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娘娘万岁》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女儿自强 据佛陀所说,地狱为六道之一,轮回者根据其业力而往生此道。但地狱不是永恒的,地狱中的有情(生命)虽受苦但亦有死亡的时候,到时会再根据其业决定下次往生的界别。 吕雉从不信佛,地狱二字对她来说不过是玩笑中的两个字,不具备实质意义,换句话说,吕雉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下地狱,可是现在,她却身处地狱之中。 吕雉死的时候六十二岁,活着的时候,她为了自己的丈夫,为了自己,为了权力杀过不少人,她每晚都担心自己会在睡梦之中被人杀死,无法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可直到死,她都没让自己死在敌人的阴谋之下,不是谋杀,不是意外,她最终是病死的,生的时候风光无限,却死的如此平凡,她不甘心,她不相信在无数外战以及宫斗中存活下来的自己竟会输给小小的病魔。 当最后一滴眼泪划过眼角之际,吕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直至人生的最后一刻,她的吕氏大业也还没有完成,她带着无限遗憾来到了现在身处的鬼地方,一个叫做地府的地方。 本来,人死了也就代表结束,吕雉也是人,虽心中不甘,但她却无法改变事实,好在死前她安排好了一切,她虽死了,但她的天下还在,就在吕雉决心放下一切时,她却突然听到一个噩耗——她的天下完了,她吕氏一族完了 吕雉死后留下遗诏赐给各诸侯黄金千斤,将、相、列侯、郎、吏都按官阶赐给黄金,除此之外,她还大赦天下,命赵王吕禄、梁王吕产分别掌管都城南北的禁卫部队,任吕产为相国,将吕禄的女儿指配给小皇帝刘弘做皇后,吕雉安排好了自己可以为后人安排的一切,却没料到,她一死,刘氏皇族与她的吕氏外戚立刻起了战争,流血不断。最终,齐王刘襄发难于外,陈平、周勃响应于内,杀其宗室三千余人…… 疯了疯了,她要疯了,想她吕雉垂帘听政与临朝称制十六年中,天下安定,战乱不起,盗贼不生,老百姓安居乐业,可谓是歌舞升平的年代,没想到她一死,不但她吕氏被灭了族,就连天下,怕是也要乱了,她吕雉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他们刘家?在回忆起身前的一点一滴,吕雉不惊心寒。 吕雉年幼之时性格温顺乖巧,在其父的安排之下毫无怨言的嫁给了比她大上十五岁的沛县泗水亭长刘邦。那个时候,刘邦虽然未婚,却有一子刘肥,吕雉知晓此时后不但未为难其子,更是对刘肥多家照顾。吕雉嫁给刘邦后勤俭持家,在有了一子、一女后仍是亲自下田种地…… 人之初,性本善,吕雉原非狠毒之人,或许是嫁与刘邦后遭受了种种灾难,才使得她变得那般狠毒。尤记那年刘邦奉命押送劳工前往骊山,途中却因不断有人逃跑而下令释放所有劳工,刘邦此举虽感动劳工,成为他起义的一个契机,却连累身处沛县的家眷受到牢狱之灾,被狱卒虐待。汉二年四月,刘邦带着铲除项羽之心率大军打入彭城,入城之后,刘邦未关心妻女安危,而是忙于接收项羽的美人财宝,导致其父,妻女各自走失,最后刘邦的父亲与吕雉二人被项羽寻获,被迫做了两年零四个月的人质。项羽本想用烹食刘邦的父亲、妻子威胁牵制刘邦,不料刘邦不但未有营救行动,还嬉皮笑脸的想要项羽分一杯羹给他……至于吕雉的一子一女,虽在逃亡途中遇到刘邦,却三番死地被刘邦踹下马车,若非有大臣相劝,吕雉子女性命堪忧。 楚汉相争后,吕雉回到了刘邦身边,此时离她与刘邦初婚已有十余年,三十岁的吕雉在不足二十岁时嫁给了刘邦,除去三年反秦,四年的楚汉相争,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足三年,而当吕雉回到刘邦身边之时,刘邦身边已经有了戚夫人与心爱的儿子,这让吕雉情何以堪? 吕雉到底有什么对不起刘邦的?或许在三十岁之前的日子里,刘邦对吕雉的无奈奉献不屑一顾,可是在此之后,她还帮着刘邦铲除异性王爷,担负骂名,巩固大汉江山,作为一个女人,吕雉着实不易。 刘邦死后,在吕雉的掌权期间,天下并无生灵涂炭,在她的统治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吕雉本该是被称颂的明君,却因为她是个女人,她无法得到那样的称颂,反而被天下之人唾弃。唾弃她夺权篡位,唾弃她独裁专制,唾弃她妄想颠覆刘氏江山改其为吕氏,唾弃她阴狠毒辣。可自古以来,有哪些帝王的皇位是来的正当的,又有多少帝王是不专制的?自古以来有哪些帝王夺得政权不改朝换代的,又有多少帝王是性情温顺的? 一切都因为她是个女人,她的行为史无前例,所以那些男人犯了看起来可以被原谅的错到了她身上就变得罪大恶极、不可原谅。 谁说女子一定要被压在男人下面了?谁说女子就没有翻身之日了?吕雉不甘心,她特别的不甘心,尤其是现在。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可以成功了,我要回去,让我回到死前的那一刻。” 此刻吕雉的怒气已经无法压制,她要回去的心谁都改变不了,她紧握着拳头看着阎王。阎王看了吕雉一眼,眼眸中有些许不以为意,“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好了,我又没拦你?” “我平生最恨有人不把我当一回事!”吕雉抿唇,而后恨恨道:“你要不送我回去,那好,我就在你这地府里继续我的梦想,我会把这里变成我的吕氏天下。” 吕雉这样说了,也真的这样做了,阎王本来以为一个小鬼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却不料到吕雉不只是一个小鬼,她的名字就代表着成千上万的人,哦,不,是成千上万的鬼。 在吕雉那天‘口出狂言’后,那些被刘氏诛杀的三千余人就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地府,那是她吕雉的族人,也是心怀怨念的人,他们个个都希望吕雉能够帮她们报仇,所以一如既往的以吕雉马首是瞻。 这两日,地府很热闹,相对的,阎王也很苦恼,他带着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吕雉,“吕太后,别再折腾我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吕雉摸了摸阎王的脑袋,而后笑开了,“这才乖!”她吕雉要做的事情,便没有做不到的。 “吕太后,这次回去了别那么快回来,你慢慢在人间折腾就行了。” 阎王的话让吕雉皱眉,虽然她也不会让自己那么快回来,可她及不喜欢阎王说话的态度,就在吕雉眉头越皱越紧之际,阎王识相解释道:“吕太后,误会,误会,我没会不欢迎你的意思,我是说,你死前是病死的,属于自然死亡,若这次重生后非自然死亡,那么你便会在死的那一刻魂飞魄散。” “是吗?”吕雉扬眉,随后甩袖走人。 当吕雉走入那传说可以穿越时空的通道后,身后才传来阎王的惊呼声,“错了,错了,时间搞错了,那是清朝……天啊,怎么办,我到底把她送到谁的身体里了?那女人心那么大,还带着上辈子的怨念,要是知道自己去错了地方,会不会把清朝弄的鸡飞狗跳?苍天啊,希望我只是把她送到一个年迈的乞丐身上,不要让她有太多的作为才好……” 皇后生涯 走入时光通道的吕雉只觉浑浑噩噩,眼前乌黑一片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当她集中心力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意识后却听有人道:“皇后娘娘,您觉着什么地方不舒坦就和嬷嬷说说,别憋坏了自己的身子。” 皇后娘娘?听到那人的话语,吕雉顿觉莫名其妙,她可是吕太后,虽然曾经也当过皇后,可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有那个‘馍馍’不是吃的东西吗?有心事能和那东西说? 耳边的声音是那样的陌生,吕雉确定那不是自己人的声音,可却也不似那皇帝小子的人,那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些哭腔,带着些怜悯,这一认知让吕雉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起身坐起,却突的倒吸一口气,“好痛。” 吕雉感觉自己好似被撕成了两半,双腿间的痛楚尤其强烈,与此同时,她还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吗,是赵王?还是有人想要为戚姬报仇?阎王到底是不是把自己送回了死前的那一刻,或者是时间上没算准,她现在已经在棺材里了…… 千百个念头在吕雉脑中闪过,可待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却是否定了自己所有的猜想。 寝室里有些昏暗,不远处的桌案上放着香炉,白色的青烟从香炉中缓缓升起,配合着房内四溢的血腥味,有种颓废的味道,这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陌生的让吕雉认为她还是在地狱里而未到达人间。吕雉动了动手指,舌头舔过干裂的唇角,可还不待她开口说话,方才离她床头还有些距离的人立马冲到她眼亲开口道:“娘娘,您终于愿意睁开眼了……您,您有什么吩咐吗?” 听着那兴奋而小心的声音,看着眼前那张陌生的脸孔,有那么一瞬间,吕雉又失去了意识,而就在那迷离之际,她听到了阎王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弄错了,你现在在清朝,乾隆十七年,是距离你那个朝代将近两千多年以后的朝代,那个,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很想死了回来找我,但是你不能死啊,你现在是,是?我来查查你是谁?”阎王话说到那,吕雉便听到一阵翻书的声音,而后又听阎王道:“你现在是大清朝的皇后,恩,皇后,什么,是皇后?”尖锐的叫声传入吕雉的耳朵,而后又是一阵叹息,接下来,吕雉听到阎王说话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你现在是大清朝的皇后,而大清朝的皇后还没到死的时候,所以……总之你如果没到时间就死的话那属于非正常死亡,是会魂飞魄散的。你现在三十五岁,那个,我不能告诉你你几岁会死,反正是人都会死的,这点你不用担心,等你自然死亡回到地府后我一定会把你送到你想去的朝代,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阎王的话说的很急促,说完后她没给吕雉说话的机会便消失于吕雉的意识之中,这让吕雉重新又看到了方才那位自称‘馍馍’的人,这会,吕雉眼前的景象比方才要来的清楚,也没了浑浑噩噩的感觉,只是双腿间的疼痛犹在,那股子甜腻的血腥味也仍然萦绕在她鼻尖,“把门窗打开,我不想闻到这腥味。” 吕雉虽不是清朝的人,却也是做过皇后,甚至是太后的人,发现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便吩咐人去解决那已经成了本能,因此她不必去学着怎样适应现在的身份,环境,而是要让环境适应她。 “娘娘,您刚刚生下十二阿哥,还不能吹风。” “什么?”吕雉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自觉的便把声音提高,而站在她面前的‘馍馍’似是认为吕雉对自己的回答感到不满,正犹豫的看着她。待再次感觉到两腿间的痛楚,吕雉开始有些相信那‘馍馍’所说的话,只得挥手道:“算了,你把我扶起来,我躺着难受,然后叫人把这寝室再清理一遍,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别让我再闻到那血腥味。” 吕雉并非一开始就是养尊处优的皇后,血腥味她闻的多了去了,在大牢的时候,在军营的时候,在战场的时候,在皇宫的时候,她并不排斥闻到人家身上的血腥味,可却不想闻到自己鲜血从身体里流出的味道…… 就这样,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吕雉也在床上躺了两天,今日的她感觉身子已经比前两日好了很多,却还是让身边的容嬷嬷对外宣称皇后还病倒在床上,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了解和现在这具身子有关的一切。在这两日中,她知道了嬷嬷并非‘馍馍’,也大致了解了这个朝代的情况,这个地方,除了人们的衣着打扮以及她四周围那些摆设与她的朝代不同外,似乎差别并不大,一样的男尊女卑,一样的弱肉强食,变得只是外在的条件,可以说是换汤不换药,如果真的只有这样的话,那她足以应付即将到来的一切。 这两日,坤宁宫中冷清异常,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一是她这个皇后下了命令,二是在这个皇宫中也没有什么人会来探望一个失了宠并且病的快死掉的皇后。是的,失宠,在吕雉醒来的时候,容嬷嬷说了句‘娘娘,您终于肯睁开眼睛了’,容嬷嬷会说那句话正是因为原先那个皇后失宠,并且在生孩子痛苦的要死的过程中那个皇帝并未过来看过她一眼,直至现在,皇帝都没出现过。吕雉对那皇帝的态度并不十分感兴趣,也无意去争宠,只是若是失宠就代表失去权力的话,那她不介意去争一争,不论吕雉在什么朝代,都不会甘心臣服于任何人的脚下。她粗略的算过一遍,现在皇帝拥有的女人加起来连她在内总共是十二个,不算多却也确实不少,除此之外,他的孩子也不少,虽然有好多出生没多久便死了,但剩下的也还有一打,光今年出生的皇子就有她刚生下的十二阿哥永璂以及早永璂两个月出生的永瑆。 后宫里的女人通常是可怕的,可她自己也是后宫中的女人,在做了那么多年可怕的女人后,任何人对她来说都不足为惧。以前,刘邦也有很多女人,在处理那些女人之时,唯有戚姬让她失了手,其他该解决的或是该收为己用的都没让她废过太多心力。对戚姬特殊,那不是因为戚姬有多强,而是因为自己不能以平常心来面对她,她是自己丈夫的宠姬,是自己丈夫最宠爱儿子的母亲,是自己在敌营当人质担惊受怕时陪着自己丈夫花天酒地的人,不论是作为一个女人或是一朝皇后,自己都容不下她。而现在不一样,她和现在的皇帝之间没有任何情感上的羁绊,与此同时她也不恨这里任何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做这个皇后会比做吕皇后时做的更好…… 初次见面 在忙忙碌碌的无限思量中,一个半月的时间过去了,这皇后的身子,也算能下床走动了。这日,吕雉坐在坤宁宫东暖阁内,身穿镶粉色边饰的浅黄|色衣衫,外着黑色大云头背心,襟前挂香串,衣服外面结桔黄|色带子,垂在腰胯两侧与衫齐,带子上绣着祥云。四月里虽不及大冬天那般冷的刺骨,但大早上的还是有着寒意,吕雉的身子被包裹在宽大的旗袍之中,看不出身材曲线,可那自成一派的气质却不容人忽视。 那拉氏本就不丑,长挑的身材,鸭蛋脸面,额头饱满,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一双眼睛更是灵动有神,三十五岁的年纪没了十七八岁女孩的甜美可人,却是多了份说不出的韵味,此刻的吕雉正拿着本兵书斜躺在榻字上,半眯的眼睛中透着精光,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半晌过后,吕雉开口轻问:“她们来了吗?” 吕雉话落,门外容嬷嬷的声音便传入了她的耳朵,“回娘娘的话,各宫娘娘已经来了好些时候了,都在外头等着娘娘呢。” 吕雉点头‘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兵书,拿起一边上好的龙井茶抿了一口,回转缓咽的品着所谓的茶香,品了半响仍觉无味后方才起身向外走去。 房门外,容嬷嬷一群人早已在那侯着,见她出来,容嬷嬷上前将手中的云肩披于她身上,“娘娘,清晨露重,您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经过多日的相处,吕雉已把容嬷嬷划入自己人的范围之内,她是那拉氏的奶娘,也算是那拉氏的半个亲人,吕雉初来乍到,还是有好些地方需要她帮衬着的,思及此,吕雉开口回应道:“嬷嬷说的是,最近正变天呢,嬷嬷自己也多注意些,要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和我说,别憋着为难自己,咱们之间不兴那套。” 吕雉的手搭在容嬷嬷的手背上,轻轻的握了下便带头向外面的嫔妃走去。容嬷嬷听了吕雉的话后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吕雉也没怎么琢磨,反正要不是个白眼狼总不至于无动于衷。 今个本来吕雉是要去太后那请安的,可人家太后心疼她,免了她这礼,只叫她坐在自己宫里头好好的调养,待她身子骨彻底好了就在慈宁宫摆上一桌好好庆祝庆祝,说到庆祝,半个月前她儿子满月那会皇帝是为他庆祝了一番,不过那时候她头疼的厉害,实在是吹不得风,所以也就只能窝在自己的东暖阁里听听外面放烟花的声音。在她躺床上的一个半月里,太后来看过她几次,吕雉本身自己就当过一回老太太,所欲对于老太太喜欢什么避讳什么她也算清楚,一来二去的就把那太后给哄住了。 太后免了她的礼,可她却还想见见那皇帝的其他妃子,因此其他人来请安她也就没推辞,待她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东暖阁后,身边的小太监便扬声道:“皇后娘娘驾到。” 那声‘皇后娘娘驾到’,小太监吼的中气十足,仿佛要把前几个月坤宁宫内所受的窝囊气全部喊出去,这也使得再此之后那些妃嫔的请安声听在吕雉耳朵里显得格外的柔弱扭捏,让人听不真切。吕雉在心里叹气,她可还想趁着她们自报家门的时候把那一张张的脸和心里头的资料对上号呢,这可怎么好,那些人毕竟不是奴才也不是将士,吕雉总不好一见面就对人家吼‘说什么呢,一个个没吃饭啊!’。 许是在外头等了许久,那些个主子娘娘们脸色都不太好看,特别是打头的那个,现在站着都显得气喘吁吁的,略微苍白的脸色有几许慌张的神色,好像还挺怕她的。见着眼前的景象,吕雉闲闲回头向容嬷嬷问道:“嬷嬷,您刚刚是不是听到有人在说话,本宫好似听见了一些声音,可能是前阵子刚生完孩子身子虚了,耳朵里总是嗡嗡作响,现在听什么都觉得不清不楚的。” 容嬷嬷撇眼扫过下面一众妃嫔,最终低眉道:“娘娘,奴才和您一样,好像听到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吕雉和容嬷嬷这么一搭一唱的,下边那些嫔妃也只得重新请了一遍安,这也让吕雉对她们有了进一步的认识,站在最前面打头的那个嘉贵妃,也就是早她两个月生了十一阿哥的女人,怪不得一副风吹就要倒的样子,原来也是刚生完孩子,据说在那十一阿哥之前她已经有了两个儿子,是个有福之人,或许是因为太有福了,导致身材走形,因生产而大的肚子现在也没完全憋下去。 现在皇宫中还没有皇贵妃,因此除了她这个皇后外,贵妃的地位就排在第二,不过就嘉贵妃本身来说对她倒是没什么威胁性,本身就是汉妃,加上现在身材走形,她的福气怕是要到此为止了。 站在嘉贵妃身边的是纯贵妃,现有一子一女,去年十一月刚晋升为贵妃,想来势头正旺,而且人长的也漂亮,脸上带着些许傲气。再往后看去,分别站着令妃,愉妃,舒妃,庆嫔…… 吕雉就那么顺着嫔妃的排位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她看那些嫔妃的眼神不像一个妻子在看丈夫的小老婆,倒像是在看一批待价而沽的商品…… “别都站着啊,坐吧!” 看完了眼前的美女,估完了众人的价格,吕雉转身便坐在了主位上。接下来的时间,是由她怀孕期间待她掌管后宫的纯贵妃向她禀告近日来皇宫的情况。 “回禀皇后娘娘,前两日太后那有消息说宫外有位格格要进宫里来小住,臣妾寻思着不如就让她趁着太后老佛爷为皇后娘娘庆祝的时候进宫,不过就是不起眼的格格,犯不着为了欢迎她再摆什么劳神子的宴席……” 听着纯贵妃的话,吕雉端起放在一边的茶,微微低头掩住自己的神色,纯贵妃说什么吕雉没仔细听,反正那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她不光知道纯贵妃和她说的事,连同被纯贵妃压下去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如果她们以为坐月子的皇后只能在东暖阁里睡觉绣花磨时间,那就大错特错了。 此刻的吕雉心神正停留在那些她估完价格的嫔妃身上,嘉贵妃虽然出身不高身材不行但至少人家有三个儿子,这样的女人自然是不能收为己用的,不是有句话叫做母以子为贵吗?说不定人家已经把筹码全放在儿子身上了,至于纯贵妃,那皇帝现在正宠她,又是个有儿子的主,心高气傲的也不保险,那剩下的只有在那些妃子上找找有没有能留在己用的了,据说愉妃不受宠,但她儿子五阿哥现在可是皇帝心里头的宝,而受宠的令妃无子无女,跟了皇帝七年硬是一个屁也没憋出来,出身也不高,表面看上去倒是个安全的,可仔细一想,她在无子无女的情况下能有本事从一个宫女让自己变成四妃之一,要过两年运气来了让她生个儿子那还得了,说不定那未来皇贵妃名额中就有她一个,这样的人,得赶紧的抓在身边看住了,如若不然,干脆就毁了她…… 吕雉的神走的有些远,最终被纯贵妃一句‘皇后娘娘臣妾要向您禀报的就这么多了’给拉了回来,吕雉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加上她该看的货物也,不是,是她该看的女人也看完了,这就挥手让她们回去,而她也是时候去看看她那宝贝儿子了。 永璂的尿 永璂现在才一个半月,一个半月大的婴儿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觉,就算醒着的时候也不会搭理你,无趣的紧,不过好在小家伙身体健康,也不太会闹脾气,让人省心的很。 “娘娘,十二阿哥会笑了呢!” 吕雉的脚步还未踏进小家伙的小房间,奶娘便已经出来向吕雉报告小家伙的最新情况,听到这个消息,吕雉还没来得及做出太大的反应,身边的容嬷嬷便已经高兴的语无伦次起来,“娘娘,您听到没,十二阿哥他,他会笑了,真是没想到呢,一般人家的孩子通常要两个月才会笑呢,十二阿哥果然不是寻常人。” 不是寻常人?难道还会是妖怪?容嬷嬷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不过小家伙会笑总是好事,记得前两天他还只是偶尔会抬抬头,伸伸腿,眼珠子虽然时常能转两下却老是没有焦点的,没想到今个居然会笑了,“好了容嬷嬷,你别这样一直拽着我的袖子啊,进去看看吧!运气好的话,还能见着她对你笑来着。” “奴才,奴才知罪。”容嬷嬷低头放下自己的手站在一边,对自己的放肆行为有些不知所措。对于容嬷嬷的反应,吕雉还是很满意的,这容嬷嬷虽然是那拉氏的奶娘,但却牢记着自己的身份,从无逾越之举动。虽然吕雉心里对容嬷嬷颇为赞赏,可面上反到有些许责怪之色,她拉起容嬷嬷的手假意训斥道:“什么知罪不知罪的,不是和你说了咱们之间不兴这套的吗,况且你也没什么罪,永璂会笑了也确实是件好事,是该高兴的。” 虽说永璂并不是吕雉的孩子,但要说吕雉对永璂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也是假的,毕竟生永璂那会自己也疼过,算是有些永璂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的感觉,可作为一个皇后来说,永璂算不上是一个好的筹码,永璂他太小了,而他头上又有那么多个哥哥…… 听说在那拉氏之前这个朝代还有过一个皇后,吕雉本是想把那位皇后的孩子领过来养,也好为自己做些打算,谁想一调查才知道那位皇后生下的三个儿子已经全部死了,就连唯一的女儿也远嫁出京城,根本未给她留下任何希望,这样一来,吕雉又把主意打到了嘉贵妃身上,那可是三个阿哥的娘啊…… “娘娘,您想什么呢,您瞧,十二阿哥在看您呢!” 奶娘将十二阿哥抱到吕雉身边,那小家伙现在正看着自己,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吕雉看了这情景也有些感触,方才伸手想要接过小家伙,可那小家伙却嘴巴一撇,头一歪又睡了过去,吕雉无奈,只得摇头让奶娘把小家伙抱回床上,免得没见着他笑反到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哭声。就在这当头,外头小太监的声音传了起来,“皇上驾到?” 皇帝,来了? 自从自己来到这个朝代这么长时间,皇帝是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现在算怎样,儿子平安的生出来了,自己也过了危险期,这皇帝是来捡便宜当个现成爹吗? 听到那小太监的声音,吕雉有些不满被打扰,而身边那刚睡过去的小家伙似乎也不是很待见他那爹,皇帝前脚刚踏进门,那小家伙就哭了出来,奶娘哄了好久才把那哭声哄回去,这一来弄的那皇帝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就在皇帝呆愣的那段时间,吕雉调整好心态,从奶娘手里接过小家伙走上前去,“皇上快进来吧,这永璂急着见皇阿玛都急得哭了。” 吕雉摆了个台阶让皇帝走下来,那皇帝也理所应当的踩着台阶笑眯眯的走了下来,“来,让朕看看朕的宝贝儿子。” 抱过永璂,皇帝象征性的晃动了两下胳膊,小家伙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来扭去,一双手握成拳头不住的往皇帝身上砸,刚停下没多久的哭声又响了起来,怎样都不给皇帝面子,一边的奶娘为难了看了眼吕雉,之后又为难的看了一眼皇帝怀里的永璂,最后皱眉憋出一句,“皇上,娘娘,十二阿哥这样子,怕是尿了。” 吕雉扬眉,轻咳了一声示意奶娘把小家伙抱下去瞧瞧,一检查后,果然发现永璂的裤子上湿了一大片,连带着皇帝的胸前也染上了一小片。吕雉的嘴角弯了弯,心里对小家伙倒是越发的喜爱了,可看见皇帝那难看的脸色后,又不的憋下那点点笑意,强撑着道:“瞧这小家伙,怎么能这样呢?” 听到吕雉这话,乾隆眼睛一眯,双手往背后一放,似乎要发作的样子,可吕雉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皇上啊,臣妾还真是嫉妒呢?臣妾陪着这小家伙这么多天,他硬是不给臣妾半点反应,不论臣妾怎么哄他,他就是连瞄都不瞄臣妾一眼,只顾着自己歪头大睡,今个皇上才来,这小家伙就使足了力气,哼哼哈哈的在那卖弄拳脚功夫讨皇上开心,临了还怕他皇阿玛记不住他,在他皇阿玛的身上留了个痕迹。” “哦,是这样吗?皇后是怎么看出来那小家伙是在讨朕欢心的,那小家伙刚刚可明明是在哭,朕可从来没见过有谁用哭来讨朕欢心的。”皇帝的脸上有些许疑惑之色,方才那怒气也被吕雉压下去一半,现在就听吕雉该怎么解释。 皇帝这番说辞也有道理,只是却难不了吕雉,吕雉笑着解释道:“皇上你怎么就忘了呢?那小家伙可才出生一个半月,哪里会说话,平时就连动都懒的动一下,全身上下能和人比的也就那哭声了,他刚刚那一反常态的又是哭又是手舞足蹈的,可不就是在给皇上表演拳脚讨皇上开心吗?” “哈哈哈哈,皇后说的对,皇后说的对。”吕雉几句话把皇帝说的眉开眼笑的,现在怕是连为什么到这来都忘了,见此情形,吕雉提醒道:“皇上,虽然永璂是想讨您欢心,可毕竟人小,用的法子也不恰当,您要不要回去换件衣裳,或者就在我这坤宁宫里头换件便服。” 皇帝眯着眼看了看自己胸前那一块尿渍,叹了口气道:“这小家伙也算有心了,这下朕想忘了他怕都难了,也罢,这衣服先不换了,朕来是有事要和你谈。” 当皇帝说永璂那小家伙有心的时候,吕雉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笑容憋下去的,是了,那小家伙是有心,有心的帮自己皇额娘出气呢!不过事情好坏也就那一张嘴的问题,经过吕雉刚那一解释,事实就完全被曲解了,好笑的是那皇帝明明被自己那还不到两个月大的儿子给好好的欺负了回还不自知,甚至还穿着那有尿渍的衣服洋洋得意,这倒是有点被卖了还倒替别人数钱的意思,不过这话吕雉不能说出来,她只能用平淡的语气问皇帝道:“皇上是有什么事要和臣妾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新月格格,她过两日要进宫来。本来她是没必要来的,太后都为他指了婚事,谁晓得她竟然抗旨不尊,还和我大清大将努达海私定终生,这事情前些日子就已经成了京城的笑柄,只是前两日皇后身子不适,没让皇后知道。这事放在寻常人家家里或许不是大事,成全他们就可以了,可这事现在是发展在皇室,她们一个是格格,一个是将军,如若我答应努达海让他娶新月,那么皇室将会长期被百姓指指点点,皇室尊严、信誉将荡然无存,如若朕不答应……努达海毕竟是个将军,朕就怕他一个冲动做出连自己都会后悔的事,所以……” “所以皇上想让臣妾想法子让新月自己不愿意嫁,或者是,让努达海打心眼里没了娶新月的念头!” 只是开始 “最好是这样,如果不行的话,那朕再想其他的办法。” 行,当然行,皇帝安排的第一个任务,不行也得行啊。在乾隆眼里,那两个一个是格格,一个是将军,可在吕雉眼里,那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问题。男人和之人之间,不就那么回事情吗,能有多难? 新月格格进宫的那天也就是太后老佛爷为吕雉办宴席庆祝的那天,原来那次纯贵妃说的不必太在意的格格,就是这位主子。 这日,吕雉在容嬷嬷的伺候下穿戴整齐,正要往慈宁宫那处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原本闭口不语的容嬷嬷却突然开口道:“娘娘,您真不该把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这原本可是纯贵妃的事情,真不知道那狐媚女子给皇上灌了什么迷汤,才让皇上来向娘娘开这个口,娘娘您可是刚生了孩子的人,哪里能这般操劳。” 听容嬷嬷这么一说,吕雉不但不生气,反到是起了兴趣,原本以为那皇帝来找她帮忙这件事是因为心里念着她是大清的皇后,想着这事也只有她能做,可照容嬷嬷的话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容嬷嬷,你倒是说说看,这事怎么吃力不讨好了?” 吕雉对新月格格这事情其实并不怎么看重,皇帝让她处理她便处理,就当是为了将来而暂时讨好皇帝,如若皇帝想把这事教给别人做那她也没意见,毕竟她这个皇后当的可一点都不闲,没功夫把那些小事放心上。可现在的问题不是皇帝让不让她处理,而是纯贵妃撺掇着皇帝要她处理这件事情,这样一来,意义可就一点都不一样了,中间夹杂着纯贵妃,小事也能变大事。 吕雉一边思索着,一边听着容嬷嬷说话,“娘娘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新月格格的事情可是关系重大,要是处理不好丢了皇家的面子,那老佛爷也难为娘娘说话,眼见着这事情现在已经被传的五花八门,要是再过断时间……这可怎么办呢?” 原来,纯贵妃打的是这样的注意啊! 吕雉听完容嬷嬷所说,不觉笑了出来,看来她是太看得起那纯贵妃了,在她眼里那么小的一件事情,在人家眼里却是天大的麻烦,甚至还妄想用这么芝麻绿豆般的事情来动摇她的地位,真是痴人说梦。 吕雉挽了挽自己的袖子,不以为意冷哼道:“得了吧容嬷嬷,人家傻你怎么也跟着人家傻呢!现在这事情会传的到处都是,那是因为这些谣言都在皇家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要是这事情闹得再大些,还有谁敢胡言乱语,一个个的又不是不要命了。” “奴才愚钝。”对于新月格格的事情,直至现在容嬷嬷还是觉得很危险,但在皇后的话语中,容嬷嬷也了解到,这样的事情自己的主子可以解决,可尽管这样,容嬷嬷还是有些许的担心,“皇后娘娘,那纯贵妃……” 未待容嬷嬷把话说完,吕雉便接下了那话继续道:“既然纯贵妃这次好心给咱们送了快垫脚石让咱们多了这个往高处走的机会,那咱们自然就不能辜负她的期望,至于纯贵妃……” 说到纯贵妃,吕雉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本来她是打算先对付那已有三个儿子在身边的嘉贵妃的,不过现在既然纯贵妃主动送上门来,她不介意先陪她玩玩。 当皇后抱着自己那小儿子来到慈宁宫的时候,皇帝还没到,大家也都还没入席,就那么三三两两的站着,因为是家宴,老佛爷也没怎么拘束大家,宴席没开始前就由着大家自己找伴聊天。吕雉眼睛扫了一圈,当看到新月和努达海一个坐在老佛爷左边,一个站在门右边的时候,也明白了他们两个已经暂时的被隔离开来,这个防止谣言继续传下去的笨办法大概是皇帝想出来的,不过他难道不知道,眉目传情远要比手拉手来的更有看头吗?如果这样就能阻了那些谣言,那才真的是有鬼呢! 努达海会出现在这个场合吕雉还是颇感意外的,毕竟怎么说今天来的人主要还是为了帮自己庆祝,而努达海的出现也让吕雉稍稍明白了,这是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将军。 吕雉先是抱着自己的儿子给太后逗弄了一番,然后趁着皇帝还没来的空档走至努达海身边,她想知道努达海究竟会有多少可以用的价值。 努达海是个将军,据说除此之外,他还是个直肠子。也是,要不是根直肠子怎么就对情情爱爱这种小事如此看不开,甚至还愿意为了这种事情欺君罔上,不顾父母家庭,而皇上会对他有所忌惮,也证明了他在这皇宫中甚至是边关都有着不可小视的影响力,这样的人,虽说不是个东西,却也比那些有心思的人好控制的多。 吕雉拿着酒杯走至努达海面前,她没看努达海,只是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放心吧,你的女人我会帮你照顾好,我保证你来接她的时候她不会少一根头发,你就把心安到肚子里去吧。” 吕雉的声音不大,她嘴角带着微笑,眼睛看着远处聊天的众人,可她知道努达海听的到她说话,也只有努达海能够听到她说话,须臾,她瞄到努达海拿着酒杯的那只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而后,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入了吕雉的耳中,“为什么呢,娘娘不怕皇上怪罪吗?我知道皇上虽然面上是答应了,可那也只是缓兵之计,在皇上心里,皇家的颜面总是来得比任何人都重要。” “呵,其实也不为什么,你要真要我说出点道理来,那就是,我也是女人,有些事情皇上不懂,但我懂。有句话叫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说对吧!” 说完这话,吕雉没有给努达海再问话的机会,转身就往太后那走去。只是不好意思的很,新月那个女人她为难定了。要问为什么?或许是吕雉从来就不甘心只做一个女人,所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那套说辞,对她来说没丝毫作用,对她而言,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女人,没人任何价值。至于努达海和皇帝那两个男人…… 太后身边,新月乖巧的坐在那里,一副低眉顺耳怯生生的样子,或许男人都喜欢小女人,可女人对于那种样子的女人,往往就不会有好感。虽然是这样,吕雉还是走到了新月身边,安抚似的拍了拍新月的肩膀,而后又抬头对努达海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努达海不要担心。 当新月感受到努达海目光向这里看来时,抬头却见努达海对着吕雉笑而点头,顿感不适,加上前几个时辰来到宫里就没人搭理她,这下新月越发的觉着委屈,一不注意眼泪就掉了下来。 “哎呦,新月格格这是怎么了啊!” 一边的太后注意到新月格格的不对劲,立马关心问候,而不远处的努达海看着新月这个样子也着急的想要奔过来,接收到努达海的眼神以及动作,新月不管不顾身在何处,也是站了起来忍不住用那双闪的发光的眼睛看着努达海,到了这个时候,大家要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真的是傻了。就在这?br /gt;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2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2部分阅读 在这节骨眼上,吕雉拉住了新月,状似没看出任何不对劲的样子笑道:“太后别担心,一切都是臣妾的不好,臣妾刚刚和新月格格聊天时提到了新月格格的弟弟小世子克善,却没想皇上只让新月格格进宫来,没让克善来,这不,惹格格伤心了……要臣妾来看,这新月格格与小世子是姐弟情深,不如,太后给个恩典,在新月格格住宫里这段时间,就让小世子也进宫来给新月格格作伴,顺道,也给臣妾做个伴。” 嘴里说着这话,吕雉的眼睛也没闲着,早给了一边的容嬷嬷暗示。容嬷嬷是宫里的老人,非常懂得察言观色,接收到吕雉的眼神后,立马趁着周围众人耳语嚼舌根的空档,小跑至努达海身边,告诉努达海不要冲动,一切事情有皇后解决。 新月眼见着努达海向自己这走来的脚步慢慢停止,身子一僵,不免又是一阵伤心,她现在什么都不要,就想投入努达海怀中寻求安慰,奈何身后吕雉拽着她紧紧的,让她没办法奔向努达海。 吕雉拉着新月坐在位子上,门外有小太监喊皇上驾到,一瞬的功夫大家的视线全部落到了皇帝身上,一个个的跪地忙着请安,皇后和新月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那老佛爷一人皱着眉头略带思索的看着新月。 自讨苦吃 晚宴上的气氛欢愉非常,一点也没被新月格格方才的失态所影响,且不论大家所表现出来的喜悦是真是假,总之皇上今个很高兴。相比于永璂,同是今年出生的小阿哥永瑆就显得备受冷落,可她的额娘此刻却还需在这强颜欢笑,不过强颜欢笑并不妨碍嘉贵妃的不甘寂寞,就在这大家都高兴之际,嘉贵妃突然脱口而道:“皇上,永瑆和永璂同是你的孩子,偏心也不带这样的,这两日永瑆夜里头哭闹的骇人,怪可怜的。” 一句类似于撒娇的话却说在这样的场合,摆明是要吕雉难堪,嘉贵妃的话让现场愉悦的气氛立刻冷了下来,也让吕雉处于尴尬境地,吕雉虽不以为然,也心有说辞,但此时她却明白,不说话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吕雉是皇后,今日到这的大多是后宫嫔妃,在那些人之中,有多少是看吕雉顺眼的?不论吕雉此刻说什么,意思都会完全被曲解。 “贵妃娘娘拿着自己和皇后娘娘比较,不觉得有失妥当吗?” 突然间,沉默的宴席间传出这样一句话,此话一出,众人之口便像那大湖上游的闸被打开了一样,怎么止都之不住…… “嘉贵妃娘娘,您瞧您说的那是什么话,十二阿哥是正宫嫡子,自然不是其他阿哥可比的。” “娘娘这么说,莫非是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已经足够与皇后娘娘比较了。” “听说以往有后宫嫔妃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就故意让年幼的孩子染上点风寒什么的,莫非,嘉贵妃娘娘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 一时之间,席间嫔妃问题百出,虽都是面带微笑,却字字隐含深意。大家都明白皇后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扳倒的,与其在这帮着嘉贵妃说话让皇后难堪,不如趁着嘉贵妃这会得罪皇后,连手将嘉贵妃除去。 吕雉淡定的拿着帕子拭了拭唇角,看着皇帝面部抽搐的放下筷子,用那隐含怒意却极力压制的声音开口对嘉贵妃道:“既然十一阿哥身体不适,那你这个做娘的就先退席吧……记得好好照顾朕的皇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不是你担待的了的。” 皇帝话中那警告的意思让嘉贵妃心头一颤,而后老佛爷的声音更是让嘉贵妃瘫软下了身子,只听老佛爷道:“看来哀家以前都小看嘉妃了,现在看来,以嘉妃的能力,的确不适合当贵妃。” 老佛爷话语落下后,嘉贵妃摇摇晃晃的在宫女的搀扶下退了席,事情到这里,这场名为庆祝的宴席已是变了味道,可宴席上大多人却都是欢欢喜喜的,甚至比刚来的时候更加开心。 宴席过后,老佛爷脸色稍有不愉,可见这天色不早,也只是挥挥手让新格跟着吕雉回了坤宁宫。 坤宁宫中灯火通明,一个个的宫女见着吕雉回来无不卖力伺候着,而吕雉今日也没和平日有什么两样,甚至没多说一句话。那新月格格虽被吕雉带入了宫中,却好似个透明人一样,在吕雉给她安排了房间后便没人搭理她,吕雉不是想要给新月下马威,而是真的没把她放心上,新月于她来说,不过就是往后在她坤宁宫多添双筷子的问题,可待吕雉梳洗完毕正要就寝时,却见新月笔直的像根木头一样站立在自己眼前,不行礼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 新月这样奇怪的行为让吕雉颇感意外,于是吕雉伸手挥退了众位众人,只余下容嬷嬷在自己身边,她倒要看看这格格想要玩什么把戏。 众人退下后,新月格格与吕雉对视数秒,最终莫名其妙开口道:“你和努达海什么关系。” 新月格格这样没规没距还不用尊称斗胆藐视吕雉权威的人吕雉不是没见过,只是那些人怕是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自吕雉来到这后,还没对谁真正的动过手,这新月,难道想成为清朝第一缕死在她手上的冤魂。 正在吕雉想要发难之际,新月却无端端的跪了下来,“娘娘,你是那样一个尊贵的人,为什么就要和我抢努达海呢,你不是有皇上的吗?你不该是三贞九烈的女子吗?为什么却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新月在那喋喋不休的,哭闹的让吕雉头疼,吕雉与身边容嬷嬷对视一眼,待在容嬷嬷眼中看到同样的疑惑时方才开口问道:“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莫非是疯魔了不成。” 也难怪吕雉会认为新月格格是个疯子,正常人家的姑娘,哪里会有这样的举动,明明是自己来找人家麻烦,到最后却自己哭闹起来。 伏在地上,新月抽抽嗒嗒,泣声不止,口中却还能连绵不断的说出话来道:“要是你和努达海没什么,怎么会在宫里一见着他就和他眉来眼去,为什么在刚才的宴会上他只看你不看我,为什么见到你后他会停下向我走来的步伐,为什么在宴席上她会帮你说话……你们,你们一定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新月没说出这番话时吕雉已是恼火至极,现在新月这样一解释,吕雉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自打她当上吕皇后那时起,有谁敢这样质问她,又有谁敢这样污蔑她,后宫内外以致朝廷上下,哪个不是看着她的脸色在做人,这大清朝小小一个格格,今日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若不是此刻她还有点用处,吕雉早让人拖她出去施以极刑,用弓弦将她的嘴巴撕裂,而后将之捆绑在池塘中和那大嘴巴的蛤蟆一起生活。 对于新月的种种疑问,吕雉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只一脚上去就把新月踹翻在桌台边上,“大胆奴才,皇家声誉也是你能玷污的,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本宫今天只当遇见了个疯子,要是下次再本宫听到这话,本宫决不轻饶,容嬷嬷,把她手绑上丢到外头的那口井里头,明天早上再拖上来。” 今天宴会上那声‘贵妃娘娘拿着自己和皇后娘娘比较,不觉得有失妥当吗?’的确是努达海说出来的,这句话过后在场众人的视线便都落到了嘉贵妃身上,并无去注意那话到底是谁说的,而事后再要追究,早已不知从何下手,没想除了自己之外,那格格也注意到了说话之人。努达海能帮着吕雉说话吕雉很高兴,不是高兴这件事的本生,而是高兴努达海已经对她是了戒心,这样一来,往后的事情都好办。 吕雉今天的作为虽都只是为将来布局,却也是间接的帮到了新月,没想到那新月格格竟然那样的不知好歹,简直自寻死路。本来在吕雉的计划中新月作用并不大,最多算个辅助型的花瓶,可就凭着新月今个做出来的这事,说出来的这话,吕雉也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计划。 吕雉座在点了蜡烛的桌前,待容嬷嬷回来之后,那蜡烛已经烧了大半,知道吕雉为了新月格格的事情心烦,容嬷嬷自动上前献出一计,“娘娘,这格格口出污言秽语,显见不是个正经人,要不奴才在宫里随便找个侍卫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好让她嘴巴干净点。” 容嬷嬷言下之意吕雉明白,却只是挥挥手,“会和人家私定终身的女人当然不是正经人,你认为经过了初夜后,那档子事情会给她带去什么伤害?做一次和做一百次对她来说还有什么区别吗,说不定你找了人给她解了身上的欲望,她还要感谢你呢,反正少了那滴处子血后不管跟了谁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不会再有什么最直接的证据证明她不贞不洁,就算到时候捉j在床,事实也只能证明有人侵犯她。” “那娘娘的意思是?”容嬷嬷心中疑惑,那丫头那样的大逆不道,说出那种污言秽语,难道娘娘就当作没事情发生了? 吕雉冷哼,站起在容嬷嬷耳边吩咐道:“明个你去内务府调个有了对食人家的老太监过来,让他陪那格格好好玩玩,最好能把那格格挑拨的□焚身。” “娘娘,您找个太监来有什么用,就算新月格格□焚身也做不了什么啊,再说了,就算我们传出些这样的谣言又有什么用,有谁会相信新月格格会看上一个老太监,又有谁会相信一个已经有了对食人家的老太监吃饱了撑的去调戏格格?” 吕雉斜视容嬷嬷,嘴角微挑,不以为意道:“只有让新月格格□焚身但是欲求不满,她才会主动去找男人不是?这和我们给她找男人可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要那个时候我们再带人去捉j,她还能说什么呢?说有个老太监挑拨她的情/欲?哼,就像你说的,有谁会相信新月格格会看上一个老太监,又有谁会相信一个已经有了对食人家的老太监吃饱了撑的去调戏格格?到时候能证明的就只是她新月格格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是毒是糖?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大亮,吕雉便带着容嬷嬷及一群宫女来到了新月格格的住处,此时新月格格已经被人从井中拖了出来,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见到吕雉,新月满眼戒备,正待开口喊出吕雉恶行,吕雉却先一步开口道:“省点力气吧,如若不是亲信,你以为我会随时都带在身边吗?” 新月看着吕雉傻傻的愣了几秒,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新月格格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时候,新月却大叫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新月的反应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当然,这所有人中并不包括吕雉,她早明白这个没规矩的丫头毫无理性可言。吕雉挥手让人掐住新月的下颚,她没有和新月多说废话,而是端起一边宫女手中捧着的燕窝莲子羹向新月走去。 新月昨日被绑在井里一个晚上,虽说没性命之忧,但那刺骨的井水淹到她的嘴巴上方,只要她稍稍一动或者一低头,井水就会淹没她的鼻子,她担惊受怕直至今天有人来把她拖出井中,此刻早已全身无力,可昨夜的经历让新月明白吕雉并非善主,此刻见吕雉拿着一碗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碗向自己走来,顿时三魂不见了七魄,只知道拼命的挣扎。 新月拼命的扭动着身子,那一幕看在吕雉的眼里是那样的好笑,她上前掰开新月的嘴巴,没管她愿不愿意,只是吧碗里的东西灌入新月的嘴巴中,燕窝莲子羹顺着新月的喉咙就那样被新月或囵吞枣的咽了下去,直至最后新月都没尝到那东西是什么味道,只是觉得嘴巴中腻的难受,齿颊间有些甜甜的,可更多的却是苦味。 新月瘫软下身子,刚才的挣扎让她一点力气都没剩下,吕雉命一边抓着新月的人放开了手,新月也就顺势从床上滚到了地方,她抬手抠着自己的喉咙干呕着,“你,你给我吃什么东西。” 吕雉厌恶的用帕子擦了擦手,方才灌新月喝燕窝莲子羹的时候手上沾到了些许新月的口水,此刻是怎么擦都觉得恶心,吕雉转身向门边走去,淡淡道:“你们好好照顾好新月格格,本宫是时间去给太后请安了。” 出了门后,刚开始吕雉还依稀的能听到新月不安分的吵闹声,待她转了个弯再走了几步后,那声音便是一点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容嬷嬷方才奇怪问道:“娘娘,那不是一碗燕窝莲子羹吗?那可是补品啊!就算您是给新月格格灌下去的,她也不用做出那样的反应吧,莫不是娘娘还在里头加了别的东西?” 听到容嬷嬷的话,吕雉嘴角划过一个弧度,有些好笑道:“一个格格而已,我犯得着给她下毒吗,那不过就是碗燕窝莲子羹罢了,那丫头自己喜欢胡思乱想,自己不让自己轻松,我能有什么办法?”话说到这,吕雉突然又是一个反口,“要说什么都没加,那也不对,我叫人往里头多加了点糖,分量多到足够让甜味变成苦味。” 吕雉这么一说,容嬷嬷便更加疑惑了,原以为皇后是怕新月格格在井里头一夜受不了就那么死了才送一碗燕窝莲子羹过去给她补补,后来见着新月格格那好似被逼着喝毒药的样子又以为娘娘真的是往那羹里头参了毒药,可现在娘娘却说她只在里头参了糖,这是何道理? 容嬷嬷脑子里一团浆糊,直到陪着皇后去了慈宁宫回来,她仍然还是没想明白皇后那么做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坤宁宫东暖阁内,吕雉坐在桌案前摆弄着十二阿哥的玩具,心情似乎不错,一边,容嬷嬷端了盏茶走至吕雉身边,轻声道:“那嘉妃真是不识好歹,竟然和娘娘你做对,那不是找死吗?” 容嬷嬷口中的嘉妃在昨日的时候还是风光无限的嘉贵妃,去太后慈宁宫请安那会,吕雉便听到消息说老佛爷把嘉贵妃降为嘉妃,一场晚宴后,嘉贵妃便因说错一句话被降了级,这代表什么,代表那太后老佛爷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这事情不值得高兴吗? 就在吕雉与容嬷嬷闲聊之际,东暖阁外头走进一个小宫女,她恭恭敬敬的欠了个身对吕雉道:“娘娘,喜公公来了。” 听到这话,吕雉笑意是更加深了,“让他进来。” 过了片刻,吕雉只见一个肥头大耳年龄近五十多岁的太监走了进来,吕雉放下手中的小玩意,绕到那太监身边细细打量着,须臾,吕雉给了容嬷嬷一个眼色,容嬷嬷便开口问话道:“手脚麻利吗?” 老太监听了这话,心里头也明白,当下回答到:“皇后娘娘放心,我虽是个太监,可手上的功夫可一点都不比男人差,要不怎么抚慰我那口子呢?” 话落,老太监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动作。 老太监说话一点都不避讳,做的动作更是让人脸红心跳,吕雉身边的容嬷嬷微微的侧过头显得有些不自在,吕雉见了这情形却没发怒,只是点了点头道:“行不行不是光靠嘴巴说的,本宫要你做什么,本宫想你现在该是很清楚了,咱们也别拖着,要是你没什么要准备的,咱们马上就可以开始,本宫和容嬷嬷会在外头看着,要是你坏了事……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那是位格格本宫都敢动她,要是你不听话,你的下场,可不会像她那般快活,明白吗?” 吕雉的警告声刚出口,喜公公就打了个哆嗦,立马跪在地上保证道:“奴才是皇后娘娘的奴才,皇后让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今个皇后娘娘让奴才来好好服侍格格,奴才自是不敢怠慢,就算出了这坤宁宫,奴才也只对外面人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怕格格在宫里头住不惯,特地找了奴才这么个对宫外生活了解的人来伺候格格,让格格在宫里日子过得舒舒坦坦,开开心心的。 喜公公一番话说的漂漂亮亮,体面非常,能找到这么个听话明理的奴才吕雉自然是高兴非常,现在要做的就只是领着这会说话的公公去办正事…… 心口不一 坤宁宫最里面的一间房间,虽雅致却好似被孤立出来的一样,仿佛就算里面发生天大的事情外面也不会受到任何干扰一样。 现在的新月格格就住在这间房间中,本来她不住这的,毕竟是宫里的客人,怎么说也得气派些,可事情总是会随着生活中不同的节奏而起变化,今天之前,新月格格是坤宁宫里最不能住这间房的人,可现在的她,却是整个坤宁宫最适合住在这里的人,原因很简单,新月格格不适宫中生活,身体有恙,需要静养。 新月格格是身体不适这点没错,却不是因为不适应宫中生活,而是因为她不能适应和吕雉同处一个屋檐下。 吕雉带着容嬷嬷,喜公公三个人来到了这块清幽之地,她走到窗边,微微的推开窗子。这个地方正对着新月的床,新月此刻正躺在床上修养,她眉头微蹙,活脱脱一个病美人的样子。 吕雉向喜公公挥了挥手,下一刻,喜公公便推门进入了房间。 喜公公来到新月床边,低着头瞧着新月,待见了新月那细皮嫩肉的水灵模样,手掌不由的摸上了新月的脸庞,对着这么个大美人,即使不是男人,那也很难把持的住,就算身体得不到安慰,好歹心里有也能占点便宜。 在满是美女的皇宫里当太监当久了,心里难免有些问题,这喜公公平时就喜欢对一些没地位的小宫女毛手毛脚的,奈何有色心没色胆,最多也只能摸摸人家的脸蛋,再过分些也只能亲亲人家的小手,可今个不同,今个自己头上有皇后撑腰,什么都不用怕了。 想着想着,喜公公的左手已经颤抖的解开了新月的盘扣,伸入肚兜左侧边缘处摸上了新月胸前的浑圆。手下细腻的感觉让他的身子不由的一个哆嗦,与此同时他的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友情提醒,这里本有一段和弦内容,和谐的是什么内容大家一定也都明白,想看的去我空间看,当然自认为对和谐内容不感冒的那就别去看了,还有,纯洁的孩子也不要去看了,据上次视频的反应,看文孩子中还是有纯洁的孩子的,咱不想当个带坏人家小孩的怪阿姨!!!!空间地址作者有话要说中有!!!! 窗外,吕雉满意的勾起嘴角,玩弄着手指上的甲套,容嬷嬷站在吕雉身边,小声鄙夷道:“还真是没看出来,这格格表面上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实际上骨子里却那样的放荡。” 相比于容嬷嬷那毫不掩饰的鄙夷,吕雉脸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享受过鱼水之欢的女人,怎么可能忍的住呢?就算心里忍的住,她的身体也忍不住。”话落,吕雉抬头又往屋子里瞧了瞧,看那动静,新月的高/潮似乎要来了…… 吕雉缓缓关上窗户,绕道大门边敲了敲门,“新月格格,你醒了吗?我要进来了。” 吕雉是不会让新月那么容易满足的,要不她的计划可怎么办呢? 当吕雉推门进入房间之时,喜公公已安分的站在桌边,见到皇后,喜公公跪地行礼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而新月则是全身包裹着被子窝在床角。 房间里弥漫着甜腻的气味,再看新月那面色绯红,头发凌乱的样子,谁都会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当事人会觉得自己隐瞒的过去,只可惜她的做法根本也只是欲盖弥彰。 吕雉猜想新月那包裹在被子下的身子上此刻是什么都没穿,她故意走到新月身边坐在她的床榻上,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瞧你这床乱的,这床让你睡的很不舒服吗?”吕雉话一出口,新月的脸立马变得与那煮熟的螃蟹一样红,她缩了缩身子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吕雉向着容嬷嬷使了个眼色,容嬷嬷会意的点头,看着新月大声道:“格格当真一点规矩都不懂吗?连见了皇后要行礼都不知道?” 容嬷嬷的话顺利将新月原本红的足以滴血的脸瞬间变成了白色,可尽管那样,她还是一动不动。 吕雉将手往新月那处伸去,假意要掀开新月的被子,待看见新月脸色泛青的颤抖起身子后才将手转了个弯向新月头发处摸去,“看来的确病的不清啊,要不这脸色怎么一会红,一会白,一会又是青的,不过这病了也好,病了,至少不会胡言乱语了,要早这样,也不至于受那些个苦。记住了,以后可别在闹脾气,也别胡说八道,这样对谁都好,知道吗?” 这回新月没有反驳吕雉的话,反而听话的点了点头,见此,吕雉又道:“那天晚宴上,本宫说过要让你弟弟来宫里陪你,再过不久,他也就该到你,你是要他来陪你一起住,还是要我给他在坤宁宫另外安排个地方。” 吕雉嘴里说着这话,心里想着的却是刚才的事情,新月要是真的不想刚才的事情再发生的话,一定会要求她弟弟来陪着她一起住,当然了,就算她要她弟弟过来,吕雉到最后也不会这么安排,现在这么一说,只不过是想知道这格格对男欢女爱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渴求…… “娘娘,不用了,还是让弟弟住别的地方吧,毕竟宫里不是外面,规矩多……”新月似乎没经过考虑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说完后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正待改口,吕雉却又开口道:“那么就这样吧!你弟弟的事情我会安排,你好好的养身子。” 没经过思考所说出来的话才是心里头最真实的念头,吕雉对新月的回答是十分的满意,站起身子带着容嬷嬷这就要走出新月的房间,临走前,吕雉看了房间周围,又是皱了皱眉头道:“容嬷嬷,你说这房里是个什么味啊!找几个人来打扫打扫,别让格格住的不舒坦。” 话说完,吕雉没有回身看新月的反应,不过不看也知道,新月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好看。在回去东暖阁的路上,吕雉将手搭在容嬷嬷的手背上,笑对容嬷嬷道:“找个太医来个新月格格瞧瞧吧!看看她是不是怀孕了,要不身子怎么那么敏感呢?” 众矢之的 新月的弟弟克善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长的是唇红齿白,挺讨人喜欢的,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跟着新月太长时间了,那孩子不怎么喜欢和外人说话,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了,沉默的让人觉得他不像个孩子。 克善来到坤宁宫已经五天了,第一天的时候,新月无时无刻不在克善身边陪着克善,可自从第二天开始,克善就很少看到自家姐姐。 “克善,想什么呢?” 这两天的时间了,都是吕雉在陪着克善,克善虽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却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抗拒吕雉了,这会,吕雉正带着克善走在御花园里。 克善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闷声道:“我姐姐,好像不像以前那般疼我了,皇后娘娘,你说姐姐是怎么了?以前姐姐说过,就算她嫁了人,有了孩子,我也一样是她的弟弟,在她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听到克善的话,吕雉蹲下身子,捧起克善那张写满了失落的笑脸,“傻孩子,别瞎想,你姐姐是身子不好,所以不方便下床找你,可她不找你,你可以找她啊!” 克善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姐姐除了不来找我外,还说了让我不要去她住的地方找她,她一定是讨厌我了。” “哦!是这样吗?”吕雉若有所思的直起身子,嘴角有一抹让人看不明白的笑意,“克善啊!你别着急,我想,你姐姐可能是太害怕我了,就好像我是吃人的老虎随时会吃了她似地,刚来我这坤宁宫的时候她就不敢用正眼瞧我,最近是越发的胆小了,除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外,什么都不敢做。这么着,今天吃过晚饭,我带着你去找姐姐好不好?” “是这样吗?姐姐真的不讨厌我?”克善仰着头,张着那双疑惑的大眼睛望向吕雉,“可是皇后娘娘,姐姐为什么会怕你呢?” 吕雉摸了摸克善的脑袋,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长的太丑了,所以吓着她了,那么克善,你怕我吗?” 克善扬起一个微笑,“我不怕,皇后娘娘长的一点都不丑,娘娘是一个好人,克善一点都不怕。” 小孩子总是比较容易哄的,例如克善。在御花园走了会,吕雉便让克善先行回坤宁宫去,说是到了晚上会找他一起去新月那。 克善走后没多久,吕雉身后的树丛旁边就闪现过一个人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喜公公。 新月这两天不让克善去找她的事情吕雉是知道的,不过原因并不是因为新月讨厌克善,据吕雉所了解,新月还是很疼这个弟弟的,不让克善去她住的地方找她,是怕克善无意间撞破新月和喜公公二人的‘好事’。新月那样在乎那个弟弟,自然不希望弟弟看到自己那丑陋的一面。 “喜公公,都准备好了吗?” 吕雉的眼睛看着克善消失的一方,脸色异常严肃。见到这样的吕雉,喜公公也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回娘娘的话,一切安排妥当,昨个新月格格屋子外头的大树倒了,按照娘娘的吩咐,奴才已经找了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去处理。” “嗯!”吕雉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是斜眼看向喜公公问道:“你这两天没满足她吧!” 对于喜公公,吕雉是不怎么放心的,这太监的自制力太差了,就算是五天前,她和容嬷嬷站在外头看着,这太监都差点失控,更何况这两天都没人在窗外提醒他。 吕雉那锐利的眼神让喜公公打了个激灵,他低下头不敢看吕雉的眼睛,“奴才不敢。奴才都按皇后娘娘的吩咐,每次都在适当的时候停手。” 如果喜公公说的是实话,那么新月,怕是再也忍不住了。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独守空闺本来就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再加上新月这些天都和喜公公在一起,那不上不下的感觉,怕是要把她逼疯了,俗话的说的好,冲动是魔鬼,欲望让人丧失理智,今个晚上,她倒是要看那丧失理智的魔鬼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 回到坤宁宫,吕雉让容嬷嬷去遣了延禧宫的令妃过来陪她用晚膳。 吕雉让容嬷嬷去找令妃来并不是因为吕雉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也不是因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所以想找皇帝的老婆来消遣消遣,事实上,在了解过令妃从一个下人走到现在这个位子的具体经过后,吕雉就起了拉拢之心,这样的女人不放在自己身边那实在是太危险了,而这次吕雉让令妃过来,则是想要试探一下,看看令妃是怎么个心态,是要沉浮于自己的脚下,还是想要独自撑起一片天。 今天夜里的风有些大,吹的树枝沙沙作响。晚膳过后,令妃陪着吕雉坐在坤宁宫里聊着些有的没的,不一会的功夫,容嬷嬷就带着克善来到了吕雉的身边。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说要带克善去看姐姐的。”克善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她小跑的来到了吕雉身边,待看到吕雉身旁的令妃时,却又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边。克善就是这样,怕生……不对,不能这样说,他不是怕生,而是讨厌生人,谁要是让克善第一感觉不好的话,那克善就很难喜欢她,而谁要是让克善生了讨厌之心,那么那个人将会被克善一直讨厌下去,直到永远。 吕雉握着克善的手,笑着对令妃道:“我这宫里前两天来了个柔弱格格,令妃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陪我去看看。” “臣妾遵命。”令妃没有反抗吕雉,她弯弯的嘴角勾起三分客套的笑容跟在吕雉身后。 吕雉一行人走在坤宁宫的小道上,走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待绕过一个小池塘后,远远的就见着了新月住的屋子。今天没有月亮,新月的屋子里有些许微凉的光线透出,两个交缠的人影通过那微弱的光线映照在窗户上,隐隐约约的让人看不真切。 对于那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影,在场众人都有疑惑,可吕雉没说话,众人也就都不敢出声,而一边的克善则以为那两个身影是自己的姐姐和总是照顾着姐姐,扶着姐姐不让姐姐摔倒的喜公公。她们就那样慢慢的向新月的屋子靠近,就在快到房门口的时候,令妃惊呼了一声,“哎呦……这地上的是什么啊!” 听到令妃的声音,众人的视线全往地上看去。 令妃说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昨天倒下的一棵大树,吕雉让人弄倒的一棵大树,今个在御花园的时候,吕雉听安公公说,他找了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来处理,结果现在大树还在,侍卫却不见了。 在吕雉停下脚步的同时,屋子里立刻传出悉索的响动,似乎还有东西啊打翻的声音,吕雉皱眉看向令妃,却见令妃已晕倒在宫女身上。见此情景吕雉不由冷哼,令妃这被大树绊一下就晕倒的举动,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令妃有着什么样的心思吕雉现在是明白了,刚才看到窗户上那交叠的人影之时,令妃就不太对劲,眼珠子不停的转悠,想来令妃是看明白了屋子里是怎么回事,本来吕雉找令妃来也是为了找个比较有分量的人陪她一起看那重要的一刻,让事情可以闹得大些,可令妃不顺从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胆敢坏她好事,她以为她的做法能起多大作用,真是自过聪明! 令妃是很讨厌,但现在不是教训令妃的时候,眼前,远有一个人比令妃更加需要教训。 “容嬷嬷,怎么这么大一棵树也没人来管呢?喜公公是怎么在这当差的,快叫他出来。” 吕雉这么一说,在场的宫女太监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了那屋子了除了新月格格的另一个人便是那喜公公,可待容嬷嬷上前推开房门,众人却都傻眼了,里头哪里有喜公公的身影,那明明就是一个全/裸的男人。 房间里,衣衫不整、香肩半露,下身着男子亵裤的新月格格倒在地上,在她的身边则是亵衣、亵裤都未穿赤/裸着身子用手捂住下身重要部位的不明男子。看这情形,想是慌乱之中新月格格穿错了裤子,弄得他身边那位没东西能穿。 在确定克善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后,吕雉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捂住克善的眼睛道:“荒唐,这是在做什么。” 此时的新月已经慌乱的语无伦次,她紧张呢喃道:“我,我明明有关门的。” 新月格格说话声虽小,可吕雉身后那些被此刻场面所吓呆的宫女们都听到了,在那句话后,小小的院子突然喧哗以来,那些声音中大多是没见过世面的宫女的尖叫声,场面混乱的难以控制。 “来人啊,把小世子送回房里去……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要是谁走漏了风声,本宫定不饶她……还有你们两个,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赶快关门穿衣服……” 吕雉在一边吩咐着众人,她的手下能清楚的感受到克善的颤抖,这孩子现在怕是连想杀了和他姐姐在一块的男人的心都有了,过了会,克善被人带了下去,捉/j/在/床这出戏演到这也算是演完了,吕雉把眼睛瞥向一边‘晕倒’的令妃,今天要不是她,大家看到的将会是更加‘露骨’的场面,不过,现在这样也够了。 “来人啊,送令妃娘娘回去,等她醒来后叫她好好养养身子,虽说是个汉人,可这样弱不经风的可不行。” 开始收网 坤宁宫里闹了一夜,纵使吕雉说了不许自个儿宫里的人把事情到处去说,可事情还是传到了皇帝那里,今个早上天还未大亮,皇帝下了朝就急匆匆的往吕雉坤宁宫里走来。 对于皇帝会来她坤宁宫串门子的事情,容嬷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吕雉却没太大反应,她早早的让宫女帮她梳妆好了,座在东暖阁的躺椅上养神,顺便等着皇帝来兴师问罪,新月这事情,她压根就没想要瞒住任何人。 “皇上驾到。” 外边喊话的是喜公公,新月出了事情以后,喜公公就被吕雉调到了自己身边,好随时注意着。 听到喜公公的声音,吕雉抬了抬眼皮,下一刻便听到皇帝那愤怒而有力的吼叫声,“皇后,你是怎么给我朕办事的,当初朕把这事情交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给朕保证的?而现在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努达海的事情还未解决,现在新月又给朕闹出这样的丑闻,你说这事要怎么办?” 话说到这里,皇帝方才出现在吕雉眼前,吕雉揉了揉耳朵,端了杯茶走到皇帝面前,“皇上,你先消消气,你现在在气头上,臣妾怎么和你说话啊?” 见到吕雉端着茶杯向自己走来,皇帝冷哼挥袖,只听‘啪’的一声,茶杯打碎在地上,那有些微烫的水溅在吕雉的手上,让吕雉不由的皱眉。 陶瓷做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成了碎片,上好的龙井撒了一地,可皇帝似乎还是不满意,他快步走至桌案旁,把桌案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掀翻到了地上,听那乒乒乓乓的声音响作一团,东暖阁内此刻就像是炸了锅一样。吕雉悠闲的站在一边,从刚才到现在,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任那皇帝在那发疯似的发泄。 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眼见着东暖阁能砸的东西也都砸完了,皇帝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神志,他粗喘着气转过身子,本想好好问问吕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待看到吕雉那不怒不惊,平静万分的表情,怒气再次冲到了脑门,当下一句没经过大脑的话就冒了出来,“皇后,这事情要是解决不了,你这皇后也就不用当了。” 听到这话,吕雉神情一凛,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她低头掩饰住自己嘴角的冷笑,开口对皇帝道:“既然皇上认为臣妾没这个资格当一国之母,那就通知宗人府废了臣妾吧!臣妾处处为皇上着想,就算知道这样做有可能会给自己招来不好的名声,臣妾也认了,没想到皇上竟然这样看臣妾。原来在皇上的心目中,臣妾是这样一个没用而且会给皇上添乱的女人,既然这样,皇上把这事交给别人吧,这事臣妾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自古以来,废后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是废后容易,那刘邦的皇后早就成了戚姬了,哪里还轮得到她。皇后虽不如皇帝那般处在万人之上,但也是尊贵无比,皇后并不单纯是皇帝的女人,更加是万民之母,一旦废后,必定朝野震动,这个道理吕雉明白,皇帝也明白。 “朕只是随口说说,你也别当真。”皇帝的语气软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话说的过了些,可要让一个帝王道歉,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在这句话后,皇帝立马转移话题道:“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你似乎是有办法解决这事的,说来听听。” 对于皇帝的问题,吕雉没多解释,只是隐约透露了自己让这件事情发生的用意,“皇上不是不想让新月格格与努达海将军成婚吗?现在新月格格有了这样的丑闻,那他们的婚事,自然就吹了一半……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皇上既然交给了臣妾,那皇上就别多管了,臣妾是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皇帝虽冲动易怒,下的决定有时候也是不明不白的让人觉得他不正常,可能当上皇帝的毕竟也不是白痴,现在吕雉都给了这样的提示,皇帝要再看不出什么端倪,那就实在没道理了。 皇帝挑了挑眉毛,此刻心里已没了怒气,“你刚说这事情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名声,莫非新月格格和人私/通的事情……” 皇帝的话没说完,吕雉便急忙截下的皇帝的话,“皇上你可别这样说,臣妾不是那种会往其他人身上泼脏水的人,这新月格格离开努达海独自处于深宫之中难免寂寞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3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3部分阅读 臣妾只是给她制造了个机会……话说回来,要是新月格格自己没这个心,那不论臣妾怎么给她机会那都没用。”吕雉低着头,话说的委屈万分,眼睛朝着地面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末了还给皇帝来了句,“皇上现在是不是觉得臣妾很恶毒,更加觉得臣妾没资格当这皇后了?” 话落,吕雉把头抬了上来,眼角还挂着几滴眼泪。皇帝看到了吕雉的眼泪,心中一紧,下一刻便伸手把吕雉搂在怀中安慰道:“怎么会呢?你这都是为了朕啊!是朕不好,是朕委屈了你,本来你一个姑娘家,还身为皇后,可以过天下最好的日子,是朕把你拉进了脏水了,逼着你做了这样的事情,结果朕还误会你……” 吕雉把头埋在皇帝的怀中,眼角有的除了泪珠外,此刻还有着得意。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男人的眼里,女人的好坏从来就不体现在自身,男人喜欢你的时候,你不论做什么事情他都只会觉得你可爱,他要不喜欢你了,你做什么在他眼里则都是多余。现在的皇帝认为吕雉做这样的事情全部都是为了他,认为吕雉愿意为了他而背负别人的闲言碎语,试问这样的女人,在男人眼里怎么会不可爱?皇帝不是普通男人,他掌握着天下,他有着比常人更强的虚荣心,而现在,吕雉则让他的虚荣心满足到了最高点,这会就算朝野上下,后宫内外都把吕雉扁到一文不值,在皇帝眼里,她也是个温柔娴熟的好女人,是个能干的好皇后。 此刻,皇帝是一点不顺心都没有了,他满足的放开吕雉,温柔的握上吕雉的手,“朕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好好休息,今个朕在这打坏的东西朕会让人悉数送来,另外你这还缺点什么,跟朕说,朕一并让人送来。” 吕雉看着皇帝,表现的很温顺,“皇上不用担心臣妾,臣妾这什么都不缺,就是令妃妹妹那臣妾不怎么放心,昨日她来臣妾这,没想被新月格格门口的一棵树给绊晕了过去,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臣妾想去看她,可这里的事情臣妾还没解决,皇上要是有空的话,就去看看她吧,有皇上照顾,臣妾也就放心了。” 吕雉话说完,就发现乾隆眼里忽闪忽闪的,那黑色的眼珠子散发着兴奋的光芒,下一刻,吕雉就听皇帝道:“爱妃,你真是朕的好皇后,此生有你陪伴在朕的身边,朕夫妇何求……其实刚才朕说有事,就是要去看看令妃,没告诉你是怕你不高兴,现在听你这么说,朕就放心了。” “皇上心里想着臣妾,臣妾就满足了,都是自家姐妹,臣妾怎么会不高兴呢?再说,臣妾是皇后,理应照顾好皇上的其他妃嫔……时间也不早了,皇上快去吧。”吕雉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皇帝往门外推,心里则想着,新月的事情还没解决,努达海也没完全收服,你那些乱七八在的嫔妃现在也是各怀心思,本宫现在大权还未掌握,才没空管你在哪风流!还有那令妃,令妃既然那么有心计,不愿意服从自己,那么自己就给她那个机会,这会皇帝去了令妃那,那自以为是的令妃一定不会放过打击她的机会,一定会在皇帝耳朵边委委屈屈、含糊其辞的说着她自己的猜测,说着新月是如何的可怜,说着她自己是如何的想帮新月却又是如何的力不从心,就是不知道皇帝听了令妃那话是会如令妃所想一样留在延禧宫安慰她还是…… 各怀心思 “娘娘,您没事吧?现在要不要舒服点了?”延禧宫内,令妃半躺在榻子上,手里有一针,没一针的绣她那鸳鸯戏水图案的枕头套,她的身侧,站着自己的贴身丫头——红云。此刻的红云边揉着令妃的太阳|岤,边在那絮絮叨叨的说着坤宁宫的不是;“娘娘,依照奴婢来看,坤宁宫那主子一定是会什么邪术,昨个请您去用晚宴就是想用邪术来对付您,要不娘娘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那棵大树绊倒呢!不过幸好,皇上保佑,娘娘您洪福齐天,没让坤宁宫那伙人得逞。” 说到坤宁宫,那红云就有气,坤宁宫的主子不得宠,可偏偏却还使劲的占着皇后那地位,那不等于占着茅坑不拉屎吗,红云这么想道不是希望自己现在的主子能当上皇后的位置,而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飞上枝头。红云今年十八岁,正是花样的年龄,虽然脑袋瓜子不十分的聪明,不过心思却不是一般的大。说实在的,红云能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怪她,她刚进宫的时候就跟在令妃身边,而这令妃吗,就是从宫女的身份过来的,在被皇帝宠信之前,令妃不过是个包衣奴才,而红云至少是个身家清白的满人家姑娘,光凭着这一点,红云就深信自己是可以成功当上皇帝的妃子的,只要她成了皇帝的妃子,她一定会把皇帝牢牢的抓在手中,让皇帝只喜欢自己一个,让皇帝废了皇后把她推上皇后之位…… 小女孩总是分不清理想和梦想两者之间的差距,红云把梦想当成自己的理想奋斗着,她努力的伺候好令妃,成为令妃的贴身宫女,为的就是能让皇帝来着延禧宫的时候更加容易的注意到她。今天令妃看起来不怎么舒服,好像是病了,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有没有机会呢?据说当年令妃就是在先皇后病着的时候爬上皇帝的床的。这么想着,红云不觉间兴奋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咪咪笑的脸上浮现出两朵可以的红云。 “死丫头,你干什么呢,下手那么重。” 昨天令妃在皇后那里卑躬屈膝了一个晚上,正是满心的怒火,现在脑门上被红云那么用力一按,心火更是不打一处来,随手扯下枕头套上的针就往红云手上扎去。 “啊!”红云痛的惊呼出声,她很想反抗,可一想到一旦反抗令妃便会让自己失去在令妃身边服侍令妃的机会,便立马温顺起来,只是心想着等自己成为皇后的一天一定会为自己讨回公道,“娘娘饶命,奴婢知罪,奴婢只是在想,那坤宁宫的主子是在太过分了,娘娘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她怎么能那样害娘娘呢?” 红云一边心口不一的敷衍着令妃,一边转移着话题。果然,红云一提到皇后,令妃的脸上就浮现出不屑以及好笑的神色,“你说那拉氏?她想害我,她还差的远呢!她以为昨天那事我看不出端倪来吗,错了,我什么都看出来了,那事情摆明了就是她安排了,想要拉我陪着她下水,她做梦,这回,我看她怎么死。” 令妃得意的甩开手中的枕头套,此刻那涂着粉黛的脸上尽显狰狞,哪里还有平日温顺柔弱的模样,就在这时,延禧宫内的小太监出声喊话道:“皇上驾到。” 听到这声音,令妃的第一举动不是忙着出去接驾,而是立马拽起跪在地上的红云对她推嚷道:“你还处在这里当什么木头,还不给我滚下去。”话落,令妃便急急忙忙的躺回榻字上假寐。 红云不甘心的看了令妃一眼,咬牙微微一跺脚,用只能够让自己听的清楚的声音说话道:“早晚有一天,我们的位置会相调换。”说完,红云便红着眼睛带着满心的冤屈走了出去,事到此刻,她还是坚信自己能够成功的成为皇帝的妃子。 …… “令妃,你觉得怎么样了,身子还是不舒服吗?” 走进延禧宫的皇帝发现令妃躺在榻字上,立马上前扶起令妃,他刚从皇后那里过来,此刻的心情是好的不得了,以至于躺在床上的令妃见了他没行礼他也不追究,只是对令妃道:“你身子一直就不好,要多加休息,千万别累着。” 令妃一听皇帝这话,心中暗喜,面上却装的愈发的憔悴,“皇上,臣妾这身子一直都这样,皇上不用担心,臣妾休息两天就好,只是臣妾这心里……”说到这,令妃停顿了下口气,叹气道:“臣妾昨天在皇后娘娘那里晕倒了,也不知道那皇后娘娘心里头怎么想的……” 令妃话说到这便没说下去,心想着皇帝因该听的懂她的意思,可她不知道,现在的皇帝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耳朵里是进不去半点具有深意的话,只听皇帝笑着开口道:“令妃放心,皇后不是小气的人,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和你斤斤计较的,你只管把心安到肚子里去,好好的养身子。” 听皇帝这么说,令妃开始急了,这皇帝,怎么就是听不懂她的意思呢?她又不好直接说皇后的坏话,令妃皱眉咬了咬嘴唇,假意心痛,再次开口道:“那新月格格,也真是可怜,才刚进了宫就发生那样的事情,本来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现在可怎么是好,皇上,你说在皇后娘娘宫里,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话说完,令妃得意的在皇帝看不见的情况下扬了扬嘴角,她都这么说了,皇帝就算看不出新月是被皇后陷害的,至少也该对皇后有点意见才是啊。 就在令妃脑袋瓜子里盘算着待会皇帝因为皇后的事情大发雷霆后自己该怎么安慰皇上,做一个贤惠的好女人的时候,皇帝却是在想‘这令妃什么都好,可就是不明白朕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现在努达海和新月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他哪里有功夫去管新月可不可怜’。 皇帝刚在皇后那里得到满足的心此刻正一点一点的冷却下来,他是有些后悔放下皇后来令妃这里了。 皇帝的想法令妃并不知道,她以为皇帝皱着眉头是在想皇后的事情,以为是皇后让皇帝那样烦恼,于是顺水推舟的就开口道:“皇后娘娘真不知怎么想的,她怎么会让这事情发生呢?或者……”令妃捂着心口,假装很难过的样子,心里却因为兴奋而狂跳,过了半晌,令妃开口道:“皇上,其实昨个,臣妾并不是真的被树绊晕倒的,皇后娘娘让臣妾陪她去看新月格格,臣妾本没多想便跟着她去了,可到了那,臣妾立马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头,这那才假意晕倒的……” 令妃心思 “皇上,其实昨个,臣妾并不是真的被树绊晕倒的,皇后娘娘让臣妾陪她去看新月格格,臣妾本没多想便跟着她去了,可到了那,臣妾立马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头,这那才假意晕倒的……” “什么,你假意晕倒?”听到这话,皇帝用提起左手揉了揉眉心,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事情竟然连令妃也牵扯进去了。 令妃说到这,皇帝就算想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恐怕也是很难的。令妃在皇帝眼里,是个温顺婉约的女子,没有太多的心眼,有的只是满心的柔情,现在连令妃都有了这样的心思,那别人就更加不用说了,看来,皇后的担心是一点都没错。 皇帝若有所思的站起,他安慰似的拍了拍令妃的肩膀,然后转身试探的问道:“那令妃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认为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皇帝的背影,令妃毫不掩饰的弯了弯嘴角,那笑意充斥着整张脸直达眼角,只是在皇帝再度转过身来的时候很快的变了脸色,“皇上,臣妾不敢乱说话,更不敢说皇后娘娘的是非,臣妾只是担心,这宫里的奴才丫头,正事不会做,一天到晚只想着到处嚼舌头,死的都能让她们说活了,更何况新月格格这件事情本就让人想不明白,依臣妾看,这事情用不着两天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 令妃委婉的向皇帝陈述了一个事实,虽未说皇后的任何闲话,可那话语之中的意思却是明确万分。皇帝拿着令妃的话琢磨了半响,虽觉得那话听着刺耳,对皇后着实不利,却也没从那话里找出任何不当的用词,想指责两句也不知从何下手,又不能凭着自己一股脑的感觉就开口教训自己一向宠爱的妃子,最终只得烦闷道:“令妃说的是,这宫里的奴才,是愈来愈没规矩了,也不知是谁借他们那胆子说主子的是非……令妃啊!你和皇后一个温柔一个贤惠,都是这后宫嫔妃的榜样,只是你平日里不需要左右操心这后宫里头的杂事,相对于皇后要轻松的多,所以你不会明白皇后的难处。皇后的难处,朕明白,但后宫的事情朕不便插手,虽心疼皇后,却也不能帮什么,你如果平日有空的话,就多多去陪伴皇后吧!你性子温顺,说的话也贴心,想是这整个后宫之中的女子也只有你能让皇后舒心了……” 皇帝的话还没说完,但令妃已经快到了抓狂的边缘。在皇帝认为,皇后那个位置根本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顶着那个位置就像是顶着一顶钢铁做的实心大帽子,是一刻也清闲不下来,事情做好了别人最多说这皇后贤惠,要是做不好,那问题可就大了,可皇帝那样想不代表令妃那样想,在令妃眼里,那皇后的位置根本就是个诱惑,本来她没坐上那个位置就已经怄的要死,好在皇帝宠她,这让她几乎要以为她和皇后是平等的,可现在皇帝却开口说要让她没事的时候多去陪陪皇后,想法子让皇后舒心,这不摆明了要她去伺候皇后吗?那样一来,还说什么平等啊,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她和皇后相比较到底是谁轻谁重了! 令妃在那恨的牙痒痒,心里想着今天的皇帝到底是没睡醒还是吃错药了,亦或者是脑袋被门夹到了,怎么她明示暗示就得到这样的结果?在她的计划里,现在本该是皇帝大发雷霆闹着要去坤宁宫找皇后麻烦的时候啊~ 令妃的预想本质上没有任何错误,只是她没想到,皇帝来她这之前已经去过了坤宁宫,并且是在坤宁宫里吃了颗定心丸再过来的。 “令妃,关于你刚才说的新月格格的事情……” 一听到新月格格几个字,令妃的思绪马上就被拉了回来,她镇定了心神听着皇帝的话,只希望皇帝接下来说的话会是那拉氏并不适合做皇后之类的,却没想听到的竟是皇帝这样一番话,“新月格格不知检点,实在该死,不过皇后说了这件事情她会解决,那么朕相信她会解决的很好,至于底下那些奴才。”说到这,皇帝的脸立刻板了起来,他甩袖冷哼着大声道:“不过是群奴才,要是敢在下面嚼舌根,那么就休怪朕拉手无情,一个个的都拉出去斩了。” “什么?拉出去斩了?”听到这话,令妃一惊,立刻呼出了声来,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收拢自己的情绪,皇帝的眼睛已经瞄向了她。 看到令妃的模样,皇帝有些不理解,他要斩别人令妃吓成那样干什么?想了须臾,皇帝若有所思的点起头来,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只听他对令妃说到:“令妃啊,朕知道你胆小,也知道你善良,朕不应该说这些斩不斩人的事情来吓唬你,别怕,朕不说就是了。” 令妃抚了抚自己的心口,面上像没事人一样笑着对皇帝道:“臣妾没事,皇上放心。” 令妃笑的很美,可那笑容却掩饰不下去令妃苍白的脸色。皇帝看着令妃疑惑的点了点头,“没吓着就好,可既然没吓着,脸色怎么这么差,不是说是装晕吗?” 令妃干笑着躲避着皇帝的实现,一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转头道:“臣妾昨天一直担心着这事,没睡好,所以脸色有些差,休息会就没事了。” “是吗?”皇帝掰过令妃的身子,仔仔细细的在那自顾自的打量了一遍,而后才放开令妃道:“既然是这样,你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 什么?这就要走了,可还没说上几句话呢?怎么就要走了呢?令妃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此刻的她是恨死自己刚才说自己昨晚没说好了。