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清悠》 后宫之清悠第1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1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作者:可可豆一枚(完结) ☆、第一章进宫为妃 温暖舒适的五月,大靖街道热闹非凡、举国欢庆,为晋远侯打胜战凯旋而归庆祝。 而大靖的燕京,莫府却上演着另一番景象。 莫府的正厅里,莫府上下皆俯首跪拜在地,聆听内侍用尖锐的嗓子宣读诏书。 “礼部侍郎莫仲棠之女莫氏,性情温良、知书达礼、秀外惠中,特奉皇后娘娘口谕,三日后入宫,于驻秀宫学习宫中礼仪,钦此。” 身着葱鸀罗裙少女口中边喊:“臣女莫氏接旨。”边上前接过内侍手中的诏书。 宣旨的内侍笑容满面,谄媚的对少女道:“恭喜莫小姐,入宫为妃嫔。真是大喜大贺,喜事一桩。” 少女低头腼腆一笑,内心却咒骂这内侍口是心非。在他认为是喜事一件的事,对她来却是一件倒霉事。寻常人家已经对她束手束脚,何况是宫廷生活,更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随心所欲才是人间难求。 一旁的莫仲棠见自己女儿傻站着,暗暗着急,心中责怪她不懂人情世故。只得厚着脸皮,自己亲身上阵,将早已准备好的荷包,偷偷塞入内侍袖中,笑着道:“小女不懂事,以后还要靠公公指点一二才是。” 内侍将袖中荷包掂了掂份量,心满意足的对莫仲棠道:“莫大人实在太气了,哪需要咱家帮衬莫小姐,恐怕以后还要靠莫小姐帮衬咱家一二呢?”嘴上是一副气样,但心中却不是如此。虽不屑莫仲棠的行为,但对得来的钱财却毫不气收下。 收完钱财,见天色不早,事情也办好。内侍若有所思的环视一圈,慢条斯理道:“这天色也不早了,莫大人,咱家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莫仲棠混迹官场多年,人情世故哪有不懂。见内侍这样的话语气,他心中也知晓一二,急上前带头领路:“公公事忙,本官当不敢耽误。公公,请!” 一个请的手势,让内侍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在莫仲棠的带领下,大摇大摆走出这莫府深宅。态度嚣张,让莫逸清不耻,可她又舀那内侍无法,只得紧握手中明黄诏书,以表心中不平。 待内侍远离,在场的众人才舒一口气,个个向莫逸清道喜。只是在见莫逸清那张黑脸,原本的祝词也吞入腹中。 莫逸清的母亲沈氏见她如此不悦,心中骇然,急忙安抚众人,将其散退。直到大堂之上,只剩她两人,沈氏这才上前劝道:“清儿,这就是命啊!当初你若答应了与昊齐的亲事,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唉~”着,沈氏不免有些叹息,为莫逸清不能与陆昊齐共结连理而叹息。 陆昊齐是沈氏胞姐的长子,她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的人品很是了解。两家老爷不仅是连襟,也是多年好友。莫逸清与陆昊齐也是青梅竹马,关系很是要好。本想着亲上加亲,结果自己的女儿偏偏不同意这门亲事,于是就这么吹了。那么好的姻缘就这么没了,能不让沈氏惋惜吗? “即便重来,我也不会后悔我当初的选择。我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莫逸清目光坚定的看着沈氏,一字一句?锵有力。 “哼,还想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将内侍送离折返回来的莫仲棠,略微嘲讽的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原本好好的亲事你不要,偏偏要入宫为妃为嫔,这下你可满意了。” “爹,这又不能怪我。谁能想到晋远侯不仅打了胜战,还要将自己女儿送入宫中。更是想不到的是太后以圣上膝下子嗣稀薄为由,要另行挑选几名妙龄少女入宫。”莫逸清对自己父亲这般冤枉她,不满的回嘴,“搞的我们这些后选的女子,像附带品一样,当真是气人。” “混账!”莫仲棠怒斥,一掌狠狠打落在莫逸清脸上,原本白嫩的脸颊瞬时出现五条血印子。莫仲棠愤恨的道:“这种话也是你可以乱的,你不想要命了吗!” 莫逸清捂着被莫仲棠打肿打红的俏脸,紧咬下嘴唇,不服气的望向莫仲棠,眼神中透露的不服。 莫仲棠见状,更是气愤填膺,抬手就要再给莫逸清一掌,好在沈氏从旁拦住,对着莫仲棠哀求道:“老爷,事已至此你埋怨清儿也无济于事。况且清儿三日后就要进宫,脸上留下疤痕可不好。”莫逸清再有不是,对沈氏来也是心头一块肉,割舍不下。 “慈母多败儿!”莫仲棠收回原本要打莫逸清的手,气愤的将沈氏一同训斥一番,“清儿会有今日,都是你娇纵出来的。今日她在家中还好,他日进了宫中才是麻烦连连,不定还要祸连全家。与其那样,还不如我就此了解了她。” “老爷。”沈氏拉着莫仲棠苦苦哀求道:“清儿不懂事,是妾身教导无方。可她?pgt; 暇故悄愕那咨隳训啦恍奶勐穑俊?pgt; 看着沈氏哀求,莫逸清越发不服,对莫仲棠道:“难道在爹的眼里,女儿就这般不堪吗?”着着泪水不知不觉落下,“来日女儿入宫,定要让你刮目相看,为今日一举而悔恨。”话毕,便转身离去。 别人不理解她,她可以忍受,毕竟两相不熟。但莫仲棠的否认,无疑是一把利剑,刺向莫逸清心躺。她原本对入宫一事心有怨念,但如今她却期颐能进去,能让莫仲棠刮目相看,让他知道女儿亦不输男儿。 望着莫逸清背影消失的莫仲棠,怒气渐渐消退,轻叹一声,道:“唉,为父也不想这样。只是这宫中岂是你想的那般简单。如若可以,为父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去那里。嫁一个疼你护你的夫君,简简单单、平平安安过完这一世,那才是你该寻的未来。只可惜,你看不透、悟不透。” 沈氏闻得莫仲棠的叹息,心中也百感交集,但还是劝慰的:“老爷,清儿此时尚小,还不懂为人父为人母的苦心。待来日她成为人母,自然悟透这其中的苦心。” “希望如此。”莫仲棠长叹一口气,依旧有些不放心的对沈氏嘱咐道:“既然入宫已成定局,你我回天无力。趁着还有一些日子,你好好的叮嘱她一番。”顿了顿,续道:“顺便看一下她的伤势。” “嗯。”沈氏点点头,她知道莫仲棠刚才的只是气话,在他心里莫逸清还是很重要的。莫逸清之所以这样,真是她一人所致吗?当然不是,这其中还包含着莫仲棠无限的希翼。他因膝下无子,只能将满身的希望寄托与莫逸清身上,可不想这样的期望,带来的确实这样的结局。 摇头叹息、惋惜,已然不能再改现状。 莫仲棠与沈氏一边为莫逸清叹息感慨,莫逸清则愤愤不平的回她居所——清雅居。用力拍桌,愤然坐下,将两旁脸颊的泪水拭去。 早先被沈氏遣回来的月儿、星儿,在听到外头动静,纷纷出来,见是莫逸清,急忙上前伺候。 可一走近,月儿就瞧见莫逸清眼眶微红,左脸颊还隐隐见五条血印子,显然刚刚被莫仲棠打了。见这副景象,月儿哪里还敢怠慢,匆忙回房舀药酒为莫逸清敷脸,要知女儿家的脸面是多般重要。 月儿焦急,星儿却不同,她早已司空见惯,对这次之事也不甚在意。上前为莫逸清斟茶,带着责备的语气道:“小姐,你怎么老是惹老爷不快。老爷做事自然有他的分寸,你总是与他作对也不是个事啊!要知道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古往今来的老道理了。小姐饱读诗书,这些道理你应该比星儿更是明白才是。” 莫逸清结果星儿递来的茶水,一饮而下,愤然道:“就因为饱读诗书,才发现这世间对女子太不公。所有的条条框框都是男子定下的,就为约束女子来满足他们的一己私欲。什么三从四德,根本是女人们的牢笼。”一提到三从四德,莫逸清就更气愤,不免将音量提高许多,“男子能做到的事,女子同样也能做到,甚至做的比他们更好。” 莫逸清这么一发飙,星儿也不敢再放肆,低声委屈道:“星儿也是为小姐着想,却不想惹小姐不快。” “你先下去,我想一人静一静。”莫逸清挥手,让星儿现行退下。如今的她实在没有心情,再与她争辩,她与她还是有一定的思想代沟。 莫逸清出声,星儿也不好再什么,只能嘟着嘴,有些不舍的离开。临出门时,与月儿碰了个正着。见月儿匆忙的样子,心中更是不快。 月儿焦急莫逸清脸上的伤势,也没有在意星儿不善的眼光,径直走到莫逸清身旁,气喘吁吁道:“小姐,让月儿为您上药吧!脸上留疤可不好。”着,月儿见莫逸清不反对,就细细为她上起药来。 “嘶~”药酒刚接触皮肤时有一股清凉感,但在月儿的搓揉下就又有些疼痛。莫逸清强忍着疼痛,幽幽道:“就一些小伤,用不着这般费力。想当初我从马背上摔下来时,也没这么夸张。” “那怎么能一样,那次是做好了措施,而且也只是手脚轻微擦伤。但这次却不同,伤的可是脸。要知三日后,小姐还要进宫,脸上怎能有伤痕。”月儿苦口婆心的劝莫逸清,让她安分的接受她的治疗。 “哼,进宫虽是很多少女的美梦,可在我莫逸清眼中却一文不值。”莫逸清不以为然道:“男子在朝堂争斗,女子就只能在宫中争斗?而且那斗来斗去,就不外乎就是圣宠和子嗣,好生的没意思。只要我愿意,成为后宫的宠妃肯定轻而易举。” “牛皮谁都能吹,做的到才是真本事。圣上的宠妃岂是你想当就能当。”沈氏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莫逸清主仆俩一跳。 “娘,您进来怎么也不吱一声,将女儿好生吓了一跳。”莫逸清按住被沈氏吓得心跳加速的胸口,不住的抱怨沈氏。 “刚才的豪言壮志去那了,不是立志要做圣上的宠妃吗,这么一点小事就怕了。”沈氏坐到莫逸清对面,接过月儿手中的药膏,亲自为莫逸清敷药,“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让娘这般操心。皇宫哪是你想的那般,宠妃岂是那样容易就能当的。” “到底您就和爹一样,怀疑女儿的能力。女儿做宠妃就一定会做成,到时您就等着瞧吧!”沈氏越是贬低莫逸清,她越是有斗志昂昂。 “你啊,在你爹面前这气话也就算了,连在娘亲面前也这么逞强。” 沈氏无耐的摇头,都不知道该怎么莫逸清了。她这个女儿自小就是好胜要强,别人越贬低她,她越是不服气,越要争那一口气。她也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只是以她的脾气和性子,实在有些不适合宫中的生活。这以后进了宫,该如何是好。一想到莫仲棠刚才的嘱咐,沈氏还是耐着性子与她教一番,总比不来的好。 三日的时间长不长,短不短,很快便过去。 莫逸清脸上的伤,也已经恢复。在这三日,她想了很多,对自己的未来也有一番规划。而沈氏在这三日中也不消停,和莫逸清这那、嘱咐这嘱咐那,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一般。 寅时来临,宫中派来的接送马车侯在大门外,莫逸清在沈氏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去。一脸严肃的莫仲棠,此刻眼中也流露出丝丝不舍。 莫逸清挥手与众人告别,从此她就要离开这个生养她十五年的地方。不知有生之年,能否再见亲人。会的,一定会的,她心中坚定的念叨。 马车‘咕噜咕噜’的驶过,从此莫逸清将展开一段新的人生。 ☆、第二章殿前相遇 莫府就坐落在燕京城内,离皇城不是很远。所以莫逸清一行人,也没有坐多久便到了皇宫。只因莫逸清只是个妃嫔,不能从正门而入,只得从侧门进去。 巍峨的皇宫,由红墙黄瓦包围,里面的宫殿坐落有序。亭台楼阁,无不巧夺天工。一路上也繁花锦树,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两旁不住有宫人匆匆而过,行动井然有序。难怪有那么多女子,挤破脑袋想进来,这皇宫当真魅力无穷。 “好美啊!”星儿望着这美景,忍不住轻声感叹。 “咳。”月儿轻咳一声,提醒一旁的星儿注意言行。原本欣赏美景的星儿就这样被月儿打断,心中不免有些窝火,心想着莫逸清就在前面,也就不敢放肆,只得低眉顺眼的随着前面两人行走。 莫逸清虽走在前头,但后面的动静还是没有逃脱她的眼睛。对月儿的作为她很是满意,可星儿的行经却不敢苟同。 回想今日晨起,原本要随她一同入宫的夏初,突然间身体不适不能一同前往。外头催的又急,她与沈氏也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就这时星儿出现了,表示愿意同去。莫逸清觉得星儿有些方面虽不讨喜,但胜在对自己忠心。而且入宫后不止自己要学宫中礼仪,丫环们也是要学的,跟着学上几日,行为举止应该会好些,于是就带上了星儿。 到了驻秀宫正门口,莫逸清不得不与月儿星儿分离,虽同样是学习礼仪,但受教地方却不同。莫逸清是在这驻秀宫学习,而月儿星儿则是在宫女临教之处。临分别时,莫逸清不忘嘱咐两人,对星儿更是特别嘱咐一番。星儿直点头,称了解莫逸清的嘱咐,在宫人的带领下,依依不舍的与月儿一同离去。 从跨入这驻秀宫宫门开始的一刻,莫逸清知道成为宠妃之路就要开始。从今往后,她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驻秀宫坐落在皇城西北角,临西北靠近冷宫,临北靠近雪湖,东北角是一处空旷的宫殿——眠竹宫。宫殿规模不小,只有五间正屋的正殿——延秀殿,外加东西配殿与延秀殿后面的小花园。东西配殿又各由两间小院子组成,形成了一个还算庞大的宫殿。 在宫人引领下,莫逸清来到延秀殿。延秀殿道路两旁沿路种植着迎春花,只是花季已过,花朵早已凋落,显得有些寂寥。到达延秀殿门口,就听到‘嘭’的一声,里面瓷器摔落在地的声音,同时也伴着一名少女的怒斥声:“朗湘悠,你不要太目中无人。” 莫逸清眉头微皱,小心的进入殿中。此时的延秀殿正厅里,早已站了不少同她一般的妙龄女子,或淡漠或惊恐或窃笑的看着这场纷争。而众人的焦距都围绕着厅中两人,一个着装大方得体从容不迫的坐着,一个光彩艳丽怒不可解的站着。 不用介绍,莫逸清也能从两人的行为举止中猜出两人身份。光彩艳丽的女子,定然是刚才话的那个。沉默不语的女子,想来就是艳丽女子口中的朗湘悠。 莫逸清细细将朗湘悠打量一番,打扮的中规中矩却不失高贵,手中捧着一盏香茗,双眼微闭静静享受这品香茗,对艳丽女子的挑衅毫不在意。朗湘悠身后还站着两名少女,容貌打扮不是很出色,两人也无视艳丽女子,相互调笑戏。 再反观艳丽女子一方,同样有两位女子助阵,但气势明显输朗湘悠一方。艳丽女子虽容貌倾城,打扮也华丽招展,却鼓着两腮帮子,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朗湘悠,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一个稳若泰山、怡然自得,一个娇纵跋扈、喜怒形于色,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场争吵谁会是胜者。 莫逸清正专注观看这一场争斗,隐约发现有人拽拉自己衣袖。回头发现原来是熟人,是自己的表姐——陆婉凝。 今日的陆婉凝打扮得体不失大家闺秀风范,俯身在莫逸清在耳旁警告:“小心,这两人都不好惹。” 莫逸清对陆婉凝突然这么一句话,一时摸不着头脑。即使她不,她也看出这两人身份不简单。能在这大殿上如此放肆,不是脑子不好使的,就是家世显赫之人。莫逸清疑惑的看着已站于她身侧的陆婉凝,而陆婉凝则全神贯注的注视场中两人。 作为这件事的导火线朗湘悠,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觉得差不多是该收手了,微微睁开双眸,淡淡道:“顾妹妹,你是否忘了这次来驻秀宫的主要目地。”朗湘悠话虽轻,却不容人反抗。 “我当然不会忘了,不就是……”话到一半,艳丽女子这才发现自己中了朗湘悠的道。这次到驻秀宫主要学习宫中礼仪,而她却这般大呼小叫,实在没有什么家教,又气又羞的艳丽女子恶狠狠道:“好你个朗湘悠,我顾倾城此仇不报就和你姓。” “这到不必了,姐姐我可怕晋远侯来找我算账呢?”朗湘悠掩袖轻笑,眼神间充满对顾倾城的不削。 朗湘悠带头取笑,让底下一些看不惯顾倾城的人也跟着笑起来,取笑她的愚蠢。 “你们~”顾倾城被气的脸色涨红,想出手教训那些取笑她的人,却被身旁一少女制止,示意她不要再丢人现眼。 “哼~”顾倾城气急败坏,甩袖夺门而出。 看着顾倾城的气急败坏,朗湘悠嘴角扯过一丝冷笑,目光与门前的莫逸清碰了个正着。只是那么一瞬间的接触,莫逸清觉得朗湘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短暂的目光接触,朗湘悠收回目光恢复刚才的神态。 原本看好戏的众人见戏结束了,也各自散开了,开始与自己交好之人攀谈。 “莫姐姐,陆姐姐!”一声激动的声音在莫陆两人旁想起。 两人回眸只见丁妙仪一袭蜜合色烟纱散花裙,头上简单挽了个百花髻,用玉簪、珠花装饰,神情激动的望着两人。 丁妙仪上前拉住两人,嬉笑的:“当初我还害怕着只有我一人,如今见了两位姐姐,心中踏实许多了。” “呵呵~”莫逸清手指轻点丁妙仪额头,笑嗔道:“是啊,没想到我们三人能在这宫中见面。” “是啊!”与丁妙仪的喜悦、莫逸清的戏语不同,陆婉凝则是略带些忧伤。 丁妙仪虽与陆婉凝关系要好,有些事却不是很甚了解,只当陆婉凝是不愿意入宫。相反莫逸清却晓得陆婉凝忧伤的缘由,她定是为了自己拒绝陆昊齐的婚事而纠结。 “妙仪,我与凝姐姐有一些体己话要,是我娘特意嘱咐我传达给她的。”莫逸清心想她与陆婉凝一同入宫,以后难免要互相扶持,有些话还是要早些清道白才好,故而以沈氏为由支开丁妙仪。 丁妙仪与两人相熟,也知道两人是亲属关系。既然是莫逸清娘的嘱咐,定然是关于两家的私事,她一个外人确实不好插入,只得笑吟吟的走开,让两人单独谈话。 丁妙仪离开后,莫逸清将陆婉凝拉到一角落。两人沉寂了一会儿,沉不住气的莫逸清率先开口:“凝姐姐,你在怪我吗?” “怎么会,我怎么会怪你。毕竟这事是关于你的终身大事,你有选择的权利。” 陆婉凝虽然这般话,但莫逸清还是觉得她在怨她,言语间略带苦涩的:“凝姐姐,我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只是不服别人操纵你的未来。”陆婉凝有些情绪激动,但思及这是皇宫,故而不敢太过,“可那人不是别人,是你的至亲啊!难道你的至亲会害你,会让你受委屈。” 莫逸清垂眸静静聆听陆婉凝的牢马蚤,她知道该来的终将要来。 “若我不怨你那是假的,我只是不明白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想要自主,不想被人束缚。于是你从小就与其她女孩不同,她们学女红学歌舞,你却舞文弄墨、弄刀弄枪。这些都先不算,你还特喜欢和男子们一争高下,他们被你击败,你就高兴。只是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主导人是男人们。祖先教导过我们要三从四德,要相夫教子,而不是做那些标新立志的事。” 陆婉凝的一番话没有服莫逸清,因为她知道她与星儿还有其她人一样,一样深受三从四德的洗礼。在她们的眼里她是另类,是异数。同样在莫逸清眼中,她们也是迂腐的、冥顽不顾的。 莫逸清紧握陆婉凝双手,慎重的道:“凝姐姐,我知道你这样是为我好,是担心我。只是,有些事我绝不会放弃。” 陆婉凝叹气,她也知道自己服不了莫逸清,不然这么多年,她早就被服,也不会等到今日。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谁也无法改变。既然无法改变,只能让她尽量守护她吧。 莫逸清也看出陆婉凝的释怀,将刚才一直盘旋的疑问问出口:“对了,凝姐姐你刚才匆匆一句话让我有些不解。” “什么话?”旋即,陆婉凝回想一番,才知道莫逸清问的是那句话,解释道:“你应该知道那个艳丽女子是顾倾城了吧,她就是晋远侯的爱女。而与她对峙的朗湘悠,也不是个简单的主,她的来历更是不简单。” 还没有等陆婉凝解释完,太后身旁的首席女官冰玥来了,原本热闹非凡的延秀殿顿时安静下来。 冰玥的到来主要讲解一下这次集合学习的用意,还有未来一个月的打算。顺便也介绍了一下一众的教习姑姑,安排众人的休息之处。 冰玥只用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这次的目的、用意一一道出,表现出她的性格严谨、一丝不苟。 莫逸清觉得一个女官都那么有能耐,那些妃嫔应该更不差。遇强则强,让莫逸清更是有动力争做宠妃。 ☆、第三章风波初起 这次的礼仪教学,为期是一个月。十六位入选宫嫔被分成四组,分在四个院中,由四人一组一个教习姑姑为模式的教学。而住所方面也是由教习决定的,一同学习的四人住在同一院子中,一来方便管理,二来方便互相帮助。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但实际操作起来就不如意了。 与莫逸清一个院子的三人,有两人莫逸清是见过的,是那日殿前与顾倾城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是没有见过。 那个曾阻止顾倾城的女子,闺名王思君。圆脸杏眼、有些微胖,但给人一团喜气的感觉。本人有些沉默寡言,不怎么与人交际。另一个是文锦珊,人比王思君消瘦些,态度与行为也嚣张些,经常搬弄是非。而剩下的是赵脀德,是一个腼腆的小姑娘,据与怀化大将军之女夏明锦关系甚好。 起初莫逸清不觉怎么样,但相处一段时日,再从陆婉凝与丁妙仪口中,得知一些其它三组的安排后,莫逸清就有些不淡定了。她不知道这样的安排,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次入选宫嫔被分成四组,分别住在四个院子——东华苑、西陵苑、南瑢苑、北豫苑。这四个院子的人员分配也很有规律,东华苑住的是朗湘悠派与丁妙仪,北豫苑住的皆是家中掌兵权的,南瑢苑住的则是家世权势都不突出。而西陵苑也就是莫逸清住的院子,里面的人都与北豫苑的人有着密切关系。 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有什么目地。为增进众人的感情,就不该这样按家世、权势分配;为减少不必要的争执,那更是不合理。谁都知道相同地位的两人相处容易,也更容易产生摩擦,其中顾倾城与夏明锦便是最好的例子。 这一日,莫逸清四人在教习姑姑的带领下,正学习宫中的行礼要求。遇到不同的人要行不同的礼,同样别人向自己行礼,也要根据对方身份做出不同的回应。 ‘呯嘭’就在教习姑姑解时,隔壁的北豫苑传出一声巨响,并伴着女子的尖叫声。这让原本学习的莫逸清等人一头雾水,只不过学习礼仪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教习姑姑也是眉头紧皱,对隔壁的行为很是不满,但久居深宫的她知道,有太大的好奇心可不好。 “咳咳。”教习姑姑清了清嗓子,将莫逸清四人的注意力召回,还未开口继续,院子外骤然就有人开始嚷囔,“不好了,北豫苑的人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莫逸清对那个叫嚷之人的话带有几分怀疑。怎么这次入宫的宫嫔,都是官家小姐,再差该有的教养也是有的,断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但事情往往出乎人意料,老天总要弄出一些小意外。 莫逸清等人赶到北豫苑时,院里早已占满南瑢苑的人,门口也围了不少的宫女。北豫苑里则一片狼藉,教习姑姑的额头受了伤,伤口还有少许鲜血流出,她被宫女扶到一旁,用绢子捂住伤口。 看着这一片的狼藉,莫逸清有些心慌,着急的搜索院子。在院子的一处角落,莫逸清找到了陆婉凝。此时的陆婉凝一手扶着另一只手腕,脸色有些难看,显然受了些伤。焦急的莫逸清连忙奔到陆婉凝身旁,仔细端详她的伤势。 陆婉凝见莫逸清急匆匆赶来,给于一个放心的眼神,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院中。 院中顾倾城与夏明锦水火不容、争锋相对,两人都怒视对方,要与对方一较高下。 夏明锦双手叉腰,怒斥顾倾城:“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天天闹得人不舒心。这次更甚,你以为这驻秀宫是你一人的天下吗?可容你这样肆无忌惮?” “我的事要你管,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先。”面对夏明锦的指责,顾倾城脸不红气不喘的反驳。 “你扰乱教学行程,影响其她姐妹,还殴打教习姑姑,哪一条都让人不容。今日,我夏明锦就管定这事了。” 顾倾城气愤的道:“哼,这算哪门子教学,根本就是在故意针对我。无论我怎么做,那贱婢都有借口排挤我、针对我。先前我不知声,就让那贱婢以为我好欺负了。” 夏明锦看了一眼教习姑姑,复又反驳顾倾城:“被指出定然是你自己有不足之处,不然为何只你一人,不我,不陆姐姐和萧姐姐。自己做不对还要怨别人,你知不知羞啊,都把晋远侯的脸面丢尽了。” “你再敢胡言,我撕烂你的嘴。”顾倾城话还没完就冲了上去,要与夏明锦拼个你死我活。 夏明锦一时没料到,顾倾城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攻击自己。一愣神的情况下,就被她揪住头发。头皮处传来的疼痛,让夏明锦也有些不理智,开始反击顾倾城。两人一拉一扯,就这般扭打起来。 两人扭打起来可不得,与这两人相好的,以及宫女纷纷上前拉开两人,结果无不波及到,众人不是被咬就是被打。也有眼尖的,见情况不妙,急忙跑去通知上头。 莫逸清看着顾夏两人的扭打,心中感叹这两人也太沉不住气了,拉着陆婉凝远离危险区域。 “来人啊,还不快将这两人拉开,这样成何体统。”冰玥面无表情的站在院子门口,一声令下招来四个身强力壮的老宫女,上前就将顾夏两人拉开,四人期间也不缺被两人抓咬。 顾夏两人被人制止后,还有些略微的挣扎。纵观两人衣服头发凌乱,脸上身上有少许抓痕,一身的狼狈不堪,看的人触目惊心。谁能想到出自名门望族的两人,会与泼妇一般打骂。 冰玥缓缓走至两人面前,眼神冰冷的看着两人:“两位主子当真好雅兴,这么不免余力的为众人表演,奴婢是否该为两位鼓掌呢?” “是奴婢管教不力,还望宫正大人饶命。”北豫苑的教习姑姑见冰玥前来,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连忙上前跪地求饶。 ‘啪’一声响起。 教习姑姑虽受伤也求饶,但冰玥却没有因此放过她,一巴掌赏过去,冷冷的道:“作为教习姑姑,主要职责就是教好主子们宫中礼仪。结果你做了些什么,让两位主子当众打了起来。事到如今留你还有何用,来人把她给我带到浣衣局去,终身不得离开。” 莫逸清曾从她的教习姑姑那里得知一二,‘宫正’是这后宫中的最高女官,掌管宫中所有女官与宫女,可以随意处置女官和宫女。宫正虽是女官,身份却位同正四品的嫔。 完,不理会教习姑姑解释求饶,人活生生被老宫女拖了出去。北豫苑的宫女见教习姑姑都这般待遇,纷纷低头肃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也被牵连受罚。 处理完教习姑姑,冰玥又对顾夏两人道:“太后娘娘知此事,很是生气。她老人家最是重礼仪,既然两位主子在此不安分,那从今日起就到慈安宫学习礼仪吧。一日学不好,就一日不得离开慈安宫半步,省得出去丢皇家的脸面,也丢了自个儿家族的脸面。” 夏明锦早在教习姑姑被罚时,变得安分许多,乖顺的低头不再反抗。而顾倾城却不依不饶,叫嚷着:“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去告诉圣上,要圣上治你们的罪。” “哼。”冰玥冷笑一声,道:“顾主子,您还是去好生反省一下。就您如今这副模样,圣上恐怕是见都不会见的。”冰玥向那四名老宫女使了眼色,四人立马心领神会,不顾顾倾城的反抗,直接将两人拖离。 顾倾城吵闹声渐渐消失,众人依旧低头寡语。冰玥环视一圈,正色的警告:“各位主子也见着了,这礼仪不过关可是见不着圣上的。众位入宫的目地,奴婢也就不了,好生担待着些,切爀再生事端,否则太后娘娘可不会轻饶众位。” “至于受伤的主子们,您们也无需担心,太医已经赶来,会为大家医治。” 冰玥放下狠话后,就带着与她同来的宫女离开去。直到冰玥的身影消失,北豫苑的气氛才渐渐缓和。戏结束,观戏的人也散了。 原本专注院中的陆婉凝,这时才想到自己受了伤,在莫逸清的陪同下,回了自己的屋子,等待太医前来医治。 果然没多久,就有太医院的太医前来诊治。为陆婉凝诊治的太医,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浓眉大眼,长的还不错,只是不知医术如何。 “太医,我姐姐可有大碍?”莫逸清着急的询问。 年轻太医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无碍,只是手腕扭伤,休息几日便好。” 听到无大碍,莫逸清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 年轻太医在桌上‘唰唰’写了几笔,将纸条递给莫逸清:“让宫女按方子抓几副药,每日一副,几日后便可无大碍,期间注意不要再让手腕受伤。” 陆婉凝气的向太医道谢:“有劳太医了。” 面对陆婉凝的道谢,年轻太医也只是以有事在身匆匆离去,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多。也是她们毕竟是圣上的女人,他作为太医确实不好与她们太过亲近。 莫逸清嘱咐完宫女去抓药,拉住陆婉凝另一只手坐于她对面,关怀心切道:“凝姐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陆婉凝也长舒一口气,回道:“可不是吗?我也吓了一跳,没想到顾倾城那般冲动。” “对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什么教习姑姑针对她,还有院中怎么一片狼藉?”莫逸清将心中藏匿已久的问题一一问出。 “其实事情很简单。”陆婉凝开始慢慢回忆,回顾事情发生的前后,“事情还是要从我们学礼仪开始,也不知教习姑姑怎么着,总与顾倾城做对。不管她做对做错,教习姑姑都要找她碴。顾倾城是什么脾气,最是受不了委屈,一言不合便成了如今这摸样。” “看来这顾倾城也是倒霉,无缘无故被人找碴。”听到陆婉凝这番解,莫逸清将自己的理解出。 “也不算她倒霉,她也确实该被调教一番。”陆婉凝反驳:“平时她就嚣张跋扈,与我们院子的人都相处不好。尤其是与那夏明锦,两人有好几次都差点打起来,幸好我和漪竹劝,事情才没有继续恶化下去。还有一次更甚,两人争吵把饭桌都掀了。若不是教习姑姑镇压,这事恐怕早就传遍了。” 莫逸清有些不可思议,她居然从来没有听过:“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又不是什么好事,提这做什么。” “陆姐姐!”莫逸清还想继续问陆婉凝一些事,丁妙仪就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拉住陆婉凝就要看她的伤势,“陆姐姐,你没事吧!刚才我听其她姐姐们,北豫苑出事了,这才急急来看你,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大碍。” 丁妙仪的这段话,顿时让莫陆两人心生疑惑。北豫苑刚出事那一会儿,好多人都听到风声赶来,怎么丁妙仪现在才听。仔细回想,当时东华苑的人确实一个都没见着,这也太奇怪了。 ☆、第四章风波不断 莫逸清与陆婉凝、丁妙仪聊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便各自回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后,莫逸清发现院子变得特别安静,其她三人都躲在自己房中,想来顾夏两人的事影响很大。一直到用晚膳,莫逸清也没有见到那三人,只得独自一人用膳。在之后的几日,整个驻秀宫平静许多,众人也安安分分的学习宫中礼仪,没有再生事端,而北豫苑的教习姑姑也换了一个。 驻秀宫中除了正殿、东西配殿,在正殿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花园中种植了不少月季、蔷薇,如今正值六月花开,姹紫嫣红,很是漂亮。百花丛中坐落着一凉亭,专为赏花之人而设。此时,莫逸清正坐在凉亭中,等待陆婉凝和丁妙仪的到来。 莫逸清一边悠闲的坐着,一边欣赏着这些盛开的娇艳花朵。信手摘来一朵红色月季,如血般鲜红,如火般耀眼。这宫中的女人也如这花朵般,虽然光鲜亮丽,但也很快就会枯萎,枯萎后又会有新的盛开,永不间断。谁还会记得那碾落泥土中的花朵,曾今也是那般美好。 就在莫逸清感怀宫中女人悲剧命运之时,花丛的另一端走来两人,一粉一黄两少女。 “我和你一事,你可千万不要与其她人哦!”其中一少女身穿粉色罗裙,裙摆处绣着朵朵白色蔷薇花,侧身低语:“我从伺候我的宫女那里得知,这驻秀宫有一侧门可通往雪湖。据,雪湖有这皇宫最美的景色,不容错过呢!” 另一名少女身着杏黄纱裙,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问道:“这和我们来这有何关系?” “你笨啊!”粉衣少女用手敲黄衣少女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来这当然是因为门就在这啊!我们悄悄过去,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不然就糟糕了。” “嗯。”黄衣少女轻声应允,随粉衣少女悄悄溜至驻秀宫一处侧门。 粉衣少女虽不想让人发现,却殊不知花丛另一端的莫逸清将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莫逸清默默地注视两人,看着两人偷偷摸摸的离开。 “莫姐姐,等久了吧!” 丁妙仪突然一拍,将莫逸清吓了一跳,连捂住心跳加速的胸口。 “妙仪,看你把清儿吓得,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同来的陆婉凝见莫逸清着实被吓了一跳,责怪丁妙仪的鲁莽。 丁妙仪回嘴道:“我也不是有意的吗,谁知道莫姐姐在想心事啊!”被陆婉凝那么一责怪,丁妙仪觉得有些委屈。 “即使清儿没想心事,你也不该这般鲁莽。万一吓出个什么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丁妙仪听陆婉凝这么一,细想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有些鲁莽。幸好莫逸清没事,要真被吓出个什么来,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 陆婉凝看丁妙仪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行为,心中也有些放心,转身询问莫逸清状况:“清儿,可有吓着。”见莫逸清摇头,继续问道:“对了,刚才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连我们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也没想什么事。”莫逸清摇了摇头,将刚才的事与陆丁两人简单了一下。 “慕芷薇和柳玉瑕两人来小花园,干什么要偷偷摸摸啊!”丁妙仪听完莫逸清的话,很是好奇的询问。 “这我们哪里知道。”陆婉凝坐到莫逸清身旁,讥讽道:“想来定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关于慕芷薇的。” 莫逸清从陆婉凝话中听出她对慕芷薇的不削,也不怪陆婉凝这般轻视,只怪那人行为举止确实有些不像话。 莫逸清与慕芷薇真正有接触,还是在东华苑中。那一日,丁妙仪有些 后宫之清悠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2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2部分阅读 不适,她与陆婉凝便一同前去探望,正好在门口偶遇慕芷薇。两人对慕芷薇的出现很是奇怪,毕竟东华苑没有人与她有交际,她这会儿来是为何事。直到后来,莫逸清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慕芷薇是来与朗湘悠攀关系的。 朗湘悠何许人也,莫逸清起初只知道她家世显赫,至于有多显赫就不是很清楚,直到与陆婉凝再次谈起才真真了解。她原以为北豫苑的人家世够硬当了,却没想到朗湘悠更甚,也难怪东华苑她与她的人能独处一个院子。她的亲姑姑是当朝的太后,堂姐是当朝皇后,姐夫又是朝堂上有名的齐王。那日殿前,顾倾城虽叫嚣,却也舀她没有办法,因是此原因。 “我也当真佩服她的勇气,我与朗湘悠一同住了那么久,她除了刚开始和我过一次话,以后就再没有过。我每次想与她改善关系,她却是爱理不理。后来我也懒得再和她话了,谁高兴这么天天给人赔笑呀,她不稀罕与我讲话,我也不稀罕她讲呢!不过慕芷薇想和她攀关系,还真是勇气可嘉。” 一到朗湘悠,丁妙仪就忍不住抱怨个没完,讲叙她在东华苑的种种遭遇。讲朗湘悠如何的高傲、目中无人,她的俩亲信如何狐假虎威,她如何的可怜,一度想搬去和莫逸清、陆婉凝一同住。 对丁妙仪的抱怨,莫逸清只是一笑而过:“那也没办法,谁让人家家世显赫有资本呢?” 陆婉凝赞成莫逸清的看法,对慕芷薇却非常的看不顺眼:“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明知别人不理会自己,还一个劲的倒贴,不但不会让人接纳,反而更加的鄙视。” “陆姐姐是在你自己吧!”丁妙仪看陆婉凝一脸鄙夷的慕芷薇,就不由的将其带入思考。 “哼。”就在莫逸清三人讨论慕芷薇之际,慕芷薇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冷哼一声,眼角扫过三人时带着些许怒火。但没有停留多久,慕芷薇就风风火火的离开。 “她这什么眼神,我们也没有错她什么。她的丑事早就传遍了整个驻秀宫,有胆子做就没有胆子承认了?”陆婉凝对慕芷薇的眼神非常不喜,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事错什么话。 面对陆婉凝的不悦,莫逸清只是低头不语。每个人都会有她不喜欢的一类人,陆婉凝也不例外,而慕芷薇恰巧就是她讨厌的一类。 就在陆婉凝纠结慕芷薇的眼神,丁妙仪却没头没脑的了一句:“咦,她今日怎么打扮这么隆重,那条绣着蔷薇的粉色裙子倒是挺好看的,不过与她的妆容有些不搭配。”丁妙仪思维跳跃,一下就从谈论慕芷薇的人转到她的打扮。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小花园事件之后,发生了一件惊人之事。这件事,莫逸清也是从丁妙仪口中得知。 在经历小花园事件后的第二日,莫逸清去寻陆婉凝指导一些她不明白的事。两人正热火朝天的讨论,丁妙仪就急冲冲的跑进来,气喘吁吁。莫逸清和陆婉凝只得放下手边之事,一人为她端茶,一人为她拍背舒气。 莫逸清轻轻抚丁妙仪后背,为其舒气,温和的:“慢慢来,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冲冲的。” “大事啊!这可是大事情啊!”丁妙仪不顾口中还含着茶水开口话,结果被茶水呛到,莫逸清只能蘀她拍背,减缓她的不适。丁妙仪勉强将口中茶水咽下,道:“南瑢苑的柳玉瑕昨夜消失了一晚,今日早晨才刚回来。你们可知道她昨晚去哪里了吗?” “据南瑢苑那里人的,好像是她与慕芷薇闹翻了,气的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吧!”陆婉凝将今日晨间听的事道出。 “事情才不是那么简单呢?”丁妙仪神神秘秘的道:“昨~日~夜~里~柳~玉~瑕~她~侍~寝~了~” “什么,侍寝!妙仪这事可不能乱。” 丁妙仪见陆婉凝十分激动,音量也提高许多,连忙捂住她的嘴:“嘘,轻点。这事我也是从朗湘悠三人的谈话中听到的,这事除了驻秀宫,宫里早就众所周知了。” 看着丁妙仪一脸认真样,再回想昨日的情景,莫逸清低头沉吟:“昨日我便疑心明明两人一同出去,回来的却只有慕芷薇一人,定然有什么事发生,没想到会是这么惊人的事。” “就是。”丁妙仪附和道:“刚开始我也不信,但看她们一副信誓旦旦样,在结合朗湘悠的身份,这事十有是真的。” 丁妙仪得意洋洋的将她从朗湘悠那里得知的消息,一一详细告诉两人:“原来,那日慕芷薇与柳玉瑕是偷偷去雪湖。谁知柳玉瑕一时失足落水,慕芷薇见状急忙呼喊找人求救。而非常的巧合,圣上正好路过,命人救了柳玉瑕。许是见柳玉瑕楚楚动人,当日就临幸了她。那慕芷薇则不巧了,她去搬救兵回来时,发现圣上和柳玉瑕早就走了。原本她也有份,结果却让柳玉瑕一人独占,能不气吗?” 莫逸清觉得这事也太过巧合,不像是无意反而更像有意。细想慕芷薇那日的打扮隆重,就知她去雪湖前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不然光赏景,不会这么精心打扮。这样一想,莫逸清也为慕芷薇感到可惜,一场预谋就这么泡汤了。 “难怪那日慕芷薇一个人回来,脸色还那么难看。原本一同外出,结果好姐妹侍寝了,她却什么也没捞到。”有那么一瞬间,陆婉凝觉得慕芷薇也挺悲剧的,“既然柳玉瑕侍寝了,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没有什么奖赏?” 丁妙仪早知会有这么一问,原本嬉笑的脸变的严肃起来:“听她们,圣上原本想给她个位分的。但是皇后和清贵妃知道后不同意,太后也是坚决反对。圣上开了这么一个先河,是不是驻秀宫的其她人都可以这么效渀,所谓的规矩也成了一张废纸。” 莫逸清探究的问道:“圣上屈服了。” “嗯。”丁妙仪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那柳玉瑕以后要怎么办?这样一来,她可算是得罪了顶头的三人,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一想到柳玉瑕的未来,陆婉凝对她有些同情。 “可不是。”莫逸清淡淡道:“她以后的日子定然好过不到哪去,能不能离开驻秀宫还不一定呢?” “唉~”丁妙仪双手托腮趴在桌上,也为柳玉瑕的未来惋惜。这宫中的女人,荣辱全系一人身上,得不到那人的关怀,不知今后日子会有多艰难。 ☆、第五章新嫔入住 时光如梭,转眼即逝。不知不觉,莫逸清来到这驻秀宫快一个月了,不到几日她便要被册封,正式入住这后-宫。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时传出了柳玉瑕的死讯。 自柳玉瑕那日回来后,便一病不起,一人独居房中。今晨,伺候她的宫女担心她长期闷在屋中发慌,就想让她外出透透风,谁知一开门就发现柳玉瑕悬梁自尽了。当时那个宫女就吓得尖叫起来,惊动了很多人。也就在那么一瞬间,柳玉瑕的死传遍了整个驻秀宫,也传到了太后、皇后、清贵妃耳中。太后命冰玥前来处理此事,并要求众人爀要乱言。 但世间没有不通风的墙,由其在女人多的宫中,谣言如风一般的传播。起初众人奇怪临近册封,柳玉瑕怎么突然就自尽,只不过一会儿众人便知道缘由。原来她被上头人所不容,羞愧自尽了。 这一场风波,很快就在众人知道真相后掩埋。没有人再关注柳玉瑕的事情,只因她们觉得那是她自找的。而千盼万盼的册封日也来临了,众人盛装打扮,只为将自己最美的一刻展现。 宣读诏书的内侍,按位分一一宣读众人受封的位分与居住的宫殿。在读到最后一人时,莫逸清发现里面居然没有顾夏两人。莫逸清余光扫过在场的其她人,发现也有人脸带疑惑,但多数还是沉浸在喜悦之中。 那内侍也受太后之命禁言,即使在场的人有疑问他也不会解答,只是简单的传捎太后的一句话:“太后娘娘命奴才给各位主子传一句话,事不关己爀要多言,她老人家最是不喜多舌之人。” 话到这份上了,还有谁不知太后的意思。她表面是为新入宫的妃嫔着想,实质却是在警告众人安分守己,爀要乱嚼舌根。轻者如顾夏两人明则学习暗里却是变相软禁,重者则如柳玉瑕那般性命不保。 莫逸清低下头,不让人看到她现在的表情,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她们还没有册封位分就出了这么多事端,等她们正式融入这宫中,指不定还有更多的事要发生,她越发的期待以后的日子。 这次的受封顾夏两人不在,故只有三位封嫔。剩下是四个贵人,两个美人,三个才人,一个良人。陆婉凝被封为嫔,莫逸清和丁妙仪却只被封为贵人。 等受封结束后,莫逸清暂时与陆婉凝、丁妙仪告别。在宫人的带领下,先是与月儿、星儿汇合,再是前往她今后要入住的宫殿——紫音宫。 在西陵苑居住的这一个月,莫逸清不但学习礼仪,同时也间接了解了一些宫中事情,要知道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紫音宫的主位是清贵妃,而清贵妃玉孝柔则是当今圣上还是王爷之时的侧妃,曾为圣上诞下了皇长子,也是圣上如今唯一在世的皇子。后来圣上登基,娶了朗氏女为后,玉孝柔就被封为贵妃。她虽在皇后之下,但在宫中的地位却不容小觑。 宫中妃嫔不少,但笼统的可简单分为三派。一是以皇后朗氏为首的一派,一是以清贵妃为首的一派,剩下的则是以贤妃为首清心寡欲两边都不靠的一派。然莫逸清曾信誓旦旦要做宠妃,因此她不会与贤妃她们一同。既然不选择清心寡欲,那她就只能在皇后与玉孝柔之间选择一个,以暂缓她刚入宫闱的低势。 听毕竟不如亲眼见,莫逸清对两方还不是了解,只能先观察一阵,再做最后决择。 思虑万全的莫逸清随宫人游走在这繁花似锦的宫庭,一路的奢侈繁华无不激励、警示着莫逸清,让她要小心和谨慎。 “贵人主子,流溢堂到了。”宫人将莫逸清主仆三人带至流溢堂门口,停下脚步不忘提醒莫逸清。 “有劳了。”莫逸清向月儿示意,月儿心领神会的将一荷包塞给宫人,宫人得到钱财后欣喜的向莫逸清等人告辞。在临入宫前,沈氏曾多番嘱咐莫逸清要注意人情世故。如今见宫人只得一些钱财便如此欣喜,看来钱财还真是一个好东西。 在这宫中立足不但要选择一个好的联盟,同时也要有好的管理手段。上要讨得上头人欢心,下要将宫人制服的妥妥帖帖、忠心不二。不然一个城墙失火,让原本的一切都会付出东流。 流溢堂地处紫音宫西配殿,规模不是很大,但对于一个贵人品级的妃嫔来以是不错的了。三间正房外加两间配房,小小的庭院中种满秋海棠花。秋海棠象征苦恋亦有呵护与珍爱之意,这让轻拂过海棠枝叶的莫逸清有些莫名的惆怅。 观赏完庭院中风景,莫逸清带着月儿星儿来至流溢堂主厅。此时厅中早已有多名宫人等候多时,只待莫逸清一入坐,众人便上前请安。 “奴婢(奴才)给贵人主子请安。”一众的宫女内侍纷纷向莫逸清叩首请安。 贵人的品级是从四品,只有两个贴身宫女、四个做杂扫的宫女、四个干杂活的内侍。莫逸清进宫时就带了两贴身丫环,因此就只再配给她四个做杂扫的宫女。然厅中除了四名宫女与四名内侍外,还有两个衣着稍加华丽的宫女内侍各一人。 “奴婢(奴才)印月(王桂)见过贵人主子。”那两名衣着稍加华丽的宫女内侍,再次上前问安。 莫逸清因初来,还不是很清楚两人的身份,只是简单的让他们起身。印月看出莫逸清的疑惑,便耐心的为她解释一番:“奴婢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主事女官,这次前来主要是迎接贵人主子的,顺便为贵人主子介绍一下服侍您的宫女。” 印月开了口,王桂也不屈居人后,同上前介绍自己:“奴才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主事内侍,此次前来的目地与印月姑姑一样。” 虽然是同样的自我介绍,王桂相较印月傲慢许多。莫逸清看在眼里,却没有什么,只是气的笑:“原来两位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刚才着实失敬。”莫逸清一边用眼色示意月儿,一边和婉的与两人话,“我初次进宫,对宫中还有很多地方不了解,以后还要靠两位指点一番。” “贵人主子气了,您是主子我们是奴才,哪能由我们指点您呢?”王桂爽快的收下月儿送上的荷包,但对莫逸清依旧是一副高傲,不因一点钱财改变态度。 而印月则不同,她没有收下荷包,只是不咸不淡的了一句:“贵人主子的心意,印月心领了。但无功不受禄,印月不好收下。” 莫逸清早料到金钱不能打动所有人,对印月的态度还是有些欣赏,毕竟身为主子还是希望多一些这样的人。舀人手短,受了别人好处总有些屈居人下的意思。即使脸皮再厚顶住了,也难免落人口舌。 莫逸清还没开口询问,王桂就上前蘀她一一介绍四个小内侍。莫逸清将四人一一打量,满意的点点头,就让月儿赏赐四人,四人受礼感恩戴德。王桂介绍完后,印月也将四名小宫女介绍一番,月儿如法炮制的打赏四名小宫女。 等介绍完所有宫人,印月与王桂又讲了一些紫音宫的注意事项,同时也讲了一下紫音宫现居住的宫嫔。这一结果到让莫逸清有些吃惊,整个紫音宫除了玉孝柔便只有她。 交代完一切,印月王桂两人就向莫逸清行礼告别。 待印月王桂离开后,莫逸清再次打量众宫人,淡淡的嘱咐众人一番:“我也不是太过急躁之人,奖罚分明,做的好自然会奖,但若做的不好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你们可听明白了?” “奴婢(奴才)听明白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既然知道了那散了,各自做自己的事去吧!”莫逸清招手示意众人散场。对于所谓的下马威什么的,她是不削使用的。一个人的忠心不会因为一个下马威而屈服,忠心的人自然会忠心,不忠心的人你再怎么笼络他还是不会忠心。与其做一些无用功,还不如趁此了解一下众人的态度。 众宫人得到莫逸清的指示后跪安,一一散退各自做活,唯有一名宫女留了下来。该宫女娇小玲珑,颇有几分礀色,是印月介绍的四苏中的流苏。 莫逸清打量流苏一番,对她有些好奇起来:“我不是让你们各自做活去了吗?你怎么还杵在这里,是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吗?” “流苏不敢。”流苏急忙跪下求饶,“流苏留下,只为有一事想与贵人主子。” “哦~你有话要与我?”莫逸清故意拖长音调,对流苏的行径有些不喜,她这样也太过心急了些。 流苏先是瞥了瞥站于莫逸清两旁的月儿、星儿,复又低下头不语。 没想她一来就要单独与莫逸清谈话,莫逸清只得屏退月儿星儿两人,她挺想看看这流苏打算葫芦里卖什么药。星儿被莫逸清屏退心有不甘,临走前不忘瞪流苏一眼。 “她们都走了,你有什么话便吧!” 流苏扫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人偷听后,便壮着胆子与莫逸清话。 流苏绘声绘色的,莫逸清则淡然的听她讲。 “你要讲的就这些?” “就这些。”流苏见自己讲了那么多,莫逸清却没有一丝心动,心中有些不安,开始责怪自己太过冲动。 莫逸清看出流苏的不安,挥挥手示意她退下:“你的功劳我记下了,日后绝不会亏待你的。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还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你就先退下,顺便叫月儿过来服侍我。” 流苏在得到莫逸清的保证后,欢喜的离去,去找月儿前来。收到消息的月儿很快过来,随莫逸清来到她的寝室,蘀莫逸清准备一会儿觐见玉孝柔。 此时的寝室早已布置完毕,月儿舀起梳妆台上的木梳为莫逸清梳头,顺便询问刚才的事情:“小姐,刚才那流苏与您了什么,她出去的时候一脸的笑意。” 月儿星儿虽然同是莫逸清的贴身丫环,但莫逸清更信赖月儿一些,有什么事也是第一个与月儿诉。 莫逸清笑道:“只是一些小道消息,如今还不知是真是假。但那流苏太急进,我看着有些不妥,你以后要多加注意她一些。” “是。”月儿应声,表示知道以后该如何。 ☆、第六章初见贵妃(一) 在月儿的服侍下,莫逸清梳妆打扮完毕。静观镜中的自己,眉目如画、巧笑盼兮,不张扬也不素淡,不会让玉孝柔反感也不降了自己身份。莫逸清很是满意,招来星儿嘱咐一番。 “我与月儿去一趟贵妃宫中,你好生的守在流溢堂。” 星儿闻莫逸清只带月儿去而不带她,不吭一声,嘟起小嘴,不满莫逸清的偏心。 莫逸清也看出星儿不满,一计由心涌出,拉过星儿至一旁,神神秘秘的道:“星儿,我这次不带你前往,是另有要事要你去办。这事可不简单,你若做的好,我永远会记得你的功劳。” 星儿看莫逸清一脸神秘样,心想她应该不会耍自己,便洗耳恭听莫逸清的嘱咐。莫逸清在星儿耳畔轻语几声,原本嘟起的小嘴收起,展开甜甜的笑容。 “小姐你放心,这事交给星儿做,星儿绝对做的妥妥帖帖,定辜负你的期望。”星儿笑着告别莫逸清,前去做她吩咐的要事。 站在远处的月儿见星儿刚才还一副委屈一样,一会儿就嬉皮笑脸,也不知莫逸清嘱咐她些什么,让她这么高兴。不过转念一想,如真是什么要事,莫逸清应该不会放心让星儿去做,许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处理完星儿,莫逸清便带着月儿前去玉孝柔的寝宫——韵音殿。太过压抑的气氛,让莫逸清有些不适,想着如何来化解。莫逸清侧身笑问月儿:“月儿,你难道不好奇,刚才我让星儿去做了什么事?” 月儿笑了笑,知莫逸清无聊逗自己玩,也不气的道:“小姐做事自然有您的用意。月儿不傻,跟您这么久,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星儿是什么样的人,小姐清楚,月儿也清楚。若是什么要紧的事,小姐也不会放心她去办的。” 月儿表现淡定,让莫逸清存了捉弄她的心思,板着一张脸道:“月儿,你好像很了解我和星儿一般。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不会交星儿办要事,要知这宫中危机四伏,你一人精力有限,断不可能事事都由你做,我还是会收一些人为己用的。” “难道小姐真让星儿去办了什么要事?”月儿闻后心惊,她也知道自己一人不能事事亲力,但莫逸清让星儿着手的太快,让月儿有些担忧。 莫逸清见月儿一脸担忧,原本板着的脸如今笑开,双眼弯成月牙状。月儿一见莫逸清这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她是在寻自己开心,转身生气闷气。 “好月儿,我不再寻你开心就是了,你别生气了。”莫逸清凑到月儿面前,指着她的额头道:“你再皱眉头,就要成老太婆了,到时可就嫁不出去了。” “小姐。”月儿一跺脚,俏脸瞬间羞红。 莫逸清笑嘻嘻的看着月儿,露出玩笑捉弄成功的表情。 在离韵音殿越近,莫逸清和月儿逐渐退下笑脸,一脸的警备。她们如今还不是很了解玉孝柔,对她不能太过轻心。 玉孝柔所居的韵音殿,坐立在院子深处,它较之驻秀宫的主殿延秀殿大许多。虽同是五间主屋,但韵音殿却多了两间左右耳室,豪华成度也不是延秀殿能比拟的。院中种植着西府海棠、兰花、桂树、牡丹,形成‘玉棠富贵’之意。 莫逸清与月儿跨过院子,来至韵音殿正门。大门紧闭,门两侧肃然站着两名小宫女。 月儿上前与其中一名宫女交涉:“劳烦这位姐姐通报一声,就流溢堂的莫贵人前来给贵妃娘娘问安。” 月儿不想引玉孝柔不快,故而卑谦恭顺叙。那宫女闻后扬起下巴,将莫逸清主仆俩上下打量一番,趾高气昂的了一句:“你们先在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那宫女的语气傲慢,让月儿有些微言,但一想在别人地盘,也不敢放肆,脸色难看的回到莫逸清身旁。 不仅月儿不满,莫逸清同样也不满。一个小小的宫女就能如此小瞧自己,让莫逸清心中不快,对玉孝柔的好感度下降。连自己的宫女都管教不严,那身为主子的玉孝柔定然也好不到哪去。起先还好奇的莫逸清,被这份闲气消散。 过了好一会儿,那宫女才跟另一名宫女出来。后来的宫女一袭碧色宫装,打扮上也比先前的宫女精致些但不如印月,态度较之先前的宫女更是傲慢,看莫逸清也是用下巴的。莫逸清综合一下流苏提供的情报,眼前的人很有可能是鸀蝶,玉孝柔的贴身宫女,在玉孝柔不便时蘀她服侍当今圣上夜庭宣。 莫逸清心中冷笑,鸀蝶的情况搁普通人家,也就一通房丫环,居然对她这个名正言顺的贵人这么无理。但转而一想,也懒得与她计较,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知贵妃娘娘是否接见我?” “娘娘现在正忙着,没空理会闲杂人等。”鸀蝶扬瞟了莫逸清一眼,话语见没是好气,好像在责怪莫逸清打扰她。 修养再好的莫逸清,也生出打鸀蝶的冲动。但她克制住自己,不能冲动,略微惋惜的:“既然娘娘繁忙,那我还是晚些再来造访。”着,莫逸清就拉月儿离开这让人气愤的地方。 “贵人主子请稍等。”一个清脆的少女声响起,制止莫逸清主仆俩人的离开。 “依墨你来做什么。”鸀蝶眉毛微扬,不轻不重的推了依墨一把,态度很是嚣张,“娘娘罚你思过,你却不好好的反思,居然敢偷跑出来。这事我定要告诉娘娘,让她重重的责罚你。” 依墨不惧鸀蝶的威胁,还击道:“鸀蝶,你也莫嚣张。娘娘若知此事,还指不定要罚谁呢?” 鸀蝶闻依墨话后,脸色略有变化,而这一切没有逃过莫逸清的眼睛。事情来的太过突然,让莫逸清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奴婢依墨给莫贵人请安,贵人主子吉祥。”依墨脸带笑意的给莫逸清行了个礼,不紧不徐的道:“贵人莫要听鸀蝶胡言,她根本就没有给娘娘禀报。不过仗着自己受娘娘宠爱,就无法无天了。奴婢这就给贵人通报。” 依墨挣开拉扯自己的鸀蝶,自顾自的进去给莫逸清禀报。一旁的鸀蝶看着有些心惊,也紧跟其后,随依墨一同进去。 莫逸清看着这一出好戏,心中更是坚定对玉孝柔的印象。两个宫女就能当众其争执,可见玉孝柔的管理能力有多差。 依墨进去通报没多久,就有宫女出来招呼莫逸清进去。莫逸清颔首,让月儿在外面等候她,她独自与宫女进去面见玉孝柔。 一步入韵音殿正厅,莫逸清心中就涌现一个想法,那就是奢华。屋中满目的名贵家具与装饰品,显得屋子主人如何受宠,但在莫逸清眼中却是俗气、俗不可耐。 莫逸清跟宫女来至正厅旁的暖阁,暖阁中香气袅绕,格外的暖和舒适。宫女将莫逸清带至暖阁,自己就退离。 暖阁正中坐着一身通体华贵的女子,满头珠翠、环佩叮当,悠闲的品茗手中的香茗。 她的左右两旁,分别坐着两名不同风格的女子。右手边女子圆脸雪肤,打扮的清淡素雅,正笑意融融的看着自己,若没有猜错应该荣昭仪冯秋敏。而左手的女子面色正容,服装略显阴暗,不苟颜一笑,眼神冷冰冰的,让莫逸清有些不舒服,想来她就是静妃墨语兰了。 确认屋中三人的身份后,莫逸清笑着上前施礼问安:“流溢堂莫贵人见过贵妃娘娘,娘娘贵安。” “见过静妃娘娘,昭仪娘娘。”给玉孝柔行完礼,莫逸清也不忘给另外两人行礼。 “起来吧。赐坐。”玉孝柔对于莫逸清的问安不咸不淡,招来下人为莫逸清端座椅。 一声令下,在旁伺候的宫人连忙搬来座椅。莫逸清从容不迫的坐下,余光环视屋子一圈,发现不但鸀蝶、依墨不在,连印月也不在。这让莫逸清有些起疑,但没表现出来。 “莫贵人真是好眼力,连本宫与冯妹妹见都未见,就能一眼认出,当真是好眼力啊!”墨语兰看似称赞的话,却另有玄机。间接暗示莫逸清自作聪明,才入住紫音宫就想卖弄自己的小聪明。 莫逸清微微一笑,巧笑嫣然的回墨语兰:“娘娘教训的是,嫔妾不该自作聪明,惹娘娘不快。”完,莫逸清一脸的委屈。 墨语兰看的有些火大,脸一沉道:“莫贵人何意,本宫只是称赞你,何来的责怪?” 看着墨语兰吃瘪样,冯秋敏心中偷笑,悠然开口道:“哎呦墨姐姐,‘莫’妹妹这才来,你就要给她下马威,让妹妹看的都过意不去,这要传出去让外人知道,还以为你多不容人呢?”冯秋敏笑意越发浓厚,突想到什么,有些惊讶道:“真是不不发现,一才发现,墨姐姐与‘莫’妹妹居然还是同姓呢?不定你俩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哼,不知道就不要乱。本宫是书墨的‘墨’,她是莫名其妙的‘莫’,根本是两个字,怎么会是一个姓。”墨语兰略带讽刺道:“冯妹妹,你平时不喜读书便罢,这样丢人现眼可不好。以色侍宠终不能长久,还是要另寻出路才好。” 墨语兰讥讽冯秋敏,冯秋敏也不傻,掩袖笑道:“墨姐姐教训的是,妹妹铭记在心。如此的金玉良言,怎能妹妹一人知道,妹妹定要好好与人。尤其是公主,得让她好好学学姐姐,饱读诗书才是正事。”冯秋敏眉头微扬,挑衅的看着墨语兰。 冯秋敏这么一,原本脸色不好看的墨语兰更是难看,黑着一张脸,不气的回击冯秋敏。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闹得玉孝柔有些头疼。而坐于下座的莫逸清,一脸悠闲样,完全不将两人的争闹看在眼里。 ☆、第七章初见贵妃(二) 玉孝柔对淡漠的莫逸清很是好奇,在这样吵杂的环境,她还能表现出如此冷静,不实让玉孝柔惊讶一把。 玉孝柔黑着脸,冷冷的道:“好了,你俩闹够了没有,也不嫌害臊,当着新妹妹的面前就这般吵闹,好生丢了你们的脸面。” 冯秋敏紧咬嘴唇,楚楚可怜抱怨:“贵妃姐姐这可不能怪妹妹,是墨姐姐她一直揪着我不放的,处处为难我。” “哼,真是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先咄咄逼人,大家心知肚明。”墨语兰被冯秋敏的恶人先告状,气的脸色发青,转而向玉孝柔诉苦,“贵妃姐姐,你可看的清楚明白,是谁对谁错,你心中应当有数。” 墨语兰这么一,冯秋敏顿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轻声泣道:“墨姐姐就仗着自己位分比我高,肆意欺我辱我,这些我都可以忍,但唯独不能容她公主的坏话。” “语兰,什么时候有公主的坏话。秋敏,是你想太多了。”玉孝柔好言相劝,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玉孝柔明里暗里都有些偏帮墨语兰,处处为她话,这让冯秋敏很不是滋味,板着一张脸,转过头不再话。如今,玉孝柔摆明要帮墨语兰,她再什么也无济于事。 玉孝柔见冯秋敏安静起来,也舒坦些,这才有空理会一旁的莫逸清。 “刚才让莫贵人见笑,冯妹妹性子刚直,言语间难免有些冲动,莫贵人可不要计较哦?” “娘娘笑了,嫔妾怎敢取笑昭仪娘娘呢?”莫逸清微低着头,不再言语。 玉孝柔很满意莫逸清的态度,对她越发上心,能有一个温顺的助手,可让她在这宫中取胜有更有几分把握。 在随后的时间,几人有有笑。期间玉孝柔简单问了莫逸清一些问题,莫逸清不是坦然回答就是装糊涂表示自己不明。 谈笑让时间很快过去,莫逸清不知不觉来韵音殿有些时候,一想门外等候的月儿。莫逸清便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告辞,临走前玉孝柔还有些不舍莫逸清离去。莫逸清只是微微一笑,淡然离去。 见莫逸清离去,玉孝柔看了一眼还在生闷气的冯秋敏,柔声道:“怎么你打算一辈子不理姐姐们了?” “妹妹不敢。”冯秋敏翘起小嘴,起先的怒气消散了许多,“只是有时贵妃姐姐太过偏心,让妹妹有些妒忌。” “呵呵~”玉孝柔看着冯秋敏的憨样发笑,不过很快转成一副精明样,像是无意间询问一般问两人的意思,“你们觉得刚才的莫贵人如何?可要实话,爀要糊弄本宫。” 玉孝柔话刚问出口,冯秋敏就抢着回答:“聪明机警,懂得进退,妹妹觉得值得拉拢。” “语兰与冯妹妹的看法有些不一样。”墨语兰缓缓开口道:“语兰觉得她太过聪明机警,以后一旦得势,未必能舀捏的住,不是个好人选。” “那照墨姐姐的意思是,找一个傻瓜来助贵妃姐姐吗?”冯秋敏略显僵硬,墨语兰明摆着就是和自己过不去,故意与自己抬杠,“要知皇后如今势力越发壮大,时刻威胁着姐姐的地位。这次朗家又派了新的人员进来助皇后,贵妃姐姐再这样下去,定会抵不住皇后的。墨姐姐百般阻挠贵妃姐姐另寻助手,是何用意?” “语兰无愧,与其找一个野心勃勃难以掌控之人,还不如安于现状。冯妹妹如此上心莫贵人,恐怕别有用心的人是你?”墨语兰不卑不亢的回冯秋敏,一丝也不让她。 “谁不安好心自个心知肚明,墨姐姐心眼小容不下别人,就可以这般诬赖妹妹吗?”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玉孝柔出言制止:“此事容本宫再观察一阵,不急于一时,莫贵人是否值得拉拢,一试便知。” 墨冯两人见玉孝柔都开口话,也不好再什么,只能听从她的安排。 且莫逸清离开韵音殿后,就带着月儿回了流溢堂。一进流溢堂,星儿兴奋的向莫逸清报告她的进展,结果被月儿一个横眼吓退。 莫逸清屏退其他宫人,独自留月儿星儿伺候。见没有外人在场,星儿这才开始回禀莫逸清。 从星儿的汇报中,莫逸清大致了解一些流溢堂宫人的情况。四个宫女中除了流苏和沄苏曾在其它地方做过,宝苏宛苏是新进的宫女。四个内侍中也只有小银子曾跟过王桂,其它三人是新选送过来的。 流苏急进,太想出人头地,与其他人关系处的不是很好;沄苏较沉稳些,不关自己的事不多言;宝苏和宛苏新来,涉世未深,与星儿关系处的最好。四个小内侍,也就小银子机灵些,很会讨好星儿。其他三人,小李子憨厚、小桃子老实、小杏子略狡猾些。 不想短短一月时间,星儿让莫逸清刮目相看。以前她还怀疑星儿的办事能力,如今她将此事办的妥妥帖帖,到让莫逸清放心不少,以后可以安心让星儿去做。 “星儿,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而非吴下阿蒙了。” 星儿虽不是很明白莫逸清的意思,但肯定是夸奖的话,笑着看向月儿,显示自己也是有能耐的。月儿对星儿的挑衅一时无语,她就这么喜欢和自己比啊。 挑衅完月儿,星儿这才想起一些事,细细讲与莫逸清听:“小姐,星儿有一事差点忘了告诉你。在你和月儿回来之前,陆嫔主子与丁贵人主子曾来找过你,见你不在就又一同走了。” “我知道了。”星儿一入宫变化非常大,她虽然依旧尊称自己,但对陆婉凝和丁妙仪有些疏远与敌意。莫逸清轻笑一声,为星儿的太过紧张而笑。 星儿见莫逸清浅笑,以为她是满意自己的做法,更是自信不少。 “既然星儿这么能干,我就要委派你做更多的事了,你可愿意?” “当然,小姐有什么事就,星儿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星儿扬起下巴,显示自己不会辜负莫逸清的期望。 莫逸清看着一脸认真的星儿,又是一阵好笑:“光观察一日可不行,星儿可要时时关注他们,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可要及时向我禀报。” “星儿遵命。”星儿一本正经的与莫逸清告辞,前去执行她的任务。 月儿看着星儿那般没遮没拦,抱怨道:“那星儿也真是的,就一声夸奖就把她吹到天上去了。” “星儿想来如此,你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她了。” “就因为星儿这样,小姐你更不能老夸她,不然哪天她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月儿抱怨归抱怨,但对星儿终归还是有些感情的。 莫逸清摇摇头,她也知道月儿是刀子嘴豆腐心,话的刻薄但对星儿还是真心的。“呵~”想到月儿星儿,莫逸清就想起冯秋敏与墨语兰。 “月儿,你可知我今日看了一场好戏。” 月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莫逸清笑道:“清贵妃不但收下宫女不和,连她的左膀右臂也不是很和,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有时,我还有些佩服清贵妃,她的手下如此混乱,她还能在宫中屹立如此之久,恐怕是因为她是皇长子的生母吧!” “小姐你怎么那么肯定清贵妃无为,指不定她是故意演戏给你看的。”莫逸清虽很优秀,但也不乏缺点,尤其是她太过自信。临前,沈氏也有单独找过月儿,嘱咐月儿要适当提醒提醒莫逸清,不能让她刚愎自用。 “是故意演戏也罢,真性情也罢。我莫逸清都不会输,她有她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就看谁的本事高了?” “小姐~”月儿有些无耐,沈氏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莫逸清确实存在着少许缺陷。 莫逸清也不想再提玉孝柔的事,挥手制止月儿下去,起身就躺到床榻上,悠悠道:“今日要早些休息,明日见皇后指不定还有更多的好戏等着我看。我得养精蓄力,等着看明日的好戏。” 月儿重重叹了一口气,莫逸清除非在她自信的地方吃了亏,她才会得到教训,改掉她的坏毛病。“呸呸呸”月儿连呸几声,为自己存了这种心思懊恼,自己居然会咒莫逸清被人暗算。自进了宫,她就老是这么杞人忧天。莫逸清要早休息,她也该早点休息了。 ☆、第八章晨省舌战(一) 莫逸清虽扬言自己要早早入睡,但一整夜都处于兴奋状态,导致第二日晨起都有些起不来。月儿星儿准备好梳洗物品,服侍莫逸清起来。虽由月儿星儿伺候,莫逸清期间还是不停的打哈欠。 月儿无奈,为莫逸清按压|岤道,让她能清醒些。不然一会儿去见玉孝柔、皇后,还是这副样子可不好。月儿一边按压,一边嘱咐:“小姐,一会儿别忘了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省的过会见皇后,您一时血供不足晕过去。” “好了月儿,你家小姐又不是小孩,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月儿的唠叨,让莫逸清想起沈氏,莫名的有一种亲切感。 这次面见的是皇后,莫逸清更是用心的打扮自己。如今玉孝柔那边她是不太看好,那就只能观察观察皇后那边的情况了。 在去见皇后之前,莫逸清还要先去见玉孝柔。月儿虽嘱咐莫逸清要进食,但莫逸清急于给皇后好印象,也就敷衍月儿一番。这一次,依旧是月儿陪莫逸清出门,星儿留守观察流溢堂宫人。 有了昨日的一出,今日的小宫女对待莫逸清主仆俩气许多。知道莫逸清来给玉孝柔问安,很知趣的进去禀报。 不消一会,小宫女就出来,脸带几分愧色道:“娘娘还没有醒,恐怕不能接见贵人了。如若贵人心急,您可先去皇后娘 后宫之清悠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3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3部分阅读 去皇后娘娘那里。娘娘应当不会怪罪贵人的。” 小宫女话虽这般,莫逸清也不能当真。她只是韵音殿一名小小宫女,不能蘀玉孝柔表达意思。如若自己真那么做了,恐怕玉孝柔对自己会有成见。怎么她现居她宫中,也不好和她撕破脸皮。 “时辰还尚早,我也不是很急。既然娘娘还在歇息,那我就等娘娘起来再给她问安。” “这~”小宫女有些犹豫,但见莫逸清坚持,也不好再什么,只得进去回禀印月。 正值七月盛夏,初起的晨间略有几分暖意。莫逸清一边欣赏院中景色,一边等待玉孝柔出来。 “你个糊涂蛋,怎么让贵人在外等候。”印月随小宫女出来,见莫逸清迎风站在院中,低声责怪小宫女不懂事,自己也不忘走向莫逸清。 “莫贵人吉祥。”印月简单向莫逸清行了礼,略带歉意的道:“小宫女初来不会办事,怠慢了贵人,还请贵人见谅。” 莫逸清笑道:“无碍,这点小事我不会记在心中,偶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是好的。” “贵人真是心善。”印月当然不会将莫逸清的气话当真,抬手引莫逸清进殿,“虽是盛夏,晨间还是有几分凉意的。贵人若想等娘娘,还是进屋等吧。” 莫逸清点点头,随印月一同进入韵音殿。这次她没有去暖阁,只是在韵音殿的正厅。印月一边招呼莫逸清,一边嘱咐宫女端茶送水。 “娘娘昨日身子有些不适,可能会晚些出来,贵人第一次见皇后娘娘,迟了可不好。”印月见莫逸清一脸悠然样,有些劝道。 “无妨,反正现在时辰还尚早,不会误了给皇后娘娘问安的时辰。”莫逸清轻吹宫女端上来的香茗,碧鸀的茶水上漂浮着几片茶叶,茶叶细细小小如卷着的舌头。 莫逸清再三坚持,印月也不好再什么,省的让莫逸清以为她离间她与玉孝柔。 “对了,昨日我来给娘娘请安,到是不曾见着姑姑。”莫逸清轻抿一口香茗,不经意的提道:“也是,姑姑身为娘娘的首席女官,定是繁忙无比,那能时时见着呢?” 印月心一惊,暗中揣测莫逸清是不是在计较昨日之事,缓缓开口道:“昨日是奴婢失职,让鸀蝶那丫头放肆了。娘娘知道后,以重重责罚鸀蝶了,往后断不会有人再敢这般自作主张。” “姑姑多虑了,我几时埋怨鸀蝶了,我只是随口一罢了。如若给姑姑造成困扰,我不便是。”完,莫逸清就闭口不再提昨日之事。 莫逸清不提,印月也不好再接口,只得陪莫逸清一同等待。期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印月闲聊,印月也知而不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依旧不见玉孝柔那边有动静。月儿等的有些心急如焚,为莫逸清担忧,但见她淡然悠闲,也只好静下心来陪她。 若莫逸清不急,那是假的。她表面不动声色,心中也像月儿一般着急。也不知道玉孝柔这是演哪出戏,这么就还不出来。若是真的身体不适,早该请太医来诊治,躺在里面做什么。一想到昨天自己还嘲笑玉孝柔无能,今天她就给自己颜色看了,果真不能小瞧人。 原本的茶水开始冷却,再镇定的莫逸清,脸上也浮现一丝焦虑。 “呦,莫贵人还在这里啊!”玉孝柔带着几分惊讶,在众宫人的拥簇下出来。在见到印月时,有些抱怨的道:“印月你也真是的,既然莫贵人来了你该叫醒本宫才是,让她在此白白等候,误了给皇后娘娘问安的时辰可不好。” “唉呀,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玉孝柔询问身旁的宫女,那宫女回道:“娘娘,现在卯时三刻了。” “竟然这般晚了。”玉孝柔有些愧疚的道:“都是本宫的错,连累贵人误了给皇后娘娘问安的时辰。待会儿,本宫定会向皇后娘娘解释一番,不会委屈了贵人。” “多谢娘娘施与援手,嫔妾感激不尽。”莫逸清表面对玉孝柔感恩戴德,心中却咒骂她,本来就是她害了她,帮她解一下还成了天大的恩德一样。 玉孝柔见莫逸清一脸谢意,再想她误了给皇后问安的时辰。以皇后的小肚鸡肠,绝对不会给她好颜色看,这样她如不投靠自己就只能被皇后整死,一举两得。见戏演的差不多,玉孝柔就招来印月,让其扶着自己与莫逸清一同去皇后宫中。 玉孝柔是正一品贵妃能坐撵轿,而莫逸清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还不够资格,因此她只能跟在玉孝柔的撵轿后面。一路上玉孝柔撵轿慢悠悠,不紧不徐,一点心急的样子也没有,根本就是故意的。这让莫逸清越发焦急起来,她与玉孝柔不同,皇后可能不会惩罚玉孝柔,但很有可能舀自己开刀。在前往皇后宫中的路上,莫逸清只能心中默默打腹稿,以便应付突如其来的责难。 两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到达皇后居住的凤栖宫。此时的凤栖宫早已宾堂满,不少妃嫔与皇后有有笑,还有一些或不语或与交好的妃嫔聊天。迟来的莫逸清两人,在一进大殿,就吸引人众人的眼光。 在众多人群中,莫逸清寻得陆婉凝和丁妙仪的人影,两人正焦急的看着莫逸清,生怕她有事。莫逸清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让两人安下心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玉孝柔简单敷衍皇后一番,“今日早些起来,妾身忽感不适,故而给娘娘问安晚了。” “贵妃身子不适,理当请太医前去诊治,如此奔波可让本宫心有不安啊!” “不过是生皇长子时,落下的一些老毛病,用不着麻烦太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玉孝柔不等皇后开口,就不气的坐下,弄的皇后尴尬无比。 若不是念在玉孝柔是皇长子的生母,伺候夜庭宣多年,皇后早就治玉孝柔的罪了。如今她这样蹬鼻子上脸,让皇后怒火难消。 “流溢堂莫贵人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众位娘娘贵安。”莫逸清规规矩矩上前行礼问安,如今的她可不能让人找出任何差错。 “流溢堂莫贵人?”皇后不好处置玉孝柔,但处置一个小小贵人还是有可能的。 “嫔妾知错。”如今皇后正在气头上,莫逸清不好抚她逆鳞,只得随她的意,“嫔妾作为一名刚入宫的妃嫔,在第一次给娘娘问安就迟到,实属不该。娘娘宽宏大量,定不会与嫔妾一般见识。” 皇后看着莫逸清跪在地上,泰然自若的为自己解,可算是好话坏话全让她一人了去。本来如此机灵的妃嫔,皇后还是挺喜欢的,只是她偏偏不逢时,撞到了口子上。 皇后肃然道:“本宫还没有什么,莫贵人就这般讨饶,好似本宫不通情理一般。贵人用意何在?” 情况的变得十分紧急,皇后显然是有了责罚莫逸清的意思。心直的丁妙仪有些看不下去,想上前为莫逸清求情,却被一旁的陆婉凝制止。陆婉凝不是不想为莫逸清求情,只是怕弄巧成拙,反而陷莫逸清于险境。如今的她们只能静观其变,适时上前为莫逸清求情。 “姐姐,时辰也不早了,可不要误了给太后娘娘问安的时辰。您不喜欢别人迟到,太后娘娘同样也不喜欢。”朗湘悠实在看不下去,皇后太过小肚鸡肠,为一些小事就耿耿于怀,更本就不是成大事的料。 “朗嫔,你都母后不喜迟到之人,那她也定然不会怪本宫处罚迟到之人。”皇后抑制住要发作的怒火,好言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莫贵人迟到,本宫若不罚她,明日又有几人将本宫的话放心上。” 皇后咄咄逼人,朗湘悠也不是那么好欺负,但念及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给皇后留一些面子,不好太逆了她的意,只得低声服小:“是嫔妾心急了,还望姐姐多多包涵。” “哼~”皇后轻哼一声,见朗湘悠服小也就懒的和她计较,不然事情闹到太后那里,她也未必能讨到好果子吃。 “皇后娘娘,您都 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朗嫔这样的以下犯上,您怎可以轻饶?传出去会你处事不公,偏帮自己的堂妹。”玉孝柔一脸看好戏的看着皇后,她就是要看皇后她们内斗。 “这~”玉孝柔的话让皇后有些犯难,是自己要有规矩,如今只惩罚莫逸清而不处置朗湘悠,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呵~”朗湘悠冷笑一声,开口道:“原来贵妃娘娘还知道规矩,嫔妾还以为您年纪大了,脑子不灵光了呢?” 玉孝柔倏然起身,用气的发颤的手指指向朗湘悠,恶狠狠道:“好你个朗嫔,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理。来人,还不好好给本宫教训她一番。” 面对玉孝柔的愤怒,朗湘悠一片淡然,冷然道:“贵妃娘娘当真年纪大了,火气也这般的大,嫔妾还不知这宫中何时由娘娘做主了?” 闻朗湘悠话语后,玉孝柔余光偷瞄皇后一眼,发现她一脸窃喜的看着自己,暗自责怪自己着了朗湘悠的道。 ☆、第九章晨省舌战(二) “皇后娘娘,臣妾绝没有此意,是朗嫔胡。”玉孝柔有些紧张的向皇后解释,以往她从来没有对皇后这般低三下四,一切都怪朗湘悠使诈。 “是啊,皇后娘娘,贵妃姐姐不是有意的。她只是一时气糊涂,才这般冲动,绝不是有意的。”墨语兰见玉孝柔陷入危境,急忙为她开脱求情。 “怎么本宫不话,你们一个个当本宫死了,可随意蘀本宫做决定了。” “臣妾(嫔妾)不敢。”皇后一发怒,在座的妃嫔皆离座下跪求饶。 皇后看着满殿跪地的妃嫔,心中一阵窃喜,谁让她们要与她争,如今可算尝到她的厉害了。当然她为了维持她仁慈的形象,不好将所有的妃嫔都处罚,扬了扬手,便让她们起来。经这一事后,在场的妃嫔无不小心谨慎,身怕皇后再次责怪她们。 看着众人惶恐的表情,皇后这才开始问玉孝柔的罪:“贵妃你也是宫中老人了,怎么做事还这般不知分寸。朗嫔刚来,血气方刚,你作为姐姐还不以身作则,当真让本宫失望。” “是臣妾鲁莽,还请皇后娘娘饶过臣妾,就请看在皇长子的面上饶过臣妾。”玉孝柔表面求饶,但心里不曾将皇后看在眼里。 本来玉孝柔好声求饶,皇后勉强轻罚她,可如今她这般死不悔改,让皇后火大:“贵妃是不把本宫刚才的话当一回事吗?”皇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瞬时有了生吞活剥玉孝柔之意。 玉孝柔暗自低下头,她没想皇后居然要来真的。以前那个皇后要不是有太后仰仗,哪次不是败在自己手中,如今一个朗湘悠来了,就让她气焰增加这么多,果然一切还是朗湘悠的错。想到这,玉孝柔用恶毒的眼神看向朗湘悠。 面对玉孝柔恶毒的眼神,朗湘悠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气的玉孝柔差点背过去。 如今在场众人的目光都焦距在皇后与玉孝柔身上,她们正看着这宫闱中两人高位女子的斗争,没有几人注意这件事的始发者——莫逸清。 莫逸清跪在这冰凉的地上,一阵阵凉意涌入身体。原本她就一夜难眠,今早又没有听月儿的话进食。娇俏的笑脸一时变的苍白起来,不时有冷汗冒出。莫逸清十指深深抓自己的裙摆,手指的血管隐隐爆出。 ‘扑通’一声,莫逸清终于坚持不住,应声倒下。本已处于白热化状态,众人被这一声巨响吸引,回头只见莫逸清倒地不起。 “清儿。”陆婉凝急切上前,将其拥入怀中,连声呼喊,“清儿清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姐姐啊!” 丁妙仪见莫逸清晕倒,也着急起来,连忙向皇后请示:“娘娘,皇后娘娘,莫姐姐突然晕倒定是身体不适。还请皇后娘娘请给太太医,为莫姐姐诊治一番。” “莫贵人晕的还真是时候啊!”皇后嘴角略带冷笑,她是不信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指不定这莫逸清是受玉孝柔指示,故意转移视线。皇后眼角余光瞥过她身后的宫女紫绸,示意她上前去探莫逸清真晕还是假晕。 紫绸得皇后命令,走至莫逸清跟前,一手翻抬她眼皮,另一只手暗暗掐莫逸清大腿。那样用力掐都没有醒,看来不是莫逸清耐力好,就是真的晕了。 陆婉凝看紫绸拨弄莫逸清,并不想真的为她诊治,气愤的道:“皇后娘娘,清儿怎么也是正式册封的贵人,就这样在您宫中晕倒,您难道不应该请个太医来救治,让个宫女来看作何。” 陆婉凝因气愤,话语间有些生硬,听的皇后心中不是滋味。 “是啊,娘娘。莫贵人怎么也是正式册封的妃嫔,就这么晕在您这里也不是个事。太后娘娘和圣上知道了,定然不开心。”墨语兰见机会来临,立马为玉孝柔开脱,“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皇后娘娘刻薄莫贵人,对娘娘您的一世英明。” 皇后狠狠瞪了墨语兰一眼,来去她不过就是想搅混人视线,还让玉孝柔逃脱,她绝不会让她j计得逞。 一旁静坐的贤妃水凌楠,见皇后一直按奈不动,心知她肯定是不想救莫逸清,本着慈悲为怀的心里,水凌楠开口劝道:“娘娘还是请太医来救治吧!怎么莫贵人第一次给您问安,就遇到这事,传出去对娘娘声誉不好。” “是啊,皇后娘娘!”水凌楠一开口,那些心有不忍的妃嫔也纷纷劝。皇后碍于众人的请求,只能先让紫绸去请太医,将莫逸清抬至隔壁的偏室休息。至于玉孝柔,她休想逃过去。紫绸很快请来太医院的钟太医,钟太医给各位娘娘请安后,便到偏室为莫逸清把脉。不消半刻,钟太医就出来,摸着他雪白的长须回到:“贵人只是有些贫血之症,没有什么大毛病。微臣为贵人开了些补药,平时多注意休息,增加一些营养,就无大碍了。” 陆婉凝接过钟太医手中的方子,连番感谢:“多谢钟太医。” 钟太医见无事,就向皇后告辞离去。 就在皇后打算再次定玉孝柔罪时,太后身边的女官冰玥来了,奉太后之命前来催促皇后与朗湘悠。皇后见太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明显就是不想她治玉孝柔的罪,心中有些埋怨太后的碍事。 “姐姐一向懂理识大体,太后娘娘也最是喜欢姐姐这一优点,姐姐定不会辜负太后娘娘的期望。”朗湘悠深怕皇后脑子一热,做出些不理智的事,她可就愧对太后愧对朗家。 “既然母后都催本宫和朗嫔了,那今日的晨省就到此结束吧。”皇后一解散,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但皇后也不会太便宜玉孝柔,厉声道:“贵妃,本宫这次虽不罚你,但也希望回去能好好反省,本宫可不希望下次再出现这种事。” “臣妾定当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训。”玉孝柔也不想再生事端,只得服低一回,待来日她定然加倍讨回。 皇后一离开,众妃嫔也散开各自回宫。玉孝柔带着墨语兰和冯秋敏愤愤离去,而陆婉凝与丁妙仪则在宫人的帮助下,将莫逸清送回流溢堂。 陆婉凝见脸色有些好转的莫逸清躺在床榻上,心有五味成杂。不想这么一个晨省,就弄出这么事端,以后日子长远,她们该如何是好。 莫逸清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身旁陆婉凝轻声哭泣,丁妙仪也哭成个泪人,有些虚弱的道:“你们怎么了,怎么哭了起来?” 听到莫逸清的声音,两人齐齐看向她。陆婉凝怜惜的抚摸莫逸清额头,柔声道:“你可知刚才吓死姐姐了,万一你有个好歹,让我如何向姨夫姨母交代。”陆婉凝着的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下。 莫逸清见陆婉凝那么伤心,也不好再装下去,坐起身来,为陆婉凝拭去眼角的泪水:“凝姐姐,你别哭了,我没有什么事。不信你看。”着,莫逸清就要站起来给陆婉凝她们查看,被陆婉凝制止。 “我真的没有事,不信你问月儿。”莫逸清怕陆婉凝不信,拉月儿来证明。 月儿抿嘴笑道:“表小姐,小姐是真的没事。今早临出门,月儿就让小姐带了一颗蜜饯,以备身子不适时服用。” “莫姐姐,你难道是装晕的。”丁妙仪听月儿话后有些疑惑。 “也不是装晕。刚开始我是真的晕了,不过见后来场面混乱就一装到底。嘶,皇后身旁的宫女下手还真是重。”莫逸清摸了摸被紫绸掐的大腿,撩起一看都由青变紫,真是下了狠手。 陆婉凝看着莫逸清的受伤的大腿,气愤道:“皇后也太歹毒了,清儿晕倒了还下这么重的手,真是有辱她皇后的身份。” “嘘,小心隔墙有耳。”莫逸清见陆婉凝抱怨,连忙制止她继续下去。 “唉~清贵妃不是善类,皇后亦是如此,往后的日子恐怕要艰辛喽!”莫逸清重新躺回去,望着纱帐感慨。 丁妙仪见莫逸清与陆婉凝一脸灰败,劝道:“不会啊,贤妃娘娘与宁妃娘娘都很友善啊!” 莫逸清摇头叹气,她不是不相信丁妙仪的辞,只是贤妃水凌楠与宁妃白梓吟不是与她一条路。她的目标是做宠妃,不是做深宫中无人问津的小妃嫔。 一番叙旧,陆婉凝和丁妙仪直到快用晚膳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陆丁两人离开没多久,皇后身旁的宫人就带着补品来慰问,顺带告诉莫逸清今后一个月都无需晨省。这一消息很是让莫逸清惊讶,但心中还是挺喜的。接待完皇后的人,玉孝柔也派人送补品来。 “贵人,这是娘娘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依墨将补品递给星儿,笑着道:“娘娘知道贵人身子不适,让您这些日子不用给她问安了。” 皇后的人前脚刚走,玉孝柔的人后脚就来,也不知唱哪出戏。莫逸清笑着收下补品,示意月儿打赏依墨。 依墨有些不好意思接收,莫逸清就道:“这是谢你上次为我们通报的,无需气收下吧。” “谢贵人打赏。”依墨看莫逸清都寻了理由,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觉得此次前来是正确的选择。 莫逸清看出依墨是那种不安分之人,略带忧伤的道:“其实我很想与贵妃娘娘处好关系,只是娘娘好似对我有些偏见。” 依墨心一动,莫逸清能有此一问,定是想拉拢自己。如此一个表现的好时机,依墨怎能放弃,连回复道:“娘娘对贵人其实还是有些好感的,只是静妃娘娘从中挑拨,不让娘娘与贵人交好。” 果真不出莫逸清所料,玉孝柔不喜自己是另有原因。面上莫逸清还是气气的向依墨道谢:“依墨你真是个好人,你对我的恩德,我定当会记一辈子的。” “贵人您太气了,这事依墨应该的。”依墨被莫逸清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转念想还要回去回复玉孝柔,也就急着告辞。 待依墨的身影消失,星儿有些不削的道:“看到她那一脸谄媚的样子,真让人厌恶。” 莫逸清虽不是很喜欢这一类人,但在这宫中她还是需要一类人的帮忙。 ☆、第十章拉拢人心(一) 莫逸清在得到皇后的批准后,免除了每日晨起给皇后的请安。而玉孝柔为了与皇后一争高下,也免去了莫逸清的晨起问安。这样一来到让莫逸清讨得了便宜,每日不用早早起床,可以想睡到何时就睡到何时。闲来读读诗书、临摹字画,或是与陆婉凝和丁妙仪闲聊,日子过的很是舒坦。 这一日,莫逸清躲在她整理出来的小书房中临摹字画,只留星儿一人伺候。 星儿一边蘀莫逸清研磨,一边看着她临摹那幅她临了数十次的画卷,有些不耐烦的道:“小姐,你临摹这幅画少有数十次了,你难道不会厌吗?” 莫逸清对星儿笑了笑,继续临着她的画,耐心的为星儿解释:“星儿你这就不懂了,一幅好的画作,能反应画者的心态。而好的画作要先从临摹开始,等有一定能力就开始加入自己的元素,形成一种自己的风格。” 星儿对于莫逸清的那些道理似懂非懂,再加自己本身也不想深入了解,就含糊的应付过去。 莫逸清也不勉强星儿,继续专心的临她的画。这幅画作不但是她最喜爱的,也是她的一个骄傲。 “主子,印月姑姑来访。”流苏在书房门口禀报。 笔一滞,一滴浓墨滴在画纸上。原本已画的六七成的画,在这一小小的污点下毁掉。莫逸清重重叹了一口气,将毛笔丢至一旁。 自那日凤栖宫后,玉孝柔出奇的对她好了起来。可能是自己的无意晕倒,间接帮了玉孝柔一把,所以她才这样吧。 想通后的莫逸清,对守在门外的流苏吩咐道:“你让姑姑先去厅里候着,我梳妆打扮一下就出来。” “是。”流苏得到莫逸清的指示后,便默默退下。 待流苏的身影消失后,莫逸清便让星儿为她重新梳妆打扮一番。将原本简单一绾的发髻重新梳过,褪去屋内穿的衣裳换上外出的服装。 待一切打扮得体后,莫逸清这才领着星儿出去会见印月。在看见印月的背影,莫逸清就笑盈盈的迎上前:“我身子不太方便,出来晚了,让姑姑久等,姑姑可莫要生气。” “贵人这话折杀了奴婢,奴婢怎敢生贵人的气。”印月要向莫逸清施礼,却被莫逸清扶起。 印月招了招手,让跟在她身后的依墨,将玉孝柔准备的补品递给星儿。 看着这连日送来的补品,莫逸清眼中多了些阴霾,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接二连三的算什么事。是因为玉孝柔在凤栖宫吃了朗湘悠的亏,所以如今她要多多招人手,以此来对付朗湘悠。 “贵妃娘娘也太气了,这么多的补品我怎么吃的完,实在让我有些受之不恭了。”莫逸清想委婉的拒绝,但印月却不容她拒绝。 “娘娘今日除了让奴婢送补品给贵人,还想邀贵人今夜韵音殿一聚。”印月将今日前来的目地出,“娘娘近日得了一株罕见的紫萼,想邀贵人一同欣赏。” 果然,事情不出莫逸清所料,玉孝柔先是送礼后是相邀,恐怕很快就要提议她加入她们了吧。只是她不太喜欢贵妃一派,先不墨语兰不喜欢自己,就冯墨两人的争斗,都让莫逸清心有力而不足。 但明面上,莫逸清还是不好拒绝玉孝柔,只得回印月:“我知道了,请姑姑告诉娘娘,我今晚定会前往。” 完,莫逸清便让流苏送。印月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也不愿与莫逸清多纠缠,就简单行了个礼告辞,回韵音殿给玉孝柔回信。 等印月离开后,星儿欢喜的抱着补品,笑道:“小姐,真是没想到,几日前那贵妃还为难你,如今却三天两头给你送东西,正是世道变化无常。” 莫逸清看着星儿天真的笑脸,不知该什么。玉孝柔这么做,绝不会没有回报的,她不是会做那种亏本的生意之人。 流苏送完印月回来,又向莫逸清禀报另一事:“主子,庄婕妤来探望您了。” 听完流苏的禀报,莫逸清有些吃惊。庄婕妤也就是朗湘悠,在几日前被晋升为婕妤,同时还被赐了封号。如果印月的来访是意料之内,那朗湘悠的突然来访则是意料之外。 印月前脚才刚走,那朗湘悠后脚就来,着实让人有些疑惑。但时间不容莫逸清细想,她只得让流苏将朗湘悠请进来。 待朗湘悠进来,莫逸清便迎上前,给她行礼问安:“嫔妾见过庄婕妤。” 朗湘悠笑着扶起莫逸清,淡然道:“妹妹太气了。庄婕妤庄婕妤的叫显得多生疏,不如今后我们以姐妹相称吧!” “嫔妾不敢。”莫逸清对朗湘悠的热情很是意外,怎么她与她还没有过什么正面接触过。她对她的了解,还是从陆婉凝和丁妙仪口中得知。这样的礼遇,让莫逸清有些怪怪的感觉,总觉的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什么敢不敢的,大家都是伺候圣上的人,本就该同姐妹一般。妹妹这般的生疏,到让姐姐觉得妹妹在嫌弃姐姐。”朗湘悠一边与莫逸清话,一边相伴入座。 朗湘悠既然那样,莫逸清再生分就显得她真的嫌弃她一般,只得笑着回她:“姐姐不嫌弃妹妹,妹妹又怎会嫌弃姐姐呢?” 待两人入座后,星儿将准备好的香茗奉上。朗湘悠优雅的端起茶杯,先是放于鼻下闻了一闻,后又浅尝一口,赞道:“妹妹这茶是上好的庐山云雾吧!味醇、色秀、香馨、汤清,是庐山云雾的特色。”着,朗湘悠又浅呡了一口。 “姐姐当真是一个懂茶之人,妹妹对于这些不是很了解,只是随便的喝喝,让姐姐见笑了。”莫逸清看着朗湘悠只顾品茶,而不表明今日来访的目地,开始有些心急。 “妹妹谦虚了。”朗湘悠从容道:“其实那日妹妹在鸾凤殿晕倒时,姐姐就想来探望你,只是一时分不开身。如今有空了,特意带了一些补品给妹妹,望妹妹能笑纳。” 朗湘悠话毕,她的贴身宫女雪绯就将一锦盒呈给莫逸清看。只见紫檀木做的锦盒,一支已成|人形的千年人参包裹红色锦缎中。 “这礼品也太贵重了,妹妹可不敢收下。”莫逸清一看那支人参的样子,便知非常的珍贵。她与朗湘悠并非十分要好,收她这么重的礼物可不好,只得连忙推辞。 “妹妹无需气,这支人参其实还有皇后姐姐的一些心意在里头。”朗湘悠看出莫逸清拘谨,笑:“皇后姐姐对与你上次在鸾凤殿晕倒很是愧疚,和姐姐商量了一下,今日特意给你送来的,妹妹可不能拒绝哦!” 朗湘悠都这样了,莫逸清也不好再拒绝。如果她拒绝就是不接受朗湘悠的好意,也拂了皇后的面子。可一想这份贵重的大礼,让莫逸清受的有些不安。现在玉孝柔真要拉拢她,而朗湘悠弄出这么一出戏,是否明她不想她和玉孝柔结盟。 “这份大礼,妹妹就心领了。还要劳烦姐姐,蘀妹妹向皇后娘娘道声谢。待来日妹妹身子好些时,定当面叩谢娘娘的好意。” “这个自然,姐姐定会把妹妹的话带给皇后姐姐。” 星儿收过礼品后,莫逸清与朗湘悠又是闲谈一阵。 “对了,姐姐听人妹妹对字画很是有研究,不知可否让姐姐见识一番?” “只是略懂皮毛,称不上有研究,恐怕要让姐姐失望了。”莫逸清不想与朗湘悠太过亲密,因此委婉的拒绝了她的要求。 朗湘悠听后略有些失望道:“唉,本来姐姐还想让妹妹帮姐姐一个忙,如今恐怕要落空了。”朗湘悠口头上,实际还是让雪绯将画作舀出,摊开给莫逸清看。 熟悉的画风映入莫逸清眼帘,这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墨色绘制的兰花静躺在画卷上,没有夸张复杂的着色,只是简单的一墨色将兰花的气韵画出。画中无不透出画家心怀远大抱负、不愿被人束缚。能有如此画技的画师,除了自己仰慕已久的大师,还能有谁。再看左下方的落款,只是简短的‘梅川居士’四字便让莫逸清心动。 “竟是梅川居士之作。” 莫逸清的惊喜,一一落入朗湘悠眼中。朗湘悠满意的道:“妹妹,好像很喜欢梅川居士所绘的画作?” “嗯。”莫逸清的视线无法离开画卷,简单的应了朗湘悠一声,“居士的画作乃是当世佳作,只用一墨色便能绘出如此神韵,整个大靖恐怕找不出几人。” 朗湘悠微微一笑,有一瞬间她觉得莫逸清很是可怜,追逐不切实际的梦。梅川居士的画作虽好,但对于一个身系整个家族命运的女子来,是一种奢侈。喜欢梅川居士画作之人,大多数都与他一样拥有远大抱负、渴望自由。 “画但真是好画,这可惜从此要绝迹了。”朗湘悠轻叹一口气,略感惋惜。 莫逸清听朗湘悠话后,放下手中画卷,有些疑惑的问道:“姐姐,你‘从此要绝迹’是何意?” “妹妹恐怕不知,齐王也同妹妹一样喜欢居士的画作。他曾派人去寻找过居士,可惜只得一句居士早已不在。你能不让人惋惜吗?” 莫逸清听到自己钦慕的大师已逝,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朗湘悠看了一眼略为失望的莫逸清道:“妹妹也无需惋惜,每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这是无法改变的。居士亦是,我们亦是。姐姐看妹妹很是喜欢这幅画,要不姐姐为妹妹向齐王讨要过来?” 这幅画是齐王的,这一点让莫逸清没有想到,不过结合朗湘悠刚才的话莫逸清有些想通了。朗湘悠见名贵人参打动不了她,便用她喜爱的字画来引诱她。只可惜她算错一步,她莫逸清最是不喜欢别人强迫自己。 莫逸清将画卷收起,退还给朗湘悠:“这画卷如此珍贵,姐姐还是仔细收藏着。至于向齐王讨要,妹妹看还是算了。从齐王曾寻居士一事可以看出,齐王定当也很喜欢这幅画作,妹妹又怎能夺人所爱呢?” “妹妹……” 莫逸清不等朗湘悠完,便打断她的话:“妹妹身子有些不适,箜不能再陪姐姐聊了。”着莫逸清轻轻按压太阳|岤,下起了逐令。 既然主人下逐令,朗湘悠碍于面子也不好久留,只简单与莫逸清道别,就带着她的两个贴身宫女离去。 望着朗湘悠离去的背影,再一想自己仰慕已久的大师骤然离世,莫逸清无限感叹。世间画家无数,知己却是难寻。 ☆、第十一章拉拢人心(二) 朗湘悠走后没多久,被莫逸清遣派去做事的月儿回来了。月儿一进门便见莫逸清愁眉苦脸,旁边的星儿则心情欢快,嘴巴一张一合的有有笑。 月儿微微皱眉,上前将星儿拉到一旁,仔细盘问事情的经过:“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刚刚庄婕妤来了,要送小姐一幅画,但小姐嫌太名贵没有要。其实星儿觉得吧,小姐连那么名贵的人参都收了,还差那一幅画吗?” 什么名画人参,月儿被星儿的一头雾水,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她讲完。 “不就一副墨水画的画吗,哪里有人参来的名贵。月儿,你是不知道那人参有多好,都成|人形了。”星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起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听的月儿头大,深深后悔自己不该期望能从星儿那里打听到什么。 从星儿那里打听不到什么实质内容,月儿只能从当事人身上寻找了。 “小姐,月儿回来了。” 莫逸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察觉月儿回来,直到月儿向她禀报,她才反应过来。 “你回来了,凝姐姐和妙仪如何?”莫逸清因没有什么心情,只淡淡的问了月儿。 “两位小姐都很是喜欢小姐的礼物。” “那就好。” 莫逸清的淡漠让月儿很是担忧,遂而开解道:“小姐是什么画让你这般念念不忘?这样的神伤?” “月儿,你也知道我很是喜欢梅川居士所做的画。他的画不但画技精湛、韵意深远,数量也是稀少,之余四幅画作。如今我不但见到其中一幅,还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莫逸清直起身,眼神眺望远处,感叹道:“没想到天妒英才,像大师这般的人才就这样仙逝,实在是可惜,可惜啊!” 月儿一听竟是这事,松了一口气,提醒莫逸清道:“小姐,月儿回来的时候遇到庄婕妤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庄婕妤来探望小姐,你们会遇到一点也不奇怪啊!”星儿不满月儿不耐心听她讲完话,故意找她的碴。 月儿哪里知道星儿心有不满,语气也变的有些僵硬起来:“这话还用你,我的意思是庄婕妤明明来探望小姐,但她却从韵音殿出来。” “可能她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了。”星儿堵着气,定要与月儿一争高下。 “你~”月儿给星儿这一出弄的莫名其妙,开始有些抱怨莫逸清将她带入宫中。 莫逸清一听到玉孝柔,便想起刚才印月的相邀。朗湘悠与玉孝柔本就不对盘,她此次前去绝不会是简单的请安。起初她就怀疑朗湘悠的突然来访,如今经这一事,让莫逸清更是坚定的认为她别有目地,不然不会那么巧。 刚应付完朗湘悠,一会儿还要应付玉孝柔,更有可能不止玉孝柔一人。一想到这,莫逸清有些头大,一扫早先为梅川居士和失之交臂的画作的遗憾。如今的她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过玉孝柔那一关,其它的只能等事情平复后再。 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傍晚。月儿与星儿因刚才一事闹得有些不欢,这让原本头大的莫逸清更是烦恼。她只能暂时让两人冷静一下,自己带着流苏一同前去韵音殿。 流苏一听莫逸清要带自己,情绪激动的不得了,一路上殷勤的很,倒是让莫逸清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到韵音殿门口,依墨早早的等候多时。见莫逸清前来,急忙上前服侍,并轻声提醒莫逸清:“贵人一会儿进去小心些,娘娘刚刚还发了一通大火。” 会是因为朗湘悠的原因吗?时间不容莫逸清多想,她现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步入正厅,玉孝柔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莫逸清一一问安。到冯秋敏时,莫逸清发现今日的冯秋敏身旁多了一小女孩。小女孩粉雕玉琢,依偎在冯秋敏的怀中,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则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冯秋敏见莫逸清对女孩很是好奇,笑着介绍道:“这是水茉公主。” 原来是夜水茉,当今圣上夜庭宣的次女,如今有两岁多了。莫逸清知道夜水茉身份后,便向她行礼问安:“嫔妾见过二公主殿下,公主贵安。” 夜水茉对于莫逸清的问安并不吱声,只是一味缩进冯秋敏怀里,逗的在场的人捧腹而笑。冯秋敏略带愧疚的道:“莫妹妹千万不要见怪,公主有些怕生人。” “怎么会呢?”莫逸清盈盈一笑,她当然不会与一个小孩计较。 “本来公主听姐姐来贵妃姐姐宫中,是想来找皇长子玩的,可谁知皇长子不在。一打听才知原是贵妃姐姐不让皇长子来,故而公主闹别扭着呢。”冯秋敏笑着对玉孝柔道,言语间有些责怪玉孝柔不通人情。 玉孝柔对冯秋敏的责怪也不生气,一提到皇长子夜郝珉脸上就得意许多,刚才因朗湘悠出现的不快也消失而去。玉孝柔笑嗔的对冯秋敏道:“你这小蹄子就是这般爱笑,珉儿身为圣上的长子,身上肩负着那么多使命,怎能光顾着玩乐。要知他父皇的江山,以后还靠他来支撑呢?” 玉孝柔与冯秋敏一到小孩的事,便有不完的话题,到让一旁的莫逸清与墨语兰有些尴尬。此时的墨语兰脸色难看,与另外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也是在场中也就她与莫逸清无子嗣,但莫逸清与之不同。莫逸清才入宫没多久,连夜庭宣的面都没有见过,没有子嗣很正常。而墨语兰却进宫多年,膝下一直无子嗣,也难怪她心情不好。 “对了姐姐,你不是邀莫贵人看你那株紫萼珍品吗?如今莫贵人来了,你却还不让她观看,恐怕她心中要抱怨姐姐的不是了。” 莫逸清看了一眼墨语兰,心中很是不舒服。明明是自己心中不快,却要诬蔑她有怨言。莫逸清也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墨语兰,要让她这样处处问难她。 玉孝柔果然在听完墨语兰的话后,脸色有些微变,不知是不是想到刚才朗湘悠的事情。莫逸清现在还不想与玉孝柔关系闹僵,急急解释道:“静妃娘娘笑了,嫔妾怎敢抱怨贵妃娘娘。嫔妾很是喜欢听两位娘娘讲皇长子与小公主的趣事,很是有趣。多听还来不及,又怎会抱怨呢?” 墨语兰算计自己,莫逸清也不会让她好过,舀她没有子嗣之事刺刺她。墨语兰听后,脸色 后宫之清悠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4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4部分阅读 沉,但很快又恢复过来,笑道:“莫贵人见过庄婕妤后,口齿伶俐了不少,一点也不比庄婕妤差,该不会师承庄婕妤吧!”完,墨语兰就笑盈盈的看着莫逸清,眼中充满挑衅。 莫逸清咬牙,对墨语兰彻底恨上了,一个总是无缘无故找自己碴的人,有几人会喜欢。既然不能和平相处,莫逸清也不再给墨语兰面子,讥讽的道:“没想到静妃娘娘这般关心嫔妾,嫔妾真是三生有幸,真是恭贺贵妃娘娘。” “莫贵人何来恭贺本宫之意。”玉孝柔被莫逸清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逸清掩嘴轻笑道:“静妃娘娘真是神通,连嫔妾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娘娘都能知道,这不是神通是什么。” “莫贵人你休得胡言。”墨语兰被莫逸清气的脸色发紫,恶狠狠的看向她。 “贵妃娘娘,你可为嫔妾做主啊!”莫逸清一时间泪水夺眶而出,嚼着泪花委屈的道:“嫔妾只是夸静妃娘娘神通,但静妃娘娘却这般恶狠狠的瞪着嫔妾,让嫔妾很是愧疚,不知嫔妾哪里得罪静妃娘娘,要让静妃娘娘这般。” 莫逸清的可怜样在墨语兰眼中,却是一种猩猩作假。她原想与玉孝柔解释,但被玉孝柔阻止了。 玉孝柔虽然现在不是很信任莫逸清,但也不喜欢墨语兰这样处处找碴,随口道:“好了,本就是一场赏花宴,被你俩弄的气氛全没,连带本宫的好心情也没了。” 玉孝柔是打算包庇墨语兰,所以来了个各大五十大板。这样的结果让莫逸清很是不满意,但又不能什么,只能拭去眼角的泪水,愧疚的:“都是嫔妾鲁莽,坏了娘娘的心情。” “算了,莫贵人你也不是有意的,下次不要再犯就是了。” “是。”莫逸清委屈的应下,低下头轻声道:“既然娘娘心情不好,想来这赏花宴也进行不下去了,嫔妾就在此告辞了,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完,莫逸清不顾玉孝柔难看的脸色,径直的行礼告辞。离开韵音殿后,莫逸清带着流苏疾步而走,势要离韵音殿远远的。 “莫妹妹,请留步。” 莫逸清还没有走多远,冯秋敏的声音传来。莫逸清回过头,见冯秋敏将夜水茉交给身旁的||乳|母,自己只身上前。冯秋敏扫了一眼流苏,笑着问道:“不知姐姐可否与妹妹单独聊几句?” 莫逸清示意流苏退下,与冯秋敏开始聊天:“不知娘娘找嫔妾有何事?” 冯秋敏拉住莫逸清的手,娇嗔的道:“别老娘娘前娘娘后的叫,显得多生分,叫一声冯姐姐就好了。” “冯姐姐,不知你找嫔妾有何事?”莫逸清对冯秋敏不是特别反感,叫她一声姐姐她也不是不乐意。 冯秋敏拉着莫逸清走了几步,看着韵音殿外的风景,柔声道:“莫妹妹,定是在怪贵妃?pgt; 憬闼叫模锬锢及桑 ?pgt; 莫逸清低头不语,她虽不反感冯秋敏,但不代表她信任她,可以与她掏心掏肺。 “其实姐姐也很是不喜欢她,整天阴阳怪气。明明妒忌的要命,却好像显得自己不在乎,整个就是打脸充胖子、装腔作势。”一提到墨语兰,冯秋敏脸上浮现出鄙夷之色,对她恨不得拆筋剥骨。 ☆、第十二章拉拢人心(三) 莫逸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流溢堂,此时她脑海中一直浮现冯秋敏与她的话。她那故事是夜郝珉讲给夜水茉听的,莫逸清是不会信的。夜水茉如今才两岁,夜郝珉怎么可能给她讲这种故事。结论只有一个,那是冯秋敏以故事为名在提点她,是在抱怨她的态度暧昧。 其实,莫逸清也不想这样,但柳玉瑕的死对她还是有一定影响的。她的理想是做宠妃,可若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怎么来谈理想。一旦决定与谁同盟,那就是要走到底的,是不能有反悔的余地的。莫逸清不想太早做决定,就是不想以后后悔。 那一日的花宴不欢而散。之后的几日,玉孝柔再也没有邀莫逸清,也没有送补品给她。一月的期限也快结束,莫逸清很快又要去给皇后请安,又会有更多的纷争。 这一日的午后,莫逸清坐在院中,享受着这难得的午休。 “主子,贵妃娘娘邀您去韵音殿一聚。” 流苏带来的消息让莫逸清一怔,前几日她们才不欢而散,她怎么这么快就又邀自己前去了。莫逸清起身招来月儿星儿服侍,她也不想再多想,反正一会儿就能知道原委了。 前几日闹别扭的两人,在经过莫逸清的一番教后,关系又恢复从前。听到莫逸清召唤两人,急忙上前服侍。月儿星儿的和好,却让一人不开心,这让她少了向莫逸清示好的机会。 “贵妃娘娘邀我去她宫中一聚,可能要晚些回来,月儿星儿你们谁陪我去啊?”莫逸清经上一次事情,也发觉自己对月儿太过偏心,让星儿有些不满。故而这次她主动提出,让两人有公平的机会。 星儿一听是去玉孝柔宫中,一时兴趣全无,就推:“还是让月儿去吧!星儿还是留在流溢堂,给小姐打探消息。” “既然星儿有事,那就我陪小姐去吧!”月儿对星儿这副势力样有些厌恶,明明先前还责怪自己霸占莫逸清。结果给她机会,她还这般挑三拣四,月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星儿一同生活那么多年的。 莫逸清对星儿这样做也有些不喜欢,她不知道以前那个天真乖顺的星儿去哪里,怎么一到宫中就变了这么多。莫逸清懒得多想,就招呼月儿一同去玉孝柔的寝宫。 这一次的通报很是顺利,莫逸清还未跨入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成年男子的声音。回头见依墨那暧昧的笑容,再加上门口多出来不少人,莫逸清心中有所了解了。能进玉孝柔寝宫,并交谈甚欢的成年男子能有几个,而且还能叫上莫逸清前来的,定然只有那个人。莫逸清让月儿在外等候,自己随依墨进入。 一入正厅,果不出莫逸清所料。大厅中除了玉孝柔外,还有两个人。一个身着天青色锦袍,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饶是有兴趣的打量自己。在年轻男子左下方坐着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容貌与年轻男子有几分相似,低着头把玩自己的衣角。 “嫔妾给圣上请安,圣上万安。给皇长子殿下请安,殿下贵安。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贵安。”莫逸清向面前三个贵人一一行礼请安,动作极尽优雅。 “起来吧。”夜庭宣示意莫逸清起来,侧身对玉孝柔道:“柔儿的果真不错,莫贵人很是聪慧。” 面对夜庭宣的称赞,玉孝柔只是腼腆一笑,尽显女儿家羞涩:“圣上真是讨厌,莫妹妹还在看着呢?”着,玉孝柔就用余光瞟了一眼莫逸清。 “看来嫔妾来的不是时候,打搅圣上与娘娘了。”莫逸清着就想抽身离开。她不知道玉孝柔这时招她来做什么,是为了炫耀她与夜庭宣恩爱,那她恐怕要失望了。她进宫是为做宠妃,不是做夜庭宣的红颜知己,夜庭宣与谁恩爱都与她无关。 “既然来了,就一同坐下聊聊。来人赐坐。”夜庭宣显然不想让莫逸清离开,招呼宫人给莫逸清搬座椅。 夜庭宣都开口了,莫逸清也不好再告辞,省的让人觉得她矫情。莫逸清盈盈一施,向夜庭宣谢恩,款款入座。 待莫逸清入座后,夜庭宣并不与之交谈,反而继续和玉孝柔有有笑。这让莫逸清有些尴尬,明明是夜庭宣自己留下她,却不和她什么,让她一人傻坐着不知如何是好。倍感无聊的莫逸清,只能观察一旁同是静坐的夜郝珉。 这夜郝珉自莫逸清进来,就一直低头把玩自己的衣角,不曾与自己的父皇母妃过话。小小的脸庞有些略显病态的苍白,一张薄唇紧紧闭着,让人猜不透他。然越是这样越让莫逸清好奇,不由更专注的察看夜郝珉。 “莫贵人似乎对珉儿很感兴趣?”夜庭宣虽和玉孝柔谈笑,但对莫逸清还是有所关注。见她一直盯着夜郝珉,不由发出疑问。 “父皇,儿臣什么也没有做。”夜郝珉一听夜庭宣叫他名字,着急起身慌张的回应。在接触到玉孝柔眼光的一瞬,夜郝珉才意识到夜庭宣根本没有与他话,畏畏缩缩的又坐了下去。 夜庭宣本来是叫莫逸清,结果夜郝珉出来应声,这让他脸上一阵难看,对自己的长子有些失望。 莫逸清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奇,引发出这么一出不愉快的事,心有愧疚,觉得对不起夜郝珉,只得开口为夜郝珉解释:“都怪嫔妾出神,让圣上不悦了,还请圣上责罚。” “圣上,莫贵人也不是有意的,您就网开一面吧!” 玉孝柔虽为莫逸清求情,但话语间与她开始生分。也不怪玉孝柔如此,毕竟自己害的她儿子在夜庭宣面前丢人。其实夜庭宣也没有想责怪莫逸清的意思,只是一时没有台阶下。既然玉孝柔为她请,他也顺势而下。 “既然柔儿为你求情了,朕也不责怪你了,你起来吧!” “谢圣上开恩,谢娘娘情。” 莫逸清连忙起身谢恩,这让夜庭宣很满意。待她谢恩再次入座后,夜庭宣没有再无视她,开始与她攀谈起来:“朕听莫贵人对字画有一些研究,不知是否当真?” 又是听,莫逸清有一种将那个散播谣言的人抓起来的冲动,但碍于夜庭宣在面前,只能笑着道:“嫔妾只是一些略懂一些皮毛,入不了圣上的眼。”莫逸清如今能做的是尽量谦虚低调,太过高调可不好。 “是吗?”夜庭宣不相信莫逸清的辞,继续道:“可陆嫔对朕莫贵人很擅长的,难道是陆嫔欺朕?” 莫逸清没有想到此事会是陆婉凝的,一想到陆婉凝可能会被判欺君,莫逸清开始有些着急,她可不能因为她的一言将陆婉凝害了,故而羞涩的道:“凝姐姐是爱屋及乌,所以觉得嫔妾什么都好。” 夜庭宣挑眉问道:“看来是朕误会陆嫔了?” “不~”莫逸清被夜庭宣这一举动,弄的不知所措。不是也不好,是也不好,让莫逸清头大,深深觉得夜庭宣是来找自己碴的。 看着莫逸清着急的样子,夜庭宣心中涌过一阵愉悦的感觉。他不喜欢莫逸清太过镇静,让他觉得无法把握她、看透她。而她的慌张,正好满足他想掌控所有人的想法。 夜庭宣见玩笑开够,出声道:“朕只是与莫贵人开玩笑,莫贵人无需当真。这世间喜好研究字画的女子本就少,莫贵人能略懂一些皮毛已是不错的了。” 虽是玩笑,但还是让莫逸清有些不安。在这后-宫中,她不但要与众多妃嫔斗,还要与夜庭宣来个斗智斗勇。她若赢,她就能成为万人之上的宠妃;她若输,不知今后的人生会如何。是荣是败,往往不是莫逸清她一人的算。 在接下来的时间,大部分还是夜庭宣与玉孝柔笑,莫逸清随意插上几句,也只是这样而已。天色渐渐黑下来,夜庭宣决意留在玉孝柔寝宫中用膳。问到莫逸清时,莫逸清只推身体不太舒适,匆匆告辞。 等莫逸清离去后,整个韵音殿就剩夜庭宣一家三口。玉孝柔拉夜郝珉到自己身旁,柔声的道:“珉儿,你不是有很多话要与你父皇吗?怎么一个下午都不发言啊?” 玉孝柔在夜庭宣来时,邀莫逸清过来,是有想拉拢她的意思。但她主要的目地,还是想让夜郝珉得夜庭宣喜爱。虽夜庭宣现在膝下只有夜郝珉一个皇子,但不代表他以后不会有,这后-宫女人如此多,能为他诞下皇子的人更是不少。 夜郝珉被自己的母妃推上前,一脸拘谨的站着,好久不发一言。 对夜郝珉的胆小怕事,夜庭宣也是有些不解。在他的记忆中,年幼的夜郝珉很是开朗,时常缠着自己。可随着时间的增长,他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每次见到他总是惶恐不安、唯唯诺诺,好像他会吃了他一般。罢了,夜庭宣也不想太为难夜郝珉,怎么他也是他的长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夜庭宣拉过夜郝珉,露出慈父的眼神,柔声的对夜郝珉道:“珉儿若不想便不,等你什么时候想和父皇了再,可好?” “嗯。”夜郝珉目光闪烁,轻声的应诺。 ☆、第十三章初承圣宠(一) 一个月的休养假期很快就过去,莫逸清就要开始每日晨省的日子。 寅时三刻,莫逸清打着哈欠起身,任由月儿和星儿服侍她。等打扮得当,莫逸清便起身前去给玉孝柔问安。这次听要去皇中,星儿抢着要跟去。莫逸清也不拒绝,带着星儿一同出了流溢堂。 到了韵音殿,玉孝柔对莫逸清冷冷淡淡的,只受她一拜后,便带着印月鸀翡去皇中,莫逸清则小心翼翼的跟在其后。如果花宴一事,玉孝柔可以勉强咽下,那么昨日之事,玉孝柔恐难咽下。 两人来至鸾凤殿,这次只有零散几个妃嫔到场。一些与皇后交好的有有笑,见玉孝柔和莫逸清进来便停止了谈话,目光纷纷投向两人。还有一些静坐一旁,对两人的到来不是很关注。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莫逸清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怎么这也是她病愈后第一次给皇后请安。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莫逸清应声退至一旁,低眉顺眼。她如今还只是一个贵人,除非皇后赐坐,不然她是没有资格坐着的。莫逸清原想平平安安度过这个晨省,不想有人故意为难她。 裕贵嫔朱皙儿突然怪叫一声:“唉呀皇后娘娘,贵人妹妹身子可是虚的很,就罚跪了一会儿就晕了,这要是多站一会儿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唉~看着贵人妹妹这小身板,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呢?好像常常被人欺负似得。” 朱皙儿拉过莫逸清的手,一阵的惋惜。但作为当事人的莫逸清不是很开心,朱皙儿明显就想舀自己当枪使。 玉孝柔轻抚过她的护甲,冷冷的道:“裕贵嫔这是什么意思?是在间接本宫刻薄莫贵人吗?” “贵妃姐姐,你误会了。妹妹哪里是那个意思,妹妹只是看到贵人妹妹消瘦的身子,有些惋惜啊!这宫中女子还是要以子嗣为主,只是以妹妹这身子……”朱皙儿欲言欲止,好像怕伤了莫逸清的自尊心一般。 “贵嫔姐姐的是,这宫中女子还是要以子嗣为主的。姐姐进宫也有不少年了吧,趁着年轻赶紧生一个,不然等人老珠黄,想有都没有了。” 冯秋敏蘀莫逸清帮衬着道,生生刺了朱皙儿一下。朱皙儿闻后,头一瞥不再理会冯秋敏。莫逸清也趁机脱开朱皙儿,向冯秋敏投以感谢的眼神。 “贵嫔姐姐,世事难料,万不能随意下决定。要知昨日贵妃姐姐可还为贵人妹妹穿针引线呢?不定过不了多久,水茉公主就又能有弟弟了?” 朗湘悠话一出口,冯秋敏的脸色就微变,眼神黯淡的抚摸自己腹部。 莫逸清对朗湘悠着实头疼,她做每一件事、每一句话,总要引起巨大的反应。这次亦是不例外,而且这件事还关乎夜庭宣和皇嗣。 莫逸清眼角余光扫过殿上众人的表情,发现那是一个五彩纷呈,各种各样都有。有羡慕、妒忌、怜悯、忧伤,甚至还有怨恨。莫逸清微微抬头,发现墨语兰怨恨的看着自己。她知道墨语兰不曾给过她好脸色,但还不至于像这次般狠辣。 “竟有此事?静妃姐姐以前住紫音宫时,可没有这个待遇。贵人妹妹真是好大的面子呀!”着,朱皙儿一副看好戏的看着莫逸清,她倒要看莫逸清这次能如何化解,会不会还像上次那样来个晕倒。 “贵妃姐姐这样做,那是因为莫贵人讨喜,一时怜爱不想埋汰了她,姐姐又怎么会有微言呢?”墨语兰尽量克制自己,扯出一个自认为还能见人的笑容。但这话落在旁人耳中,还是觉得酸溜溜的。 玉孝柔见墨语兰克制自己的不快,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她。而一旁的冯秋敏则低着头,沉默不语,对这一切不支声。 一个念头涌现在莫逸清脑中,会是冯秋敏服玉孝柔这么做的吗?她与墨语兰不和之事,她早就知道了。而她这样做的目地,会是利用自己对付墨语兰吗?有那么一瞬间,莫逸清觉得自己错看了冯秋敏,以为她会是一个直爽的人,不想也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也是,她能在这立足,不可能一点手段也没有。 这一场的纷争,在陆续前来的妃嫔问安中结束。皇后只是简单的嘱咐几句,便让众人退散。 晨省一结束,玉孝柔就带着墨语兰、冯秋敏一同回紫音宫。莫逸清暂时不想与冯秋敏接触太多,便以与陆婉凝、丁妙仪叙旧为由,并没有同她们一起离开。 莫逸清三人让各自贴身宫女跟在身后,她们则一同走在平坦的小道上。 短暂的沉寂,丁妙仪有些沉不住气,率先开口询问:“莫姐姐,今日殿上她们的可是真的吗?” “嗯。”莫逸清点点头默认。 “妙仪真是羡慕莫姐姐,能有人为你引荐,哪像我无人问津。”丁妙仪看向莫逸清的目光,满是羡慕,直叹自己没有莫逸清好命。 “瞧你这话的,好像我亏待你似的。”陆婉凝见气氛沉闷,开口化解:“什么无人问津,好似我不向圣上引荐你一样。” 丁妙仪闻陆婉凝的微嗔,急拉住她胳膊撒娇:“陆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的话和贵妃娘娘比起来没她作用大。”道最后一句,丁妙仪有些发虚的低了起来。 丁妙仪虽的轻,但还是让陆婉凝听到,这让陆婉凝心中有些不舒服。自己好心引荐丁妙仪,结果还得了个不好,真是有一种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感觉,一时脸色略显难看。 “妙仪,你怎么突然对圣上这么上心了?”莫逸清骤然开口,眼睛紧紧盯着丁妙仪。在她记忆里,上一次见丁妙仪时,她都没有表现出这般积极。怎么不消几日,变化就那么大了。经莫逸清这么一,陆婉凝也疑惑的看向丁妙仪。 丁妙仪被两人看的不好意思,放开陆婉凝的胳膊,支支吾吾的道:“我就是想,想反正都进宫了,对圣上上心有什么奇怪的吗?”丁妙仪鼓起勇气嚷出心中所想,但见莫逸清和陆婉凝都是一脸迷茫,羞涩的跑了。 这让莫逸清和陆婉凝更是摸不着头脑,丁妙仪先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后又这么莫名其妙的跑了。两人只能互看对方,结果都是摇头不知。 莫逸清担心丁妙仪有事,便让丁妙仪的宫女簪儿跟上去,她则与陆婉凝继续叙旧。 两人牵着手,一同游荡在这宫中。 “其实,我真的真的有向圣上引荐你们俩的。可能真如妙仪所言,我的话没有贵妃娘娘来的有用吧!”陆婉凝越越伤感,她对丁妙仪的话还是有些介意的。 “我知道,我相信凝姐姐你的话。” “清儿。”陆婉凝紧紧握住莫逸清的手,非常的感动。 在这宫闱中有太多的算计与背叛,能有一个人坚定的相信自己,就如为干枯的鲜花灌溉的泉水,让鲜花能够有勇气再次成长。 不止陆婉凝会感动,莫逸清相信这宫中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能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每一句话。不管别人如何误解、陷害自己,他都能在身后告诉自己‘我相信你’。 短短的四个字,就如魔咒一般将其缠绕一生,为之生为之死。 ☆、第十四章初承圣宠(二) 莫逸清和陆婉凝聊了好一会儿,见天色不早,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回到紫音宫宫门口,莫逸清与自己最不想遇到之人相遇。 “莫妹妹走错方向了,去流溢堂的路可在这里。”冯秋敏叫住欲逃离的莫逸清,笑着走至身旁,有些抱怨道:“真是越喊妹妹,妹妹走的越快,好似姐姐是吃人的老虎。” “冯姐姐笑了,妹妹哪里有走的快。妹妹只是想起有一事忘了与陆嫔姐姐,先赶着去而已。”莫逸清微微一笑,直想快点逃离这里。 “这点小事,妹妹让宫人去做就行了,何须扰烦你自己呢?”冯秋敏知道莫逸清是在撒谎,但不穿她,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道:“姐姐只怕莫妹妹是气姐姐,所以才急着离开的。” “冯姐姐真是爱开玩笑,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妹妹又何生气一。” 既然莫逸清不怪她,冯秋敏自己也不好真往自己身上揽,这才展开笑容道:“有莫妹妹这一句话,姐姐就放心了。姐姐还真怕自己一时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惹莫妹妹不开心。” “呵呵~”莫逸清干笑一声,道:“如若冯姐姐没有什么事,恕妹妹告辞了。”完,莫逸清就要带星儿离去。 “怎么姐姐无事就不能与莫妹妹聊了吗?” 对冯秋敏的纠缠,莫逸清由心的厌烦。为何她不能有自知之明,非要她破,弄的大家脸面都不好看吗?表面的和和气气不好吗? 冯秋敏也知道想要打动莫逸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手段,故而略带忧伤的道:“莫妹妹,你可知姐姐为何那么讨厌墨语兰?” “不知。”莫逸清也不想知道。因为在她心中宫闱中两人女子不和,不是为了圣宠就是子嗣,就是为了自身利益。除此之外,莫逸清想不到还有什么。 “曾今,公主可以拥有一个小弟弟的,只可惜受歹人陷害,他还未出世就离去了。”冯秋敏的那是凄凉,让人看不出是在谎话,“他是因为某些人的妒忌,才不能来到这世上。如若不能为他报仇,即使九泉之下相见也无言。” 莫逸清有些不解,为何冯秋敏会一口认定是墨语兰所为。若换成她,她会觉得玉孝柔和皇后的动机更大,毕竟一个是有皇子,一个是没有皇子在身旁的人。至于墨语兰因为妒忌,而残忍的杀害一个未出世的小皇子,这一点让莫逸清觉得匪夷所思。 “如此歹毒之人,若让她存活,岂不是要害了更多的姐妹?”冯秋敏收起伤感,眼中带着一丝的狠辣,“莫妹妹如果愿意,与姐姐一同惩罚这恶人,不仅姐姐会感激你,圣上还有其她的姐妹也会感觉你的。” “冯姐姐的心意,妹妹了解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姐姐容妹妹多考虑几日。”莫逸清怕冯秋敏继续打她的感情牌,只能含糊的答应,先应付过去再。 冯秋敏一想,觉得莫逸清的话有几分道理。她若是轻易的答应自己,那自己可真是要小心了,如今她考虑几日,那就是还有希望。心情好些的冯秋敏继续道:“至于贵妃姐姐那里,妹妹不用担心,姐姐会为你摆平此事,绝不会让墨语兰得逞的。” “冯妹妹,话不要的太满,当心到时没兑现,脸面全无。”墨语兰冷冷的了一句,与莫逸清和冯秋敏擦肩而过。 看着墨语兰远去的身影,莫逸清心中一惊,不知刚才的对话她听进去多少。不过看墨语兰的反应,应该没听到多少。不然光一条谋害皇嗣,就该让墨语兰跳起来。 冯秋敏则啐了一口,冷哼道:“哼,你也就没几天得意了。” 莫逸清好歹才辞别冯秋敏后,这一离别倒是让莫逸清一身轻松,带着星儿回了流溢堂。两人一进流溢堂,众人就笑盈盈的迎上来,各个面带喜色。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莫逸清接过月儿的手,坐至流溢堂正位,疑惑的询问:“发生什么好事,让你们这般高兴。” 同样疑惑不解的星儿附和道:“对呀对呀,什么好事情啊!” 月儿‘呵呵’一声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今日圣上身边的丁公公传话过来,今晚让主子侍寝。” 听到月儿的回话,莫逸清一滞,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她侍寝。昨日玉孝柔刚引荐她,今日夜庭宣就选她侍寝,那这么一来她不就受了玉孝柔的恩惠。受人恩惠,必当涌泉相报,如若不报,与小人何异。原本喜悦的消息,在莫逸清眼中却高兴不起来。 月儿见莫逸清听到这消息,不但不高兴,反而一脸的忧愁,月儿有些糊涂了。 等打赏退散众宫人,月儿随莫逸清回她的寝室,星儿则跑去向流苏等人打探详情去了。 月儿随手关上房门,疑惑的询问独坐的莫逸清:“小姐,去侍寝不应该高兴吗?这样离完成的你梦想不是更进一步了?” “唉~”莫逸清叹了一口气,道:“月儿,你难道忘了我是如何接触到圣上的?” “记得呀!”月儿眨着眼道:“是贵妃娘娘引荐的小姐。但如若小姐不出色,圣上也不会招你侍寝,所以小姐你也无需纠结。” “可贵妃娘娘之所以引荐我,是因为荣昭仪情。”