐队表演结束后的独唱。 那应该是个孤独的歌者,一张椅子一把吉他就是他的全部,低声吟唱的或许是他的心声,也或许是别人的。我举着杯子,一口接着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黑啤,视线怔忡,耳边却还萦绕那声线:y?world......你可曾感知到我的世界? 并没察觉莫向北是何时走开的,就是主持人在宣布着什么也没听清,情绪始终停留在昏暗的迷离内。直到——“有些东西,你要是不提我不去回忆”忽然以低沉的男音飘进耳朵时,我的心头甚至是身体都一震,茫然抬头看向那表演台。 暖色的灯光只留了一束,除了坐在椅子上人的一圈外,四周都沉入昏黑。于是他就像是全场最耀眼的星,承受着所有人的注目。 然而他坐在那并没有看任何人,只低声浅唱“爱终究是来日方长的秘密”。 当他抬起头时,我知道他的目光一定是看向这里的,但我的视线却迷蒙到不行。我醉了,即使没醉也想在今晚再醉一次,所以当莫向北回来时就冲着他问:“还能为我调一次鸡尾酒吗?像彩虹一般七种颜色的。” 我们的桌上摆了一排酒,还有调酒容器。这处动静不仅吸引了服务生的注意,连旁桌的客人都忘了去看台上的表演,纷纷注目着这处。 我趴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莫向北动作娴熟地摇晃着容器,一如那晚慵懒而随性,随着第一杯酒出来,引得旁边一众惊叹。那是一杯红色的酒液,上面还飘着白雾,仿佛仙气一般。这里的酒杯没有他那会所的式样多,就是单一的高脚杯,轻抿一口,与那日口感略有不同,酸酸甜甜的果味很浓,而且滑过喉咙时不觉有灼烧感。 是酒的品质不同,还是他有意调淡了? 估计是我这刻的表情毫不遮掩地呈露在脸上,于是听见他说:“你今晚没喝高度酒,一上来太猛容易醉,循序渐进慢慢来,晚些喝醉了可别怪我。” 我的回答是一口把那杯酒给干了,他挑了挑眉,耸耸肩开始调第二杯酒。 这次出来的颜色是橙色,他还在上面挤了一滴柠檬,喝着时柠檬的香味将酒味给盖过了。当喝到第三杯时,就感觉到咽喉灼烧了,我知道酒精开始上头了。 伸手按住他的掌,他笑着调侃:“怎么?觉得不行了?还说要再喝上七杯呢,我这最烈的酒都还没加进去。”听了他的话我看了眼桌上排成一排的酒瓶,并不知道他说得最烈的酒是哪一瓶,只是摇了摇头道:“不要把蓝色放在最后。” “为什么?” “因为我最喜欢蓝色,上回没有品出是什么滋味,这次想尝一尝。”<divclass= &c >  到了云南古城,怎么可能没有《一瞬间》这首歌呢?简单的词句,意境却很值得回味 第194.一瞬间(3) 他不置可否地又开始调试起来,偶尔看他变成重影,闭了闭眼又清晰。等蓝色的酒倒入杯中时,我便落下了目光,轻轻抿,又细细尝。很冰很凉,舌尖卷过涩味,然后是苦,但落喉时却觉暖意涌来。喝了这杯酒我就躺倒在了莫向北的腿上,他用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轻问:“还喝吗?” “喝,但是我想都喝这种蓝色的酒。” “它太烈。” 烈吗?我不觉得,甚至感觉嘴里都还萦绕着那芳香的滋味。后来莫向北又给我调了几杯酒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之后调的每一杯颜色都是蓝色。 后来我醉了,朦胧中看见他一杯接着一杯在喝。我说了句:如果你也醉了,要怎么办? 他放下了酒杯,将我从腿上抱进怀中抵着我的耳畔说:“我不会醉。” 这晚有人在台上亢奋吼唱掀起一个接一个高潮,也有人孤独吟唱民谣引得全场哭泣,等到散场时有些人的脸上都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是直接被莫向北从座位上背着走出酒吧的,我的头太晕,眼睛是花的,脑袋却还有一丝清明。脸趴在他的肩膀上凝目看着他的侧脸,忽而轻声问:“还记得你喊我跑步时看到一男一女吗?”他答:“不记得了。”我微恼地抓了一把他的头发,然后道:“就是那女孩摔了一跤膝盖给摔破了,后来男孩就主动背她走。当时我觉得十分羡慕,好像认识你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背过我,今天还是第一次。” “你这么轻,天天背都没问题,只要你肯让我背。” 我轻笑出声,摸了摸他的耳朵便把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脸也埋在他的颈侧呼吸与之交融。可能因为已至深夜,老街上的人不再多了,所以莫向北的脚步声能够听得很清晰。 突然莫向北问:“你在哼什么歌?” 有吗?我自己都不觉得有唱出声,咬了咬牙关闭住了声,然后再要求:“你给我唱歌好吗?”他说:“刚不是唱过吗?”我软软地说:“现场有那么多人呢,我想听你就唱给我听。” 他眉眼弯起,嘴角缓缓慢慢漾开温柔,低沉的嗓音轻轻哼了起来,居然跟我刚才哼的雷同。听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我吃晚饭时听到的那首一瞬间,我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把声音阻绝后说:“不要听这,我要听......来日方长。” 他顿了一下就又开始唱,但我还是拦住了他,“不对不对,第一句是女声。”他失笑着说:“难道你还要我反串?这么熟悉不如你来唱。” 唱就唱!我张口便轻哼,本来配合得极好,可情绪一上来我忽然莫名而哭,眼泪扑簌而流,顺着脸颊又滚进他脖颈间。他只当没发觉,独自唱着这首歌一遍又一遍。 当感觉身体被放下时我还正哭得淋漓酣畅,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他要撤离退开,只心念一紧就死命抱住了他的胳膊。好似耳边有着低声劝哄,但我的意识与脑层无法相通,凭着本能作出反应。后来他便不走了,然后抱着我从眉心吻到眼睛,从脸颊吻到唇角,最后,移到唇,却一改之前的温柔,力道突然加重。 感觉他的手就像是一道枷锁,将我紧紧锁在怀中,我没有半分力气挣扎,只感觉他的气息将我一寸寸包围,缠绵悱恻也不再,变得越加放肆无忌。 过程说完全无意识是不可能的,尤其到最后他一遍遍在我耳边低吼着我的名字时。所以在结束后我蜷曲着身体假装睡去,却能感觉到他用热毛巾来为我擦拭,最后他躺在身后将我搂进怀中,以为他会很快睡去,但即使他不动我也能敏感地察知他一直都没阖眼。 忽然听见他在耳后低语 分卷阅读214 分卷阅读214 分卷阅读21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5 :“苏苏,睡吧,明早早起带你去看日出。”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催眠咒语似的,困意伴随着酒精的作用将我席卷,朦胧里睡了过去。 我是被推醒的,睁开眼时神智都还恍惚着,只迷迷蒙蒙看见有个人影在眼前晃,然后便被从床上抱了起来。也不管被抱去哪,就又趴在他肩膀上继续睡。 “张嘴!”随着耳边的口令我真的张开了嘴巴,却觉牙刷伸了进来竟上下刷动。勉强再睁眼时被灌进了几口水漱过口,这时稍微清醒一些了。可等走出客栈门见天都还没亮时不由心中哀嚎,这才睡了多久就被他叫起来了啊。 昏昏沉沉地来到他车边,一上车我就又歪倒在那补眠。 不过车程并不长,还没眯过去就感觉车子停下了,然后他下车绕到了我这边,先将我在座位上摆好了姿势然后再次蹲身将我背起。 虽然还困,但被几番折腾睡意早就快没了,而且此刻不比昨晚醉酒后迷蒙,脑袋是清醒无比的。于是昨夜种种,从踏进这座古城起,有些东西就像是发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一般,悄无声息地打破了我的底线。 这云南的天好奇怪,刚才出门还是黑的,不过开了二十多分钟的车天就已经逐渐变亮,之后随着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着光线一般,蒙黑的夜晚悄然远去。 可能是他背得累了,也可能是抵达了目的地,他把我放在了一块石头上。 回头见我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时他也没有讶色,只在我身旁坐下指着那明显呈露了白肚皮的天边说:“一会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昨晚几时从酒吧回的,又几时睡着的不清楚了,只知道这个日出看得很累。但当天边逐渐火红,一颗圆球冲天而起时,似乎这早起遭的罪也感觉值了。 我不是文人,也想不出太多的词来形容眼前的美景。只是想到昨晚那句歌词——就在这一瞬间,才发现你就在我身边。 身旁的这个人,不用转头便能看见。现实的杀伐决断在昨日还使人感觉心颤,但此刻却似乎离得很远很远。其实从昨晚起就这样了,这里的夜色是如此的温柔,这里的日出又是这般妖艳动人,我与他肩并着肩一起看醉梦的红尘沦落。 背靠苍山,面向洱海。都说眼前的这片海是大理“风花雪月”中的月,念转间想曾与身旁这个人也有过一场风花雪月,但终归没有触及生命的底线,握在一起的手还是松开,不是掌纹太浅,而是现实太过残酷。 我忽而轻唤他的名字:“莫向北。”等他转回了头,我问:“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十一年。” 多么漫长的数字,可是这十一年里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却只有一年多。除了失忆的那五六年间,后来的这许多日夜把守候埋进了光阴里。我十指交扣着抱住膝盖想,十一年哪里会单单只是朝生暮死的悲喜,光这般想着都觉得有成就感。 我把下巴搁在了膝盖上身体窝成一团,如此视线所到之处,哪怕余光都看不见他了。然后轻声说:“你知道吗?我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用失去来鉴证曾经拥有过,哪怕你已经走得不知有多远;真的,那第一年里我从不曾死心,就一直站在原地等,等着突然被人从身前或身后叫唤,然后我一回首便能看见心念之人从远处一步一步走来。”说着我失笑了起来,想起k对我的评价:“就连k也说,我这是撞死在南墙上不懂得回头了。” 其实就像有些东西被丢进了河中或者海里,一点点下沉直至沉进水底深处就不可能再浮得上来,不管当初是情深缘浅还是其它,我大概是回不到当初的季苏了。 “我怕了,那种全心投入再无外物的情感太过恐怖,它会在一个转身间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它就是画地为牢。感觉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便心力交瘁不愿再走进这梦中了。” 肩膀上一紧,莫向北把我整个人都抱进了怀中,坚定而有力地道:“苏苏,这次换我等你,我会驱散你心中的恐惧让你重新接受我的。” 但愿吧......我在他怀中涩涩地想,其实经过昨晚也深深领悟,没有完不了的故事,只有死不了的心。刚才那番剖心的话,但凡之前的任何时刻我都不愿吐露给他听的,今天却在这洱海边日出时,一字一句道了出来。 洱海最有名的是双廊,但莫向北并没有带我去那个旅客集中地。看完日出时间还早,他竟提出跑步不能懈怠,昨天早上因为要赶飞机而停滞了一天,今早就不能了。 索性我早上穿的是跑步鞋,要是双皮鞋还不得赤脚上阵。只能无奈地与他沿着海岸附近跑起来,不过此处的空气当真是城市里不能比的,从逐渐进入状态到挥汗如雨,鼻间闻到的都是清新怡人,这使我心情变得不错。 第195.一瞬间(4) 我以为我们跑步的路是随意而选,但来到某个村子前时听见莫向北在旁道:“这里就是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地。”我讶然转头,“你是说度假村要在这开发?” 不怪我这么大的反应,是因为我们所站的地方太过原生态了。这是一处完全没有被开发过的地方,没有商业游人的气息,就连这脚下的道路也没有修葺,进那村子需要踩着田埂而入。引我视线处是那村的另一头朝着水面小岛引申的路,周旁停着不少古朴的渔船,可见此处的居民都是以捕鱼种田为生。 莫向北的话为我解了惑:“双廊、才村、喜州等这些地方都已被涉足过,要开发度假村不是不行,只是意义不大。” 我想了一下便追问:“是因为开发成本的问题?可是......” “跟我还有什么顾忌,想问就问。” “我是想说度假村项目即便不是个幌子,这个开发案若当真提上来也是个大工程。”毕竟已经在被开发和原始未动到的地方是大有区别的,而且就如他所言,双廊、才村、喜州等地方拥有的客栈与度假村已经很多,云南虽大,全国的游客来来往往就那些,再出现一个新的度假村有意义吗? 还是,项目确实是真,但也不过就是做个样子,至于何时会实现就属于未知数? 莫向北听了我的分析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拉着我往村子走,忽然道:“在来之前我对这个项目并没有多上心,但经过昨晚之后我势在必得。” 我心头一动,手上挣了挣并没抽得出来,听见他又道:“至于度假村的模式是如何,等拿下这个项目后再来决定,你有好的建议可以跟我提。”如此便是下了这个决定?我默默跟了一路还是忍不住道:“现在你那边资金能够周转得过来吗?” 他设的局已经正式启动,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墨丰与秦丰之间的较量,其中必然风起云涌在那数据场上掀起 分卷阅读215 分卷阅读215 分卷阅读21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6 一场腥风血雨,而资金是支撑他完成这个布局的关键。所以要从中再抽出一部分来开发度假村,会不会难以兼顾? 莫向北失笑:“钱这东西就不要为我担忧了。” 我不由气结,谁替他担忧了? 并没有往渔村内走,择了条小路往那荒岛岔了过去。远远看见岛边有位渔夫正在整弄着船,我们走近时发现他竟是在补船。看到我们后好心提醒这处不是旅游点,只是个渔船临时停靠点,建议我们从这渔村绕出去走上半小时便能到双廊,那处风景十分的好。 我们自然没有走,站在一旁看渔民修补那艘渔船,发现停靠在旁的大多数船都是铁的,就他修的这艘是木头的。一问才知原来这艘木船是他们家最早用来捕鱼的,后来买了铁船便搁浅在岸边了,但还是会定期下水,今早起来竟发现船漏水了,便立刻拿来胶布和工具修补,希望还能补得过来。 站旁边看了一会,莫向北就忽然提问可否带我们去水中央。渔民很讶异,称他的船是渔船,船上不比游船干净和条件设施好。 听见这提议时我就心动了,洱海之美至此都不过是站在岸边远远观之,若能深入其中那必定是个奇妙的体会。莫向北本就能言善道,只是大多数时候不屑为之,今天他既有心那要说服一个渔民并不难,最后以五百元价格成交。让这位渔民开船带我们去水上,并且也不会耽误他今天的捕鱼,我们只想在船上看看捕鱼的过程。 对这渔民而言,可能觉得我们城里人看什么都新鲜吧,喜滋滋地揣了钱跑回村上拿了捕鱼工具便带着我们开船了。 现在的渔船自然不可能再是那种要用划桨的,而是电动的,速度不是很快但也不慢。没一会那个渔船的停靠小岛就变成了一点,渔民拿了钱也很有心,沿路给我们介绍周边的风景与典故,还特意绕了几个有名的景点。最后才到他的捕鱼点开始撒网下海,看他撒好了网之后就把船开走,我询问这样子鱼能进网吗? 只见他有些难过地说这些年捕鱼大不如前了,以前啊只要撒网下去稍微拿竹竿赶上一赶,就能捕上一网的鱼,不过那时鱼的价钱卖得也便宜。后来这里被越来越多的商家开发,浅水区的鱼就越来越少,他们只能往深海里去捕,不过这样就会一出海要好多天,今儿因为带着我们,所以不适合去深海。 船在附近绕了好长一会回到渔民撒网点,看见他从船舱里拿出竹竿开始在水面上敲击。 莫向北见我看得目不转睛便怂恿了问:“想试试吗?”我快速看他一眼,不确定地说:“大叔应该不会同意吧。”没料我的话被渔民听去,回过头来便憨厚地说:“城里来的小姐要是喜欢就给你试试,这个不难,就是把竹竿打在水面,竹竿头下水两尺。” 听得我确实有跃跃欲试的冲动,还在迟疑,被莫向北拉了起身。 接过渔民递过来的竹竿后仔细听他讲述赶鱼细节,再依法照做,看那水面浪花激荡很是有趣。莫向北看了一会便在旁笑道:“看来你有当渔夫的潜质。” 我不理他,径自敲着水花,但可能是势头猛了使得船摇晃了下,我一个没站稳便向前倾。手中还抓着竹竿又无处可着力,眼看就要跌进水中,身旁反应极快地揽住了我的腰。惊惶未定间听见莫向北在身旁调侃:“你就是再喜欢这水,也用不着跟它做亲密接触吧。” 没好气地回:“我热,想下去游泳不行吗?”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赶完鱼后只稍等片刻,渔民就开始收网了,随着鱼线被拉上来网兜里满载活蹦乱跳的鱼让渔民笑得合不拢嘴。他说好久都没有在浅水区捕到这么多鱼了,今儿是撞上了大运。 对他而言,喜悦如是简单。 目光轻瞥间看见一堆跳跃的鱼中有一抹蓝色,走近过去发现是一尾海蓝色的小鱼。忍不住抬头问渔民:“大叔,那是什么鱼?”渔民看了看便摇头说:“我捕鱼这么多年不曾见过这种鱼,但咱这海中不说奇珍异宝吧,常有稀奇的东西出水。我们村子里还有人捕到过珍珠蚌,挖出很大很圆的珍珠来。” 我默了一下忍不住提出要求:“能把这条蓝色小鱼卖给我吗?” 渔民虽面露讶色,但弯下腰把那条鱼从鱼堆里挑出来就递了过来,“小姐若是喜欢就拿去,今天你们是包了我这船的,还给我时间来打渔。我估摸着今天能打到这么多鱼,也是沾了你们的好运,一条小小的蓝鱼就不卖了。” 确实只是一条很小的鱼,放到掌心也不过两寸长。问渔民要了一个塑料袋灌上水,将小蓝鱼装在了里面,后来回程中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这条小蓝鱼身上。 临近中午了,渔民回到岸上后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鱼,说他家婆娘烧得鱼十分的好。但我急着想回古城为这尾小蓝鱼买个小鱼缸就婉拒了,一路走回到车边时才想起莫向北好久没说话了。扭头看了看他脸色,面无表情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回到古城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卖金鱼的店,问店家买了一只盛放金鱼的小鱼缸,又买了些鱼食,仔细问过店家应该怎么养后才安心而走。 在一家饭店坐下时已经快一点多了,我正看着小蓝鱼在新家里愉快地游,旁边传来了一声哼:“你从看见这条鱼起就全副注意力都在那上面,有这么好看吗?” 我愣了愣,抬起眸看向他,这话意听着竟有股子酸味,是怪我因为一条鱼而忽略了他?这心性我也是无语了。刚好菜上桌了,我把鱼缸放在了一旁就没再去管,总算菜上到一半时旁边那人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可我不去惦念小蓝鱼,旁桌一个小男孩却很惦念。正在我们吃着时,他忍不住走了过来一脸好奇地看着鱼缸里的小蓝鱼,这么大个孩子在旁边自然不可能看不到,但刚才就因为小蓝鱼惹得旁边那位面色不善了,所以这时我便假装不知了。 鱼缸落地的砰响吓了我一跳,一回头就见小蓝鱼被摔了出来,在地面上扑腾而跳着。 男孩因为犯了错又可能被吓着了,杵在当前嚎啕大哭。我听得烦躁异常,弯下腰要去捡小蓝鱼,却没料男孩被谁从后拉了下,一脚就踩在了小蓝鱼上面。 我心头猛的一震,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拉开男孩的脚,可见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小蓝鱼躺在地上一抽一抽,却再也跳不起来。 男孩被我拉了一下脚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吓之余哭得更大声了。刚刚来拉他走的可能是他母亲,见状便大怒,一边把她儿子拉起来一边就冲着我骂:“你怎么能推孩子呢?”我没有理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小蓝鱼捧起来放回鱼缸内,可是之前它在水中还悠游自在,此时却沉在水底一动不动。 第19 分卷阅读216 分卷阅读216 分卷阅读21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7 6.一瞬间(5) 心尖某处隐隐作痛,头顶传来莫向北的叱喝声,但虽然他在商场叱咤风云,在这市井之地面对妇人的强词夺理却也不能如何。我拎了鱼缸起身看向眼前一脸蛮横的妇人,她身边的先生倒还算讲理,一直在拉她让她别吵了。本还喋喋不休怒骂的妇人,在我沉冷的目光逼视下却也慢慢闭了嘴。 轻扫了眼她身边已经停止哭泣的男孩,有想过要落下一句“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别碰”,但转念一想这话说来也不会入了这对母子的耳朵。 最终我拉了莫向北走去吧台结账,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店。 穿梭在人流里步履始终没有慢下来,但是我走了很久都没找到客栈,被莫向北从后拉住,这时才发现这一路我一直都拽着他的手没放。 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拽得极紧,只能作罢。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就落在我手中的鱼缸上,问道:“到底它有何吸引你的?刚才看你那着急的样子,就因为它是......蓝色的?” 我低下头轻声问:“你真想知道?” “你说的我自然是想听。” “在渔船上的第一眼看见它确实是因为蓝色,连我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对蓝色这般敏感了。但后来把它养在水中后就不是初见时的想法,刚才它被那小孩打翻在地时,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原本它在海中自由快活,无意中落了网上岸就只剩一点点水供给,可没想这一点水也不足以能保全,终究还是任人踩在脚下。” 那一刻我心中隐痛是因为感觉自己就像那小蓝鱼,脱离了海再脱离了水,再小心翼翼也抵不过现实的突变,最终只能在夹缝里苟延残喘。 莫向北没有再继续追问,只说了句:“喜欢便养着吧,以后帮你留意看看还有没有这品种的鱼,若是有就在你公寓安个大鱼缸。” “不用了,鱼就该在它应该待的地方才自由快活。” “你不是鱼,焉知道它们就不想被人供养呢?” 我心头一滞,他懂我那欲言又止的意思。两人再无话,没了上午平和的心绪,周遭的热闹也似乎与我们无关,回到客栈后他什么也没说独自走进了对门那间房。 他会置气并不意外,本来他也不是好脾气之人,只是这阵子他都迁就于我,而昨晚又......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终归觉得心里头不舒服。我走回自己房间环视一圈,此处不像城市中的酒店会有服务员进来打扫卫生,早上离开时的凌乱此时也依旧如此,处处留有他的气息。 正要将门关上,忽听对门传来动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他拿着笔记本电脑径自走进了门,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我无语地盯着他的后脑勺直到他找了张位置坐下将电脑搁在桌上,然后听见他说:“我看一下数据,接下来的时间不要来打扰我。” 我为之气结,你要工作那就呆在那边,谁也不会来打扰你,干嘛还要过来这边?但看他撂了句话后就当真专注到电脑上,也就随了他去。我走进洗手间,往鱼缸里又注入了一些水,然后喂下一些鱼食。原本小蓝鱼依旧不动,等到鱼食沉到水底时它似乎闻到了气味,竟开始缓缓游动起来,见状我欣喜之极,真怕它被男孩那般踩一脚就没了生命力。 早上跑完步也没洗澡就走到了那个渔村,现在回来了自然是想梳洗一番,但是莫向北在外头,我在这洗澡好吗?纠结了片刻还是出去拿了干净的衣物然后将门反锁上。 因为房间本不大,所以浴室也就是简易的淋浴房。我快速冲了个澡后出来洗手间内满是热气将玻璃镜子都给蒙了,刚用毛巾裹住自己就听见外面在敲门,然后莫向北的声音穿透过门板:“把门锁了作什么?” 我心头一紧,立刻询问:“你是要上厕所吗?” “要不然呢?你觉得我没事跑洗手间好玩啊。” “等一下。”我喊了声便快速擦了擦套上衣服,开门时头发还在滴水,而室内的热气也一下就冲了出去。莫向北正站在门外,将我上下看了看问:“洗澡了?” 我点了下头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去,将空间让给了他。 可刚走出两步就听见他在里头道:“帮我过去拿下衣服,房卡在桌上,我也要冲个澡。”我没多想,走到桌前拿起他放在电脑旁的房卡就往门边走,经过洗手间时他已经把门给阖上了,等我走到对门的房间时才猛然反应过来他要洗澡为嘛要在我房间的浴室,自个回来这边洗不就得了? 他的行李包并没有被打开过,还搁在门边,拉开拉链便看见他搁在最上层的内裤,微感赧然。等我拿好衣服回到房间时却听见洗手间内已经传来水声,他这是冲上澡了?那我手上的衣服要怎么给他? 过得片刻水声一停,听见莫向北在里面喊我,真的很想假装不在,但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最主要的是怕他以为我不在室内突然就光着走出来,那可就尴尬了。 只好应了一声,听到他在里头问:“衣服拿过来没?”我干咳了两下答:“拿过来了。”快速抓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他的内裤在拿时我就给特意包在了里面。走至洗手间门边轻敲了下说:“你门开一条缝,我把衣服递给你。” 门应声而开,我伸手将衣服递到里面,等了一会不见他拿,正要开口却觉手上一紧,在门开的一瞬我被拽了进去,然后喀的一声响门再被关上,我也被抵在了门板上。 室内热气比我之前还要蒸腾,雾气缭绕的,朦胧中莫向北就站在近前,在目光触及到一片光裸时我几乎是立刻就闭上了眼睛。听到他沉沉的笑声,特意抵过来的气息吹在耳边:“跟我还害羞?”我恼羞成怒地去推他,可手伸出就摸到他滚烫的身体,又触手如电地缩回,却给了他机会将我的双手给捉住压在身前,这才发现中间有毛巾隔着。 睁开眼,稍微散掉的热气里看见他原来下半身是裹着毛巾的。这人分明是故意的!不对,是狡猾到有预谋!气恼地瞪他,但他完全不当一回事,反而心情极好地说:“我全身上下你有哪里没看过?这一下午你为条鱼把我忽略的也是够彻底的,该罚!” 他话一落就低下头来亲我,从耳边开始。因为将我完全控制在他身体和门板间,所以并不急着来吻我的唇,故意挑逗着,后来许是明白我的手即使松开了也无处安放,他的双掌就解脱出来在我身上游移。在这暖湿的浴室内,蒸腾的雾气下,这举动所代表的涵义很分明。 我只觉身体阵阵发软,在他的触碰下逐渐融化。 有时候坚守住底线或能阻挡一切,可一旦被打破后再想守住就很难。莫向北这个人是何其敏锐,我的一丁点松动都落在他眼底,随即便铺天盖地地吻来,夺走 分卷阅读217 分卷阅读217 分卷阅读21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8 我的呼吸也夺走了我的灵魂,使我除了他的怀抱再无它去。 当一切停止时我全身绵软而无力,是被他抱起了走出去的。他并没有将我抱放在床上,而是一起窝进沙发椅子里,将电脑的屏幕点开。 过了片刻后他在耳后问:“看出来点什么了?” “暗兵浮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亲了亲我的脖子,然后赞:“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这我就不服了:“怎么我就成你徒弟了?我这金融学管理可是拿过正规文凭有过证书的。” “难道不是我带你入门的?” 我暗哼了声,不想助长他的气焰。他将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敛转回眸说:“一日为师可就终生为父的,当你父亲就免了,但你这声师傅打算什么时候叫啊?” “滚犊子!”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三字,被莫向北听去了大笑出声,手指卷起一束我的发便道:“你这也是偷师于我,还敢抵赖不认我这个师傅。” 我张口去咬他的手,牙齿故意磨了磨才松开,落了个浅浅的牙印在他掌肉上。他也不在乎,只道:“尽管咬,你现在咬多重,晚些办事时我就还你多重。” 要比无赖脸皮厚,肯定是没他强的。视线落回电脑上本是转移话题而问:“你刚才心情陡然变好是因为它吗?”哪料他抵着我的耳边暧昧地道:“苏苏,你是想问我刚才那么兴奋的原因吗,答案当然不是这,能让我兴奋到不行的除了你还能有谁?现在你应该就能感受到我又兴奋了。” 这般意有所指加上着实的感受,不仅懊恼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也当真是对他无语了。 总之这天下午到晚上,他都没有再给我机会去惦念小蓝鱼,而那条小蓝鱼也被我不小心遗忘在了洗手间里......<divclass= &c >  这个蜜月度的不错吧 第197.一瞬间(6) 莫向北再肆意妄为有件事却不忘记,一大早我又被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跑步。 六点不到,即便是一向热闹的古城也还是安静的。偶有早起的在走动,那也就是一两人,踏着这石板地能听见脚步声,我发觉比起喧嚣哄闹更喜欢这刻宁静的古城。 出了古城,沿着小道便开始跑。只跑出一段路就发觉这是昨天往渔村的道,果然等停下时渔村和小岛就在不远处。踏着晨露走上小岛,今早却不见那名渔夫,那艘木船还被翻在地上,我看莫向北盯着那水中的铁船忍不住问:“你不会是想要自己开船出海吧?” 他回转过眸来,“有何不可?” 事实证明莫向北这个人就是为所欲为的,发起疯来拦都拦不住。可能是这渔村民风淳朴,昨天的那位渔民大叔回来后也就是把船用绳子绑在岸边,而渔网就晾晒在渔船上。莫向北率先跳下了船解开了绳子,然后朝我伸手,“下来。” “这是人家的船。” “回头上岸了再付报酬就行了。” 他见我不肯下去,单脚跨上岸一步抓住了我的手。我怕拖拉之间给跌下了水,只得随着他也上了船,却立刻提出疑问:“这船是机械马达运作,你会开吗?” “难不成你以为我就只会划桨?爷可是多少年前就开游艇玩游船的人。” 他这一句自夸的话说出来,使两个人都瞬间沉默了。我无声而坐,船逐渐驶离小岛,缓缓悠悠朝着水中央而行。看他坐在船头的背影,确实是我多虑了,哪怕曾经他拥有的是巨轮游船,开过的是豪华游艇,对这种机械船的行驶也是驾轻就熟上手了。 “过来帮忙。”我的冥思被他打断,抬起头见他将船暂时停在了水面上,正弯腰在扯那渔网,他这是想学那渔民也撒网入海捕鱼? 在我的帮忙下,当真把渔网给撒入了海中,也学着昨天渔民的作法留下浮标就驾船先暂离。我有些好笑地问:“难道你还指望着捕上一网的鱼回去呢?” 他侧转回身看了我一眼后道:“你太瘦了,弄一筐鱼给你吃了补补。” 在附近转了一圈后再回来,莫向北亲自拿了竹竿在水面上赶鱼,看了一会就发觉昨天我在听渔民讲述细节时其实他也有在听,这一竿子一竿子挥打下去倒真有几分渔夫的架势。 但是把莫向北与渔夫联系在一起,我光是想想都觉得发笑。 收网时我看他嘴角微扬,隐约有着一丝自得,但在网逐渐被拉上来时脸色就冷了。瞧他这般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果然渔网收上来就网了几十条鱼,与昨天那满网扎满活蹦乱跳的景象大有区别。我正要上前去帮忙把鱼从网上解下来,却没料他突然就撒了气连网带鱼都丢进了水中。 “你这是干嘛?我们到底不比那天天出海的渔民,打到鱼少也正常啊。” 却见他也不作声,将渔网重新布好便又用竹竿赶鱼。但再收网时,也不过是比刚才多了十几尾鱼,原本渔民就说这浅水区的鱼越来越稀少了,打到的少也不足为奇。 估计他这性子也要使一会,我也不去管他,衣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我取出来一看,是李晟打来的。想及上次,我只得喊莫向北:“李晟打电话过来了。” 可他一心赶着他的鱼,连头都没有回地道:“想接就接,不想接就摁掉,这也要问过我吗?”闻言我把电话摁掉了,对上李晟我没把握不被他绕进话中。 但是李晟极有耐心,被我摁掉不到半分钟就又打过来了,我只得再次摁掉了发短信过去:此时接电话不方便,有事可给我发短信。 总算短信发过去后李晟没再拨电话过来,过得片刻就有信息回复:季苏,你在哪呢?为什么接电话不方便? 我想了下,编纂了一个理由:正好在一个戏台子处听曲,吵闹得不行。 李晟:你倒是悠闲。 我看了之后也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便沉顿着,但过片刻手机又震动了。李晟问我住在哪家客栈,这问题看着好像随口一问,但我念转间觉得有蹊跷,还是告诉了莫向北想听他意见。 这回他倒是有所反应,回过头来扫了我一眼便若有所思。李晟等不到我回应又发短信过来,言辞间像是玩笑但明明有了疑虑,只听莫向北在旁道:“如实跟他说。”我没有犹豫地立刻回复过去,李晟看了我那入住的客栈名字后就打趣着问怎么找了个这么个怪名字的地方,我回说云南这边如此文艺的名字随处可见。 忽的哐当声响,抬起头便见是莫向北将那赶鱼的竹竿丢进了船舱里,他这是又要收网了。 我无心再去应付李晟,只打了四字“回头再聊”就将手机放进了兜里。想看看他这次的战况如何,零零落落的鱼挂在网上被拉上来,我暗自失笑着想莫向北要继续黑脸了,却见他目光 分卷阅读218 分卷阅读218 分卷阅读21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19 忽然一顿,随着他的视线而看,竟见渔网上挂着一条蓝鱼。 渔网被全部收上船,蓝鱼在一干鱼中尤为扎眼,它与昨天那条差不多大,在晨光下照耀得十分的美丽。我看莫向北蹲下了身,小心地将那鱼从渔网里解脱出来,本以为他会要递来给我,却见他从裤兜中摸出一个袋子,装了些水后将蓝鱼给放了进去。扎好袋口他朝我晃了晃说:“总算不虚此行。” 我心头一顿,这一上午他开着渔船到这水中央了撒网捕鱼,就是为了替我再捕一条小蓝鱼?心念刚划过就听见他道:“昨天你把那条鱼当宝,被个小孩一脚踩了都差点跟人翻脸,早上看着那鱼也不灵活,万一死了你不得哭?既然今天又跑步到这边,那就碰碰运气了。” 所以之前他看似撒气的行为并非是因为捕鱼不多,而是因为没有捕到这尾小蓝鱼。 回程时放着小蓝鱼的水袋拿在了我手上,它如昨天那条一般在水中游得鲜活畅快。快回到小岛时就见有好几个渔民在那来回而走,看见我们这处开回来的渔船又指指点点,我就知道恐怕私自驾船一事被发现了。 果然到岸边时看到昨天那位渔民也在其中,他本一脸焦急状,在看清是我们时立刻扬声问:“两位不是昨天来玩的城里客人吗?” 船靠岸时我看了眼莫向北,把难题丢给他去解决。 不过见他也没什么惭愧的样子,很自然地拉着我上岸后对那渔民道:“刚好又路经此处便过来看看,也不知道你家住哪家便先擅自使用了你的船,船上那些鱼当是替你捕的,这五百块钱当作租用你半天船的租金吧。” 渔民闻言愕然,转头与旁人对视了一眼后便欣然接受了。但这次渔民硬是要拉我们去他们村上做客,莫向北转头来问我的意思,一见他架势就是有心想去了,而且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我也不好搏他面子便点了头。 渔村虽然朴旧但也没有想象的贫瘠,渔民把我们请进了家交代他婆娘杀只鸡再去起一些农家菜回来,又让我们在屋里等一会,他去把船上的鱼用筐子给兜回来。 等屋子里就我们俩的时候莫向北道:“他们这的生活倒也简单。” 确实,远离尘世的繁杂,简简单单的没有那许多烦恼。听见他又玩笑似的提议:“要不在这盖个屋子,每天你在家里养鸡种地,我就去捕鱼。” 我轻瞥他一眼,“你是有四处盖房子的癖好呢?” 他嗤笑出声,没有再提这茬。渔民夫妇坐了好几个菜端上来,数那鱼汤最为鲜美,渔民很是自得地说他们这的鱼远近有名,鱼肉最是滑嫩而好吃,熬出来的鱼汤也是纯白。 我看莫向北是吃多了城市中精致的食物,吃这些简单的菜也觉得很美味,竟然还多添了一碗饭。吃完了午饭就与渔民夫妇告别往古城回走,路上莫向北见我脚下轻快故作不快地道:“吃了一顿粗茶淡饭,网了一条蓝鱼,瞧把你给乐的。” “哪里乐了?我就是想快点回客栈。” “急着回去作什么?来了这处多的是景好之地,乘着这午后不去逛逛?” 我知他是故意这般岔开话题,也不怕他笑话,将手中的蓝鱼水袋晃了晃,“它得先拿回去安置在鱼缸里。” 只是我没有想到急着赶回客栈,客栈的大厅里却来了名不速之客。 进门时本也没留意,是一声“向北哥”喊住了脚步,一转首就见休息区盈盈丽人在立。 是......林冉! 李晟涉及的事件中只隐晦提及了现场还有个女人,但却没有爆出名姓,只不过无论是从李晟口中还是莫向北那都得知那女人就是她。仍记得那日莫向北向我信誓旦旦说他这五年不曾有过别的女人,包括这林冉也没有机会近他的身。 只是现在,云南之地,大理古城之中,她找过来了。 第198.一瞬间(7) 我扭头便往里走,原本还不算快的步履在十几步后突然加快,走回到门边时嘴角还是忍不住牵扬起讽凉的弧度。无论因为什么,他都没有拉住我。 回到房中目光览过一圈室内,忽的心中一顿,鱼缸呢?四处环找都没找到,明明早上,不,是昨天晚上放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的。 立刻走出去找来客栈的老板询问上午有谁进过我的房间,老板称莫先生在早上离开前有让人进去打扫卫生。寻来那工作人员一问,才知原来她在打扫房间时见小鱼在鱼缸里不活跃,便帮我把鱼缸给拎到了窗台外边晒太阳。 刚才一时心急,确实没有留意窗台外面。转身而走时,视线扫过休闲区域,并没见那两人身影。重回到室内,我走至窗前一看,果然见鱼缸放在窗台上,又恰好被一旁的窗帘给挡住了,小蓝鱼可能在水中受了阳光的沐浴,看着比昨天受伤后要灵活了许多。 我将新带回来的小鱼也放了进去,两条鱼分开了看觉得极像没多大区别,放到了一起就可看出来新带回的那条要略微大一些,而且它的尾巴上有一点白色。 房门从外有动静时我其实有听到,但正趴在窗台上不想动,就任由了去。脚步声渐远,但不过一会又回到了门前,嘀声而响门从外面被推开,余光中莫向北走了进来。 他走到了身旁后就半靠在窗台上问:“刚才我敲门为什么不开?” “没听见。”我头也没抬地答。 静了一瞬,他又问:“看见她来了恼了?”我快速否认:“没有。” “不问问我刚才去哪了吗?” “没必要。” 轻叹在头顶:“苏苏,你在跟我置气。”我想再次否认,但被他忽然半拉起来不得不迎视向他,幽沉如水的黑眸锁定我,脸上一丁点的表情都逃不出他视线,沉寂间他缓缓开口:“苏苏,你对我还不信吗?” 信与不信,区别大吗?我信了又能怎样,依然是相携一起快乐归来,却在她出现时孤身而走。远离了尘世来到这处,以为离现实也远了就可以不用想那些,但是没用,命运这东西从来不会放过摆布人的机会。 莫向北见我不言不语只得再道:“李晟在问你客栈名的时候我就有想到了,但是没想到他会把她带来。”他眯起眼,低声说:“他走这一步棋除了是在试探我外,也是在试探你。” 听他说李晟把林冉带来,意思是李晟也到了?我心头微沉了下问:“他是已经在怀疑我跟你有什么了?” “未见得。”他否决了却又语锋一转了陈述:“刚才让她带我去找李晟了,他的说法是林冉求着带来找我。” 我迟疑了下问:“李晟和林冉是什么关系?” “林冉的父亲是他的舅舅,青市工局长。” 心头一震,顿然明白为何他要在李晟那件吸毒案里将林冉也拖下水,其目 分卷阅读219 分卷阅读219 分卷阅读22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0 的不单单是针对李晟,也是想将林局长拉下马吧。前几日新闻里还报道过工局局长换任的事件,我并没将此与这件事联想到一起。再回想刚才见到的林冉,她已不复初见时的青春俏丽,望着莫向北的眼神即使仍然深情可其中也有难言的忧愁。 话说到这份上了,不如把想问的都摊开来吧:“你和林冉......发展到哪一步?” 莫向北的眸光一沉,将我拉直起身了锁进墙内,“我有慎重跟你说过,这五年没人能近得了我身,现在你问我跟她发展到哪一步?苏苏,你究竟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光一个你就已经让我神魂颠倒,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我被他逼视的极不自在,刚别转过头就又被他擒住下巴掰了回来,只得在那双幽沉的眼睛下说话:“我见你的第一天有看到你等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你在等她;后来在会所里又见你们关系亲密,你让她代你打牌,输了钱也是你来付账,包括称谓,这些种种你敢说是我判断错误了吗?” 不想在这件事上据理力争,但他非要逼着我说。 “好,既然你肯说出来,那我就一一讲给你听!撞见你的第一次,我心潮澎湃,几乎是立即吼着老陆去查你的行踪。刚好你下榻的酒店是林冉在职当经理的那家,我看着你从大门进来,看着你走入电梯;会所内,你面带职业笑容走进来,你一定不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克制才不让目光凝向你,而你就坐在我对面。你可知李晟将你带去的意思?就是向我们诏告你是他的女人!在这样的圈子里,很多事不用言语太过明了,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足够了。” 听着莫向北这番话我才当真是叫心潮澎湃,原来这里头还有着如此内幕是我不得而知。 他伸手扣住我的后脑,使我完全在他的掌控间,一字一句地说:“当时我脑中想的只有一件事:李晟他凭什么!你是我莫向北心心念念如许多年的女人,就他也敢来我面前显摆。我让林冉代局,目的就是将他从你身边支开,而你既然赢了这账当然我来付给你了。输给别人的我会加倍收回来,输给你的我给的也心甘情愿,又有什么问题?” 我的心志早已动摇,根本经不住他这番强辩。他的掌插进我的头发里,眼眸深深凝着我,“还有什么要质疑的,一起说出来。” 在这种情形下只得讪讪地回应:“没有了。”见他不为所动,而抵着我的身体浑身紧绷,心念一动就伸手圈住了他的腰,目光微落于他下巴处讷讷而问:“那现在要怎么办?是否我们在一起时要避嫌?” “避个鬼的嫌!”他虽愤然而斥,但明显感觉到在我双手圈住他腰时肌肉慢慢松弛下来,“刚才我过去就是把李晟给狠骂了一顿,他跟林冉的新闻在之前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现在又双双出现是觉得现在的人不会上网呢,水军与键盘侠分分钟就能送他们上头条。” “会有这么离谱吗?他们又不是明星,哪里会这么容易被认出来啊。”我一时困惑,却听他语声浅沉而道:“事在人为。” 顿时明了他意思,就是说假如李晟硬要带着林冉在这处,那么自会有一批“认出”他们的水军轰然而起,在网上再度掀起腥风血雨,到时候走在舆论风尖口的李晟,就不会像上次那般容易息事宁人的了。也或者本身这就是莫向北替他埋的隐患,等事成之后就会将这隐患推波助澜地冒出头,然后将李晟乃至他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这时候李晟想必心中很不是滋味吧,刚念转间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不是我的,是莫向北身上那支。他从裤兜里摸出来一看便冷声而笑,直接当着我的面按了免提。 李晟立刻从那头传来语声:“martin,今天这事确实是我欠考虑了,我现在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不过小冉怎么都不肯走,我拿她也没办法,她答应我就呆在房间不出去,你要是有空就过去看看她。” 莫向北不怒反笑:“行,你把她尽管留着,回头因为她而坏了事你别来找我。” “martin你也别恼,我舅舅正在被调查,小冉也是没地方可去来我这避风头。可你也知道我这边并不方便,要不你帮我找个地方把她安顿了。” “她并不是我什么人。”莫向北无情地说。 李晟估计有些尴尬,默了片刻后才道:“那随她去吧,等知道你对她无意后她自己也就回了。”他在这处顿了一下,又道:“季苏在你旁边吗?这次过来原本想来看看她的,现在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莫向北冷冰冰地回了两字:“不在。” 李晟本还想再问,刚出了个声就被莫向北打断:“李少,你不会以为我跑这云南大理是来泡妞的吧?”李晟连忙回:“怎么会呢?你想多了。好了,不与你多说了,之前你说今天是掌盘之日,现在都已经快过两点了,耽误了这么久可别坏了大事。” 等挂断电话后莫向北就脸色阴沉地将手机丢在了茶几上,砰的一声响又滑动了一段距离,险险地吊在茶几边缘没有摔落。 我刚要收回环着他的手就被他捉住,“走,退房去。” 退房?要走了? “李晟是故意把林冉留下的。”他磨着牙撂出这句话。 我抿了下唇,低声道:“如果真是李晟故意的话,那我们退房反而更引他怀疑了。不管她会不会再来找你,就留在这吧。”今天是周五,数据场很快就封盘了,明后两天都是休整日,如果我和他有意避开了林冉,只会更让李晟怀疑。 但莫向北下了决定,不容分说收拾了东西就退房了。 莫向北并没搞暧昧哦 第199.一瞬间(8) 没忘记带上我的两尾小鱼,两个旅行包都由他背着,但这时候要去重新订房时间有点晚,走了几家有名的客栈都说客满了。莫向北也不知咋想的,竟然提议要不住渔村去,没事开船就去打打鱼什么的。我懒得理他,走进了一家青年旅社,问了前台说房间是还有,但都是三人间或者五人间的,单人房都已经满了。 我想要开两个三人间,但莫向北只肯要一个,本还有争论,前台的姑娘直接告诉我们三人间还剩最后一间房了,而且他们这种房间是按床位算钱的,除非是我们将三张床位都包下来才可以单独拥有这间房。莫向北考虑都没考虑的就付钱开房了,事后拿他的话说是难道你还想跟别的人一块住? 三人间是三张单人床并排,设施虽看着简陋,但环境还挺有特色的。我比较喜欢这房间的小阳台,里头还安设了一个吊椅和一张桌子,可以把两条小蓝鱼放在那里晒晒太阳。 安顿时回见莫向北倒也没多嫌弃,只随意览了眼便在桌前专注于电脑。原本他应该是有 分卷阅读220 分卷阅读220 分卷阅读22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1 所计划的,何时该操控数据都一早定下了,如今被李晟突然搅了局又换客栈的,离封盘的时间只有半小时不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所影响。 我收了收衣物后走至他身后,看着便不由入神了。满满一面的数字,在他手指每一下敲击键盘的数据都会在改变,而这改变有时候还没来得及看清就会被覆盖。 我不敢说对这些精通,但也曾身入其中,所以深知这里头瞬息万变,关键是要如何抓住那根线。数据虽可以改变,却还是有着一条有迹可循的线穿插在其中。我和他的区别在于,我是去找那条线,而他则是抓着线头肆意摆布。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就在他一下回车键敲击后,屏幕出现停止的画面,低眸一扫右下角,发现刚好是下午三点,封盘了。 因为他进的是后台程序,所以我没法通过数据来判断目前的形势,只能询问他:“情况怎样?”他回转头嘴角上扬了答:“时间少是少了点,进场只能排兵布阵,不过晚有晚的好处,如果今天动静太大引起了那边注意的话,接下来的两天会给对方喘气的时间,以背后那人的深谋远虑未见得一点动向都察觉不到。”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可能是......他对你的试探?”那是一个遥远的噩梦,至今都还没从这噩梦中完全解脱出来,在提及到时总在规避着名字。 莫向北浅浅看了眼我,讳莫如深地说:“未必是他直接的意思,但定对李晟有所点拨。” 想了想觉得在理,心头不禁浮出阴霾。我没莫向北来得镇定,林冉可以不去置理,李晟可以被几句威吓给逼走,但是那背后之人......五年前就主导了一切的走向,哪怕将自己也能设计进去,光是想想都感觉心颤。 不想节外生枝,在莫向北提出去周围逛逛时我摇头称不想动,他也不勉强,陪着我窝在房间里。时不时有电话进来,等到傍晚时分我看他还在阳台上讲着电话,便朝他打了个出去一下的手势,打算就在旅社左右买点吃的回来。 隔壁是一家饼店,看到有很多人在排队,我也站入了其中。路旁有个弹着吉他唱歌的年轻人,吉他弹得好不好我听不出,但唱歌却感觉一般,可能因为长得帅所以围观的人倒是不少。看见人群里有不少女孩拿着手机在拍视频,忽而心念微晃,有什么从脑中电光闪过,但是太快没抓得住。 买了饼回到旅社,进门便看到莫向北站在公共区的花园里抽烟,估计也是一直闷在房间出来透透气。正要走过去喊他,忽然瞥见转角处有个年轻女孩正拿着手机对着他,口中喃喃不知在说什么。我并不认识那女孩,应该莫向北也不会认识,还没有无理智到认为他上哪都能碰上桃花的地步,不过这想法刚划过脑中就被打破了...... 只见女孩一边手抓着自拍杆始终将镜头对准莫向北,一边则朝他走去。刚好一支烟抽完,他将烟蒂摁灭在旅社特制在木桩上的烟灰缸内,女孩走到了跟前。 我看了一会后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否是支桃花我并不知道,只知道这姑娘确实是被某人那英俊酷帅的相貌给吸引,从而上前来搭讪。但主要目的是她在用手机作现场直播,试图利用眼前的这位大帅哥来拉攒人气。 莫向北的反应不单单是冷淡,在那女孩走近后说了一大通搭讪的话后,他的目光只轻飘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连半个字都没吐地扭头就走。 提着袋子经过女孩时听见她对着手机自言自语说:“唉,看来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帅哥的架子挺大的哦。”闻言我不由暗自抿笑,但走出几步忽然顿住,缓缓回转过身看向那女孩,正确地说是看向她的手机,转眼脸色煞白。 几乎是快步冲回房间的,动静这般大引得前脚进门的莫向北讶异地看过来,“怎么了?” 我一个箭步走上前拽住他的衣袖,但因为情绪激动而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轻拍了拍我的背,“顺顺气,有什么事慢慢说,瞧你这脸色白的,不就是去买个晚餐嘛。” 深呼吸两口气,调整好情绪了沉声而道:“我刚才想到可能有一件事被我们忽略了。” 他挑了下眉,“什么事?” “在这座古城里,随处可见刚才向你搭讪的那种女孩。” 他听着不由失笑:“你刚刚在旁边,不会因为这也吃醋了吧。”我的手上不由一紧,抓着他的指骨都泛白了,“我指的是她手中的传播工具!现在网络发达,直播成为了社交的主流,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万人在通过网络收看直播平台的节目。” 终于笑容从莫向北的脸上敛去,他眉宇微蹙着问:“所以呢?” “所以很有可能我们一同走在古城的某一个角落,曾出现在某一个直播视频中,就比如,我们初到古城的那个晚上的饭馆里,门前有位女孩在敲着鼓唱歌,我记得很清楚她身旁是架着一台手机的。”当时我沉浸在她动人的歌声与那歌词的震撼里,即使看到了有在拍视频也没往深处去想。但是李晟与林冉的突然来临,情势的转变,使我变得敏锐而直观。 刚刚在街头排队时看见身边的人很随意地就对着路旁的歌手拍照拍视频,这些内容可能不一定会通过直播的方式流传,但也有可能通过微博、朋友圈之类的转发。 所以很大可能在我们抵达云南的第一天,两人就出现在某个直播视频里,假如,我是说假如刚好那个人有看到这个直播呢? 云南、我和莫向北同时出现,光这两个讯息,以他谨慎的程度都会立刻去调查。 所以,是否李晟和林冉的这次出动根本就是他的预谋,而莫向北所行的一切也全都被他看穿了?这种情形成立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性:眼前所见都不过是局中局! 莫向北何其敏锐,点到即止便已通晓,他不至于像我这般情绪激动,只眯起眼眸光沉暗了说:如果是这样,那就看谁占得先机,鹿死谁手各凭本事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中含着萧杀,使我心头一凛。这态度证明其实他并不是不曾想过这种可能,但却依然排兵布阵依照原计划而走,这是在赌博吗?可知道他这一豪赌下去,输掉的不光是嘉橙,还有可能是他与陆少离辛苦经营了五年的墨丰。 即便是墨丰目前将嘉橙吞并,但嘉橙本身就是空心的烂摊子,等于是墨丰用着巨资在填补这个坑。现在再来和原本就已经成熟经营许多年的秦丰来比,无论是实力和财力上都难睥睨啊。等于说这条道走得并不如表面来得平静,其中暗藏的凶险难以估料。 这天晚上我看莫向北一直独站在阳台上,本不想去打扰,但终归心有所忧。 一走近他身旁便见他转过眸来,视线相触间听到他问:“你的鱼呢?”我指了指 分卷阅读221 分卷阅读221 分卷阅读22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2 屋子里头,“在那边呢。”他也没看,就是拉了我的手目光落向黑暗中幽然而问:“假如我再一次一无所有,你愿意陪我呆在这里过简单的生活吗?” 我心头微动,迎向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不是我愿不愿意,是你愿意吗?” 他也在刚才的话中用了一个词——再一次!五年前他家破人亡一无所有时,他的第一选择便是离开,如果一切重头来过我相信他不管心中的理由是什么,依然会如此决定;五年后这个问题又有可能即将面临,真正应该面对问题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他脸上的神色很复杂,我看不透,在没有明确答案下使我有种熟悉的钝痛在心底滋生。 就在我欲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时,忽然听见他轻沉的嗓音微微而扬又低低回落:“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 第200.一瞬间(9) 莫向北闲来兴致要替两条小鱼取名字,取了几个都被我给否决了,因为他取的不是小苏就是小季,或者苏眉、苏小五之类,我问他怎么不叫小北?小向听起来也不错,反正有两条鱼呢,各给一个名刚刚好。 他愤愤打开电脑去网络上搜索名字,列了一个文档的名,最后都被我驳回了,而我也顺应了他给鱼取名的念头,一条叫小蓝,鱼尾有白点的就叫小白。他不服,说我取名含量太低,我用一个理由就把他打回去了——我是两条小鱼的主人。 名字上他争执不过我,便在鱼的性别上作了归类。判定小蓝是女的,小白是男的,我既好气又好笑地问他凭什么这般判定。 他还一脸理由充沛地指着鱼缸说小蓝的个头比较小,也比较文静,而小白个头要大,性情活泼,从身形到性格就足够论断了。实在是不想去泼他凉水,他是忘了小蓝之所以不灵活是因为被小男孩给踩了一脚吗? 两天周末,我们几乎一直窝在旅社里,喂喂鱼看看书,再去买两杯咖啡。 期间有个小插曲,周末旅社的生意极好,一忙起来订房上就出了差错。有个背包客的大学生之前在网上已经订好了一个床位,可过来却发现没有了,那大学生去别家都看过了,现在已经订不到房,难题就落到了旅社这边。旅社老板来找我们商量,问是否把我们空余的那个床位让出来给这个大学生。 莫向北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但我却动了恻隐之心。 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穿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外套和牛子裤,背上背了一个超大的包,看着都觉得很沉。在我点头同意时莫向北看了眼我,眼神里有明显的不快。 我把莫向北先拉回了屋,把多余的那个床位整理了出来,回头见他脸色还耷拉着便要解释,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小姑娘背着背包走入视线,朝内看了一眼便有礼貌地敲了两下门,我应声后她便走了进来,自我介绍就简单说了名字叫成晓,其余的并没多说。 刚才之所以同意老板的请求,不单单是体念老板的为难和这姑娘的窘境,更多的是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孤独的影子,像五年前的我。 房内多了一个陌生人总难免尴尬,我虽有感怀但也无心搭讪,莫向北自她进门就带着笔记本电脑去了阳台,看他那笔挺清冷的背影就知道还在生着气。 余光里见那姑娘将东西归类整理的十分整齐,洗漱用品拿去了洗手间后出来朝我们看了一眼,见我们都没看她便安静地走了出去。我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她的处事虽不算老练,但也不像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我走去了阳台,看莫向北虽捧着电脑,但却是在穷极无聊地刷着微博。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只轻哼了一声却不理我,弯了膝盖蹲在他旁边声音放软了道:“人家小姑娘也很可怜,这个点重新去找别家旅社很难有房间了,可能她也就住个一两天走了。” “可能?要是住个十天半月也不走呢?” 我故作惊愕:“那么久?那肯定不行,到时我去游说她。” “苏苏,你就尽管来诓我。该说你是缺根筋还是心宽,好好的私人空间就这么被破坏了,现在想亲你都不能自在,哼,指不准你脑袋里转的就是这念头,想借她来躲我。” 也是被他这气话给击败了,原来他脸臭成这样是因为惦念着这些。想及昨晚两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便觉赧然,罢了再去劝他的念,起身就欲回走却被他给拉住,轻轻一带就跌在了他的腿上并且抱住,听见他在耳旁不快地说:“这女的要是明天不走,我们就退房。” “明天要开盘了。”我提醒他。 他考虑了下把球丢给我:“男主外,女主内,这种杂务交给你处理,而且本来也是你引来的麻烦。”我哭笑不得地为那姑娘辩解:“人家也没怎的你就把她定义为麻烦,是不是太过武断了?”却没料他轻哼了声道:“表面特征不过是迷惑人眼的假象,那女的显然不可能是大学生。”这回我是真的没忍住惊愕地回转眸看向他,并且不禁疑问出声:“你怎么知道?” “观人入微处,自能看透。单从阅历和处事来看沉着冷静,进退之间又把握的恰到好处。” 这时我已不仅仅是吃惊了,而是心头震撼。刚才我也觉自己可能看走了眼,初念只觉她孤单影只,后来就也看出了些端倪,但与莫向北比,到底识人的眼力不如他。 “那......”我想了想道:“假如她当真两天内都不走,那我们就换别处住吧,这两天我留意着旅社和客栈,先把房间订了。” 若我们此行只是单纯来旅行的话倒也无所谓,但此刻是非常时期,任何一点不安定的因素都有可能造成意外。即便这个叫成晓的姑娘未必是李晟或者那个人安排来的,也最好有所防备,尤其是明天就要正式操作了,莫向北势必不会有太多心力来管其他事。 成晓回来已经是晚上,她进门只朝我们点了下头便去洗手间里洗漱。 莫向北为了避嫌夜里便睡在最里侧的那张床,我睡在中间这张,还别说经他分析之后我有些难眠,脑中不停地忧虑着一些事。 倒是成晓自躺下后就很安静,连翻身都没有,听着呼吸也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 反而莫向北那处,以我对他的了解知道始终都没睡着。恐怕本身的自我防备与敏觉也不允许他在与陌生人同房时沉入睡眠,后来我逐渐朦胧有了睡意,忽然静谧中响起很轻的滋滋声,只响了两声便沉寂下来。 我反应慢了半拍顿然惊醒,那是手机震动声?余光里以为已经睡着的人从床内坐了起来,黑暗中她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抱歉,惊扰到你们了。”道歉之后她就翻身下地,并且快速披上外套穿好鞋,走至 分卷阅读222 分卷阅读222 分卷阅读22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3 门边时她顿了下,轻声说:“你们把门反锁上吧。” 等门掩上脚步声渐远后我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今晚不会回来了?然后她又说“你们”,我扭转过头去看莫向北,果然见他半坐起身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处。 不等我问,他便开口而令:“苏苏,去把门锁了。” 我立刻下地到门边,特意听了听外边动静,确定人已不在外面后将门给反锁好。往回走时莫向北朝我招手,“过来我这。”脚下只一顿就走到他身边坐下,问出心中疑惑:“她今晚真的不会回来了吗?”他轻点了下头,“应该是的,依照这情形应该不可能是安排来的棋。” “这么晚她会去哪?”其实我心里头想的是既然早就打算不在这睡,那又何必硬要弄个床位呢?不过瞧她东西都没带走,应该明天还会回来。 莫向北把我揽抱上床后道:“咱么不管,只要她不来影响我们就当作不存在。”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在心中对这个姑娘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第二天到中午时分成晓一脸平静地回来了,她看起来似乎很累,进门只跟我打了招呼衣服也没脱就倒头而睡,之后一无动静。 为了与她区隔开空间,我和莫向北几乎活动区域就在阳台上了。他自早上开盘后便专注于数据场,连午饭都是我出去买回来的。等三点收盘后他回头看了眼室内,问我里头那人回来后就一直睡着?我点了点头,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只占了床位极少的一处,并且似乎睡得很沉,动都不动一下,而呼吸却极轻。 莫向北眯了眯眼后低声道:“这是一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就连睡觉都还全身戒备。” 我也看出来了,看她的情况像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白天回来补眠。没有多去管顾,只随时留个心眼。晚上莫向北出去买烟,我拿着他的电脑在看剧,突然成晓从床上一坐而起把我给吓了一跳,她眼神似有茫然的目光定在我身上数秒后才松了口气般问:“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八点半。” “我睡了这么久?”她讷讷而问,但似乎是自言自语。 我有留意到她的额头冒了一层汗,此时房内并不感闷热,温度很适宜。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问:“怎么了?”听见她反问:“你先生呢?” 心头一沉,她为什么要打听莫向北的去处?难道之前我们都错误判断了? 但听她随即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要打探的意思。就是......就是睡觉出了一身汗,想要洗个澡,所以问一下你的。” 我暗松了口气,嘴上应:“他现在出去了,没事,你去洗吧,等下他如果回来了我会和他说先别用洗手间的。”她沉默地点点头,起身去拿了衣服就钻进了洗手间,我听到里头传来锁门声。不得不说,这姑娘很怪。 来了个灯泡,这个灯泡你们认识吗? 第201.一瞬间(10) 五分钟没到竟然浴室门就开了,成晓一头湿发的走了出来,边走还边拿着毛巾在擦头发。这速度委实也太快了些吧,她看了看我有些惊异的神情,微微一笑了道:“习惯了。” 我不由一怔,简单的三个字,无所谓的笑容,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原本最初对她印象就不错,后来是因为顾虑才对她心有防备,这时莫向北不在,同处一室却各不理会也不是太好,而且也想试试她的口风,便假装不经意地问:“你也是过来旅游的啊?” 她手上动作顿了顿,以为会敷衍我称是,但见她摇头:“不是,我不是来旅游的。”随即她又加了一句:“我是来找人的。” 心头漏跳了一拍,“找人?” 见她点头我不淡定地追问:“找谁?”她转过头来,目光安静地看着我轻道:“我的丈夫。”这回我是真的愣住了,刚才那一瞬几乎就往李晟方面想了,但现在她这答案委实令我惊愕:“你丈夫......你不是大学生吗?”这是最初老板介绍她时的说法,应该也是她的表述。 她轻笑了下说:“那就只是我在外边的一个说法。” “可是......”我欲言又止,但她应该能懂我的意思,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气质来看她都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然后她说她来找丈夫?她结婚了? “谁说年轻就不能结婚呢?”成晓浅笑着反问,不过她语锋骤转:“另外,我没有你想象得小,外貌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是这样?我不由再次将她打量,此刻的沉敛加上之前莫向北判断的阅历和沉着,还真的不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这可能就叫人不可貌相吧。我暗自沉吟片刻,不无断定地道:“你应该还没找到人吧。”其实我更想问的是她丈夫来这边作什么,需要她深更半夜地去寻找?假如她所说不假,那昨晚她应该就是去找人了。 只见她无声点头,却也转移了话题:“不提这些了,你们呢?” “他过来出差,有些业务在这边。”如果说我们是游客也不像,哪有一整天都窝在旅社的游客呢。所以我也吐露了一些事情,刚好莫向北买完烟回来,成晓便不再开口。 我以为她会要出去吃东西,却没想她从背包中翻了碗泡面竟是拿着刚烧开的开水泡起来。没过一会,空间就飘扬了一股泡面的香味,极少有人能将面吃得安静的,房内就有一个。 我并没有要窥探她的意思,但经过刚才一番简单的谈话总会有意无意间地关注她的动静。这天晚上我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一觉到天亮醒来发现左边床位又空了,而右侧的莫向北也已经醒了,正半靠在床头察看邮件。 向他问起成晓,说跟昨晚一样半夜走了。我把昨天我们的谈话内容告诉了他,听完后他不置可否,只让我以后别特意去打探了。 中午我走出旅社买吃的,一直吃附近的小吃也想换换口味,便多走了些距离。路经一家川菜店,只稍一念转就走了进去,跟老板说要外卖,拿了菜单点了几个菜后我就站在吧台处等。一个喝得微醺的体型很胖的中年男人踉跄着步来结账,我已经有意让开了位置,但他在走到近处时忽然一个趔趄倒向我。 即使多年不碰防身术,但该有的敏捷还在,我反应迅速地往旁避闪而开。 于是那中年男人咕咚一下就滚倒在地了,还刚好头朝着我来了个五体投拜。这一幕有些滑稽而戏剧化,我也感到挺尴尬的,正要再往旁边移开一步,没料那中年男人爬起来就用方言口骂脏话并朝我一巴掌扇来,我避开了脸但还是被拍在了肩膀上,顿时感觉那半边肩膀麻了,随即传来剧痛。 这番动静自是引来旁观,老板也连忙赶了出来,我只看到那胖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4 子一脸横怒地指着我大骂,周旁的人可能因为他骂的是方言而听不懂,但很不巧刚好是江南一带的口音,我能听出大概意思。居然他说是我故意用脚绊了他一跤! 这年头不讲理的人有见过,可这般不要脸的却不曾见。他从大堂走过来,我站在吧台的角落里,居然还能在他走过来时“使坏”绊到他!难道我是有闪现,跑过去又立刻瞬间移动回到这里吗?原本老板开门做生意应该以和为贵,可他却冷眼旁观在侧,完全没有要上前来劝阻的意思。我不欲多生枝节,而且对着一个醉汉完全无理可讲,便转身就往门外走。 但是出门只两步就觉身后劲风袭来,心头大惊,我没有想到即使退避了对方还穷追不舍,这时作出反应已经来不及,只能受这一下痛了。 砰的一声钝响从耳后传来,我几乎都能感受到那凌厉的劲风擦过后颈的皮肤,但以为要受的痛却没有来到,扭回头时惊愕住。与我一样惊愕住的还有胖子,他瞪大了眼看看手中断掉的木棍,又再看看地下那半截,最后目光震惊地看向站在我身前的人。 包括我也有些发懵,刚刚是......成晓替我挡了那一棍吗?没错,此时身前站着的人正是昨天晚上又悄然出去寻人的成晓,她还是那件黑色的冲锋衣,站在我前面都要比我矮上稍许的。关键是胖子手中的棍子足有小孩手臂那么粗! 中年胖子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跳脚起来就指着成晓骂:“哪里来的小b敢管老子闲事!”这回他倒没有用方言骂,吼得周围的人都能听懂了。 成晓没有半点怒色,轻沉的声音却微微上扬:“男人打女人,欺横霸凌!还敢在这口出狂言。”我发现她讲话时中气很足使得围观者足能听到,这时许多人也纷纷跟风指责起来。 胖子见状大怒,将手中半截棍子朝成晓怒掷而来,我甚至都没看清她怎么出手就见那棍子飞了出去,而随之胖子挥拳欺近时她动了,一个闪身轻松避开了并到对方身后,看着只是轻轻一推,但胖子却像是受了一记重拳般人直往前而扑。人群自然都往旁避闪,于是胖子几个大步踉跄就再次滚在了地上。不过这次他没能再起得来,蜷缩在地上鬼哭狼嚎。 别人看不明白,我却知道是怎么回事。成晓这招就是四两拨千斤,胖子使多大的力来打她,那摔出去就多大力,实打实的与地面做了个亲密接触。 周围爆出几声叫好声,我下意识地抬眼环视,看见有人正举着手机在拍心头便一沉。拉住成晓的胳膊压低声道:“我们走。”她没有异议,只冲着地上的胖子冷笑了下便和我一同扬长而去。现场哪怕是有胖子的朋友,在看过成晓的身手后估计也不敢再出头了。 我们回旅社的路上都没交流,心头很沉,不单单是出来买午饭却碰上这么个糟心的事,右肩的疼痛还在;还因为时下的人在遇事时不说立即站出来,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拿着手机去拍视频,以此作为谈资、讯息传递,从而使人无故曝光毫无隐私可言。 这个失态凉薄的时代,当真是人情太过冷漠了。 回到旅社时我还特意拜托成晓别提这件事,并在旅社隔壁又买了小吃当作午餐带回来,是怕莫向北知道了发怒。此刻非常时期,他的心神都专注在那数据场上,不想拿我的事来扰他。成晓并没多问,默然点头。 但当推门而入时却发现是我多虑了,莫向北并不在室内。他的电脑还放在阳台的桌上,屏幕是黑的,我跟成晓说了声就走去前台询问,前台的工作人员称并没留意,我转身时拨打他的电话,居然是关机状态。再回到房间,找了一圈发现他的手机被丢在床上已经没电了,一边找来充电的线给他插上冲电,一边想他是见我迟迟不归而出去寻了吗? 可是等到我买回来的食物都凉了也没见莫向北回来,我心中开始隐隐不安。 这不安延续到傍晚变成了焦躁和抓狂,想出去寻找可是这座古城这么大,人又如此多,茫茫人海我上哪去找?有想过会不会他刚好经过那家川菜店时听见了什么,然后与那胖子也起了纠纷,可这可能性实在太低了,就算是,这么长时间他也肯定回来察看我的情况了。 他去了哪? 上午写到小小,发现好多人都不淡定了啊,都纷纷冒出来了。小小来客串,也是来助攻的,她的时间点么肯定是后来没发生的故事了。下章她会给苏苏讲一些自己的事,还有咱们的尧哥 第202.一瞬间(11) 成晓睡醒过来见我一人沉坐在昏暗中,忍不住询问:“你先生还没回来吗?” “嗯。”我轻应,心中有惶然的情绪在不断酝酿。听见她坐在床边建议:“你回想下他有否跟你说要去哪,之前你不是说他有业务在这边,会不会出去办公了?” 度假村项目投资?我们来这后除了去渔村和小岛走了两趟外,始终没见他有与项目组的人联络商讨过,成晓的猜测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心中有个声音却在质疑:既是为公事,大可以等你回来了说一声再走,尤其是连手机都落在了房间。 这些念头越盘转心中就越没底,因为还有一个隐患始终不愿去触碰——林冉。 我不想成为一个多疑的人,可是莫向北是知道我去买午餐的,他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很难不与林冉联想在一起。而林冉被安排住在哪,我却并不知道。 这时成晓忽然又道:“你先生看起来很沉稳,对人对事也很敏锐,不像是会无故而走的人。你想想会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件事的发生。” 心头猛的一突,感觉成晓的话戳中了某一点,可我却一时间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念。 目光无意识地在屋内划转,忽而一顿,心神随即震颤了下。起身时我无法控制情绪的激动而使得身体都在微颤,一步步走至阳台将他的笔记本电脑拿进来,按了按发觉也没有电了。插上电源,开启机器,再移动鼠标点开软件。 我的脸色一寸寸泛白,到后来手颤到不行。 “怎么了?”就连成晓都瞧出了端倪,但我只能摇头,手指蜷曲直至握紧拳头,指甲都抠进了掌心里。总算她没有再问,只在泡面时问了我一声要吃吗,我还是摇头,直起身边朝门处走边道:“我去外面买些吃的。” 离开旅社,我直接往古城的城门而走。擦着谁的身而过,路过什么摊位,都没有进入我的思绪,走出城门喧闹越来越远,直至安静。 我本心神恍惚,全凭主观直觉判断方向,是身后那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拉回了我的注意力。假若是在古城中,有人与我同行那属正常,可这是夜晚又是在城外,加上我要去的地方并不是风景名胜之地,这杂乱的脚步声就显得诡异了。 分卷阅读224 分卷阅读224 分卷阅读22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5 在又走了一段路后已经能确定身后两个男的确实是在跟踪我,尤其是经过月光照射而出来的影子判断,我几乎能肯定其中一个就是白天起纠纷的胖子。他那体型实在是太好认了! 说不怕是假的,可心里头有着更深更沉的担忧,促使我只得一步一步朝前走。 祈愿这两人即便不怀好意想来报复,那也至少等我抵达目的地确认过后。就在我每一脚踏出去都感觉是踏在心尖的空落时,忽听一前一后两声痛哼,随即咕咚倒地声又传来,我惊转回头,竟见那本该尾随在后二十多米外的两人此时躺倒在地上,而阴暗处还站了一个人。 “是谁?”我扬声厉喝。 那暗中的人似有迟疑了下,还是缓缓朝我走了过来,于是我看清来人身形看似瘦弱,实则肩骨笔挺如松,步履又极轻。 “你为何会在这?”看清是谁时我惊问出声。其实刚才第一眼看过去暗处,隐约已经猜到是她,白天已经见识过她的身手,到了这晚上又是无人处,竟是转身而见已将两个精壮男人给打昏在地了。惊愕是有,但对她却并不感恐惧,可能是她周身散出来的气息很安静,感觉不出一丝邪气。 晃神间成晓已经走到跟前,她没有半分动容,只轻声解释:“刚才见你恍恍惚惚地出来不放心,我就跟着你了,到城门口时便看见这两个人尾随了你而你也没发觉,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先下手为强将他们击昏了。” 我又看了眼躺在那边的两人,不管出于何因还是该对她道谢:“谢谢你。” 静默了片刻,她又道:“你要去哪我陪你一起过去吧。”见我迟疑她又道:“放心,你们的事我不会多管,只是那日你好心肯收留我,当作是回报吧。” 听她如此说后我若再拒绝显得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衡量了下便朝她点了头。 我赌自己过了这些年在看人方面不至于再看走眼,成晓固然神秘,但对我并没恶意。相反,她看起来更像是性情中人,只是沉默和不与人交道成为了她冷漠的外衣。 多了她在一旁陪着走后心头踏实不少,以她一出手就能将两个大男人击昏的身手估计一般人都近不了她的身,白天看起来还是手下留情了。也难怪她敢一个人孤身走这寻人之路,又总深夜出动。 “你以前学过防身术?”我打破沉寂。 她轻嗯之后却道:“不止是防身术这么简单,我学的都是攻击招式。” “难怪你这么厉害,我少年时也有学过皮毛,后来就荒废了。” “我不算厉害,他才叫真正厉害,第一次跟他动手就被他给制得服服帖帖。”听见成晓说这些我是微感意外的,迟疑了下问:“他就是你先生吧?” “嗯,他是一个......”她似乎在寻找着措辞,又可能翻找半天也没准确的词来形容,于是她用手在空中胡乱比划了下后道:“很超凡的人。” 我看了她一眼,极少有人会用“超凡”来形容人。 可能是讲到了她的先生,我发现她脸上的表情渐渐生动起来。 她说与他先生相遇是偶然也是必然,经历种种悲欢离合都是让两颗心靠得更近。她说这次原本他们是出来一同游历,但途中出了些事而导致她先生失踪,循着踪迹一路追到这来的。听见她那些奇怪的经历我倒是不觉诧异,令我诧异甚至惊愕的是她居然说有个儿子...... 提到她的儿子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骄傲和自得。 我感到不可思议:“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居然有个十岁的儿子。”