令妃微微的跺了跺脚,焦急的开口喊道:“皇上……” 令妃话语刚出口,皇帝果然是转头回过了脸来,就在令妃高兴时,皇帝却突然说到:“令妃,朕知道你心软,可事情也分大小,要是你宫里有人说皇后的是非,你千万不要姑息,自己狠不下心处理就把他交给朕,朕一定让人把他推出去斩了。” 听到这话,令妃原本有些笑意的脸上又染上了一抹惊吓,她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在确定了脑袋还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才送了一口气。这时,令妃又听皇帝道:“令妃,你刚叫住朕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臣妾恭送皇上。”令妃欠身行了个礼,面上虽还扬着笑容,心里却已经开始发毛,看来今个还是先让皇帝走了算了,他在这一会一个砍头的,怪吓人的。 在确定皇帝走后,令妃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躺回床上休息,而是冷着脸思索了半晌,最后眯着眼睛抬头望向坤宁宫的方向,嘴角浮现出一抹莫名的笑意:“红云,我们去纯妃娘娘那~” 吕雉决定 “红云,我们去纯贵妃娘娘那~” 令妃话落,可过了好久,她都没见着红云进来,不觉紧皱了眉头,心中寻思着那丫头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令妃以为是红云那丫头过来了,刚想教训,抬头才发现不远处那人不是红云而是紫玉。 “红云呢?我不是叫红云吗?怎么过来的是你,怎么,一个个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不觉间,令妃已挥手打翻了手边桌案上的茶杯,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胸脯上下起伏着,显然是非常生气。 不过就是暂时找不到一个丫头,又不是多大的事,用得着这么生气吗?紫玉跪趴在令妃脚边,颤抖着身子一动也不动,虽心有疑惑,此时却是一个字都不敢问出来,她哪里知道,令妃最恨的就是下人不尊重自己。令妃没当妃子之前原本就是个奴才,虽然过了这么多年,那事情早已没人提起,可她心中却是介意的紧,老是疑心身边的人看不起她,在背后说她闲话,方才令妃唤红云不到,这在令妃心中俨然就是一种不尊重。 “红云是我的贴身丫头,责任就是伺候好我,随传随到,这会她是去哪里了?你可不要告诉我她是去做端茶递水那些小事了……” “娘,娘娘……”紫玉的头低的老低,垂下的头发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娘娘,红云是去送万岁爷的。” 送万岁爷? 听到这个消息,令妃笑了,脸上没了原先的怒气,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温柔,温柔的让人莫名其妙,令妃扶起紫玉,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你要早这么告诉我,我就不会生气了。”令妃扶着紫玉坐到自己身边,而后又开口道:“说实话,红云那个丫头是挺好的,就是话多了点,今个皇上来之前,我就一直听到她在说皇后娘娘的坏话,你也知道,皇上现在对皇后有多重视,皇上说了,像红云那种嚼舌根子的奴才万万不能姑息……虽然红云是我宠爱的丫头,但是我怎么也不能包庇她,更不能违背圣意,可我又不忍心去告诉皇上这件事情。”说到这,令妃眼睛往紫玉身上扫了扫,然后肯定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是不是?” “知,知道,奴婢知道!” 说实话,令妃说什么紫玉一点也没听懂,不过在令妃那不断转动的眼眸中,她看懂了令妃的意思,令妃不喜欢这延禧宫有除了她之外的女人接近皇帝,平时送皇帝出延禧宫的若不是令妃自己,便是令妃指定的宫女,要不就一定是太监,可现在红云竟然自作主张犯了主子的忌讳,这样一来,主子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主子不想让人说她狠心,所以要借她的口把红云说皇后坏话的事情告诉皇上,然后再借皇上的手惩罚红云,弄不好,红云这次就一命呜呼了。 不管是看懂还是听懂,令妃的意思紫玉是懂了,不过此刻懂的却非紫玉一人,还有那悄悄躲在门口偷听的红云。 没错,刚刚令妃叫红云的时候红云是没在,不过她很快就回来了,她一边走路一边叹息这次皇帝还是没拿正眼瞧她,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了令妃大发雷霆的声音,她寻思着这会要进去一定会被令妃怒骂,于是索性就躲在门口,想等令妃气消了以后再进去,没想她等了半天没等到令妃气消,却听到令妃这样一番话。 红云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原本说的那些奉承、讨好令妃的话此刻却成了她的催命符,她该怎么办?现在令妃摆明了要她好看,而皇上要是知道了她说的那些话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那样一来她要成为皇帝妃子,甚至成为皇后的梦就都会灰飞烟灭,怎么办,有谁可以救他? 或许,皇后可以? 红云很傻很天真,或许那叫做愚蠢,她以为自己现在去坤宁宫把令妃的野心告诉皇后,皇后就会因为感激她而把她举荐给皇上…… 想到这,红云趁着令妃没发现自己之前,悄悄的溜出了延禧宫。到现在为止,红云的身份还是令妃的贴身宫女,所以她从延禧宫出去一路到达坤宁宫也没人拦她。 …… “皇后娘娘,令妃的宫女要见您!您见吗?” 坤宁宫的东暖阁已经被皇帝砸的不能待人了,此刻吕雉正坐在坤宁宫内的听雨轩里玩弄着围棋,听到容嬷嬷的话,吕雉连头都没抬一下,“我见令妃的宫女做什么?” “那奴婢就找个理由把她轰走。” 容嬷嬷毕恭毕敬的回答着,正待她要转身离去,吕雉却又叫住了她,“慢着,你把她叫到隔壁的屋子里去,问问她究竟来干什么,记得,别和她说我会见她,当然,也别和她说我不会见她。” 听吕雉这么说,容嬷嬷会意的点了点头,一会便消失在听雨轩内。 新月格格的事情进行到这里,是该缓一缓了,现在宫里人人都盯着新月,她要再做些什么,恐怕会适得其反,前两天太医查处新月有了身孕,昨晚那事情发生过后,吕雉又让太医来帮新月检查了一遍,虽然新月的情绪比较激动,不过肚子里的孩子没事,这大概要归功于吕雉这些天来时不时的就拿着补品给新月补身子。不管心里有多么不待见她,那面上的工作总是要做足的不是! 新月出事的事情现在宫里知道的人不少,可宫外还是没人知道的,为此,吕雉特意让人把消息放出去让努达海知道,想来这努达海在家里也快待不住了!他会怎么做呢?或许会跪在宫门口求着要见皇帝,不过就吕雉来看,努达海没那么沉稳,怕是会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急着闯进宫里头,那样的话,他少不了就要被拖去宗人府关两天。听说努达海前不久刚吃了败仗,如果现在用他不善用兵外加私闯宫门这两个理由削去他的兵权似乎在朝廷上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争议,兵权不在手,努达海就没什么好顾忌的,新月的婚事也自然由着皇帝安排,到时候就算是指了给乞丐怕也是没人会过问。至于那些对皇室不好的传言,就像吕雉一开始说的,虽然这个世界上谁都喜欢说闲话,可和那样的兴趣爱好比起来,还是生命更加重要一些。 问题是,努达海要是被革了将军的职位,那下一任将军会有谁来做,要是她还是吕雉,这样的职位她自然很容易就能安排给自己人,可现在她是那拉氏,身处深宫之中不能见外臣不说,她就连外边有哪些是自己人也不能确定,这可真是见麻烦事情。本来吕雉想,要不就留着那努达海继续让他做个将军?反正她需要一条听话的狗!可再一想,要是努达海闯了宫门,就算她能让皇帝网开一面,那努达海的名声也臭了,她要一个臭名远播的将军在自己身边干什么?要他在宫外接应宫里的她,这恐怕不成了,把他变成太监留在身边当颗棋子?把他变太监是没问题,不过棋子倒是不必,要是努达海变成了太监也一定是被看管着不能出宫的太监,吕雉要一个不能出宫的太监有什么用啊!这样看来,比起努达海,喜公公更适合做她的那颗棋子。 这和吕雉一开始想的有些不一样,她刚开始的时候认为努达海再差也是个将军,可经过这些天的调查,吕雉发现这个将军其实并不怎么合格,吕雉原本认为努达海好控制,或许能在暗地里帮自己做些什么,可在深入调查之后发现她这样的想法还是有些危险的,俗话说的好,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努达海不是没心思,只是他的心思全放在女人上了,他自认重情重义,可那却只是对自己有兴趣的女人。为了那个女人,他可以抗旨,可以不顾家人感受,可以枉顾结发妻子,除去这些外,他还可以枉顾大清士兵的性命,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为了其他什么女人又枉顾她的命令!那不是给她找麻烦吗? 那次努达海带着不适当的感情上战场,因为一己失误导致清军大败,中间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吕雉也就不明白,看着那么多的人因为自己的失误死在自己眼前,他怎么还能满心想着要娶新月的事情,而在那次战役里,那么多的人死了怎么他这将军现在还好好的,看到我军节节败退做将军的不该冲锋上阵带头镇定军心吗!该不是会是在那个时候他就想着逃了吧!思来想去,吕雉得到的结论便是,这努达海除了被自己利用一下他那冲动的性格从而削去他手中的兵权外,似乎是再也没什么用了!可不行啊,虽然说吕雉暂时还没在努达海身上下功夫,可毕竟还是花了心思的,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让他去死啊!说什么,也该先榨光他身上有所可利用的价值再让他死,不然怎么对的起自己! 不过现在,她该要好好了解一下那拉氏的亲戚中有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人才…… 就这样想着,吕雉已听到了隔壁容嬷嬷的问话声,“红云姑娘,你来找皇后娘娘究竟有什么事情……” 攻心之计 就这样想着,吕雉已听到了隔壁容嬷嬷的问话声,“红云姑娘,你来找皇后娘娘究竟有什么事情……” “我要见娘娘,容嬷嬷,皇后娘娘呢?”红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让人一听就知道她是从延禧宫跑过来的,这倒是让吕雉奇怪起来了,令妃在宫里名声一向不错,想来她宫里的宫女已经把她教导的服服帖帖的了,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令妃的宫女这么慌慌张张的呢? “红云姑娘,娘娘现在在歇息,有什么事情,你就和嬷嬷我说吧。” 听了容嬷嬷的话,红云有些犹豫,而那丝犹豫此刻正被容嬷嬷看在眼里,只听容嬷嬷道:“红云姑娘要是觉得容嬷嬷我不可靠,那大可先行回延禧宫,等娘娘醒了再来。” “不不不,我怎么会不相信容嬷嬷呢。”红云急急的向容嬷嬷摆手,而后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深呼吸开口道:“是这样的,令妃娘娘她一直对皇后娘娘不满意,本来仗着有皇上的宠爱也不拿娘娘当回事情,可今天皇上来了延禧宫却突然和令妃娘娘说了好多皇后娘娘的好话,还说什么要是延禧宫里有奴才说皇后娘娘的坏话,让令妃娘娘不要姑息,将那人上报给皇上,皇上知道后毕然将那人拉出去砍了。娘娘听到皇上那样帮皇后娘娘说话,实在气不过,所以,所以……”说到这,红云的眼珠子转了个圈,而后又接上原来的话道:“所以想要去找纯贵妃娘娘联手,用新月格格的事情来打击娘娘……” 听到红云的话,吕雉不免觉得好笑,这样的事情吕雉遇到过,想当年,戚姬的丫鬟杏子在无意之间听到戚姬的秘密后也是这样神色慌张的跑来找她的,不过杏子本就是她安排在戚姬身边的,发现了什么第一时间来找她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令妃身边安排过什么人! 令妃的手段怎样,吕雉暂时还没领教过,但能爬到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什么善主,既然想要拿着新月的事情打击她,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该起找太后才对,找什么纯贵妃啊!吕雉不认为令妃是傻子,所以即使她面上说是要去找纯贵妃,最终的目的也只是让纯贵妃和她一起去太后那。 如果令妃和纯贵妃因为想要绊倒她而去找太后,下一步要做的必然是找借口让太后把吕雉叫去起慈宁宫,只有这样,她们才能顺利的进行自己的计划。 原本,太后找皇后去慈宁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管是吕雉还是原来的那拉氏都不会怕,可在听了刚刚红云说的那番话后,事情就不一样了。听了红云那番话,吕雉不会有任何感觉,可要是换了那拉氏,她说不定就会心虚,她会以为令妃她们已经和太后说了新月格格的事情,从而手忙脚乱。于是,为了自我保护,她会带着红云一并去慈宁宫,为的是让红云在太后面前说出刚才那番话,告诉太后令妃想要铲除她取而代之,要太后不要相信令妃说的话。 而就吕雉想来,令妃现在去太后那,恐怕是不会说出一星半点关于新月的事情,因为之前皇帝说过,如果这后宫之中有人敢说皇后的闲话,那么必定将那人拖出去斩了,令妃不是笨蛋,她不会去太后那里自讨没趣,可不说这个,令妃会去那里说什么呢? 吕雉换位思考着令妃的做法,然后她想到,或许令妃会恶人先告状,告诉太后延禧宫里有人说皇后闲话,她不忍心将那人交给皇帝处死,所以找太后定夺。而如果太后问起那人说了皇后什么闲话,令妃必然又会回答说,事情重大,她不敢乱说。这样一来,令妃既挑起了太后的好奇心,又能显得她识大体,一举两得。 当然,令妃费力的演这场戏当然不会只是想在太后面前博得一个美名,吕雉要想的没错,好戏应该在从她进慈宁宫开始,要是原先的那拉氏带着红云去了慈宁宫,在那见到了令妃和纯贵妃她们,心中一定忐忑不安,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会想要先下头为强,她会自发自动的让红云说出有关于令妃想要诬陷她的事情,要太后知道令妃的阴谋。 而如果红云那话说出来了,那拉氏就等于跳进了令妃的陷阱,因为她在让红云告诉太后令妃‘阴谋’的同时,红云不自觉的就会说出皇后陷害新月格格的事情。本来嘛,所谓令妃的‘阴谋’不就是要用新月格格的事情来打击皇后吗? 这样一来,就等于皇后自己告诉了太后,新月格格的事情里头有问题。而就拿太后来说,当她听到红云那番话后,她第一反应便是红云无中生有冤枉令妃,因为在皇后没到之前,令妃根本什么都没说,而第二反应,恐怕就是找人彻查新月格格的事情了…… 想到这,吕雉是想明白了令妃的诡计,令妃根本就是想要那拉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至于红云那个笨丫头,则是令妃故意送过来给她的饵,只可叹红云那丫头明明就是被人利用了还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利用了别人,更可惜的是,现在的那拉氏并不是原来的那个那拉氏,她恐怕要让令妃空欢喜一场了。 就在吕雉思索之际,外边忽然传来的桂嬷嬷的声音,说是要让吕雉去慈宁宫一趟。 吕雉的眼睛盯着棋盘上的棋局,唇角带着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须臾,她抬眼微微撇了撇红云所处之处,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待那抹思索的神情消失在吕雉脸上的时候,吕雉手中的白棋已然落下。顿时,原本势均力敌的两方不再平分秋色,吕雉手边,黑子死了一片。 这盘棋,一直都是吕雉一个人在下,执白子的是她,执黑子的亦是她,在这种情况下,黑子赢或者白子赢并不值得多加探究,要探究的是,吕雉到底是想要哪一方在什么时候赢。 吕雉起身,推门走出了听雨轩,来到那和刚才自己所处的地方仅有一墙之隔的屋子,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桂嬷嬷来了,有什么事吗?” “回禀娘娘,太后娘娘找娘过去一趟。”桂嬷嬷半弯着腰恭敬的回答着。 吕雉挑眉,一脸了然,她让容嬷嬷扶起桂嬷嬷,自己则走到了那个叫做红云的宫女身边,“令妃的丫头是吧,令妃的宫女来找本宫,想必一定有什么大事,只可惜本宫现在要去太后那,这样吧,你先和本宫一起去,等回来后,再告诉本宫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找本宫。” 在知道了令妃的盘算后,吕雉并没有打算把红云藏着掖着,相反的,她还是要把红云带去太后那,她要让令妃猜的到开始却猜不到结局。胆敢算计她,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想来,到那个时候,令妃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好戏开罗 慈宁宫内,不光有令妃,纯贵妃,还有那刚从贵妃被降为普通妃子的嘉妃,当看到吕雉带着红云进入慈宁宫的时候,那三人在同一时间扬起了笑容。 “臣妾给老佛爷请安。”吕雉面带笑容的走进慈宁宫,待请完安后便笑看令妃一群人道:“臣妾本以为老佛爷只找了臣妾来,没想纯贵妃、令妃、嘉妃也在这呢?不知老佛爷把我们都找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不是哀家,是纯贵妃她们三个,说大家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今个想要好好聚一聚。” 太后笑得一脸慈祥,在皇后问话的同时也把视线转到了令妃一行人身上,显然是也想知道令妃口中的聚一聚是怎么个聚法。 “这……”令妃被太后看的有些尴尬,随即转眼看向纯贵妃,纯贵妃虽是一脸笑容,此刻却也答不上来,她们来这本就不是为了什么聚一聚,原以为皇后来了便会先发制人的在太后面前告发令妃,那样一来她们才有话说,可这会也不知怎么的,皇后虽是如她们的意带着红云来了慈宁宫,却没有像她们想的那样先发制人,这完全不再她们的计划之内,一时之间,要叫她们说什么好呢? 令妃她们的沉默让慈宁宫有些许冷场,趁着这个机会,吕雉故意把视线转向太后,半开玩笑的问道:“老佛爷,几位妹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太后回头看了看吕雉那疑惑的眼神,跟着也皱起了眉头:“纯贵妃,你们这是怎么了?” 听到太后的话,纯贵妃低头琢磨了一阵,抬头却道:“皇后娘娘,您,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纯贵以为吕雉是来到慈宁宫看见她们三个都在这,所以一时忘了自己原来想说的话,所以故意的提醒着吕雉。 听着纯贵妃的话,吕雉脸上则表现出莫名其妙的神情:“老佛爷,不是她们叫臣妾过来的吗?可听纯贵妃现在这口气,怎么好像是臣妾叫她们过来一样。” 事情到这,想来太后也是察觉出了一些苗头,只听太后问道:“纯贵妃,你今个叫皇后过来,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太后话落,纯贵妃没有说话,一边的嘉妃倒是急着开口了:“老佛爷,刚刚不是说了令妃宫里有人说皇后娘娘的坏话吗,这事情……” 嘉妃欲言又止,这又让太后若有所思起来:“这事……” 眼见着太后的思绪又被嘉妃牵了过去,吕雉立马开口道:“别,不是说要好好聚一聚吗?那么今个大家聊聊家常也就算了,至于其他,就令找时间说吧!” 吕雉话落,嘉妃脸上闪现出焦急之色,而令妃和纯贵妃还是一脸淡淡的表情,光从她们脸上倒是看不出她们在想什么,不过不想也知道,此刻她们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了。 纯贵妃向吕雉欠了欠身,而后又开口道:“娘娘,现在宫里的下人越来越大胆了,这件事情,不得不严惩啊!”说完,纯贵妃微微撇眼向令妃使了个眼色,“令妃妹妹,你宫里的事情,你也要说句话啊!” 纯贵妃此话一落,令妃便立马接话,“是啊皇后娘娘,这事情要再不管管,宫里还不知要成什么样呢?” 听着纯贵妃和令妃这样说话,吕雉不慌不忙的继续开口表明自己的意思:“不是说今天来就为了聚一聚吗?br /gt;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4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4部分阅读 吗,你们可别说那些本宫不爱听的东西,要不,你们今天请本宫来这聚一聚的好意对本宫来说可都要变成坏事了。” 吕雉这话意思比方才要明确了许多,语气也要严厉了许多,她表明了她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可与此同时,她也知道对面三个人没一个想要适可而止…… 吕雉走到太后跟前,顺着太后的手势坐在了她左下方,等待着对面那三人的回答。 过了半晌,嘉妃开口道:“娘娘,您是皇后娘娘,这后宫里的事情您不能不管啊,更何况这事情还牵扯到您。就算这事情不牵扯到您,您也不能不管啊,毕竟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还是说,您怕了……” 嘉妃试探的话语让吕雉眉宇间有了笑意,刚和她们绕弯子绕了半天,她可就等着句话呢,没想这么快就从嘉妃嘴里听到了。 “唉”吕雉假意叹了口气,而后转身看着太后道:“老佛爷,臣妾是看出来了,她们这哪里是找臣妾来聚一聚啊,根本就是要让臣妾不痛快。臣妾在宫里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宫里的奴才平日没事做就爱说瞎话,那样的奴才平日里臣妾也不是没处置过,可奴才是处置了,谣言传的却是越发精彩了,臣妾是整日捂着耳朵就怕听到那些奴才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可现在倒好,这嘉妃娘娘好像就怕臣妾是聋子听不到,还非得让老佛爷把臣妾叫过来再重复一遍给臣妾听,老佛爷,您说这叫什么事啊!” 吕雉看着太后,那话是怎么委屈怎么说,不过刚才那话的重点却不是她委屈不委屈的问题,而是那句‘还非得让老佛爷把臣妾叫过来再重复一遍给臣妾听’,这话说白了意思就是纯贵妃那一伙人在利用太后找她的麻烦,自古以来有哪里一个太后愿意让自己儿子老婆利用的。果然,吕雉一说完,太后立刻拍桌道:“嘉妃,纯贵妃,这就是你们两个的用心吗,哀家虽老了可还不糊涂,就你们那点花花肠子竟敢在哀家面前耍花样,你们说,这事情该怎么办。”说完,太后又道:“皇后,以哀家来看,这事情还得你说了算,今个你想怎么处置她们,哀家都也意见。” 纯贵妃与嘉妃面面相续,二人脸上都有着疑惑,想来她们到现在还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不像她们所想的路线发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她们二人疑惑之时,太后又是一拍桌子,她们二人这才回过神来,同时跪地道:“老佛爷恕罪,臣妾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妄老佛爷明察。” 她们二人话落,吕雉又道:“你们这话的意思是说,本宫冤枉你们了?” 吕雉此话一出,下面便再无声音,看着跪在地上的纯贵妃以及嘉妃,吕雉难免为她们感到不值,刚才听太后说,开口让她来着慈宁宫的是纯贵妃,而现在开口说那大逆不道话的人又是嘉妃,合着这事情就和令妃一点关系都没有?要她脑子稍微差一点,说不定就真以为这事情和令妃没关系了。 “老佛爷,这都是自己姐妹,臣妾也就是一时生气,心里头也没真想把她们怎么样。”说到这,吕雉回头看向老佛爷继续道:“臣妾是无所谓,只是她们两个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惹老佛爷生气,这事情啊,还是老佛爷定夺吧!” 太后听了吕雉的话,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她单手抚着吕雉的手,对着地上两个人道:“这宫里啊,也就皇后能顺哀家的心。”话落,太后略微思索,又不冷不热的道:“哀家也不是什么不尽人情的人,更何况就如皇后所说的,这宫里的奴才爱嚼舌根子,今个哀家要是处置了你们,哼,还不知道有些人在背后要把哀家说成什么样子呢!你们两个起来吧!” “谢老佛爷。”纯贵妃与嘉妃起身,不由的为自己捏了把冷汗,眼见着今天自己也讨不到好处,急忙告退道:“如果老佛爷没什么事情的话,臣妾先行告退了。” 太后坐在位置上,揉了揉眉心道:“下去吧。” 太后话落,纯贵妃一群人如蒙大赦,正想着转身离开,吕雉却又发话了,“老佛爷,臣妾还有些事情要和她们说。” 听到吕雉的话,太后又是点了点头,“既然皇后有话要对你们说,那你们就先别走了。” 不远处,纯贵妃和嘉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她们从来都不认为吕雉会那么容易放过她们,不料吕雉却仅是撇了她们两个一眼,而后便再也没看她们。 吕雉将视线转移到那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几句话的令妃身上,开口问话道:“令妃,你可知罪?” 令妃皱眉,心里琢磨着今天自己可是来看戏的,压根什么都没说,难道这样也能被皇后抓到把柄!在确定了皇后不可能抓到她的把柄后,令妃大胆回话道:“臣妾不知皇后娘娘所说的是什么事?” 看着令妃无辜的样子,吕雉也不急,只是又开口问嘉妃道:“嘉妃,你可还记得你刚刚说过什么话。” “臣妾说,臣妾说……”嘉妃在一边打了个哆嗦,立马跪了下来,却不知皇后问的到底是哪里一句,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嘉妃在那磨叽着不说话,想来再给她多点时间,她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吕雉想到这,也没再为难她,干脆就替她把话说了出来,“你刚刚说‘娘娘,您是皇后娘娘,这后宫里的事情您不能不管啊,更何况这事情还牵扯到您。就算这事情不牵扯到您,您也不能不管啊,毕竟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还是说,您怕了’,要是本宫没记错的话,你刚刚就是这么说的,对吧。” 听到这话,嘉妃以为皇后要和她算账,低着头一动都不敢动,而吕雉却在此时转了话题,“你说的对,宫规的确不能放着不管,咱们今天就来说说这宫规,刚开始的时候,本宫记得你们是说,是令妃宫里头有人说本宫的闲话,本宫就奇怪了,令妃宫里有人说本宫的闲话,难道令妃就不会处理吗?是什么原因让令妃觉得,让你们大家把这件事情搬到老佛爷跟前会比较好呢?”说到这,吕雉冷哼一声,随后毫不客气的指责道:“自己宫里的宫女自己都管不好,令妃你这主子是怎么当的,还是你奴才当久了压根不知道怎么当一个主子,或者说,你根本就忘了自己是一个主子?” 令妃紧握着拳头,她脸色惨白的看着吕雉,却不能还口,因为她现在虽是底下奴才的主子,可在皇后面前却也一样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不觉的,令妃把视线转向老佛爷,希望老佛爷可以帮她,毕竟皇后刚刚那话说的实在过火,不管如何,她都是个皇帝名正言顺的妃子。可当她眼神转向太后的时候,却发现太后此刻的眼神比在座任何人来的都要冰冷。令妃不明白太后为什么会那样,再一琢磨,想了想皇后刚才的话,才明白皇后刚才不仅指责她不会当主子,侮辱她曾经当过奴才,还变相的提醒老佛爷,那不懂事说皇后闲话的奴才是她宫里的人,这样一来,太后自然就会怀疑,为什么她宫里的奴才说皇后闲话的事情纯贵妃和嘉妃会知道! 在这之前,太后认定了是纯贵妃和嘉妃利用太后找皇后的麻烦,而现在,太后必然是认为,是她利用里纯贵妃和嘉妃,让她们两个利用太后找皇后麻烦,这样一来…… 令妃强辩 在这之前,太后认定了是纯贵妃和嘉妃利用太后找皇后的麻烦,而现在,太后必然是认为,是她利用里纯贵妃和嘉妃,让她们两个利用太后找皇后麻烦,这样一来…… 原本在太后与皇帝的眼里,这个比皇帝要小上十六岁的女孩子除了温柔识礼外,还单纯善良外加没心眼不会做小动作,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令妃没有什么像样的解释,那她在太后心目中的形象不止一落千丈不说,怕是连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妃位都要不保了。本来嘛,那种表面上看起来单纯无辜,实际上满腹心计的人远比那些表面上看起来毒如蛇蝎的女子来的要更加可怕。 “令妃,皇后问你知不知罪,你怎么说。” “臣妾知罪。”令妃柔顺的跪到了地上,低头不看任何人道:“是臣妾无能,没有管好自己宫里的人,请老佛爷,皇后责罚。” 说来这令妃也镇定,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最终也就认了那没有管教好下人的一项罪名,这要换了纯贵妃和嘉妃早不知吓成什么样了。 “哀家问你,你宫里丫头对皇后不敬的事情纯贵妃和嘉妃怎么知道的。”太后眯着眼睛,放在椅子上的手紧紧的握着椅子,看这样子该是打算把事情问到底了。 令妃抬起头看了看太后,然后又是一阵委屈,“就如皇后娘娘说的那样,臣妾以前是个奴才,现在也不会当主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本想着要将此事告诉皇后娘娘,却怕这事情惹皇后娘娘不高兴,所以才与纯贵妃娘娘和嘉妃娘娘说,只是没想今天到了这,嘉妃娘娘一时口快就把这事情说出来了。最近宫里事多,臣妾们想着皇后娘娘听到那些流言心里会不痛快,皇上也说了让臣妾有空要多陪陪皇后娘娘,所以今个,臣妾们来这里原本真的是找皇后娘娘来聚一聚的。”令妃一脸委屈外加诚恳的把话说完,临了还特意的转头问纯贵妃和嘉妃:“两位娘娘,我们今个来这里的本意真的是要来找皇后娘娘叙旧的,是不是。” 令妃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加重了‘我们今个来这里的本意真的是要来找皇后娘娘叙旧的’这句话,这话听到纯贵妃耳朵里就像及时雨一样,刚刚纯贵妃是被皇后以及太后吓到了,自己心虚什么都没想便认了罪,现在这一琢磨,她干嘛那么傻要认呢,想到这,纯贵妃立马接口道:“是,回禀老佛爷,皇后娘娘,臣妾们的本意就只是这样。” 听见纯贵妃如此说话,纯贵妃身边的嘉妃也立即跟着说了句,“回禀老佛爷,皇后娘娘,事情就是这样的。” 令妃的那番话说的是极其漂亮,即点名了皇后说她以前是个奴才让她受了委屈,表明了自己本是好意却让皇后曲解了,又把这件事情的责任完全推到了嘉妃身上,说是嘉妃一时口快才把令妃宫里有人说皇后闲话的事情给讲出来的,要是没嘉妃的口快便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而在这之后,她还搬出了皇帝来,说明是皇帝要她多陪陪皇后,她不过按照皇帝的吩咐做事情而已,有了皇上挡在前面,太后自然要给几分面子,那样一来令妃被降罪的可能也就跟着减小了,不过事情到这令妃还不放心,所以再最后的最后,她拉上了纯贵妃和嘉妃,让她们和她站在同一阵线,她就算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看来,今天令妃除了没管好自己的奴才那一宗罪外,其他罪是一样都不会认了,算了,不认就不认吧,吕雉从来就没认为她会承认自己诡计多端来着,今个这事情在这里到这也就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情,还得换个地方继续。 吕雉回头微微撇了一眼老佛爷,只见那老佛爷的面色是愈来愈难看,从红到青,从青到白,从白再到黑,也难怪,作为一个太后,她讨厌自己儿子的妃子耍着自己玩,作为一个婆婆,她不喜欢不顺从自己的媳妇,更不喜欢拿着自己儿子和自己对着干的媳妇。这令妃回答问题表面上回答的滴水不漏,却让老太太心里越发的不爽,想来那令妃要是能像纯贵妃和嘉妃那般乖巧的认个错,老太太骂两句也就让这事情过去了,可现在她不止自己不认,还带着刚认罪的两个人一起反口,老太太心里能好受? 老太太是太后没错,太后有责任明辨是非没错,可在这老太太是太后之前,她还是个人,一个老人。是人就有脾气,在令妃和老太太斗嘴斗的老太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气的半死的时候她还能指望老太太‘明辨是非’吗?还能指望老太太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给她道歉吗?老太太不打她两个耳刮子出出气已经算是很有教养了。这会,那老太太怕是要记恨令妃一辈子了。 “皇后,我累了,这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吧,令妃既然说她不会当主子,那你就好好交交她。”说完,太后便不再言语,而是气的转身回去了里屋。 眼见着太后被令妃气跑了,纯贵妃和嘉妃也算是松了口气,就在这个时候,吕雉开口道:“既然是找本宫聚一聚,那本宫也不能拨了你们的面子,咱们走吧,去本宫宫里头,咱们好好的聚一聚。” 听到这话,纯贵妃和嘉妃脸上都颇显难色,可即便这样,她们却也不敢不听吕雉的话,最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吕雉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听雨轩内,纯贵妃,嘉妃,令妃三人站成一排。 这三人之中,最容易被令妃忽悠的怕是嘉妃了,她刚因为吕雉被降了级,现在正是满心的不甘,对此,吕雉只道:“听说十一阿哥最近的身子是越来越不好了,看来嘉妃不是很会照顾孩子吗?” 嘉妃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不是说让皇后教教令妃怎么当主子吗?怎么事情又牵扯到她身上了呢?还没等嘉妃想明白,吕雉又道:“如果本宫和皇上说,永璂一个人住在我这无聊的紧,本宫想要把和永璂差不多大的永瑆接过来住,你说皇上会不会答应?” “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您怎么罚臣妾都可以,就是别让臣妾和永瑆分开。”一提到永瑆,嘉妃急了,那样子似是比方才在慈宁宫的时候更加害怕。 这嘉妃吕雉本也没放心上,眼睛一撇端起茶来就道:“嘉妃,有些事情,就算不用本宫说你也该明白,今个你先回去吧,至于你的儿子,本宫也不稀罕,可像今天这事情要再发生,说不定什么时候本宫就对你儿子有兴趣了。” “是,臣妾知道,臣妾告退。” 嘉妃像逃也似的跑出了坤宁宫,看着嘉妃的背影,令妃开口问道:“皇后娘娘,您是想怎么教臣妾,该如何当主子呢?” “不急,你先陪我下盘棋。” 光明正大 对于围棋这种东西,吕雉颇有研究,今个和令妃对弈若要想赢棋的话,吕雉并不会输,不过这盘棋,注定是不会有结局的。 吕雉将白子推于令妃手侧,并没有多说什么。令妃看了看吕雉,见吕雉面无为难之色,只道静观其变,没想她刚拿起白子还没想好该怎么落子,吕雉的黑子已摆在了棋盘上。 令妃微愣,嘴巴张了张,终是没说什么,可令妃没说话,令妃身旁的纯贵妃却是开口了,“皇后娘娘,按照这围棋的规矩,该是白子先下,您既然给了令妃白子,又为何……”(围棋古代白先黑后,现代黑先白后) 纯贵妃以为吕雉不懂下棋规则,故意开口提醒。吕雉听到纯贵妃的话,并无收回黑子,也没有把自己的黑子和令妃的白子对调,只是淡笑开口道:“纯贵妃说的是,不过纯贵妃说的只是下棋的规则,而不是皇后与妃子下棋的规则。” 吕雉一句话,让纯贵妃微微皱眉低头禁了声,吕雉这是在警告她和令妃,这是坤宁宫,而她是大清的皇后,一切她说了算。 相比于纯贵妃的不满,令妃则还是满脸万事不入心里的淡笑,“皇后娘娘说的是,和皇后娘娘下棋的规矩,臣妾自是懂得。” 令妃这样无所谓的淡笑落入别人的眼里,倒是显得吕雉在无理取闹,这事要传出去,宫里的奴才怕是又有好一阵子安静不下来了。 令妃的心思吕雉明白,只是现在的令妃,好像还不能白吕雉的心思,现在的吕雉,已经不想和她绕圈子了。 看着令妃毫不在意的放下自己手中的棋子,吕雉挑眉道:“令妃的棋下的那么好,对那规则想必是了若指掌了,就拿今个的事情来说,要是本宫稍有松懈,想来已经输的一塌糊涂了。” 吕雉的话是对令妃说的,可她眼睛看得却是一边的纯贵妃,这让纯贵妃觉得莫名其妙。 令妃抬头,“臣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是吗?”吕雉反问令妃,而后对自己前一个问题解释道:“善用棋子是好事,可不能随便什么棋子抓来就用啊,就红云那样的傻丫头,令妃觉得她能帮你办的成什么事情?反正像纯贵妃那样聪明的棋芓宫里多的是,令妃何必要在一个傻瓜身上下功夫!” 吕雉话落,令妃手中的白子应声落在了棋盘上,打乱了一盘的棋子。吕雉假意不明令妃为何失态,只是拾起棋子将它们摆于原位,而后疑惑道:“怎么,令妃还是不能白本宫的意思?”话说到这,吕雉又回头看了看纯贵妃,“那纯贵妃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臣妾,臣妾不明白。” 纯贵妃回话,那脸上的表情好像是真不明白,对此,吕雉又提点她道:“真不明白?那我让人把你送回老佛爷那去,就说本宫已经把今天这事情调查清楚了,一切都是你纯贵妃带的头,一开始便是你纯贵妃想要找本宫的麻烦。” 纯贵妃一听这话,吓得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直接解释道:“不是臣妾,娘娘,真的不是臣妾,今个是令妃来找臣妾,告诉臣妾……今个令妃要是不去臣妾那,那臣妾根本就不会去太后那!” “哟~纯贵妃这会知道要把责任往外推了,刚在太后那你干什么了?原本太后可以为这事情是你和嘉妃两个人搞的鬼呢!”说着话,吕雉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走至纯贵妃身边,“你可没瞧见,今个在本宫问罪令妃前,她站在那就和透明的一样,一切责任可都是你和嘉妃再扛。” 吕雉的话已经说白也说清楚了,这会所有的问题也算是摊开了,纯贵妃指着令妃,“你,你利用我,你只不过是一个妃子,你,你竟然敢……” 纯贵妃已经气得语无伦次,对此吕雉只开口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咱们啊,不过都是后宫的女人罢了。” 这边纯贵妃的心情还没恢复过来,那边令妃已经站起身问道:“那么皇后娘娘,您打算怎么处置臣妾。皇后娘娘该知道,后宫的争斗,不是那么容易说的清楚了,就算是谁吃了亏,要是没办法把对方连根拔起,那所有的苦都得自己往肚子里咽,今个这事,老佛爷明摆着是解决不了,就算这会皇后和纯贵妃同时去向皇上诉苦,皇上也只会以为你们争风吃醋,我劝皇后娘娘三思而后行。” 令妃这会算是破罐子破摔了,现在宫里受宠的是她,这事情当然不能闹到皇上那去,否则就像令妃说的,这事情和皇上根本说不清楚,弄不好皇帝还会以为她是为了要争宠而冤枉令妃。 “令妃说的对,这后宫的事情,还得咱们自己解决。跟你明说吧,咱们几个前脚刚从老佛爷那回来,容嬷嬷后脚就去了慈宁宫,原因是令妃娘娘您为新月格格不平,冤枉本宫陷害新月格格,大闹坤宁宫口出狂言说要调查此事。” “你,你冤枉我,你以为就你这样的胡说八道,有人会相信吗?” 原本淡定的令妃此刻不淡定了,她能适应后宫暗斗,能绕着圈子把所有弄死还不让别人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可对于吕雉这么明着来的,她倒是真没法子解决。 听了令妃的话,吕雉摇头,“本宫只是在教你,不是所有的阴谋都需要不停的绕圈子的。”对于令妃的疑问,她并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会她地利与人和都占了,她还有输的理由吗? 令妃向后退了两步,她喘气道:“皇后娘娘,你这是两败俱伤的做法,事情一调查出来,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况且你说的那个什么,臣妾为新月格格不平,诬陷娘娘你的事情,老佛爷根本不会信。” “为什么不信呢?大家都这么说,老佛爷为什么会不信?” “大家?”听到吕雉用这两个子,令妃不免疑惑,哪里来的大家,不过就是皇后加上容嬷嬷,什么时候有了大家? 这事情令妃还没想明白,外头就有太监道:“老佛爷驾到!” 太后的人还没进门,那满怀怒气的声音便先传了进来,“令妃你好大的胆子,哀家先前放过你,这会你竟然敢大闹坤宁宫,你简直无法无天。” 当太后走到吕雉面前之时,令妃一个哆嗦,随后拼命解释道:“老佛爷,臣妾没有,是皇后冤枉臣妾。” 令妃跪在地上抓着老佛爷的袖子,哭的梨花带雨,而老佛爷只是挥袖冷言道:“你以为经过方才的事情,哀家还会相信你吗?” “不,老佛爷,就算您不相信,也该要调查一下,您不能就这样定了臣妾的罪啊!” 令妃的哭戏一向是如火纯清,死人都能让她哭活了,老佛爷虽然不满令妃,可看着令妃这可怜模样,不免心里的慈悲心又开始作祟。就在这时,吕雉上前道:“老佛爷,既然令妃这么说,就查吧,不然这事情也不好交待,传出去指不定真就有人以为臣妾冤枉她呢?” 太后看了一眼令妃,略微思索片刻,随后又看向纯贵妃:“纯贵妃,你刚刚一直和皇后她们在一起,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纯贵妃来到太后面前,微微欠了欠身:“回禀老佛爷,这事臣妾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纯贵妃说到这,令妃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纯贵妃却又接话道:“臣妾不清楚为什么令妃到了这坤宁宫就大声指责皇后娘娘,说……令妃娘娘言语难听至极,臣妾不敢复述,总之,事情就是老佛爷现在了解这般。” 纯贵妃说完,令妃不敢置信的看着纯贵妃,不过也就几秒的功夫,几秒过后,令妃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纯贵妃刚知道自己被她利用了,这会当然想法子要报复回来…… “令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太后手指着令妃,令妃扭头,泪眼朦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于令妃这样的说法,太后又不满意了,“你说哀家冤枉你?” 令妃低着头抽泣道:“太后自有明鉴,臣妾不敢多言,一切凭太后说了算。” “你,你这是说哀家独裁?” 眼见着太后气得都快冒烟了,吕雉立即对容嬷嬷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安抚太后道:“老佛爷,您也别气,这事情不管谁讲的如何天花乱坠始终是不管用的,这事啊,要讲证据。” 话落,容嬷嬷便带着红云走了上来,吕雉指着红云道:“老佛爷,这就是令妃口中所说的那个说臣妾坏话的丫头,今个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跑来找臣妾,臣妾还没来得及问她来这干什么,就被老佛爷叫去了慈宁宫,既然她现在正巧在这,那就连她这事一起审了吧,指不定里面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呢!” 太后在吕雉的安抚下点头吐了口气,她抚了抚胸口,怒问红云道:“令妃说你私下说皇后闲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了什么。” “不,令妃娘娘说谎。”红云心大,她不想死,虽然吕雉之前没威胁她叫她诬陷令妃,可事实摆在她面前,如不趁着令妃现在有难把令妃踩死,那么按着令妃给她的罪名,死的一定是她。红云颤抖这身子,虽心中紧张,可那一点也都不妨碍她说话,“老佛爷,事情不是这样的,是红云不小心听到令妃娘娘说要利用新月格格的事情在宫里造成对皇后娘娘不好的谣言,趁势打击皇后娘娘,令妃娘娘才先下手为强,要把屎盆子往红云身上扣。” 这就是大势所趋,也就是吕雉刚才为什么会对令妃说‘大家都这么说,老佛爷为什么会不信?’的原因。 水落石出 红云的话是彻底灭了令妃心头的希望之火,现在的令妃是又急又恼,自己四周围的人除了太后之外都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可她们全部睁着眼睛说瞎话,摆明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在这种情况下,她再怎么解释也是多余了,她再怎么哭喊,也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 思及此,令妃不免抛下了解释的念头,她抬头看吕雉,心中有了同归于尽的想法,她想,如果今天的事情牵扯到皇后,太后可能会顾全大局,从而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这件事情变成众所周知的秘密! “老佛爷,事到如今,大家众口一词,就算臣妾再如何解释,事情也是解释不清楚的,与其这样,臣妾倒不如省省口舌,闭上自己的嘴巴。只是,臣妾不想被人白白冤枉了去,既然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因为替新月格格不平而大闹坤宁宫的,那么臣妾现在倒是真的要为新月格格不平一次,希望老佛爷彻查此事,看看皇后娘娘到底有没有陷害新月格格……” 令妃这话表面上听起来绝望,好似她已经死了心,可实际上她话里的意思还是在说吕雉冤枉她。这便好似你在众人面前冤枉她打了你一巴掌,在她解释不清楚的情况下,为了不受冤枉,她便要在众人面前打上你一巴掌…… 令妃那拐弯抹角的话老佛爷听的懂,吕雉听的懂得,甚至连容嬷嬷也听的懂。 此刻,容嬷嬷的面色有些发白,她心中寻思着若那事情真要被查出来了,那自己的主子往后不就彻底的没戏唱了吗!容嬷嬷微微抬头看向吕雉,却见吕雉神色如常,过了半晌,又听吕雉道:“既然要查,那今个就一次性全查了吧,也免得令妃心里头总有疙瘩……可是令妃,这事情要是查出来结果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可要负责任啊!本宫记得,后宫妃嫔诋毁诬陷皇后的罪名可不小,那是要进宗人府的!本宫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要现在和太后认个错,那今个的事情本宫就当没发生过,你要执意将事情查下去,后果你自己负责。” 皇后这话说完,容嬷嬷又奇怪起来,这会她当真是猜不透自己的主子是怎么想的,她到底是成竹在胸不怕人查呢,还是在虚张声势? 在这坤宁宫众人之中,心中有怀疑的不止容嬷嬷一个人,还有令妃,但相比于容嬷嬷,令妃心里头则还要多了恐慌和害怕,她这会要是猜错了皇后的心思,那她就彻底的完了,要不,自己认个错算了?令妃的脑中闪过一瞬的迷茫,可在那一瞬过后,令妃自己又否定了前一个念头,她现在要认了错,那不摆明告诉所有人她嫉妒皇后,想要除去皇后,告诉所有人她以前温柔大方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吗!这样一来,就算皇后不追究,她以后的日子和被打入冷宫中的嫔妃也没有差别了,与其那样,倒不如赌一赌,兴许皇后真的是在虚张声势也说不定。 想到这,令妃抬头义正言辞道:“臣妾的个人安危是小事,但后宫纲纪不可乱,事情查出来要真是臣妾错了,臣妾自然会负责任,可如果事情查出来证明是皇后娘娘错了,那老佛爷是不是也会让皇后娘娘负责呢?” 令妃的质问让太后心头一震,眼见着这令妃说的好像真的一样,莫不是皇后真的做了什么? 太后略带疑惑的回头看向吕雉,希望能从吕雉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可看了半天,却只是越发的糊涂,那边令妃义正言辞,这边皇后又是一副真金不怕火炼的样子,这事究竟是谁对谁错? 不管谁对谁错,这事到了这里也就只能继续往下查,太后皱着眉头开口道:“来人啊,带新月格格过来。” 自从被坤宁宫众人‘捉j’后,新月格格便再也没出过房间,想必是郁结在心,按理来说,这人该是越来越瘦才对,可当太后看见到新月格格之时,却发现她整个人比刚进宫的时候胖了一圈,显然日子过的是不错。 没见到新月格格之前,太后本就不相信皇后诬陷新月,看到了新月之后,太后就更加不信了,太后的眼睛并没有在新月身上多停留多少时间,此刻,她正看着令妃,太后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但那紧抿的嘴唇与紧皱的眉头就足以人然知道,太后现在很不高兴。 此时,令妃并没有多助注意太后的神情,她的视线还停留在新月格格身上,令妃见到新月过后也是一愣,想不通新月的气色怎么那么好,就在令妃思考之时,吕雉就开口道:“令妃,你不是想调查所谓的‘真想’吗,这事情就由你审吧,本宫和太后在一旁看着,今天本宫给你绝对的权利,不论你要干什么,本宫以及坤宁宫都会竭力配合。”话络,吕雉又转头向太后道:“老佛爷,令妃给臣妾安得罪名,臣妾只觉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想必老佛爷也是一样的,既然这件事只有令妃心里最清楚那所谓的‘真想’,那么就由令妃来审吧,臣妾相信,等令妃查到最后,她会明白自己错在什么地方的……” 吕雉的话别有深意,其中不乏警告与藐视,但事到如今,令妃即使感到害怕也已经没有退路了。见到老佛爷点头同意吕雉说的话,令妃便不再和吕雉假客气,她站起身子于新月格格面前,柔声道:“格格,你别怕,臣妾知道这件事其中必有隐情,你别怕,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老佛爷会给你做主的。” 新月格格跪趴在地上,听到令妃的话,她微微抬了抬头,红肿的大眼睛中似是包含着千般万般的委屈,可她口中却不发一语。 “新月格格,你别怕,你有话就说啊。”令妃有些着急,她以为新月是害怕皇后的权势,所以不停的诱哄新月开口,但不论她怎么努力,新月就是不说话,如此两三次下来,不止令妃有些不耐烦,太后在那也站不住了,“令妃,新月格格显然是默认了,你再怎么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难道你要她亲口说出与人有染,还是你认为你这么多问几遍真的就会变成假的?哀家劝你,与其在新月格格身上花功夫,不如再找其他人审审。” 看着新月,令妃面有无奈不甘之色,她叹了口气,随后便让人叫来了喜公公,“喜公公,你是伺候新月格格的人,新月格格出了事情,你也脱不了干系,我现在问你,在你伺候新月格格那几天里,你有没有发现新月格格有什么异常。” “回禀令妃娘娘,奴才认为新月格格没有异常。”喜公公恭敬地回答着令妃的问题,而后令妃又问他道:“既然没有异常,那怎么可能突然就被人发现和侍卫有染呢?喜公公,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 喜公公是皇后宫里的人,只要喜公公说这件事情奇怪,那么令妃就赢了一半,刚她听喜公公说新月格格没有异常,就已在心中认定喜公公对此事也必有疑惑,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这个妃子开口问他这事情奇怪不奇怪,喜公公必然会说奇怪。令妃信心满满的等着喜公公的答案,不料喜公公却道:“奴才虽是伺候新月格格的人,但奴才只是个奴才,格格没有异常那实属正常,要格格有异常,在奴才眼里那也是正常,毕竟格格和奴才不同,格格有随心所欲的权利,娘娘现在让奴才以奴才的标准去衡量一个格格,问奴才格格的行为在奴才眼里奇怪不奇怪,奴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喜公公说了那么一大通,不过就是表示,即使他说新月格格没有异常那也不表示新月格格真的就没有异常。 听到喜公公的话,令妃当即有种从天堂掉下地狱的感觉,她对喜公公的话十分的不满,可老佛爷在面前,她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喜公公说的是大实话,做奴才的标准和做格格的标准真的是不一样。 令妃站在那里,她看着喜公公,有些咬牙切齿,“喜公公,你可真会说话,你做了奴才这么多年,这几天又贴身的跟在新月格格身边,若新月格格有异常,你会看不出来。” 令妃这是要逼着喜公公说出她想要的答案,她的态度摆的那么明显,要是喜公公识时务,毕竟不会拨了她的意思,可这会令妃没等到喜公公开口,便突然听到刚刚一直不开口的新月格格嚷道:“他没有贴身跟在我的身边,我不喜欢太监跟着我,所以,所以从皇后让他来照顾我起,我就没让他靠近过我……” 新月格格究竟为何那样说,真正的理由没几个人知道,而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听了也只会以为新月格格心虚不想让喜公公说下去才开口,又或者是以为新月格格每日都与人私会所以才会像她说的那样支开喜公公。而那些不明内情的人当中,自然就包括太后与令妃。 事情审到这,连原本理直气壮认定皇后有罪的令妃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了,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停下来,或者说,她根本就停不下来。 在喜公公那里吃了个亏,令妃问话便更加谨慎,她找来当天晚上的那个侍卫,希望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可那脸色铁青,被拉上来后就显得有气无力的侍卫却和新月格格一样,什么都不说…… 这事情,令妃虽是主审,可最憋屈的却也是她,这会,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审了。 吕雉站在一边,看着令妃也差不多快歇气了,这才开口道:“令妃,你说你宫里有人说本宫闲话需要本宫调查,本宫帮你调查了,你说本宫诬陷新月格格让她受了冤枉,本宫也让你调查了,现在出了个这样的结果……” 这边吕雉的话还没说完,那边令妃便截话道:“只要新月格格还没认,这事情就不算。” 听了令妃这话,太后不淡定了,“令妃你闹够了没有,天下那么多杀人犯有几个是承认自己是杀过人的,难道没承认的那些就是没罪的吗?” 太后很愤怒,吕雉却显得无所谓,她看了看新月,而后叹气开口道:“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吧,本宫看令妃是没招了,那这事还是有本宫来审吧。”话说到这,吕雉转头对容嬷嬷道:“嬷嬷,这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记得克善也在,把他叫出来吧,自己的亲弟弟,怎么着也不会说谎冤枉姐姐的,新月格格,你说是吧。” “不……”吕雉命令刚下,容嬷嬷还没有任何动作,跪趴在地上的新月格格却再一次开口,“不要,我没脸见我弟弟,求你们别找他过来,我认了,我都认了,是我耐不住寂寞,才在宫里勾|引侍卫的,我认了,求你们别找我弟弟来……” 瞧,这不就认了吗! 所谓处置 新月认了罪,令妃却不明白这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之前她心中虽有片刻犹豫,可清醒下来却还是百分百的确定新月格格的事情和皇后是脱不了关系的,可这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呢? 这局,令妃她是真的输了,接下来,皇后必定不会放过她,既然这样,那么她便没什么好顾忌的。 “看来,确实是臣妾错了!看来,皇后娘娘确实对新月格格好的无可挑剔,这罪,臣妾认了。”令妃叹了口气,对太后、皇后欠了个身,而后转身怒指新月格格:“新月格格,你还有没有良心,既然皇后对你这般好,你为什么要在皇后宫里做出这般事情,我本怜你身世凄苦,没想你竟如此不知自爱,自甘堕落。” 众人面前的令妃情绪十分的不稳定,她一下从满眼委屈的小媳妇形象转变成了受媳妇欺骗的可怜婆婆形象,那表情就像真的是被人骗了一样。 太后以为令妃终于是闹完了肯认罪了,可吕雉并不怎么想,令妃好不容易从一个宫女爬到现在这个位子,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弃呢,她可是见了棺材也不会掉泪的人啊。果然,令妃话落,新月的演出时间就开始了,只见她满眼愤恨的反驳令妃道:“哼,你以为皇后对我真的好吗,我来的第一天她就把我吊在井里,让我泡了整整一夜的凉水,我来到这的第二天她就喂我喝毒药,就算此时没有我和侍卫的这件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5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5部分阅读 卫的这件事情发生,我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这样,你还认为她对我好吗?” 新月这番话说下来,在场的大部分人也就明白了令妃刚说那番话的用意,令妃是想抓着新月这事情不放,死活要从里面弄到些对自己有利的消息。这不,果然让她知道了,虽然这条罪名不及皇后陷害新月格格与人有染严重,但皇后虐待格格,这也算是条罪名不是。 “皇后,这不是真的吧!什么把人吊在井里头,什么灌毒药,这些事情听起来就足够吓人的,要是真有人被这么对待……” “要是有人被这么对待,那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吗?”太后的话没问完,吕雉便已经回到道:“老佛爷,你看新月格格现在这样子,像是被人虐待的样子吗?” 听了皇后的话,太后仔细的瞧了瞧新月格格,见她唇红齿白,皮肤红润细腻,真不像被人虐待的样子,不由大怒,“新月格格,你这是临死还想找个人陪你一起死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不用再多费心思了,令妃会陪着你一起死的。” 太后这话说的痛快,令妃听了一个踉跄便跌到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另一边,新月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被皇后天天灌那难喝的要命的毒药,身体却还会一日一日的胖起来。 看着新月格格那张疑惑的脸,吕雉板起脸道:“格格,你这次给本宫安的罪名可不小啊!本宫能原谅令妃诬陷本宫,毕竟令妃自己也不明真相,所有言语全凭猜测,可你这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没有说谎,是你在说谎。” 新月睁大双眼,那样子好像恨不得要将吕雉咬成一块一块才能解心头之恨,对此,吕雉只是一笑而过,“新月格格,你说本宫把你绑在井里头一个晚上,那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想来也无处可查,不过你说本宫在你食物里头放毒药,本宫问你,本宫在你什么食物里放毒药了。” “什么食物里都有,你就是不想让我有喘气的机会。” 新月话落,吕雉点头问喜公公,“新月格格今天吃的食物还有剩下的吗?给本宫端来。” 喜公公点头,回答吕雉道:“回禀娘娘,新月格格今天所食的乌鸡汤还有剩下的,奴才这就给娘娘端来。” 以往,吕雉每次都会让人把送去给新月格格的补品给她以粗鲁的方式灌下去,一滴不剩,而今天,她故意让人给留下了一小碗的乌鸡汤。 喜公公把鸡汤端来后,吕雉将她凑到新月格格面前,“新月格格,你倒是尝尝看,这是不是本宫今日让人送你你那的东西?” 新月看着吕雉,面有犹豫之色,吕雉则嘲笑她道:“怎么,不敢喝?新月格格,要真像你说的那样,这几日本宫每天都给你灌毒药,那么想来也不会差这么一口吧。” 在吕雉的嘲讽下,新月格格狠了狠心,微微低头抿了口鸡汤,待尝到那恶心到让人不觉反胃的东西后,新月格格立刻捂着嘴巴弯腰吐了起来,“是,就是这个,这里面肯定掺和着毒药,皇后娘娘,你这下赖不掉了。” 看着新月痛苦的表情,吕雉微勾起嘴角,把那剩下的乌鸡汤全喝了下去,身后,太后的惊呼声传了过来,“皇后,你这是干什么。” 吕雉转身,用帕子抹了抹嘴角,顺从回答道:“老佛爷,臣妾行的正不怕人说,但这事情毕竟不是一张嘴巴就能解释清楚了,也唯有这样做,才能洗清臣妾的冤屈。” 吕雉这么一说,太后立马便信了吕雉的话,这太后一开始就不待见新月,现在新月在宫里做出扰乱后宫纲纪的事情,太后就更加的讨厌她了,再加上现在皇后又以身‘试毒’,太后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呢! 太后是相信了,可新月格格不相信,“如果里面不是毒药,那我为什么每次都会觉得恶心想吐。 对于新月的问题,吕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道:“那你就要问你自己了。” 其实,吕雉在新月食物里加的从来也就不是毒药,就如同她一开始对容嬷嬷说的那样,她在新月食物里加的只是白糖,只是量多了些甜到让人觉得苦,想想看,一个人天天吃那么多的甜食,怎么会不胖呢! 至于新月格格为什么会一喝那东西就呕吐,那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怀孕了,不过这点她自己也不知道。除去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并非生理反应,而是心理反应。 放了过量白糖的东西本来就不好喝,加上新月本就不是自愿把那东西喝下去的,久而久之就对吕雉送给她的食物产生了反感,一喝便觉得反胃,换句话说,那就是自己折磨自己。 要审的东西现在已经全审完了,那么剩下的问题,便是如何处置。 吕雉撇眼看了看太后,问到:“先不说新月格格冤枉臣妾的事情,只说她前些日子做的那些荒唐事情,老佛爷觉得,该如何处置?” “这个,皇后认为呢?” 新月格格这事情,显然只能私下处理,要光明正大的将她送去大牢等待发落,只会遭人非议。 太后这些年吃斋念佛,已久未处理宫中琐事,虽说当年为了要上位手段也不曾少使过,可这一下子要她搬出当年那些处置人的刑罚来,还真是难为她了,毕竟现在的太后在众人眼里都是慈祥的,这坏人,她是不能做的。 吕雉理解太后的意思,她不介意来做这个坏人,毕竟今个她受的冤枉与委屈已经够多了,不论她用什么手法处置新月,在太后面前都说的过去。 “老佛爷,臣妾记得,有一种对待不守妇道女子的刑罚,叫做看天。” “看天?” 吕雉这么一说,四下众人都觉得奇怪,她们可从来没听过什么叫做看天。 面对众人的疑惑,吕雉解释道:“这看天吗!实行起来倒也简单,所需的不过只是一根木杆,木杆的一半埋在土里,令一半竖在地面上,所谓看天,就是把受刑者捆好,让她坐到木杆上去,这样,木杆就会从人的□刺入,但人不会马上死,受刑者会哀嚎上三天三夜,木杆最后从人的嘴里刺出来,那个时候,人的头必定是仰着的,所以这样的刑罚叫做看天。” 吕雉说完,周围众人皆不发一语,想是被这样残忍的刑罚给吓到了,吕雉看了看太后有些为难的脸色,再度开口道:“臣妾也只是说说,用这样的刑罚对待一个年轻女子,未免太过残忍,况且新月格格现在还怀了孩子,怎么能用这样的刑罚对她呢!” “什么,新月格格怀孕,一个未婚女子竟然怀孕,简直荒唐,皇后,不用想别的办法了,看天就看天。”老佛爷会大怒完全在吕雉的意料之内,这也就是刚才新月格格问,她喝了那些东西后为什么会吐而吕雉却没有告诉她她怀孕的事实,要是那时候她说了,怎会有现在这般强烈的效果。 怀孕的消息不止刺激的老佛爷,同样也刺激了新月格格,作为一个母亲,总是不会希望孩子死的,于是新月大喊道:“我不要看天,我不能死,我要我的孩子,老佛爷,我之前说的虽是事实却不是全部,事实上在我和侍卫……在那天晚上之前,喜公公每天晚上都来撩拨我的欲望,这才使得我犯下那样的糊涂事,老佛爷,我虽有错,却也算是被害者,罪不致死啊老佛爷。” 新月的呐喊似乎又爆出了一个新的内幕,可吕雉没有让她继续下去,“新月格格,你可还记得你之前说过,因为自己不喜欢太监跟着,所以自从我派喜公公跟你,伺候你那天起,你就从没让她靠近过你……记得,下回说谎的时候要前后把事情给理清了,这样错漏百出可是会闹笑话的。” 严厉的指责对上新月,新月哑口无言,方才,她的确那样说过。看着新月,吕雉故作为难,“本宫也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在新月格格怀孕期间,本宫自然不会对格格执行看天那样的刑罚。”吕雉说到这,太后略有不满,“皇后,你真打算让她生下孽种?”而新月则是喜出望外,“是真的吗,皇后娘娘?” “当然是真的。”吕雉回答着新月的话,眼神却是看着太后,“老佛爷,臣妾当然不会这么便宜她,既然她冤枉喜公公对她不规矩,那在她怀孕期间,就让新月格格跟着喜公公吧。 老佛爷之前为难努达海一定要娶新月的事情,不过是因为新月格格在那之前已被老佛爷许了人,要是老佛爷反口再把新月许配给努达海,免不了被人埋怨,在此同时也影响了大清的信誉,可现在新月格格怀了孕,老佛爷在不能把她许配给努达海的同时也不能将她许给老佛爷原来中意的那户人家,要老佛爷真那样做了,说不定还会被老佛爷中意之人认为老佛爷看轻他们,那老佛爷不是得不偿失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老佛爷把新月格格许给了喜公公,在私下去和那户人家解释一番,重新选一个清清白白的格格给那人做福晋,相信他们就不会再有微词了。再者,在新月格格跟着喜公公的这段时间内,新月格格的孩子能不能顺利保住还不一定呢,要是新月格格一个不小心把孩子掉了,那臣妾自然会立即安排她看天,老佛爷,你说这样好不好?” 吕雉让太后把新月送给喜公公,一方面是因为她刚说的,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喜公公往后更急卖力的帮自己办事,在喜公公伺候新月那段日子,吕雉就知道她对新月感兴趣,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想必是高兴坏了…… 一边,听到吕雉如此解释,太后才舒心的点了点头,而后,她不理会新月大吵大叫,又问吕雉道:“那么令妃呢?皇后想要如何处置。” 解决完新月的事情,吕雉此时再看向令妃,令妃已是没了方才任何时候的气势,她目光有些松散,看来是被吓怕了。吕雉走至令妃身边,微微蹲下身子看着令妃,似笑非笑道:“令妃娘娘如今是皇上的爱妃,谁敢动她啊,臣妾可不想被皇上斥责,更不想让皇上为了这样的小事操心,可是在此同时,臣妾也咽不下这口气,既然刚才令妃答应了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那么臣妾就小惩大诫,这样吧太后,我们把令妃娘娘送去宗人府关上几天,算是给个教训,几天后再将她放出来。” “一切就按皇后的意思办吧!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哀家是真的累了,哀家先回去慈宁宫了。” 太后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出去,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也的确够让人受的了。 太后走后,坤宁宫内剩下的大多都是吕雉的人,因为今天有新月和令妃两个身份尊贵的人顶着,红云以及那个与新月胡来的侍卫反而显得无关紧要,吕雉让人将红云以及侍卫带下去,与此同时也让纯贵妃回了自己的宫殿。这时,新月的声音又传到了吕雉的耳中,“既然不是毒药,只是补品,你为什么要让人天天给我灌下去,直接放桌子上让我喝不就好了吗?” 现在,四周围已经没了外人,吕雉大方回答道:“我那样做,自然是因为我想要让你以为那是毒药啦!要不然,今天这戏怎么唱的成呢?”吕雉说完,没给新月再说话的机会,便吩咐喜公公道:“现在她是你的了,带她下去吧,我知道你想要她很久了。” “谢皇后娘娘。”喜公公笑眉开眼笑,脸上的赘肉抖动不已,接到吕雉的指示后,他便拽着新月格格下去了,这时,吕雉身边除了容嬷嬷外,便只剩下令妃了,吕雉问令妃道:“你现在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令妃仰头,面无表情,只是敷衍回答道:“臣妾不该冤枉皇后娘娘。” “哼!”听到令妃的回答,吕雉冷哼摇头,“你一开始就错了,现在更加错的离谱,事实上你自己也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冤枉我,你错就错在,你不自量力。” “那又怎样,你还不是处置不了我,除了把我弄到宗人府关两天外,你还能做什么,你费劲心思,却也只能关我两天,这样算来,我可也没输。我告诉你,就现在而言,皇上还是十分宠爱我的,皇上不会让你乱来的,皇上会救我的” 被吕雉的话一刺激,令妃又口不择言起来,不过吕雉却不生气,“令妃娘娘,你说错了,我可没用什么心思,我只是将计就计罢了……趁着这几天,你就在那宗人府好好享受吧,你可能不知道,那宗人府对待犯人的刑罚,有些可也不比那‘看天’来的轻松简单,弄不好,你的小命就丢在那里面了,当然,你要是好命还能出来的话,本宫不介意继续陪你玩下去,只是下次,记得把眼睛放亮点,手段放高明点,别再那么容易就自发自动的走进了自己给别人设下的圈套……” 众人足下 令妃被吕雉身边的侍卫带去了宗人府,在那之前,吕雉命人换下了令妃的衣裳,扯乱了令妃的头发,最后在令妃的嘴巴里塞上了布条,把令妃打扮的就和一个受到迫害的宫女一样。到了宗人府,那侍卫只道令妃是个得罪了皇后的人,让他们私下惩治惩治,过两天他会过来带人回去。 侍卫的话说的不明不白,既没说令妃的身份,又没说令妃是怎么个得罪的皇后娘娘,只是依稀的说明了只要不把人弄死,怎么折腾都行。 宗人府的梁廷贵梁大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小胡子,没什么本事,混到现在的职位也是靠着家里的钱和祖上的一些人脉。虽说现在的日子过的不错,可人哪里有不想往上爬的啊!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琢磨着这也算是个巴结皇后的机会,左右瞧着令妃长的也不是特别的天香国色,年纪看起来虽不大,但也早过了二八年华,身份到顶了也不过是皇帝一时兴起宠幸的奴才,当下大起胆子大了起来,大喝一声:“来人啊,带着这贱人跟本官一起去大牢,本关要亲自审问她。” 一进大牢,令妃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黑暗中那虽无力却连绵不断的喊冤之声从四面八方传入令妃的耳朵,嘈杂的让令妃心烦意乱,除此之外,还有那混合着腐烂血腥的臭味不住的钻进令妃的鼻子里,令妃的嘴巴被东西堵住了,因此当她刻意不用鼻子呼吸之时,那股腐烂气味便不受控制的一股脑从堵住令妃嘴巴布条的细缝中涌进她的嘴巴里,刺激着她的口腔四壁,她呐喊着想要让人把那布条从她口中拿走,可口中吐出的却是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 汗水从顺着令妃的额头滴下,滴在大牢里那已经长了青苔的青砖上,令妃低头看到那黏糊糊的青砖,又是一阵反胃,脚下一个踉跄便跌到在了青砖上。 大牢阴暗而潮湿,青砖凹陷处的积水已不知在那积了多少天,毫无预兆摔倒在地上的令妃此刻整张脸都埋在那水坑之中,污水化去了她脸上的妆容,沾湿了她的秀发,待她再抬头时,一张脸已是五花八门。 “妈的,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讨命鬼啊,想要吓死谁啊!” 站在令妃身边离令妃最近的一个狱卒赫然看到令妃现在的妆容,一蹦三尺高的向边上跳去,末了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妈的,这到底是人是鬼啊?” 青年狱卒一说这话,周围众人的视线便不约而同的落到了令妃身上,“哈,小李,亏你还说自己是见过世面的人呢!这哪里是鬼啊,这可是皇宫里面的宫女~” 说话的是站在方才那个叫做小李身边的狱卒,名为麻二,人称麻子,他虽是在为小李解释,却声带嘲笑之意,“我以前听说宫里的宫女个个貌美如花,今个见着了,啧啧,这还不如我们家婆娘呢!” 麻子手里拿着鞭子指着令妃,只听那嘲笑之声不断从他口中溢出,他那么一笑,周围的狱卒也都跟着笑了起来,使得原本哀嚎不断的大牢顷刻间溢满了笑声。 令妃自从爬上龙床后,便把在她身份之下的人视为蝼蚁,就算是皇后身边的容嬷嬷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任人差遣的老废物,而现今这些狱卒对令妃来说,更下是等人中最下|贱的人,被这样的人辱骂,这让平时高高在上的令妃如何甘心,她瞪着眼抬起头想从地上爬起来,却不料才动了一下,身后便有人朝着她的脑袋推了一把,霎时,她的脸又埋在了水坑里。 方才摔下去,那水坑中的水已湿了令妃口中的麻布,现在再这么被推下去,吸水的麻布吸了充分的水后便顺理成章里流入了令妃的口中,若说令妃刚刚被迫吸到的空气已是恶臭难当,那么这万年水坑里的水便是用上那一万个恶臭难当也形容不了的。 令妃想吐掉口中的麻布,可这一行为却只能让她把麻布中的水更多的挤入自己的口中,恶臭的水在令妃口中不断翻滚着,同时,周围的嘲笑声还是此起彼伏的互相辉映,令妃觉得自己就快要晕过去了,就在这时,梁廷贵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了,别闹了,把她给我绑到一边的木头桩子上边去,咱们办正事要紧。” 听到梁廷贵的话,狱卒又是一把将令妃从地上拽起来,架着她往十字木桩之处走去。 梁廷贵虽表面上说要审,可实际上却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好让他审的,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为皇后好好办事,惩戒一下面前的女犯人罢了。 眼见着令妃两手被架开绑在了十字木桩上,梁廷贵开口问道:“说吧,你是怎么得罪皇后娘娘的?” 梁廷贵很悠哉的拿着一只笔,晃了半晌没听到令妃的答复,这才发现令妃的嘴里被塞了布条,当下了然道:“麻子,给她把布条从嘴里拿出来。” 麻子上前扯下了令妃口中的麻布,那淤积在令妃口中的污水便立马顺着令妃的嘴角流了出来,令妃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一样大口的喘着气,刚想开口说自己就是宫里的令妃娘娘,一边的麻子却先她一步开了口,“大人,这女人不仅长得和鬼似的,那嘴里的味道更是臭的像从地下十八层地狱里爬上来的一样,我在牢里守了这么多年,可第一次闻到那么臭的味道。” 麻子边说着那话便用手在自己鼻尖前扇着,麻子的话实在有些言过其实,可令妃却当真了。一个女子被人说嘴巴臭,第一反应当然是闭上自己的嘴巴,令妃也是女子,她当然也不例外,就在令妃条件反射的闭上嘴巴后,梁廷贵开口不耐道:“你怎么那么麻烦,算了,反正没有一个贼会承认自己是贼的,好坏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要实在受不了觉着臭,那就继续堵着她的嘴吧。” 梁廷贵话刚落,那刚从令妃嘴里取出来的麻布便又毫不客气的被塞回了令妃的嘴里,这下子,令妃就算是不嫌自己嘴巴臭想开口也开不了口了。 没理会令妃,梁廷贵继续悠哉悠哉开口问道:“想来,你个大胆的宫女一定是在皇后不注意的时候勾|引了皇上,这才会被皇后厌恶扔到这里来的是不是?” 梁廷贵自顾自的在那乱七八糟胡说一通,她知道这会令妃说不了话,自己说完了也没抬头,过了一会又径自说到:“你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既然承认了……” “既然承认了,大人,那咱么就好好的抽她一顿,给她点厉害尝尝。” 说话的还是麻子,他说这话本是想引大家伙一乐,没想他刚说完,梁廷贵手中的笔便朝他脑袋上砸了过来,“你是猪啊你,没听刚刚皇后娘娘的侍卫说过两天会来领人啊,说不定此刻皇上还惦记着这宫女呢,咱们现在是想帮皇后娘娘出气教训教训这个宫女,可不是要给皇后娘娘找麻烦。” 麻子捂着自己的头,有些为难道:“不打她,那怎么给她教训啊!” 麻子这么一问,梁廷贵也犯愁,打又不能打,光嘴上骂也没效果,这要如何是好呢?想着想着,梁廷贵突然就想到,这宫里的女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要比宫外之人来的娇贵,自尊心也要比宫外的人来得高,或许,让她挨打还不如让她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来的有效果。 想到这,梁廷贵站起道:“麻子,你把她拖下去,我记得咱们大牢里有个邋遢张的,你把这女人和邋遢张关在一起。” 邋遢张原本不叫邋遢张,那是一个女犯人,同时也是个傻子,原名叫张嫣儿,那是个不错的名字,可这傻子空有一好名字,行为却着实邋遢,整天口水滴的满地,因为是傻子,也不懂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饿了就在地上抓虫子往嘴里塞,是个人都受不了她,而邋遢张有个习惯,晚上喜欢抱着人睡觉,以往和她关在一个牢房里的犯人无不对她敬而远之,可一间牢房不过豆腐干大小的地方,再远还能远到什么地方去,再厌恶她晚上也得睡觉不是,所谓防不胜防,即使痛牢房的人再讨厌她,第二天早上也都是逃不过满身口水在她怀里醒来的命运…… 如果把这过惯皇宫生活的女人和邋遢张放在一起…… 当麻子把令妃从十字木桩上松绑下来之时,令妃是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今天会被打的体无完肤呢,她可就靠她的脸和身体混饭吃,要是平白的添了几条疤,那她不就完蛋了吗……可当令妃被带到牢房深处见到那邋遢张的时候,她又完全改变了自己的想打,她想,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被打上一顿,要是被打了,回到皇宫还能和皇上诉苦,可是…… “呵呵,乖乖……好吃的给你。” 令妃刚被麻子推进邋遢张所处的监狱,邋遢张就扑向了令妃,她用那满是口水的手抓住令妃的手,紧紧抱住令妃,用自己的嘴角在令妃脖子上蹭了蹭。 邋遢张很胖,两个令妃加起来也不足一个糟蹋张的分量,令妃根本挣扎不开,就在她气喘吁吁累的半死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还在活动的蟑螂,只听那耳边又想起邋遢张的傻笑,“乖乖,好吃的给你,呵呵……” 预先试探 坤宁宫的安静仅持续了一夜,第二天,吕雉又迎来了风风火火的乾隆皇帝。 这天的风特别大,外面还下着雨,兴许是来的匆忙,皇帝的衣角沾染了些雨水,吕雉亲自帮皇帝泡了杯茶。东暖阁里暖烘烘的,今个在皇帝来之前内务府的人就送来了好些东西,想是皇帝吩咐了的。这会,皇帝坐在那红木雕花放了软垫的椅子上,手拿着茶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帝不说话,吕雉当然也不会主动提什么,她坐在一边径自说着这些日子十二阿哥的情况,直到皇帝亲咳出声打断她的话:“皇后啊,朕……” 皇帝说了四个字,便犹豫的停了下来,他眉头紧蹙,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到皇帝这个样子,吕雉疑惑道:“皇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和臣妾说。” “啊?这个,这个……哦,是这样的,朕是想告诉你,怒达海昨个因为私闯皇宫被送去了内务府大牢。” “这样不是很好嘛?皇上可以趁这个机会治他一个犯上之罪,削了他的兵权把他扁为庶民,让他再也不能阻了皇上的事。”这话说完,吕雉看着皇上一脸苦闷的样子,又道:“皇上,这是好事啊,你不高兴吗?” 虽然是自己先和皇后谈论怒达海的事情的,但皇帝心里想的毕竟不是那事,现在听皇后在那说着自己根本不怎么关心的话题,皇帝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言道:“皇后,朕昨天晚上去令妃的延禧宫,发现令妃不在自己宫里,问她宫里的那些宫女,她们也都支支吾吾的不说话,是不是你把令妃给软禁了……” 皇帝这话说的是实在,却也让那个吕雉瞧不起,弄了半天让他焦急烦恼的不是国家大事,而是一个女人! “皇上,你说的没错,臣妾是把她软禁起来了,不过,并不像皇上想的那样。”吕雉话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一下,他看着皇帝焦急难耐的面庞,又是淡笑道:“皇上曾经说过,要是这宫里有人说臣妾的坏话,那么不管她是谁,立马拖出去斩了,臣妾记得没错吧!” 吕雉话落,皇帝皱起了眉头,心里也有了些底,他板着脸放下手中茶杯道:“皇后,你不要说令妃在宫里制造谣言,朕不相信,令妃不是那样的人。” 吕雉站在皇帝面前,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皇帝,过了会,皇帝被吕雉看着难受,他想起令妃之前在宫里头对他说的那些揣测,想着令妃可能真的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禁懊恼改口道:“就算是令妃一时糊涂,那你也不能这样做啊,她是令妃!” 是令妃又怎么样,不是令妃又怎么样,事实上吕雉对令妃两个字没什么感觉,她对付的不过是想要对付她的人。 虽心里这么想着,吕雉却没表现出来,她安抚皇帝道:“皇上,你也别急,臣妾不是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吗。臣妾知道令妃在你心里头和别人不一样,臣妾本也不想为难她,只是这次的事情牵扯的新月格格,令妃大嚷着说臣妾冤枉新月格格,未免是奇怪节外生枝,臣妾只能先让她在臣妾这住上几天,等新月格格的事情过去了,臣妾自然会让她回到皇上身边。” 听到关于新月格格的事情,皇帝眉头又紧了几分,要是别人开口说那样的话,皇帝必然帮着皇后将那人千刀万剐,就算不是千刀万剐,那也该立即处死,可当他听到说那话的是令妃后,再度开口之时却只字不提追究责任之事,甚至不安抚自己皇后可能‘很受伤’的心灵,只听皇帝开口道:“皇后啊!令妃心地善良,虽然朕曾经暗示过她这事情没有表面上来的那么简单,可她心思单纯,必然想不到那上头去,为新月格格不平也是正常的事情。这样吧,你把她交给朕,朕把这事情给她说清楚,想来等她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 “等她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明白了臣妾这样做是为了皇上,为了大局着想,同时又明白新月格格真的没表面上那样不堪,她在同情新月格格之时又知自己不能怪臣妾,说不定会难过的去撞墙。我的皇上,您就别为难令妃了,既然您说令妃心思单纯,又何必拿着这事情污了那单纯的心呢!等再过上两天,皇上把新月和怒达海都处置了,事情成了定局,令妃自然就会闭上自己的嘴巴,皇上何必着急……还是,皇上怕臣妾虐待令妃!” 吕雉说到现在,这才说出了皇帝心中担心的事情,他担心皇后为难令妃,可现在皇后都这么问了,他又怎么好开口说是,毕竟夫妻一场,总不好为了一些没证据的猜疑就撕破脸皮,所以,尽管皇帝心中不清不愿,他还是开口回到道:“皇后多心了,令妃在你这,朕自然是放心的。” “皇上放心就好。”吕雉把皇上扶着坐到椅子上,“皇上,令妃这事情闹的太大,虽说臣妾是关着门在自己宫里把事情给了结了,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了万无一失,臣妾把令妃宫里的一个宫女送去的宗人府,让她诋了令妃的罪……事实上,臣妾也没冤枉她,这事情要不是她在那里挑拨,令妃也不至于会做出这糊涂事,皇上,您对臣妾的决定还满意吗?” 一说到令妃受人挑拨,皇帝立马不淡定了,随之对吕雉的爱护之心也回来了,他拍桌怒道:“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在主子面前胡言乱语,除此之外,她居然还敢说皇后的闲话,造皇后的谣,这样的人岂能放过,皇后,你只是把她送去宗人府吗?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了,需不需要朕下旨将她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皇帝说到这,吕雉忍不住笑了出来,却不是因为开心,这皇帝,前后变得也太快了,同一件事情放在令妃身上就显得令妃单纯善良,放在别人身上就该杀该死了,这叫个什么事啊! 吕雉摇头,拒绝了皇帝的‘好意’,“皇上,还是算了吧,别把事情弄大,一个姑娘家进了宗人府已经够受的了,那里环境实在糟糕,臣妾今个叫侍卫去看过那奴才,听说她已快被那里的环境给逼疯了,一进去就摔了个四脚朝天,弄得满脸的青苔污水,而后又是被和整个大牢中最邋遢的人关在一起,被逼着吞了一只活生生的蟑螂不说,而后还被逼着塞下了一只大老鼠,皇上您是没看见,听那侍卫说,待那老鼠塞进她嘴里被她吞到喉咙里后,老鼠的尾巴还在那奴才的嘴角一甩一甩的,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老鼠的叫声,待那奴才再度张开嘴时,已是满嘴的内脏,里头还有着老鼠吞下没消化干净的苍蝇蚊虫的尸体……啧啧,那宗人府真不是人待得地方。” 吕雉有些厌恶的摇了摇头,此时皇帝已经恶心的有些坐不住了,看着皇帝的脸色,吕雉又道:“皇上,这样的惩罚,怕是比杀了她还要残忍,要臣妾来看,不如过个几日就把那奴才给放回来吧!” 吕雉话说出来,皇帝就推翻了一边的杯子,“放回来?这样肮脏的人怎么能把她再弄到宫里来,这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这皇宫即使是最下等的宫女,也是经过重重删选的,怎么容得下,容得下一个吞过蟑螂老鼠的人,朕想到这事情就恶心反胃,要是有这样一个人和朕一同生活在皇宫之中,朕必然是食不下咽……皇后若是真的狠不下心杀了她,那就把她轰出宫去,别在让朕看到她。” 皇帝的厌恶明显的挂在脸上,看着那表情,吕雉暗笑在心,“那好皇上,臣妾会让人明明白白的告诉那奴才,像她有过那种遭遇的人,是不配生活在宫里的,告诉她皇上是多么的厌恶吞食蟑螂老鼠的人,连想到和那样的人同处皇宫之内也会食不下咽,恶心不已……臣妾那么说,想来不用人赶,那奴才自己便就不好意思再在皇宫中生活下去了。” 令妃计谋 宫里没有令妃的日子平静而无波澜,转眼已到了六月末,眼见着令妃在那宗人府的大牢中已待了大半个月之久,吕雉本无意此时放她出来,奈何七月份皇帝要去木兰围场,自己和令妃都在随行名单之内,看来,令妃的大牢享受到这也快要结束了。 “喜公公,最近新月格格怎么样了?” 新月的事情吕雉已经好久没过问了,之前不问是知道喜公公舍不得新月,左右她也不急着处置新月,不如就当个好人把新月多留给喜公公一些日子,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平日里新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都好解决,可要是自己出了宫,那就难说了。 “娘娘……” 喜公公不太明白吕雉的意思,又或者,他不太想明白吕雉的意思,对此,吕雉明言道:“我不管你心里有多么不舍得,本宫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本宫要看到新月的尸体。” 喜公公跟在吕雉身边也有了断时间,知道吕雉说话从来是说一不二,所以也就在吕雉说完这话后的第三天里,把新月的尸体抬到了吕雉面前。掀开盖在新月身上的白布,只见新月□的血迹还没干涸,因为受的刑罚名为看天,直至现在,新月的尸体虽被横放在木架上,可她的脑袋还是微微仰着的,看着那睁开却没有一点光彩的眼睛,吕雉摇了摇头,“把她拖下去烧了,之后把骨灰交给我。”(那啥,记得有人说要看新月死前的戏份来着,咳,我今晚会写,最晚明天会放空间,因为不算在正文内,我保证重口,有兴趣的可以去瞄两眼。) 这边新月格格的尸体还未被拖下去,那边容嬷嬷就已经带着令妃走了上来,看到新月的尸体,令妃只觉得头晕眼花喘不上气来,待新月尸体被拖走后,令妃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吕雉那边冲了过去。如今的令妃不比以往,浑身脏兮兮的便是连宫里倒夜香的宫女也不想碰一下。 这样的令妃当然靠近不了吕雉,她刚站起身子没走两步便被一边的侍卫给按住了身子。 吕雉退后两步坐至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令妃,“令妃娘娘,你是要本宫现在立刻把你扔到皇上面前吗?啧啧,怎么在大牢里待了那么久也学不乖呢!” 听到吕雉的话,令妃的身子一下子松软了下去,她两眼空洞无神的看着前方,显然是吓到了,见此,吕雉吩咐容嬷嬷道:“找两个人来帮令妃娘娘好好清洗清洗,有些事情,咱们慢慢说。” 在令妃被带到这以前,吕雉就已命人打了一大盆的水在这备着,此刻吕雉话刚说完,令妃立即就被一边的太监扒了衣服扔到大木桶里,煞时清水中就被染上了红的,灰得,黄的颜色,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令妃没被洗干净,清水已经被染的乌黑发亮,隐隐见着那水上还漂浮着一层黄|色的油水。 “把令妃捞上来,再打盆水,用那猪鬃刷好好的给本宫刷刷干净,堂堂的令妃弄得和街边乞丐似的,成何体统。” 听到了吕雉的命令,太监们二话不说就把令妃从水里捞了起来,此刻待在吕雉身边的人都算得上是吕雉的亲信,所谓亲信,不止可以有太监和宫女,也可以有侍卫。令妃被从水里捞出来后不着寸缕的蜷缩在地上,按理来说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对女子的胴体多少有些感觉,可此时吕雉身边的侍卫却目不斜视,有的甚至还有些厌恶的撇开目光。那倒不是说吕雉身边的侍卫不是正常的男人,而是此刻的令妃实在太脏了。 