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相公好色妻》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部分阅读 一、偷窥救回美少年 清雅馆是京城里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但凡高官贵胄富人商甲,没有不知道这里的,当然,这里也仅限于他们能进的去,平民百姓是无缘一窥的。可以想象,能开起这样一家清馆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个俗人。白日里,这里门口罗雀,可是一到夜晚,便歌舞升平,热闹非常。不错,这里正是个美男云集的地方,但凡有些身份的男子都有这样的癖好,无所谓兴趣如何,只不过可以标榜自己的身份地位却是真的。但这样一个绝妙的地处,大家面上不说,夜晚在这里遇见的时候,却都心照不宣的神秘微笑。 此时,清雅馆幽静内院的一扇窗户外,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正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透过被捅出个洞的窗户纸,瞠目结舌地紧盯着房内床上两个男人的激战。 刚刚一式鱼翔浅底,弄的下面的美貌少年春情满目,呻吟不断,浑身酥软的瘫倒在上面那男子的怀中。这会两人又做起了人面桃花的姿势,那两人面上的表情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欲仙欲死么。 萌啊,简直太萌了,裴之樱擦擦嘴边的口水,打算悄悄的溜到下一个窗户前去观摩观摩。忽然自己的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缠住,她低头一看,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只黑忽忽的瘦骨嶙峋的手正抓在她的脚踝上。 “鬼啊。。。。”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在清雅馆的内院后窗下响起,惊得清雅馆数名正在嘿咻的男人同时一泻千里。她抖抖地抓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朝那只手砸去,“放开我!!”她闭着眼睛一边砸一边喊,“啊!!!!”一声更加悲惨的尖叫从她的喉咙中发出,原来她闭着眼睛没有砸中那只手,砸的是自己的脚背。 “别,别叫~” 一声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要怕,我不是鬼。我是被他们抢进来的,因为不从被打了半死,请你救救我。” 裴之樱抖抖地扒开了花圃里的花枝,抓住那只黑忽忽的手,一使劲将他拽了出来。他年纪不大,全身都是血,衣服碎成了条挂在身身,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只有一张脸堪堪是可以称为绝色。裴之樱吸了吸口水,本着保护美好事物的本能,不假思索地拖起这个遭受虐打的美少年,就扛到了背上。 丫丫的,看来来瘦的很,驮到背上却硬是压的她牙齿一龇。这时清雅馆里已经闹腾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护院牵着狼狗直奔内院而来。裴之樱暗叫糟糕,腾出手来从兜里掏出一挂鞭炮,用火折子点燃随手扔在了院子里,登时一阵响亮的噼里啪啦声伴着浓重的硝黄味在清雅馆散播开来。 狼狗受到惊吓,不安的狂叫起来,空气中散发的硫磺味,使狗敏锐的鼻子也失去了功效。远远的一声声骂骂咧咧的叫声传进了这两人的耳朵。 裴之樱嘿嘿一笑,趁机背着这少年往一个偏院的墙根跑去。她快速的蹲在地上,扒开墙角一隐蔽的狗洞,拖着美少年就钻了出去,然后再将狗洞掩好,之后两人的身影便匆匆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这样一个深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平常的不能够在平常了,劳动了一天的人们,早就呼呼的进入了酣睡的梦乡。偶尔耳边会传来几声幼孩的哭声,然后便会听见母亲轻柔的哄睡轻哼。也不知道隔了几条街的巷子里,更夫打着更梆,遥远的唱诺声便传了过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可是在这一个平静的平凡夜晚,许多人的命运已经在悄然中发生了改变。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二、其中艰辛无人知 二、其中艰辛无人知 裴之樱背着这少年,初跑过第一条街还不觉得什么,因为毕竟心里有些紧张,害怕有人会追过来,是以就忽略了身上的重量。等她跑过第三条街的时候,终于咚的一声将这少年甩在了地上,再也跑不动了。被甩到地上的少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呼呼~~你这小子,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看着这么瘦,呼呼~却重的要死,差点要把姑娘我给累死~”裴之樱抬起袖子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还不忘伸出脚踢了踢这个少年,仿佛以此可以发发她心中的火气。 “哎,你不会死了吧~”半响,等裴之樱缓过气啦,这少年还是以方才落地的姿势趴着,一动也不动。裴之樱眼皮怦怦直跳,这才发现少年的异样。她纵然机灵古怪,鬼点子贼多,但是毕竟没遇见过这样的仗势,一时间也吓坏了。她抖抖地伸出手指,缓缓地放在少年的鼻翼下方。 呼~还好,还有气,没有死,看来是受伤过重昏死过去了。虚惊一场过后,裴之樱浑身疲软。咬咬牙,拖起少年,放在自己背上,硬撑着往自己家走去。 这是个不大的院落,到处收拾得清爽干净。这种格局是典型的江南民居,“四水归堂”的布局。裴之樱喘着粗气,半背半拖着这少年,进了门之后,将门闩好,然后穿过前庭往后院走去。后院是个二层的小楼,四合房围成个不大的天井,屋顶内侧坡的雨水从四面可以流入。 终于将这少年拖进了房间搬到了床上,少年身上已经增加了一些淤青的新伤。渐渐西斜的圆盘一样的明月,透过窗棂,给房间里增加了一些银色的光亮。裴之樱今晚如此的壮举,已经消耗掉了她几乎所有的体力,此时任务完成,也顾不得许多,趴到床边上想休息一会,然后再给这少年清理伤口的,可是趴着趴着,眼睛就阖了起来,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清晨小鸟啾啾的清脆鸣叫,响在苏子玿的耳边,他皱着眉,微微动了动,然后睁开了明朗如星的眼睛。清醒之后,浑身的火燎的疼痛,清楚的提醒着他,他非人的遭遇。一股羞愤又回到了他的面上,他挣扎着想起身,可是从未有过的疼痛袭来,他刚用胳膊强撑起的半边身子,又啪地摔回了床铺上。 “嘶~”苏子玿疼的龇牙咧嘴,心里直骂娘。早不知何时,趴着睡觉的裴之樱早就滑到了地面上,正睡的很纠结,此时被这一声动静,一下子给惊醒,噌地就坐了起来。 “啊~”两声尖叫同时出口!惊飞了在窗台上唱歌的小鸟。苏子玿冷不丁见到地上直挺挺的坐起一个蓬头乱发的女人,还以为见到了僵尸。裴之樱却是因为见到苏子玿醒了,惊喜的尖叫。 “你是谁?”苏子玿惊疑不定加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女人,呃,貌似看起来年龄不大,那么就改称为少女吧,只是这形象实在不敢恭维。他却也忘了想想自己,一身褴褛的衣裳,浑身的臭味,满身的伤痕,跟牢狱里看押的犯人有何区别啊。 “我?!”裴之樱亦是惊疑地伸出食指指向自己,在看看满脸戒备的苏子玿,她顿时明白过来,这小子怕是将昨晚的事给忘记了吧。嗷~老天,不带这样的,自己费了那么大力气将人救回来,这人居然一点不知道,这也太悲剧了吧~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她的风格啊!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三、此美少年绝非善茬 三、此美少年绝非善茬 “我自然是你的恩人,昨晚将你从清雅馆救回来的,正是区区不才在下我!这里是我的家,你睡的是我的床,啊~忘了告诉你,我叫裴之樱,公子怎么称呼?”裴之樱本着要给眼前这美少年留下好印象的目的,笑眯眯的自我介绍道。 苏子玿昨晚本也是仅凭着一点求生的本能,强撑着爬出地牢的,后来的隐隐有些印象,可是都很模糊。自己难道真是被人家救了,可是竟是眼前这人么?一个小姑娘,从戒备森严的清雅馆将自己救出?虽然不可信,不过自己现在好像真的是出来了,这里明显不是清雅馆的地牢,也不会是清雅馆的任何一个房间。 自己躺着的是一张朴实的木床,上面挂着厚实的夏布帐幔,一个双扇门的大柜立在墙角,房间正中一套桌椅,都是普通材料最简单的式样。但是房间内非常的整洁舒适。窗台前面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只花瓶,里面插着几枝粉红的月季,正散发着幽香,开的旺盛。 苏子玿打量着这房间内一切的时候,内心且百感交集。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了,可是在这陌生的时代,他究竟又能做些什么呢!想着想着,不禁又怅然起来,竟忘记了眼前这活生生的女孩,还在等待他的回答呢! “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裴之樱不耐烦的双手叉腰,对苏子玿吼道。这人有毛病吧,这么简单的房间有什么好看的!久久得不到回答的她索性扯去了那套虚伪。 “我叫王召!”苏子玿说完,又觉得好笑,在这里,谁会认识自己呢,居然还用假名字,唉,罢了罢了,就当重新活了一次吧。不过眼前这女孩脾气还真的是不好哎。 “王召?没听过,你不是本地人吧,听你说话口音怪怪的,你家是哪里的啊?”裴之樱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皱着眉,看着苏子玿将自己的床弄得脏脏的,任他再是个美少年,她也高兴不起来,看的等会要给他好好的洗刷一下,然后再帮他整理个房间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来自哪里,我的记忆仅限于在那个,那个清雅馆,被人家毒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我一点也不记得。”苏子玿本来便很凄惨,这样虚弱的躺在床上,悲伤的说出这些话,裴之樱不由得心生怜悯,也就相信了,不再问下去了。 失忆刚好,失忆了就不怕他伤养好了会跑了。裴之樱心底贼贼地打着小九九。 “你先洗浴一下吧,浑身又脏又臭,等会我先去煮点粥,你喝了粥之后,我再去帮你抓药~”任谁被一个异性说成是又脏又臭都不会高兴,即便那是个事实,更何况苏子玿在现代,本来就是豪门二代。 “那你还不赶紧带我去洗!”苏子玿面上隐隐不悦显露。 “啊~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可是姑娘我冒着生命危险辛苦救回来的,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还想使唤我!”裴之樱本身自己也是一身的臭汗,即便隔了一夜,汗就干了,但是身上黏糊的感觉总是让人不舒服的。她此时一听苏子玿这口气,当即就跳了起来,指着苏子玿大骂他是白眼狼。 “那你就把我送回去,你一个姑娘家深夜在清雅馆内院晃悠,可真是好悠闲的,裴小姐~”苏子玿心中仍有的戒备又冒出了头。他忍不住又开始怀疑,一个小丫头怎么会出现在清雅馆,又是如何将他从戒备森严的清雅馆救出的?即便真是这丫头将自己救回,谁知道会不会是清雅馆逼他就范的另一种手段! “你小子有种,你给我等着!”这不过红果果的威胁是什么~要是被清雅馆的人知道是她救了这小子,那她还有的活命机会么。裴之樱恨不能捶胸顿足一番,怎么就救回了一个麻烦呢! 我要是不能好好折磨你一番,我就不信裴!裴之樱气的头顶冒烟,完全忽略了苏子玿还是个重伤气虚的病人。一个这样情形下的人就能有如此的气场,真不知道这小子稍微好一点,她是否还能折磨得了他。 作者有话说: 无声的新书,欢迎大家阅读和送花!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相看两相厌 四、相看两相厌 裴之樱咚咚地跑到厨房,抱了一大捆柴火,蹲在灶底下任命地烧洗澡水。一边烧,一边狠狠地嘀咕,该死的臭小子,居然敢威胁姑娘,最好你丫的在之前,已经被人家开过苞了,裴之樱恶毒地想。一边的小灶上,也点好了火,淘好了米放了进去。昨晚体力消耗过大,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一大锅热水烧好之后,旁边小灶上的粥早就煨的软烂,香气扑鼻。 裴之樱咽着口水,盛了两碗放在灶沿上冷着,然后将热水提到一楼的一间侧房内。她回到厨房端起一碗粥,哼着小曲跑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去拿衣服,眼角余光不受控制的瞥向床上的那个人。那人眼睛闭着,仿佛睡着了,面上皮肤白皙若瓷,手感想必不错。 苏子玿浑身疼痛不适,他何时曾受过这样的罪,在裴之樱上楼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他赶紧将原本痛的龇牙咧嘴的扭曲面容,给调整到了平和状态。说到底,不过是不想在这小丫头面前失了气势罢了。 裴之樱见他睡着了,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将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从橱柜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又一路轻快的脚步,跑了下去。苏子玿在她离开后,面容忍不住又扭曲了起来,nnd,那叫一个痛啊~可是粥的香味真的很诱人,闻到看到吃不到,裴之樱,你丫够狠的啊~ 裴之樱可不知道此时她在苏子玿心中的地位,已经从恩人升级为仇人了呢。她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这才重新换了洗澡水,准备让苏子玿下楼来洗澡。 “喂,王召,醒醒,赶紧的洗澡去了!”裴之樱粗鲁的推了推苏子玿的胳膊,引来他一声痛呼。他恼恨的睁开了眼,在见到眼前的少女后,顿时呆了呆。只见她上着青色的短袖小衣,下着水绿罗裙,外罩一件月白色的对襟小坎肩,洗浴后未干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瓜子脸,柳叶眉,那双丹凤眼里说不出的清澈又狡黠,说不上美女,但是却透露着即将长开的清秀佳人的味道。 “看什么看!快起来啦!等会水冷了,可别怪我!”裴之樱显然没想到自己在苏子玿眼中的形象是如此的美好。当然,在苏子玿被她强行拉起的,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眼前的小仙女早变成了地狱恶女了。 “轻点!轻点!你是不是女的啊,懂不懂温柔为何物啊,你们古代的女子不是都是温柔如水的么,怎么有你这么粗鲁的丫头!”抗议无效,裴之樱连背带拖,将苏子玿给弄到楼下。其实苏子玿更想说的是,能不能让我先把那碗粥喝了啊。 “温柔如水那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什么叫你们古代,你脑子坏掉了没有记忆,怎么说话也古里古怪的啊~毛病!”裴之樱不屑的瞅了瞅苏子玿。后者羞愤中,丫丫的,你才脑子坏掉有病呢! “啧啧,这衣服是肯定不能要了,可我家里没有男子的衣服啊~”裴之樱心痛中,因为她已经想到,她还要替这个脑子坏掉的人去做两身衣裳。白花花的银子,响叮叮的铜钱啊! “你先在这里洗澡,把头发也洗洗,皂角给你放凳子上了,我出去帮你买衣服,很快就回来。”说罢,就走了出去,随手将门关上了。 既然出去了,那肯定是顺路也把药买了。裴之樱左挑右捡,扯了几块棉布,打算自己回家做,要是买成衣,就要翻一倍的价格,她可舍不得。 “掌柜的,劳烦开一些治疗外伤的膏药和汤药。” “小樱啊,怎么了?要买治外伤的药?” “哎,昨晚上回家,路上见到一条狗,可怜见的浑身都是伤,我于心不忍就给带回家了,这不,买点药给它用用。”裴之樱好本事,说谎脸不红心不跳,只是不知道苏子玿要是知道她将自己说成是一条狗的时候,还能不能保持冷静。 “小樱可真是善良啊,等着我马上就给你配啊!”可是在药店老板的眼中,人家小樱是个多好的姑娘啊!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五、有点看头 五、有点看头 苏子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一头秀发给清洗了一遍,其间烦躁的他恨不得一把剪刀给剪了才好,终于是洗好了,水也冷得差不多了,他在澡盆子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丫头回来。身上的伤口被泡的疼痛不已,有些地方绽开的皮肉外翻,都泛白了,也亏得他能忍受的下来。这不得不说,人都是有潜力的,关键是看环境。该死的死丫头,一去就这么久,虽说是夏天,可是泡在冷水里,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更何况一个受伤的人。苏子玿心里早把裴之樱骂了百八十遍。 就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吱的一声门响,随后是关门声。苏子玿赶忙侧耳倾听,知晓是那丫头回来了,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脚步声渐近,停在了他的门口,“王召,你洗好了吧,店里没有成衣卖,所以我扯了布回来,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去裁剪,然后先帮你缝件里衣和裘裤。”然后也不等苏子玿回答,咚咚咚,就跑上了楼。 苏子玿闻言,那个心如同落到了谷底。神啊!用手缝衣服,那要多久啊!悲切之余,只好先起身,忍着痛拿布巾将身体擦干,然后光着身子坐在板凳上等。他在现代,堂堂豪门公子,何时曾这样窘迫过,不过转念一想,前两日他还被人强迫接客呢,现在能逃出生天,已经是大幸了,知足吧。不过,那帮龟孙子,别让老子有机会,不然打断他们的狗腿! 幸而裴之樱并没有要他等很久,或许在的胡思乱想中,时间也过得很快,而他也没有察觉。总之,当他从门缝中接过那丫头递来的衣服时,他有点傻眼了。 居然只有条裤子,还是半截腿的!苏子玿咬了咬牙,虎落平阳被犬欺,有总比没有强,穿上吧。摸索了半天才把裤袋给系上,捂着胸口就开门走了出去。 他彼时还不了解裴之樱这丫头的性子,裴之樱之所以做了条短裤给他,是考虑到他身上有伤,穿上了衣服到时候弄脏洗不干净说不定还要花钱重新做。说到底是节俭省银子呀! “捂什么呀!遮遮掩掩的!你有的别人也有,有什么好害臊的!”站在门外等得不耐烦的裴之樱一见苏子玿,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然眼睛却从上至下,将苏子玿的身体雷达般的扫视了一遍。恩,骨架匀称,肌肉线条极具美感,身材不错啊!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有羞耻心啊,男人的身体也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看的么!”苏子玿又累又饿又气,要不是强撑着,早晕过去了,这时被裴之樱一顿抢白,忍不住又动了气。 “切,本姑娘阅男无数,就你那瘦不拉叽的小身板,有什么好看的!”扫视完毕,她极不耐烦的上前,架住苏子玿便拖着他往楼上走去。苏子玿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奈何此时实在虚弱到了极致,心里虽然气愤,但是却也没有在出声,小丫头你给我等着,有你嚣张不起来的时候,他心里暗暗发着狠??然彼时,未等到他发完狠,眼前一阵晕眩,然后一抹黑,人已经昏了过去。 “哎!喂~你怎么样啊~”裴之樱大急,也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将他拖回了为他准备的房间内,然后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嘶~这伤口还真是蛮吓人的,这样一个绝色的美少年,那帮子粗人怎么就下得了狠手的呢!裴之樱一边唏嘘,一般轻手轻脚的给苏子玿上药,然后用干净的布条将有伤口的地方包扎好。等她做完这些,已经累的一头大汗。不过见苏子玿虽然鼻息轻微,但是还算均匀绵长,提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六、发烧了 六、发烧了 六月江南梅雨天,巳时一场急雨瓢泼而下,约莫半个时辰就停了,仍是闷热无边。只听到屋檐流下的水滴答滴答地敲打着天井的青石。裴之樱从酒窖中走了出来,用力的伸了伸腰,蒸好的大麦和黄豆已经放入了酒缸密封好了,这样的气温,十天左右差不多就能发酵好了。 恩,一会,上楼去看看那个小子。这样想着,就走到厨房,将早上煮的粥热了热,重新盛了一碗,端了往楼上走去。 苏子玿静静的卧在床上,似乎不曾醒过,裴之樱轻轻走进,这才发现苏子玿居然起了烧,本来苍白的面上烧的通红,嘴皮都已经干的翘了起来。那时候起了烧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靠病者自身的抵抗力扛过去。很多抵抗力差的,例如孩子,妇女和老人,有时候一个高烧,就能要了命。裴之樱顿时也慌了神,急得团团转,半响才想起来,应该给他喂点清水。咚咚的跑下楼去取来冷开水,又把厨房的半瓶烧刀子给一起带上了楼。 扶起苏子玿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裴之樱这才发现他身上是那么的滚烫。心中不由得暗骂自己,太粗心大意了。他本就体虚还受了伤,自己却让他在冷水里泡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又见了风,即便是个好好的人,也难免是要受到风寒入侵的了。苏子玿烧得昏昏沉沉,头无力的搁在裴之樱的肩膀上。 裴之樱拿起碗中的勺子,将水送到他的唇边。苏子玿虽然昏迷,但是感觉到甘甜的水,也知道吞咽,这倒让裴之樱省了很多事,原本以为他会被呛着。好不容易将一碗水给他喂进去,裴之樱赶紧用布巾蘸着烧酒将苏子玿完好的肌肤都擦了个遍,又拧了湿帕子盖在他的脑门上。 等全部折腾完,裴之樱已经累的满头大汗,腰都快直不起来。这家伙看着没份量,实际却很重,昏迷中的他完全没有一点配合,加大了帮他翻身擦拭的难度。饶是裴之樱再能干,里外里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丫头,折腾的着实够呛。拉起被子将他重新包裹好,裴之樱捶了捶自己的腰,再也不敢大意了,老老实实的守在了苏子玿的床边。 午时的日头,烈的很,知了死命的在树上叫着,越发显得夏季的闷热来。裴之樱摸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又看了看床上的苏子玿。手心依旧滚烫,都换了好几回的冷帕子了,怎么还是不见好转呢。心忧之余,裴之樱叹了叹气,看来只能去抓点药来给他煎服了,要是再这么烧下去,指不定把脑子烧坏了。 匆匆的扒了一碗粥,裴之樱就赶忙跑到药铺去了,编了个借口,抓了几副退烧驱寒的草药,这又往家跑。直到将药材放到沙锅里熬着,裴之樱才靠在灶台边上发起了愣来。只不过这一日的光景,折腾的她心里大起大落已经好几回了,看来人啊,真是不能乱救的,可是自己若不救,那王召指不定这会已经被打死了,这样想着,裴之樱又觉得自己形象万分高大起来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说的总没错。如此一宽慰,当下心绪已经平静了不少。 当她端着药上了楼的之后,发现苏子玿微微有点转醒的样子,她心里一喜,连忙将碗放到床头上,然后轻轻的摇动着他的身体。 “王召?王召~” 那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眼帘缓缓的抬起,对上了她带着惊喜的眼睛,“王召,你真的醒了,真是太好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七、终于醒来 七、终于醒来 “这里~”苏子玿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向四周看了看,喉中火燎一般,干涩疼痛,“ 还好,是个噩梦~”以前看电视,有逼良为娼的,并不觉得什么,可没想到自己穿越过来,竟亲身经历了一把。真没想到自己能熬得住那打,可即便再死一次,也好过被男人上,妈的,真是想想便觉得恶心。 “哎呀,醒了就好,你可把我吓死了,来,我扶你起来,趁热把药喝了吧~”这一扶,苏子玿赫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依旧是除了裤衩,毫无一物。继而又发现,自己竟然被那丫头扶着靠着她的怀里。夏季本来衣裳单薄,两人之间只有两层薄棉布,苏子玿的后背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丫头胸口萌芽似的柔软。 饶是他上辈子已经二十三岁高龄,好歹凭借着自家和自身优势也是谈过三四个女朋友的,可是仍然是闹了个脸红。他浑身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躲开,却是虚弱的只是朝边上歪了歪。由此更觉得那柔软明显了一些。亏得自己伤的只剩口气,居然还有心思在意这个,苏子玿啊苏子玿,貌似你丫的也不是一流氓啊,怎么心思就不纯洁的呢! “哎,别乱动,这药贵的很,当心泼了~”裴之樱见他往旁边滑,赶忙扶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掰正靠在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小心的将药一勺一勺的喂进苏子玿的嘴里。苏子玿低垂着心虚的目光,乖乖的将药喝进了自己的肚子,即便这药真的是苦到了极点,他也没敢乱动,不过也是,浑身虚软无力想动也动不了啊! 裴之樱见他乖乖的将药喝光,不由得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赶紧躺下来,好好休息,发发汗,我去盛点粥给你,等会喝点粥,这样也恢复的快些。” “谢谢你丫头~”真心诚意的谢谢,不然在那种地方,怕是只有再死一次的命运了。 裴之樱刚走到门口闻之,又转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他粲然一笑:“不用谢,赶紧好起来,我给你买药买衣服的钱,还等着你还呢~”一句话打破了苏子玿对与她的一点感激之情。 吃了药,喝了粥,苏子玿又昏睡了过去,一直到晚上才醒过来,不过身上发了汗,烧是退下去了不少。裴之樱自然少不得用热水给他擦了身子,换了药,将下午做好的里衣给他穿上。折腾好之后,将煎好药给他喂了,又喂了他半碗粥,见他好像没什么大碍,这才捶着腰回去洗洗睡了。 苏子玿平躺在坚硬的木床上,月光透过夏帐朦胧的照了进来,显出了他的轮廓。他静静的听着那丫头因为疲惫而缓慢下楼的声音,听见她洗好澡之后搓衣服的声音,然后是上楼关门的声音。也不知什么地方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却更显得这夜的寂静,大自然中的昆虫开始了他们的夜间活动,这些声音并不陌生,以前和朋友去露营,回归自然的感觉是那么的新奇和自在,可现在,各种声响听在耳中,却是那么的孤寂与凄凉。心里也不由得更加烦闷,无声的寂寞是那么残忍,如一把钝刀在割柔软的心。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穿越后已不知身处何处的家人朋友,刻骨的思念在黑夜中向灵魂深处袭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竟是这样的无依无靠。可笑自己曾那么信任依赖的大哥,却亲手将自己杀害。为了钱,竟可以残忍到这样的地步么~ “小玿啊,大哥的车送去保养了,你的车今天借给大哥开开!” “好啊,路上小心~”苏子玿懒散的窝在床上看书,然后指指床头柜上的车钥匙,对他的大哥嘿嘿一笑。有个大哥就是好啊,家里的生意大哥扛着,这样才有自己的逍遥自在。虽然这个大哥并不是亲大哥,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比人家的亲兄弟还要亲呢,苏家大公子对小公子的爱护照顾,那是有目共睹的,哪回自己捅娄子不是大哥出面顶着啊!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八、前世今生 八、前世今生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信任依赖的大哥,却会对他动手。那天大哥仅是开着他的车出去了一下,就回来了,“小玿啊,我路上遇到你朋友陈琦了,他约你十点去普陀山玩遥控飞机,让你就不要打电话给他了,他先过去,那边信号不好的。” 才九点,他应了一声,就懒懒的起床准备了。天气不错,很适合玩遥控飞机,今天他非要把陈琦比下去不可。上了车,一路往郊外驶去,路上人很少,他脚下油门一踩,车速立刻飙到了一百三十码。很快要沿着盘山路进山,山路弯大而且窄,纵然苏子玿再对自己的车技有信心,也是不敢在山路上飙车的。可是他很快发现了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问题,车速竟然降不下来,他死命的踩着刹车,毫无作用。 普陀山山势险峻,山路不过是石子路,不停的盘旋而上,这样的车速很容易引起山上的落石,而且一个不留神,车下打滑侧翻下山,那么等待他的就是车毁人亡! “菊花残满腚伤,你的影子已泛黄~”手机铃声慢悠悠的响起,是大哥打来的! “大哥!我刹车失灵了,怎么办!” “哦,那是我弄的~” “什么!” “送给你的礼物!虽然我在苏家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可是爸爸妈妈依然决定身后将一切都留给你,那我算什么?为你苏家服务的一条狗吗!哼,苏子玿,你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父母的,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今天早上你还没醒的时候我用你的手机发了条短信给陈琦,约他十点到普陀山玩飞机,并告诉他不用回消息了,哈哈哈~” 他震惊的握着手机,然后在下一个急拐弯的时候没能把住方向盘,车子急速的冲到了山下。一阵剧烈的爆响,然后火光冲天。他竟然还没有来得及感受死亡的痛苦,死亡就降临了,真的很可笑。 长久的黑暗和无意识之下,他以为自己死了,却没有想到还能睁开眼睛,还能感觉到饥饿和痛意。入目的是一片惨淡月色下荒乱的坟茔,刚死的人,见到这样的场景,有谁心里会不惊悚!他抖抖的想要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竟是古代的衣服。他荒谬的想,是不是自己没死透,变成了僵尸?僵尸一般都是穿着古代衣服的。 很快,他甩掉了那个想法,因为他发现了异样,这不是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身体,这个身体是有温度的。立时另一个想法闪电一般的窜进他的脑子将他击呆——借尸还魂! 死亡的恐惧和要活下去欲望使他踉踉跄跄的也没认准反向,就朝前奔去。天色渐明之时,一条隐约的小路出现在眼前,一辆驴车慢悠悠的朝他驶来,驴脖上的铃铛清脆的响着,这才让他感觉到了一些活着的气息。天无绝人之路啊,不管这是哪里,先想办法活下去才是王道。 “大哥,这是哪里啊,你能不能带我进城啊!”赶车的是个朴实的庄稼汉。 “呦,哪家的公子哥啊,一大清早的怎么在这啊?”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哥,麻烦你带我进城好么?”这副嗓子说话,明显是十六七岁少年的声音,装装可怜吧。更何况自己现在真的很可怜呢。 “行啊,上来吧!听公子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恩,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苏子玿茫然无助,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现实,歪坐在驴车上,神情恍惚。 “哎,可怜的孩子,来,喝点水,睡一会吧,进城还要有一会,到了我叫你。”水里我刚才加了点蒙汗|药,你好好睡一觉,恩,这少年长的可真是水灵啊,又不是本地人,还失忆了,看来能卖个好价钱。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始,一天两更!有花的送花,无花的评分,谢谢支持!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玉树临风的价格 九、玉树临风的价格 往事不堪回首,即便以前发生过再多的离奇伤痛的事件,人还是要活下去的!只要活着,那么就必须不停的向前走! 苏子玿身上的伤好了许多,本来也是一些外伤,清雅馆好歹是花了银子买进来的,自然不会真的伤筋动骨,无非是皮外伤吓唬吓唬他。料想他这样细皮嫩肉的公子哥禁不住打,吃不了疼,也就接客了,哪知道是个这么犟的呢!一晃也十多天下去了,这十来天,他感受到了以往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宁静还有孤寂。对于前尘往事,他虽有不甘,可是如今也看淡了许多,上天让他再活一次,那么他必然不能辜负这来之不易的生命。人啊,有时候在经历了生死之后,就能将一切都看淡,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屋外蛙叫虫鸣,夏天日头长,即便都已经吃过晚饭了,夕阳还是眷恋的斜挂在天际,迟迟不愿落下。 “小樱~”裴之樱这时候应该在厨房里洗刷吧,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却里里外外一把手。苏子玿好些的时候,就歪靠在床头,经常听见她风风火火利索做事的声音。这些劳动的节奏,带动着他心里的灰暗也消去了不少。虽然这个小丫头十分的不可爱,十分的吝啬,十分的泼辣,十分的好色,十分的~~ 还没等他想完,裴之樱清脆的声音已经应了上来,“干嘛!”片刻后,是咚咚上楼的脚步声。 “怎么啦?”裴之樱因为图做事方便,将袖子卷起,露出两只健康肤色的可爱手臂,腰上系着一块洁净的围裙,此时,她正拿询问的眼神和口气不解的看着苏子玿。 “我想出去走走,你帮我准备件衣服!”苏子玿慢慢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打开手,在裴之樱面前耸耸肩,显示他已经连续穿了十多天里衣的事实。 裴之樱撇了一下嘴,一声不吭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们住楼上,是隔着天井窗对窗的两间,隔空相望过去,苏子玿见裴之樱从大橱柜里取出了一个包裹,小心的捧在手里,然后往他这边走来。 “这套衣服可是我花了三天时间做出来的,还有这布鞋,熬了两夜,才纳好鞋底,你细细点穿,知道不?”裴之樱将包袱铺在床上打开,里面是一套整洁的淡蓝衣裤和一双崭新的黑色布鞋。 要说苏子玿不感动那是假的,细密的针脚缝的均匀又漂亮,更难得的是,领口和袖口还用稍深一些的线,绣上了祥云的图案,整件衣服都显得非常有飘逸。 “谢谢你,小樱,等我以后发达了一定不会亏待你。” “这可是你说的,本姑娘在你身上银子可是一笔一笔记下来的,到时候你怎么着也要翻个十来倍的还给我。”裴之樱一听有好处,两眼直放光。 “真不知道你天天除了想着钱,还能想什么!”那敢情他经常看见她趴在对面房间的桌子上写字,是在记账呢!苏子玿一阵黑线,他从来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更从未有缺过钱的时候,自然无法理解裴之樱这种苦水中长大的孩子,爱钱如命的行为。 “天天想钱怎么啦,你身上没有半文钱,你能活得下去么,现在可是我在养着你!切~” “行啦行啦,我好了就去赚钱,到时候你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来,来,帮我穿这个衣服,这带子怎么系啊!”这么一打岔,苏子玿对裴之樱好不容易产生的一点感动又烟消云散了。不过,这个什么衣服哦?怎么穿捏?这根带子系哪的呀?怎么会多出一根乃!苏子玿将衣服套到了身上,努力研究该怎么穿才是对的。裤子是好穿的,套上就行,可这长袍就麻烦了。 “不是吧,你脑子真有毛病啊,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裴之樱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苏子玿,一个人失忆,怎么生活很多常识也忘记了呢!可是看他,也不像是个呆子啊! “你才有毛病呢!小丫头,对哥哥说话不能这么没礼貌,懂不懂!哥哥我是失忆了,知不知道,快点来帮忙啦!”苏子玿翻翻白眼,忍住满脸的黑线,一阵气馁。殊不知,旁边裴之樱也是一样的表情。 坏坏相公好色妻 十、极品帅哥 十、极品帅哥 在裴之樱的指导下,苏子玿终于发现了,原来腰身里面的带子是和右面衣襟上的带子系一起的,腰身外面的带子是和左面衣襟上的带子系一起的。这样系好之后,再把三寸宽的深蓝色腰带围系在腰上收紧腰身,衣裳就算是穿好了。 看看身上这身淡蓝色的衣裳,虽然是极普通的棉布质地,但是宽袍大袖的,给人感觉倒很是飘逸。苏子玿现在第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照镜子,而且是全身照的那种。穿上新衣服,心情好又自恋的不仅仅是女人,男人也一样哈。 全身镜自然是没有,裴之樱因为自己做的衣裳被苏子玿这个衣架子一穿,心中满满的激动了一把。赶紧将自己房间了那面团镜抱了来,以供苏子玿自我欣赏。一时间说不上来是衣服衬的人愈加的玉树临风,还是人将衣服显得贵气不俗了。 “来,坐下,我帮你把头发梳起来。”昏黄模糊的铜镜中,一个面带笑容的少女利索的给一个面容纠结的少年挽发?br /gt;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2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2部分阅读 挽发。真的很纠结,苏子玿从未如此纠结过,但是当一个锦衣玉食从来都是享受着现代自动化生活的人,一下子到了点油灯蜡烛的年代,从来用的温水冲洗的马桶,到了现在要蹲茅坑~那么还能再纠结一点么,那就是扎头发! 裴之樱也并没有怎么折磨苏子玿,只是取了两侧的头发,然后在脑后用同色的棉布发带绑了个发髻,这样苏子玿整张脸都显露了出来,更加的显得他相貌的精致与贵气。 裴之樱握着梳子,两眼冒红心的仰望苏子玿,“美,真美啊!极品的美人啊~” 苏子玿浑身一阵恶寒抖落无数的鸡皮疙瘩。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丫头呼之为美人,他没吐血,简直是大幸! 撇下花痴状态的裴之樱,苏子玿心情大好的扶着扶手,缓缓下楼,准备到屋外走走。人都是爱慕虚荣的动物,苏子玿虽不喜裴之樱说他是美人,但是见到自己这样帅气俊美的样子,能将那超级色女裴之樱迷倒,他还是很沾沾自喜颇有成就感的。 裴之樱乐呵呵的放下梳子,也跟着下了楼,捡到一个宝啦,而且是无主的,以后卖酒就靠他在旁边撑着啦,京城的青楼里一走,那银票还不是大把大把的赚呀。 裴之樱的家并不在闹热的城内,相对来说安静许多。经过这两人的一阵折腾,明亮的月亮早就取代了红彤彤的夕阳,挂上了天空。 打开院门,仿佛闻到丝丝竹叶清香随风而至,苏子玿左右看看,便在右边远远看见一片幽深的竹林。两人关好院门,一路闲聊,并肩往竹林深处走去。 “丫头,我见你时常在后院忙碌,身上又带着酒香,难道你是酿酒的?”苏子玿走的极慢,他这副少爷的身子实在是没吃过苦,虚了些。然裴之樱又舍不得花钱买补品给他,元气恢复的,自然就慢了一些。 “是啊,我爹娘都是酿酒的,我自小也爱跟他们身边转,就也知道了一些。后来我爹娘陆续去世了,我便接下了这祖传的手艺~”这么久想起来,爹娘的音容相貌仿佛还在眼前一样,爹憨厚直率,娘亲温柔能干,小时候被双亲宠着的感觉,也使得她曾经是最幸福的孩子,可是~裴之樱吸了吸鼻子,眨眨眼,忍住了眼中的泪水。 “你爹娘在你多大的时候去的?”苏子玿敏锐的感觉到了裴之樱情绪的瞬间低落,心里忍不住对这个丫头有了些怜惜。前世现代的女孩,多少如她这边大,比她大的,从来不理解父母的辛苦,一味的任性撒娇发脾气,今天要钱买品牌的化妆品,明天又看上了名牌的衣服,甚至早恋、堕胎者比比皆是。一比较,他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的可贵之处。 坏坏相公好色妻 十一、小丫头的眼泪 十一、小丫头的眼泪 “我爹在我九岁那年,去张员外家送酒,回来的时候,要过路口去买糖葫芦。因为他出门的时候我吵着要吃,他答应了。可是就在拐弯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斜冲出来一辆马车,拉车的马不知怎么受了惊,横冲直撞将我爹撞倒在地,马蹄在我爹胸口踩踏了下去,然后车轮又快速的从我爹身上碾了过去~我爹被人拖回家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不停的咳着血,我当时看见那么多的血不停的从爹的嘴里冒出来,吓得直哭,娘哭的昏了过去,爹那么用力的攥着我的手,不停的抽搐,吐血,他瞪我的眼神分明是想说什么,可是他说不出来,后来他终于不抽搐了,可是眼睛却始终闭不上~~”裴之樱仰头去看天上的明月,却是被竹叶挡着,那明月斑斑驳驳,冷冷的挂着。 “我娘自我爹走后,就一直以泪洗面。再后来,怎么也找不到撞我爹的那辆马车是谁家的,我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惨死,送了性命!我娘悲愤过度,心气郁结之下,半年后也走了~”裴之樱强忍着哽噎说完,思念悲伤之情已全然掩饰不住。她无法说下去,她曾在那个路口站了整整一年,她不甘心,她要找到那辆肇事的马车!可京城繁荣的地带,每天来往的马车,何止百辆,仅凭当时目击者的一点模糊描述,她如何找得到呢!那一年,若不是十一哥哥陪着她照顾她,只怕她也不会好好的活到现在吧! 苏子玿震惊不已地立在她身旁,浑身冰冷的听她说完。抬眼去看她时,发现她早已满面的泪水,却依旧紧咬着嘴唇,死活不愿悲呜出声。他一步上前,万分怜惜的将这倔强的丫头揽在了怀里,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接连失去了双亲,她究竟是如何活过来的。 裴之樱强自坚强,从不在人前轻易显示悲伤,即便是她最亲热的莫十一,也是一副笑脸,她不愿身边的人为她担心!可今夜,在这个温柔少年的怀中,再也忍受不住,悲切的呜咽出声。爹,如果我那天不是那么任性的吵着要吃糖葫芦,你就不会发生意外!你就不会死!是我害死了你害死了娘!爹、娘,小樱知道错了,小樱好想念你们,小樱现在会赚钱了,爹娘,小樱真的好想和你们一起去啊~ “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害死了爹娘!呜呜呜~”悔恨的泪水和着咬破嘴唇的血腥一起流入了嘴里,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苦涩绝望的滋味。 “不是的,小樱,丫头,你不要自责,你爹娘或许命里就该有这一劫,与你无关,相信我,你爹娘去了一个更好的世界,他们幸福的在一起,同样,他们也希望你能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啊!”她究竟承受了怎样大的痛苦呵!与她的苦相比,自己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好想念他们~我好想我爹娘啊,呜呜~我好怕有一天~我会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呜呜~我真的好想念他们~~” 竹涛阵阵,也似在呜咽悲鸣,夜风中,少女的悲切的呜咽伴着少年温柔的安慰,悄然传远,飞到了天际。月亮静静的照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可怜的孩子,这些年的痛苦,一个人生活的不易,终究会有一个人代替爹娘,心疼你,爱护你的。 哭泣终于停歇下来,裴之樱的双眼已经肿成了核桃。苏子玿看看自己新衣服上的一片狼藉,大大松了一口气,哄女孩子,可真是不容易啊。 “不好意思,把你新衣服弄脏了~”裴之樱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泄露过自己的情绪,此番在苏子玿怀中一场恸哭,使得她脸上一阵发烫,难得的羞涩了起来。 “没关系啊,反正也是你洗~”苏子玿嘻嘻一笑,引来裴之樱恶狠狠的一记瞪眼,只是那红肿的眼睛瞪起人来,还真是别有一番怪异。 “走啦~”既然布是自己买的,衣服也是自己做的,哪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裴之樱被苏子玿这么一打岔,顿觉方才的尴尬少了很多。她转过身独自往前走去。又到了那条小时候,常和十一哥哥戏水的溪边,小溪仍是那样的温柔平静,潺潺地流淌着。她深深呼出一口气,蹲下身,撩了些清凉的溪水将脸洗了洗干净,心灵似乎也清净了许多! 坏坏相公好色妻 十二、各怀鬼胎 十二、各怀鬼胎 “你伤好了有什么打算?”虽然这个问题问的自己很忐忑,但是,裴之樱知道,苏子玿是个聪明人,即便他失忆,依旧是个聪明人,与其等那天来临时的措手不及,不如趁他伤未好全,好好的探探他的底,也好为掌握他有个准备。 伤好了么,是啊,伤好了也许就要离开了,离开了自己能干什么呢!或许吃住都成问题,不如,想个办法,先在这里赖上一段时间。 “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你一个小丫头平时酿酒也够累的,不如我就留下来帮你一段时间吧。” “这样挺好的,反正你一时半会也没处去,不如就住我家,帮我分担些~” “恩” 两个人各怀鬼胎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晚上,裴之樱又出去送酒,这回却让她听到一个惊天的大消息。一直到进来家门,她还恍恍惚惚的无法缓过神来,十万两啊十万两~天哪,多么大的一笔巨款啊~ “王召~王召~”人未到声先到,苏子玿本来在房间内做伸展运动,听到裴之樱类似于捡到元宝一样激|情喊魂,他有些黑线,慢慢的又挪回了床铺上。裴之樱上楼咚咚的脚步声,轻快又激动的响了起来,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王召~发财了,发财啦~!” “天上掉银子了?” “不是的啦,不过也差不多,你知道我在外面听到什么了吗?京城第一富商苏家的小公子失踪了,足足有半个月了!本来苏家以为小公子一时兴起,到哪里玩去了,过个几天就回来了,可这回愣是半个月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苏家急了,前两天联合了府衙的衙役到处找,也没有找到小公子的半点踪迹,结果今天苏家就在城里贴了布告,县衙担保,说谁找到小公子,就有十万两的赏银~天哪,十万两啊,我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裴之樱双眼放光,似乎眼前已经堆满的十万两雪白的银元宝一样。 苏子玿听了却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了,如今却呼之跃出。 “美的吧你,你知道那小公子长得什么样么,再说想要赏银的人多了去,怎么就轮得到你一个小丫头呢~”失踪半个月?这时间好像和自己来这个世界的时间差不多啊! “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打击我我哦,说不定我在天的爹娘保佑,我偏就找到了那个小公子呢~切~”裴之樱狠狠地瞅了他一眼。 “现在是晚上,不适合做白日梦,小姐,你醒醒吧~”苏子玿凉凉地道。 “算了算了,和你这种脑子有毛病的人,实在是无法沟通~”裴之樱本来是满腔的热血沸腾,被苏子玿这么一说,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顿时失去了兴致,门一甩,回自己房间去了。 “切~”苏子玿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一个失忆的借口,这死丫头总是拿脑子有毛病来堵自己,真是要被她气死了。不过有个问题自己似乎应该好好的思考一下了。 借尸还魂的时候,这具“尸体”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双手细皮嫩肉,明显是没有干过活的人,苏子玿又撩起自己的长发看了看,乌黑有光泽,还有那日,那丫头说羡慕自己有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种种迹象都不难看出,这个“体”之前的生活一定非常的富足优越,那么和那个失踪的苏家的小公子,两者之间究竟有何联系? 苏子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银色的月光兜头照下,竟给他身上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芒,远远望去,似是跌落凡尘的谪仙。 坏坏相公好色妻 十三、京城首富苏家 十三、京城首富苏家 一晚上过去,裴之樱早就从苏子玿的打击中缓过了神来。对她来说,再没有比银子更能够使她心动的了。苏子玿没有继续打击她,而是在她酿酒的时候,在旁边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活,一边耳朵却将她所说的是话都记了下来。 “王召,你不知道,那苏家的财产有多少,据说就连苏老爷自己都数不清呢~天哪,我要是有那么多钱,我还干什么活啊,早就找一帮子美男伺候着,舒舒服服的过滋润小日子去了~”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亏自己还曾夸过她来着,看来她的思想真是腐败的严重的~ “那苏家的房子一定很大了?”苏子玿装作还不经意的问道。 “那是当然啦,那边只有苏家一家宅子。要说苏家的宅子可是有些年头了,是苏老爷年轻的时候从一个官老爷手里买下来的,那个官老爷解甲归乡了。恩,那宅子就在前门大街上,进了城直走,第三个路口左拐就是了,不过跟你说了也没用。对了,我听人说苏宅的房屋有一百九十九间,大小荷花池有一十二个,亭台楼阁的更是不用说,里面各园的景色都各不相同,美不胜收呢!”裴之樱满目憧憬,心向往之。 “那苏家老爷是做什么营生的啊,怎么会这么有钱?”苏子玿暗自在心底的记下了地址,然后不动声色的又问道,顺便将筛子递给了裴之樱。她要用筛子将好坏的大豆分离开来,他们裴家酿酒,像来用的是最好的原料,这样才会出上好的酒。但是就苏子玿观察,这种酿酒的工艺却是非常的落后,或许,有机会他可以帮这丫头改进一下工艺。 “什么都做啊,京城说得上的场子店铺,都是苏家的产业,要真是细说,那可就多了,不过苏家的铺子,门头上都会有个苏字,很好认的,他们家的东西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价格公道,所以生意也好的,要是我什么时候能有一家像样的店铺卖卖酒就好了~”继续憧憬。 “你知道那苏家的小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么?怎么听起来是个纨绔子弟啊?”继续打探。 “纨绔子弟倒不算,不过倒是个风雅的人,听说出口成章,极为聪明,人长得也俊美,还写出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诗句呢,虽然年纪不过十六,不过上门说媒的人,就已经排成了长龙了,啧啧,可惜了姑娘我无缘得见美男啊~哎,把那个棍子递给我~” 两人便这么一边干活一边闲聊,苏子玿很容易就从目前对苏家产生了无比浓厚兴趣的裴之樱嘴里,套到了他想知道的信息。最终他也肯定了一点,他还魂的这个“体”,身份是京城第一富商苏家的小公子苏子玿! 既然身份如此的富贵,那么他为何会死在城外的乱坟岗?这样一个与世无争只吟风月的少年又会与谁结下仇怨,以致引来了杀身之祸?他的父母家人为何此时才想到派人查找?苏子玿思虑下来,只觉得此中谜团一环套一环。心里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死,在父母的翅膀下长到二十三岁,自己又曾得罪过谁?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偏激的对待他?即使父母立了遗嘱将财产全留给自己,那么依照自己的性子,还是会分一半给大哥的,大哥,你这又是何必? 钱财,名誉,地位等等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个道理世人皆知,可是又有几人真正能看得透,做的到呢?即便自己这个死过一回的人,也是无法全然超脱的吧!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即便为这个身体的旧主人死的不明不白,他也是要回去的,这无关于他的地位财产,而是身为人的尊严不容这么侵犯。他知道这是由于他前世死前的心结所致,但是这何尝又不是解开他心结最好的办法呢!不过回去,究竟是新生的继续,还是又一场谋杀的开始,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苏子玿忽然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名,当初随口告诉裴之樱的名字是王召,不然这会自己一定被裴之樱这个丫头给送到了苏家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吧。 坏坏相公好色妻 十四、苏家小公子是谁 十四、苏家小公子是谁 苏家小公子失踪案,很快成为了京城里人人口中热切探讨的脍炙事件之一,而此时,赏银的价格已经提升至十五万两巨额!苏家的大公子也从外地赶了回来,全家人愁眉苦脸,为了这个小公子,忧虑不已。希望上天保佑他只是一时贪玩,和哪个朋友游山玩水去了。 十五万两的赏银,使得京城民众每日聚到苏宅门口,声称自己见到过小公子,苏家人从一开始的着急询问,到后来发现这些人都是冲着赏银谎报的,也彻底凉了心。于是便让这些人天天到后门去,由管家找人打发。 在这样的沸腾的水面下,自有一些人暗暗转着眼珠盘算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清雅阁的老鸨这一段时间心神不宁,他隐隐觉得事情好似不简单,可是又不敢肯定。半月前他买进一个貌美的少年,当时注意力全放在他的相貌上,后来又因为他不从,恼恨着用刑。这时候细细想来,才发现自己似乎犯了个大错,他忽略了那个少年的衣着。 那身青衫,看似不起眼,却是上好的青丝竹布,市面上便是一尺也要十两银子,普通人家怎么穿得起!当时听他口音觉得是外地人,又见他什么都不记得,这才放心买下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越觉得那少年就像是那苏家的小公子!饶是房间的角落放了两盆冰,他还是满头的汗!他拿起手绢擦擦汗,然后从袖袋中将他托认识苏家小公子的人,画的画像拿了出来。 相貌是有点相似的,可是气质又非常的迥异!唉!没有探清人底细就买下,这可是犯了他们这行的大忌的!只是那少年早就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救走了,这又让他心里稍稍的安定了些。如果那个少年真的就是苏家的小公子,那么至少在他手里还没有酿成大祸!即使有一天苏公子想起来,那么他也罪不至死,但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主人呢! 同样不安的还有苏子玿!每天听裴之樱念叨苏家的事,所听闻的皆是苏家的父母兄长是多么的宠爱这位小公子!这与他当初设想的初入太大。可是反过来一想,他生前在众人眼中的,又何尝不是个被父母兄长宠爱呵护着长大的苏家少爷呢,可最后还不是照样被大哥给谋害了! 先入之见在他的心中落地生根,让他无法消除对苏家的戒备。可是有些事,却不能再拖下去了,也许,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吧!在这个苏家人既有一点希望,又充满绝望的时候回去,正好可以看看他们的表情,或许会是很有意思的事呢! 苏家小公子失踪的第二十二天,苏子玿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但是他从不出门,裴之樱也不计较,因为他帮她改进了一些酿酒的工艺,虽然酒还未出,可是浓郁的酒香已经掩盖不住。当初她对他半信半疑的怀疑早就抛掷了九霄云外。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清冷的月光照抚着大地,给寂静的夜晚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色。苏子玿穿戴整齐后,侧耳倾听外面极远处传来的梆子声,约莫着已经是子夜了吧。他静悄悄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然后又将门轻轻掩上。他来到裴之樱的房门前静立了一会,房中没有动静,这丫头想必睡的极熟吧,梦中指不定又会梦见美男呢! 缓缓的下楼,尽量不弄出一点声响,不过是个两层的楼梯,他竟走了十分钟!其实他没有必要如此谨慎,裴之樱自因为家里住进了一个他,每晚上睡觉也安心了不少,睡的极沉,只怕此时打雷下雨,她也只是嘟囔着翻个身又继续睡。 打开院门,右面依旧是竹海迷蒙。他呼了呼气,关好院门,转身朝左边坚定的走去。 坏坏相公好色妻 十五、悄悄回到苏府 十五、悄悄回到苏府 京城就是京城,规划的非常的整齐有序。苏子玿进城内之后,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苏家的所在。他立在苏府的大门前静静的打量,两座石狮傲然的矗立在朱漆大门的两侧,门楣上挂着防雨的牛角灯笼,刻着苏府两个大字的门匾端正结实的挂在大门门楣之上。 这,就是以后自己的家么? 啪啪啪~苏子玿深吸一口气,抓起大门一侧的大铜环拍起门来,拍门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沉重的回响着。然后,便传来看门人困乏的回应声。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一大晚的!” 随后伴着看门人的哈欠,大门吱呀开了一条细缝。看门人的脸露着半张出来。 “你找谁啊!” 苏子玿静静的立着不说话,但身上自然天成的贵气,却已显露无疑。 “小,小,小少爷!”看门人在看清眼前的人时,满脸未睡醒的惺忪立刻被惊光,只剩下,满满的震惊。半响后,他才回过神来,眼泪竟流了出来,“小少爷回来了,小少爷回来了~” “小少爷回来啦~”一声包含惊喜的呼声,在苏府的上空回荡。紧接着,苏府开始灯火通明,到处都有或惊喜或犹自不信的低声惊呼。 苏子玿暗暗松了一口气,果然自己猜的没有错,自己这身体的身份果然是苏府的小公子。 “小少爷,您要是再不回来,老夫人怕是就要不行了,这些日子,她天天以泪洗面,念叨着您,饭也吃不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经常昏厥,躺在床上下不来,京城的大夫请了个遍,二少爷更是连太医都请来了,可是都无能为力,只说是心病,幸亏您回来了??幸亏您回来了??”门房三十多岁的壮年人在苏子玿面前哭的泪流面满,饶是苏子玿活了两世,也手足无措起来。 “你,你快起来!”一个大男人跪在自己面前哭,苏子玿极为不适应,连忙要去扶。 “哎,小少爷,看小的糊涂,跟您浑说,您赶紧去看看老夫人吧,她见到您,一定什么病都好了~”正在这时,已经有人挑着几盏灯笼,急急的朝大门这边走来。 苏子玿微微有些紧张,自己能蒙混过去么!正想着,那几人已经走到了跟前,为首的是一个稳重的青年,看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焦急,他一见到苏子玿,立刻大步冲了过来。 “小三,真的是小三回来了!快去告诉老夫人,说小三回来了!”那脸上分明是又激动又惊喜,竟使得那份稳重,也瞬间不见了踪影。小三?!苏子玿差点摔一跤,他们家人都这么称呼他? “你这个臭小子,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把我们都急死了!爹娘一把年纪,还要他们替你担惊受怕,你这个臭小子,唉,赶紧跟我去见见娘,她呀,可是担心死你了!臭小子!”先是一个差点把苏子玿勒死的拥抱,然后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完抬手就给了苏子玿后脑勺一巴掌,直打的苏子玿眼冒金花。还没等眼前的小鸟散尽,就又被他一把拖住往院子里走去。 苏子玿脚下一个踉跄! “怎么啦,小三?”青年连忙扶住他,一脸的关切。 “没事,大哥!”苏子玿模仿着他们说话的口音,不自然的开了口。 “小三,你,你没事吧!你怎么连二哥都认错了!”青年一脸的惊恐,他这才注意到,苏子玿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对。以往每次出去玩几天回家,他定是嬉皮笑脸的嚷着,累死了,只要是看见他,必然往他背上死命一趴,让他背着。这回是怎么了? “没什么,见了娘再说吧!”苏子玿暗叫糟糕,这人竟是苏府的二少爷苏子瑾,不过他真的只是顺口,谁叫他从来都是叫大哥叫惯了的。 坏坏相公好色妻 十六、亲人担忧泪水涟 十六、亲人担忧泪水涟 “小三呢?小三在哪?”两人刚走几步,一个身影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苏府到处挂着门灯,苏子玿很轻易的就将来者看了个清楚。 “大哥!”这个应该就是苏府的大公子苏子瑜了吧,风流倜傥的外形,从来都是最在意外表的。来的晚了,想来肯定是因为穿衣箍发用了时间。苏子玿眼睛扫过他即便匆忙,手里仍不忘做样子拿着的折扇,心道,外面对他的传闻看来倒也算真实。 “哎呀,真是小三!你这个臭小子,跑哪去了!皮痒痒了是不是啊,大哥平日里生意忙的要死,就因为你又一声不响跑出去玩,害的爹娘担心,害的我被叫回来,害得我们大家都担惊受怕,我说你这个臭小子,我不教训教训你,真是难咽下这口恶气!”话还未说完,手中的折扇已经在苏子玿的脑壳子上狠狠的敲了两下,苏子玿顿时又被一群金色小鸟包围。 妈的,这苏府的人都有暴力倾向怎么的!苏子玿恨恨的暗骂。可怜脑袋上火辣辣的疼! “大少爷,二少爷,小少爷,夫人老爷听说是小少爷回来了,让你们赶紧过去呢!”一个利索伶俐的丫头,挑着灯笼,唠叨了跟前,规矩的行礼。苏府大少爷敲了两下不解恨,可是,到底是自己老娘那边紧急些。这些天都急出病来了,赶紧的把她这宝贝蛋给拎过去,让她心里宽慰些要紧。 “小少爷回来啦!”“小少爷回来啦”“天啊,真的是小少爷回来了!” 刚走没几步,听到消息的苏府老管家带着下人门,就已经流水般的拥到了跟前。苏子玿纵然以往都是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但是面对眼前大家满脸的殷殷切切,还是觉得有些无措不自在。 “小三怎么还没来啊,我的小三呢~”苏子玿一路被两个所谓的兄长炮轰,耳边轰鸣。几乎没有空间让他能思索一下,怎么会是这样,这一个问题!绕了不知几个弯,来到一处园子,未等进园,就听到一个一个妇人的声音,急切的问着。旁边一个男人的声音好生的安慰着,“马上就来了,不要急,老大和老二去接了,马上就到,你快进屋躺着吧~” “我不进去,我就在这等,我的小三也不知道瘦了没~”话正说着,这边已经有小厮惊喜在喊了,“小少爷来了,小少爷来了~” 马上就要见到这身体的爹娘,苏子玿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他这一路走来,都是听大哥二哥在骂他怎么不懂事,怎么让爹娘担心了,怎么让他们担心了,苏子玿苦闷至极,只能唯唯诺诺的应着。心里却对将要见到的父母,生出了亲切之意,即便这不是自己的前世的爸妈,可是能被人这样宝贝的惦记着,何尝不是一件感动的事? “小三啊~”兄弟三人刚拐进园子,一个圆胖的中年男人扶着一个徐娘半老的慈祥中年妇人便奔了过来。 “娘,爹~”苏子玿见到眼前的两人,不知道为何,心里偏生出了许多的委屈之意,一种泪意便直逼眼底。 “三儿哪~你可叫娘担心死了~呜呜~”中年妇人泪眼婆娑,一把抱住苏子玿,大哭出声。儿女是母亲心头肉,孩子突然失踪没个音信,哪个做爹娘的担忧呢! 苏子玿霎时眼泪也流了下来,他对这位母亲有着毫无保留的依赖,见母亲对自己担忧至此,心里忍不住愧疚。却不知,他会如此,除了自身的感动,还有便是受了原先苏子玿本能的影响。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哭了,三儿不是回来了么!赶紧进屋吧!”旁边圆胖的中年男人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好生的劝慰,眼睛却也不由湿润,小三不见了,他又何尝不担心,可是他又不能像夫人那样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担惊受怕这么多天,真是心力交瘁啊。 坏坏相公好色妻 十七、一身伤痕惹心疼 十七、一身伤痕惹心疼 苏夫人虽然因为苏子玿回来了,放下了心病,可是体质也还是处于虚弱状态,适才一激动,差点又晕了过去。众人手忙脚乱将她扶进了屋。好不容易大家终是坐定下来,围在了苏夫人的床前。 “我说小三,你到底是去了哪了啊?你可知道你把我们都给急死了,我跟大哥将你所有的朋友问了个遍,把你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愣是你一根头发丝也没发现,娘又疑心是不是爹跟我外面的生意上得罪了什么人,将你绑架了,这一想,生生的急出了病来,你倒是说说你到底上哪去了?”