见她抿唇而笑,目视前方轻声道:“跟你说过的,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年轻,只不过是岁月不会在脸上留下痕迹。你呢,和你先生有孩子了吗?” 闻言我心头一滞,别扭地转开视线说:“我和他并不是夫妻。” 余光里成晓微讶地转过头来看向我,只顿了一秒便自然地道:“没什么,我们以前也像你们一样,有些坎看着好似挺陡的,其实坚持一下就迈过去了。” 我没有作声,她识人的阅历当真并非假,已经看出我和莫向北之间有摩擦。 忽然她又在身旁道:“人一定得要有信念,要相信,命运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真正能够掌握的是自己。”我的手在身侧握了握拳,又被她一言击中了心扉深处的某点。 第三次来到渔村,心绪是十分的繁杂。莫向北不止一次向我提过留在这里过打渔的简单生活,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他会来的地方。 渔村和小岛,我选择了小岛。我真的很感谢身旁这个善良的姑娘,若不是她陪着这条路走得不仅孤单而且惶恐,不是害怕会再遇上恶徒,而是害怕彼岸的那头,一场空。 但并没完全走至小岛就听到成晓道:“你过去吧,他在那边,我先走了。” 我惶然转头看她离开的身影,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如此肯定?不过我没有磨叽,转身加快脚步,甚至只走几步我就开始跑了起来,当踏上小岛视线一点点环找,心却一点点失落,并没有看到任何身影。“莫向北?”本该扬声而唤,可声音出来却只是憋在喉间的轻语。 寂静的夜晚一丁点动静都能绵延出去,如果他在不可能听不见,真的是我判断错误了? 正处于失落中忽然听到静寂里一声异动,我惊转回身,目光最终落在那艘晾晒在岸上的木船处。我走过去,刚才是因视线受阻,直到这时才看见在另一侧的船尾坐着一个黑影。 几乎不用再想也已经认出来这人是谁,我没有再动,看了好长一会忽而觉得嘴里不仅是苦,心头都是苦的。低下头时眼角刺疼,有液体划出,“你这样算什么?又想再一次的玩消失是吗?那为什么要来这,天大地大你随便钻个地方,哪怕就是在古城里都能让我找不着。” “苏苏,来这边坐下再说。” 我不肯过去,在原地坐了下来,与他隔着几米远的距离。 看见他起身走了过来,然后在我身边坐下,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就伸手过来。指尖抹了抹我的脸后,将我环在身旁轻声说:“好了,我败给你了,把事情都告诉你。” 成晓口中很超凡的人是谁啊?哈哈 第203.一瞬间(12) 听他讲到完后我手撑着就要起身,被他给扯住了急问:“全告诉你了怎么还气?”我用力挣了挣没挣得开他,冲他低吼:“就不能预先给个提醒的,非要这样来吓人!” 他将我搂住抱进怀中,在耳旁低声分辨:“我还没给你提醒吗?多少次和你说要来这里呢,而且这不是也找来了吗?好了,是我错了。”我的情绪一时间还不能平复,但还是安静了下来,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手脚都有些发软,是之前一直紧绷 分卷阅读225 分卷阅读225 分卷阅读22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6 着神经所致。 “莫向北,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到底还是忍不住将心念转到正事上,即使听了他的计划后依旧没法如他这般沉着。下午当我看过数据市场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全是一面倒的秦丰占据了主场,而无论是墨丰还是嘉橙都被淹没在洪流之中,等同于是碾压。 秦丰即使财力雄厚也不可能如此倾轧,很明显其中不再只是单单李晟投放出来让莫向北操作的资金。事实证明我的忧虑并非杞人忧天,以那人的城府必定洞察了一切也看穿了莫向北的计策,所以今天这把刀横插而来,不留余地,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可他却不但不操作市场试图力挽狂澜,反而暗中添了一把柴,加快了这团火的燃烧,不过瞬息墨丰就遁入了绝境。 但莫向北不缓不慢地说:“如果这盘棋是李晟在下,那我大可不走这步,依照原计划引君入瓮便可将之困住;但如果是沈熹亲自下海,就不得不走这步棋。” “为什么?” “一个既有着野心又有着城府的人,唯有在见到动心的诱饵时才会脑袋发热不理智。” 我顿了下回过眸来,“你......赌这么大,就不怕输得一败涂地?” 眼前的眸光幽黑深不见底,无一丝波澜,倏而轻笑:“你之前不是问过吗?输了就和你留在这里打渔,或者找个僻静的地方,总不至于饿死你我。” 静默数秒我敛转回眸没有作声,深知他这句话是在诳我,不管是以他的性格还是别的,他口中所说的情景只可能出现一时不会是永远。有些东西即便是岁月轮转也改变不了,便是人的习性。它跟我们生长的环境、接受的教育、对事的认知都存在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正想得出神,没留意他的掌突然来拍我肩膀,一阵剧痛袭来忍不住痛呼出声。他立即反应过来松开掌,却也将我的身体转向他问:“你肩膀怎么了?” 我想了下答:“没什么,只是下午不小心撞着了。” “撞着了?”没料他一点都不忌讳地来扯我的领子,而我穿的这件衣服领口也大,被他一拉扯就露出了半边肩膀,随即便听到他冷下声来:“谁打的?” 我把衣服从他指尖拉出来整理好后才讪讪道:“一个不讲理的莽汉,喝多了酒无理取闹。” 听我说完事情经过时,明显抓着我手的掌力道加重,眉眼间也隐有怒意,但沉吟片刻后说的却是:“你说是那女的陪你一起过来的,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在离岛还有一段路时她说你在这边,然后独自走了。”关于成晓说得那些私事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他,但是心头却有疑惑:“我想不通她是如何能肯定你在这里的。” “习武之人对气息特别敏锐,沿路应该是还残留了我经过时的气息,又是一条通往岛上的独道,自然就能确定了。” 还可以这样?我下意识地嗅了嗅,引得他发笑:“这本事你是学不来的。”手掌重新按回我的肩膀,不过这次是轻重有度地揉拿,虽然仍感痛楚但还能忍受。两人都不说话便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想想来时的惶惑,见到他后的惊怒交加,再到听完他所有布划后的担忧,直至此刻的平静,不过短短这一程心绪就翻覆了几番。 沉湎五年之久,只要事关到他,我依然没法冷静。 又想起路上成晓所言,不由叹了口气打破沉寂:“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 “再晚些。走,去船后喝酒。” “喝酒?”我有些抓不着他这思维转换的速度,而且这里怎么会有酒?被他拉着走到船尾,低头间看到还真有个酒坛子,而盛酒的竟是一只大海碗。 在他把酒坛子打开时就有一股醇浓的桂花味伴随着酒香飘来,我不禁而问:“这是桂花酒吗?哪来的?”他闻言便笑了,“你的鼻子倒灵的,确实是桂花酿,不过不是黄酒而是青稞,刚才在这船底下挖到的,味道很纯正。” 一派胡言!怎么可能从船底下挖到一坛酒? “好了,不逗你了,是问那渔民买的。” 我没有陪他喝,多少次醉酒都是因为他,今晚我不想醉。尤其是心里头敞亮,若当真一切已被沈熹洞察,那么我们所住的旅社恐怕已经有了他的耳目,那下午莫向北这一出就是做给他看的一场戏,还有另外的一场便在这夜间。 失败、消沉、借酒浇愁,然后,与我分道扬镳。 午夜时分,我扶着醉醺醺的莫向北回到旅社,走到廊间时被他粗鲁地推开撞在了墙上,顿时我便将这一整天的“失落和怒意”爆发。即便是这夜晚,古城的角落里没有睡的人还很多,我和莫向北起争执不过半刻就有人在旁观。 最终我仰起头将含在眼眶里的泪逼回,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众人的视线。这夜莫向北没再进门,天亮时分我正在收拾旅行包,成晓却比前两天早回来了。 她看了看我手中问道:“怎么要走了?” 对她不想隐瞒便点了头:“嗯,在这待了几天了,想去别的地方走一走。”却听她又问:“你和他闹矛盾了?”我顿了顿,心知她可能是回来时看到院中的莫向北,没法多作解释只得沉默。她走近过来,许是不知道要如何劝慰我,只是在我背上轻拍了两下。 对她这笨拙的举动我倒是心感暖意,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最初同住一屋时还对她有所防备,想必以她的敏锐应该也查知到了,但她还是在昨天不计前嫌连救了我两次。 冲她笑了下说:“我没事,你还是没找到你的先生吗?”她轻嗯了声,情绪倒不见失落。我想了下,从本子上撕了张纸写了一串号码递给她,“这是我的号码,如果以后有事要帮忙可以打我电话。”她看了眼纸条,低声道:“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该给我联系方式。另外,我不用手机的。” 她不想与人联络本属正常,可她说不用手机实在让人太意外了。不过我却是信了,因为如果她想拒绝可找别的理由,断不需用这种借口。 没有勉强,把纸条放在了行李包内后就与她告了别。途经院子时余光瞥见莫向北清冷的身影背站在那,脚下顿了顿,面露黯然间加快了脚步。 我坐在离开大理的大巴车上,心绪繁杂而沉闷,直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前面路口下车吧。” 听见熟悉的嗓音沉稳抵入耳膜,揪着的心终于一松,放下手机时我拿起旅行包起身。大巴车依着它要行驶的方向继续前行,我站在路旁目送着不见了车影才走至早就停在路边的黑色越野车,拉开车门,莫向北噙着一抹淡笑朝我看来。 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坐进了副驾驶位。汽车启动,朝着与大巴车同的方向而行。 昨晚就与他约定好离开古 分卷阅读226 分卷阅读226 分卷阅读22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7 城几十里后会合,就连乘哪辆大巴车他都早已安排了。但行驶了一段路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这样能行吗?我们先后都离开难道不会令他起疑?” 莫向北轻哼:“要的就是他的起疑,禅思竭虑太多事了自然也就力不从心了。” “你是说有意以此事来让他分心?那你要什么时候再反击?刚才我在车上时看了看,秦丰之势如破竹,它不单单是极力吞噬墨丰的市场,还断绝了各个可能的渠道。”沈熹这次恐怕是想一棒子直接把墨丰给敲死,除非莫向北有等同秦丰的资产来筹谋才有可能回天。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随缘吧。” 莫向北这不在意又高深莫测的态度实在让我咬牙切齿,不过知道他肯定自有主张,不想再过多纠结就转移了话题:“那我们现在去哪?” 他嘴角一弯了道:“租了这车半个月呢,自然四处玩玩了,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吗?丽江?”我摇头拒绝:“丽江和大理都属于古城,同在一个地头区别不大,没多大意思。”其实我这时就没心思在游玩上,风景再美也难消心中忧虑。 “那就听我安排吧。” 第204.一瞬间(13) 却没想三个多小时后车子还是开往了丽江,但没有进古镇,而是又向前开了三十多公里。随着那苍茫的雪山越来越近时,我大约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了——玉龙雪山。 这是无数人心中神往的地方,从山顶的生意索然,到山间的生机勃勃,一座山峰两个世界。坐索道穿越原始森林,跟高山草甸的牦牛合影,挑战4680米的最高处,近距离接触雪域冰川,遇见霞光辉映的雪峰......这些都是我在别人的游记里看到的,也曾有过向往,只是念头随着时间淹没在了洪流里。 我以为这就真的要去爬雪山了,心情难免有些激动,可他将方向一转竟过了那个路口。在我忍不住回头而看时听到他在旁道:“现在上山太晚了,今天先找个近一点的落脚地,明天早上再过来。”我愣愣地看他,反应慢了一拍才答:“哦好。” 又开出近十多公里找到了一户农宿,我们下车入住。农宿其实是当地人家,倒不用相应的入住手续,只付了钱就安排到了一间房。房间有些简陋但很干净,我是没觉得有啥,去看莫向北脸色,见他也一脸淡然状。心中暗想恐怕他也是有意找这类农宿吧,至少短时间内有心人无法通过特殊途径查到我们的入住信息了。 我一人留在房内整理着东西,莫向北像普通的游客一般去跟主人询问上玉龙雪山的细节了。当李晟的电话打来时我有种说不出的烦躁,直接给按掉了,可他依旧不依不挠地又打,恼怒起来索性关了机。 在这种时候,实在没那心力再去应付这些人的阴险狡诈。 收整完东西从房内走出来,看到莫向北与主人站在一处边抽烟边闲聊着。他背身而立并没有看见我,可能是那主人提醒了他,回转过头便与主人落了一句然后朝我走来。 “走,出去转转。” 离雪山那么远,自然不可能走去那边,莫向北带着我走了反方向的路,大约十多分钟眼前就出现一片林子。我们穿走在其中,四周都很安静,空气又怡人,顿时心中的烦躁被驱除了,林子不大,就走了不到五分钟能看见另一头,而林外的景致却让我惊呆了。 没有想到穿过那片小林竟是一条美得像画中场景的蓝湖,“这是泸沽湖吗?”我惊叹而问。莫向北轻笑了声答:“不是,只是一条支流,刚才听主家介绍指了路的。” 我去摸手机想要拍照,但摸了个空,这才想到刚才把手机关机了丢在房间里了,他见状拿出了他的手机递给我。人对美丽总是没有抵抗力的,我不停地找着拍摄点按下键,一张张记录这处的风景如画。只是不经意间,镜头里突然出现了他,刚好他并没有在看这边,而是目光凝在某一点似若有所思着什么,我按下红色的按钮,于是风景和他定格。 忍不住低头点开这张照片,拍摄软件自成的虚化效果,周遭的美景顿时变成了布景,唯一的主角只有他。感觉到视线掠来我抬起头,与他的目光对上,安静轮回里我忽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这情绪就像......就像我每次被他灌了鸡尾酒醉掉的时候,看着他觉得别样的好看又恋慕无比。 我低下头当作没事似的又去找另一个拍摄的角度,故意流连很久,镜头再不错对方向。等我沿着湖边、树林拍了很多照往回走时,远远看见他随地而躺在阳光底下。 走到近处,他双睫垂闭,呼吸均匀,竟像是已经睡着了。 昨夜回去旅社后便自导自演一场戏,我回房间没怎么睡,他留在院中想必更不可能睡了。是故这时若仔细看他眉眼便可见眼帘底下还有着黑影,神容也有些疲倦,估计是真的乏了。 而且相对于旅社,这个安静的湖边反而更令人卸下防备吧。 我没去叫醒他,并且放轻了脚步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坐下。看了他一会又拿出手机来,将音量调成静音模式后便悄悄地对着他按下拍摄键。 那个我以为睡着了的人就在这时突然道:“苏苏,你这样偷拍我好吗?” “......”我无语地瞪着他,持着手机的手僵化在半空,只从镜头里看到他睁开了眼,幽黑的眸子毫无遮挡地穿透过来。手上一空,同时我被他拽了一下跌在他身上,一抬眼就见他拿着手机按下了快门键,然后我与他的合影留在了其中。 听见他得意地道:“要拍也是拍咱两的合照啊,来,苏苏,笑一个。” 懒得理他这种犯傻的要求,奋力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可腰上缠绕的手臂看似松松垮垮却锁得很紧,后来也不作徒劳的事了,往他身侧而躺。 “啧啧,苏苏,你这是有多爱我呢,偷拍了我这许多照片。” 那是刚刚不小心按了连拍!在来他身边之前总共就拍了他一张照。看他又举起手机,镜头里的我们头靠在一起身体紧挨,甚至连胸口起伏呼吸的频率都是相同的,照片定格时我感觉不光定格两人的影,还定格了魂。 后来大抵是周遭的景色太美,头顶的阳光太暖,身体也太过疲累,我在他身旁睡着了。做了一场噩梦,梦里我和莫向北争吵、伤害、互相抛弃,身体某处冒出熟悉的疼痛,这疼痛致使我快快醒来,浑噩中感觉不过只是一恍惚,但睁开眼时却天色微暗已是黄昏。 一扭头,莫向北侧转身遮挡了湖边的微风,使我整个都包裹在他身前。 我没有忍住,在他脸上印了轻轻的一吻。 这一刻我会将过去当作是......一个人走了很长很长的路,累得走不动时回过头,发现他跟在 分卷阅读227 分卷阅读227 分卷阅读22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8 了身后。诚如那句歌词——就在这一瞬间,才发现,你在我身边。 没有喊他,我抱着膝盖就安静地坐在他的身旁。记得有段时间我经常一个人去安静的地方,风景一如此处这般好,只是那景进不了我的心,而我只不过是为了寻个角落安静地听歌,听着那娓娓道来的歌词如同利针一般反复的把我的心戳的千疮又百孔。 后来便喜欢上了酒,因为这东西真的是好,喝得酩酊大醉就不会再去听歌了。但喝着喝着酒量越来越好,也越来越难醉,不过可能时间是贴药剂,慢慢学会不去想,慢慢开始忘记。 想到此处我看了眼身旁的人,却是一怔,黑眸湛然如楚,竟不知他何时已经醒了,然后也不作声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我。 此时见我发现后他便伸手过来,指尖挑起了我垂在肩上的一缕发轻轻弯绕,感觉头皮扯紧时他的嘴角上扬起一道弧度。我别转开视线,“都晚上了,还不回吗?” 这天色暗的极快,我醒时还只是傍晚,不过转眼就已经昏黑了。 哪料莫向北却道:“回去作什么?这里不好吗?”也就是他能在这时说出这般任性的话,我环视了一圈,“黑漆漆的有什么好,周围还有林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野兽。” 他嗤笑出声:“你这么怕?” 我把头发从他指尖抽回起身,拍了拍身上见不着的灰,然后道:“不是怕,而是肚子很饿,我想要回去吃东西。”这里哪怕月色撩人,使得这蓝湖即使在这黑夜也如此动人,但终究景是死的,不能拿来当作食物。 “你个吃货。”听见他笑骂了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下次过来看来还得先把你的胃给伺候好。”我抿起唇角也不由笑了起来。 回走时只听我们的脚步沙沙声,在静谧的林中显得由外清晰。有风吹来感觉一丝寒意,引起我轻颤,这里的温差当真极大,白天时还不觉得,到这晚上就彷如入秋了似的。 想及以前看过网上的一些游记,据说这玉龙雪山从山脚到山上可经历春夏秋冬四季,看来今天我就提前尝了两季的温度。可能是太安静了,莫向北走着便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明天早上如果去爬雪山,山上会不会极冷?” “都安排好了,下午主家就会去镇上买两件御寒的羽绒服,明早上山时带上。” 我讶异地转过眸,他连这都想到了?刚要敛转目光,听他突兀而问:“刚才你是不是在想我?”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他轻吟而言:“我刚刚醒过来时,你看着湖面的眼神里满是忧伤,当时我在想到底......当年我伤你有多深。” 心头颤了颤,我并不知道刚才有露过这般神色,而且还被他瞧去了。 沉走了几步我轻声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确定是否真的忘了你,记得你的生日,记得你早已不用的手机号码,记得你喜欢吃辣尤其喜欢吃辣子鸡,记得你会煎牛排还是为了我去学的,莫向北,”我轻唤他的名字,这是我再遇他之后第一次将心中所念剖白出来:“当这些早已为你定性的习惯慢慢沉淀下来时,越来越重的像是要置我于死地。” 手本被他抓握在掌间,在我刚刚话落时很明显的一紧,而他的气息也有浮动。 听见他再开口时语声里隐了一丝沉痛:“苏苏,你心中其实......其实一直有我。” 我轻笑了下,只是嘴角的笑意并没抵达眼中,却也坦然承认:“你说的没错,我把你深深刻在身体某一处,以至于日后当记忆淡忘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又再被迫面对那一切过往。如果不遇见你,可能时间终究会成为一剂良药,慢慢的真把你忘了吧。” 有些话并没有说出来,他不知道我其实掉进了一个死循环,无论我如何挣脱都挣不出来,不是没有过努力,但都徒劳。爱他的这条绝路,我从来义无反顾。 关于上章成晓手机的问题我给改正了,习惯了写成小小没有手机,都忘了之前半夜手机震动这回事了。她这处就是个插曲,她是来找尧哥的,故事是小小城之后的了。今天周末,只有一更哦 第205.一瞬间(14) 之后两人都没再开口,一路回到民宿,进门主家就迎了上来,称饭菜早就做好了引我们进去后又去拿了两个大的袋子给我们,里面装了一件红色一件黑色的长羽绒服。主家让我们赶紧试试,若是不合身他就连夜拿回古镇上换。 红色那件自然是我的,穿上后长度直到膝盖以下,倒也合身。回看他穿上黑色羽绒服,长度倒不似我这般,以前虽常见他穿黑色外套,但却从未见过穿得如此厚重,不过不得不说他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许是莫向北给了主家不少钱,所以主家很是费心地在买了外套后又买了帽子手套与靴子。其它倒还好,我讶异的是鞋子尺码主家是如何能买得这般准确的。 在我问及时主家便笑着摇头,说是我身旁这位莫先生将尺码告诉了他才能准确买到的。 心中微动,朝他瞥了一眼,他跟没听见似的正在将外套脱下。私下无人时我问起此事,他反而还反问回来: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不清楚的? 一句话便堵住了我的口,也让我脸上发热。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莫向北就启程去雪山了,由于山脚下气温还不是太凉,所以就把衣物装进了旅行包里,那只旅行包也是民宿主家特意买的。背在莫向北的背上鼓鼓囊囊的好大,竟像是藏了多少东西在里头。 进山后本以为要先去排队买票,却没想莫向北带我直接走了正门,原来他昨天就已经订下了票包括大索道的票都买好了。我们来到索道处,发现即使这么早在排队的人也不少,站在队伍中估摸至少要排上半小时才能轮到我们。 回头看他还背着那大旅行包便道:“先把它放下吧,这边还要排一会队呢。” 他笑了笑道:“没什么,并不太重。” 从昨天湖边回来到今天,他的话都很少,看起来面色未动一如往常,但我知道他的心中其实受了昨日林中我那番话的波澜。夜里我很久才睡着,也对当时所言感到后悔,过去了这么久又何必再来提呢,提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此时身旁皆是人,也不方便多说,只得由了他去。回首时目光从他那背包间一晃而过,等过了片刻我忽然感觉好像刚才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回头绕开了些视线,寻了寻却又没见了,想是刚才我看错了。 随着人流而上进了索道,只上到一半就感寒冷,再看旁边之人早就都穿上了山下租赁的羽绒棉服。我们也立即将外套都穿上,但或许是有些不适应这气候转换之快,即使穿上了外套换上了靴子仍然忍不住身体在 分卷阅读228 分卷阅读228 分卷阅读22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29 颤抖。 莫向北抓了我的手在掌中,他倒是掌心暖热之极,等捂得暖了些就将手套替我戴上,然后道:“苏苏,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难过。” 我一怔,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时突然对我表态,而他这句“不会再让我难过”就像......就像一道清流从四面八方进入我的身体,然后这道清流又全往脑中汇聚。 眼前的这双眼里写着的情绪我以前总觉得看不懂,但此刻......深邃中隐含的一丝痛意是那般刻骨,让我无法直视。扭转过头,“这时说这些作什么?” 他将我环在身前,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很亲昵,但没有再说什么。 莫向北在任何事上都思虑周全,从提前订票到购衣再到行程安排,但唯独算漏了一件事——气压。在索道上翻过一座又一座高山,一座座山头从青葱翠绿跨到寸草不生,再渐渐看到白雪堆积,雪山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但短短十分钟不到我就感觉胸闷不已,又出现耳鸣,起初以为是因为太冷的缘故,可后来头晕眼花了才觉不太对,也瞒不过莫向北的眼睛了。 是旁边人多嘴说了句我可能是起了高原反应,不适应这里的气候。这才恍然而悟,此处海拔估计有四千多米了,我这症状不是受寒,而是缺氧!记得别人游记中确有提到上雪山要备上氧气筒,但昨晚我没想起莫向北也忽略了。 再往上我已感到恶心欲呕吐,幸而已经到了站口,莫向北立刻带我出了外面。我全身绵软无力,走不了几步就扶着旁边的围栏吐了出来。 莫向北一急,想要抱我起来,我摇摇头道:“不行,我一点力气都没。”他握了握拳,“你在这等我,我立刻去买氧气瓶。”他素来就是果断之人,我并不意外他会如此。 目送着他快走出视线,又是一阵难抑的恶心袭来,我吐到感觉连胆汁都出来了,扶着围栏的手也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忽觉胳膊一紧,心头诧异莫向北怎来去如此快,回头间却对上平和的目光与温静清秀的脸,“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 是成晓。刚才在山下排队时就好似看到她,但一晃而过再看又没瞧见以为是看错了。 她轻笑了下,从身后背包里拿了一个小型氧气瓶递给我,“吸两口缓缓吧。”我没推拒,这时那就是我的救命药,吸了两口后恶心感消去不少,但手脚依旧无力。成晓扶着我坐到一块石头上后才道:“刚才我其实也有看见你,只不过有事在身不便过来。” “你来找他吗?”我奇问道。 果见她点了下头,“嗯,他的气息在几天前出现在山脚下,我得去到山顶找一找。” 我更觉奇怪了:“几天前?昨天你应该还在大理,怎么能知道你先生的气息在几天前出现在山脚下呢?”她倒也不瞒我:“人的气息其实只要所经一处便会在短时间内留下,然后可从气息留存的浓淡来辩知大约经过了几天。” “原来是这样。”都过了几天她都能分辨出气息,难怪前晚只走到通往小岛的路上她就已经能确定莫向北在岛上了,因为她能从气息浓淡里分辨出时间。 成晓起了身,“不与你多说,我先上雪山了,这桶氧气你就留着吧。” “那你怎么办?”我看她要走,想要将氧气瓶还给她,但她摆了摆手道:“这个我用不着,带在身上就是留个备用以防万一。昆仑山脉我都来去自如,又怎么还会怕这玉龙雪山呢。” 看着成晓远去的身影我有些羡慕她这般洒脱的个性,坐没一会莫向北便回来了,他看到我手中的氧气瓶却没讶色,一问才知他在回来的路上遇见成晓了。我看他并没对她有疑虑,便没去多说什么,歇了好一会又吸了氧气,渐渐体力也回来了。莫向北想要直接下山,我没好气地说若此刻下山,那我这跑上来单纯是来体验这高原反应吗? 他拗不过我,等我服用了抗高原反应的药又休息好一会,才继续爬山。之前反应起太快应该就是索道上得太快,而我体质弱,没法立刻适应过来,慢慢爬上去也可以慢慢适应。 确实这山上放眼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景致不单单以壮观可形容。后面还要爬多长距离并不知道,但知道游客至多能爬到4680米高处,听说最后这一百米最难爬。 此时才发现亏得之前莫向北压着我连跑了好多天步,在经过了高原反应后似乎承受能力要强了一些,除了爬得微喘外还行。莫向北时不时会关注我的情形,从他眼神里看出有些微懊恼,估计是在懊悔云南景色这么多,为啥偏偏选了这座雪山带我来玩。 爬山途中我没有再看到成晓,她的脚程估计要快我们几倍,早就抵达山顶了吧。 路上也看到有不少人因为高原反应而滞留原地甚至回头不再爬顶的,但我抬头看了看那近在不远处的雪山顶,信念很坚定。 莫向北也不是磨叽之人,见我意志坚定就没有来劝,只说若感到不舒服了就说,实在不行可以背我上山。大概爬了五六十米高时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又上来了,这时风貌将我的脸遮得严实而我又咬着牙忍受,硬是又往上爬了一段路。 许多人总认为最后就是爬那一百多米,并不是太艰难,可只有当身体力行真的经历了才知道,上下百米的距离在山道上千米都不止。而它的艰辛随着人一步步朝着那神圣的山顶迈近时也渐渐毫无保留地呈现,我的气息开始变得不稳,需要不停地氧气来供应,莫向北也给了我一块巧克力吃补充热量,见我还是不行往前大迈了一步蹲在跟前。 “上来。”轻沉的低令从他嘴里传来。 我这刻穿得像熊一样,他身上也是厚重的外套,若在平地背我还好些,可这是要往山上爬,恐怕......我还在犹豫,就听见他又喊:“苏苏,别逞强,上来。” 终究拗不过他,我往他背上一趴便身体一轻被背了起来,就连旅行包他也没要我拿,而是反向背在了身前。那里头拿掉了穿戴的衣物用品后就只剩我们之前换下来的鞋子和一些食物与水,不会太沉但也不轻。 第206.一瞬间(15) 我的双手圈住他脖子,视线落在他立体的侧脸轮廓上,怔忡中感觉周身都空荡荡的,越过的游客、苍茫的雪、危耸的山峰,这些都是虚化了的背景,仿佛这世上就只剩我和他。 轻轻把脸贴在他的脸颊上,感觉他好似脚下顿了一下,随即又稳步而行。如此就可呼吸交融于一处了,频率一致,就连心跳也一致。 有些东西在遇见他之后总会不受控制,而我又无能为力。就像看见某处冒出了火种我却拿着早已燃着的树枝去扑打,不但不可能扑灭,反而助长了火苗的崛起,有越烧越旺的意思。而 分卷阅读229 分卷阅读229 分卷阅读23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0 我,一点都没有想要真正扑灭它。 我说:“莫向北,那一年的冬天,费城下了很大很大的雪,比这雪山的雪都还要厚,也比这冷;后来我离开了费城去了英国的一座小城,可是那里的冬天依旧是那么的冷。”这时因为穿得多的原因,我的身体微微有些下滑,他立刻察觉到了将我往背上颠了一颠又重新回到原处,然后问:“室内没有供暖吗?” “自然是有暖气,但是那雪下在的是我心里。直到再次看见你,那雪才似乎渐渐肯停下来了,这时候我感觉暖意在慢慢将我包围。” 听见他轻笑出声:“苏苏,你这是在对我说情话吗?还不如直接说你爱我简单呢,我听得也沉醉。不过这般曲曲弯弯的我也是喜欢的,背你爬次山能换你这些情话也值了。” 他是真的高兴,连眉眼都弯起了弧度。我也不由笑了起来,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嫌帽檐碍事遮挡了视线,索性把帽子给摘了,清寒的气流顿时灌进脖颈使我一个激颤。登顶的时候莫向北也有了喘气,他不肯放我下来,硬是让我以苍山为背景,我和他为主角来拍照。 在我举着手机时他几次都对角度不满,说我没能把他上半身拍在里头,又或者是我自己少了头顶。他不知道其实我几乎看不清那手机画面了,最初我以为又是高原反应起来了而眼花缭乱,但后来发觉恶心感并不强,就是视线始终看不清时隐约了悟自己的眼睛可能被这苍茫的白雪给刺伤而暂时雪盲了。 若他知道了定然不会像此刻一般高兴了,甚至会立刻取消所有行程下山。我还想去那极富盛名的蓝月谷看看,据说那是个爱情圣地,包含了四个湖:玉液湖、镜潭湖、蓝月湖和听涛湖。尤其吸引我的是它的蓝色,我几乎对一切蓝色的美丽事物都没有免疫力,昨夜只在小树林后看到一条支流小湖,这个蓝月谷才是真正蓝如宝石的地方。 但我的异状在下山途中还是被莫向北察觉了,下山路抖,我不愿再让他背,微弱的视线没法视物只依稀能看见些模糊的影子,不防脚下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莫向北立刻扶着我起来到一旁坐下,说休息一下补充体力。他从包里拿了食物出来递给我,可我视线距离有了偏差竟伸手拿了个空,空气瞬间凝滞,再想补救已经来不及,听见他沉了声问:“你怎么了?” 我想说没事,可深知他若起了疑心要再瞒过去是不可能的了,沉吟了下只得如实告知:“可能刚刚在山顶的时候雪太刺眼,一时间看东西感觉有些模糊。”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你还骗我!刚才在山顶让你拍照时我就觉得蹊跷,有两次照片都虚化模糊的。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雪盲只是一时的,其实我已经好多了。” “好了,别说了,立刻下山。” 看他起身就要再来背我,拉住他的手软着语声央求:“别走好吗?我还想去蓝月谷看看。”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这样还能看什么?等下次再带你去。” 我摇了摇头,“下次就不是现在的心情和观感了,就去那走一趟吧,好不好?” 莫向北终归没敌得过我的软言相求,但是却再不肯让我走路,又一次将我背起并且命令我闭上眼睛。后来他拦了一位游客,将对方的墨镜买了过来给我戴上,我无奈地说要是那人因为墨镜被他“抢劫”了也得雪盲症怎么办,他的回应是哼了声说别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莫向北说这是我第一次用柔软的话来央求他一件事,蓝月谷就那么有魅力吗? 我故意逗他:是啊,比你有魅力。 他也不恼,只道:再有魅力也不过是死物,哪像我能抱你能背你?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说了句:还是你好。 蓝月谷之美我神往已久,看过再美的照片也不及亲临其境,只是眼前这幅如画般的景致添了一层朦胧。起初会觉得遗憾,渐渐的倒也觉得其实这样不失一种别样的美丽。 忽而眼睛被蒙上,莫向北在耳旁道:“看了这么久,眼睛要休息了。”我将他的手拉下来,无奈地道:“没事的,刚才在雪山顶上确实有些看不见,现在好很多了。” 他将刚才被我摘下的眼镜又戴上,然后道:“那就这样看。”我无力地说:“多了这层遮挡看东西都暗暗的,一点都没美感了。”他轻哼了声:“有什么美不美的,不就那样嘛,要看这种湖下次带你去九寨沟,什么蓝湖绿湖都有。” 此处本就有“小九寨”的美称,可见九寨沟内的景致当是更引人入胜。 我们在湖边找了一处坐下,也将羽绒外套给换了下来,包中没有水了,莫向北去附近找地方买水。我慢慢地将羽绒服折叠了收进旅行包中,旁边有一队旅行团的正在介绍这蓝月谷的人文故事,我便也一心两用地听着。 队伍里有两人离我比较近,他们并没有在听导游介绍,正在交流着股市信息。我本没多留意,是突然听到“墨丰”两字拉转了我的心神,开始仔细听起他们的说话来。 莫向北买水回来时我正眯着眼目送旅行团队离开,还是他喊了我一声才回转过神来。 “瞧什么呢?”他拧了瓶盖后把水递给我。 我犹疑了下还是询问出声:“墨丰和嘉橙那边就真的放任不管吗?” “怎么?你刚才忍不住去看了市场?” 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向模糊的远处,“刚才听到有两个人正好在讨论股市,有些不利墨丰的消息如今在外流传。”他嗤笑了下便道:“说来听听呢。” “墨丰融资套股,机构幕后操作。” 这不是刚才那两人的原话,但意思就大致如此,而他们正是前头因为墨丰强势上市时入的股,此时已经被套牢在里面想要退出来都难。与上次嘉橙不同的是,几乎满篇都是红,唯独墨丰一脉一片惨绿。 在听过那日他与我细说后,对眼前的形势我确实可以不予理会,但我关心的是——他何时出手?实在他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使得太过凶险,成败都不过是一念之间。 “以后别去听这些也别看,这一个礼拜以内会有更多不利消息涌出来。” “一个礼拜?”我惊愕地瞪视他,即便这刻只依稀能看清他的轮廓,“这周你都要放任形势继续恶化?”他真的是太大胆了,我以为至多两三天他必出手,现在却说要等过这一周。都说商场旦夕之间风云突变,更何况是这数据场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是变数。 莫向北却无所谓地来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说:“瞧你这担心的样子,既然出来玩又到了你喜欢的蓝月谷,就别想那些杂事了,要想也是留给你男人来想。” “可是......”我顿了顿,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分卷阅读230 分卷阅读230 分卷阅读23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1 算了,他心意已决,此时来纠结也于事无补,更何况以如今的局面无论他是否出手,隐藏在秦丰幕后的那只手都会不遗余力地伸来。我没再多言,只是经过这一茬后再走在蓝月谷里没了初始的心情,便跟莫向北说不如回去吧,他倒是举双手赞成,因为我的眼睛经过这么久都还看东西模模糊糊的,不去找医生看看他实在不放心。 但是我和他都没有想到,蓝月谷是这个做了很久、名叫“一瞬间”的梦的,终结。 睁开眼时我在恍惚,俨然没法反应过来此时身在何处,视线昏昏暗暗又模模糊糊。脑子像过电影一般闪过许多片段,神识逐渐清明,心也一点点抽紧。 忽而旁边传来一丝动静,我目光划转,视线难及处有个人影站在那,轮廓难辨。 沉寂中我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块巨石给压着,一点生还的余地都不留给我。当那身影朝着我走来时,我黯淡了眸光心念沉沦。 “看见我没什么要说的吗?”浅沉幽暗的嗓音微扬在头顶。 我静默了好一会才涩然而问:“你早就来了吗?”人影在我身旁坐下,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也将我心头的那点念想彻底击碎,连渣子都沉到了谷底。 第207.三个人的局 “他呢?”我钝钝地问。 没有立即回我,而是伸手来理我散乱在侧的发,指尖划过鬓角时我不禁颤栗,听见幽然的语声在耳旁缓缓道:“林冉的那一刀应该扎得挺深的,或许能让他永远也醒不过来。” 心头重重一震,从齿缝中迸出话语:“你胡说!” “你应该知道的,我没有理由在这件事上隐瞒你。” “......” 至今回想那一幕我都感心惊胆颤!本与莫向北准备离开蓝月谷出景区,忽然听到前面在喊有人晕倒了,虽有惊异,但并没有上前去探看的念头。就在我们经过人群的时候不知被谁从背后撞了一下,莫向北反应极快地扶住了我,他还并没发难就有两个男的先推搡着闹开。 莫向北不是会与市井之徒吵架的那种人,至多也就冷言两句,但很明显对方在挑衅寻事。言语一“冲突”就打了起来,莫向北怕波及到我将我推远了,以他的身手我并不担心会吃亏,但还是拨了电话报警。就在我拨通的一霎,忽然听见人群中有人幽声而喊:“向北哥。” 我心头一震,放下电话循声而找,那声音是林冉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可恨我视线模糊,周旁又人数众多,茫然寻了一圈也没看清楚。就在这时,莫向北忽然惊喊了声:“苏苏!”我心一颤就感觉有道劲风扑面而来,手臂被旁边用力而拽避闪而开的同时听见近处“噗”的一声,然后林冉的声音近在咫尺:“向北哥,我那么喜欢你,你却用那种方式来毁了我,都是为了她吗?” 强烈的不祥感汹涌而来,我凭着本能朝林冉的方向撞过去,将她从莫向北身前撞开后颤着声问:“莫向北,你怎么了?” 此时他还抓着我的手臂不放,声音听起来也依旧从容:“我没事,这些人不是普通的闹民,你先跑出去。”他一边说话一边拖着我跑了几步,然后松开我又回身去挡追上来的人。 我的眼睛不好使,但耳朵没聋,刚才已经听见旁边有游客在喊“要出人命了”“那人被刀捅了”之类的话。颤着手指去拨电话,可是简单的数字都拨不完整,手一滑手机摔在了地上,茫然抬头冲过去拉住一个人,“报警,快报警!” 我几乎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情绪绷紧只在一线之间,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报警”。 后来......我忽然感到天昏地暗,倒下的时候看见蓝色变成了黑色,一如预示着我的世界再次翻天覆地变样。 如果说在当时危急之下我还想不透为什么林冉会出现在蓝月谷,那此刻已经彻底透悟。 认识眼前这个人,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浩劫。从十一年前的悲苦起,到今时今日眼看梦便要圆,却转眼成镜花水月,碎得一塌糊涂。 本该咬牙切齿地去质问,可当我寻回声音时却只轻问:“沈熹,你想怎样?”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好多遍,这个局本可以不拉你进来,为何要那么费周折的把你从英国拉回来?直到今天看见你时才有了答案。” “是什么?” “因为这本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局,缺一不可。” 本就是三个人的局......是啊,从开始到现在,无论我是否无辜都一直身在其中。 “另外,”沈熹沉缓地又道:“但凡你真的已经抽身而出,那么无论我如何布局都不可能重演这个相同的局。所以小季,并不是我真的非要拖你下水。” 我听着不由惨然而笑,真的是相同的局!十一年前他用过一次,六年前又用过一次,然后再用,我却依然还是走进了他的局中——以我为饵,诱莫向北入瓮。 “所以你原本并不知道莫向北在哪对吗?” “嗯,我无法确切掌握他的行踪,但知道他一定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要引蛇出洞,最好的方式自然是找对能足够引起他兴趣的饵,把你请回来是下一个赌,赌他会否因你的出现而失去耐心。最开始李晟跟我提到martin这个人时我还并没留意,只当作是个掮客,但当嘉橙复盘计划突然提前时我忽然就警醒过来,是他来了。这个赌我没有下错,你依然是他最致命的弱点,诚如今天,他完全可以避开林冉那一刀,但却对你关心则乱被她刺中要害。” 听着这些阴谋暗布的东西我本没有一点的心绪波动,可最后那话却让我的心倏然抽紧,就像有人用锥子一点点敲进心脏,钝痛淋漓。 之前我以为是在大理时两人出现在别人直播镜头中而暴露了行踪,却原来从一开始我回国就是局,而他也早从我的动向里洞察一切。他说莫向北在暗中蛰伏,我觉得这话应该丢给他,他才是那暗中隐藏的恶狼,随时等待时机将猎物撕碎。 从头至尾我都没有问他为什么,因为不是所有的恶意都有原因,而我也无心来听那虚妄的理由。只知道,他今天推动的这一切,名字叫作——诛心。 我说:“沈熹,我从没见过有人如你这般卑劣,秦丰财权如此雄厚,你却连跟他正面交锋的勇气都没有。只会暗地里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数,因为你永远都是那阴暗中的鬼。” 他被我骂了也不怒,只道:“小季,你有所偏颇。本就是他耍着计谋想来犯我秦丰,在察觉到我可能已经知晓他身份后又以墨丰来诱我上当,你以为他布的那些子我看不出来?他的计划无非就是想利用墨丰和嘉橙将秦丰的流动资金全部拖下水,然后从外围市场操盘颠覆数据,从而对秦丰来个釜底抽 分卷阅读231 分卷阅读231 分卷阅读23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2 薪。” 说到此处他有意顿了顿,似乎在给我消化的时间。 他几乎是......将莫向北所有的布局与计划给猜了个八九分准确!本来听见莫向北那些想法觉得已经够疯狂的了,却没想这一切都仍然落在了沈熹的掌握里。 这五年里他的心思、城府已经深到令我胆寒的地步。 沈熹又徐徐而道:“这是一个至死方休的死局,若我不动那便是我输,既然我先一步洞察了里头的端倪那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毕竟,他是推动这个盘的人,只有他倒了这个盘才会成为死盘。” 在听到他最后说的“死盘”两字时心绪到底没有沉得住,我将蓄势已久的掌朝他甩了出去。许是他以为我躺在这里根本无力,或者完全没有防备我会突然发难,“啪”的一下,这一巴掌实打实地打上了他的脸,但因为我视线的模糊而掌朝他耳根处近了一分,在收回时就被他在半空中扣住。从那极重的力度就可判断他在猝不及防后是有多愤怒,可我冷笑了声,猛的坐起后就朝他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牙齿磕着骨肉,尝到血腥味仍不松口,直到下巴被捏住剧痛传来才被迫松开。 “季苏!”听见他咬牙切齿地怒喝我的名字。 而我却噙起一抹讽凉的笑,舔了舔唇上沾染的血,下一秒朝他狠淬了一口。明明感觉到身前的这个人怒意勃然,狠盯着我的眼神应当是恨不得撕碎我才是,可本来预想的会被打或者摔开的结果都没有发生,甚至凛然的气息在一点点收敛直到完全消没。 “季苏,你不用试图惹怒我。”沈熹再开口语声已经平静。 我惨然而想,这个人已经立地成魔! 而他下一句说的话彻底将我全身血液都冻住:“医生替你检查眼睛时顺便给脑部照了ct。”漫天恐惧灭顶而来,我很想把耳朵封闭起来,可是手被他抓着,沉暗的声音如魔如鬼似的钻进耳膜:“你的眼睛不是因为雪盲症而看不见的。” “你胡说!是雪盲症,我的眼睛是被雪刺伤的。” 他的语调依旧平白而单一,却字字诛心:“你不用激动,是与不是你最清楚,说服了我也并没什么用。本来你如此容易就接受李修成的邀约肯回国我还有过疑虑,今天算是明白了,以你的脾性应当是没有告诉他吧。” 这个人确确实实是魔鬼,他用语言彻底击溃了我的心防,在他的掌下我成了苟延残喘的懦夫,完全没了刚才与他斗的意志。 在他将我拉进怀中抱住时,我崩溃而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将唇抵在我的耳边,来自地狱的语声一个字一个字地抵进耳膜:“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我要你。” 我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一度以为是沈熹又找人对我作了催眠,后来慢慢知道并不是,是我对自己进行了自我催眠。 当再次睁开眼时神思恍惚了很久才慢慢扭转头,眼前的苍白与鼻间酒精的味道告知我这是在病房中,但这室内的设施却比我见过的任何一间病房都好数倍。有脚步声传来,我下意识地朝着门处看去,门从外面被推开,一名中年护士走了进来,她本是随意往我瞥了一眼就掠过要去检查什么,但忽然又移转回目光,渐渐露出惊异,下一瞬转身就往外面跑,边跑还边喊:“快打电话给沈先生,病人醒了。” 第208.后遗症 护士再进来时连同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走进病床就来翻看我的眼皮,又用听诊器听了听我的胸肺,问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头痛不痛,眼睛疼不疼。 对此我一律摇头,确实没有他说得这些症状,只不过是虚软无力而已。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开了药单,让护士为我挂上了点滴。这时有人匆匆进门,快步走到床边将我上下打量后回头向旁边的医生询问情况,虽然医生说了一大堆的医学用语,但我曾是医院院长的助理,所以能将那番话言简意赅地概括为:病人醒来没有特殊异常。 等医生和护士都退出房间后他拉了张椅子坐下,看我片刻后问:“知道你昏睡了多久吗?”这个问题自我醒来就想问,现在听他提起便默看着他等待,果然顿了片刻后他就道:“足足一个礼拜,医生用尽各种办法甚至我找了催眠师都无法使你醒来,他们说你可能会一直这样睡下去。” 我看他刚才进门时额头有层浅薄的汗,也有些微喘,再听他这番话估计是一听到护士打电话给他便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医生判定我是什么病情?”开口了便发现自己的嗓子是嘶哑的。 看见他眼神沉了沉后答:“重度睡眠。” 闻言我弯起嘴角,继续用嘶哑的声音道:“原来这毛病一直没好,记得上回我陷入重度睡眠也有一个礼拜。哦忘了,这些事你应该早就调查过的,不知道医生有没有说我这毛病的根源是什么呢?” 他看我的眼神变得很复杂,“你应该已经恢复了记忆,为什么你脑中的结还没有打开?” “这不是应该问你的小南吗?哦,瞧我这记性,我又忘了她已经死了,这个秘密除了你再没有人知道,也或者,她连你都没有说?” 空间沉寂下来,幽沉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也不知是恨不得从我脸上盯出花来还是想透过我看清什么。我想了下打破沉寂而问:“沈熹,知道我是怎么恢复记忆的吗?” 他没有作声,等着我继续解惑。 这本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秘密,所以我便道:“小南在我脑中下了两道指令,一道致我以疯狂,一道致我以死地。第一道使我疯狂的在五年前有人替我解了,所以我从精神错乱里清醒回来,但那第二道除了她本人便是无解。一度以为我这辈子都将缺失那段记忆了,但某天下午我忽然发觉一个很好玩的事,当我对自己自我催眠时有道神识可钻进大脑层的某个空间去看去听,只是这样做会有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沈熹追问。 “我每这般操作一次,就像滚雪球一般将那第二道结放大,然后头疼剧烈难忍;下一次再自我催眠就会比前一次更难,也会有更大的危险在那过程中迷失自我。”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我嘲讽地看着他:“你一定没有尝过缺失一段记忆的滋味,不是没有那段就无法活,而是它意味着人生的不完整。”说到这,我微笑着扬高声道:“我爱他,就算是当着你的面我也敢说我爱他,那不单单是一段我和他的过去,而且是我和他感情的开始,但凡有任何缺失都是一种遗憾。” 他沉沉看着我,眼神里透着冷光,“哪怕你会因此而遗忘当下?” “对,哪怕是这样。 分卷阅读232 分卷阅读232 分卷阅读23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3 ” “哪怕会将第二道指令变成死结你也甘愿?” 我依旧重复刚才那句话:“对,哪怕是这样。” 他猛的站起来,“季苏!”我迎视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 他的手忽然伸过来揪住我胸前的衣襟,将我从床上拉扯起来,眼睛逼视着我怒意勃然地低吼:“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爱他?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命?我的命不是早就葬送在你和陈佳楠手里了吗?” 我的一句话轻渺淡小,却使他身体重重一震。我轻笑了下,把衣襟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安静地躺回床上。他默看了我好久,情绪平复下来时缓缓而道:“所以这次你回来是因为已经开始遗忘关于他的事,你怕如果不回来终有一天会彻底忘了他。” 我侧转过身背对他,轻声说:“沈熹,就算你再不甘心也没有用,在我的心中,莫向北亲手搭建了一座蓝色的水晶城堡,然后住在了里面,无论现实如何改变,这座城堡永远都不会崩塌,哪怕,终有一天,梦醒,而我渐渐将他忘记。” 沈熹没再开口,坐在身后一言不发,后来我闭上了眼慢慢睡着了。 再见到沈熹已经是三天后,他一进门我目光里就有了了然。他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与愤怒,一脸的默然地走近坐在床沿上,视线锁定过来时我没有避让,靠在床头静静回视。 他说:“看来你早知道了。” 我摇了摇头回道:“在你进门之前我还不确定,这时候才算是确定了。” 他轻勾了下嘴角似笑又非笑,眼中难掩嘲讽之意,“有件事我没想通,他受伤昏迷不醒不可能是假的,到底他是如何办到的?” “就不能是他早有安排吗?” 沈熹摇头:“季苏,你不用诳我,莫向北或许确能纵横那个领域,但前提是必须他亲自出手。数据这东西瞬息万变,事先估量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你怀疑是我在做?究竟你是觉得安排在我这的护士没有尽心替你看守呢,还是认为我那七天全程都在演戏根本就没有一睡不起?” 沈熹依旧摇头,却也道:“我确实有想过你在国外学金融的这些年在那领域下了工夫能力堪比他,但是,”他顿了顿,语声也变轻了:“你睡得那么沉,连催眠师都用上了,我一度以为......你会醒不过来。” “所以你把我也排除了,然后实在想不出来到底为何这出戏还能继续走下去,并且根本就不受你的控制。你更想不通墨丰的资金明明套牢在嘉橙里,又是哪里冒出来一笔数额不小的资金从外围入市,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秦丰追捕进击。若是之前的秦丰,资金雄厚不至于怕了这外围的夹击,但偏偏是在你以为莫向北无力回天后,将秦丰全部流动资金投入市场对墨丰赶尽杀绝时!” 说到这处我将目光凝向他,徐徐而问:“釜底抽薪,或者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些计谋的名字你应该都听说过吧?”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终于顿悟:“原来你早看破了一切。” 我微微一笑,说了句:“你明白的太晚了。” “从什么时候你开始有这计划的?” “我开始学金融管理起。” 听见我的回答后他不禁失笑了起来,摇着头说:“原本我以为你学金融是为了帮他,却原来是为了我,为了引我走进你的局中,为了终有一天我将你找出来。” “这不能怪我,同样的方式你连用三次,第一次是我年少无知轻信你,第二次是我遗忘过往对你不设防,但是这第三次,我固然如你所愿地回来走入你设下引他现身的局,却也绝不可能再按照你所规划的棋局而走。要知道,人永远只会被朋友出卖,敌人是没有机会出卖和背叛的!” “敌人?”他挑起眉,眼神复杂地看我,“你将我看成是敌人?” “不然呢?在你不遗余力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我,在你让陈佳楠在我脑中留下两个结之后,你是希望我还无知地将你当作是当年懵懂仰慕的教练,还是后来知人善用的上司?沈熹,我可以告诉你,在过去的那几年里我从不想这一天何时能够来到,因为,你一定不会舍弃我这颗有用的棋子,也一定会走进来。我要做的,就是配合着你演一场戏。” 他注视着我好长一会,“是谁在帮你?不可能是陆少离,他没有那个能力。” 我轻笑:“那如果是陈华浓呢?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与你在数据场上一战?” “陈华浓?”他愣了一下,转而眼中闪过了悟涩然而道:“是他,我怎么没有想到。” “不是你没有想到,是你以己度人认为所有人都以利益为先,你更加认为帮莫向北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但也绝不会是陈家人。” 沈熹敛转目光,视线落在某处幽声而说:“你将我研究的真的十分透彻。” “五年!我除了学金融管理外,就是学心理学,而你是我研究的范本。”对一个人整整研究了五年,自然他的每一步每一个举动都能臆测出背后的动机来,只是,揣摩得了心思却没法未卜先知。 “那你说说看我现在在想什么?” “在想如何以我为筹码跟莫向北谈判来挽回这必败之局。” 他转过眸来,眼神里透着幽沉,但见他的嘴角一丝丝上扬。 之前有很多章节名字都叫“一瞬间”,除了那首歌外也是意指这段甜蜜的经历。暂时小虐一段哈 第209.打赌 有想过沈熹会走极端,但却没想到他将这极端用在我身上,在被他用喷了乙醚的手帕捂住口鼻的一瞬,我感觉自己仿佛跌进了那幽暗的深渊,越坠越深,直至陷入无边昏暗。 再醒来的时候我在行驶的车上,一转眸就看到驾驶位上的沈熹,他的侧脸漠然无情。察觉我醒了朝我轻瞥了一眼,并没有开口。我看了看四周,窗外漆黑已是晚上,直截了当而问:“你要带我去哪?” 他顿了顿,不答反问:“敢跟我打个赌吗?” “什么赌?” “赌他在第几天能追上来。” 心头一突,我眯起了眼轻道:“这有意义吗?”他轻嗤了声说:“有没有意义你不用管,就问你敢不敢打这个赌?”我沉吟了下,“赌注是什么?” “如果你赢了,我就把秦丰拱手相让。” 闻言我不由冷笑:“秦丰?你是觉得你还没败吗?” “我确实败了,但是秦丰即使前后的路都被堵了,也不是能够像本就是空壳子的嘉橙那般在短时间里可吞掉的。更何况就像你说的,假如拿你作筹码跟他谈判,上一回他是以退出秦丰为码来换你,这一次你猜他会应下什么?” 默沉片刻我又问:“那如果我输了呢?”我看到他微微 分卷阅读233 分卷阅读233 分卷阅读23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4 眯起眼,却一直都没再开口,之后行驶的途中我反复在想:这个赌约到底算是成立还是不成立? “如果输了,就一直跟着我吧。” 这是我在昏昏欲睡时沈熹突然冒出来的话,霎时将我的瞌睡都给惊跑了,不敢置信地转眸瞪着他问:“你说什么?”他面无表情地回:“你已经听见了,不用具体的天数了,就赌他会不会来找你。” “你想说什么?什么叫他会不会来找我?” 他勾了勾嘴角,“你自己看吧。” 我一直都知道这个人深谙人心,他所讲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暗藏着目的,现在他这样说也定然是为了在我心中埋下一颗火种,可是想得再透彻也没有用,接下来的行程中我每时每刻都在想这个问题,尤其是,当一天接着一天过去时,我心头的那团火也在逐渐湮灭。 沈熹带着我并不算太避行踪,但也基本上都是往郊外镇区而行,并且没有上高速。我以此来安慰,或许这样便难被追踪到,可沈熹一眼就洞察了我的心思,只淡笑着问我知道为什么莫向北不来吗? 明知他有此问必然是又有什么伐心的话要说,但我还是反问了句——为什么? 他说,因为若想在这场局中立于不败,首要之事是清理战场,稳固人心,否则秦丰经历此劫只不过是又一个嘉橙。 他看了看我,问:“你不信?” “对,我不信。” 他微微一笑后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为他做的,他知道吗?” 我心头重重一震,目瞪着他却语塞。如果说之前那个赌我还能有所自持的话,那么这一次他成功地扎进了一根刺在我心中,也或者说,那根刺本来就藏在皮层之下,只是一直都没挑破,藏得好好的而今被他给血淋淋地剥开。以后每动一分,必将引起一阵钝痛。 神色落在沈熹的眼中没想过能瞒得住,但他却没有再说奚落之词。 日子变得沉寂,我不再去计算过了多少天,沈熹说停车吃饭那便下车,说住店也无异议,有时经过农家乐他有兴致就开车进去呆上一天,钓钓鱼走走农庄。 那天车子开到了一处加油站,沈熹下车去后备箱里拿了油桶,由于走的不是大道,基本上每次途经加油站时他都会在把汽车加满油后再多买一桶油备用。我靠在椅背上无意识地看着窗外,起初听见汽车引擎声时也没在意,以为是别的开进加油站加油的汽车。但过了好一会也没见沈熹回到车上,不由感觉奇怪地扭头环看,竟发现原本清冷的加油站不知何时停了很多车,而这些车子也没有停在加油的机器旁,而是将我们的车子给团团围住。 心率忽然失速而跳,一鼓一鼓地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 窗前被一道黑影而遮挡,我的视线无法抵达外边,只看到那人伸手在车窗上敲了敲,下一秒车门就被从外面给拉开了。低矮下头,从车内钻身而出,视线从中道上扬至那张脸,心头一震,转而却难掩失落。 邪弯的嘴角,飞扬的眉眼,痞笑着看我的人,陆少离。 他凑近过来将我仔细看了看,然后问:“怎么?看到不是老大很失望。”我瞥转开脸,视线环览一周时陆少离在旁又问:“找沈熹?”我不理他,目光落定在后排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上,轻问出声:“他也来了?” “不然咧,还有谁能拦得住他?季小五,你说他会不会在那车子里把沈熹给杀了?” 我这才回转眸看他,视线相对间他的眸光粼粼,没有不怀好意却让人感到别扭,倏而他嗤笑出声:“你的表情在说不信,只是你没看到老大醒过来得知你被沈熹抓走后时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过了就绝不会怀疑他会杀人了。” “是吗?”我幽然而问,没有说出口的是——既然如此在意,那又为何直到今天才找来? 陆少离的敏锐并不输莫向北,他眯起眼而问:“不会这些天被沈熹洗脑了吧?” 看见那辆车的车门被推开,然后沈熹进入视线,他朝这边看过来,隔着数十米远的距离眸光看不清情绪,只听到陆少离在旁一声低咒便大步走过去,他额上的青筋暴露,拳头握紧在身侧,刚微微蹙起眉就看见他不由分说抡起拳头朝沈熹挥过去。沈熹有怎样的身手我最清楚,但陆少离那一拳打过去他躲都没躲,重重击在了脸上并被打得踉跄后退,陆少离还要再进击,拳头挥到半空又生生停住,回转视线去看车门之内。 我目睹着这一切,发现心绪忽然变得很平静,甚至在沈熹缓缓朝我走来时心率也没有一丝变化。他走到车前,沉静地看我数秒,“季苏,你赢了。” 见我没有作声,他失笑了下拉开车门。 目送着沈熹开车驶离视线,原本包围在四周的车都有秩序地开到了加油站外,整个加油站就只剩那一辆黑色的普通轿车,短暂之后它慢慢开到了我的身前。 陆少离在驾驶座位上摇下车窗朝我挑眉:“还不上车?” 我顿了两秒便拉开后车门低头钻了进去,视线淡淡一瞥便回落,坐正时目不斜视。即使如此,依旧不能忽略身侧两尺之外的人,余光中他彷如石化了般一动不动坐在那。 车子缓缓启动,开出加油站时前有车引道,后又有车护驾,隔着不近也不远的距离,我还是初次见这么大的阵仗。忽然垂在身侧的手被旁边握住,力道一分一分的加紧直至指骨都感微痛时听到一声喟叹,然后强烈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他直接欺近了将我锁抱在怀中。 “苏苏。”一声低唤抵进耳膜,包含疼痛、帜烈与纠葛。 他的身上有着微微的清冽气息,闻在鼻间却激起了浮躁,挣了挣没挣脱得开那双臂便不再徒劳。任由他抱着,哪怕这个姿势长久保持了会使身体僵硬。 但我的妥协依然令他不满,他在问:“为什么一声都不吭?” 我想了想问:“要说什么?你提个话题吧。”他似乎到这时才察觉到我的情绪,将我从怀中拉起后面朝向他,目光探进我眼中,“怎么了?” 半边唇角勾出上扬的弧度,笑得冷硬地对他说:“前些日子沈熹曾和我立过一个赌,刚刚你放他走时他说我赢了,想听听那是个什么赌吗?” 在那墨色流蓝里,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我也不等他回应就公布了答案:“那个赌原本是说你会在第几天找过来,后来改成是你会不会来找我。赌注是假如我赢了,沈熹就把秦丰拱手相让......” “拱手相让?他还有那资格吗?”在前面开车的陆少离听到此处愤然插话进来。但被莫向北给轻斥:“老陆,开你的车。”陆少离哼了一声没再多言。 空间沉寂了两秒后莫向北问:“如果你输了呢?”我扯了扯嘴角:“这不重要。 分卷阅读234 分卷阅读234 分卷阅读23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5 ”他用目光轻凛着我:“那你认为什么重要?” 我轻笑了下,视线垂落于他衬衫纽扣,“重要的自然是刚才他跟你坐在车里交谈的那会,有否兑现承诺。如果有你放他走了倒也没什么,如果没有那就亏大了。” “苏苏,你想说什么?” “你如此聪明,为什么一定还要来问我?” 他顿了顿,将我的下巴抬起,视线再度被迫与他相对,“你怪我来得太晚?”我摇了摇头否定:“不,你来了就好。”他眸光一沉,“那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是沈熹对你说了什么?” “哈!”陆少离看不过去,在前面讥诮出声:“我就说她被沈熹洗了脑。” 第210.心里藏了个秘密 不想再为此争吵,拉开他捏着下巴的手我视线回落向他腹部转移话题:“你的伤怎样?” “死不了。”他给我三字便沉默。 我迟疑了下去拉他束在裤腰里的衬衫下摆,又再掀起衣角,看见他腰腹处还贴着纱布。指尖触了触问:“疼吗?”他的语声放软下来:“当时挺疼的,后来也没了知觉就不知道了。” 陆少离接话过去:“哼,你那样的身手还能被个女人刺中要害差点送了半条命,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来,以后这事可以排在你的糗事榜第一位了。” 我心头一突,脱口而道:“就昏迷了三天?” 陆少离猛的一脚刹车踩到底,使我和莫向北都受惯性而朝前倾,等车子停下时陆少离回头过来就劈口质问:“什么叫就昏迷三天?季小五,你这口气是巴着老大一直昏迷不醒还是那一刀刺得再深一些直接送了他的命?” 膝盖上的手一点点握成拳,从嗓喉间迸出心头念:“对,我巴着那刀刺得再深一些使他一直没醒到今天!”陆少离大怒:“沈熹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让你用这种心思来想老大?” 我扬起嘴角,一字一句的:“不是迷魂汤,是勾魂药。” 一点都没错,沈熹用那个赌在我的心中种了个引,当这个引越来越大,当莫向北终于出现时,我发现其实他种的不是引,而是魔。 “老陆,你出去!”忽然莫向北低喝。 陆少离一惊,“老大我......”被他扬声喝断:“出去!” 最终陆少离恼怒地瞪我一眼后讪讪地下了车,将空间留给了我们。 莫向北点了一根烟缓缓悠悠地抽起来,很快车厢里弥漫了那淡淡的烟味,他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沉沉看我,视线始终流连在我脸上。这种时候我也是挺能静得住的,心绪都没有一丝凌乱,他这支烟没抽完就丢到了窗外然后把窗给拉上。 重新来揽我进怀中,然后缓缓低述:“知道你因为我没有早一点找到你而有情绪,沈熹故布迷障设了几条线,老陆很是耗了一番工夫才确认了这条是正确的。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三天度过危险期,真正清醒已经是第五天了,得知你被沈熹带走后我当真恨不得拿把枪把他给毙了,这个念头甚至到来这的路上都还有。” 他感觉我的身体逐渐放松,朝他轻靠时伸手来摩挲我的头发,似乎在斟酌着再说什么来安慰我,但是我一句话就将眼前的假象戳穿了:“陈华浓是什么时候联系你的?” 极明显的,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微微一紧,然后是他平静的语调在耳后问:“你说什么?”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视线落在车厢顶上幽声而道:“你早就知道了,当我听你在小岛上跟我说整盘计划时我就猜到陈华浓已经告诉了你,当时想被你知道了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我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那时我以为我们的心靠得是如此的近,却没想那不过是一场自以为是的梦。” 他的语声里有了不稳:“苏苏,你不要听沈熹那些蛊惑人心的话。” 我弯起嘴角,轻声说:“蛊惑人心也好,是假的也罢,莫向北,你走的这最后一步原本就是把我也算计了进去,对吗?” 身后的人没有应声,气息却明显变重了。 我说:“去大理看洱海,去玉龙雪山,从李晟到林冉,我以为是我发现了那网络直播的可能性而令你改变了计划来应对沈熹的出击,甚至是铤而走险走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可原来从来都没有变,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了。你知道要让沈熹真正放下戒备的唯一可能就是,你倒下!让我跟李晟通话露出破绽是第一步,引来沈熹是第二步,而蓝月谷里故意让林冉刺伤你则是第三步,这每一步都运筹帷幄杀伐决断,像是一本最精彩的台本按照章程在走,从未出脱,包括,我被沈熹带走。” 眼睛可能睁得太久没有眨动一下,感觉有些酸,轻轻一眨后眼角刺疼,有液体滑落。 “莫向北,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沉静里他的声音传来:“你问。” “这个过程中你有漏算过什么吗?” 一片静寂,良久都没听见再有声音,我牵了牵嘴角心中涌出悲凉,却在这时听见他说:“有,我唯一漏算的就是你。你突然回国打破了我的计划,你把安东尼叫回来使我失去了理智,你说的那些过往让我心疼难忍,还有,最后你的眼睛突然看不见,这些都是我算不到的。苏苏,我知道你很聪明,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说没有一个计划是能天衣无缝而且完美的,你认为的这些并不是全部,这里头还有......” “这里头还有你对我的爱?”我截断了他的话,“可是莫向北,光有爱是没用的,如果我和你的这段感情里掺入了利用、算计,你觉得还纯粹吗?” “纯粹不纯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你再次走入我的世界起就不可能再放开你。”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猛然转过头对他怒吼,“你为什么就不能将事情告诉我彻底一点,哪怕是利用也明刀明枪的来,也好过现在这种。难吗?跟我说很难吗?” 幽暗的黑眸就在眼前,以前我以为看得懂,到这刻才发现其实我从来就没看懂过。 他伸手向我,本能地往后而退使得他的手顿在半空中,然而下一秒那手还是触及了我的脸。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擦得了脸上的泪却擦不了我心头的血。 “沈熹刚才说,你的心里藏了个秘密。” 我轻轻一顿,脸上没露出任何心里却没了底,沈熹将......那件事告诉他了?但莫向北接着却又道:“当时他那么说时我就猜到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如果你像刚上车时一样不哭也不闹我还会觉得害怕,现在看见你哭看见你对我吼我也放心了。” 思维有些跟不上来他:“你放心什么?” “你对我还没有死心。”听他这句话出来我顿时有种想一拳打过去的冲动,事实上我真这么做了,拳头挥到他脸 分卷阅读235 分卷阅读235 分卷阅读23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6 的半寸处却顿停住,看他完全没有要躲的意思,甚至眼神湛然灼灼盯着我。一咬牙,拳变掌挥在了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空气凝结,这一掌我打得很重,连掌心都感觉微微发麻,而他的脸也很快就红了。 我以为他会发怒,但看着我的那双眼里没有一丝的怒意,不过我再要挥掌时他擒住了我的手腕并扣在他身前,然后将我强行拉进怀中说道:“骂也好打也罢,这些事都结束了,以后我做给你看。” “做给我看?你还能为我做什么?”我摇了摇头,“莫向北,你放我回去吧。” “回哪?” “费城或者英国,任何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他冷静而平和地回望着我说:“这不可能。”随后他的语调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我早就说过,自你我遇见的第一天起你就属于我,这个事实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如果我不回来呢?如果我没有带着这所有的一切回来呢?你还敢说这话吗?” “你不回来我就逼你回来!如果逼不回来,那就在这一切结束后翻遍英国或费城的每一寸把你给挖出来。苏苏,挖地三尺这种事,你认为我到底敢不敢?”终于这刻他的脸上不再平静,除了强势的口吻外还出现了狠戾。 “莫向北,在你选择欺骗和利用的时候,即便你不肯放手我们也回不去了。” “骗?那在你决定骗我十一年前你因为流产而不能生育的时候,有没有为我想过一丁点,我会因为这件事而痛苦到恨不得杀了自己?” 我重重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把当年你住的那家医院档案,替你主刀的医生统统都挖了出来,如果不是理智还在,我真的就即刻去费城找你父母了。” 我心头一紧,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找他们干什么?”看他眼神萧然,大抵意思也明白了:“你怪他们当年那么做?你有什么资格来怪?当年我才十八岁,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从父母为女儿的角度,错的也不是他们,错的是......” “你认为错的是我吗?”听他不阴不阳地截断了我的话,怒火也冲了头:“难道不是?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上错那艘船;如果不是你,后来所经历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又如何?你想否决了这十一年后悔认识我吗?”莫向北扣着我的双臂,在耳边发了狠地说:“那也晚了,季苏,我告诉你,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吃。如果有我早吃了,五年前我就不该放你走,十一年前我也不该就那样把你锁在船舱,我一个错误犯了两次,我不会再给自己犯第三次的机会。” 我完全听不下去了,奋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在他身边连一刻都呆不住。但无论我怎么挣扎他都死死抱住不松手,后来我用脚去蹬门,竟然被我蹬了几下那门就给踢开了。 第211.可以立地成佛了 陆少离闻声走了过来,弯下腰朝内看来,而此时我们正还扭在一起。 他痞笑着调侃:“我说你俩能不能动作小一些,兄弟们都停着车在前后候着呢,知道的就好比我,看你们这情形像是在打架;可是不知道的,估计就以为你们这是......在车震了。” 闻言我既羞又怒,恨不得一脚踢在那陆少离的脸上。但他就跟没看见我愤怒的眼神似的,还走近了一步推拉了下门问:“这门要不要帮你们关上呢?要不这青天白日的你俩万一真的天雷勾动地火了,也有伤风化。” 我再是气不过,一脚把鞋子踢飞向那张可恶的脸。 目标没中,从陆少离的耳旁擦飞而过,我下一脚就又踹在了门上,成功把他的身体撞了一下。踉跄两步后他也不恼,目光划转而过:“老大,你也不管管你女人,就让她这么撒泼?还有你那伤能经得起折腾吗?” 伤?!我停止了挣扎,目光一点点垂落。他今天穿得是一件黑色的衬衫,西装脱在了旁边,刚才我见他时就有将衬衣下巴拉出来了,经过一番挣动衣衫有些微凌乱,露出了本来遮在衣服底下的纱布。刚才还看到是纯白的,现在却已经被红色取代。 车外陆少离显然也看到了,磨着牙恨声道:“伤口又裂开了,你俩继续折腾,等会折腾死了有人不要哭。” 车子继续行驶在道上,我和莫向北也都安静地坐在车座里,只不过他的手臂依旧执拗地半环住我的腰,而他的另一只手正在替自己换纱布。车上居然还配备了医药箱,里面的不说药品一应俱全,但是消毒水和纱布之类的都有。 看他一只手那么困难,没忍住坐直起身推开了他的手,面无表情地撕开纱布上的绷带再揭开纱布时,我心头一颤。血迹模糊了伤口,却仍然能看清那刀口的形状,他被刺伤那时我的眼睛看不见,只从声音判断出事情经过来。不管现在结果是怎样,想想当时,钝痛淋漓的心是真的,即便是此刻,看着这伤口也依然难抑心底的酸痛。 “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伤口还会裂开?”我低着头轻声而问。 莫向北没开口,前头开车的陆少离却嗤笑了声道:“季小五,你当老大就只是挨了那一刀便脆得到今天还这样?”就在这时莫向北低斥:“老陆你闭嘴。” 可这次陆少离不受他训,径自而道:“有什么好瞒的,不就是一刀子进去把你的脾脏给刺穿了,一度失血过多引起休克就不提了。整整在重症病房里折腾了三天才算醒过来度了危险期,但人家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叫季苏的女人,然后就没把自己当人似的发疯了,没日没夜地捧着台电脑,好了,一周下来赢是赢了,人也倒了。” 听到此处心头一沉,倒了......是什么意思? 陆少离说到这却不再继续,就像是丢了一个炸弹过来却不引爆,使得人心惶惶。 “后来又是什么事?”