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风骚进行到底》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部分阅读 将风马蚤进行到底 作者:草很离谱 内容简介: 这是一个男人滴男色保卫战,本文讲述他被一位彪悍的女人蹂躏,失婚失财又失身。他饱含屈辱奋力反压倒,却被更华丽压倒的悲催经历! 天生死敌 大丫进来的时候,小魔正在描眉。 春山如黛秀眉硬是被那支在柔弱无骨的小手中握住的描笔画的黑细挺俏,眼神中闪过道道厉光。 一眼望去,打心底浮出一个想法。她,绝对是精明厉害的女人,不容小窥。 他垂手站在不远处,等着她将妆化完。 全山寨的人都知道,小魔王化妆的时候,千要不能去打扰。否则,下场是很惨的,惨绝人寰的那种。 红唇艳若欲滴鲜血,涂了上等的红花粉,艳丽如海堂,水润光泽,勾人魂魄。 “大丫,有事?”小魔手没停地又往俏丽的容颜上涂了层厚厚的粉。粉很厚,很白,惨白的那种,掩盖了所有的血气。紧接着,再熟练地往脸颊上腮红。 一红一白,很是显眼。据说,最近窑子里流行这妆,她也想试试。 大丫见到镜中映射出的人影,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欲言又止,半天会忿忿道:“小姐,大王有请。” “那老家伙……”小魔停顿了一下,似良心发现,改口道:“爹找我有何事?他刚才不是跟娘在摇床么,什么速度嘛?”语气很是不满,带了鄙视。 人老了,果然不行了。这事,也不怪爹,只要是男人,这天总会到来的吧。可怜娘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这事,想想都荒凉。 “小的不知,是牛二爷来请的,正在厅堂等。”大丫尽责的板着张脸,很是风平浪静,见怪不怪的。 “嗯。让他等等……”小魔不满的嘟了嘟腥红的娇小唇瓣。唉,唇不够大,不够吸人,头疼。 女人,要嘴大,胸丰,臀俏才迷人,迷死全天下所有男人! 纤细玉手拿起柔软的描笔,动作优雅的描了深紫眼影,再在外围加了层粉白,接着又上了金粉,闪闪发亮。画好了容装,小魔在铜镜前伸出嫩如白玉的纤长十指,先放在左边背光看,再放在右边往光源看,再收了回来,最后摇头的叹气,直直伸了出去,头往各个角度晃着观看。 小魔的指甲修的很好看,干净无垢物,指盖修成凸月形,透明中带了粉红。 大丫背地里朝小魔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继而又换脸忠心建议道:“小姐,紫色的指甲好看。”要是不开口,小魔还能对着自己的指甲看上三四个时辰,那厅中的等候的牛二爷腿都站废了。 小魔望向大丫,黑亮的大睛珠子一闪,金光闪闪的眼皮一眨,一个特大的柔媚秋波抛了过去,娇嗲道:“还是大丫的眼光好,那就用紫色的吧。” 翻开桌上的化妆盒,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盒,用小毛笔沾了紫色的粘稠液体,放在左手的食指指甲底端,握笔的手一压向前涂过,动作很快,紫色的液体沾在指甲上,浓烈的香气逸了出来。 大丫一个微转身,背着小魔忍不住作了个呕吐的动作。姑奶奶啊,要是她将爱美打扮的心放在习武上,也不会每次都被大魔打成猪头了。 大魔打小魔,最喜欢打的就是脸。前天,大魔铁拳直直一挥,再一个左勾拳,小魔被打出了个黑眼眶,嘴角还高高肿起。在场的兄弟们强忍着笑意,严肃的目送一扭一摆的小魔离去,再全体倒地,乐了好半天。 大丫转身时,小魔已经将十个手指甲都画好了。再接着,她慵懒的憋了眼大丫,大丫当即将一张凳子放在她脚边,身体半跪着,脱去她的绣花镶金边小鞋。 这次,小魔选了个黑颜色,涂满了十个脚趾甲。 大丫原名不叫大丫,叫牛排。他之所以会改名叫牛大丫,全因为大魔的跟班叫牛小丫。牛大丫比起牛小丫,总多了那么点丫的。 大丫名字上的胜利,让小魔很高兴。她比男人婆慢出生了半条脚,结果叫大魔的人是那男人婆,而非她这个美艳无以伦比,让全下男人心痒难耐的如花少女。 大丫跟在小魔身边时,是小魔十岁的时候。那时小魔见大魔身边有个牛小丫跟进跟出的很是神气,便跟牛魔王要跟班的。大丫并不是牛魔手下的兄弟抢来的,而是大魔抢来的,十岁那年她带着牛魔王的抢劫队去打抢,刚好他的村子很村,没抢到多少财宝,大魔王便将他抢了回来。很久之后他才发现,大魔王之所会抢他这个瘦的皮包骨全身长满虱子的人上山,完全是想给小魔王难堪。 大牛伺候小魔十几年,早就练就了十足的耐力。私以为,就算等到海枯石烂,也不会催小魔的。可这次,真的受不了了,今天本跟山下醉香楼的诗诗约好了。存了半年的银子,他终于可以摸摸诗诗姑娘的小手了,可是现在却得伺候在小魔身边,真让人不平。 美人香满怀的美梦落空,让大丫的心情很不好。 突然间,堵塞的脑子开窍,大丫暗中露齿一笑,手轻握成拳,小声道:“小姐,男人婆也去了。我怕……小姐去晚了,好处都让男人婆捞了。” 故作神秘地看了眼无人的房间,附在小魔耳边低声道:“据师爷的最新消息,大王最近有隐退之意。当家寨主继承者,会在小姐跟男人婆之间二选其一。男人婆做事风风火火的,要是去早了,我怕她威胁大王,大王会将宝座传给……” “怎么不早说?” “怦”的一声,小魔丢了小毛笔,直直跳了起来,将大丫撞倒在地。她快若闪电的穿起鞋子,往门外冲去。 火红色的身影刚冲到门边,又快速的折了回来。她打开梳装台上的箱子,拿出两个厚厚的半圆形凸形罩子。旁若无人的将它们放到胸前,垫了下去。原本高耸的胸部顿时不负重荷,激烈的晃荡着。 小魔满意的笑了,托托挺晃的胸,身体在铜镜前左右前后扭摆了两下,波涛汹涌。 拖着层叠拖曳长裙,扯开枕头,拿起了一柄匕首。 左手持匕套,右手握柄。用力一拔,寒光顿现。 小魔阴恻恻的笑道:“男人婆,今天决一死战吧。”手一扫,桌上的几个瓶子落入手中,身形闪了出去。 大丫自地上爬了起来,扫了扫衣衫,不愿沾一身尘埃,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整天只顾着勾引男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出去还不怕吓死人。” 一路直冲大堂,小魔在门前止住脚。要不是为了寨主宝座,今天也不至于有失常态。 纤纤玉手抚上头发,确定满头璀璨的珠钗无异后,她掏出小铜镜嘟了嘟嘴,对镜中之人万分满意。 可再满意,也是有不如意的时候。她前脚刚迈进大厅,还未来的及踏下去,身后突的涌来一阵带汗味的强风,大魔冲了进来,还挤了她一把。身体一歪,她晃了两下,撞在大门上。一撮头发从额上垂落,乱了她完美的发鬓。 半步,她又比男人婆慢了半步! “没教养。”小魔忿忿不平的骂了句。整天混在男人堆,一身的臭汗味,脏死了。 “狐狸精。”大魔终是比她早一步进了大堂,一个转身,睛珠子瞪着小魔,满是讥笑。 “男人婆。”小魔一不服的回了句。敢弄乱她的头发,看来皮又痒了。迟早,她要弄死这个男人婆! “你娘是老狐狸精!”大魔的眼珠子一瞪,大如铜铃,杀气十足。 “你娘在地下守寡。”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跟她娘一个德性,都是没男人缘的。天生缺爱,无房术之福。 “够了!”高高坐在正位上的牛魔王见两人一见面就吵,手猛的一拍桌,气的胡须根根竖起,怒吼道:“快三十岁的老姑婆了,还吵?吵吵吵,能吵的出男人来么?” “与你何关!”两魔正在气头上,愤愤不平的顶了回去。 “你们……你们……唉!冤孼啊!”牛魔王欲恨不能,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是将这两个女儿杀了,他年老后没人送终啊。 头痛,很痛! 一身媚态的小魔撇嘴不屑的瞪了眼一身男装,满身臭汗的大魔,挑谑的挺了挺高胸,扭腰摆臀的走向满脸胡扎的牛魔王。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铜镜左照右瞧,弯弯唇,嘟嘟嘴,抛抛媚眼。嗯,镜中的脸蛋真是人间绝色,水汪的大眼睛,吹肤可破的肌肤,诱人的红唇,没损形态。 小魔抚着自个的脸蛋自恋的暗忖着,摆弄个兰花指,轻飘飘地走向牛魔王,嗲着声问道:“不知爹爹找小墨儿有何事?” “噗……”牛魔王口中的茶被小魔突如而来的嗲声给弄得全喷了出来。 这一喷太过突然,小魔本正面迎向牛魔王,没来的及避开他的强力喷,直直被喷了个满头满脸,脸上原本浓浓的眼影、胭脂、水粉一经温热茶水的洗涤,化成各种颜色的液体,混合着在脸旁流下道道彩色线条,很是“光彩”。 “哈哈……哈哈哈……好好看的花脸猫妖,猫妖精好好看……”大魔一愣,强抱着肚子大笑起来,只差没在地上打滚。 忍!从小忍到大,她倒不信这次不能忍。男人婆,总有一天,她会亲手了结了她! 见小魔双拳紧握,眉毛死抽,身体颤动,知道是气的。牛魔王大手一伸,死死掐住大腿肉,硬是忍住没有笑出声来。他深吸一口气,打起十二分的定力板脸严肃的教训大魔,“咳咳……大墨,小墨好歹也是你妹妹,怎能如此幸灾乐祸?” “她不是我妹妹!” “她不是我姐姐!” 两魔同时开口纠正着牛魔王的口误。 “她是你跟野女人生的。” “她是你跟野女人生的。” 两魔再次异口同声。 牛魔王一听,满腔怒火忍无可忍,身体“嚯”的一声从正位上站了起来,冲向两人,大掌握成拳,给大小魔一人赏了一个铁锅爆炒。 “你们……你们这两个畜生。”牛魔王失了当家主人的气度,手指使劲地戳着她们的额头。 这两个畜生,活腻了,她们的娘是他光明正大抢回来的大小房,怎能说是野女人。 “爹,我头晕。”小魔身体一软,扑向牛魔王抱住不放,低声道:“你要是再打,小心娘让你今晚睡地板。” 大魔不服的摸着头顶上的粉嫩肉包子,不服道:“老东西,我们之所以是小畜生,完全是由你这个老畜生种的种,要不然……” “爹,娘做了上好的菜等你一起吃晚饭。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聚聚。”小魔得意的挑谑着,孝顺的挽住牛魔的手臂,肆意的喧扬着,爹跟娘都是她的,男人婆什么都没有。今晚就让娘去探探风,寨主的宝座一定是会落到她手上。 “狐狸精!”大魔怒不可挡,扬拳要冲过来。 “哼……”小魔扯紧了牛魔的手不放,很是理直气状。 “嗡嗡嗡……” 偏偏有些东西不认趣,阻了一触即发的气氛。两魔闻声望去,两只黑色的大苍蝇在空中嗡嗡的飞着。 苍蝇在空中飞来飞去,圈着牛魔王转了几个圈,最后停在他脸上,左右脸各一只。 两魔见苍蝇停下来了,心中一喜,同时伸手拍向苍蝇。 “啪……啪……”大堂内同时两声巨响,震得整座牛魔山晃动了好几下。 “打到了打到了,是公的。”大魔眼光很是锐利,一眼就看出是只公苍蝇。 “我也打到了,是母的。”小魔扬了扬手,一口断定是母的。 一口鲜血从牛魔王口中直直喷出,他捂着高高肿起的左右脸,怒道:“你、们、两、个……” 小魔知惹了祸,当即一掌拍向大魔,正义凛然斥道:“你敢打爹?” 大魔身形一闪,躲开了,反问道:“你打的是谁?” 小魔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道:“爹!” “你这个狐狸精,我让你打爹。”大魔一耳光甩向小魔。 大魔的速度很快,小魔虽避身闪躲,却还是挨了一巴掌。“啪”的一声,一个红色的巴掌印现在五彩的脸颊。 这是……她挨的第十个耳光。不多不少,刚好十个。 小魔捂着生疼的脸,委屈的走到牛魔王身后,以退不进的寻求避护,脆弱道:“爹,男人婆打我。” “你们两个畜生要闹到什么时候?”牛魔王发威的瞪了眼大魔,怪她不懂爱护妹妹。 “打的就是你!”大魔见她装模作样,更是来气,怒的一脚踹向站在正中间碍事的牛魔王。 原本大魔只是想踹牛魔王的腿,想让他识趣的闪开。谁知小魔见大魔攻来,暗中诡异一笑,将牛魔王当挡箭牌往前一推。这一推可不得了,大魔一脚正中牛魔王□。 牛魔王剧痛的瞪大了牛眼睛,连哀嚎都发不出声,双手紧紧捂住下身,“呯”的一声倒在地上缩成一团,无力地抽搐着,口角白沫溢出。 很好,男人婆打正老爹最脆弱的地方。这下,寨主的位置别想再有她的份。蠢人动手,聪明人动口,男人婆出局了。 这大王的宝座,最终落到她手上。 不过,就算如此,小魔还是不愿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趁着大魔对着晕倒在的牛魔王愕然时,当即手一扬,一股白色粉沫撒向大魔。 大魔提防不及,吸了好几口粉沫,脚步开始踉跄,怒的破口骂道:“狐狸精,你竟敢用毒?” 小魔阴恻恻的反唇讥笑道:“我等这天,等了很久了。今天,我送你归西。”从出生起,她一直被她压制着,做了小的。小时候不懂事,老是偷偷喝墨水,以为总有一天她的墨水会多过男人婆,以后叫大墨的人就是她了。 小魔晃着妖娆多姿的身段,手持匕首走向脚步踉跄的大魔,兴奋地连脚趾头都在打颤。 可人一得意,便容易善忘。小魔便是这种人,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盼来了这个机会,兴奋到忘了地上还有个牛魔王。 晕过气的牛魔王闻着了这不同寻常的杀气,硬生生的给醒了过来。眼看两魔要手足相残,不容多想,强忍巨痛伸手去拉小魔,想让她放过大魔。 小魔没料到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牛魔王还会力气来拉她,受惊打了一个踉跄。好踩不踩,这一脚又踩在了牛魔的跨下。 牛魔王痛得两眼一翻,当场不省人事。这次,是真晕了。 “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今天就决一死战吧!”机不可失,大魔强忍意志力向小魔扑了过来,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不放。 小魔是早产儿,天生体弱,不适合习武。除了打扮的花枝招展,整个山寨到处跑的勾引男人外,唯一的爱好便是制毒。一旦有新毒,便往大魔身上下,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 这也是她唯一能用来报复男人婆的手段了。 大魔武功高强,天生力大像个怪物禽兽,只差没将小魔的脖子给硬生生掐断。 小魔被掐的呼吸不过来,骨头咯咯作响,只不服输的张开利齿,往大魔胳膊上咬了下来,用力撕扯着。大魔一吃痛,用力一甩,把小魔横空甩了出去。小魔凌空一个翻身,摇晃着撞在大厅的角落,她顺手抱起旁边半人高的古董花瓶,朝大魔砸了过去…… 男人是宝 牛大丫自小魔冲出去后便回房换了件崭新的衣裳,怕身上的匪气太重,又偷跑到小魔的房间,打开她梳装柜左边的抽屉,选了合适的香囊带在身上。 “妹妹你等等我,哥哥我这就来……”牛大丫好心情的吹着口哨走出房门,意气风发的想往山下而去。 谁知他前脚刚踏出房门,外屋就传来紧急的脚步声。两个寨中的兄弟抬着一副担架冲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个衣衫滥褛、脸容浮肿、失去知觉的女人。 牛大丫只觉得睛天遭五雷轰顶,两眼发黑的直想撞墙。 天杀的小魔王,又败给大魔王了。才半刻钟的时间,就让兄弟拿担架抬回来了。唉,跟了个没出息的主,一辈子也没得出息了。 诗诗姑娘,心肝啊! 美梦又泡汤了! “大丫,大王说你要好好照顾小魔,快给请个大夫,我俩还有事,就不进去了。”抬担架的两位兄弟见着牛大丫像见着救星,将担架直接丢在房前,拍拍屁股走人。 他们怕小魔,只是在她醒着的时候。现在她都晕了,还怕毛啊? “哎……”牛大丫急道:“我说你们好歹也将小姐送进去啊。” “只怕是进去容易出来难,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两人早消失在拐角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虽然晕了,还是少沾为妙。这种女人,一旦沾上了,就像八爪鱼一样,脱不了身的。 牛大丫跳起来朝拐角不服的喊道:“这不是已经晕了吗?”都晕过去了,小魔就是想吃也啃不下去啊。根本没必要怕成这模样,再说了,小魔想吃的男人还少么,不是到现在都没成功过么?她到现在依旧是chu女一个,连山下的媒婆都不上门来提亲。 “造孽啊……”牛大丫欲哭无泪的弯下了腰,碎碎念的抱起了小魔往寝室走去。 “你说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十几年来我像伺候太后般伺候着你,你要菊花我绝不给拿黄瓜,你要黄瓜我绝不送菊花上来。你说啥我听啥,可现在我都不小了,连女人的手也没拉过,除了你的。呜呜呜……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又给你弄没了,你说我这歹命啊……你天天吃的好住的好,比大魔还多了个娘,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你这边,你说你为啥就打不过她呢?你使阴招也好,咬她也好,多少也要赢几次。我又没对不住你,你找不到男人也不能拖的我找不到女人啊……” 牛大丫用力吸了吸鼻涕跟眼泪,将小魔丢在床上,恼火的连鞋也没给她脱,粗鲁地将被子扔了上去,盖在她身上。 伤心归伤心,不过小魔那肿成猪头的脸,让牛大丫好过了一点。 小魔体弱归体弱,不过她跌打损伤的恢复能力很强。每次被大魔打趴了,第二天起来又能涂脂抹粉的,手脚快活的很。 不过这次有点奇怪,自醒来后,小魔就将牛大丫赶了出去,一个人锁紧房门连吃饭也不出来。 牛大丫似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于是在烧了一柱高香,求菩萨保偌小魔快点嫁出后便出门向寨中的兄弟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大小魔将大王打的下不了床,据说是伤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这并没任何值得吃惊的,吃惊的是,据说大魔昨天也是被担架给抬回去的。也就是说,大小魔打了个平手。这个现实,让大丫舒坦了不少。 牛魔山,茅房 “啊……唔……” “唔……啊……” 两间茅房,传来痛苦的隐忍煎熬声。 “马蚤狐狸,你竟敢向我下巴豆,卑鄙无耻!啊……啊……”左边的茅房传来愤怒的声音。 “你……你有耻,有耻不会向我下巴……巴豆了……我……拉死你……”蹲在右边茅房的小魔银牙紧咬手帕,脸色惨白,冷汗不住往下渗。 “我就是拉也要拉你作伴,我……我可好了,你就慢慢蹲吧。”大魔咬牙逞强站了起来,手发抖的穿好裤子。 “我也好了。”一脸苍白的小魔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 两人一起走出茅房,各自冷笑了一眼,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咕……咕咕……咕咕咕……” 小魔痛苦地弯腰抱腹,停下了前行的脚步,犹豫了一会,转身回头,却发现大魔也在同时转身抱着肚子。两人愤怒的对视着。 大魔撇了撇嘴,讥笑道:“怎么,忍不住了?我下的量足够拉死你的。”这个狐狸真没安好心。幸亏小丫够聪明,背地里来了这么一招,将马蚤狐狸拉来给她垫背。 “我看你撑到什么时候!”好在聪明的再加了些份量,否则又让男人婆赢了。 撑吧,脸色的发青了,看她还能嘴硬到何时。想趁自己走了再上茅厕,偏不让她上,就憋死她。 小魔死死盯着大魔不放,连眼也舍不得眨。只要男人婆先抬脚靠近茅房一步,她便赢了。 “咕……咕咕……咕咕咕……”不……不行了。撑……撑不下去了…… 小魔脚发软,冷汗往下掉。她抱住肚子不断缩着身体往地上蹲,难……难受死了…… “不如……我们用其它办法再分胜负吧?”没必要逞一时之气憋着了自己是吧?干掉男人婆还有大把的方法,弄伤了身体可就不划算了。 大魔捂紧肚子冷笑道:“受不了?”目光,盯住茅房不放,仿佛里面金银珠宝堆成山,可以让她痛快的抢个够。 “那你上么?”目光,同是盯住茅房不放,似里面的一大堆的男人,她要多少有多少。 两条身影咻了两声,快如闪电的钻进茅房,门呯呯两声被关上。 “啊……唔……” “唔……啊……” “牛二,那两个畜生还在斗?”牛魔王拖着臃肿肥胖的身体下了床,只是一句问话,嘴就痛的裂开了。冤家啊,见个面就斗,都斗了三天了,还不放手。 牛二扶着他坐在草皮椅上,应声道:“回大王,她们二人现在正蹲在茅房。” 牛魔王死心的摇了摇头,“这两个混蛋,连上个茅房都要抢。牛二啊,你说让她们下山去抢男人回来这事真的妥么?”算她们命大,斗了三天也没分个胜负。只是这两只兔崽子怎么一下就长大了,她们小时候一人抱他一条腿不放的情形还仿佛就在昨天。天杀的,这么漂亮水灵的儿,怎么就嫁不出去呢?他娘的,那些男人都瞎了狗眼! “大王,我已经试过兄弟的口风了,没人敢娶大墨跟小墨。我看这下山找夫婿之事不能再等了,只要她们找了男人回来,这下任寨主之位也就定下来了,大小魔就不会再斗下去。传位已定,女婿有了着落,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只要将女婿找到了,二夫人就不会罚大王半夜睡地板。只要大王不睡地板,就不会来找他的麻烦,那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牛魔王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这两个混蛋,也该是找男人的时候了。要是找不到,谁来给我送终?”报应吧,想作初他要什么女人没有,谁知生了两个女儿,媒婆请了一把,也没个男人肯娶大魔小魔。 哼,敬酒不喝喝罚酒!混蛋,既然他们不肯,就别怪他用抢的了。大墨小墨要是抢不回来,那他就亲自下山帮她们抢几个男人回来。 半晌后,一个高大肥胖的身体瘸着步子靠近茅房,在四五丈外停下。细看之下,正是受了重伤的牛魔王。 脸色惨白,强忍痛苦的他插腰挺腰道怒道:“大墨小墨,你们比了三天也没分个高下,寨主之位不知该传给谁。不如这样好了,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期限,谁能到抢先带个如意夫婿回来,我就把位置传给谁。你们要是想通了,立马收拾包袱下山找夫婿去,谁下山得早谁就有可能早带夫婿回来。你们不要想我也不要来跟我告别,直接滚吧!找不到男人不用回来了!” 说完这话,牛魔王顾不得面子,强忍下身钻心的疼痛,转身逃命了。无数的事实告诉他,这次如果不跑快点,大小魔有可能从茅厕里冲了出来,那他就得翘辫子了。 少顷,左右茅厕同时传出一句话:“你要去找男人?” “……” “……” 两扇门怦怦被踢开,两条人影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威逼诱惑 小魔刻不容缓地往房内冲,开始收拾包袱就想往下山冲。 “小姐,该吃饭了。”牛大丫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一天都没有见到她,饭菜都热了好几次。做下人,难;做好下人,更难。 听到大丫的声音,小魔收拾包袱的手顿了下,继而转身望着他,上下打量着。 见小魔眼放喜光,媚光无限,牛大丫端托盘的手不禁抖了下,头皮麻了起来。 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小魔踱着小步,送着软腰走向大丫,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他肩上,香软的身体靠了过去,柔媚着声音道:“大丫,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大丫头往后仰,不动声色怕往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了一丝距离,试图平静道:“回小姐,小的今年二十了。” “二十啊?”小魔再近了一步,手又搭上了去,肯定道:“也该是娶妻生子的年龄了。” “小的……小的终生不娶,照顾小姐一辈子。”难不成……小魔她……她又打他的主意了? “男儿郎岂能轻言不娶,大丫啊,你在我身边这么久,自是知道我没有门户之见的,再说,你娶了我不也可以照顾我一辈子么?”小魔朝大丫笑了笑,娇艳红唇嘟嘟,一个特大的秋波送了过去。 “小姐……”大丫脚一软,膝盖跪了下去,哽咽了两下装模作样的给哭了出来。 “我的小姐啊,大丫打小就是个不详之人,二岁丧父,三岁死娘。收养我的姑姑带我寺院求福,望我的吐血病能好起来,当时她在菩萨面前发誓,说如果我能成功活到大,便让我终生不娶作为回报。所以,小姐,这一生我都不能成亲的,否则便是失信菩萨,会遭天遣的。” “鬼神之说都是那些神棍神婆说来糊弄人的,大丫你别多想了。你想想,你我二人要是成了亲,这大王的宝座可就是我的了。不瞒你说,我对这宝座根本就不感兴趣。你要是成了我的夫君,我的不全都是你的?”小魔不死心的又一个无限大的秋波送了过去。 她弯下身体单膝着地,水蛇腰软软的贴着他,柔弱无骨的小手又搭了上去,温热的气息吐在大丫的脖子上,诱惑道:“到时,寨主之位还不是你的。大丫,只要你娶我,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你的了。整个山寨,你千人之上,一人之下,包括男人婆。她上次不是欺负你么?等你坐上了寨主之位,她就得乖乖听你话了。你叫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不不不……”牛大丫这会真谎了,他想不过小魔连这个都算好了,不由急道:“大丫只求一辈子伺候小姐,并没有非份之想。奴才何德何能能得到小姐的青昧,小姐,世间好男人千千万,大丫配不起小姐。”这个没良心的,他伺候的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可她竟……竟还在打他的主意。确实,嗯……寨主之位很诱人,可是……想到要娶小魔为妻,浑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起来了。 不要,死也不要娶她为妻。 小魔她……她不是人来着。整天除了想男人外,就是制着莫名其妙的毒药。真要是娶了她,他一辈子都得被她压着,身体要么被她榨干要么被毒死。要知道,一个老chu女,发起春来是很恐怖的。 “世间男人是千千万,可是大丫,我从没亏待过你吧?比起男人婆对小丫,我对你还不够好?”小魔的脸凑了过去,胭脂水粉味扑头盖脸的朝牛大丫扑了过去。 “好好好……小姐一直都对我好好。可是我……我长的尖嘴猴腮,配不上小姐。”好,好个屁啊!没错,大魔王平时对小丫又打又骂,小丫没少受罪,可是……总好过他被小魔下□吧,害得他每次都提心吊胆的防着她。天知道有多少次发现自己有异常时,都是脚快地遛到后山的冷潭中泡了老半天。要不是这么醒目,早就连骨头都被她吞了,更别提自家的清白了。 任间还有做男人做成他这样窝囊的么?整天得防着恶狼,怕一不小心被吃拆入腹。 “尖嘴猴腮不正说明你聪明机灵么?” “不,我长了满脸脓包,还散发恶、臭流脓水,会吓到小姐的。” “只要我们成了亲,我让爹给你请最好的大夫,脓包会消失的,这个阻碍不了我们。” “我……我有脚臭、口臭,会薰到小姐。” “放心,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我都没闻到,这个真不怕。” “不是这样的,小姐,我……我……我……其实我……我喜欢男人……” “没关系,只要我……什么,你敢喜欢男人?”小魔的媚笑僵在脸上,纤纤玉手一紧,将牛大丫的衣领扯了过来,咬牙道:“你敢喜欢男人?” 牛大丫吓的浑身颤栗,缩成一团求饶道:“小……小姐,这……这是天生的,不……不关我的事。刚开始也我不知道的,五年前那次,我下山帮小姐买胭脂,刚出了镇被人弄晕了,就……就被男人给……那时我就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喜欢男人也好过娶她强,只要能不娶她,自尊、清白不要也罢。 小魔推了牛大丫一把,骂道:“没跟我成亲你就敢断袖,你个混蛋!那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断袖了可好,那我该怎么拿到寨主之位?”不能输,死也不能给男人婆。虽然对寨主没兴趣,可她绝不对输给男人婆。 当前最要紧的,就是要搞个男人成亲。 突然,灵光一个激闪,愤怒的小魔随即又想到个方法。她站起身出了房跑到广场,拿起鼓棰,奋力敲了下去。 鼓声震天,响彻整个山谷。 没一会,广场上便集满了兄弟,有些人打着呵欠百无聊赖的望着小魔,有些人光着上身提把单刀十万火急的冲了出来,估计是刚从女人堆爬出来的。 小魔站在台上,望着广场上黑丫丫的几百号寨中兄弟,悲壮由然而生,恨意涌来。 几百个男人,竟没一个男人是属于她的。 忿忿地将手中的鼓棰一丢,纤手插腰,放眼望向台下兄弟,高声问道:“你们当中只要没有成亲的,都可以娶我。而只要娶了我,下一任寨主的位置就是你们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村就没了那店。你们都要好好把握一下,别错过了这个机会。等会我数一、二、三,你们就举手,由我来选。” 她倒还不信了,上千人的山寨,当中就没一男人爱慕她、愿意娶她。这些人都是刀尖口上过着舔血的日子,有哪个不想往上爬,做上当家之位。凭她一绝色美人加上当家之位,这么诱人的饵,怎么可能没男人娶她。 小魔越来越得意,抬头挺腰收腹,高傲的像只开屏的孔雀,得意的闭上了眼睛哼受着,尽情闻着广场下面飘来的阳性之气。 她在等那些男人爬在她脚边,哭着跪着求着要跟她成亲。 呵呵,这次一定可以嫁出去的。 呵呵…… “一!” “二!” “三!”看吧,有多少男人爱慕她,那一双双举起的手,可是铁证啊。 呵……咦……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魔怪异地睁开眼睛,当即黑了脸,嘴角死抽个不停,脸上的水粉掉了不少。 偌大的广场,空荡荡的,连只鸟影都没有,更别提是男人了。 难不成他们回去拿聘礼来跟她求婚? 小魔耐着性子再等了一会,依旧没有一个人影。 这上千号龟孙子、死瞎子,给脸不要脸。 再等下去,说不定就让男人婆先找个男人回来,那她就输定了。 小魔气的跺脚转身回房,走到一半,心又不禁生了一线希望,也许他们是去向爹下聘求婚了。 想到这,小魔转身往娘的房间走去。刚走到房前,手扬了起来想敲门,谁知房中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小魔收了手,小心地将耳朵贴在门边,用心听着。 “啊……不要……夫人……我,我不行了……啊,痛……”房内传起一阵隐忍的呻吟。 小魔又怒又气,直想一脚踹门走进去问牛魔王:爹,您是不是将下聘的男人藏起来的。 爹刚才还在茅房前让她下山找男人,才眨眼间就跟娘上床了。 这爹当的,真是名不符实。只顾着自己快活,也不管她有没有男人。 罢罢罢,山寨中找不到,那她就下山去找吧。这些个混蛋,眼珠子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她的美貌他们都看不到么?哼,倒时找几个姿色好的,将他们全部比下去。 主意已定,小魔刻不容缓地回了房,草草收拾了好包袱就想下山。 想赢,动作就要快。 跟在身后察颜观色的牛大丫递了个小盒子过去,低声道:“小姐,这是夫人给你的。” 小魔对于牛大丫的拒婚还在气头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劈手抢过盒子,看也没看便塞进了包袱中。 轿夫是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的短小粗干,黝黑皮肤粗如树皮。小魔一路上犹豫着是否请他们其中一个回去顶着先,等夺了寨主之位赢了男人婆再说。 可他们实在是太老太黑太丑了,竹轿到了山脚下,她还是放弃了,给了几个铜板便扬着香喷喷的小手绢扭着蜘蛛腰一摆一摇地离去。 两轿夫在她身后摇头叹惜。这种风马蚤女子,不多见。今天算是见识了。 离有男人最近的地方就属青男镇了,小魔打算先到镇上瞧瞧,看能不能找个男人回山寨。如果一帆风顺,说不定到傍晚时就可以带男人回寨了,晚上还可以洞房花烛。 小魔朝着镇上走了好一会,腰酸背痛的正找个地方歇歇。她已经后悔没带大丫出来了,从小到大她还从没这么辛苦过,现在渴了没人端水喝,饿了没人拿饭菜来。唉,还是大丫好,要不是为了男人,她才不想下山来。 “救命啊……救命啊……” 前方传来救命声,听声音好像是个女人。小魔对女人不感兴趣,自是没多理。自个儿坐在路边草丛中扬着手绢解暑,拿出水囊解渴。 “救命啊,快来人啊。” 前边的声音不断响起,小魔听的很不耐烦,忿然起身想探个明白,教训她一顿。 这扰人的叫人,让人烦上加烦。 提着笨重的包袱走了一段路,发现山道的下坡道上有一女人,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的女人。她的头发有些乱,凤冠歪了,喜服又脏又乱。 “你没事吧?再忍忍,再忍忍就会有人来了。”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 小魔顺着她的悲伤的眼神跟动作望去,顿时两眼放光。只见路边杂草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穿着新郎服的男人。 骗 婚 “姑娘,救命啊,快救救我相公……”哭哭啼啼的新娘子见有人走了过来,忙大声呼救着。 小魔翻了个白眼,男人又不是她的,她着什么急啊。 一想到这,小魔的脚步更慢了,哼着小曲摇着手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姑娘姑娘,我求你救救我家相公……”新娘见来人浓妆艳抹、衣衫暴露时不由怔了下。不过人命当前,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双膝跪地朝来人求救。 小魔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耳朵都被你叫聋了。”叫声中气十足的,叫个鬼啊。自家男人都救不了,还成什么亲? 不情不愿地蹲下身体,小魔顿时两眼放光,早没有原来的不耐烦。晕迷的新郎官长的面容清秀,不过脸色惨白,呼吸不畅。帮他一把脉,当即一目了然,吓的。这个新郎官是刺激过度,被吓晕的。天气酷热,新娘子也不知将他搬到荫凉处。他有唇已开始开裂,是失水所致。 “姑娘,你救救我相公吧。”见她紧绷着一张脸,新娘子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小魔眉头紧锁,不发一言。这个男人资色不错,还穿着新郎服,如果…… “姑娘……”新娘子挂着两行清泪,忐忑不安地发问。 小魔深思熟虑后叹了一声,“他中毒了,毒入肺腑,没得救了。此毒为溃心散,中毒者最多可活三个时辰,毒发时心脏麻痹肿大,最终七窍流血、浑?br /gt;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部分阅读 、浑身溃烂而死。” “姑娘,你一定要救救他,我求你了。”头不断往地上磕,将小魔当成是观世音菩萨来拜。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啥是溃心散,只是眼前的女子能救相公一命。 “唉,可惜我此次下山办事,并没有带药物在身。嗯……不瞒你所说,我家有颗百灵丹,能解百毒。” “姑娘,请你救我相公。救命之恩,我们一定相报。” “你有所不知,那是我家的家传之宝,不可能给外人的。况且我跟你们非亲非故的,就算我同意,我爹也不会同意的。” 新娘子抱住小魔的大腿,哀求道:“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跟相公好不容易才跟走到一块,你就成全我们吧。” 小魔愁着一张脸,颇为难道:“实不相瞒,我因为婚事跟爹闹番了,他将我赶出了家门,说带个夫君回去,否则这辈子就别再进家门了。我这刚被赶出家门,只怕回去也会被爹再次扫地出门的,更别提跟他要百灵丹。” 新娘子一听急了,哭道:“姑娘,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家相公,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这个……你让我想想……”小魔冥思苦想的踱着步子,贝齿咬娇唇,风情双眸苦苦思虑,尽力劳力地想办法。 新娘子心急如焚,却又怕开口打扰到她,只能六神无主、干巴着眼紧抓着双襟,望她能想到可行之策。 “啊,有了……”小魔突然双眼发亮。 “姑娘想到方法了?”急迫的开口。 “可是……”刚亮堂起来的眼眸又亮了下去,“这个方法万万不行。” “只要能救相公,姑娘有何方法尽管说。”新娘子急的已像热锅上的蚂蚁。 “想要我爹拿出百灵丹,方法就有一个,那就是我骗他说你的相公是我夫君。我爹要是相信了,自会交出百灵丹。” 新娘子一听懵了,好一会才结巴道:“可是……可是……”他是自己的相公啊,怎么可以…… 小魔立即澄清道:“当务之急是救你相公的命为先,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你了,其实早在几年前我便有了意中人。他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我爹不喜欢他,硬生生将我们棒打鸳鸯给拆散了。他受到打击没过多久便病死了,我的心也跟着他死了,并打算此生再也不嫁人了。这一晃就是七八年过去了,我爹急了,一直给我相亲,我一个也没看上,对他说此生不嫁。爹气的要将我赶出家门,是娘以死相逼,爹才同意只要我带个男人回家,他才肯认回我这个女儿。你急着救你的相公,我有我的难处。不如这样好了,我带你相公回去,跟爹说他是我喜欢的男人,女婿有难他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放心,这婚是假的,你相公跟我拜堂成亲后将我带回夫家,到时我便可离去,浪迹天涯,绝不会给你们带来烦扰。”语气带了苦楚的哀戚,一个为爱痴守的悲情女子的过去沥沥在目,惨不忍睹的让人鞠一把同情的眼泪。 “这……这个……”新娘子为难的束手无策。荒唐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她跟相公只不过想成亲罢了,为何会有这么多波折。刚上花轿走了一半路,有土匪来抢相公,好在有贵人相救解了此难。谁知逃没多远,相公竟莫名其妙的身中剧毒陷入晕迷。好不容易来了个相救之人,却又要带相公回家拜堂才此救相公。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小魔看着泪眼婆娑的新娘子,通情达礼道:“这事你还是好好考虑下吧,不过你相公的毒已发作,再拖下去只怕有神丹妙药在手也是回天无力了。” 新娘子唯诺的哭道:“这事我得跟家人商量一下。” “我家住山上,就算现在起程,马不停蹄也要两个时辰,再拖下去怕来不及了。” “这……”一听新郎官很快就要没命了,新娘子的思维全乱了,急道:“我同意,只要相公没事,我都答应。” “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们分头行事吧。我先行一步带他上山,你去请几个人帮忙将他送到山上。顺着这路一直往前走,约二里路,左边有条山道,你带人顺山路而行直到山顶便是我家。你要尽快,我带着他支持不了多久的。” “好,我去请人帮忙。只是……”新娘子别无它法,只得同意。 “水……水……”晕过去的新郎官喃喃了句,似要转醒。 “相公醒过来了。”新娘子破涕为笑,忙蹲下身体去扶他。 小魔急道:“别碰他!再碰的话毒发的更快。”既然是她的男人了,那就不允许别的女人碰人。呵呵,连天都帮她,一下山就捡个男人,等会直接背回去洞房。 新娘子吓的收回了手,一动也不敢动。 小魔向前一步,蹲下身体在他身上点了两个|岤。一个睡|岤,一个哑|岤。她扶着他,让他枕着她的腿,拿出水囊,小心地灌了他几口水。 啧啧,这男人还真不错。小魔趁着新娘子没注意,趁机在新郎官的胸部猴急地摸了几把。她咽了咽唾沫,不由暗喜,感觉真不错。难怪娘这么喜欢跟爹窝在床上,这感觉……没的说。 “救命啊,救命啊……”新娘子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 正伸出魔爪对晕迷过去的新郎官为非作歹的小魔吓了一跳,忙收回了手。 “这位大哥,请你帮帮忙,救救我相公。” 小魔转身望去,当即黑了脸。 远处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车夫看起来有点健壮,正扬着马鞭朝她缓缓驶进。 天杀的,到嘴边的男人都有人来抢。 颠倒是非 “这位大哥,救命啊!”新娘子跌撞着奔向前,伸手拦下了道上驶来的华丽马车。 “驭……”车夫扯住缰绳,停下了马车。 “发生了什么事?”马车内传来低微的询问声,语气有着明显的不快,但也不难听说是个年轻的声音。 “回两位公子,是位新娘子拦轿,估计是有事相求。”憨厚的车夫收了马鞭恭敬的答着。 少倾,帘布被掀开,走下来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约二十岁左右,穿着深蓝色的长衫,脸上带了丝愠色,有着隐忍的不悦。 新娘子用大红色的衣袖抹着眼泪,一把跪下去,哀求道:“这位公子,我相公中了剧毒,还请你能帮忙,借马车一用。” 小厮抬头望了眼小魔蹲下的地方,不紧不慢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女人的眼光很…… 小魔怔了一下,沉思着是否山寨的男人都是歪瓜裂枣。这不才刚下山,碰到两个男人,两个都不错,尤其是这个小厮,唇红齿白的,眼角带了灵气,长的比新郎官还好看。 要不两个一起骗回去? 等等,刚才车夫说两位公子。也就是说,车里面还有一个? 嘿嘿,可能要带三个回去了。 想到夜御三男,小魔的兽血开始沸腾了。 “这位公子,今天本是我跟相公的大喜日子。我娘家跟夫家离的远,这一带刚好又是牛魔土匪的地盘。虽然相公已请人一路保护,不料还是在此被脚跨高头大马,手持大刀的强盗打劫,可说也奇怪,他一不抢钱不二抢人,就……就抢我相公。我相公患有心绞症,受此惊吓旧病复发,晕了过去,而且这位姑娘说我相公中了溃心散,要是再不进行医治将命不久矣。请……借公子的马车一用……” “溃心散?”小厮走向小魔,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手探向新郎官的脉门,眉头皱了起来。 “你会看病?”小魔悄然朝他靠近,不错过机会的贪闻着他身上的清淡药香味。 “你说他中了溃心散?”一声冷笑浮上嘴角。 “你说他没中毒?”小魔笑靥如花的反问着。有性格的男人,她喜欢! “你得不到他,于是就耍这招来骗人?”她身上浓重的胭脂水粉味让人刺鼻,眼媚如狐狸,身体妖娆成蛇。这个女人,多半是烟花之地出来的,还是想男人想疯了的那种。 “这位公子,我相公还有救么?”新娘子泪下如雨,却带了一丝祈盼。 小厮望着小魔一眼,继而对着新娘子道:“他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再加上天气酷热中暑罢了,回去多修养几天,喝点安心定神药便无大碍。” 小魔十足把握道:“他中了溃心散。”就算没有,必要时她可以给他下点。 “这……”新娘子怔了,无措的望着各执一词的两人,一时间也不知该相信谁。 “会不会是那强盗给相公下了毒,刚才适缝有两位英雄相救。我怕是那强盗抢亲不成,于是怀恨在心才给相公下了毒。”男女有别,且小魔先出现,下意地的,新娘子相信了小魔。 “你是说你相公被一个强盗抢亲?”刚才一直将注意放到新郎官身上,回过神的小魔皱起眉头问道。不好的预感来了…… 新娘子含泪点头。 小魔急道:“是不是一个身穿玄色长衣,手持一柄大刀,脚跨一匹棕色高头大马的臭男人。她后面还跟着个背着大包袱、二十出头的小跟班?” 新娘子诧异地张开了嘴,愕然了半天才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既然是想抢你的相公,可后来为什么不抢了?”小魔的脸崩了起来,步步紧逼,噬人的眼神只差没将新娘子吞了下去。 “相公……”新娘子为难了好一会才道:“实不相瞒,相公有脚疾,瘸了。那强盗是后来才知道的,所以……所以相公才因此躲过一劫。” 果然,抢亲的是男人婆。小魔气的紧握双拳,银牙暗咬。 男人婆不要的,她却当成宝,差点还将他骗回去了。该死的混蛋,她差点上当了。 可恨!这事要被山寨的弟兄知道她抢了个男人婆不要的男人,自己脸面何存? “这位姑娘,你说他真的中了溃心散么?”见小魔脸色铁青,小厮忍笑着再问了一次。 “也……也许是我看错了。”小魔瞪了小厮一眼,咬牙推翻了先前所说。哼,男人婆不要的,她才不要! “那……”新娘子一时也懵了,不知该怎么办? “楚音,发生什么事了?”马车内传来温润的声音,带了慵懒的气息,似刚睡醒的那种。 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布帘,半睡的丹凤眼微睁,深遂墨眸如黑玉,过分挺直的鼻柱,嘴角往下抿,冷意顿现,显然怪他人打扰了他的休息。 小魔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紧紧的缩成一团再炸开了,绚丽的烟花散开,带了疼痛。呼吸有些接不上来,可能中暑或是……中毒了。 困难地咽了口唾沫,竟发现自己口干舌燥。 小魔紧盯着马车上的男子,眼也省不得眨一下。 天下这间,竟有如此绝色美男。她她……她要定了! “少爷,是一对新人遭强盗强劫,男的受惊过度晕过去了。”被唤作楚音的小厮恭敬的答着,再极为不悦地赏了小魔一个白眼,警告她的目光放要规矩点。那恨不得扒了少爷衣服的眼光,让人生厌。 “呵呵……”未待那少爷有所回答,小魔忙整理了下容装,趁机将衣服拉的更低了,胸前的春光露了一大半。 她左脚迈出,右肩向前,右脚迈出,左肩送向前,眼角含情眉尖带笑的走向马车,只恨下山太匆忙,没有戴胸垫,万一他喜欢胸大的美女,那她可就亏了。 “这位公子,相见即是缘,不知如何称呼?”她站在马车前,如兰吐息的问着,柔若无骨的身体轻倚在马车前,眼角挑了两下,秋波送了过去。 小魔万分期待着他的回答,孰不知男子连眼梢都未瞧她一眼。他望着远处的新娘子跟晕过去的新郎官,扯动嘴角道:“让他们进来吧,送他们到有人的地方。”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大热天都能感到冰冷冷的。 “谢谢公子。”小魔抢先回答着,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漠。 “我们扶他过去吧。”她迈着风华绝代的步伐走回新娘子处,帮忙着扶起新郎官,走向马车。 楚音将新郎官扶进马车,再将新娘子拉了上去。小魔刚想跳上去,却不知他的一个眼神让车夫拿起马鞭,扬尘而去。 “喂,等等我!”小魔气的直跳脚,扬起的灰尘吹的她灰头土脸。 “你……你给我等着,要是得不到你,我就不姓牛!”小魔没了往日的风度,豁出去对着远去的马车大骂道。 她决定了,就要他。他想摆脱她,做梦! 马车虽快,可小魔也不是吃素的,练了十几年的轻功自是不容小窥。她提起包袱,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青田镇并不算远,半个时辰后便到了。马车将在一家医馆停下,将两人送进去后再离去,绝色公子跟小厮在一家客栈住下。 小魔待他们进去后没多久,给了小二一小块碎银,成功的住到了美男的隔壁。 洗漱之后再隆重的画了容妆,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你来干什么?”一见是笑意滛滛,马蚤姿弄首的小魔时,楚音当即黑了脸,没好气的拦在门边不让她跨进一步。 “难得有缘住隔壁,特意拜访你家公子,还请引见。”小魔靠了过去,一大绽银子塞了过去,望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个方便让她进去一睹美男的风采,跟他亲近亲近。要是能拉拉手亲亲嘴,她重重有赏! 楚音一记冷笑,大声道:“我家公子只值一绽银子么?” 话刚完,银子丢了出去,再呯的一声,将门关的紧紧的。 小魔气的脸色发青,只想跳脚砸门进去。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小跟班,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待她得了他家主子的身体,坐上当家主人的身份后,就派他去当牛作马,有他好看的。 “楚音,是谁啊?”房内响起慵懒的声音,诱人致极,将小魔冲天的怒火立即浇灭了,害得她马上紧贴在门边,津津有味的听着房内的动静。 “禀少爷,只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过来帮我更衣吧。”男子没有再问,直接命令道。 “是。” 小魔一听他魅力十足的声音,脚都酥软了,心痒难耐如虫蚁钻心。猴急的推了两下门,打不开,从门内栅住了。她心急如焚地戳破了好几个纸洞,却发现偌大的房间只有氤氤雾气独不见人影。细听一下,气的直跳脚。他在屏风内泡澡,一点春光也没外泄,根本就见不着摸不到。 抬头望着,幕色将至,气馁的小魔又得意起来。 天就快黑了……嘿嘿…… 晚饭过后,小魔走出房门想开始侦察地形以便晚上作案。谁知刚踏进庭院,便看见挂在心尖指上的绝色美男正坐在凉亭中。 他背着对她,着淡青色衣衫。他靠栏而坐,凉风吹起衣袂,青丝飘逸,光是看背影,足以媲美谪仙。 小魔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竟发现自己心如鹿撞。 美男当前,恶胆丛生,更何况是机会难得。 小魔再次咽了口水,摩拳擦掌的嘿嘿笑了两声,掂起脚尖施展轻功往凉亭掠去。 脚尖轻点地,她轻轻站在他身后,一个恶狼扑虎的动作扑了上去,稳稳抱住他的腰。淡淡的清香袭来,乐的小魔美翻了天,嘿嘿……果然美男是不一样的,跟山寨的臭男人不一样,没那种臭汗味,嗯……好香,腰蛮壮的,不似外表看起来柔弱。 “美人,你从了我吧!”小魔按耐不住地亲了上去,准确无误地吻在他白玉般的脸庞,猴急道:“我会对你好的,我只对你一人好。” 软硬兼施 “放手!”楚莫彰怒斥着:“好个不知耻的女人。” 他抓住抱在腰上的手,用力掰开,丝毫不在意将纤纤玉指折断。 “还不快放开?”她的手很纤巧,却没想到手劲这么大,掰也掰不开。她整个身体像条蛇,紧紧缠在他身上。刺鼻的浓郁香水味袭来,闻着让人不舒服。 “不放。”小魔全身血流加快,脸紧贴着他脸上,“啵”的一记,樱红小嘴再次用力亲在他脸上。 这滋味,真是快活似神仙。啊哈哈……嘿嘿…… “唔……”楚莫彰的一声呻吟,引的小魔心跳如飞。 “快放开!”掰不开她的手,他一个手肘撞过去,谁知小魔身影一闪,躲过去了。 她亲了他两次,整个人兴奋都要飞起来。果然强扭的瓜很甜! “你从了我吧!我今晚就带你回山寨,立马洞房。我一辈子保证你吃穿不愁,快活似神仙。”爹也是这样的,早已败在娘的石榴裙下。连娘都可以收服彪悍的爹,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她就不信,收拾不了这个男人。 楚莫彰一听这话,肺都气炸了,当即用力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开了些距离。身体“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大手扯住纤细手腕,将她撞在柱子上,咬牙道:“这位姑娘,请你自重!”只差没将她的手箍断,捏成粉碎。 小魔戏弄道:“谦谦君子,淑女好求。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了,何来不正之说?” “不要脸。”再跟她说下去,迟早会气疯的。 跟这种无耻女子再多言一句,只会污了自己。楚莫彰忿然甩开小魔的手,甩去身上的晦气,大步流星的朝房间走去,想甩掉这个疯婆子。 “美人,等等我。”机不可失,小魔立马拔脚追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听到风声的楚音从房内赶了出来,成功的在房前拦下小魔。 对着三番四次打扰自己好事的楚音,小魔一忍再忍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暗中自袖中掏出一根银针,想先治服了楚音再对付美男也不迟。 “客官这边请。”小魔的手刚扬起,客小二便带着三位客人自东厢那边走了过来,她忙收了手却趁机让楚音关上了门。 再一次吃了闭门羹,小魔气的银牙暗咬。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事多磨,却磨疯了小魔。 明夜当空照,庭院静如空。 一个娇小的人影悄悄打开了房门,往隔避的房间摸去。她喜笑颜开的掏出一支竹状物,戳破了镂空纸糊雕花大门的一个纸洞,一股烟状之物吹进了房内。 少倾,她收了竹筒,伸开推门。这会不对劲了,门从房内栅的紧紧的,根本推不开。于是她又不死心的推窗,谁知窗门也是紧闭。 原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否则哪敢如此安睡。 这次,可惹怒了小魔。她扬掌劈了门,谁知门不但纹丝不动反害的娇嫩的手掌生疼。一根刺扎入了掌中,疼的很。 此计不行,再来一计。小魔抬头望向屋顶,有点高,要是跃不上去怕会弄出点声响。为保安全,她转身往客栈的杂物房走去,成功寻得了一把翻墙梯。怕引人注意,她特意绕到屋后,将梯子竖到墙上,爬到了屋顶,寻对了美人的房间,扒开瓦片,屋里的微弱的烛光透了上来。 楚音不省人事的趴倒在桌上,而那美人,身盖锦被睡在柔软的大床上。 