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乱世》 正文 第 1 章 风云乱世 作者:川山玉林 第 1 章 恋耽美整理 序言 群雄并起、天下大乱、战火纷飞、黎民涂炭。神圣威德皇帝手持一把天罡宝剑,南征北讨,攻南临、灭北盘、伏天理、收天水,历经二十治武功,正陷入遐想之间,突然,天武帝看到天空之中出现异象,紫薇星暗,东、西、南三星乍起,光冲紫薇,天武帝不由一怔:天现异象,皇权势衰,难道天下又要大乱吗?就在当天夜里,天武帝溘然长逝,临终之际传位于年仅十岁的皇太子英翊,英翊于次日在隆德殿继位,尊号宣德帝,自此十年过去。 平京奇袭 冷月萧萧,寒风瑟瑟。颖都平京五百里外的一处密林深处,一座座营帐相邻而立,帐中透出微弱的灯光,一队队黑衣人在帐外四散巡逻,队列齐整,训练有素。看营帐规模总共约有武官员依次退出御书房。 皇帝站起身,面上带着一种无奈的笑容,但转瞬间笑容就换成了愁容。他注视着挂在墙上的宝剑,长叹了一声:“当年威振天下的大胤皇朝如今已是这般模样,外有诸王虎视眈眈,问鼎中原;朝内又是党派纷争,人心莫测,大胤皇朝早已是风雨飘摇,英翊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想着想着年轻的皇帝落下了伤感的眼泪。年仅二十四岁的他,由于一心要重振大胤皇朝昔日的辉煌,日理万机,夙兴夜寐,斑斑白发已经毫不留情地爬上了他的鬓角。皇帝对着墙上的宝剑呆愣了一会儿,对身旁内侍说道:“朕要出去走走,尔等不必跟来。”说完皇帝走出御书房。 他在皇宫的御道上信步走着,想着他的心事,连侍卫行礼都没有看到。“哈…哈…哈…哈,”皇帝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惊醒,他回过神来,谁敢在禁宫之内大声喧哗?环视四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来到了御花园。时值深秋时节,御花园里依然芬芳吐艳,花香宜人。很快,皇帝找到了笑声的来源,那是他惟一妹妹——英絮,爵封龙羽公主,她正领着一群宫女在放风筝,她们玩的很开心。看到公主脸上灿烂的笑容,皇帝心头一振,刚才烦躁的心情被一扫而空,不知怎的只要他看到妹妹的笑容,不管多么烦心的事都会忘却,皇帝露出舒心的笑容,朝公主她们走去。“絮儿”,皇帝柔声叫道,“参见皇上!”看到皇帝的到来,宫女们似乎很惊慌。“平身”,皇帝说道,听到哥哥的声音,公主回过身,她很年轻,只有二十岁,也很漂亮,用闭月休花、倾国倾城形容决不过分。她的笑容在群花映衬下更显清甜娇美,看到哥哥她很开心,他们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妹,母亲去世的很早,他们的父皇又整日勤劳国事,他便与哥哥相依为命,他们的父皇执政后期,朝中发生了一场内乱,兄妹俩过了一段十分艰苦的日子,哥哥待她很好,处处疼她、照顾她,父皇去世以后,哥哥即位为帝,虽贵为九五之尊,但在她面前还是那么亲切,没有一点皇帝的架子。 公主走到皇帝面前,轻声道:“哥,今天怎么有空到这来,国事不忙吗?”“哪有,哥只是出来随便走走,散散心。”看到哥哥的面容,好象又老了几岁,公主很心疼,道:“哥,不要那么辛苦,保重龙体啊!”“哥知道!”皇帝抚摸着公主的秀发笑着说。“哥,我放风筝给你看好不好?”公主露出甜美的笑容,“好啊!”皇帝说道,公主很开心,拿起风筝,迎着风跑起来。“哥,你看,风筝飞的好高啊!”,公主转过身对皇帝说道,看到公主开心的样子,皇帝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突然,公主手中的线一紧,断了,断线的风筝渐渐飘走,皇帝见状,双足点地,腾身而起,而起想去抓住风筝,“哥,别管它,你看风筝摆脱了线的束缚,自由自在,多好啊!”公主看着飘走的风筝,轻声道。皇帝落下身,看着公主望着风筝远去的方向发愣的样子,忽的心头一震,轻轻抚了抚公主的秀发,走开了。 奉旨出京 竞秀宫,大胤公主寝宫 “翠娥,去把我的古琴拿来!”公主对身旁宫女吩咐道,“是”,宫女翠娥答应一声出去了,不一会儿,她抱着一把做工十分精细的古琴走进来,突然,就在翠娥刚走进宫门的瞬间,一粒小石子打了进来,不偏不倚,正打在翠娥的背心的穴位之上,她翻身栽倒,古琴脱手向地面摔去,就在古琴将要着地的瞬间,一阵掌风扫过,将古琴平平托起,将它平身放到桌上,声息皆无。就如同有人托着一般,好精湛的内功啊!公主被这精湛的武艺骇住了,伸手去拿挂在墙上的宝剑,突然手腕一紧,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 “絮儿,别怕,是我!”公主扭头一看,不觉大吃一惊,面前站着的正是她的哥哥,大胤第十四代皇帝——英武帝英翊。但奇怪的是,哥哥今天穿的并不是他的九龙黄袍,而是一身黑色紧身短衫,腰间别着金刀,一副江湖武士的打扮。英絮知道,他的哥哥武艺超群,深不可测,开始以为他这样是闲来无事,与自己闹着玩,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因为她看到今天哥哥的神态十分严肃,目光冷峻,一反往日的温柔。 公主好象意识到什么,问道,“哥,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不就寝,还这种打扮来我宫里?”“絮儿,哥有件要事想让你去办,不想惊动其他人,所以才出此下策,”皇帝正色道。“哦?”公主对哥哥对自己的信任很高兴:“哥,你有什么事交给臣妹,小妹一定为你办好,决不让皇兄失望!”“好”,皇帝露出笑容,“絮儿,我胤朝有件镇国之宝,血玉圣石,你听说过吧?”公主一惊,血玉圣石她当然听说过,那是她胤朝镇国之宝,她也不止一次听人说过圣石的故事。 那是在大胤威德皇帝刚刚建国时,这一天皇帝带领开国功臣,文武百官,前往太庙祭祀,当他们祭祀完毕,将要出去的时候,突然间,天色大变,原本晴朗的天气瞬间变得狂风阵阵,阴云密布。紧接着,一道厉闪划破长空,射向太庙,皇帝大惊,率文武群臣出来查看,刚才的景象突然间又消失了,等皇帝和大臣们满怀惊讶回到正殿时,一件怪事发生了,祭桌上突然出现了一块石头,一块通体全红,上雕九龙的怪异石头,皇帝很奇怪,问随行的众人这是怎么回事,大臣们都不知道,皇帝走到祭着旁,突然看到,石头的下面压着一块黄绢,皇帝拿起来,只见绢帕上写着几行字:“丹石降世,神旨中藏,宽仁爱民,永固江山。”皇帝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时一位随行大臣说,“陛下,这是上天赐给我大胤的国宝,让我大胤江山永固,万代千秋。”众大臣都附和着说,皇帝听后很高兴,在太庙前盟誓,让后世之君永记此训,宽仁爱民,以保大胤江山永固。回宫后,皇帝仔细揣,发现事有蹊跷,于是他决心打开这块石头看个究竟,看看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奥秘。皇帝想尽各种方法想打开石头,但都失败了。最终他决定将它作为镇国之宝收存。但终觉这石头来历不明,放在身边很不放心,便决定把它交给一亲信保管。他有四个结义兄弟:燕雄,萧放,凌蓬,元成。其中,他最信任的就是五弟元成,于是他将这块圣石交给了元成,为彰显圣石的重要,他为元成赐姓碧,赐名定国。第二天早朝,皇帝大封功臣,封燕雄为璐王,萧放为钌王,凌蓬为颖王,碧定国为郓王,命他们前往各地就番,未得征召不得返京,而这块圣石就一直留在了郓王身边。 陡然间,听皇兄说起圣石的事,公主大吃一惊。“皇兄要圣石何用?”公主问道。“传说圣石中隐藏着我大胤皇朝的一个重大机密,朕现在很需要它。”“哦”,公主道,“那何不下道圣旨,要郓王送来不就行了。何苦千里迢迢去取呢?”“絮儿,你有所不知,现在天下局势很乱。如果大张旗鼓让郓王送石进京,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定会从中阻挠,只会增加麻烦,倘圣石有失,你我如何对得起大胤列祖列宗,你不是朝中臣子,外人不认识你,所以我才让你秘密前往,将圣石取回京城!”皇帝语重心长地说道,“臣妹遵旨,定不辱使命!”对于皇兄的重托公主感到很兴奋,“好,这个给你”,说完,皇帝从腰中拿出一件东西,交给公主,公主接过一看,不由呆住了,她看到那是大胤皇帝的飞龙金牌,那是一块纯金打制的令牌,它的正面镶有一颗宝石,刻有九条卧龙,背面刻有九只飞凤。别看它只是一块金牌却是皇权至高无上的象征,就如同皇帝玉玺一般。拥有它就可以调动大胤千军万马,任免文武群臣。 “皇兄,小妹只是去一趟郓国,有必要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吗?”公主疑惑地问道。“你第一次出门,带着方便!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金牌,也不能泄露你公主身份。”皇帝说道,“小妹遵旨。”公主躬身接过金牌。“好、你收拾一下起程吧!”皇帝说道,“现在?”公主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惊讶的问,“对,就现在,而且你要一个人去。”皇帝语气坚决。“可是…皇兄,现在是半夜啊!”公主看着皇帝,低声说,“英絮,这是圣旨,不准讨价还价,难道你要抗旨不成?”皇帝似乎很生气,严肃的说道,公主一惊,觉得面前站的不是那个疼她爱她的哥哥,而是真正的大胤皇帝、近乎冰冷绝情的皇帝。“臣妹不敢,”公主小声说道,“那就好,走吧!”皇帝语气冰冷,公主转过身走回自己寝宫,收拾行装,她已是泪流满面,她不知道皇兄为什么向她发火,又为什么急着赶她走,难道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或是哥哥嫌弃她这个妹妹了?公主收拾好东西,缓缓地走出来,皇帝正面对着墙站着。公主跪下来,“皇兄,小妹走了,您自己多保重!”“好,走吧!…多带些银两!”皇帝说道,“知道了!”公主答道,但皇帝仍没有回头,似乎已真的不想再看一眼他这个妹妹,公主见状,觉得很委屈,哭着跑出宫门。听到公主离去的脚步声,皇帝转过身,这个什么都不曾打倒过他的大胤皇帝,此时却泪流满面,瘫软在地上。望着公主远去的背影,皇帝喃喃地说道:“走吧,絮儿,离开这座皇宫,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去做一支自由的风筝吧,永远也别再回来了,原谅哥哥对你的无情,哥哥衷心地祝你,一生快乐幸福......” 钌宫风云 钌宫后花园 一紫衣少年快步走向御花园,他走得很急,手中拿着一封奏折,可能由于愤怒的缘故,手中的奏折已经被他捏的变了形,在一处花房下,他停下脚步,对着花房中一位正在修剪花枝的布衣老者深深一躬,“父王,儿臣有事求见!”布衣老者头也没回,手中的花剪仍在不停地修剪枝叶,难道这看似花匠的老者竟是当今大钌之主吗?老者低声道“什么事,说吧?”语调虽低但却气势万钧,无形中自有一种凌厉气势,不怒自威。不错,这个老者正是当今大钌第十三代之主——钌天成王,萧漫天。少年扬起手中变形的诏书,“敢问父王,此诏书可为父王所发?”钌王回过头微微看了一眼,手中的动作却仍未停止,“是啊,你认为这道诏书怎么样?”可能因为听到钌王肯定的答复,少年青筋暴起,期限的恭谨之色已被满脸怒气所掩盖,“请恕儿臣直言,此诏书荒诞不经,滑天下之大稽,敢请父王收回成命!”“放肆”钌王扔下手中花剪,愤然转身,原来懵懂的双眼陡然间精光暴射,面对钌王怒容,少年放低了语调。“父王容禀,据萧军密报,官浩天入颖,不许士卒妄取军民一物,不许妄动凌氏宗庙,厚葬颖王君臣,更甚者,不经父王同意擅自做主放走颖国世子,威胁督军,此等行径,父王不仅不予以惩戒,反而下诏为其封君加爵,萧军忠心耿耿父王反而加以申斥,遣其归朝,难道不是荒诞不经,官浩天目无君上,居心叵测啊!”“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削其军权,押回治罪。”少年仍是满面怒容答道。钌王轻轻叹了口气,“哎,霆啸,凡事太过,缘分势必早尽,为父一番苦心你当真不懂?”“父王,儿臣愚鲁,望父王明示。”钌王接着道:“官浩天原本颖人,受颖王知遇之恩,心念故国旧主,乃人之常情,这正说明其志虑忠纯,攻颖之战乃灭国大战,官浩天不念私怨,约束士卒,严明军纪,不使大钌与颖国民间结怨,可谓见着深远,大仁大勇,他对结怨旧主尚如此,何况对给他新生的我们呢,给他封君加爵,只会让他对我们更加忠诚,况其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对我钌国霸业影响深远,更者重用此人也使他能对你效忠,是你登基后的得力臂膀啊!” “父王苦心儿臣谢过,但萧军之言......”“你给我闭嘴”,见儿子仍不为所动,钌王颇为震怒,全身颤抖,指着萧霆啸,“萧军、萧军,你就知道萧军之言”,面对父亲怒容,萧霆啸双膝一软跪了下去,钌王接着道:“官浩天为我钌国大业浴血奋战,萧军这个败类却不存公心,借督军身份处处掣肘,更甚者,这畜生在颖国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以致军民生隙,若非官浩天妥善周旋祸乱已生,若非你当初坚请,孤王绝不会让此等败类督军,如今你还敢为他张目?”“父王所言有理,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官浩天军权日盛,难免心生二念,尾大不掉,不可不防啊。”钌王看看儿子,显得颇为失望,“霆啸啊,你是我大钌惟一继承人,为父岂料你是空有其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古来成大事者有几人如你这般鼠目寸光,你让为父如何放心将江山交给你啊?”听罢父亲所言,萧霆啸冷汗直流,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怨毒之色,跪地不语。看到儿子的表现,钌王长叹一声:“为父今日所言望你好好揣摩,你是钌国希望,别让为父失望啊!”萧霆啸留下两行眼泪,“父王苦心,儿臣明白!”“那好,你先下去吧,传旨御史即刻将诏书颁行军中。”萧霆啸一愣,但还是说了一声:“儿臣遵旨。”转身离去。 望着儿子背影,天成王萧漫天老泪纵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目光短浅、忠奸不明、孤傲自负、有勇无谋,有子如此,萧漫天有何面目见我钌国列祖列宗啊!萧霆啸走出御花园,暗运掌力,将手中诏书化为了灰烬。回到寝宫,他的怒气犹未平复将满屋东西砸个稀烂,吓得宫女内侍无一敢近前,砸了一会,萧霆啸怒气平复了许多,吩咐一声:“备轿出宫。”心中暗道:父王,你以为你真能掌控一切吗?你错了,咱们走着瞧吧。 魔宫密谋 密林之中,一乘小轿快步前行,行出密林,眼前是一片苍茫群山,高耸入云、直插霄汉。山中雾气环绕,使人看不清山间景致,恍如仙境一般。真想不到神州极北之地竟有如此景致。小轿在山脚停下,轿帘一掀,一少年手摇折扇而出。啊,他竟是北钌世子萧霆啸,堂堂世子之尊,轻车俭行,微服来此荒山之中究竟所谓何事呢?萧霆啸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他手摇折扇在山下缓缓走着,注视着一座座高山,面上带着一种神秘的笑意,终于他在一座最为雄伟的山下停住脚步,想这座山望着、望着。两个时辰过去,萧霆啸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山,身旁的随从很无奈,暗道:“早早出城,兼程行进,世子殿下就未来此看山,真是想不明白!”但不知世子心意,虽有满腹牢骚却也不敢多言。正自踌躇间,抬头一看,不由“啊”了一声,大叫起来,充满了无限惊讶,原来就在这时山间的浓雾正渐渐现出一圈光晕、七彩光晕,光晕渐大,色彩也渐渐绚丽,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山峰沉浮在这绚烂辉煌、绚丽无双的七彩光晕里,似有似无,亦真亦幻,随从正是被眼前的奇景震惊,失声叫了起来。但萧霆啸却没有怪罪随从的失态,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手摇折扇,喃喃自语道:“应该快了!” 突然,一道强烈金光撕裂了浓雾,撞碎了七彩光晕,箭也似的笔直照向那团浓雾,金光照射之处,一道数十阶的石阶出现在山腰,金光灿灿、炫人双目。随从更加惊呆了,他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等奇景,但萧霆啸却没被震惊,仿佛这早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他合起折扇,对随从吩咐道:“在这等我!”说罢不待随从答应就施展轻功向石阶掠去。凭着精湛的轻功,萧霆啸很快跃上石阶,沿着石阶向上走去,不一会儿他和石阶就消失在浓浓的雾里了,山下随从用手揉揉眼睛,似乎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萧霆啸登上石阶向上走入,顷刻之间走到尽头,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青石拱门,门上八个大字:魔宫禁地、擅入者死。霸道之极的语气和周围美妙的景致显得很不相称。萧霆啸没有考虑这些,他站在石门前,朗声说道:“后学晚辈北钌萧霆啸求见魔宫宫主宫老前辈!”话音所至,山谷回响不绝,内力之深可见一斑。大约一盏茶工夫,石门后闪出五个人,五人身高相同、面带青铜面具,惟一不同的是衣服色彩,从左至右依次为:金、青、白、红、黄,看着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萧霆啸面对五人拱手一礼:“萧某何能,岂敢劳五行使亲迎,当真罪过!”金衣人深施一礼:“世子殿下万金之躯,屈尊至此,敝处蓬荜生辉,我等有失远迎,望乞恕罪!”萧霆啸道:“尊使太客气了!”青衣使者道:“敝主偶感风寒,未能亲迎贵客,特请小人代为致歉,还望殿下海涵!”萧霆啸一笑:“宫老前辈太客气了,晚辈如何敢当!”金衣使者一拱手:“殿下请!”在五人指引下,萧霆啸走入石门,向魔宫深处走去。 走了很长一段,几人来到一座大殿之前,萧霆啸抬头观瞧:大殿气势宏伟,丝毫不亚宫中建筑,殿门上一块大匾,上书“天月殿”,金衣使者一拱手:“殿下,敝主在内等候,殿下请!”一语刚落,只听殿内传来一声苍老但却分外洪亮的声音:“萧殿下亲临,老朽未能远迎,望乞恕罪,殿下请!”言毕,殿门轰然大开,萧霆啸望望不见有人开门,显然殿门是殿内人用内功开启,萧霆啸心中一寒:这老儿好深湛的内功啊!迈步向殿内走去,五行使者则在殿外躬身肃立。 行进大殿,只见殿内颇显阴暗,大殿中间一盆大火更将大殿映的阴森恐怖,魔宫之说却也贴切。萧霆啸向殿中望去,一位老人端坐中间,老人约莫六十左右,须发皆白,一袭青衫,端坐在一轮椅之中,膝盖上盖着厚厚的毛皮。