到底还是没忍得住询问出口,话一出来就感觉到身旁那道视线转掠向我,灼灼沉凝,而陆少离了然而笑着道:“也没多大的事,就是伤口感染至溃烂,然后做了个脾脏切除的小手术而已。” 空气中有什么突然凝结了,目光垂落再去看那已经被我换好新纱布的位置觉得分外的刺眼。陆少离在问:“怎么?心疼了?早干嘛去了,祈祷他这次伤口撕裂能够不感染吧,反正也死不了人的。” 我别转过头看向窗外,将眼眶中的眼泪逼了回去。 莫向北说:“不要听他的,没那么严重。”换来陆少离重声而哼,终于我无奈低头:“去最近的医院吧。” 经过导航而行,最近的医院也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是一家乡镇办的医院。 医生问过情况替他做了一番检查后,建议去市级医院重新做个系统的检查 分卷阅读236 分卷阅读236 分卷阅读23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7 ,并且是卧床诊疗,因为他已经又因伤口感染而开始低烧,这对于刚做完脾脏切除手术的人而言有可能是致命的。但莫向北只是在医院挂了一瓶点滴后就让陆少离开车上路了,他上车后就一直靠在椅背上阖着眼。 我知道他并没睡,因为抓着我的掌始终都持了力道。 中途陆少离下车,我欲抽手而出却被他紧紧抓住不放,恨恼而问:“苦肉计有意思吗?”闻言他睁开了眼,星眸流转间答:“能让你心疼就有意义。” “鬼才心疼你。” 他弯起唇角而笑,眉眼里没了之前的戾气只剩一片温和,敛去笑容后他认真地说:“苏苏,有些事我既做了就不会否认,但有些事我也没必要有苦往肚子里咽,既然自己说不出口,让老陆来说也并没你想得那许多心思在,纯粹就是告诉你一些事实。” 我明白,他是在跟我解释没有立刻找我的原因。先有沈熹故布疑阵设下几条线让他分散注意去搜寻;再是他因伤口感染而动切除脾脏手术。 但是,一个事如果有转折,那就不纯粹。这些事加起来也翻不过之前我骂他的那些欺骗与算计,我愿意为他付出是一回事,他反过来利用我设下的资源和人脉是另一回事。哪怕我回国独自应对沈熹,而他从未出现,也好过现在这般把我绕在其中。 还有一根刺之前沈熹扎在了我的心头,想拔都拔不得。那就是,他在明知我被沈熹抓走后第一时间做的是从数据市场和陈华浓合作一起对沈熹赶尽杀绝。 不是利益与我有所先后,而是,我终究输给了他的仇恨。 这些念头我都只在心里打着转,经过刚才一役,每一件每一桩都能想得透彻而清晰,我觉得自己或许可以立地成佛了。 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难道可以说:即使没有这些事,我的脑子也出问题了,那个死结不仅在褪化我的记忆,还在消磨我的生命。 与其说我因为被算计和欺骗而愤怒,不如说我是在借题发挥。 一切都已经按照轨道运转,他得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哪怕这个过程艰辛而沉痛,那也是结束了。在雪山上眼睛突然看不见其实就是一个警醒,叫我不可留恋眼下。 是......莫向北为我缔造的这个梦境太过美丽了,从洱海的日出到雪山脚下的蓝湖,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时候,比起任何一处名胜之地都要来得撩人诱惑。使我贪婪地想要更多时间,可是即使我此刻眼睛恢复了视力,这样的事终究还会发生。这一次我可以以雪盲症来掩盖,下一次呢,以什么为借口? 好长一会没见他有动静,抬起眼而看,发现他沉闭着眼竟昏睡过去了。是之前点滴的药效起了作用,我探手在他额上,体温依旧微烫。 若仔细算起来沈熹开车带着我在外面足有一个多礼拜,即使他并没有日夜赶路,但开得也挺远的。陆少离寻了最近城市的机场直接订了机票回程,我没异议,除了在外争执没意义外莫向北的情况也必须立刻回去医院诊查,打算先暂停风暴回去后再说。 扭头看向刚才接到电话便走到一旁去讲的莫向北,眼眶不由刺痛,之前还能用挺拔来形容他,此刻看着他的侧影只觉是形消脱骨。这半个多月里,如果说自我催眠沉睡去一周,余下的那一周多是在煎熬,他何尝没有在煎熬? 手肘被触碰拉回偏离的神思,回转头见陆少离指了指我的口袋,“手机震了这么久你感觉不到吗?”我低下头,发觉确实手机一直在震动。 拿出来一看心中微顿,陆少离眼尖飘看过来,扬声而问:“国际长途?” 他的声音引来那边莫向北的注意,回转过身持着手机却朝我看来。我不理会他俩,走出几步至无人处接通电话,可只听了几句就面色煞白。 放下电话时控制不住手在颤抖,茫然而顾,确认服务台的方向后大步而走,不过走了十多米就再也忍不住跑了起来。跑到服务台我气喘吁吁而问台后的工作人员:“最快一班去美国费城的飞机什么时候?” 工作人员面带微笑地回答我:“小姐抱歉,我们机场只有国内航班,暂时还没有国际航班。您如果需要搭乘国际航班,可以转机去上海或者北京。” 是我糊涂了,这里是国内,不是每家机场都有国际航班的,而且我的签证和护照...... “季小五,你跑这来做什么?”陆少离不明事情地追了上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沉问:“我的护照和签证是不是在你那边?”但见他摇头:“你证件怎么在我这?订回程机票只要身份信息,你身上难道没带身份证?不可能啊,之前你跟老大住酒店要用到的。” 他以为我在质疑回程的机票相关问题,这时莫向北也已经闻声走了过来,“什么事?” “我的签证和护照在哪里?”我盯着他问。 记得那次我欲离开,赶到了机场也被他逮了回去,然后证件就被他扣留了起来。他的眸光一沉,蹙起眉问:“你想做什么?” “把它们还给我。” 他不说话,眸光如水沉看着我,隔了半响从齿缝中迸出字来:“你想都别想。” 第212.回费城 我闭了闭眼,深知这时候跟他翻脸无济于事,可是我没有办法。握紧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等到再睁开眼时心志再坚定不过:“莫向北,我们就在这分道扬镳吧。” “分道扬镳?”陆少离先惊异喊出声来,“机票都订好了,你又发什么疯?” 莫向北眼中闪过沉怒,朝我迈前一步,但我却也往后大退了一步,他眯起眼,眸光危险地盯着我:“我认为之前我们已经沟通过。” 我摇了摇头,讪然而道:“我与你在经过此事后再无可能在一起,你我之间没有信任可言,两个人之间缺少了信任根本不可能再变好。” “你信我会对你好,我说过以后做给你看。即使现在没有了信任,也可以重新培养。” “重新培养?多少年?再来一个十一年吗?”我一步步往后退,泪滚而出,“莫向北,我在你身上几乎耗去了半生,没有心力再来一个十一年。” “季小五你......”陆少离欲冲上来,但被莫向北一把拖住,他双目沉沉瞪着我,其中是难掩的痛色还是出离的愤怒,我都因视线模糊而看不见。 转过身拔腿就跑,淋漓的泪溅飞而出。 跑出一段路我就知道他们并没有追上来,慢慢停下脚步,走至转角处时忍不住回过头,人流不算多的机场显得空空旷旷的,一如此刻我空落的心。 一小时后,我独自坐上了开往上海的飞机。 当空姐推着餐车走过来的时候,我有看到,但是她微笑着对我说什么我却一句话也听不清, 分卷阅读237 分卷阅读237 分卷阅读23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8 只能无意识地随意而指,总算简餐与饮料放到了我跟前桌上。后来空姐再回来时,微讶地看了看我桌上未动一分的食物,半弯下腰询问着。 即使我此刻思绪放空,也能大致判断出这位空姐的意思,无论她说什么我给出的反应都是摇头。后来空姐无奈地收掉东西推着餐车走了,我继续回到无意识状态。 飞机停落,我随着人流向机场外走。 茫然间周旁的人和物都像是在倒退的景,不停地划过眼前又落于身后,脑子里并不空白,而是满满登登的塞满了无数东西,可具体是什么又没法辨清,直到......视线定格。 周旁所有的一切都隐去了声息,前方安检口,微笑而站的人。 我几乎是冲扑进那怀中的,头顶传来宠溺的笑声:“susan,看见我需要这么大的反应吗?”我凄惶抬头,无助又无依:“?anthony,你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冷静。”anthony的轻语钻入耳中,如一剂镇定剂打进了脑中,我的情绪慢慢收缩、渐渐平静,只觉得背后的那只掌每一下轻抚都如一道徐风,使我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下来。 “好了susan,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半依在他怀中轻声说:“我需要立刻回费城,但是我的护照和签证都被他扣留着,你帮我想想办法。”?anthony轻笑了道:“找我想办法?是让我去当小偷帮你把证件给偷出来吗?那你必须得做帮凶,给我提供确切地点才行呢。” 知道他是故意借着调侃来缓和气氛,但是我没法因此而轻松,依旧拽着他的衣袖重复那句话:“我需要立刻回费城。” ?anthony的办事效率很高,因为他的身份不单单只是华裔珠宝设计师,他还是英国的贵族。从他安排到我登上飞机就一个下午的时间,晚上八点他伴同我一起登上了国际航班。上海没有直接通往费城的航班,必须要到芝加哥转机,如果不出现飞机误点等意外的话,总耗时是17个小时。 这17个小时对我而言是一种煎熬,即便?anthony陪在一侧,但我都没法能够做到真正平静。他问空姐要了一杯红酒递给我,“喝点酒吧,行程还很长。” 我接过酒杯轻抿了一口,涩涩苦苦的滋味在味蕾间飘散。 anthony一边优雅地喝着酒一边道:“没什么要问我的吗?”我顿了顿,涩然而道:“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你早和他串通一气了却还瞒着我嘛。” anthony故意睁圆了眼又朝我眨了眨,“这你都知道?”我轻嗯了声,他又道:“不能怪我,是你家那位太老奸巨猾了,拿你来诈我,把我的话给套了过去。而且,你想想啊,要是我没透底的话,能走出那会所的大门吗?” 是啊,我早该想到的,莫向北又怎可能轻易放过一个名义上是我“未婚夫”的人。 “所以你们定下了什么协议?” “也没什么,就是我投入外围市场的那笔资金他必须在两年以内返还,”他有意顿了顿,又自得而笑着加了两字:“双倍。” 我的眼角一抽,没作声。 他用手肘推了推我调侃着问:“怎么?替他心疼钱了?” “没有。”我立刻否认。 “那是觉得两年翻倍这个协议苛刻?susan,我和你有交情不代表和他,帮你呢可以权当免费服务,但是他,被他又是套话又是威胁恐吓的,怎么着也得要点压惊费啊。更何况他投入进来的资金数目比想象的要多得多,我的助力只能算是辅助他三分之一,不得不说他在赚钱方面超乎你的想象。” 听着我不由牵了牵嘴角,没好气地说:“你哪里是什么珠宝设计师,根本就是投机主义的资本家。”而他也供认不讳:“我本来就是资本家,而不是慈善家。” 原本这是我的计划——借安东尼的资金链让陈华浓在暗地里操作,结果被莫向北给劫糊了一手操盘,两项计划揉合到了一起。在这之前我或还沉浸于被他隐瞒、欺骗和算计的愤怒中,然而这时这些事都入不了我的脑,心思也已然不再停留于此。 所以安东尼的试图借这事来引开我注意的目的并没有达到,之后他又讲了在上海当珠宝比赛评委时的趣事,可见我一直恹恹的兴趣缺缺,最终只得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道:“别想太多,没有什么是过不了的。” 漫长的十七个小时终于熬过,我走下飞机时觉得周身都空荡荡的,脚下踩得都不像是是实地。安东尼环住我的肩膀,语声抚慰:“走吧,这里是你的地头,我可不熟悉哦。” 但事实上都是他在拦车,他在安排事宜,也是他拿走我的手机拨打那个号码。 车行的路上我轻声问:“我是不是......过得很失败?” 安东尼转回眸来,立刻否决:“怎么会?susan,你是我见过最美丽动人的姑娘。” 这时前面的那位司机大叔回头也用英语说了句“他也如此觉得”之类的话,倒是让我啼笑皆非之余没了之前的忧伤。司机大叔是个很热情的人,可能看我情绪低落,就一直来搭讪讲许多趣事,安东尼本就是个自来熟的人,他在私下里并没有名珠宝设计师的架子,跟司机大叔居然很能聊到一起去。 很难在车内气氛并不沉滞,甚至相反的热烈欢闹情形下独自黯然神思,于是我原本由心而发的感慨也被搁在了一边,加上安东尼时不时的把话题带到我身上,原本沉寂的路程变得没那么漫长。 当车子停下时,安东尼还意犹未尽地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大有与对方再深度交谈的意思。司机大叔起先接过名片并没多留意,热情地跟我们挥手道别,就在我们要转身之际却听见他不稳地惊异声传来:“anthony?” 我横了眼身旁的这个男人,不得不说有时候他就像是个大男孩,心理还很幼稚。他是故意把名片留给这位司机的,就是想看看是否他的名字被世界各地的人获知,然后他还要佯装莫名其妙地跟对方否认自己并不是那个熟为人知的珠宝设计师。 这把戏就我亲眼所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却还乐此不疲的玩这游戏。 等司机大叔发懵地开着车子离开后,我侧转了头飘他:“好玩吗?”他还煞有介事地点头:“还行,这位大叔的表情够丰富,这趟车没白坐,至少把我们家susan给安抚住了。” 我弯了下嘴角,转过身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道:“走吧。” 车停处是路口,穿过小镇的街道停在一扇铁门前,按了门铃没有响我只得伸手去拍门。过了一会,有脚步声走来,门从后面被拉开,“小苏?你怎么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分卷阅读238 分卷阅读238 分卷阅读23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39 我一脚迈进,轻唤出声:“妈。” 母亲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了,之前是我太急又没了主意才急匆匆打你电话,后来你爸给k打了电话......”我边听着边往院内走,一路直通走进最深处,站定在房门前却滞了步伐。那扇木门是半掩着的,能听到里头清和的语声悠悠飘来。 我伸手将门轻轻推了下,视线便能看到里面了。 沉落的身影半倚在床边,线条在阳光里显得很柔和,一如他那温和的嗓音。 “巨人因为被施展了魔法后,变得十分的丑陋,公主看到他时觉得很害怕......” 我暗暗想:这个故事又要暗示什么?他老是讲这么深奥的会不会误人子弟? 有时候想标题真是个脑力活啊,总要在一章中找一个比较能够概括的点来作为标题,这章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代表性的,就只有这了。之前“一瞬间”那个标题连用了那么多天,其实并不是我偷懒,除了代表那首歌外,也是在暗示着他们那段甜蜜的时光只是一瞬间。对了,可以猜猜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哈? 第213.解铃自然还须系铃人 一个糯糯而柔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k,我不喜欢那个公主。” “为什么?公主不是最漂亮最温柔的吗?就像你的susan一样。” “才不是,我的susan比这个公主更漂亮更温柔,她绝对不会那样对巨人。” k嗤笑出声:“小东西哪里来的自信?”那糯软的童音傲娇而答:“跟你学的。” 听到这我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难得k有这种被怼的时候,还让我给听到了。奇迹般的焦躁的情绪被抚平,这将近二十个钟头的煎熬似乎变成了零。 后来糯软的声音逐渐消去,k起身返转时看见我并不讶异,只是看了看腕表道:“效率还算高,只是下次如果再发生此类事麻烦你父亲不要打电话骚扰我行吗?”话虽如此,他在来到门边时还是有意放轻了动作将门给掩上。 我由心而道:“谢谢你。” 却听他又凉薄反问:“我管我的女儿要你谢什么?” 我被气笑了,这人前后矛盾又脾气坏,真心不知道他这院长怎么能当到今天的。不过心里头也明白,他表面看来无动于衷实际上是在指责我。 静了一瞬后提出要求:“借一步说话。” k冲我耸耸肩没有异议,两人走离房门到廊道的窗口,看到院中安东尼与我父亲正在围着一盆花研究,k没好气地问:“他怎么也跟来了?” “是他帮我办手续过安检的。” 身旁掠了清冷的视线,随即便是一声冷笑传来:“怎么?这趟回去连自由都被剥夺了?”我敛转眸光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谈,直接转入正题:“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不安定因素存在基因内,一般情况下不太可能会触发,肯定是有什么点触动到了。” 我心头一沉,立即追问:“是什么触动了?” 但k却摇头:“这东西光靠语言是问不出来的,有可能是老师或者同学的一句话,有可能是某个人的一种行为,甚至有可能只是她看到一件事,都有可能触发了隐藏在表象之下的不安定基因。这其实你应该有经验,这阵子有过情绪不稳定吗?” 心神一颤,我苦涩地说:“你就不能不往我身上引吗?” “哼,你眉眼一片愁色,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还怪我往你身上引话?” 就知道到k面前我便无所遁形,本身他就擅长攻克人之心理,加上我之前在他手下干了一年多的助理,哪怕我一个眼神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们先说小芒果的事。”我轻声提醒。 但k歪着头,灼灼目光落在我侧脸上,意味深长地道:“还有一种触发不安定基因的可能是——心灵感应。”我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瞪着他,从齿缝中迸出话:“怎么可能?”他沉定而道:“这世上只有存在与不存在,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妨想想你情绪波动的时候再来判定吧。” 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那个时间点几乎不用去细算,该死的如k所言般吻合。 k见我这般便洞察了一切:“好了,根源出来了,亏得我还花时间诱导半天结果却一无所获,原来问题出在你这。” “那......要如何解?”我讪然而问。 “解铃自然还须系铃人。” 心头一颤,有些惶惑与不安,“你的意思是找他?” k挑起眉反问回来:“找他做什么?小芒果的系铃人是你又不是他,只要你这边情绪稳定不就行了?只是,都五年了,你还没学会控制自己情绪吗?看来是我白给你上了那么多堂课,还尽给你收拾尾巴。” 我微微一怔,觉着最后那句意有所指,循了他的视线看过去。 父亲已经不在院中,就只剩安东尼一个人单独蹲在花坛前,不时那铲子翻翻土又用木棍在给树苗嫁接。若不是见过他风光出席珠宝设计的现场,连我都要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那名设计师呢,好似任何事物都能引起他浓厚的兴趣,到哪也都能适应。 在k那常常讨不得好,唯独这件事上是占上风的。我说:“你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把他拐过来,恐怕人还天南地北地在飘着。” “哼,谁让你把他拐来了?” “那行,我一会就跟他说你不欢迎他过来费城,让他有多快就多快地滚去英国。” k眯了眯眼,“susan,你被他给带坏了。”我抿起唇角,眸光闪过狡黠的同时扬声而喊:“anthony!”安东尼闻声回过头,视线从我身上划过落到k那时脸色变了变,却只是抬了抬下巴露了个酷拽的表情又扭回了头。 我看见k的眼神缩了缩,出口却是沉令:“你过来!” 安东尼的反应是丢下手中的铲子拔腿就往院门外走,身旁传出一声低咒,随即眼前一闪,竟见k利落地翻身跳出窗户朝着那出逃的身影追了上去。 我失笑着摇头,所谓一物克一物,大抵就是如此吧。 走了他们俩,空间顿时安静下来。我在窗前又站了一会,确定一时间他们不会回来,转过身走到了刚才的门前推门而入。室内一如往常般地飘着柠檬香,这是小柠檬最喜欢闻的,所以她的房间永远都会有这种味道。走到床边,柔软的大床里就露了小小的脸在外面,睫羽覆盖,正睡得香甜。 心头不由发软,脱掉鞋子便和衣上了床,怕吵醒她便没有钻进被窝,就只躺在她身侧。鼻间除了能闻到柠檬味还有奶香味,犹记得她在电话里委屈地告诉我说最爱喝牛奶,但是一天只能早晚喝两瓶,平时阿婆不让喝。 从订机票飞去上海起到现在, 分卷阅读239 分卷阅读239 分卷阅读24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0 我将近有三十个小时没有睡觉了,之前绷着一根心弦不觉得什么,此时心神松下来疲倦便来袭,几乎是一阖上眼就睡了过去。 但只是一个恍惚我就惊醒了,因为感觉有只小手在摸我的脸。眼睛一睁开就对上乌黑的瞳仁扑闪的大眼睛,随即眼角一弯了唤:“susan。” 我也微笑:“小芒果。” 小手从我脸上划到脖子搂住,语气却很委屈:“为什么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我要给小芒果搭最好看最好看的蓝色水晶屋啊,你知道的,搭房子要找很多材料。” 她眼睛一亮,“搭得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能够住进去啊。” “等你什么时候成为了水晶公主的时候,就可以住进去了。” 小芒果听了我这答案后不由皱起了眉,闷闷不乐地跟我商量:“susan,我能不能不当公主啊?”我揉了揉她的头问:“为什么呢?你不是最喜欢当小公主的吗?” “可是刚刚k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故事里有个被巫婆施了魔法诅咒的王子,他变成了丑陋的巨人,但是对公主很好很好,将自己的身体当成水晶屋给公主住;可是公主却嫌他丑,不要他了,最后巨人只能剖开自己的肚子放公主出来。你看,公主一点都不好。” 我暗暗咬牙,都说k讲这种隐含深意的故事是在误人子弟。 “小芒果我给你说啊,公主分很多种,有好的自然也有坏的,就好比你如果当了水晶公主一定不会这么对巨人的是不是?” 小芒果想了想答:“我可能也会。” 呃,我一时接不上来。只见她很是烦恼地说:“巨人变了样貌、改变了体型就不是原来的王子,对公主也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了啊。” 微微怔忡,四岁的孩子有几个人思维像她这般成熟的? “所以susan,以后你水晶屋搭好了,我如果不当水晶公主还能不能住进去啊?” 我笑着把她连人带被地搂进怀中答:“当然能啊,水晶屋就是为你搭的,不当水晶公主就当我的小芒果。”她拿头往我怀中拱了拱,又嗅了嗅说:“susan,你是不是没洗澡呢?” 我被气笑了:“怎么?嫌我身上臭啊。” 却听她道:“不是,你身上有股我以前没闻过的味道,有点像k的烟味。” 心头一咯噔,安东尼是不抽烟的,我这一路回程的二三十小时里几乎都在飞机上和路上,也没遇到抽烟的人,唯一能想到的烟味来源就只有是......莫向北。 “我去洗澡。”我立刻就想下床,但小芒果不同意:“不要,这味道好闻,susan你不要去洗掉。”闻言我不由无语:“难道我一直不洗澡啊?” 她眨眨眼说:“这是个好主意,我偷偷告诉你哦,其实我也一点都不喜欢洗澡。” 被小芒果缠着说了好一会话,终于把她又哄睡着。我却是没了睡意,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了一吻便翻身下地。走出房间想看看是什么时候了,可手机一拿出来就发现上面有两通未接电话,都是安东尼打来的,还有一条是k发来的短信。 他来了。 短信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三字,我心中却一咯噔,谁来了? 昨天有好多人都猜到是苏苏有个小宝贝了 第214.遮不住的秘密 这时前屋似有人声穿透而来,爸妈平时在家里说话不会这么大声,我循声而往外走。走到客厅,我的脸色一寸寸变白,血液凝固住。 掌中握着的手机又在震动,无意识地接通了放到耳边,安东尼的声音传过来:“susan,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我跟你说啊,你家那位跟陆少离坐比我们晚一班的飞机来费城了,估计是奔着你那边去的。喂?susan?怎么不说话?” “我知道了。”轻声应答后放下了手机,安东尼的这通电话来得太晚了,他口中的人已经就站在我面前。母亲刚才故意扬声说话是有意在给我示警,但这时却被那人气场慑住。 我握了握拳走过去,丢下一句:“出去再说。”便掠过他身旁出了门,院中陆少离转过头来,看见是我眸中闪过讽嘲。身后沉步随至,我本欲出去外边但听清凉的语声在后传来:“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滞了滞,回转过头。两个人,静静对视。 陆少离打破了沉寂:“我出去买烟。”听着他脚步声离开后我垂眸轻问:“为什么来?” 莫向北没有急着回应,拉近了我跟他的距离伸手把我下巴抬起,迫使我不得不迎视他的目光。那双向来漆黑深邃的眼看似没有情绪波动,却在一眨眼间又觉波涛汹涌。 在我猝不及防时他的脸突然压了下来,强烈的独属于他的气息灌进我的口鼻,辗转间没有试探和温存,只有沉重的蛮力,牙在唇瓣上一磕就强行挑开我的唇,吻得又深又重。 最好的拒绝就是无声不抵抗,无论他怎么试图挑起我的回应我都无动于衷在原地,任由他在唇上肆虐。我的眼睛从始至终都很安静地看着他,而他也未闭眼,两人之间像是一场较量,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他终于恼羞成怒,退开唇舌移到耳畔恶狠狠地威胁:“信不信我直接就在这里办了你?” “信!”我无比讽凉地看着他道:“你莫向北想要做什么谁还能阻止得了?”清晰可见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沉怒,但我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为所欲为不就是你的本性?阴谋算计成了你的外衣,哪怕是我,你利用起来不也是眉头没皱一分。” “我对你不是利用!” “不是利用是什么?”我怒吼,“安东尼跟你非亲非故要把资金调度过来借你用?你敢说你没有一丁点借我来绊住迷惑沈熹的念头?在你将计就计做着这些部署安排的同时,有没有想过但凡沈熹起一丝邪念,那我就不再是原来的我?” 闻言他厉喝出声:“他敢!他一家人的命脉都被我掌握在手中,他敢动你一分,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听着这严辞令色的话,我讽凉而笑:“原来你是有所持所以没后顾之忧,原来连这些你都计算好了,可是,你认为沈熹真的会因为这些而受你要挟吗?” 他的瞳孔极明显地缩了缩,在他开口之前我抢先下逐客令:“莫向北你走吧!”顿了顿,我在心中作了一个疯狂的赌博,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些天沈熹对我有过侵犯,我死也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我看到那双瞳眸淬炼成冰,逼人的光芒投射在我脸上。我没有再说话,他也没开口,目光相接里我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痛在一点点渗透进皮肤、抵达心脏。 经此一役,我还剩最后一口气,苟延残喘。 终于在逼视中那双黑眸沉暗而垂,背转过身只 分卷阅读240 分卷阅读240 分卷阅读24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1 顿停了一秒便朝门而走。我目送着身影渐远,感觉身体无一处不在疼,深知在数秒以后我将与此人真正绝断,从此天各一方再无交集。 曾经以为,不管经过多久我都可以在回忆中等他,但命运不够强大,我在不觉间触及了生命的底线。或者我这次回国其实就是一个错误,拖着两个人都从地狱里走了一回。 没有眨一下眼,最后的时光我想目送他彻底走出视线,这过程中的每一秒都像是鞭骨笞血一般的煎熬。眼看他走至了门边,只需一脚迈出门槛便与我分走两个世界,却见他突然沉定而立,见状我心上猛的一抽紧,连呼吸也顿住了。 “苏苏,我很好奇。”徐缓而沉暗的语调半扬而起,使我随之悬起的心坠沉到底,强烈的直觉我这局要赌输了......听见他在有意停顿后再开口:“究竟这里有什么让你突然大惊失色地赶乘最快一班飞机回来,究竟又是什么致使你连沈熹侵犯你这种谎话都搬出来也要赶我走?”他连说两个“究竟”之后缓缓转过身,那双幽沉的黑眸根本就没有之前的震怒与沉痛,有的只是可怕的平静。 他又道:“你现在这种极端的反应,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藏了什么秘密在这里,而这个秘密还与我有关?” 我犹如被锥子给敲在了原地,一动都动不了,脑子在命令自己立刻作出反驳,哪怕是怒骂发飙,可我的嘴唇颤抖到根本就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莫向北将刚才已经拉远的距离一点点再拉近,直到走回我身前时,幽黑的双眸沉沉凝着我,忽而嘴角一弯,“苏苏,你太低估我了。既然我会随着你身后来费城,如果要走也只有一种可能——带着你一起走。只不过现在我对这件事并不急,因为那是必然之事,令我感兴趣的是你现在的反应。” 说着他的目光往我身后飘了眼,“刚才我一进门你母亲故意扬高声说话,我与你站在这院中讲话这一会你父亲假装无意中经过门口处有三次,眼神间都是忧色,不得不说二老是实诚的人,他们不断地在给我暗示,而你更是慌不择路到连那种谎都撒。”他将我一缕乱发捋起挂到耳后,指尖在我脸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后幽然而说:“瞧瞧你这惊怔的反应,怎么可能瞒过我的眼睛?更何况假若真如你所言,在我从沈熹手上救下你时你就不是那种反应了。” 一番分析足以证明我情绪荒撩之下的愚蠢,居然试图在他眼皮子底下编谎骗过他,当真是不自量力。还能有什么办法让他离开?我思维迟钝地反复想着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糯软而委屈的声音:“susan,你怎么不陪我睡觉了?” 脑中有一道白光闪过,像是一支腾空而来的利箭将我大脑震成了空白。只剩下眼前的黑眸墨色流转,视线凝定于身后一瞬再回看到我脸上,其中多了犹疑:“她是谁?” 同样的问题也来自身后:“他是谁?” 小脚步小跑到我腿边,小手勾住我垂在身侧的手指,然后重复刚才的问题:“susan,他是谁?”我有些不敢置信地低下眸看着那张小脸,很明显的那脸上有着防备和敌意,可是......以前从未发生过这刻的情形,小芒果对陌生人的抗拒是加强版的,别说会像现在这般靠近了质问,连离到十米之远都能使她感到恐惧。 是这阵子k的心理诊疗起了作用? 我在心中纠结之际,小芒果很不满我的沉默,她拉扯了下我的手愤愤而问:“susan,你丢下我就是为了来找他吗?” 眼前人影一矮,莫向北竟蹲了下去与小芒果平视,“你叫什么名字?她是你的谁?” 心跳漏了一拍,我终于找回了声音:“她是k的女儿,过来我妈这边玩的。”但听莫向北不轻不重地道:“我问的是她不是你。” 顿时心中一堵,想要再开口时小芒果却脆声而道:“我叫芒果,英文名叫karina,我的父亲叫kyle。我介绍完了,该轮到你了。”莫向北眸光闪了闪,神色未动地说:“jacky。” “jacky?”小芒果想了想后抬起头来问:“susan,是你的那个jacky吗?” 我被问的回答“是”也不好,回答“不是”又不好,直接语塞在当场。而小芒果也没一定要求证,只是很严肃地对莫向北道:“susan每次跟k说起你时都会难过,所以我不欢迎你来我家,请你离开。” 莫向北静了一瞬,忽而问:“你家在哪?” 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小芒果毫无心机地老实回:“自然是这座最美丽的房子了。”莫向北蹲在原地抬头仰看我,视线中的光芒使我心颤,他在明晃晃地戳破我刚才的谎言。 只见他伸手指着我又去问小芒果:“她是你的谁?” “我的susan啊。” “称谓呢?你除了叫她名字外还叫她什么?” 小芒果不理解了:“就是susan啊。”我再也听不下去,将小芒果往身后一拉了喝道:“够了,你想对一个孩子逼问什么?莫向北我告诉你,绝对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种。” “我想的是什么?你不妨讲来听听看。”他反问了回来,从低矮中起身视线再度高于我,将我锁定在沉暗的目光里,语气危险:“苏苏,你不要告诉我,她就是你极力想隐藏的秘密。” 第215.梦与现实 “什么秘密?”门外忽然传来k的询声,我惊看过去,正见到k长身而入。他将目光在我们身上各自扫略了一遍落回到莫向北身上,似笑非笑地明知故问:“jacky,你怎么过来了?”莫向北没作声,只敛起眉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k耸耸肩朝着小芒果招了招手:“小东西,还不过来?” 小芒果一边嘴里不满地嚷:“我叫小芒果不叫小东西。”一边却松了我的手朝k听话地走了过去,很自然地被k揉了揉短发后就依在了他身侧。 这时k才又对莫向北解释:“小丫头没人带,只好来麻烦季老爷家。既然这么难得来费城,那就我做东聚一聚,刚才过来时好像还有看见lu了?”后半句话是对莫向北说的,话刚一落陆少离就走了进来,视线向我这处飘然而过后讥诮而道:“怎么?搬救兵来了?” 不过我的注意没有在他那,而是屏着呼吸看小芒果的反应。 在陆少离进门的一霎小芒果就垂下了头,抓着k裤管的小手也放下了,她站在那处将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我惶然抬头,“k?” k低头看了眼小芒果,笑了下说:“我的小公主看来是没睡醒,你们可能要等我一下了,必须得先把她哄睡了才行。”他弯下腰伸开双臂,小芒果依旧没有动,k将她抱起时才终于把脸埋在 分卷阅读241 分卷阅读241 分卷阅读24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2 了k的肩膀上。 等他们一走进屋陆少离就忍不住询问:“那小女孩怎么了?” 沉寂无声,没有人回答他。他看看莫向北又再看看我,讽凉的说了句让我心跳静止的话:“那不会是你的私生女吧?” 我别的没感觉到,只觉身侧目光猛然凌厉而射在我身上,那其中是否有震惊我不知道,只知道那一瞬我情绪无所控地对陆少离怒吼:“你胡说什么?” 陆少离没有意料到我会突然如此,惊愕在原地。而我的怒声也引来了母亲从屋子里跑出来,“小苏,怎么了?”我浑身都在发抖,没有理会母亲的询问而是指着屋门:“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陆少离眼睛危险地眯了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又道:“季小五,我不过是句玩笑话你至于嘛,还是,被我说中了,你当着老大的面在这心虚呢?” “老陆,够了!”莫向北突然沉喝,疾风从身旁掠过,我惊愣回神只看到黑沉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而陆少离也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看我再快速转身而离。 眨眼刚刚还哄闹的院子顿然间变得静寂无声,独剩我一人站在当下。 身后传来母亲担忧的询问:“小苏,你没事吧?”我心头一震,如梦初醒地想到什么,丢下一句:“妈,我出去一下。”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一路小跑,当远远看见前方熟悉的两道身影时我才放缓脚步,一步步走近时心极其惶惑不安。 他们是站在街道口的,我能藏身的地方就只有那墙后。心虚也好,不放心也罢,我悄无声息地藏在了墙后。起初两人都没开口,各自点了根烟夹在指间偶尔吸上那么一口。 过了片刻后陆少离问:“老大,你刚是怎么了?很少见你这样不淡定。” 莫向北没作声,兀自抽着烟一口接着一口。他俩因为都是背对着,我没法看到两人的正面,所以也不能从神色辩驳一二。等那支烟见底时他将烟蒂丢在了地上,并且用脚尖踩了踩说了句:“走吧。” “真的走?不怕季小五再次落跑?” 莫向北顿了顿,随后边走边道:“这次她不会跑了。”陆少离讶异地跟上去问:“你怎么知道?”我侧耳听了一会也不见再有动静,眼看他们走出了镇区,如果再跟上去不可能不被他们发现。就在这时,莫向北似远又近的语声幽然飘过来:“先去调查下k吧。” 心神不属地回走,看见k时才有某种东西突然复苏过来,疾跑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他......”我只说了一个字就被k拦住:“不用说了,既然他来了并且走进那扇门,你就不可能再想瞒得住他。现在你即便有一百种理由或者借口,也不可能抵挡得住他调查的决心。” “那我能做什么?”沉默之后茫然而问。 k平静地说:“等待或者主动出击。” 我的脑中晃了下,等待......我已经等得太久了,直接问:“怎么主动出击?” k笑了:“就知道你要问这,主动出击自然就是字面意思了,与其等他去查不如你直接告诉他。”我慌乱而无主地摇头,k问:“你在怕什么?” 我怕......在这之后,坚持着自己的那根弦终会断掉。 “k,你帮帮我。” 但见k摇头:“susan,这次我帮不了你。有些东西到了该承受的时候只能你自己来,你的心魔一直未除,只有真正剖开来面对才可能找到途径。” “k,你带小芒果走吧。”我咬牙下了决定。 k一顿,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想通了?”我点点头:“这次的事让我仍然感到后怕,幼儿园那边不可能管顾得来每一个孩子,假如小芒果真的突然沉入了她自己的世界,那个后果我连想象都觉得颤抖。” “早就这么建议你了,你一直舍不得。” k跟着我又回到母亲那边,听他用他独有的方式与小芒果交流着,成功将小芒果说服愿意跟他走时,我很羡慕。小芒果最信赖的人一直都是k,没有之一,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等k抱着小芒果离开后,母亲来问我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莫向北会也跟了过来?我的手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也没说得出来一个答案,最后只道:“没事。”拖着沉重的步子掠过母亲往后屋走,依稀身后还有唤我,但是感觉身心俱疲不想再开口。 推门走进小芒果的卧室,那处床上还留有一个小窝拱起在那,是之前小芒果从被窝里钻出来后留下的。我走到床边衣服也没脱就爬上床,小心地钻进了那个位置然后将身体缩在一起,鼻间都是小芒果那好闻的奶香味,被窝里也觉暖暖的。 我很快就睡着了,只是睡得很不平静。三三两两的片段在梦中不断重复播放,有个伶仃的身影在黑暗中随着夜风吹来而瑟瑟发抖,走近一些就听见她在向老天祈求这一生快些了断,流浪的岁月永无尽头,不知今归何处不知明往何方。她说爱过的那人成了心头刺,去留都是苦痛,想要痛哭出声,可干涸的泪腺不听使唤的只剩干疼,张大嘴像极了脱离了水的鱼儿。看她如此我心里也揪疼不已,伸出双臂想要去环抱她,可却抱了个空。 懵懵懂懂间骤然醒悟,原来她便是我,我便是她,一个活在梦中,一个活在现实。 我又梦见小南,上扬了嘴角得意的表情,眼中淬着恨。一遍遍问她,到底在我脑中下的第二道指令是什么?她的嘴巴张张合合,我辨认了很久才辨识出她在说什么。 你永远都不可能解得开! 是的,永远。哪怕原来消失的记忆被我强行汲取,这个也魔咒从未解除。 从噩梦中惊醒,视线里模模糊糊的身影在晃动,我以为还没从梦里出来便又闭上了眼,可过了一会感觉身体在被晃动,有声音也钻入了耳朵,我被迫再次睁开眼。 这次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了,看清爸妈都立在我旁边,而且是一脸的忧色。“怎么了?”询问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干涩而沙哑,而到这时也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小芒果的卧室,周遭熟悉的苍白,鼻间消毒水的味道,大概知道是在哪里了。 “小苏,你怎么会睡觉睡得醒不过来?” 听见母亲的疑问心头一沉,我又陷入深度睡眠中了?讷讷而问:“我睡了多久?” “两天。”是父亲回答了我,他又道:“本来还以为你可能赶飞机回来倒时差,还特意交代你妈别去叫你的,可后来你睡得实在有点久了,尤其是你妈无论怎么叫你都不醒。” 叫我的时候我可能还沉在噩梦中出不来,是故外界的任何声音都进不去耳。 只是我有些无语地道:“那也不用把我送来医院吧,就是有些累,可能睡得沉了点。”然而我话出来却见爸妈面面相觑,父亲往 分卷阅读242 分卷阅读242 分卷阅读24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3 旁站了站才道:“是他送你上医院的。” 视线穿过他们,窗前长身玉立了一人,侧影英挺如昔,轮廓深远。回想整个梦境,似乎从头至尾都没有梦到过他,感觉到我的视线后他侧转过脸,径直朝我看来。 两人的目光静静相对,他的眼睛里没了之前的喧嚣鼓动,也没有半分波澜浮动。安静到像是他在灼灼看着我,又像是眼里根本没有我,睫羽微眨间看到他缓缓移开了目光。 爸妈目睹了这一幕,叹了声气说去外面将空间留给了我们。等门一关上,他就从窗边走了过来,留着床前的椅子不坐,径自坐在床沿靠近了我。不想平躺了去仰看他,手撑着床坐起身来,过程中他保持沉默地静看我。 可能某些读者会觉得苏苏矫情,但我写时是这么想的:五年前莫向北离开后苏苏经历的并不只是一些所谓的等待(后文会写到),一些原因造成了她今日不可能因为莫向北追到费城了,就眼巴巴地去告诉他小芒果是他女儿。更何况这个前提还是建立在刚刚得知莫向北连她都利用,即使她会原谅,但心理上有这么一个过程。至于你们说我写言情还要故弄玄虚,那真的不好意思,我的写作风格就是这样,我只是以我一贯写文的方式在这写 第216.鉴定报告 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想及k的提议便主动打破沉寂:“没什么要说的吗?”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在我感到焦躁时听到他说:“那天沈熹说,你心中藏了一个秘密。当时我想当然地判断你已经知道了我布局的经过,后来你那么大的反应也错误地引导我认为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直到这次来费城我忽然发现,原来我错得离谱。” 我的思维有些浑沌,几乎已经知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哪怕是由我先起的话头也依然害怕,那种心底最深处无法遏制的恐惧感,超过了我每一次在漫长的噩梦之中独自醒来的任何一个黑夜,那是被完完全全剖开的惊痛感。 只见他伸手向我,掌心轻抚我的脸颊,如此近的距离我才发现他的眼眸之中含着一束光,我倒影在其中显得消瘦而伶仃。他静静地望着我,气质清冷雍容,再开口的语气很淡:“苏苏,你到底,还想瞒我多久?” 我伸长了脖子将背挺得笔直,持着呼吸而问:“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 茫然摇头,否认而出:“我不知道。”他将身体微微欺近,目光锁定我的眼睛,“那好,我说具体一点,比如,小芒果的事你要瞒我多久?”心头重重一震,张口欲辩,但他没给我机会,唇凑至耳旁清撩的话语抵进耳膜:“再比如,你会陷入深度睡眠这事又要瞒我多久?” 我不可控制地激颤起来,出来的语声里都带了颤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轻轻笑:“你可以继续否认,等鉴定报告出来后证实了我就带人回国,到时看你是决定要留在这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我有些反应不过:“什么鉴定报告?什么证实?” 他轻吐了四字:“亲子鉴定。”这四字足以让我如坠地狱,茫然地看着那双黑眸,发现原来看似普通寻常的黑其实是幽暗,其中的平静也是敛藏了风暴。 “你不能......”我刚无意识地说出三字,就被他重重吻住,没有半点温存,只觉唇上被反复噬咬使我感觉痛意后他微微退开语声中多了一丝狠戾:“季苏,你最好不要尝试我能不能或者我敢不敢,但凡证实信不信我会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我惊惶地看进他眼眸最深处,那里头的光束俨然清晰起来,那是明暗不定的逆鳞之火。他此刻撂下的话也并非威胁,但凡我若有一丁点的抵抗,都有可能被之焚烧殆尽。 再开口我的语气里多了无可避免的悲凉:“莫向北,你总是要用威逼吗?”他的瞳孔缩了缩,狠戾依旧:“如果只有威逼这种方式能够让你跟我回去,那我绝对不会吝啬去用。” “混蛋!”一声低咒从门外传来,随即是砰声而响,一道身影从外面疾掠而来。我都没来得及看清就见眼前一闪,原本欺近在我身前的人被打倒在了地上。抬起眼见安东尼一脸怒色握紧了拳头立在床前,显然刚才是他动手将莫向北打下床的。 那一拳应是不轻,从地上爬起的莫向北嘴角微微撕裂而开,血丝看起来触目惊心。 等他站起来后安东尼就又挥拳而上,但这次莫向北有了防备,往旁边一侧身就避开了那拳,并且随即出手反击。我见过他与陆少离过招的场景,真打起来他的出拳速度极快,反应灵敏,安东尼只是看着高大实际上并没打架经验,三两下就被重拳击中腹部而痛得弯下了腰。 幸而莫向北在回了一拳以后并没有再追打,等安东尼缓过这阵痛后直起身来也不盲打了,只冷着声怒骂:“你想逼死她吗?明知道她会突然陷入深度睡眠这事了,还拿小芒果来刺激她,是不是非要她真的因为脑子里那个瘤而一睡不醒时你才来后悔?” “你说什么?”莫向北浑身都散发着雷霆震怒一般的寒意,朝着安东尼大迈了一步,眼神凌厉而凶狠。惊悸间我将身体探出床外去拉安东尼的手,却被他给甩脱了回头就瞪我:“susan,你就这点出息吗?有什么需要你藏着掖着一个人担着的?他是男人,五年前是他负了你,五年后他又这般可恶地来威胁你,凭什么还要将所有的苦果都往自己肚子里咽?” 我惊骇地仰头,无助而深刻地明白今天我逃不过去了。无论是事实还是真相,都将血淋淋地被揭开,除了心头的刺再深一分外,也必然将在莫向北的心上划下重重的一横。 果然,安东尼不管不顾地冲着莫向北扬起手指再次怒道:“假如知道今天你会是以这种方式来逼susan,当初我就绝对不会跟你签那什么鬼协议来帮你度过资金难关。” “k——”我扬声而唤,语无伦次地吼:“k你出来,把他带走。” k确实立刻出现在了门边,他也不进门就站在门外,视线扫过我的脸后讥诮地弯了弯嘴角,然后轻扬语声:“安东尼,他们俩的事情你去插什么脚?” “滚你的蛋去吧!”安东尼破口大骂,狠淬了一口在地,发着狠地说:“你跟他是朋友,但我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susan,就是跪下来求我,也不会跑去中国淌那浑水。k,你睁大眼睛看看,原来susan是那么的明丽又动人,现在呢?苍白虚弱的像鬼!” k走进门来,蹙起眉道:“那怪不了任何人,她会这样是因为她心里住了魔。” 忽然莫向北一个箭步上前揪起k的衣襟怒声质问:“他刚才说她脑中有个瘤是什么 分卷阅读243 分卷阅读243 分卷阅读24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4 意思?”k面无表情地答:“就是字面意思。” 莫向北一拳头挥向了k的脸,颤栗地怒喝:“你胡说!” k也毫不示弱地一拳打了回来,扎扎实实地打在了莫向北的脸上,“我是不是胡说你可以去查去求证,你不是连小芒果都已经在调查了吗?” 莫向北又一拳回打过来,将k的脸打得往旁一偏,“我把人放你这照顾,你就是这么替我照顾的?每年我问你关于她情况时为什么不说?” k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阴狠而笑,双手握拳发出指节骨响,“你问我为什么不说?jacky,我倒是要反问你,既然那么放不下为什么不来找她?既然那年明明已经到医院外面却不肯走进去看一眼?既然查出她父母被接来了费城也知道住在哪,为什么就不查得更彻底一些?一次次真相就摆在你面前,而你却不去深究,现在还来问我为什么不说?不妨这么说,于你我尽了朋友之谊,但于她我有愧,承诺至今都没有帮她解除厄运。” “所以你连你们的女儿都要替她隐瞒是吗?” “我们的女儿?”k重复了这五个字便来看我,可能是我这时青白着脸的样子太过吓人,他的眼神中也有了难得见到的忧色,听见讽极了的语调在空间徐徐钝响:“jacky,我算是明白为什么susan坚持不愿意对你说出真相了,也想明白为什么你做的亲子鉴定是小芒果与susan的,而且今天你在明知她会陷入深度睡眠这件事之后,还以小芒果来威逼她。原来你到这时候还在想——小芒果是我和她的女儿!” k失笑着嘲讽再道:“看了你们的这出戏有五年了,一路旁观过来总认为你爱她的念不比她浅,所以也一直怂恿她跟你直白。现在才了解一个事实,你不配爱她!” 说完他就转身朝我走来,一把将我从床上抱起语调却比刚才轻微了许多:“我带你走,保证从今往后没有人可以再打扰到你,小芒果也永远都会留在你身边。”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无助又无依地望着那双眼睛,里头自己的倒影像个萎缩了的影子,没有一点的生气可循。k抱着我直接往门外走,可没走出门就被一道身影拦住,余光中瞥见是陆少离。听见莫向北在道:“你不能带她走。” k冷笑:“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这里的每一寸都属于我,要带个我的人走还轮不到莫先生来说话。”莫向北走近过来,“我再说一次,把她放下。” “不放又如何?”安东尼也跑了过来,拦在k身前昂头挺胸,却被k低斥:“你那三脚猫的身手还是在一边呆着去吧。”安东尼恼怒地道:“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冷眼旁观?” “不用你出手。”k安抚住安东尼后便沉冷转向莫向北:“今天susan我务必会带走,等做完你的亲子鉴定再来找吧。” 陆少离立即道:“报告已经出来了。” 但k摇了摇头,那一瞬间我的心在惊跳,已有预感k下一句话会说什么,想要阻止但我除了抓得他衣襟的手更紧外却没有任何举动。听见......k在我头顶上方徐声而道:“jacky,你要做的不是susan和小芒果的亲子鉴定,而是你的。” 霎时,一切都变得渺小,甚至化为零。 莫向北为什么会不第一时间想小芒果是他女儿呢?有原因的,明天揭晓哈 第217.谢谢 沉寂里是安东尼惊异询问在飘摇:“what?k,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小芒果要和他做亲子鉴定?”但没有人理他的问题,空气好似在那一刻凝结住,可能只有半分钟或者更短的时间,可我却感觉像是过了半个世纪般,才听到莫向北从齿缝中迸出的语声:“这不可能!” 我闭上了眼,任由刺痛的眼角滚落炙烫的液体。 k还在继续说:“不可能?你查过了?是不是查到小芒果的出生年月比你五年前离开时要迟了将近一年半,所以你怎么也没往自己身上想?可我是干什么的?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在一个新出生的孩子出生证上改个日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这些东西,但凡你走进我的医院,或者是你愿意花一点时间来调查,相信都不是什么难查出的机密。” “哪年哪月?”莫向北疾问出声。 闻言k沉冷了声,疾言厉色的:“说得还不够明了?要不要我把医院档案都翻出来给你看?还问我哪年哪月,去查啊,动用你的势力去调查啊!” k是个心理学者,对心性的控制比任何人都要沉着冷静,但这一刻他扬高了声音语带怒意,“jacky,你觉得她有可能会忘了你而移情别恋爱上我吗?” 莫向北沉吼出声:“不可能!”并且一个箭步冲过来劈手将我从k的手臂上夺了过去,这一变化只发生在转眼之间,我惊愕地抬起眼时只看到他线条冷硬的下巴与紧抿的唇角,眼中含怒瞪着前方。就在这时,k却拍了拍手,一改刚才沉怒的样子,轻描淡写地道:“总算把你给激得有所动了,难得来趟费城,算作是老朋友送给你的礼物。” 回头又对我道:“susan,你也别怪我,都跟你说了既然他来了你就藏不住,免得守了这么多年还在走弯路,索性就送你一程。” 于是,就把我直接给送进莫向北的怀抱了? 这里头只有安东尼最懵懂,他疑惑地问k:“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为什么要把susan还给他?就该带人直接走,这里不是你最大么。” “你这智商真让人怀疑是怎么当到首席珠宝设计师的。”k不冷不淡地吐槽,却也一把拽了人往门外而走,到得门处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堵在门口的陆少离,顿了两秒陆少离向后退开了两步,随着脚步声离去还能听见安东尼在抗议:“我这智商怎么了?你要拉我去哪?susan还在里头呢......” k总有方法能够平息安东尼的恼怒与疑问,无需去替他们挂怀。 反而空间因为他们走了后又变得沉寂下来,陆少离在门外叫了声:“老大?”他的语气里也似乎有了迟疑,莫向北将环抱的双臂慢慢收紧,口中却对外沉令:“老陆,去看着k。” 陆少离没有立即移步,沉顿了数秒后不确定地问:“老大,这件事是......真的吗?” 抱着我的身体明显震了震,但沉寂片刻后他只说了句:“别问了。” 陆少离走了后他就抱着我重新回到床边,将我轻轻放进床内又替我盖好了被子,随后他竟也躺卧而下。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一丝的反应,放下是什么姿势便就是什么姿势,而且在发觉他在身后也躺下时便闭上了眼,假如能够有一种方式封闭耳朵的话,那我一定遵从。 本以为他一定会说些什么 分卷阅读244 分卷阅读244 分卷阅读24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5 ,可是等了好久身后也没有声息,整个室内除了呼吸交叠而起静的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在疑似压抑的抽噎响起前我在试图忽略那轻敛的呼吸,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再去细听时又变成了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耳后传来语声:“苏苏,对不起。” 心头一颤,那声音......我听出是强忍着某种情绪的紧绷,而连呼在我脖颈里的气息还带着痛苦的颤音。张了张口,沉滞的瞬息之后出来的话是刻薄的:“不是要做亲子鉴定吗?为什么不去?”终于他把脸埋在了我的脖颈里,语无伦次地说:“我不知道......苏苏......对不起。” 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你就会选择不消失吗? 以为眼睛刺疼,泪腺早已干涸,可此时听着他沉痛的忏悔却还是会有泪滑落下来,这个怀抱几度以为是我最依恋的港湾,可是就像被命运诅咒了一般,一次次的从拥有到失去,而到了此刻温暖安全不再,只剩走投无路的哀戚。 等他情绪渐渐稳定时我轻声开口:“莫向北,你走后的第一年,我一直盼望着你来找我。头发凌乱,带着满身的悔意、萧索而颓废地来敲开我的门,一下恶狠狠又一下深情地望着我,但是从年头到年尾没有等来你。期间小芒果没足月就出生了,与许多孩子不同,除了长得很小很小外从出生起就没有哭一声,一度以为是先天性的聋哑。” 颈后呼吸一沉,随即就变得粗重起来。在等了片刻我都没再继续说时,外力将我翻转而过,我也终于看清那双被洗刷过的眼睛,里头满载了痛苦。 他问:“后来怎样?” “当小芒果一周岁时她突然叫了我的名字,那一天我崩溃大哭。” 看见极痛出现在那双黑眸之中,深知接下来要说的将会像用刀割开他胸口去挖心一般的疼,但是事到如今我已扛不住这千斤重的担子,只能将重量移转才可能留有喘息的余地。 “你说你曾熬不住来过费城,站在医院外面整整一天一夜,但凡你若曾走进医院,那便能看到我大腹便便或者抱着孩子的画面,但你没有走进来,也注定了我们走在一条相悖的道路越来越远。在小芒果开口说话之后,k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和心理推导,最终将她的症状判断为自闭,并且缘由于我。是我脑中不安定基因与消极的情绪影响了还在腹中时的她,从而致使她一出生就沉入自己的世界与外界不产生摩擦。” “然后呢?k是怎么制定治疗方案的?”他哑着声问。 在说出来以后我相对的情绪要平复了许多,所以顿停片刻后就又道:“k说那只是外在展现,内在的小芒果其实能够通过感知来接触外界,判断谁对她无伤害,所以才会有周岁时唤我名字。只不过我对她的影响会不断加深,她的感知能力越强时就越能感应到我的情绪,很大一种可能我脑中的不安定因子会感染上她。” “所以......你离开了费城?” 我没得选!在小芒果的健康和我对她的不舍之间,我毫无理由的选择了前者。在离开前我祈求k把小芒果的出生年月改后半年,并且将她冠在他名下,又帮爸妈办了手续移民来费城。此举本是为了瞒过父母,而且让他们可以在我离开后以帮助k的名义照顾小芒果。 安排好一切后我就去了英国莱茵河畔一所大学读金融管理,除了从k那听到只言片语外,与小芒果完全隔绝。最初那半年我几乎夜夜难眠,想念小芒果想得要发疯,半年后实在熬不住跑回了费城。k乘机给我做了检查,然后对我说:假如你一直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会延长你与小芒果分隔两地的时间。 为此我下了一个决定,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去剖开十八岁那段失去的记忆。 当时想既然这是根源,那便把根源给挖出来,只要想起了那段往事那么小南在我脑中下的第二道指令是什么自然就能迎刃而解。 k给我分析了各种自我催眠的危险性,见我依旧坚持便同意了。 过程如何痛苦已不用去过多回忆,只是最可怕的事却是在我好不容易把那段过往挖出来后,发现小南的第二道指令成为了死结,无论我多少次去尝试自我催眠都没法记起来。中途一度差点迷失在那个空间,是被k给强行唤醒的。 k说解铃终须系铃人,但他替我调查却发现小南已经死了,但若还有一丝可能有人知道的话,那个人非沈熹莫属。 于是从那天起,我开始制定计划。是为了从他口中挖出真相也好,是替莫向北报仇也罢,之后的三年有了生存下去的目标。小芒果那边我就每隔半年回去看一次,或者真的是母女连心吧,她对任何陌生人都有着生来的排斥,对我却从来没有,甚至还有着很深的依恋。 她的智商极高,对人的判知力连k都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在她三周岁时k就决定将她送去自闭儿引导班,让她可以接触到外界的人,那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 我躲在教室的外面,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小芒果的尖叫声,却又无法冲出去将她抱进怀中。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将满脸都是泪痕的小芒果从老师的怀中夺走,但回头就被k给狠斥了一顿,他说如果想要小芒果永远都活在自闭的世界那就把她一直抱着。 那一天,我极其狼狈地冲出了家门,哭着走进了机场。 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去打电话询问小芒果的情况,直到k主动打电话告诉我说小芒果的情绪稳定了,已经可以适应教室老师和同学的环境。 我让k拍视频给我看,短短五分钟里,小芒果坐在一群自闭儿中间,眼睛晶亮有神,眨动智慧的光芒。她的嘴角时而上扬,时而又抿起,好像独自拥有一个小小的磁场。老师走近与她说话,聆听十分认真。 对此我感到欣慰,也给k发了一条信息:谢谢。 这声谢谢除了感谢他对小芒果的治疗,还有感谢他这五年来的照拂。我不敢想象假如没有他的话,这五年将会怎么过。尤其是他为我做的这些,并不只是仅仅因为眼前这人将我托付,从而使得这份照拂尤为珍贵。 周末,今天一更 第218.爱情没有伟大 莫向北听完我所述后并没有像以往那般立刻作出反应,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情绪很消极,事情的真相无疑对他造成了重创。我不知道与五年前的殇痛相比,哪个会更深一些。 可能五年前于他而言是泣心沥血的惨痛,那么五年后这一切就是剜心裂肺的刻骨之疼。 其实明白,他过得比谁都难。埋下仇恨在夹缝中生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伺机报仇,这些都是说来容易,实际上却掩埋了无数情绪在里面。 要说还有 分卷阅读245 分卷阅读245 分卷阅读24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6 人能感同身受,那么非我莫属。这几年的筹划、布局,耗去了我太多心力,当有心引导李修成找上我时,只有一种“终于”的宿命感。不可否认,我对重遇他有过期待,但假如连我回国走上那条路也不能再遇见他,那么我确实可以心灰意冷到麻木了。 只是上天不知是眷顾我还是觉得劫难还太过少,让我得以一回国就与他相遇。 你其实恨我,对吗? 这是莫向北过了很久之后问的一个问题,我在沉静之后毫无避讳地点头。惨然而笑着说:“怎么能不恨呢?小芒果就是你在将我送到k那边时有的,你意图分明地想用这种方式绑住我的未来,却在那之后消失不见独留我一个人承受这些痛苦。但凡是小芒果能够健康成长,也可使我渐渐消去对你的恨意,可是命运有时就像个残酷而强大的暴君,当你无法抗拒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俯首听命。” 我一度迷恋酒精到痴狂的程度,夜夜与酒相伴,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准时睡去,也只有这样在灵魂抽离的瞬间堵住记忆的伤口,可这种方式不过是饮鸩止渴。 所以我回国,除了设局逼沈熹出来替他报仇外,也是为了将这股恨念尽数还在他身上。可还回去了,他痛一分我就痛两分,这根本不是一道等价的命题。 尤其是当得知他最终利用我布的局展开,又把自己的命都差点搭进去时,我知道永远都不可能在爱恨之间找到天枰了,也没法继续与他在一起。 回来、他继续追逐,我极力后退,欲图掩盖淋漓的真相,都是因为不想在他的伤口添一笔我划下的痕。到了此时,我伸手轻抚他的面颊,指尖摩挲过他的眼,轻声说:“莫向北,我爱了你整整十一年,从少年到中年,也算是半生年华了。我们彼此放过吧,好吗?” 他哭了,像个孩子一般将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失声痛哭,抽噎难忍。 我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背也没用,他的嘴里始终咕哝着重复两字——我的名字:苏苏。我听出来那是刻骨的绝望和悲恸,五年前他在老爷子和父亲死后不知有否像今天这样大哭,只知道后来我也陪着他一起掉眼泪。 再后来,他逐渐平静,停止了痛哭,又再翻身下床,一步一步走出了病房,也走出了我的世界。被他强势半生,终于这次,他听懂也遵从了我的意思。 事后安东尼得知一切后,对我怒其不争,居然就这么简单放过莫向北让他给走了;而k只是讽凉而笑着对我说:恭喜你得偿所愿!安东尼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说我既成功地在莫向北的心头插了一把刀以尝这五年来的流离之苦,又把人赶走可独自渡过余下未知的生命。 k逼视着我问:你是认为他在得知了这一切还能够在你死后畅快恣意地活着?还是自认为这般牺牲有多伟大? 我浅笑着摇摇头,都不是。 安东尼扑闪了下眼睛,讶异地问:那是什么? 是,我终要这个人以下半生来偿我这十一年犹如流离失所般的爱恋!哪怕终有一日我真的因脑中的这个死结而逐渐将他忘记,甚至慢慢停止呼吸,也必须是——无论有我还是没我的日子里,他都将我放在心尖永不会忘。 在爱情的这条路上,我学不来伟大,除了自私外别无选择。 尤其是,我还有小芒果。我不能真的自私到将小芒果的责任压在k的身上,既然莫向北已然知晓了一切,那么这个他种下的因必然得由他来负责。 现在我做的这些,算是......为将来铺路吧。庆幸的是小芒果对他不排斥,即使那日看着有些敌意,但也因为感应到我心中情绪才如此的,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这样可以省略掉尖锐的“适应”过程,不怕小芒果真有一天跟他一起生活时会再出现矛盾。 假如有遇到问题k自然一定还是会不遗余力的给予帮助,他对小芒果的疼爱非关情分;还有安东尼在知道小芒果其实是我的女儿后,应该也会很喜爱的,可能很早就教小芒果珠宝设计了吧;爸妈那边也不用太过担心,几年下来小芒果是不是我的孩子他们都在一样的疼惜与照料,可能这也叫亲情是种本能。 思考着这些时我的心底某处是微微钝痛的,这种思想和顾虑全面就像是......在安排后事一般,潜意识里也是有这打算吧。 风平浪静而过了一个月,我常常与小芒果的老师沟通。一个月前致使我回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突然老师打来电话给爸妈称找不到小芒果了,他们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找不到一个五岁的孩子。后来是k闻讯赶来问明了情况,在教工宿舍楼的楼梯里找到的,而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带小芒果去到过教工宿舍。 k说这不是一次意外性、事故,至少小芒果已经不止一次去那楼梯。至于为何她会将那里判断为安全港,必然与老师或者同学的某一行为有关,只是暂时无从考证。 所以我这一个月几乎每天都跑去学校,也不出现,就在暗中观察。除了观察小芒果外,还观察老师与她的同学,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出与那行为有关联的点。 这天我乘着小芒果在上课时又一次走进那个楼梯内侧,坐在她曾坐的位置上,学她端坐的姿态。k向我描述过找到小芒果时的情景,说一动不动地坐在这个角落里,甚至连他走近都没有一点的反应。他喊了她的名字,可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后来他把她抱了走到太阳底下时,终于她有了反应,将脸埋进他的怀中咕哝了句什么,等k问又不肯再说。 k的分析是——小芒果当时说得模糊的那句话很可能是:我想susan了。 我坐在这个位置里将这些天里观察的事一遍遍梳理过来,如果k的分析正确,那么他说她能感应到我的情绪就不太可能,这几年里我有情绪浮动不是第一次了。那如果排除了这,是什么致使她的反常?她说她想我?忽然一顿,我好像明白了,是因为看到同学的父母在放学时有来接,而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爸妈去接的,难得k有空也会去接。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地方,我想应该是因为——静。我坐在这里,完全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一点都不会被打扰。 小芒果有这种思维应该并不属于反常,这在很多正常孩子那里也都会出现这类羡慕情绪,只是她表达的方式与常人不同而已。这是否意味着她的心智已逐渐展开,不再是独处在封闭的世界中呢? 我要去问问k,心急地起身,可一站起突觉眼花缭乱,想要伸手去扶住旁边的墙却不料抓了个空,下一瞬天旋地转间砰然而倒,疼迟缓了神经慢慢传至全身。 静滞中我心头划过的某道身影,竟不是刚才一直心心念念想着的小芒果。 分卷阅读246 分卷阅读246 分卷阅读24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7 看见k并不感到意外,但看到他大惊失色的神情实属难见。他一个箭步冲过来将我从地上扶起,嘴巴张张合合在说着什么,看了好一会才惨然而笑着说:“k,我可能......听不见了。” 他倏然闭嘴,眼神闪过惊痛,随后便将我拦腰抱起。 本还以为这一摔要失聪了,但朦胧间依稀听到了声音,听着不算清晰却能判断出是有人在身旁争吵。悠悠醒转间首先入目的是熟悉的白,便知道k又把我带回了那间专属病房。 身旁的噪杂似乎渐渐安静了下来,目光划转在某处停住,浅浅地看着那双眼睛。 沧桑、落寞,带着深深的倦意,却隐约其中藏了一束光。 他的衣襟还被安东尼给揪在手中,脸上依稀有处青紫的痕迹,在我醒来之前恐怕安东尼又冲动地挥拳头了。不由暗暗叹息,安东尼这脾气突然变得如此火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倒是k,总那么气定神闲的,完全无视眼前这一幕只浅看着我说:“花了一个月时间,他终于是把人找来了,你自个的情况最清楚,该怎么谈不用我教你了吧?” k把安东尼拉出了病房,室内顿时清静下来。我将k的话咀嚼了下,心中隐隐作痛,无需道明也知道那话中的“他”指的是谁,而找来的人便在眼前。 这一个月我回归平静,虽然明知道莫向北不可能就此罢手放开我,但也没想过他会费尽心机去找......沈熹,恐怕在那天他们达成协议并放走之后,这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 很多时候,我们认为爱情伟大,但其实没有人的爱情是这样,无论分手还是其它原因,都希望曾经爱以至现在爱的人,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哪怕死亡。相信很多人都会理解苏苏的吧,十一年,多么漫长的数字啊,她要在莫向北心上加一个烙印,而且她还要他负责小芒果的未来。 第219.至死方休 沈熹拉开床前的椅子坐下,意兴阑珊地望着我片刻后道:“你看到我似乎并不讶异。” 我转开眸光浅声道:“你的手中一直捏着最后一张底牌,会再次出现自然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沈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那你觉得我手中的这张底牌还能拿多久?” 我牵了牵嘴角,幽声说:“到头了。” 沈熹的眸光一闪,眼神里一点一点露出沉郁,“你早猜到了?” 我看着窗外平静地道:“其实并不难猜。仇恨,并不都是杀父之仇或夺妻之恨之类,它往往是在不经意间悄悄滋生。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玩笑话,都可能是仇恨的源头。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他就有理由仇恨。我分析过陈佳楠对我的恨意,无外乎能够有交集的就是你了。她对你的那种情感不能叫做爱情,说成是痴迷更恰当。在人生最灰暗的时候你的出现,成为了她灵魂中最大的信仰,从此她以你为活着的目标。” 沈熹点了点头道:“看样子确实下了许多功夫来研究我,然后呢?” “然后自然就是我了。”我敛转视线轻笑了下,思绪飞转到某个画面,“无论最初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接近我,陈佳楠必然感知到了你的情绪中对我的在意,是故害怕失去、嫉恨等这些负面情绪占据她的思维,从而对我产生恨念。” “你分析了这么多只是讲她为何恨你,这与我们要聊的并没有多大关系。” “不,关系很大。”我摇头否定后欲图从床上撑坐而起,可能是刚醒来有些乏力,撑着的手肘突然一软人便往床侧扑倒。沈熹反应迅速地扶了我一把,免我从床上跌下。 等我坐起后靠在了床头他才缩回了掌,脸上神色可谓深远,等着我的下文。 “表面看来好像陈佳楠对我恨之入骨,但其实她的恨意是有归属的,它建立在以你为中心的前提上。于是后来在对我催眠时植入两道指令,第一道传递了与你有关的恨意,那么第二道必然也与你有关。” 沈熹眸光明明灭灭间淡定地肯定:“你的思路是正确的,但是范围依然很广,它可以是任何一个置以幻灭的指令,你如此分析无疑是海底捞针。而且,她在催眠的时候我并不在场,你又如何肯定她会将指令告诉我呢?” 闻言我笑了,转过眸静望着他:“先说后一个问题:沈熹,我一直认为你除了谋划、算计外,最擅长的就是揣摩控制人心,小南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完全在你掌控中的人一个几乎以你的思想为准则的人,哪怕她有心隐瞒也是瞒不过你的,可能只需要一个失落的眼神,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她就会毫无保留地对你托了底。” 他听着失笑地摇了摇头说:“你把我讲得太玄乎了,不过小南对我大致是如此。” “所以你说范围很广其实不然,那范围终究是建立在你身上。如果第一道指令是因恨念而生,那么第二道指令最大可能的方向是与之相反。” 他突的目光幽然而转,定定看着我,良久从口中吐出:“恨的反面是爱,你其实一直都知道是吗?”我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眸,轻声说:“教练,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两条平行线,中间或曾因为某些事而相交,但终究还是会回到原来的轨道,所以即便没有算计和利用,也不会有爱的。” 一动不动,沈熹似乎石化了一般,许久许久,呼吸清平而起,缓缓回落,再开口时语气终于有了释然:“苏,这世上有一种情感方式叫作,无以为爱,只能将其刻入骨髓。我是,小南也是,她知我对你心思,所以她对你植入两道指令,一道置你以疯狂,一道却是让你无路可走,唯有真正爱上我才是你的救赎。可是,”他抬起头,目光触及到我惊怔的眼立刻有所闪动,下一秒他的脸上出现震撼,“你......你根本就没有猜出来,从头到尾是在套我的话!” 但这时我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只觉心头仅余下的那点火光随之湮灭了,“原来第二道指令是要我爱上你......哈哈......”我惨然而笑,步步为营,句句攻心,得来的结果竟然是——这根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局。 错了,全都错了,什么恨念,什么相反的爱意,都是错的。 小南的两道指令根本就只有一个目的,她要成全她的熹哥。十一年前她用两道指令封藏我的记忆是为了杜绝我有再想起莫向北的可能,五年期她主动挑破第一道指令差点逼我至疯是为了斩断我和莫向北之间的退路,而她留在我脑中的最后一道坎——必须是我爱上沈熹! 她用两重枷锁将我锁绑在沈熹身上。 如果爱,就解开脑中的结;如果不爱,那便至死方休。 眼前似有人影在晃动,失神的目光逐渐聚焦时我突然从床内笔挺了身体,张扬着 分卷阅读247 分卷阅读247 分卷阅读24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8 朝k伸手。他立刻走近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茫然抬头无助而问:“如果是至死方休,我还有没有可能?”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里竟是映出一丝怜悯。 他在怜悯谁?我吗?所以,这便有了结论? “季苏。”哀漠的呼唤拉转我的视线,沈熹被压制在墙上目光里却有笑意,他说:“那时我就知道如果将答案公布你会是这种反应了,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希望能够替你保留最后的底线,但今天还是被你套出来了。不过我不后悔!还记得之前你问我要什么吗?我的回答是要你,只有这样或许才是唯一能够得到你的方式。” 他的话声一落就有道黑影疾闪而入,并且速度狠断果决地一拳将之打倒,语声彷如来自地狱的冰冷:“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 我的心神颤了颤,怔怔看着那背影,心莫大悲,有什么在撕扯着却又感觉不到疼。看着他转过身来走到我跟前,伸指轻轻地摩挲我的发,温柔而颤抖着。 “苏苏,这不是绝路,我一定会找到别的方法的。” 