光是看着都能流口水,要是……小魔而着性子再掀了十几片瓦片,将绳子套在梁上,再顺着跃了下来。 她走到床前,倾身亲了一口晕睡在床上的美人。再耐着性子将楚音拖到藏在床底下,打开门栅再绕去后屋盖好瓦片送回梯子。要知道等会两人亲热时却在桌子上趴睡了外人,着实不雅,所以小魔要将他藏起来,眼不见不净。其实也不是不雅,而是这毕竟是小魔的第一次,就算想法再那个……下意识的,害羞还是有的,虽然很少。 嘿嘿……美人肯定等的着急了。 小魔顺手关了门,走向床边。 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她等到了。 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软软的红唇吻在冰冷的唇上,麻酥麻酥的味道真是极品。她吻着他的脸,纤细的手摸向他的衣襟,滑下进去。 啊……真不错,蛮结实的,光滑结实的胸没有讨人厌的胸毛。真……舒服! 衣衫被解开,小魔一路往下亲一边回忆着娘跟爹亲热时的动作。这样绝对错不了的,先亲脸、鼻子、耳垂含住,咬一下,再吻脖子,喉结。 毕竟第一次干这种事没有经验,小魔虽然很兴奋可紧张还是有的,她亲了好几次才摸准了喉结的所在之位,吮住不放。与此同进,她坐在他身上,双手抚向他胸前,抓住了两点凸起,捏扯起来。 好像娘平时就是这么对付爹的,她都偷看了不下十次了。凭她过目不放的本领,绝对不会有错的。 “唔……”纤纤玉指用力捏扯胸前的凸起,刺痛让晕睡中的男人无意的呻吟一声。 小魔颤栗了一下,血液不断往脑上涌,牙一用力,磕在他喉结上。 “唔……”再次的吃痛,又让他呻吟了一声。在漆黑的夜,诱人至极,神仙也忍不住了,更何况是小魔。 小魔一个颤栗,封住了他的嘴,贝齿撬开他的唇,笨拙的钻了进去。小粉舌搅啊搅的,两人的唾液自嘴角滑下,沾稠着。 心怦怦乱跳,小魔深吸一口冷气,手往他的裤带摸去。 “呯……” 寂静中,房门一声巨响,被推开了。 先是几记踉跄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物体呯然落地声,之后又是悄然无声。 正在兴头上,却再一次被扰。该死,竟忘了栅门,小魔气的跳下了床。 谁瞎了狗眼闯进来?这次,要是谁再敢来阻止她,她遇神诛神,遇佛杀仙! 她摸准了暗器,小心地走了出来。 门被打开,皎洁的月光透了进来,一黑色的物体倒在地上。 “喂……”小魔拿脚踢了踢,却没有反应。好像是个男人,穿着夜行衣,手中还握着一柄短刀。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腥味,小魔蹲下身体摸了下他的手。脉像絮乱,不但中了剧毒,好像还受了重伤。 将他丢到门外,要是被哪个瞎好心的看到了,大半夜的也没得安宁了,岂不是打扰她跟美人春宵? 机不可失,说啥也不能放过这个可能得到美人的机会。 于是小魔关上门,费力地将受伤的男人拖到床边,塞到了床底下。 “美人儿,我们继续。”摩拳擦掌做刚才没做完的事。 小魔又坐在美男身上,扑下去吻着他的唇…… “快……你们搜这边,我们这边,快……”院外传来喧哗的、轰乱的脚步声。 美男当前,小魔早晕了头,整个人飘飘然的,手又往他的裤带探去。 “呯……”一声巨响,被踹开了。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五六个官兵手持火把冲了进来。 房门瞬间亮如白昼,刺痛了小魔的眼睛。天杀的,她又忘记栅门了。 贼与官,向来不两立,更何况是采花贼! 小魔自是没打算放过他们,这也是她唯一不讨厌男人婆的地方。这十几年来,这些官兵没少打山寨的主意,可都让男人婆率着寨中的兄弟打的他们落花流水。久而久之,这些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他们的存在。 本来牛魔寨跟官兵已是井水不患河水了,她也没必要取他们的命。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得到男子的身体,竟然被他们打扰了。 仇,不共戴天。 “不许动。”刚掏出暗器,小魔便被五六把明晃晃的尖刀架在脖子上,稍有动静,便会人头落地。 明晃晃的房间,诡异的画面。 五六个官兵拿刀架在小魔的脖子上,小魔坐在一男人身上,而那男人则晕迷的躺在床上,上身□,整张脸上、胸上布满了红唇口印,已认不出原先的模样,只是看轮廓,隐约可判断出是个俊逸的公子。唇有些肿,上面还带了几个牙印。 小魔眯起眼睛不悦道:“三更半夜拢人安眠,你们有何事干?” “住嘴!”一官爷恶言威胁,架在脖子上的刀更加用力,冰冷之气袭入颈项。 又是一阵脚步声,有两个人跨进了屋子。 两个身穿官服,头戴身纱的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四十多岁,肥头大肚,长须眯眼,很有官相。而另一个,又让小魔怔了一下才缓过神来。此人年约二十多岁,眉如青山俊秀,眼眸清澈有神,微抿的唇凸出美好的唇线,身躯笔直修长,虽略显清瘦,可俊逸之气洒满全身,又是个翩翩美男。 “这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美男一出口,声音悦耳动听。 “回成大人,我们顺着血迹追到这间房,便看到这女子跟这男子在……在行鱼水之欢。” “是吗?”那男人都晕过去了,还能得鱼水之欢,闺房之乐似也不该是此等诡异。 成子骞低头看了眼脚下的地板再往床边走来,眼睛往床底下望去。 一官兵当即向前,掀开床罩,吃惊道:“大人,床下藏有人。” 官兵将人拖出来一看,两个晕迷过去的人,一个是小厮一个是穿夜行人之人。 扯下夜行人的面巾,官兵惊呼道:“大人,此人正是大漠飞鹰——莫强沙。” 肥头大耳的官员一声大喝道:“来人啊,拿下房中所有的人,全抓回牢中。” “大人,这个好像中了迷|药。”一师爷模样的中年男人蹲在楚音身边,用比狗鼻子还灵敏的嗅觉东闻闻西嗅嗅,捉摸到了空气中的暧昧。 肥头大耳道:“此话当真?” 师爷慎重点头道:“他中了‘美梦千年’,此药可让人睡上一天一夜而不醒。” “哦?”成子骞两眸淡笑,脸颊轻现两个浅浅的酒窝,嘴线往上扬,甚感兴趣的望着自他进房至今一直便一直跨坐在男子身上的小魔。她紧抿红唇,神情非常不爽,要不是碍于有五六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估计她会冲上去撕了这些官兵。可相当有趣的是,她望着他们时,恨的牙痒痒,望着自己时却又眼也舍不得眨一下。 此等姿容女子,真是难为了晕在床上的那位仁兄。 肥头大耳微弯身体向成子骞道:“大人,她一定便是施药之人。” 成子骞一个微点头。不是她还有何人? 一个女子竟大敢成这样,百年难见。 肥头大耳得了肯定,当即厉声道:“来人,将此贼押回衙门打入大牢,明天再审。” “是。”官兵收了手中的刀,强行给锁上了咖锁。 小魔一反抗,五六把将贴在她脖子上,一不小心就要见血。小魔天生爱美,捉进牢房无所谓,反正也困不住她的,可要是这张脸,这脖子受了一丁点伤,那也是承受不起的。更何况她就算反抗,寡不敌众的,她就成功逃脱不成问题,可她带不走美人。 一想到这,小魔便放弃了反抗,任他们将自己制服。 “小心点,别弄伤了他,当心我要你们的狗命。”见官兵粗鲁的给男子穿衣,小魔眼冒怒火警告着他们。 “闭嘴!”被女人凶,官兵们特没面子,众口一词地吆喝了回去。 “敢弄伤他我扒了你们的皮。” 成子塞感兴趣的望着衣衫凌乱的小魔,忍不住的一个轻点头。此女,女人中的极品。 他侧头望向肥头大耳,道:“何大人,莫强沙是朝庭要犯,此贼武功高强,凶狠手辣,还望着大人能派人严加看管,不日后我将押他押送回京复命。” 何大人揖手恭敬道:“遵命。来人啊,将此江洋大盗打入死牢,锁上铁链珈锁,派人轮流看管,切不容失。” “是。”官兵放弃跟小魔的口舌之争,齐声答道。 于是乎,客栈灯火通明,投宿的客人纷纷被吵醒,起床开门一探究竟。 月光之下,火把之中,投宿的客人只看到从一间上房中走出来一批官兵,押着好几位犯人直出了房间,其中三人已晕了过去,而另一个竟然是位年轻的女子,她颈加枷锁脚戴铁链地被推出了房门。 “不知那女人犯了何罪?”围成一团的客人好奇的发问。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书包网shubao2 “我就住在隔避,刚听到官兵说这女人下□□男子。你看到没,刚才抬出去的那三个男人,都是被她用□j迷的,想行□。穿黑衣服的那个,是江湖上的有名的大漠飞鹰,她连他都不放过。”语气肯定万分,洋洋得意。 “那……那她不是采花大盗?一个女人□成这样,真不要脸。” “看她穿的衣不遮体,露胳膊露腿的,那股风马蚤味弄的到处都是。你看她脸白的,嘴红的,眼睛黑的……啧啧,这样的女人有哪个男人敢要,我估计她是想男人想疯了,寂寞难破奈便开始用药物□男人。” “哦,原来是寂静惹的祸。”一恍然大悟的声音响起。 堂审采草贼(一) “喂,为什么我跟他要分开关?”小魔忿然的问着。 她被推进恶臭的牢房,而晕迷不醒的楚莫彰与楚音则进了隔近的牢房。她已经忍气吞气、很配合的让他们抓来了,却还被特殊对待的关进了另一间牢房。 囚差冷笑道:“让你跟他关在一起,你还不把他吃了?” “你说是的人话么?”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他迟早都是她的人,而她不过是动作快了一点而已。 囚差反口道:“你做的是人事么?”竟敢□男人,真是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哼。”小魔在离楚莫彰最近的地方坐下,闭着眼睛佯装假寐。 囚差走远了好一会,大牢寂静无声。琢磨着囚差可能睡着了,小魔拔下头上的银簪□脚链锁里,捣弄了几下只听咔擦一声,锁被打开了。她去掉锁链后又用银簪打开了牢门,大摇大摆走到楚莫彰的牢前,故技重施的打开了牢门,将楚音拖到牢房的另一端,用稻草盖住,眼不见为净。她侧坐在楚莫彰的身边,望着他脸上布满的深浅不一的红唇印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掏出手绢,小心翼翼擦去他脸上的唇印。被所谓的江洋大盗跟官兵一闹,再加上身处牢狱,她想那啥子的心没了。安份的拿他的腿枕着自己的头,肆无忌惮的睡去。 “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被一强劲的力道一推,睡熟的身体滚了出去,额头狠狠撞在木柱上。 “男人婆,我要杀了你!”又趁着睡着的时候偷袭她了,早晚有一天要宰了男人婆。 “美人?”小魔捂着脸,迷糊的睁开眼睛,却见楚莫彰一脸怒气的站在不远处,眼中的怒火只差没将她活活烧死。 “美人你怎么不多睡会?”哼,这次就放过他,当是打是情骂是爱。 “闭嘴!”实在是碍于身份,否则他早过来活撕了他。 想不到一觉醒来竟然身陷牢狱,要不是囚差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他还被蒙在鼓里。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女人用药物迷到,不……她一定没有得逞的,应该没有的。他发誓! “你这个贱人,竟敢对我家少爷起歹心,我掐死你!”在一旁悔的只顾撞柱的楚音缓过神来竟发现了睡成死猪的女人已经醒过来了。他飞身直扑了上来,突然间力大如牛,死死掐住小魔的脖子不放,“我掐死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竟敢染指我家少爷,我掐死你掐死你……” 昔日斯文隐忍的楚音,自见到小魔后脾气就变的很暴躁,现听到昨夜晚上发生的事,自是受不了控制。 “快放手啊。”小魔被呛的呼吸不上来,脚不断踢着楚音,嘴上却不饶道:“既然我跟美人有了肌肤之亲,我会负责的,我等会就带你们回家,马上就可以成亲的,不会让美人名誉受损。” “你再说美人二字我就分你的尸。”美人是形容姑娘家的,这个没脑子的蠢人。他家少爷岂可以用美人来形容! 小魔当即改口道:“相公?” “再说一次?”楚音已经陷入了疯狂,一声相公更让他目露凶光。 楚莫彰冷眼望着苦苦挣扎的小魔,沉声道:“楚音,住手!” 楚音不服道:“少爷……”这种女人死不足惜,少爷又何必为她求情呢。 “住手。”楚莫彰重复一次。杀了她,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都给我住手!”闻讯赶来的囚差厉声喝道。 楚音恨恨的收了手,窒息的小魔趁机捡回一条命。 小魔喘着气,不死心道:“相公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 楚音再骂了一句,“死不悔改的东西。” “相公你放心,我一定会嫁给你的。”知道说错话,再补了一句。 囚差打开牢门,指着小魔怒道:“你给我的出来,到那间房去。”奇怪,昨晚好像是将她关在隔壁牢房的,怎么可能三人又关在一起了。难不成自己昨晚喝高了? 小魔走向牢门,笑问道:“你要我去我就去啊?” 囚差怔了一下,半倾才道:“你喜欢呆在这就呆在这吧。” 门被关上,小魔得意洋洋的走回牢中,心定气闲的坐了下来。 楚音冲着囚差的身影喊道:“男女怎么可能共关一个囚室?” 楚莫彰望了小魔一眼,冷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小魔仔细擦着指甲上的污垢。 囚牢寂静了一会,楚音不服道:“少爷,要不是她心存不诡,您也不会被关到牢里来。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楚家的脸都丢光了。” 楚莫彰铁青着脸僵硬道:“住嘴。”再说下去,他也会像楚音那般失态的冲上去掐死那女人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打如此的主意,并且实施了,而他竟然毫无知觉。想到她坐在自己身上,别说砍了她,连砍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沉住,不能着了她的道。风要是再煽下去,他要着火了。 小魔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并且快速作出了分析。她家的美人姓楚且是名门旺族,非常有身份的那种。 “你们要是不想呆在这里,我带你们出去吧。”现在他们都醒来了,想走出这大牢是轻而易举之事。 楚音怒道:“你想要我们越狱?作梦,我要告你,敢碰我家少爷,我让你死无葬身之上。” 楚音彰阻止道:“不要再说了。”尴尬之事再说一分让人恼怒万分。 “你们不信我能带你们出去?”小魔起身拔出发簪,将锁住牢门的铁锁捣弄了几下便打开了。她站在牢门前笑道:“我们出去吧,不会有人知道的。”知道了也自有方法对付。 楚莫彰尽量心平气和道:“你走吧,这事我也不想追究你了。走的越远越好,最好别再让我见到我。”这等丑事,越追究越难堪。 “好吧,既然你不走,那我就留下来陪你好了。”小魔又将门给锁上,重新坐了下来。 楚莫彰不再说话,稻草之下的手死死掐在一起,告诫自己莫要再理这个疯婆子。 何县令惊堂木一拍,中气十足的喝道:“带犯人上堂。” “威……武……” “啪啪啪啪……” 楚莫彰、楚音、小魔被带上了堂。 楚莫彰走了进去,大堂左边放着张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个身穿官服,头戴乌纱的年轻官员。他不由怔了下步子,侧脸看了那男子一眼,当即愕住了。 成子骞虽也怔了一下,随即又笑道:“楚公子,好巧啊,想不到昨天的人是你。” 楚莫彰回报以微笑,道:“好巧啊,成大人,想不到在如此偏远的地方还能相遇。” “来人,赐坐。”成子骞抱拳作揖道:“楚公子,昨晚实在是没有看出迷晕在床上的是你,否则也不会在牢中让你呆上一晚,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楚莫彰嘴角微抽,回礼道:“楚某一时不备才着了j人的计,幸好有成大人碰巧赶来,才保住了清白,大恩铭记在心。” 成子骞眼?br /gt;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3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3部分阅读 眼神轻轻一憋,看到了小魔竖起耳朵偷听着,不由嘴角往上泛,道:“莫彰兄,请坐。” “谢谢。”楚莫彰坐下谢礼,楚音当即站在他身边服待着。 小魔终于得到了他的名字,不由欣喜若狂, 楚莫彰楚莫彰楚莫彰……等等,除魔杖……除魔杖?也就是说,他是自己的克星? 小魔顿时脸色惨白,怔在原地,嘴里小声喃喃着。 终于知道会怕了?楚莫彰嘴角泛起一记冷笑,很满意她的表情。 “大胆刁民,还不下跪?”何县令惊堂木一拍,官威十足的冲小魔大喝。 嘿嘿……除魔,也就是说她跟他是天生绝配,她遇到他就是宿命。冥冥之中,姻缘天赐! 小魔的心情不由大好,她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放在上放了条手帕,嘴里打了个哈欠,再跪了下去,之后她又侧头对着一旁的楚莫彰,媚色秋波一眨,送了过去。 成子骞借故用茶盖拔了杯中的浮叶,掩饰自己忍不住笑抖了的手。能看到无往不利的楚莫彰吃瘪样,真是不枉此行。 楚莫彰紧握的指节已经泛白,另一只手拦住想冲出的楚音,用威厉的眼睛将他逼了回去。 “大敢刁民,公堂之上竟敢调戏男子?”又是一记响亮的惊堂木声音,拍的何县令手生麻。 小魔不情不愿道:“大人唤民女何事?” “报上名来!” “杜如花,年方十五,尚未许配人家。” “哪里人氏?” “家住牛魔山深山脚下。” “大胆刁民,牛魔山乃强益聚集之地,何来平民百姓?” “兔子不吃窝边草,请大人不信可派人前去明查,牛魔山的深山脚下有个村子叫杜家村,只有百来人。虽然那些强盗偶尔会来光顾,可他们一人伤人二不抢人,只求粮。大人,现青田镇强盗多如牛毛,到哪都有强盗,而我们住在牛魔山脚下,反倒安全了很多。” “大胆刁民,竟敢为强盗开脱。” “民女所说之言句句属实,大人可明查。” “大胆刁民,你私藏朝庭钦犯,可知罪?”罢,成大人还在一旁看着呢,先将她唯护强盗一事放先下,待大人走了之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小魔铮铮道:“民女不知。” “大胆!”何县令又拍了惊堂木,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怒指小魔道:“莫强沙明明是从你的床底下搜出来的,还敢睁眼说瞎话?来人,给我打三十大板再审。”胆敢在他审案理的时候对楚莫彰乱抛媚眼,当他堂堂县令是摆设?要不是钦差大人在,他保准给她上十八大酷刑,看她还敢不敢如此放肆。 “大人,光头的一不定是和尚。你只是从我床底下搜出了他而已,又何来证据说我包庇他呢?大人不问青红皂白便先大刑伺候,这不是草菅人命么?试问大人如此武断判案,又如何能帮百姓伸冤,做个人人敬爱的父母官呢?” “好个颠倒是非、巧舌如簧的恶女。来人,给我打,狠狠打五十大板。” “慢着。”成子骞阻止道:“既然你未包庇朝庭钦犯,那他如何会出现在你的床底下。” “回大人,我昨晚跟相公亲热,他突然闯了进来,待我起身发现他时,他已经晕迷不醒了。怕他打扰我跟楚郎的夫妻之礼,不得已之下才将他藏在床底下的。他额头上又没贴着‘我是朝庭钦犯’,我又怎会知实情?” 成子骞笑道:“可楚兄跟我是世交,他从未有过妻室,不知怎么会成了你的相公?” “昨晚之事大家都是亲眼目赌的,我跟莫彰有了肌肤之亲,他肯定是我相公了,只是未拜堂而已。” “你也说未拜堂,那就是你们还不算是夫妻了?” 小魔紧接道:“待退堂补一个便是了。” “可昨晚你在房间下了迷|药,你是想□莫彰兄的,何来两情相悦之说?”成子骞的‘□’二字说的很重,还淡笑的望了楚莫彰一眼。 堂审采草贼(二) “可昨晚你在房间下了迷|药,你是想□莫彰兄的,何来两情相悦之说?”成子骞的‘□’二字说的很重,还淡笑的望了楚莫彰一眼。 楚莫彰倒吸一口气,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道:“这位姑娘,我连你姓氏都不知,何来两情相悦之说,请你自重。” “我叫杜如花,年方十五,尚未婚配。这个刚刚都提过了,相公莫要说笑了。” “大人,莫要听她胡言。”楚音不平道:“我家少爷昨天下午才到青田镇,是在路上遇见她的。当时她正在骗拐一新郎官,后来她又被我家少爷的风采迷住,于是一路跟踪至客栈,傍晚时分还多次马蚤拢我家少爷。没想到她趁夜深人静竟然下了迷|药,要不是两位大人抓朝庭要犯碰巧进了房,我家少爷的清白就毁了。望大人明查,还我家公子清白。再说我家少爷已跟颜淑郡主有婚约,又岂会看上她。” 最后一句,楚音道出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确实,我是下了迷|药,不过那是应相公要求的。” “楚公子是正人君子,又岂会有如此特殊的嗜好。你说呢是不?”成子骞望着楚莫彰,满脸笑意。 楚莫彰拱手道:“在下对郡主一片情深,又岂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原来如此。”成子骞恍然大悟道:“本官虽然第一次听楚兄说这话,却是欣慰至极。要是郡主在此,听到了这番肺腑之言不知多感动。” 楚莫彰只得笑笑,却寒了心。果然猜的没错,机会难得,成子骞又岂会错过。 成子骞对着何县令道:“何大人,莫强沙一案我相信杜姑娘没有那个胆敢包藏犯人,应该是个巧合。其实在开堂之前本官的下属已审问过莫强沙,他已经招供了一切罪行,包括昨晚的始末,证实了杜姑娘所言非假。他是自己闯进去的,只因体内之毒发作,晕了过去。所谓不知者无罪,更何况怜悯之心人皆有之,这事不怪杜姑娘。” 何县令一听此话,已明白了几分,当即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也是这么想的。杜如花,还不快谢过钦差大人。” 小魔欢天喜欢道:“谢大人。”狐媚一样的眼眸望向成子骞,暗示他要是能促成了两人的婚事,她重重有赏。 一案了结,接着第二件。何县令的惊堂再次响起,“杜如花?” “在。”小魔拉回了投在成子骞身上的目光,安分的答道。 “对于昨晚□楚莫彰一事,你可知罪?”楚莫彰是郡主的意中人,自是不能怠慢。无论如何都得保他清白,否则不保的是他头上的乌纱。 “回大人,我与楚郎在来镇外的路上相遇。也许是姻缘天定,我与楚郎一见钟情,再见如故,然后又巧投在同一家客栈。昨晚迷|药之事是依相公之言行事,闺房之乐,何来有罪?” 何县令冷笑道:“一派胡言,此等男子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反观杜如花你,衣着不雅,出言不洁,处处充满挑逗之意,与风花女子无异。再说当时楚公子已被迷晕,早就不醒人事,何来闺房之乐? 小魔望着下成子骞,犹豫道:“当时……当时我与楚郎已亲热过,他说我是小妖精,让我……让我……谁知我不知分寸,迷|药下重了,导致楚郎晕迷不醒。” 楚音斥道:“你撒谎,我家少爷岂会看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也不打盆水照照镜子,长成那德行,有哪个男人敢娶你。少爷连碰你的手都不屑,更何况是身体。一看你的模样便知是爱慕我家少爷,你处处勾引却碰的满鼻子灰,遭到少爷的斥责后你便怀恨在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体,趁夜深人静之机下迷|药,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让少爷娶你过门。” 小魔回击道:“你污蔑我!” 惊堂木一响,何县令厉声道:“公堂之上,不得吵闹、恶言相向。杜如花,本官问你,你说楚公子要求你放迷|药,试问这合情合理么?” “大人有所不知,此迷|药叫‘美梦千年’,药性虽强,但只要用量适当,不但不会晕迷还会产生美妙的感觉,如真似幻,像活在仙境般,快活似神仙。所以……楚郎才会让我放的,谁知我拿捏不准。” “强词夺理,楚公子乃谦谦公子,又岂会带着迷|药到处走?” “大人不信可以到楚朗的房间查证。” “何来查证,说不定是你故意放上去陷害的。”何县令步步紧逼,想还楚莫彰清白。 小魔望向成子骞,垦请道:“请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我真的没有胡说。我跟楚郎真的是两情相悦,当时他还说要娶我过门。我真的不知他有婚约在身,否则我决不会同意这事的。” 何县令也望着成子骞,希望他给个提示。只要他一首肯,自己便无需再审,直接定案,将杜如花打入牢中,关她几个月再说。 成子骞微微一笑,望着楚莫彰道:“‘美梦千年’是幻药,这事我也听说过。用量适当确实可以产生幻觉,我可以证明杜如花在这方面没有说谎。只是□一事实在是太过于离奇。楚兄,不知杜姑娘所言是否属实。” 楚莫彰斩钉截铁道:“纯属诬陷,无稽之谈。” 成子骞似乎听到了自己想的答案,于是对何县令道:“何大人,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就让证据说话吧。刚才杜姑娘说她跟楚兄已有夫妻之亲,不如找个稳婆验身,查证她所言是否属实。” 何县令点头同意道:“就依大人所言,来人,将杜如花带下去验身。” 小魔被带下去之后,成子骞对着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楚莫彰道:“楚兄,不知验身的结果会如何?” 楚莫彰直言道:“楚某行的端坐的正,又岂会惧怕子虚乌有之事。” “那就好,我相信楚兄断不是撒谎之人,相信真相会还你清白的。” “成大人多虑了。” 一刻钟之后,小魔跟五六十岁的稳婆被带进了大堂内。 何县令对着跪在堂下的稳婆问道:“验身的结果如何?” “回大人,杜姑娘确实与人有过行房。如老身检验没错,大约是在昨天深夜。” 楚莫彰当即气白了脸,一时没忍住,怒道:“你为何要撒谎?” “老身做这行三十多年,一是一,二是二,绝没有说谎。大人,老身没有说谎,大人不信可以另找他人再验。” “大人,定是这稳婆收了她的钱财,还请大人明察。”楚音走了出去,跪在堂前道:“昨天少爷跟我一起在房内,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后来迷迷糊糊就晕睡过去了,再过不久大人就带人冲进了房内,那时她根本就还未来得及非礼我家少爷,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呢?除非……除非……” 一道雷避在楚音的脑海,他欣喜道:“大人,定是她得不是我家少爷于是便其它男人发生了苟且之事,于是设计陷害我家少爷,想与我家少爷成亲。” 何县令道:“刘稳婆是青田镇唯一的稳婆,且她向来做事稳做,这事不会有假。楚公子,你可还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楚莫彰吞下冲天怒气,努力清醒道:“昨天我们在路上救了差点被骗身的新郎官,当时杜姑娘对新娘子说新郎官中了溃心散,还声称家中有一颗百灵丹,能救百病。其实新郎官只是被强盗打抢,惊吓过度而已。她的伎俩被楚音识破后,便声称是看走了眼。要不是我们碰巧赶到,新郎官就被她骗走了。大人,你要是不信,可请新娘子来作证。” 小魔当即回答应道:“大人,我爷爷略懂医术,几年前便救过一个中溃心散的人,当时他的症状便跟新郎官无差。我只是对医术略懂皮毛,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情急之下诊错了也不稀奇。” 成子骞饶有兴趣地望着极力镇定的楚莫彰,想不到平时冷静的他也有心急如焚的一面。 “楚兄,依你所说,可这些都不足以证明你跟她之间是清白的。” “成大人,客栈人来人往,也许有人看到她的不诡行为也不一定。” 成子骞慎重道:“楚兄说的极是。何大人,你派人去查证一下是否有人证物证,明日再审。” 何县令遵令道:“是。” “楚兄,你先在我的行馆住下,待明日找到人证后再审此案。” 楚莫彰回答道:“成大人如此盛意,楚某便不推辞了。” “应该的。楚兄平是事务繁忙,难得有此机会能让我们好好述述旧。” 于是,随着何县令的惊堂木一响,□案明天再审。小魔被带了下去,关在牢中,而楚莫彰则被邀请至成子骞下踏的行馆,好酒好菜伺候着。 派人将楚莫彰主仆送至客房休息后,成辅忍不住问道:“大人,小的想不明白,那女人明明就是想非礼楚公子。这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小的不信大人看不出来。”楚莫彰是京城首富,而家势强大,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的。 成子骞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品尝着顶级的碧螺春,心情大好的问道:“你刚好看到了什么好戏?” “回大人,小的刚才一直跟着杜如花跟稳婆,谁知她们进了房间后,什么也没有做。没过一会两人便出来了,之后的事大人已经知道了。”第一次做这等事,还好那位姑娘没真脱衣服,否则……唉,想想还心有余悸。 “你没有发现诡异的地方?”呵呵……杜如花,相当的有趣。 成辅蹙额的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小的想起来的,自进门后,她们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样坐着。但是杜如花突然间对稳婆笑了下。” “成辅,叫人查一下杜如花的身份,看她有什么来历。” 成辅疑惑道:“大人,她就是一没见过男人的花痴,有必要查么?” 成子骞眯着眼望着成辅,笑道:“你觉的一个纯花痴会有如此大胆的行为么?” “小的马上去查。” “你先将她从牢里接出来,我想会会她。” 成辅吃惊道:“大人,恕小的直言,大人还以大事为重,圣上的事不容有误啊。” 成子骞眼角一挑,反问道:“你认为我没在替皇上做事?” “小的不敢。” “成辅,何知县的人我不放心,你派人跑一趟客栈,明天审案时势必要有人证,证明昨晚楚莫彰确实是跟杜如花发生了关系。” 成辅怔了下,随即又恭敬的答道:“小的遵命。” 成子骞想了一会,疑惑的问道:“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好几年了,觉不觉的杜如花有点熟悉?” 成辅想了好一会,最后摇了摇头。 书房安静之后,成子骞闭着眼睛坐在摇椅上休息。他的嘴角忍不住微泛,似在回忆着有趣的事。 楚音在房内烦闷的踱着步子,再一次乞求道:“少爷,那个成子骞根本就没安好心,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楚莫彰头疼的抚额,摇头道:“我们一走,不正是着了他的道,说我作贼心虚?” “可是少爷不走的话,成子骞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少爷你认罪的。到进这事会轰动京城,那……”闹的人尽皆知,楚府脸面何足? “我要是走了,蒙冤不说还丢尽了楚家的脸,更别提郡主那边会作何反应了。”他楚莫彰没有做的事,岂容别人诬陷。再说,成子骞存心想陷害他,又岂会不派人盯着。只要脚踏出这里,他就可以捏造子虚乌有的话柄了。 楚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少爷,这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 “楚音,你想个办法去见见杜如花。她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让她说出实情。”本是错误百出的谎话,要不是成子骞逼他至这种地步,他又岂需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可是少爷,我怕她要的是……”楚音不敢再往下说了。小魔虽衣需不雅,可却是极其名贵的布料所制。如此看来,她一不缺钱二不缺财,只怕…… “查她有没有软肋,实在不行,挑几个男人给她。”他也疯了! “咳咳……”楚音被呛了下,困难答道:“是。” 楚莫彰想了想,又道:“你去客栈打听到下,看有没有有利于我们的人证。记住,要避开成子骞的人。” “是。” xxxxx “怎么样?”见楚音走了过来,楚莫彰急问道。 楚音一脸沮丧道:“少爷,小的不中用,让成子骞给抢先了。囚差不让我进牢房,去到客栈时,当晚的客人走的也七七八八了,没走的啥也不知情,问了客栈店小二也不知情。”蒙冤受屈的是少爷,现竟被成子骞颠倒黑白。 犹豫了一会,楚音不死心道:“少爷,要不我们先通知王爷,禀明这事的原委?” 楚莫彰摇头道:“且不说山高路远,就算他知道了,也帮不了我。” “少爷,我们可以……” 楚莫彰笑了下,道:“楚音,想对付我的不是成子骞,是皇上。” 楚音当即色变,半晌才道:“少爷,会不会你想错了。大小姐可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皇上怎么会对付楚家呢?” “皇上一向多疑,再加上楚家的财力、姐姐在后宫的权势大、而我又将迎娶静淑郡主,王爷手握兵权,这一切都足以成为理由。成子骞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他依旧想判我跟杜如花有男女之事。你说,要是没得到皇上的旨意,他敢如此造次?” 楚音惊道:“可我们楚家对皇上可以忠心耿耿啊,每年奉献给朝庭的银子不在少数。” “皇上的权力慢慢集中起来了,自然要对付自认为有威胁的人。你还记得刘将军吗?一个子虚乌有的通敌叛国罪,落的个满门抄斩,二十万的兵权便落到了皇上的手中。” “少爷是说,如果你跟郡主联婚,在财力跟兵力上便对皇上构成威胁?而现在只要成子骞判少爷与杜如花有男女之事,那老王爷自会发怒,取消这门婚事。少爷要是不娶杜如花,又会背个无情无义之名。可无论怎么做,少爷既得罪了老王爷又坏了楚府的名声。而成子骞他因此事得到皇上的赏识,而且,听说他爱慕静淑郡主已久。成子骞他可谓一箭四雕。好个j诈、卑鄙、歹毒的小人!” 堂审采草贼(三) 翌日一早,整个衙门突然热闹了起来,被围个水泄不通,很多百姓闻讯而来,想探个竟究,如此让人磕掉下巴的□案到底如何收尾。 成子骞跟楚莫彰坐在大堂左边的太师椅上,地上跪了一大拔人,其中一个便是小魔。 在成子骞的示意下,今天的她一身素衣,只是略施胭脂水粉,愕然了一大堂的人。就连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楚音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还不错。 褪去了昨天那艳装,刮掉几斤厚的粉和那腥红的血嘴,现在的她肤如凝脂,狐媚子一样的眼睛也清纯了不少,不再到处乱抛恶心的媚眼勾引男子。 他暗暗为少爷叫屈,成子骞果然是有备而来。 证人一:周大昌,桃坞人氏,做玉石生意。昨天傍晚时分,他看见凉厅中有一相拥的壁人,正是楚莫彰跟杜如花,两人执手相拥,亲密异常。杜如花先吻了楚莫彰,楚莫彰按奈不住将其按靠在石柱上,一顿极其漫长的热吻。最后周大冒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匆匆而离去,因此没了下文。 证人二:候小灿,洞晓人氏,候府仆人。亲眼所见如证人一所述,但其一观到底,发现二人一番亲密后,杜如花依依不舍的将楚莫彰送到门边。两人又深情的对视许久,不知道楚莫彰对杜如花说了些话,杜如花羞涩的回了房。至于楚莫彰说的话,因为隔的太远了,他并未听到。 证人三:店小二,晚上约亥时三刻左右,为店内客人送酒菜时路经楚莫彰的房间,听到房内倒来姑娘家的笑声,跟杜如花很相似。 证人四:一鸡贩商人,隔县洛桑人氏,昨晚约约亥时三刻左右,在柴房门看到杜如花跟一锦衣男子相拥。此男子比楚莫彰矮,身形略瘦,留着短胡子,约三十岁左右。 鸡贩商人说话闪烁,还偶尔用发慌的眼神望着坐在太师椅上的楚莫彰。 “啪”何县令的惊堂木一声响,鸡贩商吓的哆嗦了一下。 鸡贩商惊恐失色道:“小……小民说的句句属实,请青天大老爷明查。” “既然属实,为何言词不肯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在说谎。本官问你,昨晚杜如花穿的是什么衣服?” 鸡贩商一怔,“这……这……” 何县令严肃道:“是不是绿荷色?” “对对对,她昨晚穿的就是绿荷色。” 此话一出,楚莫彰脸色青白。 何县令令牌一出,掷在地上,怒道:“大胆刁民,竟敢做伪证。来人,打三十大板。” 鸡贩商吓的脸无血色,磕头求饶道:“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何县令冷笑一声,道:“昨晚她穿的是艳红色的衣裳,哪来的绿荷色?” “对对对,她昨天穿的艳红色,草民一时记不清楚了。” “当真是艳红色?”何县令再问了一次。 “这个……”鸡贩商不确定的望着眼楚莫彰,最后犹豫的点头道:“回大人,是艳红色。” “大胆刁民,她昨天穿的是桃粉色。公堂之上竟敢做伪证,大刑伺候!” “大人,或许她换了另一套衣服。”鸡贩商慌然的改口。 “强词狡辩,来人,打五十大板。” “大人饶命!”鸡贩商吓的哆嗦道:“我……我招,是……他让我这么说的。” 鸡贩商的手指指向了楚莫彰……身后的楚音。 一时之间,众人望向楚音。 楚音气的肺都炸了,唇牙交战了好一会才用力说道:“我何时让你这么说的?” “大人,昨天傍晚他来找我,给了我一绽银子,让我说刚才的那些话。毕竟这是伪证,起初我不敢答应,后来他又给了我一块玉佩,说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那银子足了二十两,玉佩一看也知是值钱货,于是草民……草民便冒胆同意了。” 楚音忙摸向腰间,只见腰间空空如也。 鸡贩商将银子跟玉佩掏出来,由官差递给了何县令。 楚莫彰一怔,那玉佩正是前几年自己在楚音加冠时赏给他的。他当作珍宝,一直戴在身上。 何县令拿起玉佩冲着楚音问道:“楚音,这块玉佩可是你所有?” “正是小人的随身之物。大人,我家少爷身正不怕影歪,我岂会做这种收买人心做伪证的事。昨天我是去了客栈,但我并没有见过此人。那玉佩定是我从客栈出来的时候被人偷了。”阴谋!肯定是成子骞设计的,他让少爷百口莫辩,哑巴吃黄莲认了这亏。 忽又想到什么,他连忙转身解释道:“少爷,我真的没有这么做。”少爷该不会是误会他吧? 楚莫彰望着他一眼,道:“我知道你的为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一切,都是成子骞设计的。 何县令惊堂木一拍,质问楚音道:“既是你的随身之物,为何不见了一天也不知道,难道另有隐情?” 楚音急道:“大人,少爷被人诬陷,我心急如焚,自是没关注到这些小节。” “小节?一块挂在腰间的玉佩丢失了,你竟会毫无知觉?” “楚兄,枉我对你深信不疑,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种风流之事。郡主对你情深一片,你让她情何以堪?”成子骞的声音在威严的衙门大堂响起,充满了婉惜与不可置信。 “我没有做过。”民如何与官斗,何况是成子骞的精心安排。 何县令似得到了指示般,如释重负道:“本官宣布,人证物证俱在,楚莫彰与杜如花是在你情我愿之下发生男女之情,并不存在□,现将杜如花无罪释放。” “大人。”一直以怨妇姿态出现在公堂之上的小魔开口道:“请大人为我主持公道。我跟楚郎情投意合,他承诺要娶我为妻。我当时不信,他便写下了字据,还请大人还我一个清白之名。” 唉,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更不要脸的是,她竟然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大人,有凭为证。当晚楚郎以此为凭,写下了他要娶我的誓言,请大人明鉴。” 那张折叠好的纸由官差经手呈给了何县令,何县令展开后仔细一看,皱了下眉头,继而郎声念道:“本人楚莫彰真心爱慕杜如花姑娘,愿与她执手相携,比翼双飞,相爱到老,特立此据发誓将于半月后迎娶杜如花姑娘。” 他扬了扬手中的纸,问道:楚公子,请你辩认是否自己亲笔所写?” 楚莫彰冷眼瞥了小魔,“绝不可能。”想不到成子骞跟她连这招都用上了。 “白纸黑字在此,还请楚公子辩真伪。”何知县让身边的师爷递了过去。 楚莫彰摊开纸张一看,当即愕然了,“不可能!”竟跟自己的笔迹如出一澈。 成子骞也看到了那张纸的笔迹,他再一次愕然的望着楚莫彰,良久才怔道:“楚兄,想不到你不但做了荒唐事,还立下了如此草率的字据。你跟郡主有婚约在先,又岂可负她一片痴心。” “我没写过。倒是成大人手下能人甚多,世间怪哉之事做起来不费吹灰之力。”言下之意是说成子骞找人仿冒他的笔迹。可又不得不让楚莫彰心服口服,那就是写此字据的人功力深厚,竟能临摹的如此相似。此人火候十足,足以假乱直,一时间让人分不出真假。 成子骞似没有听懂他的暗讽,心胸宽广道:“既然楚兄说此字据乃是伪造,不如就做个比较吧。你写出同样的字,一比便知分晓。” 楚莫彰别无它法,只得同意。可当他写下同样字后,连自己也愕然了。两张纸,相同的字,长短圆扁分毫不差。 纸张呈给了何县令,何县令看后又慎重的给成子塞跟身边的师爷鉴定。 “现本官判定,杜如花拿出的字据属楚莫彰所写。” 证据当前,楚莫彰百口莫辩。而堂内堂外一片哗然,众人望着脸色铁青的楚莫彰,好个到处拈花惹草、沽名钓誉的花心汗。 越描越黑!楚莫彰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小魔得意的望了眼楚莫彰,继而对着何知县感恩道:“谢青天大老爷。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跟楚郎主婚。” 何县令迟疑了一会,接着拍了惊堂木,沉声道:“杜如花,你虽然有字据在手,但只能证明楚莫彰答应要跟你成亲。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本朝并无相律法规定或典故让楚莫彰非得娶你。此事属于品德范围,本官无权过问。” 小魔一听,笑容当场僵了,不满的当即站了起来质问道:“那就是说娶不娶我得要看楚郎自己的意愿了?”有没有搞错,早知就让他□她了,起码她失身了,还有办法逼得他娶她不可。狗屁律法!喜欢就要不择手段,这才是硬道理! 何县令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不行,他非得娶我。”在牢里关了两天,说不定男人婆都带男人回去了。这事十万火急,拖不得。 “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撒泼。要是再敢乱来,本官大刑伺候!此案已完结,退堂!” 心痒难耐来采草 “相公等等我。”见楚莫彰忍怒挥袖走出了衙门,小魔抢回何县令手中的字据,包括楚莫彰亲手所写的那份,再风姿绰约的追了出来。 “相公,我们现在去哪?”小魔恬不知耻的追上去,屁股用力一翘将楚音撞开,与楚莫彰并排走在一起。 楚音被他一撞,身体冲了出去,撞上了一路过的姑娘,那姑娘以为他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于是先发制人、极其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有病!”骂完便一阵风的走了。 “你这个女人有病啊!”被人一骂,楚音隐忍的怒气一股脑的将肺都给炸开了,朝小魔怒吼道。要是换在别的地方,他早叫人将疯女人碎尸段丢出去喂狗了。那个千刀万剐的成子骞,竟敢如此陷害少爷,走着瞧。 小魔不屑的嗤笑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继而又温柔似水的挽住楚莫彰的手臂,“相公,我们走吧,不要理他。” 楚莫彰推开她的手,径自往前走。对于这个疯女人,他已经无话可说了。眼不见为净,理她都是傻子。 于是,楚莫彰一路往前行回了客栈,而小魔也跟了回去。本是想跟他身后趁机进他的房间,谁知楚莫彰经过这几天的事早就学乖了,早知她心里头打的主意。一进房门,连身都没回,反手一关,将小魔拦在门外,让她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小魔将镂空纸糊大门上的洞逐个戳破,注视着房内的一切,不料天字一号房是最上等的房间,大厅在外寝室在内,楚莫彰往寝室一进,小魔连他的人影都瞧不到。 一转身,发同楚音双手藏在身后,正虎视眈眈的望着小魔,双眼发红。小魔用眼末梢一瞥,好像藏的是把菜刀。 他想砍死她?就凭他! “哼!”小魔一声冷哼,进了隔壁的房。 她躺在床上,脚趾头卷着卷着,身体滚着滚着,欢快的掏出楚莫彰在公堂之上所写的字据,红唇波了上去,一个唇印印在了字据上面,准确无误的落在楚莫彰三个字上。 戳了个章,这下他别在想逃了。 待雀跃的恢复平静后,小魔起身打开包袱想取些银子到街上改头换面先。昨晚得到成子骞美人的秘授,得知楚莫彰不喜欢浓抹艳抹的女人,所以她从此以后要萝卜以衫,白菜为裙,洗心革面做个清纯的好女人。虽然她一直很清纯,但是此清纯非彼清纯。 在包袱里找几块碎银,不料看到一个陌生的锦盒。她疑惑的拿了起来,想了好一会才记得是下山的时候大丫拿过来的。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装了一封信还有一块玉佩,信封上写着:关键时启。 是娘的笔迹。小魔讥笑了下,娘何时变的如此神秘,还来锦囊妙计这一招。嘿嘿,她只是弄些男人回去,又不是去行军打仗,要这个有何用。娘说要留住男人的身体,得要先留住他的心。所以,她想给他来软的先,将他的心给抓了,到了不用绑他都肯乖乖回她回家了。 嘿嘿,她的男人很快就到手了,到时……嘿嘿……嘿嘿嘿…… 小魔兴奋的有些摩拳擦,不过很快的她又些忿忿不平了。娘身边有着粘人的爹,天天可以风流快活着,而她的男人明明就在隔壁,却摸不得看不到。 不想不想,暂时不想他。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那是块由两只展翅对翔的凤凰雕刻而成,质地通透、做工精细、细腻润滑、通体透亮。小魔的眉头蹙了起来,这好像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算了,也许是娘的传家之宝。当前最要紧的是男人,她的男人! 小魔一向用惯了好的,眼光特挑,逛了个半天终于从头换到脚,以最新面目做人了。 她一身萝卜青菜、温柔似水的来到楚莫彰房前,彬彬有礼的敲着门。 开门的是楚音,一见来者是何人,当即反脸道:“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相公。”她已经洗心革面了。 “你不……”要脸! “让她进来。”房内传来好听的声音。 “相公,我来了。”一得意,小魔狗改不了□的将楚音撞开,走进房内。 原来他正在吃饭,持筷子的手修长而白晰,薄薄的唇一动动着,微嚼着,喉结一上一下的滑动着。 筷子夹了一小团白白的米饭放入嘴中,再慢慢的合上。她看到他的牙齿很白…… 楚莫彰微抬头,嘴角微往上泛,露出好看的弧度。 啊啊啊……他对她笑了,一……一笑倾城……耳边响起城轰然倒蹋的声音。 “你流鼻血了。”他好心提醒着她。 “啊……”小魔边看着他边拿手抹着鼻子,笑道:“呵呵……流了就好流了就好……啊……流鼻血了!” 她忙着急的掏手帕擦着鼻子,不料一时不察将腥红的血抹在了新衣服上。 看着花痴一般的她,楚莫彰烦闷的心有点舒坦了。 “你喜欢我?”他又向她笑了下。 小魔急道:“不是喜欢,是爱。” 爱?对一个第一次初见就想j迷的人说爱,也不笑死人。楚莫彰继续吃饭,对此话弃耳不闻。 他默默的吃着,喉结每滑动一次,小魔就咽一下口水。 “你想嫁给我?” “不,是我想娶你。”小魔见桌上还有一碗饭是未动过的,于是二话不问便端了起来,有模有样的吃着。再不吃饭,她就想吃他了。 楚音走了过来,怒道:“这碗饭是我的。”如此无耻的女人,竟敢吃他的饭! “你再去拿一碗不就行了。”小魔云淡风轻的说着。 “你……”见楚莫彰望了自己一眼,楚音没再往下说了。 “成子骞叫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哦?” “嗯。” “想干什么?” “带你回家。”小魔夹一块筷子菜想给楚莫彰,楚莫彰眼明手快的将碗移开了。 楚莫彰试着冷静自己,但这句话实在让人窝火,忍不了。对着她,连吃饭的心也没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顿饭了! “你还不走吗?”好不容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她吃完饭,想不到她还真瞪鼻子上脸,赖着不肯走了。 “我们一起嘛。”走运的话,说不定能补前几天的洞房花烛夜。 “要是想日后还能见到我,就回你的房间去,我不希望再发生前几天的事,否则,你就别想看到我。”他以退为进的说着。 小魔厚脸皮道:“聊会再走嘛,要明天才能见到你,太漫长了。” “楚音,收拾下包袱,我们现在就走。” “别别别……”小魔急道:“我走还不成嘛,我现在就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愿他别让她等的太久了。 她依依不舍的走到门边,不甘的回头问道:“我明天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楚莫彰斩钉截铁道:“我起的晚。” “那我晚点再过来。”小魔用手打了个大飞吻抛给他,欢快的走了。 “噗”楚音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楚莫彰瞪了他一眼,“还不将她用过的东西丢掉。” “想不到少爷竟然能忍受这个疯女人。”这也太不正常了,今天刚从衙门出来的时候,少爷还气的要死,却没有想到下午的时候心情竟好了很多。 “楚音,帮我查一下她到底什么人?” “我已经去查过了,可是什么都没查到。” “哦?”楚莫彰修长的手指敲着桌角,漫不经心的望着他一眼,并不生气。想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楚音斗胆的问道:“少爷,你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因为和郡主的婚事会取消?”疯女人毁了少爷的名誉,可少爷竟能容忍她呆在身边,除了想让老王爷解除婚约,他实在是猜不到其它理由了。 “既然这是皇上想要的,那就让这事做的真一点。”省的不退婚,整天被皇上掂记着。 淋浴完,楚莫彰回了寝室,刚将衣服褪到一半,发现有点不对劲。他停止了脱衣的动作,闭起眼睛,突然间睁开,眼神锐利起来了,猛的一个抬头,望着房顶。 果然其然,房顶上有一双黑亮的眼眸,黑暗中像一双垂涎的狼眼睛,凶狠而又贪婪。 她又扒了他的瓦片,又敢扒了他的瓦片!如果不是发现的早,那他就被她看光了。 可恨的女人!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4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4部分阅读 楚莫彰力图冷静道:“我下午说的话你似乎忘记了?”‘非礼’差点就破口而出了,何时他竟在乎自己的清白来了? “你又没说不可以在屋顶上偷看你。”说话间她又掀了一块瓦片。 “那我现说:不可以!” “那我不偷看了。”光明正大的看总可以吧? “还不走?”转眼间她就掀掉了第三片瓦片,难道又想破瓦而入? “陪我聊下天再走嘛。要不你上来?你看夜晚多美好,好多星星啊。” 楚莫彰在桌边坐下,倒了杯冷茶喝了下去,薄唇紧抿,良久后突然崩溃的一声大喝:“滚!”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楚音神色慌张的从外堂跑了进来。 “到屋顶上去,将那个女人揪下来。”他气急败坏的命令着。 楚音一脸愕然,良久后才明白楚莫彰所指之意,抬头往屋顶一看,屋顶破了个洞,有一双眼珠子正在转啊转的瞅着少爷,眼也舍不得眨一下。 “楚音,今晚你守在屋顶不用下来了。” 楚音一听,愁死了一张脸。少爷不会这么整他吧,不但不可以睡还得守在屋顶? 楚音爬上去的时候小魔早没影了,除了一堆掀开的瓦片,连个影子也没。他将瓦片盖好,抱着双膝在坐在屋顶上将小魔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她老爹生儿子没□,她一生嫁多少次被人抛弃多少次,愣是没有夫妻生活…… 守到下半夜下了雨,楚音冻的缩成一团,也不管命不命令的,反正小魔也不可能冒着大雨来掀屋顶的,于是他下了屋顶回到房,一到寝室却觉的不对劲了,少爷的床下有两双鞋,其中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正是小魔所穿的。 那一刻,楚音死的心都有了。他苦苦守在屋顶就是怕她偷窥少爷,谁知他在房顶守着,她却大模大样的睡在少爷的床上。说不定……说不定少爷的清白都已经…… 要是少爷真的失身了,那他也不活了,没脸活了。 门窗都关的死死的,连只苍蝇也不可能爬进来的。难不成疯女人还能打个地洞爬上来? 他颤着手掀开了床帘,当即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 命中注定 楚音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少爷真的失身了,那他也不活了,没脸活了。 门窗都关的死死的,连只苍蝇也不可能爬进来的。难不成疯女人还能打个地洞爬上来? 