苏子瑾屁股一坐到椅子上,问题就连珠炮一样射向了苏子玿。 苏子玿双手被苏夫人握着,他一抬头,便发现屋内的几双眼睛都担忧又责备的望着他,再看看苏母,殷殷慈母情,那眼中分明是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唉,早就准备好的那套说辞,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 “你们都出去吧!”他淡淡开口,让伺候在旁的丫鬟们掩了房门后离去。这时他将双手从苏母手中抽出,然后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服,当那身上累累的伤痕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众人的震惊和心疼无法言喻。 “啊!小三,是哪个狗日的打的?啊!快说,哥去宰了他!究竟是谁!”老大苏子瑜向来维持的风流模样再也不见踪迹,他红着眼,咆哮着,恨不能马上把伤害苏子玿的那人找出来千刀万剐! “小三,这二十多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身上这伤,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畜生干的?”苏子瑾噌地站了起来,寒声问道,那眼中的气愤和心疼交织着!小三儿是全家手心的宝,究竟是谁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他苏家的小少爷! 苏父苏母惊见自己小儿子身上的伤痕,虽然都已经结了疤,可那依旧怵目惊心的所在,纵横在那白皙如玉的身上,是多么的惊悚,立时惊呼出声。苏母眼泪哗哗往下直落,伸手想抚摸,却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夫人!夫人!”苏老爷刚见小儿子浑身伤痕,又惊又心疼,尚未缓过神,夫人又昏厥过去,他这个顶梁柱,嘎嘎作响,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回到的脑门,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娘!娘!爹!”兄弟三人一阵手忙脚乱,又顺气又掐人中,二老这才悠悠的转醒过来。 苏子玿完全没料到自己这身伤会给他们带来这样大的刺激,顿时慌了神。看他们的反应,自己似乎真的如外界传闻那样,是一个被他们捧在手中含在口中的小公子哥。难道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 “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好的对娘说说,谁欺负了你,咱们给他十倍百倍的还回去。这浑身的伤,伤在你身上,疼在娘心里啊!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怎么就下得了手啊!”苏母泪眼婆娑,几乎泣不成声。自己三十五岁高龄突然怀孕,生下了这么个小宝贝蛋,跟自己第一个孩子的年纪差了十五岁。全家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因为家境殷实,他从小到大,想做什么都由着他。偏巧这孩子也乖巧,从来不喜爱纨绔公子那一套,只喜欢吟诗作画游山玩水。 往常他也会和朋友出去玩个三五天的回来,不过都会提前说一声。可是这次他独自一人出了门,竟二十来天没有消息,家人如何不惊慌?菩萨保佑,幸好是回来了,可这满身的伤痕!苏母心疼到了极点,泪水哗哗的止不住,心里更将那个伤了她儿子的人恨死。 坏坏相公好色妻 十八、诉说悲惨遭遇 十八、诉说悲惨遭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大约是脑子也受了伤,我把什么事都给忘记了,只知道自己叫苏子玿。我只记得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后来才知道我竟然是在清雅馆。”嘶,几声惊呼同时出口。因苏子玿语速较慢,又是刻意模仿了,他们意识都未察觉到,他口音的异样。 “什么,清雅馆!你怎么到那种地方去了!”苏子瑾连忙打断,急急责备。 “清雅馆是什么地方?孩子,现在身上还疼么?”苏母听得稀里糊涂,但是直觉也感觉到似乎不是什么好地方。 “咳咳,夫人,你就别问这个了,三儿啊,后来呢,你自己怎么受伤的还记得么?”苏老爷微尴尬,赶紧打岔。 苏子玿轻轻摇摇头,接着道,“后来,那里的人逼我去接客,我不愿意,他们就打我,不给我吃喝,将我关在了地牢中??” “什么!妈的,老子现在就去端了那个鸟地方!小三,哪些人打得你,你去认认,哥帮你剁了他们的手砍了他们的腿!”苏子瑜气的噌地跳了起来,眼中火光直冒,拳头握的卡卡直响!苏家的人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虐待! 苏子玿赶紧按住了他,眸光沉沉,“大哥,我的仇我会报,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苏子玿此时身上散发出一种冷冽的气息,让苏子瑜一愣,这个小弟,似乎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呢! 苏母愣了半响,这时总算听出了点道道,她不敢置信的拿眼睛望向苏老爷,得到了苏老爷的证实,“清雅馆是男妓院?他们打你,不给你吃喝,还让你接客?!!”昌运国民风开放,男色已经不是什么忌讳莫深的事情了,苏母多少知道一些的,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离自己那么遥远的事,竟会发生自自己的孩子身上! “娘,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已经没事了!”苏子玿懂事的轻声安慰,他看见苏母因为他两只眼睛哭的红肿,心里如何好受! “好孩子,你受苦了,老爷,瑜儿,瑾儿,咱家的三儿受着这么大的罪,我们却丝毫不知道,清雅馆谁的地盘我不管,你们定要给我查清楚,为三儿报这个仇!”说着说着,她便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苏老爷黑着一张脸,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心里自是有一番计较,以自己的实力,搞垮一个清雅馆并非难事,可是,他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隐藏些什么。 他目光看向大儿子和二儿子,三人眼神交流,彼此心中明了,那就是,三儿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又是怎么进的清雅馆!即便他们不涉及那一行,但是作为生意场上的老手,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各行的行规,清雅馆在京城算得上高级,他们这种地方绝不会弄不明白乱收人! “娘,你不要激动,先听三儿说,小三,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出来的?”老二又恢复了往昔的精明和稳重,小弟不记得之前的事了,看来受伤极重,那么只能从他有限的记忆里,找出有用的信息。 “恩,大概过了两三日,一个晚上,我趁守卫的疏忽门没锁,就跑了出去,当时又疼又渴又饿,出来只觉得头昏眼花,乱跑了不多会,就眼前一黑昏倒在后院里。后来我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人救了。”说到这里,苏子玿轻叹了口气,自己就这么不告而别,那丫头肯定很生气吧,等她早上发现的时候,指不定要将自己的祖宗问候个多少遍呢。可是自己万不能在不了解苏府水有多深的情况下,将她扯进来,即便要将她扯进来,那也是在排除了危险之后。 坏坏相公好色妻 十九、被‘高人’所救 十九、被‘高人’所救 “是谁救了你,还记得么?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人家!对了三儿,是那个人将你送回来的吗?”苏子瑜伸手拍拍苏子玿的头,语气中小心又心疼。任谁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会变得敏感易受伤的吧,他这个小弟,尤其是个敏感的性子呢。 “是个什么人,我也不记得。被救后,每日里昏昏沉沉的喝药昏睡,这几日才好利索。后来听他说苏家的小公子不见了,我一听名字和自己一样,总觉的说得好像就是我自己,今夜那人说送我回家,就将我送过来了。”苏子玿慢慢地说出这一段,他素来不习惯说谎,说一句谎话,就要拿百句谎话来圆这句谎话。是以他现在若不是为了想保护裴之樱,又何苦逼着自己,冒着被这几个精明的生意人揭穿的危险,在他们面前扯谎呢! “哦,那人长得什么样子,你记得么,他家住在什么地方?这么大的恩,我们不能不报啊!”苏老爷很意外,这年头还有这样高洁的人存在。苏家放出的十五万两赏银,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极大的诱惑,而在清雅馆中出现的那人,救了小三,不仅不露面,而且还不要赏银!这人,要么是真的高洁,要么就是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有可能,就与小三有关联! “没见过!我醒来的时候,药和粥都已经放在床头,稍微好点的时候,房间内还有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和热水,不过听她的声音,倒像是个姑娘。”真真假假掺合着说吧,反正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希望苏家的人没有问题的。 “嘶!一个姑娘在清雅馆里救了你!?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点什么,似乎多日前,听谁说,清雅馆夜半闹鬼,里面的人都听见一个女鬼的凄厉喊叫,等护院赶过去的时候,一阵鞭炮响过,啥也没有,真是怪事一桩,后来清雅馆的生意颇冷淡了好几日!回头算算日子,看你被救的那天,和女鬼出现的那天,是不是同一天?br /gt;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3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3部分阅读 天!”苏子瑾在京城的朋友客户那是极多,关系网也极为复杂,他知道这些事根本不奇怪,甚至,他真想查查都有那些人光顾过清雅馆,包了哪些小倌,有无过夜,这都不是难事! 然,他这么一说却是苏子玿深深一惊。清雅馆素来都是男人,而裴之樱隔三差五的会去送酒,到时候苏子瑾这么一查,势必会查出裴之樱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哪有什么女鬼!我想大概是个高人吧,人家不想受礼,我们又何必非要找到她,给她添麻烦呢!”苏子玿赶紧看向最容易被攻破的苏母,微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道。 “好好,就听三儿的,我看戏折子里江湖高人,的确有这么样的古怪性子,或许这就该是小三儿的福缘,你们那也别老是盯着他问东问西的了,小三受了惊,又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么一大晚的,赶紧让他回去歇着要紧。”苏母慈爱心疼的拍拍苏子玿的手,平安回来就好了,仇是要报的,恩是要还的,只不过那些,不用在小三面前兜出来。 “夫人说的是,瑾儿啊,你赶紧去安排安排,让下人把三儿的房间好好打扫干净,床单被子一律换新的,还有,前些日子不是从一支商队里得来一根老人参呢,你去取来,吩咐春梅仔细煮着,给三儿喝下,好好补补!”苏老爷看见苏子玿满脸的倦意,也觉得这时候不适合说这些,赶紧让小儿子休息好才是要紧的事。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二十、哥哥太暴力 二十、哥哥太暴力 “瑜儿啊,你去让人准备个火盆,等会小三儿回他园子的时候,让三儿跨过去去去霉气!”苏母到底是有些迷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凡在自己小儿子身上的,不能马虎了去。 “还有,瑾儿,你再去麻烦一趟张太医,请他来府上一趟,让他给三儿好好诊治一下,看有没有落下后遗症,记忆能不能恢复,还有那身上的疤,一定要想着法子给除掉,看着心疼。”苏老爷拈着须,半眯着眼想,还有没有拉下的。 “哎呦,我的亲爹亲娘哎,明儿再慢慢说,一件一件来,这深更半夜的,先让小三睡去吧,听你们这唠叨,马上鸡都要打鸣了!”老大翻了翻白眼,本来他是从不做这种不文雅的动作的,可是谁让他爹娘没完没了呢! “还有最后一件,三儿回来的事,吩咐府里人尽量不要外泄,三儿的情况更不能让外人知道,三儿的朋友要是来访,就说三儿生病,要静养,最近见不得人!”屋中的几人都心中一凛,他们知道,苏子玿这件事绝对不是偶然,或许真的是有人对他们苏家的一个挑衅呢!苏子玿亦是心中一凛,这和和气气的苏老爷,他的爹,果然是深藏不露的厉害人物呢!不过也好,有了他的调查和保护,或许真相会更快的被揭开! 苏子玿又被苏母拉着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注意的话,这才被两个哥哥带出了门,往自己的园子里走去。夏天天亮得早,这一折腾,再出来时,天都有些微亮了。 苏子玿一边看大哥二哥吩咐下人去办事,一边暗暗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在这样的大宅院里,能被主子叫得上名字,亲自使唤的,必然是有些能力,被亲信的。 “小三啊,你这一失踪,最自责痛苦的还有小石头,他也不知道那么多泪水,成天怪自己当初没有坚持要和你一起去,深怕你出了意外。也亏了他,不会骑马,还硬撑着,这么多天带着我和你二哥,到你曾经去过的地方,到处找你,你回去好好安慰一下他,这小子也怪忠心的!”苏子瑜咋咋嘴巴,感叹道。 “小石头?”苏子玿听得莫名其妙,不知该小石头为何许人也。 “哎呦,你还真什么都忘记了啊,他是你书童啊,我说三儿啊,你不会连大哥二哥也忘记了吧!”苏子瑜受不了的啪地一个扇柄敲在了苏子玿的脑壳上,打的苏子玿龇牙咧嘴直抽气。 “你不知道,他刚进门的时候,居然喊我‘大哥’,臭小子,居然二哥都不认得!”苏子瑾也有些受不了,他的手不比苏子瑜的慢,一个巴掌就打在了苏子玿的后脑勺。苏子玿眼前顿时出现小鸟。 “我,我要去告诉娘,你们打我!”苏子玿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直咬牙!这两个衣冠禽兽,在二老面前就一副好兄长的表现,出来之后竟然使用如此暴力!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呦,三儿有长进啊,会告状了,不过,哥手上的那副《子玿春睡图》可就留不住了啊!”苏子瑜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威胁苏子玿,苏子玿却满脸的莫名其妙。 “小三儿什么都不记得了,说了可没用,明日拿给他看看不就行了!”说罢,苏子瑜和苏子瑾一起贼笑。徒留苏子玿懵然不懂,又觉得被算计了,真真是伤了脑筋。 说着说着,便到了苏子玿住的拙园。一排机灵的丫鬟小厮满脸喜气,齐声高喊,“恭迎小少爷回府!”苏子玿被这气势明显的震住,愣了愣,才讪讪道,“都起来吧!”。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二十一、爱哭的小石头 二十一、爱哭的小石头 火红的炭盆被摆在园子的拱门处,一个小丫鬟清脆的在边上道,“请小少爷跨过火盆,消灾去难!”苏子玿有些失笑,没想到还真要跨火盆,当下也没多言,就抬起脚跨了过去。苏子瑜带着苏子玿就往园子里走,苏子瑾在外面吩咐园子里的下人,照顾小少爷要做的事。 “小少爷!小少爷!您总算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小的,小的就打算以死谢罪了!”苏子玿刚走没几步,就被斜冲出来的一个人死死抱住了腿。饶是他向来胆大的很,也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他低头看看跪在地上死抱着他腿哭的惨绝人寰的少年,又抬头询问的看向苏子瑜。苏子瑜耸耸肩,啪地打开折扇,耍帅地扇扇。意思很明显,这个少年就是他的书童小石头!! “小石头,你先起来,少爷我不是好好的么,一个男孩子哭成这样,当人被人笑话!”苏子玿扯扯自己的衣服,扯不动,挪挪自己的双腿,挪不动,他有些黑线,这才理解大哥这样说的‘他也不知道那么多泪水’这句话,所言非虚! “少爷~呜呜~小石头都要急死了~你还拿小石头开玩笑~呜呜少爷以后可再也不能丢下小石头了~呜呜”这么说着,人到是站了起来。大约和苏子玿差不多的年纪,长相极为清秀,如此梨花带雨,让苏子玿也忍不住一赞,好一个阴柔型的小帅哥啊!(大约是和裴之樱住了一段时间,受了点影响的说。) “赶紧进屋吧,再不进去,小石头的眼泪就要把咱苏府给淹了!”苏子瑜一句调侃话,说的小石头脸微微有些红,下面还站在园中等着伺候主子的丫鬟小厮们。皆捂着嘴偷笑,大约皆知道这小石头眼泪的功力。 苏子玿就这么被喜洋洋的拥簇着,穿过花厅,进了他的屋里。房间每天都打扫一遍的,不用收拾,不过早就在他进门的时候,下人就又整理了一下。现在屋里点着两只粗大的蜡烛,宽大舒适的雕花大床上,挂着淡蓝色的轻纱帐,崭新的蚕丝锦被,整齐的放在床铺上。地面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异域风情的明亮图案,给整个房间带来了一种灵动的活气。厚重质感的红木书案上,整齐的摆着文房四宝,苏子玿就这么眼睛一扫,也知道书案上的东西,皆为不凡之物。更里间,被一道宽大的江山风景图屏风挡着,隐约可见微有白气上升。 “好了,小三啊,我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小石头,一会老夫人房内的春梅会送人参汤来,你仔细伺候小少爷服下,然后才能让他睡,知道么!”苏子瑜看看时候,天色泛白,琢磨着小弟身体未痊愈,还是不能累着,赶紧让他好好休息是正事,这便吩咐了去,自己也准备回去补个眠先,然后好有精力将一些事情好好的查查。 “是,大少爷放心,小的一定仔细着。”小石头清脆又仔细的答应着。 苏子瑜离去后,苏子玿一边听小石头的自责和一边被他脱去衣物,准备洗澡。当里衣被脱下时,苏子玿那身上的疤痕毫无遮挡的呈现在小石头的眼前。 苏子玿见身后突然没了声音,有些诧异,回过头去一看,便见小石头死咬着嘴唇,泪流满面盯着自己身上的伤痕。他顿时了然,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道,“怎么啦,小石头,少爷我这样,是不是颇有江湖少侠的男儿之风啊!” “少爷,你失踪这些日子,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话未说完,调已不成声。苏子玿哀嚎,娘嘞,这哪是小石头啊,分明是泛滥的江洪啊!少不得又是安慰了一番,幸好苏子玿善于转移话题,一个舒服的澡洗下来,苏子玿也大体了解了一些自己的事。 天将明时,喝下一盅百年老人参汤的苏子玿带着困乏沉沉睡去了。在睡梦中的当然还有毫无知觉的裴之樱。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二十二、居然不辞而别 二十二、居然不辞而别 “王召!王召!”伴着咚咚上楼的脚步声,还有裴之樱清脆的一声声叫喊。这个王召,怎么天天睡懒觉啊,真是的!明明啥也没有了,啥也不记得了,可整天还是一副大少爷的派头!要不是他帮自己改进的酿酒的工艺,使得春琼液的色泽比之前的更加金黄,味道更加浓郁,口感也更加醇厚,她才不屑这么巴巴的上楼来喊他呢! 裴之樱向来没有敲门的习惯,苏子玿也从来没有拴门的习惯,所以,裴之樱借此,眼睛吃了不少苏子玿的嫩豆腐。当然,要说苏子玿的豆腐,那裴之樱吃的可不少,真不知道,苏子玿身上的哪一块地方,是裴之樱的眼睛或手指没有肆虐过的。 啪地推开门,房间内的一切都一览无遗的呈现在裴之樱的眼前。床铺上干净整洁,毯子好好的折好放在床中间,房内却不见苏子玿的身影! 裴之樱心里微微一惊,虽然好像隐约料到了什么,可是她却不愿意相信。她转过身,将每个房间都打开来找寻了一遍,一边找一边喊着王召的名字,可再也没有那个慵懒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应她了! 他除了曾跟她一起去过一次竹林以外,平时是绝对不会出门的。那么,他,是走了吗?裴之樱上上下下将她的小院子找了个遍,没有发现苏子玿。她呆呆的立在天井中,任眼泪流下,也毫不自知!因为她已经发现,院门的门闩被人拿下了,很显然,除了这个王召,再也不会有别人!只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忘恩负义,薄情寡义,居然不告而别! 她狠狠的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发泄般的尖叫一声!打开门就跑了出去!那片幽深竹林依旧静静的矗立在郊外,只是此时是清晨,竹叶上,聚着点点的露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时不时发出闪光。裴之樱哪里有心思观察到这些!她失魂落魄呆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抱着膝盖,脑中只是回想着他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你一个小丫头平时酿酒也够累的,不如我就留下来帮你一段时间吧。” 这句话说了才几天那!裴之樱一思及此处,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抓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的砸进小溪里,结果溅起的水珠却浇了她一头一脸。如此,心中更是怨气郁结,将苏子玿的祖宗十八代仔仔细细的问候了个遍! 虽然人是不见了,可是生活还要继续,一切不过就是回到之前的轨道而已。但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自那晚裴之樱在苏子玿面前哭泣,吐露心声之后,他在她心中是有那么一点不同了的。她曾经幻想过,有可能他一直想不起来之前的记忆,有可能会一直的留在这里,那么似乎也是很不错的。可谁知道呢,少女的懵懂刚刚萌起一个小小的弱弱的芽,就被无情的掐死了。 即便裴之樱对自己说,有什么关系,就当捡了一只白眼狼!可是她心里依旧非常的不舒服。好歹那只白眼狼,也是她辛苦救回来,然后将他从奄奄一息,照顾到活蹦乱跳的。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啊! 他最好别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否则,定要他加倍偿还用在他身上的钱,更要叫他好看!裴之樱一边呼噜地喝着稀饭,一边恶狠狠的发誓,更将手中的大饼当做是苏子玿的肉,狠狠地咬着! 此时仍旧在睡梦中的苏子玿不知道为何,抖抖地打了个寒战!他似乎还不知道他惹上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二十三、写写禁书赚小钱 二十三、写写禁书赚小钱 桌子上整齐的叠着几十张的已书写好的纸张,桌前的女孩子手握一只小号的狼毫,不时蘸上墨,在毛边纸上奋笔疾书,不多时,又写好了十来张。她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满意的叹了口气。恩,以往才子佳人、英雄美女的故事写得太多了,这回这本侠女救书生之后扑到书生欲行事的故事,肯定受欢迎。 她将桌上的写好的纸张整理好小心的放进了袋子里,然后出了门。 城南大街往左拐,一条巷子里,有一家印书局。还未进巷子,首先就闻到了一股墨香。裴之樱心情愉悦的悄悄从后门拐了进去。一排排的架子整齐的摆放在院子中,两个师傅手里拿着刻刀,心无旁骛在制好的黏土上刻着字。还有两人将刻好字的黏土,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然后搬到后院去烧制成陶字。 在前面的大房间里,便有几个学徒在排版,他们把烧制好的陶字排序放在一个底部有蜡的铁框里,排满为一版,然后把蜡烧熔,固定好活字,方便整版印刷。 一个中年模样的短须男子,手里捧着一只上好的紫砂茶壶,一边监督学徒们印刷,一边不时的抿上一口茶,相当的惬意。突然他肩膀上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将他吓了一大跳。他连忙转过头来看,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小巧的笑眯眯的脸。 “你这鬼丫头,差点吓死我了!怎么,知道将稿子送来啦!”见到来人,他将要发出的火气立刻偃旗息鼓。只能无奈的给那丫头脑门上轻轻弹个爆栗子。 “都要被陈叔你催死了,我再不来,只怕你要上我家抄家去。嘿嘿!”这丫头正是裴之樱,她笑嘻嘻地把袋子打开,取出了里面写好的手稿,交给了陈叔,“这回的故事保管印多少卖多少!” “唔,我看看!”陈叔将手中的紫砂茶壶放在了桌案上,接过了手稿,快速的浏览起来,“恩,不错,这故事倒是新颖的很啊!我看行!那么就比平时多印上五十册吧!” “嘿嘿,谢谢陈叔!对了,陈叔,上次卖书的钱,我今天可不可以拿啦?”裴之樱眼冒亮光,眼巴巴的瞅着陈叔。 “拿吧拿吧!早就给你算好了,自个到账房里去取,刘伯在那呢!对了,下个月的书别忘记了,不要再让我催!知道么!”陈叔眯眯眼,将书稿收了起来,又重新端起了他心爱的茶壶。 “好嘞!我去了啊,谢谢陈叔!”裴之樱见可以拿银子,立刻兴奋的答应下来,小手一挥,人已经往账房跑去了。 陈叔摇摇头,将手稿又取出看了一遍,笑骂道,“这死丫头,年纪不大,竟写出这么多惊世骇俗的禁书来,真是有她的!也不知道她书上写的这些个招式好不好用~唔,或许可以一试~”陈叔手握着书稿,脑子却飞回了家,家中娇妻或许正等着他呢! 拿了银子的裴之樱小心翼翼的将钱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也不怕被银子搁着。五两三厘,恩,看来卖得不错。下回写什么故事呢!裴之樱懒懒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一边看街边的摊位杂耍,一边脑子里想着下本书的内容。唔,或许可以写写弃妇不耐寂寞,爬墙玩劈腿,勾引自家小叔子,夜夜销魂的故事,保管香艳刺激!嘿嘿~ 刚刚进入七月的江南,天气真是够热的,中午不想做饭了,干脆就去老雷面馆吃碗大肉面吧。眼看就要过了巳时了,裴之樱哼着小曲拐进一处热闹的巷子,往老雷面馆走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二十四、无巧不成书? 二十四、无巧不成书? 正是午饭的时候,老雷面馆里人声鼎沸,两个伙计忙的满头的大汗,而那些吃面的客人们也好不到哪去。一碗热腾面吃下肚,汗早就流了一背脊。 裴之樱喜欢来这里吃面,不仅因为这里的面好吃,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在这热闹的环境中,她可以忘掉一个人的孤寂。无人知道,她乐观开朗的外表下是怎么样的一颗孤独的心灵。有时候,即便是坐在这里,看着别人热火朝天的生活,那也是种心里的安慰。 等了一会,才等到一个空位置。裴之樱赶紧坐下,招呼伙计来一碗大肉面。听到伙计响亮的叫堂,她觉得特舒服。很快热腾腾的大肉面端了上来,劲道的面条盛在大瓷碗中,香喷喷的浓汤上两块大肉配着绿油油的葱花和香菜,让人极有食欲。 裴之樱咽了咽口水,往里面加了点辣酱,伴了伴,先喝了口汤,然后吸溜的大口吃了起来。 “哎,我听说苏家的小公子自己回府了,啧啧,可惜了那十五万两的赏银啊!居然谁也没能得到~”同桌三个吃面的是三个大汉,三人边呼噜的吃面边聊天。裴之樱的耳朵在听到十五万两赏银的时候,立刻竖了起来。 “是啊,不过你说我们连那个小公子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着,怎么找得到啊!我看这苏家也不地道,仗着家大业大的,自家孩子跑出去玩,不过时间长了点,就造这么大的声势,哥几个还乐颠颠的到处找,结果鸟也没见着,还白白浪费了干活的时间,更别说赏银了,真他妈不是个事!” “呸,这种富贵人家,就爱摆个谱!谁叫我们贪财想要赏银呢!自个活该呗!” “我早就觉得这事不靠谱,幸亏我听媳妇的话,活没落下。不过我听人家说,那小公子回了府,苏府静悄悄的撤了悬赏的布告,看样子好像是不想张扬。而且那小公子回去都十天半个月了,我们才知道消息,你们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这些富贵人家的大宅门里的事,我们哪能知道啊!快点吃吧,马上要上工了!” 虽然一早就知道这十五万两自己肯定没有份,不过心里难免还是失落心疼了一把!因为当初打那赏银的主意,裴之樱可是好好的把苏府的八卦给扒了扒。据她所知,苏家倒不像是会做见不得人的事的人家。而且苏家的小公子口风貌似也不错的呀!哎,现在想那些又有什么用呢!天上不会掉银子,安安分分赚自己的钱才是王道啊! 咕噜几口把碗底的汤喝了个精光,裴之樱打着饱嗝付了钱,满足的出了门往家走。大热的天回家洗个澡睡个午觉,晚上在把发酵着的粮食翻一翻。 路边池塘里摘了片荷叶顶在脑门上遮着大太阳,还是热的要死。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告而别都十六天了吧,裴之樱现在想想还是恨的牙痒痒。她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他一个文弱公子哥,手不能挑但肩不能抗,浑身没有半文钱,脑袋还有毛病,他能去哪里呢?莫非他恢复记忆回家去了?想想有这种可能,可是那也不至于不辞而别吧! 等等!裴之樱脑中有一道光一闪而过!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是的!她忽略了一个巧合!十六天前那厮不告而别,今日听说苏府的小公子大约半月前自己回府!时间上竟如此的巧合!莫非??一个大胆的可能性在裴之樱的脑子里轰然假设成立!莫非那个王召就是苏府的小公子苏子玿?!!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二十五、风云暗涌 二十五、风云暗涌 大热的天裴之樱脑门上竟流下了冷汗!王召,王召,玿字拆开,可不就是王召么!她现在再回想一下与他相处这段时间的细节,越发觉得他身上散发着的富贵人家的贵气。那浑身的细皮嫩肉,那文邹邹的气质,那俊美的容颜,还有那年纪~无一不昭示着,他就是苏家的小公子苏子玿!!而自己居然这么笨,天天做白日梦希望自己能见到出去玩的苏家小公子,这样就能得到赏银。然这回就是打死她,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清雅馆救回的少年就是苏子玿! 那么他不告而别,就可以解释的通了,他定是听自己说了,苏家正出了十五万两的巨银找他,他不想这笔钱被她裴之樱所得,于是就等伤好,自己偷偷的溜回去了!! 该死的苏子玿!居然这么阴险狡诈!可笑世人居然将他说成是什么心善若菩,风度翩翩!都是被他那斯文外表给骗了!裴之樱心头火起,恨不能咬碎了一口银牙!她一把扯下脑门上的荷叶就摔在了地上,使劲用脚踩了踩。 居然拿失忆的借口骗自己!白吃白住不说,自己好歹花了那么大力气,那么多银子救了他!这口恶气怎么样也是咽不下去的!可是!有个疑点!既然他没失忆,那么他怎么说话是一口的外地口音?他又怎么会在清雅馆被人家打得半死要他接客?他直接报出自己的身份,谁敢惹他?还有,既然他没失忆,那么在苏府还没有出赏银找他的时候,他只要让她去苏府报个信就成,自然会有人把他接回去好生的照顾,那么一向锦衣玉食的他又是为何赖在她家忍受粗陋的生活? 前思后想一番,裴之樱只觉得其中也是疑点重重,但是事关那人不告而别的真相,还有十五万两巨额赏银,她决定自己去一探究竟!她要好好的确认一下,这个苏家的小公子苏子玿究竟是不是她所救的那个王召! 虽然外面的天气热的连狗也恨不得扒掉浑身的毛,可是苏府主人的房间内,却温度适宜,非常的凉爽。当然,能不凉爽么,苏子玿房间的角落里就放了好几盆的冰块。自然降温,比吹空调那是要舒服很多的! 苏子玿回来已经十多天了,张太医因为丰厚的诊金,一连来了两趟。说身体无大碍,记忆能不能恢复也不好说,只能看往后了,或许遇到什么刺激,想起来了也说不定,当然也有可能那个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在太医的指导下,苏府的人找来各种补品仔细的调理着,苏子玿脸色一天天的红润,人也恢复到了以前的结实健康。 苏家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以前的记忆能恢复最好,不能恢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健健康康安安全全的,便佛祖保佑了!于是苏子玿回来后,即便行为举止有什么怪异,大家也未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失去记忆。而同他从小长大的小石头,便当起了现实的记忆机。将他所知道的无论苏府还是苏子玿自己所有的事,都事无巨细的说给他听。当然,苏子玿每次出去和朋友游山玩水从不带他,具体的事,小石头自然就不知晓了。这也是小石头一直不开心的一点。 苏子玿心思通透,很善于观察,做事也非常的小心。他自回来之后,仔细的留心他身边人的言行举止,希望能发现什么异样。本来他以为有可能是他的兄长因为家产或者其他事,对他下的手,但是与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否定了当初的这个判断。 大哥苏子瑜虽然在他回来后五六天就返回他的地盘豫州了,不过,苏子玿还是觉的以他的观察,苏子瑜根本就不可能害他。且不说苏子瑜在豫州的产业有多大,就说这种事,苏子瑜本身就懒得做,更何况他这个大哥比他足足大十五岁,从小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根本不比别人少疼了他,如何又会害他?!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二十六、究竟谁是凶手 二十六、究竟谁是凶手 再说二哥苏子瑾,虽说现在苏家的生意几乎完全靠他担着,苏老爷基本退居幕后。但是苏子瑾的理想却不是做生意。他喜欢结交江湖中的侠客,自小便幻想长大后,在江湖中逍遥自在,饮酒高歌,然后找个侠女做伴,一同笑傲江湖,快活一生。 苏子玿曾经将现代的武侠小说的情节胡乱篡改,胡编了将给苏子瑾听,苏子瑾一脸的神往。仿佛自己已然是江湖中的一介游侠,快意恩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苏子瑾问道这些故事哪里听来的时候,苏子玿面不改色的大言不惭,“小弟一届才子,见多识广,编这些故事,还不是手到擒来!”每至此时,苏子瑾便哀叹,小三啊,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你挑起了苏家的生意,为兄就可以浩瀚江湖任逍遥了! 虽然目前已经二十有六,但是苏子瑾却坚决不成亲。理由是成了亲生了娃,他再想去江湖,就是妄想了。好在老大苏子瑜早已成亲,育有一儿一女。苏家的二老也就没有过多的逼迫苏子瑾。 既然两个兄长都不可能害他,那么他当时身处乱坟岗,究竟是何人所为?听小石头说,他以前讨厌束缚,去哪里干什么都随性而为。大约是苏家人的过分保护,让他有点不高兴。所以每次出门,都是离开以后才让人到家里捎信,连一起长大的小石头都不让跟着。不过也就是三五天就回来了。 这样说来,苏子玿的行踪,知道的人应该是极为熟悉他的人。那么这样一排除,是不是苏子玿在外面结识了什么人,得罪了谁,被人家被报复了呢!?苏子玿把这个想法告诉小石头的时候,小石头的脑袋摇的就像是拨浪鼓,“绝对不可能,少爷的朋友小石头都认识,而且都是品性极好的公子。少爷人好,从不计较,品行端良谦和,对朋友也很大方,人人都喜爱敬佩少爷,少爷又怎么会得罪了谁,被人家给害了呢!” 听小石头说,苏子玿虽然每次出去,也不过都是和熟悉的朋友,去附近的相国寺住上几天听听禅,或者坐船沿着城外的运河漂几日,要么去爬山观日出,吟吟诗,或去朋友家中做曲水流觞等等。都是一些文人墨客该做的事,而且听小石头说起他的这些朋友,也确实没有要害他的可能! 那么,这究竟是为何?要说绑架,也算不上,绑架了苏家的小公子,怎么连个赎金也不要,直接就撕票?或者真如苏母当日所想,是因为苏家生意上得罪了什么人,人家狭私报复!?苏子玿敛眉沉思,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他也曾问过二哥苏子瑾,苏子瑾说,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苏家一向和气生财。要说有得罪,要么是前段时间宫里要选一个提供上好绣品的商家。当时有好几家竞标,可是后来就只剩京城苏家和豫州沈家两家,最后宫里负责的人决定让苏家来供货。但是沈家也未有不快,苏子瑾还记得当日,沈家当家的是这样跟他说的,“要说给宫里供货,也就苏家最有实力和资格,我们只不过是来占个光,提高一下知名度罢了!哈哈哈!苏老板,以后还望多照顾啊!” 这根本谈不上得罪,沈家的当家苏子瑾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觉得他也不像是那种j佞狠毒的小人。其他几家都是安分守己的商家,也不大可能! 如此,事情便没了头绪!苏子玿苦苦思索,仔细观察之下,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自己忽略了!究竟是什么呢!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二十七、发现一点端倪 二十七、发现一点端倪 吃过午饭,无事可做,苏子玿也便睡起了午觉,朦朦胧胧好像听见谁在屋外说话。只是半梦半醒间,听不真切,可是偏偏又无法忽略。他挣扎了一下醒来,气呼呼地对外面喊了一声,“小石头!” “少爷醒了,你便去吧,告诉他们,少爷好着呢,不用担心!”小石头的声音隐隐传过来。然后便听见一人应着的声音。随后,小石头轻轻的开门进了房内。 “少爷,你醒了,今儿个醒的倒早~”小石头手脚麻利的用银钩子将纱帐挂了起来。 “你刚才跟谁说话呢!”午睡被吵醒,实在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苏子玿脸色有些不佳。 “哦,是夫人园子里的鲁二,他说昨日去厨房的时候,厨房的人都惦记着小少爷的身体,不知道好的怎么样了!这就过来打听一下,也好告诉他们,让他们安心。我跟他说少爷好着呢!”小石头机灵的很,见苏子玿脸色不佳,心知必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吵醒了他,现在不高兴着呢。他连忙从桌上端了杯清火的凉茶送到苏子玿的面前。 “哦!看来大家都挺关心我的!”喝了口清香的凉茶,瞌睡也小了不少。左右也不能再睡了,否则晚上可就睡不着了。苏子玿伸伸懒腰准备要起床。 “那可不是,少爷,你不睡了么?”小石头瞅瞅外面的大太阳,问苏子玿。 “不睡了,对了,那个鲁二除了问我身体怎么样,还问其他事情了吗?”苏子玿懒腰伸到一半,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什么,快的来不及捕捉。 “恩,问了啊,问少爷离家那些天去哪了!”小石头瞅见苏子玿脸色突然凝重,也紧张了起来。 “那你是怎么说的?”苏子玿沉声问道。 “我说少爷和一位好友去外地游玩了,玩得高兴忘记给家里书信了!”小石头小心翼翼的回答,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他还问什么了么?”一个下人,打听主子的行踪,这可不可疑? “还问少爷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是不是真的!我说倒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记起来是迟早的事!”小石头虽不明白苏子玿怎么突然就对鲁二产生了兴趣,但是至少从苏子玿的神情上,他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那那个鲁二听了有什么反应么?”苏府不允许下人议论他的病情,但是这个鲁二却偏偏来他房中打听这么隐秘的事,看来还真的有点问题呢。 “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啊!”小石头仔细的回响了一下,然后肯定地道。 “小石头啊,你想不想把伤害少爷我的歹人给找出来?”一个计谋渐渐在苏子玿的脑子中成型。或许这个鲁二就是一个突破口,但是现在重要的是,如何顺利的打开这个突破口,又不会惊动旁人。 小石头自然是万分坚定的点头称是,而后,他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说的歹人,莫非是鲁二?” 苏子玿曲起手指就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怎么可能!不过这个鲁二有可能知道些什么,小爷我要想个法子,从他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 “哦!可是鲁二不像是会做坏事的人啊,他虽然人有点爱贪小便宜,但手脚干净,而且人很勤快,所以他才能在夫人的园子里干这么久。”小石头委屈的摸摸脑门上的红印,心里想,会不会是少爷失忆判断错误啊。 “爱贪小便宜?哼,便是爱贪小便宜这一点就足够了,小石头,你过来,你去管家那里,然后这般这般~”苏子玿在小石头的耳边悄声吩咐着,眼睛里满是算计的目光。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二十八、有所进展 二十八、有所进展 知了声嘶力竭的苦叫着,给这炎热的夏天又增加了一份难耐的酷热。但十分会享受的苏子瑾却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的炎热。此时,苏子瑾正躺在凉意拂人的风亭水榭,凉榻上一块沁凉玉枕,榻前一方素雅轻屏,伸手可及处立着镂花小几,上面素胚瓷碗里盛着藏有碎冰的莲子汤,通体透亮的青玉盘里,切成薄片的冰镇西瓜散着甜香。 苏子瑾老神在在歪靠在凉榻上的看着账簿,身旁不远有一小僮侍立伺候着。这时亭外渐有脚步声响起,苏子瑾缓缓将账簿放在胸口,微闭上了眼睛。 “少爷!您可真是会享受,小的我都差点被烤成了人肉干了!”人未到声先到,来人几步跨进了亭中,却是个毫不起眼的青年。他擦擦满头的大汗,绕过屏风走到榻前,对着苏子瑾一边作了一揖,一边抱怨。 苏子瑾轻笑出声,却连头都懒得回,懒洋洋说道:“案上那碗冰镇莲子汤你便喝了吧,我未动。” “谢谢少爷了!”那青年也未推却,端起冰镇莲子汤,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下了肚,喝完还砸吧砸吧嘴巴,“好喝!” 苏子瑾这才睁开眼,眼珠骨碌一转:“今儿底气十足,说话这么大声,想必是查到什么了?” 那青年嘿嘿笑了两声:“一切都瞒不过少爷的法眼,小的确实有收获。”说罢,便靠近苏子瑾耳边悄声说了起来。 “哦!竟有此事?看来到是我当初看走了眼,低估了他了!”苏子瑾略略沉吟了一下,又说道:“白衣,此事不可对外人说起,暂且也不要有任何动作,但是要给我派人密切监视着清雅馆,有何异动立刻回报!” “是,少爷!”被叫做白衣的青年立刻恭敬的应道,然后做了个揖,就快步离开了! “看来,豫州沈家,不简单那!”苏子瑾一扫适才的懒洋洋,俊朗的面容上眉头微微皱起,整个人陷入的沉思之中。 三天过去了,躲在苏府大门不远的拐角蹲守的裴之樱,硬生生地被晒黑了一层皮。居然没有中暑,真是万幸了,只是她却是再也受不了,改成了早晚蹲守。试想一下也是,这些公子哥,谁会在大中午的时候出门啊!不过由此可见她的毅力,也是不同于一般的。 这边小石头得了苏子玿的吩咐,悄悄的溜进管家的房间,找到了管家赵伯。如此细细的说了一番,赵伯捻捻胡子,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消片刻,一个小厮就被管家赵伯叫进了房中,“东池啊,你让鲁二到后院的库房,去帮夫人拿一只雕花镂空的景德镇瓷花瓶,我就在那边让他直接过去就行了。” 东池应了声就去传话了,小石头见事情办妥,接过赵伯递来的钥匙抿嘴一笑,别了赵伯,也回去回话了。 库房重地,里面存放的东西也是极为贵重的,除去金银珠宝,各种珍奇古玩也是多不胜数。所以这库房便设在后园之中,平日里是决不许下人靠近的。管家这次却让自己去拿,一定是自己表现的好,所以才得到这样的信任的。鲁二不疑有他,听了东池的传话,放下手里的活,乐滋滋地哼着小曲就朝苏府最后面的库房而去。 鲁二来到库房,果然见那厚重的铁门开着,心道来这地方看看宝贝,也好在别人面前吹嘘一番。他抬脚便走了进去,未等及他口中叫出“赵管家”,一个厚实的麻袋已经将他兜头罩下,捂了个严实!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二十九、智擒鲁二巧审问 二十九、智擒鲁二巧审问 “啊,救命呀,谁啊!救命呀,放开我!”鲁二吓的屁滚尿流,横冲直撞。咚咚咚,身上却猛地被棍子狠砸了几下,“给我老实点!” “饶命啊,饶命啊!壮士!饶命啊!”夏天衣服单薄,几棍子下去,鲁二身上立见红痕。他吓傻了眼,跪倒在地上直喊饶命却是不敢再乱动了。人对未知的事情,是本能的充满了恐惧,鲁二被麻袋罩着头,没等反应过来就挨了打,人几乎被吓傻了! “我问你,是谁让你找小石头打听小少爷情况的?”一个微沉的沙哑声音冷冷地问道。 “是,是厨房的人!”鲁二心中叫苦不迭,怎么偏为这事啊! “哼!事到如今竟然还不想说实话,可爷手里却不只有木棍还有刀子!即便将你杀死在这里也无人知晓,我想你该知道,你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吧!”那沙哑声音说着,一点锋利的刀尖就透过鲁二腿上的裤子,划破了他大腿根部的皮肤。 大腿根的肉那叫一个嫩啊,鲁二疼的鬼哭狼嚎地叫起来,吓的语无伦次,“饶命啊,?br /gt;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4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4部分阅读 ,饶命啊,大侠,我说,我说,是陈三给了我二两银子,让我来打听的!” “陈三是谁?他还说了什么?”刀尖停了停,却并未拿走。 “他,他是厨房大娘的亲弟弟,他还说,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其他,其他就再没有了!”不过就是二两银子,实在没必要冒生命危险呀。 “那么我问你,在小少爷离家之前,这个陈三可曾有找你打听过小少爷的行踪?” “有,有,他说小少爷什么时候出门,让我通知他一下,我就留了一下心,那天小少爷一早就出去了,我见到后,就通知了陈三!” “想必你也是拿了他银子的吧,你可知道,你如此的行径,主家就是将你送官也毫不为过?”刀子往下动了动,立刻有血珠子冒了出来! “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可是当日陈三说,城里的姑娘们都仰慕小少爷的风采,可是无缘一见。因其中一女子认识他,知道他姐姐在苏府做工,就让他帮忙打听一下,小少爷何时出府,然后她们等在路上,好见上一面。小的见是这样的好事,又有银子拿,就同意了!大爷饶命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鲁二此时哪里还敢隐瞒!赶紧把陈三当初交代他的事,一股脑儿倒了个一干二净。 “那这回陈三又是找了怎么样的借口?” “他,他说还是上次的姑娘们,听说小公子病了,都担心的很,便又托他打听则个!” “哼!真是愚不可及!那陈三住在何处?平时什么营生?” “城东二里地门前有口塘,塘边有一棵大槐树的就是他家,他平时好像是做点小生意什么的,三十好几,因长得不怎么样,也没娶到媳妇!”鲁二怯怯地道,深怕那刀子失去了准头,割进了自己的裤裆。 “你们这次约好了什么时间见面的?”沙哑的声音沉吟了一下问道, “酉时三刻在迎宾茶楼,他在那等我!”鲁二赶紧答道。 “好,到时候你按照约定的时间,去见陈三,就对他说,小少爷隐约记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记忆了!” “是,是,小的一定照办!” “好了,滚出去好好呆着,半个时辰以后再离开!此事若对外人泄露半分,当心你的小命!还有,你要记得,我就在你的身边,要是敢刷什么花招,就别怪我下手无情!”鲁二被人一脚踢到在地,当真骨碌地朝着门外的一点光亮滚去。 大铁门沉重的缓缓关上,一把大铜锁咔嚓将门锁上!然后是两个人离去的脚步声。鲁二胆颤心惊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听见没动静了,才抖抖地将头上的麻袋取了下来。刺眼的阳光晃花了眼。也不知道是后怕还是被阳光刺的,他摸摸身上被打的地方,两行眼泪哗哗的就流了出来,“陈三你个畜生,可害死我了!嘶,哎呦,哎呦!”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三十、乔装欲跟踪 三十、乔装欲跟踪 一路躲着人跑回了园子,苏子玿主仆二人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大中午的下人们都回房休息去了,要不然遇到谁还真不好解释。 “少爷,果然不出你所料啊!这鲁二竟真的有问题!”小石头倒了杯凉茶端给苏子玿,一边对苏子玿的推断敬佩不已! 苏子玿接过凉茶饮了一口饮尽,笑笑点了点头,然后将藏在靴子中的匕首拿了出,放在了桌上。鲁二虽没有坏心,但是却办了坏事,然他终究是个没有多少见识的仆人,露出马脚也不意外。只是苦了自己,为了使声音暗哑,他一整天也没有喝一口水。 “少爷,小石头可服了你了,你怎么想到这样的法子啊,刚才可把那鲁二给吓坏了,他居然一股脑儿的全招了!对了,少爷我刚才用棍子打的那几下,挺有模样的吧!嘻嘻!”小石头自从跟了苏子玿,全是受他的熏陶,做一个与世无争的文明人。哪里像今天这样,做了回惩治小人的英雄似的,倍儿带劲! “打的倒是挺实在的,不过,话说小石头啊,这个鲁二平时跟你没有冤仇吧?!” “嘻嘻,他活该,谁叫他把少爷的事透露给那个陈三的!对了少爷,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此事不要禀告老爷夫人和二少爷?” “不急着告诉他们,山人我自有妙计,到时候定要揪出害我的人!”苏子玿胸有成竹,神秘一笑。 陈三在这件事情中,应该算是个关键人物,他的上面肯定有人,那么他打探到消息要交给谁,这个尤为重要,顺藤摸瓜,定能找到幕后的元凶。 当时害他的人肯定是以为他死了,所以才将他胡乱丢弃在乱坟岗。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现代苏子玿复生到了那具身体里,以至他又活了过来。现在幕后元凶知道苏子玿未死,并且已经安全回府的消息,定然会惊恐不安。但是苏子玿的失忆又如同一个定心丸,使得幕后元凶稍稍安了点心。可这颗定心丸太不保险,随时都有可能失效。所以幕后之人便让手下陈三前到苏府打听,以便知道苏子玿的准确信息。 幕后之人如此急切的想知道苏子玿记忆能不能恢复,唯一能解释的理由便是,苏子玿见过这个幕后之人,甚至,苏子玿知道是谁害死的自己!!这样说来,苏子玿现在的处境并非是绝对安全的,一旦幕后之人发现苏子玿记忆有恢复的迹象,定然会为了保全自己,而再次痛下杀手! 苏子玿已经想到了这点,他让鲁二那样对陈三说,一是想陈三得到这样的消息,定然会立刻通知他的上头,他便是要跟踪陈三,看他是到哪里跟谁报信;二就是想逼对方动手,这样才能做到引蛇出洞,到时候再找二哥来,定能将歹人擒获! 灌了几杯凉茶,终于缓解了干渴。苏子玿和小石头秘密商量好,酉时跟踪陈三的细节。为保险起见,两人皆乔装改扮一下,分两路跟踪陈三,就算一人被发现,那么另外一个人也能保证顺利跟踪陈三,找到他的接头点。陈三即便狡猾,也料不到,有两拨人跟踪他吧! 一个舒爽的午觉睡下来,苏子玿找出了裴之樱给他做的那套衣服。想到这个小丫头,苏子玿无奈叹了口气,自己不告而别,已经是不对,要是有天被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怕不闹个天翻地覆她是不会罢休的!谁让他当时的身价是十五万两的雪花银呢! 到前厅,和家人吃过晚饭,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苏子玿没有多留,就推说有本书没有看完,就回园子去了。苏家二老和苏子瑾并未疑心,因为苏子玿有时候看书看得入神,直接在自己园子里吃饭也是常有的。 苏子玿打发走了园子里的丫鬟小厮,快速地和小石头换好衣裳,想了想,又让小石头将自己的头发全都挽起,在发顶盘了个发髻,用一根簪子固定住。这样一看,完全是一副平民的装束,只是要是忽略那俊美的容颜的话!小石头也换上了平常人家常穿的短褂长裤,两人做贼一样,偷溜着,就从后院,早已放好梯子的围墙,翻了出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三十一、半路杀出裴之樱 三十一、半路杀出裴之樱 苏府后院一墙之隔的,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拐出去不远,就是热闹的街市了。苏子玿自穿过来这许久,还从来看过这繁华的古代街市,一时间站在路口晃了眼,只觉得目不暇接。 “少爷,走啦!”小石头看看天色,虽然还大亮着,但是已经不早了。 “哦,好!对了,你知道迎宾茶楼在什么地方么?”苏子玿被小石头一摇,缓过了神来。 “不知道,问一问人就知道了啊!”小石头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跟踪人这种事,居然他也能来做,多刺激啊! 迎宾茶楼很好找,大路往前走,第二个路口拐进去就是了。为了保险起见,苏子玿在路边买了一把折扇和一顶书生帽。这样头戴书生帽,折扇半遮着脸,倒也不是那么引人注目。虽然如此,两人还是极为谨慎的,专拣人多的地方钻。 因为差不多是饭后的消遣时间,迎宾茶楼里高朋满座,一楼大堂说书的老头,口沫横飞,杜撰着各种版本的英雄美人的故事,以博得一点听客的赏钱。果然不一会,鲁二有点鬼祟的进了迎宾茶楼。苏子玿连忙叫过路边的一个小哥,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跟上去看看鲁二见得是什么人。那小哥得了银子,立刻就跟着鲁二进了茶楼,不一会,又走了出来。 “他见的那人是个男的,三十来岁的年纪长的很好认,那人下巴上长着一颗黑毛痣,穿着酱色的长衫,我装作去找人,路过他们的桌边,好像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小少爷,快好了之类的话。”这小哥讲得比较仔细,苏子玿认真的记下了陈三的长相,看来鲁二果然是按照他吩咐的,告诉陈三的。 不过一盏茶功夫,鲁二就匆匆离开了茶楼。苏子玿和小石头立刻分散在迎宾茶楼的门前不远,假装买东西,又等了一会,那个陈三才下来,果然长的鬼斧神工,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呀!晚上一睁眼,保不齐还以为见到鬼了呢! 苏子玿朝不远处的小石头点点头,自己立刻先跟了上去。陈三面容肃穆的走着路,眼睛不时的四处看看,看来还是很谨慎的。好在大街上人多,他并没有发现有何异样。苏子玿跟着陈三,走过这条街,渐渐拐进了一条热闹喧哗的街道。 长街之上随处可见酒肆、赌坊、演练歌舞戏文的勾栏教坊。不同衣着打扮的人,游走其间,各得其乐。想不到,古代人的夜生活也是如此的丰富呵!苏子玿扇子遮住脸的下半部分,慢悠悠地扇着,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在陈三身后。 突然,他的胳膊冷不丁被人大力的拽住,扇子从脸部滑了下来!苏子玿一惊,猛然转头看向来人,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因为此人不是别人,竟赫然是他的救命恩人裴之樱!这个丫头怎么会独自一人在这种声色犬马之地?!然未等他多想,一顿臭骂,已兜头而下! “好小子!终于让我逮到你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欠银子不还,不告而别,现在居然还穿着我做的衣服出来逛妓院!王召!哦,或者我该叫你苏子玿!你这个王八蛋!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明白话,我就揍得你爹娘认不得!”裴之樱双目圆瞪,眸中喷火,那叫一个火大啊!她刚将酒送到了清雅馆,这时人正往回赶,想要到苏府门口蹲守的。谁知居然在刚出清雅馆不久,就让她见到了苏子玿!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三十二、遭遇暴力殴打 三十二、遭遇暴力殴打 虽然他用扇子遮着脸,但是,自己做的那身衣服,她却是怎么也不会看错!她急忙追上去拉住一看,一看竟果然是他!裴之樱那个火大啊,只恨自己手里没有刀,不然非在苏子玿身上捅几个血窟窿以泄私愤不可! 苏子玿心里叫苦不迭,怎么就遇上了这位姑奶奶的呢!真是天不佑我啊!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可从未见过你!”糟糕!被裴之樱这么一喊,那个陈三已经往这边看了!苏子玿慌忙用扇子遮住脸,憋着声音说道,心中又急又气又无奈! “什么!欠我那么多钱不还,居然跟我装不认识!混蛋!!”伴着愤怒的臭骂,裴之樱愤怒的拳头呯的一声,砸在苏子玿的左眼窝上! “啊!”苏子玿冷不丁被裴之樱一拳击中,惨叫出声!有几个好事的已经围过来看热闹了!小石头站在不远处,着急的直跺脚!要不是少爷一再告诉,一个人暴露,另一人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跟踪,他这会定是早已经冲了上去。到底是哪里钻出来的疯丫头,居然敢对少爷如此恶劣的打骂!! 苏子玿心中一边叫苦,一边焦急,眼角的余光看见那陈三不住的往他这里打量,他心知自己定然是不能在跟踪下去了,立刻一边哎呦哎呦的叫,一边使眼色给不远处的小石头,示意他不要慌! “混蛋!叫你不还钱!叫你装不认识!姑娘我的拳头可认识你!欠我的钱休想赖掉!”裴之樱见他一副文弱的怂样,更是怒火中烧!举起拳头雨点一样使劲砸在苏子玿的身上!好歹以前也跟十一哥哥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这拳头砸下来,那可是足足的分量! “哎呀,我看这女子定是这书生的相好的,他上青楼,结果被当场抓住,就来个翻脸不认账!”赌徒甲叹道。 “啧啧,这小姑娘真是彪悍,我等一介男子,怎么能被女子如此的殴打,这位兄台真是有辱我男儿的雄风啊!”嫖客乙老学究一样撇嘴。 “都放你们老娘的狗臭屁!该滚哪滚哪去!”裴之樱双目通红,一声暴喝,竟然将这些人震住了!本来逛妓院、去赌坊就不是什么光彩事,谁愿意生是非啊,几人悻悻地一哄而散。 苏子玿得到一点空再去看陈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再看小石头也不见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又隐隐的担心,希望小石头不要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我说臭丫头你可不要太过分,本公子可不认识你这么一号人!再胡闹下去,休怪我还手!”苏子玿此时也无需假装了,他整整衣服,扶好了帽子,恶狠狠地对裴之樱吼道,然后掉头就跑! 裴之樱呆了呆,反应过了,苏子玿已经跑出了这条街!该死的苏子玿!我不追到你,要回我那十五万两赏银,还有用掉我的十两四钱八厘的银子,我就不姓裴!! 怕要到底女孩子,腿短一些,饶是她跑的快,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失去了苏子玿的踪迹。浑身臭汗,头发也微有些凌乱了。裴之樱四下里找不到苏子玿的身影,失魂落魄的走下大街,坐在一处桥墩下,一整委屈之意涌上心头,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不就十五万两银子,对你们苏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苏子玿你至于么!不就那九牛一毛么,你干嘛要不辞而别,干嘛要装做不认识我!难道我就那么贫贱低下,让你这个公子哥不屑认识么!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还要穿着我给你做的衣裳!为什么! 苏子玿站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看着那个瘦小的痛哭的身影,心里一时难受到了极点。他从未伤害过别人,尤其是女孩子!可是他不能和她相认,有些事他也不能让她知道,相认了,知道了,就意味着危险!他自己身上的危险目前还未解除,有如何能将她也置身危险中呢!如果让幕后的人知道有她的存在,是她将他从清雅馆中救走的,只怕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那幕后之人对苏府最受宠的小公子尚且如此歹毒,更何况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姑娘!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三十三、有所收获 三十三、有所收获 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什么要害死苏子玿!这些他统统不知道!苏子玿突然有些挫败,他也迷茫了,不知道这样对裴之樱究竟是对是错!一切犹如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着他!他究竟该怎么做呢! 随着天色渐暗,天气却渐渐闷热起来!街上的人大约也是注意到了突变的天气,摆摊的都开始快速的收摊,路上行人匆匆。苏子玿望望那个依旧抽泣的背影,无奈一叹,转身朝方才的长街方向走去。这闷热的天气之后,大约会来一场大雨吧!苏子玿边走遍抬头望天,天上墨云翻滚,心里极为的不是滋味! 走到方才他到过的地方,并不见小石头的身影,他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两人约好了,要是散了就到迎宾茶楼门口等的。一路原路返回,远远的就看见小石头已经焦急的等在那里了。他快步的走了过去。 “少爷~” 小石头见到他,立刻急切地向他跑了过来。 “嘘,回去再说!”天边轰隆隆的雷声一下下震动着耳膜,苏子玿一边走一边想着裴之樱,不知道那丫头回家没有,该不会现在还傻呆呆的坐在桥墩下吧! 还没到家,雨就下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疼!两人一路跑到墙根下,苏子玿踩在小石头的肩膀上爬上了墙头,然后费力拉着小石头也爬上来,之后两人顺着梯子而下,回到了后院!手忙脚乱的藏好梯子,两人赶紧往园子里跑!也亏是下了这大雨,天一下子黑了下来,晚上主家没什么事,下人们都回房去休息了,便也没人见到他们的狼狈样! 从上至下,滴滴答答的雨水很快在红木地板上形成了小片的水滩。饶是盛夏,淋了一身急雨,身上也觉得发冷。主仆两人不敢惊动旁人,自去换了干衣服,便又窝到了一起! “少爷~”小石头气鼓鼓的,哀怨至极的喊了一声! “干嘛!少爷我浑身鸡皮疙瘩正起着呢,你又来添砖加瓦啊!先说说看,你跟踪陈三,有什么发现!”苏子玿受不了地摸了摸胳膊! “不是啦,少爷,你自己看看吧!”小石头从外间取来一面铜镜递到苏子玿面前。苏子玿凑过去一看,吓了一跳!里面那个披头散发的熊猫眼,是自己?他不敢置信的将镜子拿到手上,仔细瞧了瞧,果然!左眼眶上一块明显的淤青!嗷!裴之樱,该死的臭丫头,居然敢毁了少爷我的花容月貌!苍天呐,她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赶紧去那边盆里取一块冰块来!”苏子玿没好气地说道!希望事情明朗之前,再也不要见到这个泼辣的丫头了,否则这次是拳打脚踢,下次保不齐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了!真是的,自己这样还不是为了她着想么,不领情罢了,还使用暴力!真是可恶之极! 小石头不敢怠慢,赶紧去拿了布巾包了一块冰块递给了苏子玿。 “赶紧说说吧!后来那陈三去了哪?”苏子玿斜靠在凉塌上苦恼地冰敷着眼睛。 “恩,那个野丫头揪着打你的时候,他就看了一下就离开了,然后进了一家春花楼。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跟进去呢,结果没一会他又出来了,贼眉鼠眼的,转身进了一条巷子。我悄悄跟在后面,发现他进了清雅馆~”小石头正说着,苏子玿却在听后‘清雅馆’三个字之后,手里的冰块啪地落到了地上! “少爷,怎么了?”小石头诧异的俯身捡起摔碎的冰块。苏子玿曾被人卖进清雅馆的事,只有苏家人知道,但这不仅是苏家人的痛,更是苏子玿心头根深蒂固的耻辱。 “没什么,太冰了,没拿住!后来呢?”苏子玿深吸口气,掩住自己翻涌的羞愤和怒气。 “后来他一直没出来,我怕少爷你等得及急,就离开了!”小石头并不知道清雅馆是个什么地方,所以也没有过多的怀疑。但是眼前小少爷的样子却有点奇怪呢,少爷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油然而生,小石头委屈的撇撇嘴,竟是已经红了眼眶!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三十四、惹哭林弟弟 三十四、惹哭林弟弟 一滴水滴滴在苏子玿的手背上,他疑惑的一抬头,却看见小石头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当即惊的瞪大了眼,“小石头,你怎么啦?” “少爷,少爷为什么越来越不信任小石头了~呜呜~”小石头委委屈屈的抹着眼泪,样子要多可怜又多可怜。 “我,我冤枉啊!我哪有不信任你啊,我不信任你,怎么会把没对我爹娘和二哥说的事告诉你呢!”苏子玿黑了黑线,赶紧起身,轻声轻气的哄着这位林弟弟。心里却恨不能捶胸顿足一番,怎的就把这孩子给惹哭了呢!他要花费多少的口水,才能把他给哄好啊! “可是,可是少爷一听到清雅馆,神色明显不对,分明是有事瞒着我!”小石头泪水哗哗的往下落。 “这~~哎,小石头,你可知道,那清雅馆是个什么地方?”娘嘞,真是急死个人了!苏子玿挫败地转着眼珠,艰难的想对策。 “我哪知道啊!看样子倒像是个找乐子的地方!” 小石头嘟着嘴,抽抽噎噎。 “是,你说对了!那里是找乐子的地方,男人找乐子的地方,而且找的还是男人!”苏子玿一拍大腿,爆出了这对于小石头这单纯的孩子来说,极为惊悚的消息。 “啊~”小石头瞪大了眼睛,有些怕怕的攥住了苏子玿的衣袖! “现在知道惊讶啦!我不对你说,是不想你知道世间这些污秽的事!”苏子玿松了一口气,总算满混过去,想不到小石头虽未经过多少世事,察言观色倒是敏锐的很。 “少爷,对不起,是小石头误会少爷了~呜呜~都是小石头不好!”小石头懊悔不已,眼泪竟流的比方才还要汹涌! “好啦,好啦,小石头乖啊!不哭了,少爷我又没怪你!快别哭了!天不早了,你早点去睡觉,好不好!”彼时,苏子玿这位正牌少爷,耐着性子轻声软语的哄着小石头,心里生出无限感慨,难道上天是让我提前学习哄人的技术么,难道说我未来的另一半会是个水做的林妹妹咩?!哦,迈嘎!我咋就忘记这是古代呀!水做的女子可是一抓一大把啊! 好不容易哄好了小石头让他去睡觉,苏子玿已经是累的筋疲力尽,来不急想今天所发生的事,倒到床上蒙头就睡了过去。 天轰隆隆地打着雷,一道道闪电伴着大雨纠结而下。沁园的书房内,苏子瑾立在窗前面容肃穆的陷入沉思,他的心也如这天气,怎么样也静不下来。 小三为什么会偷偷跑到长乐街去?在长乐街上居然被人殴打,打他的那个女孩究竟是谁?一个女孩又为何会出现在男人找乐子的长乐街?小石头鬼祟的在清雅馆附近转什么?难道是盯什么人?苏子瑾深深呼了一口气,闭了闭双眼,小三不愿意说,他想自己查,没有关系,他可以在暗中保护他。但是那个打他家小三的丫头,他可是要好好查一查的,看小三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位姑娘,居然敢揍他家的小三儿! “白衣!”苏子瑾舒展了一下眉头,朝房外喊了一声。书房外正等回话的萧白衣,闪身进入了书房中,“少爷!” “白衣,你派人好好查查,今日在花街殴打小少爷的那个丫头究竟是何人,查到后不要打草惊蛇,立刻告诉我!还有,最近一定要派些人手暗中保护小少爷,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以免引起小少爷的反感不快,他一向是最讨厌我派人跟踪保护他的,这你知道!”苏子瑾沉声吩咐道。 “是!”萧白衣立刻应道。今日在长乐街上看见小少爷,他还不敢相信。待到突然冲出个丫头将小少爷一顿好打好骂,他才看清,那居然真的是他家小少爷,当时他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恩,好了,你回去吧!”苏子瑾挥挥手,走到案前的椅子上坐下。萧白衣应了一声,悄然的退了下去。大雨下的苏府,大雨下的京城,又有多少的事在隐秘的进行着?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三十五、秘密被发现 三十五、秘密被发现 “少爷,你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啊!这淤青没有个七八天是消不下去的,你一次搪塞过去,两次的话,老妇人一定起疑心!”小石头嘟着嘴,心焦的帮苏子玿冰敷眼眶上的淤青。 “少爷我知道啊,这不是正愁着么!”苏子玿苦笑着仰面躺在凉榻上,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全的躲过这几天,不被人发现他毁容了。今天早饭,已经谎称说是睡晚了,起不了床,等会就在自己屋里吃了,那中午怎么办,晚上怎么办?哎,真真是让人心烦啊!这个裴之樱,打哪不好,非要打脸,真是要把人气死! “二少爷,您来了!小少爷还没起身呢!”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丫鬟秋水的声音。屋内两人皆是一惊! “哦,小三儿怎么变得这么懒了!无妨,我进去叫他!”苏子瑾的声音紧跟着也传进了屋内两人的耳中。然后便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苏子玿慌忙从凉榻上爬起来,窜进了床上,被子胡乱一拉,整个人已经蒙在了被子里。小石头亦是心虚又紧张,慌慌张张的跑去开门。 “二少爷好!”门刚打开,苏子瑾也正好走到门前。 “小石头啊,你家少爷在干嘛呢?”苏子瑾笑的好整以暇,温文尔雅。 “小少爷,小少爷他昨儿睡得晚,今儿还未起身呢!”小石头极少说谎,眼神躲闪着说完这句话,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哦!我去看看,真是太不像话了,少爷我忙的像个陀螺,他倒悠哉的睡懒觉!”苏子瑾面上似有不乐,朝里间的床榻走去。 床上那人全身蒙在薄被中,只有几缕黑发散落在被子外面。苏子瑾嘿嘿一笑,撩起长袍,便在床边坐了下来。 “小三儿啊,即使贪恋春宵,也当有所节制啊!瞧瞧,竟弄的早上起不了身,真是胡闹啊!” 苏子玿在被子里听他这句话,总觉得不是味!于是他全当没听见,有些黑线的翻了个身,背对着苏子瑾。 “呦,原来昨天我那朋友见到的是真的啊!小三儿你当真跑出去逛妓院了?”噗!苏子瑾语不惊人死不休,站在不远正准备奉茶的小石头听了这句话,险些将手中的茶杯打碎,更别说此时的恨不得乍起浑身汗毛的苏子玿了。 这哪里还躺得住,他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慌忙辩解道,“二,二哥,你可别胡说!” “啊!小三儿,你这眼睛是什么了?就是被你那个相好的打的?哎,你真是丢尽了咱苏家男儿的脸了,咱苏家男儿,就算被相好的打,那也是在被窝里打,哪像你这样在大街上被打啊!”苏子瑾一脸的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苏子玿讪讪地摸了摸头,接着又疑惑地道,“二哥,你怎么知道的?你昨晚莫非~~” 苏子瑾单手支撑着下巴,斜了他一眼,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你二哥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是我手下的人看见了,告诉我的。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把事情的始末对我讲一讲了?” 苦笑了一下,苏子玿从床上翻身下地,反正也没有装的必要了,他眼珠子一转,算计地看向苏子瑾道,“若是二哥想知道,也可以,只需找个借口,帮我在娘亲那里瞒上一瞒即可! “哎,那还是算了,反正过不了一天两天我的那些手下就能找出原因,我倒也不急,娘那里,你还是自己去说吧!”苏子瑾摆摆架子站起了身,说着,便要离开了。 “别呀,二哥!茶还没喝上一口呢,这么着急走干嘛!”苏子玿要和苏子瑾这只久经商场的狐狸相比,那道行浅了不是一点两点。他一见苏子瑾要走,慌了神,赶紧上前拦住,殊不知这却正中了苏子瑾的下怀。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三十六、吐露真相 三十六、吐露真相 苏子玿心知事情是瞒不住了,只得将小石头遣了出去,把事情的前后因果对苏子瑾一人讲了个明白。 “小三,这么做不怨你,相反,你想得还很周到。且先不说当初害你的人究竟是谁,怀着何种目的,单是这清雅馆,就不是一般人好的得罪的地方。其一,他背后的东家,是豫州的沈家,沈家虽比不上苏家。但是,我曾得到消息,沈家背后另有一个很硬的后台,应该是官场上的大人物!要不然他一个做丝绸生意的,如何开得起这样一家青楼!其二,商人虽然和气生财,但绝不允许别人坏了自己的规矩。那丫头从清雅馆将你救走,已经是坏了他们那行的规矩了,要是被他们知道,那么她不死也是要脱层皮的!”苏子瑾微皱着眉头,沉声道。不过那个丫头貌似挺有意思呢,裴之樱么!看来有机会可以会一会啊! “二哥的意思是,这件事和沈家多少有点关系?”苏子玿不解的问道。 “这还不好说,按照常理,若害你的人是沈家,那么他们怎麽会留着你的性命?即便是他们不慎,下手的时候不干脆,那么也断然不会在有人卖你的时候收下你,却逼着你接客!他们要做的,是秘密的处死你,防止节外生枝!但是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事的确是沈家人做的,但清雅馆的老鸨沈三爷并不知情,也不认识你。事有出巧,正好有人将你卖了进去,所以他将你当做平常的清白少年收了,而沈家主家人却不知道此事!” “恩,二哥说得有理,若是如此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要大一些。毕竟我们苏家也不是好得罪的,若真是他们做的,那势必不会让太多人知道,清雅馆的老鸨不知道,也不奇怪!”苏子玿顿了顿,接着又道,“那么,沈家又是为什么要害我呢?难道是因为上次皇宫进贡丝绸的事,他们表面谦和,实际上怀恨在心?” “究竟是不是沈家还不好说,不过敢来挑衅我们苏家的人,不可小视!这其中水不浅哪!”苏子瑾轻轻摇头,敛起了眉,“可是不管怎么样,清雅馆,沈三,竟然如此有眼无珠,侮辱折磨了我苏家的人,我苏子瑾势必要搞垮他!” “对了,二哥,我昨天和小石头跟踪的那人,不知道是进清雅馆见什么人,这,你能查的出来么?我想他见的那人,定然与我受伤有关系,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关心我失忆能不能恢复了!”苏子玿急急道。多一人果然多一份力量,有二哥的帮助,自己想报仇揪出真凶,想来应该不会是难事。早知如此,自己当初何苦费了那么多心思防备呢! “这个交给白衣去办,一定办成!你在家安静的呆着吧,娘那边么,唔,她一天见不到你肯定起疑心,干脆这样,就说~~~~~~”苏子瑾在苏子玿耳边,边贼笑边低语,苏子玿听了他的话却倒吸一口冷气!您 下 载 的 文 件由 2 7t xt (爱去)免 费 提 供!更多 好 看小 说 哦! “这样行么!他那么爱哭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万一黄河泛滥,谁哄去?!” 他狐疑的看着苏子瑾,左右想想也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糟糕! “那就没辙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苏子瑾面露温和笑容,悠哉地端起凉茶轻呡了一口,好不自在,“对了,小三,有些时候,你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凡事亲力亲为,你要懂得知人善任。你的身份毕竟特殊,我们苏家能做到如今的份上,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我希望以后像昨天的那种事,还是少发生为好!” “是,二哥,我知道了,昨天是我鲁莽了些,现在想想有些后怕,要是被他们发现我独自出府,出现在那样龙蛇混杂的地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苏子玿面露愧色,的确是他考虑的欠缺了。 “恩,你知道就好!不过总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你要是想出去玩就尽管出去,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这回你不能再任性了!”苏子瑾顿了顿忽然笑道,“过几日,二哥带你去京城最大的青楼见识见识,我们家的小三可不能总是个嫩雏啊!哈哈~” 苏子玿一听顿时直翻白眼,嫩雏?! “我还要看账本去,先走了!”苏子瑾耸耸肩,双手一摊,说完话就走了,徒留苏子玿在一旁郁闷!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铜炉里的香,袅袅上升,印着苏子玿沉思的脸,异常的肃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三十七、竞价花魁初夜 三十七、竞价花魁初夜 夜色撩人,京城最大的青楼明月楼里,此时正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今天晚上里面最红的清倌和小倌,要同时卖出他们的初夜!这本已经是热火朝天的事情了,偏生从不逛妓院的苏家二公子和小公子,居然也前去凑热闹,而且还是苏子玿自上次失踪悬赏事件后的第一次亮相,这下子明月楼里想不热闹都不行。 苏子瑾和苏子玿坐在最豪华的包厢里,苏子瑾一脸怡然自得的喝着美酒,一边透过窗户看着下面大厅的喧闹,面上笑容是说有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京城最大的青楼,果然不错,美女如云那!”苏子玿目光观察了一圈翘起嘴角笑道。 另一个豪华包厢内,几个年轻的男子,正在兴致勃勃的谈论今晚要拍卖的清倌小倌,唯有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面色凝重,似有什么极重的忧虑! “白兄,怎么啦?你兴致颇高的拉我们来,怎么来了之后反倒一副不快乐的样子?”一蓝衣青年啪地合上扇子,不解的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不知道今晚的花魁,究竟值不值得我们兄弟来捧场,呵呵,来喝酒喝酒!”白姓的公子连忙端起酒杯,敷衍了过去。他心底慌张的事情,如何能让旁人得知! 此时底下场中正好一阵欢呼响起,今夜的压轴大戏出场了,大家不再言语,目光都转向了台上! 灯火辉煌的高台上,一个人影缓缓显了出来,弱质翩翩,仿若清风拂柳,芍药笼烟,生的端的是一副绝美好容貌,更兼柔弱多情,让人凭生怜惜爱慕之情。台下众人一见此女出来,顿时疯狂起来,没有底价的拍卖在一声一声叫价当中,迅速攀升了上去。 苏子瑾看了一眼今日这花魁,抿嘴一笑,轻摇着折扇对苏子玿道,“可有兴趣?” “做戏就要做足,本公子风流多情的名号,可就在今晚打响了!”悠然的端起酒杯小饮了一口,苏子玿看了一眼花魁后轻声笑道:“果然是个美人!”苏子瑾听在耳朵里不觉愕然,小三,这真的是第一次来青楼?! 两人正说这,楼下的拍卖已经火热的开始了! “二千两。” 只见第一个开价的金额,就立马镇住了全场!二千两,都足够买上十多个姿色上佳的奴婢了! “二千五百两。” “三千两。” 老鸨笑得嘴都歪了,挥舞着手中的丝巾,“三千两,陈公子出三千两,还有人出价没有?要是没有,今日花魁便要属于陈公子了!” “四千两。”楼上的一个包间,帘子拉起,一个白衣青年在几个男子的拥簇下,摇着折扇慢悠悠地道。 “四千两,白二少爷出四千两,有没有更高价?还有没有更高价?”台上的老鸨兴奋的一脸通红,四千两,可是个大手笔啊! “八千两!”一道清朗微带磁性的男声从二楼的另一个包厢里传了出来,底楼的众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那个位置是苏家两位少爷的!见过苏家二少的人不少,但是这个陌生的声音明显不是他的,那么叫价的,竟然是那位传说中的小公子?! “八千两!苏小公子,出价八千两!还有没有更高价,没有更高价,今晚的花魁就属于苏小公子了!”老鸨兴奋的如同打了鸡血,手中艳红的手帕不停的抖动。全场的人都被镇住了!真的是镇住了,全场的目光全部在两个包间之间滑动。 “八千五百两!”如同较上了劲,那位白姓的白衣青年捏着手中的折扇,脸色不善。 “嘶……”全场猛吸一口冷气。 “一万两!”此价一出,台下立刻惊呼声一片,一万两!如此的高价都可以买下一座小规模的青楼了!此时就连一直低垂着头的花魁,也忍不住抬眼望向了二楼,那个包厢里没有露面的神秘公子! “一万两!苏小少爷出一万两,有没有更高价?还有没有更高价?”老鸨的声音激动的颤抖起来,恨不能立刻将花魁挤下台去,好好的欢呼一下! 白衣男子铁青着脸色,同包厢内的几个男子也全都侧目望着他。 白衣男子咬了咬牙,怒瞪着双目,“一万二千两!” “一万二千零一两!”苏子玿轻飘飘的,报出的新的金额仅仅只是比白衣男子多加价一两。 ?br /gt;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5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5部分阅读 全场听到苏子玿的报价,全都轰然大笑起来。 苏子玿透过帘子看着众人的表情,又看向不远包厢的那位白公子铁青的脸,微微淡淡一笑,这天下能跟苏家争的又有几人!他自动忽略了苏子瑾咬牙切齿,黑青色的脸! 苏子瑾心中暗自心痛,可是脸上却还得做出一副平淡的表情,苏家可是京城排得上号的富商,要是此刻脸色不渝,说不定还会传言出苏家二少与三少不和,争家产的谣言。不过……一万二千零一两!小三,你轻飘飘的花的好痛快啊! “嘿嘿,一万二千零一两!最后一次,一万二千零一两,还有没有更高的报价?”老鸨心中狂喜,可却还希望有新的报价出来,环顾四周,见大家都一副看好戏的摸样,顿时有些叹气,再多来一点富家公子,该多好啊! “看来没有人出更高价了!我宣布,今晚的花魁,属于苏小公子!!”老鸨高亢的叫声在众人的惊叹中宣布了花魁初夜拍卖的结果!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三十八、风流阔少 三十八、风流阔少 不过短短几天,苏子玿这个名字已经在所有姑娘的口中传过!他一改往昔的作风,如今竟成了京城里风流多情,却又有礼和谦洁身自好的表率。而奇怪的是,苏家的二老,却是不知道为何,默默纵容着他经常流连青楼的行为~ 一万二千零一两的大手笔买下花魁姑娘的初夜,而当夜却并未有半分的逾越,仅是和花魁饮酒,弹琴,吟诗。一番风雅,第二日离开时,花魁面色含羞,对苏子玿依依惜别,眸中爱慕之意已掩饰不住。 一连几日过去,苏子玿都是每夜在花魁房中小坐,饮酒听琴。如此风雅又有风度之人,不仅引得明月楼中的其他姑娘们都心生向往,期待与之共赴一夜春宵;甚至一些闺阁中的小姐,也将芳心暗许。不知这是不是说明了,男人适当的坏,可以更加的吸引人呢! 而这正是苏子玿要的效果!这几日,他也得到了很多以往不知道的消息。二哥的手下,查到那日陈三去清雅馆见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明月楼与他竞价花魁初夜的白二公子! 他了解过,从前的苏子玿因为同是京城中有名的富商子弟,故而和这位白浪涛白二公子是相识的。但是苏子玿颇不屑白浪涛纨绔子弟的作风,故而从未有过交集。那么既然从未有过交集,白浪涛又为何处心积虑的要知道他的记忆有没有回复呢!若如此推断,苏子玿出事之前,陈三向鲁二打听苏子玿的行踪,是不是也是受白浪涛的指使?! 苏子玿除了每晚会到明月楼一坐,白日里仍然闭门不出。而他每晚都是等下人回报,说门口那个丫头不在,才坐上马车出去!有些时候,适当的避开麻烦,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京城的夜生活已经徐徐拉开了一角。此时正是长乐街上纸醉金迷,繁华喧嚣的开始。 “小樱,又来送酒啦!”明月楼的老鸨是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女子,客人们都唤她红姐。虽是四十多岁,可是保养的极好,又会打扮,乍一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却是比一些姑娘们更有韵味。她正笑吟吟的捏着手绢迎接着来寻欢的客人们,此时眼尖的发现了抱着一只酒坛子的裴之樱。 “恩!妈妈,几日不见,你又变漂亮呢,这脸蛋瞧着,竟比琴卿姐姐的还要细腻红润呢!”裴之樱小嘴开口便专拣人家喜欢听的说,生存之道啊!要不然这里花魁房间招待客人专用的酒,哪里轮得到她来送呀! “呵呵!你这小丫头,嘴像是抹了蜜糖一样,竟然拿妈妈我跟花魁比,看一会琴卿听见了,不打你这个丫头片子!”饶是平时奉承话听得多,但是女人听见别人夸自己保养的好,还是忍不住笑逐颜开。 “嘻嘻~妈妈,我先把酒送到琴卿姐姐房中啦!”裴之樱嬉笑着晃晃手中的酒坛。 “哎,等一等,这酒送到琴知的房间,晚一点的时候苏少爷就来了。这酒让他饮,刚好!”红姐挥挥手绢,媚眼一转,一阵娇笑。 苏少爷?!裴之樱最近对这个苏字特别的敏感,这个苏少爷,却不知道是哪家的苏少爷?! “究竟是哪家的苏少爷,竟然让妈妈这样中意呀!”裴之樱一脸单纯好奇的模样。 “还能是哪家的苏少爷,自然是京城首富苏家的小少爷啦!”红姐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裴之樱。这倒也不怪她,小裴同学最近事多,还根本不知道苏子玿一掷万金为红颜的事,“好了,你快去吧!对了,琴知是刚买进来的,你不认识,你把酒送给小梅就行了,小梅现在是琴知的丫鬟。”说完,扭扭屁股就去照顾客人了。 裴之樱抱着酒坛呆立原地,愤怒如同烈火烧毁着她的理智!可恶!居然真的是苏子玿这个混蛋,他居然跑来逛青楼!更可恨的是他却因为不愿意还钱,连认都不愿意和自己相认!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 裴之樱一把抹掉眼里快要滴出的眼泪,不知道是为自己曾经救过他,却受到如此的对待而憋屈,还是为曾今朦胧的感情付诸的并非良人而悔恨! 苏子玿!想要风流快活!没那么容易,看我今晚不捣乱你的春宵良景!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三十九、眼波才动被人猜 三十九、眼波才动被人猜 戌时刚过,一辆豪华的马车踢踢踏踏地驶入了长乐街,行至一座样式古朴的高大建筑面前稳稳停住。只见匾额上三个龙飞凤舞的金丝行草“明月楼”!车帘微动,一只玉色修长的手,掀开了黑色描金的帘子,接着,从车里面走出一位风姿优雅的蓝衣公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裴之樱一心要逮住的苏子玿! 此时,进入明月楼的客人们大多都抱着中意的姑娘进了房,一阵萎靡的丝竹之声,依依呀呀地透过房间的门传了出来。苏子玿啪地打开手中的折扇,优雅的步进了明月楼中! “呦!苏公子,您来啦!琴知姑娘已经焚香沐浴,备好了酒菜,在房中等您了!”老鸨红姐一见到苏子玿,立刻奉媚地甩着手中的艳色小手绢迎了上去。 “哦,有劳红姐告知了,这点银子,就给姑娘们买些胭脂用用吧,还望红姐笑纳。”苏子玿从袖袋中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笑意吟然地放入了红姐的手中。 “呦,那我就替姑娘们谢谢公子了!”红姐乐呵呵的一笑,苏小公子可真是慷慨大方啊!怎么早没有来这明月楼呢! “呃,我听闻今日白公子也来明月楼了?不知今晚是哪位姑娘家有幸相陪呀?”苏子玿正要往楼梯上走,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又转过身来,对着红姐随意的一问。 “正是,白公子戌时不到就来了,现在正在琴卿姑娘房中呢!只是,他哪里像公子这般的懂得怜人呀!”红姐苦笑一下,青楼虽然做的皮肉的生意,但是这些姑娘们谁不愿意遇见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恩客呢! 苏子玿抬脚上楼,打开扇子遮住嘴冷笑了一下。白浪涛,游手好闲流连青楼妓院的纨绔子弟,想来使点计,应该可以撬开他的嘴巴吧! 他一路悠然地往琴知的房间走去,并没有注意到,角落中一道愤怒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他! “苏公子,您来啦,姑娘已经等候您多时了,您要是再不来,姑娘只怕要我去守着大门口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鬟守在门口,一见到苏子玿,立刻偷笑着打趣道。 苏子玿无奈地微微一笑,拿扇柄敲了敲那小丫头的脑袋。 “小梅,可是苏公子来了?”一道轻柔婉转的娇啼,伴着闲拨的琴音,透过微开的门,颤颤地传了出来。 被叫做小梅的丫头抿着嘴偷偷一笑,眼瞅着苏子玿却不答话。苏子玿无奈瞧了她一眼,自行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一座雅致的牡丹屏风挡住了内里的风景,花梨紫檀的香气在这夏季的夜里暧昧的缭绕。苏子玿面带笑容绕过了屏风,便见琴知斜靠在锦靠上,双手抚琴,一双妙目定定地仰望着他。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苏子玿站定不动,细细看向琴知,低声吟道。这样一个美丽婉约的女子,却生在了这样一个地方,徒增多少的叹息。 “眼波才动被人猜~”琴知似痴了一样,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句,心中似是要燃起一团炙烈的火。一个肯俯首看自己眼睛的男子,一个能吟出这样诗句的男子……不会是薄情的儿郎罢~ “琴知,可是遇到了什么烦扰的事?可否说出,让子玿代为排忧?”苏子玿柔声问道。 然,琴知听得他的问话,笑容慢慢的沉没了,一时间,绝色的脸庞显得十分落寞,却只是咬唇,似乎不知如何启齿。 白公子说,自古红颜薄命,落到这种地方,是不会有个善终的!来这里寻欢作乐找刺激,几乎都是有家室有妻儿。那么自己遇到了这样的良人,究竟是该紧紧抓住他,还是依旧如此有礼地做他的红颜知己呢?!若是真能嫁与他,即便是做妾,她也心甘情愿了!那么这一步,究竟走不走?!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螳螂捕蝉 四十、螳螂捕蝉 只怕欢场情薄,一番情义都付了流水,还要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要搏一搏!这样想着,琴知的眼神里亮起了两簇幽幽的火,印得她的面庞越发美艳不可方物。“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最后这一句,已经垂了头,似低诉,更似自语。昨日他吟的词,她牢牢记在了心中,莫问奴归处,子玿,你可知,虽只有几日的相伴,我却已经你纳入心里最深处呢! 苏子玿幽幽叹了一口气,撩起衣摆坐在了矮几前。面前玉杯中已然斟好的酒,散发着诱人的色泽。若他不懂眼前这女子的心思,那么他便可以和愚钝的驴子相比了。只是这些是他不能回应的,所以,他只是来此饮饮酒,听听琴而已。即便是做给别人看的幌子,他也终究是不希望离开时,有牵绊。 此时,只怕白衣已经行动了吧,能否拿下那个白公子就看今晚。若是成功了,他或许以后都不会来此了。不舍多少是有些的,更何况是一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子!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自斟自饮了好几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琴知紧张的抓住琴弦的手。 直到那细细的弦勒进了肉里,她才惊醒过来。 “公子,奴家为你弹首曲子吧!”素手轻扬,清雅的琴音立刻泼洒而出,苏子玿细细听来,她唱的竟是,那首《卜算子》!只不过昨夜吟与她听,今夜她就能弹唱出来,真是个才女呵。这样想着,伴着清香的美酒,聚精会神的听抚琴之人似是痴了似的琴曲,渐渐也不由陷入其中。 门悄悄打开,方才那个叫小梅的一个小丫鬟,端着酒壶蹑手蹑脚的绕过了屏风。她见室内两人都沉浸在琴歌之中,便轻轻走到苏子玿身后,将酒壶放在了桌上。然后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掩好了门。每回苏公子来的时候,姑娘都不许人在门口守着,深怕他们说的话被人家听了去,也罢,自己正好落得轻松。小梅伸着懒腰,就往后院而去。 清雅的琴音慢慢淡了下去,终至于无。琴知自琴案前起身,娉婷婀娜地走到苏子玿身边,坐了下来。她拿起案上本来就有的酒壶为苏子玿斟满了一杯,又拿起小梅刚送来的酒帮自己也斟了一杯,玉般的小手端起酒杯,敬向苏子玿,“公子,我们今日,不醉不休可好?” “好,不醉不休!”玉杯清脆的碰撞在一起,发出叮的响声,这声音似乎落进了谁的心底,溅起水滴一片。 不过半壶酒下肚,苏子玿眼前已经迷茫了起来,突然发现全身开始发热,似乎有种十分燥热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他不是不经人事,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他心中顿生警惕地望向旁边的琴知,琴知绯红的脸,娇媚的笑着,似乎也醉的不轻,伸过手来想要扶他,可是自己却咚的一声醉倒在地毯上,睡了过去。 窗户突然开了,一股轻微的凉风灌了进来,风动处,一个娇小敏捷的身影翻了进来。那人快速走到门口,将门栓了起来,这才转过屏风,冷笑着看着这两人。 苏子玿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为何自己会看见裴之樱这臭丫头?!不对不对,是自己看错了,哪里是裴之樱,分明是琴知呵。 来人抬起小巧的脚尖,轻轻的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琴知,冷哼了一声,睡死的到快,不过这个臭小子怎么还没有没迷倒?貌似放的蒙汗|药不少啊!她蹲下身子,拍拍苏子玿烧得通红的脸。 苏子玿朦胧燥热中,感觉一只干净的清香,带着微凉的手摸在了自己的脸上,顿时一种战栗般的快感自心地蔓延,他忍不住想得到更多,一把抓住了那只拍的不怀好意的小手!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一、阴差阳错 四十一、阴差阳错 啊!!裴之樱冷不丁被他抓住手,吓得一声尖叫!稍反应过来,才发现苏子玿迷迷瞪瞪的好似不清醒!心里恨意顿现,空着的另一只手一巴掌抽了过去,顿时,一个微红的巴掌印出现在了苏子玿的脸上! “可恶的登徒子,色狼,欠钱不还的混蛋!”裴之樱奋力地抽出自己的手,一边咒骂着,一边手上在脱苏子玿的衣服。等会姑奶奶将他绑在床上,第二日别人发现的时候,看他怎么出丑!什么洁身自好的,出入青楼却从不逾越的苏小公子!看姑娘我不毁了你欺骗世人的名声! 苏子玿乖乖地任由她胡乱脱去自己的衣服,他正觉得燥热的紧呢!衣服早就该脱去了。可是感官层面的知觉却因为她的靠近和碰触而更加欢腾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绮丽的画面。他觉得呼吸困难,手也颤抖的往她的脸伸了过去…… 裴之樱来不及惊呼,便被苏子玿猛地抱起,扔在了床上。圈圈个叉叉的,摔死老娘了!“苏子玿,你丫的有病呀!没中蒙汗|药,装作中了蒙汗|药,你这个骗子!你怎么不说话!欠我的钱??呜呜~”未说完的话,被苏子玿堵在了嘴里。 琴知怎么变得这么呱噪了?这样嫣红香甜的小嘴是用来亲吻的,而不是说话! 嘶,背上一阵疼痛,苏子玿皱了皱眉!唔,看不出来,琴知却是只小野猫呢!苏子玿单手抓住裴之樱死命捶打他身体的双手,放在了她的头顶,他用力咬着她的颈,仿佛要将她的脖子咬断。裴之樱吃痛的低叫出声,到了唇齿间,却如同受伤的小兽,呜咽一般。 裴之樱吓坏了,她发疯一般的挣扎,可是如何能逃出被情欲蒙蔽了心智的苏子玿之手!她怎么这样蠢!刚才苏子玿的样子分明是中了蝽药,而不是中了蒙汗|药的,自己却因为大意而没在意。怎么办!怎么办!屈辱害怕的泪水哗哗的流出眼眶,偏又不敢呜咽出声。要是被妓院的人的发现,那就糟糕了! 苏子玿焚热滚烫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呼吸,暧昧的舌尖撩拨着她敏感紧张的肌肤,挑惹起她一阵陌生的透骨酥软,挣扎不停的身体渐渐停下。要是总免不了那么一阵痛,那就好好享受吧。可是为何即便这样,她紧闭的眼眶还是不停地流出更多的泪水,湿透那鬓角的发?!拜托你丫的苏子玿轻一点,姑娘我阅过无数春宫图,人家都是欢悦至极,为何我却痛苦至极!? 迷幻的花盛开在暧昧空气之中,苏子玿朦胧的眼里出现了裴之樱,那个倔强可爱的,贪财好色的丫头。可是自己身下的这个,却是琴知。他迷迷瞪瞪地胡思乱想,可是身体却不听话,想要更多???? 已经是第二日的辰时了,明月楼里仍然一片的寂静,晚睡的姑娘们都还没有那么早起的。琴知的房间内,原本极柔软舒适的床上,如今却一片凌乱。未着寸缕的苏子玿有些疲倦的幽幽醒来,望着陌生的帐顶,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不经意的侧过脸,蓦然发现琴知一脸憔悴的呆坐在床畔,空洞的眼中毫无神采。他心中一惊,隐隐记起了昨晚的事情。 “你对我下药?!”即便再没有经验,他也发现了自己昨晚是被人算计了!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这个看起来单纯出尘的琴知下药!苏子玿冷冷坐起身,立刻发现自己竟一件衣服也没穿,白皙的肌肤上清晰地印着或深或浅的齿痕抓痕,隐隐地透着丝丝的痛! 琴知失魂落魄地嗫嚅了一下,却未说出什么! 苏子玿心中压怒着火,一把掀开了锦被,欲下床穿衣。眼睛不经意撇在了浅紫色床单上,那鲜红的一块,“该死!”他心中咒骂了一句,懊恼地快速穿好了衣服!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四十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一直拿你当做知己,当妹妹,可是你为何对我做如此不堪的下药之事!?你可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算计?!你如此一做,能得到什么?我本来想将你赎身,为你换个清白的身家,可是你却将自己,硬生生留在了烟花之所!日后相见不如不见,你,好自为之!”苏子玿冷冷的说完,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一行清泪如何也止不住,顺着琴知的清丽脸庞滑落下来。呵呵,多么可笑!不错,是自己不够自信,想用身体留住他,所以算计了他!可是谁能告诉她,昨晚自己醉倒之后,究竟是谁和他上的床?那床上的落红生生刺痛着她的眼,在听到苏子玿的心声后,她究竟是该为自己仍是处子之身庆幸,还是该为没能够拥有他而失落? 白公子说得对!这具身体,不能拥有他,那么早晚也会被别人玷污的吧!可是如今阴差阳错,却成就了他和别人的好事!呵呵,真是可笑之极啊!既然如此,那么还留着这干净的身子做什么?!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止住即将出口的呜咽之声! 一道白绫被抛掷了梁上,琴知泪水不绝,心中一狠,踢翻了脚下的雕花团凳。 “恭喜姑娘,恭喜姑娘~”小梅欢快的声音还未进门就响了起来。她身为丫头一向起得早些,今儿刚来到前院,就碰见苏公子下楼。苏公子让她来照顾小姐,还说要为小姐赎身,连她也一块赎出去!她高兴的差点尖叫起来,送走了苏公子,飞奔着就跑楼上来了! “啊!!!姑娘,姑娘你怎么啦!快来人哪!琴知姑娘悬梁了~~”一声尖叫撕破明月楼的寂静。 被救下的琴知悠悠转醒,只是双目无神,美丽的眼睛中,流着不甘心的眼泪,转眼潮湿了那锦枕!为什么还活着!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呦,总算是醒了,我说琴知,苏公子多好的人啊,你们两不仅成就了好事,他还说要为你赎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竟然想到要悬梁!不是妈妈说你!你这回是忒不知好歹了些!别的姑娘家想都想不来的好事落你身上,你还寻死!你这是做给谁看呢!那其他的姑娘一双玉臂千人枕的,他们岂不是早就该去自杀了!”红姐捏着小手巾坐在床沿上,一脸的气愤。屋里还站了些其他的姑娘,听她这么一说,都不满的嘀咕起来。 “他说要为我赎身?!”琴知不敢置信的反问,早上他走的时候不是说,相见不如不见,那么决绝的话么,怎么转眼又要为自己赎身?! “他巨款拍下你,本来就可以带你走了!只不过他没说,我也就没提!怎么你好像还不知道似的!啧啧,瞧这脸色,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地!你遇到苏小公子,可谓是天大的福分!不要太不知道好歹!妈妈已经看见床单上的落红了,你清白的身子跟了他,以后不会吃苦的!”红姐见琴知没什么事,微有些不耐烦的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了。一大早的被吆喝起来,困得要死,真不知道这琴知是发哪门子的疯,居然想到自杀! “都回各屋去吧!对了,今天这事不能让苏公子知道,要是哪个传出去,当心我撕烂她的嘴!”一屋子姑娘悻悻地带着不满回了自己的屋,该补眠的补眠去了。 琴知双眼望着帐顶,不由又留下了眼泪,子玿,你究竟是如何想的呢!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三、只是无人知 四十三、只是无人知 浴桶里的水早就没了热气,裴之樱却仿佛不知道似的,一遍一遍机械的擦洗着身体。擦着擦着,忽然趴在了桶边上嘤嘤哭了起来!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了清白之身!苏子玿你这个大混蛋!你有毛病么,年纪轻轻的还要喝蝽药壮阳! 下身撕裂便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到神经末梢。哭了半响,她双目无神的靠在桶壁上发呆,那核桃一样的双眼,几乎睁不开来,满脸的失魂落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清白之身,以后如何嫁得出去?其实,这不重要的,其实她更在意更痛心的是,苏子玿,他不知道是她!一个晚上,她在痛苦中听着他口中喊着琴知!! 眼泪自空洞无神的双目中又流了下来!苏子玿,你是混蛋!泡的苍白的双手,捂着脸,呜呜的悲咽出声! 那样的一个夜晚,就这样在不同的人脑海中,留下了不同的版本。 不过是当天的午时,苏家就来了一顶呢绒的小轿,将琴知悄悄接走,住进了新买下的一处宅院里!宅院虽不大,却一应俱全,里面足有五六个下人,都为了伺候她一个!他们谦恭的低头喊她小姐! 琴知不知道为何却冷笑了一下!这就是男人么!这算什么?!将自己置身于外处,难道仅因为自己曾在青楼,就进不了他苏家的大门么!她曾今也是官家的闺秀小姐,她不甘她的命运仅止于此! 几日过去,苏子玿未曾来过宅院一次!琴知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子玿,原来你说的相见不如不见,竟是真的么!你竟然真的那么决绝?! 苏宅主家的书房中,苏老爷面色凝重,手中的茶杯端了半响,才轻抿一口,“瑾儿,事情真相若是这样,那么也该是动手为三儿报仇的时候了!” “爹,着你放心,我自然会处理好,清雅馆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近期就会有动作!这次就来个一箭双雕!敢动我苏家的人,管他白家还是沈家,一样要做好满盘皆输的准备!”苏子瑾坐在下首,沉声道。 “这件事,没必要让三儿全知道,爹,不想让他知道和涉足这其中的黑暗!”苏老爷正了正身子,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爹,这个我不大同意!三儿下个月就满十八了,您一直保护他,要保护到什么时候?他若一直在羽翼下被保护着,那么他永远不会长大也无法强大!我们总有疏忽的时候,要是以后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幸运的躲过么!爹,听孩儿一句,该是到了放手让三儿自己闯的时候了!”苏子瑾心思极细,他发现苏子玿经过这次的事件,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却果敢稳重了许多。小三儿,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他们呵护,捧在手心中的小三了,他需要的是一片可以自由闯荡发挥的天空。 “你说的,有些道理,你大哥临走的时候,也是这样和我说的,只是,我怕你娘那里~”苏老爷捻着胡子,微皱了一下眉头!他自然知道什么样对自己的孩子才是最好的,奈何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心底越发的念亲情,即便知道自己两个儿子说的对,却也舍不得,让自己的小儿子出去,经历了一点的风吹雨打! “娘那里,自然是要小三去吹风了,这个其实也是小三的意思。他也该是时候要接手苏家的生意了!”苏子瑾一见自己老爹有松动,立刻就趁热打铁,扔出了苏子玿来。 “哦,小三也是这样想的?!那,眼前,或许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让他试一试呢!”苏老爷眼睛眯了眯,发福的身子往后一靠,脸上露出了生意场上惯用的笑容——有人要被他算计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四、莫十一归来 四十四、莫十一归来 天色将晚,一个男子正缓缓的从竹林走来。他身材修长,眉目俊美,双眼深的不见底,就犹如太阳神一般,耀眼迷人!他头上的竹笠和简朴的衣着,并没有使他的风采减少,反而给给人一种潇洒不羁的感觉,而他身后背着的那一柄黑色长剑和肩上挎着的包袱,更是昭示了他的身份——游侠!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伴着他稳健的心跳,响在夕阳西下的门院前。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两种声音,带着多么大的激动和喜悦,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怯意!近乡情更怯,然,近佳人,情却更怯! 他静静的等了一会,没有人应门。正是晚饭的时候,这丫头跑哪去了呢?!莫非是没听见?他曲起食指,又敲了敲门,静听之下,还是没人应门。 大概不在家吧!伴着失望的,是一点隐隐的轻松,嘴角也忍不住溢出了笑容,等会这丫头疯完了回来的时候,自己躲在暗处,吓她一大跳!呵呵,不知道,她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呵!五年未见,这丫头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吧! 他轻笑着摇头,正待离去,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响,自院子里传出!他猛然转身,提了一口气,一跃而上,翻过了围墙,稳稳的落在了院子里。来不及去看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摆设,他一把摘下竹笠,几个跨步,人已经冲上了楼。 她的房间还是那样整洁,夕阳余晖下,可见那床上床单微乱。蓦然,他视线落在了地上,那个一身浅黄夏衣的女孩蜷在地上,似乎在挣扎着要起身。 “小樱!!”他连忙放下包袱,快速上前,从地上抱起了她,脸上不加掩饰的,是满满的担心和心疼,“小樱,樱儿,你怎么了?!”怀中的少女浑身滚烫,面颊烧得通红,嘴唇干燥的翘着皮。他伸出两指快速的搭在她的脉搏上,呼,还好,这丫头,竟是受了风寒发烧了!幸亏自己来得巧,不然她一个人病成这样,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刚想收回手指,却不料被怀中少女一把抓住,“你,你是来看我了吗?苏子玿,你是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混蛋!呜呜~”话未说完,却已泣不成声。他心中一疼,眼睁睁看着那两行泪水,哗哗的从她的眼眶中滑落。 他收回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手上微微一用力,将她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为她盖好了薄被。 “小樱,是我!我是莫十一,你的十一哥哥啊!”他微有些粗糙的手,抚过她的额头,一点凉意,带来她一点点的清醒,“十一哥哥?十一哥哥!呜呜!”多时积攒的委屈,突然有个了可依靠的人倾吐,裴之樱心中的悲屈不觉又涌上心头,突然,她头一歪,人已经昏了过去! “小樱!小樱!”莫十一皱着剑眉,轻叹了口气,抓起她滚烫的手,放在自己微凉的脸上。小樱,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她这样伤心难过,难道是因为刚才她口中那个叫苏子玿的人?!苏子玿,又是谁?! 灶膛里的火光,印着他极具阳刚的脸庞,几滴汗水顺着那棱角分明的脸留了下来,他只是抬起袖子随意擦了擦,专心致志地煎着药。可是那微锁的眉心,却昭示着,他心中不可说的忧虑! 好不容易将药喂给她喝下,莫十一怜惜地擦擦她的嘴角,扶着她躺下,裴之樱昏昏沉沉,就这样又昏睡了过去。 月亮清明地挂在空中,斜斜地透过窗棂落在了房中。莫十一瞧着裴之樱睡熟仍旧带着悲伤的脸,一时间只觉得心底各种滋味一起翻腾了起来。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五、青梅竹马的回忆 四十五、青梅竹马的回忆 “十一哥哥,我刚才亲了你一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以后可不能再娶别的新娘子啦,嘻嘻!!”扎着两个小髻的小女孩,捂着少了一颗门牙的嘴,贼贼滴笑的极为开心。 “你真是不害臊!哪有女孩子这样的,亲我也就算了,以后不可以再亲别人,知道么!”少年微红着脸,教训着眼前这个一脸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丫头。 “知道,知道,我就要十一哥哥一个就够了,嘿嘿!哇,十一哥哥脸红了,好可爱,再让我亲一下吧!”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她双眼冒红心,粉嫩的小嘴又撅了起来,企图再行轻薄。 少年被揭穿了什么似的,赶紧躲到一边,看着小女孩微微失望的脸,他心中不知道为何也隐隐的失落。 时间快速的滑过,街镇上小个人人手一只冰糖葫芦吃的好不开心;小桥边小女孩眼里鼓着泪,欺负她的别家孩子,被少年狠狠揍了一顿;竹林里,少年勤奋的练剑,小女孩一脸崇拜的鼓励;小溪边,两个孩子跳下水嬉闹着捉鱼,搬开石头抓螃蟹???? 直到那一年,她的爹出了事!快乐的时光一下子远离了他们!他心疼着她的倔强,他陪着她在街上足足站了一年,想法设法逗她开心。 后来呢,有那么一天,她突然就笑了,说,“十一哥哥,你刚才鬼脸真是难看死了,看我的!”说罢,做了一个极夸张的大鬼脸,可他却怎么样也笑不出来了!再后来,她再也不去街上找那辆马车了,她天天缠着她舅舅教她酿酒的方法,每天勤劳又勤奋,对谁都扬着一张笑脸。可是他却知道,那笑脸下面隐藏着的浓浓的悲伤。 她要将酒送到长乐街的青楼教坊中去,他便陪着她去死缠烂打,终于使得人家无奈同意。她却笑着说,“每天可以看到这么多的美人姐姐,心情也是不一般的好啊!”可是他却知道,她不愿意再将酒送去那些员外家,只是因为她固执的认为,那些人之中,肯定有一个是撞死她爹的凶手!她宁愿冷眼看着青楼之中的寡情薄意,也不愿将酒再送入可能是她仇人的家里! 直到有一天,他爹爹捏着一封信告诉他,他的大伯病逝了,留下了一些产业,要他们回去继承。山东啊!好远的地方,他不想去,第一次顶撞了父亲。捂着被父亲打了一巴掌的脸,他跑到竹林里的小溪边,疯狂地练着剑。 “爹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小樱,可是你是一个男人,你若不能有番作为,那么你有什么能力照顾她!将来又有什么资格去娶她!”父亲的话就犹如一把利刃破开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十一哥哥,真的是你么?”裴之樱虚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是我,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这样,可让我如何放心的下!”莫十一连忙握住裴之樱伸向他的手,语气虽然责备,可是裴之樱却听出了里面深深的心疼。 “十一哥哥!真的是十一哥哥,我没有做梦吧!十一哥哥,你扶我起来,我要好好看看你!”裴之樱说着就挣扎着要起身,莫十一连忙扶起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哇!十一哥哥长大了好帅呀!我刚才还在想呢,难道上天听到我的祷告,扔了一个美男给我?!可是这一个美男怎么长的和十一哥哥有点像哪!哈哈”裴之樱暂时忘却了心里的苦痛,莫十一的到来,带给了她巨大的惊喜和不敢置信! “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张嘴,就非要占点便宜走!”莫十一宠溺地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动作自然又亲昵!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六、惊骇的发现 四十六、惊骇的发现 “十一哥哥,我们有五年没见了吧?!”裴之樱靠在他身上,轻快的感叹,她的十一哥哥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呢! “五年三个月又两天!你都长成大姑娘了!”莫十一将她脸上的发顺至耳后,然后就着清明的月光,有些贪恋的痴痴望着她。 “哇,十一哥哥记得好清楚哦!呵呵,难怪我那么想念十一哥哥呢,原来我们已经分开这么久了呀!”不过刚才坐起时动了一下,下身的疼痛便一阵阵的传过来!裴之樱强忍着不适,勉强的笑了起来,故意语气轻快的说道!她不能让十一哥哥发现异样。不能! “小樱,我也十分想念你,每天都想你!我这次来,是想接你走的,你愿意吗?”莫十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即便是瞎子,也无法忽视他眼中的情感吧! 裴之樱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惊喜,可是如今自己这样如何还能够配得上十一哥哥!更何况,更何况自己的心里似乎已经住进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对了,十一哥哥,你能不能对我好好讲讲你的事啊?每次你让人送来的信,总是在问我这个好不好,那个好不好的,总是很少谈及自己的事!”裴之樱强压住心头的悲涩,巧笑着道! “也没什么,就是跟着师傅在江湖上闯荡,你要是想知道,改天我细细的讲给你听,好不好?今晚,你先好好休息!”莫十一勉强笑笑,看着她不自然的岔开话题。他想要挥去那难以忽略的失望,却未能如愿。果然不是自己敏感,而是小樱真的有事瞒着自己呢! “恩,也好,十一哥哥,你就住对面那间屋子吧,那间是干净的!”说完裴之樱略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了莫十一的眼睛。那间曾是苏子玿住过的屋子,一想到这个名字,裴之樱心里就忍不住翻出苦涩酸痛之意来! “好!我等你睡着再过去!”即使得到的,不是小时候那样肯定的答案,他依旧满心柔软,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像很久前一样!抓着莫十一的手,感觉那长年握剑而长出的茧,摩挲着皮肤的微微刺痒,裴之樱似乎又找到了一个依靠,一个包容自己的坚实依靠!她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宽大手掌之中,再也忍不住那委屈的眼泪,决堤而出! “小樱!发生了什么事?”莫十一心中一惊,担忧地询问。她的性子倔强,极少在人前哭泣,即便是无话不说的他,也是一样!究竟是什么样痛苦的事,使得她在见到自己后,忍不住要哭出来?! 裴之樱却不答话,仿佛陷入了自己无尽的悲伤里,只是将脸埋在他的手中痛苦压抑的呜咽着!经过这些折腾,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了,一个哽咽,人已经昏了过去。 莫十一叹了口气,怜惜地将她抱起,好好的放在床上躺好。身体还是那么的热,再这样烧下去,可不大好!他起身下楼,从酒窖中拿了一瓶新酒上来,蘸着酒,帮她散热退烧。烧的红彤彤的脸蛋上,泪痕斑驳,莫十一又是一阵忍不住的心疼!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呀,一直放心不下这个小丫头,虽然她每封信里都说自己有多好,其实他早该想到,她是典型的报喜不报忧呀!可是他没料到的是,她竟是如此没有照顾好自己呢!他心里又有了深深的自责!当初,或许他应该坚持,劝她一起走的,毕竟她的舅舅家,也在山东! 拿着手巾擦好她的太阳|岤和手心,莫十一捋起她的袖子,想将她的腋下也擦擦。突然,他像是被雷劈中一样,整个人顿在了那里!脸上渐渐显露出震惊和不敢相信!他明明记得小丫头的左臂上,点着一颗朱砂的,为什么现在不在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吗?手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抖,颤颤的捋高她右手的袖子,在那银白的月光下,光洁的手臂上,雪白一片!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七、却不是从前 四十七、却不是从前 莫十一呆呆的怔坐在床前,?br /gt;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6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6部分阅读 ,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小丫头失常,就是因为这个吧!心中升起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恨意!究竟是谁?!是谁这样伤害了小樱?!两只大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目光却怜惜地看着那即便是睡梦中也紧皱着眉的丫头。 恨自己将你一个人留在京城!恨自己相信你说会照顾好自己的话!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恨自己空有着一身武艺,却未能保护好你!更恨,那个伤害了你的人!恨不能将他一剑穿心! 再醒来是,已经是白天,裴之樱抬起手挡了一下耀眼的阳光,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可是鼻端却清晰的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她惊奇的睁开眼,愣了半响,才想起来,她的十一哥哥回来了! “十一哥哥!十一哥哥!”她扯着嗓子鬼喊了一通!楼下忙的一头汗的莫十一,听见她的喊声,立刻三步做两步快速上了楼! “醒了呀!”他笑吟吟地走到床沿坐下,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又抬起她的手腕,把了把她的脉!“恩,烧已经退了,再喝点药,好好养一养,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十一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病了呀!”裴之樱动了一下,觉得自己除了浑身没什么劲,似乎是好了很多。只是那难以启齿的羞辱,让她说话时候的眼神还是不自觉的躲闪了一下。 “在江湖上闯荡,不会点简单的医术,你十一哥哥早就见阎王了!来,起来去洗个澡,然后吃饭!”莫十一当做没有看见她的躲闪,心里虽然抽痛了一下,可是他仍然要装作毫不知情。谁叫这个小丫头是那样的倔强,那样的自尊心强呢! “哇!原来十一哥哥做了好吃的呀!嘻嘻!可不可以先吃饭,然后再洗澡啊!我都快饿死了!”这话是真的,这几天她就从来没有好好的吃过饭! “不行!水都烧好了,快点吧!”莫十一故意不理她的撒娇,扶着她穿好鞋子下了床。只是见到她那不自然的走路姿势,他心中又是一阵抽痛!小樱,为何对十一哥哥也要如此的强颜欢笑!为何不把你的痛苦和委屈对十一哥哥说说!为何你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的信赖十一哥哥了! 洗完澡,裴之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她靠在躺椅上,笑眯眯的任由莫十一帮她把头发擦干。笑着笑着,眼睛里就聚集了泪!我这是怎么了,不要哭,不值得的!强忍着把眼泪逼回去,她轻快的开了口,“十一哥哥,好了没啊!我都快饿死啦!” “恩,快好了!你现在可不能再受凉了,不然这病肯定好不利索!”莫十一小心的擦干她的头发,简单的将发挽成一个发髻,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支碧绿的翡翠玉簪,将那秀发箍住!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英俊的脸上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院子中一块阴凉之下,莫十一将小桌子搬了出来,端上了锅里热着的饭菜。 “哇!十一哥哥,你真是太让我吃惊了!这些菜真的是你做的?!真的好好吃哦!”裴之樱满心欢喜的包了一嘴的饭菜。真是想不到,不过几年不见,十一哥哥变得这么厉害!“十一哥哥,你武功又好,又懂医术,还烧了一手的好菜!以后谁找了十一哥哥做相公,那可真是赚到了!” 是的,她就这样将自己剔除了莫十一的内心范围!或者不如说,她因为自己心有所属,所以硬生生的抹去了少时的承诺! 莫十一手中的筷子顿了顿,吃进口中的饭菜已然变了滋味!他淡淡一笑,“好吃的饭菜也堵不住你的嘴么!怎么长成大姑娘了还一点也没变的,小时候吃饭爱说话的毛病到现在还没改掉!” 只是,曾经心贴的紧紧的,无话不谈的青梅竹马,如今,还能回得到从前的坦诚相待,真心相知么!莫十一心中溢满了无限的心酸和惆怅。小樱,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喜欢着你,只是,你愿意么!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八、脱轨的桥段 四十八、脱轨的桥段 看到她疲倦的睡着,莫十一这才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无论怎样,现在先将小樱的身体调养好才是要紧的事!轻轻的掩好门,他下了楼。久违的京城不知道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呢?!城南的那家老字号药铺,应该还在吧! 路上行人依旧流水般的穿梭着,莫十一换了一身清爽的淡墨青衫,步履稳健的行在街上。只是路上熙攘的人,让他有些不适应。买了药,他故意挑了寂静的巷子走,虽然绕点路,总比混在人群中,被迫闻着各种人的汗味体味强。 “呦,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啊!长得真是水嫩呀!”一阵猥琐的声音丝毫不差的传进莫十一的耳中。他的脚步顿了顿,嘴角含着一丝苦笑,真是有趣之极,买个药也能遇上这种事!这种桥段他这一年不知道碰上多少次,被他搭救过了女子只怕没有十五也有二十。真不知道这些女子,为什么总是独自一人挑一些偏僻的巷子走,难道不知道危险么! “你干嘛!滚开!”一个娇俏清丽的女声,包含怒气的叫道! 莫十一悄悄转过拐角,见到了调戏者和被调戏者——一个酒糟男正将一个粉红衣衫的少女逼近角落里! “我要干嘛!哥哥自然是要疼疼你呀!小娘子不要怕,快过来呀!”就在咸猪手差点要碰到少女粉嫩脸颊的时候,被人大力的握住,竟动不得半分。 “你是谁!要干嘛?”酒糟鼻显然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某某来,浑浊的小眼睛闪着不善的光! “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要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了!”莫十一单手一用力,只听一声闷响,接着就是酒糟鼻杀猪般的鬼叫!他的胳膊竟生生的被莫十一单手给拧脱了臼! 哼!莫十一皱皱剑眉,鄙夷的看了一眼疼的躺在地上打滚的酒糟鼻,然后轻弹了一下根本未染尘埃的青衫,抬脚就要离去! “喂!你!给我站住!”那个粉衣少女中气十足的在他身后叫道。莫十一不着痕迹的挑挑眉却未回头,换其他女子不是吓得花颜失色就是哭哭啼啼,这丫头竟不知道怕么,嗓门这么高亢! “姑娘这时候不速速离去,唤在下作甚?”他脚步虽停,人却未回头。 “谁叫你多管闲事的!我有喊救命吗!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英雄救美!”粉衣少女像喷火的辣椒,咄咄逼人,莫十一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 “在下多谢姑娘称赞在下为英雄,在下愧不敢当,只不过,这个美人在哪呢?在下为何看不见?该不会是姑娘你吧!”被救了不说声谢谢也罢了,却这样的娇蛮不讲理,这可真是头一回见! “你!哼!气死本姑娘啦!”粉衣少女气的直跺脚,眼见酒糟鼻还在地上疼的直叫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从身后取下长鞭,啪的一声打在地上,激起一道尘土,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往酒糟鼻身上抽去,“混蛋,叫你调戏良家妇女,叫你出来恶心人!叫你装模作样!叫你的脏手乱碰”! 酒糟鼻哪里被人家这样专业练武的打过,一时间疼的鬼哭狼嚎,一边打滚一边躲! 突然长鞭的末端被人抓在了手里,“姑娘,你这样打下去,可是要弄出人命的!”莫十一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好吧,虽然他真的不知道眼前这究竟是何种状况,但他承认,眼前这个灵气十足的女孩,绝对够格称得上美女。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九、决定离开 四十九、决定离开 “要你多管闲事!放手!”粉衣少女手劲也不小,炯炯有神的妙目此时非常不友善的瞪着莫十一! “他已经得到惩罚了,你答应放过他,我自然会放手!”莫十一拿药的手背在身后,整个人就那么闲适的立在她面前,偏偏她暗中用尽了力气,也不能拽动鞭子半分!粉衣少女此时方暗自心惊,知道自己碰上了高人。 “莫要忘了,他的胳膊是谁下的!放手!姑娘我还不屑要他的狗命!”粉衣少女冷冷的道。 莫十一松开手,有些失笑的挑了一下眉,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小辣椒!既然没什么事,那还站在讨人嫌做什么呢,他嘴角微勾,“薛家鞭用的不错,不过不应该用来打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说完那人影一闪,已经出了巷子。 粉衣少女心中一惊,单是这么一个招式,他就能看出自己用的是薛家鞭,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 “喂!爱管闲事的,你叫什么名字?”她赶紧冲着他离去的方向喊道。 “莫十一!”清爽的男中音遥遥的传来,却清晰的落进了粉衣少女的耳朵中! “记住了,我叫吴思琪!”这粉衣少女也是个爽快的性子,方才还着恼莫十一坏她的事,现在却将自己的闺名告诉了人家。 吴思琪!一个如此文静闺秀的名字,性子却那么火爆!莫十一有点好笑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裴之樱终究还是考虑了莫十一的话,决定去舅舅家小住一段时间。一来离开京城散散心,二来,她许久没见到舅舅一家,现在有莫十一陪着充当免费保镖,正好可以安心的去。两人这么一合计,就想省去雇车的麻烦,干脆买辆马车,莫十一充当车夫,一路上慢悠悠的走,也自在些。于是第二日就开始做要远行的准备了,等准备的差不多了,裴之樱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十一哥哥,你今晚帮我去给几家青楼送最后一次的酒,然后告诉那里的妈妈,我要外出两个月,这两个月不能送酒,请她们原谅,还有最重要的是,酒钱一定要结清啊!”裴之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抱臂站在一旁的莫十一念叨。 “恩,知道啦!你已经说过两遍了!”莫十一装作受不了一样的挖挖耳朵。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爱财了呀!他跟她生活了这几日,是切身领悟了她的敛财之道。连生病在家,也不忘记指使他去帮她赚钱! “我怕你忘记嘛!对了,等会我们出去买点东西,这一路上需要的可不少!”裴之樱随手拿起一块浅蓝色布料,抖开一看,还是上次买来帮苏子玿做衣服剩下的,哎,这人真是无孔不入了。经过这几天,她心里伤痛少了不少,但是仍然不能接受。一个姑娘家,最看重的就是清白,就这么不明不白被苏子玿给????,她怎么能不气愤! “这颜色看起来倒是个男子的衣料!”莫十一不声不响的走到她身边,从她手中接过了衣料。 “啊!是呀!呃,哪个,我想给自己做衣服的,出门男扮女装比较好嘛!”裴之樱尴尬地干笑着。 “哦,原来小樱还能未卜先知啊!”莫十一凉凉地道。这丫头分明有事瞒着自己,而且是和一个男子有关! “咳咳!十一哥哥,趁天色尚早,我们赶紧出门吧,要买的东西有很多啊!”裴之樱招架不住,只能转移话题,以防止溃不成军。莫十一瞧瞧她满脸的愈加掩饰的神情,却也没有追问,要想知道事情真相始末,他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小樱想和他这个老江湖比,还是水嫩嫩的很啊!