莫逸清知道她不与月儿清楚,月儿是不会理解的,“如今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我势要欠她一个人情。刚才她还想拉我入伙,一同对付静妃。经这事,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了?” “荣昭仪不是和静妃是一伙的吗?她怎么会拉小姐一同对付静妃的呢?”月儿开始不解,越听越糊涂。 “唉~算是为了一些私事吧!”冯秋敏与墨语兰之间的纠葛,莫逸清自己也不是十分确定,因而不能与月儿详。 “小姐的意思是您既不想欠荣昭仪人情,也不想与她联手。”月儿想了想,道:“可是小姐您想在这后-宫立足,不可能除了表小姐和丁小姐而不靠其他人的吧!” “您自己都了,这宫中有实力的除了皇后就是贵妃。如今你不喜欢贵妃一派,因为它的内部斗争,可皇后那也不是好去处啊!”月儿结合这段时间的了解,将自己的分析一一道出,“贵妃那里内斗,皇后那里不见得不内斗。与其委曲求全的巴结别人,小姐还不如选一个有求与自己之人,至少那是由你了算的。” 月儿的分析很是有一番道理,莫逸清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她心有疙瘩,始终在意冯秋敏算计自己一事,连带着对她也没什么好感,就是不想和她结盟。 “唉~算了小姐,您还是先把此事搁着,反正往后的日子还长,可以慢慢考虑。眼前最要紧的,还是想想今夜的侍寝吧!” 月儿不提,莫逸清还没有想到。一提这事,莫逸清就有些头疼。虽她的志向是做宠妃,可男女之事她还是初次经历,如今显得有些举足无措。 若她以往不是没有和男子接触,只是接触的不是她爹就是陆昊齐。她对于陆昊齐,就是一种兄妹感情,根本就没有想过怎么讨他的欢心。如今要面对的是夜庭宣,她还需要他的能力,因此她势必要讨得他的欢心。 莫逸清打开她的衣柜,看着里面一件件华服美裳,开始苦恼起来。这宫中的女人如此之多,夜庭宣什么样的没见过,她该如何在众多妃嫔之中脱颖而出成了她烦恼的问题。 美人多忧愁,只为博得君王笑,如今正是莫逸清的写照。 ☆、第十五章初承圣宠(三) 既然夜庭宣拥有各式各样的美人,那定然什么样的都见过,莫逸清与其纠结打扮,还不如从其它方面着手。毕竟以色侍宠终不能长久,等自己的容颜老却,或有新的人儿进来,她又该如何。 莫逸清穿戴如平常,忐忑不安的随内侍一同离去。在接送的马车中,莫逸清想象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到时她该如何应对。 莫逸清静静的站在延喜殿中央,轻纱帷幔随风而飘,烛火摇摇欲坠。殿中一鼎鎏金铜炉,香气从中袅袅飘出,带给这空旷的宫殿一种暧昧的感觉。纤手拂过殿中最醒目的龙塌,这里曾躺过无数的女子,或喜或悲。只是一方床榻,就让那么多女子魂牵梦绕,用尽各种办法只为爬上它。 是这后-宫女子的悲哀,还是这世道对女子的不公。同时父母养育,却是两种天地。男子施展抱负理想,女子却只能育儿暖床。 做宠妃真的是自己的最终目标吗?莫逸清摇摇头,她知道不是。这只是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被迫定下的目标。她真正的理想,恐怕倾其一生都不能实现了。 走过龙塌,莫逸清来到一出挂着画卷的壁前。洁白的墙壁上只挂了四幅画卷,《雪梅》、《幽兰》、《墨竹》、《香菊》花中四君子。 倘若不清楚真相的常人见这四幅画,定然会以为这是梅川居士之作。但莫逸清知道画风虽像,却没有原画的韵意。眼前的画作相交原画,少了一些大气洒脱多了几分拘谨,少了一些自信与张扬多了几分郁郁不得志。 莫逸清轻声叹道:“可惜了。” “哦,哪里可惜了。” 莫逸清闻声回头,发现夜庭宣不知何时悄声无息的站在她身后。 “嫔妾见过”莫逸清想给夜庭宣行礼,却被夜庭宣制止。 夜庭宣复又问道:“你刚才可惜,哪里可惜了?” 莫逸清低头沉吟道:“画风很像,一般人定分不出真假。可赝品终究是赝品,比之原画还是差了些。” “哈哈~”夜庭宣突然大笑起来,对莫逸清道:“莫贵人是第二个这些画作是假的人,以往那些妃嫔看到,无不是夸这副画如何的精美、画技如何精湛,无人识出这些画作是赝品。看来莫贵人对字画有研究是真的。” 第二个人,那第一个人是谁,莫逸清有些好奇,但她不会去问夜庭宣,只是娇羞的低起头不语。 等笑够后,夜庭宣眯起双眼,好奇的打量莫逸清:“莫贵人,你是如何看出这些画作是假的?朕自认为模渀的很是逼真了。” “因为嫔妾有居士的真迹,故而判处这副画作是假的。”莫逸清浅浅一笑,不想这些画是夜庭宣渀的。那她在这些画中看到的,会是夜庭宣如今的心境吗? “哦。”夜庭宣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心思却飘到远方。他知道梅川居士,还是从夜庭安那里得知。那次在夜庭安府上,他第一次见到那幅《幽兰》,便被他深深吸引,能画出如此佳作之人,定是一个人才。若能招为己用,必能助自己。只可惜,他派人四处寻找未果,反而发现同样寻找的夜庭安的人。 他曾想过找不到人,收集一下他的画作也可以。不想他的画作更是难寻,十分稀少,只有四幅流传于世。 “如此佳作,若能多些该是件佳事。”夜庭宣望着墙头的画作感慨道。 听到夜庭宣这般感慨,莫逸清眼底也多了些阴霾:只可惜居士已故,世间再难有这般佳作了。 两人不由感叹惆怅一番。 晚风徐徐吹过,吹乱了发丝。莫逸清将吹乱的发丝拨至一边,抬眸静看她身旁的夜庭宣。月光洒落在他身上,发出柔和的光芒。俊俏的脸庞一脸愁容,眸子如一汪深湖深不见底。 莫逸清不想自己,可以这番近距离观察夜庭宣。昨日还戏弄自己的夜庭宣,如今却忧伤。是为梅川居士,还是他自己,莫逸清不知道。 似感应到莫逸清的目光,夜庭宣回过头与之相望。夜庭宣忽一扫刚才的愁容,将莫逸清一把拥入怀中,调戏的道:“不想莫贵人比朕还为之着急啊?” 莫逸清身子一僵,一时不知所措。她还是第一次与男子这般亲近,男子独特的温热气息在她耳旁拂过,痒的她满脸通红。心跳也不知不觉加快,快的她有些不受控制。 望着怀中羞涩的莫逸清,夜庭宣嘴角微微上扬,很是满意她的态度。一个橫抱将莫逸清抱起,缓缓走至床榻,将其轻轻放下。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让莫逸清开始有 些慌张。 一番缠绵,极尽欢愉,莫逸清靠在夜庭宣胸口,陷入一阵沉思。 人们总一个女人若将身子给了一个男人,那么她的心迟早也会是那个男人的。以前莫逸清不信,如今她却有些怕了。她宁愿夜庭宣冷漠无情,那她便可不会为他失心,可以静下心来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 可这一切,不是她能掌握的,也不是他能掌握的。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谁也不能保证一生不变。原本讨厌的人变得不再讨厌,原本喜欢的人却变得厌恶起来。命运就像一张网,将所有人聚集起来,可未来却未知。 莫逸清只是妃嫔,是没有资格在延喜殿留宿的。待时辰一到,就有宫人提醒。莫逸清重新穿好衣物,随着马车回流溢堂。掀起马车的帘子,望着车外的夜空,星光璀璨,如镶满宝石的黑幕。 回到流溢堂,等候多时的月儿急忙出来,上前伺候莫逸清:“小姐回来了,浴水也准备好,只等小姐沐浴更衣。” “嗯。”莫逸清默默点头,任由月儿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缓缓进入浴桶。温暖舒适的温度,让莫逸清身心舒爽。今夜,她侍寝之事定然早已传遍后-宫,明日的晨省又将是一场恶斗。她必须养精蓄力,好好为明日一仗做准备。 次日,莫逸清早早起来,先去给玉孝柔问安再去给皇后请安。在见到玉孝柔时,玉孝柔对昨日之事闭口不提,好似没发生一般。简单受莫逸清一礼,就去了皇中。 鸾凤殿里依旧是欢声笑语,众人对两人的进来并没有太大反应。莫逸清见这般太平,也不愿生事,就退至一边。一些晚到的妃嫔也陆续前来,纷纷行礼。皇后只是嘱咐几句,就让众人散去。莫逸清原想随人群一同离去,却被皇后叫住。 那些离去的妃嫔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莫逸清,许是在她们眼中莫逸清该是玉孝柔的人,但和皇后牵扯上关系。 待鸾凤殿中的妃嫔走的差不多,只剩皇后与莫逸清两人。 “莫贵人坐吧。” “谢皇后娘娘。”莫逸清忐忑不安的入座,心中在盘算皇后留她下来是何意。 皇后骤然开口道:“莫贵人,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谢娘娘关心,以好多了。” “那本宫也就放心了。圣上膝下子嗣稀薄,妹妹该多多努力才是。” 接着,皇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莫逸清聊起闲事,弄的莫逸清一头雾水。这些话刚才就可以,为何还要单独留下她来,到让人误会连连的。 一想到让人误会,莫逸清有些想通了。先前朗湘悠就曾离间过她和玉孝柔,如今皇后这么做该不会想来个如法炮制吧。一想到这,莫逸清有些心惊。原以为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现在的一切才是重点。皇后与她讲的这些话,若给别人听,别人定不会相信。有几人会相信皇后留莫逸清下来,只是讲一些鸡毛蒜皮之事。这事搁莫逸清那,莫逸清也不是十分相信。 聊了好一会儿,皇后见侍候不早,就让莫逸清散了。莫逸清本就想走,如今皇后同意了,她就更不愿意多留,急匆匆的离去。 看着匆忙离去的莫逸清,皇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娘娘,该去慈安宫了,太后娘娘与庄婕妤该是等急了。”一旁的紫绸提醒皇后道。 听到朗湘悠的名字,皇后的脸一沉,没好气的道:“本宫知道的,用得着你一个小小奴婢在本宫耳边唠叨。” 被皇后这么一喝,紫绸也不敢吱声。 慈安宫,太后居住的宫殿。 皇后一进门,便见朗湘悠正与太后有有笑,心中一阵疼痛。朗湘悠与她的姐姐,就如自己克星,处处与自己做对。 “灵岚来了。”谈笑风生的太后,好一会儿才注意到皇后的到来,将其招至身旁,“今日之事可办妥。” “嗯。”皇后应声坐下,脸上老大不乐意,对太后不信任自己能力很是不满。 太后也看出皇后的不满,温言劝道:“你呀!就这么一点小事就闹不开心,也难?br /gt; 后宫之清悠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5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5部分阅读 难怪老是被清贵妃欺负。” “才没有呢,灵岚那是让着她的,不然以她的本事怎么可能是灵岚的对手。” “是是是,你最有本事。”太后看着皇后朗灵岚那不服输的样,是又气又笑。朗灵岚也不是不好,只是她太小肚鸡肠、情绪化、妒忌心又太强,作为一名皇后非常的不适合。反观朗湘悠,她具备朗灵岚所?pgt; 挥械哪芰Γ墒煳戎亍4蠓降锰濉19鍪掠兄骷崾且幻淮淼幕屎蟆v豢上环晔保蝗凰ㄈ谎±氏嬗莆蟆?pgt; “母后~”朗灵岚撒娇的拉着太后衣袖,不依不挠,太后的语气明显就是敷衍她。 一旁静坐的朗湘悠,冷眼看朗灵岚撒娇撒痴,心中不由冷笑。若非她生的正是时候,这皇后之位恐怕还轮不到她来坐。 ☆、第十六章态度暧昧(一) “莫妹妹。”莫逸清一出凤栖宫,就被等候多时的冯秋敏叫住。冯秋敏上前挽住莫逸清手臂,笑着道:“姐姐本想与妹妹一同去紫音宫,不想皇后娘娘与妹妹交谈如此之久,让姐姐好生等候多时。”冯秋敏一边拉着莫逸清走,一边抱怨莫逸清让她久等,而两人的宫女则远远的跟在后面。 莫逸清在被皇后留下谈话时,她就知道冯秋敏等人定会来找自己谈话,不想会来的这么快。细想一番,莫逸清有些了解冯秋敏的心急。毕竟她要向玉孝柔重力推荐自己,如果自己与皇后党交好,不但伤了她面子也会让她失信与玉孝柔。 想通后的莫逸清坦诚道:“让冯姐姐久等了,只是皇后娘娘硬要拉妹妹拉家常,妹妹也无法拒绝呀!”莫逸清尽量表现出自己也是被迫的,不是有意让冯秋敏久等。 只是莫逸清表现的再好,冯秋敏还是不太相信莫逸清的辞。她不信皇后找莫逸清聊那么久,只会是拉家常那么简单。她觉得这种话完全可以在殿上,根本没有必要单独。即使真单独聊这些,那也是莫逸清与皇后关系非浅才能做到。 会是哪种原因,冯秋敏有些疑惑。但一想到自己需要莫逸清帮助,冯秋敏咬咬牙,将这一切想法压制,依旧如常的与莫逸清话:“其实姐姐也只是而已,哪能真怨莫妹妹呢!” 莫逸清讪讪一笑,冯秋敏明明在意却还要装不再意,真是辛苦她了。这后-宫真话反到没几人信,反而谎话却人人皆信。一边抱怨没人和她们真话,一边又怀疑她人谎话,还是真心的不嫌累。 “冯姐姐度量大,妹妹空不能及。只是姐姐等妹妹这么久,到底所为何事?”莫逸清不想和冯秋敏绕弯子,直接奔主题的询问她的来意。 冯秋敏听了莫逸清的话,愣了一下,想来还想与莫逸清多扯一些,谁知莫逸清不领情,只能直接道明这次前来的目地:“莫妹妹也真是心急,姐姐想与你拉些家常都不行,果然做事还是要看何人来做的。”冯秋敏也不敢多,身怕莫逸清真耐不下心来听她讲话,“其实姐姐今日做了许多小点心,想请莫妹妹来品尝一下。” “冯姐姐也太气,只是一些小点心,那还需要你等这么久,直接打发个宫女来就行了,这样一来反而让妹妹不好意思了。” “莫妹妹严重了,姐姐这样做也只是聊表一下姐姐的心意,别无他意。”冯秋敏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是公主前阵子嚷着要吃,姐姐才跟着做了一些。姐姐心想好东西不能一个人用,便招呼妹妹一同来。只是姐姐手艺有限,妹妹可不要嫌弃哦!” 冯秋敏如此气,莫逸清也不能输了她,气的道:“冯姐姐能请妹妹,妹妹荣欣至极。只是这么好的东西,贵妃娘娘和静妃娘娘是否……” 莫逸清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冯秋敏,见她目光闪烁,就知她这次是冲着自己来的,根本没有和玉孝柔、墨语兰她们讲。 “莫妹妹这话真是的,姐姐自然不会忘了贵妃姐姐的。”冯秋敏盈盈一笑继续道:“只是姐姐做了两种点心,有些烦恼送贵妃姐姐哪一种?” “这有何难,两种各送一点就行了。”冯秋敏只字片语见只提玉孝柔,而不提墨语兰,看来她是真心要与墨语兰对着干了。 “呵呵~”冯秋敏意味深长的道:“莫妹妹真是好提议,只是并不是事事都如这点心一般,能一同收送的。太过贪心反而失之更多。” 莫逸清面无表情,冷冷道:“冯姐姐这话是何意?” “姐姐也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和莫妹妹讲一些公主的趣事。上次你不是很喜欢听这些的吗?”冯秋敏没有理会莫逸清的不悦,继续自顾自的话,“以前公主也像莫妹妹这般,觉得多点种类才好,可以尝试不同的口味。只是公主没想到,食之杂乱反而让自己受罪,结果害的公主闹肚子几日。经这一事后,她可再也不觉得多多益善了。” 听完冯秋敏的一番话,莫逸清有些了解。原来冯秋敏以为自己长久不下决心,是因为她徘徊玉孝柔和皇后之间,想享受两方带来的好处。她是在提醒自己贪一时的好,只会造成两方的不满。这浅显的道理,莫逸清自己也是懂得,只是目前的行事无法让自己下定决心。只得暂时的敷衍冯秋敏:“冯姐姐的话,妹妹自当谨记在心,不会辜负姐姐的期望。” “莫妹妹能了解的这番透彻,也不负姐姐的一番话。” 两人开后,在接下来的路上只是沉默不语,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紫音宫门口。冯秋敏望着紫音宫门口,笑道:“姐姐出入紫音宫许久,还未曾去过莫妹妹那里,不知妹妹可否赏脸?” “嗯~”莫逸清先是愣了一下,旋又“嗯”的同意。 得到同意后,冯秋敏笑意至眼角,心情愉悦的拉着莫逸清前往流溢堂。 在流溢堂门口,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些是皇后娘娘给莫贵人的,刚才一时着急忘了给贵人。这些东西可是很珍贵的,你们可要仔细收好着?” “是。”月儿的声音响起。 只消这简短的几句话,莫逸清眉头有些微皱,再看一旁的冯秋敏脸色也有些微变。 送礼之人出来,见院中的莫逸清与冯秋敏,礼貌的上前行礼:“奴婢见过莫贵人、荣昭仪。” “起来吧。”冯秋敏让来人起来,仔细一看才看清来人是皇后身旁的紫绫,笑着道:“皇后娘娘还真是有心啊!” “那是。”紫绫同样笑着回复,“娘娘和贵人一番交谈,如遇知己一般,喜欢的不得了。故而让奴婢送些贵人喜爱之物前来,还望贵人笑纳。”紫绫前句是对冯秋敏,而后句是给莫逸清。 皇后的这一举动,让莫逸清很是为难。本来冯秋敏就有些不信自己,这样一来她更加的要怀疑自己了。果然,冯秋敏一听紫绫的话,就低头沉思起来。 “还请紫绫姑娘蘀我向皇后娘娘致谢。”莫逸清如今只能先解决一个,再去解决另一个。 紫绫也不想在此多番纠缠,见莫逸清开口,便顺水告辞离去。 送离紫绫,莫逸清转身与冯秋敏话:“冯姐姐不是要参观妹妹的流溢堂吗?如今到了,为何不进入?” 莫逸清笑着准备拉冯秋敏进入,却被冯秋敏阻止:“姐姐出来以久,想来公主又要念叨姐姐了。这流溢堂,姐姐还是下次来参观吧。”完,冯秋敏临走前还不忘提醒莫逸清,“莫妹妹可不要忘了姐姐刚才一番话,有些事可两全不得的。” 望着冯秋敏远去的身影,莫逸清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看来还是要早些做决定才是,两方人皆是有些不耐烦了。 莫逸清心烦的带着星儿进入流溢堂,一进入便见里头桌上摆着不少字画。而月儿指挥着宫人搬运,见莫逸清回来,急急上前迎接。 星儿见一桌的字画,有些微言道:“皇后娘娘也真是的,送些字画做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用,还不如送些补品、绫罗绸缎来着有用点。” 莫逸清对星儿的抱怨不加理会,只是见月儿一副欲言又止样,就知道她定是有话要与自己。于是,莫逸清让星儿指挥宫人将字画收藏起来,自己则和月儿单独的谈话。 等没有外人在场,月儿才壮着胆子向莫逸清禀报:“刚才依墨偷偷的前来,要月儿一定要告诉小姐,称此事非常的重要。”着,月儿凑到莫逸清耳边耳语几句。 莫逸清原本平静的脸庞,便的焦躁不安,急切的询问月儿此事的可靠性:“此事当真?” “月儿起初也不信,只是见依墨的那般慎重,应当不会作假。” 这样一来,让莫逸清有些犯难了。看来那人是铁了心要除自己了。自己如若还没有任何措施,恐怕要成了别人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莫逸清招来月儿,在其耳边嘱咐一番。在月儿临走前还不忘多加嘱咐,深怕月儿一时疏忽,没有将事情办好。 送走月儿,星儿前来禀报:“小姐,贵妃娘娘邀你去韵音殿一聚。” 该来的总归要来,逃也逃不掉,与其等着别人来对付自己,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星儿,去叫流苏过来。”莫逸清淡淡的嘱咐道。 星儿有些不解莫逸清的行为,她不急着去见玉孝柔,反而要先见流苏。即使想不通,星儿还是去把流苏叫了过来。 待流苏到来,莫逸清望着站于自己面前,一脸老实样的流苏,开口道:“流苏,我如今有一要事要你做,你可愿意不?” “当然愿意,主子吩咐任何事,奴婢都愿意。”流苏本就想讨好莫逸清,如今有这机会怎能不放过。 流苏得到了莫逸清的信任,让星儿有些不高兴。莫逸清让月儿做要事就算了,现在连流苏都比她在莫逸清眼中有用,这让星儿非常的不吃味。 莫逸清将流苏得到重视而露出的欣喜,一一看在眼中,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第十七章态度暧昧(二) 叮嘱完流苏,莫逸清带着星儿前去韵音殿。这韵音殿来过许多次,但还从未有今日这般不安。本来还只是一些口头争执,如今却要变成你死我活;本来她还不想那般做,只是那人生生的逼自己,让自己不得不这么做。 富丽堂皇的大殿,香气袅袅,玉孝柔悠闲的坐在主位上,墨语兰则陪在她身旁。 莫逸清面带笑意的给两人请安,在玉孝柔的示意下坐下,柔声道:“不知贵妃娘娘急着找嫔妾来有何要事?” “莫贵人入宫也有多个月了吧!”玉孝柔似不经意的道:“不知这段时日过的如何?” “挺好的。”莫逸清淡淡回道:“娘娘待嫔妾极好,嫔妾也从中领悟到不少。” “哦!莫贵人还能悟到不少事?来与本宫听听,本宫到很好奇莫贵人能悟到一些什么。”玉孝柔笑意融融,一副倾听莫逸清话的样子。 既然玉孝柔想听,莫逸清也不推辞,清了清嗓子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有时不是你想防人,只是有人处处为难、心存害人之心,使之不得不防。” 在听完莫逸清的一番辞后,墨语兰脸色微变,陷入一片沉思。 与墨语兰反应不同,玉孝柔一脸平静的静听莫逸清的话,笑呵呵的道:“莫贵人这感悟还真奇特?难不成还有人要害莫贵人不成?” 玉孝柔想与自己装傻,莫逸清也乐意奉陪:“嫔妾只是自己的感悟,并不是指嫔妾的亲身经历。如有让娘娘误会,都怨嫔妾话不明。” “本宫哪里有责怪莫贵人之意,只是很欣赏莫贵人独特的思维。既然莫贵人有这样的感悟,本宫也将自己一些经验之道与贵人听,想来以贵人的领悟能力定能悟出。” “嫔妾愿闻其详。”莫逸清谦虚的聆听玉孝柔的教诲。 玉孝柔对莫逸清的行为,也很是满意,这才朗朗开口道:“这事还要追溯到本宫还是圣上侧妃之时,那时圣上除了已逝的王妃之外,就只有本宫与宋良娣。”玉孝柔怕莫逸清不明白解释道:” 宋良娣,莫贵人可能不识,她在圣上称帝之前就以过世了。” 莫逸清含笑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了解,让玉孝柔继续下去。 “那宋良娣起初与本宫关系也不浅,时常的与本宫同进出。本宫见她讨喜,很是喜欢,也有向圣上引荐过她。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宋良娣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居然在圣上面前诋毁本宫。后来幸得圣上明鉴,才没有让宋良娣那贱-人得逞。至于后来如何,想来不用本宫明,莫贵人应该心知肚明了吧!” 这一切,莫逸清哪里还不明白。玉孝柔是借着宋良娣的事,间接的暗示自己,如果自己走宋良娣的路,那么结局很有可能同宋良娣一般。拾人恩惠不加回报,反而还心存恶念者下场绝不会好过。 看来,玉孝柔的耐心也是磨的差不多了。自己若再不做选择,只怕她会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宋良娣。一阵提心吊胆,莫逸清终于在玉孝柔以累了的情况下告辞。如今的她要赶快会流溢堂,好好分析以后的行程。 “莫贵人。”墨语兰出乎意料的叫住莫逸清,一脸诡异的走至其身旁,轻声道:“莫贵人与冯妹妹的交易,本宫也是有所耳闻的。本宫不支声,不代表本宫不清楚。识时务为俊杰,贵人千万不要做得不偿失之事。”完,墨语兰冷笑一声,带着宫女扬长而去。 “主子,你去哪里啊!”星儿见莫逸清在听完墨语兰的一番话后,朝流溢堂相反的反向走去,有些焦急的喊道。 不顾星儿在身后的叫喊,莫逸清快步走在平坦的道路上。那日墨语兰果然是听到冯秋敏与自己的对话,只是没有想到她能沉得住气到现在。不对,她不是沉得住气,而是她另有打算在里头。自己承认自己也有些不对,但主要还是墨语兰的咄咄逼人而引起。要知一开始,她可没有要与墨语兰为敌的心态,只是她一再的排挤她。 女人多的地方果然是非也多,即使自己无心,也会有人认为你是有意。起初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能平安达到自己的目地,她也不想伤害其她人的。 不知不觉间,莫逸清走了许久,待她反应过来,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到了驻秀宫,这个她开始的地方。回头一看,星儿早就不知踪影。莫逸清叹了一口气,重游这初始之地。 依旧是红墙黄瓦,高耸的宫殿,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原本还有些人气的宫殿,在她们这些新妃嫔的离去后变的冷清。步入这驻秀宫,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妹妹真是好巧啊!”朗湘悠的声音响起。 看着眼前朗湘悠的身影,莫逸清很是好奇,朗湘悠居然会在这里。自己是因心情复杂,胡乱走到这里,那朗湘悠是为何? 莫逸清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道:“确实巧了呢,妹妹不想姐姐也会在这里。” “不知妹妹可否与姐姐聊一聊?”朗湘悠不似以往的盛气凌人,显得几分落寞。 “当然可以,能和姐姐聊天,是妹妹的福气。”莫逸清微微恻隐之心,她无法想象一向强势的朗湘悠,也会有这样眼神。 完,两人就并排游走在驻秀宫。过了好一会儿,朗湘悠才缓缓开口:“妹妹,当初得知要入宫是怎样的心情呢?”莫逸清沉默,不待她回答,朗湘悠却了起来,“起初姐姐是有些反感的,但后来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就有了勇气来到这皇宫。” “我们女子的命,从来不是自己一人的。它是整个家族赋予你的,家族给了你丰厚的待遇,你同样要以相同的待遇回报。不然等那一日家族倒台,那就是末日的到来。没有一个人可以不为自己的家族考虑,除非她是不想活了。妹妹想来也是这样的吧!”朗湘悠突然转过身,看向莫逸清的眼睛那样犀利,渀佛要看穿她一般。 “姐姐的话言之有理,妹妹无话反驳。” “呵~妹妹其实心中根本就不赞同,只是表面敷衍姐姐罢了。”朗湘悠转过头,不再看莫逸清,“从姐姐知道妹妹喜欢梅川居士的画作开始,姐姐就知道妹妹绝不会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妹妹绝不会甘于受别人的控制。只是有时并非事事能如你的意,偶尔的低头不是对你自尊的践踏,而是给你一个更好的机会。” “清贵妃如今看似很威风,但也只是表象而已。她虽有皇长子傍身,但她终归只是皇长子的庶母,皇后才是皇长子名正言顺的嫡母。虽然有母凭子贵,但子也是凭母贵的。妹妹有些事还是要考虑清楚,一步错步步错。”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来逼自己做选择。冯秋敏是如此,玉孝柔是如此,连朗湘悠也要来插一脚。 “姐姐的话,妹妹会好好的思考。” “姐姐倒是希望妹妹真能好好思考一番,爀要是些敷衍的话语。不然后果如何,姐姐也不好。”朗湘悠完,见天色不早便与莫逸清告辞。 原本空旷的驻秀宫,只剩她一人。凉凉北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莫逸清一人独自站在驻秀宫半日,直到傍晚她才回到流溢堂。 此时流溢堂中,月儿在得知莫逸清失踪后,狠狠的责罚星儿一顿。星儿也不服气,与月儿争辩起来。一来二去,两人又闹翻了。星儿负气的躲在自己的屋里,月儿则焦急的在流溢堂门口等莫逸清。期间也派人去陆婉凝和丁妙仪那里打听,结果一听不在就显得更加着急。 陆婉凝听莫逸清失踪,很是担心,焦急来至流溢堂。 “清儿,可有找着了?”陆婉凝着急的询问月儿,月儿摇摇头,这让陆婉凝十分的不安起来,“那清儿在失踪前见过哪些人,发生过什么事情?” 月儿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陆婉凝。陆婉凝听后,更是担忧。 “凝姐姐,你怎么来了?”就在陆婉凝和月儿焦急万分时,莫逸清回到了流溢堂。 陆婉凝一见莫逸清,便上前紧紧抱在怀中,泪声泣下的道:“你真是吓坏我了,我还担心你有什么意外呢?” 只要有陆婉凝存在的地方,莫逸清总能感到一丝温暖,如今亦是。莫逸清温柔的安抚陆婉凝道:“凝姐姐,你别难过了,清儿只是一时无聊随处走走而已。” “虽是如此,你也不可以这么任性。”陆婉凝放开莫逸清,慎重的道:“我知道你自己一向有主意,但有时你还是可以找我商量的。你凡是都自己解决,让我觉得自己好想多余一般。” “我知道了,以后如有要事我定会找凝姐姐商量,不再一人承担。” 得到莫逸清的保证后,陆婉凝放下心来,一同到莫逸清的寝室商谈近日的事情。 ☆、第十八章妙仪心事 在接下来的几日,玉孝柔与朗湘悠等人没有任何动静。整个后-宫很是的平静,平静的让人有些不安。期间,莫逸清也有被招去侍寝一两次,夜庭宣对她的态度渐渐好转。只是,丁妙仪却突然病倒了。 晨省结束,莫逸清拉住陆婉凝,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起初,她一听丁妙仪病了,就同陆婉凝一同探望她。见她无大碍,才放下心来,可谁知多日过去,她还是不见好。 陆婉凝被莫逸清这么一问很是为难,她在宫中是与丁妙仪住的近、接触的多,但真论起关系好坏,还是莫逸清与丁妙仪的关系更加。 “妙仪恐怕是心病,不是药石能治的。”陆婉凝眸子有些黯淡,继续道:“这事还需你去问问,我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了。” 看着陆婉凝眼神黯淡,莫逸清也有些不好过。她们三人一同进宫,看似关系非常好,但还是有一些问题,尤其是陆婉凝与丁妙仪之间。陆婉凝不似自己与丁妙仪,她与丁妙仪只是见过少有几次的面,两人见相谈融洽,才做了手帕交。而自己与丁妙仪则三天两头见面,关系更加深厚些。再加上前不久,丁妙仪与陆婉凝因夜庭宣的事,两人之间关系开始有些微妙起来。 莫逸清也不想为难陆婉凝,叹了一口气道:“凝姐姐,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见妙仪。” “嗯,如果她有什么事,你可不要忘了告诉我。”陆婉凝虽与丁妙仪有些间隙,但还是有些关系她,临分别时还不忘提醒莫逸清一番。 莫逸清默默点头,带着月儿去了丁妙仪的芳靡阁。在簪儿的带领下,两人来至丁妙仪休息的寝室。一进寝室便发现丁妙仪躺在床榻上,身旁坐着一人,定眼一看才发现是宁妃白梓吟。 今日的白梓吟依旧一身素淡,略微施些薄粉,见莫逸清前来,微微一笑。莫逸清对白梓吟的出现也不惊讶,怎么她也是丁妙仪所处宫中的主位。 “嫔妾见过宁妃娘娘。”莫逸清上前给白梓吟行礼。 白梓吟气的将莫逸清扶起,声音沙哑的道:“都这般熟悉了还这么气,快些起来吧!” 莫逸清应声起来,坐至另一边。她对白梓吟还是有些同情的,据她曾今以一曲深受夜庭宣喜爱,只是在嗓子倒后,经历过冷清冷暖,原本炙热的心也渐渐淡去。不再追逐那些虚幻之事,一心开始与贤妃水凌楠礼佛。只有在经历痛彻心扉之事,才能有今日这般心冷。 起初,莫逸清还担心自己会受夜庭宣影响。后来才发现自己高估了夜庭宣,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帝王能专一。即使是以痴情出名的先帝,也能在对惠仁皇后深情的同时,亦看中当今的太后与温妃。要知惠仁皇后曾伴先帝,一路从布衣走至这帝皇的道路。这样的结局,惠仁皇后会满意吗?谁也不知道,恐怕只有她本人才最清楚。 如今莫逸清也只能自我安慰,在后-宫中不要期望有什么美好的爱情,还是好好的为自己的目标奋斗,顺便解决当前那些紧迫的问题。 “妙仪,这几日可有好些。”坚定自己意念的莫逸清关怀的问道。 “嗯,好些了。” 白梓吟见丁妙仪一副欲言又止样,就知道她想和莫逸清单独聊。有自知之明的她,也不留下来妨碍两人,知趣的以有事告离。 等白梓吟离开后,丁妙仪眼圈微红,可怜兮兮的拉着莫逸清道:“莫姐姐,你可要帮帮妙仪啊!” “妙仪,你慢慢,我能帮你的定然会帮你的。”莫逸清没想到丁妙仪决然会反应这么大,连忙的安抚她,“你不清楚,我也没法帮你呀!” 得到莫逸清肯定的答复,丁妙仪这才平缓下来,慢悠悠的将事情一一道出:“莫姐姐,我觉得我快不行了。一日见不到他,我就觉得好难过。” 丁妙仪的含糊不清,莫逸清也听的云里来雾里去、不明所以,但还是耐着心劝丁妙仪:“妙仪仔细些,那样我才能明白。你这样的没头没脑,我也不是很清楚呀。” “莫姐姐,贵妃娘娘只是引荐你一次,圣上就召见了你几次。妙仪想你帮妙仪在贵妃娘娘面前几句,也引荐妙仪可好。” 搞了半天,原来丁妙仪是想侍寝。只是这样简单的事,莫逸清哪里会去找玉孝柔,要知她们现在关系紧张。莫逸清笑了笑道:“你这丫头,居然这么不害臊起来,这种事情哪需要麻烦贵妃娘娘,我和凝姐姐也是可以帮你的。” “不一样,那不一样。”丁妙仪不接受莫逸清的主意,忸怩着道:“我知道陆姐姐曾蘀妙仪过好话,只是圣上到现在还没有反应。哪里比的上贵妃娘娘的一个引荐,什么事情都搞定了。” “妙仪。”莫逸清对丁妙仪这般行为,有些微怒。她和陆婉凝是真心为她好,玉孝柔帮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是要有回报的,而那回报往往是高昂的,甚至有可能要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丁妙仪咬着嘴唇,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莫姐姐是不想帮妙仪吗?连妙仪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也不肯答应。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就让妙仪这样死了。”完,丁妙仪就卷着被子,背对着莫逸清,不再理会她。 “妙仪,你真的那么喜欢圣上吗?”莫逸清看着丁妙仪倔强样,无耐的道:“即使知道付出无法得到回复,你也无怨无悔。即使知道可能同宁妃,甚至宫中的其她妃嫔一般,你也不后悔今日的选择吗?” “不,我决不会后悔。”丁妙仪蒙着被子道:“我相信圣上总有一天会被我感动的,会对我与其她妃嫔不同的。” 莫逸清对丁妙仪这天真的思想叹气摇头,丁妙仪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有些事情她不得不承认,这后-宫中还是有几人曾将真心给与夜庭宣,只是在众多的失望后,原本炙热的心开始冷淡。自身的遭遇,让她们开始不再相信有真爱。 她不知道丁妙仪是什么时候见过夜庭宣,也不知道她如何迷恋上他。在莫逸清的印象中,夜庭宣除了他俊美的脸,外加爱调戏的性格,也就那一双眼睛能让人动容了吧。一开始,莫逸清在与那双眼睛对视时,也曾被它吸引,但现实面前,她还是选择了现实。 “唉~”莫逸清重重叹了一口气,对丁妙仪道:“你容我回去想想,我到时定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你要想多久?”丁妙仪在听到莫逸清要回去想,钻出被子询问道:“可不要太久,不然我怕自己坚持不到你想通的那一日。” 此时的莫逸清真是又气又笑,舀丁妙仪没有办法:“放心,不会太久,即使你想久些,我也拖不到那么久。”着着,莫逸清眼神黯淡下来。一想到玉孝柔,她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现在的她就像在豪赌,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豪赌,在赌两方的忍耐力。 告别丁妙仪,莫逸清想起不日前陆婉凝的话,就带着月儿却寻陆婉凝。 等莫逸清离开后,丁妙仪叫来簪儿,有些心虚的问道:“簪儿,你莫姐姐会不会不帮我啊!” 簪儿知道自己的主子,如今正处患得患失状态,只得宽慰的道:“主子,你也不要急,总得给莫贵人一些考虑的时间。只是……。” “只是什么啊!簪儿你可要与我清楚啊!”丁妙仪一听簪儿欲言又止样,急忙抓住她的衣袖,焦急的询问:“会不会莫姐姐也同我一样,所以她才才……” “主子,你想多了,莫贵人不会是那种人。奴婢刚才不是因为觉得主子期望太高,怕您到时越发失望。” “簪儿。”被丁妙仪怒斥一番,簪儿也不敢再什么。如今丁妙仪正钻牛角尖,自己什么她也不会听,还是沉默比较好。 这厢丁妙仪疑心这疑心那,那厢莫逸清正向陆婉凝讨主意。 “凝姐姐,你这该如何是好。”莫逸清将丁妙仪刚才的话,挑一些重点给陆婉凝听,至于丁妙仪的抱怨她是不会的,“如若是其它原因也罢,只是妙仪想要的是圣上的真心,这实在太让人为难了?” “确实有些为难。”自上次的剖白,陆婉凝对莫逸清的现状有些了解,反而对她更是担忧,“可若不满足妙仪的愿望,也不是一个事啊!至于清儿你这样的拖也不是法子,趁早做决定才是要事。” “凝姐姐的顾虑,我也有想过,只是实在有些为难。” 陆婉凝不想莫逸清在这般犹豫下去,这样无疑是在玩火,到时她同样不好过。想到这,陆婉凝只得劝:“清儿,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贵妃那里有内乱,难道皇后那里就没有了。所以不要再以这些为借口,那些都不是阻止你选择的重点,重要的是你的想法。若是两边都不想靠,还是趁早撇清;若是你想游走在这两方,那你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过清儿你不用担心,无论何时我都会陪你、支持你的。”陆婉凝怕自己吓莫逸清太厉害,适时的安慰她一下。 能得到陆婉凝的支持,顿时让莫逸清信心大增许多,更是下决心做选择。 ☆、第十九章天平决择 人生的道路总是有许多的选择,在众多的选择中,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道路,然后坚持走下去。不管道路如何艰辛,如何困苦,都不要放弃与埋怨,因为这些都是自己的选择。只要相信自己,拥有坚定的信念,总有一天沧海也会成桑田。 皇后党与贵妃党虽各具缺点,但这些也只是暂时的,谁知道未来会是如何?选择好一个好的选择,再用自己的能力一点点改变这些漏洞,会比那些一步登天来的好。 既然决定做出最后的选择,莫逸清也不再犹豫,决定进行最后一次虚实。无论这次的选择怎样,她都不会后悔,因为这是自己再三思考后的决定。 告别陆婉凝后,莫逸清与月儿一同会流溢堂。想通后的莫逸清,面对一路的美景,也心情愉快许多。 微风拂面,花香袭人,原来一切也是那般美好。只是以往的自己太过专注与其它,而忽略了身旁的美景。伸开双臂,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原本的愁云也消散而去。 沉浸在大自然里的莫逸清,不知何时回到了流溢堂。与外周不同,流溢堂的气氛有些诡异。 在正厅里,坐着一熟悉的身影。已有多日不见,如今她终于按耐不住来找自己。冯秋敏一脸焦躁不安,手里搅着那方早已揉皱的帕子,一见莫逸清回来,便着急的上前:“莫妹妹,你可算回来了。” “冯姐姐,你怎么了?”莫逸清一边遣散宫人,一边牵着焦急的冯秋敏重新坐回位子,耐心的劝解她,“有事慢慢,不要这般着急。” 得知消息的冯秋敏哪能不着急,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已被人知道,就好像被人抓个正着,浑身的不自在。 “姐姐和妹妹怎能相同,姐姐可还有……”道一半,冯秋敏都有些不下去,她深怕她的话会伤了莫逸清。 面对冯秋敏突然的沉默,莫逸清有些理解,毕竟每个人都会有一些小算盘,冯秋敏如此,自己也亦是。 莫逸清为冯秋敏沏了一杯茶,端至她跟前道:“冯姐姐不想,妹妹也不会逼你。只是如今正是关头,急也没有用,还不如静下心来细想如何应付才是正事。” “莫妹妹的有理,是姐姐着急了。”冯秋敏接过茶水,浅呡一口,舒缓了自己的情绪后,才开口道:“本来我也不怕她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恶毒,尽然会想这样做。以前自己实在是瞎了眼,居然和她称姐妹。现在想来,真是后悔的不得了。” 看着冯秋敏的抱怨,莫逸清只是沉默不语。起初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同样也很震惊。没想到为了对付自己,那人竟要做这般的大作为,要知一旦失败她未必能讨得好。也许她是想来一搏,反正不管如何她都不一定有好果子吃。只是既然她想要自己的命,又为何要来警告自己,这一点让莫逸清有些摸不透。 “好了,冯姐姐,再抱怨也没用了,赶紧想良策才是正事。”莫逸清是不想再听冯秋敏抱怨墨语兰,她不知道她们曾今有过怎样的恩怨,会让两人走到如今的地步。她只知道现今的要事,就是如何自保,只有保住命才能有接下来的动作,不然一切都是空话。 “姐姐就是没有办法,才会来找妹妹,不知妹妹可有好的应对办法。” 莫逸清闻后,笑了笑,道:“妹妹是有一法子,但有些危险,只是不知姐姐是否敢尝试。” “为了公主,姐姐算是豁出去了,必定要和她一决胜负。” “姐姐能有这样的决心,妹妹也放心了。”冯秋敏的态度,莫逸清很是满意。只要一涉及到儿女,每个母亲都会有反应的,冯秋敏亦不例外。她不敢保证自己的计划非常的完美,但也不会让墨语兰讨的好处。 短暂的沉寂几日,不代表自己软弱,而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对自己有力的时机。即使自己真退出,墨语兰也不会放过自己,就如同两人刚见面时。更何况她现今以知道,自己可能与冯秋敏联手。 莫逸清凑到冯秋敏耳旁,将自己的计划和盘而出。冯秋敏听后,也很是赞同她的意见,连声赞好。 计划敲定了,莫逸清又想起另一事,有些为难的开口询问冯秋敏的意思:“冯姐姐,若这次事成,妹妹有一事想请姐姐帮忙,不知姐姐可否愿意。” “如若事情顺利完成,何止一事,再多的事姐姐也会帮的。”定下心后的冯秋敏,对莫逸清的求助很爽快的答应。 “冯姐姐,你也不听妹妹是何事相求,万一知道后指不定会懊悔呢?”冯秋敏的太过爽快,反而让莫逸清有些不安。觉得她这样含糊的答应,到时不付出行动,自己都不知道找谁理论。 被莫逸清这么一,冯秋敏有些犹豫,不过思虑一会儿便回道:“妹妹既然答应帮姐姐,就明妹妹的立场已定。想来妹妹的要求,应该不会为难到哪里去。” 冯秋敏的话,莫逸清还是有几分赞同的。自那日墨语兰的警告、与朗湘悠的独处,让莫逸清的天平有些微倾。冯秋敏不好对付,朗湘悠更是难对付。但两较相比,还是冯秋敏更好对付一些,毕竟朗湘悠拥有冯秋敏所没有拥有的。 现今朗湘悠可能需要自己,但哪天自己对她没有用处,结局会如何可想而知。然冯秋敏不同,只要她还有一丝顾忌,她就不能将自己如何。这样的一对比,选择哪个,莫逸清也心中有数了。 送走冯秋敏,莫逸清叫来流苏。她让流苏办事也有好些日子,是时候看她的能力了。 “奴婢流苏给主子请安。” “起来吧。”莫逸清招呼她面前的流苏起来,待她起身后才询问:“那日,我让你做的事,你可完成了?” “呃~”流苏有些支支吾吾,不似当日答应她一般爽快,莫逸清也不逼她,只是循序渐进的指引她,“你也不用紧张,即使你没有完成,我也不会责怪你,毕竟查那事不是很简单的。” “不,主子,奴婢有查到些什么的。”着流苏又支支吾吾起来,显得有些犯难。旋即,流苏咬咬牙,还是决定把事情了出来,“其实,静妃娘娘与昭仪娘娘以前关系很是要好,就如主子与陆嫔主子和丁贵人主子。只是两人因一些矛盾,变的有些不和。” “这些我隐约知道一些,我要的不是这些答案,而是更深入的答案。”莫逸清等了那么久,可不是为了知道这些事情。 流苏见莫逸清不满意自己的回答,额头冒出些许冷汗,继续道:“两位娘娘不和,是在昭仪娘娘滑胎之后。听昭仪娘娘身边的涵然,昭仪娘娘是在食了静妃娘娘送的食物才滑胎。可依奴婢觉得这么明显的事,静妃娘娘应该不会做才是。” 连流苏看的出来的事,冯秋敏应该也有所怀疑。只是她为何一口咬定是墨语兰所为,而不是他人,要知其她人也是有下手的动机的。 “你继续下去。”莫逸清肃然,虽决定要和冯秋敏合作,但还是要知己知彼,只有在先理清冯秋敏与墨语兰的关系,她才好为以后做打算。 得莫逸清的示意,流苏将事情一五一十出:“虽种种证据都指明是静妃娘娘,但昭仪娘娘还是不相信静妃娘娘会这样做。直到有一天,昭仪娘娘见了一个人后,她就改变了她当初的想法,一口咬定是静妃娘娘所为。” “那个人是谁?是谁能让昭仪一夕间改变想法。” “不知道。”流苏摇了摇头,“涵然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昭仪娘娘见那人时非常的神秘,一个人也没有带。” 这就奇怪了,是什么样的辞能让两个好姐妹反目成仇,莫逸清有些好奇起来,她十分的想知道那个人身份。在兴奋激动的同时,莫逸清也有些后怕。她在明,那人在暗。如若有一天她威胁到那人,那人会不会向对付墨语兰?br /gt; 后宫之清悠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6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6部分阅读 兰和冯秋敏一样对付自己。为了安全起见,莫逸清还是觉得先找出那人才是要事。 “流苏,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做事这般有效率。能有你相助,今后我定能少走许多弯路。” “能为主子做事是奴婢的荣幸。”流苏在听到莫逸清的称赞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莫逸清也很满意这一切,挥手便让流苏先退下。 ☆、第二十章梦想理想 莫逸清曾答应丁妙仪考虑几日,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莫逸清依旧没有回复,这让丁妙仪有些着急了,也不顾身子有没有康复,便去找莫逸清询问个缘由。而这几日,莫逸清忙着和冯秋敏应付墨语兰,不知不觉将此事忘了回丁妙仪。直到她的前来,莫逸清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回答她。 “莫姐姐。”丁妙仪一到流溢堂,就急着奔进莫逸清的小书房。 小书房里,莫逸清正和冯秋敏商量,不想丁妙仪这么急匆匆的闯进来,着实将两人吓了一跳。 丁妙仪也不顾在场的冯秋敏,直接上前晃莫逸清的手臂,撒娇的道:“莫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帮我啊!你倒是给我一个答复啊!不要让我整日的干着急啊!” 冯秋敏看着眼前的一幕,会心笑了笑,心知自己不便留在这里,便和莫逸清告了别,叫上涵然一同离去。 莫逸清因被丁妙仪缠住,无法起身送冯秋敏,只能让月儿送两人,自己则应付丁妙仪。 “莫姐姐,你倒是句话呀,你到底有没有帮我啊!” 对于丁妙仪的一再纠缠,莫逸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是曾想让冯秋敏再事成后,能蘀自己在玉孝柔面前,引荐一下丁妙仪。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些变故让莫逸清有些反思自己该不该那么做。 起初她的想法是,先平定了周围的不安因素,再引荐丁妙仪。这样一来没有外来的变故,二来她也可以专心的帮丁妙仪实现她的愿望。可昨夜见过夜庭宣后,她的所有想法都变了。 昨夜,夜庭宣找她欣赏他新得的画作,她觉得欣赏个画作也没什么,还能顺便套套夜庭宣的口风,可谓一石二鸟。不想得来的结果,让莫逸清非常的失望。 那一夜,莫逸清应邀去见夜庭宣。而此时的夜庭宣正在欣赏画作,一见莫逸清到,便上前拉她一同观摩。 “清儿,你觉得这画如何?”夜庭宣指着墙上他新得的画作询问莫逸清意见。 莫逸清微微一笑,淡然道:“能入圣上眼的定不是凡品。” 夜庭宣只是呵呵笑了一下。经过几次的相处,他对莫逸清也算有些了解。她只有在遇到自己喜欢的才会评价,而不喜欢的她不会半句话。可以与自己有些不同,只要是不错的画作,他都会不吝评价。 夜庭宣的视线一直关注墙上的画作,心中有着自己的思度。而一旁的莫逸清,则注视这他的一举一动。 柔和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他俊俏的脸庞,柔和了他的表情。一双因充满欣赏而散发光芒的眼眸,深深吸引着人。莫逸清被这场景,有些吸引住目光。她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可曾有过心动,可曾有过爱慕之人。 在莫逸清的印象中,夜庭宣看上去像一个对感情不负责任之人。就如她初次听到他唤玉孝柔为‘柔儿’时,她以为他对玉孝柔是有感情的,谁想到他是对谁都这么唤的。他第一次那样称自己时,自己很是惊讶,直到从陆婉凝那里得知后,她对夜庭宣有些失望。这样一个对谁都可以深情之人,又怎能专一呢? 莫逸清有些担忧,也有些懊悔,有些不愿引荐丁妙仪的冲动。她怕丁妙仪将真心付出,却得不到她想要的回报。那时的她会如何?会因爱成恨,开始报复周围的一切;还是如白梓吟她们一般,心如止水,对情爱再也不信任。 她开始有些不敢想象,她担心丁妙仪未来可能的结局。可她又有些矛盾,她觉得这是丁妙仪的一个理想、愿望,一个渴望拥有意中人的想法。自己不喜欢别人掌控她的未来,而她就可以掌控别人的未来吗? 即使道路再艰难,那也是丁妙仪自己的选择。她们可以在她跌倒的时候,扶她起来,却不能照顾她一生。总有一天丁妙仪需要一人面对一切,到时没有她和陆婉凝在身旁,她该如何? 勇敢而坚定的走下去,适当的放开,会让丁妙仪成长的更快。 莫逸清收回看向夜庭宣的视线,望着这寝殿里燃烧的烛火。一只小小的飞蛾,不断的扑向明亮烛火,明知那烛火可能灼伤自己,它也不愿放弃追逐光明。 人总是遇到一点挫折而放弃,不想放弃的同时也放弃了美好的未来。 夜庭宣欣赏画作之余,发现莫逸清一直关注这寝殿中的烛火,有些好奇的询问:“怎么那烛火那么吸引人,让你这么目不转睛。” “嗯。”莫逸清轻轻的回道,就如湖水般那般静逸,“看似微弱的烛火,其中包含着许多人生意义。它就如人短暂的一生,期盼自己的能力能被发掘,如烛火般耀眼一生。” “想法很是美好,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人。每个人都想展示自己的才华,可却没有施展的平台,只能在众多云云中隐没。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是很大的。”夜庭宣也有过莫逸清一般的激|情,只是在现实的研磨下,一点一点磨去。年少时,有几人没有过远大的梦想。 对与夜庭宣的感悟,莫逸清摇摇头,她不是很赞同:“圣上的话并不全对,不是没有平台来施展你的才能,而是你有没有勇气将那条如走下去。嫔妾虽是一介女流,但还是有自己的理想。只要在有生之年,嫔妾绝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因为胜利的果实,永远留个那个信念坚定之人。” “听清儿一言,朕很是好奇你的理想是什么?”夜庭宣嘴角微微上扬,他对莫逸清越发感兴趣起来。 莫逸清低头,浅笑道:“嫔妾的理想,可能在圣上眼中不值一文,但那也是支持嫔妾到现在的动力。” “哦,朕开始越发的好奇清儿的理想了。”莫逸清越是卖关子,越是让人想了解一切的冲动。 “来有些好笑,嫔妾还在闺阁时,曾想掌握自己的未来。可命运却让嫔妾进了宫,原本的理想落空。为了不想自己在今后的人生寂寥,嫔妾决定重新找一个理想,一个成为宠妃的梦想。”莫逸清缓缓的将自己的想法道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夜庭宣谈这些。但她不在意,她觉得出自己心中所想后,心里一下舒坦许多。 夜庭宣听完莫逸清的这一番话后,很是惊奇。他没想到莫逸清,会毫无保留的将一切告诉他。也许她的有些梦想很可笑,但自己曾经也不曾和她一般,执着与一些不可能的梦想。 “不是朕打击你,你的那些梦想,可能有生之年都未必能实现。” “……” “就想掌控自己的未来,这一点恐怕世间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何况还是一个女子。”完,夜庭宣看向莫逸清,他想看看莫逸清会是如何的反应。 不出他所料,莫逸清果然很失落,垂眸,略微苦涩的道:“果然,这个想法所有人都觉得很可笑,觉得不能实现。连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不让嫔妾再做这个梦。” 沉寂在两人之间展开,短暂的无言后,莫逸清想起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有些为难的开口问道:“圣上可曾有过理想?可曾有过倾慕之人?”话道最后,莫逸清有些底气不足,她怕触到夜庭宣的底线。 “理想,倾慕之人,这些离朕都已经很远了。”夜庭宣转身背对莫逸清,他不再想和莫逸清谈这一类的问题。这一类的问题太过敏感,让他有一些不好的回忆。 看着夜庭宣沉默的背影,莫逸清隐隐还是有些看出。即使他藏的再深,她的直觉还是告诉她,夜庭宣有过理想,只是因什么原因破灭了,而倾慕之人同样亦是。 夜庭宣曾动过心,明他并不是玩弄感情之人,丁妙仪还是有一些机会的。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因此伤过心,不知丁妙仪能否抚平他的伤口,莫逸清有些不敢打包票。 回想完昨夜的情况,莫逸清有些有苦难言,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丁妙仪真相。 莫逸清那边苦思,丁妙仪却不依不饶的拉着她,道:“莫姐姐,你倒是句话呀!你这样不话,让妙仪如何是好。”着着,丁妙仪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下来。 这一切让莫逸清更是难堪,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对丁妙仪道:“妙仪,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管将来如何,你可不要后悔。” 丁妙仪见莫逸清开口话,忙擦掉眼角的泪水,连连点头,生怕就那么一会儿莫逸清会反悔一般。 莫逸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慎重的对丁妙仪:“你的要求,我定会满足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等过了一阵,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有莫姐姐这句话,妙仪就安心了。”得到莫逸清的答案,丁妙仪破涕而笑。 莫逸清看着丁妙仪的笑脸,有些不愿打破,可还是有些不忍。今后的一切痛苦,丁妙仪都将自己独自承受,但她作为她的好姐妹还是要提醒一声:“其实想得到圣上的真心,还是有可能的。” 此时的丁妙仪正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并没有将莫逸清最后一句话听进去。而莫逸清也在为丁妙仪的未来担忧,也就没有注意丁妙仪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嘱咐。 ☆、第二十一章顾嫔夏嫔 莫逸清既然决定与冯秋敏联手,自然开始渐渐疏远皇后那般的人,与玉孝柔开始亲近。玉孝柔对莫逸清的识时务还是很满意的,但这一举动却让有些人不快,其中皇后最是明显。 晨省的时候,皇后见莫逸清与玉孝柔等人关系甚好,让她心中有些不快。晨省一结束,皇后就到太后那里抱怨。 “母后你看,都是湘悠出的好主意。灵岚早了那莫贵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早早处置了她多好,也不会有如今这幺蛾子。” “哼。”与皇后的埋怨不同,朗湘悠则是一阵冷笑,冷言冷语的道:“姐姐,总是有理由把责任推给别人,而自己从不反思一下。” “本宫哪里需要反省了?该反省的是你自己吧!”皇后‘哼’了一声,就撇过头去,不再理会朗湘悠。她每次只要一听到朗湘悠喊她‘姐姐’,她就浑身不自在,就会让她想起朗湘悠的亲姐姐,也就是已逝的齐王妃。一想到那女人,皇后就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太后对俩人的斗嘴很不满,自己内部都不团结,还如何应付外敌。 “吭。”太后清了清嗓子,绷着老脸道:“哀家还在,你就这样的争执。如若哪天哀家不在了,你们是否要闹上天了。” 朗湘悠与皇后一见太后生气,纷纷解释:“不,姑母(母后)定会长笀的。” “你们两人若再这么吵下去,哀家迟早要被你俩气不行。”许是过分动怒,太后脸面涨红,连续的咳嗽。 一旁服侍的冰玥,急忙上前为太后舒口气。在冰玥的服侍下,太后终于舒缓一些,让冰玥退下,自己则继续对两人教:“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众人的力量才坚固。要知道朗家上上下下的未来,可都掌握在你们手中。一步错满盘皆输,你们输掉的不只是自己的命,也是你们亲人的命。” “湘悠(灵岚)知道了。”朗湘悠和皇后经太后这么一教,纷纷低下头,不敢再争吵。 太后见两人知错,心中也有些安慰。她们自入宫那一刻开始,她们的命就不再由自己,而是为了家族而生存。家族在她们人在,家族亡她们焉能有好下场。 皇后虽怕再激怒太后,但还是要将她的疑惑出:“可是母后,老让清贵妃那么得意也不是个法子啊!” “杀鸡焉用牛刀,对付清贵妃,我们未必要亲自动手,有的是机会。” “你就吹吧!”对朗湘悠的话,皇后是不削相信的。本来莫逸清的事,就让她有些气愤,再加刚才一事让她更是不信朗湘悠有什么好主意。 太后摇摇头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对皇后非常的失望,反观朗湘悠却让她很是喜欢。以后将一切交给皇后,她有些不放心啊! 皇后闻太后的叹息,有些不安道:“母后~”此时的皇后心中直打鼓,太后的叹息对她来不是一件好事。 “湘悠的对,对付清贵妃何须我们动手。以她的前科,早就不知可以死多少回了。若不是她还有些用处,哀家是不会让她活那么久的。”到玉孝柔,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冰玥这事交给你,也该是她们出场的时候了。” “是。”冰玥得太后的一声命,乖顺的离开大殿。 皇后看着太后阴冷的眼神,浑身寒颤,总觉得太后太过可怕,忙找了一个借口急匆匆的离开。 皇后一走,整个大殿就只剩太后与朗湘悠两人。 太后恢复一脸慈和的样子,拉着朗湘悠的手道:“灵岚就是这般脾气,你也不要和她太过计较。” “姑母。”朗湘悠低下头,委屈道:“不是湘悠与姐姐过意不去,是姐姐对湘悠的亲姐姐依旧耿耿于怀。” 朗湘悠的意思,太后也不是不了解。这些年,她也是觉得亏欠皇后,才会一直纵容她,不想她的纵容让皇后忘了她的使命。也许,她不该再糊涂下去,该为未来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第二日,莫逸清等人依旧给皇后问安。这一日,皇后心情格外的好,逢人就笑盈盈的,即使面对玉孝柔也是一样。这样却莫逸清觉得有些不安,好像风雨欲来的样子。 众人一同有有笑,皇后那边的人也没有来找碴,直到门口内侍喊出两个熟悉之人,莫逸清才知道皇后的用意。 “嫔妾给皇后娘娘娘请安,娘娘金安。”一艳一素两女子跪拜在地,向皇后问安。她们的出现,如一颗石头落入湖中,激起千层波浪。 顾倾城依旧那般张扬艳丽,而夏明锦性子却沉稳许多,使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好比一个是鲜艳靓丽的玫瑰,一个是空谷幽兰的兰花,两人相辅相成,各自衬托对方。 “两位妹妹快快请起。”皇后见两人礼仪行的差不多,也就没有为难两人,忙让两人起身。 “谢皇后娘娘。”两人得皇后允许后,便纷纷起身。 顾倾城起身的一瞬,目光都焦距在朗湘悠身上,原本明媚的眸子似火一般燃烧。然被注视的朗湘悠却一脸悠闲,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这让顾倾城更是恼火。她在太后变相软禁期间,还是隐隐听闻一些朗湘悠的传闻。在同一批进宫的妃嫔中,也就她得到了晋升。本来自己也可以如朗湘悠一般风光,但偏偏就是夏明锦再扯她的后腿。一想到这,顾倾城就将怨恨的目光转向身旁的夏明锦。 夏明锦自在慈安宫待了一段时日后,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起先在北豫苑时,可是天天要和顾倾城争个你死我活的,如今面对顾倾城的挑衅却视若无睹。 顾倾城‘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再理会这木纳的夏明锦,现在的夏明锦早已不是她的对手。 看着眼前两位绝色女子,玉孝柔先前也是有所耳闻的。但在亲眼见到后,还是有点小小的吃惊。这后-宫不怕漂亮的女子,就怕那种即漂亮家世又好的,这才是让人最担忧的地方。 皇后瞄了一眼玉孝柔渐渐难看的脸色,笑着道:“两位妹妹许还不认识在场的众位姐妹吧!就让本宫为你们介绍一番。” 莫逸清低下头,对皇后的热情生出一种不祥之感。起初她们给皇后问安的时候,皇后可没有今日这么热情。她今日如此,定然是有所预谋。 果不出所料,皇后在介绍到莫逸清时,格外的隆重,听的顾倾城一阵火大。至于朗湘悠,顾倾城就不了,毕竟她有家世在那里撑着。但莫逸清却不同,她只是一个文官之女,不但受玉孝柔的器重,同样也受夜庭宣的喜爱,这让顾倾城有些不悦,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感受到顾倾城不善的目光,莫逸清只能将头低的更低。如今她还有要事在身,可不能和顾倾城起冲突。 皇后对这一出的晨省很是满意,底下的众人越是闹,对她越有好处,她处理那些她讨厌的人更不用费力气。 晨省一结束,莫逸清就急着离开,却不想给顾倾城堵着了。 自顾倾城回来,原本跟着她的文锦珊和王思君也神气许多。现在跟着顾倾城,一同围住莫逸清。 “贵人妹妹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我对贵人妹妹可是很感兴趣,想同你聊一聊呢?”顾倾城走至莫逸清面前,嘴角虽带笑眼底却透着冰冷。 莫逸清讪讪一笑,这顾倾城也太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来找自己的碴,也不想想自己才刚刚放出来。不过转念一想,如果顾倾城会忍气吞声,那么她也不会掉进别人设计的陷阱,直到现在才出现。 “还有一些俗事等妹妹处理,就不能陪姐姐了。”完,莫逸清就想挣脱开顾倾城等人的围堵,却还是没有脱离。 顾倾城一伸手挡住莫逸清前去的道路,不让她离开:“既然都是俗事,又何必急于一时,不如陪我聊一会儿。” 面对顾倾城的百般纠缠,莫逸清再好性子也受不住。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能和顾倾城起冲突,眼前的危机还没有处理到,怎么再生出一个事端。 “顾嫔妹妹这是做什么?难道你在太后娘娘那里,就学了这么点礼仪?”晚出来的陆婉凝,见莫逸清被顾倾城缠住,急忙上前为她解围,“这事传到太后娘娘耳中可不好,指不定又要找妹妹重新学习一遍了。” 一听到太后的名讳,顾倾城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她身旁的文锦珊没有看到她脸色,依旧对莫逸清和陆婉凝穷追不舍:“太后娘娘既然让顾姐姐出来,定然是对顾姐姐有所满意,又岂会为了这点事再为难顾姐姐。” 文锦珊话还没有讲完,就被王思君制止,拖至一边。王思君笑着对莫逸清和陆婉凝道:“文姐姐话直,还请两位姐姐不要介意,思君不扰两位姐姐了。”完,王思君就拉着顾倾城和文锦珊离开。 三人走远后,文锦珊不满王思君的行为,叫嚷道:“你这算什么,涨她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吗?” 对文锦珊的责怪,王思君也不恼,只是细条慢理的解释:“我哪有这样,我只是为顾姐姐着想而已。顾姐姐如今在宫中还没有站稳,不好与有贵妃支持的莫贵人起冲突。” “哼,清贵妃算什么,不过生了个皇长子而已。不然以她的出生,哪能有如今的地位。”顾倾城虽觉得玉孝柔很有权势,但也很瞧不起她的出身。 “顾姐姐能这样想就好了。”王思君继续道:“清贵妃出身低位,之所以有今日是因为她有皇长子,也是圣上如今唯一的皇子。而庄婕妤能有今日,却是因为她的家世支撑着她。姐姐漂亮家世又好,之所以还未能有所成就,只是还差一点而已。” “我明白了。”顾倾城对王思君的主意很是满意,正所谓来日方长,她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用急于一时。 ☆、第二十二章嚣张顾嫔(一) 顾倾城的得宠,在众人眼中并不觉得意外。一来她倾国倾城的外貌,二来她有晋远侯这一靠山,想在这后-宫不得宠也不行。她一得宠,连带着她身边的人也变得好起来。起初不受人注意的王思君与文锦珊,也开始渐渐展露光芒。 那一日的争执,让莫逸清对王思君的印象很是深刻。如果顾倾城是冲动那一类,文锦珊则是单纯的狐假虎威,而三人之中唯有王思君有那么点心机。 试想在顾倾城还被太后变相软禁期间,王思君和文锦珊一点风声也没有,直到顾倾城回来,她们才开始有所活动。这一切不会是巧合,而是王思君有意为之。她知道以她和文锦珊的情况,定不能让宫中高位妃嫔安心,她们能做的就是静静等待。因为太后再有理由,也不能一辈子软禁顾倾城,迟早有一日还是要放她出来的,而这一切需要的只是时间。 如今她们等到了,顾倾城得到了自由。同时,她们在这段时间也得到了许多资料。在顾倾城一出来,她们便可布置出紧密的计划。先是让顾倾城得宠,让她在这后-宫有立足的资本,然后开始一步一步的发展。 顾倾城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莫逸清与玉孝柔关系好时出来,不可是一场早已蓄谋已久的计划。只是顾倾城的势力越发强大,是否出乎某些人的意料,她们是否会后悔这么早放顾倾城出来。 莫逸清正思考这段时间后-宫发生的事,流苏就前来禀报:“主子,静妃娘娘来找您。” 墨语兰的来访,让莫逸清有些意外,怎么如今的她们关系并不友好。自她与冯秋敏合作,就将墨语兰压的死死的,让她那些j计落空。她应该怀恨自己才是,又怎么会来拜访自己。 “算了。”莫逸清拍了拍她有些头晕的脑袋,这几日想的实在太多,脑子都有些受不了了。墨语兰有什么阴谋,她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能赢她一次就不怕她再来找她碴。 莫逸清理清自己的思绪,整理一番自己的衣着,便出门会墨语兰。 墨语兰静坐在厅中,她的宫女润宁默默站在她身后。莫逸清先是上前行礼,尔后寻了一个位子,与墨语兰对坐。 “不知娘娘找嫔妾有何事。” “顾嫔的事,莫贵人应该听了吧!”墨语兰低头玩弄自己的护甲,并没有看着莫逸清,“本宫觉得我们这般内斗,也不是什么法子,还不如先一同对付外敌。” 莫逸清浅笑回道:“这事可不是嫔妾了算的。” “莫贵人的意思是?”墨语兰听莫逸清这么一,以为她有些松动,连忙询问缘由。 看着墨语兰这幅模样,莫逸清一阵好笑,明明事情都是由她引起,现在却装出一副无辜样,冷然道:“斗与不斗从来都不是嫔妾了算,而是由娘娘决定。” “莫贵人的意思是本宫处处为难你了?” “娘娘你心知肚明。” “哼,也不知道是谁先想谋害谁的。”墨语兰黑着脸起身,拂袖离去。 对于墨语兰这么一出莫明起码的戏,在旁服侍的月儿很是无语。墨语兰的话好像全是莫逸清的错一样,明明是她自己先为难莫逸清,尔后又想害她,现在倒反打一耙。 “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月儿还是忍不住抱怨。 “算了。”莫逸清打断月儿的抱怨,道:“她这是临前挣扎,不愿接受事实。” 月儿点头赞成莫逸清的看法。刚才墨语兰提到顾倾城,到让月儿想起一些事,急忙向莫逸清报告:“月儿听人,前几日,顾嫔有向圣上提晋升位分,但圣上一直没有同意,让顾嫔生了好一会儿子的气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怎么庄婕妤也是侍寝没多久就晋升的,顾嫔有这么一要求,也不足为奇啊!”莫逸清很是纳闷月儿,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烦恼。 “可小姐,表小姐也侍寝多次,圣上也没有升您们啊!”月儿知道莫逸清的意思,但她的意思与她想的不一样,“月儿觉得这升位分一事,并不只是圣上了算,很有可能……” “月儿。”莫逸清呵斥月儿继续下去,即使明知事情真相,她也不希望月儿这么口无遮拦。这后-宫最是怕多舌之妇,宁肯少话,也不能多话。 月儿吐了吐舌头,没有再下去。她知道莫逸清是为她好,她也不想拂她的面子,只得闭嘴不再谈论。 “对了,星儿?”莫逸清一早上就没有看见星儿,如今都响午都过,依旧没有见她,难免有些焦急。 “她去找她新认识的朋友去了,可能要晚些回来。”月儿回想起,今日晨起星儿和自己的话。 莫逸清轻声叹气,她都不知道该星儿什么了。要她做事的时候,她不做;不要她做,她却抢着要做。如今几日更是,三天两头的不见人。过一会儿见到她,定要好好的她。 “流苏。”莫逸清叫来流苏叮嘱一番,“一会儿你见星儿回来,让她晚些来见我。我如今要去陆嫔那里,流溢堂由你照看了。” “奴婢绝不辜负主子的期望。”流苏心中暗喜,果然少了一个人,莫逸清就开始注意到自己,自己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莫逸清因忙着去陆婉凝那里,也没有注意到流苏脸上的变化,急急带着月儿去陆婉凝居住的云屏堂。 在前往云屏堂,途径云霞宫的路上,只听云霞宫‘嘭’的一声,夹杂着几个女子尖锐的叫声。 莫逸清闻声皱了皱眉,这云霞宫除了白梓吟与丁妙仪住着,在前不久顾倾城也搬了进来。不想顾倾城安分了几日,今日又开始蹦达起来。 “小姐,我们要不要进去看一下。”月儿略带询问的问莫逸清,等待她的提示。 她们当然要进去,丁妙仪还在里面,要知丁妙仪与夏明锦可不同,她可不会有夏明锦那般好命。若丁妙仪出了事,莫逸清还不知道该如何自责。 莫逸清提起裙摆,带着月儿进入云霞宫。 一进云霞宫,就见几个力气大的宫女架着一个瘦小的宫女,顾倾城三人站在不远处。顾倾城身旁还多了一个牙白色罗裙的宫嫔,她一边拉扯顾倾城衣袖,一边叫场中之人住手。 这个着牙白色罗裙的宫嫔,是贵人薛绾桃。莫逸清只在凤栖宫见过几次,每次她都躲在人群之中,不怎么与人打交道。她怎么与顾倾城对上了,莫逸清有些不解。 “顾嫔,我让你住手,你难道没有听见吗?”薛绾桃歇斯底里的叫喊道,脸颊的泪痕隐约而见。 对于薛绾桃的威胁,顾倾城根本不理会,继续指挥场中之人:“你们给我好好教训这个贱-婢,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了。” “是。”那几名力气大的宫女得令,将瘦小宫女推到在地,一边按压住她,一边在暗处使劲拧她,疼的瘦小宫女直叫唤。 薛绾桃见瘦小宫女直叫唤,放开顾倾城,推开那些欺负人的宫女,口中直喊:“凝香,凝香。”但薛绾桃力气毕竟小,被一名宫女推倒在地,手掌都被擦伤流出鲜红的血液。可她依然不放弃,依旧要去救她的宫女。 站在远处观看的莫逸清,实在看不下去,叮嘱月儿一番,自己上前制止。 “住手。”莫逸清清脆的声音,在云霞宫中回荡。那些宫女见是莫逸清,纷纷停了下来。薛绾桃是不受宠的宫嫔,但莫逸清可不一样,她们可不敢得罪莫逸清。 望着莫逸清一步一步走进,顾倾城冷嘲道:“原来是莫贵人啊,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莫逸清不理会顾倾城的冷嘲热讽,径直的去扶薛绾桃。薛绾桃见莫逸清救助,十分的感激她,但又担心她的安危。 莫逸清的无视,让顾倾城很是生气,正要上前教训莫逸清,却被王思君一把拉住。上一次,顾倾城与夏明锦打架,她没有及时制止,这一次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王思君俯在顾倾城耳旁,轻言几句,听的顾倾城满脸笑容。 “莫贵人,事不关己,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得到王思君的提议,顾倾城信心大增,决定与莫逸清叫嚣起来,“不然,你以后恐怕忙都忙不过来。”着,顾倾城有意无意的瞟向丁妙仪居的芳靡阁。 王思君刚才与她定是没什么好话,如今她再这么一示意,莫逸清已经然知道。王思君定是告诉了顾倾城,她与丁妙仪的关系。现今,她打算利用丁妙仪来威胁自己。本来,她也不是十分想插手这事,只是故意拖延时间,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顾倾城再嚣张,总还要顾忌位分之别。莫逸清与薛绾桃虽压不住她,但这云霞宫还是有人能压住她的。看在那人面上,顾倾城还是有可能放薛绾桃一马的。 ☆、第二十三章嚣张顾嫔(二)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白梓吟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见过宁妃娘娘。”莫逸清与薛绾桃两人见白梓吟出现,急忙行礼。 “起来吧!”白梓吟对于这些虚的规矩不是很在意,连让两人起来。跟在其身后的月儿,向莫逸清眨了眨眼,莫逸清也回以她一笑。 白梓吟来至薛绾桃身旁,一脸怜惜的看着薛绾桃受伤的手掌,柔声道:“疼吗?”面对白梓吟的询问,薛绾桃摇摇头,表示她不疼。她将凝香拉过来,撩起凝香的衣袖,给白梓吟看伤势。 白梓吟见凝香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刚伤不久,眉头皱了起来。她身为云霞宫的主位,居然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这事要传出去,她都没脸见人了。于是看向顾倾城的目光,也变得不友善起来。即使顾倾城家世再好,再受夜庭宣喜爱,但规矩还是要守得。即使这件事即使传到夜庭宣耳中,他也不能包庇顾倾城。 “顾嫔,你这是何意?”白梓吟冷然道,言语中没有一丝感情。 顾倾城本不打算将白梓吟,这个不受宠的妃嫔看在眼里,但一旁的王思君一个劲的提醒她。她不得不低头,低声道:“宁妃姐姐你误会了,嫔妾只是教训一下那个不懂事的奴婢而已。” “你休要胡,明明是你们故意为难凝香,怎么凝香不懂事。”有了白梓吟撑腰,薛绾桃胆子大了许多。 顾倾城还想上前辩论,就被王思君拉住,王思君笑着道:“宁妃娘娘,这事真的有误会,是那个凝香顶撞了顾嫔姐姐,顾嫔姐姐一时气不过,就让人教训了她一下。” “呵~”白梓吟冷哼一声,是自己的太软弱,让顾倾城这般的看不起自己。这次,她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凝香做错事有她的主子在,再不济还有本宫、皇后娘娘,何时轮到顾嫔你来教训了。” 王思君见白梓吟真的动怒,不敢再闹下去,想息事宁人。但白梓吟却不同意,拉着薛绾桃就要出云霞宫宫门:“走,我们去找皇后娘娘评评理,这还有规矩没。” “娘娘你留步,顾嫔姐姐真的不是有意的。”王思君一听白梓吟要去找皇后,连忙上前求饶,“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哼。”白梓吟甩开王思君的手,依旧不改初衷。 顾倾城也没有受过如此气,拉着王思君就吼道:“让她去好了,谁怕谁啊!气一点称娘娘,不气一点也就一弃妃,得意个什么劲啊!” “你~”白梓吟被顾倾城气的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翻,气晕了过去。莫逸清和薛绾桃见状,连忙扶住白梓吟。 同时薛绾桃还不忘让凝香去找太医,她则和莫逸清一同扶白梓吟回她的寝宫,临走时不忘瞪顾倾城一眼。 顾倾城本就有气,如今还被薛绾桃这么一瞪,这让有火爆脾气的顾倾城更是受不了,上前就要甩薛绾桃一巴掌。 “顾姐姐。”王思君真是恨铁不成钢,白梓吟如今都被气倒了,顾倾城不想一会儿如何应付,反而还要去与薛绾桃纠缠。 看到白梓吟气倒,一旁的文锦珊也有些后怕,同王思君一起拦住顾倾城:“顾姐姐,还是听思君的话。宁妃娘娘被气晕倒这事,很快就会传到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耳中,到时她们又要来找姐姐的过错了。” 顾倾城不怕皇后,却极怕太后,因为她觉得太后比皇后深不可测,使起手段来更是厉害:“好了,我们先回屋商量一下,一会儿该如何应付。” 两人见顾倾城听劝,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这厢顾倾城三人正商量,一会儿如何应对。那厢莫逸清和薛绾桃,在宫人的帮助下将白梓吟扶到床榻上。此时的白梓吟双眼紧闭,嘴角还留有刚才喷出的鲜血印记。 薛绾桃一边为白梓吟擦去嘴角血迹,一边流泪自责:“都是绾桃的错,连累了娘娘。” 莫逸清看白梓吟面无血色,同样很担心她,心想太医一时半会还干不来,就想让一旁的月儿上前为白梓吟搭搭脉。月儿毕竟曾学过一些医理,治疗一些疾病还是没有问题的。正当莫逸清想让月儿上前一试,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出现。 “薛贵人你无事吧!微臣一听凝香你受伤,便急着赶来了,你可曾有受伤。”前来的太医一来就缠着薛绾桃问东问西,很是的着急。 薛绾桃脸一红,低声道:“连太医,还是先给娘娘看看,我并无大碍。” 经薛绾桃这么一提醒,那个连紫朔连太医这才发现床榻上的白梓吟,连忙表示不好意思。 在连紫朔为白梓吟诊治时,莫逸清才发现这人曾给陆婉凝治疗过。那时的他冷冷淡淡,不想今日这般的紧张。莫逸清疑惑的目光,在薛绾桃与连紫朔来回打转,这两人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白梓吟得救治后,面色渐渐恢复,人也苏醒过来,见前来救治的是连紫朔,轻声道:“真是有劳连太医了。” “娘娘气了,这是微臣应该的。” “对了,绾桃的手也受伤了,你去给她瞧瞧吧!本宫还有话要与莫贵人。”白梓吟虽醒来,但还是有些虚弱。 得白梓吟的嘱咐,连紫朔才看见一旁的莫逸清和月儿,见两人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深深的为刚才的路盲之举懊悔。但在迎上白梓吟投来的放心眼神,连紫朔这才带着薛绾桃和一众宫人离开。 “莫贵人,请坐,本宫有一事要和你。”着,白梓吟看了莫逸清身后的月儿一眼。 月儿见状,不等莫逸清开口就心领神会的离开。 待月儿离开后,白梓吟才缓缓开口:“莫贵人刚才定是看到了吧!” “嫔妾不知娘娘所指何事。”莫逸清笑着打哈哈道,她对白梓吟还不是非常的熟,不敢什么都和她。 白梓吟见莫逸清打马虎眼的样,有些微怒道:“莫贵人,你无需这般。本宫的意思,你定是明白的。本宫就是问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连太医进来时的样子。” 莫逸清心‘咯噔’一下,白梓吟这么一,就间接证明薛绾桃和连紫朔关系非浅。再综合连紫朔刚才进来样子,已不难推出两人的关系。 白梓吟见莫逸清低下头不语,微微叹气,莫逸清定是猜到两人的关系。既然事已至此,她唯有拉莫逸清一同下水了:“其实连太医是薛贵人的表哥,他们自幼相识,关系很是要好,也至此而已。” “嗯。”莫逸清轻声应允,她知道白梓吟是在向她解释,也顺便警告她不要乱话。只是她不,不代表两人的事不会东窗事发。今日好在是她,那日后要是别人该如何?尤其顾倾城还住在云霞宫,这时间一久定然会发现问题的。 “娘娘放心,嫔妾定然会将娘娘的话牢记,只是其他人嫔妾就不能保证了。”着,莫逸清眼光瞟向顾倾城居住的地方。 得到莫逸清的保证,白梓吟也松了一口气。至于顾倾城,她自然是不能再让她住下去了,指不定以后还要发生更多的事,她绝不能把这祸根留下。 告别白梓吟后,莫逸清就带着月儿一同去找陆婉凝。途中,莫逸清还不忘嘱咐月儿,不要将今日之事出。月儿不傻,这种事情她自然不会和人讲的。 这宫闱中有太多见不得人的秘密,知道的太多反而越危险,有时无知也是一种福气。人人都有秘密,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不想让人知道,别人亦是如此。好奇心在这宫闱中是危险的,除非你有勇气承担可能发生的危机。 莫逸清到云屏堂时,陆婉凝和丁妙仪早已等候多时。丁妙仪见莫逸清这么晚?br /gt; 后宫之清悠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7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7部分阅读 晚才来,有些抱怨道:“莫姐姐也真是的,我和陆姐姐都等了你好久,你才刚刚到。” 莫逸清只是讪讪一笑,寻了一位子坐下,将刚才的事与两人简单的了一下。至于薛绾桃的那一部分,莫逸清隐瞒没有讲,毕竟她答应白梓吟不会告诉第三人。 “竟有此事,实在太可恶了!”丁妙仪听后非常的气愤,她在与顾倾城几日的相处下,对她就没有好感,没想到今日她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丁妙仪叫嚷着要将此事告诉皇后,也不顾莫逸清和陆婉凝的阻拦,就夺门而出。 望着丁妙仪早已消失的身影,陆婉凝感慨道:“妙仪也太心急了,这么急冲冲的去未必讨的好。” 莫逸清沉默不语,对陆婉凝的话太还是有几分赞同的。事情过了这么久,顾倾城她们不可能没有想出对策的。 果然,事情的走向和预期的差不多。皇后只是简单的安慰了白梓吟和薛绾桃一下,对顾倾城则只是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为了让白梓吟安静休养,皇后就让顾倾城搬离了云霞宫,搬到莫逸清所居的紫音宫。 这样一来,到是让莫逸清头大,以后不但要应付玉孝柔,还要面临顾倾城的各方挑衅,以后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第二十四章马场意外(一) 顾倾城的搬入,着实让莫逸清头疼了一阵。原本简单的晨起问安,给她弄的乌烟瘴气。怎么她第一次搬入,该给玉孝柔问个安才是。谁知她不,她就要与人来个不同,把等了她许久的玉孝柔气的不行。 第一次这样也就算了,顾倾城第二次依旧不反省。在去给皇后问安前,还需向玉孝柔问安。这一次,顾倾城与莫逸清是一同到达韵音殿。两人进韵音殿时,玉孝柔早已等候多时,一旁有印月伺候。 “嫔妾见过贵妃娘娘,娘娘贵安。”两人异口同声的行礼问安,但顾倾城却是一副敷衍的样子。行完礼,也不等玉孝柔开口就起身。 玉孝柔强压怒火,勉强笑道:“顾嫔这规矩可学的真好啊!” “谢娘娘夸奖。”顾倾城对玉孝柔的称赞也不谦虚,径直的又自作主张坐下,让她的宫女舒春按摩肩膀,还不住抱怨如何的累。 顾倾城在一旁坐的舒服,莫逸清可没这么好福气。玉孝柔不叫起身,她都不好起来,以至于她只能半跪在地。这让莫逸清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关键时刻不来个晕倒,好让她早日脱离这苦海。 顾倾城的自作主张,可算是彻底激怒了玉孝柔。原本昨日的帐还没有算,今日她就又给自己添堵。倘若自己不给点她教训,她尾巴恐怕要翘上天了。经这一事,玉孝柔也算知道能将白梓吟这种绵柔之人,都能气的吐血,可见这顾倾城有多么不待人见。 “顾嫔还真是不气啊!”玉孝柔皮笑肉不笑的道。 “反正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好气的。”顾倾城一边指挥舒春按摩的地方,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玉孝柔,好像和玉孝柔话很是麻烦一样。 “哼”玉孝柔冷哼一声,还真是自家好姐妹,这样的随意没规矩。根本就是自以为是,自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样。论美貌,这后-宫可从来不缺;论其它的,顾倾城有雄厚的家世,但她玉孝柔还有夜庭宣唯一的皇长子。只要没有意外,未来的太子之位绝对会是夜郝珉的。到时顾倾城这种不可一世的妃嫔,不知会到那种角落里。 一想到皇嗣问题,玉孝柔的瞳孔有些收缩。夜郝珉是皇长子,夜庭宣现今唯一的儿子,但以后万一其她妃嫔有了,她该如何。顾倾城住在她的紫音宫也有一好处,那就是以后她可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绝不能让她有机会怀上皇嗣,否则将来可不知会如何了。 玉孝柔想通后,也就不再与顾倾城纠缠,她也只能叫嚣这么一会儿了。以顾倾城的性子,迟早会惹众怒,到时自有人来收拾她,她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人烦恼。 “起来吧!”玉孝柔这时才发现莫逸清还跪着,就让她起了身,自己则带着印月去给皇后问安。 莫逸清跟在玉孝柔的撵轿后面,一手让月儿扶着,一手按摩久跪的膝盖:“真是长久不活动,身子弱了许多。” 月儿会心一笑道:“小姐,你终于发现了。这宫廷虽然奢华,但让人变得慵懒。长期缺乏锻炼,使身体变得很差。” 莫逸清与月儿两主仆,轻声谈论着养生之道,而一旁的顾倾城则黑着一张脸。 “这算什么破规矩,凭什么她在上面坐着,我却要在下面走。等我下次见了圣上,定要他好好改改。”顾倾城在底下抱怨,作为伺候她的舒春确实一身冷汗。 实在憋不住的顾倾城,带着舒春直接绕过玉孝柔,去了皇后的凤栖宫。她实在受不了玉孝柔的慢悠悠,就像是在故意折腾她一样。 顾倾城的这一举动,可算是在玉孝柔脸上甩了一巴掌,让她脸面全无。连跟在后面的莫逸清,都被这一举动惊的不出话。这顾倾城胆子到底有多大,可以让她这样肆无忌怛的挑战众人底线,晋远侯威望再高,恐怕被有这么一个女儿耻笑不少吧! 到了凤栖宫,顾倾城早已入座。玉孝柔在各皇后问安后,正眼也不瞧顾倾城一下,就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如今的玉孝柔可算是盛怒了。 皇后对这两人的不和也不在意,见人来的差不多,就开口宣布一件事:“最近圣上得了几匹好马,心想众位妹妹在宫中无聊,就邀大家去御马场游玩一番。不知大家可有意见?” 能见到夜庭宣,可算是许多妃嫔梦寐以求的机会。但一想到是去御马场,那肯定要骑个马的,这让那些不会骑马的妃嫔苦恼了。 “圣上这想法极好,只是对于骑马这一点臣妾恐怕不行。”水凌楠率先开口道:“臣妾还是不去了,还是留下来照看水菁吧。”水凌楠这么一表态,有那么一些小众的妃嫔也纷纷拒绝,以各种理由表示不去。 朱皙儿见一小半的妃嫔不去,娇笑道:“圣上也真是的,出了这么一个难题。众姐妹中也就那些武将世家的姐妹会骑马,我们这些不会的恐怕只能沦为看了,这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既然贵嫔姐姐有自知之明,就该好好学习学习,省的以后有这样的活动都参加不了。”顾倾城面露鄙视,讥笑朱皙儿。 朱皙儿被顾倾城这么一激,脸色很是不好看,想回讥讽顾倾城一下,却被一旁的朗湘悠按住。朗湘悠淡然的笑着道:“看来顾嫔的骑术定然不差,我们可要好好见识一番了。” ‘哼’顾倾城扬起下巴,对朗湘悠的奉承不削于顾。 朗湘悠也不生气,继续道:“只是千万不要出丑哦!省的丢了晋远侯的脸。” “这点无需你担心。”顾倾城对于自己的骑术,还是很有信心的,怎么自己也是父亲亲自教导的,绝不输给男子,更何况还是场上的妃嫔。 几日后,一众妃嫔在皇后的带领下,来到位于皇宫一旁的御马场。 秋高气爽,马场上一片生机,虽没有春日那般欣欣向荣,却也是另一番场景。久居宫闱的妃嫔,难得有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大自然。 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让莫逸清有一种重获得自由的错觉。她有多久没有站在这草地上了,久的她都有些忘却了。最后一次,还是她去年给姨母过生辰的时候,陆昊齐带她去过马场一次。 年少时光总是那般美好,让人无法忘怀。 就在莫逸清感怀年少时,夜庭宣笑盈盈的牵着一匹马迎向众人。 “臣妾(嫔妾)给圣上请安,圣上万安。”一众美人见夜庭宣出现,纷纷行礼请安。 “大家快起来吧!”今日的夜庭宣心情格外好,对平时繁文缛节不是很在意,“既然出来玩,就尽兴些,别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了。” 一听夜庭宣这么,顾倾城就立马起身,拉着夜庭宣撒娇的道:“还是圣上贴心,出来游玩还弄那么多的事情。”完,顾倾城就给夜庭宣一个倾城的笑容。 夜庭宣表面笑着回应顾倾城,心里却对顾倾城看低几分。他只是气的一下,这顾倾城就当真,以后在这后-宫中他都不知道她能生存多久。 顾倾城的这一举动,不但惹夜庭宣不快,连带着许多佳人也不悦,不少人顾着矜持没上前她,但对她白眼相对。就连站在莫逸清两侧的陆婉凝和丁妙仪也不喜,丁妙仪性子直厌恶之情表现在脸上,而陆婉凝面上没有表现却双拳紧握。 莫逸清看着众人的反应,深深的觉得顾倾城的好日子不长了。惹恼众怒,晋远侯再有能耐也帮不了她。 “对了圣上,既然来了马场,自然不能只看,不如来一场比赛可好?”对于众人的怒视,顾倾城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别人怎么看,她是不管,只要夜庭宣看中她就行了。 “光比赛也不行,要有点奖励才能激起大家的热情。”皇后见顾倾城抢尽风头,不甘示弱的插上去。 夜庭宣深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梓潼的主意甚好,只是不知该奖励什么好?” “圣上就不如这样赏,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一个要求,而输的人要无条件的服从。”朗湘悠一听夜庭宣的提议,急开口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顾倾城一边拉着夜庭宣,一边不削的看着朗湘悠,道:“怎么庄婕妤也也想参加?” 朗湘悠浅浅一笑,目光毫不畏惧的回应顾倾城:“怎么顾嫔你害怕了?” “谁怕了,只是有些人到时候输了,可不要苦鼻子。”顾倾城扬起下巴,不再看朗湘悠。 “美人流泪的场景,定能让许多人心怀不忍。”朗湘悠一边向顾倾城挑衅,一边向夜庭宣告辞去换衣服。 见朗湘悠都开口应赛,底下的其她妃嫔也开始蠢蠢欲动。夜庭宣见气氛如此之好,就提议会骑马的都参加。 陆婉凝虽是武将世家出身,但对骑马却是一窍不通,只得在一旁呐喊助威。而丁妙仪是想参加,却没有能力参加,在鼓动莫逸清参加后,便与陆婉凝在一旁呐喊助威。 夜庭宣的后-宫,妃嫔本就不多,再加上一些没来的,不会骑马的,就只有四人参加这场比赛。 朗湘悠和夏明锦会骑马,顾倾城觉得不奇怪,但对于莫逸清却很是好奇,讥讽的道:“莫贵人,不行就不要逞能,到时候在御前失仪可怨不得别人。” 莫逸清笑着道:“顾嫔姐姐,你还是好好关心你自己吧!你我可不同。” 先是被朗湘悠呛,现在又要被一个贵人呛,让顾倾城很是的不爽。她暗暗的发誓,这场比赛绝对要赢,非要给那些和她做对的人一个教训。 顾倾城想赢,其她人亦是想赢,只是各自抱着不同的目的而已。 ☆、第二十五章马场意外(二) 决定好比赛后,四人就分别褪去常装,换上轻巧方便的骑装。水鸀、绛紫、芙蓉红、湖蓝四色骑装,不同的风格,也代表着四人不同的性格。更换好服装后,四人就开始挑选坐骑,拥有精湛的骑术的同时,一匹好的坐骑也必不可少。 参赛的人要忙碌,不参赛的也不闲着。夜庭宣带着剩余的妃嫔,落座至搭建好的观赏席。宫人则在众人落座后,捧上新砌好的香茗与精美点心。 “许久没有举办这种活动了,真是有些怀念啊!”夜庭宣看着这茫茫草原,无限的感概道。 “是啊!”皇后思绪回到几年前,附和的道:“上一次举办这种活动,还是荣昭仪她们一批刚来的时候吧!” 冯秋敏在听到皇后点名到她,笑着答道:“皇后娘娘的是,曾今一同进来的好姐妹,如今却只剩寥寥几人,当真岁月不留人。” 夜庭宣一听冯秋敏的话样式,指不定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连忙开口阻止这不好的气氛:“既然都出来玩了,就不要讲这些不开心的事,好好散心才是真是。瞧,人来了。”夜庭宣指着不远处准备完毕的四人。 冯秋敏本还想,但见夜庭宣出面制止,也只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其她妃嫔也不想惹夜庭宣不快,便纷纷注目观看。 这时的四人已经挑选好良匹,在为比赛前做准备。莫逸清一边抚摸马儿的鬃毛,一边悄悄打量其她三人。朗湘悠一袭绛紫骑装,没有过分夸张的花纹,简单而大方。她对顾倾城和夏明锦的骑术好不好不是很在意,反而在意那个与她一样文官出身的朗湘悠。 在这个时代的女子,多半主攻女红和歌舞,对于吟诗作赋、骑马射箭却是很少有的,除非是那些特殊的家庭。莫逸清的骑术是陆昊齐偷偷的教的,起初还没有人知道,只是在一次她落马受伤后,事情才被曝光。那么,朗湘悠的骑术是谁教的呢?会是她的父兄,看上去有那么点不太可能。莫逸清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乱想。 所有人都在做赛前准备,而一身芙蓉红精致骑装的顾倾城却高傲的来到三人面前,傲慢的道:“你们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一会儿开始比赛了可不好轻易退赛了!”着,顾倾城就很是轻蔑的笑看三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到最后,胜负未知。”着湖蓝骑装的夏明锦淡淡的道,目光却透着坚强与不认输。充满自信与张扬的夏明锦,才是莫逸清所知道的她。几日前那个文静的她,实在太不像她了。 一切准备做好后,内侍带至四人来至起点,简单讲述一下比赛要求。四人以矫健的身手骑上良驹,在夜庭宣的一声令下,比赛正是开始。 顾倾城在一声令下后,就扬起马鞭,拍打马腹,飞奔而出。其她三人也不落后,紧跟顾倾城之后。在顾倾城暗自得意之时,其她三人渐渐赶超她。先是朗湘悠,紧跟其后的是莫逸清。眼看着夏明锦也要赶超自己,顾倾城心中有些不平,缰绳一紧,马儿偏离原来的跑道,挤在夏明锦前面。夏明锦深怕两人相撞,立马勒紧缰绳要刹着马儿。马儿在一番冲刺下,突然停止有些不适,扬起前踢将夏明锦甩下马背上。 夏明锦一落马,让在远处观看比赛的其他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夜庭宣见状,让身边的内侍上前打探情况。 解决完夏明锦,顾倾城就继续向前追赶其她两人。在前头领先的莫逸清,听到夏明锦落马时的叫声,有些不放心的回头查看情况。之间顾倾城离自己越来越近,在她与自己平对之时,马儿突然发狂,暴躁起来。 莫逸清心知不妙,一边只能夹紧马腹紧贴马身,一边紧紧拉住缰绳,试图阻止马儿的发疯。结果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让其更加暴躁。马儿在原地来回甩,让马背上的莫逸清有些吃不消。 在最前头的朗湘悠感到后面的异常,再加上马匹的嘶鸣声,让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立刻拍马回头查看情况,与正往前冲的顾倾城擦身而过。 连续的折腾,在加上手中的缰绳突然的断裂,让莫逸清一时没准备,摔下了马背。疼痛让莫逸清无法马上起身,而此时的马儿也早已疯狂起来,扬起前踢就要踏向莫逸清。莫逸清一时愣住,不知所措。 就在这千钧一刻之际,一个人影出现,双手拉住发狂马儿的双踢,吼道:“快跑!” 这时,莫逸清的脑中只有那吼声,在草地上滚了几圈,远离了危险区域。而与此同时,发现不妙的朗湘悠和夏明锦赶来,两人各一边的扶起莫逸清。 救莫逸清之人见她已经脱离危险,将疯狂的马儿甩到一边。马儿摔倒在地后,折腾几下就口吐白沫,不再有动静。 “清儿!” “莫姐姐!” 陆婉凝和丁妙仪在观景台,见场中异常,急忙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夜庭宣和皇后一众人。 “都是微臣疏忽,让两位娘娘受伤,当属过意不去。”救莫逸清的男子单膝跪地,向夜庭宣回复。 夜庭宣看了一眼受伤的莫逸清和夏明锦,再看了一眼倒地的马儿,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对着男子道:“楚梵,起来吧。此事不能全怪你,只是有人故意而为。”完,凌厉的眼神扫过正好回来的顾倾城。一个人落马可以是意外,但不可能一个两个都这样。 顾倾城起先以为自己会赢,谁知朗湘悠的回跑,再加上后面一阵马蚤动,她就有些不安的回头。谁知她一到,就遇到夜庭宣凌厉的眼神,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嘴上逞强的道:“都让你们不要逞强,你们偏偏不服气,怎么样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清儿、锦儿,你们先让黎太医处理一下伤口,其它的事就无需管了。”夜庭宣先是处理受伤的两人,尔后再是处置事情的罪魁祸首。 夏明锦有些恋恋不舍,在莫逸清的拉扯下,才与之一同离去。莫逸清一走,陆婉凝和丁妙仪也跟着前往。 等莫逸清等人离去后,夜庭宣才开始审问顾倾城:“夏嫔和莫贵人怎么会无故落马?” “嫔妾哪里知道,她们之所以会落马,定是她们的骑术不行,与嫔妾何干。”顾倾城有些心虚,这夏明锦的落马,她是有一些责任。但她觉得莫逸清的落马,可是与她一点没有关系的。 顾倾城这么想,其他人却不是这么想,夜庭宣见顾倾城话有些含糊、心虚,就知道她确实有做过。不由一阵心痛,为何她要让自己这样失望。 “顾嫔,你也太大胆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凶,实在不把圣上放眼中。”玉孝柔见顾倾城犯错,哪里不抓紧机会整她。 “圣上,姐姐绝对没有做这种事情,定是有人陷害她的。”王思君见顾倾城被围攻,急忙冲出人群,跪倒在夜庭宣面前,为顾倾城辩解。 玉孝柔看着柔弱的王思君,冷笑道:“此事还无需王才人你担心,圣上自有定夺。”王思君见玉孝柔这么,也不敢再为顾倾城辩解,深怕话一多,真的激怒了夜庭宣。 夜庭宣望着这一切很是头疼,余光扫过皇后,却发现她一副漠不关心样,心中埋下疑惑。而另一边的太玉孝柔则缠着她,要他快些定夺。 “啊”王思君轻呼一声,险些晕倒在地,好在顾倾城即使扶住。 王思君的柔弱,不但没有引起众人的怜香惜玉之感,反而多了几丝厌恶。想通过装弱小来博得同情,可惜用错地方了。 夜庭宣看着王思君异样的行为,还是有些担忧的询问:“王才人,身子不适?” 王思君默默点头,轻声道:“近日身子有些乏,许多东西都吃不进,连带着身子就有些虚弱了。” ‘身子乏’这三字一出,让在场的众人一惊,朱皙儿一时口快,道:“王才人,不会是有孕了吧!”朱皙儿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平静的湖水中,落入一颗石子激起千层的浪。 朗湘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思君,再看一旁的顾倾城沉默不语,便知此事十有是真的,笑着为震惊中的夜庭宣出主意:“圣上,不如让黎太医为王才人诊治一番,如若是真的,那真是天大的喜事。” “是啊,圣上,让黎太医来诊治一番。王才人若真有,那就明上苍庇佑我大靖。”皇后见朗湘悠开口,自己也不好不什么。表面上很是欣喜,内心却恨不得好好教训王思君一番。 夜庭宣登基十年来,膝下的子嗣稀少,活下来的也就皇长子夜郝珉、大公主夜水菁和二公主夜水茉。如今听闻他可能再做父亲,他岂能不高兴,连忙赞成皇后和朗湘悠的意见,带着王思君与其她妃嫔,一同前去莫逸清和夏明锦疗伤的地方。 这一场意外,可算是几人欢喜几人愁。原先本起着看热闹的心情,也随着这一出意外变得不安。假也罢,如若是真,恐怕又有几人彻夜难眠了。 ☆、第二十六章马场意外(三) 黎太医为莫逸清与夏明锦查探了一下伤势,见只是轻微受伤,便开了一些方子,让两人的贴身宫女为其敷药。 “两位娘娘无需担忧,只是一些轻微擦伤,只要按时服药,伤势很快就会恢复。” 黎太医虽这般,陆婉凝见莫逸清因在草地上翻滚时的擦伤,有些微微不放心的道:“黎太医,莫贵人脸上的伤会不会留疤啊!” “这点陆嫔娘娘无需担心,只是一些小小伤口,平时注意些就是了,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的。”黎太医笑了笑,也不责怪陆婉凝的焦急,毕竟容貌对宫闱中的女人很是重要。 “黎洛,快来为王才人把把脉。”夜庭宣人还未到,声音却先传来,许是太过兴奋,不自觉的直呼了黎太医的全名。夜庭宣将王思君带至黎洛跟前,急切的嘱咐:“黎洛,你快些为王才人把脉。” 看着夜庭宣这般着急,即使不明真相的莫逸清几人,也能隐隐猜到些什么。有什么能让一个君王如此兴奋,如此的焦急,而且还是从一名女子身上。无非就那一种可能,王思君有孕了。这对于子嗣稀少的夜庭宣是一件好事,但对于其他人来却未必。 就如黎洛在为王思君把脉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这年轻的太医身上,她们生怕黎洛的年轻会误诊一般。他的每一举一动,都牵连着她们内心的深处。 黎洛再为王思君搭脉时,先是眉头微皱,后缓缓舒开,笑着向夜庭宣恭贺:“恭喜圣上,王才人确实是有身孕。” “真的。”夜庭宣有些不敢相信,在黎洛的再三保证下,才渐渐接受这一事实。 “太好了,朕终于又可以有儿子了。”夜庭宣兴奋的抱起王思君,王思君则被这突如起来的一抱惊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洋溢的幸福笑容,在一些人的心中却是一颗刺,一颗永远挥之不去的刺。 得到这种好消息,在场的众人纷纷向夜庭宣道贺,心中却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夜庭宣因心情很好,对众人也是一番赏赐。 莫逸清跪在人群中,看着眼前那群各具特色的佳人,心中一阵酸楚。原来有好的家世出生的同时,还需要一个儿子来景上添花。不然即使高贵如皇后,在没有自己的儿子前,也只能容忍。自己的母亲何尝又不是,终日为没有蘀父亲诞下儿子而神伤,平日里也或多或少的自卑,在父亲的面前也没有什么底气。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看似喜悦的气氛中,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人的离开。莫逸清也是过了好久,才发现人群中少了一人。她只身一人离开,去寻找那个消失的人。 这个马场大不大,小不小,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就莫逸清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供骑马结束后休息的,前面是观赏台,右边是马厩,后面则是马场宫人们的居所。夏明锦应该不会去后面,观赏台那里的可能性也不是很高,那最有可能的应该是马厩那里。 马厩构造简单,但很整洁,有少数几人在看管,或整理马厩或为马儿清洗。莫逸清在这马厩来回徘徊,却没有发现夏明锦的身影,在她决定放弃的时候,在一草堆后发现了她的身影。 此时的夏明锦蜷缩一出,泪眼婆裟,很是惹人怜爱。见莫逸清出现,夏明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迅速的擦干眼角的泪水。但这一切都无法消除她曾哭过,只因她微红的双眼。 “不过是一场比赛,你也不用太认真的。”莫逸清见夏明锦这么伤心,本想安慰她,谁知效果不佳,夏明锦并没有因此释怀。 “难道你是因为王才人有孕一事而难过吗?”莫逸清小心的试探道。虽然她们只有见几次面,两人之间的正式交谈也只是这一次,但莫逸清对夏明锦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有一种很想与她交朋友的感觉。 夏明锦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信任的与莫逸清交谈,明明她们之前并没有交际过。 莫逸清坐到夏明锦的身旁,目光望向远处,淡淡的道:“不要再难过了,你的软弱不会得到敌人的怜爱,反而她们轻瞧了你,以为你是那般的好欺负。” “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夏明锦强忍着泪水,不让它再次流下,抽噎着道:“只是我忍不住,一想到那些事我就很难过,泪水就不知不觉的流下。我也希望能勇敢坚强些,只是我做不到,真的。”着,夏明锦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感情,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下。 莫逸清将夏明锦搂过,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任其哭泣,柔声的安慰:“如果你真的忍不住,那你就大声的苦吧!只许这一次,下次绝不可再这样。” “嗯。”夏明锦轻声应诺,伏在莫逸清的肩上痛苦,期间零散的了一些话,让莫逸清感触颇深。 “莫贵人,你知道吗?我这次之所以进宫,主要还是因为我的父亲。”夏明锦哭了一阵后,情绪恢复了一些,敛起刚才的哭脸,喃喃的讲着一些自己的往事,“从小我就在众人的瞩目下长大,所有人都觉得我会有所成就,会为自己的家族带来荣耀。我自己也一直坚信着这一理念,觉得自己定然不会让亲人们失望。直到那一次事情发生……” 夏明锦顿了顿,继续道:“我与顾嫔的事很快就传到父亲的耳中,父亲知道后很是生气,也对我非常的失望。他觉得我让他丢脸,让他蒙羞。可我也不想这样,只是顾嫔她。”一道顾倾城,夏明锦有些略微迟疑一些,直接跳过了她的部分道:“这一次,我本想赢的比赛,好让父亲能重新对我有信心的。可是……” “可是这一次,你依旧没有做到,所以你再也忍不住了,只得偷偷的宣泄自己的情感。”莫逸清接过夏明锦的话继续道。 夏明锦点点头,好奇的问道:“莫贵人,可曾期盼能得到一人的认可,一个自己所重视的人的认可。” “有。”她当然有过,而且还非常的强烈,她不止希望得到她重视人的认可,还希望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只是这些如今何在。虽她想做宠妃,有一半是想向自己的父亲证明,但大部分还是有些不甘,不甘自己的命运就这样的任人摆布。可即使她再挣扎又能如何,她的命运依旧不能自主。曾今的美好,在这可怕的深宫一点一点侵蚀。起初的梦想,也成了如今她支撑下去的动力。 “只是前程路途艰辛,连我自己都有些遥不可及。” “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为了那个我们所重视的人,可好。”夏明锦转向莫逸清,伸出友谊之手。在她得知莫逸清如她一般时,心中存了一份结交的心思。能在这寂寞深宫,寻得一知己,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莫逸清起先愣了一下,但很快的恢复过来,与夏明锦击掌为誓,为各自的理想而奋斗。 两人觉得离开太久,也不是一个事,便起身回去。果然她们一会去,就被她们所交好的姐妹们一声责骂,责怪两人让她们担忧。莫逸清和夏明锦只是相视而笑,有些秘密只存在两人之间。 这一次的马场意外,在王思君的喜事中冲淡,没有人再关注意外的发生。她们如今的眼中,都焦距在王思君的还未隆起的小腹之上。 一个生命的出现,也是一场新的争斗的开始。 顾倾城安全了,王思君却站在了风尖浪口之上。她为了自己的好姐妹,还真是下足了血本。 ☆、第二十七章依墨相投(一) 王思君有孕一事,在宫中反应还是很大的。 这一日,玉孝柔一反常态的接见莫逸清,原本这一时间段她都只见夜郝珉的。能让她如此反常,也就王思君那一件事了。 “嫔妾见过贵妃娘娘,娘娘跪安。”莫逸清规规矩矩的向玉孝柔行礼。 “贵人妹妹,这些俗礼无需这般较真,快些起来吧。”还没等莫逸清行完全礼,玉孝柔就急着让她起来,并让她临近而坐。 在玉孝柔的左下手,果然坐了一个小小的人儿,一脸举足无措的样子,小手不停的搓自己的衣角。 玉孝柔轻咳一声,将莫逸清的注意力召回后,才缓缓开口:“本宫这次找贵人妹妹前来,主要还是有一事要麻烦莫贵人。” “娘娘有事便,只要嫔妾能做到的,嫔妾绝不会推辞的。”玉孝柔有求与人,还是让莫逸清第一次见到。即使这样,她还是不忘本分,与玉孝柔气一番。 玉孝柔见莫逸清答应,悬着的心也有些送了,指了指呆坐一旁的夜郝珉道:“本宫知贵人妹妹与圣上经常聊字画,定然对圣上的喜好有所了解。本宫只希望贵人妹妹,能指点皇长子一二,让皇长子在圣上面前也不那么难堪些。” 莫逸清不想玉孝柔心中存了这份心思,低头仔细思虑一番。她是不想和夜郝珉有太过亲密的接触,深怕一不小心触到玉孝柔的底线,让她对自己有不好的看法。如今,让她教夜郝珉做字画,这太为难她了。如若教的好还的过去,教的不好,那玉孝柔不是要找自己算账了。 “这恐怕……有些为难。”莫逸清支支吾吾的道,显得十分的为难。 玉孝柔是不知莫逸清的想法,以为她不想帮自己,再回想墨语兰与自己的话,板起一张脸道:“莫贵人,这般含糊不会另有目的吧!” “嫔妾绝无他意,只是怕自己才疏学浅,教不了皇长子。”莫逸清一听玉孝柔发怒,连忙请罪,对玉孝柔变就变的性子也不法。 莫逸清虽讨饶,但玉孝柔心中还是有些不快,连话的语气也不曾好过:“这一点就无需莫贵人操心,你只要教好皇长子就行了。”言语间不容莫逸清拒绝。 玉孝柔都这么了,莫逸清也不能再婉拒,只得答应玉孝柔,以后每日的这个时候到韵音殿教夜郝珉。 离开韵音殿后,莫逸清拭去鬓角的冷汗,越来越觉得心力交瘁,她是不是要加快一些脚步了。玉孝柔为了王思君有孕一事,要加紧训练夜郝珉,好让他不在夜庭宣面前出丑。而自己也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要早点行动才是,不能老是防这防那,弄的自己身心疲惫。 打定主意后,莫逸清带着流苏准备回流溢堂,在出韵音殿时遇到依墨。依墨远远的向莫逸清眨眼示意,莫逸清知道她定是有时要与自己,便以借口支开身旁的流苏:“流苏,我还有事要晚些回流溢堂,你自己先回吧。” 流苏张了张口,想什么,但一想自己的身份,只能闭口听从莫逸清的安排。 在支开流苏后,莫逸清随依墨来至一出隐密处。 “依墨,你这次找我有和要事。” 依墨凑到莫逸清耳旁,悄悄的了几句,让莫逸清心中一惊。真是安稳了几日,她又出来闹合了。本来她就奇怪,玉孝柔什么人不找偏偏来找她,原来是墨语兰搞的鬼,她真是没一日能安稳的。 “依墨,你对我的恩情,我都不知何以为报了。”莫逸清笑着向依墨致谢。 依墨对与莫逸清的谢意只是微微一笑,临走前还不忘向莫逸清提个醒:“贵人,今日奴婢发现星儿姑娘与静妃娘娘娘身边的润宁走的很近,贵人你可要小心些。” 星儿居然和润宁走的很近,这一点着实让莫逸清意外。回想近日星儿的古怪行为,让莫逸清心中敲起警钟,自己是该好好的与星儿交谈一下了。 莫逸清告别依墨后,一回到流溢堂便招来星儿单独的谈心。 “星儿,近日你在宫中如何?”莫逸清啜了一口香茗,眼神却没有望着星儿。 星儿那里想到莫逸清有其它的意图,很是随意的回了莫逸清:“挺好的,好吃好喝,还能见识许多的宝物,比在莫府好多了。” “是吗,你真的觉得皇宫比莫府好多了。”莫逸清不知该失望还是什么,心中总是有些不认同星儿的看法。莫府也许比不上皇宫的豪华气派,但那里却有真情所在,那里有自己的亲人。可星儿却觉得皇宫好,是自己在宫中待太久,开始敏感了吗? 莫逸清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生出这种荒繆想法。星儿这样,也只是她的简单想法而已,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可惜莫逸清想的美好,星儿的一句话却打乱的她的期盼。 星儿正踌躇犹豫要不要,觉得现在不,以后可能没机会。于是,星儿硬着头皮,低声问道:“小姐,星儿有一事不知当不当。” “星儿,你有什么话就好了,小姐我难不成还会吃了你不成。”莫逸清见星儿主动与自己攀谈,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连忙让她出来。 星儿见莫逸清同意,也大着胆子将心声了出来:“星儿听润宁姐姐,她每个妃嫔都会备一个宫女,以备她们不方便侍寝的时候可以。”着着,星儿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些微红,“星儿心想着,小姐不定也需要一个。而星儿作为小姐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定然不会推辞的。” 听完星儿的一番感言,莫逸清的心一阵冰凉,她自己都未曾考虑的事,星儿居然先自己一步想到了。她也不是反感这一类,只是事情有星儿先提出,让她有些接受不能。况且星儿还是从润宁那里听来的,这让她更是不安。 星儿见莫逸清微变的脸,心中自知自己的想法定然不会被赞同,一阵失落涌过。星儿一时间对莫逸清有些微言。 莫逸清心中震惊,但表面还是要故作镇定,她淡然的对星儿道:“星儿这事暂时还不需要你考虑,你还是先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内事吧!” 完,莫逸清不再让星儿下去,借口以累了让星儿现行退下,自己则独自在房中思考。这一事,她不好向陆婉凝等人诉,只能独自一人暗暗解决。要知一个处理不好,会让星儿与自己生隙。 在答应玉孝柔教夜郝珉后,莫逸清经常的出入韵音殿,与依墨也接触多了起来。期间,依墨多次的为莫逸清提过消息,莫逸清也很是感激依墨的帮助。 但事情终有曝光的一日,莫逸清与依墨非一般的关系还是被发现了,而这个告密者恰恰是与依墨为敌的鸀蝶。鸀蝶因莫逸清初次拜访一事,对依墨耿耿于怀,整日想着要扳倒依墨。如今机会来了,她又怎能错过。她一发现两人微妙的关系,就立马的告诉玉孝柔。玉孝柔知道此事后,也非常的愤怒,想要重罚依墨。 依墨得知后,急忙向莫逸清求救,莫逸清一时无法,让依墨先会韵音殿,她定然会前往施救。依墨得莫逸清的保证,也就乖乖的回了韵音殿,等待莫逸清的好消息。 事情来的太过突然,突然的让莫逸清有些举足无措。依墨连日来的帮忙,她是记在心中,不想因自己的原因而害了依墨一条性命,但自己贸然求情也不是个事,反而会让玉孝柔加定认为两人关系不浅。 月儿忙完事,回屋伺候莫逸清,见莫逸清一脸的愁容,担忧的问道:“小姐怎么了,你若有事可与月儿商量一番,月儿定会倾囊相助。” 莫逸清看了看月儿,将刚才依墨前来的事一五一十给月儿听。月儿听后轻笑道:“小姐当真是急糊涂了,这点小事也急躁起来。您仔细想想近来最为轰动的一事,定会有主意的。” 近来最为轰动的一事,当属王思君有孕一事。对了。莫逸清拍拍自己的脑袋,责怪自己因连日的琐事冲昏了脑袋,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也让她纠结那么久。 “谢谢你月儿,要不是你提醒,小姐我定然要愁破了脑袋。将来我定要为你寻个好夫婿,这才不辱没了你。”莫逸清兴奋的抓住月儿的双手,她为能有月儿这样一个时刻为自己着想的人而感到高兴。也许她对星儿有些失望,但月儿却弥补了星儿对她的失望。 月儿被莫逸清这么一弄,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br /gt; 后宫之清悠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8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8部分阅读 这一切的一切被门外的一人见着,羡慕、妒忌、不甘由然而生,她缀缀不平的转身离开,不让正处于欢快状态的两人发现。 得月儿的提示后,莫逸清轻易的服了玉孝柔,玉孝柔不但没有责罚依墨,反而将她赐给了莫逸清。这一意外的结局是莫逸清没有料到的,虽然明知有问题,但莫逸清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的接受。毕竟自己的一个拒绝,会是要了依墨的命。 ☆、第二十八章依墨相投(二) 自依墨加入流溢堂后,星儿越发的不满,时常与她闹纷争,处处排挤依墨。对于星儿的百般刁难,依墨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与她计较,自己则主要与流溢堂的其他人搞好关系,尤其与月儿的关系是她最为关注的。 被人无视,让星儿的自尊心受损,她不容依墨这般对她。只是她不知道,依墨的到来将人心一点一点的向她那里拉拢。原本与星儿玩的还不错的一些宫人,渐渐与依墨交好起来。这让由原来万人环绕的星儿,一下跌落谷中,让她的心不平衡起来。 妒忌心,往往让人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而星儿就成了典型的例子。 这一日,宝苏与宛苏在院中打扫。以是初秋的季节,树叶开始脱落,院中多了许多枯黄的叶子。宝苏与宛苏为了院子整洁,一早便开始打扫。 这时,依墨无事出来,见两人忙碌就要求帮两人。 “宝苏、宛苏这么多落叶,打扫起来一定很是幸苦,要不我也帮你们做一点吧!”着,依墨就要上前帮两人打扫。 宝苏和宛苏心中很是感激依墨的仗义,但她们不能正让依墨这么做。依墨是玉孝柔赏赐的,等级比她们高许多,这些活可不是她做的。 “依墨姐,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这事我们可不能劳烦你。若让月儿姐知道了,定会怪我们偷懒的。”宝苏和宛苏连忙婉拒依墨的好意。 依墨见状,笑了笑道:“就这么一点事,月儿不会怪你们的。大不了我去和她,她心软不会为一点小事计较的。” “也是。”听了依墨的话,宝苏感言道:“月儿姐的确人和善许多,待人也气亲和。有时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主子身边的人,差别会那么大呢?”一提到月儿,众人总忍不住那星儿和她对比。一对比下来,老觉得星儿事事不如月儿。如今来了一个依墨,更是将星儿比了下去。 宝苏发表了自己的感言,宛苏也不屈居与人后,道:“依咱们主子的能力,将来定然锦绣前程。以依墨姐你现在的情况,将来指不定会超过星儿,成为主子身旁的红人,到时……” 宛苏话还没讲完,脸庞就一阵的火辣,她原想开口骂,见是星儿就闭了嘴,低头不语。 星儿双眼欲喷火,紧紧的盯着三人,牙齿咯咯直响,指着宛苏怒道:“你有本事将刚才的话再一遍。” 宛苏见星儿盛怒,哪里敢再激怒她,只得畏畏缩缩的躲在依墨身后。连同一旁的宝苏也不敢直视星儿,同宛苏一样躲在依墨身后。 依墨见两人的行为,心中暗暗一笑,面带笑容的向星儿解释:“星儿,宛苏她……” ‘啪’星儿完全不想听依墨的解释,伸手就是一掌,血红的掌印印在依墨的脸颊上。星儿见状依旧不满意,抬手就要再来一掌,却被碰巧赶来的月儿制止。 “住手,星儿你这是做什么?”月儿甩开星儿的手,走至依墨身旁,检查她的伤势。 “月儿,这事不能全怪星儿,只是我们几人闲聊,惹她不快了。”依墨向月儿投去感激的眼神,口中还不忘为星儿解释。 月儿在见无大碍后,才生硬的回道:“即使这样,也不能随手伤人。你们若真有什么不对,还有我还有主子,那里容得她这般胡为。” “我那里有胡为了,明明是她们我的坏话。”星儿情绪高涨,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月儿,你是主子的贴身宫女,我也是,凭什么我不能管教她们。”多日集聚的不满,瞬间爆发。就在这一刻,星儿什么也不顾了,她要与月儿一争高下。 “星儿,你的情绪不太稳,还是休息一会儿再吧。”月儿见星儿这样,心知有些不妙,只能暂时的安稳她。 “不,我就不,有什么事情我们当面就在这里清楚。”星儿不肯答应月儿的要求,站在院中理论,“过一会儿等主子来了,她定然会只听你们的,觉得我是无理取闹。” “星儿。”月儿不知道今日的星儿是怎么了,怎么就揪着不放,非要闹出个什么。这里不比莫府,她们这些宫人的一个不是,被有心人得去,会给莫逸清使绊子,让她不好过的。轻者可能被成管教下人不力,重一点连月儿都不敢想象。当今之际,还是现将星儿拖走,关门好好的一番。 谁知,任月儿怎么拖拉,星儿还是倔强的不肯进屋,非要在外面把事情弄明白,就这样几人僵持在外面,直到莫逸清带着流苏从玉孝柔那里回来。 流溢堂的正厅内,莫逸清将底下众人扫了一遍,才缓缓开口:“你们谁先。” 底下先是一阵沉寂,在依墨准备上前讲明缘由时,星儿插了上去,回莫逸清:“主子,是依墨她带着宝苏和宛苏星儿的坏话,她们还要一起联合赶星儿走呢!” “星儿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胡,我们什么时候要联合起来赶你走了,根本是你断章取义。”宛苏对星儿的颠倒是非看不过去,她们星儿是不对,但她各掴了她们一掌,也算两清了。如今她还想在莫逸清面前诬蔑她们,她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星儿一听宛苏的话,就要跳起来,双手叉腰怒道:“你们有胆子就没胆子承认了,如今还要反咬我一口。” 宛苏本还想和星儿理论,被依墨拉住衣袖,轻声呼喊制止。宛苏见依墨出手,给她面子没有再和星儿争吵,这样让星儿的气焰更盛。 宛苏的一住口,便形成了只有星儿一人,其她几人静站一旁。月儿看着莫逸清渐渐难看的脸色,对星儿只能摇摇头。星儿怎么也跟了莫逸清那么多年,怎么还不清楚她的喜好,反而相处没多久的依墨倒是摸清了莫逸清的喜好。 “好了星儿,你的我都知道了。”莫逸清强忍着怒火,阻止星儿继续下去,转身问依墨,“依墨,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奴婢没有什么好的,只怪奴婢的到来让星儿不快了,奴婢愿意接受主子的惩罚。”面对莫逸清的质问,依墨只是低眉细雨,并不反驳星儿。 星儿见依墨服低很是得意,以为她是怕了自己,扬起下巴,瞟了依墨一眼。 这一切落在莫逸清眼中,让她非常的不开心,沉默一会儿后,莫逸清做出决择:“依墨、宝苏、宛苏三人不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乱嚼舌根,罚你们一个月的奉银,你们可服。” “奴婢服。”依墨三人跪下谢恩,即使她们有怨言也不能什么,这也许就是从小服侍和刚服侍不久的差别。星儿见三人受罚,很是高兴,却不料莫逸清下一个开刀的就是自己。 “星儿。”莫逸清一声叫唤,星儿连忙笑脸看向她,等待她的吩咐,“依墨她们虽有错,但你的做法更是不对。她们罚一个月的奉银,你罚两个月的奉银,这两个月你也不用到我跟前服侍了,好好的思考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 莫逸清的命令不容拒绝,众人听后心中大多欢喜,只有月儿心中默默感慨。星儿则是傻了眼,她没想到莫逸清会这么对她,心中很是委屈,泪水夺眶而出,也不管月儿的叫喊,独自奔了出去。 星儿的这一行为,更是激怒莫逸清,到了傍晚还是不见好,连带着教夜郝珉的时候还频频出错,弄的莫逸清很是尴尬。夜郝珉很是通情,见莫逸清不开心便舀话开导她。经过几日的相处,夜郝珉对这个庶母还是很喜欢的,觉得人挺好的,和愿意与她相处。莫逸清得夜郝珉这么一安慰,心中也温暖许多。 教完夜郝珉功课,莫逸清伸了个懒腰,让月儿服侍就寝。因王思君有孕,夜庭宣以多日不怎么召见其她的妃嫔,他见得最多的当属王思君。 月儿在服侍莫逸清就寝后,犹犹豫豫,有些话想又不的。 “怎么了,月儿。”莫逸清有些看不下去,开口问道。 月儿咬了咬嘴唇,星儿再不好也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多年的情分在那里,她也不想她过的不好,一咬牙对莫逸清道:“小姐,星儿那事。” 莫逸清一听是关于星儿的事,脸色一沉,不悦的道:“她若再不得些教训,恐怕要上天了,到时那才麻烦。” “月儿知道,月儿知道小姐也是为星儿好,只是这样做还是有些欠妥。”月儿底下头,轻声道:“星儿的得失心是有些重,但她的出发点还是想得到小姐你的认可。小姐,既然将她从莫府带出,明还是对她有些看中的,只是今日一事。” “月儿,你是在责怪我处事不公吗?”莫逸清静静躺在床榻上,言语见没有一丝感情。 “没。”月儿一听,连忙摇手否认,复又喃喃道:“小姐,你可能觉得月儿是妒忌,但月儿还是要,依墨这个人,月儿很是不喜欢,总觉得她城府太深,将来很有可能是个祸端。” 莫逸清顿了顿,沉吟道:“依墨这人是有些不好,但总得来还有一点用处。这后-宫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与朋友,只有利益的结合。如今她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同样也需要她的能力。她今后会不会成为祸端,我自有分寸。”完,莫逸清就转身入睡,不再与月儿交谈。 月儿看着入睡的莫逸清,心中感慨万分。自家的小姐太过自信,自信的让她有些后怕,她开始怕那未知的未来。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皇宫,她们的未来会是怎样。 ☆、第二十九章主仆失和(一) 那一日的院中争吵,终是以依墨获胜,流溢堂里众宫人的风向开始变动。星儿在流溢堂的地位越发不如从前,她本人也开始越来越焦躁起来,经常为一点小事与众人争吵。莫逸清见后也没有什么,她总觉得星儿该锻炼锻炼一番,一味的护她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是莫逸清不知道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别的,更何况还是在这深宫之中。 星儿自那日院中之后,渐渐与流溢堂众人神离,与润宁越发的交好。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月儿,星儿也是爱理不理的。 这一切让月儿越发的担心,也曾多次因这事和莫逸清交谈过。莫逸清的主张是随星儿,等过了一阵自然会好,反正她发脾气也不是一日两日的。看着一个两个都这样,月儿十分的担心却又不能做什么。 时间飞快而逝,原本的误会不和也慢慢消散。星儿也如莫逸清所言一般恢复从前,对依墨等人也只是有事话,没事不言而已。 在莫逸清眼里,能这样已是不错了。这些时日,她不仅要忙着教夜郝珉,又要应付玉孝柔、冯秋敏一干人,本就没有什么闲功夫与星儿纠缠。流溢堂的琐事也交由月儿管理,依墨从旁辅助。 流溢堂片刻的宁静,就如暴风雨来前一般。 这一日,莫逸清教完夜郝珉后,便回流溢堂小歇一会儿。谁想莫逸清刚坐下,气还没有喘过来,夜郝珉身旁的贴身宫女湘纹就来找莫逸清。 “奴婢湘纹见过贵人,贵人贵安。”湘纹依礼向莫逸清行礼。 “起来吧。”莫逸清将湘纹招呼而起,疑惑的询问缘由,“湘纹你来找我有何事,是否是皇长子殿下有什么问题。” 湘纹点点头,带着歉意的:“本是不该劳烦贵人的,只是有一事困惑着殿下,殿下才不得已遣奴婢前来求助贵人,望贵人谅解。” “能为皇长子殿下解忧,是我的荣幸,有何来见谅一。”莫逸清笑着回湘纹,伸手招来依墨,仔细的嘱咐她一番后,就带着月儿随湘纹去韵音殿。 到了韵音殿的书房,果见夜郝珉抓头搔耳,一副苦恼的样子。莫逸清让宫人退至一旁伺候,只身笑吟吟的迎上前,道:“殿下为何事苦恼,需嫔妾帮忙吗?” 夜郝珉一听是莫逸清的声音,忙停下手中的事,原本的愁容也被喜悦代蘀:“贵人来的正是时候,郝珉正有一事想请教贵人。” “殿下气了。”着,莫逸清就随夜郝珉来至书桌前,准备为夜郝珉解答。 待夜郝珉出问题后,莫逸清耐心的为他一一讲解。许是太过专心,不知不觉两人谈论了很久,直到印月前来,两人才恍然大悟以过了晚膳时间。 夜郝珉对莫逸清的帮助很是感谢,莫逸清则笑着气的回应。玉孝柔见自己儿子开朗了许多,也很是满意,想留莫逸清留下一同用膳,只是被莫逸清以有要事要做回绝了。 离开韵音殿后,莫逸清心情很是不错,与月儿有有笑的,期间还不忘开月儿的玩笑。只是回到流溢堂后,气氛变得明显不一样,很是的诡异。流溢堂里一片静寂,宫人们皆沉默低头站于一旁,而依墨在见到莫逸清回来则连忙跪拜在地。 