又一桶清水被拎进来,于此同时被带进来的还有吕雉所说的猪鬃刷,太监们把令妃从地上弄了起来,又一次扔进了木桶中,他们拿着刷子不停的在令妃身上刷着,像是在对待什么特别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令妃你也别怕,事实上本宫也不想这件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你是聪明人,本宫想,就算本宫不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吕雉看着令妃,在令妃的皮肤终于被刷出本来颜色后,她命人掐着令妃的下巴迫使令妃把嘴巴张开,往里头灌水,说实在的,令妃的身子脏不脏的是其次,她全身上下最该清洗的地方便是那张嘴巴。 “不瞒你说,在你不在的时候,本宫替你试探过皇上,你猜皇上怎么说来着,她说,像你这样在大牢里待过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皇宫里的,皇上他就连想到和你同处在皇宫里都觉得恶心……” 令妃回到自己的延禧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坤宁宫时,她被吕雉的人用清水来来回回的冲洗的好几十遍,最后嘴里还被灌下了一大桶清水,可真的算是被里里外外洗刷了个干净。 令妃坐在镜子前,用刚涂上丹寇的手指抚上自己的眉眼,她的妆容是吕雉身边的人帮她化的,要是不化这妆,那她的样子连她自己都不认识,可她不明白吕雉为什么要找人帮她化妆,当真是那样有恃无恐吗?当真以为她不敢把实情告诉皇帝吗? 回想着在大牢里受到的待遇,令妃立刻有了恶心想吐的冲动,在皇后如此玩弄她之后,她难道要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在这宫里生活吗?皇后是故意的,故意让她活着却生不如死…… 令妃皱着眉头猜想着皇后的阴谋,她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不甘心,不觉间便挥手打落了镜子,就在此时,延禧宫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还未等令妃收拾起地上的碎片,皇帝已经踏入了令妃的寝室,看到皇帝,令妃满心的委屈,下一刻便扑入了皇帝的怀抱,“皇上~” 令妃软软的叫了一声,双手抱着皇帝的腰,内心剧烈的起伏着,过了半晌,她终于憋足了勇气,开口对皇帝道:“皇上……宗人府……” 令妃的话还没说完,只等她说了这两个词,皇帝便开口接话道:“这事情朕听皇后说了,说是有个不知好歹挑拨?br /gt;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6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6部分阅读 拨是非的宫女被皇后送去了宗人府,朕知道你一向怜惜下人,可是令妃,朕听皇后说那宫女在监狱又是吞蟑螂又是吞耗子的,像那样肮脏的女子,朕实在无法忍受和她同处一皇宫中,要是令妃需要,朕可以再多派两个宫女来着延禧宫伺候你,你就别在为那宫女求情了。” 皇帝这番安抚令妃的话说的令妃是心惊肉跳,不自觉的,她抓着皇帝衣裳的手又紧了三分。 令妃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此刻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恨,凭什么皇后如此的对她却要她隐忍着什么都不说,这不公平,既然皇后没让她就这么死去,那她早晚会让皇后得到该有的下场,就这么想着,令妃抬起头来,满眼的不甘顷刻间化为满眼柔情,“皇上,这些日子见不到皇上,臣妾好想皇上。” 话落,令妃便点起脚尖微张红唇含住皇帝的唇瓣,原本抱着皇帝的双手也慢慢的抚向皇帝的胸口,她半眯着眼睛,用自己的唇舌挑|逗着皇帝,勾勒出银色的丝线。 令妃是个女人,是一个身处后宫中的女人,对这样一个女人来说,要得到绝对的权利,只有靠着她身边的男人。 听着皇帝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令妃将自己的唇舌慢慢下移,吻着皇帝的下巴,轻舔着皇帝滚动的喉结,而后又用牙齿亲咬下皇帝颈便的盘口,吻上他的颈窝…… “皇上~” 令妃轻声呢喃着,似暗示又似邀请,听着令妃呻|吟似的呼唤,皇帝转身抱起令妃,向床榻之上走去,纱帐落下的同时,呻|吟之声便伴着粗重的喘气声由内传出。忽明忽暗的烛光照耀在纱帐上,映衬出男女交缠的躯体,满室旖旎隐藏其中。 雁姬休夫 秋狝木兰是祖宗定下的,在这之前那么些年里,那拉氏从未跟着皇帝一起去过,每次都是令妃匆匆忙忙的跟着去,风风光光的跟着回来。 去之前,皇帝下旨免所过州县钱粮十分之三,这本只是皇帝动动嘴皮子的小事,但下边官员却为了讨皇帝开心而把此事大肆宣扬,弄的就好像皇帝亲自前往赈灾现场赈灾一样。 六月里的最后一天,吕雉拿着新月的骨灰来到了克善的房间里,自从新月出了事,这孩子就被遗忘了,这孩子虽然还不到十岁,却毕竟不是宫里的人,总不好一直的就待在这坤宁宫里。 “克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说出来给我听听,我也好帮你做好安排。” 吕雉拉着克善坐到椅子上,现在新月死了,怒达海的下场也一定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就算怒达海没被判死刑,他也不可能再回到自己家里去,那么自然地,克善是不可能再跟着他的。 前些日子吕雉跟皇帝研究过,这怒达海的事情虽关系到朝堂上的事情却是不能把他搬到朝堂上去处理,这里头有太多东西不能曝光,即使朝廷里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皇帝却不能去开口承认,有些谣言,即使传的再逼真,那也永远只能让他是谣言。皇帝的意思是把这事交给吕雉,让她按照后宫礼制把这事情大事化小。 现在的吕雉即使不是当年的吕太后,没有当年的权利,她也不甘愿一天到晚的被皇帝吩咐来吩咐去,可这事情她不办也不行,为什么呢,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皇帝办不了而她又不想让这事情再节外生枝。于是吕雉总算用自己的实际经历验证了那句话‘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吕雉现在迫于无奈有了一个猪一样的队友,那她就只能帮着那队友擦屁股,不过幸好,皇帝不止是自己的队友,他还可以是令妃或者其他女人的…… 吕雉在御花园的降雪轩里准备了香茶唤来了雁姬,吕雉本是想找怒达海的娘亲她们家的老夫人来的,可找容嬷嬷一研究后,吕雉发现那老夫人非常不淡定且非常的固执,心里除了儿子就是光宗耀祖,两者结合一下,那老夫人一天到晚想的也就是当上将军的儿子要再取上皇家的女儿那就是大大的光宗耀祖,要能那样她就算即刻死了也没关系。原本老夫人的心愿也快达成了,可现在事情变成了样,她心中的完美媳妇人选没了,儿子也快不是将军了!!把这样备受打击脾气不稳定的固执老太婆叫到宫里来,那不就是自找最受吗? 雁姬的年龄比新月大上一轮,和新月比起来要说谁更美那是一点都不实在,不过这个年纪的女人性子比较稳,相处起来也比较自在。 雁姬到了御花园,规规矩矩的给吕雉行了个礼,关于丈夫的事情,雁姬自己心里头有也明白的很,不需要吕雉多说。 对于怒达海,雁姬是死了心,这会不论吕雉怎么处置怒达海,雁姬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自己嫁给怒达海这么多年……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带着孩子回娘家,可怒达海闯宫那么大的事情,说不好就是个抄家的罪…… “雁姬,本宫知道自己的身份,本宫要现在要问你希望本宫怎么处理这事,你必定是跟本宫绕着圈子猜测着本宫希望你有怎样的答案,与其那样,本宫不如直接和你说了吧,本宫希望你能够为大局着想,休夫。” 吕雉这话一开口,雁姬愣了半响,在怒达海这件事情上雁姬虽然觉得委屈,可她就算委屈至极也只是偶尔想过丢弃所谓的面子,让怒达海随便找个理由休了她,这休夫,她是想都不敢想啊。 “娘娘,这,祖上没有这样的例子啊,臣妾……” “祖上没有这样的例子,本宫就让你开个先例。”吕雉面上毫无玩笑之色,显然是对这事经过了深思熟虑,看着雁姬一脸迷茫,吕雉又道:“本宫这样做并不只为了你,本宫说过,这是为了大局着想。皇上要让本宫把这事情大事化小,若化小,自然就是除了他怒达海之外任何人也不能牵连在内,你们家在朝廷里的地位也不能大幅度的动摇。可你们彼此之间都是至亲的关系,要如何不牵连在内,如何的不动摇你们家的地位? 本宫想过要老夫人与努达海断绝母子关系,可想想,老夫人就那么一个儿子,含辛茹苦的将他养那么大,突然地要老夫人和他断了关系,老夫人必是不会答应,说不定还会把这事情越闹越大,而后本宫又想过让努达海休了你,可那样做不仅让你颜面无存,平白受委屈,本宫能保住的也只有你。 如此一来,便只有让你休了努达海,你是他们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和老夫人是家人,要是你休了怒达海,那怒达海自然就不是你的家人,虽私下里他和老夫人还是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的关系,可这明面上,他却和你们不再有任何关系,那么无论他犯了什么样的罪,也祸害不到你们。” 雁姬听吕雉的话听得晕晕乎乎的,她是明白皇后要把她和老夫人的关系绑在一起,这样一来她和怒达海断了关系自然也就是老夫人和怒达海断了关系,可她毕竟只是嫁过来的女人,和老夫人没一点血缘关系,这样真的可以吗?老夫人会答应吗? 看出了雁姬的疑惑,吕雉又道:“老夫人要儿子没错,可她更需要一个光宗耀祖的儿子,在你休了努达海之后,你如果愿意,可以招人入赘,在帮自己找个能照顾你们母子一生的男人的同时,也帮老夫人找一个能为家里光宗耀祖的儿子,至于努达海,本宫也没强制让老夫人和他断了关系,这样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她是希望努达海带着你们一家去死,让你们家绝后?” “不不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在想,皇后娘娘这个安排,会不会惹来外人的非议。” “非议,呵,什么非议?”吕雉冷笑道:“非议本宫太过仁慈吗?努达海为了一个女人不要自己的结发妻子,不要自己的家人,私闯皇宫这等罪则,本宫想法子把她逐出你们家门贬为庶民你不觉得再合理不过了吗?雁姬你要记住,事情到了这,私闯皇宫已经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努达海对不起你,对不起他额娘,对不起他儿子,本宫只是在惩罚一个因花心而对不起自己家人连带着犯下大错的男人……本宫是皇后,能管的只有你们这些女人的事情,努达海这事情的重点要放在了私闯皇宫上,那就是朝堂上的事,是要抄家灭族的,雁姬你是个聪明人,你会明白的,是吗?” 努达海的事情暂时就到这里,至于努达海被从那不是人待的宗人府弄出去贬为庶民后会有什么养的遭遇,吕雉就不想管了,此刻她坐在克善身边,询问着克善对自己将来的打算,过了半晌,只听克善道:“我以后要当大将军,要带兵打仗,报效国家。” 这孩子或许是受了自己父亲的影响才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管是为了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差,记得这次随行木兰围场的人中有和绅的儿子丰绅殷德,和绅是军机处的人,位高权重,要是把克善交给他,想来这孩子以后会有不错的前途,待他羽翼丰满之日要念着今日之情,想来对自己也有好处。 吕雉把自己的想法和克善一说,却听克善道:“我不想借着关系当将军,我想靠着自己的努力。” 听克善这么一说,吕雉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傻孩子,谁说要让你借关系了,你现在还太小,我只是把你送到和绅家里让你事先学习一下用兵之道,等你年纪大了,再要他把你送你历练。”话说到这,吕雉微微停顿,过后又道:“这年头,要是真能靠着关系上位,那也未必算不得一种本事,有关系不用,那是有勇无谋的傻子。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要自己有本事,若没本事,有再多的关系也没用,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人踢下来,要是有了本事,那用不用关系的也就不是最重要的了,你可以把那样的关系当成一个机会,人生在世,这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这做人啊,千万不能学的太过迂腐,要懂得运用时势,那样将来才能成为一个好将军……” 话落,吕雉把新月的骨灰交给了克善,新月死了,骨灰对吕雉并没什么用,她也知克善不一定会要新月的骨灰,毕竟新月对克善造成的打击太深了,了克善要不要是一回事,她给不给又是令一回事,这两者的意义可是大不一样的。人才还是要从小抓起的,现在永璂还太小,这克善年龄刚刚好,可惜不是自己的儿子,不过好好训练一下,将来未必不是个人才,如果能用他来拉近自己与和家的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内有链接 链接里是什么大家都该知道,进不进去自己选择 进去了就代表自己是想看的,看了之后就表说三道四,我见过有读者一边向作者要重口片段一边说作者不是人无三关无道德的,我不希望这里有酱紫的读者出现! 执着的人 吕雉看太后说的煞有其事的,也对那新月的婆婆、努达海的娘亲起了好奇,原以为只是个固执的老太太,没想却是个认死理的,并且认的也就那自己认为是理的理。 吕雉知道有句话叫做‘不要和坚持的人讲道理,因为他们往往能够改变事实’,所以在那老夫人巴拉巴拉讲个不停的时候自己只是再一边喝茶。 “皇后娘娘啊,当初不是说的好好的吗!皇家会为努达海做主,会为新月做主,怎么一下子,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不因该啊,这不因该啊……娘娘,您说,是不是雁姬,是不是雁姬在您面前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娘娘您不要管她,现在的雁姬和以前的雁姬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拈酸吃醋、无理取闹胡作非为,自从知道努达海和新月在一起之后,她就没干过什么好事,整个人也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的,她说的话不可信啊!” 有婆婆这样说儿媳妇的吗,什么叫做没干好事,感情就你儿子干的好事多了! 这老夫人本是吕雉派了喜公公从宫外头带进宫里来见太后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来的那拉氏太好说话,这老夫人进了宫执意的扭着要见皇后,不让她见她还就赖在皇宫内的大道上不走了,喜公公见着老夫人穿着身大红色的衣裳往那一站,顷刻间就引得宫女太监平平侧目,没办法,只好把她带到吕雉这来。 刚来的时候,老夫人一副视死如归外加你们爱新觉罗了欠了我们塔拉家万贯家财的表情,说的是他儿子如何保卫国家,如何奋勇杀敌,在那话被吕雉一句‘你怎么不想想你儿子上次打败仗害死了我们多少大清士兵’给顶回去后,老夫人又开始说新月和努达海忠贞不二的感情,说他们是如何相爱,说他们有多么艰难,然后吕雉又以一句‘你儿子和雁姬成亲的时候难道不是两厢情愿,难道不是忠贞不二,难道那时候有人绑着你儿子和雁姬成亲了?你儿子到底有几个忠贞不二’给顶回去后,老夫人又开始说雁姬是怎样的变了一个人,怎样的胡作非为…… 刚开始的时候吕雉把老夫人的话当笑话来解闷,可现在她却觉得这笑话越听越闷了,她不想听下去了,可还没待她开口阻止,又听有人道:“皇后娘娘,奶奶说的都是真的,虽然,虽然我心中很同情额娘,但我却一样也不能看着阿玛受苦,不能看着事情往越来越坏的方向发展,我的心中很矛盾……但不可否认,新月和阿玛是真心相爱的,更加不可否认的是,额娘因为妒忌新月,而做出许许多多让人心惊胆战的事情,虽然,虽然我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听到这话,吕雉看向喜公公,用眼神询问喜公公,眼前那没规矩的黄毛丫头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不是说只传了他们家老夫人吗? “回禀娘娘的话,这是努达海与雁姬的女儿,名唤珞琳,因为一定要跟着来,所以……” 喜公公的话没说完,老夫人便站出来开了正义之口:“娘娘,这事情你别怪喜公公,是老生要带珞琳来的,原本骥远也是跟着要来的,只是……” 听老夫人说到这,就算是再好脾气的人,怕也是受不住了,更何况吕雉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她拍桌而起,指着老妇人道:“本宫说努达海怎么那么大胆敢私闯皇宫呢,原来这就是你们家的家教,以为皇宫是你们家的后花园吗,是想来就可以来的地方吗?本宫只宣你进宫,你却想着带着孙子孙女一起来,想干什么?是要来逼宫还是要来干什么,以为人多好办事……” “娘娘别误会,老生没有……” “住口,统统给本宫跪下!”吕雉话没说完老夫人便急着想解释,结果被吕雉怒斥着住了嘴,只听吕雉道:“本宫说话哪里有你们插嘴的分,本宫刚刚在问喜公公的话哪里又有你插嘴的分。先是不顾本宫旨意,再来是无视本宫的存在,在你心里本宫究竟算什么?” 吕雉话说完,老夫人便不再开口了。 老夫人也不知是怎么了,是被吓怕了?还是存心和吕雉过不去!吕雉不让她说的时候她抢着说,吕雉现在让他说了,她又闭着嘴巴学哑巴。 “皇后娘娘不要生气,奶奶绝对没有不敬重皇后娘娘的意思,奶奶只是心急,新月和阿玛受了那么多的苦,他们是该有个好结果的。” 老夫人不开口,但这不代表现场所有人都不会开口,只可惜那开口之人却不是吕雉想让她开口之人。 珞琳跪在地上,满脸惊恐与无奈,从刚刚她说起新月和她父亲之事时她就一直在哭,弄得好像吕雉欺负她一样,这吕雉没打她没骂她没在众人之前羞辱她,就算有天大的委屈,她至于跑吕雉面前来哭吗? 吕雉脸上没太大表情,她叹了口气来到珞琳面前,扶起珞琳,帮她整了整衣衫,“女孩子别动不动就哭,瞧,脸都哭花了。”话落,吕雉又问道:“你刚说你额娘欺负新月,说你阿玛和新月是真的相爱?” 珞琳看着吕雉,以为吕雉改变的心意,破涕为笑拼命点头。见珞琳点头,吕雉却摇了头,这雁姬在府里那日子也不知怎么过来的,丈夫,婆婆,女儿全背弃她,听说她儿子也和新月不清不楚的…… 想到这,吕雉又问道:“你说你既爱你额娘又爱你阿玛?” 面前,珞琳再次点头。 对于珞琳的点头,吕雉只觉得好笑,在这种情况下既爱额娘又爱阿玛,那不等于墙头草可以两边倒,不论倒向哪边理由都是爱,就算倒向这边后再反悔倒向另一边,那理由也能说的冠冕堂皇,更好笑的是,现在明明已经明确的站了边还是以着和原来同样的理由在说话,嘴里说着额娘闲话的同时还表示自己对额娘的感情,这孩子到底是太傻太天真还是心机太深呢? 对于珞琳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吕雉没兴趣,她只是问道:“这年纪,快嫁人了吧。” 珞琳见吕雉突然转移话题,心虽有疑惑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惊讶,只是再次点头,而后,吕雉又问道,“是哪户人家?” 吕雉问到这里刚才还不说话的老夫人开口道:“珞琳的婚事无需娘娘操心,娘娘莫要转移话题。” “哼~”吕雉冷哼,她斜眼看向那个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以为自己有倚老卖老的资本其实自身什么都没有的老夫人,“本宫只是在想,是哪户人家那么倒霉,即将要迎娶这既没规矩,又没心没肺的野丫头,要是那户人家有头有脸,规规矩矩的话,那本宫就做主把婚事给取消了,也免得人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娶了个只会给自己家找麻烦的媳妇。” 吕雉这话说的重,说的珞琳目瞪口呆,直直的跪在地上不能动弹,嘴里只呢喃着‘皇后娘娘’四个字,说的老夫人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皇后娘娘,您怎能如此诋毁珞琳的名声,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老夫人捶胸顿足,显然是很受惊吓,可那副样子在吕雉眼里真正是倒胃口到极点,“在你说完自家儿媳妇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变得没品没德之后,是不是又要开始管起本宫来了?老夫人,本宫现在称你一声老夫人不过是基于礼貌,你可千完别真将自己看的过高,至于你孙女……” 吕雉说带这停顿了一下,而后又笑道:“她在本宫面前敢自称‘我’,这难道不是没规矩?她现在帮着有错的阿玛而与她额娘成对立之势,这难道不是没心没肺?本宫听说,在新月没和努达海纠缠在一起之前,雁姬对新月还是不错的,虽不能说把新月当女儿疼,可作为一个长辈她也没亏待新月……既然雁姬把新月当晚辈,那努达海亦该如此,可他不管不顾的硬和晚辈发生你们口中所谓的忠贞爱情,事实上却足以与乱囵媲美的关系。既然努达海可以为了爱盲目到这种地步,而珞琳又可以为了爱自己的阿玛而盲目的承认这种关系,那不如本宫下旨让努达海娶了珞琳啊,反正她们心里除了爱什么都没有,有没有血缘关系也无所谓了不是吗?” “皇后娘娘,你开什么玩笑,我和阿玛,我和阿玛是父女啊!您这么做,是要让我们一辈子都背负着罪恶感吗?” 原来,她们心中除了爱还是有伦理辈份四个字的,不过一点点罪恶感应该不算什么吧! “本宫听说你阿玛对雁姬说过那样一句话‘我是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可你怎么能认为我心里是坦然的,认为我没有歉疚没有惭愧没有痛苦没有矛盾没有挣扎的’,他理直气壮的对雁姬说出这样的话,本宫是不是可以认为,在努达海心中,只要有了那些感情,那么他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被人体谅的,既然如此,你刚刚说的罪恶感又算什么呢?” “皇后娘娘,你故意曲解我们的意思,你知道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我们都在挣扎,我们都在痛苦,可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那么容易控制得住,阿玛和新月有错,可那是因为爱,错在他们相爱,错在他们情难自控情不自禁,可额娘不同,额娘的错在于她的恨,她的嫉妒,难道爱比很更难宽恕吗?” 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可惜那话不是那么用的,凡事有因必有果,有爱才有恨,雁姬的恨也不过是因为对努达海的爱,难道雁姬的爱就不该被宽恕? 还是那句话,不要和坚持的人说话,因为她们往往可以改变事实。 “喜公公,珞琳没有宣召私自进宫,与本宫说话不知规矩,把她给本宫轰出皇宫交给雁姬。” 本来珞琳要落在吕雉手里绝对不是这么个处罚,可人家雁姬的女儿还是由她自己来处理的好,不过这种事再发生下一次,吕雉就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了,只希望这孩子只是太傻太天真而不是心计过高想当左右逢源人人称赞的墙头草。 珞琳被拖了下去,剩下那固执的老夫人吕雉也没什么好跟她说的,只是挥手让喜公公把她送去太后那,被拖出去之前,那老夫人还不死心的嚷着皇家必须给她们家一个说法,照她那个样子来看,下半辈子只能在五台山常伴青灯古佛,吃斋念经了。 “皇后娘娘,努达海和新月是真心相爱的,她们之间没有错,你不能这样做。” 吕雉手中的茶早就凉了,可那老夫人的口水还没有干,她被拖到门口,死命的拉着门框,吕雉略微抬头瞥了她一眼,“老夫人,别把自己的思想当成正义的指标,这世界上不止你一人,事情怎么样,大家的眼睛都看得到……,另外再告诉你一句,新月的骨灰本宫已经交给克善了,你要真的这么想让你儿子和新月团员的在一起,只要你开口,本宫会成全你的。” 新月的死吕雉对外只道是意外,并没有大肆宣扬,安葬也是草草了解,因为新月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宫里的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这样一来对于这事情也就不敢再问什么,不过这新月的丧礼,怎么说还得再办一次,毕竟对外面也好有个交代……这事宫里的人知道的少,宫外的知道的就更少了,老夫人是宫外的人,她不知道是自然的事,她今个来是为了新月和努达海两个人的事情,可在她吵了那么久,辩驳了那么久后吕雉才说出新月死的讯息,这让老夫人以为吕雉是故意戏耍于她,心情更是激动,“皇后娘娘,你不能,你不能……” 宫里的侍卫多,且都会武功,皇后的宫殿启容人胡乱吵闹,老夫人还没叫出两句,就有侍卫上来点了她的|岤道,半拖着将她拉往老佛爷的慈宁宫。 平衡之法 当老夫人被拖到太后慈宁宫的时候,太后正让晴儿陪着吃糕点,这个时候的老夫人已被侍卫解开了|岤道,只听她大声嚷道:“老佛爷,老佛爷你要为老生做主啊,要为怒达海做主啊,要为新月做主啊……” 老夫人这么一叫,把太后和晴儿都吓了一跳,两人对视了一下,而后回头看被侍卫抓住两只胳膊还拼命扭动的老夫人。 “老佛爷,您有一颗菩萨般的心肠,您不会让皇后娘娘乱来的是不是,你会救老生一家的是不是,你不会让老生家破人亡的是不是,怒达海曾经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他是大清的将军啊!老佛爷您想想他为了大清受过多少伤,您怎么能不管他呢?” 一开始雁姬回去告诉老夫人说皇后要雁姬休夫的时候,老夫人是怎么也不信的,只以为皇后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可刚才皇后告诉她新月死了,这是不是代表,皇后不是在吓唬她? 老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抬头看老佛爷,却见那老佛爷只是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又在奴才的服侍下吃了口桌面上的糕点。 老太太张了张嘴巴,有满腹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太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回头看了老夫人一眼,在老夫人欣喜太后终于看到她的时候,太后又面无表情的回过头去,只听太后对晴儿道:“晴儿啊,你今个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别整天把功夫花在我这个老太婆的身上。” 晴儿知道太后是想支开自己,虽心有疑惑却也没多问,她永远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晴儿告退。” 晴儿走后,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缓步走至老夫人面前,开口却对一边的侍卫道:“从宫外到宫内路程再远,这个时候就算是爬那也该到了,难道你们真的是爬来的。” 一听太后的话,侍卫立即跪下道:“奴才知罪,请老佛爷责罚。”所完,侍卫又解释道:“老夫人本来早已到了皇宫,可老夫人一心要见皇后娘娘,在皇宫大道上耍着赖不肯走,奴才们又不敢对老夫人动粗,只得先带老夫人去了皇后那里,这才耽误了时间。” “是吗,哀家召见她,她却急着先去了皇后那,那结果呢?” “结果老夫人一到皇后娘娘那就大吵大闹,还带着自己的孙女硬帮新月和怒达海求情,娘娘觉得莫名其妙,但却万万不敢耽误了老佛爷的时间,于是立即命奴才等人把珞琳轰出了皇宫并且‘押送’老夫人过来,走前还好言劝了老夫人几句,却是被老夫人吼了回去,只说怒达海是大清的将军,说皇家必须给怒达海一个交代。” 侍卫的话是来之前吕雉交代了的,不论这话是好是坏,作为吕雉身边的侍卫自然是要把话带到,不论这话真中含有多少成分的假,太后现在是相信了,一来她认为皇后没必要为了一个下人骗她,二来,她刚也听到了老夫人在那大吵大闹。 “既然皇后好言相劝没用,哀家看来也不用劝了,桂嬷嬷,把老夫人带到佛堂去,她需要清净,同时也需要冷静。” “不,老佛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你要听臣妇说……” 坤宁宫东暖阁内,皇后听到老佛爷名为清净实为软禁的做法只是一笑置之,现在她的身边,站着纯贵妃,她要出宫去木兰围场,宫里总要有个人照应着,以免除什么乱子。 现在后宫之中,除了她就是纯贵妃最大,可嘉妃即使是被降了妃,她那三个儿子也不能让她忽视,上回纯贵妃在令妃落难之时在太后面前说了谎,那与其说是帮着她不如说纯贵妃是帮着自己,而嘉妃当日没在,可那之前也是为了儿子才屈服于她。 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更何况是皇宫之中,这次吕雉去木兰,宫里的名争暗斗又不知会演变为何种情况。 “纯贵妃,你可知道本宫今日找你来所谓何事?” 吕雉坐在榻字上,看着恭敬站于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纯贵妃。 从纯贵妃的脸上,看不出纯贵妃有什么心思,不过宫里有女人的心思从来都不用去看。 吕雉话落,纯贵妃立马回答道:“臣妾不敢猜测皇后娘娘的心思,若皇后娘娘有事情吩咐臣妾,还请皇后娘娘指示,臣妾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皇后娘娘。” 与上次被令妃利用的时候比起来,纯贵妃此刻看起来要沉稳了许多,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容易被利用了。 “本宫明日便要出宫前去木兰围场,往后这后宫之事,纯贵妃可要多多费心了,往日里,本宫有什么大病有病的,这宫里头的事情也都是有纯贵妃打点的,对于纯贵妃,本宫很放心。” 对于吕雉的托付,纯贵妃也不推托,她欣然接受道:“皇后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不会辜负皇后娘娘的希望,在皇后娘娘从木兰围场回来之后,这后宫必定和现在一样,不会有任何差错。” 听了纯贵妃的话,吕雉点头轻笑,心里也更加放心了,刚看纯贵妃不卑不亢,镇定自若的表情,吕雉还以为这纯贵妃开窍了,现在想来,一切也都是表面功夫,故意装出来的。 这宫里会说话的女人很多,可偏偏吕雉面前这个纯贵妃就不太会说话,不论是多受宠的妃子,在接收到皇后的命令时回答都因该是‘尽力而为’,而非保证自己会和皇后做的一样好…… “既然纯贵妃如此有把握,那么就再帮本宫做一件事吧!”说着,吕雉起身走于纯贵妃身边,道:“纯贵妃也知道,前段时间从宫外进宫小住的新月格格突然得了疫病,不治身亡,由于怕疫病蔓延皇宫,本宫在第一时间将其尸体烧化,可即便如此,毕竟是个格格,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这件事情就有纯贵妃来办吧! 还有,关于那个从战场上回来的努达海,本来打了败仗皇上除他兵权他就该待在家中好好反省,没想他却在那之后为了一个戏子想要做出抛母,抛妻,弃女,弃子,弃家的事情来,更为了那样的事情想要私闯皇宫求皇上帮着他和那个戏子赐婚,简直天怒人怨,按照本宫和太后的意思,是让雁姬休夫,雁姬也确实这么做了,现在差的就是下旨昭告天下给天下人一个说法,别让老百姓以为我们皇家无缘无故的夺了一个将军的兵权,无缘无故的又让人家雁姬休夫。本宫就要随皇上前往木兰围场了,这件事本宫也没办法做,现在就由纯贵妃代劳了。” 上面两件事在后宫都算是大事,新月的事情纯贵妃参与过一点,可她知道的情况和皇后说的完全不一样,而努达海的事情,纯贵妃全然是没有参与过,皇后怎么说就怎么是吧,反正和她没关系,纯贵妃这样想着,下一刻便开口回答道:“臣妾知道该如何做了,臣妾一定会按照皇后娘娘的指示……” “慢着!” 纯贵妃本想说‘臣妾一定会按照皇后娘娘的指示办好这两件事情’,没想却被吕雉截了下来。 纯贵妃一脸迷茫,心想着自己似乎没说错什么话啊,怎么就又惹皇后不高兴了呢? 看着纯贵妃的迷茫,吕雉解释道:“怎么会是按照本宫的指示呢!本宫明天就要出宫里,而那两件事又是在本宫出宫后再昭告天下的,所以理所应当,那两件事情都是纯贵妃你的意思,和本宫,没有丝毫的关系!” 一听到吕雉的话,纯贵妃张口结舌,可吕雉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只开口道:“要没什么事情的话,纯贵妃就下去吧,本宫累了。” 新月的事情和努达海的事情,吕雉虽能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宫里宫外难免有谣言传出,皇帝之所以不处理这件事情,可能就是无法将事情做到两全其美,从而把烂摊子甩给她,而吕雉本人对骂名不骂名的也早没了感觉,不过如果有办法不让恶名砸在自己头上,她又何必去揽下那所谓的恶名呢! 至于纯贵妃,吕雉也没想虐待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想当初这新月本来就是纯贵妃的担子,是纯贵妃在皇帝耳边吹了吹风这事才变成她的责任,现在吕雉帮纯贵妃处理了大半,连尾都帮她结了,要她做的不过是张张嘴皮子的事情,这样算来,吕雉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 纯贵妃走后不久,吕雉就下令后宫,在皇后不在的日子里,有纯贵妃代皇后统领后宫,不过与此同时,吕雉还让容嬷嬷秘密找来了嘉妃,那个虽现在只是妃子却又三个儿子的女人。 听到皇后下令让纯贵妃代皇后掌管后宫之时,嘉妃很不甘心,可再不甘心也没用,这事情在她还是嘉贵妃的时候就是如此,更何况,她现在已经不是嘉贵妃而是嘉妃了。 站在皇后寝宫内,嘉妃低着头,只听皇后道:“嘉妃妹妹,本宫也不瞒着你,这事情,本宫就和你直说了,这次木兰围场之行,本是有你一个位子,不过本宫将你删了下来。” 吕雉说的平平淡淡,嘉妃却大惊失色,心想着自己都臣服皇后了皇后怎么还和自己过不去,后宫让纯贵妃代为掌管她也就认了,怎么现在连木兰都不让她去,这皇后要删人也该删令妃啊怎么就把她给删了呢? “娘娘,臣妾,臣妾是不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臣妾……” 嘉妃没说完,吕雉却伸手阻止她说下去,“嘉妃,你怎么会这样说呢,事实上你也知道你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不是吗,你放心,本宫是不会亏待自己人的……只是你该明白,这次这本宫虽是要去木兰围场,可这后宫却不能跟着本宫一起去,在本宫不在的时候,总是要有个人帮着本宫管理这后宫的。” “可是娘娘不是下旨让纯贵妃娘娘代理后宫之事吗?臣妾刚听下人这么说过,莫非她们在胡说八道?” 虽知道底下那些奴才是不敢拿着这事情开玩笑乱说的,可嘉妃的心此刻还是跳的很快,她打心眼里希望这事情能有个转机。 看了嘉妃一眼,皇后轻笑道:“那些奴才哪里敢拿着这事情开玩笑。”话说到这,吕雉停了一下,待看到嘉妃失望的眼神后,吕雉又开口接话道:“不过那是因为纯贵妃在后宫地位颇高,如果这次我指定的人选不是她的话,难以服众,但本宫心里真正中意的人选是嘉妃你,也只有嘉妃你能让本宫完完全全的信任,所以在本宫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希望嘉妃可以帮着本宫在暗中好好的看着纯贵妃,阻止她任何不适当的举动。” 听吕雉这么说,嘉妃是受宠若惊,她从没有想过皇后会那样器重她,本来生过孩子的她身体就有些走样,再加上岁数不比二八年华的年轻妃嫔,全身上在再没能吸引皇帝的地方,本以为自己下半辈子就只能永远居于妃位,可现在皇后的话却让她有了希望,在这后宫之中要过的好,有时候皇后的态度比皇帝更加重要。至于木兰围场,反正也不是没去过,这次就算跟去了也不一定能在令妃面前抢到风头,与其在那看令妃风光,不如就留在宫里头…… 在吕雉一番解说后,嘉妃是欢欢喜喜的谢了恩离开了坤宁宫,而吕雉心里,则是另一番打算,在吕雉心中,不论嘉妃还是纯贵妃都还不值得信任,所以只有一明一暗同时任命她二人,方可起到平衡作用,让她们在彼此忌惮对方的同时不敢轻举妄动,起到牵制作用。 木兰之行 在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吕雉安心的坐上了去木兰围场的马车,此行同去的嫔妃除了她和令妃外,还有舒妃,庆嫔,颖嫔与多贵人,至于阿哥则有愉妃的儿子皇五子永琪,纯贵妃的儿子皇六子永瑢,嘉妃的儿子皇四子永珹金和皇八子永璇,这样看来,这次木兰围场之行并未有母子一同出宫的,那嘉妃的两个儿子还是在吕雉把嘉妃从名册中删除后皇帝另行加进来的,也不知道皇帝又要打什么主意。 按照太后的吩咐,吕雉把原先关在宗人府里的努达海一起带了过来。吕雉想,太后先前说自己要把努达海的额娘带去五台山,而后又要她把努达海带去木兰围场,说不定那意思就是要把他们一个放五台山,一个放木兰围场让他们天南地北这辈子见不着面,省的再给大家找麻烦,如果这样的话,吕雉不介意顺了太后的意把努达海留木兰围场里当一头人形梅花鹿!!! 未免努达海逃走,皇帝将努达海安置在马队中间靠后的地方,在他的前面不远处,有文武双全的御前侍卫福尔康,在他的后面不远处,又是那上到文武百官,下到平明百姓人人称颂的贝勒皓祯,这样安排,应该不会出事了吧。 皇帝认为这样安排以努达海一人之力是跑不出去的,却没想在这样安排后,努达海就不是一个人了,他们是三个人。 当马车行至中午,努达海的眼神就开始闪烁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前边的福尔康,又回头看了看后边坐在马背上的皓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努达海,皓祯,福尔康三个人,一个是将军,一个是贝勒,一个是御前侍卫,且努达海与皓祯,福尔康年龄差距太大,表面上看是八杆子打不着一撇的人,可实际上,他们早已认?br /gt;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7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7部分阅读 认识,按照福尔康与皓祯的话来说,人生但求一知己,死又何妨,更何况是年龄。而按照努达海个人准则来说,他连比他小上一轮的新月都会娶来做老婆,认几个和自己儿子一样大的人做兄弟也就无可厚非了,所以,他们三个人是两肋插到的朋友,是生死与共的知己,除此之外,努达海更是皓祯与福尔康敬重的对象…… 朋友有难能不帮忙吗?自己敬重的对象面临生死危机能袖手旁观吗?不能,他们是重义气的,他们是讲究要死一起死的团体,更何况现在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还有那走在马车最前端的五阿哥永琪,那可是皇帝最宠爱的阿哥,而他福尔康恰巧和那位五阿哥亲如兄弟,所以这件事情,必然有五阿哥一份。这样一来,事后皇帝就算知道是他们放了努达海又能拿他们怎么样,皇帝还能把他们和五阿哥一起杀了? 不可能!当然不可能,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们相信皇帝有一颗仁慈善良的心,是嘴硬心软的,要处置努达海只是一时之气,等皇上气消了,就会明白过来,就会觉得他们做的都是对的,到那个时候,他们谁都不会有事…… 秉持着那样的心态,努达海在半路开始喊肚子痛,说是想要方便,因为努达海离开皇帝、皇后的轿子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前边有五阿哥引开皇帝的注意,有福尔康做掩饰,后面又有皓祯帮他望风,所以努达海的响动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就你最麻烦,半路喊什么肚子痛,去吧去吧,快着点,要不然不等你。” 那是尔康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些不耐烦,他演的很像。 当然,尔康虽是御前侍卫,但这里还不是他说了就算的,更何况努达海身份特殊,他的身边自然会有几个人看着他,听到福尔康的话,努达海身边一位看着努达海的侍卫开口道:“福大爷,这不好吧,要是他跑了奴才们可担待不起,依奴才来看,还是等待会扎营休息的时候再让他方便吧。” 侍卫一说完这话,福尔康的声音立即提高了起来,他的表情显得那样的不可思议,只听福尔康道:“扎营,你说扎营,我的天啊!现在才什么时辰,你说要等到扎营,难道你想憋死他吗?” “这,福大爷,奴才没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这边侍卫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皓祯不耐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坐在马背上拿着扇子催促道:“前面磨磨叽叽的在什么么呢,还不快走,再停下去可是要脱队了。” 有了这一前一后两道威胁,侍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松了松口道:“福大爷,奴才只是个奴才,有些事情不是奴才说了就算的,不如,你让奴才到前头禀报一声?” 侍卫说了这话,福尔康脸上那不可思议的神色是愈发的明显了,他看侍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一样,“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还要到前头去禀告皇上,皇后?你以为皇上,皇后他们没事情做,会理睬这种小事吗?简直就是笑话。” 福尔康说完,皓祯又在后面催促道:“前面的到底在干什么,堵在那算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走,当爷的话是耳旁风啊!” 听着那催促的声音,这会侍卫是真的急了,他前边后边可都是爷啊,就连他旁边那位现在虽算得上是阶下囚,可在不久前也还是位爷,这可让他怎么办好。他看着福尔康带着些许哭腔道:“福大爷,你就别为难奴才了,要不这样,奴才让他去,但是奴才也要一起陪着他去,要不然出了什么事情,奴才真的担待不起啊!”‘ 听到侍卫这样说话,福尔康微微抬头,对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见后面马背上的皓祯点头,这才同意道:“算了算了,我没空在这和你在这瞎搅和,既然你喜欢去看人家方便,那就去吧。” 福尔康挥了挥手,自己牵着马转头走开,可就在努达海和那侍卫消失在他人眼球之时,福尔康便也借了机会离开了队伍。 努达海自己找了处偏僻的地方,说是想要方便,但不想让侍卫看着他,说是有人看着他他会不自在,要侍卫转过头去。 “你怎么就这么麻烦呢你,你快点,我转过头去就是!” 侍卫皱眉,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努达海举起手便把他打晕了过去,侍卫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福尔康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努达海你快点,换上他的衣服咱们一起偷偷回去,回去后你到原来队伍的后面一段去,那里有皓祯可以照顾你,待队伍到了木兰围场,我在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时间就是金钱,福尔康和努达海正着急的在帮地上倒下的侍卫换衣服,而在他们身后,有一个人影正悠哉悠哉的往这里靠近,只听那人道:“一个御前侍卫,一个将军,你们在这干什么呢?难不成你们两个大男人费尽心机,就是为了把这可怜的小侍卫拉到这里来拔他的衣服?啧啧,大家都说你们是正人君子不喜女色,我本来还以为是真的,没想到,你们竟然好这口。” “丰绅殷德,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回头的福尔康看见丰绅殷德便是一惊,也没想清楚丰绅殷德嘴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待他反应过来之后,又是一阵气急败坏,只听福尔康:“丰绅殷德你少含血喷人。”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福尔康的手此刻还拽在地上侍卫那将脱未脱的衣服上。丰绅殷德看了福尔康一眼,挑眉而笑,恍然大悟道:“还是说,不止你们两个,如果我没来打扰的话,待会在后面望风的皓祯贝勒也会来插上一脚?” “丰绅殷德,你……” 努达海欲言又止,愤怒非常,他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被人这样侮辱。 对于努达海的怒气,丰绅殷德并未理会,他站直了腰板,一改方才吊儿郎当的语气,不屑笑道:“你们到底怎么样我可没兴趣,有什么要解释的,就去和皇上解释吧,我相信皇上会非常乐意听到你们的诡辩的。”说到这,丰绅殷德又笑了出来,“或者你们可以直接告诉皇上,你们两个的确对地上可怜的小侍卫想入非非,所以才联合把他骗出来想要意图不轨!兴许这样解释皇上对你们还会仁慈些。” “丰绅殷德,就凭你一个人,你以为你能做的了什么?”福尔康从地上站起来,他挡在努达海身前,道:“努达海,你先走,我来对付他,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福尔康很重义气,他说的大义凛然,而努达海也是一副很重义气的样子,只能他道:“兄弟,我不能连累你,今日既然被抓住了,你我便不会逃走。” 看着面前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丰绅殷德只当自己在看猴戏,待他们两个说完了商议好了对策,丰绅殷德那才击掌道:“你们要表现你们之间的义气那也要在皇上面前啊,在我面前管什么用。”丰绅殷德话落,福尔康前后左右便有禁卫军冲出,原来,他们早就被包围了。 福尔康与努达海两人功夫虽不错,但要以一敌几十那还是很困难的,更何况这里还有丰绅殷德在。 这次的救援活动到这里就告于一个段落了,跑了一个抓回来两个,这样的结果还算差强人意。 “丰绅殷德,你是什么时候盯上我们的,你明明就在队伍的最后面,根本看不到我们。”问题是福尔康问出来的,他自认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毫无破绽可言,为什么还会被人盯上? 看着福尔康那张疑惑的脸,丰绅殷德边让人把他们绑起来边开口道:“你别傻了,谁要盯你啊,你有那分量吗,这被盯上的是努达海,他从进宗人府到出宗人府再到现在根本就是一直被人盯着,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还有地上的那个小侍卫,你知道他刚刚为什么一直和你在那磨磨叽叽的没完没了吗?那是因为他要拖时间好让身边的人来给我报信,你说的对,努达海要方便这种小事皇帝,皇后不会管,但我不介意上来管一管……好了,要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我们回去吧。” …… 只要北京城里见过一点市面的人都知道丰绅殷德与福尔康他们不和,至于为什么?那大概就是他们的行事作风不太一样,丰绅殷德鄙视福尔康他们所谓的重情重意,为了兄弟不顾一切两肋插刀的行为,而福尔康他们几个,则鄙视丰绅殷德所鄙夷的。 本来嘛,要是他们力量上稍有悬殊,早有一方被鄙视下去了,可他们偏偏实力相当。 丰绅殷德这虽只有他一人,但人家在朝堂上绝对有地位,人家的阿玛在朝堂上更加是有地位。而皓祯这边的人虽然在朝堂里还没人家这么重要,但他们毕竟是三人行,把他们单个拿出来说,皓祯虽无官职却是皇亲国戚,自己是个贝勒上面还有个当王爷的爹,福尔康自己是御前侍卫还有个当大学士的爹,更有个皇子五阿哥把自己认作自己人,而弟弟福尔泰又是五阿哥的伴读,后宫里得宠的令妃还是自己的亲戚,至于努达海,他就要差点,先前自己虽是个当爹的将军,但儿子不成材,现在自己是个丢了将军职位的爹,儿子还是不成材,不过还好他有福尔康与皓祯这两个兄弟。 有了以上得天独厚的关系,他们三个自然与常人不同,在常人还关心自己今天吃不吃的饱的时候,他们考虑的就是所谓的兄弟义气,在常人还在想今天有时间要不要再去打两份零工以维持生计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做起了乐善好施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有钱。 特别是皓祯与福尔康,努达海有个家要管,所以不会时常和他们混在一起,但皓祯与福尔康有的是时间乐善好施,而在一般富贵人家因为乐善好施刚被灌上大好人的头衔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成了京城百姓膜拜的对象,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不仅有钱还又权。 只是不知这样有钱有权的两个人,今天要如何为自己做的事情自圆其说。 赤诚的心 当丰绅殷德把福尔康,努达海带回来的时候,皇帝这边已经扎了营,除了令妃和皇后外,其他的嫔妃都在各自的营内,至于阿哥,也各自有各自的活动,只要不跑远,不闹出什么大事,皇帝也不会过分的管着他们,当然,这些阿哥中五阿哥除外,他总喜欢跟在皇帝身边,就好像现在这样。 “皇上既然有事要处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吕雉起身想要往外走,她觉得与其在这看皇帝发脾气,倒不如在外面看看蓝天白云与克善聊聊天来的有趣。 克善的事情吕雉和皇帝说过,皇帝也觉得克善不该一直待在皇后寝宫,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同意了吕雉所说,让克善住到和绅府里去,就在启程之前,皇帝招来了丰绅殷德,陪着皇后把克善交给了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吕雉向皇帝建议在福尔康,皓祯背后再多加一个人看着努达海,以防万一…… 当时皇帝还笑吕雉太谨慎,说是有福尔康与皓祯两个人绝对足够,没想这会真出事了…… 皇帝的面色现在很不好,那表情就和吃了蟑螂一样,他没想到他如此信任的两个人会这样背叛他,更重要的是,今个早上他还在皇后面前保证过这两个人绝对靠得住,可现在……这让他帝王的颜面往哪里放啊!眼见着皇后要走出去,皇帝站起大声道:“皇后你别走了,他们既然做了这事,难道还怕人知道吗?”说完,皇帝又转头对令妃道:“你也别走了,都留在这好好的看着。” 皇帝都这么说了,吕雉自然不好拒绝,她回身坐至位子上,看着跪在地上抬头挺胸的福尔康和努达海,过了须臾,皇帝问道:“尔康,朕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辜负朕的信任?” 吕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本以为他会狡辩什么,谁料福尔康道:“皇上,对于努达海的事情,臣知道的虽不多,却多少也听到一点,臣觉得,努达海罪不至此啊!臣不愿意皇上被小人蒙蔽,就这样轻易的治了努达海的罪,这才想办法要救努达海脱身。” “福尔康你大胆,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做,你不要你为朕宠你,你就能胡作非为。”对于福尔康的话,皇帝很愤怒,但在这愤怒后,皇帝又轻声问道:“尔康,别急着认罪,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从皇帝的这句话可以听出,皇帝虽愤怒却还是想给福尔康一个解释的机会,对于皇帝的喜怒无常,福尔康并没有太多的惊恐,亦没有太多的感激,他照样挺直胸板,照样理直气壮:“皇上,臣从来没有想过要骗您,即使这次臣成功的放走了努达海,只要皇上问起这事情是不是臣做的,臣一样会据实以告,因为臣认为臣没有错,臣会对自己做出的事情,说出的话负责。” 福尔康的话引起了吕雉的注意,他看着眼前那个其貌不扬的御前侍卫,心里想着他到底是太自信还是不要命,怎么就会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没想还未等吕雉想明白,营帐外头突然就传来吵闹之声,只听外头之人道:“我要见皇上,你们让我进去。” 那声音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引了过去,皇帝听到那声音后一拍椅子,冷哼道:“让他进来。” 外头之人撩帐而入,没想却是那皓祯贝勒,吕雉早知道,福尔康要放走努达海必须要有皓祯贝勒的配合,只是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来自投罗网了,难不成,一个个都不想活了。 吕雉挑眉,看着皓祯贝勒气势汹汹的跪到地上,只听皓祯道:“皇上,臣来领罪,努达海的事情,也有臣一份。” 皓祯口中虽说着那样的话,可那面部表情,哪里像是来领罪,那简直就是来讨债的。 “你们,你们……” 皇帝是没想到这件事情不止牵扯到了福尔康,还牵扯到了皓祯,他皱着眉头紧握着手下的椅子,不知道是在为他们心痛还是在为自己心痛。 趁着皇帝沉默的这个空档,原本站在皇帝身边的五阿哥也跪到了地上,“皇阿玛,儿臣也来请罪,这件事情和儿臣也有关系,希望皇阿玛能重新彻查此事,今日上午,皇宫那传来纯妃娘娘颁布的旨意,昭告天下说努达海为了戏子闯皇宫,这绝对是造谣,努达海的人品儿臣信的过,他是儿臣所敬重的长辈,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说皇帝听到皓祯说这件事情与他有关系时只是震惊,那他现在的心情,绝对就是震撼,他被震撼的脑中一片空白。 “朕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你们要这样与朕作对?” 皇帝怒吼的站起来,他打碎了身旁的杯子,水溅了一地。 到了这个时候,地上的那三个人加上努达海还是笔直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悔改之心,这不禁让吕雉对他们‘另眼相待’,看着地上那些十七八岁的孩子,吕雉眯了眯眼睛。 现在,所有人都认了罪,是皇帝该治罪的时候了吧?可是表面上震怒的皇帝却不说话,反倒是坐在一边的令妃,她泪眼朦胧的站起身子走到皇帝身边,只听她开口道:“皇上,你看这些孩子,他们是多么的重情重意啊,他们为了丢了将军职位的努达海,能够这样拼死拼活的,这不是皇家最为珍贵的吗,你怎么忍心罚这些孩子呢,他们处事虽鲁莽,却怀有一片赤诚的心,皇上,您难道要把他们那篇赤诚的心变得冰冷吗?要那样的话,他们还是他们吗?” 令妃说完这段话,皇帝虽还是一样愤怒,但脸上却出现了一丝动容表情。 营帐内的气氛变得微妙非常,随着令妃眼泪的滑落,地上跪着的四个人也不惊难过起来,他们看了彼此一眼,随后五阿哥首先跪趴下来大声道:“皇阿玛,儿臣知错,你罚儿臣吧,但努达海的事情,皇阿玛一定要彻查清楚,还努达海一个清白啊!” 五阿哥这么做,是为了更加好的证明,他有一颗火热的心,他的心中一片赤诚? 吕雉有些头痛,在众人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她揉了揉眉心道:“五阿哥,你这个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可是给众位阿哥做了个好榜样啊!又是贝勒,又是御前侍卫,至于努达海,在以前也是个将军来着,本宫就不明白,你一个宫里的阿哥,和他们感情怎么就这么好,好到足以为他们为难你自己的皇阿玛!你说努达海是你敬重的长辈,可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阿玛,不要老是胳膊肘向外弯……” 吕雉的一番话又把现场的气氛降到了最低,皇帝的脸色也是刷的一下冷了下来,就在众人沉默之际,又听令妃道:“皇后娘娘,你虽是皇后,但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啊,难道就因为五阿哥和大家关系好,受大家爱戴就能代表他勾结外臣,因为五阿哥敬重努达海就说他不知道究竟谁是他的父亲吗,你把这么大的罪过扣在他的头上,你叫他怎么办?” 令妃激动的为五阿哥抱不平,五阿哥也是一副你这么冤枉我让我情何以堪的表情,对此,吕雉皱眉站起,开口道:“这似乎是你说的而不是本宫说的吧。” 先前吕雉只是暗示,而此刻令妃却将话挑明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看着眼前的那些人,吕雉欠了欠身向乾隆告退道:“这种场合实在不是臣妾该在的场和,只是既然皇上让臣妾看到了这一幕,臣妾不得不说两句,之前尔康侍卫说,对于努达海的事情,他知道的虽不多,却多少也听到一点,他觉得,努达海罪不至此……臣妾要记得没错,这尔康,他只是一个侍卫,这大清朝会凭着‘我觉得’三个字就干出这种事情的侍卫怕也只有他一个了,就算是皇上,也断不会凭着自己的感觉下这样的决定啊,令妃说他有一颗赤诚的心,这点臣妾不否认,只是臣妾觉得,他的那颗赤诚的心是长到脑子里去了,导致脑子没地方待只好离他身体而去。” 这话说完,吕雉就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头,风有些大,但吕雉却没太大感觉。 在她还是吕皇后的时候,要担心,要妨着的只有刘邦的妃子,因为刘邦没几个儿子且都不成器,但现在,那个五阿哥让她不得不注意起来。 在这个朝代,子以母贵,而五阿哥却让他母亲以他为荣,以他为贵,这似乎不是个好现象,还有五阿哥身边的那些人,地位也都不低,要是现在皇帝突然出了些什么事情驾崩了,那这帝王的位置,说不定就要落在他手里了。 再者,令妃并不是个容易感动的人,她今天会在营帐内哭的那样稀里哗啦的,其中一定也有问题,令妃是皇帝的宠妃,可她到现在还没有儿子,现在她肯为五阿哥出头,是不是代表他和五阿哥之间已经通过气了? 侍卫刺客 吕雉回到自己的营帐内,桌上放着容嬷嬷为她准备的一些糕点,她拿了一块在手里,却不见她往嘴里放。 吕雉虽回来了,但心还是在皇帝的营帐里,她方才出来,只是想要试试那几个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他们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作为一个皇帝,如果不是非常看重他们的话,因该很难容忍吧。 皇帝最好是不要放过那几个人,他要放过了他们,吕雉就决然不会放过他们,那几个人分开来虽构不成什么威胁,但凑在一起,足够算得上是一块不小的绊脚石了。 …… 大概休息了半个多时辰,皇帝下令再次启程,这段时间内,吕雉没有听到任何从皇帝营帐内传来的消息,慢慢的,吕雉的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就在吕雉上了马车,在马车里迷迷糊糊的想要打盹的时候,她的马车停顿了一下,她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土坑、石头之类挡路的东西,没想睁眼一看,却见皇帝上了她的马车。 “皇上,你这是?” 吕雉觉得莫名其妙,先前他不都和令妃在一起吗?怎么这会这么有兴致上了自己的马车?而后再一想,说不定,皇帝这会来自己这,是为了那几个只有一片火热的心而没脑子的年轻人,果然,吕雉才这么一想,那边皇帝就开口道:“皇后啊,皓祯他们年纪小,心却是好的,你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朕已经教训过他们几句了,在令妃的劝说下,他们也保证了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给朕使绊子,所以,皇后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 就这么算了? 吕雉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皇帝从来都是这么好说话的?还是令妃给她灌了什么迷汤让他喝坏了脑子? “皇上,你真的决定,就这么算了?”听吕雉这样说话,皇帝点头道:“是啊,那几个孩子就像朕的双手一样亲切,要朕罚他们就等于要朕自己罚自己,朕舍不得啊!” “既然皇上决定了,臣妾当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吕雉嘴里这样说着,心中却在计算着那几个皇帝认为是左膀右臂的人刚才在皇帝的营帐里说了几次‘臣怕皇上被小人利用’,说那样的话,那不等于是在骂她吗,皇帝能原谅他们犯下如此大的罪责,可她不会随意的让人骂她。 皇帝见他同意了这事情,立刻笑眯眯的下令停车,看那样子是赶着去令妃那里快活了。经过宗人府那件事情,吕雉对令妃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趣了,本以为令妃从宗人府出来后会收敛些,没想她却变本加厉了,看来,除了死和失宠之外,是没什么事情能吓到她的,既然那样,吕雉也就不花心思去折磨她了,只等有个好机会让她彻底失宠或者送她去见阎王。 吕雉就这么想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吕雉心中嘀咕着,那皇帝不刚上来过吗,这会又是怎么了?这次,她主动撩起马车上的帘子,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就在吕雉疑惑只是,她听到了容嬷嬷的声音,“娘娘,娘娘快把帘子放下来,有刺客。” 听了这话,吕雉心中一顿,这走的可是官道,那里来的刺客? 马车外面闹成一团,又是喊打又是喊杀,吕雉皱了皱眉头,心里要说一点都不慌那是假的,可自身的教养没让她露出太多的表情来,她没听容嬷嬷的提醒,而是毅然掀开帘子出了马车,她本想出来看一看现下形式如何,却发现事情根本没有想象的那样严重,所有刺客根本就都在侍卫的控制之中,看那功夫不能算是软脚虾,却也绝对达不到刺客的标准,说难听点,根本就是来送死的,可奇怪的是,虽然刺客在侍卫的控制之内,可他们却一个都没受伤,就好像他们故意让侍卫控制住他们,又好像是那群侍卫故意不想抓他们,只是在配合他们做戏,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要干什么? “来人啊……”看着远处的那群刺客,吕雉喊来了自己身边的侍卫,只听吕雉问道:“努达海人呢,现在在哪里?” “回禀皇后娘娘,因为刺客突然来袭,所以……” 所以他们没顾得上努达海?听到这样的回答,吕雉又问道:“那边在低档刺客的一群人是谁的人马?” “回皇后娘娘的话,那里大部分是御前侍卫福大人的人马,还有一些是皓祯贝勒的人。” 听到这,吕雉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冷笑着命令侍卫道:“既然福尔康的人解决不了他们,那你让丰绅殷德带一队人马过去,见了刺客不用手下留情,杀无赦。” “是!” 如果吕雉猜想的没错,不远处的那些刺客,一定又是福尔康他们的把戏,他们之前见偷偷摸摸的想要把人调包没有成功,这次又想要制造混乱把人带走,看来这群人真的是被皇帝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啊。 吕雉站在原地,看着丰绅殷德带人杀入那片表面上刀剑相向,实则和谐无比的地方,又命令自己的侍卫跟随在丰绅殷德左右,在那批刺客中找寻身形与努达海相像之人,见之立即以刺客之名将之正法。 依照皇帝对福尔康那群人的宠爱程度来看,现在就算她揭穿那群人的阴谋,说不定也还会被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仅这样,她要真那么做的话,皇帝表面上虽不会说什么,但心里一定不会舒服,那她岂不是吃力不讨好,既然这样,那吕雉干脆顺了他们的意,直接把事情全部处理掉,要是努达海死了,刺客死了,她倒要看看那群人还玩的出什么花样来。 在丰绅殷德带着人马杀入那群人以后,不到片刻时间便解决了所有的人,看着远处的侍卫开始收刀,吕雉走至皇帝马车旁,推开皇帝身边惊魂未定的令妃,开口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皇帝抿唇,双手放在背后,眉头紧皱着,若有所思的样子,“朕没事。” 听到皇帝的话,吕雉点了点头,眼睛却瞥向福尔康一群人那里,见他们个个苍白着面孔,紧握着拳头,吕雉出声问道:“福尔康,你这御前侍卫是怎么当的,这里怎么会出现刺客。” 听到吕雉这样问,福尔康激动不已:“是臣一时疏忽大意,只是,臣方才都快要将那群刺客抓住了,娘娘为何要下令丰绅殷德带人过去将之悉数正法?” 听福尔康那口气,倒是在责怪吕雉,吕雉冷哼,回答道:“本宫看你的人在那和刺客打打闹闹的像耍猴戏一样,心想着要不是刺客太强便是你们太弱,这才让丰绅殷德过去接应你们,难道这也错了?”活落,吕雉又看向皇帝那处,开口道:“皇上,这一路上不知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不如先回皇宫,等此事调查清楚再前往木兰。” “不,这事情不查清楚,朕绝对不回宫。” 皇帝任性的话语让四周众人皆是一惊,令妃上前劝阻道:“皇上,您回了宫这事情也一样能查啊,何必要急于一时呢?” 皇帝冷哼甩袖,“朕要回了宫里,这事情又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竟然有刺客胆敢在官道中行刺朕,不管这次是哪个想要反清复明的走狗还是那白莲教红莲教的小喽喽,朕都不会放过。” 皇帝坚定的心没人能改变,可要查找刺客下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啊,总不能让皇帝一直住在管道的驿站内吧,既然这样,那么,唯一折中的办法便是在京城找一户官员的住宅,让皇帝先住在那里。 此提议一出,令妃就提议福伦家,说福伦家里好歹有个御前侍卫,住在那处比较安全。 令妃的心思吕雉明白,这要是让皇帝住在福伦家,那么一切的主动权不都到了令妃手里,吕雉才不会傻的答应她的提议呢? 看着周围的一群人,吕雉把视线落到了皓祯身上,随即指着皓祯道:“让皇上住大学士府里?臣妾觉得不妥,依臣妾来看,还是住在皓祯贝勒府里吧!说到安全问题,那毕竟是个王府,怎么也要比大学士府里来的安全啊!” 令妃和皇后比起来,自然还是皇后的话比较有分量,尽管四周大多数人都心向令妃,却也无可奈何,就这样,原本浩浩荡荡前往木兰的队伍又折返回往京城,所幸出发只不过半日时间,若是快马加鞭,傍晚前必将能到达硕亲王府。只是这回去了京城,总不能所有人都往硕亲王府里面挤吧!这队伍里大部分人还是要该回宫的回宫该回家的回家! 吕雉是皇后,她如果提议她要留在皇帝身边,那自然没多少人有权利反对,至于后宫其他嫔妃,也不过吕雉一句话的事情,只是这令妃? 林子大了 原本好好地木兰之行弄成现在这副样子,皇帝当然是大为不满,在回去的路上,他扯着喉咙呼喊着发泄心中的怒气,在自己不舒坦的同时,还不忘带着身边一群人和他一起不舒坦。 虽然赶着回去,但皇帝一样是选择坐马车,马车难免颠簸,加上皇帝那一声高过一声命令般的催促,使得马车摇晃的愈发厉害,这样一来,皇帝又不干了,他坐在马车上愤怒开口对外边的车夫怒骂道:“朕没被刺客杀死,你很不高兴是不是,你想把朕颠死吗?你不要脑袋了是不是,给朕好好驾车……” …… 时间就在皇帝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喊中度过,当马车行至硕亲王府之时,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间,此刻娇生惯养的皇帝又不干了,他在侍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后,当即再次指责车夫道:“你驾车驾的这么慢,是想饿死朕吗?” 这个时候皇帝不是很正常,身体里那股愤怒的血沸腾的直冲上脑门,吕雉站在一边没理会他也没想理会他,本想着就这样凉他一会等他骂够了自己就会慢慢正常过来,不料那感情过盛的令妃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上前插上一脚,自以为是的想用善解人意的热情去抚平皇帝的愤怒,结果…… 当热情撞上爆发的火山,结果可想而知。 令妃被皇帝骂了几句,留下了难过的眼泪,只可惜她那为了要流泪而从眼睛里掉出来的几颗水珠子完全熄灭不掉那爆发的火山,她是白哭了。 无视硕亲王府前跪了一地的人,皇帝甩袖进了大门,留下那一大串的‘皇上万岁万万岁’的呼喊声在自己身后。 门外,令妃在闹脾气,摆着一张脸不肯进门,就在吕雉要说‘你不想进去就别进去没人求你进去’的时候,令妃又摆着一副很识大体的样子,用那张极具晚娘色彩的脸劝阻四周人道:“皇上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大家小心着点伺候,有事没事多顺着点皇上……” 听着令妃这话,容嬷嬷在吕雉身边小声闲话道:“娘娘,您看令妃那样子,要不,让她回宫去?” 吕雉斜了令妃一眼,没说话,继皇帝之后走进了那扇大门,心想着要是令妃回去了宫里谁给皇帝软床啊,随便的丫头宫女皇帝又看不上,而自己又不想碰他,不过话说回来,是时候给皇帝物色几个女人了,眼见着三年一度的选秀还有一年才到,宫里的女人皇帝大多又腻味了……” 这天晚上,皇帝没用晚膳,把那些端着饭菜的奴才一个个挡在门外,而第二天早上也没起来用早膳,只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急得硕亲王府的人团团转,吕雉见着这情形,觉得自己这个做皇后的该去劝劝了,没想她刚敲了门,皇帝便开了门把她拽了进去,而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朕在这等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你怎么也不早来劝劝朕。” 听了这话,吕雉打了个哆嗦,却还是笑着道:“臣妾想皇上需要安静会,也就没敢来打扰,现在看着这时间觉着皇上也该饿了,让人准备了些吃的,皇上先用些吧。” 因为不在宫中,没有所谓的早朝,皇帝早上的时间也就没那么紧迫,可嫌下来的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查刺客的事情已经交代给了尔康,他再怎么急也急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又不能亲自去调查,当下边用着早膳边烦恼着过于清闲的自己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 “皇后,朕看着皓祯不错,不如,咱们把兰儿指了给他做福晋怎么样。” 突然的,皇帝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吕雉看了皇帝一眼,随后道:“再看看吧,兰馨不比其他公主格格,臣妾可舍不得把她随随便便的嫁出去,皇上要是实在无聊,可以带了侍卫随从穿上百姓的衣服出去转转,也算是体察民情。想来这光天化日的,只要皇上不去偏僻的角落,在京城里头是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被吕雉说中了心事,皇帝干咳了一声,转头回答道:“自从进宫后,皇后也是第一次出宫,皇后或许不知,这宫外,和以前已是大不相同,皇后若是有兴趣,也谴了容嬷嬷带上些侍卫去街上逛一逛,算是散散心吧!” 听了皇帝这话,吕雉是明白了那皇帝生了出去玩的心思,可在此同时他又不想把自己带在身边,更不想把自己留在王府里让人说了他的闲话,那才说了方才那段话。吕雉点头,表示明白皇帝的意思,在伺候完皇帝用早膳后,便在确定了自己的安全后顺了皇帝的意思带着容嬷嬷和几个侍卫换装出了王府。 走在路上,吕雉想着自己那个叫兰馨的义女,那是个地地道道的规矩公主,一颦一笑都带着皇家的味道,没有晴儿那么能说会道,却也不是个木头一样的人,总之,吕雉看着是没什么不顺眼也没什么不顺心的,没有太多的偏爱,可毕竟是自己的义女,婚事总不好马虎,此刻皇帝一时兴起闲着无聊想当月老,她虽不想拨了皇帝的面子,可那个皓祯…… 走了半路,吕雉耳边响起群众的呐喊声,吕雉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当下想要回身往其他地方去,却听有人叫住她道:“前面那位穿华丽衣裳的夫人请留步。” 吕雉回头,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她手里拿着铜锣,边看着她边驱散着包围在她身边的群众,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看吕雉注意到她,她凌空一个翻身跃到吕雉身前五米处,那看似潇洒的动作却在落地后一个踉跄,摔了个滚地葫芦,一骨碌的滚到吕雉身前,吕雉身边的侍卫憋着气偷笑,与此同时还不忘上前架起地上的少女,在扶她起来的同时保持着她与吕雉之间的距离。 “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啊!快放开我,我有话要对这位夫人说。”少女挣扎着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夫人,我真的有话要和你说。” “你别扭了,你只要乖乖站那不动,他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吕雉没让侍卫放手,却也没离开,半晌,只听那少女开口道:“夫人,看你这样子,大概是第一次来京城吧,我告诉你,这京城不比其他地方,这是天子脚下,乱七八糟杀人抢劫的人多,你一个妇道人家在大街上走是不安全的。” 听少女这话,吕雉是奇怪了,她可还没听说过有哪个不要命的人专挑天子脚下行凶的,吕雉看了面前少女两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唉,你来京城怎么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小燕子,天上飞的燕子,在这京城里啊,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不平的事情只管找我,我一定会帮你摆平……”说到这,小燕子突然停了下来,她对着地上连说了三个‘呸’,随即抬头道:“你别误会,刚才我说的绝对不是假的,我只是觉得话题扯远了,我找你是想告诉你,这京城是个大地方,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地方大了也就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这京城的坏人啊,也就比其他地方多。” “你说的虽是道理,却也不尽然,意思有些歪了,不过这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叫住我到底有什么事?” 吕雉这话问出去,小燕子有些急了,她跺了跺脚,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人生地不熟的独自来到京城,逛街自然需要有人带路,而作为仗义的小燕子,我当然愿意为你服务,这样一来,你不论是要勇往直前,还是要拐弯抹角,都是没有问题的。” “勇往直前?拐弯抹角?”吕雉好笑的念着这两个成语,显得有些不明白,而此时小燕子又是一脸惊讶:“你这都不明白,勇往直前就是直着往前走,拐弯抹角就是绕着圈子走小胡同……当然了,我不能白给你带路,我……” “你想要钱?”这次,吕雉帮小燕子把话说了下去,随后便见小燕子拍着胸脯道:“那是当然,我也有一家老小,我还是要养家的,再说,天下没白吃的午餐,我凭什么白给你带路啊!”话说完,小燕子又看着吕雉翻了个白眼,“唉,我可没看过像你这样衣着光鲜的贵妇吃饭不给钱的啊!” 听小燕子这样说话,吕雉的脸色有些变了,她开口道:“你这小姑娘当真是奇怪,虽说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8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8部分阅读 不会吃了饭不给钱,可我也没见过哪家馆子硬逼着人家吃饭啊!”话落,吕雉回头看容嬷嬷,吩咐道:“我们走吧!” 吕雉转身向前走去,显然是不想与人多说,身后那小燕子却不甘心的叫着:“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我可是好心怕你被人欺负被人骗才要帮你的,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说我奇怪,要我看,你才奇怪呢……” 吕雉向前走着,在一个拐角过后,小燕子的话语声吕雉便听不到了,又过了不久,吕雉想着虽没过多长时间,自己这也算是出来逛过了,便开口说要回王府,也就在这个时候,她身边两个侍卫才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皇,不,夫人,奴才能不能……” 两个侍卫有些为难的开口,他们一个月的俸禄本就不多,要这会真掉在了路上…… 看着那两个侍卫,吕雉回想着自己刚走过的那些路,突然有了些了悟,“不用找了,容嬷嬷,回去后你把钱原数给了他们,而现在,我们不回去了,刚才我看见前边有家餐馆,我们去那坐会,你找个人去方才我们见到小燕子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她,若是找到了,就带她来见我。” 那小燕子表面上疯疯癫癫的,说话不三不四搭不着边,不过有一句话是说对了,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收钱给钱 泰隆酒楼 这是京城一家小有名气的酒楼,吕雉带着容嬷嬷来到这里,然后点了满满一桌的菜,不过从点菜到现在为止,吕雉还没有动过筷子,她只是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等着要等的人。 过了不多的时间,酒楼外就传来了小燕子的声音,“你们干什么,别以为你们功夫比我好就了不起,我有两个朋友,一个叫柳青,一个叫柳红,他们的功夫一点都不比你们差,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等他们找来了发现你们欺负我,保准打你们个鼻子流水……” 小燕子被吕雉的侍卫半拉半托的带到了吕雉面前,待她见到吕雉后,大眼睛转了两圈看着屋顶道:“这位大婶,你这是干什么,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你可别想乱来,我看你穿的那么好,不像是抢劫的啊。”小燕子的神情很疑惑,当她低头看到那些饭菜之时,她的面色便更加疑惑了,只见她纳闷的挠了挠脑袋,奇怪道:“难道你让人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请我吃饭?可我们又没见过,你做什么请我吃饭?” 敢情这姑娘是骗的人太多,一眨眼就把自己刚骗过的人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刚才还夫人夫人的叫,这会就成大婶了,刚才还说天子脚下作j犯科之人要比其他地方来的多,这会又道京城重地不容人胡作非为!!! “如果要找姑娘麻烦,我必然不会让人把姑娘带到这里来,这是吃饭的地方,而姑娘面前此刻正摆放着满满一桌菜,由此可见,我的确是请姑娘来吃饭的。” 吕雉看着小燕子,脸上是理所当然的表情,而小燕子面上虽有疑惑,可更多的却是蠢蠢欲动,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探着脑袋往桌子上看,如果没有身后那几个人拉着她,她说不定就扑上那桌饭菜了。 在吕雉的示意下,小燕子身后那两个拉着她的人放了手站回了吕雉身边,小燕子则拉开位置坐到椅子上拿起了筷子,可当她夹起一个红烧狮子头后,她突然又停止了动作,她看着吕雉道:“慢着,要是你在这食物里下毒怎么办,我才不相信有人会请我白吃白喝呢,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小燕子翻着白眼丢下筷子,眼珠子左右转动着,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虽然小燕子没动筷子,但她也没起身离开,过了须臾,吕雉拿起了筷子,“我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所以想找个一起,不过姑娘既然不愿意,那我也不好勉强,你走吧。” 听吕雉这么一说,小燕子又疑惑了,难不成,饭菜没问题? 小燕子当然知道吕雉是谁,她刚从吕雉身边的人那偷了两个钱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人家给忘了呢,可她看吕雉那伙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原本确定的心一下子又变得不那么确定了。难不成,是她们还没发现自己的钱袋被偷?或者说,是她们把她给忘了? 也是,那大户人家的夫人整天就只想着吃吃喝喝,哪里会记得路上遇到的小老百姓,活该她们被骗。想到这,小燕子不禁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她亲咳一声,拿起了方才被她丢下的筷子,开口道:“在这京城,不论有什么难处,只要你找着我小……咳,只要找到我,我就一定会帮忙,你不就想找人陪着吃饭吗,我陪你就是了……对了,要是吃不完,我能把它们带走吗?” 这个问题,小燕子问的理所应当,好像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吕雉也是笑着答应了。 小燕子的吃相不怎么好看,不过幸好吕雉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要动筷子,要不然现在吃饭的兴致准被破坏光了,眼见着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麻婆豆腐,酱鸭等食物一样一样的消失在自己眼前,消失在小燕子的口中,吕雉开口道:“我看你吃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 听到吕雉的话,小燕子头也没抬,只是挥了挥她那油腻腻的手道:“你走吧走吧,待会我会让人把剩下的东西打包的。” “那好,只是,你待会要记得付钱啊!”话说完,吕雉起身想要离开,可刚走了两步,便见一个狮子头滚落到自己脚边,吕雉皱了皱眉头,还不待她开口,就听小燕子道:“你什么意思啊你,凭什么要我付钱我凭什么付钱。” 小燕子好笑的看着吕雉,理直气壮的样子,见此,吕雉只淡淡回答道:“你吃的你不付钱谁付钱?” “我?”小燕子指着自己,半天没说出话来,这桌菜是她吃的没错,并且也只有她一个人动过筷子,可是,可是,“可是一开始你便说了你请我吃饭,凭什么要我付钱。” 想了半天,小燕子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她放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吁了口气,可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吕雉又道:“姑娘你似乎是理解错了,我说的并不是请你吃饭,而是请你来吃饭,所以……” “所以?”小燕子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差别,似乎,是什么差别也没有啊? 听着小燕子的疑问,吕雉解释道:“所以,我刚刚那话的重点在于请你来,而不在于吃饭,事实上,我也的确是找人请姑娘来了,姑娘你说,对吗?” 对吗? 小燕子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人家说的,似乎没错,可她就是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吕雉又道:“再者,姑娘认为我会请一个偷我钱袋的人吃饭吗?我看只有傻子才那么做吧!” 听到这,小燕子算是弄清楚哪里不对了,这不对就不对在,她被人骗了,被人耍了,被人坑了,于是她开始耍赖,“谁偷你钱袋了,你怎么就能证明我偷了你的人的钱袋?” “我只说你偷了我的钱袋,我有说你偷了我的人的钱袋吗?” 吕雉这样反问小燕子,随后小燕子又道:“我,我这不是偷,我这是在教你,教你以后在路上不要随意和陌生人说话,你花钱学了这样的一个知识,不吃亏啊,你说我好心教你,你怎么能这样坑我呢?” 小燕子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最后是用手指着吕雉大声的吼了起来,见此,吕雉身边的侍卫再次上前制住了小燕子,不让其靠近吕雉,看着小燕子,吕雉冷笑道:“我这也不是坑你,我是在教你不要随意的和陌生人吃饭,话说回来,你教了我知识我给了你钱,现在我教会了你知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钱。” 听到小燕子的吵闹声,四周吃饭的人也都往这看来,小燕子有些慌了,她知道自己被揭穿了,随即也不再多做解释,从腰间掏出两个钱袋扔给吕雉,“还给你还不行吗,这下我们扯平了。” 吕雉接过小燕子扔过来的两个钱袋,点了点头,再次往门口走去,身后,小燕子又道:“我都把钱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这桌饭菜……” “谁吃的东西谁付钱,难道你连这点都不明白?” “明白?”小燕子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道:“我明白你这是存心耍我,是不是?” 对于小燕子的问题,吕雉反问道:“姑娘本就靠着耍杂耍过日子不是吗,今天被耍一次,对姑娘来说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吧?” 小燕子张了张嘴,再次没了话说,可与此同时她却坚定,今天她是绝对不能让吕雉走的,至少在吕雉付钱之前,她不会让吕雉走,随即,小燕子装作大方道:“好吧好吧,今天就算我倒霉行了吧,既然你看着我被你耍,既然你耍我耍的很高兴,那么在这之后你至少要给钱吧,我总不能白被你耍啊!” “我要记得没错,你并不是心甘情愿被我耍的!” “不是心甘情愿被你耍你就可以不给我钱吗?” “既然不是心甘情愿被我耍,那么你要有本事的话也就让我不是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给你钱吧!” 吕雉言下之意,除非小燕子用偷得、骗的或者是直接用抢的,否则她是不可能从吕雉那拿到一个铜板的。 小燕子本就是个火爆脾气,脑子放在那里通常也是当做摆设,听吕雉这么一说当下就和吕雉身边的人动起手来,不过就她那两下子哪是侍卫的对手,没几招就被撂倒在地上。 小燕子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最后见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干脆直接放声大叫,“欺负人啦,有人吃霸王餐不给钱啊,欺负人啦……” 小燕子这么一叫,立即把酒楼老板给叫了过来,只听酒楼老板气急道:“谁吃饭不给钱啊,究竟是谁?” “是她!”小燕子趴在地上,用手指着吕雉,道:“就是她,你别看她衣着光鲜,其实根本是个骗子,是她不给钱。” 小燕子话说完,还不待酒楼老板开口,吕雉就对容嬷嬷道:“把手上的钱袋给他!”话落,吕雉又对酒楼老板道:“给钱不代表我要付饭钱,我今天可没动过筷子,这饭钱,还是得问趴在地上那位姑娘要。” 吕雉这话出口,小燕子傻了,“你给钱不为了付饭钱你为了什么,你这人有病吧!” 对于小燕子的不解,吕雉回答道:“谁说不为了付饭钱就不能给钱了,我给钱可以是为了证明我有钱,我给钱可以是为了让老板盯着你把饭钱交清,我给钱可以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你在说谎……不过不管为了什么,今天这饭钱,姑娘还是要自己解决,尽管我是真的有钱,可我却没有帮人家付钱的习惯……” 要求退婚 回到王府之后,容嬷嬷就把小燕子的所有资料都交给了吕雉,吕雉瞄了几眼,觉得没什么兴趣也就扔在了一边。 “娘娘,真的就这样放过她了吗?”站在吕雉身边,容嬷嬷的样子显得小心翼翼,今天出门,自从遇到那个叫小燕子的之后,她就变得提心吊胆,就怕会闹出什么乱子。 “算了吧,大街上像她一样的人多的是,犯不着为了她多花心思,再说了,离开之前你不是已经让那里的老板好好修理她了吗?” 小燕子的事情提不起吕雉不少兴趣,或者说,这宫外的事情几乎都提不起吕雉的兴趣,吕雉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悠闲地待一段日子,由着纯贵妃在宫里忙的焦头烂额,等过阵子怒达海与新月的传闻被宫中其他传闻代替的时候再回去。 吕雉这样想没错,可吕雉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作为一个皇后,不论是在宫里宫外,都是悠闲不了的,因为皇后的身边总是有那么些不自量力且又自以为是的人不停地在那翻江倒海,这不,令妃不知从哪里听说皇帝有意撮合皓祯和兰馨,自作主张的把兰馨给请到王府来了。 当吕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吕雉很不高兴,以往令妃就算再怎么能闹,那手中利用的也不过是些宫女太监,再了不起也就是皇帝和嫔妃,那些都不是吕雉的人,吕雉无所谓,可现在的她居然把脑子动到自己的义女身上了,这是不是就太过分了。