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五十、惨死的小倌 五十、惨死的小倌 莫十一出马,果然一个顶两。青楼里的最是欢迎的,就是他这样的类型,虽然他见过的世面不少,但毕竟极少近女色,被一众美女包围着,说不上来是享受还是痛苦。楼里的妈妈一脸的明了,当即就爽快的结了酒账。莫十一拿了钱慌张脱身,抱着酒坛子就跑去下一家。 绕过一条巷子,里面就是清雅馆了,说实话,莫十一实在不喜欢这种地方,不过既然小丫头有命令,那么他就是再不喜欢,也是要踏进去的。刚走进巷子,他就敏锐的发现不对劲。平时萎靡滛乱的地方,门口却站着肃杀的官兵!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呢?莫十一略沉吟了一下,便放下酒坛,趁着夜色不明,飞身掠进了清雅馆中。 院中的地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身上盖着白布,看情形已经死去了。艳红的大红灯笼照在尸布上,发出瘆人的光。一个仵作一样中年男子,小心的查看着尸身。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看情形应该是这清雅馆中的小倌和护院。尸体不远旁边站着一些人,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面目严肃,看那官服的样式,倒像是京城的府尹;还有个微胖的男子,正战战兢兢的擦着冷汗,不是沈三爷又是何人! “查得怎么样?他是因何而死?”府尹大人冷声问那个仵作,满脸的公事公办。 “回大人,此人身上遍布伤痕,有鞭伤,烛液的烫伤,还有针扎过的许多出血点,最致命的,就是后庭处,已经破烂,使其失血过多导致死亡???”仵作说到此处,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打了个寒战。他手下验尸无数,被这样虐待致死的,还真是少见,惨不忍睹啊。 “恩,沈三,你来说说,这死者是谁?”府尹大人冷眼撇了一下不停冒冷汗的沈三。 “回,回大人,此人乃是清雅馆中的一名小倌,名叫清笛!”沈三暗自叫苦,不过是死了个低贱的小倌,值得府尹大人这样大张旗鼓么!这年年的税供可也没敢少交啊! “那,他怎么会这样死去啊?”府尹大人下巴冷冷一抬,指向地上的死者。 “这,这,大人???”沈三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府尹大人明明知道,却还来问他,他隐隐觉察到了事情似乎不妙。 “哼,那本官就换个问法,他最后接的客人是谁?”府尹大人一声冷喝,惊得沈三差点跪下。 “是,是京城白家的二公子,白浪涛!”万不得已,也只好把白二爷给供出来了,谁叫他这回玩大发了呢! “那,白浪涛何在?” “这,唉,白公子酒醉尚未清醒,仍在昏睡!”沈三哈着腰,心惊肉跳,只要不查到自己身上,那么一切都好说! “哼!来人呐!” “在!”一帮衙役大声应和! “将嫌犯沈三,白浪涛,以及清雅馆中的护院一起带回衙门!两日后升堂审讯!”府尹冷喝道,然后将官服袖子一甩,掉头往大门走去。 “是!”众衙役听到命令,立刻一拥上前,锁住了沈三和跪在地上的一干护院,另有一队,上得楼去,押住了神智尚不清醒的白浪涛! “哎,大人饶命,不关小的事情的啊!请大人明察,小的冤枉啊!”顿时,清雅馆中哭喊一片。沈三始料未及回事这样的状况,顿时瘫倒在了地上! 莫十一皱着眉看了半响,心里也忍不住也地上那些仍瑟瑟发抖的小倌们可怜。但凡是个男儿,有谁个愿意来做这个,这里十有八九都是被拐卖进来的。而这里的男儿,又有哪个是没有遭到过客人虐待的?! 叹了口气,等官兵们都走了,莫十一这才飞身下来,抱起酒坛子,往回走去! 伴着夜色匆匆而行的,还有另外一人,他匆匆走到深宅大院后门,拍了拍门,门开后,他闪身走了进去!夜幕下的京城,看似平静,实则已经波涛暗涌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五十一、其罪当诛 五十一、其罪当诛 裴之樱坐在灯下缝衣服,十一哥哥最适合穿青衫,下午上街,看到绸缎庄里新进了上好的竹布,忍不住就想买了给十一哥哥做身衣裳!莫十一其实是推却的,不过裴之樱说的话也对,他想想,也就接受了,因为当时裴之樱说,“十一哥哥,我可是铁公鸡,难得拔根毛的,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啦!” 门吱呀一响,她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走出房门,站在栏杆前往天井下看。是莫十一回来了,晴朗的夏夜,月色很好,她清楚滴瞧着莫十一手里还抱回来一坛子酒! “十一哥哥,回来啦!”她趴在那看他,甜甜一笑。 “恩,还没睡么!”楼上那丫头笑容甜美,几日前的伤痛和阴霾似乎已经一扫而空。而莫十一却清楚的知道,那只是表象,真正的伤,被她埋进了一个别人无法探知的角落,就像从前一样。 “等你呀,我哪有那么早睡!”她撑着下巴,瞧着他关院门,“十一哥哥,你怎么抱回一坛酒啊!” “清雅馆里出了事,沈三爷被官差带走了,酒就没送了!”莫十一回了一声,把酒放回酒窖,随后转身一跃,人已经从天井上了楼。 “究竟发生什么事啦!”裴之樱好奇的问道。 莫十一将他看见的说了一遍,裴之樱唏嘘不已。清笛她是知道的,一个很温柔的男孩,每次她去送酒都会对她微笑,就这样死去了。 人生本就很无常,谁又能预知下一刻发生意外的是谁呢?可能是他,可能是她,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就如同白浪涛和沈三,他们头一天还活的逍遥自在,一个纸醉金迷色欲熏心,一个做人狗腿犹自得意,可是下一刻却一个个锁镣加身! 白浪涛脖子上戴着沉重的木枷,压得他腰也挺不直,脚间系着拇指粗细的铁链。直到进了府尹的大牢,他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仍是一片空洞,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一会,四个膀粗腰圆的刑部差役,已经押着他往大堂而去! “回亶大人,嫌犯已带到。” 促不及防,他已被身后一股大力推得个踉跄,跪倒在地,膝盖正硌在脚链上,痛得他一声惨呼。 “堂下所跪何人?竟如此大不敬藐视本官!”府尹大人吴承祥将惊堂木一拍,冷喝道。 “草民白浪涛,草民不敢藐视大人,还望大人明鉴。”白浪涛总算反映了过来,忙低下头应道。 “哼!天子脚下,堂堂皇城,你为非作歹,用何其残忍的手段做出丧心病狂伤及人命之事!你还有何不敢?”吴承祥满面怒容言道。 “大人何出此言哪,草民循规蹈矩,不曾做过丧心病狂伤及人命之事!”白浪涛慌道,这下完了,不过玩个小倌,怎么就弄出了人命了?还弄到了官府? “本官自是有真凭实据才会如此说话,你速速招来,可免受皮肉之苦!” “大人明察,草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白浪涛急道。 “哼!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哪,带证人沈三上堂,本官倒见见你如此还有何话可说!” 很快,同样带着镣铐的沈三被带上了堂。他脚下一软,往堂下一跪。 “大人明鉴,今夜戌时刚到,白二爷就到了馆里,当时正好清笛下楼,他就要了清笛。后来他们进了房,馆里的小四送进去一回酒,之后没多会就听见清笛一声惨叫。白二爷口重,经常玩的狠一些,我当时也未在意,可是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别的客人也有意见。我这才让小四去瞧瞧,谁知门没栓,小四轻轻一推开了,就见清笛下身满是血污,死在了屋里!”沈三绝对是个老j巨猾的人,他这会前后一思,已经想到了府尹大人要对付的是白浪涛,而他,只不过是倒霉被牵扯了。所以真真假假的供词,在吴承祥若有似无的暗示下,就这么娓娓道出了。 “带目证人小四!” 白浪涛彻底瘫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大堂侧方的暗室之中,苏子谨和苏子玿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犯我者,必十倍偿还,白浪涛,难逃一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五十二、将行山东 五十二、将行山东 府尹吴承祥当着众人的面说两日后审案,可实际上却当夜就审了个里外清楚。白浪涛面如死灰,面对铁一般的证据,只能供认画押。一道批文,决定了他将会有的命运——秋后问斩! 任你白家是京城第一粮商,又能如何! 吴承祥的夜审,打了一个人的措手不及,那就是沈三的主子!清雅馆是他笼络朝中人物,收集各种情报的一个重要据点。而它就这样暴在了众人的面前,那就意味着,以前花的心血,将付诸东流。出了这样的事,还有谁愿意到那种地方去?! 而更让他惊慌是,知道内中详情甚多的沈三,被吴承祥关进了大牢,一直未放出,原因是沈三为商不诚,清雅馆中小倌的来历不清。既然来历不清,那么就免不了一个拐卖人口之嫌!府尹大人既然查了,就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人,先在牢中关押着! 一时间他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若是他出面出钱保沈三出来,相信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为一个沈三,暴露自己与沈三的关系,自己与清雅馆的关系,这其中不能不说有些不值得!而另一方面,他已经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异动。吴承祥是皇帝的人,这次为一个低贱的小倌,大张旗鼓的抓人封馆,这背后,是不是在针对着什么?那么沈三在姓吴的手上,这嘴巴万一不严实,嘶~那这后果……万一那人怪罪下来,这后果,绝对不是他沈家可以承担的! 阳光永远无法照进黑暗处的阴谋,因为有黑暗,才衬托出了光明。这两个和对立面,从未停止过矛盾的相争。 苏老爷手里握着一封信,已经染上岁月痕迹的脸上,略有沉思之色。苏子玿坐在他的下首,静静的等着他的问话。 “三儿,爹本来还打算让你保一批货去豫州你大哥那里!不过现在看来,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 “爹请说。” “恩,山东阙家来信,说白家米店暗中收购去年的陈米。眼见新米上市,他却低价收陈米,这真是怪事一件。还有,在山东,我们有三十多顷良田,两百二十户的佃户,信上说,有我苏家的佃户秘密将多年存储的陈米贱卖给了白家,此事你也要查清。” 苏子玿暗自皱眉,沉声道,“是,孩儿知道了!” “恩,好孩子,去吧!这两日好好打点一下行装,然后跟你娘好好说说。后天一早就上路吧!一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孩儿知道了!”苏子玿从父亲的书房中出来,仰头看着白花花的太阳,使劲的眯了眯眼,然后呼出了一口气。这一切终于过去了,也不用担心小裴那丫头的安全了,这下可以去见她了,这个鬼丫头,只怕见到自己,还是追着自己要钱吧!想到这里苏子玿忍不住脸上就露出了笑。 银票自然是要给的,就算他不愿意给,他爹娘也不答应呀。现在家人都知道了这么一个女孩子的存在。本来因这么大的恩情,苏家二老又听说她是个孤女,还想收做干女儿呢!要不是苏子玿劝着说别吓着人家,还是给银子实惠,二老这才作罢,现在指不定接小裴的马车已经到了她家门口了! 这点银票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只不过是有点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也有点想看裴之樱傻乎乎的表情。 “那有什么关系,我看小裴那丫头挺好,你把她娶了,这银子还不又是你的了!” 现在想起二哥的话,他还是忍不住额头上要挂几条黑线。他嫌命长才会取那个丫头呢,泼辣的要死,说动手就动手,下手又狠又准。他才不会娶她这样的野蛮老婆呢!不过想到这丫头,他才发觉,这丫头已经有好几日没到苏府门前堵他了! 恩,今日好好收拾一下,明日去找那丫头,把前因后果和她说清楚,再拿出银票,保管那丫头乐到嘴歪!这样想想裴之樱看见银子两眼放光的样子,苏子玿忍不住都要笑了出来。就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爱财,还表现的那么赤裸的女孩子!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五十三、失望离去 五十三、失望离去 说是要收拾,其实哪里轮得到他动手!园子里的小厮丫鬟,早就将该带的给准备好了。只不过苏夫人那里,一个劲的不放心。三个男人在她旁边劝了又劝,这才让她松了手,让苏子玿得空去小裴家。 依旧是那身淡蓝衣裳,依旧是一个人步行。苏子玿的心里既激动又雀跃,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心情。大约是因为这件事,总算是有个交代了吧!不对不对,我这么觉得有点像是要去见心爱女孩时的感觉呢!这样想着,苏子玿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赫!鬼才会喜欢那个野蛮丫头呢! 拐到那条小路上,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那片深深的竹林。苏子玿怀揣着银票和喜悦,脚步也轻松异常。近了近了,不大的二层楼院子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苏子玿开始想象裴之樱见到他时候的表情,会是惊愕,还是惊喜?惊喜估计不会有,愤怒应该差不多吧,要是她举起拳头,那他就赶紧拿出银票,这样她一定打不下去,嘿嘿! 当他终于跨着急切的脚步来到小裴家门前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门上铁将军把门! 就如同怀揣着激动雀跃的心情去约好的地点见心爱女孩,却意外的发现那里空无一人!那种失望比兜头浇他一盆冷水,还要让他难受! 这丫头跑哪里去了呢! 整整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苏子玿跺跺站的酸酸的脚脖子,心里也涌上了一股怨气。本少爷今天就耗在这了,我就不相信你不回家吃饭,不回家睡觉! 月上柳梢头,担心他安全的苏子瑾,派萧白衣来接他。萧白衣赶着马车,借着月色,便见到了他家的小少爷,面色不善气势汹汹地靠在人家姑娘家的门口! 第二日,苏子玿不死心,临走前还派萧白衣去看看,人在不在家。当他得知铁将军从未离开过,仍然恪尽职守的把着她家的门时,可想而知,苏子玿心里的郁结之气究竟有多重! 左右不甘心,终究还是上路了。山东的事情比较急,眼见秋粮就是上市了,他要赶在秋粮上市之前搞清楚白家收购旧粮的真相。这是他首次接触家中的事务,不管怎么样也要做出点成绩来吧,第二次生命,他不会再愿意碌碌无为,在家长的庇护下,游手好闲的过一生。各种事情的发生,也促使着他从一个无忧的公子,蜕变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一路往北而行,天气渐渐变得早晚凉爽,各处的迷人景色,使得裴之樱的心情愉快了许多。她一身男装,有时候就和莫十一并排坐在车辕上,听他悠闲的讲述着江湖上的一些趣事和八卦。有时候窝在马车上睡大觉。兴致来了时候,干脆不住店,就在宿在野外,也感受一下,莫十一闯江湖,经常露宿的那种意境。 火光映着两个人笑语不断的脸庞,莫十一看着她心情开朗了不少,心里也止不住的高兴。他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那不是他的性格。在江湖上混迹这许久,他多少有些洒脱不羁。他要做的就是让她开心,忘记过去的伤痛。离开那里,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他总会想到法子让她答应嫁给他的。 弯腰坐在火堆前,莫十一动作熟练地熏烤着兔子肉,金黄|色且香味四溢的烤肉,让坐在一边的裴之樱有些蠢蠢欲动。觉得肉差不多了,莫十一便用刀在肉上划了几道口子,然后涂抹上一些摘来的,有些咸味的香料,顿时烤肉的香味更让裴之樱食欲大增。看了眼裴之樱盯着烤肉的垂涎眼神,莫十一忍不住翘唇轻笑,颇有种自豪感,莫家的烤肉手艺,那是第一无二再无分号的。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五十四、糟糕的偶遇 五十四、糟糕的偶遇 “小樱,马上就到前面的镇子了,我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你就在镇上的客栈等我一天,恩?”赶着马车的莫十一将手中的白鸽放掉,盯着手上的那张字条,轻轻的对马车里的裴之樱道。 “啊!什么事啊!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吧!”裴之樱一听,一个激灵。赶紧从车厢里爬了出来,挪到他身边坐下。 “呵呵,怎么会呢!我师父找我有点事,你等我一天,我处理完就回来。我听说前面的镇子叫黄石镇,镇上多俊美少年,你不想趁此机会去街上逛逛么!”莫十一失笑的伸手轻弹了她一个爆栗子。这件事处理完,他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好好陪她了。 “真的啊!那好吧,我勉强答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裴之樱一听镇上多美男,心里早就痒痒的如同猫抓狗挠了,倒也不甚在意莫十一临时将她丢下的事情。 “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晚上一定赶回来!”莫十一心里算了一下时间,笑道。果然是个色丫头,一听说美男,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两人就这么商计好,到了镇上,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就住了下来,当晚,莫十一就离开了。 第二日,却是个凉爽的好天气,裴之樱依旧一身淡色男装,手里抓着把小扇子就兴冲冲地出门了。这一天她算是开了一回眼,黄石镇,别看名字土了吧唧不起眼,可镇上的男子却个个清隽俊美别有风姿。饱足了眼福,直到华灯初上,她这才摇着扇子,心满意足地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膜!她连忙转过头去看,却正好看见在一家客栈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旁边站着几个她不认识的男子,看起来像是他的随从。 此时,她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那个声音是苏子玿的! 心猛地跳动的失去了规律的平率。原本藏匿的怒火和羞辱就如同夏季的那场暴雨,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 “苏子玿!你给我站住!”被怒火冲击的几乎失去理智的裴之樱,蹭蹭地大步来到了苏子玿的面前。苏子玿猛然听见这声音,几乎有点不敢相信。他蓦然转过头,看见眼前男装打扮的裴之樱,惊喜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裴之樱?!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这样的打扮?你自己一个人来的?”他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许多纠结的问题,似乎未经过多少的思索就被他急切的问出。 “放手!你这个色狼!不要碰我!”裴之樱像躲避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猛地挣开了苏子玿的手!大街上,客栈门口来往的人被她的叫声都吸引了过来。 苏子玿本来偶遇她急切又惊喜的心情顿时冷了下来。 “丫头,你说话小心点!跟我走,我有事情告诉你!”苏子玿见围观的人多了起来,脸上有点挂不住,拉起她的手,就往客栈里面走去。裴之樱却又如何会如他的意,那晚上被他钳制住无法逃脱的惊恐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她拼命挣脱,另一只手在急切和惊慌之下,呯地一拳,揍在了苏子玿的下巴上! “啊~”苏子玿嘶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是下巴那火燎燎的疼痛却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脑神经。可恶的丫头竟然一次次的打他,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不就是没把钱给她么,至于这样么!苏子玿心里原先对于她的一点愧疚,渐渐烟消云散而被怒气代替。 随着他们进入客栈的萧白衣和小石头,一下子被这一拳给打傻了眼。两人此时也认出了这个女孩,正是上次在长乐街狠揍过苏子玿的那个野蛮丫头!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五十五、恩断义绝之痛 五十五、恩断义绝之痛 “少爷,你要不要紧?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讲理,干嘛一次次打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知道吗!”小石头回过神来,赶紧跑过去一把推开了裴之樱。裴之樱不留神,竟被他推倒在地! 苏子玿捂着疼痛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呆坐在地上的裴之樱,漆黑的眸子里是两团孜孜的怒火! 两行泪丝毫不受控制的从裴之樱的眼睛里流出。即便再骂他再打他。她其实都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怒火而已。她又怎么会真的伤害到他呢!那么他呢,一场救命之恩,他用素不相识一次次打发,甚至为躲避她闭门不出;明月楼中的一夜,让她受到伤害的岂止是青涩的身体,更是为他悸动的心。只因为他不知道,那是她!可是这又让她如何说得出口呢! 苏子玿眼中渐有不忍,他俯下身,想将她拉起来,却被她躲过。一丝尴尬的恼怒,出现在他脸上。他冷冷的收回了手。 “苏子玿,我为何没有早点看出你的无情无义?哈哈!是呀,不怪你,要怨只怨我自己,是我有眼无珠!豁出命救回一只白眼狼!是我没脑子,竟妄想你会对我有那么一点情意!是我自己下贱,那一夜就当给你白睡了!从此以后你我路归路桥归桥,老死不相见!”裴之樱强忍着锥心之痛,字字血泪哽噎说完,整个人如同脱虚一般。 十一哥哥快来带我走呀,我此刻真的恨不能死去,为何要让我看到他的冷漠和无情?为什么! 大堂中的人皆站在旁边指指点点。萧白衣默默上前挽扶起她,心里忍不住怜惜,从她的话语中,他不难听出,她和小少爷之间肯定不止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 裴之樱失魂落魄的站着,泪水朦胧了视线。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急迫的喊着,赶紧离开这里!赶紧离开这里!你受的屈辱已经够多了,不要再丢失掉最后的自尊! 黑压压的天空,猛地一道炸雷!惊醒了沉浸在震惊中的苏子玿!他抬眼茫然四顾,哪里还有裴之樱的影子,大堂内只剩萧白衣和小石头陪着他默默无语的站着! 顷刻间,大雨哗哗的滂沱而下!一道冷风从未关严的门窜了进来,让苏子玿冷冷的打了个寒战! “那丫头呢?!”他急切的抓住小石头问道。 “走了!”小石头撅着嘴不情不愿的回道。 “走了?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她!天黑成这样,这么大的雨,她一个小姑娘??萧白衣,你为什么不拦着她!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她!”苏子玿一听小石头的话,顿觉心中凉到了寒冬。他几乎是吼叫着质问出声!他心里何尝不烦乱无比,裴之樱的话句句在他的心头,如同锋利的刀片,割着他的心脏!什么叫‘那一夜就当给你白睡了’?他怎么会记错,他只不过和琴知有过一夜之情!为何小丫头会说这样的话,难道事情不如他所见? 没有多想,他转身往外面雨幕冲去!其他的事都放一边,他不能让小丫头有事,这么晚,这么糟糕的天气,万一她出了事??? “少爷!你在客栈等消息,让属下去外面找找看!”萧白衣连忙拉住了苏子玿,他的任务是看好小少爷的安全,其他人的不在他的范围内。不过这样的天气,一个女孩子确实很让人担心。更何况这个女孩子是小少爷的救命恩人,更何况她还小少爷之间貌似还有着其他的事情,更何况小少爷还那么在乎她!他忽然很后悔,方才他为什么在发愣,而没有拦住她! “让开!萧白衣,如果你当我是你的主子,那么就让开!”苏子玿冷然喝道。目中的森冷之意让萧白衣忍不住惊了一下!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五十六、如坠冰窖之冷 五十六、如坠冰窖之冷 趁着萧白衣微微一松手,苏子玿一把拽过袖子冲了出去! “少爷!少爷!”小石头急的直跺脚,刚才他被少爷吓的大声不敢出,包了一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牙一咬,也跟着冲了出去。 萧白衣无奈的叹口气,转过脸对目瞪口呆的掌柜冷然道,“三间上房,把热水和吃的准备好!”掌柜的一见这气势,明显是江湖中不好惹的有功夫的人,忙不失地的点头答应。紧跟着,萧白衣也冲了出去。 大雨如同天漏了一样!不管不顾的伴着雷鸣,冷漠的打在这片土地上。苏子玿跌跌撞撞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一边摸索着路一边大喊裴之樱的名字。小石头和萧白衣跟在他身后,也高声喊着裴姑娘,可是回应他们的只有噼里啪啦的雨声! 一个时辰的样子,大雨终于停歇。可是周围黑漆漆的根本就什么也看不见。三个人筋疲力尽,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7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7部分阅读 上冷得发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他们三个男人尚且如此,那么那个小丫头呢? “少爷,我们先回去吧,裴姑娘说不定已经回到了住的地方!”萧白衣模模糊糊看着苏子玿惨白的脸,小声劝道。 “那万一她没有回去呢!”苏子玿失魂落魄呆站着,木然的回问道。 “这???裴姑娘幼年丧失双亲,她一向坚强,自己照顾自己过了这么多年,我想,她应该不会有事的!”萧白衣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说的也只是也个假设,那样的情形下,裴姑娘真的能安好的回到住所么? “呵呵!如果她有事,那么我就把我这条命赔给她!”苏子玿凄惨一笑,声音虽轻,语气中,却含着不可摧毁的坚定。萧白衣和小石头俱是听得心中一惊! 两个时辰后,三人筋疲力尽狼狈的回到了客栈。泡在热水中,苏子玿一直混沌的脑子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复苏的感觉,他开始回想裴之樱所说的一切。这其中究竟隐含了什么样的误会?她为什么要那样说?他欠她的是银子,可是她却骂他色狼?当初在长乐街碰见,她揪着他打,可是这次见面,她却连他拽一下她的胳膊都厌恶。他,又什么时候和她有过一夜之情?! 忽然他觉得有些东西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的简单。在明月楼那一晚,他是第二天才发现自己和琴知发生了关系,头一晚的记忆几乎不存在。那么有没有可能那个和他发生关系的不是琴知而是其他人?一个有可能的假设,轰然将他刚恢复的思维炸的混乱??那个其他人,有可能是小丫头!那么这一切的事情都能解释,可是一个住在城外的小丫头,为何会半夜出现在京城最大青楼,花魁琴知的房间,又李代桃僵的代替琴知和他发生了关系? 苏子玿泡在热水中的身体却越发觉得冷,他抖抖地抬起手臂,臂膀上,一个清晰的小巧牙印落入眼帘。他一直恼恨,琴知留下的印记。那么这却有可能是小丫头留下的?! 昏暗的烛光无知的被细风左右的东摇西摆忽明忽暗。苏子玿觉得自己就如同那烛火,在忐忑中,起伏着,摇摆不定! “白衣,你留下来,好好查查裴之樱的下落,然后发封信给我二哥,让他帮我查查,明月楼那晚我中蝽药,究竟是怎么回事,和我上床的,又究竟是谁!”苏子玿一脸苍白,冷冷的吩咐道。 “这,少爷,老爷和二少爷都吩咐,命属下寸步不离保护您的安全!”萧白衣有些为难的回道。 “不听我的话,那么你觉得我会让你安生的跟着么?”苏子玿一字一顿的盯着萧白衣冷冷地道。 萧白衣心中一凛,眼前的小少爷和以前他熟悉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小少爷有太多的不同,难怪二少爷说小少爷经过这一次意外,反而变得内敛了很多,看来是真的。 当下,他不再反驳,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小少爷!”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五十七、遭遇失踪之慌 五十七、遭遇失踪之慌 暴雨洗礼过的镇子,安静的在一片清晨的迷雾中渐渐苏醒。天微亮微凉,不过早已经有那急着赶路的人,打破清晨的宁静,急切的骑马飞驰在路上。 小樱一定等急了了吧!要不是多生出来的事耽误了时间,他昨晚就能准时回来了。莫十一驾着马一路飞驰。路上一辆马车飞奔着与他擦肩而过,他嘴角隐隐有丝笑,心里轻快滴想到,急切赶路的不止他一人呢,不知那马车中坐的人,又是要赶往何方呢?鬓发已经被清晨细细的雨雾给打湿,紧贴在脸上,而他却顾不得去擦一下。 “呦,客官您回来啦!”客栈的小二勤快的抹着桌子,见到莫十一立刻殷勤的上前牵马。 莫十一对他笑笑,将缰绳交给了他,“麻烦小二哥将马喂一喂,不急着套车。”小丫头此时一定还没起床吧,他正好可以先去沐浴一下,等会喊她起来吃早点。 “哦,对了客官,和您一起来住店的那位公子,昨天一早出门后,至今未归呢。”小二牵着马刚要走,忽然想起来,转身对已经走进客栈的莫十一道。 莫十一的心咯噔一下,“从早上出门就一直没有回来?”他连忙转过身急切的问道。 “是呀,小的也觉得奇怪,但是我们黄石镇一向太平,民风朴实,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定是那位公子找到了什么乐子,玩的乐不思蜀也说不定。”小二说到此处,神秘的笑了笑。莫十一岂会不懂他这话里的意思,可是她是个女的,能找什么乐子!而这回真是有苦说不出来! 莫十一跟小二道了声谢,就往楼上客房而去。房间内整洁干净,包袱好好的摆在床头。那么小樱不是不告而别。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越这样想着,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她一个女孩子,究竟能到哪去呢! 江湖人,自由江湖人打听消息的办法,很快,莫十一就从一位丐帮弟子那里,得知悦来客栈发生的那件事情。他描述的身材不高的少年,和裴之樱一个样。那么和她争吵的又是谁?! 匆匆来到悦来客栈,不察之下,竟和一个年轻男子撞了了正着,两人将彼此不着痕迹的互相打量了一番,客气的道过谦,各自走过。 “掌柜的,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个穿蓝衣的个子不高的少年,在这店中与旁人发生过争执?”莫十一大步走到柜台前,朝里面的掌柜急急地询问道。 “是啊,公子问这事作甚?”掌柜的脸上带着不解,但是看见莫十一急切担忧的神情,顿时也将他的身份猜了个三四分,“公子是不是那位小哥的朋友家人?” “正是!那是我弟弟,昨晚他一夜未归,至今仍下落不明,还望掌柜的告知一下,可知他的去处!” 掌柜的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那,和他发生争执的那位公子现在可是还住在店中?” 眼见掌柜的又摇了摇头,莫十一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天不亮就走了,不过,那位公子的随从却住在店里。昨晚你弟弟跑出去之后,就下雨了,那位公子担心,三个人一起跑出去找寻,直到后半夜才回来,不过看样子是没找到。你可以问问那位公子的随从。”掌柜的眼见莫十一面上一片担忧之色,心中一时不忍,他阅人无数,早就看出那位小哥是个女子。她说出那样的话,怕是昨天那位公子,和她有什么关系吧。 “那还望掌柜的告知,那位公子的随从,住哪间房。”仿佛黑暗中忽然出现的一点亮光,莫十一急切的问道。 “哦,刚才门口和公子相撞的那位就是了!”掌柜慢条斯理的话还未说完,眼前人影一闪,哪里还找得到莫十一的人!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五十八、十一公子 五十八、十一公子 莫十一很快就找到了被留守在黄石镇的萧白衣,见他四处打听,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你是谁?”萧白衣警惕地望着眼前面色不善,将他拦住的男子。是刚才在客栈门口相撞的那人! “昨晚和你家公子争执的是我的家人!”莫十一浑身散发着冷色。 “据我所知,裴姑娘自幼年起,就孤身一人,你是她什么人?”萧白衣暗暗将对方的实力评估了一下,得到的结论是,即便是两个自己,估计也只能和对方勉强打个平手。 “我们小的时候双方便定了亲,我的她的未婚夫!问完了么!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家公子是谁?小樱和你家公子因何而发生的争执?小樱现在何处?”莫十一步步紧逼,大有萧白衣若是回答不上来,就让他碎尸万段的架势。 “在下萧白衣,我家公子是谁,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家公子和裴姑娘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具体我也说不上来。至于裴姑娘现在何处,我也很想知道,我家公子身有要务先行离开,吩咐我在此找寻裴姑娘。”萧白衣不亢不卑的沉声回答。看得出对方身上隐藏的杀气,他可不能透露小少爷的名字。 “人称‘清风萧萧白衣无痕’的无痕郎君?”莫十一冷眼重新将对方打量了一遍。 “正是在下,未知兄台怎么称呼?”见莫十一轻易便报出了自己几年前闯下的名号,萧白衣甚是惊讶。要不是欠苏子瑾的恩情,他答应帮他五年,从而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恐怕知道无痕郎君的人会更多吧! “莫十一!”莫十一心下微微惊讶了一下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清高的无痕郎君武功虽然平平,但是轻功却异常了得,踏雪无痕这词用在他身上是最恰当不过。但是他消失了这几年,竟然是当了别人的随从?!! “竟是江湖上极富盛名的十一公子么?在下久闻十一公子的威名,今日有幸一见,真是三生有幸!”萧白衣微低下头,敬佩的对莫十一抱了抱拳。就算他不在江湖,又怎么会不知道十一公子的名号呢,容貌俊美若潘安,身姿翩然若惊鸿,惊鲵一出无人抵,中原游侠莫十一。 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的十一公子,竟然是裴姑娘的未婚夫?天哪,看来小少爷的胜算不大呀! 莫十一亦是抱拳,当做回礼,“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家的公子,可是苏子玿?” “正是!”萧白衣猛然一听莫十一将小少爷的名字报了出来,只能点头称是。看来十一公子应该是知道裴姑娘和小少爷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的。也是啊,十一公子乃是裴姑娘的未婚夫,他知道这些事情很正常。 他简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下,莫十一静静的听着,陷入了沉思。不用说苏子玿肯定就是夺去小樱清白的人了。萧白衣还想为他开脱么!可恶!找到小樱要紧,这帐,迟早要找到他好好算一算! 两人分了一下工,决定分头去找。莫十一转身立刻去找丐帮的人帮忙,要说找人,只怕没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了。 几辆马车不紧不慢的走在官道上,看马车的式样,坐在车内的应该是些女眷。突然一声哎呦的叫唤,就见中间一辆车里猛地伸出一只手来不停的招着,“停车停车,快停车!”车把式急忙拉住缰绳,把车停下。车厢里钻出一个粉红衣裳的女子,二话不说,下了大路,朝林间奔去。见她那架势,却似使用的轻功,双脚落地,却完全未沾上大雨过后的泥泞。 此时,因这变动,几辆马车一起停了下来。 坏坏相公好色妻 五十九、林中被救 五十九、林中被救 “这丫头风风火火的,又怎么啦?”最前面一辆马车中,一个高贵的中年妇人无奈的叹了一下,“娟儿,你去问问,看发生什么事了!”旁边伺候着的一个丫鬟恭敬的应道,然后步下马车,去询问情况。 不一会她就抿着嘴忍着笑意过来回话了,“禀夫人,小姐似是吃了什么不洁的食物,腹痛的厉害,现下到林中方便去了。” “这丫头,活该,让她在客栈中吃早点不愿意,非要去吃路边油炸的饼!”贵妇人嘴角也含着笑,又无奈又宠溺的笑道。 “啊!快来人哪!”突然远远的传来粉衣女子的惊呼声,将贵妇人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娟儿,快去看看!” 叫娟儿的丫鬟立刻跳下马车,朝惊呼声发出的地方飞奔而去,见那架势,居然也身怀武功。 一块碧油油的草地上,躺着一个淡蓝色衣裳的人,粉衣女子正蹲在他的身边,查看情况。 “小姐,怎么啦?这人是谁?”娟儿连忙走过去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有气,先救回去再说!哈哈,本姑娘一入江湖,就救起了一个人,侠女我是当定了!哎呦,肚子痛,痛死我啦!娟儿你先抱她回去,我去方便一下!”说完抱着肚子钻进了不远处的灌木丛中。 娟儿满脸黑线的抚了抚额,认命地抱起了地上的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伤心至极跑出去的裴之樱,悲伤之下也没认清方向,竟一路跑出了镇子。滂沱大雨中,她听见苏子玿喊她的声音,可是倔强的个性却让她没有应声,而是胡乱躲到了林子里。身体本就没有好全,心神悲痛之下又被暴雨淋了那么久,如何还支持的住?! 裴之樱昏昏沉沉忽冷忽热,身体极度的疲惫倦怠,酸疼难受。可是意识却陷入深深的沉睡中,不愿醒来。朦朦胧胧中去却听得见,似乎有人在她旁边说话。 “小姐,你看她明明是个女孩子,干嘛要穿着男装啊!”一个机灵的小丫头动作利索的将她的湿衣服剥了下来,换上了干净的衣裙。 “不是我说你,环儿,你真是个笨蛋,女孩子出门多有不便,当然要女扮男装啦!”粉衣女子得意的骂了丫鬟一句。呵呵,看来自己的江湖经验还是很足的嘛! 叫环儿的小丫鬟见她家小姐那个自鸣得意的样子,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好好的京城府尹的千金小姐不当,非要当侠女,真是败给她了!这次要不是丞相夫人带她出来,估计她也会自己偷跑出来,还是大人有先见之名,把小姐丢会宰相夫人,知道小姐担心自己的乌纱帽,不敢乱来的。 “小姐,她身体烫烫的,好像是在发烧呢!”小丫鬟担心的说道。 “啊!这怎么办!”粉衣女子也没了主意。 “不然,我们找个人把她送回黄石镇吧,你看她身上也没带包袱,说不定是镇上的人呢,我们这样把她带走了,她家人该多着急啊!”小丫鬟眼睛一亮提议道。 “那不行,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没道理我救了一回人,不让人家有报答的机会吧!这样吧,叫王笑骑马回去一趟,打听一下,镇上谁家走失了人,然后报个信!顺便买些药回来!”小丫鬟一听她家小姐的话,不由得黑线丛生。当下无奈,只好钻出马车找侍卫王笑去了。 浑身上下没个证明身份的东西,衣服料子虽然一般,不过头上这根翡翠簪子倒是挺值钱的。看她年纪似乎还没自己大呢,她究竟为何女扮男装身无长物的昏倒在镇外的林子中呢! 粉衣女子皱着秀气的眉毛,细细的打量起了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女。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六十、十一碰见小辣椒 六十、十一碰见小辣椒 “怎么样?莫公子,有下落了么?”萧白衣显然没有任何收获,脸上带着一些焦虑之色,连声问着莫十一。 “恩,一个时辰前宰相夫人的马车驶出镇外,救起了一个人,我想极有可能就是那丫头。”这次欠了丐帮一个人情,能这么快将消息打听到,看来他们费了不少心思的。莫十一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总算有了那丫头的消息。 “那我们快去追吧!”萧白衣面露急切之色,宰相夫人的娘家和苏家还是有些交情的,真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巧。裴姑娘没事就好了,不然小少爷说出那样一命赔一命的话,还真是挺让人心惊肉跳的。 “不急,他们派了人到镇上来打听,看谁家走失了人口。我们先去找到此人吧,丐帮的朋友已经将他留在了分舵。”两人说着便骑上马直奔丐帮分舵而去。 侍卫王笑站立在一座破宅子的院落里,略有些焦急的等待着。当他看见莫十一时,眼中不由自主露出了敬仰之色。莫十一便是如此卓绝的一个男子,能令人心甘情愿的臣服。即便他什么都不做,那满身的正义凛然,亦可做到一呼百应之举。 王笑将情况简单的阐述了一下。莫十一和萧白衣各自回客栈取了包袱之类,三人骑马飞奔出镇,直追马车而去。几辆马车因为载的女眷,所以行得不快,三人中午时分赶上一行人,正好到了一个不大的镇子,此时宰相夫人一行人正坐在客栈中打尖。 “小姐,王笑回来了,找到了这位姑娘的家人。”环儿惊喜的声音传进了车厢内,早早扒了几口饭,迫不及待回到马车观察她所救之人的粉衣女子一听,立刻两眼放光。 “叫他们过来!”哈哈,身为一个侠女救人该有的正义感,凛然出现在了粉衣女子的身上,她清清嗓音,想要装出一点深沉来。未等她出声,一个清越的男声已经带着一点迫切的透过马车的车帘传进了她的耳朵。 “在下莫十一,听闻小姐救了在下的未婚妻,甚为感谢。请问小姐,现在可否方便让????”噌!一张似曾相识的脸突然出现在莫十一面前,堪堪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 “是你!” “是你!”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竟是那天莫十一抓药乌龙救过的小辣椒吴思琪! 吴思琪冷不丁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大侠,惊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大眼的瞪小眼等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都有话要说! “你方才……” “你救的……” 两人竟又同时开了口,莫十一略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先说!” 吴思琪这才想起来自己想问的,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急急的问道,“你方才说,你未婚妻?” “正是!姑娘可否让在下看看她?”莫十一语气也带着些急迫。 吴思琪说不上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一下子就失落了很多,方才见到他的喜悦,尤如被一巴掌打死的蚊子,连个诈尸还魂的机会都无。咬了咬牙也只能莫名其妙的生着气,侧身让开,露出里面依旧昏睡的裴之樱! “小樱!”莫十一心疼的摸摸她的脸,竟然发着烧。他不过离开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又遭受到这样的病苦!都是因为那个苏子玿么!一只手的拳头狠狠的握紧了起来。 萧白衣站在旁边,虽然对于莫十一认识官家的小姐有些惊讶,但是看到高烧的不省人事的裴之樱时,还是忍不住怜惜。因为急着去回复苏子玿,所以他拜见了宰相夫人说明了一下情况之后,就与莫十一道别离开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六十一、老死不往来 六十一、老死不往来 “小姐,你怎么啦?谁惹到你了?”小环见到自家小姐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坐在马车里,十分的不解! “去去,自己一边玩去,别来烦我!”吴思琪不耐烦的摆摆手,转身趴在车窗上望着往外不停闪过的景物发呆。小环无语滴望望车顶,自觉的爬出车厢,去找侍卫大哥聊天去鸟! 他怎么就会有未婚妻了呢!还被自己好死不死的救了!妈的,这算个什么事呀!她心里恼恨地骂了句脏话,恨不能仰天长啸,以发泄心中的烦闷。不管,反正还没成亲不是么,那么她还是有机会的。想到这里,她立刻又雀跃了起来。 “停车停车!”跟在她身边的侍卫和小环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停了车。 吴思琪一个旋身利索的跳下了马车,就往后面那辆马车走去。她费了不少口舌,才说服莫十一带着裴之樱和他们一起上路的,白白的机会放在眼前,自然要好好的利用。 “莫大哥,小樱姑娘好点了么?”莫十一怕裴之樱遭受马车的颠簸,所以在马车中铺上了厚实的锦被,虽是如此,他还是小心的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温柔的保护着。吴思琪进马车后看到的就是这让她噎的不轻的一幕。 “好多了,还是有点烧,不过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多谢姑娘相救之恩,如有用到莫某之处,莫某定全力以赴!”怕吵到裴之樱,莫十一小声却坚定诚恳的说道。 吴思琪眼珠子骨碌碌转转,紧盯着莫十一,却不言语。莫十一被她灼灼的目光竟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的避开她的眼睛。一时间车厢中的气氛变得极为微妙令人紧张。 “咳咳??”一声干涩的咳嗽终于打破了这让人手心出汗的尴尬氛围,当然,这仅是对莫十一而言。吴思琪是丝毫没有觉得有何尴尬的,相反,莫十一微微的窘,让她心里多了许多的愉快之意。 “小樱,小樱!你感觉怎么样?”莫十一忙握住裴之樱的手,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抚平她咳嗽引起的呼吸不顺。 “十一哥哥~咳咳~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咳咳”裴之樱幽幽醒来,只觉得昏昏沉沉,浑身难受的紧。见到莫十一让她内心紧绷的一根弦渐渐松了下来。 “难受的话,就不要说话了,莫大哥一直输内力给你,很伤身的。”吴思琪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她见这两人大有无视自己的趋势,颇为不满的开口道。 “没什么,我内力深厚,这点根本就不算什么!小樱,你先不要说话,慢慢调顺呼吸。”莫十一温柔的对裴之樱道,丝毫不介意自己两天一夜没睡,来回奔波之苦。此时再过分消耗内力,只怕要休息好一阵子吧,而他却只是坚定的握着她的手。 “这位漂亮姐姐是?”裴之樱转过脑袋,看了下吴思琪,然后探询的问向莫十一。 “我叫吴思琪,早上在路上看见你昏倒在林子里,就将你救回来了。”显然吴思琪对这个‘漂亮姐姐’甚是满意,她心情不错的帮莫十一回答了这个问题。 “多谢姐姐相救之恩,咳咳~” 喝了点水,裴之樱小心的藏起自己的那份心伤,又昏睡了过去。过去的就这样过去吧,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本就不是一路人,又何苦去指望会有相交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呵,人家都表现的那么清楚了,只有自己像个傻瓜像个呆子一样,笨头笨脑的去蹲守去要钱。做人做到这份上,真的是太失败了哈,不过没关系,撞一次南墙回一次头么,总有一会我撞到的会是个温暖的怀抱的吧! 那么就老死不相往来吧!纵然天涯海角没有相见的一天,也要笑着活下去呀,天下的美男何其多,苏子玿,我不在乎你!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六十二、遭遇活宝之乐 六十二、遭遇活宝之乐 纵然心再伤,可日子总要过下去吧!况且还有关心她的十一哥哥呢!呃,只不过??? 裴之樱心里打着小算盘,将自己的心伤扔到了一边,仔细的观察起了莫十一和吴思琪来。据她醒来后细致入微的发现,她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这两人之间绝对有j情。哼,想逃过我裴之樱的法眼,再去修炼个一百年! 艳阳高照,一行人坐在不大的茶铺子里喝茶解渴。只要有裴之樱的地方必定有莫十一,只要有莫十一的地方肯定能找到吴思琪。宰相夫人哪里不了解这些小女儿家的心思,只是一个官家小姐,嫁给一个江湖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况且人家还有个正牌的未婚妻在那。所以她只能第一百零一次的派娟儿去喊吴思琪,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吴思琪不情不愿的磨蹭了过来,端起茶碗,咕噜咕噜将茶一口饮尽,啪地放回了桌上,模样极有气势。宰相夫人微皱了一下眉,嗔道,“琪琪,你这哪有一点小姐的样子啊,连环儿喝水都比你秀气多了!” 吴思琪最烦人家约束她,可偏偏眼前这个不是自己的亲爹亲娘,得罪不起呀。她摆出一副笑脸,嘻嘻道,“夫人有所不知,我这是学江湖中的侠女,他们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 “哦???”宰相夫人凉凉的拖长了音,眼睛却飘向了邻桌的莫十一身上。莫十一优雅的端着茶碗,斯文的喝了一口,然后又轻轻放回了桌上。 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宰相夫人不得不承认,莫十一面容俊朗,温润有礼。他的身上既有少侠的潇洒不羁,又有大家公子的优雅贵气。这几日的接触,已经让她对这个吴思琪口中了不得的大侠,有了赞赏之意。 吴思琪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莫十一,正巧看见莫十一放下茶碗,掏出帕子温柔地帮裴之樱擦汗,顿时她的醋意犹如滔滔将水绵延不绝,哪里还坐得住呀,真是急的抓耳挠腮。 宰相夫人轻叹了口气,明摆着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丫头还没要往上面撞!人家是未婚夫妻,亲昵是自然的,你一个小丫头跑进去掺和什么呢。要说一个京城府尹的千金,又得她的宠爱,想要什么的青年才俊没有呀,即便是嫁给王爷做王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却偏偏喜欢一个江湖人!真是??? 眼见离山东越来越近了,裴之樱的身体好了很多,本来就健康的很,加上莫十一极为细致的照顾,还有那个活宝吴思琪逗她开心,她自然想恢复的慢点都不成。 “哎,我跟你说,我在京城里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谁不知道我神鞭吴女侠啊!我锄强扶弱,劫富济贫,打家劫舍,做过的好事,那是数也数不过来!”吴思琪得意扬扬的说完,特意瞅了一下莫十一,发现他忍笑忍得很辛苦,极为纳闷,“莫大哥,你怎么啦,想笑就笑嘛!” 须知裴之樱为了照顾她的面子,也是差点忍出内伤,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再也不客气,和莫十一好不给面子的哈哈笑了起来。 吴思琪,呆了呆,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惹得他们狂笑至此,正待细细回想,冷不丁耳尖的听到马车外也有偷笑声。她当即怒了,一把撩开车帘子,几个侍卫还有她的丫环正捂着嘴,双肩呈不正常抖动状。 放下车帘,吴思琪狐疑地看看莫十一,回想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苍天呐,我刚才竟说了打家劫舍么!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还是在莫大哥面前??? 裴之樱笑过之后,看见吴思琪痛不欲生的表情,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一点,忙上前安慰道,“思琪姐姐,我是真的听说过你的,人家都说吴女侠厉害呢,而且还专门对付那些欺负女孩子的臭流氓。”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六十三、流水之情 六十三、流水之情 吴思琪一听立刻两眼放光,丢掉了方才的尴尬,“是吗!哈哈哈!京城的父老乡亲真是太给本侠女面了了!哈哈哈!”莫十一和裴之樱微微侧过头,偷偷甩了一把汗?? 两人胡说了一阵,裴之樱不着痕迹的把话题扯到了莫十一身上,须知这个话题是吴思琪的最爱哈,于是她立刻兴致高扬的讲起了她和莫十一的初遇,却听得莫十一黑线丛生不止,偏又插不上嘴! “???(略掉细节五千字)莫大哥走了之后,我使劲踢了他一脚,踹肿了他的猪头脸,这才离开!”吴思琪兴致高昂地讲述自己当时的女侠行为。 裴之樱一听,唰的直起了身子,“那太轻了,你还应该再给他下点药,让他一辈子不举。”她阴险地说道,最看不起这种贱男人了。 吴思琪张大嘴惊讶的看着她,双手抱拳道,“还是你狠,佩服佩服。” “承让承让。”裴之樱也挤眉弄眼的回礼。然后又歪倒在车厢上。 莫十一浑身打了个寒战,不着痕迹的往旁边靠了靠,看来他不能得罪眼前的这两个丫头,不然,搞不好哪天他不举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囧??? 宰相夫人一路听着后面马车里传出的欢笑声,嘴角也忍不住轻扬,年轻那,就是好呀!即便不可能,痛痛快快的爱一场,也不枉这风流少年时。如此一想,也不再过分的干涉吴思琪去找莫十一了。 看着那张神采飞扬的脸,裴之樱心里有些欣慰也有些妒忌。要是没有该死的苏子玿扰乱自己的生活,自己大概也是会如她一样肆意快活吧。 吴思琪没了宰相夫人的约束,更是忘形。整日粘着莫十一,恨不能他洗澡沐浴的时候,她进去帮他擦擦背。莫十一虽然觉得她十分的可爱讨喜,可是终究心里已经有了人,面对她极为明显的倾慕,只能尽力的装作看不见,无视掉!裴之樱冷眼旁观之下,终于逮到一个和莫十一独处的机会,一把拽过莫十一,就严厉审问起来。 “十一哥哥,思琪姐姐可爱吧?” “可爱!”莫十一摸不着头脑,她问这个做什么,只好据实回答。 “思琪姐姐漂亮吧?” “漂亮!”是挺漂亮的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思琪姐姐善良吧?” “善良!”不善良就不会救你啊。 “思琪姐姐温柔吧?” “温柔!”想起她仰着笑脸跟在自己后面叫莫大哥的样子,是蛮温柔讨喜的啊。 “你喜欢思琪姐姐吧!”肯定语句! “?????”莫十一口中即将吐出的喜欢二字,愣是打了个转,被他咽下了肚!这丫头竟然想阴他! “小樱,你不要多想,我对她只是朋友,是妹妹,并无男女之情!”莫十一急急的解释。 裴之樱得意扬扬,正待开导他时,门砰地被撞开,吴思琪失望至极的脸出现字两人面前! “莫大哥,你竟是这样想的么?!原来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对我笑对我说话,也是对我有好感,我以为你耐心的跟我讲江湖中的事,是关心我,担心我以后吃亏??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痴心妄想了,你的正牌未婚妻在这,又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我??我走,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话说完,含泪掉头就跑了出去,留下惊呆了的两人呆滞无语。 “我什么时候成你未婚妻了?!”裴之樱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 “我,我是因为行路方便一点,所以才说的。”莫十一有点落寞的回到。 “唉!那你赶紧去把人追回来啊,这样贸贸然的跑出去,万一发生什么事怎么办?”裴之樱猛地推了莫十一一把,将他推出门外。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六十四、可笑的提醒 六十四、可笑的提醒 无聊啊无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裴之樱躺在客栈的床上长虱子,翻着白眼看着帐顶,心里着实有些气闷。自己好心想帮他们两个牵线,谁知道会弄成这样! 吴思琪跑出去之后,从马厩里牵了一匹马,骑上就奔。莫十一跟着骑马追去了。快到晚上,才在众人的担忧中,派人送来一封信。意思是他会保护吴小姐安全回到山东阙家,也就是宰相夫人的娘家;然后麻烦宰相夫人照顾一下裴姑娘,到了山东之后,会有人去将她接走。宰相夫人竟也毫不担心,并未派人查找,而是任由他们去了。 明天就该到山东了吧,也不知道是谁来接自己! “裴姑娘,我家夫人有请,请过往一叙。”温柔有礼的声音曾许多次的在耳边响起,只不过她以前一直说的是小姐。想不到这会换成了自己。裴之樱胡乱想着,已经爬了起来,理了理头发,跟着娟儿来到宰相夫人住的上房。 “裴姑娘,请恕老身多问,莫少侠曾与老身说你与他是未婚夫妻关系,那么为何那日你会一身男装昏倒在林子里?”宰相夫人端坐在屏风后面,虽然话语有礼并且隔着锦绣屏风,但是裴之樱仍然察觉到了那隐隐的压迫之意。 “回夫人,其实小女与十一哥哥并未未婚夫妻,而是青梅竹马的玩伴。这次我们相携前往山东我的舅舅家,路过黄石镇的时候,十一哥哥出去办点事,而我一个人在镇上逛街。在回客栈的途中,发生了一点意外,我一时不查奔跑出镇,谁知天又下起了滂沱大雨,天黑雨大,我就昏了过去。”裴之樱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你说的意外,是指和苏子玿发生争执吧?”冷漠中带着疏离的声音半响后响起。 裴之樱闻言,脸上顿时血色,苍白一片,只能咬着牙低声应道,“回夫人,是的!” “你不要意外我是怎么知道的,莫少侠找到你的那天,一同来的还有一个是苏家的人。他是奉苏子玿的命,留下找寻你的。知道你的消息后,他就走了。苏子玿的娘亲和我还在闺阁中时,就是好姐妹,子玿要喊我一声姨娘,毫不为过。你是个聪明机灵的姑娘,我和你说这么多,相信你已经知道是何意了。” “是,夫人!” “好了,我乏了,你且回去吧,明日离开,就不用过来见礼了。” “是,夫人!”裴之樱默然地回到房中,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伸手一摸,竟是满脸的泪水。 本就是没有可能的,干嘛还要这么提醒我!提醒我注意身份?提醒我不要痴心妄想?哈!真是可笑极了。我裴之樱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全凭我自己高兴,若我真的执意要和谁在一起,仅凭你几句话就想让我放弃么! 她擦干眼泪,冷笑一声。躺回床上睡觉。今晚什么都不想,不想苏子玿为什么会出现在黄石镇;不想他究竟要对自己说什么却被自己打断;不想他派人找自己是不是因为担心。 因为已经决定不想他了!! 第二日上午,马车还在官道上,就有人来接了。裴之樱挑起帘子一看,竟是自己的舅舅亲自来的,一时间感动的无以复加。虽然头一晚上宰相夫人已经说过无需见礼道别了,但裴之樱还是走到她的马车前行了礼,谢她连日来对她的照顾。 对娟儿和环儿,还有面熟的几个侍卫大哥笑笑道别,她欢快的奔至舅舅的面前。抱着舅舅的胳膊撒起了娇。 眼见一行马车渐渐走远,她才抬起头来,望着舅舅笑语嫣然,“舅舅,我们回家吧,小樱这些年好想你们呵!”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六十五、有亲人真好 六十五、有亲人真好 “小樱,就这么亲舅舅啊,连我这个玉树临风的表哥也不看一眼!真是伤表哥的心!”裴之樱感觉额头慢慢地滑落三条黑线,并一滴冷汗,顿了一顿这才转脸看向发声男! “表哥?啧啧,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马蚤包!”裴之樱一脸‘可惜长歪了’的表情,哀悼的感叹着。 “小丫头,别跑,看我不教训你!”顾青云追着躲着自家老爹身后的裴之樱,俊逸的脸上却是笑意俨然。 “好了,好了!别闹了,小樱一路劳累,赶紧回家吧!小樱啊,你舅母已经做好一桌子你喜欢吃的菜,就等你来了。”裴之樱的舅舅顾元福笑着阻止了他们的打闹。自从妹妹和妹夫离开之后,这丫头就变了很多。现在女大十八变,出落的亭亭玉立,活泼灵动,相信他们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一行人欢欢喜喜的乘着马车往家去。路上裴之樱向他们讲述自己在京城所见所听的一些有趣的事,一路欢笑不断。回到舅舅家,裴之樱吃了一惊,原来顾元福这几年生意做得不错,加上顾青云颇有些经商的头脑,家里已经积攒下了一些殷实的家业。眼前这座占地近一亩的宅子,就是前年从别人手中买来的。 家门口,慈祥的舅母殷殷盼望,见到她出落的这边娇俏模样,人未语,泪却先落。免不了又是一阵关心的问询。等几人终于坐进了饭厅,裴之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舅舅舅母,你外甥女我都要饿死了,啥时候开饭那!”裴之樱一坐下来,就睁着可怜兮兮的眼,手摸着瘪瘪的肚子哀嚎。 “梅香啊,快去厨房把菜端上来!饿着我们家小樱还了得!”顾夫人喜气洋洋的吩咐着,这些菜还是小樱小时候爱吃的,现在不知道口味改没改呢。 梅香应了一声就带人下去端菜了,听说传说中的表小姐要过来,夫人当天就命人把空着的客房给收拾了出来。不过看起来表小姐很可爱的样子呢!主人的喜悦也带动着府里的下人心情跟着一起高兴起来。 一道道喷香的菜被丫鬟们鱼贯的端上了桌,裴之樱垂涎的盯着这些自己爱吃的菜,大大的咽了一口唾液。路上这些天可憋死了她,先是生病忌嘴,后来虽然好了,但是吃食随着主人,尽是一些清淡的菜。今天让她吃下半只烤||乳|猪都是有可能的! “快趁热吃吧!这些都是你舅母亲自下厨做的!托你的福,我们也能尝尝你舅母的精湛厨艺了!哈哈!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8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8部分阅读 !哈哈!”顾元福拿起了筷子笑眯眯地道,惹来顾青云的嬉笑和顾夫人的嗔怪。 裴之樱感动的无以复加,还是有亲人好啊! 恩,糖醋排骨入味的恨不得把骨头也吞下去,油闷大虾好鲜那,红烧童子鸡香中带辣太好吃了??? 裴之樱埋头吃了欢快,直到再也撑不下,这才心满意足的住了筷,倒在椅背里惬意的叹了一口气。 “小樱啊,你逃荒来的么,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顾青云优雅的品尝的母亲烧的菜,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的好滋味,当然还不忘记打趣自家表妹。小时候她老是说自己长得不好看,没有她十一哥哥好看,真是将他那颗少男之心伤的血痕累累呀! 裴之樱却冷冷地瞅着他,不说话,半响后才略带同情地道,“表哥,我很想跟你说句藏在我心中好久的话,可是又怕打击你的自信心???” 顾青云眼皮跳了跳,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他的嘴巴比他的脑子快,“说什么话?” “你的牙齿缝里塞了一根韭菜叶子??” 砰,椅子倒地声,顾家少爷夺门而逃,身后是众人捂嘴偷笑声。嗷,裴之樱,我跟你没完,我的英俊完美少爷形象啊???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六十六、谁是绵羊 六十六、谁是绵羊 八月的荷搪,荷花盛开,一朵朵宛如少女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然苏子玿却无心欣赏。来到济南府已经有两天了,可是白家收购旧粮的事,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苏子玿在厅里踱着步,好看的眉毛紧皱着,面上似苦恼似无奈,而思绪却不由得又飞了远。那丫头不知道病的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点呢?她心里一定恨死自己了吧!原来,她已经有了从小定亲的未婚夫,可笑自己却萌动了心思。 二哥那边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传来呢!如果事情如他想的那样,那么不怪小樱会那样对他,贞洁对古代女子而言,甚至意味着生命??? 飞眼又撇到案上堆了高高的一摞账本,忍不住又眉心直跳。古代的记账方式原来这么落后,帐目上一条一条的出入也没有分类,借贷方也不写清楚。苏家在山东的产业极多,每个掌柜的管事的呈上来的账簿都有自己的记账方式。先是让他把这些帐弄清楚,可能就要费一番力气,按照他们的记账方式,没有个十天半月看不清的吧! 苏子玿现在对自己二哥的佩服简直到了景仰膜拜的地步,也亏得他每天打理那么的多的生意往来,那么多的账目核算。