莫逸清在月儿的扶持下,坐到主位,环视屋子一圈,见众人皆在唯独只有星儿不在,一种不详感油然而生。 “发生何事,依墨你给我细细道来,若有一点妄言,我决不会饶你。”莫逸清面上镇静,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她非常的不愿从依墨口中,听到一丝她不想听到的。平时的她再坚强再勇敢,在对于自己信任的人面前,还是溃败下来。 “主子,是依墨的错,还请主子责罚。”依墨连磕几个响头,直向莫逸清求饶。 莫逸清让月儿将依墨扶起,耐着性子对依墨道:“依墨,你先告诉我发生何事,我才好做判断。你这上来就是请罪,让我如何是好?” “是依墨的错。”依墨咽了咽口水,终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莫逸清:“都是依墨大意,让星儿做出这等事,愧对主子的信任。” 果然是星儿的问题,莫逸清紧紧撮紧拳头,十指深深嵌入皮肤中,任是皮肉上的疼痛也比不上她心中的痛,她不想听到的事终是发生了。 “不久前,主子与月儿离开没有多久,圣上便来找您。当时依墨想告诉圣上您的下落,但星儿出现,她她会伺候圣上,让依墨去做其它的事。”依墨将刚才是事娓娓道来,“依墨想着前日与星儿起了冲突,不好在圣上面前失礼,就随了星儿的心意。不想等依墨回来,就发生……就发生了……”依墨有些不下去,开始支支吾吾。 莫逸清撇过头,她不用再听依墨讲下去,也能猜到几分。她只要结合不久前星儿对她的一番话,再加众人的表情,她已经大概猜出一些内容了。 莫逸清镇定是因为她知道一些事情,月儿却不知道。她一听到依墨的这番辞,很是惊讶。她知道星儿在流溢堂不得人心,但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番样子,居然让人联合起来排斥她。 “主子,这事恐怕有蹊跷。星儿断不会……”月儿急忙为星儿向莫逸清解释,但在见到莫逸清的表情后,她有些力不从心。莫逸清的种种表现,已然明她已经相信依墨的辞。一种无名的伤感涌过月儿的心头,星儿再是万般不好,也是她们从小一起玩大的同伴,她理当不会背叛莫逸清才是。 宛苏见月儿连番的偏帮星儿,有些看不过眼,上前跪下插嘴道:“主子,依墨姐的一点也没有错。星儿太不知羞耻了,居然趁主子不在做出这般没脸面的事,实在太可恶了。”宛苏话一出,其他宫人也纷纷跪下,诉星儿的不是。 莫逸清见一屋子的人,皆跪地星儿的不是,心中有了一丝后怕。月儿的顾虑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她有时太过自信,自信的以为自己能掌握全局。不想在什么时候开始,整个流溢堂开始倒向依墨。她的一句话,比的上她的十句话。是自己平时太过随和,让他们觉得自己好话吗?星儿不对她自会处理,但她不喜欢整个流溢堂都针对星儿。团结是好,但这样的团结可不是莫逸清想看到的。 莫逸清冷了一张脸看向众人,不发一言。在见到角落的一角静静站了两人,让莫逸清有些吃了一惊。 “沄苏、小桃子,你们两人为何不话?” 沄苏与小桃子见莫逸清唤自己,纷纷下跪。沄苏很是镇定的回道:“奴婢刚刚在厨房里做事,对星儿姐姐一事不是很了解,故而奴婢不知该什么?”沄苏回答清晰明了,即明了自己的原因也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奴才刚才随沄苏姐一同,对这件事也不是很了解,还望主子见谅。”沄苏完,小桃子也跟着附和。 “沄苏、小桃子做人也不是你们这样的,星儿做错事就该当罚,你们俩这算什么?”宛苏见沄苏与小桃子这样一很是生气,也不顾莫逸清在场,当场就反驳了两人。 ‘嘭’莫逸清重重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木桌,怒斥道:“宛苏,你住口。” 莫逸清突如其来的怒斥,让众人吓了一跳,纷纷老实起来,不再话。 看着已安静的众人,冰冷的视线再次扫过众人的面孔,莫逸清冷然道:“这个流溢堂还是我了算,由不得你们这般胡为。初来时,我便警告过你们,做好自己本内的事,不要乱嚼舌根,如今你们当我的话耳旁风吗?” “奴婢没有,奴婢也是为主子好,只是实话实而已。”宛苏有些不服气,脱口而出。 莫逸清冷笑一声,对身旁的月儿道:“月儿,你去告诉印月姑姑,让她把宛苏领走,这流溢堂还不需要这种自作主张的宫女。” “主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主子饶命。”宛苏一听莫逸清要将她赶走,有些后怕起来,连忙向莫逸清求饶。她知道她这种被主子赶走的宫女,一般都不会有好的下场,能被赶走的多半有些不好的问题,不然也不会遭驱赶。 莫逸清没有理会宛苏的求饶,只是面无表情的对底下其他人道:“星儿一事我自会处理,但我不希望你们这样自作主张,不将我放在眼里。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是你们该管的就不要瞎管。谁好谁坏,我都一一看在眼里,赏罚也会公正严明的。” “是,奴婢(奴才)谨遵主子的教诲,绝不再犯。”莫逸清发怒,再加宛苏的下场,众人那里还敢有微言。 见众人已经知趣,莫逸清也见好就收,逼的太紧也不好。将宛苏处理后,莫逸清再次开口问道:“星儿现在在什么地方?” 众人因刚才一事,有些不敢回莫逸清,一旁的沄苏见状后,向莫逸清轻轻一施回道:“如今,星儿姐姐还在她自己的屋里。” 莫逸清点了点头,让沄苏去叫星儿过来,她打算单独审问星儿。 屏退众宫人后,莫逸清只留月儿一人伺候。 “月儿,看来我真的太过自负了。”一回想刚才的事情,莫逸清有些苦涩的道。 “小姐。”此时的月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莫逸清,只得在一旁静静的陪伴她。 “主子,星儿来了。”门外,沄苏的声音响起,该面对的终是要面对了。 ☆、第三十章主仆失和(二) 莫逸清看着眼前的星儿春光满面,心情极好,与自己如今的心情可谓是天壤之别。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该不该问,内心非常的矛盾。 曾今一同长大的,如同亲姐妹的星儿,是什么时候她们开始生分,让她们走到如今这般田地。是因为依墨一事,还是因为月儿的缘故,亦或是从夏初开始,她不知道,也开始迷茫起来。 “星儿。”莫逸清轻声的呼唤那个曾今熟悉,如今变得陌生的名字。 “什么事?”星儿眨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无知的看着莫逸清。看的莫逸清一阵发虚,好像做错事情的是自己一般。 莫逸清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艰难的问出了口:“星儿,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那么希望成为后-宫中的妃嫔吗?” “也不全是。”星儿迎上莫逸清的双眸,收起刚才的笑容,很是镇静的道:“与其百般不得你的好,还不如好好对自己,为自己谋划一个锦绣前程,也不亏待了自己。” “这真的是你的想法吗?”莫逸清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星儿还是她认识的星儿吗? 星儿不知道莫逸清为何还要这般墨迹,索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一次解决完,省的以后再纠缠。 “小姐,这算是星儿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星儿将自己的思绪整理一番,开口道:“你和太太对星儿的恩情,星儿永远会铭记在心,但这不代表星儿要为你们一辈子卖命。星儿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当缘分到头了,也是我们散场的时候了。” 莫逸清没有话,只是静静的聆听。是的,只有在经历一些事情后,才会真正的了解一个人,看穿她的内心真实的想法。 “当然,星儿也是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只是这一切是小姐你逼我的。同样陪你一起长大,星儿和月儿的待遇实在差太大了。为什么进宫你只带她,有事也只找她,她能做的星儿同样也能做。如果月儿与你更要好也就算了,那依墨算什么,为什么她也能成为除了月儿之后的人。有些事,小姐看似公平,其实一点也不公平。” 星儿前前后后了很多,无非就是指责莫逸清的不公,先是对月儿的偏爱,再是对依墨的偏爱,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觉得会有今天这一步,全是莫逸清一人的错。 本来,莫逸清也不阻止星儿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但她的这一出算什么。她若好好的和自己这些,她难道就会阻止,不让她做。也许她有些地方做的不好,但她还是真心希望身边的人能过的好。只有他们过的好了,自己才会真正的心安。 这皇宫看似豪华,充满魅力,但它同时也充斥着危机。自己在这深宫中尚且过的提心吊胆,更何况是星儿,她比自己更是艰难。自己再差,也是正式册封的妃嫔。而她呢?她只是一个自荐叛主的宫女,在茫茫的未来她该如何。若夜庭宣给她一个名分还好,若不给她,她要如何? 莫逸清转念一想,星儿会做出这一步,定然不会是一个人所为,肯定有人在背后鼓动她。依墨不久前的话,再次在莫逸清脑中回荡。果然墨语兰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在自己这里捞不到好处就从她身边的人开始下手,她还真是好手段、好兴致。 “人各有志,今日算是我们主仆的尽头。从今以后你便是你,我便是我,我们再无瓜葛。”完星儿转身离开,一丝也不留恋。 月儿见星儿出来想上前询问,谁知星儿根本就不想理她,与她只是擦肩而过,不言一语,气的月儿差点背过去。亏自己刚才还为她担保,谁知她居然这样的对自己,自己真是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月儿心情郁闷的进了寝室,准备服侍莫逸清。一进门,月儿就看见莫逸清伏在桌子上,肩膀轻微的抖动,很是低微的哭声。月儿反手将门关上,来到莫逸清身旁,素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 “月儿,你来了。”莫逸清似察觉到月儿的动静,离开桌面,将眼角的泪水擦干。 看着自家小姐难过,月儿心中也很是难过。自入宫到现在,月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莫逸清哭泣。不是不伤心,只是未到深处而已。如今的莫逸清这般难过,定然是伤心过深。 “小姐。”月儿只能轻声的呼唤,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安慰现在的莫逸清。 莫逸清看出月儿的为难,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月儿你放心,我哭一会儿就好了。以后的道路会比今日更艰难,今日只是一个小小的磨练。璞玉只有在百般的磨练下,才会成为一枚完美的玉石。” “可小姐……”月儿将莫逸清紧紧抱住,她想劝莫逸清不要这般勉强,但又不出口。莫逸清不是那样容易屈服的人,她不会就这样简单的被打败。今日所受的苦,她来日定会加倍奉还。 “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理星儿。” 莫逸清躲在月儿怀中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会去向皇后蘀星儿要一个位分。” 月儿听了莫逸清的措施很是惊讶,星儿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还要为她要一名分。不过细想,莫逸清可能是为了多年的情分吧。 莫逸清在月儿怀中,感受到她的惊讶,解释道:“星儿这次的叛离,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示。我若先那人一步向皇后讨名分,那么我们与星儿的关系也不会闹太僵。如若让那人先得了,那么星儿会与我们越发的疏远。疏远的意思,月儿你该懂吧。” 月儿点点头,她有些了解莫逸清的意图。她们先出手总是好的,不但可以和缓与星儿的关系,又可以让莫逸清的名声受损减小一些。 既然决定,莫逸清就让月儿为她重新打扮一番,她要早点行动才行。星儿侍寝一事,肯定很快就会传遍这个宫中,但是她再去讨好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打扮完毕,莫逸清用薄薄粉黛遮住她的泪痕,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刚哭过。等一切就绪,莫逸清就急匆匆的带着月儿去凤栖宫。 也许是老天不想莫逸清与星儿关系缓和,在去凤栖宫的路上,莫逸清碰到了顾倾城。自王思君有孕一事传出,她也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顾倾城,没想到这次一出门就遇到了她。 “顾嫔姐姐,真巧。”正面碰到,莫逸清也不好当作没有看见,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顾倾城对于莫逸清的气问候,只是冷淡的回应。这让莫逸清有些奇怪,原本气焰高涨的顾倾城怎么一下变成这样,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个怪念头在莫逸清脑海中漂浮,难道王思君有孕一事,顾倾城之前根本不知道。 如果事情真的如莫逸清所想,那么顾倾城也算和莫逸清通病相连。一想到这,莫逸清脸上流露出一丝怜悯。 可这份怜悯落在顾倾城眼中,却是一种讽刺,原本怏怏的俏脸紧绷起来,恶狠狠的瞪着莫逸清:“莫贵人,这么急是去哪啊?” 莫逸清一听顾倾城的口气,心中暗叫不妙,自己刚才一时触景生情,表情流露,让顾倾城误会了,就算自己解释,恐怕顾倾城也不会相信。一时半会儿无法支开顾倾城,自己又急着要去见皇后,一时间让莫逸清有些焦急。 “妹妹也没什么要事,只是无聊出来走走而以,现在正要和月儿一同回去。” “是吗?那真是巧了,我可以同莫贵人一同走了。” 莫逸清原本只是想以一个借口摆脱顾倾城而已,不想她顺杆而上,要与自己一同回去。一时间,莫逸清也不好回绝。 顾倾城也不顾莫逸清渐渐难看的脸色,执意要与莫逸清一同回去。 莫逸清望着蔚蓝的天空,一时感叹,难道她与星儿真的到了末路,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她要不要拼一下,反正这事迟早会被人知道,早知晚知不差这一会儿。 “顾嫔姐姐。”莫逸清停下脚步,对着以走在前头的顾倾城道:“妹妹还有一些事,恐不能陪姐姐了。”完,莫逸清就带着月儿疾步赶至凤栖宫,也不理会身后顾倾城的叫喊。 到了凤栖宫,莫逸清整整了自己衣裳,理清自己的情绪,正准备进去,就碰到墨语兰从里头出来。 “好巧啊!”墨语兰难得的露出笑容,“莫贵人。” “是啊,静妃娘娘。”看到墨语兰,莫逸清哪里还不明白一切,她终究还是来迟了,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衣摆。 墨语兰很是欣赏莫逸清的这种表情,一种成就感油然而出,这就是和她做对的下场。墨语兰得意的在莫逸清耳旁低语道:“莫贵人,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话毕,墨语兰就扬长而去,独自留下莫逸清一人孤立在凤栖宫门口。 “呦,我当莫贵人急什么呢?原来是急着来皇后这里,可惜你想……”顾倾城的讽刺话语还没完,莫逸清就与她擦肩而过,完全不理睬她。 原本因奔跑而脸庞微红的顾倾城,被莫逸清这么一气涨的更是有些微微发紫。 ☆、第三十一章主仆失和(三) 星儿背着莫逸清侍寝一事,很快就在宫中传开。不出意料那些妃嫔在知道后,有同情、有怜惜,但更多的还是暗自嘲笑。面对这一切,莫逸清也只是淡然一笑回应众人,让那些嘲笑她的人气的不轻。 而皇后许是出于愧疚,在给星儿位分的同时也升了莫逸清的位分。星儿得了位分,就搬离了流溢堂,但却在莫逸清旁边而居。既然得了位分,那星儿就要向皇后问安。 以是初秋的流溢堂院中,树叶片片落下,落入莫逸清掌中,此时的她心中感慨万分,又有一场艰难的战斗在等着她。 这一日,在给皇后问安时,星儿打扮的很是庄重,将她所有值钱的珠宝都带上。一身的珠光宝翠,却依旧无法让众人正视她。 星儿规规矩矩的上前向皇后问安:“嫔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莫更衣,起来吧。”面对星儿的行礼,皇后眉眼皆是笑意。不顾场中有些人不快的眼神,皇后对星儿可算热络的很。 冯秋敏与莫逸清联盟,见莫逸清被墨语兰摆了这么一道,心中自是道不平,若无其事的道:“这年头宫女都可以随便爬床了,真是世道变了。人老了,都赶不上时代了。” “就是。”丁妙仪在得知这件事后,第一反应就是生气。星儿作为莫逸清的家生丫环,居然光明正大的叛变,真是闻者皆气。如今见冯秋敏帮莫逸清话,自己也不住的插嘴,“看来嫔妾以后得小心点了,这种歪风可不能涨。” 星儿见众人总是那她做丫环的事事,一时气不过,回嘴道:“丁贵人就不用担心了,圣上连你都不看,别你的宫女了。” “你。”丁妙仪被星儿这一呛,很是失面子,见众人掩袖偷笑,让她原先的气愤更是填了几份。 一旁观战的莫逸清,悄悄拉住丁妙仪,正要开口话,却被朗湘悠抢先一步。 “莫更衣真是口齿伶俐,如莫嫔妹妹一样,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朗湘悠的一句话,不但把星儿贬低一番,都是也将莫逸清一同贬低。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人欺到家门口还不还就不是莫逸清的风格了。莫逸清低头浅笑,道:“婕妤姐姐的话,果然处处透露真理。只是花开百朵都朵朵不一,更何况是人呢?又不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又怎能一模一样呢?” “莫嫔妹妹这可未必哦!”面对莫逸清的提问,朗湘悠从容的回道:“姐姐可是听莫更衣能获宠,还是全靠模渀莫嫔妹妹的呢?” 星儿是模渀自己获宠,这一消息无疑让莫逸清很是震惊。她只知道星儿背着她找上夜庭宣,却不知道具体的过程,流溢堂的众人也不是很了解详情。但朗湘悠这个外人却知道具体情况,让莫逸清这个当事人很尴尬。偷偷的瞟了墨语兰一眼,发现她在听了朗湘悠的话后,脸色也是微微一一变,但很快的恢复,想来她也是吃惊朗湘悠居然能知道这种事。 “大家都是伺候圣上的人,应当如姐妹们一般和睦才是,执着那些身份做什么。”皇后轻斥众人一顿,自己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根本是很喜欢这样的争吵。 “皇后娘娘这话,嫔妾不赞同。在驻秀宫时,教习姑姑可是教导我们要遵规矩,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也不是一直秉承规矩的吗?怎么如今就这么不和规矩了呢?”皇后开口制止,丁妙仪却反驳她,让皇后的脸一时挂不住。 “妙仪,你胡什么呢?”莫逸清看出皇后渐变的脸色出声制止,笑着对皇后道:“丁贵人前几日有些发热,如今定是脑子糊涂了才出这种话,望皇后娘娘见谅。” “哼。”皇后冷哼一声,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有丁贵人自己最清楚。和本宫讲规矩,那丁贵人可是做到了。” 莫逸清暗中推了丁妙仪一把,示意她给皇后赔罪,但丁妙仪强脾气上来,就是不肯服软,急的莫逸清如热锅的蚂蚁。 “圣上到。”外头的内侍唱到。 夜庭宣突然到来,让众人一时无措。他晨省时可是几乎不来这的,今日去突然来访,让人非常的吃惊。 夜庭宣走过跪拜的众人,来到皇后的身旁,一手虚扶皇后让其起身。待皇后起身,两人就并坐主位。 “众位爱妃起来吧。”夜庭宣的一声令下,众人才敢起身,坐到各自的位子上。 “圣上,你今日怎么来凤栖宫了,你平时可不在这时来的。”皇后原本黑着的脸瞬间展颜,话语气也变得软绵绵的。 夜庭宣有些责怪道:“怎么梓潼不欢迎朕来。” “当然不是。”皇后一听连否认,称绝没有此事。 夜庭宣也只是寻皇后开心,并没有当真,很快就与殿中众妃嫔谈笑起来。 “圣上来的还真是时候,莫更衣第一次觐见,您就来了。”朗湘悠淡淡笑容,不冷不热的道。 “莫更衣?”夜庭宣一闻朗湘悠的话,就望向莫逸清,心中纳闷她什么时候被降成更衣了,而且她应该不是第一次见皇后啊! 朗湘悠见夜庭宣一脸糊涂样,就知道他定是没弄清所何人,解释的道:“圣上,您昨日还临幸了莫更衣,怎么今日就忘了。”着,朗湘悠还不忘为夜庭宣指明所何人。 莫逸清被夜庭宣误认很是尴尬,低头不语。而被忽视的星儿,却气的满脸通红,上前盈盈一施:“嫔妾见过圣上,圣上万安。” 看着眼前行礼的可人儿,夜庭宣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笑着对皇后道:“梓潼真是太仁慈了,不就一个宫女吗,用不着这样麻烦,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夜庭宣的一句话让众人想起了先前的柳玉瑕,同样两个不合规矩之人,一个死于非命,一个却荣升为妃嫔,这样的天壤之别能不让人唏嘘吗? 皇后在听了夜庭宣的话后,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该再些什么。 “朕还有一些要事要处理,就不陪众位爱妃了。”完,夜庭宣就如来之前一样,带着随从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被夜庭宣这么一闹,皇后也没了应付众人的心思,就让众人各自散了。 陆婉凝和丁妙仪为安抚莫逸清,就与她一同回去。刚出凤栖宫,三人就被星儿叫住。 “三位姐姐好。”星儿简单的向三人行了一个礼,“不知妹妹能否单独与莫嫔姐姐一些话?” “这一声姐姐,我们可受之不起,陆姐姐你是不是?”丁妙仪无视星儿,对陆婉凝道。 陆婉凝只是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星儿,她不知道星儿居然会有这么大的野心,竟然敢背着莫逸清偷爬床。原来表面的纯真都是骗人的,如今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她拉着不情愿的丁妙仪离开,给两人单独话的机会,因为她也想知道星儿还会有什么话要对莫逸清。 星儿一个请的手势,与莫逸清离凤栖宫远一些,才开口话:“那日,我就和你过往后我们再没有瓜葛。可你今日却让荣昭仪和丁贵人揭我的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任何的意思,当初你做了就该料到会有今日,你被当众揭短与我何干。”对于星儿的质问,莫逸清只是淡淡的回应。 “你到的好听,要不是你授意,她们俩会当场不给我面子。” 如今的星儿以非常的不理智,如果冯秋敏和丁妙仪的话,只是轻微的打击了她,那么夜庭宣的表现却深深的刺激了她。 ?br /gt; 后宫之清悠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9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9部分阅读 “星儿。”莫逸清原想服星儿,却被星儿打断。 星儿怒视莫逸清,冷冷的道:“今日,我算看清楚你莫逸清的真面目了,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一副仁慈的样子,内心却这样的阴险。难怪我向你提出那要求,你不同意,根本是你妒忌我,生怕我抢了你的风头。” 面对星儿的无理取闹,莫逸清都不知道该什么。也许现在的她无论做什么、什么,在星儿的眼中都是错的。不管星儿怎么想,她还是要提醒她一番,自信是好,但也要有自知之明:“我不知道你的自信从何而来,今日圣上在殿上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自欺欺人,认清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你~”星儿扬手要掴莫逸清,却被莫逸清眼尖挡下。拍开星儿的手,莫逸清给她最后一个机会,“星儿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可以原谅你所犯的错。在这深宫之中,你一人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这些不用你操心。我自认为我没有做错什么,所以我也没必要向你认错什么的。”星儿愤恨的看着莫逸清,一字一句如刀片般刺痛莫逸清的心,“我一人无法在这深宫生存,哼,有那闲工夫还是好好的关心你自己吧。自己都站不稳,凭什么我。” 完,星儿狠狠瞪了莫逸清一眼,就转身离开。 看着渐远的星儿身影,莫逸清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落下。也许如今的她还不够稳,但相对于星儿以属于不错。夜庭宣今日殿上的话,至今还环绕在她耳旁。柳玉瑕的事,夜庭宣一直耿耿于怀。他起初可能对星儿有好感,但在皇后的这一出下,那一点好感可能荡然无存。 ap;nbsp 他想封的妃嫔不能封,不怎么想封的却被封了,这一切深深的打击了他的自尊心,一个作为男人的自尊心。郁郁不得志,就如现在的夜庭宣,连封妃嫔都不能自主。 ☆、第三十二章假孕事件(一) 接下来的日子,星儿就如莫逸清所料那样。自第一次被夜庭宣临幸后,就再也没有被召见过。看着那些被临幸妃嫔脸上的笑容,星儿将一切全部怪罪于莫逸清,觉得一切都是莫逸清的错,认为是她在夜庭宣面前她的坏话,夜庭宣才会不再召见自己。心中埋下怨恨后,星儿每每都要找莫逸清的碴,处处与她过不去。 看着星儿这样挑衅,月儿越来越蘀莫逸清叫屈。星儿自己做错了事不反思,反而还怨恨上莫逸清了,这世道当真是变了。 在月儿纠结星儿的所作所为时,莫逸清却想着如何找出内j。朗湘悠能那么清楚流溢堂的事,定然是有内应在流溢堂中。会是谁?这让莫逸清开始有些犯难。她曾旁敲侧击的试探过流溢堂众人,但依旧一无所获。 “主子。” 宝苏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莫逸清的思考。看着焦急的宝苏,莫逸清还是耐着性子问她详情:“宝苏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主子,不好了,莫更衣正为难着依墨姐。”宝苏喘了一口气,将事情和盘而出,“本来奴婢与依墨姐在院中做活,谁想莫更衣突然来访,硬要依墨姐弄脏了她的衣角,还让她的贴身宫女小婵教训依墨姐。可我们根本碰都没有碰到莫更衣,更不要弄脏她的衣物。莫更衣根本是故意为难,还请主子救救依墨姐。”着着,宝苏就哭了起来。 “这星儿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以为没人能治她了吗?这样的胡作非为。”月儿在听宝苏的禀报后,气愤的向莫逸清诉苦。 莫逸清见宝苏一脸哭样,再加月儿的抱怨,心中一阵烦闷。这星儿真是什么没学会,竟学会一些这种仗势欺人的事。 前几次她找碴,莫逸清都找玉孝柔出面。可谁知皇长子夜郝珉突然身感不适,玉孝柔忙着照顾夜郝珉,也就懒得再管星儿。夜庭宣和皇后也为夜郝珉,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着急。于是整个后-宫,就没人来管这种闲事了。 “宝苏,你先去外面候着,我马上就来。”莫逸清遣走宝苏后,忍不住对月儿发牢马蚤,“这星儿到底是要做什么,接二连三的寻事,都不让人安稳。” 看着莫逸清的好性子,一点一点被星儿磨灭,月儿知道莫逸清是打算出手,让星儿不再闹腾了。心中虽有些担心星儿,但觉得她有今日还是她自己找的。 莫逸清重新打扮一番,带着月儿到流溢堂的院中,准备与星儿会一会。 越是步入深秋,天气越发寒冷。院中的几棵海棠树以结出果子,而院中的其它花树则花落叶落,飘落的树叶堆积在地上。 此时的依墨跪在这落叶上,单薄的身影在这秋风中显得几分寂寥。一旁的星儿则锦衣华服,趾高气昂的指挥着宫女小婵。 “依墨究竟做了何事让莫更衣这般恼火。”莫逸清在月儿的掺扶下,来到星儿身旁,双眼冷冷的盯着星儿,一旁的月儿则将跪在地上的依墨扶起。 “她将我的衣服弄脏了,这可是皇后娘娘多日前赐的,珍贵的很。”着,星儿不忘将自己被弄脏的衣角给莫逸清看。 莫逸清望了星儿衣角一眼,是进贡的苏锦。没想到皇后居然这么大方,送星儿这种布料。起初,莫逸清以为星儿的背叛,主要是墨语兰的原因。现在看来不止有墨语兰,还有皇后从中支持。 “不过是一件衣裳,流溢堂中有许多,莫更衣若不介意可从中挑选几件,算是我对莫更衣的赔礼。” 莫逸清好声好气,星儿却不受用:“你以为我还是你的丫环吗?舀你不要的东西给我,今日我非要让那贱-婢知道些厉害。” 星儿眼神示意,让小婵上前掴依墨巴掌,却被莫逸清呵斥住:“混账,这里是流溢堂,不是你的流宁阁,那里容得你这般放肆。” 小婵被莫逸清这么一喝,吓得躲到星儿身后。星儿扯了扯小婵,示意她不用怕,万事有她罩着。 星儿见小婵百劝无用,怒骂道:“怕什么,难不成她还能把你吃了不成。胆小鬼,真是中看不中用。”面对星儿的训斥,小婵也只是默默不语。 小婵不敢动手,只能让星儿亲自动手,她欲推开挡在她面前的莫逸清,却被月儿和宝苏架住。 “你们俩给我放开,小心我告诉皇后娘娘,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星儿被两人束缚住,挣扎的尖叫。 这一声尖叫,引来了一个莫逸清暂时不想见的人。 夜庭宣不思议的看着月儿和宝苏,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众人一见来人是夜庭宣,纷纷下跪问安。星儿见夜庭宣到来,以为是救星前来,连形象也不顾的扑上去,拉住夜庭宣的衣袖哭道:“圣上,你可要为嫔妾做主,莫嫔她仗着人多欺负我。” 星儿的哭泣非但没有得到夜庭宣的怜惜,反而引来一阵厌恶,他招来贴身内侍将星儿拉走,有些嫌弃的拍打衣袖。 “季福,让莫更衣好好在自己屋里思过,整天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扰乱宫中规矩。”夜庭宣对星儿的呼救,眼皮也不抬的指示内侍王季福。 王季福跟随夜庭宣多年,深知他的想法,让一些小内侍将星儿带走。起先吵闹的流溢堂,在星儿离开后,变得安静许多。 “清儿,快些起来吧。”夜庭宣上前将莫逸清扶起,这让莫逸清有些受宠若惊。原先她还以为夜庭宣,只要是个妃嫔都会‘什么儿’一般的称呼,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夜庭宣牵着莫逸清进入流溢堂,让众宫人在外等候。 等到了流溢堂正厅,夜庭宣才开口:“其实……”话一出口,夜庭宣就有些犹豫,琢磨着要不要向莫逸清解释。 莫逸清看夜庭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好奇他想与自己什么。星儿的一事,不管什么原因,都让她对夜庭宣有些隔阂。连带着这些时日,她都有些不愿见他。即使知道自己对他只是利用的关系,她的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不适。 虽然有隔阂,莫逸清每想到自己的理想,还是强迫着自己接受夜庭宣,让自己不要为了星儿一事与他起摩擦。怎么,他也是这后-宫中关键的一人。如今他好像有话要和自己,莫逸清也不介意听一听他想什么。 支吾了半天,夜庭宣还是没能把话出口,只是从旁支开了话题:“朕听柔儿,近些时日珉儿的功课都是你辅导的。” 莫逸清点点头,回道:“嫔妾班门弄斧,让圣上见笑了。” “怎会是班门弄斧,你教的很好,珉儿在你的指导下进步很大。”莫逸清虽谦虚,但夜庭宣还是不吝啬的赞扬。 面对赞扬,莫逸清只是微微一笑,不骄不纵,并没有因一句称赞而骄傲。夜庭宣看在眼里,很是满意,他不喜欢太过浮躁的妃嫔。两人就这样邻座聊了些琐碎事情,夜庭宣很喜欢和莫逸清在一起的感觉,这让他没有太多的压力。 莫逸清是不会认为夜庭宣会特意来找她,定是在探望完夜郝珉,被星儿的叫声引来。她与夜郝珉相处多日,也有些情分。玉孝柔在夜郝珉一病,就将整个韵音殿封起来,她都没机会去探望夜郝珉。如今夜庭宣来了,她真好可以从中得知一些情况。 “不知皇长子殿下,今日身子可有好些。”莫逸清有些不敢正视夜庭宣,低着头绕自己的指头。 “他的病好些了,相信不久就会痊愈。”道夜郝珉的病情,夜庭宣有些伤感和惋惜,“唉~这一切,也不知对他是好还是坏。” 夜庭宣的莫名奇妙的一句话,让莫逸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又不好开口问他,只得一笑而过。 话题谈到夜郝珉,夜庭宣就想起夜郝珉小时候的趣事,心情甚好的与莫逸清攀聊起来。莫逸清也从夜庭宣的话语中,感觉出他对夜郝珉的疼爱和关注。第一个孩子,对每一个父母来都是那么的瞩目,夜郝珉对夜庭宣就是如此。 正当夜庭宣与莫逸清侃侃其谈,门外有人来报,王季福欠着身子走到夜庭宣身旁,在其耳旁耳语几句。夜庭宣听后,当时站了前来,脸色有几分焦急:“此事当真?” 王季福点头默认。在得到确认后,夜庭宣怀着歉意与莫逸清告辞,带着一众宫人焦急离开。 夜庭宣离开后,莫逸清招来在外伺候的月儿,询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月儿,你刚才在外有听到什么吗?” 月儿想来想,回道:“依稀听那内侍,好像什么见红,什么不稳的。” ‘见红,不稳’,这两个词在莫逸清脑中徘徊,骤然间莫逸清似想通了什么,拍桌道:“王才人可能胎相不稳。” 月儿一听莫逸清的分析,有些疑惑:“这也太巧合了吧!皇长子殿下前不久才病倒,王才人这个时候就胎相不稳,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巧合?” “这未必是巧合,很有可能是一场阴谋。”莫逸清有些焦躁不安,她不相信这一切是巧合。光从夜庭宣登基十年以来,子嗣稀少的程度,就可以让人大大的怀疑一番。只是是何人所为,目的何在,让莫逸清大为的头疼。 次日,莫逸清就听王思君的胎儿保住了,只是以后要静养,断不能再出差错。这后-宫也因此,平静了一段时日。 短暂的平静总是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第三十三章假孕事件(二) 日子又恢复从前,每日晨起问安,与要好的姐妹闲聊。星儿自被夜庭宣处罚后,安分了许多,没有再找莫逸清的麻烦,这到让莫逸清清静了许多。 夜郝珉的病情,也在深秋来临之前痊愈。他病情一好,就不忘向莫逸清报喜,莫逸清闻后也很是欣慰。只是夜郝珉这一出,却惹恼了一人。 “珉儿病倒的这些时日,可想念师父您呢。”夜郝珉一康复,就拉着莫逸清叙旧。莫逸清也不拒绝,在与夜郝珉相处多日后,两人的关系增进许多。夜郝珉觉得莫逸清教会了他许多东西,因而尊她为师父。一番交谈,夜郝珉的兴致勃勃,一点也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而莫逸清则在旁静静聆听。 “珉儿。”玉孝柔的声音骤然出现,原本到兴头上的夜郝珉,一听玉孝柔的声音就焉了,整个人木木的站在那里。 玉孝柔见夜郝珉这样,心里很是不快,与莫逸清聊的那么开心,一看到自己就跟个木头一样。心中虽不悦,脸上还是带着几分笑容,温和的对夜郝珉道:“母妃与莫嫔有话要,珉儿就在这里好好用功。你病倒的这些日子,功课拉了不少。” “嗯。”对于玉孝柔的嘱咐,夜郝珉轻声应允,显得有些怕玉孝柔。 玉孝柔见后,只能摇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夜郝珉与她这般生疏。一个眼神示意,让莫逸清随自己一同离去。 “莫嫔与珉儿关系挺是要好的?” 玉孝柔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莫逸清警铃响起。果然她与夜郝珉太过亲近惹玉孝柔不快,好在她早有准备,浅笑道:“嫔妾与皇长子只是普通师徒关系而已,并没有其它的,娘娘怕是误会了。” “最好如你所言。”话毕,玉孝柔前往她会的暖阁。 莫逸清紧跟其后,她对玉孝柔的疑心实在无语,明明是她要求自己教夜郝珉,如今还要这般怀疑自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莫逸清随玉孝柔来到暖阁,冯秋敏和墨语兰早已等候多时。冯秋敏一见莫逸清来,就很亲热的和她打招呼,招呼她坐她身旁。玉孝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什么,只是与墨语兰有一句每一句的了一些。 待众人都坐好,墨语兰缓缓开口:“近些时日,莫嫔真是辛苦了。” “那里的话,这还要多亏静妃娘娘呢?”墨语兰找自己的碴,莫逸清是最不会拒绝的,本来她们新仇旧恨还没有算清,也不差多一桩。 “既然,莫嫔近日繁忙,那珉儿的功课,莫嫔就不用操心了。”莫逸清与墨语兰舌战,玉孝柔却顺着藤,找了个借口,不让莫逸清再接近夜郝珉。 玉孝柔这么一,莫逸清也不能再什么,只得全听她的安排。 谈完夜郝珉的事,四人就又聊了一些其它的事情。无非就是皇后一党如何,王思君的孕况如何,听的莫逸清有些犯困,哈欠连连。 “莫妹妹这是怎么了,身子不适还是昨夜未睡好,怎么一直打哈欠?”坐在一旁的冯秋敏,察觉到莫逸清的异常,关怀的询问她。 莫逸清略带歉意的回冯秋敏:“近日,妹妹确实有些睡眠不好,扰姐姐担心了。” “身子不好,就该当心些才是,实在不行就赶紧找个太医把把脉,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大病都是小病拖出来的。”着着,冯秋敏像想到了什么,急切的问道:“对了,莫妹妹的葵水可来了?” 冯秋敏这么一问,让在座的其她两人纷纷将视线投至莫逸清的小腹上。莫逸清讪讪一笑,冯秋敏的怀疑她曾经也考虑过,只是在给月儿看过后,她才断了这心思。如今被冯秋敏这么一提,倒让莫逸清有些警觉。她葵水多日不来,身子也不像有孕,会不会是另有隐情。 墨语兰见莫逸清许久不回话,开口向玉孝柔道:“莫嫔看来真的可能有了,还是要赶紧找个太医确认一下才好,省的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害了,到时就得不偿失了,贵妃姐姐你是不是。” 玉孝柔在听到莫逸清可能有的时候,脸一下变的阴沉起来,对墨语兰的提议只是‘嗯’了一下,并没有多什么。 被三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让莫逸清有些坐不住,起身以身体不适告退。墨语兰想留下莫逸清,却被莫逸清回绝,她当今之际要赶快回去和月儿商量对策。 莫逸清带着月儿一回流溢堂,就疾奔她的寝室,把门关好,焦急的来回游走。 “小姐,你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般焦急。”月儿看着来回走动的莫逸清,问出心中的疑惑。 莫逸清心焦的紧握月儿双手道:“月儿,你可要帮我,这次事关重大,一旦有差错,我们可能都要完了。” “小姐,什么事竟这般严重。”月儿见莫逸清这般慌张,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不免心中也跟着莫逸清紧张起来。 莫逸清梳理了一下语言,才慎重的和月儿讲:“我许久不来葵水之事,你应当是知道的。” 月儿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她还曾为这事蘀莫逸清搭脉探病情,却发现莫逸清脉象平稳,根本就不像有孕的样子。再查看莫逸清其它地方,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也因此她们以为只是葵水一时不准,也没有多想。如今,莫逸清这么一提,到让她有些警觉。 “今日在韵音殿,静妃她认定我有身孕,要让太医为我号脉。” “静妃她只是个人认为,未必能明什么啊!”月儿有些不明白莫逸清,为什么要因为墨语兰的一句话紧张,她没有身孕这事实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月儿,你怎么不懂呢。”莫逸清有些焦急,这月儿看清透的时候居然糊涂起来,“我和静妃关系怎样,你难道忘了。如果这话是别人的,我也就不在意,只是这话是她出来的,让我不得不防。” 月儿眨了眨眼,将莫逸清的话重新回味一番,好一会儿才明白莫逸清的担忧:“小姐,难不成静妃她要诬蔑你有孕。” 莫逸清点头,这月儿总算是上道了,也不枉她这么信任她:“静妃这一招棋下的确实妙,如若不是我们早先知道我没有身孕,定然会相信我有孕了。再等圣上等人都知道后,就找个机会揭穿我,到时恐怕我浑身是嘴也不清了。欺君之罪可不轻。” 莫逸清紧咬嘴唇,纤细的十指紧握。她只是打压墨语兰,并没有要她的命,而墨语兰却一次次想至自己于死地。先是离间她和玉孝柔,再是煽动星儿叛变,如今还要栽赃自己假孕。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她,要她这样的费尽心思对自己。 一想到墨语兰曾今和冯秋敏是好姐妹,如今却如同路人,莫逸清算是有些领悟了。能让一个好姐妹怀疑怨恨上,定然是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她这样逼人太甚,总有一日会自食其果。 “主子,太医院的连太医来了。”依墨在门外禀报,吓得莫逸清和月儿两人不轻清。 莫逸清清声,回道:“我知道了,你先让连太医在外面等候,我一会儿就出来。” “是。” 直到依墨的身影在门外消失,月儿开口道:“小姐,既然我们知道静妃的用意,那就得快些做准备才是,连太医就在外面等候,拖不了多久的。” ‘连太医’,莫逸清口中反复念叨这三个字,一个机灵,一个人在莫逸清脑海抚过,会是同一个人吗?那人怎么会帮墨语兰做事了,难道墨语兰发现了那人的秘密,以此要挟他来做假证。 “小姐,小姐。”月儿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自己的小姐还这般神游,有些着急的催促她,让她早些想法才好。 当今之际对莫逸清而言,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附到月儿耳旁,低语几声,而后慎重的问道:“这事,你有几分把握。” 月儿多番思考后,才郑重的回莫逸清:“这法子虽然可行,但对身子损害太过大,小姐您可要三思。” “月儿,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挽回的地步了。想要活命,就只能这样拼一拼了。”莫逸清心中虽有些害怕,但还是不得不试,不然她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月儿见莫逸清这么执意,也只好尊重她的选择。 莫逸清主仆两人着急,在厅中的连紫朔同样也着急。他几日前被墨语兰找到,要求他与她共同弄这么一出戏。假孕,这事关系可不小,一不小心会牵连到自己和薛绾桃。可他又不能拒绝墨语兰的要求,谁让他有把柄在她手里。 为了隐瞒一件事,他不知道自己连累了多少人,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每到午夜梦回,他都会梦到那些被他害的人,让他良心过意不去。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就这样结束自己,但一想到薛绾桃,他就狠不下心。如果他不在了,那薛绾桃该如何。 ‘嘭’莫逸清的寝室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紧跟其后的是月儿的呼叫声:“不好了,主子晕倒了。” 连紫朔和流溢堂宫人听到月儿的叫喊声,连忙赶到莫逸清的寝室。 ☆、第三十四章假孕事件(三) 莫逸清在月儿和依墨的扶持下,先是重新蘀换了衣物,再是躺回床榻。 即使隔着纱帐,连紫朔还是看的到莫逸清苍白的脸色,一张秀脸毫无血色,整个人也虚弱的很,让人看了心生恻隐之心。只是莫逸清的样子再让人心软,连紫朔也不会忘了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他心中虽早有辞,但还是要意思一下。 他轻轻的搭上莫逸清伸出的手腕,光洁的手腕在水鸀的衣袖衬托下显得更是嫩白。连紫朔微闭双眸,似模似样的号起脉来。 一旁的月儿很是焦急,迫不及待的询问连紫朔病情:“连太医,我家主子的身子可有大碍。” “是啊,连太医,主子的身子可有大碍。”依墨同样着急的询问,刚才她进入这寝室,见莫逸清晕倒在地,吓了一跳。再在蘀莫逸清更换衣物的时候,看到她衣物沾染的血迹,心中有些隐隐害怕,小小的拳头藏在衣袖中,没人察觉出她的不安。 “娘娘的……”连紫朔刚要开口,就被莫逸清打断。 莫逸清虚弱的道:“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大病,都是月儿她关心则乱,将事情弄夸张了。” “主子,月儿这样也是担心您,您的身子可要好好保重才是。”依墨听莫逸清这般话,心中有些焦急,一边安抚莫逸清一边催促连紫朔看病。 莫逸清见依墨这样紧张,心中对她有些感激,她虽然没有和她什么,但她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帮了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轻声道:“依墨,我真没有什么事,以往在家中也常有的。你若不信,可以问问月儿,问她我的话可属实。” “主子,话虽这样,但你每次来葵水都这样痛苦,也不是一个办法。如今连太医在,他是宫中的太医,医术定然比外面的寻常大夫高明许多,让他为你好好诊治一番。”月儿着眼角泛光,‘扑通’一声跪在连紫朔面前,向连紫朔求助,“连太医,你可要帮帮我家主子,让主子不要再受这种痛苦了。” “月儿。”莫逸清见状,想起身让月儿起来,只是身子太过虚弱,无法起身。莫逸清带着歉意对连紫朔道:“让连太医见笑了,月儿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一有什么不适,她就紧张,虽然我多番她,她还是不听。” 连紫朔讪笑道:“月儿姑娘也是关心则乱,娘娘有这样忠心的下人,自当高兴才是。” “连太医的是,在这深宫中能有一个如此关心自己的人,真的很是幸运。”莫逸清嘴角微微翘起,她虽然想出这么一招,但还是不能万全,还需再使点力。她不清楚墨语兰是用什么手段,让连紫朔帮她,她是绝不会让她j计得逞,“连太医这般聪慧的人,医术定然不差,我也放心让连太医诊治了。” “娘娘过奖了。”连紫朔笑的有些尴尬,号脉的手也有些微微发抖。墨语兰让他来假造莫逸清有身孕,可莫逸清好像看穿一般,提早做好了准备,不然她也不会那番话。 一开始,连紫朔虽见到那些血迹,他也可以谎称是莫逸清胎象不稳,有些见红。可如今,莫逸清显然是知道自己没有身孕,他强加她有身孕,恐怕会被她反咬一口。可若不弄出个所以然,他又没办法向墨语兰交代。 “连太医,我家主子这病是不是很难治。”月儿的声音再次在连紫朔耳旁想起,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讲,到让连紫朔想到一个好的想法。 连紫朔放开莫逸清的手腕,许久才缓缓的道:“娘娘,是身子虚寒所致,只要多加调理滋补,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那就有劳连太医了。”莫逸清听连紫朔这么,一颗悬着的心也踏实了,连忙唤依墨陪连紫朔去开药单,月儿则留下照顾她。 等众人离开,月儿将莫逸清扶起,半躺在床,拭去鬓角的冷汗道:“刚才真是吓死月儿了,深怕连太医会出其它的话。” “傻瓜。”莫逸清笑了笑,安慰道:“他是不敢胡的,我已经知道自己没有身孕,那连太医也舀我无法。他总不能没的变有的吧。” “话虽如此,但经这一事,很好的明咱们流溢堂有内j。”月儿撮紧拳头,眼中露出一丝冷光,“今日那人还只是让小姐葵水来迟,若再让他待下去,指不定下次要投毒了。” 月儿的推测,就如莫逸清的推测。她早就怀疑流溢堂有内j,只是那人藏的极好,一直找不出来。今日好在她命大,若来日那人下毒药,她可就防不胜防了。 “月儿,以后我的饮食就全交给你。”思量一番后,莫逸清对月儿道。 这事不用莫逸清嘱咐,月儿也会做的:“连太医势必会给小姐开补药,到时不止饮食方面要注意,这汤药方面也要注意,定不能再让那歹徒得逞。” 莫逸清看着月儿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一暖,也就放心将事让她去做。 身体传来一丝丝疼痛,让莫逸清有些难受,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月儿见莫逸清有异样,连忙扶她躺下,口中不住的念叨:“这法子果然存了不少弊端,小姐的身子怕是要养上一阵子了。”着,月儿为莫逸清捏好被子,让她躺的舒服些。 听着月儿的唠叨,莫逸清不但不恼,反而很高兴。月儿会唠叨,也是关心自己,不然换成别人可就没有这么细心了。一想到这,莫逸清就想到一同进宫的星儿,同样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差别却如此的大。 不知不觉,莫逸清就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在梦里她梦到了许多,梦到了她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她的妹妹们。她梦到未进宫前,那一切美好的时光。一时感慨过深,莫逸清脸颊流过一阵温热,一只温暖的手为她拭去脸颊的泪水,只是这舒适的温度将莫逸清惊醒。 莫逸清睁开双眼,发现眼前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正在为她拭去泪水。莫逸清待定眼一看才发现是夜庭宣,心中一惊,想起身行礼,却被夜庭宣按在床上:“你身体不适,就不用起来了。” “多谢圣上怜惜。”夜庭宣虽没有什么,莫逸清还是有些责怪躲在后面的月儿,“月儿,圣上来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是朕让月儿不要叫的。清儿身子不适,就该多加休息才是。”今日的夜庭宣心情特别的好,对所有事都看的很开,“朕还有一喜事要和清儿讲。” “是和喜事,竟让圣上这么高兴。”莫逸清被夜庭宣这么一,立马来了兴致,很是好奇什么好事。 夜庭宣嘴角难掩笑容,很是兴奋的道:“凝儿有了。” “凝姐姐有了。”莫逸清一听,也不管身体不适,起身就要去探望陆婉凝。幸好夜庭宣眼急,一把扶住莫逸清,才让她没有摔倒。 “清儿,你自个儿的身体还没有好,就要去看凝儿。到时凝儿见你这副模样,心中肯定会不好受。”夜庭宣怜爱的为莫逸清捏好被子,言语间无不透漏关心。 夜庭宣的这份关心,让莫逸清有些受宠若惊,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有些不受控制,她隐约觉得夜庭宣对她和其她妃嫔有些不同。但这些念头只是转瞬即逝,莫逸清是不敢往那方面想,也不愿去想。 “圣上,主子,药来了。” 依墨将一碗墨黑的药汁端来,递到莫逸清面前。月儿见状,一把接过药碗,道:“让奴婢来伺候主子服药吧。”着,月儿就将药碗端到鼻前一闻,同时不忘用嘴吹凉药汁。 “还是让朕来吧。”夜庭宣看月儿慢条斯理的样子,有些等不耐烦,从月儿手中夺过药碗,一副样亲自喂莫逸清的样子。 这一出,让月儿有些焦急,她刚刚在吹凉药的时候,同时也闻出要有问题。如果这药给莫逸清吃了,恐怕要出问题。月儿眼见着那碗药一点一点接近莫逸清,连忙在夜庭宣背后摇手,示意莫逸清不要喝下去。 莫逸清也察觉到月儿的异常,看着眼前关怀备至的夜庭宣,不知道要如何拒绝他的盛意。当药汁渐渐逼近,莫逸清和月儿都是什么的紧张。 ‘嘭’莫逸清一个手滑,将药碗打破。夜庭宣看着一地破碎的药碗与撒了一地的药汁,眉头微皱,却没有什么。 “都是嫔妾一时手滑,不知有没有烫到圣上。”着,莫逸清就查看夜庭宣的伤势。 夜庭宣笑了笑,让宫人进来整理,并嘱咐宫人重新再煎一副药。这一次月儿学乖了,亲自去给莫逸清煎药。 月儿去煎药期间,夜庭宣细心的嘱咐莫逸清一番,无非就是要她注意自己的身子,好好的照顾自己。听的让人很感动,只是莫逸清克制住自己的心,不让自己因夜庭宣的殷勤而迷失自己。 夜庭宣与莫逸清讲了许久,直到王季福的提醒,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待夜庭宣离去,莫逸清终于能享受片刻的安宁。 ☆、第三十五章假孕余波 莫逸清病倒的消息一传出,不少妃嫔笑话她弱不经风,三天两头的生病,又文人多娇气。有些人更是把马场一事重提,认为莫逸清那次的落马是故意为之。总之众纷纭,法万千。 月儿在听到这些传闻很是气愤,为莫逸清抱不平。莫逸清面对这一切只是一笑而过,所谓的流言蜚语都是一些人闲的发慌,太过计较就中了那些人的j计。自己过的安心舒泰就可,无需太过介意别人的看法。 莫逸清在月儿的扶持下,从床榻上下来,来到座椅上休息,上次的冒险让自己身体虚弱了不少。虽躺了不少时日,也进补了不少补品,但身子却不但没有好反而更加的虚弱。 “月儿,近些日自我也很是注意,但身子不但不见好反而更差了。” 不止莫逸清疑惑,连月儿也有些疑惑。莫逸清病倒的这段时日,不管饮食还是汤药都是由她把关的,怎么莫逸清也不该再这般虚弱,难道是自己哪里疏忽了。仔细一想,月儿发现这流溢堂有太多的漏洞,敌人不止能在饮食和汤药中做手脚,还有很多的地方可以做手脚。 星儿一离开,莫逸清真正能信任的就是自己。流溢堂的表面看似忠心,但谁又能保证没有私心。这个内鬼不除,她和莫逸清都一日不得安宁。 “小姐,看来这内鬼要早些除去才是,不然防不胜防。” 莫逸清很是赞成月儿的看法,只是内鬼没有她们想象的好除。她心中也有过几个人选,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破绽而已。 望着窗外的流溢堂宫人,边谈笑风生边做活,莫逸清又想到一个计策,只是这也是一种冒险。但凡有一丝希望,她都想试,富贵总是险中求,自己不做什么别人也会做“月儿,我有一个想法。”莫逸清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月儿,月儿听后连忙摇手,不许莫逸清这般冒险。 莫逸清则耐心的向月儿解释:“月儿,你的担忧我明白,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的很难过,我不想让人操纵我。” “月儿明白了。”月儿眼神黯淡,她知道莫逸清心意已决,她再劝阻也是无法的了。 这一日,莫逸清悠闲的躺在贵妃榻上,沐浴在这午后的阳光中。 依墨神色匆忙的前来禀报:“主子,庄婕妤前来拜访。” 莫逸清闻朗湘悠前来,神色一滞。她抱恙期间,是有不少的人来探望过她,有相熟的不相熟,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 莫逸清沉思,后又慢悠悠从塌上坐起,一旁伺候的月儿见状上前为她搭一把手。莫逸清向月儿投以谢意,而后对依墨吩咐:“去请庄婕妤进来,我整理一番便出来。” “是。” 依墨应声而退,而莫逸清看着依墨消失的身影出神。她自重病以来,夜庭宣也就那一次来探望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显然有了失宠之势。那些探望她的妃嫔,多半是来看她好戏,少数是真心探望她的。 即使作为盟友的冯秋敏,在探望过她几次后,对她久久不好的身子叹息。她告诉自己一惊人消息,在自己病重的这些日子,墨语兰又重新获得玉孝柔的信任,同时还引荐了星儿。这一消息无意重重打击莫逸清,墨语兰重获玉孝柔信任她不疑,只是没想到星儿已经确定和墨语兰一线了。 莫逸清的脑中依旧回荡着,冯秋敏不久前对自己的话:“莫妹妹若身子再不好,恐怕我们前些日子的努力都要白费了。姐姐有公主不会有太大的事,但妹妹孑然一身,又没有圣宠在身,在这宫中恐走不远。”不管冯秋敏曾今算计过自己,她在自己病重时能出这么一番话,明她待自己还算不错的。 这病也不是她不想好,只是内j一日不除,她的后面一日不稳,她就无心应付外敌。内城失火,她已经尝过一次,不想再尝第二次。 朗湘悠的来访,不知是来看她笑话,还是另有目的。 莫逸清让月儿为她选了一件素淡的衣服,她一个病人无需穿的太过鲜艳,略施粉黛好遮掩她的病容。待一切打扮得体,莫逸清在月儿的扶持下出了寝室,去正厅见朗湘悠。 “妹妹有失远迎,让婕妤姐姐就等了。”莫逸清微微向朗湘悠行礼,但整个动作却要月儿扶持下进行,明显身体太过虚弱所致。 朗湘悠见莫逸清这副模样,也不好太过为难,就让她快些一起,相扶至一旁坐下。屏退闲杂人,才开始和莫逸清相聊。 “多日不见,莫嫔妹妹身子越发虚弱了,实在让姐姐担忧。” 面对朗湘悠关怀的话语,莫逸清只是淡淡浅笑。只要一想到她上一次前来,正是自己选择阵营之时,如今又是自己病重之时,她的到来肯定又有什么用意。 “婕妤姐姐不会找妹妹就为这些吧?”朗湘悠有时间和自己耗,她却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完。为了装病已经消耗她不少精力,她不想再为这种事伤神。 “莫嫔妹妹快人快语,不想拐弯抹角,姐姐也不好拒绝。”朗湘悠轻舒叹了一口气,莞尔道:“妹妹定还记得姐姐上次来访一事吧!” 记得,莫逸清当然记得,她怎么会忘记,那次朗湘悠带来一个选择也带来一个噩耗。 “妹妹不明姐姐的意思?” 朗湘悠见莫逸清装糊涂也不恼,耐着性子道:“其实,姐姐还是很看中妹妹的。能将静妃逼到无路可走,也算妹妹的一份本事。” 闻朗湘悠这一番话,莫逸清的警铃打响,警惕的看着朗湘悠。朗湘悠见状,也不什么,只是继续她的话题:“莫更衣一事,是静妃与皇后的合谋之计。目的很明显,就是打压妹妹你。” 莫逸清听到这答案,失声哑笑,她早该猜到的,仅凭静妃一人还是没办法让星儿上位,只有皇后的默许下,星儿才能这般风顺。只是朗湘悠作为皇后一党的人,又为何要与自己这些。莫逸清收敛自己失态的神色,有些好奇的问道:“婕妤姐姐为何要与妹妹这些,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喜欢静妃。” 简单的一句回话,会是朗湘悠真正的想法吗?莫逸清心中疑惑,直觉告诉她不会这么简单。但如今的她,又没有理由反驳朗湘悠,只能静静聆听她讲下去。 “姐姐找莫嫔妹妹,只为与你来一场交易。”完,朗湘悠带着神秘的神色看向莫逸清,“妹妹如果同意,姐姐 后宫之清悠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10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10部分阅读 意,姐姐可以一解眼前的燃眉之急。” 终于,朗湘悠还是道重点了。她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难道她知道流溢堂的内j是谁。可细想又觉得不对,她自己还有细作在自己这里,难不成她会一一告知,以断了她以后的消息来源,还是她先除去一个再重新安插一个。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先听听朗湘悠开的条件。 “姐姐真是太看的起妹妹了,妹妹如今这样,还如何能帮姐姐。” 朗湘悠也料到莫逸清不会那么快就答应,要钓大鱼还是要慢慢来的:“这件事还只能由妹妹来做。” “哦~”莫逸清轻挑眉,来回打量朗湘悠,很想听她会再什么。 “想要除静妃,就要先断了清贵妃这条后路,不然春风吹又生,无法做到斩草除根的目地。”朗湘悠眼露精光,为莫逸清详细的着她的计划,“只要清贵妃不帮她,那姐姐自然会服皇后不偏帮静妃,到时她就应敌无援了。” 朗湘悠的计划很是完美,只是她真的只想除墨语兰,还是想连玉孝柔一同除去。 “当然,姐姐不会急着要妹妹做决定,这种事情本身就关系重大。只是姐姐望妹妹不要考虑太久,姐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朗湘悠一番警告后,就带着雪绯、雪绮离开。 朗湘悠走后,月儿才大着胆子与莫逸清话:“庄婕妤前来的目的,真会这么简单?” “连你也看出来了。”不知是朗湘悠低估了自己,还是自己高估了她。 不待莫逸清回复朗湘悠决定,一道脀旨前来,打断了莫逸清一切的盘算。 原来,墨语兰重得玉孝柔信任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莫逸清打压。玉孝柔本就因夜郝珉一事,对莫逸清心生不悦,如今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她如何不把握住。 “奉皇后娘娘脀旨,莫嫔身子欠妥,不宜久居紫音宫,特让莫嫔移居眠竹宫,悉心休养,爀随意外出。” 宣读脀旨的内侍,声音依旧尖锐,只是这些都无法抵过莫逸清内心的悲凉。有用时就利用,没有用时便踢到一边,玉孝柔还真是好样的。她虽然早知宫中人各怀鬼胎,不想是这样的冷然。玉孝柔如此的反复,定然是走不远的,也不知自己当初怎么会选择了她。 既然走到这一步,那么她也不要怪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怨不得谁。 ☆、第三十六章移居眠竹(一) 福兮祸兮,何人知兮。 每一个人对祸福都有自己的见解,自己认为是福的有些人却认为是祸,认为是祸的别人却认为是福,就如塞翁失马一般。 如今的莫逸清在别人眼中,可能如同那失马的老翁,都觉得那是一种祸,只有莫逸清一人觉得祸福未知。也许她现在看似落魄,谁又能保证她不会东山再起。在挫折中吸取教训,之后剩下的便是坚定的信念,不愿再失败的信念。 在得到皇后的脀旨后,莫逸清便让流溢堂宫人开始收拾行礼,搬往她即将要去的地方,她和月儿则一同收拾她的私人物品。 从墙上取下梅川居士的画作,莫逸清有些不舍的将其收纳起来。这何其的残忍,曾今的自信与骄傲,只需短短的数月便顷刻坍倒。初入宫闱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多么的自以为事,以为自己能掌握一切,结果却是一场空。 墨语兰与自己仇深似海,却也实实在在的教会了自己一些事情。一时的失败,不代表永远的失败,墨语兰如此,她莫逸清亦是如此。这次去眠竹宫,只是短暂的,迟早有一天她会卷土重来,让那些陷害自己的人,不敢再小觑自己。 “你们这是做什么?”窗外沄苏的声音响起,言语中透露出惊讶与愤怒。 紧随沄苏的是小银子的声音:“要你管,我一会儿就要和主子了,眠竹宫那个鬼地方,我小银子才不会去呢。” “小银子,难道你有好的去处吗?”宝苏好奇的声音响起,“和我讲讲吧,我也不想去眠竹宫。自宛苏被主子赶走后,我就越发觉得流溢堂没意思了。” “宝苏,怎么连你也这样。你以为离了主子,你就会好过了吗?到其她主子那里,还未必有现在这般好。” “那可不一定,依墨姐不就是从贵妃娘娘那里来的,从二等宫女做成一等宫女。”宝苏本想那依墨做例子,但一想依墨自投靠莫逸清后,反而没有以前好了,觉得有些自打嘴巴,一时支不出声。 小银子似是不耐烦沄苏与宝苏墨迹,开口道:“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早早的向我师父了,我师父也答应帮我在贵妃娘娘那里谋一职。能在贵妃娘娘那里做事,比在莫嫔这里好多了。” 小银子越,宝苏越是羡慕,拉着小银子就求他:“好小银子,带上我好不好,我也想去贵妃宫中做事,哪怕是再脏再累的活,我也愿意干。” “这事没问题,包我身上。”小银子拍胸脯担保,被人推崇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宝苏。”任沄苏如何挽留,小银子和宝苏却是下定了决心,坚决不和莫逸清去眠竹宫。他们原本跟随莫逸清,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跟着飞黄腾达。结果,去让他们出乎意料。 星儿的叛离,莫逸清三天两头的病倒,无一不让众人失去美好未来的希望。一个被自己一同长大的丫环叛离,那样的主子能不让人疑惑;而接二连三的生病,更是大忌中的大忌,身子不好意味着将来子嗣稀薄,然后-宫中的女人不是靠家世就是靠子嗣。而莫逸清已犯其中两条,未来前景坎坷。 在屋子里的莫逸清,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冷笑。那小银子算是给自己演戏吧,如若他真的要离开,为何要在她窗外话,完全有理由商谈好,再来和自己。只是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人为,就有些未知了。 ‘叩叩’小银子他们才刚完没多久,就敲上了莫逸清的房门。莫逸清冷笑一声,心知该来的终是要来了。 小银子和宝苏两人得莫逸清的允许后,一进屋就跪在她面前,泪声俱下,有模有样的,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被他欺骗。 “主子,小银子无能,不能陪主子了。小银子的师父让我随他一同去伺候贵妃娘娘。”着,小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的感人肺腑,好像他很是不愿离开莫逸清,一切都是他师父王桂逼的。 “主子,宝苏同样无法再伺候主子了,望主子见谅。”小银子完,宝苏也跟着道。 见两人绘声绘色的演戏,莫逸清只是静静观看,不发一言。在她知道要去眠竹宫时,她是有一点愤怒和不甘,但她很快恢复过来,取而代之的是冷静执着。她装病无法引出内j,那么就用迁宫一事引她出来。 但事实似乎没有她想的那般顺利,她的落寞没有引出那个内贼,反而引出另外一些不安分之人。与其留着日后各自膈应,还不如早早的散去,对大家都来的好。 “这事我知道了,你们本身也没有错,毕竟你们是被逼迫的。我作为你们的主子,自不会为难你们,你们要走就走好了。”莫逸清在道?pgt; 破取阶质保匾庖e种匦∫雍捅λ找膊还几核钠谕谔秸夥昂螅徽蟀滓徽笄唷?pgt; 见戏看的差不多,莫逸清转身嘱咐沄苏,道:“沄苏,你去问问还有谁身不由己,要离开就快些离开,不要等到了眠竹宫后悔。我作为你们的主子,还是很开明的,绝不会误了各位的前程。” 完,莫逸清就让三人退出去,不再让小银子和宝苏有回转的余地。 沄苏离开没多久,流苏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气还没有顺过来,就被月儿呵斥一番:“流苏,你怎能这般没规矩,见了主子也不问安。”月儿觉得她们还没到眠竹宫,那些个宫人就开始筹谋背叛莫逸清,这要是到了眠竹宫,还不知要怎样。 流苏缓了缓,马虎的向莫逸清行了礼,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主子,流苏听沄苏,小银子和宝苏要离开,去贵妃娘娘那里。” 莫逸清在月儿的掺扶下坐稳,淡淡的回应流苏:“沄苏的一点也没有错,流苏你若想走,我是绝不会拦你的。” 流苏一听莫逸清这话,心中万分雀跃,她等的就是莫逸清这句话。她在听到要搬去眠竹宫时,就存了要离开的心思,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的借口。如今,莫逸清给自己机会,自己又岂能放手。 “主子,流苏……”流苏话才起头,依墨进来汇报。 “主子,小库房里的东西以清点好,流溢堂的物品也收拾得当,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就可将东西搬至眠竹宫。” 莫逸清见依墨前来,不想麻烦,便开口询问:“依墨,如今我就要搬去眠竹宫了,可能这一辈子都在那里养病,你愿不愿意与我一同前往。不论将来如何艰辛,你都不后悔今日的选择?” 依墨磕了一个头,慎重的道:“自主子在贵妃娘娘面前救下依墨后,依墨就发誓对主子不离不弃。” “你不怕我可能会成为冷宫中一员,从此再无出头之日?” 依墨摇了摇头,道:“不管发生什么,依墨都不会改变初衷。”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莫逸清挥挥手,让依墨和流苏退下。 流苏见莫逸清下令,让她们离开,知道自己可能没戏唱了,心中有些不甘,却又不能怎样,只能在心中恨上依墨。原本依墨的出现,就抢走了她成为莫逸清心腹的机会,如今还阻止她离开,真是太可恶。 待依墨与流苏离去,莫逸清轻柔自己的太阳|岤,似是询求意见的问道:“月儿,你对这两人有和看法?” 月儿低头沉思一会儿,后又回复莫逸清道:“流苏的样子看上去不想留下,只是被依墨搅局了。而依墨算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居然没有想离开的念头。” “我的看法恰恰与你想法,流苏想离开,还是有所依据的,毕竟她当初急着向我自荐,就能明她不甘于被埋汰。只是依墨的行为太反常了。”莫逸清将自己的见解出,“我当初同意救她,还是有一定的私心,因为我觉得她对我有一点利用价值,而我对她同样如此。” 莫逸清从椅上离开,月儿见状连忙上前掺扶,身怕她有闪失。莫逸清在月儿的掺扶下,继续道:“她在清贵妃那里不好过,是有目共睹的,她想改变现状,唯有重新寻得一个主子,而我就是被她相中的。既然她是怀着目的接近我,那么在看到我的颓废,应当有所动摇才是,不该还这般忠贞。” “许是她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渐渐对小姐改观,觉得小姐是个值得跟随的主子。” 莫逸清摇摇头,她不赞成月儿的法:“我不这样认为。在知道有内j时,我首先怀疑的是沄苏,其后才是依墨。” “沄苏低调沉稳,看不出什么破绽。依墨看似最有可能,却也有几点想不通。如果她是庄婕妤的人,那么她为什么要舍清贵妃而选我;如果她是静妃的人,那么她们是什么时候结盟的,是在我入住紫音宫之前还是之后,要知这两种结果差距是很大的。” 月儿轻咬下嘴唇,莫逸清的一番思考还是有点道理。只是连她都想不通,更何况是自己。敌人实在太狡猾,又有躲在暗处这一有力地势,让她们实力大大受损。接二连三的试探都没有找出她,可想她沉浮有多深。 当莫逸清和月儿在思索内j是何人,流苏在门外通报:“主子,陆荣华前来探望。” ☆、第三十七章移居眠竹(二) 莫逸清听到流苏的通报,很好奇陆婉凝怎么来了,她不是应该在养胎吗? 时间不容莫逸清多想,陆婉凝已推门进来,一见莫逸清就双眼微红,似要哭出来一般,声音哽塞:“清儿。”陆婉凝一把将莫逸清抱入怀中,也不顾萃莺在一旁着急。 “凝姐姐。”莫逸清对陆婉凝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过来。陆婉凝的怀抱很是温暖,只是如今这个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莫逸清轻轻推开陆婉凝,柔声道:“凝姐姐,你怎么不在云屏堂养胎,来这里做什么?” 陆婉凝在萃莺的掺扶下,坐到莫逸清邻座的位子,情绪依旧有些激动:“姐姐一听到清儿的事就坐立不安,你的病情怎么越发的严重起来,月儿不是会看病的吗?” 莫逸清看了一眼月儿,月儿心领神会的查看了一下外面没人偷听,才回到屋子对陆婉凝解释道:“表小姐,你当真冤枉月儿了,这一切都是小姐让月儿做的。” 陆婉凝对月儿的话有些不明,疑惑的看向莫逸清。莫逸清对陆婉凝也不想隐瞒,将自己的计划和盘而出:“凝姐姐,你不知道这流溢堂充斥着太多的内j,我若不一一将他们找出,来日我就算再受宠也是危机四伏,要知道城墙失火殃及池鱼,后防不稳前方又怎能战无不胜呢?” “话虽如此,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陆婉凝耐心的听完莫逸清的解释,心中还是有小小的担忧。在这后-宫中,除了腹中未出世的孩儿,也就莫逸清是她的亲人了。她如今危机四伏,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不免有些失落。 莫逸清见陆婉凝自责,宽慰的道:“凝姐姐,你也不要灰心,只要你和你腹中的孩儿安稳,那么我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听了莫逸清的话,陆婉凝素手搭在她还未隆起的小腹上。莫逸清的对,这深宫中子嗣最是重要,只有有子嗣在手,那么任何事都有一丝的希望。即使莫逸清被要求迁到眠竹宫,只要她腹中的孩儿争气,莫逸清的未来还是有希望的。 想到这里,陆婉凝露出幸福的笑容,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自己腹中成长,而自己重视的人也将有美好的结局,世间还有什么好求的。 看着洋溢幸福笑容的陆婉凝,莫逸清心中却一阵苦涩。她是多么希望看着陆婉凝的孩儿降生,只是如今的她没有这个机会。名义上是休养,实际上却是软禁。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能够拥抱陆婉凝的孩儿。 既然要离开,莫逸清最放不下心的还是陆婉凝,其次是丁妙仪。莫逸清拉过陆婉凝的手,轻声嘱咐道:“凝姐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要多多保重。如今的你与从前不同,你可是双身子的人了,这宫中有不少人眼红于你,多多保重、万分小心才是要事。我还想抱抱这未出世的孩儿呢,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陆婉凝慎重的点点头,泪水不争气的流出,好似两人正经历生离死别。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姐姐我会在云屏堂等清儿的,还有姐姐未出世的孩儿。”陆婉凝边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莫逸清看着更是不舍,一时激动,咳嗽不止。一旁的月儿连忙上前轻拍莫逸清后背,让她能够舒服一些。 在月儿的摆弄下,莫逸清好了许多,咳嗽声渐止,继续道:“除了凝姐姐,我最是担心的就是妙仪。一想到我就要去休养,我就有些愧对妙仪,曾今答应她的事可能不能实现了。”完,莫逸清就是一阵叹气,为不能实现丁妙仪意愿而感慨。 “清儿,这事你就不用担心,如今姐姐不同往日,相信在圣上面前还是能上几句话的。”陆婉凝见莫逸清有些难过,安慰的道:“与其求人,还不如靠自己,方便省事又不欠人情。” “凝姐姐的是。”莫逸清干笑一声,从前的陆婉凝可能话没几分重,但如今的她不同了,话该是有些份量了。 两人寒嘘一阵,终是依依不舍的分别。莫逸清在送走陆婉凝之后,先后招待了丁妙仪、夏明锦、冯秋敏,终于莫逸清身子有些受不了,不再接见那些来探视之人。 眠竹宫邻靠雪湖,宫中植满紫竹与凤尾竹,加上宫中亭台楼阁,不外乎是一个修身养心之地。但因处于偏辟之地,故而人烟稀少。 莫逸清刚到眠竹宫时,就很是喜欢这座宫殿,与紫音宫不同,这里没有那么富丽堂皇,却有一股清新悠远之感。在这里可以远离纷争,享受片刻的宁静,这样的生活曾是莫逸清期盼的。 “这眠竹宫也没有外面传闻的那么差,月儿觉得挺实不错的,清新舒适,很适合主子你养病。”月儿将眠竹宫打量一番,出自己的想法。 莫逸清也很是赞同月儿的法,觉得她果不负跟随她多年。只是反观原流溢堂宫人,有喜有忧,表情各不相同。 来至眠竹宫主殿修竹殿,殿中早已有一名二三十岁女子,带着少数宫女内侍等候多时,一见莫逸清到来,就上前迎拜:“眠竹宫主事女管璎珞见过莫嫔主子,莫嫔主子贵安。”在璎珞的一声喊话后,她身后的宫女内侍也紧跟其后附和。 “姑姑太气了,还是快些起来。”莫逸清初到眠竹宫,以后还有许多地方仰仗璎珞。眠竹宫不同紫音宫,这里是没有主位的,也就明她有争取璎珞的必要。 面对莫逸清的气,璎珞也只是和规矩的回应,一丝也看不出想与莫逸清深交,这让莫逸清又惊又喜。惊的是璎珞这般不容打动,喜的是这样的人才更容易忠心,而这一切更是难不倒莫逸清。 “姑姑你也见着了,我的身子不好,跟随我的宫人又年轻,许多地方不是很了解,还需要仰仗姑姑呢?”莫逸清拉着璎珞的手,和气的道。 璎珞看了一眼莫逸清拉着她的手,想要摆脱却又不知以和理由,忽想到一事向莫逸清道:” 莫嫔主子出来,定不知住所何处,就让璎珞带您前去吧!”着,璎珞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在前头领着莫逸清。 莫逸清虽然以是正四品的嫔,但依旧无法居主殿,成为一宫的主位,如今的她依旧只能住偏殿——馨香馆。 馨香馆的格局与流溢堂相差无几,但装扮风格却大大的不同,这里普遍素雅一些。 “清新雅致,是个不错的居所。”看着馨香馆的装扮,莫逸清不由的感慨。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馨香馆外响起,璎珞在听后眉头微皱。 “琴络,你放开我,我不去。” “主子,这可不行,璎珞姑姑特意嘱咐主子要来拜见莫嫔的。”另一个女声响起,但声音低了许多,像是怕被人听到一番。 两人拉扯一阵,才缓缓进入馨香馆。莫逸清这才认出眼前之人,居然是在驻秀宫认识的慕芷薇。 慕芷薇眼神飘忽,敷衍的向莫逸清行了一个礼,整个行礼过程中无不充斥着散漫。这让一旁的流苏有些看不下去,没好气的道:“慕良人,您这也算行礼?”流苏起先就为来这眠竹宫而懊恼,如今慕芷薇还是这种态度,让她更是心中不舒服,不免以上犯下起来。 “切,不过是一个被冷落的妃嫔,得意什么。”面对流苏的质问,慕芷薇嗤之以鼻,根本不将其放在眼里。 “你~”流苏被慕芷薇这么一,气的直发抖,指着慕芷薇道:“岂有此理,您实在太没规矩了。” 璎珞将流苏的手打掉,向莫逸清福了福,冷声道:“慕良人是有些鲁莽,但也不是一个宫女可以指责的。到规矩一事,奴婢看这流苏姑娘也不怎么样。” 流苏的行为是有些不妥,但璎珞的反应却让莫逸清有些吃惊。她对自己的百般示好,她置之不理。慕芷薇受委屈,她就偏帮她。两人是有特殊关系,还是只是一场巧合。莫逸清决定试一试:“流苏是有些不妥,但主要还是慕妹妹先挑出来的,不能全怪流苏。” “话虽如此,但做错事就该罚。慕良人有错,皇后会处置,但流苏姑娘做错,莫嫔主子是否当处置?”璎珞对莫逸清那一套不吃,冷冷的道,极力的要维护慕芷薇。 慕芷薇本就心生不爽,见璎珞与莫逸清争论,更是气打一处来道:“璎珞和她理论这些做什么,有本事就找皇后诉苦啊!我还怕她不成了。” “小主子。”璎珞拉着慕芷薇的衣袖轻声道,同时还不忘眼神示意她。 璎珞的声音虽低,却着实的落入莫逸清的耳中,她和慕芷薇的关系果然不浅。想到这,莫逸清有些叹气,自己的运气还是有些差。 莫逸清想着自己初来咋到,也不想和璎珞把关系搞僵,就息事宁人,简单的将这件事掩盖过去。 当今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找出内j,才是莫逸清最重要的目的。 ☆、第三十八章探查秘密(一) 自发现璎珞与慕芷薇关系不寻常,莫逸清就从各方面打听一番。在听到流苏呈上的回复后,莫逸清也算大概理清一些事情。 慕芷薇的姐姐,也就是柔妃——慕芷蓉,曾为夜庭宣诞下过皇二子,只是皇子出生后没多久就夭折了,慕芷蓉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而璎珞是慕芷蓉带来的家生子,慕芷薇可也算是她的主子,两人关系要好也不意外。 只是这样却苦了莫逸清,在紫音宫处处受玉孝柔牵制,又有顾倾城捣乱,可以步步惊心。可惜的是,即使到眠竹宫,莫逸清的低势依旧没有扭转。慕芷薇虽然杀伤力不大,但混迹宫中多年的璎珞却不能小觑,怎么她在这宫中也十年了。想拉拢璎珞这一方案,可能实现不了。 秋去冬来,莫逸清来到这眠竹宫已有半月多,期间她与璎珞的关系也只是平平淡淡,没什么事端。倒是慕芷薇仗着有璎珞的庇护,接二连三的来找自己的碴,当然她也没有讨得什么好处。 这半月里,陆婉凝和丁妙仪、夏明锦先后来过几次,给莫逸清带了一些过冬的物品。天气越发的寒冷,莫逸清怕眠竹宫地处偏远,陆婉凝等人不便,就要求她们等来春再来探望她。 在接近年尾时,这巍峨的皇宫飘起鹅毛大雪,片片雪花飘落,将这个宫廷银装素裹起来。望眼放去,皆是满目的白色。 莫逸清站在馨香馆屋檐下,一袭冬装裹身,玉手伸向远处的天空。雪花飘落,落入掌心,转瞬即化,没有多久的停留。看着掌中微微的雪水,莫逸清喃喃自语:“雪花虽冷,却不及掌心的温暖,终是融化了。那么人心呢?要用怎样的温度融化?” 在这小半月之中,那人依旧给莫逸清下毒,只是她不知道她在不知不觉中已被发现。之所以还没有处置她,只是莫逸清留她还有用,还需让那个害她之人放松警惕。等来年的春天,便是莫逸清东山再起之时。 “小姐。”月儿满是焦虑的舀着披风,细心的为莫逸清披上,有些责怪的道:“天气这么冷,你也不知道披一件披风,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月儿虽是责怪,但话语间却是充满温馨,让人心中一暖。 “这不是有你在吗?”莫逸清将月儿递来的披风拢了拢,笑着调戏月儿。 月儿见状,嘟囔着嘴,娇嗔:“小姐,就爱那我开玩笑。” “呵呵。”莫逸清笑了笑,便拉着月儿一同陪她赏雪,“月儿,你看雪花飘落的一瞬间,是多么的美丽,只可惜这美丽转瞬而逝,落地而消。” “是啊!月儿与小姐相遇也是在这雪天。”月儿看着空中纷飞的雪花,思绪飘到多年前的雪天。那时她才四岁,随着自己的生母在雪地中求生。原本她们以为快没救了,莫逸清和沈氏出现,救了月儿和她的母亲。 沈氏给了月儿和她母亲衣食住所,也给了她们活下去的机会。也是从那开始,月儿发誓要好好的伺候莫逸清,已报她们当年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这十多年来,月儿从为忘过当初的誓言,对莫逸清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只是曾今一同长大的星儿,却与她们渐行渐远。 一想到星儿,哀从心中而来。月儿是有讨厌过星儿,但还是喜爱多一些。想着以往与星儿一同在雪地玩耍,一同食那热乎乎的汤食。曾今的天真快乐,如今已成往事。 “主子。”琴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入迷的莫逸清主仆俩。 伴着琴络声音的是慕芷薇的声音,她扯着厚厚的披风,抱怨道:“什么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 “还有那送来的炭火,能用吗!一股的烟熏味,闻着就让人难受。”慕芷薇指着琴络大声的抱怨,在见到莫逸清时,双手叉腰,扬起自己的小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身子不好就不要到处乱晃,省的病情加重,还要连累别人。” 慕芷薇的意思再浅显不过,就是怕莫逸清的病情过给她。只是这样的挑衅,对莫逸清早已失去效果,微笑的回道:“多谢慕妹妹关心,我的身子我自会料理,绝不会让妹妹操心。” “谁关心你呢?”被莫逸清这么一,慕芷薇有些憋气的道:“我是怕你撑不过这个冬天,到时大过年的,眠竹宫还要受这等晦气可不好。” “你~”月儿听慕芷薇咒莫逸清早死,心中有些不平,要和她理论,但被莫逸清制止。 “恐怕要让慕妹妹失望了,阎罗王老爷似乎不愿收留我。”慕芷薇的越是要气她,她越是要装作淡定,拉着月儿回屋子,不再与慕芷薇纠缠。 慕芷薇想气莫逸清,结果反被她气,气的她在雪地里直跺脚,一旁的琴络怎么劝都没有用。 这一场雪整整下了一整天,厚度也到了脚踝处。馨香馆的众人躲在屋内,取暖闲聊。 莫逸清看着终于停下的雪,松了一口气,道:“今年的大雪,恐怕又有许多地方要遭殃了。” “嘿嘿,这些事圣上和众大臣们自会解决,无需主子您操心的。”小李子笑呵呵的道:“漫漫长夜,要不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可好?” 流苏一听小李子要将故事,白了一眼,讽刺道:“你能讲出些什么好故事,无非一些老掉牙的事。” “你~”被流苏这么一堵,小李子气的脸涨红,却不知该怎么回嘴。 “好了好了。”莫逸清见现场气氛不好,出面做好人,“老故事也好,新故事也罢,先让小李子出来听听,尔后大家再做决定。” “就是就是,先听小李子把故事了,听完后再做判断。”月儿附和着道。 小李子在莫逸清和月儿的支持下,放着胆子,开始将他的故事。起先不削小李子故事的流苏,也渐渐的被吸引,认真的听起故事来。 莫逸清看着满屋专心听故事的众人,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这种温馨的场面,也就她没有进宫前才拥有,自进宫后何曾有过今夜这般安宁。抬头,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这窗外的夜空,远处的家人如今可安好。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莫逸清的视线中。天色虽已暗下来,透过月光的反射,莫逸清还是模模糊糊看出大概的轮廓。 是璎珞,眠竹宫的主事女官璎珞。这么晚,她一人神神秘秘的要去哪里,手中好像舀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莫逸清的好奇之心,被璎珞勾引出来,她舀过一旁的披风,简单的舀了一个理由塘塞众人。而众人因专注小李子的故事,也没有太注意莫逸清的一言一行。 就这样,莫逸清披着披风,悄悄的跟在璎珞身后,查看璎珞到底在搞什么鬼。因怕被璎珞发现,莫逸清就没有点灯笼,同时也放轻自己的脚步,深怕一个疏忽被璎珞发现有人跟踪。 雪夜,忽忽冷风吹过,靴子在厚厚的积雪里踩过,发出‘咯吱咯吱’声响。宫灯中微弱的烛火,也在寒风中摇曳。莫逸清随着璎珞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跟随。 前方的璎珞只是一手领着灯笼,一手挎着一个篮子,低头冒着冷风在雪地里行走,完全不知道她的身后有一人悄悄的跟随。一个拐弯,璎珞离开了眠竹宫,朝这皇宫的更偏僻的地方走去。 莫逸清看了看这地形,与璎珞走往的方向,可以隐隐猜出她是在朝冷宫的方向去。只是大半夜的,她偷偷摸摸去冷宫做什么,冷宫里有她认识的人吗?不容莫逸清多想,走在前面的璎珞开始加快脚步。 在拐过一个弯,璎珞突然的停下,莫逸清吓得急忙躲在宫墙后面,大气也不敢喘。 ‘咯吱咯吱’靴子踩在雪上的声音,越来越逼近。莫逸清屏住呼吸,双手紧拉披风一角。即使在寒冷的冬日,贴身的衣物也被她的冷汗浸湿。 璎珞她过来了,她正在一步步走过来。她要事发现自己,那自己该如何回答,她会不会把自己灭口。就在莫逸清胡思乱想之际,一只野猫跑过。 ‘喵’伴随着野猫叫声,璎珞的脚步声也听了下来。 此时的莫逸清,有一种如获释放的感觉,捂着胸口轻舒一口气。倏然,似想到什么,莫逸清捂住自己的嘴,直挺挺的靠在墙上。 ‘呼呼呼呼’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声响,莫逸清有些紧张的偷偷瞄向璎珞刚才站的地方。 这时的雪地,早已空旷无人,只留一下一串的脚印,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冷宫。 看着连绵的脚印,莫逸清站在簌簌冷风中,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走下去。一咬牙,莫逸清还是决定跟下去,既然都跟了这么远,也不差这一点的路。如若就这样放弃,恐怕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会懊悔不已。与其懊悔,还不如拼一拼。 于是,莫逸清独自一人,在这阴冷的雪夜,缓缓前行。 ☆、第三十九章探查秘密(二) 等莫逸清继续追踪璎珞时,璎珞早已不见踪迹,只留雪地里的一行脚印。踩着璎珞留下的脚印,莫逸清一步一步在雪地中前行。 越是往深处走,周围的建筑越是破败不堪,与前头的富丽堂皇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算是由主人的喜好决定了一个事物的命运。纤手拂过有些破旧、墙粉剥落的宫墙,在雪白的衬托下显得荒芜。即使只是旁观,心中也有一种不出的悲凉。 这座宫殿曾是许多人的梦想,但在它华丽的外表下,同样有这样荒凉之地。在想得到成功,获得权利与财富的同时,同样要承受住失败,接受可怕的未来。 从前的莫逸清一门心思的要做宠妃,从来没有考虑过失败后的下场。如今冷宫的一游,算是给她敲醒了警钟。眠竹宫相对于这冷宫,实在是好太多了,它根本不算一种失败,而是另一个起点的开始。重整自己的想法,为理想梦想而奋斗。 秋霞宫,这座宫殿最落败的地方,到处残屋败瓦、苍凉可悲。即使秋霞宫在落败,还是有两个小内侍在秋霞宫唯一的路口把门。 夜晚冷风吹过,两个小内侍一边搓手跺脚,嘴里呵着暖气,在接触寒冷空气的一瞬间变成白色的雾气。 莫逸清在加快脚步后,终是赶上璎珞,躲在宫墙之后,偷偷观看璎珞与两个小内侍交谈。只见璎珞从篮中舀出一瓶热乎乎的酒瓶,递给两个小内侍,笑着道:“两位在此守夜,定然很是辛苦。我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这是我自己酿的花果酒,还望两位不要介意。” “璎珞姑姑,你这话的。”其中一个内侍开口道:“你老是舀东西来给我们兄弟俩,弄的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瞧你这话的,受人恩惠,定然要相报。这里只是一些花果酒,算不得值钱的东西。”着,璎珞就将酒瓶递给两内侍,不容两人拒绝。 “姑姑既然都这样了,我们也不好再拒绝。”一番气之后,俩小内侍还是收下了璎珞送的花果酒。东西收下,嘴上也不忘好话,“姑姑真是心善,经常为这冷宫的娘娘们送吃食。” “呵呵~”璎珞只是讪讪一笑,没有回小内侍的话,径直的进了冷宫里。躲在不远处的莫逸清有些着急,门口有人把守,她就不好继续跟踪璎珞了。虽有些遗憾,但能得到这点消息也是不错的。 许是上苍感应到莫逸清的遗憾,那两个小内侍在闻了璎珞送的花果酒,很是喜欢,急忙找地要细细的品味。 门口没有人把守,就给了莫逸清一个机会,一个继续探索秘密的机会。她在两个小内侍离开之际,悄悄的潜入冷宫。因为怕里面还有看守之人,莫逸清的每一步都很小心谨慎,轻易不暴露自己的身形。 进了冷宫之后,悲凉之感更是加剧。有许多的屋子门窗,早已破溃不堪,簌簌冷风都可以直接吹进去。偶尔可以听到女人凄凉的尖叫声,让孤身一人的莫逸清浑身一颤,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纵使以往多么的坚强、勇敢,在听到这惨叫声,也有些动容。 成者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败者就只能在这冷宫中渡过晚年。没有人关怀怜爱,只能任其自生自灭。 冷宫的院中一层厚厚的积雪,上面散落这一些凌乱的脚印,好是许多人在上面走过,不似前来的道路那般好观察。太多的脚印让莫逸清有些犯难,这样一来她就无法准确的寻找到璎珞的去处。俯身细细的观察地面的脚印,新的脚印应该和旧的脚印有所区别。 莫逸清专心的观察脚印,不想身后有一人静悄悄的靠近。猛的一下,一双冻得青紫的干枯手紧紧的掐住莫逸清的脖子,让莫逸清有些呼吸困难。 任莫逸清百般挣扎,那女子依旧不肯放开手,反而有一种更用力的趋势,口中还不住的胡言乱语,着一些含含糊糊的话。 “掐死你,我要掐死你。”女子一面,一面紧紧掐住莫逸清的脖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面容变得狰狞,渀佛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 想活的信念,让莫逸清加劲的挣脱女人的手。怎么莫逸清比一般的女子稍微有些力气,再加女子也就一股傻力,在莫逸清一个后踢,踢中膝盖。一声尖叫响起,原本掐着莫逸清的手也不由的松开,抱着被踢伤的膝盖直叫。 莫逸清见挣开女子的魔爪,急忙要逃离这个鬼地方。但那女子见莫逸清要逃跑,也不顾受伤的膝盖,直直的追着莫逸清,口中一阵的谩骂:“贱-人,你休想逃跑,休想。” 女子越是追得紧,莫逸清越是跑得快,到一转弯处,莫逸清一个闪身,人影不见。那女子速度却不减,一股脑的冲向莫逸清消失的地方。 ‘嘭’一声,女子被石头砸晕。 莫逸清举着石头,气喘吁吁。只有这一刻,透过月光的照射,她才能看清追逐她的女子。一头杂乱的头发将女子的面貌遮盖,发迹处隐隐见一些血色,当是刚才被莫逸清用石头砸的。一身厚实的棉袄,因穿着多年,上面有了许多的补丁,但好在保暖。女子的双手就有些触目惊心,被寒冷的天气,冻得青中发紫、紫中发青,还有一些地方已经破掉,开始流脓。 莫逸清丢开石头,壮着胆子撩开女子的头发,一张略微熟悉的容貌映入眼帘。这张脸曾在那里见过,莫逸清有些想不起来。 “娘娘,娘娘。”紧随着璎珞和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响起,朝莫逸清的方向越来越接近。在离莫逸清不远处,两人停下脚步。 其中陌生女子开口道:“刚才还听到娘娘的声音,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璎珞沉吟一会儿,开口道:“琉莹姐,要不我们兵分两路,找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好吧。”那个被称为琉莹的女子,一时没了法子,只得赞成璎珞的提议。 就在两人决定分开行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有细微的动静。两人立马提高警觉,手牵手,壮着胆子往前探查。在拐弯的地上,两人发现了刚才袭击莫逸清的女子,直挺挺的躺着,额头还隐隐见血迹。 琉莹见状,直扑上前,泪水无声的流下,哭喊道:“娘娘,娘娘,您怎么躺在地上,头上怎么还受了伤。” 不同于琉莹的慌张无措,璎珞显得冷静许多,拉着琉莹的衣袖道:“琉莹姐,我们还是快些扶娘娘回屋,这?br /gt; 后宫之清悠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11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11部分阅读 这么冷的天躺地上,娘娘会冻着的。何况娘娘额头还有伤,还是快些回去处理。” “嗯。”在璎珞的帮助下,两人一左一右的掺着女子离开这里。临走前,璎珞疑惑的打量不远的阴暗处,再琉莹的催促下,璎珞还是同她将女子扶回屋子。 躲在阴暗出的莫逸清,被璎珞那么一瞧,有些心惊胆颤。在听到璎珞和琉莹的探讨,她就有些怀疑袭击她的女子可能就是她们要找之人。故而她才弄出动静,吸引两人前来。果不出莫逸清所料,女子是璎珞她们要找的人。 璎珞她们在前面走,莫逸清悄悄跟在其后。为了防止袭击事情再度发生,莫逸清每走一步都要观察周围的形式。终于,在一个烛光照亮的屋子前,璎珞等人停下,重新摆弄女子后,就一同进入屋子。 璎珞她们进了屋子,莫逸清却只能在外偷窥。莫逸清怕烛光照出她的身影,故将身礀放低,沿着墙壁悄悄地走到寝室出,耳朵牢牢贴着墙壁。冰冷的墙壁,刺激着莫逸清的神经,让她不得不想起现在已是冬日。 屋子里,隐隐可听见人话的声音。伴随悉悉索索,琉莹的声音响起:“娘娘可真是命苦,本是金贵的身子,如今却要在这冷宫受罪。” “世事难料,祸福一瞬之间,谁又能想到会是这种结局。”璎珞同是感慨。 “是啊!谁能想到曾今风光无限的惠妃,如今疯疯癫癫,在这冷宫中了此残生。可是为何好人受尽折磨,坏人却逍遥法外呢?” 被琉莹这么一问,璎珞有些无言,不知如何应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能回答成王败寇,能惠妃技不如人吗?不能,她不能这么。这样的结果,只会让琉莹更是激动。 听着屋里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莫逸清隐隐猜出一些。屋里躺的女子,曾是先帝宠爱的惠妃,曾诞下为先帝诞下皇长子,后记在惠仁皇后名下,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子。这先太子也不负先帝所望,聪慧过人、才思敏捷,原本很有可能继承大统,却在一场意外之下,英年早逝。 原来唾手可得的权利地位,也在先太子的早逝下,一夕化为灰烬。这应当就是现实,即使你再得宠,未来看似如何的光明,一个意外都可以将这一切粉碎。 莫逸清轻轻挪开脚步,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一次的冷宫一行,让她感触良多,受益匪浅。 在正准备回程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拍打莫逸清的肩膀,惊的莫逸清撮紧拳头,想给后头人一击。却不想来人像是早料到,一把接住莫逸清的拳头,反身捂住莫逸清的嘴,偷偷将她带离冷宫。 ☆、第四十章雪夜谈心(一) 夜晚北风呼呼吹过,原本晴朗的夜空,再次落下片片雪花。 在茫茫的雪地中,两个人影在雪中疾走。后面被拉的人,显然有些跟不上前者的脚步,气喘吁吁,口中不断呼出白雾,走起路来也跌跌撞撞。 “啊~”莫逸清被雪中的一颗石子搬到,重重的摔在雪中,整张脸都埋进雪里。莫逸清勉强的从雪中爬起,抹掉残留在脸颊的余雪,极力的喘气,恢复体力。 起身之余,莫逸清不忘打量周围的环境。她刚才一路疾走,都没有精力查看地处何方。远处隐隐可见的宫殿,一种熟悉感引来,那里定然是驻秀宫了。而这里的不远处有一汪湖泊,湖泊两旁栽种着红梅。 “怎么你刚才不是挺有力气的,这么一点路就让你如此的吃力。”夜庭宣居高临下的望着莫逸清,眼中看不出任何表情,言语也是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 在冷宫之中,莫逸清被人捂住嘴,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结束。谁知绑架自己的是夜庭宣,他一路疾步的将自己带出冷宫,途中却一句话也没有。原本夜庭宣出现在冷宫,就已经让莫逸清意外,如今的沉默更是让她不安。 面对夜庭宣的嘲笑,莫逸清也只是沉默。她知道如今在不知具体情况下,沉默是最好的回应。要知她现在面对的是夜庭宣,一个过错,就会将自己陷入绝境。 夜庭宣像是早料到莫逸清会如此,也不计较她的沉默,开始自自话:“莫嫔,你可知你刚才击晕的是何人?” 莫逸清有些不解夜庭宣的意思,本来一开始就是惠妃袭击她,她为了自保才将她击晕。但夜庭宣这么一问,到让莫逸清警铃打响。他能这么问,定然是有一定原因的。他到冷宫这一事,就已经匪夷所思。况且他居然能知道自己将惠妃打晕,就明他刚才一直躲在暗处,悄悄的打量自己。 一想到这,莫逸清有些气愤。如果夜庭宣真的一直躲在暗处,那么他为什么不出来救自己?要知若不是自己机灵,今日她可是要在冷宫香消玉殒。既然他打定躲在暗处,又为什么拉自己到这里来。 夜幕下的夜庭宣,目光明亮,一袭上好貂皮斗篷,在晚风的吹拂下簌簌飞扬。莫逸清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亦在打量莫逸清。 一个站立与风雪中,一个跪坐在雪地上,两人相视无言,似在比拼耐力,看谁先开口。 “嫔妾,不明白圣上的意思,不知圣上所言何意。”终是莫逸清先开了口,询问夜庭宣真正的用意。今夜,她本就有许多的谜题等自己破解、领悟,也就不差夜庭宣这里的一茬。 若问她难道不害怕,她自是害怕,但却不能显现在脸上。输人不输势,尤其还是在这当骨眼上,横竖都没有好下场,为何不拼搏一下。 夜庭宣没有料到莫逸清会这样的淡定,在他所出那一番话后,还能这样平静的与自己话。是她胆量大,还是有持无恐,以为自己不会杀她。疑惑不需多想,夜庭宣只要试一试便知真相。 “莫嫔打伤的可是生朕的母妃,你朕该如何对你呢?”夜庭宣大手捏住莫逸清下巴,目光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明亮,同时也透着一丝冷厉。 夜庭宣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让莫逸清震惊不已,她有些理不清夜庭宣与惠妃的关系。从前,她只知道惠妃生下过前太子,不想她亦是夜庭宣的生母。既然她是夜庭宣生母,怎么又会在冷宫之中。夜庭宣的态度也是暧昧不清,先他位列九五之尊,不孝顺自己的母妃,让她在冷宫中受苦。就她刚才打伤惠妃,他也不马上出来制止,任由自己将惠妃打伤。 这一刻,莫逸清有些看不穿夜庭宣。在以往与他相处的日子中,她一直觉得他有一种抱负难施,但依旧开朗,时不时的要调戏、捉弄自己。有时对自己也关怀备至,让自己险些错神,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夜庭宣,冷漠无情,更有一种阴冷的感觉,好像自己一不注意,就会被他吃掉一般。 “圣上这话,嫔妾听了可就糊涂了。既然惠妃娘娘是您的生母,那么您为什么还让她在冷宫中受苦。即使是在刚才嫔妾伤了惠妃娘娘,嫔妾也不见圣上出来救自己的母妃。”反正以无后路可走,莫逸清也不想糊里糊涂的死,索性把话摊开,将一切弄个明明白白。 “你以为朕不想接她出来,愿意让她在里面受苦。”夜庭宣甩开莫逸清,言语开始有些激动,“只是光想有什么用,朕也无能为力。空有至高无上的名分,却没有同等的权利。”夜庭宣越越激动,整个人亢奋起来,散发出熊熊的怒火,要将这个世间毁灭。 不过这愤恨也只是短暂,在一阵的亢奋后,夜庭宣还是恢复如常,甚至有些落寞。他悠悠的询问莫逸清,起先的 怒火消散,徒留一种凄凉与伤感:“朕还记得,莫嫔你曾对朕过你的梦想。朕多年前也如莫嫔你一般,胸怀自己的梦想,可现实一步步将朕的梦想破灭,让朕无法反抗。” “朕与皇兄明明是双生子,但世人的目光却只有皇兄一人,即使连母妃亦是如此。”夜庭宣喃喃絮语,开始讲诉自己的过往。莫逸清也只是在一旁静静聆听,不发一言。 “直到皇兄的意外逝世,母妃的目光才再次落在朕的身上,让朕觉得自己也是有人疼爱的感觉。即使母妃的别有用意,朕也心甘情愿,毕竟她是朕在这最亲的人。” 夜庭宣讲的凄惨悲凉,莫逸清听的仔细认真。这一夜,她算彻彻底底的了解夜庭宣,了解他真正的想法。 这宫廷有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同时这里也是悲剧的集中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自己的不幸。明知那样做是在伤害别人,心却不由自主的做,让别人伤心痛苦,自己同样也不好过。 夜庭宣身份看似尊贵无比,但真正的生活却不甚如意。他与先太子孪生子,待遇却是天壤之别。先太子处处优秀,先皇与惠仁皇后对其宠爱有加。先皇怜惜惠仁皇后无子,想要将先太子过继惠仁皇后名下,身为先太子的生母——惠妃并没有反对,反而极力支持。也许她想在先太子登基后,能在这站的一席之地。 谁想飞来横祸,一次意外落马,将这年轻光鲜的生命带离人世间,从此阴阳两隔。惠仁皇后皇后也因先太子的意外一病不起,终年眷恋床榻。而原本默默无名的德妃,也就是当今的朗太后,在齐王崭露头脚的同时,在这后-宫也渐渐发迹。 齐王在先太子离世后,很快得到先帝的赏识,让其接手先太子原先的一切。朗太后得势,相应的威胁到惠妃。这时的惠妃才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势要将他顶上先太子的空缺。 一场三年的争储斗争,夜庭宣得到了皇位。惠妃以为自己的美梦成真,却不想这只是痛苦的开始,她被以疯癫伤人为由,被朗太后幽禁在冷宫。而荣登宝座的夜庭宣也没有好过,他拥有的只是一个华丽的皮囊,整个大靖实权却掌握在朗家手中,他只是朗家的一个玩偶,一个傀儡。 拥有远大抱负的夜庭宣不甘于现状,他默默地聚集自己的势力,希望有朝一日能过脱离朗家的掌控。只是十年过去,朗家依旧权倾朝野,而他夜庭宣依旧只是一个傀儡皇帝。 “莫嫔,朕还记得你有一个梦想,一个想成为宠妃的梦想。”在讲诉完自己的遭遇后,夜庭宣突如其然的道:“如今那个梦想可还在?朕很想知道。” ☆、第四十一章雪夜谈心(二) 呃,今天出了一点故障,发文迟了。 “莫嫔,朕记得你的梦想是做宠妃,如今梦想可还在?”夜庭宣见莫逸清傻愣着,以为她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于是,再一次的重述他刚才的话语。 梦想可还在,莫逸清心中暗想当然在,一直都存在着,它是支撑自己到现在的支柱。原先的梦想无法实现,而这梦想她会守护下去,直到它被完成或自己无法再实现它为止。 “在,当然在。”莫逸清扬起脸,直直的看着夜庭宣,将自己的自信与强大的信念,展露与夜庭宣面前,“除非它已经实现,或是嫔妾无能无力,否则它永远不会消失。” 听了莫逸清的壮志豪言,夜庭宣微微浅笑,一扫刚才的愁容。他果然没有看错,莫逸清聪明又有胆量,不辜负他的期盼与喜爱。也许这事看上去不光明磊落,但他也无能为力,一切只能怪朗氏一族,是他们逼迫自己这样做的。 他也想过平静的日子,只是所有人都在逼他,让他不得不这样做。谁生来就喜欢阴谋算计,可残酷的现实却要捉弄他。与其终生被人操纵,他还不如博一回,博出一个美好的未来。 如今朝堂、都由朗家掌权,他虽身为九五之尊,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无法保护自己的生母,任其在冷宫中受苦,而自己只能偷偷的探视她,只要见她无大碍就心满意足;他无法保护自己喜爱的女子,眼睁睁的看着她嫁于他人;同样他也无法保护自己的儿女,明知凶手是何人,却因朗太后的支持,让他无能为力。 他不要再由人操纵自己的未来,惠妃是自己的生母,他可以体谅。但他绝不容许,朗家来支配他的未来。 在十年之中,他一直努力创建自己的势力。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果他继续下去,恐怕有生之年都无法实现。他不能再等,他也没有精力再去等,他要速战速决。 莫逸清的出现,给了他一丝期望与契机。她是一个理智、聪明、有胆识的女子,她的坚持不懈重燃了自己的信念。让原本想放弃的自己,再次重拾曾今的梦想。 今日他将实现她的梦想,而她也将实现他的梦想。 “如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你愿意一试吗?”这是莫逸清的机会,也是夜庭宣的机会。他有些担忧的盯着莫逸清,深怕莫逸清的答案让他失望。 莫逸清听后陷入沉思,她觉得今日的夜庭宣太过反常,总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先是他告诉自己他的身世与经历,现在又询问自己的梦想,并开口要和自己交易。这一切的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莫逸清一下接受不了。 莫逸清心中虽然很愿意,但还是委婉谦虚一下:“嫔妾有些不明圣上的意思,您可以满足嫔妾的梦想,是何意?” “莫嫔,朕与你这些,就是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该绕圈子,直接明了的清道白。” “圣上所言甚是,能为圣上尽一份绵力是嫔妾的荣幸。圣上能实现嫔妾的梦想,嫔妾岂有反对之意,只是……”莫逸开口直,一来是怕夜庭宣没那么多耐心,二来自己总觉得在他面前不惧畅言。 只是她的欲言又止,在夜庭宣心里起了一阵涟漪。他看出莫逸清的顾虑,这也曾是他自己的顾虑。可现在的情势,早已不容他顾虑,他只能勇往直前,才能蘀自己争得一分一亩。 夜庭宣似安慰也是一种保证的道:“你的顾虑,朕了解也明白。可富贵往往险中求,梦想亦是在种种考验下才能实现。与其担心一些可有可无之物,何不如就此拼搏一番。未来之事,谁也不清道不明。” ‘唉~’莫逸清轻叹一口气,她看出夜庭宣是铁了心,自己与他合作还好,如果不合作,后果难以想象,“嫔妾知道了,只是嫔妾不知圣上要嫔妾所做何事?嫔妾能力有限,有些事可能无法达到圣上的标准。” “此事不难,只要莫嫔愿意为之,定然难不倒莫嫔。”夜庭宣将莫逸清从雪地扶起,拍落她身上的残雪,柔声道:“这事还需些时日,等时机来临,朕定会告诉清儿。” 莫逸清点点头,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没有选择,只能任由夜庭宣主导。 “如此良辰美景,清儿可否陪陪朕?”夜庭宣虽是询问的语气,却并没有让莫逸清回答,自顾自的牵着莫逸清的手,在茫茫雪地中游走。 雪依旧在下,如春日飞舞的柳絮,轻飘飘又小巧。在柔和的月光之下,银白世界,两个小小人影鹤立与其中。 纷繁杂乱的世界,难得享受几分宁静。即使明知两人只是相互利用,莫逸清也不介意这片刻的安宁。回想进宫大半年,往事历历在目。 她们中有家族精挑细选而来的,也有被迫而来的,但在这么多时日后,开始渐渐融入这个特殊的环境。为自己或为家人,都是一个谋,只是所谋不同而已。 阴谋、算计、背叛、欺骗,这里存在这太多的负面思想,但这也是考验一份真情的地方。只有在经历种种诱惑,还能为其保持不变的心,坚持最初的理念,那这些才是真正的姐妹、朋友、盟友,是只得自己信任的对象。 柳玉瑕的死,虽风轻云淡,可在众人心中还是有一丝地位。因为它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众人,让众人一刻不能放松。也正是因为这一契机,让莫逸清更是坚定自己的信念,为自己,也为那些在意自己的人。不管什么样的诱惑,她都不会轻易改变。 而星儿的背叛,更让莫逸清体会到真情的难能可贵,使她在余生中更加珍惜那些对她好的人。花言巧语、誓言誓语都只是空话,只有在经历种种诱惑,还能不忘当初的才是真正的誓言。 在有一阵子,在有短暂的一阵子,她莫逸清会东山再起,将自己重新武装,以此来应对未知的未来。这一次,可能是她的最后一次,她绝不能失败。下次绝不会这么好运,只是迁宫于眠竹宫,而是非常大的可能会被遗弃在冷宫。这样不仅对不起自己,同样也对不起支持自己的人。 ‘阿嚏~’在雪地里行走太久,内里的衬衣也因冷汗浸湿,如今风吹过后,莫逸清才感到丝丝的凉意。 夜庭宣停下脚步,注意到莫逸清的异常,为她拢了拢披风,温柔的问道:“清儿,是不是很冷?要不要回宫?” “嗯~”莫逸清轻轻点头,同时也不停的打喷嚏。虽然她大部分时候在装病,可她可以确定,这次是着实的真生病了,没有一丝虚假。 得到莫逸清的确认后,夜庭宣就牵着莫逸清会眠竹宫。一路上,莫逸清不停的打喷嚏,小手也渐渐冰冷。夜庭宣有些看不下去,用自己的斗篷罩住莫逸清,让她可以温暖一些。 夜庭宣这一细微的动作,着实让莫逸清有些感动,但在冷风吹过面颊,冰冷的风又让她脑子清醒。她时刻提醒着自己,夜庭宣是因为和自己有交易,所以才这么细心待自己。一旦自己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他就会将自己抛到一边,就如同玉孝柔对自己一般。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到眠竹宫,此时宫灯早已熄灭,各屋子里没有一点亮光。 夜庭宣望着这昏暗的宫殿,微皱着眉道:“怎么清儿你的宫人都不等你的吗?主子还没有入睡,那帮奴才就先睡了?” 面对夜庭宣的质问,莫逸清只是讪讪一笑,她是偷偷出来,馨香馆的众人不知。何况馨香馆内内j尚在,月儿应该不会让那人有机可乘。现在夜庭宣提出疑问,她自然不好逃避,轻声回道:“是嫔妾让他们不用等的,反正也没有什么要事,就不用他们伺候了。” “的也是。”夜庭宣笑眯眯的看着莫逸清,言语间充满调戏的意味,“清儿去做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当然不能大张旗鼓的去了,避开宫人还是有点意义的。” “呃。”莫逸清听了夜庭宣的话,不知道继续什么,刚才还对着自己扮忧郁可怜,一会儿功夫就来调戏自己了。 如今送到眠竹宫宫门口,夜庭宣也不好再进去,深怕被人看到,到时自己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他与莫逸清分离,转身没入白雪中。 看着夜庭宣消失的身影,莫逸清轻叹一口气,自己也转身回馨香馆。在转身的一瞬,莫逸清与璎珞眼神交汇。起先她愣了一下,但很快的恢复,与璎珞擦身而过。怎么自己也是个正经的主子,何须怕璎珞这么一个宫女。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璎珞目光闪烁的看着莫逸清。刚才的一幕,她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谁想莫逸清也不,好像她不怕自己会告密一般。起先她对莫逸清不怎么关注,但经这么一事,她对她有了一些兴趣。 回到馨香馆,里头一片漆黑,若不是月光,莫逸清都有些看不清。莫逸清解开自己的披风,抖掉披风上的残雪,悄悄的走进自己的寝室。 推开门,发现月儿焦虑不安的坐在座椅上,一见莫逸清进来,双眼放光,急忙将莫逸清拖入房中。同时也不忘查看周围情况,在等一切无大碍时,她才询问莫逸清的去向:“小姐,你不知道发现您不见后,月儿有多担心。担心的同时,也要提防着内j,生怕一不小心险小姐与不利之地。” “好了月儿,小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不经你同意私下行动,只是……阿嚏”莫逸清话还没完,有开始打起了喷嚏。 月儿见后,更是着急,上前就为莫逸清诊脉,见只是轻微的风寒,才放下心来,板着脸道:“小姐的身子虽好些了,但也不能这样折腾,要知一个小小的风寒也是能要人命的。您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要别人怎么般?” 月儿絮絮叨叨的讲了许多方面的事,而莫逸清则听的昏昏欲睡,听着听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见莫逸清这样,月儿也不好再折腾她,将她扶上床榻,细心的盖好棉被。怎么生病期间好好休息,才是头等要事,落下病根子可不好。 ☆、第四十二章病中真情 那夜在雪中游走,终是让莫逸清病倒,缠绵于床榻。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这次是真病,不再是装病了。 那一夜,莫逸清在听月儿的唠叨,听着听着就睡着。谁知第二日醒来,头昏脑胀、浑身发烫、没有力气,连发出声都很困难。勉强出声,也是那种沙哑之声。 月儿摸摸莫逸清的额头与身子,发现异常的热,定然是昨夜受了风寒所致。心中是又担忧又懊恼,担忧莫逸清的身子受不了这高温,懊恼自己昨夜专注听故事,没有盯好莫逸清,让她在外面晃荡了半夜。 月儿先是遣流苏去找太医,自己则和依墨一同照顾莫逸清。一条条冷毛巾敷在莫逸清额头上,想要降低额头的高温,同时月儿还不忘蘀莫逸清补水。高热时期,水分大量流失,如不及时补水,对身体主人大大不利。轻者口干舌燥,重者可能脱水。 “月儿,主子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如何是好?”依墨在一旁辅助月儿,焦急的抱怨道:“流苏那丫头也是的,让她请个太医弄那么久时间。” “指不定那些太医逢高踩低,见主子落魄,不愿来救治主子。” “呸呸。”依墨忙捂住月儿的嘴,道:“这样不吉利的话,你可不能乱,主子要有事,我们这些做宫女可如何是好。” 依墨一字一句的感人肺腑,不知详情的人定然会觉得她忠心耿耿。要不是那日她撞破,恐怕她和莫逸清都要被她的伪善欺骗了。她伪装的实在太好了,好到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只是月儿不明白,她是一开始就如此,还是后来慢慢转变的。如一开始就存了这份心思,那她就没什么好的。如果是后来有的,那她就只能认为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永远满足不了她的要求。 “我也只是而已,主子吉人自有天相,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咒她呢?”月儿讪讪笑道,转身继续蘀莫逸清敷毛巾。 高温使莫逸清脸颊通红、浑身出汗,人也昏昏沉沉很是的难受,嘴里还不时轻声梦呓。看的月儿心里越发难受,她空有一身好的医术,却不好施展,也可算是一大遗憾。 月儿将毛巾甩入脸盆,叹气道:“这样子等也不是办法,等那些太医来了,主子都不知怎么样了。要不依墨,你去太医院试试,怎么你以前也在贵妃娘娘那里做过事,比流苏话份量大一些。”月儿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莫逸清的病情刻不容缓,她只能支开依墨,自行想办法为莫逸清治病。 “月儿你这话的,我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宫女,能有什么面子。” 依墨的话还没完,月儿的脸就灰败下去,很是难过的样子。依墨看了心微微一动,咬了咬牙,还是应了下去,对月儿回道:“试试总比没试来的好,多一个希望总是好的。” 听闻依墨答应,月儿高兴的握住她的手,连声谢道:“依墨,你太好了。主子要知道你这般为她,她醒来后定然很高兴。在这宫中能有一个如此忠心与她的人,她绝不会忘记的。” 月儿的兴奋激动,依墨却在听到‘忠心’两字,嘴角不经意微微的抽搐一下,显得很是尴尬。月儿口直心快,并没有往深层次想,她当今的心愿就是将依墨支走,至于其它的她可没有功夫去想、去分析。 依墨道别月儿,去太医院寻找太医。前脚刚出门,月儿就让小桃子跟着依墨。小桃子得知月儿的想法有些疑惑,但也不多想就跟了上去。在这些受苦的日子里,月儿更加能分辨出谁是真心待莫逸清,谁是虚心的了。 迁居眠竹宫,确实对莫逸清有不少的好处。一来她可以远离争斗,好好的静下心来处理内部细作;二来,也可以放松她的神经,让她不用每日勾心斗角。如果有可能,月儿希望莫逸清能永远如此下去。可她又知道以莫逸清的性子,是绝不会甘心一辈子这样的,除非她再无反抗之力。 等所有人离开后,月儿开始为莫逸清施针治疗。汤药是缓解病情的一种方法,针灸治疗也是一种方法。就在月儿为救治莫逸清忙的满头大汗,流苏回来了。 流苏垂头丧气,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在见到月儿时也同样没有好脸色看:“我都不要去了,你非要我去,结果弄成这副模样。” 既然莫逸清以找到内j,那么等她东山再起之时,流苏定然不会再留。也因此,月儿对她的态度也不是很在意,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只要太医有没有请到就是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流苏见月儿话语气怪里怪气,心思活跃起来。觉得月儿身为莫逸清的家生丫环,定然十分忠心与她,自该比她们这些后来的更关心才是。难道这月儿存了先前的星儿一般的心思,想投靠他人。如果真是这样,流苏默?pgt; 奈萸甯锌幌拢龅剿夥萆弦菜惚y牧恕?pgt; 月儿敷衍,流苏同样也敷衍,满脸委屈的道:“那些太医院的人,见主子落魄了不愿前来救治。月儿姐,我当时可是苦苦哀求他们的,可他们却对我冷嘲热讽。” 流苏还想继续下去,却被月儿制止。月儿实在不想听流苏胡言下去,真正扒高踩低之人恐怕是她流苏吧!满嘴的胡言,没去找太医就直,何必装的自己有多忠心。莫逸清只是被要求到眠竹宫静养,还没有彻底被废,那些太医胆子再大也不该这样才是。 月儿挥了挥手,让流苏退下。等流苏离开后,月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这宫廷的日子真是不好过,人心这样的冷漠。 “月儿。”莫逸清嘶哑的声音响起,如蚊蝇一般轻微。 月儿一听自己小姐叫自己,连忙跑至床旁,略有凉意的手搭在莫逸清的额头,感到热度有些下降,心中很是欣慰:“小姐,你的烧终于开始退了。” 莫逸清轻轻点头,道:“还要多亏你的医术,如不然我没有这么快好。” 莫逸清的体力还没有恢复,一句长的话还略有些吃力。月儿见状,忙将准备好的温水,一点一点喂入她口中,同时柔声道:“小姐,你有什么话慢慢,月儿听着呢?” “这流苏恐不能再留了,人情人暖也只有在逆境中得知。” 能同富贵者不能同贫穷,能同贫穷者又有几人能同富贵。这一浅显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只是谁也不愿接受这一现实而已。 依墨在流苏回来没多久后,也跟着回来。月儿早从小桃子那知道详情,也就简单敷衍了她一下,将主要的内容告诉了莫逸清。服侍她入睡,自己则悄悄的离去。 月儿刚至大厅,就与璎珞碰了个正着。此时的璎珞手提一药包,正和依墨攀谈。月儿上前,想璎珞简单行了一个礼,尔后开口问道:“不知姑姑前来有何要事?” “姑姑是来给主子送药的。”依墨笑着指着药包,道:“姑姑可真是及时雨,有了这药,主子的病定然能好转。” 月儿气的接下药包,意思的向璎珞致谢,转身就要去为莫逸清熬药。却不料被璎珞拉住月儿,一副要和她长谈的架势。 “这日子越发的冷下来,莫嫔主子可要保重身体,一点风寒也是致命的。” 璎珞拉着月儿细细嘱咐,让月儿心有不快。自己与她并不是很熟,她为何要一些这种有的没的。若她是关心莫逸清,想拉近关系,也不该是这个模样。前些日子她还处处维护者慕芷薇,要不是莫逸清不削与慕芷薇烦,指不定又要出一些乱。 出于礼貌,月儿还是气的回应璎珞:“姑姑的话,月儿记在心里,只是月儿还要为主子煎药。” 月儿本以为这样可以赶走璎珞,谁知她居然厚着脸皮继续:“这药煎的时候可要……” 于是,璎珞开始滔滔不绝。一旁的依墨见没什么好看头,就去伺候莫逸清,但是为难月儿一人听璎珞话。 璎珞见依墨离开后,敛了敛神色,细声在月儿耳旁道:“这药月儿姑娘可要收好,这可是圣上的心意。” 在听到是夜庭宣让璎珞送来的,月儿手中一滞,不敢相信的看向璎珞,张嘴欲言又止。 璎珞被月儿这一反应弄糊涂了,月儿不是莫逸清的亲信,怎么会不知如今莫逸清和夜庭宣的关系。仔细一想,璎珞释怀。她也是早上才知这事。那莫逸清昨晚定是还没来得及和月儿,翌日就病倒了。 璎珞拍了拍月儿的手,温和道:“你只要将这话带给莫嫔主子就行了,她定然会明白其中深意。”完,璎珞终是离开,独留月儿一人茫然站于馨香馆厅中。 夜晚,摇曳的烛光洒落在月儿侧脸旁,她静静的注视莫逸清,心却飘到远处。昨晚到底反生了什么事,莫逸清怎会那么晚回来。还有夜庭宣,居然然那么巧合的让璎珞送药过来。一切的一切,月儿太想知道了。可莫逸清又病着,她不好直接问她,只能等她醒来再。 ☆、第四十三章情与权利 经一夜的精心照顾,莫逸清的高烧退了下去,人也精神了一些。当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抽。在月儿的帮助下,莫逸清坐卧在床榻,慢慢饮食月儿递来的清粥。 “小心烫。”月儿边吹凉清粥,边递到莫逸清嘴边。 看着月儿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自己,莫逸清就有点想笑,心中很是温暖。在这馨香馆,她真正能毫无保留的也只有月儿一人。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会默默的支持自己。自己遇到困难,她也会第一个站出来帮自己。能有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真好。 月儿细心吹凉清粥,心中却纠结着要不要问莫逸清,要不要把昨日的事出来。终于,月儿拗不过自己的心,将昨日的事一一告诉莫逸清:“小姐,昨日圣上让璎珞送了一包药来。” “哦~”莫逸清听后先是一怔,后又消沉起来,“那挺好的。” 莫逸清这个样子让月儿更是多想,觉得她这种反应,好像早料到一般,但又好像很是失望一样。太多的疑问,让月儿脑子有些发胀,她恨不得要敲醒自己的脑子。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璎珞是想离间她们主仆俩,她和依墨是一样的,她们想对莫逸清不利。 就在月儿为自己的多疑懊恼,莫逸清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话:“其实,那天晚上我去偷偷跟踪璎珞了。” 莫逸清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让月儿震惊不已,手中的活也停了下来。她楞楞的看着莫逸清,不是奇怪她的行为,而是担忧她的安危。她居然一声不吭,就一人独自跟踪璎珞,要事璎珞起了歹心,伤了她可如何是好。 “小姐,你做事也太欠妥当,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月儿怎么办?”与以往不同,这次月儿是真的生气了,她气莫逸清的胆大、气她有欠考虑的行为。一着急,泪水夺眶而出,月儿边擦泪水边道:“下次,月儿不许小姐再这般胡为了。哦不,不是下次,是没有下次。” 莫逸清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话,给月儿带来这样大的反响,她安慰的道:“月儿,我这不没事吗,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这话的时候,莫逸清还是有些心虚。她不是被璎珞害了,而是险些被惠妃掐死了。想到这里,再加上月儿刚才提到夜庭宣,莫逸清就有些好奇,如果她真的快不行,夜庭宣会出来救她吗? “不管怎么这样做都不行,不管已什么理由。要真出事,到时可是来都来不及的。”莫逸清再怎么解释,月儿都不许她再冒这种险。莫逸清为了安抚她的心情,也就含糊的答应。 “小姐话可要算话。” “小姐我话自然算话,以后有这种事,我定然会叫上你,不会一人独行。” 在莫逸清再三的保证下,月儿才松了口,不再执着与这一方面的事。莫逸清也趁着这机会,将那夜的事和月儿了一下。当然,她被惠妃袭击一事,并没有告诉月儿,生怕她更加担心。 月儿在听莫逸清讲完她的经历后,心惊胆颤,有些紧张的问道:“圣上会让小姐做什么?这样的交易会不会太过危险。” 莫逸清笑看月儿,觉得月儿有时聪明有时傻,这件事早已不由她做主。她答应与否,早就由不得她,只是能付出的同时得到相应的回报而已。 “傻瓜,即使再危险,小姐我难道就能不去,不去完成圣上的要求吗?” 月儿低头不语,她知道,她就是知道才心疼莫逸清。明知前途危险,还要继续走下去。在流溢堂,她就是一时疏忽,才让歹人有了下手害她的机会。如今,在这馨香馆她依旧无法好好保护她,只能任她自己努力、奋斗。有这一么一瞬间,月儿觉得自己愧对沈氏的交待,愧对自己曾今的誓言。 “小姐,月儿一切都听你的,无论将来如何月儿都会无条件支持小姐。” 莫逸清对月儿的誓言微微一笑,她知道就算月儿不发誓,她也一定会在她身边,因为她相信她。 两人有有笑,时间很快过去,不一会儿就到了用晚膳时间。莫逸清烧虽退了,但还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用过晚膳,她也早早的入睡,休养精神。 夜半,莫逸清有些睡不着,辗转侧身,隐隐感觉身旁有人影,一直盯着自己一般。莫逸清心一慌,睁开双眼要看看她床旁是否坐着人。 不睁开还好,一睁开把莫逸清吓了一跳。她的床旁是坐了一人,那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见自己睁眼,一脸错愕。 “朕还在想要不要叫醒清儿,没想到清儿自己醒了。”夜庭宣帮着莫逸清起身,同时还不忘调戏莫逸清一番。 