萧霆啸面向老人,深施一礼:“晚辈萧霆啸拜见宫老前辈!”老人看看他,笑着说:“久闻萧殿下英武绝伦,今日一见果真传言不虚也!”萧霆啸一笑:“前辈谬赞,晚辈不敢当!”老人道:“老朽两年前练功走火入魔,致双腿残疾,行走不便,故未能亲迎,当面恕罪!”萧霆啸一拱手:“前辈客气,晚辈如何敢当?晚辈听闻前辈腿疾,特备薄礼探望,还望前辈笑纳!”言毕从腰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颗珍珠,但不同的是,这颗珍珠色泽深红、散发红光。老人一看,大吃一惊:“火麟丹?”萧霆啸一笑:“正是,火麟丹性热,最适驱寒,可能对前辈腿疾有益。”老人道:“火麟丹宫中珍品,老朽风烛残年,何敢暴殄天物,此等厚礼愧不敢当啊!”心中却不由一愣:我患病极少人知,这小子好准确的消息啊,看来此人不可小觑啊!萧霆啸一笑:“前辈威震武林,北冥魔宫助我大钌镇守北方边界,功不可没,众多宵小畏惧前辈威名不敢来我大钌生事,从而使我大钌海内生平、百姓安居,此等功绩朝野上下莫不感怀,区区火麟丹何足道哉?前辈若不收下就是责备晚辈失礼了!”老人哈哈一笑:“殿下过谦了,魔宫赖殿下威灵护佑借此地栖身,五年来鲜有外敌全赖殿下庇佑,此等恩情没齿难忘,殿下此言折煞老朽了。殿下既如此说老朽唯有愧领了,谢殿下洪恩!”言罢双手接过萧霆啸手中锦盒,深躬一礼,老人接着道:“殿下万金之躯,屈尊至此不知有何吩咐?魔宫上下定全力以赴,誓死报效!”萧霆啸听罢,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道:“不瞒前辈,晚辈此来却有一事相求!”老人哈哈一笑:“殿下但请吩咐,力之所及,责无旁贷!”“好”,说罢,萧霆啸站起身,手中折扇往空中一抛,右掌暗运真力向折扇凌空拍去,但见折扇突然燃起一团火苗,随即四裂开来,就在碎屑即将落地之时,萧霆啸双手凌空一托,右掌一挥,碎屑又被一股无形劲力抛向空中,飞舞中形成一个“颖”字图案,老人看罢,不由一愣:“殿下烈焰掌已臻如此地步,可喜可贺!”萧霆啸大笑一声:“老前辈,此事如何?”“这个......…”老人很犹豫,“殿下,殿下吩咐原应遵从,但此事事关重大,魔宫向来不参朝政,更不涉列国争霸,若行此事不但会惹武林非议,更甚者招致列国猜忌,前途堪忧啊,还望殿下宽宥!”萧霆啸一笑:“前辈所说有理,但前辈请想一想,方今皇权衰微,诸国争霸。天下乱像已现,魔宫虽已威震武林,但前辈当真愿意老于荒山,魔宫门人就不想在这个乱世中建一番功业吗?前辈难道不想为魔宫谋个锦绣前程?”老人一愣:“殿下此意......”“前辈之德,大钌朝野感念,晚辈保证钌国有我萧霆啸一日,前辈与魔宫门人当可永享富贵!”萧霆啸道,老人闻言,心中一颤:好厉害,既是利诱也是威胁,长叹一声:“萧殿下如此为我辈设想,魔宫上下敢不从命!”萧霆啸十分得意,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老人:“前辈,这是此人行动路线!”老人接过,道:“殿下宽心,请殿下回宫敬候佳音,一有消息老朽立刻派人禀报!”萧霆啸道:“如此甚好,前辈大恩,霆啸铭感五内,日后如有借重,望前辈不吝赐教!”老人一拱手:“殿下客气,但有所命,万死不辞!”萧霆啸一笑:“多谢前辈,宫中事务繁杂,晚辈不便久留,就此告辞,改日定当再来拜望前辈,聆听赐教!”老人一笑:“老朽不敢当,殿下请”,转头对外吩咐道:“五行使者,代本座恭送殿下!”五行使者躬身领命,萧霆啸说道:“前辈客气,有劳了!”转身行出大殿,在五行使者陪同下下山去了。 萧霆啸走后,老人突然一掀身上的毛皮,站了起来。啊,他竟没有残疾?老人健步如飞,走入内殿,在桌上的一张纸上写了几行字,回手从鸽笼中拿出一只信鸽,将纸条附在信鸽脚上,一扬手信鸽展开翅膀飞出窗子,向着东方直飞而去。 失忆少年 通往郓国的官道上,一匹白马矫健如飞,马是好马,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马上骑士,约莫二十岁上下,一张脸分外清秀,一袭白衣,白衣胜雪,头上束发金冠,腰带上镶一颗珍珠,脚蹬月白翻花锦缎靴,腰悬宝剑,宝剑金光闪闪,夺人双目,仔细一看剑鞘竟是纯金打造。由此可想马上骑士非富即贵。可能是长时间赶路的缘故,骑士格外清秀的脸上略带一丝疲惫,他放慢速度,伸手拿起马鞍旁的水袋,但水袋却早已空空如也,骑士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又把水袋挂回马鞍上,突然他听到一阵潺潺的流水声,骑士一笑,调转马头,朝着水声方向飞驰而去。 策马飞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条大河,水声就是由此而来,骑士一笑,翻身下马,把马牵到河边让它喝水,他自己也捧起清澈的河水喝了起来,河水很清也很甜,骑士喝了一会儿,饥渴的感觉一扫而空,他捧起水洗了洗脸,脸上尘埃洗净,骑士原本清秀的面庞变得更加清秀动人,洗完脸骑士取过水袋,又重新装满了水,这时马也喝得差不多了,骑士拿起水袋挂到马鞍上,翻身上马,一抖丝缰正想离去,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河面上飘过来一件庞大的物体,其实很奇怪,翻身下马,来到河边,物体越飘越近,骑士运足目力观瞧,天哪,河面上竟然飘着一个人。骑士很诧异,双脚点地飞身而起,如利剑般向河中飞去,到了河中人的上空,骑士身形倒转,头下脚上,伸出双手抓住那个人,在空中陡然转身飞回河岸,如同一只飞燕般轻灵、快捷,起身、救人、再飞回河岸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其功夫之高可见一斑。 骑士转身放下手中的人,他昏迷不醒,他身体漂浮在河里但衣衫却是干的,骑士转目望去,原来他是在一片木筏之上,只是木筏很小,他又救人心切,一时没有细看而矣。其实仔细打量躺在岸上的人,他是一个少年,大约二十岁左右,与自己年龄相仿,一身紫衫,眉目很清秀,但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衣衫上满是创口,骑士脸一红,伸手解开少年已经破烂的衣衫,只见他的身上满是伤口,刀伤、剑伤、鞭印、棍痕不计其数,骑士心中愤慨,是谁这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但奇怪的是少年身上的伤口却都已经过处理,大部分都已愈合。其实很奇怪:这些伤口显然是别人帮他处理的,那那人既然救了他又为什么要把他放到木筏上任其漂流呢?猛然他发现少年身上有一块玉佩,其实取下来仔细一看,吃了一惊:好一块做工精细的紫玉佩,能有此玉佩的人绝非一般人,只有等他醒来再问问了,可他什么时候能醒呢?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风云乱世 作者:川山玉林 第 2 章 骑士为少年重新穿好衣服,他将少年抱起来,不过他现在却抱得很吃力,小脸涨得通红,他将少年横放在马背上,放得很轻柔,似乎生怕伤到或惊醒他。骑士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一见到少年就有想救他的冲动,他知道自己身负重要使命,这样做必将耽误不少时间,甚至影响到自己的大事,但他仍是义无反顾的做了,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若干年后,在神州极北的一处山林里,骑士不禁仰天长叹:假若我当初没有迈出那一步,事情可能就不一样了吧? 骑士把少年放到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一抖丝缰、调转马头,缓缓地向前走去,他走得很慢,似乎生怕惊动马上的少年。一连三天他们都没找到可以投宿的地方,只能露宿荒郊,从小娇生惯养的骑士却一点也不感到委屈,几天的游历使他原本烦躁的心情开朗的许多,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何况还在途中救了一个身负重伤的少年,骑士很满足。连续三天,骑士都试图用自身真气为少年疗伤,使他尽快苏醒,但奇怪的是,他输入少年体内的真气总被一股强大的外力阻挠,由此骑士推断:这名少年定然身怀武功,甚至还是个高手,至少和自己在伯仲之间。 这一日两人终于来到一座镇甸之上,骑士在马上四处打量,发现不远处仿佛有家药铺,于是骑士牵马来到近前一看,果然是间药铺,而且药铺规模很大,红黄二色店面,门上一块大匾,上书“小小药铺”,骑士拴好马,把少年从马上扶下来,扶着他走进药店。一见有人进来,伙计急忙招呼并帮助骑士将少年安置在大厅的一张椅子上。骑士对伙计一拱手,笑着说:“这位小哥,我大哥身患重病,烦请您为他医治!”伙计看到骑士笑容顿时如沐春光,急忙还礼:“公子客气了,小人只是店中伙计不会医病,这样吧,您在此稍坐一会儿,我去找我们老板过来!”伙计说完转身走进内堂。不一会儿伙计带着一位老者走了出来,捞着看上去六十多岁,慈眉善目、身着青缎圆领袍,看样子是药铺老板,骑士急忙迎了上去。 “这是我们老板,也是我们这最好的大夫,您大哥的病一定能治好!”伙计指着老人骄傲地对骑士说道,骑士冲着伙计一笑,对老板一拱手道:“老人家,我大哥身染重症还望您为他诊治!”说罢深施一礼,老板一笑:“公子言重了,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待老朽先看看病人!”说完走到少年跟前,一看,老板不由一愣:这哪是患病,分明是受了重伤,他们是谁?心中疑虑但有不敢出口询问,骑士走到身旁,关切的问:“怎么样?”老板一沉吟:“伤势很重、待我为他诊脉”,老板为少年珍完脉,一翻少年衣服,一块紫玉佩映入眼帘,老板一愣,转身站起,似乎遇到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在屋里来回走着。“老人家,我大哥伤势如何?”骑士又问道,“哦,外伤很重,但处理得很好,难的是内伤,我看这样吧,你们不妨在这里住下,我这房屋很宽敞,一来方便养伤,二来我也能更好的观察病情,你看如何?”老板说道,骑士一笑:“如此甚好,只是要给您添麻烦了!”“公子哪里话,快带公子他们去客房!”老板吩咐伙计,伙计答应一声,扶起少年向内堂走入,骑士紧随其后跟了进入。 伙计将少年放到客房的床上,对骑士说:“公子,有事尽管吩咐!”说罢走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一会儿伙计送来菜饭,骑士吃了两口坐在床边看着少年,可能是太累了,骑士不知不觉睡着了,朦胧中骑士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心中一怔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少年醒了过来,他兴奋地大叫一声:“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少年疑惑地看看骑士,微弱的声音说道:“这是哪啊?你是谁?”骑士对着少年温柔的笑了一笑:“这是药铺,你受了伤,是我带你到这来的!”“那你是谁?”少年又问道,“我叫卢玉,你呢?”骑士温和的问道。“我......”少年双手抱头,努力的思考着,但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少年说道,骑士大吃一惊,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卢玉带着老板回来了,老板走到床前,看看少年,他好像还在努力的思索着,“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还记得什么,能告诉我吗?”老板问道,少年疑惑地看看他,微弱的说:“我只记得一场大战,一场惨烈的大战!”老板站起身,卢玉走过来:“我大哥怎么了?”老板将卢玉拉到一旁,轻声说道:“请恕老朽冒昧,你大哥是干什么的?”卢玉脸一红:“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是在路上救的他,他也不是我大哥!”老板微一沉吟:“哦,原来如此,他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他满身伤痕应是从此而来,但仿佛精神受到重创,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这也叫失忆!”“失忆”,卢玉大吃一惊,“那怎么办呢?”老板说道:“说来惭愧,这老朽也不知道,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看你们还是先住下,等他伤好之后再去别处想想办法!”老板说道,卢玉道:“也只好如此了,麻烦您了!”老板一笑:“公子客气!”转身走了出去。卢玉来到床前,少年还在思索着,表情异常沮丧,卢玉抓住他的手,柔声说道:“不要着急,你一定能想起来的”,最后仿佛自言自语一句:“其实忘记过去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少年听罢,看看他,“哦”了一声。 十天过去,在卢玉精心照料下,少年的伤基本痊愈,只是仍想不起自己是谁,卢玉为他起了个新名字:阿生,象征新生。少年愉快的接受了。两人向老板辞行,卢玉从腰间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黄金塞给老板,开始老板执意不收,在卢玉、阿生再三恳求下老板终于收了下来,两人离开了药铺。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老板走进内堂,在桌上的一张纸上写道:“主人台鉴,紫玉佩已现,在一少年身上,该少年与主人形容相仿,不知是否您要找之人,少年身受重伤、丧失记忆,现在一白衣少年陪同下向西行去,小人林忠拜上!”老板写完将之装到一个带紫龙花押的信封中,吩咐伙计:“速将此信送往龙腾山庄,不得有误!”伙计接过信,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天罡元气 卢玉、阿生两人出了小小药铺,卢玉又买了一匹马以供阿生乘骑,两人并骑向西行去,一路上卢玉不停地和阿生说话解闷,有了卢玉的陪伴,阿生心情开朗了很多,人也活泼了许多,一路之上,二人有说有笑倒也十分惬意。两人走了一天,眼看天色将晚,卢玉在马上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大哥,看来咱们今晚又要露宿荒野了!”说罢,对这阿生无奈的笑了一笑。阿生四处张望,突然发现前方好像有一片灯火,一指前方,对着卢玉说道:“快看,前面有灯光!”卢玉顺着阿生手指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片微弱的灯火,兴奋地摆了摆手:“太好了,有灯光就一定有人家,大哥,看来我们今晚不用再露宿荒野了!”说罢一拍马背,两人加快脚步向前方驰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片房子面前,灯光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两人仔细打量这间房子,房子很大,外面挂了一面旗子,上面一个巨大的“店”字,看样子是家客店,不过奇怪的是,房子好像是新建的,还存留着一股很浓的木材和油漆的味道。卢玉跳下马,对阿生说道:“大哥,真想不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竟还有这么一家客栈,我们就在这歇息一晚吧!”说罢向店内走去。阿生却在马上迟疑了一会儿,也下了马,跟在卢玉身后向店内走去。店老板好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开店门走了出来,看到阿生、卢玉两人似乎显得十分高兴,刚想出声招呼,这时,从对面驰来一辆马车,马车十分豪华,车旁有四名从卫,骑在马上护卫着马车,其中一人向着马车说道:“公子,这里有间客栈,我们在这歇息一晚吧,公子意下如何?”“好!”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从卫催马上前,对店老板说道:“老板,这间客栈我们今天包下了,我家公子喜欢清静,不想别人打扰,麻烦叫其他人都离开吧!”说罢掏出一锭大约五十两的银子递给老板。卢玉一看顿时心头火起,心中暗道:这也太霸道了,凭什么这家店就不许别人住,只能让你们住,再说荒郊野外的,你让别人去哪住,难不成让人家露宿荒野?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们这帮自以为是的小人!想到这儿,卢玉近前几步,对店老板说道:“这间店我包了,你让这些不相干的人都赶紧走吧!”说罢从腰中掏出一锭黄金,约有十两,递给老板,老板一手拿着黄金一手拿着白银,面露难色,哭笑不得。从卫见状不由大怒,刚想发作,突然马车车帘一掀,一个白衣少年从车中走了出来。卢玉仔细打量面前这个少年,只见少年大约二十上下年纪,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猿臂蜂腰、身躯伟岸,两道浓眉斜飞入鬓,周身上下一袭月白缎绣花锦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少年走到从卫跟前,四名从卫立即躬身施礼,少年道:“说了你们多少次,出门在外哪来这么多讲究!”转头对着阿生和卢玉,深施一礼:“下人无礼唐突,万望两位勿怪,在下代他几人向二位赔礼了!”卢玉见状,火气全消,但还是说道:“公子客气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只要公子不赶我们走就行了!”说罢白了四名从卫一眼,走进店去。白衣公子无奈的一笑,店老板见到一场纠纷化解,显得十分高兴,白衣少年仔细打量了旅店和老板几眼,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也向店内走去,阿生和白衣少年的四名从卫也紧跟着走进店内,店老板急忙吩咐伙计把几人的车马拉到后面。客栈规模确实不小,只伙计就有七钱都没有了,该怎么办啊?”碧昭熙道:“三妹莫急,我这还有一块玉佩,能换点银子,我们先将就用吧,等到了郓国境内就好了!”卢瑜知道碧昭熙身上的玉佩定是价值连城,三人来到一家红黄二色相间的大当铺,碧昭熙摘下身上的玉佩,交给朝奉,朝奉看罢却说这玉佩成色一般,最多只值十两银子,碧昭熙听罢哭笑不得,卢瑜恨不得上前扇朝奉几个耳光,突然朝奉指着阿生头上的那块紫玉佩说:“这位公子头上的玉佩成色不错,能值一千两银子!”