他颤着手掀开了床帘,当即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 少爷跟疯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张被子。少爷白玉般的脸上还有好几个红唇印,疯女人的手伸出了被子外,隔空揽住了少爷的腰。 眼前的一切要是被少爷发现,他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楚音的眼睛逐渐血红,他爬了起来张开十指,猛的掐向小魔的脖子,死死箍住。 他要掐死她,掐死这个毁了少爷清白的女人。 被子下的身体动了动,开始挣扎。 “唔……”熟睡的楚音彰似乎被挣扎的声吵的不悦,翻了身,背对着楚音。 楚音吓的清醒过来,忙松了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他退了几步,在怀里摸索了好一会才摸出一只瓶子。别怪他也玩阴的!早知道她不会轻易死心的,于是他也买了些东西防身,以备不时之需。 寒光一前,他阴恻恻的打开瓶塞,强行捏开小魔的嘴,整瓶倒了下去。 他将迷晕成死猪的她粗鲁的拖下了床,先藏到床底下,再将楚莫彰脸上的证据消灭掉,再轻轻地掀开被子,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衣结还是少爷打的,还未失身。 冷静下来之后,再查看了小魔,衣衫未褪,她没沾辱少爷,可饶她一命。 死罪虽免,活罪难逃。 楚音将自己一番乔装之后找了个麻袋,将小魔装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扛在肩上,出了客栈。 他找了镇上唯一一个在深夜中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顶沸的阁院。从后门进去,将麻袋交给了浓装艳抹的妈妈。妈妈解开麻袋,自是眉笑眼开,满意万分。 楚音附在妈妈嘴边说了一通话,妈妈不住的微笑点头,之后他回了客栈,面带微笑的睡着了。 “大人,杜如花的身份确定了。”成子骞在蹙眉的时候,成辅便进来了。 “说说看。”莫名的,他对她起了兴趣。 “如大人所言,一切都是骗局。她原名并不叫杜如花,而叫牛小墨,是牛魔山牛魔王的小女儿。” 成子骞的眼睛一亮,嘴角泛起弧度。呵呵,她给了他蛮多的意外。 “牛魔山的强盗无恶不作、心狠手辣。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却没人敢娶她,这次是特意下山抓些男人回去的。” 所以她一眼相中了楚莫彰?成子骞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果然男人长的过于好看也是祸害,不知京城首富娶个强盗头子的女儿传出去会如何? 成辅不禁得意道:“大人,这可是我花了大笔银子才探出来的消息。反正我们此行的目地之一便是消灭这一带的山贼抢匪。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消灭掉牛魔山的强盗,其它的虾兵蟹将自然会摄于大人的威风而不敢有所蠢动,到时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派兵绞匪,这些流寇自不成后患。能造福一方百姓,皇上龙颜大悦不说,大人更是功德一件。” “想个办法派些卧底过去。” 成辅摇头道:“大人,这个方法要是用的不好反而打草惊蛇了。现在牛魔山当家的可是牛大墨,并不是牛魔王。据说牛大墨此人生的牛高马大,虎背熊腰,杀戳成性,比起他爹牛魔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他跺跺脚,整座山都为之震憾,此人对于所有进出牛魔山的人极为谨慎,属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的。这十几年来,当地的官员多次派人潜入牛魔山,想将其一网打尽,可每一次都被牛大墨抓住了,开膛破肚的挂在分叉路口,连收尸的人都没。” 成子骞眉毛挑了两次,忍住笑问道:“此人真有那么传神?” “嗯,听说他的人马到处都是,就连衙门之内都有他的卧底。否侧哪有可能官兵每次围山绞匪都死伤无数惨败而回?大人,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一定得有详细的周密布署才能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父母官只怕是民脂民膏吃多了不办事,朝中尽出钱养些没用的人。可我们现在没时间了,一旦宗王进入牛魔山,那他们就极有可能联手反朝庭。青田这地方山高地远,光是占山为寇的土匪就达几十窝之多,这些人要是全都联手,你说对朝庭的威胁有多大?外敌内乱,为人臣子岂能视而不见?” “这个……” “成辅,派一支队伍潜在牛魔山入口处,只要发现宗王的踪迹,无论花多少代价都要将他抓回来,活的不行死的也要。”成子骞将桌上的地图卷好,头疼道:“派人跟着牛小魔,你去找几个皮囊好点的男人,安排他们跟小魔相遇,若能让她带他们回山寨,自是再好不过,要是不行,抓她回来作人质。” “得咧。”成辅高兴的答道:“大人,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眼下就是个大好的时机,牛小墨现在就在青花花妓院,我们的人可扮成嫖客接近她,只要她看上眼了,自会带他回山寨的。”她带回去的男人,牛大墨就算有所怀疑,也有牛小墨保着,一时半会出不了事。 “她不是跟楚莫彰在一起吗,怎么跑到妓院去了?” “噗……”成辅忍不住的喷了。 成子骞飞了他一记眼刀,成辅拼命忍笑道:“据说她半夜里又跑去跟楚莫彰睡了,被楚莫彰的小厮抓个正着。那小厮将她弄晕丢到妓院去了,而她醒来之后竟然非常乐意呆在妓院,竟赖着不走了。” “果然是想男人想疯了的极品女人。”成子骞的眉毛小抽了两下,嘴角有些僵。 “少爷,开堂那天我发现她对你……”成辅不怕死的说道:“呵呵,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不如……” “砰”的一声,卷成一团的牛皮地图强而有力的撞在成辅脸上,鼻子被打扁了。 成子骞的眼珠一眯,凶光顿现,“收回刚才的那句话。”没大没小的,反了他了。 成辅捂住鼻子小声道:“她长的是不错,就是……大人,我走,我走还不成吗?”胆子还是不够,再一次的屈服在大人的滛威之下。算了,他还不说了,反正少爷这块肥肉,牛小墨应该不会放过的。 “少爷,我们何时回京?” 楚莫彰好心情道:“难得出来一趟,你让我再呆几天。”好不容易那疯女人终于消失了,他可以安心做事了,却没想到楚音又开始不正常了,每天都问几次何时回京。楚音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第一次如此离谱。 “你有事?”他不动声色的问了句。 “没,我是怕老爷跟夫人会掂记你。少爷,你觉得这趟有收获么?”楚音叉开了话题。 “如不出意外,半年后瓷器窑将会在这里建起,界时它将会是整个天音最大的瓷器窑。”青山镇盛产陶瓷,这一趟不枉此行。不日后,楚家将会在陶瓷行业也占有一席之地。 楚音自嚎道:“少爷出马,哪有不成功的道理!”说起楚莫彰做生意的天份,心又开始澎湃了。 “那女人真的不见了?”她的消失让他恢复了往昔的冷静。如果将她带回去,到时就会鸡犬不宁,不愁爹跟娘不同意退婚。 楚音心虚道:“少爷,我都找遍了,就是没她的人影。反正也没多少人见过她,不如少爷带个听话点的姑娘回去,待事成后给她笔银子就行了。将这事闹大了,不愁王爷不退亲。只是,皇上那边真不会怪罪少爷吗?” “怪罪肯定是要的,不过此事正是他乐意见到的,所以他也不会将我如何。算了,这事还是再想其它方法吧。”就算跟郡主退婚了,爹跟娘也会另外给他安排门当户对的婚事。他得想个万全之策,让他们断了让他成亲的念头。 “少爷,你看这些瓷器做的真漂亮。”见楚莫彰的眉头皱了起来,楚音忙将话题引开。 青田曾是全国产陶的盛地,制瓷历史悠久,瓷器精美绝伦,闻名全天下。但因青田地处偏避,地形险隘,流匪丛生再加上内忧外患,官府自顾不暇,一方流匪惨害百姓,民不聊生,导致瓷器行业迅速没落。剩下的都以农家陶为主,做些小本买卖。一块好好的陶瓷宝地,经不住岁月的磨耗化为荒凉。 但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楚家为京城首富,做生意自是有套路,楚莫彰想汲及瓷器业,首选目的地便是青田。这事当然是瞒着家人,楚家只有楚莫彰一个宝贝儿子,二老自是盯的紧,再加上他已及冠,郡主也及笄了,可他偏偏却已生意为由,愣是不肯娶郡主过门。 家财万贯,衣食无忧,二老只盼抱孙。不料儿子不争气,私带了随从跑了。 楚莫彰估计也料想到二老会派人满天下的找,故他一出京,直取青田,虽然事出意料的遇上了小魔,可现在她没了,日子还是过的蛮滋润。 这次回去,如不想办法退婚,那可就逃不掉了。自从那事以后,他从不觉的女人有多重要,子嗣有多重要。 在京城,楚莫彰从来都是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刚开始百姓还以为他对郡主情深一片,可后来没多久,有人竟发现他出现在男倌馆。这下可不得了了,这事一传到二老耳中,当即气的卧床三月,虽然此事闹的人人皆知,但后来老王爷挺身为未来女婿澄清,这事也就慢慢给忘了。 自那以后,京城的人从未见过楚莫彰与任何一位姑娘或男子在一起,就连与郡主见面,也是一年不到二次。真是可惜了如此俊逸的男子,姑娘们的芳心碎了一地。 楚莫彰细心品看着庙街两边的瓷器,欲观其形而发现手艺精湛者收留用。他起身的时候没注意,碰了一位老婆婆,幸好快手快脚的扶住了。 柱拐杖的婆婆要进庙中求签,楚莫彰见她身形佝偻,便将她扶进庙中。婆婆求签之后,楚莫彰顺带替她解签,他出了庙门,找了一处解签的中年人。 此人长着山羊胡须,一脸严肃,一见便知是道行高行之人。 “此事真如到岸船何憂风水不相全举投便见村落屋角斜阳麦已烟” “这位公子,此乃姻缘签,好签,上上签。” 楚莫彰挑了下眉,“哦?” “我看公子容光焕发,神彩亦亦,眉光带笑,必是红鸾星动,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就快出现了。” 楚莫彰忍笑问道:“不知我的姻缘何时能出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 解签先生故作神秘道:“请公子放眼四周。” 楚莫彰向东西西北四个方向望着透,只见街那头款款走来一位着纯白素纱裙妙龄姑娘,此人手执纨扇,遮了脸,只留上一双灵活闪动的剪水双眸。 适逢,她抬眸望向他,清澈的大眼睛有了一丝迷茫,带了几分娇羞,那一瞥,他的神韵灼伤了她的双眸,她别开了脸,眼中带了难为情,却又有一丝笑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位公子,她是否就是你命中注定、魂牵梦萦的佳人?你的心跳了么?” “跳了。” 强取豪夺 楚莫彰笑道:“跳了。”心不跳那不成死人了? “你看她娥婀娜多姿的身段,清纯迷人的眼神,十指纤纤不沾杨春水,额头光亮好福气,旺夫多子命。年轻人,有缘千里来相会,你还等什么呢?”解签先生在一旁拼命煽情。 “年轻人,我的签解的如何?”婆婆满脸笑容地在楚音的扶搀之自庙中来到楚莫彰身边。 “婆婆,这位先生说你红鸾星动,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就是她。”楚莫彰带笑的将手指指向款步向自己走来的白衣神秘女子。 “啊?”婆婆先是愕然,后又生怒的举起拐杖挥向解签先生,怒道:“我守寡五十多年,一生清白岂容你污辱。你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骗子,我明明求的是家运签,你竟敢说是姻缘签,还污蔑姑娘家的清白。那姑娘小小年纪,足以当我的孙女,我都是半身入黄土之人,岂会有这种特殊嗜好。我打死你个骗吃骗喝的老骗子……”这话要是被儿媳听到,那岂不将她赶出家门。 白衣女子纨扇遮脸,与楚莫彰擦肩而过。 “纯属误会纯属语会。”解签先生着急的解释。 “婆婆,这事就算了。”见她走远,楚莫彰好心的扶着被激怒的摇摇欲坠的婆婆一把。 “哼!”拐杖重重落在地上,足于宣泄了婆婆的怒气。 楚音望了眼远去的白衣女子,慎重道:“少爷,青田镇还真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尤其是这个地方的女人,不要脸的真多。想用这种伎俩来讨得少爷的注意,真俗,这招别人早就用烂了。 “别多事,我们走吧。”楚莫彰扶着婆婆离开了被砸乱了一地的解签摊子。 “年轻人,你的心地真好。难得我们有缘,不知你娶亲了没有?” “在下已有家室。”该不会……楚莫彰满脸黑线,只觉的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一坨鸟屎砸到了头上。 “我家孙女今年刚好十五岁了,虽然家里穷了点可她心地善良,聪明懂事,如果你不嫌弃就让她做妾吧。难得我们有缘,要是能成亲家该多好。” 楚莫彰倒吸口冷气,极力清醒道:“谢谢婆婆的好意,在下已是有家之人。”非得要说的这么明白? 婆婆不死心道:“我孙女长有的漂亮的。”嫁人做妾总比让土匪抢的了好,再说凭此男子衣着也能猜着是贵胄之家,更别提他的德行高尚。 楚音插嘴道:“婆波,我少爷曾发誓,一生只爱少夫人一个,此生绝不二娶。”少爷生的俊也是种祸,从小到大打少爷主意的人就没少过,现来到青田镇,连老掉牙的婆婆也打少爷的主意。 可怜的少爷。楚音有种想哭的冲动…… 送走婆婆,主仆两人颓废地走在街上,楚音担忧的问:“少爷,你真的要去牛家窑?” “嗯,牛家窑的陶瓷在青田镇是最出名的,要是真有其事,能聘到他们,那我们的瓷窑开起来就不成问题。” 楚音阻止道:“可牛家窑在牛魔山脚下,强盗头子的嘴边,他们要是一口咬下来,我们会没命。” “我一个人去,不需要你陪着。” “少爷我们雇个懂陶艺的人去就行了。”见拗不过少爷,楚音又换了种方法。 楚莫彰断言拒绝道:“这种事怎可让别人代劳。” “少爷在客栈等着,我一个去就行了。”少爷就种越挫越勇、迎难而上的性子怎就这么折腾人呢?少爷要是少了一根寒毛,他拿命填都不够啊。 楚莫彰反问道:“你懂陶艺?” 一股冷汗自额头悄然渗出,楚音打肿脸充胖子道:“……不是很懂,但这种事肯定也不难的。少爷,我这几天会好好关注陶艺,多听多看,到了牛家窑后会一一记清楚,回来再禀报您,请您鉴定可好?” “这事我决定了,你在客栈等就好。” “少爷你不能去,那些强盗是杀人不眨眼的。”见劝说无效,楚音的言词激动了起来。 楚莫彰停下前行的脚步冷眼望着楚音,“你命令我?” 楚音奉承道:“不敢。”要是能命令就好了,门也不让他出。 回到客栈,楚莫彰刚推开门,一股幽香迎鼻扑来。 一位手执纨扇的白衣女子正坐在椅上,扇子遮了大半张脸,正是刚才在寺庙见过的那位。 “想不到你的速度还蛮快的。”楚莫彰站在门边,不想进去了。 “相公,几天不见,妾身甚是想念。”纨扇被拿下,一脸笑意吟吟的望着楚莫彰,不是小魔还有谁。 楚莫彰眼一敛,沉声道:“注意你的言词。”真不要脸,少爷跟她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姻缘天定,夫在哪妾身便是在哪。”小魔不死心的又加了一句。 楚音阴狠的撩袖子道:“少爷,别跟她多言,待我拿扫帚将她赶出去。” 小魔炽热的望着楚莫彰,“相公,你可知我这几天住在哪?” 楚音停下了撩袖子的动作,站在楚莫彰后面的他,用千刀万剐的眼神再直视着小魔,再加了抹脖子的动作,示意她说话要小心。 “与我何关?”楚莫彰连眼皮也不曾眨一下。 小魔顿时失落的抚胸悲怆道:“枉我这几天茶饭不思,你却这般不关心我。可怜妾身一人孤苦无依,流落到……” “咳咳……”楚音用力地咳了两声,“少爷,你先进去休息,她由我来处理即可,我保证她不会搔扰你的。” “搞不定她你也不回来了。”楚莫彰怏怏的进了房,往寝室走去。 小魔忙上前张开怀抱,想来个香满怀。 楚音忙拉住她,将她往门外拖,用唇语道:“想得到少爷的心就跟我来。” 小魔一个秋波飞向楚莫彰,欢快的跟楚音出了房。 两人在假山边坐下,楚音嗤笑的问道:“你想得到我家少爷?”烂蛤蟆想吃天鹅肉,虽然这个蛤蟆长的不错,可蛤蟆就是蛤蟆,想都别想。早知就不将她送到妓院,直接一刀下去扔到乱葬岗去。 小魔殷切道:“不是想,是非常想。”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几天没见,莫莫好像更诱人了。 “我家少爷喜欢清白之身的姑娘。”在妓院好几天了,他不信以她见到男人就想要的性子还会是完壁之躯。 “我一清二白。” 楚音怒道:“我不信!” “这样你该信了吧?”小魔笑意吟吟的将锋利匕首架在楚音的脖子上。要不是念在他是楚莫彰的随从,他的头颅就要给她当板凳了。 “我信。”楚音脸色惨白的将架在脖子上的匕首轻轻移开。这种家伙,可不是用来开玩笑的。 小魔的眼睛眯了起来,威肋道:“我怎么样才能得到他?”也许绑架他逼小莫莫就犯不是件难事,要是小莫莫不从了她,她就划花他的脸。 两人是主仆一场,莫莫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匕首更加紧贴着他的脖子,凉嗖嗖的,一不小心脑袋就掉了。 见小魔的匕首依旧架在脖子上不放,楚音哀求道:“少爷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你最好别乱来。” “可是我没有耐心等了。”匕首又入了半分,楚音的脖子上已泛隐约的红线。 楚音急的快哭了出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莫莫不是豆腐,是男人!”她要吃的不是豆腐是男人。 见小魔眼露凶光,耐性不但全失还开始爆躁时,楚音急中生智道:“少爷喜欢温柔的女人。” “我刚才不够温柔么?”声音突如奇来的温柔,能掐出水来,吓的楚音哆嗦了一下。 崩溃边缘的女人果然惹不得。 “我在妓院里呆了这么多天,学的就是温柔。”否则怎么忍受几日来的相思。 “对对对,我送你去那里为的也就是让你学温柔一点。”楚音趁机想将过往一笔勾消掉。 “这些都是费话,别给我磨矶磨矶的,小心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再给她转圈,就先给他捅几个洞。 “你先听我说,其实我家少爷以前被女人骗过,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不喜欢女人。你想要得到他的心,就要慢慢来,千万不能来硬的。你要细水长流,慢慢滋润他干枯的心田。少爷绝对是痴心的男人,他要是喜欢你,就会一辈子你好,反之你想霸王硬上弓,少爷就是死也不会从的。” “可是我很急。”美男当前,给看不给吃,逼疯了。再说男人婆说不定都抢了一堆男人回山寨了,她却连一个都弄不回去,以后岂不是要让她一辈子骑在头上? “急也得忍着。宝剑锋从磨励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楚音一本正经道:“强扭的瓜虽然可以吃,但不甜。我在少爷身边待奉了十几年,自是对少爷的性子了解的一清二楚。只要你发誓不对少爷乱来,我就可以帮你得到少爷的心。” “我发誓!”小魔一丝犹豫也没有。 “好,我念一句你念一句。”嘿嘿,上勾了。 一切为了美男,小魔也豁出去道:“好!”不帮自己得到美男,他将死无全尸。 请君入瓮 楚言严肃道: “我杜如花对月亮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勉强楚莫彰做任何事,否侧天打五雷轰、死后被人鞭尸,一辈子没有男人要。如若有男人要,生儿为奴生女为娼,世世代代永不翻身。”发誓吧,他就不信咒不死她!像她这种疯女人,死一个是造福人世,他咒死她也算积德了。 “我……” “发誓要跪下才诚心。”楚音难得有机会整她,又岂会错过良机。 小魔瞪了他一眼,想让他退一步,不料楚音一片大义凛然当作啥也没瞅到,她只得作罢。 于是,月光之下,小魔单膝脆地,右手中食指并扰指向前,严肃道:“我,杜、如、花,对天对月亮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勉强楚莫彰做任何事,否侧杜、如、花天打五雷轰死后被人鞭尸,一辈子没有男人要。如若杜、如、花有男人要,生儿为奴生女为娼,世世代代永不翻身。”她的名字好像叫牛小墨来着,杜如花与她何关。 楚音对她的誓言细细的咀嚼了一番,发现并无不妥,也就作数。 “快说,怎样才能得到小莫莫的心?”一发完誓,小魔又猴急起来了。 “少爷厌恶女人的心态一时间是不可能改过来的。你只能一点一滴的感动他。而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不知你愿不愿意?”月光之下,楚音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 小魔急道:“什么机会?”同是月光之下,小魔的眼睛也开始闪闪发亮。衣袖中手握成拳,激动不已,只差感动的泪流满面。 “少爷想开个陶瓷窑,可据说青田最出名的陶瓷窑是牛家窑。那地方可是在牛魔山脚下,强盗们日常出入的地方,你听过吗?”哼,看她敢不敢去送死! 小魔点头道:“听过。”她是在那里长大的。 “你真的听过?”楚音有些愕然。那个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 “大叔的烤牛肉做的很好吃。”有段时间没去看他了。 楚音不由的慎重起来,“你是谁?” “杜如花,住在牛魔山脚下。”住在山上玩在山下而已。 “你知道牛家窑?” “知道。” “那里的情况如何?” “强盗出没的地方。” “那牛家窑还存在吗?” “存在。”不过只剩下一人而已。 “我们要怎样才能去那里?”楚音有些急了,强盗出没地方,纵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让少爷去啊。 “坐车或者走路都可以。” 楚音心急如焚道:“我是说怎么样能才平安到牛家窑?”白痴啊,肯定是坐车或者走路去了。 “我带你们去,很安全的,保你们毫发无伤。”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她得要趁机讨到小莫莫的欢心。 楚音惊喜道:“此话当真?” “比珍珠还真。” “要是你真能让少爷平安的来回,我保准让你更接近少爷。” 小魔喜欢若狂道:“此话真的?” “比珍珠还真。” “什么时候起程?”要是能将小莫莫骗到山上去就好了。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先跟少爷商量下,可能就在这几天。” xxxxxxxx “这是什么?”楚莫彰嫌弃的看着桌上的东西。 “少爷,这是头发、洛腮胡子、巴疤、长毛痣,眼罩,钢刀,铁布衫……”楚音一一的介绍着。 “你想做什么?”楚莫彰头痛的抚额。 楚音信心十足道:“只要少爷穿上这些行头,那牛魔山的强盗就会认为你跟他们是一伙的,自然不会为难我们。” 楚莫彰脸一板,斥道:“胡扯!” “少爷,你必须穿上这些。不为别的,只为牛魔山的女贼婆。”楚音苦口婆心的劝道:“少爷到青田镇也有些日子了,没发现青田镇有特殊现象么?” “什么现象?” 楚音惊讶道:“满大街来来去去的人,少爷没发现只要是敢出街的女人,不是肥的像水缸就是瘦的风吹草,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只要是男人,哪个不是歪瓜裂枣、三短五粗的?” 楚莫彰想了好一会,不由的点了点头。 楚音趁机问道:“那些漂亮的女人,英俊的男人哪里去了?” “所以你搞来这些?”楚莫彰有些懂楚音的意思了。 “青田的强盗可是闻名天下的,男强盗抢女人,女强盗抢男人,只要看的过眼的,他们都抢走。尤其是那些,她们抢了男人,据说是几个人一起玩弄。想想那些女人肥头猪耳的,又老又丑,虐待男人的手段又狠毒,到她们手上的男人没一个能活下来的。少爷长的一表人材、风度翩翩,别说是女强盗就是男强盗看了都……”被楚莫彰一瞪,他没敢往下说了。 “我说什么也不会穿这些的。”楚莫彰嫌恶的望了桌上的东西,打了个寒颤,终是没能守心里那关。 “少爷。”见楚莫彰想走,楚音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抱住他的大腿哭道:“少爷,小的服伺你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牢啊。救少爷放过小的一命吧,此次去牛家窑,必会惊险从生,足可以九死一生来形容。少爷坚持要去,小的也不是敢阻拦,但是一定要穿上这个发防万一。” 楚音哭的是一行鼻涕一行眼泪,那个场面啊,真是惨不忍睹。 楚莫彰抽了几下腿,竟然没能抽出来。 “少爷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老爷夫人着想,为整个楚家着想……” 楚莫彰不由想起小魔□他的情况,不由的有些相信了楚音,犹豫道:“穿上这些真管用么?” 楚音高兴的抹掉眼泪道:“请少爷放心,只要穿上这些,要多丑有多丑,要多凶有多凶,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只要我们凶过那些强盗,就没人敢来打抢。” “那你穿什么?” “我买了钢勾,狼牙棒,长鼻毛还有一些毒粉。少爷,以防万一,我还请了个熟悉牛魔山形的小兄弟同事,他人脉极广,说不定那些强盗会给他面子。” “这样出去还不吓死人?”楚莫彰被楚音气的无话可说。 “少爷请放心,我已雇了一辆马车,待出了镇后我们再乔装打扮,绝对的万无一失,少爷连根寒毛也不会少。” “那女人走了?”难得她不来烦他,心情好到了极点,试试这些装扮当是玩也好,难得出来玩一次。 楚音正色道:“少爷,那不脸的女人已经被我轰走了。” 楚莫彰怀疑的望了他一眼,楚音当即拍胸道:“小的做事,请少爷放心。” 翌日一早,楚莫彰与楚音和刘达坐上了马车。楚莫彰对楚音的安排有点哭笑不得,刘达人长的娇小,睛珠子大而有神,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清瘦。他穿着一身布衣,布衣上打了十几个补丁,滑稽的是他用了一条五般六色的长汗巾将整个头盘了起来,头顶上还扎了朵用红绸做的大红花,惹眼的很。 马车赶的有些快,出了镇便上了山道,山道有些颠簸,刘达的身体颠簸着颠簸,头上的大红花甩着甩着,整个人便慢慢往楚莫彰身上靠过。 楚莫彰有些恼火,第六次将身体往里挤,不料他一往内挤,车一颠,刘达又紧靠过来了,手吧嗒在他的手上。刘达身上有股若有惹无的清香,手过分的小而且还柔弱无骨,让楚莫彰有些受不住。望着刘达喉咙处凸的喉结,楚莫彰很肯定他昨晚与女人在一起了,不但没有去掉留在身上的胭脂水粉味还敢将这些味道传给他,真该死! “咳咳……”楚莫彰铁青着脸用力咳了两下。 “少爷喝些水吧。”楚音从对面坐了过来,硬生生的挤进两人中间,将刘达隔开了。 马车继续往前行,楚莫章的眼角突兀跳了两下。青田镇的人,千奇百怪。 雇来的车夫在分叉路口停下,不肯再往前行了。再往前入就是牛魔山的入口,没哪个车夫敢去。 “刘达,你下车先行等候,我跟少爷有话讲。” 刘达有些不情愿的下了车。 “尽找些奇怪的人。”楚莫彰黑着脸斥了楚音一句,开始换衣服。 “少爷又不是不知青田镇净是些奇怪的人。”该死的杜如花,竟起趁机揩少爷的油,待这事完成之后,有她好受的。 当楚莫彰左眼带眼罩,右颊脸上贴着颗大大的长毛黑痣,满脸胳腮胡子走下马车的时候,小魔的看呆了。 果然她家男人穿什么都好看,伟岸的身板,魅力十足的黑毛痣,浓密的胳腮胡子,残缺唯美的眼罩,左脸划过鼻子长而狰狞的刀疤显示了他的英勇,这一切的一切都……真他娘的迷死人了。 喉结滑动了几下,小魔连咽了几次口水。 “还不走?”手持钢刀,黑鼻毛一摄摄往外长的楚音凶神恶煞道。 “大王请。”小魔很当地人的风范让他们先走。其实是她走到前面见不到小莫莫的身影,后面倒是可以尽情欣赏。 于是楚音肩扛钢刀在前,楚莫彰浑身不自在的挤在中间,小魔欣喜若狂的跟在身后往牛魔山入口走去。 “少爷,好像有些不对劲。”进了牛魔山入口没多久,一阵风吹过,路两旁高过人头的莽苇沙沙作响,楚音的手心有些发汗,总感觉有些人暗中盯着他。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书包网shubao2 “草木皆兵。”楚莫彰有些无奈。牛魔山的土匪真如此骇人听闻? “少爷,小心驶的万年船。”楚音的声音有些发颤。 小魔竖起耳朵听着,用比狗还灵敏的鼻子不动声色的嗅着,然后她的脚步越来越慢,退到了两人的身后,她拿出藏在怀里的另一朵大红花,手边走边摇,一股奇香慢慢扩散开。 “你在干什么?”楚莫彰不知何时已回头,正一脸怪异的望着她。 “天有些热。”小魔将手中大红花擦拭了下额头。 三人继续往前行,小魔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白色的粉末一路往地上掉。 “站住!” “站住!” “站住!” 路两边的浩瀚的莽苇中突然一阵大喝,冲出来几十个手持红缨长茅,身穿盔甲的官兵。 “抓住他们。” 不知谁一声大喝,官兵纷纷将三人团团围住。 情非得已 楚莫彰诧异的有些缓不过神,冲出来的是土匪倒不令人意外,可现在冲出来竟然是早已埋伏在周围的官兵,要是平时还好,可现在三人竟穿的如此土匪,真是百口莫辩。 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竟然如此轻信楚音。 楚音忙对着四周的官兵着急解释道:“各位官爷,我们是去牛家窑的,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来人啊,将他们拿下。”一为首的官爷一挥手,长茅对准了三人的喉咙。 楚音彰当即恭手道:“各位有些误会了,在下有急事到牛家窖一趟,就是怕路遇土匪才特意如此乔装打扮的。” 官爷对着楚莫彰一声冷笑:“哼,宗王爷没有必要再狡辩,我等特奉命在此抓你们这帮乱党归案。王爷该不会以为一番乔装打分便可过关。谁人不知牛魔山乃土匪聚集重地,平常百姓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敢特意乔装上山,除非是另有图谋。” 另有意味的眼光扫在楚莫彰身上。上头说过,宁可错抓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你们能去见什么人?”官爷走了过来,手一伸将楚音往外长的鼻长用力一扯,“牛魔山全是强盗,没有牛家窑,你们要不是强盗便是宗王反贼。若是普通百姓需要用的着这样打扮么?来人,将他们抓起来关进大牢待大人定夺。” 楚音欲哭无泪的解释道:“大人,我们真的是去找牛家窑的。” “想必你就是宗王吧?”官爷转了个身,想扯掉楚莫彰的胳腮胡子。 楚莫彰退了一步,平声道:“大人,我三位跟你衙门便是。”这混水,再搅下去只会更混浊。 “哼,还算你们识相,省的老子动刀。” “大人,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楚音套近乎的走了过来,私下将一袋银子塞给了官爷,讨好道:“我们就是一身份清白的小商贩,想到牛家窑讨点手艺能在乱世中养活自己,还能官爷能通容一下。”再抓起来就要送到官府中,到时又碰到颠到是非的成子骞,说少爷与山贼勾结谋反那可就糟了。 楚音的银子一出,楚莫彰想阻止都来不及了。楚音这次自做主张送银子送错了,天下大乱,皇上只是暂时还没除掉他的想法。此举一出,反而是误会难除,看来不进衙门都不行了。 果不其然,官爷将银子一收,当即拔出刀架在她脖子上,怒道:“大胆反贼竟敢贿赂?还说身份清白,身份清白需要贿赂?” “大人,我……”楚莫彰一个多说无益的眼神,让楚音没再往下说。 楚莫彰恭手道:“这位大人,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商人,跟你回去便是,到是我自会跟县令大人解释这误会。”言下之意是不用五花大绑。 “你不是生的虎背熊腰、威风凛凛么?现在何需如此低声下气呢?”楚莫彰退一步,官爷的气焰便嚣张几分。 其实也难怪官爷们会如此生气,几十位兄弟天天伏在莽苇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5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5部分阅读 在莽苇之中,没得吃喝没得女人玩,脾气自是不好。这些忍着也不是不行,只盼着能抓着宗王反贼,好让上头好好稿赏自己,升个官发个财啥的。看到三个打扮怪异的人鬼鬼祟祟的走向牛魔山,官爷们个个兴奋的摩拳擦掌,原以为邀功的机会到了,可没想到他们可能只是三个普通的商人。这就意味着他们还要继续伏在莽苇中,没日没夜的等待,也不知何时是个头。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们什么不好乔装偏偏乔装土匪,要知道这些年多少兄弟都死在那些土匪的手中。 虽然他们是假的,却足以让人双眼血红。 “你们说话给我客气点。”一直站着不说话的小魔见楚莫彰受气,忍不住了。连她也不舍得大声对小莫莫嚷一句,凭什么一个狗屁官爷敢在这乌烟瘴气的。 官爷没相到还有人顶撞自己,当即眼珠子一瞪,大如铜铃,怒喝道:“你这娘娘腔再说一遍!” “我说你欠抽!” 官爷气的胡扎子跳了起来,“你这个娘……” “嗯,真是乖儿子。”小魔适时的插嘴。 官爷的额角青筋暴起,拔刀横手劈了过来。 小魔藏在手袖中的左手一反,毒针刚要射出,右手被人拉住,身体撞在楚莫彰身上,劈开了迎面劈来的刀。 如果就此死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小莫莫抓着她的手,暖暖的,她的后背靠在他前胸,他扑通的心跳声传到她的内心深处,两颗心怦怦的跳着。 啊……整个人要溶化掉了,要与他溶为一体了。 “他娘的。”没有砍着小魔,官爷碎了一句脏话,又举刀劈来,直直对准了小魔跟楚莫彰,誓将两人拦腰斩断。 “嗖嗖”两声,毒针飞出,没入官爷的体内。 刀“咣”的一声掉在地上,官爷持刀的手还扬在空中,左脚跨出一大声,眦牙裂嘴,凶神恶煞,然后……‘砰’的一声,奇形怪异的倒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嗖嗖嗖……”几十声,毒针射向众官兵,紧接着是砰砰砰的几十声,长茅伴着身影,壮烈而华丽的倒在地上。 “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伺候你们?”小魔继续赖在楚莫彰的怀中,贪婪的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大爷,大爷饶命啊!”路上只剩下几个凋零零的官兵,他们纷纷丢掉长茅跪在地上,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气嚣。 “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楚莫彰挺意外的扶稳她,让自己与她隔了距离。他的眼微敛,不动声色的望了楚音一眼,这人绝不是纯粹的普通百姓。 小魔小咳了两下,平静道:“青田遍地土匪,官兵又恶如狼,我们没有防身之术自是性命难保。” “你杀了他们?”地上躺的官兵个个脸色发黑,想必难保一命。 “带头的死了。”敢对小莫莫不对敬的人,死不足惜。 楚莫彰直直的望着她,“你是谁?” “拿人钱财替人带路之人。”小魔的袖了一挥,一股白色粉末飘向跪在地上的官兵,个个“咚”的倒地晕了过去。 “带路无需杀人吧?”楚莫彰狠狠瞪了楚音一眼。只是想要进山寻找牛家窑而已,被诬陷为反贼还尚可解释,可现在死了个官兵,如何解释的清。 “你想被他们杀死?”她已有非常有良心的只杀了一个,他竟然敢质问她? 楚音脸色发白道:“少爷,此行不利,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再去狗屁牛家窑了。他只想到杜如花是个疯女人,可没想到她身怀绝技,下手狠毒,此人在青田镇肯定大有来头,少爷被她看上,怕是麻烦了。 “你认为你们可以走到哪里去?回客栈?只怕在半路上就被人抓了。”小魔的语气温柔了不少,却带了一丝威胁之意,“满地中毒的官兵,你们百口莫辩。” 楚音忙将楚莫彰护在身后,逞强道:“你想怎么样?” “带你们去牛家窑啊。你不是想去么?”小魔推开楚音,强行接了楚莫彰往前走,“待我们回来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拖走了,没有人证物证没人能奈我们何。”看来小莫莫真的吓坏了,好吧,估且放过他们! “你是杜如花?”楚莫彰确定道。 小魔笑道:“相公知道我了?” “除了你我想不出其它的女人来。”马车内若有若无的女人香气,柔若无骨的小手,除了是女子外,别无解释。面对官兵,却有如此怪异的行为,除了杜如花,他想不到第二人来。 小魔厚脸皮道:“是啊,除了我,谁还能如此真心待你。这里没有官兵了,将你的东西弄下来吧。”养眼归养眼,大热个天戴着个胳腮胡子、眼罩的,肯定难受。 楚音阻止道:“不行,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危险。” “强盗也有强盗的规则,他们是不会动山脚下的人一根寒毛的。有我在,他们不会动你的。”她头上戴着大红花,那是自家的暗号,有谁敢动她。再说了,她可是未来的寨主,那个混蛋瞎了狗眼敢不认得她。 楚莫彰反问道:“牛魔山的土匪还如此有规则?” “无规矩不成方圆。刚才已经过了一个埋伏点,他们要是想杀你,你认为自己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吗?” “你是土匪?” “何以见得?” “别人家的机密能让你知道么?” 小魔停下步子,一个特大的秋波送了过去,高兴道:“果然莫莫是绝顶聪明的。” 楚莫彰满脸黑线。莫莫,该不会是在叫他吧? 小魔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掂起脚尖小声的讨好道:“告诉你个秘密啊,其实我不是强盗,我只是挂名的。牛家窑的主人是我二叔,我爹死的早,二叔一生都没娶亲,所以他养不活我,于是便将我送到强盗那里去了,听说我爹与那个头子有点交情,好似是结拜兄弟来着,所以我就成了挂名的强盗。” 楚莫彰拍飞她的手,她是不是强盗与他无关,但是可不可以说话的时候不要乱摸他的手。 小魔突然间失落起来,吧嗒着脑袋,两手拉在一起,扭啊绞啊,悲哀的问道:“莫莫,你介意我的身份么?” 楚莫彰嘴角死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要再让我听到莫莫两个字。”她是不是强盗与他没一个铜板的关系。 “相公。”她雀跃的唤了声。果然她没有看错人,莫莫是不会在意她是强盗的。只要两人爱的深,管它是捡垃圾的还是拦路抢劫的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楚莫彰继续往前走,他跟她没有共同语言。 “我二叔的手艺很好,他做的陶器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莫莫,要不你的陶器窑就开在山脚下好了,凭着我的面子,强盗们是不会来马蚤扰你的,而官兵又没胆来,还省下了不少官场交道费。山下的土质特好,到时莫莫做的陶器闻名天下。” 小魔已经开始想入非非,想着两人亲昵的抱在一起做瓷器(请自行想像电影:人鬼情未了,帕特里克·斯韦兹与戴米·摩尔抱在一起做陶瓷时放浆固坯的情形),楚莫彰从身后抱住她,他温柔的亲吻着她,四手抱着固坯,旁边有个光腚娃娃张大嘴嚎哭呢,正是他跟她生的。 怪只怪俩人情到浓时难舍难分,整天粘在一起做陶瓷,忘了时间的存在,忘了拿米下锅,娃娃饿的哇哇大哭。呵呵,有情饮水饱嘛! 楚莫彰看着满脸陶醉的小魔,已是心生后悔,早知就该听楚音的劝,不来牛家窑。开不开陶器窑无所谓,沾上她脱不开身就惨了。 “莫莫,好看吗?”小魔采了路边一朵野菊花,满是欢喜的戴在头上,希望得到楚莫彰的赞美。 “那个好看。”楚莫彰黑着脸将长指一指,指向了路边油绿色的芋叶。 小魔心满意足的跑过去,将芋叶全摘了下来,欢快的抱在怀中。莫莫说好的,那就不定是好的。 楚莫彰头疼的抚额。可恨的孩子,她竟听不懂人话。 雨中偷香 一行三人顺着崎岖山道往前行,没走半个时辰,天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啪啪往下掉。 “莫莫。”小魔靠近楚莫彰,将最大的芋叶递了过去,给他遮雨,兴奋道:“莫莫果然是神算,竟然算到会下雨。”嫌一片不够,她又给一片。 手中只剩下两片芋叶,小魔将最小的递给了楚音,自己拿了块顶在头上遮雨。 楚莫彰拿着两块大芋叶,愕然的忘了拒绝又或是不知该说什么? 反正,特不是滋味! 适逢过山岗,光凸凸的山岗连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三人只得缩紧身体站在大石后面避雨。 雨越下越大,更是雀跃了小魔的心,似是听到她野兽般澎湃的高亢呼唤,暴风雨很快就来了。 来吧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风夹雨,天地间茫茫然。 尽管楚莫彰头顶着两片芋叶,还是被淋了个落汤鸡,衣服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将身形完整的勾勒出来了。唇被雨水浸润,微抿微张间,闪闪发亮。 他眉尖有丝焦急,只盼大雨早些停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因呼吸而起伏着的胸膛早已被一双闪光的眼睛盯上。 水珠从额头滴下,修长的手指抬起,想将它拭去。 胸前猛的被往后一撞,小魔扑了进来,朝他胸口用力的亲了一下,不……该说是咬,因为有点疼。 楚莫彰被天雷被了一道,整个人石化掉,擦拭额尖水珠的修长手指僵在半空中。 “非礼啊!”站在一旁的楚音吓的丢掉了野芋叶,猛的冲了过来将小魔推开,手扬了起来想给毫无羞耻的她一个耳光。不料手扬到空中,腿上突的一阵剧疼,膝盖一软,啪的跪在了地上。 出弓无回头箭! 小魔快如闪电的出手,柔软的手臂抱住楚莫彰的脖子,脚尖掂了起来,红唇用力贴在那冰冷的薄唇上。 楚莫彰用力推了一把,将她推开了几步,手用力的擦着被她亲过的地方。 “啊哈哈啊哈哈哈……”沱滂大雨中,小魔放肆的抬头挺胸收腹俏臀,得意的插腰大笑,“莫莫,我终于亲到了,真是想死我了。” 楚莫彰脸色发青,唇齿死死磕在一起,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当是被狗咬了,当是被狗咬了…… 小魔热情的望着他,两眼有两簇火苗蹭的烧起来了,“莫莫,我们成亲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楚莫彰一言不发,不,是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大步流星往前行,任由大雨冲刷在身上,他要冷静要冷静…… 骂她,她脸皮厚成墙,不生效;打她,她武功高强,打不过,倒地不起的楚音是最好的例子,先j后杀正好顺了她的意,不不不…… 他要好好想出一套方法来对付她,让她生不如死…… 不在之前,忍忍忍!!!! 楚莫彰从没这么恨过自己,他不该从商的,他该学武,一掌劈死她。 “莫莫等等我。”小魔提腿追了上去。 “放……放过我家少爷。”楚音不甘心的向前爬行,最终两眼一黑,倒在上地。 如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绝不会引狼入室的。少爷的清白之躯,要保住啊……如有来世,他一定……一定要保护少爷,帮他守住清白之躯。 小魔轻轻的用手指压住唇,唇间残留了他的味道、温度。只是一个吻,就能让人如此销魂,要是得到了他的身体,她就是死也无撼了。 内心的魔念不住涌起,体内的恶魔告诉她,只要冲上去将莫莫打晕,拖回寨中,立马就可以洞房花烛。 将他打晕后,只要放个信号,寨中的兄弟自会带他回寨中,然后然后……他是她的了,寨主的宝座也是她的了…… 大雨中,小魔的眼神发出异样的光茫,她紧跟在楚莫彰身后,内心的野兽嚎叫声越来越响。 小魔将手放到嘴边,用力一咬,剧痛让人缓过神来。 楚音的话响在耳边,将楚莫彰逼的太紧,也许他真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忍,忍无可忍还得忍着!天道酬勤,她最终会得到他的。 “往这条路。”见楚莫彰往山顶的路走去,小魔成功压制住心魔,将他推向右边的第三条道。 大雨中,路越来越小,越来越难走,小魔怕楚莫彰跑了,所以一直没敢在前边带路,只是在后面指点着他该怎么走。 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在一荒凉的大屋中停下,屋前堆满了破碎的瓷器或摔烂的泥坯。楚莫彰蹲下身体检查着瓷器碎片,发现其质地坚硬,色泽光艳,釉彩均匀。 小魔站在他身边解释道:“二叔做的陶瓷是用来摔的。我们进去吧,会有惊喜欢的。” 她率先推开破烂不堪的大门走了进去,见到院中驻立的陶瓷时,不由眉开眼笑,光彩绽放。 站在后面的楚莫彰也惊呆了,乍看之下,驻立在庭院中的女子与杜如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狐媚子的眼眸,小巧挺立的鼻子,不点而朱的樱唇,腮边两团嫣红。 她站在细雨中,水顺着粉嫩雪白的脸颊往下淌,透过薄薄的衣纱。薄纱轻褪,露出如脂的肌肤,自香肩而入至挺俏的酥胸…… 栩栩如生的陶制人儿,大胆的穿着,挑逗的眼睛,逼的楚莫彰别开脸,他似乎听到她的呼吸声响在耳边。 “莫莫,你在想什么?”如兰吐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了无限的柔媚与暧昧,耳根子“唰”的一下红透了。 他吓的退后了一步,慌然的望着小魔,带了丝狼狈。 小莫莫受到惊吓,挑逗不得。小魔走到陶制人身边,笑的春儿花洒了一地,“莫莫,像不?” 一样的身高,笑靥,身躯…… 恶梦!挥之不去的梦魇。 楚莫彰试着转移意力,冷道:“你二叔在哪里?”如此精湛的手艺,实为世间一绝。 “走吧。”小魔领着他往屋子去,推开其中的一间房,漫天的酒味、腐烂味迎面扑来。 两人忙捂住嘴,往屋内走去,只见满地的空酒坛,屋里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水。 小魔弯腰寻了好一会才在桌底下找到一团卷成一团的黑乎乎的东西。她将桌上的酒坛子摔开,桌子踹开,将黑乎乎的东西奋力的拖到门外。 楚莫彰毫异地望着地上那团黑乎乎,偶尔蠕动的不明物体,良久后才不确定的疑问道:“它是你二叔?” 小魔点了点头。 那个身上破布烂成条,头发胡子黑乎乎沾成几团,污浊焦黑的物体竟是杜如花的二叔? “等会你就知道了。”小魔蹲下身,从身上掏出一柄匕首,手快在不知物体点戳点了几下,开始给他剔胡子,剔头发。 没一会,一颗光凸凸的鲜血淋淋的脑袋便出来了,可以确定是个人。 小魔进了后院打了一桶井水,往他身上浇了下去,冲洗干净那些恶心发臭的头发跟胡子。 楚莫彰有些反胃,却又不得不忍住。这种时间,千万别跟疯子一般见识,你要是劝她不要动手,估计她也一刀扎下去。 “莫莫先换衣服吧,他交给我处理就行了。”小魔带他进了另一间干净的房间,取了些衣服给他换,“都是新衣服,没人穿过的。”娘以前来的时候给二叔带的,可惜一直没用着。 楚莫彰本想拒绝,但湿衣服搭在身上确实难受,只得无奈的接了过来,待小魔离开之后,他不放心的将衣服放到鼻间闻了下。 还好,没有异味。 换好衣服出了房门,却见厅子被小魔打扫干净,连躺在地上的二叔也不见了。楚莫彰有些诧异,他原以为她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着特殊嗜好的怪人,想不到她做起家务活也跟那些特殊嗜好不相上下。 “莫莫,我帮你洗衣服吧?”小魔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炽热的眼睛盯着楚莫彰手中的衣物不放。 “晾干就行了,不用洗。” “我帮你晾。” “我自己来。” 小魔无奈道:“那好吧。” 她带他走向后院,快整将布满尘埃的竹稿擦的一尘不染。 将衣服摊掠好后,楚莫彰竟发现后院古井边的木板上躺着个人,衣服有些乱,细雨还不断飘在他身上。 小魔洁身自好的解释道:“莫莫,我没有看他的身影,绝对是闭着眼睛换的。除了你的身体,我对其它人不感兴趣。” 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吧。楚莫彰有些闷闷不欢,世间男人千千万,她为甚非盯自己不放? “他什么时候能醒?”烂醉如泥,想必有些不可触及的伤心事。 “莫莫,趁二叔没醒,我给你看他的宝贝。”小魔拉了楚莫彰的手便住房间跑,楚莫彰忙甩她的手,不料没甩开。 “你换衣服先吧。”她的手有些冰凉。 小魔恍然大悟的欢喜道:“莫莫真是关心我。” 一个飞身又想扑过来,被冰山脸的楚莫彰拍飞了额头。 虽然如此,她依旧欢快的像只野山鸡,摇摆着尾巴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小魔拔出头上的发簪,在一间房前的铁锁上捣弄着,没几下便打开了。 楚莫彰感叹道:“想不到你挖墙打洞的本事倒是不小。” “嘿嘿,我偷香窃玉也不在话下。”有意无意间,小魔的目光投在他的唇上。 “要给我看什么?”楚莫彰更是怏怏不乐,恨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脚。 “就是这个。”小魔用手掀开丝布遮住的物体。 又是一樽陶制人,依旧是位女子。此女子年约十七八岁,着淡粉衣衫浅色纱裙,头发高高搀起,可见是位刚嫁人的少妇。 翦水双眸波光莹动,淡淡的忧伤在缓缓流动…… 楚莫彰有些不能呼吸,如此绝色的女子他从未见过,尤其是眼眸中那无法抹去的伤,她好像活活的站在他面前…… “她是不是很漂亮?”小魔的眼中染了些嫉妒。 楚莫彰没有说话,仅是点了点头。这樽陶制人比起在院中的那樽,更为传神出粹。他无法想到那个醉死在古井边的男人竟然能做出这种惊世杰作。 “二叔很喜欢她,不过她生的太漂亮的,所以活不久。二叔本就是个陶匠,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干起了强盗买卖。一天晚上,她跟另一个女子被抢到了山寨,成了寨主夫人。二叔很喜欢她,喜欢到不能自拔,他设法帮她逃走,被寨主发现后被打瘸了腿。她为他求情,他才留了一条命。为了逗她开心,他常做些小陶玩艺给她,只是没过多久她就死了,二叔便离开了山寨,回了这陶窑,心情好的时候做些生意,心情不好时便醉十天半月的。” “她是你娘?”见她说的如此动情,楚莫彰忍不住的问了句。 “我娘才不会这么福薄呢。”这个女人可是天生孤星命,没男人的命相。 她的女儿也不会有男人的。 对着有绝世容貌的陶制人,小魔有些恶毒。 “二叔的手艺怎么样?” 楚莫彰肯定道:“绝无仅有。”只是想请一个为情所困之人出山,难度很大。 “不如我们留下来学手艺吧。”近水楼台先得月,以陶艺为名趁机接近他,美事不成都难。如果运气不错,说不定还能带个娃娃回去。 “如果他肯授徒,我可以派人来学。”别枉想他会跟她呆在一起,那还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小魔美梦成空,有些不服道:“你有点诚心行吗?” “你正经点行吗?”没诚心他何苦跋山涉水前来,还被她占了不少便宜。 肚子传来咕噜声,小魔才想起两人午饭还没吃。到灶房走了一圈,铁锅上的铁锈足有好几斤,米也发霉了。 她挫败的坐在凳子上,小莫莫的肚子饿了,她却连饭也不会做,早知带大丫就好了。 小魔低着头,望着发红刺痛的手掌,有些伤心了。打扫房间帮人剔发头,这些可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可是莫莫还是不接受她。 她黔驴技穷,只差没有用强的了。 莫莫啊莫莫,我为剩不多的耐心就快磨光了,千万别逼我下药。 逼 婚 “哪个杀千刀的,唉哟……我的姑母哟,疼死老子了……”后院古井处传来一声怒吼及哀嚎。 “二叔醒了?”小魔惊喜的站了起来,冲着楚莫彰笑的两眼放光,“莫莫不会饿肚子了。” “哪个王八糕子将大爷的头给剔烂了。”牛溲摸着光溜溜的腥红脑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二叔,我饿了。”小魔冲进了后院。 牛溲很是恍惚,踉跄的好久才发现站在跟前前的是小魔,诧异道:“你剔我头做啥?”醉迷的眼神盯定了小魔身后斯文的男人。 “嘿嘿,你这小子终于有出息了。额……”牛溲打了个酒嗝,扯着被匕首剔伤的嘴咧笑道:“不错,找着男人了,有出息有出息,不错不错。二叔……二叔要奖励你,说,你要什么?” 小魔顿时眉开眼笑,冲过去抱住他,“真的吗?” “二叔骗人是小狗。”酒醉的牛溲乱作保证。 “小魔儿啥都不要,就是二叔这双手。” “手是吧?拿刀来!”牛溲豪言万丈。 “剁了它们又不能当饭吃。二叔先给我做饭,等会再跟你商量事。”她揪住他的衣袖,直接往灶房拖。 “小子,来来来,我们喝几杯。”牛溲扯住楚莫彰的衣服不放。 “二叔,莫莫饿了。”小魔加重了语气。二叔的双手是小,莫莫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二叔还是先包扎伤口吧,我没事。”楚莫彰将他往厅子里移,找了些干净的碎布帮他包扎。顶着颗血淋淋的脑袋做饭,他实在是没有胆量吃。 “二叔,莫莫千里取经,想请你出山授徒。” “我不做陶瓷已经好多年了。