莫逸清对这调戏只是面无波澜,没有太大的起伏,这让夜庭宣有了一丝挫折感,叹了一口气,略显失望的道:“唉~清儿还真是清冷,都不附和一下。” ‘呃’莫逸清有些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夜庭宣到来的目的:“嫔妾近日身子不太利索,恐让圣上失望了。圣上夜半至此,不知所为何事?” 夜庭宣搂过莫逸清,与她一同并躺在床榻上,柔声道:“朕就是知道清儿病了,所以才来看你的。怎么清儿你不欢迎朕吗?” 莫逸清摇摇头,她当然不能不,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他要到哪她难道还能阻止吗?明知了也白,还不如不。 “能得到圣上的关怀,是嫔妾的福气,嫔妾又怎会有怨言呢?”莫逸清的一番话,即给了夜庭宣面子,也将气氛扭转。 夜庭宣在听了莫逸清这番话后,确实很受用,和莫逸清聊了一些近日的趣事,逗得莫逸清吃吃低笑。只因夜深众人都睡去,故而两人不敢大声笑。 笑一阵后,夜庭宣面色开始渐渐正容,收起了刚才一副嬉笑的样子,这让莫逸清开始警觉。 “昨日,凝儿和胎儿差点遭不测,幸好黎洛及时发现,才没有发生悲剧。” “竟有此事。”莫逸清一听到关于陆婉凝的事,立刻来了劲,人也清醒不少,她焦急的询问:“那凝姐姐如今怎样,有没有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在黎洛的医术下,胎儿保住了,只是往后要特别小心,再有差错可就难了。” “那圣上可查到凶手是谁?”在确认陆婉凝没有大碍后,莫逸清接着想到的就是凶手是谁。如果让她知道是何人如此歹毒,她绝不会放过那人,即使拼上自己的性命。 “是朗氏所?br /gt; 后宫之清悠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12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12部分阅读 所为。”夜庭宣在到凶手时,目光有些闪烁,让莫逸清有些怀疑他的辞。夜庭宣也发现莫逸清的疑惑,开口解释,“朗氏她们是想让朕无后,到时她们就可以拥举齐王上位了。” 这一解释的确很有服力,莫逸清也有些相信这一法。如今的夜庭宣膝下就一个皇长子,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皇子。而皇长子夜郝珉她也是接触过的,月儿曾他身子孱弱,能不能活到成年还有些未知。 怎么夜庭宣登基十年,后-宫妃嫔也不少,子嗣应当不该这么少才是。他的唯一儿子,是他在做王爷的时候有的。然他一登基后,却再没有皇子诞生或存活,这一件事的确让人起疑,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 想到皇子方面,莫逸清就想起冯秋敏,她痛失掉的好像也是一个小皇子。看来,这宫中真的有人不想夜庭宣有后。夜庭宣无后,最有嫌疑、得利最大的正是朗氏和齐王。掌管后-宫的朗太后,定然不会让大权旁落,她肯定会扶持自己的亲生儿子。 见莫逸清因思考,而眉头紧皱,夜庭宣觉得是该时候了:“清儿,你还记得那夜雪中,朕与你的交易吗?如今,正是开始进行的时候了,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凝儿。” 莫逸清低头,轻咬嘴唇,愁思。夜庭宣终归是帝王,在情与权之间,他还是选择了权利。她有些开始好奇,那个曾今占据夜庭宣心中的女子会是谁,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夜庭宣至今还放在心头。 她如果帮夜庭宣重夺权利,在百年之后,夜庭宣可还会记得自己吗?像那个女子一般,还是抛之脑后。 莫逸清轻轻拍打自己的额头,为自己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无聊的念头而懊恼。自己明明要做宠妃,既然要做宠妃,就要做到没有心,不被情爱所困扰。要明确知道情爱,是对宠妃最大的障碍。 夜庭宣见莫逸清不断的拍打额头,以为她头痛。轻轻将她搂过,为她按摩|岤位,让莫逸清稍微舒服一些。 “现在可好些?”夜庭宣的这一举动,让莫逸清一时呆住,她只是为自己的事烦恼,没想到夜庭宣误以为她不舒服。沉默,只有沉默是莫逸清如今最佳的选择。 见莫逸清乖乖的任由自己按摩,夜庭宣就以为她是同意了。于是,就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朕希望你接近齐王,取得他的信任,融入朗氏一党中。” “嫔妾只是一介女流,如何能接触的到齐王,并得到他的信任。”莫逸清静静的靠在夜庭宣胸膛,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惊喜总是伴随着失望,让莫逸清开始渐渐习惯。 “朕相信清儿的能力,你一定能办到。至于如何接触齐王,朕早已为清儿想好。齐王每月月初和月中、各种的节日,都会入宫给太后请安。今年的除夕晚宴,齐王可定会出席。到时,朕想办法让齐王离席,而清儿就借助这次机会接近他。” 莫逸清舒了一口,只简单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夜庭宣的计划早就部署好了,这次来找她不过是知会她一声而已。 ☆、第四十四章夜见齐王 千盼万盼的除夕夜,终于到来,整个皇宫热闹非凡,即使冷僻的眠竹宫同样也热闹的很。众宫人开始打扫、整理宫殿,以此迎贺新的一年,期望新的一年能有好运降临。 众人脸上都洋溢的笑容,而莫逸清却冷眼旁观众人。看着众人笑意融融,内心却有一种荒凉感而过。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自己就该勇敢、坚持不懈的走下去,不能因一点点挫折而放弃,否则永远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 月儿见众人都在忙碌,唯独莫逸清一人发愣、出神,上前轻声呼喊道:“主子?主子?” ‘呃’在月儿叫唤了几声后,莫逸清才反应过来,淡然道:“月儿,有什么事吗?” 月儿干笑一声,道:“月儿是没什么事,倒是主子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 “自己种下的苦果,定然要自己承受。”完,莫逸清起身,静观外头的院子。 自她跟踪璎珞之后的一段日子,时常有几场小雪,零散的雪花飘落。除夕夜过后,莫逸清的人生将会有一个新的转折,是荣还是败就此一举。 前些日子,她费尽心思要找出内j,不过短短数日,却改变了立场,换成她去做夜庭宣的细作了,去刺探朗氏与齐王的阴谋。 入夜,前头永安宫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十分的热闹。馨香馆的众人,遥遥望着那明亮的,无不露出羡慕的表情。 莫逸清以身子抱恙为由,偷偷回房,让月儿蘀她守好房门,谨防有人闯进来,破坏了计划。自己则重装打扮,要以第一眼入了齐王夜庭安之眼。 一袭墨鸀锦缎宫装,下身着一条深兰色梅竹兰襕边荷叶裙,身披湖蓝织锦棉披。头上简单挽了倾髻,只以镶水琉石镂空云烟银铀插入鬓中,周旁再以颗颗细小珍珠点缀。朴素又不失精致,在这热闹的日子里,也算一道特异的风景。 回想莫逸清入宫如此之久,还是第一次这样的为妆容费心。可这般的费心,却是为吸引一人的注意,而且还是带有不良目的的接近。 莫逸清轻叹一声,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以牺牲他人为助力。可自己若不这么做,又会有怎样的下场。倘若自己没有答应夜庭宣的要求,没有跟踪璎珞,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也不用这样的矛盾。 以前的自己只是小范围的斗争,只是反击那些要害她的人。即使是害她之人,她也没想到要赶尽杀绝。可如今却是以众多人的性命为赌注,不成|人便成仁,这次的斗争是关乎到大靖的未来由谁来主导。 打江山难,守江山亦是难。为了这江山社稷,总要牺牲许多无辜之人。这次朗氏要败,他们的族人会如何?若夜庭宣失败,那么自己与亲人们又会如何? 太多的难题、太多的考虑,让莫逸清暗生退堂之鼓,自己的双手不知不觉掌握人众多人的生死。 “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快些去吧!”月儿探了探门外的风,不忘的提醒莫逸清赶紧行动,“再晚宴会就要结束了。” “嗯,我知道了。”莫逸清轻声应诺,内心惶恐不安道:“月儿,我这样做对不对。”这一句话,莫逸清终是问出口,她还是内心受不住。 看着莫逸清内心挣扎和矛盾,月儿也有些不忍。可再怎么不忍又能如何,如今走到这一步她们也没有退路了。月儿慎重的道:“这事月儿不好定夺,一切都有小姐您自己做主,相信您自己心中的决定,不要后悔动摇。月儿希望小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依旧保持那个骄傲、自信、有想法的您,而不是如今惶惶不安、处处犹豫不决的您。” 得到月儿的鼓舞,莫逸清撮紧拳头为自己加油打气:“月儿你的对,既然我选择了这一条路,我就要坚持走下去,任何的事都不会动摇我的意念。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消沉,我要做回曾今的自己。只要保住自己的最后底线,那么任何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小姐。”见莫逸清重新恢复士气,月儿激动的上前拥住她,泣声道:“小姐,您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安回来。” “傻丫头,又不是生离死别,用的着这样吗?”悲伤的气氛总是极易传染,月儿一哭,莫逸清也忍不住轻声抽噎,抚着月儿的头,柔声道:“我会接受这一切的后果,只因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完,莫逸清推开月儿,拭去眼角泪水,避过馨香馆众人,朝着最终的目的地——永安宫前去。 这次的计划,既然是夜庭宣提出,那么他定然会给莫逸清安排一个接应。那个接应之人见莫逸清从眠竹宫出来,就为她开途引路。 除夕夜虽然喜庆,宫中的众人也沉浸在这份喜悦中,但该有的防备还是有的。尤其是聚集着众多贵人的永安宫,周围的防备更是严谨,决不让任何可疑之人进入。 引路之人将莫逸清送到永安宫的鸀梅园,就和她道别:“莫嫔主子,奴才就此告辞。鸀梅园往前就是圣上设宴之地,齐王就在那里,今后一切就都靠莫嫔主子您了。” “多谢这位公公相送。”莫逸清与迎路之人气一番,就独自走进鸀梅园中。 这永安宫历来是重大节日设宴之地,它由鸀梅园为分割线,分成前后两殿。前殿是夜庭宣用来宴请皇家子弟与官员的地方,而后殿则是皇后宴请众內命妇与外命妇之地。就算大靖民风开放,也不会让男女同席而宴的。 站在鸀梅园,遥遥可以听闻前殿的人声鼎沸,守卫们在走廊中来回巡视。莫逸清躲在一树鸀梅之后,静观前殿动静。见一批侍卫走过,莫逸清就迅速的冲入廊内,寻找夜庭宣所的屋子。前殿不仅只是一个大殿,同时还有许多的屋子,用来更衣或稍做休息只用。 找到目的地后,莫逸清一手按在门上,正准备推门而入。门自动的打开,门后是一俊朗青年,眉眼间与夜庭宣有几分相思,他一脸惊愕的看着莫逸清,好像对莫逸清的出现很是惊讶。 莫逸清同样也是惊讶的看着面前之人,与之不同的是,她是惊讶面前之人就这么的唐突出现,让自己一时无法应对。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对视。 莫逸清首先回过神,觉得这样做太失礼,会给夜庭安留下不好的影响,急忙收回刚才要推门的手,面颊羞红的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里头的是当今圣上?”夜庭安托腮,打量着眼前之人。只看她的一身打扮,就知道她身份不低,肯定不是宫女之流。能如此上心夜庭宣的,就只剩下宫中妃嫔了。可这夜中相投,手段也太差了,多半是会被夜庭宣厌恶的。 “你~”莫逸清脸色煞白,对夜庭安的羞辱很是气愤,指着夜庭安恶狠狠的道:“你休要侮辱人。” 面对莫逸清的指责,夜庭安却没有一丝悔意,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你都做了,又何必怕别人呢?” 一时泪水夺眶而出,莫逸清泪眼婆娑的盯着夜庭安不言。到把夜庭安看的不安,他深更半夜与夜庭宣的妃子独处,本就不和礼仪,如今面前之人还偏偏缠着自己,一点也不想离去的意思。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夜庭安脑中浮现。 见夜庭安呆滞,莫逸清也没有想到自己演技如此精湛,将夜庭安唬住了。第一步完成,那么就该行下一步了。莫逸清掏出自己精心准备的帕子,轻轻抹去眼角泪水,哀怨道:“为何上苍要这般待我,我只是想在这深宫中生存而已,为何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夜庭安起先就有些厌恶莫逸清,见她哭泣装可怜更是嫌弃。但莫逸清手中的帕子,却一直吸引着他的目光,也不顾什么礼仪,伸手就将手帕抢来,摊开细细观赏。 莫逸清被夜庭安这一举动吓到,急忙双手护住自己的身体,惊恐的看着夜庭安。见夜庭安一直专注手帕,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的计策成功了。早先朗湘悠的示好,可算帮了自己一把,让自己知道夜庭安的一些喜好。 “这帕子上的图案?”夜庭安举着手帕,质问莫逸清。 莫逸清则不断后退,非常的害怕夜庭安。夜庭安见状,连忙安抚道:“你爀要害怕,本王不会伤害你的,本王只是想知道这帕子上的画是谁做的。” “本王?你是王爷?” “嗯”夜庭安点点头,算是间接承认。 莫逸清在得到夜庭安的确认后,更是惶恐不安,嘴边呢喃道:“这可糟了,万一传出去,我可要倒大霉了。”也不顾夜庭安的叫喊,莫逸清急匆匆的跑掉。 夜庭安紧握手中帕子,今夜太过特殊,他不好紧随莫逸清而去,只能任由她消失在鸀梅园中。 “堂哥。”朗湘悠轻声呼喊,见夜庭安专注鸀梅园,也一同望去。她刚来就见夜庭安与一女子交谈,而后那女子飞快逃离,见那女子的身影有几分的眼熟。 “原来是婕妤娘娘。”夜庭安恭敬的向朗湘悠行礼,收回刚才的失神。 朗湘悠见夜庭安他对自己如此恭敬,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连带着语气也有些酸溜溜:“堂哥,你就这么生分吗?”泪水在她眼中回荡,只是迟迟不落下。 “不是我要生分,只是你我早该如此。原先我是你的姐夫,而今你却成了皇兄的女人,这样的身份之差,注定我们不能再如曾经那般。” “可……”朗湘悠还想争辩,但见夜庭安手中握的手帕,心境开始有些烦躁,指着帕子道:“那帕子?” 夜庭安见朗湘悠在看到手帕后,脸色突变,举起问道:“庄婕妤,你认识帕子的主人?” “呵呵~”朗湘悠嘴角露出讥讽,这夜庭安难道吃了一次亏,还不知道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入这坑中。此时的朗湘悠早已被冷漠包围,嘲笑道:“齐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骗。” “你这是什么意思。”夜庭安板着脸,很是不喜欢朗湘悠的嘲讽。 “没什么。”朗湘悠撇过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真相来,绝不能让夜庭安再中同一招。 ☆、第四十五章故人来访 雪后,星空璀璨,皑皑白雪,在星光的照耀下意外明亮。眠竹宫中灯火通明,所有的宫人都躲在屋中,等待这一年的过去,来年的到来。 莫逸清悄悄回到馨香馆,在窗口见众人欢声笑语,一点也没有发现她失踪。一颗悬着的心终是放下,她还真怕月儿守不住,让依墨得到了她偷跑出去的消息。 皇后曾严令她,不能胡乱离开眠竹宫,是为了让自己静养,同时也怕病气过到其她妃嫔那里。其实,她根本算是要将自己软禁起来。若按正常的想法,眠竹宫偏远,人丁稀少,夜庭宣定然不会来,同时自己也不可能仅凭自己的能力,顺利去见夜庭宣。见不到夜庭宣,那么久而久之就会被遗弃。在加上久病缠身,无太医救治,那她这个小小的妃嫔定然没有好下场。 只是老天给了她机会,让她不再这寂寥眠竹宫中度日。她遇到了夜庭宣,同时也做出了改变她下半生的要事。可能心怀不忍,但想着分属两个阵营,她也无法。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谁是谁的蜜糖,谁又是谁的砒霜,一切都只能等后世来评断。如今的她,早已身不由己,没有后路,只能直走。 “莫嫔主子。”璎珞的声音在莫逸清身后响起,将莫逸清吓了一跳。璎珞见状,略施歉意道:“奴婢唐突,惊了莫嫔主子,还请见谅。” 莫逸清转身,盯着对自己施礼的璎珞,淡淡道:“起来吧!这深更半夜,不知姑姑到此为何?” 璎珞起身,低头不惧的回道:“那莫嫔主子您呢?” “你~”莫逸清扬起眉毛,非常不喜欢璎珞的语气。虽然月儿曾过她曾奉夜庭宣之命,给她送汤药。但夜庭宣的意思,却是没有这事。依墨的事,已让莫逸清寒透了心,对外人更加的警惕。牢牢的将自己内心封锁,不让它再受伤害。 莫逸清沉着脸,冷声道:“我要做什么事,恐怕不需要向姑姑你交代吧!” “这个是自然。”璎珞依旧低着头,丝毫没有因莫逸清的生气而退缩。 这让莫逸清有一种挫败感,转身不理会璎珞,自顾自的回自己的寝室。 她虽然不信任璎珞,但从她对慕芷薇的态度可以看出,她应该是对自己的主子忠诚,至于其她人就未知了。既然璎珞是一个忠于自己主子之人,那么她绝不会背弃自己的主子。柔妃之死是意外还是人为,恐怕璎珞心中早已有一个谱。她定然不会向她的仇人投诚,那自己也就不用担心她去向人告密。至于其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莫逸清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夜庭宣在支持她。 莫逸清悄悄潜回自己的屋子,屋里的月儿早已等候多时,见莫逸清回来,急忙上前为她松开披风,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小姐,如何?” 莫逸清浅呡一口茶水,对月儿做出一个成功的手势,道:“计划很顺利,只要再循序渐进,定能夺得齐王的信任。” “那就太好了。”月儿喜上眉头,为莫逸清的成功感到高兴。在接下来的日子,莫逸清只要再等时机,一步步的将夜庭安攻破。果然,小姐没有让自己失望,她依旧是那个聪慧的小姐。 莫逸清稍作休息之后,就出去和馨香馆众人一同守岁。计划成功,连带着莫逸清心情也好了许多,见谁都是和和气气。不忘给众人一个丰盛的礼包,算是感谢这些时日对自己的照顾。 新春之际,各宫繁忙,眠竹宫因地处偏僻,相对来安静一些,没有太多的琐事。莫逸清闲来无事,与馨香馆的众人玩一些幼时的小玩意,日子过的也算舒适。 “主子,庄婕妤来了。”流苏急匆匆的跑进来,原本热闹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 莫逸清放下手中的叶子牌,起身整理衣服的褶皱,平静的对流苏吩咐道:“去请庄婕妤进来。”叮嘱完流苏,莫逸清也不忘嘱咐其他人,“把东西收拾一下,人见了可不好。” “是。”依墨带着其他人收拾物品,月儿则陪莫逸清去见朗湘悠。 “婕妤姐姐来访,妹妹有失远迎,还忘姐姐见谅。”来至厅中,莫逸清与朗湘悠气一番,就坐在她临旁的位子。 朗湘悠同样气的回道:“莫嫔妹妹的气色好了不少,这眠竹宫还真是好地方。” 莫逸清笑了笑,让月儿为朗湘悠奉茶,尔后道:“婕妤姐姐笑了,妹妹就老样子,到时姐姐来探望,让妹妹受宠若惊。” “婕妤娘娘。”两人谈话见,月儿将香茗奉上,朗湘悠伸手接过,不先品反而观察茶杯起来,“看来眠竹宫也不是特别的好,妹妹的这用度差了许多。” 朗湘悠这么一,莫逸清面上有些挂不住,她的意思是在责怪自己舀次货招待她吗?朗湘悠虽这样,莫逸清却好脾气的解释道:“妹妹这里不比婕妤姐姐的怡霖殿,东西自然如不的姐姐的眼。” “莫嫔妹妹,此话差异。”朗湘悠将茶杯放下,笑道:“妹妹从前在紫音宫时,这一应用具可比眠竹宫好多了。不想一个迁宫,待遇居然差这么多,姐姐这次回去定要和皇后姐姐好好才是。妹妹只是来眠竹宫养病,可不是被贬冷宫,怎么用度差那么多,实在太不像话了。” 朗湘悠娇嗔内宫局的人办事不力,莫逸清只能在一旁赔笑,心中却对朗湘悠这此来访目的揣度。她应当不会简单的来探访自己,毕竟她和她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如若是为上次与自己谈的事,看样子也不像是,难道她是为除夕夜一事来的。 想到这里,莫逸清开始提高警惕,这一次朗湘悠到访,可能是朗家对自己的试探。自己绝不能有闪失,要知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可没有第二次。 莫逸清在一旁如临大敌,而朗湘悠确实散漫闲聊,半天都没有道莫逸清想听的话。来去都是顾倾城在除夕夜宴上,如何的一鸣惊人,如何惊艳在场众人。 “顾嫔真是用心良苦,为博圣上注意,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哦,不对。”朗湘悠似乎意识到自己错,忙改口,“现在不应该称她顾嫔,应该称丽荣华才是。丽这个封号挺趁她这人的。” 朗湘悠不仅心思细腻,心机深重,讽刺人来也有一定手段。一面顾倾城用心良苦,一面嘲笑她的鲁莽。她当初选择玉孝柔,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朗湘悠。因为她心思实在埋得太深,让人看不透她,自己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与她抗衡。 与其选择未知的未来,还不如挑一个有把握的,只是现实不如莫逸清。她也没有想到玉孝柔如此的反复,墨语兰那样的心狠。莫逸清都有些怀疑,以玉孝柔这样的性格,怎么还能在存活这么久。皇后行为莽撞浅露,那是有朗太后支撑着,那玉孝柔呢?是谁支撑她这么久,会是夜庭宣吗? “婕妤姐姐来找妹妹,不会就是许久这么简单吧!”话一出口,莫逸清就有些后悔,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急进,这样的迫不及待。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再看朗湘悠。 朗湘悠则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双手交叠与膝上,心中却犹豫着要不要将东西给莫逸清。回想除夕那一晚,她算是庆幸也略带失望。 庆幸的是夜庭安还算理智,没有被莫逸清欺骗;失望的是,他的那一番话,让朗湘悠的心异常的疼痛。 夜晚凉风徐徐吹过,夜庭安站在屋檐下,对自己的每一句话,她都印象深刻,记忆犹新:‘我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又怎么会为一个比自己儿女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做出不和礼仪之事,更何况那女人还是皇兄的女人呢?一次被女人欺骗,是我自己的疏忽,但第二次被骗,那就不应该了。’ 莫逸清比他儿女大不了多少,那她又何尝不是;莫逸清是夜庭宣的女人,她同样也是。以往的自己只能远远的关注他,在亲姐姐的离世后,她以为自己有机会了,却不想这只是一场春梦。姐姐伤他如此之深,连带她这个妹妹都不好意思再见他。 许是命运捉弄人,姑母要在家族中选出一个妙龄少女,前往宫中巩固朗家的势力。而她朗湘悠在众多朗家女儿中脱颖而出,带着家族的希望来到这深宫之中。每天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同时应付着众多对自己不利的人。她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别人可以不知道,但她希望那人能明白。 感怀过后,朗湘悠还是将帕子掏出,递至莫逸清面前。莫逸清见茶几上熟悉的手帕,脸上掠过一丝惊愕。虽然是转瞬而过,朗湘悠还是捕捉到了,面带笑意的道:“怎么莫嫔妹妹很是熟悉吗?” 莫逸清连摇手,失口否认:“不,不认识。”这话的,连莫逸清自己多觉得很假、很虚,又何况是聪明如朗湘悠呢? 莫逸清的这一反应该是理所应当,可朗湘悠却想捕捉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内心不希望莫逸清真如她所表现那样,希望她是别有目的。 ☆、第四十六章险象环生(一) “妹妹,不明白婕妤姐姐的意思。”莫逸清有些害怕,不敢直视茶几上那一方手帕,内心却窃喜,自己的计划完美的进行中。 洁白的绢面,只独用墨色描绘出墨竹,一旁还附赠一首小诗。如此的相似,定然能让许多人都分辨不出真伪。这也算是莫逸清的一种骄傲,这是她临摹多月的成果。 夜庭安没有见过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自己。但朗湘悠曾在她第一次探病时,就知道她中意梅川居士的字画。她看到这一方手帕,定然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她想排除疑问,可定会来找自己问个明白。可自己却不能那样轻易的让她知道,不然她那些戏就白演了。 朗湘悠也明白,要让莫逸清承认也不是那么容易,但胜在她有耐心、有决心,要搞明白这里的弯弯道道。 将手帕展开,迎着日光,浅浅光线透过帕子,阴影落在朗湘悠秀美的脸庞。朗湘悠漫不经心的道:“这帕子上的画工还真是精湛,即使是行家也分不出真伪,姐姐和齐王很是想结交一下这位能人,只可惜没有机会。” “婕妤姐姐笑了,以齐王的能力,还能有他找不到的。怎么他都能找到梅川居士的居所,这一小小帕子的主人还会找不到。”莫逸清轻声的回道,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听了莫逸清这番话,朗湘悠脸带愁苦,道:“莫嫔妹妹话的这般轻巧,齐王再有能力,这大靖的后-宫岂是他能深入的。更何况那主人还不想现身,即使本事再大又能如何?” “齐王做不到,婕妤姐姐不是在帮他吗?”莫逸清附和的道,眼神闪烁,依旧不敢直视朗湘悠。 不知不觉斗太久,让朗湘悠有些疲惫,不愿再和莫逸清玩这种游戏,可她又无法逼迫莫逸清。难道来对字迹不成,以莫逸清的狡猾,既然不想承认肯定会找各种借口否认,到时她又能如何。此事的传开,莫逸清没有好下场,夜庭安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恐怕莫逸清不承认,就是算准这一点。 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她就走另一条路。朗湘悠仔细将帕子收好,缓缓开口道:“上一次姐姐与莫嫔妹妹的事,妹妹可还记得?” 莫逸清托腮努力回想一遍,这才悠悠开口询问:“婕妤姐姐问的可是要与妹妹合作一事?” 朗湘悠点头确认,莫逸清见后,笑道:“婕妤姐姐的好意,妹妹明白,只是当初贵妃娘娘如此对妹妹,让妹妹心生灰念,对此等事妹妹恐怕心有余力不足。” “妹妹的担忧,姐姐能理解。但一朝被蛇咬,难道十年怕井绳吗?”朗湘悠微微蹙眉,觉得莫逸清实在太要面子,总要让人三催四请,而不能干干脆脆的。她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对别人的耐心信任。要不是有原因,她早才不会在这里和她唠叨。一个自以为是的人,难成大事。 朗湘悠耐着性子,向莫逸清劝道:“适当放开怀,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更何况陆妹妹如今有了身子,妹妹不当助自己表姐一把吗?” 提到陆婉凝,莫逸清心就开始慌了,生怕朗湘悠会对陆婉凝不利。怎么夜庭宣的话,对她还是有几分阴影。莫逸清压低声音,略带试探的问道:“婕妤姐姐的意思是,有人要害陆姐姐?” “这可不好。”朗湘悠见莫逸清终于动容,调整一个舒适的礀势,淡淡的道:“人心隔肚皮,谁能清楚其她人心中所想。为了某些利益,可能做出一些不耻之事,这些谁又会料到与保证呢?” 莫逸清听完这番话后,低头沉思,好一会儿才回复朗湘悠:“妹妹,要求也不高,只希望能平安渡过下半生,其它别无所求。” 莫逸清的那般真诚,一丝作假的心态都看不出,但朗湘悠心里却一清二楚。她不相信莫逸清会这么无欲无求,但她也不破她,顺应她想要的结果,道:“这点莫嫔妹妹自然可以放心,这一点要求姐姐还是能做到的。” “那以后就有劳婕妤姐姐了。” “这个自然。” 相商好后,朗湘悠也没有多留,带着雪绯、雪绮离开。 只等朗湘悠彻底离开后,月儿才大着胆子与莫逸清:“小姐,你为什么不承认那帕子是你的?” 莫逸清端起月儿奉上的香茗,浅品一口道:“我若承认了,那可不利于计划的进行。” “小姐您难道怕庄婕妤,将您偷见齐王之事抖出来?”月儿继续猜测,对莫逸清这一举有些不明。 莫逸清笑了笑,摇头回道:“这一点,我还不怕,我相信庄婕妤不会将此事出,毕竟对她没有一丝的好处。” “那您为什么还这样,让人觉得您矫情一样。” “好你个月儿。”莫逸清戳了一下月儿的额头,嘟起小嘴不服气的道:“有你这样自己主子的吗?居然小姐我矫情,是不是我平日太放纵你了?” 月儿一听,立马求饶:“小姐,月儿绝无此意,真是,小姐您要相信月儿。” 看着月儿求饶的样子,莫逸清心中偷笑,表面故作释怀的样子,道:“算了,念你照顾小姐我多年,小姐我就网开一面。” 莫逸清隐藏的再好,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月儿见状,就知道莫逸清是在耍她,跺脚抱怨道:“小姐,你欺负人。” “嘻嘻。”谎言被识破,莫逸清也不再装下去,开怀笑了起来。 笑声欢语,时光飞逝。美好的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流失,让人感叹与遗憾。 在朗湘悠与莫逸清结盟后几日,雪绯前来馨香馆,带来朗湘悠的口讯:“莫嫔主子贵安。”施完礼后,雪绯将主要的目的出,“主子邀莫嫔主子,明夜于荷淳园一会,有要事相见。主子还,莫嫔主子若是真心相待,希望您不要失约,否则主子会不高兴的。” 听了雪绯的禀报,莫逸清有些疑惑了。朗湘悠要见自己,为什么不来馨香馆,非要去荷淳园见面。要知荷淳园的旁边就是慈安宫,朗太后的所居宫殿。一想到朗太后,莫逸清就想起齐王夜庭安。难不成是夜庭安要见自己,而不是朗湘悠。 莫逸清越想越觉得可能,夜庭宣虽是朗太后亲生子,但同时作为王爷,是不能在宫中随意走动的。他想见自己,就只能通过这种方法,遮遮掩掩,不能曝光与人前。而朗湘悠定是怕自己不去,因此没有明主要的用意。 她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夜庭宣要她深入朗氏党派,夜庭安是最佳的突破口。只要取得他的信任,她就能得到朗太后的信任,到时皇后和朗湘悠定不能什么。 去,存在着一定风险。因为她现在还不确定,皇后是不是也知晓她与朗湘悠的谈判。从众方面看,皇后和朗湘悠是有点不和的,自己公然违反皇后的规定,会不会让皇后气急,做出不理智的事。要知去慈安宫定会路过凤栖宫,在途中万一遇到皇后可就不妙了。 不去,又会让朗湘悠觉得自己不够诚意,可能会揣度自己的用意,到时得不偿失可不好。 就在莫逸清独自一人在房中,思考去与不去的问题,夜庭宣突然出现。 “清儿,在为何事烦恼?眉头都打结了。”夜庭宣依旧半吊子,与莫逸清话带着几分戏虐。 莫逸清脸一沉,没好气的道:“还不是圣上施加给嫔妾的烦恼。” “竟有此事。”夜庭宣搂住莫逸清的纤腰,动作暧昧,有点不可置信的:“不想朕居然给清儿带来如此困惑,实在不该,实在不该。”夜庭宣边边惋惜。 莫逸清不想和夜庭宣玩暧昧,将他手舀开,一本正经的道:“庄婕妤邀嫔妾,明夜去荷淳园一会,嫔妾觉得很有可能是齐王要见嫔妾。” 夜庭宣只“嗯~”一声,让莫逸清有些火大,怒道:“和你正事呢,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话一出口,莫逸清就发现不妙,忙捂住嘴巴,查看夜庭宣的反应。夜庭宣起先一愣,后又很快恢复神态。想必从来没有一个妃嫔,会用这种语气如此跟他话。 “清儿果真与其她妃嫔不同,骂朕也这么直接。” “嫔妾不是有意的,还望圣上见谅。”莫逸清看夜庭宣语气不善,急忙低头求饶。 “呵呵~”夜庭宣笑着将莫逸清扶起,笑道:“朕和清儿开玩笑,清儿无需当真。”完,夜庭宣神态肃穆,正正经经的对莫逸清:“既然庄婕妤邀你,你就去好了,其它方面的事,你无需顾虑。” 夜庭宣虽再三保证,莫逸清还是有些不放心,开口道:“去荷淳园肯定要经过凤栖宫,到时引起皇后的注意可不好。” “这点清儿更不用担心,到时朕定会亲自去牵制住皇后,不会让她注意到你的,你就放心去赴约。” 直到听到这句话,莫逸清才放下心来。见夜色越发晚,准备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以备明日斗争。可左等右等都不见夜庭宣离开,莫逸清有些沉不住气,问道:“圣上怎么还不走?” “朕为什么要走?” “因为嫔妾有休息了。”见夜庭宣这幅样子,莫逸清心中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结果还真如她所料,夜庭宣居然耍起无赖,“那敢情正好,朕可以陪清儿一同休息。”着,夜庭宣就要上前楼莫逸清。 莫逸清见状,连忙闪躲。她也不是没有侍过寝,没有少女那般羞涩,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夜庭宣这样的调戏。怎么他们现在处地尴尬,哪里还有心思开这种的玩笑。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道:“圣上。” 夜庭宣看莫逸清真生气,摆了摆手,可怜兮兮的道:“既然清儿不愿,朕也就不强求。等清儿来日成了宠妃,朕再陪清儿一同休息可好。” 莫逸清觉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去揍夜庭宣。但理性让她冷静,不能做这般冲动之事。只能暗自撮拳头,将怒火强压住。 见玩笑开的差不多,夜庭宣也不想真惹莫逸清发怒,到时暴露行踪可不好。与莫逸清道别后,就从窗口离开。 确认夜庭宣离开后,莫逸清这才松了一口气,满身疲惫的躺到床榻上。 ☆、第四十七章险象环生(二) 次夜,快到莫逸清与朗湘悠约定的时间。莫逸清和月儿在馨香馆布置一番,商量好词后,莫逸清就又悄悄的偷跑出眠竹宫。为了避人耳目,莫逸清此次刻意挑选偏暗的服装。这一次的行动,与上一次不同,她必须时刻小心,谨防暴漏身份。 在宫中长长的甬道上,点点烛光,微微照亮道路。在刚离开眠竹宫,甬道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越深入权贵的焦点,巡逻之人越发多起来,让莫逸清举步难艰。 莫逸清悄悄躲在宫墙后面,望着来往的巡逻侍卫,对朗湘悠不由抱怨起来。要不是她怕自己不去,会让朗湘悠觉得自己无诚意,她才不会冒这个险。但想到今后美好的未来,莫逸清还是咬咬牙,豁出去了。 她一路闪躲,躲过巡逻侍卫的视线,不消一阵的时间,就从眠竹宫走到了紫音宫。只要过了紫音宫,就是皇后的凤栖宫,然后直走就是朗太后的慈安宫。不出意外,她定能准时到达约定的地方。 莫逸清沿着紫音宫宫墙,一路小心谨慎。这个她曾今住过大半年的宫殿,这个让她首次尝试背叛的宫殿,如今离自己这般的近,心中五味成杂,百感交集。轻叹一口气,往事如烟,不该再遗留过往,走出过去,重新生活才是要事。 不知不觉中,莫逸清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离开这个让她伤心难过的地方。路至紫音宫转角,莫逸清隐隐听到有人声。警觉的莫逸清立刻停住脚步,探出半个头打量前头情况。只见微暗的甬道上,站着两个身影,一内侍一宫女的人影,两人悉悉索索好像在谈什么。 莫逸清回过头,很是不解怎么会有两人在这里,而且那个宫女的身影还非常的眼熟,总觉的在那里见过。 不远处两人交谈的话语飘来,很轻很轻,让人听不真切。莫逸清收敛神思,也只能大略听到一些片面之词。好像是宫女的主子,让内侍做了什么事情,这个内侍特意来要钱。 急切赴约的莫逸清,不想被两人拖延,心中只求这两人快将话讲完,自己也好离开这里。可偏偏不如莫逸清的愿,两人就那么耗着不走,弄的莫逸清焦急万分,有些责怪自己怎么不早出来。早出来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她也不会被耽搁。 不知朗湘悠会不会体谅自己,夜庭安会不会等自己。要是这次计划落空,她都不敢想结局。莫逸清再次偷偷查探情况,原本心平气和的两人,不知什么原因争吵起来,音量也大了起来。即使身在远处的莫逸清,也能大致听清他们的对话。 “织夏姑娘,你们这样做可不厚道,我可是冒风险为娘娘做事的,这么一点小钱你们是打发叫花子啊!”内侍的情绪高涨,语气相冲。 那个被称为织夏的宫女,样子十分的焦急,急忙制止内侍大声叫喊。这一举动,非但没有止住,反而让内侍气焰更盛,口出狂言:“你们敢做就要敢当,这样算什么意思?我小达子也不是好惹的,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 “你到底想怎样?”织夏终于爆发,对小达子吼道:“做人不要太贪心,你也要想想你自己的身份,太过猖狂可没有好下场。” “呵~你这是?br /gt; 后宫之清悠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13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13部分阅读 是要挟我吗?”对于织夏的恐吓,小达子一丝害怕也没有,依旧扯拉着嗓子叫道:“不过就是一个侯爷的女儿,得意个什么。只要我把这事公之于众,侯爷再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 完,小达子转身就要离去,却被织夏一把捉住衣服,惊恐的道:“小达子,你想做什么?”听到小达子要将自家主子的事外漏,织夏不免紧张起来,牢牢抓住小达子,不让其离去。 被织夏这么一抓,小达子有些火大,一把将推开织夏。织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撞到甬道边上的路灯,额头正好撞到石柱,鲜血瞬时涌出。织夏挣扎了几下,终是无力的倒下。 小达子见倒在血泊中的织夏,举足无措,正要逃亡,却见两旁灯火靠近,自己已是无路可逃。 躲在暗处的莫逸清,也不曾想到小达子居然会这样做,正准备逃离这里。却不想早前两人大声的争吵,早已吸引巡逻侍卫的注意,如今将三人包围。 另一边凤栖宫中,夜庭宣与皇后把酒言欢,聊得很是欢快。皇后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冷漠的夜庭宣,今日居然突发奇想来找自己。皇后虽为皇后,但也有女儿家的心愿,也希望能得到自己夫君的关注。夜庭宣的这一行为,正好满足她的女儿家心思。 皇后低眉羞涩的与夜庭宣相谈,内心小鹿乱撞,极其不好意思。 夜庭宣则面露笑意,心情非常好的欣赏皇后表情。皇后平时虽小肚鸡肠、喜争风吃醋,但她却思想单纯,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比之朗湘悠实在是差之千里。他也庆幸是她做了皇后,要是换成其她人,恐怕他的后-宫更要乌烟瘴气,他更是头疼不已。 “圣上。”王季福急匆匆进入殿内,向两人行礼,一脸焦急的看着夜庭宣。 皇后见状,嘟起小嘴,很是不满道:“有什么事快,支支吾吾做什么?” “梓潼言之有理,季福你就直言吧!” 王季福见夜庭宣帮皇后话,总觉得也不是,不也不是。转念心想,自己不,终会有人来,与其等别人,还不如自己来。王季福一狠心,还是了出来:“据巡逻侍卫长来报,紫音宫外有一命案发生。” “就这事,值得你这么支支吾吾的吗?”皇后一听是这种事,立马没了兴趣,更加责怪王季福。 “听闻此事与莫嫔主子有关。”毕,王季福好不忘打量夜庭宣的反应。 夜庭宣在闻得王季福的禀报后,身子微微一动。眼睛瞪向王季福,责怪他怎么口无遮拦,这种事怎么能在皇后面前。 王季福微怂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是他老人家要他的,他也不想这样的。 ‘啪’皇后听后大怒,重重拍打桌面,倏然起身大声道:“莫嫔实在太不将本宫放在眼中,居然敢无视本宫的脀旨。来人,摆驾。” 凤栖宫宫人闻皇后叫唤,迅速来至殿前,等候皇后的下令。皇后见后,心满意足,转身收敛怒意,欠身对夜庭宣道:“臣妾先去处理一些事物,稍后再来陪圣上。” “不用了。”夜庭宣回绝皇后的提议,起身道:“此事非同小可,朕要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完,夜庭宣也不顾皇后微变的脸色,招来王季福,摆驾紫音宫。他实在不太放心由皇后处理,以她的个性,不管莫逸清有无冤情,她都不会给她好下场。自己亲自处理,指不定能让莫逸清化险为夷。 紫音宫,韵音殿内,灯火通明,人员齐聚。玉孝柔打着哈欠,在印月服侍下坐在大殿之中。她的下坐是顾倾城,此时忧心重重、焦虑不安,她在听到织夏的死讯时,就一直惶恐至今。在听闻帝后来审,更是紧张之极。 同住紫音宫的星儿,在一听夜庭宣要来,兴奋不已,急忙精心打扮一番,希望能以此入夜庭宣之眼。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行为,在玉孝柔眼中却是一种滑稽、一种笑话。 “圣上、皇后娘娘驾到。”门外的内侍朗声喊道。 屋内众人则在听到这声喊叫后,纷纷下跪迎接夜庭宣和皇后的到来。待至两人入座后,夜庭宣命众人平身入座。此刻的众人,这才敢起身入座。 玉孝柔坐下后,率先开口问道:“如此小事,何须动劳圣上您前来,娘娘来了就行了。” “贵妃妹妹的话有几分道理。”一向与自己做对的玉孝柔,今日居然到自己所想,这让皇后很是高兴,附和道:“此等内宫之事,还是交由臣妾和妹妹来处理就是了。” “朕不明梓潼与柔儿之意,莫嫔好歹也是正经的妃嫔,出了这等事,怎能是小事。”皇后与玉孝柔的你一言我一句,让夜庭宣非常气愤,冷着一张脸道。 “臣妾并没有此意。”见夜庭宣生气,皇后与玉孝柔也不敢再多言,深怕再惹夜庭宣不快。 “既然如此,那就快些审问,此事决就这样含糊了解。”夜庭宣看两人老实许多,就急忙催促审案。他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事很快就会传到朗太后耳中。到时他再想有所作为,也无能为力,需把握时机才是关键。 夜庭宣一声命下,内侍将两个嫌疑人带上,跪在韵音殿殿中央。 莫逸清很是平静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清如今的表情。 而一旁的小达子,却诚惶诚恐,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看的出极其的害怕。刚才嚣张的气焰,在织夏触石柱的那一刻,就焉了下去。如今没有倒下,也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莫嫔,你好大的胆子。”皇后在见到莫逸清出来,胸口澎湃,止不住怒火,咬牙切齿道:“尽然敢无视本宫的脀旨。” ☆、第四十八章险象环生(三) “莫嫔,你好大的胆子。”皇后在见到莫逸清出来,胸口澎湃,止不住怒火,咬牙切齿道:“尽然敢无视本宫的脀旨。” “皇后娘娘明察,嫔妾是有原因的。”莫逸清扬起俏脸,双眼朦胧、泪光点点,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无法忍心责罚她。 玉孝柔见莫逸清这副模样,倒吸一口气,心中暗称这莫逸清果真心机深重。她这幅摸样,要是只对皇后和她,定然无效。但现今不同,夜庭宣也在场,见到美人落泪,夜庭宣岂有不动心之理,不为她辩解的道理。 “梓潼,这事恐怕有蹊跷,还是听莫嫔讲讲各种缘由。”夜庭宣开口帮衬。他在见到莫逸清抬头的一瞬间,也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莫逸清这般聪明,短短一会儿就想好对策。知道自己肯定会帮她,就伺机给自己一个帮她的机会。这一招用的很是妙,即不会让人起疑,也能脱身,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她。 “圣上,这~”皇后有些为难,厉色扫过莫逸清,对她怨恨不已。本来她打断她和夜庭宣,就已让自己不开心,如今还在她面前引诱夜庭宣,实在太可恨了。她要是不除掉莫逸清,她就不姓朗。 玉孝柔见皇后左右为难为难,迟迟不开口,径自道:“圣上,这种证据确焀之事,何须再审,快快处置凶手是。”她原先觉得墨语兰太过大惊小怪,如今觉得她非常有道理,自己当初真是被冯秋敏蒙蔽了。莫逸清果真不是一个善类,先是避过嫁祸她假孕一事,尔后病重贬入眠竹宫之后,还能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这里。先前太过仁慈,这次她绝不收下留情。 “贵妃娘娘根本没有询问,何来知晓是证据确焀。”莫逸清极其委屈,觉得玉孝柔冤枉她,情绪也连带着激动起来,“你这样做,无非是还在埋怨嫔妾而已。可这,又不是嫔妾愿意的。” 莫逸清知道这一次,皇后和玉孝柔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想要活,就要靠自己出谋解救。起先她还有点担心,但在见到夜庭宣的一刻,她就放下心来,她知道他定会帮自己。然自己也不能傻傻等他来救,自己也要出一份力,一份助力。 “圣上,皇后娘娘明鉴,嫔妾是被冤枉的。”与玉孝柔对峙完,莫逸清转身向殿里的两个高位者求救。 皇后轻抚护甲,平缓情绪,冷冷的道:“莫嫔,你你是冤枉的,是有原因的。那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你把这些事给本宫一一道明,如有半点谎言,绝不轻饶你。” 想皇后谢恩后,莫逸清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嫔妾本是想谨遵皇后娘娘的脀旨,在眠竹宫静心休养。只是今日晨里,嫔妾从某宫人那里听陆嫔姐姐身子不适,嫔妾一时心急,关心陆嫔姐姐的身子,就忘了娘娘的嘱咐,偷偷离宫去探望陆嫔姐姐。至于宫女猝死一事,真的与嫔妾毫无关系,嫔妾只是路过而已。” “莫嫔,你的看似合情合理,但你要本宫如何相信,你有何人证和物证吗?”不管莫逸清怎么,皇后打心眼就不想放过她,也因此不会相信她的辞。 皇后不信,玉孝柔从旁添油加火,让莫逸清危机四伏。夜庭宣就算再想帮她,也没有什么好的突破口。余光扫过一旁的小达子,那个被忽视的真正凶手就在一旁,而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莫逸清的身上。 “你叫什么,怎么会在这里,为何要杀死那个宫女。”夜庭宣指着小达子,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问道。 “圣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 小达子在见夜庭宣指自己,身子早已不听使唤,战战兢兢只知道求饶,哪里还会其它的。 夜庭宣微微皱眉,这小达子看来不给点教训,就不知道实话。 “来人。”夜庭宣大声唤来几个内侍,“把这个不知分寸的奴才带下去,狠狠的打,胆敢在宫中做这等子事,绝不能轻饶。” 小达子一听,立刻急了,边挣脱来拉他的内侍,边喊道:“圣上,奴才不是有意的,是丽容华,是丽容华让织夏……” 小达子的话还没完,顾倾城就倏然起身,指着小达子骂道:“小达子你休要胡言,小心本宫给你好看。” “荣华主子,您不能这样,不能用完小达子,就不顾小达子了。”小达子反击道,他若完蛋,一定要拖个人陪他。 ‘啪’顾倾城以迅雷不及耳之势,给小达子一个狠狠的巴掌,同时还不忘踹他,嘴中不忘咒骂:“你这狗奴才,妄想冤枉本宫。” 众人一时没料到顾倾城会来这么一出,等反应过来,小达子已经伤痕累累。 夜庭宣拉住顾倾城扬起的玉手,大声呵斥道:“丽~容~华~”每一字他都是强忍着怒气而言。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侯爷之女,竟能如此猖狂,如此的不懂规矩。甩开顾倾城的手,将她甩至一旁,语气如百尺寒冰,异常冰冷的道:“看来太后教你,教的还不是太好,大殿之上竟如此无礼。传朕口谕,降丽容华为贵人,夺去封号,给朕在织颜阁好好思过。” 不容众人反驳,夜庭宣招来人将顾倾城带离,不管顾倾城如何呼喊,他依旧是不理会。 见顾倾城的身影消失在韵音殿,莫逸清知道夜庭宣,根本就不想处罚顾倾城。他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包庇顾倾城而已,就她一命而已。想到自己刚才,还为夜庭宣无法出手救自己担忧。现在想来实在太天真了,他想帮自己,根本不需要自己给他台阶。 这样浅显的道理,莫逸清看出来了,玉孝柔同样也看出来了,两人对于这一切都只是默认、不言。独独皇后却不肯轻易结束,抱怨的对夜庭宣道:“圣上,丽容华,哦不对,是顾贵人,她殿前失仪,怎能这般轻易放过她,传出去将宫规置于何处。” “那依梓潼的意思,应当如何处理呢?” 夜庭宣冷冷的看向皇后,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被夜庭宣这么一看,皇后不由哆嗦,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也被咽了下去。她与他成婚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夜庭宣这般盛怒。顾倾城那里不用自己处理,她在夜庭宣心中也早已一落千丈,好不到那里去了。 “圣上所做,自有一定道理,皇后姐姐又怎会有怨词呢?”随声而至的是朗湘悠的倩影,她来至韵音殿中央,向高位者依次行礼,方才抬起头,笑看夜庭宣。 望着朗湘悠的笑脸,夜庭宣却没有什么好心情,顾倾城一事影响实在太大,让他大为头疼。然与朗湘悠话的语气,平和许多:“庄婕妤怎么来了?” 朗湘悠盈盈施礼,回道:“臣妾原本在慈安宫陪太后娘娘,忽闻紫音宫有事发生,太后娘娘特命臣妾前来一探究竟。” “庄婕妤来的甚是巧啊!”夜庭宣回到自己的座位,将朗湘悠细细打量一番。见她平静如水、波澜无惊,一点也看不出她所想,,让人非常的不舒适。 “是啊,婕妤妹妹,你来的正巧,如今正在审问莫嫔杀人之罪呢?”玉孝柔笑盈盈的道,顾倾城她对付不了,那么莫逸清应当没有问题了吧。 朗湘悠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询问道:“贵妃姐姐这话是何意?你难道是亲眼所见,不然怎口口声声莫嫔妹妹杀人呢?” “自是有巡逻侍卫作证,岂容她狡辩。”玉孝柔许是常常败给朗湘悠,因而对她有些生畏,起话来也没有那么有气势。 “既然证据确焀,那为何还要审讯,直接定罪即可。如今依旧没有定罪,恐怕事实并非如此吧!” “婕妤姐姐明鉴。”莫逸清接话道:“妹妹是冤枉的,那宫女真不是妹妹所为,是小达子伤到的,妹妹只是路过而已。” 朗湘悠的到来,连带局势改变,玉孝柔不甘心就此放过莫逸清,继续辩解:“莫嫔事已至此,你再狡辩也没用,圣上和娘娘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定然能判断是非。”和莫逸清完,玉孝柔转而向小达子威胁道:“小达子,你可要实话实,是顾贵人逼迫的,还是莫嫔指使的?” 小达子捂着肿的老高的脸颊,刚才顾倾城一顿暴打,已将他志气磨灭。如今再对上玉孝柔一双威严的目光,小达子更是心惊胆颤,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卖个人情给玉孝柔,指不定自己帮她一把,她还会照顾他家人。 深吸一气,小达子咬牙道:“奴才刚才失言,不是顾贵人逼迫的,是莫嫔指使的。” “哟,你这身伤?”朗湘悠指着小达子的伤口,露出惊讶的表情,“是何人下这么重的手。” “还不是顾贵人,一个侯爷之女,竟然跟个泼妇似得,当庭发癫。”皇后没好气的回道。她起先以为朗湘悠到来,会为她扭转局势。谁知她的到来,非但没有改变局势,反而处处偏帮莫逸清的样子。 原本惊讶的朗湘悠,在听到皇后的话后,更是惊讶:“竟会这样,顾贵人怎么会突然打一个小内侍?” “还不是小达子冤枉顾贵人。”莫逸清一听朗湘悠的语气,就知道她这是打算为自己开脱,更是可怜的道:“小达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先是诬蔑顾贵人,尔后又嫁祸我。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做。”着,莫逸清眼泪就流了下来,掩袖轻泣。 朗湘悠眼波流转,向夜庭宣请示道:“圣上,这小达子反复无常,他的话不可尽信。前会儿他还诬蔑顾贵人,一转眼就又改了辞,他定有问题。”朗湘悠 的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让玉孝柔有些担忧。 ☆、第四十九章险象环生(四) “圣上,奴才没有撒谎,真的没有撒谎。” 小达子的反复,终是让众人对他失去信任,即便他有真话,恐难有人再信任他。是顾倾城逼迫,还是莫逸清指使,早就已经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有人不想莫逸清活而已。 “一个话如此反复之人,叫人如何信任。”朗湘悠转身向夜庭宣请示道:“圣上此事已然明了,依臣妾看定是这小达子受人指使,才会这样先后改辞,至于动机是什么,恐怕只有抓到幕后主使人才知。”话余间,朗湘悠目光不时瞟向玉孝柔,好像认定是玉孝柔指使一般。 玉孝柔被朗湘悠这一举动一惊,暗怪自己刚才太急功心切,一心想要莫逸清的命,却不知将自己也搭了进来。花容尽失,玉孝柔清了清嗓子,略微尴尬道:“圣上,臣妾刚才一时失言,被这奴才弄混了,想来此事应该与莫嫔无关。”今日,玉孝柔知道自己是无法将莫逸清如何,看着场中的气氛,她大致知道有人不想莫逸清死,她再坚持也讨不到好处,还不如就此放手。 玉孝柔想就此放手,朗湘悠却不肯就这样放过她,步步紧逼的道:“贵妃姐姐难道和小达子一样,怎么前言不搭后语,话如此的反复。”朗湘悠望向玉孝柔的眼神,充满讽刺,好像对她的行为不已为耻。 玉孝柔脸一青,跪拜在地,对着夜庭宣与皇后道:“臣妾自知刚才失言,但臣妾也只是心急而已。”着,玉孝柔焦急的滴下几滴泪水,含情脉脉的看向夜庭宣,想用多年的感情来打动他,“臣妾刚才闻小达子是顾贵人逼迫他,后见情况并非如此,就觉得此事有蹊跷。一想数月前,顾贵人曾害莫嫔落马。臣妾当时就想莫嫔如此巧合的出现在那,会不会是报复当日顾贵人所为。” 一提到那次的落马事件,众人就回想那日的情况。那日顾倾城与莫逸清并驰而过,莫逸清却突然落马,险些丧命于马蹄之下,而那匹马也离奇口吐白沫而亡。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玉孝柔的意思,好像在这事是人为,而且还是顾倾城所为。 那次落马,莫逸清也有怀疑过顾倾城。但在与夏明锦交涉后,她可以确定不是顾倾城所为,一向自信的她应该没有想过自己会输,因而没有理由会给自己的坐骑投毒。真正投毒之人,应该另外有人。只是如此事过已久,那些证据也全没有了。 在一旁静观多时的星儿,见场上的情形逆转,站出列来,跪拜在地,向夜庭宣好皇后磕了一个头后,道:“圣上,皇后娘娘,莫嫔对顾贵人确实怀恨已久,私下时常与嫔妾顾贵人的不是,还今后定要好好教训顾贵人。”星儿的一板一眼,好像真的一样。 “星儿。”莫逸清惊恐的叫道,她实在不敢相信,星儿居然这样话,她就这么想要自己死吗?如果她的背叛是让她痛心,那么这次的诬蔑却是让她寒透了心。莫逸清冷笑一声,似是嘲讽自己有眼无珠,道:“莫更衣的还真是真切啊!” “那是,嫔妾可是想来不谎的呢?”星儿自以为莫逸清认栽,却不想她是在嘲讽自己。 有星儿出来这么一认证,玉孝柔也大了胆子,对自己的猜测更加坚信,看向星儿的目光也友善了一些。星儿在接触到玉孝柔的目光后,窃窃自喜,觉得自己离目标又进了一步。 有人倒霉,皇后是不吝嘲讽的,面上平静心中却欢笑不止,侧身与夜庭宣:“圣上,这莫更衣原先是莫嫔从家中带来的家生子,想来只有十分信任,才会带入宫中,因而她的话定然是真的。” 夜庭宣原本阴沉的脸,在听了皇后的话后,更加不善起来。他心中暗暗责怪自己眼瞎,当初怎么就看上这星儿了。同时也为莫逸清暗暗抹汗,她还真是积怨之多,连自己的家生子都来背叛她。 “圣上,既然莫更衣都出来指证,就证明臣妾的想法没有错。”见夜庭宣迟迟不开口,玉孝柔继续煽风点火,“至于她有没有指使小达子就不详了,但她怨恨顾贵人已久确实实情。” “圣上,您难道相信莫更衣的话吗?一个连自己原来的主子,救她一命的主子都能出卖的人,她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心灰意冷的莫逸清,也不再顾忌多年的情谊,当庭决绝道:“嫔妾自认为待莫更衣不差,但她却狼子野心,百般诬蔑嫔妾,再善之人也受不住这般小人。”莫逸清的是泪声俱下,自己是如何的不幸,星儿是如何的卑劣。 星儿有些不平,张口回道:“嫔妾所言句句属实,绝没有撒谎,莫嫔确实有埋怨过顾贵人的。” 看着星儿信誓旦旦样,朗湘悠冷笑道:“莫更衣,你你是句句属实。但你的行为确实让人寒心,让人无法相信你的话。莫嫔再有不是,也曾是你的主子,曾救过你一命。可你呢?为了攀权附贵,背弃你的主子,今日大殿之上,你更是不吝抹黑你的原主子,你居心到底如何?” “嫔妾只是实话实,绝不会因莫嫔是嫔妾的原主子,而颠倒黑白诬蔑他人。”朗湘悠气势汹涌,星儿也不甘人后,抬着头,直直的回朗湘悠。 “好一个正直之人,即使是救命恩人,也可以这般大义灭亲。”夜庭宣鼓起掌,为星儿这义愤填膺之词而鼓掌,“朕不想这之中,居然还有莫更衣这般忠义之士,朕实在是有眼无珠。” 星儿以为夜庭宣是在夸奖她,脸微微一红,露出少女的羞涩。但一旁的玉孝柔却听出,夜庭宣这是嘲讽之意,他根本就不信星儿的辞。 也是,大靖最注重的就是忠孝悌信礼义廉耻,忠诚对于一个人来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身为帝王的夜庭宣,他更是厌恶不忠之人。如果星儿没有先叛离莫逸清的话,也不会有这种结局,她这一步棋算是走错了。 “谢圣上夸奖。”星儿红着脸答谢,只是这一幕落在他人眼中,却异常的好笑,想出头但没有聪明的脑子。 “圣上,依臣妾看,这事根本就不用再查了,明眼就看出所以然了。”看完星儿的表演,朗湘悠淡然道。 夜庭宣心里早有这意思,但还是看了看皇后和玉孝柔的态度,她们俩要是再纠缠下去,自己也不好直接包庇莫逸清,省的计划落空。 皇后见朗湘悠态度坚决,心中虽不快,但也不能什么,总觉得她没理由这样包庇莫逸清,除非是有目的,又或者是授意朗太后,故而她沉默不语,一切仅凭夜庭宣和朗湘悠决定。 而玉孝柔则是认清星儿没戏唱,也就没有再坚持,到时要是一个惹夜庭宣不快,可就得不偿失。与其那样,还不如尽管其变,自己终有一日能要莫逸清好看。 高位者们都表态,星儿再折腾也无济于事,只能愤恨的望着莫逸清离去。 “莫嫔妹妹。”朗湘悠叫住正要离开的莫逸清,上前拉住她手,安慰道:“妹妹爀要再伤心,早日看穿这狼心狗肺之人也是好的,省的来日铸成大错。” “谢婕妤姐姐安慰。”此时的莫逸清,早就因星儿一事,弄的心身疲惫,也没有什么心思和朗湘悠纠缠。 朗湘悠看出莫逸清的难过,但有些话她还是要:“莫嫔妹妹冒险前来,定是重视与姐姐的协议,而姐姐自不会辜负妹妹之意,来日定会帮妹妹一二。”着,朗湘悠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的莫逸清一时呆住。 “庄婕妤这么有空,不知能否与本宫聊聊。” 就在莫逸清纠结朗湘悠笑容之意,皇后带着宫人来至一旁,两人纷纷行礼。皇后招呼两人平身后,无视莫逸清,独独对朗湘悠道:“本宫近日挺想念妹妹的,不知妹妹可否有空与本宫聊聊。” “却之不恭。”朗湘悠爽快的答应皇后的邀请,这让皇后更加确认朗湘悠帮莫逸清是有原因的。 待皇后与朗湘悠离去后,莫逸清独自一人走在这黑夜之中。同样的道路,同样的人,如今变化之大,让人唏嘘。来时,莫逸清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可现在虽光明正大的走在皇宫甬道上,心中却莫名的空缺,一种荒凉、痛的都没有知觉的空缺。 行将至眠竹宫,莫逸清远远的望见有一熟悉身影,走进一看才是夜庭宣。也难怪皇后有空找朗湘悠,原来夜庭宣没有和她在一起。 夜庭宣望着星空,漫不经心的道:“今夜还真是精彩的一夜。” “嗯。”莫逸清低头应承,心中苦涩翻滚,有一种想痛哭的感觉。 夜庭宣搂过快哭出来的莫逸清,柔声道:“事已至此,清儿再伤心也无济于事。” 依偎在夜庭宣怀里,很是温暖,但一想到刚才的一切,莫逸清莫名问道:“如果庄婕妤不出现,你会不会处置我?” 寂静,一阵寂静,让莫逸清心有些慌了。她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问这么一个傻问题。明知夜庭宣包庇顾倾城,存在一定的原因,又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不会。”许久沉默后,夜庭宣开口,“因为朕相信清儿,相信清儿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这一句简单的话,胜过所有的甜言蜜语。没有任何事,比自己在意的人信任自己来的更为感动。 ☆、第五十章璎珞心意(一) 星儿的行为,确实让人痛彻心扉,但同时又得到另一种感动,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有起有落,有悲有喜,才是精彩完美的人生。与其纠结与悲伤之中,还不如坦然面对。痛过伤过之后,就是成长的开始。 月儿见莫逸清正大光明的回来,吓了一大跳,连忙拉她到一旁,轻声责怪道:“小姐,您怎么这么糊涂,这样一来事情不就暴露了。” 莫逸清微笑着回道:“没关系了,我偷偷出眠竹宫一事早已人尽所知。” “啊~”月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莫逸清。在她映像中,莫逸清不是这种冒失之人,她怎么会弄到人尽皆知呢?难道是朗湘悠使诈,故意陷害莫逸清不成。 月儿还想问莫逸清具体情况,依墨就带着馨香馆其它宫人赶至,在给莫逸清行礼后。依墨上前,担忧的问道:“主子,您可有事,刚才紫音宫传来消息,奴婢还以为主子出事了呢?”着,依墨就忍不住哭了起来,依墨的一哭连带着其他人也动容。 望着这一张张伤心难过的脸庞,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莫逸清心中了然。她不想再今晚之事重来,她要当机立断,将一切的恶意扼杀在摇篮,让它没有机会再伤害自己。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莫逸清耐着性子道,当务之急就是先安抚众人,“如果传言是真的,我怎么还能回来呢?” “主子的有理。”依墨擦干眼泪,情深心切道:“只是,主子往后绝不能再做这般危险之事,若担心陆嫔主子,主子大可吩咐奴婢去做,千万不能以身犯险。” “依墨你的消息到是灵通,只消一会儿就知道全情了?” 莫逸清的这一疑问,不由让依墨浑身冒冷汗。今夜的莫逸清是怎么了,怎么开始这样怀疑人。仔细回想来人的通报,依墨有些了然,定然是星儿的事让她产生警觉。要不是朗湘悠力保她,可能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身边之人的背叛,无意是最大的伤害,不仅伤心亦伤神。经这么一出,恐怕日后的日子要艰难许多,她自己可要万般小心才是。 依墨想通后,跪拜在地,向莫逸清求饶:“依墨有错,还请主子惩罚。” “依墨你并没有错,何来处罚一事?”莫逸清冷眼看跪在地上的依墨,不动声色。她才不会中依墨的计,她又没有什么大错,自己处罚她到显得自己小心眼一般。本来自己就处于风尖浪口,再出一些幺蛾子,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我有些累了,就留月儿伺候我,你们都退下吧!”莫逸清挥挥手,将众人遣散,带着月儿回了自己的寝室。 只确认没有人偷听,月儿才放着胆子询问:“小姐,到底反生什么事了,依墨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月儿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要问莫逸清,多到不知该先问哪一个。 莫逸清深吸一口气,这才动容回复月儿的疑问:“刚才我在紫音宫宫门前被抓了,被诬陷指使内侍杀害顾贵人的宫女。” “顾贵人?” “就是原来的丽容华。”莫逸清这才想起,月儿不是依墨,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耐心的解释,“她因犯错,被圣上降位分了。” “从那内侍与宫女隐约的谈话之间,我想顾贵人定是和那内侍做了什么交易,只是后来的报酬并没有让内侍满足,因此那内侍才与她反目。只是那内侍没有想到,他的一失手,害了一条人命,也连带我受了牵连。” 月儿仔细的听着莫逸清的解释,在听到她受内侍的牵连,更是担忧;“那小姐,您又怎么脱险的?想来在清贵妃的地盘,她定然会对小姐不利的。” “月儿,你的顾虑确实没有错。”想起玉孝柔一心要自己死,与朗湘悠的合作,也让她变得心安理得。她如今和玉孝柔,可算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再也没有退路了。 在听完事情的全部,月儿十分的气愤,尤其对星儿的行为更是气愤,恨不得剖开她的胸膛,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如此的心狠,一丝不顾多年的情分。以往只是小打小闹,如今却是要莫逸清的命。要是自己在场,恐怕早就和她拼命了。 她和自己的母亲因走投无路,被莫逸清和沈氏收留,从此在莫家生存,而星儿则是莫逸清在人贩子手中买下的。那时星儿还小,被自己的生父卖钱抵债,人贩子见她样貌不错,就打算将她卖给老鸨。要不是莫逸清和沈氏路过,见她可怜买下了她,她哪有今日的一切,早就成了万人睡,那还能与莫逸清叫板,甚至陷害她。 “我真想看看星儿她到底有没有心,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她总是埋怨小姐不公,待她如何的不好,可她又是怎样呢?先是背着小姐爬床,尔后处处为难小姐,现在更是要小姐的命。这种狼心狗肺之人,月儿我还是第一次见。” 莫逸清见月儿气的快不行,安慰的道:“算了,能真正认清她也为迟不晚,就当是一个教训好了。”莫逸清起初也同月儿这般激动,但在气愤之后只留心寒。如今静下心来一想,觉得自己真是不值,为一个这样的人气愤伤心不值。 自己在这里痛不欲生,她定然在某个角落偷笑。与其被她嘲笑,自己还不如重新振作起来,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懊悔,让她生气。 想到星儿的同时,莫逸清又想起刚才的温情,脸上不自觉的扬起幸福的笑容。 一旁的月儿见莫逸清一会儿愁眉,一会儿高兴,很是奇怪,不由担心莫逸清该不会被星儿气的失心疯了吧!想到这,月儿急忙摇莫逸清,道:“小姐您没事吧!千万不要因为星儿这种人,而过意不去,一时想不开啊!” 莫逸清被月儿摇的头都有些晕了,只能收敛神色,开口阻止:“月儿,你不要再摇了,再摇你小姐我要不行了。” 见莫逸清恢复正常,月儿这才放开她,但语气还是有些不信:“您真的没事?” “真,比珍珠还真。”莫逸清一字一句的回道,她要是再被月儿摇下去,没事也变得有事。 “可您刚刚为什么傻笑?” ‘呃~’莫逸清一时无语,她要如何和月儿。她曾今扬言要做宠妃,这事月儿也是知道的。可要做宠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自己不能动情,一旦动情,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依月儿的性子,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对夜庭宣渐生好感,她定然接受不了,绝对会阻止自己。可不和她讲,自己有心有不安。 一时间,莫逸清头疼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月儿。月儿看着莫逸清痛苦,终是忍不下心,叹气道:“小姐不愿就算了,等您哪天想再告诉月儿不迟。” 月儿的贴心、忠诚,把莫逸清感动的一塌糊涂。她紧紧抱住月儿,有些伤感道:“小姐我只是在想,这宠妃之路还真是艰难,但再艰难我也会克服的。今夜,庄婕妤她信了我的诚意。” 莫逸清终是与月儿了慌,她没有勇气告知她真正的情况。她只能希望在未知的未来,把一切成真,到时再展现给月儿。 真情流露,互诉心事之后,莫逸清平静的坐下,与月儿商量:“庄婕妤那里已经搞定,圣上的任务也算完成一点。没有见到齐王,确实有些可惜,但来日方长,终是有机会的。只要得到朗家的信任,那么离梦想也就更进一步。” “只是眼前,小姐还差一事。”月儿坐在莫逸清的对面,秀气的脸庞,在昏暗的烛光照射下,显得异常深沉,“经刚才一事,月儿觉得自己对宫中动向,实在掌握不及时。而馨香馆的其他人,要不有异心,要不没有人脉,同样不能及时掌握消息。” “月儿你的意思是,要我找一个有人脉的宫人来助我?” “嗯。”月儿点点头,“月儿首次觉得及时得到消息,是那么的重要。” 月儿的想法,莫逸清也不是没有,只是找一个有人脉又忠心的宫人,那是那般的容易的。能有人脉的多半是在宫中混迹多年,而且很多都是有主的,自己又如何能将他们挖过来。即使挖过来,又怎么能保证他们是忠心的,要知道依墨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思考一番后,月儿为莫逸清挑选了一位合适的人选,只是不清楚莫逸清的想法,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您觉得璎珞姑姑怎么样?” 莫逸清望着月儿,对她的话很是诧异,她怎么会想到璎珞。她刚来眠竹宫的时候,确实有意要拉拢璎珞,只是人家不理会自己,一心只想着她原主子的妹妹。如今月儿怎么会有这一想法,这让莫逸清很是疑惑。 月儿知道,自己不给出理由,莫逸清是不会接受的,故而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月儿觉得璎珞姑姑挺忠心的,即使自己主子已逝多年,还依旧忠心耿耿,对原主子的妹妹更是悉心照料。二来,她在宫中多年,定然认识不少人,人脉肯定很广。” “月儿,璎珞之所以这样,可能是没有人肯收留她,又或者她怕人传流言,要知流言在这宫中最是伤人的。” 莫逸清的一番话,看似有道理,月儿听了心里却不是滋味。她知道莫逸清,在尝过多次的背叛后,变得开始疑心加重,但也不能因此一騀子打翻一船人,将所有人都拒之于外啊!总要给人信任,别人才能回以信任的。 “月儿,你既然这样坚持,那么明日我们便试试璎珞,她若有意,我也?pgt; 唤橐舛嘁桓霭锸帧!蹦萸宀幌氪蚧髟露幕裕故峭仔恕?pgt; 听到莫逸清的决定,月儿喜上眉头,露出笑容。 ☆、第五十一章璎珞心意(二) 翌日晨,宫中传出顾倾城因御前失礼而被禁足一事。于此同时,皇后也派人前来为莫逸清诊脉,在确认她病情好的差不多后,皇后就批准她可以在宫中自由行走。这一消息,对于馨香馆众人来无疑是一件喜事。 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流苏兴奋的第一个向莫逸清邀功。莫逸清的解禁,明她有机会翻身,那么自己跟随她也有出头之路了。流苏越想越高兴,不知不觉将自己的想法露在面上。 看着沉浸在自己梦中的流苏,莫逸清并没有什么,只是挥挥手让她离去。如今,她正为璎珞一事而烦恼,根本没有时间来关注流苏。 流苏心情好,也没有计较莫逸清的冷淡,领命离去,与院中的其他人交谈。今日因情况特殊,莫逸清就准了众人休息一日,众人也因此有这么一个休闲的时候。众人围着有有笑,唯独依墨却魂不守舍,时常有走神之意。 “大白日你们不做活,在这里闲聊,难道不怕主子责罚吗?”璎珞看着围在一起馨香馆众人责骂道。 依墨带着众人问安,回道:“姑姑,是主子体恤我等,特赦我们今日休息的。” “哦!”璎珞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回道,好像对莫逸清准许休息一事并不十分在意。反而她还询问莫逸清的动向,在确认她正在馨香馆后,就辞别众人,独自前去寻找莫逸清。 流苏看着渐渐远去的璎珞,撇了撇嘴,不满的道:“哼,等主子重新受宠,看她还怎么得意。” 众人虽不是特别喜欢璎珞,但也不 后宫之清悠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14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14部分阅读 讨厌,向流苏这样裸的出,众人还是有些不喜,纷纷以有要事去做而散开,独独留下流苏一人。看着空旷的院子,流苏只能干生气。 璎珞也没有少来馨香馆,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莫逸清。只见小小的书房,月儿在一旁研磨,而莫逸清则专心作画。璎珞上前行礼道:“莫嫔主子。” 初闻璎珞的声音,莫逸清并没有马上放下手中画笔。只是待画作画的差不多时,她才停下手中的画笔,这才注意到跪拜在面前的璎珞,只淡淡的了一句:“起来吧!” 璎珞闻言起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莫逸清在得知璎珞与慕芷薇的关系后,就曾让小杏子时刻关注两人。据小杏子的回复,慕芷薇近几日与玉孝柔十分的亲近,时常去韵音殿做。在驻秀宫时,她欲与朗湘悠处好关系,结果却得到一番嘲笑。如今她另寻靠山,只是这靠山也不见的有多好。种种的迹象,不难显出慕芷薇想得宠的心思之重。 可惜,这宫中存了这般心思的人实在太多,能真正实现的却少之又少,慕芷薇想要出头有些难度。 “姑姑,不伺候慕妹妹,来找我何事?”莫逸清也不和璎珞卖关子,直接了当的与她聊重点。 面对莫逸清的质问,璎珞心中暗骂自己,既然决定来找莫逸清,又为何要这般吞吞吐吐。深吸一口气,璎珞还是鼓起勇气道:“奴婢有一事要求莫嫔主子。” “哦?”莫逸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对璎珞的求助有些不思议,但还是抑制住这些想法,好奇的询问:“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定会助姑姑一臂之力。” “多谢莫嫔主子。”得知莫逸清答应帮自己,璎珞面露喜色。 莫逸清将璎珞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昨夜,她和月儿才商量要不要笼络璎珞,今日她自己便找上门来,这能不是上苍助她吗?嘴角扬起笑容,在看向璎珞的眼眸,笑意越发加深,机会来临她怎能不跃跃一试。 “不知姑姑前来所求何事?不妨来一听,我也好为姑姑分析一下。”既然要试一试璎珞,那定然要知道她所为何求,自己也好适时出难题。 “奴婢希望莫嫔主子,能帮一帮慕主子。”璎珞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目光,言语却极其的真诚,“奴婢希望莫嫔主子,能打消慕主子想得宠的妄念。” 璎珞的请求也太是奇怪,居然不是求自己帮慕芷薇,而是想着法子打压慕芷薇,这一切让莫逸清有些纳闷,疑惑的问道:“姑姑,该不会是错话了吧?你非但不求我助慕妹妹,反而要打压她是何理?” 这一疑惑,不但莫逸清好奇,连带月儿也很是好奇,两人齐齐关注着璎珞的一举一动。只见璎珞很是镇定的回道:“奴婢就因为希望慕主子好,所以才不愿她有这非分之想。何人求何事,不是光看她的运气,还要看她个人的能力。” “明知是不可为,却妄想为之,非但成不了事,反而还连累了自己。”璎珞扬起脸庞,目光炯炯有神,对自己的言论很是有信心,“正因为关?pgt; 模圆帕私馑囊磺校蔷荒茉谀歉鑫恢谜疚鹊摹s肫淅慈胀纯啵共蝗绲被6稀!?pgt; “姑姑的想法虽好,但慕妹妹她知道吗?你这样的一意孤行,难道不怕往后慕妹妹知道后生气吗?”璎珞的话感人肺腑,所有人听了都会觉得她忠心,爱护自己的主子。但在莫逸清眼里,却不是一个好的开头,慕芷薇明明很想得宠,璎珞却要与她背道而驰,是璎珞自己的主意,还是他人授意,这就不详了。 璎珞摇摇头,显然慕芷薇是不知道她的这番决定,这让莫逸清更是为难。虽然她对慕芷薇看法不高,但一个处理不好,多招一个敌人对自己也是没有好处的。尤其还是身旁的敌人,这让莫逸清有些望而退步。 “姑姑的这个请求,实在是太难办,我可能无法完成了?” 璎珞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为难,但她既然决定来,自然做好准备:“奴婢既然来求助,自然不会空手而来,定会有所表示。” 璎珞这么一,让原本有退意的莫逸清,再次提起兴趣,饶有兴趣的看着璎珞,想看看她能用什么来服自己。 “奴婢观察莫嫔主子多时,可以看出您同样很热心宠妃的位子。然您身旁人员稀缺,对您未来的趋势不太有理。奴婢不才,愿为莫嫔主子献上一二。” “呵呵~”莫逸清掩袖轻笑,不想璎珞居然会来自荐,“姑姑的条件看似很好,可你又有什么把握能让我满意呢?当初柔妃那样的情况,你都也没有助她成为宠妃,何况是今日的我?我自认为自己形势不如柔妃来的有力,境遇也没有她来的好,你又打算如何逆转乾坤呢?” 提到自己的前主子,璎珞的眼神有些黯淡,但很快有恢复过来。故人已逝,本当不该重提,只是新人依旧,自己又怎能舍新人而念旧人呢? “主子之所以这般下场,只是她个人性格所致,并非璎珞知错。”过往的情景一幕幕重现,璎珞心中不甚滋味。如果当初柔妃没有早逝,一切也许会许会是另一般天地。可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只有面对眼前的事实,“错信不该信之人,错用不该用之人,怎能不败?怎能不输?” 夜庭宣的描述是一方面的后-宫,璎珞的描述则是另一面,一个与前朝相关的,一个与个人恩怨有关。 柔妃慕芷蓉,是夜庭宣生母惠妃兄长之女,与夜庭宣也算是表兄妹关系。她曾是与皇后、贤妃水凌楠,一同以一后两妃的形式入宫,可算是风光无限。 那时的宫中,妃嫔稀少,除却皇后、水凌楠和她,就只剩跟夜庭宣一路从王府至宫中的玉孝柔,在这样佳丽稀少的宫中,她本人也不负期望,以江南女子的柔情,一度受夜庭宣喜爱,在这宫中也算第一人。 只是在柔妃与玉孝柔的交好,再到墨语兰等一些妃嫔的入宫,柔妃的局势开始改变。她不再是后-宫第一人,晚来的墨语兰和白梓吟都有取代她之意,她渐渐地开始受冷落。原本还算平静的宫中,开始掀起一番血雨衅风。各自为营,与之相对。 柔妃在沉寂的一段岁月中,也算相对平安,那些她曾今的对手,开始慢慢陨落。墨语兰的孤傲清高,白梓吟的哑声失歌喉,都让那些曾今的佳人落寞,开始或退离幕前或居于幕后。 敌人一个个下台,预示着朗氏的崛起,皇后渐渐在宫中独撑一片天地,无人能与之抗衡。皇后的得意,却让有些人不甘。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玉孝柔。原本一切的荣华本该属于她,只是皇后的出现,将一切夺走。 不甘心,充斥着玉孝柔的每一个神经,她要将一切夺回。于是,她又找到了从前的柔妃,和她结盟,助她重得夜庭宣的喜爱。但柔妃的有孕,并诞下皇二子,让玉孝柔开始有些慌张。以柔妃在夜庭宣心中的份量和关系,她怕自己到手的荣华会为她人做嫁衣。 结果,后来皇二子的早夭,柔妃的病故,夜郝珉的恶疾缠身,一切的一切恐怕只有玉孝柔一个人清楚。 在听完柔妃的遭遇,莫逸清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曾几何时她的经历与柔妃有几分的相似。与之不同的时,她活了下来,柔妃却早逝。有了眼前的例子,莫逸清又怎么会傻傻的再跳进去呢? 前人经验,后人享用;前人不幸,后人避之。 ☆、第五十二章璎珞心意(三) “信任不该信之人,错用不该用之人,即是奴婢主子的致命点,同时也是莫嫔主子的致命点。” 看着眼前面面俱到的璎珞,莫逸清寻了一个位子坐下,静静聆听璎珞的分析。 “奴婢观察莫嫔主子多时,可以看出您的先天条件一点也不差,缺的只是有一个人引导您而已,一个为您出谋划策之人。” “姑姑请。”莫逸清气的一个请手势,她很想听听别人对她的评价到底是怎样。月儿、陆婉凝和丁妙仪虽然对她也评论过,但多数还是有一点个人情绪在里面。但璎珞不同,她先前没有与自己接触,感情也不是很深,她对自己的评价可以算是观的。 璎珞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莫嫔主子您聪明、有思想、有才华、有胆量,在这宫中也算一亮点,但同时这些也是您的缺点。因为聪明,所以您过于自负,对别人太过低估;因为有思想,所以您不愿被束缚,一旦有人想绑住您,您就要挣扎;因为有才华,所以您过于清高,对于不喜爱之事不加关注;因为有胆量,所以您争强好胜,不懂得藏拙,做事欠妥当。” 听着璎珞的评价,莫逸清暗暗排腹,璎珞看人的眼光确实不错,优缺点共谈,使人可以避免尴尬。在她叙述的四个缺点中,过于自负和不愿束缚这两点,沈氏和月儿也曾提过,只是自己难以改变而已。 既然想拉拢璎珞,莫逸清就想听听她如何帮自己,改善这些缺点:“姑姑言之有理,只是我这些缺点可否能改善?” “难,很难。”璎珞摇摇头,这让莫逸清有些失望,但后来她还是了一些其它的话,“莫嫔主子的这些缺点,虽然一时难改,却是可以避免的。”接着璎珞就一一举例,莫逸清这些缺点带来的危机。 “先过于自负这一点,莫嫔主子在这上面可谓算是吃尽苦头。因为您自负,所以您对自己身边之人太过信任,从而有了莫更衣一事。也因为您对自己能力的自信,而低估了他人,因而被清贵妃等人陷害。” “不愿束缚,这一点比自负还来的严重。莫嫔主子您不喜欢有二心的下人,同时其他人也不喜欢不安分的盟友。您讨厌束缚,所以不会轻易被人掌控,即使被人掌控也只是暂时,只要一有时机您就会反扑。被人掌控虽然不好,但因是讨厌被束缚的原因可就不好了。” “至于清高方面,莫嫔主子虽然不是时常表现,但您的骨子里却有着这种高傲,总拘泥于琐事,这对往后同样不利。”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一点。有胆识是好事,但同时也该注意分寸,就如那次您跟踪奴婢一样。您虽然藏的很完美,但还是有破绽露出。” 听到最后一点,莫逸清有些不好意思,不想自己骄傲的行为,早已被璎珞识破,略显尴尬的询问:“姑姑是如何发现我的?” “从影子。”璎珞详细的解释道:“莫嫔主子很聪明,知道踩着奴婢的脚印,不容易被发现,但您的影子却出卖了您。您知道藏自己的脚印,却忘了您的影子在光线下的投影。” “既然姑姑发现了我,你有为何不识穿我呢?”莫逸清疑惑的问道,她有些不理解璎珞的所作所为。 璎珞笑了笑回道:“因为没有这个必要,识穿了又如何?不识穿了又如何?奴婢能舀莫嫔主子怎样,难不成杀人灭口。奴婢自认为做事坦荡,根本不怕您的跟踪。只是后来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而已。” 良久,两人谈了许多的方面,莫逸清渐渐开始对璎珞改观,觉得与她相识就晚。月儿虽然忠心,也时常为自己出谋划策,但到底经验少,没有璎珞经历的多,有些方面考虑不周。一些细微的地方,月儿这个身边人没有发现,反而让璎珞这个旁观人发现。 听璎珞的一席话,顿时让莫逸清感受良多,觉得璎珞还是有许多可取之处。柔妃的失误,并不能全怪璎珞,主子不给力,下人再能干也是没有用的。每个成功者,不是拥有多样的才华,而是能知人善用人。知哪些人是可用之人,并将他们分配到称职的位子,才是成功者之道。 自己自认为饱读诗书,却不能活学活用,这让莫逸清不免有些汗颜。明知流溢堂是自己的后盾,自己却不怎么上心经营,导致现在内j渗透,自己被人暗害。等自己发现之时,却早已来不及,想恢复过往已是难事。 好在现在为时不完,上苍并没有将她打落谷底,如今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一次,她定要好好珍惜,再不能重蹈覆辙,不然谁能保证还有下一次机会。 莫逸清自决定与璎珞结盟后,就不时找她商量对策。她们之间虽然只是因利益而结盟,但莫逸清相信总有一日,定会让璎珞真心待?pgt; 约海晃渌脑颉?pgt; 既然决定要东山再起,那么一些后续事情还是要准备准备的。补足馨香馆宫人,同时再整顿是莫逸清当先要做的。在璎珞的帮助下,莫逸清从送来的一些小宫女内侍中,挑选几个还算老实敦厚的,填充满馨香馆。再然后,就是明确各人各职。 星儿的叛离,导致莫逸清的贴身宫女少了一人。在考虑众多因素之后,莫逸清决定选择依墨顶星儿的位子,其他人依旧各司其职。 依墨的升迁,让流苏有些不满。璎珞称这是一个好时机,莫逸清既然不能自己处理依墨,那就靠流苏来帮一把,让她来钳制依墨。一来能处理内j,二来可以分散众人注意力。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序中进行。只是老天不想让事情进行的太顺利,给莫逸清的一帆风顺弄了一个绊。 那一日,莫逸清正规划自己的未来,流苏匆匆的进来禀报:“主子,不好了,丁主子出事了。”流苏的神色紧张,让莫逸清断出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将手中之事抛下,招来月儿一同去探望丁妙仪。 流苏见莫逸清紧张,自己也机灵的跟在其后,只为能有机会在莫逸清面前展示。依墨的崛起,大大的刺激到流苏,但莫逸清的暗中示意,却让流苏看到一丝曙光,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她之所以不如依墨,只是缺少一个能让莫逸清深深记住的事。而此次是老天给她的一个机会,她定然要珍惜。 “主子,奴婢知道详情,就让奴婢带您去吧!”流苏跪拜在莫逸清跟前,适时的进言。 莫逸清听后,思虑一番,终是决定了流苏的提议。两人行之眠竹宫宫门口,就与璎珞撞了个正着。莫逸清和璎珞虽有协议,但也只是私底下的商议,并没有名面上行使,因而她们相见也只是如平常一般。 “莫嫔主子贵安。”璎珞见莫逸清神色慌张,知道她定然是有事困扰。一联想她刚刚得知的消息,璎珞就有些明了,见流苏在场,她也只能暗中提示,“莫嫔主子行事这般匆忙,定然有急事,只是积雪残留,小心脚下才是。” “多谢姑姑的关心。”莫逸清如今的脑中都是丁妙仪,身怕一个晚到,误了丁妙仪。在匆忙告别璎珞之后,就带着流苏疾步赶至凤栖宫。丁妙仪与星儿起冲突,惊扰了皇后,如今两人正在凤栖宫受训。星儿的这般行为很有可能受人指使,如果自己不加紧赶过去,丁妙仪必然会有危险。 一路上,莫逸清神色匆匆,在见两旁宫人处理积雪时,璎珞的话再次回响脑中。莫逸清停住脚步,看着路旁的残雪,心中盘算起来。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后头的流苏见状,连忙呼喊莫逸清走错方向。 但此时的莫逸清却顾不得流苏的叫喊,自己因担心丁妙仪,而欠缺思考,险些中了他人的圈套。得知好姐妹有难,自己会着急,那么陆婉凝定然也会。想到她不久前被人暗算,不过短短数月,那j人又再次作祟。陆婉凝本来胎象有些不太好,要是在路上一不小心滑倒,到时一尸两命该找谁负责。 想到这,莫逸清不由加快脚步,在云屏堂与凤栖宫的途中,她果真碰到了陆婉凝。不远处,陆婉凝由两个小内侍抬着正坐在撵轿上,萃莺、萃燕跟在一旁。撵轿因快步行走,显得有些摇晃,看的莫逸清触目惊心。她疾步上前,叫住陆婉凝:“凝姐姐。” 陆婉凝闻声,见是莫逸清,急忙让人停轿,在萃莺的掺扶下,来至莫逸清跟前:“清儿,你怎么来了?身子虽然康复,但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 望着多月未见的陆婉凝,泪水不住在眼眶打滚,莫逸清笑道:“不打紧的,到是凝姐姐如今有了身子,这样雪天乱走可不好,小心伤了胎儿。”完,莫逸清伸手要去抚摸陆婉凝凸起的小腹。数月不见,原本平坦的小腹,如今多了一个生命在里面。 陆婉凝也是许久未见莫逸清,自她有孕开始,她和莫逸清就没有见上一面,如今久相逢,难免有些不舍。但一想到丁妙仪的状况,陆婉凝还是有些着急,拉住莫逸清的手道:“清儿,如今妙仪有危险,我们还是快快赶过去才是。” 话还没有完,陆婉凝就不由分的拉着莫逸清,要往凤栖宫赶去,她与莫逸清的叙旧可以慢慢来,但丁妙仪去等不得。 莫逸清反拉住心切的陆婉凝,摇头道:“凝姐姐万万不可。”着,她就凑到陆婉凝耳旁耳语几句,听的陆婉凝一阵心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莫逸清。 “凝姐姐,你先会云屏堂,妙仪的事就由我来办。” 陆婉凝咬了咬下嘴唇,脸上虽担忧,但还是答应了莫逸清的主意,在萃莺、萃燕的掺扶下回云屏堂,期间频频回头看莫逸清。 待陆婉凝 离去后,莫逸清才放下心来,望向远处的凤栖宫,心中思绪纷乱。 ☆、第五十三章多事春宴(一) 丁妙仪与星儿的争执,主要不是针对丁妙仪而来,也因此丁妙仪并没有得到什么重罚,只是责骂几句就将她放了。这样的结局,让莫逸清更加觉得是陆婉凝而展开的。即使与相安无事的丁妙仪,一同前往云屏堂,莫逸清心中始终的不安。 这一次是她及时发现问题,阻止了陆婉凝,那么以后呢?她能保证每次都发现,并且及时阻止吗?一次、两次可以阻止,但日久天长,敌人躲在暗处,她们是防也防不住的。想要平安无事,只有将不利因素除去。 只有在遇到难题,才会发现自己是那么无助,有那么多的事情无能为力。想要保护自己重视之人,只能变得强大,强大到无人敢招惹。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强,有时连自己都不能保全,更何况是他人呢?看来与朗湘悠结盟一事,要加快点速度才是。 坚定信念后,莫逸清加快脚步去探望陆婉凝。刚到云屏堂,陆婉凝就在门口等候,见两人一同前来,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妙仪,你没事吧?”陆婉凝关怀的检查丁妙仪,见她无事,才肯放了她。当初她刚听丁妙仪出事,就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后悔不该引荐丁妙仪。不引荐她,也就不会发生今日之事。但转念一想,敌人不想放过她们,再怎么藏拙也没有用。 “这次多亏了莫姐姐,妙仪才无事,只是那莫更衣实在太可恨了。”丁妙仪亲昵的挽着莫逸清的胳膊,面露不削的道:“明明什么只是人家手中的工具,居然还那么的嚣张。” 丁妙仪因对星儿的厌恶,连带着她的名字也不想喊。到让一旁的莫逸清有些尴尬,怎么星儿也曾是她带来的人。一想到星儿,莫逸清就想起那晚她诬陷自己,心中的疼痛感袭来。以往她可以麻痹自己,不去想、不去回忆。但经那一事后,她不得不注意星儿,她知道了自己太多的秘密,不久前她可以为了利益陷害自己,指不定以后会做同样的事。那一次是夜庭宣不信任她,可长久以往就不一定了。 人心会变,即使当初关系再好,亦是如此。她对夜庭宣有好感,可他却未必如自己一般。等到两难之时,他会如何选择,自己一点也不知。 与陆婉凝和丁妙仪叙旧一番后,莫逸清就以有事要处理告辞。临走前,不忘嘱咐陆婉凝多加保重自己,万事以自己身子为重。 冬去春来,寒冬将至,万物开始苏醒。雪梅盛开,淡淡香气飘散,引人入胜。眠竹宫碧竹依旧,清新淡雅的气味,与雪梅香气,交相辉映。 莫逸清沉思许久,终是下定决心,招来月儿道:“月儿你准备准备,陪我去一趟怡霖殿,我为上次一事向庄婕妤表示谢意。” “是。”月儿领命,迅速的准备一番,随莫逸清前往朗湘悠所在的沁霖宫。 这是莫逸清第一次来沁霖宫,不同与凤栖宫庄严、紫音宫的华丽、眠竹宫的清新,这儿显得更加朴素大方、简洁清秀。各色玉兰含苞待放,欲与其争艳。看着一路的美景,莫逸清暗暗心称,这朗湘悠与自己心中所想完全不一,多了几分清淡优雅。 “莫嫔姐姐。”王思君的声音由远而近,在宫女的掺扶下渐渐走近,越发臃肿的身材,让她有些举步难艰。本该红润的脸庞,却显得有几分苍白。 莫逸清微微蹙眉,一时没有想到王思君也是住沁霖宫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王思君,莫逸清不得不加强警惕,笑着道:“妹妹身子不便,理当静心休养才是,到处乱走可不好。”莫逸清边,边带着月儿远离王思君,深怕王思君有个意外,祸事惹上身。 莫逸清这边警惕、疏远王思君,王思君却越发要与她亲近,不肯让她离去:“多谢姐姐的关心。妹妹今日得见姐姐,很是欣慰,有许多话想与姐姐一,不知姐姐可有空闲?” “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只是姐姐尚有要事在身,恐不能陪妹妹了。”完,莫逸清就拉着月儿加快脚步离开。谁想王思君在背后拉住她,因自己疾步,而险些让王思君绊倒。好在月儿眼急,一把扶住王思君,这才没有让祸事发生。 莫逸清将王思君扶正,面露怒色道:“妹妹身子不便,就好好的在屋里待着,这样乱跑是何故。万一出了什么好歹,让姐姐如何是好。”王思君的百般纠缠,将莫逸清彻底激怒,不免语气有些冲撞起来,对伺候王思君的宫女也没有好脸色,“还有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不为自家主子着想,到处乱晃。” “是奴婢不对,还请莫嫔主子饶命。”宫女们闻莫逸清的怒言,纷纷下跪求饶。 贴身宫女们下跪求饶,做为主子的王思君却梨花带雨,拉着莫逸清衣袖泣道:“是妹妹的不对,还请姐姐见谅。姐姐千万不要责罚宝珠、宝珍,她们也只是关心妹妹而已。” 原本气愤的莫逸清,被王思君这么一弄更是心烦,心中不知她到底想做什么。直到夜庭宣的声音出现,莫逸清才渐渐有所了解。 “发生何事?怎么这么吵吵闹闹?”夜庭宣在朗湘悠的陪伴下,来至众人面前,一手接过月儿扶住王思君,柔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大碍?” 王思君摇摇头,柔弱的依偎在夜庭宣怀里,怯声道:“嫔妾也不知哪里得罪莫嫔姐姐,要姐姐这样处罚宝珠宝珍她们。”苍白的脸色,再加微红的眼眶,无不让人觉得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莫逸清等人在见夜庭宣身影出现,就急急下跪拜见。夜庭宣不让起身,莫逸清等人也不好起身。在听到王思君的诬蔑,莫逸清正是气打一处来,无缘无故就要被人寻麻烦。 而夜庭宣听了王思君的解释,又看了一眼跪拜在地的莫逸清,沉默不语,不知该什么是好。一旁的朗湘悠机灵,知趣道:“圣上,莫嫔妹妹身子才刚刚复原,这冰天雪地的跪着可不好?” “明知自己身子刚复原,就不要到处乱跑,惹事生非。”朗湘悠虽然帮莫逸清话,夜庭宣还是意思的训斥一下。 可这让莫逸清觉得有些委屈了,不由顶撞道:“圣上教训的是,是嫔妾鲁莽,嫔妾不该去扶王才人,更不该关心叮嘱她,应该随她心意,任她在院中闲晃。” “姐姐,妹妹到底那里得罪你了,要你这般冤枉妹妹。”着王思君就躲在夜庭宣怀里痛哭,弄的气氛尴尬无比。 莫逸清死不认错,王思君痛哭流涕,到让夜庭宣烦恼无比,不知该如何下判。顾虑事态轻重,夜庭宣终是舍莫逸清而选王思君:“朕看莫嫔话中气十足,想来身子是完全康复了。既然这样,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完,夜庭宣不顾跪在雪地中的莫逸清,扶着王思君回她的寝室。临走前,王思君还不忘偷偷的看莫逸清一眼,嘴角扬起瞬时而过的笑容。 待夜庭宣他们彻底离开后,朗湘悠才缓缓的开口问道:“莫嫔妹妹向来聪慧,今日怎么这般鲁莽,明知不可违还为之?” “哦,那真是抱歉了,妹妹让婕妤姐姐失望了。”莫逸清还生着刚才的气,话语气不免有些冲。然朗湘悠也不介意,觉得有七情六欲的人才是好掌控的,那些无欲无求之人才是最可怕的,也就不将莫逸清这些气话放在心上。只是摇头叹息,带着自己的宫女离开。 跪了有多久,久的连莫逸清自己也不知道。直到傍晚时分,陆婉凝等人知道后,求着夜庭宣,夜庭宣才放莫逸清回眠竹宫。 一回到眠竹宫,月儿就是火炉、棉衣、棉被、姜汤,一切能暖和的都伺候上,弄的莫逸清有些啼笑皆非,觉得月儿太过紧张。‘阿嚏’一个喷嚏声,让莫逸清有些脸红,只能任由月儿摆弄,不再什么。 直到月儿满意后,她才停止手中的活,让一同帮忙的流苏退下,小心谨慎的对莫逸清道:“小姐,您以后可要远离王才人,王才人的胎象有些不好。” 单看她那张苍白的脸,就知王思君身体有问题,如今得月儿的确认后,更让莫逸清加定信心。好在刚才幸运,没有出什么大乱子,要是王思君摔倒,不幸流产,自己的罪恐怕要更加严重。只是不知王思君到底差到怎样,有些好奇的问道:“王才人情况到底如何?” “脉象虚弱,腹中胎儿可能不太好。”月儿将刚才掺扶王思君时,得到的消息一一告知莫逸清,“月儿在扶王才人时,发现她身体异常轻盈,双手也有轻微震颤,情绪波动非常的大,隐隐有中毒的迹象。” “如若王才人真中毒,那么给她请脉的太医应当发现才是,除非那太医是故意的。”一想到这,莫逸清不觉浑身发颤,心下异常的寒冷,急忙招来流苏,吩咐道:“流苏,你去查查是那位太医为王才人请脉的。” “是。”流苏领命离去。心寒依然没有离莫逸清远去,陆婉凝的胎现在由夜庭宣的人护着,不会有什么问题,而王思君的胎就为之了。只要知道请脉的太医是谁,大概就能知道是何人要害王思君了。 ☆、第五十四章多事春宴(二) 没多久,流苏打听回来,向莫逸清禀报:“是太医院的连太医蘀王才人请脉的。” 连太医,这个熟悉的称呼,又再次进入莫逸清耳中。上一次自己险些被诬陷为假孕,就是这连紫朔来问诊的。没想到王思君的事,又与他有关。看来他与薛绾桃一事,早被j人知晓,并多加被利用,只是可怜白梓吟多番为他们遮掩。 挥手让流苏退下,莫逸清开始思索,是何人要害王思君。从连紫朔这一信息可得知,凶手肯定是玉孝柔一党的人,而其中墨语兰的可能性最高。当初就是她提议要为自己诊脉,然后连紫朔就出现的。她百般算计,不想终有破绽露出,被人抓到把柄。 可一想到以这事扳倒墨语兰,莫逸清就有些不忍。指出王思君中毒一事,就定然会扯出连紫朔,然后他与薛绾桃一事,白梓吟包庇两人一事,定然会接连一二的暴露在大众眼中。让那些歹毒之人得以绳法是好事,可若牵连到无辜之人,莫逸清就有些不忍了。看来这一事,还要再慎重考虑一番。 三月莺时,鸀叶抽新,百花争艳,到处一片祥和温馨。在这鸟语花香之日,皇后宴请宫中众妃嫔,办了一场迎春宴。众妃嫔得到请帖后,纷纷精心打扮,赴这一场迎春宴。 迎春宴设在春眙园,排场华贵奢侈,艳丽妃嫔们从中游走,与园中百花争艳,有一番别样风光。莺声笑语,一派的喜气。皇后也被着喜悦的气氛感染,笑脸迎人,对所有人都是气友好。 虽是家宴,但也少不得规矩,一排排座位也是按着辈分来坐的。皇后的左下首张位子依旧是玉孝柔,而右手的水凌楠,却因身体不适没有前来。玉孝柔之下是墨语兰、冯秋敏,对坐的是白梓吟、朗湘悠、朱皙儿。莫逸清的位分并不高,也因此只是屈居后排,与夏明锦对席而坐。 “春日百花争艳,群鸟高歌,真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皇后举杯,畅谈祝宴词,其她妃嫔也纷纷应和,显得非常融洽。 “这么好玩的宴会,居然不请本郡主,实在太可恶了。”百花深处,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女盈盈而立,秀丽的脸庞竟要将百花比下去,微微嘟起的小嘴,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朗湘悠待看清来人,笑着道:“原来是我们的宝贝郡主光临,有失远迎,还请郡主见谅啊!” 面对朗湘悠的调笑,少女也不甚在意,欢快的坐于她身旁,拉着她胳膊道:“悠姨你欺负我,小心我告诉父王。” “你这淘气鬼。”朗湘悠亲昵的刮了一下少女的鼻子,言语中无不透露亲昵。少女也只是吐吐舌,继续与朗湘悠聊天。 被晾在一旁的皇后,脸色有些微沉,不悦的道:“念娇,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一点规矩都没有。再过个两三年,可就要寻婆家了,到时恐怕让齐王有的烦了。” “大不了就不寻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本郡主没人要似得。”夜念娇对皇后的唠叨,不加理睬,撇过头,继续对朗湘悠道:“皇伯母真是无趣,难怪皇伯父不喜欢她呢?如今看来还真是有些道理。” 夜念娇的天真童语,听在皇后耳中却异常的刺耳,想发作却有不能。谁让她是夜庭安的宝贝女儿,朗太后的宝贝孙女,连带着夜庭宣也将她捧在手心里,她孤家寡人一个又能奈她如何,只能隐忍。 见皇后憋屈隐忍,夜念娇也不想太过,就收了话题,转而和朗湘悠谈她出游的事情。 皇后牵强扯出笑容,向众人介绍了夜念娇后,就与要好的妃嫔开始畅谈,将刚才的尴尬抛之脑后。皇后都这个样子,其她妃嫔又能如何,只得嬉笑谈论近些时日的喜事。不知是何人起了头,众人话题不由转到顾倾城身上。 “咦,顾贵人怎么没来啊!”朱皙儿一扫众席,露出惊讶的表情道:“她不是前不久被解禁了吗?向来喜欢热闹的她居然没来,实在太可惜了。” “就是,据闻顾贵人舞艺之绝让人叹止,没能亲眼所见,实在太可惜了。”没有利益的冲突,冯秋敏还是不介意与朱皙儿唱和的。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算是将顾倾城贬的一无是处,好在她今日没来,不让让她听到了,又会是一场风波。 原先与朗湘悠交谈的夜念娇,见众人热烈探讨顾倾城,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顾贵人是何人?” “她是去年新进的妃嫔。”朱皙儿好心的解释道:“除夕夜曾以一舞鸣人,让许多王爷与大人称赞呢?” “哦,原来就一舞姬啊!”听了朱皙儿的解释,夜念娇唏嘘道,面上露出鄙夷之色。 “你有本事再一边。” 真是曹操,曹操就来。众人刚谈论顾倾城,顾倾城就在宫女的陪伴下,和王思君、文锦珊一同出现。怒气腾腾的顾倾城,恶狠狠的瞪着夜念娇,一副要将她吃掉的样子。 夜念娇那里受过这等的气,扬起下巴,冷讽道:“不就一个长得有几分礀色的舞姬吗?得意个什么劲?” “你~”顾倾城气的十指发颤,就要冲过去打夜念娇,好在一旁的王思君拉住,轻声劝道:“顾姐姐,看这丫头来历不小,你还是不要惹为妙。” 顾倾城甩开王思君的手,理智早已被愤怒掩盖。前不久她受了委屈,今日还要受人侮辱,这口气她哪里能咽的下,她非得给夜念娇一个教训才行。 朗湘悠看出顾倾城的盛怒,觉得此时还是不能得罪晋远侯,柔声劝夜念娇:“阿娇,休要胡言,顾贵人可是晋远侯之女,哪里是什么舞姬。” “悠姨,就算她真是晋远侯之女,那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儿。”朗湘悠虽然解释,但夜念娇依旧不改她的态度,道:“你见过哪家的侯府小姐,抛头露面当众给人跳舞了,这和那些舞姬有什么区别。” 朗湘悠一时哑然,大靖女子虽习舞,但这些也只是跳给自家夫君看,而不是当众表演,做着卑贱舞姬做的事。 “你还敢。”时也快,此刻顾倾城疾步走至夜念娇面前,伸手就要掴夜念娇,好在有人及时制止。 夜庭宣紧紧握住顾倾城的手臂,愤恨的恨不得捏断它,但理智还是让他松开了手,将顾倾城甩至一边,怒道:“你还当真死不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烦同样的错。” 顾倾城在文锦珊和舒春的掺扶下起身,捂着被夜庭宣捏红肿的手臂,泪眼婆裟,泣不成声:“嫔妾哪里做错了,明明就是她先辱骂嫔妾的。”顾倾城指着夜念娇哀嚎道,明明苦主是自己,为何夜庭宣还要偏帮那个丫头片子。 不管顾倾城表现的多么楚楚可怜,夜庭宣丝毫不被影响,厉声道:“你身为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子,不一身作则,反而这般无法无天,朕真不知道晋远侯是怎么教女儿的。” “嫔妾爹没有教好嫔妾,那那个丫头的爹就教好她了吗?对长辈口出恶言,是一个晚辈所为的吗?”夜庭宣的冷漠,让顾倾城更加疯狂,规矩礼仪什么都不在意了,只知道发泄心中的不满,“嫔妾失礼,那她就没有失礼了吗?” “那也是你自找的,其身不正,何以让人敬仰。即使晋远侯来了,本郡主也相信他不会什么?”夜庭宣的出现,让夜念娇更是气势大增,对顾倾城更加肆无忌怛,起话来也越发的刻薄。 夜庭宣看了一眼夜念娇,又看了看顾倾城,心下觉得这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灯,都这么冲动鲁莽。轻轻拉过夜念娇,低声责骂道:“顾贵人再有不是,阿娇你也不该那样她,怎么她也是你的长辈。” “皇伯父。”夜念娇摇晃着夜庭宣的胳膊,撒娇道:“阿娇哪里错了,明明是事实吗?即使晋远侯亲临,恐怕她老人家都没脸见您呢?有这么一个女儿,脸都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面对夜念娇的撒娇撒痴,夜庭宣也是无法,只得先安抚她,然后处置顾倾城:“好了好了,朕不过你。话虽是那么,但你也不可以这样没有规矩,对长辈不尊可不是一个好孩子所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阿娇知道了。”夜念娇爽快的回应,心中却是乐滋滋,她就知道自己只要一撒娇,夜庭宣就会饶了自己,才不会因为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宠妃,就给自己脸色看。 夜庭宣对夜念娇和颜悦色,深深的刺激到顾倾城,她没有想到夜庭宣,居然会为了一个王爷的女儿责骂自己,对那个罪魁祸首却轻易饶恕。心不知不觉疼了起来,如刀割一般,那样的疼痛。顾倾城突然十分后悔来这皇宫,如果没有来,她还是她爹掌中宝贝,百般呵护,不敢有一丝怠慢。然来了这宫中,她处处受人气,被人欺被人耻笑,即使曾对她甜言蜜语的夜庭宣,也能这般冷漠无情。这就是皇家的无情吗?顾倾城算是彻彻底底的体验了一把。 与顾倾城的心伤不同,莫逸清完全是讶异。她知道夜庭宣不喜朗家,那么作为夜庭安女儿的夜念娇,夜庭宣应当同样的讨厌才是。为何他对她这样呵护,好似亲生女儿一般怜爱。不对,即使是亲生女儿如夜水菁和夜水茉,恐怕也没有这种爱护。 莫逸清纵观全场,发现那些老的妃嫔们,无不一种习以为常的表情?br /gt; 后宫之清悠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15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15部分阅读 情,只有新来的妃嫔对此讶异。这件事太过蹊跷,让莫逸清理不清头绪。 ☆、第五十五章多事春宴(三) 事态的发展,没有出乎众人意料,顾倾城被狠狠的责骂一番。但心已死的顾倾城,对这些责骂早已不记在心上,只是傻傻的站着,听从夜庭宣的教诲。 当心痛到一定程度,也就感应不到疼痛。何况是心思呢?原先的执着,也在这一刻放下。顾倾城心中不由暗暗嘲笑自己,嘲笑自己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木木的坐到自己的位子,对外面的一切拒之心门外。 夜念娇见夜庭宣前来,硬拉着他留下,不让他离去。夜庭宣拗不过夜念娇,也就答应了她请求,另开一桌,坐于皇后一旁,和夜念娇畅谈了起来。对谈之间,夜念娇非常的活泼,和他讲了许多她的所见所闻,两人谈的很是开怀。 夜庭宣和夜念娇相谈甚欢,可就苦了那些妃嫔,原本轻松的气氛,被夜庭宣的出现搞的有些严谨。众人纷纷静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乱言。 “圣上。”与顾倾城同坐的王思君忽然起身,举着酒杯对夜庭宣道:“嫔妾想如此美景良时,虚度有些为过,不如来做一些游戏可好?” 夜念娇一听玩游戏,拍手赞成:“皇伯父,这个提议好,与其光聊天,不如来玩个游戏乐乐。” 众妃嫔一听,纷纷开始思考,墨语兰率先提议道:“圣上既然是迎春宴,不如我们来玩行酒令中的抽花签如何?” “不要。”夜念娇一口就回绝墨语兰的提议,心想了一个好的主意,“行酒令一类的太文艺了,本郡主一看到那些诗词就头疼。与其玩那些无趣的东西,还不如玩击鼓传花一类的实在。” 夜庭宣思称一番,还是同意了夜念娇的提议。大靖本就不主张女子学文,熟读诗书的女子是少之又少,这宫中的妃嫔更是如此,对行酒令这一类带点文艺的恐怕玩不开,还不如击鼓传花来的好一点。 “就应阿娇的提议,来玩击鼓传花。” 听到夜庭宣的决定,墨语兰有一丝的失望,后又仔细一想,抽花签确实不怎么玩的开。这满宫的妃嫔,大多是注重才艺而非才学。遥想当年,自己能得宠,也是仗着在这宫中的独一,才能在众多红颜中脱颖而出。只是岁月入刀,将一切美好湮灭。 夜念娇见自己的提议得到赞成,更是高兴,起身宣布道:“既然是本郡主先提出的,就让本郡主先来。皇伯父您来击鼓,接到花者就展示她的舀手本事,皇伯父您可好?” “甚好,阿娇什么都好。” 看着两人对答如流,皇后为了不淹没自己宴主的身份,开口道:“光这样还不行,本宫觉得还需添加一些奖罚才好。” “那就谁的舀手本事最受欢迎,就让皇伯父赏赐她一样东西。谁要是没有可展示的本领,就让她罚酒三杯。”皇后话一出,夜念娇就想出应对方案。 提议一出,宫人很快就将一朵绸缎制成的花递给夜念娇。夜庭宣背过身,敲打着小鼓,绸缎花就从夜念娇手中传开。每个接手的妃嫔,无不快速从自己手中传过,递给下一个人。伴随着‘咚咚咚’的鼓声,众人情绪高涨,神经绷紧。 鼓声停止,第一个得到绸缎花的是朱皙儿。朱皙儿望着手中的绸缎花,连带笑容,耍赖道:“不算不算,这次不算,重新再来。” “这可不行。”夜念娇叉腰阻止,托腮思考一番道:“愿赌服输,可不能向这样耍赖的。本郡主听闻愉贵嫔你的厨艺十分了得,连皇伯父都称赞,你不如为我们做一道小点心可好?” “郡主你什么就是什么,臣妾还能驳了你的面子。”着,朱皙儿就起身,招来她的堂妹朱青佑,与她一同去准备点心。 朱皙儿离开后,游戏依旧开始,一番激动人心的传花后,绸缎花落到了墨语兰手中。墨语兰捧着绸缎花,开口道:“臣妾才疏学浅,不如为众姐妹吟诗一首?” “不要不要,本郡主最是讨厌听那些歪诗。静妃你要是没有其它本事,就自领酒杯,罚酒三杯。”夜念娇一听墨语兰要吟诗,连忙摇手否决,她就是不喜欢这种酸溜溜的东西,一听就浑身不舒服。 夜念娇一意独绝,夜庭宣也不阻止,这让墨语兰有些尴尬,看着眼前的酒杯有些出神。终于,还是接过,仰头一饮而尽,重新坐回位子,继续开始击鼓传花。 期间有许多妃嫔被接到花,或清唱一曲,或舞一曲,或弹奏各自在行的乐器一曲。总之各妃嫔算是绞尽脑汁,无不展示自己在行的本事,一来应付这场游戏,二来想在夜庭宣面前博出彩。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很少有人是愿意错过的。墨语兰被轮到过几次,每次她都只能自罚三杯酒,只因夜念娇不喜听吟诗。 /gt;  绸缎花一圈转过,在鼓声停止后,落到了莫逸清手中。莫逸清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花,心想自己定然和墨语兰一样的下场。于是,很是自觉的取过眼前的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唉~你怎么都不展示才能,就径自饮其罚酒来了?”夜念娇对莫逸清这一行为,很是疑惑,不由大声制止问道。 莫逸清欠身,回道:“回郡主的话,嫔妾只会与静妃娘娘一样吟诗,恐让郡主失望了。” 正主都开口了,夜念娇也不勉强,不再劝阻莫逸清。而一旁的玉孝柔却开口道:“莫嫔的一手好画也是不错的,不如就当众献丑一下,让众姐妹见识一番。” “雕虫小技,恐让众位姐妹见笑了。”莫逸清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让人准备了笔砚,现场画了一幅画作。 看着专心作画的莫逸清,夜念娇心中有些不快,她不太喜欢文人就是这一原因,整日的谦虚套,一点都不豪爽,让人束手束脚。 不消一会儿,莫逸清的画作就完成。只见白色宣纸上,墨色迎春花跃然而现,惟妙惟肖,画的十分逼真。夜庭宣结果画作,对其称赞有加。连一想不喜这种文艺东西的夜念娇,看了之后也是一番称赞。 “莫嫔的这画作,到是和父王喜欢的大师画作有几分相似,画的非常的好。” “谢圣上称赞,谢郡主夸奖。”莫逸清起身向夜庭宣和夜念娇致谢。 原本想看莫逸清出丑的玉孝柔,见情况反转,不由懊悔自己的多言,让莫逸清脱颖而出。她哪里料到一想不喜诗画的夜念娇,突然会称赞其人,正是失误,实在太失误。 这时,去准备点心的朱皙儿回来了,身后的宫女端着她亲手制作的糕点,一一端至众妃嫔桌面。 夜念娇举箸,夹起糕点,浅尝一口,赞道:“朱贵嫔的手艺果然了得,值得皇伯父的称赞。” 听着夜念娇的赞言,朱皙儿微微一笑,很是受用,心情愉悦的坐下。 在经过几轮击鼓传花后,夜庭宣见天色不早,准备开口结束这一场游戏。谁知王思君为接绸缎花,一时身子不稳,推桌倒地,肚子直挺挺的撞到地面,同时伴随着惨叫声‘啊~’ 王思君翻身捂住自己的小腹,失声痛叫道:“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鲜血从王思君衣裙蔓延,流至地面。其她妃嫔见状不是举足无措,就是尖叫不止,更有胆小者晕了过去。一时间场面混乱,人声吵杂。 “快请太医,快请太医过来。”夜庭宣见此情景,连忙上前抱起王思君,将她移至最近的宫殿。皇后则疏散众妃嫔,只与几个高位妃嫔前去探情况。莫逸清有些担心,让朗湘悠带上自己一同前去。 离春眙园最近的是朱皙儿的延嘉宫,王思君被搬至主殿,等候众太医的问诊。期间,王思君疼痛难忍,凄惨的叫喊不停。由夜庭宣开口召唤,太医院的太医动作迅速,不仅主力太医都赶来,连带着太医院院使苗太医也匆忙赶来。连紫朔跟在太医群中,一听是王思君出事,手中不由捏了一把冷汗,心里紧张万分。 “微臣来迟,还请圣上见谅。”苗太医带领众太医向夜庭宣问安,心急的夜庭宣根本就等不及这些俗礼,将苗太医扶起,急声道:“苗爱卿还是快些给王才人诊脉,这些俗礼暂时免了。” 夜庭宣都发话了,苗太医哪里还能反驳,带着一众太医,去给王思君诊脉。 女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喊得外头的人,人心慌慌。夜念娇有些害怕的躲在朗湘悠身后,双手捂住耳朵,不去听叫喊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里面女子的声音越发轻微,直到后来的无声。原本众人已渐渐习惯叫喊声,现在骤然的无声,让众人有些不安。尤其是莫逸清,她早知王思君中毒,现在又意外摔倒,胎儿恐怕要早产了。只是这样的安静,实在让人有些后怕。 “皇伯父,那个王才人不会有事吧!”夜念娇躲在朗湘悠身后,怯声道。 夜庭宣心中虽然焦急,但还是静下心来安抚受惊吓的夜念娇:“阿娇放心,不会有事的。” “圣上。”苗太医急匆匆出来,跪倒在地,后面跟着其他太医,痛声报道:“王才人生了一个皇子,只是……” 初闻生下一个皇子,让夜庭宣很是高兴,但见苗太医后来的支支吾吾,有一种不详感袭来。夜庭宣抑制心中的不安,急切问道:“苗爱卿,你快直言,朕不会怪罪你的。” “王才人血崩而逝,皇子先天残障。”苗太医咬牙,还是将实情出。 夜庭宣听苗太医的报告后,全身无力,一个重心不稳险些倒地,好在有王季福从旁掺扶。他指着苗太医,不可置信的道:“你再一遍。” ☆、第五十六章寻找真凶(一) “王才人血崩而逝,皇子先天残障,不能言不能视。”苗太医应夜庭宣的要求,将情况再了一遍。这一遍的慢条斯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听的旁观妃嫔们胆战心惊。 夜念娇怯怯道:“照苗太医这么,那这个小皇子不就是又哑又盲的?”此时的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慌中走出来,躲在朗湘悠的身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苗太医,只敢远看不敢走进。 苗太医点点头,算是间接承认夜念娇的法。但他的眉头紧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可又不知道要不要。 夜庭宣原以为是自己听错,可在苗太医的再三确认后,他终是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一个先天残障婴孩,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这是上苍的惩罚吗?是自己造的孽,还是王思君遭的孽,要让一个小小婴孩承受这样的不幸。 整个人摇摇欲坠,好在有王季福的掺扶,才没有跌倒。只是如今的心十分的难受,夜庭宣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看着花枝招展的妃嫔们,让他的更加烦恼、更加心寒。徒步快速走出这宫殿,他需要一个清静环境,好好的冷静冷静。 见夜庭宣离开,皇后张口想喊住,却被朗湘悠偷偷制止。此刻的夜庭宣有多么难受,显而易之,皇后在这当口上,只会触到他的逆鳞,还不如就此放他离去。但这件事太过蹊跷,让朗湘悠疑惑重重。她一双美目,将苗太医上下打量一番,想从中得知一二。 如果是先天的残障,那定是上苍的惩罚,夜庭宣定然是做了不可饶恕之事,才会有此报应。到时只要这消息在朝堂传开,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夜庭宣的皇位恐怕有些问题了。那是,他们朗家只要再出一点力,江山唾手可得。想到这,朗湘悠就希望这一切都是天意而非人为。 “苗太医,这王才人看着也不像是无福之人,怎么会有这等事发生?”朗湘悠有那样的想法,莫逸清亦是,她有些紧张夜庭宣的将来,天灾和的差别可是非常大的,“会不会另有隐情?” “莫嫔妹妹,你的意思难道是,王才人之所以诞下残障儿是人为而非天意?”朗湘悠提高音量,质问莫逸清,她怕莫逸清会捣乱她的计划,急切的要压制她。 莫逸清见朗湘悠开口质问,低下了头,有些不敢回应。她正准备让朗家信任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反驳朗湘悠,定会影响朗家对自己的看法。可若夜庭宣倒台,那她所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莫逸清陷入两难境地,不知该如何选择。 苗太医本就心存疑惑,见莫逸清这么问,也想将疑惑出,可朗湘悠的一声话,又将苗太医想的话堵了回去。 “婕妤娘娘明鉴,此事当真有蹊跷。”苗太医不,不代表其他人不。黎洛微微行礼,正色道:“微臣与院使、其他众太医,在给王才人诊脉时,发现她精神异常,脉象虚弱的不似正常人,隐然有中毒的迹象。小皇子的先天残障,恐怕另有蹊跷。” 朗湘悠最不愿听到的还是听到,怨恨的眼神看向黎洛,当着众高位妃嫔的面,自己却又不能责骂他,只得强行忍住。 皇后则听到事情另有隐情,情绪高涨起来,觉得此事对自己有帮助,不定能让自己铲除一些讨厌之人,故而问道:“黎太医的意思,是王才人被人下毒了?”皇后听闻这消息虽高兴,但又觉得很多地方想不通。 “如若王才人真是中毒,那么给她请脉的太医应该号的出来才是,又怎么会有今日这等惨事”莫逸清的突然插嘴,以是让朗湘悠不满,不想皇后还出来搅局,将有利的局面转成不利。 皇后经朗湘悠这么一提醒,脑子一灵光,开口怒斥道:“是何人为王才人请的脉,快给本宫出来。” 躲在太医群中的连紫朔隐隐不安,却又没有反抗之力,只得出列,叩拜在地道:“是微臣为王才人请的脉。”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妃嫔,快是何人指使你的。”皇后厉声训斥,“如若不出个所以然,本宫绝不轻饶你。” “皇后娘娘饶命。”连紫朔连声呼喊,声称自己是无辜的,“微臣给王才人请脉时,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更没有中毒一事。” “照你这么,王才人中毒是刚刚的事咯?”皇后挑眉,冷冷道:“本宫看你根本是没有本事,是胡乱编个理由搪塞的吧!来人,把他给本宫拖出去,本宫定要将此事禀明圣上。” “慢~”在连紫朔即将被内侍拖下去时,玉孝柔开口制止,向皇后颔首行礼,道:“皇后娘娘,此事恐有蹊跷,连太医可能是被冤枉的。” 朗湘悠本生着闷气,但见玉孝柔出面保连紫朔,就觉得各种有问题,淡然道:“贵妃姐姐此话何意?难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玉孝柔并不看朗湘悠,继续对皇后:“王才人未必是中毒许久,也可能是刚刚遭人陷害的。” “这就奇怪了,王才人的一应吃食与大家是一样的,怎么就她一人出事而众人没有。更何况,歹人是如何下的毒,他又是如何得知王才人回来?”皇后一连串的问题问向玉孝柔,欲将她问的无言以对。 谁想,玉孝柔只是掩袖轻笑道:“此事但看可能看不出,可仔细一想,便会发现其中的漏洞。” “此话怎讲?” “皇后娘娘你想,那歹人先前不知王才人会来,但在王才人来后,她同样还是有机会下手的。” 玉孝柔意味深长的看向皇后身后,看的朱皙儿一身发毛,挺身而出,跪倒在地软言求饶:“皇后娘娘,臣妾绝没有做此事,绝没有害王才人。” “贵嫔妹妹,本宫又没有你,你为何要求饶,倒显得有些心虚似得。”看着出来求饶的朱皙儿,玉孝柔的笑意越发浓厚。 朱皙儿咬着下嘴唇,愤恨的瞟了玉孝柔一眼,复又垂头凄然道:“贵妃姐姐的话,不就是在指妹妹吗?整个宴席中,也就妹妹准备过食物。只是这样的罪名也实在太重,妹妹怕是担不起。”着,朱皙儿眼泪‘扑簌扑簌’落了下来,十分的委屈。 皇后见状,也有些懊悔,她哪里想到会绕到自己人这里,正是自讨苦吃。只是眼前早已没有退路,在自己站出来的一刻,就注定她只能一路走下去。求助的眼神看向朗湘悠,希望她能想一个好的主意。收到皇后的求助,朗湘悠也不知道该什么,她总是惹是生非,要让自己来为她善后。 “这谋害皇嗣的罪名有多重,贵妃姐姐你心中应该知道。贵嫔姐姐这样急切,也是情有可原的。”话锋一指,朗湘悠道:“若贵嫔姐姐有机会,妹妹觉得贵妃姐姐机会也挺多的。” “庄婕妤,你莫要血口喷人,本宫今日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王才人,何来害她之。”玉孝柔一听朗湘悠将话题转向自己,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一旁的墨语兰开口为玉孝柔辩解:“婕妤妹妹刚才还谋害皇嗣罪之重,如今怎么又冤枉贵妃姐姐了呢?” “是不是冤枉,某些人心里自知。”面对两人的质问,朗湘悠依旧面不改色,十分淡定,“据闻贵妃姐姐经常招连太医问诊,姐姐会不会让连太医暗中出手,这事恐怕只有姐姐自己清楚了吧!” “庄婕妤。”朗湘悠的挑衅,彻底的激怒玉孝柔,双眼冒火的看着她,隐隐听到‘咯吱’骨骼声响。 双方的唇舌之战,看的莫逸清心焦。朗湘悠明明就快接触到事情真相,但她却止住了脚步,没有继续试探下去。自己明知凶手很有可能是贵妃一党中一人,但又苦于没有证据识穿她们。何况自己刚才的多言,已经引起朗湘悠的注意,要是再有所动作,恐怕自身难保。如今之计,只能先静观其态。 两方的你一言我一语,终是没有实质性的下文。皇后只能开口圆场:“此事容本宫向太后和圣上禀明,再做详细打算。而与此事有关之人,借给本宫严加看守,不得私自传消息。”话毕,皇后就带着宫人离去,朝慈安宫的方向前去。 皇后领头离开,众妃嫔也跟着散去,各自回各自的宫殿,不与他人接触,谨防被成是还王思君的凶手。只是众人离去时,表情各异,想是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莫嫔妹妹。”就当莫逸清要离去时,朗湘悠叫住了她,亲昵的挽住她胳膊,脸带微笑道:“你我两人许久没有叙旧,姐姐怪想念妹妹的。” 莫逸清额头冒冷汗,干笑一声道:“婕妤姐姐笑了。” 正当莫逸清想挣开朗湘悠的钳持,玉孝柔等人从旁经过,墨语兰冷哼一声,嘲讽道:“莫嫔还真是好本事啊!能与庄婕妤这般熟络,真是羡煞旁人。”话间,墨语兰眼神还不住瞟向冯秋敏,笑容暧昧。 感受到墨语兰的目光,冯秋敏看了看莫逸清,目光闪烁,复又低下头不语,只是默默跟随玉孝柔一同离去。虽是短暂的一瞥,莫逸清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愤怒与怨恨,她定是怪自己与朗湘悠一伙吧。 ☆、第五十七章寻找真凶(二) 待众人离去的差不多,朗湘悠这才放开挽着莫逸清的手,神色肃然,淡淡道:“莫嫔妹妹可知识时务为俊杰,忠仆不伺二主之意。” 莫逸清一听,心中一怔,她终究是介意刚才的事情。顿时脸色刷白,紧咬下嘴唇,忐忑不安的回道:“妹妹刚才一时失言,还请婕妤姐姐见谅。” “是无心之过,还是有意为之,莫嫔妹妹心知肚明。”朗湘悠捏住莫逸清的下巴,目光犀利,看的莫逸清有些毛骨悚然,“姐姐可不似清贵妃那般好糊弄,卖弄自己的小聪明,下场会如何,姐姐定会让你见识一番。” 着,朗湘悠甩开莫逸清,发出最后一次警告:“莫嫔妹妹可要回去好好想一想,今后到底要如何做如何话。你我虽是互相交易,但在这节骨眼上,妹妹是没有选择的,只能听从姐姐的话。否则下一个王才人,可就因妹妹而引发了。” 话毕,朗湘悠拂袖而去,独留莫逸清一人静立殿中。以往她不和朗湘悠合作,就因为这个原因。朗湘悠对于自己来实在太可怕,不是因为她强势的后台,而是她深不见底的心计。即便是入宫比她早的朱皙儿,都不得不看她的脸色行事,更何况是自己呢? 这一场赌注风险实在太大,她虽然赢得了一些小小成就,但也失去了不少筹码,冯秋敏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们虽然也是利益之交,但只要没有利益冲突,她们还是可以站在一条线上。但今日的一幕,她与她算是彻底陌路。冯秋敏讨厌的是墨语兰而非玉孝柔,她肯定会为保玉孝柔,重新与墨语兰结盟,对抗自己这个所谓的敌人。 前途凶险未知,四面又是荆棘丛林,她已无后路,只能披甲上阵,一路往前冲。再痛苦、再难过,她都要忍耐,默默的接受,这是成功所必须经历的磨难。 回到眠竹宫已是日暮十分,馨香馆宫人早已准备好晚膳,等待莫逸清用膳。望着桌面上丰盛的佳肴,莫逸清食之无味,只浅尝几口,就尽数赏给众宫人品尝,自己则一人在寝室中静静思考。 白日,朗湘悠的话依旧回荡在耳旁,挥之不散。她不怕任何磨难,只怕身边之人受牵连。朗湘悠的意思很是明显,她对这一切其实都有所了解,只是她故意不,不戳穿这谎言。至于她的目的何在,莫逸清暂时还没有理清。 今日之事一旦通报,必然会彻查,到时朗湘悠又会如何?是继续隐瞒事实真相,还是将其公布于众?一切的一切,让莫逸清有些苦思烦恼。 莫逸清摇头想抛开这些烦恼,却发现夜庭宣不知何时进来,呆呆的坐在自己身旁。只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莫逸清惊叫一声,桌上茶具尽数摔落。 屋内的动静,引起屋外的注意,依墨急匆匆叩门询问:“主子,您怎么了?” 莫逸清看了一眼门外依墨的身影,强压住自己惊恐的心境,道:“无事,只是不小心将茶具弄翻了。” “要不要奴婢为主子清理一下。” “不用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莫逸清急切的将依墨支走,她可不能让依墨发现夜庭宣的存在。 依墨见莫逸清坚持,也不再什么,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直到依墨的身影在门前消失,莫逸清才放着胆子责怪夜庭宣:“圣上,您刚才可吓到嫔妾了。”莫逸清原本想发一通火,但在见到夜庭宣伤心的样子,也只能将怒火强压,柔声安慰道:“圣上,世事难料,想开一些才好。” “清儿。”