碧昭熙、卢瑜听罢脸色一变,二人都知道阿生对这块紫玉佩珍视异常,阿生闻言,从头上将玉佩摘下,微笑着交给朝奉:“那好,就当一千两银子!”朝奉伸手刚想接过,卢瑜却伸手一拦:“二哥,这块玉佩对你何等重要,怎能当掉?”阿生一笑:“没关系,等将来有了钱再赎回来就是了!”说罢将玉佩交给了朝奉,卢瑜对朝奉说道:“你给我听着,这块玉佩你要妥善保管,如果丢了或是丝毫损坏我绝饶不了你!”朝奉答应一声接过玉佩,走入内堂,三人在外等候,大约一盏茶工夫,朝奉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千两银子,正在这时,当铺中走来一个人,朝奉见到此人急忙放下手中的银子,躬身施礼:“少主,您来了!” 碧昭熙等人回头观瞧,不由大吃了一惊,来人正是在泰和楼见过的黄金太子,龙腾世家少主——龙智,龙智朝三人深施一礼:“三位,泰和楼一别三位可还安好?”三人急忙还礼:“有劳公子惦念!”龙智朝着朝奉说道:“怎么回事?”朝奉便将三人要典当玉佩之事告诉了龙智,龙智闻言,剑眉倒竖:“胡闹,这三位乃当世英杰,安能如此无礼!快将玉佩取出!”朝奉答应一声,急忙跑回内堂将玉佩取出,交给龙智,龙智将玉佩递给阿生,满脸笑容:“三位莫怪,下人无礼,多有冒犯!”卢瑜道:“怎么,这当铺是公子的产业?”龙智一笑:“说来惭愧,”回头面向朝奉:“去账房支三千两银子交给这三位!”朝奉应允一声快步跑去,阿生道:“公子这如何当得,此玉佩还请公子收回去吧!”龙智道:“三位人中龙凤,在泰和楼相见之时在下就有心结交,怎奈当时没有机会,如今再次相逢实乃天意,三位若再推脱,便是看不起在下了!”卢瑜一笑:“如此多谢龙公子了!”阿生这才将玉佩收起,朝奉捧出三千两白银交给三人,龙智道:“三位,小弟奉家父之命前来视察生意,现住在泰和楼中,孤身一人十分无聊,三位可否屈尊驾临,也好让小弟多多请益!”卢瑜接口道:“好啊,人多热闹!”碧昭熙想说什么,但终究忍住没说。龙智听罢卢瑜的话显得十分高兴,深施一礼:“三位,小弟还有些事情要办,今晚小弟在泰和楼设宴,三位务必赏光!”三人急忙还礼:“公子客气,我们定当前往拜会!”言毕三人走出当铺,龙智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微微一笑,对朝奉说道:“你干得不错,去后面领赏吧!”朝奉千恩万谢,朝后面走去。晚间龙智果真在泰和楼设宴款待碧昭熙兄妹三人,三人也依约前往,席间几人推杯换盏好不惬意,碧昭熙兄妹与龙智详谈甚欢,深深被这位黄金太子打动,颇有相见甚晚之感,席间,碧昭熙、阿生、卢瑜也毅然接受了龙智的诚挚相邀,前往苍山龙腾山庄做客,这个神秘的家族究竟会给这三兄妹带来什么呢? 龙腾世家 碧昭熙、阿生和卢瑜四人坐在龙智的豪华马上上,四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碧昭熙兄妹三人都被龙智这位“黄金太子”的慷慨、豪壮所感染,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前往龙腾山庄做客。几天的相处,四人渐渐熟悉,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碧昭熙却发现龙智在与他们交往时,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敬畏之情,碧昭熙不由心中一怔:龙智是龙腾世家接班人,以龙腾世家的实力和这位黄金太子在商界的地位、声望,碧昭熙对此很是疑虑,他身为大郓世子,未来的西郓之主,龙腾世家虽富甲天下但终究是一商家,其综合实力绝不可能对抗一国庙堂,况龙腾世家在西郓有很多产业对他这个未来郓王怀有几分敬畏之情并无稀奇,但碧昭熙自己并没有向龙智表明身份,他仍是化名张少白,知道自己身份的迄今为止只有二弟阿生和三妹卢瑜,而他们也不可能向龙智泄露自己身份,因而龙智决然不会知道与他同行的三人中有当今大郓国世子,也就不可能对他生出敬畏之情。碧昭熙仔细观察,竟然发现龙智最为敬畏的似乎是二弟阿生,他对三人流露出的敬畏归根结底都在阿生身上。碧昭熙十分诧异:龙智接近我们似是早有预谋,难道他是为接近二弟?难道二弟身上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二弟的真正身份又是什么? 四人行进中碧昭熙满怀心事,阿生沉默不语,只有卢瑜似乎分外活泼,拉着龙智问东问西。“龙智哥哥,你们龙腾世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啊?”卢瑜笑着向龙智问道,几天相处卢瑜对这位贵公子也变得十分熟悉,连称呼都亲近了许多,能与这样一位娇美如花的少女同行龙智很高兴,听到卢瑜的问话,龙智开心的答道:“我们龙家没有一项固定的生意,但却是五花武全才,大颖中兴有望,老臣总算不负您所托,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惊天绝密 龙智近前几步,站起身来将两人扶起来,扶到椅子上坐下,凌威与南宫耀拭了拭眼泪,南宫耀问道:“世子殿下近来经历如何,可否向老臣说说?”凌威于是将自己从颖王宫出来的经过向南宫父子说了一遍,当说到自己中了迷药被众多高手围攻身受重伤时,南宫父子咬牙切齿:“哪个卑鄙小人行此等卑略手段?”凌威道:“这个小侄也不清楚,来人人数众多而且不乏高手!”南宫耀老泪纵横:“世子身逢此难,老臣之过也”,语气一顿说道:“那后来呢?”凌威道:“小侄当时身受重伤,丧失了记忆,后多亏三妹相救,意外恢复了记忆!”南宫耀又问道碧昭熙和卢瑜身份,凌威刚想说,但转念一想:大哥乃为郓国世子,一旦身份泄露多有不便。于是只说两人只是出外游历的富家子弟,南宫耀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南宫耀看看凌威,说道:“世子殿下刚才说曾深受重伤,老臣略通医理,可否容老臣为殿下诊治一番?”凌威道:“如此有劳伯父了!”说罢伸出胳膊,南宫耀为凌威珍完脉,突然脸色沉重,低头不语,凌威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南宫耀道:“有劳世子脱下上衣”,凌威一愣但还是照做了,凌威解开衣衫,只见他的胸膛上有个淡淡的紫色掌印,南宫耀抚了抚胡须:“老臣没有猜错,果然是天魔斗气!”“天魔斗气,那是什么?”凌威吃惊地问道,南宫耀一拱手:“殿下容禀,天魔斗气是北冥魔宫的一种魔功,中招者身上现出紫色掌痕,且随着时日深入,侵蚀心脉,轻者武功尽失,重者心脉尽断而亡!”凌威听罢全身一颤:“我与北冥魔宫并无恩怨,他们为何暗算于我?”南宫耀道:“此事老臣也是糊涂,待大事一了,定要向宫奇老匹夫讨个公道!”南宫耀接着说:“殿下也不必惊慌,方才老臣为殿下诊脉,发现殿下修习藏龙刀法已有小成,藏龙刀乃武学之巅自不惧他区区天魔斗气邪功,然久在体内,难免有损世子贵体,可否容老臣一试?”凌威一抱拳:“有劳伯父!”南宫耀让凌威盘膝坐下,自己也坐在凌威身后,暗将全身真气灌于双掌,双掌抵在凌威背心,南宫智站在旁边,二目圆睁,为父亲护法,大约一盏茶工夫,凌威头顶冒出丝丝白起,胸口上紫痕渐渐褪去,南宫耀收回掌力,站起身来,说道:“殿下活动一下看看可有不适?”凌威依言站起,感觉四肢说不出的舒服,双膝跪倒:“伯父再生之恩凌威没齿难忘!”南宫耀急忙将他搀起:“世子为君,老臣是臣,世子此举,老臣实不敢当!”凌威说道:“伯父对凌威有再造大恩,况如今颖国已灭,凌威只是一介草民,再也不是世子了!”听罢,南宫耀眼睛一红:“一日为君,终生是尊,况颖国并未灭亡!” 凌威不想再说故国之事,免增伤感,于是问道:“伯父如何找到小侄的?”南宫耀一笑,南宫智说道:“殿下,此事由在下来说吧!三个月前先王传给父亲密谕,言道世子不日将携紫玉佩出京,命父亲接应,于是父亲密令龙家各处注意紫玉佩消息,殿下经过小小药铺,药铺老板林忠乃龙家属下,他无意中发现您身上的紫玉佩,于是快马传书告知父亲,父亲命我前往找寻世子,以后的事您都知道了!”南宫智说罢,凌威一惊:原来一切都是父王安排的,那父王这么做是什么用意呢?问道:“伯父,父王命小侄找寻伯父,不知是何用意?伯父可否为小侄一解心中疑惑?”南宫耀说道:“殿下,主公此举却有深意,殿下方言颖国已灭,这话错了!”凌威一愣,南宫耀接着说:“殿下可能不明白,老臣的意思是世子看到的颖国并非真正的颖国!”凌威不明白,连南宫智也听得十分糊涂,不知道父亲的意思。南宫耀说道:“老臣为殿下讲个故事,殿下听后自会明白,我颖国乃胤朝开国所封四大诸侯国之一,历经十一代,王位传到主公手中,主公聪慧睿智,志存高远,登位后励精图治、勤政爱民,终于国力大涨,颖国盛极一时,外敌无人敢犯,主公知人善任、虚心纳谏,朝中人才济济,文有田宏志、张道远等人辅佐朝政、武有皇甫仁德、官浩天、慕容飞、司马群超等提兵战阵、拓土开疆。”听到这,凌威一怔:原来父王以前如此贤明,那为何......“那伯父当时任何职?”凌威问道,南宫耀一笑:“承蒙主公信赖,老臣当时忝掌经户司!”凌威一惊。经户司主掌颖国财政大权,怪不得龙腾世纪商界为王,其东主竟曾是一国财政大员,总管一国财货!“后来呢?”凌威道,南宫耀叹了口气道:“变故发生在十韬武略当世无匹,然而他却笃信鬼神之说,登基之后他派遣身边的贴身护卫秘密前往各处寻找有道高士,终于他的护卫也就是那人先祖在神州之南一座高山之上找到了一位道人,他将那位道人带进皇宫,胤皇让他为其占卜大胤国运,道人依言而行,占卜完后胤皇问他结果,道士却闭口不语,只说天机不可泄露,胤皇大怒要斩杀其满门九族,道士无奈说了一句话。”“什么话?”凌威问道,南宫耀道:“他说‘胤颖同源,源起南荒,颖为诸侯而胤颖分离,离三百年,大合于颖’,殿下可知此话何意?”凌威一惊:这意思太明白不过,胤朝颖国均崛起神州之南,胤朝立朝称帝,胤颖王侯有别,但三百年后天下却会大合于颖,很明显这是说大胤立国三百年后颖国会代胤称帝,统治神州。凌威一颤:胤立国距今以二百七十五年,若这是真的,难道大胤只剩下二十五年国祚?南宫耀接着说:“威德皇乃何等人物,他听完当时什么也没说,赐了道士一杯御酒无数金银,将他打发走了,但一年后道士就重病而亡。”“那这么说胤皇信了道士的话”,凌威说道,南宫耀暗道:世子果然聪明过人,说道:“是的,胤皇笃信鬼神况且他也深知我颖国开国之主之能,表面上胤皇一如往常但内心却将颖国当成了心腹大患,但威德皇毕竟是开国之主,气魄过人,终其一世未对颖国有任何举动,驾崩之时叮嘱其子要提防颖国崛起,并将这话世代相传,这些事那人的祖先都知道,临死之时便将这个秘密告诉后人,但却让后人严守秘密,那人对主公说完这些,就咬舌自尽!”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风云乱世 作者:川山玉林 第 3 章 凌威说道:“那人也是个忠义之士啊!”“是啊”,南宫耀说:“若非主公对他有活命大恩他也不会说这些,但他说了这些却是违背祖先遗训,只好以死谢罪。主公将他厚葬,联想颖国近年发生的事,不觉冒了一身冷汗,于是主公派出精干斥候赴颖国各处查探,历经一年,真相终于大白,主公却大吃一惊,原来颖国近年发生的事诸如:玉江决堤,商山山崩,乃至田宏志、张道远的遇刺身亡幕后策划竟都是当时的大胤皇帝,也就是当今胤皇的父亲,天武帝英雄!”听到这里,凌威恨声道:“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行此等卑鄙龌龊之事,当真禽兽不如!”南宫耀叹道:“是啊,为了保住权利真可谓是丧心病狂,无所不用其极啊,知道结果后,主公终于相信那人所说的话,颖国已成为大胤皇族的眼中钉、肉中刺,主公心知,如此下去不知胤皇还会想出什么卑劣办法荼毒颖国生灵,颠覆颖国政权,况且当时的天武帝年方盛年,文治武功,大胤皇朝威名远播,四夷臣服,颖国虽经主公一力振兴但论综合实力与大胤差若天渊,一旦冲突,颖国将面临灭顶之灾,苦思两月主公终于想到一破解之法。”凌威心中好像有种感觉,忙问道:“什么办法?”南宫耀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主公认为,要让胤皇放松灭亡颖国的计划,唯有使他觉得颖国无力崛起,不足以与大胤争雄,这样才能为颖国争取时间,于是主公定下了一个计划,但这个计划却毁了主公自己的一世英名。”说到这南宫耀眼睛又渐渐湿润了,“那是什么计划?”凌威问道,南宫耀擦擦眼泪:“为了迷惑胤皇,主公像变了一个人,他大兴土木、广建宫室、大选美女、疏远贤臣、荒废政务,又将原来依山傍水、易守难攻的都城迁到了一马平川、无险可守的平京,而把颖国真正的实力化明为暗,主公从文武群臣中慎重挑选了几人助他执行计划,授予他们每人秘密使命,而后以各种罪名将他们或放逐或贬谪,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主公的计划终于有了成效,胤皇认为主公一朝丧志而放松了对颖国的关注,再加上天武帝后期朝中动荡、外患迭起皇帝无暇分心,使颖国逃过大难,一年年过去主公内心愁苦却是无人诉说,除了少数知道内情的几人,谁又能知道主公作出的巨大牺牲,从一个旷古贤君变成一个受人唾骂的昏君,主公内心悲苦可想而知!”说到这南宫耀再也无法抑制,老泪纵横,凌威听后也是泪如泉涌,他万想不到父王竟是这样一个忍辱负重、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自己以前太误解他了,悲愤懊悔一起涌上心头。 南宫耀接着说:“惟一给主公以慰藉的就是,他还有希望,十数年惨淡经营,颖国地下实力潜滋暗长,更甚者世子殿下长大成人,且文武双全令主公异常欣慰,其时主公已是年逾花甲,再加上十数年消磨主公雄心大不如前,他只能将中兴之望寄予殿下身上,主公说他对不起殿下,不能给你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也没有尽好一个父亲的责任,如今还要将这复国重担压在你的肩上,实在内心有愧!”凌威听到这已是泣不成声,扑通跪倒:“父王,孩儿不孝,一直误解着您,如今孩儿终于知道您的良苦用心!”南宫耀伸手扶起凌威:“殿下,相信主公听到您这番话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玄天冰宫 凌威擦擦眼泪,转身问道:“伯父,您也是父王选出的执行这一计划的人吧?”南宫耀道:“承蒙主公看重!”“那父王的计划的全部内容是什么?您和其它叔叔伯伯的特殊使命又是什么?可否告诉小侄?”凌威问道,南宫耀说:“老臣不敢欺瞒殿下,只是主公全部计划老臣确实不知,我们每个人都只知道计划的一部分,至于我们的使命也各不相同,但却也互不相知!”凌威暗道:父王好缜密的心机,如此即便某一环节出现问题也不会影响到全盘计划。“那伯父的使命是什么?”凌威问道,南宫耀一笑:“主公给老臣的使命就是为颖国中兴积累财富,主公将颖国国库数十年积累悉数交于老臣,老臣为避人耳目,化名龙耀,用这笔惊人的财富创建了龙腾世家,从而为我颖国复国积累实力!”听罢,南宫智心中一颤:龙腾世家竟是如此由来!凌威听罢暗暗心惊:难怪龙家崛起十数年就富甲天下,原来竟有一国多年积蓄支持,颖国数十年积蓄,这是何等财富!南宫耀接着说:“龙腾世家十数年经营,老臣总算没有辜负主公一番厚望!”凌威道:“那父王要小侄来找伯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了?”南宫耀道:“是的,十数年间皇权不断衰微,诸侯征伐不断,这正是复出的大好时机,但主公始终蛰伏不动,一来是主公自己雄心不再,更重要的是这些年经营地下实力虽是大涨但主公认为还是没不足以称雄天下,再者主公也需要时间来培养和锻炼世子,就这样计划一拖再拖,直至三个月前,主公传下密谕,密谕言道,世子已长大成人且文韬武略足以谋国,而且诸方准备也已就绪,因而主公认为时机已然成熟,但为了彻底打消胤皇顾忌,主公对计划做了少许变更,也为计划取个一个名字叫“紫玉伏兵”,主公要世子前来,一来是让世子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二来是要将整个计划执行权交于世子!”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递给凌威。 凌威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方紫玉佩,和自己身上的那块一模一样,南宫耀接着说:“主公言道,自己已年近花甲,经年愁闷已是身患重疾,时日无多,况这些年来荒废政事,虽不致苛政害民,但也深负朝野厚望,决意以死报国!”说到这,南宫耀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可见心中悲痛已极,凌威听罢痛不欲生:父王为了颖国做出了何等牺牲!南宫耀接着说:“紫玉佩也是主公派人送来,要老臣当面交于世子,主公在王宫明镜湖底用千年寒冰营造了一座‘玄天冰宫’,将凌家藏龙刀法秘本和整个计划的具体细节都藏到了这座玄天冰宫之中,而这两块紫玉佩就是开启冰宫大门和启动紫玉伏兵的钥匙,主公叮嘱世子,拿到两块玉佩后就可前往玄天冰宫,内中自会有人接应,殿下习成藏龙刀法后可依紫玉伏兵计划行事,召集各路潜伏力量,光复颖国,逐鹿天下!”南宫耀声音越来越微弱,说完后就已经不醒人事,老人强忍心中悲痛,向凌威说完这些话,使命已经完成,南宫耀再也支持不住了。南宫智早已是泪流满面,他直到今天终于知道父亲这些年来郁郁寡欢的原因,也暗中敬佩颖王的精神,决意即便牺牲一切也要助父亲完成使命!凌威强忍悲痛,让南宫智将南宫耀扶回去休息,南宫智倒身下拜,扶起父亲退了出去。两人走后,凌威终于抑制不住内心悲痛,放声痛哭,暗暗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清晨,南宫耀醒来一看,儿子站在床头,于是问道:“你怎么在这?”南宫智回答道:“父亲昨晚昏过去了,世子命我扶您回来休息!”南宫耀道:“是这样!”转头看看儿子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还有什么事?”南宫智说道:“我刚把您扶回来,世子就来了,他要我把这封信交给您!”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南宫耀,南宫耀双手接过一看,信封上写着“南宫伯父亲启”,南宫耀急忙打开,信中写道:“南宫伯父,听罢伯父一席话,小侄深感有愧父王厚望,小侄感谢伯父这些年来为父王和颖国所做的一切,为报父王和伯父厚恩,小侄决意前往玄天冰宫,请伯父放心,待小侄取出玄天冰宫中的东西定再前往龙腾山庄拜谢伯父厚恩,乞伯父保重身体,静候小侄之佳音!小侄之两位兄妹望伯父照顾!侄儿凌威拜上。”看罢,南宫耀长叹一声:“看来世子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啊!”南宫智在旁边问道:“父亲,要不要孩儿带人沿途保护世子?”