一些东西早就忘了。” “二叔不是最疼我的么?我特意来求你你也不肯?” 小魔哀求的声音香酥甜糯,听说楚莫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肝颤了两下。 他彰在牛溲身边坐下,谦恭道:“牛师傅的手艺堪称一绝,天下仅此一人。在下不才,想在青田镇开个全天音最大的陶窑。在下有幸见过师傅的杰作,每件瓷器都入目传神。师傅做陶瓷用的不是手,而是心。用心做陶瓷之心必是将自己融入了陶艺之中,若师傅能帮在下将陶窑开起来,在下感激不敬,而师傅的手艺更是能名传天下,何乐而不为?” “二叔……”一旁的小魔拼命眨眼睛,闪烁个不停。 “咳咳……”牛溲脸色僵了下,拒绝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做陶瓷了,更别说是授徒。” “二叔……”小魔更加奋力眨眼睛,神情开始焦急。 “师傅的绝世手艺就这样失传一大损失,还请再考虑一下。楚某诚心而来,请师傅三思。” “我心已决,你无须再强求。”语气之中已有些不耐烦。 “既然二叔的如此决心,那就别怪小魔儿心狠了。”眨眼术失败,小魔神情绝裂的起身,顺手操起一张小板凳往右边的房间冲去。 牛溲当即脸色惨白,抱住了小魔的脚后跟,哀求道:“别,千万别……” 小魔奋力拔着自己的腿后跟,往房间走去,手中的板凳往门上甩去,“二叔的心已死,留着它有何用?” 板凳被小魔砸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门上,房门震了几下。 “杀千万刀的,别啊,你会吓到她的。”牛溲吓的魂魄全飞,恨的牙痒痒。 小魔回头望着牛溲,眼睛又开始眨,“那刚才的事?”声音拖的老长,十足的威肋。 牛溲以退为进道:“你让我考虑考虑。” “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牛溲被逼无奈,只得点头。他虚脱的爬了起来,擦着额上的冷汗。 “不知爹知道她的存在,会怎么样?”轻松坐回原位的小魔无意间再回了句。 原来,她是强盗头子的女儿。楚莫彰的额头也开始渗冷汗,该想到了,牛魔山一整个都是贼窝。 “啪”凳子一歪,牛溲被小魔的话吓的一屁股摔跌在地。 他勉强爬了好几次,不料手脚发软,最后还是楚莫彰于心不忍的将他扶了起来。 “咳咳,你想我出山也不是不可以,不可……”牛溲的口气明显软了下来。 “师傅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楚莫彰聪明的将话往下引。 “我的要求不多,只有一个。” 楚莫彰道:“别说一个,就算是有任何要求,在下也答应。”凭楚家的实力,即使他提出再奇怪的要求,就不信楚家满足不了他。 “既然你如此爽快,我也就当你答应了。你开窑选址择人后告诉我即可,到时我一定帮你培养一批人,直到他们完全有能力接手陶窑为止。” “不知师傅的要求为何?”牛溲答应的太于爽快,楚莫彰开始有不详的预感。这种事还是白纸黑字好一点。 “你挑个日子娶小魔过门。”她的眼睛都眨瞎了,他该没会错她的意吧。 楚莫彰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牛溲会提出这个令人错愕的要求,他怔的连嘴也合不上。 果然……出人意料…… 少顷后,楚莫彰笑容满面道:“师傅真是幽默风趣。” 牛溲一听,当即板起了脸,眼眸阴沉起来,喝声道:“我没时间跟你幽默风趣。快说,你娶还是不娶?” 牛溲一严肃,楚莫彰当即如实道来:“在下已有婚约,恕不能从命。”难怪小魔肯如此出力帮他,都是有阴谋的。 “退婚!”口气没得商量。 “楚某未婚妻寻规蹈矩,未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况且我俩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恕不从命。” “感情可以培养,至于退婚的理由随便找一个便是。小魔慧外秀中,花如月貌,定会是你的良配。” 楚莫彰固执道:“人岂可忘恩负义,那与畜生有何区别?” 牛溲气的一啪桌子,吼道:“不跟你费话,一句话,你娶还是不娶?” 楚莫彰面不改色道:“在下没有这个福份娶小魔为娶。” 娶,生不如死;不娶,虽死犹荣。 牛溲曾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杀一个人对他来说,比杀只鸡还容易。这一点,楚莫彰很明白,虽然牛溲金盆洗手已有十多年,但身上发生的杀气却不容人忽视。 生命诚可贵,但楚莫彰在赌,他对房中的陶制人情深十几载亦未忘却,自是偿尽了相思分别之苦。他尝过这种滋味,应该不会……再说小魔她将这么多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自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在牛溲手上。 “哼!”牛溲起身进了灶房,手持一把生锈的菜刀走了出来,用力一挥,菜刀砍在桌上,桌子一分为二,“最后一次机会,娶还是不娶?” 楚莫彰从容不迫的闭上眼睛。 牛溲一声冷笑,横手将菜刀劈向楚莫彰的脖子。 “嚯”一声响,楚莫彰感觉到一道疾厉的风声袭向脖子,铁锈味扑进鼻子。 生死瞬间。 “咳咳……” 寒光闪过,菜刀停在跟楚莫彰的喉咙上,冰冷的生锈刀刃,脖子有点麻,估计是受伤了。 刀,只要手腕劲一转,楚莫彰的脖子便落地了。 牛溲的嘴角僵抽道:“念你情深义重,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纳小魔为妾,便饶你一条命。” 楚莫彰依旧闭着眼睛不语。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送你上西天去!” 菜刀被挥起,再一次落下。 “咳咳……” “好,若不是小魔为你求情,我今日就让你死无全尸。给你三个月,你跟小魔在一起培养培感情,要是到时你还是不喜欢她,那就作罢。”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带了莫大的怒气。 不料楚莫彰仍是一言不发。这下可真惹火了牛溲。他死死握住菜刀柄,眯着眼睛盯着楚莫彰,手毫不犹豫挥了过去。 “咳咳……” “你咳啥?”牛溲发飙道:“你喉咙不舒服到一边歇着去,男人做事女人插什么嘴?走!” 小魔忿然的瞪了牛溲一眼,踩着碎步离开了大厅。 牛溲冷眼望着楚莫彰,“哪些固执的男人,留着浪费粮食。” “师傅固执了几十年,为何依旧固执?” “因为过于固执,所以才痛不欲生。” 楚莫彰睁眼望着他,“师傅可是因当年没有坚持自己的立场,所以失去后才这么痛苦?” 牛溲收了菜刀,坐了凳子上暴躁的抓头发,却发现一根头发也没有了,“一个月,从今天起,如果你还不喜欢她,一切作罢。” 楚莫彰勉强笑道:“好。”这次再不答应,说不定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个月,只要他两耳不闻小魔语,眼不见不净,应该很快就过去了。 牛溲拍拍他的肩,豪爽道:“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小魔儿虽然有点……哈哈哈,你迟早会喜欢上他的。” 一句话,两人成了一家人,自是不说两家话。 楚莫彰只觉的浑身凉嗖嗖,打哈哈道:“但愿……但愿……”但愿能熬过地狱般的一个月。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牛溲开始收拾灶房做饭,小魔侧是给楚莫彰收拾了一间房,将好的东西都往他房里搬。 牛溲嘿嘿的拿手肘撞了撞楚莫彰,取笑道:“小子,真有你的。小魔儿可是第一次如此照顾一个人。能让她放下一切架子,足可见你对她有多重要。以前她来我这的时候,哪一次不是破坏来着。”这一次也是,将他的头都给剔光了。要是真能将烫山芋丢给楚莫彰,也算是功德圆满,对的起大哥了。 楚莫彰僵笑道:“在下受宠若惊。” 三人草草的吃了些饭填肚子,之后便到后山陶窑收拾。 傍晚时分,消失了半天的楚音连滚带爬的出现在牛溲的屋前。当满身泥水狼狈不堪的他见到楚莫彰的时候,喜极若泣的扑了过,跪在地上抱住楚莫彰的大腿,淘然大哭,“少爷,失身否?” 楚莫彰气翻了白眼,赏了一个铁锅,见牛溲与小魔均不在身边,哭笑不得道:“冰清玉洁。” “楚音死也冥目了。”鼻涕与眼泪齐飞。 “还不给我起来?”楚莫彰踢了他一脚。当时极怒攻心,竟将楚音给丢下了,汗颜汗颜。 楚音连忙站好,用手抹着眼泪。 楚莫彰警告道:“在这里,说话做事小心点。注意牛溲的菜刀,防着它会挥到你脖子上。” 楚音当即脸色惨白,结巴道:“少……少爷,狼窝还没出,怎的又进了虎|岤?”楚家一向行善积德,这是招谁惹谁了? 失身恐惧症 楚音当即脸色惨白,结巴道:“少……少爷,狼窝还没出,怎的又进了虎|岤?”楚家一向行善积德,这是招谁惹谁了? “小魔将会跟在我身边一个月,你说话小心点。”被牛溲的生锈菜刀劈的感觉着实不好。 见楚音一阵愕然,楚莫彰补充道:“杜如花的真名叫牛小魔。” 楚音恍然大悟,杀千刀的,难怪她发毒誓发的如此爽快,原来用的是假名。 “你在这干什么?”牛溲不知何时站在小魔身后,小声的发问。 “看不见。”小魔边抱怨,眼珠子边往门缝里瞄。该死的,楚音竟然守在外边,还搬了破门板挡在浴桶前面,害的她一点也瞧不见,只听的到偶尔哗哗的水声。 挠的她心痒难耐啊心痒难耐…… 小魔转身恨恨地踹了牛溲一脚,转身离开了浴房,忿忿不平道:“等会将门板弄掉,挂条布帘就行了。”一幢破房子,就属浴房固若金汤。 牛溲头疼道:“真不知你到底像谁?” 楚莫彰睡到小半夜,口干舌燥的爬起来喝水,却发现桌子上湿了一片,抬头一看,屋顶上开了个大咕隆,细雨纷纷扬扬的飘了进来。 修长挺拔的俊眉蹙了起来,这世间可还有一片安全的净土? 摆脱她走的时候也将瓦片盖上好吧。 也许上天真是听到了他的祈祷,接连着两天小魔都没有来烦他,只是在饭桌上才能见到她,一吃完饭抛了几个媚眼给他,又一摇一扭的消失了。 楚音好像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不安的问道:“少爷,我怎么觉的好像有更大的暴风雨来了。”不仅是小魔,连牛溲也经常消失,想想都毛骨竦然,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害的他晚上也睡不着。 “少爷,不如我们走吧。陶窑事小,少爷的清白重要。”想着夜黑风高的晚上,小魔将少爷劫出去,□至死。满地被撕碎的衣裳,少爷浑身□的躺在床上,布满青肿血淤的身体已经冰凉。可怜的少爷,至死都不冥目,惊竦圆睁的眼睛,流血的七窍,少爷他活活被小魔j辱而死…… “楚音楚音……”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充满了哀怨。 “啊……少爷,不关我的事,不是我j污你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要找我……”楚音抱头跌坐在地哆嗦成一团。 “胡说什么?”伴着一声厉喝,脑袋传来一阵剧痛。 楚音迷模的抬头,愕问道:“少爷?”刚才是在做梦? “你灵魂出窍了?”喊了他好几次都没反应,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没没没……少爷,我们真要在这里建陶窑么?” “另择一块地方。”虽然这里的土质是最好的,但适缝乱世,此地又是牛魔山脚下,还是少沾边为妙,省的给某些人留下话柄。 “小魔的身份千万不能说出去。”末了他提醒着楚音,就怕他一时没能管自己的嘴巴,惹要不必要的麻烦。 “少爷请放心,我知道分寸的。”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被朝庭知道了小魔身份,来个刻意栽赃陷害,少爷可就惨了。 当天下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牛溲神气的出现在楚莫彰面前,将一只花瓶放在他面前,得意道:“小子,你觉的这花瓶如何?” 楚莫彰仔细打量着眼前二尺高的花瓶,瓶身光洁滑润,色彩鲜明,声音清脆响亮,只是瓶身的仕女,额……竟是挽纱的少女小魔。 只见此女眼神清澈,明牙皓齿,衣着朴实,她坐在溪边勤快的挽纱。 额,真是难为了牛溲,竟能制出如此出尘脱俗的姑娘,只可惜…… “莫莫,你看我漂亮么?”小魔纤纤玉指向瓶身的少女,厚颜无耻的发问。 楚莫彰嘴角抽动道:“画中少女美丽动人。”至于眼前这位,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小魔脸皮三尺厚,高兴道:“二叔,莫莫喜欢我。”二叔功不可没,不日后,她定会以自己的魅力征服他的,他会成为她的裙幕之宾,嘿嘿…… “小子,我等着你的喜酒。”牛溲出卖自己的良知配合着小魔。 楚莫彰笑道:“二叔说笑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小魔急道:“只要莫莫愿意,八字那一撇现在就可以撇了。” 她想入非非的去拉他的衣袖,立即洞房之,将八字的那一撇给补上。 楚莫彰手一躲,趁机拿起花瓶琢磨着。对她,视而不见。 “小子,既然你喜欢,那就拿去吧。”牛溲大方道。 “谢二叔。”楚莫彰起身,经过小魔身边的时候,低头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待你的修行跟瓶中之人一样深时,你再来找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慢慢爬吧。 望着离去的楚莫彰主仆,小魔心有不甘道:“二叔,今晚别来打扰我的好事。” 牛溲语重心长道:“孩子,欲速则不达,你还是忍忍吧。千万不能用强的,他是男人,男人比女主更在意自己的贞节。”尤其是被不喜欢的女人上的时候,绝对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6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6部分阅读 生不如死,终其一生都不会愿谅夺了他清白的女人。 “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她太放纵他了。 “强而夺之,留其身而不留其心。感情这种事,要细水长流。我为你争取了一个月的时候,你好好利用吧。要是实在不行,待最后一天夺了他的身体也不迟。”楚莫彰啊楚莫彰,他牛溲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了,其余的就看他的造化。 小魔不服道:“可是一个月太长了,到是男人婆都找到男人回山寨了。”不争馒头争口气,无论如何也要赢男人婆。 “不会的,我还不了解大魔?她的眼睛长到头顶上。,般的男人她才看不上眼。顺着她的心思,想要找个跟她匹配的男人,不将整个天音翻过来怕是找不着,所以没个一年半载的,她是回不来的。” 小魔想想也是。男人婆自小在男人堆里长大,可没一个能入她的眼,一时半会想要找着,怕是不易。 “可难保她不会先找个男人回去顶着。” 牛溲摇头,“大魔要是想要男人,随便抓来寨中的一个,便可以成亲了。退一步说,她手下的兄弟不少,如果她真要寨主之位,直接抢过来就行了,何需下山呢?这几年,她可是独自一人掌握山寨大小事务的,她要做这事,易如反掌。” 小魔思虑良久,最终点头同意了牛溲的说法。虽然非常不情愿。 楚莫彰在牛家窑住了三天便告辞了,至于那个牛溲送的花瓶,他在昨晚一不小心给打烂了。小魔本想叫牛溲再做一个,时间却来不及了,只得作罢。 “牛师傅,我会尽量选好陶窑建址,到时还望您能出山传授绝艺,在下绝不会亏待您。” 牛溲朗声道:“只要你信守承诺,我在此静候佳音。” 一行人离去之后,牛溲回了屋,来到那间房,站在被绸布遮陶制人前,心有余悸道:“差点我就保不住你了。大魔长大了,可惜她从不来这里,要不我还可以告诉你她的情况。不过我猜,她一定跟你长的很像,一样漂亮、温柔,知书达礼。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走大哥的老路,她会找到一户好人家,生儿育女平淡过一生。” “你手里抱的是什么?”见小魔视若珍宝的抱着被厚布抱好的长形物体时,楚莫彰忍不住发问。 小魔欢喜道:“好东西。”这是她几天的心血,一辈子要守护的东西。 “陶瓷?”有点不好的预感,她不会又来只花瓶吧? “宝贝!” 楚莫彰嘴角僵硬道:“陶制人?”有点抓狂,千万不要是陶制人。 小魔如他所愿的摇头,“可以制控二叔的东西,这宝贝到手,还怕他不听你的?” “他已经答应我了。” “答应了可以反悔的。” “你以为他是你吗?” “莫莫别不识好人心,我可是一心一意为你。你以后要对我好点,我会给你生儿子的。” 楚莫彰踢着个石头,脚下一踉跄,只差没摔倒。 “想接近我,就别忘了我说过的话。”想给他生儿子的女人大把,排队也轮不到她。 “哼。”小魔别开脸。她还不够温柔么?这一路上都没有调戏他了。她不够体贴么?手抱这么重的东西也没让他抱着。 “大人,楚莫彰与牛小墨回来了。” 成子骞停下笔墨,丝毫没有意外,“终于舍得回来了。” 成辅请示道:“大人,是否现在抓捕他们?” 成子骞胸有成竹道:“不用。” 成辅急道:“属下不明白。”楚莫彰、牛小墨害的守在牛魔山脚下的官兵全军覆没,全死在强盗手下,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 不杀他们,官威何在? 成子骞反问道:“你以什么罪抓捕楚莫彰他们?” “勾结强盗,杀害官兵。”足以让他死几十次。 “人证,物证呢?” “牛小墨她下毒……” “成辅,你太心急了。”成子骞细细的品茶,眉头未皱一分。 “还请大人明示。” “强盗只为求财,但你将牛小墨抓了起来,牛魔山上那上千的强盗便会造反,到时杀到狱中来救人,你顶的住么?” “我们可以调兵。” “你抓了牛小墨就已经打草惊蛇了。”成子骞高深莫测的望了眼成辅一眼,“你还要给机会给牛魔山的强盗有时间准备,逼他们造反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将他们逼到宗王那伙去?” 成辅恍然大悟,羞愧道:“在下愚昧,大人所说极是。” “说算你将他们抓捕归案,官兵全部已死,没有人看见他们跟强盗有勾结,随便一个理由便可以开脱,到时你奈他如何。” “大人所言极是。” “派人看着牛小墨,一有动静跟我回来报告。” “莫莫,我饿了,我们吃饭吧?”现在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莫莫也不能太给她脸色看了。 楚莫彰没给好脸色,“你先吃吧,我还有事。” 小魔试着给建议,“我觉的西水村那块地不错啊。”这些难得的资料可是她从二叔嘴里撬出来的,都要用来讨好他的。 “嗯。”楚莫彰心不在蔫的应了句。 “那里小土窑多,全村都是以制窑为生,不过都是些小本生意,养不活多少人。莫莫,不由你将他们的地买来,将他们收为工人,这样他们既有了稳定的工钱而你又不愁找不到熟手工匠,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嗯。”楚莫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小魔对此很不满意,她猛的将头探到他耳边,用甜死人不偿命的糯声道:“莫莫,你有没有在听?” 来了来了,又来出招了。楚莫彰很是头疼,向她罢手,示意她走远点,“听你的。” 小魔当即拍胸道:“莫莫,我会成为你的贤内助的。” “那请你吃完了洗洗睡吧,明天要再去西水村。” “莫莫是在邀请我吗?”哈哈,果然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越来越重要了。 “嗯。”楚莫彰连辩解也放弃了,跟她说话不是一般的累。 “莫莫好好休息,明天见。”小魔开始往门外走去。 楚莫彰松了一口气,刚想放松,脸上一湿,被用力“波”一下。 “莫莫,再见。”杀了个回马枪终成偷袭得到香吻的小魔这次终于欢快的离去。 楚莫彰的脸死抽在一起,难看至极。‘疯女人’三个字以不足于来形容她。也许是楚家祖上作孽太多,报应到他头上了。 逃避的他,不得不关注这一点。 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越反抗的厉害,越是挣扎不开,慢慢的就麻木了。楚莫彰就是这种状态,他躲不开小魔的纠缠,他越是生怒越是着了她的道,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被她亲过了抱过了还差点失身了,只要脸皮三尺厚的她不再得寸进尺,一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那些不堪的往事,权当被狗咬了! 翌日小魔起了个大早,却不料楚莫彰的房间早已空空,他瞒着她去了西水村。 小魔的眼睛眯了起来,闪出危险的光芒。她将心掏给他,他竟然敢不要?哼,她都掏出来了,容不得他不要! 换好衣服后,小魔打算雇顶轿子到西水村去,刚出客栈没几步,对面走来一位着锦色帛衣的年轻男子。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心扑通的跳了下,有点麻。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当前最要紧的是找到莫莫,告诉他,他的行为让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小魔神定自若的趟了过去,与他擦肩而过,柔若无骨的手顺势摸在他腰上,借机揩了点油。 送到嘴边的肉,不咬是傻子。 为爱献身 小魔神定自若的趟了过去,与他擦肩而过,柔若无骨的手顺势摸在他腰上,借机揩了点油。 送到嘴边的肉,不咬是傻子。 啧啧,手感不错。要不是莫莫让她很恼火,她很想停下来与这男子说说话拉拉说亲亲嘴。 温润男子身体一怔,满脸黑线,只是那么一瞬间,嘴角又往上泛。 “如花姑娘?”男子转身,笑望着她的背影。 小魔顿了下脚步,有些愕然的回头。 难道他被摸上瘾了,舍不得?嘿嘿,果然她的一摸功又见长了。 “如花姑娘记不得我了?”男子温和的笑容人畜无害。 小魔摇了摇头。也许她上次吃了他的豆腐?嘿嘿,上次不知摸了他哪里,说不定……闪烁的目光投在他身上。 不错不错,欣长的身影,虽然有些清瘦,但整个人看起来很白晰干净,带了点…… “成子骞?”语气有点不确定。 “终于记得我了?”她还真是贵人多善忘。如果不是他,她能纠缠着楚莫彰么? 小魔恍然大悟道:“记得,如此俊雅的公子,小女子怎会忘记。”一说起成子骞,又想起了那个肥猪,如果他判莫莫娶她,她至于到现在还没得到莫莫的身体么? “不知你与楚兄近来可好?” “还好,我们正在谈婚论嫁。”只是还没谈扰而已。 “可有人传说楚兄对你很冷淡……” 小魔云淡风轻道:“男女间有点小磨擦再正常不过了,闹的小别扭感情更好。” “如花姑娘所言极是,但长此下去可就不好。本来我还想……算了,不打忧人了。”成子骞若有所指,却又在顾虑着,最是没有说,转身离去。 “等等。”面子归面子,小魔还是叫住了他,建议道:“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两人在一间茶楼坐下,点了些糕点。 “他总是躲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他,怕什么?”小魔放下面子,语气非常不满的诉说着。 “如花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是楚兄不知你的好而已。”成子骞劝慰道:“男子都爱面子,可能是那晚你吓到了他,让他心有余悸。”那晚,指的是小魔下药□楚莫彰而抓进大牢的那晚。 小魔不满道:“我早就改了,最近还帮他做事,他有什么不满的。” “对男人而言,喜欢一个女人,很多时候并不是指容貌,还是感觉。” “感觉?”小魔有些不懂。 “你那晚的行为有点……”成子骞咳了两下,“有点惊世骇俗,换是任何一个男人在一时之间也是接受不了的。你在他心里肯定有个不好的印象,想要改变他这个想法,你必须要想点方法。” 小魔有些挫败,“我不是正在做么?他喜欢温柔的,我就尽量温柔;他要开陶窑,我就帮他想办法,这些还不够么?” 成子骞肯定道:“不够,不够改变他的想法。” 小魔求救道:“那该怎么办?”为男人折腰又如何,更何况求助之人亦是美男一枚。 “明天是青田镇一年一度的酬神节,是百姓为秋收而感谢神恩的节日,界时会很热闹的。” “然后呢?”小魔有些感兴趣。 成子骞笑道:“将耳朵凑过来。” 小魔乖乘的将耳朵凑过去,他温润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的喷她耳边上,如沐春风。 喷吧,多喷吧,别省着。 “英雌救美。” “果然是妙计。”小魔大喜。 高人果然是高人,她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 成子骞柔声诱惑道:“要我帮你么?” 小魔小鸡啄米般欢快点头。 “此事要是成功,你便欠了我两个人情。”□案次一次,现在又欠一次。 小魔爽快道:“我知道,欠你一个人情便要帮你做一件事,说吧,有什么妙计。” 成子骞的笑容越来越深,他低声在她耳朵说着,她惊喜乍现。 “知道了吗?” “知道!”小魔微抬头,嘴凑到他如玉般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有点书香味,好闻。 “恕不远送。”成子骞的笑容没了,衣袖之下的手紧紧掐在一起。 这种女人,最适合楚莫彰不过。简直是绝配! “我去找莫莫了。”小魔将柔弱无骨的小手覆在成子骞另一只放在桌面上的手上,顺势不舍的摸了两下,两个媚波送了过去,柔声道:“我走了,不要想我。” 这次真走了,成子骞站在窗边,望着从楼下走过的小魔,他死死刻制住欲抱住窗边的花盆砸下去的冲动。 一盏茶的功夫,她非礼了他三次。他的初拉手、初揽腰、初吻全没了。 接下来的功夫,他该想想如何折磨她才好。 “莫莫你渴了吧?”小魔笑道:“我帮你准备了茶,喝一点吧?” “不用。”一如既往的冷。 “莫莫你累了吧?”小魔笑道:“我帮你捶背按摩?” “不用。”冷的足以成冰。 “莫莫你饿了吧?”小魔笑道:“我叫小二准确备了饭菜,你吃点吧?” “不用。”面无表情的冷漠。 “开陶窑的事不顺心么?” “都做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小魔闷闷不乐的走到门边,再三犹豫道:“明天是酬神日,我们出去玩吧。” 楚莫彰淡道:“明天再说吧。还有,今晚我不想看到瓦片被掀,否则酬神节的事别谈。”对于她今天的怪异,见怪不怪了。 “不掀就不掀。”顶多日后她多掀几次,连本带利的掀回来。 小魔回了房,掀开被子将用厚布包裹的东西一层层的解开。 烛光之下,只见是一个半人高的陶制人被放在床上。此男光看那张脸,面如冠玉,眉如雨后春山透,眼如黑色宝石深遂,过分挺直的鼻子傲气十足,嘴角微上泛,笑意十足。 顺着喉结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着一穿宽敝而极近透明的睡袍,前胸衣襟闯开,结实的肩膀□在外,胸前两点凸起连带着强健的肌肉一览无余。再往下,睡袍遮了一切,没有造成|人间灾难。 “莫莫,我们睡觉吧。”小魔满意的揽着它,安然入睡。这件宝贝,可是她缠牛溲缠的他发疯了才给做的。平日里得藏着掖着,要是莫莫发现了,会疯的。 也许是西水村新建陶窑之事进行顺利又或是楚莫彰自来到青田镇后第一次睡的如此熟而又看到小魔没一夜马蚤扰他的份上,他竟然答应了上街观看酬神民俗。 虽然流匪从生、谷物没多丰收,但酬神节还是办的很隆重,可见百姓已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神灵之上。 街上人山人海,各种平日里难得见到的民间歌舞民乐特技纷纷出现在大街。小魔紧跟在楚莫彰身边,眼观四方耳听八面,用极其凶恶的眼神警告着那些对楚莫彰不怀好意的女人还有男人。 她在暗示她们或是他们,莫莫是她家的,谁也动不得。 谁要是敢动莫莫一根寒毛,她挖她们的祖坟! 百密而有一疏,就在她弯腰给楚莫彰买糖炒粟子,谁料刚付完钱楚莫彰已走到前边,他对面站了一位女子,只见那女子面若桃花眼含春水的望着楚莫彰,嘴一张一合显尽娇羞。 不知莫莫跟她说了什么? 小魔直接走向前,只见那女子手停在半空中,拿了一条手帕,想必是要送给楚莫彰的。 楚莫彰只是站着,既没接也没拒绝,只是望着少女,笑而不语。 少女被他瞧的不好意思,一时间也不知是继续坚持还是将手帕收回。 她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身体被人推了一下,一个姑娘挡在了楚莫彰面前。 “他是我男人!”小魔插腰大声宣誓着。 姑娘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头不断往下低,“我……我……我……” “再不走小心我对你不客气。”火药味十足,眼神能瞪死条牛。 她不但让眼前的女人知道,更让全镇所有的女人都知道,莫莫是她独有的,任何人都别想分一杯羹。 姑娘掩面转身飞奔离去。她接受不了如此排山倒海的强大气场。她的存在,让自己无立足之地。 “莫莫吃吧。”姑娘走后,小魔转怒为笑,将手中的板粟递了过去。 意外的是,楚莫彰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拒绝,反倒是拿起一颗剥了起来。 这让小魔心情大好,她开始动手剥板粟递给楚莫彰。可能楚莫彰早饭吃错东西了,他并没有拒绝,反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小魔的心乐的要飞了起来。 一包板粟剥完了,小魔的手也肿了。楚莫彰将最后一颗板粟放到嘴边的时候,嘴张了一半又合上了,他将最后一颗递回给小魔,笑道:“你吃吧。” 啊啊啊……疯了,莫莫叫她吃板粟? 小魔的心跳开始加快,百花在眼前竟相开放,绚丽多姿。 他将板粟递给她面前,她伸手去接,却被一道亮光灼伤了眼睛。 拥挤的人群,一柄匕首举高过人头,朝楚莫彰刺来。 “莫莫小心。”小魔拉了楚莫彰一把,匕首刺空。 “啊……”人群开始轰动,尖叫声四起。 “莫莫快走。”小魔拖住楚莫彰,撒腿往前跑。 “啊……”人群乱成一团,众人四处逃窜。 小魔紧拉着楚莫彰的手,偷笑的往前跑。第一次啊,她跟他如些贴近。成子骞,果然够聪明! “小心。”小魔用手一揽,将楚莫彰揽进怀中,一脚踹开左边攻来的脸戴面具手持尖刀的人。 “啊……”一记隐忍的痛呼,吓的小魔惨白了脸,楚莫彰的右臂被劈了一刀。 右边的面具持刀人再次将刀举起,朝楚莫彰心口刺了下去。 天啊,竟然……竟然来真的? “莫莫。”小魔右手一甩,银针朝尖刀射去,“铿铿”两声,尖刀失了水准,楚莫彰一闪,没刺中。 可他没有看到,身后冲来一人,手中匕首朝他刺来。 小魔扑了上去,一掌打开楚莫彰,银针正欲对准来人的手臂,不料身体猛的被人从后面一推,身体止不住前冲几步,匕首“嚯”的一声,刺进了小腹。 小魔愕然的连痛也忘了,不敢置信的望着插入自己腹中的那柄匕首。 该死的成子骞,说好了只是演戏的,他竟然杀了她,还伤了莫莫。 怎么办? 鲜血染透了衣裳,脑袋开始发白。 怎么办?莫莫给她的板粟还没吃呢,她还不想死。 天地天始旋转,眼皮越来越重,身体缓缓往下倒,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莫莫,我为你而死,怎么你也不扶我一把? 小魔两眼一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快活似神仙 如果说小魔还有心愿未了的话,那就有三个,这三个让她死也不瞑目。 第一、她活了二十五年,却依旧是chu女,这让人死也无法接受。第二,她一直垂涎着楚莫彰的身体,却没有得到。第三,偷放在被子下面的陶制人,要是被莫莫发现了,他一定会诅咒她的,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他们一定会垂涎莫莫的。她……她死不瞑目啊。 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她原意付任何代价,誓要得到楚莫彰的身体。得到了他的身体,那她就不再是没人要的chu女了啊。 也许正是小魔的怨气过重连阎王爷也不敢收,于是终于苏醒了。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身体痛的似要撕开,尤其是小腹,火烧着油炸着。 半晌后她试着集中精神,试着挪动右手往床里边探去,当摸到一块硬梆梆的东西时,不由松了口气。还好,小莫莫还在。 意识又开始涣散,她睡了过去,一睡又睡了一天。 再次醒来的时候好一点,手下意识的又往床内摸。这下可不得了了,床内侧空荡荡的,小莫莫不见了。 惊吓之下她猛的坐了一次又重重倒下,腹部抽死了,像拿刀子捅着。 “你醒了?”冷冷的声音传来。 小魔忍痛惊喜道:“莫莫?”太好了,她没死,他也没死,还有机会得到他的身体。 “你在找什么?”声音更冷。 “板粟。”小魔困难的说着,“我刚才梦做将你给我的板粟藏起来了。莫莫,你伤的重不重?”那个瓷制人不会真的被莫莫拿起了吧 “死不了。” “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成子骞,他死定了。 房间一片寂静,良久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你养好身体先。” 小魔忍痛道:“莫莫,我能保护你实在是太好了。 ” 良久后,又是一声低沉的“嗯。” 从鬼门关门走了一遭,一时间小魔也不知该跟楚莫彰说甚,反正就这样,她躺在床上他坐在椅子上,房间里有他的气息,蛮好的。 “我先走了。” 小魔费力的侧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值得安慰的是,楚莫彰在关门的时候竟然望着她一眼,眼眸中似乎有点异样。 腹部赏了一刀,小魔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楚莫彰给请了个丫环照顾她的起居饮食。谁知小魔除了上茅厕连眼珠子都未正眼瞥过丫环一眼,更别提吃饭喝粥了。 大夫复诊的时候,小魔塞了一大锭银子过去,“相公跟我有些隔膜,希望你能让我们能冰释前嫌。” 大夫识趣的收了银子,写下药方离去之后没多久楚莫彰便进来了。 手中端的是一碗药,他依旧冷着一张脸,不同往日的是脸上多一种别扭。他轻轻扶起小魔,拿着靠枕让她依床而靠,“吃点东西。” 小魔惨白着一张脸,无精打彩的摇了摇头。 “不吃东西伤怎么会好?”他试着将声放柔一些。 小魔费力的睁开眼眸望着他,苍白开裂的唇蠕动了几下,困难道:“莫莫,我刚好做梦了,梦做我们第一次见到的情形,你居然对我笑。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会的,休息几天就行了。先吃东西吧。”楚莫彰拿着汤匙喂粥给她喝。 小魔感动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可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悔悟道:“莫莫,我以前做了那么多错事,我对不起你。” “你救了我一命,以前的事一笔勾消吧。” 他将舀粥的汤匙放在小魔嘴边。 小魔张口将香喷喷的粥咽了下去,泪花儿又始转啊。真是太感动了,她饿了几顿,终于有的粥喝了,还是温柔的莫莫给喂的。 这样的人生,实在是太完美了。 那天晚上,楚莫彰陪了小魔一个晚上。小魔在睡梦中偶尔惊叫着莫莫,睡到半夜还动不动掀被子。 “莫莫,不要离开我。”她在恶梦中喃喃自语。 楚莫彰给她盖被子,探她的体温,守到天亮时没见小魔发高烧,他松了口气,回房洗洗睡了。 楚莫彰一走,原本还是苍白晕迷的小魔瞬间睁开了眼睛,神彩亦亦灵活谪转。不知情的人乍看之下还以为她回光返兆呢。 有戏了有戏了,大夫的话果然中用,莫莫守了她一个晚上,在他的功德之下,她从死门关回来了。 “小姐小姐……”迷迷糊糊中,似有人在叫她。 小魔睁开眼睛一看,愕然了良久才惊喜乍现,“大丫?” “小姐,大丫来服待你了。”牛大丫脸上的关切悔悟感人至深,“都怪大丫不好,大丫该跟随小姐左右的,却不料见到小姐受伤,实在是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得了得了……”小魔不耐烦的罢手。少跟她来这一套,她又不是不清楚他是什么人? 牛大丫受伤道:“小姐,自你离开之后,大丫吃不下睡不香……” “你怎么来了?” “来照顾小姐。” “我有莫莫照顾。” “好吧,我也不瞒小姐了。”牛大丫受伤之后便言归正转道:“其实我这次下山有特别重要的任务。” “哦?”小魔不在乎的哼唧。 大丫眼神发亮道:“大丫存在的目地便是帮小姐出谋画策,征服全天下的男人。小姐,你是不是为大丫的忠心感动了?” 见小魔突的坐了起来,大丫有些得意。 小魔手一扬给他一暴粟,低声喝道:“快藏起来,莫莫来了。”他忠心个屁,他要是忠心,当初为甚不肯娶她? “小姐,我又不是你的娼夫,为甚要躲?” “小心你的狗嘴。”小魔按住他的头想让他往床底下钻。 “小姐,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钻床底?”大丫不肯就犯。 “快点给我进去。”小魔猛的跳下床,一脚踢在大丫屁股上,将他踹进了床底下。 “啊……”楚莫彰进门的时候,听到了小魔隐忍的痛呼声,进房一看,小魔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满脸是汗。 “你怎么了?”虽然是冰山脸,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关心。 “莫莫。”小魔心有余悸的拉着楚莫彰的手不放,害怕道:“我刚才做恶了,梦到黑白无常要拉我走,说我时辰到了。”嘿嘿,他的手有点厚指尖还带了点茧,掌心暖暖的不似那张俊美的冰脸那么冰。值,也不枉她为了将大丫藏起来而扯裂了伤口。 楚莫彰绷着一张脸,将手抽了回来,宽慰道:“你已经熬过了昨晚,不会有事的。” 隐忍,她救过他的命,给她拉一下手死不了的。要是不给拉,刺激到她,眼睛一瞪到阎罗那报到去了。 大夫说过,不能刺激她,要是肠子开裂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她了。 “先吃点粥再喝药吧。” “嗯。”欲速则不达,好不容易才能让莫莫放下以前的一切,要是再吓到他就不好了。 忍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可是,小魔还是感觉的自己很命苦。娘十五岁就有男人了,她二十五岁还没有,好不容易见个喜欢的,他却不喜欢自己。 现在为了他挨刀子也不能乱碰他。照照镜子,长的也不差,为甚就是没男人要呢?连长满痘痘的大丫也不要她,欺负人! 小魔不愧是铁打的,伤口的复原能力与畜生没啥差异,床上躺了几天伤口好的七七八八了。不过她却上瘾了,喜欢上了这种生活,每天躺在床上,哼唧上几声,莫莫便会喂粥吃饭喝药,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近在咫尺,岂能不令人心醉。 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人气息,醉了。 大丫无趣的趴在桌上,托腮问道:“小姐,何时带他回去?” 小魔故作老成道:“时机不到,等。” “时机不到,那我们放些发酵粉不就快了。现在是个好形势,难得楚莫彰对你有所改观,小姐,你一定要趁热打铁。” “你怎么来的?” “是夫人要我来的。” “娘?” “小姐在牛家窑住了三四天的事大王当天就知道了,大王那个高兴啊当场就让人置办洞房花烛夜,还想亲自出马到牛家窑将小姐的心上人抓回来,不料被夫人阻止了,说是要顺其自然,让小姐亲自带姑爷上山,大王不得插手。” “娘心里有阴影?” “估计是的。” 小魔不服道:“娘还真记仇。”不就是二十几年前爹将她抢了回来嘛,现在不也是过的好好的,天天风流快活着,还有啥阴影? 自己再搞不到男人回寨,真的有阴影了。 “小姐,既然硬的不行,我们就要来软的。”抢与被抢间,肯定是大大的不同。想想自己要是被小魔□了。 三个字,不活了。 为啥? 活着窝囊啊,丢人现眼啊! 大丫有些同情楚莫彰,一朵如此美丽的花朵,插在小魔这堆牛屎上,真是可惜了。可同情是同情,不能当饭吃,他的主人是小魔,跟着她才能有饭吃。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楚莫彰每天都会过来看她,只是他的眼神一天比天天疑惑,小魔知道他在怀疑,于是伤口便一天天好了起来。 至于大丫,只要楚莫彰一来,他只得命苦的躲在床底下,其它啥只能偷偷摸摸的。 有一天大丫实在是受不住了,在茅房中发牢马蚤:我又不是她的姘头,为甚不能光明正大。 闲话茶楼偏隅一角,坐着一对一女,皆穿着不凡,俊男美女。 “如花姑娘,只是几日不见,你如沐春风,人比花娇,想必是有好消息?”成子骞笑容满面,修长的手指玩弄着茶杯。 小魔径自小铜镜将打量自己的容妆,将额前几络头发放下,添了几分柔情后她才慢条斯理的收好镜子。纤纤一指伸,覆在成子骞的手上。 只听到咔咔几声骨头响动,成子骞的嘴唇紧抿,额汗冷汗渗出。 小魔不由冷笑道:“谢谢你相助,我从阎罗王那里走了一遭,他没敢收我,所以我又回来了。” 成子骞,你的死期到了! 擒心计 “我没让他收你,他自是不敢收你的。”成子骞的声音自牙缝里挤了出来,痛的冷汗直冒。 “这些都不算!”小魔施在手上的力道更大了,警告道:“信不信我废了你的手?你不但想杀我,竟然还敢伤了莫莫。成子骞,当初可说好只是演戏的,你竟敢来真的?”莫莫的右臂受伤,心疼死她了。 成子骞并没有挣扎,反倒忍痛松轻道:“如花姑娘,不知你这几天过的开心不?” 小魔愕然,沉思一会道:“开心。”虽然躺在床上,可是莫莫每天都过来照顾她,脸色也没以往臭了,言语间的口气好了很多。 “如果你没有受伤,会有如此优厚的待遇么?” 小魔似乎有些懂,可她依旧没有将内劲收回,反倒切齿道:“那也用不着伤害莫莫。”演苦肉计,她来便是了,万万不能伤到莫莫一根寒毛。 成子骞笑道:“他要是不痛,岂会明白你对他的恩有多重?” “就算如此也无需下这么重的手?”小魔始终过不了自己这关。 成子骞反问道:“你要是不帮他顶那一刀,又岂会成为他的救命恩人?” 小魔想想似乎也说的通,施在他手的劲略小了些,但依旧没放开。 “谁知道你是不是畜意杀害我,又或许是阎罗王不敢收我,捡回一条命而已?” “若是我想杀你,又岂会让你站在我面前?” 小魔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另有所图?” 成子骞笑而不语。 “说!”小魔威胁道,手上一用劲,成子骞的手骨头又开始响动。 “我喜欢静淑郡主。”成子骞终于说出了理由。 “哦?”言语间有丝怀疑。 成子骞解释道:“她是楚莫彰的未婚妻。” 小魔细想了一会,似乎莫莫是有个未婚妻叫啥郡主来着。她仔细打量着成子塞,想瞧出些端迷,不料还真从他眼中看了些向往之意。 不管是真是假,这个答案让小魔容易接受的多。 “我要莫莫,你要郡主?”小魔似想达成某种协定,将手收了回来。 “我们在一条船上。” 两人对视而笑,心照不宣的以茶代酒互敬了一杯。 小魔从来没有觉的成子骞这么顺眼,真是横看竖看都是风度翩翩、俊美无双。 这种时间,小魔眼中,成子简直就是完美的。要是他当着她的面放了个臭尼,她也说是香喷喷的。 莫莫啊,你有姐姐一个就够了。不要什么郡主了,有姐姐疼你就好。 “少爷,你说西水村的人怎么出尔反尔呢?”楚音气呼呼的嚷着。 楚莫彰平静道:“有人从中捣鼓。” 楚音红着眼睛咒道:“哪个王八糕子,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恐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楚莫彰脱下上衣,给伤口换药。 楚音忙接过他手中的药,小心的帮忙上药,担忧道:“好不容易开始结愈的伤口又裂开了。少爷,你说这次的事会不会是成子骞做的?” 楚莫彰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轻声道:“暂时还不知。” 楚音急性子道:“少爷就别卖关子了。” “没证没据别乱说话。” “要不是那个疯女人,少爷早就跟那些村民白纸黑字的签了契约,哪容得他们反悔。”要不是小魔受伤,少爷照顾了她半个月,那块地早是少爷的囊中之物了。 “以后别再乱说话。”声音严厉了几分。 “是。”楚音乖乖的闭嘴。毕竟疯女人救了少爷一命,以后还是少提为妙。 “莫莫,吃饭了。”小魔轻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楚莫彰忙将衣服穿好,对她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变化并没有在意。可唯一让人诧异的是,他手臂上划了一刀至今也没痊愈,而她腹部被捅了一刀没过几天又生龙活虎了。 要不是见她当场鲜血如流,他还真怀疑是装的。 人跟人,真是没得比。她跟自己,不是同一类人。 小魔进房将饭菜摆好,“莫莫,我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你偿偿。” “客栈自有吃的,你没必要亲自下厨。” “我喜欢做饭给你吃,偿偿嘛,你会喜欢的。”想要抓住男人,先要抓住他的胃。 楚莫彰一看她端进来的饭菜,愕然问道:“你怎么做了这些?” 小魔笑道:“楚音将你喜欢吃的菜都告诉我了。是吧,楚音?”眼睛微眯起,背对着楚莫彰威胁着楚音。 “楚音?”楚莫彰淡然的语气带了质问。 “我看小魔姑娘这么关心少爷,所以……”楚音欲哭无泪,冤的六月下飞雪。 他没说,真有没说,王八羔子才说了! 可是……他竟然屈服在她的滛威之下。 “莫莫吃点吧,你也心了一天了,身体要紧。”希冀的目光望着楚莫彰。 楚莫彰坚持道:“我在外边吃过了。” “莫莫就吃点嘛。”小魔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菜放在他嘴边。 楚莫彰将头稍往后仰,避开了筷子,“我真的吃了再回来的。你的手怎么了?” 小魔举筷子的五根手指头都绑了纱带,包扎严实的像五根萝卜。 “没事。”小魔勉强笑道:“做饭时不小心被刀切了一下、油烫了下。莫莫,你就偿一下吧,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夹着菜的筷子固执的放在楚莫彰嘴边。 “咳……”站在身后的楚音冒着生命危险适时的咳了一下,提醒着主人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根本就是疯女人装出来的。 她的手指要是受伤了,他将脑袋砍下来给少爷当板凳坐。 刚才已被少爷误会了,这次说啥也得帮帮少爷,以示自己依旧忠贞不渝。 “唔……”小魔一声闷哼,惨白着脸用另一手捂着腹部。 楚莫彰蹙眉问道:“怎么了?” “没事。”小魔隐忍着笑道:“伤口有点疼。” 楚莫彰的脸一僵,没了笑容。 “莫莫就偿一下吧,要是做的不好我再改改。” 望着那五根萝卜仍固执的执着筷子放在他嘴边,楚莫彰挣扎了良久,终是张了嘴,将菜吃了下去。 “怎么样怎么样?”小魔的眼神发光发亮。 “好……还好。”楚莫彰憋了句话。 楚音眼含屈辱的眼泪,怪自己太没有用了。可怜的少爷竟然相信了小魔的鬼话,她的伤早就好了,还疼个屁啊。不能吃的,死也不能吃的,万一菜里下了药,那该怎么办?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疯女人会武功,主仆两人手无寸铁根本就斗不过她。报官吧,官贼早已勾结。少爷要是失身了,说不定成子骞会捂嘴笑。 “你都偿偿吧。试试这个粉粟排骨,我一个个将粟子剥好的。”小魔将筷子递了过去。 楚莫彰犹豫了一会接过筷子,一一将所有的菜偿了一口,扯动嘴角道:“很不错。” 小魔乘胜追击道:“莫莫多吃点。” “我饱了。”楚莫彰放下了筷子。 “可是……”小魔委屈着脸,肚子咕噜了几下。 “我心领了,你端回房吃吧。”楚莫彰愣是装作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7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7部分阅读 愣是装作没有听到。 “莫莫闷闷不乐的,可是西水村的事有异常?” “没,都处理好了。”他将整件事都写在脸上? “可是我刚刚在门外……”小魔忙捂嘴,可是却来不及了。 “小魔姑娘,这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楚莫彰神情严肃道:“这是私事,况且偷听别人谈话并不是光彩的事。” “陶瓷窑的事怎么是私事,你有难事我该帮你的。” “你先去休息吧,这事我自会处理。”楚莫彰试着无视她的狡辩。 冲动是魔鬼,不能冲动! “让我帮你吧,莫莫。” 楚莫彰沉默。 “……莫莫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小魔委屈的如受虐的小媳妇,眼含晶莹泪光,我见犹怜的左手端托盘,右手捂腹部出了房,还在门前回了两次头,楚莫彰没有开口挽留,才心碎的拖步离去。 一见小魔离开,楚音当即跪在楚莫彰面前,抱大腿哭道:“少爷,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出卖你,我以肉体发誓,我真的没出卖你。小魔她是杀人不眨眼的,我只得含冤受屈,请少爷明鉴。” 楚莫彰喝了口茶漱口道:“委屈你了,起来吧。”喜欢吃什么,只要跟客栈送菜饭的小二打听,根本就不难。可楚音犯的错是居然让小魔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来接近他,自己还因此被强吻,被迫允许让她在自己身边留一个月。 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音不值得被谅解! 楚音不知楚莫彰的心思,当即感动的泪水涟涟,“谢谢少爷,你就知道少爷是大好人。”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楚莫彰瞪了他一眼。 楚音趁机讨好道:“少爷,我怕她真的在你的菜里下药了,今晚我不睡,死也要为你守夜,绝不对让小魔的滛计得逞的。”这次一定要将功补过,守住少爷的清白之躯。 一说起这事,楚莫彰的憋屈又上来了,冷言道:“怕只怕又被丢到床底下藏起来。” 楚音激动的握拳豪言道:“请少爷一百个放心,这次她要是真的敢来,我让她有来无回,身首异处,头颅挂在城门口,尸身剁碎了喂狗!” 楚莫彰瞪了他一眼,“敢情你才是土匪的头子是吧?” 楚音当即垂首认错,“少爷,我嘴毒,有口无心的。” “算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再去一趟西水村,看那些村民能不能回心转意。”做事总不能半途而废,何况一个月的约定都已过了大半,坚持就是胜利。他就不信,小魔还能拿自己怎么样! 楚音劝道:“少爷,你都空着肚子一天了,先填点肚子吧,身体要紧。” “饱了。”小魔一来,看饱了,没胃口吃。 “少爷吃点吧,我等会去请几个高人保护少爷,保准小魔她不敢动你分毫,少爷终要带着清白之身回京。” “你这几天得了失心疯?”整天将清白之躯挂在嘴边说个不停,好似他的清白已经危危可及,最终会被小魔吃拆入腹。 哼,凭什么!要吃也是他将她吃拆入腹才对,让她名节不保! 额……他也失心疯了。 楚莫彰想着西水村的应对之策,再说也心有余悸小魔真的会像那晚一样□自己,于是他眼睁睁的在床上躺了大半夜,转辗反侧无眠。 他起身穿上外衣,房顶的黑乎乎的,瓦片没被掀。 唉,日防夜防,他迟早会衰竭而死。 打开房门,凉风送爽,银月挂西,桂花逸香。 他信步到凉厅,诧愕发现深夜间竟有人秉烛赏夜,石桌上点了几支的烛火,桌上放着几盘菜,一壶酒,两只杯子,两双碗快。 少女身穿白纱,肩披藕荷色轻薄披风,青葱纤细玉手执酒杯,对月而饮,眼眸寂落而迷离,呢喃道:“谪仙君子从天降,吾心慕,求而不得,心念挂之。愁断肠,酒入枯喉憔悴伊人。求醉求醉救君子降之……悲剧悲剧杯具,吾是杯具,终需配茶具……” “咳咳……”楚莫彰只觉得两腿不听使唤,径自的走了过去,“大半夜的在这扰人清梦。” 桌上放了几个菜,冒着热气,想来是刚端上来不久。主要的是,个个都是他喜欢吃的。 “莫莫还没睡?”小魔的眼中有些醉意,放下酒杯将手撑在桌上托腮含笑而望。 烛火之下,一张素颜的小魔两腮嫣红,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风吹起额前的碎发,几络发丝贴在唇边,红唇被酒汗浸过,湿润而光亮…… 楚莫彰摇了摇头,思维似乎不听使唤。 小魔将额前碎发敛到耳后,拿起象牙筷子夹了菜放入嘴中,一根筷子被贝齿轻咬,含住了嘴中,秀丽眉毛轻蹙,半晌后展开,笑容如夜来香,清纯而梦幻。 “这次有点进步。”红唇一张一合,声音婉转如三月黄莺动听。 “咕噜咕噜……”肚子适时的叫了起来,楚莫彰不禁有些难堪。 小魔抬眸望着脸色绯红的楚莫彰,轻笑道:“莫莫,傍晚那顿做的差强人意,这是刚才我做的,你偿偿?” 没有刻意的要求,而是可有可无的邀请,吃不吃都由他。 楚莫彰望着多出来的那双碗筷,手再一次的不受控制,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小魔轻问道:“味道如何?” “不错。” 楚莫彰的吃相非常优雅,小魔也将碗端了起来,大家闺秀的吃着。 “莫莫喝点桂花酒吧?