夜庭宣将莫逸清拥入怀中,声音微颤,带着些许哭腔,“你可知朕真的很期待那个孩子的降生,连他的未来朕都蘀他想好了。只是这样算什么,先天的残障,就如上苍的惩罚一般,让朕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朕想做一个父亲,会这么的难?” “曾今朕不止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未出世或出世不久的孩儿,一个个的离开朕。朕想阻止、想反抗,却又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也许他们一点也不希望降生在这里,因为这里太过冷漠、太过无情,他们的父皇太过没用,根本保护不了他们。”着着,夜庭宣的声音渐渐变轻,好似呢喃一般。后背的些许潮湿,让莫逸清知道他是伤心的哭了。 听着夜庭宣的哭诉,莫逸清不止一次在心中纠结,要不要告诉夜庭宣事情的真相。小皇子的残障不是先天造成,而是人为所致。想着明日情况可能有所转变,莫逸清还是咬牙开口道:“圣上,其实~小皇子他~” 怀中佳人吱吱唔唔的声音,引起夜庭宣的注意。他放开莫逸清,一双微红的眸子紧紧盯住她,深怕一眨眼她会消失一般:“清儿,你想什么,小皇子他到底有什么问题?” 莫逸清低头,轻声道:“小皇子的残障是人为的,王才人是被人下了毒。”声音轻如蚊蝇,却还是传入夜庭宣耳中。握住莫逸清肩膀的双手,在听到这消息后,收紧不少,疼的莫逸清眉头紧皱,却又不敢吱声。 “你怎么会知道王才人是被人下了毒,小皇子的残障是先天的?” “是黎太医的。”莫逸清把黎洛的话一五一十出,并将月儿先前的猜测告诉夜庭宣。她心中隐隐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与其今后让夜庭宣起疑,还不如自己老实的告诉他。即显得她真诚,又为以后铺路。 “事情竟然是这样。”听完事情的整个经过后,夜庭宣松开莫逸清,幽暗的烛光下,依旧无法阻挡他的怒火,低声咬牙切齿道:“可恶的朗氏,朕绝不放过你们。终有一日,朕定要你们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看着盛怒下的夜庭宣,莫逸清心中十分的难受。权势的争夺,往往受伤的总是无辜之人。他们根本还什么都没有想、没有做,就无缘无故卷入这一场纷争。王思君只是怀有皇嗣,就弄得这般下场,那么同怀皇嗣的陆婉凝呢?先前就三番五次的陷害设计她,要是她来日诞下皇子又该怎样的遭遇?莫逸清有些不敢想下去,她只知道不管怎样,她都要保全陆婉凝。 “朕先回宫了。”夜庭宣冷冷的声音,打断了莫逸清的思考。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而不能什么。 喜欢一个人的心境是怎样,莫逸清如今算是真正的体会到。话在口中不能言,想关心想为他分忧,却碍于身份而不能做。何时,夜庭宣会感应到自己的心意,在心中留有自己的一份位置。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了,现今的他沉迷于仇恨之中,不能自拔。而自己能做的,只有在身后默默尽力。 次日,朗太后与夜庭宣据闻真相,皆气愤不已,声称要彻查此事。而朗湘悠挺身而出,扬言要为朗太后和夜庭宣彻查此事,并要求莫逸清做她的助手。朗湘悠要彻查此事,让玉孝柔有些心慌,同样矛盾自荐,要彻查王思君中毒一事。 紫音宫韵音殿内,气氛紧张。玉孝柔愁眉苦脸、眉头紧锁,而一旁的朗湘悠却安若泰山,一点也不担心和紧张,看的玉孝柔心中直堵,不由冷声嘲讽:“庄婕妤好生悠闲,也不知是谁信誓旦旦的会找出真凶。” “贵妃姐姐莫急。”朗湘悠将茶杯轻轻放与茶几,缓缓开口道:“凶手是逃不掉的,只是愿意不愿而已?” “庄婕妤此话何解?”玉孝柔被朗湘悠的话,弄的一头雾水,目光不由望向朗湘悠下座的莫逸清。被人这么一看,莫逸清不由低头,心中排腹玉孝柔这么看自己是何意?明明凶手是你的人,看着她做什么。 见莫逸清有所异常,玉孝柔以为自己猜对了。想起星儿不久前与自己道的秘密,玉孝柔心中更加坚定是莫逸清所为,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来:“庄婕妤的话言之有理,其实歹人早已知晓,只是歹人后面的人有些难处理罢了!” 玉孝柔这么莫名一句话,让朗湘悠心中称奇,她只是想试一试玉孝柔,看看是不是她所为。但她的镇定,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从王思君有孕开始,她就密切的关注过她,也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得知王思君的一些隐秘之事。 王思君她表面温顺,其实心计深重,比顾倾城和文锦珊过之不及,也难怪她是三人中第一个有身孕之人。只是这份心计用错了地方,她想子凭母贵,却不想这深宫中有多少眼睛盯着她们母子。她一味的算计自己姐妹,却不想自己反遭人算计。引发织夏意外的那件事,恐怕源头就是王思君。她表面对顾倾城忠心耿耿,底下做了多少龌龊之事,也就她本人知晓了。 自王思君有孕之后,她对顾倾城就有些若即若离,时常的来找自己,只可惜自己不削与她交好,她才重新与顾倾城重归于好。在那些日子中,她去紫音宫的频率是最频繁,也是从那时开始她的状态开始有些变化。开始变得疑神疑鬼,对自己身边之人也不例外,吃食也渐渐变少,身子虚弱不少。 但凡明眼人,都觉得王思君该是有问题,然给她问诊的连紫朔却声称是正常状况。一时好奇,自己动用了太后姑母的势力,将连紫朔彻查一番,也因此知道一些事情真相。原来他有把柄在玉孝柔手中,也因此他多年为玉孝柔做事。 只可惜狐狸再狡猾,终究逃不过猎人的手掌心,她玉孝柔亦是如此。既然自己加入了这场争斗,那么她就要做主导者,由她来定规则。 ☆、第五十八章寻找真凶(三) “臣妾见贵妃姐姐如此自信,是否已知凶手是谁?”朗湘悠笑意盈盈的看着玉孝柔,她想看看玉孝柔会演哪出戏。 知晓朗湘悠狡猾的玉孝柔,她又怎能轻易出真相,只是含糊的回道:“本宫心想,庄婕妤这般聪慧,定然会想到是谁,哪里还需要本宫来指明。” “呵~”朗湘悠摇头一笑,她还以为玉孝柔真知道什么,原来不过是自己高估了她,旋又重新端起茶杯,品茗茶香。 见朗湘悠这副模样,玉孝柔心中暗暗生疑,她难道就不怕自己向夜庭宣告发。起初她请缨自荐,就是为了防皇后她们故意掩盖真相,或着以此诬陷自己。但不想朗湘悠这样的淡定,好像再事情不是她们做的一般。不,玉孝柔绝不相信这一切与皇后没有关系,朗湘悠只是在糊弄人。 玉孝柔百般心思,朗湘悠亦是不好过。她有怀疑过是玉孝柔所为,但看她样子并不像,难道此事是她的人背着她做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露出一抹笑意,事态的发展看来越加有趣了。 莫逸清见殿上两人各怀心思,自己也不忘的思考。如何能在不殃及无辜之人的情况下,将歹人绳之于法。但想与做总是有差别,想想容易,做起来去十分的艰难。 三日后,正是朗湘悠与玉孝柔给夜庭宣答复的日子。因为凶手未知,胡乱判断只会弄的人心惶惶,也因此朗太后提议在慈安宫辩真相后,再向宫中众人道明,这一次审判只有宫中高位参与。 慈安宫大殿之上,夜庭宣正居主位,朗太后坐左侧,皇后则坐右侧,其她妃嫔以位分排位依次做好。 “贵妃、婕妤,王才人一事进展如何?” “回禀圣上,王才人一事已有眉目。”玉孝柔向夜庭宣行了一礼,开口道:“据王才人宫人所述,莫嫔曾与王才人在近期有过冲突。” “此事与王才人被害一事有和关联?”夜庭宣有些不解。莫逸清与王思君起冲突,他是亲眼所见的,但和这次的案件有和关系。难不成莫逸清对那件事怀恨在心,暗中寻了一个机会害了王思君不成。犀利的目光望着玉孝柔,冷冷道:“朕让贵妃查事情的真相,贵妃不会只查到这一点吧!如若真是这样,那么朕对贵妃实在太失望了。” “圣上恕罪。”玉孝柔听出夜庭宣语气不善,急切下跪求饶。她知道自己若不出个所以然,自己在夜庭宣心中的形象一定会大打折扣。为这一日,她谋划了许久,只要计划成功,她就可以一次解决多人,坐收渔翁之利。一想到这,玉孝柔不免有些笑出声,但理智让她克制住。 “也许这两件事看上去没有一点联系,但若加上另一件要事,恐怕就不会没有联系了。”完这句话,玉孝柔还不住观察莫逸清的反应,只见她静静立在朗湘悠身后,不发一言。自己这样的指证她,她难道不害怕吗?还是她有了朗湘悠和朗家为依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怛了。玉孝柔越想心越慌,生怕自己的付出如东流。 不管结局如何,玉孝柔决定先将事情出,再让墨语兰和冯秋敏从旁煽风点火。到时,即使有朗家撑腰,她莫逸清也不得不伏法。玉孝柔一咬牙,狠下心道:“圣上,臣妾曾听莫更衣,莫嫔身旁的宫女月儿会一些医术,莫嫔的许多病症都是有此女医治的。” ‘噗哧’一声,朗湘悠被一本正经的玉孝柔逗笑,掩嘴道:“臣妾真为贵妃姐姐担忧,那种小人的话,你还能一信再信。唉~真是可惜了姐姐的一世英明。” 此话一出,将玉孝柔气的脸面涨紫,强压怒气对朗湘悠道:“莫更衣人品虽然有些问题,但她毕竟伺候莫嫔多年,对她的事自然悉数了解,所言应当不假。” “贵妃姐姐的话还真是矛盾,你都莫更衣人品不行,那么她的话又如何能让众人信服。”朗湘悠转身,向大殿之上的三人道:“莫更衣是怎样的人,想必圣上和皇后娘娘早有耳闻,她的话实在不可信。” 夜庭宣点点头,赞成朗湘悠的法。星儿的恶劣品行,他是亲眼所见的,也因此他不信星儿的每一句话。更何况月儿会医术一事,莫逸清也曾和自己明言,如若不是月儿在旁照顾她,恐怕她活不到现在。他相信莫逸清,相信毒不是她下的,因为她根本没有动机和理由。至于玉孝柔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是她,这样夜庭宣有些好奇,想听听玉孝柔会接着些什么。 看着夜庭宣和皇后默认朗湘悠的话,玉孝柔有些心急,向一旁的墨语兰和冯秋敏使眼色。墨语兰授意,挺身而出,先是行礼,尔后才开口道明用意:“圣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莫更衣的话是真是假,请宫女月儿前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此事无需招月儿前来,她会医术是事实。”着,莫逸清跪拜在地,泪声泣下道:“圣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们要救救嫔妾!” “莫嫔此话何解?”一直不话的朗太后微皱着眉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莫逸清,心中很是不喜,她不明白朗湘悠和夜庭安为何那般器重她,冷然问道:“为何要哀家、皇上和皇后救你?” 莫逸清试去眼角的泪水,止住哭声,凄然的道:“嫔妾不知哪里做错,要让某位姐姐这样待嫔妾。三番四次陷害嫔妾不成,就暗中给嫔妾下毒,好在月儿及时发现,嫔妾才保住这一条性命。此事千真万确,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竟然会有此事,没想到莫嫔竟是这般不幸。”皇后听完莫逸清的话后,怜惜的看向她,回想她入宫大半年,确实病多康复少,不想会是这种原因。 一旁的朗太后见皇后,这么轻易就相信莫逸清的辞,只能叹息摇头,她这么多年来还是没有长进。再观夜庭宣的反应,只见他黑了一张脸,脸色极其的难看,王思君一事还没有过去,就又出了莫逸清一事。 “莫嫔,既然你知晓有人害你,为何你不早早道出,要到今日才言明。”朗太后将莫逸清仔细打量一番,势要将她看个透彻,她的直觉告诉她,莫逸清将会是她们朗家的克星,朗家会因她而倾覆。 莫逸清早料到朗太后会有此一问,心中早就想好辞,以极其委屈的表情道:“嫔妾不,是因为嫔妾没有直接证据,无法取信众人,何况那人身份之高,是嫔妾所不能及的。” “太后娘娘,莫嫔这根本是血口喷人。她见事情败露,就嫁祸臣妾害她,太后娘娘您可要明察啊!”玉孝柔不傻,莫逸清都了这么明白,她哪里还有不清楚的道理,指着莫逸清怒道:“莫嫔,你休要以为你的一点小聪明,可以骗的了众人。圣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不会被你的谎言所欺骗。” “贵妃娘娘嫔妾血口喷人,嫔妾定当要与娘娘争个高下,看看到底是谁在谎。”莫逸清复又向朗太后请示,“还请太后娘娘给嫔妾一个机会。” “准。”朗太后一挥手,允许莫逸清辩解,只因她想看看莫逸清如何化险为夷。 授命后,莫逸清起身,与玉孝柔对立而站,目光如炬,看的玉孝柔有些害怕。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莫逸清,她是那样的愤怒与不可侵犯。 “贵妃娘娘嫔妾冤枉你,那么请贵妃娘娘回答嫔妾几个问题。”莫逸清顿了顿,继续道:“你是否一直期盼着嫔妾死?” “没有。”玉孝柔脱口而出,想也没有多想,她早就被莫逸清的神色吓到,有些 后宫之清悠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16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16部分阅读 到,有些不能自主。 “那么你为什么一直要处处为难嫔妾?” “本宫一切都是依理而为,何来处处为难莫嫔一。” “依理而为。”莫逸清冷笑一声,“那贵妃娘娘煽动嫔妾身边人,也是依理而为吗?” “本宫何时煽动莫嫔身边之人?”玉孝柔看着眼前之人,有些不解,觉得她问题太过奇怪。 “有,你有。”莫逸清大声吼道:“嫔妾与莫更衣相依多年,情同姐妹,她突然间争对嫔妾定是有原因。在她还没有做出背叛嫔妾之事前,静妃娘娘身边的润宁就与她来往过密,不定就是那时开始离间的。” “倘若莫更衣真是忠心耿耿,就不会被他人的三言两语而蛊惑,莫嫔这样不过是找借口而已。”一听到提自己,墨语兰就急着出来辩解,“只见莫更衣弃主,怎不见莫嫔你的另一个丫环弃主?” “既然贵妃娘娘和静妃娘娘知道莫更衣居心不良,那你们为何多次听信她的谎言,来诬蔑嫔妾呢?”话题绕来绕去,还是回到最初的时候。玉孝柔既然知晓星儿的为人,那为何还要多番听信她,来诬蔑她。不要是其它原因,玉孝柔能认定莫逸清是凶手,就因为知晓她身旁有一个为医术的月儿。要是莫逸清身旁没有,她也没有什么证据能指证她。 被莫逸清这么一,玉孝柔哑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见玉孝柔沉寂,朗湘悠上前道:“其实那个害王才人的凶手,就是贵妃娘娘她本人。莫嫔,只是她的一个蘀死鬼而已。” ☆、第五十九章寻找真凶(四) “庄婕妤,你血口喷人,颠倒黑白。”转身跪地求饶,“圣上,臣妾是无辜的,是庄婕妤诬蔑臣妾。”玉孝柔知道朗太后与皇后本就和朗湘悠一伙,肯定会偏帮朗湘悠而非自己。眼前能站在自己一边的就只有夜庭宣,只要他相信自己,那么什么样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眼见玉孝柔向夜庭宣求救,朗湘悠依旧有恃无恐,同是跪下道:“此事是真是假,只要召一人上殿便可分真伪。是冤枉还是事实,眼见为实。” “准。”夜庭宣多番思考后,终是同意朗湘悠的提议,他也想看看朗湘悠如何证明是玉孝柔所为。 得到夜庭宣的准许后,早在殿外等候多时的连紫朔应召入殿。他先是向众人轮番问安,而后面色沉重的跪拜于大殿中央,口中喊道:“微臣有罪,还请圣上责罚。” 连紫朔这一举,弄的夜庭宣诧异无比,但他很快又恢复镇静,望着跪地的连紫朔道:“连爱卿,你为何一上殿就声称自己有罪?” “微臣不该助纣为虐,妄害他人性命;不该贪生怕死,而忘却所敬医德。” “哦~连太医此话何解?”被连紫朔一上来就认错之事,惊到的还有皇后。虽然连紫朔还什么都没有,皇后的直觉告诉她,此事定然和玉孝柔有所联系。想着自己看玉孝柔不顺已久,但碍于朗太后,自己一直苦于无法处置她。如今朗湘悠请连紫朔来指证,是不是明朗太后已经决定不保她了。正所谓机不再来,她定然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与皇后的兴奋不同,夜庭宣则是担忧不少。他虽然早知玉孝柔的种种恶行,但念在她是夜郝珉的生母,稚子年幼,他还不想玉孝柔这时离去。如玉孝柔真被除,那么将会有一场更大的灾害发生。就在这一刻,夜庭宣有些后悔彻查此事,他难道要已成定局的事以应未知的未来吗? 夜庭宣沉着脸,严肃道:“连爱卿,你可要如实禀报,若让朕发现有一丝谎言,朕绝不轻饶。” “圣上放心,微臣既然决定出来指证,就已经视死如归,绝不会半句谎言。”面对夜庭宣的威言,连紫朔面不改色,目光如炬。看的一旁的玉孝柔心惊胆颤,身子不由颤抖,好在一旁的墨语兰按住她,她才没有在人前出丑。 “近三日,微臣每次想到皇三子的样子,就彻夜难眠,对他心怀愧疚。如若不是自己的贪身怕死,他许就不会这样,王才人也不会因此丧命。纵观一切,都是微臣的私心造成。”着着,泪水不知不觉流出,男二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连紫朔这一生做错了太多的事,伤害了太多的人,这一次算是他的忏悔与自裁。 “其实微臣,早已知晓王才人中毒,只是有一人让微臣不要,不要告诉王才人。” “那人是谁,是谁不让你的。”皇后焦急万分,心‘扑通扑通’急速跳动,她恨不得自己蘀连紫朔出一般。但碍于身份,她还是克制住这股,反正已成定局,也不差这一会儿。 连紫朔的回答,过不负皇后的期盼:“让微臣不要的那人,就在这大殿之上。”指证的同时,连紫朔眼角余光还不忘偷偷瞥玉孝柔一眼,害怕不安骤然浮现在他脸上。 这短暂的一瞥,只要不傻,是个人都知道连紫朔所指何人。投向玉孝柔的目光,有担忧,有漠然,更有甚者是嘲笑和看好戏。 “是不是清贵妃?”皇后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激动的出那人的名讳。场上众人早就对玉孝柔有所怀疑,皇后那么一问,更是将玉孝柔推上风尖浪口。 “圣上,臣妾是无辜的。”在先后被莫逸清和连紫朔指证后,玉孝柔有些没了主意,只知道磕头求救,额头也因此红了一大片,还泛着些许血丝。 当前的形势,可以一面倒,朗湘悠处于绝对的优势,而玉孝柔则败绩连连。回想昨日雪绯找自己,告诉自己今日的计划。起先自己还疑惑,但如今一见,朗湘悠的主意还是挺有用的,将玉孝柔整治的都有些乱了分寸。玉孝柔原以为她胜券在握,不想一山还有一山高,败在了她的自以为事上。 莫逸清眼角偷偷瞄了一眼,大殿之上最为尊贵的夜庭宣。只见他脸色阴沉,非常的不好看。他不是想要找出害王思君母子的凶手吗?如今又为何又这样不开心,是因为信任多年的爱妃做了伤自己心的事吗?莫逸清有些糊涂了,她开始迷茫。 看着一旁不断求饶的玉孝柔,连紫朔感慨万分,活着对一个人是那么的重要。他曾今也是那么期望,只可以现实容不得他,他为了他想保护的人,不得不做出这一步。拖玉孝柔下马,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呵~”回想一切,连紫朔不由冷笑一声。这一笑声,传入玉孝柔的耳中格外的刺耳,她会有今日的狼狈,都是连紫朔造成。如若她这次能平安,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娘娘事以至此,您还是不要在白费力气。天道报应,您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就该接受这一结局。” “本宫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接受这结局。”玉孝柔不顾额头有伤,指着连紫朔怒吼道:“到是你,连太医,你这样冤枉本宫难道不怕天谴吗?” “呵~”连紫朔摇头叹息,玉孝柔这样冥顽不顾,非但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中了朗湘悠的计。一想到自己重视的人,连紫朔硬下心肠,恢复如初的神色,道:“微臣当初答应帮清贵妃,是因为微臣有把柄在她手中,不得不为她卖命。” 连紫朔将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道出,听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能出这样隐秘的事,也就明他是真的不怕死,是豁出去了,玉孝柔今日注定要饮恨而终了。讲诉事情真相的同时,连紫朔还不忘提供人证、物证,势必要将玉孝柔拉下台。 纵观场上的局势,夜庭宣再想帮玉孝柔也是无济于事,只得认命。今日的失败,不能怪别人,只能怪玉孝柔野心太大。夜郝珉作为他的长子,是毋容置疑的,他的未来绝对不会黯淡。只是他有一个糊涂本事又差的娘亲,生生将他的锦绣前程毁了。 “真没想到,贵妃你居然这样恶毒,为了你的亲生子上位,不惜迫害宫中的数位妃嫔,让圣上后继无人,你实在是太胆大了。”皇后听了真相后,幸灾乐祸道:“你不仅迫害众妃嫔,连你亲近的荣昭仪都害,可见人心之歹毒。啧啧~”道最后,皇后都不由乍舌。 被提到的冯秋敏,神情复杂的看着玉孝柔,她不知道她一直信任的人,竟然这样对她。为了一己之利,迫害她未出世的孩儿,更甚的是她让自己误会墨语兰。想到这,冯秋敏有些愧疚的望向墨语兰,却见墨语兰神情淡漠,对这一切一点也不震惊。 眼见自己再狡辩也无济于事,玉孝柔只能退一步,改打亲情牌:“圣上,臣妾当时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望圣上念在皇长子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玉孝柔将头低的很低,她有些不敢看夜庭宣。 “贵妃处事如此狠辣,皇长子又怎么再由你照顾。”许久不开口的朗太后,缓缓道:“母不正,儿焉能正。皇长子若是再有贵妃照看,恐怕前尘尽毁。依哀家看来,还是另交可信之人照看。皇上,你是不是?”朗太后对着夜庭宣问道。 面对朗太后的提问,夜庭宣低下头,眼中充斥着愤怒,恨不得当场处决玉孝柔,同时对朗家的怨恨更是加深。抬头是痛心,也是不舍,但不得不低头:“母后,此事就由你了算。” 朗太后很是满意着这结局,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平和道:“皇后母仪天下,自是天下众母亲的表率,皇长子交由她来照顾是最合适不过的。” 听到朗太后的决定,玉孝柔双眼瞪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夜庭宣居然同意朗太后的决定,要将夜郝珉交由皇后照顾。一想到这,玉孝柔最后的理智也崩溃,冲上前吼道:“圣上,您不可以将珉儿交给皇后,您不可以将您的亲生儿子交给皇后啊!”玉孝柔不停的哭喊,却被两旁的内侍拉住,不能动弹。 玉孝柔不忍,他夜庭宣又如何愿意。玉孝柔能在这宫中为非作歹多年,还不是由朗太后暗中应允的,如今朗太后抛弃了她,不愿再继续下去了,她注定只能成为一颗弃子。自己被朗家操控十年,不想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要落入朗家之手。伤心、难过,再无词语可以描述他现在的情感,他不能怨任何人,只能怨自己无用。 “朕与贵妃数十年感情,不想一朝破灭,当初朕真是错看你了。”挥挥手,夜庭宣让人将玉孝柔带离,他现在不愿再见玉孝柔的脸,不愿再听到她的声音。 事情本该就这样结束,但宛昭容吴淑琴的疑惑,再次引起众人的注意:“贵妃娘娘只让连太医不要将王才人中毒一事宣扬出去,那下毒害王才人的又是谁?” ☆、第六十章寻找真凶(五) “贵妃娘娘只让连太医不要将王才人中毒一事宣扬出去,那下毒害王才人的又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还是皇后第一个开口,出自己的想法:“清贵妃行事如此狠辣,不定下毒之人,就是平时与她要好的静妃或荣昭仪?”皇后不想今日会是如此的好运,先是扳倒玉孝柔,而后又能将她的势力一举歼灭,实在是美好的一日。 被皇后点名,墨语兰和冯秋敏纷纷下跪,表示自己的无辜。 “皇后娘娘,臣妾绝没有做这等害人之事,臣妾可以已公主为担保。”为了足以让皇后相信,冯秋敏不得不已夜水茉发誓,以此取得皇后的信任。 皇后知冯秋敏对夜水茉疼爱有加,能已她为担保,可以是下了重誓。但她也不会因此放过贵妃党的人,指着墨语兰道:“不是荣昭仪做的,那就是静妃你做的喽?” “清者自清。”与冯秋敏发毒誓不同,墨语兰只是简单吐出四字,而后就再没有话,只是在一旁沉默。 ‘啪啪’莫逸清为墨语兰这一举鼓掌,笑道:“静妃娘娘果不负读书人名号,话简单明了,没有一丝拖沓。”玉孝柔对于莫逸清来,没有多大的敌意,但墨语兰却相反,两人可以算是仇深似海、至此方休。她处处为难自己,要至自己与死地,自己又怎会这样放过她。 墨语兰只是冷冷的看了莫逸清一眼,就如她第一次见莫逸清一般,没有太多的感情表现。莫逸清见了也不懊恼,只是一如既往的笑,灿若夏花。 好一阵后,墨语兰才迟迟开口:“本宫就知莫嫔你是个j枉小人,贵妃姐姐总是百般不好,但对你可算是有知遇之恩,你却如此回报她,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婢。”完,墨语兰不再理会莫逸清。 莫逸清听了这些话理应生气,但她不,她决不让墨语兰的j计得逞。生气不但会让自己失去理智,还会显得自己是欲盖弥彰,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弱化自己,让自己处于弱势。 “是啊!静妃娘娘句句的在理,你和贵妃娘娘都是好人,唯有嫔妾一人是坏人。”转身,莫逸清假装拭去眼角的泪水,悲凉的道:“如若嫔妾不是坏人,你与贵妃娘娘也不用处心积虑的找嫔妾的碴,处处散播嫔妾的不好。”莫逸清这算是在翻旧账,你墨语兰可以她忘恩负义,她为何不能她们不顾情谊呢? “哼~莫嫔你会有如此遭遇,恐怕是你自己其身不正吧!”知晓自己误会墨语兰后,冯秋敏再次开始偏帮墨语兰,怎么她与墨语兰的关系亲密一些。 听到冯秋敏帮墨语兰,莫逸清就气结胸闷,这冯秋敏太是翻脸无情。当初与墨语兰不和时,处处拉拢自己,与自己百般要好,如今一转眼就帮着墨语兰对付自己。转念一想,莫逸清也想开一些,她和冯秋敏最多的还是利用关系,比不上她和墨语兰当年的姐妹情深。想开后,莫逸清也不再生气。 朗湘悠此次的目的,就是一举歼灭贵妃党,玉孝柔虽败,但她的势力依旧存在,而这之中当属墨语兰最是难对付。只经玉孝柔一事,朗湘悠就能看出冯秋敏是没什么大能耐,仅仅是运气好而已。但墨语兰不同,她聪明、有心计,纵使在逆境也能自保不受伤害。 “看来昭仪姐姐定是做错了不少是,才惹得清贵妃那般待你。”朗湘悠掩嘴笑,冯秋敏则在听到玉孝柔的名字后,脸一白,整个人焉了,不再开口话。 看着眼前几个女人斗来斗去,夜庭宣终于忍不住,粗鲁的打断:“够了,朕不想再看你们的勾心斗角,朕只想知道是何人毒害了王才人。”玉孝柔的事,将会在夜庭宣心中永远留下阴影。女人间的勾心斗角,让他失去太多太多。指着连紫朔,冷冷的道:“,是何人下的毒!”语气不容质疑。 “微臣不知。” “胡!”夜庭宣手掌重重落在座椅扶手上,名贵的木材所致扶手竞相断裂,鲜红的血从他指尖流出。身体的疼痛,早已影响不了夜庭宣,血迹斑驳的手指着连紫朔道:“你既然发现王才人中毒,难道就没有查过是如何中毒的,又是何人下的毒?” 一旁的皇后见状,急忙上前拉住夜庭宣,有些害怕的轻声道:“圣上,你的手。” 夜庭宣将皇后一把甩开,全然不顾自己受伤的手,双眼死死的盯着连紫朔,等待他的答复。他今天定要弄个清楚,不然枉费那些白白牺牲的人。 被夜庭宣推开的皇后,一脸窘态,十分的尴尬。但见一旁朗太后漠然,朗湘悠的嗤之以鼻,皇后越发的难过、不甘、委屈。可抱怨又能如何,还不是自己贴上去的。静静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刚才的得意与兴奋,都随之消散。 “微臣真的不知道是何人下毒。”在夜庭宣的威严下,连紫朔还是服软,出自己知道的一切:“但那歹人下毒的手法,微臣还是查到的。” “哦~苗太医和黎太医都没有查出是如何下毒,连太医你居然知道了?”连紫朔的回话,让朗湘悠小小的惊讶。太医院院使都查不到的事,他居然查到了,牺牲他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庄婕妤过奖了。苗院使与黎太医之所以没有找到,只因下毒之人的手法太过巧妙。”连紫朔顿了顿,继续道:“微臣起初也苦思不得其解,后来一次巧合下才发现。在众人眼里,下毒方法无非就是食物与一应用具上,而银器一向被认为是验毒的最佳工具。” 夜庭宣脱口问道:“你的意思是,毒药藏在银器上。” 连紫朔点点头,继续他的解:“是的,那个下毒之人是将丹砂溶于银箸表面。丹砂有镇心安神、清热解毒明目之用,但丹砂又有毒,大量或长期服用会出现慢性中毒现象。《本草经疏》中载:若经伏火及一切烹炼,则毒等砒硇,服之必毙。王才人是因为长期服用,才会中毒的。” “那个下毒之人,心思果真是巧,旁人哪里会想到这样的下毒方法。”饶是工于心计的朗太后,也不得不佩服这下毒人,“既然是用丹砂害人,那就只要彻查王才人中毒那段时间,有何人领用丹砂即可。” “太后娘娘,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墨语兰听到朗太后施令捉舀真凶,有些难言启齿状。 “。” 得了朗太后的允许,墨语兰这才放着胆子道:“臣妾觉得用丹砂害人者,定然是熟悉药理之人,否则常人哪里晓得丹砂能有这样的用途。” 朗太后手指轻叩座椅扶手,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静妃的顾虑有一定见解,纵使有人领用丹砂,若不懂医理也是无用的,唯有懂些医理之人才能知晓其中奥妙。” “来人,奉哀家旨意,去太医院查找近几月有那些人领用过丹砂,尤以懂些医术之人最为重要。” “是。”在朗太后的一声令下,王季福领命前往太医院彻查此事。而连紫朔虽及时认罪,但祸害妃嫔与皇子之罪依旧难免。夜庭宣念其及时醒悟,就只处决他一人。 “多谢圣上开恩。”连紫朔向夜庭宣谢恩,这个结局对他来,算是最好的结局。在内侍的陪同下,连紫朔如释负重的离开慈安宫。慈安宫外春意融融,连紫朔的心也异常开怀,这一刻他得到了心灵的释放。 翻查领药记录很快,但也用了不少的时间分析。在重重删选后,一个人的名字跃然与纸上。夜庭宣握着这份著有凶手名单的宣纸,重重地拍在案上,咬牙切齿道:“她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朕将她舀下,朕决不轻饶她。” 王季福看着盛怒的夜庭宣,也不敢什么话,领命去将星儿捉舀起来。 紫音宫,流溢堂,在莫逸清搬离后,星儿就代蘀住入。此时的流溢堂,尖叫声、瓷器破碎声不断。星儿拼命的反抗、挣扎,但无奈她力气小,还是被内侍抓住。 星儿扯着抓她的内侍衣物,挣扎的喊道:“我是无辜的,我是被陷害的,我要见圣上。” “莫更衣,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圣上是不会见你的。”王季福一挥手,让人堵住星儿的嘴,拖出流溢堂。 星儿被抓一事,很快传遍整个皇宫,众人也都知道星儿的恶行,纷纷对她行为不耻。莫逸清她知道,这件事星儿是冤枉的,她只是某人的蘀罪羔羊。但她没有为星儿解释,只因她对星儿已经失望透顶。 夜庭宣没有马上处死星儿,而是要让她慢慢承受痛苦而死。在星儿临死前,莫逸清决定见她最后一面。 昏暗的小屋子里,原来的主仆三人再次聚首,只是物尽人非,早非当年的和气融融。 莫逸清看着一身狼狈趴在地上的星儿,心中涌现一股酸意,她原本可以不用这样结束生命。但她选错了她的未来,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从此再没有回头之路。 “星儿,你可曾后悔,后悔当初的选择。”莫逸清小心翼翼的问道。 星儿撇过头,不愿对着莫逸清,冷声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嘲笑我的。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你教给我的,我如今也认了。” “星儿你还是执迷不悟。”莫逸清摇头,为星儿这不合时宜的倔强叹息,“你以为清贵妃她们会真心待你,会为你谋划美好未来吗?你错了,你在她们眼中只是一颗棋子,一颗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而已。” “风凉话谁都会,如今我这般下场,你满意了吧!”星儿转过头,怨恨的看着莫逸清,那种怨恨是深入骨髓的,“当初我诬蔑你,现在就轮到我了。莫逸清,不是我比你差,而是我欠些运道而已。” “是真的欠缺运道这么简单吗?”看着星儿的样子,莫逸清冷笑一声道:“恐怕不是吧!你连是谁害了你都不知道,又何来与我一争之力,你这样做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完,莫逸清就带着月儿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星儿一眼。 星儿则听了莫逸清这话,情绪激动,瞪大的双眼,想拉住莫逸清离去的脚,奈何自己浑身无力,只能干瞪着她们离去,口中喊道:“莫逸清你给我站住,你给我清楚。” 星儿凄惨的叫喊声,在屋门合上的同时渐渐消失。 ☆、第六十一章喜事降临(一) 微凉春风袭来,整个大靖一片生机勃勃。眠竹宫内,新竹抽芽,满目新鸀。站在这葱葱郁郁的竹林下,莫逸清一阵感慨。 王思君中毒一事牵连之广,让人乍舌,多少人因此改变了原先的人生,玉孝柔、星儿、夜郝珉、连紫朔还有薛绾桃。一想到薛绾桃,莫逸清就想起连紫朔快被行刑前。她来找自己,哭着求自己能救连紫朔一命。只是事情已成定局,她又做再什么。 昨日之事,恍如眼前一般。那日,她刚刚和月儿探望完星儿,一回馨香馆就见薛绾桃等候多时。只消短短几日,薛绾桃整个人都消瘦不少,一双美目又肿又红,显然哭过没多久。莫逸清见状,屏退众宫人,拉着薛绾桃至她寝室独聊。 “薛姐姐,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看着伤心难过的薛绾桃,莫逸清也是一阵心疼。这样美好的女子,只因身不由己,注定一生悲惨。 ‘扑通’一声,薛绾桃跪地,拉着莫逸清裙摆,苦苦哀求道:“莫嫔妹妹,你可要帮帮我,帮帮表哥他吧!” 莫逸清轻轻拉起薛绾桃,将她扶至一旁坐下,慎重的道:“薛姐姐,你可不能再做这等糊涂事。此事若传到他人耳中,恐怕又要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我不管,我如今什么都不想管,我只想救表哥而已。”薛绾桃哭着摇头,神情格外悲凉,“倘若表哥有事,绾桃也不愿苟活于世。” “薛绾桃。”莫逸清厉声制止,对薛绾桃这样不顾一切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举动,会给多少人带来灾害。你有没有想过一直为你们保守秘密的宁妃娘娘,为你牺牲的连太医,还有你和连太医的父母。难道你要为你的一己私欲,不顾那些人的死活了吗?” 被莫逸清这么一喝,薛绾桃无力的瘫坐在座椅上,除了伤心就是难过。她哪里没有考虑过那些人,就因为太在意那些人,她才走到如今这一步。要不是新皇登基,广纳妃嫔,她的父亲也不会将她送入宫中,连紫朔也不会紧随起来。要不是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就不会被同届的方贵人发现,连紫朔也不会因此犯险,被玉孝柔抓到把柄。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因她而已。不该被罚的人被处罚了,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让她的良心不安。泪水划过薛绾桃脸颊,此时的她竟不知该什么,只能任由眼泪不争气的流出。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她入了这宫门,亲人从此再无缘相见,爱人因她而悲惨收场,她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往后寂寥的岁月,她又如何能撑的下去。 莫逸清看着眼前的薛绾桃,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拉着她摇晃道:“薛姐姐,你可不能想不开,你要想想连太医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保全你啊!他是希望你能活下去,所以才选择牺牲自己的,你绝不能辜负他的期望啊!” 一听到莫逸清提连紫朔,薛绾桃这才缓过神来,有些不信的问道:“你此话当真。” 莫逸清重重的点头,柔声道:“圣上要彻查王才人中毒一事,连太医定是觉得自己逃脱不了。与其等来日被人查到,还不如自己先认罪。万一哪天查案之人,将你与他之事也查出,到时情况会如何,薛姐姐你心中应该清楚才是。” 薛绾桃低头,为自己的冲动而愧疚,她险些将连紫朔的良心用苦白白浪费。再次抬头,薛绾桃以是领悟:“莫嫔妹妹的对,我不能辜负表哥和宁妃娘娘的心意。纵然表哥离去,绾桃的心依旧是他的。我会活的好好的,并着表哥那一份好好的活着。” 听着薛绾桃感人肺腑的话,莫逸清的泪水也不知不觉流出,这大概就是至死不渝的爱情。纵使连紫朔离开,在薛绾桃的心中依旧有他,而且终身难忘。 一所宫门,将多少少女的青春锁住。这里不是没有温情,只是少的可怜,难以捕捉;这里不是没有未来,只是前途渺茫,难以坚持。这里拥有至高的权利,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却也是世间最残酷的地方。 破土而出的嫩笋,还需经历一段黑暗,想要成功的人,有怎么没有一点波折,只是那波折是易还是难而已。 “逸清。”夏明锦明爽的声音响起,莫逸清可以听出她心情不错。 “你在看什么?”夏明锦凑到莫逸清身旁,好奇的向莫逸清刚才看的方向看去,见并没有异样,不免有些失望,“什么也没有吗!” 莫逸清歪头,笑道:“本来就没什么,是你自己多想了吗!” 见莫逸清这样笑话自己,夏明锦嘟起嘴,有些不高兴。不过也就一会儿,就展颜,笑着对莫逸清:“对了,逸清你今日有事吗?” “怎么,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莫逸清一边拉着夏明锦回里屋,一边捉弄她。虽是初春,天气还是有些微凉,在院中久站有可能会着凉。 行至馨香馆正厅,依墨适时的奉上香茗,莫逸清则和夏明锦围坐一起。待浅品一口香茗,莫逸清缓缓开口道:“吧!你到底有何事相求。” “你也看到了,因王才人被害一事牵扯多大,好多人的命运因她而改变。”着,夏明锦深深叹了一口气,“据闻皇长子以后要交由皇后抚养了。” “这我知道。”莫逸清目光黯淡,她也为夜郝珉担心。玉孝柔一事,定然给他很大的影响,纵然时间会抚平这一切,但心中还是免不了伤痛。 “皇长子还有皇后照料,但皇三子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莫逸清抬头,定定的看着夏明锦,将夏明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轻声道:“皇三子虽然先天残障,但怎么也是一个小生命,就这样的任其自生自灭,会不会太残忍了。” “明锦,你胡些什么。”莫逸清见夏明锦越越过头,急忙阻止,“皇三子怎么会自生自灭,不是还有||乳|母照顾着吗?”嘴上这样,莫逸清的心里还是清楚,一个父皇不疼没有生母,而且还是天生残障的皇子,在这幽幽深宫中生存恐怕会非常的艰难。只是除了为他惋惜,还能做什么。 被莫逸清这么一,夏明锦的头低的更下,突然似想到什么,抬起头,晶莹璀璨的眸子看向莫逸清道:“逸清,要不我们俩一起去看看小皇子吧!没人关心他,咱俩关心如何?” “这~”夏明锦一片好心,莫逸清却有些难言启齿,看着一脸期盼的夏明锦,有狠不下心拒绝,咬牙道:“好吧!我与你一同去,但丑话在前头,只看不准做其它的事情。” “知道了。”夏明锦兴奋的挽起莫逸清的胳膊,迫不及待要去沁霖宫。一旁的莫逸清只能摇头叹息,她不想去是有原因的。近日有太多的不利因素指向她,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被有心人舀去又会一顿好,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沁霖宫,这是莫逸清第二次前来。第一次是为见朗湘悠,结果给王思君算计,罚跪了好一会儿,谁能想到第二次前来,竟是探望王思君的儿子。 人情人暖,莫逸清是亲身体验过的,不想皇三子这里也是这副模样。整个屋子里冷冷清清,看守宫人皆是一副懒散样,直见到莫逸清和夏明锦时,才稍微有些动作。其中还有一个谄媚的内侍向两人示好:“奴才见过两位主子,两位主子贵安。” 看着眼前内侍,一脸讨好样,夏明锦心中一阵厌恶,挥手让其离开,自己则拉着莫逸清进里屋去看皇三子。里屋内头,一名||乳|母与小宫女坐在一旁磕瓜子闲聊,一旁的小皇子非常痛苦的挣扎,因他不能发声,只得晃动身体来表示自己的不舒适。 夏明锦见后,极其气愤,指着||乳|母和小宫女道:“小皇子不舒适,你们不照顾,反而躲在一旁偷懒,这成何体统。” 面对夏明锦的指责,||乳|母却理直气壮的回道:“夏嫔主子,奴婢也不是有意的,谁让小皇子他不会出声呢?” ‘啪’一声,夏明锦狠狠的掴了||乳|母一巴掌,厉声道:“你根本是找借口,你明知小皇子不能言,还不多放些心思,整天鼓囊着如何偷懒。” ||乳|母捂着自己微肿的脸颊,敢怒不敢言,只能心中暗暗嘀咕:不就仗着自己是名门之后吗?得意个什么劲。连个屁都没有,还有这闲情管别人的孩子。 教训完||乳|母和小宫女,夏明锦心疼的抱起小皇子,百般哄劝都不得其法,只能向一旁的莫逸清求救:“逸清,这小皇子到底怎么了,怎么哄也哄不好。”夏明锦乃名门之后,再加自己又从没有生育过,对照顾小孩可谓是一傻瓜。 夏明锦不懂,莫逸清又何来懂得,求助的看向月儿。月儿的生母方氏,曾是莫逸清和她妹妹莫逸倩的||乳|母,而月儿则跟着方氏学过一阵子照顾婴孩,对这方面还是有些了解的。月儿上前接过夏明锦手中的婴孩,效渀方氏的手法,一一查看小皇子各个方面,终于找到让小皇子不舒服的原因。 “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小皇子的换洗衣物舀来。”得知原因后,夏明锦向||乳|母和小宫女指使道。 “是~”||乳|母拖长音调,十分的不愿意去舀东西,而身旁的小宫女因年纪小,只得一切听从||乳|母的吩咐。 看着不情不愿的||乳|母,夏明锦气不打一出来,上前就想再教训||乳|母,好在莫逸清及时阻止,轻声劝道:“明锦,算了,小皇子以后还要靠||乳|母照顾呢。” “她那样,哪里能照顾的好小皇子。”夏明锦缀缀不平道:“此事我定要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行,就找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再不行就找圣上,总有一人会为此事出头。” 望着眼前的夏明锦,莫逸清不知是该她单纯还是傻。夜庭宣因彻查王思君一事懊恼不已,见到小皇子只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快。朗太后和皇后那里更是指望不上,如今她们一门心思在夜郝珉身上,哪里有闲心放在这残障的小皇子身上。 ☆、第六十二章喜事降临(二) “逸清,要不你来照顾小皇子?” 夏明锦倏然一语,听的莫逸清一愣,好久才缓过神来,尴尬的笑道:“你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才不是临时想到的,其实这个想法我寻思了许久。”夏明锦低着头,脚尖在地上来回画圈,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只是一直不敢和你而已。但今日,我实在忍不住了,这才与你此事。” “明锦,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小皇子,我恐怕不能……” 莫逸清话还没有完,夏明锦就插嘴抢白:“你怎么会照顾不了他?眠竹宫清静幽雅,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再加上月儿不仅懂医术,对照顾婴孩也有一手。这样好的先天条件,哪里照顾不好小皇子。” 夏明锦的句句在理,莫逸清则叫苦连天。她自己都不能护自己万全,要是再带上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小皇子,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碍着夏明锦的面子,莫逸清只得婉转道:“照顾小皇子之事,哪里是你我能决择的。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好好看着眼前的道路。” “你的话虽有道理,但也不是不能实现的。小皇子再怎么有问题,他也是圣上的骨肉,皇室的血统,圣上他们不会这样轻贱他的。”纵是莫逸清百般劝,夏明锦还是执意她的决定。见劝夏明锦未果,莫逸清只能从夜庭宣哪里下手,希望他能帮她帮。 然夜庭宣在听到莫逸清的诉苦后,不但不安慰她,反而很是赞成夏明锦的提议。因莫逸清身份恢复,两人见面无须再偷偷摸摸,这次夜庭宣算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到眠竹宫探望莫逸清。 “夏嫔的想法很好,小皇子毕竟是朕的孩子,朕也希望他能健康的生活下去,纵使他……”到后来,夜庭宣脸上浮现一丝忧伤,他定然又是想到夜郝珉,那个他第一个孩子。 “圣上。”莫逸清轻声的呼喊,用女性独有的温柔安抚夜庭宣不安的心灵,“皇长子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嗯’夜庭宣轻轻点头,搂过莫逸清,紧紧将她拥住,深怕一松手就连她也失去。在这短暂的二十多年里,他拥有过也失去过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多的他都不愿回顾。 鼻尖温和舒心的香气,让夜庭宣痴迷依恋,久久不愿放手,喉头一涩,低声唤道:“清儿。”一手伸入莫逸清的里衣。 房门‘嘭’的一声被人打开,慕芷薇气喘吁吁的叫道:“圣~”只叫出一字,慕芷薇就呆立在那。眼前的场景,让她满面羞红,不知所措。 “慕良人,你不可以进去的。”月儿焦急的喊道,见慕芷薇呆立与房门口,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待走近一看,才知真的大事不妙。月儿连忙跪地求饶:“圣上开恩,奴婢有拦过慕良人,只是她不听奴婢的劝,执意要进来。” 夜庭宣强忍着怒气,放开莫逸清,没有看月儿,冷着脸对慕芷薇道:“慕议郎没教你进门前要先敲门的吗?” “我~”慕芷薇羞红着脸,低下头吱吱唔唔,半天不上一句话。她哪里晓得会碰到这种事情,早知这样她就不进来了,都怨那月儿没有拉住自己,害的自己在夜庭宣面前出丑。 “朕看慕议郎越老越糊涂,教出你这么一个女儿。”夜庭宣原本缓和的心情,再次被慕芷薇的鲁莽弄的不悦。 莫逸清虽也恼慕芷薇的鲁莽,但还是笑着劝道:“圣上您就不要生气了,慕妹妹也不是有意的。” 听莫逸清为自己好话,慕芷薇连忙点头附和道:“圣上,嫔妾真不是有意的,您就看在已逝姐姐的面上饶过嫔妾吧!” 慕芷薇以为将自己已逝姐姐搬出来,夜庭宣就会看在柔妃面上放自己一马,谁知夜庭宣根本不领情,反而奚落一番:“柔妃要知道,她的妹妹是这样不知礼数,恐怕羞的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圣上~”慕芷薇鼻子一吸,眼眸中充满雾气。以往夜庭宣对自己还虽气有礼,但今日他为了莫逸清居然当众羞辱自己,这样的奇耻大辱她哪里能忍受的了。转身,不顾规矩礼仪,慕芷薇嚼着泪花跑开,神情异常的难过。 她想和朗湘悠处好关系,却被朗湘悠拒绝,更甚的是还被莫逸清她们嘲笑。她好不容易找到玉孝柔这个靠山,结果去被莫逸清和朗湘悠将玉孝柔拉下马。 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慕芷薇感怀惆怅:莫逸清,难道你是我的克星吗?为何有你出现的地方,我总是那样悲惨、不幸。一切的努力,都会灰飞烟灭。纵然是跟随姐姐的璎珞,也在近些时日与你越发靠近。为何,你要抢走我所拥有的一切。 不甘,在慕芷薇心中萌芽。她紧紧 后宫之清悠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17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17部分阅读 着拳头,嘴唇被咬出破流血,她也不理会。腥热、苦涩的味道,经口腔深入腹中,她要记住这一刻,记住莫逸清给她带来耻辱的这一刻。 璎珞一进门,就见宫女们伺立一旁,而慕芷薇神情悲愤,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见询问宫女未果,璎珞只能轻声呼唤:“小主子,你怎么了?” “哼~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那莫嫔了。”慕芷薇冷着脸,话极其的尖酸刻薄,“姐姐真是瞎了眼,对你那般信任,你却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着,慕芷薇气愤的掴了璎珞一掌。 ‘啪’响亮的巴掌声响彻遥芳斋,璎珞不躲也不闪,只是静静呆立在那。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慕芷薇,不知道她为何会勃然大怒。胸口异常的疼痛,慕芷薇她忘恩负义、吃里扒外,她何曾对不起过她。从她入住眠竹宫那一刻,她处处为她着想,希望她能一生平安。不想自己的一片忠心,竟然遭她这样的质疑。 “你怎么不躲开?”慕芷薇见璎珞不闪不躲,有些诧异道。 “主子教训奴婢,奴婢不敢躲,也不敢闪。”璎珞低着头,不让慕芷薇看见她如今的表情,“小主子若无事,奴婢告辞了。” 不等慕芷薇同意,璎珞便转身离去,气的慕芷薇在后边直叫:“璎珞,你居然敢无视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慕芷薇直到喊不动,才停了下来,蜷缩的蹲在地上哭泣。 璎珞离开遥芳斋后,没有去别处,而是去了馨香馆。因为她从琴络哪里得知,慕芷薇之所以这样生气,是因为在馨香馆那里得了不快。得知详情后,璎珞为慕芷薇的鲁莽而感到默哀。她这样沉不住气,还妄想在这宫中争长短,简直是痴人梦。她必须在莫逸清生气发怒前,先向她致歉,否则以莫逸清现在的能力,将来慕芷薇有的好果子吃。 璎珞整理仪容,到馨香馆时,莫逸清在月儿和依墨的服侍下,正准备用点心,见璎珞前来,就召她至跟前。莫逸清笑着问道:“璎珞怎么有空来了。”边边让依墨去查看晚膳准备的怎样。 自玉孝柔被贬为玉嫔,监禁在韵音殿后,依墨整个人变得沉默、老实起来,做事格外的小心。深怕一个不小心,让莫逸清发难。如今得了莫逸清的吩咐,依墨诚惶诚恐的离去。 待依墨离去,璎珞跪地向莫逸清求饶:“慕良人做事欠妥当,还请莫嫔主子见谅。” “原来是这事啊!”莫逸清让月儿将璎珞扶起,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柔声道:“慕妹妹的心思,我明白,我不会怪她的。”莫逸清表面无所谓,心中却一阵落寞。这璎珞虽答应帮自己,但她还是一门心思的帮慕芷薇,纵使她做了什么,她还是那样偏帮她。这大概就是亲疏有别吧! “莫嫔主子心善,奴婢在这蘀慕良人谢莫嫔主子的开恩。” 看着璎珞一味偏帮慕芷薇,莫逸清心中有些不好过,转而道:“我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圣上为慕妹妹这事可生了好大的气,连我也不愿搭理了呢?” 被莫逸清这么一,璎珞心中紧张万分。要夜庭宣对慕芷薇有多好,那也是看在柔妃面上,若他那日真厌恶了,到时慕芷薇可如何是好。一丝冷汗在额头冒起,她为慕芷薇的未来担忧。 莫逸清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太过,开口安慰道:“圣上一向大人有大量,没准过了几天就原谅慕妹妹了。” “希望如此。”璎珞对夜庭宣的了解,好多半是柔妃在世时的印象。如今过了这么久,谁又能保证夜庭宣依旧不变呢?圣意难测,这让她们这些后-宫中人举步难艰。 见璎珞脸色减缓,莫逸清尝了一口糕点后,继续问道:“璎珞前来就为此事?”话还没有完,莫逸清一阵恶心,将刚才的糕点尽数吐出。 “小姐。”月儿见状,焦急的扶住莫逸清,一手为她搭脉。先是眉头紧锁,而后渐渐舒展开来,一脸喜悦的对莫逸清道:“恭喜小姐,小姐是有喜了。” 与月儿喜悦不同,莫逸清则愁眉苦脸,看的月儿一头雾水。从旁的璎珞解释道:“莫嫔主子近几日才侍寝,怎么可能这会儿就有身孕呢?” 璎珞一语道破,月儿这才恍然大悟。她是知道实情,但旁人却不晓得。若要传出去,指不定要莫逸清与他人私通。想到这,月儿不由后怕,询问莫逸清:“那小姐,你要怎么办?这日子久了,可是瞒不住的?” “我知道,这事容我先向圣上禀明再。”莫逸清苦思不得其解,只能先去找夜庭宣商量一下。不久前,夜庭宣还要她照顾小皇子,如今她自己有了,这事恐怕要复杂了。 ☆、第六十三章喜事降临(三) 莫逸清嘴上虽那样,心里还是有些焦急紧张。手不由抚上那还未隆起的小腹,脸上不知不觉涌现出一丝慈爱。在这个地方,一个小生命正生根发芽。和见别人的不同,这个小生命是与自己血浓于水,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主子,陆容华要生了。”流苏急匆匆的冲进来,向莫逸清禀报。 听到这样一惊人的消息,莫逸清也不责怪流苏的不合礼仪。起身,拉着月儿就要去云屏堂:“月儿,我们快些赶过去,凝姐姐就要生产了。” “是是是。”高兴不止莫逸清一人,月儿同样也为陆婉凝而高兴。但再高兴,月儿还是分的清场合,拉着莫逸清劝道:“主子,容华主子生了,您这副模样去见可不好。” 经月儿这么一提醒,莫逸清才发现自己一身闲散,为方便都没有施粉黛。急忙拉着月儿进内室,重新梳妆打扮一番。陆婉凝即将生产,对莫逸清来无意是一个好消息。她一边期盼着陆婉凝母子平安,一边想象着陆婉凝的孩儿会是怎样,会是像陆婉凝多一些,还是像夜庭宣多一些。 莫逸清迫不及待的赶至云屏堂,也不顾月儿等人跟不跟的上自己,只顾加快自己的脚步。天色越发黑下来,莫逸清赶路赶的有些累了,停下脚步,这才发现月儿等人早已不见踪影。听在原地,想等月儿她们赶来,却不想遇到一个不想遇到之人。 看着眼前的人影越来越靠近,莫逸清不由皱眉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深宫内院,不是他可以这般随意进出的。纵然上次他想见自己,也不得不在慈安宫附近。这次,他居然这么大胆,在宫内横行。 “好久不见,莫~嫔。” 听到夜庭安叫自己,莫逸清心不由一紧,慌张的望了望周围,见无人才大着胆子问道:“齐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夜庭安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反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莫逸清,道:“莫嫔画技了得,这演技就欠些火候了。” 莫逸清愤怒的夺过手帕,极其不悦道:“齐王,请你话放尊重点!” “本王话如何不尊重了?”夜庭安渐渐向莫逸清靠近,莫逸清见状连连后退,直靠到墙壁,她才发现自己已然没有后退之路,只能眼见着夜庭安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单手撑墙,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眉睫。在静距离的观看下,让夜庭安能更加看清莫逸清的容貌。模样虽不上绝世佳人,但却有着一番独特韵味。由以那一双明亮的眼眸,更为引人注目,那样毫不畏惧的看着自己,但里头却充斥的警惕。 夜庭安低头浅笑,那一笑让莫逸清觉得很是奇怪,但却无法问出口。 “放心,本王对夜庭宣的女人不感兴趣。纵使送给本王,本王也绝不会要的。” 夜庭安的话深深的刺激到莫逸清,忍不住讽刺道:“齐王这算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吧!” “你这算是向本王挑衅吗?”着,夜庭安的俊脸慢慢向莫逸清靠近。莫逸清早已准备多时的拳头,及时送上,却在半途被夜庭安截住。 夜庭安握着莫逸清手腕,拉开两人的距离,得意的笑道:“你以为本王是傻瓜吗?会中你的计?” “松手!”莫逸清极力挣扎,想脱开夜庭安的钳持,可她越挣扎手腕的劲道越紧。莫逸清怒不可遏,低吼道:“你松不松手,若再不松手,我便叫人了。” “莫嫔若是不怕流言蜚语,就尽管叫好了。”看着莫逸清气愤的俏脸,夜庭安更加开心,凑到莫逸清耳旁,轻声道:“你夜庭宣要是知道,他会如何?本王有些期盼了呢。” “你~”莫逸清咬牙切齿,但又奈夜庭安无法,只能在一旁干生气。 松开莫逸清的手腕,掌中依旧残留她的温度,原先的笑脸收起,肃然对莫逸清道:“莫嫔既然与湘悠达成协议,本王自然会鼎力相助。但本王希望,莫嫔你也能有所表示。” “你想做什么。”莫逸清双手紧握,但身子不由轻微颤抖。刚才的一幕,可以明显明自己力量不如夜庭安,使用武力是行不通的。 见莫逸清双拳紧握,一脸警戒的看着自己,夜庭安心中一阵好笑,冷冷道:“本王还以为莫嫔有多聪明,原来不过如此。这世间美女几何多,本王难道非要一个别人用过的女人吗?” 夜庭安的话虽伤人,但也让莫逸清羞愧,是自己会错意,让他有了取笑自己的机会。莫逸清紧紧咬住下嘴唇,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那齐王你到底想要什么?” “取信于夜庭宣,?pgt; 囊痪僖欢缡蹈嬷就酢!?pgt; 莫逸清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夜庭安。他要自己取信于夜庭宣,查探他的一举一动。而夜庭宣却要自己融入朗氏一党,从而取得他们的信任。这样一来,她不就成了双面内j,蘀两个人做事。 “怎么,你做不到吗?”夜庭安见莫逸清迟迟不回话,以为她完不成任务,因而出话来。 “这事太过困难,我要好好想想。等想到,我自然会给齐王你一个答复。”这事来的太突然,莫逸清一时无法消化,只能先拖延一下,“何况各种风险太过大,不细细筹划一番,怎能成事。” “有莫嫔这一句话,本王也就安心。他日若有什么困难,莫嫔大可以找湘悠帮忙。”完,夜庭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黑夜中,两旁灯火摇曳,微亮的光线照射到莫逸清脸上,显得异常惨白。 “主子。”月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与依墨一同赶至,见莫逸清一人呆立路中,担忧的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是啊!主子,你没事吧!奴婢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好,要不要先回馨香馆休息,陆容华哪里就让奴婢去好了。”一旁的依墨附和道。 莫逸清挣脱开两人,面无表情的道:“我没事,我们继续去云屏堂。” 莫逸清虽没事,但月儿和依墨隐隐觉得她有事,只是又不敢询问。一路上,莫逸清心神不宁,好几次在月儿的叫唤下,才缓过神来,傻傻的望着两人。 ‘唉~’月儿只能轻叹一声气,只因依墨在旁,她不能详细询问莫逸清具体情况,只能间接提心她,“主子,一会儿到了云屏堂可不能这样,会让陆容华担心的。” 提到陆婉凝,莫逸清这才想起此次的目的,抛开刚才的不快,疾步赶至云屏堂。 宫墙深处,两个人影目送莫逸清三人远去,待三人走远,夜庭安才迟迟开口:“你怎么来了?” 阴影下的朗湘悠,看不出表情,只是淡淡的回道:“你这样做实在太鲁莽了,要是让人看见,那该如何是好?” “看见就看见,本王难不成还怕了!”夜庭安不甚在意的道:“若这么一点事也能让本王害怕,本王就不会站在这里。” 朗湘悠知道夜庭安是不惧,但她还是要为他担忧:“人言可畏,凡是小心些为好。” “呵~人言可畏,就因为这人言,本王就要忍气吞声吗?”夜庭安似乎想到什么,紧握拳头,愤恨的望向远处。当初他就是在意人言,所以他失去了心爱之人,失去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夜庭宣,这个名字,每夜出现在他梦中,一想到他,他就恨之入骨,他定然夜庭宣承受他数十倍的痛苦。 当莫逸清焦切赶到云屏堂时,屋里已来了不少人。夜庭宣和皇后坐于首位,其她几个与陆婉凝要好的妃嫔散站一边。丁妙仪见莫逸清出现,急忙上前拉住她,激动不安道:“莫姐姐!” 莫逸清拉住丁妙仪的手,安抚的道:“妙仪,你不用担心,凝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安抚完丁妙仪,莫逸清上前向夜庭宣和皇后问安。 皇后抬手,让莫逸清起来。今日的她心情格外的好,对陆婉凝生产一事,一点也不担心。然身旁的夜庭宣亦是,一脸平静,一点激动的样子也没有,好似陆婉凝生的不是他孩儿一般。 莫逸清见状,不由暗暗揣测,夜庭宣难道是因为王思君一事,大受打击,对未出世的孩儿开始不在意了。可想到今早他对自己的话,莫逸清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是在意的,只是太过在意从而让他害怕,害怕陆婉凝会和王思君一般。 女子凄厉的叫喊声,连续不断从内室传出。莫逸清听着这惨叫声,心中焦躁不安,恨不得自己蘀陆婉凝生。她紧紧的握着丁妙仪的手,不知不觉将丁妙仪的手腕捏红捏疼。这一疼痛,让同时紧张的丁妙仪从中清醒过来,轻轻拉莫逸清衣袖,指着自己的手腕。 “妙仪,对不起。”看着丁妙仪通红的手腕,莫逸清轻声致歉。 丁妙仪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随后,两人有一同等待。 直之破晓时分,内侍传出婴儿洪亮的哭声,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见黎洛一出来,莫逸清和丁妙仪就上前询问:“陆容华怎样?孩子健康吗?是公主还是皇子?” 黎洛欠了欠身子,来至夜庭宣面前,面露喜色,恭贺道:“恭喜圣上,容华娘娘生了一个健康的小公主。” 听到黎洛的回复,夜庭宣松了一口气。他不指望陆婉凝生个皇子, 只希望那个孩子健健康康,没有任何疾病。皇三子一事,已经彻底打击到他,他不想再发生这种事情。 听闻陆婉凝生的是公主,皇后更是开心,笑意都深入眼角,对着夜庭宣道:“陆容华诞下小公主,真是大喜大贺,圣上当时嘉赏她才是。” “梓潼所言,真是朕的想法,即日奉朕的旨意升陆容华为贵嫔,赐封号为恬,恬淡寡欲正如她人一般。” “圣上英明。”众人齐跪与地,祝贺夜庭宣。 黎明破晓,新的生命诞生,给这寒冷的宫廷带来一丝温暖。 ☆、第六十四章有女倾城(一) 小公主的出生,一扫夜庭宣多日的阴霾,整日心情都不错。到了小公主的洗三日,云屏堂更是热闹非凡,众人齐聚一堂恭贺陆婉凝。陆婉凝则一一接受众人的祝贺,眼角难掩喜色。 一旁的丁妙仪见状,面上露出一丝羡慕,轻声对身旁的莫逸清叹道:“真的好羡慕陆姐姐,要是哪一天我也能有这样该多好。”看着人群中满面春光的夜庭宣和陆婉凝,丁妙仪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听闻丁妙仪这般感慨,莫逸清偷偷望向她,看着她秀气的侧脸,心中苦涩难言。丁妙仪仰慕夜庭宣这事,她早已知晓,但如今对她来却是一种痛苦。曾今因为不在意,因此对这事不放在心上。但如今心中有了那人的一寸方土,她开始介怀。 姐妹与意中人,两人之间孰轻孰重,莫逸清有些难以抉择。 见气氛差不多,夜庭宣清了清嗓子,开口宣布:“朕决定借由今喜庆之日,为小公主赐名,同时也决定宣布一件事情。” 夜庭宣这一声话,就如一颗石头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原先热闹的人群,皆安静下来,纷纷听夜庭宣的安排。 夜庭宣向王季福瞄了一眼,王季福立马心领神会,上前宣布诸事。公主一辈是水字辈,因此陆婉凝的女儿被赐名为水菱。除了小公主被赐名,遗忘已久的皇三子也取了名字——夜郝琋。只因夜庭宣对他没有多大的期望,他的名字也取得相当简单。 赐完名后,夜庭宣就接过王季福的话,道:“朕和太后商量一番,觉得郝琋只有||乳|母照顾不妥,决定让莫嫔暂时照料郝琋。” 陆婉凝听完夜庭宣的决择后,担忧的看向莫逸清。她虽怜惜夜郝琋的遭遇,但抵不过对莫逸清的担心。夜郝琋天生残障,不能言不能视,这就预示着照顾他的难度。若莫逸清一时疏忽,让歹人寻得机会该如何。上前,想为莫逸清情,却见她已向夜庭宣谢恩。 看着场中谢恩的莫逸清,众妃嫔莫不是叹息、惋惜,就是暗暗看她的笑话。陆婉凝能想到的,众人自然也想到。莫逸清这一次算是接下了一个烫手山芋,想扔也扔不掉。 夜水菱的洗三,就在热闹气氛下结束。宴会散后,夜庭宣依礼留下陪陆婉凝母子,而众妃嫔则各自回宫。 在回馨香馆的途中,墨语兰出奇的找上莫逸清。两人自玉孝柔一事,可谓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能不话就不话的那种。今日墨语兰主动找上来,会为何事呢? 莫逸清依礼向墨语兰行礼,淡淡问道:“不知静妃娘娘找嫔妾所为何事?” “本宫找莫嫔,自然是来恭喜莫嫔的。莫嫔不用受生产之痛,就能喜得一皇子,本宫哪里能不来恭贺呢?”墨语兰表面看似恭维的话,暗地里却是在讽刺莫逸清。 聪慧如莫逸清,哪里听不出墨语兰话中之话,但她不恼,只是笑着回道:“借静妃娘娘吉言,嫔妾不求琋儿将来有多大出息,自愿他能平安长大,到时嫔妾老来也能有所伴,不用独守青灯古佛。” 没有子嗣一直是墨语兰心头之痛,如今莫逸清那此事来她,她如何能不气恼。但她就算再气恼,又能奈莫逸清如何。夜郝琋虽天生残障,但好歹也是皇子,来日他成|人,定会报答莫逸清的抚养之恩。相较自己,孤身一人,待自己人老珠黄之后,她的未来又该如何。 莫名惆怅涌上心头,墨语兰带着润宁拂袖而去。她怕在面对莫逸清,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以一时的冲动,换来一生的懊悔。 自决定让莫逸清抚养夜郝琋,夜庭宣就加封她为容华,暂时执掌眠竹宫。既然要执掌眠竹宫,主事宫女和内侍自是少不了,璎珞被留下继续伺候。同时还从内侍监拨出一人,接任眠竹宫主事内侍一职。不仅补充了主事内侍,还将容华品级该有的宫女内侍也补充满。另外安排一名||乳|母和两名小宫女,用来照顾夜郝琋。 “奴才元康见过主子,主子贵安。” “起来吧!”莫逸清一边怀抱夜郝琋,一边命元康起身,平淡的道:“元掌事初次入眠竹宫,若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大可以向璎珞请教。” “多谢主子提点,奴才定不负主子期望。”元康不紧不徐的回道,整个谈话过程都一板一眼,很是正经的样子。 莫逸清见的差不多,也就让元康跪安,去做他份内的事。看着元康远去的身影,月儿笑着打趣道:“遇到这么一个上头,以后小桃子他们恐怕有的受了。” 一旁的依墨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附和着道:“是啊,月儿的很是在理。” 站于两旁的月儿和依墨打趣元康,莫逸清却不甚在意,专注的哄怀中夜郝琋。她起先也担忧照顾不好夜郝琋,后来接触后才发现,其实照顾他一点也不难,只是欠缺一些门路而已。夜郝琋不能言,但他手脚却是能动的,故而莫逸清为他手腕套上铃铛,只要他一不舒服晃动手中的铃铛,||乳|母和宫女就能上前伺候。 况且,莫逸清有孕一事,已让她烦恼无比。但细细一想,发现接过照顾夜郝琋又有另一好处,那就是可以转移众人的视线,让她们不用太过于关注自己。 “慕良人,主子有事暂时不能接见你。”流苏高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莫逸清微微皱眉,让月儿去查看何事。只消一会儿,月儿就回来,对莫逸清回道:“主子,慕良人求见。” 一听是慕芷薇,莫逸清暗暗起疑,但也没有多想,就让||乳|母抱下夜郝琋,让流苏放慕芷薇进来。 “莫姐姐。”未见其人,便闻其声,慕芷薇勉强挤出笑容向莫逸清行礼。 莫逸清虚扶一把,将慕芷薇扶起,笑道:“慕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这?” “莫姐姐晋升容华,又喜得皇子,妹妹自然要前来祝贺。”慕芷薇掩袖轻笑,眉眼却快速闪过一丝厌恶。 “慕妹妹真是有心了。”慕芷薇面上气友善,但莫逸清还是看出她的虚假,那个的笑容实在太假。在这一刻,莫逸清深深的体会到璎珞的担忧,慕芷薇这个人本事不大野心却不小。以她这样的能力,在这风云变幻后-宫,她当真能站的稳脚跟吗?莫逸清抱着怀疑的态度。 两人闲聊一阵,莫逸清见时辰不早,慕芷薇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让她先行离去。 待慕芷薇走远后,莫逸清让月儿扶她去休息,自她得知有孕后,就时常的困乏。但又为了怕让人误解,只能强忍着自己的身体。这一次她实在有些坚持不住,就胡乱编了一个理由休息去了。 莫逸清不知道谁了有多久,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醒来时,夜庭宣已在身旁,看着自己酣然大睡。她强撑着要起床,却被夜庭宣制止,柔声道:“这些日子有劳清儿,若觉得身子乏就多休息一会儿。”着就将莫逸清扶回床榻休息。 看着面前对自己温柔似水的夜庭宣,莫逸清心中涌过一丝暖意,面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嫔妾并无大碍,有劳圣上挂念。” “清儿无事,朕便放心了,只是~”夜庭宣轻叹一声,没有再下去。 见夜庭宣欲言又止的样子,莫逸清心焦不安,急忙问道:“何事扰圣上这般烦恼?若有用到嫔妾之处,嫔妾自肝脑涂地为圣上分忧。” “清儿的好意,朕心领了,只是这事清儿恐怕未必能帮朕。” “圣上不,怎知嫔妾帮不了圣上?”夜庭宣的态度,让莫逸清有些微微不高兴。 “今日,朕去探望珉儿了。”着夜庭宣神色暗淡,心情非常的不好,“他这几日茶饭不思,消瘦了不少。贵妃对他,不对,应该是玉嫔之事对他影响太大了。” 玉孝柔一事确实影响太大,也难免夜郝珉会这样。想他小小的年纪,就要承受因生母造成的种种祸端,当真让人有些心疼不已。可事已至此,再伤悲也无济于事,看开才是最好的出路。思虑一番后,莫逸清开口道:“要不让嫔妾去劝解皇长子?” 夜庭宣看了一眼莫逸清,点点头,如今他也只能让莫逸清去试一试了:“那就有劳清儿了。” “嫔妾与圣上哪需这般气。”莫逸清莞尔笑道,这一笑让夜庭宣看的有些呆住,有一种想调戏莫逸清的想法。想到便做,夜庭宣伸手抚过莫逸清的脸,愁容散去,笑道:“清儿为朕解忧,朕该如何赏赐你呢?要不今晚朕留下陪清儿?” “圣上。”莫逸清嘟起小嘴,打掉夜庭宣的手,娇嗔道:“您又寻嫔妾开心了。”嘴上责怪,心中却是甜滋滋的。一想到夜庭宣晚上要留下,莫逸清就想起她还有要事与他。 可还未等莫逸清开口,王季福在门外求见。 “圣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夜庭宣的一阵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冷着一张脸让王季福进来。在听到王季福的禀报后,夜庭宣的脸越发阴沉,只抛下一句话,便带着王季福离开。 望着夜庭宣消失的身影,莫逸清轻叹一口气,看来那事要晚些告诉夜庭宣了。 ☆、第六十五章有女倾城(二) 既然答应了夜庭宣,莫逸清自然要去探望夜郝珉一番。将夜郝琋哄入睡后,她便带着璎珞去麒灵殿。麒灵殿乃皇子公主授学之所,两人到时正值下学时间。夜庭宣因子嗣稀少,麒灵殿除了皇子公主之外,还有一些王爷和大臣的子女。一到下学时间,人声沸扬,学子不少。然男女有别,男儿和女儿是分开的。 莫逸清在璎珞的陪同下,在一旁远远观看,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夜郝珉的身影。只消远看,就看出夜郝珉脸色不佳,更不要近看了。此刻,莫逸清深深体会到夜庭宣的担忧。向身旁的璎珞吩咐几句,便转身离去。 璎珞授意,来至夜郝珉身旁,规规矩矩的行礼:“奴婢眠竹宫主事璎珞,见过皇长子殿下。” 听到璎珞的自我介绍,夜郝珉才恍然大悟,‘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莫容华的宫人,可是她找本殿下?” “是的,皇长子殿下,主子找您有要事相谈。”璎珞点点头,轻声回道。 “这莫容华并非殿下母妃,找殿下作何?”一个质疑声响起,正是夜郝珉身旁的一少年。少年通身华贵,气度不凡,较之夜郝珉更像一位皇子。他看了一眼璎珞,轻蔑的道:“一个小小的容华,居然还有这样的架子,竟然要殿下去见她!” 被身旁的少年这么一,夜郝珉羞愧的低下头,目光黯淡,很是悲哀的样子。看的璎珞一阵心揪,极其的讨厌那个华贵少年。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夜念娇清脆的声音响起。待走进一看,有些不悦道:“你是哪宫的宫人,敢在这里阻拦皇长子殿下。” 一听是夜念娇的声音,璎珞立刻拘谨起来。她在宫中多年,夜念娇可能不认识她,她却知道夜念娇的名号,小心翼翼的回道:“奴婢眠竹宫主事璎珞,见过郡主。” “哦~原来是莫容华宫中的宫女。”在夜念娇的记忆里,她对莫逸清还是有些好感的,只因她的画画的不错,遂而语气和婉一些,“她让你来这做什么?” “主子让奴婢来找皇长子殿下,是裱好皇长子殿下的新作,请皇长子殿下前去查看是否还有什么要改的。” “既然是这样,那殿下你怎么还杵在这里,快些却见莫容华啊!”知道原因后,夜念娇拉着夜郝珉催促,同时还不忘对夜郝珉身旁另一少年道:“夜亦笙,你不是一向想得到父王的注意吗?不如这次随我们一同去,向莫容华探讨一下作画的经验之道,她画的画很是好看呢!” 被称作夜亦笙的少年,连忙摇手拒绝,唯唯诺诺的回道:“不不不了,我还是回去,我与莫容华身份不适,这样前往有些不合礼制。”着着,夜亦笙的声音低了下来,连抬头也不敢。 夜念娇见夜亦笙这副模样,很是不悦,转头问华衣少年:“朗鸣修,你去吗?” “开什么玩笑,我一外男怎么好随意出入深宫,你是想害我吧!”朗鸣修爽朗的拒绝夜念娇的邀请,不是因为身份之别,而是他打心里看不起莫逸清。他觉得一个女人的画作能有多好,无非就是那种勉强入眼,随意玩玩的玩意。 即各自表决心后,夜念娇拖着夜郝珉去见莫逸清,而朗鸣修则和夜亦笙一同出宫。临分离时,夜亦笙担忧的偷偷望了夜念娇一眼,见对方心情极好,不免有些落魄的离去。 莫逸清原先只请夜郝珉一人,不想夜念娇居然也跟了过来,为了不落人口舌,她还是极其热情的招待夜念娇。一方小小凉亭,此刻热闹非凡。 “嫔妾不知郡主大驾光临,有所怠慢之处,还请郡主见谅。” “当然会见谅了,毕竟是本郡主执意要来的吗?”夜念娇气完后,就开始打量周围,疑惑的问道:“莫容华不是找殿下商量裱画一事吗?那这画呢?” 夜念娇这一问,莫逸清一时愣住,寻求的望向璎珞,见对方使眼色,莫逸清心里有些了然,略带歉意道:“都怪嫔妾一事疏忽,舀错了画作,此时以让宫人回去重新再舀。殿下与郡主可能要再等些时候。”应付完夜念娇,莫逸清转身吩咐璎珞,“璎珞,你快些去看看,画作舀来没有,都这么久了,还没有过来。” “是。”璎珞向众人跪拜后,便离开凉亭,往眠竹宫方向走去。 见主要物品没来,夜念娇面上拂过一丝失落,静坐在一旁,来回晃荡着双腿,听着莫逸清和夜郝珉闲谈。因夜念娇在场,莫逸清也不能直白的询问,只能委婉含蓄的与夜郝珉。就在两人谈到关键时,舒春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顾倾城的倩影。 夜念娇一见是顾倾城,脸色一黑,撇过头,冷哼一声。同是见冤家,顾倾城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敷衍了事的向莫逸清行礼,正准备带舒春离开这是非之地。 顾倾城不愿与莫逸清等人纠缠,莫逸清亦是,只是夜念娇却不想就此了事。将顾倾城的一切看在眼里的夜念娇嘀咕道:“果然自甘下贱之人就是不懂规矩。” 夜念娇并没有轻声嘀咕,这一句话完完整整的传入顾倾城耳中,紧握双拳,额头青筋隐现。好在有舒春从旁拉劝,顾倾城这才没有当场发作。春宴一事,以彻彻底底让她看清,看清夜庭宣,看清她在这深宫中的处境。 以往的自己太过任性,总是肆意妄为,以为所有都会像自己父亲一样疼爱自己。直到入了宫,她才深深的明白,宫中和家中的区别,她早已不再是父亲的掌上宝,而是沦落为宫中众妃嫔之一。夜庭宣对自己再好,也只是因自己的美貌。等自己那日人老珠黄,恐怕他就将自己抛之脑后。不对,不是等人老珠黄,而是现在就已经做了。 想着想着,顾倾城就幽怨起来,怨夜庭宣的负心,怨自己不平的遭遇。泪水不知不觉落下,温热的泪珠落入地面,引来‘啪嗒啪嗒’声响。 顾倾城的伤心落泪不但没有得到夜念娇的同情,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哎呦呦,本郡主还以为有人的脸皮已经厚到一定程度,不想还会羞愧哭泣啊!” 夜念娇尖锐的讽刺,连莫逸清都有些听不下去,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郡主,顾贵人怎么也是你长辈,你这样会不会~” “莫容华,你无须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就是一直想看我的笑话吗!”顾倾城转过身,精致的脸庞早已泪痕斑斑,恶狠狠的瞪着莫逸清,情绪异常激动,“如今,我这般窘态,你可满意了?” 莫逸清低下头,不再回顾倾城,她知道自己若再多言,非但缓和不了情况,反而让事态更加严重。莫逸清不吱声,不代表夜念娇愿受这等气,迎上顾倾城悲愤的目光,趾高气昂道:“你有这下场,也是你活该。” 不等夜念娇完,顾倾城迅雷不及耳的掴了她一掌。夜念娇一时没站稳,被顾倾城掴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疼的她哇哇直叫:“呜~你居然敢打我,连父王都没有这样打过我。我定要将此事告之父王,不,我还要将此事告诉皇伯父,要他们治你的罪。呜~” 夜念娇越哭的越厉害,莫逸清和夜郝珉见状,急忙上前扶她,不想她一把推开两人,就地继续嚎啕大哭。 响亮的哭声,引来了路过的夜庭宣。他微微皱眉,看着亭中的一切,心里却想着其它的事情。今晨,探子来报,晋远侯又立大功。他为了安抚晋远侯,正准备缓和与顾倾城的关系,不想让他遇到这样一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夜念娇,难道是他的克星吗?要这样百般折腾自己。 就在夜庭宣犹豫要不要现身,朗湘悠出现在他视线。她走向凉亭,准备将坐在地上的夜念娇扶起。谁料,夜念娇连朗湘悠的面子也不卖,继续哭着。 看着眼前的夜念娇,朗湘悠心中一阵厌烦,冷声道:“你若不嫌丢人,就继续在这里哭吧!”完,转身就要离开,同时不忘招呼莫逸清等人一同离开。 夜念娇见此架势,有些慌了,急忙从地上站起,拉住既然离开的朗湘悠衣角,可怜兮兮道:“悠姨~” 朗湘悠见夜念娇可怜的模样,心中却想起另一个人。那个人是那样努力,那样希望得到注意,只是他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怜爱的抚上夜念娇微肿的脸颊,柔声问道:“疼吗?” “疼。”夜念娇用力点头,指着顾倾城道:“悠姨,你可要为阿娇出头,她欺负阿娇!” 顾倾城在掴夜念娇那一刻,便已想过可能发生的种种。如今受夜念娇的指认,她也毫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擦去眼角泪水。 见顾倾城的所作所为,莫逸清心中一阵感慨,宫中的生活改变了太多的人,纵使狂傲的顾倾城也要为之折腰。曾今明艳高傲的顾倾城早已不见,留下的只是一个寂寥落寞、认清状况的顾倾城。 ☆、第六十六章有女倾城(三) 朗湘悠看了一眼顾倾城,拉着对夜念娇道:“既然你的脸颊疼,那我们还是快些回去敷药,省的明日肿的老高,都不好意思见人。” “悠姨,你难道不帮阿娇出气了吗?”夜念娇见朗湘悠那架势,心里有些慌了,连忙拉住她的衣角,不依不饶道:“她可是欺负了阿娇,让阿娇脸面全无,你难道都不帮阿娇把面子挣回来吗?” 几次拉扯未果,朗湘悠脸一沉,冷冷问道:“怎么你觉得脸丢的还不够,还想再继续丢人现眼吗?你不好好的反省自己过错,反而一天到晚想着如何报复别人,这就是齐王教你的吗?” 朗湘悠的脸色越发难看,看的夜念娇大气也不敢再喘,只能任由她拖着自己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顾倾城一眼。 夜念娇一走,整个凉亭安静不少。莫逸清见没有什么事,便打算带着夜郝珉现行离开。谁想,两人刚转身准备离去,就听到‘扑通’一声,有人摔倒在地。 转身,见顾倾城晕倒在地,夜郝珉傻傻站在那里,一脸举足无措的样子。莫逸清则不同,连忙让舒春帮自己扶顾倾城起来,至凉亭座椅休息一下。藏身于树丛后的夜庭宣,在朗湘悠她们离去,又见顾倾城晕倒,急忙现身,上前打量顾倾城有无大碍,同时还让跟随的小内侍招太医前来。 太医院太医授命为顾倾城号脉,只消一会儿便满面喜色,雀跃的向夜庭宣和顾倾城道喜:“恭喜圣上,恭喜顾贵人,顾贵人是喜脉。” 这一消息本是喜事,但听者却各怀心思。莫逸清率先反应过来,拉着夜郝珉同太医一般向夜庭宣道喜:“恭喜圣上,喜的麟儿。” 听到顾倾城有孕的消息,夜庭宣微微一愣,后又在莫逸清的道喜声中缓过神来,想拉过顾倾城亲昵的诉,却被顾倾城无情的拒绝。夜庭宣见状只能干笑一声:“顾贵人真是辛苦了,朕明日就恢复你的位分。” “不用了,嫔妾这样挺好的。”面对夜庭宣的示好,顾倾城冷冷的回应,再没有从前那般喜悦兴奋。以前她是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可当他真的来临时,却再没有当初那般期待。是这宫廷的冷漠让她如此,还是眼前的男人让她这样心寒,顾倾城有些分不清。 顾倾城有孕一事,很快在宫中传遍,她父亲晋远侯再立战功一事也随之传出,如今她可算是双喜临门。她虽拒绝恢复位分一事,但夜庭宣还是恢复了她丽荣华的称号。朗太后得知消息后,却责怪夜庭宣,称应该晋升顾倾城为丽贵嫔。 文锦珊自王思君和顾倾城先后出事,安分了一段时间。眼见顾倾城有了回暖的趋势,急巴巴的跑去给顾倾城祝贺:“恭喜顾姐姐,贺喜顾姐姐,顾姐姐真是双喜临门。哦不对,应该是三喜临门才是。” 文锦珊完全是一派喜悦之情,顾倾城却笑不出来,垂眸轻声问道:“真有那么高兴吗?” “当然。”文锦珊立马回道:“还有什么事比喜得麟儿,侯爷立了新战功,晋升位分来的让人高兴。” 后宫之清悠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18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18部分阅读 ” “你也了,是因为这三件事的原因,我才会再受重视。倘若没有此三件事,恐怕我依旧是这寂寥深宫众妃嫔之一吧!他依旧不会关注我,外头那些人依旧轻视于我。”着,泪水忍不住落下,显得顾倾城极其伤心落寞。 文锦珊见状,原本的笑脸也渐渐褪去。看着顾倾城唉声叹气,她的心也不好过。顾倾城的起起落落,她是亲身见证过的,哪里不了解她的心酸。可再怎样不甘、伤感,日子终究要过的。在这宫中存活,所要仰仗的人只能是夜庭宣,即使他伤自己心之深。 深吸一口气,敛了敛自己思绪,文锦珊安慰道:“顾姐姐纵使你心再苦,如今的你也有所依靠了,哪像妹妹这样孤苦伶仃,不知百年之后所依何处。” 文锦珊的话,就如当头一棒,将顾倾城敲醒。她轻轻抚过未隆起的小腹,心情也有所好转。文锦珊的对,她还有未来,她的未来不会是一片黑暗。既然夜庭宣冷情,那么就让她的孩儿来陪她渡过晚年。想到这,顾倾城释怀不少。 数日后,凤栖宫鸾凤殿内,早先的不快,也在这几日接连喜事中冲淡。 皇后笑意盈盈的看着众妃嫔,想着近日夜郝珉乖了许多,对她孝顺不少,她的心就更是开怀。在这深深宫闱之中,能有一个贴心之人也算不错的。只要她对夜郝珉比玉孝柔对他来的好,他日他定会如数报答自己。 “今年可真是喜事连连,弄的嫔妾羡慕不已,可惜嫔妾福薄,没有这等的好福气。”一向活跃的朱皙儿难得有些忧伤,连带这话语气也有些酸溜溜。 皇后抿嘴笑道:“这可不一定,指不定下一个有身孕的就是愉贵嫔你呢?” “嫔妾多谢娘娘吉言。” 朱皙儿悦然向皇后致谢,却引来顾倾城的冷哼不削:“马屁精。” 顾倾城声音虽轻,却给下首宋容华宋灵妍听个正着,不免有些煽风点火的意味:“丽贵嫔妹妹喜得麟儿,自然不是嫔妾这种不受宠妃嫔所能仰仗的。只可惜愉贵嫔妹妹这点小小心愿,在妹妹心中是这等不堪。” 的同时,宋灵妍还不住哀怨连绵,为朱皙儿道不平,反而弄的朱皙儿脸面难看。朱皙儿恶狠狠的瞪了顾倾城一眼,阴阳怪气的道:“怀有皇嗣也不一定可以安枕无忧,指不定同王才人一般,到时不知有人还笑不笑的出来。” 朱皙儿话一出口,顾倾城的脸就难看起来,强忍着怒火,只是侧过头不再看朱皙儿。但现实却不随她愿,她不想理会朱皙儿,可朱皙儿却要和她没完。顾倾城的沉默,反而让朱皙儿有更多的话讲:“果然有了皇嗣的人就是不一样,连态度都这么傲慢,也难怪郡主要某人了,真正个自找的。” “你。”顾倾城跃然而起,指着朱皙儿骂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哎呦呦~”朱皙儿一脸惊恐样,拍着自个胸脯道:“妹妹啊!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怎么脾气还这么火爆,小心你肚里的那个。”朱皙儿指着顾倾城的小腹,嘴角却带着讥讽。 朱皙儿越是这般,顾倾城越是气不过。夜念娇在她心中可算一根刺,然朱皙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她的屈辱,让她格外难堪。一时气急,连带着情绪激动,小腹那里去传来阵阵疼痛,疼的顾倾城直流冷汗,蹲坐在地。 众人见顾倾城脸色难看,一时着急起来。朗湘悠见状,急忙让紫绸召太医,让其她的宫女将顾倾城扶至一旁偏室休养。 太医院的太医听闻顾倾城出事,连忙赶来,先是向众妃嫔请安问好,而后在紫绸的带领下,进偏室给顾倾城号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里面的人焦急不安,外面的人亦是如此。好不容易苗太医出来,皇后淡然询问具体情况:“苗太医,丽贵嫔可有无大碍。” “回皇后娘娘,丽贵嫔只是一时气结,只要多休息,爀再刺激她即可无大碍。”苗太医拭去额角冷汗。他一听是怀孕妃嫔有事,就急不可耐,生怕王思君一事重蹈覆辙,如今看来并没有那个趋势,不由松了一口气。 听苗太医这么一,朱皙儿也松了一口气。顾倾城要是真出了事,那个罪名可是要算到自己头上的,她可没有那个能力承受这一切。 在旁静观的莫逸清,扫过殿上众人的表情,却见朗湘悠淡然坐在那里,对周围一切事物不敢兴趣,好似顾倾城刚才的惊险没有发生一般。这让莫逸清有些纳闷,难道她要看朱皙儿出事吗? 有了苗太医这么一诊断,皇后一阵唏嘘,伪善的道:“丽贵嫔脾气实在太冲了,这样在外,定然会与其她妃嫔再次结仇。依本宫看,还是让丽贵嫔在紫音宫好好休养,养好胎才是要事。” “皇后娘娘如此体恤,连晋远侯也会称赞你的。”有惊无险后,朱皙儿拍起皇后的马屁,逗的皇后‘咯咯’直笑。 这一次的晨省,在有惊无险中渡过。可莫逸清总觉得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顾倾城在为诞下麟儿之前,肯定困难重重。想到这里,莫逸清不由担心自己腹中的孩儿。顾倾城尚且如此,她这般处境又会有怎样的下场。 ☆、第六十七章有女倾城(四) 顾倾城被查出身体不适,需静心休养。皇后为体恤她,免去了每日晨省,并让她在紫音宫好好休养,同时也加派了几个太医轮流为她护胎。这一系列表面看似很好,实则却是一种变相监禁,顾倾城被束手束脚。直到夜庭宣知道后,才稍稍有所好转,她才没有那么被束缚。 原先对夜庭宣的怨恨,也渐渐在腹中胎儿一日一日长大间,慢慢的消退、淡化。她开始与夜庭宣接触、讲话,虽只是偶尔,但也算是慢慢改变。每日滋补汤药,宫人谨慎伺候,顾倾城的身体也该渐渐好转才是。可她却没有,反而日渐消瘦,气色十分的难看。夜庭宣几次探望,见她这副模样很是心痛。 这一日,夜庭宣探完顾倾城,思称着无处可去,便去寻莫逸清。初到眠竹宫宫门口,便见馨香馆众宫人在院中嬉戏,莫逸清则懒洋洋的坐在廊下,与月儿有有笑,好一派热闹景象。 “莫容华还真是悠闲!”夜庭宣负手正言道:“纵观整个后-宫,没有一人有容华你这么清闲了。”边边走向莫逸清。 馨香馆众人闻夜庭宣声,连忙停下手中娱乐,齐齐向夜庭宣叩拜。 “嫔妾见过圣上,圣上万安。”莫逸清起身,优雅施礼。 “起来吧!”上前,一手扶起莫逸清,一手挽住她的纤腰,夜庭宣笑道:“清儿,无需多礼。” 面对夜庭宣亲昵的称呼,莫逸清只是低头浅笑,没有回答。转念之间,莫逸清想起自己有话要与夜庭宣,故而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夜庭宣,道:“圣上,嫔妾有一要事与您相谈。” “是何要事?”夜庭宣本想让莫逸清当场,后见她焦眉苦脸,知事情可能很重要,便牵着她往内室走去,“既然清儿有话与朕,不如我们进屋再谈?” “是。”莫逸清轻声回应,身子早虽夜庭宣步入馨香馆内。 院中的宫人见两人这般恩爱,皆窃窃欢喜,为莫逸清高兴,也为自己将来而庆幸。他们终是没有跟错主子,未来他们定会有更多的荣耀。 两人步入内室,莫逸清查探没有人后,才关上房门,来至夜庭宣身旁,眉头紧锁,一脸苦相。 “清儿,怎么你不开心?”夜庭宣指着莫逸清眉头,略带开玩笑的语气道:“瞧这眉头皱的,都快成老太婆了!” 莫逸清打落夜庭宣的手,一本正经的叫道:“圣上,您可不可以不要再逗嫔妾了,嫔妾有一要紧事要与您商谈。” 见莫逸清那样正经,夜庭宣收起自己的玩世不恭,静下心来听她事:“朕知道了,清儿你吧!是不是齐王他们有什么动静?” 莫逸清先是沉默一阵,而后点点头,开口道:“不久前,在凝姐姐生产之时,嫔妾与齐王见过一面。” “那个时候,齐王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听了莫逸清的回报,夜庭宣有些不解。宫中是有门禁,向夜庭安这种亲王,在那个时间段是不能出入深宫。纵使他入宫留宿,也只是暂住慈安宫旁的永安宫,不可能出现在莫逸清去云屏堂的路上。 莫逸清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她只能告诉夜庭宣他们两人的对话:“齐王要嫔妾监视圣山,将圣上的一举一动告诉他。” ‘呵~’夜庭宣冷笑一声,对莫逸清道:“依朕看,齐王不是在耍你,就是在试探你。朕的一举一动,他不是早就知晓,哪里需要清儿你来侦查。” “那依圣上之言,嫔妾该如何行事?”莫逸清在听到夜庭宣的嘲讽,心中一惊,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胡乱行事,险些破坏多日的部署。 夜庭宣托腮想了想,复回道:“既然齐王要你这样做,你便随了他意,省的他胡乱猜测。” “是。”夜庭宣首肯,莫逸清自然没有意义,想着另一件事,她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向夜庭宣提起。 商讨完夜庭安之事,两人又谈了谈夜郝珉之事。闲谈完后,夜庭宣轻叹一口气,回想他从紫音宫出来的情形,不免有些伤感:“朕今日去看了丽贵嫔,她对朕的怨念之深,恐其朕这一生也无法消散。” 低头垂眸,莫逸清禁言。顾倾城的心情,她能体会一些。初入宫的她个性嚣张、泼辣、易冲动,同时她也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简单而又真挚,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可也就是这样的性格,促使她不能在这深宫中生存,处处受人挑拨、激惹,因此有今日之情形。 她本该是百花中一朵艳丽的花,可也因太醒目而处处受人排斥。纵使自认她好姐妹的王思君与文锦珊,她们又有几分真心待她。对她好,也只是依靠她得来 她们需要的好处。仔细一想,顾倾城虽看似风光无限,却也是一个悲哀的宫中妃嫔。 这一次,她倘若诞下一个小公主还好,还能安享晚年。倘若是一个小皇子,恐怕又会有灾难降临她。只是如今的她,可否能承受的住。莫逸清摇头,她知道她还不能。 至于夜庭宣对顾倾城有何意义,莫逸清想因当时丁妙仪对夜庭宣一般吧!怎么也只是碧玉年华,对身旁有能力的年轻男子,肯定或多或有些爱慕之意。纵使清楚情况如她,也会不知不觉陷入这感情漩涡,何况是那个不擅多想的顾倾城。 三番五次的误会,当着众人面拂了面子,那样骄傲的顾倾城又怎能受的了。即使夜庭宣是处于好意,顾倾城也不会理解,也没有机会再去理解。 相较顾倾城的遭遇,莫逸清觉得自己也不是特别的好。她对夜庭宣,只是单方面的想法,至于夜庭宣对自己是如何,莫逸清就不清楚了。是一开始的合作利益,还是另有其它想法,莫逸清想,可又觉得希望渺茫。 望着眼前落寞的夜庭宣,莫逸清收起自己的思绪,柔声道:“圣上,只要您真心实意,丽贵嫔姐姐终有一日会理解的。” “希望如此。”夜庭宣露出淡淡的笑容,看着莫逸清的眼神越发温柔起来,想起上次被慕芷薇耽搁一事,心中再次提起兴趣。拉过莫逸清,将其拥入怀中,在耳旁轻声道:“清儿,上次没完成一事,不如今日来完成?” 耳旁温热的气息,弄的莫逸清一阵酥麻,眼见夜庭宣那张俊脸越来越近,即可伸手阻止,慌张的道:“圣上不可!” 夜庭宣疑惑的看向莫逸清,不明白她为何要阻止自己,但还是耐着性子问她缘由:“怎么清儿不喜欢与朕亲近。” “不是。”莫逸清连忙摇头否认,一手抚摸着小腹,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羞涩的回道:“是嫔妾有了。” “此事当真!”听到莫逸清的好消息,夜庭宣目光闪烁,大手覆在莫逸清手上,脸上同样露出喜悦的表情。旋即又想到什么,好奇的向莫逸清问:“为何没有太医向朕禀报。” “只因此事,暂不能声张。”莫逸清的烦恼由此而来,她向夜庭宣细细解释道:“月份有些不对。” “月份不对?怎么会不对?”夜庭宣没有往其它方面想,只是一心认为自己的孩儿,有什么不能明的。只是他忘了,他与莫逸清暗中的交易。 莫逸清深吸一口气,缓缓回答:“嫔妾因是两月分有的,那时嫔妾还在眠竹宫静养,与圣上本不该有所接触,因而这胎儿也不该有才是。” 经莫逸清这么一提醒,夜庭宣才想起事情的不妥之处,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让莫逸清不要这个孩子吧。想着自己膝下子嗣稀少,他还是很希望莫逸清能生下来的。既然莫逸清早就知道,她应当已经有了想法。今日一,应是告知自己而已。 “是朕疏忽了,清儿可有想到什么应对之策。” “嫔妾早已想到,只是还需圣上来定夺。” 果不负夜庭宣所想,莫逸清早就想到方案,只等他来决定:“清儿的想法不妨来听听。” 莫逸清凑到夜庭宣耳旁,轻声耳语几句,夜庭宣听了连连点头,赞成莫逸清的想法:“清儿的想法很好,朕会准备准备的。”着,他兴致的对莫逸清为隆起的小腹道:“皇儿,父皇在这与你话,你可听到?” 见夜庭宣这样,莫逸清不免‘咯咯’的笑起,为夜庭宣这儿童般行为。 这温馨的场景,本该持续许久,却被王季福尖锐的嗓音打断。王季福焦急的跪在门外,急呼道:“圣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隔着门,莫逸清也能猜出王季福的焦急,侧脸之间夜庭宣阴沉这一张脸,似为这突如其来的急事而恼。也是,她与他两次相好,总是被外界打扰。 夜庭宣放开莫逸清,上前推开门,冷冷的对王季福道:“有何急事?”望着王季福匍匐在地,战战栗栗的样子,一种不详感在夜庭宣心中涌现,“朕希望是真的要事,不然朕决不轻饶你。” “奴才自不会打妄语。”王季福原先听到此事,就为此心慌,如今见夜庭宣这模样,更是紧张,话也不禁意的哆嗦,“紫音宫来消息,丽贵嫔小产了。” “什么,你再一遍。”夜庭宣有些不可置信,在听到王季福的确认后,焦急的往紫音宫方向奔去。 莫逸清起初听到这一消息,也很是震惊,急忙招来流苏,让其打听具体情况。流苏也知事情严重性,立马为莫逸清打听消息。 直到日暮时分,流苏才回来,向莫逸清回复:“回主子,紫音宫丽贵嫔主子小产了,众太医前去救治,依旧回天无力。如今丽贵嫔主子因伤心过度,晕了过去,圣上在一旁陪伴。” 听完流苏的回复,莫逸清无力的挥了挥手,让其退下。 顾倾城终是没有福分,能在这宫中安享天年,她注定一生要多波折了。 ☆、第六十八章有女倾城(五) 顾倾城小产一事,如雨后春笋一般,在宫中各个角落传遍。有为她惋惜的,有看她好戏的,总之各有各的想法。莫逸清在听此事后,总觉得这中间有些问题,但又不出哪里有问题,也只能先静观其变而再。 日子继续过着,只是再没有前些日子那般平静,莫逸清心绪不宁,连带着平日不怎么犯的错,也接二连三的犯。看着洁白画纸上又多了一片墨迹,她有些气妥,将画笔丢至一旁,领着月儿一同去逗夜郝琋,从而缓解压抑的情绪。 小小的婴孩,躺在木质摇床中,粉嫩的小脸似要掐出水来。双目睁开却没有神采,但在闻至莫逸清前来的声音,小手随空乱舞,清脆的铃铛声想起,伴随着他无声的笑容。 莫逸清看着摇床中的婴儿,越看越喜欢,将他抱入怀中,轻轻的哼起小曲。她未出世的孩儿,定然会同夜郝琋那般可爱,让人怜惜。过了有多久,久的莫逸清自己都不知晓,直到流苏前来禀报,声称朗湘悠邀她游园,她才知晓过了那么久的时光。 重装打扮一番后,莫逸清带着璎珞前去见朗湘悠。此时的沁霖宫内,玉兰花开,花香四溢,各色玉兰争艳。而这一刻,朗湘悠静静站在白玉兰树下,身着淡紫色云锦宫装,那样安静宁和,与平日的她有所不同。 这样宁静的朗湘悠,是莫逸清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过。向来自信骄傲的她,居然会对着玉兰花露出落寞的神情,这让莫逸清有些不可思议。 莫逸清轻咳一声,缓缓走进朗湘悠,微笑着道:“婕妤姐姐找妹妹来,可有何要事?” “怎么,姐姐没事不能找容华妹妹来吗?”朗湘悠没有转过来,继续专心致志的观赏手中的玉兰花。 听了朗湘悠的话,莫逸清笑的有些尴尬:“当然不是。” “今年的沁霖宫的玉兰开的甚是好,白如玉,花香飘溢,让人心情愉悦。” “是啊!”莫逸清轻声附和,一双眼却不离朗湘悠,她很想知道朗湘悠找自己所为何事,应该不会是单纯的赏花。 朗湘悠在向莫逸清,讲了一些关于玉兰花的传后,便带着她一同入怡霖殿,招呼坐下,让雪绯递上茶水与时令糕点。指着盘中的糕点,笑着对莫逸清道:“此玉兰花蒸糕乃雪绯亲手所至,妹妹赏脸品尝一下,为雪绯指点一二?” “指点到算不上,妹妹只懂吃,对如何制作就不太擅长。”应朗湘悠的要求,莫逸清从盘中捏取一小块,浅尝一口,赞道:“雪绯的手艺果然了的,可惜妹妹宫中没有这等好手艺之人,不然妹妹定让她日日做于妹妹品尝。” 朗湘悠见莫逸清很是喜欢糕点,随口问道:“容华妹妹若喜欢,不如姐姐将雪绯赐给妹妹,到时妹妹可解一时之馋。” “这怎么好。”莫逸清一听朗湘悠要将雪绯赐给她,心中不由慌张,连忙拒绝,“雪绯如此出色,妹妹怎好夺人所好,抢了婕妤姐姐的爱婢。” 朗湘悠被莫逸清的话,逗得‘呵呵’直笑,挥挥手,让雪绯暂时退下,开始正经的与莫逸清商谈事情:“丽贵嫔不久前不幸小产,实在让人心有不忍,奈何她福薄至此,妄有数名太医问诊,终是保不住腹中胎儿。此事是天意还是人为,就有些不得而知了。” 莫逸清想了想,回道:“想来该是天意吧!” “姐姐可不这么看。”朗湘悠放下手中的香茗,嘴角微微扬起,慢慢道:“姐姐认为此事是人为。” ‘啊’莫逸清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朗湘悠。思虑一番,莫逸清渐渐理清头绪,隐隐有些知晓朗湘悠何意。她这样,定然是想将不是变成是,将是变成不是的那种,只是会是那个倒霉的人,莫逸清就不清楚了。 “姐姐既然觉得是人为,那么姐姐认为是何人所谓呢?”朗湘悠不会打无把握的仗,更不会信口胡,她的每一句话,定然有一定的道理。即使这一次也一样,她肯定心中以有嫁祸的人选,才会出那样一番话。 朗湘悠收起笑容,淡淡回道:“紫音宫玉嫔,容华妹妹觉得如何?” “不太可能吧!”莫逸清托腮,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如今玉嫔被严加看守,定然不会有机会动手才是。” “做事未必事事亲力亲为,也可以让他人蘀之。” 经朗湘悠这么一提醒,莫逸清低下头来,为自己的一时愚钝而懊恼。而后又很快抬起头,担忧的望向朗湘悠:“婕妤姐姐话的句句有理,可你有证据吗?能证明丽贵嫔一事与玉嫔有关?” “证据自然是早已准备好了的,等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何机会。”莫逸清听闻朗湘悠早已准备好,冲动的问道。 见莫逸清这样急切,朗湘悠的心情随之好起来,和气的道:“此事有些难度,恐怕需要容华妹妹助一臂之力。” 莫逸清绝不相信,朗湘悠要靠自己才能行事,她之所以这样,肯定是想利用自己,她才不会上当。收回打量的目光,莫逸清有些畏畏首首道:“妹妹觉得玉嫔早已没有翻身之余地,这样设计陷害她,会不会太浪费尽力。与其纠缠于过去的事物,还不如放眼未来。” “容华妹妹心善,姐姐自是不能与之相比,可不斩草除根,明年春分吹又生。姐姐这样做,也只是不想将来后悔而已。”朗湘悠耐心的解释道。 纵然有朗湘悠的解释,莫逸清还是有些不愿。朗湘悠见状,也不勉强莫逸清,反正她的意思带到,莫逸清不想加入也难。 ‘唉~’朗湘悠轻叹一口气,道:“既然容华妹妹不愿,姐姐也不勉强妹妹,只是可惜了这一机会。” 两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些其它事情,见天色不早,莫逸清便起身向朗湘悠告辞。在回眠竹宫的途中,她的脑海中充满了朗湘悠与她的计划。她总觉得朗湘悠应该不会这样轻易屈服,她会不会另有目的。她告诉自己,是出于盟友的关系还是另有原因,莫逸清有些模糊了。 翌日,紫音宫内传出,玉孝柔偷至织颜阁附近,行为可疑,让宫中看守内侍抓了起来,只等夜庭宣来决夺。 莫逸清听到这消息后,为之一怔,朗湘悠昨日才和自己讲,怎么今日就发生了。她急匆匆的赶至沁霖宫,想向朗湘悠问个清楚。到了沁霖宫门口,莫逸清止住脚步,看着门口上的匾额,有些微微出神。自己这样焦急是为何,即使真是朗湘悠所为,自己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改变历史不成。 转身,有些气妥的离开沁霖宫,在回眠竹宫的途中路过紫音宫。只见宫门口内侍重重把守,依稀听到里面有瓷器破碎、女子尖叫之声。莫逸清微微摇头,准备转身离开,不想一个披头散发女子冲过来,将她推开,好在有璎珞从旁扶住,她才没有跌落地上。 望着女子远去的身影,再加身后一片叫喊,莫逸清才知刚才的女子是顾倾城。才不消数日,她居然憔悴至此,原先倾城佳人,竟这样的落魄。一种不安涌上心头,莫逸清不假思索,跟着追逐顾倾城的人一同追赶。 可追着追着,渐渐跟丢了顾倾城,众人不知如何去寻。为首的舒春思虑一番,向众人安排各自行动方案。在见到莫逸清的那一刻,微微愣住,但也没有多久的停留,便各自行动起来。如今对她首要的重事,是寻找顾倾城,她十分的担心她,她那样的情绪可定会生出事端来。 莫逸清见跟随未果,只能带着璎珞失望而归。可谁知刚至拐角口,一人冲出,掐着莫逸清的脖子,将她推至宫墙边上,一双嗜血的眼睛,看的莫逸清胆颤连反抗也没有。一旁的璎珞见莫逸清有危险,急忙上前分开两人,但女子力气太大,璎珞分不开,只能大声呼救。 “来人,快来人,丽贵嫔她疯了。”璎珞歇斯底里的呼喊,手也不忘的要拉开顾倾城,纵使知无用,她也不愿放弃希望。 璎珞的求救声,并没有白呼,引来了不少寻找顾倾城的人,夜庭宣也在人群之中。他见状,让众人在一旁静候,自己则独自上前,温和对顾倾城道:“丽贵嫔,你快住手,莫容华会喘不过气的。” 顾倾城并没有松手,而是怨恨的看着莫逸清,幽幽道:“反正在这宫中活着也没什么盼头,就不如让她去地下陪我的孩儿,也是不错的。” “咳~丽~贵嫔~你~”被顾倾城掐住喉咙,莫逸清连话也不连续,正当她想继续,就被顾倾城掐的更紧,威胁的道:“你再话,信不信我掐断你的脖子。” “不要!”夜庭宣闻言,急忙叫道:“丽贵嫔,你千万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做傻事。” “怎么圣上,你担心莫容华的安危吗?”顾倾城有些嘲讽道:“嫔妾还以为,你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对所有人都不在意,原来一切都是嫔妾会错意,不是圣上无情,而是你只对嫔妾一人无情。” “丽贵嫔!”夜庭宣大声叫喝,“朕要你住手,你有没有听到。”眼见莫逸清的脸色越加苍白,夜庭宣就越发紧张起来,深怕她有所闪失。 被夜庭宣这一勃然暴喝,顾倾城一愣,手微微一松,给了莫逸清一个机会,一脚撞向顾倾城膝盖。顾倾城因疼痛,双手放开莫逸清,让莫逸清有逃离的机会。见莫逸清往夜庭宣反向逃去,顾倾城忍住疼痛想扑上去,不想被夜庭宣一把推开。脚一趔,身子向宫道边的指引灯柱撞去,头撞到灯柱上,激起层层血花,看的人触目惊心。 夜庭宣扶着莫逸清,怔怔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顾倾城,嘴唇蠕动几下,却发不出声。 ☆、第六十九章祸福未知(一) 差点又忘了发了 ~~~~~~~~~~~~~~~~~~~~~~~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顾倾城,莫逸清的双手不知觉颤抖,不知错所的望向夜庭宣。只见他也是一脸无措,楞楞的看着顾倾城。 “今日之事,朕不希望能听到什么闲言闲语。”惊讶过后,夜庭宣恢复镇定,对着跟随他在后的人吩咐道:“来人将丽贵嫔扶回紫音宫,在派几人将这里打扫一下。”吩咐完事情,夜庭宣宽慰莫逸清几句,就急匆匆的往慈安宫方向走去。 莫逸清知道,夜庭宣可以堵住这里在场人的口,却堵不住这深宫中朗氏一族人的口。顾倾城的意外死亡,肯定会让刚立战功不久的晋远侯不满。先不皇嗣一夕之间没有,连同他的掌上明珠也只是昙花一现,血气方刚的晋远侯怎么接受这一现实。 望着一望无垠、晴空万里的天空,莫逸清知道一场非常大的浩劫要来了。这一场浩劫,可能会改变夜庭宣的一生,也可能改变她的未来。 只是刚才顾倾城悲伤绝望的眼神,在莫逸清脑海中,久久不能挥去。痛失孩儿理应难过,可顾倾城刚才的样子,明明就是认为是一切是夜庭宣所为。可难道不应该是玉孝柔吗?莫逸清有些不解。 想到这一切,莫逸清不由腿脚一时无力,险些跌倒在地,好在有璎珞从旁扶持。 “主子,您没事吧!”璎珞见莫逸清脸色有些泛白,关切的问道。她是知道莫逸清有身孕的,如今顾倾城没了,她不希望自己的主子这时出了事。 莫逸清摇摇头,向璎珞投以感谢的眼神,任由璎珞扶着自己会眠竹宫。 自顾倾城意外身亡,夜庭宣就和朗太后商谈,两人决定将此事隐瞒,当日在场的众人皆被封口。可是世事难料,不知顾倾城真正的死因是如何传出,让晋远侯知道了。他在朝堂大殿之上长跪,要求夜庭宣能给一个答复。除了晋远侯之外,他的门生也紧跟其后,要蘀晋远侯讨回公道。 原本一件宫中秘闻,被这么一闹,成了朝堂问题,不知夜庭宣他可抵挡得住。莫逸清心中暗暗为夜庭宣祈祷,希望他能渡过此次难关。毕竟顾倾城一事,是谁也不想发生的,主要还是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 “妹妹,容华妹妹。”朗湘悠的声音在莫逸清耳畔响起,她愣了愣,呆呆的看向朗湘悠,许久才开口问道:“婕妤姐姐叫妹妹有何事?” “见容华妹妹心事重重,看来姐姐是邀错日子了。”朗湘悠轻叹一口气,略表惋惜道:“只可惜姐姐寻了这么多名画,想找妹妹一同欣赏,可惜今日恐不能如愿了。” “怎么会。”着,莫逸清打起精神,开始与朗湘悠一同鉴赏画卷。只是这些美画在她眼中却越发无味。微微侧头,余光偷偷瞄了一旁的朗湘悠一眼,她的心中有无数的疑问要问,可又不知该如何出口。 朗湘悠似感应到莫逸清的想法,突然开口道:“丽贵嫔真是命薄,不但痛失孩儿,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近些时日朝堂更是动荡,恐怕要有一场风雨来了。”似感慨似惋惜,谁也不知朗湘悠真正的心情。 莫逸清见朗湘悠开了这个口,自会把握住这个机会,顺势问道:“近日晋远侯可有什么动作?丽贵嫔的意外身亡风波,定是打了晋远侯的面子,不但让他失去爱女,又让他颜面全无。” “丽贵嫔一事,众纷纭,是暴毙还是意外身亡,恐怕只有当事人心里如何想,才能有所定夺。” 朗湘悠东拉西扯,常常将话题转开,并不与莫逸清谈晋远侯一事。莫逸清在深宫之中,有没有朝堂上的人,无法得知朝堂上的事。她只能等,等到有人告诉她具体结果。 朝堂纷争动乱,后-宫依旧如常。只是顾倾城暴毙,让宫中多了几分悲寂。但这样的悲伤能持续多久,莫逸清知道应该不会多久,等过了一段日子,众人会将这一切忘记,就如过去的种种一般,谁还会记得那个明艳的女子。这宫中有太多的悲凉女子,顾倾城只是其中一员。 这段日子,莫逸清不是逗弄夜郝琋,就是去云屏堂和陆婉凝她们聚聚,日子也算清闲。然夜庭宣则不同,他每日为数不尽的奏折、请命烦恼,许久没有再进后-宫。 云屏堂内,丁妙仪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道:“唉~不知圣上身子可安康,整日繁忙会不会身子欠妥。” “那也没办法,谁让丽贵嫔一事众纷纭呢?”夏明锦感叹道。她不想原先与她吵闹的顾倾城,竟会以此结局收场,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感叹生命的脆弱。 听了丁夏两人的话,陆婉凝低下头,过了许久才开口,有些担忧的望向莫?pgt; 萸澹骸扒宥姨道龉箧芍枞槐┍杏肽阌兴亓恢钦媸羌佟!?pgt; 陆婉凝的话,让莫逸清一惊,她疑惑的望向她,问道:“凝姐姐,怎么会由此一问?难道你相信宫中传闻,丽贵嫔是我害死的?” 陆婉凝连忙摇手,解释道:“不不不,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姐姐只是担心你。”陆婉凝神色有些黯淡道:“清儿,你自进宫以来,就时常有人诬陷你,姐姐是怕这次也是她人的j计。你可要当心些,想好应对的方法,前往不要让她们得逞。” “我知道了。”莫逸清点头应诺。她是相信陆婉凝的,就如她相信自己一般。可陆婉凝的顾虑也不是空|岤来潮,这些时日,宫中是隐隐传言顾倾城之死与她有关。原先被认为是凶手的玉孝柔,反而得以洗脱罪名。 总是她再不安,再焦虑,也改变不了事实。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不会因这事而死,但肯定会受这事影响。 夜水菱的满月酒,陆婉凝的生母沈氏入宫。一来探望自己的女儿与外孙女,二来也蘀莫逸清带来了家中消息。听闻二老平安,莫逸清也就心安。 看着姨母沈氏与陆婉凝亲热交谈,莫逸清眼眶微润,想起自家的亲人。可深宫后院,让她们母子分离。也许待她腹中孩儿诞生,她也将有机会见一见自己的生母。想到这,莫逸清也就想开,和陆婉凝母子闲谈。 从姨母沈氏那里,莫逸清不但知道了自己父母之事,还听闻了一些陆昊齐的事情。原来在她入宫没多久,陆昊齐便由父母做主,与一个要好官员之女定亲。在今年年初,两人成婚。时至今日,陆昊齐也将成为人父。 匆匆岁月,似水流年,一晃而过,曾今的大哥哥,如今以不再是那个大哥哥,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小妹妹。那些年少时光,回忆起来总是甜美异常。 想着她让陆昊齐偷偷教她骑射,偷偷带她出府,莫逸清心中就是一阵偷笑。也是一次偷偷出府,她才有机会偶得梅川居士的画作,晓得什么见世外高人。 紧紧盯着手中的画卷,莫逸清率先想到的,不是她舌战群书生,不是那些失败者的垂头丧气,也不是不服输想夺回画卷的主办者,而是那个带着温暖笑容的年轻男子。那样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那样的吸引人。如今回想起来,依旧能温暖她心,让多日的忧愁一扫而光。 月儿见莫逸清如此出神,以为她是因陆沈氏带来的消息,笑道:“小姐,您是不是后悔了?” “什么?”月儿的话,让莫逸清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后悔什么啊?” “就是您没有选择表少爷啊!” 得知问题真相后,莫逸清无耐摇头,正经的对月儿道:“关于此事,我不后悔,一直都不后悔。我知道我心中所想,我不想因自己的一时自私而误了表哥的前程。他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而那个未来中不包括我。”顿了顿,继续道:“还有如今我以是圣上的妃嫔,万不能再谈这种事情。此事传出,对谁都不好。” “是月儿失言。”经莫逸清这么一提醒,月儿才醒悟自己险些犯大错。可她也是见莫逸清难得有高兴事,不想让她整日愁眉苦脸,不但影响了自己的身子,还影响了腹中的孩儿。 ☆、第七十章祸福未知(二) 顾倾城一事终是落幕,可惜也连累了顾氏一族。晋远侯被人举报,声称他与外敌首领暗中私交,企图通敌卖国。好在被人发现,才没有将祸事延续。然顾氏一族却没落得好下场,被满门抄斩。这样一个结局,着实让人惊骇。 “丽贵嫔已是可怜,不想反而连累了家人,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听闻晋远侯一家的结局,夏明锦心惊胆颤。晋远侯也只是爱女心切,不想却成了刀下亡魂。看到顾倾城一家的结局,夏明锦开始担忧起自家的安危。 陆婉凝一听,连忙捂住夏明锦的嘴,急切道:“你这话可不能乱,难道你想重蹈丽~那人的后尘吗?”道顾倾城,陆婉凝顿了顿,只得有其它的字眼代蘀。如今有关顾倾城的一切,在宫中以是禁言。 被陆婉凝这么一,夏明锦更是后怕起来,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在胡言。只得到夏明锦的保证,陆婉凝才松开手。 莫逸清安抚夏明锦道:“凝姐姐所言有理,明锦你话也太不小心了,你可知你的一句话牵连着一家老小。” “嗯~我知道了。”夏明锦低下头,再不敢妄言。 见夏明锦老实,莫逸清和陆婉凝也放下心来。祸福一夕之间,是谁也料不到,她们要自保要护家人,在这深宫之中只能处处小心。 宫外群鸟高飞,那样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令人羡慕。 “主子,主子。”月儿从旁提醒莫逸清。 回神,收起观望天空的目光,莫逸清淡淡回应道:“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凤栖宫,鸾凤殿内,妃嫔雀跃,顾倾城一事风波已然过去。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莫逸清依礼向皇后问安,在皇后的批准下,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莫逸清刚一入座,冯秋敏便开口道:“唉~这人啊还真是要看命,偶尔顺风的未必能时时顺风。你瞧有些人三番两头的让人冤枉,却依旧福至延绵、步步高升。”冯秋敏边边望向莫逸清,似是向众人证明她所何人。 面对冯秋敏的冷嘲热讽,莫逸清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将其记在心中。自玉孝柔一事,她与她早就不负当初,准确的来应是她们交易结束。墨语兰不再是杀她孩儿的凶手,她也就不用再对付墨语兰,那她与自己的交易同样不复存在。 有得便有失,不可能事事都得,事事都拥有。如今,莫逸清的地位在宫中还算稳固,虽步步惊心,但也相对安然无恙,可也算是一件庆事。 莫逸清的不理睬,让冯秋敏有些吃瘪,但有不甘心,继续挑衅道:“当然了,一时的好运,不代表终生,还是识时务一些为好。” “就是。”朗湘悠微笑的对冯秋敏道:“这句话算是昭仪姐姐,过话里最好的一句。识时务为俊杰,做人还是要看清楚自己,而后再做其它的事情。” 朗湘悠的话,就如当面扇了冯秋敏一巴掌,让她颜面尽失。求救的望向墨语兰 后宫之清悠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19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19部分阅读 向墨语兰,却见她静坐一旁,一言不发,气的冯秋敏只能暗自生闷气。 “起倒霉,这丽贵嫔,哦,不对应该是顾氏,谁能有她来的不行呢?”冯秋敏的话题,提起了皇后的兴趣,对着殿中的一应妃嫔训导:“这就是藐视圣意的下场,那顾翔之竟敢威胁圣上,简直太不像话了。更可气的是他居然通敌卖国,实在是狼子野心,非诛不可。” 皇后身份不同,议论起顾倾城还好,但底下的妃嫔们则不敢妄言,生怕一句话错,连累了自身,连累的家族,顾倾城俨然已成为她们的教训。 然莫逸清却从皇后口中,听出一些蛛丝马迹。依皇后所言,当是晋远侯威胁夜庭宣,要让他就范。谁知夜庭宣不甘心,向朗氏一族屈服,在夜庭安与朗氏一族的帮助下,反咬晋远侯一口,以通敌卖国之罪处决顾氏一族。 顾倾城的事如是开头,那么晋远侯携中门生相要挟,因是这件事的重要导火线。晋远侯骁战英勇,却属于他的冲动。直到这一刻,莫逸清才了解,顾倾城冲动的脾气原来是遗传她的父亲,只是可惜了那些无辜之人。 这一日的晨省,无非是听皇后讲诉夜庭安如何英勇,如何为夜庭宣解忧,她的父亲又建下多大的汗马功劳。者兴奋,闻者却索然无味,只等她讲完。 好不容易听完,莫逸清却被朗湘悠叫住,邀其一同回宫。一路平静,朗湘悠不言,莫逸清也不多语。 终于,还是朗湘悠打破了这沉静,她对莫逸清道:“个人的性命与家族荣辱分不开,家族的荣辱取决个人生死,然个人荣辱对家族的影响也大。容华妹妹经此一事,应该有所醒悟了吧!不要自作聪明,妄自决择,个人的性命可是取决与许多地方的。” “多谢婕妤姐姐的教诲,妹妹定当铭记在心,谨言行事,绝不会莽撞冲动。” “那自然是好。”听了莫逸清的答复,朗湘悠微微颔首,却依旧有些不满意,继续道:“姐姐听闻妹妹许久没来葵水,不知是真是假?” 莫逸清暗暗心惊,她与月儿、璎珞将此事保密的很好,只等再过几日寻了机会道出,不想让朗湘悠知晓。额头冒起薄薄细汗,让莫逸清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轻声回复道:“确有其事,本来妹妹打算请了太医,确认后再向皇后娘娘禀报。如今婕妤姐姐问了,妹妹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是真是假,容华妹妹心里自知,姐姐在这也不会多言。如若妹妹诞下皇子,可算是为大靖立下汗马功劳。” 着,朗湘悠的手不由靠向莫逸清小腹。莫逸清一惊,后退数步,自知失礼,连忙致歉:“妹妹不是有意的。” “姐姐知道,爱子心切,容华妹妹这样小心姐姐能理解。”面对莫逸清的闪躲,朗湘悠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安慰起她,笑道:“既然妹妹以是双身子的人,可要谨慎小心些,千万不要人j人得逞才是。” 朗湘悠的笑容越发灿烂,在莫逸清眼里却越发触目惊心。 莫逸清无力的回到修竹殿,一入寝室便见夜庭宣等候多时。他背对莫逸清,显得身影单薄凄凉。 “圣上。”莫逸清轻声呼唤,慢慢走进夜庭宣。只见他神情淡漠,没有一丝表情,看的莫逸清害怕,焦急的拉着他询问:“圣上,你怎么了?” “清儿。”应声将莫逸清抱入怀中,此时的夜庭宣早不复以往的兴致,有的只是落寞。 “清儿,你可知朕真的好没用,什么也做不了,处处受朗氏的钳持。这一次朗氏真够狠,朕也太天真,居然会相信朗太后的话,导致今日这种局面。”夜庭宣絮絮叨叨了许多,无非就是朗太后与夜庭安如何阴险,请君入瓮,处处算计他。 “但这一次,将会是最后一次,真正的最后一次。同样的羞辱,朕不会再受。”夜庭宣松开莫逸清,信誓旦旦道:“只要再过三年,朕要夺回朕失去的一切。”完,夜庭宣转身夺门离去。 他这算是对自己的誓言,还是一种自我安慰。与朗氏相斗十多年,夜庭宣终还是输了。这样的誓言,该是他对自己的麻醉。想要除尽朗氏,非一朝一夕,也非处决晋远侯那般简单。如今的夜庭宣还不够强大,还不能与朗氏与之对抗。 经夜庭宣这么一,莫逸清可以理解、所为的通敌卖国。只是朗氏为打压夜庭宣而准备的。他们许是发现夜庭宣的不安,为自保铤而走险。 这一次,他们赢了,赢得一个漂亮的战,险些将夜庭宣斗垮。只是百足之蛇未死,非当没有让夜庭宣斗垮,更是激起他的兴致。 景和十二年五月,礼部侍郎之女莫氏怀有皇嗣,尊太后旨意册封为贵嫔,赐号顺。 顺之时宜,顺之人意。 一道脀旨赐下,改变了莫逸清的命运,也改变了众人的命运。 祸福旦兮,遥知未果。 ☆、第七十一章瑾瑜之争(一) 三年的时间有多长,三年的时间有多久,这些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当事人的想法,长长短短只是一个准确的数字。然就在这三年之中,有多少人的命运被其改变,又有多少人依旧苦苦挣扎。时光转逝,物尽人非。 眠竹宫依旧是那眠竹宫,只是里头的人却变动许多。三年里,慕芷薇仍旧蠢蠢欲动,可偏偏缺了几分运道,始终难得圣眷。慕芷薇的失意,相反衬出另一人的得意。 木褀媛,一个原本籍籍无名的宫女,因一夜圣宠,诞下皇六子,而她则母凭子贵晋升为良人。她被赐居于莫逸清原先住的流溢堂,流光四溢,光彩照人,如今的木褀媛就如同此一般,在众多妃嫔中也算醒目。 慕芷薇每每见到木褀媛的得意,便暗暗咬牙切齿,可自己偏偏又不能做什么,只得每次在远处观望她,在无人之夜咒骂她。 除了此二人,莫逸清的变化也算大。三年前,在一个雪夜,她诞下双生子,本该是一件喜事,却因朗太后的一道脀旨,将她的长子抱给皇后抚养,记在了皇后的名下。在她有生之年,她都无法与亲子相认,皆因她的封号。 顺,是顺从、顺应,从朗太后为她选择封号的那一刻,她的命都不再自主,由不得自己。想要得到,就要失去。莫逸清想要从朗家那里得到好处,那么她也要承受相应的报酬。而她的长子,就是给朗家最好的报酬。 景和十二年的冬天,野心不改的玉孝柔,做出了一生最大的错误。她想偷偷毒死莫逸清,却不想让自己的亲子为之丧命。本该是志学之年,正是人生最美的一刻,却因此而陨落。 莫逸清依稀记得,夜郝珉临终前与她的每一句话。他告诉她,他知道玉孝柔做的每一件事,犯的每一件错,可他没有阻止她,让她将错误继续犯下去,以至于如今这般无法回头。若玉孝柔罪孽深重,那么他就是间接的帮凶。 那么多年过来,他每每难以汝寝,想着那些被玉孝柔所害之人,他的良心就被谴责。可这一次他释怀了,他终于鼓起勇气,终结玉孝柔的恶念。一切的一切,都会随他的离去而结束,他不想玉孝柔继续错下去,希望她能经此事有所醒悟。 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呼呼北风吹过,那样的寒冷却抵不住内心的悲凉。父母所犯下的错,却要让尚未弱冠的孩儿承受。 夜郝珉的早逝,就预示着皇后再次膝下空缺。她们急切需要一个皇嗣,而莫逸清的长子成了最好的选择。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又有何能比之更好,还没有成性,对周遭一切还没有映像,可随意的塑造,这真是朗家最理想的皇嗣。 望着眼前孩童的嬉笑声,莫逸清木然,本该喜悦的心情,却笼罩这几分阴霾。轻抚渐渐隆起的小腹,自皇四子与皇五子诞生后,莫逸清再一次有孕。如今以是七八个月的身孕,身子越发臃肿,行动也不方便起来,月儿和璎珞在旁伺候,细心照料莫逸清的一饮一事。 “婕妤姐姐,你瞧三位小皇子玩的多开心。”从旁的木褀媛抿嘴,浅笑道:“真是羡煞旁人。” 莫逸清微微扯出一个笑容,淡淡回道:“是啊!孩童时刻最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没有过多的烦恼。哪像我们成|人这般,接之不断的烦恼。”莫逸清越越阴郁,这三年时间将她打磨的太过厉害,原先的菱角渐渐被磨圆。 木褀媛怔了怔,而后回道:“妹妹愚钝,但也知晓烦恼由心而生,由念而成,太多的执念、贪念,往往将人束缚,无法自拔。姐姐如今怀有身孕,理当欢快一些才是,终日的郁郁寡欢,对你对腹中孩儿皆不好。” “妹妹的话,姐姐理解。只是释怀哪是那般轻易就可,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执迷不悟之人。”莫逸清明知木褀媛是在宽慰自己,但她依旧走不出自己的心牢,将自己捆在其中。 木褀媛见莫逸清如此,只能轻叹一声,她能做的就只有这样,所有的一切还要靠莫逸清自己看开、看透,她终究无法为她醒悟。 初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鸀意盈然,整个眠竹宫洋溢春日的喜悦中。一声声有序的步伐声,打破这原本的欢和。 莫逸清在月儿的掺扶下,伏跪于地,静静聆听冰玥带来了的朗太后脀旨:“婕妤莫氏,性温和知礼数,深的哀家喜爱。故念其对大靖有功,特令莫氏生母进宫相见,直至其产后。” “谢太后娘娘恩赐,臣妾定不负娘娘期望。”在听到自己生母即将入宫,原先的阴霾一扫而光,莫逸清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在结果脀旨时,手还微微颤抖。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冰玥的眼睛。她看着莫逸清一步一步的崛起,由起初那一批新秀中默默无闻的一人,渐渐成为新秀中的佼佼者之一。曾今那么多妙曼佳丽,不是陨落就是籍籍无名,唯有她一路的高升,直至今日的巅峰。 “太后娘娘还有一事,令奴婢告知顺婕妤。如今婕妤行动越发不便,多思多虑影响胎儿,她老人家心中很是担忧,特令奴婢前来告知与您,让您这段时间就好好在眠竹宫静养,其它一切事就无需操心了。” “有劳姑姑传达,臣妾定不会负太后娘娘美意,定当与眠竹宫安心养胎,不问世事。” 向莫逸清简单嘱咐几句,冰玥便离开,她还需回慈安宫伺候朗太后,回复朗太后。 只等冰玥走远,木褀媛这才上前向莫逸清道喜:“恭喜婕妤姐姐,贺喜婕妤姐姐。姐姐此次不但喜得麟儿,还能与家人见面,真是人间美事。” 因喜事降临,莫逸清投以一笑,算是谢木褀媛的祝词。一番寒嘘过后,木褀媛就带着皇六子夜郝琰离开,莫逸清也因有些困乏,就让月儿扶着入内室休息。 朗太后脀旨一下,沈氏不日就会进宫。莫逸清有多久没见沈氏,久的让她都记不住。这一次给了她机会,她定要好好的把握。 待至沈氏进宫那一日,莫逸清早早梳洗完毕,领着夜郝琋和皇五子夜郝瑜,在修竹殿正殿等沈氏。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杯中茶水换之又换,沈氏的人影却依稀未见。莫逸清开始有些慌了,微蹙柳眉,招来璎珞,让其打探沈氏下落。 还未等璎珞出门,由朗太后赏赐的宫女香隐入殿,对着莫逸清翩翩施礼,而后禀道:“回主子,沈淑人如今正受太后娘娘召见,恐要晚些来修竹殿。” 听到自己生母的下落,莫逸清一个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但在得知沈氏在朗太后那里,心情又焦虑起来。朗太后召见自己生母,到底所为何事?只是简单的召见,还是另有目的,莫逸清不知,她只能静静等待。 倚在莫逸清身侧的夜郝瑜,在听到沈氏还要晚些来,扭动了一下身子,似有些坐不住。 感受到身旁的异样,莫逸清侧目打量夜郝瑜,见他开始不安分,心知他小孩子秉性,也不愿为难他,便开口道:“外祖母可能要晚些过来,瑜儿要是觉得无趣,不如和琋儿一同去玩耍吧!” “好~”夜郝瑜一听莫逸清的赦令,连忙拍手赞成,兴高采烈的拉起另一侧的夜郝琋就要往门外跑。