眼睛刺痛,但却再流不出泪来,头被他按在身前靠着,心里却荒凉无比。不是我不敢尝试,事实上为了打开这个死结我真的倾尽了全力,从自我催眠唤醒记忆起,到今时今日与沈熹周旋以心理搏击而最终得到答案,可是又能如何? 如果把生命当成了挂在墙上的日历,每过一天它就被撕去一页,那么,在这一刻,日历即将被撕到尽头。 其实没有必要再待在医院,因为k能够为我做的诊疗都已经做尽了。安东尼沮丧地问过就不能做手术切除掉我脑中那个结吗?k对之给予了否定,他说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瘤,是受精神压迫所致,如果手术切除掉他不敢肯定会否因此而切断脑神经。 安东尼还问如果脑神经切断了会怎样,k嗤笑了声道:植物人或者死亡。 他说这些时并没避讳我,让我可以直面自己的处境,这是他一贯以来对我治疗的方式。等同于说,他要我有个决断,生或者死,赌一把。 我还没出声一直沉立于墙角的人做了否决:“不行。” 接连这几天,莫向北都是沉默地站在一角,不会靠我太近却始终都在视线里。 抬起眼,这些天里首次目光深炯地看着他,“我想尝试。”不是征求他的同意,是表达我的意愿,但看他没有余地的摇头:“绝对不行。” “行了。”k出声喝止,“还没到那种时候,先不去纠结这些,我再尝试看看能不能通过催眠方式化开那个结吧。” 我牵动嘴角,轻声说:“不要自欺欺人了,如果能用这种方式你早就帮我解了。或许,”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尽量压抑到身体的最底部,“现在确实还没到最后时刻,但是我已经从出现视力偶尔衰退发展到晕眩、耳鸣、昏倒这些症状,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这意味着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想真的到了眼睛、鼻子、耳朵都失去功能的那一天,到那时我失去的不单单将是这些。” 安东尼不懂我的意思,急声而问:“还会失去什么?” “生存的信念。” 我在k的医院里当过一年多的助理,看过很多濒临生死的病患,他们很多不是被病魔打败而是没了生存的动力。他们会在最后的时刻变得消极、疯狂、崩溃、歇斯底里,有的甚至会用各种尖锐的东西走极端,这些从旁观者来看并不觉得什么,只是人在面临恐惧时作出最本能的反应。但设身处地换成主观,我不想在今后的时间里变成这样。 与其等待死亡,不如直面搏一把,哪怕几率再低 第220.小芒果神助攻 既然这是最后一条必走的路,不妨提前吧,在我还有自主意识的时候,在我还没有变得更糟之前。无法割舍的东西有很多,比如已经年迈的爸妈,比如小芒果。 爸妈以为我是因为低血糖而昏眩进了医院,对我满满心疼。相比之下我会更担心小芒果,她的心智不健全,有着未知潜藏的不安定基因,有k在时还好,但k不可能陪伴她一生。 小芒果来时我要求与她独处,等所有人都退出病房后我将小芒果抱在怀中,她很安静,就轻靠在我的身上,柔柔软软的。我问她为什么不说话? 她抬起眼,乌溜溜地看了我一瞬后答:“k说你生病了。” “我看起来像生病的样子吗?” 她歪着头想了想再答:“不像。可是susan,你为什么会这么不开心?”我感到讶异:“我哪里有不开心啊?”她的小手在我左胸的位置摸了摸,然后说:“是这里,你不开心我也就不开心了。” 我低下头,看见她的手放在我心脏的位置,心神波动,难道她真的能感应我的情绪?不由询问:“你通常什么时候会觉得不开心?”看她迷茫的小脸想了想又换了一种方式:“你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感觉不开心的呢?” “好像是昨天。” 昨天......我诱导沈熹讲出秘密,彻底绝望。 我把小芒果抱得更紧了,满脑找不出一种方式能够排解此刻的忧患。想及k曾说过的可能,他是接触小芒果最多的人,他又是深谙心理学,是否他早就察觉到了所以那天给以我暗示。可我却还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到小芒果的幼儿园去观察,来为那天她的反常找出一个更好的理由,我让别人不要自欺欺人,实际上最自欺欺人的是我。 忽觉小芒果拉了拉我的头发,将我涣散的心神拉回对上她的眼睛,“susan,你现在很害怕对吗?k教过我,如果害怕就闭上眼,巨人就会悄悄地把害怕给吞噬掉。” 她从我的腿上爬起来,小手来蒙住我的眼睛。 奇迹般的,我本焦躁难安的心当真慢慢平静了下来,在视线被遮掩后更多的会用耳朵去关注外界,于是小芒果那吃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在耳畔,彷如徐缓的微风。 过了一会她拿下了手,我看见她脸上露出满意,“瞧见了没?这方法很凑效。”随即她又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我问:“susan,你可以原谅jacky吗?” 我怔住,jacky不就是莫向北吗?小芒果为何会突然提到他,而且还用“原谅”两字?难道......难道她不单单是能感应到我的情绪,还能像拥有读心术一般获知我所有的思想? 心念划过立即就被我否定了,也被自己这天马行空的想法给雷到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读心术。而且在我的心中,从没以英文名来称唤过莫向北。 所以......“是k和你说过什么吗?” 但见小芒果摇了摇头,“是jacky告诉我说他做了很多很多让你难过的事,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原谅。”我静默而顿,再开口语气已 分卷阅读248 分卷阅读248 分卷阅读24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49 是涩然:“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刚才。” “你见过他第几次了?” 小芒果想了一会,比起两根手指:“两次,一次是在阿婆的院子里,一次就是刚才在楼下的花园中,我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没人陪很可怜,就过去陪他了。” 心中隐隐作痛,这是否就叫血浓于水的父女天性? 我想知道在小芒果的心里莫向北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便从另一个方向作了引导:“你有见过jacky身边的那位陌生的叔叔吗?”见她点头又追问:“那你喜欢他吗?他和jacky的区别是什么?”这两个问题似乎难住了小芒果,她蹙着眉头想了很久才道:“我不记得那个叔叔的样子,但是jacky能够记住。” 听见这答案先是一怔,随即失笑。 多么简单的区别方式啊,孩童的世界可能就是这样,它没有那许多的弯弯绕绕,纯粹从直观上来判断。同样是相隔一个月见过两面,但是小芒果就记住了莫向北,而对陆少离根本连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另外,莫向北有种力量能够吸引她主动靠近。 忽然我就释怀了,之前还在忧心小芒果的心智不健全,可那不过是我的杞人忧天,谁说她不能准确判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对又什么是错呢?至于那未知潜藏的不安定基因,有k在固然是好,没有k也还有莫向北。而且,没有人是能够陪伴谁一生一世的,哪怕是母亲与父亲,成年后小芒果自然有她的路要走,有她的坎要过。 小芒果来拉我的衣袖,“susan,你还没有回答我能不能原谅jacky。” 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反问:“那你认为我该原谅吗?”小芒果立即答:“如果是别人让你很难过,绝不原谅;但如果是jacky可以考虑看看,因为他看起来好像那个巨人,而我的susan肯定不是那个坏公主。” 不禁气结,小丫头受k那个哲学故事影响极深,总能把人和事往巨人上联想,尤其是她还学会用话来框我,这都是谁教她的? 但是巨人与莫向北?又是怎么联系在一块的?在小芒果扑闪而期盼的眼神下,我不得不点了头,看见她娇俏地露出笑脸并且从我身上滑了下去,嗒嗒嗒地跑到门边兴高采烈地对外喊道:“jacky你快来,我已经替你说服susan了,她同意原谅你了。” 心头一晃,没想到莫向北就站在门外,那扇门刚才就没有完全关上,于是刚才我和小芒果的交谈都落进了外边? 静默了一瞬,听到清清冷冷两字飘来:“是吗?” 小芒果消失在了门后,很快便又出现了,只不过是拉着一只比她的手大了多少倍的大掌走进来。大掌的主人目光看向这处,没有一点怂恿孩子来当说客的赧然之色。 其实对他又谈何原谅呢,折腾了十一年也统共就爱过他这么一个人,连失忆都没逃脱得了,经历种种始终没有磨灭对他的爱,又怎可能会因为他将我算计进局中而就此不爱?这段情路我走得再艰辛不过,爱有之,怨有之,恨也有之,也正因为酝酿了这许多的情感在内,便越不可能轻易放手。所以对他无所谓原谅不原谅。 看着小芒果将他拉到眼前,然后拍了拍我身旁的位置说:“这儿我坐,jacky你坐我旁边好吗?”莫向北沉默地点了点头,两人在旁都落了座。 无声中就小芒果左右瞭望,她似乎不明白为何我们都不开口说话。 我没有意料到她接下来的举动,她的小手突然抓了我的掌,将它放在了另一边的手背上。我的手微微一颤,男人的指骨修长的手指,清撩过来的眸光。 小芒果问:“jacky,你一只手能握得下我和susan两个人的手吗?” 莫向北顿了一下,翻掌就将我的手和小芒果的手给包入掌心,然后低着头问:“为什么这么问?”小芒果很满意地笑了:“因为巨人的手掌很大,一定可以握住我和susan的手,现在鉴定完毕,你是一个合格的巨人。” 他抬起眸来看我,问出疑惑:“巨人代表什么?” 我没有看他,捋了捋小芒果的头发提出要求:“你能把这个巨人的故事讲出来吗?”小丫头向我傲娇地点头:“当然可以。” 其实这个巨人的故事是被k修改过的,他说得比较简单易懂也立场分明,巨人就像是无怨无悔的英雄,形象高大而威武。所以小芒果心心念念想着这样一个虚幻的人物,把虚幻跟现实结合在了一起。这没有问题,属于孩童的世界。 看着她沾沾自喜地讲完整个故事,一脸期待地左右来看我们,心领神会地摸了摸她的头。她又去看莫向北,等过片刻见没反应便不满地开腔了:“我讲故事这么棒,你不应该给奖励吗?”莫向北难得怔愣,并且不知所措地抬起眼来看我。 不用我再示范,小芒果已经指了自己的头要求:“你应该摸我的头。” 莫向北清冷的脸上也不由有了笑容,轻抚着小芒果的头,眼神中多了一种情绪——宠溺。 在见过小芒果对他的特殊后已经不再感到讶异了,要知道就连k,摸她的头也是经过多次尝试才成功的。最初她对这种行为的表达方式是愤怒与焦躁,唯独我做时她会很安静。 但k分析她这种态度也并不算作是接受,“摸头”这一行为对于普通人来说很正常,但对小芒果而言则是一大考验。头部是人最敏感也最接近大脑的地带,所以摸头的亲密程度不亚于亲吻,小芒果很敏感,她会排斥任何与她近距离接触的人事物,也会从中甄选出可以接近的与要远离的,这类似于动物的本能。 这章内容我只想用标题来概括了,小芒果是不是神助攻呢? 第221.等不到 不过到底要依赖我多一些,在连打两个哈欠之后她爬到了我的腿上咕哝着说:“susan,我想睡觉。”我让她横躺过来用臂弯枕着她的头,只稍微晃动了几下她就安然睡过去了。 “她一直都这么好哄吗?” 听见莫向北打破沉寂我没立刻回答,轻拍着怀中的小人让她睡得再熟一些后才将她轻放在床内,再盖上被子。径自转身走出病房,无需多言也知道他会跟出来,但我在门外站了几秒不见有脚步声,朝内而看时刚好看到他弯下的腰直起来。心头划过异样,他刚刚是低头亲了一下小芒果的额头吗? 等他从房内走出来时我欲伸手去关门,却被他拦住:“万一她醒了喊我们听不到。” 我没坚持,缩回了手靠在墙上。我这间专属病房等同于是休息室,专门设在无病患区域的,所以走廊里如果不是k他们过来的话基本上不会有人。 “小芒果睡觉打小就很乖,除 分卷阅读249 分卷阅读249 分卷阅读25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0 非是有触中了她的点,基本上不会哭闹的。”算是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好不好哄”这个定义其实无从归类,我宁愿小芒果能够像正常的小孩一般哭哭闹闹,而不是常常沉默在某一瞬间爆发了歇斯底里地尖叫。 他没有见过那种画面,无从描述也感受不来,只有当真的亲身经历了才体会那其中揪心裂缝的撕疼。所以我不想来跟他讲述这些,既然正好有这个机会那便把一些事摊开了讲。 “对小芒果你有什么想法和安排吗?” 在我询问出声时他就侧头看向了我,眼神幽然难辨,但我并不想与他对视,只将目光轻轻垂落在脚尖处安静等待他的答案。良久,他终于开口:“苏苏,你想说什么直白一点,让我能确切明了你的意思。” “我父母还不算到年迈无依的地步,身体也一直都很硬朗,应该能够相互扶持至少二十年,所以我不担心,而且他们也不能算作是你的责任。但小芒果还小,你对她至少有一半的责任要来肩负,我希望是她能继续留在这边生活,因为熟悉的环境对她而言是安全的,还有我爸妈和k可以照应,但这也要切合你的实际情况。你的事业重心都在国内,如果真要把她带回国内的话,请务必说服k与你同行,让他带着她适应了陌生的环境之后才放手。” 忽见身旁脚步移动,他来到了我的正前方,并且一个锁步将我圈在他与墙壁之间。我无可避免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其中清冷寒冽,听见他说:“苏苏,你给我讲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平静而回:“说好听是建议,难听一些,是遗言。” “胡说八道什么!”他几乎是目眦欲裂地瞪着我怒喝,又用掌扶住我的头使我完全靠在墙上,眸光逼视着我一字一句地道:“苏苏,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不允许,你听见吗我不允许,那个手术我不同意你做。你脑袋里的这个结是因我而生的,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帮你破解,不要胡思乱想这些东西。” “我很理智。”此时的我确实很理智,没有一点赌气的成份,反而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是他。轻声叹息:“莫向北,你纵横数据场那么多年应该明白一件事。” “什么?” “收益与风险并存。”但凡有别的办法我也势必不会走这动手术切除的最后一步,固然这可能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但它的风险也是可想而知。诚如k所言,至今为止脑瘤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最主要的是它还会有复发的可能性。而我的情况又比较特殊,它不属于是癌细胞的扩散造成堵塞形成的瘤,它是精神层次里受到那道指令的压迫而产生郁结。所以手术的成功率会更低,就连k都不敢保证一旦切除了这根脑神经的结点,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见莫向北冷笑出声:“我能走上这条道靠的不是投机而是天赋,收益与风险并存在我这根本就不存在,只要被我选中的线必然是零风险。” 说着他将脸抵进,气息呼在我脸上,四目相对里语声变缓:“苏苏,相信我,我一定能够找到一种方式将所有的危险可能都撇除。” 他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已经是到了偏执的程度,如果此种沟通方式无法走不通那只有换一种。我轻声而询:“一个月前我们应该是谈好了你我彼此放手的,对吗?” 我看到他浑身一震,原本目光如炬的眼睛里瞬间就像被刀刺了一般露出痛色。是逼迫也好,还是残忍也罢,我既手持着刀柄就没有了退路:“无论你是否愿意放手,你都没有权利来干涉我的决定,但凡你还对我有任何不甘心,请你将之转移在小芒果身上,好好爱她呵护她。这个要求的前提是,无论将来你会否另有所爱、进行婚娶,都至少对小芒果负责到她成年,至于后面的路......”我敛转目光看向一侧,幽声而道:“就让她自己去闯吧。” 耳旁劲风刮过,随即是一声震动的钝响近在咫尺。我目光敛转而过,是他一拳重锤在了墙上,拳头离我只有一寸的距离。我不会认为那一拳是想挥向我而错开了,因为莫向北不管是在任何情形下都不可能会挥拳向我,这一点自信我还有。 眼皮下,他沉埋了头使我看不见他的脸色,却能看到他的指骨间渗出了血迹,骨节处明显破了皮,可见刚才那一拳打得有多重。 “我没有同意。”低埋着头的莫向北从齿缝中迸出字句,语声里含着痛意。 我的视线还怔然而落在那抹刺红上,余光中看到他慢慢抬起了头,不由自主地转过目光。只见那双本该幽黑的双眸此时印着红色血丝,这应该不是突然所致,只是之前我没有仔细去看他的眼睛,所以到这一刻才发觉。 “那天我没有同意,我会选择离开是因为在得知这所有一切后必须放下任何与情感有关的东西,去做更重要的事。” 我深知他所说的更重要的事在指什么,一个月,他用一个月把应该已经藏到不知在哪的沈熹挖地三尺给挖出来了,其实我又何尝没有在等待?对沈熹我还需要花时间去揣摩跟研究,但对他,我却是无师自通。 刚要张口,突然眼前一黑唇就被堵住了,并没有辗转与温存,只有疼痛和......疼痛。 我们像是互相嘶咬的兽,彼此都不放过彼此,他吻得有多重我就还击得有多重,等到他松开时我的嘴唇感到撕裂的疼,而他的唇瓣也被我咬破了。 他用额头抵着我问:“我很早对你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我喘息着,心率繁复:“什么?” “苏苏,一直都笃定,我和你来日方长。” 心头一震,是这句话...... 他把身体完全贴紧了我,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空隙,手掌插入我后脑的发中控制住,迫使我看进他深渊一般的眼中。低喃在近前:“季苏,我再说一次,任何你认为的提议方案都被否决,我绝不可能对你放手,五年前没有,五年后也不可能有,将来更不会。” 他的话对我造成的冲击很大,脑中反反复复地盘旋着“我和你来日方长”这几个字,忽而大悲,泪涌而出。我以为自己真的平复了心境,可以平静而理智地安排许多事,哪怕是面对死亡,可原来并不是,我内心里一直压抑着一股极深的恐惧,它被层层覆盖在最底下,而此刻被他揭开了外面那层全数冒了上来。 莫向北看到我突然哭了伸手来擦眼泪,但在发现怎么擦都擦不完的时候将我的脸埋在了他胸口,头顶依稀听到他在安慰着说“别哭”之类的话,但我的情绪在那一瞬可能是崩溃了。 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肩膀,边哽咽边断断续续地说:“莫向北...我们不可能有来日方长了...我也不想...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 分卷阅读250 分卷阅读250 分卷阅读25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1 .....k已经将所有能够想的办法都想过了...沈熹是最后的可能...但还是徒劳...一切都是徒劳...不可能再有了......” 这是多大的讽刺啊,五年前他将我托付给k,独自背负着仇恨努力从头来过积聚能力,他在当时笃定我和他来日方长,终有一日既然可以告慰死去的亲人在天之灵,又可以与我在一起,可是世间安得两全法,他做到了前者,但却与后者背道而驰。 我等不到,来日方长了。 其实我们生活中通常会因为某一句话而情绪改变,不是因为它够煽情,而是它恰好触中了你的点,文末时苏苏将压抑克制了很久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了 第222.另一种可能 可能是我这一个月的神经绷得太紧了吧,也可能是这五年我的神经就没有真正松弛过,这一刻犹如绝提的坝,洪水纷涌而出。 哭,是一种情绪的宣泄;恐惧,是人心最黑暗的一面。当直面这两种情绪时,前者可能要容易,后者会比较艰难。很多时候,我可以将柔弱表露在外,眼泪纵横,但是恐惧却不能轻易暴露,因为它会使人整个瘫倒、崩溃。 这也正是我有所决定前,曾分析过病患在濒临死亡前一刻的心理,那就是恐惧。 这个东西真的会使人疯狂,使人颓废,也使人更快地死去。很多时候我会感谢k教会我心理知识和自我催眠,但难得时候我会有恨意,如果没有这些心态来左右,那么我就只是纯粹地像个普通人一样,该哭时哭,该愤怒时愤怒,该恐惧时恐惧,不懂得去压抑与克制,就不会像此刻一般痛苦了。 “苏苏,苏苏......”一声声唤抵入耳膜拉回我涣散的心神,莫向北的唇就贴在我的耳朵上,“你听我说,现在并没有到绝路的时候。有两点:首先沈熹并不是真正下指令的人,他也是通过别的途径从小南那获知那两道指令,真假亦难辨,即便是真,小南难道就没有所保留?也或者,”他顿了顿,轻微喘息着将暖热灌入我耳内,“第二道指令根本不是这种解法。” 听到此处我已经控制不住心率加速,这些我从未深入去想过,只认为小南死了,那么沈熹就是唯一一个可能知道秘密的人。正如莫向北所说,真正的答案其实只有小南知道,甚至以小南后来疯狂的程度,她的答案对错当真是令人质疑的。 莫向北看我情绪稳定了些,稍稍从耳旁退开,安抚地揉了揉我的头后再道:“另外这几天我有深思熟虑过,k虽然是催眠专家中的翘楚,他的心理渗透力也比普通的催眠师强,但他不是唯一,他解不开的结不代表别人解不开。我已经让老陆去调查世界各国的心理催眠专家,既然是心理暗示对人脑造成的影响,我就不信没有途径破译。” 我怔怔地望着他,脑中一点点消化着那些内容,对于他的分析和判断,我没理由的心动了。光这两点里就存在了无限的可能,小南的不确定,k的专业领域不可及,或许......真的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真的还有可能吗?”我不知所措而又忐忑地问。他用双手捧住我的脸,直视着我的眼睛说:“苏苏,要相信我比任何人都要珍惜你的生命,甚至超过你。” 后来他在我耳边说了很多种方案,比如让k对沈熹作一次深度催眠,挖出其脑中所有隐藏的东西,因为他并不相信沈熹所吐露的答案就是全部,很大一种可能我与沈熹博弈的那场心理战根本就没有赢,只是沈熹造成了一个假象给我并且成功地将我对生的希翼磨灭。 这个人有多黑暗我不是第一次领教,而他在心理暗示上绝对是专业级别的。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也感到越可怕,如果这一切推断是真,那么无疑是我差点就被沈熹从悬崖推下沉入深渊谷底。 莫向北又说除了陆少离那边在寻找专业催眠心理师外,k也在尝试联络他的老师,到时或者可以开一个心理师研讨会,总结出一种最有效的方案来。 但这许多的方案都必须建立在一个前提下——时间,没有人想到包括我自己,我会在那天晚上突然恶化。睡下时我都还是挺好的,睡着睡着就感觉难受起来,那种难受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浑身都觉得不对劲,然后密密麻麻地疼从身体的每一寸传来。 我疼到开始喘息、呻吟,这不是噩梦,梦中是不可能会有痛觉的,可是我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那种疼痛在一点点汇聚,传入大脑,撕裂般的剧疼使我紧紧抱住头,是什么尖锐的声音在刺激着耳膜?一下比一下凄厉! 感觉有人将我抱住,在耳旁不停地说着什么时才骤然明白,那尖锐的声音是我在尖叫! 我已经痛到失去了理智,就像有把刀在脑袋里用刀刃刮着头盖骨一般,听到惊惶的声音在吼:“去叫k!快去叫k来!” 在疼痛终于将我的意识湮灭时,我从没有这一刻感谢黑暗昏沉,它于我是一种救赎。 只是为什么就连失去了意识我还能感到难受?而难受之后是又一轮痛苦的轮回,没法尖叫,于是身体抽搐,最终窒息。 飘然于黑暗,我以为灵魂离开了身体,来到了那个未知的世界。但渐渐麻木中有了知觉,意识也像是被一根弦扯着往另一头,有些像牵线木偶,拉一下就动一下,不拉就继续沉顿。 等到真的有意识时脑袋浑浑噩噩,睁眼就看进一双血红的双眼里,头发凌乱,胡须青长,眼袋浮肿,满眼血丝,莫向北颓废潦倒的我几乎认不出了。 “我怎么了?”张口想问这句话,但发现嘴巴张开后却没有发出音来。 莫向北用手抹了一把脸,向我牵强地挤了一个笑容说:“没事了,苏苏,没事了。” 我听他这么说倒像是在安慰自己,而不是安慰我。视线敛转,见周围并不止他一人,安东尼与陆少离站在床尾,眼神中也有难掩地惊忧,而k站在莫向北的身后,对上我的目光时沉定而道:“自我接手她的治疗起秉持的方案一直都是不隐瞒,让她确知自己的情况。” 我想了一下,这句话应该是对莫向北说的。 在我视线回落时听到k又道:“susan,你陷入重度睡眠已经超过七十二小时。起初我找不到是什么致使你突然发作,当第二次你那般反应时才明白一件事——你的第二道心理暗示是双向锁。” 双向锁?什么意思?我并不懂,也从未听说过这种。 “之前我与jacky商讨,判定沈熹可能利用了反心理战打赢了你,所以我在那天深夜对他做深度催眠,整个过程他没有一点抵触与反抗。但在催眠中途突然你这边就出事了,我被迫中止过来察看,对你做了各项检查并没查出有任何 分卷阅读251 分卷阅读251 分卷阅读25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2 异状启发的存在,而当时你也已经平息下来只是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你这边没有找到问题根结,我就准备重新对沈熹做催眠,这一次我依旧没有做完全过程,因为你再一次发作了,而且出现窒息现象。” k把两件事放在一起说,刚才又提到“双向锁”,他的意思是我两次感受到难过以至疼痛难忍,是因为他在对沈熹做催眠?这意味着什么? k从我惊愕的眼神中洞察我的疑惑,冷静地陈述:“我判断他在自己的大脑中下了一道心理锁,但凡有人强行催眠去剖开他的记忆就会引发你脑中的死结,这意味着把你和他绑死在一起了。”我不禁失神,居然会有一种心理暗示能够关联两个人,沈熹是要多想置我于死地而下这种暗示?而且,他是什么时候下的?前段时间我在他身边深度睡眠时吗? 突然一道嘶哑的嗓音飘传过来:“不算是最坏,至少沈熹曝露了一件事实——他之前的的确确是在撒谎。” 我怔愣地凝聚目光,是莫向北在说话。 k点了点头:“不光如此,我判断的一种可能性是,susan脑中的第二道指令根本就不是第一道指令主人所下,而是这个沈熹。以他这种能够设置双向锁的心理程度,恐怕非一般普通的研读心理学能够办到的,所以很大可能从一开始我们破解的方向就错了。” 是沈熹在我脑中下了第二道指令?起初我为这个想法感到震惊,等心绪缓和时脑中闪过的念是——为什么不?那艘游船,我被催眠失忆之前,唯一在场的人就是小南和沈熹。 沈熹是会目睹着小南为我催眠那一幕还是走开,这个问题一直都没有深思过;还有一个问题......我慌急地去抓身旁人的手,“有没有查过陈佳楠?她是在哪学的催眠术?” 莫向北闻言眼神一沉,转眸与k对视,k判断:“这个可能性的比率占据很大。” 莫向北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开口便是:“你什么时候能到?”等他放下手机时我大约知道电话那头是谁,陈华浓。 陈华浓是隔天到的,这五年我与他交集不算少,英国莱茵河畔的金融学府就是他帮我安排的。这是我比以前最明显的进步,五年前莫向北失踪后,最懊悔的人莫过于陈华浓,这属于我的资源必须得利用好,在决定离开费城之前我便给他打了电话,要求他帮我安排一些事。 陈华浓没有半点推脱,只短短半个月就帮我办好了入学手续以及住宿安排。包括后面几年他在生活上给我提供的辅助,以及说服他成为最大助力来围攻沈熹。 有时候静下来时也会唾弃这个功利的自己,学会了算计人心。可这本就是个功利的世界,人在这股洪流里终归会随波逐流的。 第223.谈判 而陈华浓与莫向北,这五年来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记得我有一次试探,问莫向北假如再遇陈华浓他会如何,他的答案是:它日再见,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显然当时只是为了消除我的疑虑而说的,其实陈华浓的改变很多,以前那么张扬邪肆的一个人,而今变得很沉郁。他俩应该不是第一次通电话了,激动自不会再有,但是陈华浓看莫向北的眼神很复杂。 反而莫向北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淡冷而问小南的事。陈华浓敛转回目光,轻沉而述他所知的一些事,从他的陈述中可以听出他对这个亲生妹妹的了解很少,但有一个信息很关键。 陈家虽然不重视陈佳楠,也在那次事件之后将她放远到英国疗养院,但并非是任期自生自灭。有安排专职人员在照应,只是那专职人员尽心程度没有人去关注,后来沈熹把人带走后一度有汇报说小南失踪,但可能沈家与陈父有过沟通便没有再去干涉。于是小南后面基本上一直都是跟着沈熹生活,等到重新出现时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 把一些东西重新梳理:少年时的小南在英国的某个疗养院里被沈熹所救,当时她的精神状态应该已经出现了问题,沈熹将她从疗养院里带走,并且与陈家交涉将主控权交到了他手上。这时他吃准了陈家不欲女儿被侮一事渲染传扬出去,若有人愿意接手来照应而这个人还是曾经小南自小生活过的沈家,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时年少的沈熹就已经擅长应用人心来达到目的,他带走小南可能其中真的确有兄妹情,可是从后来小南的行径判断他的目的绝非如此简单。 那段时间他或许会带小南去治疗,可假如他本身就是心理师,就不必舍近求远了。所以很大一种可能,小南的心理理疗是由沈熹做的,催眠术也是他教的。无论是十一年前游轮上的阴谋,还是五年前的那场沉殇,都是沈熹精心设计,小南不过是他的武器。 甚至,他那时让我亲眼目睹莫向北被小南催眠,就是为了让我脑中造成一个先入为主的定向概念,也为五六年后的局铺路,让我主观判定我被催眠、失去记忆、以及脑中被下两道指令都是小南所为。从专业角度来说,这其实是另一种更隐秘的心理暗示。 沈熹擅弄心机、谋略,将心理能力这一面极力隐藏,其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假象,也是为了将我们的目标放在小南身上。 我甚至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小南的死......会不会是沈熹所为? 这是一个既疯狂又残忍的可能,我光只是想想都感到心颤,所以当莫向北察觉到我的轻微颤栗来问我怎么了时,我只是摇摇头,将这念头一点点敛去。 陈华浓在了解整个事情形态后主动要求与沈熹见一面,他虽然与沈熹之间很生分,但是毕竟他们有着一层亲戚关系。不知道k怎么会在医院设一间这样的病房,类似于电视上看的侦破片中审讯室一整面墙从内看了是白墙,而从外看来却是一面透明的玻璃,能够看到里面的动态。 k说这是用来对被催眠后的病患在没有外界因素干扰下形态的独特观察室,会有质疑为何不用监控探头。他说监控固然可以,只是人在催眠后很多时候会变得极其敏感,监控的存在会使人彷徨害怕,从而导致心理的转变,这样会十分危险。而现在这种独特的观察房间,就杜绝了这一可能性。 再次看见沈熹时,他并不像前次所见那般衣冠楚楚,不至于鼻青脸肿,但那些脸上的伤痕与憔悴足以证明这几天他过得不是很好。只不过他没有表现的一点愤怒和极端,相反的十分平静,在陈华浓推开门走进去时他只是抬了抬眼。 陈华浓走到离沈熹较远的一张椅子前坐下,从裤兜里要了一根烟,问对方要不要,意外的是沈熹竟然点了头。于是陈华浓丢了一支烟过去,在他用火机点着后又再丢过去,可沈熹并没有急着把烟点燃,而是放到鼻子前嗅了嗅若有所 分卷阅读252 分卷阅读252 分卷阅读25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3 思。 陈华浓见状并没有管他,自顾自地抽起烟来。安东尼在这边不解而焦躁地道:“他是进去抽烟的吗?”k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很聪明,吸烟通常是男人交流的好的起点,而烟可以使人镇定,他现在正在寻找一个谈话的切入点。” 在沈熹终于把烟点燃了吸过两口后,陈华浓问:“烟的劲头还足吗?” 但沈熹像没听到一般,完全无动于衷地坐在那,表情讳莫如深。我看得分明,他是在闻那烟味,像是试图从那烟味中寻找着什么。 陈华浓自嘲地笑了下有些感慨地道:“说起来也讽刺,我们算是兄弟可生分得却像陌生人。对于小南而言,可能我这个亲哥哥都不如你,当得知她去了时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凉感,对这个妹妹我并没有尽到一个当哥哥的责任。” “你来跟我忏悔的吗?”沈熹突然问,他的语声极度讽刺可表情却平静,“陈华浓,你该忏悔的对象是你的妹妹而不是我,最好的方式是去见她,相信她会十分欢迎你的到来,也会重新接受你。” 陈华浓的眸光闪了闪,“你希望我死了去陪她?” 沈熹摇头:“不是我希望,而是她。小南在对待你们那份亲情里是极端矛盾的,她十分想要得到你们的认同和怜惜,又痛恨你们的遗弃,她曾说过希望用一把刀将你们每一个人都杀了,然后吃掉,那么你们将与她不再分割。”他说着便笑了,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讲一件极其残忍而血腥的事,随后语锋一转了道:“当然了,这只是她在某一个时刻产生的妄念,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这种时候。就好比你,有没有某个时刻对某个人产生恨意,又有没有某个时刻对某个人心跳加速,还是,这两种情形都是对——同一个人?” 除了沈熹的神态举止,我一直有在利益陈华浓的状态。看见他在起初很放松地坐在那,但随着沈熹缓缓而道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就慢慢握住了拳头,而到刚才沈熹话落时他猛然站了起来,脸上的冷静不再,惊怒之色溢于言表:“你想说什么?” 听见k在身旁叹息:“这个人的心理攻击力当真是强,几句话就把一个原本很冷静的人给挑起了怒意,要破他心防难。” “如果是我呢?”一直沉默的莫向北突然问。 我惊转回头,下意识地冲他摇头。k与我观点一致:“你不行,虽然你可能本身是个心性坚韧的人,但你的弱点太明显了,只要是他用语言往你弱点上攻,你就不可能保持冷静。” 莫向北沉眸想了想反问k:“那你呢?”k仍然否定:“我固然可以与他在心理上对抗,也没有什么弱点与空子可被他钻,但是他这个人防备心极重,也知道我是干哪行的。所以对付我的方式不是语言,而是沉默,不管我如何引导他都不会开口和我说一句话。” 语言沟通在k这行不通,只能是使用催眠方式,但沈熹却把这种可能性直接用我给杜绝了。除非他们能够不顾我的死活,否则绝不可能攻破他的那道心防。 忽然眼前一闪,陈华浓情绪激动地箭步上前揪起沈熹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问:“你真的想她死吗?”我的心头一跳,刚才沈熹又说了什么致使陈华浓的情绪瞬间就控制不住了? 只见沈熹浅笑着回:“想她死的人不是我,是你们。他们把你都找来了,那一定是这两天她的情况很糟糕,不妨继续对我用各种方式来剖析,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任何试图打开我脑袋的力量都会加倍地加注在她身上,从而透支她的生命。这肯定非我所愿,但如果你们非要如此做,等同于是成全我和她在一起了。陈华浓,”我看到他的笑容加深,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有预感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将对陈华浓是致命一击。 彷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徐徐缓缓响在半空:“你是一个卑劣的人,小南遇害后你用和莫向北的决裂来当作弥补,可内心里你又舍不下这份兄弟情;所谓爱屋及乌,但凡他在做的事你都要去学了做,就连他爱的女人你也偷偷去喜欢,不知道当莫向北得知你这个兄弟一直都在觊觎着他的女人时,还会不会拿你当兄弟呢?” 脑袋里感觉嗡嗡的,茫然地去拉k,“k,快去,快去把陈华浓带出来!” 可在我说话的同时里头已经场面失控了,陈华浓像疯了一样与沈熹扭打在一起,k和安东尼冲进里面,好不容易把人给分开但陈华浓的情绪依旧激动在怒吼:“你个人渣,害死我妹妹还要挑拨离间。” 沈熹却不惊也不慌地回道:“既然不是又何必如此暴怒?有些东西并不是别人嘴里说出来是什么就是什么,而是你心里藏着的那点秘密够不够深。陈华浓,你的段位太低,要找人和我谈就找你兄弟莫向北来吧。” 身旁疾风而掠,等我反应过来时莫向北已经阴沉地走入了室内。陈华浓看到他时瞬间如戳破的气球般瘪了,眼神里尽是忐忑不安,张口欲解释可是声音卡在喉咙里。 而莫向北进门后看也没看他,目光沉沉盯在沈熹的脸上。 看到回复还有人原来在期待我的作者说,然后上章我懒没有写......写点什么呢,陈华浓会对苏苏喜欢应该也不难理解吧,在第一卷的回忆那部分就有些表露,只不过这并不重要,并没到爱的程度,而且还有着与莫向北兄弟的那层关系在。这个人物,我一直不把他定义为反派,他就是一个矛盾的人。 第224.最后一瓣花的名字 两人在对视片刻后,沈熹先耸了耸肩说:“看情形你早就知道,以你的性格居然能够容忍有人对她觊觎,还维持着兄弟的情谊,看来你对她爱得也并不太纯粹。” 说着他又失笑了下摇着头再道:“也是,我倒忘了之前你借她之局来赢我了,在利用人心上面我确实输你一筹。” 他在有意激怒莫向北!k也意识到了,立即果决地放开陈华浓并且对安东尼命令:“把人拉出去。”他疾步走到莫向北身侧抓握住他的胳膊低道:“不要被他攻心之语所惑。” 我看到莫向北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如果理智可以罔顾而有把刀在手上的话,他一定会将之插进沈熹的心脏。但他除了阴沉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外,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动作。 反而沈熹渐渐眯起了眼,眼神中露出精茫,听见他嘴里吐出三字:“有意思。”随后他又拉开那张椅子坐下,缓缓悠悠地道:“本来陈华浓自动送上门来是个好机会可以反将你一军,倒没想你的心性比想象的要来得坚韧。不过你们这前前后后的进来,应该是她身上的结又出现恶化了。” 他的语气很肯定,到这时已经不再掩藏这一面。 莫向北忽然转身而走,我明白他这行为的 分卷阅读253 分卷阅读253 分卷阅读25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4 原因,诚如k之前所虑,事关其它他还能保持冷静,一旦事关于我,他就控制不住情绪了。如果不想重蹈陈华浓的覆辙,最好的方式是不给沈熹用语言来挑衅的机会。 但就在他要走出房门时,沈熹突然要求:“让我再见她一面。” 我心中一揪莫向北也顿步,但并不回头,只口齿清晰地扬声道:“你做梦。”看到沈熹的脸上出现残佞的笑容:“不是想从我这得到破解她脑中死结的指令吗?让她过来我就告诉她,除了她你们任何人来我都不会说的。” 突然我顿悟,沈熹早已知道这个房间的端倪,更知道我就站在这外面看着里面这一幕,他现在所说根本就是对我说的。 当他们走出来时我惶然而望,莫向北面无表情地径自走过来环住我的肩膀就要走。我拉住他,还没开口就被否决:“想都不要想。”可前方陆少离拦住我们的去路,他的目光飘了眼我后对莫向北说:“老大,如果这是最后一条路我认为......” 话没说完就被莫向北一瞪怒斥:“你认为什么?里面那个人是疯子。” 这时k的语声从后传来:“jacky,你不是susan,不要替她在生命这件事上下决定。”可莫向北回眸寒栗而道:“我不是什么心理专家,只知道替她做正确的选择,尤其是在生命这件事上。里面那个人不用我说你也看出来就是一个疯子,他擅弄人心,抓准每一个人的弱点,但凡他再对苏苏给以致命的打击,你认为她还有那个心力承受吗?” k目光沉了沉,直接将视线转向我,其意昭然。 我垂了眸光轻声道:“莫向北,既然已经确认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催眠人,任何寻求它法的途径都没有眼前直面它来得更有效,或许我此时的心力是比较脆弱,但比起你们在心理防御上都要强。而且,对他的研究我做了将近五年,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他。” “可是你的弱点他也一清二楚。”k走过来语重心长地提醒我,“susan,你要做的是在他面前将弱点转移,不要轻易被他用话给引导情绪,相反即使无法控制愤怒,那也将愤怒成为你的武器,迷惑他的眼睛和心念才是心理战制胜的关键。今天如果你能从这扇门平静地走出来,那么你在我这心理学也可以出师了。” 我点点头,抬眼再去看莫向北,只见他阴郁着脸道:“看我作什么?现在什么事你都自有主张,不会再听我的了。” 并不是这样,我依然对他信服,否则也不会被他说动重新燃起希望。眼下沈熹等同于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明知走进那个盒子可能会陷入黑暗,但是里面有着答案。 没有开口去解释这些想法,打算等下出来时再告诉他。 向k要求将这面墙的透视关闭,如果不是能够控制的装置那就找快布挡了,也将声音与外隔绝。k眉宇蹙了蹙说他也猜到了,一个可怕的心理者对于窥视有着超凡能力的直觉感知。 我知道莫向北不同意这种作法,但他在听见后只是僵直地背转过了身。看着他宽厚的背,心中有充实的感觉,莫名冲动两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 力量并不紧,但也将他的腰满满揽住,指间是他衣服挤出的布料。可以感觉到他的肌肉在我抱住的一瞬先是一僵,转而慢慢松弛下来,拥抱是种很奇妙的情感方式,它甚至比亲吻更能安抚人心,尤其是我从后这样抱紧他,心脏同在左侧,相距最近的距离。 终于听见他低吟了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我点头轻嗯。 一朵花,一瓣放左,一瓣放右,我一瓣一瓣地撕下,最后剩下的那瓣,名字叫作绝望。 我回到了莱茵河畔的那个屋子,以非自愿的方式。 倒不是有人逼迫我,而是我睁开眼醒来就在这里了,熟悉的屋顶,照常的摆设,一切恍然如昨。只不过这个本该孤单的屋子,多了一大一小两个人——莫向北与小芒果。 这屋子是陈华浓替我租的小木屋,原本一个人住倒不觉得小,但是多了他们一下就觉得拥挤了。本来就只有一间卧室一间小厅,厨房与客厅也都是开放式连通的,莫向北竟让人把客厅隔了一个小房间出来当作小芒果的卧室,关键是小芒果对这个属于她的地盘很是满意。 要知道这小妮子可是连k那边都不愿意住的,唯独只认准费城爸妈那边的住处。可如今却不单离开了费城换了个陌生环境,而且还没有表现出任何焦躁的征兆。 屋子里多了他们便不再冷清,因为莫向北会有很多点子让小芒果来说话、活动,比如在木屋的地板上拼软垫,在木屋门前的大树上做秋千。两人无论是从沟通上还是互动上都很有默契,小芒果对他的信赖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有时看着他们这么的好会心生嫉妒,但又感到欣慰,如此我才能放心。 这日中午,莫向北听了小芒果的提议筹备野餐,地点就是木屋前的小河边,离家门不到一百步。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在整弄着烧烤架子,目光渐渐变得怔忡。 这些年,我似乎总在希望、绝望,希望、再绝望间循环轮转,眨眨眼都十一年了,似乎连时间都拿我没有办法了,所以只得提前将这时间画上终止符号。 似乎,我和他的相遇就是为了印证这些,而我和他的关系则要定格在绝望上。十一年,想想都觉得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又有谁甘愿就此割舍呢?可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光是捧着一颗心就可以的,头顶那强大的暴君一时愤怒就下了坏的指令。 从来不觉得失忆是件好事,可这时的我当真希望从木屋醒来的那刻能够遗忘一些事,记住一些事。午时阳光照来刺目,我微微眯起眼,眼前晃过某些画面,最终定格在那样一幕:我瘫软在地的身体无任何知觉,睁大着眼睛却只看得见一片惨淡的白色,唯一剩下的感觉,是胸口的那一处地方完全被掏空,然后被绝望填满。 相信即便是k也都没有意料到最终的结果会是那样,我也从未想过,沈熹会以死亡来终结这一切...... 那天我走进房间,沈熹不再是面无表情,也不是与以往一般的沉稳若鹜,而是用一种了然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昭然告诉我,一切如他所料,从未真正走出过他的掌控。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两张椅子。我坐进那张之前陈华浓坐过的椅子里,与他隔了大约五六米远的距离,见他不开口便主动打破沉静:“你为什么想见我?” 沈熹敛转目光淡淡地说:“不是我想见你,而是你一定会来见我。当k对我使用催眠术时你身上的结就起效应了,于是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症结所在,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出。” 我默了一下,不再转圜地直接询 分卷阅读254 分卷阅读254 分卷阅读25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5 问:“我脑中的两道指令都是你下的吗?” 沈熹眸光一闪,忽而安静地笑了起来,“还以为你会问第二道指令呢,是怎么想到的?”无疑他是承认了这件事,我心中惊骇不已,之前还只猜测小南下了第一道,第二道是他下的,刚才我看他笃定的样子突然就有这么一个念头冒上来。 第225.没有如果 “我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剖开过去那段记忆,最后的印象是小南在对莫向北催眠抹去记忆后走到你的旁边询问可以给我开始了吗,当时我身体瘫软而无力,意识渐渐被黑暗吞没。”那是一段灰暗而痛苦的回忆,即使这刻回想也依然感到胸口发闷,停顿片刻后我才继续幽声而道:“你故意让我目睹小南对莫向北催眠这件事,就是为了让我有一天即使想起来了也会判定造成我失忆的人是小南,我在想通这件事后脑中一直在想——为什么?” 我之前因为没把这件事关联到沈熹身上,所以全部从小南的动机出发,认为小南对我的恨意也好还是其它别的情绪,都是因为沈熹。所以她在我身上下的第一道指令暗示是:我与沈熹发生过关系并且有过一个孩子,而第二道指令如沈熹所言的是必须爱上他。 但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那就是年龄。 我现在是以成年人的心态并且从客观角度来分析看待整件事,可当初在游船上的我们都还年少,尤其是从当时小南的状态来看,她应该心智还没有完全被理疗好。她性格中的偏激与冲突还很强烈,表现了对我极强的嫉妒以及恨意,这种情绪无关爱情,纯粹是因为在她主观中我抢走了她熹哥的注意。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会以爱的方式来对我下那两道指令。 起初我会认为第一道是她下的,因为这项指令符合她当时恶意的心态,可回头一想这所谓的“恶意”是从我的角度而言并不是她的。于我而言如果脑中有这么一种暗示存在,当我获知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后,那么会立即转化成对这个孩子是谁的质疑,从而有了我以为的恶意伤害;可于小南而言不会如此想,我和沈熹的亲密已然让她嫉恨,又怎可能还会以此为心理暗示。唯一的可能是,她在现场,亲眼目睹也亲耳听见沈熹对我催眠的过程与指令内容,所以会在五年前她会说出第一道内容并且加上孩子这条来恶意逼疯我。 等我理清这些思绪后正眼看回沈熹,看他那幽暗的眼神像是特意在等着我。 只听他徐声而问:“想通了吗?” 我问:“你指什么?” 他勾起嘴角,似是而非地说:“其实你现在来分析这些并没有用,无非就是那两种情形,不是我就是小南。你要想的是如果是小南对你催眠她会对你下什么样的指令,而如果是我又会是什么?五年前她对你说的那句话真的是第一道指令吗?你的脑中到底有几道,两道?三道?还是,根本就只有一道?” 我在走进这扇门之前就一直提醒自己不能被他绕进去,可真的有时候预设了心境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我没法控制自己不随着他指引的思路而走,指令若不止两道,枷锁还有可能解得开吗?指令若只是一道,那必然根结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很显然这条路是条死路,无论我怎么绕回都避不开,只能另辟蹊径。 我调整心态选择询问另一件事:“小南是怎么死的?” 沈熹闻言就失笑了起来,“这应该你或者莫向北都有调查过吧,她死于自杀,为何还来问我呢?”等见我沉默时便了然而道:“你怀疑是我杀的?” “她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这世界上再没有人知道十一年前最后的秘密。” 但见他摇了摇头道:“不,我不会杀她。固然我不想被人知道她的催眠术出师于我,但这也构不成我杀她的动机。” 我眯了眯眼,轻声而道:“你是不会亲自动手,一道心理暗示就可以让她甘愿赴死了。” 沈熹:“你说你研究了我五年,却还是不够了解我。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又是我从那阴暗的地方给救出来的,不管我曾否利用她来行事,我都将她当成妹妹。更何况,”说到这他突然敛转眸光视线定于脚前,“她的身上有我的影子,我又怎可能去抹杀掉自己的影子呢。” 什么意思?小南是他的影子? “有些东西在心中藏得久了,总归是要寻找一个出口的,否则它会成为一把利剑将你的心磨成灰烬。苏,你一定想不通这一切的源头是什么。” 忽然我感到心头发闷,有预感他接下来将会说一个故事,一个不为人知也是隐藏在他心里最大的秘密。 “小南自小就来了沈家,被家族遗弃又寄人篱下,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会不由自主地去关爱她。后来她说要回去陈家时曾一度令我对她羡慕和嫉妒,怎么可以她将我抛下独自过那种生活?在英国的疗养院里找到她时我很高兴,她回来了,重新回到了属于我们应该呆的地方。” 听到这我脑中闪过很多疑问,沈熹为什么会对离开沈家的小南有嫉妒?是他对小南生了情意?并不像。可他又说在寄人篱下的小南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忽而我心中一顿,难道......“你不是沈家的儿子?” 沈熹没有抬眼,目光依旧放空,嘴角却微微弯起露出一个疑似讽刺的笑容:“沈柏梁没有生育能力,又怎可能生得出我这个儿子呢?” 沈柏梁是他父亲?他这般说无疑是证实了我的猜测。但是不还有沈静吗?他姐姐难道也不是沈家的孩子?我脑中刚转过这念就被他洞察了:“我姐是大伯的女儿,大伯早年在一场车祸中身故,于是阿静就过继给了沈柏梁当女儿。” 所以他在同样寄人篱下的小南身上看到了自己,从而对她惺惺相惜特别照顾。但是,这一点意味着什么?他与小南同样产生了极端心理?可是我看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疯狂基因。 这时听到他又道:“我的母亲是怀了我嫁进沈家的,因为我的阿姨也就是小南的母亲嫁入了陈家,母亲势必受到陈家照拂,而以陈家当时的财力与权力哪怕沈家明知事情原委也不敢拒绝这门婚事。但是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被戴绿帽子,也不可能会无偿帮别人养儿子。我对于沈柏梁的意义在于稳住我母亲,也保持住与陈家的关系,这是明面上的,至于暗地里那就便是......只要不死就行。” 心头一震!沈熹的童年是这样过来的?那他会去学心理是因为...... 心念刚转到这就听到沈熹讲出了这一点:“我的母亲对我最好的教育是在我八岁那年给了我一本心理书,让我有足够强大的心理能够在沈家生存,也使我对心理这 分卷阅读255 分卷阅读255 分卷阅读25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6 种东西产生浓厚的兴趣,原来它不但可以攻破别人的心防还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所以你费尽心机筹谋一切,就是为了想要在沈家立足?”为什么我觉得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以沈熹之能单单要在沈家立足完全足够,成年后的他很显然已经做到这点,但他依旧在筹谋运作,单纯只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沈家的地位或者替沈家在那片市场占得一席之地? 果然,沈熹缓沉而道:“在沈家立足如此没挑战性的事,又何需我如此精心布划?而且也用不着拉你下水了。” 心头一动,对了,他出现在我家乡成为防身术教练这件事也是有意为之的吗? 却见他在我提出疑问后摇头否决:“去你家乡是因为我的母亲在那一年忧郁症自杀,而我想要摆脱沈家束缚。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想过要脱离这种生活,感觉一切都没有意义,争来了身份、地位、金钱又如何。那段心理上最灰暗的日子,是因为遇见了你。”说到这处他终于抬起了眼,视线沉沉地向我看来。 “因为遇见了你,我才再度感到活着和存在的意义。一个阳光极好的午后,你推开门扎着马尾一脸的活力走入我的视线,冲我微笑着喊教练,也许是那天你的笑容触中了我,也许我晦暗的心灵里从没有如此的阳光,只知道当时就那么看着你,便醉得不成样子了。可是你一定不知道一个心理阴暗者的心情,越想触摸阳光就越不敢,怕自己极力隐藏的东西被对方发现从而仰慕的目光变成唾弃。” 我越听越觉得压抑,这段过往也曾美好过,可它们被扼杀在了利用之下。从没想过那年看起来温和而阳光的年轻教练背后,隐藏了这样辛酸的过往。 但理智还在,还有些东西没有浮出水面:“既然你在母亲死后有心摆脱沈家,为什么还会有后来的事发生?”如果他说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一定有个触动到他的点让他改变初衷,重新走回沈家开启他的整盘计划。难道是沈家后来找他了? 沈熹没有急着回答我,将肩背靠近椅子里,头微微上仰了目光落在半空中,仿佛在回忆着某个画面,又仿佛只是在放空了思绪。 “苏,如果我没有变,你说我们会不会在一起?” 对这个问题我的态度坚定:“不会。这世上有很多可能性,唯独没有如果。” 关于“如果”这种假设性的东西,我曾经很沉迷,但后来从这深渊中走了出来。 第226.最后悔与最高兴 沈熹道:“是啊,如果我没有看到母亲的那本笔记本的话,或许我就真的单纯只是你的教练。”我的双拳猛然握紧,“笔记本上说了什么?” 他敛眸看向我,眸光似乎复杂却深邃难测,他说:“你那么聪明。” 那一霎我的心脏彷如脱缰的野马,感觉都要跳出来了,屏息而问:“关于......你的身世?” 他轻轻嗤笑,眼中露出讽凉的讥诮,口中却道:“再猜猜跟谁相关。” 我只知道自己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其实我的潜意识中一直有一个在慢慢浮出来的线头,但是它总被很多东西给压制、覆盖,使得它从未真正出现。但这时候,沈熹用这样的口吻让我来猜,突然间那个线头就冲了出来。 从头至尾,从尾再回到头,整件事的关键是——为什么沈熹在十一年前就要针对莫向北?他所有的布置、计划,全都是围绕着莫向北而展开的。我、小南、陈华浓等一系列出现的人物,都是他利用来完成这个局。 如果说是为了从莫向北身上谋权或者财,他可以在成年以后通过商场来谋取。在听完他刚才讲述的故事后再听他提及沈母的笔记本,然后回思五年前种种,答案已经昭然。 “你和莫向北是......” 沈熹的眸光越加讥诮:“怎么?觉得我们不像?当然不可能像了,他长在莫家,含着金钥匙出生,以贺家的地位和身份即便是云清出家了姓莫的也不敢拿他怎样,更何况云清还是他最爱的女人,至于别的女人有否怀孕恐怕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听到这处我的拳头拽得极紧,甚至连指甲都抠进了掌心内,语调也变得僵直:“老爷子的死是不是你设计的?” “贺老爷子不是自然死亡吗?跟我何干?”沈熹垂落了视线淡淡反问。 不是的,一定没有这么简单!我与老爷子相处过一个月,他的身体很健朗又长期做身体检查,不可能会突然病故。我再也坐不住一个箭步到他跟前,控制着身体不颤抖盯着眼下这人,“那天你一定见过老爷子。” 一声轻嗤后,沈熹缓缓抬起头,视线清撩仰看向我,毫不掩藏眼中的沉暗,他道:“那又如何?老头子以为可以一手遮天,可时过境迁后他贺家也不过是淹没在权力洪流中的末流,所谓原来的人脉不过是虚妄的表象罢了,剥开外衣他不过是个年迈却无女送终的糟老头子,几句话一激就气到脑淤血而死,算是便宜他了!”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将老爷子逼死的!我从齿缝中迸出第二个疑问:“那莫向北的父亲呢?他为什么会自杀?”沈熹的眼眸里疯狂与黑暗交织:“痴念一生却难得到的女人与自己的好友苟且,这个如果还刺激不到他,那么兄弟相残、至死方休这出戏够不够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兄弟相残,至死方休!他真的与莫向北是兄弟! 难怪十一年前明明莫向北已经落入沈熹手中,却只是抹去他的记忆并没对其造成实质伤害。因为十一年前他只是埋下一个定时炸弹,他要的是五年前那场劫殇,他要所有置他以悲惨童年的人都受到报应。这些人里有老爷子、莫父以及云清,甚至可能连陈华浓的父亲都有,而他的养父沈柏梁据说也在那次事件后从沈家退下去国外疗养了。 其中莫父恐怕是他最痛恨的人,在他母亲的那本日记里一定写了许多关于莫父的事,故而他对莫父最残忍,等同于是逼死了这个本该是他父亲的人。 那年我得知这些噩耗时也有过疑惑,莫父纵横权利场如许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真的爱云清爱到看见她与陈父那段视频而跳楼自杀的地步?原来其中还藏了这一层秘密。 我心中升出一股恐惧,老爷子死了,莫父也死了,云清疯了,陈父从那权利场舞台退下,沈柏梁也出国疗养,与这些有联系的人里面唯独莫向北还安然而在!而他对莫向北的敌意是从骨子里衍生出来的,嫉妒与仇恨融入了他血液里,又怎可能会放过? 所以五年前根本不是终结!我慌乱无比地去抓他身前的衣襟急声质问:“你还要对莫向北做什么?”他半仰着头,目光锁定我,嘴角弯起弧度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觉得 分卷阅读256 分卷阅读256 分卷阅读25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7 呢?” “你已经败了!”扬高的声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他与莫向北的那场较量已经败了,莫向北在谋算上不输他。可见他摇着头说:“我没败,否则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思维浑沌,讷讷而问:“什么意思?” “他能从我这里夺回的也就只有秦丰这一样了,其余的注定了他一无所有,包括你。” 我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你想说什么?” “亲情的外衣我替他剥掉了,爱情的这件我又怎可能还留着给他?决定把你拉进局中我就没有打算真正把你给他,无论你这颗心有否在他身上,最终他都将一无所有。”说到这处,他突然引颈而上凑到我近前低了声一字一句地说:“放心,我不会要他死的,你是他致命的弱点,你脑中的这个结到死都不可能解开,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你一点点枯萎更痛苦的?” “不可能。”我惶然摇头,“只要破了你的双向心理锁,k就一定有办法能够从你口中挖出那道暗示。”他笑了,可那笑容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再高明的催眠专家都不可能从一个死人口中得到答案的。” 我完全懵了:“什么死人?” 可他却没再回答我,而是一点一点向椅背躺倒,也让我目睹他脖下一寸处不知何时插了一根金属,血迹横流。霎时,脑中闪过白光,再也无法作出任何反应,声音嘶哑在喉咙口连一声都出不来,只痴傻地瞪着他,瞪着那双......原本黑幽暗沉,此时却变得黯淡无光眼睛。 “苏,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认识了你,而最高兴的事是......当了你的教练。” 我瘫软而倒,身体无任何知觉,睁大着眼睛却只看得见一片惨淡的白色,脑中闪过一幕幕画面,清晰而又模糊。 “教练你好,我叫季苏。” “沈教练,刚才那个动作你能不能再示范一遍?” “教练,我快要高考了,给点鼓励吧。” “教练,说定了哦,周末上海码头见。” ...... “susan?”糯软的声音拉回我游离的心神,低头见小芒果蹙着眉拉着我的衣袖在摇晃,下意识而问:“怎么了?”小芒果不高兴地嘟囔:“我刚才叫了你好多声你都不理人。” 我蹲下身与她视线齐平了,摸了摸她的头解释:“刚刚在想一些事没听到,跟你道歉好不好,你能原谅我吗?”她歪着头想了想却说:“我觉得你该给jacky道歉,因为他烤好了很多肉让我来找你,你看那边,他还在等着呢。” 循着她指的方向而看,莫向北还靠在河边的那棵梧桐树下侧身而坐,似有所感般他转过头来,隔着百来步的距离,要说能看清他眼神是夸张了,只不过我习惯了他这些日子幽沉如水的眼眸,他变得越来越沉稳安静了。 我对小芒果说:“那你愿意陪我过去吗?” “当然,我很乐意。”小芒果煞有介事地回道。 于是两人手牵着手朝那走去,到近处就闻见一股焦味,往那烧烤架上而看,疑似烤肉的串串都成了焦炭。小芒果懊恼地低呼:“jacky,你把肉都烤黑了,这种还能吃吗?” 莫向北像是才回过神来,扫了眼烤架,眉色未动地说:“重新再烤。” 小芒果想了想点头说:“也行。” 有时候听她和莫向北的对话会觉得人小鬼大,讲的话都成熟的像大人。跟我她还会偶尔撒娇什么的,但是跟莫向北似乎从没有过。 反过来莫向北对待她的态度,不见宠溺却又暗藏疼惜,他把小芒果放在一个平等的角度。就好比眼下,他正指挥着她去将肉串给分开,然后再递给他,又让她去将地毯铺好摆好餐具。 其实我与小芒果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但这些年回来看她时总见母亲将所有事都照应好了,无论是饭桌前还是饭桌后。而我也从未意识到这样有什么不好,这时才发现生活中有很多想当然但其实可以纠正过来的行为,从小芒果认真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喜欢。 当被安排与被需要放到一块时,绝大多数人会享受被安排,但却更偏爱被需要。 莫向北突然问:“下午想去哪走走吗?” 我一怔,这几天来了这边后基本上都是屋内与河边两处而闲,他是想要去城市中?刚这么念想而过,又听见他说:“既然没有好主意,那就去你的学校看一看吧。” 第227.回校行(1) 午后收拾了河边的东西,我们三人就出门了。 从木屋到商学院只需走上十五分钟的时间,这个时节莱茵河畔的天气很怡人,缕缕清风吹来感觉很清透。小芒果在听到说去我的学校后步履显得有些着急,眼神中也不免流露出希翼,等到真的走到校园门口时,她突然就说话了:“我也要来这上学。” 我有些忍俊不禁,揉了揉她的头道:“那你得快快长大才行。” 小芒果抬起头来,“为什么?你不是也在这上过学吗?” “是啊,但我是变成大人了才在这里读书的。” 小芒果又问:“是因为你太笨,这个学校不肯收你?”我有些无言以对,寻找措辞来回答她这问题,却听旁边莫向北道:“是因为你的susan最优秀,这所学校挑选的都是最聪明的人,小芒果,你要在这上学必须得变得很聪明。” 小芒果很认真地点头:“我一定会变得像susan一样聪明的。” 忽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对她其实我很内疚,曾一度认为她的自闭症是因为,在怀着她的时候自己心情压抑、沉郁而致,也或者很大一种可能是因为我脑中的这个致死都不可能再解开的结。这几年里我没有真正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陪伴她的时间少到可怜,可即便如此她对我还是表达亲昵,将我放在一个......很神圣的位置。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与其说我是她的支柱还不如说她是我的信仰,没有她我可能这些年根本就坚持不下来。等待,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没有一点信念的话很难熬得过去。 这所商学院很大,可能是之前我一心扑在金融管理上,并没有去真正留意过这所学校的风景。此时心境转变再走在校园的大道上,有种五味杂陈感。 “hi,susan!”迎面走来一名英国中年男人,他是我的导师罗伯特先生。 我走上前向他问好,从这里读完金融管理已经有大半年,导师看见我很高兴,问我近来可好。寒暄几句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我身边的莫向北和小芒果,礼貌地询问起,我并没对他们的身份加以定义,只是简单介绍了他俩的名字。 英国人很绅士,他不会过多地去追问,很谦和地与莫向北聊了两句,又和 分卷阅读257 分卷阅读257 分卷阅读25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8 蔼地去跟小芒果打招呼。但是小芒果低垂着头一声也不吭,我正想替她挡掉,却听莫向北清撩了语声道:“小芒果,我是否有教过你勇敢的人首先是有礼貌?这是susan的老师,你如果想在这里上学是否要先做些什么?” 我几乎是惊愕地看着小芒果缓缓抬起头来,看了罗伯特教授足有五秒钟之久突然弯起嘴角,一口流利的英语从她嘴里冒了出来。大致意思是:罗伯特先生你好,我叫smallmango,很高兴今天能够遇见你,我的susan曾在这里上学,我会努力变聪明也来这,到时请多指教。 别说是我,就连导师都惊异了,他十分惊叹地说从未见过如此聪明的孩子,这是上帝赐予的天赋,将来必定是个很有成就的孩子。 尽管明知导师是夸张的称赞,但听见对小芒果如此高的评价我心中还是欣喜和骄傲的。 与导师告别后我便问小芒果是跟谁学的英语,她很自然就回答是k。在我有限与她相处的时间里,一直都是说的中文,有知道她跟着k学过一些口语,否则她去幼儿园无法与老师和同学沟通,但没想她讲得会如此流利。 似乎k在她身上花的心思,比我想象得要多得多。 另外刚才对小芒果而言当真算是突破,除了第一次面对莫向北时从未见过她对任何陌生人这般主动,仅仅是因为莫向北的几句鼓励性引导的话。 而且这时她还一脸傲娇地问莫向北:“jacky,你认为我刚才的表现能够贿赂susan的老师吗?”莫向北反问:“为什么说是贿赂?” “因为在我的学校里,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常常这样跟老师说话,然后老师就会很开心。” “如果你以后都能像今天这样的表现,罗伯特先生便会接受你的贿赂。” 小芒果笑眯了眼,却道:“这个可以有。” 两人边交谈边向前走,我反而落在了后面,刚刚感到有些失落两人同时停步回头,连动作都是一致的,小芒果问:“susan,你累了吗?”而莫向北眸光幽然沉静。 我连忙紧走几步追上去,“怎么会呢,走,我带你们去我上课的教室看看。”因为还是午休时间,教学楼里的学生并不多,教室也大都是空着的,正好乘机带了小芒果进去大教室。 她的眼睛很亮,里头尽是新鲜与好奇,甚至在莫向北有意拉住我不跟随时,她也能慢慢朝着大教室的后方探索而行。 我懂莫向北的意思,他想要用鼓励的方式来打开小芒果心境,让她主动去参与和走出自我的那一步。原本我也感觉欣慰小芒果的成长和跨越,但当她兴致勃勃地问着我上课时坐哪排,然后回转头来看见我们与她间隔距离稍远时没有动,脸上的笑容也一点一点敛去。 我脸色一变欲疾步上前,但莫向北拽住我压低声道:“让她自己走过来,适当的放手是推动,你要学会相信她。” 可就在他说话间,小芒果晶亮的眼神慢慢变暗,并且视线渐渐垂落,就像在身体四周罩上了乌龟的保护壳,而她躲进了那个壳里。 我几乎是用蛮力甩脱了莫向北,健步如飞地跑向小芒果,来到跟前我蹲下身与她平视,试探而唤:“小芒果?”她依旧垂着眸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我的心不由揪了起来,更加小心翼翼地说:“是susan错了,原谅susan这一次好吗?” 身后脚步随至,清冷的语声沉静而道:“小芒果,在带你来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有没有说过不能让susan为你担心?” 我忍无可忍地低吼:“够了!莫向北,你错失了她的出生和成长过程,根本就不了解对于她而言一个陌生的环境代表了什么。”静默一瞬,他再开口语气听着像似沉着淡然,但其中却隐约藏着一丝痛意:“所以我在尝试了解她,拉近与她的距离。苏苏,有时候温室的保护伞固然能让她安逸而行,但不尝试焉能知道她不能自己行走?” 我闭了闭眼,心头钝钝的痛,“那是你从没见过她另一面。一句话、一个动作,哪怕是陌生人的一个微笑,都能致使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如果你见过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妄自决定。” 气息浮动变沉,不再冷静的痛楚:“苏苏。” 就在这时,原本垂着眸不作声的小芒果突然抬起了眼,乌溜溜的黑眼珠在我身上打转,她伸出小手来遮我的眼睛,听见她糯软地说:“susan不要难过。” 霎时鼻腔酸涩异常,我想回说不难过,却听她又道:“jacky对不起,是我错了。”莫向北的声音从旁侧平行地传入我的耳朵:“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然后小芒果把手拿了下来,用额头来拱我,口中脆脆地咕哝:“susan,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担心的。”我一下泪冲出了眼眶,怕被她看见立刻将她搂进怀中,却难抑激动。 说不出是怎样一种沉痛,怀中的小囡真的在不知不觉间有了转变,或许真如莫向北所言的适当时机要学会放手,可是这样的懂事却让人心疼到窒息。别人怀胎十月足月而生娃,她八个月没到就降临了人世,从此苦难与厄运相随。 这些年我研究了很多关于自闭儿童的心理,却怎么都找不到一种能够治愈小芒果的。它就像一颗毒瘤,时不时地发作一次让所有人胆颤惊心。 我偷偷将泪擦拭掉后弯起嘴角,跟小芒果磨了磨鼻子笑着说:“好了,susan原谅你了。想不想去susan的操场上玩呢?那里有好多大哥哥在打篮球,还有足球队呢。” 小芒果眼睛晶亮,却是问:“susan也会打篮球吗?” 呃......算是会吧,可我那蹩脚的球技估计跟又高又大的英国男人很难抗衡。 小芒果若有所悟地点了下头,又问:“那会踢足球吗?” 我会看......球赛。忍不住去看旁边的莫向北,这时候我需要他为我圆场,可他却像是因为刚才而沉郁不作声,幸而小芒果没有深究,只拍了拍我肩膀:“没关系,一会让jacky教你。”我不晓得她哪里来的这种自信,但身旁那人却被她一句话给安抚了情绪。 从教学楼下来直往操场而去,似乎无论哪所学校操场永远都是最有活力的地方。在这所商学院读书的未见得都是年轻人,也有如我一般专门过来进修的。 突听小芒果嚷嚷而道:“susan,那边有个人一直在看你。” 第228.回校行(2) 我顺着她的目光而望,阳光刺眼,眯蒙中好像看到篮球场的另外一侧的地上坐着几人,其中有一个是黑头发的东方面孔。等再走近一些时,我蓦然而怔,有些意外和惊异,没有想过居然会在这里看到秦浩。 分卷阅读258 分卷阅读258 分卷阅读25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59 他很随意地坐在那,视线却隔着篮球场清浅地落在我这处。应该不太可能是巧合,这几年里与秦淼有联系,她知道我在这里读金融,是故秦浩会出现必然是她告知了。 当秦浩起身时在那堆人里显得特别扎眼,但随即我的视线被旁边跑过来的金发碧眼的女生给吸引,她将手中的水递给秦浩。不知秦浩说了句什么,女生回过头来朝我们看了看,然后从外围穿过球场走了过来。 她走向的是莫向北,竟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我的男朋友问你要不要玩一场篮球?” 我挑了下眉,她说秦浩是她男朋友?而莫向北一脸寡淡地回道:“没兴趣。”金发姑娘耸耸肩,一脸遗憾地跑了回去。 小芒果疑惑地问:“jacky,你为什么不答应她呢?” 莫向北道:“不要轻易应承别人的挑衅。”小芒果似懂非懂地点头,却又道:“不过我觉得不太喜欢那人看susan的眼神。”莫向北微微抿起唇角:“那你愿意帮我去下挑战书吗?” 我心中一紧,他是想......下意识或者说是本能的心中立刻否决,可在经过刚才教室的事后隐约又有些期待,低头仔细观察小芒果的神色,她并没有表达抗拒也没有表现欢悦,反而还轻蹙起眉头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片刻之后她问:“如果我为你做这件事,你会赢他吗?” 莫向北笑了,眸中闪过精茫:“当然。” 当小芒果真的迈出那第一步时,莫名生出感动,还有骄傲,还有酸涩......居然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心中涌出这许多复杂的情绪。 小芒果是沿着刚才金发美女的路线而走的,不知是谁扬声喊了一句,连场上正在打着篮球的几人都停了下动作,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她慢慢从外围穿过球场。我知道这里还有一道坎,能够走出去是关键,但与陌生人有交流是小芒果的命门。 目睹着她走到秦浩面前,我手心冒出了汗,突然手上一紧,莫向北将我的手握在了掌中,轻吟在耳畔:“很多事都需要她自己走出那步,我们要做的是——相信她。” 我没说话,因为紧张到视线都不敢离开小芒果一瞬。而这时小芒果正抬起了头在仰看着秦浩,沉默足足有一分多钟,我的心都已经逐渐往下坠了,突然她却开口说话了。 隔着一个球场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依稀能听见她那糯软的嗓音传过来。秦浩听完后便露出笑容,并且朝我们这边指了指,小芒果一脸傲娇地冲他比了个小拇指。 我别转过头掩藏自己的失态,因为眼眶又有些发热了。多少次在梦中曾遥望有这样的一天,可是遥望一直都是遥望,从未实现。看似极其简单的一步,对小芒果而言却是跨出了最艰难的一大步。 莫向北突然捏了捏我的掌心就松开了走向球场中央,以为他是下场迎战,却见他横穿过球场走至对面弯腰将小芒果抱了起来。小芒果的表情先是一惊,随后便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着什么,两人旁若无人地回走。 小芒果回到了我身旁并且与我一同坐下观战,莫向北走到场中与秦浩对视的这一幕似曾相识。战局输赢并不重要,男人们在球场挥洒汗水,这样的场景几时还能看到在莫向北身上出现,就是秦浩也早就从男孩变成了男人,从眼神到动作都与以往有了改变。 等到中场休息时,小芒果很自得地对我说:“jacky进了十个球,那个人就只有进九个,是jacky胜了。”我无奈地笑道:“并不一定的,进球得看是三分球还是两分球或者罚球。” 她显得不乐意了:“susan,你不希望jacky赢吗?” “当然不。”我立即摇头,这丫头对莫向北真的是迷之信任,想要试图说些什么挽回,可她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并且朝着我的侧后方问:“jacky,你可以带我去下洗手间吗?” 