今个早上皇帝刚说了想要撮合皓祯与兰馨,这还不到半天的时间,令妃就把兰馨从宫里请出来了,她的动作……呵,这已经不是动作快不快的问题了,关键是,她那不带任何掩饰的心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心翼翼的令妃变得那样的明目张胆了呢? “容嬷嬷,兰儿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皇后娘娘,兰馨公主现在在令妃娘娘那,令妃娘娘说太久没见着兰馨公主,想她了。” 太久没见到了?想了? 据吕雉了解,这令妃和兰馨一共也没见过几次,太久没见着了可能是真的,可那句所谓的‘想了’,是不是太牵强了? 吕雉让下人打扫了房间给兰馨留着,在此同时,她带着容嬷嬷去了令妃住的地方——望月楼。 望月楼门外站着一排的侍女,她们好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一样特意站在那里迎接吕雉,还未等吕雉走到望月楼门口,她们便下跪行礼,很严肃的样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看似尊敬的举动看在吕雉眼里就像是鸿门宴一样。 带着容嬷嬷一行人入了望月楼,吕雉看到了兰馨。 吕雉本就是来这里找兰馨的,可现在兰馨站在那群人之中,似乎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没错,望月楼内有的不止是兰馨和令妃,还有五阿哥,皓祯贝勒,尔康,甚至还有尔康的弟弟尔泰。 见到吕雉后,那些皇帝宠爱的臣子儿子们一脸严肃的给吕雉下跪磕头,口中喊着‘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洪亮的声音,猛烈的气势让吕雉闻到了血的气味。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虽然说这宫外头的规矩不比宫里,可令妃住的地方,是你们能够说来就来的吗?” 对这些人的举动,吕雉是大为疑惑,从以前到现在,他从来也就没见过这么大胆的臣子,就算是功高震主的韩信,也从没这么随便过,随便到私自进入皇帝妃子居住的地方,这些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做的? “娘娘,臣今天来这里是想……” 说话的是尔康,他好像有什么严重的事情要说,那看着她专注认真的表情好像他今天要找的人不是令妃而是她吕雉一样,可尔康还没说完,皓祯便截住了他的话,只听皓祯道:“娘娘,请娘娘收回成命,臣不能娶兰馨公主。” 听了皓祯这话,吕雉把眼神移向令妃,问道:“本宫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旨意。” 面对吕雉的问题,令妃也没太多掩饰,只是微笑道:“皇后娘娘的名义,总是比臣妾来的好用,不是吗?”令妃的话语中有那么些挑衅的意思,不过这话说完,她又马上解释道:“兰馨是娘娘的义女,臣妾以为娘娘会为了这庄婚事欢喜,这才从宫内接出了兰馨公主,想给娘娘一个惊喜。” “既然知道是本宫的义女,你就不该插手此事。”吕雉对令妃的回答很不满意,只听吕雉道:“令妃,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本宫的心思,不是你可以随意猜的,要是你再不管好自己,你的‘你以为’,总有一天会害死你。” “是吗?” 对于吕雉的谴责,令妃并没有不高兴,她的表情和方才一样,倒是跪在地上的五阿哥忍不住开口了,“皇后娘娘,请你不要再过多的责怪令妃娘娘了,令妃娘娘的本意也不过是想让皇后娘娘开心。” “五阿哥,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本宫还没问你,你来这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也是令妃拿着本宫的旨意给你安排了婚事,你来这退婚的?可是奇怪了,对外不都说是皇后的旨意吗,怎么一个个都跑来找令妃了,难不成,在你们眼里,皇后就是……” 吕雉的话没说下去,她没打算往下说,跪在地上的那一群人也没人敢让他说。 “皇后娘娘,你误会了。”尔康给吕雉磕了个头,他额头上沁出了汗水,想是被吕雉的话吓着了,可面上,尔康还是强装镇定道:“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和皓祯贝勒是有事情找皇后娘娘,又怕皇后娘娘不答应见臣,所以事先来找令妃娘娘,希望令妃娘娘能在皇后娘娘面前帮臣说两句话……至于五阿哥,五阿哥是带着臣来的,就如皇后娘娘所说,虽然不在宫里,可规矩仍然是要遵守的,臣不敢私下来见令妃娘娘,这才请五阿哥带臣前来……” “你这么说的意思,一切该都是本宫的错?为了见本宫,你们又是求这个又是求那个的,真是为难你们了。”说到这,吕雉又看了一眼尔康身边的尔泰,“那么,尔泰又是为什么在这里,你不要告诉本宫,那是因为以你的身份见不着五阿哥,所以请身为五阿哥伴读的尔泰帮这你带路顺便帮着你在五阿哥耳边多说两句好话,好让五阿哥能同意带着你们来见令妃……” …… “皇后娘娘英明……” 跪在地上的人憋了半天,最终憋出这样一句来,这使得吕雉失望无比,不过,这似乎也说不通啊,虽然五阿哥是阿哥是皇帝的儿子,可也不能随便来见令妃的吧! 吕雉冷哼看向众人,没再在这规矩上做文章,只道了句:“你们还真是厉害,为了要见本宫竟然把那皇子,嫔妃活生生的变成了传话的宫女,太监……” 吕雉这话说出来,五阿哥和令妃立马变了脸色,特别是那令妃,原本红润的一张脸变得铁青,咬牙切齿的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也难怪她有口难言,毕竟这事情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能怪谁呢? 在去木兰的路上吕雉就知道令妃和地上跪的那些人关系好,这能说是令妃的一种手段,笼络人心一向是令妃的长处,可这次,她似乎是太急了,也不想想地上跪的都是些什么人,单不说他们的身份,就是他们的性别…… 哗众可以取宠,同时,也可以失宠…… 令妃的野心在于当上皇后,令妃认为最有效的做法便是取得皇帝的宠爱与跪在地上那些皇子大臣的信任,可当这些都被吕雉看穿的时候,当令妃想要拉拢的人都被吕雉视为废物的时候,令妃还有什么筹码呢? 吕雉有些可怜令妃,就连进宗人府大牢都逼不疯她,那还有什么能打击到她呢?是不是把她一切希望都磨灭掉之后,她就再也蹦达不起来了?这么一想,吕雉不禁又可怜起被令妃视为希望的那些人…… 吕雉的‘可怜’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不过在她幸灾乐祸的同时,令妃脸上也有着讽刺的笑容,或许,今天的事情是令妃向吕雉正式的宣战…… 五阿哥他们为什么会在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兰馨的婚事。 吕雉的义女,大清的公主可以不嫁,却不能被人家退婚。吕雉是看不上皓祯,可也正因为看不上,所以更加不能接受皓祯前来退婚。 此时兰馨站在这里,无疑是尴尬无助的,皓祯作为男人,即使不喜欢,却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处在如此尴尬的境地,他这么做只能证明他不是个难燃,吕雉挥了挥手,对兰馨道:“兰儿你先回去吧,这里皇额娘会处理,不管是怎么样的结果,皇额娘断不会委屈了你,一定让这些人给你个交代。” 皓祯拒婚 “皇后娘娘,不论你要怎样处罚微臣都可以,微臣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只是,只是微臣真的是不能娶兰馨公主。” 兰馨离开后,吕雉就听皓祯这样说话,他这话说的及其委屈与痛苦,好像让他娶公主比逼他去死还要难以接受,看着皓祯,吕雉冷哼道:“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娶兰儿,你又凭什么跪在这里要求退婚?” 皓祯无官职无品级,他只是一个贝勒,一个亲王的儿子。‘亲王的儿子’这五个字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威风,可实际上,就皓祯本身来说,那五个字只有最后两个字是属于他的,他不是亲王,只是儿子。 皓祯的价值在于他的阿玛,若他阿玛不是亲王,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他的阿玛不是亲王的话,他将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百姓,他的阿玛不是亲王的话,他身边那些奉承他的人将会消失无踪,笼罩在他全身的金色光芒就会消失不见,他的阿玛不是亲王的话,他将没有钱财挥霍,就算想要助人为乐也无能为力,他能做的最伟大的事情就是以暴制暴…… 说句实在的,皓祯所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价值全部是由别人给他的,这样的皓祯,凭什么骄傲,凭什么跪在这里请求退婚? 皓祯没有回答吕雉的话,他觉得吕雉的话莫名其妙,在他认为,这退婚的事情和有没有资格没关系,皇家给他安排了一段他不满意的婚姻,因为他不喜欢,所以他要退婚,这难道不是再明白不过的道理吗,在感情的问题上难道还要牵扯到有没有资格吗?如果皇家的婚姻是那样的,那他只会更加坚定自己想要退婚的想法。 皓祯崇尚自由,想要不被束缚,他可以为了功名利禄努力,可以为了阿玛、额娘努力,为了所有关心他的人努力,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愿意,是他主动去争取,而非被动接受,他可以为了家人牺牲,却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屈服! 皓祯跪在地上,挺胸抬头的向吕雉发出无言的抗拒,而面对皓祯这种没有任何理由的骄傲以及坚定,吕雉开口道:“当你取得了功名,上了战场为国家出了力,或许你就有跪在这里说不的权利,但是现在,你能做的只有接受,不论皇上是否要将公主许配与你,你能做的都只是接受,并且要开开心心的接受。” “皇后娘娘,这不公平?”皓祯瞪大了眼睛,怒吼的声音中满是不服,皓祯话落,吕雉说道:“皇家给了你身份,荣誉,金钱和名望,现在皇上还有想把公主嫁给你的念头,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我只是个普通的百姓,我才不稀罕这贝勒的头衔,贝勒有什么了不起的,连婚姻的自主权都没有,我……” 怒吼声从皓祯口中吐出,还不待他说完,吕雉又道:“一个贝勒,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本宫想,皓祯贝勒对普通百姓的生活,似乎不是很了解,只有当皓祯贝勒真正的成为普通百姓后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就算是普通百姓,婚姻大事也是父母做主,更何况,普通百姓哪有闲工夫在这样的事情上浪费自己的时间,他们可拿不到从天上掉下来的金钱供他们挥霍…… 一时间,望月楼安静了下来,皓祯他们默默的跪在地上,令妃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令妃摆明了是想借助这个机会让吕雉与皓祯他们的关系更僵,虽然吕雉从没想要讨好面前这几个小鬼,可令妃脸上那自以为成功的得意表情却是很碍吕雉的眼。 “令妃,离了皇宫,你似乎就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了,既然这样的话,去抄《女戒》吧,即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让你明白,有些规矩,即使是普通百姓,也是要遵守的。” 吕雉将话题突然扯到令妃,令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站在那边张了张嘴,正待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吕雉已经踏步转身向外走去,吕雉身后,是福尔康的声音,“娘娘,臣要说的话还没说……” 听到福尔康的声音,吕雉没有回头,只是说道:“福大人虽不是女人,不过《女戒》这种东西若只有女人遵守的话,那似乎也没什么大作应,福大人有空的话,先回府里抄个几百遍《女戒》,而后再考虑你的事情究竟需不需要向本宫倾诉……” 吕雉的意思很明确,不管宫里宫外,男女始终有别,更何况她们身份特殊。吕雉的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只是有些人偏偏喜欢明知故犯,美其名曰迫不得已,情势所逼,可不管是迫不得已还是情势所逼,犯错就是犯错。 吕雉回到自己住所的时候,兰馨正在等她,兰馨是个知道分寸的孩子,对于她,吕雉并不怎么担心,可如果她要真对那个皓祯有好感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云轩斋内,吕雉与兰馨相对而坐,气氛并不怎么紧张,吕雉甚至亲自坐在那里泡茶,看起来心情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正因为吕雉表现的没有一点愤怒的样子,兰馨才觉得奇怪,甚至觉得有些害怕。 兰馨会出宫,完全是因为听到太监说那是皇后的旨意,可她没想到,等她出了皇宫来到这里第一个见到的却是令妃,甚至听说这一切都是令妃的安排,这样的认知让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本以为皇后会因此事而迁怒于她,可现在看来,事情却好似不像自己想象那般,可如果不是那样,又会是怎样? 当被预料到的惩罚真正来临之际,往往不会像想象中的那样可怕,最可怕的是那突如其来的惩罚,那样的惩罚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兰馨心里没底,她有些紧张的捏着手帕,须臾,她开口道:“皇额娘,既然皇额娘没有下旨让儿臣过来,那么儿臣是不是该回到皇宫里去?” 听到兰馨的话,吕雉抬头看了兰馨一眼,微笑道:“既然来了,那就住一阵子吧,虽然现在停在这个地方,可过段日子你皇阿玛还是要去木兰的,到时候你也跟着出去走走,见见世面。” 对于兰馨出宫的事情,吕雉说不生气是假的,可她却没理由把气发在兰馨身上,现在的兰馨,怕也是不好受,想到这,吕雉问兰馨道:“那个皓祯贝勒,你对他有多少了解,知道他多少事情?” 吕雉这样问,是变相的在试探兰馨对皓祯的好感究竟有多少。吕雉的对面,兰馨低着头道:“儿臣是长在宫里头的公主,对一个贝勒能知道多少啊,不过就知道皓祯贝勒年少时捉白狐放白狐的事情,在儿臣听闻之时,那事已经成了传奇,不论是京城的百姓还是宫里的娘娘,宫女,无不津津乐道,说皓祯贝勒将来必定大有所为。” 对于兰馨说的捉白狐放白狐的事情,吕雉曾经也听到过一点,不过她并未放在心上,没想这事情还能成传奇。 皓祯这事让吕雉想起当年楚汉相争之时,刘邦三擒三纵彭越之事,其实当年所谓的三擒三纵并非人们表面所看到的那样,当时的刘邦虽然不聪明却也不傻,没有绝对把握的仗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会打的,自古以来,人心最为难测,当时那样紧急的状况下,刘邦怎么可能去三擒三纵彭越,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事实上,那次是吕雉找了陈平去游说彭越,在彭越答应投降后,与刘邦在百姓面前装腔作势了一番,什么三擒三纵,不过是没事演戏,好达到笼络人心的目的。 那时候的皓祯还是个孩子,还没什么心机,对于欲擒故纵的事情他未必能了解以及做到,当然了,要说在那之前他已经和那白狐商量好了演戏也未免牵强,毕竟白狐不是人,除非皓祯也不是人,否则是没办法与那白狐沟通的,至于白狐逃走后还回头,那大概是因为它不相信真有傻子在捉了他后还会放了他,所以回头瞧瞧,确定一下有没有什么阴谋陷阱之类的…… 吕雉不认为那个时候的皓祯很有心计,却也不认为他会平白无故的做那样的事情,在吕雉认为,不论什么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有一定的目的的,除非当年皓祯的脑袋被门夹了变得不太正常!本来嘛,既然捉了何必要放,既然本就打算放又何必要捉? 当然了,以现在皓祯在皇帝面前受宠爱的程度来看,皓祯不是那么无聊外加天然呆的人,那么按照现在皓祯的行事作风来看,当时还是一个孩子的他,捉白狐就是为了炫耀他的箭术,放白狐则是为了显示他的仁义,好让别人夸奖他一番。 作为孩子,都是需要人夸奖的,都希望自己成为大家的焦点,他利用自己的能力得到别人的夸奖这无可厚非,可这离传奇似乎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真不知道这事情是怎么被传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吕雉本以为皓祯能成为皇宫内外,朝廷上下人人称赞的人物是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想就只是捉白狐放白狐,这还真是让吕雉好气又好笑。 在吕雉眼里,皓祯很平凡,平凡到如果他不是王爷的儿子吕雉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物,平凡到就算他是王爷的儿子,只要他不站在令妃五阿哥那边处处与她作对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平凡到就算他站在令妃五阿哥那边时时与他作对,只要他没和兰馨的婚事扯上关系,吕雉也不会多花一分心思去了解他……好在兰馨对他也不是非常的有好感,总而言之,就现在这状况看来,她是不会让兰馨嫁给皓祯的,可事情被令妃闹到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她用平凡两个字去向皇帝反驳这桩婚事,似乎并没什么说服力,毕竟,皇帝在信任宠爱皓祯的同时,也非常相信皓祯的能力。 吕雉和兰馨的交谈并没有维持很长的时间,等兰馨回自己房间休息后,吕雉便叫来容嬷嬷对其道:“找两个高手去跟着皓祯,本宫想了解一下这个游手好闲的贝勒平日里究竟都做些什么,他是不是真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是百姓的活菩萨……” 既然要了解,那自然就要了解的透彻一些,吕雉没想从皓祯身上找出什么天大的罪过,但至少要找个理由帮兰馨把这荒唐的婚事退了,免得到时候皓祯得了便宜还在那叫嚷着不公平,反到让人以为兰馨有什么问题。 初见吟霜 吕雉的人日夜不断的跟了皓祯三天的功夫,三天之后,容嬷嬷告诉吕雉,皓祯在外面院子里养了一个姑娘。 一个贝勒在外面养了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皓祯不是普通的贝勒,他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贪钱财,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必定对他的名声有影响,只是吕雉不明白,他皓祯要是看重了哪个小丫头,大可以娶回家当妾,用得着藏在外面吗?还是说,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些别的事情? 知道了这事后,吕雉立马带着容嬷嬷去找了皓祯的额娘,硕亲王府的福晋——倩柔。 当吕雉向倩柔福晋提起这件事情后,倩柔福晋支支吾吾的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虽然倩柔福晋什么都没有说,但从她面上的表情便可以看出,对于此事,她并非毫不知情,甚至,对于皓祯养在外边的那个女孩子,她并不十分讨厌。 吕雉表现的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说是这件事情关系到公主以及皓祯一辈子的幸福,要倩柔福晋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在吕雉的好言相劝下,倩柔福晋最终告诉吕雉,皓祯心仪的那位姑娘叫白吟霜,之所以迟迟没有进他们家的门是因为皓祯想要娶那位姑娘为妻而不是妾。 皓祯是个贝勒,而她心仪的姑娘是个平民,不,不止是平民,还是个酒楼唱曲的姑娘,这两者身份上的差距太大。 不是说一个贝勒就一定不能娶一个酒楼里唱曲的姑娘,而是如果皓祯这样做的话对她未来的前途会有非常大的影响,就算皓祯不在意自己的前途,硕亲王和倩柔福晋也不会不在意,不论皓祯如何说如何做,他们都不同意,这也就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僵局。 皓祯原本是希望通过时间来解决这件事情的,只要硕亲王不同意这件婚事,他就不娶妻,不纳妾,他相信迟早有一天硕亲王会妥协的,只是他没想到,在那之前,皇帝突然来了兴趣要赐婚…… 既然皓祯现在白吟霜的事情被吕雉知道了,那么皓祯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公开她和白吟霜的关系,然后娶了白吟霜,二是公开他和白吟霜的关系,然后抛弃白吟霜,不过不论怎么选,他都不再会有任何娶到兰馨公主的资格,而那两个选择之间的差别在于,如果皓祯抛弃白吟霜的话,在不久后的将来,等这件事情被大多数人淡忘后,皓祯还可以娶一个与他名当户对,对他的前途有所帮助的女子。 吕雉把自己内心所想告诉了倩柔福晋,随后便见倩柔福晋一个踉跄摔倒在椅子上。 在这之前,倩柔福晋认为自己的儿子可以娶公主,可以成为驸马,她正做着天大的美梦,可皇后的话就像一盆冰水一样,从她的头上直接泼到她的心里,叫她的心冷凉成冰。 倩柔福晋手捂着胸口,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皓祯真的没有资格了吗,皓祯他年轻不懂事,只是一时的糊涂,娘娘能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 倩柔福晋好在做垂死的挣扎,她是多么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娶到公主啊! 吕雉看着倩柔福晋,平淡开口对其道:“福晋,你知不知道皓祯贝勒前几天私自前往令妃寝室,要令妃帮着他来本宫这退婚,说什么她不要娶公主……令妃为后宫嫔妃,他私入嫔妃寝室已是大罪,再者,公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由得他开口说要还是不要,这两庄罪过加起来,别说是娶公主,他往后就连娶妻的机会都不一定会有。” “什么,皓祯她?”倩柔福晋瞪大了双眼,显然是不能接受自己所听到了。 吕雉没理会倩柔福晋的压抑,继续开口道:“你找人去把那个叫白吟霜的丫头接到府里来吧,本宫也正想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可以让在京城里出了名的贝勒念念不忘与之私定终身,甚至可以为了她不要公主。” 从王府里到白吟霜居住的地方并不要太多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倩柔福晋又断断续续的向吕雉说了些关于白吟霜的事情。 倩柔福晋说那是个好孩子,可以为了皓祯不要一切,甚至不要性命,只可惜那孩子是个在酒楼唱曲的歌女,要是她的身份能高些,能与皓祯相配些,那让皓祯娶她为妻她也不会反对…… 从倩柔福晋说的那些话中,吕雉知道有那么一次那叫做白吟霜的姑娘为了证明自己对皓祯的忠贞,当着倩柔福晋的面撞墙想要自杀,弄的血流满面,惨不忍睹。 本来吕雉就对白吟霜没什么好感,现在听了这些让倩柔福晋感动的事情她对那女子就更加没好感了,不说别的,单说白吟霜那性格她就不喜欢。 当倩柔福晋说白吟霜的事情差不多快说出眼泪的时候,白吟霜总算被接了过来。 那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有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左边眼角下有一颗泪痣,皮肤白皙的几乎透明,柔柔弱弱的样子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一样,她微低着头站在那里,双手放在腹前交缠紧握,显得很无助,唯有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带着好奇的光芒唯唯诺诺的向着四周围瞟着。 一个酒楼的歌女长成这副样子,不知道是她的运气还是她的不幸…… “你就是白吟霜?” 吕雉站在白吟霜面前不到两步的距离,左右食指抬起白吟霜的下巴,双眼看着她的眼睛。 “我,我,我是白吟霜。”白吟霜支支吾吾的回答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似受到了惊吓的小鹿一般,那细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轻颤着,泄露出她内心无尽的惶恐。 这是一个只要男人见了都想将之拥入怀中,女人见了都想拼命摧残的姑娘,同时,也是个不懂规矩的姑娘。 此时的白吟霜因该庆幸自己生在这个朝代而非汉朝,庆幸吕雉早已过了会妒忌女人容貌的年龄,否则,单凭着她那张脸蛋就够她受的了,特别,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吟霜身世 吕雉看着白吟霜,问她是否愿意嫁给皓祯当福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9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9部分阅读 当福晋。 吕雉口中说的是福晋,而非侧福晋,也不是姨太太,对于一个酒楼歌女来说,能名正言顺的当上贝勒的福晋,是一个有了一次再也不会有第二次的好机会,吕雉本以为白吟霜会把握这样的机会,谁知那白吟霜却无缘无故跪地磕头道:“吟霜不敢,吟霜知道自己的身份,吟霜只想跟着皓祯贝勒,就算一辈子无名无分,吟霜也不介意,吟霜不会阻止公主与皓祯贝勒成婚,只求皇后娘娘不要把我从皓祯贝勒身边赶走,没了皓祯,吟霜生不如死。” 白吟霜突然跪地的举动外加涕泪横流的呐喊把吕雉吓了一跳,而白吟霜话中的意思更加是让吕雉不知所谓,她有说过要分开白吟霜和皓祯吗,她自己怎么不记得,还有,是谁告诉白吟霜说她就是皇后的,又是谁告诉白吟霜说皓祯贝勒和公主有婚约的? “白姑娘,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如果皓祯真的和公主有婚约的话,你以为你还能留在皓祯身边吗?本宫问你,是谁在你耳边造的谣?” 吕雉的话引的白吟霜身子一颤,她微微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散发着无助的迷雾,牙齿咬着下嘴唇道,“我,我……” 白吟霜支支吾吾的不说话,抬头看了吕雉一会后又低下头去,双手搅着衣带,看这样子,白吟霜是什么都不打算说了,不过她不说也没关系,吕雉总会有办法知道的。 皇帝突发奇想要把公主许配给皓祯不过前几天的事情,因此直到现在为止,除了这府里的人外,不会有几个人知道这消息,所以告诉白吟霜这件事的人一定是这王府中刚刚派去接白吟霜到这来的人,想到这,吕雉立马开口问道:“刚刚是哪些人去接这位白姑娘入府的,全部站出来。” 吕雉话语中充满严肃之意,除此之外,还带着些许愤怒,虽不至于让周围众人都吓破胆,但皇后的威严还是无人敢质疑的,吕雉话落,就有一小太监下跪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是奴才,是奴才多嘴,奴才早上听府里的下人们在说这件事情,刚又听说皇后娘娘找白姑娘入府问话,怕白姑娘受委屈,所以,所以奴才私下给白姑娘提了个醒……” “你叫什么名字。” 吕雉玩弄着手指上的指甲套,眼睛盯着地上的太监,脸上那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有多生气,须臾,吕雉听地上小太监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奴才,奴才小寇子,是,是皓祯贝勒身边的人。” “我只问你叫什么名字,并没有问你是谁身边的人不是吗?难不成,你以为区区一个贝勒能压的住我?” 吕雉很不满小寇子的话,他刚刚听到小寇子说因为知道皇后娘娘召见白吟霜,怕白吟霜受委屈所以给她提醒时就觉得这个小太监很奇怪,他那话到底是要显示自己对白吟霜的衷心还是要告诉吕雉,她在这很不受欢迎?吕雉问小寇子,“你到底和白姑娘说了什么,让本宫才开口说话,就吓得她跪地求饶?” “奴才,奴才……” 和白吟霜一样,小寇子似乎也不打算回答吕雉的问题,吕雉用指尖抚了抚自己的眉心,这样总是没有回应的问话让吕雉感到很累,看着不说话的小寇子,吕雉只好威胁其道:“你要是不说,那本宫就只好认为是这位白姑娘故意对本宫不敬……” “不要,娘娘不要,不关白姑娘的事,奴才说就是。” 吕雉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寇子就忙爬到吕雉脚边,对着吕雉又是磕头又是求饶的,随后,小寇子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额娘会不帮自己女儿的,皇后娘娘是公主的额娘,听闻皇后娘娘要找白姑娘谈话,奴才就以为皇后娘娘要让白姑娘离开贝勒爷,白姑娘和皓祯贝勒是真心相爱的,就算娘娘没有意思一定要让白姑娘离开,白姑娘听到皓祯贝勒即将成婚的消息也会受不了,奴才告诉白姑娘此事,是想让白姑娘有个心理准备,免得一下子听到这样的消息受不了……” 小寇子说的头头是道且诚恳万分,好象是非常希望吕雉能了解白吟霜与皓祯的那份爱,希望吕雉在体会到那份爱之后可以放过他们一样。 小寇子的话吕雉并不十分在意,至于他想要让吕雉明白的那份爱,事实上吕雉也没太大的兴趣,吕雉有兴趣的是,跪在地上那个叫白吟霜的姑娘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在还没进这硕亲王府的大门以前,就有人那么拼命的为她说话,如果兰馨将来真的要进这家门的话,面前的这个奴才,他为了白吟霜又会怎么对兰馨? 或许是看出了吕雉的想法,倩柔福晋在吕雉开口斥责小寇子之前,就开口出声道:“小寇子,你真是太放肆了,皇后娘娘面前,哪里由得你如此胡言乱语,还不给我滚出去。” 吕雉斜眼望了倩柔福晋一眼,在看到倩柔福晋那焦急的眼神后,不自觉间疑惑又起,那个跪在她面前的小太监真的只是一个小太监而非倩柔福晋的儿子?为何这倩柔福晋会为了一个小太监如此激动。 “福晋,娘娘还未说话呢?” 开口的是容嬷嬷,她在提醒倩柔福晋,在皇后说话的时候,没人可以插嘴,就算她是福晋也不行。 “臣妾知罪。” “罢了,既然福晋开口了,那就让他下去吧!”好坏不过一个太监,吕雉今天不是来找人吵架的,她是找白吟霜来谈话了,没必要为了一个太监浪费自己的时间。 对于一个小太监,吕雉没必要花太多心思,放了也就放了。可在小寇子滚出去没多少时间,在吕雉几乎快要忘了这个人的时候,他却带着皓祯再度冲了进来,这时的吕雉再一次对面前这个小太监刮目相看。 皓祯进门后,很郑重的给吕雉下跪行礼,郑重到面带悲愤,他以十足的气势说到:“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说完这话,皓祯站起,连带着拉起了身旁的白吟霜。随后,吕雉便见白吟霜倒在皓祯怀中不说一语,皓祯则抿着嘴唇看着她。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皓祯这架势是要兴师问罪吗?她大清朝堂堂一个皇后难道连找人问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荒唐,皓祯,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吕雉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了,面对眼前的人,吕雉不再想要好言好语,而皓祯似乎和吕雉一样,他也没耐心听吕雉慢慢说,慢慢解释,突然的,皓祯的眼中流出了泪水,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住白吟霜,道:“娘娘,吟霜是无辜的,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如果真的要我娶公主才能放过吟霜的话,我……” “够了,本宫今天找白吟霜过来,只是为了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你做福晋,本宫很好奇,你们不是真心相爱吗,你不是非娶她做你的嫡福晋不可吗,怎么本宫一问她愿不愿意你们个个都那么激动,难不成,一切都只是你皓祯一厢情愿?” 吕雉的话让皓祯呆愣在原地,他疑惑的看了看白吟霜,以眼神发出疑问,在白吟霜点头之后,皓祯又问:“既然,既然是这样,那你哭什么,我以为,我还以为……” “不是的,你别误会,一开始我在听了小寇子的话后也以为皇后娘娘要把我们分开,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们误会皇后娘娘了?” 一群人闹了半天是因为误会两个字?吕雉对此感到很无力,看来,以后还是少见这群人来的好,这群人实在是自以为是到让人受不了…… “皇后娘娘,臣,臣……” 听着皓祯的话,吕雉感到有些头疼,这样的情况她今天是第三次碰到了,第一次的时候,是她在问白吟霜是谁告诉她公主与皓祯即将成婚的事情,白吟霜牙齿咬着下嘴唇,对她说“我,我……”第二次是她在问小寇子到底和白吟霜说了什么的时候,小寇子支支吾吾道:“奴才,奴才……”。现在轮到皓祯在和‘臣,臣,臣’的‘臣’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难道就不觉得这样很累吗。 吕雉挥手,显然是不再想和他们多说什么,半晌,只听吕雉开口道:“白吟霜,我听说,你的家事并不怎么好,父亲只是个唱曲的。” 吕雉只是这么说,而不是这么问,她只想说既然这样的话有需要她可以帮白吟霜抬个籍,没想话落之后却听白吟霜道:“其实,也不是的,父亲临终前告诉我,我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是清晨练曲的时候在湖中发现了被放在木盆里遗弃的我,所以就把我带回去当女儿一样的养着,父亲说,当时包裹着我的襁褓很像是官宦人家才能用的东西,所以……” 所以…… 白吟霜似乎是很想告诉吕雉,她可能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对于这点,吕雉远没有想到,本想着抬个籍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帮也就帮了,没想这下倒是给自己找了麻烦,还需她帮人家找真正的家人。 听到白吟霜的话,皓祯和倩柔福晋很兴奋,一副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的表情。 为了防止皓祯再度激动,吕雉趁着皓祯开口前问话道:“除了襁褓之外,她们还有留下什么可以证实你身份的东西吗?” “还有,还有……”白吟霜低着头,好像在考虑什么一样,半晌过后,白吟霜开口道:“还有就是,我爹娘在我的肩膀上,烙下了一个梅花的印记……” 开始调查 一个母亲会在刚出生的孩子身上烙下梅花印记,这事情倒真是奇怪了,不过虽然觉得奇怪,吕雉却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因为她知道她身边的那群人一定比她更加的奇怪,她要问出来了那这事情就没完没了了。 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吕雉真的是没心思与他们再多纠缠些什么,只是吩咐白吟霜过后有空的话把自己口中的那个襁褓拿给她看,顺便让自己身边会画画的宫女帮白吟霜把她后肩上的梅花印记的形状给画下来。 “娘娘,这硕亲王府的人,奴才是越看越奇怪,怎么好似奴才主子不分家,这不像王府,倒像是个大杂院。” 离开倩柔福晋那处,容嬷嬷这样对皇后说话,对于容嬷嬷的疑问,吕雉也有同感,不过,人家奇怪和她又没关系,只要这硕亲王府的人不犯法,不挡她的道,那她才懒得管人家的家务事,只是那个叫做小寇子的太监行为过分了些,满嘴的胡言乱语,最后连自己的主子都看不下去了,让人拖出去打了十板子,不过就吕雉看来,皓祯会那么做很可能是因为,小寇子的误导把白吟霜哭了~ 刚见了倩柔福晋以及她那个不成材的儿子,吕雉现在头疼的只想好好休息,可在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吕雉又看到了福尔康跪在地上,前几天,吕雉让福尔康抄女戒,这对于一个御前侍卫来说,无疑就是耻辱,可就在昨天,福尔康不知哪根神经不对,突然拿着他抄写的几百份女戒到她面前,告诉吕雉,他已经抄完了,并且在慎重考虑之后,觉得还是有事情需要和吕雉当面交谈。 吕雉就不明白,福尔康到底有什么大事一定要急着见她,因为心中的好奇,吕雉就让人去调查了一下,结果调查出来的结果是,福尔康近日来为了那在木兰官道上死去的刺客茶不思饭不想。 吕雉当然知道那些刺客不是真正的刺客,知道福尔康很为那些名为刺客实际上是侍卫的人痛心。这件事情对福尔康来说可能是大事,可这对吕雉来说,能算是大事吗?吕雉觉得这事还不在大事的范围内,她没必要为了这事情和福尔康谈,所以就把福尔康凉在了一遍,让他在门口跪着,跪到脑子想明白了就自己回去,没想这福尔康从昨日跪到今天也没能把事情想明白。 不过福尔康如果只是跪在这里也就算了,偏偏他为了要见吕雉,还特意去和皇帝求了请。而那脑袋被门夹过的皇帝为了自己宠幸的臣子,也是不辞辛苦的在大晚上从令妃的被窝里跑过对她说什么,皇后办事朕很放心,而对于尔康这个孩子朕更加是放心,如果尔康执意想要见皇后,那肯定就是有急事,皇后见了也就是了,宫外不比宫里,没那么多规矩,皇后没必要为难一孩子…… …… “福尔康,你也别以为本宫为难你,对于规矩这两个字,想必你也不陌生,不过既然连皇上都帮你说话了,本宫再说什么也都是多余了,不过本宫还是觉得,宫妃与皇上的臣子□一室表面上不论再怎么合情合理,实际上也说不过去,有什么事情你就在这说吧,本宫听着。” 听到吕雉的话,福尔康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跪在地上太久的缘故,他的行动有些许不方便,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拒绝了周围之人的搀扶,只听福尔康道:“娘娘,上次管道上,娘娘下令让丰绅殷德帮微臣捉拿刺客的事情……” 福尔康说到这便不再说下去,吕雉看着他,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难不成,你是在怪本宫让丰绅殷德抢了你的功?” “不,皇后娘娘误会了,臣,臣只是想说,因为那次的事情,努达海意外身亡了。” 对于努达海会死,吕雉并没什么意外的,福尔康能让努达海扮刺客的样子混在刺客里随着刺客一起逃离,吕雉当然就能把努达海当成刺客杀了,“既然是意外,那你就算来找本宫,本宫也帮不了你,再说这样的事情,你不应该去找皇上吗?” 虽然知道福尔康现在气得已经快爆炸了,但吕雉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她倒是想听听,在这之后福尔康还要说什么。 吕雉说的话,福尔康并没有反驳,之后他也没说要帮努达海报仇什么的,只是说既然人已经死了,那至少要满足努达海最后的愿望,那就是让努达海与新月成婚。 “尔康侍卫难道不知道,新月格格也已经死了吗?难道你没看见纯贵妃下的意旨?” “臣知道,臣也看见了纯贵妃下的意旨,只是,对于此事纯贵妃好像不能解释的很清楚的样子,所以臣认为,这件事情还需再查。” 原来,要求成婚是假,要求查案才是真的,或许,福尔康就是要通过这件事情来扳倒吕雉,以达成帮自己弟兄报仇的目的,不过,一个侍卫要和皇后斗,中间的障碍实在太多了,“福尔康,你怎么知道纯贵妃不能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的,难道你除了私下去见令妃,私下来见本宫之外,还私下去见过纯贵妃?”此话说完,吕雉没有给福尔康解释的机会,她再次开口道:“算了,你的私生活本宫不想管,至于你私下见了什么人,本宫想,知道的也不止是本宫,福尔康,皇上即使再宠你,那也是有限度的,不要随意就想挑战皇上的极限,否则,吃亏的那个只会是你自己,你最好给本宫牢牢记住这一点。 既然你那么喜欢查案,那本宫就给件案子你查查,你和皓祯贝勒很熟吧,本宫想,你一定会为了他的幸福而帮他查清楚他身边那位白姑娘究竟是哪个官宦人家遗失的千金,对不对。只要你查出来了,并且所查结果是正确的话,本宫不止可以帮你弄清楚新月格格的事情,还能做主让皓祯和白吟霜成亲。” 吕雉的话让福尔康很疑惑,他觉得一向和他们作对的吕雉没有必要帮他们这样的忙,他本以为自己来这趟还是会被赶回去,或者是会被打回去,虽然知道可能有被打的后果,但是为了兄弟他仍然来了,只是,他实在没想到吕雉会说出这番话来,就在他疑惑吕雉所说到底是真是假之际,吕雉再度开口道:“福尔康,你只有这么一个机会,要是你查出来了也就罢了,要是你查不出来,以后不论是努达海的事还是新月的事,包括皓祯的婚事,都由本宫说了算。” 吕雉这么一说,福尔康恍然大悟,“微臣明白,微臣一定会查出来的,希望到时候皇后娘娘也能遵守自己的诺言,微臣告退。” 看着福尔康那变来变去的表情,吕雉感觉很好笑,怎么她好言好语的和他说,他却非要怀疑,唯有自己用威胁的话语把事情说出口,福尔康才会相信? 福尔康走后,容嬷嬷疑惑问吕雉道:“娘娘,您怎么答应她这样的条件,要是他真的查出来了……” “要是他真的查出了什么,那就有好戏看了。”顺着容嬷嬷的话,吕雉把话说了下去,就她来看,这件事情绝不简单,在刚刚白吟霜说出她背后有梅花印记的时候,吕雉不是没有看到倩柔福晋那惊吓的表情,吕雉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为白吟霜有可能是官宦人家千金的事情而高兴的倩柔福晋,下一刻突然会出现那样的表情,那事情唯一的解释,似乎就是,倩柔福晋对白吟霜背后的那个梅花印记感到恐惧,可为什么一个梅花印记能让她如此恐惧呢…… 事情复杂的让人觉得奇怪,吕雉告诉容嬷嬷,说她要见克善。 克善现在身在和绅府内,整天个丰绅殷德粘在一起,要见克善的话,必定会见到丰绅殷德,不过吕雉并没有让丰绅殷德回避,这倒不是吕雉对着福尔康他们做一套,对着丰绅殷德又做一套,看人说规矩,而是福尔康要求和她私下谈话,而她见丰绅殷德只需要丰绅殷德像个普通侍卫站在那里就可以了,她甚至不需要丰绅殷德开口说话。 比起前段日子,克善似乎长胖了不少,也变得开朗了许多,果然,人是会随着生活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不过再怎么变,克善也还没有改变他想要当将军的那颗心,坐在克善对面,吕雉对克善道:“过段日子,等尔康侍卫查出了那白姑娘的真实身份,知道他究竟是哪家王公贵族的千金后,硕亲王府就可以办婚礼了,只希望福尔康这次办事能够认真些,别再为了他的皓祯兄弟拿着随便什么结果来糊弄我,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他。” 吕雉这话表面上是对克善说的,实际上却是说给一边的丰绅殷德听的,吕雉知道丰绅殷德和皓祯他们一向不和,皓祯他们要做的事情,丰绅殷德必会插手,反之也是一样,记得前不久皓祯他们在某件事情上才让丰绅殷德吃了亏,这会丰绅殷德一定是急着想要扳回一局,所以虽然有关于白吟霜身世的事情不是什么大案子,不过把它同时交给丰绅殷德和福尔康后,他们便会花上比平常还多三分的力气来办这件案子~ 左右为难 这两天,吕雉很悠闲,因为皓祯、福尔康他们都忙着调查白吟霜的事情,而令妃…… 上次吕雉叫令妃抄《女戒》的时候并没有具体说清楚要怎么抄,到底要抄多少,所以当令妃带着宫女拿着抄好的女戒来找吕雉的时候,吕雉当然是百般刁难。 令妃在宫里的形象一向是受气小媳妇样的,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无论吕雉怎样刁难令妃,令妃都只能笑着向吕雉道歉,口中说的永远都是‘臣妾知道了’,这样反复几次后,令妃终于不愿意再受气了,当然,作为温柔娴熟的令妃,她当然是不能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皇后翻脸的,所以她选择,不带任何宫女,自己拿着所抄写的《女戒》前往吕雉所居住的地方找吕雉。 令妃的这个方法可谓是可圈可点,的确,人少的时候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怎么容易影响她的形象,不过,她是这样,皇后就更是这样了,再人少的地方,吕雉似乎是不需要因为顾及着形象问题而对令妃手下留情了,特别是在身边只有自己人的情况下。 “令妃,你这是怎么抄的,你的字怎么写这么小,本宫年纪大了,眼力不好,你这样写,本宫怎么看的清楚呢?” 吕雉和令妃一同坐与桌边,吕雉向前几次一样挑着令妃的毛病,起初,令妃还是和以前一样,温顺的说一句‘臣妾知道了’,有时候说完了还会加一句‘臣妾会回去重新抄写,等抄完再次拿来给皇后娘娘过目’,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更何况是令妃,忍到这会,令妃是实在忍不住了,这次的她没有答话,而是一把从吕雉手里拿过那张抄了《女戒》的宣纸,对吕雉道:“都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了,臣妾是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对上皇后娘娘的心,不如皇后娘娘抄一遍给臣妾看看,也让臣妾心里有个数。” “大胆令妃,你这是和皇后娘娘说话的态度吗?” 令妃话落,容嬷嬷的质问声便起。 容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她是代替皇后说话的人,宫里的人都知道,容嬷嬷说话一向如此,只要是有人对皇后不敬,不管那人是格格阿哥还是皇上的嫔妃,容嬷嬷都会开口斥责,这没什么好让人奇怪的,更没什么好让人不服的,以往令妃也不是没被容嬷嬷这样说过,可今个她却好像是特别的激动,容嬷嬷话刚说完,令妃就拍桌而起:“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在和皇后娘娘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奴才插嘴。”说完,令妃又道:“行了那拉氏,你也别装了,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想整我你就直说,别这样拐弯抹角的。” 容嬷嬷被令妃说的脸红脖子粗的,可没吕雉的吩咐,她就只能待在一边生气。 不一会儿,吕雉从桌子边上站起,对令妃道:“你说的没错,我们都知道彼此是个怎么样的人,所以,根本不用说出来,直接做就可以了。”吕雉举高手,看似要打令妃的样子,可最终却只用指尖在令妃脸上轻轻划过,“我不会打你的,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你今天独自一个人来了我这,要是你回去的时候脸上带了伤痕,我要怎么和大家解释呢!”说完,吕雉又转头对着身后的宫女道:“拿一套便服过来帮令妃娘娘换上,咱们要出府去。” “你,你想干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令妃对吕雉总算是有点妃子对皇后该有的敬畏的态度了,吕雉看着令妃,对其道:“既然令妃娘娘对抄写《女戒》那种温柔的整人方式不满意,那本宫想,什么针扎啊滴蜡啊对令妃娘娘来说似乎都没什么用处了,不如,咱么来一次绑架怎么样。” 绑架? 听到吕雉说完绑架二字之后,令妃原本恐惧的心反到是平静下来了,不就是绑架吗,宗人府大牢都去过了还怕什么绑啊,令妃确定吕雉是不会让她死的,而她今天敢独自前来就代表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甚至有把握能让吕雉栽在自己所挖的陷阱中,可令妃没想到的是,吕雉所说的绑架,并非她所想的绑架。 在吕雉带着令妃在王府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走出王府后没多久后,吕雉就带着容嬷嬷消失在了令妃眼前,令妃以为吕雉的绑架行为即将开始,可她左等右等却连半个绑匪都没等来,令妃心中很疑惑,她想,难道是绑匪认错人了,可又一想,屡次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吕雉,没道理会犯这种错误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街上的车辆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可身穿便服的令妃却还是没等来所谓的绑匪,眼见着天色就要暗了,令妃虽然没被任何人打劫欺骗,可已经习惯宫中优越生活的她却是又累又饿,她实在没办法再在大街上站下去了,就这么想着,令妃开始往硕亲王府走,可走到一半,令妃又想到,难道吕雉说的绑架不是找人绑架她,而是找人绑架自己然后再栽赃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现在回去岂不是麻烦大了! 令妃很苦恼,同时也很懊恼她为什么会乖乖的和皇后出王府,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就该在吕雉拉她出来时候拼命的拉着房里的柱子,或者干脆装晕算了。 现在不论想什么,那都是多余的,因为令妃不可能不回去,不回去的话就代表着她要放弃皇宫生活,可令妃就算死也不会放弃离开皇宫,离开皇帝,离开她的荣华富贵的。 令妃带着沉重的心情往回走着,她在路上想了一百个解释的理由,她想如果运气好的话,那她说不定还就真能撇清与这件事情的关系,或许她可以打伤自己,对皇帝说在歹徒出现想要抓走皇后的过程中,她有拼命的想要救皇后,可惜的是她与歹徒力量差距实在太大,导致有心无力…… 就这么想着,令妃已经走到了硕亲王府门口,她看到很多侍卫向她走来,不自觉间,令妃开口道:“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侍卫看着令妃惊恐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却只是恭敬回答道:“皇后娘娘让我们在此迎接令妃娘娘。” 听到侍卫的话,令妃懵了,“皇后娘娘,她已经回来了?” “皇后娘娘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她说令妃娘娘有事要办,所以让奴才们在这给娘娘守门,等娘娘回来。” “等我回来?那,那皇后娘娘没出什么事情吧?” 令妃的话听在侍卫的耳中只让侍卫越听越觉得奇怪,虽然这样,可侍卫却还是弯腰道:“皇后娘娘没事。”说到这,侍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停顿了一下又道:“皇后娘娘虽然没事,但皇上因为令妃娘娘迟迟不回王府而大发雷霆,刚刚下令说令妃娘娘要是回来了,就让令妃娘娘回到自己的房间,要令妃娘娘好好反思,半个月之内不许见任何人。” 虽然表面上说是反思,可实际上却是变相软禁,阻断了令妃与外界的所有联系,侍卫本以为令妃会大发雷霆,没想却见令妃轻松的吐了口气。 的确,这样的结果比令妃先前想的那些实在是好上太多了,可是,这事情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不见得吧,虽然令妃很希望这事情能够就这样结束,可她的理智告诉她,皇后绝对不会那么无聊的把她弄出去半天却只是为了让皇帝软禁她半个月,在这之后,一定还会有什么阴谋等着自己。 ———————————————————————————————————— 此时的吕雉,正坐在自己房间里让兰馨陪着自己用晚膳,因为令妃今天很长一段时间不在王府,不甘寂寞的皇帝寂寞难耐之际又微服出巡了,所以没能陪着兰馨与皇后共享天伦之乐,不过好在兰馨已经习惯三不五时的看不见自己的皇阿玛,而吕雉只有在皇帝陪着自己吃饭的时候才会觉得不自在。 “皇额娘,儿臣听说,今天倩柔福晋一直等在令妃娘娘门前想要见令妃娘娘,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可能是有些事情需要令妃的帮忙吧,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不过,兰儿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想知道倩柔福晋的情况还是想知道皓祯的情况?” 对于兰馨的问题,吕雉不想回答,所以便随便提了个疑问将问题丢回给兰馨,至于倩柔福晋为什么要找令妃,怕是为了白吟霜的事情了,给了他们两天时间,福尔康要再查不出问题所在,那就没道理了,他现在该是左右为难吧。 白吟霜的事情,福尔康在调查,丰绅殷德在调查,同样的,吕雉自己也在调查,不过,吕雉的速度要比福尔康和丰绅殷德都快些,当然了,她即使再快,也快不过从一来是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倩柔福晋。 白吟霜是倩柔福晋的女儿,是个假歌女真格格,而皓祯,则是个假贝勒…… 这件事情要论原因,那该从豪门争宠说起,不过事情隔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总的来就一句话,当年为了保住自己嫡福晋的地位,倩柔福晋把自己刚生出来的女婴与一个男婴交换,把自己生的格格变成了贝勒,而如今,真格格回来了,对此,倩柔福晋满心欢喜,可是欢喜同时又不由忧愁,因为那假贝勒的事情即将被拆穿。 倩柔福晋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她不知道在查这件事情的尔康能不能帮她,帮她的儿子皓祯,帮她的女儿吟霜,虽然皓祯是福尔康的兄弟,可死去的努达海一样是福尔康的兄弟,除此之外,努达海还是福尔康最敬重的人,要是福尔康帮了皓祯,就代表他要让努达海就此枉死…… 在这种情况下,倩柔福晋决定去找宫里以通情达理,温柔娴熟著称的令妃帮忙,就吕雉看来,如果令妃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为了打击吕雉,令妃说不定还真的会帮倩柔福晋这个忙,帮她隐瞒住这件事情,可惜今天令妃一天都不在王府,现在就算回来了,有了皇帝的旨意,也没人能见到她…… 当然,这一切都是吕雉一早安排好的,吕雉就是要皓祯一伙人孤立无援,要福尔康在内心充满矛盾的情况下做出选择,如果福尔康选择帮助死去的努达海调查清楚新月的事情,让新月的排位与努达海的排位举行一个仪式,那他就是背叛了皓祯,如果他选择帮皓祯,那么他不但背叛了努达海,在那以后,同样查出真相的丰绅殷德也会跳出来与之对峙,让他们输得一败涂地!! 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而就如吕雉一开始想的那样,兰馨不用嫁给皓祯。 看着兰馨,吕雉又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兰儿问是想知道倩柔福晋的情况还是想知道皓祯的情况?或者,在这段时间里,兰儿对皓祯也有了好感?” 在事情结束前,她必须先确定女儿的想法才行,如果兰馨说她喜欢皓祯,那么这件事情势必要缓一缓,吕雉要先想办法让兰馨打消放在皓祯身上的心思,之后再解决皓祯的事情。 吕雉对面,兰馨点头,复又摇头,让人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半晌,兰馨开口道:“儿臣是想知道皓祯贝勒的事情,却不是像皇额娘想的那般,儿臣并不喜欢他,相反的,儿臣希望皓祯贝勒能早日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从兰馨的话中,吕雉知道了在兰馨进入王府后,她和皓祯曾经在花园里碰到过几次,王府就这么大,偶然的相遇本是正常之事,可每次还不待兰馨开口说话,皓祯贝勒便已经冷言冷语起来,说些什么他早已心有所属,希望公主能不要缠着他,甚至有一次还质问兰馨为何老是要制造偶然的见面机会来纠缠他,弄得兰馨尴尬万分,从那以后便再也不随意走入花园。 皓祯对兰馨这般态度固然让吕雉不高兴,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话兰馨就不会喜欢上他,不会为他难过,至于皓祯……吕雉会把这笔帐放在心里,在最后的时候和他慢慢的连着前几次皓祯对他的不敬知罪一起算…… 正文 骗子骗子 上午,王府前院发生小意外,是皓祯和福尔康因为小事情吵起来,不过听样的争吵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而就在下午,福尔康带着自己所查出来的结果到吕雉面前。 今的福尔康和往日不同,他的面色有些阴郁,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而且跟着福尔康来的还有皓祯,白吟霜,倩柔福晋,就连尔泰和五阿哥都来。估计,现在站在吕雉面前的人都因该知道事情的真相,和福尔康他们相处阵子,吕雉也弄明白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以及他们之间所谓的义气,所谓的义气就是有难同当,要死起死。 ‘要是起死’五个字表面上看来好像真的是很讲义气样,不过要往深里面想,种做法就是愚蠢,要再往深里想,‘要死起死’就又是令个意思,面前几个人在皇帝面前都很有分量,所以皇帝不可能下的狠心次性把他们全杀,在种情况下,要死起死就等于谁都死不! “皇后娘娘,要的结果,臣已经查出来。”福尔康上前步,低着头对吕雉道:“据微臣调查,白吟霜的确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是正三品顺府尹刘纶最小的儿,本名叫刘颖,小时候母亲带出门玩耍时不慎被人贩子拐走,从那时起便没音讯,直到皇后娘娘下令彻查白姑娘的身世,才让他们家团聚。” 正三品顺府!官职虽然和硕亲王不能比,可也不低,至少,正三品官员的儿是够资格嫁给皓祯贝勒。至于那个尹刘纶,据调查显示,那是福伦的好朋友,几年前,刘纶得罪京城有名的恶霸,导致家老小受到牵连,那事情还是福尔康找人帮他摆平的,那人,现在因该很感激福尔康吧! 福尔康找谁冒充白吟霜的父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福尔康已经下决定,在皓祯和努达海之间,他选皓祯,不过也在吕雉的预料之内,死人和活人之间,还是活人比较重要,毕竟死的人没有复活的可能,可现在还活着的人却又不死的机会。 看着福尔康吕雉问道:“真的查清楚,有什么证据吗?” “回禀娘娘,证据就是白吟霜背后那个梅花形状烙印,刘纶大人家里有个手环,那手环上的梅花和白姑娘背上的烙印模样,至于证人,当然就是刘纶大人和他的夫人,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传他们夫妇上来作证。” 福尔康的头头是道,显然是早有预谋,不过也难怪,谎种事情当然要慎重,要是个环节错,那很容易被人拆穿的,当然,要到弄虚作假,吕雉的功力难道会比福尔康差吗?吕雉懂得如果谎,更加懂得如何拆穿人家的谎言,在刘纶夫妇出现在吕雉面前之后,在刘纶的夫人和福尔康同样的话后,吕雉问道:“刘夫人,本宫不明白,为何忍心在刚出生的小儿身上用手环绕下梅花印记,本宫原以为,因为白吟霜是个孩子,所以自己重轻的额娘才忍痛遗弃,可在遗弃时虽觉得留之无用却也觉得弃之可惜,那才在背上烙下梅花印记,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与之见面,可是听刘夫人刚才的,好像并非有意将之遗弃,而是在游玩之时不下心让被人拐走…… 刘夫人,本宫实在不明白,在自己儿身上烙下梅花印记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是,个……”刘纶的夫人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出话来,可尽管样,还是逼着自己硬着头皮往下道:“是不小心,当时臣妾带着手环,抱着儿的时候不小心……” “带着手环抱着儿就会在儿身上留下印记,儿的肌肤也未免太娇嫩,样看来,白吟霜身上现在该是千疮百孔吧!” 吕雉语戳穿刘纶夫人的谎言,可面前众人却并未死心,个时候,刘纶突然非常懊恼的对其妻子道:“好,就不要再胡八道,当年做的那些事情还不知道吗,事情做还怕让人知道吗?皇后娘娘是什么人,岂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刘纶当着吕雉的面斥责他的妻子番,在此之后,他又上前对吕雉道:“娘娘英明,事情的确不是像内人的那样,当年,小出身之后没多久,微臣就病不起,因为担心微臣的病,内人就去寺庙之中求签算卦,结果碰到个江湖术士,是小五行属水,与微臣命相相克,是想要救微臣的命就必须把小丢弃,否则微臣必定性命不保。 微臣知道江湖术士之言不可当真,奈何内人心只是记挂着微臣的病,也没有将此事与微臣知道,自作主张就将小交给那江湖术士,让之代为丢弃,可在此之前内人又不舍小就此离而去,永无相见之日,才忍痛在小身上留下印记,盼着日后能有相见之日。 现在想想,那江湖术士满口胡言不过就为将小骗去,找个偏远的地方卖换取些钱财。世人爱才本无可厚非,只可恨那江湖术士不择手段,只可怜小流落在外多年,饱受磨难,幸得皇后娘娘庇佑,微臣在有生之年才得以与小团聚……” 刘纶番话弥补他妻子话中的漏洞,事后还不忘拍下吕雉的马屁,当官的就是当官的,不得不,刘纶官腔打的不错。 刘纶话完,他就向吕雉呈上所谓的物证——手环。 吕雉让容嬷嬷拿着手环带白吟霜进内室,不出意外,那手环上的梅花与白吟霜背上的是吻合的,吻合到完美的地步,让人看不出有瑕疵。不过有些时候,没有瑕疵就是最大的瑕疵,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看着下面众人那明显松口气的样子,吕雉有些不知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0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0部分阅读 措,本来没想那么快结束事情的,本来还想和面前那些人多纠缠些时间的,可福尔康他们却偏偏不给吕雉个机会。 看看外面的色,吕雉知道今事要提前结,也好,样来的话,还可以赶上和兰馨起用膳。 手抚着福尔康他们递上来的证物,吕雉皱眉开口道:“白吟霜倒真是个异类,要平常人来讲,随着年龄的增长,身高体重也都会有变化,自然的,那身上的疤痕也会变大,怎么么多年过去,那手环上的梅花和白吟霜背上的印记,还是样大小,分毫不差呢?” 从表面上来看,吕雉手里的手环已经有年岁,不过那上面的梅花却好似刚镶嵌上去,虽然制作者制作之时故意将之覆盖上岁月的痕迹,不过却瞒不过吕雉的眼睛,那摆明就是按白吟霜背上的梅图案特别制作的。 吕雉的问题把大家问闷,会刘纶再也不好站出来辩解什么,只是在旁不停的抽搐着嘴角看着福尔康。 对于刘纶那求助性眼神,吕雉睁只眼闭只眼当作没看到,不急着听到他们的辩解,毕竟,真正的好戏还没有开场,待会,等着他们慢慢清楚的地方还有很多。 “娘娘,丰绅殷德求见。“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丰绅殷德出现。 丰绅殷德父姓纽咕噜,与当朝太后算是有亲戚关系,而他父亲是当朝皇帝宠臣,在朝中职位高油水更高,不些,就他自己来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综上条件可看出,丰绅殷德有名有权有钱,也就直接导致他进门后单脚跪地直接向吕雉递上刘纶从娶妻大到现在些年间的所有资料,其中大到刘纶何时升职,为朝廷做过哪些功绩,小到刘纶爱吃什么,他家老小爱吃什么,资料详尽可谓无从挑剔,可么详尽的资料中,却没有记载刘纶何时有过个儿!莫非,当年刘纶病重之时其妻子担心过度导致脑袋不清楚,在没儿的情况下硬生生的给忽悠出个儿? 面对丰绅殷德给出的资料,刘纶的面色更加难看上三分,他摸摸自己的鼻子,想着如果现在招出实情,自己是被福伦家逼的是不是可以逃过劫。而相比于刘纶,福尔康的面色则更加精彩,手环与梅花印记的大小是他时疏忽,他本已懊恼万分,没想此事还没解决,丰绅殷德又冒出来,还调查出刘纶成婚到现在的所有资料,丰绅殷德难道真的很闲吗,怎么会做种事情? 事到如今,福尔康的心情是跌到谷底,他内心叹口气,本以为事情也和他的心情样,是坏到不能再坏,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才刚刚开始。 如果手环的事情可以让福尔康手忙脚乱,丰绅殷德调查的资料可以让刘纶家背上欺君之罪,那么接下来的事情…… 接下来出场的不是别人,而是硕亲王的侧福晋——翩翩。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替臣妾做主啊,皇后娘娘~~” 翩翩侧福晋把鼻涕把眼泪的跑到吕雉面前,五体投地的跪趴在吕雉面前,声泪俱下的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对于翩翩侧福晋的到来,倩柔福晋表情明显放松下来,想着现在关头要是再讨论白吟霜的事情,自己明显是讨不着便宜,除此之外还可能把事情真相捅出来,与其样,倒不如让翩翩来转移吕雉的注意,让自己的事情可以缓上缓。 倩柔福晋看着翩翩,微微皱起眉头,问道:“翩翩,是干什么?” 倩柔福晋话落,福尔康也跟着打马虎眼道:“侧福晋,皇后娘娘面前不容放肆。” “是啊是啊,倩柔福晋,有话就快。” …… 福尔康众人等在明翩翩侧福晋不懂礼数的同时还诱导着明来意,看的眼神就像看救星样,对此,吕雉不怒反笑,当然,吕雉的笑意没有几个人看到,须臾,只听翩翩侧福晋开口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给臣妾做主啊!请皇后娘娘不要听刘纶家胡八道,白吟霜根本不是们家的儿,而是臣妾和王爷的儿,是臣妾的孩子,是王府的格格,是皓祯皓祥的妹妹。” 听到翩翩侧福晋的话,众人张大嘴巴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那表情就像吃蟑螂样。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白吟霜不是翩翩的儿,与此同时,们也都知道,白吟霜不是刘纶的儿,只是在谎言对上谎言的时刻,究竟谁才技高筹呢? 吕雉眯着眼睛看着大家的表情,端起茶抿口,心情显得非常不错,“翩翩侧福晋,知不知道在什么?” “臣妾,白吟霜是臣妾的儿,是皓祥的双胞胎妹妹……” “是吗?”吕雉半弯着嘴角,显得很满意翩翩的答案,其实吕雉早就想好,既然大家想要弄虚作假,那就成全大家,帮着他们将真相永远埋藏。 其实和福尔康比起来,吕雉还算厚道,福尔康帮白吟霜找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父母,而吕雉至少帮白吟霜找到亲爹。 刚才,福尔康带着群人演出场戏,而现在,吕雉边的演出要开始,只听翩翩低头哭泣道:“当年,臣妾怀孕产下的并非皓祥子,而是对双胞胎,只可怜那婴刚刚臣妾肚子里出来没多久便遭人劫持……” “谎,要事情真的向的那样,会不和王爷吗?会任由歹徒劫持的儿而不派人找寻吗?”话的是倩柔福晋,单手指着翩翩,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情绪显得激动异常。倩柔侧福晋有样的举动其实不难理解,毕竟白吟霜是的儿,现在无缘无故被情敌做自己的儿,难免接受不。 面对倩柔福晋的指责,翩翩则回话道,“臣妾个回族子,在府里又是个妾,臣妾,臣妾当时不敢……臣妾现在想起来,也是后悔万分,若是当时告诉王爷,或许儿早就找回来,臣妾也不用没日没夜的受煎熬,儿也不会受苦……” “谎,既然没出身多久,那么梅花印记怎么解释,既然没想过要丢弃,有哪个狠心的母亲会在自己儿的身上烙下梅花印记?” “不,臣妾没谎,臣妾的都是实话,至于梅花印记,那是臣妾家里的传统,凡事生出双胞胎,必在胎儿身上烙下印记,样的印记,不止可怜的吟霜身上有,皓祥身上也有,不信,不信们看!” 着,翩翩站起,跑至门边将皓祥拉进,扯下皓祥上衣露出肩膀,只见皓祥肩膀后侧赫然出现梅花印记,和白吟霜身上的没有任何差别。 “不,不是真的。”倩柔福晋走至皓祥身边,道:“定是假的,假的,梅花印记是画上去的,或者是用狗皮粘上去的,都不是真的。” “不是假的,刘纶家给出的手环才是假的。”着,翩翩从怀中掏出根簪子道:“才是用来烙梅花印记的簪子。 翩翩手里的不是别的簪子,就是倩柔福晋直藏在锦盒中前几却突然消失不见的那根,溢满心伤的梅花簪。 倩柔福晋不知所措的后退步,虽然处于下风,可仍不甘道“年龄不对,吟霜比的皓祥要大上好几个月,有怎么可能与皓祥是双胞胎呢……” “不,那是们乱的,们其实根本就不清楚吟霜的真实年龄,事实上吟霜和皓祥般大小。” …… 倩柔和翩翩言语,谁也不让着谁,们两个所的,表面上好像都很有道理的样子,可大家谁都清楚,彼此之间的对话,根本没句是真的。 白吟霜的身份如何大家各有辞,梅花印记为何而来大家各有辞,就连证人以及证物双方也都齐全,虽然刘纶的辞与证物都有偏差,但翩翩的辞也没有十足的服力,彼此之间也只是半径八两,谁也没有更多更有利的证据能证明白吟霜的身份…… “既然样,那么不如滴血认亲吧!” 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情况下,吕雉提出样个意见,滴血认亲,对此,翩翩大为赞同,而倩柔福晋则仿似受到惊吓样,两眼翻白,彻底晕过去。 倩柔福晋会晕过去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要是滴血认亲的话,白吟霜和皓祥的血必定是相容的,而白吟霜和刘纶的血也毕竟是不相容的。在之前,倩柔福晋根本没有想过会有滴血认亲茬,因为根本就没有想到中途翩翩会跑出来认儿。 既然倩柔福晋晕过去,那吕雉也不好再审下去,只得暂时让人扶倩柔福晋下去休息,也顺便给他们喘口气的时间。 福尔康群人下去之后,容嬷嬷也将吕雉扶到内堂,边帮吕雉捏着肩,边问吕雉道:“娘娘,那翩翩侧福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丰绅殷德会半途出来搅和的事情容嬷嬷是知道的,可那翩翩侧福晋? 对于容嬷嬷的疑问,吕雉不以为意,王府和皇宫,其实差别不大,那侧福晋当久,有机会往上爬自然是不会放弃的。那叫翩翩的侧福晋胆子小,平时不敢争不敢抢,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也是个人,那颗想要争宠的心不会因为胆小而消失,而那份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渴望旦寻得出口,便会冲破所有障碍,吕雉只不过是在暗处稍稍给予提示而已…… 大约过半个时辰左右,吕雉身边的太监传话给吕雉道:“回禀皇后娘娘,福晋醒,也同意所谓的滴血认亲,不过在此同时,要求先找大夫给皓祥贝勒看看他背后的那个梅花印记。” “既然那么想看,那就找个大夫来吧,种小事本宫自然是不会拨福晋的面子,去告诉倩柔福晋,不论对皓祥身上的那个疤痕要研究上多久,本宫都不会阻挠。” 倩柔福晋要看皓祥肩膀后面的伤痕,自然是想知道那疤痕是真是假,是何时弄上去的。 倩柔福晋们次算是孤注掷,们赌的就是胆小懦弱翩翩不会为么件事情而真在自己儿子背后烙上个梅花印记,他们赌那个疤痕是假的。 倩柔福晋猜的没错,翩翩是没那么狠的心在自己儿子身上烙上梅花印记,可翩翩没有不代表皓祥没有,皓祥看皓祯以及倩柔福晋不顺眼已经不是朝夕的事情,如果有办法可以扳倒皓祯他们,皓祥会不惜切代价去做,现在只是在背上烙上个梅花印记,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当倩柔福晋找自己所信任的大夫来给皓祥贝勒看背上那梅花印记的时候,得到的答案便是:“回禀皇后娘娘,二公子身上那被烙下的痕迹是真的,并非用画笔画上去的也非用狗皮贴上去的。” 听到大夫的话,倩柔福晋恨不得再昏过去次,可惜即使有个心身体也早已因为太夫所的消息而麻木,不过幸好,就在大夫完那句话后,又句:“虽然烙下的痕迹是真的,虽然个印记上有做些手脚,不过不难看出,个伤痕是近日留下的,而非十几年前的旧伤。” 不过眨眼的功夫,倩柔福晋又从地狱来到人间,用手抚摸着胸口舒口气,半晌,倩柔福晋拍拍自己的脸颊对翩翩道:“还有什么话好的?皓祥身上的疤痕是新的,也就是,直都在谎。” 倩柔福晋又变回趾高气昂的样子,相比于,福尔康就没有那样的镇定,他皱着眉,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吕雉眼神从倩柔福晋身上瞥到福尔康身上,最后又落到翩翩身上,个时候,翩翩的眼神从执着的确定变为抱歉,怜悯以及无能为力。配合着翩翩样的表情,吕雉再次开口道:“既然倩柔福晋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那么滴血认亲现在可以开始。” 吕雉完,倩柔福晋不明白的愣愣,看向吕雉,张张嘴道:“娘娘,臣妾不明白您什么意思……既然证明翩翩在假话,那么为什么还要滴血认亲呢?那不是多此举吗?” 倩柔福晋们的孤注掷并未失败,可在样的情况下,如果还要滴血认亲的话…… 吕雉看着倩柔福晋,平淡道:“福晋的没错,那大夫的话是证明翩翩之前的是假话,不过他能证明的也只有那,再者,本宫之前过要让白吟霜滴血认亲的,本宫金口玉言、诺千金,又怎么会反悔呢?”换句话,大夫即使证明翩翩谎也不能证明白吟霜就是刘纶的儿,况且皇后信誉不可毁,不论如何滴血认亲还是要继续的。 明白到后,倩柔福晋再次的晕过去,吕雉再次让人把倩柔福晋扶到边休息,不过次,吕雉没有让滴血认亲停止,只是淡淡的句:“今日倩柔福晋情绪很不稳定啊!” 对于吕雉的法,面无血色的皓祯贝勒则是回答道:“母亲直希望吟霜可以是的媳妇。” 句话的时候,皓祯的语气并不怎么好,他在计较白吟霜身份的同时,似乎是忘自己的身份。 滴血认亲开始,气氛很紧张,虽然知道结果会是怎样,可很多人还是期盼着有奇迹发生,期盼着白吟霜的血能不要和皓祥融在起。而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倩柔福晋的期盼则是最为矛盾的。从倩柔福晋那不断颤动的睫毛中,吕雉可以看出,倩柔福晋并非真的晕倒,所谓的晕倒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此刻的事与愿违让只得听由命,可如果皓祥的血和白吟霜相融,那就证明白吟霜是王爷的儿,可如果不相融,那似乎就证明白吟霜不是倩柔福晋的儿…… 虽然很多人都不愿意,但时间不会因为很多人的不愿意而停止,最终,被无数双眼睛紧盯着的白瓷碗中的两滴鲜血相融。 皓祯跪坐在地上,福尔康脸上则是完全失去血色,永琪福尔泰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是大同小异,就连白吟霜,似乎都忘哭泣,只是副呆呆的样子,可是,如果他们要是以为事情到就结束,那就大错特错。 为表示公正,吕雉再次开口对大家,“既然低血认亲都开始,那么刘纶大人,也去和口中那所谓的儿验证次吧,指不定会有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吕雉开口,刘纶自是不敢不从,他颤抖着身子走到白吟霜面前,他的眼神空洞而无力,不过既然会什么话都没有的走过去,那明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想望的,只可惜,在事实面前,任何虚假的希望都只会落空。 当刘纶的血与白吟霜的血滴落又只白瓷碗后,很明显,他们的血是不相融的,也就在个时候,福尔康才死心的闭上眼睛道:“看来,白吟霜姑娘真的是翩翩福晋的儿,看来,皓祯贝勒和白吟霜终究无缘。” 吕雉不知道福尔康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可以出现在句话,他句话代表自己办案不利,代表自己弄虚作假,更有甚者,在他承认白吟霜身份的同时,他也否认白吟霜和皓祯贝勒的关系,不过,众所周知,白吟霜和皓祯虽无夫妻之名却又夫妻之实…… 完,福尔康咬牙问吕雉道:“现在真相大白,娘娘可有满意。” 对于福尔康的疑问,吕雉摇头:“件事情和本宫有什么关系吗?既然没有什么关系,又何谈满不满意呢?不过虽然事不关己,本宫却还是有个疑问?” 无视于暴躁的福尔康,吕雉开口问翩翩道:“皓祥的血是与白姑娘相融没错,可问题是,方才经过大夫检验,皓祥身上那梅花印记是新伤,是最近才留下的,表示翩翩侧福晋谎,对于,侧福晋如何解释?就像开始倩柔福晋的,没有个母亲在没有缘由的情况下会在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身体上烙下那种印记的,除非故意不要个孩子,可个母亲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孩子呢?难道,那孩子是的却不是王爷的,么来也就是,皓祥……” 吕雉的话没有完,不过明眼人都该看出那系列猜测直接指向皓祥,有意皓祥也白吟霜虽是兄妹却不是王爷的孩子。当然,吕雉么的目的并不是要真的怀疑皓祥的身份,只是为翩翩制造机会,让翩翩看起来更加可怜些,更加身不由己些,而后…… 而后吕雉便听翩翩道:“不是,不是样的,事实上白吟霜的确不是臣妾的孩子,但与皓祥也真的是亲兄妹,可并不表示皓祥就不是王爷的孩子,事实上,完全是因为,白吟霜是福晋和王爷的孩子……臣妾本想着彼此之间都是家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吟霜姑娘反正就是王爷的儿,不论是臣妾还是福晋认那不都算是让白姑娘认祖归宗吗,谁晓得,谁晓得福晋却执意不肯,,让臣妾如何是好?” 翩翩的话有些绕口,可明白的人也都听明白,可在个时候,就算明白也得揣着明白装糊涂,特别是当事人。 “们在什么,为什么什么都听不懂,为什么……” 皓祯抱着脑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着,他的样子显得无助而有痛苦,在皓祯如此反应后,紧跟着有反应的则是白吟霜,会,又恢复副小媳妇的样子,在那低着头掉眼泪。 皓祯的事情吕雉是不急,先前,吕雉给福尔康两个选择,是保住皓祯,二是还给努达海个公道,福尔康选择保住皓祯,不过手段不怎么高明,导致败涂地。 现在,吕雉放在皓祯面前的仍然有两个选择,是将错就错,在不威胁自己地位的情况下找个理由认白吟霜个妹妹,从此二人以兄妹相称,不越雷池半步;二是自己站出来自己不是贝勒,自己和白吟霜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今个事要是放吕雉身上,吕雉定会选,毕竟样对谁都好,不过皓祯他们做事从来不按常理来,他们要怎么选,还真不准,当然,就算皓祯选,吕雉只要再来次滴血认亲,那么皓祯到底是龙是虫,也就清二楚! 事情渐渐清明,此刻,吕雉也不逼着皓祯他们现在就做出什么决定,在吕雉认为,皓祯他们还是需要时间的,吕雉愿意给他们个时间好好想清楚,不过按照现在样的情况来看,种事情只会越想越复杂。 趁着皓祯他们思索之际,吕雉把眼睛瞥向刘纶家,皓祯的事情比较复杂,不过刘纶的事情就好办多,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刘纶在胡八道,欺骗皇后的罪名可不小啊! 看眼刘纶,吕雉又看向福尔康,而后吕雉问道:“刘大人到底是受到福尔康蛊惑才会出样的弥大谎还是蛊惑福尔康让他以为的都是真的,才弄出么个闹剧来。 事情总要解决,不管皓祯他们那里商量出个什么样的结果,福尔康和刘纶两个人之间都要有个出来认罪。 吕雉等着那两人的答案,半晌,福尔康回话道:“是微臣时疏忽,没有调查清楚,或许,刘纶大人是丢个儿,却不是白吟霜姑娘,是微臣没有弄清楚。“ 福尔康么,摆明是要无视丰绅殷德调查结果,吕雉明白福尔康会么又是因为他脑壳中的义气二字在作祟,只是样没有根据的法,到底可以起个什么样的作用呢? 吕雉左手敲打的边的桌面,等着福尔康继续下去,可福尔康却开始装木头,什么都不,半晌,在福尔康的沉默之中,刘纶的妻子突然冲上前抓住福尔康的衣领道:“什么儿,什么时候和是儿,是儿子,呵呵,有好多个儿子……不对,是玉皇大帝,生好多个玉皇大帝,要帮找回来,找回来,听到没有……” “哎呦,怎么又犯病呢,不是好吗,会有怎么……难道,难道之前和的都是疯话?”刘纶上前抓住妻子的手,不让其胡作非为,而后又回头看吕雉道:“娘娘,算是弄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微臣病在床两年多,两年期间都是昏昏沉沉的,醒来之后就听内子有那么个儿,后来又不见,微臣没多想也就信以为真,现在看来,切都是内子疯病犯胡八道。”话落,刘纶怕吕雉不相信自己所,又郑重开口道:“娘娘若是不相信微臣所,大可以看丰绅大人呈上去的有关微臣的资料,上面有记载的。” 听刘纶的话,吕雉去翻查下那所谓的记载,结果却是如刘纶所那样,十九年前,刘纶病重卧病在床两年,期间其妻子精神状态有些许异常。 不论刘纶的妻子现在是真疯还是装疯,都改变不个事实,那就是他们破坏吕雉好事而后又企图戏弄吕雉,对此,吕雉对刘纶道:“既然有病就要治,依本宫来看,夫人病的是不清,种病单治恐怕是治不好的,既然样,就把交给本宫吧,皇宫中向夫人样的人多的是,本宫将们放在起,让太医细心仔细的医治,总有夫人会和大家样的。” 就样,福尔康逃过劫,刘纶逃过劫,不过代价是,刘纶的妻子下半辈子必须时时刻刻和疯子在起度过。 …… 自从吕雉审皓祯案那日过后又过两,两日气有些转凉,硕亲王府里也安静许多。两日,福尔康在家中修身养性,几乎到足不出户的地步,而令妃也还在禁足之中,至于皓祯他们,他们很忙,忙着圆谎忙着继续想办法欺骗,忙着想该如何做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过后,吕雉把刘纶夫人的情况和皇帝,建议是要在宫外找处地方修造专门治疗疯子的院子。 两日皇帝心情好,没怎么想便答应,还夸奖吕雉有心,高兴之余大笔挥给还尚未建成的院子取个名字——回春园,有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之意。 听到名字,吕雉嘴角抽抽,回春园?还迎春院呢!怎么念都觉得名字不正紧,不过好在园子不是给住,而建园子的主要目的也是为给广大疯子弄处栖息之所,当然,吕雉会在必要的时候扔两个正常人进去,例如刘纶的妻子,例如些有好日子不过成想要和作对的人…… 正文 所谓自首 建园子不是朝夕的事情,在期间,刘纶的福晋被吕雉安置在硕亲王府后院的小茅屋里,有专人看管,美其名曰照顾,其实是监视,吕雉隔绝刘纶妻子与外界的切接触,而在件事情后,刘纶并没有太大的动作,他回到自己的府邸,照样每该做什么做什么,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毅然决然的把罪过全部推到其妻子的头上。 当然,以上那些只是吕雉根据刘纶的做法而联想出来的些想法,至于刘纶自己,或许他的品格没有那么不堪,或许他此刻还很自豪,自豪自己可以用妻子人的安危换取福尔康家以及皓祯家的平安…… “容嬷嬷,皓祯们最近都在干些什么事?” “回禀皇后娘娘,皓祯贝勒他们最近都在找翩翩侧福晋,想是想要从侧福晋那下手,挽救此事。” 听到容嬷嬷的回答,吕雉只觉得好笑,翩翩和们起生活那么长时间,难道们还不解翩翩的性格吗,在翩翩心中,的儿子皓祥是最重要的,件事关系到儿子,怎么可能做出对自己儿子不利的事情呢? “娘娘,白吟霜姑娘求见。” 突然的,外边太监跑进来对吕雉白吟霜要见,吕雉微微皱眉,想着白吟霜个人来找到底有什么事情,莫不是白吟霜也是个义气至上,想要个人帮大家扛下所有罪过的人? 吕雉以为白吟霜会进来对‘皇后娘娘,切都是吟霜的错,是吟霜想要嫁给皓祯,才会闹出些事情来,其实吟霜的身世根本没有那么复杂,吟霜只是个唱曲老汉的儿子,至于那次的滴血认亲……吟霜的血比较特殊,可以和很多人的血相融,请娘娘不要当真。’ 样的假设虽然荒唐,但按照那群人的性格,却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那样的话,吕雉就可以直接用白吟霜以下犯上的罪名来治白吟霜的罪,之后再利用白吟霜来让皓祯他们犯罪…… 不过可惜,白吟霜没有那样。 白吟霜和皓祯还是有所不同的,不同在于,白吟霜比皓祯更加没脑子,更加自以为是,白吟霜是样的,“皇后娘娘,事实的真相,吟霜已经解,事实上,皓祯不是真正的贝勒,而吟霜却是真正的格格,如果娘娘不相信的话,娘娘可以再来次滴血认亲,以此证明吟霜的话。” 白吟霜到,大部分的人都以为白吟霜是为自己的格格之名要将皓祯置于死地,以为要求皇后做主,夺回原本拥有的切,可事实证明,也不是白吟霜的目的,对于以上那些话,白吟霜是样解释的,“娘娘,皓祯虽不是贝勒,但却是吟霜所爱的人,既然样,那就请皇后娘娘成全们的婚事,让皓祯成为吟霜的驸马。” 白吟霜到,也算是把自己的来意都清楚道明白,的意思是让切各归各位,既然皓祯不是贝勒,那就撤皓祯贝勒的头衔,既然是格格,那就把格格的头衔还给,既然爱皓祯,那就把皓祯赐给当驸马。 白吟霜的想法很好,非常的好,好就好在,所的切都像是在做梦,梦里已经走千万里的路,醒来的时候却还是在床上。 会有样的想法,或许是因为白吟霜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而事实上,就算恢复身份也不过是个格格,连皇帝都没办法让世界围着他个人转,何况是个格格。 吕雉问白吟霜:“白吟霜,到底为什么要么做呢,知不知道把件事捅破后,不止皓祯有可能被处死刑,就连硕亲王以及倩柔福晋,也有可能受到不小的牵连,特别是倩柔福晋,虽然皓祯不是皇子,可也是亲王的儿子,倩柔福晋那么做,可是混淆皇室血统的罪名。” 吕雉的话的很明白,白吟霜听的也很明白,除此之外,白吟霜心里也很明白,可白吟霜除明白外,还明白另个道理。 些日子,白吟霜和皓祯,福尔康他们相处久,让白吟霜知道,其实皇帝拥有颗宽大而仁慈的心,于是白吟霜对吕雉到:“皇后娘娘,您的吟霜都明白,但法理不外乎人情啊!倩柔福晋当初把与皓祯调包,对于件事情,也很生气,但后来想,么做无非是因为太爱王爷,怕失去王爷,也算是情有可原啊,至于皓祯,其实他也是个受害者,当时的他是个婴儿,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吟霜知道法理不外乎人情,但似乎忽略‘律法如山’四个字,更加忽略,在律法面前,是不能带有私人感情的,而所谓的‘法理不外乎人情’,则是律法上的漏洞,是获罪者为开罪而找出的借口,毕竟,没有人具体规划过‘人情’二字到底在什么范围之中。 “白吟霜,本宫听,上个月京城发生起案子,是有个青年闯入富豪府邸,抢富豪三百金,还杀富豪家中两个丫鬟,,他该不该死?” 对于吕雉突然问出的个与们正在讨论的事情毫无关联的问题,白吟霜呆愣半晌,待白吟霜回神后,只听白吟霜道:“杀人偿命,本是理所当然。” 吕雉对白吟霜头,而后又道:“可是案子审查到半,本宫又知道件事,原来那富豪为富不仁,强抢青年家中土地,还不算,他还把青年的老父打的瘫痪在床,亲年抢钱不过是为帮助老父治病,而杀人更加是因为措手,样来,还认为他有罪吗?样来,案子是不是也应该按照法理不外乎人情来判?” “……” 个问题白吟霜回答不出来,要回答‘是’,好像有不过去,要回答不是,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总之就是怎么回答也不对,对此,吕雉并没有太为难白吟霜,而是告诉白吟霜道:“富豪为富不仁不代表青年无罪,青年杀人抢钱也不代表富豪可怜,此事虽有人情可言却不代表大家都可以因为人情而忽视律法,须知律法无情。倩柔福晋,皓祯之事虽不到杀人抢钱的程度,但道理是样的,至于能不能为人情而忽视律法,那就不是本宫能算的……来人啊,去请皇上以及皓祯干人等到本宫来。” 话落,吕雉没有看白吟霜眼,而是扭头进内堂。 吕雉不知道在没有占据那拉氏具身子以前皇帝到底做些什么事情,才让那么多的人以为皇帝是个慈祥好话,人家什么他都会答应的主,但不管怎么,对于皓祯件事,即使是再好话的皇帝,即使是脑子再不正常的皇帝,只要他不是爱皓祯不爱江山,那么他都不可能让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 吕雉进入内堂后,过没多少时间,皇帝带着大堆的侍卫,带着大堆的下人严肃的走进大堂,与此同时皓祯以及与此事相关人员也到场。 皇帝没来之前已经在侍卫口中把此事听个大概,现在表面威严的他,实际上内心是片混沌,他还没有很好的把件事情消化掉。而相比于皇帝,皓祯他们在感到迷茫之际,还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不知道白吟霜为什么要把此事出来,他们更不理解白吟霜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不知道和不理解六个字,永琪在皇帝还没有开口之前便开口出声问白吟霜道:“皓祯那么爱,怎么舍得,怎么忍心样对他,的良心是被狗吃吗?” 永琪话落,还没等白吟霜回话,尔泰又道:“难道就为格格的身份,就狠心让皓祯去死吗?怎么不想想当初落难的时候是谁救的,要不是皓祯,现在有可能跪在里吗?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皓祯喜欢上,简直就是他的悲剧……” …… 面对那句句的指责,白吟霜只是摇头,哭着不,哭的连辩解都被抛诸脑后。 看着自己儿被人诋毁,倩柔福晋跪着爬到白吟霜身边,抱住白吟霜道:“们怎么能够怪吟霜,为格格之位怎么,切原本就是该得的,们没有皓祯,吟霜就没机会跪在里,可要没有吟霜,皓祯会有机会跪在里吗?” 为自己的儿,倩柔福晋义正言辞,可完就后悔,因为看到自己儿子伤心的眼神。倩柔抱着白吟霜低下头,不语。 “不是的错,也不是吟霜的错,切都是,是,要不是为自己的地位狠心不要自己的儿,今的切也都不会发生。做那样的事情,怎么还好意思埋怨其他人。” 伤心的皓祯含着泪水爆发,而伤心的人出来的话永远是伤人的,皓祯的话让倩柔福晋心中沉,而后方才因为内疚而低下头的倩柔福晋会又抬起头来,告诉皓祯:“是,是自私,对不起王爷,对不起吟霜,可自问没有对不起的,些年是打心眼里疼,给吃给穿,请夫子教读书,把当成自己的儿子,世界上所有人都能怪,就是不行……” “是名义上的儿子,给吃给穿那是为怕人家怀疑和的关系,请夫子教读书让成才也不过是因为只有成才在家里,在其他福晋那里才能抬起头来,……”皓祯哭话,只听他的话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到最后只剩下呜咽之声,而后没过多少时间,皓祯又摇头开口道:“额娘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要么的,只是,只是觉得不知所措,发生样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知道是真的把当儿子样的心疼,额娘对不起,额娘原谅……” “傻儿子,是额娘,怎么会真的和生气呢?没错,是额娘的错,是额娘……” 互相帮助,互相拖累,互相指责,互相道歉,而后又是团结致,皓祯他们的相处方式有些另类,让吕雉怀疑,他们是不是非得那么做才能体现彼此的真情? 事情有些讽刺,而更加讽刺的事,原本的欺君大罪到现在反而成家庭伦理问题,大堂上,上演着对不起,对不起,原谅,原谅的悲喜情景剧,仿佛是在唱大戏样,不,就算是唱戏也没那么精彩。在皓祯他们的眼中,欺君之罪好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双方的谅解与感受,而以上那切似乎只能明,他们视大堂之内,高座之上的皇帝为无物,他们藐视皇帝。 在内堂的吕雉看着外面切,眉头皱的不能再皱,而好笑的是,在那大堂之上的皇帝不仅没有感觉自己被忽视,反而显得很感动。 皇帝抹抹眼角快沁出的泪珠,摇头道:“们之间的亲情让朕感动,要是在皇宫之中也能有样的真情,那朕就是死也无憾。千金易得,真心难求,要是大家在平常人家,朕定会原谅们,不仅会原谅们,朕还会嘉奖们,嘉奖们的真心。”到,皇帝语气转,而后又道:“可是,现在不是在普通人家,大家都不是平民百姓,朕是皇帝,件事情关系到皇室的尊严,朕不能因为自己的情感而让件事情不之,朕要给下人个交代。” 最终,皇帝的江山战胜皓祯,样的结果虽在情理之中,在大家的意料之内,可皓祯伙人却接受不,并且,他们也不打算就此接受,因为,如果他们就样妥协的话,那就等于接受死亡的命运。 正文 融合融合 “皇上,切都是臣妾的错,皓祯和吟霜都是无辜的啊,您不能样对他们……” 倩柔福晋声嘶力竭的喊着,以自己的方式做着最后的努力,而皇帝对于的呼喊毫不在意,只是自言自语道:“在来之前,李代桃僵,以换子的事情朕已经听二,不过,朕不会凭着朕听到的东西就妄下判断,件事情,朕还需亲自调查。” 吕雉猜想,皇帝样,表面上是要调查清楚件事情,而实际上,他是想要给皓祯他们个脱罪的机会。不过就算件事情如吕雉猜想的般,吕雉现在也不能出去阻止,总不能随随便便没个理由就冲出去让皇帝不要审理件案子吧!毕竟谁都有追求真相的权利,不过样也好,到要看看皇帝如何帮群人脱罪。 皇帝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沉思许久,而后,他怒目看向翩翩侧福晋,问道:“既然白吟霜不是的儿,那开始为什么要是的儿。” 听到皇帝的问题,翩翩愣,没想到皇帝所谓的要亲自彻查此事开始便是拿开刀,翩翩虽然心中害怕,可面上却都不敢怠慢,只听翩翩开口道:“那是因为,因为想帮福晋隐瞒件事情,毕竟,们是家人……” 翩翩到,皇帝不知为什么,突然拍桌站起怒吼道:“胡,如果想隐瞒件事的话,那就不该站出来白吟霜是的儿,毕竟在之前,皓祯他们已经想到解决的方法不是吗?站出来分明就是想把件事情闹大,硕亲王怎么会有样内心险恶的福晋?” 皇帝话的到,只要不是个笨蛋就都能看出皇帝的态度来,他明显就是想要转移重,看到,吕雉要再不出来句话,那件事情查下来最终倒霉的就会是翩翩侧福晋和皓祥。 看着皓祯他们略显放心的脸色,吕雉走至皇帝身边道:“皇上,白吟霜除是福晋的儿之外,还是王爷的儿,翩翩不想让硕亲王的儿认他人做父,有什么好奇怪的。” 吕雉话言下之意,皇上就别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做文章,要审的话就快审吧。 吕雉样是想让皇帝把视线转移到问题的重上,而皇帝的原意本就是要模糊重,在样的情况下,皇帝听到吕雉的话后,还是选择继续和吕雉打马虎眼,“皇后,翩翩侧福晋身上的问题太多,先不别的,单换子件事情,件事情是何其隐秘,怎么就知道呢,由此可见,已居心叵测多时。” 是啊,翩翩侧福晋怎么就知道呢?为什么就不能知道呢?合着皇帝话的意思就是,在杀人者被证人目睹杀人过程后,要判刑的不是杀人者,而是那所谓的证人,原因就是,杀人么隐瞒的事情怎么就被那证人看见呢,那证人怎么就能看见呢? 面对皇帝个问题,吕雉很无奈,摇头对皇帝道:“网恢恢,疏而不漏,或许人家翩翩侧福晋也不想看到件事情来着。先不翩翩侧福晋,臣妾觉着皇上有句话的特变扭,臣妾有些不明白,想要问问皇上。” 吕雉话落后看向皇帝,待皇帝头同意吕雉问话后,吕雉又道:“皇上,刚刚‘在翩翩侧福晋站出来白吟霜是儿之前,皓祯他们已经想到解决的方法,翩翩侧福晋站出来分明就是想把件事情闹大’。 在皇上没来之前,臣妾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刘纶大人的夫人发疯疯话导致福尔康被误导,才让福尔康以为白吟霜是刘纶大人的儿。在那样的情况下,翩翩侧福晋为不让硕亲王的儿认他人做父亲而站出来白吟霜是自己的儿也就显得不奇怪。可依照皇上方才那话的意思,好像是,刘纶大人以及他的夫人会站出来白吟霜是他们自己的儿,完全是皓祯他们为掩盖事实真相而事先设计好的?” 皇帝被吕雉问的有些呆愣,而就在他呆愣之际,吕雉又话道:“退万步,就算翩翩侧福晋别有居心,那也改变不倩柔福晋以换子的事实,依臣妾来看,皇上还是快些解决倩?br /gt;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1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1部分阅读 倩柔福晋的案子吧。” 无可否认,吕雉的都是实话,但实话有些时候就是不容易让人接受,所以当吕雉完实话后,跪在地上的皓祯群人面色个个难看的如黄土般,而皇帝则是气闷挥袖道:“刚刚是朕口误,什么滴血认亲,朕都被弄糊涂,上次朕不在,到底什么样的情况朕也不解,现在趁着朕在里,重新再滴次血,认次亲……既然要验,那就验个仔细,验个彻底,刘纶家和硕亲王家每个人都要验。来人啊,去把硕亲王给朕找来。” 吕雉刚刚,好像没有滴血认亲的事情吧?看来皇帝又次口误。 上次滴血认亲的结果是,白吟霜的血和皓祥的血相融,而刘纶的血却没有和皓祥的血相融。 上次的结果虽然揭露的事情的真相,可却不代表那样的滴血认亲是没有掺和任何杂质的。 事实上,不论是谁和谁的血,只要放在水中搅拌上段时间,那都是相融的,如果种滴血认亲的方法可靠的话,那大堂上所有人彼此之间都是亲戚关系。 既然样,那上次白吟霜的血为什么会和刘纶的血不相融呢?那是因为吕雉在用来搅拌两滴血的筷子上加的醋酸粉,是醋酸粉让刘纶与白吟霜的血快速凝固,造成互相排斥的假象。 而次和上次样,吕雉让喜公公准备两把筷子,把是沾醋酸粉的,把是没有沾醋酸粉的,样来,吕雉要谁和谁的血融合在起谁和谁的血就能融合在起,吕雉要谁和谁的血不相融,谁和谁的血就不会相融。 …… 等硕亲王到大堂,滴血认亲再次开始,硕亲王的脸色迷茫到不知所措的地步,显然,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也就是,直到现在,硕亲王还是不知道他福晋用自己的儿换人家儿子的事情。不过即使不知道,在皇帝让他用匕首割破手指滴血在碗里的时候,他还是不能有任何意见,只得照着皇帝的话做。 首先滴血认亲的是硕亲王和皓祥,当没沾染醋酸粉的筷子搅拌那两滴血的时候,血相融,皇帝对结果很是满意。在硕亲王和皓祥过后,是白吟霜和硕亲王,于是毫无疑问,两滴血也相融。 事情到里仿佛都没有问题,可而后在倩柔福晋与白吟霜那两滴血滴在清水中的时候,问题就出现,实践证明,倩柔福晋和白吟霜的血是不相容的,结果让在场人都惊讶万分。 皇帝皱眉看向倩柔福晋,而后让倩柔福晋与皓祯两个人验血,不可思议的是,倩柔福晋和皓祯的血竟然相融。 “们到底在搞什么鬼。”皇帝怒吼出声,问道“照现在个情况来看,皓祥是硕亲王的儿子,皓祯是倩柔福晋的儿子,而白吟霜则不是倩柔福晋的儿,不是都好好的吗?” 皇帝在话的时候,显然是忘,白吟霜和硕亲王的那两滴血,是相融的。 事情显得有些复杂,而吕雉却很悠闲。半晌,倩柔福晋摇着头喃喃道:“不信,不信,继续。” 在倩柔福晋话落后,滴血认亲继续,次,是翩翩侧福晋和皓祥,因为前两次的结果让大家大跌眼镜,所以到次翩翩侧福晋与皓祥两滴血滴入清水中的时候,大家都显得特别紧张,好在次没出现什么意外,翩翩侧福晋与皓祥的血是相融的。 “好,翩翩,皓祥,们先下去休息吧!”在确定皓祥确实是硕亲王和翩翩侧福晋而的儿子后,吕雉挥手让他们两个下去,而在个时候,皇帝却开口道:“翩翩留下,和白吟霜验下血。” 皇帝会么,显然是想起方才白吟霜与硕亲王的血是相融在起的。 看着白吟霜,翩翩略微迟疑,而后在看到白吟霜将血滴入清水后。头用小刀再次在手指上割个小口…… 最后得出结果白吟霜的血和翩翩的血不能相融。 白吟霜的血和翩翩侧福晋以及倩柔福晋的血都是不相融的,可白吟霜的血却能和硕亲王的血相融,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吟霜,到底是谁和硕亲王的儿? “皓祯,轮到和硕亲王。” 个头两个大的皇帝选择暂时忽视白吟霜那个棘手的人物,想用皓祯来缓和下气氛,谁晓得,在皓祯与硕亲王将血滴到碗里后,竟然显示他们两个的血不相融!!!!!! 皇帝抿着嘴唇不话,面部表情难看到极,过不多少时间,他又把视线转到刘纶以及他那‘疯妻’的身上,皇帝开口道:“轮到们。” 时间分秒的过去,而大堂内的气氛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好转,反而是越来越紧张,到最后,大堂之内安静的就连大家的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 滴血认亲终于结束,在个时候,没有人敢发出声音,因为结果实在是太出人意料,刘纶的血和皓祯血也居然是相融的,而白吟霜的血,居然能与刘纶妻子的血相融! 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吕雉看着呆愣的大家,吐口气打破平静开口道:“经过样的滴血认亲,皓祥的身份是毫无疑问的被肯定,至于皓祯与白吟霜? 皓祯的血不能与硕亲王相融却能与倩柔福晋和刘纶的血相融,而在证实白吟霜的血能与硕亲王相融后,却又证实的血不能与倩柔福晋的血相融,但奇怪的是,不能与倩柔福晋相融的血竟然能与刘纶夫人的血相融,们之中究竟谁可以告诉本宫,究竟是怎么回事?” 根据那只只白瓷碗中的血融程度表明,白吟霜是硕亲王和刘纶福晋的骨肉,而皓祯,则是刘纶与硕亲王福晋倩柔的孩子…… 样的结论谁都明白,可却没有人敢出来,他们在怀疑样结果的同时,却又对滴血认亲深信不疑。 在众人的沉默中,皇帝拍桌怒道:“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看来,刘纶的妻子没有谎也没有疯,看来,倩柔福晋也没有谎,件事情的问题就出在,们那乱七八糟的关系导致们有些人自己都不知道谁是谁的儿,谁是谁的孩子。” 皇帝的番话表明他对件事情已经有透彻的解,可在他表明自己已经很明白此事缘由的同时却让大家都莫名其妙起来,大家都不明白,皇帝到底明白什么,不过在大家之中,并不包含吕雉。 面对众人疑惑的表情,皇帝解释道:“刘纶的夫人开始白吟霜是的儿,没错,白吟霜的确是的儿,后来刘纶白吟霜不是他的儿,是夫人弄错,而在刘纶么后,刘纶的夫人又反口刘纶有的不是儿而是儿子。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刘纶的夫人疯,其实不然,因为白吟霜是刘纶夫人的儿而不是刘纶的,而刘纶的确有个儿子,那就是皓祯。 至于倩柔福晋,也没错,白吟霜是硕亲王的儿也就等于是的儿,可和别人的儿子却不等于是硕亲王的儿子,所以才会皓祯是个假贝勒,而白吟霜才是个真格格。“ …… 皇帝就是皇帝,见解独到,下就明白吕雉想让他明白的东西。没错,样来,表面上看起来大家都没有犯欺君之罪,可实际上比欺君之罪来的更加严重。 正文 所谓惩罚 “来人啊,把硕亲王家人以及刘纶家人给拖……” “皇上,究竟是怎么回事,老臣怎么都不明白,……”还没待皇帝把话完,硕亲王便站出来疑惑开口问道:“皓祯怎么会不是的儿子?白吟霜什么时候又变成的儿,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硕亲王的表情很真实,虽然经过那莫名其妙的滴血认亲后,他脑子里已经对件事情有些基本的概念,可理智上的明白不代表他在情感上就能接受他所明白的东西。 “想不明白?朕还想不明白呢?既然样,们就去大牢里好好的给朕想清楚,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朕带下去。” 在皇帝的声令下后,硕亲王,倩柔福晋,皓祯,白吟霜,刘纶以及刘纶的妻子都被拖下去,而翩翩和皓祥则是险险的躲过劫。 硕亲王,皓祯,刘纶被带到子牢房,而倩柔福晋,白吟霜与刘纶夫人则被带到子牢房。 虽然滴血认亲证实皓祯并非硕亲王的骨肉,可皓祯名以上还是贝勒,所以狱卒将之与硕亲王关在起,而刘纶则是单独人间牢房。与子牢房相隔几百米远的子牢房内,白吟霜个真格格因为还没有被正名,所以和刘纶夫人关在处,样来,倩柔福晋就是人间牢房。 狱卒样做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们样无心的做法,却使得原本团结的两家人四分五裂开来。 子牢房内,皓祯皱眉问硕亲王道:“阿玛,真的不是的儿子?额娘真的……不相信,里面定有问题。” 听到皓祯样问,硕亲王满肚子的气。 在被关押于牢房中的所有人中,他算是最无辜的,在之前,他是个人人羡慕的王爷,有个好妻子,有个文武双全的儿子,可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所爱的妻子与他人有染,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发现…… “哼,个问题要去问额娘,或者是去问刘纶。么多年来额娘看的眼神为什么总是特别奇怪,为什么们两个人在起的时候会显得特别紧张,开始还以为怕对要求过高,怕责罚,却没想到……” 硕亲王是在发泄,他此刻所的话就连自己都有些怀疑,可些话到皓祯耳朵里面就又是另个意思,皓祯从硕亲王的话中听到肯定的意思,他若有所思的想着‘难道真的是额娘和刘纶大人的儿子?’ 硕亲王完那些话后自己的脑子里团浆糊,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快要炸开,他想问问些年来倩柔有没有和皓祯过些什么奇怪的话,可还没待他开口,他就见到皓祯那若有所思的表情,以为皓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儿子,当下心底沉,冷言道:“额娘早就和过不是父亲?” “不,额娘没有,只是在小的时候,额娘似乎问过,如果阿玛不是的亲阿玛,那还会不会喜欢阿玛?”皓祯回话几乎算得上是条件反射,所谓条件反射就是话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直接出口,而样的条件反射过后,皓祯虽后悔他自己过的话,却也更加肯定硕亲王不是他的父亲,而硕亲王,也是样,在那之后,此间牢房再无话声传出。 相比于子牢房,子牢房则是更加热闹。 白吟霜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可现在发生样的事情,即使再怎么善解人意的举动也安抚不刘纶夫人那自以为被丈夫背叛后受伤的心灵。 几乎是刚被狱卒拖到大牢,刘纶的夫人便开始的长篇大论,没给白吟霜问问题的机会与时间,甚至是没给自己冷静下来的时间,看着白吟霜,恨恨道:“福尔康来找刘纶帮忙件事情的时候他怎么二话没就答应呢?事情要是被发现可就是杀头的大罪啊,他不止自己答应还拉上自己的夫人陪着他做种可能会没命的事情,原来,原来他么做根本就不是为报福尔康对们家的恩情,而是为自己的私生儿,哼,自从当官之后他的胆子可真的是越来越大啊!平时他逛逛妓院也就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当作不知道,他想要纳小妾也就随他高兴,没想到他连亲王的福晋也敢碰,不止碰还生孩子下来……” 刘纶的夫人越越火,而后把拉起墙角那睁着双大眼睛,眼睛里还泛着无辜泪花的白吟霜,朝看又看:“开始怎么就没有瞧出来呢,现在看看,眼睛,嘴巴,还真是和刘纶挺像。” 完,刘纶的妻子又把甩开白吟霜,仿若自言自语道:“有哪比不上那个倩柔福晋的,刘纶他是瞎眼还是开始就不想要命啊……” 人的妒忌心是可怕的,人喜欢别人的丈夫对自己投来欣赏惊艳的目光,却极其厌恶自己的丈夫在看别□子的时候有那样的目光。刘纶的妻子是人,遇到种事情,在时之间难免会丧失理智,就好像比起丢失性命来,他丈夫对不忠显得更加的严重。 白吟霜看着刘纶的妻子,不哭不闹也不话,只是蜷缩着自己的身体,个人靠在墙角沉思,自从那个靠唱曲为生的父亲告诉,他不是自己的父亲后,就对自己的身世感到惶恐不安,而现在,依旧处在那种惶恐之中,所有人的话都信,不过那种相信就和小时候听故事样,那是种无关紧要的相信,就好象事不关已样。 皓祯和硕亲王他们互相怀疑,而后又是互相肯定,至于刘纶的夫人与白吟霜,们连怀疑都省,直接就等着皇帝的处置。 如果两个人在间牢房会造成彼此思维的干扰而使他们产生错误的判断的话,那么人间牢房是不是会好些呢? 其实不然,倩柔福晋虽然是个人在间牢房之内,可的心却始终无法安静下来。当初会忍痛用自己的儿去换取别人的儿子,就是怕失去自己的丈夫,可现在事情揭发,不但有可能失去丈夫,而从滴血认亲的结果来看,白吟霜也不是的儿。 丈夫没,儿找不到,找到的那个还可能是丈夫和别的人的孩子,从小收养的那个又被是自己和别人的儿子,叫如何是好。 倩柔福晋很肯定皓祯不是和刘纶的儿子,所以件事并没有多想,现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白吟霜的身上,放在硕亲王身上,怀疑着硕亲王和刘纶妻子之间的关系…… 至于刘纶,和倩柔福晋样,样怀疑者自己夫人和硕亲王的关系,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官职不够高,长相不够出众,自己的夫人才会背叛自己…… 四间牢房内的情况各有不同,他们彼此都有着不同的想法,而在那不同的想法中,又可以找到些相同。那就是们在对滴血认亲种事情深信的同时又绝对的相信自己,在相信自己的同时却又不敢去怀疑滴血认亲。 样矛盾的心理在们烦躁的大脑中就形成同种思维,那就是因为自己能够证明自己绝对的清白就忽视自己与其他人滴血认亲后的结果,因为相信滴血认亲,彼此夫妻之间又会有所怀疑,他们相信自己,却不能相信自己的妻子(丈夫)。 三过后,皇帝在足够冷静,在确定自己能够承受那乱七八糟的事实真相后,再次提审硕亲王家以及刘纶家。 次的审查相比于上次来要简单的多,没有滴血认亲,也没有过多的观众。自从上次初审案过后,皇帝就把自己那从出生开始宠爱到现在的儿子轰回去皇宫,至于福尔康,也被自己的父亲关在家中,禁止他继续胡作非为。 “们考虑的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能给朕个满意的答案。” 皇帝高座在主位之上,旁边坐着吕雉。 起初,皇帝问话后没有人回话,可随着时间分秒的过去,跪在地上的那群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而又过段时间,私语之声逐渐变大 硕亲王开口道:“微臣真的没有想到,微臣的福晋会做出样的事情来。” 硕亲王话落后,刘纶妻子也开口道:“刘纶是个人,偶尔寻花问柳也是正常,只是,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居然会和硕亲王的福晋……” 刘纶妻子的话还没完,刘纶便怒道:“满口胡言乱语,明明,明明就是与硕亲王之间暧昧不明,怎么反倒责怪起来。” “和硕亲王之间亲亲白白,在件事情之前根本没有见过面,们怎么可能有暧昧关系,不要血口喷人……” 刘纶的夫人话到,倩柔福晋也忍不住,大声斥责道:“要是与王爷没有关系,那白吟霜的血是怎么回事,啊,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问白吟霜怎么回事,还想问皓祯是怎么回事呢,要和刘纶没关系,皓祯的血怎么解释?” 到,当事人彼此之间都好像是想起什么,们望着彼此双方,开始怀疑切的问题是不是出在滴血认亲上,们沉默的思考着。 他们的沉默在彼此眼里都是心领神会,他们知道对方都开始怀疑滴血认亲的可信度,可样的沉默在皇帝眼里显然又是另个意思,那就是默认。 于是,还没等皓祯他们的怀疑出口,皇帝就下令道:“刘纶以及其夫人行为不检,有辱朝纲,除此之外更犯欺君之罪,即刻打入大牢,等待秋后处决,倩柔福晋混乱皇室血脉,罪无可赦,赐以鹤顶红其性命! 至于白吟霜和皓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们两个虽无大错,但却是因为错误而诞生,皇室容不下们,朕将们贬为庶民,未免们口中传出有辱皇室之言语,朕将们发配边疆,永远不能够再回来……” 话落,皇帝甩袖离开,没有再给他们再次辩驳的机会,自然的,皇帝也就听不到他们心中的怀疑。 “皇后娘娘,事情不是样的,去和皇上,定是滴血认亲的问题,那次滴血认亲定有问题。” 皇帝走,所有人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吕雉身上,他们哀求着吕雉,希望吕雉能够帮助他们,对此,吕雉则是摇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吕雉的意思是,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和作对呢? 当然,吕雉的真正意思只有吕雉自己知道,而皓祯他们则以为吕雉不相信他们,以为他们之间真的存在乱七八糟的复杂关系,于是他们继续磕头求情道:“娘娘,定要相信们,们是清白的啊,们是清白的……” “事到如今,谁也帮不们,来人啊,把他们都带下去。” 皇帝对刘纶,刘纶的夫人,倩柔福晋,白吟霜,皓祯各自做处分,可却唯独露个人,那就是硕亲王,可能是他觉得人花心并不是太过严重的事情,也可能是他觉得硕亲王毕竟是个亲王,所以还没决定该怎么处置他。 在之后又过好几,倩柔福晋无声无息的死,白吟霜和皓祯走上去往边疆的路上,刘纶和他夫人也被关在大牢中,而硕亲王则直就被软禁在府里,皇帝既没要杀他,也没要罚他,更没要放过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皇帝就算不对硕亲王做出任何处置,从此以后,硕亲王在朝中的势力与威望都将受到非常巨大的损害,从此后,他可能就会成为个闲散王爷。 要在件事情中唯得到好处的,那恐怕就是翩翩侧福晋和皓祥,倩柔死后,翩翩俨然成王府中的主人,而皓祥也成王爷的独子,可是各取所需。 正文 所谓循环 自从硕亲王被软禁在自己王府后,他整日愁眉苦脸,始终不能接受皓祯不是他亲生儿子的事实。 在王府中自哀怜四后,硕亲王终于振作起来,他找来自己唯的亲生儿子皓祥到书房与之谈话。 皓祥虽是庶出,却到底是自己亲身的,如果他从现在开始好好的教导皓祥的话,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皓祥还能有些作为。只是硕亲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放任几年的儿子,在皓祯离开后不仅没有身为他独子的自觉与责任感,反而是愈发的叛逆。皓祥自认为自己现在是硕亲王唯的儿子,认定硕亲王拿他没办法,也就放开胆子玩,他现在是都不怕王府之内会有人抢他的风头抢他的地位…… 从此以后,硕亲王王府书房内每隔两就会传出硕亲王那恨铁不成钢的怒骂声以及皓祥四两拨千斤气死自己爹不偿命的反驳话语。 所谓的家务宁日,大概就是指样的情况吧! 王府的下人在目睹切后,都硕亲王被皓祥气得下子好像老十岁的样子,让他们不禁想起远去边疆的大少爷皓祯。 去往边疆路途遥远而且辛苦万分,不过,就算再辛苦,押送他们去那里的侍卫也不会饿死他们,相比于在路上辛苦的赶路,到达边疆后的日子对于皓祯和白吟霜来则是更加难过。 贫贱夫妻百事哀。 皓祯有满腹文墨,有身傲骨,有俊秀外表,有身武艺,但到达边疆之后,些似乎都变得没有任何用处。 皓祯和白吟霜是被发配到边疆来的,本来除身衣物外便再无财产,但皓祯命好,有福尔康那个好兄弟,福尔康在边疆给皓祯准备间房子和些银票,让他和白吟霜得以生存下去。 福尔康很够意思没错,但他似乎忘施与鱼不如施以鱼竿的道理,眼见着福尔康给的银子都快被花光,皓祯不得不出去找活干。 出门之前皓祯信心满满,本想着自己原先怎么也是个贝勒,找份活干应该不难吧,没想里和京城不样,里没有太多文人墨客,大多都是些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粗人。再加上里的文化和京城不样,皓祯连想要找个教书的工作都找不到。 皓祯握着扇子低头游走在大街上,那落魄的样子也没有往日帅气公子哥的影子。 走着走着,皓祯突然听到大街旁边的烟雨阁里传来阵‘仙乐’,接着便是那轻快活泼的歌声。 不自觉的,皓祯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用脚打着拍子,想象自己又回到原来富裕的日子,可过没多久,皓祯的脸色突然就开始不对,只见他脸暴戾的甩下手中的扇子冲进烟雨阁内,大叫道:“吟霜,吟霜给出来。” 没错,烟雨阁内唱曲的姑娘不是别人,就是白吟霜,白吟霜在听到皓祯的叫喊后,吓得浑身直打哆嗦,可还没等缓过神来,就被皓祯拽扯着拉下台。 眼见着唱曲的姑娘被人拉下去,台下听曲的人不依,只听那谩骂之声声盖过声,到最后砸杯子翻桌子的人都有。 皓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所谓高等教育,就是从小便认为自己高人等,从小便觉得人家都要让他。虽然现在被发配,但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却仍然存在,在那些污言秽语透过空气传到他耳朵里没两秒钟后,皓祯便出手与人家打起来。还不算,在皓祯打人的同时,他口中还不停叫嚷着,“们些贱民,不知高地厚,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凭们也配听吟霜唱曲?” “身份,是什么身份?大伙,年亲人看不起们,给打。” 就样,原本听曲的烟雨阁变成大家打架的地方。 茶水撒,桌椅砸,不想打架的客人没付钱就跑,最后,老板怒。 “白吟霜,把的损失费给陪,明不用来。” 听老板话,白吟霜吓得脸色发白,抓着老板的袖子,开口道:“老板,不能样,在唱曲快唱个月,个月的工钱还没给,本来今是可以拿钱的,可是……要不样,钱不要,也别让陪钱好吗,求求,是大好人,真的没什么钱。” 老板看着白吟霜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觉也心软下来,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太为难似乎也不好,就在老板犹豫之际,皓祯怒火道:“赔钱就陪钱,爷看起来像是没钱的人吗?吟霜,给钱!” 开始看到白吟霜在里唱曲,皓祯就肚子的气,后来听到自己已经在里唱曲唱个月他就更加的火大,现在在看烟雨阁的老板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吟霜,他就更加受不。 喊完话后,皓祯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任何事情,见吟霜傻愣在那没有反应,他伸手抢过白吟霜腰间的荷包,也不看荷包里有多少钱,直接丢给老板,豪迈道:“不用找。”而后大步拉着白吟霜回家去。 回,白吟霜是真的傻,那荷包里的钱可是他们所有的财产啊,把荷包给人家,那他们接下去的日子要怎么过? 被皓祯拉回到家中后,白吟霜急的掉眼泪,见到白吟霜的眼泪,皓祯才着急道:“吟霜,别哭啊,怎么,到底是谁惹生气,是不是刚才烟雨阁里有人欺负,告诉,是谁欺负,去帮报仇。” 听到皓祯么,白吟霜把推开皓祯,眼泪掉的更加的凶,只听白吟霜边哭边道:“把银子给人家,们怎么办,啊,接下来们该怎么办,本来想着着去烟雨阁唱曲赚些钱补贴些家用,谁晓得会出样的事情,本来今可以拿工钱,还想着晚上可以加些菜,现在什么都没有。” 到,白吟霜索性跑到桌子旁边,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边哭还边拍打着桌子。 皓祯被白吟霜哭的心浮气躁,他懊恼的挠挠头,“不是看在那唱曲心里不好受吗?都嫁给,怎么还可以去那种地方唱曲呢?清白人家的姑娘有谁会在那种地方唱曲的,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什么叫做那种地方,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唱曲的,的意思是,不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就知道,就知道看不起,怪连累,开始只是看不起的工作,现在连个人都看不起,觉得配不上,觉得是害,要是没有遇见的话,现在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贝勒爷,哪里还需要在受些嫌气?” “是什么话,怎么会看不起呢?在心里永远是如白莲花样的纯洁。是气自己,以前唱曲是为生活,原本以为嫁给之后就能给衣食无忧的生活,没想到,没想到……不止气自己,还嫉妒,吟霜知道吗,只要别的人多看眼,就算是无意之间瞟眼都会嫉妒,发狂的嫉妒……” 时之间,白吟霜和皓祯都有些激动,而在听过皓祯那些甜言蜜语后,白吟霜心里也好受很多,但问题是,甜言蜜语不能当饭吃,就算白吟霜听那些话后心里再甜蜜,他们照样没钱,照样要为以后的生活担忧苦恼。 在个时候,皓祯提出个关键性的问题:“当初尔康给们那么多银子,现在怎么会之剩下呢?不应该啊?” 听到皓祯样问,白吟霜刚刚才有些好转的脸色立马又暗下去。 虽然皓祯以前是个贝勒,但是皓祯却从来不会因为要过优越的生活而乱花钱,也不是每顿都需要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对于,白吟霜很高兴,只不过,皓祯有个毛病,那就是他喜欢英雄救美外加他太乐于助人…… 上个月,光是救路边遇上的那些卖身葬母的可怜小姑娘他就不知道花多少钱,更不要提每次皓祯看见街上有恶霸都会忍不住插手,还有每次有赠衣施药的活动皓祯也都会参与其中。 些要放在以前都是皓祯的优,可现在…… 每次皓祯多给那些卖身葬母的小姑娘两银子,他自己就少辆,再者那些小姑娘在收到银子后除跪地磕头外还硬是要跟着皓祯回家,要以身相许,下可把白吟霜气坏。 白吟霜那时候想着只要出面赶人也不怕人家小姑娘硬是赖着皓祯,可谁知走到人家面前刚两句话,皓祯就皱着眉头句‘吟霜,个孩子,要去什么地方?不如就留下吧,当初在救之后不是也心只想跟着吗’给顶回来。 就样,皓祯留着人家姑娘在自己家里吃几个月的白米饭,直到人家姑娘受不白吟霜每用哀怨的目光看着人家,那才离开。 除此之外,让人受不的还有皓祯的乐于助人。 在京城的时候,皓祯是威风惯,每次见到小毛贼,见到有欺负人的恶霸,也不先去报官,也不找人帮忙,上去就对着人家拳打脚踢。 在京城,人家看着皓祯是个爷,也没怎么敢还手,被打过后更加没人敢回去报复他,就算敢,也没那本事冲进硕亲王府打人,可现在不同,现在的皓祯什么都不是,往往在他乐于助人之后就被打个鼻青脸肿,就算侥幸打赢隔个没几也会有成群结队的人找皓祯麻烦,还不算,除此之外,事后还有外边店铺的小二来找白吟霜,是皓祯在乐于助人的同时打坏他们店里的东西,要白吟霜赔钱…… 再他所谓的赠衣施药,上次有几户有钱的人家为攀比搞样的活动,让白吟霜没想到的是,皓祯不知道是哪里根筋不对,居然也加入进去,没想到赠衣施药结束那,皓祯用尽切方法却还是凑不到那些富豪给出物品的半,结果皓祯是花银子又赔名声…… 想到那些莫名其妙花出去的银子白吟霜就心痛,想来皓祯真的是善良到极,当真用身体力行向大家演示什么叫做穷个富好几个…… “吟霜,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冲动,以后不会随便再去给人家银子。” “给人家银子后,每次回来都和样。”白吟霜叹口气,而后又道:“不过次放心,就算想给,也没钱给人家,现在最好祈祷世界上会有个像样善良的人可以无条件救助们?” 白吟霜话的好像在开玩笑样,因为知道个世界上像皓祯样的人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不过就在话完后没几秒,奇迹出现。 “白姑娘,们家少爷知道们家的日子不好过,所以让送来白银千两,们家少爷,希望白姑娘以后的日子能过的好些。” 话的人白吟霜认识,是严少烨身边的下人,起那严少烨,那恐怕就没人不认识,严少烨年纪不大,可生意却做的很大,是个极其有钱的主。 次,白吟霜上街买菜,没想被几个无赖调戏,当时就是严少烨救,本以为自那以后二人便不会相见,没想到那人却时刻关心着,不为别的,就希望能过的好。 当然,白吟霜是个守礼节,守妇道的子,现在嫁人,不会受陌生人的救助,可来二去,个普通子怎么会不感动呢? “吟霜,是怎么回事?”在白吟霜拒绝严少烨的好意后,皓祯看着白吟霜,脸迷茫。 而对此,白吟霜只淡淡道:“是个想帮们的好人罢。” …… 皓祯和白吟霜两个人,虽刚到里没多久,可在个地方,他们已经很出名。出名就出名在,皓祯每每在身处英雄救美的同时,白吟霜也处在英雄救美的情况下,不同的是,皓祯在救美人,而白吟霜位美人却在被人救。 如果种事情只发生次的话那也就算,可是在皓祯不停救美人的同时白吟霜却也没停止直被英雄救的命运,样连续几次后,大家就难免对对夫妻感到奇怪。 对于白吟霜的解释,皓祯不以为意,总之他不觉得白吟霜会骗他,于是,在那过后皓祯继续坚持不懈的努力着找工作。 只不过,皓祯在以前毕竟是个贝勒,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同意去做那些在他眼里过分卑贱的工作呢! 为维持生计,皓祯和白吟霜卖家中些值钱的东西,就样又过几个月,在白吟霜与皓祯他们的日子真的过不下去的时候,皓祯才勉勉强强的接受份搬砖头的工作。 清晨,皓祯在白吟霜的嘱咐下出门,那个时候白吟霜还是挺高兴的,虽然搬砖头个月赚不多少钱,但是至少勉强可以维持他们的生计。 而相比于白吟霜的高兴,皓祯的心情则要差太多,他想着搬砖头只是逼于无奈,等过段日子他们的生活有好转之后他就立马去找其他工作,或许,他可以在里传授京城的文化…… 皓祯想很多,他想的很长远,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已经没有以后…… 当皓祯到工地后,就立马被五个大汉架着拖到角落之中,没等皓祯开口话,那五个大汉便对着皓祯拳打脚踢起来。皓祯只觉得莫名其妙,想着最近他听白吟霜的话并没有再出去乐于助人,群人怎么就盯上他呢? 皓祯想还手,可他却没有手可以还,他的双手被那五个大汉交叉着绑在背后,不得动弹,而那五个大汉的拳头则是拼命的落在皓祯的头上,腹部,背上。 “们,们到底要干什么?” 皓祯喘着气,忍着痛,断断续续的出样句话,而他使劲好不容易才出来的话却惹得那五个大汉冷笑:“干什么?揍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样竟然还敢和严少爷抢人,活得不耐烦吧!” 大汉样,皓祯就更加奇怪,他最近好像并没有做什么英雄救美的事情啊,他什么时候抢人家严少爷的人? 皓祯很疑惑,却没有能力开口出他的疑惑,他长着嘴巴喘息着,想话却觉得腹部阵收缩的疼痛,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们,们够吧,样下去,会死人的。” 自从到边疆后,皓祯不是没有被人围殴过,可是没有次像次样凄惨的,那五个大汉就像要打死他样,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迹象。 “想,也差不多。” 就在皓祯以为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那五个大汉放开,皓祯趴在地上,像条被打折腿的狗样,他闭上眼睛拼命喘息着。 原本,皓祯以为所有的切都结束,没想在个时候,那五个大汉其中个突然抓起皓祯将他拖到砖块旁边,将他的头往砖块的尖角上撞去,皓祯还没有反应过来,眼角已被血染红。 皓祯没有话也没有尖叫,因为个时候他已经被吓得不出话来,也没有任何尖叫的力气。 外边下着雨,白吟霜在屋子里等着皓祯回来,饭菜已经热又冷,冷又热的好几回,可是到最后,白吟霜没把皓祯等回来,却等来严少烨。 严少烨身上占些雨水,他进门站在白吟霜面前,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严公子,是?来找有什么事情吗?” 白吟霜因为严少烨的不自在而更加不自在,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些什么。 白吟霜和严少烨都没有话,屋子里显得有些沉默,外面的雨还在下着,雨水拍打着屋檐再滑落到地上,发出嘈杂的响声。须臾,沉默的严少烨开口:“吟霜,皓祯,他出事。” “什么,严公子什么。”白吟霜抬头,有些疑惑,问严少烨:“什么叫做,出事?” 看着迷茫的白吟霜,严少烨也不瞒着,只是把复杂问题简单化道:“今在工地的时候,有人来找皓祯麻烦,失手下,把皓祯打死。” 对于白吟霜来,个消息无疑是晴霹雳,站在那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脑袋里就像是空样。 在之后的几,白吟霜直是浑浑噩噩的,别人叫吃饭就吃饭,别人叫睡觉就睡觉,当然,个别人也不是其他人,正是严少烨。 严少烨帮着白吟霜把皓祯的后事给办,办的非常风光,非常体面。除此之外,严少烨还帮白吟霜找出那几个害死皓祯的人,将他们送至官府。 事情又过去三,等皓祯入土为安后,白吟霜就被严少烨接到自己的府邸中。严少烨很明白的告诉白吟霜,他喜欢,想要纳为妾。 个时候,白吟霜已从皓祯的死亡中缓过神来,在此之后想做的第件事情,就是跟着皓祯起去死,不过还没等把个念想变成现实,又想到严少烨对的恩情,从小爹爹就教导有恩必报,恩情尚未报,怎么能死呢? 皓祯尸骨未寒,可严少烨对与皓祯都有恩,恩情不能不报,如果严少烨真的想纳为妾,那么就算是为皓祯也是要答应的,皓祯从不喜欢欠人家恩情,想,皓祯是会同意么做的。 于是在皓祯死后的第四,白吟霜入严家为妾,虽然是妾,可该有的仪式严少烨样也没少,大红花轿,礼花炮竹,媒婆喜娘应有尽有…… 就样,白吟霜风风光光的嫁给严少烨,外人虽对白吟霜刚死丈夫就嫁人的行为多有意见,但碍于严家家大业大,也没人敢多什么。 当晚上,严少烨来到他与白吟霜的新房内,两人在喜娘的包围下喝酒行礼,坐在床上让喜娘撒花生果糖,祝福话语,在众人离去之后,严少烨熄灭蜡烛。 严少烨喜欢白吟霜不是两三的事情,事实上在皓祯与白吟霜刚来到的时候,严少烨就盯上白吟霜,他直都在找机会接近白吟霜,甚至制造事故好让他英雄救美。 严少烨的英雄救美计划很成功,只是可惜,想到用英雄救美招来博得美人注意的并不只有他个。 因为气候饮食以及生活习惯的原因,里的子大多生的豪迈,边疆也有美,却没有像白吟霜样细皮嫩肉的,更没有任何个人长着白吟霜那样水灵灵大眼睛的。 来到里,白吟霜受到大多子的注意,他们每个都对白吟霜虎视眈眈,不过现在,那些人都没机会,因为白吟霜已经嫁给他严少烨,除非他严少烨不要,否则其他人休想再多看白吟霜眼。 严少烨的手划过白吟霜的颈项,解开胸前的盘扣,触摸到柔嫩的肌肤。 就白吟霜本身来,还是很排斥严少烨的触碰的,毕竟很爱皓祯,但想要严少烨对与皓祯的恩情,内心又犹豫…… 白吟霜想,只要内心爱着皓祯,那么身?br /gt;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2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2部分阅读 身体也就不算什么,的心,永远都是皓祯的。 在新婚之夜,严少烨带着压抑许久的欲|火,白吟霜带着报恩的心态以及对死去丈夫的思念,二人就像是干柴遇上烈火…… 月光下,纱帐内,纠缠的躯体缠绕着床上的红纱,子的呻|吟之声缠卷着子的粗吼声,暧昧的影像投于床边的落地铜镜之中,勾勒出恩爱的假象…… 不知是严少烨太过强硬还是白吟霜太过柔嫩,在月光的映衬下,隐隐可见们的交合处又鲜血沁出,虽只是,却不容忽视。鲜血划过白吟霜的血臀隐与们身下的红纱之中,就像皓祯的鲜血样,被淹没在红色的婚礼下。 ———————————————————————— 作为个新婚子,白吟霜无疑是幸福的,每吃的是最好的,用的是最好的,伺候的下人个个也都是拔尖的,简直比跟着皓祯贝勒那段时间还要风光。 不过,样风光的日子,白吟霜并没有过上太久,毕竟,严少烨并不只要个人。 严少烨是有妻子的,的妻子吴焉湄是个相当有手段的人,吴焉湄对严少烨是有感情的,不过相比于那样的感情,更加注重自己的地位,在严少烨带白吟霜回来府邸以后,在严少烨独宠白吟霜以后,吴焉湄并没有大吵大闹,甚至没有过句闲话,反而表面上对白吟霜亲切无比。 当然,吴焉湄也不是表面上做套被地里却对白吟霜拳打脚踢,暴力相向的笨人,私底下,甚至没怎么见过白吟霜,面对白吟霜,选择无视,然后选齐人马,让那些人去京城带几个比白吟霜还要漂亮的姑娘回来。 三个月后,吴焉湄遣出去的人马回来,与那些人起回来的,还有将近三十多个水灵的大姑娘。 吴焉湄没有直接将那些人带去严少烨那里,而是将们安排在府内各处,让们做些轻松的活,让严少烨自己去发现那些美丽的姑娘。 府里漂亮姑娘多,严少烨放在白吟霜身上的心思也渐渐的收回来,年后,白吟霜是彻底失宠,从个新人变成旧人,被冷落在自己的院落内,而个时候,吴焉湄的报复才真正开始。 吴焉湄边让白吟霜做重活,粗活,把白吟霜当成下等丫鬟样使唤,而另边,找人把在京城调查到的些对白吟霜不好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到处宣传,不久后,外边大街小巷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平时随便什么时候去大街上逛圈,保证可以听到许许多多关于白吟霜的事情,就连路边的乞丐都把事情编成童谣来唱 ‘拈罗帕,唱小曲,媚眼飞往各人家,引豺狼过家家 胭脂锦,红粉客,打情骂俏入人家,却把老父送故‘家’ 白吟霜,心如霜,丧服嫁衣起穿,离家到那家,终不把家当成家,活该最后没有家。’ 而在白吟霜所有事情当中,最为大家津津乐道的便是,白吟霜当年刚死父亲便与皓祯在起,而后没过多久,在丈夫皓祯死后尸骨未寒之时,又嫁给严少烨。 日子就在谣言中的过去,而白吟霜则在吴焉湄的摧残下日渐消瘦,不复往日圆润美丽。 日,严少烨府门口不知为何聚集众多民众,严少烨不明所以,问之下方知众人都是为白吟霜来的。 在严少烨府门口,众人大喊道:“交出白吟霜,交出不洁子,交出白吟霜……” 听到样的口号,严少烨沉默思索,不过他不是在考虑要不要把白吟霜交出去,他是在思索,到底谁是白吟霜?而后在下人的提醒下,他终于想起来那个曾经让他疯狂心动过的子。 严少烨带着些许的怀念,在府中寻找白吟霜,想到要把白吟霜交出去,他心里,好像还真有那么些不舍,可当他见到白吟霜后,他心中那丝丝不舍却在瞬间灰飞烟灭,消失于空气之中。 白吟霜不漂亮,不止不漂亮,就连美的影子都没有。虽身穿华丽衣衫,却骨瘦如柴,肤如树皮,样的白吟霜不再是严少烨所认识的白吟霜,样的白吟霜,不配待在严府之中。 严少烨把白吟霜赶出严府,没有丝犹豫。 出府的白吟霜没有任何生活能力,只得沿街乞讨,除此之外,还需要把自己遮掩的密不透风,以防有人认出后对施以暴力。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前白吟霜在严府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可出府后,除听到那些对不好的谣言外,还听到很多关于皓祯为何会在工地上出意外的谣言。 白吟霜虽是个柔弱的人,但不是傻子,在那些断断续续的谣言中,大概的拼凑出事情的真相,知道皓祯是被严少烨害死的。 可是,白吟霜知道又怎么样,知道真相的不止个,但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严少烨还是好好的,事情都没有,没受到律法的制裁,也没遭到打雷劈…… 白吟霜想拼尽最后丝力量为皓祯报仇,可是现在连走在大街上都有可能被人打死,要如何才能靠近严少烨,杀严少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啊! 而后,白吟霜想到自杀,但是,死要如何面对皓祯,皓祯会原谅的不忠吗?还会愿意要吗? 啊,只是个人而已,为什么要让承受那么多,到底是为什么…… 白吟霜披着麻布靠在墙角轻轻抽泣,已经好几没洗澡,再样下去就要被自己臭死,现在好想爹爹,好想皓祯。以前虽然以卖唱为生,但每次回到家中,和爹爹总是会很快乐的围在起吃饭,后来,虽然和皓祯被发配边疆,虽然日子过的很不好,但他们在起总是很开心,还有他们那个温暖的家…… 白吟霜想到,唇角微微勾起,沉浸在自己幸福的回忆中,可就在个时候,个声音由远到近传入的耳中,看到群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走在大街上,那银铃般的笑声告诉白吟霜,们很快乐,那轻快的步伐告诉白吟霜,们很开心,们成群结队,有节奏的齐声念到: “拈罗帕,唱小曲,媚眼飞往各人家,引豺狼过家家 胭脂锦,红粉客,打情骂俏入人家,却把老父送故‘家’ 白吟霜,心如霜,丧服嫁衣起穿,离家到那家,终不把家当成家,活该最后没有家。 活该最后,没有家,没有家……” 正文 自作自受 皓祯一家子的事情到这里就算是告于了一个段落,紧跟着,皇帝对令妃的禁令也解除了,换言之,令妃自由了。 桃花依旧,人面全非,当令妃禁令解除后,硕亲王府已不复她初到时的胜景,对此,令妃疑惑万分,她疑心吕雉在暗地里对硕亲王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想找永琪他们把事情问清楚,只可惜,永琪现在还被皇帝禁足于皇宫之内,而尔康尔泰也被大学士福伦关在自己家中,一时之间,令妃就像断了左膀右臂一样,孤立无援。 而相对于令妃无助失落的心情,皇帝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毕竟,皇帝是那样宠爱信任皓祯。皇帝不是硕亲王,对于皇帝来说,皓祯到底是谁的儿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皓祯是他的好臣子。 “这毕竟是皇室的丑闻,现在事情揭发出来,朕唯有把皓祯发配到偏远地带,才能保证他不受伤害,过个几年,等风头过去了,朕自会秘密把皓祯招回来,给他换个身份,继续重用他。” 在令妃实在憋不住跑到皇帝那去问皇帝硕亲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皇帝给了令妃这样一个回答。 皇帝的话说的模糊,令妃也没怎么听明白,不过虽然这样,得到皇帝回答的令妃还是比以前安心了很多,最起码,她知道皓祯总有一天会回来,而经过前阵子那件事情,皓祯回来后必定会对皇后心怀仇恨,恨皇后不帮他,到时候,皓祯就能为她所用。 两个失意的人一起,通常比较有话说,这个晚上,令妃和皇帝互相倾吐着心事,互相传递自己心中的惋惜,互相憧憬着未来,互相诉说自己对那几个孩子的期望。 一时之间,令妃和皇帝感情升温到了第三者无法插足的地步,这样的情况就显得吕雉备受冷落。 下午,吕雉在硕亲王府后院里赏花喂鱼,兰馨突然问她:“为什么最近皇阿玛都不来皇额娘这里?以前从没见过皇阿玛和令妃娘娘整天黏在一起的,这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对于兰馨的疑问,吕雉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有这样的结果,吕雉早就预料到了,一来,皇帝现在正为了皓祯的事情难过,而平日里,皓祯这个晚辈和名义上为长辈的令妃关系不错,这一情况就早就了皇帝和令妃的共同语言,在这深宫之中,皇帝要找个有共同语言的人可不容易,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女人…… 二来,虽然皇帝表面上不说,但经过皓祯这件事情后,皇帝确实对吕雉有很大的意见,因为要不是吕雉太聪明,太守法,那么皓祯的事情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按照礼法来讲,皇帝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怪罪吕雉,不但如此,他还要夸吕雉,但是皇帝也是个人,他有他的私心,从感情上来讲,他现在对吕雉挺反感的。 综上两点,就早就了现在这个局面,气恼吕雉的皇帝虽然没有办法,没有理由责罚吕雉,但他可以冷落吕雉甚至无视吕雉,而在皇帝认为,能让吕雉心里不舒坦的最好办法就是专宠令妃,反正他现在看令妃很顺眼,他这样做既能和自己看得顺眼的人在一起,又能让吕雉心里不舒坦,皇帝何乐不为呢? 只是皇帝想不到的是,吕雉并不会因为他和令妃在一起就觉得心里不舒坦,相反的,这两天没人来烦她,她的日子是过得越发的舒心了,只不过…… 只不过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令妃可能就要乐的找不到北了…… 吕雉把手中的饲料全部撒入鱼塘中,而后拍了拍手问身后侍卫道:“去木兰围场路上行刺皇上的刺客找到没有,这件事情福尔康查的怎么样了?今年这木兰围场,到底还去不去了?” “回娘娘的话,福大爷那传来消息说刺客的事情已经有所眉目,而皇上这两天也有继续木兰之行的打算,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下令出发了。” 听了侍卫的话,吕雉若有所思的点头了头,而后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既然要继续木兰之行了,那么在这之前,有些事情就必须先解决一下。 —————————————————————————— “可茵,可茵你出来,你不说这两天会和我见面的吗,我在悦来客栈等到现在,你怎么就是不来找我呢?可茵……” 硕亲王府后门,有一长相俊俏,年龄约三十左右的男子在敲门,而他口中的可茵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令妃,魏可茵。 “你是谁啊,在这干什么。” 虽然是硕亲王府的后门,却不代表这里没有侍卫看守,侍卫拉着那名男子,想要强行将他拉走,可面对侍卫那粗鲁的举动,男子并未有半点害怕退缩之意,他挣扎着,嘴里不停的叫着‘可茵’。 不一会而,硕亲王府后院就围上了好多人,其中大多是来看热闹的,而少数一些人则是来看是非的,他们对着男子指指点点。说好听点,那些来看是非的人是在解剖事实经过,分析事实真伪,还原群众真相,说难听点,他们就是在妖言惑众。 侍卫头顶上的太阳是越来越大,在群众的围绕中,他们的影子是越来越长,用两个字来形容他们现在的情绪,那就是烦躁。用两个字来形容他们现在的感受,那就是丢人。 太阳好像是催化剂,一点一点的激发着周围群众的心情,周围之人的讨论之声越来越激烈,虽然他们被控制在安全圈外,被命令不得靠近,可那周围群众伸长过来指着他们的手臂好像具有伸缩功能一样,一点一点的向他们靠近。 “可茵,可茵,我要见可茵。” 男子还在继续叫喊着,语气一次比一次激烈,声音一次比一次洪亮…… 太阳,似乎变得更大了,侍卫们顶不住了,“来人啊,快去禀告皇上,硕亲王府后门外有一个疯子,大叫着要见什么‘可茵’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这些侍卫虽然是皇帝的近身侍卫,不过他们却不知道令妃的闺名,只以为那‘可茵’只是个宫女的名讳。 硕亲王府内,皇帝和令妃坐在太监撑起的大伞下喝茶谈心,好不快乐,只见那令妃的眼睛眯的都快看不见了,唯留下两条鱼尾纹供人观赏。 “皇上,外边有个男子发疯一样的要找‘可茵’,怎么赶都敢不走,皇上您说,是不是要让他进来?” 不知死活的侍卫如实禀报着自己所见所闻,低着头的他没发现皇帝在听到‘可茵’两个字后有些许的呆愣,而后更是皱起了眉头。 令妃自当了皇帝的妃子后就没有什么人喊过她的闺名,就连皇帝,在大多时间也只叫她令妃,可不叫不代表没人知道,至少皇帝和令妃自己很明白‘可茵’两个字到底是谁的闺名。 令妃的脸色有些惨白,她的眼睛睁大了,鱼尾纹不见可,却见她满眼不敢置信的疑惑。 虽然内心并不平静,但是未免皇帝对此事更加疑惑,令妃还是笑着对皇帝说道:“臣妾还真是不知道,原来这硕亲王府里,还有婢女和臣妾是一样的名字呢?” 听令妃这样说,皇帝的脸色也好上了两分,他挥手对侍卫道:“让他进来吧。” 就这样,年轻男子被带到了皇帝面前,皇帝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身穿龙袍的皇帝,年轻男子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敢置信,待看到皇帝身边的令妃后,他脸上的惊讶就好象看到了什么不该感到的东西一样。 “回皇上的话,草民姓齐,名方德。” 齐方德惊讶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平静之前,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令妃,而平静过来之后,他便再也没看令妃一眼。对于齐方德的表现,皇帝有些疑惑,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令妃,而后又问道:“你刚才在外面喊什么呢?你可知道,‘可茵’是令妃的闺名,你在外面一喊,大家还以为你和令妃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皇帝这话是试探,他在试探周围众人的反映。皇帝这话一出,第一个被吓到的就是令妃,虽然她不认识这个叫做齐方德的男人,在宫中多年,她看惯了尔虞我诈,阴谋陷害,要是这齐方德是别人找来陷害她的,那她就算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啊。 除了令妃之外,那带着齐方德进来的侍卫也吓了一跳,要是齐方德真的和令妃有关系,那他还有命活吗? “草民知罪,草民并不知道令妃娘娘闺名也是……,草民要是知道,就绝对不会在外面乱喊,草民所喊的,是草民的青梅竹马,是在硕亲王府中当差的丫鬟,本来我与她说好了今天会在王府外的悦来客栈见面,但是她没有来,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下来,草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情,一时激动之下便冲过来找她……” 齐方德的话让令妃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原来,这个齐方德不是别人安排来找自己麻烦的。 和令妃一样,听到这齐方德的话,皇帝面上也缓了下来,不过虽然面上缓了下来,不过皇帝那颗多疑的心并没有放松下来,对于齐方德的话,皇帝只相信了一半,他始终记得齐方德方才见到令妃时候眼里的神情,那可不像是对陌生人该有的神情啊…… 因为心中这样的疑惑,皇帝把齐方德留在了王府里,并想着过后要找人去调查此王府中有没有叫做‘可茵’的婢女。 皇帝聪明,可令妃也不是笨蛋啊,王府里有没有叫做‘可茵’的婢女令妃不知道,要是有的话还好,表示这一切都是巧合,可要是没有的话,就证明有人想要害她…… 令妃很明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帝不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他会让人在王府里寻找叫‘可茵’的婢女,不过就算王府里没有叫‘可茵’的婢女也没关系,没有的话令妃也可以安排一个‘可茵’给皇帝找到,到时候让那个‘可茵’和皇帝说自己就是齐方德要找的人就可以了。 在这件事情上,令妃考虑的很周全,如果王府里没有可茵,她甚至不怕皇帝让她安排的假可茵和齐方德对峙,她不怕齐方德到时候不配合,毕竟是他自己说要找的‘可茵’是王府里的下人,到时候他要不配合,自己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只是令妃不明白,既然王府没有可茵,那么这个男子为什么要在外面叫可茵?如果这个齐方德是别人派来陷害她的,为什么在皇帝问他的时候,不说出他要找的可茵就是自己?难道是说,那个想害死自己的人是要皇帝在王府内搜索不到‘可茵’的情况下把矛头转向自己?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个设计陷害她的人实在是太笨了…… …… 齐方德被皇帝命人带了下去,而令妃和皇帝仍然是坐在那里说说笑笑,就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可他们心里,却各自想着心事。 在离开令妃后,皇帝去了吕雉那里,虽然他不怎么待见吕雉,不过他不能否认吕雉的办事能力,这种不属于国家大事的后宫琐事交给吕雉来办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因为之前对吕雉的冷落,导致皇帝看到吕雉的时候脸色有些尴尬,相比于皇帝,吕雉则是要大方许多,她笑脸迎上皇帝,开口问道:“皇上今天来我这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去木兰的路上行刺皇上的刺客找到了?” “没有,也不知道尔康是怎么办事的,让他查个刺客的案子查这么久。”提到刺客的事情,皇帝的脸色明显是严肃了很多,说完,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真正来意,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朕是想知道,这硕亲王府里有没有一个叫‘可茵’的下人?” “可茵?那不是令妃的闺名吗?” 吕雉疑惑的看着皇帝,眼里满是不解,只把皇帝看的说不出话来。 按照道理来讲,这令妃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他就这样把整件事情和皇后说了似乎对令妃的名声不是很好,可要不和皇后说,皇后说不定就把事情查偏了,思虑再三,皇帝还是和吕雉说明了事情原委,说完后,皇帝又严肃告诉吕雉道:“皇后啊,这事情毕竟关系到令妃的名声,所以,朕希望你不要大张旗鼓的查,就算查出了什么,告诉朕就可以了。” 听着皇帝说话的语气,吕雉打心眼里不高兴,特别是在皇帝对她说出那番看似平淡,实则蕴含警告意味的话语的时候,这皇帝要不相信她就别找她,明明就是有事情求她帮忙,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不是摆明了来招她讨厌的吗? 乾隆是皇帝而吕雉是皇后,这皇后总不能和皇帝对着干,也不能说什么话来讽刺他,可这么憋着也不是个事啊!看着那一脸高傲的皇帝,吕雉只好开口道:“皇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令妃也跟了你不少年了,你现在怎么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就这么怀疑她呢?这要是让令妃知道了,该是多伤心啊!” 吕雉这么一说,道显得他小气了,他一个皇帝,心胸宽广能容四海,怎么能让人觉得他小气呢?顿时,皇帝觉得自己颜面受损,她僵在那下不了台,过了须臾,皇帝见吕雉也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好像没帮他找台阶让他下去的意思,只得自己帮自己找借口道:“朕,朕也是想把事情调查清楚还令妃一个清白吗?好了,你只管调查就好,毕竟这关系到后宫的清誉。” 把话说完,皇帝立马转生离开,没再好吕雉多说什么。 吕雉看着皇帝的背影,不由轻笑,这皇帝啊,又爱面子又爱怀疑人,表面上说自己喜欢讲实话的人实际上却听不得半点不顺他意思的话,这样可怎么办好呢? 皇帝走后,容嬷嬷从外边走进来,她拿了一盘糕点给吕雉,搀扶着吕雉坐下后问吕雉道:“娘娘,奴才不明白,你既然要让皇帝认为那齐方德要找的就是令妃,为何却又让那个齐方德对皇帝说他要找的不是令妃娘娘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吕雉拿了块糕点,盯着糕点半天才悠悠开口道:“自相矛盾吗?不会啊,有些事情做的太明显就没意思了,咱们啊,要相信咱们聪明的万岁爷,就凭着他本身那强烈的占有欲以及多疑的性子还有那过人的想象力,没事也能给他查出些事情来。” 自己查出来的,总不别人告诉自己的更值得自己相信不是吗! ——————————————————————————————————— 第二天,吕雉带着硕亲王府内丫鬟的名单来到皇帝面前,皱着眉头犹犹豫豫的对皇帝道:“皇上,这硕亲王府内,并没有一个叫做‘可茵’的丫鬟。” 看着吕雉,皇帝挑了挑眉毛,不相信道:“没有吗?怎么可能没有,皇后,你可不要因为朕这段时间独宠令妃而对她怀恨在心从而没事挑事啊!朕再问你一遍,真的没有吗?” 得,皇帝这说话可是一点都没给吕雉留情面,当着周围宫女太监的面,皇帝直接表明自己怀疑吕雉陷害令妃! 没错,吕雉是看不惯令妃,不过说到陷害二字,那未免太严重了些,那不叫陷害,那最多就是误导,而且吕雉也不是因为皇帝前段时间独宠令妃,导致自己吃闷醋而做这事情的,不得不说,皇帝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过既然皇帝这么想,那吕雉也不好直接说不是,让他在宫女太监们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吕雉发挥了皇后的权利,装成很难受的样子劝阻皇帝:“皇上,不是臣妾说你,这后宫讲究雨露均占,您这样独宠令妃,总不是办法啊!” 吕雉的语气有些哀怨,这让皇帝听了很高兴,他回答吕雉道:“这也不能怪朕啊!这次出宫,朕身边只留下了令妃,你说这叫朕怎么办好。” 皇帝这么说,到底是不把吕雉当人呢还是不把吕雉当女人?皇帝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他想让吕雉陪着她一起难过,这种心态常人无法理解,不过吕雉理解,吕雉没有理会皇帝恶意讽刺她,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道:“要是皇上一开始就选择相信令妃,没有让臣妾调查这件事情,那么就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言下之意,皇帝你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诉你真相,现在知道了真相你又怀疑我所查出来的真相,既然这样你昨天干吗找我来帮你查这件事情,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皇帝被吕雉一句话顶的没了话说,现场气氛顿时僵硬起来,这是时候,吕雉大度的开口缓解气氛道:“在王府里没有查出‘可茵’这个人,最多也只能说明齐方德说谎,这和令妃没关系,皇上还是不要想太多才好。” 吕雉这话一说,皇帝一想也对,他没必要用齐方德的过错来惩罚令妃吧,这样一来不止对令妃不公平,还显得他小气,何必呢? “令妃娘娘到!” 这边皇帝刚想通,那边就有太监喊话说令妃到了。令妃进了屋,满脸笑容的对皇帝以及吕雉行了个礼,而后开口道:“昨天那个叫齐方德的说要找叫‘可茵’的婢女的时候,臣妾就在想,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子会和臣妾同名呢?这么一想臣妾对这事情也就多留了个心眼,事后派自己的人在王府里找了找叫‘可茵’的婢女,在解除自己疑惑的同时又可以帮助齐方德,何乐而不为呢!臣妾原想着王府这么大,凭借臣妾的一己之力可能找不到,可没想臣妾运气好,就真给臣妾找到了!” 找到了?!? 令妃这么一说,皇帝的脸又黑了下去,想着这原本没有的人怎么就给她找到了呢?还是说皇后在说谎?皇帝这么一想,立即转头看吕雉,却见吕雉毫无被人拆穿谎言后该有的惊慌之色,反而也同他一样疑惑不已,这下子,皇帝的眉头皱的是更加的紧了,这皇后和令妃到底谁在说谎呢? 吕雉看着皇帝,她面上虽带着疑惑的神情,可内心却是清明不已。令妃的自作聪明导致她跳进了吕雉的陷阱,原本令妃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么她就不会有事,皇帝就算是顺着齐方德这条线查下去,最多也就查到齐方德胡说八道,毕竟齐方德认识‘可茵’的事情本来就是假的,可是现在令妃她自己弄了个原本王府里没有的婢女出来,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告诉皇帝她有问题吗!那样一来,没事也变得有事了。 正文 前行木兰 “令妃,这个叫‘可茵’的,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皇帝看着令妃,表情有些犹豫。而看到皇帝有这样的表情,令妃的表情也显得有些不自然,她扯了扯嘴角,道:“就是,在硕亲王府里啊!” 令妃的话语中有着明显的敷衍痕迹,对于这点,皇帝不会看不出来,皇帝有些生气,他用手指轻轻扣了下一边的桌子,而后缓缓走至令妃面前,用手指指着令妃的鼻子问道:“你说的朕知道,朕问的是,你是在王府什么地方找到这个‘可茵’的,是通过什么方式找到的,这个‘可茵’,在王府里是干什么活的?” “皇上……” 面对皇帝无由来的质问,令妃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看着令妃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皇帝叹了口气,表情渐渐放软了下来,他怜惜着抚上令妃的面颊,柔声说到,“令妃啊!关于这‘可茵’的事情,朕昨天已经让皇后查过了,皇后说这王府里并没有一个叫做‘可茵’的婢女,既然这样,你口中所说的‘可茵’,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我,我……皇上是说,皇后已经调查过这件事情了?” 令妃说话的声调由低到高,她的语气从不知所措渐渐转变为不敢置信。 虽然面部表情僵硬,可这并不能影响到令妃的思考能力,此刻令妃心中思索的是,她要怎样回答皇帝的问题才能把自己说的谎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令妃这里还是没有答案,眼见着皇帝的脸色愈来愈沉重,不得已,令妃只得把自己想到的唯一的借口给说了出来:“臣妾不知道,臣妾昨个把这件事情告诉腊梅,让她帮臣妾在府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叫‘可茵’的婢女,原本也只是一时兴气,也没把这事情太放在心上,可今天早晨刚起就听腊梅就告诉我,她找到了……” 说完,令妃把自己的视线转向腊梅。 腊梅是令妃的宫女,是在令妃宫里红云出了事情后,皇帝赏赐给令妃的,那个时候和腊梅一起被赏赐给令妃的还有一个叫冬雪的,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心思也干净。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了个有心计的主子那么一段时间,就算原本再白净的人多少也被漂上了一些颜色。一听令妃那样说,腊梅立即反应过来,她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昨个娘娘派奴婢在王府里找个和娘娘同名的丫头,按照娘娘话里原本的意思,王府里是该有这个丫头的,只是娘娘没见过。可是,可是任凭腊梅怎么找都找不到,腊梅怕娘娘怪腊梅办事不力,想着反正娘娘也没见过那个和娘娘同名的人,所以,所以就花钱买通了王府里的一个丫鬟,让她假扮娘娘要找的人,说是只要她在娘娘面前露个脸就行了……” 腊梅这话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拦到了自己身上,说明了一切和令妃没关系,但是,腊梅这么说皇帝会相信吗? 事情到了现在,皇帝已经没有任何理由要去相信令妃身边一个宫女的话了,不过虽然如此,皇帝也没有理由不相信那个宫女所说的话,于是结论就是,这件事情还是要查。 “来人啊,把那个齐方德给朕带上来,朕有话要问他。” 昨日入硕亲王府后,齐方德被引为上宾,因为事情还没有明了的缘故,皇帝并没有为难他,但是此刻…… 此刻虽然事情真相还没有明了,但是皇帝是越看这个齐方德越不顺眼,想当然的,他说话的口气也就和审查犯人一样。 皇帝指着令妃身边那个名为‘可茵’的婢女问齐方德道:“她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就是你的青梅竹马?” 齐方德被皇帝恶劣的语气吓得颤抖不已,他看了看令妃身边的人,又看了看令妃,张了张嘴巴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半晌过去了却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皇帝站在那里,他没有催促齐方德快些回话,而是提醒齐方德道:“齐方德,你可看清楚了,这人可是令妃帮你找到了,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令妃一番好意啊!” 令妃听到皇帝说这话,心想着事情不妙了,她着急想在齐方德开口之前说话解释那‘可茵’不是她找到的,只是她身边的宫女胡乱拉来冒充的,可令妃还没开口,皇帝便已制止她道:“令妃,朕现在没有问你。” 在皇帝的警告下,令妃只得不甘的闭上嘴巴,她斜眼看向齐方德,却见齐方德在那对着她使眼色,这还没等令妃明白过来那齐方德到底什么意思,便又见齐方德一脸‘我明白了’的神色,随后就听齐方德道:“是的,皇上,令妃娘娘所找出的人,正是草民要找的人。” 齐方德这么一说,令妃脑子里的弦‘崩’的一下就断了…… 一开始,令妃自己先是带了个不知名的婢女出来说‘可茵’找到了,而现在,这齐方德又在给她胡乱使眼色之后承认那个不知名的婢女就是他要找的人,这不就等于告诉皇帝她和那个齐方德是一伙的,齐方德要找的‘可茵’原本就是她吗! 这件事情,似乎被令妃自己越弄越乱。原先要是有个男人来王府找自己,虽然表面上不合情也不合理,但如果真要找理由的话也不是搪塞不过去,她那时候要大大方方承认了说那男人是宫外的一个表兄,想那皇帝也不会太过为难她,可现在事情经过她这么一再掩饰,她如果这个时候承认他和这个齐方德认识,皇帝心里还指不定要怎么想呢!可她要是不承认,皇帝心里又自会有另一番想法…… 这下令妃是冤枉透了,原本就不存在的事情现在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现在她是可以肯定,面前的这个齐方德是别人找来害她的,令妃不知道要陷害她的人手段究竟有多高名,但她知道她面前的那个齐方德很会演戏,刚才在那齐方德对她使眼色的那一刹那,就连令妃自己都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个人。 …… 令妃的脸色在听到齐方德开口承认说‘是’后变了又变,她这样的表情皇帝不是没看到,皇帝冷哼的撇过头不看令妃,转而看向齐方德问道:“朕问你,你和这个,这个青梅竹马,是怎么认识的?她又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在她进宫后你们见过几次?” “既然是青梅竹马,那当然从小就认识,我比她大三岁,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她进宫是在,不,不是进宫,是进府……” 原先皇帝问问题的时候,因为认定了齐方德要找的就是令妃,所以就说了进宫二字而非进府,听到那二字后,齐方德也就顺着皇帝的话说了‘进宫’二字,可在说完后,他却又假装那是一时口快的结果而紧张反口,把进宫变为进府,这样一来,不惯是明着看,暗着看都像是他在故意掩饰些什么,让人以为他是在保护令妃,不让此时与令妃牵扯上关系。 话说到这里,齐方德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皇帝,而后又低下头故作紧张,结结巴巴道:“可茵进府,是在十三年前,进府之后我们便没机会见面,直到七天前,我们在大街上偶遇认出对方,相谈了一整日,本来说好今天要见面的,谁知道可茵没来,我担心可茵会出意外……” “,是这样啊!” 皇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突然放松下来的样子让所有人紧绷的神情都放松了下来,就连令妃也错觉皇帝好像相信了齐方德的话,可而后她又想起,她身后的那个‘可茵’原本根本就不叫‘可茵’,任凭齐方德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在皇帝眼里那都是谎话。 就在除了令妃与吕雉以外,其他人都以为没事的时候,皇帝却又轻飘飘的来了句,“可是齐方德啊,朕看令妃身后的那个可茵,怎么说也就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你说她十三年前进府,那她进府的时候不就,不就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一般大户人家找丫头的话起码要九岁以上的,这四五岁不过是个奶娃娃,招个这样的小丫头来府里还得养着她,会有谁家主子这么笨啊!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你比你的青梅竹马大三岁,那她十七岁的话你现在就该只有二十岁,可朕看你的样子,也该有三十来岁了吧,齐方德,朕看你的算数有待加强啊……” 皇帝一席话说沉默了一大片,令妃不说话了,齐方德也不说话了,而吕雉从头到尾就没打算过要开口。 “既然你们都没话说了,那朕来帮你们说。”看着沉默的一众人等,皇帝继续道:“令妃闺名可茵,十三年前入宫,那个时候令妃十三岁,这个时间点刚好和齐方德青梅竹马进府的时间点对上。如果你们要说这是巧合的话,那么令妃朕问你,你还记得朕为什么禁你的足吗?” “回皇上的话,是因为臣妾七日前去街上玩,误了回来的时间,让皇上担心了。” 听了令妃的回答,皇帝满意点头,“齐方德方才说他七日前在街上巧遇他的青梅竹马,还聊了一天的时间,而你七日前也是去了街上结果到很晚才回来,难道这也是巧合吗?如果是的话,你告诉朕,七日前你不在府里的那天你都去了哪些店铺,买了哪些东西,朕找人去你说的店铺一家一家的查证,还你清白。” “我,我去了……” 令妃转动着眼珠子,表情虽无比委屈,却说不出自己去了哪里。 其实事情的亮点就在这里,令妃找到了假‘可茵’,她可以推托是腊梅的过错,齐方德找上门来她或许能死不承认,但是七天前,她的确不在府里,的确出去了一整天,这点她无法否认。 七天前,她抄完《女戒》后就去了吕雉那里,陪着吕雉玩心计,那时吕雉说要来点‘绑架’的新花样,于是令妃在内心盘算着自己的胜败机率,在料定自己稳赢后,打算陪着吕雉玩。她使一个将计就计想把吕雉绕到自己的圈子里去,没想到那天吕雉在街上走了一圈后就回了王府,人家根本没安排什么绑匪,倒是这令妃傻傻的站在街头等人绑架她等了一天,最终饿的不行才回的王府。 总的来说一句话,那天令妃什么店铺也没逛,她只是站在街头等吕雉的人来绑架她,所以她的行踪无迹可查,她总不能告诉皇上说‘皇上,臣妾那天哪里也没去,臣妾只是站在街头等着皇后娘娘的人来绑架臣妾。’ 令妃不是神经病,她也不希望皇帝认为她有病,否则皇帝现在命人建造的‘回春院’里面就有她的一个位置。 在皇帝认定了事实真相后,令妃所能做的就是沉默,也唯有沉默,才能让皇帝稍微消气,可令妃会沉默,齐方德不会,他今天会在这里,就是要恶化令妃和皇帝的关系,于是齐方德开口为自己辩解道:“皇上,你不要冤枉令妃娘娘,草民真的不认识令妃娘娘,令妃娘娘是草民的青梅竹马没错但是草民前两天没见过她……不是,草民是说虽然草民前两天见过她,可她不是令妃娘娘……也不是,总之草民的青梅竹马不是娘娘是可茵……” “朕知道,在你心里可茵不是娘娘?br /gt;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3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3部分阅读 娘只是你的青梅竹马,但是朕劝你看清楚事实,你的可茵就是朕的女人,不是,是朕的女人就是你的可茵……” 兴许这皇帝是被气急了,也可能是受了齐方德的影响,说话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在皇帝自己意识到这一点后,皇帝皱眉甩下自己的扇子,回身背对令妃,背对齐方德正对墙壁平复心情,他闭上眼睛喘了口气,待他再回过身来的时候面部表情已经平静的多了,他用手指着齐方德,警告道:“朕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从今以后,你给朕断了念头,永远都不许觊觎朕的女人,否则小心你的脑袋……来人啊,把这个齐方德给我扔出去。” …… 在齐方德被侍卫抓着扔出去的同时,他口中还在叫喊着:“皇上,草民和令妃娘娘真的没关系,她真的不是草民的青梅竹马,皇上你要相信草民啊,皇上……” 这回,齐方德话是说清楚了,说的也是实话,但是,这次却没人理会他。 齐方德被拖走后,皇帝看着自己的令妃,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痛,他对令妃说:“在宫外偶尔遇到小时候的玩伴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不和朕说实话呢?为什么要欺瞒朕呢?朕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即使你和朕说了你们相遇的事情,难道朕还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不成吗? 朕不会的,要是你告诉朕的话,朕不会生气,但是你却选择掩盖事实真相,对于这点,朕很心痛……令妃啊,这木兰,你就不要去了,先回去宫里吧。” “皇上,臣妾,臣妾……皇上,你不要赶臣妾回去啊!” 令妃声泪俱下,却唤不回快步向外走的皇帝,这个时候,吕雉才开口道:“来人啊,帮令妃娘娘收拾东西。” “是你……” 听到吕雉的声音,令妃一下回过神来,令妃盯着吕雉,满眼睛不甘心。 吕雉轻笑着看着令妃,她走上前扶起令妃,帮她擦干眼泪,道:“是我什么?你又哭什么?上次是我让你在王府外面呆一天的?这次是我让你在王府里弄个假可茵出来的?不是我,都是你自己,所以有什么好哭的?” “哼,我以为身为皇后必当言出必行,上次说什么绑架,原来全部都是糊弄我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绑架!” 弄了半天,令妃纠结的原来是这件事情。 吕雉将食指放于令妃唇瓣前,示意她闭嘴,而后,吕雉在令妃耳边轻语道:“谁说我糊弄你的,谁说没有绑架的,这不,我就要用皇上的人把你绑架回皇宫了……” “原来,所谓的绑架是这个意思,原来,你一早就算计好了,那么这两天,你看着我和皇上恩爱而表现出来的落寞,都是假的,你一直都在耍我?” 令妃有些激动,她激动的紧握双拳,她的双眼通红。只是,吕雉这两天有表现的很落寞吗?没有吧!她没事就赏花看鱼睡午觉,或者和兰馨谈谈心,再不就看看令妃在皇帝面前唱戏加蹦达,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悠闲,这令妃是从什么地方看出她落寞了? 吕雉帮令妃整理了一下衣服,摇头道:“令妃啊!你的精神状况似乎不是很好,回宫后可要多休息啊……腊梅,你可要好好伺候你家主子,千万别让她太过伤心,千万别让皇帝从木兰回来后就看认不得她!要不然,令妃的下半辈子,可就完了……” 就这样,令妃回宫了。 在令妃回宫过后,吕雉的日子是过得越发的悠闲,而经过这些天的事情,皇帝也再也没心情在这硕亲王府里待了。过了没几天,在尔康来向皇帝禀告了他所谓的此刻调查结果后,皇帝又继续了他的木兰之行。 说起尔康给皇帝的那个结果,吕雉不知道是该为尔康高兴他手底下有那么多对他衷心耿耿的侍卫,肯随时为他送死,还是该为他难过,他手下又一批这么衷心的侍卫在他错误的领导下送命了…… 当日,在尔康带着他抓到的又一批刺客来到皇帝面前的时候,皇帝连解释的时间都没给尔康,就下令把尔康带来的那批刺客拖出去砍了。 那个时候,尔康的脸色难看的就像皇帝说要砍的是他一样。 ———————————————————————————————— 番外——很有主见的福尔康 这两天,尔康很苦恼,原因是,在努达海之后,皓祯又出事了,可皓祯出事不代表努达海的事情就解决了,他依稀记得,皇帝停止木兰行来到硕亲王府是为了查刺客一事,可刺客本就是他让侍卫安排的,这叫他如何查法……。 尔康和努达海的感情很好,虽然年纪差距很大,但自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努达海一直很关照他,无条件的给予他帮助。 努达海和新月格格的事情尔康知道,而且知道的很详细。在尔康认为,两情相悦是没有错的,新月虽是格格,可说到底也只是个女人,努达海为大清劳累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自己所爱的女人,他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诸多阻挠,不明白为什么忠君爱国的努达海最后会有这样的下场。 当初,尔康本以为皇帝会下令处置努达海只是一时之气,他想着只要自己先把努达海救出来,等皇帝气消了再和皇帝好好的讨论这件事情,英明的皇帝始终是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的。 为了营救努达海,尔康制定了两个方案,一是联合皓祯,混淆努达海周围侍卫视线,趁机放人,二是让侍卫假扮刺客,在刺客捣乱马队的混乱时刻让努达海换上刺客的蒙面服饰,最后让努达海跟着刺客一起离开。 尔康的计划很完美,可是失败了,两次似乎都是因为皇后从中作梗的缘故,尔康就想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对努达海看的那么紧。 在那次营救过程中,尔康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现在来看,那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该如何善后! 当日扮成刺客去营救努达海的侍卫一共有三十来个人,属他名下的侍卫少了那么多个,皇帝如果真的要查的话一查就查的出来,到时候要是皇后再插上一脚,说自己有意刺杀皇帝,那自己当日的救人计划不就成了皇后给自己挖的坟墓? 不过好在皇帝还算信任他,一时半会这事情还查不到他头上,要是他在皇帝怀疑他之前把这事情给了结了的话,那说不定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想到这,尔康起身前往自己的书房,让弟弟尔泰又找来了几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侍卫,对他们道:“当日我命人假扮刺客,在皇帝前往木兰围场的路上堵截皇帝,企图趁机救走努达海的事情各位都是知道的。 本来计划万无一失,却没想皇后会突然插手,现在事情败露……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输,对于在此事情上牺牲的兄弟,我感到万分的抱歉,只是,兄弟死了事情却还没有结束,皇上发怒说要捉拿元凶……” 福尔康的话说的含糊,意思却足够明显,他的意思是,虽然去营救努达海的那批侍卫死了,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学要有人来负责的,虽然死了兄弟他很心痛,但是为了不让有更多的兄弟牺牲,他必须舍几人而保大家。 福尔康叫来自己书房的侍卫虽然都对他忠心耿耿,但不论再怎么衷心,他们也都是人,是人就有感情,是人就怕死,在福尔康话说完后,便有一侍卫开口道:“福大爷,努达海将军的命是命,难道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用我们这么多个人的命去为一个死人陪葬,你觉得值得吗?” 侍卫此话一出,便造成了周围许多人的共鸣,但赞同的人有,反对的人也有,有些始终站在福尔康那一边的人在此时就为福尔康不平开口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福大人几时不把我们的命当命了,当日的事情不过是个意外,在福大人的计划中,不应该有一个人会伤亡,毕竟当日与假扮成刺客对打的侍卫也都是我们的兄弟,谁想到半路会杀出个丰绅殷德?” “就算当日的事情是个意外,那今日呢?难道福大人今日叫我们来不是叫我们去送死的吗?” “作为福家的侍卫,就应该时刻准备着为了福家牺牲。” “我们不是福家的侍卫,我们虽然被分配到福大人名下,但我们只忠于一人,那就是皇上。” “福大人是忠臣,忠于福大人就是忠于皇上,我相信福大人是不会做对皇上不衷的事情的。” …… 这样子的争吵是福尔康没有想到的,至于有些侍卫说他把努达海的命当命,不把他们的命当命这事情,福尔康倒是从来没想过,因为福尔康从来不认为自己有用他们的命去换任何人的命,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侍卫会因为自己的决定而送命。 或许,在内心深处,福尔康是要把努达海看得严重一些,毕竟努达海是个将军,在战场上,一个将军的命能抵上成千上万士兵的命,但这并不表示福尔康就看不起那些侍卫。 众人的争吵非福尔康所愿,面对这僵持不下的双方,福尔康站在那里严肃向大家保证道:“我福尔康保证,虽然这次叫你们来是想把你们推出去给皇上一个交代,但是,你们绝对不会有事,皇上既然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了,那么就会让我处理到底,在皇上见过你们,知道事情是你们干的之后,便还是会把你们交给我处置,到时候你们就和现在一样,不是囚犯而是我福尔康名下的好侍卫。 不过如果大家不配合我的话,到时我给不了皇上结果,皇上说不定就会另外派人来查这件事情,到时候我们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条……” 在福尔康那严肃保证以及可以算是威胁的警告下,争吵停止了,最后,大家选择再相信福尔康一次,这个时候,又有侍卫站出来说话道:‘福大人,我们不是说你有意不把我们的命当命,只是在你没有十足把握能够保障我们生命安全的情况下请不要随便下命令,不然对于你来说只是一子错,而对于我们来说则是生和死的差别。” (言下之意,乃没本事就表乱来= =) 正文 单弓射燕 这次木兰之行,吕雉本想着带兰馨去散散心,没想却被皇帝一口回绝了,说是看到兰馨就想到皓祯,心里不舒坦。 你说这皇帝是发什么疯,兰馨和皓祯有什么关系,自己不高兴还拿着女儿撒气,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这也好,不去就不去吧,看皇帝现在这状态,说不定兰馨跟着去了还会时不时的被皇帝叫出来当一下出气筒,那样一来散心不久变成找气受了吗?何必呢! 眼见着马车就快行至木兰,皇帝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不,不应该说是皇帝,应该说是所有人,毕竟在这个时代里,皇帝好就等于大家好,而这个大家里面,就包括尔康和五阿哥永琪。 木兰之行继续,永琪自然被解禁得以出宫,而福伦也再没法子把尔康囚禁在家中,毕竟尔康是御前侍卫,要负责皇帝的安全。 原本的京城四阔少中,努达海死了,皓祯被流放了,剩下的就只有永琪和尔康,这也就使得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越发的好了起来,好的就和一个人似的。 皇子和御前侍卫关系好可不是什么好事,对于这点,吕雉相当反感,而乾隆却高兴得很,还说什么‘可惜福伦家没有女孩,要不然就让永琪娶了人家,好来个亲上加亲……’ 乾隆的思维吕雉没有办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乾隆有乾隆宠爱的儿子,吕雉也有,前两天宫里传来消息说,永璂那小家伙已经会说话了,某日在床上半睁着眼睛玩虎头娃娃的时候突然的就叫了声‘额娘’,把奶娘激动的当场就出声叫道:“快去通知皇后娘娘,十二阿哥会叫额娘了。”叫完才想起,吕雉跟着皇帝去木兰了。 听不到那声额娘,吕雉心里也觉得挺惋惜的。虽然现在表面上还挺年轻,但心理岁数毕竟大了,与其跟着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皇帝整日在马车上颠簸来颠簸去,她还不如在自己的宫里头逗逗自家的小儿子。 当初皇帝说要带着她来木兰的时候,她就把自己这心思和皇太后说过,说是永璂还小离不开额娘,她本以为皇太后会体谅她一个做额娘的心情,没想皇太后却反驳道:“我们满人家的孩子哪里能整天腻着自己的额娘……” 吕雉知道这只是皇太后的借口,其实皇太后只是不放心令妃跟在皇帝身边,怕令妃会欺负她的儿子,这会,吕雉把令妃给弄回去了,皇太后正牟足了劲折腾令妃呢! 本来嘛,皇帝在宫中的时候处处维护着令妃,偏宠的程度连皇太后都看不过去了,这次不趁皇帝不在宫里的时候折腾一下令妃,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耳边,是大清士兵的欢呼之声,不远处,是围场。 