南宫耀摆摆手:“不必了,世子不希望有人跟随,我也相信主公的智慧,主公算无遗策,王宫之中必定有人接应,我们跟去只会坏事,只盼世子吉人天相!”无独有偶,第二天清晨,也从桌上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道:“大哥三妹雅鉴,小弟意外恢复记忆,想起自己身世,因小弟尚有重任在身,不及与大哥三妹当面辞行,感谢大哥三妹这些日子以来照料,小弟感激不尽,结义之情永记在心,待小弟办完事后定会和大哥三妹当面谢罪,望大哥三妹善自珍重,再谋良唔,阿生拜上!”碧昭熙心中一惊,立刻向卢瑜的房间跑去。 从龙腾山庄出来,凌威策马狂奔,昨晚听完南宫耀的一番话,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不及当面向碧昭熙等人辞行,留下封书信,自己收拾停当连夜下山,在马厩中牵出匹马,直向平京方向疾驰而去。飞奔半月有余,沿途跑死好几匹马,这一天终于回到了平京。凌威牵马进城,只感觉景物依旧却物是人非,沿途听到人们谈论,现今颖国全境已被钌国占领,官浩天被封为昌德君镇守颖国故地,他约束士卒、严明军纪,百姓却也未受荼毒,看到熟悉的景物,凌威抑制不住心中悲痛,眼含热泪,他怕暴漏行踪,在城中找了一家客店住下,打算到晚上再入王宫,吃了点东西,凌威关上房门倒头大睡,连日奔波他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一觉睡得很沉,起来一看天色已经漆黑,凌威换上夜行衣,周身上下紧陈利落,带好腰刀和两块紫玉佩,打开窗户飞身而下,施展陆地飞腾法直向王宫而去。他已知道官浩天的昌德君府就坐落在王宫之内,他很想去拜望一下这位将军,从南宫耀口中他已得知官浩天也是颖国旧将,凌威一直感到这个人有些神秘,不禁想到:难道他也是入选紫玉伏兵计划的人选之一,他也负着父王的秘密使命?但转念一想:算了,还是先进玄天冰宫,等看过父王的遗命,一切疑难都会迎刃而解!来到宫门前,宫门守卫森严,但凌威艺高人胆大,暗运真气,双脚点地腾空而起,依仗一口真气强行飞入宫墙,动作轻灵快捷,宛若一只大雁飞过,守门卫士好像发现了黑影一闪,瞬间不见了,向旁边的人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飞过?”另一卫士道:“没有啊,一定是鸟,不用大惊小怪的!”卫士喃喃自语道:“是吗,这鸟飞得好快啊!”凌威飞入宫墙,没有被人发现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他站在暗处喘息了一会儿,刚才的飞跃耗费了太多真气,歇了一会儿凌威感到体力恢复了许多,起身朝着明镜湖而去,他自小在此长大,对宫中十分熟悉,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明镜湖,来到湖边凌威发愁了,明镜湖旁边守卫森严,进湖不难,但要不被守卫发现却是难比登天,一旦暴漏敌人定会大举搜湖,湖底的玄天冰宫就很有可能暴漏,正在踌躇不知所措时,突然听到对面不远处“嗤”的一声,有一黑影从湖旁飞过,守卫发现了,大叫一声:“有刺客,弟兄们追!”带着湖边守卫追了下去,湖边登时空虚,凌威心中一喜:太好了,机不可失!纵身向湖中跳去。湖边一棵树上,一位蒙面黑衣人正站在树上调息,刚才引走守卫的就是他,调息一会儿,他摘下面巾,啊?他竟是钌国大将军,如今的昌德君官浩天,只见他二目含泪,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主公,世子殿下终于没有辜负您的厚望,望您在天之灵保佑殿下吉人天相!” 凌威跃入湖中,这时他刚刚发现明镜湖竟是如此之深,他运足目力向前观看,但湖底实在太暗了,什么也看不见,凌威很失望:看来只有天亮再说了!他不敢再上岸,只好在湖底摸了块岩石坐在上面,幸好他自小熟识水性,不然要在湖底呆上一夜当真不易,凌威暗道:原来父王从小便派人教我水性是为了今天!想到父亲凌威的眼睛又湿润了,渐渐地天光放亮,凌威在湖底游来游去,突然他发现前面不远处仿佛有亮光,凌威心中一喜,加快速度朝着亮光处游去,来到近前一看,果然前面是寒冰筑成的巨大房屋,凌威暗自吃惊:在湖底筑建这么一座冰宫何等不易?为了颖国父王付出了多少心血!凌威暗运真气站起身来仔细打量这座冰宫,冰宫有两扇大门,凌威运真气推了半天大门却是纹丝不动,凌威暗暗气馁,忽然想到南宫耀的话,于是他仔细观察冰宫的正门,果然在门墙的左右两角各有一个小洞,凌威从怀中掏出两块紫玉佩纵身跃上,将两块紫玉佩各自放入两个小洞中,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两块玉佩各自射出一道紫光,两道紫光左右相遇,宫门哄然大开,凌威很高兴,迈步走了进去,只见内中是一座寒冰大殿,置身其中,凌威感到刺骨的寒冷,急忙运功抵御,大殿正中是一冰雕的九层台阶,台阶上置有一张巨大的宝座,也是寒冰制成,上雕九龙图案,真是美轮美奂,凌威走上台阶,双手抚摸这宝座,两行热泪流下,心道:父王一定到这来过,也一定在这里坐过。对父亲的怀念之情油然而生,不知触动了什么,突然“咔”的一声,宝座突然旋转,凌威后退几步,发现宝座下方的地板掀起,露出了一道阶梯,凌威一撩袍服,进入暗道,当他走进之后,暗道悄然合拢,宝座也转回原来的位置。 藏龙刀法 凌威走进暗道,顺着石阶向下走入,暗道中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幸好凌威早有准备,他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着了,一步步顺着石阶走下去,石阶很长,凌威走了很长时间才走到尽头,心中暗自佩服父王之能,石阶的尽头是一间十分宽敞的房子,但这间房子却不再是寒冰筑成,而似乎是用青石建造的,凌威走进一看,房中桌子完整,各种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凌威走近房间正中的桌子,只见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封是用黄缎织成,上雕两条飞龙,信封上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凌威吾儿亲启,凌威一看,是父亲笔迹,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颤抖着双手打开信封,将信取出,打开,只见信纸上工整地写道:“威儿,你来到此处,事情真相一定都已知晓,十数年来为父荒于政务,虽情非得已,但每念及此内心无不愤懑,而今为父年逾花甲,壮心不在,深感愧于朝野、自裁殉国,唯有将此复国大业交到我儿肩上,十余年来为父疏于对你的爱护和照料,而今却又要将这样一副重担交给你,让你小小年纪就受此磨难,为父实在是内心有愧!”读到此处,凌威感到五内俱焚,内心对父亲的愧疚越发强烈,不禁放声痛哭,哭罢多时,凌威接着看道:“但你乃为父独子,大颖国祚惟一继承人,儿女私情是小,江山社稷是大,为父对你的期望实在太大,十数年观察为父相信你的聪明睿智远超为父,定能担当大任,如今为父将颖国国君之位传与你,望你不负大颖先祖和为父之厚望,光大颖国,使我大颖子民从此安居乐业、免受荼毒。藏龙刀法乃我凌氏秘技,颖国国君必得修习以不忘根本,你推动石室左方墙壁右首第四块方砖即可打开密室,密室内藏有藏龙刀法秘本与凌家祖传之藏龙宝刀,你须依法修习,习成后以藏龙宝刀运用藏龙刀法方可劈开密室石门,紫玉伏兵全部计划既藏于内,你看过之后即行销毁,并即刻去见官浩天,而后依计划行事即可。官浩天灭颖乃为父授意,我儿切莫迁怒于他!切记切记,父凌道成泣笔。” 读罢父亲的书信,凌威深深地被父亲的深谋远虑和高尚情操折服,他将信重新装入信封,双手将信封放到桌上,双膝跪倒:“父王在上,您在儿臣心中永远是真正的大英雄、大丈夫,有您这样的父亲是儿臣今生最大的荣耀,您放心,儿臣赴汤蹈火也会完成您的心愿,决不让父王失望!”凌威向着父亲的书信叩了九个头,翻身站起。 按照父亲信中指引,凌威很容易便找到了墙上的机关,轻轻按下青砖,“咔咔咔咔......”一阵响声过后,墙壁哄然洞开,凌威迈步走了进去,墙内是一间构造更加坚固的密室,凌威一看,这间密室竟完全是由千年寒冰所造,奇怪的是这间密室竟似是由一块巨大的寒冰整体雕筑而成,内中无丝毫缝隙,凌威闪目观瞧,密室正中的地面上插着一柄刀,刀的一半已插入地下,地面仅余一半,凌威心中大喜:这一定是我凌家祖传的藏龙宝刀了,想到这凌威伸手握住刀柄,暗运内力,想将刀拔出,但试了几次累的通身大汗但宝刀却仍旧纹丝不动,凌威很失望,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突然他看到四周的墙壁上好像有字,凌威站起身,走到近前一看大吃一惊,只见墙壁上刻的赫然是“藏龙刀法”,凌威暗道:这原来就是藏龙刀法秘本,只见墙壁上写道:藏龙刀法以气御刀、刀人合一、刀随意走、无坚不摧,修习藏龙刀法必须先行修炼云龙真气,以之驾驭方可发挥藏龙刀法之最大威力,否则定会被藏龙刀刀气所伤而走火入魔无法自拔。看罢凌威倒吸一口冷气,暗道:遭了,我将刀法教给了三妹,而她却不懂什么云龙真气,一旦她贸然修习后果不堪设想,待我出去后一定要找到她将此事告诉她。细看之下,墙壁下方即记载了云龙真气修习方法,凌威盘膝坐下,依法修习,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似乎与云龙真气相合只是修为尚浅而已,猛然醒悟,自已武功是父亲所授,看来父亲教自己修炼的正是云龙真气,难怪自己习练藏龙刀并无不适之感。他内功已有根基,再加上天资聪慧、悟性极佳,修习云龙真气事半功倍,很快就已领悟要诀。密室之中有许多烘干的食物,处于千年寒冰之中食物丝毫没有变质,凌威心想:这一定又是父亲为自己预备的了,父亲思虑周至却是无人能及!就这样凌威在这密室中勤修苦练,累了就睡、饿了就吃,一个月过去,云龙真气终有所成,凌威站起身感觉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全身上下充满力量,暗道:云龙真气果真不凡,他意气风发地又来到插在地上的宝刀之前,云龙真气起足十成,全身真力贯于双手,抓住刀柄,奋起全身之力,大喝一声“起”,只见地面寒冰瞬间崩碎,宝刀应声而起,凌威握住宝刀,心中暗喜:终于拔出来了!突然感到全身虚脱,握着宝刀扑通坐倒。为了拔刀他全身真气几已用尽,坐到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凌威手托宝刀,仔细观瞧,只见宝刀刀身呈现金黄之色,金光闪闪耀人二目,刀上散发一种寒气,令人胆寒,刀身、刀柄各雕有两条飞龙,凌威伸手往刀上一弹,宝刀嗡嗡作响,他伸手拔出腰刀往宝刀上砍去,腰刀刚碰上宝刀立刻被震得粉碎,凌威心中惊喜:果然是把不世出的好刀。凌威调息完毕,将宝刀举过头顶,双膝跪倒:“凌家列祖列宗在上,后世子孙凌威得此藏龙宝刀,定以此刀为天下除恶、为颖国谋福,光大凌家宗业,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死不入凌氏宗庙!”言毕凌威站起身,将宝刀放到地上,仔细打量其他墙壁,果然发现在另一面墙壁上刻有:藏龙刀法要诀,下面密密麻麻刻着一行行小字,定是藏龙刀修习之法,凌威仔细观瞧,果不其然。藏龙刀法共分九式,每一式蕴含九种变化,第一式:苍龙出海、第二式:龙兴四方、第三式:见龙于野、第四式:潜龙勿用、第五式:龙腾天下、第六式:龙吟九霄、第七式:龙战黄泉、第义、朱朝刚等一般老臣因反对他们也被他们处死!”皇帝说到这伸手一怕,一张桌子顿时成为碎屑,英絮吓得大惊失色,过了一会儿,皇帝怒气渐渐平息,英絮仗着胆子说道:“皇兄,事情既已发生,皇兄也不要太悲伤了,好在皇兄龙体无恙!”皇帝道:“朕决不会就此便宜这群逆贼,朕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以消朕心头之恨,祭奠众位忠良在天之灵!”皇帝顿了一顿,接着说:“絮儿,哥哥很想让你远离宫廷,就此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如今哥哥虽不比从前,但仍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和照顾你,可是哥哥如今有件事非你帮助不可,因此不得已让人找你回来!”英絮一笑:“哥哥说得太见外了,臣妹是大胤公主,是您的妹妹,也是英家子孙,维护我大胤江山社稷,臣妹义不容辞,皇兄但请吩咐吧!”皇帝一笑:“谢谢你,絮儿,你知道我大胤国宝血玉圣石的故事吗?”英絮一惊:“臣妹当然知道,圣石乃天赐大胤之镇国之宝!”皇帝一笑:“错了,絮儿,血玉圣石根本就不是什么天赐,完全是人为制造的!”英絮吃惊的问:“人为制造,怎么会呢?”皇帝说道:“因为圣石中隐藏了一个秘密,历代以来,只有大胤皇帝一人知道!”“秘密,什么秘密?”英絮随口问道,但猛然间觉醒:“皇兄恕罪,臣妹不该问这个!”皇帝一笑:“无妨,你不问朕也要告诉你,血玉圣石乃先祖威德皇帝命高手匠人所制,开国祭天之时,威德皇故布疑阵,让群臣都以为此石乃自天降,而后威德皇就将它作为镇国之宝交给郓王保管,只不过为了避人耳目!其实在圣石之中隐藏着一个关乎我大胤皇朝天大的机密!” 神州宝藏 皇帝接着说道:“想当年我大胤开国先祖神圣威德皇帝,文韬武略,无人能及。建国后他老人家想到:万一我大胤也和先朝一般出现皇权衰微天下争霸的局势该怎么办?他老人家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办法。”“什么办法?”公主迫切的问道,皇帝说:“为使后世子孙面临困境不致束手无策,振兴皇权,威德皇将自己二十多年来转战南北,剿灭他国所得的财富尽数埋藏在了一个隐秘之处,以为后世子孙振兴霸业留下一笔雄厚的资本!”听到这公主一愣:“仅凭这些财富就能振兴皇权吗?”皇帝一笑:“絮儿,财富本身不能振兴皇权,但有了这笔雄厚的财富,就能够组民成兵,争霸天下,也能收买各国权臣,离间他国,从而削弱各个诸侯国,财富的力量,实在不容小觑啊!” 听到哥哥的话,英絮突然想到了那个富甲天下的龙腾世家,若有所思地说道:“皇兄说得对,财富的力量的确很大!”皇帝看看公主,说道:“先祖将这笔财富埋藏好,他还为此取了个名字,叫‘神州宝藏’,为了稳妥起见,先祖还用偶然得到的一块石头铸造了血玉圣石!”“血玉圣石和神州宝藏有关?”公主吃惊地问道,皇帝说:“是的,血玉圣石不但和神州宝藏有关,而且圣石本身就是开启神州宝藏的密钥!”公主不由一怔,问道:“既然如此,先祖为何不将圣石留在自己身旁,反而制造一个圣石传说,将其交给郓王保管呢?”皇帝一笑:“这也是为了保证宝藏安全,有如此一个传说,并将其交给他人保管,谁人还能想到这块石头中竟然隐藏着如此一个秘密呢?”英絮道:“皇兄,你却不知先祖此举虽然使宝藏安全了许多,但却百密一疏!”“哦,怎么会呢?”皇帝吃惊的问,公主说道:“先祖聪明非常,但却也犯了一个错误,他不该用血玉来铸造密钥!”皇帝大吃一惊:“血玉,什么是血玉?”公主说道:“血玉,乃为玉中三宝之首,价值非凡,凡人难得一见,一旦圣石的消息流入世间,不说他的隐秘,就凭血玉本身价值也会引起各路宵小觊觎,要维护圣石安全就难上加难了,正因如此,先祖不该将它放到他人手中,您更不该命西郓大张旗鼓送圣石入京,如今臣妹相信,圣石的消息早已经泄漏出去,血玉圣石定会引发一场江湖纷争!”皇帝闻言全身一颤:“血玉圣石本身竟是如此珍贵,朕只以为他就是一块石头,只是略有特殊罢了,难道郓王欺骗朕,送假圣石进京,就是因为知道了血玉的珍贵?” 公主道:“极有可能!”皇帝一笑:“不管血玉如何珍贵,反正圣石现在在朕手中,朕相信不会有人嫌自己命长,到朕这来夺取圣石吧!”英絮微微一笑:“皇兄所言甚是,臣妹多虑了,您接着说吧!”皇帝嗯了一声,说道:“先祖创造了神州宝藏和血玉圣石密钥,此事是我大胤皇族最大的机密,历代只传于大胤皇帝一人知道!”“那您说给臣妹没什么不妥吗?”公主问道,皇帝道:“没关系”,皇帝长叹一声,接着说道:“絮儿,你不知道,哥哥虽贵为天子,这些年却没有一天真正快乐过,父皇将这副担子交给朕,朕深感责任重大,一日不敢懈怠!”“哥哥勤政爱民,是为人称道的好皇帝!”公主说道,皇帝道:“父皇后期,朝中变乱,为了平定内乱,几乎耗尽了国库资财,而由此,大胤由盛转衰,皇权不断衰微,财货入息日渐减少,维持这么庞大的一个朝廷已是十分困难,说实话,父皇留给朕的只是一个徒具其表,满目疮痍的烂摊子,朕继位后力图整顿,但朝中一些臣子欺朕年幼,处处掣肘,以致朝中老弱充斥,国事日下,不得已朕只得另辟他途。”听到这,公主眼睛湿润了,他只是看到哥哥继位后日渐辛劳憔悴,却没想到哥哥内心竟是如此愁苦!皇帝接着说道:“絮儿,你知道朕每年都有两月要闭关练功,不见朝臣,也不处理政事吧?”英絮答道:“是,那两月里您连絮儿也不见!”皇帝一笑,拍拍公主的头,说道:“絮儿,哥不是不想见你,而是想见也见不着啊,因为那两个月朕根本就不在宫里!” “不在宫里,那您去哪了?”公主吃惊的问,皇帝说道:“朕假借闭关之名,悄然出宫,游历江湖,就是这样,朕在民间结交了许多饱学鸿儒、有志名士、江湖豪杰,他们与朕情意相许、生死相交,朕也和他们推心置腹,情同骨肉,委以重任,他们有的替朕谋划国策,有的为朕训练军队、有的为朕结交江湖豪杰,还有的进宫当了朕的大内侍卫,他们是清一色的少壮青年,胸怀大志,也是我大胤皇朝真正的实力!”听到这公主一惊:“可臣妹从未见过他们啊!”皇帝一笑:“你当然没见过,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在朝中任职,他们都是在民间秘密为朕办事的,絮儿,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国中无人、朝中无将的大胤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大胤皇朝,真正的大胤皇朝在这儿”,说罢皇帝指了指自己,接着说道:“经过几年经营,这股力量已有相当规模,可朕现在还有一个难处!”公主道:“既然如此,您为何任由叛逆作乱,却要避出皇宫呢?”皇帝道:“问得好,朕避出宫,一来是这群逆贼叛乱突然,朕有些措手不及;二来朕也需要时间组织这些隐藏在民间的力量!”“那皇兄有何难处,臣妹能做些什么?”皇帝笑着说:“絮儿,朕的难处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朕现在不缺别的,就是缺钱,你我生于帝王家,自小锦衣玉食,从不知钱财为何物,但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没有钱就没有起兵的军资,就没有中兴皇权的保证,只要朕有了足够的财富,顷刻间大胤皇朝就会重新崛起,你将会看到一个强大而崭新的皇朝!”公主暗道:原来皇兄还隐藏着如此庞大的一股力量,皇兄心机之深也确实无人能及!