不懂为何小芒果在跟着莫向北离开时朝我眨了一下眼睛,目送着他们渐远的身影,未及感慨就听到身后轻唤:“季小五。”我顿了一下回过头,目光落向眼前的秦浩。 他为我解了惑:“刚才那可爱的小姑娘来下战帖时我提了个条件,只要她能将莫向北带走五分钟我就同意下场打球,那是你的女儿吧?” 虽然最后那句是疑问的口吻,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我轻轻一笑算作默认。 再开口时秦浩的语调有些感慨:“她的眼睛长得与你很像,真想不到我姐才结婚半年多而你却有了个这么大的女儿。”提起秦淼我不由询问:“淼淼最近怎样?” “她还能怎样,凑合过呗。”秦浩嗤笑了下,突然道:“其实我是因为你来这所学院读研的,读的也是商学专业。” 闻言我意外地转眸看向他,讶异而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姐你在这里,我就什么时候填了这所学校的入学申请。” 我不由怔忡,记得大概是来到英国将近一年时有一次秦淼问及我的情形,我告诉她在这所学院读金融管理,时至今日有两年多了,可是......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这两年里我们从未见过面?”秦浩在说话时面带着微笑,可眼神却似乎有了一丝沧桑,他说:“当初我姐的意思相信你应该能猜得到,但也许真的缘份这东西由不得人,今天之前我们从未有过偶遇,连我姐也恨铁不成钢地骂我为什么不主动走到你面前,小五,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我张口而答,他便轻声说出了答案:“因为我对你没有企图,只是想呆在有你的地方。”忽而他又笑了起来,目光落向球场的那一侧。在他坐在我身旁的时候,对面那个金发姑娘时不时地往这边看,想要过来又似乎有些胆怯,直到秦浩朝她招了招手,她立即笑着跑了过来。秦浩说:“你看,我找了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做女朋友,多漂亮啊。” 是很漂亮,我如是点赞。 金发姑娘来到跟前时秦浩就起了身,伸手环住她的肩膀低头对我道:“小五,我走了,跟你家那位说啊,这次我没输。” 不到终场,没有输赢。 莫向北回来听我说秦浩走了也没讶异,反而是小芒果惋惜地道:“还没看到jacky把那人杀的片甲不留呢,居然就跑了。”我失笑着问:“谁教你说的片甲不留这词语?” “用教吗?书里就这么写的。” 以为这趟校园之行就此结束了,莫向北却提议去喝杯咖啡。确实在学校的一角安设了一个茶吧,英国人喜欢喝红茶是出了名的,很多人都爱带着书到这个茶吧来喝下午茶。 我没有异议,带着他们走到林荫的尽头,绕过一座楼便是那个休闲的角落了。 茶 分卷阅读259 分卷阅读259 分卷阅读26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0 吧就叫story,老板是一位胖胖的英国大叔。走进去我很自然地让他们去找座位而我走向吧台,想给小芒果点一份蛋糕和橙汁,莫向北刚说要喝咖啡,正在浏览着茶单准备和吧员点单时突然肩上被轻拍了下。 可能是我在学习心理的过程中对很多细碎的事物都变得更加敏锐,所以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力度不是莫向北。转回头我愣住,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你看小五,看见咱俩傻了呢。”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刚刚还和秦浩提到秦淼,转身她就出现在了眼前,而且还有老四。据我所知老四在秦淼结婚时正怀着孕,故而没有回国参加婚礼,而这时应该刚生完宝宝没多久吧,怎么会与秦淼一同来英国了呢? “好了傻瓜,不逗你了。”秦淼笑着来拖住我的手臂,“和老四约好了一起过来找你,结果接到耗子电话说你居然跑回学校来了,刚还碰上了你家那位,就让他把你带过来聚聚。” 我环视茶吧,在角落里找到莫向北和小芒果,他们正在说着话并没有留意这边。 让服务生将茶点送往那一桌,我和秦淼、老四她们坐在了另一桌。 秦淼抿了一口咖啡后感慨而问:“我们有多少年没这样聚过了?”老四没有点茶品和咖啡,要了一杯白开水,我是要了一份红茶。听了秦淼的问题我垂眸没有回应,脑中却闪过一些画面,曾经我们一同欢笑一同哭,那是属于我们的青春。当岁月流转,各自奔走天涯离散,再聚时我们都已近中年,似乎除了我,曾经身边深爱的那个人都换了。 可能真的是我执拗吧,认定了,爱了,就不愿放手。 第229.回校行(3) 三人说说笑笑促膝谈心,气氛很融洽,我的心绪也放宽了。尤其当老四把她小baby的照片在手机上翻出来给我们看时,秦淼惊呼可爱,而我不免想及小芒果刚出生那会。 那时并没有确诊小芒果有自闭症,只是觉得她比普通孩子要乖,从来都不哭也不闹。由于她是早产儿,在保温箱里足足待了一个多月,要比老四的baby小很多。看老四那幸福的神情,绝然不会想到曾经的她为了爱一个人是有多绝望。 秦淼说这次主要就是来看老四家baby的,顺便跟她取取经,她家老吴啊可着急了,想要她赶紧生个娃。回头她凑过来压低声质问我怎么又和莫向北厮混到一起了,还有坐在莫向北身旁的女娃是谁,是不是莫向北的私生女?我被问的苦笑连连,什么叫厮混呢?小芒果的存在,确实这五年里除了k没有人知道,秦淼自然也不清楚她是我的女儿。 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老四突然失笑着道:“老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呢?没看出来那小姑娘像咱们小五吗?”秦淼傻眼,回头看看那处再来看我,“那是你女儿?谁的?” 老四无语地摇头,替我反问回去:“你觉得除了那边的莫向北,小五还能再爱谁?” 秦淼语塞。 很多时候老四确实要比秦淼通透而细致,她一眼就看透了我的现状。倒不是比秦淼与我有多亲近,而是她本身就是个细腻的人。 只见秦淼乍舌的反应后对我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啊,怎么就栽在了一棵树上了呢?还藏了个这么大的女儿不告诉我们,害我老为你忧心,早知道就不操那份心了。”说着又面露疑惑:“不对啊,你这闺女看着也有四五岁了吧,那会莫少不是失踪了吗?” 老四突然拽了她一下,两人对视一眼后神色各自有变。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坦然承认:“我们并没有结婚,小芒果是他离开前有的,起初我也并不知道自己怀孕,等到了费城安定了后才有反应出来。” 老四握住我放在桌面上的手,“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当生命降临那刻会觉得一切都值得。” 老四的表情有些怔忡,口中喃喃肯定:“是啊,都值得。”秦淼不满而道:“你俩可别在我面前炫耀了不?明知道我们家老吴巴望着要个孩子呢,我现在都愁死了。哎呀,茶喝多了要上洗手间,你俩谁也要去?”见我们都摇头表示不要,她跺跺脚拿着包起身而走。 其实说起来秦淼可能是我们三人中最洒脱的那个,爱到极致,放手时即便痛也断得彻底。我正细思间突听老四在旁轻问:“他好吗?” 微微一怔,咯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意思,看她脸上神色安然唇角含笑,就像是在问“你吃饭了吗”这类再寻常不过的问题。我迟疑了下,如实而答:“五年前他与莫向北是一同消失的,直到前阵子我回国时才再遇了他们,与他的交集并不多,但看他应该还是老样子。” “小五,你会不会觉得当初的我很傻?” 我摇了摇头,“不会。” “可能他早就将我忘记了吧,可是直到我在小baby出生前,我还偶尔会想起他。” 我的脸色微变,这话如果是在当初说来还可以理解,可时隔都将快六年了,并且她早已婚嫁......可能是看我蹙起了眉头,老四潸然而笑:“没什么,就是看见你了有些感慨而已。另外看到莫少就难免想到他了,其实就如你刚才说的当生命降临那刻我忽然通透了,原来并不是没有放下,而是对过去还有缅怀,毕竟当初投放了最真挚的情感在里面。” 她顿了顿后又道:“我最羡慕你了,也最佩服你,我们三个人就你始终如一地坚持,有时候这不单单需要勇气,还需要信念。” 秦淼回来后我们这话题就终止了,并且摇了摇手机称她家老吴过来接她了,晚些还有个约。老四闻言也起了身,决定打电话叫她先生也过来。 原来她们的“家属”都被安排在附近等候呢,这时莫向北抱着小芒果走过来朝她们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我才发现小芒果居然已经睡着了。 陪着秦淼和老四来到校门口,两位先生已然抵达,目送着他们相继而离后我们才往木屋而走。到得僻静处我轻问:“是你找她们来的吗?” 其实已然很明显,若说“偶遇”秦浩还有可能是巧合,但秦淼与老四会突然出现就太奇怪了。而莫向北也没什么好遮瞒的,点头承认:“嗯,既然她们都惦记你,就帮你约了过来一起聚聚。”我默了一瞬忽而问:“那秦浩呢?” 他横过来看了我一眼,淡声而回:“我以为你会想要重温当初我杀他四方的一幕,也正好可以在小芒果面前树立威信。” “......”那就是说也是了?想来不可能会这么巧。 回到了木屋他放下小芒果后就去做晚餐了,这几天基本上伙食都是他包揽。没有去问国内的公司不需要他回去管理这类的问题,既然他有心陪 分卷阅读260 分卷阅读260 分卷阅读26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1 我在木屋住下那便肯定有所安排了,即便没有,多陪我一段时日也未尝不可。 感觉有些困,便横躺在小芒果身边打算小眯一会,不成想这一睡昏昏沉沉,惊梦不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并不是没有道理,梦中都是老四与秦淼过去的画面,尤其是老四,我竟梦见那晚她与陆少离决裂的一幕。从梦中惊醒时心神还有恍惚,心跳也加速中,依稀听见有个低沉的嗓音在说话,扭转头便见站在窗前的身影正握着手机贴在耳边。 “是你说让她多与朋友以及认识的人接触,以这种方式来缓解紧绷的神经,可是今天傍晚回来她就睡下到现在都没有醒!你不要跟我说尝试,她不是实验品。” 我下意识地去摸枕头底下的手机,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半夜两点,这一睡竟睡了这么久?而且身旁的小芒果也不在了,估计是被莫向北抱去了房内。这处动静很快被敏锐的他给察觉到了,回眸过来看见我已经醒了立即放下手机走来。 他来到跟前伸手贴了贴我的额头,沉郁而问:“怎么出这么多汗?” 微微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满头都是冷汗,模棱两可地说:“可能是做了噩梦吧。”他的眼神缩了缩,却没有追问是什么噩梦,只建议而道:“要不要先去冲个凉?你晚饭也没吃,我去把饭菜都热一下。” 我轻嗯了声从床内撑坐而起,身上确实因为出了汗而黏糊糊的,但见他虽那么提议却并没走,还视线紧锁着我。在我下地起身的一瞬,突然他抓住了我的胳膊,“苏苏......” 难得见那双黑眸里出现犹疑难决的情绪,我微挑了眉等着他的下文,但最终只见他轻蹙了下眉头道:“一会再说。” 等我洗过澡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他替我盛了一碗蘑菇浓汤推过来时心想这汤应该熬了很久吧。他也拿了一副碗筷并盛了饭,看情形是因为之前担心我而直到现在都没有吃。 我先打破了沉静:“小芒果呢?去里头睡了吗?” “嗯,她就眯了一会醒来了,我安排她吃完东西后就去里面睡了。” 我拿筷子挑了挑碗中的米粒,又问:“刚才你是在和k通话吗?今天你找来秦淼他们,是他提议做的一种诊疗方式?” 莫向北的手上一顿,“刚才我打电话你听到了?” 这是一个没有可研究性的问题,所以我直接跳过,心中有些东西要表达可是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很好的语言,沉默片刻后我说出口的却是:“谢谢。” 无论是否是k的诊疗方式,他找来秦浩、找来秦淼与老四,都是出自一分对我的......包容。确实,我想了这么久,觉得大约只有这一个词能够诠释。 秦浩,是一个从未入过他眼的男孩,连情敌都算不上,当初他几乎是分分钟就将这孩子对我的爱慕给碾压下去了。今天他在我和小芒果面前重现当年的一幕,并不是为了羞辱秦浩,是想为我呈现一个过去的形态。包括秦浩,与原来相比有了很大的改变,对于他中场离席不执着于结果,我是有些小感动的。 而大感动自然是秦淼与老四的出现。 其实当我们一旦接触了这个社会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少有可能使得三个人的生活同时有交集,这种形态在我们彼此有了归属之后会更难。老四刚刚生完小baby,秦淼结婚也没多久,她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就像所看到的她们的老公都等在附近。 莫向北将她们都请过来,这样的时机很难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让我看到了好友对我的关心。或许k现在的方案便是让他灌输给我以正能量吧,让我有好的心态来迎接已经千疮百孔的人生。 第230.难也或者不难 然而,莫向北在听完我的这声“谢谢”后放下了筷子,脸色虽然讳莫如深但我知道他有不快。果然他道:“对别人你可以说道谢,对我不用。另外,”转折点处他顿了顿,“有个事跟你商量下,这里毕竟只是你曾停留的一个站点,要不要回国走走?” 我忽然发现他是一个讲话很有深度和技巧的人,他用一句话表达了现在的情绪,但这并不影响他所要传递给我的信息。回国应该是他一早就有的打算,但他用了一种迂回的方式向我表态,可能他早就预料到了我对回国会有排斥。 说不上来是怎样一种情绪,内心惶恐?并不算是,但确实对回国这件事我会有排斥感。是因为那块广博的土地承载了我太多的痛苦,反而费城或者这里成了我治愈的保护伞。而莫向北在提出这件事之前先找来了我的朋友与故人,可能她们也并没有试图劝我回国,但她们代表了我的过去以及情感。 沉默不是拒绝,而是思考。 莫向北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在饭后我要收拾桌子时他提议:“不困的话去门外坐一会吧。”我下意识地回:“那小芒果怎么办?” “不去远,就在门口。” 木屋里的两张椅子都被搬到了门外,将门敞开是怕小芒果突然醒来会找,坐下后就发觉这个静谧的夜晚很不同。头顶繁星密布,莱茵河河水的气息飘散在空中,夜风轻拂脸颊,焦躁的心情似乎被安抚了。可能其实木屋外的每一个夜晚都如此,但今晚却被我真实感受到。 我们两张椅子之间隔了只有一尺的距离,但是我有冲动想把这距离缩成为零。 刚这么念转时莫向北突然浅沉了语声道:“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国。”心神霎那怔忡,扭转眸光看见他的身影印在暖柔的灯光里,而脸上神色却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淡淡悲伤。 “我订了三张机票,你、我、还有小芒果,但决定权在你。” 脑回路有些转不过来,怔然而问:“如果我不同意回去,你是会带着小芒果离开吗?”黑眸掠转,冲我摇了摇头:“假如你不打算跟我回去小芒果就留在你身边,我会拜托k过来,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回费城,毕竟那边你爸妈都在,也有人可以帮你照料小芒果。” 他意思是......他要独自回去?这意味着什么?离开?几乎是本能地对此下了否定。 如果说经过了这么多事我还会认为身旁的这个人会因为一些事而放下,那是我从未真正爱过。正因为不单是爱过,而且此时或者将来短暂的人生一直爱到底,所以我这刻完全想不通他为什么有这个决定。 他看出了我的纠结,伸手过来在我头上揉了揉说:“苏苏,我不想来逼你下任何决定,但是我的立场和态度必须要向你表明。k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尽可能地带你去能够让你有回忆的地方。我也质疑过,不好的回忆对你能有什么帮助?k对我说了一个名词——疼痛式记忆。当我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内心就开始感到疼 分卷阅读261 分卷阅读261 分卷阅读26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2 痛,细数过来几乎你所有关于痛苦的记忆都来自我也因为我,如果有一百种可能代替你承受这些痛苦我会毫不犹豫,但这一百种可能里但凡有一种的前提是建立在你没遇见我上,我必然拒绝。” 苏苏,走到如今,我平生为你是不可能再有安宁的了。 这是莫向北的原话,也是他掏心窝动情之后的感慨。他没有说之后的计划,我不知道回国后他会去做些什么,也不清楚他会否在回来。之后我想起这晚,会有一种他明明留给了我足够的空间,却在不经意间在我心头刻下烙印的感觉。 后来我是何时睡着的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将我的手拽握在掌心里,暖暖热热的。 第二天莫向北真的走了,只是抱了抱我说在国内等我。他的语气像是笃定了我会回去,我当时很想问假如我一直不回国怎么办?假如我跟脑科手术专家约好了手术时间怎么办? 但这些“假如”都缩在了喉间,最终只是目送着他走离木屋,走出我的视线。 k是当天下午过来的,他进门就对我竖了大拇指,然后道:你做了一个明确的选择。 以我对他的了解能肯定是在说反话,但关键是他没有了下文。直接从我身边掠过走进了卧室,我跟着过去,站在门边看见他在跟小芒果说话。 对于莫向北离开时小芒果的态度,我还算安心。原本我还会担心以小芒果对莫向北的喜欢和没来由的信任,多少会表达些不舍和难过,她并没有表现不乐意,在莫向北与她主动说时只是安静地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然后陪我站在门口送他。 k从卧室出来时见我就站在门旁指了指屋外便走了出去。我跟着他来到木屋外后问:“小芒果的状态有什么不对吗?” k是一个能不浪费时间就绝不会多花一秒在你身上的人,小芒果与他的关系自不用细说,但他刚才在室内与小芒果交流了足有两小时。我在门外站到腿都僵了,心情也从最初的安心变得越来越不安。 而k只是飘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地反问回来:“在我来之前,你觉得她的状态好吗?” 我在之前那两小时里早已失去了信心,看着k的眼睛不敢有所回应。但是k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你是不是看见她不哭也不闹就觉得没事?是不是一定要她表现异常才会担忧?当一个人的出现已然改变了她的心态与生活,而这个人的离开她却表现的一点异常都没有,你觉得是好还是坏?” 我完全被震住了,茫然回头,从我站的这个位置能看到卧室内小芒果的身影,她依然很安静。可正因为这种习惯了的安静,却让我开始感到恐慌,几乎下意识地就往前走了一步,却被k喊住:“你现在进去能有何改变?是把jacky叫回来回到之前你们三人的生活状态?如果不能,就给她时间接受重新回到原来的世界吧。” “是我做错了吗?” “不,你没错。你只是做了你当下想做的选择,不过这个选择你有征求过小芒果的意见吗?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但从刚才我和她的沟通而看,即便你问了意见她多半也选择陪在你身边,因为她觉得你需要陪伴而jacky足够勇敢,这是她的原话。” 心里彷如被钝刀磨过,嗤疼嗤疼的,开口时语带哽咽:“可能......我真的不是一个好母亲吧。”k冲我摇头:“不用妄自菲薄,你对小芒果的心思没有人可以比拟。今天我在这对你也无可厚非,只是想问一句:站在犹豫的边缘徘徊,真有那么难吗?” 到底是心理学专家,句句戳心,也句句说中我心里的坎。 我垂下眸,目光放空了轻声而道:“难也或者不难。k,你惶恐过吗?虽然你是个心理研究者,但相信也一定有过彷徨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今天这坎不是我过不去,而是,不想过。” 下一瞬k就语气一沉:“你做了决定?” 惶然而笑,他真的是个思维敏锐到极致的人。抬起眼,锁定他的目光:“k,你告诉我,还有选择吗?”k眸光轻凌:“为什么没?你现在瞎了还是聋了?就算是有这些症状出来,那也并没到最后。” 是啊,没有到最后,但是最后在哪?突然间一觉睡下再也醒不来?我连与老四和秦淼如此难得的聚会,都能在傍晚睡下到夜半才醒。若只是单纯的嗜睡,莫向北就不用半夜还要打电话给k质疑他这种所谓的疼痛式治疗方式。老实说,当时我醒过来那刻听见他压抑的嗓音似近又远地传来,心里的那种揪疼,是刻骨的。 k见我不作声又逼紧了一步而问:“你早就知道他会回国?不对,是你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你想瞒着他动手术?” 我将身体轻靠在木屋的墙上,目光落向不远处,这样看莱茵河的视角并不是第一次了。过去的几年,我一厢情愿地将守候埋进了时光,其实这世界上没有谁爱了一个人是不求回报的,哪怕父母对孩子也都希望将来这个曾用心呵护的人长大以后可以爱我们,谁都一样。所以我守候了这么久并不涂什么,只涂有生之年能与他在一起并且到老。 可是老天爷可能觉得对我还是太厚道了一些,守来了人却没守来时光。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是见证了我从生到死的过程还是在事后得到一个结果要更残酷一些?可能最后对莫向北的痛苦程度差不多,但却有心理过程的差异。 这就像一刀刺入腹部和直接插入心脏的区别,前者过程漫长,后者短则数秒便有了结果。当然这个举例并不一定恰当,而且过于悲观,不过反向道理也是一样的。如果手术成功,那么又何必让莫向北再来经历那惊惶不安的过程,我直接安然无恙地走到他面前便好。 心思里的纠结常常就是一霎那间的念头,但在目送着莫向北走远的身影时我却慢慢坚定。可是k接下来说的却令我大惊失色...... 走开不是放手,犹豫也不是懦弱,需要一个心理挣扎的过程,大家看完这章给苏苏和莫向北一点时间,这时间不长,就这一章!哈哈今天一更 第231.等你很久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回国吗?除了因为想你主动走出这一步,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母亲在三天前失踪,而他的人却在这里守着你。” 云清失踪?他母亲是他心中的一个结啊。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那找到了吗?” “就我所知,lu回去至今都没有消息传过来。原本我不想去揭他的底,可是susan我告诉你,你心里的那些念头我不用猜都知道,但就像你今天对小芒果的认知一样,你不是他,不能代表他的观点与感受,而你以为的好对他们而言可能是致命的一击。” 我 分卷阅读262 分卷阅读262 分卷阅读26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3 腿一软,差点倒栽过去,是k反应迅速地扶住了我。反过来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我要立刻回国。”k回答:“我不是航空公司老板,没法替你随时开航班。” 转身想要回木屋拿桌上的手机订最快一班的航机,但听k又道:“jacky的航班是晚上八点,你现在赶过去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惊然回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他挑起眉却又变回沉稳若定的样子:“还需要我重复一遍?不过现在已经五点了,你是想在这听我慢慢说还是即刻启程?”说着他突的扬声而喊:“小芒果,你行礼收拾好了吗?” 话声一落,就见小芒果拖着一个行李箱从室内走了出来,而她也自己换了一身外出服,神情略带傲娇地说:“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喊呢。” k冲我耸耸肩,“看到没,你家这姑娘的行动力要比你强。” 去机场的路上我浑沌的脑子渐渐变得清晰,也慢慢沉定下来思绪,大约明白自己是走进了莫向北的套。而且这个套还是联合了k与小芒果,一同把我给恍进去了。 k的慧眼通透,已然看出我脸上的表情是想明白过来了,缓缓悠悠地道:“也别觉得心灰,斗智斗勇的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你要发展到他那种老奸巨猾的程度差得是时间和历练。老实说,这世上能够差遣得动我干这差使的人也就他了,谁让我没他那么奸诈呢。” “那云清这件事是真的吗?”即使想明白了我还是得确认,但听k毫不讳言地回问我他能胡乱拿人家妈来做文章吗?在我心神再度揪起的同时他又反说了句,只不过稍稍加以了修饰,在今天凌晨时陆少离已经查到了云清的去处。 我又问小芒果跟着一同回国能适应那个陌生的环境?k同样把问题反丢给我,即我和莫向北将小芒果从打小生长的费城带到了英国小城的木屋,她有过不适应吗? 不用回思,从这些天的状态看显然是没有。 默了一瞬后k语重心长地对我道:“susan,有一件事你一定比我更清楚,jacky的出现对小芒果而言比起之前那四年的任何心理治疗都要管用,而你们两人的陪伴才是她愿意接受外界的动力。你除了要相信她能做得很好之外,还要相信你自己。” 抵达机场后k与我走的不是同一条道,他要回费城。而我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小芒果朝着过境处而走,当看见坐在候座大厅里的莫向北背影时从眼睛到心都感觉很酸楚。 “mrmo,请问我和小芒果的机票你有带吗?” 他缓缓回头时,忽然觉得他消瘦的特别厉害,但是脸上的线条更硬了,轮廓也变得很深,唯一不变的是那双幽黑如墨的眸,深不见底,黑又如海底的礁石。 他将手伸进西装口袋,从里头抽出三张机票朝我晃了晃,只说了句:“等你很久了。”我几乎是立即丢下行李箱迈前一步单手将他抱住,脸埋在他的胸前任由泪打湿他的衣襟。 因为另一手要牵着小芒果,怕力道太紧弄疼了她,所以我抱着莫向北的那只手紧到指缝里都磨荏了布料的纤维。其实我从不坚强,甚至可以说是孱弱的,但这时的孱弱就像破茧的蛹一般寻找到了最后的勇气,而这份勇气就是来自环抱的这个人。 他的回抱温和端容,就像是我对他发了一次小脾气他反过来诱惑的那种感觉。 听见他在耳边轻声说:“这是最后一次。”我有动容,但怕泪痕被小芒果看见只得咕哝着问:“什么?”语声里略有不满:“再不让你哭了。” 无论是从英国还是费城走,都是一段漫长的飞行过程。看出莫向北眼底的黑影,在小芒果困得睡着后我也假装困顿地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就听见身旁均匀的呼吸传来。 我睁开眼,满目柔光地看着他沉睡的侧脸。想及路上k对他的评价:他不来当心理学专家简直是埋没了人才。从昨天的故友相聚到夜晚的促膝谈心,再到清晨的黯然离开,以及任由事情发酵姗姗来迟的k,这一步一步都精心设计,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或许甚至能把时间点往前推得更久一些,从我遭受沈熹的致命一击后绝然昏倒,他把我带到木屋起,他就开始了他的整盘计划。 而计划的第一步是让我与小芒果先从那个能有所持有所依靠的费城出来,然后他用短暂的时间加深小芒果对他的认知,从而改变小芒果原来的生活轨道,到此处单单还只是铺垫;当他在小芒果那建立了足够的信任之后开始了他的第二步故友重聚,很显然这一步针对的是我,让我直面过往,而到此处铺垫已经足够。 所以他直接抛出了最后一步,迫使我与他同行回国来真正直面曾经的人生。这段人生里或许有太多的酸甜苦辣,但它们不属于别人,是属于我的,是我即使失忆都抹杀不掉的。 之所以会说知我莫若他,心里转的那点念头早就被他洞察的一清二楚,他把选择权貌似交给了我,也给我足够的空间认为自己可以背着他独自做决定,但他却把这几天铺垫之后留下来的后遗症都呈现在我的眼前。 包括连我在目睹他独自离开后会心神恍惚后知后觉都想到了,所以在恰当的时间安排了k来点醒我。从费城到英国的那座小城飞机至少要七个小时,从他半夜征询我意见到他离开木屋也不过五个小时,试问假如k不是早就来了小城,难道是乘了火箭飞来的吗? 诚如k所言,在布谋策划的这条道路上恐怕要赶超莫向北的可能性是不大了,不过这一次被他布局设套我一点都不感到愤怒。尤其是当听见k说他还等在机场时,尤其是我站在机场的大厅看见他深沉的背影时,我脑中闪过唯一的念头,就单单只是冲过去抱住他。 失神念转时看见长睫羽在扇动也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就见黑眸睁开,沉静幽然地转过来看向了我。视线相交里,我看见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 他突然道:“其实在你和k说话时,他的手机开了免提。” 我怔了下才回过神来,所以他意思是全程都听见我跟k说的那些话了。他似乎有些艰涩地道:“k曾和我说过,过去几年你每隔半年回去费城找他治疗时,只要一提到我你脸上的表情就介于希望和伤痛之间的模糊状态。他说他问过你,明知道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却为什么还对我抱着希望,然后你没愿意回答。苏苏,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静了一瞬,我轻声开口:“因为相信。我知道你走得离我很远了,却从不相信你会真正在人群里消失。”莫向北握住我的手,面有动容,语声坚定:“那就继续相信吧,把所有烦恼都交给我。”我将头轻靠在他肩膀上,“一个人要背起所有的事 分卷阅读263 分卷阅读263 分卷阅读26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4 很辛苦的。” 他没有作声,只是环住了我的肩膀。 早前看过机票知道终点是京,飞机降落后随着抱了小芒果的莫向北而走时发现过了行李区,连忙提醒他。但他却说行李不用拿,当时虽有讶异也没多想,只当是他让别人去拿了。 可没料到我们并没有走出机场,而是换了一个区域,是国内航班处。 “我们还要去哪吗?”我忍不住出声询问。 果然,莫向北回道:“嗯,去h市。”忽而又转过眸来问我:“累吗?如果很累就取消航班。”连机票都订好了?我立即摇头:“没有,在飞机上睡过了。” 去往h市的航班是在一小时后,也不知莫向北是早前在网上订好的还是别人帮他订的,通过安检后还需要在候机厅里等一会。小芒果嚷着肚子饿,莫向北就去餐饮区买食物,留我俩在候机区等。 我暗暗观察小芒果的反应,虽然是第一次坐飞机也第一次回来中国,可她却一点都不惊不乍的。尤其是我从她眼中还看到了一些生动的情绪,如果说大多数孩子表达旅行的方式是兴奋与好奇,那么小芒果表现起来则是收敛了数倍。 国外终究只是中转站,回来才是生活 第232.见面礼 忽然小芒果开口说话:“susan,我喜欢这个地方。” 我讶异而问:“机场?”她点点头,说了一个令我语塞的原因:“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长得和你与jacky一样,也和k与阿婆阿公一样。” 似乎她这话听起来含糊,意思不明,但我立即就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你看到的周围那些人都同我一样是黑头发黄皮肤的,而不是你在费城时看见的老师与同学那般金发碧眼。” 她想了一下,提出了意见:“也不都是金发的,有的人是棕色的头发,也有的人眼睛是蓝色的。”我失笑了点头,她观察的倒是仔细。 就是说在小芒果的潜意识里,因为生活里接触到的最亲的人,其实对外国人是有抵触的。这听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合理,她出生在费城又长在费城,按理她应该更适应那样的氛围。但小芒果的心思不能用寻常的思路来衡量,其实我有很多时候觉得她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自闭,表面看来的自闭症症状,其实是她心中有着另外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里没有定义的称谓,包括爸爸妈妈,只分为她认知范围以内和范围以外。而我们这些人,都属于她认知以内最亲密的朋友。 而这时的情况属于她认知以外的那个范围,就是说她的心绪已经产生了改变,以前她面对这一部分时的态度是摒弃与隔离,甚至当某些东西触及到她的底线时她会情绪失控。 当然我没法否定小芒果的这种“不同”,就是欣慰地感觉到她有在进步。 我正整理着这些讯息逐步分析,突然视线瞥见身旁站了一双穿着宝蓝色高跟鞋的脚。 目光上移我怔住,她是...... “季苏,真的是你?” 在这座城市如果还有人能算作是我朋友的话,就只有眼前的人了,罗勉。 初看的第一眼我还真的没有立即就认出来了,只是觉得眼熟,当她惊讶地喊出我名字时脑中迅速翻转搜找出了她的名字。 之所以没第一时间认出来的原因还有一个,罗勉与以前改变好大。印象中的她干练而果断,基本上都是一身职业装,但这时的她长发披肩并且卷了波浪卷,身穿黑色吊带长裙,整个人都显得慵懒而美丽。 突然想起我和莫向北去云南之前回京的那次,在入住的那家酒店的餐厅里曾有见到蒋晟和某个女人亲密的在一起吃饭,当时注意只在蒋晟身上,此时想起好像那个女人并不是罗勉。 当年蒋晟与罗勉即便没有相互示爱但也算是公认的一对,是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莫向北买了食物回来,看见罗勉只是瞥了一眼便走过来把吃的递给了小芒果。罗勉的班机要比我们早十五分钟,是开往另一座城市的,与我寒暄几句后就背着包走了。 我看莫向北在喂小芒果吃蛋糕,一点也没有要询问罗勉的事的意思,反而是自己忍不住先提问了:“刚才那个罗勉你还认识吗?” 他眉色未动地道:“我又没失忆,怎么会不认识呢?” 听见“失忆”这个名词总是很敏感,不过我知道他是无心的,忽略心中的异样后问:“蒋晟现在还和罗勉在一起吗?”莫向北手上一顿,“别人的八卦我不关心。” 这人......意思是说我八卦?好吧,不想再追问了,却又听他道:“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分手一年多了。”心头一咯噔,当真不是我敏感?“知道原因吗?” 莫向北抬起头无语地看着我:“苏苏,我和蒋晟至今都没见过面,即便是最近有了联系,你认为我去问他的私人感情合适吗?”我被问的也无语了,确实以他们男人的友谊除非当事人自己说出来,不可能会去探问这种属于隐私的事。 不过我看见莫向北虽然嘴上那么说,却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点开蒋晟的名字,手指翻飞竟是在给蒋晟发送信息。我靠近过去一看,上头输入了罗勉将乘某班机去到哪座城市,没有署名就发送了过去。第一反应是:“你怎么知道罗勉要去哪?”要知道刚才我与罗勉交谈过程中并没有提及她的去处,而且他才回来一会,基本上就没听到我们说话。 但见他云淡风轻地解释:“从这个候机厅出发的飞机基本上都是往华南线的,而她刚才说她的班机要比我们的早十五分钟开,除非她撒谎,否则就只可能是去j市。” 他的思维敏捷已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所以对他单凭罗勉最后那句说班机比我们早十五分钟就推断出她会去哪,并不感到好奇,我觉得惊异的是......“刚才不是说他们一年多前就分手了吗,为什么你还要给蒋晟发这条短信告知他罗勉的去处?” “已经尘埃落定,是时候跟他联络了。这么多年兄弟,就当作是送他一个见面礼了。” 见面礼?“你打算和蒋晟见面了吗?” “他的人目前正在h市。” 我觉得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他说目前蒋晟的人在h市?可是为什么?蒋晟又没有相关生意在h市。这时播音器里传来开往h市的航班开始检票的通知,也无暇再多问,立即起身收拾椅子上的食物和莫向北、小芒果一起去登机。 等在飞机上安定下来时我才问出之前的疑惑,莫向北默了一下回道:“我母亲失踪时我和老陆都不在国内,第一时间只有让老陆打电话给蒋晟去调查。” “所以清姨这时候人在h市?” 见莫向北点头默认,心里不由想这是否意味着清姨可能已经清醒 分卷阅读264 分卷阅读264 分卷阅读26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5 过来了,否则她怎么会出现在h市?要知道上回我看见她时甚至连我都认不出的,而且那个乡村离h市又那么远。 不过这些我没打算去问莫向北,原本事关到他母亲的事通常他都很避讳,而云清的疯又是他心中的一块永难愈合的疤。既然答案就在h市,不过两小时就能飞机抵达了,自是很快就能解开。 一走出机场就看到蒋晟斜靠在一辆黑色路虎车上,手中夹着烟正在吞云吐雾。 他看见了我们,却没有立刻走过来,只是目光扫略而过最终落在我身侧的莫向北脸上。为了怕人多挤着了小芒果,这时正被莫向北抱在怀中,他顿下步伐对我道:“苏苏,你抱一会。”哪知小芒果抗议了:“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你们再抱我。” 莫向北闻言勾唇而笑,摸了摸小芒果的头就放下了她,然后起身朝着蒋晟那处而走。 我没有紧步而随,就拉着小芒果的手站在原处。 只见原本蒋晟还能貌似气定神闲地站在那悠游自在地抽着烟,可当莫向北逐渐走近时忽而把手上还剩半支的烟给丢在了地上,并且用力踩了踩,抬头时眼角抽了抽,箭步而上将莫向北胸前的衣襟给一把拽住,听起来几乎是怒喝的:“你小子还知道要出现吗?” 因为莫向北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没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我只看到他并没有抵抗,任由蒋晟在那抓狂,口中只轻唤了声:“阿晟。” 蒋晟忽然就红了眼眶,推开他侧转了身,“五年都不知道给我来通电话,等有电话来了就是让我替你办事,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 这一幕令我想起了当年,若说那时候有一个人与我是同悲的,那个人必然是他蒋晟。 等男人们情绪安抚之后终于想起了我们这边还站了对母女,蒋晟看看我再看看小芒果,又觉得委屈和哀怨了:“北,你这速度真是贼快,连女儿都有了,而且还这么大了。可怜我一直都还是孤家寡人,你真是见色忘友。” 莫向北佯踹了他一脚反问:“刚是谁给你发信息来着?” “啊?那个号码是你的?”蒋晟惊愕地瞪大眼,随即又一拍大腿恼道:“我就说了,怎么会有人给我发小勉的事,怎么就没往你身上想?你小子既然都让陆少离跟我联络了,居然还神神秘秘的不肯把手机号留给我。” “给你指了明路还怪我不够兄弟?那行,我让苏苏通知罗勉立刻转移城市。” “诶,别别别啊,这不正赶着把车送过来给你吗?不跟你说了,我定了去j市的机票,半小时就搞定了。”说着蒋晟把车钥匙丢给莫向北,转身朝机场内而跑。 这转变之快实在是无人能及,而且从h市到j市开车也不过只要两小时,他搭飞机过去? 莫向北知道我在想什么,给予评价:“没事,他有钱任性,而且明显早就迫不及待了。”我看了看已然消失了背影的机场内,“所以他这表现是对罗勉还在意?” “要不然呢?” “可就算蒋晟对罗勉还有惦念,也不好......”就这么把罗勉给卖了吧。 莫向北走向车子拉开车门时对我说了句:“阿晟才是我兄弟。”意思是罗勉的意愿不在他关心范围以内。 会第一感觉这样的逻辑不对,可是仔细一想也没什么错,人总是第一倾向自己的亲与友,罗勉即使曾有融入过他们的群体,那也是因为蒋晟,莫向北倾向偏帮蒋晟也无可厚非,就连我,似乎想了想后也同意站在蒋晟这边。即使曾与罗勉共事,也受过她的照应和帮助,但个人感觉上蒋晟更偏向于朋友;另外我内心里是希望他们能够重修旧好的。 有时候情感里真的需要一点助力,就像之前的我和莫向北,k就是那个助力。 希望这次莫向北给蒋晟的这个“见面礼”能够推他一把,帮他找回心爱的姑娘吧。 第233.心非心,物非物 小芒果在连轴坐飞机后累了,上车就在我怀里睡着了,我陪她坐在后座,目光穿过玻璃看向窗外。重回故地多少是有感慨的,这里发生很多很多的事,包括我与莫向北重遇。 因为小芒果睡得正香,两人都一直沉默着并没有说话,手机的震动在静谧里显得特别突兀。我看到莫向北摸出手机,随即转递向后,“帮我接一下。” 我接过他的手机一看,屏幕显示是陆少离的来电。立即接通电话,等听完后心率飞速难抑:“陆少离说清姨突然情绪失控!” 事出突然,打破了原定先入住酒店的计划,而是车向调转往郊外而行。 车子停在了宁音寺外,很不可思议,云清从那个山村里突然失踪竟回到了这里,可是她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由于寺内的主持和不少和尚是认识她的,所以她突然回来也没人太过好奇,就只是把人引进那间她专属的禅室。 据我在沿路询问事件经过所察,应该莫向北在得知云清失踪后第一时间罗列了几个地点让蒋晟去查,而这宁音寺就是其中之一,所以等陆少离即刻赶回国时已然有了确切消息。 但是从刚才陆少离惊悸的语气中可以发现似乎在这之前云清并没有完全清醒,而是以一种稳定的情绪呆在这寺庙里的,却突然间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情绪失控。 一路往内,远远就听到内院禅室有躁动。在云清的那间禅房外围堵了不少寺院师傅,那条狭隘的走廊堵得满满的,莫向北蹙了蹙眉沉喝出声:“让开!” 有人回过头来看见是他,也不知是本来就认得还是震慑于他的威势,立刻从廊道里退了出来。莫向北笔挺着身背朝内大步而迈,我也跟在他后面,小芒果在进来时就是由我抱着的,但这时被噪杂声从睡梦中吵醒了,她边揉着眼睛边环看四周的人。 隔了一会她凑到我的耳朵边轻问:“susan,他们为什么都没有头发?” 我立即轻拍了下她的背压低声说:“你这样问很没有礼貌,晚点我再告诉你。”届时我们已经前后走至了云清的禅门边,看到陆少离正一脸颓丧地站在门外,而那扇门是敞开的。 依稀间屋内还有传来语声,看见我们赶到时陆少离眼神一闪立刻道:“主持在里面。” 朝内而望,一名年迈的老和尚就站在门口处,而里侧可见一个灰白长衫的背影站在窗前,肩膀颤动似在抽泣。 主持闻声回头,目光在莫向北身上凝了凝后叹道:“既然施主已经来了,那老衲就不过问了。心非心,物非物,心高于物;心是心,物是物,心物合一,心物是一??......” 老主持口念着佛语就走了,似乎留下一室的玄机,又似乎什么都带走了。 莫向北走进室内后便转过身来,我本以为他要跟云清单独相处而关门,却 分卷阅读265 分卷阅读265 分卷阅读26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6 是将我拉进门后才把门给关上,以此隔绝了外面窥探的目光。 然后便默不作声地站在那处,没有要走上前到窗边,也没有一点想说话的意思。就好像他一路赶来就为的是站在这里,而我看了看他们母子也选择保持沉默。 是小芒果打破了沉寂:“susan,为什么那位阿婆看起来很伤心?” 她的声音小小软软的,却足以使室内的人都听见。我也是一惊,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问,而且光从背影而看云清的身姿还是不像年长者,除了那头梳在脑后有了花白的头发。 似乎那本来只是轻颤的肩膀重震了一下,随后缓缓背转过身。只看一眼,我就肯定了云清已经恢复清醒,她的双眸里还含着泪,眼底是满溢的痛苦。她的目光从莫向北的脸上渐渐移到我们这处,最终定在小芒果身上,“她是......” 莫向北突然打断了她:“她是谁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云清浑身一震,惊愕地看向他。而莫向北一个侧身就用身体挡住了我和小芒果,随后便听见他用沉冷的语声质问:“这一次你又想做什么?很多年前,你忠于爱情而毅然决然入了佛门,五年前你逃避了现实而让自己沉浸在痴傻的世界,这一次是又要逃避什么?” “阿北,我......”云清语塞在喉间。 莫向北又道:“放心,既然你选择了回到这里,我就一定会为你守住这份宁静。只是我想问你一句,躲得了世人躲得了心吗?” 云清垂目,泪又从脸上滑落,她摇了摇头苦涩而回:“阿北,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以前或许真的是我懦弱,这一次却是随心而至。当痴念未消时,有一种力量牵引着我来这里,听着这里的佛音闻着这里的檀香,那些过往如电影般在脑中慢慢播放,痛则极痛之后,一些东西也沉淀了下来。过去的孰是孰非都早已时过境迁,而今亲离人散,这儿便是我的归宿了。” 在她话声一落时莫向北竟转身抬脚就走,我看他面色沉凝地拉开木门时又一顿,洋洋洒洒地说了句:“那祝你早日入了你的佛门,得永世清静。” 这是气话,我因为就站在他旁边所以能看得到他眼中闪过的悲戚。但就在我想随着他一同出去时,云清忽然又喊住他:“阿北,能不能让我和她说会话?” 这个“她”自然不可能指的是小芒果,我凝眸迎视莫向北的目光,明明浅浅,暗光浮动,最终他伸手将小芒果从我怀中抱了过去,然后低声道了句:“尽力就可。” 他与小芒果走后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印象中我与云清似乎不是第一次单独对话了,而上次也是在这间禅房。云清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才万般无奈地对我道:“让你见笑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 “坐吧。”她指引了我坐到桌旁,替我倒了一杯清水,“能跟我说说后来的事吗?” 我微微一愣,原来她留我下来是为了这。 大致讲述了我所知范围内相关的事,整个过程里云清不止一次抹泪。当听见老爷子死时,听见莫父自杀时,听见莫向北为了报仇隐忍五年后才复出时,以及听见莫向北费尽心血在那个山村替她辟造一座村子时,其实这些即使是我说出来都感到心中某处有酸痛,更何况与这些事有着息息相关的云清。 末了我看着眼泪纵横的云清轻声询问:“你爱他吗?” 她狠狠一怔,失神地看着我,“你是说阿北?”见我点头便惨然而笑:“他是我身上割下来的一块肉,怎可能不爱?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母子的关系是不可能修复得好了,很多心结在他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即便他替我做尽一切也不可能会真正原谅我。他做所有事都不过是秉持着一个儿子对母亲该有的责任与保护而已了。” “你错了!”我忽感愤怒,“怎么可能单单只是责任?如果只是责任,像今天他大可以只是叫别人来照应,又何必不辞辛苦从英国匆匆而回京,又再从京城马不停蹄赶来这h市,甚至听见你这边有状况我们是从机场直接赶过来的。清姨,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心结是什么,也不打算来探听,但是有一点你大错特错,莫向北他视你若生命,如果这不是爱,那是什么?” 云清完全怔忡在当场,嘴唇颤栗,目露震惊。 看着这样的她我也感到酸楚难受,五年前初见她时只觉她就像是天边的一朵云,空灵而又美丽,心绪宁静又随和。无论那是表相还是真实,总好过于这时看起来像风烛残年的她。 真的是命运太过捉弄人,也对她太过磨难了。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大致也能拼凑出来一些事,势必是当年莫父利用强权将她娶回了家,而她却深爱着陈华浓的父亲,而这份情感并不如她所想的纯粹,到后来不但是陈父包括莫父都如此,所以她毅然决然地选择入佛门与尘世了断。可偏偏造化弄人,老天爷也不放过她,陈华浓误打误撞地把她从这里带了出去,也造就了她之后的悲剧。 等云清情绪平静下来时,她沉叹着说:“老莫走了,父亲也去了,我也老了,再回去也不是原来了。就让我呆在这吧,你和阿北......如果想来看我随时可以来。” 我在心中叹气,到底还是没劝得动她,不过其实我并不觉得当真把她带回了城市就是好。这里是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即使那段时间她陷入疯傻之中却也没忘佛门,所以留下未尝不好。就是怕外面的莫向北会失望,他内心里还是渴望与母亲能多有交集的吧。 云清一直都是莫向北的一个心结 第234.小芒果的特殊兴趣 从禅房出来,廊道幽静,我一边走着一边想最后云清对我说的话。 她说她这一生最大的错不是爱错了人,而是没有明白真正爱的是谁。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其实在那段陈年的旧情里,她很有可能早已爱上了莫向北的父亲也就是她的丈夫,可她却不自知呢?其实走过漫长岁月谁又敢说没有过错。 我想及了沈熹,这个名字在脑中划过仍然有心悸之感,最后的那件事在我醒来后并没有告诉过莫向北,就如云清刚才所言,莫父是根源,但这个人早在五年前就死了,是否当年云清的出家就是因为沈熹母亲的那件事也没有必要去深究了,而莫向北知道后也改变不了什么。人死灯灭,再大的仇怨都烟消云散。 穿过长廊走出斋室,看到莫向北与陆少离背站的身影,左右而望,见小芒果正蹲在一块菜地前。听见我的脚步声,莫向北回过头来,眼神幽黑湛然,只顿了一秒便朝我走过来。 我冲他摇了摇头表示没能劝得动云清肯跟我们一起离开这云音寺,他眸光未动,淡然而道 分卷阅读266 分卷阅读266 分卷阅读26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7 :“那走吧。”我去招呼小芒果,看她盯着一棵青菜目不转睛。 这一片地应该是寺内专门辟出来给斋房种菜用的,大约十个平方左右,但是小芒果看得那么专注也不知道在瞧什么。我走过去又喊了她一声才见她起身,仰起头来却对我道:“susan,它是从土里冒出来的。” 在国外她可能看过花,但是却没见过菜地。于是我对她解释:“这叫青菜,跟你看到的花一样都是有生命的,不过它可以吃。” 我发现小芒果的表情僵住了,她低头看看那青菜,又再来看我,“可以吃?”她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又问:“就这么放进嘴里吃?” 我被她逗笑了,难得看到她有这种可以称之为困惑的表情,好像青菜能吃是一件很难以接受的事。然后她看见我点头后,小眼神变得有些可怜,闷闷地说:“它那么可爱却要被吃。” “青菜可爱?”陆少离走了过来,一连嫌弃地说:“青菜是这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 不由无语,有他这么误导孩子的吗?就在这时,小芒果突然弯下了腰,再起身时掌心摊开,上面躺着一条小青虫,可怜兮兮地问我:“susan,可不可以不吃它?” 顿然领悟,原来引起小芒果兴趣的不是青菜,而是藏在青菜叶间的小青虫。关键是她居然不害怕拿了起来,而且刚才还说它可爱! 陆少离顿时来劲了,他弯下腰凑近了故意道:“它很好吃的,白煮、油煎味道非常美味。” “老陆,要不要多抓点给你回去当宵夜?”莫向北不冷不淡地在后问了句。陆少离眼角一抽,嘴上还逞强:“光这片菜地你能找到多少虫子?” 莫向北轻勾嘴角:“嫌这少?多的是渠道帮你搞到,除了菜叶的青虫还有各种虫蛆,只要你有兴趣肯定尽可能的满足你。”这下把陆少离给噎的没话说了。 话题本来到此结束了,可没想到我们离开寺庙回程路上小芒果突然问:“虫蛆是什么?” 别说是我,就连坐在前座的两个男人都同时一顿,我不知道小芒果为何对虫子的兴趣这么大,也一时间愣住了不晓得要如何形容这一......生物。万一小芒果下一句是——她想尝尝,我觉得我会抓狂。 莫向北反应最快:“它跟你看到的小青虫一样,都是有生命而且可爱的小动物。” 小芒果听后如释负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那我们养它吧。” “......”我有种想要掐死前面那两个男人的冲动,不是他们俩在那说什么吃虫子,怎么会把小芒果误导成这样。莫向北以手掩嘴干咳了下向我飘来一眼道:“只要你的susan同意就可以。”小芒果闻言立即用巴望的眼神看我。 拜莫向北所赐,从寺庙回市区的路上我都在说服养宠物可以养猫养狗养金鱼,但是没人养虫子的。可小芒果却对虫子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兴趣,即使最后答应我不再养也还是一脸的惋惜。 车子开回市区,陆少离将车停在一高级公寓前问莫向北:“回这边吗?” 我透过车窗朝外看了看,立刻就认出这里是莫向北在h市的住处,我还有过在这里租屋几天的经历。隔了五年多,可能h市有了改变,但总有一些是没有变的。 听见莫向北否定:“不回,去酒店吧。” 陆少离耸耸肩,把车子重新开上车道,因为对道路熟悉所以开起来可谓驾轻就熟。抵达酒店后陆少离拿了证件去开房,我们三人则先去酒店餐厅点餐。 坐定后我问莫向北:“你想要待在哪边?” 既然已经回国了,有些问题得捋清楚。目前莫向北可以说是有三个地方供选,一是目前所在的h市,因为云清又回到了云音寺;二是京城,那里从真正意义上属于他的家,而且秦丰已经收回,他不可能放着秦丰那么大的集团不管;第三个是青市,那是他五年从头来过的据点,嘉橙与墨丰都在那边。 如此一梳理后我有些替他忧心,无论是墨丰还是嘉橙以及现在的秦丰,都不是一个小公司,管理上如何来分配。而且这些天无论是他还是陆少离,都是国外国内的赶,公司那边没了领导会不会乱了套。尤其是京城的秦丰集团,刚刚大规模的起底收入囊下却没有很好的去经营,之前投入的资金会不会亏损?我没忘记他还与安东尼有签了协议,需在两年内付一笔巨额作为报酬。 莫向北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后,反过来问我:“你喜欢待在哪边?” 我把刚才脑中梳理的几条给他列了出来,这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他目前所要面对的状况。于我而言,h市生活的时间最长,也是在这里与莫向北重遇的,虽然早在十一年前就与他相遇并且相爱,但我被人为失忆,所以这座城市是我和莫向北重新开始的起点;而京城和青市,前者毁了我的爱情致我以疯癫,后者就不用说了。 “就这吧。”莫向北在听完后就有了决定,“明天我们一起看房子。” 我反而被他突然的决定给扼住,因为于莫向北而言,两相取其轻,h市除了云清在这外也就是远风这家隶属于秦丰的分公司,而远风的运营一直没有变化,所以这里反而是他最没有理由待的地方。 正要有所询,陆少离开好房间过来了,丢了两张房卡在桌上,“一间套房,一间单人间。” “哪一间单人间?”我看了看房卡问。 却见陆少离坐下后懒洋洋地道:“不好意思,那间单人间是我的。” 微微一顿,略有些尴尬地快速飘看了眼莫向北。倒不是有意避讳,是这段时间即便是在英国的木屋我和他都是分隔而住,所以当听到有两间房时下意识以为单人间是为我开的。 但是......“你们为什么都不回自个的住处?” 陆少离嗤笑了下,表情似有不屑眼神却隐约有光翼闪过,“我那边被封后就拍卖掉了。” 心头微沉,当初他是这座城市的地下王,但也因此而被利用来对付,以至于他不得不逃开这里,而他的那间咖啡厅则被封掉,他应该对这里有所留恋的吧。 莫向北对他住处的回应是经过五年搁置肯定脏乱之极,不适合再住了。 后来回到套房我问莫向北决定留在h市除了因为我,还是否因为陆少离。他轻瞥了我一眼问:“你怎么知道的?”我回道:“他对你义无反顾,可以说是几乎放弃了一切陪你闯荡天涯,而这座城市于你于我的意义都没有他来得重要,他的父亲曾是地下的王,他父亲死后便由他继承了这些。所以重新回来这里,心境最复杂的人是他。” 莫向北听后笑了笑说:“男人心思没你这么细腻,确实留在这有考虑老陆的因素,他的能力并不适合管 分卷阅读267 分卷阅读267 分卷阅读26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8 理公司,而公司的形式也是他不喜欢的束缚,而这里的潜藏势力并没有散,他回来自是一呼而应。” “你现在还需要借助这种地下势力吗?” “任何时候都避免不了非常手段,哪怕权利纵横时。” 听着他这句话我不由沉默了下来,低头去收整行李。莫向北走过来陪我一起蹲下,伸掌按住我在假装忙碌的手,“苏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怕我重蹈覆辙。” 他说中了我的心思,诚如他刚才所言哪怕权利纵横也避免不了这类非常手段,就是始终都处在这样的处境之中,旦夕祸福谁也无法预料到未来会怎样。如果又出来一个人,或者发生某一件事,是否今日所有的一切又将会被颠覆?我心中变得彷徨。 莫向北将我掰向他,让我迎视他的目光,“苏苏你听我说,你的忧虑我很清楚,但是说好听是为我,说不好听其实是杞人忧天。这就像你的那件事一样的道理,它们都属于未知,我们能够控制和把握的只有现在,将来会发生什么我们可以做的,除了防范就是尽可能避免往坏的方向走,所以消去你脑中的那些忧虑。” 在他面前,我的任何念头都无所遁形。见我仍有愁容,他又给我举例:“有的人喝口水都能呛着呢,这些能预料得了吗?” 第235.小芒果的男神 “可是现在秦丰、墨丰和嘉橙三家企业都不在这边,你要怎么管得过来?” “远风是怎么经营的?我出来这么久你当公司都是关了门呢,管理自有管理体系啊,我不会笨到经营公司都要亲力亲为的地步吧。一个好的老板不是管理能力有多强,而是知人善用,这些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 我有些不太相信,别的还可说得通,但是,“秦丰被......沈熹拿在手中数年,外围资金的介入只是将它抽了底,即使你重新接手了里头肯定还有很多暗子需要拔除,又岂止是单单派个管理层去就能行得通的?” 学了这么多年的金融管理,相关的运营还是了解的。但莫向北在静了片刻后却道:“我没有打算要秦丰再起。”狠狠一惊,他说什么? “既然决定了居住h市,那么秦丰就放盘出去,我的打算是把远风作为公司总部,青市的墨丰和嘉橙都做分公司。” 对于他这个决定我真的是震惊的,他所有的布谋都是围绕秦丰而展开的,以此来夹击沈熹,夺回本来属于他的一切。不管他用了什么方式,最终都达成所愿了,却说要把秦丰放掉,这不等于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徒劳了吗? “其实......”莫向北刚要再说什么,门上传来敲门,我回过头道:“一定是小芒果回来了。”刚才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在乘电梯上楼时小芒果竟然要求去陆少离的房间参观。 我去开门,果然见陆少离和小芒果站在门外,但见陆少离一脸无奈地道:“快把她领回去吧,居然一直缠着我给她在电脑上看虫子的照片,并且诱引我给她偷养某种类昆虫。” 某种类?“她要养什么?”莫向北走过来蹙眉而问。 小芒果也不遮瞒,抬起头给出答案:“蜘蛛。” 我的脑中立刻闪过各种蜘蛛的画面,不由打了个激灵。对之无语,小芒果这“偏好”当真是特别,都不想问她怕不怕这类问题了,她肯定会回答觉得它们很可爱。 莫向北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抚,“放心,这问题交给我。”但我抓住他的衣袖:“你保证不会迁就她的这种特殊爱好。”他闻言笑了:“我保证。” 在我帮小芒果洗完澡后,是他们父女的谈话时间,我选择回避。 倒并不是我与小芒果沟通不了,而是在这件事上我也有矛盾,既不希望扼杀了她的兴趣爱好,可她现在这个喜欢昆虫的兴趣实在是令我抓狂。 很难想象屋子里某个地方养了一只很大的蜘蛛,然后半夜一睁开眼就看到停在天花板上,那会让人惊吓到尖叫。从根本意义上说......我害怕蜘蛛,也怕许多昆虫,这应该不是什么太惊奇的事吧。 乘着他们在套房内卧交谈,我也快速洗了个澡,洗完后一边吹着头发一边看镜中的自己。这段时间我活得恍惚,发现镜中的那个人不止消瘦的厉害,而且皮肤苍白呈露病态。不过眉眼里的忧愁却淡了不少,这得归功于在内卧的那个男人,他在一点点打开我的心结。 刚刚我有提到沈熹这个名字,心绪还算平静,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这个人几乎是毁了我半生,将十八岁的我无辜拉进了局中,是造就了我之后所有泪水的人,可他却死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以那种极端的方式。那一幕至今想起都感心颤,老实说,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够直面死亡的? “在想什么发呆?”突兀的询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一扭头就见莫向北靠在浴室门边,也不知来了多久。我朝他身后望了望,不答反问:“小芒果呢?” “睡了。” 这么早?我微感意外,平常小芒果一般都得到九点左右才睡觉,现在连八点都没到。不过转念一想虽然飞机上有休息,但这是她第一次穿越如此长距离的行程,肯定不适应时差。 “跟小芒果谈的如何?她还想养蜘蛛吗?” “放心吧,至少在她十岁之前都不会再提那要求了。” 我听了这答案不由纳闷:“为什么是十岁之前?那十岁以后呢?”莫向北勾唇而笑:“这是秘密,至于十岁以后就由你来考虑了,五年的时间来想一个理由说服她应该不难吧。” 五年......我的心头微顿,刚快速晃过某些念时就见他向内走近一步然后重复刚才的问题:“还没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想到发呆?” “我在想......你能不能劝服小芒果,她以往可是很难妥协的,没想到你就真的办到了。” 近凝的黑眸锁定在我脸上,使我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就在以为要戳穿我时突然听见他道:“怀疑我的能力?小芒果早已经将我当作是她男神了,绝对的言听计从。” 沾沾自喜的语气令我不禁莞尔,“男神”这类的名词居然会从他嘴里出来。不过还别说,小芒果真有往这趋势发展的可能性,“为什么她就这么听你的话?”莫向北抵到我耳边,语气暧昧:“跟她妈学的。” 我的脸蓦然而红,把他身体推了推急忙说:“你先洗澡吧。”快步想往外走却被他抓住了手臂,“替我拿衣服。” 出来翻了行李箱,给他找了换洗的衣物送进浴室,等门关上后才摸了摸发烫的脸。心底略有懊恼,跟他连小芒果都有了居然还能害臊。可主要是这阵子心绪浮动太大,他对我一直谨守安护,即使两人亲密却也总隔着层什么在似的。 当莫向 分卷阅读268 分卷阅读268 分卷阅读26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69 北从浴室洗完澡走出来时,我已经靠在床上翻看着电视。有试图去和小芒果同睡内卧,可当真不知道陆少离是无心还是故意,内卧居然是张专设的粉红色儿童床,小芒果躺在里面刚刚好,我这个大人根本躺不下。于是无奈之下也接受了现实,先一步躺进被窝。 莫向北面色未动地走过来,丢了一块干毛巾给我,“帮我擦下头发。” “浴室里不是有吹风机嘛。”话虽如此说,我还是拿着毛巾跪坐在床沿帮他擦了起来。他的头发既软又黑,微湿之后在指间穿过很柔滑,好像他有一阵子没理发了,两鬓处的发都盖到耳朵上有些微长。 以前的他在穿着打扮上很注重,现在虽不至于到不修边幅,但也不是很上心。 幸而我开了电视,不至于室内太过静谧。毛巾擦完一面半湿了,我正要翻过另一面去替他擦时,他突然道:“苏苏,跟你商量个事。” 我手上一顿,下意识问:“什么?” “有时间就经常带小芒果去云音寺好吗?” “去看清姨吗?可以啊,她是小芒果的奶奶,常去看望应该的。” 却听他沉吟之后道:“除了那一层,我也有替小芒果考虑。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也跟k有过商谈,判定她心绪有浮躁,这也是致使她有时会产生极端情绪的原因。今天看她在寺庙的时候眉头舒展,目光里有着对云音寺明显的好感,所以能够对外界生命产生兴趣。” 听到这我立刻恍然:“你答应了她可以在那菜园子里养青虫?” 莫向北回头笑看我,“你这反应速度有进步。青虫与蜘蛛双选题,她选了第一意向青虫。” 顿感无语,这丫头到底是有多喜欢养虫子啊。别人家的姑娘都喜欢小狗小猫小兔子,我家闺女这爱好实在是够特殊! “那为什么只到十岁之前?” 莫向北面容宁和,徐声而道:“如果压制兴趣到十岁都还没能杜绝,没准我们的小芒果将来会是个昆虫学家,作为父亲我肯定不会再来管了,烦恼就交给你。要么你克服恐惧,要么你说服她。” 没好气地嘀咕:“你这是坑她还是坑我?” “见仁见智,或许是一箭三雕。” 一箭三雕......除了我和小芒果,还有云清吧。他这人,不但坑我和小芒果,还坑自个妈。 迟疑了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你是想让小芒果扰乱清姨的......修佛?” 应该是这种说法吧,老实说我对这方面涉猎不多,很多人觉得佛门是个清静而且神圣的地方,在我看来就是一类人的信仰。 莫向北没作声,算是默认了。 我有不解:“原来你都可以让她安心在云音寺,为什么现在你会这么介意?” 莫向北沉默良久后说了句让我心疼的话:“因为以前我知道她就在那里,而现在却怕她走得再也找不到。”我蹙起眉:“她不是还在那里吗?” “她是一个......活在回忆里的人,当现实与她能接受的事物不等时她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自己认定的方向,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在我年少时离家,五年前沉入痴念。而今,现实击碎了她的梦境,逼迫她从中醒来,依照她的性情,”在他顿住话时,我等不及追问:“她会怎样?” 莫向北的眸光沉沉灭灭,“有一个事她可能连自己都不能肯定——在当年那段她最沉迷的回忆里,到底爱着谁?” 其实归根到底,一切恩怨都是从上一代开始的,延及了这一代继续发酵 第236.墙有名字 我心头一动,从种种迹象表明当年云清爱陈华浓的父亲,而莫父介入,可能使用了某些手段让云清嫁给了他,于是悲剧就从这里开始。 现在听莫向北如此说,是否他也有种感觉其实他的母亲无论当初爱过谁,但在后来的婚姻里感情已经转变逐渐爱上了自己的丈夫;而刚才他又说云清是个活在回忆里的人,就是她潜意识里认为爱着陈父,当某一天感情发生了转变时她无法接受这种对爱情的不忠贞,从而逃避尘世毅然决然地遁入佛门!她的心中认为只有清修才能扭转“不正确”,可是人心是无论你身处何种境地都无法扭转的东西。 五年前那次事件就像是一把斧头劈开了云清的心,但也在事后她再一次沉入痴念的世界逃避。如果她一直这样,莫向北倒也不会太忧虑,为她辟一处宁静之地,造一座村子,可她却终究还是醒过来了。 即使面对的事情不同,但我也很能感同身受。常常希望自己可以沉在过去的某一个甜蜜瞬间而不醒来,因为清醒就意味着要面对这残酷的世界。 于云清而言,她如梦初醒,醒来不光是面对过去的情感,还要面对老父的逝去,丈夫的自杀,这些都将可能是压垮她的稻草。 所以莫向北嘴上不说,对他母亲其实十分忧虑。 白天从寺庙里走出来时我有大致将与云清的对话转述给他,其中云清确实有提到小芒果。想必这也是促成莫向北决定长留h市念头的原因之一,我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就是对他很感心疼,似乎他要包容和爱护的人好多,云清、我以及小芒果三人都有或多或少的事让他忧虑,陆少离那边又要顾虑,所以他现在是属于精瘦形的,即身材不走样,但轮廓却比从前消瘦不少。 然后这夜,我与这个精瘦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以为会有什么发生,但两人自躺下后就安安静静,空气都好像变得沉凝。不过身旁的呼吸却对我有干扰,心率跳得比往常快了不知多少倍。以我的性情这时必然会想回避,但好像身体并不受大脑控制,也或者说是随心而为,忽然我就把头靠在了他肩膀上并且双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身体没有因为我的靠近而有瞬间的僵硬,只是反被动为主动侧身将我环抱而住,顿时鼻间都被他的气息萦绕。 却就在这时突听头顶轻道:“苏苏,不要再回头看过去,你要看的是现在,而现在一直到将来我都会在你身边。”先是有一怔,抬起眸光看进他那如同暮色降临,安静乌沉的眼中时顿然明白刚刚在浴室撒的那个蹩脚的谎话早就被他洞察了,只是当时他并没有来戳穿,直到这时我心向他之后才隐晦道破。我敛下眸光将头亲昵地靠近他的脖颈里,轻声应诺:“嗯,都听你的。” 明白一个事实,莫向北于我就像是圆心,如果以时间为轴等同于是放射出一圈又一圈的同心圆,十一年前、六年前、半年前都是其中的一个,然后我被他圈进了第一个圆,又再圈进第二个、第三个圆。之后即使还会有第四、第五甚至更多的圆,我也会再一次被圈进去。 我想到一个比喻笑了起来,巴着他的胳膊轻声说: 分卷阅读269 分卷阅读269 分卷阅读27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0 “莫向北,我觉得你像一块墙,知道这面墙的名字叫什么吗?” “墙还有名字?不就是南墙了。” 没好气地埋怨:“你就不能假装想不到而来问我吗?这只是抛出一个梗的方式。” 结果他还真的从善如流地问:“嗯,这面墙的名字叫什么?”我顿时觉得之前酝酿的有点温和而又感触情绪都被他打散了,但话都说了一半了也只好继续:“你就像是一块南墙,我义无反顾地撞了上来,不但撞得自己疼,连南墙都疼,大多数人可能在撞得头破血流后就回头了,这便是所谓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但是我却擦掉血往前继续走。” 这个比喻本来有点悲情色彩的表决心的那种,可因为刚刚那一插曲再说出来就觉得有点变味。可莫向北却伸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欢迎以后继续撞,撞疼了我替你揉,绝对不会再有可能头破血流。” 那一瞬我觉得他其实是个很会说情话的男人,并不是有多会甜言蜜语,而是他讲的每一句话都很扎心。而且就在这时,他突然在我额头上轻轻印了一吻。 我把脸埋进了他的脖弯里,在他看来估计以为我是因为害臊,但却不知我此时鼻子酸涩,试图借以他的温度来压制泪腺。 “睡吧。”柔声在耳畔,长臂将我完全抱在怀中,而他的大掌却安抚地在我背上轻拍。 这个晚上我没有噩梦,只有暖融的气息萦绕,使我睡得特别香甜。等醒过来时脑中闪过的第一个的念头是我有多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了?答案是——很久。 打从五年前起,我就与噩梦相伴为伍,后来又有过一段时间的失眠,若非因为怀了小芒果可能我将与安眠药做朋友了。 人在睡眠中常常会有无意识地翻动,但是当我睁开眼时发觉莫向北环抱我的姿势如入睡前一般,就好像我不过是闭眼睁眼了瞬间而他没有动。 我仔细听了听他的呼吸很均匀,确认他目前还在沉睡后才缓缓从他肩窝里抬起头。 很多时候我们会忽略近在身侧的那个人,只有当在某个特定的时机才会认认真真地去看。凝着他的睡脸,我的脑中像过电影一般闪过各个不同时期的他:有我刚认识他时年轻的模样,可以说那时候的他张扬又英俊,哪怕最初他对我并不好但也因那些举动吸引了我的目光和全部的注意力;后来重遇时他变了,如果说之前的他是好看的,那么隔了五年后他变得更迷人,那是属于成熟男人有过历练之后而衍生出来的气息;而此刻他的轮廓比原来更厚重深邃,气质更内敛,但是,他的眼角有了岁月的痕迹。 这是个让我感到非常心疼的发现,他不过三十几岁,却有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在眼角。是这些年里他要忧虑的人太多,要筹谋的事也太多,哪怕一切尘埃落定了却又因为我的事而...... 心绪波动的霎时我落吻在他眼角,停留了很久,等我退开时却见他睫羽颤动睁开了眼。 他的眼神没有刚醒过来的浑沌,而是清明幽静,目光对视里我没有避转,忽而他嘴角弯起:“苏苏,你这算是早安吻吗?” 我喏喏而回:“如果是呢?” 眸光明明灭灭,蓦然而闪间他一个翻转将我压在了身下,锁定着我的眼睛:“如果是......那我就不再忍得这么辛苦了。”最后的话直接堵在了唇间,起先他用唇轻轻摩擦触碰着我,并没有深入,可是当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而我没有克制想要与他亲近的本能时,他立刻吻了进来。清晰地感觉到在他的舌纠缠上来时,我有触电整个人都发麻的感觉,手指穿过他的发想要更用力地拥抱住他。 就在这一霎那,突然听到内卧传来动静,随即是小芒果的询声渐渐靠近门:“susan你在哪?”在门被拉开的一瞬莫向北快速退开并翻身而下,而小芒果一脸迷蒙地揉着眼睛走进了视线,并快速锁定了我为目标过来。 对此突发状况相信不光是我,就连莫向北都感觉尴尬,哪怕他一脸神色未动地从另一侧下地,又步伐从容地往洗手间而走。 小芒果显然并没发觉有打断了什么,跑到我的床边就直接爬了上来又再钻入我的被窝,然后把脸贴在我的身前就又闭上了眼睛。看着她这萌态我有些好笑地问:“小芒果你这是在干嘛呢?”她往我怀里钻了钻依旧闭着眼说:“susan,我决定再不养蜘蛛了。” 蜘蛛?怎么还为这个在纠结?顺着她的思路而问:“为什么再不养了?” “因为蜘蛛把小青虫给吃了。” 我无语地想到底莫向北跟她说了一个怎样的故事,让她连这类“噩梦”都做了。可能说噩梦有些夸张,可目前来看小芒果的世界里“蜘蛛把小青虫吃了”就是噩梦。 不过我不想纠正她,实在是养只蜘蛛这种可能性太冲击我了。 后来莫向北从洗手间出来后就把小芒果给唤起来了,因为今天要去看房子找住处。但是我们收整后离开房间时莫向北却没有联络上陆少离,他的电话打不通,去他房间敲门也没人应,停车场的车子并没有被开走,就是说陆少离如果离开了酒店却没有开车。 看莫向北把车停在售楼处门外,我忍不住问他不要先去找下陆少离吗?他只回了我一句:老陆是个成年人。 好吧,我对此事选择沉默。 第237.陆少离的落寞 莫向北在走进售楼处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看精装过的楼,第二个要求是需要有儿童房。有了这两项,选择面就筛选下来了,看过几个房子我觉着都还好,但是莫向北却都否决了,几乎每座房子他都能找到一些理由排除。 后来又去了另一家售楼处,我看销售人员有向他推荐精装修过的别墅,但是也被他否决了。浏览了一圈楼层沙盘,他锁定了在公寓区内部的小洋楼,通过介绍说小洋楼分为四层,每一层都是独立空间,只有单独一户。然后其中有一栋是精装修过的,我们去看房时发现每一层的装修风格都不同,四层分设四户全部看下来,我比较中意第三层那户。 原因很简单,小芒果是我们三人中的一员,她全程都没有发表意见,但是现在的她开始会用眼神来表达意愿。很明显当她在第三层那户看见儿童房时眼睛有发光,那是一个相对不算太梦幻公主色的房间,色彩为黑白,层次感很强。 我估计它吸引小芒果的点是墙上的素描童画,但事后莫向北给我的诠释是:小芒果的世界泾渭分明,不是黑就是白,所以五彩的颜色反而吸引不了她。 最后莫向北也意见一致地定购了这一户,并且要求三天之内能够将手续全部交接完成。 从售楼处出来取车时已是午时,莫向北问我想吃什么,我想了下说了个地址。 分卷阅读270 分卷阅读270 分卷阅读27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1 等抵达目的地时老实说我又一次感到难过了,墨丰的原址就是陆少离的那家咖啡店,此时却变成了一间卖手机的店!落差真的不是一点的大,我想陆少离会没有打一声招呼又暂时失去联络的可能只会是回来这里看一眼,当他看到这间手机店时心境恐怕比我还要复杂吧。 我问莫向北:“你觉得他还会去哪?” “还?”莫向北挑了下眉,“你认为他来过这里?”我点了点头,却被他嘲笑了:“傻妞,老陆没你想的那么煽情,狡兔三窟,这不过是他在h市的其中一个窝点而已。你当他穷得就只有一间咖啡店一个搬不上台面的私家菜馆?” “可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住在酒店而不回他其它住处呢?”既然是狡兔三窟,陆少离肯定还有别的住所,难道那些地方也被警察封了? 莫向北回道:“他那人你还不了解,全凭随性所致。” 可是我记得昨晚的理由就是因为这里被封了啊,他们男人讲话也太随性所致了吧。 小芒果喊了肚子饿,我们就近找了一家美式餐饮店,点了一份她最爱吃的香肠薯条。刚点好食物莫向北的手机就响了,是陆少离打过来的,听见莫向北报了地址就放下了手机。 我不由询问:“他是要过来吗?” “嗯,一会到。” “那再点一些吃的吧。”