此刻,吕雉正坐在遮阳的黄伞之下喝茶,她的身边站着容嬷嬷。 按照皇帝的原定计划,此次围猎后会去陈德避暑山庄住一阵子,到时候,太后也会把永璂送来避暑山庄,让那已经会说话,现在正到处找额娘的永璂和自己的额娘团聚。 这会,皇宫那头的永璂怕是已经在为去避暑山庄做准备了,这边吕雉也在等着儿子的到来,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永璂准备出宫的前一刻,出事了。 这出事说的当然不是永璂,也不是吕雉,而是围场里面,在围猎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围场里有侍卫走出,告诉吕雉道:“娘娘,围场里见血了。” 围场是猎杀动物的地方,见了血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吕雉坐在位子上,等着侍卫继续说下去,本想着兴许是皇帝射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才让人通知她,没想那侍卫却道:“是人血,有人受伤了!” “什么,是皇帝还是哪位阿哥?” 听到侍卫的话,吕雉从椅子上站起来,音量提高了几分。 吕雉会有这样的反应倒不是因为特别担心围场里的那些人,也不是因为听到有人受伤的消息觉得特别兴奋,特别幸灾乐祸,她只是觉得好奇,围场里怎么会有人受伤,是意外还是人为? 吕雉的好奇还没有问出口,那边侍卫已经回答道:“不是皇上,也不是阿哥,是一个刺客,不,皇上说那不是刺客……奴才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什么人,不知怎么的,她就出现在了围场里面,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五阿哥一剑射中了。” 莫名其妙?还真是挺莫名其妙的? 围场里为什么有人,还是个女人?为什么五阿哥的剑会射中她,难道五阿哥连人和动物都分不清吗?为什么皇帝见了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子后立马就肯定她不是刺客? 难道,是皇帝在宫外的风流债,为了找皇帝偿债不惜混入围场,除此之外还不惜用受伤来引得大家的注意? 一时间,有很多个念头从吕雉的脑海里划过,就在这个时候,她见皇帝抱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满身是土,胸前还有大片血渍的姑娘走了过来,吕雉心想着那就该是闯入围场的女子了。待皇帝再走近些,吕雉赫然发现,那姑娘看起来尽然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吕雉很好奇皇帝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年轻姑娘了,又一想,上一届从秀女中选出来的妃嫔,有的还不到这岁数,看来,这皇帝一直就喜欢那调调。 “太医呢?太医在哪里?朕叫了那么久,太医怎么还没有来?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们都站在那里像木头一样干什么,快些收拾东西,准备回宫,要误了时辰,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皇帝的样子好像很焦急,不,不是很焦急而是非常焦急。远远听着皇帝这声音,吕雉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她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容嬷嬷,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吩咐容嬷嬷道:“快找人回去通知宫里的人,说是不用带永璂出来了,免得来来回回的把孩子折腾出病来,告诉他们我们很快就会回宫……” 吕雉站在一片树荫下,望着皇帝急匆匆的背影,心中觉得有些滑稽,看来,这是皇室有史以来最短的一次,也是事情最多的一次木兰之旅了。 吕雉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才会让皇帝这样着急,她远远的望着皇帝抱着那位姑娘把她放在龙榻上,为她招来一众太医。吕雉想走近些看看那姑娘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当真貌赛玄女,可她刚走了两步,还没真正靠近就被侍卫拦住了去路,说是皇帝吩咐谁也不准进去打扰里面那位姑娘。 侍卫这么一说,吕雉就更加奇怪了,不过既然皇帝说不能打扰,那她就不打扰吧!吕雉总不好明面上就逆了皇帝的意思吧,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吕雉回去找到了一个皇帝放在她那里,专门照顾她身体状况的太医,再次来到方才侍卫拦住她的地方。 带着太医进去,那就不叫打扰了吧!那叫做关心。 吕雉这么一说,侍卫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可就在吕雉带着太医想要走过去的那一刻,皇帝却又风风火火的抱着那位伤口被简单包扎过的姑娘走了出来。 “快,我们回宫……” 兴许是因为这边设施简陋,导致太医没有办法好好的医治那位姑娘,所以皇帝才要下令立即赶回皇宫,可即使是这样,皇帝也不用那么的,‘目空一切’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吕雉被皇帝无视了,而且是无视的非常彻底。皇帝不是看见了假装没有看见她,而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这里有她的存在,这是不是代表,在皇帝把这个姑娘带回皇宫后,令妃就要倒台了? 因为皇帝突然下的命令,此刻不管是侍卫还是宫女,亦或是阿哥,都是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他们着急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在看到有些短时间内收拾不好的东西的时候,干脆扔在一边不要了,那样子好像就怕动作慢了皇帝会不带他们回宫一样。 就这样,一大队人马来到木兰没多久后,便又火急火燎的赶着回北京去了。对此,底下人不是丝毫没有怨言,只是在看到皇帝那好像丢了魂的样子后,即使有怨言,那也不敢说了! 刚刚皇帝抱着那姑娘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吕雉稍微的瞄到了一下那姑娘的容貌,其实,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当然了!人家姑娘现在身受重伤,脸色自然难看,而且人家姑娘现在闭着眼睛,说不定她的眼睛会很漂亮,只是吕雉不论怎么回想,都觉得那个姑娘很眼熟,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可她又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容嬷嬷,皇帝怀里的那个姑娘……” 吕雉本想问问在马车里伺候她的容嬷嬷,是不是也觉得皇帝怀里的那个姑娘很眼熟,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听容嬷嬷道:“那个狐狸精啊!为了见皇上不惜翻山,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还不够,还给自己弄了一身伤,这不摆明了是要勾|引皇上吗?她就看着皇上心软,不会在她受伤的时候丢下她,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妄想攀龙附凤,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凭她也配?不过娘娘不用担心,这皇上也就贪个新鲜,再者了,就算她真的进了宫封了妃,老佛爷眼里能容她?令妃眼里能容她?她自以为进了金窝里头,其实根本就是进去送死的。” 被容嬷嬷这么一说,吕雉有些头大,她不过是要问容嬷嬷是否对这个姑娘有印象而已,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她是不用问了,这容嬷嬷摆明了是对人家姑娘没有任何印象,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容嬷嬷是说对了,就是这姑娘要是真的进了皇宫的话,那她就是去送死的,皇宫是什么地方啊!是随便就能进去的吗? —————————————————————————————————————— 皇帝的大部队人马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虽是半夜,但皇帝一点都没有扰人清梦是犯罪的自觉,他照样大张旗鼓的下了马车,扯着吼到现在差不多快吼破的嗓子继续在那吼着,“太医呢?把所有太医都给我叫进宫来,快点,要是晚了一刻,朕摘了他的脑袋。” 在这大半夜里,皇帝既然没有要低调的意思,那么此刻不管是在睡觉的还是在做猫头鹰听墙角的,亦或是在月下偷偷摸摸与人在玩‘爱你在心口难开’游戏的,都要停止自己的一切活动来为皇帝服务。 乾清宫门外,跪了一众嫔妃,阿哥,格格,太监,宫女。 宫灯把路照得有如白昼,妃嫔们个个顶一张装扮精致的脸孔以及两个黑眼圈站在那里,努力的笑着,希望给刚从木兰回来的皇帝留个好印象,没想皇帝抱着从木兰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带着一大堆伺候的太监以及众位因为皇帝的命令已经迅速赶到宫中的太医只知道急匆匆的往前走,压根没往旁边瞟一眼,于是,那些因为皇帝回来特意画了妆的嫔妃们的妆算是白画了。 嫔妃、阿哥们看着皇帝像风一样的脚步不禁有些呆愣,再看到皇帝怀中的少女,心中便有了些了悟。可了解不代表甘心,看着她们那一张张气愤的脸,吕雉觉得自己就像在看京戏一样。 皇帝到底有多喜欢他怀里的姑娘吕雉不在意,在此之前,她也没想过要为难那位姑娘,只是,皇帝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无视了周围众多阿哥嫔妃后又一次的无视了她…… 按照皇宫里的规矩,皇后跟着皇帝从外面回到皇宫之后,皇帝没说退下皇后是必须跟着皇帝的。因为这个规矩,即使现在已经很有困意了,吕雉还是跟在皇帝后面,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跟着皇帝走过乾清宫前的那条大道,还没待她跨进乾清宫的大门前,那扇门已经向她关闭了…… 上次就算了,这次是在大庭广众下啊!吕雉是个要面子的人,可皇帝却让她丢了面子,这次的耻辱,她吕雉记住了。 虽然很生气,但有气她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发,吕雉压着心中的怒火,她转身看着下面一众人等,开口道:“今个皇上累了,大家都回去吧!” 吕雉这话说下来,下面那些人的脸色立即又变了变,这大半夜的,她们可是从被窝里特意爬出来的,怎么皇帝连瞧都不瞧她们一眼就让她们回去了呢? 不过就算再不愿意,她们又能怎么样,眼见着皇后都被关在门外了,她们还能指望什么? 在知晓就算是集体抗议也不会有用的情况下,众位妃嫔以及众位阿哥们都纷纷散场。 吕雉站在台阶上,月光把她的影子拉的老长,风吹动她的裙摆,她微微揉了揉太阳|岤,想到皇宫中明天可能会传出‘皇帝为莫名女子弃皇后于乾清宫门外’这样的传言,她就觉得头疼。 “娘娘,咱们也回坤宁宫吧!” 一边,容嬷嬷揣摩着吕雉的心情,小心翼翼的给吕雉提出建议,见吕雉没反应后,又小声对吕雉道:“娘娘,坤宁宫内,十二阿哥还等着您呢!自从奶娘先前告诉十二阿哥说您今天有可能会回来后,十二阿哥晚上是怎么也不肯睡,直闹着要见您呢!” 是吗? 听到容嬷嬷的话,吕雉心中划过一股暖流,还好,虽然很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个地方,但是上天还算待她不薄,好歹给了她一个可爱的儿子。 吕雉回到坤宁宫,还没走进她儿子的房间内,就听哭闹之声从内传出。 “永璂,这是怎么了,这么晚还在闹奶娘?” 吕雉走进房间,对着四周围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就留了容嬷嬷在自己身边。 听到吕雉的话,永璂在床上爬了两下,抬起头来眨巴着大眼睛,歪着自己的脑袋,奶声奶气的叫了声:“皇额娘?” 永璂的声音中带着些不确定,这让吕雉有些歉疚,孩子长这么大了,她见他的次数还没有奶娘多呢!吕雉走上前,抱起永璂,笑道:“小家伙,叫皇额娘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叫呢?来,跟着皇额娘叫一遍,‘皇额娘’。” 这个时候的吕雉仿佛是忘记了种种的后宫争斗,丢弃了压在她脑袋上的皇后身份,她就像是一个母亲一样,逗着自己的儿子。 “皇额娘~” 随着吕雉话落,永璂又开开心心的叫了一遍‘皇额娘’,随后一下子扑到了吕雉怀里,将小脑袋在吕雉胸前蹭了几下,甜甜的又叫了几声‘皇额娘’。 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吕雉哄着自己儿子睡着后,又找来了奶娘给永璂守夜,随后带着容嬷嬷回到了东暖阁。 “娘娘,今个你找人回来告诉老佛爷,说皇上会在这两天回来后,老佛爷就去五台山了。” 在回到东暖阁后,容嬷嬷一边帮吕雉宽衣,一边向吕雉报告着宫里的情况。 听到皇太后离开了,吕雉疑惑问道:“既然知道这两天就回来,怎么这么急着要去五台山了呢?老佛爷去五台山,一去可要去大半年呢!就不想在去之前再见见皇上?” 走的这么急,就跟逃难似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吕雉的心理犯着嘀咕,想着皇帝毕竟是皇太后的儿子,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皇太后连一天都不能等就这么去了五台山? “回禀娘娘,据老佛爷宫里的太监说,这些日子老佛爷正生着令妃的气,连带着想到皇帝也觉得心烦,这不,一听到您要回来,知道这后宫有人主持大局了,就急急忙忙的去五台山了……想必老佛爷去五台山的时候是不知道在木兰围场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让皇上如此紧张的姑娘,要是知道的话,准不会走的这么急,这下老佛爷不在了,也就少了一个整治那姑娘的人了。” “你急什么,不是还有令妃在吗!令妃不是省油的灯,她总不会让那姑娘好过的。” 听到容嬷嬷的担心,吕雉不免好笑,而后却又听容嬷嬷道:“那可不一定,据说,令妃病了。” 容嬷嬷这么一说,吕雉倒是想起来了,今个在乾清宫门外的大道上倒真是没见到令妃,不过要说她病了,吕雉是不相信的,最多,也就是装病。 这么一想,吕雉也就想通了为什么皇太后会不见皇帝一面就前去五台山。 皇太后在这个时候走了,皇帝必定奇怪,要再追查下去,必定追查到是令妃惹得皇太后生气,这样一来,皇帝必定疏远令妃。 想来那令妃的确是把皇太后气的够呛,皇太后竟然连这样的方法都用上了。 而令妃,令妃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见皇太后用了这招,为了不让皇帝疏远她,她干脆装病,方才乾清宫门外,众多嫔妃都到了就令妃每到,令妃平时那么显眼的人一时之间不在,皇帝必然问起,一问之下得知令妃病了,皇帝说不定就会立马去她的延禧宫看她,这样一来也就耽搁了皇太后的事情,等皇帝到了延禧宫,令妃再撒娇装病一番,就算皇帝过后知道了她惹皇太后不高兴,也不会太过责罚于她…… 为了皇帝,皇太后和令妃都是煞费苦心,不过可惜,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她们两个使得招对皇帝都没用,现在皇帝的心可都在那不知名的姑娘身上。 “看来,往后一段时间是有好戏看了,现在,令妃一定在为皇上没有如她所愿去延禧宫看她而生气呢,被皇帝带回宫的那位姑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正文 燕子乱舞 因为连日来旅途劳顿,这冷不丁的回到了皇宫,睡在那高床软枕上,吕雉还真有点不适应。 一夜睡下来,吕雉只觉得腰酸背疼,第二天天没亮,吕雉就醒了,本想着现在皇太后不在宫中,皇帝又一心扑在受伤姑娘身上,就连令妃此刻也在装病休息,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是晚些起床那也因该没问题,没料自己才这么想着,就听容嬷嬷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各宫娘娘听说您昨夜回宫,现在都在大厅等着娘娘,要给娘娘请安呢!” 听到这话,吕雉有些恼火,知道她昨天半夜回来的,现在天还没亮就来吵她,这摆明了请安是假,打探皇帝消息才是真。不过话说回来,昨天皇帝回宫的时候这些嫔妃不也都个个从被窝里爬起来,去了乾清宫门口给皇帝请安了吗?大半夜的被折腾成那样,难道她们都不累吗? 这头吕雉还没开口问,另一头容嬷嬷已经半抱怨似的告诉吕雉道:“我的娘娘啊!自从昨个晚上皇上抱着个姑娘进了乾清宫后,这后宫里的娘娘哪里一个不是担心受怕,就怕自己失了宠,失了地位,半夜回去后是没一个睡得着的,今个看天色微亮就急急忙忙的跑来了坤宁宫,也就娘娘您,好似这事情和您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照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说实话,吕雉的确是不着急,她是皇后,不论后宫里进来多少女人,只要她不犯什么愧对天地,愧对皇室列祖列宗的大错,她永远都是皇后,至于那姑娘,后宫里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吕雉何必再去凑上一脚,她坐山观虎斗不就行了吗! “瞧着大清早的,算了容嬷嬷,帮我更衣吧!” 既然已经被打扰了,吕雉也就没了再在床上躺下去的心思,她起身让容嬷嬷伺候她更衣,梳洗,随后便迈着步子去了前厅见皇帝的女人。 到前厅之前,吕雉没想太多,只觉得几个女人罢了,见就见吧,见了之后几句话把她们敷衍过去也就算了,没想到了前厅后却发现来的其实不止几个女人,看着满满一厅的人,怕是除了那卧床在榻的令妃之外,后宫里其他的大小妃嫔今天都到齐了,由此可见,皇帝昨个的行为确实给了大家不小的打击。 “本宫昨个晚上回来,听说令妃病了,有谁知道,她病的严重不严重。” 看着眼前这么多个人,如果要等她们开口一个个问吕雉问题的话,吕雉就算回答到太阳落山也回答不完,吕雉可没那工夫陪着她们在这讲是非,与其那样,吕雉不如先开口拿着令妃开刀。 方才那话说完,吕雉没让任何人回答,便又开口道:“听说令妃病了,皇帝一定非常着急,昨个一定去她那延禧宫看她了吧!” “也是,五阿哥昨日在围场里用箭射中了一个女人,本宫想着就这点小事怎么值得皇上如此着急,什么话都不说就回宫了呢?原来皇上并不是因为担心那位姑娘的情况才回宫的,而是担心令妃你的病情……” “这也就难怪,就连本宫从木兰回来,令妃也不来请安了。” …… 原本各宫嫔妃来这里是打算向吕雉打探情况的,结果现在都变成吕雉在问,这让后宫那些女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虽然摸不着头脑,不过吕雉的话她们还是听懂了两分,首先,吕雉的语气表明,对于皇帝昨天的行为她也很不满意,再者,对于皇帝昨天为什么有那些行为她也不了解,最后,吕雉猜测昨天皇帝的反常行为都和令妃有关系,那受伤的姑娘只是皇帝欲盖弥彰的做法,是为了不让‘病了’的令妃在皇帝探视后受到太多嫔妃的干扰而下的迷雾蛋。除此之外,吕雉还用她那酸溜溜的,微带着些不耐烦的语气告诉她们‘皇后现在很生气,谁要再问下去谁就要倒霉了。’ 后宫里的女人在皇宫待了那么久,别的或许还不是很在行,可要说到这个察言观色,却是谁也不比谁逊色,吕雉现在都把态度摆得这么明显了,谁还会不识时务的逆吕雉的意思呢! “皇后娘娘,臣妾听说皇后娘娘从木兰回来,旅途奔波,特带了千年人参给娘娘请安,现在看娘娘面色红润,臣妾就放心了,那臣妾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 “……” 在吕雉摆明态度后,不出片刻工夫,那些天还没亮就赶来的嫔妃就匆匆离去了,这下容嬷嬷奇怪了,“娘娘,她们怎么这么容易就回去了呢?” “谁说她们这是回自己宫里去啊!这会,她们怕是都急急忙忙的赶去令妃宫里寻求真相了,令妃不是一向喜欢拉拢人心,和后宫里的其他妃嫔拉扯好关系吗?本宫就给她那个机会。” “可是娘娘,您这么误导她们去找令妃娘娘,等她们真的见到了令妃,了解了皇上昨日并没有去令妃那里,那她们不就是知道了你在糊弄她们吗?这样一来,皇后娘娘您不是把后宫所有人都得罪了吗?” 听容嬷嬷这么说,吕雉回头看了容嬷嬷一眼,不由好笑道:“本宫怎么糊弄她们了,这事情本宫自己都不清楚,本宫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想罢了,再者,等她们去了令妃的延禧宫,知道了原来昨天皇帝并没有去令妃那,想着这皇帝为了那姑娘连原来一项最宠爱的令妃病了都不管了,那她们会怎么想,她们还有工夫想到本宫吗?” 到那个时候,所有矛头不就都指着皇帝带回来的那丫头了? 皇帝带个女人回来,对其他嫔妃说可能是不得了的大事,是坏事,可对吕雉却不一定了,如果一切如吕雉预料的那样发展,在看着后宫嫔妃与皇帝带回来的那姑娘斗志斗勇后,吕雉可以按照情况判断是要彻底借着大家的手铲除那姑娘,还是将之收为己用,用其来控制后宫平衡。 吕雉的算盘打的很好,也很精,可这一切都要在事态顺着吕雉所想的方向发展才算数,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吕雉不是神,不可能掌控一切,于是在某日的一个午后,吕雉正在喝下午茶的时候,忽然听到传闻说,皇帝带回来的姑娘是皇帝在外边的私生女,而非皇帝的女人!! “容嬷嬷,我们去皇上那里。” 听到这个消息后,吕雉的面色变得很难看,她习惯了掌控一切,现在突然之间有人告诉她,她的棋下错了,这就等于有人在大庭广众下打了她一个巴掌,极尽权利的让她难堪。 吕雉算到了一切,却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不止私生活一塌糊涂,除此之外还极其的不负责任,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能让自己的女儿遗落在外面这么多年……可是,既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皇帝又是凭什么确定那姑娘就是他女儿的呢? 吕雉到达乾清宫的时候,乾清宫的门槛已经快要被踏破了,听那里的小太监讲,在皇后之前,令妃,纯贵妃,嘉妃,愉妃她们都已经来过了,现在令妃还在乾清宫内呢! “那位姑娘的伤势现在如何了?”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太监,吕雉这样问道:“听闻这两日太医是没日没夜的守着她,什么千年人参啊!天山雪莲都用尽了,该不会一点好转都没有吧!” 吕雉这样问,主要是想知道那扰乱她计划的姑娘到底是不是快死了,没料太监竟然回答道:“回娘娘的话,那位姑娘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尚未醒来,听太医说只要多加修养不日便可痊愈。” 先前不是说伤的很重,只剩下半口气了吗?怎么没过几天功夫就可以下床了,难道说,这民间女子就是要比皇宫里的女子来的命硬? 吕雉带着容嬷嬷走向那位姑娘现在暂住的房间,来到门外后刚想推门而入,便听里面传出令妃的话语,“皇上,你瞧这姑娘的眼睛、鼻子、嘴巴,和皇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臣妾敢肯定,她就是皇上的女儿。” …… 对于令妃的话,吕雉唯有冷哼,令妃又不是那孩子的母亲,怎么就能这么肯定,难道她是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前五百年后五百年的事情? 令妃前阵子刚受皇帝冷落,现在这么说,摆明是在讨好皇帝。想到这,吕雉便推门而入,开口道:“令妃可真是了得?br /gt;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4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4部分阅读 得,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你可都知道。” 吕雉的推门而入打破了一室的平静,也吓了令妃一大跳,“皇,皇后娘娘,你怎么进来了。”令妃话落,呆愣了片刻,而后似是觉得方才的话有欠妥当,又补充道:“臣妾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来了,怎么也没个人通报呢?” 吕雉没有理会令妃,她走上前向皇帝行了个礼,开口道:“因为皇上之前下令让说那位姑娘需要休养,所以任何人在她所住之处都不得大声喧哗,所以也就没有人敢大声通传……对了,听宫里的人说那位姑娘其实是皇上的金枝玉叶,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 吕雉面带着笑容,虽然心里很恼火,可在面上,没有任何人看得出她此刻真正的心情,听吕雉这样问,皇帝有些尴尬,毕竟吕雉是皇后,而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皇后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于情于礼都不合。 皇帝用手掩住唇,眼睛瞟向别的方向,微微转过身开口道:“令妃说,皇后连日幸苦,从木兰回来后就忙着接管后宫里的大小事务,在这件事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告诉皇后了,免得皇后更加的心烦。” “多谢皇上体谅,不过既然身为皇后,那么该知道的臣妾就必须知道……那么皇上,这件事情,你现在弄清楚了没有。” “,虽然还没有得到证实,但十有八九是错不了了。” 皇帝向吕雉解释了整件事情,说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说了字画,说了折扇,说了夏雨荷的委屈,说了夏雨荷的等待,他说的一脸歉疚,说的一脸懊悔,仿佛这十八年来她时时刻刻都陪在夏雨荷身边,亲眼见证了夏雨荷的悲酸苦楚一样。而吕雉呢,吕雉则是怀疑着皇帝的智商,听到现在,吕雉发现皇帝自己对这件事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最多就是了解自己在十八年前邂逅了一个叫做夏雨荷的女子,而后与她发生了关系,就只有这样而已。 吕雉问皇帝,“皇上,您当年离开那位夏雨荷姑娘的时候,是否已经知道她身怀六甲。” “这,这倒没有。”皇帝回答的有些懊恼,而后皇帝又道:“要是朕知道,一定不会把雨荷留在哪里。” 吕雉听到皇帝的回答后抽了抽嘴角,而后又问其道:“那皇上这阵子有没有派人去山东济南探查一下,查一查,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皇上您的女儿。” “这,这也没有,不过皇后放心,现在朕已经完全确定了这件事情,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调查。朕只等小燕子醒来,然后直接向大家宣布这件事情。” 听这皇帝这么说,吕雉是不知道该说皇帝好骗还是说他什么了,就算现在躺在床上的女子真的是夏雨荷的女儿,也不代表是他的女儿啊!更何况现在都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夏雨荷的女儿,他还真是不怕人家给他戴绿帽子,也不担心自己白给人家养女儿…… 就在吕雉看着皇帝想要对皇帝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的大床上传来了一阵咳嗽声,这咳嗽声阻止了吕雉开口,也将令妃和皇帝的视线引了过去。 顺着令妃和皇帝的身影,吕雉回头也将视线定格于那张大床上。 床上的姑娘睁开眼睛,无辜的环视四周,她用手撑着身下的床,慢慢的坐起来,微微皱眉开口道:“好大的床,好软的床垫,好香的被子,我是不是在做梦,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从那姑娘现在的反应看来,似乎有点傻,好像不像是个会骗人的姑娘,而且吕雉先前所想的没错,这姑娘的眼睛长得很漂亮,那让吕雉想到了,白吟霜。才这么想着,吕雉就听令妃道:“皇上,瞧这小燕子的眼睛多有神啊,简直就和皇上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当年臣妾就是深陷在皇上那双眼睛里无法自拔的。” 令妃说完那话还不忘朝着皇帝害羞的抛了个媚眼,而皇帝也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这样吕雉不经打起了哆嗦,吕雉想,要是光凭眼睛就可以认女儿的话,那么白吟霜的身份还是有待追查的,可能她不是刘纶的女儿,也不是硕亲王的女儿,而是皇帝的又一个私生女。 相比于令妃和皇帝的兴奋,吕雉的情绪上倒是没有太大的波动,她只是越看床上那姑娘越觉得眼熟,她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女孩,否则是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吕雉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后又听令妃叫她小燕子,霎那间想起了那个大街上偷她侍卫钱袋而后又被吕雉恶整了一顿的小偷,那个小偷似乎也叫小燕子,吕雉将面前这个小燕子和当日那个小燕子的身影慢慢重合,最后意外的发现,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皇帝和令妃在那不断的对小燕子虚寒问暖,小燕子也是从头到尾都是傻傻的样子,她现在这个样子,无论是谁都不能把她和阴险的小偷,狡猾的骗子这两个词联想在一起。 吕雉见这里没她什么事,就这样告别了皇帝与乾清宫。 回到坤宁宫后,吕雉让容嬷嬷拿来了两份资料,一份是上次那个骗子小燕子的,一份则是现在躺在皇帝乾清宫里疑似皇帝女儿小燕子的。 骗子小燕子的资料,吕雉上次草草的看过一遍,资料上显示这姑娘从小就在京城生活,住在京城大杂院里,从小以卖艺骗人偷东西为生,日子过的非常艰苦,虽然如此,可她心态却异于常人的坚强。小燕子的是非观不是很强,分辨对错的能力也有限,但只要是她认为错的事情她就不会做,只要她认为是大j大恶之徒就必然对之拳打脚踢。 这样一个姑娘也算得上是个性情中人,客观条件上来讲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可惜,就像一开始说的,她的是非观念并不是很强,在她认为,她偷东西不叫偷东西,而是劫富济贫,她骗人不是骗人,而是为了给被骗者一次教训,有了这样血的教训,对方往后就不会轻易的被骗了。而在认人方面,这姑娘也有自己的一套,稍微武功高强一点,身形潇洒一点,只偷富贵人家东西不杀人的盗贼她认为人家是侠盗,而街上偶尔走过一个长相丰满的富家子弟,她就认为人家搜刮了百姓的钱财,要是再在街上再遇到一个文弱书生,她就认为人家是没用的小白脸…… 看完这样的资料,吕雉只能感叹,无知不是错,无知不是错…… 看完骗子小燕子的资料,再看夏雨荷女儿小燕子的资料。 这位被疑似皇家子女小燕子的资料很简单,一张纸上只写了几个字:姓夏,年十八,山东济南人,母亲夏雨荷,夏雨荷死后小燕子听从母亲遗言来到京城找父亲。 由于时间关系,吕雉让人去山东济南调查的资料还没到,至于她手里这份,只是容嬷嬷在宫里从那些太监宫女们口中打探来的,虽然少,却还是可以看出一些问题,骗子小燕子从小生活在北京,皇帝的女儿出生在济南,怎么看,这都该是两个不同的人,可这两个不同的人现在偏偏又是同一个人…… 这个小燕子,绝对有问题。 吕雉再次见到小燕子,是在令妃的延禧宫,听宫女说,虽然令妃和小燕子相处没多少时间,却是投缘的不得了,现在好的就像一个人一样。吕雉把令妃笼络小燕子这种行为当成是令妃争宠的行为,毕竟最近那小燕子很是得皇帝的宠,她对小燕子好则是变相的再讨好皇帝。 这天,吕雉和皇帝说要去看看小燕子,皇帝盯着吕雉一会,脸色很沉重的问道:“皇后,你是不是对朕要认回小燕子的做法很不满意,听令妃说,你这两天都在调查小燕子。” 又是令妃…… 吕雉看着皇帝,笑道:“怎么会呢?皇上找回女儿,臣妾当然高兴,臣妾只是想要谨慎一点而已,毕竟是皇家血脉,不容混淆,再者,臣妾是皇后,皇上的女儿也就是臣妾的女儿,臣妾当然要多了解一些,事后也好决定到底要给她个什么样的封号。” 现在皇帝对小燕子这么宠爱,吕雉当然不会去和小燕子对着干,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她也唯有顺着皇帝的意思,至于封号的事情,她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事实上,吕雉早就知道皇帝在为小燕子忙这件事情了,只是,给一个民间姑娘一个皇家封号何其困难,岂是说给就能给的,封号这事,皇帝怕是还要和朝廷上的那些大臣好好商量商量。 听了吕雉的话,皇帝脸上有了些许安慰的表情,而后不由唏嘘道:“朕就说吗!是令妃多心了,皇后怎么会这样没有容人之量呢!” 看来,令妃现在真的是很痛恨吕雉,也不知道他在皇帝耳边吹了多少风,说了吕雉多少坏话。 在皇帝多吕雉彻底放心之后,他带着吕雉一同去了延禧宫见小燕子,没想刚走到门外,就见小燕子从里面飞了出来,迎面朝着吕雉撞过来,吕雉微微侧过身子,躲到了一边,而小燕子却好似受到了惊吓,直直的撞到了前边的大树上,而后屁股着地的摔到了地上。 吕雉早就听说这小燕子会些不怎么纯熟的三脚猫功夫,只是没想到这么差,这用轻功飞起来就只比人走路的高度高了一点,不过也幸好只是高了这么一点,否则这样撞到树上摔下来,还不知道要被摔成什么样子呢! “哎呦妈呀,我的屁股,我的屁股。” 身后,小燕子的声音传过来,吕雉回头,正看到那小燕子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揉着屁股,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我的妈呀,我的屁股’那些粗俗的话语,就在这个时候,吕雉耳边又响起了皇帝焦急的声音,“小燕子,你有没有事,要不要紧,要不要叫太医……” “皇阿玛,我没事,就是屁股疼的紧,哎呀妈呀,我的屁股……” 听小燕子这么说,皇帝不禁皱紧了眉头:“你没事还坐在地上干什么,还不过来给皇后请安。” 一听皇后来了,小燕子老大不高兴,她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撅着嘴慢慢向皇帝这走来。而延禧宫内,令妃招呼着:“怎么都站在外面啊!皇上,皇后娘娘,都进来坐吧。” 进了延禧宫,令妃像个当额娘的一样把小燕子拉到自己身边,笑着对吕雉道:“皇后娘娘,这就是小燕子,是皇上的女儿,在进宫之前……” “你别说了,本宫都知道。” 令妃话说到那,吕雉挥手打断她,看着小燕子道:“还记得本宫吗?咱们见过的。” 吕雉这么一说,皇帝和令妃都奇怪了,这皇后一直都在深宫之中,怎么会和小燕子见过呢?对此,吕雉解释道:“前些日子,也就是皇上入住硕亲王府的那段日子,臣妾上街的时候碰到过她,当时,这位小燕子拦在臣妾面前,说要带臣妾逛遍北京城,还问臣妾是要‘勇往直前’,还是‘拐弯抹角’,最后在臣妾离开的时候还偷走了臣妾两个侍卫的钱袋……” 吕雉说到这,皇帝和令妃都沉默了,而那小燕子更加是瞪大眼睛看着吕雉,显然是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吕雉端起一边的茶杯喝了口茶,而后令妃突然冒出一句:“我可怜的孩子,从济南来京城的路不好走吧,也不知道究竟是吃了对少的苦。”说到这,令妃低头擦了擦那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眼泪。 令妃说完这话,吕雉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合着听到吕雉刚才那段话,令妃就得出这个一个结论来? 放下杯子,吕雉回头看另一处的皇帝,却见皇帝又是一脸愧疚,“孩子,是朕对不起你,是朕让你受苦了!” 看来,自己和这些人的确是没什么好说的…… 吕雉摇了摇头,再抬头看向小燕子,这个时候的小燕子可以说是一脸的得意,她无辜的向吕雉眨眨眼睛,而后开始了自己的个人表演,只见小燕子在那手舞足蹈的说道:“皇阿玛,你是不知道啊!我一路从济南走来北京,谁知道走到半路,我的盘缠就被骗子给骗走了,可银子没了我的路还是要走啊,于是我就一路卖艺过来,什么舞双刀啊!耍大旗啊!什么能赚钱我就干什么,心想着只要能来北京,只要能见到皇阿玛,不论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令妃和皇帝听小燕子的话听得津津有味,而吕雉却只想翻白眼,其实只要吕雉告诉皇帝说小燕子从小就在北京生活,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根本没有去过山东济南,那么小燕子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可是如果那样的话,这件事情的线索也就断了,在这间事情上,还有很多疑点,例如,既然小燕子不是皇帝的女儿,那她手里为什么会有皇帝给夏雨荷的信物,是偷来的,抢来的,还是骗来了,还有为什么她会知道有关夏雨荷的事情…… 吕雉决定放长线钓大鱼,想来,她派去济南的人,也快要回来了…… “皇上,小燕子虽然天真活泼惹人喜爱,但是,这格格还是要有格格的样子,不然在这宫里,少不了被宫女指指点点,这样对谁都不好……” 在吕雉派去济南调查夏雨荷女儿这件事情的那些人回来之前,吕雉必须保证小燕子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于是提议由容嬷嬷出面,亲自教导她后宫规矩。 虽然皇帝宠爱小燕子,但是对于吕雉这么个合情合理合法的小小要求,也没什么理由好反对的,于是就大手一挥同意吕雉道:“等小燕子名分定了,朕给她安排了住处后,就让容嬷嬷去教她规矩吧!” 正文 燕子何归 小燕子,册封还珠格格,赐住漱芳斋。 ————————————————————————— 在册封小燕子为还珠格格的事情上,朝堂里很多人都是反对的。 一来,皇帝虽然嘴上说小燕子是他女儿,但是他给出的证据不够。换句话说,在这件事情上,不论怎么看皇帝都有那么些一厢情愿,他说小燕子是夏雨荷与他的女儿,却未能在夏雨荷那得到证实。就算是夏雨荷死了,她总还有亲人吧,就算夏雨荷的亲人死了,她总还有朋友吧!就算夏雨荷性格孤僻没有朋友,她们家总还有下人吧!夏雨荷是个人,是人就会与人群有接触,不论怎样,这件事都是有迹可循的,可是要是有人不愿意去寻的话,那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二来,从那个小燕子进宫到现在,为了那个小燕子,皇帝的行为是越来越不能够让人理解了,为了小燕子,原本在朝堂上还算英明,还很能够把人家意见听进去的皇帝变得独裁起来。 那个小燕子的存在对皇帝的影响太大,就算她真的是皇帝的女儿,那些大臣最多也就让皇帝认回她,让他们父女二人团聚,他们是不可能让皇帝给小燕子什么封号的。 可是,即使有那么多人的反对,皇帝依旧是我行我素,他是皇帝,在这个君主制时代,他如果坚定的想要做一件事情的话,怕是那些想要反对的人也都是有心无力的。 就这样,在众人一致的反对声中,皇帝册封了小燕子,让她住到了漱芳斋,想当然的,根据皇帝与吕雉当时的协议,容嬷嬷也就跟了进去。 这两天,容嬷嬷很幸苦。 虽然在进漱芳斋之前,吕雉对容嬷嬷说:“你只管你教,她学不学是她的事情,你还怕她一个刚进宫的小丫头把你这个宫里的老嬷嬷给吃了不成吗?” 虽然在进漱芳斋之前,吕雉对容嬷嬷说:“要是实在觉得辛苦,那你就教她如何下跪,你坐在椅子上,让她一直跪着,你偶尔说两句话就行了……” 容嬷嬷听了皇后的话,可是,可是…… “哎呦,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可要救救奴才啊!那还珠格格,那还珠格格实在是,实在是太厉害了,奴才教不好她,奴才实在是教不好她,也实在是不敢再教她什么了,皇后娘娘救命啊!” 容嬷嬷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路从漱芳斋跑回了坤宁宫,途中,她不管周围宫女指指点点,就这样叫嚷着,祈求着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这个时候,皇后正抱着永璂在那教永璂说话,见容嬷嬷来了,吕雉让奶娘把永璂抱了下去,她问容嬷嬷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现在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漱芳斋教还珠格格规矩吗?怎么就回来了呢?” 吕雉疑惑的看着容嬷嬷,在吕雉的疑惑中,容嬷嬷拿开了一直捂在鼻子上的手,只见容嬷嬷的鼻子像是充了血一样的通红,除此之外还有些肿,显然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 吕雉看着容嬷嬷那鼻子有些心惊,刚抬手用手指碰了一下容嬷嬷的鼻子,容嬷嬷就痛苦的叫了起来,“哎呦,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别碰啊,奴才这正疼着呢,连呼吸都觉得疼……皇后娘娘啊,那还珠格格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奴才让她学规矩她不好好学,硬是给奴才导论,不止那样,她还当着宫女太监的面在那漱芳斋的院子里练武功,耍起了把式,奴才说她两句,她就把奴才当靶子,哎呦,奴才这鼻子啊!” “反了,这真是反了,来人啊,给本宫传太医。” 看着容嬷嬷现在的鼻子,吕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人家说打狗都要看主人呢,那小燕子是不是太把她自己当回事了,要是这去教她规矩的不是容嬷嬷,而是吕雉自己,那还珠格格会不会也像打容嬷嬷那样一拳朝着自己打过来? 吕雉原想着把那真假格格的事情弄清楚之后,给这还珠格格一个痛快,让皇帝按照大清律法把她拉出午门斩首示众就是了,可没想这小燕子竟然如此的不识好歹!连她的人都敢打,看来,这件事情她还要重新计划计划…… 吕雉宣太医没过多久,太医就来了,他仔仔细细的把容嬷嬷那满是伤痕的鼻子给包扎了一下,随后留了些止疼的药物便又在吕雉的吩咐下战战兢兢的离开了。 容嬷嬷的鼻子本就高,现在太医在上面包了层白纱布,就更是显得特别的突兀,特别的奇怪起来。 容嬷嬷低下眼睛微微看了看自己的鼻子,闷声道:“皇后娘娘,这小燕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简直就没把娘娘放在眼里。当时她拿着奴才当靶子的时候,奴才告诉她,奴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她打了奴才就是对皇后娘娘不敬,奴才本以为这么说她会收敛一些,谁知道她尽然恶言顶撞,说什么‘皇后娘娘算什么,要本格格看还不如令妃娘娘呢?改天我就去和皇阿玛说,让她废了皇后娘娘,让令妃娘娘当皇后!’ 娘娘你是没看见她当时说话那趾高气昂的表情啊,那就好像表明了自己有了皇上撑腰就什么都不怕了一样……总之奴婢认为,这还珠格格,不给她点厉害是不行的。” 因为被打了一拳,现在容嬷嬷心里是有颇多的怨言,所以容嬷嬷说的话必定是有所夸张的,可虽然如此,吕雉却能肯定容嬷嬷是绝对不会因为心里觉得委屈就胡乱编造出一些事情来让吕雉对小燕子反感的,她没那胆子。综合上面那两点可以看出,还珠格格虽然不一定向容嬷嬷说的那样无法无天,却一定是有了什么对吕雉不敬的话语,再者,她打容嬷嬷那一拳是绝对假不了的。 吕雉拿起茶杯,她微微撇了一眼容嬷嬷,表情是越发的冷静下来。 和刚才相比,吕雉的情绪好像平静了不少,可这样子的平静却让人害怕,容嬷嬷看着吕雉,不自觉的停止了自己的说话声。她想,这个时候的皇后大概不会希望别人在多嘴什么的,她要再多说什么,可能在小燕子倒霉之前,自己就先倒霉了。 容嬷嬷站在一边,等着吕雉开口说话,没过多久,她就听见吕雉开口道:“本宫前阵子派去山东济南查夏雨荷的人刚刚回来了,他们送回来的资料上显示,夏雨荷的确有一个女儿,不过不叫小燕子,而叫夏紫薇,那夏紫薇不仅是个有名的美女,而且还是个有名的循规蹈矩的才女,你看,那小燕子的样子,像是个才女吗?像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吗?” 听了吕雉的话,容嬷嬷开始回忆起小燕子从进宫到现在以来的种种表现,那小燕子满口粗言,说话毫无章法,别说是才女了,就连循规蹈矩那一点,她都沾不上边,想此,容嬷嬷便回答吕雉道:“回娘娘的话,别说才女了,依奴才来看,那小燕子就连个小家碧玉也算不上,她根本就像是个市井泼妇。” “恩!”吕雉撇过头,点了点头后赞赏的看了看容嬷嬷,容嬷嬷说的没错,小燕子的真实身份还就真是个市井泼妇。 这些天,吕雉的人除了查出小燕子不是夏雨荷的女儿之外,还查出了夏雨荷女儿真正的所在之处。 之前,小燕子对皇上说的话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真的,什么折扇和烟雨图是母亲临死前交给她的,什么她是听了她母亲的遗言才来北京了,什么从山东到北京才走到半路,就遇上了骗子,把她的盘缠骗光了…… 小燕子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只不过,主角不该是她。 而那个叫夏紫薇的女孩子,吕雉在确定了她是夏雨荷的女儿后,本来还很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皇帝的女儿,但在听说她无意间与小燕子结拜为金兰姐妹,并且把自己所有一切都告诉小燕子后,吕雉心中的疑惑就少了一大半,原因是,那个夏紫薇和皇帝一样蠢。 在小燕子到底是不是还珠格格这件事情上,明明疑点众多,明明只要皇帝去查就能查出真相,可皇帝还是那样傻傻的认了小燕子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儿,而夏紫薇,她竟然会在明知道小燕子是个以骗吃骗喝为生的野丫头后还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她这样的做法和皇帝比起来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容嬷嬷,其实本来,本宫是打算把自己知道的这些全部告诉皇上,让皇上依法惩治小燕子,顺带着也惩治一下那个说小燕子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巴全部和皇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令妃娘娘,不过现在,本宫改变主意了,本宫现在不想把知道的实情告诉皇上了。” “那么,娘娘是想?” 容嬷嬷知道吕雉不会就这样放过小燕子,毕竟当初新月格格只是一时脑热私下对皇后娘娘不敬,在不是很清醒的时候说了两句疯话罢了,就只是那样,她就得到了最后比原罪重十倍的惩罚。 现在的小燕子,比起当日的新月格格可是厉害多了,她当着皇帝的面给皇后难堪,甚至殴打皇后的奶娘,让皇后在后宫中失了颜面,这样的小燕子,皇后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呢?只是容嬷嬷不明白,如果皇后不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真像告诉皇帝,她又要如何对付小燕子呢?现在这个小燕子毕竟是个格格,而且还是皇帝最宠爱的格格,难道皇后能向对待皇帝不待见的新月格格那样对待她吗? 就在容嬷嬷心里犯嘀咕的时候,吕雉又开口了,只听吕雉道:“容嬷嬷,本宫调查到,现在那皇帝真正的女儿正住在北京的一个大杂院里,因为被人抢了身份的缘故,她每天都会带着自己的丫头在大街上晃悠,企图能寻找到对她有帮助的人,所以……” 所以吕雉打算派人把夏紫薇和她的那个丫头绑架起来,弄她们个半死后嫁祸小燕子,而后再把她们弄去皇帝面前…… 吕雉这招栽赃嫁祸可谓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不过对付小燕子,似乎是够了。 吕雉下此命令不出三日,容嬷嬷就告诉吕雉,说是夏紫薇和金锁抓到了,现在正关在宫外的一处破庙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随便吕雉怎样都没有关系。听到这个消息,吕雉便拿着所有的证据起身去了皇帝的乾清宫。 她告密的时刻,终于到了,吕雉原先所谓的不把事情的实情告诉皇帝,不是说要帮着小燕子把事情隐瞒,而是把事情真相经过添油加醋后,再和皇帝去说。 乾清宫内,皇帝在小憩,听到吕雉来了,皇帝皱了下眉头,虽然心中不是很愿意,但看在吕雉是皇后的面子上,皇帝还是让她进了乾清宫的门。 待吕雉进门后,皇帝问她:“皇后今日来找朕,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对于皇帝的问题,吕雉有些好笑,她反问皇帝道:“臣妾一定要有重要的事才能来找皇上吗?那令妃和还珠格格成天来找皇上,臣妾也没见皇上问过她们来找皇上到底有什么事啊?” 听吕雉这么说话,皇帝又觉得没面子了,当下严肃道:“皇后,朕记得以前你温柔娴熟,善解人意,特别是在新月那件事情上,还和朕特别的有默契,帮朕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为何现在你变得如此爱斤斤计较,如此的爱与朕作对,朕要往东你就往西,朕喜欢的你偏偏就不喜欢,如果你来找朕只是来过问这些事情的,那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皇帝转了个身,不看吕雉。 对于皇帝这样的态度,吕雉也不是很在意。其实一开始,吕雉就没有温柔娴熟,善解人意过,她那个时候根本就是为了适应自己的角色而在敷衍皇帝而已。当时对皇帝的敷衍除了是怕自己身份暴露,让皇帝怀疑她不是那拉氏外,最主要的是她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下皇帝,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吕雉不仅了解到这个皇帝对那拉氏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外,还了解到,对于这个皇帝,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敷衍。因此,皇帝要说吕雉变了,那答案是肯定的,不过不是变得没有以前温柔娴熟,善解人意了,而是变得更加真实了。 “皇上,臣妾知道有些话皇上不爱听,所以,现在只要皇上告诉臣妾,皇上愿意帮别人养孩子,愿意自己真正的孩子流落在外,遭人□,被人欺负的的话,那臣妾现在立刻就走。”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乱说的。” “臣妾当然知道,能让皇上听力顺心的话谁都会说,要不是知道皇上真正的女儿现在流落民间,被人迫害,臣妾也不介意这宫里多养个闲人。” 吕雉知道这些日子以来,经过令妃每日在皇帝耳边的吹风行为,现在的皇帝是不太愿意见到自己,也不太愿意听自己说话的,于是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自己查到的资料全部放在了皇帝的面前,她相信只要皇帝有眼睛的话,那些资料代表着什么意思,皇帝是能够看得懂的。 在那些资料里,清楚的交代了夏紫薇这个人以及夏紫薇和小燕子之间的关系,让人一目了然。 吕雉站在一边,从她站的位置可以很容易的看到皇帝的表情变化,他看到皇帝的手在发抖,他看到皇帝的嘴巴被气的歪了起来,最后,皇帝把那资料扔到地上,大声问道:“朕的女儿呢,朕和雨荷的女儿现在在什么地方。” 对于皇帝的愤怒,吕雉并没有给出太多的反应,面对皇帝朝她射过来那冷冽的眼神,吕雉只是好笑道:“这个问题皇上不应该问我啊!您应该去问您的还珠格格,她既然有办法弄到那烟雨图和折扇,那么,也该知道夏雨荷真正的女儿现在在什么地方!” 依照皇帝的脾气,他现在该是连杀了小燕子的心都有了,只是,现在才想杀小燕子,是不是太晚了,对此,吕雉提醒皇帝道:“皇上,当初肯定小燕子是您女儿的人是您,力排众议要册封她为还珠格格的还是您,把她宠上天的人依然是您,现在您要是反口说她不是您的女儿,皇上认为大家会怎么想?再者,要是小燕子死活不承认她不是您的女儿,那您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不是吗?毕竟,现在真正的格格找不到,而这个假的,又是已经册封了的,她连祭天酬神都去过了,要是在她没有亲口认罪前,皇上就处置了她,难免会遭人非议,宫外的人会说,民间格格就是民间格格,一点都不受皇家重视……” 皇帝本来就心急想知道自己的真正女儿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本想着要对小燕子严刑逼供,再不行就拉去午门直接砍了,可现在听吕雉说了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而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中,还句句是对自己找回亲身女儿有阻碍的话,当下气得不知脸色发青。 “难道,朕就要一直养着那个假格格,把假的当成真的?真是太荒唐了。” “其实也不是,只要皇上让小燕子认了罪,那么对天下也就有了交代,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夏紫薇找不到,皇上要如何让小燕子认罪?” 如何让小燕子认罪?皇帝想着这个问题,一个头变得有两个大,本来那些国家大事已经闹的他够烦心的了,他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研究这些家事啊!可不研究又不行,毕竟事情关系到夏雨荷,关系到自己的骨肉。 就这么想着,皇帝一拳打在桌子上,而后他忽然又想到,这不是还有皇后吗,既然皇后都把这事情查到这份上了,那么往后的事情也就难不倒她了,依照皇后的能力,应该是能帮自己找到自己的女儿的,以前新月的事情,她不就是处理的很好吗? 想到这,皇帝转身想要向吕雉开口,让她把这件事情办了,可就在他即将开口之际,他又想到了自己这些日子对吕雉的态度,不由得觉得愧对吕雉。 皇帝心里很矛盾,他要不让吕雉处理这件事情,那这件事情就没人能帮他解决,他要让吕雉处理这件事情,他又觉得不好意思开口,犹豫半晌,皇帝咬了咬牙,比起面子来,似乎还是女儿比较重要,再者,处理皇帝的家务事本就是皇后的职责,要是这些事情要他一个皇帝亲自过问,那还要皇后干什么,他自己就能身兼皇帝,皇后两个职位。 这么想着,皇帝的心里好过了很多,他的语气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他对吕雉道:“皇后啊,既然这件事情是你查出来的,那么你就继续查下去吧!记住,务必要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朕想见到自己的女儿,越快越好。” 听到皇帝说出这样的话,吕雉心知鱼儿已经上钩,为此,她又郑重的问了一遍,“皇上,你确定要让臣妾去查这件事情?皇上你知道的,臣妾一开始对小燕子的印象就不好,而后她又打了容嬷嬷……或许,皇上该找令妃查这件事情,这样的话,对小燕子会好很多。” “是啊!要是令妃去查,对小燕子真的是会好很多。”皇帝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而后在他睁开的时候,吕雉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绝对的坚定,他说:“朕要的是真相,皇后,你现在就给朕去查,不论用什么方法,越快越好……” 正文 人皮面具 “朕要的是真相,皇后,你现在就给朕去查,不论用什么方法,越快越好……” ‘不论用什么方法,越快越好’,皇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吕雉,他只要吕雉以最快的时间查到最真实的内容,其余的,都无所谓,既然都无所谓的话,那查到结局之后小燕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就都没关系了。 吕雉让人把小燕子带到了坤宁宫,然后把她关到了暗房里。 刚开始的时候,吕雉没有和小燕子废话,也没有对她严刑拷打,只是由着小燕子在那大吼大叫。 难道说,吕雉是想把小燕子饿到说实话? 当然不是,虽然吕雉把小燕子关到暗房里,但是一顿都没给小燕子落下,照样是该什么时候吃饭小燕子就是什么时候,吃饭,该什么时候吃水果小燕子就什么时候吃说过。 难道说,吕雉要在小燕子的食物里下毒? 也不是,吕雉不止没给小燕子下毒,还餐餐都找人给小燕子试吃,让小燕子好安心的在暗房里待着。 吕雉这样的做法让很多人不明白,就连皇帝也不明白吕雉在干些什么,难不成到了这个时候,吕雉反倒是想收买小燕子了。 对于这件事情,皇宫里有很多不同版本的谣言,可只有吕雉自己知道,她这样对小燕子,不过是为她暂时没有时间处置小燕子罢了,她总不能在她还没有审小燕子之前就把小燕子个饿死吧! 说实在的,吕雉是低估了小燕子的能力,本以为小燕子再有能耐也只是在皇帝,令妃那得宠,可谁知道,她前脚才去漱芳斋带走了小燕子,后脚永琪,尔康,尔泰等人就来找麻烦。 永琪他们刚来的时候,吕雉用朝廷大臣岂可干预后宫之事挡住了他们,可在这之后,那几个人就在后宫之中给吕雉不停的制造麻烦,让吕雉忙的没时间去管小燕子。 吕雉知道,在她没功夫去管小燕子的日子里,永琪那些人一方面在想法子救小燕子脱离‘牢笼’,一方面也在搜寻紫薇的下落,只可惜,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一无所获。 “娘娘,那小燕子到底该怎么办?你不会打算一直把她关在暗房里吧?五阿哥他们给你找的那些事情,你不是都处理完了吗?为什么还让他们拖着时间呢?” 这些天小燕子在坤宁宫里大吵大闹,搅的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对此,坤宁宫所有的太监宫女有很有意见。 “若是本宫不给那些人一点希望,岂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不过算了,看样子也是时候了,你去把小燕子给本宫带出来吧!” 吕雉这话一说,容嬷嬷就立马小跑着向暗房方向去了,她那样子看起来是比吕雉还要高兴。 当容嬷嬷把小燕子带出来之后,小燕子还是和刚来这的时候一样,大吵大嚷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小燕子,看你这还能叫唤,还能骂人的样子,显然是这两天在暗房过的不错啊!本宫还以为你已经奄奄一息,快死了呢!” “呸,你死了我都不会死,你这个老巫婆,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吃饭的时候吃到苍蝇,喝水的时候喝到鼻涕,生病的时候脚底生疮头顶流脓……” 小燕子说话时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将吕雉碎尸万段一样,幸好在她身后有两个侍卫拉着她,要不然以小燕子的性格,定会扑到吕雉面前拳打脚踢。 听到小燕子的诅咒,吕雉没有非常生气,她冷静的思考半晌,然后回答小燕子道:“诅咒这种事情十次有九次半是不灵的,还有半次则是凑巧,你要把全部希望都放在诅咒上,本宫看你是没希望了。” 话落,吕雉站起,走到小燕子身边,悠哉的问小燕子道:“你知道本宫刚才在想什么吗?” “你个老巫婆,老妖精,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本宫在想,你虽然不能把本宫怎么样,但如果本宫要你吃饭的时候吃到苍蝇,喝水的时候喝到鼻涕,那就容易多了,不止这样,就算你不生病,本宫也有办法让你脚底生疮头顶流脓……” “你,你个变态。”小燕子张口想骂人,可骂到一半却又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她咽了下口水,好像是生怕吕雉在她嘴巴里塞苍蝇,鼻涕等东西。 看着小燕子的反应,吕雉摇头轻笑,那样的事情,吕雉当然是不会去做的,她怕那样做之后,她恶心不到从小在市井中长大的小燕子,反而把自己恶心到了。 “你放心,本宫没有那种想法,本宫只是把你的话重复了一遍罢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害死皇上和夏雨荷的女儿紫薇,又是怎么知道她们之间的秘密,从而跑入为围场之中假冒格格的了。” 对于吕雉问的这个问题,小燕子很坚定的回答,“我没有。” 小燕子来到坤宁宫已经有些日子了,这些日子里吕雉虽然没问过她什么,但关于她到底有没有谋害夏紫薇的问题,容嬷嬷已经问过小燕子很多次了,但小燕子每次都是给出同一个答案,那就是,‘我没有害死紫薇’,并且每次说完后都会信誓旦旦的发毒誓,说要是自己说了假话的?br /gt;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5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5部分阅读 的话那就不得好死, 说着小燕子不聪明她却也不傻,她只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害死紫薇,却没有说自己没有骗取格格之位,那样一来,就算真有报应,也报应不到她的身上,因为她是真的没有害死夏紫薇。 其实就现在这个情况来讲,吕雉根本就不需要小燕子的证词。因为她手里有足够的证据,只要她哪天觉得高兴,把紫薇从暗处弄出来,那真假格格的事情就可以结案率。 “小燕子,你可知道,在本宫的坤宁宫里头,逼犯人说出真话的方法有很多,不过本宫不会逼你说真话,你什么都不用说。 “你有病是不是,你不要我说出真相,那你抓我过来看什么?” “就算本宫要你说出真相,那你会说吗?” “狗屁,我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小燕子的脾气很大,嘴里骂人的词是层出不穷,听得吕雉不住的皱眉,吕雉冷哼,问小燕子道:“你知道,什么叫做人皮面具吗?” 吕雉一下说到人皮面具,让小燕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就人皮面具而言,小燕子是知道的。 小燕子出生市井,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听说过人皮面具,并且,她也想要一张人皮面具去行走江湖。 这人皮面具说的不是别的,就是人皮做的面具,是用来易容的绝佳工具,据说,有了这人皮面具,你想假扮成什么人都没有问题,只是这人皮面具的制作及其麻烦,要在未腐的死尸上切下薄薄的一层人皮,然后再经过很多加工的程序,才能制出一批面具…… “你问我人皮面具干什么?”小燕子没有回答吕雉的话,而是反问吕雉这样的问题,小燕子虽然很想要人皮面具,但此刻经吕雉这么提出来,她怎么都觉得毛骨悚然,不觉间警铃大作,防备的皱着眉看向吕雉。 吕雉蹲下身子,手指抚过小燕子的脸庞,“本宫只是想要一张人皮面具,放心,本宫是不会扒了你身上所有的皮的,本宫只要你脸上那薄薄的一层就够了。” “你说什么,你放开我,皇后,你会有报应的。”小燕子扭动着身子,拼命的挣扎,可惜不论她如何挣扎,都没有任何效果,小燕子在那喊着:“皇后你少得意,皇阿玛不会就这样不管我的,永琪都和我说了,皇阿玛只是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他就会放了我,永琪还说,他会去和皇阿玛说,他要娶我,到时候,你要是不能把我完完整整的交还给黄阿玛,皇阿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不止你皇后之位不保,皇阿玛他还会杀了你……”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五阿哥早就知道你不是真格格了?” 吕雉不在意小燕子说什么皇帝会放过她,事实上,她早就知道会有那个可能。 那个皇帝,无论说什么话,吕雉都信不过,他就算现在说要杀了小燕子,保不准明天就会‘慈悲心’大发,把小燕子放了,吕雉相信皇帝有那个能耐。 吕雉暂时还不会和皇帝硬碰硬,如果过后皇帝要人的话,吕雉会给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燕子,但不是现在在她面前大吵大闹的这个。 “来人啊,给本宫封住她的嘴巴,把她脸上的皮给扒下来,记住了,销售小心点,那么漂亮的脸蛋,可别弄破了。” 吕雉先前说要扒小燕子的皮,小燕子只以吕雉在说笑,但现在听吕雉又一次这样命令,随后还看到有几个太监装扮的人拿着小刀一类的东西向她走来,顿时吓得只知道摇头,“不,不要,皇后,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下地狱的,你一定会下……” 小燕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那几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堵住了嘴巴,不过说到下地狱,吕雉还真的是不怕的。 等到四周围都安静后,吕雉再一次吩咐道:“把她的皮给本宫割下来。” 吕雉要扒小燕子的皮,当然不是为了用来做人皮面具,不过说到这人皮面具,吕雉还真的是需要一张,却不是用小燕子的皮来做。 小燕子虽然不是真正的格格,但是名分已定,所以杀不得,可小燕子不死,吕雉咽不下那口气,那怎么办呢? 吕雉不会为了‘杀不得’那三个字就放过小燕子,于是就想出一计。她让江湖上制作人皮面具的人扮成小太监混入宫中,然后要她们制作一张和小燕子的脸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吕雉要自己的人戴上那人皮面具以小燕子的身份在这宫中生活…… 这会,小燕子已经被拖到房间的最角落,那些制作人皮面具的人已然开始动手,小燕子被捂着嘴巴想叫却叫不出来。 那些制作人名面具的人刀功很好,吕雉让他们剥皮,他们就不会剥到肉,甚至连一点血都没有留下来,只见那一张脸皮在黑暗中慢慢的从小燕子的脸上剥下来,那‘嘶嘶’的身影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不一会儿,小燕子脸上的皮就被完整的剥了下来。 人的脸上没了皮会是什么样子吕雉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在听到有人禀告她说小燕子脸上的皮已经全部剥了下来以后,吕雉就发话让人找了个布袋子把小燕子的头套上,以免小燕子的样子污了她的眼睛。 “皇后娘娘,那位姑娘脸上的皮已经剥下来了,请皇后娘娘过目……在剥皮的时候,因为奴才们几个手法的问题,那位姑娘脸上并没有流血,她也不会感到有太大的疼痛,但是过不了多少时间,血液就会从那位姑娘的脸上喷出来,并且伴随着巨大的疼痛,娘娘您看是不是该找个太医……” “太医?”吕雉带着讽刺的眼光看了一眼旁边拿着小燕子脸皮的那个人,笑道:“你是想让这皇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是不是?找太医,依本宫看,你是想找死!” 吕雉一番话说下来,那人才恍然大悟,他跪下身子惊恐道:“是奴才大意,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罢了,太医了什么就算了,她的问题你们帮她解决就好,这扒皮扒了这么多年,本宫就不相信你们当真到现在为止只扒过活人的皮,本宫相信你们是有办法救她的,只要不让她死,就算是多受点痛楚,亦或是日后会毁容,那都没什么关系。” “是,奴才知道!”听吕雉那么说,扒皮的人心里是要顺畅了许多,以前,他们的确也扒过活人的皮,而且不止是脸上,是全身,所以小燕子脸上那点伤他们是可以治好的,换句话说,就算小燕子现在想死,也是死不了的。 “那么娘娘,这张皮……” 那扒皮的人拿着手中的皮,疑惑的问着吕雉,而吕雉则是轻笑,道:“这皮扒的很好,当真是一点都没破,而且是一滴血都没沾上,只是本宫想,比起本宫来,那姑娘更加想要这张皮,你帮本宫还给她吧。” 关于小燕子这件事情吕雉已经计划了很久了,制造人皮面具的打算她也不是这两天才有的,所以在很久以前,吕雉就让人按着小燕子的模样做好了一张人皮面具…… 吕雉转身,看着墙角那头上套了布袋子,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的小燕子。 小燕子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因为方才别人扒她皮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痛楚,所以她不相信自己的皮是真的被人扒走了,直到那扒皮人把从她脸上扒下来的皮塞到她的手里…… “啊……” 小燕子挣扎的叫出了声来,她双手乱挥,一下子把自己的脸皮扔的好远,而后又不相信的跑过去捡起来看了又看。在小燕子双手的不断搅弄下,那原本完整的皮被撕了个粉碎。 随着小燕子张大嘴巴的动作,原先塞在她嘴巴里用以堵住她吼叫声的破布最先掉在了地上,而后,她嘴角处最先开始流血,没有了脸皮的束缚,她的肌肉看起来松松垮垮的,好像她的脸上随时都会掉下一块肉的样子。 被撕裂的疼痛随着血流慢慢传遍小燕子的全身,痛的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 看到这样的状况,那几个剥皮人急忙跑到小燕子身边,拿开因为小燕子的挣扎而随意搭拉在小燕子脑袋上的布袋子,帮小燕子包扎伤口。 疼痛让小燕子胡乱的挣扎着,虽然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但她还是本能的尖叫着,只是那尖叫声已经微弱的几乎不可闻。 “你如果还想叫的话,那你就继续叫吧,宫里所有人都知道本宫奉了皇上的命令来审问你,你的叫声传出这坤宁宫,宫里所有的人都不会觉得奇怪,反而你要是安安静静的,那才叫人奇怪呢!” 扒皮人的动作很快,吕雉没说几句话,他们就帮小燕子包扎好了伤口,现在小燕子的脸上包上了白布,还是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她歪着头,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吕雉相信她现在是全身冒汗,不过冒的该全是冷汗,半晌,吕雉听到小燕子闷声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要和你同归于尽,现在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皇阿玛一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候,我会让皇阿玛扒了你全身的皮,把你凌迟处死,拿你的肉去喂狗。” “小燕子不愧是小燕子,到时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忘骂人,不过你放心,本宫是绝对不可能让你再有机会见到皇上的,这皇宫,没有其他人会知道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着,吕雉拍手击了击手掌,随着吕雉的击掌声,内室中有一人撩开帘子慢慢走了出来,那人穿着红色的旗袍,和小燕子身上的那件是一模一样,待她缓缓走到小燕子面前,小燕子才赫然发现,那人不止衣服和她一模一样,就连身高,体型以及容貌都和自己所差无二。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小燕子忍者脸上的剧痛从墙角爬起来,她冲到那名和她有一样容貌的女子面前,用手撕扯着那女子的面容。 没有人去阻止小燕子疯狂的行为,就连此刻正在被小燕子欺负的那名女子都没有,显然,他们都是得了吕雉的命令。 小燕子将那女子的脸又是撕又是扯的,玩弄的好一会见那女子面容丝毫无损,那才不甘心的停了手,嘴里不自觉的呢喃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吕雉让人将那名女子带下去,而后对小燕子道:“你要问本宫她是谁,本宫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小燕子,你要问本宫那女子相貌为何与你一样,本宫告诉你,是因为她脸上戴了人皮面具,那人皮面具是用特殊的药水粘在脸上的,要是不用特定的药水洗,那就算你将她的脸弄得血肉模糊,那人皮面具也撕不下来。” “我不想知道,那些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如果她是小燕子,那我是谁!” “你只是犯人罢了,一个见不得人的犯人,或许你说的对,仁慈的皇上在不久后便会下令放了小燕子,甚至会让五阿哥娶了小燕子,不过,那都和你没关系,你只是一个犯人罢了……” ------------------------ ‘或许你说的对,仁慈的皇上在不久后便会下令放了小燕子,甚至会让五阿哥娶了小燕子……’ 吕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太过考虑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吕雉只是说说而已。可没想到,吕雉这随便说说的话,说的却也是一点都没错。 皇上是仁慈的。 皇宫里一向是人多口杂的地方,这边吕雉刚惩治了小燕子,那边宫里就有太监在传,说什么:“皇后娘娘在坤宁宫动用私刑,还珠格格惨叫连连,生死不明。” 在那之后又过了没多久,吕雉就接到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还珠格格之事相关朝廷,不单单是后宫之事,所谓兹事体大,不宜秘密处理,需公平公正公开,往后皇后再次审讯还珠格格之时,需有令妃,五阿哥随其侧,钦赐!” 正文 圣母出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还珠格格之事相关朝廷,不单单是后宫之事,所谓兹事体大,不宜秘密处理,需公平公正公开,往后皇后再次审讯还珠格格之时,需有令妃,五阿哥随其侧,钦赐!” 皇帝此旨一下,令妃和五阿哥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坤宁宫,这让吕雉不由怀疑,这是不是他们计划好的,他们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刻呢? 不过令妃有令妃她们的张良计,吕雉也有她的过墙梯,不管怎么着,吕雉是一点好处都不想让令妃她们得了去。 那边令妃与五阿哥刚到,这边吕雉就推说自己今个审累了,想要休息,若是有人要听审的话,都等着明天吧! 五阿哥一听吕雉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他双拳紧握,一股怒气憋在心里头不上不下却也不敢随意拿着吕雉撒气,就怕吕雉一个不高兴就拿小燕子开刀。 五阿哥走上前两步,正腔圆的对吕雉道:“皇后娘娘,儿臣只是担心小燕子的安全罢了,要是皇后娘娘累了,那只管去休息,儿臣只想看看小燕子好不好,若是小燕子好的话,那儿臣立马就走,若是小燕子不好……” “不好的话怎么样,难不成她不好你还要找本宫兴师问罪?”本来,吕雉的确是打算休息了,可现在一听五阿哥这话,她是一点要休息的心都没有了。 五阿哥与令妃来到坤宁宫后,吕雉没有当面接见她们,而是坐在颜仪厅的帘子后面与她们对话,说是自己和五阿哥虽是母子,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始终是要避嫌的。吕雉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诫令妃要守本分,想来令妃是懂她的意思的,也是真的怕吕雉拿着这事情做文章,所以来了这么久她是一句话也没说,不过这五阿哥…… 吕雉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微微蹙着眉,她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冷笑道:“好啊!五阿哥,本宫还没怪你知情不报,言行有失,败坏后宫纲纪,你倒是先威胁起本宫来了,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后宫胡作非为后竟然毫无羞耻之心,悔改之意!” 吕雉字字铿锵有力,且越说到后面越大声,见此情况,五阿哥着实吓了一跳,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从小到大,就连皇帝也没对他那么大声过,现在猛然被这么一骂,一时半会竟没能回过神来,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 吕雉冷哼,见自己暂时已经镇住了五阿哥,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吩咐道:“来人啊!带小燕子出来。”说罢,吕雉再次回头对五阿哥道:“既然你们要看,那本宫就让你们看,免得你们说本宫不近人情,也免得你们在那胡乱猜测本宫到底把小燕子怎么样了。” 吕雉这话说完,容嬷嬷就把小燕子带了出来,当然,这个小燕子已经不是原来的小燕子了,她是吕雉的人,吕雉叫她云儿。 虽然在戴上小燕子的面具前,吕雉已经让云儿学习模仿真正的小燕子好一阵了,也找师傅来教会了她口技,可这次毕竟是她第一次以小燕子的身份出现在这些重要人物面前,难免是有些紧张。 云儿走到五阿哥面前,她没有说话。 “小燕子,你怎么了,为什么皇后审你的时候,有人听到了你凄厉的尖叫声。” “我,刚刚皇后审我的时候,我,我看到了一只好大的老鼠,足足有我的脑袋那么大,于是我就吓得叫起来了。” “脑袋那么大的老鼠,小燕子你是不是看错了。”听到小燕子的回答,五阿哥的神色放缓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些许担心,而云儿在和五阿哥的交谈过程中,她也慢慢的找到了感觉,她抓住五阿哥的手,表现的有些兴奋的样子:“是啊,我就是看错了,你知道那脑袋一样大的老鼠是什么吗?我告诉你,那就是脑袋,是容嬷嬷的脑袋,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五阿哥见现在的小燕子好像和进来坤宁宫之前没什么两样,也就放心多了,他送了一口气对小燕子道:“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了。” …… 有一句话叫做‘有人欢喜有人忧’,见到小燕子没事,五阿哥是欢喜了,但令妃烦恼了。 事实上,和吕雉一样,令妃也不是十分的喜欢小燕子,不过既然皇帝喜欢,五阿哥喜欢,那她投其所好有什么不好,今个吕雉本是想拿着五阿哥当枪使,本来料定了要是小燕子有事,五阿哥一定会和皇后吵起来,那她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可见鬼的小燕子竟然没事。 有了这样的结果,令妃只能不甘的跟在五阿哥身后回去了。 等五阿哥与令妃走后,吕雉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帘子,嘴角荡起一丝笑容,其实真正的小燕子一直都在那帘子后面,只是被堵住了嘴巴绑住了身子,导致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不知她看到刚才那幕‘兄妹’相见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也是时候了……” 没来由的,吕雉说出这样一句话,让容嬷嬷听了莫名其妙,“娘娘,您说的是时候了,是什么意思?” “本宫是说,也是时候让真正的格格,紫薇出现了。” 吕雉这么一说,容嬷嬷恍然大悟,随即附和道:“是啊,也是时候了。” ———————————————————————————————————— 紫薇和金锁被人抓了之后,就一直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面,她们不知道那黑漆漆的屋子到底是什么地方,不知道今夕何夕,也不知道抓她们的人是谁,到底要关她们到什么时候。 “小,小姐,小姐我们该,该怎么办?”金锁在黑暗中抽泣着,此刻的她想要知道紫薇在黑暗中的哪个角落,可是她眼睛触及到的地方全是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到,金锁想要伸手摸索,靠着触觉找到紫薇,可她不敢,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伸手在黑暗中瞎摸,会不会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会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摸到动物的尸体。 “小姐,小姐你在吗,你回答我啊!” 金锁呼唤着紫薇,可却没有人回应她,这让金锁不由的害怕起来,不觉间,她提高自己的音量,呼唤着:“小姐,小姐你回答我啊,你不要丢下金锁,小姐,你在哪里啊!” 金锁声泪涕下,缩着身子不知所措的呼唤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门开了,有一丝光线照进门内,白色的光晃得金锁眼睛发疼,她用五指挡在自己眼前,微微分开几条细缝,用余光看着外头的情况,然后,她看到她的小姐紫薇浑身是血的被丢了进来。 金锁吓坏了,她一把扑向紫薇,“小姐,小姐他们是什么时候把你带走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还有,还有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因为一时紧张,金锁没顾虑到浑身是血的紫薇,就那样扑了上去,待再次察觉到时,那血腥味已经溢满了她的鼻尖,鲜血已染上了她的衣衫,金锁十分紧张,她担心着紫薇的情况,可这个时候大门已经关上,那唯一的一缕光线又没有了,金锁看不到紫薇,只能干着急。 “小姐,小姐……” “我的好金锁,我没事的,你不要哭啊,你哭的我好难受。”紫薇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虚弱非常,说完后,她停顿半晌,又对金锁道:“好金锁,你不要担心,那根本就不是我的血,那是猪血,他们当着我的面把一只活生生的小猪给杀了,我听着那小猪凄厉的叫声,它好像是在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可是那群人没理会,他们就把刀子一刀一刀的捅在小猪身上,等小猪死后,他们拿猪血泼我,还在我面前生火把那只小猪烤了,他们说着,笑着,欢快的跳着……” “不要说了,小姐你不要说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于自己和自家小姐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金锁一直都不明白,她记得那天早上,和往常一样,她跟着小姐走在大街上,寻找在小燕子祭天那日遇到的福大爷,可怎么也没想到,要找的人还没找到,她们两个就被一群陌生人抓了。 原先,紫薇和金锁一样,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就在刚刚,就在那几个人在她身上泼了猪血,在她面前吃着猪肉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些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似乎是有些明白她和金锁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金锁,你相信吗,是小燕子找人把我们关在这里的,她还说,要是弄不疯我们,就干脆把我们弄死了。” “什么……” 听到紫薇的话,金锁很是震惊,震惊的不是知道抓她们的人是小燕子,而是小燕子下的那条命令,金锁满怀恐惧的喃喃自语着:“她要弄疯我们,要弄死我们,天啊,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到最后真的会疯,真的会死吗?天啊,就没有人来救救我们吗?” “金锁,你不问,小燕子为什么要抓我们吗,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 听到紫薇问出的问题,金锁觉得有些好笑:“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呢,这还用问吗?八成,是她想永远取代您的位置,永远当格格。” 事实上,从一开始紫薇认了小燕子那个姐姐之后,金锁就从没停止过怀疑小燕子,她一直就觉得小燕子不是什么好人,认为小燕子是个骗子……可自己只是个丫头,自己的小姐都认定了小燕子是个好人,那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默默祈祷自己的感觉是错的,可没想…… “小姐,你的心肠总是太好……” 事已至此,金锁在多说些什么都不会有用,如今她和紫薇能做的,就只有听天由命。 紫薇和金锁背靠着背坐在地上,她们不再说话,四周围静的连彼此心跳声她们都能听到,就这样,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外边的门再一次打了开来,金锁紧紧抱着紫薇,防备的看着外面那些人。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门开了,外头的阳光刺的金锁睁不开眼,可依稀的,金锁还是能看出那些人并不是之前虐待她和自家小姐的人。 外头的那些人没有回答金锁的问题,他们只是突然向着金锁的方向跪了下去,他们叫道:“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初听到这个声音,金锁很迷茫,但迷茫之中还带着些莫名的兴奋,可待回过神来,知道那些人跪的不是她而是自己小姐后,她又不免有些失落。 那些人说,他们是来带真正的格格回宫的。 对于那些人的话,金锁和紫薇都有怀疑,可是即便有怀疑,她们两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弱女子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跟着那些人走,因为只有那样,她们才能有一线生机。 值得兴庆的是,那些人并没有骗她们,那些人真的把她们带到了皇宫,待到了皇宫之后,紫薇和金锁才知道,救自己的,是皇后的人,与此同时,她们也知道了小燕子已经因阴谋败露而被抓起来了。 金锁是恨小燕子的,她一开始就讨厌她,讨厌她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就能取得自家小姐的信任,在小姐身边取代自己的位置,而经过被人抓去虐待的事情后,金锁就开始恨小燕子。金锁知道自家小姐的耳根子软,为了怕见到小燕子之后,自家小姐会被小燕子的三言两语哄骗过去,随随便便就原谅小燕子,金锁特意在紫薇耳边吹了不少的风,说了小燕子不少的坏话,可谁知…… 金锁和紫薇被带到吕雉面前已经是她们入宫好几天之后的事情,毕竟刚入宫那会的紫薇、金锁二人情绪还不是很稳定,不宜受审。 对于晚几天受审的事情,紫薇和金锁都没有意见,可是今天她们二人一到皇后面前,还没听皇后审什么,就被告知说,无论这件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小燕子都不会有事,要是小燕子是格格,那小燕子就可以继续做格格,要是小燕子不是格格,皇帝将会封她为郡主,下嫁五阿哥…… 一听到这消息,紫薇懵了,金锁怒了…… 吕雉告诉紫薇与金锁这个消息,当然不会是无意了,事实上,她只是想知道,对于小燕子这件事情,紫薇和金锁各有什么态度,当然了,在那两个丫头中,紫薇的态度还是要重要些,可是在她把问题问出来后,她惊讶的发现,那个叫做金锁的丫头的反应竟然比紫薇还要大,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就这么想着,吕雉突然听金锁道:“皇后娘娘,怎么可以这个样子,金锁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也知道什么叫做杀人偿命,虽然小燕子没杀了我们家小姐,但要不是皇后娘娘找人来救,我和小姐是真会没命的啊,再者,小姐是真的受了很多苦,您怎么可以……” “放肆,竟敢指责皇后娘娘,简直不成体统。” 