叹了气,还好以前学经济管理,会计学也是有所涉及。本来老爸老妈还想着将来把苏氏企业交给他打理,才让他报的那个专业,没想到自家的产业没打理到,倒跑来了古代。 摇摇头坐到桌案后面,认命地清算起了账目。要想知道白家有没有将手伸到苏家的地盘上来,看来只有先将账目理清楚了! 一直到掌灯时分,总算将桌上的账本清算了个三分之一。他看看手中的清算结果,冷笑连连,三家果园,五处农庄,两家绸缎铺,还有两家酒楼,共十二处产业,竟只有一家的账目是对的!看来这里的大总管,是该要换换人了,下面的掌柜管事也该有点新鲜的血液了。 以为他们身在京城,竟敢随意的糊弄么。二哥事多,有时候顾不上,将北方这一块生意全权交给大总管苏万福处理,没想到,苏家极为信任的大总管就是这样为苏家办事的。仅是这三个季度,仅是这十一处产业,被他们贪去的白银就高达八十六万两! 攥着记录了各家坏账、假账,还有亏空的部分的单子,苏子玿怒火直冒! 他们是不是听说来视察产业的是他这个丝毫无害的小少爷,所以就故意把晦涩难懂的账目搬出来?想吓退他这个小少爷么?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继续逍遥吧!不过他可不是那个只会吟风弄月的苏子玿! 一定要想个稳妥的法子,既不能对他们太松,又不能对他们太紧;太松见不到成效,太紧了他们又会反弹,这个度很难把握,但杀鸡儆猴这一招,或许会让这个度变得容易把握些。那么假以时日,收拾他们不成问题,现在查清白家的目的才是最要。 心里暗暗有了计较,苏子玿这才唤门口的丫鬟上晚膳。 直到晚膳端上了桌,苏子玿才想起来,一直在他身边的小石头和萧白衣哪去了?!说曹操曹操到,果然如此。他刚想问问丫鬟的,耳朵就听到了小石头和萧白衣两人的说话声由远及近而来。 “少爷!”小石头欢快的喊道,清秀的面上不知道因为什么好事,喜悦的染上了一层淡淡红晕。 “少爷!”萧白衣也面带笑容行了个礼。 “你们俩跑哪去了!到饭点知道回来啦!”苏子玿睨了他们一眼,冷哼道。 “少爷有事情要忙,我正好在这不熟悉,萧大哥就带我去逛济南城了。”小石头笑眯眯的一边卷起袖子,一边利索的帮苏子玿盛饭布菜。 “哦,萧大哥?!你一直不是都喊萧公子的么,一个下午不见,白衣,你将我这小书童的心都给收拢了啊!”苏子玿目光在二人之间打量了一下,长长睫毛下,那墨玉般的眸中是忍不住的点点促狭。 小石头一听这话顿时翻了翻白眼,“少爷,我们虽然出去玩了,但是也有所发现呀!” “哦?有何发现?说来听听!”苏子玿眉毛一挑,这小子居然长心眼了,知道为少爷分忧了? “嘿嘿!”小石头和萧白衣对望了一眼,然后低头在苏子玿耳边悄悄的密语起来。 听完小石头的话,苏子玿的脸色已经微微一变,目光变的锐利而深沉。 “这都是你们亲眼所见么?”他曲起左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沉声问道。 “是呀!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回来了!” 看来,他的到来还真是没有给别人增加一点的危险意识和压迫之意啊!正愁找不到突破口,这边已经有人明目张胆不知死活的撞了上来! 苏子玿忍不住冷笑起来,明天就演一场好戏给他们看看好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六十七、隐藏的秘密 六十七、隐藏的秘密 夜色渐浓,几乎所有的生物都进入了睡眠,其中却不包括——夜行人。月亮被云彩缓缓遮住,京城高低不一的屋檐上,一个敏捷轻盈的人影快速的跳动的。起伏之间,犹如一只猎猫般悄无声息。不一会,他就找了了目标,锁定了一家幽静漆黑的宅院。 熟悉的翻进院内,来到二楼主屋,不过随手一点,外间睡熟的丫鬟就已经陷入了更深的沉睡。缓慢的脚步稳稳的走进里间。而雕花大床上,粉色纱帐掩住了里面熟睡的人。 来人豪不客气的挑开了纱帐,露出了里面甜睡的人影。一个美丽女子的睡颜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那么毫不客气的看着。眼睛放肆的打量,女子因为着睡衣而露出的柔白颈项,以及纤纤锁骨。 突然,女子像是察觉到了这不善的目光,猛然惊醒。 “呜!”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来人捂死了嘴巴,她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 “不许叫喊,否则杀了你!我只问你几个问题,老实点回答,否则,你会受到惩罚!”低沉寒冷的声音带着杀意,刺进女子的耳膜,她害怕至极的点了点头。 “和苏子玿一夜风流的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就如同一道利刃,狠狠的戳着她的心,流血不止。她不想回答,她宁愿这人此刻就杀了她,也比这要来得痛快。她垂着眼,哗哗的流着泪,去拒绝回答。可显然,他不会杀她,但是他却会给她施加痛苦。 “呜~~”手腕传来的痛楚,提醒着她,即便她再美丽也无用,因为他可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男人。 “那晚,那晚我给他的酒里下了蝽药,然后,然后和他欢好???”她木然的回答,只有那泪水流不止。她曾经以为给以托付的人,她将整颗心都寄托的人,临了,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是吗?那么你既然达到了你的目的,第二日又为何悬梁自杀?!”显然来人不好糊弄。他冷冷的嘲讽,对眼前的女子不屑之极。女人,尤其是美丽的美人,都自以为用美貌就可以征服天下的男人,真是浮浅又愚昧。 “那是因为,虽成好事,可他却怨我算计了他,我一时想不开就???” 唰!单薄的睡衣袖子,被他粗鲁的掀开,引得她一声惊呼,慌忙想要躲避,可是却又被钳制住无法动弹,她脸上羞愤一片。 “那么,这又是什么?琴知小姐,和苏子玿一夜风流,守宫砂居然还在?”他嘲讽的声音无异于天底下最恶毒的毒药,让琴知瑕疵欲裂。 “我告诉过你,要老实回答,你却不乖,现在,我要对你惩罚了,试试那晚的蝽药,怎么样?” “不,不要,我告诉你!那晚我饮多了酒,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苏公子赤裸躺在床内。可是床单上那落红,我不知道谁的,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和谁睡了一夜!你放过我,求你,求你!”琴知害怕的哭泣着,拼命的挣扎,眼见手臂上的淤青越多,可是竟未能挣开半分。 “女人,晚了!爷说话,从来都算数,机会已经给过了,不会有第二遍!”一包粉末被倒进了床头未饮完的茶水里,他钳制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和着蝽药的茶水,给她灌了下去! 琴知绝望的哭泣着,趁他不注意想要撞床柱自杀,却被他一把拽住了头发。他强迫她仰面看他,直到她的脸渐渐潮红,眼神迷离,呼吸也急促起来,“看看你,泪水鼻涕涂了一脸,这么脏,这样可不行,爷帮你擦擦!”哗~她胸前的衣服被毫不留情的一把扯掉,然后他拿起衣服粗鲁的往她脸上擦去。 不需要他强迫,身下的女子自动喘息着缠了上来。他冷冷的看着她,毫无怜悯,当日发生在苏子玿身上的事,会分毫不差的报复在她的身上,这就是算计苏家人的后果。 “如果和子玿一夜的不是她,那么她就赏给你了!”既然主子都这样说, 他还需要推却吗! 暧昧的粉帐遮住了里面的激烈春情,今夜,有的是无尽的欲望。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六十八、动手 六十八、动手 一大早,苏家山东生意的总管苏万福就带着几个地位高些的管事,来到苏园给苏子玿请安。刚进门,几人就被拦了下来。 “总管事,小少爷已经出门,他吩咐小的告诉您,一会您来了,直接去城北的苏记米店,他在那等您!”门房低眉顺眼地道。 苏万福皱了皱眉,弄不明白这位小少爷究竟要干嘛! 不过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心血来潮跑济南府玩来了,说是要看看这边生意如何,给他看,他看得懂吗! 自这位小少爷来了之后,苏万福可没少花心思招待他。大明湖游船,梅红院头牌姑娘献舞,云水楼特色的海鲜美味???不过却都被这位小公子以旅途疲累给推托了。原本说好今日见见几个重要的管事,可来了之后人没见着,反而要他们到城北米店去。哼,一个毛头小子,还能有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苏万福转眼之间心思已经转动了不知多少下,然面上却未露任何的不悦。转身带着几个管事,就坐上马车往城北而去。 苏子玿坐在米店内堂里,悠然自得的品着掌柜亲自上的香茗,萧白衣和小石头一左一右立在他的身后。 早上店门一开,两个少年一个青年就步入了店中。掌柜的正纳闷这样俊美的公子哥一大清早跑米店里来做什么呢,那位公子身后的青年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苏氏主家的玉牌,亮在了他的面前!他这才记起,总管事前几天说过,主家的小少爷这几天会到济南府视察下产业。 不过小少爷自进了米店,到优雅的品茗,至始至终都未说一句话。这倒叫平时嘴巴厉害的他也无从下口说点什么,只能跟着站在旁边。即便他从未见过小少爷,即便小少爷年纪不大,即便总掌事曾说过小少爷自小娇惯不通商道,但是掌柜的此时却仍在这微有些压迫的气氛下,忐忑不安起来。 苏万福一行很快就赶到了米店。店里的伙计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无声的将他们引到了内堂。 “小少爷,不知道让我们到这里来时何意?”苏万福精明的眼低垂着,看似恭敬的问道。 “看看米店生意如何罢了,不过为何我来了这么久,掌柜都没有将账簿呈上来?总管事,你难道没有告知他们,我来济南视察产业的事吗?”苏子玿并不看苏万福,自顾自品了一口香茗,这才抬眼,将苏万福带来的几人扫了一遍。老狐狸,个个都藏得够深啊,一副忠心家仆的模样,暗地里却吞了那么多银子,还真是天高皇帝远,有恃无恐呢! 苏万福听了苏子玿的话,眼睛凌厉的看了一眼米店掌柜。米店掌柜心中一惊,赶紧告了罪,到柜台将账簿取了来,捧到了苏子玿的面前。 苏子玿随意翻了翻,就将账簿放在了手边的桌案上,苏万福见状正要询问账簿可有不妥,就见苏子玿忽然笑了起来,看向哈着腰站在一旁的米店掌柜道,“掌柜怎么称呼?” “小的李德生!”米店老板赶紧答道。 “哦,李掌柜,领我看看你这里的仓库吧!”苏子玿说着就站起了身,双手反背在身后,俊美玉面,是掩不住的天生贵气。 李德生为难的看了一眼苏万福,身子却未动。苏子玿见状冷笑一声,“怎么!有什么困难么?” 苏万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瞬间又被低下的眼帘掩饰住,他对李德生喝道,“还不快上前领路!” 李德生心惊胆颤的赶紧开了门,领了苏子玿和众人往米店的仓库走去。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六十九、杀鸡儆猴 六十九、杀鸡儆猴 “再过一个月,秋粮就上市了吧?!”苏子玿状似无意的问着李德生,心中却发了狠。好你个苏万福,这山东俨然已经是你的天下了,我一个主子过来视察产业,下面的这帮人居然只看你的脸色!今儿个,势必要好好灭一灭你的气焰! “回少爷,正是!”李德全忙点头称是,心里却生怕苏子玿发现什么。 “那么,这仓库中又为何储备着这么多的陈米啊?”这句话如当头一棒,敲的李德全面无血色。连苏万福,脸色也在不知不觉中沉了下来。 “这??这是最后一批进的了,正好差不多卖完的时候,适逢新粮上市。”李德全冷汗直冒。 “哼!这米是多少钱一斤进的?一共进了多少斤,花去多少钱?你一个不大的米店,一个月正常销售多少斤?又有多少的盈利?你哪来的钱进这么多的米?进这么多的陈米卖不掉又有何其他用处?”苏子玿咄咄逼问,李德全竟被这气势压的支吾不出声来。 “这,小少爷,账簿上都写着呢,要不,我们先出去?”苏万福心里暗暗的骂了李德生一句没用的东西,笑着将话头应了过来。 “说说吧,这些米究竟要运到哪里去!”苏子玿不理睬苏万福,眼睛犀利地紧盯着李德生。 “这,总管事~~”李德全腿直打哆嗦,求救地看向苏万福。这事要是暴露了,他的饭碗可就丢了呀! “李德全,这米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好好对少爷讲讲吗!”苏万福厉声对李德全喝道。李德全哪里经受得住吓,双腿一软跪下了地上。 苏子玿冷眼旁观他们演戏,心中冷笑不止! “是,是小的猪油蒙了心,想贪点银子,所以,私自进的货。请少爷饶小的这一回,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几口的嘴要养活,请少爷开开恩,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李德全瘫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他心如同落进了冰窖,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总管事竟会将他推出来不管他。他所做的一切,可是都因为是总管事的示意啊! “总管事,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苏子玿转过身,眼里含着一些信任和依赖,看向脸上已经挂不住笑的苏万福。 “依属下看,不如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苏万福立刻堆上敦和的笑意答道。 “恩!各位进入苏家做事,都曾看过一份警示吧,此中就有那么一条,若贪污银两瞒做假账者,逐出,且终身不再雇佣!李德全,从现在起,你就不再是米店的掌柜了,交出钥匙进账账簿等物,便离去吧!”苏子玿声色厉茬的说完,袖子一甩,留下表情不一心思各异的几人,大步走了出去。 苏万福阴阴冷笑两声,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问他怎么处理似是看重他,之后却自己下定处理结果,这分明是摆了他一道!小子,大爷小看了你! “总管事,总管事,你要给我做主啊,那些米分明是???”李德全如同失了魂一样瘫在地上,这会看见苏万福,像是看见了救命的浮木,扑过去就拽住了他的衣摆。 “住嘴!没用的东西!”苏万福阴冷的喝道,止住了李德全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各自都先回去吧,小少爷看来是要杀鸡给猴看呢,这说明他一定发现了什么,你们都给我小心点!”摔下这句话,苏万福阴冷不善的跨步离开!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七十、竟真的是她? 七十、竟真的是她? 苏子玿从来没有想过,雷厉风行这一个词,有一天会用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就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原来自己还是有点管理才能的。 撤了李德生,当天中午,就以苏家的名义贴出告示,公开招聘米店掌柜一职。苏子玿亲自面试,从十几个应聘者中挑出了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委以此任。苏子玿隐隐已经猜到,那粮仓里的米,是苏万福指使李德生购进的,然后悄悄卖给白家,谋取私利。 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还会有很多人,要被换掉。那些人不仅是苏万福培养出来的羽翼,更是苏家的毒瘤。事情既然已经开了个头,那么索性一把火将污垢烧尽吧。 “少爷,你今天真是太厉害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少爷这么吓人的样子呢!你呵斥他们的时候,连我站在旁边,心都抖了一抖,嘻嘻!我家小少爷终于要有担当啦!回到京城,我一定要告诉老爷和夫人,相信他们听了,一定很欣慰!”小石头眉飞色舞的呱噪着,这么一点事,他说了这么多遍,居然都不嫌烦。可怜他这个听众实在是被烦的受不了了。 将要怒起??? “小石头,这么开心啊!”萧白衣从外面走了进来,带进的风,让蜡烛的火苗闪了闪。 “萧大哥,你回来啦!”小石头开心的笑着。 “恩!少爷,这是二少爷的飞鸽传书,您看一下!”萧白衣将章卷成小卷的纸条递给了苏子玿。 苏子玿接在手中,心跳得厉害,竟不敢看。他知道这一定是二哥查到的结果。那么究竟会是什么?! “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要睡下了!”萧白衣知趣地拉着微有些茫然的小石头,离开了房间,顺便将门关上,并吩咐了让人不要随意打扰。 苏子玿待一切都安静下来,才捂着突突直跳的心,抖抖地打开了纸条。 漂亮的蝇头小楷,叙说着一个惊人的事实,即便事先曾有过这样的猜想,但苏子玿还是被惊呆在了原地!与他一夜的果然不是琴知!虽然二哥并没有明说究竟是谁,但是明月楼的老鸨说,那晚只有裴之樱一个外面的女子进入过明月楼,而楼里的姑娘,目前只有琴知一个是清倌。 难怪他自己迷糊之中,隐约觉得好像见过她呢,原来不是幻觉! 可笑自己曾与她住一起那么久竟没有注意到,原来她一直送酒到京城的各大妓院,不是她没说,而是自己没问!那晚她恰好去送酒,结果看见了自己,想必当时她是要报复自己不与她相认不给她银两之仇的吧,所以才会在被送进去的酒中下蒙汗|药,可是谁知阴差阳错的居然???? 苏子玿将纸条放在烛焰上,烧成灰烬。此时他内心非常的迫切,他想找她问个清楚,那晚究竟是不是她!他想跟她道歉,他真的不是有意欺瞒她的,她会原谅他吗?苏子玿突然变得没有自信起来。生平第一次,他因为女孩子而忑忑不安! 忙完手头的事就去找她吧,听白衣说她是要到山东她舅舅家的! 感情的事纵然让他心急如焚,可是身上该负的责任,却不能有丝毫的懈怠!苏子玿还好有了萧白衣这么轻功绝顶的好帮手,收集那些管事们贪污谋私利的证据,简直易如反掌!苏万福彻底栽了个大跟头,他怎么样也没料到,传说中一无是处的小少爷竟有如此的魄力和精明头脑。没有准备的苏万福,被打的措手不及。不过三五天的时间,被他查出弄假账贪污银两的掌柜,管事就多达十一人! 累累铁证摆在他们面前,由不得他们辩解半句。苏子玿一面将这些毒瘤毫不留情的割除,一边贴告示,公开聘用有品德能力者,作为苏氏店铺的新管理者。 十日之后,当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时,苏子玿这才抽出时间来,去那下面的几个农庄看一看!萧白衣被留下,继续暗查苏万福的贪污证据,和白家收购旧粮的秘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七十一、农庄相遇 七十一、农庄相遇 天蓝水清,马车行了整整一日,第二天才到达聊城。苏子玿伸展着劳累了许久的疲惫身体,带着小石头跳下了马车。面前这一大片土地,就是苏家的产业之一,苏牧农庄。近九月的时节,农庄里一片果园,枝头挂着累累的果实,地里的稻谷也泛着金黄|色,稻穗沉甸甸的摇晃着,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要收割了吧。 而农庄的方管事听说小少爷要来,今日便到,早已带着人等在了门口。 一个上午在忙碌中悄然过去,在方管事的介绍下,苏子玿心里对农庄的日常事务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本来方管事想安排苏子玿在镇上的酒楼中午膳,却被他婉言拒绝了,于是,就在农庄里的一户佃户家,吃了一顿农家饭。 午时的气温还是有些热的,秋老虎毕竟不是那么软绵的,依旧熊熊地发着威。方管事因为农庄有事,被叫走了,苏子玿便索性不要人跟着,独自带着小石头晃悠进了果园里。 果子已经陆续的成熟了,古代的水果保鲜法子并不多,所以水果都是摘下后赶紧运走卖掉。不过山东盛产苹果,比较容易保存。就如同这座农庄的果园里,大片种的都是苹果,枝头上挂着或红彤彤或青红各半的果实,非常的喜人。 苏子玿信步走进了果林中,小鸟啾啾的叫声伴着宜人果香,使人的心情也不禁愉悦起来。越往林中走去,越觉得似是抛却了尘世间的烦恼,在幽静的果林深处,得到了心灵的升华。有多久没有这样放松了?苏子玿不知道,也懒得去想,他只想享受现在难得的一片宁静。 “少爷,你快看!”小石头略带惊诧的声音,打断了苏子玿的出神。 他微有些恼怒的一眼瞪过去,发现小石头面情有些呆滞的手指前方。他顺着小石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看到了他不敢置信的一幕。 前方不远,有个一身淡黄|色衣衫的女孩翘着腿,悠闲的闭目躺在树下的柔软草地上,手里拿着一只大苹果,啃得不亦乐乎,那有些痞痞的德行,不是裴之樱又是谁! 苏子玿觉得自己仿佛落入了巨大的惊喜之中,可惊喜中又带着微微的忐忑和怯意。没见到她之前,他想只要好好解释,再送上那丫头最喜欢的银票,她一定会笑颜逐开。可是此刻心心念念想着的她就在眼前,他忽然又不确定起来,她真的会不在意吗?在她的清白被他夺去之后? 苏子玿挥挥手,示意小石头先回去,他自己悄悄的往前走去。那丫头似乎没变什么样呢,自由自在随性而为,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会像她一样,穿着裙子翘着二郎腿。 “小樱~”当苏子玿的声音在裴之樱耳边响起的时候,她疑心自己苹果吃多了,出现了幻听。但在她疑惑地睁开眼看见蹲在她身边的他时,未咽下的苹果硬生生被惊吓的梗在了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几乎要将肺咳破! 咳咳???咳咳??? “见到我不用这么激动吧!”苏子玿抿嘴一笑,伸手帮她拍着后背。裴之樱却像遭遇到极惊骇的事情,慌忙的往旁边躲去。 苏子玿举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停在了那里。一时间气氛非常的微妙,只有裴之樱压抑的咳嗽回响在果林中。 “小樱,我离开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我之所以不告而别,装作不认识你,都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好吗?”苏子玿默默的收回手,带她咳嗽好一些,才有些落寞的说道。 裴之樱低垂着眼,歪坐在草地上,动也不动。在这里居然遇见了苏子玿,这是她始料未及的甚至有些惊喜。她不能否认,她一直很想知道,苏子玿那天在客栈想跟她说的究竟是什么。是的,她一直等待的,不就是他的解释么! 苏子玿见她默默不语,当是同意了吧,于是也靠着果树坐下,对她讲起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七十二、两人冰释误会 七十二、两人冰释误会 “原来是这样,那个白浪涛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他害的人可不在少数,可是他为什么要害你啊!你们能有什么交集呢!”裴之樱听了苏子玿的解释,心里对他当初的不告而别怀揣的初衷已经释然了很多。 “呵,其实我也不记得了,被打伤后,我一点记忆也没有。不过据他所说,是因为有次我去藏宁寺,路上遇见他调戏年轻女子就让人教训了他一顿。结果他怀恨在心,趁着我一次出行报复了我。”苏子玿苦笑,这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来也是个惹祸上身的行当。要不是白衣趁那厮酒醉,给他用了点药,套出了实话,只怕自己至今还不明白,自己这么久遭遇了飞来横祸了呢! “以我了解,这的确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他一向是瑕疵必报心胸狭隘的典范。他活该被秋后斩,只是清笛那样温柔的人,居然那样惨死,真是太可怜了。”说道此处,裴之樱渐渐面露不忍,心里难过起来。 苏子玿神秘一笑,用肩膀撞了一下裴之樱的肩,“不要难过啦,其实清笛并没有死!” “什么?!清笛没有死?真的么?!”裴之樱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哈,你不用激动成这样吧,我苏子玿恩怨分明,就算是报复,也不会牵扯上无辜的人。他只是诈死啦!现在想必已经远离了京城是非地,去过自己自由的生活去了。”苏子玿见她这么关系清笛,心里忍不住有点小醋味。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你怎么跑山东来了!”裴之樱听闻清笛没有死,郁结的情绪立刻一扫而光。 苏子玿失笑了一下,便将此行的目的讲与了裴之樱听。不知道为何,他便是如此的信任她,虽然真正相处,并未有多少时候。这些原本都是极为机密的事情,但是只要她想要知道,他就愿意和盘托出说与她听。这大约就是因为心中喜欢之故吧! “白家米铺收购旧米的事情,我也听我舅舅说过,也就是隐秘一点,好像没什么一样吧!不过我对白家没好感,想起白浪涛我就觉得恶心,料想能养出这样恶棍的白家,也做不出什么好事来!”裴之樱撇撇嘴,对于白家很是不屑。 两人消除了那些隔阂,谈话也变得轻松起来。压在苏子玿心中,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却在他嘴边打滚了好几次,也没能问出口。难得这么愉快的相处,他真怕这个问题一旦问出,她会逃避不接受。 然而在裴之樱肚子里也有个话想要说出口,可是也无法说出,那就是要钱!明明那钱是自己该得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不仅没有了那股子理直气壮,连说也说不出口呢! “小樱,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气,好好回答我好吗?”苏子玿憋了半响,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说出口了。 “恩,好啊!”裴之樱心不在焉的应道,她此时在想着她应得的那十五万两雪花银~ “那晚,那晚在明月楼,和我发生关系的,是不是你?!”明明是问她,可是却带着肯定,苏子玿屏着呼吸,紧张的看她。 裴之樱终于从银子中反应过来时,蓦然站起了身子,迅速背对着苏子玿。她面上血色尽失,此时只觉得心跳如鼓,几乎不能好好的呼吸。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裴之樱说完就想落荒而逃,能不能不要问那晚!她已经告诉过自己了,那晚只是因为她好奇,才尝试了一下男女情事,即便是自欺欺人也好过被他追问!万一他问自己,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琴知的房间,是不是她下的蝽药,为什么会是她和他上床而不是琴知,那么她该怎么回答?! 原来她已经这么害怕他误会自己了,原来,她已经这么患得患失了,一切只是因为她已经将他印在了心底呵!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七十三、子玿心伤吐血 七十三、子玿心伤吐血 “不要走!”苏子玿急忙站起来,一把死死拉住了她的胳膊,“是你,对不对!不然那天在客栈,你不会说那样的话!” “不是!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自己有点钱,长得好看就了不起了么?你以为人人都像琴知一样想要和你上床吗!”裴之樱气急败坏的吼道,用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手。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若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傻不拉几的想要捉弄你,结果弄得自己失去了可以喜欢你的资格! “那你怎么知道琴知的?你知道琴知给我下药?你还说不是你!”苏子玿在急切中有掩不住的失望,和他发生关系,有那么不堪么!为什么她要这样迫切的撇清,那天在客栈还不是这样的,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她?她,竟是那样看他的吗? “你放手啦!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快放手!”裴之樱发狠的挣扎,忽然两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苏子玿已经闷哼了一声松了手。 他抬起眼,忍着胸口的痛看向眼前的这个俊朗男子,陌生的容颜,不逊的气质,他是谁?苏子玿在打量莫十一的时候,莫十一也在冷冷的打量着他,这就是苏子玿?那个夺去小樱清白的人?! 裴之樱见苏子玿痛苦的样子,想上前看看,终究还是忍住了。即便是误会,她也不想解释了,她心里真的很乱很乱,想要一个人躲起来,好好的哭一场!她不过是误闯了进去,为什么让她失身又失心呢! “十一哥哥,你怎么会在这?”裴之樱不自然的对莫十一扬起了笑脸,那笑脸在莫十一看来,却比哭还难看! “我来接你回去!”莫十一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衣裙,心中微微一叹,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呢。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刺痛了另外两个人的眼。 “喂!裴之樱,你都有未婚夫, 干嘛还跟别的男子拉拉扯扯啊!”吴思琪不知道从哪里气冲冲的跳了出来,将裴之樱吓了一大跳。 “干嘛!我十一哥哥都没说什么,碍到你什么事了!”裴之樱也语气不善,故意大声的吼道!是的,她就是想让他知道,她有未婚夫,想为自己扳回点什么,不至于死得那么难看。 “你!哼!”吴思琪气的几乎发抖,一眼瞅见旁边发呆的苏子玿,捂着心口一副柔弱的样子,顿时找到了撒气的地,“喂!说你呢!人家有未婚夫的,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啊!看你长得人模狗样也不差,怎么好这一口的!你那看你那个样!真是没用!” 苏子玿呆呆的看着裴之樱和莫十一,也不应她,任由她胡说。 “小樱,他,真的是你未婚夫?”是的,白衣说过她有未婚夫的,他怎么给忘记了呢!可是,心却好痛的样子,原来,她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占了这样重的地位了么! “小樱,我们回家去吧,顾叔和顾婶还在等你呢!”莫十一揽过裴之樱的肩头,阻止了她将要出口的话,这样亲密的动作,却比任何答案都要明了的说明一个事实。 裴之樱心里极为矛盾的被莫十一带走了。她看到苏子玿失落的样子,忽然很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问他,为什么你在意我有没有未婚夫?为什么你听到我有未婚夫会失落?我可以理解为你有一点喜欢我吗?如果那晚真的是我和你发生的关系,你要怎么做? 可是她没又勇气!于是只能在百般纠结和挣扎中跟着莫十一走远。 苏子玿看见她毫不犹豫的就走了,心里只觉的堵住了一块什么,喘不过气起来。哇!他喉头一甜,一口温热的鲜血已经吐了出来,此时竟觉得舒服了很多!艳红的血微微发着紫,落在淡蓝的衣衫上,说不出的诡异凄惨。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七十四、居然中毒了 七十四、居然中毒了 吴思琪跺跺脚,想要冲上去追莫十一。可是在听见身后有人倒地的声音后,她忍不住回看了看,这一看将她吓了一大跳。 “喂!你怎么啦?你不会死了吧!醒醒啊!”吴思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那血从苏子玿的嘴里汩汩的流出来,止也止不住,吓的她惊慌失措的喊叫起来,“来人呐,快来人呐!” 在果林外面等待苏子玿的小石头,听见了吴思琪隐约的惊叫,急忙往林子里跑去。远远于树荫间见看到他家小少爷躺倒在地上,那身上的暗红???? “少爷,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少爷!”小石头带着哭腔快速的跑到苏子玿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他,“少爷你不要吓我,少爷,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吴思琪也被吓得呆在旁边,不就是被甩了吗,怎么就吐血了呢,真是个病秧子! “哎,我说你别哭了,再哭下去,你家少爷真的就没救了!”吴思琪缓过神来,不耐烦地对哭的稀里哗啦的小石头道。 折腾了许久,两人终于将苏子玿背回了农庄的房间,闻讯而来的方管事火急火燎的派人赶紧喊来了大夫,而此时,苏子玿早已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大夫,我家少爷怎么样了?”小石头睁着哭的红肿的眼睛,急切的问着面前帮苏子玿搭脉的老大夫。 “这脉象虚浮无力,隐有涩脉,倒像是中了什么毒。”老大夫摸着山羊胡子,皱着眉,慢吞吞地道。 “什么?!中毒?!中的什么毒?能解吗?”旁边的方管事一听说是中毒,整个人被吓傻了眼,小少爷刚来他管理的农庄就中毒吐血,要是出什么事,他如何担当得起啊! “这个能不能解,老夫不能确定,不过暂时先开些解毒的汤药服用一下,先控制住。这毒好像不会要人的命,但是会使人咳血,久此以往,不容乐观啊!” “大夫,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家少爷,小的给您磕头,求您了!呜呜!”小石头被大夫说的话吓得又哭了起来,他一把从床沿上滑下,跪倒在老大夫面前,不停地磕头。 “哎呀,你这孩子先起来!我虽不能解此毒,但是我师兄对解毒之类颇有建树,你们可找我师兄试试看。”老大夫弯腰扶起了额头差点磕破了皮的小石头。 “那敢问老先生的师兄现在何方?”方管事急忙问道。 “离此不远的天姥山脚?br /gt;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9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9部分阅读 脚下,有一间草庐,我师兄边住在那里,你们赶紧去吧!” 方管事好好酬谢了老大夫,又安排人照顾好苏子玿。他打算自己亲自去请那位老先生的师兄来帮小少爷解毒。 吴思琪在旁边呆了半天,觉得也什么自己的事了,便拍拍屁股想要走人,赶紧去找到莫大哥才是要紧。她虽然被莫十一送到阙家,但是转眼又跟着偷偷跟着莫十一跑了出来。反正都已经出来了,回去之前,一定要把莫大哥追到手才行! “这位小姐,小的是少爷的书童小石头,请问小姐,当时在果林中发生了什么事?小姐怎么会出现的果林中?当时和我家少爷在一起的一位穿淡黄|色衣衫的姑娘,小姐可有看见?”小石头此时心神定下不少,护主心切的他有礼却带些急迫的问询吴思琪。 “还能发生什么事!我和我朋友去找那位姑娘,却正看见你家少爷拉扯人家,那位姑娘不乐意,就被我朋友带走了,我也刚要走,就发现你家少爷吐血了,这不就着急喊起来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吴思琪想起莫十一对裴之樱的爱护,心里忍不住一阵气馁。 须知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的奇妙,想要的,不在自己的身上,在自己身上的,却又是不那么中意的。兜兜转转之间,有人如愿以偿得到中意之人,有人却没有得到中意的,又失了中意自己的。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七十五、护主小书童 七十五、护主小书童 小石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帮苏子玿擦着脸和手,也不去理睬吴思琪。其实他心里恨的却是裴之樱,每次遇见她,少爷都没有好模样,她可真是个扫把星。 吴思琪这时反而也静下心来了,她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苏子玿,才发现这厮长的可真是好看。 “小石头,我听你口音是京城人士啊,你家少爷叫什么啊?说不定我认识呢!”她毫不客气的在刚才那个老大夫坐过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家少爷是京城苏家的小少爷,苏子玿!”小石头情绪不高恹恹的答道。 “京城苏家的苏子玿?!娘咧,他就是苏子玿?!”吴思琪大惊,差点掉下凳子。她赶忙凑过去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苏子玿,这就是爹爹曾经要将自己许配的苏子玿?! “小姐知道我家少爷?”小石头总算起了一点兴趣,抬起红肿的眼看了她一下。 “那个,听说过而已啦!风华霁月佳公子,当属苏家少年郎。京城谁不知苏子玿啊!”她说这话倒是事实。 不过一会功夫,吴思琪心底已经转了个无数的念头,她不着痕迹凑到小石头旁边,低声问道,“哎,小石头,你家少爷怎么认识裴之樱的啊?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提裴之樱还好,一体裴之樱小石头一肚子的火,“我家少爷能跟她有什么事!不过是曾经与我家少爷有恩,我家少爷才礼遇与她的!” “不对吧,我看你家少爷好像挺喜欢她的!”吴思琪对小石头的话非常的持怀疑态度! “我家少爷才不会喜欢她呢!”小石头像是被踩到了痛脚,气的几乎跳了起来。 “你又不是你家少爷,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她!”吴思琪撇撇嘴不屑的反驳。苏子玿当时看见裴之樱跟莫十一走的样子,就连她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那绝对是被伤到了心,才会面露死寂的表情。 小石头也不说话了,他想起那天雨夜少爷对他们说的话,“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就把这条命赔给她!”他何时见过少爷那么决绝的样子? 吴思琪见他不理自己,也觉得无趣的紧,撇撇嘴,自顾自离开了。 裴之樱自和莫十一离开后便觉得不安,她回到自己在农庄的房间,心不在焉的整理着衣服和一些小物品。莫十一抱剑倚在门边看着她,心有苦涩却无法说出,只能苦笑。 突然院子里好像闹哄了起来,不知道农庄里发生了什么事!裴之樱懒懒地瞧了一眼,将包袱整理好,这才走出房间,打算和莫十一去和方管事告别。按说,因着她舅舅一家和方家的亲戚关系,她也该叫方管事一声伯伯的。 “什么!小少爷吐血昏迷了?!”裴之樱一怔,猛然拉住那位好心告诉她方管事去处的丫鬟。 “是呀!听说是中毒,所以方管事才去请大夫的。”那个丫鬟被她吓了一跳。 清秀的面上染上了焦急,她无措的看向身边的莫十一,眼中是急切的神情。 “去看看吧!”莫十一无奈的叹口气,接过了她手中的包袱,递给了那个丫鬟,“麻烦你把姑娘的东西还送回房间去。”丫鬟脸上一红,含羞的看了他俊朗的面容,忙接过包袱离开了。 走到房门口,正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吴思琪,她见到莫十一没走,高兴的奔到他的身边,“莫大哥,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了呢!”莫十一无语的瞅瞅她,便跟着裴之樱急切的脚步,走进了房内。 “你来做什么!”小石头一见来人,气不打一处来,他潜意识中已经认定,裴之樱就是害苏子玿中毒的凶手了! “我????”裴之樱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是啊,我来做什么?我是他什么人啊,凭什么来看他!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七十六、偷亲一下 七十六、偷亲一下 “哎呀,小石头,走走,我们赶紧去看看那个会解毒的大夫来了没有!”吴思琪心里偷笑,窜过去,不由分说就将小石头给拉离了房间,顺手还拽走了不放心裴之樱的莫十一。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吴思琪人虽大大咧咧,但是不笨。她一早在果林里,就发现了苏子玿和裴之樱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是以,正好趁此机会,撮合他们俩,这样不仅除去一个情敌,还帮助自己消灭了一个夫婿候选人,多么好的计策啊! 当一个女人情绪高昂的时候,男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小石头极少和女孩子接触,偶尔有的也是府里的丫鬟,此时被吴思琪这个大咧女拉住了手,又气又羞又无奈,其实他心里也是非常着急的,希望那位会解毒的大夫赶紧过来,帮少爷解了毒。所以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狠狠瞅了裴之樱一眼,随吴思琪出门了。 这些天没见,细细看来,他好像瘦了些呢。原本虽然温和,但是总带着若有似无的讥笑的嘴角,此时紧紧抿着,俊毓如秀的脸上似乎布满痛楚。裴之樱心里有些心疼,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他的脸。怎么好好地就中毒了呢! 其实,她心里真的已经原谅他当初的不辞而别了, 他能那么细致入微的为她考虑,她已经很开心了,他喜不喜欢自己真的不重要。她害怕他追问那晚的事情,真的不过是担心他会误会是自己算计的他,那么她可就百口莫辩了。还有便是,心中憋着那么一股子气,明明是自己,他却口中叫的是琴知的名字,还有什么比这更伤她心的呢! 但是,他在果林中的表现,她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也是有点喜欢的吗?失落之极的心突然又燃起了那么点信心。裴之樱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这一点忽然而来的信心竟使得她充满了斗志。如果他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那么为什么自己不努力一点,使这一点的喜欢变成很多的喜欢呢! 这么一想,原本的担心,也变得不重要起来,他当初那么隐瞒自己,自己都原谅他了,那么只要自己好好讲给他听当时的情形,他一定也会原谅自己的。更何况吃亏的好歹也是自己呢! 当想通了之后,她只觉得浑身轻松,斗志昂扬。左右看看无人,低下头,迅速在他紧抿的唇上亲了一口,心却怦怦直跳。难得今日壮了一回色胆,还是偷亲,亏自己还经常晃迹青楼呢。 “大夫,快点,我家少爷吐了好多血,到现在还没醒!大夫,您快点哪!”小石头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裴之樱吓了一跳,迅速的起身站好。当一众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一脸肃穆的在帮苏子玿擦脸了。 一个满脸官司的老头喘着粗气,被小石头紧紧地揪着袖子拥进了房中。裴之樱立刻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了那个老头。 “是断肠草之毒啊!”老头摸着胡子,半眯着眼把着脉,然后在众人眼巴巴的目光中悠然说出此话。 “大夫,那麻烦您快给解毒吧,诊金一定会双倍奉上!”方管事立刻急急道。 “恩,也算是你们好运,找到了我,不然,这位公子,估计只有喘气的份了!”老大夫收回了手,慢条斯理的将脉枕收了起来。 裴之樱在旁边着实是看不下去,催促道, “那您倒是赶紧开药啊,你看他难受的都啥样了!” “小姑娘莫急,这毒要解不难,但要在毒发的时候解方可。我先歇会去,等他什么时候再吐血了,再来喊我!”这老大夫竟然连汤药也不开,收拾好东西,起身就在众人的惊愕之中往外走出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七十七、两女争抢莫十一 七十七、两女争抢莫十一 “你们都出去吧,少爷要安静的休息!”小石头敢怒不敢言,虽然对老大夫严重不满,但是却不敢开口得罪,于是只好将气散在一屋子人身上,将他们都撵了出去。 裴之樱面色不善的眯了眯眼,没有说什么,便和吴思琪莫十一一同出了房门。 “十一哥哥,我先不回去了,发生这样的事,我留下来说不定能帮上方伯伯什么忙。”理由说得冠冕堂皇没有用,另外的两个都是人精,谁看不出她是为了什么才留下来的呢! 莫十一苦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不要担心,他会没事的。” “恩,十一哥哥,你能查查究竟是谁下毒害他的吗?”裴之樱抓住他的手,眼神乞求的望着他。 “放心,我会尽力查出的!”莫十一从来对她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即便要他帮助的那个,是他的情敌,他也绝对不会拒绝! 吴思琪很看不惯裴之樱心里明明想着苏子玿,却又霸占着莫十一不放的行为。她一把将莫十一的手从裴之樱那里拽了出来,“你真是够无耻的,居然好意思开口,让自己的未婚夫帮你心上人找真相!” “管你什么事!你谁啊!”裴之樱诚心也不想她好受,凶巴巴的一把又把莫十一的手抢了过来。 “我??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怎么样!你这样对莫大哥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心里气不过,又觉得他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这样算个什么事!一气之下,倔性子上来了,拉过莫十一的另一只手,就要带他走。 莫十一无语的望望天,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吃香! 房门此时却猛地打开了!小石头一张极为不善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麻烦你们要吵架的话请到别处,在这会影响到我家少爷休息的!”说完不待他们回答,门又迅速的关上了。 裴之樱心里那个气啊,牙齿磨的吱吱直响!不一会她却阴阴的笑了出来,对着面前这两人道,“你们说,这小石头该不会对苏子玿有什么不良的想法吧!看他这弱质清秀的摸样,倒是有几分做小倌的姿色呢!赫赫!” 莫十一额头上立刻挂下三根黑线,吴思琪则一脸不解,“小倌是什么?” “咳咳!我暂且也留下来吧,这样查起来比较方便!”莫十一答非所问,转移着话题。 “那我也留下,我要跟莫大哥住隔壁!”吴思琪也不去纠结刚才那个问题,从开始,她攥着莫十一的手就没有松开的意思,莫十一见她放弃了刚才的问题,松了口气,也由得她去了。 裴之樱推说自己还有事,吴思琪便拉着莫十一走了。望着他们的背影,一个娇俏活泼,一个英俊不凡,竟是那么的和谐。她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其实,十一哥哥是何其的幸运,能得到这样一位至情至性的女子全心全意的爱情。 收拾起自己感慨,转身去敲了敲那房门,她觉得她有必要和小石头谈一谈了,要打苏子玿的主意,就要先搞定小石头,不然他会是个巨大的障碍! “你干嘛!”听听这极为不善的语气!裴之樱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快,好声道,“我来看看你家少爷!” “你这个克星,我家少爷才不要你看呢!每次遇见你,我家少爷都有事,你赶紧走!”小石头恶声恶气的说完就要关门。裴之樱那个气啊!手猛地一推,愣是将门推开了。就在这时,房内传来了深苏子玿微哑的声音,“小石头,是裴姑娘吗?让她进来吧!” 裴之樱示威一样,向站在一旁气鼓鼓的小石头,高傲的抬了抬下巴,然后收拾好表情,向里间走去。谁知小石头迅速关好门,比她快一步进入里间,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很不友好的撞了她一下!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七十八、照顾美男沐浴 七十八、照顾美男沐浴 小石头快步走到床边,扶苏子玿起身,拿了软枕垫在他的身后,让他靠得舒服些,“少爷,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苏子玿回了个微笑给小石头,让他安心,然后才面容复杂的看向裴之樱, “裴姑娘,请坐吧!” 裴之樱愣了一下,他居然叫她裴姑娘这么生疏?!心里很是苦涩,面上却扬起了俏皮的笑容,“恩,好点了吗?你中毒了,大夫已经请来了,不过要下次毒发才能帮你解毒。” 苏子玿黯然一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裴之樱见他不说话,也觉得尴尬了起来,小石头见状撇撇嘴,起身走了出去。室内很安静,两人都各怀心思。苏子玿偷偷抬眼看向裴之樱,却见她皱着眉,不知道在苦想着什么!她的苦恼是因为自己吗?可是她那么样的表现明明是不愿意和自己交往,那么自己这样,应该合她的心意了吧! 裴之樱不经意抬眼,正好撞见了苏子玿看向她的目光!苏子玿立刻有些尴尬的错开眼,裴之樱抿嘴一笑,从凳子上坐在了他的床沿上。 “你有什么仇家吗?为什么会有人给你下这么厉害的毒药?要不是机缘巧合有这位会解毒的大夫,估计你小命就要保不住了!”裴之樱一边说着,目光却肆无忌惮在苏子玿脸上身上扫射着。虽然病恹恹的模样,不过,却能激起人的母性,想要保护他照顾他,美人就是这点好,随便怎么样都能激起人的保护欲。裴之樱心里有了决定之后,又恢复了她色女的本色。 苏子玿被这个问题吸引住了,并没有注意到裴之樱的眼神在大吃他的豆腐,他苦笑道,“我能有什么仇家呢,不过来了山东这么半个月的时间,真说得罪什么人,那估计多了去了??”接着他简要的像裴之樱讲述了在济南发生的那些事情。 “啊!真是太过分了!一定是那个苏总管干的!子玿,你放心,我已经拜托十一哥哥了,他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究竟是谁要害你的!你现在要好好的把毒解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一席话说得苏子玿一愣一愣的,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眼见裴之樱十分期待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脸上,他只能微微的轻咳一声,“那,那麻烦你们了!” 两人各怀心思漫不着边际的闲聊了一会,裴之樱见他累了,便扶他躺下休息了。一朝毒发,吐了那么多的血,苏子玿也不装强,不一会便睡着了。 裴之樱见他睡着的样子,思绪不禁飞到了几个月前,那个时候他便是这样虚弱,自己细心的照顾着他。不同的是,那个时候他那么的傲气那么的倔强,而现在,他却是温和的带着些无奈的。 苏子玿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天黑,外间点着蜡烛,隐隐透过一些光亮来,可是外间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却清晰的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喂,你不要太过分啊!”裴之樱压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威胁。 “谁叫你太无赖的!”小石头居然毫不示弱。 “子玿以前受伤都是我照顾的,我对他的身体熟悉的很,知道什么样才是好的!”裴之樱按压的怒火。 “你,我不管,反正我不让!”小石头坚决的阻挡。 “哎,我说小石头,你这个样子,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对你们家少爷的感情不一般啊!”裴之樱可不是好惹的。 “你,你真是无耻!”小石头人不笨,立马反应过来,裴之樱说的这个感情不一般,就是少爷曾经说过的男人喜欢男人,当下羞愤的一张脸一直红到了脖子下。 苏子玿在里面听不下去了,清凉的咳嗽的一声,“是小石头在外面吗?” 小石头听到声音,撒腿就跑到了里间,“少爷,裴姑娘她想照顾你???”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子玿打断了,“那就让裴姑娘照顾吧!”下午的确是答应了她的,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原谅了自己,或许创造些机会,他还是可以抱的美人归的呢! 小石头站在床边傻了眼,那未说完的半句话,就这么毫无知觉的飘出了嘴巴“照顾你洗澡???”! 作者有话说: 美男大甩卖:二两银子,子玿牵手一次;五两银子,子玿拥抱一个;十两银子,子玿轻吻一枚;十五两银子,子玿脱衣一件;五十两银子,子玿·······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七十九、四角恋稳定 七十九、四角恋稳定 苏子玿被这句“照顾你洗澡”给砸的一阵激灵!! 纵然裴之樱所说的都是事实,纵然苏子玿还算比较开放,但是,这个她想照顾他洗澡的想法,还是被他无情的掐死了。以前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在身体受伤的情况下,就算她贴身的照顾,他也未觉的有何不妥,毕竟在现代的医院中几乎都是女护士。可现在他心中有她,即使他们曾经有过他不曾记清的一夜,他还是不能够接受心爱的女孩帮自己沐浴!他,是会害羞的。 然裴之樱却无半点不悦之色,仿佛早已料到会有如此的结果,她面色柔和的去将自己亲手做的营养粥端了来,一把挤走小石头,亲自喂苏子玿喝下,却再没提洗澡二字! 小石头气鼓鼓的看着裴之樱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挤走了自己,而少爷却不闻不问,心里顿觉委屈不已,跺跺脚就跑了出去。少爷可真是太偏心了,怎么任由那个恶婆娘欺负自己呢,呜呜! “子玿,好吃吗?”裴之樱尽显温柔女子之态,愣是将苏子玿噎了个不轻。 “恩,很香!”其实他虽然虚弱点,但是自己吃饭是完全不成问题的。然她却硬是将他按在了床上,亲手一口一口的喂。彼时,苏子玿在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总结出了一条,女人心海底针,此话果然金玉良言! 一夜安然过去,第二天凌晨天还蒙蒙亮,苏子玿却又毒发,睡在外间的小石头听见声音,慌忙披衣跑进去,就见他家少爷趴在床沿上,地上已经吐了一滩血。鸡犬都还没有起床,就已经爬起来的裴之樱,闻讯心慌地揪着老大夫,火速的赶到了苏子玿的房间,老大夫却不慌不忙的拿出细细金针,往苏子玿身上的十几个|岤道稳稳扎去。昏迷的苏子玿哇的一口紫红的血又喷出,人却悠悠的醒了过来。 “好了,毒已经解了,但是残留的毒素还要靠服药清除。老夫开张单子,一定要按时按量服药。这段时间里,你们就给他好好补补身子吧,失了这么多血,是要细细调理的!”老大夫收回金针,然后仔细的吩咐着裴之樱,裴之樱赶紧连声答应。 方管事不明就里的看看老大夫,又看看裴之樱,他心中纳闷呀,这丫头怎么和小少爷认识的?看这情形,貌似关系还不浅。 小石头只顾细细帮苏子玿擦洗着血迹,倒是没有在意其他。否则定是要狠狠瞪上裴之樱几眼的。 早晨的露水打在湖面的荷叶上,分外清新,莫十一站在园子里的柳树下,望着园中的小湖发呆,一身青色衣衫已经微湿,显然是已经在这里呆立了一整晚。 吴思琪找了好一趟才找到了他,见他那落寞的背影,心中非常的不忍。她从来不是矫情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上了,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可为什么她喜欢的他喜欢着别人,而那个别人却另有喜爱之人?想到此处,不由面色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色来。都说幸福要自己争取,可是真的好难呢! 莫十一早察觉到了她的到来,也将她的叹息收进了耳底,但他却没有转身,思琪,你是个好女孩,可是你要的,我却无法给你! 一丝苦笑,终于溢上他的嘴角。一夜的冥想,也有了结果,不求拥有你,只期望你幸福。在你需要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永远是十一哥哥,那么便足够了。 “思琪,我要去趟济南,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留在这里?” 他依旧无波的看着眼前的湖水,半响后,淡然的问向吴思琪。 吴思琪一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一扫身上的颓废之气,笑嘻嘻的跑到莫十一身边,脆生生的应道,“当然是和莫大哥一起啦!” 莫十一此时才转过脸来看向她如花的笑颜,他知道她一定会和他去济南,到了济南,他就要将她再次送进阙家,那时,她想必不会再对着自己这样毫无保留的笑了吧! 推荐荧瑄的新作,仙侠之《天机劫,落跑美人心》且看元宝不一样的穿越,如何搅得天界魔界妖界一场大乱!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八十、子玿,你要嘘嘘吗 八十、子玿,你要嘘嘘吗 说走便走,两人只是让农庄内的丫鬟给裴之樱传了个话,便跨上马,朝济南府飞奔而去。 裴之樱听到他们离去的消息,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愿自己的红线没有牵错吧!她端着刚熬好的药,就进了苏子玿的房间。 房中丫鬟不停的穿梭进出,小少爷高贵的身份,又兼有俊美的容貌,农庄里的丫鬟们哪见过这等的人物,个个春心荡漾,争着要去照顾!小石头连接着受到惊吓,又没有休息好,所以也就没有多词,否则这些丫鬟们早就被他赶出去了。 所以裴之樱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她心头那个不悦呀,恨不能飞起几脚,将这些发春的丫鬟们都踢出去。 她走过去将药放在了床头,“我来,我来,小石头你也累了一天了,昨天还受了些惊吓,快去休息去,这里有我就行了。”边说边接过了小石头手中的茶杯,笑着把小石头和屋子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 等赶净了闲杂人等,她这才的坐在床头看着貌似看好戏的苏子玿,凉飕飕地道,“做少爷就是好啊!争着献殷情的人一波一波的!”这话中明显的一点小酸味,听得苏子玿忍不住一笑。他其实想问问的,这争着献殷情的人中,包不包括你呀!但是,他目前还没那个胆,万一一不小心将小裴同学惹恼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哪有!他们的照顾那里比得上小樱姑娘细致入微呢!”这话虽带着一点讨好,却也是大实话。裴之樱并未与他计较,因为当她听见他叫她小樱姑娘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反扑计划已经成功了一点点了! “来,喝药吧!”她心情大好端起药碗喂他药,却见他嘴巴紧闭,眼神里满是乞求和苦恼。顿时扑哧一笑,对了她怎么会忘记这家伙是最恨吃药的呢!那时候救他,狠下心去花钱买了药,结果他不肯喝,她可是做出了许多的威胁,硬逼着他喝得一滴不剩的。 “不吃可不行哦,你体内的毒素没有清除干净,还有一点残余,所以一定要喝药的!”她阴阴笑着,将药往他的嘴唇边送去,难得趁他生病的时候,欺负欺负他,也算扳回一点点吧! 苏子玿皱着眉苦着脸,万分不愿的将喂到嘴边的药一口口喝了下去。苦的他舌头都打着颤,几乎除了苦味再无其他的味觉了。 裴之樱得意地笑笑,伸手擦掉他嘴角的药渍道,“在本姑娘精心的照顾下,你一定会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 “那小生就多谢姑娘了!”苏子玿暗暗甩掉额头的三根黑线,这话说得,好像他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囧。 两人说了会闲话,裴之樱就收拾起碗,扶着他躺下,他现在还虚弱的很,多休息才是重要的。 刚走到门边的脚,像是因为主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缩了回来。裴之樱亮晶晶的眼神盯着床上的苏子玿道,“子玿,你要不要嘘嘘?” 床上的人,顿时僵硬在了那里! 在床上睡了十几个小时了,怎么会不想嘘嘘,何况还喝了那么多茶水药水!可是他也倏然想到了昨晚她想要照顾他洗澡的事情,那么此时有此一问,该不是想照顾他???? 轰!苏子玿的脸猛地一下烧得通红,半响才憋出不自然的一声,“叫,叫小石头进来吧!”然后在裴之樱了然的一声长音“哦~~”中,默默哀嚎! 究竟是谁说古代女子含蓄又温柔的,嗷,为什么他遇到的会是这样一个大胆又野蛮的?!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八十一、白衣归来 八十一、白衣归来 苏子玿在裴之樱的精心照顾下,身体康复的很快。几日里见她精神奕奕的和小石头吵架拌嘴,像护犊一样不让丫鬟们靠近自己,他心里觉得甜蜜又惆怅。甜蜜是因为喜欢着她,所以只要她在自己身边,说一句话都是开心的;惆怅却是因为拿捏不准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每次一想到她眼中亮光闪闪,分明是想趁自己卧病在床,吃点豆腐的样子,他就忍不住鸡皮疙瘩嗖嗖直掉。虽然他长的帅,这是不争事实,可这丫头没必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吧。幸好自己不像上次那样,伤痕累累,否则,这回指不定要失身的。 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也算是失身给她了啊,可她却不愿承认,哎,一想到此处,更加心酸,简直恨不能躲在被窝里,呜呜咽咽地像那些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哭上一阵子才好受。 苏子玿就这么歪靠在软榻上,丝丝的哀叹。 莫十一赶到济南府,立刻找到了正在咱中调查白家的萧白衣,萧白衣听闻苏子玿中毒吐血,惊吓的恨不能立刻赶到聊城,幸被莫十一拦下。当他得知有可能是苏万福等人下的毒手时,他恨得牙齿吱吱直响,他萧白衣誓要将主谋下毒的人揪出,让他生不如死。 二人不声不响暗中调查,果真查出了些头绪。那白家将收购的旧米,都悄俏运往了豫州。因济南脱不开身,莫十一便拜托了自己江湖上的一位朋友,帮忙跟下去。萧白衣无限敬仰地一切皆听他的指挥,更是将此间的一些厉害告知了与他。 莫十一隐隐察觉此中事情绝不简单,他倒不是仅仅因为答应了裴之樱,才来帮苏子玿查这些事的。若他没记错,前朝就有商家暗中收旧粮的,那背后牵扯的却是一桩极大的阴谋,希望这只是他多想了??? “少爷,萧大哥回来了!”小石头惊喜的声音传进苏子玿耳朵的时候,他正在听方管事说起各地农庄里的一些事情。原来佃户们并不愿意把旧粮卖出去,他们都指望着新粮卖点钱,旧粮都是留着自己吃的。至于许多佃户卖出旧粮,也是被逼,毕竟一个佃户家能有多少旧粮呢!看来此间苏万福还是脱不了干系的。 “是么,快让白衣进来!”苏子玿站起身,理了一下衣服,神情带些急切的走向了花厅,方管事一并跟着走了出去。 “少爷!你的毒已经没事了吗?”萧白衣快步向前,一把拉住苏子玿细细打量,竟忘记了还有主仆之礼。 “白衣不要紧张,我已经没事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苏子玿心里甚是高兴,多日相处,他早就拿萧白衣当做可信赖的哥哥了,得到他的关心,心里也说不出的感动,“对了,白衣,莫公子呢?”听过小丫头说,莫十一去调查他中毒的事情的,没有一起来回么? “莫公子已经去找裴姑娘了,不过这次多亏了他,事情才会调查的这样顺利!”萧白衣前面一句话刚说完,就明显的看见他家小少爷脸上闪过失落之情,于是赶紧岔开话题。 “哦,是吗,那赶紧给我讲讲吧!”快速收起自己的低落情绪,苏子玿聚精会神 听萧白衣讲述查到的事情结果。 “原来真是他,狗急跳墙啊!本少爷这次回济南,第一件事就是将他撤掉!这个苏万福简直太可恨了!”苏子玿啪地一拍桌子,恼恨的说道。 “恩,这是莫公子设巧计,才让那老东西露出马脚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出是他派人下的毒,这人当真是歹毒,不过属下已经暗中教训了他,希望小少爷不要怪白衣私自行事!”萧白衣在苏子谨身边呆了许久,对于经商上面的事,也知晓一些,就他看来,小少爷济南的事虽做得漂亮,但是太急进了一些,结果伤害到那些人的利益,就引起了那些人的反弹。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八十二、一个强劲的情敌 八十二、一个强劲的情敌 莫十一?!苏子玿突然觉得此人很是不同一般,竟能让一向看似恭敬,却傲气的萧白衣如此看重敬仰,看来真是比一般呢,是以,他并不在意萧白衣是如何教训苏万福的,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个自己强劲的情敌,究竟是何背景! 济南事情已经基本明了,聊城之事基本上已经解决,苏子玿也要回到济南去了。是夜,苏子玿独自来到裴之樱的房前,想要问清楚她行程以后的打算,如果顺利的话,也正好可以探探她的口风,看她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她屋内亮着灯,两个人影清晰的落在窗纸上似乎在开心的说着什么,那女子还时不时笑哈哈的打他一下,而那男子就任由她捶打,偶尔帮她顺一下头发,或捏捏她的脸蛋。 苏子玿呆呆的愣在了那里,望着那窗纸上的投影,心绪复杂得难以言语。 “十一哥哥,我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家姑娘自动送上门,你居然还把人家又送了回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裴之樱恨铁不成钢,偏偏莫十一还一副老神在在,毫不知有何不妥的表情,她哭笑不得的捶了一下他,“真是要把我急死啊!” “她不适合我,以她的身份,估计要嫁的人非富即贵,而我只是一介游侠,居无定所,给不了她安定富足的生活。”莫十一低垂着幽深的眼眸,对于她的牵红线行为有些失笑又有些失落。 “我倒是蛮喜欢她的,敢爱敢恨,很对我的胃口,这样的好女孩,十一哥哥你要是不抓紧,人家跑了,你可就哭也没地哭去了!”裴之樱并不是不了解他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她自己已经心有所属, 所以也希望他会得到幸福。 “好啦!这会夸人家了,那她在的时候,是谁天天要跟她吵架的?”莫十一受不了地捏捏她的脸蛋,引来她的不满。 “哎,你可别冤枉我,本姑娘那样是想要你看清楚,她对你的在乎和爱慕!”其实还有一点,就是想要借着自己和十一哥哥亲近,来看看苏子玿的反应,当然这点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小樱,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的回答我!”至此,莫十一也看清了自己要追到这个小丫头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就是居然败给了苏子玿那个病秧子小白脸。 “十一哥哥,什么事情你问吧,我一定老实回答。”难得见他这么严肃,裴之樱收起了方才的嬉闹。 “你是真的喜欢那个苏子玿吗?还是因为他有很多的家身,或是俊美的容貌?” “是的,十一哥哥,我非常喜欢他,并不是因为那些,只是他有那些,却会使我更喜欢他!” “小樱,那么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我,对不起,十一哥哥,那时候我没想到世上有一个他!” “那你还能像小时候那样,亲我一下么?” 裴之樱看到莫十一戏谑的笑容,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在逗自己呢!但是他方才却那么严肃,引得自己内疚不已,真是气愤不过。一拳头打在他胸口,然后踮起脚尖,在他的错愕中亲上他光滑的脸颊。 “好哥哥,下次可不要欺负小妹啊,否则,我就让你讨不到老婆,一辈子打光棍!哈哈!” 莫十一一边失笑,一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窗外,这样就放弃走掉了?要是这小丫头知道那人在外面看着的话,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笑得这么没心没肺笑呢! 看来耍人者衡被耍之,这句话真乃绝世良言那,小裴同学不过耍了吴思琪,这回就报应在了她的身上。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八十三、本姑娘看上的人 八十三、本姑娘看上的人 相见何曾见,终朝恋此人。无端空惆怅,车去杳无痕。 第二日,了下一桩心事的裴之樱神清气爽的往苏子玿房中走去。却见有丫鬟在打扫收拾。她奇怪的问道,“这是做什么?小少爷呢?” “原来是裴姑娘啊!小少爷刚离开了,方管事吩咐我们将房间整理收拾好!”一个小丫鬟有些不开心的说,小少爷走了,估计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了,呜呜~~~ 裴之樱如遭雷击全身僵硬,片刻,风一般地冲了出去!嗷,该死的家伙,居然又一次的不告而别! 她终究没有追上他,两条小细腿跑的打了颤,也没见到马车的影子。 苏子玿落寞的坐在马车中,心头好像被一把小槌重重敲了一记,痛苦异常!她是有未婚夫的,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忘记,非要亲眼见到他们间的恩爱甜蜜,自己才死心吗?真可笑,自己还天真的以为这几天她的表现是因为喜欢自己呢,看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但是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呢?不知道,也许是把自己从清雅馆中救出开始;也许是见她那么喜欢钱,自己很不屑的时候;也或许源于在她哭的时候自己的那丝心疼;还有可能是穿上她亲手缝的衣服时,那点感动;更有可能是在知道那晚的人是她时的那份惊喜???多了,太多了,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深陷其中,可是她却有未婚夫了!若是一般的人,那么他一定会将她就抢过来,可是,白衣说,那是江湖上有名的十一公子,更何况的他们那么的恩爱??? “小樱,回去吧!”一席青衫的莫十一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轻声唤了她一下。 “十一哥哥,你说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啊?为什么又不辞而别呢?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呜呜~~”蹲在路边的裴之樱抬起一张脸,竟是满脸的泪水。 “小樱,你没错,只是他不够坚定,他不信任你!”还是忍不住心疼呵,莫十一怜惜的擦去她的眼泪,将她扶了起来。 “我要去追他,我要去问个清楚!我要知道他究竟喜不喜欢我!”裴之樱依旧哽咽,语气却异常的坚定,苏子玿,本姑娘看上的人,你跑有什么用! 莫十一苦笑,她呀,还是如以前一样霸道和倔强,小时候她就是用那样的口气对他说的呢,“十一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说走就走,裴之樱两手一抹眼泪,然后就斗志昂扬的跑回房间收拾东西。原本东西也不多,简单弄好,告别了方管事,就跟着莫十一骑马追去了。 骑马终究比马车快一点,不到午时,就追上了苏子玿的马车! “苏子玿,你给我出来,本姑娘有话问你!”裴之樱也不管其他,坐在马上昂首向车内喊道! 同样骑马护卫在马车旁的萧白衣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0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0部分阅读 。苏子玿正坐在车里悲伤春秋,猛然间觉得听到了裴之樱的声音,他疑惑的看向同样面带不解的小石头,然后掀开了车帘。 “小樱?!是你?!”他惊喜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裴之樱见他面露惊喜,心里的忐忑稍微少了一点。天知道她虽然这么大声,其实心里怕得要死,万一被拒绝,她京城也不要回了! 苏子玿颠颠的下了车,跟着裴之樱往官道旁边的树林中走去。小石头十分怨念的死盯着裴之樱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个血窟窿来。这死丫头,又把他的小少爷给带走了! 莫十一和萧白衣淡淡颔首,两人心知肚明,他们此一去估计短时间不会出来,于是皆下马,自顾自到旁边聊天去了。只剩车把式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八十四、子玿强吻小裴啦 八十四、子玿强吻小裴啦 苏子玿不知道裴之樱究竟有何事要找他,只能惊疑不定的跟在她身后,往林中走去。 裴之樱架势摆的十足,可心里就如同擂鼓般咚咚不安。知道他就跟在身后,可是她此时竟没勇气回头看一眼,只管闷头往前走,眼见再往前,林子越来越茂密,苏子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裴之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收回,苏子玿微有些尴尬,便要松手,裴之樱此时不知道哪来的一股豪气,竟一把反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攥在手中! 方才也没敢正眼瞧他,此时一看,才觉得他今日是这么的好看,一身白色锦袍衬得他眉眼如画,神采飞扬,像画中人一样俊逸,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叫人移不开眼去。 苏子玿也正偷偷看着她,玲珑的身体包裹在浅绿色衣裙中,骑马奔驰导致领口微开,露出她白皙的颈项和可爱的锁骨,可惜了,自己那一夜,却是白白浪费了,根本不知道她的秀色,就将她吃干抹净了!懊悔啊!只见她脸上此时粉红一片,面色却绷得紧紧的,下巴微抬,虽倔强却又惹人怜惜。 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就是活生生的注解。 半响,苏子玿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他神色微窘的干咳了一声,轻声道,“小樱,你找我何事?” 裴之樱被他这么一咳嗽,也从自己的幻想里醒了过来,脸上一红,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此时她才发觉,他的手还被她紧紧的攥着呢,顿时大为尴尬,脸上烧红了一大片。方才当着众人的那勇气去哪了? “小樱?”苏子玿见她不语,只是脸红的可疑,拉着他的手也濡湿了一层的手汗。 “咳咳,那个苏子玿!你这次为什么又不告而别?”裴之樱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我想莫公子回来了,我便不打搅你们了,告不告别,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吧。”苏子玿心中苦涩,落寞地说道。 裴之樱一听他这话,明白了七八分,难不成他真以为十一哥哥是我的未婚夫?想到有此可能,她只觉得哭笑不得,乌龙的可以。 “十一哥哥不是我的未婚夫!”她眼睛看着他,正色道。 “啊~”苏子玿未反应过来,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苏子玿,我追来,只是要问你一件事,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不管了,死就死吧,豁出去了!她此话问出口,竟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眼神四处乱瞄。 半响没有回音,她的心一点点的冷了下来。不是她想,可是那眼泪真的由不得她,哗哗的流了出来。这样也好,她也该死心了,心痛的想要收回握着他的手,却发现那人没有挽留的痕迹,眼泪掉得更凶了一些。 蓦然身体被人抱住,一张泪水斑驳的笑小脸躲也没处躲藏,耳边只闻一句轻轻的叹息,那滚烫的吻便落在了她柔软的唇上。脸腾地涨了通红,她心头宛若鹿撞,羞恼之下不由得阖上眼睑,耳边又有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传来,细密的吻如轻羽般划过耳际、眼睛、脸颊,最后又落在了唇上吮吸亲吻,她只觉得身子软软地,一时间竟使不出半分力来。 也不知过了几时,两个人才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分开。苏子玿面上亦是红晕一片,难得见到她羞怯的软软的靠在他肩头,竟不敢睁开眼,他忍不住心中一动,又吻了过去。 哪位伟大的人物曾说过的,有时候亲吻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八十五、赢得美人心 八十五、赢得美人心 恋爱中的人总是察觉不到时间过得太快,直到小裴同学的肚子传来奇怪的咕咕声,两人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 苏子玿抿嘴一笑,“肚子饿了?” 裴之樱小脸一红,理直气壮地道,“还不是因为你不打招呼就跑了,本姑娘为了追你,到现在滴米未进,能不饿么!” 转而又脸烧的厉害起来,也不知是为先前的亲密亲吻还是为自己的惊世骇俗的壮举。这世上估计没有哪家的姑娘会像自己这样大胆吧! 苏子玿忍俊不禁,“好好,算我错,那裴姑娘想吃什么呢?本少爷请你吃大餐如何?” “切,你还欠我十五万零十两四钱八厘的银子呢!记得早点还给本姑娘,本姑娘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说不定就不收你利息了!”小裴头一扬,拽气十足地道。 苏子玿见她那“没算利息算本姑娘吃亏”的表情,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然后在小裴微恼的眼色下,露出一脸戏谑和怂恿,“哎,那你可以考虑嫁给本少爷嘛,这样,每天都可以躺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哦!” “你想得美!本姑娘说喜欢你,可没答应嫁给你!要是你表现好,说不定本姑娘会发发善心,帮你家数数银子!”裴之樱脸上一红,却仍然嘴硬。 “哈哈!好好,哪天裴姑娘想发善心,一定要提前告诉子玿啊,我们家的银子真的是缺个少夫人来数数!” “你怎么每句话都只要占人家便宜啊!从来只有本姑娘占别人的便宜,没有人占本姑娘便宜的道理,苏子玿,你占了便宜,可是要付钱的啊!”裴之樱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退过,枉费她还写了那么多畅销小黄册子的,居然这样就顶不住了,果然理论是需要实践。相比之下,苏子玿就比较懂得哄女孩子开心,也是,好歹前世也谈过三四个女朋友的,能不会么! 苏子玿此时越看越觉得她可爱无比,那明明白白贪财好色的样子,居然这样吸引他。没想到一场不辞而别,居然能得到这样的结果,怎样想想,都觉得心里甜蜜的不行,恨不得能告诉所有人,这么个可爱至极的女孩,是他的! 两人说说笑笑地手拉手往林子外走去,而马车边的小石头已经几次欲冲进树林,而被萧白衣拽住了。此时大家见他们二人手拉手,笑容满面的一起出来,料想是好事成了,于是各人脸上的表情都精彩纷呈。 因为目的地都是济南府,小裴和莫十一自然是与苏子玿等人同行了。二人说好,等苏子玿将济南府的事情处理好,就一同回京城去。莫十一不管他们如何,他自然是要将小裴安全的再送回京城的。但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苏子玿每每被莫十一略带杀意的眼神给惊的一个激灵,都要示威地拉住小裴同学的手,以示还击。 小裴素称乃人精中的人精,她哪里看不出他们之间的这点暗涌。只不过,她要时时刻刻抵抗住小石头自马车中射出的怨念的眼神,所以,没有过多的心思理会他们。只有被抢了马,而被迫与车把式一同赶车的萧白衣,一会替苏子玿高兴,一会又替莫十一惋惜;车把式见他面上表情不停的转换,心里惊骇莫名,心道,这人该不是得了传说中的心魔病吧(俗称神经病)!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八十六、私人美男,生人勿近 八十六、私人美男,生人勿近 很快就到了下个镇子,骑马的三人下得马来,并排牵马走在街上。路边几个姑娘正在说笑,一见到眼前两位男子不俗的气质和绝世容颜,都以一种惊艳的表情痴痴地望着他们,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几颗芳心都跳得没了节奏。小裴同学不高兴了,而且还是大大地不高兴! 一个是她看上的男人,她自己还没看够呢,哪里容得别人来觊觎;还有一个是自己的十一哥哥,已经有了她帮他定好的老婆,更是不容外人侵犯!当下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她一脸天真笑意,看向旁边的莫十一歪着头甜甜地道,“老头子,你和采花老怪的采阴补阳大法有日子没练了吧!今儿个你们好好挑几个味美的黄花闺女补补!” 一听小裴说这话,那几个女孩子吓得立刻离他们好远,一个个捂着心口大念阿弥陀佛。怪不得这两个男子生得如此出众,原来竟是传说中练采阴补阳这等邪功的老怪物! 小裴咯咯地笑着,兴致更高,她转过脸来扯了扯苏子玿的袖子,指着其中的一个说:“采花老怪,你瞧,那一个细皮嫩肉味美多汁的,你们晚上就把她偷来练功用吧。” 苏子玿嘴角抽搐不止,但为了配合小裴,只能含笑点头,还冲那几个女子深情一笑,吓得那些女人尖叫几声,一窝蜂地作鸟兽散了。 小裴仰面朝天哈哈大笑,旁边两个男人冷汗直流。 俗话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此话一点不假。没钱哪能坐在镇上最好酒楼,品尝最好的菜肴,饮着最美味的佳酿呢! 小裴吃的眉开眼笑,苏子玿萧白衣等见她吃的开怀,竟能于转瞬间消灭一盘菜,都大为掉眼球。只有莫十一极为镇定,不时为她夹夹菜。他既然见过她曾经消灭过半只肥硕的烤野兔,那么这点菜,根本就不算什么啦。 在小裴同学的带动下,几人都觉得饿得不行,立刻加入了抢菜行动,直到桌上一片残羹,这才满足地坐在椅子里打嗝。 “裴姑娘,看你身材这样较娇小,真想不到你胃口居然这么好!”萧白衣面露赞叹。 “切,真是能吃,一顿居然能吃下我一天的!”小石头丝毫不因为她是自家小少爷的心上人,就给她好脸色,他说话可没萧白衣那么含蓄。 “小石头,本姑娘看你这清风弱柳的身姿十分的可人,若是有一天你不做书童了,那么我建议你可从事另一种职业,保管能赚许多许多的银子。”裴之樱阴阴直笑,这小子,也忒不识时务了! 小石头单纯的很,并不知裴之樱说的是什么,也没想到苏子玿曾跟他提清雅馆的那一层,居然还不停的追问。只有另外那三人一听小裴这话,都已经忍不住轻咳的轻咳,喝酒的喝酒,无视的无视了。 吃完午饭稍事休息,便匆匆赶路。苏子玿因为济南府还有个苏万福这个大毒瘤没有除去,总觉得不安全。居然敢买凶下毒,那么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呢! 晚上在下一个镇上住了一宿,第二日,两拨人便分道扬镳了。苏子玿带着萧白衣和小石头回苏园,莫十一送裴之樱回顾家,萧白衣就被苏子玿暂时列为了传声筒,到时候有什么事就让他传传话,谁让古代没有电话呢。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八十七、都是腹黑郎 八十七、都是腹黑郎 不过是几天的功夫,苏子玿就手持苏家当家的玉牌,撤除了苏万福总管事的职务,既然撕破脸皮,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苏万福临走前,恶狠狠的盯了苏子玿一眼,那恶毒的眼神,竟让苏子玿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阴森,冰冷。 但总体来说事情还是很顺利的,将山东各处产业的血液换过一遍之后,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再找一位有管理才能和经商手段的总管事。苏子玿一直为此事头疼,连续几天见的人,都不甚满意。他觉得这样不行,古代人不像现代人那么开放,但凡在一个东家做出点成绩来的,都不愿意离开。如今竟是成了,有银两也请不到人的尴尬局面。 看来想要找个有能力的总管事,这还要去挖墙脚才行。但山东的其他商会商家他并不是很熟悉,虽然人家也曾经来拜会过,不过都是苏万福接待得多,要到哪里去挖墙脚呢? 这日正当他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萧白衣从顾家回来了,带回了小裴的书信。 萧白衣往顾家跑了几趟,对顾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见苏子玿为找不到总管事发愁,忍不住便提了一点建议。 “小少爷,我有个人想推荐一下,但是人家肯不肯来,还得看您了。” “哦?是谁?”苏子玿一听来了精神,忙把小裴的信塞进了怀里。赶紧解决眼前的事才最要紧啊。 “就是裴姑娘的表哥,顾青云!”然后萧白衣将顾家的情况讲给了苏子玿听。原来这顾家也算是和苏家有生意上的来往的。苏家仅在济南府的三家大酒楼,就都是顾家供酒,其他农庄客栈等铺子产业,需要用酒,一般也都是顾家送。可以说顾家包揽了山东的酒业市场,这其中就包括苏家这一大客户。 能从一个小酒作坊做到如今的地步,除了顾家的酒好和诚信,另一重要的因素就是顾青云!年纪并不是很大,却很有经商的头脑,非常有手腕。这几年帮他的父亲拿下了山东的酒市场,吞下了数个酒作坊,不得不得说,此人实力是不容小窥的! “小少爷,你要是能将此人挖来为己用,不仅是为我们苏家增添了一大助力,而且,到时候你想要娶裴姑娘的时候,也会顺利的多~”萧白衣话说到这份上,苏子玿已经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萧白衣能有此算计,不愧是个老江湖啊! 萧白衣说此话并不是没有目的,苏子瑾让他跟小少爷来山东,就是因为苏子玿并不懂经商,他想让萧白衣在必要时候帮一把。但萧白衣只是在苏子玿不知该如何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提示一点,苏子玿便立刻就能做出妥善的决定。就他观察,苏子玿非常懂得知人善任,这个则比他不懂装懂高明了百倍。 他此时提出这个建议,也不过是一个信息,能不能成功,最终还要要看苏子玿的能力! 第二日,几人备好了礼物赶着两辆马车,就往顾家而去。苏子玿心中忐忑有喜悦,忐忑的是自己究竟能不能说服顾青云到苏家做山东产业的总管事;喜悦的,自然是因为可以日思夜想的小裴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八十八、这只狐狸叫青云 八十八、这只狐狸叫青云 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不过小半日,也就到了。顾家的管家见门口来了个极为俊俏的华服少年公子,非常惊讶。他身后跟着的一个青年他倒是认识的,是萧公子,另一个清秀的少年看穿着倒像是书童。但眼前这究竟是什么状况?一时间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苏子玿下马后亲自上前,“这位大哥,在下苏子玿,有事求见贵府公子,烦请大哥劳传一下。”管家慌忙见礼,温和道,“不敢不敢,公子里面请用茶,我这就差人去请大少爷。” 一路随管家进入花厅,苏子玿也在不长的路上将宅院的景色尽收眼底。本来期待着说不定能见到裴之樱的,结果连根头发丝也没见着,眼中虽有失望,但面上仍带着谦和的笑容。 “公子请稍坐,大少爷应该很快就到。”管家将苏子玿三人带进花厅,并让丫鬟奉上茶,这才告了退转身离去。 苏子玿这个名字顾青云听得已经不知道多少遍了,他在山东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将自家的产业来了个大换血,这种魄力,已经引起了山东商界许多人的瞩目,更何况这家伙还是小樱那丫头的心上人!是以当顾青云听说苏子玿来访的时候,惊讶的差点瞪出眼珠子。 一袭淡蓝色衫子的顾青云稳健的走向花厅,刚见到安静坐在位上的苏子玿,就抱拳朗声笑道,“苏公子,有礼了”! 苏子玿忙起身还礼,温和道:“听闻顾家公子青云,貌若潘安,才比状元,在下苏子玿,久仰。” 各施礼后,两人居然都互有好感。顾青云见苏子玿虽出身豪门玉身锦衣,气质不凡,偏偏言谈举止又是般平易近人,与般富贵子弟大不相同,也不似传说的凶悍雷厉,不禁心生亲近。 而苏子玿原本就想给顾青云留下个好印象,加之他十分看重顾青云的能力,有结交之心,顾端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苏子玿深知,要挖到人才,就要懂得对待人才,而前世身为苏家公子的他,礼贤下士是必学的门课程。家族企业要永保兴旺,就必须尊重人才,招揽人才,善用人才。 苏子玿开门见山就说出了来此的目的,顾青云眉头一挑,也不急着回答,端起茶杯,慢慢的饮起了茶。苏子玿请他去当总管事,这事情他是始料未及。虽然他自己自己家的生意也需要打理,但是相比较苏子玿给出的条件,他还真的是心动了。 他说的不错,只要他做了苏家山东市场的总管事,那么他就会有更多的人脉关系,还可以利用职务的优势,为他顾家的酒开拓市场。他是一个商人,还是个目光长远的商人,自然不会满足于山东这块市场,他甚至想过将顾家酒推广到京城去。 京城是苏家的地盘,如果他做了苏家山东的总管事,那么他的目标是不是可以少走很多弯路,还可以缩短许多时间就能实现? 但是顾青云就是顾青云,即便苏子玿给出的条件已经这样的优厚了,他还是拿了一下架子。 “能得到苏公子的器重,顾某不甚感激。只是顾家产业虽不大,但仍需在下亲自打理,可能要有负苏公子的期望了。” 苏子玿原本也没指望摆出条件他就点头,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也不值得他费心思过来请, “不瞒表哥,其实子玿有此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小樱。子玿已经与小樱定下终生,只待回京禀明父母,便要择日而娶。只是父母曾言,待子玿成家之后,便要接下苏家当家之位,子玿不才,若整天扑于生意之上,岂非冷落了小樱!故此,才恳请表哥能应允子玿的请求,帮小弟一把。”说罢苏子玿起身朝顾青云一揖到底。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八十九、搞定狐狸,去品美人 八十九、搞定狐狸,去品美人 顾青云再拿架子,见到他这阵势,也连忙站了起来,将他扶起。他心里暗暗叫苦,第一次谈判就败给这个毛头小子,心里着实不甘啊。他怎么就这样能扯呢?居然从他答不答应做山东总管事扯到小樱的幸福上,称呼也从顾公子变成了表哥,然后还这么大的礼拜下来,这会他就是不答应也不行了。 可是他暗暗的又佩服苏子玿,面子里子给足了自己,想必他不仅仅看中的是自己的能力,还有的就是讨好小樱吧。他这样一个身份尊贵的公子,能给他顾青云行如此大礼,便是这样一份礼贤下士的谦和之态,着实是让他不佩服也不行啊! 谈判成功,苏子玿如愿挖到一个人才,还会是自己娶到小裴的一大助力,怎么能不高兴呢!接下来就是商讨细节,顾青云将苏子玿领到自己的书房中,见一路上苏子玿都在不停地张望什么,心下暗笑,到底是初识情滋味的小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苏子玿和顾青云在书房中商讨的热火朝天。顾青云很惊讶于苏子玿的睿智和一些匪夷所思的管理理念,虽然闻所未闻,但是经过他的解释,自己再细细一想,却觉得是极有道理的。苏子玿也像是找到了知音,没想到顾青云接受能力这样好,对于自己现代的管理理念也能认同,不能认同的就极力反驳。毕竟这里是古代,古代经商可不像现代那样有政府的扶持。 两人很多地方的见解都是一致的,那些不同的地方都极力想让对方接受自己的想法,可是他们都不是简单就妥协的人,最后却是相视一笑,都觉得与彼此相谈甚欢。直到有丫鬟来叫,两人才猛然觉察,外面太阳早已挂在了天空正中了。 顾青云略尴尬的笑笑,“看都是为兄的不是,子玿一定饿了吧,今儿个为兄便要和子玿痛快的饮一场。”说罢,便起身吩咐下人去准备。 苏子玿兴致颇高,当即也不推却,应了下来。心想今天事情办的还算不错,马上又可以见到小樱,心里甭提多开心了。 过了一会,管家过来回话说安排好了,顾青云这才对苏子玿笑道,“今日为兄的父母和小樱这丫头正好去游大明湖了,这倒给我们一个吃美食的机会。大明湖的大闸蟹素来闻名,为兄这便带你领略一下大明湖的美景、美食、美酒、和美人!哈哈!”这最后一个美人,说的自然是小裴同学啦!苏子玿讪讪笑了笑,跟着顾青云就出了书房,心里想到要见小裴的舅舅、舅妈,又忐忑了一下,万一人家不喜欢自己咋办?! 到了大门口,萧白衣和小石头已经在等着了。 几人兴致勃勃的坐上车就往大明湖而去。大明湖畔好风光,十里荷花百里香,这个并非虚言。当苏子玿下了马车之后,立刻便被眼前的美景给震撼住了。 眼前是一望看不到边的茫茫烟水,澄碧如镜。湖面上层层碧绿的莲叶,托着娉婷袅袅的粉嫩荷花,缥缈轻灵不似人间。和风丽日下,路边的翠绿垂柳随风摇摆齐齐倒映在水中,那份淡然宁静之气,使得人心情豁然开阔,忍不住要感叹大自然的美丽。 顾青云见他们都沉醉于大明湖的美景,也不打扰,济南府是他的家乡,自己的家乡得到别人的赞叹,他心里多少是有自豪感的。 眼见湖边一只船悠悠驶了过来,顾青云这才拉起苏子玿,相携而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十、先扑倒再压倒 九十、先扑倒再压倒 船只不小,苏子玿等人随顾青云上船之后,便立刻见到了裴之樱还有她的舅舅舅妈,当然其中少不了是她的青梅竹马莫十一。苏子玿来不及多看裴之樱一眼,听到顾青云介绍之后,立刻紧张兮兮的对顾老爷和顾夫人施礼,口里还喊着“拜见舅舅大人、拜见舅母大人”! 众人一齐呆愣在当场,下巴掉了一地!其中顾家二老更甚!这、这、这个仪容俊秀风度翩翩气色红润举止优雅的人就是小樱看中的那个苏家小公子?他居然喊舅舅大人舅妈大人?? “啊!咳咳~那个,苏公子里面请~” 最终,顾老爷还是反应过来,觉得大家就这样把苏公子堵在船舱外是件非常失礼的事情,赶紧先把人请进去再说。苏子玿暗暗松了口气,正待擦一把冷汗,错眼却瞅见裴之樱捂着嘴拼命的忍笑。心下一恼,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本公子战战兢兢的,你到乐呵的很嘛! 认识不认识的,互相见礼之后,便一齐坐到了甲板上的一张圆桌之上。小石头和萧白衣本欲推辞,但是这一众人皆是亲和之人,也没大户人家的那些礼数。再者顾家二老见小石头清秀乖巧,萧白衣沉稳礼,心下也是极为赞叹。 也不知是顾青云有意还是无意,裴之樱竟然被安排坐在了莫十一和苏子玿中间。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莫十一是瞧不上苏子玿这样一个白面商人的。他总觉得小樱跟了苏子玿,是苏子玿占了莫大的便宜。苏子玿又哪里能容得下莫十一,想起来小樱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基本也能算做未婚妻了,可是这个多少年前的竹马却跑来插一腿,还和小樱那么亲密,他能不吃醋么!简直是喝醋! 顾青云也是会享受之人,专门从大酒楼请来了大厨,烹制大闸蟹,喝的酒是十年状元红,加上其他一些特色的菜肴,这顿饭吃的倒是极为尽兴。 席间苏子玿讲些杂文野趣和幽默的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裴之樱笑的脸也是红红的,极为娇俏可爱,苏子玿侧目之下,不觉心里激动,他见自己不仅博得心上人开心,更是得到她亲人的认同,心里多少是挺得意的。飘飘然之下,竟多饮了些酒,等到一顿饭结束,已经是头重脚轻根底浅了。 顾家二老见他眼神不停的飘在自己外甥女身上,当下相视一笑,心知这对小儿女怕是有日子没见了,有知心话说,便眼神示意了一下顾青云。 “咳咳,小樱,子玿还没有好好的游览过大明湖的风光呢!下午为兄还有事情要处理,你正好代为兄好好陪子玿。” 甭管愿意不愿意的,都被带下了船,只留下一个船夫,悠悠然的将船向湖心驶去。 湖面的清风吹散了一点醉意,苏子玿轻笑着看向裴之樱,只见她靠着桅杆微睨他,嘴边是意味不明的笑。 “小樱,过来坐呀!”苏子玿拍了拍自己斜躺的软榻,向她喊道。 裴之樱翘唇一笑,坐到了他身边,懒懒地道,“说说,怎么就跑我舅舅家来了?” 苏子玿就知道跑不了一顿审问,索性借着酒壮胆,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压倒在了软榻上。小裴同学一声惊呼愣是没喊出来,因为嘴巴已经被一双柔软的唇给堵上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十一、子玿变邪狼 九十一、子玿变邪狼 船儿荡荡悠悠,裴之樱觉得自己也如同这船儿,飘在柔韧的水面上。直到两人呼吸越见急促,苏子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柔嫩的唇。抬起眸,却见身下的人发丝微乱,脸色潮红,眼睛紧闭,睫毛轻轻颤动,急促的呼吸使得那红润的唇微微张开,十分的诱人。这样的小裴是他从未见过的妩媚和楚楚可怜,更激得男人心底那股深沉的怜惜。 苏子玿一把抱起小裴转身进入了船舱,这是顾青云平时和他的红颜知己游玩的船,床舱内一张柔软宽大的床赫然在目。他轻轻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上,满目怜惜。 “不要!”她一把推上他的胸膛,却没有推动,但她那眼中分明在抗拒着。 “为什么不要?”他哑着嗓子问道。墨色的瞳眸微闪着火焰,她可以感觉到他身子的紧绷和散发着侵略的气息。这样的他让她害怕,会让她想起那一夜。 裴之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船舱里交缠着一股暧昧的气息,让人脸红心跳,“那个,你先下来再说。”这样压着她,特别是有些不合宜的接触,让她不甚自在地说道。饶是她是个色女,可毕竟没有实战经验的说,面对自己的心上人,胆怯真的在所难免。 “先说理由!”身上的男人简短地命令道。 裴之樱呆愣了一下,现在的苏子玿与平时大有不同,此时的他邪气霸道,常见的温润如玉早不见了踪影。她可不可以理解成,酒是罪魁祸首,他只要饮多了酒,就会从羊变狼?!这一发现让她大大的惊骇了一把! 那么要是她的话让他老大不满意,他还想继续?裴之樱抖了一抖,微微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子玿,给我一点时间,你知道我现在还有点害怕~还有,其实我还有点怨你!” 苏子玿就那么低头,深深地锁定她的瞳眸,邪魅眼中是不可错认的专注和认真,“我信你,但你记得,我苏子玿即便是这条命,都可以毫不保留的给你。”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让她感到心胆俱裂,隐隐地疼,但当她见到他眼中那明显的决绝和执着时,她信了。眼中流出了感动的泪,她从未想到,他竟会爱她如斯,她何德何能,竟能拥有他呢?极致的幸福下,有那么一点隐隐的不真实藏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是这个倔强女孩的不自信?? 苏子玿轻轻吻去她的眼泪,却再也没有什么其他动作,两人拥抱着便在船儿悠悠荡荡中昏昏然睡了过去,直到天色将晚,才醒来。裴之樱对于两人同眠一榻,感到害羞不已,她心里暗暗恼恨,自己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啊,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看活春宫,怎么跟他单纯的睡在一张床上,便脸红的要死呢!自己本来还制定了一个反扑计划呢,总是这样害羞,怎么反扑?! 苏子玿在她醒后不久,也醒了过来,“醒了?”裴之樱依旧窝在他怀中微微点点头,虽然有点羞怯,但是更多的却是甜蜜和一种找到归属的安全感。 怜惜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这才带着她坐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苏子玿拉着她的手走到船舱外。几米远的船尾,船夫一张斗笠盖住脸,睡的正酣畅。船儿自在的留在一处荷花丛中,淡淡的荷花香气悠悠飘进鼻端,这份闲适,竟让人感觉恍若仙境。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十二、姑娘就是贪财好色 九十二、姑娘就是贪财好色 裴之樱定下心来,侧目观察,发现苏子玿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如玉,顿时冷冷一笑。 “苏公子?你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本姑娘一个解释了?什么时候本姑娘的舅舅、舅母变成你的舅舅、舅母了?本姑娘的表哥又何时成了你的表哥了?” 苏子玿没想到裴之樱还要来个秋后算账,顿时萎靡不振,装作可怜兮兮地道,“小樱,我们早晚要成亲的嘛,我现在改口也没什么啊!”这活脱脱的是扮猪吃老虎啊! 裴之樱脸上微微一红,“谁跟你早晚要成亲啊!美得你!但是,我家人也不能让你白叫!这样吧,备上极品的燕窝和阿胶各十斤;文房四宝两套,要京城老字号君悦出的湖笔、徽墨、宣纸和歙砚;一尺金佛一座,些许见面礼,或许可以聊表你的一点诚意!” 听这话,苏子玿哈哈乐和了,“是是,早上去舅舅家,已经带上了礼物了,金佛么,晚上回去一定补上!小樱姑娘看看,还有其他的需要补齐的么,在下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他一直知道裴之樱贪财好色,她说的很明白,当初救他,只是因为见他生得好看。不过也没关系,他长得帅气呢,就是要给人看的,现在仰着一张当下少有的俊脸不仅能逗心上人高兴,还能顺带装个乖卖个傻偶尔吃点嫩豆腐,这也挺有成就感嘛! 他喜欢裴之樱一见银子便两眼放光的样子,这样的人是真实的,喜欢什么,全都摆在脸上,不会嘴上假惺惺的说什么仰慕公子才华,实际上眼角的余光全盯着他身后富可敌国的财富。苏子玿才不会去纠结,裴之樱究竟是喜欢他的钱多,还是喜欢他的人多这样的蠢问题,因为他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虽然爱钱,但是她从不偷蒙拐骗,她爱每一分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的钱放在她面前,她都乐意瞧的!她既然肯开口说要见面礼,那么就是拿他当自己人了,想到这里,苏子玿就乐不可支,心里早已化作了一滩温柔的春水,要将可爱的小裴全部包容。 等他们磨蹭回到顾家时,已经是晚饭时分了。顾家二老已经从顾青云那里知道了,苏子玿请自己儿子去做苏家山东总管事的事情,心中对与苏子玿的印象不觉又提升了一个档次。更何况苏子玿送来的两马车礼物,贵重的已经让他们咋舌了!小裴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开口要的有多轻,相比较苏子玿自己选的礼物而言,根本是一根鸿毛呵! 顾夫人亲自下厨,招待准外甥女婿,顾老爷拿出了自己收藏的陈酿。顾青云回家一想,大约总觉得自己像是被苏子玿给算计了,心里不是很爽,于是桌上拼命的拉着苏子玿喝酒!裴之樱躲得远远的,跟自己舅妈唠嗑。 萧白衣自知莫十一对裴之樱的心思,但也是无能为力。两人已经在贵宾楼喝了下午,虽不涉及其他,但毕竟江湖中人,有许多的共同话题,说道江湖中事,也是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江湖儿郎本就洒脱,看到小裴幸福,莫十一再多的苦涩也化作了祝福。 结果这几人水一样的往嘴里灌顾老爷的珍藏,个个喝得是酩酊大醉。顾家二老一看,这准外甥女婿也回不了苏园了,就安排在顾家住下了。小裴介于中午苏子玿酒后变狼的惊悚,早已经自觉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蒙头睡觉去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十三、遇宰相夫人 九十三、遇宰相夫人 隔天醒过来,酒醉的个个头疼欲裂,裴之樱好气又好笑的熬醒酒汤,一个个送过去。 梳洗过后,一众人坐在一起讨论要回京城的事。苏子玿临走前,自然是要将顾青云安排好的,少不得要把下面产业的一个掌柜管事的喊上来,让顾青云认认面孔,熟悉熟悉!好在这帮人,都是苏子玿亲自选的,管理上,并不担心会有谁不服,即使有人不服,相信顾青云这只狐狸也会很好的收拾好的。但是当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济南府的商会还是震惊了,震惊于苏子玿居然聘请这么年轻的顾青云做整个山东产业的总管事! 当一列类要安排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苏子玿才和裴之樱莫十一等告别了顾家的人,踏上了回京的路。 回去的心情自是与来时大有不同,苏子玿志得意满,不仅山东产业好好整顿了一下,白家的收旧米事情有了眉目,而且最重要的是,还如愿抱得美人归。他如何能不得意呢! 得意归得意,但是当莫十一很严肃的跟他说关于白家的事情时,他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白家的米偷偷运到了豫州,豫州靠近边关,白家偷偷在靠近边关的城镇屯米,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豫州是大哥的地盘,看来有必要让大哥介入调查一下的!如果事情像莫十一说的那样,那么显然,人们面临的不会再是安然富足的生活,而是一场残酷的战争。 路上,萧白衣便以苏家特有的通讯方式,发信让苏子瑜注意调查。看来等回到京城的时候,事情该有个眉目了吧! 第二日午时打尖时,这一众人,居然碰见了熟人——宰相夫人阙氏一行! 苏子玿并不认识宰相夫人,但是他知道,宰相夫人的娘家阙家,和苏家是有着渊源的。他这次会来山东,就是因为阙家告知了苏家,白家收旧粮的事情,更何况之前是宰相夫人一行救了裴之樱的,于情于理,他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一下宰相夫人。但裴之樱心里却总是有些不情愿的,她甚至恶意的想,不知道那势利眼的老女人看见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是以当苏子玿拉着她的手去拜见宰相夫人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一众人来到包厢之前,说明来意。依旧是宰相夫人的贴身丫鬟娟儿,将二人领了进去。裴之樱敏锐的注意到,那个娟儿见到她时,惊异的表情。 “夫人有请,苏公子裴姑娘请进!”娟儿复又出来的时候,面上一片淡然,到底是大户人家的侍女,功底就是不一样。 “苏子玿(裴之樱)拜见宰相夫人。”苏子玿从来看不惯跪礼,即便眼前此人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他也仅是拉着裴之樱深深的弯了一个腰。 “子玿,怎么这么客气,快过来让我看看!”宰相夫人笑吟吟地伸手招呼着苏子玿,眼睛看也不看裴之樱一眼。 苏子玿松开裴之樱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宰相夫人的面前。宰相夫人拍拍身边的凳子,示意他坐下说话,然后才感叹道,“上次听人说,你受了伤,还挺严重的,都好了吗?” “回夫人,都好了!”苏子玿温和恭顺的回答道。 “那便好,你母亲身体可好?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宰相夫人一脸慈祥,拉着苏子玿拉家常。 “母亲身体很好,多谢夫人挂心!”苏子玿与阙氏说了一会话,这才发现,小裴还冷冷淡淡的站在下面呢!他眼睛一转,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站起身来拉过小裴,乖巧的对阙氏?br /gt;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1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1部分阅读 氏道,“月前多谢夫人救了子玿的未婚妻,子玿甚是感激!” 包厢中的气氛因他这句话,瞬间凝固起来,压抑的人喘不过气,苏子玿微微抬眼,惊见阙氏竟一身戾气的紧盯着裴之樱!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十四、你要信我 九十四、你要信我 裴之樱有些紧张的抓紧了苏子玿的手,那丝害怕,便从手心传达给了苏子玿。 “夫人?”苏子玿轻声唤着阙氏,心中也隐隐不安起来。 “哦,子玿啊!据我所知,裴姑娘应该是一位莫公子的未婚妻吧!”阙氏面上带着笑,眼中的光却是冷冷的,时不时,刀一般划过裴之樱的脸颊。 “回夫人,小樱并非莫公子未婚妻,他们二人乃是旧识!”苏子玿谨慎的回答道,他明显感觉到了宰相夫人对裴之樱的敌意,但让他纳闷的是,这是为什么。即便苏阙家关系不错,但她是不是对自己的事管的宽了些?! “子玿啊,婚姻大事,自古媒妁之约父母之言,这事你的爹和娘亲知晓么?”她料到苏子玿的父母是不知道的,因为一个月前,这个叫裴之樱的丫头和苏子玿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她从那个叫萧白衣的言谈和裴之樱的表现中就能感觉到。 “这个并未,子玿正待回家后,便将此事禀明父母!”苏子玿心中已经对这个宰相夫人有了那么一点反感了,虽然古代婚姻的确如此,但是他自己的事情,需要她这样插手逼问么!他抬眼看向裴之樱,只见她垂着眼低着头,沉静而淡然,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 好不容易把她追到,可不能因为宰相夫人言谈举止中明显的轻视不屑,而将她再丢了! 阙氏的确轻视鄙视这样的女子,因为她自己的夫君年轻时候,就是被这样的女子所迷惑,以致差点做出失礼丢人的事情来。这些事她肯定不会与外人说,她宁愿亲自为夫君纳小妾,也好过他看上外面的女子,那些小妾,她自有办法将她们治的服服帖帖,可是外面的女子,她却鞭长莫及?? 没人知道她的这些心思,心头压着火的苏子玿更不知! 没人说话,包厢中的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宰相夫人到底姜是老的辣,凡事她不会急于一时,一路上她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个她看不顺眼的丫头,她端起茶里,抿了一口,笑笑道,“好了,你们小儿女的心思,我岂能不知,正好这一路,我们便同行,相互间也有个照应!你们先下去吧!” 不问苏子玿的意思,便决定了同行,她便是不想给他拒绝的机会。说来她为什么会对于吴思琪那么纵容,却对苏子玿这样苛责,大约就是源于她年轻时的经历。她也曾是闺阁小姐,暗中有心上人,可是心上人却达不到她爹的要求,于是她被嫁给了现在的宰相,当时的户部侍郎。或许她了解那种爱不能相守的痛,所以她纵容着吴思琪;同时又因为自己婚后被忽视的不甘,而痛恨着裴之樱这样身份地位妄想攀上高枝的女子。 世人莫道最毒妇人心,若不是被男人所伤,每一个曾经或天真无邪或优雅恬静的女子,又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苏子玿带着裴之樱有礼的告退,守在门口的小石头和萧白衣见二人面色不佳,都没说话,方才包厢里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心底暗暗对裴之樱有了些怜惜。他们是生于这个时代的男人,深知一个身份,将会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一个重要的障碍,虽知道这个对于深爱的人不公平,但是这些无奈,又岂是他们能解决的呢! 苏子玿拉着裴之樱一路疾走,直到来到院子后方无人处,才停下脚步。 “小樱,你信我,我爱你!我绝对不会委屈你,更不会学那些男人三妻四妾,我只要你!”他急切的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让她感觉那蓬勃跳动的心脏中,住着的是她!他要给她承诺,让她坚定的承诺!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十五、二女密谋收十一 九十五、二女密谋收十一 裴之樱定定望着他急切的脸,眼中渐渐蓄了泪水,“我信你!你说的,我便信!我不会理会他人!子玿,我也爱你!”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那一刹那,泪水滑落! 子玿,我真的爱你! 他欣喜着她的坚定和主动,还有,她说也爱他!不知道怎么样的情况下才会爆发这样深沉的爱意,两人都不顾一切的紧紧相拥,沉醉的亲吻,忘记所有,带着些疯狂! 裴之樱心底最后的防备,也在这激吻中土崩瓦解,她相信他是不同的,这醉人的爱情呵,甜蜜又温馨,浪漫又激荡人心。 任何一个有情人在这样的醉人的爱情面前都是会陶醉的吧,那时的他们,无畏于外界的一切阻碍,他们坚信,只要他们相爱,没有什么是阻挡的?? 吃完午饭,两队人,五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莫十一不可避免的遇见了吴思琪,没有意想中的那声甜甜的莫大哥,她幽怨憔悴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闭了闭眼,不声不响的又回到了马车中。那浑身溢满的失落伤心,和裴之樱的幸福甜蜜形成着强烈的对比。 莫十一不能否认,他真的心痛了,他甚至无法相信,这个活泼好动又娇俏可爱的女孩,是因为他而变成现在这摸样!但他是为了她好,她的良人佳婿,不会是他这样,一介居无定所的游侠。 坐马车时间很无聊的事,尤其当你与一个这样一位宰相夫人同行的时候!她不仅不允许苏子玿和裴之樱同坐一辆马车,还不时将苏子玿喊进马车拉家常!裴之樱捂嘴偷笑,因为看见了苏子玿下马车时,脸上那不堪忍受,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真是精彩纷呈呢。 她也是不甘寂寞的,因为她的十一哥哥不开心,所以她要找点事情做做,让他开心起来。不要以为她陷在爱情的甜蜜中,忽略了一直关心爱护她的莫十一,她不会,因为她当他是家人,她不会因为爱人而忽略家人。 趁苏子玿登上宰相夫人马车的时候,裴之樱也悄悄跳下来,钻进了吴思琪的马车。 “咦,裴姑娘,你怎么来了?!”吴思琪的贴身丫鬟环儿忽见裴之樱钻进马车,愣是被唬了一跳。她正烦恼着她家小姐的事情呢,有个熟人上来真是太好了,正好可以帮她好好开解她家小姐! “你来干嘛!我这不欢迎你!哼!”吴思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厌恶的声音让环儿吓了跳。 “嘿嘿,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裴之樱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自顾自坐了下来,笑嘻嘻地道。 “切,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吴思琪心里一跳,盼望她能说出她期望的好消息来,可是又怎么可能呢! “不过之前,我们要先说个条件,我制造机会让十一哥哥跟在你身边,你要试图说服宰相夫人,让 她不要总是给我小鞋穿!”裴之樱坏坏地笑着,她打的小算盘真是不无道理啊! “真是好笑!什么消息你都没说,我干嘛要跟你说条件!”吴思琪其实听听裴之樱的条件已经心动了。她对莫十一可谓是相思成灾,可是人家无意,有什么办法呢!本想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怎么样也能来个日久生情吧,这位少侠倒好,居然使了个心眼,直接将自己送了回去!她心里又气又恨又恼,可两天没见着,却又想又思又念!少女心思总是愁呀!更何况介是一个倒追的! “好,那边告诉你,其实我与十一哥哥并不是未婚夫妻,他当时那样说,只是为了方便护送我去山东而已!”裴之樱看吴思琪那张又惊又喜的脸,得意地笑了。 “你说的是真的?!那当日在果林中,你怎么不否认?!”吴思琪一脸狐疑地看向裴之樱,虽然得知这个消息惊喜异常,但是她却不是好糊弄的! “哈哈,那个啊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帮你追到莫十一,怎么样~”裴之樱阴阴一笑,扔出巨大糖衣,试图要将吴思琪迷惑。 “好!成交!”吴思琪思量轻重果然决定不追究,痛快的和裴之樱击掌誓约! 两个女子各怀心思望着对方意味不明的笑,被他们算计上的那个男子,名唤莫十一的,在马上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背脊一阵冰凉,有杀气啊啊啊??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十六、裴氏追男第一招 九十六、裴氏追男第一招 晚上落脚于客栈之时,吴思琪拉着裴之樱,两人要了一间上房。经过裴之樱一下午的洗脑,她现在俨然已经将裴之樱看成了无比厉害的前辈,咳咳,在对男人上面! 苏子玿无比郁闷,他本来还想晚上拉着小裴去逛夜市的呢!眼看着裴之樱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跟着吴思琪跑上楼了,那心里的憋屈,甭提有难受了。小石头本想上前喊他家少爷的,不过却一把被萧白衣给拉走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苏子玿现在非常不爽,小石头上去,那不是明显的被骂么! 莫十一看了一看那蝴蝶一样的两个少女,也自顾自回房去了。 大家收拾停当,就下楼用晚膳,一帮俊男美女,贵妇小姐,看得住店的人闪了眼。安安静静的用过晚膳,又各自回房了。宰相夫人对于吴思琪和裴之樱一块玩,心里很不舒服。回到房间后,特地让自的丫鬟娟儿,将吴思琪叫到了自己的房中,叮嘱她不要和裴之樱走的太近,那样和男子私定终生的女子,会将她带坏的。吴思琪撇撇嘴,不是很理解阙氏的偏见,但是仍然乖巧的答应了下来,顺便说了裴之樱两句好话。 估摸着晚上八点多钟的样子,外面街道上仍旧热闹的很,秋高气爽的天气,一伙年轻人,断没有窝在房间内不出去玩的道理。裴之樱和吴思琪兵分两头,去找护花使者。敲开苏子玿的房门,小石头清秀的脸露了出来,见到是裴之樱仍然不到高兴的嘟起了嘴,“少爷,有人来找你!”听听,多不礼貌! 裴之樱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笑着闪进门,故意当着小石头的面,抱着闻讯出来的苏子玿就吧唧一口。小石头羞红了脸,夺门而逃,苏子玿气消了不少,掰过她的脸,就是一阵激吻。 两个人吻得密不可分之时,另外一对,却四目相望,默默无语。莫十一并没有请吴思琪进屋,因为怕有损她的清誉,毕竟客栈中,人多嘴杂!半响,见她分明瘦了不少的脸颊,他喃喃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吗?”吴思琪顿觉心里大痛,因这句淡淡的关怀,垂下眼来,眼泪却哗哗直淌。 莫十一慌了手脚,他不曾见过这个小辣椒,如此柔弱的一面,立在一旁焦急的不知所措,“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教训他!” 笨蛋呢!你究竟是故意的还是装的!人家如此明白的心思,连外人都看出端倪了,你却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不肯接受我的呢! 吴思琪但哭不语,过道中已经有人在侧目了,无奈,值得将她拉进房中,关起了门。 “莫大哥,我只是见到你很高兴,喜极而泣!外面很热闹的样子,你能陪我去逛逛吗?”莫十一想拒绝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吴思琪落寞的话语让他心里也难受之极,生出了许多的怜惜。 他伸出带茧的大手,轻轻拭去她的泪,点头答应了下来。他真的不忍拒绝,还是原本也是不想拒绝的呢? 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苏子玿拉着裴之樱已经在等他们了。莫十一看到裴之樱有点心虚的眼神,顿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是事先有预谋,他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却生不出恼意来。 萧白衣带着脸蛋认仍有些红的小石头站在不远处,虽然苏子玿不愿意,但是萧白衣可有保护他的责任呀,之前聊城中毒,已经让他很是自责了。苏子玿不好说什么,裴之樱拉着他咬耳朵,“等会人多,我们甩了他们,自己玩自己的,这么热闹的地方,想来也不会有危险!” 苏子玿捏捏她的鼻子,笑的暧昧。原来这丫头也和自己一样,想要二人的世界,不原有旁人打扰啊!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十七、第一件礼物 九十七、第一件礼物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水门向晚茶商闹,桥市通宵酒客行。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苏子玿也兴致勃勃,虽然灯光不像现代的射灯霓虹灯,将夜晚照得雪亮,但是街上漂亮的灯笼也照得夜晚很明亮,多了些朦胧的美感。街上有嬉闹的孩子追逐着玩耍,也有那情投意合的男女一边走路一边低头细语。 苏子玿是看到什么摊子都要停下来看一番,说古代人的手巧,这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路边做买卖的小贩卖的东西琳琅满目,玉佩手饰,胭脂水粉,雕牌平安饰物应有尽有,价格不贵,但每件都是手工制成,独一无二的! 苏子玿拿起一对白玉发簪爱不释手,这里居然也有情侣款这么新潮的东西。两只玉簪并在一起是一朵完整的祥云,简洁素雅中透着精致和大方。 他拿起女款的发簪,插进了裴之樱的发端,乌黑的秀发衬着白玉发簪,再看她那带点羞意的脸庞,简直就像是他梦中的小仙女。 “呀,公子真是好眼光啊,这位小姐带上这发簪真是又美丽又脱俗,这发簪简直就是为小姐量身定制的。而且这个可是我们师傅打造的唯一一款爱侣发簪呢,取名‘结发’!公子要是不买,那简直太可惜了!”小贩乍见苏子玿这么一位俊美的公子,闪了神,呆了半响才想起来介绍,那嘴更像是抹了蜜,说的苏子玿非常心动。 结发!真是好名字,没想到古代人也是挺浪漫的,连个发簪也要取上名字。 裴之樱拿起男款的发簪,将苏子玿头上那根拔下,也为他插入了发间。两人相视而笑,都觉得甜蜜到不行。 “多少钱?”苏子玿正准备伸手掏银子,旁边挤进来了萧白衣和小石头,仿若没见到他们,自顾自替他们付了银子。 二人哑然,呆滞的转身,往前走去。 吴思琪和莫十一走得较慢,两人各想着心思,不一会就与裴之樱他们两人走散了。吴思琪这会正在想裴之樱教给她的裴氏追男第二招,但是总觉的不大好意思,一直在犹豫,可眼见莫十一神情冷淡,她便心里不甘,一怒之下,拉起了莫十一的手,往前飞奔而去。 莫十一被她吓了一跳,又怕伤到她而不敢挣脱,只能跟着她跑起来,两人在热闹的街上跑着,不停的撞到人,埋怨声四起。莫十一皱皱眉,将吴思琪拦在自己怀中,提气一跃,两人已经飞掠出去。 莫十一的怀抱永远干净清新有着阳光的味道,宽厚胸膛暖暖的,透着抚慰人心的安全感,吴思琪顺势抱着他结实的腰,赖在他怀中不出来。停在一块空地上,莫十一有点僵硬的松开环住她腰身的手,但某女却丝毫没有自觉要从他怀里出来。静默了一会,莫十一刚要开口,吴思琪松开了环住他的双臂,乖巧的站在一旁。 莫十一发现自己居然矛盾了起来,明明想要她站站好的,可是她真的离开站好了,自己又觉得怀里空空的有种失落感。 “莫大哥,我想吃那个,你能给我买么?”吴思琪手指着不远处的冰糖葫芦摊子,眼巴巴的望着莫十一。 裴氏第二招,先装作无意的吃点豆腐,再装无辜地博取怜惜。此招用在莫十一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简直就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果然莫十一嘴角扬起了一点宠溺的笑,挑了一根红艳艳的冰糖葫芦,放在了吴思琪的手里。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十八、谁占谁便宜呢 九十八、谁占谁便宜呢 古老的石桥不知承载这多少年的风霜,但苏子玿可以肯定,这儿的皇帝,将国家治理的很好。走过石桥不远有个城隍庙,路人好心的给他们指路,见他们是年轻男女,便笑道,正好可以去姻缘树那将自己的姻缘定下啦! 二人一听都特感兴趣,谢过了指路人,便直奔城隍庙而去。庙门口的大石狮巍峨雄壮,里面居然还有个月老台,传说虔诚的男女在月老台上祈祷,月老便会为他们牵红线。苏子玿带着裴之樱煞有其事的静心祈祷,眼见萧白衣和小石头不紧不慢的仍跟在后面,便怂恿他们,也去求姻缘。小石头自是不好意思,萧白衣心里清楚呀,小少爷这是嫌他们碍眼呢! 抬头望去,果然有一株树干虬曲,华冠如荫的高大银杏矗立在庙前,虽已入秋,但叶子仍然温婉翠绿,满树的绿叶衬着众多东缠西绕的红色宝牒,色彩缤纷,倒煞是好看。树下有不少的年轻男女,正将手中的宝牒奋力扔到树上。 两人兴奋滴买了宝牒将对方的名字写在上面,来到树下,将宝牒合在掌中,二人闭上眼作揖求神,甩手一抛,居然一次成功! “哇!!”裴之樱兴奋尖叫,拉着苏子玿的手雀跃不已。 若真有天宫,那么天宫中的月老,想必也是也满意人间痴男怨女的虔诚的吧。 “莫大哥,糖葫芦好酸哦,你尝尝看!”吴思琪皱巴着小脸,吃了一颗的冰糖葫芦送到了莫十一的嘴边。莫十一脸微微一红,正要推却,但见她一脸单纯期待的望着他,他又觉得不忍心。张开嘴轻轻咬下一颗,酸中带甜甜里有酸,还是很好吃的。自己貌似有很多年没碰过这东西了。 “好吃?!”吴思琪不解的看着莫十一吃的云淡风轻,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抓着的冰糖葫芦,终是狠下心,咬了小口,“唔,好酸哦!莫大哥,这颗是真的酸啦,你帮我吃掉,我要吃下面的!老板穿这个的时候,一定是一颗酸一颗不酸这样穿的!”这样的鬼话她居然也能说出口! 这回模式以真实哭笑不得了,眼见那山楂上留有小巧的牙印,他是怎么也下不了口! “莫大哥!你帮我把它吃掉啦,我想吃下面的那颗!”吴思琪一派天真的开口央求着他。莫十一颇无奈,只能将那颗咬进了嘴里。只是,这样是不是太亲密了?自己貌似占了人家便宜似的!殊不知,不定时谁占了谁便宜呢! 所以当莫十一尝着口中那颗据说很酸却很甜的糖葫芦时,他真的狐疑了。然吴思琪没给他继续怀疑下去的机会,你一颗我一颗,就这样和他将一整根糖葫芦给吃完了! 莫十一心绪复杂,但是看着笑颜如花的她,又不忍将拒绝的话说出口,罢了,也就纵容一回吧,他终究是不忍这么个率真活泼的女孩为他而难过的。他却不知,吴思琪心里乐翻了天,没想到莫大哥这么好骗,唔,以后可只能我来骗他,那个小裴,去,靠边站! 疯玩了许久的裴之樱和苏子玿好不快和,一边逛着一边看到好东西就买,小石头和萧白衣手里满满的一摞,苏子玿偷笑,裴之樱却心疼,银子啊,花的如流水一般?? 路上逛街的人不少,小石头一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怀里抱着的东西落到了地上,萧白衣忙蹲下身,帮他捡,待两人满头大汗的将东西拿好时,哪里还有那二人的身影! 萧白衣彻底傻了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让他家小少爷给耍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十九、遇险 九十九、遇险 “别,别跑了!我跑不动了,他,他们肯定追不上来的啦!”裴之樱被苏子玿拉着猛跑,差点跑断了气。苏子玿也累的呼呼直喘!“终于将他们两个跟屁虫甩掉了!” 两人看看对方喘的不成样子的狼狈样,都哈哈笑了起来。顺了一回气,这才慢悠悠的手拉手走着路。这一跑跑的够远,一路上冷冷清清,难得见人,不过明月当空,恋爱中的人巴不得没人才好呢! 一路走来,苏子玿不停的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给裴之樱听,惹的她一会惊异到不行,一会又笑到不行,两人腻在一起只管开心甜蜜着,等到恍然发觉夜深时,两人已经迷路了! 这两人不见了,萧白衣当然不会以为他们是先回了客栈了,他找了个人帮小石头把东西送回客栈,表情严肃的告诉小石头,守在客栈中,要是莫公子回客栈了,就让他也帮忙找一下。小石头被他的表情吓住了,赶紧点头答应下来。 萧白衣心中微有不安,他隐隐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整条大街找了一遍也没见那两人的身影,倒是遇见了莫十一和吴思琪,萧白衣连忙喊住莫十一,告诉他这件事,莫十一拧紧了眉毛。吴思琪不情不愿的独自回客栈,萧白衣和莫十一分头行动。 “我们往回走吧!这么晚不回去,小石头他们肯定要担心了!”苏子玿拉着裴之樱的手笑着道。 “恩,好!”两个人相依偎着往回走去,忽然间从暗处窜出几条黑黑的身影,凶狠地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啊!”裴之樱吓得尖叫着一头扑到苏子玿怀里…… 苏子玿紧紧回抱着她,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清晰地听到他胸膛中传出“卜通卜通”的心跳声,跳得急促。她能感受到他的臂膀在微微颤抖,恐惧在两人之间相互蔓延。月光却拉长了两个人紧紧相拥的影子,没有暧昧,只有对未知的恐惧。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苏子玿大喊道! “哼!落到我们手里,居然还有胆子问!带走!”前面一人阴阴的出声,嘶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如裂帛、如扯锯清晰地一字一字传入耳内,听得人一阵阵的毛骨悚然。他旁边的几人听到他的命令,立刻上前狠狠的攥住那二人的胳膊,用绳子绑缚了起来! “救命呀!救~~” 苏子玿情急大喊出声,希望或许在某处的萧白衣能听见,及时赶来救他们!他此时万分的后悔将萧白衣甩掉了,以至于将小裴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救命刚喊了一句,方才那领头之人一手向他挥去,苏子玿的身体如纸鸢向旁边的墙壁飘去又反弹下来,重重落在地上。 “你杀死他了!你杀死他了!”裴之樱惊恐万分,尖叫出声。胳膊被攥得骨节轻响,剧烈的疼痛抵不过心痛!子玿,子玿??放在头尖尖上的人,眼见他竟死在自己面前,裴之樱几乎要昏厥过去,伤心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死不了!不过他实在聒噪得紧,让他睡一会!”那领头之人不耐烦道!听了那人的话,如闻天籁,心头一松,身体上的疼痛却排山倒海般袭来,觉得胳膊被拧得快要断掉,大喜大悲之间裴之樱继续泪如泉涌,却是说不出开心!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被打受伤 一百、被打受伤 黑衣人像拎小鸡一样,带着这二人往镇外疾行。渐渐看到了一座山,那几人来到一处看似很隐秘的山洞口停下,径直把他们两个像扔麻袋一样甩入洞中。只听“砰砰”两声,两人均以平沙落雁式着陆,趴在石洞坚硬的地面上,裴之樱哎哟的哀号起来,苏子玿早已昏过去,这样的疼痛,他都没吭声。 洞口又传来那领头人尖锐刺耳的怪笑声,持续了一会,笑声嘎然而止,这人大步踏进洞来。缓缓蹲下身,粗糙的手伸出,在裴之樱的脸颊划过,惊起她一阵阵鸡皮疙瘩,紧接着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她脸上已经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裴之樱只觉得眼冒金花,头脑嗡嗡直响,这一下竟是打的极重,嘴角已经尝到了血腥的咸味。 