猛然公主明白了,说道:“那您需要开启神州宝藏,对吗?”皇帝一笑:“不错,朕现在需要神州宝藏,此事还要劳烦絮儿了!”公主一笑:“皇兄太见外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臣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皇帝道:“絮儿,我大胤威德皇帝传下旨意,神州宝藏必须由皇帝未婚的血缘至亲方能开启,就连皇帝本人都不行,朕虽不知先祖此举有何深意,但朕也不敢违背先祖旨意,朕的亲人如今只有你一个了!”公主一惊:“皇兄是要小妹前往开启神州宝藏?”皇帝道:“正是,只是藏宝之地凶险异常,朕实在不想让你范险,但朕也别无他法!”公主精神一振:“皇兄,小妹愿意前往,您放心,臣妹此行定当取出神州宝藏,助皇兄铲除奸党,光复社稷!”皇帝热泪盈眶,拉住公主的手:“絮儿,谢谢你!”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交给公主,道:“这就是血玉圣石,也就是神州宝藏密钥,你要收好!”英絮颤抖着双手接过,放到了自己怀中!皇帝道:“絮儿,此行艰险异常,朕不能为你做别的,只有从大内高手中精选十人随你同行,沿途有个照应!”公主道:“多谢皇兄,臣妹定不辱使命,敢问皇兄,臣妹何时起行?”皇帝说道:“自然是越快越好,但也不必太过着急!”皇帝从桌上拿起一张图交给公主,说道:“神州宝藏的埋藏位置就在图中标明!”公主接过图,说道:“事不宜迟,臣妹这就动身!”说罢转身就要走,皇帝上前抱住公主:“絮儿,不要着急,你刚刚回来,鞍马劳顿,好好歇息两天再出发不迟,朕也要做些准备!”公主说道:“那好吧,等您准备好通知絮儿就好了!”皇帝一笑:“好,絮儿长大了,快去休息吧!”公主朝着皇帝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魔宫覆灭 三日之后,宣德帝英翊为其妹英絮打点好了一切,并从身边的大内高手中仔细遴选了十名武功、智慧尽皆一流的高手随行,龙羽公主英絮辞别皇帝,踏上了一条前途未卜的寻宝之路。正在英絮远行的同时,大颖世子凌威也来到了北钌的都城——同城。听到官浩天被调回都城的消息,凌威飞马兼程赶赴钌都。到了同城,凌威四处打听,终于知道了官浩天的府邸所在,当天夜里凌威施展轻功,赶到了官浩天的府邸——昌德君府。到了府门前,凌威却发现门外徘徊着不少形迹可疑之人,凌威心中疑虑但也没往心里去,他翻过府墙到了院中,只见院中守卫却非常稀疏,凌威奇怪:官浩天乃钌国大将军,手握重兵,官居极品,何以府中侍卫竟是如此之少?凌威在府中四处巡查终于在后院发现了官浩天,只见他轻袍缓带,坐在屋中手拿一本书,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凌威在窗外看着,心中暗道:一年多不见,官叔叔似乎苍老了许多!凌威在得知官浩天灭颖乃父王授意之后对其的怨愤之心早已消失,而且对他的忍辱负重极是钦佩! 凌威在窗外站了一会儿,突然屋内传来一个声音:“哪路朋友星夜光临,何不进来坐坐!”凌威一惊:官叔叔发现了,他的武功修为确实非同小可啊!凌威听罢,在屋外答道:“小侄凌威前来拜会!”官浩天听罢,大惊失色,手上的书掉到了地上,颤抖着双手打开房门,只见凌威躬身站在门外,官浩天一拉凌威,朝左右看看,低声说道:“快进来!”凌威跟随官浩天走进屋中,官浩天伸手关好房门。凌威深施一礼:“小侄凌威拜见官叔叔,先前小侄不明真相多有冒犯,就此谢罪!”官浩天听罢,双膝跪倒,眼含热泪:“世子殿下,老臣终于把您盼来了!”凌威双手将他扶起:“官叔叔,小侄此来乃奉父王之命,有一事相求!”官浩天道:“殿下稍后!”说罢转身向屋内走入,不多时官浩天手捧一个铁盒走了出来,他打开铁盒,对凌威说道:“殿下,此乃飞虎兵符,殿下可按您身上紫玉佩夹层内的指引,持此兵符去见皇甫仁德,启动紫玉伏兵,接下来的事皇甫仁德会帮殿下处理!”凌威道:“多谢官叔叔!”双手接过兵符。心中暗道:官浩天、南宫耀等人与父王情同手足,但父王对他们却也非十分信任,他们每人都只掌握着一半东西,对整个计划丝毫构不成威胁,父王良苦用心,可想而知!想到父王,凌威内心伤感。官浩天双膝跪倒:“老臣今见殿下,心愿得偿,老臣带兵灭颖,屠戮我大颖士卒,以致累主公身死,老臣罪该万死,但老臣尚有使命未完,就此先断一臂,待大事一了,便献上这颗人头!”说罢伸出右掌向自己左臂斩去,凌威深知凭他的功力这一击定会斩断自己左臂,急忙抓住他的手,扑通跪倒:“官叔叔,此事前因后果小侄均已清楚,叔叔此举实乃父王之命,叔叔何罪之有?况父王叮嘱小侄,叔叔执意如此,岂非让小侄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吗?叔叔若是自残身躯,便是说我凌威无德无能,不足以承担光复大颖的重任,叔叔有用之躯,小侄日后还要多多借重!”说着声泪俱下,官浩天闻言,老泪纵横:“世子殿下,老臣对不起主公,对不起颖国啊!” 凌威双手将他搀起,擦擦眼泪,扶官浩天坐下,说道:“官叔叔,以前的事莫要再提了,父王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叔叔如此自责!”凌威转念一想,道:“官叔叔,您不是在镇守颖国故地吗?为何会回到京城呢?”官浩天长叹一声:“殿下有所不知,萧霆啸弑父夺位,天成王身死,如今萧霆啸继位,对我等这些旧臣心存疑忌,焉能让我再掌兵权?”凌威闻言一惊,突然联想到今晚所见之事,说道:“那如今官叔叔处境不是很危险?”官浩天道:“前不久萧霆啸以萧军为帅攻打西郓,被碧昭熙在萧山打得大败,损兵折将无数”,听到这凌威心中一动:那么说大哥已经回到了郓国,不知三妹现在在哪,是不是和大哥去了郓国?官浩天没有发现凌威在想心事,接着说道:“方今钌国大败,危机四起,新君还没有精力顾及我们这些人,目前还没有危险,殿下请宽心!”凌威回过神来:“那就好,不如官叔叔和小侄一同前去找皇甫伯伯,何必在这受萧霆啸的气?”官浩天一笑:“多谢殿下关怀,谅他萧霆啸还没那个胆子,何况老臣还有主公的使命未能完成,现在还不是离开钌国的时候!”凌威一怔,暗道:罢了,这些人在自身陷于危境之时尚不忘却父王之命,父王之能当真非我所能及啊!官浩天接着说道:“殿下,现今钌国危机四伏,殿下在此绝不可久留,当速速离去,殿下放心,待老臣完成主公之命,定当去与殿下会和,共图大业!”凌威眼含热泪:“如此小侄先告辞了,官叔叔保重身体,小侄盼望早日与您相会!”官浩天深施一礼,凌威将兵符收好,转身出去,离开了昌德君府。看着凌威离去的身影,官浩天再也抑制不住,泪如泉涌,扑通跪倒:“大颖国有主如此,中兴有望,主公,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凌威从昌德君府出来,内心悲痛不已,回到客栈稍作歇息,突然想到:北冥魔宫就在钌国境内,我何不去走一趟,看看这些人为何要与我为敌,没准有意外收获!想罢凌威收拾好行装,将藏龙宝刀背在身后,向北冥魔宫进发,一路上他早已打听好进宫的路径,很容易就到了魔宫,但到了山下凌威发现地上马蹄印凌乱,似是有大队人马经过,上山途中他又发现许多遗留的箭簇和破烂的旗帜,还有许多尸体、散落的刀剑,凌威仔细一看,发现尸体中竟有许多人是士卒打扮,凌威心中一愣:难道魔宫遭到了攻击?凌威迈步向内走去,果然魔宫内部已是残破不堪,尸横遍地,凌威心道:果然是出事了,北冥魔宫威震江湖,谁能轻易将它剿灭,难道是钌国朝廷?正想着突然感到身后恶风不善,凌威急忙向旁闪身,伸手从背上拔出藏龙宝刀,暗运真力,一招“苍龙出海”呼啸而出,偷袭之人没有料到来人武功竟是如此高强,感到刀气扑面急忙收回掌力,宁身后退,总算他武功不弱,避开了这一刀,大喊了一声:“藏龙刀!”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凌威定睛观瞧,偷袭他的人是个青袍老者,浑身是血,看来经过了一场恶战,老者手指凌威:“你是谁?你怎么会藏龙刀法?”凌威朗声道:“颖国凌威,阁下何人?”老者道:“老夫宫奇,想不到老夫撑着最后一口气,竟见到了大颖世子!” 凌威心中一惊,他万想不到这个老人竟是北冥魔宫之主宫奇,问道:“魔宫为何会这样?谁干的?”宫奇喘了几口气:“萧霆啸,这个畜生,老夫助他追杀你,又帮他夺得王位,他竟然恩将仇报!”凌威一愣:“是萧霆啸让你们追杀我的?”宫奇道:“正是,但老夫却没有杀你,反而给你治好了伤,没想到老夫临死竟然见到了你,当真天意弄人!”凌威道:“老匹夫,你给我治伤?却用天魔斗气伤我,究竟是何用意?”宫奇一愣,说道:“萧霆啸请我们帮忙追杀你,我们虽然这样做了却没有杀你,在你重伤昏迷时为你包扎好了伤口,又把你放到木筏上,否则你焉有今天,你不思报恩,也要学萧霆啸吗?”凌威一笑:“有恩于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用天魔斗气打伤我只是要我将来听命你们,可是天可怜见,如今我身上天魔斗气已经除去,你们的阴谋再也无法得逞了!”宫奇听罢:“怎么会?除了我谁还会解天魔斗气,你这是信口雌黄!”凌威解开衣服,道:“不信你就看看吧!”宫奇一看,大惊失色。凌威问道:“魔宫怎么了?”宫奇长叹一声:“萧霆啸忘恩负义,竟然统帅大军大举攻山,可他没想到,北冥魔宫又岂是他那些乌合之众就能攻上来的!”凌威冷笑一声:“只怕未必吧!”宫奇径自说道:“怪就怪在正在我们全力抵御萧霆啸时,魔宫后山突然间攻上了众多高手,魔宫门人两面受敌,可最厉害的还是后方,他们绝非萧霆啸的人马但却个个武艺高强,我想不到江湖上有谁有这么大的实力,甚至连十几年不出江湖的老匹夫也跑来和老夫为敌,魔宫伤亡惨重,萧霆啸见久攻不下,下令从正面放火烧山,哎......”凌威听罢:“哈哈,善恶终有报,宫奇你伤我在先,但如今你身受重伤,死期不远,我也没必要杀你,你就在这等死吧!”说罢转身要走。 宫奇见状大叫一声:“等等,凌威,老夫知道一个秘密,只要你救我我就告诉你!”凌威冷笑一声:“堂堂魔宫之主,一代武学宗师,竟是如此嘴脸,我都替你脸红,什么秘密本宫不感兴趣!”说罢又要走,宫奇大叫:“如果这个秘密是关于你颖国的呢?”凌威站住脚步,转过身:“你说什么,关于颖国?”宫奇道:“正是,哎,如不是性命交关,老夫绝不会说,凌威,你道老夫何许人也?”凌威一笑:“天外神魔,贪生怕死,贻笑江湖,谁人不知?”宫奇没有理会凌威嘲讽,自顾说道:“老夫并不叫宫奇,老夫叫做燕奇,当今璐王乃老夫的亲侄儿!”凌威一愣,他万想不到宫奇竟是璐国王室中人,问道:“那你为何会在这,又为何创建北冥魔宫?”燕奇苦笑道:“六年前老夫受大哥,也就是当今璐王的父亲派遣,创立北冥魔宫来到钌国,为了是刺探钌国军情,为我璐国大业奠定根基!”凌威道:“你即为璐国奸细萧霆啸灭你理所应当,你璐国偏安东海,数十年碌碌无为,能有什么大业可图,这样做纯属白费心机!”燕奇道:“上兵伐谋,璐国表面平静但却不断在暗中积聚力量,别的不说,我璐国在各诸侯国均埋有眼线,钌国有我北冥魔宫,西郓王宫中有我们无数细作,郓国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掌握之中!”听到此处,凌威一惊:原来郓国宫中有璐国眼线,怪不得大哥送石进京会被人知道,有机会一定要告诉大哥!只听燕奇接着说道:“在你们颖国又何尝没有我们不好的棋?”凌威道:“本宫不信!”燕奇冷笑一声,说道:“胤颖同源,源起南荒,颖为诸侯而胤颖分离,离三百年,大合于颖!这句话你听过吗?”凌威全身战栗:“你怎会知道?”燕奇一笑:“我当然知道,因为那就是我璐国的杰作,我璐国先祖知道威德皇笃信鬼神,为了对付你颖国,先祖重金收买了一个道人,教了他这句话,然后引威德皇找到此人,哈哈,为了这句话你颖国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你该知道吧?萧霆啸征郓大败,钌国气数已尽,方今天下舍我璐国其谁?”凌威听罢全身颤抖:父王含恨忍辱,逼不得已而放弃壮志雄心,含愤制定紫玉伏兵计划,众臣子远走他乡、忍辱负重竟都是由于这个卑鄙小人险恶用心,颖国虽是钌国所灭,但究其元凶还是璐国!想到这凌威悲愤交加,大喝一声:“畜生!”藏龙宝刀奋力挥出,燕奇惨叫一声尸身栽倒。曾经赫赫一时的北冥魔宫就此覆灭。凌威仰天长啸,声泪俱下:天可怜见,让凌威知道这一真相,我凌威指天立誓,凌威必将竭尽所能光复颖国,为血国耻家仇,不灭东璐,凌威枉为凌家子孙! 海滨奇谋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风云乱世 作者:川山玉林 第 4 章 东璐王宫,书房内一中年人正端坐案后,批阅奏章。只见此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面如冠玉,头戴束发金冠,身穿月白缎锦袍,袍服上绣纹龙图案,腰扎金带,正在书案后聚精会神的批阅奏章。此人正是东璐孝诚王燕振,孝诚王今年二十,网已快结成,突然一阵风吹过,刚结好的网又被吹断,于是蜘蛛开始重新结起,凌威看着蜘蛛,苦笑一声,暗道:原来蜘蛛是如此的锲而不舍。猛然他看到断了的蛛网,心中一震:难道地图本来就是一张,只不过是被人为分成两块而已。想到这他仔细看看两块玉佩,将两块玉佩放到一起,转了几个方向,两张图中的线条终于完全重合,凌威心中大喜,暗道:好缜密的心思,好精细的做工,父王深谋远虑却是无人能及啊!凌威向着地图仔细观瞧,猛然发现图中所绘的地方就在家乡玉江附近,也就是说掌握着紫玉伏兵全部计划的皇甫仁德就在玉江附近,凌威内心激动不已,朝着正在织网的蜘蛛拜了几拜,转身出门,飞马兼程直向玉江驰去。 他在玉江附近转了七日,这一天终于找到了图中所绘的地方,那是一片广阔的竹林,一望无际,绿篁依依,至少在千亩以上,凌威暗道:真想不到,皇甫伯伯竟然会在如此一个地方。凌威穿林而入,小径曲弯,盘旋于绿篁之间,置身其间,凌威感到无比的舒畅、平安、宁静。凌威放眼望去,这片广达千亩的翠竹林,除南面有一条宽大的车道通向林外,东、西、北三面只有小径入林,看似全无防备,但绿篁繁密,不走小径入林,还真要大费一番功夫。凌威暗道:皇甫伯伯却非等闲之辈,难怪父王对他如此倚重,将整个计划都交他执行!正自出神,突然竹林中传出一个声音:“哪路朋友光临田园还请报上名来?”言毕,有两人出现在凌威面前,凌威回过神来,仔细打量二人,二人皆是三十上下,一袭青衫,不过看两人刚才的身法,凌威断定二人功夫绝然不低。凌威朝两人一笑,,微微一抱拳:“烦劳两位大哥上覆尊主,就说晚辈凌威前来拜会皇甫伯伯!”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紫玉佩递了过去,其中一人接过玉佩,对着凌威打量一番,一拱手:“贵客稍后,我等立即通报!”说罢一转身就消失在竹林深处,凌威暗道:好精湛的轻功啊! 大约一盏茶工夫,竹林内响起脚步声,凌威侧耳聆听,好像有七武不好发作,谎称大元帅身染重疾,无法临朝,文武百官无不惴惴,心道昨天还好好的,如何今天就患了重病,但当着孝诚王无法发问,只得作罢。散朝后,孝诚王遣人前往慕容飞行辕探视,但内侍回来却说大元帅行辕已是空无一人,孝诚王一惊不小,慕容飞在璐国军中威望极高,在文武群臣中也有很好的口碑,如今钌国刚灭,位居头号功臣的大元帅却不知所踪,难免不让众人想起“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的古话,势必造成君臣离心,军心不稳,真若如此璐国危矣,一旦处置不当,那就是亡国灭种之祸。 突然孝诚王灵机一动,猛然想起天下近来发生的奇事,不由心中一怔,他急命内侍飞马赶回都城慕容飞府邸查探,内侍领命离去,孝诚王坐在御座之上,喃喃自语:“但愿还来得及!”几日后内侍回来,言道京中慕容飞府中已是空无一人,何时离京全不知情。正在这时,身在西郓的密谈传来消息,西郓大将军司马群超离奇失踪,另外其统领的五万萧山精兵也不知所踪。听罢禀报,孝诚王转向身旁的丞相楚昭南,慕容飞离军,孝诚王恐局面失控,急召楚昭南前来,孝诚王问道:“爱卿,可知这一系列之事内中有何联系?”楚昭南道:“我王明示!”孝诚王苦笑一声:“很明显了,钌国之所以这么快覆灭全因官浩天在击败燕平后,带领五万天宁铁骑突然失踪,钌国精锐尽失,才让我们有机可趁,官浩天、慕容飞、司马群超,天宁铁骑、海滨坚兵、萧山精兵,这其中有何关系,丞相还看不出吗?”楚昭南道:“三路精兵都是五万,且都是以上三位将军亲自训练的精锐,而这三位将军都是颖国旧将,难道......”孝诚王道:“丞相所料不差,本王也知道,在颖国故地的钌军被来路不明的兵马攻击,损失惨重,众多颖国的游学士子突然纷纷请辞,回归故里,我璐国不是也有此事吗?难道这是巧合吗?绝不是,我们连同北钌、西郓都落入了别人精心策划的陷阱里了。而今胤皇新立、北钌灭亡、东璐、西郓元气大伤,试问天下诸侯还有谁能与颖国争锋,本王敢保证,不出一月颖国定会重出天下,那时天下诸侯都将为之侧目!”孝诚王说罢,眼望南方,他放佛看到一只蛟龙正在玉江之畔腾空而起,直冲九霄。 世子承国 钌国灭亡,颖国故地的钌国守军顿失所依,纷纷投降,颖国全境光复,身在田园的颖国世子凌威接到战报后欣喜不已,他万没想到紫玉伏兵竟然如此强大,顷刻之间就让天下大势生变,颖国转瞬间就可重出天下,而且实力已是今非昔比。正在沉思之际卫士跑来通报,皇甫仁德等人求见,凌威内心欣喜,说一声:“快快有请!”侍卫应声刚要出去,凌威忽然道:“慢着,本宫亲自迎接!”起身向外走去,走不多时就看见对面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皇甫仁德和官浩天,他们身后还跟着四个人。两人金盔金甲,大将装扮,四十上下年纪,眉宇间透出一种英气,一人身穿蓝袍,也是四十上下,一脸儒雅之气,还有一人四十上下,一袭黑衫、二目如电。几人走到凌威近前,不约而同倒身下拜,齐声道:“参见世子殿下!”凌威急忙一拱手:“几位叔叔伯伯客气了,小侄不敢当,颖国大事全赖诸位,凌威先行谢过了!”几人急忙还礼,几人见凌威如此,暗道颖国有主、大业有望,不枉先王重托、自己韬光养晦十余年,有几人想到此处不觉流下眼泪。在皇甫仁德引见下,凌威知道了来人分别是:皇甫仁德、官浩天、慕容飞、司马群超、任无为、欧阳剑南六人。 原来几人不约而同接到了伏兵启动的命令,于是各做准备兼程赶来,官浩天出征当晚便飞鸽传书慕容飞,慕容飞接到官浩天传书之后立即部署,一方面他命自己的心腹侍卫将自己的亲笔书信和调动海滨坚兵的兵符令箭带往钌国军中,交给官浩天,另一方面命自己的家将连夜赶回都城,通知家眷速速离开璐国,一切部署完毕慕容飞自己继续领兵灭钌,官浩天收到慕容飞的书信和令箭兵符,立即部署迎战海滨坚兵的战略,他想到西路璐军主将是王族大将燕平,不可能收降,于是便在界牌关设计杀掉了燕平,而后对璐军出示了慕容飞的亲笔信和兵符令箭,这五万精兵是慕容飞亲自训练,平时与他们亲如手足,这五万兵马眼见燕平身死,官浩天又带有慕容飞的亲笔书信和令箭兵符,不约而同全部归顺了官浩天。