金锁的话还没说完,容嬷嬷就出来阻止,容嬷嬷的语气吓了金锁一跳,她缩着脖子低下了头,虽然金锁的样子看起来很柔顺,但吕雉还是能从她那柔顺的背后看出她的不满以及不甘,看来,这小丫鬟比起她的主子来,是更加的有脾气! “好了容嬷嬷,其实她说的也不错,这样的处置不光是她,就连本宫也觉得不满,可是,这是皇上的命令,谁也没办法违背,不过如果紫薇格格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大可以告诉本宫,毕竟在这件事情上,紫薇格格的感觉是最重要的,本宫想,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忽视紫薇格格的想法。” 现在在吕雉身边的,只有容嬷嬷,紫薇,金锁三个人。这个时候,吕雉可以使劲的诱着她们往她所想要的方向走,在给自己方便的同时也给紫薇一些方便,让她以后在皇宫里的地位更加无法动摇,可惜,紫薇不领她的情,只见紫薇微微抬起头,用她那带着泪花的可怜眼神看着吕雉,而后慢慢悠悠道:“娘娘,这都是紫薇的命,紫薇不怪其他人,紫薇和小燕子也算姐妹一场,深知小燕子并不是大j大恶之人,这次,这次小燕子怕也是一时迷了心智,并非有意伤害紫薇,再者,当日紫薇与小燕子结成金兰姐妹,所以小燕子也就是紫薇的姐姐,她要说自己是夏雨荷的女儿,那也是没错的。” “,是这样吗?” 这紫薇究竟是怎么回事?具吕雉所知,她在被囚禁的那些日子里,可没少受罪啊,这会怎么还能帮小燕子求情呢?不过话说回来,她还真的是乾隆的女儿啊!做的事情和乾隆一样不能让人理解,这样的人到了宫里,要是没个人庇佑着,怕是活不了多少时日。 吕雉皱着眉,无言的看着紫薇,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声音传入吕雉耳中,只听那声音道:“说的好,不愧是我们皇家的格格,果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说话的是五阿哥,他面带笑容的走到吕雉面前,向吕雉恭敬的行了个礼,显然,他的心情很好,听到五阿哥的话,吕雉不禁冷笑道:“五阿哥,您真的认为,紫薇这样的做法叫做大度吗?” “瞧皇后娘娘说的,这怎么就不叫大度,这皇宫里啊,像紫薇这样善良的姑娘已经不多了。” 五阿哥一语双关,既夸了紫薇又讽刺了吕雉。 “是啊,这皇宫里,像紫薇一样的姑娘,的确不多了,是吧令妃?” 吕雉看着五阿哥,把他方才的那句话改了几个字,再次送还给了他,顺便还连带上跟在五阿哥后面一直不语也不知道是有何企图的令妃,语罢,吕雉一转语气,又道:“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小燕子来的,那小燕子怎么能不在呢!来人啊!把小燕子带出来。” 一听到小燕子的名字,大家的表情都变了,五阿哥兴奋,令妃皱眉,紫薇不知所措,金锁愤怒,这些人的表情毫无遗落的被吕雉看在眼里。 吕雉本想着,要是紫薇说要追究小燕子的责任,那么她就想办法让小燕子消失,可现在紫薇不追究了,既然这样的话,吕雉也不介意让装成小燕子的云儿在这后宫多搅和一段时间。 云儿出来后,吕雉指着紫薇问她:“你可认识眼前的人,若是……” “紫薇,我好想你紫薇,你知道吗,在宫里的时候,我好几次都想偷偷跑出去找你,可是我出不去,我差点就急死了我……” 吕雉的话还没有说完,云儿就扑到了紫薇身上,只见云儿满脸的眼泪鼻涕,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一见这情况,紫薇呆愣在那,半晌没了反应,任由云儿抱着,和紫薇一样,听到小燕子说那样的话,金锁也呆了,不过很快的,金锁就反应过来,她上前拉扯着云儿的手,叫道:“小燕子你给我放手,你在这装神弄鬼的想要干些什么?你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你前几天不是才让人杀了我们吗,怎么这下子又装做自己很无辜的样子……” “金锁,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没有找人杀你们啊,我也确实曾经想要出过宫,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五阿哥。” 云儿把眼神瞟向五阿哥方向,随即的,五阿哥便点头道:“是啊,小燕子是曾经想要逃出宫去,不过被侍卫抓住了。” “我不相信,你们一定是串通的,小姐你不要相信她们……” 就算现在大家都在金锁面前说小燕子是好人,金锁也不会相信,何况现在帮着小燕子说话的是五阿哥,那么金锁就更不相信了。 金锁不相信,可有人就相信了,那个人便是紫薇,紫薇回抱着小燕子,制止金锁道:“金锁你不要说了,我相信小燕子,小燕子是绝对不会骗我的,你也相信她好不好。” “小姐,你说的那是什么话。”金锁很惊讶,她摇着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紫薇,道:“小姐,你这是不追究了吗?你这是原谅她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忘了前段时间我们受的苦了吗,你忘了有人往你身上泼猪血了吗?你怎么就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够了金锁,你不要说了,如果你还当我是小姐的话,那你就不要说了。你说的没错,我是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事实上,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紫薇似乎是生气了,她严肃的斥责着金锁,而后回身对吕雉道:“皇后娘娘,我是真的格格,但是小燕子是我的结拜姐妹,既然皇上都原谅她了,那我也原谅她,请问皇后娘娘,我和小燕子现在可以走了吗?” “既然你们都觉得这件事情没什么问题,那就这样吧,本宫也不留你们了,小燕子,紫薇,你们两个就回去漱芳斋吧,至于其他人,该回哪的就回哪吧。” 听到吕雉的话,五阿哥立即扶起小燕子,带着紫薇往坤宁宫外走去,至于令妃,她本以为小燕子的案子能闹出什么大风波来,可照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这事情被她和五阿哥一搅和,还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看来她是高估了皇后的能力,没想只要搬出皇帝,手段厉害的皇后还是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令妃觉得小燕子这件事情无趣透了! 很快的,五阿哥,紫薇,小燕子,令妃都离开了,但是金锁还留在原地,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是有话要对吕雉说,面对金锁,吕雉也不拐弯抹角,只听吕雉问道:“你不跟着你们家小姐去漱芳斋,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皇后娘娘……” 只听‘扑通’一声,金锁向吕雉跪了下来,她开口道:“皇后娘娘,我们家小姐善良,我知道善良不是坏事,但小燕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姐要是再那么善良下去,迟早是会被小燕子害死的,娘娘,你要帮帮我家小姐啊!这宫里,除了您,怕是没人能帮她了。” 听着金锁说出这番话,吕雉不由感叹,要是这金锁是皇帝的女儿,那该多好啊,可惜她不是,在这宫里,做奴才的比主子知情识趣,可不是什么好事。 吕雉扶起金锁,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说的本宫都知道,可这事本宫做不了主,你也知道,皇上是有意要放小燕子一马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紫薇她又决定不追究此事,那你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那难道就由着小燕子害我们家小姐吗?” 金锁看着吕雉,一脸迷茫的样子,吕雉对着金锁摇了摇头,提点她道:“当然不是,其实你只要待在你们家小姐的身边,找到小燕子害你们家小姐的罪证,那么本宫自然有办法帮你们家小姐解决了小燕子。” 听了吕雉的话,金锁恍然大悟,脸上洋溢起兴奋的光芒,“是,金锁知道了,要是有什么情况,金锁一定来告诉皇后娘娘……” 就那样,金锁也离开了坤宁宫,待金锁走后,吕雉唤来容嬷嬷,对其吩咐道:“你找个机会去告诉云儿,让她对紫薇亲热些,在紫薇面前的时候表现出小燕子该有的样子,但是一旦她有机会与金锁单独相处,让她对金锁刻薄些,最好是平日里能在紫薇不察觉的情况下处处为难着金锁……” 正文 令妃退散(一) 小燕子的事情一解决,吕雉就空下来了,同样的,令妃也空下来了。 吕雉过得很悠闲,过的很舒坦,同样的,令妃过的也很悠闲,但令妃过得一点也不舒坦。小燕子的事情解决了,小燕子没有危机了,这也就意味着令妃没有理由再整日在皇帝面前转悠,给皇帝出注意了,听说,再过不久,新疆就要带着她们新疆美丽的宝贝,新疆第一美人含香公主来京城,到时候她令妃还能有立足的余地吗? 不,没有了,现在,令妃的地位已经是岌岌可危了,要到了那个时候,她的延禧宫就等于是冷宫。 令妃从来不是什么会善罢甘休的人,她从来不会认输,是,新疆要来公主她很担心,可那又怎么样呢?她担心,皇后也一定担心,她不介意和皇后先合作一下,看着皇后在处理小燕子这件事情上的无能举动,令妃想,她或许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威胁的了皇后的。 这天中午还未用膳,令妃就挺胸抬头的来到了吕雉的坤宁宫,她没有行礼,只是斜着眼睛看着吕雉,她说:“你让人都退下去,我有话要和你说。” 这话是令妃对皇后说的,而不是皇后对令妃说的,见到这种情形,有脑子的人都会觉得令妃是疯了,可实际上,令妃没有疯,她清醒的狠,要问清醒的令妃为何敢这么做,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自认为自己手上握有吕雉的把柄,手中有其他人把柄的人总是比较胆大的。 吕雉没有对令妃的胆大行为做出责骂,相反的,她顺着令妃的意思把所有人都遣退了下去,她平淡的问令妃道:“令妃这么急找本宫,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是没事,我绝对不会来找你的。” 令妃说的一脸得意,此刻的她是信心满满。应该说,这次与吕雉的谈话是她有史以来,最有把握的一次,虽然还没有开始谈,但是现在的令妃已经可以肯定,这次赢的,一定会是她。 令妃看着吕雉,她抬着头,底气十足,“皇后,你应该知道我这一身最害怕的是什么,最想的到的又是什么?” 令妃故意卖关子,将话绕着弯子来讲,而吕雉也不顺着令妃的意思,给足令妃面子,回答令妃道:“本宫知道,你这辈子最害怕的是失去皇上的宠爱,最想得到的,就是本宫这个位置。” 对于吕雉的话,令妃也不反驳,她点头表示吕雉说对了,而后又道:“皇后的位子我想我暂时是得不到了,而皇帝的宠爱?呵,虽然我现在还算年轻有姿色,但是皇上对我的态度已经越来越冷淡的,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皇后,要不是你,我一定荣宠不衰……” 听到令妃这样说,吕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6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6部分阅读 样说,吕雉只是笑笑,她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她还想继续听着令妃说下去,而接下去令妃的话,也着实没有让吕雉失望。 令妃说:“我平生最怕的就是失去皇帝的宠爱,要是失去了,我必将生不如死……你以为我以前为什么没有把你将我关押到宗人府,虐待我的事情告诉皇上?你以为我怕你吗?不,其实我一点都不怕你,我只是怕皇上知道我经历过那些事情后,就讨厌我,厌弃我,从此离弃我,但是,如果我注定是要失宠的话,那些话说不说出来,对我来说也就无所谓了。失宠就代表我会生不如死,既然生不如死,那不如死了算了,可如果我真的到了不得不死的时候,那有些事情,也就不必隐瞒了,比如……” “比如我把你关到宗人府去的事情,是吗?” 吕雉帮着令妃把下面的话说了下去,可说着那样的话,吕雉面上却还是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 吕雉应该怕的,这样的秘密要被揭穿了,就算她是皇后,也不会好过。在令妃认为,吕雉没有不怕的理由,所以她觉得吕雉是在死撑。 “皇后娘娘,我想要的很简单,既然你有本事让皇帝对我厌烦,那想必也会有本事帮我重新得回皇上的宠爱吧!只要我得到的宠爱,那我自然也就不会相死,自然的,也就不会把秘密说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而且你该知道,新疆就要把她们的公主送过来了,听说那公主美若天仙,如花般娇艳,我得宠,总比那新疆公主得宠要好不是,毕竟,我们还是一个国家的人……” 令妃的话说的头头是道,条理分明,她给吕雉分析了这事情其中的厉害关系,她要吕雉见好就收,她和吕雉说,她们现在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她们要一致对外。 可是,令妃了解到的东西吕雉会不了解吗?难道吕雉没脑子吗?她需要令妃来给她分析? 不,在这宫里,要论看形情势,还没有人能比吕雉看得更加清楚,就连皇帝都不能,何况那只是一个小小的令妃! 而且令妃的话很奇怪,如果令妃认为吕雉能有办法帮她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那令妃为什么想不到,就算皇上对吕雉厌弃了,同样的,吕雉也能有办法帮自己得到宠爱,既然那样,她为什么还要帮令妃。令妃这到底是太看得起吕雉了,还是太看不起吕雉了?她的做法不是自相矛盾吗? 再者,吕雉今天表面上是来威胁吕雉的,可是实际上,她说的每句话,都是要吕雉帮着她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摆明了,她是在求吕雉。 不管令妃手里的证据对吕雉能不能造成影响,就令妃方才那话的说法,她就让自己比吕雉矮了一大截。 令妃口沫横飞的说了那么多,最终,吕雉只说了一句话,她说:“令妃啊!本宫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这件事情,要是你三天之后态度还是和现在这般坚决的话,我们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 吕雉的话让令妃估疑非常,她不知道吕雉这么做是为什么,不过这是正常的,她令妃可从来没有一次看明白吕雉过。 对于令妃的犹豫不决,吕雉讽刺道:“怎么,你不是自认为握有本宫的把柄吗,那你怕什么,怕本宫消灭证据?不,在这件事情上,你就是证据,要是想要消灭证据,那本宫就要杀了你,不过本宫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本宫绝对不会那样做,你怎么说也是个妃子,杀你,太麻烦了…… 既然已经失宠那么久了,那也就不差那么三天了,还是,你真的怕了本宫。” “好,三天就三天,你别以为我不敢告诉皇上你对我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我说过,皇上的恩宠对我是最重要的,要是没了恩宠,我就算是死了,那又何妨,三天之后,我会准时来找你。” 三天,其实,不用三天的吧! 吕雉仔细的在那计算着时间,计算令妃会在多久之后来找她,是三天,还是三个时辰?好像,马上就要到用膳的时间了吧! ---------------------------------- 吕雉高估了令妃,其实不用三天,就连三个时辰都不用,不过是两个半时辰的时间,令妃就再次来到了吕雉的坤宁宫,不过这次她不是走着进来的,她是被一左一右的两个宫女扛着进来的。 “怎么样令妃,午膳用过没有,本宫这还有剩下的,可以赏些给你。” 再次来到坤宁宫,令妃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昂,她面色惨白,满头汗水,全身无力,如果没人搀扶的话,吕雉相信她就连想要自己独立的站在那里都有困难。 吕雉走到令妃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而后吕雉发现,令妃的身子微微的有些颤抖,对此,她故作疑惑问道:“令妃,你这是怎么啦!见到本宫有必要这么害怕吗,都抖成这样了,放心,本宫是不会吃了你的。”说到这,吕雉停顿了一下,须臾,吕雉又道:“话说回来,之前本宫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这一天还没过去,你怎么又来找本宫了,难道,你已经考虑好了?” “你,你……”令妃喘着气,胸部不停起伏着,她说话有些不连贯,“你说,你不会,不会杀了我的,你,你又给,给我下毒,你……” 虽然口中所说的是质问的话语,但是令妃的语气却显得那样的虚弱无力的。 吕雉用食指抬起令妃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摇头道:“本宫既然说了不会杀了你,自然就不会,而且本宫保证,本宫绝对没有给你下毒!” 听了吕雉的话,令妃又疑惑了,难道,真的不是皇后? 令妃说是吕雉给她下的毒,其实一点证据都没有,今天从坤宁宫回到延禧宫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可是用过午膳后,她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全身都不对劲,那个时候,她潜意识就认为是吕雉给她下了毒,可是她的‘以为’是那样的不具说服力,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能否认给她下毒的是吕雉而不是其他人,毕竟这些年,她得罪的人太多了,要让她死的人也太多了,可,这到底是谁干的呢…… 一时间,令妃没了头绪,她想,她如果现在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彻查此事,或许她能查到害她的凶手,可是,她没有时间了,要是现在下令去查,等真的查到真相的时候,她说不定都已经死了。想到这,令妃便抓起了站在她身边的吕雉的衣服,她说,“你必须救我,要是我死在你的坤宁宫里,那么你也会有麻烦,那样的话,宫里人人都会以为是你害死我的,那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你必须救我,我想,你也不想替人家背黑锅是不是。” 这会,令妃说话是利索了,大概,她是真的怕自己会死吧,不过好笑的是,令妃又做了一件名为威胁实为求救的事情,今天,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吕雉笑着抚去令妃的手,道:“你先不要急,先和本宫说说,你现在有什么样的感觉?到底有多难受!” “这个时候你问我难不难受干什么,还不快救我!” 令妃急得眼睛都红了,而吕雉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只听吕雉道:“你不告诉本宫你的感觉,你让本宫怎么救你?本宫又不是神仙,随便说一句你能活了,你就能活的。” “你……”令妃懊恼的看着吕雉,却无法辩驳吕雉的话,她只有说出现在自己的感觉。 “今天吃过午饭没多久的时间,我就感觉头晕,眼花,腿脚酸软,然后是恶心想吐,全身无力,起先我很开心,我以为自己是怀孕了,可没过多久的时间,我就发现不对劲,我觉得全身上下都好痒,就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咬我一样,我拼命的抓,可是却越抓越痒,越抓,我浑身上下就越觉得无力,我……” 听令妃这样说,吕雉微微撩起了她的衣袖,果然见到令妃满手臂都是她自己的抓痕,吕雉皱眉,摇头道:“啧啧,发现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找御医呢?” “找御医?” 令妃从来没有想过要找御医,因为那个时候她一心认为是吕雉给她下了毒,所以就直接来找吕雉了。 像是看穿了令妃的想法,吕雉嘲笑她道:“如果以为是本宫给你下的毒,那你就更加应该去找御医啊,因为那样的话,你就有机会把本宫搬到了不是吗?” 听吕雉这样说完,令妃还真表现出了懊恼的神情,这让吕雉脸上的嘲讽之意更加浓了,难不成,令妃真以为,她自己会有找御医的机会? 吕雉看令妃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令妃也不是第一次得罪吕雉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吕雉会不安排人在令妃身边吗?吕雉告诉令妃道:“你也别那么麻烦去找什么御医了,本宫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知道为什么,那,那你又说,又说不会杀我,还说不是你下的毒,不是你下的毒你怎么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时间内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令妃说话断断续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吕雉气的。 吕雉向着令妃点点头,她表示自己真的不会杀她,也没有给她下毒,吕雉说:“这不是毒,是阿芙蓉。” “这种东西,能止咳,能止泻,呵,当然了,它也能害人,能让人上瘾,要是上瘾过后没有按时服用的话,结果就会,就会像你这样……如果我说阿芙蓉是什么你不明白的话,那是不是我说鸦片,你就会明白一些?” 正文 终叫仙子做仙子 “这种东西,能止咳,能止泻,呵,当然了,它也能害人,能让人上瘾,要是上瘾过后没有按时服用的话,结果就会,就会像你这样……如果我说阿芙蓉是什么你不明白的话,那是不是我说鸦片,你就会明白一些?” 吕雉这么一说,令妃顿时是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令妃是包衣出生,从小就没念过书,但这并不表示她不知道鸦片是什么东西,鸦片啊,那是害人性命,会让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东西啊…… 这下子,令妃倒是宁愿吕雉给她下毒了,这鸦片可不同于毒药,毒药不论再怎么毒,它都有解药,可这鸦片只要上了瘾,一辈子也别想戒掉,只要染上了鸦片,一辈子就会被鸦片操控,而对于令妃来说,被鸦片操控,就等于被吕雉操控…… 原想,她可是想用手中握有吕雉的那把柄来操控吕雉的,怎么现在事情反过来了呢? 令妃不知道事情为何会转变的如此之快,虽有满腹疑问,但当务之急,她只能选最关键的问题问吕雉,只听令妃道:“我,我沾上它有多少时间了!” 令妃心中存着一丝侥幸,或许,或许她沾上这东西的时间还不长,或许,她还是可以戒掉的,但是吕雉后面说的话,却让她失望透顶,吕雉说,“很久了吧,本宫记不清楚了,大概,是从本宫第一次见你不顺眼开始,你就沾上它了。”说到这,吕雉又笑起来,她告诉令妃道:“令妃,你往日一次又一次的顶撞本宫,设计陷害本宫,想要铲除本宫,可到最后,本宫明明有办法将你置于死地,可是本宫都放过你了,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令妃想过。 是的,这个问题,令妃真的想过,可是那个时候,她以为是皇后太无能了,是皇后没有能力杀她,可现在看来,皇后留她一条生路的原因,根本就是想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要一个人口中说出‘死’字来很容易,可到了真的要死的时候,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在此之前,令妃不知和吕雉说了多少次‘死’字,说了多少次,要是没了皇帝的宠爱她就会把吕雉告发,然后就算自己死了也无所谓,令妃会那么说,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的生死控制在自己的手上,可现在,当她意识到她的生死被吕雉拴在手里的时候,她就开始害怕了,她甚至连‘死’字都不敢提。 “你骗不了我的,我根本没有吸鸦片,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我这辈子连烟枪都没碰过,我怎么可能会吸鸦片呢,你不要开玩笑了。” 令妃那样说着,她给了自己最后一丝的希望,虽然她现在全身上下都难过的要死,身体里每一个细胞,身体上每一根汗毛都在和她叫嚣,虽然她现在从头发丝痒到脚趾甲,虽然她整个身体都开始抽搐起来,但她仍然不愿相信吕雉说的话。 或许,这根本就只是某种吃了后会让人错觉自己吸上鸦片的毒药罢了,或许,只要她拿到解药,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看着令妃那自欺欺人的可怜样,吕雉叹息道:“令妃,你不要天真了,要让人染上鸦片这种东西,根本就不一定要让她吸,让她吞也是一样的,本宫每天让人定时在你饭菜里放上一些鸦片,让你随着饭菜吞咽下去,久而久之,你自然也就上瘾了,至于你现在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说到这,吕雉停顿了一下,而后又轻笑道:“你方才来找本宫的时候是午膳前,本来,按照正常的情况,本宫的人那个时候就会在你的午膳里放上一定量的鸦片,但是,你以为在你对本宫说了那些话之后,本宫还会让人在你食物里放鸦片吗……” 所以说,方才令妃用的午膳里根本没放鸦片,这才让令妃泛了瘾。 吕雉说完,令妃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她不停的打着滚,用仅余的力气呻吟着,偶尔还会站起来气狠狠的砸掉吕雉几个古董花瓶,踢到几张红木椅子。 犯了鸦片瘾的人,通常是没有理智的,令妃要砸,吕雉也就让她砸,她砸的越疯狂,吕雉也就越开心,因为只有令妃越疯狂,才能证明她上的瘾越深,那样一来,就表示她能戒掉鸦片的可能性就越小…… 看着令妃在那发疯似的发狂,吕雉也不担心,毕竟只是犯瘾而已,死不了人的,她让容嬷嬷给她倒了杯茶,坐在椅子上悠悠的看着令妃。 不知道过了多久,令妃终于不再破坏吕雉的东西,终于也不再地上打滚了,她爬到吕雉的脚边,拉着吕雉的脚腕,口中呻吟的说道:“给我,给,给我,快……我……我就要死了……” 吕雉知道,令妃是受不住了。 看着令妃蓬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衫,吕雉挑眉问道:“怎么令妃,不再想要坚持下去了,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或许你再坚持会,就能把这玩意戒掉了。” 吕雉在说笑,令妃知道她在说笑,鸦片这种东西如果好戒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戒鸦片的时候自杀死掉了。 虽然令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争荣宠,但是即使再不闻窗外事,也不可能不知道鸦片的厉害,因此,她想都不想就对吕雉摇头道:“不,我,不要,我不需要再想了,你,你现在就,就给我……我是真的快要死掉了。” “既然这样,那本宫也不再为难你了,容嬷嬷……” 吕雉唤了声容嬷嬷,给其使可个眼色,半晌,容嬷嬷便捧着一根烟枪走到令妃面前。 那烟枪里装的是鸦片。 容嬷嬷将烟枪点上火,而后将其塞到令妃手里。 以往,吕雉让人在令妃食物里放鸦片,那是因为直接吞噬鸦片上瘾的速度比较慢,发作的间隔也比较长,不容易让令妃发现,而现在既然她已经让令妃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她也就不用再怕令妃发现了。 令妃虽然很难受,但手里拿着那烟枪,她还是有些许犹豫的,因为,若只是吞食鸦片的话,那说不定她还真有希望能戒掉,但是,若是直接吸食鸦片的话,那她这辈子可就真的离不开它了。 看着令妃的样子,吕雉也不催促她,她倒是要看看,令妃到底还能忍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烟枪里的烟膏正一点一点的消失,眼见着,吕雉茶杯里的水也快见底了。 吕雉冷笑,放下茶杯一脚踢开了令妃手中的烟枪。 不得不说,吕雉还真是小瞧了令妃的忍耐限度。吕雉一脚踩坏了烟枪,吩咐容嬷嬷道:“容嬷嬷,送令妃娘娘回去吧,让她好好休息,说不定,过几天她也就真的没事了。” 如果现在令妃回去了,那过几天她真的会没事吗?当然不会,吕雉既然有办法让她对鸦片上瘾,那自然也就有办法让令妃戒不掉,更有办法在令妃戒不掉的情况下让令妃痛苦不堪,整日受那鸦片的折磨。 或许失宠后的令妃,真的可以豁出去,去告诉皇帝吕雉曾经把她关进宗人府的大牢里,让她喝过脏水,吞过蟑螂,吃过老鼠,但是吕雉保证,就算令妃被皇帝打入冷宫,她也不可能去告诉皇帝,她吸了鸦片。 据吕雉所知,清朝禁止鸦片是从雍正开始,也就是乾隆的父亲,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禁止鸦片的皇令就从未解除过,虽然这样,但是效果并不显著,还是有很多人走私鸦片,为此,乾隆大为恼火,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令妃在宫内吸食鸦片,那就不是冷落她,把她打入冷宫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说不定,乾隆会一脚把她再次踢入宗人府的大牢!甚至是打入死牢。 这也就是,吕雉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令妃的威胁无动于衷的原因,要是令妃高发了吕雉,吕雉保证她就算想死都死不了,令妃也算是个明白人,有些注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吕雉相信她是不会去做的。 眼见着令妃被容嬷嬷半拖半拉的向外走去,吕雉提醒令妃道:“令妃娘娘,你可千万别想着回去后就找自己的奴才帮你找鸦片,你最好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皇宫,皇上可是一直都主张禁鸦片的,你要是犯了他的忌讳,那你就真的完蛋了,再有,别说本宫没提醒你,在你那延禧宫内,可有本宫不少的眼线,要是你一个糊涂错将本宫的人当成自己的人使唤,让她们帮你去找鸦片,你想,你会有什么下场……” 要是那样的话,吕雉的人会直接去皇帝那高发令妃,来个人赃俱获,让令妃百口难辨,到那个时候,就算令妃说出吕雉让她进过宗人府大牢的事情,皇帝也只会认为令妃是因为想要脱罪而胡言乱语。 “不……” 突然的,令妃推开拖着她的容嬷嬷,高声的叫了起来,没了容嬷嬷的搀扶,令妃摔倒了地上,她努力的向前爬着,她的目标,是地上那根本被吕雉踩碎的烟枪。想是被吕雉说中了,令妃方才能忍住那么久的烟片瘾,不过就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就这样被吕雉控制了,不过就是鸦片而已,吕雉弄得到,她也弄得到,可现在被吕雉这样一提醒,她的所有希望也就都破灭了。 好不容易,令妃爬到了烟枪的旁边,可烟枪的火已经灭了,而里面的烟膏也已经燃尽了。 这个时候的令妃好像已经出现了幻觉,她不停的发出让人听不懂的声音,一会哭,一会笑,就好象真的疯了一样。 不过不管是哭还是笑,令妃手中始终都拿着那根被吕雉踩坏的烟枪,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待令妃认清楚现实,知道那烟枪对她根本起不到半点帮助作用后,令妃才懊恼尖叫着扔掉了烟枪。 她蹒跚着来到吕雉面前,祈求吕雉道:“求求你,求求你给我,我保证我以后我听话,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保证我不再胡闹,皇后娘娘,我,我求求你,给我吧!我真的会死的。” 现在这样的令妃,又好像是很清醒的样子,她说话有条有理,她还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吕雉没吸过鸦片,不知道令妃这样的精神状态到底代表着什么,她只知道,现在多拖一秒钟,对于令妃来说,就是多一秒的煎熬,对此,吕雉感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容嬷嬷,再去拿一根烟枪给令妃娘娘。” 在最初的时候,吕雉有给过令妃机会,让令妃归顺于她,要是那个时候令妃懂事一点,不要自作聪明的和吕雉作对,那么她今天又哪里会落到这个下场,要是那时候她就乖乖听话,那么现在的她,必定还是皇帝身边的宠妃……可惜,天下间从来都只有后悔事发生而没有后悔药卖…… 吕雉的吩咐下去后,没过多久的时间,容嬷嬷就拿着烟枪再次来到了令妃面前。 这次,令妃没有犹豫,不止没有犹豫,她还主动抢过容嬷嬷手中的烟枪,那样子急得就好像五天没吃过东西的人见着了满汉全席一样。 吕雉和容嬷嬷站在一边,她们站在那里看着令妃。 刚开始吸的时候,令妃还有些许不适应,会不停的咳嗽,会流眼泪,甚至还会反胃做出干呕的举动,但过不了多少时间,她那些不适应的症状便全部化作了舒适的呻吟。 因为吸了鸦片,烟瘾得到缓解,令妃那苍白的面容变得红润起来,她半眯着眼睛,拿着烟枪半靠在椅子上,好像是很享受的样子。 烟枪内不断冒出的烟环绕在令妃的身侧,让她看起来好似处在云里雾里的感觉,再看令妃那好似快要飘飘欲仙的样子,吕雉不由感叹道:“平日里都听大家说令妃娘娘美的像仙子,善良的像仙子,温柔的像仙子,今个这么一看,倒真是有仙子的样子了……” 她都能吞云吐雾了,这不是仙子是什么?只是,不知道大家看见这样的令仙子,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正文 五阿哥那些事儿 “令妃,现在感觉,是不是要好点?” 眼见着令妃从痛苦中慢慢回过神来,吕雉出声问道:“怎么样令妃娘娘,现在,你还想和本宫谈合作的事情吗?” 吕雉这话问的讽刺,现在的令妃,哪里还有资本和吕雉做什么交易,谈什么合作,她现在只有俯首称臣的分。听到吕雉的话,令妃很生气,她依然不甘心,可是她能怎么办,要是现在她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捅出去,那么就不是什么两败俱伤的问题了,她会死的,会被皇帝杀死,就算皇帝不杀她,她也会被宫里的人讽刺死,被天下的百姓唾弃死…… “皇后娘娘,请问,您希望我怎么做,皇后娘娘有什么旨意的话就快些吩咐吧,臣妾照做就是,您不必那样拐弯抹角的拿臣妾寻开心。”事到如今,她能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令妃坐在地上,双眼空洞,一副颓废模样,就好象一个没有灵魂的泥娃娃一样,看着令妃这个样子,吕雉冷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不过是本宫用来消遣的玩意,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本宫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只要你在这后宫之中安分守己,那么往后,你还是你的令妃……容嬷嬷,把令妃仍出本宫的坤宁宫,往后,本宫再也不想看到她。” 要说这后宫里最不识时务,最自以为是,得罪吕雉最多的,那就是令妃了,不过她并不是被吕雉整治的最惨的一个,比起新月,比起皓祯,比起小燕子,令妃的下场还算过得去,但吕雉相信,在那么多人之中,她是最痛苦的一个,那种痛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灵上的,令妃痛恨吕雉,却不得不对吕雉点头哈腰,令妃心高气傲,却不得不对吕雉俯首称臣,令妃觉得失宠比死还要难受,可她到底还是舍不得死…… 令妃,一个表面美丽如仙子,温柔如仙子,善良如仙子的女人,往后还将继续顶着仙子的皮囊活着,她将活在痛苦之中,活在仇恨之中,活在不甘之中,活在那金丝笼一样的延禧宫里,不过吕雉保证,她不会那样活太久了,很快,她就可以解脱了。 “娘娘,令妃怀孕已经一个多月了,她这样吸鸦片,那胎儿……” 吕雉身边,容嬷嬷有些幸灾乐祸的问着吕雉关于令妃的事情,现今令妃身边有很多都是吕雉的人,所以令妃怀孕的事情,到现在也只有吕雉一个人知道,只听吕雉回答道:“胎儿暂时不会有事,本宫保证令妃可以顺利把孩子生出来,不过据本宫所知,这长期吸食鸦片的人,生出来的孩子绝对会是个怪胎。” 妃子生出怪胎,那是皇家的耻辱,丢的是皇家的颜面,是皇帝的脸面,到了那个时候,令妃一直期盼的伶儿,就会是她的催命符。 这令妃,吕雉是再也不用担心了,至于那刚入宫的紫薇格格…… 那紫薇格格刚入宫没多久,皇帝就封了明珠格格,对其与小燕子一样,也是宠爱有加。 把自己亲身女儿给认了回来,皇帝自是高兴,这皇帝一高兴,皇帝身边的人也都跟着有好处,据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说,皇帝最近对五阿哥以及福家的两兄弟是越发的上心了,在把小燕子赐给五阿哥做福晋的同时,他也有要把紫薇嫁给福尔康的打算。 紫薇与福尔康在宫外的时候就有几面之缘,吕雉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双方都没有拒绝这婚事的打算,他们成亲,是早晚的事。 现今,漱芳斋、景阳宫、乾清宫、学士府的人打成一片,表面上是对吕雉非常的不利,不过这也只是表面上的事情,事实上,漱芳斋内的金锁已经成了吕雉的眼线,而被皇帝宠爱,被五阿哥疼爱,被紫薇喜爱的小燕子又是吕雉的人,这样一来,只要吕雉在其中稍做些手脚,就可以把那群人搅和的天翻地覆。 在假扮成小燕子的云儿接到吕雉命容嬷嬷带给她的命令后,她没有犹豫,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开始实施吕雉的命令。 在紫薇面前时,云儿是一个完美的小燕子,会闹,会跳,会耍无赖,而一旦离开紫薇的视线,当她面对金锁之时,她就会变成一个十足十的坏女人,她会责骂金锁,讽刺金锁,甚至是动手打金锁。 金锁是一个丫鬟,在宫中只有自己的小姐紫薇和她关系好点,可当她拿着小燕子欺负她的事情去找紫薇诉苦的时候,得到的却还是责怪与不信任,紫薇不相信小燕子那么一个善良的姑娘会做出打骂金锁的事情,她以为是金锁对小燕子有偏见,所以才说出那些对小燕子不好的话。 自己的一片忠心在自家小姐眼里竟然变得那样不堪,金锁的心在霎那间被紫薇伤成了碎片,失去了紫薇的信任,在这宫里,金锁可以算是彻底的孤立无援了。本来,金锁就是个敏感的丫头,如今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那让金锁心中充满了怨,她怨她的小姐,怨小燕子,甚至是怨自己,怨自己为什么会生做一个丫头。 事情到这,吕雉算是彻底的分化了紫薇和金锁,彻底的让金锁恨上了小燕子。 心中充满怨恨的女人,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这个时候的金锁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她想做的,只有报复,她要报复小燕子,她要让紫薇看清楚小燕子的真面目,她要让紫薇后悔相信小燕子…… 这日,金锁又来到了吕雉的坤宁宫,和上次有所不同的是,这次金锁的眼神变了。 “皇后娘娘,奴婢无意之间听到一个秘密,特来向皇后娘娘禀告,奴婢听到,还珠格格唆使五阿哥篡位。” 还珠格格唆使五阿哥篡位?这可不是什么小的罪名,“金锁,有些事情,是不能乱说的,你知道吗?”吕雉看着金锁,非常慎重的警告她说:“现在皇上还生龙活虎的,你说小燕子唆使五阿哥篡位,那不就是说小燕子唆使五阿哥谋害皇上吗?这么不仁不义不孝的事情,本宫相信小燕子和五阿哥没胆子做,也不会做。” 金锁跪在地上听着吕雉说的话,本来,她只以为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皇后之后,皇后便有办法把小燕子踢出皇宫,现在听皇后的口气,似乎如果此事一旦揭发,那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想到小燕子会掉脑袋,金锁犹豫了一下,毕竟就算她再恨小燕子,她也没想过要小燕子死。 金锁不是不希望小燕子死,她是从来都没想过这事,她从来就没敢把事往这上面上,现在吕雉这么一说,她的脑子顿时就乱了,只听金锁结结巴巴道:“娘,娘娘,皇后娘娘,奴婢,其实奴婢并没有听清楚,奴婢……” “没听清楚的事情你也敢乱说,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吕雉训斥着金锁,甩袖转过身去,“本宫念你年幼无知,此事暂且作罢,你回去吧,以后别再让本宫见到你。” 回去? 一想到回到漱芳斋后,在紫薇不在的时候,自己就会被小燕子打骂,嘲讽,金锁犹豫了,而后又想到吕雉说的‘以后别再让本宫看到你’,金锁心里又是一顿。 现在能帮自己处理掉小燕子的只有皇后,如果自己以后都不能见皇后,那自己不就拿小燕子再也没有办法了吗?自己岂不是要看着自己的小姐被小燕子骗一辈子,自己岂不是要被小燕子欺负一辈子…… “不,皇后娘娘,奴婢听的很清楚,那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奴婢听到小燕子对五阿哥说,‘你这阿哥也当的太久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当上皇帝,不如你现在就去当皇帝吧!你要是当了皇帝,那我就是皇后了’,娘娘,这是小燕子的原话,金锁听的清清楚楚,请娘娘一定要相信奴婢。” 一急之下,金锁也不去顾虑小燕子到底死不死的问题,她一股脑的把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全部告诉的吕雉,金锁的语速很快,语气很强烈,她以恳请的眼神看着吕雉,就怕吕雉不相信她说的话一样。 金锁这样说,吕雉会相信吗? 吕雉当然相信,因为就是她要装扮成小燕子的云儿和五阿哥说那样的话的,并且,还是她要云儿故意让金锁听到她说这样的话的。 吕雉明白,现在的金锁一心的想要把小燕子赶出宫去,所以当金锁听到云儿与五阿哥说那样话的时候,金锁一定会来坤宁宫把这事情告诉吕雉,吕雉预料的没错,金锁果然是来了。 “来人啊!把金锁带下去休息。” 吕雉轻轻挥手,让人把金锁带了下去,而金锁却是三步一回首,五步一回头的再三对吕雉道:“娘娘,皇后娘娘,你要相信金锁的话啊!娘娘,金锁没有骗你。” 金锁下去后,容嬷嬷问吕雉道:“娘娘,你说云儿那丫头是怎么了,怎么还就真这么做了,本来奴才以为,她就算再大胆也没胆子去和五阿哥说那话,可现在?难不成,她真的对娘娘忠心耿耿?娘娘也就相信了她的忠心耿耿?” “怎么,容嬷嬷你希望云儿那丫头不听本宫的话吗?” “当然不是,奴才只是觉得,觉得有些奇怪,怕娘娘被云儿骗了,怕娘娘吃亏。” 容嬷嬷说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只是吕雉是什么人啊,吕雉怎么可能让自己被人家骗呢,“忠心?云儿的忠心本宫从来就是不相信的,本宫相信的,是她的野心,你说她没胆和五阿哥说那话,本宫倒不那么认为,她没有理由不敢,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小燕子,那张人皮她能戴,别人自然也能戴,到时候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有比云儿该死的人戴上小燕子的面具去死。” “是这样啊!”容嬷嬷有些了解的点了点头,她吐了口气,可回神一想,她又觉得不对了,“既然娘娘知道云儿的野心,那娘娘就不怕吗?万一她对娘娘不利……” “容嬷嬷你就放心吧,本宫保证能在她有那样想法之前就解决了她。” 云儿对吕雉来说,并不是什么必须品,要不要除掉云儿,也只在吕雉的一念之间,对于这样一个人,吕雉根本就不用担心,“好了容嬷嬷,咱们去找皇上吧,不论皇上相不相信,有些事情,他还必须是要知道的。”例如,小燕子、五阿哥大逆不道的事情。 --------------------- 当容嬷嬷扶着吕雉走到乾清宫的时候,愉妃正在乾清宫内伺候着皇帝。 如今令妃不得宠,而那新疆的美人又还没到,那么皇帝身边自然要有人填补空缺,现在皇帝及其宠爱五阿哥,这愉妃是五阿哥的额娘,所以自然也就有了博宠的机会。 “皇后娘娘,既然您来了,那臣妾就先下去了。” 总体来说,愉妃对皇后还是很尊重,很礼貌的,至少,表面上是这个样子。 愉妃刚走出乾清宫,吕雉就听皇帝说话道:“皇后,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又是这句话,似乎每次只要吕雉来这乾清宫,皇帝就都会问这话,显然,现在的皇帝已经不待见吕雉了。当然,吕雉并不会为了这点事而感到难过,虽说乾隆现在是皇帝,虽然讨好皇帝是皇后必须做的事情,但乾隆这皇帝还能当多久,那谁都说不准…… “皇上,臣妾今天来,是有事想要告诉皇上。” “又是什么事情?后宫的事情皇后不会处理吗?如果事事都要朕过问,那么朕还要你这个皇后干什么,皇后你可知道,朕一点都不清闲。” 乾隆半躺在椅子上,身上披着龙袍,手里拿着本不知名的书。 没人忙起来会做这样子的打扮的,很显然,其实乾隆并不是很忙,而且可以说,他现在很闲。 “臣妾自是知道皇上一直都很忙,但有些事情,皇上还是必须知道的,比如,有些人想要对皇上不利,想要谋害皇上,又或者,是对皇上的龙椅虎视眈眈……” 正文 宫里的那些事儿 “臣妾自是知道皇上一直都很忙,但有些事情,皇上还是必须知道的,比如,有些人想要对皇上不利,想要谋害皇上,又或者,是对皇上的龙椅虎视眈眈……” “乌拉那拉氏,皇后的位置你坐了不止一两天了,这皇宫,你也不止待了一两年了,难道你就不知道,在这个皇宫里,有些话能说,而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吗?”听到吕雉的话,皇帝震怒,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龙袍掉到了地上,而手中的书,也被他扔到了吕雉面前。 吕雉扯了扯嘴角,她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书,走上前将之放在皇帝面前的桌案上,而后又拾起龙袍披在皇帝的身上,“那皇上的意思是,那些话,皇上不想听?臣妾所做之事全然都是为了皇上,若皇上认为有些话没必要听,臣妾自然也就没必要说了。” 吕雉今天是来挑事的,不过她不是来搬弄是非的,她只是要把自己听到的话和皇帝说一遍,至于皇帝是个怎么样的想法,那就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了。 吕雉话落,见皇帝皱眉沉思的站在那里就是不说话,便又开口道:“既然皇上不想知道,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臣妾知道皇上很忙,可作为皇后,臣妾也很忙,那后宫之中,还有好些事情等着臣妾回去处理呢!” 说罢,吕雉也就真的回过了身去,做出一副要离开了样子,就在这个时候,皇帝沉闷的声音又再次回响于吕雉耳边,“慢着,既然来了,那么就把话说完再走吧!” 说到底,对于有人想要谋害皇帝,有人想要改朝换代这种事情,皇帝比谁都想弄清楚。 “既然皇上想知道,那么臣妾就说了,臣妾听人说,小燕子唆使五阿哥篡位……” 吕雉说这话的口气,就好像在对皇帝说‘臣妾告退’一样,那话语中不夹杂任何感情,不带有任何语气,她只是很平淡的把知道的一件事情给陈述出来,可即使吕雉的语气是如此的平淡,皇帝听到这话也不可能不发怒。 “荒唐,小燕子,永琪是什么人朕清楚的很,他们不会说这样的话,更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皇帝将手一挥,转脸不看吕雉,他是后悔叫住吕雉,听吕雉说这番话了。毕竟就算他再相信永琪和小燕子,这样的话被他听到了,心里难免会有疙瘩。 皇帝那一挥手,似是想要挥去自己所听所想,可惜他什么也挥不走,有些事情,听到了就是听到了。 “皇上,你朝臣妾发什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7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7部分阅读 火啊!一来,臣妾不是说这话的人,二来,臣妾也不是亲耳听到小燕子说话的人,臣妾只是个传话的,皇上要是真不相信这事,真不乐意相信这事,那皇上自可以当作没有听到。” 吕雉这么一说,是把所有事情都撇了个感情,而后,她便福了个身退出了乾清宫。 这次来的目的,吕雉是达到了,可是…… “皇后娘娘,奴才就不明白,皇上对您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在木兰之行之前,皇上对娘娘不还是赞赏有加吗?” 吕雉的‘可是’,容嬷嬷给她说了出来,对于这个问题,表面上吕雉只是很简单的回答道:“君心难测,本宫怎么会知道皇上到底在想什么。”说到这,吕雉顿了顿,而后又道:“本宫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你觉得这事本不该变成这样,可这皇宫里的事情,只要和皇上搭着了边,就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虽表面这么说,可吕雉心里头清楚,这事情,也不能完全说没原因。 这皇帝对吕雉的态度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来,是因为皇帝刚开始的时候对皇后就没有太多的感情,后来是吕雉想着办法去讨好皇帝,那才使得皇帝对她的态度好了起来,现在吕雉不想去讨好皇帝了,那皇帝对她的态度,自然也就又冷了下来。 这二来吗!皇帝自负,认为这全天下再没有人是比他更好的了,而在吕雉来到清朝后,却帮着皇帝处理了不少皇帝不能处理的麻烦事。虽然那些事情都是皇帝让吕雉处理的,但一看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吕雉竟然能处理的这么好,他心里自然就不好受。可即使不好受,他也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就责怪吕雉,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他让吕雉做的,他总不能在吕雉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后再责怪吕雉事情办的太漂亮吧! 嘴上不能说,但皇帝心里对吕雉的意见却是越积越多,而后一段时间,令妃又在皇帝身边说了不少吕雉的坏话,这样一来,皇帝对吕雉的不满便又多了几分。 找不到正大光明的理由责骂吕雉,皇帝也只能在小事上,有事没事的就和吕雉发脾气,找吕雉的不痛快…… 吕雉和容嬷嬷二人出了乾清宫,在那长廊上慢悠悠的走着,可没走多长时间,吕雉就听她身后有人叫她:“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让奴才来问你,你方才说的那话,到底是听谁说的。” “皇上既然不信这话,那本宫自然就不能把告密之人说出来,如若不然,不是给人家挖坟墓吗?” “可是娘娘,皇上他……奴才只是一个小太监,这……” 小太监有小太监的为难之处,他要是把吕雉那话带给了皇帝,不是暗讽皇帝要杀人灭口吗! “得了,你去和皇上说,若他真想知道,让他自己来本宫的坤宁宫找本宫。” 皇帝是个要面子的人,如若他在听了吕雉让小太监给传的话后,真的去坤宁宫找吕雉的话,那他的颜面何存?不过在要面子的同时,皇帝也是个要命的人…… ‘皇上有旨,如若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景阳宫以及漱芳斋,违者格杀勿论。’ 在皇帝下这条命令的时候,吕雉已经让金锁回到漱芳斋了,而这个时候待在漱芳斋的小燕子,仍然是云儿假扮的。 “皇后娘娘果然料事如神,没想到皇上果真是开始彻查此事了。” 料事如神算不上,只是有史以来没有任何一个皇帝是不关心自己的性命的,至于彻查?以吕雉对皇帝的了解以及皇帝以往办事的记录来看,肯定又是雷声大,雨点小。 不过没关系,这次就算皇帝想让雨点小下去,恐怕也小不了,因为只要皇帝找人审查此事,小燕子立马就会认罪。 在以前,皇帝如果有找人帮他办理后宫之事的念头的话,一定是会找吕雉的,不过这次他没有找吕雉,他找的是令妃。 当皇帝的旨意传到令妃的耳朵里的时候,令妃正在吞云吐雾,初接到皇帝的命令,令妃是高兴的,因为皇帝终于想到她了,可没过多久她便回过了神来,这就算皇帝想到了她,那又有什么用,现在的她,只能受制于皇后。 本来,令妃以为,在皇帝让她审查小燕子这件事情请,皇后怎么着也是要插上一只手的,可她等了两天,也没见皇后的人有和她说什么。 难不成,这事情皇后是真不想管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令妃走到乾清宫。不管这事情皇后要不要管,她总是要和皇帝去通口气,试探试探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别到最后自己没在这事情上占到便宜,还把自己给推进了火坑。 见到了皇帝,令妃笑着行了个礼,她不敢太靠近皇帝,怕自己身上有鸦片的味道,虽然说来之前她已经把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清理了个干净,可她心里头还是担心,就怕那鸦片的味道已经深入骨髓,怎么洗也洗不掉。 看令妃站的那么远,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他觉得令妃有些奇怪,可他也说不上令妃是什么地方奇怪,不过那都不重要,毕竟,他现在对令妃也没太大的兴趣,只听皇帝问令妃道:“令妃,最近还好吗?朕最近很忙,都没什么时间去看你,你不会怪朕吧!” “臣妾怎么会怪皇上呢,皇上您忙,臣妾是明白的,只是臣妾不明白,皇上交给臣妾的事情既然牵扯到了五阿哥,那就是朝堂上的事情,皇上怎么会让臣妾来办呢?”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事要是放到朝堂上,不论是不是真的,五阿哥都难逃牢狱之灾,五阿哥是朕的儿子,朕不希望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让他受那份罪。” 原来是这样!按照皇帝这么个说法,不论真相是什么,她都是不能让五阿哥出事的,要不然,就算皇帝忍痛定了五阿哥的罪,自己也必将被皇帝讨厌。 其实私心里,令妃还是挺希望小燕子是真的说了那大逆不道的话的,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卖人情给五阿哥! 现在的令妃,在皇帝那里,注定是得不到什么了,现在就算皇帝要宠幸她,她也不敢靠近皇帝,就怕自己吸鸦片的事情给皇帝知道了,不过好在皇帝已经不年轻了,不论身体再怎么好,他总是会有死的一天。 现在皇后的儿子还小,比起皇后的儿子以及宫里其他阿哥来,这五阿哥,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人,要是她现在放五阿哥一马,那么将来等五阿哥做了皇帝,必定是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只可惜,五阿哥的额娘还在,要不然的话…… 令妃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虽然有点小遗憾,但皇帝把这件事情交给她处理,对她总是有好处的。 令妃正这么想着,耳边又听皇帝道:“令妃,朕把这事情交给你,而不交给皇后,就是因为皇后她太会办事了,她要真从这件事情里再揪出些其他事情,朕可受不了,对于你,朕还是挺放心的,朕也相信小燕子不会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而五阿哥,也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帝这么一说,令妃本还欢喜的心一下子便破碎了,合着这皇帝是放心她没皇后有能力,才把这事情交给她的,合着这皇帝是即想知道真相,又怕知道真相,合着他让人查这件事情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安心…… 皇帝你可真是没事找事干! 令妃在心里碎碎念,面上则还是一派温柔,“臣妾明白的皇上的意思,这事,臣妾会好好办的,臣妾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要是皇上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那臣妾先行告退。” 令妃笑着出了皇帝的乾清宫,可一转身,脸上的表情却狰狞起来,对于皇帝那最后几句像是夸奖其实全部是贬低的话,令妃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就那么想着想着,令妃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就那么晕过去了。 令妃的身子很好,除了最近一段时间吸鸦片之外,她也没乱吃什么东西,按照道理来讲,令妃是没可能就这么晕过去的。 按照道理讲是这样没错,可要是吕雉给令妃下药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令妃晕过去没多少时间,但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自己的延禧宫了,而她的身边,也多了一个太医。 “恭喜令妃娘娘,贺喜令妃娘娘,恭喜令妃娘娘喜得贵子。” 这是令妃醒过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听到了这句话,她差点又激动的晕了过去,但是她稳住了心神,她笑问太医道:“太医,你能否看出来,我腹中的,到底是阿哥,还是格格。” 实际上,吕雉会命人下药,在适当的时间让令妃晕过去,为了就是有合理的理由为令妃找太医。那么自然的,这个太医就是吕雉的人,只听太医道:“如果老臣估算的不错的话,那娘娘腹中的,必是皇子。” ‘必是皇子!’ 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该是还有机会翻身的了。 令妃激动的抓着身下的锦被,嘴角露出让人不可忽视的笑容。 如果真的是皇子,那么,令妃还有什么理由要让五阿哥活着呢? 正文 气人的那些事儿 如果真是皇子的话,令妃自然没有让五阿哥活下去的必要。 现在,五阿哥是下一任储君最好的人选,如果令妃留着她,自己的孩子不是一点登上皇位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虽然自己儿子要十个月后才出生,年龄上,似乎是要小了点,但皇后的儿子不也刚出生没多久吗?再者,这大清朝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七八岁就登记的皇子啊! 想到这,令妃就更加坚定了要除掉五阿哥那颗眼中钉的念头。 令妃正这么想着,她身边就传来了宫女的说话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奴婢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万岁爷。” “慢着,先不要去。” 怀孕本是好事,要是换了以前,令妃早就飞奔到皇帝面前告诉皇帝,她怀孕了,可是这会,令妃却没这样做,她告诉宫女道:“皇上命我审查五阿哥的事情,我不想让皇上失望,这事情,还是等五阿哥的事情了解了再告诉皇上吧。” 令妃抚了抚自己的太阳|岤,做出头晕的样子,而后又对太医道:“本宫累了,你先下去吧,记住了,这事情先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事,等本宫帮皇上办完了事,自己会去和皇上说。” 令妃当然不想让皇帝知道他怀孕的事情,乾隆子嗣单薄,知道令妃有了儿子,还不把她捧在手心里保护的好好的,哪里还会让她查那劳什子的案子啊。 现在的令妃,只想让五阿哥万劫不复,所以这案子,她还非查不可。 ———————————————————————— 这日中午,太阳还挂的老高,可到晚上就下起了雨,那雨足足下了一夜还未停,到了第二日早上,令妃草草的吃了早膳,便让人宣了五阿哥以及假扮成小燕子的云儿来到延禧宫。 被人押着到延禧宫的时候,五阿哥是一脸的担忧,但‘小燕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上窜下跳,脸上带着小燕子该有的开朗笑容。 一开始,令妃先问五阿哥,“五阿哥,你有没有说过大逆不道的话。” 对于令妃的话,五阿哥表现的很疑惑,他反问令妃道:“令妃娘娘,何为大逆不道的话。” “就是,例如弑君,谋朝篡位了什么的。” 令妃眯着眼睛,想要从五阿哥的嘴里套出些话来,可五阿哥回答令妃的却是,“弑君?谋朝篡位?我想这些话只有令妃娘娘说的出口。” 令妃一拍桌子,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着五阿哥吼道:“大胆五阿哥,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本宫如此出言不逊?” 在令妃瞪着五阿哥的同时,五阿哥也瞪着令妃,“令妃娘娘,我现在还不是犯人,何以与我如此说话?” 在这宫里,表面上,令妃是五阿哥的长辈,可实际上,在以往令妃和五阿哥的相处中,令妃总是要比五阿哥矮上一节。 以往,令妃没有儿子,她只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最有机会成为下任皇帝的五阿哥身上,面对五阿哥,她无时无刻不提着十二万分精神小心的应付着,她一点都不想得罪五阿哥。 正是因为令妃以往那样的态度,五阿哥方才被押进来的时候,虽然面有担忧之色,却到底是有恃无恐。 五阿哥以为,今个的审讯不过是表面功夫,令妃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他担心的只是今天的事情会对他的声誉有所影响,一开始,他完全没有想到令妃会用审讯的语气和他说话。 五阿哥毕竟是个皇子,不管平时让人觉得如何的温文尔雅,可到底是皇帝的儿子,有皇子该有的脾气,听令妃那样和他说话,便也不自觉的和令妃呛起了声来。 “你,你……” 令妃指着五阿哥,紧促的双眉,似是想说什么,可最终却是别过了脑袋,什么都没说。 寻思着在五阿哥身上问不出个所以然,令妃又转身询问起‘小燕子’, “小燕子,你说,你到底有没有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令妃问的认真,可面对令妃的认真,装扮成小燕子的云儿却是嬉皮笑脸道:“大逆不道,什么叫做大逆不道?” “胡闹!” 因为方才被五阿哥戏弄了一番,所以现在令妃听到小燕子问这个问题,便以为小燕子也是要戏弄她一番,可而后一想,便又想起,小燕子的确是个不懂成语的主。 令妃揉了揉太阳|岤,咬着牙齿解释道:“本宫是问你,有没有说过要让五阿哥谋朝篡位的话!” “什么叫谋朝篡位。” ‘小燕子’笑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看着令妃,令妃却不看她,令妃觉得自己没法子和这个小燕子沟通。 见令妃不说话,‘小燕子’又问了一遍,“娘娘,什么叫做谋朝篡位?” ‘小燕子’问出这个问题,令妃的脸都绿了,可她依旧咬着牙道:“你告诉本宫,你有没有说过要五阿哥做皇帝的话。”话落,不等‘小燕子’开口,令妃又道:“你千万别问本宫什么叫做,‘做皇帝’。” 令妃心里琢磨着,就算小燕子再笨,她都把话说那么直白了,小燕子应该听的懂把! 听是该听的懂的,就是不知道,小燕子会怎么反驳。 这会,令妃想的是,要是小燕子死不承认,自己就对她用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承认。 没想那‘小燕子’开口便道:“有啊,我有说过!” 她,承认了? “小燕子,你说什么?” 令妃的样子,显然是还没有缓过神来,她不敢置信的问着‘小燕子’:“小燕子,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在令妃对面,五阿哥和令妃有着同一样的表情,他惊讶问道:“小燕子,你说什么?” 面对令妃和五阿哥,‘小燕子’一脸坦然。 “你们做什么那么紧张,我是说过要让五阿哥做皇帝,那又怎么样,他都做了那么多年阿哥了,他难道不该做皇帝吗?” …… ‘小燕子’的话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就连一直想要五阿哥死的令妃,都想再多问‘小燕子’几次,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因为‘小燕子’的一句话,令妃原先准备的逼供酷刑全部都用不着了,很快的,她就把‘小燕子’的供词找人告诉了皇帝,很快的,皇帝就来到了延禧宫。 “小燕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走进延禧宫的时候,皇帝一脸的寒气,还未等走到‘小燕子’面前,皇帝就怒吼出声。 对此,‘小燕子’做傻楞状,“皇阿玛?我说了什么?” 皇帝瞪着‘小燕子’,想对‘小燕子’发火,但看到‘小燕子’那睁的老大的眼珠子,皇帝却又说不出话来。 在‘小燕子’面前,皇帝左右的踱着步,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他三番两次的回头看‘小燕子’,可都是欲言又止。 最终,皇帝停下了脚步,他站定在‘小燕子’面前,非常郑重的问‘小燕子’,“小燕子,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和五阿哥说过,要他做皇帝。” “,原来皇阿玛说的是这个,你早说吗!你在那里走来走去,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大事情呢!” “什么大事情小事情的,你只要和朕说,你到底有没有说过就行了!” 看着‘小燕子’那悠哉的样子,皇帝的气又不打一处来,他用手指对着‘小燕子’指了又指,他很想要‘小燕子’了解,现在的他,到底有多么的生气,可惜,‘小燕子’表面上就是装出一副不了解的样子。 “皇阿玛,你那么生气干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承认,我是说过要让五阿哥当皇帝,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全京城又不止我一个人在那说,大家都说五阿哥好,说将来的皇位一定是他的,我只不过是让五阿哥早点登上皇位而已,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觉得五阿哥不好?” 皇帝从来就没有觉得五阿哥不好,相反的,众位阿哥之中,他也最喜欢五阿哥,下任皇帝的人选,他也最看好五阿哥。 可是,可是他现在还没死呢! 皇帝将视线从‘小燕子’身上转到五阿哥身上,他慢慢走到五阿哥的身边,“永琪,这事情?你怎么说。” 五阿哥不怕令妃,因为他没必要怕令妃,可五阿哥有绝对的必要怕皇帝。 “皇,皇阿玛,小燕子不懂事,她乱说的,你不是也一直知道吗?” “不,朕不知道,朕不知道你们竟然会如此大逆不道。” 皇帝怒吼着,伸出手就要一个耳光向五阿哥甩过去,可还没等他的手落下,‘小燕子’又说话了。 只听‘小燕子’道:“永琪,上次我和你说这事的时候你不还是挺开心的吗?你不是说你一定会当皇帝吗?现在你干嘛不承认。” 皇帝对着五阿哥的一个耳光没打下去,可‘小燕子’那话却是给了皇帝一个扎扎实实的耳光,皇帝放下了手,不再说话,只是紧绷着一张绿到发黑的脸。 “皇阿玛,小燕子,小燕子她瞎说的,你不要相信她!” ‘小燕子’说的是假话。 那天,‘小燕子’的确是对五阿哥说过,要五阿哥做皇帝的事情。 五阿哥的确也是想做皇帝,不过,有些事情想想就好。 那天,五阿哥对‘小燕子’的回答是这样的,‘小燕子,话不能乱说,以后,你别再问这样的问题了。” 那天,五阿哥的回答很简单,他甚至没有对那件事情发表任何意见,何来高兴之说。 ‘小燕子’在说谎,五阿哥知道,可是现在,五阿哥已经没有精力去追究‘小燕子’说谎的问题,也没有精力去想问什么‘小燕子’要说谎。 他只是希望,皇帝不要相信‘小燕子’的话。 可是,皇帝相信了。 皇帝说,“永琪,小燕子虽然没大没小没规矩,但是,她没有心机,她更加不会冤枉你,你实在,太让朕失望了。” 皇帝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事实上,他也很想相信五阿哥。 可这件事情毕竟关系到自己的皇位和自己的生命,他不能用皇位和自己的生命去赌对五阿哥的相信。 再者,他相信小燕子没有心机,要是小燕子有心机,那小燕子以前也就不会闯那么多的祸。 现在一切一切的证据,都把五阿哥往大逆不道的方向推去。 “来人啊!把五阿哥,押入宗人府,听候发落。” 皇帝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说出来,他很痛心,也很难受,他不想伤害自己的儿子,但是,他更加不想留一个威胁在自己身边。 “皇阿玛,皇阿玛,儿臣是冤枉的,你要相信儿臣。” 五阿哥大声呼喊着,他的眼泪混着鼻涕从脸上滑落,从小到大,他没有一次感到这样冤枉过。 五阿哥动手打退了身边抓住他的侍卫,他想上前再度告诉他的皇阿玛事实的真相,可他那么做的结果,却是引来更多的侍卫向他发出攻击。 “皇阿玛,皇阿玛,你要相信我……” 五阿哥的武功很好,但宫里的侍卫也不是病猫,而且,双拳始终难抵四手,在不断的挣扎中,五阿哥被拖了出去。 听着五阿哥的声音越来越远,‘小燕子’又开口发问道:“皇阿玛,你为什么要找人抓永琪,他做错了什么了吗,你不可以这样对他,他是你儿子……” ‘小燕子’的问话一派天真,语气天真无邪。 要是以前,皇帝听到小燕子这样说话,必定是欢喜不已,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厌烦不已。 皇帝再疼小燕子,也不及疼自己的儿子,现在的小燕子在皇帝心里,就是毁了他儿子的罪魁祸首。 现在在皇帝眼里,小燕子不可爱了,不天真了,不善良了,她简直恶毒的要命。 “来人啊!把小燕子带下去,一并压入宗人府,听候发落。” “皇阿玛,这是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啊皇阿玛?” “给我堵住她的嘴,带下去。” “呜,呜呜,呜……” 在五阿哥与‘小燕子’分别被带下去后,延禧宫恢复了清净。 “皇上……” 令妃轻唤着皇帝,想要上前安慰两句,却见皇帝身形一颤,而后便‘噗’的一下吐出大口鲜血。 “皇上?” 令妃又唤了一声皇上,这次的语气中带着惊讶,不确定,还有惊吓。 皇帝看了看令妃,又用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迹,他的眼神比令妃还要惊慌,而后,皇帝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来人啊!宣太医” 正文 小燕子那些事儿 皇帝病了,是被五阿哥气病。 短短几个时辰时间,五阿哥大逆不道事情就被传整个皇宫人都知道了,而后,就有传言说,太后要回来了。 五阿哥现在入狱,皇帝又吐了血,发生了这样事情,太后也是该回来了。 现在,皇帝身边有令妃照顾着,表面上,令妃又恢复里以前荣宠,而事实上,她只是母凭子贵。 那天,皇帝吐了血,晕了过去,在他醒来后,他二话不说便责怪令妃道:“之前,朕是怎么和你说,朕说不希望自己儿子受到伤害,你到底是怎么给朕办事。” 说这话时候,皇帝好像是忘了,下令压五阿哥去大牢,根本就是他自己。 令妃委屈看着皇帝,张了张嘴道:“皇上,现在这样结果也不是臣妾想要,只是,只是,臣妾还没审,那小燕子就承认了所有罪,这,这让臣妾如何是好。” 令妃是想害五阿哥没错,可她还没出手,便有人帮了她忙,说实话,这事还真不能怪她。 “你,下去吧。” 皇帝看着令妃,有些无奈,眼里充满沉痛,嘴里却再也说不出什么。 他能说什么呢,难道要令妃听到小燕子承认罪责却假装没听到吗?不,如果令妃听到当作没听到,那他这会可能已经气死了。 对着令妃,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令妃下去,可令妃却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皇上……” 令妃弱弱叫了一声皇帝,她垂着眼,拨弄着自己手中帕子,“皇上,臣妾怀孕了……” 令妃说这话声音非常轻,语气及其委屈,可是皇帝听到了。 平常,皇帝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一蹦三尺高,但是今天,他只是惊讶点了点头,脸上甚至没有丝毫喜色。 “如果却什么就和朕说,朕会派御医给你,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吧。” 皇帝这话说完,轮到令妃惊讶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皇帝反应,竟然是如此平淡。 从那以后,令妃母凭子贵,却只是表面上,实际上,皇帝对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关心。 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来实在不是时候。 -------------------------- 坤宁宫东暖阁内,坐着吕雉,还有令妃。 “皇后娘娘,我怀孕了。” 令妃声音非常淡,没有丝毫喜色。 现在在吕雉面前,她总是表现非常乖巧,可是,这并不能掩盖她是来炫耀事实。 对此,吕雉回到道:“是吗?你怀孕了。” 吕雉声音听起来,则比令妃更加淡然,好似丝毫不受影响一样。 面对吕雉,令妃那温柔笑容上出现了裂缝,她扯了扯嘴角,好不容易不让自己真实情绪显现在脸庞上,可这个时候,吕雉又开口道:“本宫知道,你找那个太医,正好是我人。” “你说,什么?” 听到吕雉这话,令妃脸上笑容是再也挂不住了,她站起身子,质问吕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巧事情,这事情是不是你安排?” 令妃瞪着皇后,眼中满是惊恐。 令妃并不算非常笨,吕雉一提太医是她人,令妃立即想到了这事情和吕雉有关联。 她现在甚至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怀孕,那个太医是不是胡说,若然如此,她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吗? 吕雉坐在那里,她没有对令妃脸上那疑惑表情做出任何回应,她只是告诉令妃道:“接下来时间,本宫会继续为你安排寓意,你安心养胎吧。” “我不要。”令妃喘着气,很执着样子,她说,“我问你,我到底有没有怀孕。” 听到令妃这愤怒声音,吕雉撇过头,她直起身子,淡笑着向令妃点了点头,“有,你有怀孕。” 吕雉话落,令妃随即接话道:“皇上已经为我安排了御医,这件事情,皇后娘娘就不必操心了。” 令妃拒绝了吕雉好意,对此,吕雉也不生气,她问令妃道:“你确定。” 吕雉说话时把调子拖长了,那让人觉得她话中有话。 令妃皱着眉头,她张了张嘴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半晌,令妃开口问道:“我为什么不确定?” “哈……” 吕雉笑出了声。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令妃面前笑出声来,尽管那笑声中只有讽刺。 “令妃娘娘,你莫不是忘了,你吸鸦片啊!” 吕雉走到令妃面前,抬起令妃下巴,“难道令妃娘娘以为,宫里御医都是蠢材吗?难道你以为,在他们帮你把脉之后,还会看不出你吸食了鸦片吗?” 一字错,满盘皆落索,吕雉话让令妃浑身颤抖。 令妃恨吕雉,从以前开始就是,可和以前一样,令妃还是没有办法对吕雉怎么样。 她只能听从吕雉安排,尽管她不确定吕雉究竟会不会害死她肚子里孩子。 “放心吧,本宫不会对你孩子怎么样。” 像是看出令妃担心一样,吕雉告诉令妃,“本宫对你孩子没兴趣。” 吕雉说没兴趣,可令妃却依然担心,吕雉话,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人能相信。 “一切由皇后娘娘做主吧,若是皇后娘娘没什么吩咐话,那么臣妾先回去了。” 带着一身慌乱,令妃走出了坤宁宫。 就在令妃踏出吕雉寝宫那一刻,容嬷嬷出现至吕雉面前。 “娘娘,现在令妃不足为惧,那么小燕子该怎么办?还有那个云儿,那丫头,留不得啊!” 容嬷嬷对云儿一直都没有好感,现在她顶着小燕子皮被关在宗人府里,要是不快把那丫头弄出来,那丫头说不定会把她们计策全部说出来,就算把那丫头弄出来了,那也是夜长梦多。 “容嬷嬷你放心吧,本宫不会让那个丫头坏了本宫大事。” 吕雉一边劝慰着容嬷嬷,一边对容嬷嬷道:“你去把小燕子带过来吧。” 吕雉这会说小燕子,指是真正小燕子。 自从那日吕雉让人扒了小燕子皮后,小燕子就一直被关在吕雉这,吕雉并没有杀她。 吕雉吩咐声落下,不出一会功夫,小燕子就被带到了吕雉面前。 此刻小燕子,脸上还包着纱布。 吕雉一挥手,就有人上前要帮小燕子拆下纱布。 小燕子挣扎着,可是无济于事。 待那纱布拆下来后,吕雉看到是一张红彤彤,表面上凹凸不平脸。 “来人啊,把张师傅上次留下令一张人皮面具给她换上。” 吕雉用意很明显,她要将小燕子变成令一个人。 小燕子脸上伤已经好八九不离十了,对着吕雉,她怒吼道:“老巫婆,你要干什么,你这么对我,皇阿玛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你会下地狱。” 小燕子在那叫喊着,这次,还没等吕雉吩咐什么,容嬷嬷就上前给了小燕子一个耳光。 “贱丫头,死到临头你还嘴硬。”说着,容嬷嬷又给了小燕子一个耳光。 小燕子唇角挂着血丝,她怒瞪着容嬷嬷,她那眼神,似乎是想要上前扑倒容嬷嬷,揍容嬷嬷一顿,可是她身后有两个人压制着她,她并没有能力做什么。 看着小燕子那张通红脸,容嬷嬷有些恍惚。 小燕子那样子,真是比鬼都可怕,她二话不说立即拿过上回张师傅留下人皮面具,沾了药水往小燕子脸上贴去。 转瞬间,那张红彤彤脸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张普通不能再普通女子面庞。 看着那张脸,吕雉满意点了点头,而后又端了一碗药水递给容嬷嬷。 那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不能说话药水。 容嬷嬷捏着小燕子下巴,那力道就像是要把小燕子下巴捏碎一样,她将那碗药水向小燕子口中灌去。 小燕子挣扎着发出‘呜呜呜’声响,对此,吕雉开口道:“带着她,跟着本宫去宗人府。” 正文 怪胎的那些事儿 吕雉并没有去过宗人府,但当日她下令把令妃送进宗人府后,几乎每天都有人向她禀报令妃在宗人府情况。 吕雉知道,那里环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可是知道并不等于能接受,当她踏入宗人府大牢时候,还是止不住皱了眉头。 她想,这样地方她肯定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幸好,她也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待在这样环境下。 宗人府狱卒看到是皇后到来,并没有大肆阻拦,兴许是怕得罪皇后,也兴许,是因为他们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阻拦。 假扮成小燕子云儿被关在大牢最里面,一个很偏僻角落。 那样安排并非吕雉所授意,但吕雉很满意。 偏僻,没人注意,那就代表容易办事。 事实上,一切就像吕雉所想那样。 吕雉让自己人围在云儿和小燕子周边,然后帮她们两个换了衣服和人皮面具。 这样一来,小燕子就还是小燕子,而云儿,却成了另一个宫女模样。 小燕子暂时还不能说话,她只是瞪着吕雉,可眼神不能杀人,不管小燕子怎么用力瞪,对吕雉都不会有任何伤害。 吕雉蹲下身子,她抬起小燕子下巴,轻声对她道:“上次,我让人扒了你皮毁了你脸,现在,我把你脸还给你,你不满意吗?” 话落,吕雉没再和小燕子多说什么,转身便走人了。 就这样,吕雉很轻松把宗人府里人掉了包,把假小燕子换成了真。 在后来一段时间里,吕雉听到宫中有传闻,说是还珠郡主在大牢里疯疯癫癫说胡话,除此之外,还使劲抓自己脸,好似是想要把自己脸上皮扒下来。 小燕子反应在吕雉意料之内。 本来,吕雉给小燕子喝下去药,药效便只有两天,那两天过去后,小燕子自然也就能说话了。 而为保自己清白,小燕子便只有想法设法把她脸上那张人皮面具撕下来。 其实,人皮面具并非撕不下来,但是要将她撕下来,代价便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小燕子在宗人府闹了几天,而后传言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便干脆下了道圣旨,赐了杯毒酒给小燕子,如今,离小燕子故去已经有两天光景了。 一个民间女子,用她那美丽翅膀飞进了皇宫,最终却是折了翼死在了皇宫。 这样结果说不上好,却也算是意料之中,皇宫这种地方,本来就不是谁都可以待。 小燕子死后,皇帝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躺在龙床上时候,会给人一种几近油尽灯枯感觉,不过皇帝毕竟是皇帝,不会那么容易倒下去,在龙床上躺了三个多月,皇帝身子便渐渐好了起来,只是五阿哥事情,却被皇帝一直拖在那里。 想来,现在皇帝,是受不了什么打击了。 ------------- 时间匆匆如白驹过隙,宫里日子并不快乐,可在没有对手日子里,吕雉却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这个月,太后回来了。 为了让大病初愈皇帝开心,太后没有提小燕子事情,甚至没有提五阿哥事情,她一心只关心令妃,希望令妃能给她生一个胖乎乎孙子,冲了冲皇宫里晦气。 对此,皇上也是相当配合,这段时间,他一门心思放在令妃肚子上,甚至把他刚认回来亲身女儿给遗忘了,亦或者,他是故意遗忘。 小燕子出事后,紫薇找过吕雉好多次,不过都被吕雉挡在门外,除此之外,金锁也来见过吕雉一次。 吕雉见了金锁,然而,金锁只对吕雉道:“谢谢皇后娘娘,至于紫薇格格,娘娘不用担心,金锁自会照顾好她。” 真是个傻丫头,在这皇宫里,谁都没有能力照顾谁,更何况,金锁只是个丫头。 吕雉并没有把心里讲和金锁说,她只是挥了挥手让金锁出去,她相信,不用她提点,金锁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一点。 乾隆十八年四月五号夜晚,令妃娘娘怀胎未满十月,羊水便破了。 这证明她孩子要出生了,好在,现在只是早产罢了,并不是难产,不过尽管只是这样,延禧宫内外还是忙一团乱。 接生嬷嬷,宫女,太监不断进进出出,那阵仗就和打仗一样。 吕雉站在延禧宫门外,她听着里面动静,唇角带着一丝微笑。 吕雉身边,容嬷嬷开口道:“皇后娘娘,你听令妃那叫声,就好像不是在生孩子,而是在杀猪。生孩子虽然难,但每个女人都会生,她这一定是装。” 对于容嬷嬷话,吕雉不置与否,装怎么样?不是装又怎么样?令妃既然想和自己嗓子过不去,那就随她吧! “叫吧!她要现在不叫,也就没什么机会叫了。” 事实上,令妃那撕心裂肺叫喊还是有用,不多长时间,她就把皇帝,太后都叫来了。 这样也好,越多人在场,就越精彩,也省得她事后再帮令妃宣传什么。 吕雉眼前,皇帝在不停踱步,就连太后,也焦急在那左右转悠。 对此,吕雉也不说什么,这个时候,她不论说什么,那都是错。 大概又过了两个时辰时间,延禧宫内传出一阵婴儿哭声。 听到这样哭声,皇帝与太后相对而望,皆是满脸欣喜,太后眼角甚至都带着泪花。 他们都在等着延禧宫内人出来报喜,可是一等再等,却丝毫不见延禧宫内有人走出。 随着时间流逝,皇帝神色越来越难看,他甚至有什么都不管冲进延禧宫冲动,可男人是不能进产房,何况他还是皇帝。 “来人啊!给朕进去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怒吼,随手召了个宫女,命令其进延禧宫瞧下状况,可待那宫女进去后,皇帝便听到了一声尖叫声…… 莫不是,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延禧宫,皇帝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皇帝身边太后咬牙道:“罢了,哀家进去看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8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8部分阅读 看。” “可是老佛爷……” 听到太后话,吕雉上前,皱着眉头阻止道:“产房不吉利啊。”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吉利不吉利啊!” 太后挥手,眉心之间有焦急之意,见此,吕雉道:“那臣妾陪老佛爷进去。” 就这样,在吕雉陪同下,太后进了延禧宫。 产房内,弥漫着浓重血腥味,那些宫女太监们见了太后进来,似要阻止,却最终只是禁声低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都慌慌张张,是令妃不好吗?或者是孩子不好?” 如果是令妃或者孩子出了事,那就因该立即宣太医,可是这里并没人这么做,这样看来,似乎是出了别什么事情。 太后双眉紧蹙,见没人回答她话,又再次开口道:“接生嬷嬷呢,让她出来见哀家。” 太后这么一说,就立马有一中年女子慌慌张张站了出来,“老奴,老奴给老佛爷请安。” 接生嬷嬷‘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见此,太后不耐挥手,问道:“到底情况怎么样,令妃生孩子到底是男还是女。” “回,回太后话,令妃娘娘,娘娘生是个女孩。” 接生嬷嬷说到这,太后眼睛里有着明显失望,不过很快,太后又恢复了原来神亲,“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皇家血脉,你们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向皇上报喜……” 太后说到这,接生嬷嬷立马给太后磕了几个响头,“太后饶命,太后饶命……”说罢,接生嬷嬷又道:“不是老奴不想像皇上报喜,只是,只是……来人,去把孩子抱给老佛爷看看。” 接生嬷嬷话说完不久,就有一宫女抱着孩子看看,那宫女面有惊恐为难之色,抱着婴儿手瑟瑟发抖。 “老,老佛爷……” 待宫女走到老佛爷面前时,老佛爷伸手似要抱那孩子,可宫女却不松手。 老佛爷怒瞪宫女,问道:“你这究竟是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听此,宫女才松开了手,只是下一刻,宫女便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佛爷抱过婴儿,见那婴儿皮肤白皙,嘴唇红润,不由喜上心来,“这可真是个漂亮孩子。” 老佛爷话刚说完,便听怀中婴儿发出轻微哭声。 婴儿会哭本没什么好奇怪了,可这哭声却不是从婴儿口中发出,似乎是从婴儿脚步那里传来。 对此,老佛爷疑惑非常,她皱着眉头伸手掀开包裹着婴儿襁褓,却发现,婴儿那原本应该是脚位置,还长了一个头。 正文 自找的那些事儿 “啊……” 太后惊叫着把手中婴儿向外扔去,眼见着婴儿就要掉在地上,接生嬷嬷立马慌张接住了婴儿。 虽说那婴儿长相怪异,可在皇帝没发话之前,她到底还是皇家血脉,是不能出事情。 扔出手中婴儿后,太后惊魂未定拍着自己胸脯向后退去。 在太后身后,吕雉伸手扶住了她,“太后……” 吕雉轻唤太后,皱眉问道:“太后,你没事吧!” 方才太后掀开婴儿襁褓时候,以吕雉那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婴儿庐山真面目。 因为令妃怀孕缘故,吕雉吩咐人在令妃原本吸食鸦片分量上做了些调整,加重了令妃对鸦片依赖。 事实上,吕雉从来也就不希望令妃能生出一个健康孩子来,只是那孩子一直在令妃肚子里,她到底长了个什么样子,吕雉无从得知,而此刻看到太后惊魂未定样子,吕雉知道,那孩子随了她意,一点也都不健康。 “那,那是个什么怪物。” 太后半倒在吕雉怀里,一脸惊恐用食指指着接生嬷嬷手中孩子。 太后问话声落,接生嬷嬷便开口道:“回太后话,这不是什么怪物,这,这是令妃娘娘刚生下小格格,是……” “住嘴……” 接生嬷嬷话还没说完,太后便开口制止道:“我皇家媳妇,怎么可能生出这样怪物来,这,这哪是什么格格,这根本就是妖孽。” 太后在那妖孽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吓得接生嬷嬷抱着婴儿双手颤抖不已。 “太后,这,这真不是什么妖孽。” 看着太后,尽管心中害怕非常,但接生嬷嬷依旧尽责告诉太后,“太后,这样孩子,老奴以前虽没见过,但想来,想来只要锯下孩子多余头,那这孩子最多也就是没有脚而已,不,不是什么怪物。” 接生嬷嬷一番话说轻巧,却是把太后吓得差点晕过去。 “什么叫锯掉孩子头,你要锯哪个,脖子上那个还是长在腿上那个?” “这……” 当太后和接生嬷嬷说到有两个头时候,吕雉心中疑惑越来越重了。 她把太后交给一边宫女,自己则走至接生嬷嬷面前,微微掀开包裹着孩子襁褓…… “天啊……” 吕雉算是见过大场面人了,但是当她看到那孩子时候,花容还是有些失色,不由自主就站起来退后两步。 那个孩子,如果只看她上半身话,那算是个漂亮孩子。 可到了最下面,那孩子一双腿慢慢合拢长到了一起,在那原本该长着脚地方,赫然长出了一个婴儿脑袋。 吕雉捂着嘴退到太后身边,道:“按照表面上来看,是应该处理掉孩子腿下方脑袋,可是……”说到这,吕雉停了一下,而后,她看着太后慢慢道:“可是,那多出来不是手,也不是脚,人手脚没了或许不会死,可一个人要是没了脑袋……” 吕雉话没说完,但大家都能明白她意思。 