可恶的王八蛋,这帮人究竟要干什么!等十一哥哥找来,非把这帮混蛋个个阉了才解气不可!但她心里虽然已经将这人骂上了千万遍,脸上去不敢有多少愤色。她担心会激怒此人,吃到更多的苦头,于是只装做软弱害怕的样子。 “长的倒是细皮嫩肉有点姿色,不知道将你上了,那小白脸知道了还会不会要你!”他整个面容蒙在黑巾之中,一双凶狠滛邪的眼睛,不停的在裴之樱身上转悠。 “求求你放了我们吧,那个小白脸家有很多很多钱,他一定会给你的,到时候你有钱可以去找最漂亮的花魁!我只是个没姿色没身材的小丫头,呜呜???”裴之樱当真被吓得不轻,她一边脸被打的肿了起来,嘴角青紫,头发凌乱,此时满脸惊恐,而那人见她如此,竟怪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此人这样说着,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笑得更加诡异骇人。 “来人,将他们看好了!”过了一会,似乎他对猫逗老鼠的游戏失去了点兴趣,便冲洞外喊了一声,然后兀自大步走了出去。 立刻从洞外进来两人,死死的盯着裴之樱和苏子玿! 裴之樱松了口气,惊恐之余,脑海中急速转过各种念头,怎样才能脱身呢?这打又打不过,溜又溜不掉,看样子只有一个字――拖!这时候莫十一和萧白衣应该已经发现他们还未回客栈,他们一定会来寻,无论如何也要拖到他们来救。看这帮人的样子,恐怕一时半会还未打算加害他们,倒仿佛是受了人的命令将他们绑架的。想到这里,心中的一线生机似乎又被照亮,她忍痛强打起精神从地上坐起来,向苏子玿挪去。 “别动,你想做什么?”其中一人看她有了动静立刻拔出刀问道。 “我看看他怎么样,他的命很值钱的,他要是死了,我估计也要给他陪葬。”她装作满不在乎地道,实际在看到这人拔刀的时候,心里已经害怕的要死了。 那人冷冷一哼,也不再管她,她心里松了口气。此时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刚离开济南府,就遭歹人绑架,估计,这帮人应该是冲苏子玿来的。而这帮人没杀他们,却将他们带来这鬼地方,一定是背后还有人。 抱起苏子玿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掌上却传来一阵湿腻的感觉,抬起手一看,手上竟赫然是一大片血迹。裴之樱大惊,这才发现,苏子玿的头被磕破了,夜黑之下竟没及时的发现。心中大痛,赶紧扯下衬裙的里襟,将他的头仔细的包扎了起来。 方一歇下,脸颊的打伤,身上的摔伤,也一起涌了出来。裴之樱带着警惕和疲惫紧紧抱着苏子玿,昏昏沉沉竟睡了过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一、逃跑 一百零一、逃跑 不过一个时辰的样子,浅眠的裴之樱蓦然惊醒,原来是抱在怀中的苏子玿动了动,竟似要醒了。 “子玿!子玿!”她惊喜的轻轻摇晃他,昏暗不清的山洞中,苏子玿慢慢睁开了眼,嘶!头上传来的锐痛,让他生生倒吸一口冷气。 “小樱,我们这是在哪?”伸手去摸摸,才发现头上似乎伤了,不过已经被包扎好了,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枕在她的腿上,被她半搂着。心中一暖,就挣扎这要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保护女孩子的,没想到却这么没用,反倒要她护着。 “不要说话,否则对你们不客气!”裴之樱刚想回答,暗处一个看守他们的蒙面人就恶声恶气的喝道! 两人默不作声,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要表达的意思。 天渐渐泛出灰白,那个领头人竟走了一夜还未回来。如果拖不到被救,那么就要想法子自救,否则,等那领头人到来,他们再想逃,就难了。 “两位大哥,在下,在下想方便一下!苏子玿嗫嚅着开了口,一副凄惨模样。 “真他妈麻烦!”其中一人骂骂咧咧,不耐烦的提起他的衣领就将他拎到了洞外。 苏子玿羸弱不堪,跌跌撞撞一下被他扔在了草丛里,“快点!不要耍花样!”那人粗声喝着!宽宽的袖子遮住了手,苏子玿狼狈的要去解裤带,忽然一边后退一边惊恐的尖叫,“蛇!有蛇!”那人连忙抽出刀上前,往草丛中探身望去。“在那边,在那边,碧绿的一条!”此时苏子玿慌忙的喊,藏在袖中的一块石头却猛地击中那人的后脑!一声闷哼,那人眼睛一翻软软的倒在了草丛里。 “啊!死人了!死人了!”苏子玿慌张的喊着,山洞中另一人早就有点紧张,被他这么惊慌失措的一喊,立刻提着刀奔了出来。 “一条花花绿绿的蛇,咬到他那边了!”那人赶忙俯身去检查他同伴的伤势,“在那边,在那边!”苏子玿边喊边靠近,然后趁那人分神,手中石头猛地打在那人脑袋上,又一声闷哼,那人软软的倒在了同伴的身体上! 呼,武功再高,一砖撂倒,此话真是不假!苏子玿拍拍手,长吁了一口气。他对躲在洞口张望的裴之樱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看,你相公我厉害吧!”得意的炫耀一下,只是那头上还缠着人家衬裙的里襟呢! 裴之樱瞧他那邀功似的模样,扑哧一笑,“是啦,你厉害!真是不害臊,人家还没嫁你呢,张口闭口相公的!” 天色虽然泛白,但山中有雾气,视线依旧不甚清楚。两人害怕被这伙人的同伴回来碰上,拿起地上掉落的刀,便往山下奔去。刚走不远,苏子玿突然拉住了裴之樱,他将自己外袍衣摆撕了一小条下来,装作不经意刮破的样子挂在荆棘上,然后对裴之樱狡黠一笑,“走,我们从反方向走,包管他们找不到我们!” 一路挽着手往另一边奔去,下山之路陡峭不平,或者不如说根本就没有路可言,到处是深深的草丛树木,和低矮的荆棘。天空大亮起来,雾气也散了不少,但仍是辨不清方向,两人又渴又饿又累,裴之樱一双绣花鞋早走了底都烂了,硬是咬着牙,不吭声。忽然一脚踩到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来不及呼痛,脚一软,人已经往前趴去。 苏子玿慌忙将她带进自己怀中,不料不仅未能阻止她往前趴的势头,反而整个人被她一带,往后一仰,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翻滚。风声呼呼,枯枝碎石荆棘不住擦过身子,没有一处不疼痛,还是咬紧牙关,牢牢抱住手中温热的躯体,尽量把她护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脚上一阵剧痛,终于再也支持不住,陷入了黑暗。 裴之樱醒来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刺眼的紧,动动身子想遮住眼睛,却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人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一动不动,已经昏迷了,可那双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却那么紧,那么紧。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二、受伤 一百零二、受伤 “子玿!苏子玿!”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即使醒来痛苦也比昏睡要好呀,可是他却没一点声响。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但尽管再小心还是触到了他的伤处,只听他低低呻吟了一声,她的心便揪成了一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大约被疼痛所刺激,终于苏子玿睁开了眼睛,只是迷迷糊糊呆呆怔怔,看着裴之樱不说话,像是还没回过神来。裴之樱吓傻了,担心这一摔被把他脑袋摔坏了,慌忙一巴掌抽到他脸上,“苏子玿,你别吓我!快醒过来!” 苏子玿被这一巴掌打的回过神来,可一动,立刻牵扯到身上的伤,痛得他倒抽口冷气,哀嚎出声,“打人不打脸那,我都这模样了,你还这么狠心,破相了,你要负责一辈子!”裴之樱听他这乱七八糟的话,哭笑不得,不过悬得高高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抹了把泪,这才道,“好好,我负责!看你这小模小样的倒也招人疼,本姑娘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吧!”苏子玿浑身疼得厉害,冒着冷汗,这下连回话的力气也没有。 裴之樱赶紧去解他衣服查看伤势,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全身竟然只有一点儿轻伤,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大半的伤痛都由谁承受了去,心里感动得眼泪哗哗直淌。眼见那衣服扒下来之后,苏子玿本来已经完好的后背手臂上,全是血肉模糊一片,皮肉里夹杂着一些泥土石子和树枝,早看不出模样了。 裴之樱吓傻了眼,呜呜哭出声,“怎么办,怎么办!”可是再六神无主,此时也得强打精神。苏子玿伤成这样,自己若再不坚强的,那么两人可能都要死在这里了。 她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小心翼翼的将他翻个身,趴在草上,然后取下头上的玉簪,小心翼翼的将他伤口里的杂物脏东西挑出来。苏子玿痛的恨不得死过去,连哼的力气也没有。 终于弄干净之后,裴之樱将他的里衣撕成布条,紧紧将伤处包扎起来,可是瞬间,那白的布条,便被血染红了。“子玿,对不起,要不是我说甩掉萧大哥,你也不会成这样!”裴之樱刚收起不久的眼泪又哗哗的淌了出来,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折磨的她心里异常难受!难道自己真如小石头所说是扫把星吗,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又害的自己爱人身受这样大的痛苦! “不要乱想!不,不怪你,是我自己不想他们跟着的!”苏子玿虚弱的说完这句,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气力,喘了口气,又道,“小樱,我右脚痛得厉害,你,你看看,是不是断了!” 裴之樱慌忙去检查他的右脚,本来纤细的脚裸,已经肿的老高,心痛万分,眼泪忍不住又飙了出来。赶紧找了两根结实的木棍用布带绑在伤脚的两旁,这才小心翼翼的扶起他,靠坐在自己的肩上。 但见他痛得一脸冷汗,嘴唇雪白,心里恨不能替他受伤。然定下心来左思右想一番,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凄凄惨惨的哭了。苏子玿受了重伤,脚也断了,目前能动的只有自己,若再慌慌张张,拿不定主意,那真是一点生机也没有了。不管怎么,一定要活着出去,两个人都要活得好好的!一想到这里,裴之樱登时觉得豪气万丈,心也定了下来。 将苏子玿靠放在树旁,她起身四处查看,这里是个山凹,四处都是荆棘灌木,根本没有路可行。不过再往上走一些,隐约能见到一条小路,说是小路,其实不过是樵夫猎户踏出的黄印子罢了。荆棘灌木,枝枝蔓蔓已经将那小路遮掩的看不出样子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三、我背你 一百零三、我背你 裴之樱返回到苏子玿身边时,他休息了一下,已经恢复了一些的力气,看看狼狈的她,虚弱一笑,“小樱,你听我说,我脚断了不能走,你先走,找到萧白衣他们,再来救我!” 裴之樱听了又气又恨,“你当我是什么人?把你单独一个人丢在这里,别说那些歹徒万一找上来,便是不幸撞上了什么野兽,也能把你刁了去。要走,两个人一起走,你的腿不能动,那打什么紧,我背着你就是了,又不是没背过。”说着便蹲下身去背他。苏子玿动了动嘴巴,没说话,眼睛却有点湿润。 裴之樱吃力的将他扶起背在自己的背上,心里虽然气愤他竟然让自己一个人走,但嘴上还是安慰着他,“子玿,出了这山坳,我们就有救了!十一哥哥和萧大哥一定在找我们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山路不比京城的大道,崎岖难行,更合况她脚底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裴之樱咬牙慢慢的一点点往山外走去,苏子玿伏在她的背上,心中甜蜜又惆怅,眼见她累的脚步跌跌撞撞,还咬牙坚持,心知,她一定是为先前甩掉萧白衣的事情自责,心里骂她倔强的丫头,嘴上却耍起了嘴皮子,分明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小樱那,看你力大如牛,以后嫁了我,可不能打我啊!” 裴之樱一听力大如牛这几个字,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京城里还传你读万卷书呢,我说有你这样形容姑娘的吗!”苏子玿乐呵呵的笑,不想扯动了伤口,痛的他嘶地吸气! “这么危险的地方,你?br /gt;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2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2部分阅读 你还有心思来逗我,留着力气吧,我们今天要是出不了这山,估计明天就尸骨无存了!”裴之樱没好气的回他,手上却将他往上簇了簇,小心翼翼,怕碰到他的伤口!天黑前无论论如何也要摸出去,昨晚上就听见狼嚎,要是天黑了,苏子玿身上的血腥气,肯定会引来野兽。 您 下 载 的 文 件由 2 7t xt (爱去)免 费 提 供!更多 好 看小 说 哦! 消停了一会儿,苏子玿又在裴之樱耳边哈气,“小樱啊,你别老是摸我屁股啊!”轰,裴之樱气血攻心,恨不得踹他两脚。这一生气不知道怎么又多出来一些力气,她心生恶念,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不摸岂不是吃亏!如此一想,两只小细爪子使劲在他屁股上捏了两把! “嘶!你还真摸呀!这回你赖不掉了,要对我负责了!”苏子玿笑嘻嘻的凑过去在她软软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美吧你!死不了的话,回去带着你苏家的财产入赘我裴家,我就考虑负责!”裴之樱被他逗得又好气又好笑,但见他还有心情说笑,自己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你真不厚道啊,劫了色又要劫财!我好命苦~”苏子玿装模作样的哀嚎,头耷拉在裴之樱的颈脖间,贼贼地吃着豆腐。 两人打着岔说笑着,一路竟走出了山坳,眼见一条清晰的小路出现在眼前,心里是说不出的欣喜。忽然不远处传来人急速走路的声音,两人暗叫不好,裴之樱立刻将苏子玿放下,两人趴在草丛中。脚步声渐近,两人动也不敢动,连呼吸也是轻轻的,唯恐被人听见。 苏子玿心跳剧烈,几乎冲出胸膛,五指紧握成拳,尖尖的指甲陷进肉里。暗暗咬牙起誓,“但凡今日让我逃过去,他日必将这份痛苦十倍奉还!” 脚步声走到草丛附近,蓦然停住,叮!长剑出鞘,指向草丛冷喝,“什么人!出来!” 心跳如擂鼓的这二人听见这声音,悬得高高的心反而放了下来!将憋在心口的闷气长长吐出,两手一握,手心里全是汗水,惊喜地相视一笑,齐声道:“是我们!!”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四、获救 一百零四、获救 来人竟是莫十一!! 但见他们狼狈的惨样,剑眉明显的皱紧了,他上前一把扶起裴之樱,上下打量,虽然脏兮兮的样子,但并没有受什么伤。眼睛瞥向依旧趴在地上起不来的苏子玿,一丝明显的鄙夷出现在黑眸中。 “十一哥哥,苏子玿他受了重伤了,你赶紧救救他吧!”裴之樱累极,如不是靠在莫十一,她都想直接瘫倒在地上。脚上的伤更是疼得钻心,她只是怕莫十一担心责备,不敢说出来罢了! 莫十一打了一个呼哨,不一会,也不知道从何处,居然跑来一匹马。他一把将苏子玿扔到马上,引来苏子玿的一声痛呼,裴之樱立刻紧张兮兮的上前检查,看是碰到了哪里。莫十一很是不爽,拎起裴之樱的衣领,一把也将她甩到了马背上。 这两个人就不能消停一下么!他和萧白衣不敢声张,整整一夜未睡,好不容易寻到点踪迹,才找到这座山上来。上山的时候正好撞见两个黑衣蒙面人往山下走,抓住了一问才知道,这两人的确是被他们绑架的,不过已经逃了。 将人丢给萧白衣,他不敢松懈,满山的找寻,在一处荆棘灌木上,发现一条衣襟的残片,他确定那是苏子玿的,当下心中更是焦急,深怕他们遇上了山中是野兽,被叼了去。结果越往前走越发觉不对,不得以又返回,终是在一片坡地上,发现草丛灌木有被滚压过的痕迹,他这才抄小路往山坳低下赶,果然遇见了他们,也到此时,高高悬起的心,才落进了肚子里。 莫十一阴沉着脸,裴之樱连吭声也不敢吭声,乖乖的扶着苏子玿坐在马背上。她知道莫十一肯定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他不会一句话也不说的。想想他们这两人这一遭,也确实让别人够担心的,还能说什么呢!再多的疼也自己受着呗,可是心里却偏偏觉得委屈的慌。她心里莫十一就是她的亲哥哥,本来见到他,还指望撒个娇,他能安慰安慰她的来着,结果,他那冰冷的脸色,吓得她屁也不敢放一个了! 三人刚出山就听见刀剑相交的搏击声,莫十一飞掠出去,树林中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正围攻萧白衣一个!长剑出鞘,他立刻加入其中,不过几招,黑衣人已经落了下风。其中一人捂着流血的胳膊,恶狠狠的吼道,“走!”随着一道烟雾弹的炸开,等他们再睁开眼睛时,那几人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都是在下无能!”萧白衣脸上布满疲惫和自责。 “别说了,找到他们了!快回去要紧!”莫十一收起剑,大步走了开去。 苏子玿虽然没昏迷,但是他宁愿自己昏死了过去。因为萧白衣从见到他开始就一直用一种极其幽怨的眼神注视他,让他坐立难安! 终于是来到了镇上,匆匆将这二人送到一家大的医馆中,这才松下一口气。苏子玿身上之前匆忙包扎的伤口,要重新清洗上药,揭下布条时,那鬼哭狼嚎的声音真的让人痛不欲生。莫十一皱紧了眉头,心中忿忿不平,裴之樱好样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跟着这么一个没用的小白脸呢! 等苏子玿终于上好药包扎好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眼见裴之樱怯怯的伸出脚,莫十一的眉头又皱紧了!那脚底下血肉模糊的一片,脏东西和着烂掉的鞋底糊在了血肉中,看了让人心疼不已,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受的下来了的。他连骂她的念想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力! 想也不用想,这是背苏子玿走山路所致! 老大夫皱着眉叹着气,小心翼翼的为她清理伤口,裴之樱咬紧了牙,还是痛的眼泪水直冒,莫十一无声轻叹口气,揽过她的肩膀,将她保护在自己宽厚的怀中,伤的是她,痛的是自己,何必呢???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五、惴惴不安那 一百零五、惴惴不安那 有些事,再想瞒也是瞒不住的,譬如说这两人失踪受伤之事! 从医馆中一出来一顶软轿已经备在了门口。萧白衣二话不说,抱起苏子玿就将他轻轻放进了软轿中,苏子玿疲惫至极,在疼痛中竟昏昏然睡了过去。轿子轻飘飘的抬起,直奔最大的客栈而去。大夫的医嘱总是要听的,莫十一默默抱起失神的裴之樱,放在了马背上。她的脚不能走路,不然一定会追上去的吧! “十一哥哥!我肚子好饿啊!你能不能请我吃饭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裴之樱忍忍眼里的泪水,委委屈屈的开了口。 不用说她也知道那轿子是宰相夫人派来的,苏子玿跟她在一起出了这样的事,估计他们都恨死她吧! “哦!你还有心思吃饭啊!”莫十一凉凉的开了口。 “我都快要饿死了!呜呜,你们都欺负我!”裴之樱忍不住掉了眼泪,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委屈之情扑上心头,只觉得脚伤更痛了,心里也痛的难受! “啧!不就是吃饭么,还哭鼻子,丢不丢人呀!”莫十一无奈的伸手擦去她的眼泪,揉揉她头发又道,“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恩?” “恩,好!”委委屈屈的抽噎着,心里想着,他这算是不生气了吧! 回到客栈的房间,没有看见吴思琪和她的小丫鬟,也没瞧见小石头和萧白衣,裴之樱心里惴惴的想,他们应该都去看苏子玿了吧!纵然她也很担心他的伤,但是有那么多人照顾着他,想必是不碍事的。只不过以后那个宰相夫人指不定要怎么借以此事给她穿小鞋呢! 因为脚伤不能碰水,她只好一种以非常诡异的姿势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在梳理头发的时候,莫十一敲门进来了。 他自然而然的从她手上接过梳子为她梳头发,轻松的挽起一个少女发髻,手刚伸到她面前,一只温润的发簪已经放进了他手里。却不是他送给她的那只,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和沮丧。抿抿唇,为她将发髻固定好,这才抱起她,下楼去。 菜色很简单,都是家常小炒,不过在她吃来绝对是天下最美味可口的,见她狼吞虎咽着,莫十一一直不出声的坐在她的身边,只是不时的递上毛巾和茶水。 “十一哥哥,你怎么不吃?”裴之樱简直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用油呼呼的手抓了一根鸡翅膀就往嘴里塞,好不容易抽个空赶紧问莫十一。莫十一坐在她的身边,眼带温柔的看着她,不时的用手帮她拂开了飘到嘴里的发丝,听到她问,才拿起筷子笑道, “本来不想吃的,都留给你,不过看你吃得这么香,把我的食欲也引出来了。慢点吃,别噎着了!” “恩,恩!”裴之樱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忙点头答应。 “哎,裴之樱,你可要倒大霉了!居然还吃得下!”两个人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很惊诧的的女声插了进来。 裴之樱抬头一看,却是吴思琪。 “苏子玿怎么样了?”她也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纵然苏子玿再护着自己,可他终究是不能行动的病人,且不说回到京城,他家人会不会把自己生吞活剥,单是眼前的宰相夫人,凭着他们两家的关系,也不会给她好日子过的。 吴思琪看看默不作声的莫十一,赌气的往椅子上一坐,撅着嘴道,“反正死不了,急什么呀!”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六、遭责难 一百零六、遭责难 “思琪,宰相夫人什么态度?”莫十一放下筷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他瞧瞧撅着嘴生气的吴思琪,不觉有些无奈,她其实不就是等着自己问么!真是孩子气! “莫大哥,我告诉你哦,有人要倒霉了!苏子玿不仅昏迷还发烧了,小石头一口咬定是某人带他走的,以至于被绑架受伤!要说受伤呢,为什么某人却好好的坐在这大吃大喝呢!宰相夫人那,气不得了,一会准找某人的麻烦!哼!”吴思琪边说边拿眼睛瞟裴之樱,直到见她脸色发白。哼!这死丫头,害得自己和莫大哥的约会约到一半就结束了,真是要好好的让把这账算算的。 “思琪!”莫十一责备的看了她一眼,吴思琪这才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道,“不过,那个叫萧白衣的帮你说了不少好话,而且大夫说了,烧退了就没事了,好好静养就行了,宰相夫人这才熄了些怒火。她自是不好多说什么,但是回到京城后,苏家的苏夫人,可就不好糊弄喽!苏夫人疼这个小少爷,那可是出了名地!” 眼前的食物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裴之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与忐忑。是呢,就算不是她的错,他们一定也会找出她的错的吧,她只是一个平民女子呢。虽然和苏子玿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但是毕竟没有得到他家人的肯定和允许。 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他的家人会怎么看她呢! 裴之樱终究是独立惯了,她习惯性的把事情往自己肩上扛,而忽略了苏子玿。苏子玿是不会允许别人来干涉他的事情的,即便那人是疼他爱他的父母兄长。如果他此时知道裴之樱想要一个人担下着责任,只怕是要气的吐血的吧。 小石头两只眼睛哭的肿成了金鱼泡,他小心翼翼的拿湿帕子搭在苏子玿的脑门上,为他降温,见他因为疼痛而紧皱着眉,心里又是自责又是难过。 都是那个该死的丫头,不然少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回去一定要向老爷和夫人好好的告一状!什么救命恩人!这回差点将少爷的命给弄丢了! 宰相夫人气呼呼的回到房间里,对娟儿说道,“去把那个丫头给我带过来!”娟儿领命而去,很快就找到了在楼下郁郁寡欢的裴之樱。 “裴姑娘,我家夫人有请!”娟儿有礼而冷淡的褔了福身子。 吴思琪眼睛盯着裴之樱,那眼神明显是“看吧,说你逃不掉的吧!”宰相夫人乃是朝廷的一品诰命夫人,他们小老百姓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的。莫十一目光沉沉,抱起裴之樱就跟着娟儿来到了宰相夫人的房中。 “莫公子,我家夫人有话单独和裴姑娘说,请公子回避!”莫十一刚将裴之樱抱进房中,娟儿就冷声道。按照规矩,莫十一的确是应该回避的,无奈他只能紧握了一下裴之樱的手,将她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爱上苏子玿是她的选择,那么她就必须要有心理准备,豪门,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民女叩见宰相夫人!”裴之樱知道没好事,于是只能本本分分的跪下叩头请安。 一丝冷笑出现在宰相夫人的嘴角,她厉声道,“裴之樱,前儿个子玿方跟我说你们俩私定终生,回京便要禀明父母成婚,今儿个子玿重伤躺在床上高烧未醒,你如何又投进了别人的怀抱?!如此朝三暮四不知检点行为放荡,难道还妄想嫁入豪门么!” 陡闻咄咄逼人的厉声斥责,裴之樱脸上血色尽失,贝齿紧咬着下唇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七、奋起反抗 一百零七、奋起反抗 有见过爱管闲事的,没见过这么爱管闲事的! 宰相夫人见裴之樱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的样子,苛责之语更加厉,侮辱之词更盛。 裴之樱气愤至极,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勇气,蓦然抬头紧盯着阙氏,“夫人列数的民女罪状,请恕民女无法认同!民女与苏子玿之事无需旁人插手,还请夫人自重,不要说出一些话来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阙氏气的浑身直抖,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无礼的话,是这个一无所有的小丫头片子说出口的,她怒极反笑,冷冷地道,“你竟敢如此对本夫人说话?!哼!今天,本夫人就叫你知道什么是规矩!娟儿,给我掌嘴!” 娟儿领命上前,裴之樱倔强的跪直身体,不服的盯着阙氏!此时躲在门外偷听了许久了吴思琪,赶紧敲门走了进来。 “夫人,怎么啦!瞧都气成什么样了,这样可使容易老的,思琪给您捶捶背哦!”娟儿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很明显的意思是,早点进来不就完了么! “思琪啊,你站旁边,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丫头,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阙氏听了吴思琪的话,果然消了点气,不过仍然不愿放了裴之樱。 “夫人,思琪斗胆,看在您这么喜欢思琪的份上,喊您一声姨娘!您可是有身份的人,干嘛为这些小事生气嘛!裴姑娘是苏公子的心上人,要是打坏了,伤了苏公子和您之间的和气,那岂不是太不值得了!”吴思琪蹲在阙氏腿边撒着娇,她能如此,便是看在阙氏有两个儿子却没有女儿,而且极喜欢她的份上。 “好啦,左右不过想为这丫头求情,还当我看不出来么!罢了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我乏了!”阙氏借着吴思琪给的台阶,顺势而下。吴思琪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这样教训裴之樱,的确有越俎代庖之嫌。裴之樱和苏子玿的私情却不说苏子玿的父母会不会答应,即便是不答应,也确实轮不到她来插手。终究是有心结无法解开吧。 吴思琪扶着裴之樱告了退,走出了房间。裴之樱方才的力气仿佛都用完了似的,身上一阵脱虚。 “要不是莫大哥拜托我进来看看,我才懒得理你呢!苏子玿好好的一个公子哥,跟你出去逛趟街,回来就成了那样,搁谁谁不急啊!更何况夫人和苏子玿他娘还是姐妹,她儿子在一品诰命宰相夫人眼皮子底下受伤,能说得过去么!” 裴之樱懒得理她,眼见她带着自己往她们的房间走去,立刻喊道,“我想去看看子玿,扶我去他房间吧!” “切,你想去看,也得人家愿意让你看才行!”吴思琪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 “什么意思!”裴之樱心里突然失落了一把,她的第一反应是苏子玿不愿意见她! “小石头肯定不会让你进去的!不信我们赌一把!”吴思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一听说是小石头,裴之樱的心情立刻从失落转变为泄气。好吧,请原谅她孤陋寡闻没见过这么护主的小书童,但是她的脑子为什么就粉不健康的联想到,这个小书童有可能虽苏子玿俺暗存什么不良心思的呢! 吴思琪见她不吭声,脸上却显露些诡异莫名的表情,不觉心里惊悚,这裴之樱是不是受了刺激疯魔了! 其实他们都不知,苏子玿被绑架受伤,最自责难受是萧白衣!当日他信誓旦旦的跟苏子瑾保证,会保护好苏子玿的安全,结果呢!一次中毒差点丧命,一次绑架又差点丧命!回去便向二少爷谢罪吧,萧白衣没能完成任务,没能兑现许下的承诺,便将这条命送上!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八、萧白衣失踪 一百零八、萧白衣失踪 赌是赌了一把,不过以吴思琪赌输告终,小石头纵然恨死了裴之樱,但是他也总得听她家少爷的话不是。 苏子玿烧得稀里糊涂,一直喊着裴之樱的名字,小石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去找大夫 ,可是大夫才走不一会,而且已经说了想办法退烧,烧退了就好了。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裴之樱来敲门,想着她来,或许能对少爷有点好处,他不情不愿的开了门。 裴之樱丢了个‘看吧’的眼神给吴思琪,吴思琪气的故意手上一松,裴之樱身子一歪,脚下剧痛,不由哎呦出声。官家小姐就是官家小姐,脾气杠杠地,不就赌输了么,至于这么夹私报复么! “你也别瞪我,我堂堂京城府尹千金,扶着你,那是你的福分!哼!”裴之樱决定无视她了! 看到病床上虚弱憔悴的苏子玿,裴之樱心疼的眼泪扑扑直掉,这人梦中还喊着自己的名字,深怕自己不见一样,自己又如何能因为眼前的一点阻碍而退缩呢! 大约是裴之樱一直在身边说话回应的关系,苏子玿在高烧一天之后,奇迹般的退烧了。期间大夫每隔两个时辰来看一次,见他这么快退烧,也不由啧啧称奇。 宰相夫人并不赶时间,也并没有先走,而是留下来等苏子玿康复些再说。而苏子玿一边痛苦的忍受着身上的伤痛,一边幸福的享受着爱人细心的照顾,真所谓是处在冰火两重天之中。两天之后,他终于是意识到,貌似少了什么。环顾一下四周,他恍然,原来自他醒来到现在三天的时间,他居然都没见到萧白衣。按照以前他贴身护卫的架势,此回擅离职守可真算上是奇哉怪也了。 “小樱,你看见萧白衣了吗?这几天怎么都不见他人啊!” “他有事去了,放心,有十一哥哥暗中保护你,不会再有歹人敢来的。” “他有事?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拜托了十一哥哥在他离开期间帮他保护你!” 裴之樱这么一说,苏子玿八九不离十的猜到,萧白衣应该是去追查他们被绑架的事情去了。这几天他也在思索,究竟是谁在暗中一直跟他过不去。且说中毒那回是苏万福指使人干的,他没有报官而只是撤了他的职,这处分已经很轻了,苏万福再不知好歹,也是应该感激的,难道这次还是他所为么! 他很清楚自己这次山东的大动作,弄断了很多人的财路,想要报复自己的人,不在少数,可是有胆量报复自己,并下得了手的,除了苏万福再无他人!除非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暗情! 裴之樱正小心翼翼的将药吹冷,她并不知道苏子玿的一些心思,但是这不表示她对事情的起因毫无察觉和感知。只不过她掩藏的很好,让他以为,她觉得这只是场意外。他不想让她担心的,她便装作不知道,这是她爱他的一种方式。 五天过去了,苏子玿恢复的不错,有钱就是好,甭管多么贵重的药和补品,只管用就是了,伤口已经结疤了,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好啊。 宰相夫人每天都要过来看两次,裴之樱不冷不热的礼貌行礼,除此只是冷漠对待。气的阙氏牙痒痒。苏子玿不笨,他很快就看出来这两人之间的暗涌。面对阙氏的嘘寒问暖,他微笑以对,面对阙氏言语中对小裴的不满,他苦笑以对。 阙氏可不是简单角色,一两回她看出这苏子玿也是在应付自己那!她是什么身份那,哪有受得了苏子玿裴之樱这些小辈给自己脸色看,干脆,在第五天这天早晨,就让娟儿去和苏子玿说了多自保重的话,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拔回京城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九、苏子瑾突现 一百零九、苏子瑾突现 这其中高兴的莫过于裴之樱,老妖婆终于走了,欢呼呀!最伤心的莫过于吴思琪,又要和莫十一分别了。莫十一受不了她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眼神,居然不由自主的说,“过些时日我去京城,还是见得着的。”这便是答应了吴思琪,他到京城会找她,吴思琪那个乐得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将过去,粉嫩红唇对着莫十一的脸蛋就吧唧一口,然后转身下楼,钻进了马车中。 裴氏追男第三招,主动出击,偷香窃玉??? 莫十一被定在当下,脸上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没消退,苦笑,他似乎总是被出击的那个呢。 苏子玿发现他到古代之后,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一个人了!吃下第三碗小裴做的麻酱凉面后,他决定将自己以身相许给她,让她全权照顾他的胃。实在是太好吃了!井水镇过的手擀面条,吃进嘴筋道有嚼头,配上翠绿的黄瓜丝和芹菜末,淋点醋,再浇上地道的麻酱一拌,真是人间美味啊!这么简单的材料怎么能做出这么好的味道呢? 抬头看看小石头和莫十一也是一副大快朵颐的样子,心里嘀咕!小石头不是一向和小裴不对盘的么,怎么就几天的饭菜就将他完全收买了,这实在是让他大跌眼镜。还有那个莫十一,真是的,小裴这手艺估计他吃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忌妒加怨念g 几人风卷残云的消灭着凉面,冷不丁房门口传来敲门声。小石头奔过去打开房门一看,口中未来得及下咽的凉面差点没将他噎死! 门口立着那长身玉立的人,竟赫然是苏子瑾! “好久不见呀,小石头!”苏子瑾凉凉的打着招呼,然后绕过小石头进了屋。小石头脸憋得通红,苏子瑾身后走出一人,默默无语的拍拍他的背,好不容易顺下凉面,这才眼泪汪汪的喊出了声,“二少爷,萧大哥!” “白衣,你所传非实啊,说小少爷重伤昏迷,高烧不退,自己追出凶手之后就要饮罪自裁,啧啧,你看看小少爷这皮肤水嫩的,这脸色红润的,哪里像是个重伤昏迷高烧不退的病人?!”苏子瑾伸手轻拍苏子玿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猛地给了苏子玿后脑勺一巴掌,“臭小子,你受伤成瘾了吗,诚心想让亲人担心是不是!二哥匆忙丢下京城的生意,马不停蹄的赶到这边来,都快累死了,你对的起我么!” 苏子玿倒吸一口冷气,呲牙不敢吱声,裴之樱见他不出声,她更是不出声了,她才不会笨的要当出头鸟呢,反正一巴掌也打不死人的! “二哥,你怎么来了!我其实也没什么事的,白衣说的太严重了!”苏子玿心虚的辩解,又为其中萧白衣说要饮罪自裁的话感到深深的内疚。 “我能不来吗?难道等你被人砍了再来收尸吗!”苏子瑾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温润有礼。 苏子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先为他们介绍,“小樱,这是我二哥!”裴之樱赶紧机灵的甜甜道,“苏二少爷好!”苏子玿又把她介绍给苏子瑾,“二哥,小樱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全名叫裴之樱。”这些苏子瑾当然知道的,但是他还是温和的笑了笑道,“裴姑娘,我们家小三有劳你照顾了!” 没等苏子玿为莫十一介绍,苏子瑾已经站了起来,极温和有礼的对莫十一抱拳,“想必阁下就是白衣口中的十一公子,在下仰慕已久,今日得见,不胜荣幸!” 莫十一早有耳闻说苏家二公子苏子瑾向来喜欢结交江湖人士,是以,他亦站起身还礼,“江湖朋友的抬爱,不足挂齿,苏公子请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惊疑不定的设想 一百一十、惊疑不定的设想 趁他们说话的空隙,苏子玿拉过走到他旁边的萧白衣细细打量,只见他脸上布满疲倦,一身衣衫似乎多日未换,但那眼睛仍是炯炯有神。他不由得羞愧道,“白衣,是我不对,连累你受苦了!等我好了你打我几下出出气都行!” 萧白衣跟随苏子玿多日,也多少觉得苏子玿和以前颇不一样,从来拿下属同等看待,但是听到他这话,他心里还是很深的感动,“都是白衣保护不力,让小少爷受了这么多的苦,白衣请二少爷、小少爷责罚!” 苏子瑾见状,很清凉的咳嗽了两声,“此事我已经知道了,是子玿的错,明知道有危险还任性妄为,结果导致被人绑架。但是白衣保护不力确实是有过失,这样吧,白衣,你攒在钱庄准备娶老婆的钱,少爷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了,以后再不保护好小少爷,这银子就充库房!” “白衣谢二少爷、小少爷!”萧白衣深深一拜。 苏子玿很不满他二哥居然拿了人家准备娶老婆的钱,但是苏子瑾却不理睬他,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萧白衣纵然答应为他做事,但是江湖侠客的傲骨却不是可以亵渎的。他自认有错,那么就要有相对惩罚,这样他才会觉得不亏欠。否则说不准哪次任务中就拼了命。 “哎,肚子饿坏了,你们吃的什么?凉面?裴姑娘能否也给在下和白衣来一碗?”苏子瑾也是满脸的倦色,开玩笑快马加鞭赶过来,能不累么,他屁股都要磨破了! 裴之樱脆生的答应了,赶紧去拿碗和筷子,给苏子瑾和萧白衣各盛了一大碗。 事情因为苏子瑾的到来而明朗了许多,原来苏子瑾是只身一人来的,快到的路上正好碰见回来的萧白衣,两人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就一起到客栈了。 萧白衣多日的查探,终于有了线索,并且根据线索找到了幕后之人,谁也不会想到,居然会是豫州沈家做的手脚! 苏子瑾陷入沉思,不久前大哥传回消息,说白家运往豫州的旧粮恰恰就存放在沈家的仓库中,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呢! “豫州靠边关,白家筹粮,沈家储粮,很明显,他们是在为他人做事!至于这个他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在边关偷偷储粮,可能你们要回到京城才能得知,这个里面的水不浅,你们再富有,最好也别掺和进去。我估计的不错的话,这事应该涉及官场??”莫十一一语惊醒梦中人。 苏子玿冷汗涔涔,对呀,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还少么,自己为什么没想到呢!既然是官场上,那么此人必定位居高官,这样才能拉拢得了富商沈家和白家卖命,沈家在京城开的清雅馆,二哥说背后有重量级人物撑腰,这位重量级人物很有可能就是那人。那么此人手中必有兵权,有了沈家和白家的财富支持,和充足的粮草在边关,还有兵权在握,他们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呢?! 起事! 苏子玿和苏子瑾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所想! 苏子瑾迅速在脑海中查找京城中握有兵权的高官,不多,却也有三位!但是豫州在东南方向,拥有东南方向兵权的,却只有一位,可那人是??苏子瑾没敢多想,这毕竟不是他们商人该想的事,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祸上身。小三此番被绑架,已经很好的说明,这是他们在发出警告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一、回家啦 一百一十一、回家啦 外地终究不能久留,几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快速赶回京城。苏家老爷和夫人还不知道苏子玿被绑架受伤的事情呢!回去势必是要好好解释一番的。而那事,就先当做不知道吧!他们只是商人,庙堂之上的争斗,他们终究是不能牵扯进去的。 苏子玿伤势渐渐好转,只有脚伤骨折,不能动。萧白衣弄来一辆豪华马车铺上厚厚的锦被,苏子玿躺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得颠簸。为免旁生别的什么枝节,一行人紧赶慢赶,八天之后终于回到了京城。 进城之后,裴之樱便与苏子玿告别了,即便是难舍,也终究是要顾着大局的。两人依依惜别,苏子瑾一脸似笑非笑,听着裴之樱说谢谢二少爷一路上的照顾。裴之樱和莫十一刚离开不久,苏家管家就已经带着人到了城门口迎接了! 一回到府上,苏子瑾立刻就去见了苏老爷,将事情的原委经过细数了一遍,苏老爷听到自己小儿子在山东又是中毒又是被绑架受伤的事,已经是心疼万分了。再听苏子瑾说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背后,所隐藏的可能时,他不由得面目肃穆起来,陷入了沉思。 小三即使将山东的事情办妥了,可他终究还是个十七八岁孩子,苏家有可能要经历的风雨,还是得由他们两个男人担起来呀! 至于苏子玿,不用说,定是在苏夫人的眼泪中泡着不能脱身。好在上次祛伤疤的药方子还在,赶紧命房里的丫头去买药来煎,好让小少爷泡澡,个把月下来,皮肤肯定也会恢复的和以前一样好的! 书房中正沉思的两个男人不知道为何同时打了两个喷嚏。两人相视苦笑,这定是苏母在怪他们呢,指不定一回见面了,要他们埋怨到哪去! 而这边,回到阔别已久的家,裴之樱感慨万千!走的时候是伤心离去,回来的时候呢?心境自是不同以往。 “哇,到处都是灰尘,十一哥哥,你去打水来,我要好好打扫卫生!”放下包袱撸起袖子,裴之樱说干就干。 终于是收拾停当的时候,太阳已落西山了,摸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莫十一和裴之樱相视哈哈笑了起来,因为两人脸上都是灰。 正说着要出去吃饭呢,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 裴之樱拉开门一看,是个陌生的男子,看穿着像是仆人。那人见到裴之樱立刻笑道,“这位就是裴姑娘吧,我是苏家的家丁,名叫长福,我家小少爷吩咐小的送来一些吃食,裴姑娘请收下!”说罢就将一个大大的食盒恭敬的送到了裴之樱的面前。 裴之樱讶然,只得接下,真重!听见声音的莫十一洗好了脸走了过来,一看也大概知道是谁送的了,便道,“多谢你家小少爷的好意,我们收下了,麻烦你跑一趟了!”然后从裴之樱手中接过了食盒。 那个叫长福的家丁微愣了一下,立刻笑道,“这是小的该做的,二位请进吧,小的这就回去回复小少爷了!” 二人坐在打扫干净的院子里,石桌上放着从食盒中取出的一盘盘珍馐美味,还冒着热气。喷香的味道不住的诱惑着两个已经饥肠辘辘的人。裴之樱咽了口口水,和莫十一对望一眼,同时道,“开动!”两人立刻拿起筷子风卷残云的消灭起石桌上的美味。 苏子玿此时也在吃饭,他一边吃饭心里一边笑,小樱收到我送的好吃的菜,一定会很开心。这一路她受了不少的苦,我得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哈哈! 等他饭吃完,长福也回来了,可想而知,当他知道莫十一和裴之樱住一起时,他脸色是多么的难看。长福会看眼色,心知打赏是没指望了,于是悄悄的溜走了。免受鱼池之殃啊。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二、两夫人相见 一百一十二、两夫人相见 别看苏子玿是苏府最受宠的小少爷,但是他也有由不得自己的时候。比如现在,他就坐在园子里生闷气。原因是他们不让他出门。 好嘛,回来都六天了,和小樱也分别六天了,他能不想么。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便是他想去看看莫十一住在裴之樱家是个什么情况。该不会他就住在自己以前住的屋子里吧。越想越气闷,哪里还呆得住呢! 在他伤没完全好之前,苏家二老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出门的。即使见的那个人是他的恩人也不行。苏夫人一早就把小石头叫到身边,细细的询问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小石头本来就对裴之樱没好感,说出的话难免偏颇,苏夫人的眉头直皱。 适逢这一天宰相夫人派人到苏府,请苏夫人过府一叙姐妹之情。两个老姐妹一见面,都是感慨万分。说说自己的夫婿说说自己的儿女。聊着聊着宰相夫人便拉着苏母的手笑着道,“说起来呀,我在这要给你道个喜的!” 苏母一头雾水,“这喜从何来啊?” 宰相夫人一看她的表情便知苏子玿并未将他和裴之樱的事告知,然她却故作惊讶的说,“这倒是怪了,前些日子和子玿同行之时,他说已经和一位姑娘定下终生了,回家禀明了你们就要娶进门了呀!” 苏夫人心里一惊,不用说,她已经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了,从小石头的言谈中,一个女人的直觉,早已告诉她,她的小儿子对裴之樱有爱慕之情,否则怎么会那么包容紧张。但是,毕竟是大家的当家主母,面子哪能掉呢! 她了然地笑笑道,“这事呀,子玿倒是说了,不过,你这喜啊道得可有点早。我们苏家有祖训,凡是男子必须二十二岁以后成婚呢。我就是想早点盼着儿媳妇进门,也得听老祖宗的话吧,呵呵!” 宰相夫人惊奇道,“哦苏家居然还有这样的祖训,真是稀奇的很。” “可不是呢。对了,上次我们家老爷从一个西域商客那里得来一件上好的白玉观音,你呀一直信佛,我就给你带来了。”苏夫人聪明的岔开话题,说着便让人打开了带来的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子。 “要说这玉质呢也不是特别名贵,奇就奇在每逢雨天,观音的两眼中会留下眼泪。西仁寺的宝智大师亲自开光的。大师说这观音像是有灵性的,下雨天落泪,她是怜悯那些无家可去的穷苦人呢。” 宰相夫人啧啧称奇,合着手虔诚的拜了拜。赶紧让人好生的供奉在佛堂里。 收礼总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苏家多大的手笔呢,仅是那件白玉观音就值市价十万两白银。送给宰相大人的更是值钱,一副古董画,秋风小溪图。府上两位公子的也没落下,看东西,不识货的觉得没啥啊,但是宰相夫人收礼经过多少的东西啊,她一早看出这几件东西件件不是凡品,估么着算下来,至少两百万两的白银。 “淑珍啊,你真是太客气了,其实我叫你来坐坐呢,除了咱老姐妹好久不见,拉拉家常,还有一件事,想跟你提个醒。”宰相夫人说到这,眼睛示意了一下,满屋子的丫鬟走了个干净。她这才小声道,“我听老爷说,鲁王爷最近和京商走的有些近,官场上的事,我妇道人家不懂,但里面的意思希望你明白,独身其身不容易,可是也要小心受牵连啊!” 苏夫人心中大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老爷在外面的生意上,牵扯了什么事?! 坐是坐不住了,宰相夫人心里明镜似的,也不留她。匆匆忙忙告退了,上了轿子就直奔家里而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三、意外得知琴知的存在 一百一十三、意外得知琴知的存在 苏府上空有一种叫做凝重的气氛久久不散。 而在美人堆里混的不亦乐乎的裴之樱,丝毫没有察觉?br /gt;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3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3部分阅读 觉到,自己是不是忽略苏子玿太久了。他不能来看她,她却也没有主动去找他。苏子玿那个怨念呀!每天叫人送好吃的过去,好歹么也要表示一下的吧。这个裴之樱倒好,不仅每回和莫十一吃的不亦乐乎,还严重忽略他这颗等待安慰的少男之心。 其实他多少是有些误会裴之樱了,裴之樱爱美人,可她更爱钱哪。她回来之后好好的算了一下,自己这一走两个多月,不仅没赚到一分钱,还花掉不少的钱,她那个肉疼啊。所以这就和莫十一左右商量了一下,决定要重新开拓下自家酒的销路, 扩大市场,才能财源滚滚啊! 苏子玿的确不知道小裴的这些个心思,要是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在每天送去的美味珍馐下面,用十两一锭的纹银铺底。 “琴卿姐姐,真是太谢谢了,要是刘大人和王大人家的用酒能拿下来的话,我就让莫大侠陪你喝一整晚的酒怎么样?赫赫!”裴之樱两眼闪亮,似乎已经看到了灿灿的银元宝了。能达到赚钱的目的就好,可怜的莫十一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被她给卖了。 “呵呵,那好呀!这事呀包在我身上,放心好了!”明月楼的琴卿斜倚在美人榻上,风情万种的娇笑道。 “姐姐,你人真好,长得又美丽。我要是男子,一早准备好钱,将你赎出去当老婆,一辈子疼着爱着呵护着!”裴之樱抓着她的手,摸呀摸,吃着粉嫩嫩的豆腐,琴卿姐姐的手保养的好好哦,又滑又细腻,柔若无骨似的。 “呵呵,小丫头,就知道哄我开心,我哪有那个命呢。自古红颜多薄命,更何况我一个青楼女子,命运本就没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要是有琴知的命就好了,哎,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又不懂,没由来的弄的伤感。”琴卿捏着绣帕轻拭了一下眼角,强作欢颜的笑了笑。 “琴知?!”裴之樱只觉得这名字熟悉的,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谁。 “恩,就是两个月前被苏小公子破了身,之后赎走的,和我并称明月楼双琴的琴知呀!” 裴之樱脑中轰地一下,被雷的外焦里嫩。 是嘞,她想起来那个琴知是谁了,就是那晚算计苏子玿的那个漂亮女人。可那晚上自己却倒霉被他给压了。 好呀,你个苏子玿,吃着眼里看着锅里,答应本姑奶奶只娶咱一个,这回居然让小姑奶奶发现,你在外面还养着一个呢!这还了得! 裴之樱气的双手发抖,双目圆瞠,琴卿吓了一跳,忙去探她的额头。 “姐姐,小樱没事,不过要说琴知姑娘啊,姐姐你也别羡慕。焉知她就过得很好呢?大户人家的门槛不容易进,进去了低声下气的过日子,还不如嫁个平常人家的男子,来的自在恩爱。”裴之樱冷笑着说道。 “看你这么个小丫头,说出的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可不知这个理么!想帮我赎身的人呀,多了,可是那些当官的想赎我出去,无非是让我做妾。我琴卿虽是妓女,可是我也宁死不愿意做妾!” 裴之樱心情激荡,在她心中,苏子玿无疑已经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私人美男,可是今儿却爆出猛料,他居然还将那个琴知养在外面。心里的气愤如何能够平息呢! 苏子玿迫于脚没好全不能走动,郁闷无比,他满心思想的都是裴之樱,哪里有琴知的一小块地,早将她不知忘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如果知道有那么一天琴知的存在,是阻隔在他和裴之樱之间的又一大横亘,估计,不会有心思这么优哉游哉的斜靠在软榻上假寐了吧!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四、夜探苏府 一百一十四、夜探苏府 转眼入秋,入目满眼的金黄,树叶哆嗦着不愿落下,依旧眷恋着颤抖的枝头。 裴之樱很快找到了琴知的住所,有了莫十一这个厉害的人物帮忙,只怕她想进皇宫瞧瞧,也不是什么难事。 莫十一背着他很快跳进了院子。 小楼上,明亮的烛光印着一位绝色女子的容颜。玉面粉腮,眉若远山,眸如秋水,神情高贵端庄,举手投足间优雅美感,真乃画中仙一般。 裴之樱呆呆的瞧着,凝神屏息,眼也不眨。她认出这就是那位昔日的花魁琴知姑娘。心里一股酸涩直涌上眼睛,委屈的想要冒出泪水来。 看也看了,裴之樱一刻也不想多呆,趴在莫十一的背上,心里又气又恼。她伸手使劲的捶了一下,恍然惊觉,捶的是莫十一。 “怎么了?”莫十一潇洒的使用轻功,在屋檐上飞驰。 “啊,我,打蚊子!”裴之樱松开了手,在捶过的地方摸了摸摸,一阵心虚。 “打着了吗?”莫十一头也不回,懒懒的问道。 “没,飞走了!”裴之樱瞎掰,嘴却撅了起来,十一哥哥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不等他再说话,迅速的转移话题,“十一哥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漂亮的女人?” 是的,她的确对琴知耿耿于怀,因为这个女子曾经想要设计将苏子玿骗上床,而苏子玿还将她养在外院里,她心里能不梗着么。要是此刻苏子玿在她面前,少不了的是先一顿胖揍。 “你这话应该问苏子玿,我觉得他肯定是喜欢的。”莫十一淡淡的回答。 好嘛,我们莫大侠也是个腹黑儿郎啊,总是看苏子玿这小白脸不顺眼,有机会就给他落井下石。 “靠,气死我了!十一哥哥,我们去苏府,找那个挨千刀的负心郎。我要当面问问他,他究竟什么意思!”裴之樱被这么轻轻的一扇点,本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蹭蹭地冒了上来。 莫十一二话不说往苏府掠去。 然苏府却不是那么好进的,莫十一隐隐的感觉到院子里有绵长的呼吸隐在暗中。不过这对于他而言,小意思而已。轻而易举的躲过去,可是苏府这么大,苏子玿却是住在哪个园子里呢?! “谁!”就在裴之樱急躁的要出声的时候,一声冷喝在二人身后响起。 裴之樱听到这声音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大喜,因为背后那人竟是萧白衣。 “十一公子,裴姑娘?!深夜二位为何会在此?”萧白衣连忙上前拱手。他现在被苏子谨给划为苏子玿的专用护卫。守护苏子玿的安全是他首要任务。虽然不止他一人守着这拙园,但他还是时刻保持着警觉,今夜果然让他发现了不速之客。 他本以为是会对苏子玿不利的人,没想到居然是他敬仰的十一公子和苏子玿的心上人裴之樱。这真是让他大跌下巴。 “小樱想念苏公子,白天不方便贸然见面,只好拖我趁夜深人静之时带她来见一见,以解相思之苦。白衣在真是太好了,未知苏公子是住哪里?”莫十一温润有礼的答道,那表情仿若他正经的递了名帖,而主人家却怠慢了他似的。 萧白衣暗自甩了把汗,干笑着带二人往苏子玿的房间而去。 因为无聊,拖着小石头和几个丫鬟打牌的苏子玿毫无察觉,裴之樱已经到了他的门口,正双目冒火的盯着他! 萧白衣稍稍干咳了一声,小声道,“二位请稍避一下,我这去告诉一下少爷。”见莫十一点头答应,便推门进了房间。 一个未婚女子深夜出现在苏子玿房间,这的确是件不能让外人道也的事情,更何况裴之樱还有可能是苏家的小少奶奶,那是更要注意的。萧白衣做事不得不说里里外外都想得细致。 莫十一拉住裴之樱轻轻跃上房顶。 不一会就听见苏子玿打发小石头和丫鬟们离去的声音。那声音里包含着压不住的惊喜。莫十一心中凉凉地道,看你一会还喜得出来不!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五、 小苏逗小裴 一百一十五、 小苏逗小裴 裴之樱纵然心里对苏子玿充满了怒气,但是还不至于立刻就发泄出来。萧白衣很默契的为他们二人关好门,然后约莫十一到他房中去喝酒。 “小樱,真想不到你会来看我哎,哈哈,还是在我的闺房哦?!”苏子玿挤眉弄眼,迫不及待的就一把将站在他旁边的小裴给拉进了怀中。 裴之樱瞧了瞧他仍然绑着木夹子的脚,心里闪过一阵心疼,不由柔声问,“脚还疼吗?” 苏子玿就等着她问这句话呢,脑袋往她身上一靠,撒着娇道,“疼啊,哪也去不了,整天躺着,你又不来看我,我都要无聊死了!” 裴之樱寒毛直竖,硬生生的一抖,“切,拉倒吧,我看你过得到挺滋润的,丫鬟一屋子,众星捧月,外面还养着个绝世美女,哪有空来想我这个小丫头!” 苏子玿大呼冤枉,“小生此心可昭日月啊,姑娘,哪来的绝世美女,这可是莫大的冤枉哎!” 裴之樱心里可不快活了,本来坐他腿上还怕压着他呢,这回见他明明做下的事却不敢承认,心里说不出的气愤,重重往下一坐。苏子玿龇牙咧嘴哎呦的叫唤了一声。 “小樱,看来这阵子给你送的好吃的食物,你补的效果不错啊!”此话明显是说她长胖了嘛! 裴之樱生气的拧了一下他腰上的嫩肉,“不要岔开话题!我问你,那个琴知是怎么回事?!你都答应我只娶我一个了,还留着她 难道是想着售收房吗?” 苏子玿心里一惊,这才想起来,琴知的存在??? “小樱你听我解释啦!我没碰过她,你知道的。我本来想等从山东回来之后,就拜托我二哥找个优秀的男人将她嫁过去的。可是我自回来之后,一直白天黑夜的想着你,早把她的事给忘记了!”苏子玿急急的解释道。千算万算还是忘记了一个琴知的存在。眼见怀中佳人气的脸蛋红红,他又是爱惜又是心疼。 “嗤,好,我可以信你,不过这件事也没那么快完。我那十五万两的银子,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呀!”裴之樱心头的气稍微小了点。女人么都是耳根子软心软,容易哄的。心上人说几句好听的,再大的气液消了。 一听这话,苏子玿乐呵了,他一把在小裴红红软软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嘻嘻地笑道,“今儿可给不了,我没准备啊,这样,我明天就让人拿来放在枕头下面,下次你来的时候我给你,好吧!”苏子玿也是个贼精的人,明明房间柜子里好几十万两的银票好好的放在匣子里,他睁眼说瞎话,愣是让小裴期望落了个空。其实说到底,不过是看在小裴那么爱钱的份上,想哄骗她在跑一趟,这样他不是就又可以见她一次了么! 裴之樱却不知道实情,想想也在理,谁家会把那么巨额的银票放房间啊。当下边点头答应了下来。 “小樱,下次你来的时候我给你二十万两,好不好?五万两当做利息!” “真的啊!你说的啊不会是骗我吧!”裴之樱乐呵的差点跳起来,可一想不对,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啊。她狐疑的大量苏子玿,想从他的俊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咳咳,当然是真的。对了这段时间莫公子一直帮我照顾你,我还没好好谢谢他呢!”绕了半天弯子,算是说到主题了。 小裴眼珠子一转,“哦,你这五万两是想谢谢十一哥哥啊,不过也是应该的,十一哥哥帮了你那么多忙。恩,他的银子我为他保管着,等他成亲了再给他。” 苏子玿心里哀嚎,人家明明是想听你是你他是他的嘛,可你居然哈替他保管银子,这这,呜呜,你是咱媳妇啊,替别个男人保管银子,这算啥事啊! 苏子玿心中暗暗发下誓,等脚伤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小裴用大花轿娶进家门。不过在此之前,他觉得时候该和他的父母商量一下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六、见到苏母 一百一十六、见到苏母 相比较苏母而言,苏子玿决定先找比较容易点头的苏老爷谈谈他想要娶媳妇的事。结果没等他想好怎么跟这个古代的爹开口,事情就发生了点小意外。 “少爷,夫人请了裴姑娘过府一见,少爷要不要过去看看?”萧白衣面目不惊的淡淡请示。 苏子玿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萧白衣心里默默道,夫人就是要背着你见的,能让你知道么。喊来小石头整理好衣衫,一顶软轿从拙园往苏夫人的住处而去。 “你叫裴之樱?你今年多大?家里有什么人?”苏母是很不满意苏子玿给她挑的这么个儿媳妇的。 在她看来她优秀的小儿子,要样貌有绝色样貌,要家身,有京城首富的家身,要才华,有京城堪比状元的才华。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无盐的小丫头了呢!纵然这丫头曾经救了她小儿子的命,但是她宁愿收她做干女儿,也不愿娶回家当儿媳妇! “回夫人,小女裴之樱,过完年便十六了,家中父母已故去,有一舅舅一家,在山东做些生意。”裴之樱小心翼翼的回答,尽量给苏母留下好印象。 莫十一刚离去两天,苏家就派人来请她过府了。她心里那个忐忑呀,心想定是子玿和他家中人提了他们的婚事,于是他的父母想见见她。她特地打扮了一番,淡蓝的秋衣包裹着婀娜的身段,红润的小脸上掩不住的一点羞涩动人。一头乌黑的秀发,被一支白玉祥云的簪子别住,说不出的脱俗。 但苏夫人并没有见过她,也不了解她。她对她的印象是来自小石头那偏颇的描述,和宰相夫人明显带些不屑的轻视。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对裴之樱本来存在的一点感激之心,消失殆尽。 “你一个女孩子在京城,生活多有不易吧,为何不去投靠亲戚呢?”苏母知道她是酿酒为生的,纵然对她不喜, 但见她自强自立,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佩服。 “京城留有小女和父母生活的所有记忆,所以不舍得离开。”裴之樱谦恭有礼的回答。其实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哦,倒是个有孝心的人。”苏母打量着裴之樱,眼里微微露出一些赞赏。刚想再问问她在山东和苏子玿之间的事,门口就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小少爷好!”她皱了一下眉,这小子消息得到的挺快的,难道还怕我这个当娘的欺负这小姑娘么!一丝不痛快出现在眼底。 “娘,我来看你了!”人还没进门呢,声音就到了,“咦,小樱你怎么在这呀?呵呵,是我糊涂了,我娘呀早就想见见你了,一定是娘请来做客的嘛!”苏子玿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给足了苏母面子,苏夫人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脚还没好利索,怎么就下地了!要是磕到哪,不是让心疼死么!”苏母嗔怪道,早有两个伶俐的小丫头搬了软榻来,小石头小心的扶苏子玿坐到软榻上,然后将伤脚翘起。 “小香,裴姑娘可是你家小少爷我的救命恩人呢,快搬凳子让裴姑娘坐下呀!”苏子玿见裴之樱战战兢兢的立在房中,心中一阵心疼和不忍。赶紧吩咐房里的丫头端来凳子。 裴之樱因为苏子玿到来,如同紧闭着的一口气松掉,放下了心来,心道,纵然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总算有子玿可以照顾的。可怜的丫头还不知道她一心想讨好的苏母已经对她有偏见了。苏子玿对她关心一分,就会让苏母对她讨厌一份而已!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七、一伤一双人 一百一十七、一伤一双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苏子玿几日不见裴之樱,甚是想念,笑眯眯的盯着小裴热切的看。总觉得小裴微微垂着首的摸样甚是惹人怜爱,虽然她泼辣拽拽的样子也分外的吸引着他。 苏母微有些不悦的轻咳了一声,忽而又慈祥的笑道,“子玿,之前娘说想收这丫头做干女儿,今儿个正好有空,就喊来见上一见。人常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丫头不如就拜一拜我这干娘,我们苏家呀正缺一位千金小姐呢!” 事出突然,谁也没料到苏母唱的是这一出,苏子玿和裴之樱这两人乍一听此话,俱是一惊。苏子玿忙道,“娘,这事呀得换个角度看。小樱早前已经答应做你儿子我的媳妇了,那也就是您儿媳妇。您看我今儿正打算找您说呢,您就把小樱接来了,咱母子两可真是心有灵犀呀!