战事了结后官浩天并没有回京向萧霆啸复命,而是带领着这十余万精兵挥师南下,直向颖国故地,此时钌国守军已被皇甫仁德的兵马逼得走投无路,龟缩于北部边境,官浩天统兵南下正遇这些残兵败将,官浩天顾念旧情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而是劝他们投降颖国,昌德君在钌国军中素有威望,更何况这些兵马都是他以前的旧部,众兵士对官浩天尊敬异常,不约而同缴械投降,归顺了官浩天,至此仅仅一个多月颖国全境全部光复,官浩天率军继续南下,正遇皇甫仁德的兵马,两兄弟离别经年,相见甚欢,遂合兵一处,前往田园拜见凌威,途中又遇到了司马群超统率的萧山精兵,于是三人同行,行进途中遇到了慕容飞和任无为、欧阳剑南等人,于是众人便一同来到田园。 凌威见到众人十分高兴,将众人让到屋内,详细询问众人这些年的经历,从他们口中凌威知道,任无为正是在外游历的颖国士子首领,欧阳剑南是隐藏民间的江湖高手,外号“天外飞仙”,他们都是奉命赶来的,皇甫仁德道:“殿下,而今颖国全景光复,我们隐藏的十万大军加上官兄的五万天宁铁骑,慕容兄的五万海滨坚兵,司马兄的五万萧山精兵,总兵力已达二十五万,再加上龙腾世家巨大的财力支持,我们是兵强马壮,颖国复出天下时机已到!”凌威点点头,任无为道:“殿下,游学士子最后一批也已回国,他们皆是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并且熟悉各国制度,有经天纬地之才,有这些人全力辅佐,颖国大事可成!”欧阳剑南也道:“启禀殿下,如今颖国境内各种邪魔歪道以及钌国扶植的江湖势力已经被我们消灭,颖国国内一片安定,江湖人物再不敢兴风作浪!”凌威听罢众人禀报,站起身来深施一礼:“颖国大业全赖诸位,凌威在此代父王代凌家列祖列宗代颖国百姓谢过诸位,请受凌威一拜!”言毕躬身一礼,众人口称不敢,急忙起身还礼。凌威与众人落座,众人都觉凌威是帝王之才,胸襟广阔,对他十分钦佩,相谈甚欢之际,突然侍卫进来禀报:“启禀殿下,南宫智求见!”凌威闻言大喜,吩咐道:“快请!”侍卫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不多时南宫智走了进来,他是从苍山亲自押运龙腾世家最后一批财货兼程赶来。 南宫智走进屋中,首先面向凌威躬身拜倒:“小臣南宫智参见殿下,恭请殿下金安!”转身又向皇甫仁德等人施礼:“小侄向众位叔叔伯伯请安!”南宫智接着说道:“启禀殿下,龙腾世家全部财富悉数运到,请殿下查验!”凌威刚想说话,猛然看到南宫智身着孝服,猛然一震,起身离座:“南宫兄为何如此装束?难道?”南宫智含泪点点头:“启禀殿下,家父已于日前身故,家父临终之际告诉小臣全力襄助殿下成就大业!”凌威听罢,双膝跪倒,痛哭失声:“南宫伯伯,小侄愧对您的厚恩,没能见您最后一面!”皇甫仁德等人听罢噩耗,痛哭流涕,纷纷想起自己与南宫耀同殿为臣、共同参与紫玉伏兵计划、情意相许、生死相交,想到这人人痛哭失声,南宫智哭着说道:“世子殿下,众位叔伯不要悲伤,家父临终之际说道颖国有世子殿下此等明君兴复有望,家父走得十分安详,也十分放心,家父吩咐小侄龙腾世家即日解散,所有产业一律停业,龙家资财悉数运往颖国国库,龙腾世家豢养的龙家子弟兵与教武堂中所有高手悉数听凭世子殿下差遣!”听罢南宫智的一番话,众人不觉一怔,司马群超哭着说道:“南宫兄高义,我等愧莫能及啊!”南宫智道:“龙腾世家源起颖国,返本归宗正是理所当然,世子殿下、诸位叔伯客气了!”南宫智接着说:“世子殿下,家父生前已然查明,确是北冥魔宫伤了殿下,家父亲率教武堂所有高手赶赴钌国,一举灭了北冥魔宫,为殿下报了仇!”凌威听罢眼含热泪,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了北冥魔宫覆灭的真相,除了龙腾世家谁还能组织起如此一支力量,想到这凌威悲痛不已:“南宫伯伯,谢谢你,小侄绝不会让您失望,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众人闻言无不落泪。凌威转头对南宫智说道:“南宫兄,伯父生前虽有遗命,但龙腾世家乃伯父数十年心血经营,本宫决定,龙腾世家三分之二财富留存国库,其余资财运回苍山,龙腾世家所有产业维持原状经营,南宫兄着专人进行打点,另外,龙家子弟兵以及教武堂众高手仍归龙腾世家节制,如有愿意追随颖国的可编入军中或留于宫内任职,以上事宜本宫给南宫兄一月时间赶回苍山安排妥当,而后回来述职,不知南宫兄意下如何?”南宫智闻言,双膝跪倒:“小臣谢殿下隆恩,殿下即有所命,小臣定当完成,不辱殿下之命!”众人听完凌威的决定,一个个暗挑大拇指,心道这个世子果真有勇有谋,决断明断,处事丝毫不逊先王,更加坚定了众人誓死追随之念。 当夜凌威在田园设摆灵堂,共同拜祭南宫耀,第二天清晨南宫智奉凌威之命赶回苍山处置龙腾世家遗留事务,皇甫仁德等人也都奔赴各地,继续为颖国复国大业而努力。一月之后,诸事都已准备妥当,众人再次聚集田园听凌威诏命,南宫智也已从苍山归来,他遵照凌威之命,龙腾世家所有事务暂交东方睿打理,原属龙腾世家的所有产业重新营业,龙家子弟兵悉数愿意追随凌威建功立业,教武堂中除少数年迈的高手之外,悉数愿意追随凌威,凌威很高兴,对众人说现今颖国复国时机已至,鉴于先前京城平京的地理位置不佳,故而决定迁回原来建在玉江河畔的故都,改都城为新京,以喻新生之意。文武众臣拍手叫好,十日之后迁都完成,凌威率领众人离开田园赶往新京。到了新京,凌威祭拜宗庙,上奏胤皇,复颖国国号,奉先王遗命,继位为君。尊号明德王。诸事已毕,明德王凌威升座金殿,大封功臣,首先追封南宫耀为兴国君,入奉忠烈祠,其爵位由南宫智承袭,另外加封南宫智为护国军师;封皇甫仁德为忠勇侯,兼领三军主帅,执掌军权;官浩天封崇德君,兼领三军副帅;慕容飞封忠义伯,左上将军;司马群超为忠明伯,右上将军;任无为为当朝丞相,统领政务;欧阳剑南封定远伯,兼领侍卫总管,护卫京畿。众臣谢过封赏,当晚明德王凌威在御花园大宴群臣,君臣开怀畅饮,其乐融融,颖国百姓载歌载舞,欢庆国家复立、新主登基,整个新京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列国听闻颖国复国消息虽内心愤懑,但一掂量自身实力惟有摇头苦笑,派使臣前往新京向明德王朝贺。 无独有偶,正在颖国朝野沉浸在复国喜悦之时,身处神州西方的郓国也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西郓军民载歌载舞,庆贺世子碧昭熙监国主政,碧昭熙宽厚仁和,在百姓心中有较高威望,尤其自萧山大战之后,西郓军民对其更是尊崇有加,碧昭熙在列国之中素有仁德公子之称,此次郓平翼王碧炎龙让碧昭熙监国主政,郓国朝野一片欢腾,平翼王看到此等现象十分欣慰,下令郓国三日不禁夜,允许军民畅饮言欢。碧昭熙自与英絮分别之后,怀着满心疑问独自回到郓国,他一心要探查圣石之事的原委,回京见过平翼王,碧昭熙将自己在途中的所遇详细说了一遍,听到儿子九死一生的经历,平翼王十分担心,但当碧昭熙说道圣石损毁之事时,平翼王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宣德帝驾崩,圣石之事也就不必再提,似乎对此事很不关心,碧昭熙很感蹊跷,如此大事父王为何如此冷谈,血玉圣石乃大胤镇国圣物,此物损毁定是何等严重,宣德帝虽死,但难保后继之君不会重提此事,到时我们如何对胤皇交代,父王为何显得对此毫不关心,如此漠视,碧昭熙内心十分不解。 圣心神绝 当晚碧昭熙回到自己的寝宫刚想安歇,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碧昭熙打开房门,不觉大吃一惊,来人正是他的父王,平翼王碧炎龙,碧昭熙看到父王孤身来到自己寝宫,连内侍、侍卫都没有带,心中十分诧异,急忙将平翼王让进房中。碧昭熙道:“父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着人吩咐儿臣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过来呢?”平翼王一笑:“熙儿,白天说话不方便,只有现在过来找你,为父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碧昭熙一怔:“父王明示!”平翼王道:“你想不通为什么为父对圣石之事如此淡漠,是吗?”碧昭熙道:“正是,儿臣确实很诧异!”平翼王道:“熙儿,其实你送去的血玉圣石并非真正的圣石,而是为父差人仿照圣石打造的!”碧昭熙听罢,已经不小:“什么,圣石是假的,父王您为何这么做?”平翼王长叹一声:“哎,就在我们接到圣旨的当天晚上,为父收到一封书信,不知是何人送来,内中说道,血玉圣石乃玉中三宝之首,血玉可以续脉生筋,起死回生,更甚者,血玉之液可让人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为父信以为真,一时贪念,心道反正胤皇也没见过圣石,于是仿造了一块让你送去!”碧昭熙一愣:“父王,那信是何人送来?信中所说是真是假?”平翼王道:“为父不知是何人,但此人想阻挠我们送圣石入京是真的,为父问过一些钻研玉器的人,心中所说的血玉功效的确不假!”碧昭熙道:“哦,血玉真有那么大的作用?那现在真正的血玉圣石还在我们宫中了?”平翼王摇头苦笑:“错了,你走后三天,真正的血玉圣石就失窃了,是我们宫中的人偷走的,我们虽然追到了他,但其时他已自尽,而且圣石也没在他身上,不知所踪了!”碧昭熙一惊:“如此说来,我们宫中有奸细,圣石在宫中保护周严,等闲之辈绝不可能靠近,而且此人也绝非一时起念,定是筹划周详,有预谋的一次行动!”平翼王道:“不错,为父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在宫中有着不小的势力,而且从你遇伏看来咱们宫中藏有两批奸细,熙儿,你要加倍小心啊!”碧昭熙道:“儿臣记住了!”平翼王又叮嘱了儿子几句,转身离去。 从那开始,碧昭熙暗查王宫,竟是一无所获,碧昭熙暗道这些人的组织周密,正当此时,萧军统率钌军大举攻郓,碧昭熙请缨御敌,平翼王封碧昭熙为主帅,以司马群超等人副之,前往萧山迎敌,碧昭熙暗查萧军心性,下令将萧山附近所有村镇粮食收购一空,百姓悉数迁徙,又将萧山中猎户全部迁移,派出精干探马扮作猎户进山,与此同时派大将廖龙突袭钌军运粮车队,派出四路兵马引诱钌军进入萧山最狭险的鹰愁涧,与此同时派出精锐主力,携带大批滚木礌石,埋伏于两侧悬崖之上,一见钌军入山即便发动攻击,另外又派出一支人马携带大批柴草、火中埋伏于谷口两侧,一旦钌军进入山谷即以点燃的柴草将谷口封死,同时命强弩营用强弓硬弩守住谷口,遇有逃出的钌军或钌军援兵一改射杀,另派铁骑八千在谷口百丈处设伏,防备钌军有援兵救援,碧昭熙分兵派将、简单利落,满营众将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却说钌军统帅萧军,根本就是个酒囊饭袋,只是依仗萧霆啸的宠信才身居高位,他对兵法一窍不通,在碧昭熙烧了他的粮草后,萧军恼羞成怒,不顾众将劝阻,对碧昭熙的四路诱敌之兵穷追猛打,四路兵马佯装败退,将钌军引入鹰愁涧,萧军过于轻敌,不顾其他将领苦谏,命令全军进入鹰愁涧,正当最后面的部队刚进入谷口百丈之时,两侧悬崖上的伏兵突然发动,滚木礌石呼啸而下,钌军死伤一片,萧军急忙下令退兵,但谷口已被熊熊烈火封死,钌军惊慌失措,自相践踏,死伤无数,这时司马群超亲率萧山精兵主力从山谷杀出,钌军惊慌之下乱作一团,除五万天宁铁骑全力护卫萧军突围外,其余十三万钌军尽数丧生鹰愁涧。碧昭熙站在山顶观战,看到天宁铁骑战力,不由心中一颤,暗道:果真天下精兵,名不虚传啊,此战倘若官浩天统兵,郓国危矣!众将不明白碧昭熙为何放萧军突围,天宁铁骑虽然骁勇,但倘若郓军全力以赴,留下萧军也并非难事,碧昭熙一笑,对众将说道,留下萧军这等草包只会对列国有利,萧军非但钌国栋梁更是列国功臣。众将恍然大悟,齐赞世子英明。萧山一战郓军大获全胜,威震列国,碧昭熙班师回朝,平翼王十分高兴,对儿子大家称赞,从此平翼王将祖传定国青罡剑交于碧昭熙,命碧昭熙监国主政,统摄郓国一切军政要务,自己则前往商山行宫修养。 正在郓国上下欢庆碧昭熙监国主政之时,龙羽公主英絮一行已到了塞外雪上,他们奉命寻找神州宝藏,按照地图指引,宝藏就藏在雪山之巅的灵鹫峰上,英絮等人在雪山下止住脚步,抬头向山上仰望,大雪山直插霄汉,不知山高几何,雪山光滑如镜,根本就无法攀登,两名侍卫向英絮请命上山探路,英絮应允,叮嘱二人小心,两人拿出飞爪向山上抛去,等到上了一段之后,取下飞爪再次上抛,就这样一直爬到了半山腰,英絮在下面看着,心中暗道:皇兄身边果真人才济济,看来大胤复兴有望!正在高兴之时,猛然传来两声惨叫,山上的两人飞爪掷空,掉入了万丈深渊,英絮心中一怔,悲痛不已,要去寻找两人尸首安葬,被身旁卫士劝住,这时又有两人请命上山,英絮这次执意不允,众人无奈,只得在雪山下歇息,思考上山的办法。英絮内心奇怪:如此一座高山,攀登就已如此困难,先祖当年是如何将宝藏藏到山上的呢?难道我们走错了路,宝藏根本就不在这儿?第二天清晨醒来,英絮发现有两个卫士不见了,问其他人他们也不知道,英絮急忙派人寻找,不多时只见两人赶着一群羊回来了,原来他们去向当地的居民买了一群羊,英絮怪问其故,二人笑着说他们已经有了上山的办法,英絮奇怪地看着那一群羊,暗道:难道羊能帮我们上山?只见其中一人向另一人点点头,另一人拔出佩刀,将一条山羊的后腿割了下来,趁着血热按在山上,顷刻间鲜血成冰,将一条羊腿牢牢地冻在山上,比用铁钉钉住还要结实,英絮瞬间明白:原来他们是用羊腿来搭建梯子,当斯酷寒,更无别法更妙与此,皇兄手下果然卧虎藏龙。吩咐一声:“快,大家都来帮忙!”众人也已明白这两人的用意,一起动手,不多时羊梯已到山腰,上面的人垂下绳索将活羊吊上去,随杀随粘,一直忙活到傍晚,羊梯终于搭到了山顶,众人欣喜若狂,英絮连连夸赞众人,众人依次上山,只见山顶之上景色瑰丽无比,万年寒冰结成一片琉璃世界,众人越看越奇,惊叹不已。 猛然众人发现山顶有个巨大的冰洞,众人欣喜若狂,暗想宝藏一定就藏在这个山洞中,一人拔出佩刀,向英絮请命进洞查探,英絮应允,这人快步走进山洞,不一会儿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英絮暗叫一声不好,当先跑入山洞,其余七人紧随其后,走进山洞不多时就发现先进入的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英絮跑到近前一看,这人已气绝身亡,全身就好像结了一层薄冰,腿上还盘着一条白色的小蛇,一人走上前看了一会儿,对英絮道:“殿下,他是被这种寒天毒蛇咬中而起,此蛇剧毒无比,被它咬中的人全身结冰,瞬间毙命,看样子他刚进洞就被蛇咬到,但他临死之际拼起全身真力将这条蛇捏死了!”英絮内心悲痛,让众人将他的尸身抬到洞外掩埋。众人再次进洞,两名护卫抽出腰刀在英絮身前护卫,走了好长一会儿,前方出现的一座冰门,一名卫士上前按了一按,回身对英絮道:“殿下,恐怕门内有机关埋伏,请殿下暂避,待属下打开这道门!”英絮道:“那怎么可以,本宫如何能让大哥冒此凶险!”侍卫十分感动:“殿下放心,打开此门后,属下随即跳上洞顶,量来洞顶不会有埋伏!”开始英絮执意不肯,耐不住众人劝说,英絮只得答应,带着众人退到一处拐角,门前只剩一名侍卫,只见他在冰门一丈以外,暗运内功,功力起足十成,大喝一声冲冰门飞去,到了近前,蜷起的两腿突然伸直,直向冰门踢去,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冰门碎成粉末,侍卫随机飞身而起,贴到洞顶之上,果然冰门碎裂,内中飞出无数暗器,打到四面墙壁之上,力道极强,英絮大惊,朗声喊道:“大哥,你没事吧?”侍卫一笑:“殿下放心,洞顶没有暗器,我很”,好字还没说出,猛听啊的一声惨叫,英絮花容失色,急忙跑到近前,只见洞顶上的侍卫已被洞顶的一颗冰刺穿入前胸,已然绝气身亡,他的脸上还带着惊恐之色,他做梦也没想到洞顶居然会有埋伏。英絮看着侍卫尸体,痛哭失声,仅仅两天就已经损失了四名侍卫,英絮内心悲痛可想而知,她和众人将这名侍卫尸体抬出安葬,抑制内心悲痛,重新回到洞中,仅剩的六名侍卫抽出兵器,在英絮身前一字排开,英絮感动不已,进入破碎的冰门,再走一段众人突然看到一块石碑,上写:“皇族禁地,擅入者死,非我姓英,只进无出!”众侍卫立即止住脚步,回身对英絮说道:“殿下,前面乃皇家禁地,我等不敢入内,相信内中已无凶险,我等在洞外恭候,言罢对英絮深施一礼,躬身退去。 英絮一人走了进去,猛然发现内中竟是反五行的布置,终于明白,反五行是英家先祖所创,历来只有英家子孙知晓,因而外人进洞之后定是有进无出,英絮对反五行十分精通,很容易就进入洞中,突然发现洞中有一块石壁,上面似乎刻着字,时代久远已有灰尘,英絮拭去灰尘,发现石壁上赫然刻着:“大胤威德皇帝英德字谕后世子孙!”英絮一怔,这是先祖所书,看来神州宝藏确在此处,英絮接着看道:“朕登基之后,微服游历,偶然发现这一冰洞,并在此意外发现前代遗留的武林秘笈——圣心神绝,朕见猎心喜,修习之下不但一无所成反而走火入魔身受重伤,朕思虑下终于明白,此神功必须未婚之人方可修炼,朕不察之下贸然修习,以致铸成大错,朕不得已在洞中密布机关,经年以来不知杀伤几人,深感罪责深重,但此神功乃为当世第一神功,习成后可持之纵横天下,为防神功不幸落入奸人之手,为祸苍生,不得已出此下策,望我子孙有缘人妥善修习,习成后以此神功济世救民,以赎先祖之征战杀伐罪愆,但此功惟传英家有缘人,不传英家帝王,以防后世君王恃强逞凶,穷兵黩武,神功修成后即行将墙壁上之心法毁去,另朕将经年征战积累之财富存于后洞之中,习成圣心神绝之人即可运功推开石门,取出宝藏,但此宝藏须交胤皇以振兴皇权、造福百姓之用,倘后世君王持此宝藏而挥霍无度、残害生灵,习得神功之人即可以此神功为朕除去这一不肖子孙!启后世子孙戒之戒之!”英絮暗道:原来先祖曾经来过这里!我只是帮皇兄找到神州宝藏,以光复大胤江山,至于圣心神绝就留待有缘人吧!想到这英絮找到石门,运足功力想要推开,但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反而觉得自身功力被石门吸走,英絮纳闷,想到石壁之言,不觉明白:原来石门是先祖以圣心神绝封死的,还要以圣心神绝打开,反正我也没有成婚,就练一练又有何妨!想到这儿,转头一看,只见另一面墙壁上果然密密麻麻刻满了字,英絮走近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圣心神绝”,字迹与先前石壁上不同,看来不是先祖所刻,英絮接着看道:“夫道者,何也?乃虚无之系,造化之机,神明之本,天地之源......”英絮武功已有根基碰到这等天下第一的武学,立即就被牢牢吸引住了,情不自禁练了起来。 兄妹重逢 转眼十个月过去,众侍卫虽不知英絮在里面干什么,但知道英絮平安无事,人人心中心喜,每日不间断的为英絮送来食物,十月已过,英絮圣心神绝修习已成,情不自禁仰天长啸,猛然间山谷回响不绝,觉得山洞都晃了几晃,众侍卫不明所以,人人心惊,英絮暗道:想不到圣心神绝竟有如此威力!