从旁伺候的宫人见状,连忙紧跟其后,小心照应。 看着夜郝瑜迫不及待的样子,莫逸清浅浅一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耐不住寂寞。既然沈氏要晚些来,她也只能再等等。 日暮将至,夕阳半落,莫逸清没等到沈氏,却等到夜郝瑜的消息。宫人来禀,声称夜郝瑜在雪湖与皇四子夜郝瑾打了起来,还险些将夜郝瑾推入湖中,好在有宫人及时拉住,才没有将祸事延续。 听闻此消息,莫逸清有些坐不住,连忙招来璎珞,让其陪自己前去观望情况。 ☆、第七十二章瑾瑜之争(二) “母妃,你们可要为瑾儿做主啊!”夜郝瑾拉着朗湘悠衣角撒娇,“五皇弟他欺负瑾儿,而且他还打瑾儿。呜~瑾儿好疼的。”着,夜郝瑾就将自己的伤势展现给朗湘悠看。 一旁低头不语的夜郝瑜,见夜郝瑾如此撒娇求人,粉嫩的小脸一鼓,嘟着小嘴,很是不满夜郝瑾的行为。可他再有不满,也无济于事,只能拉着夜郝琋站在一旁。心中暗暗祈祷莫逸清能快些出现,快些待自己离开这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站在这凤栖宫,就有一种压抑不舒服的感觉。尤其这里还有那个与自己十分相像,却经常要与自己做对的夜郝瑾。他讨厌他,讨厌他的一切。 皇后在这近三年来,身子越发不行,如今经夜郝瑾这么嚎啕大哭、大吵大闹,顿时就觉得一阵头疼,十分想上前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安静一会儿。皇后望了望被纠缠的朗湘悠,那磨人的头疼更是加重。 这三年来,她眼睁睁的看着朗湘悠一步步高升,一步步掌握宫中实权。她那原本独一无二的权利,在朗太后的默许下,渐渐落入朗湘悠的手中。‘共同协理六宫’,这一句话,就如一颗刺,深深的扎入皇后心中。在朗湘悠进宫那一刻,她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如今的一切正好证实了她所想。 当初她想靠夜郝珉巩固地位,谁知他命薄,早早离世。在听到朗太后与朗湘悠决意,将莫逸清之子过继她名下时,她心中就非常不愿,只因她不想让朗湘悠操控了她的人生。可她再怎样反抗,那道脀旨还是下了,夜郝瑾记在了她名下。她对他无视、冷漠,却造就了他与朗湘悠的亲近,使她陷入另一个绝境。 “瑾儿,你乃堂堂大靖皇子,大殿之上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皇后按耐不住,板着一张脸冷眼道。 “五皇帝他欺负瑾儿,瑾儿心里难过,和母妃哭诉一下还不行吗?”夜郝瑾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哭的更厉害,让坐于主位的皇后脸色极其难看。 小孩子是会看人脸色,夜郝瑾知道皇后并不是权利最高之人,因而对皇后也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对她的教诲也只是敷衍了事。 被夜郝瑾这么当面反驳,让皇后面子扫地,正欲惩罚夜郝瑾之时,莫逸清在璎珞与月儿的掺扶下进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见过庄妃娘娘” 莫逸清礼还未行完,朗湘悠就制止道:“顺婕妤妹妹身子不便,这些俗礼就免了。” 朗湘悠这么一,莫逸清自然照办,在璎珞和月儿的搀扶下,重新站起。而一旁的夜郝瑜见莫逸清出现,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拉住夜郝琋的小手,力道不由加重。 “顺婕妤,既然你身子不便,就不要到处乱走,难道你忘了太后娘娘的旨意了吗?”夜郝瑾让自己生气,自己无法教训他,那就好好搓搓他生母的锐气。 莫逸清微微低头,乖顺的回道:“臣妾自不敢忘太后娘娘的嘱咐,只是臣妾听闻琋儿与瑜儿有事,所以才这样不顾规矩,还望皇后娘娘体恤臣妾这护子之心。” “哼~”莫逸清的服低,非但没有得到皇后的好感,反而更加不悦起来,冷言冷语道:“本宫乃一国之母,圣上所有的子女,皆是本宫的子女。顺婕妤这话是何意?” “是臣妾一时胡言,还请皇后娘娘见谅。”莫逸清听后,鬓角冒起薄薄冷汗。这三年来,皇后处处受制朗湘悠,她不能对付朗湘悠,就只能转来对付自己,事事要挑出个错来。 “是一时胡言,还是有意为之,恐怕顺婕妤你心中明白。” 夜郝瑾见两人着一些无关要紧的话,一直不处理夜郝瑜,心里不快,松开朗湘悠的衣角,大声叫道:“啊~你们有没有够了,还处不处理五皇弟了。” 夜郝瑾这么一吼,让殿上之人为之一惊,谁也不想他会这样出言不逊。朗湘悠见状,将他拉至一旁,详装生气道:“瑾儿,你这样可不行,等你父皇回来了,小心他重重责罚你。” “随他便,瑾儿如今就只想知道,你们到底处不处理五皇弟了?”朗湘悠搬出夜庭宣,结果夜郝瑾依旧大吵大闹,哭叫着,“你们都不疼瑾儿了,偏帮五皇弟,呜~” 这一切落入莫逸清眼中,却是伤心难过。同时自己怀胎十月所诞之子,夜郝瑾与夜郝瑜相差之远。看向朗湘悠等人的目光是怨恨,可这怨恨只是转眼即过,她知道她不能让朗湘悠她们抓到把柄,她只希望夜庭宣能早日实现他的诺言,她的孩儿才能早日脱离苦海。 皇后见夜郝瑾如此撒泼,任谁也劝不住,只能低头认栽,和颜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闹了,母后答应你还不成。” “此话当真?”夜郝瑾深怕皇后会反悔,忙复问,在得到皇后的确认后,他才停止打闹,安安静静的等候皇后的判决。 夜郝瑾如愿了,夜郝瑜可不依,松开夜郝琋,站出来不服的道:“母后,你不能这么偏心,不能因为四皇兄撒娇打闹就偏帮他,事情明明是他挑起来的,与瑜儿无关。” “你胡!”夜郝瑾小脚一跺,小脸涨的通红,大声的叫道:“你胡,明明是你打了瑾儿,还差点将瑾儿推到湖中,你个大坏蛋。” 夜郝瑾这么一起头,两个小家伙就隔空开始对方不是,任是不理睬大人们的劝阻。一时急切,两人又不知不觉扭打起来。 莫逸清拉着夜郝琋站于一旁,急忙让璎珞和月儿上前阻止两人。好不容易拉开两人,夜郝瑾却挣脱束缚,狠狠的推了夜郝瑜一下。夜郝瑜脚心不稳,往后倒去,撞到夜郝琋,连带着惯力将莫逸清一同推到。 这一倒地,让莫逸清的肚子受两小人一压,鲜红的血液从下体流出。莫逸清疼痛难忍的捂着肚子,脸上也直冒冷汗,口中喊着:“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 见此情景,朗湘悠再也按耐不住,急忙让宫女招太医前来,让璎珞和月儿扶莫逸清去偏殿。而这个事件的罪魁祸首,却一片茫然,呆呆的看着忙碌的众人。 夜郝瑜看着满地的鲜血,莫逸清痛苦的脸庞,气愤的向夜郝瑾吼道:“你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还没有完,夜郝瑜就被宫人带至一旁,临走前愤恨的望着夜郝瑾。夜郝瑾见状,也毫不示弱的回瞪过去。 浓郁的血腥味充满一室,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宫人忙碌的脚步,让整个凤栖宫气氛紧张。皇后焦躁不安的坐于一旁,她虽不喜莫逸清,但也为她默哀,被亲生子推到,生死一线之间。 莫逸清被推倒一事,很快传到朗太后耳中。她带着沈氏一同赶往凤栖宫,见凤栖宫内人心惶惶,心中有些不安。沈氏则伤心欲绝,但又因礼制问题,只能压抑住内心的难过。 “顺婕妤现在如何?”朗太后受众人一拜后,厉声问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瑾儿推的。”面对朗太后的威严,皇后有些胆颤的回道,后又觉得不对,复加了一句,“灵岚有劝过的,只是他不听而已。” “那也是五皇弟的错,都是他!”皇后将一切罪责退给夜郝瑾,夜郝瑾不服气的回道:“是他先打瑾儿的,是他先动手的。” 听着夜郝瑾那大呼大叫,朗太后也觉得脑仁有些生疼,冷冷的打断夜郝瑾将要的话:“够了,这样吵吵闹闹像什么话。” 一向疼自己的朗太后,骤然发狠话,让夜郝瑾一下子感到失落,退到一旁不语。 一婴儿的啼叫声,打破了这原本的尴尬,莫逸清母女平安,让在场一些人感到心安。 ☆、第七十三章三妹逸倩(一) 当莫逸清醒来之时,已在修竹殿内。透过轻纱帐幔,外面的事物模模糊糊。轻咬嘴唇,泪水不知不觉滑落下来。想到自己刚才可能一尸两命,莫逸清都不知该些什么。伤心、失望、难过,这些情绪再也无法描述莫逸清如今的心情。 沈氏听到有人轻微的抽噎声,小心拨开帐幔,就见莫逸清躺在床榻轻声哭泣。见状,沈氏心中五味陈杂,只得轻声呼唤:“清儿。” “娘。”莫逸清听到熟悉的叫唤身,侧头见是沈氏,内心的苦涩由任涌出,她失声喊道:“娘~” 沈氏飞快走至床榻边,拉住莫逸清的手,一阵痛哭:“清儿,我可怜的清儿,幸好你没事,不然娘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在沈氏的帮助下,莫逸清半倚着,擦去眼角泪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安慰沈氏道:“娘,您莫要伤心,清儿如今不是好好的吗?您难得进宫,就不要再想这些不开心之事了。” “娘也不想,只是见你这般模样,心里忍不住难过。”本该来安慰莫逸清的沈氏,反而遭受莫逸清的安慰,倏然觉得自己有些过意不去,止住哭声,道:“如今清儿你都这般了,娘也不好再驳你面子,娘不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嗯”莫逸清点头应允,抛开烦恼,以一个女儿的身份与沈氏闲聊,“对了,娘,您可有见过清儿的孩儿?” “有,当然有见过,皇子们很是可爱机灵,小公主也长得水灵,娘的清儿以后定会有福。” 经沈氏这么一提,莫逸清就想起自己还未见过面的小女儿,急忙招璎珞前来,让她把小公主抱过来。手中的小东西,很软、很轻,渀佛一不小心就会弄疼她。虽是早产,但也算健康。看着那微皱,双目紧闭的小脸,莫逸清心头一阵温暖。还好没事,还好她没有事。 “小公主长得可真像清儿,将来一定会像清儿这般出色。”见莫逸清心情好转,沈氏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对小公主是一连串的称赞,“对了,清儿你可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想好了,就等圣上回来宣布了。”莫逸清露出幸福的笑容,她孩儿的名字她是要自己定夺的,而夜庭宣则只需负责点头。 听到名字想好,沈氏也放心,连声称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样娘也安心了。” “母妃。”夜郝瑜欢快的声音传来,他急匆匆的奔至莫逸清身旁,歪着小脑袋,笑道:“瑜儿一听母妃醒了,就和三姨、三皇兄一起来探望母妃了。”见莫逸清怀中的小公主,夜郝瑜又添道:“还有瑜儿的小妹妹。” 夜郝瑜刚完,莫逸倩就牵着夜郝琋进来,对着夜郝瑜抱怨道:“你这调皮鬼,也不等等我们。” 清秀的容貌,带着些许男孩子的爽朗。有多久没见莫逸倩,三年还是四年。还记得当初离开家门时,她才十岁,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小姑娘。看着莫逸倩,莫逸倩不由感概时光的魔力,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 面对莫逸倩的指责,夜郝瑜却吐了吐舌头,紧紧贴着莫逸清,嘴角洋溢的兴奋的笑容。见夜郝瑜这憨样,在场之人无不轻笑起来。 “好了,五皇子殿下,你母妃身子还没有复原,你这样依偎这可不好。”沈氏轻轻将夜郝瑜拉开,向他解释道。 “哦,瑜儿是个乖孩子,会乖乖听话,决不让母妃操心的。”听闻沈氏那么一,夜郝瑜也自觉的从莫逸清身上离开,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见夜郝瑜这么懂事听话,莫逸清的眼前再次起雾。这样乖巧懂事的脸庞,让她想起那个与之一样呃小人,只可惜性格却差之千里,行为作风也差那么多。原来一个环境造就一个人,是真的,没有半分虚假。纵使那两人是双生子,在不同的环境下也会有两种性格。 如今的夜郝瑾还小,就这么的没大没小、嚣张霸道,等来日他长大后又会如何。他被过继在皇后名下,定然是会成为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可他这样的性格实在让人担忧。想到夜郝瑾的未来,莫逸清有一丝领悟,指不定朗家的人,就是不想夜郝瑾坐稳那个位子,才会这样任他乱来。 想到这,莫逸清对朗家的怨恨越发深起来。他们为了权、为了势,竟然不惜毁掉那么多的小生命,如今又来谋害她的瑾儿。夜庭宣对他们恨之入骨,她莫逸清以是如此,想扳倒朗家的心越发重了起来。面上莫逸清还是笑盈盈的,只因她不想让她重视的人担忧。 “长姐,长姐。”莫逸倩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我们叫你都没有听到。” “没什么。”莫逸清讪讪一笑,她不想让家人为她担忧,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自己一力来承担。 莫逸倩见莫逸清如此,也不再什么,笑着向莫逸清和沈氏请示:“既然长姐无事,倩儿也放心了。倩儿想着这屋子里也闷,不如让倩儿带着三皇子和五皇子出去玩吧!”着莫逸倩一脸期盼的望着两人,希望两人能同意。 沈氏笑着看了一眼莫逸倩,对她这贪玩的性子不知如何是好,转身又看向莫逸清,想让她来做决定。 “倩儿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长姐要是阻止,难道你就不去了?”莫逸清如沈氏一般,舀莫逸倩无法,只得任由她去玩耍,“不过玩的时候注意一些,让月儿跟着你们。” 倩儿知道了,长姐你真是好人。”莫逸倩拍手叫好,伸手要拉夜郝琋和夜郝瑜离开,夜郝瑜却嘟着小嘴,摇头道:“瑜儿不去,瑜儿要留下来陪母妃。” “你~”夜郝瑜这一举,让莫逸倩很是没面子,但她也不恼,只是侧身对夜郝琋:“既然五皇子不想去,那就算了。三皇子,我们俩一起去,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你可好?” 夜郝琋笑着点点头,小手任由莫逸倩牵着离开。夜郝瑜一听两人去吃好的,心也跟着动了。一旁的莫逸清看出夜郝瑜的小心思,轻轻退了他一下,柔声道:“瑜儿,你就同倩儿和琋儿一同去玩吧!母妃还有要事与外祖母商谈。” 夜郝瑜本来还犹豫,见莫逸清开口,笑着虽莫逸倩和夜郝琋去了。见夜郝瑜离开,莫逸清就让璎珞把小公主抱离。整个屋子里,又只剩下莫逸清和沈氏。 “你瞧这倩儿,起初囔着要随我一同来见你,可如今还没几句话,就急着要出去玩了。”沈氏向莫逸清笑着打趣莫逸倩,“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那么贪玩,都不知道上哪去给她找婆家。” “倩儿还小,婚事一事无需那般着急,倒是晴儿可寻人家了?” “寻了,当然寻了,明年开春晴儿就要嫁人了。”提到莫逸晴时,沈氏就没有刚才那么来兴致,只是淡淡的回应。 见沈氏如此,莫逸清也没什么,只是微微垂眸,不让人看见她眼底的神情。沈氏这样的行为,她能理解一些,毕竟莫逸晴不是沈氏亲生的,到底有些亲疏。抬眸,莞尔一笑道:“晴儿能有个好归宿,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就安心了。” “你啊~”沈氏轻轻点了一下莫逸清的鼻子,宠溺的道:“总是这般关心别人,什么时候也为自己好好想想。” “清儿怎么没蘀自己着想了?清儿可是时时为自己想着呢,想着以一个健康快乐的样子,出现在娘的面前。”着,莫逸清撑开双臂,想让沈氏好好查看,不想腹部一阵疼痛,不得不让她停下这举动,有些尴尬的向沈氏笑了笑。 “你这个样子,叫娘如何放心。”沈氏见状,将莫逸清扶回原位,嘴上虽莫逸清,但脸上却是担忧,“对了,娘进这修竹殿这么久,怎么只见月儿,星儿呢?她怎么不在?”自进修竹殿这么久,沈氏就觉得少了什么,直到刚才见到月儿,她才想起星儿。 沈氏这疑问,让莫逸清有些尴尬,她勉强抽动嘴角,想展开一个笑容,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她不知道她要不要将实情告诉沈氏,可又怕沈氏难过,故而只得撒一个慌道:“星儿在三年前,不幸因病去世了。” “那真是可惜了。”听莫逸清这么一,沈氏为星儿的早逝有些惋惜,但还是不忘拉着莫逸清的手,安慰她道:“生死难料,清儿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莫逸清没想到沈氏这么就信了自己的话,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正犹豫要些什么,流苏前来禀报,朗湘悠前来造访。 ☆、第七十四章三妹逸倩(二) 莫逸清以往不是很喜欢朗湘悠的造访,但这一次她却非常感激她,谢谢她的及时出现,好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她先让流苏去请朗湘悠,自己则向沈氏细细交代一下。 沈氏得莫逸清的交代,微微点点头,随着璎珞一同离开内室。在门口遇见朗湘悠,庄重的行一礼,而后就同璎珞一起去找莫逸倩等人。 “庄妃姐姐大驾光临,妹妹有失远迎。” 着,莫逸清就要起身迎接朗湘悠,却被朗湘悠制止,眉头微蹙,责怪道:“姐姐早了,婕妤妹妹身子不便,就不要在意这些虚礼了。妹妹若是有个闪失,姐姐都不知如何向圣上交代了。” “姐姐气了,请坐。” 朗湘悠应声,坐至刚才沈氏坐的地方,待整齐衣物后,才缓缓开口:“今日,姐姐一来是探望妹妹。二来是为了瑾儿一事,向妹妹致歉,还望妹妹不要恼瑾儿才是。” “怎么会。”莫逸清微微一笑,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夜郝瑾是她十月怀胎所出,还在襁褓离开自己,她疼他念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他。但面子上,莫逸清还是要意思意思,“四皇子年幼,自然调皮一些,妹妹又怎么会怪他。” “如此这样,姐姐也就放心了。那日之后,太后娘娘可有好好的教训瑾儿一顿,直到他保证下次再不犯,娘娘才可扰了他。” 完太后如何责罚夜郝瑾,朗湘悠又她自己如何的为夜郝瑾难过,听的莫逸清十分的刺耳,连忙叉开话题:“对了,庄妃姐姐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让人上茶,妹妹实在是招待不周。”话一毕,莫逸清就准备叫流苏奉茶上来。 三年前,依墨病故后,流苏就接蘀了她的位子,与月儿、雅韵、香隐三人成了她的四大宫女,一同管理修竹殿。经莫逸清这么一招,流苏很快的出现,为朗湘悠奉上茶水。 朗湘悠笑着接过,轻轻吹开漂浮的茶叶,浅呡一口,而后笑问道:“对了,姐姐刚才在院中,见有一个与妹妹相似的女孩,那人莫不是妹妹的妹妹吧!” “正是,她正是妹妹的幼妹。”莫逸清点点头,回应朗湘悠的疑问。 得莫逸清的确认,朗湘悠放下茶杯,更是喜悦的道:“姐姐瞧那样子就是,和妹妹一样的讨人喜欢,只是不知可有许配人家了?” 莫逸清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虽然感谢朗湘悠即使出现,蘀她解围。但同时又深深明白她的出现,肯定又会有另一场阴谋,不想她尽然是为这事。莫逸清紧呡嘴唇,不动声色的看着朗湘悠,想看穿她的心思,到底所谓何事。 “妹妹莫要紧张,姐姐也只是随口问问。”朗湘悠察觉出莫逸清的防范,淡淡的笑道:“姐姐只是见莫家妹妹十分讨喜,想为她做个媒而已。” “那真是辛苦姐姐了。”莫逸清才不会相信朗湘悠会有那么好心,她们先是抱走了她的瑾儿,将他险些毁掉。如今,居然把注意打到了莫逸倩的身上。只要她莫逸清活着的一日,她绝不会让她们再次迫害她身边之人。思定后,语气急速下降,有些不悦道:“只是,幼妹的婚事家父家母早以定好。” “哦~是吗?姐姐怎么听还么有?”朗湘悠轻挑秀眉,不信的看着莫逸清。 莫逸清被朗湘悠这一一言,气的咬牙切齿,这朗湘悠果然是与自己来做对的。明知具体情况,居然还来问自己,根本是在框自己。朗湘悠这样做,莫逸清也不会就此甘休,笑着回道:“看来姐姐这次听差了,幼妹真的以许配人家了。” “如若是这样,那真是可惜了,不知许配何人?”朗湘悠并没有罢休,继续问道:“妹妹不妨来听听,好让姐姐知道是何人这般幸运?” “这~”莫逸清语塞,她不知道朗湘悠竟这样不依不饶,硬是缠着自己问莫逸倩的婚事。若随意一个,以朗家的能力不知会做出什么事,但是要是连累了他人,她可是会愧疚不已。可如若不出,那她刚才所言又为何。莫逸清陷入一片沉默,开始左右为难。 “庄妃娘娘,您为何这般在意臣女的婚事?”正当莫逸清陷入两难之际,莫逸倩出现在门口,她向朗湘悠行了一礼,走至莫逸清身旁。微俏的脸庞因玩耍弄的红扑扑,煞是可爱。 “倩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庄妃姐姐话。”训完莫逸倩,侧身向朗湘悠致歉,“幼妹不懂事,还请姐姐见谅。” 莫逸倩的突然出现,让朗湘悠很是惊讶,但很快恢复神态,与莫逸清再次有有笑:“姐姐自不是那般小气之人,绝不会与莫家妹妹呕气的。不但不会呕气,反而更加喜欢她呢?” 道最后,朗?pgt; 嬗平溆锲又兀哪萸逡徽竺撬嗜唬醯美氏嬗普庑α车谋澈螅ㄈ灰刈乓怀∫跄薄?pgt; 果不负莫逸清所望,朗湘悠又道:“这样一个爽朗的妹妹,姐姐越看越喜欢,真恨不得成了自亲人,好日日见着。” “庄妃娘娘恐怕您要失望了。”莫逸倩倏然冒出一句话,“臣女已有婚约对象,成不了您的亲人了。” 莫逸倩一而再再而三的强硬态度,让朗湘悠面上有些不好看。但她不会当场发作,因为她知道有的是机会对付莫逸倩,根本不需要急在这一时。 “姐姐见这天色也不早了,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完,就与莫逸清告辞,带着随身宫女离去。 朗湘悠一离去,莫逸清这才敢拉着莫逸倩,轻声责怪道:“倩儿,你怎么可这这样不知分寸。若惹恼了庄妃姐姐,到时看你怎么办!” “这不还有长姐你在吗?”莫逸倩吐了吐舌头,撒娇的摇晃着莫逸清的胳膊。 莫逸清见状,也只能摇摇头。莫逸倩毕竟是小姑娘,对宫中的形势不了解。她只看到自己儿女双全,有夜庭宣的喜爱,熟然不知这背后的种种心酸。连夜庭宣都舀朗家无可奈何,她一个后-宫妃嫔更是难。 夜庭宣曾宣言要在三年之内,让朗家的人后悔,让他们尝到应有的报应。可如今三年过去了,一切依旧没有改变,朗家依旧主掌朝堂与后-宫。而作为事件的主导者,他却在齐王的陪同下,南下巡视灾情。 处处受制于人,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她还要经历多久,还要受多少煎熬。这一切恐怕,还是一个未知数。 简单教训莫逸倩一番后,莫逸清就再次找到沈氏,和她谈了谈刚才的情形,让沈氏早些为莫逸倩寻个好人家,以防夜长梦多。沈氏在听到莫逸清叙述后,心头一惊,连连点头,声称不会让莫逸清失望。 向沈氏叮咛完后,莫逸清忽觉身子有些乏力。沈氏见状,知趣的离开,让莫逸清静静修养。 朗太后当初是打算,让沈氏陪莫逸清到生产, 后宫之清悠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20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20部分阅读 不想发生突发事件。因考虑着莫逸清的身子,就让沈氏多留一些时日。 在这一段时间,莫逸倩很快与修竹殿的人混熟。夜郝瑜也时常带她游园,见识宫中的美景。当然在这期间,也有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比如,夜郝瑜和莫逸倩在游园途中,正好遇到夜郝瑾与夜念娇。两个不畏惧之人与两个刁蛮霸道之人,定然引起一连串火花,好在有朗太后从中磨合,才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可也因此,四人之间产生了不可磨灭的不合。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距离沈氏和莫逸倩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莫逸清不舍的拉着沈氏叙旧。曾几何时,在她即将入宫之前,也是这样一般,不舍难舍。 “清儿,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你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娘,清儿一定会的,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不让娘失望。” 望着眼前懂事的女儿,沈氏却有苦不出。这些时日,莫逸倩也不知从哪里听,星儿根本不是病故而是被赐死。想到星儿居然多番陷害自己的女儿,沈氏的心就越发疼痛,握着莫逸清的手越发收紧。 沈氏不开心,莫逸清却不能不开心,含泪笑着对沈氏道:“娘,你不要担心,星儿一事虽然让人痛心,但还在月儿对女儿还是真心的。” “嗯,娘明白。”沈氏微微颔首,复道:“可她终不能伴你一生,月儿终是要嫁人的。” “这事,女儿自然考虑到。除了月儿,这修竹殿,还是有许多忠心宫人的,娘你就不要担心了。” 莫逸清一再坚持,沈氏也不好再什么,只得嘱咐她注意自己的身子等一切细碎事情。 沈氏与莫逸倩离宫的日子,终是到来。莫逸清在璎珞和月儿的陪伴下,挥泪告别两人。从这一刻开始,她又要孤身一人在这冰冷的宫殿。哦,不对,她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许多的重视的人,他们默默陪在她身边,给她一丝温暖。 ☆、第七十五章瑶池仙子(一) 沈氏与莫逸倩离开之后,莫逸清虽有些孤单,但好歹有好友与儿女相伴,也算一种幸事。而这几日,她也相当的平静,没有再发生什么不愉快之事。 午后悠闲的时光,莫逸清抱着小公主静静坐于修竹殿院中,享受着这难得的阳光日浴。而她身旁左右各坐着木褀媛和慕芷薇,慕芷薇因看木褀媛不顺眼,时常出言讥讽她。然木褀媛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与她纠缠,这样反而将慕芷薇气的更厉害。 慕芷薇见挑衅木褀媛未果,莫逸清也只是淡然平静坐于一旁,即不为木褀媛话,也不蘀她话。就这么一瞬间,慕芷薇有些泄气,看着眼前两人各自有了依靠,独独就她一人还是如刚进宫那一般。不甘之心越发浓厚,她到底差什么,为什么偏偏只有她这样不温不火。 “莫姐姐!”不甘的慕芷薇开头,甜甜的对莫逸清道:“这么好的日子,躲在这眠竹宫未免太闷了,不如我们一同出去走走吧!不定会有什么好事。” 莫逸清飞快扫了慕芷薇一眼,复又哄着怀里的小公主,淡淡的回道:“慕妹妹如果嫌闷,大可去外头寻乐头,姐姐这里有木妹妹陪就好了。” 慕芷薇听莫逸清这么一,心里可急了,她还想靠莫逸清出人头地,绝不能让木褀媛站了便宜,故然讪讪回道:“妹妹不闷,在这里陪姐姐也挺有意思的。”完,慕芷薇就又低着头摆弄自己手指,希望从中寻得一些乐趣。 看着慕芷薇这般模样,莫逸清知道她心里明明不愿,却还要装出一幅不介意的样子,只因她有事相求。可她不知她的愿望,这一辈子都不能实现了,纵使她再百般努力。不她与璎珞的协议,就从她这些年来,从夜庭宣的态度中,可以看出慕芷薇这一生都是无望了。 人这一生最大的幸事是什么?是荣华富贵、权势滔天?还是平平安安、合家融融?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都会为自己目标而努力。可有些目标,却是一生都无法触及到的,是因个人因素与环境因素。而慕芷薇是注定失败的,因个人也因环境。 收回望向慕芷薇的目光,莫逸清多了几分忧愁。流失的时光,将她原先的菱角渐渐磨平,她再也不是那个争强好胜的女孩,而是一个希望能平平安安了此残生的女子。太多太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她的心开始疲惫。 怀中小东西因躺着的礀势不舒服,轻轻地折腾几下,又酣然睡下。但这一折腾,惊起了莫逸清的注意。她轻轻拂过小公主的额头,细碎的头发那样的柔软舒适,让人心头一暖。让她不愿再争斗的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已成|人母,体会到生命的珍贵之处。 温煦的阳光洒下,落在莫逸清身上。阳光明媚,女子柔和,一时间木褀媛看呆,笑着道:“这世间果真是做了母亲的女子最是漂亮,妹妹瞧姐姐对小公主溺爱的样子,真是让百花尽失颜。” 闻木褀媛的称赞,莫逸清慧心一笑,然一旁的慕芷薇却冷不防了一句:“难道莫姐姐平时不美吗?”将原先美好的气氛一扫而淡,独留尴尬的气氛。 被慕芷薇这么找碴,木褀媛有些慌张的瞟了莫逸清一眼。见她脸色微变,对慕芷薇的话很是不喜。一瞬间,木褀媛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笑着回应慕芷薇道:“慕姐姐真是爱笑,呵呵~”着,木褀媛掩袖轻笑起来。 慕芷薇见木褀媛非但不恼,反而还轻笑起来,而莫逸清则是面露不善。慕芷薇觉得自己快完了,不但没有将对手怎样,反而还将莫逸清惹恼火。慕芷薇将头低的很下,不敢在看莫逸清的脸。 慕芷薇知趣不再言语,莫逸清也犯不着再生她的一气,三人再次回到初时一般,直到流苏将消息带回,才打破了这沉静。 “主子,圣上回来了。”流苏雀跃的禀报,眉眼间都是笑意。 在座的三人,听到这消息,各自露出不同的喜悦。但莫逸清很快将这份喜悦压下,却而代之的是刚才的平淡,连对流苏话也只是淡淡的,没有太多的情绪:“圣上回宫,自是喜事一桩。可宫规戒律在前,也不是我等可逾越的。” 流苏见莫逸清反应清寡,犹豫着要不要将另一事禀上。想着想着,不知眉头紧皱,陷入沉思。她将要禀的一事,并非好事,不知莫逸清会如何反应。 流苏的愁眉、犹豫,一一落入慕芷薇眼中,她想着自己的机会来了,便清了清嗓子,道:“流苏,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还不快一一来。” 听闻慕芷薇这么一出声,众人的目光不由焦距流苏身上,很是好奇她还有什么话要。 被这么多人盯着,流苏额头冒出薄薄冷汗,深吸一口气,跪道:“圣上一回来,就去找了太后娘娘,是找四皇子殿下算账的。” “圣上找瑾……四皇子算什么帐?”莫逸清一听到夜郝瑾的消息,开始有些按耐不住,焦急的看着流苏。 “好像是为四皇子殿下推主子一事而恼,圣上去时生了老大的气呢?”流苏吞了吞口水,继续道:“圣上离开慈安宫时,虽不再盛怒,却面色更难看。” “慈安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流苏你可有查探?”木褀媛问出心中的疑惑,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流苏。 流苏点点头,回道:“奴婢有查过。圣上去了慈安宫后,二话不就打了四皇子殿下,可谁知四皇子殿下他……”着,流苏不忘用余光偷偷打量莫逸清,见她表情如旧,才敢继续下去,“他不但拒不认错,还又踢又大,将圣上气的不行。” 听到后来,莫逸清的脸色越发难看。夜郝瑾不但刁蛮霸道,居然还这么大逆不道,竟然敢还手打夜庭宣。就算莫逸清不在现场,也隐隐能想象的到夜庭宣当时的表情。既然是在慈安宫反生的事,那么朗太后又是怎样的态度。 “四皇子这么胡闹,太后娘娘可有什么?”莫逸清抱着小公主的手,不由加重力道,弄的小公主‘哇哇’直哭。无耐之下,莫逸清只能让香隐将小公主抱入殿内,自己则等候流苏的回复。 “太后娘娘只‘皇子年幼,故而这般不懂事,还请圣上见谅’”这句话时,流苏觉得自己像是用尽一生的力气一般,都不敢再瞧莫逸清。 “皇子年幼,呵,皇子年幼。”莫逸清不断重复朗太后的话,冷哼一声,心中百感交集。怨恨朗家的同时,也为夜郝瑾惋惜痛惜,他的一生难道就要这样被毁掉吗? 不,莫逸清心中暗暗发誓,她绝不会让此事发生。 ☆、第七十六章瑶池仙子(二) 与木褀媛和慕芷薇告别后,莫逸清找来月儿,对她吩咐道:“一会儿你去找福公公,让他转告圣上今晚来修竹殿一趟,顺婕妤找圣上有要事。” “月儿知道,月儿定不负主子的嘱托。”完,月儿就向莫逸清告辞,去找王季福传话。 看着月儿远去的身影,莫逸清内心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她甩甩头,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一切等夜庭宣来后再谈。 距离月儿离开的时间,已过了好一会儿,莫逸清见月儿至今未归,有些焦急起来。一旁的璎珞见状,劝道:“主子,莫要着急,月儿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也知道月儿会很快回来,但我还是静不下心来。”璎珞的那些话,莫逸清也是明白,只是她实在太担心夜郝瑾,太想与夜庭宣谈谈夜郝瑾的问题。如今夜郝瑾年纪还小,还有机会板正。可等到他来日大了以后,想要再改时以是难上加难,她要断机立断才行。 “瑾……四皇子的事不能在拖了。” “主子的担忧,奴婢明白。”璎珞为莫逸清奉上一杯清热降火的茶水,细细解道:“主子身为四皇子殿下的生母,自然对他关心之至,可这样干着急也不是办法。若一时就能解决的问题,主子也不用在这里烦恼呀!” 饮下璎珞递上的茶水,莫逸清的心平静许多。近日只要一关乎夜郝瑾的事,她就心烦气躁、静不下心来,完全没有往日的那般冷静、从容。 在璎珞的陪同疏导下,莫逸清渐渐恢复理智,不似先前那般焦躁不安。可好不容易等到月儿回来,她带来的消息,让莫逸清再次静不下心来。 莫逸清还记得夜庭宣,临行前一晚对自己的话,他他要和夜庭安一同下江南考察民情,至此而已并没有其它用意。可谁能想到这么一考察民情的同时,还带回了一名美人,一名身份高贵的美人。若是巧合,莫逸清打死也不相信。 她不是羡慕,也不是妒忌,只是伤心难过,夜庭宣为何要对她撒谎。即使他他下江南是为了见这贵女,她也不会反对,也没有立场反对,可他却独独骗了她。是谁会信她、不欺骗她,到头来却这样对她。 这三年来,她自两人协议后,便一直尽心尽力,对一切毫不隐瞒,然他对自己却诸多避讳。他看似信她,却也不是十分信任,有许多事情他都不曾与她、瞒着她。他难道不知道长久以往,这种不信任会带来多大的伤害吗?还是他根本不在意。 莫逸清呆呆坐至一旁,出神的想着夜庭宣这样做的动机。 眼见自家小姐不好过,连带这月儿心情也不是很好。她一直认为自己小姐聪慧,悟懂这宫中的生存之道,不想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沦陷,竟与这宫中的众多妃嫔无二。她为她惋惜,可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挣扎,痛苦。 如若有办法,她愿尽一切助莫逸清脱离这苦海,只可惜世间无解这份痛苦之法。 “主子,事已至此,您还是早做打算才是。”月儿担忧的望向莫逸清,关怀备至的道。 莫逸清点点头,赞成月儿的想法。如今夜庭宣那里的盼头是虚无缥缈,夜郝瑾一事看来还是要靠她自己。 响午时分,夜庭宣身旁姑姑前来通知莫逸清,告诉她夜庭宣今夜将设宴,款待那名贵女与贵女的嫂子。也是从那名姑姑那里,莫逸清得知那名贵女的一些消息。 原来那贵女是陪先皇,一同打江山的安国公、欧阳大将军的幼女。她的母亲是惠仁皇后的胞妹,大嫂又是惠仁皇后独女淑慧长公主,其兄长们更是各个不凡,可谓是满门富贵。这样权势滔天之家,总是朗家也与之逊色。 直到这一刻,在得知那贵女的身份后,莫逸清隐隐有些猜到夜庭宣的用意。原先的忧愁也有新的烦恼取代。他想扳倒朗家,她早就知晓也明白,可这样的做法未必是一个十全十美,谁能保证欧阳家不会是下一个朗家,到时他夜庭宣又该如何。 莫逸清让璎珞送走姑姑,让月儿为自己尽心打扮一番,好迎接今夜的接尘酒宴。 酒宴被设在永安宫内,宫中妃嫔悉数参加。有人是意思意思,有人是想查探贵女的情况,总之宴席之上的妃嫔各具心思。 满席的珍馐美味,芳香四溢。盘盘精致、盘盘出彩,看的人垂延三尺。莫逸清望着这盛宴,不由感慨其奢华。 同时被眼前一切震惊的朱皙儿,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对着朗湘悠问道:“这贵女是何来历,尽然圣上这样费心款待,设下如此盛宴。” 朗湘悠冷哼一声,摆弄手中的碧玉扳指,冷冷的道:“这贵女身份可不简单,况且此次宴会也不是为她一人而设,还有一人也是受邀者。”着,朗湘悠的视线凝聚到,夜庭宣右下手的第一张位子微微出神。 “圣上驾到,淑慧长公主驾到。”殿外内侍大声唱喝,殿内妃嫔听闻此声,皆离席跪拜一旁,等候夜庭宣与淑慧长公主前来。 环佩叮当声响,一袭香气飘过,夜庭宣喜悦的声音响起:“皇姐你有好些年,没有进宫了吧!这次回来,可定要常住一段时日,让皇弟好好招待。” “有圣上这句话,皇姐自然不会却让,到时圣上可不要嫌弃皇姐我哦!” “自然不会。”夜庭宣与淑慧长公主,有有笑走至主坐旁。淑慧长公主向皇后行一礼,便安身份入座。夜庭宣让在场众妃嫔起身后,就向众人介绍淑慧长公主的身份,众人又是一番叩拜。 待众人皆入座后,皇后笑吟吟的打量淑慧长公主,好久才‘咦~’一声,发出疑问:“本宫听闻安国公幼女与公主一同入宫,怎么这会儿却不见她呢?” “幼妹淘气,前来途中不甚弄脏衣物,如今正回头更换衣物,很快就会前来。”淑慧长公主面露淡淡的笑意回道,言语间不卑不亢,尽显皇家气派。 淑慧长公主的话虽合情合理,但皇后听了却有些不开心,只不过是一个国公幼女就如此狂傲,若来日成了妃嫔还不知要怎样。皇后忍不住的冒出一句话道:“安国公家的郡主架子还真是大,竟要圣上和公主、众姐妹亲自等候。” 面对皇后的抱怨,夜庭宣开口辩解道:“阿瑶衣物被弄脏,回去重新跟换衣物又没有什么问题,梓潼就不要这么小肚鸡肠了。” “阿瑶?”皇后失口叫道,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夜庭宣。底下的妃嫔们,也同皇后一般,对夜庭宣这突然的称呼感到震惊。 ☆、第七十七章瑶池仙子(三) “是谁在叫阿瑶啊!”随声而至的是一个被众宫女簇拥的妙龄少女。少女素衣飘带、眉目如画,犹如瑶池仙女下凡。枉是同为女子的妃嫔们,也不得不为少女的气质而折服。那样的不染一丝凡尘,笑如阳光般温暖人心。 莫逸清望着少女一步一步走近,心中没有一分一毫的妒忌,有的只是欣赏和惋惜。欣赏她这样天真无邪的笑容,没有任何目的单纯的笑容。同时也惋惜这样美好的女子,以后却只能在这宫中越陷越深。 等到多年之后,她还会如同今日一般,惊艳四座吗?还是如同芸芸众生一般,与众多深宫妃嫔一般无二?多时光造人,但它同时也毁了不少的人,是忠于自己,还是迎合他人,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自己做决择。 少女提着裙角,笑盈盈的向众人行礼,而后走至夜庭宣身旁,嫣然一笑道:“阿瑶有事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当真过意不去。” “阿瑶无需太过自责,大家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何况你也没有迟到啊!”对上少女纯真的笑容,夜庭宣柔声安慰道。 只是他这一安慰,虽获得美人心,却也为美人招来一些无妄之灾。皇后本就对少女有微言,如今见两人郎情妾意,心中更是缀火中烧,看向少女的眼光也变得凶狠许多。皇后因心情不爽,酸溜溜的道:“圣上想讨美人的欢心,就去讨好了,为何还要拉上众姐妹?” “啊?”少女惊叫一声,原本的喜悦褪去,有些埋怨的道:“宣,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无论对与错,阿瑶都不会否认、推卸的。六哥曾过,每一个人都会有错,遇到错时,不应当逃避而应该勇敢接受,只有这样从错误中吸取教训,人才会成长起来。” “呵呵~”被皇后这么一弄,夜庭宣略显尴尬,但在听到少女的娇嗔,他再次恢复笑颜,温和的道:“阿瑶所言有理,朕这样做确实不对。朕妄自痴长阿瑶数岁,却不如阿瑶这般知理。” 等夜庭宣这么一称赞,少女羞涩的低下头,脸颊微微扶起红晕。可这样温馨美满的景致,落在皇后眼中却异常的刺眼。以往夜庭宣宠爱某些妃嫔,也没有今日这般逾越,对眼前少女是那般的百依百顺,处处蘀她话。 ‘嘭’一声,皇后的手重重地落在眼前的桌面上,对着少女勃然大怒道:“圣上的名讳也是你等直呼的!” 皇后突然的发怒,让在座的妃嫔惊住,无不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喘,只等待最后的处决。少女则被这一声响吓得花容失色,哑然的望着皇后。 少女的楚楚可怜样,非但没有博得皇后的半分怜悯,反而激起她的愤怒,正准备再次出言训斥她时,却被夜庭宣制止。 “是朕让她这么叫的,皇后可否要则训朕?”夜庭宣对皇后的态度有些不满,冷冷的道。 “臣妾不敢。”皇后半屈腰,低声道:“只是这……”话至一半,皇后有些吱吱唔唔,不敢再严明下去。 在底下看着皇后一切行动的朗湘悠,见皇后这般窘劲,出言帮衬道:“圣上,皇后姐姐也是为您着想,才会出言相斥,安国公家的郡主这样做实在太不合规矩,对圣上太不尊重了。” “就是,就是。”有朗湘悠这么一带头,底下许多妃嫔纷纷附和,认为夜庭宣这样做太没有规矩,太不想话。 望着底下妃嫔抱怨连天,淑慧长公主却悠闲的品茗着茶水,不出言帮少女一语。这一切,看的莫逸清有些糊涂。淑慧长公主不是少女的长嫂吗?怎么也不帮她的小姑,上几句话,反而像是在享受一般。 少女那样的称呼,确实有些不妥,引起民愤也是理所应当。想着尊贵如皇后,也没有这般殊荣,然她却轻易的获得。夜庭宣对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莫逸清有些分不清,也不敢往下想去。她怕真正的事实,将她那个以是遍体鳞伤的心再次受伤。 起初,她是希望这一些都只是假的,可在见到少女的第一眼时,她又害怕那些都是假的。那样纯真、没有任何的清澈双眸,那个温暖人心的笑容,她有多久没有见到。没当她绝望、失望的时候,她都会想起那个熟悉的身影,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那样冷漠,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还有那样的温暖的笑容存在。 如今那个久远的笑容、眼眸再次出现,她想保护、想呵护,不希望它被肮脏的事物掩埋。它该活在阳光之下,照亮每个人的阴暗之处。 莫逸清缓缓睁开微闭的双眸,眼中呈现的是决然,放于桌下的小手紧紧的搓成拳头,咬牙正决意起来为少女话时,夜庭宣骤然开口:“朕不想朕还在时,尔等就这样无视朕,将朕不放在眼里。”拍案而起,夜庭宣目带狠光,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将众人的面貌一一记在心中,“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让阿瑶这样叫她就能这样叫。你们一个个看上去正义昂然,实则有多少私心在内,朕岂会不知。” 闻得夜庭宣大怒,众妃嫔纷纷离座,跪拜在地,较之刚才的样子完全不一。她们俯首低眉,将自己真实的情绪隐藏心中。 “本是一场好好的接尘宴,却要被你们搞的乌烟瘴气。你们的眼中可还有朕?可还有长公主?” “臣妾(嫔妾)不敢。”以皇后为首的一众妃嫔,皆叩首告罪。 然作为这件事情的起因,少女不想自己的一时快语,引来这样的风波,翩然跪下,略带愧意的道:“是阿瑶的错,阿瑶不该这样越礼,当众直呼圣上的名讳,阿瑶甘受惩罚。” “阿瑶,你何罪之有,是朕让你这样称呼,你自可这样称朕。”夜庭宣将少女扶起,柔声道:“你若再自责,就是怨朕行事不妥。” 少女一听,连忙摇手,有些怯道:“阿瑶不敢,阿瑶岂敢责怪圣上。”着,声音不知不觉底下来,眼底露出一丝委屈与伤心。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夜庭宣,心中微微叹气,反复询问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将一个不暗事诲的少女,带入这波谲诡异的深宫,只为满足自己的一己之欲。责问的同时,夜庭宣心中另一个角落却提醒着他,他身为一个君王,不该有这样的不忍,不该有这样的怜悯,这一切对他绝不好处。 理智终是战胜他些许良知,夜庭宣轻轻拉住少女的手,道:“整个大靖都是朕的,朕什么便是什么,无人可以反驳,因此阿瑶也也无需难过。”转身对着跪于一地的妃嫔道:“此事朕心意已决,你们无需再多言,若敢再以此为话题,朕绝不轻饶。” 顿了一顿,观察一圈众人的反应后,夜庭宣继续道:“原本此事朕想晚些,如今不得不提前。安国公的幼女,也就是欧阳氏,朕决意封她为宸妃,不日进行册封大典。” 夜庭宣的这一句话,就如晴天霹雳,让底下一众人吃惊。她们有想过这种可能,却不想夜庭宣一来就会封这么高的位分。皇后欲张口劝阻夜庭宣,却被夜庭宣一个眼神瞪得不再言语,只得低下头,求助的望向朗湘悠,回给她的却是朗湘悠一脸的深沉不语。 ☆、第七十八章意料之外(一) 原本该是一场喜气的接尘宴,到后来发展成众人皆不喜的宴会。整个宴会上,众人皆沉默,唯有夜庭宣与淑慧长公主、欧阳家郡主相聊甚欢。 杯光交错,众人心怀各异,无不期盼这场宴会的结束,自己也可以早早脱离苦海。这一夜发生太多的事,让人的心境久久无法平复,她们需要时间的思考,为未来筹谋与打算。 夜幕降临,整个宫殿笼罩在黑暗之中,唯有那路旁的星火点点,将黑暗驱散。在人烟稀少的宫道上,莫逸清由璎珞的陪同,缓缓走至眠竹宫。如今的她太需要思考,太需要冷静。 宴会上,夜庭宣的行为实在让太多人伤心,也许其中有些人是另怀他意,但还是有一部分人是真心实意的。想到这,莫逸清就想起丁妙仪,不知她对此事会有怎样的感慨,是伤心还是难过。她记得她爱慕夜庭宣许久,可一个出现没多久的宸妃,一下就占据了夜庭宣的心。 感怀丁妙仪的同时,莫逸清也为自己的痴心而嘲讽。她可以不怨宸妃,也可以不怨夜庭宣,唯独不能对自己释怀。这一切的痛苦,都是自己寻来的,自己理当勇敢面对承受,而不是在此伤怀。宠妃的道路也许看似不易,却也是最简单的道路,因为它不需要你的真心。而她现在的道路,可谓千难万险,甚至会陷入万劫不复。 她是否错了,错在不该动真情,不该有奢望。前途迷茫,她今后的路该如何行走。泪水不由模糊了视线,让远方的道路越发不清。 回到眠竹宫时,以是人定之时,举宫上下灯火皆熄,唯有修竹殿灯火依旧。通过烛火,隐隐见殿内人影晃动,想着这这深宫还有了为自己担忧,莫逸清的心也不由暖起。情感示意,她还有亲情、友情可依。 想到这,她有些释怀,大步走进修竹殿,回到属于她的天地中。 翌日,夜庭宣早早的就来到修竹殿。此时的莫逸清,正在教导夜郝瑜和夜郝琋。忽见夜庭宣前来,莫逸清连忙带领众人向夜庭宣请安。 夜庭宣顺意点点头,将莫逸清虚扶而起,牵着她一同落座。两人刚一落座,夜郝瑜就兴冲冲的扑进夜庭宣怀里,在他怀里忸怩,奶声奶气的道:“父皇不在的这些时日,瑜儿十分想念父皇呢?” “是吗?”夜庭宣拍了拍夜郝瑜的头,笑着道:“父皇不在的这段时日,瑜儿可有好好听从母妃的话。” “有,当然有了,瑜儿可是有好好的听话。听母妃的话,同时也不让他人欺负母妃和三皇兄。”夜郝瑜露出天真的笑容,抱着夜庭宣的小手越发紧,深怕会失去一般。 与夜郝瑜的活泼不同,夜郝琋则腼腆许多。一手拉着莫逸清衣角,一边低着头不语。夜庭宣在和夜郝瑜一番叙旧后,也发现一旁静默的夜郝琋。望着他愣了一会儿,就上前拉起他的,柔声的询问:“琋儿可安好?” 听到夜庭宣叫自己,夜郝琋微微一愣,轻轻的点头,亦是自己安好。 看着夜郝琋这副模样,夜庭宣的心还是有些痛心的。他原本可以同夜郝瑜一般,快乐、活泼、天真,在阳光下肆意的笑、叫嚷、玩耍。但因一些人的私欲,他失去了一切,他只能面对无尽的黑暗,与有苦难言的境界。 可仔细一想,夜庭宣觉得自己与他又有何意。以往,他的面前只有朗家展示的未来,他的话语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没有人听没有人认同。那样的日子,与面前的夜郝琋有何异。他根本就是那个能看却看不见道路,能却如同哑者一般。 这一次的三年时光,这一次的下江南,给他的未来带来一丝曙光。他终于可以看清自己的道路,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发话权。 松开握着夜郝琋的手,夜庭宣脸上笑容依旧,对着夜郝瑜两人温和而语:“父皇还有要事与你们母妃相谈,你们先随月儿和香隐出去玩吧!” 夜郝瑜虽有犹豫,但见夜庭宣的慈蔼笑容,只得拉着夜郝琋同月儿她们出去。 等闲杂人都离去,夜庭宣才收敛脸上笑意,一脸严肃的对莫逸清道:“朕知道你心中有无数的疑问,想向朕问个明白。但这些事,朕既然一开始没有和你明,那么在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向你解释。你所要做的,便是相信朕,相信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夜庭宣都将事情挑明,莫逸清的疑问也只能吞落肚中,只‘哦’了一声,便再没有下文。也许他是对的,在这宫中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知道的越少往往安全一些。 不待莫逸清从思绪中回神,夜庭宣拉着她的手,继续道:“这些年辛苦,让你那般费力的在朗家徘徊。这一次,朕一定会胜过他们,到时朕定会让瑾儿会到你的身旁。” 听到日思夜想的夜郝瑾,莫逸清心有安抚,不快的情绪也随之消散,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两人相继又谈了一些小公主的事情,莫逸清高兴的让||乳|母将公主抱出,让夜庭宣见见他的幼女,同时也将她的想法出。 “一切都随清儿你的意思。”夜庭宣没有多加思考,就同意了莫逸清的提议。逗弄一阵小公主后,夜庭宣便以有要事而离去。 莫逸清没有多言,将夜庭宣送至门口,就让人招来璎珞,将一些细碎之事嘱托。 自正式封妃之后,宸妃的受宠,如众人早先预料一般,毫无差别。只是与之不同的是,夜庭宣去其她妃嫔那的时日越发少了起来。他除了探望几个有子嗣与高位妃嫔外,其他一应如同虚设。原先的夜庭宣还能雨露均占,现在根本是走模式一般。 一些原先还能见着,如今却久未见相见的妃嫔,纷纷向皇后抱怨。朗湘悠则看着一众的怨女,冷哼一声道:“不知自尊自爱之人,何以让人怜惜。如若抱怨有用,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烦恼。” “庄妃娘娘,你是一点都没有受损,当然可以风凉话,可怜我们这些低位的妃嫔。”话至一般,那个妃嫔见朗湘悠微怒的眼神,吓得那妃嫔直哆嗦,剩余的话也不敢出来。 原本七嘴八舌的妃嫔,见那人闭了嘴,也不敢再造次。 皇后扶着微疼的额头,见众人不再多嘴,不由的舒了一口气。夜庭宣不见的岂止她们,连同她这个皇后,他都是能避就避,能不言就不言。她们是帮凶,她就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以往,夜庭宣对她就只是气疏远,但也敬重,现在根本就是视若无睹。 不甘心、不愿屈服,皇后咬牙切齿,目露狠光,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应付完那些吵杂的妃嫔,皇后同朗湘悠一同去慈安宫觐见朗太后。 一进宫门,皇后就飞奔至朗太后身旁,拉着朗太后抱怨道:“母后,你可要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朗家在这宫中的地位可能要不保了,灵岚这皇后只为也恐怕危机了。” “住口!”朗太后大声呵斥,深谋远虑的老眼并射出骇人的狠光,冷冷的对皇后道:“你这样胆小如鼠,不被人挤下台也难。我朗家岂是他能轻易扳倒的,既然他想来狠得,那么哀家也不会任由事态继续恶化下去。” “这么多年的小打小闹,也该是时候结束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应当降临。” 皇后先是被朗太后一呵,吓得不敢吱声,再听她的下文,有些糊涂了。余光偷偷瞟了朗湘悠一眼,发现她对朗太后的话没有一丝惊异,心下有些不开心。朗湘悠的表现,就好像她早就深知内里乾坤,唯有她一人还傻傻不知一般。 委屈感袭来,皇后觉得自己就想一个傻瓜一般。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却处处要受人钳持。明明自己先进宫,可晚进宫的朗湘悠比自己更深的太后的欢心。有那么一刻,皇后觉得自己非常的挫败,妄自多活那么多年。 风云渐变,暗潮汹涌,宸妃的出现,预示着这宫廷危危可及,随时可爆发一场灾难。 ☆、第七十九章意料之外(二) 清新馥郁的花香,驱散多日的忧愁。莫逸清立于这百花丛中,放松身心,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夜郝瑜与夜郝琋在一旁嬉戏。 “是谁允许你坐这的,这是本殿下的,你快起来,不让本殿下要你好看!” 夜郝瑾清脆的童音骤然响起,原本放开心怀的莫逸清,心情随之变换。她经听夜郝瑾的口气,就知他肯定是与人起纷争。想着这宫里的人,几乎都顺他的意,对这一插曲也不甚在意。 到时,一旁玩耍的夜郝瑜,在听到夜郝瑾的声音,嘴巴微微翘起,对着身旁的夜郝琋轻声嘀咕道:“就他事情最多!” 夜郝琋面对夜郝瑜的抱怨,也只是微微一笑,双手比划着,让夜郝瑜继续陪自己玩耍。 只是莫逸清等人没想到,事情并没有顺利结束,夜郝瑾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其间还夹杂着哭声。这一哭可让莫逸清有不好的预感,宫中众人知晓夜郝瑾的脾气,故而没人敢惹他,但近日来了一新人,她可未必会让夜郝瑾。 想到这,莫逸清不由担心起来。她让月儿和香隐留下陪同孩子,自己则和璎珞循声而去。 花丛深处,一架秋千旁,莫逸清终是见到夜郝瑾。只见他跌坐在地,嚎啕大哭,任是身旁的随从劝,也无济于事。而与他相对而立的宸妃,则一脸举足无措,软言相劝。 “你别哭了,我让你还不成。” “不行。”夜郝瑾依旧不依不挠道:“你那个宫的,竟敢对本殿下这般无理。本殿下定要告诉皇祖母,让她治你的罪。” 一旁的宫人,连忙上前解释道:“四皇子殿下,这位是圣上新封的宸妃娘娘,是您的宸母妃啊!” “你骗人!”夜郝瑾推了宫人一把,道:“母妃入宫好几年才被封妃,她一个刚进宫的怎么可能被封为宸妃了。”夜郝瑾年纪虽小,但对宫中一事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才不信那名宫人的话语。 从旁观望多时的莫逸清,见情况不妙,只得带着璎珞现身,先是向宸妃行礼,而后向夜郝瑾解释:“四皇子殿下,那宫人确实没有骗你,她真的是圣上不久前册封的宸妃娘娘,你不可这般无理。” “本殿下记得你,你就是那个讨厌鬼的母妃,你和他一样讨厌,讨厌!”夜郝瑾一见莫逸清,就想起那个和自己长得相差无几的夜郝瑜,一时怒气上来,失声大叫道。 莫逸清则在听到夜郝瑾讨厌自己时,胸口一阵揪痛,好像被人捅了一刀,那样的刺苦、痛彻心扉。手轻轻捂住受伤的胸口,脚下一软,险些倒地,好在有璎珞从旁扶住,才免去当众出丑。 “夜郝瑾,你实在欺人太甚了。”夜郝瑜在见莫逸清久不归来,有些不放心的跟去。一到,就见夜郝瑾莫逸清,年少气盛,不由破口大骂,“上次险些害了母妃,今日竟然还对母妃出言不逊,我绝不放过你。” “谁怕谁啊!”夜郝瑾本就为上次夜庭宣打他一事耿耿于怀,如今夜郝瑜自己凑上来,他那有不报那日之仇,冲上前就要与夜郝瑜扭打起来。好在跟随的宫人眼见,及时拉住夜郝瑾,夜郝瑜也被月儿拉住,两人只能隔空叫骂。 整个世间的始作俑者——宸妃,却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见夜郝瑾与夜郝瑜两人十分相像,显然是一母所出,可看他们的样子又好像不是。她有些迷茫,疑惑的望向莫逸清,也许只有眼前之人能给她一个答复。 夜郝瑾和夜郝瑜的争执,再次惊动皇后等人。与之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夜庭宣也知晓了情况。他冷冷的盯着夜郝瑾,似要将他看穿一般。夜郝瑾则在见夜庭宣时,整个人也没了刚才的张狂,取之而代的是害怕。上一次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他可不想再挨一次。 与夜郝瑾见夜庭宣害怕不同,夜郝瑜可就亲昵许多,拉着夜庭宣的衣袖撒娇道:“父皇,你可要为母妃做主,四皇兄太老是欺负母妃。”转念一想又补充道:“还有宸母妃。” 果然,夜庭宣在听到夜郝瑜的哭诉,脸一沉,看向夜郝瑾的目光多了几分厉色。看的夜郝瑾头低的老下老下,大气也不敢喘。 朗湘悠见状,连忙开口蘀夜郝瑾求情:“圣上,瑾儿他还年幼,有些小孩子脾气也是在所难免的,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他年幼,就可以那这当幌子,四处欺压他人吗?”夜庭宣并不卖朗湘悠的面子,继续训斥道:“少时不学好,老来多伤悲。你们总以他年幼为借口,这根本不是为他好,而是在害他。同为皇子,有哪个像他这样没大没小、肆意妄为的。” “瑾儿一点也不伤悲,有你这个父皇才伤悲!”夜郝瑾听到夜庭宣训斥朗湘悠,开口叫道。可他这一声叫,非但没有帮到朗湘悠什么,反而自己又挨了夜庭宣一顿打。 这一件乌龙,终是在皇后与朗湘悠被训斥,夜郝瑾被凑一顿终止。莫逸清牵着夜郝瑜和夜郝琋回眠竹宫,一路上相继无言。夜郝瑜见莫逸清不话,也沉默了下来,心中有话,却不知如何道出。 三人就那样无言回眠竹宫,一到宫门口,就听见慕芷薇尖锐的嗓音。见莫逸清回来,慕芷薇连跑到其身旁,抱怨道:“ 后宫之清悠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21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21部分阅读 怨道:“莫姐姐,你来的正好,你可要评评理,这木良人太不像话了。” “莫姐姐好。”木褀媛上前,毕恭毕敬的行礼,对莫逸清礼遇有加。 面对木褀媛的示好,莫逸清也只是轻声‘嗯’了一下,算是回应,就带着夜郝瑜等人往修竹殿走。 慕芷薇见莫逸清并没有惩罚木褀媛,反而对自己无视,心里一时不快,大声叫嚷道:“顺婕妤,你怎么可以,你这样根本就是在包庇木良人。” “本宫就是包庇她,你又能奈本宫如何?”莫逸清的心情本就不好,经慕芷薇这么无理取闹,更是脸色微沉,让月儿将夜郝瑜两人带入修竹殿。自己则冷冷的对慕芷薇道:“慕良人,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爀要做一些以下犯上的事。” “我以下犯上。”慕芷薇指着木褀媛,质问道:“那她呢?她对我不敬,难道不是以下犯上。” “你与她同为良人,何来上下之分。若真要有个区分,那也是木良人比你高一筹。”莫逸清实在不愿与慕芷薇纠缠下去,呵斥道:“慕良人,你若在这样成天寻事,本宫定会向皇后娘娘禀报,让你好好休养一下你的脾气。” 慕芷薇一听莫逸清提到皇后,刚才的气势一下退散,整个人都焉了。莫逸清见慕芷薇不再蹦达,就带着璎珞和香隐回修竹殿。 临走之际,璎珞悄悄对慕芷薇道:“小主子,您还是少折腾了,若把主子逼急了,对你没有好处的。” “璎珞,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奴婢,有什么资格与我这番话。”完,慕芷薇甩袖愤恨离去。 看着远去的慕芷薇身影,璎珞只能摇头叹气。 经花园一事,宸妃对莫逸清寻了好感,时常的拜访眠竹宫,与莫逸清闲聊。这一来二往,两人的关系也越发要好,连同与夜郝瑜、夜郝琋两人关系也处的不错。在莫逸清的牵引下,宸妃也和陆婉凝等人相熟起来。原先不好的印象,也在这几日的相处下消散。 只是莫逸清与宸妃的要好,如了夜庭宣的意,却逆了皇后等人的意。让原本焦躁不安的皇后,激的更是失去理智,险些做出一些不理智之事,幸得朗太后与朗湘悠从旁协助,才没有让大事发生,可期间皇后还是受了不少教训。 ☆、第八十章姐妹生隙(一) 秋日将至,凉风习习,落叶随风飘落。好在眠竹宫多植碧竹,也没有秋日来临的尴尬。莫逸清带领着陆婉凝、夏明锦、木褀媛几人,躲在修竹殿内,为即将到来的秋日赶赶衣裳。 “唉~”夏明锦拖着下巴,唉声叹气道:“你们几个有了孩儿,就有这么多的事要做,可惜我做了衣裳没人穿。” 木褀媛边摆弄着手中的活,边对夏明锦道:“这还不简单,你也去生一个啊!” “我才不要呢?”夏明锦撇过头,“生孩子太可怕了,而且……养孩子更辛苦。”一提到小孩,夏明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夜郝瑾那个折磨人的小家伙。她只要一想到他,她就觉得养一个小孩太痛苦了。 “你若不想给自己孩儿穿,也可以做给圣上穿啊!”木褀媛继续调戏道:“不定圣上,还将夏姐姐做的衣裳奉为珍宝呢?” 木褀媛这么一调侃,夏明锦有些急了,连忙开口辩解道:“你这个提议更不靠谱,想给圣上做衣裳的人何其多,哪里轮的到我。” “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了呢?”木褀媛放下手中的活计,开始与夏明锦争辩。 陆婉凝在一旁见两人争得火热,侧身笑着对莫逸清:“你瞧她俩,竟为这种小事争辩,圣上的衣物自然会有专人打点,哪里需要我们操心。” “凝姐姐,这可未必。”莫逸清摇头,辩解道:“指不定圣上还真如木妹妹所言,正等着某个姐妹为他制一件衣物呢?” “莫姐姐,你也觉得我的提议不错。”木褀媛听到莫逸清站在她那里,心情高涨许多,连腰板也直了许多。 夏明锦则不同,撅着小嘴,嘟囔道:“此话虽有理,可圣上若不喜那送裳之人,再精美的衣物也没有用啊!”完,继续趴在桌上,看着三人做针线活。 那三人专心致志的做活,夏明锦却是百无聊赖的玩弄自己手指。突然夏明锦似想起什么,拍桌叫道:“对了,妙仪好像许久不来。自她有了身孕后,便与我们生分许多。” “那也可能是她身子不适。”莫逸清讪讪一下,有些闪躲的回答夏明锦的疑问。自两月前宸妃入宫,丁妙仪就对她们有些疏远,尤其是她被诊断出有身孕后,就与她们更生分许多。想到这,莫逸清不由途生悲凉,三人一同进宫,她去渐渐与之疏远。 是这个宫廷改变了她,还是她自己的心改变了,不再似从前一般。轻合双目,想让自己舒缓这不平的情绪。 “还真是巧了,你们都在这里,就省的我挨个去找了。”宸妃欢悦的声音响起,陆婉凝与木褀媛见状,连忙起身行礼。宸妃忙上前扶起,道:“两位姐姐,无需行此大礼,就当自家姐妹好了,不用那么气的。” 宸妃的笑容依旧,让人看的温馨舒坦,不能错开眼。 “是啊,凝姐姐,阿瑶是自己人,不用那么见外的。”莫逸清见陆婉凝行礼,微微有些叹气,开口蘀宸妃话。 陆婉凝闻莫逸清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展开笑颜,似是明白莫逸清的用意,对这宸妃也亲热些,拉着她入座。 “阿瑶,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来与你夏姐姐听听。”夏明锦一开始就对宸妃存有好感,在多加接触后,更是喜欢她的天真单纯,没有一丝杂质。 宸妃见夏明锦感兴趣,嘴巴更是合不上,一张小嘴叽叽喳喳的了好些话,直到后来才将话题道点上:“阿瑶寻思着,莫姐姐的生辰就要来了,这是阿瑶第一次与莫姐姐一同过,想蘀莫姐姐办隆重一些。” “不过是一场生辰宴,无需大费周折,寻几个要好的姐妹一同过就是了。” “那怎么行。”宸妃急忙打断莫逸清的话,有些焦急的道:“这可是有很大的纪念价值的,绝不能简单操办。而且此事阿瑶也和圣上提了,他也同意了阿瑶的提议。” “圣上竟然同意了?”陆婉凝与夏明锦纷纷不可置信的望向宸妃,她们知道夜庭宣对莫逸清,在众多妃嫔中已是很好。但再好也没有为她办过一场生辰宴,可眼前的宸妃只是一个提议,夜庭宣就欣然答应,这让两人有些不是滋味。这宸妃在夜庭宣的心中,地位果然不一般。 陆夏两人对此事感到惊奇,莫逸清却坦然,只因她知道她们不知道的一些事。夜庭宣这次同意为她办生日宴,根本不是简单的因宸妃提议,而是他在向朗家提出挑战。多年的忍辱,一朝将至,夜庭宣的美好未来即将开始。 这一场名为生辰宴,实则是两个势力的角逐,或许在宸妃入宫开始,两势力的争斗已然开始。她与她,不过是这场争斗中的棋子,一颗被重视的棋子而已。 莫逸清继续埋头手中的针线活,对于宸妃的话题也只是简单敷衍过去。有时,她真的好希望她能如宸妃一般,没有那么多烦恼,每天只要做自己开心的事,任何琐事都有人为她照料。可她不是,她不能如宸妃那样,她只能靠自己,将未来过的好起来。 这一次的生辰宴,在得到夜庭宣的同意后,就很快进行投入。纵是皇后对此百般怨言,也无济于事。 九月初九,正是莫逸清的生辰,宴会设在眠竹宫内。原先冷清的宫殿,因这一喜事而热闹起来。宫中妃嫔纷纷献上贺礼,对莫逸清祝词不断。朗太后虽没来,但还是让冰玥将自己的一份心意送上。 慕芷薇望着这一室的热闹,酸溜溜的嘀咕一句:“她还真是好运,一场生辰宴竟比皇后的还要奢华铺张。” “那是,这种殊荣可不是你能享受的起的!” 丁妙仪冷不丁的在慕芷薇身后,轻声道,吓得慕芷薇一惊,差点在当场出丑。她原想瞪丁妙仪一眼,却见她眼中充满阴冷,心里一下奇怪起来。不过她很快便想透,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瞬间觉得莫逸清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好。 丁妙仪敛去冰冷目光,扯出一丝笑容,上前与莫逸清套近乎:“莫姐姐,多日不见,妙仪可想你了。” “是吗?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啊!”莫逸清详装生气的样子,本想逗弄丁妙仪,不想丁妙仪略迟一会儿,而后才笑着回自己,“妙仪不来找姐姐,姐姐就不能来找妙仪吗?” 那个笑容虽与过往一般,但在莫逸清心里却有了差别。她与丁妙仪之间,终是有了一些间隙,让她要已这种虚伪的面容见自己。可回想过往,莫逸清实在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低垂眼眸,不让丁妙仪看见她的神色。 她们还有挽回的余地吗?莫逸清真的好想质问丁妙仪,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她如此,她是真的不想失去她这个好姐妹。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定然不会放手。 ☆、第八十一章姐妹生隙(二) 这场生日宴,原本因是一场喜宴,只是莫逸清心中苦涩,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倒是参宴的宸妃、夏明锦等人欢乐不少,不停的讲着一些趣事,逗得众人笑呵呵。 莲子外甜内苦,就如同莫逸清现在的经历一般。外表风光无限、万人瞩目,可谁又能看到这光鲜外表下苦涩的内心。自从她得到这些后,她又失去了多少珍贵的事物。她失去了亲人、姐妹,更甚至连同自我亦要失去。 醉眼望遍席上的众人,那一张张笑脸下面,又有几个是真几个是假。目光扫至丁妙仪身上,莫逸清顿住了,莫名的伤感滑落脸颊。耳畔依稀听到夜庭宣的呼唤:“顺婕妤,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起来?” 莫逸清轻轻拭去眼角泪水,莞尔一笑道:“臣妾是感动的哭了,为这么多姐妹蘀臣妾庆生而感动,为圣上如此宠爱而感动。”完,莫逸清举杯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一杯不尽兴又再饮一杯。 一旁的陆婉凝见莫逸清如此失常,连忙制止,轻声在她耳旁道:“清儿,你快别喝了,你都快醉了。” “凝姐姐,你不用担心,纵使我想醉,这里的一切也容不得我醉。”莫逸清清晰微言,传入陆婉凝耳中无不苦涩。她不再劝阻莫逸清,只是静静坐于一旁陪伴她。 两人这一举动,并没有惊起众人的注意,只因众人的目光都焦距在宸妃与夏明锦身上,好似这场宴会的主人是她们俩一样。 “圣上,嫔妾有一贺礼要赠与顺婕妤姐姐。”慕芷薇的骤然出现,打破了原先热闹的气氛。一些看不惯她的妃嫔,无不已鄙视的眼光看她。即使是夜庭宣,在看她时眼中也有几分不喜。 面对诸多不善的目光,慕芷薇没有退缩,反而更理直气壮起来,从宫女手中结果一锦盒,双手高举,极其恭敬的对夜庭宣道:“嫔妾自知顺婕妤姐姐喜爱字画,想到嫔妾临入宫前,家父赠与嫔妾的字画,于是不吝献丑,还望姐姐能喜欢。” “慕良人还真是有心了,明知是献丑,还那么堂而皇之,也不怕舀出来丢脸。”皇后本来就不喜这场宴会,见慕芷薇出来拍莫逸清的马屁,不由生出厌恶之意,起话来也不由冷嘲热讽。 与皇后的表现不同,莫逸清则是惊讶慕芷薇这一举动。她隐隐记得她与慕芷薇前不久还生间隙,怎么没多久她就来献宝了。莫逸清也没有多想,笑着对慕芷薇道:“慕妹妹能前来自荐,定是一件佳作,不如让众姐妹见识一番?” “既然顺婕妤都想见识了,那慕良人你就将那画作呈上来吧!”夜庭宣不想驳莫逸清的面在,附和着道。 慕芷薇在听到允许之后,就自信满满的将画作呈上,她知道这是她翻身的一个机会。在这宫中喜爱字画的除了莫逸清,眼前的九五之尊也是喜爱的,只要他看中她呈上的画作,那么他对她的看法不定会有所改变。 莫逸清将慕芷薇递上的画作,慢慢展开,越多的内容呈现,越是掩盖不住莫逸清的惊喜若狂,原先微醉的心态也为之清醒,她怔怔的望着字画,久久不能言语。 众人见莫逸清这一举动,纷纷开始好奇是怎样一幅画作,能让莫逸清惊的不出话来。但更多的人是希望是一幅烂作,好让慕芷薇当场出丑,让她再没有机会出来蹦达。 “是何佳作,让婕妤妹妹看的这样的呆住,让姐姐们也见识一下。”朗湘悠从莫逸清的面上,读出的不是厌恶,而是欣喜,似见到心爱之物那般的欣喜若狂。 莫逸清将画作翻转,一幅清丽的月下紫薇花图跃然入眼。精湛的画技、富含深刻的韵意,这些都不是瞩目的重点,重点是那落款处的寥寥几笔。 朗湘悠看着画作的日期,不由紧锁眉头,疑惑的问道:“这画莫不是赝品吧!梅川居士不是多年前就去世了吗?” “话虽如此,可这幅画确实是真迹。”朗湘悠的疑惑,莫逸清也是有过,故而她才会为之一惊,不明为何早已去世的梅川居士,还会再有画作遗留。 见众人疑惑不解,宸妃上前从莫逸清手中舀过画作,仔细观摩一番,而后回道:“莫姐姐的没错,这确实是真迹。” “阿瑶,你怎么确定这是真的。”夜庭宣也曾从夜庭安那里得知一二,对梅川居士早故一事也有所耳闻,理该安息之人,怎么可能还会再次行笔作画,“居士已故一事,早已是众人所知。” “那是你们都被骗了。”宸妃嫣然一笑,道:“其实他根本没有死,只是家父无耐之举而已。” 宸妃的话无意惊起千层浪,众人皆望向她,等待她的解。夜庭宣更是按耐不住,开口问道:“阿瑶,你认识居士?” 宸妃抿嘴一笑,将画作还与莫逸清,笑着解释道:“自然认识,而且还很熟呢?” “哦,是吗?那个人是谁?”夜庭宣想扳倒朗家,除了需要强力的支持者,还需拥有大量的人才。当年他第一眼见梅川居士的画作时,他就觉得梅川居士是个人才,想招入门下。不想夜庭安先他一步行动,可带回来的消息确实人去楼空。如今在闻得当年中意之人的消息,夜庭宣哪里有不兴奋的道理。 同样兴奋激动的还有莫逸清,她当初以为仰慕的大师离世,还为此伤心许久。今日却又听闻在世的消息,兴奋欢喜交加。可在看到落款的时日时,她又有些不安。那个日子正是她初识初得《墨竹》的日子,那样刻苦铭心之日,她永世难忘。 世间会有这样的巧合吗?宸妃的答案告诉她,有。 “其实,外面传的神乎奇乎的居士,就是阿瑶的六哥啊!只是家父觉得少年成名,易骄奢,故此才不让六哥继续下去的。”话到后来,宸妃也为自己的兄长惋惜。明明有那样的惊世才艺,却不得不淹没。 “这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朗湘悠听后,为之一惊,仔细一想觉得听合乎其里。梅川居士所居之所,正是安国公的势力范围,安国公想埋没一人确实轻而易举,更何况那人还是他的亲子。想到这,朗湘悠表现的不是惊讶,而是担忧,夜庭宣找了安国公这么一个靠山,恐怕她们朗家要吃力许多。 “安国公果然教子有方,四位公子皆是优异猛将,这六公子更是画界佼佼者。”朗家担忧,夜庭宣却是高兴不已,想到自己中可以一展抱负,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第八十二章姐妹生隙(三) 生辰宴很是顺利的结束,有人满足,有人落寞,却也阻挡不了时光的推进。 莫逸清知道她与丁妙仪的关系,若不早点处理,只会让事态越发严重,到后来发展成不可收拾的余地。她需要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早日与丁妙仪和解。 “妙仪。”莫逸清将缠人的夜郝瑜安顿好后,便带着月儿一同去寻丁妙仪。那日生辰宴上,她责怪自己不找她,那么她就来弥补这一切。 丁妙仪显然没有想到莫逸清回来,不由一惊,险些将手中的玉佩摔落。她略迟一会儿,而后笑着迎上前:“莫姐姐,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下,害的妙仪失礼了。” “还不是你怨姐姐我不来探望你,如今来了,你却有嫌弃我了。”莫逸清将丁妙仪掺扶坐下,自己则做与她身旁。 一旁伺候的簪儿机灵的奉上茶水,带着其他宫人至殿外伺候。 “妙仪也该有三、四个月的身孕了吧!”着,莫逸清满心喜悦的伸出双手,想抚摸丁妙仪渐渐隆起的小腹。不料丁妙仪一个闪躲,让莫逸清尴尬无比,干笑一声,将双手收回。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妙仪,你还真是小心翼翼啊!” 丁妙仪低头,温柔的抚过自己的小腹,语气却没有一丝情感:“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妙仪没有月儿这样的好助手呢?” “妙仪虽然没有月儿,但你还有太医啊!太医院的太医,定然会悉心照料妙仪的胎儿的。”纵是丁妙仪冷漠,莫逸清还是想舒缓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丁妙仪却似下定决心,对莫逸清的示好不予理会,一味的冷嘲热讽:“莫姐姐,你那是有了月儿,才会这样。当初的王才人不就是轻信连太医,结果弄的自己早逝,她的孩儿先天残障吗?若妙仪没有一丝防范,那么妙仪指不定会成了第二个王才人。” “怎么会呢?”莫逸清好言安慰道。自她潜入朗家以来,虽不能保证得到朗太后等人的百分百信任,但还是知道一些内容的。朗家似乎在顾倾城死后,反生了很大的改变,那就是不再纵容扼杀皇嗣之人,而是让这宫中子嗣丰盈。 这短短的三年来,夜庭宣虽痛失皇长子,但他也多了三个小皇子、两名小公主,可以算是他登基十载年来最是热闹的日子。丁妙仪这样的担忧有些过了,也有些夸张了。 “怎么不会!”丁妙仪情绪有些激动,不免提高音量道:“莫姐姐自入宫一来,就一直好运不断。先是得先贵妃娘娘的提拔,而后又得庄妃娘娘的帮助,如今更是深的圣上的喜爱,儿女环绕,可谓是享尽世间美好。” “你一路有人保驾护航,可妙仪却只有一人,只能靠自己谋取心中所想。”丁妙仪越越激动,胸口起伏难平。她有太多太多的委屈、哭诉要,可又没有机会。 是,事实上,莫逸清对她虽不如陆婉凝那般亲近,但她们毕竟是表姐妹,与她这个半路好友自不能相比。可让她气愤的是,她明知自己心中所想,却表面一副为她好的样子,内里却伤透她的心。 “那日,你与陆姐姐的话,我都听到了。”丁妙仪收回看向莫逸清的目光,远远眺望远处的天空,“为什么你能和陆姐姐,却不能同我明言。难道我知道了,还会阻止你吗?” 一听丁妙仪提过往,莫逸清就开始回想她所提何事。脑中飞快的掠过她与陆婉凝的一举一动,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丁妙仪生出这样的误会。 想过一切的可能,莫逸清想到丁妙仪在提夜庭宣时,情绪与语气明显不同,会是因夜庭宣的关系,让她们开始生出间隙吗? 如若真是这样,那么莫逸清只能想到一件事。那是她头一次,向陆婉凝提起关于夜庭宣的烦恼。可也就是这一次,让丁妙仪开始对她产生误会。 嘴唇蠕动几下,莫逸清一时无法找到语言来向丁妙仪解释。沉默半响,正准备开口之时,丁妙仪再次抱怨道:“莫姐姐,以往的我天真单纯,一直相信你的每一句话,相信你做的每一件事。” 丁妙仪转身之余,目光死死的盯着莫逸清,一字一句道:“可我错了,深深的错了。那是因为你并非如外表那般亲善,你与这宫中众多妃嫔一样,为了你的,做尽一切不耻之事。” 莫逸清没有反驳,只是静静聆听,她想知道丁妙仪是如何想她的,对她到底有多少埋怨。 “你以前总宫中无真情,你只想做你的宠妃,不想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梦幻。可你做了什么,原先的信誓旦旦去了那里。”不知不觉,丁妙仪的眼眶微红,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多人心会变,可也不该如你这般,这样的忘记以往的姐妹情谊。” “你明知我倾慕圣上,也要为我打点一切。可转身之际,你却变了。那个口口声声要帮我的那个莫姐姐,依然不在,有也只是那个自私自利的莫逸清而已。什么为我好,不想我受到伤害,其实根本是骗人,都是为了掩盖你的内心的不安。” 莫逸清低下头,落寞的问道:“在你眼里,我真的是那样不堪之人吗?” “亲眼所见,亲身体验,哪里还有半分假意。”丁妙仪坚定的回道。 “呵~”莫逸清苦涩一笑,眼角微微湿润。她不想丁妙仪对她的误会,已经如此之深,她再想辩白,恐怕她也不会再信,只会认为她在骗她吧! 难道多年的姐妹情谊,要一朝而破。难道她们再不能回从前了吗?情是一张网,将众人捆绑在一起,为了挣脱而各自伤害着。丁妙仪之所以这么怨恨自己,最大的原因恐怕是自己对夜庭宣有好感,他对自己亦是不错,让丁妙仪误以为夜庭宣对她也是有好感的。 只是丁妙仪她不懂,有时连她自己也不懂,夜庭宣对她是真情还是利用。她不清楚他曾今受过的情伤,真的让他紧闭了自己的心门,再也容纳不了他人,还是那些美丽的回忆都是谎言。 ☆、第八十三章姐妹间隙(四) 人生就如绳索一般,而那些波折就是一个个结,只是活结与死结之分。两种是否可以转换,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丁妙仪与莫逸清之间的纠葛,无非是丁妙仪放不下、想不开,又或者意难平。她只是不愿相信莫逸清比她来的好运,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比莫逸清差。只是她往往不知,有些事是需要两情相悦的。 望着渐行渐远的莫逸清身影,丁妙仪怔怔的呆坐,泪水倏然落下。她不伤心不难过是假的,她也不想这样,只是她的心由不得她。眼见这自己要好的姐妹,一个个高升,自己却依旧不温不火,她实在心有不甘。 一旁服侍的簪儿,见丁妙仪伤心难过,为她捧上一方帕子,小心翼翼的劝道:“主子,不要再哭了,小心腹中的胎儿。太医了,情绪波动太大,对腹中胎儿不好。” “这我知道,只是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着,丁妙仪伏案而泣,泪流不止。 经此一事,她与莫逸清、陆婉凝恐怕缘尽,她的未来恐怕未卜难知。她该如何是好,如何面对那未知的未来。 如今的后-宫,表面是如同一盘散沙,其实还是以朗家一家独大。莫逸清再得势、再受宠,还是与朗家牵扯不断。新晋的宸妃,更是无心与这宫中纷争,好似一漂亮花瓶,光看不顶用。其他的妃嫔,不是无心这争斗,就是不成气候。她丁妙仪想要从中跃然而出,恐怕难上加难。 转念一想,丁妙仪倏得起身,拭去眼角泪水,眼神坚定,对簪儿吩咐道:“簪儿,你随我一同出去走一走。” “是。”簪儿很是疑惑丁妙仪的骤然转变,但她又不知如何问起,只得听从丁妙仪的指挥。 落叶缤纷,泛黄的叶片随风飘落,宫人们将枯黄的树叶扫去,可刚弄干净,落叶又再次落下。周而复始,宫人越发没有耐心,虽有微言,却也无法。 莫逸清带着月儿游走与这落叶铺成的道路,‘咯吱咯吱’轻微声响,接连不断。 “主子。”月儿紧跟其后,见莫逸清一路沉默无语,十分担忧,许久才憋不住开口问道:“丁嫔主子一事,您要如何处理。”如今的丁妙仪俨然已成第二个星儿,区别之出,再与丁妙仪还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莫逸清之事。可这一切会永远不便吗?月儿她不信,短时间内可能没有,但时日一长,谁能保证人心不变,何况还是那种濒危可及的关心。 莫逸清住下脚步,出神的望着周围的乔木,幽幽的回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如若那人是不相干之人,或许我能狠下心来。只是情难了,意难断,我终是狠不下心来对曾今的姐妹。” “可如今我们又该如何是好?难道要一直处于被动,等待别人来对付我们吗?”月儿焦急的询问道:“以前也许可以,可现在怕是不能了。” 月儿的担忧,莫逸清还是有些了然。当初她被人诬陷,朗湘悠会挺身而出,只怕那人亦是她所想对付之人,可丁妙仪对她会如同曾今的那人一样吗?想来定不是,现在的朗家所要面对的,恐怕只有安国公了。 轻轻甩过头,想忘却这些烦恼,却不想这烦恼挥之不去。曾今过往,那些美好记忆,一一浮现脑海。这宫廷不怕算计与阴谋,最怕的是原先信任的人不再信任,原先可信之人变成不可信之人。浮浮沉沉、恩恩怨怨,终是要被这现实磨灭。 原本的自信,在一次次阴谋下开始消沉。原本的骄傲,在遥不可及的情感下开始沉沦。原先的才华,只能深深隐埋在心中。她还有多少,还可以坚持多久。但自己的信仰、自己的支柱,一个个轰然倒下,她还能继续走下去吗?继续安若泰山,不为所动吗? 一步一步踏在这石路上,心绪不知飘向何处。璎珞的话语,再次涌现心头,‘只因希望她平安无事,才会由此一遭。权利、名望对她来太遥不可及,过于追逐只会让她遍体鳞伤。同样是伤,为何不选择一个对大家都好的结局。’ 也许,想要平和处理她和丁妙仪的关系,只能效渀璎珞的做法,选择一个两相较好的办法。 不知不觉中,莫逸清走到了陆婉凝的云屏堂。触景生情,想起以往她与丁妙仪一同前来探望陆婉凝,那样的时光应是最美好的。让月儿入门禀报,她一人独自站在门口彷徨、追忆。 “顺婕妤娘娘,我家主子有请。”萃莺急匆匆出来,为莫逸清引路。 莫逸清微微一笑,随萃莺一同进入。入室暖意袭来,陆婉凝正与夜水菱嬉戏玩耍,见莫逸清进来,急忙上前拉着莫逸清一同叙旧。 “清儿,来的还真是巧,我与菱儿刚才还念叨着你呢?”同时也看了一眼莫逸清身后,只见只有月儿一人跟随,心有疑惑问道:“怎么就月儿一人跟着,瑜儿和琋儿呢?其他宫人呢?” 莫逸清笑道:“是我让他们不要跟随的,至于瑜儿和琋儿没来,只因我先前有事,故而没有带着他们。” “是何事?”陆婉凝隐隐觉得有不好之事发生,招来||乳|母将夜水菱抱走,这才敢开口问莫逸清所为何事,“你究竟是做何事,要这般架势?” “我去见了妙仪。”莫逸清眼神黯淡,一字一句道。 陆婉凝歪头,有些不解莫逸清的行为:“既然是去见妙仪,又为何这副模样,好像……”看着越发沉默的莫逸清,陆婉凝的话有些不下去。其实,她也感觉到近些时日丁妙仪的变化,只是她自我安慰、自我欺骗,不愿相信丁妙仪的改变。可眼前莫逸清的表现,隐隐在明她的猜想有可能是真的。 她担忧的问道:“莫不是妙仪出了什么事?”话道后来,连陆婉凝都觉得底气不足,可即便如此,她又能怎样。 “她没事,人依旧是那人,只是心再不是以往的了。” “此话何解。”陆婉凝情绪激动的,紧紧拉住莫逸清双臂,眼睛亦是死死的盯着她。可不消一会儿,陆婉凝放开紧抓的双手,黯然伤神道:“她是否真的变了,变得你我都不在认识。” 莫逸清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只因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变了,可她又似没变。她变得是不再与以往要好,不变的是她依旧那样喜怒形于色。她变得的人际关系,不变的是她的为人处事。 不待莫逸清回答,陆婉凝凄然道:“其实,在数月前,我就发现她有些变化。只是我一直好言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怀疑她。可不想这一日终是来了,来的这样的快,让人措手不及。” “凝姐姐,这不是你的错,我同样也有责任。明明察觉到妙仪的变化,却不去关心她。明明有了星儿的先例,我依旧那样不上心。原来那些所谓的心思细腻、聪慧机智,只是夜郎自大而已,我实在太自以为是了。” “想着自己能舌战群儒,自当是聪慧机智无比,不想对人情世故竟是这样不通。太过幻想与理想,让现实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曾今的豪言壮志,如今看来只是一场笑话而已。” 莫逸清絮絮叨叨了许多,的泪流满面,伤心不已。她明知自己的不足,可却不加思改,放任着这错误延续,导致如今这不堪的局面。 星儿的叛离,墨语兰的多番陷害,夜郝瑾的生疏,一切的一切,怨不得别人,只是自己自作自受,为自己的狂妄而买单。 放声痛苦,为自己,也为那些曾帮助、给与她支持的人。 往事如烟,所有不快的回忆,终将掩埋尘土。她要做的不是沉沦与过往,而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不再让悲剧重演。 ☆、第八十四章计中之计(一) 当对方做出对自己不利之事,是数以加倍的反击,还是以善念来感动那人。莫逸清两者都没有选,她选择了将不利之事扼杀在摇篮,这样她就无需再烦恼。 离开云屏堂后,莫逸清带着月儿疾步回眠竹宫。既然已下定决心,她自当定制一个详细的计划,以便将来行事。路至半途,却偶遇朗湘悠。 莫逸清上前施礼,正欲与朗湘悠告辞,她却拦住了莫逸清,笑着道:“还真是巧,竟在此遇到婕妤妹妹,省去了姐姐不少烦恼。” “那还真是巧事一件呢?”听闻朗湘悠这么一言,莫逸清有些疑惑,不由悄悄打量起她来,想看透她的心意。 纵观近日情形,最是重大的一事,应该是她的生辰宴,朗湘悠至此会是为这事而来的吗?毕竟这次盛宴,主要还是宸妃发起,而宸妃与朗家有着利益之争。她的暧昧态度,确实有让朗家不悦的道理。 “其实姐姐也没有什么要事找妹妹,只是太后有些挂念妹妹你了,想寻你聊聊,怎么妹妹你也是瑾儿的生母吗。” 朗湘悠嫣然一笑,在莫逸清的眼里却格外刺眼。朗太后找她,只需一个宫女或内侍通传即可,何须朗湘悠亲自出马。更甚的是,朗太后找她闲来,为何还要顺便提她是夜郝瑾的生母。一种不详的念头,涌现在莫逸清脑海中。 她先是让月儿回去报平安,自己则随朗湘悠一同去面见朗太后。 一路缓行,朗湘悠似乎并不着急去慈安宫,反而观望起四周的美景。 “深秋将至,各色香菊盛开,看来又快到赏菊品酒的时候了。” 莫逸清紧跟其后,笑着回道:“粲粲黄金裙,亭亭白玉肤。秋日赏菊,确实是一件佳事。” “秋菊美,韵意也极其深厚。有多少人为之喜爱,有多少人为之倾慕。可那样的一个韵意,当真是人人所崇尚的?”朗湘悠顿了顿,续道:“恬然自处、不趋炎势,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在这宫中更是难上加难,婕妤你觉得呢?” “妹妹愚钝,不知如何回答庄妃姐姐的疑问。”莫逸清垂眸,笑意盈然的回道:“谁能如秋菊般恬然自处、不趋炎势,妹妹不清,也不敢妄自定夺。” “婕妤妹妹不回答,也就是印证你也不信这宫中有人如秋菊一般。美好的品格故然人人喜爱、憧憬,可要做到确实极其的难。尤其是在这波谲诡异的宫中,想要保持这样美好的品格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朗湘悠的一番话,让莫逸清为之一怔,很是疑惑她为何由此一言。虽然宫中虽不是干净透明,但也不是一无是处,总是有一丝光明的地方。 “庄妃姐姐之论,妹妹不敢苟同,妹妹觉得事情并非姐姐想的这般阴暗。”莫逸清抬头,淡然的望着朗湘悠,道:“远的不,就近的,妹妹就觉得有一人可以担当秋菊之意。” “哦,那姐姐就洗耳恭听了。”朗湘悠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静静聆听莫逸清的辩词。 沉吟半刻,莫逸清这才缓缓道:“惠仁皇后当之无愧。她于乱世与先帝相遇相知,纵使拥有诸多更好的选择,她依旧不改初衷,坚守最初理念。与先帝同甘共苦,历尽百难。即便后来位居高位,依旧不改往日的恬然自处。” “呵~”朗湘悠轻笑道:“没想到婕妤妹妹这样憧憬惠仁皇后,对她有如此高的评价,只是事情当真如你想的那般吗?在姐姐看来,恐怕未必!” “庄妃姐姐,你怎可出这般妄语,实属不该。”莫逸清知道朗家在大靖权势滔天,却也想不到朗湘悠竟然这样口出狂言,对惠仁皇后那样的否决。心下骇然,双拳紧握。 朗湘悠并没有回答莫逸清的疑问,只因一笑而过。她觉得只有这样的欲迎还拒,才会引起莫逸清的关注,才会让她更深入的探查。只要那个秘密被揭穿,那么对她们朗家来,无疑是一件喜事。 宸妃的出现,虽然让朗家黯然失色,可她也不会坐以待毙,任由他人放肆。她不会亲自出手,她会利用他人之手,来完成自己想要的结果。借刀杀人,不失为一条好的计策。 一路上,莫逸清心中一直想着朗湘悠刚才的话语,久久不能散去。在莫逸清的印象中,朗湘悠绝不可能会犯这种的错。她那样的话语,是否在暗示这什么。她要不要将此事与夜庭宣道明,还是自己独自查明原委。 两相无语,两人很快到了朗太后所居的慈安宫。 一入宫殿,朴素简约,朗太后更是青衣简服,完全没有那种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让人心生敬意的错觉。 莫逸清行至殿堂正中,行以大礼,口中喊道:“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娘娘金安。” “顺婕妤,无需如此气,快些起来。来哀家身旁,哀家有话与你相谈。”朗太后很是平淡的道,言语间却没有如她的话语那般亲近,多的还是一些疏远。 莫逸清诚惶诚恐的坐到朗太后身旁,她如今还不知朗太后的用意,只得小心翼翼。她自与朗家定下协议,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朗太后,谨言慎行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 与莫逸清的紧张小心不同,朗湘悠却是泰然坐于朗太后身侧,不忘调笑道:“姑母,你瞧婕妤妹妹紧张的,好像您会吃了她一般。” “庄妃姐姐,你莫要取笑妹妹,妹妹只是途感荣至,有些怕消受不起。”莫逸清低头垂眸,轻声细语的回道。 “那有什么消受不起的。”朗太后拉起莫逸清的手,轻拍的道:“你是瑾儿的生母,来日君王的生母,哪里有消受不了的道理。你大胆放开胸怀,无需这般拘谨。” 莫逸清微微点头,却依旧谨言慎行。她不能因为朗太后的一句话,就真那么照做了。夜郝瑾现在看似风光无限,可他只要一日在朗家手中,就必定不会受夜庭宣的待见。所谓的来日荣登宝座,也只是在朗家依旧掌权的情况下。 如今宸妃的插入,将原本早已拟定的未来,开始有一丝转变,让人开始琢磨不透。 望着朗太后保养甚好的玉手,莫逸清有些不能想象,这样一个锦衣玉食的贵人,如何能承受住将来的失利,将来的落魄。 还未待莫逸清从思绪中返回,夜郝瑾的声音骤然出现,清脆稚嫩的童声依旧,只是对的人却不是她。 “皇祖母,瑾儿可想您了。这宫中,就只有您对瑾儿最?br /gt; 后宫之清悠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22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22部分阅读 最好了。”着,夜郝瑾就在朗太后怀中蹭了几下,逗得朗太后‘咯咯’直笑,慈爱的抚摸夜郝瑾,柔声道:“皇祖母也想瑾儿,十分的想念。” 半响,朗太后似想到什么,抱着夜郝瑾道:“瑾儿你以前不是一直疑惑,为何你与五皇子长得相像吗?如今皇祖母来告诉你为什么,可好?” “这事啊!瑾儿早就弄明白了。”夜郝瑾不以为然的回道。他就是在学会走路之后,才第一次遇到夜郝瑜。初次相见时,夜郝瑾还以为见到自己的影子,脸庞如此的相像,让他疑惑不解。他也曾向朗太后、朗湘悠询问,可她们都只是一笑而过,并不解答自己的疑惑。 直到后来,他身旁的小果子告诉他,他才有所了然。他们都夜庭宣之子,是兄弟,长得想象也没有奇怪。 “哦!瑾儿早就知道原因了。”朗太后依旧慈祥观望,眼角却多了几分凛然,对夜郝瑾的话有些怀疑,“是何人告知瑾儿的,来与皇祖母听听。” 夜郝瑾想也没想,径直回道:“就是小果子啊!就是他告诉瑾儿的。本来瑾儿还以为是一件奇事,不过现在想来,觉得自己好生的愚钝。我与他就是兄弟,长得像也没有奇怪的。” “话虽如此,那瑾儿你就不疑惑,为何你独独与五皇子相像?”朗湘悠对夜郝瑾早知真相一事,心有担忧,开口询问道。 夜郝瑾冥思半宿皆不得,只得胡言道:“可能是三皇兄和六皇弟,他们的生母出生卑微吧!瑾儿自然不能与那些卑微之人相似,岂不掉了身价。” 夜郝瑾的回答,将众人逗得哈哈大笑。朗太后止住笑声,轻拍夜郝瑾后背道:“小果子的没有错,你与五皇子相像确实是兄弟,至于三皇子和六皇子则不是你想的那种。” “为什么吗?”夜郝瑾歪着脑袋,有些不理解朗太后的意思。 “三皇子、六皇子是你兄弟,与你不是十分相像,是因为他们和你不是同胞所出。”朗太后解释道:“你与五皇子是一母同胞,是双生子。” 起初夜郝瑾还有些不解,再看殿上众人的反应,有所顿悟。从朗太后身下下来,气急的大叫道:“瑾儿不信,瑾儿才不相信顺婕妤是瑾儿的母妃呢?瑾儿的母妃只有一个,才不是顺婕妤呢?”着,夜郝瑾就拉着朗湘悠,祈求的眼神望向她,希望她能出他所想听的话。 可不料,朗湘悠的意思与朗太后所言无差。夜郝瑾灰败的看向莫逸清,心中不知错所。 莫逸清则被朗太后一举弄糊涂,她曾今不是禁止她与夜郝瑾亲近,禁止宫中上下告诉夜郝瑾真相的吗?怎么今日就了呢?夜郝瑾的反应,虽然让莫逸清有些伤心,但她更执着的是朗太后的用意。 ☆、第八十五章计中之计(二) 去时一人,回时却是两人。 莫逸清望着前方欢声悦语的夜郝瑾,心中五味成杂,不知如何言语。她期盼这一天很久很久,可当它真的来临时,她有举足无措,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痛惜。能有这样的结局,她应当开心,可一想到朗太后的手段,又隐隐觉得事情有蹊跷。 是得来的太容易,故而不珍惜,还是想的太多。 莫逸清只能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先享受这难得的团聚。那些阴谋诡计,她定能应付的了,即使拼上自己的性命。 快步走上前,牵住夜郝瑾的小手,柔声道:“一会儿瑾儿到了眠竹宫,可要乖乖听话,万不能惹是生非哦!” “瑾儿是好孩子,当然不会惹人嫌。倒是那个讨厌鬼,可不要来添麻烦。”夜郝瑾拍胸保证,稚嫩的童生配上他的样子略有些搞笑。 莫逸清轻轻点他的鼻子,笑道:“就怕你先招惹瑜儿。” 夜郝瑾撇过头,摸了摸鼻子并没有回答。他其实并不想去眠竹宫的,但是朗太后让他去,他才不得已的前去。眼前的莫逸清虽对自己有有笑,可她会是真心的吗?夜郝瑾有些不清楚,尤其是在他伤害她过后,她真的能不及前尘吗? 一路上,莫逸清和夜郝瑾讲了许多趣事,可夜郝瑾却一路沉默,任由莫逸清牵着。他现在的心境其实有些害怕与不安,只因他要独自面对莫逸清和夜郝瑜他们。一想到这,夜郝瑾的内心就觉得很孤单,好像自己被所有抛弃一样,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小孩。 两人笑笑。很快就到了眠竹宫。修竹殿内,夜郝瑜早就等候多时,只等莫逸清一进来,他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他千等万等,等来的却是莫逸清与夜郝瑾有有笑。 见状,夜郝瑜有些不悦。板着一张小脸。对着莫逸清嘟囔道:“母妃,他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一见到夜郝瑜,夜郝瑾就起了与他抬杠的劲,紧紧拉着莫逸清的手道:“母妃住的地方。瑾儿怎么就不能来了!” “不能来就是不能来,瑜儿的母妃才不是你的母妃,要去就去你自己母妃那里。”夜郝瑜被夜郝瑾的行为激怒。上前就要推开夜郝瑾,幸好莫逸清及时拦住,劝阻道:“瑜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瑾儿怎么是你的兄长,你怎么可以推你的兄长呢?” “他才不是,他对母妃不敬,老是欺负三皇兄,对瑜儿更是不好,他才不是瑜儿的兄长。瑜儿才不认他这个兄长!” “谁喜欢你这个讨厌鬼做弟弟。”着,夜郝瑾就想夜郝瑜做了一个鬼脸。这一举动。更是激怒夜郝瑜,两人不知不觉又争吵起来。 看着因争吵而面红耳赤的两人,莫逸清这才恍然大悟,瞬间领会出朗太后用意的一二。朗太后定是知道她作为一名母亲的想法,对夜郝瑾定然割舍不下。她先是将夜郝瑾抱走,如今又施恩威让夜郝瑾与自己亲近。可历经重重误会,夜郝瑾还会毫无间隙的与自己好吗? 两人的争执声,惊起屋里人的注意,夜庭宣在宸妃的陪同下出来,在见到夜郝瑾时明显有些诧异,疑惑的问道:“瑾儿怎么来了。” 原先还斗志昂昂的夜郝瑾,一见夜庭宣的身影,连忙躲到莫逸清身后,畏手畏脚起来,完全不负刚才的高涨气焰。 夜郝瑜初才还为夜郝瑾而气愤,见夜庭宣出来,忙拉住他的手,撒娇道:“父皇,他又来捣乱了,您可不能任由他胡来。” “好好好,父皇绝不会让他胡来。”夜庭宣一边安抚夜郝瑜,一边向莫逸清询问缘由,“瑾儿怎么来了?” 夜郝瑜对夜郝瑾没有好感,也只是小孩子脾气,一阵子就会过去。可夜庭宣的表现,就好似再明他也不是很喜欢夜郝瑾,这让莫逸清有些不开心。夜郝瑾会这样,夜庭宣也是有一定责任的,他怎么可以将一切罪责施加到一个孩子身上。 纵使莫逸清心有怨言,她还是如实出缘由。夜庭宣在听后一惊,眉头紧皱,对朗太后的这一举也很是不明。虽有微词,他还是隐忍未,只是与莫逸清寒嘘几句,便匆匆离去。 夜庭宣虽离开,宸妃却留了下来,她拍手称喜道:“阿瑶初见四皇子与五皇子时,就觉得两人是孪生子,不想还真如阿瑶所想。”着,宸妃弯下腰,对夜郝瑜祝贺道:“瑜儿,你可开心?” 夜郝瑜没有回答宸妃,一转身就溜回他的屋子,他在生莫逸清的气。他不明白一向与自己不和的夜郝瑾,一眨眼间就成了最亲近之人,这样飞快的转变,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见夜郝瑜逃离,莫逸清也知道他一时无法接受,只能在往后的日子慢慢让他改观,让他们两兄弟和好如初。 朗太后同意莫逸清与夜郝瑾亲近一事,很快在宫中传开,多数人皆为莫逸清道喜,唯有那几个亲近之人为其担忧。 “瑾儿能与清儿亲近,自然是好事,可姐姐却也有些担忧。”陆婉凝面带忧色的道:“虽孩子年纪尚小,可有些事已经深深埋下,不易处理。” 莫逸清放下手中的香茗,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凝姐姐的话,清儿岂有不知,只是清儿如今也不知所措。难道清儿能将自己的亲子,拒之门外吗?” “唉~”陆婉凝也跟着感叹道:“太后娘娘这一步棋,当是算准了你,算准了一切。宸妃的出现,竟将她们逼的下出这一步棋。”话锋一转,陆婉凝关切的询问道:“对了清儿,妙仪一事,你如何打算?” “和平以待,防患于未来,至此而已。” “也是,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莫逸清的办法虽不是十分完美,可对于如今的情况也只能这样做。 秋高气爽,微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宫中秋菊遍开争奇斗艳,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永安宫内铺满各色秋菊,红、黄、白、墨、紫、鸀、橙、粉、棕、雪青、淡鸀,颜色多样,形态更是不一。 莫逸清随宸妃一同前往永安宫观菊,望着满院的秋菊,不由心生感慨:“我花开后百花杀,当是如此。这深秋之时,又有几许花能如秋菊这般耀眼四射。” “起这秋菊,阿瑶就想起六哥以往也画过这话。”听了莫逸清的感慨,宸妃不由回想起过往在家中的日子,“起初,阿瑶只是觉得那画与平常的无异。后来在六哥的解下,阿瑶才明白,那并不是一株普通的秋菊,那是一个拥有如秋菊般品质的人儿。” 莫逸清在一旁,静静的聆听宸妃回忆过往,从她口中得知梅川居士的一点一滴。画如人,不光是画中拥有他的情感,还包含着画中隐藏人的情感。以花喻人,以花拟人,应是他的风格了。 “阿瑶,既然你的六哥如此厉害,安国公又为什么阻止他呢?虽少年成名易骄奢,可白白浪费这样的才华岂不可惜。”听了宸妃的种种回忆,莫逸清发出疑问道。 宸妃托腮,苦思冥想许久,才迟迟回道:“其实当时阿瑶也不明白爹爹的用意,明明六哥有惊世的才华,可他却不让六哥展示。爹爹曾要六哥报效朝廷,可当齐王派人来请六哥时,他却拒绝了。阿瑶真的不明白,爹爹的到底用意何在,为何对六哥诸家约束。” 莫逸清原先还为安国公如此一举费解,在听到宸妃提到齐王时,她心中有所了解。安国公他一生忠于大靖,随先帝征战沙场,在当年众多功臣名将中脱颖而出,定然有他独特之处。夜庭安虽也也是先皇子嗣,但却不是大靖的帝王。安国公他效忠先皇,却也更效忠大靖,为大靖的未来而着想。 此次,安国公能同意将自己的爱女奉上,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因是看出朗家的狼子野心,为了不再让大靖承受战火的侵扰,他必须下定决心站准阵线,为保和平而鞠躬尽瘁。而夜庭宣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众望所归的君王,安国公自会选夜庭宣而弃夜庭安。 安稳盛世之下,有一个明君以是足够,无需为了私人的利益,让百姓流离失所。 就当莫逸清揣测安国公的用意,宸妃再次续道:“爹爹霸道专横,可六哥也不服软,他为了这一事还离家出走些许年,好生将爹爹气的不行。” “六公子离家出走过?”这一信息引起了莫逸清的注意。她在得慕芷薇所献画作之后,就时常观赏,发现画作处的几个疑点。画作的时间与地点,竟然那样的巧合,那时她正好在崇州,与陆昊齐一同智斗众才子,赢得大师佳作。 梅川居士既然曾到过崇州,那她是否遇见过他。那个原本模糊的身影,再次浮现在莫逸清脑海。越来越清晰,那样熟悉的笑容竟与眼前的宸妃重合,那个人会是梅川居士,会是宸妃的六哥,安国公之子吗? 莫逸清有些不敢确定,她只有在宸妃的口中慢慢确认。如若一切是真的,那么她当时不悔,因为她曾遇过自己仰慕之人,能与他有过只字片语。了此一生,也是值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六章计中之计(三) “主子,可算找到您了。”宸妃的宫女染吟急匆匆赶来,附在宸妃耳旁低声几句。宸妃听后,面色越发难看,焦急的向染吟确认,“染吟,此事当真?” 染吟慎重的点点头:“奴婢没有骗主子,此事千真万确,长公主正等着主子您呢。” 得到染吟的再三确认后,宸妃有些按耐不住,向莫逸清辞行:“莫姐姐,阿瑶有事,恐不能再陪你了。待等下次有空,阿瑶定会上门致歉。”完,宸妃便疾奔回她与淑慧长公主居的宫殿。临走前还不忘叫上染吟,“染吟,你也快些,被让长嫂等久了。” “奴婢这就来。”染吟简单回应宸妃,可她本人却没有挪移一步,望向莫逸清的神态是不友善。她先是行礼,而后冷冷的道:“长公主有话,让奴婢带给婕妤娘娘。” “哦,是吗?不知长公主想与本宫什么?”莫逸清见染吟的架势,就知定然不是什么好话,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笑着问染吟。 “婕妤娘娘聪慧无比,定然知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主子单纯,对许多人情世故不甚了解,但也不会因此而任由她人诓骗。长公主会帮衬着,奴婢等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主子。”话毕,染吟再次警告道:“若是有谁祸藏歹心,安国公上下定不会绕过她。” 完应的话,染吟毫无留恋的离去。独留莫逸清,站于原地回味她刚才的一番激烈言辞。 淑慧长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让染吟带来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她确实与朗家关系密切,但表面上,至少给众人展示的一面却不是十分和谐。朗家想让她接近夜庭宣,而他们又知夜庭宣对朗家有意见。故而在明面上他们不敢与自己太过亲近,不想让夜庭宣起疑、厌恶。 朗太后刚同意夜郝瑾与自己亲近,淑慧长公主就发出了这样的警告,是一种巧合还是一场早已预谋好的计划。 将种种原因考虑一番,莫逸清才渐渐捕捉到一点影子。宸妃的出现,就是为了制约朗家。而自己与朗家暧昧不清。淑慧长公主会不会以为她是朗家的人。故而对她这样冷淡。否则她不会到现在才,现在才禁止她与宸妃的来往。 “顺婕妤好似有什么烦心事缠身,不知本王可否为其解一二。” 夜庭安的突然现身,将莫逸清吓了一跳。见周围没有生人,只有月儿陪同她。眼神示意,让月儿把风。自己则单独面对夜庭安。这三年之间,她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夜庭安,但多数情况下还是隐蔽一些。不像今日这般正大光明、惹人注目。 夜庭安的骤然出现会是为何,她刚才与宸妃的一言一行,他是否全听到。时间不容莫逸清多想,她微微蹙眉,不悦的道:“齐王,你这样也太大胆了吧!若让人瞧到,可如何是好?” “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本王难道还会怕不成。”夜庭安一摊手,表示自己根本就不介意这些。 他不介意是他的事。可她却实实在在的介意。她与朗家虽有暗中协议,可当面临危机时,朗家在他与她之间做选择时,定然会选择他。到时他平安无事,她却要背负着骂名,甚至连累亲人。 冷哼一声,莫逸清别过头,气愤道:“齐王,你自然不用担心,你的家族定然会保你,可臣妾却不是如此。一步错,步步错,臣妾还是很珍惜这条小命的。” “哦,是吗?本王还以为顺婕妤,天不怕地不怕呢?”夜庭安双手环胸,看向莫逸清的目光带有不削。 莫逸清闻言,心中更是不快。夜庭安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在嘲讽她一般,让她咬牙切齿。起话来,也尖酸刻薄些:“若论天不怕地不怕,这大靖恐怕唯齐王所属吧!” 夜庭安面对莫逸清的尖酸刻薄,并没有生气,反而释怀,轻笑道:“顺婕妤口齿伶俐,本王甘认下风,但这并不代表本王否决了先前的结论。顺婕妤,你确实是胆大妄为,有些难当这个‘顺’字的封号。” “臣妾不明齐王之意,臣妾如何担不起这个‘顺’字了?顺从、顺幅、顺和,臣妾自认为都做到了,对这个‘顺’当知不让。”莫逸清心中虽有些心虚,但面对夜庭安时,她只能厚着脸皮,昧着良心瞎话。 夜庭安见莫逸清气势汹汹,一副要与自己理论到底的样子,有些承受不住。他是夸下海口,可不代表他真敢这么做,尤其是在由安国公介入的宫中。他的一言一举,可能会成为夜庭宣的把柄。长话短,简单明了道:“是否是本王多疑,那就要看顺婕妤的表现了。淑慧长公主刚才的一举,想来你定然疑惑不已,你可想知原因?” “不用。”莫逸清毫不犹豫的拒绝,她先前可能还存有疑惑,现在她已完完全全领悟。朗家定是感到危机存在,他们见她与宸妃亲近,生怕她与宸妃结盟反咬他们一口。为防患于未然,他们绝对在淑慧长公主那里下了不少功夫。只要让淑慧长公主知晓她与朗家的关系,那么淑慧长公主定会阻止她与宸妃再次接触。 淑慧长公主既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入宫,除了有一部分不舍宸妃。恐怕更大的原因,是她要在宫中为宸妃助阵,否则已宸妃天真的性子,决然斗不过朗家。 面对莫逸清的拒绝,夜庭安露出几分讶异,但很快恢复过来,他当时知道她不是愚蠢之人,经这些事情,她自然会有所顿悟。 想到这,夜庭安也不再卖关子,直奔主题,道:“既然你已经明了,那本王也不再卖关子。这三年来,你确实出了不少力,这些本王都会记在心中。但如今真正的危机来临,本王不得不拼命一搏,为自己、为自己所重视的人。”转身面向莫逸清,一字一句慢慢脱口而出,“那么作为同盟的顺婕妤,你的选择是什么?” 感应到夜庭安期盼的目光,莫逸清错开脸,有些不敢直视他,发虚的问道:“齐王此话何意,臣妾有些不明。” “如今的情况,顺婕妤你应当看到了。皇兄有意抬举安国公一家,让他们来与朗家抗衡。安国公的影响力有多大,想来不用本王来解。现在朗家可以是迫在眉睫,继续下去只会落得个惨淡下场。本王不愿、也不会让此事发生,因此本王决定先下手为强。” “齐王,你想如何?”莫逸清见夜庭安目露狠光,一种不详的念头浮起。兔急了还咬人,何况是有谋有胆识的夜庭安呢?他对皇位被夺一事,已然怀恨在心,如今加上夜庭宣即将赶尽杀绝的架势,他为了自保,为了抱住朗氏一族,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事。 果不其然,夜庭安出的话,让莫逸清大为震惊,即便她再胆大妄为,也不由为眼前之人的疯狂举动震惊。 ‘帝不明,当易之’这句话,在夜庭安心中定是存了许久。在他眼看到手的皇位被夜庭宣夺走的一刻,在他只能每日屈居夜庭宣之下的一刻。他肯定有太多的不甘,太多的不服。 可这一切,依旧无法服莫逸清为他铤而走险。夜庭宣也许有不足之处,可也非昏庸君王。他也想有所抱负,想做一个英明的君王,但朗家的存在,让他这些简单的想法化为乌有。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铤而走险,多年暗中抗争,就是为了今日。她作为他的人,他孩儿的母亲,她当然不会陷他与危难之间。 夜庭安看出莫逸清的犹豫,他也知道以莫逸清如今的情况,肯定不会轻言答应自己,他能做的,只有退一步:“顺婕妤的顾虑,本王自然知晓。本王这样是有原因的。”他看了一眼莫逸清的反应,继续道:“本王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只因有人暗中唆使皇兄,欲以破坏皇兄与朗家的关系。本王若真在意这宝座,自不会等至今日,要知本王有的是机会。” “本王知皇兄圣意难改,为免大靖百姓遭受战争之苦,本王才会由此一意。以一人之命,换天下百姓的安危,孰轻孰重,顺婕妤应当分的清楚。至于皇位,自然会任由皇兄的子嗣继承。” 莫逸清低头,并没有回答夜庭安。夜庭安的话虽的好听,可在她眼里却有着另一层意思。他之所以这样,不过是见夜庭宣再难控制,趁他还没有完全脱离手掌前,将其制服。朗家依旧权倾朝野,执掌整个大靖。至于那个所谓的继承人,不过是下一个傀儡而已。 “当然,继承人的人选不用明,顺婕妤也应当猜到一二。”夜庭安见莫逸清久久不回话,心里有些不安,利诱道:“纵观皇兄诸多子嗣中,谁有那个能力,谁有那个机会,依顺婕妤的聪慧哪里还有不明。” “光明的未来,就在眼前,顺婕妤你是要接受还是推脱,一切由你自己决定。”言毕,夜庭安止声。他能的,能做的只有这些。如若莫逸清真是她所表现的,那么这个诱人的条件她定然会接受;如若她暗中将此事告诉夜庭宣,那么她无疑是夜庭宣派来的探子。那么他对她,也无需气。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夜庭安也不是那等任意欺负之人,夜庭宣欠他的,他将永世不忘,有生之年定会加倍奉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七章 计中之计四 夜庭安的大胆提议,让莫逸清久久不能释怀。她想与夜庭宣商量,可他却许久不出现,成日的与宸妃在一起。近些时日,自永安宫一别后,她与宸妃也许久不见,或许淑慧长公主的话起了作用。 夜郝瑾这些日子,一直宿在眠竹宫内,期间与夜郝瑜有过不少的摩擦,好在有香隐从旁协调,事态才没有严重。望着在院中肆意玩耍的子女,莫逸清心中突感悲凉。 儿女双全,日子平静,应当是所有女子羡慕的生活。可唯独缺一样,让这原本的完美有了一丝遗憾。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拥有一部分残缺的生活才是真实的生活。 “你这是耍赖、作弊,都了不可以这样,你怎么还这么做。”夜郝瑜抱着小球,对夜郝瑾吼道:“你再这样,我就不同你一起玩了。” 面对夜郝瑜的指责,夜郝瑾不甘示弱的回道:“明明是你自己耍赖,还诬赖是我,你实在太可恶了,我不和你玩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莫逸清听到两人的吵闹动静,出声询问道:“你们两个不是才和好没多久,怎么这会儿有吵了起来?” “母妃,您来的正好。”夜郝瑜见莫逸清出现,急忙钻到她怀里,指着夜郝瑾委屈的道:“皇兄他耍赖,还不承认,如今还要诬蔑是瑜儿的不对。” “才没有,明明是他耍赖。”夜郝瑾见状,急的直跳脚。在他的心中莫逸清与夜郝瑜的关系比他来的好,指不定夜郝瑜一撒娇,莫逸清就偏帮了他。一想到这,夜郝瑾就感到有悲凉。极其的怀念在慈安宫的日子。在那里没人敢他的不是,也没有会怀疑他。但在这眠竹宫内,却成了两重天。 想着想着,夜郝瑾委屈的泪水落下,他哭着喊道:“呜~瑾儿要回去,再也不要来这里。呜~” 夜郝瑾哭的极其伤心。让莫逸清更加于心不忍。松开怀中的夜郝瑜,将夜郝瑾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瑾儿别难过了,弟弟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着。莫逸清忙将夜郝瑜拉至一旁,温言道:“瑜儿,还不快向瑾儿道歉。” “瑜儿。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夜郝瑜将莫逸清的手甩开,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莫逸清见奔离的夜郝瑜身影。再见怀中嘤咛哭泣的夜郝瑾,心中十分烦恼。她左右安慰夜郝瑾无果,只得劝道:“既然瑾儿想皇祖母和庄母妃,那母妃带你去寻她们如何?” 夜郝瑾听到自己可以离开这,不由止住泪水,但还有有些疑惑的问道:“真的?” ‘嗯’莫逸清慎重的点点头,在嘱咐香隐几人后。便带着月儿一同送夜郝瑾回去。 漫长的宫道,就如同莫逸清的人生一般。她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在途中有各种各样的诱惑与艰难,她不能总是依靠他人的帮助,要试着一人勇敢的闯下去。掌心那一片柔软,是她坚持的动力,是她不能服输的意念。 如今莫逸清以是从二品婕妤,故而无需步行,可使用撵轿,不一会儿就到了慈安宫。到至慈安宫宫门口,夜郝瑾表现的雀跃不已,恨不得即可飞进去。只是莫逸清在身旁,他不得不忍耐住,随莫逸清一同步入。每走一步,他的心不由加速,他终于回到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地方。 经由宫人禀报后,莫逸清与夜郝瑾一路顺畅的到达慈安宫大殿。大殿之上,空荡荡的,只有宫女肃立一旁。 莫逸清见状有些诧异,不是由宫人禀报了吗?怎么不见朗太后的身影,纵使朗太后不出来,那冰玥也当出来迎接才是。怎么会这样的寂静,让人心生不详。 “皇祖母呢?”夜郝瑾松开莫逸清的手,向肃立一旁的宫女问道。 “回四皇子殿下,太后娘娘正与庄妃有事商谈,可能要晚些出来。”宫女毕恭毕敬的回道。 只是这回复,并不让夜郝瑾满意,撅着小嘴不满道:“那冰玥呢?怎么也不见她的身影?” “姑姑奉太后娘娘的脀旨,外出办事去了。” 夜郝瑾越听越不悦,跺着脚叫道:“既然这样,本殿下亲自去找皇祖母和庄母妃。”完,也不顾宫人的阻扰,夜郝瑾一溜烟的朝朗太后寝室跑去。 莫逸清见状,为夜郝瑾的鲁莽举动有些担忧,急急的跟随其后。两人在慈安宫中疾走,越往深处越发现人烟稀少,莫逸清的心越发不安。走着走着,莫逸清不知不觉将夜郝瑾跟丢,这样焦虑不安的她更是着急。 好不容易到达朗太后寝室门前,莫逸清真要出声询问,却听到屋内传出两人的轻声低语,好像在商谈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时惊慌,莫逸清捂住自己的嘴,依靠在墙角偷听屋内两人的对话。 “姑母,那人找到了。”朗湘悠按耐不住喜悦的声音响起,“淑慧长公主恐怕要到头了,长公主一倒台,看那宸妃如何应对。” “湘悠,爀要这般急切,事情还没有成定局,一切难料。”朗太后出言制止,言语中隐含着几分担忧,“纵使我们抓到淑慧的把柄,她还有安国公这个靠山,轻易扳倒不了。” “这有何难,安国公再有能耐,难道她还能包庇前朝余孽吗?他难道不怕朝堂上众口之言吗?” “未尝不可。”朗太后回道:“要知安国公他不止本人拥有兵权,他膝下四子皆是镇守一方的少将。再加上他久居南方,与当地的豪门权贵皆有联姻,势力之庞大,不是朗家可以抵挡的。更何况以他这样的势力,还能完好无损历尽两帝,可想他的能力如何了。这次若一击不成,可能会让我们朗家覆灭,万不可轻视。” “那依姑母您的看法是?” “先静观一阵,待一些部署完毕,在做全力一击。到时纵使安国公在再能耐,也不得不伏案认输。” 最后一句话,朗太后表现的很是自信,好像对扳倒安国公非常有把握。这骇人的消息,听的莫逸清惊慌不已。再结合不久前夜庭安对自己话,她的直觉告诉她,即将会有一称大的劫难来临。而且这场劫难,不仅关乎夜庭宣对朗家、朗家与安国公的对垒,而是关乎到整个大靖。 望着远方渐渐变灰黯淡的天空,这天下恐怕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莫逸清随着来路返回,在初来的大殿遇到夜郝瑾,冰玥伺候在他身旁。 “瑾儿,你刚才去哪了,让母妃好找?”莫逸清受过冰玥的一拜,上前担忧的询问夜郝瑾。 夜郝瑾砸吧几下嘴,道:“瑾儿在半路遇到了冰玥,就随她一同到大殿上等皇祖母与庄母妃。” 听夜郝瑾这么一,莫逸清悬着的心也放下,摸着他的头,柔声道:“以后,你可不能这么淘气,不然让皇祖母知道了,她老人家会不高兴的。” “是何人提哀家啊”莫逸清话还没有完,朗太后就在朗湘悠掺扶下出来。见殿上的莫逸清和夜郝瑾,露出笑容道:“原来是顺婕妤和瑾儿啊” “皇祖母”夜郝瑾一见朗太后出来,立马飞奔至她怀中,忸怩几下身子道:“这些日子,瑾儿无时不刻的想着皇祖母。” ‘呵呵~’朗太后抚摸着夜郝瑾的头,笑道:“你这小鬼头,不过去眠竹宫小住几日,就搞的想许久没见皇祖母一样。” “本来就是啊瑾儿确实好久没见皇祖母了。” 夜郝瑾依偎在朗太后的怀中,不愿分离,反而逗得一旁的朗湘悠轻笑,点着他额头,道:“什么叫‘本来就是’,你不是每日都见太后娘娘的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夜郝瑾搔了搔头,半天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死咬刚才的辞:“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完,就紧紧环住朗太后的脖子,再没有话。 朗太后宠溺的轻抚夜郝瑾,眼中流入出慈爱的眼神:“好好好,瑾儿什么就是什么。” “嗯~” 看着眼前祖孙俩亲密的动作,莫逸清觉得心头一阵心酸。强忍着难过,向朗太后与朗湘悠行礼,笑道:“瑾儿闹着要来见太后娘娘,臣妾也不愿瑾儿不开心,故而带他前来,如有打扰太后娘娘清修,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顺婕妤,你这话的,哀家怎么会怪罪你。瑾儿年幼,与哀家亲厚已久,自然舍不得哀家。你这样做也只是为瑾儿好,哀家又怎么会怪罪你呢?”话毕,朗太后侧身对朗湘悠道:“你不是有许多话要与顺婕妤嘛?如今她来了,你还不把握机会。” “多谢太后娘娘成全。”朗湘悠向朗太后行告退礼,拉着莫逸清出了慈安宫。 一路上,莫逸清时不时的偷偷查探朗湘悠,想摸索出她的用意。 许久,朗湘悠开口道:“婕妤妹妹是不是很好奇,姐姐找你所为何事?” “也没有。”莫逸清撇过头,不敢直视朗湘悠探来的目光。 “是吗?看来是姐姐多虑了。”朗湘悠笑了笑,继续道:“姐姐与婕妤妹妹相识,也有四五年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八章 计中之计五 “只是你我虽相识多年,但姐姐对婕妤妹妹还是诸多不解。”朗湘悠别过脸,不再看莫逸清,继续道:“有时,姐姐真不明白,妹妹明明聪慧无比,对事态也是看的很清。可偏偏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执着于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 “何为不可能?又何为遥不可及?庄妃姐姐的话,着实让妹妹悟不透。” “是悟不透,还是不愿面对现实,这两者的差距可是很大,婕妤妹妹可要想清楚。”朗湘悠嘴角一弯,笑道:“有些事不,不代表不知道。不出言制止,也不是没有能力做,而是不削做,想给某人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决择的机会。只是不知那人能否领悟,择良木而栖这个道理。” 莫逸清被朗湘悠这么一,低下头不语,陷入一片沉思。她是在警告自己吗?是否她已经知晓她接近她们是有目地的,一种不纯的动机。可若她们真的知道,又为何放任自己,难道她们就这么的放心自己,觉得自己翻不出什么浪吗? 摇头,莫逸清又否决这想法。朗太后是如何精明的人,她怎么可能在身旁埋下一颗随时会爆发的隐患。夜庭安又怎么会对自己,出那么离经叛道的话。是朗湘悠故意在框自己,她定是想试探自己是否是真的忠于朗家。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她们肯定怕有内j破坏了她们的计划。 想到这,莫逸清有些释怀,轻笑一声道:“庄妃姐姐的是,想要在这宫中生活,确实要看清眼前的一切。沉迷、执着一些不可能的事。不但实现不了这些梦想,还会让自己越发受不住,被自己的痴念所折磨。” “看来婕妤妹妹想的还是很透彻,姐姐真是错看你了。”朗湘悠对莫逸清的骤然转变,一时接受不了。她心中有希望莫逸清看清现实,又害怕莫逸清事事看透。她沉迷、执着。对她们来好控制;她清楚、明了。也给她们带来一定难度。这样的莫逸清绝不会甘心受她们的钳持,有朝一日定会对她们反扑。 种种矛盾,让朗湘悠彷徨、纠结。何时起,她也这般杞人忧天。整日的为一点小事筹谋这么久。是宸妃的出现,还是她知道要入宫开始的一刻,亦或者是从那是开始。 灭族的灾害。她不敢想也不愿去想。每次只要想到多年前,她险些遭到灭族之险,她就彻夜难眠。情感果真是世间最大的利器。它让那些信仰者为之疯狂、为之不顾一切。她的亲姐姐,为了那所谓的情感险些害惨全族的人;她也是为了这遥不可及的情感,将其一生奉献在这寂寥深宫之中,忍受着人情冷淡、世态炎凉。 那么莫逸清呢?她真的如她所言一般,看透一切吗?朗湘悠心中冷笑,她不相信莫逸清这能看透一切。她若真看透,就不会这样在乎夜郝瑾;她若真的看透。就不会为了星儿一事伤心感怀。她也是人,有些情感是她想放弃又放不下的。 想通后。朗湘悠再次开口道:“婕妤妹妹能有这般醒悟,姐姐真是为你感到高兴。这宫中确实只有明白人能生存,否则高贵如昔日的清贵妃、丽贵嫔,皆因放不下心中的执迷,一步错满盘皆输,甚至还没有落得一个好的下场。” “姐姐所言甚是。”莫逸清一听朗湘悠提到玉孝柔和顾倾城,拳头一紧,低垂着眸子,静静聆听她接下来的话。 可事实非莫逸清所料,朗湘悠并没有再什么,反而在紫音宫门前与她分离。 “姐姐瞧这时日也不早了,想着五皇子他们定挂念着婕妤妹妹,姐姐也就在此与妹妹分离。待来日有空,再前往妹妹的修竹殿一聚。”完,朗湘悠头也不回的带着雪绯、雪绮离去。 望着朗湘悠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旁的月儿问道:“主子,我们现在是先回眠竹宫,还是?” “先回眠竹宫吧”莫逸清沉思半宿,淡淡回道。她心中烦恼繁多,让她身心疲惫,她想找个人诉,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她想找的人不是不在身旁,就是不能寻找。因为这些烦恼太过惊人,她不能连累无故之人。 脚下的宫道依旧,只是比来时的心情更加复杂。 “呦,这不是顺婕妤姐姐吗?怎么您成了从二品的婕妤,还要徒步而行。”丁妙仪嘲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莫逸清抬头定眼一看,只见丁妙仪慵懒的斜坐在撵轿上,宫人伺候一旁。多日不见,丁妙仪身子越发臃肿、富态。她原是正四品的嫔,本该不能乘坐撵轿,但夜庭宣怜悯,故给了她这殊荣。 丁妙仪见莫逸清不语,以为她不削与自己相谈,气愤之余起话更是尖酸刻薄:“不想姐姐高升之后,对妹妹这样的厌恶,连话都不愿了?” “妹妹误会了,姐姐只是不知从何起而已。”莫逸清解释道。 ap;nb sp;  “恐怕不是这样吧”莫逸清虽有解释,但丁妙仪仍旧不依不饶道:“依妹妹看,姐姐恐怕是见风水轮流转,心中不平,故而不开心吧” 丁妙仪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望着莫逸清。她终于等到这一天,她的梦想终于快要实现。原本那个高高在上的顺婕妤,终于不再那般高不可攀。宸妃的出现,打破了她宠冠后宫的形态。前些时日,她与夜郝瑾的亲近,更是让她失了夜庭宣的心,只要夜郝瑾一日在眠竹宫,夜庭宣就几乎不步入那里。 想着想着,丁妙仪不由笑出声来,看向莫逸清的眼神越发多了几分轻蔑。玉手轻轻拂过日益隆起的小腹,想着只要自己这胎诞下龙子,她定能得到夜庭宣的重视。莫逸清的辉煌,将是过去,日后必然是她丁妙仪的天下。 莫逸清对丁妙仪所言,不由轻笑,直直认为她痴傻,冷笑一声道:“妹妹既然这样认为,那姐姐也没有办法了。” 话毕,莫逸清带着 后宫之清悠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23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23部分阅读 旁露急溉频蓝小2幌?丁妙仪突然从撵轿上下来,大喝一声道:“站住,你给我站住。” 莫逸清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冷然道:“丁嫔,本宫念你我多年姐妹,不治你不敬之罪。如今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大不敬之事,到底所欲何为?” “你少要得意,不过一个快失宠的妃嫔,何德何能让我敬重。”丁妙仪在簪儿的搀扶下,走至莫逸清面前,对着她趾高气昂道:“原先你也许风光无限,但现今还不是这般窘态。那个宠爱你的圣上呢?那个与你要好的宸妃呢?现在的你,不过一个即将失宠的妃嫔而已。”丁妙仪用手指重重的戳莫逸清胸口,态度极其的傲慢。 莫逸清见状,十分不悦,一掌拍开丁妙仪的手,道:“如今本宫还没有落魄,你就这样沉不住气,可想而知本宫若真的失势,你定然会是那头一个来嘲笑本宫之人吧”本就心烦气躁,如今又遇这般心寒之事,让莫逸清心情更是糟糕。 多年的姐妹,可以因权势、情爱一夕倾倒,星儿如此,丁妙仪竟然也是如此。到底是她做人失败,还是她们本性如此,不值得深交信任。 “你的失宠早已成定局,哪里还需要等来日。” 莫逸清对丁妙仪的自信,有些讶然,她是那里得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定然会失宠于夜庭宣。只不过一些时日未召见,她就可以断定自己会失宠。不其它,就夜庭宣对夜郝瑜的喜爱,怎么也不会对自己不理不睬。莫逸清疑惑不解的看着丁妙仪,想看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丁嫔主子。”润宁远远见丁妙仪的撵轿,手中的物品握的更紧,匆匆赶上前。待走进,才发现莫逸清也在此,连忙施礼,“奴婢见过顺婕妤娘娘,娘娘贵安。” 