我提议之后就喊来服务员,又多点了一只烤鸡和其它小食。 只过了十分钟就见陆少离出现在了门口,他扫了眼桌面嗤笑着道:“你们都多大了还吃这种垃圾食品?”就在他来之前几分钟,我们点的薯条、汉堡、烤鸡翅等这类美式餐点就送过来了,小芒果最先发表了意见:“不是垃圾食品,这些都是我喜爱吃的。” 陆少离耸耸肩在莫向北身边坐下,“行,我们家小公主喜欢什么就吃什么。” 可小芒果不领情,朝他哼了一声后道:“我才不是你家的小公主呢。”陆少离也不生气,凑近过来似笑非笑地问:“过河拆桥了?昨儿晚上是谁给你看昆虫图片的?” 却见小芒果不满地道:“我不喜欢蜘蛛了,它会吃掉青虫。” 陆少离错愕地抬起头来看我和莫向北,“你们谁给她灌输了这思想?”合着之前是他怂恿小芒果要养蜘蛛的?而这时莫向北不冷不淡地丢了句话:“吃不惯这些那就自己重新做。” 陆少离懒洋洋地笑道:“那是自然,你当我这一上午干嘛去了?不就是去谈价钱。” “你要把那店搞回来?” “这是当然,我这人比较念旧嘛。”陆少离说这话的语气好似漫不经心在开玩笑,可似乎眼神里有微光闪过。而莫向北一边帮小芒果把香肠切成段一边道:“你不是念旧,是不爽。” 陆少离笑出声来:“还是你了解我。” 话题转到今天上午的看房上,陆少离决定在我们同一栋楼也购置一套,说是要跟小芒果“相爱相杀”,对他的幼稚我感到无语,不过从另一角度来看我的小芒果还是很受欢迎的。 男人不喜欢吃这些炸鸡,随便吃了点就说去外面吸烟,回头等小芒果吃得差不多时我看桌上还剩很多,不想浪费就让店员给打包了。去结账时说我们同桌的一位男士已经付过钱了,不管是莫向北还是陆少离付的都没觉得意外,他俩本就是强势到不可能让女人付账的人。 从店里走出去左右循望了下,见他俩背靠在车门上不知道在聊着什么。我们走过去时两人也没注意,听到莫向北问了句:“姨夫的坟上你去过了?” 陆少离嗤了声嚷:“能不能不要一猜一个准的。” “用得着猜吗?你失踪还能去哪,而且手机还不在服务区。” “老大你知道吗?”忽而我看见陆少离的侧脸敛去了不正经,变得怔忡,“老头子的墓碑被人推倒了,坟头也长了杂草,我第一次感到自己不孝。” 这时小芒果在拉我的衣袖想要说什么,被我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下意识地认为此时不方便打断他们。就在我转身想避走开时听见莫向北沉声而道:“抱歉。”忍不住又停了脚步。 “怨天不由人的事你给我道什么歉啊。我只是在边扒着草时边想我那老头子可能气得要从地下跑上来打断我的腿,居然让他安生之地被人这么践踏,想他当年是多风光啊,叱咤风云,谁敢不给他陆哥的面子?” “是有了什么打算?” “是非黑白,天道轮回,这世界没有永远的王者。活着再风光死了也不过是一抔黄土,占了那么一块地而已,老大,我想终结了。” 何意?陆少离话中想终结什么?想听莫向北的回应,等了将近半分钟都没有声音传来,是也在想那意思还是在踌躇着什么?刚念转而过就听莫向北问:“你想清楚了?要知道姨夫打拼下这些并不容易,终结了就意味着否定过去到现在的许多东西。” 陆少离嘲讽而回:“再不容易,老头子的孤坟倒了也没人知道要去修葺。” “这事回头再细谈吧,你离开五年多刚一回来就被获知找了过来,真要终结也需得想个周全的方法。别给我冲动瞎来,知道了吗?”莫向北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很严肃,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识他训人时的样子,训的还是陆少离。 而陆少离被他说了只是闷声轻嗯,没有任何反驳。 似乎这时候我才有意识感觉他俩像兄弟,无疑莫向北是那个兄长。忽而有念闪过,心头顿了两秒之后立刻敛去了那念,这时莫向北回过头来看见我和小芒果便丢了手中的烟头走了过来,“要走了吗?账付了没有?” 我点点头,目光划向车边的陆少离,原来单子是他结的。 在车上的时候莫向北提出要去远风视察,有打算将远风大厦的顶楼做成总部。我考虑到小芒果提出先回酒店,他只在前座回看了我们一眼并没反对,陆少离便把车开回到酒店楼下。 没要莫向北送上楼,只让他跟到电梯。回到套房内,我先挂了服务牌子让客房服务将室内收拾一番,安排小芒果独自在茶几上玩她从费城带回来的益智卡片玩具,我则上网查相关幼儿园的资料。 既然定下了要在h市停驻,那么势必得替小芒果找寻合适的幼儿园。我将h市的幼儿园从公立到私立都罗列在纸上,但是最终全都被我一一划去。不是这些幼儿园的师资力量不好,相反的这里头许多双语幼儿园都带入了外教模式,活动也丰富多彩,但是,没有一家是具备心理性辅导的。 小芒果的特殊性,决定了她在择校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比起以前她的性情看似开朗了许多,也对陌生人没有太大的排斥感,但是这只是表征现象,她的身体里存在不安定因子,必须要在她所处的环境里有专业 分卷阅读271 分卷阅读271 分卷阅读27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2 人士看护才行。 就这件事而言我其实是有彷徨的,以前遇到了问题有k在,k与小芒果形同父女,而她也对k信赖,是故容易沟通。如今换了地方k不在身边,找寻别的心理医生一定没有那么容易可以破进她的心界。 第238.童真 不想则以,想了就感忧虑起来。转眸去看茶几边的小芒果,见她托着腮在发呆,心头微顿,我从电脑前起身走过去轻唤了声她的名字,但她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怎的完全没有反应。 我立即目光扫掠而过桌面,不放过任何细节,在搜寻桌上有什么触中了她的点。 却突然听见小芒果说:“susan,你说......” 心头一宽,是我惊弓之鸟了,抬眼看她一脸迷茫的样子不由询问:“怎么了?什么事难倒了我的小芒果?” “为什么jacky会爱lu,不是应该爱susan吗?这算不算是移情别恋?” 我微微一怔,有些无语“移情别恋”这个词从小芒果嘴里出来,而且惊异她居然在烦恼这个事,这想法是从哪来的啊?想了想先问:“你为什么会觉得jacky爱lu呢?” 小芒果答:“我们三个原本一直在一起的,lu来了后jacky就把我们丢下跟他出去了,然后jacky和他说话时表达了满满的爱意。” 我有些不懂她的逻辑:“怎样是叫满满的爱意?” 小芒果没有犹豫地就回答了:“他为他难过。” 她的话中有两个“他”,但并不难理解,我还是求证:“你是说jacky为lu难过?你怎么会这样认为?”难过是一种情绪,即便是小芒果在午后听见莫向北与陆少离的对话,但莫向北也没有任何表现失态的地方。 却见小芒果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因为这里会感到难过。” 我一时间没明白她意思仍然在问:“你怎么知道jacky心里在难过?”可小芒果摇了摇头说:“不是jacky,是我。”我不由心神一顿,伸指到小芒果心处:“你是说刚才在jacky与lu说话时你觉得很难过?”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并且又加了一句:“以前jacky为你难过时我也难过。” 我屏住呼吸又问:“这是第几次这样?是就对jacky有这种感应吗?” “不是,susan难过时我也会很难过的。” 忽然我意识到一件事:小芒果能够感应到我和莫向北的心绪转变!之前我因她匆匆赶回费城那次,观察了她一整个月有了其它的判断,但后来她也这般告诉我,当时我心境正复杂时并没往深里去想,直到今天才听她又说起。 这现象是偶然所致,还是......她对身边的每一个亲近的人都会有这种情绪的感应?可我从小芒果的嘴里却挖不出答案了,问她对阿婆阿公以及k有没有这类感觉时她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后来我抱着她跟她讲莫向北与陆少离的事,也许她不明白兄弟之情和男女爱情的区别,但仍然接受了这个“移情别恋”,并将陆少离归类于她勉强认可范围内。 小孩子通常是很难理解的,前一刻她精力还充沛,跟我讲话也头头是道,下一刻就哈欠连连眼皮都睁不开了,往我怀里一钻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看着她那小小又依恋的表情,我真的是满心柔软。但刚才她又呈现出来的这个特殊状况又使我忧心,等她睡熟些后我把她抱进了内卧的床上。 然后再出来翻了手机通讯录给k打电话过去,这些年习惯了有事就找他咨询,更何况是关于小芒果的。等了一会没人接,心里想是不是正在忙呢,正打算过一会再打时那头却接通了,但是k开口就是语带恼意:“大小姐,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凌晨两点啊。” 呃,我一时情急忘了时差问题,这边是下午两点,他那边却还是凌晨。 “那要不你继续睡?”有些心虚地接话,却听那边哼了声道:“都被你吵醒了还睡什么?说吧,又有什么心理过不去了?” 我连忙把小芒果的情形跟他描述了一遍,他听后没有立即就分析这类状况,而是先问了我:“你觉得是什么让小芒果有这类反应性情绪?” 我想了想,答了一个最有可能的:“血缘。” 都说血浓于水,有过很多的科学实验表示亲人之间有某种心灵感应,大多数例子是发生在双胞胎身上。血缘是一种亲密到让我们无可分的东西,小芒果开口说的第一个字节是我的英文名字susan,最先感知我的情感,对莫向北明明陌生却不排斥。 听见k在手机里的声音传来:“跟你分享一个小故事吧,有一次小芒果跟我到医院,当时我有一位心理病患要做辅导,她就在旁边玩数独游戏。等病患离开后,小芒果突然就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个人的心里住了一片海,但海里的鱼死了。susan,你明白她的意思吗?” 我刚要思索,却又听k主动公布了答案:“当时我也不明白,但是这位病患在一个月后自杀死了,后来我回想起小芒果的话顿然明白她在那时就已经预料和提醒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小芒果并不仅仅因为血缘而感知别人的情绪?” “这是一个没有定论的判断,就像你说的问她对我跟你爸妈有没有过同类的情绪感应,她的答案是模棱两可的。所以从理性上来讲,这只是小芒果对于外界的人事物比较敏感的一种提现,不用太紧张。” 我默了一下迟疑而道:“也不算是紧张,就是我不止一次觉得小芒果的内心世界很独特,她看待的视角好像与大多数人都不同。” “当然,我们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视角都不同。你所认为的相同那不过是经过同类别的教育后产生的思想转移,我懂你的意思,你想把小芒果的不同不归类在自闭症范围内,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何为自闭症?是人的心理状态异于常人的一种呈现。” 与k通完电话后有些怅然若失,因为我无法反驳他的论点,而且他也说中了我的心思。 确实从心态上而言我绝然不想把我的小芒果归类于“异类”之中,可是她又确确实实的有着很多异于常人的状态,包括今天发现的她能感应别人情绪这件事。 与其说是小芒果在意,还不如说是我。 沉念而思间不知不觉,依稀听到了动静才回过神来,赶紧起身进去内卧,果然是小芒果醒了正坐在床上揉着眼睛。看见我第一句便问:“jacky回来了吗?” “还没,来,先把衣服穿上。”我将挂在一旁的衣服拿过去,心里也在嘀咕莫向北怎么还没回来,远风那边有事走不开? 小芒果对这事很执念,衣服穿整齐后又问了:“jac 分卷阅读272 分卷阅读272 分卷阅读27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3 ky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还有事要办,你是不是饿了?我们下楼去吃东西好不好?” 小芒果看了看房门,然后就没有开口。忽感心疼,拿出手机来问她:“要不要给jacky打个电话问问?”她立即点头,我把号码拨通后递给了她,听到她糯糯软软地在质问:“jacky,你被lu骗到哪里去了?susan好想你。” 我无语凝咽。 然后更无语的是门外传来动静,莫向北手持电话用另一张房卡刷开了门走了进来。小芒果见到后放下了手机,笑眯眯地说:“看在你这么快就回来的份上,我代susan原谅你了。” 莫向北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却凝眸向我:“怎么,等急了?” 这种情况下我无力反驳,他问小芒果饿不饿,这回她倒是立即回答说饿。可是我们下楼后莫向北却说不在酒店里吃,已经在外边一家餐厅订好位置了。 他有把那辆路虎车开回来,三人坐上车后就往目的地而行。晚高峰时期路上很堵,小芒果可能是真饿了,不止一次问怎么还没到。我也在心里暗自嘀咕,早知道还不如就在酒店里面吃呢,免得这样来回奔波。 足足开了半小时抵达一家意大利西餐厅,暗道他怎么想吃这类了?进门便有迎宾的经理一路把我们送到座位上,我环视了一圈,可能是这家餐厅价格不菲也可能是今天不是周末,所以此时入座的宾客并不是太多。 小芒果提出要洗手,我正要起身带她去,莫向北却先一步站了起来。目送着他俩走离视线后我便去翻菜单,旁边的服务员立即敬业地走上前来询问是否要点餐。 想着先把小芒果喜欢吃的给点了,就点了点头。 餐点很精致,幸而服务员很周到地为我介绍了餐厅的招牌菜以及适合儿童吃的,我点了两个后让先上,因为小芒果似乎很饿了。等服务员走开去下单后我朝着洗手间方向看了看,怎么他们两人洗个手这么久都没回来?是小芒果要上厕所了?那莫向北是男士不能陪着进去小芒果一个人能行不? 没来由的忧心使我也起了身,刚要抬步而走忽见有服务员一脸惊慌地向我跑过来,还没到近处就听见对方询问:“是季小姐吗?莫先生让您赶快过去一趟。” 我心头一沉,立即迎步上前边走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您过去看了就知道了。” 餐厅的结构很奇特,穿过一条走道尽头居然有一道水晶帘子。我以为洗手间可能就在那水晶帘后,可当帘子被掀起的一霎,忽然音乐飘响而起。 我完全惊怔在原地! 你们喜欢小芒果吗? 第239.走个形式而已 帘后的空间并不是我以为的洗手间,而是一个独立的被隔开了的餐厅,四周考究的西式装潢自不必形容,吸引我目光的是那处角落里架着一台白色的钢琴,此时飘荡在空中的音乐就是从那里传出,而弹琴的人是——莫向北。 黑发柔软,唇角扬一抹笑,带着少有的温柔。白皙修长的手,流畅的指法,那眼神就像是完完全全宠溺进琴音里。小芒果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琴键。 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听出了他在弹奏的是《来日方长》,目光怔然,脑中闪过轻悠空灵的歌声......我说爱,或许是来日方长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们这是要作什么,可以肯定绝不是兴来随致,又感觉周身空荡荡,脚下踩的不是实地,于是迈不动步子。 只是半曲音乐嘎然而止,莫向北缓缓侧转过头来,眸光里的温柔并没有敛去,与我对视的一瞬感觉像是有一世纪那么长。就在他起身时,突然琴音再响,我惊愕地看向了小芒果,不敢相信同样一首曲竟从她的指下弹奏了出来。 莫向北低头柔软地笑着在小芒果额头印了个大拇指,这是点赞的手势。然后他抬步朝我走来,我的目光从他身上划向小芒果,回落他脸上,再移不开。 隐隐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却又无法凝神下来,因为随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原本敞亮的空间逐渐暗下来,只剩了他头顶上方的射灯追随着他的脚步。周旁一切都成了灰色的布景,眼中只剩下他,以及我定格了的灵魂。 终于,他走到了近处,在离我一米之远的地方停住。随着他的身影低矮而下,我的脑子变成了空白,仿佛有无数道白光同时射进来,却没有当机,只是恍然而悟刚才那捉摸不定的感觉是什么。是有预感眼前的这一幕将会发生,而又不敢往这方向去想。 从中道低蔼的容颜,英俊如昔又多了几分沧桑,湛然的黑眸仰视着我,“苏苏,世界是圆的,一圈转回来我们还在原地,没有更好的时机,只觉得当下便是我迫不及待想要的,所以等不及为你铺设更好的。嫁给我,好吗?” 这时候,我的脑中翻转过的不是答应不答应,而是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是说:爱情,就是那么一阵又一阵的怦然心动,动到人的心脏有了记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带来那种特殊的跳动频率,于是自己的心只有对着他时才能安然的跳动,夜夜平稳的入梦。 我想到了一个词——长相厮守。 可是......我可以吗?有些东西可以不面对,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我还有那个时间与眼前这双眼睛的主人长相厮守吗? 心念颤动的同时目光下的莫向北突然就起了身,一个大步压缩掉与我之间的距离,不由分说地执起我的手,指尖处一凉,我低头而看,一枚蓝色的水晶戒指套入了我的右手无名指内。款式我十分熟悉,因为是我之前设计的唯一一款戒指,但从未上市过,只在安东尼那有过一份草图。 “走个形式而已。”听见他平静的口吻抵在耳边。 “可是......”我微弱的反驳被淹没在他的唇间,轻轻的,辗转不离,落停时两唇依旧相触在一起,他用额头抵着我:“昨晚我就和你说过,一切都交给我,现在请你把自己也放心交给我,好吗?” 心头阵阵发软,凝着的黑眸里有我的倒影,其实我一直都在犹疑不定的徘徊。身体里就像住了两个人,一个不想将自己可能有限的生命去拖垮他,一个却又不愿就此孤单到最后。 我问:“真的可以不把你留到下一个生平,而让你今生就为我不得安宁吗?” 他笑了,双手捧着我的脸说:“下个生平等不了,我就喜欢你扰我今生永不安宁。” “那你不能嫌我烦。” 他的眼睛弯了起来,落吻在我额头,眼睛,鼻梁,脸颊,最后移到唇,缠绵悱恻。 理智被一直在飘扬的音乐给拉回,我推了推他,他退开些,眸光旖旎而视着我。 “别把小芒果给忘了 分卷阅读273 分卷阅读273 分卷阅读27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4 。”我提醒了道。 哪有把个孩子丢那弹琴配乐伴奏的父母啊,他闻言轻笑出声:“她很乐意为我们弹那首曲子,因为我承诺了她假如她能立刻记住指法就让她在我们的婚礼上当花童。” 说起这我才想到:“你怎么知道她会弹钢琴?还有你意思是她是第一次听这首曲子,就刚才跟着你现学的?” “这不是一个难挖掘的秘密,苏苏,不要低估我们的小芒果,她有无限发展可能。” 在莫向北走到钢琴前制止了后,小芒果才停下了弹奏,她抬起小脸的表情好似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本正经地问莫向北:“susan答应你了没有?” “你觉得呢?”莫向北不直接回答。 小芒果从椅子上起身,却没有走离钢琴,忽而双手用力敲击琴键,杂乱无章出来的都是噪音。我蹙起眉头刚要制止,却被莫向北抓住胳膊冲我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忽而噪音消失,《致爱丽丝》的音乐飘然而响,只是一小段小芒果就停了下来,然后才道:“这是刚才susan的心情,所以她一定是答应你了。” 此时我已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了,只会呆怔地看着眼前的小芒果。 后来莫向北随口问了句:“有没发觉我们的女儿其实是个天才?”我刚要跟他探讨这方面,却听他又加了两字:“像我。”顿时把我到嘴边的话给噎回去了。 不用说今晚这一切都是莫向北事先准备的,诚如他所言,因为时间就一个下午准备的并不是太充分,筛选了很多家餐厅最后才选了这家。有过很多点子,但最终他选了返璞归真,最简单也最扎心的方式便就是他在那首一直认定的来日方长里慢慢走向我,也忠于他的性情,给我以诚挚却不由我选。 对于他的这种强势我并不反感,反而会享受,他会在我犹豫不决时帮我做好选择。 用餐时话题并不多,润物细无声说得就是这时。当心绪变得与往常不同时,就连刀叉与杯盘之间的脆声都觉得悦耳。 离开餐厅时已过九点,这一顿晚餐吃了整整三小时...... 本来以为会回酒店,可是我看他开的方向与来时不同,最后竟然停在了他原来那座高级公寓楼下。不由讶异,不是说这边荒废了不想再住吗? 心念转至后便隐隐有了期待,小芒果在车上就睡着了,只能让莫向北抱着下车。跟他走进电梯,门一关上密闭空间里就只剩呼吸交错的声音,没人打破宁静,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苏苏,钥匙在我口袋。” 他的两手要抱住小芒果空不出来,我往他西装口袋里摸了下,摸到坚硬的钥匙便掏了出来,可随之带出了一条银链。定睛而看,那不是五角星芒的链子吗?本能地去看他脖颈处,发现银色的链条隐约可见,那这条...... “是你的,不久前在你行李箱里找到的。重新换了条白金的链子,和我的一样。” 我将项链挂上了脖子,也学他把它放进衣服里面,然后再转身去开门。 推开门的一瞬我是有心理准备的,想过可能的浪漫装扮无非是烛光与鲜花,可是我没有想到门内的陈设会与我英国的木屋如出一辙。 身后传来莫向北低沉的语声:“小芒果说喜欢你那木屋,我就帮她搬回来了。” “搬回来?”我惊愕地回眸看他,“你是说这些陈设真的是我在应该木屋里面的?” 他挑挑眉反问:“要不然呢?你当我还能立刻把东西复制一份?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一来需要时间,二来你那间木屋我已经让陈华浓给退了。” “......”他这办事效率真的不是一般的快!彻底杜绝了我再回英国木屋的可能,心念电转间又听见他道:“放心,费城那边就把小芒果的卧室内置物空运回来,其它的都没动,爸妈如果住惯了就随他们,如果想回来住就这边再添置一套房。” 我怔了又怔,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在说老爸老妈他们,居然连称呼也改了...... 之前被他求婚时也没脸红,这会儿我莫名的脸就红了,立即掩饰地回转了头佯装弯腰去找拖鞋。目送着他将小芒果抱进卧室里并没有跟过去,依稀可见里头床铺都是小芒果钟爱的花式,不得不说,他很有心。 我坐进沙发里,环看着四周熟悉的布置,老实说,这些比我脑中想的烛光鲜花之类的更让我震撼。因为它们不仅仅是视觉冲击,而是直接挠到了心脏,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震撼。 哈哈,是真的要求婚了,好多人猜到了呀有没有觉得莫向北说:走个形式而已。很酷很帅啊 第240.我的mr莫 在莫向北出来时我静静回望向他,眸光随着他走近而没有转移,室内就开了一盏壁灯,微黄的灯光下他的脸都落在昏暗里,而身后又有着一层光晕。 眸光灼然射在我身上,他没有开口,也不知他在看什么,我就是迎视着没有一点避让。 忽然他的脸覆了下来,起初我还有心思去留意他的长臂撑在了我背后的沙发靠背上,而他的气息则将我完全包围,温柔而浅淡的吻甚至都没有求婚那刻来得激烈,就是两人的唇贴在一起,轻轻的摩挲,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 当他的手指穿梭进我的长发中托着后脑时,我在霎那几乎迷失进那幽沉如水的黑眸里。 老天爷制造了许多的现实让我们面对,喜悦极少,难过居多,还有孤独和寂寞,这其实就是岁月真正的面目。被岁月肆虐过的人,有的停留原地,有的飘流远方,也有的平庸度日,但是有一件事没有人能逃脱得了,就是——失去。 失去青春、亲情、爱情、激情、热情,也失去信念、勇气,但是有这么一个人用怀抱与双手将我抚慰,使我不再孤独前行,前方的道路永远相伴,这个人便是我的mr莫。 脑海里闪入一个念头:莫向北其实是一个很懂浪漫的人。他的浪漫在于以他的方式来表达对我的爱意,爱情不是复制,那些浪漫的桥段是别人的不是他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他给我的这些惊喜。 逐渐他的呼吸多了一丝急促,弯俯而下的身体也压了下来,手改环住我的腰使我贴紧了他。我闭上了眼,感受着他越来越深重的吻,唇齿启开便是被他的气息完全包裹,两人的脸毫无间隙的厮磨。 当身体一轻时我出自本能地睁开眼,正对上幽暗的双眸,那里头满载的情绪将我倾覆。不单单只是欲念,是长久的渴望与占有。 被他放在了主卧的床上,我没来得及去看四周他就覆了上来遮挡了我的视线,脑子里迷迷乱乱的,却莫名感觉有一种冲动在驱使着自己。我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轻轻环抱住他...... 分卷阅读274 分卷阅读274 分卷阅读27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5 不知是谁说的:你所有流过的泪,是一条渡你的河;你所有受过的苦,将照亮你前方的路;岁月从没有放过我们,我们亦不能辜负岁月。 得失,去留,自有归属。最庆幸的是,原来你还在这里。 这夜我许了一个愿望,把时光绵延得无限长直至凝固,这样我就可以望着你,久一点,再久一点。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时我还有些恍惚,今儿一早莫向北就喊了我起来,又把小芒果叫醒,便一路开到了这边。我的证件之类的都被他收在那,看他全身上下就只可能是把它们放在西装口袋里,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去,却在抬眸间被他抓住。 他噙笑走过来,环住我的肩膀就往内走。 假如说就是如此相拥倒也和谐,却在他的另一边还牵着小芒果。我发现只要是遇见的人都会向我们投来目光,就连小芒果都敏感地察觉到了在旁轻声问:“为什么他们都在看我们?”莫向北的回答很敷衍:“因为你漂亮。” 小芒果撇撇嘴,一点都不买账:“jacky,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是你没用心回答。” 莫向北心情很好地低头问:“那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都没带小孩。” 一语中的!来民政局的大多数是登记结婚,然后大多数的未婚男女都没有孩子,余下少数的即使是二婚,也不至于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带着孩子过来。所以我们走到工作人员前,对方也把我们奇怪地看了看,说了句:“离婚登记在楼下。” 莫向北向前迈近一步,“我们登记结婚。” 工作人员每天见证了太多对夫妻,所以也没太惊异,只是公事公办的让把证件拿出来。当提出要结婚照时我心头一顿,昨天他接我去吃饭的路上路过一家照相馆,他就停车了。说是我和他从没拍过正经的合照,当时我没往深处想,加上不光我俩拍了,还和小芒果一起拍了许多组。 原来他早有预谋,就等着现在这一刻呢。 关键是他还当着我的面从衣兜里摸出一个黄色的小牛皮纸袋,在里头翻了翻,翻出两张我和他的合照递了过去,神色未动。 小芒果对他手中的小牛皮纸袋感兴趣,目光一直盯着,在他抽出两张照片后就直接询问:“jacky,能给我看看吗?”莫向北说了句“当然”就递给了她。 等候期间,我的手被莫向北握在掌间感觉微微有汗意,倒不是因为紧张,是有种脚踏空还没着落的错觉。从决定回国到此刻,不过就是两三天的时间,可身旁的这个人像是蓄谋已久一早都作好了安排似的,一步一步引领着我向前进。 当工作人员把两本结婚证递过来给我们时,突然空落的感觉就踏实了,近十二年的时光飞转,岁月轮回,终于...... 时光真的不能回头细数,就好像我为何五年都等过来了,为什么不一直等下去?因为等,是一件有安全感的事,可以让自己把守候埋进光阴里,最坏也就是一直留在原地等候。可是我内心深处却害怕等待产生的后遗症,如果不回来找到他,我怕时光一烙印,彼此都面目全非,而不光是我,就连他都可能将我渐渐遗忘。 所以,如果这刻有人问我:你幸福吗? 我一定很大声地告诉对方:我很幸福。 走出民政大楼,莫向北扭头过来看我,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你不想晒晒吗?”这时我的手中还捏着那本本,而他意有所指的隐向性如此明确,我失笑地用手机拍了照。 几乎是在我晒出本本的一分钟之内,就有多条信息传了过来。 秦淼的速度最快:what? 安东尼:susan,你要抛弃我了? 老四:小五,保持这节奏,看好你。 k:总算有人接收你了,难为jacky了。 ......然后我还没来得及回复,秦淼就电话打过来了:“老实交代!时间、地点,还有你是不是又有了?”我抿起唇角:“什么时间和地点?” “当然是你婚期的时间和地点啊,你偷偷生娃这事不跟你计较了,难道连结婚都还想不请我们?不行,我得去把咱宿舍几只都联系上,把我们家耗子也带去,直接闹洞房去。” 额头冒出了黑线,这妞似乎比我还激动。 我原以为以莫向北的强势肯定会将婚礼筹备给包办了,哪料他居然做了甩手掌柜,除了说酒店事宜由他订外,其余的全都丢给了我。而且并不是嘴上说说,是真的全都交由我去办,要采买什么都由我决定,而他只充当车夫。 老实说我很茫然,不明白结婚的流程应该怎么来操作,又应该准备哪些。 我只得打电话给秦淼,这是自那日领证后时隔三天了,她已经从惊炸中平复下来。听了我的求救后,她就云淡风轻地回:“多大的事呢,先把结婚照给拍了啊。” “已经拍了。” “拍了?好你个季小五,你不光是生娃偷瞒,领证悄悄,连结婚照也糊弄过去了。还不给老娘把照片传过来看看你家那莫少的盛世美颜。” 我有种打错电话的感觉,对上秦淼总是无可招架,相反与老四说话她会多听我的。只得无奈地把结婚照给拍了一张传过去给她,但她立刻又打电话来了:“傻妞,虽然你们家莫少不管什么造型都是盛世美颜,可是谁要看你这种证件照啊,我说得是婚纱照!” 经过秦淼的“悉心”教育,我开始寻找影楼。莫向北真的可以全程都不发表意见,只是陪行,我十分不习惯。终于犹豫再三定下一家影楼,并且敲定半个月后拍摄,走出那家影楼我就忍不住问莫向北:“你真的不忙吗?” 他回问我:“现在不就正在忙?”其意昭然,陪我就是他在忙的事。然后我不太领情地道:“你其实可以去忙点别的,因为你一点都不帮忙。” 他不由笑了起来,指指我身边的小芒果,“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位小军师了吗?” 还别说,当我犹豫不决时都问取了小芒果的意见,这家影楼之所以会被选中是因为她们不光只做婚纱摄影,还有一个外景棚是专门为孩子设计的。 我发现小芒果的参与感变得很强,尤其是在她的意见被得到尊重并且采纳之后。就像这时她拉了拉我的手说:“susan,我们去买衣服吧。”因为外景拍摄的摄影师建议我们自己选衣服,最好还是情侣的那种。不过我打算既然加入了小芒果一起拍摄,那就选亲子衫。 选衣服这块我就没打算考虑莫向北的意见,因为他的选择度太不亲民了。都说购物会上瘾,以前我不觉得,可今儿走在商场里却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尤其是给小芒果买衣服,我看见好多裙子都既漂亮又可爱,恨不得每一 分卷阅读275 分卷阅读275 分卷阅读27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6 条都让小芒果来试。 有小宝贝的宝妈们应该也有这个癖好,恨不得把当季的衣服都给孩子买了 第241.拍照 有一次我挑中了一件卫衣回头去找小芒果时,见她和莫向北背坐在门边的沙发上,走近时就听见莫向北问:“累了?”小芒果软软地答:“还好,susan高兴就行了。” 小丫头嘴巴这么甜,真是往我心窝子里钻呢。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这件衣服,又再看看他们身边的购物袋,不由笑了笑转回身去。不过我只走两步就急转回头,刚好抓住小芒果偷飘来的目光,她立刻把脸埋在莫向北的肩膀上。 我是真的笑了出来,就知道是他在支招呢。也罢,还了那件衣服走过去佯装对刚才的事不知情:“算了,这家店的衣服不怎么好看,我们走吧。” 刚好在附近的店员听到后朝我多看了一眼,于是走出店门的脚步变得飞快。 到正式拍摄婚纱照的那天我们起的非常早,小芒果困意太浓全程在车上都是睡着的,然后到了拍摄外景地点她却突然醒了过来,揉揉眼睛便下了车。对于她这种表现我是真的无语了,标准的上车睡觉下车拍照模式。 三人中就我一人是要化妆的,所以这期间莫向北带着小芒果在周围转悠。婚纱我选了一套露肩大裙摆拖地款,换好后便由化妆师为我上妆。 有看见那一排婚纱的最末是件儿童版的,于是我便问化妆师可以让小芒果也穿一套婚纱拍照吗?但是她不用化妆。化妆师说当然可以,那本身就是为很多婚后的夫妻拍摄亲子照而准备的,并且称在儿童区还有很多婚纱礼服可供挑选。 我立刻让工作人员去找莫向北他们,询问要不要让小芒果也一起拍婚纱照。很快那工作人员便回来说他们两人已经去挑选衣服了,换好后就过来与我会合。 门上传来敲门声时我还正在定型,以为是有工作人员进来,却没料推门而入的是莫向北,他将我上下打量后眸光便没再转移。我身边的化妆师不由偷笑了下而问:“先生是看自己的新娘子太漂亮了吗?”莫向北没有应答,我却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幸而小芒果救了我:“jacky,你在里面吗?” 随着门被再次推开,一身白色婚纱的小芒果遁入视线。 我忽然有种像刚才莫向北那般移不开视线的感觉,小芒果就像小天使一般可爱的让人心都要酥化了。她的头发被挽起了两边到正中间,用一定银色皇冠扣住,两条小辫子编在耳后,真的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然而小芒果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susan,我们是一样的。” 化妆师因为跟我处得熟了,也知道她是我女儿,便开玩笑地问:“是不是一样漂亮?” 但小芒果看了看她,迟疑了下说:“不是,是一样当了坏公主,我们会抛下巨人。”她说到巨人就看向了莫向北,而这时莫向北穿了一套纯白色的西装,英俊如画说得可能就是他。 又是公主与巨人的故事,它在小芒果的人生里当真是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化妆师自然不懂她的意思,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而这时莫向北终于敛转眸光而下看着小芒果道:“当巨人化身为骑士时公主就苏醒过来了,善良是她的本意,应该被原谅,不是吗?” 她想了想后点头:“嗯,k说过,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在救赎与原谅中度过一生。” 原本这话题到这时就可以终结了,但是莫向北却蹲下身与小芒果平视,然后一字一句地缓缓道:“k那些都是空话,这世上没人会来救赎你,而原谅要有选择。” 我心头微微一动,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们父女。似乎明白为何小芒果会对莫向北如此信服,因为他贯彻了言传身教这四字,而且他讲话的语气和眼神都让人没法抗拒。 拍摄……并不太顺利,因为有两个不配合的“孩子”。 小芒果也就罢了,莫向北这个“大孩子”实在是难搞定,摄影师让他要笑,而他却用冷飕飕的目光慑得摄影师转移了话题;又让摆各种poss,可他并不想听从摆布,然后我又一次体会到言传身教这四字的威力,在他错误的示范下小芒果也无声抗议。 我看摄影师的额头都在冒汗了,找了个私下的机会跟莫向北说:“就不能暂时将就一下吗?几套拍完了一天也就结束了。” 他挑挑眉,“一个好的摄影师应该擅长抓拍最真实的瞬间,而不是让人刻意地摆一些很low的造型。”我承认理念是正确的,但要实现很难,哪有人把婚纱照拍成街拍的那种风格的?正要再劝说,突听身后传来:“老张,你别走啊。” 回头而看,竟见那摄影师转身走了……而且不像是开玩笑,有几个跟拍的工作人员追了过去,而留下的那位替我补妆的化妆师则一脸尴尬地对我们笑。 听见莫向北在旁轻哼:“没有艺术家的天赋倒是有艺术家的脾气。” 我忍不住横了他一眼,都这会了还在说风凉话。现在我算是明白为啥他不参与婚礼筹备了,因为他一参与就是现在这种少爷脾性。 也没觉得不快,我们通常会在大多数人面前展现自己最好最佳的一面,可却在最爱的人面前展现更多的缺点,因为这就是生活,也因为相信对方。 问题是——“现在怎么办?”衣服也换上了,妆也化了,外景场地也赶过来了,摄影师有情绪走了这叫什么事?对这家影楼心中会有些微词,但关键是眼下问题能够得到解决。 看见身边那人不惊不急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等他讲完后我却傻眼了:“这家影楼的老板是你朋友?”他耸耸肩,“算不上朋友,以前认识的。还是跟老陆提了后他提醒我的,给了电话原本不想打,但现在这种服务态度自然要投诉了。” 没过一会他口中的影楼老板急匆匆地赶来了,同行的还有那位摄影师。我看那摄影师脸色晦暗,估摸着是已经被他老板给训斥了一顿。 我对那老板没有印象,穿着很潮,身上配了很多金属饰品。他一过来就跟莫向北打招呼了,我有意带了小芒果走到旁处,任由他们男人去交涉。 等过片刻后莫向北就走了过来,环住我的肩膀:“我们走。” 走?不拍了吗?有些摸不着状况,这是跟人谈崩直接走人的趋势?随着他走出几步后我回过头,发现工作人员果真是在收拾东西了,而影楼老板则背对着跟摄影师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吧,走访几家的敲定,半个月的等待,最终因……“意念”不合而宣告解散。我在想后头再有什么需要筹备的东西还是全都交给某人去操心吧,免得我定了又被他这种有间歇性强迫症的人给否决了。 分卷阅读276 分卷阅读276 分卷阅读27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7 可是等走出了外景场地时我想起三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属于影楼的,这一撒气而走连人家衣服也不还了吗?忽然感到不对,我再一次地回过头去,顿时明白过来。 用手肘推了推莫向北,有些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说服那摄影师的?” 原来工作人员收拾东西并不是要休工,而是一群人跟在了我们后面,而摄影师和影楼老板也随在其中。很显然,拍摄并未结束,而是换了一种莫向北认可的方式。 “用得着说服吗?他不干多的是专业摄影师来,拍照固然是门艺术,但艺术可有选择。” 我失笑着点头认同,如果年轻时遇见这类或许会觉得他做得太过张扬而不近人情,但诸多体验后只是感慨生活不易,没有人会在能够有选择时而去被选择。既然莫向北有这能力让人诚服,不管因为什么,这都不是什么坏事,而对于那位脾气不是很好的摄影师而言,则是给他上了很好的一课。 外景场地外边是片田地,三人如同踏青般走在小路上,虽然时有镜头对着我们,但总比僵硬地让摆各种姿势要来得强。尤其是我发现小芒果前后情绪有转变,原来在让做动作时她有在听,但行动力却不积极,而这时却眼中带着新奇一个人走在了前面。 爬上一个小坡眼前豁然开朗,满目都是黄色的花海,是一片广袤的油菜花地。谁说婺源的小黄花是人间最美的仙境?在江南的乡野四处可见成片成片的小黄花,用力呼吸,感觉连空气中都带着醉人的香味。 小芒果克制着兴奋的目光问:“susan,我可以进去吗?” 我笑着点头,“当然。但是你要走那中间的小田埂,不可以踩坏它们。”小芒果立即点头,找到一条小道就跑了进去,她的身高与那小黄花竟然差不多,我怕她跑得找不到也跟了进去,但跟了一会发现莫向北没有在后边。回头而看,只见他站在小黄花的外围,阳光照在他脸上散着淡淡的柔光,几乎没见过他穿白色西装的样子,可是如果我是一名画师,这时候绝对想要将他画下来。 又是一年愚人节,一声轻叹…… 第242.五分钟的时间 余光里摄影的镜头在对准,除了适时捕捉这刻静止如画的莫向北外,感觉好似也有镜头在对我抓捕瞬间。转眸而看,发现竟是那影楼的老板,他不知何时背了一架相机正对准了我。 心头微动,我回头呼喊:“小芒果,过来看蜜蜂。” 小芒果闻声跑过来时我将她抱了起来,油菜花田怎么可能少了蜜蜂的飞舞呢,对虫子有着偏爱的小芒果立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在看。 我的想法是,美丽的画面里不能少了我最心爱的宝贝,当然还有终于像是有了兴趣愿意踏入“凡间”的某人,一步一步向这处走来。莫向北走到身前就将小芒果接手了过去,他清楚以目前这妮子的体重我是抱不动太久的。 忽然我对这次摄影的成果有了期待,不知聚焦的镜头里我们的面貌是怎样的。 后来等出了油菜花田影楼老板过来协商说就不回摄影棚拍了,直接全部都取材大自然的外景,临时搭建更衣室,由工作人员回去把其它几套礼服都带过来。 莫向北没意见我自然也没意见了,不过已近午时,小芒果的脸蛋都被太阳晒得很红了。寻了一处有大树的阴影休息,我张望了下四周低询着身旁的莫向北:“今天是要吃盒饭了吧?”他轻睇我一眼,“你要是觉得累就明天再来拍,现在回市区吃东西去。” “不用,我就是问问。”哪有那么娇贵呢,只是习惯了到时间就先照应小芒果的需求,怕她玩了一上午既累又饿。 不过我的忧虑是多余的,等工作人员把衣服拿回来时顺带着还有好多外卖盒。临时的地毯被铺在了地上,一个个外卖盒被拆开摆了上去,一看就知是从酒店里打包过来的,影楼老板过来邀请我们“入席”。 可入座的就只有我们三以及他,其余的人包括那摄影师都是在一旁捧着盒饭在吃。顿时心里有些别扭,虽然之前摄影师的态度有些不好,但后面一大帮人跟着拍摄也很累的,待遇相差却如此大,阶级之分太过明显了。 莫向北只淡淡飘了一眼地上,不置可否。我虽有觉不妥,但也不会来开这个口,反而是小芒果忽然问:“jacky,我可以邀请别人过来吃美食吗?”莫向北问:“你想邀请谁?”小芒果抬起小手指向那边:“替susan化妆的姐姐,帮我扎头发的阿姨,提着东西的几个叔叔,还有那个扛相机的那人。” 我不由笑了起来,小芒果长大懂事了。 最后在影楼老板的召唤下,所有工作人员都围坐过来,尽管拘谨却也比刚才那种阶级分明的氛围要好很多。下午再开拍时与工作人员也似乎缩短了距离,尤其是小芒果会同意有时与我们隔开而由化妆师妹妹带在一旁,如此我和莫向北就可有双人照独处的镜头。 景点不定时地转移更换,终于傍晚时分全套拍摄都已经完成。我打算问摄影师先要些相片看看效果,正要走向那摄影师时,下意识地回转眸光去搜找小芒果身影。 这纯属一种很自然的反应,可是环视一圈没见到小芒果,又再环找四周,看见莫向北被影楼老板喊在一旁正说着话。而之前一直帮忙看护小芒果的化妆师妹妹此时正在帮忙收整着礼服,她身边却不见小芒果影踪。 想也没想就朝莫向北走去,拽了他的衣袖询问:“看见小芒果了吗?” 他扭转回头,黑眸定于我脸上一瞬后随即环看四周,见他这反应我的心微沉了下去。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照片了,立即快步走到化妆师内询问,但那化妆师说刚才小芒果说要来找我,看着她往我这边走过来了。 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这期间小芒果根本就没有来找我! 莫向北在四下找了一圈没有收获,先过来按了按我的肩膀沉声说:“先别急,可能是蹲在哪个死角一时没看到。”知道他是先回来安抚我的情绪,可这时心绪的慌乱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了,而知道发生状况后场间的人都慌了,其中尤属影楼老板。指挥着所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物去周围寻找孩子,并且又打电话喊留守在外景场地的工作人员也都过来。 莫向北让我留在原地,他则扩大范围去搜找。 我的脑中不停地翻转回忆之前的片段,试图回想究竟是什么时候小芒果离开我的视线的。不可能太久,我一直有在关注着她,哪怕是她和化妆师相处的还可以,但原谅我是一个自闭症儿童的母亲,又几年间与小芒果聚少离多,下意识地会去观察和寻找她身影的意识已经成了我的本能。 所以至多就只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这里不是繁 分卷阅读277 分卷阅读277 分卷阅读27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8 杂人口的城市,不大可能会出现人贩子之类。而化妆师说是看着小芒果走向我的,五分钟前我在干嘛?换衣服?喝水?如果是那样,当时一定是背对着,从化妆师到我原来站的位置相隔就三十米左右,这途中会发生什么吸引小芒果的注意而独自走开? 就目前而言,我判断小芒果是被什么给吸引了注意独自走离了众人的视线。 环看四下,五分钟的路线不会太长,瞬时我的目光被那片黄色的油菜花地给定住。那里离开这块有大约五十米,以小芒果的脚程在五分钟内能走到,而油菜花的高度与她差不多,最主要的是蜜蜂嗡嗡,这可能是吸引她的主因。 想到此处,我毫不犹豫朝着那片油菜田跑去,还没跑到就看见黄色花海里冒出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是莫向北,他显然也想到了。 我扬高声喊:“你找到了没有?”听见我的呼声他回转过头来,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还是隔得稍微有些远的关系,感觉他看过来的眼神有异。 莫向北的手中拿着一朵白色的小头花,而那头花正是小芒果之前戴的。 “她在哪?”压抑而克制地问。莫向北眸光扫过花海,拿起手机拨号:“老陆,你带人过来。”我走近他,“你想做什么?把这片油菜田都割了?” 他说:“挖地三尺我都会把人给找出来。” “不行!”我惊声而斥,“那样会吓到小芒果的。”她很可能现在正窝在这片花海的某一个角落里,如此长的时间不出现是有什么触动了她,或者又一次沉入了那个我们都进不到的世界,这时候太大的举动只会对她起反作用。 但莫向北却不同意我的观点:“在她的安全上和心理上我一定先选择前者,只有保证了她生命安全才有后续的心力来担心她的心理状态。” 我没有多余的心思来说服他,那种焦迫感无以言表。一把抓过他手上的头花便擦身而过,不行,我必须得在他有大动作之前找到小芒果,也绝不苟同他的言论。 他没有见过小芒果疯狂尖叫的样子,那会让人痛得连心都在滴血。 沿着小道搜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并且口中轻轻呼唤小芒果的名字,但是眼看那条田埂小道都要走到尽头,两旁却没有一点油菜杆和杂草被压过的痕迹。 闭了闭眼,小芒果能感应到我和莫向北的心情,如果这时她就蹲在一个角落里却受到我情绪的影响……我不能这样,连着深呼吸好几次让心绪平复下来,并且在心中默默地说:小芒果,你快出现,susan和jacky都在找你。 但在我睁开眼的一瞬忽而有道光在脑中一闪而过,那是一个瞬间的关于小芒果的画面,其中一定有一个什么点在潜意识里召唤我想起来。我一低头,便看到手中拽得已经都变形了的白色头花,霎时全身都僵住。 小芒果确实有戴这多头花,但那是拍第一组照片她穿着小婚纱的时候!后面我们换衣服,她也跟着换了其它造型,其中以鲜艳的色彩为主,白色头花与其造型不符。 刚刚脑中闪过的画面是她后来随在我们身边时的一幕,确定当时她的头上就已经没有这朵白色的头花了。所以,这头花根本不是在她忽然失踪时掉落的,而是很可能在之前我们拍摄第一组照片的时候经过这个黄花田地时不小心遗落的。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寻找的方向是错误的,小芒果根本就没有再回来这片花海! 我几乎是撒开腿朝着莫向北而跑的,他背对着这边,听见这边动静回过头时眸光闪了一闪便大步朝我走来,扶住气喘吁吁的我问:“怎么了?”我拽紧了他的衣袖急声而道:“小芒果不在这里,她不在这里!”我扬起手中的头花,“这是她之前用的。” 但当我看清那双黑眸里的情绪时忽然顿悟过来:“你早就发现了?那……”目光扫略四周,刚刚他义正严词说要挖地三尺把小芒果找出来的,可除了寥寥几个工作人员在外围搜找外,根本没有人在对花田动土。 “你早发现了为什么不说?” 小虐一下 第243.跟谁学的说教 莫向北伸手环住我的肩膀,轻声说:“苏苏,你把情绪稳定下来听我说,对小芒果的紧张我不会亚于你,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相信我。” 于是,刚才这个头花其实是他故意用来误导我,让我将心神都扑在这边花田里寻找,为的是……不让我往坏处想。那小芒果的失踪难道是人为? 这一刻我突然认同了莫向北之前说的那句话:如果在安全与心理上选择,必然选择前者。 “你在往哪个方向找?现在有没有线索?” “第一时间搜找面积就扩大向外围了,老陆那边也带了人和警犬过来。” 那就是还没有消息了?如果是这样地毯式搜索都没找到人,就意味着很可能已经脱出了这个范围,那找到小芒果的可能性…… “莫向北,我很害怕。”我对他不遮瞒心底的恐惧,鼓足了勇气带小芒果一起回国,以为面对现实向前一步,至少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拥抱幸福。可是,幸福短暂的就像烟花,不过眨眼,一声轰隆雷响劈断一切。 莫向北紧握了下我的手,“苏苏,你听我说……”但他却没有了后文,目光越过我向身后而看,视线慢慢眯起。心有所感地回转过头,顿时惊怔住,由远而近的身影几乎不用辨认就看出了是陆少离,关键是他怀中横抱着的小小身影。 我有想要冲上前,可恐惧沉重了我的脚让我犹如被钉在地上一般。当陆少离走近时,听见身后莫向北沉声而问:“在哪找到的?” 陆少离飘了我一眼回道:“一条水沟里。” 水沟!我心头一震,手无意识地握到指骨发白,连指甲掐进莫向北的掌心也没察觉。 而下一句陆少离的话却是:“那条水沟早就干了被遗弃不用了。” 他是故意这样断句的!我立刻意识到这个事实,但也同时松了一口气,“那她怎么了?” “你们只顾拍照连她需求都不顾,让她累的居然就躺在水沟里睡觉。诶,我说你们倒是谁来把这小家伙抱过去啊?” 莫向北走上前把小芒果抱入怀中,目光仔细查探后才抬头问:“现场是什么情况?” 陆少离敛了不正经回道:“貌似在小芒果躺着的位置处有不小心滑下的痕迹,但从那痕迹深浅程度可以看出来是刻意人为的,应该是有人在事后把小芒果放进了那条水沟。测过她的鼻息和脉搏,不像是因药物致昏,抱她起来时还睁过眼。” “先离开这里再说。”莫向北沉下了决定。 不敢有一丝侥幸心理,我疾走两步跟他要求:“去医院!”他点了点头回我:“不用你说 分卷阅读278 分卷阅读278 分卷阅读27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79 我也这么打算,先确保她的安全再来追查别的。” 但是在开往市区的车上小芒果就朦朦胧胧的从我怀中醒来了,她揉着眼睛还睡意沉浓地问我:“susan,要拍照了吗?”我手上一紧,强自镇定地道:“照片全部都拍完了,小芒果,你跟susan说说睡觉前你上哪去了?” 也不知是睡得迷糊还是别的原因,她呆愣了好一会也没答上来。 与莫向北对视了一眼没有再继续追问,小芒果看起来确实好像很疲累,接连打着哈欠,过没多久就又在我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到了医院后立即挂号儿科,但是儿科门诊外可以说是人满为患。这时我很怀念费城有k在身边的时候,他肯定第一时间就对小芒果作出了准确的诊断,何曾要像现在这般等候的? 我的情绪变得焦虑不定,抱紧了小芒果不想放下来,即使双臂都已经酸疼到不行。幸而只是站了五分钟,就有护士来领我们往别的科室走,路上解释说儿科专家早就在等候了,但因为今天不是这位专家候诊,所以不在诊室那边。 来到医生办公室,是一位年近四十多的女医生,她立刻将我们迎进去。在把小芒果放平躺在桌上后,她一边用听诊器检查一边询问孩子的情况。 听见我说怀疑因药物致昏时医生明显一怔愣,但很有职业操守地并没有多问,只是一边开单子一边道:“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孩子因为太累而睡着的可能性占多数。我给你们开一个验血单子,查一下血常规,应该没多大的问题。这个年龄的孩子还是要注意多休息,不能让她太累,有时候睡眠会比我们大人要沉很多。” 很多时候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真的就是有人好办事,医生在替我们开好单子后主动提出先领我们过去抽血化验,费用稍后再交。 小芒果在护士要给她手指扎针的前一刻醒过来了,这回是真醒了,护士耐心地一边用酒精棉花球替她擦拭手指消毒,一边安慰:“小朋友很勇敢,一会阿姨只要轻轻一扎就好,就像被蚊子咬一口一样,一点都不疼。” 印象中小芒果的体质还行,可能与k是医生有很大缘故,他会从医学角度来做调理。所以我好像并没有见过她打针挂水这类情形,但基于身旁位置一个看起来比小芒果都还大的男孩子在护士扎针时都嚎啕大哭,估计她可能也会害怕。可护士从扎针到将血液挤入小试管内,再到结束用棉花球按住针孔,小芒果从头至尾都是一脸淡漠。 却在起身时她抬起头对我说:“susan,这位护士阿姨撒谎,其实被那针扎一下很疼,而且蚊子咬后不是疼是痒。” 她说得足够大声到让玻璃窗内的护士听见,顿时把对方给逗笑了:“那看来是阿姨打了一个错误的比方,下次我一定改正。” 小芒果点点头像个小大人似的口吻道:“应该的,否则会误导别的病人。” 陆少离在旁边嗤笑出声:“这丫头跟谁学的啊,居然还会说教。” 我自然知道答案——跟k学的,这种语气和用词正是k会对医院的医者和护士开会时说的。受之影响,小芒果在这方面也如此较真。 化验结果出来的很快,把单子给医生看过后便得出最终结论:小芒果的身体里并没有任何致昏的药物,白细胞在峰值区的尾端从而造成免疫力降低,会产生嗜睡等症状,应该适当地多增加蛋白质补充能量,并且加强锻炼。 确定了小芒果的身体并没有遭到任何伤害后我终于安心,但是心理上……我有些吃不准,我所见过她异常的状况都是将自己缩进那微小的世界不与任何人有心灵的接触,这种时候就连k都需要花点时间来攻破她的那道防线才能与她沟通,再将她带出那里。可现在她与人交流正常,连陌生的护士都没有产生排斥,看起来并不像是有心理障碍的样子。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语声,我回过头便见莫向北和陆少离与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一起正聊着什么,他们身旁还站了位年长的白色大褂医生,听见旁边经过的护士都会跟他问好。这是连院长都惊动了? 不得不承认,莫向北在h市的人脉还在,即便他有延及不到的,也还有陆少离,他曾是这座城市的地下王。 胡乱想着时突见那侧身而站的年轻男人转过头来朝我这处看了一眼,我不由一怔,他是……曲冬?我又一次辨认,真的是曲冬。 其实他的变化并不大,只是因为下巴冒着胡渣后显得格外的沧桑。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俨然他已经不是当年那风流倜傥的公子哥,秦淼与他在学时就在一起了,那年我出国时觉得我、老四以及秦淼三个人,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幸福到老,那一定是秦淼。 可是五年后秦淼嫁给了老吴!不敢说老吴不适合秦淼,但我几乎是见证了她这段爱情全过程,除了结束。是的,除了结束,我至今都感到难以置信,最终秦淼竟然会对曲冬放手。 我无意识地朝着那边走了两步,想到小芒果又顿住低头看了看她,蹲下来与她平视,“你和jacky先待一会好吗?susan想和那边那位叔叔讲一些事。”小芒果扭头看了眼曲冬后自觉走到莫向北处,他们都向我看过来。 一个眼色之后,我走向大楼门外的僻静处。 曲冬单独跟了过来,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当初我虽然与他因秦淼而认识,但其实一直流离在友情之外,在我的意识定位中他只是秦淼的男友。 所以这会单独相处时会有几分尴尬,静默了片刻后曲冬先打破沉寂,却是……“淼淼好吗?”如果换成是以前的我,这时我的情绪肯定会偏激,非理性地站在秦淼这边而来谴责他,但是跟着k学了这么久的心理研究后深悟一件事:两个人在一起需要机缘,而两个人分开一定不是一方的错误。 想了想后轻声回道:“她过得很好,你应该知道她年后结婚了吧,目前正在备孕想要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前阵子,她老公还陪她去了英国旅行,我们有聚过。” 曲冬听后笑了下没有作声,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苦涩。 “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分开吗?”既然有心与他单独聊,自是想要问清楚这件事。本以为曲冬会仍然沉默以对,却没想他缓缓而述了起来:“是我辜负了她……” 听他讲完那个不算太长的故事后,我的心中对秦淼只有满满的心疼。曲冬不能算作是个渣男,却是孝子,当他母亲用性命威逼时选择了亲情而将秦淼舍下,这并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大错,只是苦了秦淼这么多年到最后还是败给了现实。 曲冬说本以为自那日分手后再也不可能见到秦淼了,可是某月某日凌晨她竟回来了h市,回了他们的公寓 分卷阅读279 分卷阅读279 分卷阅读28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0 ,她在桌上给他留了一张喜帖,却不是邀请他去参加她的婚礼,而是写了一句话:冬子,我再也不会在离你很远的地方,看着你,暗念你。 听了这句话我忍不住泪目,曲冬说得某月某日正是秦淼结婚前一天,也正是我回国到青市准备参加她婚礼的那天,就是说那个凌晨她回来了旧地h市,与她的爱情告别。 我问曲冬:你为什么没有去参加她的婚礼? 他的目光悠远而凝,轻声而回:既然不是我给的幸福,又何必再去惊扰她呢? 我第一次正眼看他,或许以前他与秦淼在一起时还没成熟,但定然这段感情对他影响至深,也有可能影响到今后。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对他道了句:那就拜托你永远都别打扰她吧。 转身走离了去寻莫向北他们,在另一侧的门诊室外的绿化地带找到了人,陆少离已经不在了,就莫向北和小芒果两人等在那,浅浅观察了下我的神色后他问:“要回去了吗?” 我点了点头向小芒果伸手,她很自然地就把手交给了我,对她做了个口型:“谢谢。”小芒果冲我会心而笑,抬起眸时见莫向北正看着我们,显然刚才那一幕都落入了他眼中。 说了是小虐吧,小芒果很快就回来了。今天只有一更,下午不用等 第244.忽略的一个人 会遇见曲冬是意外,找他谈话也是临时起意。心神回归到小芒果身上我依然忧心,虽然检查之后并没什么问题,可之前她失踪的委实蹊跷,而陆少离也说在找到她的那条废弃的水沟里也有刻意伪装摔跤的痕迹,而问起她事因又回答不上来。 这种种讯息汇总到一起,足以证明这不是一次偶然事件,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在那短暂的可能只有一两分钟之间把小芒果带走了? 因为那是郊外没有监控探头,所以如果不是当场抓获的话只能从小芒果嘴里挖出真相。 但是这个我挖不出来,得求助k。这回电话过去k那边不是深夜了,可能再大的事到他那都不是什么大事,听完我所述后他也就轻描淡写地回问了句:“是吗?” 他说隔着时空能为我做的也就是跟小芒果在电话中聊聊,不过这种方式不建议,因为心理探秘是需要通过人的微表情来反应的,而他在电话那头根本不知道小芒果的情绪转变,很可能触及了底线而不知,如此一来反而弄巧成拙。 听着听着我就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了,就是当脱离了他可控范围后一切都得靠我自己。挂了电话后心中闷闷地想:我的这种一遇见事就依赖了问k的习惯应该戒掉了。 k不是万能的,他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只是这些年真的习惯了遇着事就问他,通常他都能为我理出一个最可行的方案,包括在小芒果身上他花费的心血甚至比我还多。 可是刚才在我打电话时余光中有看见莫向北曾走近过,但又走开了,这时也不知在房中与小芒果做什么。似乎我忽略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他是个要强的人,而我遇见问题不找他却找别人,即使能理解这是我的本能反应想必心里也会介意吧。 当我打算走进小芒果的卧室时,莫向北却从里面走了出来,将门轻掩时我意外小芒果居然这么早又睡着了。他朝我使了个眼色便走上了阳台,脚步刚随至就听到他语声幽沉传来:“苏苏,以后当发生任何事的时候能不能先试着相信我?” 心头一顿,刚刚我在忧虑的事立刻就发生了。 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只得将身体轻靠在阳台移门上凝着他消沉的背影,他说:“我知道过去那五年k就像是一个精神领袖般活在你和小芒果的心中,短时间内我想要取代并不太现实,但我想尽可能地加快步伐吧。老实说,自己的老婆和女儿最信服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哪怕那个人是我好友,当年也是我将你交托他照应的,心里总还是难免膈应。” 说到这处他回转过眸来锁定我,“苏苏,我吃醋了。” 他真的是完全不避讳地将情绪向我言道,不知所措,除了弱弱地迎视他的目光外找不到能够说什么来缓解他的不快。 而他的本意也并不是要逼迫我,向我一个迈步就拉住了我的手,轻轻一拽使我撞进他怀中然后被他环抱着依在阳台围栏上。他的这所房子楼层很高,夜晚可纵观远处灯光美景,只不过这时我心神杂乱没心情去欣赏,突听他在耳边低道:“刚才小芒果提到说有看到一只超大的黑色蜘蛛在地上爬,她跟着过去了。” 心头一震,回转眸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和你说了?那后来呢?她为什么会在水沟里睡觉?”克制不住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迫切而焦急地等待答案。 “她说得不详细,只说后来那只黑蜘蛛不见了,她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并没有提到有遇见过什么人。我推测那应该就是她突然失踪的原因,怀疑有人用遥控的假蜘蛛引诱她走离人群视线,至于为何没有采取行动尚且不知,很大可能是还有后续目的。所以苏苏,这阵子你和小芒果务必与我寸步不离,也尽可能的少外出。”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想及他说有人用假蜘蛛引诱小芒果就细思极恐啊。 小芒果喜欢蜘蛛这件事是刚回国才发掘出来的,我还特反对她要养蜘蛛的愿望呢,怎么会有人知道她一特殊爱好?莫向北不可能拿这事去说,难道是陆少离不小心说漏嘴? “别往蜘蛛这方面去深挖,我们之间的言谈不可能会泄漏,老陆那边也不可能跟谁去谈到小芒果的事,很大可能是我们回来h市就被人盯上,一直在暗中伺机而动。” “这人会是谁?” 莫向北一手搂着我一手的手指在围栏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才道:“老陆那边会全方面查,只要有这个人存在,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 我把头轻靠在他肩膀上,恳切而幽然地要求:“绝对不能让小芒果陷于危险之中。”他黑眸敛转在我脸上,星光流熠,“不光是小芒果,还有你。” 这夜当躺下时我才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一般,竟是如此的疲累。从早到天黑过得可谓是“充实”,却令人倍感心力交瘁。可能是真的太累了,胡乱想了一阵就迷迷糊糊靠在莫向北身边睡过去了,忘记了他有没有睡着,却感觉就是打了个盹的功夫依稀听见耳旁传来语声。 微微眯开眼发现自己双手都扒拉着莫向北的胳膊,而他正半靠在床上另一只手在拿着手机讲电话。已经是刻意压低了声的,却还是把我吵醒了。 “他一定还藏着,你查一下我房子附近的监控,行了,知道你辛苦,抱怨完了就继续。” 不用去细听也知道他是在跟陆少离说话,基本上也就对着陆 分卷阅读280 分卷阅读280 分卷阅读28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1 少离时状态是放松而自然的。但我没忽略他刚才话中潜藏的涵义,所以等他一挂电话立刻询问:“陆少离那边有查到什么了吗?” 我注意到莫向北的眼神在昏黄光晕下微微一闪,静顿片刻后没有瞒我:“是我的错,在尘埃落定后忘记和忽略了一个人。” “谁?” “李晟。”莫向北俯视向我,眸光轻沉,“老陆在影楼附近的监控内发现了他的踪迹。” 我怔住,当真如莫向北所言完全将他这人给忘记了。 自云南一别就再没见过他,后来沈熹出场太过震撼,完全就将他给遗忘了。再后来我又因小芒果突然回费城,莫向北再追过去,他那边必然也没心力再管其它。 可是,李晟是那整件事中被牺牲和利用最彻底的一个人。不光是被莫向北,还有我,还有沈熹,我们都怀揣着恶意接近他,借由他来达到各自不同的目的。但其实,他与莫向北的恩仇一点关系都没有,包括他的父亲李修成。 而今沈熹没了秦丰也没了,他原来与莫向北商定的计划完全落空,若到这时他还没明白自己中了莫向北的套那他就是傻子了。更何况沈熹在出手前又怎可能一点都不告知他呢? 我问莫向北准备拿李晟怎么办?他沉吟了数秒后缓声说不是他想拿李晟怎么办,而是看这个人要走什么路,如果是安安分分的那也不会吝啬留口饭给他,但如果偏要选择死路那就别怪他无情。听着这些话我心里有些发闷,深知莫向北的性格就是如此,他不会矫情地去对谁感到歉意,本身在他进嘉橙时就没有将李晟当作兄弟过。 而今天又出了小芒果这事,基本上可以锁定为带走人的就是李晟了,但是其目的为何无法确知。等于是莫向北已经将这个人用笔划掉了,但凡李晟再有对我或者小芒果的任何异动,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李晟曾是嘉橙的太子爷,光环围绕了他一生,他不可能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不过我有个事倒是想跟莫向北确认一下:“李修成到底有没有过世?” 最初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入了嘉橙,并不知道莫向北有他整盘的计划在运营,后来嘉橙突变的起因就是李修成没回得了国,直接在国外传出去世的消息从而致使股票下跌。但而后从李晟口中透露的讯息是他父亲不可能离世,因为那都是布的一个局,可至今都没有李修成的半点信息出来。 莫向北眸光一定,看着我渐渐嘴角弯起:“苏苏,你倒是提醒我了。一个人最忌软肋被拿捏在别人手上,李晟敢用小芒果来作要挟就要有这个觉悟得罪了我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意思是李修成真的还没死,而且人还被他控制在手中? “或者,”我斟酌着开口:“李晟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回他父亲呢?”无论如何李修成都是他的父亲,若还被莫向北控制着那李晟作出的反应会极端也找到原因了。 “当一个人威胁到你的时候不要作这种假设性命题,你永远都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而我能做的是杜绝这种可能的发生。” 心头一沉,敏感地察觉到莫向北话中隐约含了一种狠意。 这话题之后没再谈及,但并不代表就此揭过,始终是一个忧患。但我没想到打开这个忧患的人竟然是——小芒果。 被忽略的一个人,好像有人想到了今天还是一更 第245.极端 要说真的一刻都不离开房子是不可能的,总有什么需求会走出那扇门,最简单的就是小芒果的一句“想出去玩”。由于莫向北刚好不在,远风那边总部处于筹备竣工期需要他过去一趟,于是我带了小芒果在公寓楼下的花园里玩。 起初我并没有太留意小芒果猫着腰在找什么,只当她是对花丛里的一些小花感兴趣,后来当她回身走向我时隐约看见她手里抓着东西便不由问:“小芒果,你手上拿了什么啊?” 她很自觉地摊开了掌心,第一眼我着实是大惊失色,一只大约有掌心那么大的黑蜘蛛竟然躺在小芒果的手掌上,甚至我都能看到它的脚还在动。 可小芒果却一点惧色都没有,在我询问她从哪找来的时坦然回答说是在那边的草丛里。 并不是我敏感,而是拍摄婚纱照那天的事不过是一周之前,又从莫向北那得知小芒果吐露过当时是因为看到了一只超大的黑蜘蛛而走离视线的。所以我定了定心神又仔细去看,沉着了呼吸而问:“能把它给我看一下吗?” 小芒果欣然同意,并且把小手给举高了些。 壮着胆子伸手去拿,触及时心头都感发毛,因为都能摸着上头有一层绒毛,可等我真的拿到手中时立即就感觉到不对了。那是一只仿真到几乎是零瑕疵的假蜘蛛,如果不亲手去抓起来根本不可能辨认出真伪,而拿在手上最初也会因那细细软软的茸毛而感觉害怕。可拿了一会就发现它的脚动起来是有规律的,并且如果真的是一只这么大的蜘蛛不敢说会不会咬人有毒什么的,至少会挣扎着要跑。 回看小芒果的表情,她一脸期盼地等着我将蜘蛛还回去,眼神里满是希翼的光。 我再一次检查这只仿真蜘蛛没有问题后将之还给了她,并且要求她带我去看找到它的位置。她领了我到花台角落里,指着一个花盆说:“就在那底下。” 我心中微动,试探地问:“是不是有人告诉你在这里能找到蜘蛛?” 小芒果顿了顿,竟然真的点头了。 从楼上下来到现在不过半小时左右,这期间小芒果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也不曾有人靠近过她。怎么可能有人找到机会来告诉她蜘蛛放在哪里? 我把小芒果抱起了坐在长椅上,没有办法,答案在她这,我不得不与她做一次深切的沟通。“小芒果,能告诉我那个人是如何告诉你蜘蛛藏在什么地方的吗?” “他说,蜘蛛会在花盆下,那是它最喜欢躲藏的位置。” “咦,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呀?susan怎么没有听见呢?” 小芒果的注意力原本在仿真蜘蛛上,听见我问之后抬头看了我一眼才道:“叔叔告诉我的时候你不在旁边。”心头一顿,我怎么不知道她刚才有与谁单独相处的时候?蹙起眉想了想引导着问:“那你和susan讲讲看那叔叔是怎么和你说的?” “他说一周后在咱们楼底下的花盆下面会有惊喜。” 一周后!“他是在我们拍照那天这么跟你说的?”我几乎是失声而问。小芒果有微微一惊,目光茫然地看着我,惊觉自己态度过于激动了,连忙深呼吸了两下来借此平息心率,然后才柔声问:“是不是我们去那个很美丽的地方一起拍照的时候,那位叔叔告诉你的?” 这回小芒果点了头,“嗯,他说只要我 分卷阅读281 分卷阅读281 分卷阅读28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2 可以保守这个秘密,一周后就能在咱们家楼下的花盆底下找到这只蜘蛛。而且,他还说蜘蛛的肚子里藏了秘密,让我一定要告诉你呢。” 蜘蛛的肚子里藏了秘密?我克制着情绪向小芒果再次要求把黑蜘蛛借给我看一下,她在递给我时就问:“susan,你是要帮我一起找它的秘密吗?” 我牵强而回:“是啊。”也意识到刚才她一直在研究这只仿真蜘蛛的原因了,只是我将它反复翻转也没找到切入口,还是突然小芒果插手拎起一只黑脚,突的蜘蛛肚腹位置弹出来一块,有个白色的纸片也随之弹跳而出,在半空里飘扬了两下缓缓落在地上。 我怔愣了两秒,没有立刻去拣那纸片,而是先看蜘蛛肚皮里。居然看到有一个圆形的小金属片,记得之前莫向北推断是有人遥控蜘蛛引走小芒果,果真如他所料这只玩具蜘蛛内有乾坤。反而是小芒果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纸片,好奇地弯下腰去把它拣了起来,然后说:“susan,原来是数字。” 接过来一看,立即知道这是一串手机号码。 但小芒果不明白,仍然在问:“这些数字代表了什么?”知道她还在惦记着秘密这回事,不想敷衍了来回答,于是我如实而答:“这是一个手机号码。” “手机号码?那susan你快打打看呢。” 在小芒果迫切的目光下,我却迟疑了。在那次与莫向北深谈后,我应该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知他,并且让他来处理,而不是明知对方用这种迂回方式给予手机号而私下去联络。但是那晚莫向北的语气让我犹豫,我几乎可以判断出他一旦知道这件事就会采取极端措施,这阵子他虽然对此事只字不提,但一定还有在严查。 拨通那个手机号的时我相对情绪比较稳定,低沉的嗓音穿透过来,心中轻叹,果然是李晟。其实我内心真的不希望是他,对他一直是印象不坏的,即使后面他夹藏了心机套我话,可那也是建立在他被利用之上。看莫向北那边始终都没有查到具体的,一度想可能影楼外面的路控里有他出现可能是偶然,可理智告诉我这世上偶然的可能性很低。 相互沉默了有一分钟之久,对面才缓缓而道:“苏,似乎你并不意外。” “不,我很意外。”我轻声否决了他,“我意外你居然会对一个年仅四周岁的孩子动手。” 光这件事我就没法原谅,不管他因为什么理由,哪怕真的不甘要报仇那也冲着我和莫向北来,而不是对小芒果用手段。 对那天小芒果失踪我仍心有余悸,这一生都不想再有此重复。 李晟静了一瞬后道:“其实这算是下策,我并不想利用这么可爱的小公主,所以为她准备了最喜欢的礼物当作补偿。没办法,毕竟这时候要想跟你聊两句很困难。” “你想跟我聊什么?” “也没什么,闲聊两句吧。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个事,为什么你和martin都会选择我为报仇的起点?苏,你给我说说呢,是我这个人太笨太容易相信人?”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下,目光浅柔而落在蹲地玩蜘蛛的小芒果身上,语气淡冷:“既然你查过了,应该知道原因何必再来问我。你也说了是报仇的起点,所以并不是将你当作对象,只是借卒过河而已。” “可是这只卒在被借用之后就废了!”李晟突然扬高声,“我宁可被你们当作报仇对象也好过于现在一无所有,那样至少还能证明我存在的价值。季苏,我告诉你,那天若不是你女儿的一句话,我绝对将她带走让你尝尝失去至亲之痛。” 心头一震!试图平稳呼吸可语出时还带了颤意:“小芒果说了什么?” “她说,如果她不见了你会难过,然后她也会很难过。” 我的心顿时揪起,看着小芒果的身影鼻腔感到酸涩,轻声而问:“为什么因为她这句话而改变了主意?”李晟忽而嘲讽地笑:“或许这就是你们选择我作为报仇工具的原因吧,优柔寡断是我的缺点,我看着她那双诚挚的眼睛却有了不忍。就如你刚才说的,她何其无辜,又与这些事有何干系,凭什么因为别人而牵连进来?如果我把她利用来对付你们,不就演变成另一个我?” 莫名痛意从心底泛开,我承认有被李晟的话给戳到了,猛然想起刚才他说失去至亲之痛,呼吸一窒:“你父亲……” “三天前刚过世。” 就在我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时,那头李晟却嗤笑出声:“看吧,又把你给忽悠了。这种伎俩也就能糊弄糊弄你,所以我让你家小公主约你而不约martin,我家老头子目前正在美国疗养院里安享晚年呢,至多是自由被限制而已。” 对之我很无语,哪有人拿自己父亲生命来开玩笑的?也对他的路数有些摸不准,这通电话的意义到底是为了什么? 估计是听我不说话,他在那头便又道:“怎么?懵了?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要跟你通电话,其实很简单,就是借你刚才一个词用用——借卒过河。” 脑中灵光一闪,立即明白过来:“你其实真正想找的人是莫向北?” 那头顿了两秒后才有声:“习惯了叫他martin,听你唤他中文全名还一时有些适应不了。算是对吧,你可能会想为何我要找他却要经过你,他这一周都在找我呢,只要我一出现恐怕就会被他抓到,要见他也就轻而易举了。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方式,那是被动的,我已经处在被动太久了,这次我要主动,借了你找上他可以让他明白一件事,或许他能对我用尽手段赶尽杀绝,可是但凡我藏得深不再出现,他就是再能耐也除不去这个隐患。” 李晟在最后用很沉冷的语气又对我说了一句:“而这个隐患将会围绕你和你的小公主下半生,苏,现在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一个延及半生的威胁,意思是没有了他也可以安排别人来做这件事,终有一日我们防不胜防。