英絮在威德帝石刻前跪下:“先祖在上,后世子孙英絮无意中习此神功,日后定以此功为民请命,为大胤百姓谋福,但此等神功实在不忍毁去,还是让它留给后世有缘之人吧!”她却不知就是这一时之仁,竟然为日后埋下一场惊天大乱,后来此乱虽平,但大胤皇朝却因此根基动摇,再难避免覆灭的命运,此是后话。英絮对着石刻拜了几拜,站起身来,走到石门前,运起圣心神绝,很轻松就将石门打开,原来威德帝只是习成两成神功,他运起全身真力才将石门封死,此时英絮已然习成全部神功,功力比之威德帝不知高了多少倍,英絮走进石洞,发现石洞中堆着几百口大箱子,英絮打开其中一个,果然内中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英絮自幼长在皇宫,还是被这些珍宝震惊,张大嘴说不出话。英絮走出冰洞,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将威德帝石刻和圣心神绝心法用青苔掩盖起来。她走出冰洞,守在外面的两名侍卫内心欣喜不已,原来他们六人商议,每日两人轮流上山守护,其余守在山下,这十个月,他们六人合力编了一条巨锁,通到山上以便于英絮下山,英絮和两名侍卫下山,两名侍卫沿着绳索小心翼翼,英絮却一跃千丈,众侍卫震惊不已。下了山英絮吩咐两名侍卫速速禀报宣德帝,请宣德帝调集人手搬运宝藏,两人应声而去。七日后宣德帝派出五十名卫士赶到雪山,顺利的将宝藏运了回去,搬运完宝藏后,英絮命人将上山的绳索和羊梯悉数烧毁,但这一切却被附近一个放羊的叫高献升的年轻人全部看在了眼里。英絮取回神州宝藏,宣德帝十分高兴,立即筹划举兵事宜,与此同时还交给英絮一个秘密任务,英絮开始犹豫,但后来还是答应了。 这一日,西郓世子碧昭熙、颖明德王凌威同时接到一张:“小妹卢瑜敬呈大哥、二哥尊下,一别良久,心中感怀一月之后,小妹在云霞山观雨亭设下小宴愿与两位兄长把酒言欢,望大哥、二哥届时能屈尊前往一叙,小妹不胜感激,同深期盼。卢瑜拜上!”接到书柬,两人同时一愣:三妹?她怎么会邀我们同时相会,难道有何用意?碧昭熙现为西郓监国世子,凌威贵为南颖国君,两人均是政务缠身,深感离国远行诸多不便。碧昭熙、凌威两人各怀心思,碧昭熙已隐约猜到了卢瑜的真实身份,而且又得知那个二弟阿生竟就是颖国世子凌威,现今已成为颖国国君,深感见面之后有诸多不便。凌威很想见他们,却想到司马群超乃是西郓旧将,却为了颖国倒反西郓,带走了五万萧山精兵,碧昭熙现为监国世子,总揽西郓军政实权,两人见面定会十分尴尬。二人沉思良久,最终兄妹结义的情意胜过了二人的私心,两人不约而同收拾好行装,安顿好本国政事,单身独骑飞马兼程赶赴云霞上。 云霞山位于神州中部地带,以西为郓国、以南为颖国、以东为璐国、以北则是大胤皇朝皇都所在,可说是天下诸侯分界线,对此碧昭熙、凌威都十分清楚,他们不禁在想:三妹选择这么一处地方,究竟有何用意?观雨亭坐落在云霞山山顶,因于此处观看雨景最为适宜故此得名,此时观雨亭中,一素衣少女背身而立,心中无限感慨:他们会来吗?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他们还会认我这个三妹吗?此人正是当今大胤龙羽公主英絮,父皇设计陷害颖国、皇兄命人追杀碧昭熙劫夺圣石,这些事她都已知晓,独自站在山顶,内心惴惴不安。一月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天到了三人相约的日子,英絮十分高兴,一大早早早起身,梳妆打扮,容光焕发,早早跑到山下,翘首企盼。将近中午时分,英絮突然看到从西、南两个方向,各自驰来一匹快马,英絮运足目力仔细观瞧,自从习成圣心神绝后,英絮功力突飞猛进,已是今非昔比,虽然相隔甚远,但英絮还是一眼就看出来的两人非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大哥、二哥,碧昭熙和凌威。英絮欣喜异常,跑上前去,此时碧昭熙和凌威也已来到山脚,二人竟是不约而同同时到达,二人相视一笑,内心无限欣喜,翻身下马,英絮飞奔过来,拉起两人的手,笑着说道:“大哥、二哥你们终于来了,可让小妹好等,赶快上山吧!”拉着二人往山上走去。兄妹相逢的欣喜顿时冲散了各自心中的阴霾,三人放声大笑、热情拥抱、问候,到了山顶观雨亭,亭中早已备下酒宴,英絮笑着说:“大哥、二哥一路辛苦,赶快坐下喝杯酒,歇息一下吧!”亭子中间的石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与山间景致交相辉映,显得格外温馨,二人不禁感叹:三妹果真不凡!英絮笑着说:“大哥、二哥,快尝尝小妹亲手做的这几样小菜,可和二位口味?”碧昭熙夹起一口菜放在嘴里,听着山间松泉,看着山上美景,心中感慨,说道:“听风观景、山间小酌、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凌威和英絮相视一笑,均觉此话说出了两人的心声,凌威吃了一口菜,笑着说道:“三妹厨艺真乃天下一绝,此生能吃上三妹做的菜,死而无憾了!”英絮蔚然一笑:“两位哥哥一为监国世子、一为大颖国君,不嫌小妹做的粗陋,小妹就感激不尽了!”端起酒杯说道:“今日咱们兄妹重逢,小妹斗胆,先敬两位兄长三杯!”碧昭熙和凌威很高兴,三人对饮三杯,放下酒杯,英絮突然起身,裣衣跪倒:“二位兄长在上,请恕小妹欺瞒之罪!”碧昭熙二人一愣,霍然站起,碧昭熙已隐约猜到英絮话中的意思,凌威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惊道:“三妹这是何故,你怎么欺骗我们了?”英絮道:“二位兄长恕罪,小妹真名不叫卢瑜”,“那叫什么”,凌威问道,突然觉得这样问太过唐突,脸一红,英絮道:“小妹姓英”,碧昭熙道:“三妹莫非和皇室有关?”英絮道:“大哥说得不错,小妹姓英,单名絮,是宣德皇帝的亲妹妹,封号‘龙羽公主’!”凌威听罢,满脸疑惑,碧昭熙却是微微一笑,二人相视一眼,同时撩衣跪倒:“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前者多有冒犯,望殿下恕罪!”英絮急忙起身,拉起二人:“两位哥哥,小妹如何担待得起,两位快快请起!”二人齐声道:“一日为君,终身是尊,君臣有别,礼不可费!”英絮拉起两人,含泪道:“两位哥哥可还愿认我这个妹妹?”两人道:“只要三妹不嫌弃我们,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三妹!”碧昭熙接着道:“咱们结义之情岂能因身份而改变!”凌威道:“是啊,何况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公主妹妹,也是我们的荣幸啊!”说罢和碧昭熙放声大笑。英絮破涕为笑:“认识两位哥哥,才是小妹今生最大的荣幸!”三人相视一眼,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酒过三巡,碧昭熙突然苦笑一声:“我这个大哥当得真的有点冤!”凌威一笑:“怎么会呢?”碧昭熙道:“你们一个是大胤公主,一个是大颖国君,均是天潢贵胄,我这个大哥却是丝毫也不知情,而我这个西郓世子的身份你们却早就知道了,说起来我有点亏啊!”碧昭熙拍拍凌威肩膀,接着说:“二弟你还坑走了五万精兵一员主将!”凌威脸一红,翻身跪倒:“大哥说的是,小弟愧对大哥!”碧昭熙忽觉自己言语有失,无意中触到凌威的伤心事,不觉脸一红,急忙伸手将凌威扶起,说道:“二弟,大哥刚才开玩笑呢,你别介意,区区五万兵马,能有助于贤弟复国,正是得其所哉,大哥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会和贤弟计较!”凌威道:“小弟正要为此事向大哥赔罪,司马群超之事乃父王生前安排,小弟实无能为力,司马将军也说道郓国待他天高地厚之恩,每念及此事内心无不愧疚,小弟已经决定,五万兵马原数奉还郓国,另加全套装备和黄金一百万两作为军资,还请大哥收下!”碧昭熙道:“二弟太见外了,大哥如何担当得起?”凌威道:“大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司马群超是父王旧将,小弟不能还给您了,仔细算来还是大哥吃亏了!”碧昭熙笑道:“司马将军心念旧主,即便回到郓国也是身在西郓心在颖,碧昭熙何敢强人所难,司马将军不世将才定能辅佐贤弟成就一番大事,但贤弟一番心意愚兄实在不能收下!”正在二人争持不下之时,英絮说道:“大哥、二哥,可否听小妹一言?”二人齐声道:“三妹请将!”英絮道:“我看这样好不好,大哥接受二哥一番心意,颖、郓两国从此结为兄弟之国,永结同好!”二人相视一眼,齐声道:“三妹好主意,就依三妹之言!”二人心中明白,从此两国都有了一个强援,实力上涨何止一倍,碧昭熙和凌威拉着手哈哈大笑。 英絮道:“今天是咱们兄妹重逢的大喜日子,咱们就暂且将这些恼人的国事抛在一边,开怀痛饮,不醉不归,你们说好不好?”碧昭熙道:“三妹所言甚是!”凌威道:“是啊,什么皇帝国君、世子公主,统统抛开,咱们兄妹重逢,岂能被这些俗事所累!”三人在亭中推杯换盏,其乐融融,阵阵欢声笑语不时传出。酒喝得差不多了,碧昭熙放下酒杯,面向英絮说道:“三妹,先皇龙驭宾天,三妹近来过得还好吗?”听罢此话,英絮眼睛一酸,眼泪掉了下来,碧昭熙见状,急忙道:“三妹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英絮擦擦眼泪,笑着说道:“没什么,多谢两位哥哥关心,这件事小妹本想以后再说,既然大哥提起,小妹现在就说了吧!”二人齐声道:“什么事?”英絮说道:“两位哥哥有所不知,皇兄并没有死,那是不过是朝中奸臣编出来的谣言而已!”二人不由一愣:“什么,皇帝驾崩是假的?这是怎么回事?”英絮道:“边云侯赫天啸勾结昌荣王谋反,皇兄逼于无奈退出京城,于是这些人就造谣说皇兄驾崩了,为的是让昌荣王登基!”二人哦了一声,凌威一拍桌子:“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碧昭熙道:“那皇上如今在哪,可否安全?”突然发觉问这些不太妥当,忙道:“三妹,我没有别的意思!”英絮一笑:“小妹绝对信得过两位哥哥,不然不会和两位说这些,皇兄现在隐身民间,正在招兵买马,已备东山再起!”碧昭熙道:“那三妹现今有什么困难,不妨和我们说说,看我们是否能帮上忙?但凡力之所及,我们责无旁贷!”凌威也接着说道:“对,三妹,有什么需要我们的你就说吧,要兵,还是要钱?但讲无妨!” 英絮眼含热泪,她没想到自己在两位兄长心中竟会有如此地位,两位哥哥对她如此关怀,英絮感动的流下眼泪,她擦擦眼泪,说道:“两位哥哥,小妹此次相邀一来是与你们分别日久,心中挂念,二来,小妹却有一事相求!”二人齐声道:“三妹但讲无妨!”英絮道:“其实也不是我,而是皇兄有事相求?”“皇帝?”二人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英絮道:“对,皇帝想请二位各派本国兵马,从西、南两方逼近皇都,将边防军主力牵制在边境线上,方便我们夺取京城!”二人相视一眼,脸上均显为难之色,英絮见状问道:“二位哥哥,有什么难处请讲!”碧昭熙道:“三妹,说实话,此事确实有些难办,调动兵马是小事,可是......”凌威道:“三妹,胤朝现在毕竟是天下正朔,我们贸然出兵逼近皇都,恐惹天下非议,这个谋反朝廷的罪名可是不轻啊,不过既然三妹说了,我们决不推辞!”碧昭熙点了点头。英絮见状十分感动,说道:“两位的担忧皇兄知道,这是皇兄给两位的!“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绢,递给二人。二人不约而同倒身下拜:“微臣恭迎圣谕!” 奸魁授首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风云乱世 作者:川山玉林 第 5 章 英絮笑呵呵地将两人拉起来,说道:“二位哥哥,自家人就别将这些俗礼了,快打开看看,皇兄说些什么,小妹可是没看过!”碧昭熙和凌威躬身接过黄绢,打开一看,顿时喜形于色,两人齐声道:“皇上圣明,如此就好办多了!”碧昭熙道:“三妹,烦请上禀皇上,我兄弟二人定当奉旨办理,请皇上放心!”英絮一笑:“两位哥哥放心,小妹一定告诉皇兄!”凌威一笑:“三妹,我斗胆问一句,皇上对我们真的如此放心,难道不怕我们借此机会兵逼皇城,瓜分了大胤江山?”碧昭熙听罢心中倒吸一口冷气,暗道:二弟啊,这种玩笑如何开的,倘若三妹当真你我如何自处?满含责备地看了凌威一眼,凌威却有自己的想法:皇帝有实力攻占京城,绝不会在乎区区几万边防军,皇帝此举必有深意,只是不知他为了什么!英絮灿烂地一笑:“二位哥哥,皇兄若是信不过两位又岂会以此相托,颖、郓两国均是兵强马壮、君明臣强,小妹相信两位哥哥确有如此实力,但小妹更相信两位哥哥绝不会这么做!”凌威一笑:“三妹莫怪,愚兄刚才说笑呢,三妹深情厚意,我等岂能相负,请皇上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言罢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在云霞山上听风观雨、把酒言欢,其乐融融,好不惬意,这几日里凌威将郓国王宫中有璐国密探的消息告诉了碧昭熙,碧昭熙十分感激,凌威又将云龙真气修习要诀教给了英絮,兄妹三人相聚甚欢,奈何三人均是国事繁忙,身不由己,盘桓三日,兄妹三人洒泪分别。英絮回去帮助宣德帝筹划复位事宜,碧昭熙按照凌威所说查出了王宫之中的璐国密探,但奇怪的是,他没有对此采取任何措施。一月之后,碧昭熙和凌威不约而同亲率本国主力兵马以“靖乱平叛”之名开赴皇都边境,从西、南两方向将胤朝边防军牢牢控制在了边境线上。与此同时,两国各派精干探马混入胤朝边防军中,散布宣德帝并未驾崩、赫天啸作乱的种种消息,闹的边防军军心不稳,战力大损。 此时身处大胤皇宫中的新皇英盛同样不好受,登上皇位的愉悦早已由于这几日的噩耗频传变得烦躁不安,他在房中来回踱步,愁眉不展,面容憔悴,头发、胡须全都愁得发白了,连续几日,他接到各路密报不断,均称宣德帝英翊并未烧死在宫里,而是早已逃出了皇宫,现今正在招兵买马,雄心勃勃地要攻回京城,重夺皇位。英盛内心惶恐之至,深悔当初听信赫天啸之言,和他一同反叛,弄得如今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他素知这位侄儿之能,文功武治绝不在其父之下,况其执政日久,力行宽仁之政、关爱士卒,在军中民间威望甚重,他们之所以声称奉宣德帝遗诏继位正是顾虑此点,如今英翊未死,一旦起兵必会振臂一呼,四方响应,到时他这个做了几个月的皇帝会是什么下场,每念及此,英盛就冷汗直流、站立不安,愁眉苦脸,在宫里长吁短叹。这时一名内侍快步跑了进来,递给英盛一道奏折,英盛接过一看顿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人事不醒。奏折是边关探马兼程送来,折中所说正是碧昭熙和凌威各率本国兵马逼近边境,大胤边防军被牢牢牵制在边境线上,丝毫动弹不得,更甚者,两国在军中散布各种消息,如今边防军军心不稳,已有倒戈危险。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英盛苏醒过来,吩咐内侍:“快......快宣摄政王入宫!”内侍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不一会儿,摄政王赫天啸腰悬宝剑,满面笑容走了进来,现今他是志得意满,大权在握。英翊已死,反对他的人都已被他杀掉,再没有人能钳制于他,如不是碍于文武百官和百姓对胤朝还有些情意,他早就篡位称帝了,他已打定主意,再过两年等时势安定了,就要废掉英盛,推翻胤朝,自己登基称帝。赫天啸一脸傲慢,大步走进内殿,连君臣之礼都不施,微微一拱手:“皇上召臣何事?”英盛此时没空计较他的无礼,焦急地说道:“摄政王,大事不好了!”赫天啸看了看他,冷笑一声:“为帝王者,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皇上怎能如此失态?”英盛没理他,说道:“英翊没死!”赫天啸道:“那只是民间传言,何能当真?再说就算他没死,如今也不过是个光杆皇帝,无兵无权能有什么作为?皇上只需抓紧时间,安定百姓、稳定军心,那么英翊即便活着也没什么可怕的了!”英盛道:“你错了,英翊没死,此事千真万确,如今他正在召集兵马要回朝夺位,更甚者,西郓、南颖各派精兵逼近皇都边境,而今我们四面楚歌、危机重重了!”赫天啸道:“郓、颖两国竟敢造反,当真天理不容,皇上应速命东璐进京勤王,教训教训这些狂妄之徒!”英盛苦笑一声:“东璐?他们只要不落井下石就是万幸了!”赫天啸道:“怎么会,东璐灭钌我们帮过大忙,不会这么快他们就忘恩负义吧?”英盛冷笑一声,拿起奏折递给他:“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赫天啸打开一看,大吃一惊:“怎么会?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英翊的密诏,英翊如何和郓、颖两国勾结到一起了?”英盛道:“怎么样?你要东璐入京勤王,他们要勤哪个王你知道吗?”赫天啸冷汗直流:“皇上圣明,只要东璐不趁火打劫就是万幸了!”英盛道:“现在该怎么办?”赫天啸答道:“皇上为今之计只有召集文武群臣共商对策了!”英盛传令击鼓升殿,但文武群臣各怀心思,朝会从早上一直进行到傍晚,也没商议出所以然,英盛无奈,只得退朝。 回到家中,赫天啸头都大了,愁眉紧锁,晚饭都没吃坐在屋里发呆。他内心清楚,英翊最恨的是他,别人都有机会活命,唯独他没有,即便英盛篡位当了皇帝,但其毕竟是英翊的亲叔叔,最不济也能保住一条命,但英翊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的,他只有拼死一搏,或许还有机会。毕竟他出身将门,屡经战阵,这个信念一坚定,立刻清醒起来,他叫来自己的管家,拿出兵符交给他,让他火速赶往边关,调边防大军回师京城。他内心在和自己赌博,他赌颖、郓两国不会越过边境,攻打皇都,只要京城不失,他就还有机会。管家应声而去。赫天啸长出了一口气,但不多时,管家拿着兵符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赫天啸大吃一惊:“你怎么又回来了?”管家结结巴巴地说道:“回王爷,前面......前面打......打起来了,您......您快去看看吧!”赫天啸大惊失色,拿起宝剑在管家带领下来到前院。只见这里早已打成一团,众多侍卫、兵丁躺倒一片,呻吟声不断,还有一群侍卫正在和几名黑衣人打斗在一起,但赫天啸看出自己的侍卫和这些黑衣人武功相差太远,支持不了多久,暗自心中纳闷:哪来这么多绝顶高手?突然看到院子中间还站着一人,拿着宝剑笑呵呵看着打斗的场面,只见此人白衣胜雪、笑靥如花,娇美异常,赫天啸一见此人,大惊失色:“英絮,是你?”