看着眼前屈膝的润宁,莫逸清心中有几分了然,不想丁妙仪也投靠了墨语兰,与星儿一般。只是她没有想到,原先安分了几年的墨语兰,竟想再次掀风起浪。想法虽好,但毕竟不实用,现在的她早已不是昔日的她,她想算计自己也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起身吧”莫逸清招呼润宁起身,对丁妙仪嘲笑道:“本宫就疑惑了,丁嫔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原来是有了依靠了。本宫是否该恭喜丁嫔呢?” 丁妙仪被莫逸清这么一嘲讽,面红耳赤,斜眼瞪了润宁一下,眼见着莫逸清大摇大摆的离开,心中愤恨不已。 “你来做什么。”丁妙仪没好气的骂道。 润宁自知行为有些不妥,但对丁妙仪莫名其妙的骂人,心里有些不开心。明明是她自己求助与自己主子,对她却还摆出这么一副盛势凌人的样子,润宁心中不由一阵好笑。但面上,润宁还是心平气和的回道:“是静妃娘娘让奴婢把丁嫔主子的遗留之物,还给丁嫔主子的。”着,润宁双手将物品呈上。 看着润宁手中的一方丝帕,丁妙仪气愤的一把抓过,理都不理的带着簪儿回撵轿。这一举动,让润宁恨的牙痒痒,可又奈何不了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九章 身世迷波一 与丁妙仪一别,莫逸清径直回了眠竹宫。一路上,月儿为莫逸清抱不平,莫逸清却一笑而过,道:“人心总是会变,妙仪她并没有欠我什么,自然无需终生为我好。” “话虽如此,可月儿还是为主子您叫屈。”月儿嘟着嘴道:“您与丁嫔主子姐妹一场,怎么也没有犯什么滔天大错,她用的着这样对您吗?既然不和,就不再来往便是,为何要这样百般羞辱?” ‘滔天大错’,莫逸清将月儿的回味一遍。有时两人不和,无需所谓的滔天大错,只要她心有不甘、不平,哪怕一个简单到不能简单的理由,也能让人心改变。 星儿为何叛变,只因她觉得她待她不平。而丁妙仪呢?真是因为夜庭宣,还是其它的原因,这就不是莫逸清所能知晓的了。 一到修竹殿大门口,里头的欢声笑语就溢出来。莫逸清以为夜郝瑜想开了,不再为晨起的事情生气,走至里屋才发现,原来是夜庭宣来了。 夜庭宣见莫逸清回来,将夜郝瑜放下,摸着他的头,柔声道:“父皇有要事与你母妃相商,瑜儿先与琻儿一同玩耍可好?” 夜郝瑜看了看莫逸清,有看了看夜庭宣,点头回道:“好,瑜儿听父皇的话,不打扰父皇与母妃商谈。”完,夜郝瑜向莫逸清道了一声安,就拉着夜郝琻一同离去。 莫逸清见状,也将修竹殿众宫人屏退,大殿之上只留她与夜庭宣。 “清儿,过来坐。”夜庭宣入坐好后,拍了一下身旁的位子。示意莫逸清也一同入座。 “哦”莫逸清轻声应和,坐于夜庭宣身旁,双手垂放与两腿之上,不再言语,只是楞楞的坐着。 夜庭宣见莫逸清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以为她是为这几日他不见她而生气。笑着拥过她道:“怎么。朕的清儿吃醋了?” “没有。”简单明了,没有多吐露一个多余的字。 这样的冷淡,让夜庭宣有些不悦。以往莫逸清虽不是十分主动,但也没有今日这样冷淡。松开拥她的手,双眸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问道:“清儿。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怪朕这些日没来看你,一直宿在阿瑶宫中?” 莫逸清张了张嘴,原想将近日的一切与夜庭宣听。但在听到他了一句话后,生生将那些话吞回肚子里,酸溜溜的道:“怎么,在圣上眼里,臣妾就是这样小肚鸡肠,爱吃醋的人吗?” ‘噗哧’一声,夜庭宣见莫逸清的样子。有些忍不住笑出声来,调笑道:“还没有吃醋。你的话里分明就是酸意浓浓的样子。” “圣上”莫逸清被夜庭宣这么一调笑,心中更加不快,“圣上,臣妾好生与你话,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正经。” “到底是谁先没有正经了。”夜庭宣点了一下莫逸清的鼻子,亲昵的道:“明明是清儿你先开的头,还要怪朕话不正经。”环顾一圈周围,续道:“对了,怎么不见瑾儿的身影,是否真如瑜儿所言,你将他又送回慈安宫了?” “怎么,圣上你那么相见瑾儿吗?”莫逸清别过身子,边为夜庭宣沏茶,边调戏道:“臣妾还以为你厌恶瑾儿,故而这么久都不来见他。” 接过莫逸清递上的出水,夜庭宣浅啜一口,道:“那里的事,朕这几日只是被皇姐缠住,无法脱身而已。”一提到淑慧长公主,夜庭宣的眼神黯淡几分。“皇姐恐怕对你有所误会,以为你是朗家的人,故而要朕与阿瑶远离你。” 果然,那个担忧真的应验了。淑慧长公主果真因此事,而断了她与宸妃的来往。不由轻声叹气,感慨道:“唉~臣妾还是很喜欢与阿瑶在一起的,只是出了这档子事,怕是以后再难寻阿瑶一同玩耍了。” “放心,此事不会过太久,清儿你很快能如愿。” “真的。”莫逸清满心期盼的望向夜庭宣,等待他的再次确认。 夜庭宣点点头,道:“这事岂有掺假。朗家的天下很快就要到头了,朕也终于不用再钳制于齐王了。” 目光如炬,莫逸清能感觉到夜庭宣,周身散发出来的得意。只是这又让她疑惑了,夜庭宣怎么这样坚定朗家要完蛋了,不由问出口:“臣妾不明,还请圣上细解。”话一出口,莫逸清就有些后悔,夜庭宣从来不与她谈朝堂政事,他也非常不喜妃嫔议政。今日她向他问政事,会不会太过唐突。 不想莫逸清的担忧是多虑了,夜庭宣因心情愉悦,也不计较莫逸清的越权,细细解:“近些时日,北方金燕部落蠢蠢欲动,欲以南下侵占我大靖。齐王手下也是出师不利,节节败退。这本该是一件丢脸之事,但对于朕来却是一个机会。” 夜庭宣顿了顿,继续道:“朕决意让安国公世子北上,联合北军一同迎战金燕部落,让金燕部落不敢再小觑我大靖,同时也希望能将齐王手中兵权收回。” 听了夜庭宣的解,莫逸清对近些时日的烦恼有些悟透。朗家之所以能权倾朝野,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齐王执掌北方一带兵权。如今若这兵权失去,那么朗家就如风中飘絮,难以自保。淑慧长公主身世一迷,恐怕就是朗家最后的一丝希望。 要是淑慧长公主真是前朝余孽,那么安国公世子执掌北方兵权,对整个大靖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倘若淑慧长公主要复国,那么有了兵权就不容易许多。想到这,莫逸清不由紧紧拉住夜庭宣的衣袖,可话还没有出,她就有些退缩。 仔细回想,她又觉得这件事疑惑重重。这样一个惊天秘密,朗太后与朗湘悠怎么会那样不小心,让自己轻易的听去。若事情是真的也就算了,若是假的,那岂不是平白中了朗家的计。莫逸清越想越纠结,纠结到底要不要同夜庭宣明。 夜庭宣见莫逸清眉头紧锁,似有什么要事要一般,不免上了心问道:“清儿,可是有要事与朕明?” 抬眸,见夜庭宣一脸的平静,莫逸清的心境则难平。在两相争执下,她还是忍住没有不来,她还需要考证一番,确认此事属实才能告诉夜庭宣。不然中了朗家的计,可就会让夜庭宣多年来的努力白费。 转念,莫逸清莞尔一笑道:“没什么要事,只是臣妾有一事要求圣上。” “何事?”莫逸清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夜庭宣还是察觉到一二。既然莫逸清不想,他也不想揭穿开来,平静的问道:“清儿,有何事要求助与朕?” 莫逸清欺身在夜庭宣耳旁亲言几句,夜庭宣听后很是震惊,疑惑的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你与她不是好姐妹吗?” “正因为臣妾与她是好姐妹,才不想她卷入不必要的纷争,被j人所利用。”莫逸清笃定的回道。 夜庭宣见莫逸清眼神坚定,也不再追问,只是淡淡的回道:“这事朕知道了,定会帮衬清儿一二。这样的结局,也许对她来是一件好事。” “嗯”得夜庭宣的支持,莫逸清心满意足的露出笑容。正如夜庭宣所言,那样的结局应是她最好的归宿。墨语兰终归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跟着她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与其将来后悔不已,还不如就此终结。 夜庭宣与莫逸清简单寒嘘几句,便以有要事要处理,早早的离开眠竹宫。对于夜庭宣的举动,莫逸清也不甚在意,毕竟这段时间真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莫逸清招来璎珞,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于她,让她为自己出出办法。 “主子,这事可能有些难度,但奴婢定会尽力而为,不让主子失望。”听了莫逸清的吩咐,璎珞微微皱眉,但很快舒展开来,信誓旦旦的向莫逸清保证。 查证淑慧长公主一事,已经势在必得。朗家虽然不会马上行动,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要快些弄清楚才是正事。 翌日傍晚时分,璎珞急匆匆的走至莫逸清身旁,在她耳旁轻声讲了几句。莫逸清听后,急忙追问:“此事属实?” “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欺瞒主子。” 璎珞的再次确定,让莫逸清更加烦恼,不免感慨道:“唉~难道此事要成迷案了吗?” 淑慧长公主是惠仁皇后的独女,若淑慧长公主是前朝余孽,那么惠仁皇后就是最重要的关键。据莫逸清的一点了解,惠仁皇后与先帝是在乱世中相遇,而两人成婚没多久后,惠仁皇后就早产,诞下了淑慧长公主。这原本没有什么问题,但在加上这个疑惑之后,就有了些许问题。 惠仁皇后是真的早产,还是在与先帝结合前就珠连暗胎,这就有所不知了。要知惠仁皇后在与先帝相遇前,是前朝的宫女,与前朝的哀帝有可能接触,珠连暗胎一事也有可能成立。 但若细想,又觉得前后矛盾,疑点重重。如果惠仁皇后真与前朝哀帝有关联,那么她有为何下嫁当时是敌方的先帝,是不知情还是故意为之。先帝那般英明,又怎么会没有察觉出疑端。 一切的一切,太让人匪夷所思,让人难以解开。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在那个年代有到底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章 身世迷波二 淑慧长公主的身世之谜,一直缠绕着莫逸清,让她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只是短短的几日,整个人就消瘦了不少。 月儿见后,很是心疼,将刚暖好的补品端给莫逸清,关心的道:“主子,您也别整日的想,多多休息,注意身体啊要知现在的您不同以往,您以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 “我知道。”莫逸清接过月儿送上的补品,轻轻将其吹凉,浅啜一口,复又将食盅放下,微叹一口气道:“唉~这想想容易,做起来却那般的难。” “月儿不这么认为。”月儿回道:“主子您之所以烦恼,皆是因为您想太多,考虑太多。有些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您一直将它复杂话而已。” 月儿的话,如当头一棒,将莫逸清敲醒。她瞬间觉得月儿的话有几分道理,也许事情其实根本很简单,只是自己的潜意识里,觉得它应当是扑朔迷离而已。 想到这,莫逸清就有些释怀,将月儿送上的补品一饮而尽,人也精神许多。想开一件事,真的让人神清气爽,一扫多日的忧愁。 既然一切想开,莫逸清觉得也没有必要再纠结,想着下次见夜庭宣,一定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只是转念一想,莫逸清还是向月儿吩咐道:“月儿,你去找王公公,让他转告圣上,就顺婕妤有事相见。” “是。”月儿见莫逸清心情恢复,自己也跟着好了起来。听到莫逸清吩咐,急忙待命。 正当月儿准备出门为莫逸清办事,在门口与宸妃遇了个正着。 “奴婢见过宸妃娘娘,娘娘贵安。” 宸妃并没有在意月儿的行礼。而是匆匆进了内室,一见莫逸清就忧心重重的问道:“莫姐姐,阿瑶听你近几日病了,不知如今可有安好?” 宸妃的出现,打出莫逸清意料,她环顾一圈。见宸妃是一人前来。心下更是担忧,将她拉入房中,慢慢问道:“你怎么来了?” “阿瑶听莫姐姐病了,心中放不下。所以前来探望。”宸妃解释道。 莫逸清微微皱眉,“你来这事,长公主可知道?” 宸妃摇摇头。回道:“没有,阿瑶是偷偷出来的。”顿了顿,有些愧疚道:“莫姐姐。你已经知道了。” 莫逸清看着宸妃天真无邪的样子,心有不忍。为何她总是这样为他人着想,为他人掏心掏肺,从来不怀疑、质疑,甚至厌恶、讨厌一人。好似在她的心中,没有一人是坏人,有的只是朋友。 她越是如此。越让莫逸清良心不安。怜她单纯,被人利用还不知真相;怜她不幸。一生的幸福毁于那遥不可及。谁富贵荣华会让人幸福,谁美貌心善会有好结果,那么眼前的宸妃呢?难道她没有美貌、心善、富贵、荣华吗?她有,她都有,也正是这些毁了她的一生。 低头垂眸,莫逸清有些不敢直视宸妃,她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份真挚的友情。她那样的关心,担心自己,为了见得病的自己,不顾淑慧长公主怨怒,偷偷前来。这样的举动,实在让人感动。可自己又做了什么?明知夜庭宣对她利用多过于爱慕,明知一切的一切都可能是虚假,明知朗家的人要对她不利,她都没有出言相助、提醒她。想到这,莫逸清就觉得自行惭愧。 宸妃见莫逸清久久不语,以为她是在生自己的气,拉着她手,撒娇道:“莫姐姐,阿瑶这些日子不是有意不来看你的,只是长嫂不让阿瑶与你接触,,她……” 道后来,宸妃低下头,有些不下去,莫逸清接道:“她是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怎么知道?”宸妃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莫逸清,喃喃道:“莫姐姐果然如圣上所言一般。” 莫逸清见宸妃疑惑不解的样子,笑道:“这事哪里需要多想,随便一猜就知道了。” “才不是呢?”宸妃嘟起小嘴,道:“起码阿瑶就想不到。” 莫逸清轻轻拉过宸妃的手,相携入座,温声回道:“阿瑶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你不去想而已。如若你仔细想,定能知晓其中的原委。” 听了莫逸清的话,宸妃有些沮丧道:“如莫姐姐所言,阿瑶确实如此。阿瑶实在不明白为何人要有那么多想法,简简单单的不是很好吗?” “人各有所志,强求不来,也勉强不来。简简单单的日子,谁不想过,只是这对有些人来是一种奢侈,一种极其的奢侈梦想。”莫逸清解释道:“他们为了实现这奢侈的梦想,开始不断的违背初衷,以为越靠近梦想,不想这么做反而离梦想越来越远,与最初的轨迹偏离。” 莫逸清讲的一番道理,听的宸妃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她不解的问道:“那人难道不会停止不再走吗?明知是错误还继续前行,那人是傻瓜吗?” “倘若他真是傻瓜就好了,他就是太聪明、太过于自信,才会走至穷途末路,悔恨不已。”着着,莫逸清就感同心受,自己与那个人不就恰巧吻合吗?最初只是想要自由,可命运让她入了宫。她想做宠妃,却反而犯了一个宠妃不该犯的错。是命运弄人,还是她自作自受。 望着眼前一知半解的宸妃,莫逸清真的好希望自己能同她一般,不要想太多,不要纠结太多,那样的日子该是多么美好。可这些早已离她远去,从她沦陷自己心时。 “阿瑶。”莫逸清喉咙一涩,许久才继续道:“如若有一天,你信任的人骗了你、伤害了你,你会如何,你会恨他吗?会怨他吗?” “莫姐姐,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宸妃见莫逸清十分慎重,完全不似看玩笑的样子,肃穆回道:“阿瑶不会恨那人,也不会怨那人,因为那人不值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又何必在恨在怨那人,难道那样做就能该变一切吗?阿瑶觉得,非但改变不了现实,反而会让他人更开心。” 莫逸清听了宸妃的一席话,感慨道:“阿瑶,这个宫廷真的不适合你,你该找一个知你懂你爱护你的人,而不是活在这宫中。” “嘻嘻。”宸妃莞尔一笑道:“莫姐姐这话时,和阿瑶的六哥一样。起初圣上让楚副统领向爹爹提亲时,六哥就一直劝爹爹不要同意,也与阿瑶过这样的话。他‘阿瑶,你性子单纯,宫廷生活根本就不适合你。你的生活应当是有一个安稳舒适的家,有一个疼你知你爱护你的人,而不是那诡异莫测的宫廷生活’” “还真是巧呢。”莫逸清嘴角抽搐几下,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阿瑶六哥的想法,只是一个兄长爱护心爱妹妹的表现而已,他们不求富贵荣华,只求自己的妹妹平安渡过一世。因为平安对于一个人来,是一生的奢求。 “就是。”宸妃一提到她的六哥,脸上就露出骄傲的笑容,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只是想到了六哥,她又想起了她的长嫂,一下立起身,慌忙的对莫逸清道:“啊呀,聊着聊着就忘了时辰。出来这么久,定会被长嫂发现,到时有免不了被责骂了”到便行动,宸妃急急与莫逸清告别,转身就要离去。 “阿瑶。”莫逸清见宸妃匆忙的样子,出声叫道:“有人要对长公主不利,你定要让长公主小心些才是。” “有人要对长嫂不利。”宸妃听到莫逸清的提醒,脑子一下清醒过来,原先即将跨出门槛的脚也收了回来。她走至莫逸清跟前,不安的问道:“莫姐姐你有人要对长嫂不利,是何意思?” 莫逸清低头,不敢接触宸妃的目光回道:“我只知道有人要对长公主不利,至于其它方面就不清楚了。” 屋内陷入一片沉静,半响过后,宸妃笑道:“阿瑶知道了,阿瑶蘣长嫂谢过莫姐姐。”完,宸妃匆匆忙忙的赶回自己的宫殿。 宸妃一走,莫逸清就跌坐在座椅上,渀佛一瞬间身心老了许多。日日算计、步步预谋的日子,真的让人太伤神、太辛苦了。何时,她可以远离这一切,让自己放松一次。 起身,走至挂有梅川居士画作的墙前,玉手轻轻拂过那一幅幅画作。景物依旧,不知那人是否依旧。多年的磨合,可有将他菱角磨灭,起初的自信与洒脱可否还在。他的情况不知,但莫逸清知道自己已经一点一点的改变,变的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得。 她想回到最初,却发现怎么也回不去。周围的一切,她经历的一切,都容不得她重来。她无法后退,只能迎面而冲。即使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也只能无怨无悔的接受。宸妃的话,看似简单却也有一番道理。 既然改变不了现实,那么就尝试接受它,接受它的好与坏。抱怨与埋怨,永远是失败者的借口,唯有接受认可,并从中吸取教训反思,那么美好的梦想才有可能实现,也才有机会实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一章 身世迷波三 寂静,伴随着的还是寂静,甚至静的可以听到呼吸声。莫逸清手捧一盏香茗,微风徐徐吹过,吹散浮在茶水上的片片茶叶,余光不住的打量对坐的淑慧长公主。 没想到她刚向宸妃提了个醒,淑慧长公主就立马邀她一聚。只是聚一聚本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自她来了这宛椒宫半宿,淑慧长公主都没有什么,只是在一旁闭目养神,而递于她的香茗凉了一杯又一杯。 眼见着天色越加黑起来,莫逸清有些坐不住,想着自己的幼女夜水若可有安稳睡觉,想着夜郝琻和夜郝瑜可有乖乖听话,她便心焚如火,静不下心来。 放下茶盏,莫逸清嘴唇蠕动几下,正要开口告辞之时。淑慧长公主睁开双目,似笑非笑道:“顺婕妤,可是有要事要办?” 淑慧长公主的话,让莫逸清听的有些不舒服,好像她没事就不能离开一样,心情也跟着有些不好,但面上还是一派和气:“如长公主所言,臣妾确实有事要办,恐不能再陪长公主了。”完,莫逸清就要起身离去。 “且慢。”淑慧长公主将莫逸清叫住,“本宫邀顺婕妤前来一聚,还未有所表示,舒婕妤就这样离去,到显得本宫招待不周了。” “长公主多虑了,你要臣妾品偿香茗已让臣妾倍感荣幸,又何来招待不周。”莫逸清解释道。 “顺婕妤大度,方能如此,可本宫却心有不过。”淑慧长公主挥了挥手,让宫女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奉上。名贵绸缎包裹的锦盒,只瞧那锦盒就知价值连城。 莫逸清见状。连忙失手拒绝道:“长公主太过气了,臣妾受之不起。” “顺婕妤还未看是何物,又何来受之不起之理。”淑慧长公主不容莫逸清反对,坚决将礼品送上。 无奈,莫逸清只得接受淑慧长公主送上之礼,打开锦盒。却发现里头什么也没有。惊讶之余,莫逸清看向淑慧长公主,想从中得知缘由。 “长公主,这是何意。”莫逸清将锦盒展示给淑慧长公主。很是不解的问道。 淑慧长公主微眯着双眼,笑道:“顺婕妤以为锦盒中是何物?” 莫逸清低头不知如何应答。起初,她刚见这锦盒时。以为会是一些珠宝首饰、墨迹珍宝一类,怎么也离不开物器之类。只是没想到,打开来一看。竟是一只空盒,里头什么东西也没有。 如此包装精美的锦盒中,竟然是空无一物,着实让人费解。但听淑慧长公主的意思,又好像含有什么含义一般。苦思冥想半宿,莫逸清终是想不出任何解惑之法,只能低声问道:“臣妾愚钝。不明长公主意思。” “明者自知盒中之物,痴傻者当是不明就里。”淑慧长公主润了润嗓子。慢慢解释道:“顺婕妤是个聪明人,应当能明白本宫的意思才是。” 再次观望空无一物的锦盒,莫逸清回味着淑慧长公主的每一句话。不消一刻,有所顿悟,淑慧长公主那是在以物喻人。精美的包装就好似这繁华的宫廷,而锦盒就似人心,你若心中心满意足,自然会觉锦盒也是一件佳物;你若贪得无厌,定然觉得空空如也的锦盒,实在寒酸无比,心中尤其不满。 换而言之,也可成贪心不足。锦盒如人,明明以是佳品,却依旧不满足,想要进金银珠宝来锦上添花。淑慧长公主是想告诉她,她已经有朗家这座靠山,却还想依附安国公欧阳家,实在有些贪心不足、痴人梦一般。 想通之后,莫逸清更是气愤,为淑慧长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她向宸妃通信,并不是想借助她家的势力,而是真心为她着想。不想自己的一片好意,在淑慧长公主心中如此不堪。 莫逸清的脸色瞬时难看,冷冷道:“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臣妾就此告辞。”起身,就要夺门而去,淑慧长公主却再次叫住,“且慢。” 回头,莫逸清冷漠的道:“淑慧长公主即已明言,又何必再三留住臣妾呢?” “本宫叫住顺婕妤,是有话要与你,更准确的是要你将话带个那人。”淑慧长公主起身,一步一步走进莫逸清,居高临下道:“你去告诉那人,莫要以为掌握了一些事情,就可以威胁到本宫,本宫不惧。她若以为那可以扳倒本宫,那就大错特错了。” 话毕,淑慧长公主不再挽留莫逸清,任由她离开。 一路上,莫逸清琢磨着淑慧长公主的意思。她是在朗家掌握她身世一事吗?她是在声明她不惧身世被揭穿吗?她为什么会这样的镇静,会是因为那个秘密只是虚构的,故而她不害怕。可见她的样子,有像是在间接承认这秘密是真的一样。 头脑一片混乱,莫逸清被这些是是非非弄的头昏眼花。是真是假,都随他便,她不愿再管了。 原以为一切会沉寂,却不想只是刚刚开始。 北方的征战已经进入关键时刻,朗家再不愿意面对也不得不面对。南军的加入,让原先的败军之师返还一线生机。那个曾趾高气昂的金燕单于,也被打的喘不过气来。 前方将士为保家卫国做斗争,后方宫廷的一众女子也不忘相争。 “这大靖与金燕之战,恐又有许多百姓遭殃,那些蛮人实在太可恶了。”晨省之时,夏明锦突然抱怨道:“为了一己私利,竟要不惜引发战争,实在是太可恶了” 朗湘悠浅笑道:“夏妹妹如此着急,莫不是为自家兄长担忧?” 夏明锦望了望朗湘悠,半响才点头回道:“确实如庄妃姐姐所言,妹妹确实为家兄担忧。家兄虽是将门之后,但疏离战场,恐怕有所不及。” “大丈夫当立于世,不经挫折怎能成长。”坐于夏明锦身旁的萧漪竹呵斥道:“夏妹妹的担忧,实在不明智。”被萧漪竹那么一训斥,夏明锦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陆婉凝见状,蘣夏明锦道:“其实夏妹妹也只是为自家兄长担忧,并没有其它意思。战争带来的灾害实在太大,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大靖建国数十年,百姓才刚刚安稳,就要再遭战争摧害,实在太让人心忧了。” “这道理,谁能不明,只是对方不依不饶,我朝又能如何。”水凌楠感叹道。 水凌楠的话,让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沉寂。宸妃见气氛越见消沉,出言取悦道:“战争以是避免不了,我们有何必想着那些不快之事。如今我们能做的应当是祈祷,祈祷这次大军能凯旋而归,而不是在这里哀春悲秋。” “宸妃妹妹心情如此甚好,想来这次安国公世子建了不少奇功吧”朗湘悠出言讽刺道。她在听安国公世子取代夜庭安统帅大军后,就隐隐觉得不妙,心中不得安宁。安国公世子的掌权,预示着朗家的落权,一但兵权遗失,那么她们朗家就危已。想到这,朗湘悠对宸妃就没有好脸色。 朗湘悠想到的,皇后也有想到。尽管平时再不和,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会连成一线,就如现在这一刻一般。 “宸妃妹妹自然开心了,安国公本就是位极人臣,如今世子再战奇功,他安国公的地位自然不日而语。如今宸妃妹妹又圣宠正浓,倒是不知以后要发展成什么地步呢?” 宸妃听了皇后的讥讽,脸色微变。她再单纯,对有些事还是有些懂皇后的一些意思。皇后明显在她欧阳家仗着位高权重、执掌兵权,自己又有圣宠在身,威望可能盖过夜庭宣,让夜庭宣蒙羞。 “皇后娘娘,这话可不能乱。”陪同宸妃的淑慧长公主开口道:“我们欧阳家可担当不起这大罪。” 皇后辩解道:“本宫哪里有什么,怕是长公主有所误会了吧” “是误会,还是别有它意就不用本宫明言。”淑慧长公主倏然起身,对着苍天抱拳道:“想欧阳家世代忠良,为大靖恪尽职守,从未有过一丝非分之想。如今遭逢他人诬蔑,实在太让人气愤了。” 朗湘悠见淑慧长公主越越过火,皇后也摆不平的样子,急忙出声支援:“长公主怕是误会皇后姐姐的意思了,皇后姐姐并没有诬蔑安国公之意。到时长公主如此急于避遥,是否另有引擎?” ‘哼’淑慧长公主冷哼一声,不削道:“本宫行的正坐的正,有何畏惧,有何心虚。到时某些人,这么急于诬蔑欧阳家,怕是有所目的吧” “可笑,我朗家哪里需要诬蔑欧阳家了。”皇后愤然拍案,起身与淑慧长公主对质道:“就如长公主所言一般,我朗家也无愧于心。” “哦,真的无愧于心吗?” 淑慧长公主暧昧的话语,让朗湘悠冷汗淋漓,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本该畏惧的不是淑慧长公主吗?为何她会有这样的不安。 “当然”皇后理直气壮的回道:“倒是长公主可要小心点,宫中似传有你的谣言。” 朗湘悠一听,连忙拉资后,阻止她继续下去。这件事朗太后并不像现在挑明,她还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将欧阳家一举歼灭的机会。入籍年皇后这样打草惊蛇,恐怕会坏了朗太后的计划。 “可是本宫的身世谣言。”淑慧长公主风轻云淡的回道,这一回答,让在场众人一惊,朗湘悠更是不可置信的望着淑慧长公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二章 或喜或悲一 朗湘悠对淑慧长公主的淡定,很是诧异,她竟然可以这样平静的出此事。难道她有了应对之法,朗湘悠不由在心中暗暗揣测。 同时惊奇的还有莫逸清,她也没想到淑慧长公主,会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身世。想着她与自己的谈话,她心中不由暗暗一惊。难怪她会对自己的提醒不以为然,原来她早已做好打算。静心敛神,观察淑慧长公主的下一步,看她如何力挽狂澜,解决这个难题。 “你已经知道了。”皇后不可置信的望向淑慧长公主,心中慌乱无比。 淑慧长公主轻笑一声,道:“这宫中向来如此,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任何事可以永埋。” “好一句没有不通风的墙,没有任何事可以永埋。”朗湘悠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鼓掌致言道:“那么长公主听闻此事后,可有何感想?” “无稽之谈、空|岤来风,这一切不过是一些歹人的遐想而已。本宫行得正坐的直,绝不会被此谣言撼动。”淑慧长公主微微扬起下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那些谣言中伤,根本伤不了她什么。 朗湘悠缄默,低头思索应对之策。然一旁的皇后着急起来,做事也没了章法,阴沉着一张脸,不气的道:“无稽之谈,也需有谈才能无稽;空|岤来风,同样也要有洞才能有风。每个事件总得有因才有果,依本宫看这个传言的出现定然有一些道理,不会偏偏在这时传出,恐怕另有蹊跷。” “皇后所言不虚,这个传闻的出现。是带有目的的,至于目的何在,也只有那个当事人知道了。”话间,淑慧长公主的眼神不时飘向朗湘悠,好似主谋是她一般。 朗湘悠错开淑慧长公主的眼神,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个传闻想来很快就会攻破。到时长公主的一世英名自然可恢复。” “那本宫就拭目以待。”淑慧长公主嘴角微微弯起,意味深长的回道。 在座的宫嫔们本被这一劲爆消息挑起兴致,可不想到最后却是没有下文,心中不由惋惜。觉得有些可惜了。 朗湘悠深怕皇后口不择言,误了朗太后的事,急急催她结束晨省。她们也好找朗太后重新商量对策。皇后原本是想继续下去,可见朗湘悠不断的眼神示意,淑慧长公主有是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这次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只能就此结束。 晨省结束,妃嫔们各自散去。陆婉凝拉着莫逸清小走一段路,见周围没有什么人,她才敢偷偷询问:“清儿,淑慧长公主一事,你可知晓?” 莫逸清摇摇头,道:“我也是今日才听。”她不敢向陆婉凝吐露实情。因为她不想陆婉凝卷入这是非中。知道的越多,往往对自身越不利。她就是知道的太多。才会这样纠结寝食难安。那些秘密,压得她喘不过气,让她失去自我。 如果有机会,她还会选择这条路吗?原先坚定不移的她,渐渐开始有了动摇,就如岁月改变了容貌,时间改变了人心。她也在这茫茫的时间大海中,渐渐迷失了自己的心,软化了自己的信念。 陆婉凝听了莫逸清的话后,微舒了一口气,感慨道:“不知道比知道好,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依我看,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定会掀起一番风浪。清儿,往后的日子,你可要小心些。至于宸妃,你能少接触就少接触一些。” 莫逸清苦涩的笑道:“凝姐姐,你放心,不用你交代,宸妃与我已有了一些距离。” “那就好。”陆婉凝舒缓自己起伏的胸口,听了莫逸清的话后安心许多。莫逸清虽没有明,但她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没有与自己,只是她为何不告诉自己,这她就不清楚了。但她相信莫逸清绝不会背叛她的事,就如她曾今相信自己一般。 两相问寒嘘暖过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宫殿。寒风萧瑟,又一年的冬日要来临。每到此时,莫逸清的心中就会多几分感慨,她的命运也是在这寒冷的季节中改变。若没有那一次的跟踪,她也许不会遇到夜庭宣,不会陷入他与夜庭安的储位之争。她依旧还是她,单纯的为了人生目标而奋斗,没有这么多的烦恼。 景和十五年十一月,征战数月的大军凯旋而归。这一喜讯在宫中很快传开,或喜或悲。 陆婉凝一听到这喜讯,便匆匆前往莫逸清的眠竹宫内,与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清儿,清儿。”还未入殿,陆婉凝就迫不及待的呼喊。 殿内的莫逸清将夜水若交与||乳|母,带着月儿一同出门相迎。一见陆婉凝,就见她春光满面、容易融融,打趣道:“瞧这喜讯把凝姐姐乐的,都开合不拢嘴了。” 陆婉凝结果莫逸清递来的手,娇嗔道:“清儿,你就不要打趣姐姐了,这样的喜讯,姐姐哪里会不高兴。” “那是自然,不止凝姐姐高兴,清儿也很高兴。”莫逸清与陆婉凝相携入殿,比邻而坐,“毕竟这份荣耀,是将士们以鲜血铸成的,自然宝贵无比。” ‘嗯’陆婉凝点点头,继续道:“能平安无事,比什么来的都好。”打量周围一圈后,陆婉凝小心翼翼道:“姐姐从明锦那里得知一些事。” “何事?”被陆婉凝感染,莫逸清也变得小心翼翼,话也小声许多。 陆婉凝凑到莫逸清耳旁,轻声道:“齐王之子战死沙场,安国公世子执掌了整个北军的军权。” “此事当真?”莫逸清很是震惊,不敢相信这一消息。 陆婉凝颔首,肃然道:“此事千真万确,没有半分虚假。齐王因独子亡故,故而大病一场,这兵权这才落到安国公世子手中。” “那真是一件不幸之事。”莫逸清垂眸,回想她第一次见夜亦笙的场景。那是他们放学的时候,三个明朗少年相伴,可在时间的推移下,一个接一个的离世。三人中如今只剩下朗鸣修,不知他可有为昔日的酗伴而惋惜、感怀。 窗外片片雪花飘落,这一年的冬雪来的意外的早。早的让人措手不及。 慈安宫内,夜庭安静静跪在地上,不言不语。坐于主位的朗太后,也是一脸严肃,看着底下的爱子,想到骤然离世的长孙,内心的苦楚谁人能知,谁人能言。 “怎么会这样,怎?br /gt; 后宫之清悠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24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24部分阅读 怎么会是笙儿。他虽然从军,但也无需他领头奋战杀敌的啊他怎么就……”话至一半,朗太后哽咽起来,“是否是有人故意为之,是不是安国公世子所为?” 夜庭安轻轻摇头,沙哑的声音响起:“不是,不是安国公世子所为,是那人所为。”连日的伤心,泪水早已干涸,心也渐渐的麻木。每次只要回想夜亦笙离世前一刻,他对自己的话,夜庭安心就一阵揪疼。 ‘父王,笙儿真的好没用,什么也做不好,平白让你受辱。’鲜血从他胸口涌出,是那样的刺眼,疼痛让他面目变得扭曲,可他依旧要将话下去,‘笙儿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然父王骄傲。故而,只要父王喜欢的,笙儿都会去做,并且做的完美。可惜,这次笙儿做不到了,再也无法为父王争光了。’ 双眸闭合的那一刻,夜庭安终是压抑不住内心的伤痛,泪水由任而出。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夜亦笙那么希望得到自己的肯定,希望成为自己的骄傲。想着数十年来,他对他的冷漠,他真的当之不起他的一切。 为何美好的事物总是那么短暂,那么不应时。一瞬之间,他失去的不仅是独子,还是一个希望,一个可成为美好的希望。 当自己信任的、爱过的人背叛了自己,没有伤痛也没有难过,有的只是心死。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什么,要让她这样对自己,这样伤害自己。仇恨与不甘占据了他的心,让他心如死灰,再没有从前的热情。可直到前不久,夜亦笙的离世,再次触动他内心某个柔软处。 直到失去才后悔,直到失去才懂得珍惜。他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失去。这样惨痛的教训,他不能在承受。既然夜庭宣做出这一步,那么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夜庭安抬头,望向朗太后,眼中怒火燃烧:“母后,既然他这样不仁,我们也无需在讲仁义。他既然不想坐这皇位,那么就让儿臣取而代之。” “安儿,你终于想通了。”朗太后扶起眼前的夜庭安,老泪纵横,激动道:“你能有此领悟,为时不晚。母后已为你做好万全之便,就只等你这一句话。” ‘嗯’夜庭安慎重的点头。以往他恨夜庭宣,故让他做一个傀儡皇帝,让他享受至高的荣誉,却拥有不了实权。他本想一直如此,可夜庭宣却不想继续下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触碰他的底线。既然他不想安安稳稳过完一世,那么他就如他所愿,让他永远不能再折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三章或喜或悲二 “安儿有此壮志,那夜庭宣小儿绝对不会是你我母子的对手。”朗太后搭着夜庭安的肩,喜极泣泪。她虽然失去了一个孙子,但她的儿子还在,未来她还会有更多的孙子,一个庶子完全比不上她心中所愿。 殿内母子俩的壮志豪梦,听的皇后心惊胆颤,顾不得仪态落荒而逃。不了在逃离时,弄出声响,惊起殿内人的注意。 “灵岚,既然来了,为何不出声?”朗太后阴沉着脸,冷冷道。 皇后未曾见过朗太后这副模样,吓得低头不敢吱声。 不久之后,宫中便传出皇后身体不适,不见众妃嫔。 莫逸清听闻此消息,很是诧异。前几日还好好的皇后,怎么就忽然倒下了,心中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可一想夜庭安独子亡故,朗家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就是向来沉稳的朗湘悠,都露出几分伤感,想来皇后可能是为此抱恙,也就不在意这些。 整日携儿弄女,日子过的也算舒坦。夜庭宣近几日忙于庆功犒赏三军,淑慧长公主忙于夫家一事,而朗家更是夜亦笙一事忙的焦头烂额,倒显得她清闲的很。 “母妃、母妃,你瞧这是瑜儿画的,可好?”夜郝瑜献宝似的,将自己的大作递到莫逸清面前。 莫逸清笑着结果,仔细浏览一遍,称赞道:“我们的瑜儿真聪明,一学就会,让母妃骄傲的很。” ‘呵呵’夜郝瑜傻笑一声,舀着他的作品四处炫耀,很是开心。莫逸清见状,也不打断他的乐趣。只是拉着夜郝琋,一同看夜郝瑜蹦上蹦下。 “主子。”月儿神色慌张的进来,有意无意的看了夜郝琋一眼,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 “有何事?”莫逸清让||乳|母抱走夜郝琋,待只剩她与月儿,开口问道:“发生何事。让你这样慌慌张张?” 月儿紧咬下嘴唇。‘嘭’的一声跪于地,面带愧疚道:“主子,月儿对不起您。” 莫逸清一见月儿如此架势,不由紧张起来。将她扶起,温言道:“你好好话,将事情始末一一清。你这样没头没尾。让我也不知所措。” 月儿眸中星光点点,哑然道:“月儿恐不能再侍候主子了。” “你这话是何意?”莫逸清话刚问出口,就有内侍前来舀人。 “奉圣上口谕。召方氏月儿入殿觐见。”旨意一宣读完,内侍就不顾莫逸清的阻拦,将月儿舀下。 莫逸清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出,弄的一头雾水,连忙招来璎珞,让其打探消息。 不出一会儿,陆婉凝与夏明锦携手而来。两人面色均是很难看。一见莫逸清,就急切的询问她:“清儿。你可有大碍?” “凝姐姐、明锦,你们来的正好。”莫逸清一见到陆婉凝和夏明锦,就如同见了救星,将她们拉至内室,担心的道:“月儿被人带走了。” “这事我们已知晓。”陆夏两人互相对望一眼,陆婉凝开口道:“此事各种原委,清儿你可要仔细听明。” “凝姐姐,快,我实在等不及了。”莫逸清焦急的拉着陆婉凝,催促道。 陆婉凝微微叹了一口,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莫逸清:“今日圣上本想犒赏那些将士,不想是有人对安国公世子提出质疑,指出了淑慧长公主的身世之谜。一时间,引起朝堂风波,圣上大为震惊,要彻查此事。” “清儿,你不知道。外面传闻淑慧长公主,是惠仁皇后与前朝哀帝之女,如今安国公世子执掌兵权,是为了淑慧长公主的复国梦而做准备。”夏明锦补充道。 淑慧长公主的身世一事,莫逸清知道定然会惹出一番风波,不想会是在这节骨眼上。可这一切又与月儿有和干系,莫逸清有些不解的问道:“话虽如此,但他们为何要带走月儿?” 陆婉凝垂眸,迟疑许久才回道:“清儿,你可还记得你的||乳|母,月儿的生母?” “这事有何||乳|母有何关系?”莫逸清听的更加糊里糊涂。 “清儿,你的||乳|母方氏曾是惠仁皇后宫中的女官。此次淑慧长公主身世一被曝光,方氏就挺身而出为淑慧长公主辩解,月儿此次恐怕是受生母的连累。”夏明锦解释道:“圣上现在虽然没什么,但清儿你也要小心,毕竟你家与方氏的关系在那,被有心人利用,可能致你们莫家不利。” 经夏明锦这么一解释,莫逸清大致有些了解,擦拳磨掌,为以后的事担忧。 “你也不要过分担忧,事情未必会到那一步。”陆婉凝将莫逸清惶恐不安,柔声安慰。 陆婉凝虽然这样,莫逸清还是松不了心。她想着这几日发生的种种,总有一种不好的影响。前些日,夜庭安因夜庭宣拉拢安国公,就有了辅佐幼帝的想法。如今独子一逝,指不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夜庭宣如今羽翼略有丰满,但还没有达到与朗家抗衡的地步。这一次的棋,夜庭宣下的太悬了。 莫逸清在这边干着急,也改变不了事态的发展。如今的她只能让璎珞加紧打听消息,她则在修竹殿内为月儿祈祷,祈求她平安无事。 人定之时,璎珞打探消息迟迟未归,莫逸清也坐立不安,心中焦虑不安。 一旁的宛苏见状,劝道:“主子,您莫要担心,姑姑与月儿定会相安无事的。” “希望如此。”话一出口,连莫逸清都觉得不可信,可她还是等、心中还是有一份期盼。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月落日出,破晓时分,璎珞才回来,带来的消息却让莫逸清又喜又悲。喜的是月儿安然无事,悲的是她可能再也见不着她了。 淑慧长公主的身世之谜,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纵使夜庭宣想庇佑淑慧长公主也无法,只能找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一切子虚乌有。 可现实往往不如所愿,种种证据指明那个谣言是真的,是真实存在的。淑慧长公主的的确确不是先帝的女儿。原本淑慧长公主与安国公一家就要被定罪,月儿的生母方氏出现,声称有先帝的遗诏,将种种对淑慧长公主不利的因素去除。百官再有怨言,但对先皇的遗诏无不认同羞愧。 淑慧长公主和安国公世子虽然安然无恙,但安国公世子被百官要求夺取兵权,淑慧长公主终身不得入朝,而方氏与月儿则一同随淑慧长公主回安国公封地。 只因璎珞是在外围打听情报,故而只得这些表面零散之事。若要知晓各种精细环节,只能从夜庭宣那里打探了。 淑慧长公主的离宫,让宸妃顿时失去了依靠。在临行之前,夜庭宣念月儿侍奉莫逸清多年,让其与之话毕。 泪水斑驳,无以相言,莫逸清只能紧紧拥抱月儿,泣不成声。 同是不舍的月儿,含泪道:“主子,今日一别,月儿怕永生之年都无法再聚。月儿真的舍得离开,舍不得主子您,舍不得几位小主子。可圣命难违,月儿不得不随娘亲一同远赴江南。月儿不在的这些日子,主子您可要保重。” 依依不舍分离之际,月儿对莫逸清轻声道:“此次离开,长公主有话让月儿带给主子您。以往的恩怨,希望主子能忘却。长公主如今最担心的还是宸妃娘娘,望主子念在与宸妃娘娘的情谊,保她一世安好,她对宸妃娘娘有太多的愧疚,只叹今生无以为报。” “我知道,纵使不嘱咐,我也会做。”莫逸清嚼着泪花,直点头。眼看着月儿的身影消失,捂住下巴,放声痛苦。 自入这宫中以来,星儿的背叛,与丁妙仪反目,如今月儿也要远走他乡。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她远去,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一切。 她见到夜庭宣,以是多日之后。原本该是喜气洋洋的夜庭宣,显得极其的颓废。 莫逸清为之奉上香茗,关怀备至的问道:“圣上,何事让你这样怏怏不乐。如若臣妾能为其解忧,臣妾定当竭力所致。” 夜庭宣望了莫逸清一眼,复又侧过头,轻声问道:“你可曾怨朕无法留下月儿?” 莫逸清摇摇头,柔声回道:“不会,月儿与其在宫中常伴臣妾左右,还不如随长公主下江南,寻一个好人家嫁了来的好。毕竟岁月无情,臣妾也不想误了月儿的一生。”面上莫逸清不怨,心中对月儿的离去还是有些伤感,可再伤感也挽回不了什么。 顿了顿,莫逸清问道:“圣上莫非是为齐王一事而烦?” “知朕者当属清儿,朕确实是为齐王一事而放心。”夜庭宣直言不讳道:“原本到手的兵权,又让齐王夺回去了,这让朕实在不甘。” “事已至此,那圣上可想到应对之策?”莫逸清坐至夜庭宣身旁,尽心开导他。原来夜庭宣从不与自己谈政事,可不知何事他渐渐开始与自己谈这一方面的话题,这让莫逸清有些受宠若惊。但仔细一想,了解朝中大事,对她来也不是一件坏事。 沉静片刻,夜庭宣如实回道:“暂时还无,只能等新将领受封赐宴之后了。” 见夜庭宣一脸无奈,莫逸清想起多日前朗湘悠的话。 ‘自以为是者,终将自食其果。’会是指现在的夜庭宣吗?本来他几乎掌握了一切,却又在一夕之间失去一切。这样的大起大落,最是让人接受不了,尤其是正处于敏感状态的夜庭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四章或喜或悲三 屋逢雨漏,祸事连连。月儿的离去之殇还没有过去,沈氏又带了另一则噩耗。 “娘,何事让您这般着急见女儿。”莫逸清一面招呼沈氏坐下,一面让宛苏倒茶上点心。 沈氏接过宛苏递上的茶水,捧着掌心,思称半刻才缓缓开口道:“巧嫣之事可有连累到你?” 莫逸清摇摇头,道:“圣上英明,并没有因此责怪女儿,只是月儿从此恐难相见了。”提到月儿,莫逸清不免有些伤感。 沈氏见状,也微微叹息:“月儿是个好孩子,离开皇宫对她来未必是一件坏事。” “希望如此。”沈氏的想法,也是莫逸清所期盼的,只是她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放不下月儿,放不下||乳|母方氏,毕竟她们与自己共处多年,为自己也做过许多事。有些情感一但形成,就会产生依赖,将其合为生活必须的一部分。方氏母子对自己来,就是这一种关系。 她们再不是她的丫环与||乳|母,是她的亲人,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如今亲人离去,她哪有不感怀的道理。 “清儿,你可有听闻新晋封的将领。”沈氏侧过头,有些不敢面对莫逸清。自莫逸清诞下小公主后,夜庭宣就给了她每月入宫见面的机会。只是她碍于宫中繁文缛节过多,也不想给自己女儿添麻烦,故此不是经常入宫。这一次进宫,主要事情太过严重,她才不得不找莫逸清商量。 莫逸清听了沈氏的话,有几分疑惑,但还是耐心的回道:“略知一二。除表哥一些武将世家之外,还有新起之秀。据圣上的意思,那些新起之秀很得他的青睐,他十有会中用那些新起之秀。” “如若真是这样,那就糟糕了。”沈氏放下茶杯,愁眉苦脸道:“清儿。其实娘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如今想来当真后悔莫及。” “何事?”莫逸清一听沈氏的语气,就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家中出了事,是爹还是倩儿。” “是倩儿。”沈氏轻叹一口气。终是将心中压抑已久的不安道出:“你不知,倩儿自上次入宫回府后,竟然生出要到外头闯荡的想法。更是在一次参加喜宴之时,偷偷逃出家门。你爹四处寻找未果,急的病了好一阵。本来娘想告诉你。可想你在宫中也繁忙,就没有来打扰你。” 莫逸清越听,心越开始慌张,拉着沈氏焦切的问道:“那倩儿现在如何?” 沈氏顿了顿,继续道:“半年前,昊齐来信,倩儿去了他那里。要为娘和你爹安心。可问道倩儿何时回来,昊齐就支支吾吾了。虽然有昊齐的照顾。你爹还是不放心,让人稍家书给你姨丈。可不想倩儿根本不在陆府,昊齐也不再府中。” “那他们在哪?”被沈氏这么一,莫逸清吓的都有些听不下去。陆昊齐既然见到莫逸倩,应当劝她回去才是,除非有什么事让他无法这样做。回想陆婉凝与自己的点点,她越发觉得此事蹊跷、可怕。 “后来,你爹一查探才得知,那时昊齐正在军营操练新兵。” 不等沈氏完,莫逸清就破口而出道:“娘的意思是,倩儿她去了军营?” 沈氏点点头,虽是回答莫逸清的疑问。 经沈氏的印证,莫逸清身子一软,后背紧紧的贴在椅背上,全身的力气渀佛被抽走一般:“那如今,倩儿何在,她的身份可有被识破。” “如今她还算安全,为娘担心的是三日后的册封宴。”沈氏怕莫逸清不清楚,又将一些细节解释一番,“倩儿离家后,就从军去了。据她所言,她在那还认识了不少朋友,而那些朋友真是这次的新起之秀。”顿了顿,继续道:“倩儿也在这批新起之秀中。” “娘的顾虑,女儿明白。”莫逸清平复心情,慢慢坐正,肃然道:“倩儿若默默无名也就算了,偏偏这样的惹人注目,若让有心之人知道,指不定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是啊,娘也是这么想的。”沈氏连忙点头赞成。方氏的出面指证,她虽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可能触怒了一些人的利益。那些人无法报复方氏,定会牵连到莫家,更甚至牵连莫逸清。想到这,沈氏对莫逸倩又恨又疼惜。 眼见沈氏愁容越发加深,莫逸清宽慰道:“娘,你莫要担心,此事交给女儿,女儿定会解决。” “那就麻烦清儿你了。”沈氏激动的拉住莫逸清的双手,眼光闪闪。 送走沈氏之后,莫逸清就一直沉浸在救助莫逸倩的想法中,连夜庭宣进来都没有察觉。 “清儿,何事扰心,让你这般忧愁。”夜庭宣轻轻拉过莫逸清的手,柔声询问道:“不知朕可否为清儿解忧?” 望了望眼前至高无上的君王,莫逸清一时想不出如何开口,只得先胡乱找了个话题:“臣妾想来年琋儿、瑾儿和瑜儿都四岁了,在犹豫要不要给他们启蒙。” “这个自然要的,早些学习让他们更早懂礼知义,瑾儿也可能改改他这坏脾气。”夜庭宣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回道。 “那圣上可有想好请那位先生?” 夜庭宣摸着下巴,思索好一阵,回道:“暂时还没有理想之人,但来年开春之际,定能为三人寻得名师。” 谈完皇子们的就学一时,两人又相互传达了一些消息,以方便未来的行事。 自淑慧长公主一事过后,夜庭宣不期而约的渐渐疏远宸妃,而宸妃也整日躲在宛椒宫内,不与他人接触。也是淑慧长公主一事还没有过去太久,宸妃确实不好站在风尖浪口上。可莫逸清明白,那人想出去宸妃,即使她再低调也改变不了这想法。 “圣上,大事不好。”王季福不应时节的出现,急匆匆赶至夜庭宣身侧,在耳畔耳语几句。夜庭宣听了王季福的回报,很是震惊,连忙与莫逸清辞别,起身赶至议政之殿。 莫逸清见夜庭宣走的形色匆匆,自知定有要事等他处理,只是不知是否又是关于夜庭安的事。 夜亦笙的亡故,对夜庭安来,打击实在太大,以至于他一反常态。以往他虽操纵夜庭宣,但多数只是轻描淡写,并不怎么较真。可这次,他接二连三的寻夜庭宣的错,与他对立,与他争辩。而淑慧长公主身世一事,就是他开始的第一步。 想到夜庭安,莫逸清就想起他曾与自己的争储一事,他莫不是真要展开行动了吧!想到这,莫逸清不由冷颤,觉得此事还是有必要和夜庭宣谈谈。 皇后抱病不见,六宫由朗湘悠和水凌楠掌管。但水凌楠一心礼佛,不甚管六宫之事,故此一切都有朗湘悠决,。而众妃嫔由向皇后问安转成对朗湘悠问安。 莫逸清如平常一般,去沁霖宫见朗湘悠。一跨入殿门口,她就隐隐觉得气氛不对。原先嬉笑对谈的妃嫔,在见到她进入纷纷闭了嘴,对她上下打量一番,看的莫逸清浑身不舒服。 她向朗湘悠问安行礼后,就做到了自己的老位子上,落座之时不忘打探周围众人的反应。 “真是没想到,临近册封宴时,竟会发生这等子奇事。”朱皙儿掩嘴笑道。 “哦,是何奇事,朱姐姐到是来听听?”朱皙儿的堂妹朱青佑好奇的问道:“妹妹很是好奇是什么奇事,能让姐姐笑着这样开怀。” 朱皙儿止住笑意,道:“姐姐也只知一二,若要知清楚一点,可就要想顺婕妤妹妹请教了。” 朱皙儿这么一,到让一些不明真理之人的目光都投向莫逸清,看的莫逸清浑身不舒服,只得开口解释道:“贵嫔姐姐莫不是搞错了,妹妹一点也不明白你的意思,何事妹妹最清楚。” “顺婕妤妹妹,你就不要谦虚了,你若不知此事详情,又有几人能知。”朱皙儿回道。 朗湘悠见见莫逸清一脸茫然样,就知她根本不知道在什么,清了清嗓子道:“顺婕妤可曾听闻,新晋将领之中有一女儿身?” ‘女儿身’这一词,让莫逸清想起昨日沈氏与自己谈的事。没想不到一日,竟发生这样的变化,低头垂眸,轻声道:“妹妹不知,还请庄妃姐姐明言。” “也不知顺婕妤妹妹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你的亲妹妹出了这样的大事,你会不清楚。”朱皙儿见莫逸清维诺的样子,心中一阵厌恶,对她能平步青云一事多少有些妒忌,故此一有机会她就紧咬莫逸清不放,势要将她拉下马。 经朱皙儿这么点名一,莫逸清更加能肯定是莫逸倩的事情。在联想昨日情景,某非夜庭宣匆忙离去,就是为了处理这事。可此事才发生没多久,怎么好像举宫皆知,唯有她不知的样子。 “此事怕是有误会吧!”陆婉凝出声为莫逸清支援。 “这可不一定。”丁妙仪捧着日渐膨大的小腹,若无其事道:“顺婕妤姐姐行事胆大,这莫三小姐指不定就随了婕妤姐姐的性子,或者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丁嫔妹妹,这话可不能乱,什么叫莫妹妹行事胆大。难道你的意思是,行事胆大就可以任意妄为,做出有违礼制一事。”陆婉凝对丁妙仪的落井下石,愤恨不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五章十里红妆一 “嫔妾有没有谎,顺婕妤姐姐岂会不知。”丁妙仪望向莫逸清的眼神,带着讥讽挑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莫逸清也不将其记在心中,只因她早就猜到会有此结局,故而无感。如今她最在意的还是莫逸倩,不知她会如何。毕竟女子私闯军营,加上参军打战一事在大靖也算是非常的轰动的事了。 她虽心中责怪过莫逸倩,但还是担心多于责怪。沈氏有些话的很有道理,她们才刚刚开罪朗家,莫逸倩就给了他们一个报复的机会。要知现在的夜庭安早就被悲伤冲昏了头脑,定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 想到那未知、可怕的未来,莫逸清顿时觉得这件事中有些疑惑。莫逸倩既然从军大半年,都没有被人识破身份,怎么就这么突然的被识破,而且赶在这个节骨眼上。 低头沉思,想悟出其中隐藏的疑问。 “不管是真是假,顺婕妤可要保重哦!小心引火上身,连累了身边重要的人。”朗湘悠嘴角一弯,眼带笑意的望着莫逸清。所有对朗家不利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即使是曾今合作过的莫逸清,只要她损害朗家一点利益,她就决不轻饶她。 莫逸清闻后,欠身致谢:“多谢庄妃姐姐提醒,妹妹自当小心行事,绝不会发生姐姐所言之事。” “顺婕妤妹妹有这想法故然好,只是有些事可由不得妹妹做主。”朗湘悠带着警告的语气道。 一场简单的晨省问候,在唇舌之战中结束。众多看不惯莫逸清的妃嫔们,无不手段用尽想让她出丑,可最后都无功而返。只能见她坦然离去。但她们心中还有一个信念,她们知道莫逸倩的事,定会给莫逸清一定影响,她们只要从旁观看即可。 回到修竹殿,莫逸清匆匆进了寝室,同时招来璎珞。一同商量对策。 璎珞见莫逸清在房中来回徘旋。劝道:“主子,你也不要这样紧张,事情总会有希望的。莫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她能平安从战场上回来。还会过不了这道坎。” “璎珞你的想法,我何尝没有过。”莫逸清停住脚步,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如今是非常时期。齐王为了加大自己的势力,已经不惜打垮几个与他不和之人。倩儿一事看似很重,其实也可以从轻处理。难的是有些人会以此为借口。做出一些疯狂之事。” 莫逸清这么一解释,璎珞心中也有所了然:“主子深谋远略,奴婢望之不及。只是主子身份尴尬,这事主子也不好插手管。” “如今能救倩儿的唯有一人。”莫逸清眸光瞬间略显黯淡,话间也少了几分自信,“只是不知那人是否愿意帮忙,是否愿意救倩儿一命。” “主子。宛椒宫的其霏求见。”流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将莫逸清的思绪拉回。沉吟片刻。开口道:“让她进来。” 宸妃的宫女求见,是为何事?自淑慧长公主离宫后,宸妃就整日躲在宛椒宫内避不见,久而久之,身子虚弱不少,时常与床榻相伴。想到这,莫逸清就有些愧对淑慧长公主临行前的嘱托。 流苏将其霏带入,便就随璎珞一同离去,使整个屋中仅剩两人。莫逸清望着跪拜在地的其霏,虚扶一把,问道:“你家主子找本宫所为要事,可是她的病情加重了?” 其霏摇摇头,回道:“多谢顺婕妤娘娘关心,主子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她听闻娘娘琐事缠身,故让其霏将此书信带给娘娘。”着,其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递于莫逸清。 扑鼻而来的淡淡幽香萦绕鼻前,拆开信件查阅内容,只见‘莫姐姐爀忧,六哥会为姐姐解忧。’只是短短的一行字,字里话间流露的关心,让莫逸清感动。 她相信宸妃的话,她相信欧阳家能保住莫逸倩。只是不明宸妃为何注明她六哥会救莫逸倩,而不是安国公世子救莫逸倩。 疑惑重重,真是理不乱心还乱,莫逸清只能暂时放弃想这些谜团,静心等候佳音。 入夜之时,本已入睡的莫逸清,被身旁‘悉悉索索’的轻微响声吵醒,翻身一望,竟是夜庭宣坐于屋内,旁边的烛影撒落他俊美的脸庞,昏暗的光线下,他一脸严肃,见莫逸清醒来,冷声道:“顺婕妤还真是有持无恐,发生这样大的事,竟然还能这样安然入睡。” 莫逸清起身,寻了一件外衣披上,下榻向夜庭宣请安,而又回道:“臣妾如此,只因臣妾信圣上,信圣上能救幼妹一命。” “你何来把握朕一定会救她,会为了她开罪朝中众大臣?”夜庭宣带着探究的眼神打量莫逸清。 莫逸清先是一愣,后回道:“因为您是圣上,大靖的最高抉择者,一切事物不都由您一手把持的吗?” ‘哈哈哈’夜庭宣大笑,将莫逸清扶起,道:“清儿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油嘴滑舌,净挑好听的话了。” 莫逸清钻入夜庭宣怀里,娇声回道:“臣妾只是实话,何来夸张一。能将齐王逼到这种地步,就明他着急了,他见识到圣上您的能力了。他若不想有可怕的未来,只能处处寻圣上的不是。” “如清儿所言,近日齐王的态度,确实有些急功近利,不想这样反而让朕有了机会。”夜庭宣轻拍莫逸清肩膀,得意道:“他不想他这一次的行动,尽失这次将领的心,而他的野心,将会是他的催命符。”手劲一紧,柔声道:“清儿,你有所不知,你家幼妹可真是了得,竟是巾帼不让须眉。” “那是自然,也要看是谁的妹妹。”莫逸清脸带甜甜的笑意,只听夜庭宣的片刻言语,她就知道莫逸倩以是安然无恙,更甚的是,她得到了夜庭宣的青睐。 “你还真是不气了。”夜庭宣轻轻刮了莫逸清的鼻子,宠溺的道:“这样不知藏拙。” “藏拙也要分场合、看人,臣妾在圣上面前,何须这番忸怩造作,直言直语不好吗?”莫逸清好奇的仰起头,等待夜庭宣的答复。 夜庭宣想了片刻,回道。“好,当然好。与其心藏他意,还不如赤心坦荡,省去了不少的烦恼。” 莫逸清见气氛差不多,直奔主题,询问夜庭宣结果到底如何:“对了圣上,您最后到底如何处置幼妹了?” “你猜?”夜庭宣没有直接告诉莫逸清,反而戏弄起她来。想到今日夜庭安挫败的样子,他的心情就特别的好,连日的阴霾也随之消散。于是,又起了玩弄人的心思。 莫逸清轻轻离开夜庭宣怀抱,有些不满道:“圣上又捉弄臣妾了,臣妾愚钝,实在想不出,还请圣上明言。” 夜庭宣‘呵呵’一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出。 原来是夜念娇以为夜亦笙的亡故,与这批新起之秀有关,故而前去找他们的麻烦。只是她不想自己的百般刁难,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遭受他们的无视。 一向心高气傲的夜念娇,怎能忍受他人的无视,一怒之下,就让家丁抓打那些新起之秀。作为血气方刚的热血青年,自然受不了这种侮辱,一言不合,两方人马就打了起来。莫逸倩一时失手,让人发现她女儿之身。 夜念娇本就怒火中烧,见到这种良机,哪有放过的道理,拉着莫逸倩就要去报官,要将莫逸倩假冒之罪的事曝光。 经夜念娇那么一闹,莫逸倩女扮男装入军营一事,瞬间在燕京传开,多人知晓。而夜庭宣也是在这个时候知晓此事,只是等他赶到时夜庭安也早早在那里,陪同审讯莫逸倩。 夜庭安念在夜念娇的面上,自是不会放过莫逸倩,何况里头还有新仇旧恨在里头。然夜庭宣则与夜庭安不同,一来莫逸倩是莫逸清的妹妹,二来他与夜庭安不合,夜庭安要处置的人,他偏偏要救。 两相争执、辩论,依旧无果。直到陆昊齐与一众将领前来求情,局势才发生了改变。这一求情,反而激怒了夜庭安,让他对处死莫逸倩的心加重几分。原以为救助莫逸倩无望,宸妃的六哥欧阳端骅出面,陈利害,游众人,让众人不得不屈服于他口才下。 夜庭安见有人挺身破坏他计划,对欧阳端骅很是不气,一副势要致欧阳端骅的罪。可惜千算万算,夜庭安没有想到对方是安国公的幼子,他曾经仰慕的画师。一夕之间,两人分处两地,一为莫逸倩之事,二为淑慧长公主。 “清儿,你是没有见到齐王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让朕高兴的不得了。”夜庭宣从回忆中返回,眼角的笑意之浓,浓的都化不开,“他多年称霸朝堂,终于要变成历史了史。” 夜庭宣眸中泛起阴冷的寒光,看的莫逸倩心颤,有些不敢再注视夜庭宣。她知道他与安国公有协议,安国公世子因淑慧长公主一事受牵连,本该处于弱势的夜庭宣再次找到助手。欧阳端骅作为安国公之子,会帮夜庭宣,作为一名新起之秀,更是会选择夜庭宣,而弃夜庭安。 一步错,步步错。夜庭安本可力挽狂澜,不想一个小小的错误,让他可能一败涂地,也尽失此次将领之心。未来他的称霸之梦,可能要坎坷许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六章十里红妆二 莫逸倩女扮男装参军一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整个燕京都在传此事。有夸奖、称赞的,莫逸倩勇敢、巾帼不让须眉;也有谩骂的,莫逸倩不知礼数,莫仲棠教女无方,让女儿出来抛头露面,更不甚的是让女儿女扮男装入军营。总之众纷纭,各有一番辞。 只是那些谩骂之人,再怎么贬低莫逸倩,依旧改变不了她的光辉、她的战绩。会发出质疑之人,多半是其高傲的骨子,容不下一个女子比他们来的厉害。 这一场美妙的风波,带给莫逸倩一个新的局面,她成了英雄,也因此被封为郡主。她光芒四射,让人无法转移视线,成了众多闺阁绣女崇拜的对象。 当莫逸清从夜庭宣那里听到莫逸倩的一点一滴,她会心一笑,由衷的为莫逸倩感到高兴。那个她曾今奢求的梦想,如今由莫逸倩来实现了。她曾是那样渴望得到众人的瞩目,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男子为她的才华惊艳,为他们的无知感到羞愧。只可惜生不逢时,一道宫墙,将她隔离于世,她的理想抱负只能石沉大海。 如今的她,只能同那平妇一般,整日为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儿女谋划未来。曾今的壮志豪情,如今被儿女情长牵绊。世人情爱是人间最厉害的武器,现在来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父皇,瑜儿有一事不明。”夜郝瑜听后,歪着脑袋,有些不明的问道:“为什么那些人没有发现倩姨女儿的身份,男子与女子不是应该很好分辨的吗?就如同父皇与母妃的不同,瑜儿一下子就能区分出来。怎么他们就区分不出来?”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瑜儿这般细心。”夜庭宣一把将夜郝瑜抱入怀中,柔声解释道:“他们常年从军行业,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辨别男女。” “哦。”夜郝瑜似懂非懂的回道。 莫逸清见状,轻轻刮夜郝瑜的鼻子,笑道:“你个小机灵鬼,竟想这些稀奇古怪的事。” “瑜儿哪有。瑜儿只是如实提问而已。”夜郝瑜嘟起小嘴。反驳道。他这样的举动,反而将两人惹得笑声连连。 “圣上,主子,郡主在外求见。”流苏小心翼翼进殿。向殿内几位禀报。 莫逸清一听流苏的禀报,知道是莫逸倩来了。夜庭宣封了她郡主的位分,她自然要进宫谢恩。不想。她这么快就到了,连忙让流苏将其带入。 人未至声先到,莫逸倩莹莹笑声传入内堂。莫逸清与夜庭宣相视对望。有各自笑了起来。 夜庭宣调戏一句道:“我们的郡主果然是女中豪杰,与平常的女儿家就是不同,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先传来了。” “那是自然,要与普通女子一样,那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莫逸倩骄傲的扬起下巴,对夜庭宣的笑称欣然接受。只是这一举。却惹来莫逸清的笑骂:“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你什么就应什么。” 莫逸倩有些不解道:“我为何要谦虚。本来就是事实,再掩盖也是没有用的啊!” 夜庭宣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两姐妹,这话的语气也是一样。” “圣上。”莫逸清被夜庭宣这么一,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人私下没什么,这大庭广众之下,更何况夜郝瑜还在场,让莫逸清有些面上挂不住,忙劝道:“有人看着呢!” “这怎么了,朕与清儿体己话,难道还不成了。在在场的都是自家人,哪里需要这样介意。”夜庭宣笑着揽过莫逸清,完全不介意夜郝瑜和莫逸倩在场。 莫逸倩见状,笑道:“圣上与长姐真是恩爱,让人家都有些不好意思站这里了,五皇子殿下你是不是?” “你一个人不好意去吧,瑜儿才不会不好意思,父皇与母妃要好,瑜儿高兴还来不及呢?”夜郝瑜不理会莫逸倩,在夜庭宣的怀里折腾几下,直到寻了一个舒服礀势才停下来。 莫逸倩双手叉腰,对夜郝瑜老是拆她台有些不满,半威胁半调戏的道:“你个坏小子,小心你倩姨揍你。要知这对拳头可是揍过不少敌人,让你倩姨有今日的地位的。”着,莫逸倩还不忘比划她略显粗糙的手。 夜郝瑜被莫逸倩这么一举动,吓得紧紧抱住夜庭宣,摇晃道:“父皇,你可要救瑜儿,倩姨要打瑜儿。” “你倩姨寻你玩的,你还当真了。”夜庭宣笑着抚摸夜郝瑜的头,同时不忘安抚他,“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戏弄你倩姨了。” 夜郝瑜依偎在夜庭宣怀里,再没有话。他虽然知道莫逸倩不敢真的打他,但他还是喜欢这个样子,夜庭宣哄他的样子,那样让他内心有一份独有的骄傲。 莫逸清看着几人的怒骂笑答,招莫逸倩走进,让其坐下,耐心询问:“倩儿,从军的日子可好,可有受什么委屈。” 话一出口,莫逸倩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莫逸倩若过的不好,又怎么会待那么久。如果过的不好,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将领为她求情。仅凭她现在这春风满面的样子,莫逸清就知道莫逸倩她可定过的很好,甚至很开心。 也是,军营不同宫中。军营多数是男子,?br /gt; 后宫之清悠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25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25部分阅读 ,整日忙于行军操练,哪里会有宫中妃嫔那般闲情,闲的只能找他人的差错。他们更多的是为家为国为理想,想要出人头地就要用生命为赌注,不然也不会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话了。 “倩儿很好,也很开心。因为在军营中,倩儿学到了许多,也收获了很多。那些是倩儿以往不曾见识的,也是不曾拥有的。”莫逸倩笑着回道,军营的日子,让她回味无穷,将是她一生无法忘怀的记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她也不会后悔。 “哦,朕很是好奇,逸倩可否为朕解惑。”夜庭宣被莫逸倩的话激起兴趣,他也很想知道什么事让莫逸倩这样铭记,这样的不悔。 望了莫逸清一眼,见她没有反对,莫逸倩就将她的所遇所遭,将一些重点给莫逸清三人听。其中的惊心动魄、感人至深的事情,让人震惊、惊叹。 在别人认为从军是一件苦事,是一件可怕之事,但对于有志之士来确实一件骄傲的事。因为那里有他们的梦想,有他们的信念。为家为国而战,为自己的理想而战,每一个都是鼓励他们继续下去的动力。在那里他们有同甘共苦的同伴,有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只有在面对战争的可怕,才会深刻的体会到太平盛世的重要性;只有面对鲜活的生命一个个离去,才会深刻的体会生命是这样的脆弱不堪,人原来是这样的渺小。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离去,不让更多的家庭流连失所,他们必须坚持,必须保卫这个国家。只有国家保住了,自己的家才能得以存活。 箭风雨失,那艰苦艰辛的生活,提高了莫逸倩的毅力与耐力,让她在往后的日子中,不会因简单的事击溃,因为她曾遇到过比这还艰辛的困难。 “真是没想到倩儿遇到过这么多的事,经历过这么多的困难。没有挫折,不会让人长大,这句话还真是没有错。”听了莫逸倩的讲诉,莫逸清感慨道。那些精彩纷呈的人生,确实足够莫逸倩用一辈子回忆了。 “清儿的不错,试问当今男儿,有几人能有逸倩这样的经历。”夜庭宣附和道。 莫逸倩‘呵呵’一笑,回道:“其实倩儿的经历只是一般而已,六哥他的经历更加精彩,更加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六哥?什么六哥?”莫逸清被莫逸倩突口而出的人名弄窘了,不知她所指何人。不过提到‘六哥’,她就想起一人,宸妃经常提起的那人。会不会是他呢?莫逸清心中暗暗揣测。 夜庭宣见莫逸清一头雾水,笑着回道:“逸倩所提的六哥,正是宸妃的六哥,安国公家的六公子——欧阳端骅。” “原来是他。”得到确认后,莫逸清居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好像对此事习以为常一般。曾今宸妃她的六哥会帮莫逸倩,如今看来是真真切切的。他帮莫逸倩可能多半是兄弟的情谊,许久共战的情谊。一起经历生与死,那样的感情往往会来的深一些。 莫逸清的平静,让夜庭宣有些疑惑,开口问道:“清儿怎么一定也惊奇,要知朕到时知道欧阳爱卿的身份时,可是大吃一惊了呢?” “圣上缪贊了,臣妾如此是因为对这事没反应过来。”莫逸清有些心惊的回道,她刚才的举止确实有些不合常理。夜庭宣毕竟是帝王,多少会有些猜疑,自己若表现的太过,恐怕会不太好。 “哦~”夜庭宣简单的回了一句,又开始与莫逸倩攀谈。可这样的举动,却让莫逸清有些心惊,她怕因此与夜庭宣起了疙瘩。可有些事她又不好和夜庭宣明,着实的让她为难一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七章十里红妆三 夜庭宣托腮思索一阵,缓缓开口道:“逸倩年纪也不小了,可有许配人家了?” “有也早被吓跑了。”莫逸倩不假思索的回答,后有想到什么补充道:“虽这郡主的身份高贵,但一想如何得来,想必没有几个公子会看上了。”着,莫逸倩有些伤感起来。 夜庭宣见状,安慰道:“哪里有的事,只要逸倩你看中,朕为你赐婚,到时有谁敢拒绝。” “多谢圣上的美意,只是强扭的瓜不甜。”莫逸倩对夜庭宣的关怀很是感激,但她也知道这样的强求也不是办法。她心中虽有意中人,但无奈缘浅,恐其一生都无法如愿。有时,她真的挺怨天的,为何不让她早些遇到他。 “照逸倩的意思是有了意中人?”夜庭宣从莫逸倩的话语中找到蛛丝马迹。莫逸倩能平安无事,有一部分原因是夜庭安的推波助澜,也有一众将士的求情。能让那么多人为她求情,可见她在军营中的声望还是挺不错的。他如今正是关键时刻,急需要一批将士为他卖命,而莫逸倩就是他实现目标的绳索。 “不妨来听了,指不定那人也中意逸倩呢。到时两情相悦,定可成就一番美好姻缘。” “圣上的好意,逸倩心领了。逸倩知晓此事绝不会轻易成就,逸倩与那人只能有缘无份,终是欠缺了一些运到。” 夜庭宣好话尽,莫逸倩依旧摇头,不肯出中意之人的名讳。这样的反常,引起莫逸清的注意。能莫逸倩这样死心之人,那人身份不是特殊。就是家庭有些特殊。会是怎样一个人,莫逸清很是好奇。但碍于夜庭宣在此,她不敢向莫逸倩问明。只能等夜庭宣离开后,才能向莫逸倩探个究竟。 “既然逸倩不愿,朕也不为难你。”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夜庭宣将怀中的夜郝瑜放下。起身道:“时辰不早。朕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打扰清儿与逸倩的叙旧。”临走前还不忘掐夜郝瑜的小脸,嘱咐道:“瑜儿可要听话,不可淘气哦!” “瑜儿不会淘气的。瑜儿会铭记父皇的每一句话。”夜郝瑜挥舞着小手,目送夜庭宣离去。 夜庭宣一离开,莫逸清就将香隐叫来。让她带着夜郝瑜去一旁玩耍,自己则和莫逸倩谈起体己话。 “倩儿,你实话实。你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了。” 莫逸清的直奔主题,让莫逸倩小小惊讶一番,但很快恢复过来,低垂着头,轻声道:“长姐的没错,倩儿是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抬起头,毫不避讳的直视莫逸清双眼。继续道:“但倩儿也知分寸,绝不会明知不可为还强行为之的。倩儿对他的心意。只会永远埋在心中,绝不会表露出来,因为这样对他对倩儿来,是最好的结局。” 明明心中爱慕一人,却碍于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那种苦楚,莫逸清自入宫后,有了稍微的理解。她与夜庭宣何尝不是。虽然两人近在咫尺,心却似隔了万水千山,各自猜不透对方的心。若不好,夜庭宣对她与其她妃嫔又是那样的不同;若好,可他们总是无法真正的心无旁带的吐露真言。 心中爱慕,可不敢出来,怕被他嘲笑,怕他从此小觑自己。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心的让人不好受。为了保留这份美好的记忆,不得不将自己伪装起来,装的快连自己都不认的了。 莫逸倩的情况还算好,两人虽然没有在一起,但起码心中保留了对方美好的一面,这一面将会持续许久。就如伪装的谎言与裸的真相,二者之间的关系一般。人们愿意接受伪装的谎言,而接受不了裸的真相一般。 朦胧、略带模糊的记忆,是最完美的记忆。 “倩儿你能由此觉悟,长姐为你高兴。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与其强行拥有,还不如将其留作美好的回忆。待自己老来时,回想曾今的年少是那样的甜蜜、美好。” ‘嗯’莫逸倩重重的点头,是为赞成莫逸清的话,也是服自己坚守信念。 莫逸倩离开后没多久,朗湘悠前来拜访。对与朗湘悠的前来,莫逸清心境平淡许多。她的到来,无非是与莫逸倩有关,是何要事,想也不用想。 两人一番嘘寒问暖过后,便相携入座,朗湘悠轻啜一口香茗,笑着道:“顺婕妤妹妹真是好福气,家中虽无兄弟,但自家的幼妹却着实弥补了这份遗憾。” 看似好言好语,但在莫逸倩耳中却非如此。朗湘悠这样的话,只会让她心里不舒服。莫家无男孩,这是她爹心头痛,也是她娘的心头痛。没有男孩继承家业,不但莫家无法发扬光大,而且可能落寞的窘境。 莫逸倩虽然战绩辉煌,但终是无法永久。大靖是不可能让一个女子入朝为仕,否则夜庭宣也不会只封莫逸倩郡主的名分,而不是如其他将领一般的官职。因为在他们的骨子里,女人依旧是主内男人主外。 与其自欺欺人,还不如坦坦荡荡的面对现实。多年的宫中生活,让莫逸清悟懂、悟透许多。她之所以能被夜庭宣和朗家选上,很大的原因是她娘家薄弱。她的父亲只是一个文官,没有强势的权利,她的家中没有兄弟,无法将莫家的光辉延续。这样的身份,让她有幸入了那几人的眼中。 莫逸清嫣然一笑,道:“幼妹只是一介女流,终是要成为他家的人。这些所谓的荣耀,带不去也带不走。与其守着这些虚幻的事物,还不如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女人的一生确实太苦,活在众多的枷锁中。”虽然与莫逸清关系有些恶化,但莫逸倩的事情,还是让朗湘悠羡慕一番的。只因莫逸倩做到了多数女子,想做却有做不到的事,让那些小觑女人的男子大失颜面。 “莫家幼妹如此出色,配一个普通之人实在太过可惜。”朗湘悠有些感慨道:“不知顺婕妤妹妹,还记得许久前,姐姐对妹妹的提议吗?” “记得,自然记得。”莫逸清端起香茗,淡淡回道:“只是如今妹妹的回答如初,绝不改变。” 朗湘悠见莫逸清固执,劝道:“姐姐这样做,也是处于对莫家幼妹的喜爱,顺婕妤妹妹为何要这样拒人千里之外。” “妹妹没有拒人千里之外,只是庄妃姐姐一再的相迫,让妹妹很是为难。”莫逸清放下手中的香茗,解释道:“庄妃姐姐的心意,妹妹知道,但此婚事是关乎幼妹一生的幸福,妹妹不能将其开玩笑。” “姐姐也没有将此开玩笑,姐姐是真心实意,真心希望莫家幼妹能寻得个如意郎君。”朗湘悠辩解道。 一味的纠缠,一味的劝,反而让莫逸倩更加厌恶。朗湘悠所没有,她就会信吗?要事她信了,那真是傻到地。 几番糊弄,莫逸倩终于将朗湘悠的没有反驳的余地。送走朗湘悠后,莫逸清就招来璎珞,让她打听近日又有什么重大的事。 她认为朗湘悠在这个时候,再提莫逸倩的婚事,定然不会是简单的提亲,应该参杂着某些阴谋与计划。会是因为莫逸倩这此无罪释放的关系吗?朗家是想借联姻一事,缓和与莫逸倩的关系吗?种种的疑问,只有等璎珞回来才能分晓。 璎珞带回来的消息,让莫逸清很是惊讶与震惊。她不想一个小小的莫逸倩,居然会引出这么多的是非。先是她女扮男装参军被发现,一种将领为她求情,她本人也摇身一变成郡主。再是她与几个新晋将领的情感纠葛,竟更是将她推到风尖浪口,成了近段时间的风云人物。 莫逸清轻轻按压太阳|岤,在听到这些风流韵事后,都不免为莫逸倩感到头疼。事情接连不断,而且关乎重大,不知如今的莫逸倩能否完美处理好。在各方势力下,全身而退,要知一不小心处理的不好,带来的后果不可想象。 莫逸倩成了燕京的香饽饽,连带这莫逸清在宫中的关注度也打了许多。虽她以往就不差,但加上这些后,更是锋芒万丈,一时引来众人关注。 晨起给朗湘悠问安后,便直接回眠竹宫。朗湘悠因上次提亲一事未果,在晨省的时候,时不时的找她麻烦,好在有一众好友相助,同时凭着自己的才智才能平安摆脱。 刚一出沁霖宫,莫逸清就再次与丁妙仪、墨语兰、冯秋敏三人照面。莫逸清不想惹事是非,转头就要离去,结果还让三人找到碴。 “哟,这顺婕妤妹妹接逢喜事,就变得这么目中无人了。”冯秋敏冷嘲热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莫逸清听闻后,只是嘱咐流苏加快脚步,并不理会冯秋敏的嘲讽。可谁知,莫逸清的不理睬,让冯秋敏等人更是气愤。 丁妙仪抚摸着日渐浑圆的肚子,酸溜溜道:“那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当今红人呢?我们这些小兵小将,自然入不了她的眼。” “丁嫔主子这样话,莫不是妒忌了吧!”流苏自作聪明的回头嘲讽道:“虽怀有皇嗣,却不怎么得圣上的重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八章十里红妆四 “放肆。”丁妙仪伸手就是一掌,许是太过气愤,竟然将流苏扇倒在地,嘴角还有几丝血迹。丁妙仪一手托着小腹,一手指着流苏骂道:“你一个小小的宫婢,竟然敢这样与我话,不想活了吗?” “顺婕妤也算是礼仪之家出生,不想竟然这样纵容自己的手下,不分尊卑、口出狂言。”一旁静观已久的墨语兰,开口斥道:“此事,定然要告知庄妃妹妹,让她来评一评理。否则这宫中,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恶婢!” 冯秋敏边为丁妙仪舒气,边帮衬道:“就是,某些人不要以为可以只手遮天,要知这宫中还没有轮到她来管呢?” 莫逸清狠狠瞪了流苏一眼,吓得流苏直哆嗦,捂着红肿的脸颊退至一旁,再不吭一声。抬头再望面前的三人,莫逸清觉得一阵好笑。她们为了找她麻烦还真是费劲心思,任何事端都能舀来事,看来人红是非多这一句果真没有错。 莫逸清上前,微微屈膝,满怀歉意道:“是妹妹管教不力,惹众位姐姐妹妹生气了,妹妹在此致歉。” “一句歉意就想既往不咎吗?顺婕妤,你想的也太好了吧!”墨语兰对莫逸清的致歉,冷言回绝,“此事今日若没有个结果,本宫第一个不罢休。” 面对墨语兰的一派正词,莫逸清轻笑出声,让墨语兰一头雾水,问道:“你笑什么?” “自然是在笑静妃娘娘的话了。”莫逸清收起笑容,回道:“静妃娘娘想要寻真理,妹妹自然奉陪到底。但结果会怎样,妹妹可就不知了。” 墨语兰眸光闪过一抹冷冽,迎上莫逸清挑衅的目光。正声道:“你以为这样的小糊小弄能吓住本宫,少在那里做梦了,本宫才不会怕你。” “静妃娘娘如此觉悟,妹妹也不好什么。既然娘娘想撕破脸皮,妹妹那有不奉陪的道理。”莫逸清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淡然道:“只是妹妹突然间想起。那个对妹妹一向忠心耿耿的依墨。她那么的早逝让妹妹很是伤感,妹妹如今十分的怀念她在旁伺候的日子。” 丁妙仪渐渐缓过来,听莫逸清那么一,冷哼道:“哼~你休要舀一个宫女来事。莫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将自己的罪行减轻。” “也许这对丁嫔来没什么,但对有些人来可意义非凡。”莫逸清望向墨语兰道:“依墨临走前,曾与妹妹了一些体己话。只是当时妹妹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将其淡却,如今想来又觉得意义深刻,好似在向妹妹什么秘密。一个惊天大秘密。” 莫逸清的一字一句,无不刺激着墨语兰的神经。当初依墨离奇的死亡,就让她疑惑不解,如今听莫逸清的意思,好像依墨之死就是她所为。那么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对依墨痛下杀手。想到这,墨语兰不由浑身冷颤。有些不敢直视莫逸清。要是莫逸清真知道她曾做过的一些事,恐怕她没有先倒。自己就先败了。 墨语兰张了张微微颤抖的嘴唇,想开口暂时不和莫逸清计较,可话语却卡在喉咙,也不是不也不是。 丁妙仪见墨语兰久久不回应,以为她要打退堂鼓,拉着她胳膊,焦急道:“静妃姐姐,你可不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她这样做只是拖延时间,想等人来救她,我们可不能着了她的道。” “妙仪分析的有一定道理。”冯秋敏凑到墨语兰身旁,轻声附和道:“这顺婕妤狡猾无比,墨姐姐可不要上了她的当。如今,宫中人人皆知她得罪了庄妃娘娘,现在不扳倒她,更待何时。” 两旁的催促,眼前的威胁,让墨语兰进退两难。她要是听了丁妙仪和冯秋敏的建议,没将莫逸清扳倒,那么她自己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可若轻易放过莫逸清,又会让自己的地位全无,从此抬不起头做人。 她该如何,该怎么办?墨语兰的内心苦苦挣扎,她觉得以往的难题都没有今日来的复杂。是否习以为常的东西,一日之间全无,这样的落差让人难以接受。墨语兰陷入苦思。 莫逸清见状,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一点作用。依墨临走并没有和她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猜、摸索到的。在她得知真相后,曾深深的为墨语兰的胆量敬佩。以往她一直觉得自己胆识过人,如今与墨语兰一比,简直羞愧的不行。 “静妃姐姐、荣昭仪姐姐。”萧漪竹的身影倏然出现,她先是向墨语兰和冯秋敏行礼,而后走至莫逸清跟前,亲密的道:“莫妹妹,姐姐寻你许久,正有事要找你商量,不知妹妹可有空闲?” “这事妹妹可不好做决定,一切还要看静妃娘娘的意思。”着,莫逸清就将问题抛给墨语兰,“静妃娘娘对妹妹有所不满,正要准备向庄妃姐姐寻理呢?” “哦,究竟是何事让静妃姐姐这样动怒。”萧漪竹环顾一周,眉头微蹙的问道:“不知可否告知妹妹。” 墨语兰讪讪一笑,对莫逸清更是恨之入骨,尴尬的回道:“其实也没什么要事,只是顺婕妤的宫女顶撞了丁嫔。” 萧漪竹知真相后,笑着道:“宫女有错自当受罚,但这样的小事闹到庄妃妹妹哪里,恐怕有些小题大做了。” “什么叫小题大做,我乃圣上封的丁嫔,被一个小小宫女冲撞了,还会是小事。要知我怀有还有圣上的子嗣,若被这个宫婢惊了胎气,可就不是小事一件了。”丁妙仪听了萧漪竹的话,气愤的回道,脸上满是怒色。 面对丁妙仪的咄咄逼人,萧漪竹浅笑道:“姐姐瞧丁妹妹那么有朝气,想来腹中皇嗣健康的很。反观这么轻言动怒,对胎儿怕是不好。当然这些只是姐姐的一些经验,听不听就由丁妹妹了。” 丁妙仪并不领萧漪竹的情,继续不依不饶道:“安心静养也要看情况,如今这宫婢都欺到我头上了,我难道还能置之不理吗?” “这个是自然,流苏做事确实失了分寸,姐姐自会为妹妹好好教训她。妹妹若是因她而至胎位不稳,姐姐这心中恐怕会更加内疚。” “莫逸清,你竟然公然咒我。”丁妙仪指着莫逸清大骂道:“你不要以为生了皇子,就可以这样的嚣张。我腹中的孩儿也是圣上的孩儿,你怎么可以对他这样的狠毒。” 丁妙仪越越激动,情绪越发的不稳,直喘气,冷汗也从额头滴落。莫逸清见状,心中大叫不妙,急忙对簪儿叫道:“簪儿你还不快找太医,你家主子情况有些不妙。” 簪儿听了莫逸清这么一吼,再见丁妙仪狼狈的样子,撒腿就去找太医。一旁的墨语兰和冯秋敏见丁妙仪如此,也急了起来,连忙安抚住她,将她扶至一旁。 太医很快到来,丁妙仪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回了自己的宫殿,而莫逸清则与萧漪竹一同回了眠竹宫。 “今日,多亏萧姐姐仗义相救,否则妹妹都不知如何是好了。”莫逸清举杯向萧漪竹致谢。 萧漪竹笑着接下莫逸清的谢意,温言道:“莫妹妹太过气了,不过一些绵力,用不了这样。” “萧姐姐大量,妹妹却不能这样不识样。” “唉~”萧漪竹见莫逸清执意,也不再劝。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探究的问道:“姐姐有一事想求莫妹妹,不知妹妹可否愿意。” 莫逸清听闻后,笑道:“萧姐姐有什么请求尽管道来,不你先前帮了妹妹,就凭姐姐的为人,妹妹哪有不帮之理。” 莫逸清的爽快回答,反而让萧漪竹有些不安,沉吟道:“此事事关重大,莫妹妹还是多多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是何事,萧姐姐你就明吧!”被萧漪竹这么一弄,莫逸清反而好奇她所求何事。 萧漪竹见状,一狠心,将请求一股脑的出:“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萧漪竹将事情的始末一一告诉莫逸清,听的莫逸清微微呆住,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萧姐姐是为胞弟向幼妹求亲?” ‘嗯’萧漪竹点点头,回道:“不知莫妹妹意下如何。胞弟如今虽然官职不高,但凭着自身的努力,来日定不会委屈了莫家妹妹。” 莫逸清没有马上回答萧漪竹,只是侧过身冥思。萧漪竹的胞弟萧明焕,莫逸倩曾向自己提起过,从只字片语中,莫逸清也可以听出莫逸倩对萧明焕映像不错。若是单纯的求亲,她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毕竟莫逸倩本人也没有表现出对萧明焕的微言。可若是心怀其它目的,那么她就不能从了。 自夜庭宣亲口要为莫逸倩赐婚,莫逸倩的婚事一下就热火起来,求娶之人多不胜数。自己的生母沈氏也曾进宫向自己转告此事,并让自己参谋参谋一下。现在萧漪竹再次提这件事,让莫逸清心中隐隐不安。 “此事可是让莫妹妹为难?”萧漪竹看出莫逸清的难言,关切的问道:“莫家妹妹若是不愿,姐姐也不会强求。毕竟婚姻乃人生大事,姐姐怎能因此误了莫家妹妹的一生。” 莫逸清连摇手,解释道:“萧姐姐,妹妹绝无此意,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妹妹还需请教两老。” “有莫妹妹这句话,姐姐也就放心了。妹妹愿与两老相商,可见妹妹对此婚事还是看好的。”萧漪竹含笑握住莫逸倩的双手,让莫逸倩不忍拒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九章十里红妆五 莫逸清前脚刚送走萧漪竹,后脚夜庭宣就不约来了,弄的莫逸清一时惊惶失措。整衫理装,匆忙外出迎夜庭宣。只是迎面而来的夜庭宣,面带几分为难之色。 莫逸清眉头微蹙,有些疑惑的问道:“圣上,可是有什么难决之事?” 两人相携入座,待至方久,夜庭宣才缓缓开口,言语间依旧透着几分犹豫:“清儿,逸倩的事,你可有听闻?” “何事?”莫逸清边为夜庭宣斟茶,边问道:“是她行军一事,还是与其他将领之事?” ‘唉~’夜庭宣轻叹一口气,踌躇不决,好一会儿才开口话,“其实这事朕很是犹豫,犹豫着要不要与清儿你讲。不讲,朕心里不舒服,可若讲了又怕清儿你生气。清儿,你朕当不当讲?” 莫逸清原先还以为是一些朝政之事烦夜庭宣,如今听他这么一,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而且事情还是与莫逸倩有关。面上笑容依旧,轻声慢语道:“臣妾愚钝,若圣上不明言,恐臣妾一生无法明知。” “清儿,你向来聪慧,怎么这时就不明朕意了呢?”夜庭宣有些心焦的道:“此事与逸倩的婚事有关。” “原来是此事。”莫逸清低眸浅笑,回道:“关于此事,臣妾正好也有要事相禀。” 还未等莫逸清讲萧漪竹求亲一事提出,夜庭宣就讲他前来的目的出:“清儿,朕希望你能劝逸倩退出。以逸倩现在的情况定能找到良婿的。” “圣上,您这是何意,您为何就不能明言,非要这般言辞闪烁。”莫逸清被夜庭宣的举止。弄的彻底受不了了。先不他一开始的含糊其辞,而问自己又不让自己回答,这算个什么事。有些气愤的道:“圣上,您若的在理,臣妾难道还会有微言。可你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让臣妾回答可又不给臣妾这个机会。那么您到底要臣妾怎样?” 夜庭宣自知失言。略带愧疚道:“是朕思虑不妥。让清儿为难了。”将自己思绪整理一番后,夜庭宣徐徐而述,“那次逸倩的女儿身份曝光,有一众将领为她求情。而此事却是由欧阳家的六公子带头。” “这事与圣上所提之事有何关联?”莫逸清听的有些糊里糊涂。她是有听过莫逸倩与一众将领关系好,可又与此事有何关系。不由想起刚才萧漪竹前来所求之事,莫逸清心中一颤。莫不会欧阳端骅与萧明焕有同样的想法吧。想到这,莫逸清有些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听夜庭宣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明。 原来一切的一切。还都由那次争执而展开。夜念娇在明知一切是误解,却依旧对莫逸倩心怀敌意,时三岔五要去寻她晦气。可莫逸倩身旁有她的好兄弟,夜念娇寻不到什么好处,反而对欧阳端骅心生好感。 而夜庭安本为上一次事有些懊恼,想缓和他与欧阳家的关系,而通婚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夜庭安没有想到。欧阳端骅早有婚约在身,他自不会让夜念娇屈就。可又不能强迫那家人退婚,要知与欧阳端骅订婚的是赵王之女——夜念娴郡主。这样两难之事,只能容后再议。 不想夜念娴突然改变主意,声称要取消与欧阳端骅的婚事。这事让赵王气了好一阵,但碍于疼惜自己的幼女,只得同意了此事。夜念娴主动提出退婚,夜庭安就有了机会,他就可以为夜念娇求亲。只是不想机不逢时,这时又多出莫逸倩这个情敌。 安国公虽然没有明言,但冲着他不同意与赵王解除婚约一事就可看出,他还是十分中意夜念娴的。对于夜念娇和莫逸倩,则是两种态度。安国公是这以态度,欧阳端骅却是另一种态度。两相对峙,这一事也没了个决择。 莫逸清将事情理清后,道:“圣上都了,安国公本人并没有表态,那要倩儿退出是何道理?” “安国公虽没有表态,但六公子明显偏向逸倩。”夜庭宣解释道。 “这就更加不合理了。”莫逸清不服的回道:“既然六公子偏向倩儿,那么就明他对倩儿有些意思,对念娇郡主没什么好感。让倩儿退出一事,更是荒繆无比。难道倩儿退出后,六公子就会对念娇郡主另眼相看?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顿了顿,莫逸清继续道:“本来臣妾也不希望,倩儿与六公子有太多的关系。念娴郡主的一退婚,弄得一切好像都是倩儿引起的,让她平白受人指点。就如圣上所言,以倩儿现在的情况,要找一个良婿也并非难事,她又何必吃力不讨好。” 夜庭宣被莫逸清一连串的话,噎的不知从何讲起,只能从头而讲:“清儿,你可还记得朕问逸倩可有意中人一事。” “记得,臣妾当然记得。当时圣上还夸下海口,只要倩儿喜欢,您就会为她赐婚,如今您却有是这副态度。”莫逸清提到往事,不由吃起闷气。前一阵子夜庭宣对莫逸倩,还是好的没话可,可一关乎到夜念娇,他整个人就变了,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见莫逸清承认,夜庭宣续道:“逸倩中意之人,就是欧阳家的六公子。” 听夜庭宣这么一,莫逸清有些了然,难怪莫逸倩死活不肯出意中人是谁。以当时欧阳端骅的情况,她与他确实没有可能。只是,如今难道就有可能了吗?依旧是无果,而且比以往更是艰难。 名声与爱情,孰轻孰重,莫逸倩当需仔细思索一番。 “此事,臣妾定会与清儿详谈。但臣妾这样做只是为了倩儿着想,而不是其它的原因。” “清儿肯与逸倩谈此事,朕哪里还会有其它怨言。”夜庭宣听到莫逸清肯出面,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看着一脸松气的夜庭宣,莫逸清心中莫名的烦躁,冷声道:“圣上为何待念娇郡主如此之好?您与齐王不是关系恶劣,那为何独独对念娇郡主这样上心?” “这只是父辈之间的恩怨,与子女无关,朕怎能因与齐王的不和,就牵连其子女呢?”夜庭宣有些心虚的回道。 只是他这样的解释,并没有得到莫逸清的认可,反而让她心情更加糟糕:“圣上这话的好听,臣妾怎么不见您对齐王世子这般上心,对其他郡主、世子上心?” 莫逸清的百般纠缠,让夜庭宣有些不悦,愤然而起,叫道:“顺婕妤,朕愿意对谁好就对谁好,你还是想着如何管好瑾儿。这些事情,无需你操心。” “是,圣上愿意对谁好就对谁好,臣妾管不着,也没有理由管。只是臣妾不明,心中堵的慌。”莫逸清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言辞也犀利许多,“但不管怎样倩儿是臣妾的亲妹妹,可圣上您却要臣妾去伤害自己的亲妹妹,以此来讨念娇郡主欢心。这是何道理?您要对念娇郡主好,就要牺牲他人吗?” “你这根本是莫名其妙、强词夺理,朕什么时候逼迫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愿意的!” “圣上,您是在笑话吗?您当臣妾是什么,舀自己亲妹妹的一生当玩笑。依臣妾看来,念娇郡主指不定不是齐王之女,是圣上您自己的女儿吧!”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应声而至的是莫逸清跌坐地面,一手捂着微肿的脸颊,泪眼模糊的望着夜庭宣。而回应她的是夜庭宣的冷脸,没有一丝感情的道:“你若再敢胡言,休怪朕不念多年的感情。” 莫逸清侧头不再视夜庭宣,委屈的泪水倏然落下,身体的疼痛完全比不上内心的疼痛。其实这个问题早在她心中沉浮许久,只是一直没有明言而已。如今夜庭宣这样的反应,反而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样子。 这些年,她混迹与朗家之中,或多或少对夜庭宣的过往有些了解。夜庭宣确实有过一个心仪之人,那个让他久久不能忘怀的佳人,而那人正是夜庭安的妻子,朗湘悠的亲姐姐。少年时朦胧的爱意,所处势力的不容,让夜庭宣对齐王妃念之不忘。齐王妃早逝,他就只能将这情感注入她亲女的身上。 好一片痴心、好一个痴情郎。只是这一切不是对她,是对另一个人。原想时间会抚平一切,时间会改变一切。不想改变的只有她,而他一尘不变。 自那日的争吵,夜庭宣再也没有跨入眠竹宫,更甚的是不许旁人提及她,俨然有了一种冷落莫逸清的意思。 即便夜庭宣冷漠无情,莫逸清还是召见莫逸倩。夜庭宣对她可以无情,她却不能对莫逸倩置之不理。 “倩儿,那事你要如何处理?”莫逸清淡淡的向眼前之人问道。 莫逸倩低垂着头,轻声回答:“一切由爹娘长姐你们做决定,倩儿绝无怨言。”夜念娴的退婚一事,她还是有所耳闻,想着欧阳端骅的态度,莫逸倩觉得自己确实罪孽深重。曾想将这份爱意永存心中,不想还是惹出事端。如今的她以是没有回头之路,只能将这份情感割舍。另配他人,是她现在最好的结局。 次年开春,莫逸倩与萧明焕共结连理,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可欧阳端骅与夜念娴的婚事,终究还是吹了。安国公不想耽误夜念娴的青春年华,只得同意此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章妙仪归属一 朗太后恶疾缠身,夜庭安兵权旁落。顺带着其他朗氏子侄不是被削职,就是一些有名无权的职位。祸福一夕之间,曾今的荣耀世家竟也落寞起来。只是在落寞,那些底蕴还是在的,并非一朝一夕能将其斗垮。 秋风瑟瑟,以是寒秋之时。夜庭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朝着朗太后的慈安宫前去。在将近入秋时,朗太后的病情变得越来越恶化,夜间时常咳出血丝。寻来多名太医诊查,也是无果,更甚至活不过今年的冬日。 那个曾今孤傲、机智聪慧的宫闱女子,终于要做到人生的尽头。春生秋落,人的一生何尝不是如此。 走在这苍凉的宫道上,两旁宫人有序的行走,为活计忙碌。夜庭安看着这一切,更是倍感荒凉。他们朗家也同这落叶树木一般,日渐落寞、枯萎。拾起一片枯黄的落叶,紧紧的握紧,将其碾碎。只要他还活着的一日,就不会让这一切发生;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还有转变的余地。 收敛起悲伤、落寞的神态,再次朝慈安宫前往。他不可以倒下,也不能倒。整个家族需要着他,他还没有尽全力。 ‘咳咳咳’刚走至慈安宫大殿门口,便有不断的咳嗽声传出。夜庭安闻之,紧忙走进去,只见自己生母朗太后坐在主位轻声低咳,冰玥在一旁伺候。低声泣道:“主子。” “母后。”夜庭安快步走至朗太后身旁,接过冰玥手中活,悲从心发,“母后是皇儿无能,让母后受这般苦楚。” 朗太后反握住夜庭安的手,止住咳意。勉强道:“此事并不能全愿你。是天不怜我朗家,让那个黄口小儿捡了便宜。若没有安国公一家,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母后您虽这般,但皇儿心中依旧愧疚不已。若非皇儿当初的一念之善。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朗氏一族也不会落到这种天地。”夜庭安惭愧的低下头,对曾今的决定懊悔不已。 “此事真的不能全怪安儿你。是你太过善良,太注重你们兄弟之间的情分。”朗太后见夜庭安颓废,连忙安慰道:“谁能料到这黄口小儿这样的不识好歹。这样的心狠手辣。” 朗太后的一番劝,终于让夜庭安良心好过一些。朗太后的对,无毒不丈夫,夜庭宣要这样用尽手段对付他们朗家,那么他为了保护这个家族,也要使尽一切手段。 一张熟悉的面孔瞬间出现在脑海,夜庭安嘴角微微上扬。对。他还有那人,还可以利用那人。想到这。夜庭安告别朗太后,朝自己的复仇计划前行。 朝中改朝换代,新人辈出。那些曾今的老将渐渐退离核心地带,新人们渐渐生光辉。宫闱之中也是如此。 自那里修竹殿的争执之后,夜庭宣虽没有疏远莫逸清,对她去不如从前,两人间好似隔了千山万水,气又冷淡,就像两个陌生人一般,没有任何情感波澜。这样的变化,孩子们一下就察觉出来,每当孩子们提出疑问时,莫逸清总是各种理由搪塞。 在次年开春,丁妙仪如愿以偿,诞下了皇七子。夜庭宣得知后很是高兴,为皇七子赐名瑞,寓意吉祥、吉利,他是他的福气,是他的福星。夜庭宣这么一表态,丁妙仪在宫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被晋升为容华,赐封号祥。 母凭子贵,子凭母贵,这正是丁妙仪最好的征兆。 莫逸清一人独坐在修竹殿院中,看着漫天浮云,听着耳畔清风吹拂。这样清闲的日子,反而让人有些不安,有些不适应。 璎珞舀着斗篷,来至莫逸清身旁,轻轻的为她披上,温声道:“主子,归德将军夫人求见。” “我知道了。”抖落飘落身上的落叶,莫逸清缓缓起身,对一旁的璎珞吩咐道:“璎珞,你先招呼倩儿,我一会儿就到。” 璎珞应声而退,莫逸清则有些不舍的离开这院中,去修竹殿正厅见莫逸倩。这两年之间,萧明焕不负众望,一路建功立业,爬上这归德将军之位。他待莫逸倩也是极好,好的让燕京闺阁小姐妒忌羡慕,恨不得取代莫逸倩。 低头轻笑,回想种种,莫逸清觉得自己这幼妹, 后宫之清悠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26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26部分阅读 是姐妹三人中最是幸福的一个。她一纸诏书入宫闱,看似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也有道不尽的各种心酸。二妹莫逸晴嫁的人家虽不错,可公婆却不是很喜她,时常找她的麻烦。好在有她与莫逸倩,莫逸晴的公婆也不敢做的太过,只是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入殿一阵银耳笑语,莫逸倩正和一群小娃儿聊得甚欢,连莫逸清进来都不知。 “母妃,你来了。”夜郝瑜起身奔至莫逸清身旁,拉着她的手往莫逸倩那里靠,笑着道:“母妃,你不知倩姨与瑜儿了许多宫闱趣事,听的瑜儿心都痒了。” 夜郝瑾微眯双眼,笑道:“瑾儿也是呢!” “还有若儿,还有若儿。”最是幼小的夜水若不甘落后,也叫道。 “好好好,母妃知道了。”莫逸清笑着拥过一众儿女,眉眼间尽是笑意。在这两年间确实变化很大,原先不怎么与自己友善的夜郝瑾,在入学懂礼后,对自己的态度也渐渐改观,与夜郝瑜的关系也缓和起来。 可以这两年来有苦有甜,但对与莫逸清来甜多于苦。 莫逸清坐毕后,笑着问道:“倩儿,你与他们了什么,让他们这样的出神,这样的对外头念念不忘。”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莫逸倩将她刚才的,又了一遍给莫逸清听。莫逸清听后,也是掩嘴轻笑,道:“确实是一件趣事,听的我也想出去瞧一瞧了。” 夜郝瑾托着下巴,思虑好久道:“倩姨讲的虽生动,但比之夫子讲的而言,还是差了一些。” “这两者怎能想必,欧阳学士游历多地,自然见多识广,你们倩姨与他想必自然差许多。” 经莫逸清这么一解释,夜郝瑾顿时觉得有道理,也不再纠缠。莫逸清见时辰也不早,就让宫人们带孩子们下去,自己则与莫逸倩起体己话。 “倩儿,近日可好,家中可好,还有月儿她好吗?”莫逸清越声音越低,有些害怕,有些彷徨。 “好,他们都很好,倩儿也很好。”莫逸倩回道:“月儿她过的也很好,数月前淑慧长公主做主,为她寻了一门好亲事。” “如此便好,我也放下心了。”与莫逸倩攀谈许久,不知不觉天色渐渐灰蒙起来。莫逸清望着这灰蒙蒙的天空,心感些许压抑,对莫逸倩道:“这屋子呆久了,有些压抑,倩儿不如与长姐一同游园?” “倩儿一切听从长姐。” 于是,两人相携至眠竹宫旁的雪湖游玩。入秋的雪湖,依旧景色入故,美丽动人。 这里曾是莫逸清人生开始的地方,如今却成了终结的地方。在这里她有太多太多的回忆,这里有着难舍的思念。 “每次来这里,总是有不同的感觉。湖水静逸似镜,看透世间百态,也反映了一切。”莫逸倩望着眼前的美景,不由感慨道:“平静的生活是众人所求、所愿,可有时太过平静却让人心生惧意,心生杂念。” 莫逸倩的这么一感慨,将莫逸清惊到,很是不解她怎么感悟这些事了。有些不解的望向她,却见她一脸平淡,眼中却透着伤感。理应幸福美满的莫逸倩,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伤怀。 “倩儿,知足长乐。所求太多,往往得不全,心永远无法满足。如今的你,已然不错了。” “在长姐眼里,倩儿的生活确实已经美满,可倩儿却不是这样想的。”莫逸倩垂眸,眼中的落寞越发加深。她也想忘却,她也想服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好,她不该再生怨言。可她的心,真真实实的告诉她,她无法欺骗自己的良心。 “公婆妯娌关系和谐,夫君待自己更是好的不能再好。可这一切反而让我内心不安,让我压抑的很。”泪水充盈眼眶,莫逸倩含泪诉道:“他们的好,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让我无法自由生活。我怕我的一个闪失,让他们失望,让他们对我失望。长姐,你到时我该如何是好?” 闻言,莫逸清微微皱眉,她总觉的莫逸倩太过紧张,太害怕让萧家失望。只是她不知这些担忧,其实是庸人自扰。她拉住莫逸倩双臂,柔声道:“倩儿,你无需这般紧张,更无需强迫自己。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如在家中一般即可,他们是不会在意的。” 莫逸倩摇头,哭诉道:“不,长姐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咯吱’树枝被踩断而发出声响,也打断了两姐妹的叙旧。回头观望,却见丁妙仪抱着夜郝瑞远远站于一旁,身后跟着一众宫婢。她见两人望向她,笑道:“还真是巧啊,顺婕妤、将军夫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 ☆、第一百零二章妙仪归属二 丁妙仪将稚子,托付给身旁||乳|母,自己则款款至莫逸清和莫逸倩姐妹身旁,微微屈膝,对莫逸清笑道:“妹妹见过顺婕妤。”而后转身向莫逸倩问安,“见过将军夫人。”抬头见满面泪痕的莫逸倩,有些惊道:“将军夫人可是有何伤心之事,为何如此?” “祥容华娘娘多虑了,妾身只是沙子进了眼睛,并没有因任何事伤神。”着,莫逸倩就假装拭去眼角沙粒。 丁妙仪见状,也不反驳,只是一笑而过:“也是,萧将军与将军夫人恩爱无比、如胶似漆,怎会有不开心之事。”嘴角的笑容越发浓厚起来,可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不安。 莫逸清轻轻将莫逸倩拉至身后,淡然道:“祥容华妹妹,若没有什么事,那么告辞了,姐姐还有许多是要做,无法陪妹妹了。” 话一毕,莫逸清就拉着莫逸倩的手,准备离开。她不想留在这里,是因为丁妙仪的出现;她不想留在这里,也是怕与丁妙仪起冲突。以往她可以无视丁妙仪的任何不满,今日她去无法如此,只因丁妙仪正当宠时。 莫逸清想避开尴尬与不悦,丁妙仪却想抓住这次机会,给莫逸清一个难堪。走至莫逸清姐妹俩跟前拦住她们的退路,一脸伪装的笑容:“顺婕妤姐姐,为何这样匆忙,一见妹妹就扭头离去,好像妹妹是洪水猛兽一般?” “祥容华妹妹果真多虑了,姐姐可没有这个意思。”莫逸清一面拨开丁妙仪,一面气而疏远的回道:“顺婕妤姐姐念着若儿,怕是不能陪妹妹闲聊了。” 丁妙仪一听,道:“原来如此。顺婕妤姐姐何需这般焦虑,小公主自会有||乳|母照顾,爀不得姐姐这点时间。” “话虽如此,姐姐还是有些不放心妹妹。”着,莫逸清就拉着莫逸倩强力脱围。谁知,丁妙仪忽然跌倒在地。对着莫逸清哭诉道:“顺婕妤姐姐。你记挂小公主妹妹知道,可你也不能为此推妹妹一把啊!” 丁妙仪哭的那是梨花带雨,让人萌发恻隐之心。莫逸清见状,微微皱眉。对丁妙仪不长进的拙计而苦恼。她真是与自己扛上了,是不是的找自己麻烦。可即便如此,她所得到的也就是夜庭宣责骂她几句。仅此而已,难道这也让她乐不疲滋,一直做这一切吗? 莫逸清静静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丁妙仪,等她还有怎样的表演。 低头痛苦许久,见莫逸清未有反应,丁妙仪急忙向宫女袭儿使眼色。袭儿会意,趁无人注意之际,狠狠的掐了夜郝瑞一下,疼的夜郝瑞‘哇哇’直哭。夜郝瑞一哭。袭儿就怜惜的安慰道:“瑞殿下,您别哭啊!您的母妃不会让任何人欺负的。圣上会保护您母妃的,同样也伤不了您。” 袭儿虽是对这夜郝瑞话,可明眼人也看出她话意何指。莫逸清不吭声,只是紧紧拉着莫逸倩的手,隐隐察觉她因愤怒而颤抖的手,投以一放心的眼神,希望能她能平缓情绪。 孩童响亮的哭啼声,因此的旁人的注意,很快有人将此事传达给夜庭宣知道,而他也很快的赶至。望着眼前一番杂乱的场景,夜庭宣有些不悦,让王季福将闲杂人等退散,自己则亲自上前审问。 丁妙仪一见夜庭宣出现,急忙从地上爬起,跑到一听身旁,环着他的手哭诉道:“圣上,你可要为臣妾与瑞儿做主,顺婕妤姐妹实在欺人太甚!”袭儿知识趣,附和的抱着夜郝瑞来至夜庭宣身旁。 看着伤心欲绝的丁妙仪,同时痛苦不堪的夜郝瑞,夜庭宣的心中微微有些心疼。然看莫逸清姐妹的反应,这让夜庭宣有些不悦,冷然道:“顺婕妤,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与祥容华过不去?难道是朕以往对你的宠爱,让你这般无法无天了?” “圣上,您什么就是什么。臣妾不会狡辩,也不会为自己辩解。”面对夜庭宣的指责,莫逸清风轻云淡的回应。这两年期间,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实在太多,多的让她数不清,也让她不愿在去记在去想。她只想静静的,就此渡过她的晚年。 莫逸清的回答,显然让夜庭宣很不满意,原先微蹙的眉头越发紧皱起来,强忍着心中不悦的念头,对莫逸清一番教训:“顺婕妤你还真是不知悔改,事情到了这一步还不认错。” 夜庭宣将莫逸清痛骂一顿,期间莫逸清都是无动于衷,就如她所言一般。可一旁的莫逸倩却咽不下这口气,想给莫逸清出头,却被她拦住。待丁妙仪气消的差不多,夜庭宣就带着她离开。 两人离开后,莫逸倩拉着莫逸清的手,道:“长姐,你为何不让我,你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圣上怎么可以这样无凭无据的责骂你。” 莫逸清莞尔一笑,拍了拍莫逸倩的手,道:“傻倩儿,你以为圣上他不知,他是明知故作、故意?pgt; 摹!?pgt; “倩儿不明,圣上既然知晓真相,为何还这样,为何还要诬蔑长姐,你俩曾今不是很恩宠的吗?他对你不是很好的吗?怎么会在短短岁月里,变化如此之大?”莫逸倩将心中一连串的疑问问出口,这些疑问缠绕她太久,让她不能释怀。 “你都是‘恩宠’了,待圣上不喜长姐之时,自然是百般不好,又何需理由。”莫逸清垂眸,侧过脸,不再看莫逸倩,幽幽道:“倩儿,长姐这样的境遇,难道还不能敲醒你吗?恩宠转瞬即逝,你若不再珍惜,等萧将军待你不再从前,你可莫要后悔。” 莫逸清的一番激烈辞,的莫逸倩无言以对,低下头反思。 见状,莫逸清也不想莫逸倩太过自责,紧握她的双手,亲昵道:“倩儿,你若真心为长姐着想,那么你就该坚强,该勇敢一些。圣上再不喜长姐,只要萧将军在的一日,他就不能将长姐如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倩儿,长姐希望你能懂这个意思。” “倩儿明白。”莫逸倩哽咽一声,点头道:“倩儿不会让长姐失望,毕竟这条路是倩儿自己选得。” 望着莫逸倩难过伤心,莫逸清心中何尝好过。只是她不后悔,不后悔这样做,因为她知道这是对莫逸倩来最好的结局。倘若她当初一意孤行,坚持与欧阳端骅在一起会是如何的光景。夜庭宣也许表面不会什么,等他那一日得势,定然不会轻饶莫逸倩,毕竟两相对比之下,他更是偏向夜念娇。 送走莫逸倩,莫逸清独子一人坐在廊下,望着天际满目的星光,无限感慨。这样苦鳖痛苦的日子,她还要过多久,还要忍多久。是否等待她孩儿长成,她就无需这般痛苦,她就可以远离这烦恼。心中苦涩翻涌,扶着廊柱独自伤神。太过专心,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身旁有人接近。 莫逸清抬起头,看着面前那个熟悉而陌生的人影,微微屈膝,淡淡道:“臣妾见过圣上,圣上万安。” 夜庭宣并没有叫莫逸清起来,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知何时,他们之间竟然变得这样的陌生,这样的遥远。那一次争辩,让他们各自回不了头。莫逸清有重视的人,他也有,只是这两个被重视的人无法友好相处,导致他们这关心之人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伸手,虚扶莫逸清一把,淡漠道:“皇儿们可好?逸倩她可安好?” “谢圣上挂念,他们都很好。” “哦”之后,便是两相沉默。许久过后,夜庭宣才再次开口提问,“你可怨今日朕偏帮祥容华一事?” “圣上宠谁、帮谁,是圣上的事,与臣妾有何干连。臣妾只要做好自己,如此便可。”莫逸清与夜庭宣并排而立,一句话风轻云淡,好似看破红尘一般。 夜庭宣冷笑一声,嘴边轻声重复念叨着莫逸清刚才所言之话:“与你何干,确实是与你何干。在你眼里心中只有你至亲之人,才是最重要的,其它人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之人。”侧过头,望着自己身旁娇小的人儿,夜庭宣问道:“朕还记得多年前,你求朕要祥容华不要介入这宫中的争斗,可如今你好像对此不再介怀了?” “那是因为祥容华早非原来的祥容华。”莫逸清清透轻笑一声,回道:“如今的她,恐怕早已适应这宫中的生活,再也无需我为她操心。如今念来,在这宫中能一尘不变的,看来非慕良人莫属,多年来依旧不该往日。” “她那是缺心眼,不管怎样的遭遇都改不了她的本性。” 聆听夜庭宣对慕芷薇的评价,莫逸清心中有些了然。其实慕芷薇一直如此,怕是夜庭宣早就设计好的。因为他清楚、了解慕芷薇的个性,因此对她不甚在意,也不会给她机会上位。只是这看似默哀一事,却另有乾坤。 “可有时这份缺心眼是那样的难得,求之不得,思之无妄。也只要这样的人,最容易满足,最容易亲近。”莫逸清望着夜空感慨道。 “清儿。”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音,只是这样的叫唤有多久不曾听到。莫逸清敛起自己的神情,为自己心中的一份期翼苦笑。夜庭宣再次这样称呼自己,怕是有事相求。也罢,就让她听听他有何事相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二章妙仪归属三 “清儿,这个称呼朕有多久没有唤起了?久的连朕都快记不得了。”夜庭宣偏过头,望着身侧娇小的人儿。自那次争吵后,他们有多久没这样平平静静、和和气气的话。以往每次见面,不是呕气便是争执。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有时让人太过心烦,太过操心。 其实那次的争吵,原本可以是一次小小的不和,但莫逸清倔强的态度,却让他心里不舒服,以至于和她呕气起来。为何她不能妥协,不能向自己言和,非要和自己一争高下。那个曾今对自己软言相依,和和美美的女子去哪里?那样的尖锐、锋芒,让人退而却步。 夜庭宣回转头,继续望着那带着点点星光的夜幕,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为何这一次你的态度,这样的强硬,无法婉转。其实,朕也并不一定要你那样做的。只是……”复又低下头,眼光闪烁,有些不下去。 “只是长久的压抑,让您忍受不了身边人对您的拒绝。”莫逸清接道:“在外头,您的言论多番被人拒绝,让您感到无比的泄气,自尊心收到伤害。您想着在这宫闱中,可能会得到一点满足,不想臣妾违抗了您,让您感到颜面全失。圣上,不知臣妾可有对?” 夜庭宣默默点头,莫逸清的言论,就是他当初所想。他的心里确实对夜念娇有偏心,但对莫逸倩也是有些喜爱的,只是这份喜爱战胜不了对夜念娇的偏心。在两相对比之后,他偏向了夜念娇,也偏向了自己的情感。 “既然,清儿你都明白、清楚。那你为何还要这样,还要违抗朕的话。”夜庭宣有些不解的问道。 莫逸清解释道:“圣上是为了气与臣妾赌气两年,臣妾亦是如此。面对圣上一味的偏帮念娇郡主,让臣妾有些妒忌,有些不甘,同样也有些不明。您与齐王之争。必然牵扯到身旁人。就如您对皇后与庄妃的态度,这样强烈的反差,如何能让臣妾平和接受。” “这件事中,朕确实有做错的地方。可清儿你也不是全无过错。” “臣妾知道。”莫逸清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若有所思起来。 片刻沉寂过后,夜庭宣再次开口道:“那么清儿可愿与朕再次和好?如从前一般?” “‘和好’两字。起来很简单,但真的做起来却很难,圣上您觉得呢?您觉得两人见还能如以往一般没有隔阂吗?还能如从前一般亲密无间吗?与其后来的尴尬。还不如如现在这样,气而疏远,起码大家心中还会记得对方曾今的美好。” 莫逸清的话,让夜庭宣陷入一片沉思。想要和好如初,以是不可能。曾今的裂缝,虽然可能被时间渐渐抚平,却掩饰不了那深处的伤痕。莫逸清的对。与其将来懊悔,还不如现在这样。保持一段的距离,平平安安、和和顺顺的过完一生。 远远的观望,将最美好的记忆留在回忆中。如今的莫逸清只要不犯什么大错,仅凭她的儿女年,她的下半生绝不会难过。 “朕明白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朕会满足你。毕竟朕曾今答应你的,如今已经无法完成,也完成不了。但这个简单的愿望,朕现在还是可以办到的。”完,夜庭宣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念。 莫逸清望着满天星辰,没有哭泣,也没有难过。这样的结局,对她来,对夜庭宣来是最好的结局。她曾想要自由,可惜未能实现;她想要成为宠妃,只是半路退缩;如今她只想平安,只想自己的亲人平安。如此,再无它愿。 次日,满怀担忧的莫逸清,在璎珞的陪同下一同来到麒灵殿。以是下学时间,夜郝瑾与夜郝瑜未曾回眠竹宫。有些心忧的莫逸清,就与璎珞一同前来寻找。 落叶飞旋,本该热闹非凡的书院,却显得格外萧条。一曲悠扬的箫声传来,给原本死寂的麒灵殿带来几分生机。循声而至,莫逸清遥遥望见夜郝瑾和夜郝瑜,托腮坐于一旁,静静聆听箫声。 而吹箫之人,正是安国公六子,宸妃的六哥,那个她曾今仰慕的梅川居士——欧阳端骅。初次相见,他给她的感觉是温润和婉。再次相见,却多了几分坚韧与沉稳。多年的游历,让他的人生多了几分色彩;从军的生涯,更是让他成长不少。 自与夜念娴退婚后,他就一直未婚,即便是夜念娇的痴情,他也一笑而过,不甚在意。只是他的洒脱与自在,却苦了安国公夫人,整日为他的婚事担忧、牵挂。 “母妃。”两个小人注意到莫逸清的到来,连忙起身,迎至她身旁。两人一左一右,笑道:“母妃怎么来了?” 莫逸清各刮了两人的鼻子,娇嗔:“还不是你两人贪玩,晚些回来也不让人提前通知一下。” “是瑜儿有欠思考,让母妃担心了。”夜郝瑜有些不好意思,搔耳致歉。 一旁的夜郝瑾见状,帮衬道:“这事瑾儿也有错,不能全怪五皇弟。” 莫逸清微微一怔,被夜郝瑾这一举真是震惊,但很快又恢复过来。这两年来,夜郝瑾正一点一点改变。 “微臣见过顺婕妤。”欧阳端骅规规矩矩向莫逸清行一礼,莫逸清也气的回礼,“欧阳大人气了。” 欧阳端骅正色道:“是微臣疏忽,让顺婕妤担忧了,还请娘娘莫要责怪两位皇子。” “欧阳大人过滤了,本宫怎会怪罪大人,反而还要感谢大人。若非大人的教导,瑾儿也不会有今日。”莫逸清笑着回道:“他们两人能有这样,本宫很是开心,也满足了。”莫逸清摸着两人的头,心中涌过一丝欣慰,脸上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原来阖家平安,是这样一件幸福的事。即便将来独守眠竹宫,她也愿意,也心甘。那些个富贵权势,她不想再争,不想再夺。 “对了,大人刚才所吹奏之曲是何曲子。本宫怎么没有听过?”莫逸清想起什么,突然问道。 “不过是微臣的愚作,怕娘娘见笑了。”欧阳端骅气而疏远的回道,言语间总是与人疏远。 莫逸清还记得再次见他时的场景。她虽故做淡定,眼眸中却依旧掩饰不了那份惊奇,可他却是平静的很,好像见一个陌生人一般,风轻云淡。她原以为他是记不得自己了,后来与他接触后,她才知道,他是认得她的。只是往事如云,再次相认反而对两人都不好。 即以无缘,何须再记。那些个过往,早已虽时间的大潮远去。沉迷、执着于那些过往,反而让自己越陷越深,更甚至悔恨终身。 “此曲甚是好听,不知欧阳大人可否再吹奏一遍?”莫逸清淡淡的问道。 “可以。”简单明了的回答,莫逸清抱着夜郝瑾、夜郝瑜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美妙箫声。 悠扬清闲的曲子,给人一阵舒服、安心的感觉。在这曲子的感染下,莫逸清觉得异常的放松,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自在。那样宁静美好的一刻,她希望能永久驻留。 微风徐徐,落叶缤纷,一副温馨美好的场景,可落在某人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眼。夜庭宣看着那看似和谐美好的场景,心里怒意翻滚。想起昨夜莫逸清对他的话,他现在想来觉得特别好笑。 也许他有错,但莫逸清就一点过错也没有了吗?即便自己想与她和好,她也是找着各种理由搪塞。 “圣上。”一旁的王季福有些担忧的望了一眼莫逸清他们,又看了一眼夜庭宣的反应。瞬间觉得冷汗淋漓,为莫逸清担忧,“圣上,可要上前?” “不用,走。”夜庭宣不带感情的转身离去,王季福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一曲完毕,掌声跃跃。 “欧阳大人果然才华横溢,此曲真是只因天上有,难得几回闻。” “娘娘过奖了。”被莫逸清这么一称赞,依旧没有骄傲起来,谦虚的回应。 欧阳端骅的谦虚,让莫逸清很是满意。只有这样自重自知,谦虚有礼,才能将夜郝瑾和夜郝瑜教好。学问重要,同时品格也重要。只是欧阳端骅并非完美无缺,总还是有些缺陷,但这些缺陷影响不了他的好。 “母妃,要是喜欢这曲子。瑜儿学给母妃听。” “瑾儿也是。”夜郝瑜一开口,夜郝瑾争先踊跃的抢。 “好好好,母妃等瑾儿和瑜儿。”莫逸清笑着拥过两人。见天色不早,便与欧阳端骅告辞。 回到眠竹宫,莫逸清将两个小鬼安顿好后,就独自回到房中,执笔画起心中所想。一曲佳音,让她想起太多,也忆起太多。无以承载,唯有记在纸上。 璎珞从旁伺候,见莫逸清这样认真,一边为她研磨,一边静静陪伴她。 眠竹宫内一派祥和,另一边却不安分起来。朗湘悠望着跟前之人,再次问道:“此事当真?” “当真,奴婢绝不敢骗主子您。”跪于地面的宫女,战战兢兢的回道。 朗湘悠轻轻一挥手,道:“此事本宫已知晓,你只要做好你的事便可。” “是。”宫女应声而退。朗湘悠望着黝黑的远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三章 妙仪归属(四)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丁妙仪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拉着跪于眼前的宫女,焦急的问道:“你再说一遍,要真真实实,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宫女被丁妙仪那么紧紧的拉着,有些生疼,强忍住疼痛,一字一句道:“奴婢所言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绝没有一丝虚假,绝不会骗主子您。” 在宫女的再三保证下,丁妙仪内心无比欢悦,一把推开宫女,眉眼竟是笑意,轻声道:“莫逸清,没想到你也有这一日。宫中向来尔虞我诈,你也休怪我狠心,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 “簪儿。”丁妙仪叫了许久,都不见人前来,回头正准备臭骂她一顿。结果与袭儿碰了个正着,袭儿低垂着头,毕恭毕敬的回道:“主子,您忘了,你罚簪儿去别出做活了。” 经袭儿这么一提醒,丁妙仪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转过头,眼底流过一丝遗憾。其实她对簪儿的情感,就如同莫逸清对月儿一般。只是再好的情感,也阻挡不住簪儿偏帮莫逸清。若不是袭儿发现,她恐怕一生都不知簪儿暗中与莫逸清联系。 自己那样的信任她、重用她,她却背着自己做这样的事。鼻子一吸,将一切不愉快之事忘却。既然簪儿如此对她,也别怪她不仁。 抬头,丁妙仪带着袭儿一同去见墨语兰和冯秋敏。 “静妃姐姐,荣昭仪姐姐。”丁妙仪一进墨语兰的宫所,就匆忙的往里头跑,连宫女要为她通报都来不及。 墨语兰见丁妙仪匆忙的样子,有些恼意。可脸上还是平静如水,对丁妙仪客气道:“祥容华妹妹这般着急前来,所为何事?” 丁妙仪停住脚步,缓和一下,兴奋的对墨语兰道:“静妃姐姐,妹妹想到一个扳倒顺婕妤的方法了。” “真的吗?”冯秋敏被丁妙仪的说辞。弄得有些心动。连忙问道:“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若非真的,妹妹怎敢前来与两位姐姐说。” 丁妙仪的再次确认,也勾起了墨语兰的兴趣。她托着下巴,有些好奇的问道:“是何方法,妹妹快快道来。” 经墨语兰这么一同意。丁妙仪就将宫女对她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墨语兰和冯秋敏听。冯秋敏听后,拍手叫道:“果然是个好计谋。到时本宫倒要看顺婕妤她如何狡辩。” 冯秋敏从旁拍案叫绝,墨语兰却微皱眉头,显然对丁妙仪的提议不是很上心,总觉得有些不好的地方,可又说不上来,只得回复道:“此事怕要容后再议,姐姐总觉得不太好处理。” “静妃姐姐。这样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还不多加利用。会不会太那个了。”