我不可能在这件事上作赌,因为除了我以外还有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被牵入其中。 容我再偷懒一天,今天要陪家人出去的,所以还是一更哈,明天开始恢复两更 第246.李晟的目标 默了良久都没再有一句话出来,我将电话挂断,然后拨转另一个号码,那头只响两声就接了,熟悉的温厚嗓音抵进耳膜:“我在回来的路上了,现在什么情况?” 在给李晟打电话之前我踌躇再三还是跟莫向北说了,不管因为什么理由我如果隐瞒,就是没有对莫向北做到信任,而我相信如果将自己的顾虑讲给他听,他是会考虑我的意见的。 当时他听完后只问我怎么想?我提出先由我和李晟谈,等谈完后再决定该怎么 分卷阅读282 分卷阅读282 分卷阅读28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3 做。 我怕他开车出问题,便道:“等你回来了再说,我和小芒果在公寓楼下的康乐设施这边。”不到十分钟就见莫向北的车开进了公寓区域,他也不停停车场,直接往那路口停了下车就往我们这边走。蹲在那玩得正起劲的小芒果听到动静后回头,扯起嘴角而笑:“jacky,你回来了啊?给你看我的蜘蛛。”她拎了一只蜘蛛脚在半空中,带着一分炫耀的得意。 莫向北走到近处并没急着来问我情况,而是在小芒果身前蹲下,手指轻弹了下那只蜘蛛后才道:“不错,你很勇敢。”一句肯定让小芒果嘴角的弧度上扬的更加大,然后不用莫向北开口就像是挑衅一般地问:“你敢拿它吗?刚才一开始susan都还害怕呢。” 我微窘,这小妮子居然当着他的面出卖我,而且把我乍见黑蜘蛛时的惧色也都尽收眼底。 莫向北自然没半点害怕地接过了蜘蛛,在手上翻来覆去察看,我知道他在找什么正要提醒时小芒果又一次出手了。随着蜘蛛脚被拽,肚皮那块又被弹开,明明莫向北是佯装着吓了一跳,小芒果却咯咯笑出了声。 本来还有愁绪萦绕心头,此时却因为小芒果难得的开怀大笑而逐渐驱散了。 再见莫向北故意拿蜘蛛往小芒果身上丢,两人玩到一块时忽觉心头柔软异常,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如何能让他们处于忧患之中? 曾经听过最感动的话来自于一对老人夫妻,在老婆婆弥留之际老爷爷说:世界上最美丽的分离,就是在你走了之后,我可以拥有曾经所有最美好的回忆,不会再有别人。 我希望这句话在将来的某一天对莫向北也适用,也适用我。 世界上最美丽的分离于我而言是,当生命走到最后他们就在左右陪伴,而我可以怀揣着所有美好的回忆闭上眼睛,不会再有别人。 “你在想什么?”突然被莫向北打断了冥想,回神间看见他还蹲在原处却侧转脸讳莫如深地看着我。我想了下浅笑着说:“就是想到一些将来我们的事。” 他的眉眼跳动了下,出口的话却令我怔忡:“恬静的笑容,忧伤的眼神,苏苏,你想我对你有多心疼?”说完他别转过头却转移了话题:“说吧,李晟在电话里提了什么要求?” 我怔看他半响,才忽略心头的一丝痛意而将刚才的事陈述而出。 莫向北听完后没有立即表态,只是眉宇深皱在一起若有所思,隔了一会后走过来再次问我:“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心头一沉,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你真的要与他联络?” 他抿起唇角挑了下眉,“绕了这么大的弯目标就是我,与其玩捉迷藏不如面对面地玩一局,严格来说他还能算是我徒弟呢,这几年也教了他不少,看看成果如何。” 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具体事情我知道绝不是那回事。李晟的意思我明白,他把这所有的情仇都归结在了莫向北一个人身上,要与他做一次了断。 已经有一个沈熹让我这辈子想起都感到胆颤心惊,他会不会是第二个沈熹无从得知。 莫向北将手掌按在我的肩膀上,一字一句的:“相信我。” 我终究还是把写了号码的纸条递给了他,也看着他当了我的面拨转那上面的电话,不知是否李晟故意,响了好一会那边才接起。 全程通话莫向北说得很少,可只字片语也让我的脸色逐渐泛白,等到他挂断电话时我立即追问:“你答应他见面了?在哪?” “他约我晚上单独见面,具体地点到时电话再联络。” 想都没想就提出:“我也去。” 而莫向北却回问一句:“小芒果呢?”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在一旁玩着的小人儿,想说带上一起可是但凡有一丝危险的可能,我怎能把她带上呢?可是她又与其它孩子不同,不可能让她独自放在家中,“让陆少离带一会能行吗?” 话问出来我自己都先否定了,小芒果虽然对陆少离已经不排斥了,可是真要把她放在陆少离那恐怕仍有难度。之前也不过是陆少离用昆虫来诱引她,使她肯暂离我们半小时而已。 “既然他提出要单独见面,其实就是在杜绝你的出现,这一点他还算够男人,也值得我亲自跟他碰一碰面。苏苏,你放心,我不会傻兮兮地单枪匹马过去,老陆一会就到,他也会派人沿路跟着我,你在家里等我,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老陆。” 陆少离确实随后就赶到了,他们两人走到一旁说了几句后莫向北就走过来说送我上楼。想说就在楼下不用送,可是我张了张口把话缩了回去。 一路走进公寓楼内,又进了电梯,抬头看着那不断上跳的数字心率莫名加快,在叮的一声传来门开时我抑制不住情绪地抱住了莫向北。双手环扣在他腰间,口中喃喃:“你不能有事。”他的大掌在我肩背上轻拍,“苏苏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送到门边他没有进门,只给我一句“等我回来”他便转身了。 他就是这样,在大事上从来不拖泥带水。只是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感觉周身都空荡荡的,脚踩的也不是实地。 推门而入后我让小芒果在客厅先玩,便快走上了阳台,刚好看到莫向北从楼内走出。 之前车子没停楼下,他独身而走出一段就顿停下来回转身,即使因为楼层太高而看不清他的脸,也好似能感觉到他那熟悉的眸光。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拿出来一看正是他发过来的:傻妞,跟小芒果看部电影我就回来了。 我忍不住弯起嘴角,他鲜少唤我“傻妞”,却就是偶尔那么几次让人感觉独特的宠溺,想了想低头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嗯”。但还是目送他的车子开出小区,我才转身而回。 客厅里不见小芒果的身影,我唤了一声也没听见她应答,看到她的卧室门开着里头也有传来动静便先去了厨房。冰箱里的食材有很多,可利用率不是很高,回来至今大多数都是在外面吃,偶尔在家里也都是莫向北在做。 我拿了儿童小面出来煮,因为中午有熬鸡汤可以用来做面的汤底,而鸡汤面是最近小芒果爱上的美食之一。目前我们还住在莫向北原来的房子里,新屋虽然是精装修好的,但考虑到小芒果的安全问题决定还是隔一段时间住进去。当时跟莫向北提议时本以为他会反对,因为最初他并不太同意回来这边住,恨不得立刻拎包进那新房子的,可没想在听了我的提议后他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然后回说了一句:行,新房子留着做婚房。 把面做好端到客厅放下后,我去叫小芒果。 她卧室的门是半掩着的,当我走近就发觉里头传来小芒果的语声,心说她这是在自言自语地玩过家家吗?可当门被推开时 分卷阅读283 分卷阅读283 分卷阅读28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4 我的全身血液都凝固住。 我真的在那一霎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腿发软到必须靠在门上才能支撑住身体不摔倒。不敢相信之前刚刚通过电话的人,竟然在这时出现在小芒果的卧室内,而且就与小芒果坐在一起。在我开门的时候,他抬起头来冲我咧嘴而笑,那笑容让我从心底里感觉毛骨悚然。 “susan,你快看,送我蜘蛛的叔叔来咱们家了。”天真的小芒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很开心地跟我介绍。 这一刻我是真的惊慌失措,李晟把莫向北引了出去而他的人却其实不知何时藏在了家中,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刚刚莫向北都送我到家门口了,假如他进来,或许就可能发觉了。 小芒果似乎感应到我情绪的起伏,有些不安地看着我,就在她起身要跑向我时李晟却一把将她抱住。几乎是立即,我看到小芒果的表情整个都绷住,心中一痛大声喊:“你放开她。” 李晟回看了小芒果一眼,在她耳边不知低语了句什么,却见她安静地垂下了眼眸。 我的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想要冲过去但双腿无力到只跨出一步就膝盖一软半跌在地毯上,“你说过的不会伤害一个孩子。” 第247.对峙 李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我没有伤害她啊,只是陪她玩而已。那天你们拍婚纱照时我就这么陪她玩的啊,后来她还玩累睡着了。” 说起那天我就心头惊痛,咬牙切齿而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们后面不是有去医院检查吗?有查到药物没?肯定没有是吧,就是单纯地哄她睡觉而已,你们太紧张了。” 他越这么说越让我不敢去想,即使医院检查并没有任何药物的成份在小芒果体内,可是我仍然感到害怕。指甲陷进掌心,一字一句地质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李晟敛去了嘴角的弧度,漠然看着此时狼狈跌在地上却又离他们还有三米之远的我。 忽然他换了一种语调对我道:“沈熹有找过我。” 这是噩梦,从未醒来。 李晟就像没看到我的惊骇般径自又道:“他跟我讲了一个故事和一句话,说一个故事让人睡下,一句话让人醒来。于是我就先拿你的小公主试验了下这个故事的可用性,效果还行。” 一个故事让人睡下,一句话让人醒来? 我首先找到了他话中的漏洞:“按你说的一个故事能让人睡下,沈熹给你讲了那故事后你不得睡着?”却见他摊了摊手道:“在说完后我确实睡了。” “我不信。”我绝对不信这种无稽之谈,怎么可能用一个故事就让人睡着的? “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当时他这么跟我说了,也让我在你回国后告诉你。不过现在要见你一面实在太难了,所以只好绕着弯子通过你家小公主找你了。” 我觉得他完全就是在信口开河,真要为沈熹传达他尽可以一通电话,而非用现在这种诡异而令人胆颤的方式。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获知:“沈熹死了。” 李晟挑了下眉,眼中有意外,“哦?真是令人难过。” 可是我看他神色里一点都没有难过的意思,也是,沈熹与他虽然或有一层亲戚关系,但想必交集少到可怜,若不是后来沈熹掌握了大权,恐怕李晟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的思绪是如何走的,只是控制不住犹如痉挛了的神经道出事实:“沈熹死了,而且死在了我的面前。”用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后,视线变得茫然,“在与我说着话时,突然他就把不知从哪留下的尖锐物插进了自己的咽喉,猜猜我当时什么反应?尖叫?害怕?大哭?” 我从地上爬起来,摇晃着身体前行:“都没有,我一个字也没发出来,因为当场晕倒陷入了沉睡。普通人的睡眠一般至多24小时,我的睡眠则可以长达整整一周之久。” 这时我走到了李晟的面前,茫然的视线变得清晰,看到那双眼中有着比刚才听闻沈熹死还要多的震惊。就在那一霎,我突然矮身从他怀中夺过小芒果,可能他真的是猝不及防,也可能他抱着小芒果的手臂本没有那么用力,所以一下我就把小芒果带进了怀中并且往后大退了两步,然后心跳剧烈,大口喘息着怒目瞪视着他。 理智惶然惊觉了现实,我清醒过来,这时候抱着小芒果跑出屋子根本不现实!若李晟带了恶意,那么我现在的行为已经触怒了他,再跑得快也快不过他男人。 而且小芒果的情况才是我最担忧的,确定李晟呆在原地没有动后我低下头轻唤:“小芒果?”但她并不作声,依旧双目低垂而下。我再次尝试地凑到她耳边轻语:“我是susan,不要不理我,要不我会很难过。”感觉在掌心间的小手突然勾画了下,我并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那边李晟突然问:“她怎么了?” 心头微动的同时我让脸上写满愤怒:“怎么了你不是最清楚吗?你对她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知道我为什么会陷入重度睡眠吗?因为这,”我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一字一句道:“被沈熹下了一个心理暗示的指令,它变成了死结,不光是影响了我的一生还让小芒果打从娘胎里就落下了心理阴影,她的每一次沉默都代表着与我们摒弃的开始。” “可是,我只是说如果她能安静,那你就不会受到伤害。然后她就真的安静了,而且上回和刚才你进来前我与她玩时也都很正常啊。” 听他这么说时我知道自己赌赢了,李晟到底与沈熹不同,他没有沈熹那样阴暗的童年,所以不可能会有太过阴暗的心理,于他而言可能人生里最大的挫折并不是丢失了公司,失去了金钱,而是被相信的朋友欺骗和利用。 所以他就有点像个孩子一般想要报复,却在真的把小芒果带离后又于心不忍,设了个连环局可能想要用点非常手段,却在听到我道出一些事实和真相后他自己都惊愕住了。 我正视着他的眼睛,认真了态度:“李晟,首先我真的要对你说抱歉。会接受你父亲的邀约回国来你们嘉橙当顾问,确实是因为内部牵扯到一些陈年旧事。有些恩怨或许能够冰释前嫌,但有些恩怨却是至死方休,如同沈熹对我。人已死我不想再过多菲薄,只是想对你说,如果真的有解不开的心结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来解决?” 李晟沉默了好长一会,没有正面回应我的问题,只是幽沉地看着我问:“你脑子里的那个结会让你如何?”我轻轻抿唇,“前阵子在云南的时候,我开始出现短暂性失明,后来有过幻听,当它变得越来越大时因为神经的压迫而致使我的五官都会出现问题吧。” “然后呢?”他又追问了一句。 “你是想问我 分卷阅读284 分卷阅读284 分卷阅读28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5 会死吗?”我道出了隐晦在口间的疑问,在他瞳孔收缩时轻声而回:“将来的事谁能知道呢?可能还会有很长久的岁月,也可能就是朝夕之间。” 他的脸上出现怔忡的表情,目光凝在我脸上又似乎并没有真的在看我,忽而他低了头道:“在来之前我想好了要吓你一吓,然后把你和你女儿都劫持了带走,让martin尝尝其中滋味。可是我从没想过有一种可能是,你会在不知道的某一时间悄然死去,而且这个时间还可能是因为我而缩短。” “这与你无关,是我的宿命。既然说开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已经做好了这一天来临的准备,但是我希望在这之前不要再被破坏正常的轨道人生。李晟,你能成全我吗?” 他抬起头来,眸光复杂,情绪也略有些激动:“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唯一能够破解指令的人已经死了。” 李晟张了张口,却还是把话缩回了喉间。突兀的铃声使两人都惊了一跳,唯独小芒果最淡定,还又一次在我掌心用指尖划了两下,这时我自然了悟小芒果并没有事,她甚至在安抚我。目前我无法了解,为何在李晟对小芒果说了那么一句话后竟然懂得规避危险,呈现出一种伪自我状态来。 手机铃是李晟的,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后就把屏幕对向我,看清上面的号码是莫向北。 只见他接通了放到耳边听了数秒后就道:“martin,不用故弄玄虚了,我知道你已经在下面了,上来聊聊吧。” 我心中一惊,他说莫向北现在已经在楼下了?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他开着车离开公寓范围的,还是......在李晟放下手机时我问:“你在试探他?” 他摇了摇头说:“以前是我从未对martin设防,也没有正确的评估,在深入了解后基本可判断,以他那敏锐的直觉至多半小时就能回过神来。”神色间似有不耐地挥了挥手,“行了,不跟你们女人计较了,还是男人之间解决了。” 如他所料,不出两分钟就听到屋门处传来动静,门被推开的一瞬我感觉呼吸都停滞了。莫向北遁入视线时神色不见慌乱,眸光轻掠而过将门轻轻带上。 我们已经从小芒果的卧室出来了,如果连点成线的话可以说是分散为三个点,我和小芒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属于最里面;李晟靠在卧室墙上而莫向北站在门处。 莫向北走进几步并没有急着来我身边,只挑起眉对李晟道:“出去谈。” 李晟嗤笑了声回:“martin,你把我还当小孩子耍呢,门外是不是陆少离侯在那呢,等着一出门就把我摁倒吧。” 莫向北说:“要摁倒你现在也可以。” “行啊。”李晟摊开双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那么能耐的一个人屈居于我身边只当一个部门部长,着实是委屈了你。现在反正你翻云覆水一切尽在掌握中了,为什么不一进门就撂倒我呢?还是你其实也害怕?” 我想他定然说中了莫向北的心思,确如所言,依照莫向北的脾气必然一进门就会狠揍李晟。而以刚才上楼的速度判断,他是真的一早就在楼下了,却不敢有所妄动。 原因无非是我和小芒果在李晟手上,他怕但凡有所妄动都有可能造成我们的伤害。 抱歉,更新晚了。可能得了肠胃炎,整个人都虚脱的,想着下午的还没更,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把最后一章存文给大伙更了,今天估计没法码字了,晚些或许会去医院检查下,实在疼得不行又在发着热,明天的更新不一定能够准时,而且估计最多是一更,还请大家包涵 第248.我信你 可以想象当他惊觉李晟很可能就在公寓附近,甚至根本目标是我时,他那一瞬不知要有多懊悔。而此刻他并没有被李晟打乱沉着的节奏,只是平静而问:“你有什么条件?” 李晟闻言坏笑起来:“我如果说要你拿秦丰来换她们母女呢?” 却见莫向北眼皮都没眨一下:“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李晟大约是惊愕了他的态度,蹙起眉又说:“再加上你的墨丰以及嘉橙呢?你敢都给我吗?” “如果这真的是你的条件,我可以立即让人起草股权转让书。” “为什么?你可知道刚才承诺的三家公司价值是多少?” 面对李晟的疑问莫向北没有半刻的思索,只是转眸看向我,目光又扫过小芒果,语声轻缓而道:“再高的价值也不过是市场估值,没了我可以再赚回来,但是老婆和女儿无可取代。” 我并不知道李晟这会是什么目的,只知道无法将目光从莫向北身上移开。他在用事实告诉我,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替代得了我们,哪怕存在一点危险的可能性他也不愿意去赌,所以宁可承应李晟的要求。 李晟沉默之后终于开口:“martin,是我输了。原本我一直纠结,凭什么你为了你那所谓的仇怨要来牺牲利用我,又是凭什么季苏毫无理由地选择你,就因为你们曾经有那么一段?一个左右了我人生轨迹的人,又有什么资格金钱、权利、老婆、女儿全丰收呢?直到刚才我才明白,我与你输在了起跑线。” 他从衣兜里摸了一张折叠好的白纸条转向我说:“这是沈熹那天跟我说的故事和那句话,当时他让我说给你听的,我把它们写了下来,看不看随便你。” 李晟把纸条放在了桌上,转身要走时看见桌上那碗我为小芒果煮的儿童面,这时早就冷了,他迟疑了下竟然端起那碗和拿起桌上的筷子,快速扒拉进嘴巴里。 这一突兀的举动当真是惊愕了我,也令莫向北蹙起了眉头。因为小芒果的饭量不大,所以我煮的本来就不多,只有那一小碗,很快就见李晟把面给吃光并且连汤水都喝了。 放下碗时他随意地抹了抹嘴又朝我挤了下眼道:“小孩子吃冷的不好,既然煮出来了就别浪费,话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吃你煮的东西。” 明显挑衅的语气,步履闲散而走,于莫向北擦肩而过时还故意撞了下他肩膀,就在要拉开门时莫向北突然开口:“等等。” 李晟回过身面带嘲讽而问:“怎么?想抓我?” 莫向北没理会他,径直走到桌边翻开那张白纸,不过目光只一扫而过就见他将纸按在桌上,然后说:“有没有兴趣当行政总监?” “什么?”李晟一愣,没反应过来。 莫向北:“青市那边需要有人坐镇,嘉丰的前身是你的本家企业,操作流程你也熟悉,行政总监ceo的位置你敢坐吗?” 李晟听到此处气息略有不稳:“此话当真?你就不怕我把公司给夺回来吗?” 莫向北失笑了下说:“你有本事尽管拿回去,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把流于市 分卷阅读285 分卷阅读285 分卷阅读28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6 场的10%的散股都收在手中了吗?你已经是嘉丰的实际股东了。” 眸光明明灭灭间李晟缓缓道:“只要你敢聘我,我就敢坐那位置。” 这时莫向北却又摇头:“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个位置你要坐上去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两年之内,我要市值效益翻两倍。” 听着我心中一动,记得当初莫向北说动安东尼时就承应了两年付他两倍的资金作报酬,所以他现在等于是用嘉橙与墨丰合体的公司为诱饵,把李晟给拱上位置来创造这个收益。 我在心底默默给他贴了个标签——奸商。 不过当下的情况是我最想见到的,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峰回路转时,不光是李晟那,就连莫向北都能放下成见不计前嫌。 此刻对李晟而言没有推拒的理由,他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随时等着与你签合同,martin,这一次我们商场上见真章。”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不过我手机立即收到一条他的短信:季苏,对你和martin没有至死方休的理由,只好选择冰释前嫌了。 忍不住轻笑,莫向北走过来看了眼我手机上的消息,问我:“笑什么呢?” 我拉住他的手放在脸庞轻轻依偎,轻声说:“其实他还是个孩子。” “他是不是孩子我管不着,这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下次若再犯绝不容情。”撂完狠话他又来抱小芒果,“看到我回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那个叔叔说如果我不安静,susan就会受伤害。”小芒果的回答令我感到揪心,想立刻解释现在没事了,却被莫向北先一步道:“有我在,你觉得susan可能会被伤害吗?” 小芒果歪着脑袋想了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jacky是最厉害的巨人,能够打败所有的坏人。不过,那位叔叔不像是坏人,他送我好多昆虫玩具呢。说真的虫子susan会害怕,所以送给我这种玩具。” 也不知道她之前是藏在哪的,这时手上拎着一个塑料的袋子,而里面有各种仿真昆虫。 小孩子判断是非的逻辑很简单,她没有太多的理由,就是感觉李晟对她没有恶意,不但没有恶意而且还颇为用心地为她准备了除蜘蛛以外的玩具。 莫向北揉了揉小芒果的头,不吝啬表扬:“今天你表现的很勇敢,保护了susan,想要什么奖励可以跟我说。” “真的?什么奖励都可以吗?”小芒果眼睛放光,小脸上却还克制着激动。 而莫向北也并不是没有底线:“说来听听,如果你的要求在可允许范围内就可以。”小芒果似懂非懂地在思索,过了一会后说:“先把奖励保留行吗?等我想到的时候再要求。” 莫向北挑了下眉,“当然。” 后来小芒果嚷着肚子饿想吃大虾,莫向北便去厨房做了。我看小芒果没有因为刚才的事留下阴影,反而把袋中的昆虫都摆在桌上玩得不亦乐乎,就随步来到厨房门边。 只停驻了一会,里头那忙碌的人就头也不回地问:“想和我说什么?” 我静了一瞬后道:“为什么你会愿意放李晟一条生路?”那天他的态度不是这样的,是恨不得挖地三尺把人找出来赶尽杀绝的那种。听见我问他回头浅看了我一眼,然后回道:“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起先怔了一下,随后便释然。原来真的在他眼皮底下,哪怕我将情绪刻意掩藏也无所遁形,他已然洞察了我对李晟有着不忍。 迟疑了下,还是问出心头的疑惑:“那今天你……是早知道他就在咱家,还是出到半路才警觉到这个可能赶回来的?”莫向北闻言嘴角一勾,“你其实是想问我是否故意放任你去面对李晟?更深层次的,是否有着利用你说服他的可能?” “我没有。”下意识地否认,可迎视那了然的目光却有些畏缩。 他轻叹,放下手中的厨具朝我招了下手,“过来。”我依言走近,被他环抱在身前,“苏苏,我不是神仙,尤其事关到你和小芒果,表面看起来我好像很镇定,实际上我也会有慌了阵脚的时候。另外,我怎可能将你们置身于险境呢?原本李晟随意报了个商业中心的名字,开车过去的路上始终觉得有什么被我忽略了,一直等到红绿灯口处周旁喇叭鸣笛声响,突然间惊悟过来,被我忽略了的一点是李晟的手机里太安静了,这绝不可能是在闹市区,随即我不顾红绿灯口急转掉头,也敕令老陆不要跟来,你不知道这一路回来我有多懊悔和惊怕。” 他在说着话时怀抱越来越紧,到此时都令我感觉疼痛,可是我没有想阻止的意思。 “来到楼下时我恨不得立即冲上来,可是理智制衡着我,我不能冒一丁点让你们遭受危险的可能。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拿出手机拨通那个号码,听他说话的语气我才长松一口气,至少没有太极端,那就是还有谈的余地,只要有余地我就能够有把握把你们赢回来。” “莫向北别说了。”我轻声打断他,“我明白,我都明白,所以在你来之前我尽一切可能保证自己和小芒果的安全。” 到这刻我才痛悟一件事:一直以为沈熹造成最大的伤害是对我,可是有多大伤害加注于我身上,就是翻倍回报在莫向北那,这也是沈熹最后的怨念。 所以莫向北看起来好似强大无敌,却有着致命的软肋,也就是我。 假如当年他没有舍下我,恐怕他都不可能走到今天,我会成为他卷土从来路上最大的障碍,他一早就洞悉了这个事实。 抓着他圈在我腰间的手掌,其实男人也有软弱的时候,就如此刻,他依旧在后怕。我轻声安抚:“北,相信我的眼光,李晟不是他,这世上也再没有他。” “嗯,我信你。”良久之后,他轻声应。 谢谢大家的关心啊,昨天去医院看过后吃了药,今天已经好多了,至少不会感到整个人虚脱了。今天应该只有一更哦,这个故事真的到尾声了 第249.小芒果的理念 我回转过眸凝定他,“那把李晟留下的那张纸条给我看看好吗?”他的表情一滞,收手入袋边掏出边状似委屈地说:“苏苏,不带你这么套路我的。” 失笑出声,这是指责我以情渡他让他没法拒绝呢,不过,“我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不就是你的套路吗?难得被我套路一回你还有意见?” 他闷闷地转身去继续做他的大虾,咕哝声传来:“没意见。” 我拿着纸条来到客厅坐到小芒果身旁,然后才摊开那折纸。第一眼感觉李晟的字与他的人不符,清秀的有些像女孩子笔法,只是在笔末看出点铿锵之力。 “很久以前,有一个很高很高的巨人,身躯足以 分卷阅读286 分卷阅读286 分卷阅读28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7 覆盖一整个城市,无意间,却爱上了一个美丽绝伦的公主。但是没办法拥有,只有把公主吞入肚子。公主说肚子里好黑,巨人就把太阳月亮吞进了肚子,公主又说好冷,巨人把一整座城堡吞进了肚子,公主说我很寂寞,巨人把鲜花湖泊小兔子软缎带都吞进了肚子,公主每一天要求不同的东西,巨人永远满足她。 可是公主永远不知足,后来她说你这个丑陋的人要把我囚禁一辈子吗,巨人是个傻孩子,他说,你呆在我的肚子里,暖暖的,我很喜欢很喜欢你,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好吗。公主大骂,你真自私,这个世界不只有你喜欢我。巨人很伤心,他觉得自己做错了,剖开了自己的肚子,把公主放了出来。” 这是纸上写的故事,也是小芒果一直心心念念的巨人故事的原版。k在说的时候是改编过的,加入了巫婆的元素,但巨人和公主的模式都没有变,所以小芒果一直都把巨人当成是信仰,而且莫向北代入了巨人的角色。 我很意外沈熹的故事竟然会是这个,他从未接触过小芒果与k,不可能是从他们身上获知的。而这个故事其实并没有完,在结尾的时候才道出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这位寂寞的公主,做了一个一厢情愿的梦,事实上,一觉醒来,这个世界既没有那样的巨人,也没有那么深沉干净的爱。 李晟说,沈熹告诉他这个故事会让人沉睡,很显然是假的。不过如果这话当真是沈熹所言,那么我得重新审视“沉睡”的涵义。 在纸的最末端还写了一句话:小季,还记得吟秋别院吗? 这句话无疑是对我说的,吟秋别院正是年少时我学防身术道馆的名字。 默默地将纸条重新折叠好放进了抽屉里,回身时刚好见莫向北端着一盘虾走出来,他的视线向我轻扫而过,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抽屉。 我落落大方地走过去,看他正剥虾给小芒果吃便问:“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忽然想起之前李晟说起那段时他还没在,于是解释:“李晟的说法是纸条上的故事和那句话都是沈熹前不久让他转交给我的,当时还说:一个故事让人沉睡,一句话让人觉醒。你刚也看过纸条了,你觉得这话该何解?” 莫向北手上顿了顿才道:“我的理解是那个故事指的他,在那时他就动了自绝的念。至于那句话能够藏的玄机不多,你要是想回去看看我就陪你回去一趟。” “你知道吟秋别院是什么地方?” “你和他总共就那点共同的回忆,除了那道馆还能是哪?” 我静默片刻后说:“我觉得你应该去学心理学。”心思活络到这种地步,对小芒果的引导也是有着一套独特的方式,加上他擅于言辞。 却听他自得地回我:“有这必要吗?这辈子我唯一想看透的人就是你,显然早就出师了。” 好吧,在这方面他确实有傲娇的本钱,因为我在他跟前就是个透明人,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目光。不过今天我所做的自认很坦然,纸条是我和莫向北一同看见李晟放在桌上的,而且李晟意指是要给我,如果我不去问莫向北要来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具体内容已被告知,二是我心有胆怯。 我认为莫向北把纸条收起的用意其实就是让我主动去征询,那件在我看来是噩梦的事没有让他刻意地去避讳,相反的他可能更希望我剖开来面对,所以我这么做了。 这天之后莫向北兑现了承诺,与李晟签订了聘任合约,合同时间为期两年。又提议把爸妈从国外接回来,婚礼的细节需要与他们协商。莫向北原本提出要在h市再买一套房给爸妈住,但被我否决了,因为加上他这套房子目前我们在h市已经有两套,爸妈回来只要住其中一套就行了,否则等结婚后不是又要剩余一套房子空在那。 但是等爸妈回国后,只与我们同住了三天莫向北就决定我和他都先搬进新屋,小芒果则可以留在老房子里与爸妈在一起。表面上他的理由是新房要先住起来才有人气,我妈听了后觉得很有道理,可私底下他却对我说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入住新屋那天老妈还很迷信的放了鞭炮,又在屋子里洒了不少清水说是吉利。等回归安宁后我就跟莫向北提了个要求——让他来安排婚礼筹备事宜,他一脸嘲意地回我:早该这么求我了。除了给他一个大白眼外,我心头是一轻的,真的只有经手过这些事后才觉得不容易,光一个婚纱照拍摄都能整出那么大的幺蛾子来,老实说我都怕了。 还是能者多劳,让家中这位能力者辛苦一点。更何况我看他早就等着我提这要求呢,实在是以他那性格好难认同不是由他定下的事物,所以避免麻烦,全由他管。 那既然他负责了这么大的事,加上又有公司在忙,所以带小芒果去云音寺看云清的任务我主动接过来了。跟小芒果解释过云清与她之间的关系,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明白,好似在她的理念里并没有爸爸妈妈之分,当告诉她云清是她奶奶时小脸很迷茫,当说云清是jacky最亲近的人时她又质疑:不是应该susan才是jacky最亲近的人吗? 她甚至都把自己排在了我之后,可见我的地位有多崇高。 不过小芒果很喜欢来云音寺,除了斋房外那片小菜园里有她最喜爱的青虫外,她很喜欢听云清诵经。这真的很奇妙,云清知道她是自己的外孙女当然会疼爱,但是寺院里也没有什么玩具之类来哄孩子,有一次我们过去时她还正在做午课,我和小芒果就站在门外等了一会,等到进去时小芒果第一句话就问:云奶奶,你刚才读的是什么啊? 于是奠定了小芒果与云清之间的不解之缘,自那以后每次去云清都会给她诵读一段经文,然后讲两个关于佛的小故事,小芒果听得都十分的认真。 关键是她会在回来后把那两个故事讲给莫向北听,我发现她在知识的汲取上有着惊人的天赋。上回在莫向北求婚时说他只弹一遍曲后小芒果就也会弹了,已经隐约看出她的记忆力惊人,现在但凡云清给她讲过的故事不但都记得还都能表述出来。 想到这事我就想到小芒果的学校问题,天赋惊人也不能就此放任。 从云音寺出来时我决定等回去了要把这个问题好好与莫向北商量一下,是进私立还是公立的幼儿园,然后要不要找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 我是开车来云音寺的,不是开的莫向北那辆路虎,我嫌它太大操作起来不方便,后来去4s店选了一辆白色本田。弄了儿童座椅在后座,出行就可带上小芒果一起了。 云音寺是在郊外,回程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但是因为小芒果在车上所以我开车的速度并不快。当时脑中正在想着小芒果的入 分卷阅读287 分卷阅读287 分卷阅读28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8 学问题,突然一个黑影冲出来时我的反应慢了半拍,去踩刹车时心跳几乎停止,极明显的感觉到一个碰撞! 我惊觉回神时立刻去推车门,被安全带给扯住,去解时连手都在抖,听见后座的小芒果在问:“susan你要干什么?”我心头一沉,强自镇定地回说:“小芒果,你留在车上别动,我下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绕走到车前,心神俱震!是真的撞到人了! 我出自本能的第一反应是摸出手机颤着手指去拨号,可本该是报警的却还是下意识地拨了莫向北的号。只响两声他就接了,我没法控制自己不紧张:“北,我撞到人了……” “你现在在什么位置?那个人是什么情况?有没有报警?” 莫向北一连三个问题紧迫逼人,却出奇的使我镇定下来,我回头看了看然后道:“我从云音寺出来差不多开了才十分钟左右,被撞的看身形是个女的,目前暂时没有见血迹,我还没有报警。”整个讲下来条理还算清晰,心绪更平复了些。 已经康复了,今天会有两更,猜猜被苏苏撞到的人是谁? 第250.为什么你会相信我 “苏苏,你听着。我现在会立刻赶过来,你要做的是先检查她有没有呼吸,有没有出血症状,如果没有呼吸了你等我过来,如果出血严重立刻报警叫救护车。还有,别挂电话,我会一直跟你保持通话。” 有了他的指引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握着手机蹲身而下。这个人穿着深灰色的冲锋衣,背包可能因为被撞而甩在了旁边,此时她是双手抱头身体蜷曲趴在地上的。 这个人在被车撞上的一瞬下意识地做了一个自保的动作,不过即使我的车速不快,但人与车子相撞都如以卵击石,不可能没有一点损伤的,否则直到此时她也不会一动不动了。 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在地上后伸手去把人翻转而过,目光沉定时怔住,是她?真的没有想到被我车子撞到的人竟然是云南时碰上的成晓。视线在她身上扫略而过,除了脸上有轻微的擦伤外并不见有血迹渗出。 地上的手机里传来莫向北的询声,我立即拿起来说:“她看起来没有伤得太严重,就脸上和手上有些擦伤,还有,她是成晓,我们在云南那家青年旅社同住一屋的那个女孩。” “不管她是谁,你先看着她的呼吸,急救会做吗?如果不会就呆在那别动,一切等我到了再说。”莫向北在处理正事上一向都很理智,而且所有的出发点都以我为主,但是我在发现她是成晓后没法留在原地干等,怕万一因为没有及时送医而导致伤势加重。 咬了咬牙对电话里说:“不等你来了,我先把人送去医院检查。”说完就把手机塞兜里,然后先起身回跑到车旁拉开后座的车门,跟里头的小芒果急声交代了一句:“有位阿姨要和你一块坐在后座。”没时间多作解释,我又返身跑回车头前弯腰去抱人。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体力有限,将人横抱起后就举步维艰,但仍然咬着牙把人抱进了后座,又去把她的包给捡了起来。 关好车门我就上车了,回头看了一眼有些被吓到的小芒果,一边开车一边安抚地说:“这位阿姨以前救过susan,刚才不小心撞到了,我们现在要把她送去医院,小芒果帮我照看一下好吗?如果发现阿姨不对劲就立刻告诉我。” “好。”喏喏的声音承应了我,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侧转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成晓,稍微宽了点心将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因为车速比之前要快很多了。 终于开出郊外进入城区,红绿灯口被红灯拦下时突然听到小芒果惊喊:“susan,她睁眼了。”我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回过头,果然见成晓眼睛微微眯开,连忙询问:“你有没有事?觉得哪里疼吗?我现在立刻送你去医院啊。” 红灯变换绿灯,车后喇叭急按,我只得回转头再次启动车子。 听见成晓在后面气息薄弱地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小芒果抢在我前面回答了:“susan说你被我们的车撞了。” “被车撞?不对,我不应该在这里,停车,我要下车。” 忽然她的情绪莫名激动了起来,我立即焦急地劝:“你不能下车,先跟我去一趟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成晓,我很抱歉撞到了你。” 静滞一瞬,后面传来疑问:“你喊我什么?” 我不由一愣,有些莫名地答:“成晓。”却听她像是自言自语:“我叫成晓吗?那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听得我后颈都不由发毛了,不会真的像电视上被我那么一撞后就给撞失忆了吧?这太雷人狗血了,可是我还是紧着嗓子询问:“你还认识我吗?” “你是谁?” “......”我有些无语,心里也感惶然,瞥见前方医院大门已然在目便道:“我们先去医院做检查吧。”后头倒也无声了,没再要求下车。 停车后就看见莫向北了,他先一步赶到了医院通知急救处,一干医护人员已经抬着担架在门口等。可车门拉开了正有人要去抬成晓时却被她给推开,竟见她自己走了下来,落地时身体还摇晃了一下,惊得我立刻上前扶住她。 她转头看了看我倒没有推开,只是说了句:“谢谢。” 我指着担架,“躺上去抬你进去吧。”她却摇头,“不用,我有没有事自己清楚。”可我看她脸上那擦痕此时在阳光上都隐隐有血迹了,不由劝道:“进去做个检查吧,不会耽搁太久时间的。”她仰头看医院大楼最终还是点了头,不过坚持不用担架,是由我扶着进去的。 做过各项身体检查又对脑袋做了个ct,得出的报告让我惊异。 报告居然显示她身体没有一点受伤,头部也没有被撞击过形成血块的迹象,可是问及医生她为什么会失忆时医生也很茫然,最后诊断说可能脑神经受到震荡所致。 可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成晓就忽然道:“我之前就不记得了。” “什么?”我一时没听清,也可以说没反应过来,听到成晓重复:“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并不是今天,也不是因为被车撞。” 我惊愕地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告诉我叫什么名字,还是今天听你说出成晓两字时才有种熟悉的感觉。” “所以你也忘记我了对吗?” 在见到成晓点头后我下意识地去看一直随在旁边却始终沉默的莫向北,他与我对视之后虽并没有表态,却也眉宇皱了起来。若只是点头之交倒也罢了,可是成晓曾经救过我又在雪山上对我施以援手,遇到这个事后我没法对她置之不理。 只是我 分卷阅读288 分卷阅读288 分卷阅读28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89 能帮她的不多,只能将与她短暂的缘份告知:“我们是在云南大理遇见的,当时我和……我先生订了一家青年旅舍的三人间,后来你也过来住,我们就同室了。有一次我去找我先生,被两个坏人跟踪是你帮我解决了他们,当时你行色匆匆说是在找你的先生。我最后一次见你是在玉龙雪山的山腰上,你还把你的氧气瓶给我吸氧,你说你还要往山上头去。” 成晓默默听着,面色沉静,依稀似在回想这些事,好一会她抬起头来:“我记不住了,你叫什么名字?能再给我说说细节吗?” 后来莫向北抱着小芒果先走开了,我与成晓找了医院楼下的一处安静地方坐下,我把我脑中记得住的所有点滴都讲给了她听。可以确定她出事就是在我最后遇见她到今天的这几个月间,可是对她实在了解甚少,完全不清楚她会有可能去过哪里,发生过哪些事。 她问我:“我有提过我先生的名字吗?” 我摇了摇头,回思了片刻后说:“你只形容他是一个超凡的人,对了,你有提过你还有个十岁的儿子,可还记得家乡在哪?如果记得回到亲人身边没准对记忆有帮助。” 但她却轻声回道:“一点印象都没。按照你给我的时间推算,我失去记忆可能就是在玉龙雪山之后,应该是在那山上遇见了某些事所致,看来我得再回雪山一趟了。” 听她如此说我很吃惊,意思是……“你有近段时间的记忆?只是不知道哪个是失忆点对吗?”她微挑了下眉毛转眸看我,“听你的说法好像对失忆挺懂的。” 我嘴里一涩:“因为我也曾失忆过,时间长达五年之久。与你的情况不同,我没有忘记身边的人,只是被人在脑中下了两道心理指令从而封闭了一段时间的记忆。” “那你有恢复吗?” 见我点头她又追问了句:“怎么恢复的?”我明白她此刻的心境,当一个人一直迷迷蒙蒙不知世事轮回倒也罢了,可一旦知道自己遗失了一段过去就会感觉自己的人生不完整,尤其是那段过去可能影响一生,用尽一切方法都想解开它。 我说:“我的方法可能不适合你,我用的是自我催眠,自残式的逼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去进入那个世界剖开脑层,但也留了后遗症。” 成晓:“什么后遗症?” 我指了自己的脑袋,“在这里留下了一个死结,可能把它判作是解开记忆的后遗症有些不公平,本身我脑子里的两道指令只解了一道,余下的那道是至死方休。” 当说出来时才惊觉我居然对一个并不是太熟悉的朋友道出了最深的秘密,而且与生命有关。成晓看着我,眼光复杂,突然做了一个无厘头的要求:“能让我摸一摸你的脉搏吗?” 虽然不明其理但还是伸出手给她,见她两指搭在脉搏上,架势看似还懂医理。过了很长一会她摇头:“我探不出来,感觉不到你体内有否异常的气结,看来是我真的褪化了。” “你懂医术吗?”我讶异而问。 但见成晓摇了摇头说:“我记不清了,就是听你那么说后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会过脉。”她顿了一下竟问:“能帮我做催眠吗?” 我心头一惊,她想要用催眠来唤醒记忆?刚才我已经把后遗症都讲出来了……“你确定?”她冲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能理解她这种心情,不过我还是提出建议:“我并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如果你真的想要做催眠可以帮你找专家。” 但是成晓否决了道:“不,就你帮我做,别人我没法相信。” “为什么你会相信我?” 她轻笑了下,“可能是种感觉吧,跟你一起说话心情能够安静。” 第251.小小 我虽然对自己做过不下数十次的自我催眠,但是对旁人做还是第一次,所以不敢怠慢。不过首先我先向莫向北提了个要求——让成晓住在家里,莫向北没有急着表态只问我出于什么心情来做这件事?我想了一下,给了一个与成晓类似的答案:和她在一起心绪很平和。 他听后没有反对,但建议我催眠这事还是征询下k,我本来也正有此意。 k听闻我要替人做催眠时在电话里不免嘲讽而问:“你觉得催眠是什么?”我深知他的调调,不想被牵着鼻子走,于是直截了当:“你就直接把要提醒我的事说了吧。” 他轻哼了声说:“我说的你就听了?自己内心的世界探秘和对别人内心探秘根本就是两件事,你的内心是被你封藏在某一角但已知的,而别人的内心有时候当你进入时会有可能走不出来,那你就等于是遗失了自我。” 微微一惊,心知k虽然讲话毒舌其实却是在提醒我,沉吟了下问:“你有碰过这种类似的情况吗?”这回那头却突然沉默了,在我以为他不会或者是不想回答时,幽远的声音缓缓传来:“我有遇过,那是我最失败的一次催眠,被我催眠的那位病人最终留在了他的梦里再没有醒来,所以susan,我不是危言耸听,你在替别人做催眠前必须得有这个意识。” “什么样的人会如此?” “内心强大的人,他们的内心世界会大到让你无法估量。” 我默了一下说:“这次我要催眠的是一个女孩,她在找她的丈夫,有个十岁的儿子,应该不会内心强大到你说得那种吧。” 然而k只给我一句话:人不可貌相,别小看了女人的内心世界。 不管如何k还是告诉了我在催眠时的一些细节,尤其是当我沉入对方内心世界时应该如何进退有序,等于是下一盘棋,不能光进不退。 筹备的差不多时寻了一个下午准备为成晓催眠,莫向北这天并没出门,他跟我说你尽管做我的事他就在外边待着。其实这等于是给我一定心丸,也正如k再三叮嘱的:我是初次对别人催眠,一定要让一个最亲近的人留在身边。 言外之意我懂,万一真的有什么事发生那个人可以唤醒我。 我估摸着莫向北与k之间也有过沟通,他表面好似支持我其实内心必然是拒绝的,但并不想剥夺我这次由心的权利。在进房之前我轻抱了他一下,贴在他耳旁说:“放心。” 他在我后背拍了两下,“至多两个小时,超过这个时间我就会进来。” 我先是一怔,转而了然,两小时是他给我时间的极限。 走进房间,成晓安静地坐在床边,看向我的目光尤为幽静。我走到她面前轻问:“你做好准备了吗?”她抿了下唇:“没什么要准备的,开始吧。” 我让她躺进床内,在背后垫了两个枕头使其微微坐起。因为人在平躺时常会在浅眠状态下有一脚踩空的错觉,这其实是一种低安全的神经反射。 “先闭上眼将身体放松下来,我们聊 分卷阅读289 分卷阅读289 分卷阅读29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0 聊。那天你为什么会来到那个郊外撞上我车子的?” 关于这个事我一直都没有问她,但既然她不是因为被我车撞而失忆就代表她其实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果然听见她缓缓而道:“那天我是因为收到一条无名短信而去的那个郊外,短信上说如果我找到一座古庙就可以获知过去,我去到那边确实有一座庙宇,但里面空无一人,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忽然有人突袭,对方身法诡异不止一人,我跑出来时就感头晕目眩,可能是眼花也可能是产生幻觉,模糊间看到前方有个熟悉的背影驱使我向前去追,可只跑出几步就有一股强力将我推开,使我陷入了昏迷。” 所以当时的成晓其实已经因为跟人打斗而神志不清了?她说到一座古庙,是云音寺吗?可是云音寺内怎么可能空无一人?我想了一下后说:“能给我形容一下那座古庙的样子吗?” “它是在一片荒芜的树林之后,庙门有三米之高,颜色黑灰,有斑驳的痕迹,红墙黑瓦,进门就是一口干枯的水井,往内庙堂里有一座泥塑的地藏王菩萨,在它的案台上点燃着烧了半炷的香。” 我听到成晓说到这里嘎然而止,等了一会也不见再开口不由提出疑惑:“然后呢?” “然后……”她的记忆好像出现了断点,迟疑着时我知道机会来了,立即又问一句:“你看到的那个背影给我形容一下,好吗?” 因为我要的答案不是真的那座庙宇,而是她掩藏在记忆里深刻的东西,背影之所以会熟悉,无论是幻觉还是外在因素那都是她潜意识中对那身影有着无法磨灭的记忆。 “那个背影……很高大,肩膀宽厚,一身的黑衣像孤独的行者,他的步履沉稳而坚定,我想要追上他去看一看他的脸,因为有种强烈的感觉只要被我看到他的脸一定能够认出来。” 我立刻接上:“你设想自己在追他,离他越来越近,从二十米到十米,从十步到五步、四步、三步、二步、一步。” 成晓已经彻底沉静下来,她遁入了自己的世界。 “成晓,你的眼前有一座雪山,它的某一处有你要找的人,你坐着缆车抵达山腰又再徒步登山,一步一个脚印,向着雪山深处而行……” 皑皑白雪,苍茫天地,峰高云自扰,雾重絮飘繁。我喘息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回首只有自己一长串脚印,已经没有具体的道路可见了,除了前行我没有退路。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密布像是要有暴风雪了,必须尽快找到一个落脚地才行。 我往前走了不知多久,感觉沉入了这个雪白的世界,前方没有尽头而天空却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腿上一软我扑跌在地,雪很软,却也很冷很冷,试图站起来可是手脚都不听使唤,尝试再尝试都没有成功,大雪逐渐将我掩盖,我渐渐绝望,视线模糊里依稀看到前方有个身影正朝我一步一步走来。 我无意识地伸出了手,视线穿过指缝卡那身影是多么熟悉,可又那般的遥远,仿佛那是一条永远走不完的路,咫尺却又天涯。 不光是伸出的手无力垂落,就连张望的眼睛也一点一点闭上,辨不清焦距的长短,不知那个走近的身影是否到来,我倒在苍茫的雪地里等待着最终闭眼的那一刻。 依稀间似乎有一个声音响在头顶,辩知了好几秒,隐隐听着像是——小小? 不对,我不是小小,那我是谁? “苏苏,醒过来!”一道沉而有力的声线抵进耳膜直击心脏,本在游走散乱的意识快速凝聚,就像被从另一个时空给抽回来般我猛然睁开眼,面前熟悉而焦虑的眼,锐利的眼神,是莫向北! 我在喘息,心率以一个无法估值的速度跳动,甚至感觉到后背一阵冷汗,讷讷而问:“发生了什么事?”莫向北眸光沉了沉,却道:“没事,你先起来。” 怔愣住,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也躺下了,扭转过头只见成晓还安静地躺在旁边双眸垂闭。心头一震,我是在为她做催眠的,为什么连我自己都躺下陷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等等,刚才脑中的一幕还有残留:苍天、白雪、跌倒、走近的黑影、头顶的呼唤…… 忽然顿悟,那是成晓内心的世界,我进到了她的空间!所以当真被k说中,在为成晓催眠的同时我也遁入进那个空间,看见了她所看见的一切,几乎迷失自我无法自拔,是被莫向北给强行唤醒的。不禁后怕,语带颤音而问:“我睡了多久?” 莫向北环着我的手掌一紧,沉了沉眸道:“五个小时。” 顿感心底某处钝痛,他在我进门前说过只给我两个小时就一定会在那之后进来,可是却恁是多出了三小时,这期间对他的煎熬可想而知。我顺着他的臂力坐起时双手环过他的腰,用力抱了抱后才松开一些力道,对他低喃:“对不起。” 他微顿了两秒,突然吻住了我,辗转之后贴着我的耳朵一字一句:“不要再有下次,我也会害怕。”心绪猛然酸涩,这个男人毫不掩饰他的恐惧,沉稳的表面下掩盖着脆弱,而他的脆弱与我挂钩。或许他能接受我随着时间流转而发生命定的事,但是没法接受在这之前我因为别人而提前离席。 我对他承诺:“再也不了。” 但承诺之后有个现实要面对,就是成晓还沉浸在那个雪地的空间里没有醒来,如果我看到的一切都出自她的视角的话,那么那个渐渐走近的身影是否就是她心中寻觅的那个人? 成晓视界里的那个人,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是谁吧 第252.小摩擦 我要求k回国来一次,因为目前的情况棘手到非我能力可解决了,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将成晓唤醒。但是k给了我当头一棒,他说我是那个催眠人,是唯一能够与成晓产生关联的,哪怕他的心理催眠再高明也不可能横刀插入我们已经建立的关系纽链,更何况成晓内心如此强大,定然会排斥任何外生物侵入她的世界。 他能给我的建议只有两种:一是等成晓自己醒来,二是找到她心念之人来唤醒。 可我连她的过去都不清楚要上哪去找那个人?莫向北给我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他找了一个学画的人听我描述雪景里看到的黑影的景象,改了很多次,终于有那个轮廓出来了。 可是光这样一个轮廓又看不清脸的画像能有什么用?莫向北把那幅画让人复印了几分给私家侦探去查,主要三个地点:大理、玉龙雪山以及h市。 另外也安排人去郊外找那间古庙,还真的有,却是一间荒废关闭的。 算算时间自那日催眠成晓已经有一个月没有醒了,期间都以营养针维持生命,我很内疚。尽管是她要求我为她做催眠的,可是控制不住地会去想如果换成是k或许能够更好的处 分卷阅读290 分卷阅读290 分卷阅读29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1 理那样的情况,或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不过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一般人在足足一个月都不进米粒只靠营养针维持生命的话,身体状况必然会发生很大的改变,会形消脱骨,皮肤发黄。可是成晓除了变得稍微清瘦一些外,与我再见她时没有两样,反而脸上那伤痕已经消去变好了。 有为她做检查,医生也觉得惊异怎么可能有人体质强到这种地步,她的脑回路运转都是正常的,但又无法解释她为什么一直不醒过来。 临近婚期,k和安东尼也都相继来到h市。我第一时间把k请到成晓的病房,他翻了翻她的眼皮又看了最近做的心电图,沉吟片刻让我再次重述那个场景——即我被卷入到成晓内心空间的一幕。 边听我讲他边用笔在纸上划写,等我讲到最后依稀听见头顶传来一声疑似“小小”的轻唤时,他的笔顿住,扬起向我点了两下,“关键在这里。” 此时病房里莫向北和安东尼都在,一听k有此话安东尼最先忍不住询问:“什么关键?” k飘了他一眼,低缓而述:“从刚才susan所说的所有经过来看,证明这个女人确实经历过雪山的这一幕,不过你只是感应替代了她的视角,看到你能看到的一幕,对于她而言却不止。跌倒后手脚无力应该是你的身体呈射,是你主观认为在走了那么长一段雪路后会出现的状况,但我们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很强,不但有很强的内心,还有很强的身体素质,所以她的跌倒不会是因为体力不济,冰寒、缺氧以及各种各种可能恶劣的环境,包括是人为,也正是这些导致了她失忆。” k到底是k,他的角度总与人不同。安东尼不耐地催促:“你倒是快继续说啊。” “susan的催眠其实很成功,已经帮助她打开了记忆,失败在于当她融入进这个角色后主观代入了自己的体力,所以假如不是jacky唤醒你,最后你定然是闭上眼咽下最后一口气终结生命为结局。” 当k说到此处时,连莫向北都冷沉了声轻喝:“说重点!” k弯了弯嘴角才继续:“可这是你的视角,真正属于这个女人的视角其实故事在继续,她会抬起头看清那个走近了唤她小小的男人是谁,会发生后续事情,等同于她在造梦,梦境如何来圆都由她来创造,这个故事会有多长也没人知道。” “你还是没说要如何唤醒她。”我不由提醒,却见k摇了下头道:“没人能唤醒得了她,一个有能力造梦的人是无法衡量的,她会在独属于自己的世界里造出数不清的空间,谁进去谁就迷失自己,你得庆幸你遁入的还浅,否则jacky会为你而疯。” 莫向北本是握着我的手的,听到这处猛的捏紧,眸光也是一沉。我心里也不好受,有些暗暗埋怨k何必要当着他的面来说这些,本来还指望他来唤醒成晓,目前看来希望破灭了。 就属安东尼还在状态之外,他把病床上的成晓看了又看后说:“难道这位美丽的小姐要一直这么睡下去成为植物人?” k否定:“她不是植物人,而是一个深陷自己创造的空间暂时还没走出来的人,等吧,或许一两个月,或许五年十年,只要没有其它的意外,早晚都会醒的。哦对了,或许你说的那个‘小小’能够尝试着用来呼唤看看,最好是男人的声音。” 其实我也有过深入的分析,怀疑“小小”可能是那个成晓心中的人对她的昵称,回忆着当时那个声音的语调:“小小……” 突然被莫向北打断:“别想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他说着就环住我的肩膀强行带我往外走,想及刚才他的反应我没有抵抗,任由他带到了门边,顿停而道:“k,既然你这么能耐,相信找到合适的语调和声音厚度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莫向北环着我一路往外走,脸色沉黑,明显是动怒了。 我有点噤若寒蝉,等一直走到僻静处才软声而询:“怎么了?”以往我若这样软着语气和他说话,他即使有再大的脾气也不会发出来,可这回他却面色沉寒眸光凌厉地看着我:“一个几乎可以算是素昧平生的人,你却为了她差点搏上性命!苏苏,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我……”怔怔看着他,黑眸里除了怒意就是痛色,我无力反驳,因为这件事的起因或许不是由我而起,可却引发的后果几乎将我幻灭。 “从现在起不管她是生是死都跟你再没有关系!”莫向北径自下了决定,眉宇间夹藏了狠意。当时我并没意识到他这句话所代表的涵义,直到隔日一早他带着我和小芒果坐上汽车一路开上高速公路时才缓过神来。 由于昨天那事夜里他都不理我,可以算是自我跟他和好后第一次冷战。我有试图去攀谈解冰,但尝试几次他都选择漠然以对,所以早上小芒果打电话来跟我说早安时我就问她要不要过来这边,她自然应声说要。我以此为借口去找莫向北,他听后只轻飘了我一眼就换上外出衣服拿起车钥匙在门边换鞋。 既然是我提出的,肯定立即跟上去啊,不过笃定了他不可能会赶我。 上车后依然低气压,一路回到老公寓那边,我妈已经带着小芒果在楼下等,看到我们车停下来时也没察觉车内气压不对,还在询问莫向北早饭吃没吃。 诡异的是莫向北对着老妈时却微笑着唤“妈”,然后还称出来匆忙并没吃早饭,老妈把提在手上的袋子从车窗外递了进来。我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老妈自己煮的茶叶蛋,以前在家时她就爱煮上一锅给我当早餐吃。 等老妈嘱咐了两句后莫向北才开车,他的车上在后座也按了儿童座椅,所以小芒果是坐在后座的。我看到她把那些仿真昆虫装在一个塑料袋里,上车后就低着头在那玩,这与我的初衷不相符,本身就想她来当催化剂,化解莫向北那犹存的怒意的。 于是我主动开腔询问:“小芒果,你早饭吃了吗?” “吃过了,阿婆给我准备了牛奶和蛋饼。” “好吃吗?有没有吃饱?susan这里还有鸡蛋的,你要不要来一颗?” “不要了,吃得很饱。那鸡蛋是阿婆留给你和jacky的。” 我轻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又道:“可是jacky在开车,暂时不能吃。”而某人听了我的话后完全无动于衷,跟没听到似的,正自发闷时小芒果突然在后边建议:“jacky要开车,susan你可以剥好了喂给他吃啊。” 一句话把我说得怔愣,并且脸感赧然,可过了半分钟后我却真的低头开始就着袋子剥起鸡蛋来。剥好一颗后朝他递过去一些询问:“吃吗?” 见他敛眸飘了一眼,我打算他如果还冷漠以对就再说两句软话,可没想下一 分卷阅读291 分卷阅读291 分卷阅读29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2 刻他忽然低了头就着我的手在鸡蛋上咬了一口。 我的心头顿时一松,终于他的态度软化了。袋子里还有盒装的牛奶,我问他:“要喝一口牛奶吗?”他淡淡地回:“吃完鸡蛋再喝。” 等喂完他一颗我又没话找话了问:“还要吗?”他将问题反丢回来:“你说呢?” 于是我默默地又剥了一颗鸡蛋送到他的嘴边,在咬下时他的唇触到了我的手指,不至于说会产生什么触电的感觉,软软热热的。不知道是否我错觉,他后面每一口咬得都特别小,然后每一次都能擦过我的手指……如此这般,他一共吃了三颗鸡蛋才问我要牛奶喝。 第253.时光倒退 我替他把吸管插好喂喝了一口后,听见他道:“你先吃早饭吧,路还长。” 这时我那莫名短路的反射弧才意识到一件事,就是这条从老公寓开往新公寓的路比之平常都要长,尤其是这并不是开回去的那方向,反而车辆逐渐稀少,往着城区边缘在开。 “我们要去哪?” 他给我一句:“等到了就知道了。” 然后眼看着车子一路上高速,穿行疾速在车道上,路牌一个接着一个而过,差不多开了两个多小时又一个路牌口他打了转向灯驶下了匝道口。 他竟然开车去了s市! 我完全捉摸不到他这突然的心思,不太可能是随性所致,可是并没有什么需要来上海的理由啊。难道是公司有生意要来这边与人洽谈?可这段时日他一直都在筹备婚礼,眼看婚期将至,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他也不是把公事看得比我们的婚礼都还重要的人。 更意外的是,他竟驱车而至码头! 在车子停下时我忍不住问:“我们要坐船?”莫向北没回我,而是回头问小芒果:“你想不想坐船?”这还用问,从小芒果那好奇探望的目光就知道答案了,她脆声回答:“想。” 眼见他下车去给小芒果打开车门,我也只好跟下车却继续追问:“你是打算乘船去旅行吗?可是我们的婚期不是即将到了,不需要做最后的准备吗?” “准备什么?该买的都买了,难不成连婚庆都还要我来做?下面自有人在照应,爸妈也会把后余事情安排好的。” 就是说他真要撇下婚事而一家三口去旅行?婚礼前夕新郎新娘都不在,这恐怕是最荒唐的一次婚礼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爸妈的。 因为不是短时间停车,所以还要办个手续。我与小芒果站在旁边等待时忍不住遥望码头上停泊的一艘艘巨轮,忽然有种时光倒退,回到十一年前的错觉。 那时的我自然不会有此刻的心境,带着希翼和新奇,像刚刚脱出笼子的鸟儿向往着自由飞翔,只是还没飞起翅膀就被折断了。 莫向北出来后就跟着他穿走,心知这或许不是他临时起意,所以没去码头的售票厅也不觉奇怪。可当逐渐走近那一艘游船时,我没法不被昔日的情绪影响,因为那种“时光倒退”的感觉真的朝我倾覆而来。 我拽住莫向北的衣袖,“这船……” 他回过头将我的手握在掌中,醇厚的嗓音抚慰我心:“苏苏,跟我来。” 真的登上了那艘,与记忆中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游船,这不可能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办到的。就是说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他一直都在做着这件事,因为这是我与他缘起之地。 一边走着一边环看着四周,似熟悉又陌生,真的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也或者是我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强行唤醒记忆只是把人物给扯清楚,但关于船上的一些细节终究还是模糊了。 反而是五年前陈华浓的船要令我印象更深刻一些,其实人的记忆没有永恒,即便没有失忆,它也会随着时间的更替慢慢的在褪化直至消失,而我的区别在于是还没有到这个时间点就被人为刻意地抹去记忆,所以就算利用自我催眠强行记起还会有残缺。 这辈子一共就两次登船经历,都有一些不美好的事情。前一次是意外,后一次则是蓄意,不过前一次让我遇见莫向北,后一次让我和他的心再次走近。 既来之则安之,在莫向北领着我们去到舱房后就坦然了。 小芒果有个单独的小舱房,是在我们房间的旁边,令我意外的是居然舱板上是纯白色的,什么都没有装饰。我看小芒果微微失望的眼神去揉她的头,却听莫向北问:“这个地方从现在起属于你了,你要不要自己去拿彩笔来装扮它?” 小芒果眼睛一亮:“真的可以让我自己来装扮?” “如果你觉得自己不行的话那就让你的susan来画吧。”莫向北是这么说的,而小芒果立即皱起小脸直摇头:“ohno,susan的画工太不敢恭维了。” 这小丫头,有她这么埋汰人的吗?什么叫我的画工不敢恭维?我只是不擅长这方面而已。待莫向北拿来画笔后小芒果就开始了她的“工作”,她没有正式学过画画,可是不知道是她本来就有那天赋还是k的引导,见过几次她的画,没有想象中的乱涂乱画,是很抽象的那种,只有她能解释画中每一个东西的涵义。 这么大一间舱房,够小芒果忙乎一阵了,但就在我和莫向北打算退出舱门时,小芒果忽然扭过头来道:“你们俩又要躲起来讲悄悄话吗?” 我微微一怔,此话何讲? 小芒果又说:“每次jacky就爱拿事情丢给我,其实就是想要独自霸占susan。” 莫向北闻言笑了起来,似真似假地道:“susan本来就是我的,我又何需霸占?”小芒果面露不服气:“susan是我的,是我先认识她的,你还惹她生气,要不是我替你说情susan都还不原谅你呢。” 莫向北挑了下眉,煞有介事地问:“哦?那我应该要怎么感谢你?” “给我打下手当助理,帮我装扮这间房。”小芒果提出要求后又对我道:“susan,你可以去参观这艘船了,jacky已经被我征用。” 对于这种情形我失笑不已,与莫向北对视了一眼便配合着点头:“好好好,都听你安排。” 走出舱房时看到莫向北已经走过去蹲在了她身边,父亲的严厉和谦和他似乎做到了兼备,也难怪小芒果会喜欢他,也变得越来越粘他,反而对我倒没太粘了。 倒也不是情感上的转移,而是小芒果的认知里已经把我和莫向北划分成两块,一块是信服的,一块则是要被保护的,无疑我是那后者。这对父女在用他们各自不同的方式宠我呢。 决定等下再回来这边“验收”他们的成果,希望在莫向北的帮助下这个舱房不会太惨。 循着记忆我打算去找找看船上是否也有赌场,如果有我打算小赌一下。 推开 分卷阅读292 分卷阅读292 分卷阅读29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3 一扇金属门,门后还真的如我所想是个小赌场。之前上船时除了看到船务人员并没看到有其余的宾客,竟没想这里倒是几乎都坐满了,而且很明显这里的隔音设备是专门制作的,我在推门之前完全听不见这里的噪杂声。 环视了一圈并没有人注意我,看着荷官们的服装倍感熟悉。我去换了一些筹码便游走在桌后观望,当初我撞见莫向北就是在这,当时他既是游船的主人也是一名赌客,所以今儿我也想感受下赌客的心情是如何的。 后来我选定了一张牌桌驻足,看了一会决定跟着众人把筹码压在一名中年男人这处。很单纯的比大小,纯靠运气没有技巧,显然今天这位中年男人的运气不错。 几轮下来我的筹码翻了一倍,没有继续压,换了另一张桌子,而这次我没有观察,直接选了一位贵妇这边下注。我也想试试自己的运气,结果我的筹码迅速缩减,最后就剩了一个我只得罢手。也没有再去把筹码换回现金了,直接揣进兜里留作纪念吧。 走出赌场,金属门在身后被关上,一室喧嚣顿然遏止,犹如穿走两个世界。 赌博的乐趣我没有体味到,不过心境却是放松的,因为与在座的那些赌客心情不同,他们的出发点是输赢,而我只是想要感受最初撞上莫向北时他可能波折的心境。 我爬上了船顶,看见那铁栏把手就不由想起莫向北当初的恶意惩罚,平躺而下。 船还没有开航,s市的天空与h市是一样的,白云占多蓝天只有小小的一片,不像云南那边天空湛蓝的像块宝石。不知这会莫向北在那间雪白的舱壁上画着什么,他的画工如何?一定是胡乱涂鸦的吧,他会的东西不少了,那天发现他连弹钢琴都会,不可能再会画画了吧。 不过也有些希望他真的会画,那或许会在那面墙上画我。 清风吹拂如温柔的手,想着莫向北和小芒果渐渐思绪放空睡过去了,迷蒙中好似感觉身体空落,可是眼皮正沉,只侧了侧身钻进温暖处又继续睡。 后来感觉身旁一直有个人,因为气息很熟悉,所以也安心。好似在帮我换衣服,心说这人真是细心,知道我睡觉要换上睡衣的。这时候其实我要醒来只需睁眼就可,但喜欢这个人温柔的动作里含着的宠溺,于是便继续装睡。 身体一轻,又被抱起来了?这是要把我往哪搁呢?还别说这样被抱着走,紧贴在一起暖暖融融挺好的。当再次被放下时我都有点不舍,恨不得伸手去搂住。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声音钻进了耳朵里:“苏苏,你要是还装睡我就吻你了。” 事实上话一落连给我半秒反应的时间都没,气息就已经覆盖而下,唇上辗转柔软,我悠然睁开眼,黑色瞳仁星光流转,绝色倾城。 静默对视里,气息仍然缠绕在唇齿间,怀中的温度包裹着我。 自然是莫向北了,如果不是他……没这假设。当他终于退开时我察觉到不对,视角扩展,很明显顶上的空间不是低矮的舱房,而是如琉璃一般并且拔高了不少米的天花板。 眸光回落,发现自己哪里穿的是睡衣,根本是——白纱长裙! 不用我说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周末是一更,下午不用等 第254.除了我不可能再有别人 英俊的男人一点点从我身前撤离,足够宽广的视线里我惊愕地移转目光,这里……是那个最大的厅!而且满大厅的人,除了之前在赌场看到的那些还有老爸老妈、小芒果、k、安东尼、秦淼、老四……几乎全都是我认识的人。 这是婚礼? 我内心里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明明婚礼是在一周后的,难道是我那一睡又“不小心”睡了一周?可是我并没有昏睡过后的头重感觉啊。 就在这时,四周顿暗,婚礼交响曲骤然而响。莫向北牵起我的右手将我拉起,回眸而看,竟是一张水晶床,心头微动,果然下一刻昏暗点点而蓝,蓝色的水晶城堡在我眼前逐一成型。 等到我双脚落地才发觉原来脚底下台子在缓缓上升,那张水晶床与地面完美融合,我们平地高出四周众人两米多,自然也承受着所有人的目光。音乐声停时,莫向北醇厚的嗓音缓缓而响:“人生若只如初见,十一年前的某一天我在同样一艘船上邂逅了一个女孩,她满满抓住了我的视线,夺走了我所有的注意。诺大的世界,数十亿的人,偏偏让我遇见了她,那我只能把她永远绑在身边了。” 他没有走落俗的形式来询问我,而是以他一贯的强势作风将指环直接套进了我右手无名指了,甚至这会儿我都还是发懵的状态。 身上这件婚纱是纯手工制作的,在蓝光下竟然有星星一般的碎光闪翼,我对这种材质熟悉,是蓝水晶。不去想其价值,光是这份用心都让我无以言表。而手指上被套住的指环也很特别,它不是纯粹意义上的钻石戒指,是用蓝色的水晶石镶嵌而成一个五角星芒。 “苏苏,我说完我的誓词了,该换你替我戴戒指了。” 掌心被塞入硬物,我低头而看,也是一枚与我类似的五角星芒蓝水晶戒指,只是要比我的大了一号。这时候不说点什么觉得浑身都不是劲,在他为我做了这么多后。 “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就对一个男的忘不掉了,大概是他刚好占住了我心底的空白。如果时光真的倒退回十一年前的那个夏天,我想我依然会登上那艘船认识他,爱上他,因为这许多年里对他的情绪有过爱,有过恨,唯一没有过后悔。” 莫向北听着弯起嘴角,轻声提醒:“苏苏,你该为我戴戒指了。” 底下传来一片嘘声,不知是谁在喊:“新郎官也忒着急了点吧!”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微扬了声道:“等一下,我还有话没说完。”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拿我怎样。有意把这一刻拉长一些,因为我还有话要说:“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对婚姻也有一些担忧。我想,也许我们婚后的生活会为琐事争吵,会为日趋平淡而烦恼,会有命定的事终会来到,但是那样的日子是我梦寐以求家的样子,不存在选择,只有你,是我想要一起的人,莫向北。” 轻轻为他推送戒指,将指环套牢住他,从此生死忧患都有他相陪,我不会再孤独。 头顶音乐响起,歌声直接带入,节奏和气氛都恰到好处的沸腾起来: 一定是特别的缘份 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他多爱你几分 你多还他几分 找幸福的可能 从此不再是一个人 要处处时时想着念的都是我们 你付出了几分 爱就圆满了几分 …… 台下起哄新郎亲一个,莫 分卷阅读293 分卷阅读293 分卷阅读29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4 向北难得不吝啬,当真霸道着气息迫近了我。而且这次不顾一切追逐着我的舌,他要与我随他一起纠缠。若非场合问题,恐怕他能将这个吻加深到更高的深度,退开时周围哄闹声不断而他的眼神里有着意犹未尽。 仪式举行完毕,我被他拉着手缓缓从高台上踩着阶梯而下,这时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一双蓝色的水晶鞋,与这袭白纱却并不突兀。来到下满,小芒果仰着头笑眯眯地说:“susan,你好漂亮。”我拿手指轻敲了两下她的额头:“小滑头,跟着jacky一起来设计我是吧。” 不过她穿的这身白色小纱裙与我的一般无二,也有蓝色水晶镶嵌在白纱之间,美丽的真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小芒果回答我:“是jacky说,幸福的婚礼应该是拥有surprise的。” 她现在对莫向北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一开始我还有怀疑自己是否又一次遁入睡眠不知世事,直接将这一周的时间都在睡梦中度过了。可当我从莫向北瞳仁里看见自己素颜的装扮就知道并不是,如果这真的是一场唤醒我的婚礼,那么他会让我美丽如真正的公主。 陪我回到更衣间,莫向北突然将我抵在舱板上贴在我耳边道出真相:“其实呢,原本是想把你遣开了做一番安排,结果等一切就绪后新娘子不知道跑去哪了,于是一干人全都慌乱而找,最终被我在船顶上找到一只偷懒的猫,连亲自帮她换衣服都还懒得醒,只得将人抱着过来举行婚礼了。” 所以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我微微有些赧然地道:“刚好想起曾经同样的船顶,有位恶劣的先生将我绑在那吹了一夜的海风,于是就重回故地去感受一下了。” 低沉的笑声传来,他说:“你应该感谢那个人,要不是他,定然不能让你对这次经历印象深刻,可能你对我的一见钟情也不会这么顺畅了。” “谁对你一见钟情了?”我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腰,他轻描淡写地将手挡住然后道:“不是你那就是我喽。” 我没好气地“质问”:“原本婚期是不是就定得这一天?” 他眨了下眼,跟我敷衍了回:“妈说宜前不宜后。”我在他胸前轻捶了下:“少来,不可能是临时起意说提前的,否则宾客朋友们还要一个个去通知的,别人可能还好办,但是老四和秦淼两人一个在国外一个在青市,怎么可能提前一个礼拜先过来h市?” 他捉住我的手用额头抵住我,眸光悠远看进我眼底深处,醇厚的气息吐在唇边:“你如果真要追究,那就是我等不及了。一纸婚约不够满足我将你珍藏的欲望,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最喜欢的蓝色水晶城堡已经修建完毕。” 他其实一直都懂我,知道我心里曾经崩塌了的那座塔代表了什么。 醇浓的气息倾覆而下,一下一下啄吻我脸上每一寸。