这是我让小二特意去买的,入口香醇,甜而不醉,对身体有好处,有助于睡眠。” 楚莫彰望了眼她光泽的唇,“嗯。” 小魔笑靥如花,取过杯子给他斟满酒杯,再给自己满上。 “莫莫。”小魔将杯子递了过去。 “谢谢。”楚莫彰接了过手,无意中碰到了她冰凉的手,柔若无骨,带了种醉人的清香。 两人对望,一饮而尽。 小魔抿唇放下酒杯。 楚莫彰的眼睛情不自禁望着她的红唇,果然是湿润光泽,诱人一亲芳泽。 “莫莫再吃点。”小魔举筷给他夹菜,放到碗中。 谪仙君子对烛饮,窈窕淑女静望月。 “你今晚真特别。”楚莫彰饮完壶中的最后一杯洒,笑望着小魔。 “如何特别?”小魔托腮带笑望着他。 “很……漂亮,很令人意外。”舌头有点发麻,桂花酒虽甘香清醇,却是后劲十足。 小魔起身走到庭间,抬头望月,皎洁的月光将身影拖长,孤单而模糊。 “莫莫也很让人意外。”她回眸望着他,月色将这妙曼的身体染上了神秘的色彩,触手可及却又遥远漂渺。 楚莫彰走到她身边,醉意驱人脚步不稳,他倒向她…… “莫莫……”小魔忙扶住他,两具身体贴在了一起,有些发烫。 “你还有多少意外没让人发觉?”楚莫彰靠在她肩上,手把玩着她的几络碎发,炽热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耳垂边,桂花酒香袭鼻间。 “莫莫醉了,我送你回房吧?”她扶稳他的身体,将两人拉开了些距离。 “你是妖精,月圆之夜便会出来做怪。”楚莫彰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将揽入怀中,温玉软玉香满怀,“我就喜欢妖精。”楚莫彰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柔软的身体如意料之中。 “莫莫……”小魔将双手隔在他胸前,推拒着。 “你不是喜欢我么?”楚莫彰揽住她不放,带酒香的唇压了下去,成功的将湿润红唇擒获。 擒心计(二) “你不是喜欢我么?”楚莫彰揽住她不放,带酒香的唇压了下去,成功的将湿润红唇擒获。 怦怦怦……两颗心撞在一起,激荡共鸣…… 良久后,楚莫彰望着对面欲言还羞的小魔,手伸了出手,想触及脸颊的嫣红。 小魔轻轻一侧脸,避开了。 “莫莫醉了。” “嗯。”楚莫彰的指尖触及自己吻过小魔的唇,唇间留着她的香气,软软香香的…… 真的是醉了。 “夜深露重,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小魔绕过楚莫彰,收拾着石桌上残羹,“明天我给你做饭?” “嗯。”小魔的拒绝让酒清醒了不少,刚才的非份之举让人不可思议。 “那个……我先回房了。”楚莫彰掐了下自己的手指,试图清楚过来。 “慢走。”小魔并没有挽留。 楚莫彰踩着浮步往客房走到,拐角的时候他回头,只见小魔站在亭边目送自己离去,眉间有丝笑意,脸上浮着羞意。 他朝她笑,挥挥手消失在转角。 楚莫彰走后,小魔放下手中的碗,闷不吭声的坐在石凳上。 “小姐,滋味不错吧?”大丫笑嘻嘻的从假山后头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站在小魔身边邀功道。 小魔瞪了大丫一眼,不满道:“为什么不多放点寐罗香?” 大丫故作高深道:“欲速则不达。对付楚莫彰,就得像熬老母鸡汤,需要火候。火候不到,时辰不够,自然吃不到美味。” 小魔急的一拍桌子,怒道:“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就……” 差点就将楚莫彰强了!大丫在心里加了句。 “算了。”小魔闹心道:“你收拾下,我先回房了。” 大丫恭顺道:“是。” 小魔回到房中,心像打了桶水,七上八下的,她忐忑不安的在房中来回走着,眼眸中满意着急。 最后她寒光一闪,跺脚往门外走去。 刚推开门,大丫便冲了进来,死死抱住她不让往外走。 小魔急道:“大丫,要是还念主仆之情,你就给我放手。” 大丫死死抱住她往房里推,冒死进策道:“小姐,不想功亏一篑就得忍着。” “机会难得,我实在是忍不住。” “为了能彻底得到他,你忍不住也得忍着。” “可是机会就在眼前,我不能眼睁睁让它溜走。”小魔挣扎着要往外走,“我快疯了!”急疯了! “你要是对他下手了,他就要发疯了!” “他睡着了,不会发觉的。” “第二天他会发现的。”她将楚莫彰睡了,是人都会发现的,更何况是男人。 小魔的手死死掐住大丫的手,哀求道:“大丫,我想莫莫,你将我打晕吧。我怕我忍不住!” 话音刚落,大丫横手劈向小魔后颈,准确无误。 哼,要知道,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终于熬过了严寒的冬天迎来了温暖的春天,有了报仇的机会。 小魔两眼一黑,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大丫眼珠都没眨一下,拖着小魔往床上一丢,顺手关上往飘香院走去,终于有机会拉拉纱纱姑娘的香酥小手了。 “少爷,少爷,快醒醒。”身体被剧烈摇晃着,烦人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 “少爷,少爷……” “唔……”楚莫彰睁开沉重的眼皮,一个模糊的影子不断在床前晃动。 “少爷,你终于醒了。”楚音带了难掩的哭腔,“吓死人了。” “怎么了?”楚莫彰试着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疲备无力,似被车撵过。 楚音急道:“少爷睡了好久了。” 楚莫彰挣扎着坐了起来,发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房内一片光亮,阳光从窗边照射进来。 “已是下午。” 楚莫彰愕然道:“我睡了这么久?为何不叫醒我?” 楚音委屈道:“少爷,我叫了无数次了,你就是不醒,都吓死人了。” “天亮才睡了。”楚莫彰起身,虚脱的坐在桌边。 楚音忙斟了杯茶过去。 楚莫彰头痛的抚额,诧异一向浅眠的自己居然自凉厅回来后一睡睡到第二天下午。 等等,凉厅? 修长的手放到唇边,整个人被五雷轰顶,凉厅,小魔,吻? 他吻了她? 他怎么……可能……吻她? “少爷,您怎么了?”楚音见主人脸色发青,僵硬如石,心惊的发问。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他早上偷偷检查过少爷了,衣服好好的,不但没失身还嘴角带笑。 为什么嘴角带笑? 少爷已经好多久没笑了。既然小魔没有碰少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中邪了! “没事,做了个恶梦,一直醒不来。”楚莫彰平静的端起茶水漱口。 楚音怪异的唤道:“少爷?”漱口茶都喝了个精光,还不是中邪? 青田镇果然是个邪恶之地,先有小魔偷窥,后又中邪,可怜的少爷,怎的就这么悲催…… “小魔呢?”肯定是梦,小魔是绝不可能做那些事的。 一提起小魔,楚音嗤之以鼻,不屑道:“一早就溜出去了,神神秘秘的见不得的,肯定偷……鸡摸狗去了。”偷人两字实在是不雅,在少爷面前难以启口。 “她昨晚……”如果是梦,可感觉怎么这么真呢?光泽诱人的红唇,柔若无骨的小手,盈盈一握的纤腰…… “该死……”楚莫彰一掌拍向自己的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 楚音吓有脸色发白,结巴道:“少……少爷……”少爷不但中邪了,还…… “小魔她……她昨晚做了些什么?” 楚音一怔,迟疑一会才忐忑不安道:“昨晚她回了房后就一直没出来。”昨天说要为少爷守夜的,可被赶出来后便回房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哪知小魔做了些啥?这些真的不对怪他,这几天随着少爷来回跑西水村,山高路远的,整个身体都垮了,沾床就睡。 楚莫彰生疑道:“她昨晚真的一夜留在房中没有出来?” 楚音点头肯定道:“我怕她对少爷做出不利的事,特意在她房外守了一夜。”那个疯女人惹不得,要是乱说话得罪了她,没有好果子吃的,还是小心为妙。 “那就好,那就好。”楚莫彰松了口气,昨夜的一切是梦,假的,他没吻她,没抱她。 可是……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楚莫彰起身泡了个药浴,梳洗完毕后整个人舒缓了不少。 残阳染血,涂丫西窗。 一壶香茗一碟炒粟子,难得清闲,楚莫彰手握一卷书,浅尝香茶。 “莫莫,莫莫……”小魔的声音自房外传了进来,未见人影声先到。 “噗……”楚莫彰吓的脸色苍白,一口茶喷到书上。 “莫莫……”小魔奔了进来,喘着粗气坐在他对面,一把夺过他的杯子,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好渴好渴。” 小魔径自倒茶牛饮。 楚莫彰满脸黑线,她居然拿他的杯子喝茶,还是他喝过的那一边。手下意识的捂住唇,昨晚…… 然后他发现一个很残酷的事实,今天的小魔未施胭脂粉黛,肤肌胜雪吹脂可破……她的衣服……楚莫彰整个人被雷劈了,一身的洁白素衣,连袖口的粉色荷纹都一丝不差…… 那昨晚的……不是梦……他真的吻了她? “莫莫,这个给你。”小魔高兴的将手中厚厚的一叠纸递了过去。 楚莫彰力挽狂澜,故作稳定道:“是什么?” “好东西,你看看。” 小魔半探出身体,靠近楚莫彰,两眼晶晶亮,望的他透心凉。 打开纸张,全是西水村村民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契约,纸中的内容相差无已,均是土地、瓷窑买卖契约。 “你手中怎么会有这个?”西水村的村民昨天众口一词说不卖瓷窑跟土地,亦不会受雇于楚家。西水村的农家窑传子传孙绝不卖出。 虽然他已给相关村户定金,但是没有签约,所以楚莫彰并没有办法拿这群出尔反尔之人怎么办? 能让村民反口的人并不多,跟他楚莫彰结仇的人也不多,成子骞有嫌疑,但是始终猜不透他为何这么做? 成子骞绝不会做多余之事,更何况开陶窑不可能让他抓着任何把柄。如果说是为进牛家窑死了个官兵而追究也不会等到现在,况且成子塞也不会因个小小的官兵而对楚家大动干戈。 排除了成子骞,还有一个人有能力做到,那便是眼前的小魔。 她心狠手辣,擅长威带利诱,又是盗强出身,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岂能不闻风丧胆,乖乖受制。 她让村民反口,让自己陷入困境,再亲自出面,问题自是迎刃而解,又得了自己一翻感激。 额,楚莫彰不敢往下想了,那上次遇刺之事。不可能的,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不该是她导演的。 小魔邀功道:“莫莫,我一早便赶去西水村,一家家的去找,现在只要你在每张契约上签上大名,将剩下的银子结算给他们就行了。” 楚莫彰将契约放在桌上,漫不经心道:“昨天我费尽口舌劝说他们,甚至将价钱提高了一些,可他们就是不为所动,不知你是怎么办到的?” 小魔眼眸中寒光一闪,潇酒的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将这些退回去,我楚某人从来不作强买强卖的生意。”楚莫彰将契约推回给小魔。 小魔百思不得其解,蹙眉道:“莫莫,这是为什么?本来就是他们同尔反尔在先,现在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有何不妥。” “楚家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不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楚莫彰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目光放向别处。 被他的眼神一激,小魔也来气了,但仍极力克制道:“你真的不要?” “不要。”语气肯定万分。 “为了帮你,我一早起来赶往西水村,连口水也没喝,脚也走酸了。满心欢喜欢的回来,你没一句称赞不说,而说我的手段下三滥,莫莫,这些契约你还没签字,不生效的,你爱要不要。” 小魔气红了眼睛,生怒的瘸着腿一拐一拐走了。 楚莫彰望着白色身影消失在门边,终是没有挽留。 “小姐,情况如何?”见小魔推开门生怒的走了进来,大丫只得战战兢兢的问道。小魔难得发脾气,连大魔王都没有这本事将她气成这样,想来这楚莫彰真是个道行高深的妖孽。 “莫莫太不抬台举了。”小魔生怒的躺在床上,绣花鞋吧嗒两声被甩在地上,从其中一只鞋中飞出折叠成方形的手帕。 想来这便是小魔瘸脚的原因了。大丫不动声色的收目光,暗自为主惋惜,真可怜,都装瘸腿了还是没男人要。 “大丫,帮我捶下腿脖子,酸死了。”小魔闷闷的命令着,掀起裙摆将两条如白藕般生嫩洁白的腿伸了过去。 “小姐真去了西水村?”大丫认命的帮她捶打小腿。 小魔闭着眼睛,享受的嗯了声。 大丫翻了个白眼,天气炎热,小魔走了一天的路,也不先洗一下腿再叫他捶,做下人的果然悲催。 半夜,房顶上仍旧没有传来掀瓦片的声音,楚莫彰想着白天的事,依旧没有睡意。楚音已经派人去查了,证实小魔白天确实在西水村去威胁村民了。而至于是谁让村民反口毁约的,楚音出价再高也没人敢吭声,一口咬定是自己不想卖瓷窑。 答案只有两个,一是小魔的计中计,二是他误会她了。 黑夜之中,他睁眼望着纱帐,脑海中出现的昨夜那双清澈而迷离的眼神,以及被他吻了的柔软樱唇。 也许是太久没要女人了,生理上出现在的需要。 楚莫彰有些懊恼,就是需要女人,脑海中出现的也不该是小魔,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她不是女人,是妖怪。 妖精与妖怪,只差一字,却有千里之别。妖精,盅惑男人心,其实吃折入腹而不吐骨头,妖怪,是怪物,为非作歹为乱乡邻。 两种完全不同的物体。 正试图拂去恼人的思绪,悠悠琴声传进了耳朵。 琴声犹涓涓溪水中,叮咚悦耳,悠然入耳。 楚莫彰闭起眼睛,听着这丝丝琴声,修长的手指和着音律,一下下的敲在床上,他似乎感觉到一双修长纤细的玉指轻轻拔弄着琴弦。 跃动的琴声随着音韵转动,渗入丝丝悲哀,似有位深闺少女坐在窗边守烛盼君归,琴声丝丝入扣,相思之意跃于音韵之中。 楚莫彰诧异的起身,惊赞抚琴之人竟能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过渡的如此自然,水到渠成。 他打开房门,铮铮琴声自凉厅中传来。 明月高挂,影成单。 只觉告诉自己不该去凉厅,偏偏双腿下意识的往前走,能弹出这绝世琴声,必是位心灵手巧,巧眸倩影温柔端庄的美丽女子,应该不会是…… 朦胧少女垂眸拔琴,紫纱云衣覆,犹如仙女降世,悠悠琴声自白晰指间跳跃而出…… 似是察觉有人暗中偷窥,少女抬眸…… “啊……”楚莫彰吓的脚一崴,手快速撑在转角墙上,才免遭愕然而跌倒。 母猪与垃圾 “啊……”楚莫彰吓的脚一崴,手快速撑在转角墙上,才免遭愕然而跌倒。 虽然早有意料,可眼前的一切还是让人骇然。那位弹琴的紫衣少女真的是小魔,楚莫彰只觉的酷热天当头浇下来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 小魔眼中并未有丝毫诧异,她垂眸挥指弹琴,琴声低泣,在黑夜中哀戚…… “你永远都能给人意外。”楚莫彰忍痛走到石凳坐下,望着与白天截然不同的她,一时间也茫然了。哪个才是真的她,她还有多少神秘面纱未揭开。 “你将那些契约撕了?”小魔将用手按住琴弦,侧目望着他。 楚莫彰点头。 “是我多此一举了。”声音没有掩饰,没有特意的娇媚,如琴声悦耳。 “白天的时候我有点误会了,别放在心上。” 小魔不语,抬眸望月,良久后问道:“还有十日,一月之约便到了。” 楚莫彰带丝笑意,附合道:“过的蛮快的。” “陶窑之事我不再插手了。” “由我处理即可。”楚莫彰望着她,“我很难想像你常年住在山上,怎练的如此娴熟的琴艺。”言下之意是强盗强琴实在让人诧异。 “我娘教的,小时候她对我说,如果有一手好琴艺,长大后会有很多男子喜欢。所以我就没日没夜的练,练着练着便成了。” 此话一出,楚莫彰哑然,着实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不可否认,琴声确实不错,令人刮目相看。 “你的脚没事吧?”莫名的,坐在厅中,他竟然有些相信她了。 “泡了些药酒,好多了。” “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弹琴?”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弹琴。” 楚莫彰矢口问道:“那昨天呢?” “昨晚?”小魔下意识的捂唇,两腮嫣红。 哪壶不开提哪壶,楚莫彰直想拿块豆腐撞死! “那个……很晚上,我先回去了。” “嗯。”小魔意外的没有挽留。 楚莫彰带着被崴的脚落慌而逃。 小魔抱着琴怏怏回房,踹了睡在她床上的大丫一脚,直接将琴丢了过去。 “还回给那个纱纱姑娘,下次别让我看到这个琴。” 大丫血色惨白的抱住古琴,泪眼婆娑道:“小姐,轻点轻点,弄坏了会要人命的。”杀千刀的小魔,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他费尽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为她讨来好琴夺得楚莫彰的欢心,谁知她却弃之如敝屐。自己没本事擒贼男人心,却将这罪怪到琴的头上,天下不带这理的。 “到床底下去睡。”小魔恼他今天没放寐罗香,害的她失了香吻。 大丫哀求道:“小姐,我都睡了几天的床底了,你就让我睡床上吧,我困死了。”昨晚纱纱可是将他窄干了,他奋战一夜,别说是初夜,连初十夜也送出去了。 小魔又踹了他一脚,斥道:“男女授授不亲,被莫莫看到了不好。” 大丫喷血。直想跳起来插腰骂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当初你让我同睡一张床的时候是怎求我! 大丫哥,我怕。打雷啊,你跟我一起睡吧。 一句大丫哥,就将纯洁的他骗到床上去了。那年他才十岁,她十五岁,他的纯真年代,就被她无情的夺去了。 恨归恨,他敢怒不恨言。 大丫的眼眶有些发红,委屈的往床下爬去。 “算了算了,睡吧。”小魔良心发现,觉的亏待了下属。 “谢谢小姐。”大丫委屈的爬到床内侧,规矩的躺好。 小魔睡在床上数着纹帐洞洞,满脑子全是前晚楚莫彰吻她的画面。 “小姐,你放心吧,今天我没有寐罗香,楚莫彰都能自己走到凉厅去,证明你在他在心里对你已经有了改观。”对于小魔的施舍,大丫感恩的将当前的形势进行了分析。 小魔两眼发道:惊喜道:“真的?” “你觉的今晚的他跟白天有什么不同?” “不知道,反正跟白天很不一样。”小魔四肢纤细,头脑简单。 “他想女人了。”大丫肯定的笑道:“小姐的机会来了。”圣人楚莫彰被撩拔了几下,到了发 情的季节。 小魔当即来了精神,忙问道:“明晚要怎么做?” 煮了两天,可以吃了吗? 大丫老谋深算道:“不能再轻举妄动,下面要开始步步为赢。家财万贯、潇洒风流的男人通常都有一个惯病。” 小魔急道:“什么惯病?” “自负!”大丫眼中闪过几道寒光,“他们总认为女人如衣服,要的时候信手拈来,不要的时候随手弃之。他们喜欢看到女人为他们疯狂,倾倒,再高傲如公鸡般拒绝掉。你越是在意他,他便是越不屑,你越是宝贝他,他就当你是垃圾。” “男人很犯贱!”小魔肯定道,对大丫这番话深信不疑。 大丫慷慨激昂道:“女人对付男人的唯一方法就是……” 小魔脱口道:“将男人当成垃圾!” 儒女可教! “前有舍身救美男,后有两次撩拨。小姐现在要做是便是以退为进。” 小魔失望道:“如何以退为进?”为什么还不能吃? “小姐有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有钱的男人,他有个妻子,长的不漂亮。见多了花丛中的女人,他觉的自己的妻子很丑,像头母猪。正当想休了她的时候,他竟然发现一个比他更有钱更年轻更英俊的男人喜欢上了自己的妻子。他没有一样比的上那个男人,可妻子在他眼中却变了,变的比任何女人都漂亮、娴淑。于是他不服,两个男人开始抢一个女人。” “你让我远离莫莫,找个比他更好的男人让他吃醋?”小魔的领悟性非比寻常。 “只要有男人抢,母猪都能变成宝。”言下之下,怕小魔也是头母猪了。 小魔侧身望着大丫,眼光发绿。丝毫没有通过生气之意,更没将自己想成是大丫口中的那头母猪。 “……更何况是小姐这种美若天仙的女子,哪个男人不愿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为求自保,大丫昧着良心说了下半句。 小魔非常满意大丫的答案,奖赏道:“以后你都睡我床上,但是不能让莫莫知道。” “谢小姐。”大丫卧薪尝胆,甘愿受辱。如果不是她怕楚莫彰发现自己,他大可以明目张胆的再开一个房间,需要百般委屈的跟她同睡一床么? 莫莫啊,你就忍忍吧,为了你我两人将来能同睡一张床,我得先去找个男人了。 债? 孽? 万花茶楼 “如花姑娘,你一早找我出来不知有何事?”成子骞着一身锦衣,温文尔雅的坐在小魔对面。 “我们是自家人,无需这么客套,你以后叫我小魔吧,它是我的小名,听起来亲切一些。” 小魔斟了杯茶过去。 成子骞淡笑道:“小魔姑娘,恭敬不如从命。” “别说客套话,尝尝这里新出的点新,很好吃。”小魔亲切的夹了个芋香糯火团子放到他的碟子中。 “在下不爱吃甜食,再说刚吃过早饭,正撑着呢。” “不甜,你尝尝。” “难得来万花楼一趟,听说这最出名的普洱,来一壶吧。” 小魔丝毫不给面子的问道:“你不喜欢我给你倒的顶级龙井?” 成子骞举杯浅尝道:“小魔姑娘说笑了。” “哦?”小魔盯着芋香团子不放。 “在下真的吃饱了。”成子骞拿起筷子,将芋香糯米团子一口塞进嘴里,“在下既然能来相见,对你便是没有付何意见,况且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吃了用她筷子夹过的糯米团了,想死……那筷子可是她放进过嘴里的。 “嗯,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小魔对这句非常满意。 “见你气色不错,最近该有好消息了?” 小魔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有需要用的着在下的尽管吩咐。” “借你人一用。”小魔等的就是这句话。 成子骞有些愕然,随即笑道:“人?” “你!”小魔盯着成子骞开始打量,除了那张脸没有莫莫好看,略瘦一点,其它的都比莫莫好,最起码他会对自己笑,说话也很温雅,不像莫莫冷冰冰的,到时不是他给自己暖床,还是自己要抱着冰冷冷的他暖床。 要不……要成子骞不要莫莫……不不不……小魔着急的甩开这个想法。 就要莫莫,只要莫莫。 人嘛,总是这样,吃不到的香,得不到的好。 嘿嘿…… “在下最近公务缠身,不知你是要借什么人?如若在下有时间,一定相帮。”安全起见,成子骞开始明哲保身。 小魔两眼放光道:“不会花你很多时候,只是要你跟我在街上逛上几圈,让莫莫看看我们有多情投意合。” “咳咳……”成子骞被茶呛到,手一抖,几滴茶水溅到衣衫上。 “你不愿意?”小魔的眼睛眯了起来,带了丝威胁的味道。 真是匪性不改,哪怕面对的是朝庭钦差,她依旧狗改不了□,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似乎有些不妥。”成子骞放下茶杯,淡然的扫去身上的水渍。 “你不愿意?”声音低沉了些。 “既然都帮你做了那么多事,区区一件事又岂会不愿意呢?” “那是为何?” “适得其反。” “哦?” “想来楚兄对你已产生了情愫,正是意志摇晃的时候,却亲眼到我们情意绵绵的在一起,依他的性子,他肯定会将这感情藏起来,将你让给我的。” “莫莫现在就是在逃避。如果不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思,又岂能让他注视这个问题呢?我只是让你演戏,待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我再解释说这是场误会。” “怕只怕楚兄不相信,反而认为你是三意二意之人,是你在玩弄他的感情。” “我自然有办法让他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他的。你只需要回答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在下的身份特殊,且公务烦忙。”成子骞婉转的拒绝,“不过我可以给你找几位一表人材的公子相帮,到时随你挑选。” “我不要其它人,就要你。”在青田镇,无论身份还是地位,唯一能跟莫莫媲美的就属成子骞了。 “我理解你的苦心,可你也得为我着想,总之我保证,会给你找一个比楚兄更出类拔粹的男人,你说可好?”小魔翻起脸来不可理由,疯子一个。 “你知道当初在公堂上的时候,我拿出来的字据跟莫莫写的是一模一样?” “我确实没料到你的模仿他人的书法能力这么高超。”这点不得不由人佩服。 “其实我根本没有见到莫莫的笔迹,何来模仿。”小魔掏出二张纸递了过去。 成子骞摊开一看,其中一张是成子骞写的,而另一张字迹娟透,完全出于女子之手。 想起成辅的话,成子骞问道:“你会幻眼术?” 小魔笑道:“我会的东西还很多,你相不相我立马能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出羞。或许,叫你当众脱光光,又或许,让你向我求爱……” 成子骞的脸色有些难堪。 “小二。”小魔非常满意成子骞的表情,扬手朝远处的店小二叫了声。 店小二忙走了过来,笑道:“这位小姐有何吩咐?” 小魔朝店小二娇媚的笑笑,半晌后问道:“你是男是女?” 店小二愕然了一会,半晌才哈腰道:“在下是女的。” “可以下去了。”小魔满意道。 店小二离开,没走几步身体颤了一下,像打了个寒颤,一头雾水的摸摸脑袋,接着忙去了。 怪事,明明要去厨房端菜的,咋往这边跑呢? 小魔回头笑问成子骞道:“你觉的如何?” 成子骞笑的有些勉强,“小魔姑娘好大的本事。”一位姑娘家学这些旁门左道,着实有些…… “我让他做甚他就会甚,比如,打人,杀人,调戏女人……” 小魔喝着茶,慢悠悠的望着成子骞,眼中的寓意一目了然。 “不知你要我做些什么 ?” “不会让你太为难的,不就是陪我逛逛街,选些衣服,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 “什么时候?” “这几天都陪我逛逛吧。想要在街上碰到莫莫的机会很小,你不会太为难的。” “我公务烦忙,你有需要时派人来通知我即可。” “谢谢成大人。”小魔又高兴的夹起糯米团子吃着。 “对了,在下刚好有一事相商,不知小魔姑娘能否帮忙?”刚起身的成子骞似想到了还有其它事,重新坐了下来。 小魔嘿嘿笑道:“我俩还要这么客气?” “不知你有没有见过画中之人?”成子骞自衣袖中掏出一张画纸。 小魔接过来一看,是一位年轻姑娘的人头像,“似乎没有见过,就这么廖瘳几笔,看不出来。” “今天出来的仓促,只是简单的临摹几笔,改日我再将原画带来。” 小魔好奇的问道:“她是谁?” “一位朋友托我寻的,她在二十五年前失踪了,当年查到在江陵县一带消失的。可无论怎么派人寻找,都是音讯全无。这次我因公事来到此地,顺带帮忙寻找。” “二十五年前的女人,模样应该全变了。你拿二十五年前的画相,又怎么会找的到呢?” “不知你有何好的建议?” “你该推算她二十五年后该长成什么样子?譬如她成亲生子,腰会变粗人会发胖臀部下垂,如果她嫁给农夫,皮肤变粗手脚会变大。如果她生活贫困,额前生皱纹,青丝生白发。这些东西你一一都要考虑。” “那就是说,想要寻着她犹如大海捞针。” “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我拿回去帮你琢磨下她现在的样子该是如何的,你下次将原画带来。” “小魔姑娘有心了。” “我们就该是互帮互助的。” 见成子骞下楼后,小魔停在脸上的笑容没了,她折好画纸塞入袖中,付钱离开了茶楼。 “成辅,你觉的这两个人相么?”成子骞将两幅画摊在桌上。 成辅仔细端详着,蹙眉摇头,“云成公主娴静温柔,小魔是妖媚之相,两人根本不像。不过说真的,大人,你的画画手艺真好,将牛小魔画的栩栩如生。” “你看两人的脸,再给我看仔细点。” “是。”成辅整个整个脑袋凑往画了看,良久后揉着眼睛道:“大人,乍看之下眉目间是有些像,可细看之下并不是很像。” 成子骞摊开另一幅空白画轴,重新画了一幅,成辅当即惊讶道:“像了,这次像了。” 相同的色彩,如出一澈的衣物,青丝发饰全都一样,除了那张脸。 “她们有多像?” “像是两姐妹,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8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8部分阅读 位是美貌的仙女,一个是坠落的妖精。大人,你说她们会不会……” 成子骞一个抬眼,示意他将小魔的家世道出。 成辅会意道:“这段时间我到处派人打听,终于被我查到现牛魔山的当家之主牛魔王二十五年前在青田镇刘家村抢过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各给他生了个女儿,便是大小魔。大魔的娘生下她没多久便生死了,而牛魔王之后一直没有再抢过女人,就只有一位夫人,便是小魔她娘。” “云成公主走失也差不多二十六年了,小魔二十五岁,按时间上来算是说的通。” “小的也是这么想的,云成公主当时拒婚离宫出走,太后一直在派人寻她,就算公主在外面有了喜欢的人,也不可能二十几年都没点音讯,毕竟她可是太后的掌上明珠,哪能不掂记着自己的亲人。” “如果云成公主没死,按她的性子,一定会回来的。除非是没有办法联系或是有了不能回宫的理由。” “强盗?”成辅疑问道:“云成公主被强盗掳走,她根本就逃不出来,后来还被迫生了孩子。要是她逃回皇宫,让人知道她被强盗……” 成辅捂住嘴,没敢往下说了。可怜貌美如花的云成公主,竟然被强盗给糟蹋了。 那大人会怎么做? 老爷戎马一生,当年立下赫赫战功,回朝后对公主一见钟情,亲自请皇上赐婚。不料云成公主偏爱文弱书生不爱武将,竟然抗旨逃婚,而老爷发了疯的将整个天音翻过来的找也没找着云成公主,整日以酒消愁,闷闷不乐,后来也不允许少爷习武,而是一心考科举。 如果云成公主真的被牛魔王劫去了,那大人会……怎么对付他们? “将云成公主的画临摹下来,拿去刘家村问问,看有没人知道当年被抢的两个女子当中是不是有云成公主。” “是。” 大丫拿着人头画相时诧异不已的问道:“小姐,你说成子骞为何会寻找夫人?” “不知道。”小魔坐在椅子上托着个脑袋。 “成子骞是钦差大臣,他手中有二夫人二十五年前的画相,也就是说二夫人跟朝庭有一定的关系。”大丫开始运用头开始分析,“一个消失了二十五年的人,竟然能让钦差大臣来找,那么说明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应该是朝中重臣或是皇宫之人,否则不可能请的动钦差大臣。小姐,你说对不对?” 大丫正在沾沾自喜,踱步回头时发现小魔怔怔的托腮发呆。 “小姐,是说二夫人是生于官宦之家还是皇族?” “皇宫。”小魔闷闷的说了句。 大丫愕的合不上嘴,“小姐早就知道了?” “下山的时候娘不过让你给我拿过一个盒子么?” 大丫想了良久后点头。 “盒子里有块玉佩,一块对翔的凤凰,那是最上等的黄玄玉,世间罕有,为皇家所用。” “皇家专用玉?”大丫想不到平时只懂时画妆描眉的小魔居然懂得这些,他收起惊讶分析道:“凤凰为皇家女眷所用,配的起这个身份的只有公主跟皇后及太后等人。” 不会吧,二夫人是公主? 不像,不像,二夫人是只吃男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媚惑的大王二十几年独宠她一人,据说她早就将大王的魂给吸了,所以大王才整天跟她在呆在房里,干些摇摇晃晃的事,整日不理寨中的大小事务。 “如果二夫人是公主,大王抢了公主,成子骞会怎么样?”大王成为驸马,这……这也太荒唐了。 小魔瞪了他一眼,“给你皇帝做,你做不做?” “小的没这个命。”大丫很有自知知明。 但是,她也不用这么嘲笑他吧,连大王都可以成为附马,说不定哪一天他走了狗屎运被郡主看上呢? 人不能没有抱负是吧?谁都有热血的时候! “大丫,我恐怕被成子骞盯上了,你派个人帮我送封信给娘。记住,千万别让人盯尾了,你亲自到刘家村跑一趟,让他们想活命就得将嘴巴紧闭,一定要快,别让成子骞的人抢先了。” “知道!”大丫一听小魔的严肃口气,也知事态严重。 皇家的尊严是不容有失的,要是让人知道堂堂千金之躯的公主被强盗污辱……为了捍卫他们所谓的尊严,他们一定会斩草除根。 可牛魔山要是没了,他喝西北风去啊,年轻人有热血固然好,可是裹腹更重要啊。 “这事别让爹知道,你告诉师爷,让他警惕行事,不能让陌生人上山,连山底下的居民也不行,时刻注意山寨中有无异常之人,陌生的面孔,尤其是娘那边,你让师爷派人盯紧了,别让可疑之人接近。” “成子骞的动作有这么快?”小魔无用大题小作吧? “他既然敢拿画来试探我,最起码是起了疑心的。” 大丫神情疑重的点头,“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让刘家村的知情人守口如瓶。”如有必要,他要将所有知情人全部干掉,一个不留。难得有此机会表现,错过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说不定能借此机会立功,大王会让他做个小头目…… 见大丫神情得意,小魔冷笑道:“要是敢打草惊蛇,你也不用回来了。” 不回来?那他住那里? “小的一定不负小姐重望,不成功便成仁。” 小魔取来纸墨,写好密信后在信纸上撒了些浅绿的粉末,再将信装进信封中,嘱咐道:“成子骞有可能知道你的存在,接头的时候放机灵点,别让人跟踪了。” “回小姐,小的誓死完成任务!” 大丫临危受命,正义离去。 口是心非 “小魔呢?”从西水村回来的楚莫彰见其房间紧闭,不由问了声跟在身边的楚音。 楚音瞥了眼小魔的房间,提醒道:“少爷最近要万事小心,她几天都闭门不出肯定又在酝酿着阴谋。” “等会你去打听下她在干什么?我们的陶窑已经选好了建址,待建成后便可以大量的制造陶瓷,在这之前得让牛溲出门授徒。我们可以先将那些农家窑收拾下,牛师傅可以边授徒,而我们的陶窑也可以建成。” 楚音同意道:“那些陶窑主人本身就会陶艺,只要牛师傅稍加指点,都会是出色的工匠。只是,少爷,谁去请牛师傅出山啊?” 一想起被剔光头的牛溲,一时间,主仆俩人面面相觑。 第二号难惹的人物。 “少爷,我等会去小魔商量一下,让她去请牛师傅出山。”想起牛魔山入口的那一幕,脖子还是凉溲溲的。 “你先去看看她这几天都在做些什么,等会我再去跟她讲。”避而不见,怕是她有心为之。楚音怕是请不动小魔这蹲大佛的。 回房后,楚莫彰若有所思的拿出那叠契约,上面已多了他的签字。只剩下几天的时间便是一月之约已到,这几天大过于风平浪静,实着有些让人不安,怕只怕这是暴风前的宁静。 依小魔的个性,怕是不会轻易放手,而是在暗中酝酿着卑鄙的阴谋。 要小心应付才是。 “少爷。”正是楚莫彰眉头轻蹙时,楚音满心欢喜的走了过来,大声嚷嚷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小魔她终于移情别恋,喜欢上别的男人了。” 楚莫彰一怔,一时间竟有些缓不过神来,“移情别恋?” “嗯嗯嗯……”楚音神采飞扬,“少爷,原来世间真是有报应的。您知道小魔她喜欢上谁了?” 楚莫彰下意道:“谁!” “成子骞。”楚音抿嘴笑道:“哈哈哈,成子骞他活该,谁叫他陷害少爷,现在遭报应了。” “此话当真?”缓过神来的楚莫彰有丝雀跃。 “我刚刚亲眼看到的,她跟成子骞亲密无间的走在大街上,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于是偷偷跟在两人身后。少爷你猜成子骞他做了什么?”楚间忍不住噗嗤一笑,“他居然陪着她买完衣服买首饰,真是逗死我了。” “确实是件好事。”心中大石被放下,楚莫彰无事一身松,不由嘴角泛笑道。 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疯女人了。 “不过……”楚莫彰有些不安道:“她看了成子骞,会不会不帮我们请牛溲出山了?”少爷一直没给过她好脸色,现在她突然间移情别恋看上成子骞,该不会…… 虽然她移情别恋的好事,但也太不是时候了,要移情也该等陶窑开窑后,现在竟在这关键时候…… “这是两回事,别混为一谈了。”虽说牵线的是小魔,可如果楚家条作不好,牛师傅也不会答应的。 楚音谨慎道:“待她回来后,少爷还是试一下她的口风。如果她不肯,我们要早做打算。” 楚莫彰确实有些担心牛溲出尔反尔,可在下人面前,依旧打肿脸充胖子道:“牛师傅已经答应了此事,他不会出尔反尔的。” “这事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他可是强盗。”强盗有讲道理的么? 咦,少爷的脸色好像有些难堪,该不会……放不下面子吧? “此事我自有分寸。” “莫莫,你找我有事?”小魔满面春风的抬眸望了眼站在门边的楚莫彰,继而又爱不释手琢磨着刚买回来的首饰,她选了枝金光闪闪的珠花,插在头上,“好看么?” “……还好。”成子骞的目光也不怎么样,金光闪闪太俗气。 小魔手持铜镜,仔细端详着镜中的珠花,调头发上的位置,窃喜道:“子骞给我买的,挑了好久才看中的。” “这几天很少看见你。”楚莫彰望了眼桌上的那几个大包袱,估摸着全是成子骞送的。 一个拿朝庭俸禄的官员,竟然不理公务去陪一个强盗婆逛街。 “子骞带我出去玩了。”弄好头发,小魔开始摆弄着新买回来的衣服,好心情的哼着曲子,“这套桃粉色的好看么?成子弿说喜欢,可我觉的穿着会胖。” “西水村的陶窑就快破土建造了,你不去看看?” “这么快?”小魔连头也没抬,“不过莫莫做事本来就快。对了,那些村民没有为难你,乖乖签字了吧?” “我用了你签的契约。”语气中有丝郁闷。 小魔放下手中的衣物,诧异的望着楚莫彰。 被她一望,楚莫彰有些不自在,转头望向别外。 “哦。”小魔并没在意,继续低头整理衣服。 楚莫彰无趣道:“你慢慢收拾,我先出去了。” “好啊。”小魔随口应了句,连头也没抬。 女人都是善变的。楚莫彰摸了摸鼻子,往门外走去。 “莫莫?”楚莫彰前脚刚往门槛外踏,小魔在身后唤了句。 楚莫彰回头望着她。 “那个……既然陶窑动土了,我先叫二叔过来帮你指点下那些村民吧。” “好啊。”楚莫彰明显的松了口气。 难得她现在跟成子骞约会竟还记得这事。 “二叔喜欢喝酒,我得给他准备好东西,才能让他尽力尽力的帮你。” 小魔喃喃自语,继续整理衣服。 楚莫彰的脸色有些怏然,关上房门离去。 半晌后小魔放下手中的衣物,悄然打开房门确定楚莫彰已离开。 “嘿嘿……”刚刚还清心寡欲,萝卜青菜的小魔眨眼换了张脸,得逞的歪嘴笑,“莫莫,我就不信你逃的出我的石榴裙。” “小姐,他马上就会屈服在你的裙下,任你拆磨。”大丫自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左手拿着一个大雪梨,狠狠的咬了一口,倒在小魔的床上,翘着个二郎腿,腿开始抽筋般晃动。 那架势,天皇老子都没他风光。 “大丫,果然男人都是犯贱的。”小魔倒在大丫身边,夺掉他手中的梨子,咬了一口,两眼闪过势在必得的精光,“莫莫是我的!” 嗯,这梨子汁多香甜,确实不错。 “是的小姐,楚莫彰迟早是你的。”如果她坚持要楚莫彰,他失身是迟早的事,谁叫他命歹,遇上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 小魔一听这话,心飘飘道:“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继续跟成子骞约会,逛街,吃饭。” “刚才莫莫好像有些失落,你说他是不是爱上我了?如果是,我再继续跟成子骞约会,岂不是伤了莫莫的心?” “这个……”大丫不由迟疑起来。 “莫莫不爱我?”那是决不可能的,莫莫就是爱她的!刚刚全都看到了,没了她,他是如此的失落,憔悴不已。 “如果我说实话,小姐会打我吗?”大丫安全起见,丑话说在前头。 “恕你无罪。”难得小魔心情很好,大赫天下。 得到小魔的大赫后,大丫如实道来,“据我观察,楚莫彰暂时还未喜欢上小姐。”天下间如此没有自知自明的人,世间当嘱牛小魔一人。 “咳咳……”小魔一激动,被梨子呛住,拼命咳了起来。 “小姐别激动。”大丫帮她捶背顺气,朝着纹帐翻了个白眼。 拜托,以为她是万人迷么?像楚莫彰这种心高气傲的男人,除非是瞎了狗眼,否侧不可能看上他。 她真要是万人迷,别说嫁一次,嫁一百次都没有问题,哪像到现在还是chu女一个。 怪谁呢,送上门都没人要 摊手…… “大丫,你听我说。”小魔着急的抓住他的手,面红气喘的解释道:“莫莫真的是爱上我了。你没看到他刚才失落的模样,好揪心啊,我差点忍不住说出了实情。” 大丫心直口快道:“小姐你听我解释。真相不是这样的,你不了解男人,他刚才只是特别不是滋味。你想想,自从你见到他的第一天起,你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时刻想尽办法留在他身边,委曲求全的讨好他。日子久了,他便慢慢习惯了,并且深深以为,你去求二叔,为他挡刀,为他威肋村民,那是爱的证明。你爱他,爱到骨子里去了,至死不渝的那种。对于这种观点,他深信不疑。所以当你突然间离开他,跟成子骞好的如膝似胶,难舍难分时;当他重新站在你面前时,你却对他不顾一屑,没了往日的追逐跟爱恋,他一时间受不住,刚刚又看到你满心欢喜,如此喜欢成子骞送的东西,却又念旧情的帮他请二叔出山。他一时之间觉的乱了,成子骞抢了自己不要的东西,虽然是自己不要的,可被自己的敌人捧在手心当成宝,他受不住啊。在青田镇,成子骞的风采可是胜他楚莫彰一筹,这不是说明他眼光不准,当宝当成草么?” “不要的东西?”小魔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撑在大丫头侧,沉声问道:“再说一遍。” 大丫当即脸色惨白,掩饰道:“我是说楚莫彰他瞎了狗眼,将当宝当成草。”他娘的,真是祸从口出啊。 “草?”小魔眼内闪过一丝寒光。 “是瞎狗眼的楚莫彰心里头这么认为的,在大丫眼中,小姐是国宝,顶级国宝。”小魔踩低楚莫彰抬高小魔。 小魔眉毛抽了两下,声音自牙缝里挤了出来,“你敢说莫莫是狗?” 被这架势一吓,大丫彻底慌神了,打落牙齿和血吞下,“我是狗,我才是狗。楚莫彰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这对狗男女,还让不让人活?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莫莫是爱我的。”小魔双眼放冷箭的盯着大丫,恨不得活撕了他。 “他以后会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大丫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小魔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我就知道他是爱我的。” 她将梨子塞回大丫嘴里,满足的躺回床上。 大丫浑身冷汗的倒在床上。好险,虎口脱险! 从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大丫手发软的抹去额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吃完剩下的半只梨子。 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不按常理出牌。 这种人惹不得,将她惹毛了是要出人命的。五年前她勾引了一位刚入寨的的小弟弟,谁知那小兄弟年幼无知,差点被小魔骗上了床。不料这事不知怎的被小兄弟那在山寨中做伙夫的哥哥给发现了,硬给他塞了五十两,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求他,说无论如何也保住他弟弟清白。说是父母双亡,他说只剩下这个弟弟了。 他受不住五十两的诱惑,趁着端酒进房的机会,不着痕迹的在床边放了带迷香的丝绢。小魔不知是计,喝了两杯酒助兴,将小兄弟的衣服剥到一半,咚的一声倒了下去,小兄弟才侥幸保住了清白。 小魔献身没成功,大发雷庭的砸了房内的一切,然后开始着手调查,不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很快查到了他头上。 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小魔却不念主仆之情。将他拿来试药,用银针扎满他全身,放在新研制的毒缸中泡了三天三夜,之后被抬到床上养了三个月才算捡回条命。 与小魔对抗的人,决不会好结果的。 楚莫彰还是识趣的洗干净身体躺在床上等小魔的宠幸吧 勾心斗角 “你今天好像闷闷不乐?”成子骞陪着小魔踏上茶楼的雅间,在窗边位置坐下。 “你好像很高兴?”两眼眶发黑的小魔恼怒成子骞优雅从容的笑容。 于是,心里不平衡的小魔当着众茶楼宾客的面,将成子骞的手拉了起来,如视无睹的放在桌上把玩着。 成子骞的手修长白净,指节分明,修剪平整干净。 一双写文弄墨的好手。 “你每次出来都研究我的手,有何新发现?”众目睽睽之下,成子骞并没有着急的将手抽回来。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被玩弄久了便习惯了。 “从你的手相来看,你是个极为爱干净之人,绝对受不住半点圬垢,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有洁癖。”小魔望向成子骞的唇,“嘴巴子磨的薄而锋利,肯定擅长权术之争,是个口蜜腹剑的小人,但看你行的端坐的正,剑眉郎目的,该是个真小人而非伪君子,只是偶尔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是褒还是贬?” “你嘴角往上泛,自命清高而又信心满满,当然是听不得贬的,而我这席话,这话是顺着你的心意,再褒不过了。” “嘴巴子这么能说,可是去当个算命的。” 小魔将笑容收了起来,严肃的望着成子骞,肯定道:“是要没先遇着莫莫,我定会喜欢上你。不如这样吧,你跟我回家,莫莫做大的,你委身做小的。” 成子骞但笑不语,浅抿一口香茶,望着对街客栈,那间房正是楚莫彰住的。 他正打开窗户,目光不期然的望向茶楼。 小魔顺着成子骞的目光望去,当即笑容满脸的冲楚莫彰点头,欢快的招手。 楚莫彰望向别处,没有看到小魔跟成子骞。 莫莫生气了。 小魔下意识的想将手收回来,不料却被成子骞反握住。 “你相信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成子骞的声音有些温润,目光直直挑谑的望向楚莫彰,眼眸中别有一番深意。 “一见钟情。”小魔犹豫道。 成子骞莞尔,“不怕自己感觉是错的?” “不试过怎么知道是错的。” “其实你挺有趣的,如果我是楚莫彰,说不定已经喜欢你了。”对楼的窗已经关起,成子骞的笑意达到了眼底,“难得今天我没公务缠身,去走走?” “这算是邀请我吗?” “对。” “去哪里?”小魔望着对面紧闭的窗户,舍不得移开眼睛。 莫莫啊莫莫,你再不有所行动,说不定哪天,我真的会喜欢上别人的的,到时你哭的都没用。 成子骞建议道:“听说镇郊枫叶庄的竹丝鸡跟杏花酒美味名扬天下,不如一起去偿偿?” “你对我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肯舍命陪女子?” “你心情不好,而我心情不错。不知这个能不能算理由?再说枫叶林风景绝佳,我好久没有画画了,一时手痒,想去看看。” “要画我这个绝世美人么?”小魔大方的没有再计较。她靠近成子骞,在他耳边如兰吐息的发问,淡淡的柚花香味袭向他的鼻间。 甘苦中透着清香,不禁令人心旷神怡。 “我一向只画清雅赏目的女子。”对于小魔的厚脸皮,成子骞一向直言,那是用火药炸都不会爆伤的铁皮铜墙脸,这世间能伤的她的只有成子骞一人。 “你没闻到我今天用了很清雅的香料么?你没看到我今天穿的很萝卜,还不赏目么?” 果然,小魔的脸皮很厚。 “我昨天不是送你套衣服?那套衣服够赏心悦目的,你换上吧,我回行馆收拾,在镇门口等,你说可好?” 小魔一听,当即惋惜道:“那衣服昨天回去后我拿去试穿,谁知被椅角勾烂了。我换前天那套吧,粉桃色的,那套也是你挑的,不错啊。” “那我们在镇门口不见不散。” “好。” 两人起身出了茶楼,小魔先到街上买了些零嘴再回客栈,在走廊处碰到楚莫彰,小魔向前拦住他,喜笑颜开道:“莫莫,我跟成子骞出去玩,你也一起去吧。” 楚莫彰冷脸道:“我有急事到西水村,恕不能奉陪。” “那下次吧。”小魔微笑着自他身边离去,进了房间。 小魔走到床边,掐醒抱着被子睡的昏天暗地的大丫,附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大丫忙擦干净嘴角的口水,悄无声息的自窗户离去。 小魔换好衣服便到镇门口等,没一会成子骞也到了。 “我们是徒步还是顾轿子又或是骑马?” “游玩看的自是风景,况且时候尚早,我们步行你看可好?” “没多远的路,看看沿途的风景也不错。” 适缝秋高气爽,凉风习习,两人出了镇沿着大路一直往前行,半个时辰之后便来到枫叶庄。 所谓的枫叶庄不是建在枫叶林,而是建在枫叶林的对山,整个山庄由竹子构建,巨大的由木桩横打入山中,一间间雅间便建立在木桩之上,房内的桌椅凳无不用是翠竹编织而成,临窗而坐,对山是一片红彤的枫叶。 坐在空中楼阁喝着初春酿制的杏花酒,滑嫩可口的竹丝鸡入喉,遥望对山枫叶纷飞的美景。 美酒在手,佳肴当前,良景一片,窈窕淑女相伴,仿若置身于天堂,羡慕一堆游客。 “难怪每年都有不少文人马蚤客羡名而来,这确实是人间一大盛景。”成子骞坐在竹椅上,迎着山间吹来的凉风,不由心情大好。 “你该不会是想学那些酸秀才,诗性大发?”小魔夹了一块鸡肉塞进成子骞的嘴里,“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听着耳酸,塞住你的嘴巴先。” 成子骞咽下嘴里的肉,转入正题道:“对了,几天前你说帮我研究下那些画相,可有结果了?” 小魔放下筷子,自包袱中掏出一大叠画纸递了过去,爽快道:“我做事你放心。” 成子骞接了过来,靠在栅栏边上,打开画纸一张张察看着,嘴角的微笑泛着。画中的女子环肥燕瘦,美丑不一,从妙龄少女到鬓白妇人皆有。 可谓面容百态。 他抬头望了眼自顾拿出铜镜整理仪容的小魔,疑惑的问道:“变化好像太大了,几乎都让人认不出来。” “人间百态。我想请问一句,十年前你在做什么?” “寒窗苦读。”成子骞随便瞎掰一个,隐了自己贵胄之家的事实 “你寒窗苦读的时候,能想象到自己有一天会权倾朝野,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当年的一介书生,可曾想过今日会带兵绞杀叛贼?” 成子骞莞尔,“意外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可是你看这张画相,为何生的满脸皱褶、黑斑,像个五六十岁的妇人。面相,是由年轻看老年,再怎么变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吧?” 小魔收了铜镜,站起身望向山坳处一个在田间挥锄翻地的身上,问道:“你猜她有多少年纪?” 成子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山坳处有个黑衣粗布的女人,背有些驼,也许是劳作过久,头发已有些凌乱,锄地的力道不大,想来已是疲惫,但只是翻了一小片。远处放着个竹篮,该是装着午饭。 隔的有些远,且妇人是侧着身体,成子骞只能猜测道:“五十以上?” 小魔肯定道:“三十五到四十左右。” “不可能。”除非是她找人假扮的。 小魔扯了扯墙边的绳子,铜铃在另一边想起,没一会山庄的小二便来了。成子骞将详情告之后,小二望了山坳一会才恍然大悟道:“两位客管是要问杨柳氏?” 成子骞点头。 “要是没记错,她该有三十八九了,是杨家村的,就住在山那边。” “可她明明有老人身姿,怎么可能这么年轻?”成子骞有些惊讶。 “一听客官的口音便知是从外地来的,杨柳氏确实只有三十八九,当年她嫁到柳家村的时候,我还是个小毛孩,特地跟着大人去看新娘子,她长的可漂亮了,水灵水灵的。可惜命不好,她男人是个药罐子,干不得粗活,早年生了五六个孩子都夭折了,好不容易活了一个,却像足了她男人,一样是个病秧子。一家三口,只能靠她下地种点农活换钱,收成不好的时候连粥都喝不上,怎么能不衰老呢?客官要是不信,尽可去叫她来问问。我们老板人好,经常有客人吃剩的,便会接济她一点。” 小魔若有所思道:“想必成大人高居庙堂,不知人间疾苦。” “那这张呢?”成子骞另挑选了一张过去。 画中之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妇,跟成子骞给的那张除了发饰有所改变,其余未改丝毫。 “如若她遇着富贵人家,丈夫关爱有加,婆媳相处融洽,自是活的无忧无虑。众所周知,但凡贵胄之人的当家主妇,为守住丈夫的爱,都会力求养颜之道,只要保养得当,保持少女之容并不为奇。” 譬如她,永远都是十五岁的如花姿容,让二十五岁见鬼去吧。 成子骞收好画纸,朝小魔敬了一杯,“难得小魔姑娘如此尽力心力,这顿算我请。” “先数数你的银子,我很能吃的。” “小心吃多了会发胖。”成子骞打趣道。 “我自有方法,不劳成大人担心。” “其实我对小魔姑娘的身份蛮好奇的。”成子骞话锋一转,不客气道:“很多时间,你总让我觉的很……让人琢磨不透,你一会像千金小姐,一会又是知人间疾苦的少女,一会你又胆大的……□男人。” 成子骞直言不讳。 对此话,小魔并没有多大的喜怒,她撕下只鸡翅膀放在嘴边咬着,慢条斯理道:“那还不简单,我就是位知人间疾苦的土豪千金小姐。” “土豪?”成子骞不解的发问。 “我爹是个粗鲁之人,说话做事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久而久之我便养成了他这种坏毛病,有时做事就是冲动了点。对了成大人,不知你想如何寻找画中之人。” 成子骞反问道:“不知你有何建议?” “让我直言?” “不妨直讲。” 小魔思虑了一会道:“说句不中听的,她都失踪二十五年了,这二十五年来天音内忧外患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莫不是活在水深火热,卖儿卖女食草根树皮的不在少数。且不说你能不能寻得她,她是否活着都是个大问题。试问父母养育之恩大于天,如果她真活着,又岂会不跟家人相认。” “或许她有苦衷,一直等着亲人来营救呢?” “是二十五年,不是二十五天。如果她真的遭遇不幸被歹人劫持,二十五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有机会逃走?除非……”小魔没再往下说,别有隐情的望着成子骞。 “除非什么?” “除非她有了不想逃离的理由,不能跟亲人相见的苦衷。” “如若真如你所说,那我该如何做?” “如果她真还活着,那何不顺她的意,让她就此平静过完此生呢?能请动成大人帮忙寻亲之人,身份必不平凡,可越是这样,顾忌的便越多。既然她的亲人如此在乎她,也该为她着想,让她们快乐过一生。成大人,你说是吗?” “可我受人之托,如果真有她的下落,我一定要带她回去。” “可你是否明白,这样也许会害了她跟她的亲人。” “你所说的这种情况只是猜测而已,事实到底如何,只有找到她才知道。万一她真的一直等人来营救,而我明知有她的下落也不出手相救,岂不害了她?其实我很好奇,小魔姑娘这样苦苦相劝是否别有隐情?” 成子骞若有所指,一言击中要害。 “成大人别误会,我只是深有感触而已。我大娘便没有个好下场,她是个千金小姐,当年我爹只是大娘家一个放牛的下人。两人心生爱意但是遭到家人的强烈反对而偷偷私奔了。爹跟大娘来到青田镇,我爹凭着点运气在赌场发了点财,反来便开始做生意,开始有了些家财。可惜好景不长,大娘家的亲人寻上门来,虽然我爹的身份变了,可他们依旧不承认他,说是一个放牛的配不上大娘。他们强行带走了大娘,大娘思郁成疾,没多久便去世了。我爹为此伤心了很久,过了好几年才娶了我娘,只是到现在他还对大娘念念不忘,足可见情深一片。你说如果当初他们没有被折散的话,现在该活的很开心。” “可要是你大娘没事,又岂会有你呢?”成子骞不识抬举,问了不该问的话。 “没错,我娘是得到了我爹的人,但是没得到我爹的心,所以她活的并不开心。等等,我说成子骞,你堂堂一朝庭大官,说话怎么这么恶毒?” “开个玩笑而已。想不到你家还有这种事,揭了你的伤疤真是对不起。只是每个故事都不是千篇一律的,我想等到见到她再做打算,如果真如小魔姑娘所言,她真的有苦衷,在下便作罢,替她守着这个秘密。” “这么说,你还是决定要寻她?” “或许真如你所说的,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成子骞换了种说法。 “那祝你好运,早日找到她。” “承你贵言。” 两人对饮杏花酒,作食竹丝鸡,遥望枫叶林。傲然望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对神仙眷侣。 葫芦里卖药 “想上枫叶林赏日落吗?”山顶有个望枫涯,又名望夫涯,金色的夕阳伴着红色的枫叶,不失为人间美景。据说有情男女相携走过望夫桥,便能结为夫妇,一生美满。 “他是你的一见钟情,可你现在跟我这个将来的日久生情一起过桥,万一真的走过去了,那不是……” 小魔望了眼成子骞,挑谑道:“成大人,莫非你孬种,不敢过桥?” 成子骞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激将法虽然老套,可是对我而言蛮管用的。去就去,还不信我堂堂一个大男人竟不敢过桥。” 小魔笑道:“成大人放心,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说我们要是相携走过去了,你该怎么办?” “真要是走过了桥,我便嫁给你。要是过不过,那我吃亏点,我娶你,你说可好?” 成子骞坦言道:“好像怎么算都是我吃亏。” “这种事,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算都不吃亏,别这么小气嘛。” 酸秀才遇着土匪,横竖不行,没得讲。 成子骞喝酒。 “天色尚早,离日落还有二个时辰,现在就去?”吃饱后,成子骞又品尝了香茶,对着趴在栅栏上晕晕欲睡的小魔询问着。 小魔无趣的打了个哈欠,点头道:“虽然枫叶林不算太高,但是爬上去也需要一些时间,到时过了望夫桥,到对面的山水涧走上半圈,便能见到浩翰的大海,你不想看看吗?”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些起程吧。” 两人起身,成子骞付了帐,往山下走去,绕过山道往对面的枫叶林走去。 枫叶林,山其名,自脚往上整座山都是枫树,踏着石径踩着枫叶曲折而上。 一路上落叶缤纷,枫叶香气盈人,小魔哼唧着小曲往上。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竹丝鸡爱……” 成子骞脚下一软,吓到差点崴到脚,还好承受能力够强。 小魔走在后边,没爬多久脚便酸了,直嚷着,“子骞拉我一把。” 前边的成子骞满脸黑线,直接拒绝道:“男女授授不亲。”她还真是个自来熟,直呼他的名字叫的好不顺口。 “我们都不知亲了多少次了,何必在乎这些称呼。”小魔语不惊人死不休,言语间非常不满。 成子骞无语,怕她再说下去会变本加厉的吐出些不堪入耳的话来,只得在路边捡了根树枝,递了过去。 小魔止步不前,不解的望着他,良久后才能此举为何。 树枝停在半空中,成子骞没有收回手,任由小魔不满的盯着自己。 这是他的底线,其余的想都别想。 最后,小魔退一步,非常不满的抓住树枝的另一端,由他拉着她往山上走。 “拉拉手又不会少块肉,这么小气小心生儿子没□。”阴险而不识好歹的小声诅咒着。 前边的成子骞被雷劈成两半,嘴角不受控制的猛抽,最终却只得充耳不闻,逼着僵硬的身体往前行。 这种女子,还以少惹为妙,否则短命几年。 成子骞拖着小魔好不容易爬了半山腰,两人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休息。小魔扫干净石头上的落叶及尘埃,再垫了条手绢才坐下去,取出水袋递给成子骞。 成子骞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水袋,拔开瓶塞。他将水袋举过头,对着嘴小心倒了下去,瓶口根本没碰到嘴,连边都没有沾到。小魔目不转睛的盯着成子骞滑动的喉咙,却对他喝水的动作非常不满。 干嘛不用嘴去喝,这样会撒出来,多浪费,而且她的间接接吻没了。 哼,莫莫的喉结比成子骞的好看。 小魔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阳光自枫树树叶隙尖洒下,落在成子骞的脸上,染上层诱人的金色。七彩的水珠自嘴边滑下,滴入衣衫间。 小魔连呼吸都忘了,心跳骤然停止。 “你流鼻血了。”成子骞放下水袋,修长的手指指向她的鼻子。 回眸一笑百媚生,书生果然是祸害。 小魔用手一抹,满手的鲜血,“没事,流着流着习惯多了。” 温热的液体顺着鼻子往下流,触目惊心。 “把头仰起来。”成子骞递了一条干净的手帕过去,示意她止血。 “谢谢。”小魔接了过来,宝贝的拿在手上。 成子骞见此只得坐了过去,将她的头往上仰,取过那条手帕擦干她脸上的鲜血。 此类女子,绝无仅有。 因为帮她止血,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他的手指碰到她如花瓣般柔嫩的肌肤。小魔开始心乱神迷,手一揽,抱住成子骞的腰。 嘿嘿,别看他有点清瘦,腰还是蛮结实的。 小魔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 成子骞的手扬起,想一掌拍飞她。 “别动!”小魔的语气突的严肃起来,脸上没了轻佻调戏之意。 抱住成子骞的手松开,她站了起来,望向左边,快速擦干脸上的鲜血。 成子骞竖起耳朵一听,没一会果然听到一阵勿忙的脚步声奔来。 小魔拉住成子骞的手,将他护在身后,安慰道:“子骞别怕,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们伤你一根寒毛的。” 很有趣的一句话。站在她身后的成子骞微微笑,并没有将手抽出来。 呵呵,她会怎么样保护他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从左边的丛林中奔出一伙人,个个身着灰色劲装?br /gt;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9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9部分阅读 装,手提单刀,几个起落,他们跃身向前,团团围住小魔跟成子骞,雪亮冰冷的刀架在两人脖子上。 “何人擅闯枫叶林?”为首的中年汉子左眼戴着眼罩,一声猛喝,眼中尽是杀气。 成子骞忽视脖子上冰冷锋利的刀,镇定道:“枫叶林是游玩乐地,何时变成私人之有?” “找死!”眼罩男一声大喝,怒的举掌拍向成子骞。 “住手。”小魔不急不慢道。 “你是谁?” “你们来此的目地。” 眼罩男一怔,仔细打量了小魔,继而道:“落叶缤纷,春水向东。” “杏花酒,竹丝鸡,枫叶为伴。”小魔接了句。 眼罩男当即换了脸色,双手抱拳道:“原来是道上朋友。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牛当家果然是位绝色美人。” “客气了,我牛大墨只不过是暂代当家之位,受之有愧。”小魔抱拳回礼。 “牛当家客气了。”眼罩男目光落在成子骞身上,明知故问道:“不知这位是?” “既然你家主人有心跟我牛魔寨合作,那我总得送个点见面礼,以示诚意,还请验收。” “牛当家有心了。”眼罩男一个眼神,当即有一位持刀男子人群中走了出来,绕着成子骞打量的走了两圈,朝眼罩男点了点头,“回胡爷,是成子骞那狗官。” “怎么你怀疑我带个假人给你?”小魔没有笑容,神情严肃。 “牛当家误会了,只是成子骞狡诈狡猾,我怕他设计引宗王跟牛魔寨上勾,还请见谅。” 见给台阶下,小魔只得附合道:“还是胡爷做事稳事。” “客气了。”胡爷手一扬,命令道:“来人,将成子寨绑起来。” 成子骞冷笑道:“想不到你们这帮反贼竟然窝藏在人来人往的游览圣地。堂堂宗王占山为寇,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胡爷怒的胡子一竖,一个箭步窜了过去,铁拳一挥,重重打在成子骞肚子上。 成子骞一声闷哼,吃痛的蹲在地上,冷汗自额前渗出。 “那个狗皇帝如果不是使用卑鄙的伎俩,怎么可能坐上天子之位?来人,将他绑起来,等会取他的人头祭死去的弟兄。” 眼罩男一声令下,当即有人出来将成子骞五花大绑。 “枉我这么相信你,想不到你这个女人竟然出卖我!”成子骞忿然的望着小魔。 小魔冷笑道:“出卖?你难不成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对付楚莫彰,你想让楚家悔婚从而娶得静淑郡主,一路飞黄腾达。再说,要不是成大人野心太大,想将牛魔寨一网打尽,我又岂会对付你。发这么多心力啃这么大块骨头,小心噎着。若是你还有机会活着,千万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将人逼上绝路,否则小心项上人头。” “牛当家,无需跟这狗官多言。王爷正恭候你的大驾。”胡爷插嘴道:“听说到你终于肯前来共商大事,王爷不知有多高兴。你放心,王爷是个真君子,绝不会亏待有恩之人。” “久仰王爷大名,正想一睹王爷风采,烦请胡爷带路。” “请!” 于是胡爷一批人在前边带路,小魔紧跟其后,成子骞被塞嘴布睹上,在最后面被人推着走。 一行人一直往左,进入山坳隐蔽处。山坳处有几间茅草屋,想来是平时守林人的居所,现在被宗王一伙人所占。 胡爷在屋前恭敬的敲门,“王爷,牛当家已请来。” “请进。”屋内传来浑厚的嗓音。 峰回路转 推开门一看,屋内简陋,只有几张凳子及破旧的桌子,正对面坐的是位二十五六的男人,左边是个五十多岁的尼姑,右边是个四十多岁的青衣道人,还有一个满脸痘痘的年轻男子,正恭敬的望着自己。 “想必这位便是牛当家,果然如传说般美貌动人,人比花娇。”男人带笑的起身,打量着小魔。 “见过宗王爷。”小魔微微笑,回之以礼。 “大魔王好。”满脸痘痘的男人连忙起身,走向前引见道:“这位年轻有为、才智双全的英俊男子便是大名鼎鼎的宗王爷,这位是静安师太,这位是松粤道人。” “各位好。”小魔很有当家风范的问好,继而转向小丫,“小丫,兄弟们都联系好了吗?” “回大魔王,都已办妥。” “你先退下吧。” “是。”小丫恭敬的退了下去。 小魔转身打量眼宗王爷,虽然年轻,但是浓眉小眼唇厚脸带戾气,着实没有莫莫跟成子骞好看。 没有办法,见惯了两大美男子,眼被养挑了。面对这模样的宗王爷,没有合作的欲望。 “牛当家请坐。” “谢王爷。”小魔不客气的坐下。 宗王走向成子骞,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冷笑道:“想必成大人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本王手上吧?” 成子骞嘴巴被睹,有口难言,只是眼神中闪过讥笑,喻指宗王是丧家之犬。 “王爷,这种走狗留着有何用?”静安师太恼怒成子骞的眼神,她走向前拂尘一甩,缠住成子骞的脖子。 “师太,出家人慈悲为怀,还是少动杀念。”小魔坐在椅子上,连头也未回,“王爷,成子骞是我费尽心思才摛到手,送给王爷作见面礼,是指望王爷以后能有用的着他的一天,你现在要了他的命好像得不到什么好处吧?这样杀了岂不是太可惜?” “成子骞是狗皇帝身边的红人,留着他自然是有用处。师太,以大局为重,杀他不急于一时。” 静安师太脸色难堪的收回拂尘,恼怒的望了眼小魔。 小魔无所谓的笑,也许师太出家前被男人伤害,以致现在看到养眼的男人就起杀念。估计抛弃她的男人姿色还不错,否则她为甚不杀宗王跟松粤道人,非要成子骞的命。 因为成子骞长的不错啊。 这年头,男人长的太养眼也是种罪。 “来人,将他带下去看紧了,我自有用的着他的一天。” 宗王一声令下,成子骞被人带了下去。 “牛当家,既然我们有心合作,不如坐下来好好商量大事。” “王爷所言极是。”小魔取出手绢擦额上的汗,有些抱怨道:“前段时间被成子骞盯的紧,一直找不着机会面见王爷,不道之处还请见谅。”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牛当家不愿与本王共商大事。牛当家做事谨慎起见,是本以小人之见度君子之腹,在此本五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当赔不是。” 两人举杯,误会消除。 只是宗王爷刚放下酒怀,身体突的一软,手忙撑住桌子边缘才稳住身体。 只是一时的失神,宗王便明白过来,震惊道:“你……你不是牛当家,你是谁?” 发软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王爷……”静安师太跟松粤道人神色巨变,一人护向王爷,另一个攻向小魔。 “妖女!”静安师太的拂尘扫向小魔,不料却发现功力瞬间全失,半空中的身体一软,砰的一声撞在地上。 与此同时,小魔的手一扬,白粉撒向静安师太。 “卑鄙!”倒地的静安师太咬牙切齿的骂道,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 “初次见面,忘了告诉你卑鄙是我的本能,天生带来的,没有办法。”小魔无耐的摊手,事不关已。 倒地的宗王困难道:“你……你跟成子骞是一伙的?” “不是一伙的,不过你丫的,我是特看你不顺跟。你说你造反就造反吧,关我牛魔寨屁事!你却不懂道上规矩,老想扯我们下水,害的山寨被成子骞盯的紧。” 小魔想想都有火,不由冷笑面道:“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就这种警惕性还想出来做大事,也不掂量下自己。”比起大魔,宗王连根脚毛都算不上,想来也是病急乱投医! “你……到底……是谁?”倒在地上的宗王呼吸困难,大声道:“来……来人……来……” “王爷……”松粤道人吃了不少小魔的白粉,两眼一瞪晕了过去。 小魔在椅子上重新坐下,好心情的理头头发,柔声道:“不用白费力气了,他们都去和周公下棋了。” “妖女,我不会放过你的。”死撑的静安师太费力的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小魔无关痛痒的望了她一眼,好心道:“劝师太还是省点力气吧。手无缚鸡之力的,谁怕你啊?” “你……” 小魔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本来不想对付你们的。谁知你们却不识好歹老是使用各种手段联络山寨,害的官府对山寨非常不满还起了杀心。你说你宗王有什么好呢?皇帝放你一马,你就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娶几房老婆生几个孩子,偶尔去烟花之地风流快活过过瘾,日子快活的胜神仙。可你却偏偏不识抬举,非得出来搅活,还来破坏我的好事。”否则早跟莫莫去西水村了,来这爬见鬼的望夫桥?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让人不能忍容的是,他们竟口口声声叫男人婆为当家的。左一句右一句当家的,叫的人心烦。那是她的位置,男人婆配么? 给自己提鞋还差不多。 想要拉扰牛魔寨也不先打探清楚,男人婆到底长啥样?自己说是大魔,他们便信了,缺根筋的! 望着地上晕死过去的三人,小魔无趣的翻白眼。仅凭这几个人便想造反,简直痴人做梦。 真是一群没吃过猪肉也没见到猪走路的蠢人! “小姐。”满脸痘痘的小丫冲了进来,邀功道:“全部搞定了!” “没有漏网之鱼?”小魔非常不满的指了指他的脸。她不喜欢看到发脓的痘痘,尤其是小丫的,他是男人婆的人,看着心烦。 小丫当即撕掉脸上的面具,点头道:“小的做事,请小姐放心。刚才已放出信号,潜伏在不远处的兄弟们应该等会便来接应了,宗王他们这伙反骨贼是不是……” 大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将宗王留着,其它的人随你处置,做事要干净点,别让人发现是牛魔寨的人做的。” “那成子骞他要不要……”大丫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腐木不可雕也,小魔气的将桌上的茶杯砸了过去。连成子骞要也杀的话,她今天不是白忙活了。 再说真要是杀成子骞,那也是先j后杀。现在她连他的手也没摸到,杀毛啊? “小的知错。”大丫轻巧的避开茶杯,快手快脚的将地上的尼姑跟道人拖了出来,再将宗王五花大梆。 做下人做成这么没出息的,全天下也就只属他一个人了。大丫觉的自己就是个悲剧! 这就是跟错主人的下场,做对事还得被挨打。 抹去留下的证据后,小魔在大丫的带领下去了离茅草屋不远处的山洞。成子骞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地上倒了一大堆灰衣人,全是刚才的那伙人,看来都被大丫弄晕了。 “成大人,你没被吓到吧?”柔弱无骨的小手一下下有意无意的戳在成子骞的胸膛上,力道非常的……挑逗。 难得他反抗不得,不戳白不戳。 对此举,成子骞非常不悦,却有口无言,只得用眼神示意小魔给自己松绑。 小魔摇头,手贴在他温润的脸上,别有深意的笑道:“该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一是你娶我,二是我娶你。现在我来数一二三,你要是想娶我,你就开声,你要是不出声,我娶你。你说如何?” 成子骞摇头。 “不出声?”小魔高兴道:“不出声我当你答应了。” 成子骞既没摇头出没点头。牛不喝水强按头,他是没得退路了,全由她说了算。 “好。”小魔对此非强满意,“我要数数了。一、二、三……” “波”小魔高兴,亲在成子骞的脸上,“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成子骞被雷劈中,整个人石化掉,脆弱的心碎了一地。 他的吻,又没了。 “啊……”小魔恍然大悟道:“子骞,我忘了帮你松绑了。” 成子骞满脸黑线。 小魔开始动手给成子骞松绑,只是她的动作奇慢,手在他胸膛、背部摸了个半天,终于将绳子解开了。 成子骞伸手将自己的塞嘴布解开,在一张小板凳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酸麻的嘴角,活动发僵的四肢。 “我帮你揉吧?”小魔走过去,帮他捶背、松腿。 成子骞也随了她,闭起眼睛享受起来。反正刚才都被她非礼完了,这次不当作非礼,当是她伺候他。更主要的是她的力道不大,捶在骨头上舒服着呢。 好久没有被人伺候了,顶着个钦差大臣的身份不能做的太张扬。 当非礼这种悲剧发生时,如果躲避不开,最好将它当成好事来想,反正他也不吃亏。 “子骞,你什么时候娶我?”见他一脸享受,小魔心花怒放啊。这可是第一次如此成功。莫莫啊,要是你像成子骞这样该多好啊。说不定她都怀了他的娃了…… “不知你似乎还记得当初我帮你的时候,你曾答就过要帮我做事?” 小魔的手一顿,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以身犯险 “我欠你多少件事?” “目前是两件,这段时间帮你在跟楚莫彰面前演戏的暂未完成,先不算。” 小魔点头,一件是当初审□案的时候,他让莫莫吃了哑巴亏;一件是不久前的英雌救美,他派人将自己捅了一刀。 成子骞望着小魔,眼眸有些发亮,“我想一件事了。” “不防直言。” “取消刚才你私定的这门婚事,而且日后不得再提,除非我亲自向你提亲。” 小魔拒绝道:“恕我办不到。” 成子骞不解道:“为何?” “子骞是读书之人,该懂得算术才对。”小魔抓住成子骞的手,拔出了一根指头,“解除婚约是一件事,日后不能再提婚约之事,这是第二件。至于你以后向不向我提亲,那是第三件事。你说我算的对不对?” “取消刚才的婚约。”成子骞的眉角微抽,没讨价还价,依她说了算。 小魔当即很受伤,踉跄着退了几步,捂胸悲怆道:“子骞,你非得要这么狠心?我说过要保护你,让你毫发无损。这事我也做到了。你用的着这么生我的气?你看刚才,多凶险啊,那个师太差点就得逞占了你的便宜,好在有我出马才保住你的清、白。” 成子骞有些脑冲血,语无伦次道:“她占我便宜跟你占我便宜有何区别?还说保我毫发无损,我肚子被打了一拳,内伤了。”被胡爷用杀牛般的力气重重打了一拳,肚子里翻江倒海的,血腥涌上喉咙。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毫发无损,额……怎么口不择言了? 小魔当即审辨道:“我比师太年轻美貌,你被我非礼总比被尼姑非礼好吧?再说了,其实跟我成亲真的有很大好处的。我的能力可通天,你要是想当皇帝,我都有办法帮你弄来。不如你再考虑考虑,别太快下结论嘛。至于毫发无损,我确实是做到了的,那男人打的是你的肚子,又没伤到你的毛发。” 成子骞直接吐血,传说中的谬论便是如此。 谁跟她理论谁是傻子! 只是人要脸树要皮,见小魔说到这份上,成子骞不真沉思了一会才坚定道:“取消刚才的婚约。” “既然子骞执意如此,那如你所愿的取消婚约吧。”小魔壮士悲兮,含泪点头。 “你不是还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的,机会难得,你不提么?”小魔没有等到成子骞开口,便好奇的发问。 “第二件事我暂时没有想到,等想到了自会通知你。” 小魔好心提议道:“你不要宗王?” 成子骞反问道:“我提了你会真给吗?” 小魔给了个受伤的眼神:我至于这么不守信用吗? 成子骞实在是有些受不住,直言道:“就算肯给,难不保我一出门,你又派个手下将宗王抢回去了,那我岂不是很吃亏。到时再找你要,你或许会说:宗王是在你手上弄丢的,与我何关?”言下之意,小魔是个言而无信,说话不算话的小人。 毁约是她的家常便饭,这世间能让她守约之人,怕非楚莫彰莫属。 小魔感动的点头:“知我者,莫子骞也。”他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 成子骞直想捡块砖劈死她。 “只是,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你要是提了,我真的会将宗王给你的。虽是一介女流,但我真的会守约的。”要毁约是要经过大脑的,是件麻烦事。 成子骞点头,“我相信。”只是还要加上一些条件而已。 他闭着眼,任由小魔帮自己捶背。 “子骞,这山好说我们也爬有一半了,也该有始有终吧。不如爬上山顶吧,奇景难得,别留下遗撼。”见成子骞神情享受,小魔不由眼角露笑,柔声道:“机会难得,我想跟你呆久点。” “好。”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小魔将手递过去将成子骞拉起来往洞外走去。 顺着山路往上走,成子骞看到几个人自山下赶了上来,莫不是神色谨慎,一见到小魔,忙将脑袋扭向别处望风景。 见小魔神情无异,成子骞并未多说,心照不宣往山顶走去。 小魔爬了一会山路,在路边捡了根树丫,递给成子骞,示意他拉着自己往前走。 一路走走歇歇,到在山顶已是下午时分。山顶的风大,吹的两人衣袂飘飘。 望枫涯,阳光伴着翻飞旋转的彤红枫叶,脚下是终年浓雾萦绕的断悬。 山水涧在望枫涯对面,满山是青翠浓郁的松树。山那头是浩瀚的大海,海浪拍巨礁的怒吼声隔山传来,伴着风啸的枫叶,悲壮之感油然而生。 一幅悲壮的画面,一身桃粉纱裙的小魔便成是那画龙点睛的一笑。 成子骞不觉有了这种错觉,小魔背对断涯而站,嗖嗖劲风袭来,打着圈圈。纤纤青丝随风而舞,拂过脸颊,和着衣袂吹动的旋律。枫叶卷来,顺着风势在她四周飞旋了几圈,飘然落入断涯。 青丝拂动间,黑亮如宝石的眼眸带着笑意,清澈,却带了凄美。 也许是秋的枫叶让人徒生悲凉,又或是错觉,成子骞眼中的小魔竟带了丝莫名的哀伤。 原来,她也会有哀伤的时候。 心,突兀的被勒了下,有点麻。 如果她对面站的是楚莫彰而非自己的,她定会笑靥如花,没有那抹难以言明的失落。 莫名的,成子骞的嘴角往上泛,眼前的她跟初见时的那个晚上,已是脱胎换骨,如截然不同的两人。 那晚,她一脸浓妆的坐在被迷晕的楚莫彰身上,腥红的血嘴煞住了所有的官兵,包括他这个钦差大臣。 今天,她一身洁净的站在一堆虎背熊腰的反贼面前,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却不费吹灰之力以智擒住了令当今天子极为头痛的反贼,不得不令他另眼相看。 原以为,她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一根肠子进退到底,想不到却是笑容掩了真正的喜怒,花花肠子在肚子里不知拐了多少个十八弯。 原以为她胸大无脑,脑子里塞的是豆腐渣。自己来青田已有不短的时日,四处放眼线派人查巡,却摸不着宗王的行踪,她却趁着天时地利人和,仅凭两人之力智擒反贼,简单的尤如信手拈来。 原以为她见着男人双眼发光脑筋死光,却也有决智取舍的时候。最起码现在她眼中只有楚莫彰,哪怕手脚不安份的调戏别人,心却只有一颗。 从初见到现在,每一次见面,她总能给人意料连连,虽然都不是好事。 她是个女子,却又不是个普通的女子。虽然太多的时候让人抓狂,却总也有意外的收获。 她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未有展现,还能给人多少惊喜。 官匪不两立。否则,说不定哪天他真的会喜欢她。一个叫牛小魔的,胆大包天的□犯。 “子骞,你承诺过要跟我一起携手走望夫桥的,不会反悔吧?”小魔将吹起的头发敛在脑后,笑笑的望着成子骞,示意的指了巨石后边的望夫桥。 成子骞顺着她的手势走向巨石,不看不知道,一看脚一软,吓的差点摔一跤。 只见大石背处有座石桥架在断涯间,桥宽只有半个巴掌大且凹凸不平,为求身体平衡还得侧着身体横着才能过。 石桥下面是浓雾萦绕的深渊,一眼望去,只让人双腿发软,心生怯意,一只不小心踩空了,跌下去必会粉身碎骨,尸体无存。 望夫桥,改名为断魂桥更为贴切。 “可我不是楚莫彰,你不介意吗?”成子骞收回目光,往回退了两步。 珍爱生命,远离危险。 “男人自然是多多益善。莫莫是莫莫,你是你,男人不要这么小肚鸡婆。”小魔一个媚眼过去,轻笑道:“除非,你吃醋。” “咳……”成子骞被口水一呛。 小魔期待的望着他。 成子骞有些难堪的别开脸,咬牙嘴硬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日我便陪你过这望夫桥。” 于男人而言,生命虽可贵,可是面子更为重要。 “每年都有很多有情人慕名而来,可真正敢去走这座桥的人如凤毛麟角,而能成功走过去并走回来的人,几乎没有,都葬身在涯谷了。所以这里的怨气很重,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成子骞有些抽筋。 这是人话吗?答应的话已说出口,却给了人反悔的机会,将他成子骞当成什么人? 小魔高兴道:“果然我没有看错你。” 他还有选择么?成子骞抹了把额上的虚汗。为了一个宗王,他将命也赌上了。 小魔紧挽住成子骞的胳臂往望夫桥上走,“子骞,不用怕,我们肯定是有缘份结为夫妻的。” 这多余的话,成子骞自是选择被耳边风吹跑了。 他深吸一口气,两人的指心紧紧相扣,乐的小魔心花怒放。小心的侧着身体将脚踩在石桥上,成子骞屏住呼吸直视前方,只怕一个低头望向脚底,直接掉下去了。 脚慢慢摸索着往前行,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探,冷汗自额角流下,却让人浑然不知。小魔紧跟在成子骞身后,能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不由面露微笑。 小魔轻声道:“你说我们要是不小心掉下去,死之前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乌鸦嘴!”成子骞神情严肃,手心冒汗。 “总得想想吧,万一真的死了呢?要是死了,你在死之前的愿望是什么?” “亲你一下。”成子骞翻了个白眼,成功地满足了小魔的夙愿。 话刚说完,脸上被“波”了一下,是湿湿的。 “啊……”成子骞吓的心扑腾一跳,脚下一滑,身体不稳。 你死我活 “小心!”小魔忙抱住他,脸贴在他胸上,得逞的露出两个小酒窝。 “你能不闹吗?”成子骞的心悬在嗓子眼上,语中不禁带了怒气。 她想死,他不拦着,但别拖着他陪葬。 小魔依旧紧抱住他不放,安慰道:“我怕你实现不了,所以提前帮你实现了。子骞,你说我对你多好,真的不再考虑下跟我?只要你跟了我,我保你衣食无忧,吃香喝辣。” 成子骞无语,只能稳住心跳,控制住即将崩溃的情绪:关建时刻不能动气,更不能乱动,要打要杀要对付她,都等过桥后再说。 小魔见他面上生怒,不由放软语气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乱来了。” “再闹我就将你丢下去!”成子骞稳住双脚,抓住她的手自胸上移开。 “子骞,我以后都听你的。”有担当的大男人,真是越来越让人喜欢了。小魔手趁机在他腰间轻轻的摸了一把。 成子骞咬牙切齿道:“告诉你别闹了!”幸好有心里准备,否则真掉下去了。 她不想活,别带着他去死。 “真的不敢了。” 小魔很小女人的语气,让人心酥到了极点。可惜对早有准备的成子骞不管用。 成子骞静下心,一步步的往桥对面挪去。一道四五丈远的桥,竟走了一刻多钟,比走在刀尖上还难受百倍。 当他拉着小魔的手走过望夫桥,脚踏在实地上的时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汗流过脸颊,脚发软的倒在地上,垂目一望,断涯下云雾重重,不由寒意顿生,尤如死里逃生。 “子骞。”小魔扑过去抱住他,高兴地叫道,“我们成功了。” 成子骞喘着粗气,连拉开她的力气也没有,只得任她胡来。小魔取出手帕帮他擦着脸上的汗:“走过的感觉如何?” 想吃她的血喝她的肉!成子骞板着一张脸,脸上乌云密布。 “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小魔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大白天的竟带了种暗夜的诱惑。 成子骞稳住一口气,反问道:“你呢?” “我、想、吃、你。”暧昧的气息持续在耳边响起,小魔笑得如一抹鲜艳的罂粟花,妖艳不可方物,却带了诱惑的剧毒。 “啪”的一声,小魔的后脑挨了一掌,差点被成子骞拍飞。 不说还好,一说成子骞的怒气便上来了,她竟敢在鬼门关上给他折腾,玩人不带这样的。她就是算准了他能走过来,所以才这样有持无恐? 被成子骞一打,小魔螃蟹打横来,两手紧抱着他的手臂,脑袋往他胳膊上蹭,开始明目张胆的耍赖。成子骞毫不留情成的拍了她两掌,没有扒开她的爪子,便聪明的不再自寻烦恼,坐靠在石头上休息。 有种人,越是理,越是得瑟,还不如彻底无视掉。 山涧凉风习习,小魔被吹的有些发困,不由将身体缩成一团,靠在成子骞身上,放心的睡了过去,像只慵懒的猫。懒惰而宁静,嘴角往上泛,两腮有些嫣红,鼓成一团似在生怒气,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 有些……可爱。 成子骞有些愕然,不知脑海为何蹦出这种可笑而幼稚的想法。 睡着时只是温顺绵羊,醒着时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成子骞靠在石背上,爬了一半天的山,刚才还惊心动魄了一声,着实有些累了。他闭起眼睛休息,只是没一会便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夕阳如血,染红了群山,对面的枫叶林金光闪闪,风吹过,树随风摆动,整片山似燃烧跳动的火焰。 成子骞推推自己身上的八爪鱼。 小魔不满的蹭了两下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像极了只贪睡的猫,两只眼睛一片茫然,仍旧下意识的粘着成子骞。 “你醒着跟睡着简直判若两人。” “子骞穿着官服跟便服也是判若两人。” 成子骞推了她一把,示意她起身。小魔乖乖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高兴的望向对面:“你说漂亮吗?” “人间奇景。” “有什么想法?” “有一天老了,在这里建一间房子,颐养天年,生活该很美满。你说呢?” “我也在这个建个房子,住在你隔壁,到时天天来搔扰你。” “到老都不放过我?”来自隔壁的搔扰,也就是说,她没想到要跟他在一起。 果然是在调戏他啊。 “除非你现在答应了。” “又想逼我了?别忘了,我还可以要求你做一件事的。” “除非你同意,否则我日后不会再向你逼婚了。” 小魔终于在这天说了句人话。 成子骞浅笑,“要不要回去后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感谢她终于放过他了? “回去再说,小心我等会就反悔了。”小魔起身,伸了个懒腰,忽的朝断涯扯开喉咙大喊道:“快活似神仙啊!” 成子骞耳膜被震得嗡嗡直响。 两人朝海的那头走去,围着山峰走过半个圈子,视线豁然开朗,蔚蓝色的浩瀚无边大海出现在眼前,波光鳞鳞。巨浪怒吼着拍打海岩的巨礁,天水相接一片,迎面吹来的海风带了咸腥,海水的味道。 成子骞站在山顶,望着浩瀚的大海出神,任海风吹动头发,衣袂。 小魔侧脸望着他,若有所指道:“成大人,看着如此浩大的大海,你的鸡肠小肚有没有开阔一些?” 成子骞抬头望了下天,对着小魔道:“天色不早了。你们该下山了,要不回去已是深夜。” “偶尔走走夜路挺不错的,反正不会遇见鬼。” “小心我将你丢在这里,让野兽吃了。” “心肠歹毒,小心遭报应。” 成子骞侧目道:“报应我升官发财?” “如果对我好点,我会诚心如你的所愿诅咒你。” 两人吵着嘴往回走,当重新站在望夫桥边的时候,成子骞没了斗嘴的心。虽说应该成功走了过来,却也不由让人心生胆怯。 一时间,成子骞只觉的头皮发麻大腿发软。 小魔不怀好意的催促道:“再不回去就得晚饭吃了,说不定还得当野兽的晚饭呢。” 前有终日浓雾萦绕的断涯,思虑小魔在断涯上的举动,正是因为经历过一次,才让人更胆怯。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从鬼门关回来后,在不想死的情况下再死一次。 “你在害怕?”小魔凑近他耳边小声问道。 果不其然,成功得到成子骞免费赠送的官方白眼。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跳,成子骞握住小魔的手,脚往桥上挪去。 隐忍的呼吸,缓跳的心脏,脚踩上狭窄的桥面上,底下是万丈深渊,生死似乎是瞬间之事。 成子骞很为那些走望夫桥的男人不值。两人间的爱情,非得要经过这座桥来验证?没走过一座桥的爱情就不算是爱情,非得站在断涯前决择?悔者,葬送爱情,勇者,葬送生命。 这座桥,到底葬送了多少爱情? 更让人可恨的是,他跟小魔这算是什么?竟然也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算算也该是她出手的时候了。她不会放弃跟楚莫彰在一起的机会,爬上山顶过什么破烂的望夫桥。 手,被小魔反握住。成子骞停下脚步,耳聪目明。 “我们该是谈谈的时候了。”小魔的声音冷了下来,没了平时的轻柔娇媚。 成子骞定稳脚步,“非得要在这种地方?”她要谈,还有很多方法,非得要将生命当游戏来玩么? “这种环境才能心无旁物的商量。成大人脑子转的很快,我怕在安全的地方,我跟不上你的速度。” “这种地方,站久了容易脚软。你开条件吧!” “放弃围剿牛魔寨的念头,至于云成公主,她二十五年前便死了。” 成子骞直言道:“牛魔山的强盗杀人不眨眼,为害一方,如果除去,百姓定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即便今日没有成子骞,只要有血性的官员,都会站出来将其除之。至于云成公主,我受太后所托,必尽心寻找。” “都说做官之人j诈狡滑,惯于见风使舵,你怎么就如此固执。要知道,固执并不是件好事,小心项上人头。” “我拿朝庭奉禄,自是帮皇上做事。” 小魔一声冷笑:“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怎么飞黄腾达?” “你既然安排我来这儿,自不会想要我的命,更何况死了个朝庭命官,此事一传出,朝庭必会震怒,到时必会全力追查,派兵绞杀。任你牛魔山再固若金汤,也顶不住朝庭的千军万马。得失当前,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寨中的兄弟考虑吧?” “横竖都是死,不如你给我们当垫背的,也算值了。”小魔的语气沉了下来,抓住成子骞的手臂,“当官的果然靠嘴皮子吃饭,能说会道咸鱼都能翻身,不如——我们换种方法商谈吧?” 话刚说完,小魔将成子骞的手反握,拖在手中的力道大了,眼中闪过一丝阴笑。 成子骞当即暗叫不好,不料身体突得一歪,整个人跌了下去。 “啊……” 他的身体快速的往下坠,身边是呼呼生啸的风声,似尖刀刮在脸上,生疼刺骨。 这个自寻死路的疯女人! 突然,他的身体被重重一扯,整条手臂似要被扯断。成子骞整个人吊在断涯中,手被小魔拉住,两手被一束纤线绑在一起,两人的身体似秋千在空中荡漾。 置身重重迷雾中,成子骞抬头望去,望夫桥只剩下模糊的影子。小魔的另一只手被白色纤丝编住,纤丝的另一端吊在桥上。 “你这个疯子!”透过气来的成子骞怒骂道。 小魔笑道:“现在可以好好谈了吧? 成子骞睹气道:“没的谈!”生命是这样拿来开玩笑的? “真的不谈?”小魔低头望着他道:“只要我解开手中的纤丝,你便会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成大人,不要考验我的耐性,真以为你长得俊美我就不敢杀你?” “我从未敢这样想。只是我有自己的立场,你们做强盗的总该想到会有这天的下场。无论抢劫百姓还是劫夺云成公主,都是死路一条。” 小魔冷笑道:“有好日子谁不想过?天下战乱不断,百姓食不裹腹衣不遮体,当今天子无能,救不了他的子民,我们唯有自寻生路。成大人自命清高,请问你拯救了多少滨临死亡的百姓?十个,二十个?牛魔寨可是养活了一千多个,你们有本事打山贼,不如先平外乱。” “对,牛魔寨是养活了一千多人,可你们残害了多少家庭,怕是不止一千户吧?百姓水深火热,试问有多少是由你们这些强盗造成的。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如果能一致抗敌,外敌铁蹄踏足我国土地时,我们已是亡国奴,何来有家?” “所以我才在这儿跟你谈。” 成子骞一声冷笑,沉默着。 “宗王我会交给你,连同那份他联络好的反判人员名单。那份名单,记录了朝庭官员的反皇势力,只要有名单在手,你们便可以将其一网打尽。这个,算是平内乱了吧?我的条件还是一样,放过牛魔寨的人,云成公主的死活,也只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说她死了,大后不可能不信的。如果你答应,我保证让牛魔的人尽量改邪归正,让他们走向正途,不再为害百姓。” “我又岂知这话是真是假?” “朝庭兵马一来,牛魔寨会被夷为平地,可你想过没有,要拿多少官兵的性命来填?怕是不止一千吧?这笔帐你应该会算。” “我要考虑。” “那你慢慢想,我等着。” “不能先上去吗?” “你当我是神仙,下来了还能再上去?” 成子骞只觉得脑子要炸掉了。 “小、魔、姑、娘,你到底想怎么样?”成子骞的手快被扯断了,只觉的血液不断往脑门上冲,不觉耐性渐失。 “我刚才提的那些条件。” “要想不再追究牛魔寨的事也不是不可能。”成子骞松了语气,“云成公主的事我也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但是我有个要求。” 成子骞终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妨直言。” “我要见云成公主。”他想知道,让父亲记住一辈子的云成公主到底是何种人物。父亲将她放在心上二十多年,只因为她不喜欢武将,所以自幼父亲便要求自己熟读四书五经,考取状元,做上文官。 云成公主,是否真有倾国倾城之貌,能蛊惑人心? 小魔答得干脆:“没得商量。云成公主二十五年前已经死了。你又何必一定要执着的见她呢?” “既然如此,我另有方法从你手中得到宗王。”成子骞的立场也表明了。 “你为何一定要见她?”小魔的语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0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0部分阅读 小魔的语气已是有些不悦。 “私人的原因。”云成公主,毁了父亲的一生,更是间接的改变了自己的一生。这种女人,着实让人心存介芥蒂。成子骞自问不是圣人,他对云成公主虽然没有恨意,但是成见总是有的。 小魔不屑的笑道:“假公济私?” 成子骞直言不讳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还是那句话,云成公主二十五年前就死了。” “我一定要见!” “我杀了你!”小魔的语气冷了下来。 “你不像是那种玉石俱焚的。” “成子骞,不要将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没错,你是朝庭命官,但是我现在要杀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区别。没人证物证,谁能证明你是我杀的?” “我只是在赌。” “成子骞,那你去死吧!” 小魔的话刚说完,缠住成子骞手臂的纤丝突的一松。成子骞的身体快速往下坠,消失在云雾之中。 “啊——” 报 复 成子骞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小魔真的会松手,只能任自己掉下去。下落的这一刻,他想将小魔碎尸体万段的心都有了。 果然,不能以平常心去琢磨的一个变态的女人。这个想法立即得到了证实。 小魔将成子骞丢了下去,可她也掉下来了。成子骞直直往下掉,小魔也直直往下掉。她面向着他,笑靥如花。两人一上一下,隔的并不远。成子骞被身边嗖嗖劲风吹起的头发拂到了小魔脸上。 她的手伸向他,捉住他的手,笑道:“子骞,我陪你。” “你这个疯子。” “我为爱痴狂,日后你别负我。” 生死瞬间,大多的事忘了去思考。莫名的,成子骞直言道:“我要是不死,今生不负你。” 也许,这便是临死前的觉悟。 “砰!” “砰……” 成子骞的话刚说完,身体砰的一声撞在一柔软的物体上。紧接着,小魔直直撞向他的身体,摔在他上面。两具紧密相贴的身体砰的落在柔软的物体上,紧接着被弹了起来再重重的落下,再重复的跌弹了几次,摇晃的物体慢慢安静下来。 成子骞怔的死死睁大眼睛,连呼吸都忘了。 小魔趴在他身上不说,她的唇……还紧贴着自己的唇,起伏不停的柔软胸部紧贴着他胸膛,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乱跳,无意间手震震的往旁边一抓,竟抓到了厚厚的枫叶。 “还不起来?”成子骞一掌拍开小魔的脑袋,望向四周,当即吓得脸色惨白。 两人跌在一张由拇指般的粗铁绳织成的密网上。网上落了层厚厚的枫叶,以致于人掉下来时没有撞的内出血。 巨网挂在两山的悬涯上,四个角绑在涯两边的参天大树上。网跟涯有一定的距离,想要爬过来是不可能的。 难怪她敢在望夫桥上丢下他,原来下面是放了张网上,根本就跌不死人。 “疯子!”成子骞恨恨的瞪了小魔一眼,手不听使唤的擦着自己的唇。 “子骞,我是疯子,否则我刚才怎会陪你一起死?” “还不起来?”刚刚的吻如果说是意外,那现在她跨坐在他腰上,笑意吟吟的望着自己,绝对是故意的。 “我不起来。”小魔头一低,吻向成子骞。 吊网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凹了下去,再加上推挤的动作,开始晃动起来。一时间他也没有料到小魔会如此大胆,缓过神来时已是来不及了,他的头一偏,她的吻落在自己脸颊上。 “刚来受惊了,需要一个安魂吻。”小魔笑意盎然,意犹未尽的舔了红吻,盯着成子骞薄唇的眼眸有些不怀好意。 “你……我……”成子骞被气疯了,连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样?你吃了我?”偷香成功,小魔得意洋洋,不禁挑谑着成子骞。 血,再一次冲脑,似突涌而来的怒浪拍在礁门上,炸开了。 “我、我……我非礼你!”成子骞猛得扣住小魔的手腕,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吻向小魔的红唇。 天地间,寂静一片。 良久之后,成子骞才知道自己做了件生平最愚蠢的事。 他将她压在身下,用力吻了她的唇。 他,成功的非礼了她。 堂堂朝庭命官,非礼了一个女山贼。 成子骞放开她的手,心死如灰的倒在她旁边,两眼呆滞的望着白雾浓浓的上空。 他的人生完了。 “你故意的!”半晌后,成子骞生怒的抓住小魔的手用力一扯,严肃地质问着。该死的!她绝对是故意激怒他,让他失控的吻了她。如此低劣的阴谋,他竟着了她的道。 “你的手怎么了?”虽然满腔的怒火,可当他一抓住小魔的左手,还是发现了异常:她的左手软瘫瘫的,无力的垂下。 小魔侧身望着他,笑道:“脱臼了。” 她唇边有道鲜红的血丝,是刚才被他的牙齿咬破唇角,溢出来的。 她的手都脱臼了,竟然还有心丝调戏他?那一刻,成子骞死的心都有了。遇上占便宜不要命的女人,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吗?”成子骞坐了起来,神情怪异的望着小魔。 她脱臼的那只手,定是刚才自望夫桥上跌下来,她拉住了他,两个人的重量承受在她那只修长纤细的手臂上,不脱臼才怪。 思及此,成子骞满腔的怒火褪去了些:“宗王的事,我放牛魔寨一条生路。希望你说的话能算数,牛魔寨能走上正途,否则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至于云成公主,死了便死了,我会跟太后禀告。” “如果你一开始便如此爽快,至于到这地步吗?”小魔不满道。 成子骞满脸黑线。敢情他答应了她的条件,得了便宜的是他? “你的手怎么办?” 小魔不语,右手抓住脱臼的左手,咬牙用力往上一推。 “唔……”一记隐忍的闷哼,只听到骨头咔嚓,脱臼的手臂竟接了上去。 成子骞不敢置信的望着她,顺势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痛得满头大汗的小魔乘机靠在他肩上,喘息道:“成子骞,说话要算话。” “反悔之事,成某不屑为之。”出尔反尔之事,只要她才做的出来。 成子骞的心情很怪异,按理说小魔策划了这么多事,还将自己的推下山涯,自己理应不该放过她才对。可莫名的,心中并未有大多的恨意。没错,虽然她见男人眼开,但这样的她能为山寨的存亡做到这种地步,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也许,这才是她的真性情——胆大妄为的疯子! “宗王的事,回去之后我会叫官兵上山围捉。”这才能洗去牛魔山的嫌疑,也算是他帮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怎么,你怕宗王的余孽得知此事是牛魔山所为?”小魔有些诧异的望着成子骞,不解道,“这不像你的做风。”他该设计让宗王的余孽跟牛魔山来一场血拼才对,最好是两败俱伤,他来个渔翁得利。 “那是你以前误会我了。” 小魔反问道:“怕是你算准了我既然敢做出此事,就绝不会让宗王的余孽得知,就算得知,也有应对之策吧?”真要是两败俱伤,到时云成公主在山寨的消息传出,他自是没有好下场。 “两者都有。”成子骞即没否定也没承认,见小魔脸色惨白的躺在吊网上,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我们怎么过去?” 只是此担忧非彼担忧,枫叶林断涯上有条小路,绕过断涯可通上山的另一端,往山下走便可安全离开。只是这吊网离枫叶林断涯有些距离,根本没有办法跳过去。除非将身休吊在绳索上,用手一步步的攀过去,只是也有一段路,风险很大。 但小魔既然能将这吊网也利用上了,自有离开的方法。 “机会难得,你这么急着离开做甚?我们以天为席,以网为盖,在此过夜有什么不好?明天自会人来接我们。” “你的左手现在怎么样了?” “你帮我捶一下便没事了。”小魔躺在厚厚的枫叶上,柔顺的青丝漫开,带了种妖艳的味道——一种嗜血的艳。 成子骞坐在她身侧,望着沉默的她,猜不透她脑子中的想法,有一丝挫败。 枫叶,从山顶飘然落上,落在小魔的脸上,血红的颜色贴着赛雪的柔嫩肌肤,却有种异样的融合。 他修长的手指终于伸出,握住她的左肩,慢慢揉了起来。 长这么大,他可是第一次伺候人。 小魔脸上泛起笑意,成子骞看着碍眼,直接用手一拔,用枫叶将她的脸活埋掉。 眼不见为净。 “唔……”若有若无的呻吟响起,吓的成子骞将手伸了回去。帮她捶个肩,至于发出这种声音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 成子骞满脸黑线。 “这里这里……”小魔不满的动了动肩,示意他捶肩。 “你当我是你的仆人?”他的语气相当的不悦。 小魔侧头,半眯着眼睛一个秋波送了过去,轻笑道:“你不帮我捶捶,我怎么恢复原气带你过去?” 成子骞嘴角抽动道:“我听你说话中气十足,该没事才对。” “算了,成大人身娇肉贵的,我粗人一个哪敢劳你大驾。我睡一觉便没事了,到时便可以带你出去了。”小魔说完,困难的转了个身,侧着身体闭上眼睛,哼唧着睡了过去。 成子骞只觉的两头大,却拿她没有办法。 她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他要献出自己的身体才能离开吊网? 成子骞被天雷轰顶,脑子的想法吓傻了自己。他忙往后缩了缩,离小魔远远的,似她在下一刻变成凶残猛兽,将自己吃拆入腹,不吐骨头。 断涯寂静无声,只是偶尔传来小魔的痛苦的哼唧声。天色越来越暗,小魔毫无离开之意。成子骞只恨自己没长两只翅膀,飞过断涯。 成子骞在吊网上捞着一枝树枝,他拿树枝戳戳小魔的身体,“你好了没有?” “疼,一时之间好不了。看来我们得在这过夜了。” 成子骞恨恨的瞪了她良久,非常没有肚量的咒诅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帮你揉了就会好了?” “也许是吧。” 成子骞坐了过去,手僵硬的帮她揉着肩膀。 “唔……啊……这里,再用力点,啊……” 成子骞死咬着牙,额上青筋暴起。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跟她……她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你……能不能不叫出来?”噎舌的话自成子骞牙缝中挤出来。 小魔动了动身体,将头枕在他腿上,不满道:“是真的舒服嘛,你的手劲刚好。难不成子骞想歪了?” 冷汗自成子骞的额角淌下。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唔……这里这里,用力一点嘛……”声音带了种诱惑。 