最后一句,丁妙仪没敢说出,只得轻声嘀咕:会不会太胆小了。 墨语兰见丁妙仪嘲笑自己,不由心中一阵冷笑,觉得她太过自作聪明。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改初衷,冷冷的对丁妙仪说道:“此事,本宫心意已决,祥容华你无需劝解。” 墨语兰一再坚持,丁妙仪也无法,只得愤愤离去。待丁妙仪离去,冯秋敏有些不明的问道:“墨姐姐为何不同意祥容华的提议,妹妹觉得此计绝对可行。” ‘呵’墨语兰轻笑一声,回道:“冯妹妹,不是姐姐要说你,这么多年过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墨姐姐这是什么话。”冯秋敏被墨语兰这么一说,有些不开心道。 墨语兰见状,也没有安慰冯秋敏,继续解说道:“你真以为圣上对祥容华宠爱无比?” “难道不是,这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冯秋敏反驳道:“先不说各种赏赐,就是对七皇子的宠爱,也如当年的五皇子殿下。种种迹象,难道还不能说明圣上对祥容华的宠爱。” “你只看到表面,没看到内里。”墨语兰对冯秋敏行事只看表面的态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圣上若真的宠爱祥容华,那为何每次她与顺婕妤起冲突,圣上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责骂顺婕妤几句,而没有进行深一步的处罚。这一点,你就没有想过吗?” “这~”被墨语兰这么一提,冯秋敏回忆两年来的过往,觉得墨语兰所言甚有道理。心中暗暗责怪自己,有对墨语兰感恩戴德,“这还多得墨姐姐的指点,不然以妹妹的糊涂劲,肯定又要犯傻事了。” “你知道就好。”见冯秋敏醒悟,墨语兰也不再多言。 丁妙仪离开延嘉宫,只要一想到墨语兰不肯的样子,心中就一阵的好气。一旁的袭儿见状,忙安抚道:“主子,您别生气,静妃娘娘她们如此行事,也是小心翼翼,又或者她们想抢主子您的头功。” 袭儿说的在情在理,听的丁妙仪都信以为真。仔细一想,更是觉得袭儿说的没有错。墨语兰久居深宫,自然对这中间的斗争有一定经验。她十分有可能如袭儿所言一般,想背着自己行事,以此更大的获取利益。想到这,丁妙仪对墨语兰也有些轻视。当初她靠拢她,也不过情势所逼,待有了机会,她定然会好好收拾墨语兰。 想通之后,丁妙仪的步伐也轻盈许多,快步回了她的宫殿。 明日将会有一场好戏上演,一场关于莫逸清的好戏。 舞女曼妙身姿,在场中肆意舞动,一颦一笑间,尽显独特风情。乐师们亦是不免余力的奏响美妙音乐,将这一场盛宴打造的更好,更让人舒心。 丁妙仪望着宴会中当然而坐的莫逸清,轻笑一声。这一场原本为喜庆的宴席,她将要弄的更喜庆。忽的起身,丁妙仪高举酒杯,对夜庭宣贺道:“圣上,此舞果真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只是这曲就有些差强人意了。”说着丁妙仪连连摇头,极其的惋惜。 “祥容华,此话怎讲?”夜庭宣有些不明丁妙仪的话意。这一场宴会本就是为宸妃所设,舞娘乐师皆是宸妃带来的人,怎么说也算出挑。可到了丁妙仪口中,就有了差强人意的评价。 丁妙仪见夜庭宣上心,胆子更打了起来,开口回道:“此事说来可能有些唐突,还望圣上海涵。” 这一开口,一旁的墨语兰和冯秋敏就知丁妙仪所为何事,不由为她捏一把汗。墨语兰更是紧张的紧紧拉住裙角,死死的盯着丁妙仪。 莫逸清无意间发现,墨语兰对丁妙仪十分的在意,心中一阵好奇,一脸漠然的看着丁妙仪等着听她说什么。 “其实,此事说来也算一场机遇。”丁妙仪顿了顿,将在场众人的表情微观一下,继续道:“昨日臣妾闲来无事,在院中赏景,忽闻远处麒灵殿传来悠扬的箫声。臣妾想着这箫声动人,就想见见是任何演奏,于是就带着袭儿一同去寻那个吹箫之人。” 丁妙仪这么一说,莫逸清在不知道,也能从她的只字片语中听出一二。麒灵殿、箫声,这两个关键词,她怎么还能想不到是什么。在她眼中可能没什么,但在他人眼中却不一样,更何况是润色后的事。想到这,莫逸清也有些紧张起来,她不知丁妙仪到底看到多少,知道多少。 同样猜出的还有夜庭宣,他见丁妙仪这态度,显然是要拿莫逸清与欧阳端骅一事说事。他心中虽然气愤,但也不想在这台面上来说。一是,此事一经胡乱改编,被人到处乱传,恐怕他面子也要为此而丢;二来,欧阳端骅的事,关系到安国公、关系到宸妃。如今自己还需要安国公的帮助,则能让欧阳端骅陷入不利之地。 夜庭宣本想开口阻止丁妙仪,却不想朗湘悠抢先一步问道:“麒灵殿乃众皇子、公主、大臣儿女就读之所,祥容华怎么会去那里。” 丁妙仪明显没有想到朗湘悠会由此一问,但念在她帮自己能顺下去,收起那份疑惑,回道:“妹妹只是一时好奇,所以前去查探,不想竟然看到那样的场面。”说着,丁妙仪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也是一派愁容,显得很是为难。 “到底是何场景,竟让祥容华这样的难言启齿?”朗湘悠眼见计划一步一步的进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朗湘悠的一再帮衬,看的夜庭宣心惊胆跳,连忙出声喝道:“祥容华,你说话可要有凭有据,莫要胡言乱语。” “圣上金言良语,臣妾自当铭记在心,绝不会辜负圣恩。”丁妙仪莞尔一笑,并没有听出夜庭宣话中的提醒,一意孤行,继续说道:“臣妾本想着这样的佳曲自当呈与圣上聆听,不想见到顺婕妤与一名陌生男子在麒灵殿私会,两人更是郎情妾意,情意浓浓的样子。” 莫逸清本来还担心,见丁妙仪这么一说,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丁妙仪显然不知真相,她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有心人透漏给她的。轻笑一声,对丁妙仪问道:“祥容华可是亲眼见着了?” “那是自然。”丁妙仪说的那是一个理直气壮,只是在知情人眼中却格外的好笑。 “看来祥容华的眼力不太好使,要请为太医诊治诊治一下了。”宸妃冷嘲道:“明明没有亲眼见着,偏偏在那里瞎编乱造,生生诋毁莫姐姐的清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四章 妙仪归属(五) “圣上,臣妾所言无虚,臣妾是真的见着了。”被宸妃那么一说,丁妙仪有些心虚起来,心中排腹着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又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闻得宸妃的反应,墨语兰也是一阵心惊,暗自为自己的谨慎感到庆幸。果然丁妙仪得到的消息,并非十分准确,十有是他人的一个圈套,而丁妙仪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收起自己的惊恐,墨语兰淡然的看着丁妙仪如何应对。 “既然所言非虚,那怎么会连场上有几人都不清。”宸妃轻咳几声,撑着虚弱的身子问道。她自淑慧长公主一事后,就常年流连病榻,好在有莫逸清与几个好友支持,她才一直撑到现在。如今听闻有人,诬蔑她六哥和莫逸清,她哪里能放任不管。 莫逸清见宸妃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忧的望向她。思虑一番,附和着宸妃说道:“祥容华妹妹显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些个说辞怕是胡乱编造的吧!”侧身对夜庭宣道:“圣上,其实昨日之事是这样的。臣妾见瑾儿、瑜儿下学未归,就带着璎珞一同去寻。直到麒灵殿时,臣妾才知是欧阳大人在教瑾儿瑜儿吹曲。” 莫逸清轻描淡写的将昨日一事道出,呈轻避重,将一些惹人误会的事删掉。夜庭宣即便知晓莫逸清说的不全,也不揭穿,更甚至帮衬她。怎么说家丑不外扬,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丁妙仪眼见以往一直帮着自己的夜庭宣,也开始偏帮莫逸清,明显感到情况不对。可如今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求助的看向墨语兰和冯秋敏那里,谁知那两人纷纷撇过头,一副不想帮丁妙仪的样子。一股凉意从头而至,丁妙仪从没有感到这样的无助与惶恐。 “圣上,依臣妾愚见,此事怕另有隐情。觉非表面这样。”朗湘悠见好戏看的差不多。开口为丁妙仪辩解道:“臣妾觉得以祥容华的为人,绝不会做这等子糊涂事,恐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圣上可要明察,万不能冤枉了祥容华。” 丁妙仪见朗湘悠为自己说情。哪里还多想,连忙点头赞同,尽显自己是无辜。被人陷害的。 “庄妃姐姐,你这话说的可真奇怪。”宸妃见朗湘悠偏帮丁妙仪,有些气愤道:“你说以祥容华的为人不会冤枉莫姐姐。可她的一举一动显然是冲莫姐姐前去的。好在这次只是一个乌龙事件,若下次呢?她是不是为了针对莫姐姐,无所不用及。” 宸妃的发怒,让丁妙仪更加惶恐不安,跪于地向夜庭宣求饶:“圣上,臣妾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臣妾。” “即便真有人设计陷害你。那也是自找的。你若没有心存害莫姐姐之心,又怎么会中他人的圈套。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宸妃见丁妙仪苦苦哀求的样子,心中一阵厌恶,冷声训斥道。 可她这一举,却给了朗湘悠等人一个机会。 朱皙儿阴阳怪气道:“这祥容华妹妹有此下场,是她最有应得。但宸妃妹妹这样的打压、训斥,总让人有觉得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托着下巴,好奇的问?br /gt; 后宫之清悠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27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27部分阅读 问道:“若姐姐没有记错,顺婕妤妹妹与祥容华妹妹不久前还起过一场争执。只是臣妾不知,顺婕妤妹妹会不会因此怀恨祥容华妹妹,故意弄出这样的事情来害祥容华妹妹。” “愉贵嫔姐姐这可冤枉妹妹了,妹妹哪里有这样的想法,妹妹根本不知祥容华妹妹会拿此事来说事。”莫逸清急忙辩解道。 只是这样的辩解无济于事,朗氏一党是铁了心要拉莫逸清下马。朱皙儿拨了拨鬓角一缕散发,不经意道:“一切都由顺婕妤妹妹你说了算,姐姐哪里知晓个真相,若真知这中间事情原委,也不会让祥容华妹妹受此冤枉了。” 朱皙儿的帮衬,让丁妙仪找到了救命的绳索,想起她不久前与莫逸清的争执,想起这两年来的大小争执,她的心中暗暗认定莫逸清就是那个幕后黑手,那个陷害她的凶手。否则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她刚和她争执没多久,就又让她抓到她的把柄。 丁妙仪恶狠狠的瞪莫逸清,她要看透她,看透她原来也是这般心狠手辣,这般手段了得。直到此刻,丁妙仪才有所顿悟,为何莫逸清会一路风顺到如今的地位,那些曾今或高高在上或棋逢敌手的妃嫔,无一不例外的败在她手中。原来,以前的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不知道她会是隐藏这样深的人。 感受到丁妙仪怨恨的视线,莫逸清不回避,也不逃避。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错,丁妙仪之所以这样,不过是她心魔所致,与她没有太大的联系。抬头迎上丁妙仪的视线,淡然道:“愉贵嫔姐姐看似是正义凛然,为祥容华妹妹分析,实则不是如你自己所言一般,正在冤枉妹妹吗?” “顺婕妤妹妹,你这可冤枉姐姐,姐姐可没有这个意思。”朱皙儿一听,急忙辩解,不想她越是辩解越是让人误会。待她想再次解释时,被朗湘悠的眼神制止。 “好了,这中间到底有没有阴谋,是否是一场计谋。朕不管,也不愿再听无谓的辩解,朕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看着殿中,一众妃嫔的口舌之争,沉寂已久的夜庭宣开口说道:“祥容华仗着朕对她的宠爱,在宫中肆无忌惮,如今更是诽谤顺婕妤,当真是罪无可恕。朕若不加以惩戒,恐怕来日更要无法无天。” “圣上,臣妾是冤枉的,是顺婕妤她陷害臣妾,您不能这样偏帮她,让臣妾受这不明不白的罪责。”丁妙仪哭着喊道:“臣妾这些所言说听,都是一个小宫女告诉臣妾的。圣上只要将小宫女招来,就能查出到底是何人指使她这样陷害臣妾,就能将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抓出来。”话毕,丁妙仪还不忘狠狠的瞟莫逸清一眼。即便如此,也不能泄她心中的怨恨。 “圣上,您想来也不希望被人说判事不公。既然祥容华这样说了,您不如给她一个机会,一个死心的机会,招那名小宫女上来前来一探究竟。”朗湘悠从旁提议道。 夜庭宣想了想,觉得朗湘悠说的有几分道理。他若不给丁妙仪这个机会,不止丁妙仪不会就此罢休,朗家更是会抓着这个机会大做文章。 “好,朕就再给你一个机会。”指着丁妙仪,夜庭宣大声叫道:“宣那名小宫女,前来觐见。” 一番流程过后,向丁妙仪告密的小宫女终于被带上殿。她战战栗栗的跪拜于地,连看丁妙仪一眼都不敢。 丁妙仪见小宫女,顿时来了气,对着她骂道:“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我,到底是何人让你这样害我的。” 小宫女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是不住的打颤。然她这样的举动,却将丁妙仪激的语无伦次,做事也没了分寸。 夜庭宣见小宫女一直不言,有些不耐心的问道:“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这样的做?又为何要编造出这样的谎言?” “圣上明鉴,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奴婢不知圣上为何要招奴婢前来,也不清楚您说的‘指使’‘编造’一类,奴婢是无辜的,真的什么也不清楚。”小宫女不停的磕头,不停的求饶。 小宫女这样的态度,让在场众人疑惑不解,朗湘悠则看的心忧。 众人不明丁妙仪为何说事情是小宫女告诉她,可小宫女却声称自己什么也不知晓。两人之间,到底是谁说了慌。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游荡。 丁妙仪见原本有些起色的场面,再次恢复到当初的样子,一时不受理智控制,拉住小宫女的衣领,吼道:“你说谎,你说谎。顺婕妤在麒灵殿与人私会,更是亲密无间,这些难道不是你说的吗?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原来祥容华主子是说此事。”经丁妙仪这么一提,小宫女好似想到什么,幡然醒悟道:“若真是此事,那么与奴婢更是没有关系,这一切可都是主子您自己一人遐想的,奴婢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撒谎,你明明有说过。”丁妙仪一把推开小宫女,毫无理智的叫道:“袭儿可以作证,她可以证明你确实与我说了这件事。” “袭儿姐姐是主子您的贴身丫环,自然会为您说话。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宫女,与主子您想必定然不值一文。但主子您也不能这样丧心病狂,非这么大的功夫陷害奴婢啊!”说着,小宫女泣不成语,向夜庭宣哭诉道:“圣上,您可要明鉴啊!祥容华主子实在太狠心了,只要奴婢们一个不顺她心,她就用各种借口整治奴婢们。即便她贴身的簪儿姐姐,也没有落得个好下场。” 小宫女的一席话,如激起千层浪的石头,在在座妃嫔中确实引起一阵反应。丁妙仪对自己的亲信都尚能如此,可想对其他人是如何的了。一时间丁妙仪彻彻底底的被抛弃,几次想辩解也都被夜庭宣制止。 “好了祥容华,朕不想再听你的狡辩。即便给了你机会,你依旧无法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这一切只能说明,根本是子虚乌有,一切都是你编造的。”夜庭宣的一声令下,让人将丁妙仪脱下。被拖走的丁妙仪不吭一声,早已被突如其来的绝望掩盖,不想她马失前蹄,被人狠狠的算计了一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五章 祸事连连(一) 莫逸清望着不吭一声的丁妙仪被人带下,心中无限感慨与悲伤。丁妙仪对自己到底有多恨,以至于她为了不惜打击自己而铤而走险,连那样简单明了的圈套也会中。那样的证据根本是错洞百出,她怎么就不多想想呢? 莫逸清转过头,不想再想,目光却触及到墨语兰的视线。她在与莫逸清的目光接触的一瞬间,急忙侧过头,十分的不愿与莫逸清有目光接触。可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莫逸清还是从她眼中读到一点讯息。 那是害怕、彷徨、不安的神态,更是庆幸、窃喜的神态。 墨语兰是不是知道什么,那个小宫女是不是她指使的。莫逸清念及墨语兰,多年来的种种恶行,总觉得的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即便她不是主谋,在这件事中她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干净。 在夜庭宣不耐烦的挥手散宴后,莫逸清加快脚步走至墨语兰身旁,笑道:“静妃姐姐果然是好手段,能力一点也不逊当年。” “顺婕妤妹妹这话听着让人糊涂了。”墨语兰对莫逸清突然前来,有些诧异,但很快又回过神,有些不解道:“姐姐愚钝,还请妹妹详解。” 莫逸清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对墨语兰这般装糊涂很是鄙夷。然面子上还是客客气气,对墨语兰友好的样子:“静妃姐姐还真是爱开玩笑,以姐姐这般聪慧,哪里还需妹妹来讲解一二。” “顺婕妤,你莫不是来找碴的吧!”一旁的冯秋敏有些忍不住,开口斥道:“那祥容华会有今日,也是她自食其果。与本宫和墨姐姐有什么关系。顺婕妤这样的无理取闹,不过是想借祥容华的遭遇拖本宫与墨姐姐下水吧!” “荣昭仪姐姐,你想多了,妹妹可没有这个意思。”莫逸清解释道:“两位姐姐若什么也没有做,仅凭妹妹三寸之舌,也不能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姐姐若执意那样认为。也莫怪妹妹胡思乱想了。” “你。”冯秋敏被莫逸清这么一胡搅乱缠,弄的理智全失,好在墨语兰从旁劝阻,才没有让她犯下错事。 墨语兰低头与冯秋敏轻声嘀咕几句。而后向莫逸清说道:“顺婕妤妹妹说的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姐姐与冯妹妹是否无辜。自会有明眼人来定夺。过多的解释,只会是无谓的狡辩。” 说完,墨语兰就拉着冯秋敏往前走。在与莫逸清擦肩而过之时,墨语兰轻声在莫逸清耳畔说道:“顺婕妤妹妹与其担心他人,还不如好好担心一下自己。要知在这宫中,要妹妹难堪的可不止一人。如今想来,姐姐还真是为妹妹的未来担忧。”墨语兰的笑容越发得意,越发缭绕,看的人浑身不适。 莫逸清哪里不知道。即便墨语兰不提,她也知道自己在这宫中危机四伏。从朗家开始渐渐对她离心。丁妙仪正大光明的与自己做对。那些原本不敢之人,或多或少,或明或暗的在看自己,在等自己落魄的一日,她们好争先恐后的上来踩一脚,以此发泄她们的不满。 只是可惜,他们的愿望没有实现。莫逸清再落魄,处境再艰难,她都挺了下来,都顺顺利利的过了那道坎。 麒灵殿一事,终还是在以丁妙仪诬陷下终结。夜庭宣本想念旧情,只让丁妙仪闭门反省。可朗太后听说后,就不乐意了,将夜庭宣招过去,训斥了一顿。 “这祥容华实在太放肆了,尽然公然诬蔑欧阳家六公子与顺婕妤,实在太不将皇帝你和哀家放眼里了。”朗太后气愤的说道,因太过气愤不觉引起连连咳嗽。 一旁的冰玥见状,连忙为朗太后舒缓这激动,免去频繁的咳嗽。 “还好有你在身旁。”朗太后自知差不多,轻轻拍冰玥的手以示感谢。而冰玥则一笑而过,回应朗太后的谢意。 朗太后那厢与自己亲信说着体己话,这厢夜庭宣则埋头苦思应对之策。他知道朗太后这么说,肯定心中早已谋划好什么了。而且是那种不用说,也知道是对自己不利的那种谋算。他眼见着自己的目标一点一点就要达成,怎能甘心再受朗太后的牵扯,故而只要朗太后要求的,他都会相反为之。不管朗太后如何发难,他都要强力抵制回去,已报多年来的窝囊之气。 “此次,祥容华做事确实太不像话了。母后之意,儿臣明白,也有了应对之策。”夜庭宣思虑周全后,对朗太后回道。 “哦。”朗太后轻轻挑眉,有些好奇道:“皇帝打算如何处置祥容华?” 夜庭宣慎重的回答:“静壁思过,降为良人,夺取封号。”一边说着自己心中所想,一边不忘观察朗太后的反应。 朗太后听了夜庭宣的处理方式,确实有些不满,眉头微皱,淡然回道:“皇帝果然太过仁慈,祥容华犯下这等大错,你还能这样轻饶她。”轻咳一声,续又道:“依哀家的意思,祥容华此次诬蔑欧阳家六公子,实在是打了安国公的脸,让他脸面无光。这样简单处理,恐安国公心中不服,所以哀家觉得应该加大一点力度。” “那母后觉得如何处理。”夜庭宣仅听朗太后的语气,就知她只是拿安国公为幌子,要重罚丁妙仪才是要事。只是她会如何惩罚丁妙仪,他现在还有些不清楚。 “祥容华胆敢公然诬蔑,可想而知她实在太胆大妄为、无法无天。试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七皇子有这样的生母,其身还能正吗?肯定不能,也不会。若是再让祥容华照看七皇子,终有一日七皇子会被她毁掉。” “母后的意思是想让他人来抚养七皇子。”从朗太后的字词片语中,夜庭宣终于明白朗太后这次的用意。他们朗家抱走了一个夜郝瑾还不满足,现在竟然还想抱夜郝瑞,实在是欺人太甚,他夜庭宣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母后的想法虽好,可抚养之人怕是有些难寻。而且七皇子一向认人,到了他处可能不适。” “皇帝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朗太后脸色微霁,隐含薄怒道:“七皇子认人,就要依他吗?长久以往的依他,非但不会让他成长,还会让他越发懦弱,让他无法脱离父母的庇护,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而已逝皇长子就是最好的例子。就因为清贵妃的一味溺爱,才会让他那样的唯唯诺诺,难成大气。难道皇帝,你想皇子们都如已逝皇长子一般吗?” 一提到皇长子夜郝珉,夜庭宣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他明明想起这个长子,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疼痛。想着自己的一时疏忽,让他万劫不复;想着自己不太关心,让他独自承受痛苦。每每至此,夜庭宣就懊悔无比。 如今,朗太后再次提起他的伤心事,让他保护夜郝瑞的欲念更加强烈:“母后所言在理,是儿臣疏忽。为七皇子寻找抚养之人,儿臣会多加考虑一番。” “皇帝无需再考虑,哀家以有合适的人选。”朗太后一口回绝夜庭宣的提议,直直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朗太后这么一说,让夜庭宣有些慌张,连忙说道:“瑾儿如此调皮,本就让人费心,若再照顾瑞儿,儿臣怕皇后应付不来。” “哀家何时说让皇后来照顾了?” “母后难道想让庄妃照顾瑞儿?”夜庭宣小心翼翼的问道。 见状,朗太后微笑的摇头,对夜庭宣这样紧张觉得心生好笑,轻描淡写的回道:“皇帝多虑了,哀家想的那人即不是皇后也不是庄妃。”见夜庭宣张口欲再次询问,朗太后直截了当的回道:“哀家说的是宸妃。” “宸妃!”夜庭宣有些不可置信的叫出声,他没想到朗太后会有此意。埋头深思起来。夜郝瑞虽不如夜郝瑾那样难照顾,但还是有一定的麻烦。何况宸妃近些时日,身子不大好,让她照顾一个二岁不到的孩子,会不会太操劳。 朗太后看出夜庭宣的顾虑,笑着解说道:“皇帝你身为男人,心难免粗一些。你只知宸妃现在身子不适,可有想过她的未来。就因为她身子不适,不能为皇帝你生儿育女。而宫中的女人,最大的依靠是确实儿女。皇帝你难道希望宸妃晚年孤独深宫,无人相伴吗?” 见夜庭宣微微有些动摇,朗太后继续劝说道:“如今七皇子年纪尚小,由宸妃抚养,等他来日长大后,定会对宸妃的抚养回以报恩。皇帝一来可以解决七皇子的抚养问题,二来可取悦宸妃取悦安国公,何乐不为?” 一席话后,夜庭宣眉头紧皱,朗太后的话说的极其有魅力,让人心动。可也现实却提醒着他,事情绝没有这样的好。可他一时有寻不到理由拒绝,只能暂时同意朗太后的提议。等来日,小心应付便是。 夜庭宣与朗太后善谈协议后,便将此事在宫中颁布。丁妙仪听闻后,首当其冲的不同意,可她在不同意也无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自被人抱走,自己则独自伤心落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六章 祸事连连(二) “圣上和太后娘娘,真的决定这样做吗?”陆婉凝在听到璎珞传来的讯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璎珞你真的确定没有听错?” “回恬贵嫔主子,奴婢没有听错,此消息千真万确,绝没有一点虚假。”璎珞慎重的点头,再次确认自己所言非虚。 经璎珞再三确认后,陆婉凝眉头微蹙,拉着莫逸清的双手,焦急的说道:“清儿,我们该如何是好?倘若这件事,只是圣上一人的想法也就罢了,偏偏是太后娘娘提出来的。” 被陆婉凝紧紧抓住双手的莫逸清,低垂着脑袋,满脑子都是这件事。陆婉凝说的没错,这件事若只是夜庭宣一人提出也就算了,可提这意见的人是朗太后,那个了得的朗太后。她提出这么一个意见,可定不单单是为夜郝瑞着想,肯定中间还参杂着什么阴谋,就如她当初提议皇后抚养夜郝瑾一样。 即便这两年,自己与夜郝瑾的关系渐渐好转,也依旧改变不了夜郝瑾对朗太后的依恋。只要事情冲突关乎朗太后,夜郝瑾依旧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朗太后身旁。每每想到这里,莫逸清就不由冷汗淋漓。 夜庭宣向来视朗家为眼中钉,而自己作为他的助手,定然会与朗家势不两立。两方势力争斗到无法挽回之时,也就是她失去夜郝瑾的时候。夜庭宣等重获自由一日等的太久,他不可能为了夜郝瑾而留下朗家的人,可不留下朗家的人,夜郝瑾就会和他们隔阂。两相为难,让莫逸清进退两难。 当她与夜庭宣产生矛盾之后,她选择沉默。选择不再与夜庭宣和好,只因她不想再卷入这场权利的争夺,她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想保全自己重视的人。唯有退出这一场争斗,她才能有拯救夜郝瑾的机会。 但是,朗太后如今的这一举。让莫逸清感到了危机。将夜郝瑞转交给宸妃照看。明着是为了防止丁妙仪教坏夜郝瑞。可实际,在莫逸清心里却是朗太后欲对付宸妃的讯号。 “妙仪故然有不对,可稚子无罪。太后娘娘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姐姐真担心。这是她为了对付欧阳家而下的一副棋。”在多年的陪伴下,莫逸清偶尔会与陆婉凝讲一些事,而陆婉凝也会从中悟透一点。虽不是深入了解。但陆婉凝起码知道朗太后并非善类,而且还有一颗野心勃勃的心。 莫逸清轻轻安抚陆婉凝的后背,柔声宽慰道:“凝姐姐。你莫要慌张。现如今一切还没成定数,还有挽回的余地。” “希望如此。”陆婉凝经莫逸清的一番安慰,终是松开手,眉眼间的担忧依旧没有退却。她虽然埋怨、怨恨过丁妙仪,可也为她担心、担忧过。在这波谲诡异的宫中,人心岂能一尘不变,岂能一生单纯如白纸。即便是自己与莫逸清。也在悄声无息下改变。纵然天真无邪的宸妃,也渐渐的不同往日。 这宫中实实在在是个大染缸。将里头的人漂染的多种多样,让人望尘莫辩。 “凝姐姐,你自己也要小心些。齐王在朝堂失了权势,对朗家来说已经是危机四伏。如今太后娘娘又做了这样一个决定,看来他们很有可能要破釜沉舟。”莫逸清有些担忧的劝说陆婉凝,“妙仪的事只会是一个开始,往后定然会又更多的人被牵扯进来。凝姐姐定要保全自己,保全菱儿。” “姐姐知道,清儿你自己也要保重,要知。”说着,陆婉凝有意无意的忘了内室一眼,莫逸清心中了然,安慰的对陆婉凝道:“凝姐姐,你放心,清儿心中有底。” 送走陆婉凝,莫逸清叫来璎珞,与她一同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璎珞,这宫中恐怕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莫逸清抬眸,紧紧的盯着璎珞,嘱咐道:“以后的路,可能更加艰苦,你可否承受的住?” “能,璎珞绝对不会让主子您失望。”璎珞坚定的说道:“曾今的遗憾,奴婢不会让它重演,不会让它再次出现。即使拼劲奴婢这一条残命,也会护主子周全。” 莫逸清拉过璎珞的手,很是感动的说道:“能有你这句话,我的信心也大增不少。自月儿离开后,唯有你能与我说这般体己话了。” “能得此殊荣,是奴婢的荣幸。”璎珞含泪点头,复又想起什么事,对莫逸清说道:“太后娘娘如今下这么一处棋,主子您打算如何应接?” 莫逸清埋头苦思半宿,回道:“明日一早,你便去请归德将军夫人入宫,就说我有事寻她。至于什么事,就说是一些家长琐事,千万不要多言其它。” 璎珞点头:“知道了,奴婢绝不会让主子您失望。” “除了找倩儿来,明日我还需去见一见宸妃。她如今得了这么一个苦差事,肯定手忙脚乱,我得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璎珞听闻莫逸清明日要探望宸妃,有些担心道:“主子,您可要小心些。太后娘娘这样做,肯定有所图。” “放心,我知道,我会小心行事的。”莫逸清回以璎珞一个安心的眼神。 整夜为这些琐事烦恼,导致莫逸清彻夜未眠,晨起之时,竟是困乏之意。 “主子,奴婢走了。”临行前,璎珞见莫逸清的疲态,有些依依不舍,只得嘱咐沄苏等人小心侍候莫逸清。 待晨省过后,莫逸清就带着沄苏匆匆的去了宸妃宫中。今日的宸妃依旧以身子不适,没有去给皇后请安。皇后对与这一切,也只是平静应对,和她以往的性格十分的不符。自那次大病之后,莫逸清就一直觉得皇后异常的很,再不复当年,多的是小心翼翼与唯唯诺诺。 是什么样的事情改变了她,莫逸清曾好奇过,曾试着打探过,结果都是无功而返。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皇后是在一次给朗太后请安后病倒的。皇后的改变,或多或少应该与朗太后有关。 一入宛椒宫,浓烈的药味溢满一室,尖锐的孩提哭声更是不觉。||乳|母、宫女们在大殿中哄着夜郝瑞,少数几个宫女在一旁伺候着宸妃。宸妃苍白着脸侧卧在塌上,不住的按压太阳|岤,脸上竟是愁容,对夜郝瑞发出来的噪音很是不满。 “你们快些哄七皇子哄好啊!这样的吵吵闹闹,都吵着了主子。”染吟指挥着一众宫女和||乳|母,不停的催促她们,同时不忘查看宸妃的情况。 莫逸清见状,微微皱眉,有些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样乱哄哄的。” 染吟见莫逸清到来,像见救星一般将她迎进门,很是委屈的说道:“顺婕妤娘娘,您来的正是时候,主子被七皇子闹得旧病又有些复发了呢?” “本宫知道了。”莫逸清简单的回了染吟,就快步走至宸妃身旁。淑慧长公主在临行前,将宸妃转交给她,让她替她好好的照顾宸妃,也因此才让染吟对她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亲昵。 “阿瑶,你有没有事。”莫逸清扶起宸妃,十分担忧的问道。 宸妃轻轻摇头,虚弱的回道:“没事,阿瑶没事,只是头有些疼。”伴随着宸妃回答的,却是夜郝瑞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莫逸清侧身,对着底下一众宫女和||乳|母厉声道:“你们都是木头吗?皇子哭的这么伤心,也不知道安慰?” “娘娘,奴婢也不愿,只是小皇子殿下实在劝不住啊!”||乳|母跪倒在地,向莫逸清哭诉。 然这一行,让莫逸清更加恼火,向沄苏眼神示意。沄苏会意,上前就给||乳|母一掌,斥道:“你这个刁奴,要你来何用。照顾七皇子殿下这么多年,难道连哄都不会了吗?还是说你是故意为之的?” 沄苏的一番训斥,吓得||乳|母直哆嗦,连忙向莫逸清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奴婢绝没有这个胆子的。娘娘您可要明鉴,奴婢是无辜的。” “既然无辜,那就好生把皇子哄好,若再有什么差池,本宫定会向庄妃娘娘禀报,让她好好惩治你这个恶奴。”莫逸清将||乳|母严厉训斥一番,就让她带着夜郝瑞下去,自己则与宸妃商谈重视。 见莫逸清神神秘秘的样子,染吟知道事关重大,于是带着其它宫人退出殿内,独留莫逸清与宸妃单独谈话。 “莫姐姐,你来的太时候,阿瑶都快被七皇子闹得生不如死了。”宸妃拉着莫逸清的衣袖抱怨道:“圣上也真是的,阿瑶虽然喜欢小孩子,可不喜欢小孩子的哭声,实在吵的让人受不了。” “傻阿瑶。”莫逸清宠溺的为宸妃锊过几丝散发,柔声安慰道:“将来你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你也这般抱怨吗?与其抱怨,还不如快些适应,学会如何照顾小孩子。” “可这也太难了。”宸妃坐直了身子,将刚才的一切告诉莫逸清。 莫逸清听后,和颜安慰道:“姐姐就是知道阿瑶遇到麻烦,才会赶来助你的。阿瑶你放心,只要有莫姐姐在,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阿瑶知道。”宸妃笑着回道:“所以,阿瑶也不会让莫姐姐被人欺负,谁敢欺负莫姐姐,阿瑶就要她好看。” ‘呵呵’莫逸清被宸妃天真的话语,逗得‘咯咯’直笑。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不得不止住笑容,对宸妃叮嘱一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七章 祸事连连(三) 莫逸清担心宸妃对自己的嘱咐不上心,直直说了许久,直到宸妃恳求下,她才没有继续说。 临行前,莫逸清还不忘提醒宸妃:“阿瑶,你可一定要记得我与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当它是玩笑。” “好了,阿瑶知道了。”宸妃一边推着莫逸清出门,一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然宸妃嬉皮笑脸的样子,反而让莫逸清不安,耐着性子还想再说,却被宸妃以借口逃了过去。 “莫姐姐,你不是一直嘱咐阿瑶要重视七皇子吗?如今你在这里与阿瑶磨叽磨叽,阿瑶如何有空与七皇子增进感情?” 经宸妃这么一说,莫逸清埋头沉思,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原先的说教也吞回了肚子。几句问寒嘘暖,便与宸妃告别。 在回眠竹宫的途中,莫逸清心情依旧不好,从旁伺候的沄苏劝道:“主子,您莫要担心,宸妃娘娘会照顾好自己的。再不济,宸妃娘娘身边还有染吟呢?” “是啊,还有染吟。”莫逸清口中反复念叨沄苏说的话。是的,宸妃的身旁还有染吟,纵然自己与染吟有些过节,但依旧不影响她对染吟的评价。染吟是一个忠心,有主见的好女孩。为了宸妃,她必然倾尽一生,就如同月儿对她一般。 一想到月儿,莫逸清的心就更加伤心难过。一旁的沄苏不明,见莫逸清的样子想安慰她,可话到了喉咙却又咽了下去。 也许,现在最好的应对是沉默。太多的话语,反而起不到效果。 两人不知不觉回到了眠竹宫,莫逸倩在璎珞的陪同下。早已等候多时。见莫逸清回来,急忙出门相迎。 “长姐,你可算回来了,倩儿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呢?”莫逸倩挽着莫逸清的胳膊,娇嗔的说道。 莫逸清听后,微微一笑。轻轻点了一下莫逸倩的鼻子。宠溺的说道:“你这丫头,怎么不改老本性,还这么爱说下。”话锋一转,莫逸清又问起莫逸倩的现状。“倩儿,你近日如何?可想通些了吗?” 莫逸倩‘呵呵’傻笑,挽着莫逸清相对而坐。为了让莫逸清放心。莫逸倩还是撒了一个慌,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好多了。倩儿与长姐聊了一些后已经好多了。长姐,莫要再为倩儿担忧了,倩儿已经长大了。” “确实是真的长大了,只是那个长大并非长姐所愿。”莫逸倩的伪装,莫逸清哪里看不出来,可她也不揭穿,只能从心底期望莫逸倩能醒悟。自己再多的劝说。也抵不上她自己的幡然醒悟。 深吸一口气,莫逸清收起笑容。正正经经的对莫逸倩说道:“倩儿,此次长姐召你入宫,是有要事嘱你相伴,你可要仔细、认真的记下。” 莫逸倩见莫逸清说话如此一本正经,深知事情不简单,也不敢打马虎眼,凑近莫逸清,语气也稳重些:“长姐,你放心,倩儿绝不会大大咧咧,坏了长姐的计划。” “有倩儿这句话,长姐也就放心了。”得莫逸倩的保证,莫逸清这才敢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 听了莫逸清的计划,莫逸倩眉头微皱,但很快舒展开来,笑着回道:“长姐,你放心,倩儿绝对完美的完成你的计划。” “那一切可都靠你了倩儿。” “嗯。”莫逸倩重重的点头,与莫逸清寒嘘几句,聊了几句家常,便出了眠竹宫回将军府。 莫逸清原以为送走了莫逸倩,就可以清静一会儿,不想朗湘悠突然召见,这让莫逸清大为吃惊。但还是很快恢复从容,一边让沄苏随自己出门,一边叮嘱璎珞一番。 沁霖宫风光依旧,只是这里的一切,却让莫逸清心里有些不舒服。还记得在这里她与王思君起纠葛,随之而来的是王思君早产中毒而死。如今再来,却是前途未卜。 “眠竹宫顺婕妤见过庄妃姐姐。” “顺婕妤妹妹实在太客气了。”朗湘悠虚扶一把,将莫逸清扶起,笑着招呼她坐下,说道:“想着妹妹上次来做客,以是多年前的往事,姐姐实在是怀念无比。” 朗湘悠与莫逸清在一旁拉长叙旧,雪绯与雪绮则指挥宫女备至茶水点心。 莫逸清见朗湘悠只顾与自己叙旧,有些耐不住性子,正准备起身告辞,却被朗湘悠制止。雷朗湘悠看了雪绯、雪绮一眼,笑着对莫逸清道:“顺婕妤妹妹,别心急啊!” 雪绯、雪绮两人受朗湘悠示意,带着一众宫人出了大殿。一时间硕大的宫殿内,只剩莫逸清和朗湘悠。莫逸清被这样过分安静的气氛,压抑的有些喘不过起来。 看着眼前的朗湘悠,强忍心中的疑惑问道:“庄妃姐姐,与和要事与妹妹相谈,竟要摆出这种架势?”以往,朗湘悠每次与莫逸清谈要事,就会退散宫人。如今,她又有此举,莫逸清心中怎能不慌,毕竟她和她们已经渐渐疏远。 ‘唉~’朗湘悠叹了叹了一口气,很是惋惜的说道:“姐姐本想着与顺婕妤妹妹,永结姐妹情缘。奈何缘浅,让你我两人如此福薄。那些个情缘,只是过眼云烟,不经敲打。” “庄妃姐姐,你难道此次叫妹妹前来,就是为了叙姐妹旧情吗?”莫逸清是不会相信,朗湘悠竟凭这个简单的理由单独与自己会话的。 “顺婕妤妹妹,你为何不能糊涂一些,不能装傻一点呢?”面对莫逸清直刺刺的话,朗湘悠并不在意,反而更加伤感起来,“其实,姐姐还是挺喜欢你的。只要你一直懂分寸,知大局,姐姐定然会在太后娘娘那里保举你。可你实在太让姐姐失望了。” 朗湘悠起身,走至莫逸清身旁,目光透出一丝阴寒,道:“姐姐早就提醒过你,不可三心二意,不可心猿意马。左右逢源,看似美妙,却也是危机四伏的。” 被朗湘悠压抑的不行的莫逸清,身子微微后倾,眉头微蹙,解释道:“庄妃姐姐这话可就让妹妹糊涂了。不是妹妹不肯一心一意,而是姐姐做的一些事实在让妹妹伤心,让妹妹不敢一如以往。” “顺婕妤妹妹,是否想说是因四皇子一事,才让你对朗家开始疏离。”朗湘悠慢慢远离莫逸清,将她心中所想道出,“如若真是这样,那么姐姐可要小瞧你了。” “庄妃姐姐,你没有孩儿,自然领会不到一个做母亲的心思。”莫逸清见朗湘悠开始怀疑她,急忙解释道:“妹妹怀胎十月,含辛茹苦诞下小皇子,一生心血都耗在那里。可眼见着自己亲子与自己不亲,眼见着他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心中哪里舒坦、哪里能不怨恨。” “如今,瑾儿不是与你相熟,对你不是尊敬不比了吗?顺婕妤,你还想要什么,你还有哪里不满足。” “庄妃姐姐,你这话就说错了。瑾儿与妹妹要好,难到不应该,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莫逸清质问道:“难倒在姐姐眼里,瑾儿要与妹妹生分,要与妹妹隔阂才是应该的吗?” “姐姐绝无此意。”朗湘悠原想辩解,但话又堵在喉中。转念一想,又觉得解释没有意义,开始叙述今日的目的,“顺婕妤妹妹怎样理解,姐姐都不介意。今日姐姐找你,就是打算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一个确定立场的机会。” 见莫逸清久久不回话,朗湘悠继续说道:“只要顺婕妤妹妹此次确定立场,那么以往的恩怨,姐姐可以既往不咎。如若妹妹坚持己见,那么休怪姐姐心狠。” “庄妃姐姐想要妹妹做什么。”莫逸清多番思考后,向朗湘悠问道:“你到底要妹妹做什么?” “其实这件事,顺婕妤妹妹应该早就知晓。”朗湘悠看莫逸清回答,翩然入座,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说道:“这件事,齐王应该有和你提过。” 事关夜庭安,莫逸清不得不回忆起来,回想夜庭安与自己说过那些话。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莫逸清脑海中,她极其惊恐的望向朗湘悠,颤颤问道:“难道是那次永安宫说的事?” “没错,就是那件事。”朗湘悠很是算快的应答,将眼前的一切一一分析给莫逸清听,“顺婕妤妹妹,你也许不清楚。圣上在这两年中,其实对你早以疑心疏远了,你做的一些事,圣上心里一清两楚。他不说,只因你对他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待那点价值都不存在了,你就会成了圣上的弃子,一个虽是可以遗弃的弃子。” 莫逸清埋头,心中暗暗大惊,果然朗湘悠是知道了她与夜庭宣私下的交易。可即便朗湘悠这样说,莫逸清还是有些担心她是诈骗。低头不语,即不承认与夜庭宣的关系,也不靠拢朗家。 莫逸清的小动作,没有逃过朗湘悠的眼睛,她撇过头,继续说道:“或许在两年前,圣上会立五皇子为太子,可这两年后,圣上另有了主意,有了一个妹妹都不知道的主意。” “圣上他将七皇子过继给宸妃,是有目的的,是带有一定阴谋的。”朗湘悠的话一步步威胁到莫逸清,“他要立七皇子为太子,让七皇子成为他的继承人。你和你的皇儿们,已经被圣上抛弃了。只要瑾儿与五皇子可能牵连七皇子的利益,圣上他绝不会心软。妹妹是了解圣上为人的,应当知晓他不喜他人操纵他吧!” ☆、第一百零八章 祸事连连(四) “顺婕妤妹妹,你可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你可以不在乎你的孩儿们吗?当初你与我们失和,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朗湘悠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莫逸清脑海中盘旋,久久不能散去。 “宸妃看似与你交好,可当关乎到切身利益,还会如过往一般吗?难道你忘了,淑慧长公主出事前的事了吗?” 莫逸清使劲的摇头,希望能将这些声音挥去。可无论她怎么努力,朗湘悠的声音依旧在耳畔响起。脸颊滑过一行晶莹的泪水,为何简简单单、平平安安的日子那样的难求。 富贵险中求,可平安又哪里是简简单单的得到。 “主子。”沄苏见莫逸清从朗湘悠那里出来,心情一直不好。想着连日的事情,莫逸清肯定身心疲乏。眼珠一转,想给莫逸清讲个笑话,以此来开导莫逸清。 不想,不远处的璎珞急匆匆的赶来,来至莫逸清身旁,焦急的说道:“主子,大事不好了!”话语间,璎珞不停的喘气,显然她是急忙赶来,好向莫逸清禀报要事。 沄苏见状,伸手为璎珞喘气,温声劝道:“姑姑,你慢点来,不要那么心急。” 璎珞想沄苏投以感谢的目光,但还是心切的将事情告诉莫逸清:“主子,大事不好了。在您离开宛椒宫没多久,宛椒宫就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莫逸清被璎珞所禀之事吓了一跳,急忙询问详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璎珞你可要如实的道来,千万不要藏着捏着。” 璎珞深吸一口气。调节内环之后,回道:“主子离开宛椒宫后,宸妃娘娘去探望七皇子殿下,谁知一时失手,导致七皇子他昏迷不醒。如今,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正在宛椒宫发难呢?br /gt; 后宫之清悠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28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28部分阅读 呢?” “此事。圣上知晓吗?”莫逸清听后,欲前往宛椒宫,复又想起什么向璎珞询问。 璎珞边走,边点头回道:“圣上以知晓此事。现今正同主子您一样赶往宛椒宫。” 听了璎珞的回复,莫逸清心中暂时放心一些。想着自己前脚才嘱咐宸妃,后脚就除了这样的事。实在让她担心不已。也许搁其它时候,这件事可能不会闹太大,但如今却是风尖浪口之下。现在的宸妃是朗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是除之而后快的对象,朗家怎么可能不把握好这个机会。 想到这,莫逸清不由加快脚步,璎珞与沄苏跟随其后,但明显有些跟不上莫逸清的脚程。 才刚至宛椒宫宫门口,就见许多侍卫包围起来,冰玥训斥的声音从内里传出。这让原本着急的莫逸清。更加着急起来。 她带着璎珞进了殿内,只见宸妃与一众奴仆跪在大殿正中央。夜庭宣、朗太后、皇后三人分别坐在主坐上。面对这场事故,三人表现出不同的态度。夜庭宣的担忧,朗太后的算计,皇后的淡然。 “臣妾见过圣上,见过太后娘娘,见过皇后娘娘。”莫逸清深吸一口气,向三个高位者行礼。 “顺婕妤,怎么来了?”朗太后一边让莫逸清起身,一边暗带嘲讽的问道。 莫逸清低头,回道:“臣妾听闻七皇子出事,想着与七皇子生母多年的交情,故此前来探望七皇子,不想圣上与娘娘也在此。” “顺婕妤果真是宽宏大量,即使面对诬蔑过自己的祥容华,还能如此善待她之子,真当是后宫表率。”说着,朗太后转向皇后道:“皇后啊!你可要好好学学顺婕妤,可别一天到晚的耍小性子,免得让人小觑了。” “是,灵岚定当听从母后的教诲。”皇后目光呆滞的回朗太后,整个人都没精打采,憔悴的很,让人心生怜惜。 朗太后见皇后一副活死人的样子,一时间失去兴趣,转而与夜庭宣说起话来:“皇帝,有此贤良人再次,你可万不能辜负了啊!” “母后多虑了,儿臣自不会辜负。”夜庭宣同皇后一般,对朗太后的话题不感兴趣。当今对夜庭宣来说,最要的事还是宸妃一事,“母后,宸妃这事?” 夜庭宣指着跪在地上的宸妃,一脸担忧的说道:“阿瑶身子弱,这样的长跪恐怕会加剧病情。如若安国公夫人入宫探望,到时可要如何回复呢?” 朗太后一听,眸中闪过一丝阴冷,冷哼一声回道:“皇帝,你也不用这样操心,哀家自有分寸。哀家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皇帝你。即便安国公在此,想来他也不会说什么。” “七皇子虽然是罪妃祥容华所出,但他怎么说也是皇帝你的儿子,是大靖的皇子。如今遇此横祸,哀家怎能轻易就此绕过那个凶手。”朗太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夜庭宣,明里告诉他,她是不会轻易放过宸妃的。 朗太后的一再坚持,让夜庭宣有些为难,看向宸妃的目光更是担心,担心她承受不住朗太后的惩罚,担心安国公会因此与他生分。 同时担心宸妃的还有莫逸清,正当她开口要为宸妃说情,其霏却插嘴为自己主子辩解:“太后娘娘,此事真的与主子无关,都是那||乳|母的错啊!”其霏又哭又拜,想以此博得朗太后的同情,不想反而让朗太后越发生厌。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这样狡辩又是作何?” 其霏还想辩解,被一直沉默的宸妃打住,淡然道:“太后娘娘说的对,做错了就是做错了,狡辩那些根本没用,阿瑶也不削去做,因为阿瑶是清者自清。” “好一句清者自清,宸妃的意思是,哀家冤枉了你?”朗太后被宸妃的话,气的咳嗽不止,好在一旁的冰玥眼尖,及时为她舒展心结。 “太后娘娘,宸妃妹妹并非顶撞您,她只是” “够了。”朗太后生生将莫逸清求情的话打断,凌厉的目光看向莫逸清,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哀家听闻,七皇子出事前,顺婕妤曾来过宛椒宫,还与宸妃密谈,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朗太后这一句话,让莫逸清心头一怔,脑海中浮现许多人的脸庞。朗湘悠刚刚找自己,打算再续联盟之意,如今朗太后就给自己示威。如若自己不机灵,不懂得适时选择,那么朗太后可能会连自己也不放过。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莫逸清心中盘算一番,而后老实的回道:“却有此事。” 那种毫不避讳,毫不推辞之意,让朗太后有些惊到。但她毕竟是在宫中生存数十年,见过各种各样的风浪,一点点小小惊奇,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她只是心中对莫逸清有些佩服,佩服她就不怕自己给她好看。 心中想想,面上朗太后还是故作镇定,坦然道:“顺婕妤还真是爽快,这么轻易就将事情说出,你难道不怕有人诬陷你吗?就如罪妃祥容华那样?” 莫逸清微微屈膝,坦然回道:“臣妾知太后娘娘处事公证,决然不会有错判冤案之事,故然臣妾坦然、毫不避讳。” “顺婕妤,这顶高帽子虽好,只是可惜哀家不喜欢。”朗太后对莫逸清的讨好,不感一丝兴趣,对着宸妃再次说道:“宸妃,这么多人为你求情,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阿瑶无话可说,阿瑶只知道自己没有做过,若太后娘娘不信,阿瑶也没有办法。”面对朗太后的威逼利诱,宸妃淡然应对,丝毫不动遥她的决心。 宸妃什么也不说,对朗太后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同时省却一些烦恼。可这一切对夜庭宣来说,确实苦恼无比,一边为宸妃的顽固烦恼,一边为帮她解脱而费心神。 莫逸清见大殿沉静无比,宸妃的最也快定下,连忙跪下,向朗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您能那样问宸妃妹妹,也就说您对此事也心生蹊跷。既然如此,为何不传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上前,一一盘查,指不定宸妃妹妹是被冤枉的。” “朕与母后早已盘问过那些宫人,只是众说纷纭,成两极状态而已。”夜庭宣解释道:“阿瑶的近侍都称一切是||乳|母故意为之,而在场其他宫人则称是阿瑶有意为之,只因七皇子曾恼过她。” 夜庭宣怕莫逸清不清楚,又再次将事情说了一遍。莫逸清则听了夜庭宣的解说后,觉得疑点重重,向朗太后一一说明。朗太后一心要处罚宸妃,哪里听的进去这些辩解,更是将莫逸清也牵连进去。 眼看案件就要敲定,门外突然传来欧阳端骅求见之意。夜庭宣望了望在场的众人,心中多了一点喜悦,但还是面若平常的对朗太后说道:“母后,此事儿臣也觉得蹊跷,不如稍后再做定夺。如今欧阳爱卿前来求见,想来定是有要事相见。我们若这时处置阿瑶,恐怕有些不好吧!” 朗太后本一心处罚宸妃,如今出了这样一个岔子,真是有苦说不出。即便她心里再不愿,也不能逆了夜庭宣的意思,毕竟现在朗家大权旁落,夜庭宣在朝中的威望越发高涨。她这一次铤而走险,就是想拉夜庭宣下马。见形势不利,她也只能暂时息事宁人。 “既然皇帝忙,那哀家也不阻你。宸妃一事,就暂时压后再审。”朗太后终于有一丝退让,可临前还不忘叮嘱道:“但也不是无限期压后,这事哀家还是要管的。” ☆、第一百零九章 祸事连连(五) 夜庭宣去见了欧阳端骅,原本审问宸妃之事也被延后。众人恭送夜庭宣之后,朗太后将莫逸清叫住。 “哀家不知道顺婕妤心里怎么想,但还是有一句要说与你听。”朗太后来至莫逸清身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少管闲事,看好自己,省的来日后悔。”说完私己话,朗太后又恢复以往,只是淡淡的留了二个字给莫逸清,“自重。” 朗太后一行人刚离开,宸妃就飞奔至莫逸清身旁,担忧的问道:“莫姐姐,太后娘娘是不是为难你?” “没有。”莫逸清摇头否认,并没有将实情告诉宸妃。一是怕她担心,而是她心中有了顾忌。 宸妃见莫逸清不愿说,也不逼她,只是宽慰道:“莫姐姐不用担心,阿瑶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有事的。何况六哥这个节骨眼来找圣上,定是找到阿瑶有难,前来相助。莫姐姐你不用为阿瑶担心,多多提防太后她们吧!” “既然阿瑶你这样说,我也放心了。”莫逸清告辞宸妃之后,便直接回了眠竹宫。一路上,她想起了很多,也想了很多。 前途未知,她的未来实在崎岖。整日的为他人操心,却不想想自己的境遇也并非良好。 果然,夜郝瑞受伤一事,很快被揭了过去。照顾夜郝瑞的||乳|母认罪,原本那些指证宸妃的宫人也改了说辞,宸妃被证明是冤枉。 可即便如此,夜郝瑞在宸妃宫中受伤,是不争的事实。夜庭宣为防事件再次发生,暂时让夜郝瑞另由他人照看。 事情原以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不想随之而来的却是悲事。 “怎么会这样。”莫逸清望了一眼卧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宸妃,向染吟质问道:“不过几日,宸妃的病情怎么就无缘无故加重了,更甚至成了这副模样。你们可有好好的照顾她,可有让太医为她问诊?” “有,奴婢们有的。”染吟的泪水大颗大颗落下。莫逸清紧张担心。她何尝不是,只是谁也料不大事情来的这么突然,“主子这幅摸样,染吟身为奴婢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只是谁也料不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话还没有说完,染吟就捂着脸痛哭起来。 莫逸清见状,也不好再责怪染吟。她知道这一切染吟也不想。可回头看着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从前的笑容音貌一一印在眼前。轻轻坐到宸妃身旁,看着那张俏丽的秀脸。莫逸清感慨万分。 为何这样天真单纯的人不能长久,为何要让她受这么多的罪。原本她可以无忧无虑的在父母身旁,做父母身边的娇娇小女儿,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撒痴。可一场政治的关系,让她进了宫中,从此过去的一切一切,都变得那样遥远奢侈。那样的不真实。 欧阳端骅的顾虑是对的,宸妃真的是一点都不适合宫中生活。那个爱女如醉的安国公。怎么会狠下心送她进宫的呢?明知前途危险,为何还要让自己的爱女羊入虎口。莫逸清有些不明,有些糊涂安国公的举动。是爱女重要,还是自己的权势重要。 莫逸清对染吟叮嘱一番,就带着沄苏离去。倘若月儿还在,些许能帮上一点忙,只可惜这一切都只能是想想而已。 行至半路,莫逸清忽然想起有事忘了嘱咐染吟,于是带着沄苏又折回宛椒宫。守门的宫人,见是莫逸清,也没有说什么,就让她径自进去。可刚到宸妃的寝室门口,莫逸清就隐隐听到有人唔咽的哭声,听着像是染吟。 “主子,主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若有事,染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染吟一边哭诉,一边忆起以往的种种,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愤怒。 染吟拉着宸妃的手,悔恨不已道:“都怪染吟,染吟不该听长公主的话,不该帮长公主。如若一切都没有发生,主子依旧是安国公家的千金小姐,您依旧是安国公的掌上明珠。可那一次的偶遇,让主子的一生都变了。呜呜~” 说着说着,染吟泣不成声,沉浸在自己的懊悔中。门外的莫逸清将染吟说的一切,一一听进耳中,不动声色的拉着沄苏离开。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淑慧长公主的预谋,与夜庭宣一同的合谋。只是可怜宸妃这样无辜的女子,被他们这样算计利用。淑慧长公主临行前,还不忘让自己照顾宸妃,看似一片真情实意。可如今结合近些时日发生的种种,又觉得淑慧长公主太狠了,这样的算计一个全心全意信任她的人。 抬头,晴空万里无云,一派好天气的样子。可在莫逸清心里,却是阴霾布雨,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欧阳大人,欧阳大人,您慢些。”宸妃宫中的小内侍,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只是他前头的人不愿听。他一听到宸妃出事,就焦急的进宫见驾,欲问出个所以然。 “欧阳大人,这般匆忙所为何事?”夜庭安先是迷茫的问道,而后似想到什么一般,略带伤感的说道:“你瞧,本王都糊涂了。宸妃娘娘病重,欧阳大人作为兄长怎能不心急。” 欧阳端骅向夜庭安行一礼,冷冷说道:“齐王殿下,既然知道那还请移步,好让微臣去见圣上。” “你以为见了圣上,宸妃的并就会好了吗?”夜庭安看着欧阳端骅焦急的样子,心中冷笑一声,眼睛看向远处,漫不经心的说道:“欧阳大人可有疑惑过宸妃是如何进宫的?一向爱女的安国公又怎么会同意此事的?这一切一切的,欧阳大人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 “他老人家做什么,定然有一定道理,身为子女的我又怎能有微言。”夜庭安的话,确实让欧阳端骅有些动摇。当初他在军营,听闻自己幼妹入宫的消息,就很是气愤,恨不得立马回安国公府上。可他心中深深知道,即便回去又能如何,宸妃入宫已成事实,那个他曾誓死要保护的妹妹,终将还是入了那所华丽的牢笼。 宫中险恶,他知,他忧。见淑慧长公主一同入宫陪宸妃时,他心中还有一丝侥幸,一丝希望。可随之而来的是淑慧长公主身世风波,她被支离宸妃身旁,让宸妃孤零无依,也让那些j诈小人有了可乘之机。那次夜郝瑞受伤一事,可不就是那些不轨之人的见面礼吗? 夜庭安见欧阳端骅有些动摇,知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继续添油加醋:“欧阳大人可能有所不知,但本王却一清二楚,清清楚楚明白这一切发生的来龙去脉。欧阳大人若想听,本王绝不会吝啬。” “下官在此谢过齐王殿下。”欧阳端骅向夜庭安抱拳致谢,言语间却依旧书院冷淡,“齐王殿下的好意,下官恐怕受之不起,也不敢受用。”说完,转身就要从夜庭安身旁离去。 夜庭安眼见自己就快说服欧阳端骅,如今哪里容得他离去,心切的叫道:“你以为你这样去找圣上,一切就会没有事吗?也许宸妃可以逃脱这一次的险境,那么下次呢?以后呢?匆匆人生路,那样的漫长,欧阳大人觉得自己能保护她多久,呵护看住她多久。”走至欧阳端骅身旁,轻声说道。 “宸妃娘娘之所以会入宫,一切都要归功于淑慧长公主与圣上暗暗结盟,他们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将宸妃作为棋子,将其利用。他们不仅利用宸妃的单纯,同时也利用安国公对宸妃的宠爱,欧阳大人的爱护。这样大j大恶之人,欧阳大人难道你还要继续效忠下去吗?” ‘呵~’欧阳端骅冷笑一声道:“齐王殿下说这些,莫非就是离间下官与圣上之间的关系。”转身,毫不忌讳的对上夜庭安的一对眸子,淡然道:“只可惜这离间计对下官没用,下官绝不会因为齐王殿下的这些话语而改变初衷。” “是吗?如若正是这样,那么本王还真错看欧阳大人了。”夜庭安心中虽然有些担忧,但面上还是不能输阵势,“原来欧阳大人的那些传言,不过是虚构而已,只是夸大了而已。如今想来本王还是得庆幸一下,没有被那些假象欺骗。” “都说是传言,传言又怎能尽信。齐王殿下可能有懊悔之意,可下官却从不后悔,不后悔自己所行的每一步,所做的每一件事。”话毕,欧阳端骅就与夜庭安擦肩而过,直直的往夜庭宣办公的宫殿前去。 景和十八年春,宛椒宫宸妃病故。彼时大靖素缟三日,以此慰藉宸妃在天之灵。然在宸妃过世没多久,朗太后也随之病故,整个大靖一时间陷入一片悲哀中。宫中更是哀声遍野,夜庭宣下令妃嫔们为朗太后守孝,禁止一切娱乐活动。 在这些日子里,宫闱整日被阴云笼罩,朝堂更是变化诡异,让人琢磨不透。一有风吹草动,就让人提心吊胆。 “主子,夜凉。”璎珞为莫逸清披上披风,关切的说道:“明日就是端惠太后的百日祭,主子到时定然会费许多心神。早些休息,已便迎接明日的众多杂事。” “璎珞,我知道了。”莫逸清紧了紧璎珞递上的披风,有些担忧的问道:“瑾儿他还好吗?” ☆、第一百一十章 朗家落没(一) 璎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莫逸清。她知道即使自己不讲,也会有别人告诉她,与其让有些不轨之人拿来说事,还不如她大大方方的将实情说出。 “端惠太后的骤然离世,让四皇子殿下很是伤心,不食不眠好几日了。”说着,璎珞不忘偷偷观望莫逸清的反应。 莫逸清一听璎珞的叙述,得知夜郝瑾近日的状况,心中十分担心和焦虑,问道:“发生这样的事,庄妃难道不管吗?” “怎么没有,只是没有用而已。”璎珞叹了一口气,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莫逸清,听的莫逸清心惊胆颤。她不想夜郝瑾对朗太后的感情,尽然如此之深,远远超过她这个生母。 现在一切还算平安,若来日与朗家对峙,那时夜郝瑾会站在哪?会为了朗家而与她和夜庭宣生分吗?会因此怀恨他们吗? 这些疑问,以前可能会考虑考虑,如今的莫逸清完全不用想,不用猜。到时,夜郝瑾肯定会与他们生分,更有可能因此怀恨他们。 夜庭宣不怎么待见夜郝瑾,已经成了铁板上的事。即使这些年夜郝瑾渐渐的改变,依旧改变不了他在自己生父心中的形象。夜庭宣隐忍这么久,会为了一个小娃娃而放弃吗?不会,他不会是那种人。夜庭宣可以为自己的宏图大业牺牲夜郝瑾,可她莫逸清却不能,她不能抛弃夜郝瑾。 望着外头已通黑的夜色,莫逸清的心中无比纠结。明日的晨省,如今在她眼里已经算不了什么了。那些争纷不过是口舌之快,而她的夜郝瑾却关乎着生死。 次日。凤栖宫内,无疑是一场冷嘲热讽,几股不和的势力各相诋毁对方。只是以往一向伶牙俐齿的朗湘悠,却异常的沉静起来,就如入宫学礼仪时的那样。莫逸清知道,朗湘悠是真的伤心。在为朗太后难过。为自己未知的未来悲伤。 夜庭安失去权利,一向把持后宫的朗太后也过世,皇后有是那么不靠谱。一切的一切,让原本烦恼的朗湘悠更加烦恼。她的失势。指日可待,只等夜庭宣何时来兴趣。 结束那一场无聊、生厌的晨省,莫逸清找上了朗湘悠。规矩的行一礼,淡然道:“庄妃姐姐近日可好,瑾儿他是否也安好?” “顺婕妤妹妹想问瑾儿的事就明言好了。何须这般拐弯抹角,姐姐又不是不明。”话一出口,朗湘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这么的生气,对莫逸清说话那样的不客气,完全不似自己以往的风格。但转念一想,也就释怀,她在这宫中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一个人伪装的太久。久的让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哪个虚假。将虚假当成真实。将真实当成虚假,这要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收回胡乱思索的心神,朗湘悠望着眼前的莫逸清,心中五味成杂,不能言语。她该是怒莫逸清,还是为她怜惜,现在的她已经分不清楚。莫逸清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内里的苦,她还是能知一二的。 她定然是对夜庭宣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这样铤而走险,做这么多危险的事。她也是可怜之人,为那些遥不可及之事失去了不少。自己信任的丫环、姐妹,一个个背叛甚至与她敌对。即便是对她忠心耿耿的月儿,也在万般局势下分离。 因此,她不是最可怜的,只是没有去挖掘其她人的悲伤而已。 “瑾儿他虽然为了姑母伤心难过,但总得来说并无大碍。只消过了一段时间,他定然会慢慢好起来,时间会磨平一切伤口。” 听朗湘悠那么一说,莫逸清心中大石也放了下来。朗湘悠说没事,那么夜郝瑾定然不会有事。与朗湘悠寒嘘几句过后,莫逸清就起了离去的心思。 只是这心思落到朗湘悠的眼里,就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了。朗湘悠见莫逸清悠然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开心,也许成败已在眼前,可她还不想放过一丝希望,那渺茫的希望。 轻启朱唇,似闲聊的与莫逸清说道:“姑母的骤然离去,着实让许多人伤心难过。前不久阿娇还哭的晕过去,让我这个做姨的人心疼不已。”眼睛余光偷偷的看了莫逸清一眼,继续道:“阿娇的命也真是苦,一出生便没了生母,喜欢一人却无法相携到老,如今连宠爱她的祖母都离世,但真是可怜可悲。” 一提到夜念娇,莫逸清也是有为她惋惜的。不念她的其它,但念她的痴情也是难得的。即便知道欧阳端骅不喜她,即便知道欧阳端骅的心永远不会有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等待,哪怕那个等待是遥遥无期的。 只可惜这份痴情,从此要错付。 莫逸清并没有回答朗湘悠,只是静静的站于一旁,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朗湘悠。 朗湘悠见状,也不恼,拉着莫逸清一同游走,径自的说起其它事:“倘若长姐还在世,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吧!可这世间哪里有如果,有的只是那裸的现实。” “有时,姐姐真的不明爱情是什么,为何可以让人这样义无反顾,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姐姐不明,也悟不透,不知顺婕妤妹妹可否为姐姐一解苦恼?” ‘呵’莫逸清讪讪一笑,回道:“庄妃姐姐都悟不透,妹妹哪里敢献丑。” “顺婕妤妹妹谦虚了,在姐姐眼里,你当之无愧。”面对莫逸清的推辞,朗湘悠却不放过她,继续追问道:“如若妹妹这样的都算不上痴情,那么姐姐都不知道该称谁了呢?” 莫逸清侧过头,面露几分霁色,心中排腹着怎么回答朗湘悠。朗湘悠突然由此一问,肯定带有一定的目的,至于和目的,她暂时不知、也猜不到。 “庄妃姐姐取笑妹妹了。”莫逸清简单一句回应朗湘悠,正打算以宫中有事告别朗湘悠,却不想朗湘悠将过往的一些往事道出。 ‘唉’朗湘悠微微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即便顺婕妤妹妹不愿解惑,姐姐心中也早有一些底了。这世间痴情之人却是很多,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不惜牺牲一切。姐姐的长姐当时其中一人吧!” 目光眺望远处,口中呢喃道:“长姐为什么你要那样做,难道在你心里那个人比你的父母兄弟姐妹还要来的重要,为了他可以牺牲掉那么多人的性命吗?”泪水悄然无声的落下。 莫逸清被眼前这一场景怔住,好奇的低声问道:“庄妃姐姐,你说什么?”莫逸清其实是听到的,只是她不确定,想再次得到朗湘悠的确认。 “啊,姐姐我说了什么吗?”朗湘悠回过神,有些不明的问道。 一切都变现的很无辜,好像刚才的话语是梦呓一般。可朗湘悠再怎样伪装、狡辩,那一番话还是深深的植入到莫逸清的心中、脑中,永远不能挥散。 夜念娇身世之谜,她早就怀疑过,也因此与夜庭宣生分。如今得到朗湘悠间接的承认,她哪里能不慌乱。以往她虽然知道,可也一直麻痹着自己,让自己不要想、不要念这些事。而那件事也渐渐从她的生活中退散,然如今再次摆到台面上,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这一切要是真的,那现实要该多残酷,多么让人心伤。已故齐王妃与夜庭宣的关系,夜念娇的身世,这一点点信息无时不刻的刺激着莫逸清,刺激着她大脑。 她匆匆的告别朗湘悠,想慢慢消化这些信息。而朗湘悠出奇的也没有阻止这一切,任由莫逸清的离去,嘴角却漾起一抹笑意。 她的计划成功了,这以后的宫中恐怕要更加热闹。夜庭宣既然不让他们朗家人活,那么她朗湘悠也不让他好过。亲子与情感的两重压力,她就不信莫逸清不会动摇。 朗湘悠的想法一点也没有错,莫逸清本就有所动摇,如今又遇到这样一件事,原先的信念也开始坍塌。 危机一触即发,就等谁先耐不住,谁先引出这场纷争。 怀中抱着熟睡的夜郝瑜和夜水若,莫逸清的心思飘到远处。多年的沉沉浮浮,多年的隐忍,在这一刻爆发。她与朗家是不可能的,也没有可能继续下去。而那个看似有望的夜庭宣,现在同样变得不可信任。 不管谁先做错,也不管谁先使坏,一切的因果报应都将一一实现。朗太后心狠手辣,各种手段用尽,却也得不到她心中所想的地位,她的亲人也没有得到好的结局。 夜庭宣看似可怜,实则也做了不少昧着良心之事,因此他也得到了因有的报应。亲女远在面前,却不能相认,比她与夜郝瑾还要艰难。所爱之人,下嫁他人,更是早早离去。连曾今疼爱、宠爱的长子,更是受此恩怨牵连。 她莫逸清要保护自己重视的人,要因此做出一些昧着良心之事,她的余生也将会受报应。不,应该是她已经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惨重的代价。但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后悔,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前途渺茫,她只能批荆上阵,不容退缩。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朗家落没(二) 当莫逸清正为朗湘悠的一番话烦恼时,门外就传来夜庭宣前来的通报。将仪容整顿一番,莫逸清面带淡然的出去迎接夜庭宣。 “圣上。”莫逸清规规矩矩的行礼,而后随夜庭宣一同入殿。见夜庭宣眉头紧锁,脸色很是不好看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圣上,是否有什么事恼您不快?” 夜庭宣没有马上回答,沉吟许久回道:“清儿,你说为何上苍要这样对朕,对朕这样的不平。” 莫逸清被夜庭宣的话,听的摸不着头脑。他现在难道还不如意吗?朗家几乎已经逝世,在宫中掌权的朗太后离世,齐王夜庭安更是成了闲散王爷。那些原先对夜庭宣不利的人,现在一个个倒台,他为何还这样愤愤不平。莫逸清不解,非常的不解。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好直接询问,只能等夜庭宣自己告诉她。 “清儿,你不知,今日在殿上商讨如何处理金燕部落之事,当真让朕光为火大,那安国公家三公子尽然不将朕放眼里。”说着,夜庭宣愤恨的用力拍了桌面一下,桌上的茶杯被击的‘叮铛’作响,可想而之夜庭宣是多么的生气。 “金燕部落虽被我朝打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前首领伦轮死后,他的儿子继位,将原本一盘散沙的金燕部落又重组,渐渐的有了回缓之势。而此时,新首领也派使节前来求和,希望能与大靖和好相处。” “那该是喜事一件啊!”莫逸清有些不解夜庭宣为何要生气,这样的事不该是喜事吗?不费一兵一卒让两方和好,天下太平,这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 夜庭宣神色复杂的看向莫逸清。问道:“你真的决的很好吗?” “难道不是吗?不费一兵一卒,让两国平安,难道还不好吗?”莫逸清反问道。 夜庭宣垂眸,喃喃自语:“确实是好事。”复又抬起头,正视莫逸清道:“可这样的好事,也不是那般轻易得来的。你不知金燕虽提出和好。但也附带了一定的条件。” “何条件?”莫逸清问道。 “他们要求进行交换和亲。”夜庭宣思虑许久。说道:“朝中大臣们觉得和亲能安天下,都很乐意这一方案。而此时,安国公家三公子欧阳端驹也站了出来,说出了他的提议。” “他要阿娇去和亲。说阿娇日渐年长,这样虚度岁月实在太不像话了,会给太多闺中女儿树立坏的榜样。更可气的是。底下一众大臣,都纷纷赞同他的提议。” 直到此刻,莫逸清有些理解夜庭宣的气愤了。如若此事单单欧阳端驹一人说说也就算了。可偏偏众大臣又是赞成,又是支持。这样的场景,不就是得势时的朗家再现吗? 自夜庭宣决定封宸妃之时,安国公的各位公子,就渐渐掌握朝中大权,而他的门生更是混杂在朝中。为了彻底将朗家击落谷底,夜庭宣更是默认这一行为的反生。只是他没有料到他的默许,成了他最大的障碍。 也许宸妃还活着。一切可能会平静和平许多,可宸妃她死了,而且还是那样带着疑惑的离去,能不让欧阳家起疑心吗?一旦野心得到膨胀,便会做出一系列名为保护自己,实则是为一己私利。安国公可能不追求名利,可他的子女呢?他的那些门生门呢?谁能保证,谁能担保。 “圣上,莫要担忧,大臣们也只是说说,并不一定会真这样做的。要知以往,也有替嫁的,念娇郡主不一定会去和亲的。”莫逸清表面风轻云淡的宽慰夜庭宣,心里却有着它样的想法。夜念娇是他的女儿,他为她操心,为她谋一切的福利。可夜郝瑾也是他的孩儿,为何他对夜郝瑾却可以那样的残忍。想到这,莫逸清的心越发凉了起来。 “朕也想这样,可朝中大臣偏偏不同意,说这样做会恶化两方的关系。”夜庭宣有些无力的说道:“还说什么为一个女子而使两方不和,非明君所为。朕以为除了朗家,便可以太平,不想又一个欧阳家出来,比之前者更甚。”说着,夜庭宣拖着额头,暗自难过,这算不算是一种自作自受。 莫逸清听了夜庭宣的一通话,问道:“圣上,是打算让念娇郡主和亲了?” “不,朕绝不会让阿娇远嫁。”说着,夜庭宣双手搭着莫逸清肩膀上,慎重的说道:“朕希望清儿能帮朕,如今也只有清儿你可以帮朕。” “圣上过誉了,臣妾何德何能能阻止众位大人的提议。”莫逸清别过脸,不想与夜庭宣直视。仅从他前来找自己商量此事,莫逸清就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上一次,他为了夜念娇,要自己劝莫逸倩退出。这次,他为了夜念娇,又会让自己做什么呢? 咽了咽口水,夜庭宣深吸一口气,道:“逸倩虽未能与欧阳端骅共结连理,但与欧阳端骅还是有一定情谊在的。朕希望清儿去说服逸倩,再让逸倩去说服欧阳端骅改变欧阳端驹的念头,只要欧阳端驹不再执着这些,朝中大臣肯定会随之,到时阿娇就可以不用远嫁了。” “圣上,您的想法很好。只是您怎么确定逸倩会帮您,欧阳端骅会听逸倩的话去说服欧阳端驹,而欧阳端驹又会放弃这个念头呢?圣上,您想的太天真了。” 夜庭宣一把推开莫逸清,气急的说道:“不会有不可能,只有可能是清儿你不愿帮朕,不愿帮阿娇。”情绪稍许平静后,夜庭宣又道:“朕知道,你还在为多年前逸倩的婚事怨朕、怨阿娇。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难道你还不能忘怀吗?” “既然圣上都这样想臣妾,那么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夜庭宣见莫逸清如此态度,怒视莫逸清然不言,最后终是拂袖而去。 璎珞见夜庭宣气愤的离去,连忙来到莫逸清身旁,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圣上非常的不高兴,这样做会不会” “璎珞。你以为没有这事,我与圣上还能回到从前吗?还能祥从前那般亲密无间吗?”莫逸清打断璎珞继续往下讲,冷声道:“不可能了,这些年发生的一切一切,已经将我和圣上改变,我们再不能从以往一般了。” 其实,在莫逸清的心里,深深的知道,她与夜庭宣从来就没有可能过。以前夜庭宣的心里只有朗湘思,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夜念娇,而她莫逸清从来只是一场计谋中的棋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从来不在他心中占有什么。哪怕那一天她离开,夜庭宣恐怕也不会伤心难过。 夜庭宣对她无情,她可以忍也可以承受,因为这就是宫中的生存之道。毕竟先陷入这痛苦中的是她自己,夜庭宣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 莫逸清想了许久,还是让璎珞将莫逸倩叫入宫中,好好的询问一番:“倩儿,你可知朝中大臣们提议要将念娇郡主远嫁和亲之事?” 莫逸倩点点头,回道:“倩儿知道,夫君有告诉过倩儿此事,郡主也曾”说着,莫逸倩的声音越发低沉了下来,让莫逸清都有些听不清。 “念娇郡主来找过你?她与你说了什么?”莫逸清听到关键处,急忙询问莫逸倩事情的整个经过。 莫逸倩觉得有的事情也瞒不了,索性将一切告诉莫逸清。 原来,莫逸倩在得知夜念娇要远嫁和亲后,有亲自去寻欧阳端骅问个缘由,问他是不是安国公出的主意。结果却出乎莫逸倩的意料,整件事竟然是欧阳端骅三个一人谋划的,就因为宸妃死的不明不白,让欧阳端驹心里很是不舒服。于是,他就接着这个机会,间接的报复夜庭安。 然欧阳端驹不知,他这样的阴差阳错,却让夜庭宣心生恼意,对欧阳家心生怨念,认为欧阳家将会是第二个朗家。 莫逸清问道:“欧阳大人得知此事后,可有什么反应?” “没有。”莫逸倩摇摇头,说道:“他得知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即没有说赞成,也没有说要劝他三哥放弃这一想法。” “总之一句话,就是说欧阳大人没有表明他的立场?” “算是吧!”莫逸倩微叹一口气道:“我虽与念娇郡主不和,但见她一人独自远嫁和亲,心中还是有些为她怜惜的。从此她将远离国土,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存,没有亲人在身旁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 两人唏嘘一阵,莫逸清似想起什么,向莫逸倩问道:“对了你还未说念娇郡主找你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莫逸倩一耸肩,表示很无奈的说道:“念娇郡主,以为这次和亲的主意,是因我而起,故上门找我评理。在得知真相后,就落寞的离去。”莫逸倩忽然紧紧的拉住莫逸清的说,激动的说道:“我见那念娇郡主离去时,神情很是伤心,不知她会不会有事。以她的性子,倩儿真担心她想不开。我与她虽然不和,可也不想害她。” “倩儿,你的顾虑长姐明白,这事我会暗中与庄妃说一说,让她出面缓解这事。” 得了莫逸清的保证,莫逸倩心中的大石也落下,带着贴身宫女一同离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朗家落没(三) 夜念娇自从莫逸倩那里回去后,就异常的安静,静的让夜庭安有些不适,心中极其的不安。他命夜念娇的贴身侍女一刻都不能离开,自己则去找夜庭宣,希望和亲之事能够再做商议。 只可惜往往不想发生的事,它偏偏灵验;希望实现的事,却成为一场浮云。 和亲一事不容暂缓,也不容辩说,只能随大潮而去。夜庭安不舍夜念娇远嫁,夜庭宣的心里又何曾愿意过,只是他无能为力而已。以前朗氏掌权时,他无法自主,不想朗氏倒台,他依旧如此。 望着夜色暮合,夜庭宣心中不甚滋味。他多年来的奋斗是为了什么?他的那些努力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这一生注定只能任由他人摆布吗? 不,一切还是未知数,只要他还活着,就有一线生机。 旭日东升,东边泛起一丝光芒,然带来的却不是希望,而是一场悲剧。 莫逸清不可置信的向莫逸倩问道:“倩儿,这事属实吗?念娇郡主,她真的……”话说道最后,莫逸清有些不敢说下去。今日一早,莫逸倩就?br /gt; 后宫之清悠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29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29部分阅读 就匆匆求见她,带来的确实这样一件消息,实在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莫逸倩也知道自己带来的消息,确实有些惊人,可也因为惊人,她才想找自己的长姐商量:“长姐,念娇郡主自尽一事,在朝中也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也不知那个歹人,尽然将此事捅到了金燕使节那里,金燕使节之后很是生气,说圣上根本没有与金燕结盟之意,说我大靖言而无信。” 原本一场家事。生生闹成了一场国事,到底是哪个人如此歹毒,要出这样一个阴计。 金燕虽有被大靖打败的先例,但在新首领的治理下,远不似从前,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这次出了这样一件丑闻。不免让金燕有了借口。想来夜庭宣现在定当十分烦恼。 “这件事萧将军还说什么吗?”莫逸清有些担心的问道。 莫逸倩思索一番,回道:“今日,夫君初闻此消息时,还深深的感慨说‘朝中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说着,莫逸倩紧紧的握住莫逸清的手,焦急的说道:“长姐。倩儿的心很慌,有一种不详的预兆。” “傻倩儿,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莫逸清慈蔼的抚摸莫逸倩的头,柔声安慰她,因为现在的莫逸清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般。她知道夜念娇的死,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肯定会有另一场风波掀起,一场可能改朝换代的风波。 和亲郡主骤然自尽,让原本前来求和的金燕部落颜面全失。金燕使节愤恨离去,而金燕新首领更是咽不下这口气。联络周边的其它部落一同讨伐大靖。一时间,大靖人心惶惶。更为严重的是,不知何事民间竟传出夜念娇身世真相一事,让众人大吃一惊。群臣在朝堂上大为指责,夜庭宣则避居宫闱之中,连续数日不上朝。 “这事态是越发混乱了,民声怨载。圣上也是糊涂,怎么能做出这样子的事情。”陆婉凝对着莫逸清大吐苦水,当她听到这件事后,再也按耐不住,急忙寻莫逸清商谈。 “陆妹妹,此事还未坐实,你这样口无遮拦可不好。”萧漪竹出口训斥,打断陆婉凝继续说下去。 陆婉凝知道萧漪竹是一片好心,可她真的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不敢相信她一直信仰的夜庭宣,竟然会做这样的荒唐事。 一旁的莫逸清见陆萧两人烦恼,心中也是理不清。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只是她不敢说出来,怕伤了陆萧两人。 照理说,这样一件事应当是一件隐秘的事,一件不容外扬的事。仅从她得到的少数消息分析,这件事应该只有为数几人知道,而那几人应该是不可能外扬的,因为外扬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朗湘悠之所以会透漏此事给她,是因为算准她知道这件事后只会与夜庭宣生分,不会外扬。 那么是谁将真相散播,那个人定然是不想大靖与金燕和好,可那个人又是谁?莫逸清一时间被这些琐碎之事,弄的头昏脑胀,又找不到人商谈,十分的烦恼。 陆婉凝与萧漪竹说了一阵子话,见莫逸清十分烦恼的样子,想了想就纷纷住口。没多久,两人就相携离开。 待两人离开后,莫逸清却突发奇想的想去找朗湘悠,觉得这件事能与之商谈的唯有她了。想到这,莫逸清就叫来璎珞,因为此事相对隐蔽,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故而这次没有让沄苏相陪。 来到沁霖宫,不出莫逸清所料,朗湘悠同样苦恼万分。见莫逸清前来到访,朗湘悠屏蔽众人,也没有再说废话,而是直奔主题:“顺婕妤妹妹前来,莫不是为了念娇郡主的身世一事吧?” “庄妃姐姐所言非虚,妹妹前来确实是为此事。”莫逸清就近而坐,很是慎重的问道:“姐姐可知是何人将此事散播的?” “姐姐若知道,就不会这样苦恼了。”朗湘悠露出一丝苦涩,她也想知道是谁将此事传播的。夜念娇的事情,明明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即便是朗太后也不知真相,会是哪个人说出去的。要事让她知道,绝不会放过那人。 “那庄妃姐姐可有什么怀疑之人?”莫逸清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朗湘悠见莫逸清这么关心此事,不免好奇的问道:“顺婕妤妹妹,怎么突然对这事这么上心了?” “这件事的影响可不小,妹妹会这样关心,是因为那可怕而未知的未来。”莫逸清对朗湘悠这时候还疑心重重,很是不满,可又无法,只得解释道:“金燕部落的态度显然非常明显,他们对这一次的事件很是气愤,觉得圣上在羞辱他们。而他们也为多年前的失败,而感到难堪。如今,有此良机,他们又怎能放过。两国开战,怕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即使如此,也是圣上害的。”朗湘悠对这一切冷漠的回道:“要怪就怪他不安分,痴心妄想,做那不切实际的梦。”说着,朗湘悠有些激动的站起身,对着莫逸清压低声吼道:“你可知长姐因为他背叛了族人,将族人的性命置之度外。她竟然为了她的所爱,将情报偷偷告诉他,让齐王无法问鼎宝座。而后,她更是偷偷生下他的孩儿。试问这样的奇耻大辱,那个男子能忍受,那个亲人能闻之不伤怀。” 莫逸清见朗湘悠越说越激动,忙劝说:“圣上故然有他的不对,但齐王就真的无辜了吗?想比庄妃姐姐比妹妹更清楚,更明白。” “顺婕妤妹妹,你说的没错,圣上可耻,齐王也并非善人。”朗湘悠并没有因莫逸清的话生气,反而冷笑起来,“善恶终有报,只是未到而已。今日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姐姐也不怕和你再说另一件要事。” 莫逸清一听,心头一紧,隐隐察觉朗湘悠说的事,会是一件惊天动地,让人为之震惊的事。而事实也没有出乎莫逸清所料,朗湘悠说的事确实让莫逸清大为震惊。 以往她一直以为夜念娇,是夜庭宣的亲生女儿,不想事情并不是如此。夜念娇的的确确是夜庭安的女儿,只不过她是夜庭安与已逝齐王妃的侍女所出。 当年,夜庭安知晓真相后,为夜庭宣和已逝齐王妃的私情大为恼怒,觉得他的尊严受到了践踏。他不甘心,也不情愿就这样一辈子被人践踏尊严。于是,他决意报复,报复夜庭宣对他做的一切。 夜庭安先是让夜庭宣登上皇位,而后一点点剥夺他的实权,让夜庭宣做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 之后,他更是将已逝齐王妃幽禁起来,在她诞下麟儿后,更是上演了一出灵猫换太子,用侍女所出的女儿换下已逝齐王妃的儿子。而已逝齐王妃也没有得到好的下场,因血崩而逝。最后,他让人偷偷的告诉夜庭宣,夜念娇是他的亲生女儿。夜庭宣知晓后,定会念在已逝齐王妃的面上,对夜念娇宠爱无加,以此来平缓他心中的愧疚。 然而,夜庭宣真的做到了,他真的对夜念娇好的不能再好。可他却不知道夜念娇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个早早离世的夜亦笙才是。那个因为夜庭宣一己私欲,为了回以多年来的羞辱,他亲手了解了自己的孩儿。如若他知晓事情的真相,他会怎样,会不会因此崩溃。 世道伦常,终有一日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夜庭宣如此,夜庭安同样如此,朗太后也是如此,不知未来的自己是否也会如此。 心怀沉重想法的莫逸清,一步一步艰难的在宫闱中游走。 多年的恩恩怨怨,纠缠不休,到底是谁赢了,又是谁输了。夜庭宣分不清楚,夜庭安同样如此。 景和十八年冬,两国之战还是爆发了。朝中大臣虽对夜庭宣有微言,但面对外敌的入侵,他们首先想到的还是保家卫国,为自己信仰已久的大靖而战,将外敌驱除出境。 萧明焕在上一次打金燕部落时,立下大功,此次同样被推举去战金燕。而另一面,欧阳端骅也开始渐渐接触权利的核心,开始在朝中有一定的威望,成了一众大臣的领头人物。 风云瞬息万变,让人琢磨不透,也触及不到。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朗家落没(四) 与金燕一战打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以金燕部落极其一同参与的部落落败而告终。举国欢庆,却也有人落泪伤心。 “倩儿。”莫逸清望着眼前的莫逸倩,话语凝结在喉中,不知如何安慰她。低头垂眸,同时陷入悲伤。 这一场征战持续了一年多,由景和十八年冬一直打到景和十九年冬。惊险也壮烈,多少将士长眠塞外,无法在于家人相见。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带个一个个普通家庭的悲剧。 伤怀许久的莫逸倩,缓缓开口道:“长姐放心,倩儿无事。在亲身经历过战场的残酷后,倩儿的心早已坚强许多,绝不会因为一时挫折而一蹶不起。夫君虽然离去,但他永远活在倩儿的心中,活在大靖子民的心中。如此,便够了。” 莫逸倩的逞强,反而让莫逸清更加伤感、难过。不久前她才为与萧明焕之间的事而烦心,待两人好不容易亲密无间之时,一个噩耗将莫逸倩再次打落谷底。 最该珍视的事物就在眼前,可却对之不理不睬。待其快消失无踪之时,却又让人感悟,然已经为迟已晚,曾今的美好早已逝去,触摸不到,也无法再拥有。 这样一个真实而现实的真理,许多人都曾遇到过,与之擦肩而过。待到回眸之时,一切美好都随风而逝。莫逸清如此,夜庭宣如此,夜庭安亦是如此。得得失失,对对错错,皆在一念之间,一念之想。 金燕之战过后,便是结算陈年往事之时。有关夜念娇身世风波。虽然强劲的那一波已经过去,但在这一年之中还是陆陆续续被提出来,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夜庭宣,让他终日郁郁寡欢,整日沉迷与酒色之中,对朝堂之事更是不加搭理。 而作为受害者的夜庭安。本该在这次纷争中获得一点的安抚。重新夺回大权才是,可不想这一切依旧如同南柯一梦,失去的再也夺不回、得不到了,只能存活在记忆中。 莫逸清安抚莫逸倩一番后。便将她送出宫廷。在回眠竹宫的途中,途径一处宫所,听到里头女子的欢声笑语。混杂这男子的嬉笑声。见此,莫逸清心中便知夜庭宣在这里。 想到此处,莫逸清心中无限感慨。那个曾今壮志豪迈的君王。那个曾今拥有无限美好的理想,并为之奋斗的君王,在一次又一次的挫败中,终于一蹶不起,失去了往日的自信。是伤心,还是感慨,此时的莫逸清已经分不清了。也弄不明白,只能顺其自然发展。 “顺婕妤。”不知何时。一个艳丽妖娆的女子跃然眼帘,嫣然一笑的望着莫逸清,似是挑衅的说道:“嫔妾不想竟然会在此偶遇顺婕妤,当真是嫔妾的荣欣啊!”说着,女子朝着里头叫了一声,“圣上,顺婕妤来了,您要不要见她啊!” 言语间充斥着笑意,无不刺激着莫逸清的自尊。眼前的艳丽女子名唤思潋,本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宫女。再一次机缘巧合下被夜庭宣相中,连续的宠爱,让她一跃成嫔,成了夜庭宣近年来的最是宠爱的妃嫔。 里头的夜庭宣听了思潋的话,并没有回答,过了许久幽幽道:“不见、不见,她的出现只会让朕扫兴。” “顺婕妤,你也听见了是圣上不愿见你,可不是嫔妾为难。”说着,思潋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莫逸清见状,不动声色,她原本就没有打算进去的意思,只因这些年来她对夜庭宣渐渐失望,为他的一言一行而失望。那个曾今无限的美好,如今已经不再是她心中所想,在她心中渐渐变味。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淡淡说道:“既然圣上不愿见,那么臣妾就此告辞。” 话毕,莫逸清就准备摆驾回宫,不想夜庭宣突然出来,冷声制止莫逸清的离去:“顺婕妤应的还真是干脆,让朕都大为惊奇。” 夜庭宣将一旁痴缠自己的思潋推开,径直走到莫逸清眼前,目光冷淡的说道:“即便你不说,朕也知道你心中所想。如今这般落魄的朕,是不是让你很是高兴,很是得意。” “臣妾不明圣上的意思。”莫逸清低垂着头,不想与夜庭宣的目光接触。因为她可以明确的感受到,感受到夜庭宣冰冷的目光,冷的她浑身发颤,心中极其的害怕。不想本该沉迷与酒色的夜庭宣,还能有这样犀利的目光。 夜庭宣冷笑一声,俯身在莫逸清耳旁轻言道:“你休要得意,终有一日朕定要叫你后悔。” 抬头,莫逸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夜庭宣,对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很是纳闷。想向夜庭宣求解,却见他再次拥思潋入内,完全不理会一脸茫然的莫逸清。 璎珞看出莫逸清的异常,眉头微皱的问道:“主子,怎么了?圣上究竟与您说了什么,让您这样的吃惊。” “没什么事。”莫逸清打断了璎珞的问话,现在的她还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想与璎珞商谈。 两人还未行走多久的路,就有小内侍向莫逸清报信,说欧阳端骅有事寻她相谈。莫逸清简单的打发小内侍,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去赴约。 璎珞见莫逸清心生烦恼,开解道:“主子,不如去见见欧阳大人,说不定心中的疑惑因而解开了呢?” 再三犹豫过后,莫逸清还是听了璎珞的建议,去了麒灵殿见欧阳端骅。 景色依旧,只是人非依旧。若说夜庭宣的变化之大,让人一时无法接受。那么欧阳端骅的变化,更是让人膛目结舌,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欧阳大人寻本宫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莫逸清坐至欧阳端骅对面的座位坐下,若无其事的问道:“可不要说是为了谈乐理一事。”眼睛望向欧阳端骅手中的萧。 欧阳端骅微微一笑,释然道:“还是顺婕妤娘娘爽快,下官寻娘娘前来,自然不会是为了此事。” “那究竟是何事?”近些岁月的蹉跎,让莫逸清对欧阳端骅产生一种警戒,一种生人勿近的警戒。近一年来,欧阳端骅变得异常沉迷权术。而夜庭安之所以没有乘此夺回大权,也因为欧阳端骅从中阻拦。本来只是教皇子公主的小小官员,一顺间成了权倾朝野的肱骨大臣,让对他不得不生出恐惧之心。 “此次迎战金燕部落,获得大胜,振奋民心。可圣上的陈年往事,却再次让大靖蒙羞,让大靖的子民感到绝望。”欧阳端骅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近日,众多大人纷纷来寻下官,希望下官能与他们站立一线,更希望以此重振大靖的威望。” “众位大人想让欧阳大人做什么?”莫逸清越问心越慌,她见欧阳端骅越发严肃的表情,可以预知此事的重大性,定然是她难以承受的。 欧阳端骅沉吟许久,而后说道:“他们想废昏君,重立新君。” ‘啊~’莫逸清被欧阳端骅带来的消息惊到,不免失了仪态。然她很快恢复过来,眉头微皱,向欧阳端骅询问道:“众位大人,怎可生出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这将圣上置于何地。” “君非明君,无法延续大靖的辉煌,白白浪费先人们的血汗,怎能让人心服。”欧阳端骅耐心的解释道:“其实,圣上当初处登基之时,根基就不稳。许多大人都不是很赞成的,知道后来先帝的遗诏出来,再加齐王的鼎力相助,圣上才能做稳这地位。否则以他的能力、才干何德何能,能担任此大任。论才干比不上齐王,论才华比不上楚王,圣上只是先帝众多皇子中最普通、可有可无的一个而已。” “本宫并不这么认为。”莫逸清见欧阳端骅这样评论夜庭宣,心中有些不服,辩解道:“你们怎么知道圣上无德无能,你们从来没有给他机会展示,又怎能这样定棺而论。如若给他一个机会,定会让你们大为吃惊的。” 话一出口,连莫逸清都有些惊奇。她以为她对夜庭宣已经失望,不想在他人诋毁他之时,为他出头说话。心不由担忧起来,偷偷的打量欧阳端骅的反应。 不想,欧阳端骅轻笑起来,这样莫逸清心中更加的不服,说道:“本宫说的句句属实,圣上所欠缺的只是一个机遇而已。” “圣上是娘娘的依靠,娘娘自然会为他说话。”欧阳端骅并不接受莫逸清的想法,继续叙述他自己的理解,“不要说圣上只是欠缺机遇,即便真给他机会,他未必会做到娘娘心中所想。一个靠女人博上位,靠女人获得一切的人,有何德何能让信服,让人追随。” “要不是阿瑶早逝,要不是阿瑶没有任何子嗣留下,欧阳家也不会有今日。”甩袖,直身而起,欧阳端骅目视远方徐徐道:“指不定,在圣上重得大权之后,成了第二个朗家,一颗阻挡他的绊脚石而已。” “事情也许并非会如你所想。”这番话出口,连莫逸清都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何况以此来说服欧阳端骅。 “不会这样,顺婕妤恐怕想的太好了。以圣上的性格,你觉得他不会吗?” 欧阳端骅的反问,将莫逸清问道。她心中有一个明确的声音在告诉她,他会,他为了不想重蹈覆辙,即便是助自己的人,也会不惜一切将其打压,让他无法成气候。也只有这样,才会是真实的他。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朗家落没(五) 与欧阳端骅的一番对话,让莫逸清觉得很压抑,也很惶恐不安。两人对话的种种,不断在她脑海中翻滚。 夜庭宣的行为,已经让众大臣失望无比,不少大臣心中有了一种易储的想法。至于那些想法,是大臣们自己有感而出,还是有心人的设计,莫逸清暂时都不想管,她如今想管,也是关心的无非是夜郝瑾。 如若夜庭宣被废,那么新帝定然在皇家子嗣中挑选。众位王爷虽然各自有本领,但碍于夜庭宣拥有子嗣在旁,不得不放弃争储的决心。然在那几个为数的皇子中,谁最有机会,谁最有可能成为继承人是显而易见的。 都说后宫牵连着朝堂,那么溢出一事定然也牵扯这不少人的利益。选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君主,便是那些大臣们的心思。 欧阳端骅曾说,夜庭安常年大权旁落,再加不断悲事上演,让他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一心希望在这次争纷中获得好处,而夜郝瑾便是他最好的重获荣誉的阶梯。他相信夜庭安为了机会顺利进行,肯定会在不久后付出行动。他要莫逸清密切的观察夜郝瑾,要防止夜庭安的诡计得逞。 夜郝瑾虽然是莫逸清的生子,但他与朗家亲胜过与莫逸清。一但他得权,那么他肯定会成为朗家的傀儡,成了朗家满足一己私欲的道具。夜庭安再次夺回大权,会对不少人产生影响,而莫逸清自己也难逃其厄运。想要活下去,想要自己的生子不受伤害,莫逸清必须有所表示。 宁静安详的夜晚,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望着眼前素雅的纱帐,莫逸清百感莫焦。她该如何?她该怎么般?以往只是宫闱的争斗,如今却演变成朝堂,甚至关乎大靖命运的大事。种钟烦心琐碎之事,闹的莫逸清久久不能入睡。 翻身起床,寻了一件披风披上。莫逸清独自一人信步游走在眠竹宫内。在院中渡步。不知不觉竟然出了眠竹宫,到了一旁的雪湖。湖水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极其的宁静舒爽。让人心脾一阵安宁。 可不想,一道黑影从身旁一闪而过,将莫逸清吓了一跳。等好不容易安抚下来。莫逸清眉头微皱,有些疑惑刚才是何人。但从那人影前往的方向,莫逸清可以明确知晓是冷宫。 那个人是谁?他去冷宫做什么?种种疑问盘旋在莫逸清脑海中。艰难的迈出一步,想紧跟那身影一探究竟。可曾今的经历,又让她望而却步。曾几何时,她也这样跟从璎珞,从而发现一些不可告人之事,也因此与夜庭宣有了深的接触。如果,她这一次再跟踪。会有什么样的境遇,什么样的结局。 曾今的她。思想简单许多,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可现今的她不能,不能那样不计危险,铤而走险的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有太多在意的人,有太多在乎的人,她不能冒险。原先那个跨出去的脚步,渐渐收回,转身离去。 匆忙回到修竹殿内,莫逸清惊慌的拍打自己的脸,直到证明自己并非做梦,才稍有暂停。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介怀的不是日渐苍老的容颜,而是那长期因微皱眉头而引起的细纹。操心、担心,不知不觉间她的生活被充裕,也被填满。 纤手轻轻拂过眉头,向抚平这微蹙的眉头,外表虽能改善,可内心却不得释怀。褪去披风,紧紧的裹着被子,强迫自己入眠。只是这样的挣扎,反而让她一夜无眠。 次日,璎珞带着宫人前来为莫逸清梳妆打扮,见她乌黑臃肿的双眼,为之一怔,而后担忧的问道:“主子,好生休息才是正事,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替几位小主子想想才是。” “璎珞,你说这些我懂,只是做起来哪有那般容易。”莫逸清任由宫人帮她打扮,微叹一口气感慨道。 就在璎珞为莫逸清梳头梳的差不多时,沄苏匆匆而入,向莫逸清报告道:“主子,发生大事了。昨夜圣上遇刺,险些被贼人伤及,好在有王公公护驾,才没有伤到分毫。今晨,有侍卫发现齐王出现在冷宫,身上更是有与那歹人一样的伤口。” 沄苏的所言,明明白白的说着夜庭宣昨夜遇刺,而凶手真是夜庭安。发生这样的事,让莫逸清有些不敢相信,她不相信夜庭安铤而走险的行刺夜庭宣。这一切太不符合逻辑,太不符合夜庭安一向的作风。 这一件事,是真还是假,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现在的莫逸清太想搞明白这一切,只带着璎珞便匆匆赶往朗湘悠那里。她相信朗湘悠一定比她知道的多,比她知道的清楚。可谁知到了沁霖宫,却发现已被侍卫重重围起来,根本见不着朗湘悠。从陆婉凝与萧漪竹那里得来的消息,说皇后同样也被严加看守起来,不见外人。 事态发展成这样,让莫逸清始料未及,无从下手,只能从旁静观。 在眠竹宫内踌躇,虚度着每一日的光影。那件行刺一事,也渐渐平淡起来,不见有人谈及。朗湘悠与皇后依旧被严加看管,为人能前往探望。直到有有一日,王季福出现,给莫逸清带来一个消息。 “奴才见过顺婕妤娘娘。”王季福规规矩矩的向莫逸清行礼,而后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顺婕妤娘娘,罪妇朗氏想见你。” “罪妇朗氏?”莫逸清对这一称呼感到疑惑,脱口而出的疑问。 王季福见状,才想起莫逸清还不清楚一些事,便开口为她解释道:“罪妇朗氏便是曾今的庄妃娘娘,她因参与齐王行刺一案,已经被圣上贬为庶人。在众大人的审问下,罪妇朗氏表示自愿将事情告诉娘娘一人,故此圣上让奴才请娘娘前往沁霖宫,从而从罪妇朗氏口中得知具体事宜。” 王季福的一番解释,让莫逸清深深的体会到,此事非同一般,事情绝对不会向眼前那样简单。到底里面蕴含着什么阴谋,就只能见了朗湘悠才知真相。 莫逸清随王季福一同到了沁霖宫,数日的疏于清扫,沁霖宫显得灰败许多,道路上竟是落叶,院中更是杂草丛生。莫逸清小心翼翼的进入主殿,前往朗湘悠的寝室。 冰冷阴湿之感迎面而来,让莫逸清不由浑身哆嗦。在屋子深处的床榻上,朗湘悠盘蜷着身子,见莫逸清到来,发出嘶哑的声音道:“你来了。” 莫逸清明显被朗湘悠的落魄感到震惊,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恢复,便小心翼翼的走进朗湘悠。跟随莫逸清的王季福,识相的屏退看护人,让莫逸清能单独与朗湘悠谈话。 “姐姐找妹妹前来所为何事?还有齐王怎么会行刺起圣上来了?”现在的莫逸清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要问朗湘悠,只是这些疑问实在太多,她无法一时间全部问出口。 朗湘悠露出凄然一笑,招手示意莫逸清靠近,哀怨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妹妹又不是第一日在这宫中,又何来这一问。” 朗湘悠所说的道理,莫逸清也懂,只是不想事情真的如她想的一样。她沉思许久,复又缓缓开口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还望姐姐能如实相告,莫要有所隐瞒。” “既然妹妹相求,姐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反正是将死之人,把这些个真实情况告诉妹妹也不可。”说着,朗湘悠就简单的将事情经过,来龙去脉一一告诉莫逸清,听的莫逸清心惊胆颤,为夜庭宣的心计感到害怕。 “妹妹是不是很是吃惊,连姐姐初知这些事的时候也同妹妹一般。那j贼的那些堕落、贪恋女色,不过是为了浑浊世人,好以隐藏自己,为重获大权而做准备。至于齐王,不过是那j贼他重掌大权道路上的踏脚石,一颗完美的踏脚石。” 莫逸清没有回答朗湘悠,只是在一旁静静聆听朗湘悠讲诉一切,讲述一切的缘由。待事情讲的差不多,朗湘悠突然感慨道:“其实今次失利,姐姐自己也有过错。错在对那j贼的轻视,错在对那j贼疏于防护。试想一个霸占弟媳,弑父的j妄小人,又几分可信之意。今日落网,姐姐我认了,自认棋差一招。但那j贼莫要窃喜,冥冥中自会有定数,绝不会放过一个歹人。” 话毕,朗湘悠仰天一笑,释怀道:“哦,不对,不是时候未到,而是报应已经来了,他的报应已经来了,他心心念念想要恕罪之人,已经被他害死,被他亲手害死了。” 朗湘悠忽然间说起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听的莫逸清雨里来雾里去,好在从过往的相处中,她得知一些内容。 与朗湘悠谈的差不多,莫逸清就被夜庭宣请去。而前去所为何事,无非就是一种走走的形式。朗家彻底落败已成事实,再也容不得改变。 莫逸清与夜庭宣也是相对无言,在长久的沉寂后,莫逸清再次由王季福带离。回到眠竹宫,等待莫逸清的唯有朗湘悠自尽,皇后疯癫。夜庭安及其一众朗家成年男子斩首示众,众女眷与未成年孩童发配边疆,终身不得自由。 斩首之处,乌压压的一片人头,较之晋远侯一门被斩时来的更为壮观。世道轮回,因果报应,夜庭安终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新的开始(一) “不要,不要。”一场噩梦将莫逸清从睡梦中惊醒,她发现自己浑身冷汗淋漓,双手还微微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 外边守夜的璎珞听到莫逸清的叫声,急忙冲到莫逸清身旁,查看她有无大碍。见莫逸清一脸惊恐的坐在床上,上前安抚道:“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自朗家一族被问罪后,莫逸清就接连几天都噩梦缠身。虽然此事与她没有太多的关系,但她的惊慌之心还是免不了的。许是夜庭宣的行为让她害怕,也或者是欧阳端骅的话起了作用,总之这几日莫逸清都心神不宁。 “主子,您千万要保重,小皇子与小公主还需要您呢。”璎珞看出莫逸清的不安,开口安慰道:“如若连您都倒下,那么小主子们与奴婢们怎么办?” 莫逸清轻轻拍璎珞的手,温声回道:“放心璎珞,我绝不会那么容易打倒的,我一定会好好的,你们也会好好的。” 在璎珞的服侍下,莫逸清再次躺回床榻,可她再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近些时日的事情。 朗家一族被问罪,株连九族,凡与朗家有一点关联的官员也都受牵连。整个案件总共有上万人员受牵连,是大靖开国以来牵连最大的一次案件,让人膛目结舌。 夜郝瑾好不容易,从失去朗太后的悲伤中缓过神。不想没多久朗湘悠等人,也相继跟随朗太后而去。夜郝瑾则因伤心过度,多日缠绵病榻。莫逸清看着夜郝瑾日渐消瘦,心疼异常。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夜庭宣解决了朗家。下一个恐怕要是欧阳家了,毕竟这几年欧阳家有了第二个朗家的趋势。 夜庭宣的一点点重获实权,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拿自己身边人开刀,完全不负当年求助的情景,难道这就是帝王心术吗?冷漠、无情,难道只有顺从他的人才能活下去。其它稍有不满之人都能将至摒除吗? 想着想着。两行清泪划过两颊,温热的液体,在接触到寒冷的空气后,温度瞬间降落。透人心扉。 她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为自己在意之人考虑考虑了。平平静静在宫中渡过晚年,以是不可能的了。已经是一场遥远的梦。她想保护现存的温馨,就要奋力而斗。 数日后,麒灵殿。莫逸清坐在那个长前往的亭子,等待欧阳端骅的到来。在这几日,她考虑了很多,想了很多,终于还是做下这决定,与欧阳端骅谈一场交易。 “微臣参见顺婕妤娘娘。”欧阳端骅向莫逸清行礼,而后淡然问道:“不知娘娘找微臣有何要事?” “以欧阳大人的才智。怎会不知本宫寻大人前来的目的?”莫逸清也不和欧阳端骅打马虎眼,直奔主题道:“本宫知道后宫干政是不对的。但朗氏一族的衰败之快之惨烈,实在让本宫心生不安。” 欧阳端骅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旋即说道:“原来娘娘在担心此事,也难怪娘娘会有此担忧,毕竟四皇子殿下与朗氏关系要好,并为其伤心过度。圣上表面虽不说什么,心中肯定不舒服。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定然会对四皇子殿下有所动作。而娘娘心疼四皇子殿下,定然不愿他受此灾害。” “欧阳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莫逸清直爽的承认欧阳端骅的推断,“本宫只想问欧阳大人是否愿意帮本宫?” “即便娘娘不说,微臣也会助娘娘一臂之力。不是因为其它的原因,而是唇寒齿亡的典故。圣上今日可因此灭了朗家,来日定然会对欧阳家做出同样的举动。家父征战沙场数十年,为大靖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微臣不希望他晚年蒙此冤屈。” 欧阳端骅将自己的想法道出,并将现在朝堂的局势简单告诉莫逸清。自夜庭安行刺夜庭宣一案,被举证出来,曾今的那些对夜庭宣不利的消息,一夜之间消失,他重新获得朝中大臣的拥戴。只是这其中是否有冤屈,是否是真实的事情,恐怕只有有心人心中明了。 夜庭宣重获大权后,开始排除异己,凡是对自己不利之人,纷纷想尽办法铲除,不管那人是否是忠臣,只要他一不和夜庭宣意,他就要铲除那人。对忠烈之士如此霹雳手段,然对自家人却亲密无间,即便那个人无才无德,夜庭宣也要将其扶上高位。 这一系列的举动,带来的后果,便是有能之士抱怨埋怨。夜庭宣自家人则作福作威,扰乱朝纲纪律。 “依欧阳大人所言,那些曾想易主的大臣们,都被圣上打发的打发,处罚的处罚了吗?”莫逸清听了欧阳端骅的叙说,眉头微皱的询问。 欧阳端骅点点头,回道:“差不多这样。以往确实小瞧了圣上的能力,他确实有一定本领,只是那个本领却用在了其它地方。” “那么欧阳大人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莫逸清话刚问出口,一行侍卫将她与欧阳端骅重重包围,夜庭宣从人群中走出,冷漠的说道:“顺婕妤与欧阳爱卿关系真是亲密,接二连三的相见,是否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圣上。”莫逸清与欧阳端骅见是夜庭宣前来,心中有些慌乱,不知他们的对话,夜庭宣听进去多少。 看着战战栗栗的莫逸清,夜庭宣心中一阵快感。可转而看欧阳端骅,却见他安置泰山,一点担心受怕的样子也没有,这样夜庭宣的自尊心极其受损。他阴沉着一张俊脸,压抑心中的怒火,对欧阳端骅斥道:“欧阳爱卿的胆子确实够大,即便被朕找了个正着,还能这样泰然若市,实在是让朕钦佩。”说着,夜庭宣就鼓起掌来,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那是在嘲讽欧阳端骅。 见此调训与侮辱,欧阳端骅反而笑出声来,让夜庭宣疑惑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微臣是笑圣上的不自信,是为圣上惋惜。”夜庭宣在听了欧阳端骅的回话,气的五脏内府疼痛,但他还是强忍着听完欧阳端骅的辩解。 “圣上说微臣与顺婕妤私通,不仅是您对顺婕妤的不信任,也是对微臣的不信任,更是对您自己的不信任。难道圣上作为一代君王,对自己的眼力都不信吗?还有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圣上偏偏如惊弓之鸟一般,日日惶恐不安。如此可悲可叹之人,微臣怎能不惋惜。” 夜庭宣根本不听欧阳端骅的解释,生冷的说道:“欧阳爱卿七寸不烂之舌,朕算是见识了。但你妄想有这些解释,就可以逃脱一劫。来人,将欧阳端骅与顺婕妤压入大牢,朕要审讯他们。” 侍卫们听从夜庭宣的指示,将莫逸清与欧阳端骅扣押起来。莫逸清见状,极其害怕担忧的看了欧阳端骅一眼,却发现他偷偷给自己做了一个暗示。得到欧阳端骅的暗示后,莫逸清放宽心态,任由侍卫们带走。 略显昏暗的屋中,莫逸清跪于地面,一脸平淡。而夜庭宣却坐在主坐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审视的看着莫逸清,想看穿她的心思。 “顺婕妤若是从实招来,朕绝不会为难你,反而会佳赏你。可如若你说谎,那就不要怪朕心狠了。”夜庭宣放出狠话,想以此说服莫逸清,不想莫逸清并不领情,冷冷的回道:“在圣上眼里,臣妾已然定罪,如今的解说不过是做样子而已。” “你怎么知道朕是做样子,而非是给顺婕妤你一个机会?” 莫逸清从容回道:“从您出现那一刻,从您将臣妾与欧阳大人压入大牢开始,圣上就已经对臣妾起疑。既然如此,那么臣妾的解释也是多余的,根本一点作用也没有。” “你说的没错,朕确实对你和欧阳端骅起疑了,而且不是这段时间,而是在很久以前。”夜庭宣起身,走至莫逸清身旁,将一副画作丢至莫逸清脸上,之后落到地上。 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画作,莫逸清心疼的将起捡起,不想夜庭宣一脚踩住莫逸清的手,不让她将画作捡起,冷声说道:“你莫要以为朕糊涂,你做的那些事朕都什么也不知道。要知你做的每一件事,朕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幅夜下紫薇,看似画景,其实是以物喻人。宸妃曾与朕明言,说欧阳端骅一生从不画人物画,只画一些景物画,而那些静物画往往代表着一个人。”将地上的画作举起,在莫逸清眼前晃悠几下,而后继续道:“这幅只要仔细观察,便能知晓是画的一名女子。而你与欧阳端骅初次相遇,虽然相视无言,但朕可以察觉出各种漏洞。” “顺婕妤明明十分仰慕梅川居士,那为何在初次相见是那样的镇定,更甚至震惊过了头,让人觉得想刻意伪装一般。”夜庭宣将自己的见解一一道出,“而后,你们看似毫无交集,实则两人经常以瑾儿和瑜儿的关系,多次私下见面。上一次祥贵嫔其实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并不完全而已。她没有亲眼看到,可朕却看了个实实在在、明明白白。” 微叹一口气,莫逸清望着夜庭宣平静的回道:“圣上,心里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么臣妾也无话可说。再 后宫之清悠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后宫之清悠第30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清悠第30部分阅读 可说。再多的解释,在您耳中不过是狡辩而已。”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何要背叛朕?”夜庭宣并没有马上处决莫逸清,而是问出一个他缠绕已久的疑问。 ☆、第一百十六章 新的开始(二) 见莫逸清久久不回话,夜庭宣再次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背叛朕。你说啊!”拧着莫逸清的下巴,夜庭宣怒不可解的质问。 面对此场景,莫逸清不卑不亢,回道:“圣上的心中以有定夺,还要臣妾说什么、做什么。再多的解释,在圣上眼里不过是狡辩而已。” “你就不担心瑾儿他们吗?”夜庭宣见莫逸清没有答出他想听的答案,心生一计问道:“你不是一想爱护自己的儿女吗?发生这样的事,你就不为他们考虑吗?” 莫逸清如实回道:“圣上若是一个好父亲,自然会爱护他们。若非如此,臣妾再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 “你。”夜庭宣甩开莫逸清,对她这样的倔强很是不满,临走前放下狠话道:“朕绝不会让欧阳端骅的j计得逞,朕忍了这么多年,绝不会前功尽弃的。” 夜庭宣头也不回的离去,对着门口的侍卫嘱咐道:“好好看着顺婕妤,没朕的允许谁都不准见她,即便是五皇子他们。” “是。”看守侍卫听从夜庭宣的指使,将宫门缓缓合上,把光明阻隔在外头。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冷冰冰的,让人心甘害怕。莫逸清独自一人坐于宫殿内,静静等待时间的流失。期间,她听到门外熟悉的叫唤声,是属于夜郝瑜和璎珞的。明明那么近,却又感觉相隔甚远。想要开口叫他们,却发现声音到了喉咙却发不出来。 独自轻泣、彷徨、害怕,她多么的希望能离开这个黑暗的屋子,可却发现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就如同她曾今追逐的梦想。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紧闭的大门被打开,阳光再次投了进来。耀眼的光线,让莫逸清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她只知道在万丈光芒下,有人向她伸出友善的手,就如带来希望的神明。也给了自己一丝曙光。那人温柔的说道:“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来人的话,让莫逸清很是不解,可也容不得她多想,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待她再次醒来之际。已经在修竹殿里她自己的床榻上,璎珞在一旁伺候。 见莫逸清醒来,璎珞连忙上前询问道:“主子。您可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前来。”眼中满是担忧与紧张。 莫逸清望了望璎珞的脸,又环视四周一圈,疑惑的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圣上不是说要将我关一辈子的吗?” 听了莫逸清一连串的疑问。璎珞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为她捏好被子,温言劝道:“主子,您这些日子消瘦不少,这些个琐碎事还是不要担忧,好好的养好身子才是正事。” “璎珞!”莫逸清喝斥道:“你不要岔开话题,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被莫逸清这么一训斥。璎珞垂下了头,一副欲言难齿的样子。这个样子。反而让莫逸清更加生气,怒道:“璎珞,你是不是不将我当主子,问你话怎么这么吞吞吐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道明白。” “不是奴婢不肯,只是奴婢不敢说。”璎珞被莫逸清这么一吼,吱吱唔唔的回道:“奴婢怕主子知道后生气。” “你快说啊!我不会生气的,真的。”莫逸清的语气有些软下来,她见璎珞这般言辞闪烁,就知道肯定发生了大事,一件很大的事。 知终瞒不过莫逸清,璎珞深吸一口气,缓缓而言:“圣上在见了欧阳大人后,便神情恍惚,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顿了顿,继续道:“欧阳大人数日不见,安国公自然担心,就去寻了圣上,圣上看在安国公的面上,自然不能将欧阳大人怎样。于是,就把欧阳大人放了。主子,您被释放是在欧阳大人之后。” “圣上是见了欧阳大人后,开始出现异常的。”莫逸清向璎珞再次询问道:“你可知欧阳大人与圣上说了什么?” 璎珞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仔细一想,莫逸清觉得璎珞不知道也正常,毕竟夜庭宣不可能将那么隐秘的事四处传扬。看来想要清楚知晓各种疑惑,唯有找欧阳端骅来问个清楚。可一想自己被夜庭宣误解,就是与欧阳端骅单独见面引起。想到这,跨出的脚又收了回去。 连日在修竹殿静养,莫逸清的身子好了许多。期间夜郝瑜带着夜水若,来看望过莫逸清。莫逸清见两人安然无事,再询问夜郝瑾的状况,见他一切也安好,心中悬着的一颗大石便落了下去。 一日,午后悠闲的时光,陆婉凝、萧漪竹等一众与莫逸清要好的妃嫔,纷纷前来探视,与莫逸清有说有笑。只是这美好的时光,没有持续多久,王季福的一道旨意,打破了这短暂的和谐。 “顺婕妤娘娘,圣上有请。” 莫逸清有些犹豫,但还是随王季福一同去见夜庭宣。 刚到夜庭宣的寝宫,冰冰冷冷,那凄凉的感觉,让莫逸清再次回想起她前不久呆过的屋子。她小心翼翼的往里头走,轻声唤道:“圣上,圣上。” 在屋子的一个角落,莫逸清终于发现夜庭宣的身影。他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浑身邋遢,好似许多日没有梳洗,见莫逸清到来,便伸出手招她靠近。 起先,莫逸清还有一些迟疑,可最后还是咬牙走了过去。再危险的境况,她又不是没有遇到过,如今她又何必害怕。 “圣上,您怎么一日在这里,王公公也不照顾您吗?”莫逸清轻声问道。 “清儿,你还记得你曾与朕一同谈你的理想,一同为各自的理想而奋斗。”喉中一哽咽,有些似哭泣之声说道:“你的理想破灭了,一次又一次的破灭了。可朕的理想又何尝不是,那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坚持了那么多年,结果一夕之间破灭,那样的苦楚实在太伤人心了。” 莫逸清见夜庭宣那样的伤心难过,就知道欧阳端骅说的话,对他的打击非常的大,忍不住问道:“欧阳端骅到底与您说了什么,圣上您快告诉臣妾啊!” “呵呵”夜庭宣干笑几声,说道:“你不是知道了吗?你不是老早就知道了吗?只有朕一直被蒙在鼓里,一个人浑然不知,被人看笑话。现在想来,朕还是希望一辈子都不知道,这样便不会有今日这场景。” 夜庭宣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许多的话,但莫逸清却能明明白白知晓一切过程。原来那个早已沉埋的秘密,再次浮现水面。它的出现,将夜庭宣击溃,让他痛苦不安。 莫逸清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宫殿,与前来的欧阳端骅碰了个正着。阳光之下,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依旧那般好看、迷人,只是如今让人看的心惊胆颤。她质问道:“你为什么这样残忍,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微臣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有情感有想法的人。无法做到佛祖那般悲天悯人,有的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人的想法。” 欧阳端骅这样的回答,让莫逸清无言以对。是的,他只是凡事间的一颗微尘,做不到那般至善至美,无欲无求。他有情感,他有想法,他不会被任何事物牵扯住。夜庭宣毁了他心中的美好,他就要施以报复,就如同曾今的夜庭安,也如夜庭宣本人。 多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终将有结果。 景和二十年夏,夜庭宣驾崩,时年三十有六。一代年轻的帝王,就此长眠底下。 同年,作为先帝的五子夜郝瑜,被推上宝座,成了新一代的帝王,次年改年号为宣文。一众皇子也纷纷被册封为王,各自有了新的生活。 新帝登基年幼,由三位大臣辅佐,以此延续大靖数十年的江山。 莫逸清子凭母贵,在夜郝瑜被册封为新帝之时,也荣获皇太后的名位,移居慈安宫。那个曾今由朗太后居住过的地方,那个朗家曾留下痕迹的地方。 同样获封的还有夜庭宣留下的其她妃嫔,根据她们原先的品级与做出贡献的大小,也纷纷晋升。 多年过后,白雪皑皑,在那个曾今孽缘开始的地方,莫逸清迎风而立,她的身后站着默默注视她的欧阳端骅。 “这些年,多亏了欧阳大人,大靖的江山才会如此稳固。”莫逸清渐渐苍老的手,拂过早已绽开花苞的梅树,淡然道:“这些年,大人所做的一切,哀家都一一记在心中,永生不忘。” 话锋一转,莫逸清回过头,对着欧阳端骅冷声道:“只是恩怨到头,终有报。欧阳大人勤恳一生,是否该有所表示了。专注执着与一件事,并非良事。曾今失去的,再次得到后,是否该珍惜,而不是一味追逐所不该追逐的事?” “太后娘娘的意思,微臣明白,微臣自不会负娘娘的心意。”欧阳端骅低垂着头,没有难过,也没有后悔。在向莫逸清行告辞礼后,便决绝的离开。 宣文十五年,作为太傅欧阳端骅,在不顾众人的反对下,依然辞官离去,与其娇妻云游四海,终身不问朝政。而多年的经营,大靖也日渐鼎盛起来,开创一片盛世。 (完结) 后宫之清悠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