再说人家常说媳妇就是个干女儿,我看都是一回事,娘您说是不是!” “儿媳妇?这话从何说起?”苏母心里也是一惊啊。知道此时她才察觉到,原来她的小儿子,是认真的。 “我与小樱情投意合,早已相约定下终生,此生非卿不娶非卿不嫁。这不正准备要告诉娘亲呢嘛!”苏子玿多少知道一些这个时代的礼俗。年轻男女私定终身是要被歧视的。通过媒妁之约父母之言的婚姻,才会得到众人的祝福。 苏母沉着脸不语。裴之樱忐忑的坐在椅子的边缘,心中七上八下。打死她也没料到是这样的一个尴尬状况。她心里那个埋怨苏子玿呀,本以为他已经将事情说清楚了,没想到都回来都这么许久了,居然还没说。想起他在山东时的信誓旦旦,说一回到京城立刻禀明父母,要娶她进门话,心里憋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委屈。 娘的,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不诚心想娶本姑娘本姑娘还不诚心想嫁了呢!还真以为自己家有点钱,女人就前仆后继的要往里面钻呀! 场面很冷,苏子玿眼瞅着苏母一脸的不悦,再看看小裴,面无表情,再没了刚开始的一点羞涩和不安。他心里直打鼓,暗暗懊恼,只怪自己没安排好。 “哎呦,我的脚,好疼,嘶!”苏子玿突然面露痛苦,抱着脚直叫。苏母慌忙探身去看,一屋子的丫鬟去请大夫的请大夫,拿垫脚的拿垫脚,小石头赶紧的蹲下身去按摩,给苏子玿放松肌肉。 裴之樱着急的站了起来,心里很着急,但是那软榻前没有她可以进去看看的位置。她冷眼旁观了一下,心里冷笑了一声,豪门大院的确不是自己想进就进的。亏自己写过那么多的段子、小书,这浅显的道理竟直到自尊被伤害的跌倒尘埃里,才回味过来。 两个人相爱又怎么样!父母不同意,难道还私奔不成! 她上前几步,有礼而生疏地道,“夫人,既然苏公子不舒服,那么小女就告退了。”苏夫人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她的注意力都在苏子玿身上呢,那有心思来烦裴之樱呢!在她心里,裴之樱救过苏子玿一次,也害过苏子玿一次,恩情早就抵消了! 苏子玿眼中含着心疼,眼睁睁的看着裴之樱离去,从头至尾,未曾看过他一眼。但他却懂了她故作坚强的背后,是被伤害了的心。 他的脚不疼啊,他只是做出来引开苏母注意力的。一阵难以言喻的懊恼和无力感油然而生,他发狠的使劲捶向自己的腿,疼,却抵不过心痛!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八、被逐出门 一百一十八、被逐出门 一室寂静,屋里的丫鬟全部被遣了出去。窗外传来小鸟的清脆鸣叫,苏子玿皱着眉,心里深深的纠结。纵然这个不是自己的亲妈,但她那样的疼爱自己,让她难受他总是于心不忍的。可是另一边,却是自己心爱的女孩,让她伤心,他更痛心。 “娘,小樱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她的经历让我心疼,她的性格让我心动。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子心动,甚至愿意为她付出生命。可是娘,也是子玿最依恋的娘亲啊,娘亲不高兴,子玿又如何安心的快乐呢!娘,儿子请求您,答应儿子的这个愿望。” 一阵悲凉失落的情绪涌上苏母的心头,在心尖上疼着的儿子,今日说愿意为另一个女人舍弃生命,她如何不伤心。是的呢,她不甘心呀。为什么她辛苦养大的孩子变了,喜欢了一个女人。从此,他不再是她乖乖儿子了,他会去呵护疼爱另一个女人。 大儿子如此,小儿子又如此!她到底造的什么孽呀! “我苏家,一百多年来,一向讲究门当户对,那丫头纵然有你说的千般万般好,也是不能做苏家媳妇的,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她沉着脸道。从小到大,她满足他的每一个愿望,而唯独这个不行。他的妻子只能她帮他选。 “为什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娘,难道你忍心看着儿子被规矩束缚,与幸福失臂,一辈子生活在不幸福的婚姻中吗?”苏子玿失望的看着苏母,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被包办婚姻的一天,这是多么的可笑! “娘和你爹就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成的亲,在成亲之前,我们从未见过面,但这么多年来我和你爹相敬如宾,不是很好吗。你只管好好的养伤,为娘会为你选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媳妇的。你就忘了那丫头吧,你们是不可能的。” “娘,我一直以为您是最疼我的,可是没想到,您竟会拿祖宗的规矩来断送儿子的幸福。其实,让您不同意的真正原因不是祖宗的规矩,而是因为你不喜欢小樱吧!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对从未谋面的小樱产生反感,但是,儿子的决心,今日也放在这里,我苏子玿今生非裴之樱不娶!” 苏母呆住了,眼泪瞬间弥漫了眼睛,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千般疼万般爱的小儿子,会因为一个平民女子,和她这样的说话。 “娘不同意这门婚事,你也别妄想着你爹会答应。你若执意要娶她为妻,那么从今日开始就像你大哥一样,离开家门,混出个样回来再说吧!”苏母哽咽着,说出这狠心的话语,泪水迷眼,心痛的如同刀割一样。 “既然母亲这样说,那么做儿子的就只有遵循了,谢谢母亲给儿子这么一条道走。儿子在这给母亲拜别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儿子来日再报!”苏子玿心中难过,可是话说到这份上,已是覆水难收。他艰难的挪下软榻,俯下身子,给苏母磕了三个响头。 苏母一手捂着嘴,早已是泣不成声。这究竟是何苦呢!一时意气逐他出门,他吃了一点点的苦,心疼的难过的还是她这个当娘的自己啊!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九、打算 一百一十九、打算 苏子玿回到自己的拙园,却并不着急收拾东西。他坐在椅子上望向窗外,思绪万千。本意他是不想惹苏母难过的,但是事情很多时候就是难两全,离开或许是最好的。 “小石头,你跟着我多久了?”他望向园中火红的枫叶,淡淡的开口道。 “少爷,小石头六岁就跟着您,现在已经有十年了。”小石头有些不安的回到。 “十年,那你应该很里了解少爷我了吧!”嘴角一丝落寞的笑,苏子玿转过头看向小石头。 “少爷,您今儿是怎么了?您怎么说起这个来了?”小石头怯怯的开口道。 “呵,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老夫人很不喜欢裴之樱,而我却执意要娶裴之樱。你猜怎么着,呵呵,老夫人一气之下将我逐出家门了。还说除非我像大哥那样闯出名堂来,否则不会承认裴之樱这个媳妇。”苏子玿自嘲的笑笑道,眼中露出一丝受伤。 “啊!”小石头一声惊呼,“少爷,您怎么这样傻呀,京城的大家闺秀何其多,您干嘛偏为那么一个野丫头,惹老夫人生气呢!” “小石头,你白跟少爷我十年,十年,却还不了解少爷我。我不管你曾经在老夫人那里说了裴之樱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次我真的对你失望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苏子玿冷冷的说完,便再也不看小石头一眼。 小石头吓得半死,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哑了嗓子,也没得到苏子玿的半句安慰,只得委委屈屈的抽噎着退下。怨谁呢? 苏子玿思虑沉沉,皱着眉一直坐着,不动不说,可是心中的念想却翻了无数的转。当年大哥外出经商,途中救了一个可怜的姑娘,两人互生情愫,可是苏家的家规却不允许。苏母觉得自己的儿子气宇轩昂,一表人才,那个出身卑微的女子配不上自己的儿子,连当小妾都不配,故而看不上她。而苏子瑜却是铁了心的非那女子不可。苏老爷无奈,就放出那样的话,除非他创出名堂来,否则休想让那姑娘进苏家的大门。大哥一气之下带着那位姑娘远走豫州边境。几年光景已经成了豫州的数一数二的人物,到豫州的第二年,他就和那位姑娘成了亲,现如今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生活的美满幸福。 可是苏家二老想看两个孙儿,却没那么容易了。苏子玿的大嫂是个极傲气的女子,她勤俭持家,温柔贤惠,将家中的事情料理的井井有条,然成亲几年却从未登过苏家的大门。当年的羞辱历历在目,即便她能忍,但是那口气也难平。 苏子瑜因为自己母亲当年的行为,也颇觉得难堪,是以从不提回家之事。 想到此处,苏子玿长长的吁了口气。米虫的日子就此结束,他是该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了。 此时苏母正靠在床上伤心的落泪。几年前大儿子迷上了一个卑贱的女子,为了那个女子两年不曾回家。她难过伤心,时间一长,那亲也成了,孙子也有了,也就淡然了。可是如今这个碰在手心中疼的小儿子也这样,为了一个贫贱的丫头,忤逆她,顶撞她。 她这一气,口不择言说出逐他出家门的话来,话一出口就后悔不迭,可面子上又抹不下来。玿儿呀玿儿,你为何不肯说句服软的话呢,哪怕稍微低个头,娘也不会忍心让你离家呀! 家里闹翻了天,在外面被鲁王爷请去喝酒的苏老爷和苏子谨却毫不知情,他们小心谨慎的应付着这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丝毫没意识到,等到他们回家后,面临的将是怎么样的一场家庭风波。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二十、立下誓约 一百二十、立下誓约 “二少爷!”苏子瑾刚进府,等在门口的小厮就赶紧跑上去,在他耳边密语了一番。苏子瑾皱着眉叹了口气,不着急去看自己的母亲,先去拙园听听小三的想法吧。 “你们都先下去吧。”苏子瑾刚进门,就看见苏子玿正在使唤丫头们整理东西。他摆摆手遣退了下人,心里微微的不痛快。 “二哥,你来啦,正好赶上给我送个行!”苏子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斜靠软榻上。 “三儿,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母亲纵然有她的不是,但是你这样忤逆她,却是你的不对!她最疼的就是你,你这样伤她的心,不难受吗?” “二哥,你说的我都懂,我不是小孩子。只不过我左右想了想,我离开一段时间,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苏子玿心情是很复杂的,离开有很多不舍,虽然以后还是会回来的,可是i被母亲逐出家门,这样的离开,谁心里会好受?另一方面他又期待着自己自由自在的新生活,有无限的可能可以创造,激动和期待也交织其中。 苏子瑾按按额头,无力到了极点。他看得出苏子玿的想法,被家里约束久了,正好趁此机会追求自由。 “如果你意已决,那么就不用收拾东西了!当年大哥离家,是不带分文只身而去,你自然不例外!” 苏子玿慢悠悠饮着的一口茶,噗的一口喷了出来,“咳咳,什么?不带分文?!”他真疑心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还是苏子瑾话的意思有误! “不错!所以你最好还是考虑一下,娘亲那里,无非是要个台阶下下,我和爹爹去说说,你也不是非离开不可。”苏子瑾拿眼瞟了他一下,淡淡的说道。 苏子玿将茶杯放在案上,抬起自己的伤脚看了一眼,然后坚定的说道,“我意已决,自己不能创出一番事业,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为了爱情和事业,我是非走不可!大哥就是我的榜样和目标!” 苏子瑾挫败的叹了口气,“行行,到时候受不了不要找我哭鼻子!” 这边苏老爷进了屋,看见自个夫人正在哭鼻子,一下慌了神,待知道是苏子玿气的,只骂那小子是兔崽子,要拎过来教训。苏母一把拉住,就是把她气死,那终究是她疼爱的孩子,哪里舍得他受罪呀! 正说着,门口的丫鬟就进来禀报说二少爷和小少爷来了。 “爹,娘,不孝儿子是来辞行的,儿子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番事业,给爹娘长长脸。”苏子玿也是聪明,只字不提裴之樱的事,只说自己要发奋。 “逆子,将你娘亲气成这样,你还有脸来辞行!给我滚回拙园去!”苏老爷本来以为苏子玿是来认错的,哪知道是来辞行的,真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想想又舍不得,只得大骂! 苏母哭的更是伤心了,她也以为苏子玿是来认错的呢。她心里那个失望呀,疼的心都揪了起来。 “老爷,让他走吧,我倒要看看他能创出什么名堂来。”她转过脸,用手绢擦擦哭得红肿的眼睛,失望又坚定的说道。 苏老爷和苏子瑾见着两人都拧着一股劲,劝也劝不开,都是直叹气。 “好好,就听夫人的!逆子,我告诉你,从大门出去一分钱也不许带,不许找你大哥二哥帮忙,仅凭你自己,两年时间给我挣到五百万两银子来,否则就到娘跟前磕头认错。从此不得违逆父母半句!” 苏子玿其实非常想问一句,挣到五百万两银子,是不是就可以娶小裴进门了。奈何看到屋中几人面色俱是不佳,胆子颤了颤,没敢问出口,此事还是以后慢慢再说吧。 “是!儿子答应!”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二十一、你要对我负责 一百二十一、你要对我负责 秋意虽渐浓,但午时的阳光还是非常温暖,非常慷慨的洒在这片大地上。 一辆马车稳稳的从苏府向小裴家驶去。坐着车里的苏子玿摸摸袖子里二哥塞给他的十万两银票,不由得意笑了起来。 果然是只狐狸,揪住了老爹的语病。苏老爷不许苏子玿找两个哥哥帮忙,没有说不能接受两个哥哥自愿的帮忙啊!哎,还是哥哥好啊! 想着想着就到了目的地。赶车的忙办了脚凳,搀扶着苏子玿下车。这次他真的是只身一人了,小石头死活要跟来,他没同意,就连二哥担心他危险,想让萧白衣跟着,他都拒绝了。 被逐出家门,不问世事的苏家小公子,能对谁构成威胁呢! 马车夫说了句少爷保重,就驾车回去复命了。苏子玿架着双拐,颇有残疾人的感觉,好不容易挪到小裴家门口,带着激动雀跃,却又有些怯意的心情,敲响了院门。 “来了来了!谁呀!”小裴同学清脆的声音通过门板传来,在苏子玿听来这无疑是世界上最最动听的声音。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裴之樱见到笑眯眯的苏子玿着实惊了一大跳。 “想不到是我吧,伤势未愈,就跑来看你了!”苏子玿笑嘻嘻的跨进了门。自那次不告而别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回到这个小院子。心中既感慨又温暖。 小裴心里是高兴的,可面上却一副冷淡的模样,她随手关好了院门,吊儿郎当的说道,“呦,咱家这小庙居然迎来了一尊大佛,改天姑娘我得到爹娘的坟上看看,看坟头上是不是冒青烟了。” 苏子玿脸顿时垮了下来,“小樱,我脚疼,好累啊!” “那你不好好在家躺着,跑出来干嘛!好不利索,你一辈子成了瘸子,本姑娘可不要你!”裴之樱一听说他脚疼,赶紧走过去搀扶着他,尽量不让他的那只伤脚用力。 “那可不行,货物出门概不退换。本少爷告诉你,这次本少爷是赖定你了!”苏子玿心满意足的接受心上人的搀扶,心里想,哎,怎么样也值了! “得了吧!姑娘我可养不起你!”裴之樱嘴上不饶半分,可心里却甜蜜的很。 坐定下来,苏子玿这才说起自己已经被逐出门无家可归的事。可怜兮兮的抱着小裴的胳膊直蹭,“你要对我负责啊!” 裴之樱乍闻此事,心底各种滋味不停翻滚。一是她没想到苏子玿的家人居然反对到这样的程度,宁愿将最疼的小公子逐出门,也不愿让她这个儿媳妇进门;另一方面,又因苏子玿为了她,和家人闹到如此份上,宁愿离开家,也不愿委屈她而感动。 “子玿,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她轻轻的问道。 “有佳人相伴,自然是先养好脚伤再说呀!”苏子玿心里开心,没个正经的在小裴粉嫩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哼,吃了本姑娘的嫩豆腐,本姑娘可是要双倍讨回来的。”裴之樱贼贼一笑,一把扑到苏子玿身上,不停的揉捏他的俊脸。苏子玿那个开心呀,小裴主动投怀送抱,此时不占便宜,那他岂不是呆子! 他当然不是呆子,脚伤了,手却是灵活的,一把抱紧小裴的腰身,唇便欺了过去。两人心房都因这一吻而颤动,舍弃的,拥有的,无论怎样,至少他们现在是幸福的,相爱的。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二十二、事有眉目 一百二十二、事有眉目 说是来投奔的,其实房间稍整理一下就可用,裴之樱又上街市,添置了两床新的棉被。还买了锦缎打算给苏子玿做两身秋冬的衣裳。说到小裴同学怎么会突然间变大方了呢,那是因为苏子玿出手便将那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交给了小裴,曰,让她管家。 裴之樱脸红了,管家,这么说,从此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家,而是他们二人的家了吗! 苏子玿安心的养着脚上,或许是心上人在身边的缘故,心情好了,伤也好的快了些。不过十来天的功夫,弃去双拐,已经可以慢慢的走路了! 苏子玿来到的第三天,莫十一也办完事回来了,顺便带回一个他能甩掉却没甩掉的跟屁虫——吴思琪! 莫十一和吴思琪都惊诧异常,看不出来苏子玿居然会为了裴之樱做到如此地步。莫十一对苏子玿的偏见改观了一点,吴思琪大力地拍着苏子玿的肩膀道,“看不出来啊,小白脸,很有本侠女的风范!本侠女为了爱人也离家了!” 莫十一很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下,转脸问他们有何打算。 苏子玿神秘笑笑,山人自有妙计,不过要二位的协助啊! 当即在另三人疑惑的目光中,苏子玿胸有成竹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和打算,却惊掉了三人的下巴! “这样也太奇怪了吧,自古可从来没听过有这样赚钱的法子的!”吴思琪忙合上自己的下巴,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 “但是,听起来好像有门道。”莫十一摸摸下巴,点了点头。 “不错,就这么办!子玿,你真是太有才啦!”裴之樱两眼放光,攥紧了苏子玿的双手,满脸崇拜之情。 只要能赚到银子,裴之樱是不管这法子是否怪异的。 说干就干,除留苏子玿仍然在家保持神秘之外,其他人都分头行动了。苏子玿在家却也没闲着,整天写写画画,图纸堆了一叠。 过了几日,所商议的事情终于都有了些头绪。连着好几日的早出晚归之后,这天傍晚,裴之樱终于出现在苏子玿的面前,满面的疲倦之色,却掩饰不住那一身的神采飞扬。 她拉住苏子玿的手便往外走,苏子玿微觉诧异,可是瞧一瞧她掩藏不住雀跃微笑的嘴角,觉得心情大好,便悠然的跟着。 一直走到一间不大不小的酒楼面前方停了下来,苏子玿驻足抬头一看,这酒楼倒是窗明几净,只是对于一个聚众的地方来说,就显得有点怪异,往里面一看心里就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太安静了,里面居然一个客人也没有,只剩一个胖掌柜的在柜台里愁眉苦脸的算账。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4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4部分阅读 账。 裴之樱带着他直接往柜台边上走去。那人见到裴之樱,脸色更加愁惨了:“裴姑娘来了?本店的账本已经整理好了,请裴姑娘过目吧。” 裴之樱微笑着点了点头,拿过账本仔细看过之后,方对那一边的胖掌柜说:“辛苦刘先生了,这是银票,以后这酒楼我自当照顾周全。”那胖掌柜拿了银票,不舍的环顾了四周,最后拿起柜台上的包袱摇头离开了。 裴之樱见酒楼中独剩他们二人之后,立刻露出了俏皮的笑容。她拉着苏子玿在大堂中欢快的转了一个圈,“哈哈,从现在开始本姑娘就是这里的老板娘啦!”苏子玿见她的办事能力如此迅速利落,早佩服的不行 。现在又看着她喜悦的面容,心中宠溺到不行,伸手亲昵的捏捏她的俏鼻,“好好,你做幕前的老板娘,那本少就做幕后的神秘老板吧!” “去你的!就知道占便宜!”裴之樱娇嗔的打掉他的手,心里甭提多开心了。 “嘿嘿,反正你早晚是我老婆!对了,小樱,那我们赶紧回去吧,看看十一可曾回来, 还有吴思琪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两人好好的锁上了门,一路说笑着回到家去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二十三、都在行动了 一百二十三、都在行动了 回到家之后,莫十一却还是没有回来,但吴思琪却靠在她家门口,不耐烦的踮着脚。 三人进的门之后坐定,吴思琪看着那二人看着她的期待的眼神,心中甚是得意,可是她却不着急说,反而不慌不忙的理了理鬓发,“哎,本小姐为了你们的事可是跑的绣鞋都磨破了几双了,你们两个不说声谢谢也算了,毕竟是布衣,本小姐不见怪,不过连茶也不奉上这就说不过去了吧!”苏子玿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 裴之樱眼珠子一转,忙笑着去取水烹了茶端到她面前,“吴大小姐辛苦了,请喝茶!” 吴思琪也不推却,端大地接过茶水饮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从袖袋中掏出一叠纸,啪地甩在苏子玿面前,斜睨着道,“看看吧,本小姐事情办得怎么样!想想你该怎么谢我!” 苏子玿切了一声,伸手将那叠纸拿来一一仔细看过。看着看着,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哈哈,这事办的不错,本少爷就把莫十一送你当做谢礼了。” 吴思琪气的不行,“莫大哥本来就是我的,用得着你送吗!再说莫大哥又不是东西,岂能当做谢礼送来送去。”她大约是气昏了,没注意自己的语病,可是却被苏子玿这个贼精的小子抓到了! “对对,是本少的错,莫十一他不是东西,当然不能送来送去。哈哈!” “你!你居然说莫大哥不是东西!”吴思琪腾地站了起来。 “哎哎,不关我的事情啊,是你说的。要不然就说他是东西好了。”苏子玿心里看莫十一也不是很爽呀,难得有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可以好好骂他,何乐而不为呀! “行了行了,我说你们两人就别吵了,这都酉时了,你们就不饿吗!”裴之樱听他们两个拌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待小裴从厨房出来,三菜一汤已经做好了。 到厅中一看,那方才吵架的两人,已经又是哥俩好了,苏子玿在给她讲武侠小说里的情节,听得吴思琪一愣一愣的,再也不张口闭口的小白脸喊他了。 “哎呀,好妹妹,你们家怎么全是素菜啊,腿都跑细了,连口肉都没的吃!”吴思琪撅着嘴巴夹起一筷子红烧茄子,塞进了嘴巴,好吧虽然没有肉,但是她得承认,小裴这做菜的手艺实在是没的话说。 “你一个千金大小姐,什么没吃过呀,就惦记我家一点肉么!瞧你这点出息!”裴之樱笑骂,给苏子玿盛了一碗饭,递给了他。 “我家小樱烧菜的口味可比酒店大厨,我说吴大小姐,这可是你的口福,还挑剔呢!再嘀咕,就连根菜叶子也不留给你。”苏子玿乘机摸了小裴的小手一把,斜睨着吴思琪。 哼,吴思琪不说话了,大口的吃饭,心里堵着气,这都为谁呀,还不是那个没良心的闷葫芦。 然莫十一一路上风尘仆仆,却终是找到了一个他要找的人,第一名厨——田徳满。但找到他不一定能请动他,名人嘛,脾气都是古怪的。但既然是大家,都是对自己所擅长的感兴趣,抓住他这一点就好办了。莫十一也不着急,找了个空地自己搭灶架锅,开始做饭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咪着小酒的田德满,鼻尖很敏锐的嗅到了这丝香味,小眼睛立刻睁开,精光四射。 此时,莫十一正用筷子在戳砂锅里的白煮肉,看煮透了没。见到被引诱出来的田德满,不由心里暗暗一笑,没想到苏子玿这小子还真有那么点小聪明。 莫十一自然是成功的以田德满未知的各类菜谱将田德满骗上了到京城的马车。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二十四、苏子玿的职业 一百二十四、苏子玿的职业 收到莫十一的传信,几人心里都踏实了,然后便决定先开始干起来。 首先要做的就是得将酒楼来个大翻修,裴之樱请了十来个工匠,按照苏子玿画的图纸,紧赶慢赶的给酒楼换了个新面貌。然后又更换掉厨子和跑堂的,当然还要重新联络食物和消耗品的供应商;不过和官家以及地方的关系等等,就交给吴思琪了,她这个府尹的大小姐,不用白不用嘛! 苏子玿也忙得很啊,不过是忙着吃喝玩乐!而且他现在就坐在京城第一茶楼,品着香茗,吃了三块芙蓉豆沙饼,赞不绝口。不久,茶楼里挤满了人,茶楼里一直销售不畅的芙蓉豆沙饼竟供不应求,后堂的师傅忙翻了天。 吃完早点,苏小公子的绝色身姿又出现在了最大的金店,东挑西选,突然看中一款金链子,拿起来爱不释手,当下就买走了。不久后这家金店挤满了人,那款滞销的金链子转眼变成了一堆雪花花的白银堆在了目瞪口呆的掌柜面前。 之后又去了一家花店选了一捧大红的月季,让人包了。花店快要枯萎的大红月季不一会就畅销一空了。 逛了一上午,乏了的苏小公子,飘逸的步入了京城第一酒楼天一楼,然后在二楼的座位上优雅的坐下,慢慢的吃着菜,饭后品着一盅雪蛤燕窝,面色愉悦,不住的点头。半个时辰后下楼,大摇大摆的坐上轿子离开了。 自然不久后,大街小巷就传遍了,风华满京城的苏小公子极爱天一阁雪蛤燕窝的消息。一时间天一阁里囤积的雪蛤燕窝销售一磬。 苏小公子吃完了午饭,又转到了翰墨苑,仔细的挑选了一番,对其中一款徽州墨爱不释手,于是留下十两银子买走了两块仅值二两银子的徽墨。可想而知,那款不好卖的徽墨后来变成什么回到掌柜的手里,对了,自然是银子。 知道苏子玿在做什么呢,他就是利用了明星效应。 最初几日,他一改往昔神秘的宅男形象,在大街上东逛西逛去什么也不买。直到京城的姑娘们都沸腾了,尖叫了。这才步入那些签了协议的店里,进行消费。如此便出现了上述的情况。当然,这样风华的苏小公子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是的,小石头每日都到裴家去报到,委委屈屈的小模样,谁都看不下去了,于是他又变成了苏子玿的小跟班,跟着他到处宣传,工作。 商人的嗅觉是敏锐的,很快苏子瑾坐到了正在喝功夫茶的苏子玿面前。 “这茶不错。”苏子瑾慢慢说道。 是的,很不错,于是苏子玿又有了新的生意,就是给苏家的绸缎庄推销库存的棉布,给苏家的水果店推销囤积的苹果,给苏家的客栈推销价格极贵的天字房?????? “对了,明日午时,白家那小子明正法典,你要不要去看看?”苏子瑾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仿佛说的不是有人要被斩首,而是戏园子里有出新戏要上演。苏子玿没工夫去看,他现在是京城的名人,又怎么会去看那么血腥的场面呢!他要是去了,那以后每有官府正典人犯,估计去的人都是人山人海。不过想想那个白浪涛害自己受了那么多的罪,真正是死有余辜。 而裴之樱那边忙的热好朝天啊,且苏子玿每天都有惊喜给她,有时送她一大捧花,有时送她金链子,有时候带从不曾吃过的好吃的给她。她不由的感叹,苏子玿这职业还不错,不知道等以后她见到苏子玿身后跟后一大群女性夹杂着男性的追求者爱慕者时,她还会不会那样想呢!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二十五子玿求字画 一百二十五子玿求字画 作为商人的苏子瑾到了裴之樱盘下的酒楼里转一圈,看看已经成形的装修点了点头,然后当即派人拿来一万两银子要入股,让裴之樱算好资金比例,黑字白纸的写好了收成之后,他应得的分红利润。裴之樱自然不会拒绝啦,再说这钱本来也是从他身上出了,他再投资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家二老听闻苏子玿的赚钱方式,也是惊诧的很,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觉得这样抛头露面的在外,没什么面子。但当初已经说出口不管他了,又能怎么样呢! 苏子瑾意味深长的说道,“裴姑娘虽是一介女子,但做起事情来,比男子还利索能干。我看小三面色红润,似乎还胖了些,看来被养得不错啊!” 苏家二老面面相觑,无语。 两个月后,酒楼终于全面完工了。崭新的大堂,从中间用几根铜链子吊下一只大大的灯笼,其中一根链子可以活动,方便点灯灭灯,即使是夜晚,灯点上,也会照的室内亮如白宣。大厅中间几根铜柱子,掏空的,冬天的时候里面燃烧木炭,可保障室内温暖如春。 桌子椅子都漆成亮黑色,厚重感极浓。二楼是雅致包间,各有风格。 然有一事,却颇伤裴之樱的脑筋,那便是酒店各雅间的字画墨宝。裴之樱并不认识京城才子,而眼前这个据说是京城才子的人,居然说自己不会写字画画,差点没让她喷了出来。 小石头一语解惑,“少爷以前结识的朋友哪个不是个中的行家啊,陈公子善工禽鸟,王公子善工山水,白公子善工骏马,只要少爷开口,他们一定是愿意出手相助的。以前他们都曾得到过少爷的资助或帮助,少爷多少也给人家一个回报的机会呀。” “咦,小石头这话有点意思啊,可是我跟他们现在都很少来往了,极为生疏,开口相求,似乎不大好意思啊!”苏子玿苦笑。 “我的少爷,您就是个少爷。您想呀,那几位公子都是极为清高的主子,您生病的时候,他们来看望您,被挡了,后来您病好了,满大街的溜达,也没说找他们。他们还会再来找您吗,指不定心里想,你这是看不起他们,不想和他们做朋友呢!这回您去拜见他们,正好给他们面子了,你自个也找回昔日好友,何乐而不为呀!” “唔,小石头有长进啊!这话说的少爷我居然反驳不了!好!就依你,明日本少爷亲自登门一一拜访!” 第二日那几个青年,在家门口看见了带着礼物,笑吟吟行大礼的苏子玿,甭提有多惊诧了。慌忙迎进屋中,苏子玿连声的道歉,几人之间的误会也在谈笑中烟消雾散了。 而苏子玿求墨宝的事自然是顺利至极。往昔苏子玿的才华在他们之上,现在居然向他们求字画,那是看得起他们呀! 几个年轻人在酒楼痛快的笑谈饮酒高歌。苏子玿这才发现,他一直觉得缺了什么,原来那就是友谊!几人约好下次再聚,这便微醺的各自回家了。那日,京城四大公子畅饮迎宾楼状元红的事传遍京城,无意之间,迎宾楼的状元红被抢购一空。而苏子瑾看着酒楼的账本笑了,看来将这消息散播出去果然是正确的。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二十六万事俱备 一百二十六万事俱备 在这个时代所有的酒楼里,跑堂的都是男的,也称小二。民风倒较为开化,因此也有些酒肆会有女子当家做掌柜,例如小裴这样的,不过这样的很少。苏子玿却想使用女服务员,并无其他原因,因为吃饭的都是爷们儿,这招待的自然得是美女才是王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可是盘古开天以来的真理呀。 于是一道招聘启示就被贴在了酒楼的门口,“招聘十五到十八岁的女子,月俸六两白银,每月可休息四天,干得好的,加月俸,客人赏银自留”。一时间酒楼的门口围满了人,虽然民风开放,但是未婚的女子在外做工,总是不好找夫家的。可是,家贫人家的女儿,一个月能得六两白银,就算是很不错的了,更何况干得好能加钱,客人的赏钱还可以自己留着呢!若是在家辛苦熬夜绣上一个月的绣品,也不过能换二两银子呀。 很快,裴之樱就挑好了十个面容娇好身材苗条口齿伶俐的女孩子留了下来。 当莫十一带着田德满风尘仆仆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后院,苏子玿和裴之樱带着一群年轻的美丽女孩子,正在练习走路和微笑和接待礼仪。 莫十一噎住了,田德满抖着脸上的肥肉笑嘻嘻地道,这趟来得好这趟来得好啊! 酒楼装修好了,大厨来了,女侍也在训练中了,字画已经送去装修,过两日就能挂起来,供应蔬菜肉类的商家农家也联系好了,酒就用自家的,地窖里的好酒多着呢。目前还有一件事,也在筹备中,几个绣娘按照苏子玿给的图纸,量了那十位少女的身量,紧锣密鼓的赶制女侍服。 但,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没有头目,那就是酒楼的门匾。一定要找个重量级的人物提笔,这才能显示酒楼的地位。 苏子瑾显然是不能找的,不然也有违当时的誓言。然,就在几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吴思琪领着她的小丫鬟,大摇大摆的晃进了酒楼,“知道你们辛苦了,本小姐特意从天香楼带了些刚出炉的点心慰劳你们!” 那拽拽的样子,在见到莫十一之后,立刻收敛起来,变成了乖乖女。其实莫十一基本已经接受她了,只不过从未提及那个情字,吴思琪困恼啊,可是人家不说,她再急迫也没办法不是。 看见她进来,苏子玿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贼笑道,“哎呀,莫兄啊,小弟之前总觉你这位大侠身边缺位侠女相伴!不过今日见思琪往莫兄身边一站,那叫一个相配啊!小樱你说是不是!”说完还朝裴之樱眨眨眼。裴之樱不知道他有什么鬼点子,只管点点头,含糊的“对对,”应了两声,继续不亦乐乎的吃点心。 一席话说得吴思琪那叫一个开心啊,“苏小少,今日看你这狗嘴里总算吐出了颗象牙!说的还算中听!” 三句黄汤一灌,吴思琪已经飘飘然了,莫十一摇头叹息,“这位苏兄平素可是从来跟你不对盘的,你就不怕他这是挖了什么坑给你跳吗!” “啊!”吴思琪摸着头疑惑起来,“说的也对啊,哎,苏小少,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啊!平白无事的献殷勤,的确诡异的很啊!” 苏子玿摸摸鼻子嘿嘿一笑,“要不怎么说莫兄英明神武,思琪冰雪聪明呢!小可这厢确有一事相求!还望应允啊!” 噗!裴之樱终于喷了出来??? “得得,什么事说吧!说的恶心吧唧的,弄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吴思琪受不了的摸了摸胳膊,顺便翻了个白眼。 事情说出来,吴思琪为难了,裴之樱见苏子玿求的是这件事,忙求助的看向莫十一,莫十一受不了她可怜兮兮小鹿斑比似的眼神,只好无奈投降,转而看向吴思琪。吴思琪无奈,咬牙答应了下来,苏子玿不算啥,但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样请求的眼神看自己,那能不答应么!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二十七、明月楼央红姐 一百二十七、明月楼央红姐 苏子玿心愿得了,欢喜的直拍手,“兰惠,快给吴小姐奉茶!”很快一位高挑姣美的女子端着香茗,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了过来,脸上展露着礼貌又端庄的笑容,使得吴思琪愣是产生不喝这茶好像对人家不住的感觉。 苏子玿满意的看着吴思琪的表情,心里得意,看来自己和小裴的训练,很有成效啊! “这是京城府尹吴大人家的千金小姐,以后就是咱们酒楼的贵客啦!”他指指吴思琪如是笑道。其他几人黑了黑线,这人也未免太现实了吧。 酒楼开业,苏子玿的意思是请能歌善舞的人来献技热闹一番。头一炮是一定要打响的,所以这事,最后落在了熟悉青楼人士的裴之樱身上。 “红姐,你就答应小樱吧!”明月楼里是灯火辉煌啊,寻欢作乐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搂着姑娘走进了房间。裴之樱挽着空闲下来的红姐,一个劲的撒着娇。 “不是我不答应,而是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先例。你知道我们这行的,走在街上都是人人指点,要是在外面跳舞,那岂不让扔青菜鸡蛋扔的鼻青脸肿一身狼籍嘛!”红姐叹了口气说道。 “大家都不说,谁知道啊!让姐姐们都蒙上面纱,跳从来没跳过的舞。等以后大家知道了,说不定惊艳于姐姐们当时的舞姿,明月楼的生意更胜从前呢!” “这个嘛!我同意没用处呀,姑娘们不愿意,那可没办法!” 裴之樱见红姐的语气有点松动,赶紧的趁胜追击。 “这个小樱去,保管姐姐们会愿意的!” “你?!那好吧,只要你能说动姑娘们,我就同意,不过小樱呀,咱们这银子可是也要算清楚的!” “行行,银子不会少的。我就知道红姐是最聪明最美丽最通情理的女人啦!那我去找姐姐们啦!” 红姐甩着手绢,忙喊住了她。“呦,急什么呀!姑娘们现在可没空,樱儿呀,你明儿个再来吧。” “是是是,看我这脑袋,一高兴竟忘记了,那好,我明儿个来。红姐,我先走啦。刚才来的时候给您带了一壶您最爱喝的梨花酿,交给小红了!”裴之樱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嘻嘻笑了起来。 这事算是成了一半,裴之樱乐呵呵的就离开了。 已是冬天,夜里风冷的紧,裴之樱一路快步疾走,往家赶去。刚拐过一个路口,猛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吓得她一声尖叫,立刻抬起脚来一脚踹上身后那人的小腿。 “嗷???” 怪哉,这叫声有点熟悉啊。 使劲挣脱,往后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这人不是别人,竟是苏子玿。 “你躲在这干嘛呀!” 苏子玿嘶嘶地揉着自己的小腿,一脸痛苦表情,“我来接你啊,顺便给你送件斗篷。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在路上,要是遇见什么事情怎么办!” 裴之樱心里一热,被呵护保护的感觉真好呢。 “还疼不疼啦,我踢得也不重啊!再说,谁叫你一声不吭的猛然抱住人家啦,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现在心跳得还快着呢!”她忙蹲下身,帮他揉着被踢的地方。 “咦,心跳的真的很快吗,我来看看!”苏子玿说着猛的抱住毫无防备的裴之樱,将脑袋搭在了人家的胸口。 “别闹啦!”裴之樱一把将他的头推开,脸红红。苏子玿这厮坏的紧,动不动就会吃她豆腐。当然她也会捞点嫩豆腐回来。 “心跳果然很快!”苏子玿嬉笑着道,“看你步伐轻快,面色愉悦,事情是不是办成啦?” “哼,算你聪明,明天就看你的啦!”裴之樱这话说得不无酸意。 苏子玿讪笑地摸了摸鼻子。他利用自己的名人效应,打算自己亲自去请姑娘们出场。只要裴之樱能说通红姐,那么那些美女们,他一定能搞定。裴之樱当然有些不悦的,不过还好,仅是牺牲下色相而已。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二十八、新装出场 一百二十八、新装出场 第一件女侍服制作成功了,女孩子中叫兰惠的被指派第一个试穿。出来后有些羞涩,脸红到了脖颈,脸都不敢抬。 苏子玿满意的笑了,裴之樱看傻了眼,旁边插科打诨的吴思琪也不说话了。兰惠更是紧张的绞着手。 “小裴,给我做一身,我也要一身这样的!”半响后吴思琪吼了出来。 这时,过来送需要置办物品的田德满见到穿着新衣的兰惠,夸张的吹了声口哨。 “没想到这衣服穿起来这么好看!兰惠,快抬起头来呀!”裴之樱赞叹的拍着手,围着兰惠打转。 “真的好看吗?”兰惠有些不自信的问道。 “当然啊,你看吴大小姐还想要一套呢!子玿,你也帮我设计一套掌柜的衣服出来好不好!” “好啊!”苏子玿一边起身走向田德满,一边笑嘻嘻的回答,“可是你要是太漂亮了,被人家抢走了怎么办啊!我得给你设计个老太太装!” “去死啦,没个正经!”裴之樱笑骂,也招呼着田德满坐了下来,让兰芝上茶。兰惠听到大家这样说,忐忑的心算是安定了。 “哎,小裴,这衣服真是苏小少那家伙设计出来的?我真不敢相信!胸口到肩膀的这些刺绣,让衣服看起来好精致呢,窄窄的腰身,又让穿着者看起来丰韵而柔媚;利落的裙摆配上小皮靴,看着看起来有了男孩的洒脱和帅气!哎,我说,这一套衣服太适合我行走江湖穿着了!”吴思琪跳了起来,在兰惠身上不停的摸着,纵然都是女孩子,兰惠还是怕痒的吃吃笑着躲着。 因为已经是初冬,衣服的领子上还加上了一圈雪白的兔毛,看起来华贵又端庄。 “恩,真不错!”裴之樱毫不吝啬的赞叹。 这个时代的女装下摆都很厚重,袖子也大大的宽宽的遮住手,干活的话很不方便。而那些小姐们的衣服就更繁复了,因为不用干活呀,袖子宽大,衣摆长长。苏子玿见了,曾偷笑着问小裴,这样麻烦的裙子,姑娘们上个厕所得多麻烦啊,要是急的,岂不是的尿裤子!结果被小裴赏了爆栗子。 苏子玿听着这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夸奖,心里得意极了。一边和田德满说话,一边心不在焉的想,或许这又是一条赚钱的途径也说不定呢! 很快,几位公子的字画都装裱好送来了。往墙上一挂,在配上相应的兰花修竹等盆景,别有一番清淡高雅的清远风格。而这酒楼,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经过多日的相处,裴之樱和苏子玿之间有过摩擦有过争执,不过好在苏子玿傲是很傲,但对于小裴却是细心爱护,想法设法的逗她 开心,意见不同,便转着玩哄骗她,等小裴反应过来,人家已经得逞了。 毫无疑问裴之樱是幸福的,至少她现在很幸福,她也期待着以后他们会比现在更幸福,因为,他们会成亲,会有孩子。想到这,裴之樱脸红了红,成亲,有孩子,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呢。 “裴之樱,把你那套春宫图借给本小姐看看。”吴思琪贼兮兮的将头探到裴之樱面前说道,吓裴之樱一跳, “哪套啊,我多着呢!”她没好气的答道, “就是你前几天看的那套啊!” “哦!”裴之樱拖长了音,“那套啊,你也不用看了,我送给十一哥哥了。反正以后你们会有机会操练的,让他提前了解下,没坏处。”她坏笑。 “啊!有没有搞错啊!你怎么给莫大哥看那个呀!”吴思琪急的直跺脚。 “为什么不能看啊!”裴之樱满不在乎。 “哎!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走了!”吴思琪憋了个脸通红,说不出话来,一甩袖子带着小丫鬟走了。 裴之樱撇撇嘴,切,假正经什么! 那边,刚要进门的莫十一却和跑出来的吴思琪撞了了正面,遭到她一个大大的幽怨的白眼,心里无限纳闷,谁惹这大小姐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二十九、终于开业 一百二十九、终于开业 美男出马一个顶三,苏子玿的温润如玉却带着那么点讥诮的笑容,深深征服了明月楼的姑娘。头牌花魁琴卿娇笑着答应了,顺便还揩了一下油,看的小裴眼睛直抽。 终于,十二月十八,诸事大吉。 在一阵响彻云霄的锣鼓声中,“留园”隆重开业了! 这是苏子玿取的名字,当时问他为什么叫留园,他但笑不语;裴之樱觉得挺好听,便让兰若报给吴思琪听了,吴思琪因那日生气还没消气,都三四日没过来了,不过她回复说开业当日她肯定会来参加开业典礼。 门口一个高大的舞台上,当舞狮随着乐声跃出的时候,里面露出穿着四个火红异域服装的美女,个个蒙着面容,赤裸着脚,站在大红的地毯上,更让人觉得那白白生生的小脚嫩到了极点。手腕上和脚腕上都系着银铃,随着热烈的节奏,欢快诱惑的摇动着。 早已将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沸腾了起来,大家都被这热烈而异域风情浓郁的舞蹈给震撼了。不多时,舞狮又慢慢围了起来,摇头晃脑舞动起来。等再散开时,四位美人早已不见了香踪。 店里的伙计拿了炮仗等待,只等吴思琪这位大小姐来就点响炮仗。这时一阵锣响,人们自觉的让出一条道,一队人走进了,只见两顶轿子缓缓的落在了留园的门口。 华服的府尹大人和他的千金从轿中优雅下轿。人们都交头接耳的惊叹起来了,开始揣测这家酒楼究竟是何人开的,竟能使府尹大人上门。 “开业大吉。”吴思琪嘴角含了一点淡淡矜持的笑,微微侧头看着裴之樱。这与她平时的模样是完全不同的,裴之樱呆了一会才愣愣的回到道,“谢谢!里面请!” “你就是裴之樱?”府尹大人很亲和的对裴之樱问道。裴之樱可是第一次和京城父母官站得这么近,竟不争气的生出几分惶恐的受宠若惊的感觉来。 “来人,送牌匾!”府尹大人衣袖轻轻一挥,立刻有个威武的男子,他拿着一个红绸覆盖的匾额,走到楼下,浅浅吸了口气,忽然长身而上,稳稳的将匾额挂上了门楣! “请裴姑娘揭匾吧!”府尹大人对裴之樱做了个请的手势。裴之樱受宠若惊的拉住匾上垂下的红绸,轻轻一拉,立刻留园两个气势磅礴稳健大气的字体出现在众人眼前。这气度,一看便知是出自大人物之手啊!人们不停的惊叹。 随着红绸落下,锣鼓鞭炮顿时放肆响了起来,舞狮的人也跳上跃下,将开业典礼推向高峰。 人们潮水一样涌进了店里,漂亮的女侍不停地穿梭,笑语相迎,亲切的上菜。 府尹大人自然是被迎上了雅间,因裴之樱毕竟是女儿家,便将莫十一推出来,让他陪府尹大人喝酒。吴思琪脸色显出了难得一见的羞涩,微微垂着头。毕竟是心爱的男人第一次见父亲,能不忐忑么。 不用说,府尹大人是尽兴而归的,对酒楼的高雅的装饰,别有风味的菜肴都赞不绝口,更难得,他对莫十一印象也极好。 因为名人关系,苏子玿约了另三位好友在其中一个包间并未出来。苏子玿在暗处看着裴之樱忙的脚不沾地,又心疼又着急,但是看到酒楼开业的成功,心里又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动力。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三十、去梅园 一百三十、去梅园 转眼,已经过年了。留园的生意也一天好过一天,当初的本已经是赚回来大半了。裴之樱打着算盘,抿着嘴直乐。 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一双温热的唇就凑到了她雪白的颈脖里。 “哈,跟本姑娘比好色啊,你还嫩了点,嘿嘿。”小裴狡黠一下,不慌不忙,一个漂亮的旋身,就将入侵者给推靠在了墙上。 “小模样倒是越来越水灵了,看来最近补的不错啊!”她摸摸下巴,上下贼溜溜的打量着。 “还可以,不过不知道老板娘什么时候有时间临幸本少啊!” “择日不如撞日,赶紧洗剥干净了,上床等着本姑娘。” “额,不是吧,这话你都说了好多次了,每次都放人家鸽子。本少可不上当,要不这回换你上床等本少,怎么样?” “做梦!赶紧干活去。城西梅花园里有位宫小姐,让人送一桌酒菜过去,我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没有多余的人手去送,你来的正好,帮忙送过去,正好可以顺带赏赏梅。” “不是吧,你让我做苦力!” “好啦好啦!听说这位宫小姐可是个大美人,很多当官的都争着去见她呢,这回可是便宜你了。” “哎,那好吧。”苏子玿懒懒的说完又指指自己的嘴巴。裴之樱嘻嘻一笑,扑了过去,甜甜蜜蜜的送上香吻。 早上刚下过大雪,路上不是很好走,苏子玿坐在暖和的马车里却并不着急。左右无事,出门赏梅,也不错嘛。要是景色真的合他意,他再约上三五好友一起来喝酒共同赏梅,那才有趣。 旁边的小石头透过掀起的车帘看向外面的雪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子玿睥睨了一眼,懒懒的开了口,“小石头,你最近还好吧!” 小石头忙转过脸来答道,“我很好啊!” “很好?那你怎么总是一副便秘一样的苦脸呢!” 小石头顿时跨了下来,少爷用不用这么埋汰人家的嘛!便秘?少爷怎么可以说这么粗俗的话呢! 算了,死就死啦。小石头心一横。 “少爷,前几天老夫人喊我过去问话,看得出她很想你呀。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苏子玿心里有了淡淡的失落,随口问道。 “还有,老夫人和老爷都希望你能回苏府过年。”小石头说完,怯怯的拿眼去瞟苏子玿,深怕少爷一个不高兴又想出什么折磨他的法子来。 “恩,我知道了!”苏子玿淡淡的应了一句。 小石头垮着脸嘀咕,这算什么回答嘛!老夫人那边还在等着他的答复呢!哎,这年头,小书童可真不容易做啊! 未至梅园,一阵淡雅清寒的梅香已经扑鼻而至。苏子玿再也坐不住了,手里抱着小手炉,便下车信步而走。刚至梅园门口,便见一个水灵的小丫头已经等在那里了,粉色的棉袄衬着身后大片的梅花,竟也有说不出的美。 “是留园送酒菜过来的么?”脆生生的声音,让听得苏子玿心头一阵愉悦。 “正是。” “那就送进去吧,小姐正等着呢。” 苏子玿和小石头一人从马车上拎下一个食盒,便跟在这丫头的身后,不紧不慢的往梅园深处走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三十一、惊疑 一百三十一、惊疑 一座竹屋渐渐出现在眼前,拾级而上,白沙掩映的窗内,一个婉约的身影似隐忽现。苏子玿猛然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目不转睛的想要将那身影看个透彻。 “公子,公子??” “什么?”苏子玿慢慢回神,那粉袄的小丫头正在带些诧异的唤他。 “食盒交给我就行了,那,这是酒菜的钱。”小丫头伸手便要接过他手中的食盒。 “这个,姑娘,屋中的女子可是你家小姐?” “是啊!” “我方才一瞥之下,见她非常像我的一位故友,不知能否通报一下,让在下见上一面?” 小丫头神情是一面了然,但见他长相俊美,斯文有礼,便也没有像轰走其他人一样也轰他。 “我们家小姐今天有客人,不方便相见。公子若真想见,也要看我们小姐愿不愿意。” 苏子玿正要开口请这丫头帮忙通传一下,那屋中恰好传来了若空谷幽兰的声音。 “倩儿,陈大人马上就来了,你还不快进来。” 的确是她!苏子玿此时更加确定了。只是这明显的逐人之意,让他再说不出口要见面你的话来。垂头丧气的一路返回,再也没有心思看那冷傲的冬梅了。 她怎么会在这,又怎么会变成了宫小姐?当初二哥明明说帮她找了个好人家嫁人的呀!他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若是二哥骗了他,那么答案就只能在她这里找,看来明天他还是要来一趟的。 屋中的女子目送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幽幽叹了口气。爱过呀,也恨过,当再次面对他的时候,她居然恨不起来,只有满腔的爱意。这是怎么了?他分明是个薄情郎,为什么还会对他抱有幻想呢! 一缕哀怨的琴音响起,说不尽的是主人千肠百结的幽怨。 “子玿,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有什么打算?”裴之樱想了半天,终究将这句话问出了口。她知道,苏家不知一次派人上门来请他回家。而他次次拒绝,无非是因为她。 她心里是感动的,但是她却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不和家人团聚。为了我他们以后着想,为了以后他们的亲事能得到他家人真心的祝福。这个年,他是一定要回去过的。 “子玿?”眼见苏子玿不知道在发什么呆,裴之樱疑惑的又叫了一遍。 “啊!什么事?” “我说后天就年三十了,要不你回家过年,过了初三再回来。” “还是不了,他们如果不接受你,我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子玿,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如此优秀,的确值得更好的大家闺秀配你,你父母看不上我也是正常的。你不要怨他们。若是因为我,而让你们的关系一直不好,那么我会内心不安,我们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小樱,你真的十六岁吗?为什么要这么为别人着想呢,我若不在,那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我又于心何忍呢!” “不用担心我,我往年都是一个人过,今年有十个哥哥陪着我呀。你放心吧!” 苏子玿叹了口气,将她搂在在怀里,心里却有说不出的烦恼。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三十二真相 一百三十二真相 终于是挨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苏子玿穿着整齐告别的裴之樱,坐上了苏府来接他的马车。裴之樱站在门口挥着手,直到那马车不见。 子玿,若因为我,使你和家人失和,那么我们又如何会幸福呢。只愿上天,让我们能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苏子玿回到家中,一番热闹自不必说,可他因为心中有间隙,只觉得这繁华背后有无限的凄凉。夜深人静,喧闹退去,只有红红的灯笼挂在檐角,一长串,在茫茫而寒冷的夜色中显得孤寂异常。 一壶酒有一半已经进了苏子玿口中。他对面的苏子谨默默看着,却并不去阻止。 “二哥,在苏家荣华的背后,是不是有黑暗和血腥?”苏子玿端着杯子,幽幽的问道。 “是。”苏子谨毫无隐瞒,他终将要接下苏家这个大家业,早知道对他早好。 “呵呵,原来这是真的!” 默默无语半响,苏子玿长叹一声,“即是如此,那么其他的再问也没有意义了。” “你想问的是琴知的事。”苏子谨说的是肯定句。 “哈,琴知,琴知不是被二哥你寻了户好人家嫁了么!”苏子玿面上说不出的讥讽。 “子玿,在其位谋其事。不管你怎么看二哥,二哥只是想保护好你,保护好苏家。” 苏子玿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二哥是知道自己见过琴知了,那么以二哥的手段,又会对琴知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站起身,背对着苏子谨,黯然道,“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为难她。” “只要她安分,我自然不会为难她。” 苏子玿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脸上落下两行清?br /gt;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5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5部分阅读 清泪,恨的,是因为自己,毁了一个女孩。纵然琴知原谅了他,可他,良心,又如何得安? 裴之樱也在喝酒,和莫十一还有独身一人的田德满。年年都是一个人过,今年有两个人陪着她,又怎么会不喜悦呢。纵然爱人不在身边,也无憾了。 大年初一,天又下起了雪,莫十一被吴思琪拉出去玩了,连田德满也出门了。裴之樱窝在床上不想动,房间内烧着暖暖的碳,让人又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被一阵冷意突然惊醒。却是苏子玿冰冷的手在摸她的脸。她又惊又喜,刚想问他怎么会在这,嘴巴却已经被堵了起来。 苏子玿的吻不再是以前的温柔,而是那样的急切而激烈索取。他冰冷的手划过裴之樱的颈脖,滑进衣衫,一把握住了她圆润的肩头。裴之樱被这冰冷刺激的战栗着,却引的苏子玿愈加的疯狂,他的唇再也不满足那一片红润,快速的落在雪白的颈项,渐渐向下,含住了那一点粉红,不停地吮吸亲吻。裴之樱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一阵酥软。她不知道苏子玿怎么了,但她知道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她。 慢慢舒展紧绷的曲线,她双手抱住他的颈脖,热情的回应。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想,她也想要他。或许身体的结合,才能让这两人微微不确定的心,得到足够的安全感。 衣裳一件件脱落扔的到处都是,床帐里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急促喘息和呻吟。红红的炭火似乎烧的旺了一些,那热烈的温度,恰如爱人热切的亲吻,带给彼此无法忘记的疯狂。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三十三、决定 一百三十三、决定 忘记是几次的缠绵,直到两人没有一点的力气,才喘息着相拥在一起。极度的快感后,两人都疲惫的不想动。裴之樱靠在苏子玿光滑的胸口,听着那尚且还激烈的心跳,不觉抱紧了他的腰身。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说,只要这一刻。 直到楼下有人声,昏睡过去的两人这才惊醒,被子下面光溜溜的一片。想要起来穿衣服却已经来不及了。 “小裴,怎么还没起来啊,看本小姐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随着吴思琪的声音刚刚落下,不过是掩着的房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吴思琪呆呆的盯着床上明显又j情的两人,脸蓦然一红,转身跑了出去。正好撞上过来的莫十一。“怎么啦?”莫十一伸头往房中一看,也呆了呆,随即面无表情的将门关好,说,“走吧,我们自己吃!” 已然石化状态的二人这才慢慢回过神。裴之樱脸红的往被子里一钻,老天丢脸丢大了! 苏子玿扑哧一笑,之期郁闷了几天的心情好的不行。 “小樱,等过段时间,我们就成亲吧。”苏子玿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轻声道。 “你的母亲同意了吗?”裴之樱愣了一下。 “呵呵,他们不让你嫁过来,那只好我嫁过去了。便宜你了!” “什么意思啊?” “入赘你裴家呀!呆瓜!” 裴之樱差点被雷到,赶紧爬坐起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苏子玿不说话,眼睛幽暗的盯着她胸前的柔软。裴之樱这才发现自己春光大现,窘了一下,赶紧又钻回了被子里。 “当然是开玩笑的,傻瓜,他们已经同意我们成亲了。” 苏子玿慢慢的将他和苏老爷和苏母的对话讲给她听。那其中的坚决让裴之樱感动的直落泪。 “小樱,再过一个月,酒楼就能收回投资,开始盈利。我们作为投资者,就将酒楼的经营权给莫十一吧,我们年底分红。他如果想娶吴思琪,没有事业是不行的。而我们,就到处游玩。我要带着你走遍你这个国家的山山水水。” “子玿,你放得下吗?” “当然放得下啊,因为有你呵!”苏子玿亲亲她的额头,又将琴知的事,讲与她听。裴之樱唏嘘不已。 苏子玿却真的放下了,后来他又去找过琴知两次,两人的长谈,让一切误会冰释前嫌。 大抵死过一次的人,都会特别的珍惜感情。一生能得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多么的不易。苏子玿不想将时间浪费在那些无所谓的事情上。 苏家的家业,苏子玿不想继承,二哥既然也不想,那么就让大哥来接手吧。 实现个人价值固然重要,但是若是将过多的时间放在事业上,而忽略和生活和爱人,那么有又什么意思呢。 苏子玿说自己懒散,其实他不想承担过多的责任。他这一生不奢求什么,只要和小裴开开心心的过完,就满足了。 冬天再寒冷,也终究过去了。 当裴之樱告知莫十一将酒楼转交给他经营的时候,莫十一一脸的诧异。在得知她的想法后,有些羡慕有些酸楚,还有些欣慰。 小裴,遇到的,终究是良人。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三十四 有喜 一百三十四 有喜 苏母虽然迫于无奈也答应了,但是对小裴依旧不冷不热。两人的婚期已经定下,在三月二十六。眼见离婚期越来越近,小裴心里也渐渐紧张。 舅母作为娘家人早早的来到京城,帮忙置办嫁妆等物。而苏子玿食髓知味,几次想亲近小裴,都苦无机会。这一切却被莫十一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一日,在莫十一又取笑苏子玿后,苏子玿终于怒了。 “莫掌柜,告诉你一个消息,吴大人已经决定要给女儿选女婿了,据说看中了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刘大人。怎么说我苏家与吴家也是有交情的,再说小樱与吴思琪又情同姐妹,看来在下得准备一份大礼才行!”说罢,得意的笑。 莫十一脸色沉了沉,苏子玿只觉得眼前剑光一闪,头上的发带已经被剑气割断,一头乌黑的发,顿时披散了下来。 莫十一弹了弹剑尖,一个帅气的动作就将剑收了起来,然后傲然走开了。 苏子玿捂着惊吓过度的小心肝,犹自脸色苍白。自那后,他再也不敢单独挑衅莫十一了。 傍晚吃饭的时候,苏子玿添油加醋将莫十一如何欺负他的事讲给小裴听。小裴直乐呵,连连道,“能让十一哥哥动怒,你也的算是个人才。” 苏子玿无比郁闷,只好低头扒饭。小裴乐着乐着,突然间觉得嘴里泛酸,一阵反胃。忍不住侧过脸趴着桌子就呕吐了起来。 当前来的大夫一脸怪异的给小裴诊完脉后,苏子玿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大夫,她究竟是怎么了?” “呃!是喜脉,这位姑娘有喜了!”未婚先孕,惊世骇俗啊,难怪老大夫一脸惊悚。 苏子玿却乐开了花!他们有宝宝了! 因为毕竟是古代,未婚有子,可是会被唾弃鄙视的。苏子玿和裴之樱两人喜悦的分享这一消息,却并未告知他人。 但,裴之樱的舅母毕竟是过来人,很快就发现了裴之樱的异常,逼问之下才知道她有了身子。当下只是又惊又喜,却也没责怪。幸而婚期就在一个月后,两个多月,还是看不出来的。 在舅母的细心照顾下,小裴过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因为风俗的关系,新人结婚前一个月不能见面,苏母特地找人看住苏子玿,苏子玿想溜也溜不出来。急的他每日里团团转。 幸好小石头发挥了他的作用,每天往来两家之间送书信等,这才使得苏子玿辛苦的熬过了这一个月。 而这个月里,却也发生了其他的事,莫十一的父母被他从山东接来,上吴府提亲,居然成了。婚期定在半年后一个吉日。 第二天便是成亲的日子了,苏子玿吃过晚饭便溜回了房。刚坐下不多久,苏母就来了。 “玿儿,明天就成亲了,就是大人了。娘真舍不得啊!” “娘,儿子总还是您的儿子,有什么舍不得啊,我听着,感觉你这不是要娶媳妇,而是嫁女儿了!” “在娘的心里,你就是个孩子,娘怎么舍得呢!虽然见过几次那丫头,是挺乖巧的,但我听下人们说,她在外面做生意可泼辣的很。娘是怕你性子温良,被她欺负呀。” “娘,你放心吧,她可是很心疼儿子的。还有,儿子有个好消息告诉您,小樱她有身孕了,儿子要当爹啦,娘您又要当祖母啦!” “什么!她有身孕了?这,这,几个月了?” “两个来月,娘,您可不许拿这事说她,都是儿子忍不住的。” 苏母还能说什么呢?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三十五 大喜之夜的反扑 一百三十五 大喜之夜的反扑 终于到了大喜的日子。 天没怎么亮,睡梦中的裴之樱就被挖了起来,洗浴,然后上妆。等差不多弄好之后,门口的迎亲队伍已经吹吹打打的来了。 八抬大轿,在众人的拥簇下,喜气洋洋的往苏府而去。而早就等在门口的苏子玿已经差不多将脖子都伸长了。 一身大红的喜袍,将苏子玿更加衬的面若冠玉。今日不知道有多少女儿家要哭碎了心啊,她们的梦中情郎成亲了。 终于轿子来了,苏子玿笑弯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只等喜娘一声号令,就冲上前去开始踢轿门。然后牵着裴之樱伸出的小白手,就将她领下了轿。喜娘这才将扎着大红花的红绸放在两人的手里,苏子玿便牵着新娘子准备进门了。 按照一系列繁复的规矩,跨火盆,穿过长长的庭院,到了拜堂地方,又有人开始念贺词,然后才开始正式拜堂。 直到最后“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拜完之后,裴之樱已经累的晕头转向了。不过,总算拜完,进了洞房,屁股刚坐下来,一帮人就开始在她身上扔莲子桂圆花生什么的。闹腾一阵,终于人都走,裴之樱也瘫在床上了。 两个小丫头笑嘻嘻的道:“恭喜少夫人,少夫人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少爷还要应酬,估计还得过一会才过来呢!”裴之樱听到这个少夫人的称呼,脸上一红,忙应了一声。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再不吃,估计等会苏子玿回来会看见一个饿晕的新娘。 两个丫头伺候好裴之樱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就关上门出去了。裴之樱心怦怦直跳,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谁不激动呀。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忽然听得门响。裴之樱立刻紧张的坐直了身体。 来人走到她面前,站住了身体,一股酒香隐隐飘进裴之樱的鼻尖。 然后只见盖在头上的红盖头被一根细细的秤杆轻轻的挑了起来。裴之樱低着头,垂着眼,心跳的自己都听见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放在裴之樱的下巴上,轻轻的将她的脸抬起。 “娘子,来,我们该喝交杯酒了。”说完将裴之樱从床上带起,到倒了两杯酒。裴之樱被他带着将酒喝下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苏子玿今晚哪里不同。 酒后的苏子玿会变狼啊会变狼! 她刚想退后,人已经被苏子玿给凌空打横抱起。下一秒就被苏子玿给压在了床上。 “子玿,会伤到宝宝的!”她挣扎了一下,苏子玿却手脚利索的将她头上的凤冠给摘了,一把扔在地上,又开始解她的喜服,“不会,宝宝这个时候已经稳定了,乖,我会很轻的!” “子玿,床上的东西硌的我好难受。”裴之樱可怜兮兮的又道。 苏子玿随手将床单一卷扔在了地上,居高临下挑眉看她,邪魅地道,“还有什么,我的娘子?” 裴之樱心中一横,胳膊一撑,爬起跪坐在他面前,松散的衣服挂在肩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只见她眼波流转,说不出的诱人妩媚,小手已经快速的将他的喜袍扒了下来,使劲将他按倒,“当然是伺候你呀,我的夫君!”君字刚出口,人就被苏子玿抱在了怀里。辗转反侧,不停的吮吻。大红的床帐内,正是一派诱人的春色。 全文完 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