虽然那婴儿有两个头,但谁也不能保证在那有两个头婴儿少了一个头之后,还能不能正常活下去。 在吕雉话落那一霎那,吕雉看到太后脸色惨白,随即,吕雉又道:“如果留着那两个脑袋,那以后孩子长大了……” 吕雉话说到这,太后顿时激动起来,“长大,你认为这个孩子可以在皇宫长大吗?皇宫要不起这个孩子,她要是在皇宫长大了,就是我们爱新觉罗家永世丑闻,皇族出了一个怪胎,这样传闻让有心人知道了,会造谣皇上犯了天怒,会动摇家根本……这个孩子,不能留。” 说出这样话,太后很心痛。 孙女很重要,但是一个长相不为世人所接受孙女和自己儿子,和天下比起来,自然是自己儿子和天下更为重要些。 太后闭着眼睛,艰难下决定道:“把这个孩子处理掉,事后哀家会安排一个隆重葬礼,记住,不要让皇上看到她遗体。” 太后是下定决心弃了那婴儿。 在这之前,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等了那么久,她希望能给皇宫带来喜气婴儿,竟然是一个怪胎。 太后看了一眼那个女婴,随即挥手道:“把她带下去。” 太后这话刚说完,她身后即刻响起另一个声音,“皇额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是皇帝声音,听到那声音,太后身体立即僵硬了起来,她转过头,想扯出笑容给皇帝看,但是她笑不出来,最终,太后只得假装生气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一之君,怎么可以到这种地方来,快给哀家出去。” “皇额娘,你先冷静一下,朕不过是担心你们而已,自从今晚令妃生后,进了令妃寝宫人,便没一个再出去后,朕不来行吗!” 皇帝在进来之前,原就猜到了太后可能会生气,可是他没有想到太后脸色会是这般难看,“好了皇额娘,既然你不喜欢儿子在这里,那么儿子出去就是了,您别在气了。” 面对太后,皇帝还是很孝顺,只要不是关于朝廷大事,他大多不会逆太后意思。 就那么说着,皇帝转身就要向外走去,可在转身之际,皇帝看到了被接生嬷嬷抱在怀中婴儿。 “哟,这就是令妃帮朕生孩子吧!朕看看再出去。” “不要,皇上……” 皇帝要看自己女儿本没人能阻止,也没人有理由阻止,可现在问题是,皇帝那女儿根本就不能见人。 太后上前拦住了皇帝去路,伸手抢先将那孩子抱在了怀中,“皇帝,你先出去,孩子什么时候都能看,不必急在这一时。” 这个时候太后,没有了方才惶恐,她平心静气看着皇帝,面上尽是严肃。 “皇额娘,是不是这孩子,不好了。” 皇帝不是笨蛋,他见了太后此刻神情,再联系到今个晚上发生其他事情,一下子便把问题归结到了孩子身上。 “皇额娘,朕是孩子父亲,有权利知道孩子是否出事了。” 皇帝紧绷着面容,话落便要上去抢孩子。 皇帝本以为那是个死婴,手下没控制力道,直到他听到婴儿哭声才微微松开了手。 “孩子没事,就好。” 皇帝轻声呢喃着,面上是松了口气表情。 既然孩子没事,那皇帝自然也就没什么必要留在这里了,可就在他想要松手,不想再与太后抢孩子之际,太后却突然惊吓松了手。 对于那有两个头婴儿,太后还是怕,特别是在那婴儿哭时候,太后不知道她哭声会从哪张嘴巴里发出来。 太后松手,皇帝顺势接过了婴儿,他有些责怪看了一眼太后,口中则道:“来,宝宝别哭,笑一个……” 皇帝面带笑意哄着婴儿,可他低头看见却是,连在婴儿腿下脑袋…… 正文 凄惨的那些事儿 皇帝面带笑意哄着婴儿,可他低头看见却是,连在婴儿腿下脑袋…… “这,这是什么怪东西……” 见到那个婴儿,皇帝反应并不必太后好多少。 太后只是把婴儿往一边扔,而皇帝,却是直接将那婴儿往地上砸,不过还好,皇帝周围最不缺太监宫女,他砸,自然也就有人接,只可怜了那孩子,刚出生就被自己亲人所厌恶。 皇帝手抚着胸口喘着气,他回头看向太后,满脸痛苦。 太后用手中帕子抹了抹眼眶,“弘历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额娘也不瞒着你了,令妃,令妃她生了个妖孽啊!” 说完这话,太后握着拳,跺着脚转身伏在他身后宫女身上。 “不……” 皇帝怒吼,话落后便开始动手砸手边东西。 皇帝大病初愈,身子骨还没好全,现在一激动,没过多久便晕了过去。 皇帝晕了,太后以及延禧宫一众人等便再也没心思去管令妃和那孩子了。 只见太监们慌手慌脚抬着皇帝向外走去,在这过程中,他们砸落了水盆,打翻了脸盆架,把延禧宫弄得一团乱。 令妃产房内,昏黄烛光忽明忽暗,隐约,还能听到屏风纱帐后令妃喘息着叫唤接生嬷嬷声音。 令妃声音很弱,可却没弱到谁也听不到了地步,像吕雉,她就听到了。 可事情发生到了这个地步,谁还会去理会令妃呢!就算有人听到了,也只会当作没听到,大家琢磨着令妃气数已尽,都巴不得离她远一些,再远一些。 待吕雉回到坤宁宫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容嬷嬷站在吕雉身边,麻利帮吕雉卸下头上饰物,“娘娘,早些休息吧,今个延禧宫事情闹得那么大,想必明个天一亮,宫里就要变天了。” “不,容嬷嬷,你说不对,今个晚上,没人会睡得着,而到了明个早上,却什么大事都不会发生。” 吕雉接过容嬷嬷从她发间取下凤钗,拿在手中把玩着,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有宫女传报:“娘娘,云儿姑娘求见。” 听此,吕雉轻哼,“我就说吧,今个晚上谁也睡不着。”话落,吕雉对外高声道:“让她进来吧!” 此刻,云儿脸上,还带着一张人皮面具,那是吕雉为了把她从大牢里弄出来而帮她戴在脸上。 云儿身份说不上神秘,可即使是在吕雉坤宁宫里,知道她真实身份人也没几个。 由记得云儿第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候,就已经戴上了‘小燕子’面具,而在摘下‘小燕子’那张面具以后,她又戴上了令一张面具。 云儿进入吕雉寝室后,吕雉便从锦盒中拿出一瓶药水,她吩咐容嬷嬷道:“容嬷嬷,去帮云儿姑娘打盆水!” 吕雉话落,容嬷嬷弯腰称是,而此刻云儿脸上,已经出现了兴奋光彩。 吕雉拿出那瓶药水不是别,正是用以洗去云儿脸上面具药水,她伸手将药水递给云儿,道:“我既然答应让你顶替令妃,坐上皇妃位置,那我就一定会做到,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以真面目示人了。” 吕雉话落,容嬷嬷已经端了一盆水放在吕雉寝室脸架子上,见此,云儿急冲冲拿过吕雉手中药水,朝着洗脸架那里冲过去。 见到云儿急样,容嬷嬷不屑冷哼,而吕雉则只是看着梳妆台上镜子中自己,为自己梳理着那一头乌黑亮丽长发。 洗完脸后,云儿原本样貌就毫无遮掩出现在了吕雉与容嬷嬷面前。 那张脸,宫中很多人都不陌生,那是一个被大家忽略了很久人——红云。 红云原本是令妃寝宫里丫头,是令妃弃子,用以打击吕雉。 记得,那是令妃第一次向吕雉出招。 令妃说,她宫里宫女红云在宫中说皇后娘娘闲话。 原本,令妃是想利用红云将吕雉整治新月格格事情闹大,让吕雉下不了台。 令妃做法等于把红云往死路上推,可后来因为吕雉一翻反击,新月格格依旧遭殃,除此之外,令妃也被吕雉整治不成|人形。 宫里一个妃子,一个格格,二人双双出了事,相比于此,红云那种小人物事情,自然也就被忽略了。 “去看看她吧,我知道你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如果今天不去报仇,明个就没机会了。” 吕雉没有看红云,但红云却知道吕雉在和她说话。 红云转着自己眼珠子,眼下一片兴奋,“皇后娘娘,不怕告诉您,对于令妃娘娘,奴婢还是很感谢,当日要不是令妃娘娘利用奴婢对付您,奴婢又怎么会有机会为皇后娘娘做事呢!” “那你意思是说,你要就这样算了?” “不,奴婢会去好好感谢她。” 红云走后,容嬷嬷很担心走至吕雉面前,她问吕雉道:“娘娘,您真打算让云儿顶替令妃娘娘身份?” “如果她有这个命话,本宫一定会遵守诺言让她坐到那个位置。” 吕雉抹了一些珍珠粉涂在手上,脸上带着莫名笑意。 当天晚上,延禧宫起火了。 尽管有人去救火,可那火势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就那么整整烧了一夜。 第二天,火停了,可延禧宫却也毁了,延禧宫内人,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没一个活着出来,延禧宫内一草一木,全都烧干干净净。 对于此事,皇帝痛心疾首,他给了令妃一个盛大葬礼,封令妃为令贵妃,封那个刚出生就命丧黄泉孩子为和硕公主。 光从这点来看,皇帝似乎对令妃很好,可除此之外,皇帝什么都没有做,他甚至没有去调查那场大火起因,这不免又让人对皇帝做法感到怀疑。 对于延禧宫那场大火,宫里太监宫女是津津乐道,有说令妃福薄,无福消受皇恩,最终香消玉殒。有人则说那场大火是天灾而非人祸。 皇宫中谣言从来都是层出不穷,千奇百怪说法都有,可在那么多传言中,并无一条是说令妃产下怪胎。 也是,普通人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更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而知道皇后产下妖孽人,除了皇帝,太后,皇后之外,应该是全部死光了,在那些死人中,包括吕雉安排在令妃身边宫女,那个在令妃生产后被谴去令妃寝宫照顾令妃身体太医,还有那天晚上被吕雉撺掇着前往令妃寝宫‘谢恩’红云…… 吕雉始终相信,只有死人才不会泄漏秘密。 延禧宫那场大火,不是吕雉放,可吕雉并不否认,如果那天晚上没人去放火,她也会去放。 令妃死后,皇帝又病了,这场病来凶猛,太后为皇帝召集了太医院所有太医给皇帝治病,可皇帝病情却没有因此得到一丝好转。 他依旧是每天病恹恹躺在龙床上,以他一贯愤怒眼神盯着那群没能力治好他病太医们。 皇帝还有力气瞪人,说明,这情况还不是很差。 这段时间,吕雉一直在皇帝身边伺候着皇帝。 吕雉手里拿着药碗,看着龙床上那面色苍白皇帝,半晌,皇帝开口对吕雉道:“皇后,令妃去了,福家那边,大概是大受打击,不如,朕把皓祯召回来吧。” 一开始,福家便是因为令妃缘故而上位。 先前,皇帝宠爱令妃,所以他也就对福家令眼相待,而现在…… 现在令妃死了,死之前,她为皇帝生了个怪胎,在这样情况下,皇帝必定是不想要再见到福家任何人。 可皇帝身边需要心腹,他需要有一个可以听他说话人,在这样情况下,皇帝便想到了皓祯。 “如果皇上想这样做话,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皓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会皇上让他回来,再给他一个新身份让他继续为皇上办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事情。” “恩,朕就是这么想。” 吕雉话,是说到皇上心坎里去了,“在令妃生出那种妖孽后,朕一点都不想见到尔康,偏巧前段时间五阿哥又干出那种混帐事情,不过还好,朕身边还有皓祯。” 说到皓祯,皇帝面上带上了一丝笑容,慢慢,他闭上了眼睛。 吕雉在想,如果这个时候她告诉皇帝,那个先前被他驱赶到边疆去大少爷已经死了,皇帝会有什么反应? 算了,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 皇帝身体现在是差不行,要是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件事情,说不定他就一口气喘不上来了。 皇帝要是现在死了,那他留下那堆烂摊子,还有谁会去解决,再者,这大清朝,还没立太子呢! 玩转着手中汤勺,看着龙床上皇帝,吕雉突然转移话题道:“皇上,延禧宫那把大火,到底是不是你放。” 皇帝本只是闭目养神,他没有睡着。 在听到吕雉话后,他瞪大了眼睛想要竖起身子,可最终去还是挣扎着躺在床上。 皇帝一瞬也不瞬看着吕雉,那灰暗眸子里带着血丝,甚是骇人。 吕雉用勺子舀起汤药,递于皇帝唇边,“皇上,乾清宫宫女太监都被臣妾遣出去了,你不妨和臣妾说实话,也好让臣妾心里有个底。说到底,臣妾和皇上都是一条船上人,皇上还信不过臣妾吗?” “情势所逼。” 皇帝转过脸,他没有喝吕雉递过去汤药,半晌过后,他从喉咙里憋出那么一句话。 皇帝声音非常沙哑,让人感觉他每说出一句话都会非常痛苦。 而事实上,也确是那样,可皇帝并没有因此而闭嘴,他继续道:“令妃,那个贱人,生出那种会让皇家丢尽颜面,会损本东西,留不得。 为了大清未来,为了不让有心人士利用这件事情打击朕,朕,只能这么做。” “原来,是这样。” 吕雉弯起唇角,她将勺子放在碗中,不停搅和着碗中汤药。 吕雉神色如水般澄净,她看着皇帝,仿似自言自语道:“皇上,你知道吗?臣妾这两天,不断梦到令妃娘娘,还有那个孩子,她们说要找我们报仇,她们说,她们不想死,她们还想继续活。 臣妾本来还在疑惑,为什么令妃和那个孩子会说这样话,那场大火不是天灾吗?却原来,那是皇上所为,那就怪不得令妃会想要报仇了。” 话落,吕雉问皇帝道:“皇上,您梦到令妃娘娘和那个孩子了吗?” 吕雉话问没有多少波澜,可听到那话,皇帝眼中神色却是波澜壮阔。 突然,皇帝起身,他一手打翻了吕雉手中药碗。 只听‘啪’一声,皇帝手中药碗掉落到了地上,不过与此同时,皇帝却也滚落到了地上。 他身上穿那件黄|色里衣染上了药汁颜色,他四肢大张,不修边幅仰面躺在地上。 那药碗碎片扎入他背后肌肤,可他却好似没有一点感觉。 皇帝眼神没有焦点,他有些呆滞张大眼睛。 看着皇帝这个样子,吕雉得出结论道:“原来,皇上也梦到了。”可其实,她并没有梦到那些乱七八糟东西。 吕雉不否认世界上有鬼魂那种东西,可要是鬼魂能随随便便进入活人梦里,那还要阎王干什么? 皇帝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来人啊,皇上摔倒了,快来人扶皇上起来啊!” 吕雉口气很焦急,可她眼神中,却没有一点慌乱。 吕雉话落后没多久,便有太监宫女冲进了皇帝寝宫,他们七手八脚把皇帝抬上床,他们帮皇帝换衣服,他们招来太医为皇帝看伤口…… 最后,皇帝被收拾妥重新安置在龙床上。 太医对吕雉说:“娘娘,请好好照顾皇上,皇上身体,再也受不了刺激了。” 对此,吕雉只是点了点头。 吕雉不会给皇帝刺激受,可作为一个皇帝,乾隆并不可能会轻松,特别是这段时间,接下来,还会发生很多事情了。 吕雉想,或许皇帝他,撑不了太久了。 正文 美女的那些事儿 含香公主到京城了。 含香公主事情,令妃和吕雉说过。 听说,含香公主是新疆宝贝;听说,含香公主全身充满香味;听说,含香公主能引蝴蝶。 这么这么多听说,造就了含香公主传奇。 对于含香公主,吕雉并没有什么好排斥,好坏,那也就是个女人,这皇宫里女人还少吗? 只是吕雉不明白,含香公主会引蝴蝶有什么好叫人欢喜。 在吕雉眼里,蝴蝶和虫子并没什么分别。 虽然吕雉不讨厌含香,但对于一个会引虫子女人,吕雉还真是喜欢不起来。 一听说含香公主到了京城,皇帝立马就能下床了。 虽然一场接着一场大病让皇帝苍老了很多,但那苍老似乎只是皇帝面容,而皇帝那颗心,始终都是年轻。 含香公主来到皇宫第一个夜晚,皇帝就大肆宴客。 在御花园百花围绕中,含香公主跳了来京城后第一支舞。 传言没有错,含香公主确全身充满香气,含香公主,也确能引蝴蝶。 看着那在百花蝴蝶围绕下含香公主,皇帝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 不过太后对此好似并不高兴。 令妃事情过后,太后愈发迷信了,现在看着这会引蝴蝶含香,只怕是又在怀疑人家是什么妖孽。 说实话,这次新疆王来皇宫,并没有造成太大轰动。 虽然皇帝极力想把欢迎新疆王事情办热闹点,但是五阿哥被关,小燕子死了,福家一家被皇帝疏远,这些重要人不在皇宫之中,皇宫怎么可能热闹起来。 不过还好,虽然这事办不怎么热闹,但也没出什么岔子,一切按着规矩来,至少没给皇家丢脸。 这天晚上宴会过后,太后来到了吕雉坤宁宫。 这是太后回宫后第一次找吕雉。 “皇后啊!看皇上意思,似乎是要把含香公主给留在宫里了,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面对皇帝,太后有些无奈,毕竟严格来说,皇帝现在还是个病人,太后总不好为了一个女人去找皇帝吵。 这太后不能,那皇后就更加不能了。 “老佛爷,皇上心思,从来都不是臣妾能左右,不过依照臣妾来看,令妃刚出事,能有个人给皇上转移心思,也是好。” 提到令妃,太后止不住皱了皱眉头,不过又一想,皇后说也对,皇上身边总要有个贴心人,只是这会引蝴蝶香妃…… 希望不是第二个令吧! “唉……” 太后叹了口气,她用手掌拍了拍皇后手,算是安慰。 “皇后,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太后严重了,臣妾不觉得委屈。” 含香事情谈完了,这更深露重,太后还不走,显然是还有事要和吕雉谈。 看着太后欲言又止样子,吕雉也不急,只是笑着跟在太后身后,等待太后再次开口。 “皇后啊!哀家一直想问你,那五阿哥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皇宫里会平白无故多了一个格格,一个郡主,而那个郡主,怎么就又莫名其妙死了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太后终于把心中疑问问出了口。 在太后出宫去五台山那段日子里,宫里真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原本,对于那些事情,太后是有理由向皇帝发火。 可近来皇帝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 看着那样皇帝,太后又怎么好再去问他什么。 “回老佛也话,这件事……” 站在太后身侧,吕雉把真假格格事情和太后说了一遍。 说这件事时候,吕雉并未往其中添油加醋,她话说很平淡。 可这毕竟不是什么普通事情,就算吕雉只是用平常语气将此事复述出来,太后还是被惊一脸惨白,特别是在吕雉说到小燕子唆使五阿哥谋反时候…… “岂有此理,也幸亏那小燕子现在死了,要不然,哀家一定让人把她凌迟处死。” 太后气有些口不择言,不过生气过后,太后却是一脸伤心。 她在为五阿哥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五阿哥就那么急呢!” 太后单手揉着太阳|岤,她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而后看着吕雉,像诉苦一样对吕雉道:“当皇帝就这么好吗?为什么每个人都想当皇帝!” 吕雉看着太后,并没有说话。 其实,不是说当皇帝就好,只是,不当皇帝,就不好了。 皇宫之中,除了皇帝之外,谁还能保证自己能寿终正寝呢! 吕雉没有把自己想法告诉太后,她觉得太后要说话还并未说完。 果然,不久后,太后就对吕雉说起了立储事情。 “在先帝之前,皇帝想要立哪位阿哥为太子,都会拟了圣旨昭告天下,可先帝觉得这样做并不妥当。 自古以来,为了那个位子,父子之间、兄弟之间,明争暗斗就从未停歇过,所以啊,先帝就想了个法子,把所立之君名字,用诏书写好,密封起来放在匣内,再放到正大光明殿匾后面,待到需要时候由百官见证,将诏书取出宣读。 到了弘历这一代,他也按照先皇意思做了,此刻那正大光明殿匾后面盒子内,正放着写有永琪名字诏书,可是,可是永琪他……” 原来,真是五阿哥…… 在吕雉听到太后所说话,着实是受了不少惊吓,不过在那惊吓背后,吕雉又多了几分庆幸。 幸好对于五阿哥,她早有准备。 幸好这段日子,她都没有对皇帝做什么。 试想,要是皇帝在这段时候死了,大家拿出那正大光明殿匾后盒子打开一看,见到里面放是五阿哥名字,那么即使五阿哥有天大罪,朝廷中也会有至少三分之一人站起来拥戴他,那样话,事情就麻烦了。 不过,若然诏书是放在正大光明殿匾后盒子里,那么想要做手脚,那就容易多了。 正文 逃跑的那些事儿 诏书事情雉暂时还没有让去做手脚毕竟还是太早。 过既然已经有了头绪有了计划那就是么都急。 新疆王在京城住了没几天便走了。 一如太雉所预料那般香公主留了下。 香公主还是很受宠西藏王一走香公主就封为了香妃。 过这个香公主有些奇怪她似乎热衷于争宠是热衷她甚至拒绝触碰。 喜香公主所以包容她觉得香公主性子很有意。 过太可这么想太为香公主太过放肆一点都把放在眼里甚至把大清朝放在眼里。 对此雉知道:香公主这般冷淡也总比使劲方法狐媚上好。 听着雉这太既是点头又是摇头。 她同雉说法能同香公主行为。 总之论么理由么原因太看这香公主就是顺眼。无好文在江文学城 于是第二天太下旨让香公主去坤宫向学规矩。 提起这规矩’雉就由自主想起了燕子。 香和燕子一样都是视大清朝规矩为无物要是燕子现在还活着那她一定可以和香公主为知己。 可惜燕子死了。 第二日香带着她两个丫头到了坤宫。 和刚时候一样香还是穿着她民族那身服饰白色衣裙白色靴子白色帽子。 按照意说这样香妃美丽若间女子可在雉眼中这样穿着香妃显得太吉利。 坤宫大堂上一片寂静。 雉端着茶杯坐在主位之上在雉身侧站着容嬷嬷而在雉身还有好些个嬷嬷宫女。 香站在雉下手边上脸上一派冷清她双手交叉按于两肩之微微弯腰道:香娘娘请安。 要说香公主没数那也至于。 见过燕子之香公主在雉眼里还算是个懂规矩可香公主规矩只让雉感觉自己轻视。无好文在江文学城 香妃娘娘见了娘娘为何下跪行李。 容嬷嬷这样问香对此香理直壮道:上说过我用按大清规矩行。 香这么一说算是把所有都说明白了只是香自己明白。 香公主你自己都说了是上说你可以用行这代表么代表你现在能这么无是因为就是因为上宠你可你让上碰你 雉说到这停了下她看着香想再听听香说法而香是知所措看着雉。 雉揉了揉太|岤看着香把说开了本宫你两个选择一是从了上在那之你学学规矩没管你二是把大清规矩学了至于上那上那还是上说了算。 我我 香犹豫着她蹙着眉说:娘娘你能这么逼我。 我有逼你吗没有吧我只是把选择权教到了你手上而已你走吧等你想清楚了再找本宫。 在雉指示下香走了这让容嬷嬷明白道:娘娘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雉奇怪看着容嬷嬷让她走那本宫留着她干么 这 容嬷嬷说出个所以然她只是觉得这次太仁慈了作为对待喜欢女子难道都该除之而快吗 无好文在江文学城 容嬷嬷想法雉知道是现在同以往现在她连都想放在眼里了还管么妃啊雉问容嬷嬷道:最近上身体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个香妃那会好似是好了可现在似乎又好了上这病总让觉得怪。 其实病是很怪。 病多半是出而那在之又得了伤寒之症本在药物中有一种叫做五石散配药五石散它有壮、强体力治痿功效。这东西是毒多吃了也好那会让性情亢奋浑身燥热身体肌肤触觉变得高度敏感要用寒食、喝温酒脱衣裸袒运动出汗等方式发散药力。 可在太发现药物里有那一味药太就让太医把那味药停了所以身体又好了。 容嬷嬷走吧去看看上去。 当雉带着容嬷嬷到乾清宫时候又在喝药那黑乎乎一碗看着就让难受。 啊你了。 看着雉笑了两声问雉上次朕和你说于浩祯事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底还是想浩祯看着雉转移了一个题上原本你就打算把紫薇格格配尔康上你看这事么时候办 这 坐在龙椅上琢磨了一下听说原本太有意让晴儿嫁尔康。这事怎么看 还珠格格死还是心有余悸而那紫薇和还珠格格系那么好还珠格格寒了心现在连带着紫薇也喜欢了。 上臣妾觉得这样妥。 怎么妥了皱眉看着雉雉说:尔康身世好上难道忘了和令妃系 一听这身子又了是了尔康是令妃家亲戚。 这像是在对雉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琢磨半晌道:那就把紫薇嫁尔康吧让凑一块去。 这说有些耐烦甚至还有些厌恶于是雉开始觉得还是浩祯比较有福些至少在现在心里还想着浩祯像五阿和尔康那样然活着已经厌弃了。 紫薇嫁出宫时候是带着金锁离开宫那天她两个很开心然她婚够隆重 而又过了三天香妃那里出事了。 是雉逼’太紧让香妃生了逃跑念头。 香妃身边两个丫头用纯熟汉语对所有说香妃变蝴蝶飞走了听到这个消息宫内瞬间心惶惶。 那能变蝴蝶是妖怪是么 太跪在佛堂停念着阿弥陀佛而 毕竟是过知道是可能变蝴蝶下令全城戒备找了好几批去搜索香妃踪迹。 香妃谎言高明除此之外香妃逃跑计划更是高明没过几天香妃就抓回了而连同香妃一起还有一个男。 看见那个男愤上了那个男一脚你是么竟敢带走香妃。 愤怒只是对着那个男而是香妃这让所有都觉得如果香妃肯和道歉还是会原谅她只可惜香妃肯。 香妃抱着大腿她哭喊着对道:要这个样子请你要这个样子是我让带我走是我让带我走。 香妃这无疑是难看 她表示她愿要一个名见经传子也要大清一之君这样对打击如有告诉五阿要篡位可也是让无法忍受。 雉上拍着胸口帮顺着她对香妃道:香妃和上个错吧说是你自己是一时糊涂上那么你会过分为难你。 明着雉是香妃一个台阶下可实际上雉知道香妃是会顺着台阶下香妃说:上你放了尔丹吧我求求你放了吧要要我就死在你面。 看着痛哭流涕香妃听着香妃对威胁雉觉得有些好笑她早就和香妃说过她之所以能在宫里头胡作非为完全是因为对她纵容她现在都带绿帽子了又怎么可能再继续宠着她呢! 喘着看着香妃看似十分生没有说这个时候香妃身边男子说了。 或是知道自己以及香妃活长了没有和求饶而是对雉说:娘娘谢谢你帮助是你让我有机会把香从宫里带走然我还是抓回了至少我曾经逃出去过。 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没了么考能力绷着一张脸转脸看着雉身体略微有些僵硬面部表情狰狞让觉得害怕。 雉抓着指着手淡笑道:上累了宣太医吧! 雉然看着她这是对说而是对一边宫女说雉说:上身体重要这件事就由哀家理吧! 对于雉这样决定当然是依怒吼道:朕是你敢听朕通通朕退下这件事朕要亲自管理。 雉握住手她完全没有激怒她笑着对说:上没说您是上是您身子好需要休息。 雉这说完便对周围宫女怒吼道:还去宣太医啊!把上扶回宫要是上出了么事情你担待起吗 雉说完便有三四过侍卫过扶着表面上是扶可实际上手上都用了巧劲让挣开控制。 放肆你实在太放肆了我么时候说过要回去了。 瞧上这是病糊涂了吧连我’都说出口了上因该说我’。 你你这个贱让放开朕放开放开 在呼喊声中带了出去随之大门也上。 室内本就没么光线随着大门上顿时一片昏暗香炉里檀香燃着看着那点点轻烟升起雉开口道:本你是可以一起死是 是么 香紧张看着雉她知道这世界上有么事情比死还要恐怖香乞求雉道:我求你放了尔丹我求你我求求你了 香要求她大了我就一起死。 尔丹揽过跪在地上香戒备看着雉。 本宫说过本宫会让你死。雉坐在一边椅子上玩着指甲套她问尔丹:刚刚在上面你为么谢本宫。 因为要是你故意我和香留了一条我根本进更可能带着香出去。 何以见得。 香是住在你寝宫之中寝宫守卫森严可我去救香时候连半个侍卫都没有看到很明显是你下令让她要看着香。 是吗雉挑眉她侧了一下身子既然知道是本宫放了你那你为何还恩将仇报 因为我发现你根本是真心要放了我你知道我迟早会抓回。 看着香雉摇头。 雉摇头是想否她故意放走香和尔丹事实而是觉得尔丹想太简单了事实上在打算逃跑那一刻就该有抓回自觉雉说:管出于么样原因本宫始终是放了你了你一线生机是你自己没本事逃走这怪了本宫可你恩将仇报 你想干么 知是想想要吓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9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9部分阅读 还是想自己壮胆尔丹提高了音量。 看着尔丹雉了一个放心眼神本宫说过会杀你本宫就一定会杀你是 雉停顿了一下而继续说:对于你恩将仇报本宫是绝对可能轻易放过所以所以本宫会把香嫁本宫手下一个太监喜公公。 你想都想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尔丹抱着香朝着雉怒吼着。 雉轻笑提醒尔丹道你是没听清楚本宫吗本宫说过本宫会杀你。 我愿死我也会嫁一个太监。香是这样说。 香反应让雉意外雉相信这世界上没几个女是愿意嫁太监可愿意代表可以嫁雉告诉香:在把你嫁喜公公同时本宫会找监视着尔丹要是你顺从本宫就让在尔丹身上割一刀要是你再顺从本宫就再在你身上割一刀 你想都想我愿死也会让你用我威胁香。 可本宫说过本宫会让你死本宫会对你好好除此之外本宫还会着你会你自由本宫会找在背看着你每当你要寻死时候就会出制止你每当香听时候就会出割掉你一块肉而本宫要是真一心让你死了那本宫就会像养驴一样养着香一子 雉问尔丹你吃过驴肉吧你知道驴肉是怎么吃吗先把驴养着要吃时候从它身上割一块肉下那块肉饼是吃而是扔掉要等驴身上割掉肉长好再把那块新肉割下如此周而复始 尔丹和香都在发很显然雉吓到了可有骨尔丹还是愿意求饶也或者知道就算求饶也会有用告诉雉:我和香绝对会就这样你摆布绝对会 对于尔丹雉以为意我最了解你这些了互相心互相帮助互相依靠然互相拖累 可是可是你忘了香身份你能这样对她她是她父亲送大清这代表两和平。尔丹没有办法最只能用香父亲牵制雉可这样有用吗 没用从香逃跑那一刻香就具备任何意义了雉说:香是大清逃妃是大清耻辱她父亲把她送是为了向大清求和她父亲家本就打过大清现在发生这样事情她父亲只会乞求要发怒要开战至于她这个做女她父亲是再也无暇顾及了。 可是都没有说要怎样置香你 啊!把两个分开把尔丹丢出宫香则送到喜公公那里。 雉没有让尔丹把说完她没有时间和她在这磨叽她还要去看看大清朝伟大。 正文 驾崩的那些事儿 “皇上,您觉得怎么样了?” 虽说在弄走香妃和麦尔丹之后,吕雉就想过要去看看皇帝,可实际上,在这之前,吕雉还逛了一趟御花园,吃了点点心,逗弄了一会小十二,待吕雉到达乾清宫的时候,天色明显已经暗了下去。 皇帝被半强迫的躺在龙床上,从脸色上看,显然是不好。 “你,你竟然敢限制朕的行动,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皇上还有力气骂臣妾,显然,皇上的病并没有臣妾想的那么严重。” 吕雉站在皇帝床前一米处看着皇帝,皇帝躺在床上,他瞥过头,也那样看着吕雉,半晌,皇帝用手锤了锤床板,厉声道:“说,你凭什么限制朕的行动。” 吕雉走到皇帝身前,她拿起皇帝方才锤床板的手揉着,“皇上说的这罪,臣妾可不敢认,之前臣妾是看皇上身体不行,才让人把皇上送回来的,可这会,臣妾可没再让人对皇上做什么,皇上要起来的话,自己起来啊!” 说罢,吕雉冷笑着甩开皇帝的手,退到了方才的位置。 只听‘啪’一声,皇帝的手被重重的摔在了床板上。 隐约的,皇帝觉得今天的皇后有些不对劲,面对今天的这个皇后,他心里有些发颤,皇帝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巴酝酿着要说的话,然后皇帝问道:“皇后,现在,香妃怎么样了。” “哦,香妃啊!”吕雉拖长了语气,故意要吊皇帝胃口的样子,然后,吕雉告诉皇帝:“臣妾把香妃赏赐给臣妾宫里头的那个喜公公了。”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皇帝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的身体在床上弹了两下,可他坐不起来。虽说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皇帝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坐不起来的事实,他躺在床上咬着牙关,挣扎着握紧了拳头。 吕雉像是没有看到皇帝的为难,没有听到皇帝的愤怒,她自顾自的说着:“皇上放心吧!喜公公虽然是个奴才,可他也是个太监,他虽然不能给香妃好的生活,却也不可能把香妃怎么样,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香妃曾经当过娘娘,喜公公是不敢对香妃不好的。” “朕的妃子,怎么,怎么可以赏赐给一个太监。” 吕雉说的那些,皇帝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的面子,香妃曾经是自己的妃子,就算香妃犯了再大的错,最多也就是砍了脑袋,怎么可以赐给别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太监,这要别人怎么说?说皇帝和太监共用一个女人,实在是太荒谬了。 皇帝伸出手,他用手指指着房门的方向,道:“你,你现在就出去,把香妃给我找来,她是朕的女人,朕的女人应该由朕来处理,还有,你让人去把和香妃一起抓回来那个男人杀了就好,不,那个男人,随便你怎么样,朕只要你把香妃给朕带来。” 皇帝的话越说越急,话越说到后面,他就越喘。 “皇上您慢点,没人不让您说话。” 吕雉看着皇帝,有些担心的样子,可皇帝不领情,他再次用手锤击床板,“朕让你把香妃带来你听见了没有,朕是皇帝,朕要你去把人带来,去,你快去把人带来,把人给朕带来……” “咳,咳,咳……” 皇帝那话,几乎就是吼出来的,在吼完那话后,皇帝就不停的咳嗽。 吕雉拿了杯水,递到皇帝唇边,“皇上您别急,慢点……” 吕雉让皇帝别急,可从来都在万人之上的皇帝被皇后这样的忽视,甚至是无视,皇帝怎么能不急,这真正不急的,是吕雉。 盛怒之下,皇帝一手推掉了吕雉端来的茶杯。 茶水泼到吕雉的手上,皇帝的脖子上,床单上,而茶杯则直接落到了地上铺的毯子上。 吕雉拿出手绢擦了擦手,而后又帮皇帝擦了擦脖子,道:“幸好这茶水是温的,要不然,皇上这脖子,就得烫伤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朕的话,朕,让你把香妃带来,朕说了,和香妃在一起的,那个诬陷你放香妃出去的男人,随便你怎么样。” 皇帝盯着吕雉,一字一字的把话说出来。 吕雉的手帕继续在皇帝的脖颈间擦拭着,接收到皇帝的眼神,吕雉笑了笑:“皇上的话,臣妾当然听到了,只是臣妾不答应。” “为什么!” “皇上没听过金口御言吗?臣妾的话已经说出去了,都说了把香妃赐给喜公公,怎么还能反悔呢?至于和香妃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臣妾对他没兴趣,已经将他给放了。” “你的话是金口御言。” 皇帝抿着唇,他问吕雉道:“那朕的话,又算是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朕没说能放刚才那个男人,你怎么能放呢!来人啊,来人啊,人呢,都给朕进来,朕要见香妃,朕要见香妃。” 愤怒的皇帝扔掉了床上的被子,扔掉了床上的枕头,扔掉了一切他碰的到的东西,可不论他多愤怒,多么生气,他喊话喊的有多大声,在那房门外边,都不见一个人冲进来。 喊了半晌,皇帝终于发觉不对劲了,他转头看吕雉,问:“人呢!为什么没人进来。” “因为臣妾没让他们进来。” 吕雉看着皇帝,眼神中有着怜悯,她伸手将皇帝扶着坐起来,而后弯腰拿起被皇帝扔在地上的枕头,将之放在皇帝身后。 “皇上,喝药吧,再不喝,药该凉了。” 吕雉转身,拿起一碗黑呼呼的药汁递给皇帝。 “哼……” 皇帝冷哼着转头,显然是不想配合吕雉。 “皇上,喝药吧!你要喝了,臣妾就去把香妃找来陪皇上。” 吕雉的话语中带着些恳求,这让皇帝脸色好了点,皇帝回头瞄了一眼吕雉,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话。 吕雉劝解皇帝道:“不是臣妾不让皇上见香妃,只是皇上现在身体不好,要是皇上身体好了,那见谁也没人拦着。” 吕雉说到这,皇帝才转过头配合着吕雉把药喝了下去。 喝完药,皇帝迫不及待的要见香妃,对此,吕雉说到:“皇上何必那么心急,臣妾说让您见,就一定会让您见,那大活人一个,皇上还怕臣妾把香妃变没了吗,不过在那之前,臣妾还有些话要对皇上说。” 听吕雉这话,皇帝又不高兴了,他是皇帝,一切都该由他说了算,可现在吕雉却处处限制着他,这让他觉得身为帝王的尊严受到了损害,眼见着皇帝又要大吼出声,吕雉伸手捂住了皇帝的嘴巴。 “皇上,臣妾相信,有些事情,你是很想知道的,例如浩祯假贝勒当了十几年,为什么就突然被人拆穿了;例如,令妃看起来那么健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生出怪胎;再例如,这人人都知道五阿哥必定是帝位的人选,为什么他突然就要篡位,为什么小燕子一个什么都不装在脑子里的野丫头,会突然撺掇着五阿哥篡位。” 吕雉的话堵住了皇帝的口,皇帝放弃了叫喊的念头,对于吕雉说的那些,皇帝心里也是有着疑惑的,可那些疑惑他从来也就没有想通过,这样久了之后,他也就不想了。 吕雉收回放在皇帝唇边的手,用手帕擦了擦,她慢悠悠的告诉皇帝道:“白吟霜的事情,是臣妾查出来的,不过臣妾并没有说出来,那会皇上要将兰儿嫁给浩祯……呵,臣妾说这些做什么,想必,皇上也不愿听臣妾扯这些废话,皇上只要知道,那所谓的滴血认亲,其实根本就不能作数,那是臣妾动了手脚的,浩祯岁不是王爷的儿子,可身份却也没那么复杂,至于白吟霜,她却的的确确是硕亲王的女儿。” “你……” 皇帝瞪大了眼睛,他根本就不相信皇后说的话,在他印象里,这个皇后是软弱的,是会妒忌的,可能有点小聪明,有点小手段,会用一些笨办法对付一下他其他的妃子,可却绝对干不出什么大事。 像是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吕雉摇头笑道:“皇上一定觉得匪夷所思,可事实就是事实,如果皇上真的不相信,那臣妾也没什么办法。” “现在,浩祯怎么样子。” “皇上不想知道为什么臣妾要对浩祯这样无情?” “朕问你,现在浩祯在什么地方。” “死了。” 吕雉的话说的很轻巧,她说:“现在皇上病着,本来,臣妾也不想拿这事来刺激皇上,可既然皇上一定要问,并且三番四次的问,那臣妾也不好再瞒着,实际上,浩祯和白吟霜死了很久了。” “你干的?” 皇帝恶狠狠的盯着吕雉,就好像吕雉只要说‘是’,他就会扑上去把吕雉撕成碎片的样子。 吕雉没有等皇帝扑过来,在见到皇帝那样的眼神后,吕雉便自觉的走到皇帝床边,坐在皇帝身边,她帮皇帝捻了捻被子,拿起皇帝的手,拍了拍皇帝的手背,“皇上不要那么紧张,放轻松,实际上对于他们,臣妾并没有多做什么,是他们自己在边疆过不下去,说实在的,要不是皇上你下令把他们发配边疆,他们也不会死。” 说完了浩祯的事情,吕雉不顾皇帝难看的面色,继续道:“至于令妃,哈,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生出怪胎呢!当然了,臣妾不是说令妃不是人,臣妾只是想告诉皇上,令妃会生出那样子的怪胎,完全是因为臣妾在令妃的食物里加了鸦片,让她染上了鸦片瘾,这鸦片吸多了,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就不正常了。” 吕雉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她的手抚上皇帝苍白的脸庞,眼见着皇帝的唇角划出一颗又一颗的血珠。 皇帝抖动着双唇,他想要大吼,可他现在已经吼不出来了,他想要抬手一个巴掌朝着吕雉扇过去,可他刚费力的将自己的手抬起来,下一刻就被吕雉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那,那五阿哥,五阿哥的事情,一定也是,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五阿哥,五阿哥他根本,根本就没有说过要篡位,是不是,是不是……” 最后一个‘是不是’,皇帝是用尽了全力喊出来的,可出口的声音却沙哑的连正常的音量都到不了,皇帝说:“你串通小燕子,陷害永琪,是不是……” 说着说着,皇帝的唇角便又划出了血珠,吕雉用手帕擦拭着那鲜红色的血液,眼见得那血越流越多,血流出来的速度越来越快,眼见着那鲜血把吕雉的手帕染成了红色,吕雉叹了口气,她放弃了帮皇帝擦拭鲜血的念头,直接将被血染红的帕子交到皇帝手上,她说:“虽然皇上猜的不对,却也差不多了。” 此刻吕雉说什么,皇帝已经听不太清了,他的耳朵里有的只是耳鸣之声,他呆愣的看着吕雉放在他手心里的帕子,看着那一手帕的鲜血,感觉到还有血液不断的从他的喉咙口涌出,他惊慌的用帕子擦拭着唇角的鲜血,可他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反而好像越擦越多的样子,最后,连他的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都冒出了鲜血。 皇帝的鲜血顺着脖子流到了床单上,皇帝的眼前,是一片血红之色,床是红的,他的双手是红的,他的床帘是红色,最后,他看向了他的皇后,结果他发现,就连他的皇后,也变成了红色的,他看见他满身血红的皇后温柔的在对他笑,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和着嘴里的鲜血,皇帝对吕雉道:“你,你把这些告诉朕,不,不怕朕杀了,杀了你吗?” 吕雉像是没有听到皇帝说的话一样,她温柔笑道:“瞧,这药效发作了呢!皇上现在一定很累,皇上睡吧。”说到这,吕雉闭上了嘴巴,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她对皇帝道:“瞧臣妾这记性,臣妾说过要让皇上见香妃的,现在皇上可还没见着香妃呢……” 话落,吕雉从床沿边站起来,她后退几步,对着门外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皇上要见香妃,还有,太医呢,快传太医……” 吕雉的话中有着惊恐的颤抖,可她的眼中,却一直的都带着笑意,说完,她张了张嘴巴,用唇形告诉皇帝:香妃还没有到,皇上,你可千万不能就这样闭上眼睛啊! 可最后,皇帝还是没有见着香妃,在满朝太医堵在皇帝床边为皇帝诊脉的时候,香妃被隔绝在门外,在满朝太医离开皇帝床边的时候,只听那一声:“皇上驾崩”响彻了整个紫禁城。 正文 遗诏的那些事儿 皇帝死了,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就是太后。 看着皇帝的遗体,太后在皇帝身边坐了一夜。 第二天,太后打起了精神,在帮皇帝办后事的同时,她召集了所有的太医问话,对于皇帝的突然死亡,太后总是不能相信。 “哀家问你们,为什么前个还好好的,昨个皇上就突然,突然……” 话说到这,太后便又哭了起来,她总是没勇气说出那‘驾崩’二字,就好似她不说,皇帝便还能活过来。 太后以手掩面,遮挡住自己哭泣的容颜,半晌过头,太后抬起头来,她那流泪流到干涩的眼睛中不带一丝的感情,“怎么,都哑巴了,要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统统给皇帝去陪葬。” “太,太后。” 在太后的威胁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医走了出来,他没敢抬头,只是颤颤巍巍的告诉太后,“太后,您应该知道,皇上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怎么不好了,先前皇帝,皇帝不是还好好的吗?” 太后这话说的心虚,说的丝毫没有方才那般气势,许是连她自己都不能够相信自己说的话。 “太后!” 看出了太后的迟疑,老太医立即抓着机会开口道:“太后,先前您就知道皇上的药物中,有五石散,您说那种东西不好,您说的没错,那种东西的确是不好,所以太医院就照着您的意思,把那味药给停了,可是,皇上那病,不放那味药,也肯定是好不了的,所以,所以……” 所以吃也好不了,不吃也好不了,皇帝得了那病,始终是麻烦的,可在那之前,谁也没想到皇帝会就这么去了,原本,太医院的所有人都以为皇帝这身体,还能再拖上个两三年……当然,这话太医是不会和太后说的,现在皇帝都死了,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不止没有用,反而还会害了自己。 可太医不说,不代表太后没有一点察觉,太后就不相信,这其中要是没出点什么事,皇帝会这样突然就死了。 皇帝死的时候,在皇帝身边的,似乎是皇后。 想到这点,太后的视线便转到了皇后身上,太后什么也没有说,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顺着太后的眼神,吕雉说到:“回太后的话,昨日臣妾在皇上身边,原本皇上还好好的,可是,可是在喝了药后,皇上却突然的吐起了血来……” 所以说,这还是太医院的问题? 太后拍着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向着太医那方走去,没走到一位太医身边,太后就停一下,待走到最后一个太医身边后,太后转过了身,“你们,你们到底给皇帝吃了什么,说,要是不给哀家说个清楚,那就全家抄斩。” 太后手指着屋顶,当她带着颤音说出这番话后,屋子里的太医跪了一地,他们齐声喊道:“太后息怒。”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可这事没完结,要太后怎么息怒,不,就算这事完结了,太后也息不了怒,就算是把所有太医都杀了,皇帝也活不过来了,她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太后,是这样的,这些天,太医院看皇上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所以便自作主张,又把太后先前说不能用的五石散给加上去了。” “所以皇帝是吃了五石散才会突然驾崩?” “不,绝对不可能,肯定,这里面肯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否则不会这么突然,毕竟那五石散,皇上之前也用过,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太医低着头,他们虽然不想把责任推卸给皇后,却也不想就这样被全家抄斩,而他们的话也确实没说错,事实上,就算是吃了五石散,皇帝也不会突然就死,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医不知道,可既然最后和皇帝在一起的是皇后,那皇帝死的责任,皇后必然要揽上一部分的。 “那皇后,皇帝,皇帝驾崩,驾崩之前……” 太后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了那‘驾崩’两个字,她问吕雉:“皇帝驾崩之前,说过什么话。” “回太后的话,皇上说要见香妃。” “又是香妃!”一听到香妃,太后就觉得头疼,“哼,那香妃都有胆跟着别人私奔了,皇帝还想着她干什么!” 一听到‘私奔’两个字,太医眼前立马亮了。 “回太后的话,想必,皇上会突然驾崩,是因为香妃的事情。” “回太后的话,皇上原本就喜欢香妃娘娘,可香妃娘娘却做出这种事情,使得皇上气急攻心,因而吐血不止。” “回太后的话,皇上食用的五石散本来就是至阳之物,需平心静气,食用冷食方能缓解药力,可香妃娘娘却让皇上气急攻心,心浮气躁,躁火上升伤了内脏,因而吐血不止,最终猝死。” …… 太医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可不论他们说多少话,说了什么话,这话中的意思,无疑就是,皇帝的死就是香妃的错,他们之中没人看见,吕雉在听到那些结论的时候,嘴角弯起了得意的弧度。 太医的那些结论,都没有错,可太医不知道,吕雉从宫女手里拿到皇帝那碗原本就有五石散的药后,又往里加了些许五石散。 虽然皇帝确实是被气到急火攻心的,可太医不知道,气皇帝的那个人,不是香妃,而是吕雉。 “来人啊,把香妃抓起来,哀家要为皇上报仇,哀家要砍了她的脑袋。” 太后气的瞪大了眼睛,原本,香妃死不死的和吕雉并没有关系,可既然她说过她不会让香妃死,那吕雉就绝对不会让香妃死。 “太后息怒,恕臣妾直言,香妃,不能死。” “为什么,她害死了朕的儿子,害死了大清的皇帝,哀家凭什么还要让她活着。” “太后难道忘了,香妃是谁送来的,又是为了什么送来的。” 香妃是为了和平而来的,香妃要是被太后处死了,那就代表着大清将不再和平。 “哀家管香妃代表什么,就算要打仗好了,难道我堂堂大清还打不过他?” 对于自己国家的兵力,太后是绝对有信心的,对于这点,吕雉也很有信心,但是…… 吕雉告诉太后:“太后,皇上驾崩了。” 皇帝一死,尸骨还未寒,国家立马开始打仗,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现象,在这种情况下打仗,大清国必然是吃亏的,“太后,还是快些准备新君登基的事情吧,至于香妃……太后放心,香妃的事情,臣妾会处理的。” …… 自雍正帝之后,皇帝便会把所立之君的名字,用诏书写好,密封起来放在匣内,再放到正大光明殿匾后面,待到需要的时候由百官见证,将诏书取出宣读。 这天,文武百官在太后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大光明匾之下。 当侍卫从匾额后面取下匣子之时,百官神色之紧张并不亚于各位皇子,可让他们所紧张的结果早已被写在匣子里的白纸之上…… 结果已定,紧张,是没有用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汉、唐、宋、明传位皆按‘嫡长之制’,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贤,大清盛世,自不与之为伍,但皇后嫡长之子十二阿哥尚且年幼,孰知成才与否,朕深思付托之重,恐所托非人,奈何自知寿命有限,大清却不可一日无君。 皇五子永琪,人品贵重,深消朕躬,必能克承大统,朕将皇帝之位传于五子,待皇后嫡子十二阿哥长成,拥治世之能,再令五子让位于十二子,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钦此’ 一份圣旨念下来,念的众人内心七上八下,本来大家以为先帝是要传位给十二阿哥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却没想半道又杀出来一个五阿哥,可当大家以为五阿哥是下一任皇帝的时候,先帝的圣旨上又说传位给五阿哥只是为了等十二阿哥长大。 可这是为什么呢?大清又不是没有其他阿哥,先帝并不缺儿子啊! 一时之间,朝堂上众说纷纭,对待皇上所选之君,众人各执一词。 十二阿哥还小,暂且不说,就说那五阿哥…… “太后娘娘,臣认为,五阿哥并不合适,前段时间,宫内有留言传出,五阿哥想要弑君夺位,百行以孝为先,若五阿哥真有此行为,别说当皇帝,就连阿哥,他怕是也不能当了。” 此话出口,而后便有众多附和之声,然而后宫不得干政,对此,太后只是挥袖道:“你们说的这些哀家都不知道,哀家只知道,既然先皇下了这样的圣旨,那咱们就必须按照先皇的圣旨做。” “可是太后,五阿哥若是之前想要弑君夺位,那么……”那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吕雉打断道:“若五阿哥之前真有弑君夺位之举,那皇上又怎么会把皇位传给他呢!想来,在这其中,必定有着些大家都不知道的误会。” 吕雉这话出口后,旁人便再也不能说什么,毕竟,那是先皇的圣旨,也是先皇的遗诏,除去前段时间宫内传出五阿哥有弑君夺位之意以外,无论年龄还是其他,五阿哥都是皇位继承者的最佳人选。 当五阿哥被从大牢之中放出来的时候,五阿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五阿哥听说自己成了皇帝以后,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毕竟,之前先皇是那样确定他有逆反之心,虽然,他从来就没有过那样的心思。 “或许,是皇阿玛终于想通了,皇阿玛终于知道我是清白的了。” 五阿哥是这样认为的,就目前情况来看,他也就想得出这一种可能,可实际上,事情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没错,原本在那正大光明匾后面的匣子里,是放着写着五阿哥名字的诏书,可当皇帝认定五阿哥有篡位之心后,皇帝便改了诏书。 原本皇帝是有意让皇四子永(玉成)继承大统的,可后来,吕雉又让人秘密把皇帝放进去的诏书拿了出来,放了一份伪造的,也就是现在大家见到的那份进去,这样一来,才使得五阿哥当上了皇帝,换句话说,五阿哥这个皇帝的位置,并不是先皇给的,而是吕雉给的。 先皇的丧事很重要,可大清立新君也很重要,今天还是乾隆年,而明天就该是兴和年了。 兴和,大清第七位皇帝永琪的年号,希望,或许,这个年号可以稍微长久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悲催的磨了我半个多小时还不伦不类的圣旨啊!!表示其中那几句形容五阿哥的是抄袭康熙大帝的传位诏书,捂脸… 正文 63、兴和年那些事儿 兴和元年一月十三日,距离新帝登基已经一月有余。 说实话,永琪的皇位坐的并不是很稳,到现在为止,朝廷对这位皇帝为何会登位还是议论纷纷。 有人说,之前宫内传出皇上要刺杀先皇的消息,完全都是假的,根本没这回事情…… 这么说的人,当然是站在皇帝那边的人,但这样的说法完全站不住脚跟,若那些消息都是空|岤来风,当初皇帝为何会被先皇关押入大牢之中?? 也有人说,先皇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等十二阿哥长大,可这样也不对,十二阿哥还只是个奶娃娃而已,先皇为何会把大清的基业托付在一个奶娃娃手中。 “当初,宫内传出皇上要谋反的消息之后,皇上就被先皇关押进入了大牢之中,这件事情根本还未审理,也就是说,这事情的真假根本没人知道,或许,先皇是相信皇上的,可在那相信之中,还参杂着一丝的怀疑,所以先皇才留下圣旨,先将皇位传给皇上,等十二阿哥长大之后,再让皇上传给十二阿哥。” 这话,是纪晓岚说的,纪晓岚是朝中元老,纪晓岚说的话,自然就有人信,可听纪晓岚这么说,大家又疑惑了,“先皇相信亦或者不相信皇上,这和十二阿哥有什么关系?” “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先皇是想将皇位传给现在的皇上,又怕自己所托非人。 十二阿哥是所有阿哥之中最小的一个,从现在开始离他长大,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而且谁都不知道十二阿哥到底能否成才,在这段时间内,要是皇上能为万民造福,孝顺长辈,做个好皇上,那先皇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到那时候,或许皇上的皇位也就坐稳了,毕竟,大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换皇帝的,要皇上能成为一个好皇上,到时候别说文武百官,就连百姓也不会同意换皇上的……” “纪大人的意思是,十二阿哥只是先皇用来测试皇上的工具?若皇上能当一个好皇上,那么十二阿哥,就不存在任何意义?” “刘大人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十二阿哥可是皇子,而且先皇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随意就可以猜的,大家只要效忠于大清的皇帝就可以了……” 纪晓岚话没说明白,立场却表示的很明白。 他是臣子,他只效忠于皇帝,而现在的皇帝,是先皇的第五个儿子,永琪。 其实纪晓岚这话不是要说给众位大臣听的,纪晓岚的话,是要说给皇上听的,他要皇上安心,要皇上做一个好皇帝,而他这番话,也的确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不过皇帝听到这番话后,心中想的并不是如何当一个好皇帝,而是如何除掉十二阿哥永璂。 当天晚上,皇帝就找了杀手刺杀十二阿哥,想要把他唯一的威胁给除掉。 天色渐暗,乾清宫内点着蜡烛,皇帝在批阅奏章,笔尖上朱红的颜色滴在了折子上,分外清晰。 就在这个时候,乾清宫内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那哭声强劲而有力,听到那样的哭声,皇帝扔下了手中的笔,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大叫,“谁,是谁在那装神弄鬼。” “不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而是皇上自己心里有鬼。” 吕雉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在哭的孩子,那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那不是十二阿哥,当然,此刻在十二阿哥寝宫里的那个孩子,也不是十二阿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你怎么会在我,在朕的寝宫之内,你简直……” “皇上都能在这个时辰派人去刺杀本宫的十二阿哥,本宫在这个时辰,为什么不能来看皇上。” 听到了吕雉的话,皇帝那颗惊魂未定的心,又颤抖了起来,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他慌乱的左顾右盼,“你,我,你,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上最好是不知道本宫在说什么,本宫只是想要告诉皇上,要是这个时候本宫的十二阿哥出了事情,朝廷上下所有人,都会认为是皇上下的杀手,本宫想,到了那个时候,皇上也就不再是皇上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朕,小心朕叫人……” “皇上还是算了吧!”吕雉抱着孩子走到皇帝身边,她打断皇帝的话道:“要是外面还有你的人,你认为本宫进的来吗?” 吕雉上前一步,皇帝便退后一步,直到吕雉将皇帝逼到墙角的位置。 皇帝的手撑着身后的墙,张开的手掌慢慢的紧握成拳,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对吕雉动粗,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吕雉又开口道:“倒是本宫,皇上相不相信,只要本宫此刻大吼一声,外面的人立马就会冲进来。”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杀了朕,你别忘了,十二阿哥现在还小,你别以为没了朕十二阿哥就能登上帝位,皇阿玛还有很多其他的儿子。” 说出这话后,皇帝镇定了很多,他大概是想到,吕雉是不可能在这里杀了他的,毕竟这里是皇宫,这里,是乾清宫,他的话是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同时,他也是在警告吕雉…… 不过听到这话后,吕雉的神情上并没有丝毫慌乱,她反而笑了,她告诉皇帝:“皇上知道就好,皇上你还是有很多兄弟的,并不是没了本宫的十二阿哥,皇上的皇位就可以坐稳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手里抱的,又是谁。” 这个时候,皇帝才注意到吕雉手中抱着的婴儿,想必方才的哭声,就是这个婴儿发出来的。 逗弄着手中的婴儿,吕雉对皇帝道:“本宫只是想告诉皇上,如果你想要杀小孩的话,那本宫绝对可以满足你的愿望。”说着,吕雉将手中的婴儿放到了皇帝手里,她转身,却没有离开:“其实皇上何必要这样呢,既然现在连纪晓岚都站在皇上这边,那皇上就不要辜负纪大人的心意了,与其整日想着如何对付本宫的十二阿哥,不如做点正事,比如,册封太后,要是本宫记得没错,皇上登基已经一个多月了,可到现在,本宫的身份还没有改变,这让宫内所有的人都很尴尬……” 永琪登基以后就是皇上,按道理来讲,这个时候的吕雉就该是皇太后,可问题是,皇上并没有下这道圣旨。 原本的皇后现在不是皇太后,却也实在不能再叫皇后,这事情可真让宫内的人尴尬不已,他们不知道见到吕雉该怎么请安,该怎么称呼,可却又不能见到了吕雉就当没见到。 “皇上,本宫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吕雉去提醒皇帝册封太后的事情,绝对没有逼迫皇帝封自己为太后的意思,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有些要做的事情,绝对不可以不做。 果然,到了第二天,皇帝便在金銮殿上册封太后为太皇太后,册封愉妃为皇太后,纯贵妃为皇贵太妃,而吕雉只是和嘉妃一样被册封为太妃……至于十二阿哥,别的阿哥都封了王爷,再不济也是个贝勒,可十二阿哥却只是个贝子,其作用不过是用来区分他与皇帝将来儿子辈份的不同。 从吕雉被封太妃以后,吕雉就从坤宁宫搬到了宁寿宫。 “娘娘,皇上实在是太过分了,没错,现在他是皇帝,那愉妃是可以当上皇太后,可是娘娘以前是皇后……怎么说,该也是皇太后的,大清朝又不是规定不能有两宫皇太后。” 宁寿宫内,容嬷嬷为吕雉报着不平,那明明该是太后的人,现在无缘无故就矮了两节,这事不论怎么样都说不过去吧。 “随便吧,不过他这么做,除了断了自己的后路之外,对自己并没有其他什么好处。” 坐在贵妃椅上,吕雉捏着手中的杯子,没人知道吕雉捏杯子的手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也没人知道吕雉现在到底是生气还是不在意,皇宫里换了个主子,现在,谁也不会来关心吕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五年后 兴和五年是多事的一年,这年三月的月尾,皇帝的第三个儿子怀慎出生了,这是喜事,可四月月初,太皇太后便去世了,紧接着,白莲教余孽逆反,混入皇宫行刺皇帝,未果,却连累刚出生的三阿哥怀慎死于非命,一时之间,皇宫中弥漫了沉重的气息。 三阿哥死后,太后摔了慈宁宫可以摔的一切东西,可尽管这样,还是不能平息太后心中的悲愤,于是,她带着纯贵太妃,嘉太妃一行人向着宁寿宫的方向走去。 这些年,吕雉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很好,上头有太后压着,下头有奴才无视着,唯一对吕雉衷心不二,一直没有改变的,就只有容嬷嬷了。 随着小太监的一声:“太后驾到,纯贵太妃驾到,嘉太妃驾到”,那三人便涌入了宁寿宫内。 “看来娴太妃此刻,真的是很闲啊!” 在成为皇后之前,皇帝便给了乌拉那拉氏一个‘娴’字,当时是赞赏乌拉那拉氏柔美文静,庄重大方,而现在,俨然成了他人眼中的笑话。 “给太后,纯贵太妃请安。” 不管如何,该有的礼仪一样该有,就算其他人没有,自己也不能失了礼仪,吕雉算是弯了腰,可这弯腰福身并不能让太后解气,事实上,在这些年里,吕雉已经不知弯下过多少次腰了,这对太后来说,意义并不大。 看着吕雉,太后怒言道:“娴太妃,你可知道,太皇太后,三阿哥方才过世。” “臣妾知道,只是臣妾不知,太后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知道,哀家看你是不知道。”太后用手指着吕雉的眼睛,“你要知道,就不会穿的这么花花绿绿的,怎么,你这是在庆贺三阿哥过世吗?三阿哥过世,你很开心吗?还是,派来杀三阿哥的杀手就是你派来的?不,那杀手本来是来杀哀家的皇上的,这么说来,是你找人来杀哀家的皇上。” 太后自顾自的说了一大通,期间并不看任何人,她越说越恐慌,越说越激动,说的就好象真的一样,“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你想十二贝子当皇上,所以你就……” “太后,你在唱戏吗?” 太后的话没说完,就被吕雉打断了,而后,便听‘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甩到了吕雉的脸上。 太后说:“大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皇后吗?你竟敢说哀家在唱戏,来人啊,给我掌嘴。”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20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20部分阅读 。” 太后是来找碴的,很明显,不过既然她是太后,找茬也就不是找茬了。 太后话落,便有三个小太监朝吕雉走来,他们中两个按住吕雉,还有一个,大概就是负责掌嘴的。 见到这情形,容嬷嬷吓得跪到了地上,“太后,太后娘娘,您息怒啊,您不能打太妃……” “不能,为什么不能?”太后一脚踹到了容嬷嬷身上,大吼道:“我是太后,我说能就能。” “太后这动不动就用脚踹人的行为,和先皇真是像呢?” 吕雉看着太后,有些好笑的提醒道:“太后,别忘了您的身份,您是太后。” “我知道我是太后!” 她要不是太后,她也就不敢这么做了,可也正因为她是太后,她更加不能这么做,“太后,您该不会忘了先皇留下的遗旨吧!” 听到吕雉这话,太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她就反映过来的,“这么说,娴太妃是承认自己想让十二贝子当皇上了?” “那是先皇的遗旨!” “纪大人说先皇的意思不过就是为了……” “先皇的心思没人能知道,更没人能猜到,不过先皇的遗旨可是写了个清楚。” 太后有些慌,这些年,她都是靠着纪晓岚当年的那一番话支撑下来的,现在吕雉却告诉她,纪晓岚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这让太后怎么受得了,太后执着道:“只要百姓安居乐业,皇上能够治理好国家,孝顺长辈,到时,没人会同意皇上退位的。” “是啊,这话说的没错。” 吕雉笑着对太后点头,那笑中带着讽刺,“可是说到孝顺长辈……在臣妾还是皇后的时候,怎么也算是现在皇帝的额娘了,可太后你看皇帝是怎么对臣妾的,这算是孝顺?这明明就是大不孝,太后应该还没忘记皇上登基之前宫里的那些谣言吧……” “你给哀家住嘴……” “太后,有些事情并不是臣妾住了嘴,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的,现在皇上和太后的一言一行,全国百姓,朝廷上下可都看着呢,就算是为了皇上,太后也该收敛点。” 太后怒瞪着吕雉,脸上美丽的妆容因为自己的表情而有了瑕疵,她挥袖,冷哼警告吕雉道:“太妃放心,你这辈子,永远都只能是太妃,本宫的皇上,会把皇位坐的稳稳的……” 太后一行人走后,宁寿宫内又安静了下来,容嬷嬷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走至吕雉身边,“太妃娘娘,您的脸……” 还未等容嬷嬷说完,吕雉便见十二贝子从屋内哭着跑了出来,“母妃,母妃她们为什么欺负你。” 十二贝子哭的满脸都是泪,他冲到吕雉面前,抱住了吕雉的双腿,“我听一些小太监说,以前她们见了母妃都是要下跪行礼的,为什么现在见到母妃,她们不但不下跪,还要欺负母妃。” 吕雉蹲□子,拿着帕子将十二贝子脸上的泪水擦干,“你怎么出来了,方嬷嬷呢?” “太妃娘娘,老奴没用,方才差点就让十二贝子冲出来了。”听到吕雉的话,方嬷嬷立即出来认罪。 要是方才方嬷嬷真让十二贝子冲了出来,那太后一定会以十二贝子冲撞自己的罪名责打十二贝子的。 吕雉挥了挥手,让容嬷嬷与方嬷嬷退下,自己则抱着永璂坐到了贵妃椅上。 “永璂别哭了,母妃没事的。” “母妃骗人,母妃的脸都肿起来了。” 永璂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摸着吕雉的脸,抽抽嗒嗒的说着:“太后她们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母妃呢!” 永璂的眼里满是委屈,不多时,他的眼眶里又溢满了泪水。 吕雉告诉永璂道:“永璂,你还小,你要记住,有些话你不能说,就好比太后的坏话,那些话,你是不能说的。” “可那是事实。” 永璂有些不依不挠,“太后她们就是过分。” “那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永璂现在太小了,还不能……” 永璂现在还太小,不过七岁而已,这个时候,吕雉绝对不能让永璂出事,就在吕雉思索之际,吕雉听到永璂道:“那永璂要快快长大,长大了就可以保护母妃了,永璂会保护母妃的,就像母妃保护永璂一样。” “那永璂就要认真读书,不能再只想着玩,要乖乖练武,不能老想着偷懒……” “永璂会好好读书,乖乖练武,将来变成一个有用的人,好好保护母妃,帮母妃报仇,再也不让人欺负母妃……” …… 看着永璂,吕雉突然觉得,刚刚被太后打的那一巴掌,也不算什么,至少,她儿子以后会帮她报仇…… “永璂,等你再大点,母妃就送你去边关,让你跟着丰绅殷德和克善哥哥一起,和他们一起保卫国家,做一个大将军,然后……” 然后风风光光的回来,拿回一切本就该属于你的东西。 正文 嘉庆年那些事儿 兴和八年十月,这年,永璂十岁。 在这八年的时间里,吕雉几乎都没有找过皇帝,但是今天,吕雉又来到了乾清宫。 皇帝看到吕雉,非常吃惊的样子,虽然多年没见,但皇帝对吕雉的态度并没有改变,他讽刺吕雉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妃的模样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看来,真的是太闲了。”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才过了八年而已,皇上就老了这么多,原来,皇上是太忙了啊!” 一个女人被人说成年轻并不是什么坏事,可一个皇帝被说成老,那就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皇帝板起严肃的面容,他冷哼问吕雉道:“你来找朕,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你是来抱怨这些年过得如何如何的不好,那还是免了吧,你应该知道,你的生活并不会因为你的抱怨而有所好转……这深宫里,多的是,是怨妇。” 说到‘怨妇’两个字的时候,皇帝的语气停顿了一下。 看着如今的娴太妃,皇帝想到的是过去的皇后。 那个时候,皇后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盛气凌人,那个皇后,就好像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那个皇后…… 而如今的娴太妃,哪里有当年皇后的影子,她好像非常满足现在的生活,甚至是到了打不还手的地步,这真的是以前的皇后吗?要不是那张脸还是那张脸,皇帝似乎就要以为,在他面前的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皇帝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吕雉看着他,并没有刻意提醒皇帝回神,她只是自顾自的将话说下去道:“听说,楚陕边境地区爆发了白莲教起义事件,我想,让永璂去那里。” “娴太妃,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皇帝不可思议的看着吕雉,她摇头对吕雉道:“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你说,你要干什么?你要让永璂去楚陕边境?你明知道那里爆发了白莲教起义,你还要让永璂去那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皇上不需要知道,皇上不是很希望永璂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既然这样,你应该不会反对他去那边才对?” “既然你想让他去死,那朕有什么好反对的,不过,朕真是替永璂难过。” 兴和八年十一月,吕雉在皇帝的授意下,带着永璂去了和珅府邸。 半个月前,丰绅殷德和克善回来了。 今年,克善十九岁,已经到了可以娶妻的年龄,再也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 吕雉带到克善面前的时候,克善恭恭敬敬的给吕雉磕了个头,“克善个太妃娘娘请安,太妃娘娘吉祥。” 吕雉点头,笑对其道:“你还认得我。” “当然认得,克善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娘娘。” 克善这颗棋子,吕雉握在手中已经有很多年了,当年在除掉新月的时候没有除掉克善,其实为的就是这么一天,现在,克善已经是一名副将,他当年说他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做一个大将军,他就快要做到了。 “克善,我把永璂教给你了,你可要好好教导他。” 吕雉把永璂推向克善那边的时候,克善愣了一下,虽然先前听上头说过十二贝子会来,但是那个时候克善是不相信的,毕竟,那是个贝子啊…… “太妃娘娘,十二贝子,贝子他才十岁。” “你当年跟着丰绅殷德的时候,也才十岁。” “不,克善和十二贝子不一样,十二贝子,是贝子啊……” “他以前是,以后就不会是了。” 吕雉看着克善,眼中顿时失去了笑容,“九年前,你到军营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你就让他做什么,最多九年,九年后,我要他比你更加出色。” “太妃娘娘……” 克善看着吕雉,在吕雉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坚定,可他还是不相信,亦或者不敢相信,“太妃娘娘把十二贝子交到克善手里,万一……” “我不允许有万一,不能有万一,我要你向我保证,他会好好的回来,风风光光的回来。” 吕雉的神色严肃而又认真,在这件事情上,真的是开不起一点玩笑,只有永璂成功了,吕雉的手中才能有筹码搬会这最后一局。 以前那么多次,她都赢了,这最后一次,她绝对不允许有意外。 “可是十二阿哥……” 克善还在那犹豫着,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听永璂道:“母妃说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是十二阿哥,永远都不会,克善哥哥,你现在可以叫我永璂,以后可以叫我将军,到了军营后,克善哥哥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除了死以外,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经过三年的时间,永璂已经不是那个会随便哭的娃娃了,尝便了宫中冷暖的他,早已知道除了成功之外,便没有任何路可以走。 “母妃你放心吧,永璂不会让你等九年那么久……” 这是永璂跟着克善离开后,对吕雉说的最后一句话。 九年,似乎真的太久了,吕雉已经等了那么久,九年,是她最后的底线,希望她儿子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不会让他等九年这么久。 永璂被克善带走后,丰绅殷德便走到了吕雉身边,他笑着对吕雉行了个礼,“九年前,太妃娘娘把克善交到了奴才手里,九年后,太妃娘娘又把自己的儿子交到了奴才手里,这真是让奴才受宠若惊啊。” 丰绅殷德话中有话,这点吕雉不会听不出来,不过吕雉并不在意,她只是问丰绅殷德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在这并不能待太久。” 听到吕雉这话后,丰绅殷德没有再卖关子,他告诉吕雉:“属下替属下的阿玛来告诉太妃娘娘一声,太妃娘娘会成功的,而纽咕噜家,一定效忠太妃娘娘以及皇上。” “皇上和我,似乎并不在同一条船上。” 吕雉转身,挑眉看着丰绅殷德,“你阿玛难道忘了,皇上已经对我以及永璂不闻不问很多年了。” “不,奴才说的皇上,并不是指如今的皇上,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奴才始终记得当年先皇的遗旨上到底写了什么。” 所以说,丰绅殷德说的皇上,是永璂。 吕雉问丰绅殷德:“你就这么肯定,永璂会当上皇帝。” 对于吕雉的话,丰绅殷德并没有任何犹豫:“如今皇上虽没犯什么大错,却也没办成什么正事,现在的百姓对皇上的印象并不是十分深刻,他们虽不讨厌现在的皇上,却也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可要是十二贝子能灭了白莲教,到那时候,百姓一定会站在十二贝子那边……相信,太妃娘娘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你这么确定永璂能回来,能风光的回来。”吕雉摇头,她说:“连我都不能那么确定。” “奴才不是相信十二贝子,奴才是相信自己,有奴才在,奴才一定会让十二贝子风光的回来,相信到了那个时候,十二贝子就真的再也不是十二贝子了。” 丰绅殷德的话让吕雉十分满意,事实上,她也是那么想的。 人生,有时候就像一个赌局,虽然筹码很重要,但有时候,还需要运气……哈,不过如果真的没有运气的话,有时候懂得还是很重要的。 最后的最后,吕雉问了丰绅殷德这样一个问题:“皇帝不是说换就能换的,就算到时候所有的百姓都站在了永璂的那边,就算朝廷中大多数的人都是墙头草,可只要现在的皇上没犯什么大错,要让他下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并不是因为吕雉没有把握,事实上,她只是想要确定丰绅殷德的心到底有多坚定而已,她想要知道,丰绅殷德会不会因为那确实有可能存在的可能性而有所犹豫,结果,丰绅殷德还确实没有让吕雉失望,丰绅殷德说:“有太妃娘娘在,那么皇上一定会犯错。” 因为吕雉想让皇帝犯错,所以皇帝就一定会犯错,对于这点,丰绅殷德还是很确定的,他说:“如果皇上真的有比太妃娘娘聪明的话,今个太妃娘娘与十二贝子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很好,那我等你们回来。” …… 那天,吕雉站在和府的大门口,看着车马离自己越来越远,看着自己的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那天过后,吕雉又回到了皇宫,继续着她平平凡凡,没有一点波澜的生活。 …… 兴和九年十一月,离永璂离开已经过了一年。 据说,白莲教余孽猖狂非常,已经占据了大清六十多个州县。 据说,永璂刚到军营的时候,还是个谁都不注意的小兵,现在,他已经在军营中混开了。 兴和十年十一月,这年,容嬷嬷去世了,死的时候冷冷清清的,除了吕雉外,没多少人在意,这年,吕雉没有永璂的消息,但她依稀的知道,在这一年里,皇帝派了好些人去刺杀永璂。 兴和十一年十一月,边境传来消息,清军暂时镇压住了白莲教,这年,原本可以被任何一个兵代替的永璂已经可以代替任何一个兵了,不过到如今为止,永璂还只是一个小兵。 吕雉知道,无论永璂立了多大的战功,皇帝都不可能给他一点赏赐,因为永璂是皇帝阻碍,皇帝恨不得一生一世打压着永璂,怎么可能会给永璂出头的机会呢! 不过算了,吕雉其实也不稀罕永璂当上将军,只要百姓知道永璂做的一切,那也就够了。 兴和十二年八月。 据说,白莲教败了,据说,永璂他们要回来了。 果然,永璂没有让吕雉等上九年,不过等待的日子总是不好受的,在这四年里,吕雉几乎每日都在期待着永璂能够回来。 今年,永璂该有十四所了吧…… 在永璂回到京城之前,皇帝去了宁寿宫找吕雉。 皇帝的脸色,非常不好,似乎每次见吕雉,皇帝的脸色都不好,皇帝问吕雉:“这就是你的用意吗?让永璂在外面闯出一番天地,然后回来顶替朕?” “不然要怎么办呢,要是一直待在宫里,永璂永远都不可能出头。” 对于皇帝的问题,吕雉大方的承认了。 皇帝自嘲的冷笑一声,“四年前,朕怎么会答应让永璂出去呢!” “因为皇上想让永璂死在战场上。” 吕雉的话说的没有一点犹豫,她说:“相信这些年,皇上一定派了很多人去杀永璂,永璂要死在宫里的话,大家会说皇上的闲话,可永璂要是死在战场上,那谁也不能说什么。” 吕雉看着皇帝,眼中一片坚定,“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皇上会让永璂去边境,可惜的是,皇上没有把握住那四年的时间。” 看着皇帝身上黄|色的龙袍,吕雉觉得有些刺眼,她伸手抚上皇帝胸口的那条龙,闷声道:“今个皇帝会来找我,怕是外头已经变天了吧!” 吕雉说的没错,外头的确是变天了。 永璂就要回来了,所以和珅那边的人开始行动了,此刻,当年先皇留下的那道遗旨的内容,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传遍了大清的每一个角落,在那同时,大家也都知道了永璂这些年都在边境,在边境保卫着大清,保卫着大清的子民,一时之间,民心所向…… 宫外有传言说,先皇当初留下的那道遗旨,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皇上想让当时的十二阿哥,现在的十二贝子继承皇位,不过那时候十二贝子还太小,所以皇帝才先把皇位传给了五阿哥。 至于皇帝为什么要把皇位传给五阿哥而不是其他的阿哥,那当然是五阿哥曾经有谋反的嫌疑,等将来十二阿哥长大了而现在的皇帝不肯让位的话,十二贝子要推翻一个曾经想要谋反的皇帝当然要比推翻一个什么过错都没有的皇帝容易的多。 外面人还说,当初先皇死之前,是有遗言交给当时的皇后,现在的娴太妃的,说是如果等十二阿哥长大之后若皇上不肯让位,便要娴太妃说出先皇的遗言…… 外头的传言很多,而那些传言,当然是和珅的人传出去的。 十二年前,纪晓岚短短几句话,就将局势扭转,把皇帝曾经要谋反的事情掩盖了下去,而现在,和珅亦是短短几句话,就将推翻了如今的局势。 …… “皇上,你是现在就写诏书让位,还是想被大清的子民逼宫?” 吕雉给了皇帝两个选择,可皇帝却说:“朕就算死,也要以皇帝的名义死去。” 皇帝似乎是在逼迫吕雉杀了她,但吕雉不会这么做,这个时候杀了皇帝,不是给自己留把柄,给十二贝子找麻烦吗。 虽然吕雉不会杀皇帝,但是吕雉还是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她拿着匕首,向着皇帝步步逼近,吕雉说:“虽然宫外有传言说,先皇留下遗言给我,如果你不肯让位的话,就让我将先皇的遗言说出来,可遗言究竟不是遗诏,口说无凭,不想相信的人一定不会相信,再者十二贝子是我的儿子,这样一来,会相信我的话的人,就更加少了。” “所以,你想干什么?” 皇帝皱着眉头看着吕雉,表情上有着防备,原来他想,如果今天他能让吕雉捅死一刀,那他就还有筹码搬回一局,可当吕雉真的拿着刀对着他的时候,突然之间,他又害怕了。 谁知,吕雉那匕首却并不是向他身上捅的,吕雉那匕首,是向自己身上捅的。 当吕雉手中的匕首刺进自己身体内,刺穿自己肩膀的时候,皇帝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外面却已经闯进来了很多人。 “朕,朕没有叫你们进来,你们为何进来?” 皇帝有些慌,他挥着手想让那群人全部退下,可并没有任何人听他的,他只听到有人对他说:“皇上,虽说外间传言娴太妃知道先皇的遗言,虽说娴太妃的存在很可能威胁到皇上的地位,但皇上也不能这么做啊!” 听到那话的同时,皇帝懵了,这情况就和很多年前,先皇指责他有谋反之意一样…… 当宫里的人把太医招到吕雉身边的时候,宫外的人对皇帝的罪行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他们知道,现在大清的皇帝在十二年前想要杀父谋反篡位,而在十二年后的今天,又因为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而对娴太妃,他曾经的嫡母下手。 知道这些以后,几乎全京城的百姓都在等十二贝子永璂回朝,等现在的皇帝退位。 …… 兴和十二年十月十一日,永璂回来了。 十四岁的永璂站在哥哥永琪面前,明显比永琪要矮上一节,不过那矮的也只是身高而已。 在兴和十二年过去之前,永璂登上了帝位,改元为嘉庆,废现任太后而封吕雉为太后…… …… 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过去的总是被遗忘,例如废太后与永琪,或许在嘉庆元年的时候偶尔还会有几个人在茶余饭后谈论一下他们的去向,但到了嘉庆三年,就再也没人说起过他们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有人说他们死了,有人说他们去了塞外,也有人说他们去了江南隐姓埋名,还有人说,永璂因为刺杀如今的太后而被抓,最后死在了大牢之中。 可其实,他们从来也就没有离开过,他一直在紫禁城之中,在那个黄圈圈之内……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后面还剩下几章番外,关于永琪和永琪她妈最后的结果,关于吕雉…… 快完结鸟快完结鸟快完结鸟………… 正文 过气皇帝 我是一个小太监,虽然我的年纪并不小了,可我还是个新手。 我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每天扫扫冷宫门前那块地,必要的时候,当一下喜公公的出气筒。 喜公公知道吧!皇宫里的人大概没有不知道他的,他是太后跟前的太监,年纪不小了,却有个貌美如花的小妾。 在这皇宫里,有权利的太监娶妻纳妾并不是什么值得人惊讶的事情,可这位喜公公确实了不得,他的那个小妾,是乾隆皇帝的香妃。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又在看喜公公的小妾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春子从远处走过来,提起手就往我脑袋上砸。 小春子的年龄比我小,可他当太监的年数比我多,做事比我利索,在宫里比我有人缘,想当然的,我就得听他的。 我拿着扫把,低头‘唉唉’的应和了两声,可眼角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站在小屋前,喜公公那位貌美如花的小妾身上瞧,虽然我动作并不大,但眼明的小春子还是看到了,“哎呦喂,小五子我以前可真是小瞧你了,你真是能耐了,你他妈的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啊……” “喜公公,您瞧您说的,小的怎么敢呢!” 这喜公公,也只有在我面前的时候能装装老子,不过他比我好,我现在在谁面前都装不成老子,不过以前…… 唉,提什么以前啊! 不过说真的,我以前可是全天下人的老子,以前啊…… “你他妈的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老子去扫地。” 小喜子拿了我的扫把就往我头上打,还抬脚使劲的踹我的屁股。 我捂着自己的屁股左右的闪躲,却不敢跑开。 “喜公公饶命,喜公公饶命,小的知道错了,小的这就去扫去。” 听到我求饶,小喜子朝我吐了口口水,“他妈的知道错了还不快给我滚。” “唉,唉……” 我点头哈腰的答着,小声道:“喜公公,扫把,我的扫把还在你手里呢。” 听到我的话,喜公公将扫把砸在我的头上,道了声:“滚。” 听到这话,我会意的弯□子,拿着扫把将自己团在一起,向远处滚去。 好不容易滚离里喜公公的视线,我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在我眼前的,是冷宫的大门。 我的责任,就是扫着门口的一块地,上头的命令,我不能进这扇门,否则就砍了我的腿给里面的人煮汤喝。 在这冷宫里住的,是一个女人,是一个眼睛瞎了的女人,现在,已经没多少人知道里面住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了,但是我知道,里面住的,是废太后,乾隆的愉妃。 自从我变成太监之后,我只见过里面的女人一次,那次,她站在冷宫大门里面,我站在外面,那天,冷宫的门是开着的。 她走到门口,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知道她自从住进去开始,就一直想见我,然后我小心的走上前,想要握着她的手,好好的安慰她,结果左手的食指才碰到她的手,我就被人拉开了。 那天,宫里的人挖了她的眼睛,砍了我左手的食指,然后把我的食指煮了汤,硬逼着那个女人喝下去。 那是她进入冷宫后吃到的第一块肉,呵,大家知道的,冷宫的伙食一向都不好的,可那天她却吃的吐出了胆汁,那个时候,她的眼睛刚被挖掉,眼角还淌着血,我听到她在那叫,“他是我儿子,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他,凭什么,你们凭什么那样做。” 她现在是冷宫的无名女子,以前是乾隆皇帝的愉妃,甚至,她曾经当过太后。 我是她儿子。 我现在是冷宫门前扫地的太监,以前是乾隆皇帝的第五个儿子,甚至,我曾经当过皇帝…… 是啊,曾经,都是曾经……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是我了,现在的皇帝,是永璂。 皇帝是一国之主,不过很多时候,他都听她皇额娘的。 她皇额娘,那个把我变成太监的女人。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中午,我带着我母亲去宁寿宫找她,我让她放过我们,我说,我可以带着我的母亲离开,可她不让。 她说她等了那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不得不说,那女人还真是有耐心,能在宫里潜伏那么久,那些年,她安安静静的待在宁寿宫里,安静的向一只兔子,我以为她认命了,可她后来告诉我,她那样做只是为了让我疏于防范,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我是怎样对待自己曾经的嫡母的… 她是故意的,她不是认命,不是隐忍,而是故意让人疏忽她,嘲笑她,甚至是打她…… 然后,她成功。 大家都知道的,这皇宫里,屁大点事传到外头都能震天响,更何况那些年我的确是对她不好,我的母亲,还打过她。 对对对,我对她不好是随了她的意,我母亲打她也在她的计算之内…… 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那女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在那之后,她安安心心的当她的太后不就好了,可她说了,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对她动手,即使一切都在她计划之内也不行,她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小五子你站在冷宫门口发什么呆啊,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呦,小喜子又叫我了,我得赶快扫地,据说今个晚上有加菜,要是扫完地回去早了,我说不定还能分到一些…… 还珠之娘娘万岁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