在我阖上眼的时间里,是我们一下拥抱一下又失去的青春爱恋到深浓情感的转变,是我们相恋十一年的许多爱和痛,所有一切到这里都变成倾城的温柔。薄唇湿润了温热,肌肤忠贞了心,为他唇到过的地方轻颤身体。 幸而这个男人还有理智,知道更衣室外一大帮人还在等着我们,总算浅尝辄止后还晓得要鸣金收兵。不过却坚持要替我换衣服!与他不止一次坦诚相露,连孩子都有了,甚至之前我这婚纱都还是他替我船上的,可当纱裙被他从后脱下肌肤与空气相触的一瞬还是不免脸红。打从婚礼事宜交给他后我就没再管过,所以他置办了什么礼服我也不清楚,当他将一袭水蓝色的长裙提出时无法不眼睛一亮。 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肩膀,轻轻将纱带在背后系上,微露的脚踝处突觉一凉,低头而看发觉他正半蹲在那将一条银色的脚链给戴在了我的左脚上。 是与戒指同一种款式,蓝色水晶制成五角星芒作为吊坠,还有一条项链也戴进了我脖间。 我的视线轻划而过,询问出声:“这是安东尼设计的吧?”从风格到理念都透着他独有的构思在内,而且我知道他其实不光会设计,还会亲自制作,以他一投入工作就如痴如醉的个性是比任何机器制造都还要精细的。 “既然他是你的师傅,总要为徒弟做些事才能彰显诚意吧。” 脑中灵光一闪,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却灵犀所致又有那种只觉便询问出口:“这不会是当初你和安东尼谈合作的时候就提了的吧?” “花了那么大的重本付他报酬,必然是要有些额外的条件了,这是协议的一部分。” 说心里不触动是不可能的,沉吟中我问他:“那时你就确定会有今天吗?”不能说那个时候我和他的感情不好,而是其中还存在很多没有被挑起的未知因素,包括后来与他的决裂、分别与隐瞒,当时都还没激发出来。 但莫向北却道:“当然确定了,你这辈子除了我不可能再有别人。” 凝着他沉静的脸庞不由怔愣,在我和他的这条爱情长河里,我还有时感到迷茫和绝望,在逃避与面对之间徘徊,可他却从始至终都笃定和坚信我们会有结果。 第245.尧哥 为了与我搭配,他也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西装,与之往常那深沉的形象截然不同。看着他这英姿我有种回到过去那个年代,他满身跋扈却又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再次出现在那个大厅,莫向北立即就被陆少离等一众人给拉走了。喜宴并非中式,全西式的自助形式,我还在找小芒果被秦淼一把拽住了拖着到某个角落。之前没来得及看清,到这时才发现除了她和老四,居然我们同舍的姑娘们都来了。 对于刚才为何去换个衣服要这么久的问题被拷问了很久,等终于肯放过我时已经被灌了不下十杯的酒。幸而我那酒量早就练好了,要不然哪能经得住这些姑娘们的伺候啊。 视线的余光仍不自禁地寻着小芒果与莫向北,看见爸妈带着小芒果在吃东西后便安了心,转眸间微微一愣,有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一晃而过,我再去搜找又发现不见了。 脑中搜掠了一番都没找到那背影是记忆中的谁,可心头又莫名的不安,端了杯子起身一边与过来敬酒的宾客碰杯一边无意识地寻找。没察觉自己走出了厅,到了外室的船板处,忽而感觉有道幽冷的目光直凝而来,回过头撞进一双犹如古井深潭的眸子。 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我不认识!但对方看我的眼神令我有种想要逃的本能冲动,眼看着他朝我走来,下意识转身而走,却没有选对方向,我朝着僻静处而走离喧嚣的喜厅越来越远。 并没有听到身后脚步声相随,快速回头看了眼,还果真没看到那人了。 “是在找我吗?”突的一道幽沉的声音 分卷阅读294 分卷阅读294 分卷阅读29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5 从我侧方传来,把我吓得身体一震,慢慢转过头,刚才那个本该在我身后的人此时竟然正靠在那处舱板上。 我沉定心神而问:“你是谁?” 此人长相……我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与莫向北的英俊不同,但却一定是好看的。可是我在莫向北身上能看到阳光的气息,可这个人却是暗沉的令人感到压抑。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目光将我轻扫之后缓缓道:“我循着气息而到这艘船上,却是在你身上察觉到了她。”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蹙起眉感觉似乎他并没有恶意,“你察觉到了谁?” 幽黑的眸子锁定我,语声萦绕在前方:“她叫成晓。” 我浑身一震,这个男的是……来找成晓的?他说从我身上察觉到了成晓,不会他就是成晓一直在找的丈夫吧?提及成晓我才想起这件事,她因为被我催眠而遁入内心空间而没醒过来,现在所有人都来了这边婚礼上,那她怎么办?是一个人被留在医院里? “她怎么了?”男人忽而语声一沉,朝我迈近两步便到了身前一米之余处。 他并没再逼近,却隐隐气势压迫而来。 在回答之前我得确定一件事:“你与她是什么关系?”可对方就像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一般,再次沉声而问:“为什么她会被你催眠?” 我不由大惊,这是刚才我在心念间闪过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就在这时突然脚步声紧随而传来,很快就看到莫向北出现在视线中,可同时身前的这个男人却将我逼近了死角并且用身形挡住。 “放开她!”莫向北沉声而斥来,在他身后还跟着陆少离与k以及安东尼三人,他们看清这处情形后都是面色一沉。 可能心里都在想怎么还有人会跑到婚礼上来闹事,反倒是我并没有他们那么紧张,因为从刚才的几句交谈可辨别出此人其实对我没有恶意。而假如他当真是成晓一直在找的丈夫,那么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 可刚这么念转而过,却听到有个声音钻入耳朵里:“我有没有恶意,取决于你对她是否有恶意。”正是我面前这人在说话,可是虽然他是背对着我的,但从对面几个男人面色来看竟好似他们都没有听见,可,这怎么可能? 莫向北见他沉默不答不由眯起了眼,语声平静眸光却寒栗无比:“说出你的条件。” 免得不必要的误会我立即扬声而道:“他是来找成晓的。”男人们面面相觑,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随之我语锋一转仍然重复之前的话:“你还没有说出你和成晓之间的关系。” 他把身体微微侧转,淡瞥了我一眼道:“你刚才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我想到?这一次我惊觉了一个事实,这个男人竟然会读心术,能够窥看到我心中所想,那等于是我只要有念转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所以,意味着他真的是成晓的丈夫? “你有何凭证?”我脱口而问,见他微挑了下眉,语气极其寡淡地道:“这件事想必用不着向你证明,既然对她没有恶意那就快说出她的下落吧,我看看到底催眠是怎么回事。” 莫名的我就相信了他,转而有歉意:“很抱歉,她目前可能还在h市,之前她因为失忆而要求我为她做催眠唤醒记忆,但是却没有醒过来,只能每天依靠医院的营养针维生。” “谁说的?”突然有道声音打断了我,惊转过头,见是k。他不惊不怒地走出来,站在与莫向北并排处,云淡风轻地道:“成晓已经醒过来了,目前正独自在舱房内。” 男人移转过眸,将k浅看深凝,然后道:“带路。” k笑着回:“很愿意为你效劳。” 在k转身而走时我看到男人没有一点迟疑地跟了上去,甚至都没来管顾我,而在经过莫向北身边时也只是擦肩而过,根本没有视线停留。 我走过去时被莫向北用力拽进怀中,担忧的视线将我上下打量,在见我轻轻摇头后才眉宇松开,转眸而看那已经走出二三十米远的身影朝着陆少离点了一下头,陆少离立刻紧随而上,安东尼也不甘示弱紧步而追。 “你们想要诱他去哪?”等确定距离够远后我询声而问。 却听莫向北道:“没有诱他,成晓确实在船上。”这下我倒是惊讶了,刚才听k那么说时立即就心有所悟却不敢在心念间深想,怕被那男人给窥探了去,哪想莫向北竟说成晓真在船上。不由希翼而问:“她真的醒过来了?” 莫向北静了一瞬后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只听k说人是醒了,神智却还留在里面。从没见过这种例子,他过来时就把人一并带上了船。” 所以成晓这会当真是在某个舱房内,可是什么叫人醒神智还留呢? “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吧。”我向他提议。 等我和莫向北找到那间舱房时见陆少离和安东尼都站在门外,往内而看,k站在里头一角沉默着,而那个疑似成晓丈夫的男人半蹲而下,他的身前正是成晓坐在床沿上,目光涣散。 我大约明白了k的意思,等于是人醒了魂却没回来。 突听一声轻唤传来,是那特有的语调:“小小,是我。”我的心头一震,这语调与那天我为成晓做催眠时被困进去了听到的一般模样,而且就是这个嗓音。 说是奇迹一点都不为过,原本无动于衷眼神涣散的成晓在那一声轻唤之后目光竟渐渐凝聚,好似要有所反应一般。我看到连k都露出惊愕的眼神,他有些难以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却在转瞬之间目光突的定住,顺着他的视线而看,我发现是那男人的掌正握着成晓的手,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他的一指刚好搭在成晓的脉搏上。 终于成晓浑身一震,眼珠开始转动,一点点抬起眼,直至目光凝定。 空间仿佛停滞了时间,一双双眼睛都看着他们没有人出声,我看到两行清泪从成晓眼中滑落,然后她把头轻轻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一声低吟从她嘴里溢出:“尧哥。” k在退出舱房时把舱门给顺手关上了,留了那两人有独处的空间。 我问k成晓这样是已经神智回来了吗?他说应该是,但第一次我见他这般眉头深锁。心情我能体味,因为为成晓做催眠的人是我,事后可谓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让她从那空间走出来,而k也只是把人唤醒却让其魂丢在了其中。刚刚那个男人什么也没做,单单只是简单说了那四字,居然就成功地把成晓的魂给唤回来了。 难道真的是爱情或亲情的力量?我总觉得这种说法太过玄乎,可是又没法解释刚才那一幕奇迹的发生,所以连k都感到困扰。 新人都不在不太好,让安东尼和陆少离先回喜宴厅里去安抚宾客了,我想留下来等成晓他们出来, 分卷阅读295 分卷阅读295 分卷阅读29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6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6 莫向北自然也留着陪我,可就连k也沉凝着不肯走。 在室外站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舱门从内被拉开,率先走出来的是那男人,而他的手紧握着成晓的手。看见我们仍然等在外边,幽深的静眸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后道:“小小,跟你的朋友道别吧。” 道别?他们要走? 尧哥终于登场了 第256.至死方休的秘密 成晓从后走出,目光落定在我脸上时我就知道她是真的已经清醒了,“季苏,很抱歉让你担心了。”我走近两步不确定地问:“你没事了吗?” 成晓摇了摇头,“我没事了。这次是我太过急进鲁莽了,差一点害得你都陷在了我造的梦境之中。”我微微一震,还没有所反应莫向北先质问出声:“什么梦境?” 静默一瞬,成晓微垂了眸道:“当时我也发现将你沉陷在其中了,可是又无可奈何,幸而沉得不是太深,被你丈夫给唤醒了,否则可能你要陪我一起留在里面了。不过,”她顿停住,抬眸凝向我,“你也别害怕,只要尧哥来我们就都会没事的。”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向了那个男人,听见她又浅声道:“还没向你们介绍,他叫盛世尧。” 我问:“是你一直在找的人吗?” 看到成晓的眸光顿时变得柔软,朝我点了下头:“嗯,是他。” 而这时那个叫盛世尧的男人轻沉开口:“这段时间多谢你们对小小的照应,不打扰各位了,我们先告辞。”可成晓却拉住了他,“尧哥,有个事……” 我们又重新回到藏房内,不过这次换我坐下。在成晓的要求下,她的丈夫盛世尧正为我把脉,而他们三人都分站在门边静望着。 我猜测这个男人可能是医生吧,把脉的手法是中医里面的,不过我没有太抱希望,倒不是说不相信中医,而是西医讲究一个成效见快,中医则是主在调理。切脉查出根源了也至多是开副药让我喝着吧,心里这么想着时却没料盛世尧突然开口令:“闭上眼,摒弃杂念。” 我出自本能地对上他的目光,却感觉看进了一个深潭里,里头没有半分情绪却莫名有种力量让你按照他的话去做。我闭上了眼睛,敛空思绪,只觉眉心突然有一道凉意钻入,随即就像是有形的气流在脑中盘转而开,使得整个脑袋都感到清明惬意。 正觉享受时,突的那道凉意一空,然后听见耳旁浅沉的声音道:“好了,睁眼吧。” 我睁开眼时刚好看到盛世尧站起了身,莫向北立即走近过来急问:“如何?”但盛世尧完全无视他,径直走到了成晓旁边,“可以走了。” 成晓看了看我,还是为我问出了疑惑:“她那脑中的结能解吗?” “结早已散,何来能不能解?” 我心头一震,没法再淡定:“你说什么?”成晓也觉困惑:“尧哥,怎么回事?” “她的脉象一片平和没有任何郁结之处,我探她眉心只感觉到一股残余的气流,她脑中的结早就已经散了,自然没有必要再让我动手了。” 听着盛世尧如是说,我的脑中只反应出四个字——怎么可能? 就连k也都不相信:“不可能,我之前为她做催眠理疗时有很明显的郁结症状,甚至前期她已经出现暂时性失明和耳聋症状,证明那个结已经压迫到她视觉神经,不可能会突然莫名其妙就消失的。” 然而盛世尧反问了两句:“什么时候替她做的催眠?判定她的这个结是什么引起的?” “几个月前,她当时因为遭受刺激而沉睡足有两周之久,她的结是因为被下心理暗示而长期无法解开所形成的。” “下心理暗示的人呢?”盛世尧又问。 这次是我出声回答:“死了,这是一个死结,至死方休。” 盛世尧:“好一个至死方休!你们用的术语是叫心理暗示,其实它有个更贴切的名字叫死咒。就是一道指令把两个人绑定在一起,除了死亡没人能解开这道指令。” 我在心中回味着他的话,“死咒”两字或许真的更贴切,只是解法与当初沈熹说得有些出入,沈熹是说这道指令是必须我要爱上他,而盛世尧却说是除了死亡就不可能解开了。 等等,除了死亡?我惊站而起,不可置信地瞪看着盛世尧,“你说得是真的吗?” 他平静而回:“看来你也已经想到了,所以根源就不用我再继续解释了。总之现在你不用再为这件事困扰了,它已经不会再威胁到你。” 我刚动了下嘴就又被他截断:“不用感谢我,就当是替小小回报你。” 成晓走上来抱了抱我,在我耳边轻语:“他就是这脾气,你别见怪。我们就先走了,以后你有事可以找我,还有,祝你幸福。” 我目送着他们走出视线,心头的震撼使我久久不能平静,也说不出挽留的话。k似有什么想问的追了出去,室内就剩我和莫向北时我苍茫而问:“你明白他那意思吗?” 莫向北眸光闪了闪,比我要来得镇定:“等婚礼结束后立刻去医院检查,确定了再做判定。”深知他在这件事上一定会谨慎以对,可是……如果盛世尧说得是真的,那“至死方休”的定义便是,沈熹以死亡来终结这一切! 我没法不为这个可能而动容,当初在亲眼目睹他死在眼前时,除了惊骇便是深深的绝望覆顶,它足够将我神智摧毁。因为但若他死,那就意味着我脑中的结永远都不可能再解开,可是刚刚成晓的丈夫却告诉我已经消散了…… 到这时我才忽然想起成晓形容她的丈夫盛世尧用了一个什么样的词汇——超凡。 之前我心念所想而过就能立即被他窥知到,当初成晓还在失忆的时候也曾为我搭脉,然后说是探不出有异常,又说自己褪化了。这些种种加在一起揉合,使我越来越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可是我却在已经痊愈的可能里找不到一丝喜悦,反而沉浓的悲哀从心底滋生。 沈熹,这难道就是你要的?你在十一年前用一道枷锁将我锁死在笼中,而今又为什么要以死亡来解这道枷锁? 忽而脑中灵光一闪,一个故事让人沉睡,一句话让人醒来! 我急抓住莫向北的手臂,“我们去吴市。” 自从决定定居费城起爸妈就把吴市的房子给卖了,不过每隔两年会在清明的时候回来祭祖,反倒是我已经很多年没回来家乡。 与莫向北同回故土,心中多少有些乡愁在弥漫。当然在来之前,我已经在s市的一级医院做过全身检查,脑科专家亲自做的,确定我的脑中不再存在化不开的结。 依着记忆我找到了吟秋别院,抬头看那牌匾时诸多回忆涌上心头。仔细算来这家道馆也已经成立有十几个年头了,城市改建发生巨大变化,它 分卷阅读296 分卷阅读296 分卷阅读29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7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7 却依然座落在这里没有变动。 我们迈过门槛走进去,前台后面的一位中年阿姨站起来询问:“你们是要来报上防身术班吗?”我迟疑了下点了点头,走过去道:“请问有没有儿童防身术班?” “你孩子多大了啊,我们必须是要年满五周岁才可以报。” 我撒了个谎:“刚好满五周岁了,可以让我们看一下场馆吗?” “可以,我带你们进去。” 跟着中年阿姨走进里面,发现格局与记忆中有不同,原来就是一间大的训练室,旁边有更衣室和洗手间。而它的楼上是属于别的培训机构,两不相干,但听这位阿姨介绍说底下的训练室主在练形体与动作,楼上会有一个更大的场地是作为实在训练室。另外,除了防身术课,现在还开了武术班,太极拳班,都是可以从小学起。 目前形体训练室是空档,有一班学生在楼上练实战,我们跟着上到楼上,果然见一帮十几岁的孩子正在一对一的训练着,而在场地的旁边站着一位双手背负的中年男人,应该是教练。 因为孩子们的不专注,我们这处又有动静,教练回过头来,目光交汇的一霎我感觉这人有些面熟,脑中想了下,好像是当年的助教。 听到身旁的阿姨打招呼:“周教练。” 心中一动,记忆被拉带了起来,确实是姓周,当初我们都喊他周助教。 从对方惊异的目光判断,他应该也认出我了。 只见他两声击掌后大喊:“自由训练。”然后回身大步走过来,本以为会是久别重逢的惊喜画面,却没料他开口便是:“季苏,你终于来了。” 我不由一愣,他这话意怎么像是等我很久了?还是先确定:“你是周助教吗?” “我是,沈教练上回来时说你近期就会过来,让我先负责管理道馆,哪想到你到今天才来。跟我来吧,沈教练有东西留给你。” 沈熹留了东西给我?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来寻找秘密,却没想会这般直接就收获。 回到楼下形体训练室,周教练一路领我们走进男更衣室,他递了一把钥匙给我,“是沈教练让我暂时保管的,他说给你留的东西在柜子里。” 这样的钥匙曾经我也有一把,是用来开更衣室里柜门的,而且上面会有标码,与门上的数字配对。我手上钥匙的数字是1,其实印象中我有开过这1号柜门,是好像帮着拿什么,当时看到里面沈熹换下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符合我当时对男孩的期望。 心头有些惴惴,在被盛世尧揭开真相后,再回想李晟的那张纸就大约明白这个吟秋别院有蹊跷,所以一做完检查就立刻让莫向北开车来了。 打开柜门,第一眼就见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道服,上面放了一条圈围在一起的黑色道带,然后那黑带底下却压着一个文件夹。 回头看了下周助教,他冲我摊摊手,“别看我,我只负责传话,可没有打开看过。” 我抽出那个文件夹打开,目光扫过里头夹着的纸张,心中越来越惊愕,这间吟秋别院竟然……转让给我了!而转让人是沈熹。 我问周助教,他却并不感讶异,只道:“原来沈教练留给你的就是转让协议啊,当时他走时就交代过我以后你是这里的老板。” 我沉默了没作声,将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只见白纸上写了一行字: 假如一切能够从头来过, 是真的就这样一行字,然后落点逗号,像是一句没有写完的话,应该还有半句或者多句,又像是意犹未尽。 这句话很显然是写给我看,但并非特意写的。当时他在写时的心情没人知道,但后来还是夹在了文件中,定是想给我看。其实这句话不是第一次见,他曾问过我,当时我的回答是全然否决。因为这世间最没可能的就是“假如”,而且当人一旦沉入那个假设中,就会无法自拔不敢面对现实。 只是此刻看着这句没有写完的话,心头感到阵阵酸涩。那些深埋在我心底,长久不愿再去回想的记忆,突然就冒了上来。他是将这里当作是曾经的一个梦,所以费尽千般心血将之珍藏不被时代遗弃,所以当决定将它转让给我时其实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是这样吗,沈熹? 我忽然明白那个故事的涵义,沈熹是把自己比作了那个巨人,他试图用枷锁将我锁在他的肚子里永不放开,可是没想到我却因为这道枷锁而日渐枯萎没了生气,也逐步走向死亡。他只得剖开自己的肚子放我出来,代价是从此他长眠沉睡。 故事之后的那句话其实就是要我回来这里看到这些,当我得知他将最初属于我们的共同记忆留给我时就会明白过来。 一个故事让人沉睡,一句话让人醒来。 走出别院时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头顶的招牌,刚才从周助教口中获知到这家别院原本是要被投改的,但是沈熹早年就将之买下,并且聘雇了他作为负责人,每年沈熹都会过来,不过再没有当过教练,完全就以投资人身份来视察。直到几个月前沈熹来时突然问他可还记得我,当时周助教记忆模糊并没想起来,于是沈熹就给他看了一张我的照片,说今后这里会由我来接手。但是我依旧让周助教代为管理了,因为我明白这只是沈熹的一个夙愿。 回程的路上我沉默良久才开口询问莫向北:“你会在意吗?”刚才在吟秋别院里他几乎没有开过口,上车后也没有来和我交谈,是否心里有了疙瘩? 却听他反问回来:“在意什么?你多了一家道馆?人死灯灭,不会因为他做了什么而有改变,即便不是这样我也一直坚信你不会有事。而且说到底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认识你。” 我忽而生出倾诉的冲动,想要告诉他沈熹与他的关系,因为不想看他这般冷漠的态度,可是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噎回去了。有些秘密在决定沉埋的时候,就意味着它不值得被道破,既然当初我选择了隐瞒就将之成为永恒的秘密吧。而且沈熹如果要认亲的话也早就认了,他也不过是在临死前告诉了我,其实他只是想要告诉我这么些年他的恨来自何方。 就让那些恩怨随风逐流,一切都烟消云散吧。 车子在上匝道前我提出让莫向北先靠边停车,他没问原因方向盘一转就缓缓停下。等车停下时我将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莫向北,你会唱那首歌吗?” “哪首?” “来日方长。” 他敛转眸看我,“想听我唱?”我点头,于是他轻轻哼唱起来。 这首歌本来是男女对唱,女声空灵,男声婉转,可现在全由他轻沉的男声来唱,似乎别有一番风味。等他哼完一段后我又问他:“知道我最喜欢哪一段吗?” 他挑了挑眉后, 分卷阅读297 分卷阅读297 分卷阅读29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8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8 我轻轻唱出那句: “我说爱或许是来日方长的事情 等不到人也至少盼着自己” 将双手圈进他的臂弯里紧紧依着他,无限依恋地说:“我和你来日方长。” 耳边是他极自负的语气,却又含着温柔:“当然。” 五年前他消失时我执着等待,回来再遇他时,为他的“来日方长”所动;可脑中的结却让我一度以为自己与“来日方长”远离,有限的生命活过一天是一天;直到今天,彻悟这四字是有多珍贵。 当初写小小时就为了现在作伏笔,为的是让尧哥来解开这个秘密。这就是让他们出现的初衷了,至于有人会想为什么不让无所不能的尧哥来帮苏苏解了这个结呢,因为这是来日方长,不是小小城的故事,他们是神秘而又特殊的人,特别的能力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否则等同于开了外挂。所以故事最末还是回到当初,回到……沈熹,缘起缘灭都因为他,也由他收尾。到此正文算完了,还有几篇婚后的后记,今天就这一个大更了 第257.(1) 公主与王子举办了婚礼,从此两人过上了幸福生活。 这是童话故事,现实往往与故事有些出入,比如婚礼那天我看到一闪而逝的一个背影,在现实中变成了一道难题。 当然在这道难题出现前,首先要解决的是小芒果的入学问题。她跟着我们回国已经有一年多,五周岁都过了,不能再拖下去。可当我把这事跟莫向北提了后,他的态度都不是太在意,说小芒果还小,不用急着把太多的负担压在她身上。 对他这种不上心的态度,我着实很懊恼。基于观察小芒果的情况长期都很稳定,我决定把小芒果送进公寓附近的幼儿园,事先都与院方联络好了,也与小芒果有过沟通,她并不排斥去幼儿园。 所以这天九月一号,我带着小芒果去学校报道,办完手续看着她走进了教室里面。由于她的年龄问题,必须是插班进中班,另外国外的教学方式与国内不同,会有担心也与老师沟通过,可以让我站在窗外观察一阵小芒果的适应情况。 我看到小芒果在走近教室后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去坐到还留有空位的小朋友一桌,而是单独找了个空桌子坐下。老师在上课之前先把小朋友的座位做了调度,小芒果独选的那一桌被分配过去三个小朋友与她同桌。我仔细留意她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心头微松。 老师上的是一堂音乐课,教小朋友们学唱儿歌,助教老师在旁弹钢琴配乐。我看所有小朋友都在跟着老师学唱,唯独小芒果的嘴巴紧闭着一动不动。 后来连老师也发现了,特意走近过去对着小芒果重复唱着,但即使这样也没有带动小芒果跟着一起唱。我倒是没觉得挫败,因为小芒果对于陌生人本来就不热情,关键在于从她静默的表情来看,并没有对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有感到排斥。 忽而心头柔软,这一年来莫向北花在她身上的功夫其实不少,他有他一套独特的方式来与小芒果交流,并且教育的方式。所以才有现在这个让我感到欣慰的小芒果,她有了自己独立生存的能力。我在窗边悄站了一节课,才安心地离开了学校。 可到中午时分,我刚要打电话询问老师情况,却提前接到学校的来电了。 当时心头是有那么一沉的,难道小芒果在学校里有状况了?来电的是小芒果班级的老师,她将整个上午小芒果的状况简单与我陈述了一遍,我沉默了片刻后道:“好的,麻烦老师了。”挂了电话后心情有些沉重,不能说情况不好,但是…… 在我看完第一节课离开后,小芒果主动站出来要求弹钢琴,老师虽觉讶异但还是同意了。于是小芒果走到钢琴前坐下,手指在上面逐一试音后便开始弹奏起来,弹的正是刚才老师在教的那首儿歌的曲子。当下老师肯定惊异,等她弹完后询问是否以前有弹过这首曲子,当时小芒果抬起头来很安静很安静地看着老师,却问了句:“这很难吗?” 老师被问得有些尴尬,正要转移话题,这时小芒果却唱起了之前那首儿歌,一字不落。不单单如此,一整个上午下来,全程小芒果都不与小朋友交流,上课也不跟老师互动。 一整班小朋友至少有三十个,老师不可能为了一个新来的小朋友而特别去关注。学校吃饭是十点四十五分时开始,所有小朋友都会听着老师的号令排队去领饭菜,但是小芒果坐在位置里没有动,后来老师帮她把饭菜都打好送到了桌前。她有吃,但是在老师收碗的时候发现她的碗中除了米饭,菜一点都没有动。 老师打电话给我主要是就这几点跟我做汇报,末了还劝我不用担心,孩子应该是怕生,到新环境会有不适应,时间长了就会好起来的。 可是老师并不知情,我在为小芒果报名时并没有把她前期的心理状况道明,一是怕学校不敢收她,二是不想老师或者同学以异样的目光看待。 上学这事自然不可能瞒过莫向北偷偷进行,他没有反对,而今天不是周日,所以他如常上班去了。经过一年,公司已经稳步前行了,他有问过我要不要去公司,记得当时还打趣地问他打算在公司给我留个什么职位,他将我上下看了看说给我两个选择:一是从底层做起,二是直接坐在他身边当助理。 怎么说我好歹也是正经学过金融管理的,我自是不应。后来他搂着我说是开玩笑,公司上下职位任由我选,虽然他最希望的是我就呆在他身边。 我想了想摇头拒绝了,如果我们连工作都在一起等于是二十四小时都不分开了,都说夫妻之间还是要有相对的空间,距离不一定产生美,但可以让两个人减少摩擦。 后来我决定开一家书吧,运用了书店与咖啡店相结合的概念。因为有请店员,所以我这个老板并不是太忙,只需要每天中午过去店里坐镇,然后我会乘着闲暇时间设计珠宝。 在去店里之前先给莫向北打了个电话,他听了小芒果的在校经历后并未立即发表意见,只说晚点到我店里一起吃饭。于是我便先开车去店里,抵达停车场时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莫向北应该已经到了,也不知道小芒果现在是什么状况,这个点应该快要午睡了吧。她一直有午睡的习惯,可睡得比较晚,而学校的作息时间我有问过是十二点开始午睡。 下车时果然看到莫向北正站在店门口等我了,走过去问他要不要进店里,他直接吐槽了问:“你店里有吃的?” 我横了他一眼,“谁说没吃的?蛋糕、华芙饼这些都是可以吃的。” 然而他一摊手道:“那都是女人吃的小点。” 懒得跟他争执,直接走近隔壁的“墨丰”饭店,没错,饭店名字就叫“墨 分卷阅读298 分卷阅读298 分卷阅读29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9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299 丰”,是一家私人料理店,陆少离开的。当初我选好店铺后陆少离就也在隔壁开了一家料理店,这家店几乎就成了我们的长期蹲点。 陆少离虽然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但是作为莫向北最亲信的人,副总的位置非他莫属。所以料理店老板的身份也就只能是晚上才回来当了,中午这会人还在公司呢。 我们是常客,有独立专门的包房,料理店内的服务员和厨师都认识我们。坐定后厨师先过来打了招呼,问过我们需要什么餐后就去下厨了。期间两人先泡了一壶茶边喝边等菜,我问莫向北对小芒果这事怎么看。 他轻抿了一口茶,这是明前龙井泡的,应该是陆少离的私藏。不过无论什么私藏基本上都逃不了莫向北的眼睛,随便一翻就被翻出来了,成为了我们每回过来必喝的茶。 “既然你决定把小芒果送进公立幼儿园上学,今天还只是第一天,那就等观察一阵子再看,回头晚上我跟她聊聊,你也别太忧心。” “可是……”我如何能不忧心?本身小芒果这个入学问题就一直拖延着,也是因为顾虑太多,而今天她刚一被送进幼儿园出来的状况或许不大,却突显了一个问题:不合群。 我觉得莫向北对小芒果入学的事不上心,所以后面菜上桌后也一言不发地生着闷气。尤其是期间他的电话还不间断,刚放下又响了,等到他第三次挂断电话后忍不住道:“既然这么忙,又何必特意跑过来陪我吃饭?” 他看了我一眼,笑着调侃:“今儿你的火气挺大的啊。” “我不是火气大,难得才与你吃一顿午饭,想就小芒果的事好好跟你商量,可是你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与其这样,根本就没必要一起吃这顿饭。” 话说完我就知道说重了,他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敛去,目光也变得幽然,“本身我不建议你把小芒果送进公立幼儿园就读,是你坚持我便尊重你的意见,现在不过是第一天,任何孩子到一个新环境都会有适应的过程,尤其是这第一步总要她自己迈出去的,即使是我们作为父母的也不可能永远都护着。我的电话不断是因为本身中午有一个会议和重要客户要见,是听你提及小芒果时很烦躁才推掉了过来找你。” 本身我听着他前面对小芒果的分析还是觉得有道理的,也逐渐被他说服,可当他说到是为了我而推掉会议与客户时,突然那股子无名火就真的上冒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耽搁了你的公事?” 莫向北蹙起眉:“苏苏,你一定要这么曲解我吗?” 跟他没办法沟通下去,抓起桌上的手机起身就走。反正我的店就在隔壁,回去喝杯咖啡消消气冷静一下,等回到店里后满心以为莫向北很快结完帐就会过来,却没想等我咖啡都喝完他也没出现。火气是消了,但伴随而来的是闷气。 昨天正文完结处,其实正应了一句话:解铃还需系铃人。沈熹就是那个系铃人,他这一生其实都很悲情,亲情、爱情都离他远去,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放手。缘起缘灭皆因为他,可以算是首尾呼应吧。这章开始是写婚后生活,很多人觉得婚礼那天是最美的童话,可是婚后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柴米油盐酱醋茶,各种琐事都会围绕我们,这就是婚姻。 第258.(2) 通常下午在闲暇的时候我会静坐下来设计珠宝草图,可是今天下午我一点都静不下心,抬起头看了眼桌上的手机。以往与莫向北也会有口角的时候,但一般他都会立刻就把口角磨平了,可今天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是真的公司那会议和客户很重要? 迟疑了下拿起了手机,这才发现手机居然关机了,心头一松,立即找到了他没打电话的理由。可等我开机后却不由愣住,这竟是他的手机。 我们用的是同款同型号的手机,原本我还用手机套,可前几天手机套磨损破了一角就被我给扔了,一直打算在网上重新买一个却忘记了,刚才吃饭时两人手机都放在桌上竟没想就拿错他的了。在开机后他的手机上立即有几条延时信息发送过来,粗略扫过都是同一个号码发的,而且即使没有打开屏幕也能看到几条信息的内容。 前两条信息很简单,就是询问为何打他电话关机了?什么时候能够回公司?会议压后还在等他回去主持,但是后面有一条令我不由多看了一眼。 阿北,如果你坚持不愿接我电话,就证明你心里有鬼。你是不是对我心中有愧? 发送时间是刚刚!我不想有所怀疑,尤其是对莫向北,可是这条讯息实在是看起来令人感到暧昧,而且莫向北对这个人为什么要心中有愧? 从这几条信息可以分析判断出这人是在公司的,莫向北的屏幕密码我是知道的,用的是我的生日,这时候我完全可以解开屏幕锁翻看他的手机,但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做。 不过我决定现在就去公司!倒不是从没踏足过公司,就是去的比较少而已。我怀疑停车场的保安都可能不认识我,会把我的车子拦下,不过我有直通卡。 如果这点权利都没,莫向北也就对我太不上心了。直通卡除了能进地下停车库外,还可以刷直通公司顶层的电梯,包括进门密码我都是有的。不过当我来到顶楼时并没见到莫向北,桌上丢着一些凌乱的资料,基于中午他不好的表现我也懒得去帮他整理,直接乘坐公司员工电梯去了楼下。 远风的工作间我很熟悉,曾经在这里有过一段工作经历,电梯门开便是一整层楼面的工作区域,员工们忙碌的身影回走中,并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并不以为然,过来本身就不是以什么身份来视察,只是找莫向北换手机。虽然这只是一个借口,如果真的只因为这个那我完全可以打个电话到自己手机上,然后让他叫个人来换回手机便可,但我却亲自过来了。 一是为与莫向北的那点口角,二是因为他手机上的那几条短信。 说起来还新鲜,这是我第一次不告诉他的一次突袭,就怕他的人也不在公司。因为提到过会议,所以我先往会议室方向走了,会议室门外正在用打印机的一个小姑娘抬头看到我便询问:“请问你是?” 我面露微笑而回:“你好,我姓季,与你们莫总有约。” 她微微一愣,估计原本看到不速之客肯定会先排查是否有预约,但我先一步杜绝了她会这么问的可能,所以面上有些尴尬地回我道:“莫总现在正在开会,请问你是约了几点?” 以我现在的资历面对一个小姑娘还是很淡定的:“跟莫总的秦助理约了三点。” 此时已经过三点了,按道理他这个会议也早该开完了,但目前来看还正在进行。 我指了指会议室门外的椅子, 分卷阅读299 分卷阅读299 分卷阅读30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0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0 “没关系,我可以在这等一下。” “我们有会客室,女士可是移步……” 我摇了摇头拒绝:“不用去会客室了,就在这等吧。”她不好多说什么,立刻去为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的手边,我让她有事可以去忙不用陪着。 等人走开后,我起身走到会议室门边,那门是掩着的并没有完全锁上,轻轻推开一条缝隙,里头有声音传出来。我视线所及处能看到一排人,大约都是公司部门的主管或者经理,这应该是一个中层干部会议。 因为不想被外面的员工看到我这举动,别到时以为我是来窃听商业机密的,所以我正打算将门重新掩上。忽而一道女声飘过来:“莫总,我认为在这个方案上应该从长计议而不是就此武断地决定。” 这声音听着好似在哪听过,但记忆里搜索又感觉很遥远,一点都捉摸不到。 就在这时,低沉的嗓音带着细微的沙沙的质感传进我的耳朵:“楚总,你有什么更好的提案吗?”心头微动,自然能听出这是自家老公的声音,去掩上门的手不自觉地又将那缝隙推开了些,看到莫向北还是穿着中午那套银灰色的西装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眉眼之间淡薄的神色,像是有些累,但这种疲惫并没写在他的脸上,只是眼神里的光芒是我熟知的。 视线略转,就在他下首位置的左边,坐着一名女子,干净利落的短发,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应该是某部门的经理之类。正要移开视线,却见这女经理开口说话了:“莫总,我认为……” 刚才那个似曾相识的嗓音是她在说话?等一下,莫向北刚才称呼她为“楚总”,楚……我定睛而看,不由大惊,那是楚桥!遥远的记忆无限拉长,那年对她最后的印象是在小南的那间屋子里她与我说了一段不算短的话,后来便获知她们楚家被逼着退下舞台,而她也被楚家老爷子护犊地送去了国外。 忽然我记起婚礼那天的游船上,曾看到过一个熟悉的背影在人群中,当时我就是寻着那身影而走出了喜宴厅,然后遇见了盛世尧。 那会被盛世尧完全吸引了注意也将这件事遗忘,直到时隔大半年才记起,也将那个熟悉的身影与会议室内的楚桥相重叠。原来她早就回国了,然后还进了莫向北的公司? 不过刚才我听到她跟莫向北就方案有意见冲突,而且莫向北称呼她为“楚总”,这个称呼并不像是他的下属而像是一个合作对象。楚桥的背景本就不小,她在离开的这些年里靠着楚家原有的势力或者财力有所作为完全有可能。 心头添上了阴霾,我没有再继续窥望下去,别说被里头发现了不好,就是外面员工看到我这行为也会用异样眼光来看。想了想决定回楼上莫向北的办公室去等,倒不是怕见楚桥,而是我需要单独与莫向北谈话的空间与时间。 可就在我走到电梯前按了键在等待时,会议室的门从里头被打开了,是莫向北的助理小秦推开了门,莫向北率先走出,避无可避的我遁入他的视线中。 清楚看到他的眸光一闪,眼神有些讶异,侧头与小秦说了什么就朝我走来。 如此我便索性等在原地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即使有许多道目光都射向了我也只能不去管了。其中大多数部门经理还都是认识我的,只不过我的身份是——莫总的老婆。 可当莫向北还没走到跟前时,清撩的语声在他身后悠扬而起:“阿北,可能还要耽搁你几分钟的时间,能聊聊吗?” 莫向北顿步侧转过身时,我看到了楚桥。 她的目光透过玻璃镜片从他身上掠向了我,沉定两秒后,她摘下了眼镜,大步走过来对我微微一笑说:“季苏,好久不见。” 凝着她的眼神片刻忽而垂眸,我想我终究不如她,没办法在当初那件事之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走到对方面前,如同老友似的问候。在她当年选择背叛来赢得感情时,我便没有把她当是朋友,所以这刻我并不想虚伪地微笑以对。 这可能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垂眸间我轻问:“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我回来有一阵子了,当初与沈氏在秦丰有合股,后来阿北接管了秦丰后我便成为了公司的股东。哦,对了,还有一些细节要与阿北敲定,能否再借用他几分钟的时间?” “暂时先不谈,如果有异议你在股东大会上提出来吧。”莫向北专断地给予了拒绝,并且走过来环住我的肩膀,刚好电梯门开,直接就搂着我走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刚好看到楚桥又把黑框眼镜架回鼻梁上,目光莹莹地看着我们。 电梯内谁也没开口说话,气氛低迷,莫向北松了我的肩膀握住了我的手。不过一层楼,很快电梯门开,进到了他的办公室后并没松开我,拉着我走到茶台边才松开了去泡咖啡。 我有些忍不住地开口:“不问我为什么来公司吗?” 他轻飘过来一眼,气定神闲地道:“公司也是你的,过来自己地盘要找什么理由?” 第259.(3) 轻哼了一声,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搁在了吧台上,“中午吃饭时你拿错手机了。”结果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一边磨着咖啡豆一边道:“不是我拿错,是你拿错了。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发现呢,结果等到我开会也没个信过来。” 我默了默,这不是重点,决定转移话题:“你不打算跟我谈谈楚桥吗?” 这回他正视向我,嘴角扬起一道弧:“怎么?吃醋了?” 蓦然间我被他这态度给惹恼了,我不是傻子,如果婚礼上出现的人真的是楚桥,那就是说很可能他们早就联系上了,而现在她又成为了公司的股东,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直到今天我才获知?如果今天我不过来,是不是还会一直被隐瞒着? 最关键的是莫向北的态度,在今天之前他没有告诉我可以理解成是因为某些原因,可今天我都问起了还轻描淡写地在问我是不是吃醋!难道他不应该主动跟我解释这件事吗? 我的脸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不好:“莫向北,你是不是觉得所有我的意见都不重要?” 他的眸光一顿,眉宇轻蹙而起,“今天你是怎么了?情绪这般浮躁。” 见鬼的情绪浮躁!我又骂脏话的冲动。怒目瞪视着他,一字一句:“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刚才你也听到了,她在秦丰有参股,在我对秦丰出手之前她就将股权转至了远风,所以她是远风的股东之一,有权参与任何决策会议。” 我听出了其中的蹊跷,心头也不由凛然:“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当初在你决定打翻身仗时她也参与了?”莫向北把调制好的两杯咖啡端到了台面,一杯推给我 分卷阅读300 分卷阅读300 分卷阅读30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1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1 ,一杯他轻抿了一口后才朝我点头:“打任何一场仗最关键的是知己知彼,我不可能连秦丰的内部结构都没调查清楚就轻易出手,楚家有把柄在我手上,自然在必要时懂得激流勇退了,也刚好给予沈熹一记釜底抽薪,让他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所以这才是沈熹败了后连垂死挣扎都没有,就直接选择放弃的原因? 事情原本过去了,我也早就原谅了他当初对我的利用,并且也能够体会他步步为营的心情,可是这中间突然多了一个楚桥!这感觉就像是咬了一口原本很喜欢吃的苹果,而这苹果却因为上面有个疤而使我感到有些不舒服,但因为毕竟是喜爱吃的,还是能够忍受,可当我将苹果吃完后却告诉我中间其实还有一条虫子,一样的难受。 当然,我把楚桥比作是虫子很不厚道,可现在这刻的感觉就极其不舒服。 我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向北浅酌着咖啡,缓缓道:“我不认为有必要就这件事来特意跟你提起,她不过是挂在公司名下的一个股东而已,与其它股东的存在没有什么区别。” “真的是这样吗?”我清幽而问,顿了顿后,“还是其实你对她心中有愧?” 莫向北眯起了眼,语声也沉了下来:“我对她有什么可愧疚的?” “那得问你。”我也顾不得其它,拿起台上他没有收走的手机解开屏幕锁,直接翻到那条短信面朝他:阿北,如果你坚持不愿接我电话,就证明你心里有鬼。你是不是对我心中有愧? “我承认不该私下看你的短信,但是当时并不知道拿错手机,而你的手机是关机的,开机后这些信息就弹送了过来。既然如此,你可以为我解释下这句话的意思吗?” 莫向北的目光只飘过一眼就沉凝于我,听着我说话时眸光明明灭灭,等我话落时他的眼神变得凌厉:“一条莫名短信就让你对我不相信,然后亲自杀到公司来?苏苏,时至今日,你对我连半点信任都还没有吗?” “我……”张开了的口,却难言以对。 我最初的本意并非对他不信,是在小芒果的问题上讨论得不愉快,想要主动与他化解这个矛盾,而手机上的暧昧短信只是令我感到疑惑,来公司至多是想问一下他。 并没有意料到会在公司看到楚桥,并且不光是莫向北淡漠的态度,还有一些被隐瞒不知道的事情使我真的产生了信任危机。但是,同样的话我也问回了他:“那么你呢?如果你信任我,为什么不在最初就把你报仇的计划告诉我,而楚桥这件事跟我提一句,很难吗?” 这一次,莫向北把端在手中的咖啡杯给放了下来,动作有些大,咖啡洒了出来,溅到了我的手背后身上,他的目光回落时缩了缩,沉着声道:“苏苏,我不想和你吵架。” 自嘲而笑,他把这些当作是我发的一次脾气,罢了。 伸手向他:“我的手机呢?”他凝定我不语,眼神让人不想去迎视,索性直接走上前去掏他的西装口袋,没有波折就掏到了自己的手机,转身要走,手臂被他从后抓住,“去哪?” “小芒果要放学了,我去接她。” 顿停两秒他道:“我和你一起去。”可我扬声拒绝了:“不用了,楚桥还等着与你敲定方案细节,你继续工作吧。”说完我没有去看他脸色,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走出办公室进到直下停车场的电梯里。 去按键时看到他就站在原地沉眸看着我,眼中风暴凝聚。 即使我不担心那风暴会将我怎样,但是看着这样的他心头既酸楚又难过。电梯门一阖上就靠在了墙上,鼻子酸酸的,这是我和他在婚后第一次争吵如此剧烈。 从停车场驱车出来时扭头看了眼远风大厦的楼面,感觉自己与这个地方越来越格格不入了,是否就连莫向北其实也并不想我再踏进这处?所以今天,我真的是来错了? 来到学校离下课还剩十分钟,校门口已经人满为患,都是等待接孩子的家长。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子停好,走到人群队伍里排队。校门准时打开,家长们一哄而进,都恨不得第一个冲到班级门口。我也快步朝着小芒果的教室而走,可当我在教室外面寻找时却没有发现小芒果的身影,又仔细找了一遍,确实没见她人影。 连忙挤到门边询问老师,老师一看是我立刻道:“你可来了,之前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你家孩子现在正在园长办公室,你跟着小周老师过去找吧。” 小周老师是这个班级的助教,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她领着我往园长办公室走时简单跟我说了情况。源起于下午午睡时,小芒果在床上不肯睡觉,硬是要坐在床铺上,老师无人怎么劝都不听也不作声,后来老师也不勉强她了,让她就先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 可是差不多小朋友们要起床的点时,小芒果突然就起身去爬上了她的床称困了要睡觉,老师不可能由着她性子来,教育说所有的小朋友都已经起来了,要准备开始上下午的课。然而小芒果只脆生生地回答:“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睡觉的,为什么要勉强我来迁就他们?” 说完她就躺倒闭上了眼,无论老师怎么喊都不起来。刚好园长经过查检,得知这事后就说把孩子抱到她办公室,本来可能是立威的命令,却没想小芒果只是眯眼看了看就继续睡她的觉。中间老师试图联络我与我沟通,但是手机打了几个都一直没人接。 我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果真有几个未接电话,但是音量却调成了静音,莫向北肯定是在开会调的,而且他并没有察觉到有电话进来。 走近办公室,就听到里头有钢琴声传来,我心头微动,来到办公室门口时果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钢琴架前正在弹奏。而一位略年长的妇人站在一旁正在仔细聆听着,小周老师偷偷告诉我:“那就是我们的园长。” 一曲弹完,小芒果回过头来了,朝着我扬起嘴角:“susan,你来了啊。” 园长也转头看过来,看见我后微微打量,然后走向我询问:“你是莫晓唐的家长吗?”我点了点头,“我是她妈妈,你好,园长。” “你好。”园长朝我微笑致意后夸赞了道:“你的女儿非常聪慧,这么小竟然钢琴就弹的如此好。”听到这样的称赞我肯定心头控制不住地升起骄傲,但听见园长语锋一转后道:“但是小朋友很有性格,不太受老师管束呢,回去后建议家长最好与孩子多沟通一下,因为在班级里总归还是要按照老师的流程进行教学,也不好影响其它小朋友。” “我知道了,很抱歉给园方和老师带来了难题。” 第260.(4) 领着小芒果走出学校时我很沉默,今天小芒果在学 分卷阅读301 分卷阅读301 分卷阅读30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2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2 校的状况并不算是最糟糕的,相反的比起最初她在费城入学时要好很多很多。可是国外的教学方式以自由为主,而国内则注重方圆规则,这是我不可能改变的一个现状。 园长其实并没有刁难,相反的她还很欣赏小芒果在钢琴上的天赋,但是也提醒了我应该和小芒果认真的沟通好,首先要教导孩子听老师的话,而不是这个年龄该出现的叛逆。 对这事我并没有想要来责怪小芒果,所以在上车后我只是提议她跟我说说今天在学校的经历。从后视镜里看到坐在后面儿童椅内的小芒果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后说:“这是一个很糟糕的一天。”我问:“为什么呢?” “因为老师只会不断重复唱着同一首儿歌,讲简单而又无趣的故事,就连吃饭都没有一点让人惊喜的,饭后应该是听故事环节可老师却安排了要午睡,等我想要午睡时她们又不让睡,susan,为什么这个学校的老师和苏菲亚不一样?” 我知道苏菲亚是她以前在费城时的班级辅导老师,那所学校也是专门针对心理问题儿童辅导教学的,更多的是开放式教育以及心理沟通。 面对小芒果的这个问题,我沉吟片刻后答:“因为苏菲亚是外国的老师,你现在在中国,我们中国的老师和苏菲亚一样优秀,会教很多很多有趣又好玩的课。” 小芒果若有所思之后道:“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上课有趣。内容简单又枯燥乏味,就那一首曲子反反复复在唱。” “你都会了?” 小芒果很傲娇地给我哼了起来,确实就是当时我站在窗外听到的那首儿歌。等她唱完后我不吝啬夸赞:“很厉害哦。”看到她的嘴角很明显地扬了起来。 情况我大概了解了,小芒果有她自成的一套理念,如果是熟悉的人和她沟通未必不能转圜,但是陌生人就不大可能改变她了。另外,估计是遗传了莫向北那高智商的基因,学什么都以惊人的速度,别说是老师了,就连我都有点适应不来。 如果就遗传智商也就罢了,把她父亲那怪脾气也学了来。 想到莫向北心里那股憋闷就又涌了上来,路口方向一转,直接开回另一边的房子。原本爸妈他们有想要留下来在h市定居,但是父亲的身体不太好了,费城那边有k在长期调理,不建议他在国内休养。这也是我选择不去公司工作的原因之一,只有现在这般有充沛而且自由的时间才可以一边发展自己的兴趣,一边照料小芒果。 回到公寓,房子有定期让人过来清扫,所以屋内很整洁。小芒果倒没问我为什么回来这边,她很自觉地跑到沙发上开了电视去看了。 也没心情做菜,我直接喊了外卖饺子。打电话给店里的经理询问了下情况,下午我走后一切照常,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外卖小哥很快送来了饺子,我喊小芒果过来吃,但她看电视津津有味不肯移步。我又喊了一次,依然如此,心火顿时上扬,伸掌在桌上用力一拍,提高音量:“关电视吃东西!” 这回小芒果转过了头,默看了我两秒后乖巧地把电视关掉走了过来安静坐下。 其实吼出去我就后悔了,不该把情绪的浮动朝着一个孩子宣泄,可是有时候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将饺子夹了六只到小芒果的碗里,放软了声问:“自己吃可以吗?” 她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刀叉慢慢吃了起来。 餐具始终是小芒果难过的坎,她习惯了用刀叉和勺子,对筷子的使用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完全没法夹起任何东西。以她对事物领会的聪慧能力,学这不难,是她主观意识上哪排斥。 我在每次就餐时都会将刀叉与筷子放在桌上,但每次她都是选择刀叉。 在我拿了筷子夹起一颗饺子时,我轻声问:“小芒果,你能像我一样用筷子将它夹起吗?”她抬眼看了看我,放下了刀叉,抓起桌上的筷子,将一颗饺子穿起在筷上。 忽然我有种心累的感觉,不是对小芒果的表现失望,而是她尽可能在满足我提出的要求,哪怕做不到。可是……我宁可她朝我哭和闹,也不是像现在这般。 “算了,你用刀叉吃吧。” 我起身将外卖盒连同饺子一起拿进了厨房,默站片刻后情绪低落地走出时,发现桌边小芒果已经不在了,碗里的饺子还剩着三颗,卧室门半开着,里头传来语声。 循声走过去,听到小芒果的说话声,本以为是在自言自语,可听了一会却发现她竟然是在跟莫向北打电话:“jacky,你完蛋了哦,susan很生气,问题很严重。” 我被这小妮子给逗笑了,哪学来的这怪腔调?而且还偷拿了我放在桌上的手机躲到房间里来跟莫向北偷偷打小报告!不知道对面莫向北说了什么,小芒果回道:“你能进门的可能性略低,不过你要是来我可以乘susan不注意悄悄给你开门。” 行啊,小丫头越来越能耐了,胳膊肘就知道往她爹那拐。 我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腹诽,听见她挂机时赶紧悄然退回了厨房,听着外头的动静确定她回到桌边后才假装端着已经重新装盘的饺子走出来,其中还有一小碟的醋。 小芒果一本正经地坐在桌边,埋头用着筷子正努力夹饺子,好似刚才我走了那么一会她都在与饺子奋斗。我也不揭穿她,将盘子放到桌上后指了那叠醋道:“你试试蘸一些这个醋吃呢。”小芒果眼珠子滴流而转,放了筷子用刀叉叉起饺子来蘸送进嘴里时她那表情顿时亮了,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块,是蘸得太多太酸了。 我忍不住噗哧而笑,等她吃完那颗后道:“傻妞,你只能在饺子的一个角上蘸一点点,不能把整颗都往里头滚的。酸着了吧?” 小芒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好吃。” 也不勉强她,本身孩子还是少吃酸醋为好。留意到小芒果在换回刀叉后就没再使用筷子,也不点破,她吃完放下叉子后对我要求:“susan,我想洗澡。” 我点了下头道:“你先把餐具送到厨房间去,等我吃完就给你放洗澡水。” 孩子的自理能力我一般会在生活中培养,不让她养成事事都依靠大人的习惯。她闻言只是耸耸肩应:“ok。”然后端起盘子和叉子与筷朝厨房而走,却在片刻之后听到里头哐当一声响,是刀叉落地的声音。 我跟过去看,只见小芒果正蹲在地上拣着餐具,幸而她的餐具都是专门的仿瓷材质,还是特地从费城带回来的,所以也不怕摔坏。看她没摔跤也就放了心,顺便进去浴室把热水先放上,然后提醒她自己拿戏水的玩具和要换洗的衣服进去。 洗澡是小芒果的愉快时间,她可以带上自己的戏水玩具在里头待上一个多小时都不觉得腻。等我把碗 分卷阅读302 分卷阅读302 分卷阅读30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3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3 盘都清洗完后就安排她洗澡,通常这时候我可以看一会新闻,等她泡上二十分钟之后再去把她整弄出来。 帮她吹完头发轻拍了一下小脑袋道:“想看电视就去看一会吧。” 她抬起头问我:“你不洗澡吗?”这妮子管得还真宽,无奈回道:“当然要洗了,这不是正要洗浴缸吗?”等我洗完澡出来,小芒果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抬头看墙上挂钟,竟已经到了九点,她这生物钟是很准时的。 大了之后抱她感觉有些吃力,把人抱进卧室盖好被子我又回到客厅将电视关了。转眸看了看门,略一迟疑还是上前把门给反锁了,该来的早就来了。 以往这会时间还早,我通常会放松地画画图纸,而莫向北则看新闻。 婚后的生活本来就是很平淡的相处之道,不会有太多浪漫的桥段,也不会两个人一直粘在一起谈情说爱。今晚我自没这个心情来画草图,关了客厅的灯便进房睡在了小芒果的身旁。 一时间很难入眠,白天的情景在脑中盘旋,这会冷静下来去回想依旧感到沉闷。 楚桥曾是莫向北最信任的人,又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加上当年的事至今想起都感寒栗,他是真的觉得我能够大度到一点都不在乎吗? 哪怕他从没喜欢过她,但就楚桥当年对他的那点心思,我也不可能不在意。 第261.(5) 今儿这事他如果早一点告诉我,或许依然还会在意,但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冲突。当然,可能我都从自己的主观角度来想这件事,他那边也自有其道理,但是他选择了隐瞒。 想着想着又觉酸涩,小芒果都给他搭了台阶也不知道顺势下坡的,难道还要我主动去找他?原则问题,绝不! 不禁想是否每一对夫妻都会经历这种信任危机?可那什么七年之痒的说法我和他结婚时间离得还远呢,按认识时间又远远超过了七年。 胡思乱想里终于朦朦胧胧要睡去,却感觉周围好似有什么声音在响,忽而我惊坐而起,是门把在转动的声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说得就是我,那会李晟突然在家里冒出来的阴影实在很大,即便后来李晟其实也没太大的恶意。进门之后我和小芒果的活动地点就一直是这间卧室和客厅以及厨房、浴室,并没有去隔壁主卧过。 不对,我有去过主卧拿睡衣,当时里面并没有人,难道是有人藏在了哪里?阳台? 越想越感到没底,左右张望房间内有没称手的工具,虽然这会门处没动静,可我已经感觉后颈发凉了。唯一能找到可用来攻击的工具就只有床头柜上的台灯,我毫不犹豫地拿着台灯来到门边,忽然想到这时候我应该先打电话,可是正要走去床头拿手机时却听到门板外的脚步声靠近,不敢再挪动一步屏住了呼吸。 该怎么办?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锁孔转动的声音!我有一个习惯,进房睡觉会将卧室门反锁,所以从外头转门把是不能打开门的,但现在锁孔转动……难道还会开锁? 我深吸一口气,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心理准备,为了小芒果哪怕是拼命也在所不惜。 随着咯的一声响我心头凛然,看着门被从外面推开,因为室内漆黑而室外的一道昏黄光线立即透了进来,颀长的黑影十分明显地出现在地面上,也像一头恶兽笼盖了我的心。 在对方迈进的一霎,我没有一丝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台灯朝那黑影挥打而下,是下了狠力的,可在垂落到半空时就被黑影伸手一把挡住。我的心疾速下沉,下一秒却听到熟悉的嗓音低询而来:“苏苏?” 有那么一瞬的思维空白,然后才反应过来惊愕而问:“莫向北?” 啪的一声在耳旁,房间骤然而亮,眼前之人不是莫向北又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一问出来他就挑了挑眉,反问我:“我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啊?我实在不相信他会是那种预先把自己藏起来等到现在才出现的人。还有,我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钥匙,不由询问:“你这钥匙是哪找的啊?”我至今都不知道这房门居然还有钥匙能开! 他牵了牵嘴角道:“这问题直接忽略不答,倒是你这是想干嘛?谋杀亲夫?”他把我已经松开了的台灯扬了扬,想想刚才那情景幸亏是他,万一是什么歹徒之类的,后果不堪设想。 讷讷而回:“我以为是什么不法之徒入室抢劫了。” 然后他似笑非笑地道:“苏苏,你很可爱。这里是高级公寓区,首先注重的就是安保措施,基本上外来人士不被核查是安全的连大门都进不来。” 知道他故意嘲弄地来调侃我,心念电转间我反驳:“安保措施这么好,上回李晟不还是入室进门了?”只见他眉头一紧,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所以你为何还一声不吭就回来这边?跟我呕气?”我别转了头不去看他,嘴上否认:“没有。” “算了,太晚了,先睡吧。”他结束了这场对峙。 可见他径直而走向大床时我忍不住问:“你要睡在这?”他回眸过来目光灼热,“你意思是要跟我一起去隔壁睡?”摸了摸鼻子,不想对他这么快妥协,尤其是在他对白天的事只字不提下。见他躺在了之前我躺的位置,那是一条独立被子,我默声走到小芒果的另一边,听到他冷不丁地问:“缩在那一块就不怕夜里摔了?” 床本身够大,可小芒果睡觉占据了一半,我又不想跟他紧贴着睡。不理他直接掀开小芒果的被子跟她钻一被窝,突然大掌伸过来把小芒果往床中心揽了揽留出了更多的空位给我。 抬起的视线只看到他背转过身,背影冷硬幽沉,在我心上又添了一丝阴霾。 低气压持续到第二天都没有好转,我醒来时床上就只有小芒果了,床的那侧明显温度已凉。以为他提前去了公司,可在房间的洗手间里梳洗完出去发现他正坐在客厅里敲打着笔记本工作。听到我出来只淡淡飘了一眼,就又埋头在电脑前。 我看时间已经七点了,赶紧去厨房做早点,走进厨房发现已经煮了一锅白粥在那。微抿了下嘴角,找出几个鸡蛋开始煎荷包蛋,等煎好后才去叫小芒果起床。 吃早餐时是小芒果主动喊了他,三个人才一起坐到桌边。就在早饭吃完我收碗时突然听到莫向北开口:“去收拾一些换洗的衣服。” 我微微一愣,还没有所反应小芒果就兴奋地替我问了:“jacky,我们要去哪?” 他浅笑着对她道:“晚点你就知道了。” “可是小芒果要上学的。”今天才报道第二天,难道就请假?不对,他问都没问我意见就专断独行地决定去哪,我为什么不第一反应拒绝,而是在考虑小芒果请不请 分卷阅读303 分卷阅读303 分卷阅读30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4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4 假这问题? 他道:“昨天傍晚我跟她老师沟通过了,替她请了几天假。” “你怎么和老师沟通的?电话?” “约了在外面见面详谈的,小芒果入学的事稍后我跟你细谈,先去收拾吧,免得误了班机。”这时他讲话的语气是平和的,没有像昨天白天那样沉怒,也没有晚上的那种调调,算是比较能让人接受。 我也确实想和他好好谈谈,平心静气的,所以没再反对地转身去收拾了。 赶到机场匆匆值机后再去登机,时间卡的刚刚好。当然我也知道了目的地是哪,微感意外,竟然是重回故地直飞云南大理。 飞机上坐定后莫向北只淡淡解释了句:“结婚没有度蜜月,就当是补度蜜月放松下。” 飞机上不是一个好的谈话地点,而小芒果又夹坐在我们中间,所以我只好安然而坐。很多时候真的不得不对k佩服,小芒果在他几年的指导下有着不符于她年龄的高情商。 在我和莫向北沉默以对时,她抓了我的手搁在莫向北的腿上,让我想缩回不是,不缩回也不好。关键是莫向北低敛的目光轻轻落下,变得好似我在主动与他求和。然而这时小芒果抬起头不紧不慢地问:“jacky,你是男士,这时候不应该主动握住女士的手吗?” 莫向北听了后失笑,掌将我的手覆住了又问:“然后应该怎么办?” 小芒果想了想道:“我觉得我应该和susan换一张座位,要不然她没法把头靠在你的肩膀上。”我又好气又好笑地拿手指去点她的脑袋,“都是谁教你的这些?” “k那边有书啊,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书名是什么?”这都给她看了些什么没营养的书,我得打电话质问k。却听小芒果回道:“书名是叫《人与人相处之道》,susan你也想看吗?” 我不由一顿,书名听起来……是健康的,可是内容怎么会这么无聊? 小芒果给我解了惑:“书中有这么一句:说我们人啊应该对喜欢的人主动一点。susan,你喜欢jacky的不是吗?”她又扭头看向莫向北,“jacky,你难道不喜欢susan了?” 我不自禁地去看他的反应,刚好与他看过来的目光对上,想要避转而开但……并没有。视线相对间我浮躁的心绪竟渐渐平复下来,感觉他的掌收紧将我的手全部都包了起来。 自然没有真的如小芒果所言的交换座位,不过明显两人间的气氛有所缓和。空姐过来派送饮料时莫向北先征询了我的意见,又帮我拿了递过来。 短暂的两小时飞机行程很快就过去,走下飞机一同去拿行李时莫向北很自然地牵了我的手。我只是低头看了看两人牵着的手,便随着他往外而走,一转眸刚好碰上向我眨眼的小芒果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 上一次来云南留下的印象很深,是至今想起都感到后怕的,那时我被绝望淹没了神智。所以多少对这片土地感到有些畏惧,哪怕它处处是秀丽的风景。 本以为莫向北会在机场找租车公司,没料他提着行李直接走出了机场,然后有个年轻人一看到我们就迎了上来,称呼他为莫总。居然早就安排好了人来接机,主要是这人看起来不像是租车公司的,对待莫向北的态度更像是下属对上司。 我默看在眼里也没多问,反正等下落脚在客栈有的是时间。 第262.(6) 然而与我想象中的又不一样,车子载着我们并没往古镇上而行,反而避开了古镇在绕走,我不由纳闷,难道他打算连住宿都不安排就先去玩?车子又开了二十分钟,我感觉路向有些熟悉,可是车窗外的场景却不熟悉,以前好似此处是荒芜没有房屋的,怎么隔了一年多改变这么大? 耳后突然传来莫向北的询声:“怎么?不认识地了?” 我回头看他,幽黑的眸中暗光浮沉,但我确实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这个地方。倒是见他嘴角微弯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朝窗外努了努嘴道:“再看看呢。” 转过眸时看到车子开在一条朝水域延伸的道上,不远处有座小岛,已经可见曼妙的楼屋融合在山水之间。忽然有道灵光一闪而过,我惊愕地回眸而问:“这不会是那个渔村的岛吧?” 莫向北抿起嘴角眼中有着得色,“度假村竣工落成一个多月了,当初我说过要在这里为你造一所房子,承诺兑现的时候到了。” 打从蓝月谷之后,我活得迷茫而彷徨,等到重拾信心也不想再惦念这个地方,自然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此时听他提起也是怔愣,度假村的项目终究还是实现落成了,我和他多次停驻的荒岛如今全然变了样。 车子开进岛上,我看到入口处有一块巨石,上面刻着三字——幸运岛。 几乎一瞬间我就喜欢了这个极其简单的名字,遇见是幸运,重逢是幸运,释怀也是幸运,爱情,同样也是幸运。 度假村的模式是开放式的,除了酒店还有天然温泉以及游乐设施,不过我对这些并不好奇,因为心里有根被拨动了的弦一直在跳跃,等待着见莫向北口中为我造的房屋。 当一座极普通的灰瓦白墙房子出现在视线中时,我一点都没有失望。即使刚才走了一路时脑中甚至还幻想他不会真为我造一座现实中的水晶屋吧,可看到这样古朴的江南风房屋时还是很震撼,因为我本出自江南,打小就是在这样的灰瓦白墙下长大的,浓浓的乡愁向我扑来,随之而来的是感动。 真的其实很多时候,华丽的房子不及一个温暖而又温馨的小屋。 屋内与屋外的感觉如出一辙,连地砖都是那种复古的,家具也是红木复古的。我有些惊奇地问:“你怎么想到要这样设计房子的?” 他把行李放下后道:“当初设计度假村的理念就是配对不同地区不同习惯的游客。” “你把我也当作是游客?” “我把你当成老婆。”莫向北完全不讳言地直白,其意让我自个领会。然后我在脑子里转了个圈,当作那问题没问。 小芒果对新房子很好奇,很快在二楼找到了属于她的空间,楼梯是木楼梯设计的,楼上房间归置了有四个,两间卧室一个书房还有一个儿童房。儿童房里有一架钢琴,一排画笔墙,很简单又利落。看着小芒果在画笔墙前认真地挑画笔,我忍不住问身边的莫向北:“为什么不是一个梦幻的满是玩具的……” 这大概是很多家长设计儿童房的模式,里头堆满各种喜欢的玩具,而不是现在这看起来有些空的一个房间。不过看小芒果却没有半点失望,所以我也不由好奇莫向北的想法。 只听他道:“与其帮她全都准备好,还不如让她享受自己来填满自己世 分卷阅读304 分卷阅读304 分卷阅读30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5 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分卷阅读305 界的乐趣。” “你意思是……让她自己来填充这个房间?” 黑眸幽沉如水凝着我,轻轻问:“为什么不?” 在二楼有个独立的小区域,被用来格成了一个小客厅,看小芒果已经在认真地用画笔在墙上涂鸦,忙着替她自己的房间装扮,我们也从门边退开坐进小客厅的沙发里。 现在到了我和他的谈话时间,他也如是对我说:“好了,有什么想问的想谈的乘着这会一并解决吧。”我轻轻哼了一声,不是应该他自己来跟我说吗?干嘛要我来问。 见我沉默着不作声,他伸手将我轻揽在怀中后徐声而道:“苏苏,关于楚桥这件事我向你道歉,原本我不认为她能影响到我们,但可能在这件事上我过于自负了。不过你说我对她于心有愧是不对的,她以股东合伙人的身份参股秦丰,假如说我将她直接封杀才意味着我对她在意,现在她就是一个普通的股东人,跟其它的少量股份的股东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我忍不住打断他,“这是你的这方面,你能保证她那边吗?如果她与你理念一致,我相信就不会出现那天我看到的几条短信。” 莫向北没有立即回应,余光中瞥见他若有所思的侧脸,等他抬起眸时点了下头:“确实,这一点是我没有想过的。所以这次的旅行很有必要,我们需要做个交心的沟通,而这需要让人心平气和的环境。苏苏,我们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好好聊天了?” 自婚后吧…… 婚礼那天带我时光倒流如回年少初见他时,但在婚后生活也回归平静,他有他要忙的工作,我筹备开书吧寻找店铺资源,似乎两人都在各自的轮轴里走上轨道运转,可是却不知不觉间少了这种坐下来聊天的时间。 我想了想提议:“不如我们定个时间吧,每周抽一个晚上像现在这样坐下来聊聊。” 但莫向北摇头否定:“太过形式就没有意义了,生活的碰撞在于随机,是当遇到喜悦时分享,遇到不快时承担的过程。所以苏苏,这次其实我觉得很受益,看到你为我吃醋也指正了我的自负,不枉我为你吃了这么多年的醋。” 啊?我愣转过头,“你吃谁的醋啊?” 他挑了挑眉道:“你身边的追求者难道还少吗?据说你店里有个客人经常光顾,每次来都要请你喝一杯咖啡,而且貌似长得还挺帅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想想觉得不对,怀疑地盯着他:“你不会是在我店里安排了什么眼线吧?”哪料他供认不讳:“为什么不?我老婆长得这么漂亮,拥有一家文艺气息浓厚的书吧,如果不安排点眼线我能安心吗?” 安排一点?意思是还不止一个?我很无语地道:“你这是对我不信任。难道你不觉得这次我们会出现问题就是信任产生了危机?” “不,这不是信任危机。你的情绪反弹是因为楚桥,换做其它任何一个女人你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另外在这情绪之上你还多了小芒果的问题在内。所以你对我并不是信任产生了危机,是对过去还留有阴影。” 我必须得承认,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因为是楚桥,所以我才会如此敏感,甚至当初楚桥在做他助理时我也没有在意上心过,但是当这次看见她时,内心里不自觉地就产生排斥,也很难控制不去想那段过去。 只觉他紧了紧抱着我的手臂,然后道:“让你把她当作普通人并不太可能,那就杜绝与她交流的机会,昨天下班前我已经让人把她参与的所有项目都放到青市去讨论。” “这样会显得我很小气吗?”我讷讷而问。 他抿起嘴角笑开了道:“我乐意自己老婆小气,谁敢管?” 被他这个自负的口吻给气笑了,而心头的郁卒也随着这一笑散开了。原本就意料到会被他说服,只是没想到过程如此短,我都还准备好了很多与他争论的据点。 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轻问:“北,你说我们今后还会吵架吗?” 一般这时候大多数人都会出言否定,但莫向北却道:“当然,吵架是夫妻之间的调剂品,要不然婚姻生活就会变得乏味。你看我们,虽然吵了吵但是并不影响感情,几句话一讲开就没什么事了,还赢得了一个这么好的旅游机会。” 合着他这是假公济私,为自己找个休假的理由呢。 就在这时,小芒果踢踏踢踏的跑步声从房内传来,她的小身影出现在门边,脸上沾了彩笔的颜色,像个小花猫,却在笑着说:“susan,jacky,你们快来看,我画了你们。” 闻言我露出微笑,与莫向北起身走到门边,看见那正对门口的一堵白墙上用彩笔画了一座木屋,一条小河,一棵大树,而大树下站着三个人。 顺序是:我、小芒果、莫向北。 没有很生动形象,但是三个人相互牵着手的画面无比温馨而又和谐,这就是家的模样,这就是家的味道。 莫向北突然道:“其实我有想过建一所幼儿园,聘请国外与国内专业心理导师,就安设在我们住所的附近,上学只需走上五分钟。但后来看你在忙着这些便搁置了这个计划,一来不想你白茫,二来咱们的小芒果其实已经不需要草木皆兵,她在以她的方式成长,我们即使作为父母也只能做到参与和尊重,而无法改变。” 老实说我听到他这个计划时是震撼的,一直以为他没将小芒果上学的事放心上,原来他在背后默默做着许多我不知道的事。 脑中忽然想起某本书上看到的一段话:总有一天,你会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你想要的只是一个不会离开你的人,冷的时候他会给你一件外套,胃里难受的时候他会给你一杯热水,难过的时候他会给你一个拥抱,就这么一直陪在你身边,陪你走过每一段路,不是整天多爱多爱,而是认真的一句——不离开。 我把双手圈进莫向北的臂弯里,这个人曾经在我生命中缺席数载,但现在我无比确定一件事,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其实墙上的这幅画有另一种代称:老婆、女儿、老公,然后——家。 ——全文完—— 分卷阅读305 分卷阅读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