成子骞实在是受不住她的呻吟声:“你的伤何时才能好?”“好了,好了。”小魔握住成子骞温厚的手,妙曼的身躯坐了起来,纤细的柳腰靠了上去,唇靠近他耳边,柔声道,“我们过去吧。” 终于……享受够了,揩够油了? 成子骞真的无话可说,连手也懒的抽回来了。头顶上的天灰蒙蒙一片,就这是所谓的心生如灰吧。被她调戏到这份上,也别再想着清白啥的,那都不过只是浮云啊。 小魔站了起来,揉揉左肩,意犹味尽的看了眼成子骞的手。那眼神……啧啧,别有一番内情。成子骞面无表情的望向别处:断涯的雾很浓啊,连咫尺的距离都看不清…… 小魔抓住他的手不放,踩着吊网上厚厚的枫叶往枫叶林的涯边走去。吊网悬在半空中,因移动而摇摆不定,其间好几次令人脚步不稳,小魔身躯不稳的倒在成子骞身上,倚着他的身体往前行。 成子骞麻木了,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面瘫。 小魔站在吊网边,右手揽住成子骞结实的腰,“子骞,不成功便成仁了,你不要怪我,是生是死我们都一起。”要知道,她的轻功虽然还行说的过去,可现在抱着的可是个大男人,少说也上百斤,不是一个半两重的馒头啊。 “拉着手说不定比较容易。”成子骞好心的建议道。她的手能不在他腰上摸来摸去么?”小魔提醒道:“我怕右手也脱臼了,还是抱着安全点。”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就拿准了他想下山的弱点。 “能不抱那么紧吗?” “不抱紧点,我怕你掉下去。” 成子骞问这话的后果,便是又遭到色爪一摸。 “子骞,把眼睛闭上。” “怕我受惊掉下去?” “嗯。” “在下大场面也见过不少,你不用担心我会受惊。” “闭上眼睛先。” 成子骞觉得她无聊,但又怕再次僵持不下,只得闭上眼睛。只是他在闭上眼睛的瞬间,心内冷笑,手扬了起来,手背睹住嘴,一个温热的吻便落在了他的手心上。 果然她又色心大起想来这招了,好在他也不差,给防着了。 “切,真小气。”偷香没得逞的小魔,不满的撇嘴。 成子骞头痛道:“天快黑了,你不想快点回去见楚莫彰?” 一言惊醒梦中人,小魔高兴的点头,“想!我想莫莫了。” 成子骞有点气结,刚才还想着偷亲自己,下一刻又说喜欢楚莫彰,果然非同一般。 片刻之后,成子骞只觉得腰间突得一紧,身体便已腾空,瞬间之后便稳稳站在了枫叶林的涯边小道。 “谢过小魔相救之恩。”付了惨重的代价,终于脚踏实地了。 “你我之间,何需这么客气。” 黑幕将至,两人顺着羊肠小道侧着身体慢慢往前行,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绕过枫叶林的斜坡,离开了危险之地,而黑幕已至。 林间夜晚朦胧,行走不便,小魔拉住成子骞的手,轻问道:“子骞,是在这过夜还是连夜赶回去?”“林间怕有猛兽,况且要是宗王的余孽闻杂来袭,我们怕得束手就摛。”夜黑风高的,真要是相信她,怕是会重演楚莫彰的悲剧,半夜被她□。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回去吧。”小魔很意外的没有拒绝,也许是玩了一天,真的掂记着楚莫彰,她摸着拾了些干树枝绑在一起做成了个火把,用打火石点燃之后便借着微弱飘忽的光,一起下了山。 抵达大路后,摸着月光赶回了镇上。成子骞将小魔送到客栈门口,感受到有束目光自二楼窗户投了下来。 一整天遭人戏弄的他,成子骞不由恶意从生,捉住小魔的肩将她揽入怀中,笑道:“送佛送到西,送魔送下地,不介意我再送你一程吧?” “讨厌,你想要干什么?”小魔的手如他所料的摸在他胸上。 成子骞捧起她的脸,两眼笑的眯了起来,似两轮明亮的弯月。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小魔的心怦的跳了一下。她意识到了成子骞的意图,也意识到了二楼有目光望下来——是莫莫。 她的手忙抵住成子骞,想推开他,不料成子骞头一低,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她的唇。 再明心迹 小魔的头被成子骞捧起,她推了几把都没将他推开,反倒是眼角瞥到二楼的身影,“呯”的一声将窗户关上了。 “成子骞!”小魔恼怒的声音自牙缝中挤了出来。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第一次见小魔恼的跳脚,成子骞的心情好到了极点。好吧,他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谁叫她非礼他在先的,现在只是以牙还牙,也让她偿偿这种滋味。 “我明天再收拾你!”小魔一掌推开他,急冲冲的走进客栈去向楚莫彰解释了。成子骞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客栈之内,嘴角泛笑的转身,走回了行馆。 “大人,您可回来了。”成子骞一进门,成辅便十万火急的迎了上来,“要是再不回来,我要派兵挨家挨户寻找了。” “不用大惊小怪的,我现在不是在平安无事回来吗?”说着,他在椅上坐了下来。成辅奉上一杯热茶,察颜观色道:“大人,有好事发生?” “嗯。”成子骞的心情很好。 “宗王有下落了?”成辅示探性的问道。 “不足一兵一卒抓着了。” “大人还遇见了心仪的姑娘?”他的开心,好像还不止一件事。大人难得会心微笑啊,看来真是有好事发生了。 成子骞没回答,径自喝着热茶。与小魔对抗的一天中,他是节节败阵,实在是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滋润。刚才的手利很是甜,这种甜头让人上瘾。 果然大人遇着喜欢的女人了。成辅心欢喜,这次终于可以向老太爷交差了。 成子骞摆起官威道:“明天一早派人围住枫叶林,出镇时的阵势做的大一点。到山上后,自会有人将宗山交给你。记住,宗王是官兵围剿抓获的,切不可乱言。” “属下遵命。”想来少爷是头次遇上心仪的女子,着实害臊起来了。 “莫莫,开门。”小魔推了楚莫彰的门,只见房门紧闭,便敲了起来,“莫莫……” 小魔喊了好几声,楚莫彰的房门一直紧闭,连点声音也没有。她只得回了房,疲惫的倒在床上。早已回来的大丫识趣的帮他倒热水倒泡腿,献殷勤的捶背。 “宗王处置好没有?”声音有气无力。 “回小姐,宗王已处理妥当,此事绝不会被外人所知。不知成子骞那边肯不肯妥协?”该处理的都处理了,不会走漏风声的。成子骞要还是存心跟山寨过不去,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干掉他好了,正好可以嫁祸给宗王,跟山寨一丁点屁事都没。 “明天成子骞会来领宗王跟那份谋反名单,山寨的事他不会再过问。不过安全起见,你派人注意他们的行动,一有动静立刻回报。” “是。”小姐终于做了件人做的事,够漂亮的,可惜小丫不在,否则定要他擦亮狗眼看看,自家主人也有是能力当寨主的,并不是只有啥都靠拳头解决的大魔才有这份能力。机智往往比拳头更管用。他大丫总有一天会骑在小丫的头上,这是跟对主人的光荣!他翻身的日子到了!忍辱负重十几载,天公见怜,终有了回报。 “去给我弄点药,肩脱臼了。”小魔哼唧着,左肩又麻又痛,很不舒服。 大丫小声问道:“小姐,是不是对成子骞下手的时候弄到的?” 这个下手,自是别有所指的。比如说征服成子骞的身体,他在誓死反抗中,小魔很不幸的伤了肩…… “莫莫刚才看到成子骞吻我了,怎么办?”小魔有些委屈,没有力气的讨教着。 不是不敢偷吃,只是被莫莫看到了不好。该死的成子骞,绝对是故意的。 吻?大丫吓的张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小魔,她确定自己不是用强的,是成子骞主动的? “小姐请放心,楚莫彰暂且不用管,你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少顷,大丫收起惊讶,一脸的高深莫测,“这种时候,你越是理他,他的架子就越大。以后真要是成事了,那他不得把你吃的死死的。这种男人,见不得别人对他好,一对他好,他就飞起来了。别急,晾着,偶尔滴点水渴不死他就行了。” 大丫的语气再云淡风轻不过。 小魔担心的问道:“可是莫莫会不会很伤心?” “小姐早就将心双手奉上,可是他不要。现在你再将心拿过去,他肯定嫌弃的,这事急不得。” “好吧,我听你的。”折腾了一天,确实也累了,小魔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大丫难得空闲,帮她的腿洗好放到被窝后,他也洗洗睡了。 这睡,当然是两人一床。 翌日一早起来,耐着性子吃完早饭,小魔接到了牛溲的信,说是今日会到西水村。小魔难得有这个理由,高兴万分的扬着信敲开楚莫彰的门。 “莫莫,二叔今天到西水村。”自然而然的,她忽视了他脸上的冰霜啊。 “我跟你一起去吧,有点想二叔了。”小魔继续嘿嘿笑,装作不在乎。 楚莫彰淡然道:“你不用陪成子骞?” “他啊?这几天要忙,我陪你一起去吧,好久没跟你聊天了。”言语间没有做作,放的开,似朋友。 “那你收拾一下,我等会叫你。”毕竟牛溲是小魔的二叔,她不在场,说不过去。 “我等你。”小魔说完,欢快的回了房,开始打扮。 “小姐,选以前穿的衣服,千万不要是成子骞送的,省的他看了不舒服。” “没问题。我还是穿那套萝卜青菜吧。” 于是,一身萝卜青菜的小魔眉开眼笑跟楚莫彰并排走,一路上绝口不提成子骞,只是开心的说着青田镇的特色,那些当地的传说。 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西水村。 牛溲在村长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桌上放着几个大酒坛,想必村长家的好货都给他喝光了。 “二叔。”小魔蹙眉走了进去,示意村长将那些酒拿走,直言道,“你出来是做事的,不是喝酒的。” “小丫头,一出来就教训人。”牛溲头重脚轻的站了起来,不耐烦的罢手,嫌弃道,“去去去,男人的事,女人家少过问。来来来,楚贤侄,差不多一月没见了,喝几杯喝几杯。” 楚莫彰乖乖在旁边坐下,陪着他喝了几杯酒,吹捧了他几句,惹得喝醉酒的牛溲心花开放。 村长给安排了住的地方,下午时分楚莫彰带着牛溲等人先察看了新窑的建造情况,对于陶窑的构造,都是楚莫彰亲自于工匠讨论出来的,牛溲对此非常满意,对着楚莫彰称赞了一番。之后牛溲便领着西水村的那帮陶瓷工匠进了事先收拾好的农家陶窑。 楚莫彰带着牛溲在西水村巡视的时候,说实在的,有点不开心。几十个工匠,没错,是围住牛溲身边听他授艺,可是那几十双眼睛,无一不是悄悄的瞥向小魔,丢了魂。 小魔站在楚莫彰身边,认真的听着牛溲的授艺,时而面带微笑时而体贴的望着身边的楚莫彰,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看都是温柔贤惠、貌似仙女,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女子。 差不多是傍晚,牛溲见小魔抢了自己的风头,便没了授艺的心思,摇头说今天到此为止,欲知下步如何,请听明天分解。他拍了楚音一巴掌,让他到村东头买酒去,自己侧身怒瞪了小魔及楚莫彰一眼,憋着一肚子的气率先回了落榻处。 而后,小魔及楚莫彰两人只得自行回去,一路上都是默默无语。 “你最近好像不高兴,都不怎么说话?”小魔忍不住的先开了口。 “没有。”楚莫彰的语气是一如往日的冷漠,不近人情。 “二叔来授艺了,达成了你想要的,该高兴才是,怎么又板着一张脸?” “我的脸天生便如此。”他一句话便堵死了小魔。 这话惹怒了小魔,她踏出一大步反身拦住楚莫彰委屈的指责道:“你对外人不是这样的,你就对我这样!” 楚莫彰不由的感到一丝可笑,“难不成对我而言,你不是外人?”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小魔更是来气,强取豪夺的念头禁不住的涌上心头,今晚她要…… 这么想着,她的纤纤玉手紧攒在衣袖之下,脑袋开始发热:今晚就扒了他的衣服,让他成为自己的人……哼,谁让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失身在自己手上!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他就是不从也得从了。早知不该听大丫的话,一开始就该将他占据为已,那样的话现在自己肯定已经怀上他的娃了,更别说中间这段时间可以夜夜芙蓉帐,快活似神仙了。 楚莫彰望着说着说着便一脸想入非非的小魔,不由恼怒道:“你要在想什么!” 她的表情,他太熟悉了。她肯定又是在想…… “莫莫,我喜欢你。”小魔的声音软了下来,目光开始滴溜溜转的转。 “没有男人你是不是活不下去了?” “没有你,我才活不下去。”小魔直言不讳,完全没有顾忌楚莫彰的脸色。楚莫彰气的两眼冒烟,语无伦次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也只有她,才能将自己气晕头。可是他的话一出口,便又后悔了:跟一个疯子这么生怒,不正是着了她的道? 见他发了话,小魔高兴道:“莫莫,你跟我的一月之期已经到了,不如今晚我们就……” “住嘴!”楚莫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见到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喜欢你,为什么不可以?” “你不是喜欢成子骞吗?怎么老是变来变去,像墙头草。”她该不会又想来强的吧? 小魔立即摇头,“我只喜欢莫莫一个,一开始就喜欢,绝没有成子骞。” 反被算计 “还在装?前段时间你不是老跟他在一起?他还送给你满屋子的东西,却想不到你说变就变,还真是三心二意,可笑至极。” “我跟成子骞真是要好的朋友,情同兄妹,他送我一些东西有何不可?是莫莫太小心眼了。” 莫莫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小魔打了个激颤,莫莫吃醋,不就是说好事快了?离她跟他肌肤之亲的日子不远了?那今天晚上是霸王硬上弓,先将生米煮成熟饭,还是再等等,让他心甘情愿的献身? “那晚在客栈门口,你俩抱在一起都……”都亲在一起了,还说他小心眼?明明是她睁眼说瞎话,情如兄妹能紧紧抱在一起,亲成一团? “那是成子骞他见到你来,故意的。莫莫千万别着了他的道,他跟你有过节,之前你的风头处处在他之上,他这人特小心眼儿,见你在乎我,所以……”小魔委屈的拿着手指对对碰,欲语还休。 楚莫彰冷笑道:“你别乱想,我从没在乎过你。” “你明明在乎我的,就是因为吃醋才心口不一。” “不可理喻!”楚莫彰懒得跟她对牛弹琴,大步往前走。这世间还有强迫的在乎,真是可笑至极。 “你就是喜欢我的。”小魔见他想逃,迈步追了上去。 楚莫彰疾步穿过巷子,前边有几个小孩在追逐玩耍,定眼一看是在捉迷藏。有些小孩藏在破鸡笼边,有些藏在箩筐里,有些藏在巷边竖起的一大堆竹竿下面。 巷子并不宽,楚莫彰略侧着身体快步往前走。可是突然之间他身体猛得被人往前一推,撞在泥墙上。头上一阵生疼,身体被压紧,有些透不过呼吸。 旁边传来竹竿啪啪倒地的声音,有几条甚至从楚莫彰面前划过,之后“呯”得倒在地上。 突然间,他愕然的睁大了眼睛,唇间堵着温软的物体。他只觉得腰被揽住,发香袭入鼻间。小魔紧抱住他,两身体毫无空隙的贴在一起,两唇撞在一起,不偏不倚吻了个正着。 楚莫彰想都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连呼吸都忘了,更别说是挣扎。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唇边温香软玉的滋味及充斥鼻间的清香。 小魔满心欢喜欢,贴在楚莫彰唇的嘴角死也不移开,满足的抱着。 就这样一直天荒地老该多好。啧啧,虽说莫莫是个冰山脸,可他的唇却暖暖的,还有他的腰,结实着呢。 两颗心撞在一起,怦怦的跳着。 周围响起一阵掌声,捉迷藏的小孩并没有被倒地的竹竿吓跑,他们先是好奇的靠近,见着两人靠在墙上,亲了半天还没放开,不由起了兴趣。 “哥哥姐姐,你们怎么还不放开,我爷爷可说了,男女授授不亲,光天化日的,不能抱在一起。”一个缺了门牙的小孩童幼稚的发问。 清稚的童音让楚莫彰缓过神来。他猛的一把推开小魔,靠着泥墙站稳了身体,手下意识的抚着被小魔吻过的唇。 “莫莫,你没事吧?”小魔非常不满的瞪了眼那些坏了她好事的孩童,继而转身担忧的望着楚莫彰。 “谢谢你的相救,我没事。”此时的楚莫彰只想拿声砖砸晕自己。 “你脸色有些苍白。”小魔拿起手绢想擦拭他脸上的冷汗。楚莫彰忙一扬手扯住她的手帕:“我有急事,先走了。”说完之后,不等小魔有所应答,他便落荒而逃。 望着消失在巷口的逃窜身影,小魔嘴笑泛起一丝微笑。 孩童见没了好戏看,很快就一哄而散了。 只有一个瘦弱的小身影留在了小魔身边,渴望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大婶,我刚才做的好吗?” 大婶? 小魔当即变了脸色,小屁孩叫她大……大婶?娘的,她有这么老吗? “姐姐,我推倒的竹竿没有伤到哥哥?”孩童非常聪明的察觉到小魔对‘大婶’的称呼非常不悦,当即改口了。小小孩童,也是个善于察颜观色之人,见风使舵。 未消失在脸上的笑容一听到“姐姐”二字,当即又浮现。娘说了,自己只有十五岁,正是待嫁的好年龄,“大婶”太老了。 “你做的很好,只是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小魔笑容满面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小块碎银,抛给了小屁孩,“拿去买糖吃。” “谢谢姐姐,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小屁孩拿着碎银飞快的跑了。 小魔捂着唇飘飘然往落脚处走,却在路上被牛溲拉进一个巷子角落。 “占到便宜没有?”牛溲有些着急的问道。 小魔眉飞色舞道:“占到了,今晚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修成正果。” “快点搞定他回牛魔山吧。据可靠消息,大魔已经找到男人,正在回寨的路上呢。” 小魔顿时只觉得五雷轰顶,有些承受不住。她难以置信的问道:“男人婆找到男人了?”怎么可能,男人婆怎么可能会有男人要她? “应该错不了,你爹也得到消息了,还命寨中之人准备洞房,待大魔一上山,就让她跟抢来的男人洞房花烛呢。” 小魔听了当即脸一黑,咬牙道:“还想洞房花烛,做梦!我都还没洞房花烛呢,她到后面儿待着去!” “所以你得加紧啊。一旦大魔先带男人上山,别说洞房花烛夜,你连当家的位置也没了。” “二叔,我有事先走了。” 牛溲忙拉了她一把:“晚上随你做啥,可是大白天的你别乱来,到时被人当场抓到,人证物证俱在的,你又要被送到蹲大牢了。”她丢的起这个脸,作为她二叔,他可丢不起这个老脸。 “我有分寸,这事你别管了。”小魔着急的离去。 牛溲望着小魔离去的背影,没了脸上的笑容:“小魔,别怪二叔我对不住你啊。我不能让大魔走大哥的老路,她该嫁人生子过些平常的日子。” 至于楚莫彰,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帮他了。原以为最起码一个月内楚莫彰就会心甘情愿跟她上山寨,可没想到小魔这么没本事,都一个多月了还搞不定他。大魔的本事比她强,日子也过了这么久了,极可能比小魔先找到男人回山寨,到时寨主的位置肯定是她的。做上强盗头子的大魔,哪能过上平静的日子啊。 小魔啊,别怪二叔偏心,他实在是不想让九泉之下的她不安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看着大魔,让大魔过上相夫教子的平凡日子。 楚莫彰,怪只怪你时运不济,遇上小魔了。这便是你不爱上她的后果——清白难保啊。 达成共识 小魔心急如焚的奔回住处,直奔楚莫彰房间,不料他房门紧闭。 “莫莫开门。”小魔的声音非常的温柔亲切,十足的狼外婆一只,不安好心。于是她理所应当的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小莫莫开门。”小魔用心的哄着,将脸贴到门上。 仍是没有声音。 “莫莫小心肝,快将门儿开开。”她叫着叫着,不由哼了起来。可下一刻她的手便被拉住了,被扯着住外拖。 “大丫,你干什么啊?”小魔被拖回自己的房门,对大丫的举动非常不满。 “我的姑奶奶啊,你又想做啥?”大丫吓慌了神,忙将手中的酒坛子放到桌上,“你又想吓走楚莫彰啊?” 好不容易改变小魔在楚莫彰心里的形象,他花了多少心思啊,这下全打水漂了,这个杀千万的遭雷劈的,没脑子的东西!都告诉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了,她还来这套,不吓死人才怪。 “大丫,我们带莫莫回山寨吧。”小魔坐在他对面,恨恨说道,“二叔说男人婆找到男人了,正在回山寨的路上,我们要是慢了,就让她捷足先登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啊。” 大丫顿时大吃一惊:“真的?” 大魔王不是有这么快的手脚吧?果然不同娘生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大魔王是做大事的人,要男人简直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像眼前这个没用的小魔,千计百计连身体都送上门了,人家连瞧也不瞧一眼。不过……如果真要大魔王赢了,那自己的不但得不到好处反而要被大魔王的人处处压制。大魔王跟小魔可是水火不容啊,到时小魔失势了,自己也成落水狗,人人瞧不起啊…… “不知小姐有何打算?”关键时间最好不要乱说话,说对了没有功劳,说错了,小魔肯定会拿他开膛破肚的。 “我想先将莫莫煮熟了,剥干净吃掉,你意下如何?” 大丫思虑良久,建议道:“小的认为此事万万不可。” “为何?”小魔一听,不由得急上心头了。 “请小姐想想,既然大魔王,唔……男人婆,她已经带着男人在回山寨的路上了,那我们就应该立即带着楚莫彰马不停蹄的往山寨赶。切望小姐不可再节外生枝,耽误了回寨的行程。” 真是狗改不了□,上次□楚莫彰不成功都抓去坐牢了,这次还想着□他,想想都觉的丢人,连她亲娘二夫人都比她要脸皮的多。 小魔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可是跟莫莫生米煮成熟饭应该不需要多少时间的。” “可万一节外生枝呢?成子骞跟楚莫彰可是对头来着。楚莫彰在西水村开陶窑,成子骞会放过这个机会?小姐想想,上次你差点成功了,可仅是一步之遥,便被成子弿带人当场抓住,我怀疑那是他特意设计的抓贼戏,实为抓楚莫彰的不是。” 小魔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走?” “还是明天吧。小姐等会找个机会跟楚莫彰讲,他要是愿意跟小姐上山,那是最好不过,他要是不愿意,我们就得用强的了。” 这可不能怪他狠,只要能往上爬,要他杀人都可以不眨眼。 “嗯。”她不得已的点头。 本想着吃饭的机会找楚莫彰好好谈谈,不料楚音黑着脸说楚莫彰去了一陶户家有事请教,要晚些才能回来。楚莫彰不在,小魔吃饭也没了味道,味同嚼蜡。好在傍晚吃了点甜头,心情还不至于太差。 楚音没有说谎,楚莫彰确实去了陶户家,待回来时已是深夜。待他空闲躲在床上休息时,脑海中不由自由的浮现了两人撞在一起亲吻的神情。明明讨厌她的,当时为何没有推开她呢?他的脑子乱的很,第一次有女人让他如此烦乱。 罢,也许因她是疯子,说不能讲不明的才让人如此郁闷无奈。 他想到这里,刚想闭眼休息,突然听到房顶传来一丝响动。 楚莫彰的心不由得咚咚的跳了两下——她终于又来揭他的瓦片了。 等等……什么叫终于? 这只能证明牛小魔对成子骞只是图一时的新鲜?这新鲜劲过去了,她终还是觉的自己比成子骞强,于是又来揭他的瓦片了。想着将成子骞比了下去,楚莫彰的嘴角不由往上泛。 他斜眼望向房顶,果然只见房顶正中的一片瓦片?br /gt;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1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1部分阅读 片被掀了起来,接下来便是第二片,第三片…… 楚莫彰的头脑有些发麻,心怦怦跳个不停。这个时候,他真的有些期待是小魔在掀瓦片。 原来,跟一个疯子处久了,他也发疯了。 楚莫彰数着,房顶的瓦片被揭了十五块,一个脑袋拼命往里挤,一双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神正在四处瞅着,寻找着。 “不要找了,我在这里。”楚莫彰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有些了高兴。没错,是高兴。因为他猜对了,来人正是小魔。 “莫莫,我在这里。”小魔兴奋的自瓦洞中探下一只手,朝着楚莫彰招手。 “你又扒我瓦片?”楚莫彰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些埋怨。可如果细听一下,不难让人怀疑是装的。 “嘿嘿,我想莫莫了。” “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莫莫了。” 楚莫彰有些不悦,她就不能说些其它的。 “莫莫?”赚到了赚到了,莫莫今晚好像有比较愿意说话的趋向。 “嗯?”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 楚莫彰怔了怔,良久后道:“知道。” “自认识你以来,你觉的我对你好吗?” 这话不是在拿刀子捅楚莫彰的心吗?什么叫对他好?下药□?死缠烂打?强行非礼?可如果不好,她又帮自己顶了一切,还尽力尽力的给他搭线牛溲,之后还为她威胁西水村的村民。 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 楚莫彰选择了沉默,其中的滋味不好受。好与不好,看是什么人来判断,在不相关的人看来,小魔是将心都掏出来了,可对他而言,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是她强行加到自己身上来的。 “莫莫,我有急事发生了,你能帮我一下吗?” 这便是她来掀他瓦片的目的? “有事请讲,你跟二叔帮我了这么大的忙,我要是有这个能力帮忙,一定会竭尽全力。”楚莫彰心生希望,要是能帮到她,也算是还了她的一些恩情,不拖不欠最好。 “山寨发了些急事,我需要你帮忙。莫莫,并不是多大的事,只是你跟我回山寨,露一下面便行。” 山寨,既是强盗窝。楚莫彰有些哑然,怕啥来啥。最怕跟强盗扯上关系,她却偏偏提出这个。 “为何我要到山寨露面?” “之前我也跟你说过,我爹赶我下山,要我带个如意郎君才准回山寨,可是刚刚我娘托人带信给我,说我爹得了急病,怕是时日无多了。她要我赶回去跟我爹相见,只是下山前我爹曾放下狠话,说我要是找不到男人别想回去。所以我娘在信中提醒我,一定要带着心爱之人回去,就算是没有,也要带个人回去,可以假装是爱人,所以我……莫莫,所以我想到了你。”小魔顿了顿,继续说道,“莫莫是人中龙凤,要是带你回去,说不定我爹心喜,急病也一下子就好了。” “可是山寨是个易生乱的地方。”其实楚莫彰本想说强盗窝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想想还是给她留了些情面。 “这个请莫莫你放心,我知道一月之期就到了,你……说不定不会喜欢我。虽然我喜欢你,但是我知道莫莫是个不喜欢强求之人,所以我不会强求你娶我的。只要你答应跟我回山寨,我保证你可以毫发无损的下山。” 楚莫彰犹豫了一会,问道:“不知要在山寨住多久?”真要是去,到时是她的地盘,一切岂不是全由她说了才算?关键便是小魔常常出尔反尔,是个毫无信用之人。 “快则三到五天,慢则半月,不知莫莫是否同意?”黑暗中,小魔发亮的眼神盯着楚莫彰,眼中有些哀求。 “陶窑还有很多事要忙,我至多只能在山寨呆一天。”不管小魔的话是真是假,楚莫彰都不好回绝。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小魔确是帮了自己很多,如果这时拒绝,真不是大丈夫所为,再说今天下午她还又吻……帮了自己。 这种事,只能见机行事。 “谢谢莫莫!”小魔万万没有料到楚莫彰竟然会同意,顿时喜出望外,“我就知道莫莫对我最好了!” 这次男人婆输定了! “明天上午我将手头上的事处理一下,下午收拾好后跟你一起回山寨,你说可好?” “嗯嗯嗯,全听莫莫的。”小魔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莫莫果然是绝世好男人,我最爱莫莫了!” “你来此还有其他事吗?” 小魔爽快的说道:“没了。” “夜深了,我想休息了。明天下午你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 “那莫莫休息吧。”小魔丝毫没有离开之意,整颗脑袋往洞里钻,“我再看一会莫莫。”平进他惜字如金,连一个句也不舍的多跟自己说,现在机会难得,多看几眼多听他说几个字。 楚莫彰冷静的说道:“你在上面看着,我睡不着。” “那……那好吧。”小魔不舍的望了他一眼,“莫莫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接着,瓦片一片片的被盖上,只是那动作慢如蜗牛。 待最后一块瓦片盖上,确定小魔离开后,楚莫彰忙起床叫醒楚音:“你马上去寻几位武功高强之人,明天跟我一起上牛魔山。” 见楚莫彰神情严峻,楚音慌忙问道:“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好好的为何要上牛魔山?” “无需多问,快去办好这些事。保镖一定要武艺高强,多出些银两也无所谓。” 知是事态严重,少爷又不肯事,楚音只好穿好衣服在夜色中出了西水村,给少爷找高手去了。 楚莫彰倒在床上,心内暗暗叹了口气:但愿能安全度过此劫。 那夜,楚莫彰彻夜想着上山寨后的应对之策,想他做生意多年,什么困难没遇到过,可也没像这事这么重视过。 “小姐,事情办的如何?”见小魔神采飞扬的摆着纤细的蜘蛛腰左摇右摆的进了房,大丫忙迎了上去,心急如焚的问着。 小魔左手撑在门框上,婀娜的身段摆成一个八卦图中间的线形,媚笑道:“大丫,凭我的魅力,莫莫怎么可能不听从呢?” 大丫只觉得胃酸往上涌,只差没当着小魔的呕吐出来。她怎的就这么不要脸,没有自知知明。 深吸一口气稳住胃酸,大丫缓住语气问道:“不知楚莫彰何时能跟小姐上山寨?” 楚莫彰该不会是用缓兵之计吧? “莫莫很爽快的答应了。明天上午先要处理手头上的事,下午就能跟我们回山寨了。”小魔高兴的蹦上前,抱住大丫欢喜地叫道,“大丫,我很快就能跟莫莫洞房花烛了!莫莫对我这么好,到时待我夺到了山寨的宝座,全都是莫莫的,由他说了算。” “小姐真的非常确定楚莫彰会跟你上山?”大丫心内还是有些不安,总觉的里面有些蹊跷。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楚莫彰使诈,到时再溜掉了,小魔拿不出男人来,那自是输给了大魔王。 可是这场战争,无论如何也不能输。这不只是一场山寨当家位置的争夺,更是一场地盘争夺战啊。要是小魔输了,没了当家位置不说,以大魔王对小魔及二夫人憎恨的程度,只要她坐上当家之位,是绝不要能允许小魔跟二夫人留在山寨中的。哪怕是大王出面,大魔也绝不会屈服的。要知道,论武功还是凶狠,大王都是斗不过大魔王的。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确保楚莫彰能够赶在大魔王的男人之前到山寨,否则,山寨哪还有自己的立身之地。 对于大丫的置疑,小魔不悦道:“你是怀疑我的能力还是不相信莫莫?估且不看莫莫是否真的喜欢我,就拿我为他所做过的事来说,他也是很难推辞的。莫莫出生于贵胄之家,有钱人最看中的是什么?” “面子。”大丫脱口而出,对啊,有钱人最看中的就是面子。 “没错。”小魔点头道,“我替莫莫挡过刀子,开陶窑之事也帮过他不少。所以,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拒绝。如果他拒绝了,二叔便有可能翻脸不再帮他了。撇去这些都不谈,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莫莫便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这对于家财万贯的楚家来说,这脸面是要不保住的啊。” “小姐高明。”大丫拍马屁道,“一言点醒我的猪脑袋。碍于情面,楚莫彰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只要他一上山寨,小姐便有机会跟他洞房了。哼哼哼,到时他想跑都来不及,要跑,只能跑到洞房去,嘿嘿嘿……” 大丫那眼神,实在是让小魔……芳心大悦。 那一夜,小魔又大方的没让大丫睡地板,而是将床分给了他一半,有福同享啊。 那一夜,熟睡的小魔想入非非的抱住大丫:“莫莫,亲一下,莫莫……嘿嘿……嘿嘿嘿……” 大丫被吵醒,扬起手掌在空中朝着小魔做几个扇耳光的动作,最后将枕头塞到她怀里。她抱去吧,抱她的美梦去。 第二天一大早,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一道人影十万火急的冲了进来,一看小魔正美滋滋的抱个枕头歪着个脑袋睡的舒服,他看得窝火,一脚踹在床上:“给我起来!还睡,睡你个大头鬼!” “莫莫……”小魔很不满的翻了个身,接着睡。 见叫不醒她,打又舍不得,来人只是转身走到睡在地板上的大丫身旁,用力的踹了他几脚,疼的大丫尖叫着跳了起来,一头雾水的望着来人:“二爷?为……为什么打我?” 牛溲手指指向床边,急道:“把她叫起来!” 大丫忙跑到床边,一把夺过她的枕头,在她耳边一声大吼:“小姐快追,楚莫彰跑了!” “莫莫……莫莫!”小魔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睛跳了起来,四处张望道,“跑了?跑哪去了?!” 大丫转身对着牛溲恭敬得笑道:“二爷,小姐已经醒了。” “二叔,你怎么来了?”小魔脸上一片茫然,“莫莫呢?” 牛溲衣袖一挥,没好气的说道:“跑了!” 奋起直追 牛溲怒气冲冲的话让大丫愕然的合不上嘴:二爷说……楚莫彰他跑?!他想要问个清楚,可是看着牛溲恶狠狠的眼神,又吓得把话尽数咽了回去 “跑了?”小魔吓的差点摔下床。 “你自己看看!”牛溲火大的将手中的信纸丢到小魔脸上,厉声斥责道,“你怎么这么没用,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小魔慌张的捡起信一看,信中的内容犹如一大盆冷水浇下来,心里凉了个透。 信中说,楚夫人得了急病,怕是熬不了多少日子,要莫莫尽快赶往京城,见楚夫人最后一面。莫莫深夜接到特急家书,只能留书告之牛溲,要他代为帮忙看管陶窑,事后重谢。 “莫莫,你竟敢负我!”小魔恼怒的将信撕了个稀巴烂,一掌拍在床上。亏她昨晚一时心软,没占了他的清白,他竟然敢连夜逃走…… 大丫看见双眼通红、杀气顿现的小魔,双腿是忍不住的抖,唇齿打颤了好几次才开口说道:“小姐,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楚莫彰的陶窑还在这里呢,他肯定会回来的。” 牛溲给了大丫一个不中用的表情:“楚莫彰家财万贯,还会在乎一个陶窑吗?他肯定是怕真跟小魔上了山寨,有的去没的回,所以才趁着半夜偷偷溜了!” 要知道,像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娶一个强盗女呢?真是该死,早知道不该打草惊蛇,干吗要顾及他的感受,直接打晕送到山寨得了。现在好了,鸡飞蛋打,小魔又没人要了!再这样拖下去,大魔真的会比小魔早回山寨的…… 牛溲在房中烦燥的跺着脚,良久后说道:“大丫,你到外边去抓个像样点的男人,等会儿跟小魔一起回山寨,先将寨主之位定下来再从长计议。” “是!”大丫听了牛溲的话,忙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西水村哪个男人的皮囊长的好一点好。 “我不要!我就要莫莫!”小魔突然一声大喝,红着眼睛从床上跳了下来。 牛溲眼一剜,急忙拦道:“我的小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楚莫彰?!他都连夜逃走了!” 小魔冷哼了一声:“逃走了,抓回来不就得了。” “可你现在没有时间了啊!”玩冥不灵的小魔,令牛溲头痛不已。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莫莫!” 走到门边的大丫一听小魔这语气,也知她的倔脾气上来了。但现在是关键时候,他还要活啊,要荣华富贵,容不得她意气用事啊。于是他又返身走了回来,献上一计道:“小姐,不如我去将成子骞请来,让他先陪你上山寨?” 小魔的眼光是越来越挑了,看惯了楚莫彰跟成子骞的好皮囊,一般人她还看不上眼了。想要在短时间找个一个跟两人媲美的男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成子骞?”小魔怔了怔,没缓过神来。 “小姐,成子骞也算是人中龙凤。你将他带上山寨,自是风头大增,大魔带回来的男人定是比不上他的。” “不行!”牛溲扫了大丫一眼,“成子骞是朝庭的人,自古官匪不两立,这样做不是引火自焚吗?” 大丫硬着头皮说道:“二爷,成子骞他说过,不会找牛魔寨的麻烦。我相信他是个言而有信之人,不会像楚莫彰那样出尔反尔的。” “成子骞……成子骞?”小魔咬着指甲径自权量着。 大丫见她如此,知道此事有望,急忙向前走了两步,到了她身边献策道:“小姐,当务之急是先将当家之位拿下。楚莫彰这混蛋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抓他回来不急于一时。你先跟成子骞上山寨,我派人去将楚莫彰抓回来,到时他任你处置,是生蒸还是活剐全凭你的喜好。而且,只要你拿下当家之位,你想要多少男人都没问题。” 见她不回答,大丫眼珠子一转,丢了个大饵:“如果你是一寨之主,而男人婆就得天天为你提鞋、端茶倒水的,你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你让她没有男人,她就一辈子没有男人。到时候,你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她!” “你真的保证能将莫莫抓回来?”小魔的眼睛开始发亮。 大丫慎重的点头:“小姐,我这人没有别的本事,可要说到追捕,那绝对是高手。我答应你,就算楚莫彰长了翅膀会飞,我也能将他在十天之内追回来。” “十天?”小魔怒瞪了他一眼,“还要十天?!” “这个……五天?” “五天?!”小魔极为不满的拍了桌子。 “三……三天!”大丫咬牙说道。三天再不行,他就再也不伺候了,自此一拍两散,她过她的阳光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小魔颇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吧,三天便三天,三天之后要是你没有带莫莫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仅遵小姐之命!”大丫抹了下额上的冷汗。该死的楚莫彰,别让他落到自己手上,否则定让他生不如死! “万一成子骞不答应呢?”一旁的牛溲给两人泼了一盆冷水。都什么时候了,对男人还挑三捡四的,有的抢就不错了,还非得要跟楚莫彰的风华相差无几的。男人跟女人是要居家过日子的,长的好看有何用?又不是花瓶摆着好看的。 “请二爷放心,成子骞会同意的。” “看来你倒是胸有成竹!”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有何能奈,能让一个堂堂的朝庭钦差心甘情愿去做压寨女婿。 大丫先是望了小魔一眼,得到她的示意后说道:“二爷有所不知,成子骞到青田一行,还有个目地,那便是寻找一个失踪已久的人,此人便是二夫人。他一直想见见二夫人,不料每次都被小姐挡回去了。后来小姐帮他抓住了宗王,也算是相识一场,有些较深的交情,再加上他对二夫人的好奇,如果小姐要他到山寨中做客,演一出戏。我想他并不会拒绝的,因为他太想见到二夫人了。” “愚蠢!”牛溲一声大喝,猛的一拍桌子,吓的大丫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娘啊,二爷金盘洗手隐居山脚下二十几年,想不到拔了牙齿的狮子竟然还能如此威猛。那眼神,那架势,他只觉得漫天的杀气席卷而来,令人招架不住。 “二爷……不知小的说错了什么?” “混帐!成子骞是朝庭的人,万一此次他心存歹意,日后攻打山寨,你说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二叔,”小魔慎重地说道,“这个您放心。我喜欢的是莫莫,至于成子骞,我只是要他去演一场戏,这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家常便饭。只要用的方法得道,他是没有办法得知寨中的具体位置及沿途的机关暗堡的。” “你要用什么方法?” “直接打晕丢到车上,待他醒来后也到了山寨了。” 牛溲吓得被口水呛到,顺气之后才说道:“小魔啊,不是二叔不信你。可为何非得要成子骞呢?反正都是演戏,随便找个男人不就是了?” 小魔摇头:“没了莫莫,就要成子骞。要是其它男人,万一男人婆带回来的男人往他身边一站,立即就给比了下去!” 男人的眼光很挑,一般的男人肯定看不上眼的,要不然她早就随便在路上抢一个回山寨了,何需等到现在?所以,自己选的男人不但要拿的出手,还要将男人婆的给比下去。 “罢罢罢!随便你,反正你现在立即动身,早点搞定这事儿,我悬了已久的心也算能放下了。”牛溲只能退了一步,小魔倔起来的时候会使歹毒损人的诡计,他就在她手下吃过不少亏。 “谢二叔。” 小魔又开始精神焕发。她立即收拾包袱,带上小丫匆忙往青田镇赶。莫莫,我就先放任你几天。被抓回来的时候,你有的是好果子吃。 只是小魔原本满心以为,少了楚莫彰还可以暂时由成子骞顶替着,可等她赶到成子骞的行馆时才得知,成子骞在昨天下午已经率兵搬师回朝了。 又是一个鸡飞蛋打。 一天之内少了两个养眼的男人,小魔有些萎靡不振。她蔫蔫的蹲在行馆门前的角落处,拿着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怨怼的低声念着:“莫莫,成子骞,你们两个生儿子没□……” 天人不如天算啊…… 大丫在小魔身边蹲下,小声劝道:“小姐,不如我们随便到街上抓一个?待你将寨主这位拿到手,再下山找他们两个算帐!” “我决定了!”小魔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决然说道,“宁缺勿滥!” 大丫绝望的倒地。 他丫的! 大丫直想拿鞋子抽打小魔。她也太不懂事、太没有远见了!寨主之位岂可儿戏。 半晌后,他忍住所有的怒气,试着心平气和道:“小姐,那寨主之位……” 只要抓个男人上山,寨主这位就是她的了,他也可以跟着荣华富贵了。就不能先拥有事业,再打美男的主意么?!女人,果然是没有远见的动物! “大丫。” “嗯?”大丫心死如灰。跟了她十几年,她太让他失望了,失望透顶。 “我现在去找莫莫。也许还来的及。”小魔热切的望着大丫,希望得到他的赞同。 “如果来不及了呢?”她非得在他受伤的心上再捅一刀吗?不过他早该想明白,小魔是不会对楚莫彰死心的,从一开始就一门子心思想追他回来。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她非得扭,都这滚走了,她还要去捡回来。这只烂瓜,到底有啥好的? “所以我们要做两手打算。你跟我去追莫莫,然后同时让二叔请些人在山寨入口将大魔拦下来,最好能杀了她那个男人。” 大丫讶然的望着小魔。也许自小被大魔打到大,小魔的脑子被打傻了。寨中的兄弟哪个没被大魔王打过?别说去拦她,连听到她的名字都吓傻了。不过……既然她铁了心要去追楚莫彰,那也随了她,反正他也要跟着去,拦截的任务是派给二爷的,到时候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小魔是不可能夺得寨主之位的,那就得另谋出路。早在以前他就打探清楚了,楚家是京城的首富,产业涉及各行各业,遍布天下,像丝绸、茶叶之类的还做到邻国去了。楚莫彰是楚家的独子,换句话说就是楚家所有的家财都是他的。如果小魔真能跟楚莫彰配成对,那他作为小魔的功臣,好运的话说不定还能弄个管家当当,大捞特捞的,到时可真是金屋银屋堆满山。 如果有了满山的金银珠宝,他何需回山寨当跑腿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机会值的赌一把。 “事不宜迟!”大丫两眼充满希望的说道,“小姐,楚莫彰是昨晚逃掉的,我们现在马不停蹄的追去,说不定能将他追回来!” 小魔听后激动的握住大丫的手,泪花儿在眼眶打转:“大丫,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放心吧,我跟莫莫要是成了,绝不会亏待你的!” 适时的,小魔给了他一颗定心丸。大丫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们先到市集选两匹快马,备些干粮,说不定很快就能赶上楚莫彰!” 小魔拖住他的手,飞奔的往市集赶去。 出高价买了两匹强壮的高头大马,备好所需干粮和水后,两人飞身上马往京城赶。一路上鞭子呼呼直响,两匹马飞一般的向前追去。 从清晨到晚上,小魔连口水也没有喝一直扬鞭向前,而大丫在马背上被颠的口吐白沫,一时失神便被甩了下来。 马也跑不动了,任小魔直挥鞭子它也直喘粗气在原地转圈,就是不肯走。小魔没有办法,只得让两匹马休息了一会。过了一阵子,她伸手扶起口吐白沫的大丫,在微稀的月光下在官道上慢慢的走着。 好在走了没一个时辰的路,便进了一个小镇,两人找了家客栈便要进去休息。 “两间客房。”小魔有气无力的对着掌柜说道。 “这位客官,有些不巧,小店只剩下一间客房了……”掌柜的有些有难的望着主仆打扮的二人。 “一间也要!”小魔递了一绽纹银过去,“给我们的两匹马喂些草料,明天我们一早还要赶路。” “好咧!”掌柜的将钥匙给了小魔。 店小二在前边带路,一进后院,小魔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似乎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进了客房后,小魔转身问小二:“小二哥,客栈的生意很好?” “今天很好,客房都满了。” “平常的生意没今天好?” 小二点头:“说起来也是怪事,昨天到傍晚才二三个客人,可一到晚上,客似云来啊,一下子就将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客管还算走运,最后一间房让您抢到了。” “我看刚才在外堂吃饭的似是江湖人物,都带有刀剑,怪吓人的。”好家伙,好几拔人在外堂吃饭,自己跟大丫一进去,他们明显是在暗中观察着。 “嘘——客官小声点。那些人都有些阴阳怪气的,吃饭吃了好些时候也不离去。掌柜的刚才过去跟他们小声说客栈快打佯了,谁料其中一人‘嚯’得一声就将刀拔了出来!” 小魔好奇地问道:“他们来此有何贵干?” 小二先是探头望了望门外,确定无人后转身小声说道:“两位客官,不瞒您说,今晚可能有大事发生,你们睡觉时还是关紧房门,小心安全才是。” 小魔吃了一惊:“小二哥何出此言?” “您看到外堂那些江湖人物没?” 小魔点头。 “其实早些时候,我们客栈来了一批官兵,押着两个囚车。之后没过多久,一批批的客人就来了,不住店,就是在外堂吃饭……” 官兵?囚车? 会不会是成子骞? “是不是领头的那官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大约有这么高?”大丫忙比划着成子骞的高度。 “没看清楚,只知道有两个官兵来外堂付钱,其余的都是从后门进去的,没瞧着。” 小魔瞪了一眼大丫,给了店小二一绽银子:“我二人赶了一天的路,又饥又渴的,你叫人送些饭菜过来。” 小二见她手上的银子足有五两之多,忙躬身笑道:“用不着这么多……” “剩下的是打赏你的。” “谢客官。”小二接过银子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门一关上,大丫急忙问道:“小姐,你说会不会是成子骞?” 小魔也有些疑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有这个可能。成子骞领兵压着宗王回朝,大队人马肯定走不快的。他是昨天下午动的身,算算也该是这个行程了。” “那外边的人是不是来抢宗王的?” “那些人看起来武功不俗,虽然都是经过乔装,但应该都不是些普通人。” “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真要是成子骞在这里,那我们该怎么办?”要是追不到楚莫彰,抓成子骞回去也是不错的。要是成子骞娶了小魔,那她就是官夫人。官,匪,无论哪个小魔能够当得光明正大,而大魔王见不得光,一辈子都与官府为敌。要是大魔王哪天惹的小魔一个不高兴,小魔一吹枕边风,成子骞一个动作,就可以调兵马过去将山寨弄个飞灰烟灭。 这两个男人,还真是抢哪个都划算。 店小二很快送来饭菜,因为银子的魅力,小魔成功的打听到领头官员所住的房间。吃了些东西填抱肚子之后,小魔出了房门拐到左边的院子,不一会儿便寻着了那间房。 门被打开,成子骞见小魔出现在面前,有片刻的怔然,不过他随即便温和有礼的笑道:“小魔姑娘,真是有缘。” “子骞……”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小魔有些委屈,扁嘴哭诉道,“莫莫跑了……” 称心如愿 看着眼前对着自己扁嘴哭诉的小魔,成子骞一脸黑线:楚莫彰跑了和他有什么关系?自己……何时跟她要好到可以听她倾诉心声的地步了? “你没将他看牢?”成子骞见她一时间可能也没有离开之意,只得让她进了房。说实话,楚莫彰跑了这件事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对上眼前这个女人,不跑的除非是疯子。 小魔却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心理活动,继续哭诉道:“莫莫说话不算话!他答应要跟我回山寨,谁知半夜里逃了……” 成子骞僵着嘴角安慰道:“也许他家里有急事,来不及跟你说一声。” “有个屁事,就会拿老掉牙的借口来搪塞人!他走的时候没跟我说一声,只是留了几个字给二叔。”说着说着,小魔开始吸鼻子。 成子骞递了个手帕过去。 “谢谢子骞。”小魔哽咽着接过手帕,顺势将头靠在了成子骞身上,“你说我对莫莫哪点不好?他不喜欢我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想逃离我身边,连自己费尽心思开的陶窑也不要了。” “你不要多想了,他肯定是有急事发生,不得已才放下手头上的事的。”成子骞往外侧了下身体,“你既然喜欢他,就该好好去了解他才对。” 小魔不服的说道:“我是想了解他,可他不给我机会啊。你不是喜欢静淑郡主么,你又了解她多少?” 成子骞自信的笑道:“只需她的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需要什么。” “你撒谎!” “信不信由你。”成子骞推开她,起身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随后一个转身,坐在了她对面。 小魔只得低头闷闷的喝茶。 “你是来追他的?”成子骞试问道。 小魔点头:“你押宗王进京?走也不能告诉我一声,我都舍不得你。”她的言语间有些斥责的意味。 “本想告诉你的,可你跟楚兄不在客栈,我以为你们去约会了。” “一路上没出乱子吧?”等会有他受的。 成子骞笑道:“目前还没有。”不过想必他们也快动手了。 “朋友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单是外堂就有不少高手,你小心点。”只要他开口,也许她会帮他的。 “谢谢关心,我自有安排。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要是等会打起来我怕一小心会伤到你。” 小魔不舍的说道:“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想跟你多呆会儿。” “相聚的机会还有很多,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安全为上。” 小魔当然是不想那些江湖人物救出宗王,宗王一旦被救出,必会道出牛魔寨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到时那些反贼的余孽必会讨伐山寨。寨中的兄弟虽然一直作威作福、凶神恶煞的,但面对的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他们一旦遇到武艺高强的武林人物,当然不是对手。 山寨的生死存亡,就看宗王是死是活。 “子骞,不必要的麻烦,该除去的就早点除去。”