来人正是大胤龙羽公主英絮,她协助其兄筹措复位之事,突然看到哥哥隐藏在民间的力量大吃一惊,她万没想到哥哥的实力竟是如此的强大,二十万少壮大军,清一色精锐劲旅,盔明甲亮,兵器精良,统军大将皆是三十岁上下,精明强干、庄重沉稳,英絮心中暗道:哥哥实在是太可怕了!听到颖、郓两国逼近边境的消息,宣德帝心中欣喜,立即下令大军集结,进攻京城,但英絮却苦苦相劝,让他不要攻打京城,皇帝怪问其故,公主言道,凭皇帝实力攻下京城易如反掌,但如此一来势必一场大战,胤朝兵将自相残杀,百姓遭殃。皇帝说他也不想这么做,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公主说反叛的罪魁祸首乃是赫天啸,不能因一人之故,致百万生灵于不顾,于是向皇帝请命,前去诛杀赫天啸,此人一死,一场战火就消于无形,宣德帝说太危险了,执意不允,但终究拧不过妹妹,只好勉强答应。他将天罡宝剑交给英絮,并从隐秘民间的大内高手中精选了十人随行保护,英絮辞别皇帝,和其他人乔装打扮进入京城。看到街上人来人往,英絮心中感伤:皇兄真要攻城这些人还能有几人存活! 天黑之后,几人混进摄政王府,但王府戒备森严,岗哨林立,几人四处寻找赫天啸行踪暴露,无奈之下与众侍卫大战起来,这时英絮真正看到了皇帝积聚实力的可怕,随她前来的侍卫皆为不世出的顶尖高手,个个以一当百,穿梭在众兵丁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挥洒自如、游刃有余,根本不用英絮出手。王府管家拿着兵符去边境调兵,正好看到这种景象,急忙回报赫天啸,赫天啸一见英絮,怒火中烧:“好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来人啊,给我拿下!”赫天啸心中暗自一喜:果真天不绝我,这丫头是英翊最宠爱的妹妹,只要抓住她,谅他英翊也不敢轻举妄动!但他却大错特错了,他太低估了英絮今日的成就,黑衣侍卫闻言,立即环立在英絮身旁,凝神护卫,英絮心中感激:“多谢诸位大哥,各位不必担心,就让本宫教训教训这些不知死活的奴才吧!”众人相视一眼,躬身退开,但一个个全神贯注,手握兵刃,准备随时接应。赫天啸被英絮的举动激怒了,大喝一声:“给我抓住她!”众兵丁挺枪上前,朝英絮刺去,英絮冷笑一声,运起圣心神绝,兵丁的枪刺到她身体一丈之处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再也刺不进去,黑衣侍卫面面相觑,内心惊颤不起,万想不到公主竟有如此身手。突然英絮一卸真力,众兵丁身不由己,向前扑进几步,英絮双掌蓄力,圣心神绝反手击出,只听得一阵惨叫,众兵丁被手中的枪刺入自己身体,枪杆透体而出,死尸栽倒一片,英絮拍拍手,笑着对赫天啸说道:“怎么样,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赫天啸暴叫一声:“好丫头,你太狂了,老夫亲自会会你!”一撩衣服跳下场来,英絮一笑:“这就对了,冤有头债有主,本宫找的就是你,要是你早出来,那些兵丁也不用枉死了,哎,可惜!”说罢摇头叹息,神情似是颇为惋惜,黑衣侍卫被她的举动逗得哭笑不得,暗道:我的公主娘娘,这是打仗玩命,不是开玩笑啊。赫天啸却被她的举动激怒,暴叫一声,举剑就劈,英絮闪身躲过,二人站在一处。赫天啸少年习武、身经百战,已可列一流高手之列,但与习成圣心神绝的英絮却还是差若天渊,仅仅十个回合,英絮一闪身,赫天啸一剑劈空,英絮身形一转到了他身后,伸手拔出天罡宝剑,真气贯入,挥剑向赫天啸扫去,赫天啸忽觉被一片白光笼罩,大叫一声不好,再想躲闪已然不及,一声惨叫,尸身栽倒,人头落地。这个乱世奸魁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目睹赫天啸被杀的场面,黑衣侍卫和众多的王府兵丁都惊讶的张大了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英絮高举天罡宝剑,朗声说道:“众人听着,赫天啸反叛伏诛,与众人无干,放下武器者一概免死,负隅顽抗者,就地格杀!”王府众兵丁侍卫眼见主人被杀,登时愣在当地,不知是谁首先扔下兵器,紧接着所有兵丁都扔下了手中兵器,跪倒在地,齐声说道:“我等一时糊涂,望公主殿下宽宥!”英絮对众人摆摆手,从赫天啸尸身上取下一块金牌,对黑衣侍卫说道:“走,去皇宫!”黑衣侍卫一愣,其中一人近前几步,躬身一礼:“殿下,诛杀赫天啸任务已然完成,皇上率大军在城外接应,殿下理当火速出城,与皇上回合,免圣上记挂!”英絮闻言嫣然一笑:“此去皇宫也是替皇兄办事,诸位放心,不必多言,跟我走吧!”当先走出王府,黑衣侍卫无奈地笑了笑,只得跟在她身后向皇宫走去。突然英絮好像想到什么,对一名侍卫耳语几句,侍卫回身又跑回了王府。 到了宫门,英絮取出赫天啸的令牌,对宫门卫士说道:“我等奉摄政王之命,有要事求见皇上,烦请通报!”赫天啸被杀只是片刻之前,皇宫还没接到消息,卫士一看令牌无误,不疑有他,不敢怠慢,急忙打开宫门放众人进去,一面立即向英盛禀报。黑衣侍卫一看,不由暗挑大拇指:智勇双全,真乃巾帼英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下定决心,即便皇宫是龙潭虎穴,也要全力护卫公主安全。 四强分立 一行人迈步向宫内走去。早已有人告知英盛,摄政王的人求见,英盛气不打一处来,暗道:这个赫天啸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心中气恼,说了声:“叫他进来!”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愁眉不展,看着屋顶发呆。英絮等人来到寝宫之外,英絮将令牌交给一名黑衣侍卫,命他将寝宫外的卫士撤走,侍卫接命而去,众卫士见摄政王命令,不敢怠慢,顷刻之间撤得干干静静,英絮对黑衣侍卫一挥手。他们立刻分散开来,牢牢把守在寝宫四周,英絮迈步走进寝宫。听到有人进来,英盛头也没抬说道:“赫天啸又有什么事?”英絮笑着说到:“皇叔,一别良久,您老身子可好,侄女给您请安了!”英盛闻言大惊失色,抬头一看,英絮灿烂的笑脸映入眼帘,英盛一惊不小,大叫一声:“是你,快来人啊!”伸手抓起墙上的宝剑,英絮一笑:“皇叔不必麻烦了,寝宫侍卫已被侄女撤走!”英盛闻言大吃一惊,手拿宝剑颤声问道:“你......你来干什么?”英絮道:“侄女奉皇兄之命,给皇叔送来一件礼物!”说罢一拍手,一黑衣侍卫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个大匣子,英絮一摆手,侍卫走到英盛面前,将匣子双手举过头顶,英盛接过,打开一看,顿时脸色苍白,头昏目眩,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匣子里装的正是赫天啸的人头,英盛喘息半天,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你要杀了我?” 英絮一笑:“赫天啸反叛伏诛,皇叔乃是受其蒙蔽,一时不查,侄女安敢行大逆不道之事,侄女此次进宫,是有几句话想和皇叔说!”英盛颤声问道:“什么话?”英絮道:“侄女只想恳请皇叔以天下大局为重,放弃无谓的抵抗,迎接皇兄入城!”英盛道:“什么?皇上也来了,在哪?”英絮道:“皇兄亲率大军来到京城之外!”英盛道:“什么?皇上到京城了,不,我不能投降,我若投降皇上一定会杀了我!”英絮道:“皇兄天性仁厚,他没有攻城,就是心系京城百万生灵,不愿燃起战火,生灵涂炭,您与我兄妹乃骨肉至亲,侄女保证,皇兄绝不会加害!”英盛猛然一震:“兵马?皇帝哪来的兵马,难道是边防军倒戈了?”英絮道:“边防军已被颖、郓两国兵马逼住,动弹不得,皇兄所率并非边防军,但兵马来历,侄女不便说明!”英盛瘫软在地,宝剑落到地上,此时他已知道英絮所言非虚,自己已经毫无退路了,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长叹一声:“天意,大胤有主如此,夫复何言啊!”低头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扑通跪倒:“公主殿下,您将罪臣绑起来交给皇上发落吧,无论皇上如何处置,罪臣都是罪有应得,绝无怨言!”英絮闻言大喜,将英盛扶起:“皇叔弃暗投明可喜可贺,请您和侄女一同出城,迎接皇兄吧!”英盛道:“公主殿下,法不可废,请您将罪臣绑上,罪臣死有余辜!”英絮无奈,只得将他绑上,说道:“皇叔,侄女以性命担保,皇兄绝不会加害您的!”言毕和英盛一同走出宫门,向城门走去。 城外的宣德帝坐在马上早已心急如焚,为英絮担心,好几次想下令攻城,但因挂念妹妹安危都没有下令。宣德帝徘徊好长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焦急,右手一举,就要下达攻城的命令,突然只见城门一开,城内守卫纷纷跑出来,丢下兵器翻身跪倒,宣德帝大吃一惊,只见城门中央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这边跑过来,身后跟着十名黑衣侍卫,正是妹妹英絮,皇帝内心无限喜悦,翻身下马向妹妹跑去,一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两行热泪流下,轻声说道:“絮儿,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哥哥了!”英絮非常感动,也终于知道自己在哥哥心中是如此的举足轻重,笑了一笑:“哥,小妹不是安然回来了吗!”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小妹还给您带了一件礼物!”皇帝一笑:“你平安回来就是给哥最好的礼物!”英絮嫣然一笑,挣脱皇帝的怀抱,朝城门喊道:“皇叔,您出来吧!”话音刚落,英盛五花大绑从城门走出来,走到皇帝身旁翻身跪倒:“罪臣英盛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一看,脸上笑容瞬间消失,面沉似水,杀机陡现,英絮见状急忙拉了拉皇帝胳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哥,皇叔已弃暗投明,当初叛乱情非得已,如今皇叔已经杀了赫天啸,开城迎降,自缚请罪,您就饶他这一次吧!”皇帝目光向公主身后的黑衣侍卫扫去,黑衣侍卫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公主满怀期待的眼神,皇帝心中暗道:絮儿实在太善良了,也罢,朕就成全她这一片苦心吧!轻轻拍拍公主的头,对跪在地上的英盛说道:“昌荣王,你可知罪?”英盛不住叩头:“罪臣谋反叛国,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皇帝道:“罢了,念你弃暗投明,朕姑且免你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从即日起,削去王爵,贬为庶民,放逐塞外,永不得还京!”英盛向上叩头:“罪臣谢皇上、公主厚恩!”皇帝将他扶起,亲手为他松绑:“皇叔,国事繁杂,朕不得不如此处置,还请您老见谅!”说罢命侍卫将他押了下去,牵着英絮的手走入京城。英盛感念英絮兄妹恩德,到了塞外落发为僧,为兄妹俩祈福,五年后病逝。 第二天清晨,宣德帝升座金殿,皇帝威严的目光向满殿群臣逐一扫去,群臣无不惴惴不安,冷汗直流,深怕皇帝秋后算账,皇帝看罢多时,微微一笑,朝站在身边的总管黄炳成一摆手,黄炳成打开圣旨,宣读起来。宣德帝圣旨大意有五:其一、文武群臣附逆乃形势所迫,既往不咎,众臣工各安其职、各守本分;其二、对遭赫天啸等人杀害的忠良予以追封,入奉忠烈祠,立祠祭祀;其三、对复国有功之臣进行封赏,龙羽公主英絮不世奇功载入史册,赐天罡宝剑、飞龙兵符,参与朝政,兼领三军主帅,统摄军国大政,对其余有功将士一律酌情封赏;其四、宣德帝下诏罪己,不该重用赫天啸等人,以致生此大变;其五、改元光武。听罢诏书,群臣内心无不欣慰,纷纷谢恩。与此同时,颖明德王凌威、西郓世子碧昭熙亲自入朝,向宣德皇、龙羽公主庆贺,皇帝为表彰二人功绩,各赐两人王服一套、授天子节钺,代行天子征伐之权。二人叩头谢恩,皇帝为感谢二人恩情,邀请二人在宫中小住几日,由龙羽公主英絮陪伴,二人欣然应允。晚间,皇帝在御花园设宴款待二人,英絮作陪,席间二人先向皇帝谢过擅自与公主结义之罪,皇帝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忤,还连称公主好福气,有这样两位义兄,皇帝谢过二人几个月来对公主的照顾,席间四人推杯换盏,其乐融融。如此过了三日,这三日里兄妹三人游山玩水十分惬意,但凌威、碧昭熙国事在身无法久留,向皇帝、公主辞行,英絮亲自将二人送出京城,兄妹三人洒泪分别,望着两位义兄远去的身影,英絮内心悲痛,潸然泪下,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哎,人都走了,别看了!”英絮回头一看,身后来了一匹马,马上坐着的正是自己的哥哥,大胤宣德帝英翊。英絮一惊:“哥,你怎么来了?”望着公主皇帝突然长叹一声:“哎,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看来是时候为我的絮儿选个驸马了!”皇帝笑了笑,接着说道:“絮儿,你这两位兄长皆是人中之龙,朕也十分喜欢,是实话,你比较中意哪一个?”听到皇帝的话,公主脸一红,说了声:“哥,你讨厌,不理你了!”转身回城了,望着公主的身影,皇帝一笑,调转马头追了上去。 碧昭熙回到王宫,内侍跑过来焦急地说道:“殿下,你总算回来了!”碧昭熙道:“何事如此焦急?”内侍道:“主公病重,请殿下火速赶往商山行宫!”碧昭熙闻言有如晴天霹雳,身形一晃,内侍急忙扶住,碧昭熙不顾车马劳顿,飞马兼程赶往商山行宫。走进行宫,碧昭熙看到平翼王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碧昭熙痛哭失声,看到儿子到来,平翼王精神好了许多,坐起身来,碧昭熙来到床前,哭着说道:“父王,您怎么了,两月前您还好好的,怎么?”平翼王拉着儿子的手笑着说:“为父宿疾复发,自知命不长久,撑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见我儿一面!”碧昭熙道:“父王,您一定会没事的!”平翼王道:“好了,熙儿莫哭,皇都之行如何,和父王说说!”碧昭熙将自己勤王和胤皇复位经过详细讲了一遍,听罢,平翼王抚须大笑,连夸儿子做得好。平翼王道:“熙儿,为父行将就木,今日就将国君之位传与你!”言罢从床头拿起象征国君之权的玺印交给儿子,碧昭熙翻身跪倒,却没有去接父亲手中的玺印,说道:“父王,儿臣何德何能,岂敢担此大任,几位兄弟睿明聪慧,他们比儿子更适合继国君之位!”平翼王见状脸现怒色:“大丈夫当当仁不让,你的才干远超你几位兄弟,你是世子,国君之位舍你其谁,你执意推脱要为父死不瞑目吗?”见父亲发怒,碧昭熙双手接过玺印道:“儿臣谢父王!”平翼王哈哈大笑:“快起来,这才对,这才是我碧炎龙的儿子!”平翼王一顿,接着说:“熙儿,当今天下大势你如何看待?”碧昭熙一拱手:“请父王明示!”平翼王微微一笑:“现今胤皇复位,听你所言胤朝实力远超以前,但皇权却更加衰微,尤其经此一变,胤朝在人们心中的影响已渐渐降低,胤朝天下正朔的地位正在逐渐丧失,皇权已无力钳制掌控各路诸侯,胤朝实力虽涨,但影响却只相当于一方诸侯而矣了!”碧昭熙一拱手:“父王所言极是,儿臣也是如此认为!”平翼王闻言一笑,接着道:“东璐灭钌,实力大涨,但却因慕容飞倒反致使军心涣散,战力大消,但璐国根基未动,只要璐王有进取之心,三五年内定能再次振兴国力!”碧昭熙点点头深表赞同,平翼王接着道:“南颖复国,兵凶将猛,财力雄厚,更甚者他们清楚各国战力与战法,可谓当今第一强国,可它的实力只是个体实力之和,若想将其转变为真正的国力,必须经过长时间的磨合,颖王雄才大略,相信经过三五年他定能完成此事,届时颖国将非同小可,定会使天下大势再次生变!”碧昭熙点点头,他深知二弟凌威之能,有此根基他必能振兴颖国大业。平翼王道:“再有就是我们自己了,我们郓国地处西陲,民风剽悍,我们没有经过什么诸侯争霸大战,实力保存较为完整,但郓国国内积弊太多,对此为父已是有心无力,只能将这个重任交给你了。但你要记住,郓国要想崛起必须首先根除积弊、深彻变革,不完成这些绝不可东出争霸,否则郓国将陷入内忧外患、万劫不复!”碧昭熙哭着点点头:“父王放心,儿臣记住了!”平翼王道:“熙儿,你天性仁厚,要你击败各种反对力量,根除郓国积弊确实不易,但经过萧山大战和此次勤王,为父知道你绝不是妇人之仁之辈,有你这样的儿子,是为父今生最大的骄傲,熙儿,你记住大仁不仁,成大事者绝不可拘于小节,为父相信,你能完成为父之望,郓国在你手中必能成就一番伟业!”碧昭熙泣不成声:“您放心,儿臣决不会让您失望!” 平翼王一笑:“熙儿,古语有云‘霸者无双、勇者无惧、智者无虑、仁者无敌’天下诸侯,胤皇可谓当世霸者,颖王不世勇者,璐王智勇双全,但却智不及胤皇、勇远逊颖王,唯独我儿可占一个仁字,仁者方能无敌!”说到这平翼王眼中大放异彩,他放佛看到儿子完成变革,率领郓国大军东出萧山,一举吞灭天下诸侯,成就伟业的景象。碧昭熙想不到父亲对天下大势看得如此透彻,目光如此深远,碧昭熙哭着道:“父王放心,儿臣不会令您失望的!”平翼王道:“好,熙儿,郓国国力不强,但蕴含的潜力却绝非任何一国能比,只要你能心系万民,潜心挖掘,定能成就一番伟业!”碧昭熙含泪点点头,平翼王拉着儿子的手说道:“熙儿,现今你是国君了,为父就将毕生内力传给你,让你应急自保皆能得心应手!”碧昭熙道:“父王不可,父王有神功护体,仔细将养定能复原!”平翼王摇摇头:“为父行将就木之人要这身神功何用?何况这是我郓国祖传规矩,你传位给你儿子之时也要这么做!”碧昭熙听罢,只得含泪应允,平翼王将自己五十多年内力修为悉数传于儿子碧昭熙,散功后平翼王身体更加虚弱,碧昭熙衣不解带在行宫亲身服侍,一月后,六十八岁的郓平翼王碧炎龙薨于商山行宫。第二天世子碧昭熙扶灵回京,凌威、英絮闻讯亲身赶赴郓国悼念,并向守灵的世子碧昭熙致以慰问。国丧之后,碧昭熙继位,尊号郓仁德王。 东璐由于大元帅慕容飞突然离军,军心涣散,战力大减,无力镇守钌国全境,孝诚王无奈,会同胤、颖、郓三方共同瓜分了钌国故地,璐占东、颖占南、郓占西、胤居中,均与各国领土相接。自此天下形成新的格局,胤、郓、颖、璐四强分立,四国势均力敌,天下均势再次形成,战火暂息,天下迎来短暂的和平时光,百姓得以暂时安居。胤宣德帝、郓仁德王、颖明德王、璐孝诚王四位英年雄主,在政坛之上纵横捭阖、各展手腕、各施手段,展开了新一轮角逐,四位雄主秣马厉兵,雄心勃勃以逐鹿天下、问鼎神州。究竟谁能在新一轮的诸侯角逐中脱颖而出?谁又会是结束这纷纭乱世的真命天子? 恋耽美整理 第 5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