小魔笑吟吟的望了眼成子骞,意示他有些事到了做抉择的时候。 成子骞但笑不语,将她送到门边。 幸亏她糊涂的时候多一点,幸亏她看上的是楚莫彰,否侧头疼的就是自己了。成子骞有些庆幸,却也有丝遗憾,如果她一直保持现在的头脑,又为自己所用,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见。”小魔低声道。 成子骞面带微笑道:“再见。” 就在两人道别的时候,隔壁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小魔在不经意间望了过去,震愕不已。 来人听到两人的交谈声,一个侧身望过来,当即也怔住了。 小魔恼怒的瞪了成子骞一眼:“莫莫就在隔壁,你为何不说?” 成子骞淡笑道:“你没问,故我没说。” “你个混蛋!”莫莫明明就在隔壁,害的自己还跟他在这儿讲了个半天。他绝对是故意的! “别人的行踪,在没有得到同意之前,我岂敢随便相告他人。” “我跟你还是他人吗?我们是……”小魔非常的火大。好个翻脸不认人的成子骞,她跟他曾经可是合作无间的伙伴,不料他一个转身就将两人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莫彰惊讶道。 “莫莫!”小魔高兴的走到楚莫彰面前,“你怎么逃了?” 楚莫彰微笑着朝成子骞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继而对小魔道:“进来说吧。” 小魔扭头朝成子骞做了个鬼脸,欢快的跟着楚莫彰进了房。 成子骞一声苦笑:棘手的人交给楚莫彰了,自己可是期待着他解决她的一天。 “莫莫!”一进房门,小魔便抱住了楚莫彰不放,委屈的说道,“你不要我了?” “你追我追到这来了?”楚莫彰用力掰她的手也没掰开。 “嗯。一路上连口水也没有喝过……” 楚莫彰推她在桌边坐下,有些歉意的说道:“小魔,家里突然派人送了信来,说我娘染了重病。当时还是凌晨,我也没忍心吵醒你,只好留了书信给二叔。待家里的事稳定后,我会便赶回西水村的。” 小魔脸上没了笑容:“你不想上山寨直说,没必要编这个老掉牙的理由来骗我。”真有这么巧?她编老爹得重病,他编亲娘得重病…… 楚莫彰有些无奈:“我估计也是假的。但是信来得这么急,总得要回去一趟的。如果存着侥幸心思不回去,万一是真的呢?” 其实他很清楚,患病这事多半是假,是召他回去处理静淑郡主退婚之事才是真。二老很是看中这门婚事,仗着姐姐入宫为妃,便以为一辈子可以高枕无忧。他们竟没有想过,一直想对付楚家的,是当今天子。否侧成子骞为何要抓住小魔□之事不放?经他的手,此事一定早已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了。 这门亲事他一直拖着,就是想寻找解决之路。而这机会已出现在眼前,是取消婚姻的最好时机。 “我爹也病了,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瞧瞧,这便是睁眼说瞎话。 楚莫彰不语,只是望着小魔,良久后问道:“你打算怎么样?” “跟我回山寨!”语气绝对的没有商量。 “父母为重,我一定要先返回京城。待回来后再跟你一起返回山寨。”她难道真以为他不知道她带自己回山寨的目的? “不行,你现在立即跟我走,就回家见一面我爹,到时再立即返回京城。”小魔抓住楚莫彰的手不放。 “你跟我一起回京城吧。”楚莫彰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 小魔吓得张大了嘴,连呼吸也忘了。 他……他居然对她笑了? “我……我愿意!” 连考虑都没有,小魔脱口而出。现在她就怕一个晃神儿,莫莫又反悔了。 可怜那个得重病的老爹,早被抛掉九霄云外去了。 “其实,我并不是……”楚莫彰考虑了一会慢慢说道,“小魔,我说真话你别生气。” 小魔点头如捣蒜一般,只要他要自己跟在身边,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心苦情愿,更何况是听一句真话? “其实我现在并未……还并未喜欢上你。” 这句话,说有很到位,给未来留下了无限的可能。这也是楚莫彰特意留给小魔的方式。并未喜欢,是指没有喜欢上,也就是日后他也不会喜欢上她的。还并未喜欢上,是指日后有可能喜欢上他。 其实,别说是个聪明人,只要不缺根筋的,都能听出楚莫彰话中有话。一月之期到了,他并没有喜欢上她,故两人间没有必要在一起。 总之,这话没那么伤人。可如果是识趣的人,一定会选择放手的。 “莫莫,没关系,你以后会喜欢上我的。” 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难得糊涂。 “你不如先冷静下来考虑下。我带去你京城是存有私心的。”有些话,还是挑明了讲的好。 “莫莫的事就是我的事,有话请讲。” “我带着你,是想着让爹跟娘能完全死心,退掉我跟静淑郡主的婚事。” 一个人回去,爹跟娘肯定会想尽办法挽回这门亲事。而对付自己,二老有的是损儿不利己的办法。可如果将小魔带回去,眼光极为挑剔的二老是绝不可能喜欢的,但是人都带回家了,到时以同意婚事为借口,跟小魔断绝一切的关系。 他并未喜欢上小魔,这一切都对她不公平。 故楚莫彰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如果不成功,小魔会知难而退,自此后不再缠着自己,而自己也可以在京城随便请一位女子演一出戏,到时二老都会同意的。 “我同意,我同意!”小魔激动的说道,“做狐狸精拆散有情人的事我最在行了!莫莫,为确保爹跟娘能同意,我假装怀有身孕,到时候肚子里有了孙子,这婚事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果然很在行…… 楚莫彰愕然的缓不过神来。有了他的孩子?亏她想的出来。他怎么可能跟她…… 楚莫彰僵着脸迟疑的说道:“这个……你其实不用太当真的。我爹娘身体不好,万一气倒了……” “那我们边走边想吧,总会想到好方法的。到了京城后,你就带着我往人多的地方逛,想来王爷是极爱面子之人,自家的未来女婿带着其他女人到处逛,他面子上挂不住,肯定会取消亲事的。” “到时再说吧。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再让她呆下去,不知她还会想出什么更为荒唐的主意来。 小魔兴奋的点头说道:“我睡觉的时间再想想,肯定会想出更好的方法来!” 楚莫彰点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魔起身后身体突然往前一探,亲在楚莫彰脸上,得逞之后笑道,“能帮莫莫做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2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2部分阅读 一点都不辛苦!” 楚莫彰怔了下,随后便恢复了正常。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许他早料到她会有此举,而且还不反感。也或许,不是他不反感,只是麻木了。 既然躲不过,不如泰然处之。 小魔走到门边,似是想起了什么事,转身问道:“莫莫,静淑郡主长得漂亮吗?” 楚莫彰想了一会:“漂亮。”出来几个月,哪里还记得她的样子。 得到答案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当即消失了,扁嘴问道:“有我漂亮吗?” 楚莫彰满脸黑线:“她……是大家闺秀,很是温柔……” “不过你比她好看。”见她的脸色非常难看,琢磨着不如她所愿的话,她会赖着不走,楚莫彰只得马上改口。 果然,他话音刚落,小魔立即笑容灿烂。 “古语有云,情人眼里出绝世美女。”莫莫说自己比他的未婚妻好看啊……那岂不是证明…… 珰里个珰啊珰里个珰…… 不想再听她的谬论,楚莫彰选择沉默。 “莫莫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小魔哼着歌曲,蹦跳着回了房。 送走小魔后,楚莫彰头痛的回到卧房。他躺在床上,脑海中不由浮起小魔那张笑脸,五官一个个被拆开再合并。一个令人愕然的答案浮在脑海,好像……小魔长得确实是还可以…… “小姐,情况如何?”守在房中的大丫,此刻跟屁虫般的跟着发疯的小魔在房里像无头苍蝇乱转。 小魔拉住大丫跳舞,兴奋的笑道:“大丫,我幸福的想晕。” 大丫也高兴起来:“成子骞答应跟你回山寨了?” 小魔扭着腰肢摇头。 大丫一怔,当即恍然大悟道:“你的初夜送给成子骞了?”那……真是太好了。她也真的是,这是难得的机会,怎么的也得派自己去捉j,来个人证物证俱在才行,省得日后成子骞反悔不娶她。 小魔接着扭腰肢摇头。 这下大丫困惑了,他实在是想不出有比失身更令小魔兴奋的事了。 “是莫莫!”小魔一个饿狼扑身,抱住大丫,双腿缠住他的腰,手掐着他的脖子不住的摇,“莫莫说明天要带我回京城,并让我拆散他跟静淑郡主的婚事!” “原……原来如此。”大丫先是高兴的跟着欢呼,继而又怔住了,“小姐,那山寨那边怎么办?” 小魔歪着脑袋想了想,说:“罢,让男人婆捡个便宜吧。大丫我跟你讲,莫莫虽然还没喜欢上我,可是我想好了,要一直待在他身边,到时他喜欢上我了,我就抓牢他的心,再给他生几个孩子,牛魔寨的那些我不要了!” 大丫一听,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姐,那我该怎么办?” 小魔眼一瞥,讥笑道:“真没出息,我要是嫁给了莫莫,还能亏待了你?你就放心吧,只要我坐上了楚家的当家主母,除了莫莫跟他的亲爹亲娘,整个楚家最大的就是你,全由你说了算!” “谢谢楚夫人!”大丫高兴的合不上嘴,满屋的金光似乎在他眼前打转。 “就你嘴甜。”小魔非常满意大丫的这声‘楚夫人’,仿佛美好的一切都触手可及了。 “楚夫人好,楚夫人万岁……”大丫开始摇尾巴讨好。 终于,一切都要苦尽甘来了,荣华富贵触手可及。 “大丫,楚夫人三个字真好听,再叫来听听。”小魔乐得心窝开了花,开始笑得花枝乱颤。 “楚夫人楚夫人楚夫人……” 小魔陶醉的倒在床上,房中响起一句句的楚夫人,听的人骨头都酥了,似要化成一滩水。大丫也跟着倒在床上,可是兴奋过后,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小姐,楚莫彰真的答应要带你去京城?” 小魔身心舒坦的卷着脚趾头:“嗯!” 他终于要带她回家了! 春宵一刻 以前莫莫对自己总是那么冷淡,她虽然一直不曾放弃,可是总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的。如今虽然莫莫的态度并没有过多的改变,可是他竟然答应带自己回家了!这对小魔来说,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天大的变化。 大丫看着小魔一脸的振奋,却并不因为这个消息而太乐观。他若有所思的说道:“小姐你最好别忘了,昨晚他也同意跟你上山寨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小魔瞬间失神了:是啊,昨晚他也答应了的,可结果…… “那是因为他娘生病了。”不由得,小魔想替楚莫彰开脱。 “可是大王也病了。”大丫总觉的有哪不对劲的。 “莫莫说了,他娘的病极有可能是装的,就是想叫他回家补救静淑的婚事。我告诉你啊,莫莫不喜欢静淑郡主,他还叫我从中帮忙,你说我是不是得抓住这个机会呢?”是莫莫不喜欢那女人,可不是自己要抢的。 “小姐,这确实是个机会。”大丫的眼睛眯了起来,“可这个机会还存在变数。” 一听这句,小魔忙爬了起来:“什么变数?” “万一没成功呢?那你可是人财两空啊!”说不定楚莫彰想利用小魔来退掉自己的婚事,之后再一脚踹掉她。 哼,有他大丫,楚莫彰做梦去吧!姓楚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那你说该怎么办?”小魔听了之后也有些不安了。 “小姐,我只怕楚莫彰会来个故伎重演。你想想啊,昨晚他逃了,那今晚说不定他会继续逃的。” “不会的,他不会逃的!”莫名的,小魔就是想相信楚莫彰。 “好,就算他今晚不逃,谁敢保证他跟静淑郡主取消婚姻后会跟你成亲呢?” “莫莫是没说……可、可这是个机会啊。”没错,莫莫说还未喜欢上自己,可这并不等于以后不会喜欢啊。 大丫眼珠子一转:“小姐,若是眼前还有个更好的机会,而且这个机会保证你会万无一失的成为楚家少夫人,那……” “真的?”小魔激动的两眼放光,突然坐了起来,“什么机会?” 见小魔动了心,大丫嘴角泛笑:“现在正是夜黑风高夜,小姐你说,最适合发生些什么?” 小魔脱口而出:“□!” “小姐,如果上次不是有成子骞不识抬举的带兵冲进来,那你早就成功了啊!楚莫彰不止早就成了你的裙下之臣,而且现在你们肯定都在山寨中夜夜风流快活了。” “没错!”小魔眸光一闪,心里好不容易对成子骞累积起来的那一点感情,当即化为虚有。 如果不是成子骞,她跟莫莫早就是一对快活似神仙的夫妻了! “如果这个机会重新降到你身边,你该怎么办?” 小魔看着大丫,有些迟疑的问道:“再j一次?” “对!” “可是你以前不是不赞同吗?” “那是以前。”大丫翻了个身,正眼对着小魔,“之前我觉的他是正人君子,血气方刚的怕受不住这种委屈。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居然耍手段!小姐,楚莫彰这种人,我们再怎么顾及他的面子,他也不会感激的。如今之计便是要先将生米煮成熟饭,不管他喜欢不喜欢,习惯了就好。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感情的事等婚后再说。只要一结婚,任他楚莫彰铁石心肠,也逃不过你的温柔乡!” 小魔当即双眼发亮:“真的可以吃了吗?” 大丫见小魔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了,鼓吹道:“夜已经深了,正是好时候。” “可是……”万一事后莫莫寻死觅活的,那该怎么办? “没有可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你要想当上楚夫人可能就难于登天了!小姐,有近路不抄,为何非得走远路呢?这路走多了,波折也就多了。再说了,一夜春宵,不正是……嘿嘿嘿……” 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吗? 听到“一夜春宵”四个字,小魔两只眼睛开始冒绿光。 “想吗?”大丫在她耳边小声的问着。 小魔完全着了魔,顺着他的心思点头说道:“想!” “那你还等什么?”大丫掏了支管状物递了过去,继续煽风点火,“这是你研制的幻情迷|药,只要放一点点,你就可以心如所愿了。” 手情不自禁的接过了管状物,小魔激动的握紧了拳头。 “春宵一刻就在当前,小姐你还要在这儿坐着吗?” “你等我的好消息!”小魔被鼓吹的头脑发热,“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走向门外。 她走向南院,一路摸过去,找到了楚莫彰的房间,不过屋内烛火已熄,想来他已经休息了。于是小魔拿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个洞,细细的管子从被戳破的地方穿进去,她轻轻一吹,一阵白烟慢慢飘进了屋内。 小魔蜷着身体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其间有几次感觉到房顶上有轻微的响动,想来今晚应该情况不寻常。 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要跟莫莫的洞房花烛夜。 估摸着时候到了,她悄悄的推开房门,摸黑走了进去。 即使屋内一片漆黑,可顺着男人散发出的味道,小魔还是成功的摸到了床边。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只是他的呼吸听起来有些粗重,似乎有些难受。 小魔柔弱无骨的小手悄悄往他脑袋上一探,嗯,发烫。 “这药的效果真是不错。”小魔很是满意,心内小声的嘀咕着。 “唔……”一记隐忍的闷哼从床上传过来,成功的让小魔的血液沸腾起来。 她猴急的掀开他的被子,动作熟练而准确的吻住他炽热的唇。 以防节外生枝,动作还得快点。小魔心里默默说着,随后手伸向他的脖子,摸到了衣领…… 自小魔走后,大丫在房间坐立不安,丝毫没有睡意。 估摸着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他没见小魔回来,这才记想来自己没有告诉她晚上要回来。今天夜里,她怕是会跟楚莫彰睡在一起了,留自己一人独守空房啊…… 其实大丫心里挺悔的:这毕竟是小魔的第一次,错过了观摩实在是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啊…… 他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来熄了灯往房外走去。 也许……小魔可能还没办完正事,自己这会儿过去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目睹一段。嘿嘿嘿,他实在是好奇啊。 于是大丫也偷偷摸摸的往南院摸去,按着小魔之前说的方位找到了楚莫彰的房间。 “小姐,小姐……”大丫压低了声音在门外轻轻唤着,“好了没有?”要是没好,他可是想进去看了。 可是屋里没有回应。 他拿手指在窗纸上一连戳了好几个洞,可是屋里漆黑一片,什么都没瞅着。 特想进去……但是大丫又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儿。站在门边挣扎一番后,他终于决定规规矩矩的回房待着,小魔带回去好消息。 只是他正往回的时候,没走几步,就一不小心踩着了个什么小东西,脚崴了一下,身体一倒,撞向一旁的门边。 门应声而开,大丫栽进了另一个房间。他还没来的及叫痛,只觉得脖子上顿时一阵冰凉,一把剑正架在他脖子上,透过门外淡淡的月光,大丫发觉一个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边。 “别……千万别杀我。”大丫吓得声音发颤,忙蹭着身休往后退了几步。 大丫的性情从来便是这模样——遇弱则强,遇强则弱:在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面前,他是老子; 在高手面前,他是孙子。 见风转舵之类的不说,他最大的特点就是鼻子灵,可以同狗媲美。如今他就这么用鼻子轻轻一闻,便闻到了黑衣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气。 斗不过,最好乖乖的投降,保住命先。 下一刻,黑暗的房间里,烛光亮了起来。 “少爷。”黑衣人收了剑。 顺着黑衣人的目光望去,大丫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你……你?!” “怎么是你?”手持烛台的楚莫彰发现地上的竟然是小魔的仆人大丫时,也怔住了。 “啊……哈哈,我、我……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没想到崴了脚摔了进来。楚公子,真是不好 意思,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大丫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没顾得上楚莫彰,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不料一旁的黑衣人手一伸,剑又重新架到了大丫脖子上。 “这……”大丫吓得脸发绿,只得侧头苦着脸哀求楚莫彰,“楚公子……” 楚莫彰示意黑衣人放大丫离去。 脖子上的剑被撤走后,大丫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房间。 楚莫彰他……为何会出现在成子骞的房间?那……隔壁房间睡的到底是谁?! 小魔跟谁睡了?! 大丫惊魂失措的跑回了房间,推门进去之后不由得瘫倒在地,冷汗不住从额间渗出来。 突然间,外边传来几声大喝,还有刀剑相交的声音。 伴随着刀剑相交声,整个院子内的火光荧荧,转瞬之间便亮若白昼。 大丫先是吓得钻到了床底下,缩成一团不敢动,后来又突得灵光一闪,自床底下钻了出来,打开房门想再闯一次南院。 谁知他一开门,“嗖”的一声,一阵疾风自他耳边掠过,“咣”的一声插在墙上。 福大命大,一支箭自他脸边擦过,没伤着。 院子里刀光火影乱成一团,手持红缨长茅的官兵与黑衣人战成一团,屋顶上时不时有利箭飞下,射杀黑衣人。 大丫抬头一看,成子骞果然是好家伙,竟然安排官兵潜伏在屋顶。 不管三七二十一,大丫抱头猫在地上,往南院而去。 战况越来越激烈,两拔人自院中打到楼上,刀剑砍杀入骨、长茅挑刺穿肉的声音不断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大丫一个探眼,便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很多的尸体,血淋淋一片,而身穿盔甲的官兵不断自各个入口犹潮水般涌进来,渐渐将黑衣人紧逼到院子的一个角落。 他刚费力爬过楚莫彰刚入住的那个房间,却见那里房门大开,里边传来兵器相斗声。趁着院子的火把亮光,大丫只见屋子的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几个影子在房中快速的闪动。 楚莫彰该不会死了吧? 虽然他死了是个很大的损失,不过主人的命最要紧。楚莫彰死了,小魔还可以找成子骞,要是小魔死了,他找谁吃去啊? 得要靠着小魔,才能吃香喝辣的。 大丫伏在地上,快速往前爬。 让他十分诧异的是,楚莫彰的房间厮打成一团糟,隔壁的房间却是异常的安静。 安全起见,大丫伏在地上单手将门推开。 还好,没有暗器或是冷箭。 爬进房里后,大丫点亮火褶子,往卧房摸去。一边走着,一边哑着嗓子叫唤着:“小姐小姐……” “唔……吵死了!” 黑暗中一声非常不满的呢喃,却让大丫喜出望外。 “小姐,小姐!”他快步走向床边。 卧房内,大丫只见地上扔了一地的衣服,凌乱不堪,尤其是其中那条鲜桃色的肚兜,格外显眼啊。 当火光照到床上两人的面孔时,大丫当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床上,睡着两个人。 小魔光滑洁白的手臂露在被子外,勾住男人的脖子,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脸上的笑容既满足又带了丝痛苦。 大丫不死心的上前,发抖的手轻轻的揭开被子的一个小角,顿时,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完了完了,睡错了…… “小姐小姐,错了错了!”大丫的声音开始发颤,手用力的摇着仍睡在床内侧的小魔。 “莫莫……” “什么莫莫?错了!” 小魔被晃醒。她疲倦的睁开眼睛,还没开口,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小姐……错了……” “到底什么错了?”小魔刚闭上睛就被吵醒,着实没有好心情。 “睡错了……” “什么睡错了?”小魔的好心情全被打扰了,语气有些不悦。 大丫欲哭无泪道:“男人……” 男人?睡错了? 她睡错了男人?! 小魔大骇,一时缓不过神儿来,半天后才忽得坐了起来,拿被子盖住胸前的春光,扭头一看,当即吓得魂也没了。 成……成……成子骞?! “怎……怎么会这样?”小魔完全慌了神,六神无主的望着大丫,“你怎么将他抬到这来了?!莫莫呢?” 大丫手发软地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哆嗦着说道:“隔……隔壁……” “你刚刚把他抬到隔壁去了?”小魔心内存了一丝侥幸 可是,大丫的摇头,浇灭了她心中最后的一线希望。 小魔疯了,急忙问道:“那成……他怎么会在莫莫的床上?” “小姐,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点灯?” 小魔摇头。 大丫痛苦的捂着眼睛埋怨道:“小姐,你咋就不点灯呢?做这种事,怎么也要看清楚啊……”而且……而且男人不一样,感觉也会不一样的嘛。 不过最后这句话他没敢出说口,他知道自己一旦说了,会死的很难看。要知道,这个春宵一刻的主意是他怂恿的啊…… 可是,他……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糊涂事。 小魔心乱如麻,懊恼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会生错?!早知道人被换了,我就点灯了!那……大丫,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大丫望了眼门外,外面的打斗声仍在持续。他咬了咬牙:“小姐,趁没被人发现,我们快走吧!” 小魔愕然的看着他:“走?”那成子骞怎么办?自己可是将他睡了啊! “官兵跟黑衣人打起来了。估计没一会儿那些黑衣人就会被消灭。到时那些官兵肯定会来找成子 骞的。小姐,要是被他们捉个正着,那你可是犯了□朝庭命官的大罪,要被杀头的!” □成子骞跟□楚莫彰,那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就算朝廷不好拿这事儿直说,以防丢了朝廷颜面,可他们还是会命人将小魔暗杀掉,甚至五马分尸来泄恨的。 别无它法,小魔只能同意:“那……那我们先走吧。” 大丫慌乱的将地上的衣服抛到床上,转身背对着小魔,等她穿戴整齐。 小魔穿衣服的手指一直在发抖,好半天才终于穿戴整齐,可下床时两腿一酸,差点没摔倒在地 上。 娘的,都是骗人的!说啥一夜风流快活似神仙,疼死人了! 娘都没跟她说过第一次会这么疼……而且疼个半死之后,那对象居然还不是莫莫。 小魔欲哭无泪的跺着脚,心里恨死了成子骞。 到底是谁 等了半天,身后的小魔还没收拾好,大丫不由的催促起来:“小姐,你好了没有?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催命啊?!”小魔掀开被子,十分费力的给成子骞穿衣服,“快过来帮忙!他重死了。” 大丫不情愿的转过来身:这都是什么活儿啊……她吃的人,却要他帮忙穿衣服。虽然说他也是男人,可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起帮另一个男人穿衣服,那多尴尬啊。 好在,他转过身的时候,成子骞身上的衣服已经穿的七七八八了,他也就只帮了一些小忙。 “小姐,时间来不及了,快走吧!”外面院子里的打杀声渐渐小了,大丫担心那些官兵会冲进来请示成子骞,到时想溜都来不及了。 “走吧。”收拾好现场后,小魔挡着脸往外边走去。 刚走出没多远,小魔蓦地发现,隔壁成子骞的房门大开,地上躺着几具尸体,里面有打斗声传出来。想都没想,她就直接往里冲,不料被大丫一把抓住了:“小姐,不能乱来啊!”刀枪不长眼,她就非得往里冲啊? “莫莫在里面!”小魔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冲了进去。 “小姐……”大丫又急又燥,却怕死的不敢往里冲。 “啊……”伴随着一记刺入血肉的声音,一个男人的惨叫声在房内响了起来。 “别动!”冷漠的声音响起。 “莫莫呢?”小魔不顾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迫切的问道。 “我在这里。”楚莫彰的声音从角落里传过来。 “少爷,都解决了。”男人推了小魔一把,将她推到角落。 烛火重新点亮,小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彼时楚莫彰坐在一张小桌旁,桌上放着一杯茶水,还微冒着热气。 哼,房间里都死了几个人了,她这么担心他的安危,他居然还有心思喝茶? 拿剑的高大男人穿着一身的黑衣,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站在小魔旁边,浑身不可抑制的散发着杀气,眼睛正盯着小魔。 楚莫彰望了眼那个男人,吩咐道:“你先将这些人带下去吧。” 男人点头,一手一个将尸体提起,看也不看直接走了出去,扔到了楼下的院子里。直到屋里的五具尸体全被他扔到院子之后,他也走出了门外,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魔这才忙坐了过去:“莫莫,你没受伤吧?” “没有。你怎么来了?” “客栈乱成一团,我怕你出事,所以跑来看来看看。你呢?” 小魔说完之后,见楚莫彰的眼光停留在她身上,忙整理着有些微乱的衣领,解释道:“匆忙间出来的,也没来得及整理。莫莫,刚才那个是谁?”依那人的武功身手,如果光明正大的来,自己连他一只手都打不过。 麻烦啊……有个棘手的人跟在莫莫身边,以后想靠近莫莫占点便宜都难了。 楚莫彰见小魔眉头紧蹙,知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由微笑道:“他是我家雇的保镖,专门保护府中的安全,这次就是由他送信给我的。” “对了莫莫,你怎么在这个房间?”该死的,好好的为何要换房间,要不然她跟莫莫都成夫妻了,怎么会跟成子骞…… 娘的,叫他换房,叫他换房!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啊?”小魔恍然回神。 楚莫彰将茶递了过去:“我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出声。被吓坏了?” “没……是……是有点儿,你看一下子涌出这么多官兵跟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就这么厮杀起来,到处都是尸体跟血,怪吓人的。”小魔说着,激动的抓住楚莫彰的手,扑在他身上,身体有些颤栗。 当真是闻过了头了,怎的当时就没闻出莫莫身上的味道呢? 呜呜……现在连哭都没有用了。 也许是觉察到小魔真的是在害怕,楚莫彰并没有推开她:“你平时胆大包天,怎么今晚就怕了?” “我平时那是纸老虎,用来唬人还行。我一个姑娘家,哪有那个本事真刀真枪打打杀杀的?” “既然你如此害怕,为何还要来救我呢?” “我知道那些人是要对付成子骞的,但是你就住在他隔壁,我怕你会受波及,所以……对了,你到底怎么会在成子骞房里的?” 楚莫彰安然答道:“跟他换了。” “为什么要换?!”小魔低着头,咬牙切齿的问。心里既恨,又委屈。 楚莫彰推开她,将茶推了过去:“喝杯茶压压惊。” 见是他喝过的杯子,小魔接了过来,闷闷的喝着。若换在以前,她早乐得飞起来了。可现在…… “成子骞要求跟我换,所以我就换了。” 小魔听了这话,怒道:“他要你做替死鬼?” 楚莫彰点头:“不错。” “那你就愿意?” 楚莫彰笑道:“我是生意人,自然是有利可图才会交换。” “你……你早先为何不告诉我?”小魔一个用力,杯子“呯”的一下应声而碎,茶杯的碎片扎入她掌心,有鲜血涌了出来。 莫莫啊莫莫,你知不知道,就因你换了房,我睡错了人。 这下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楚莫彰诧异的望着小魔的手,鲜血顺着她的手不断往下滴,她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整个人失了魂一般。 他忍不住轻轻推了她两下,却见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楚莫彰只得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取出扎入肉中的碎片,接着帮她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大丫在门外蹲了一会儿,见小魔并不出来,反而失神的坐在桌边任由楚莫彰帮她包扎,怕她再呆下去会有暴露的危险,只得起身走了进去。 “楚公子,我家小姐见你没事,提着的心这一缓下来,内心的恐惧一下子全透出来了。现在都已经结束了,我跟小姐却出现的这里,若是被那些官兵发现了,怕又要抓起来审问了。小姐明天不是还要跟您回京的么?耽误了不好……” 楚莫彰点头:“你先带她回去吧。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再吓着了。” “谢谢楚公子。”大丫强行拉住小魔没受伤的手,往外走去。 “莫莫……”走到门口时,小魔哀怨的转身望了眼楚莫彰,又不得不回过了头。 楚莫彰独自沉思,今晚的小魔有些异常,难不成……跟今晚的黑衣人抢宗王有关? “少爷?”一直躲在床底下的楚音见房内只剩下楚莫彰,爬出半个脑袋探情况。 楚莫彰笑道:“出来吧,都安静了。” “少爷没事吧?” “没有藏在床底下安全。” “呵呵……我是怕暗卫不能同时保护少爷跟我,所以才躲在这床下的。安全一点嘛,万一少爷见我遭遇不测,奋不顾身来救我该怎么办?” 说完之后,楚音自床底爬出来后,不满的问道:“只是少爷,这次我们以身犯险救了成子骞,你说他会信守承诺吗?” “应该吧。”不遵守也无所谓,照样有其它的方法达到目的。 “听下边嚷嚷的声音,看来今晚又没好觉睡了。”楚音埋怨的关上房门。屋里还弥漫着血腥味,哪能住人啊。每次碰着成子骞准没好事!好在有暗卫在,否则哪能保证少爷的安全呢? 不过……哼,也幸好有了暗卫的存在,料她牛小魔也占不到少爷的便宜。她要是再敢有半点不诡之心,暗卫定能将她碎尸万段! 楚莫彰起身走向床边,开始宽衣解带:“你睡不着就守夜吧,我可困了。” 楚音苦了一张脸。 “报告大人,来敌已经全部迁灭,共六十五人,生擒十人。”领头的将领向成辅报告道。 成辅点头说道:“给我看牢那十个人,等会儿我请示成大人,让大人亲自审讯。你们将这些尸体快些处理掉,别让普通百姓吓着了。” “是。” 站在庭院中的成辅诧异的望了眼二楼成子骞的房间,楼下打了个天翻地覆,大人的房间竟然仍是黑灯瞎火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等等!少爷该不会遭人……可是明明自己一直关注他的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之前他本想派人保护大人,不料却被拒绝了,说怕会适得其反。 适才自己忙着抵抗宗王余孽,见不少贼人闯进楚莫彰的房间,而少爷今晚睡的那个房间反而没有动静,他怕自己多此一举反而被敌人查清情况,故才一直忍着没上二楼。可现在反贼都被制服了,为何少爷的房门还是紧闭的? 成辅内心开始不安,快速的跑上楼,在门前敲了两下,见没有动静,着急的推开门点亮火烛来到卧房,只见成子骞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 外面杀杀声震天,少爷竟在房间睡的如此安稳? 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成辅的头皮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他的呼吸开始□,手发抖的探向成子骞的鼻间,发现他呼吸平稳,悬着的心不由放了下来。 想来少爷这段时间为了能将分布在各地的宗王余孽一网打尽,日夜不休,终于订下了今晚这滴水不漏的请君入瓮之计。也许是……他预先得知了这场胜利,于是高枕无忧,睡个安稳觉? 可……这床……怎么看怎么有点诡异…… 成辅警惕的察看着四周,还趴在地上将床底下查了个遍,到最后是越查越不安,连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可愣是没找着一点鸡毛蒜皮。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书包网shubao2 安全起见,成辅开始小声唤着成子骞,可成子骞睡得太熟的,连摇他的肩都摇不醒。 最后,成辅慌了。要知道,成子骞一向浅眠,就算身体太累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叫都叫不醒的地步吧? “少爷,少爷……”成辅拼命的摇着成子骞。 “怎么了?”成子骞有些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头雾水地望着满头大汗、惊慌失措的成辅。 成辅缓了口气,擦着额前的汗水:“少爷,你吓死我了!刚刚我怎么叫你都不醒!” “什么时辰了?他们动手了没?”成子骞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发软,有些酸麻。原先只是想小寐一下,不料一时睡过头了。 “丑时刚过。宗王的余孽已经一网打尽,共六十五人,生擒十人。咱们的人伤了二十个,死了两个。” 成子骞震惊的坐了起来:“我竟睡了这么久?!” 成辅见成子骞没事,便笑道:“可能少爷这些日子太累了,一旦放松,便睡着了。” 对于这个解释,成子骞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的情况自己再清楚不过,怎么会…… 不对,自己的身体……很不对。成子骞下了床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水入口。无缘无故的,他的身体为何会这么……倦怠?好像……被人折腾过,浑身有点发软,连举杯子的手都有些软。 成子骞喘了口气,手指揉着太阳|岤,试图让浑噩的思绪清醒过来:“影卫们情况如何?” 成辅心欣喜道:“他们扮成普通的官兵,反贼没有察觉,所以才会伤亡惨重。少爷,你是从哪里请到他们的?他们的武功太厉害了。” 成子骞淡淡说道:“把他们看好了,要是伤了一个,我都负不起责任。”要是影卫损伤一根汗毛,那人估计就要找自己算帐了。如果这次不是为了铲除宗王及其余孽,他是绝不可能将影卫拱手送上的。 “刘将军没事吧?” “他扮宗王极像,几个反贼冲到囚车旁,都被他解决了。”txt全本小说最多的网站shubao2书包网 成子骞点点头:“审讯一事刘将军很在行,让他连夜审讯生擒的反贼,查清宗王是否还有其它的同党。咱们那些伤了的人要仔细救治,还有,记得派人安抚受惊的店客。” 成辅领命道:“是。” 见成子骞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成辅建议道:“少爷,给您找个大夫看看吧。这一路风尘仆仆,餐风露宿的,又是这种关键时候,您要是……” 成子骞摆手道:“我只是没睡醒而已,不用担心,再睡上一觉就行了。” 说完,他还打了个哈欠。 成辅识趣的起身:“少爷好好休息,反贼全被捉了,剩下的琐事由我来处理就行了。” “辛苦你了。”成子骞并没有推辞。 因为,太奇怪了。 目送成辅离开后,成子骞诧异的掀起自己的袖子,没有痕迹。但是……他把手臂举高,放在鼻前用力的嗅着,有点味道,像…… 成子骞的头有点疼,这种味道根本就说不出来,像……成子骞有些慌了,手开始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有点粘,又不像……总之…… 他来到铜镜边,仰高头望着自己的脖子。等等!牙……牙印?! 成子骞愕然:有人咬了他的脖子? 他怔怔的解开衣领,令他更加错愕的是,他的脖子上竟然有好几个牙印。 有人动过他的……身体,可是会是谁咬他的脖子? 成子骞心口有些气闷,手下意识的压住胸,可胸前却传来一阵刺痛。他忙把衣服解开,顿时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胸前的两个凸起竟然被咬肿了,周围还有好多个深浅不一的牙印! 烛火一个跳跃,成子骞的脑中一闪,快速的走到床边,目光停在另一只枕头上。修长的手臂一伸,将内侧的枕头扯了过来,那是一只被人枕过的枕头,上面留有淡淡的香气,一种……女人的香气。 一个女人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不可能的……成子骞不敢置信的坐在床上。 想他堂堂吏部侍郎,刚刚还凭着自己天衣无缝的计策捉了宗王余孽,可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一个女人在身上咬了这么多口,不是在手上脸上,而是脖子上、胸前还有那种部位…… 瞬间,成子骞脑海劈过一道雷:女人不会无缘无故脱他的衣服咬他,既然脱了他的衣服,那……他的手紧紧的抓住衣襟,不敢置信的眼光望向自己的两腿间。 不会吧…… 那一刻,成子骞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自己真的被女人给……强、j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堂堂吏部侍郎竟被女人给强、j了,而且连自己都不清楚?! 良久后,成子骞一个咬牙,发抖的手解开裤带,疑惑的眼睛往下瞅。之后,他绝望的倒在床上,两眼失了神。 他被强、j了。而他居然后知后觉,连强、j犯是谁都不知。 风萧萧,雨簌簌,一股悲壮之情油然而生…… 成子骞的手紧紧攒在一起,手指紧紧抠着血肉,痛得连知觉都没有:无论她是谁,他都要将她揪出来,千刀万剐。 敢碰他,她死定了。 等等!这个场面怎么这么熟悉…… 强、j,强、j……强……迷……迷、j! 迷、j……楚莫彰……小魔! 没错!这不是强、j,是迷、j! 如果只是普通的入室强、j,他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除非是迷、j,像楚莫彰那样,整个人都被迷倒了…… 死死忍着住脑中尖锐的疼痛,成子骞苦苦思索着可能存在的蜘丝马迹:当时迷迷糊糊中,好像浑身很热,烫的要着火了,后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覆在自己身上,清凉渗进身体里……好像,还有一股清香…… 成子骞痛苦的将头埋进被子中,记不得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香味…… 被丢在一旁的枕头猛地被重新拿了起来,是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不错,昏迷中自己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 这是那女人留下的味道。 被子上也残留了一丝玫瑰花味道……蓦地,成子骞抓住被子的手一个用力,将被子掀到一旁,浅色的床单上有一滩血迹,红艳的像几朵绽放的梅花。 处子之血? 是一个chu女迷、j了他? 成子骞简直想一头撞死。 他居然被一个chu女给强、j了,虽然他也从未碰过女人。可下药,香味,处子之血,失身……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如今最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抓到迷、j犯。 这种事不能声张,要是让成辅他们知道了,自己就没脸见人了。 要查,只能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查。 客栈的女人应该不多,而且有这个胆量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女子。 特殊的女人? 成子骞望着床上的蚊帐,这个房间……房间不是自己的,是楚莫彰的…… 知道换房的除了自己跟成辅以及楚莫彰,并不会有其他的人。假设迷、j犯对换房的事并不知情,那么她的对象就是楚莫彰。 一直对楚莫彰垂涎三尺的是……牛小魔! 寻获“真凶” 成子骞脑子里一出现“牛小魔”三个字,之前所有的不解蓦然之间全部有了答案。这所有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旦牵扯到那个女人,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小魔对楚莫彰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3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3部分阅读 皆知。她一定是想对楚莫彰下手,会不会她不知自己跟楚莫彰已经换了房,所以……没错!自己和楚莫彰换房这件事,她牛小魔是不可能知道的! 成子骞快步来到窗边,仔细搜查着两扇窗,果然左边的那扇窗上的窗纸被捅了一个洞,想来迷|药就是由此而进。 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成子骞就算脑袋再好用,再怎么设圈套丝毫不差的套住了宗王的余孽,可人算不如天算,他终是棋差一着,被一个意外给毁了,清白没了。 早知如此,他就算是冒着被反贼袭击的危险,冒着被他们活捉从而要胁成辅他们释放宗王的可能,也不会要求跟楚莫彰换房,从而没了自己的清白。 可,这事后悔有什么用啊。 只是,换作任何女子,他都还可能好受一点,可为何要是牛小魔啊! 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就是将她生蒸活剐下油锅都不为过!可是……成子骞的手紧紧的揪住被子一扯,眸光一沉:她是个狡猾j诈、装疯卖傻、出尔反尔的小人,这件事没凭没证的,她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仅凭玫瑰香气是不能让她承认强、j自己的,而且这是若是传了出去,到了公堂,也没人会相信他所说的,毕竟在这男尊女卑的天音国,如是说一个柔弱女子迷、j了自己,没人会信的,反而会让自己成为别人茶前饭后的笑料。所以这事不能闹大,只能暗中解决。 成子骞如炬的目光开始在床上搜寻着,果然不其,他眼睛一亮,手拈起一根细长的发丝。如此纤细的及腰长发,绝不会是自己的。 可是,犯人太狡滑了,他将整个房间前后左右查了一遍,除了那根头发丝,并没有其它的证据。 于是他歇了一会儿,将头发丝收好,将染着处子之血的被单也折好了。 “小姐,头发干了,快睡吧。”大丫擦干小魔的头发,将她往被子里塞。 小魔失神片刻,说道:“大丫,我睡不着。” 大丫劝解道:“小姐,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没得回头了。” “不要,不要!”小魔痛苦的将头埋进被子中。 “可是就算再不该发生,现在也都发生了,小姐还要想开点。不如……”大丫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如什么?”听大丫话中有话的,小魔又重生了点希望。 “不如将错就错,收了成子骞?”虽然成子骞的家财没有楚莫彰多,可是他有权啊!他可是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世上,只要有权力,还怕没有金子吗? 想想,他是吏部侍郎,每个官员的任免都要过他的手,想当官的、想往上爬的,哪个不得经过他点头啊?这一个点头,只要他愿意,有求之人定会奉上金山银山。 要是有人通过自己给成子骞送礼,那自己的好处也不少啊。按俗理来说,这些礼一般都会送到成夫人手上,如果小魔当上了成夫人,那自己想发财就更加容易了。要知道,虽然她常虐待自己,可在财钱方面可是没有亏待过他,钱袋可是放在自己腰间的。 “不要!”小魔剜了大丫一眼,“我要莫莫!” 大丫为难的看着她:“可是……” 小魔很是火大,放出狠话:“我不管!这馊主意是你出的,你得负责!否则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大丫的脸“唰”得一下变得惨白,顿时就慌了:“小姐,怎……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耍横也不带这样的,人是她自己吃干抹净的,凭什么到头来让他负责啊? 吃成子骞的人又不是他! 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成子骞会跟楚莫彰换房间呢?他要是有这个能力,早发财了!没错,主意虽然是他出的,可她心里要是没那个意思,会去迷、j吗?好了,现在出事了,就将全部责任推卸在他身上。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小姐,不如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事化无。”大丫硬着头皮说道。 小魔眼珠子转了两圈,疑惑的问道:“化无?” “小姐你想想,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连成子骞自己也不知道。虽然他的脑子很管用,估计也能猜个七八成。但是他没有证据啊!人要脸树要皮,这事他绝对不敢声张。只要我们矢口否认,他没办法证明是我们做的,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 “我不怕成子骞,我是担心莫莫……” 此话一出,大丫当即明白了小魔的心思。没错,是男人都会在意的。她是怕楚莫彰不高兴,不再有喜欢她的可能了。 大丫松了口气,同时心也沉了下来。小魔对楚莫彰用情这么深,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她喜欢楚莫彰,喜欢到都忘了自己是强盗了。山寨那几位吃男人不吐骨头的大婶,抢过多少男人共享过多少男人。当时的小魔还经常偷偷的在外边看,后来还跟几位大婶商量,说是能不能给她一个。可是那几位大婶得到二夫人的暗示,死也不给她男人。 直到下山前她还常嚷着,到了山下要多弄几个男人养着,眼馋死那些大婶。 可现在,她竟然在乎这些了…… “小姐,你忘了山寨的口号了?” 小魔不耐烦的说道:“谁还记得那鬼东西?!我讨厌你,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了!” “□掳掠,杀烧抢伤。小姐,是‘j’字打头啊,你不过是在拥有楚莫彰之前先拥有了成子骞而已。你是将来的一寨之主,有几个男人算什么!你看大王,之前不知有多少女人,后来才娶了大夫人跟二夫人。你是他的女儿,拥有两个男人怎么了?再说了,只要我们不说,楚莫彰根本就不会知道。就算他知道那又如何?太顺着他只会把他惯坏了!日子是用来过的,过着过着就习惯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何小姐你就不能拥有几个男人啊?你想想,要是你这辈子只有一个男人,到时寨中的兄弟姐妹会看不起你的!尤其是男人婆,你也知道她都喜欢什么,这次下山找男人肯定也是如此,她要是抢回来十几二十个,而你只有孤零零的一个,那她肯定会……” 能刺激的小魔失了理智的,大魔肯定排在第一个。 果然,说起大魔,小魔果然不服起来:“她抢的肯定都是差的,但是莫莫一个可以顶几十个!” “我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寨中兄弟不这么认为啊,他们从来都是数数的。如果……” 小魔急了:“如果什么?”那些人都瞎了眼! “你想啊,如果带成子骞回去,对山寨来说,他就不只是一个男人了。这么多年了,官兵一直在对付我们,虽然我们没吃多少亏,但是一直被他们压着,这口气不顺畅啊!” “没错!”虽然自己没下山抢,但是大伙近些年抢的东西少了好多,而且还有几个弟兄命丧官兵手上。 “所以啊,如果你带成子骞回寨,那他的身份可是让你稳操胜券。” “嗯,他是官。” “不但如此,他还是当今圣上的红人。你抓了一个朝庭大官回山寨,也就是说,官匪相斗,我们赢了。那他的身份地位就不一样了。一个他,抵的过大魔抢回来的所有男人。” 小魔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又黯淡下来。她转了个身,背对着大丫说道:“再好又怎么样,好不过莫莫。”成子骞是好,可是她先喜欢上的是莫莫,就这样放手,她不甘心。 大丫口水都说干了,也没让小魔改变心意。他挫败的说道:“那就楚莫彰吧,先跟他去京城。” “嗯。只能这样了。”小魔蔫蔫的说道,“不久前莫莫还对我笑呢。” 大丫只觉头皮发麻。不就是上错了一个男人,至于这样嘛?说白了,将小魔还是chu女的事说出去,没人会相信的。一个整天见着男人就流口水、想男人想疯了、还做出迷、j行为的女人,要说她还是chu女,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只怕就连楚莫彰跟成子骞也不会相信。 算了,小魔根本就没必要担心这个。 不过以她的精神劲儿来看,明天一早醒来说不定就全都忘了。 见大丫苦着一张脸,小魔强撑面子说道:“算了,发生了就发生了。反正我还是只要莫莫,他介不介意都得娶我。”莫莫真要是介意,到时……到时再说吧。 当前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要担心莫莫能不能喜欢她。 至于成子骞,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睡觉吧。”撑面子归撑面子,小魔的语气还是相当的不悦。 “谢小姐。”大丫熄了灯,没敢跟她同床,委屈的靠在椅子上打算凑着睡一觉。 眼刚合了,门又被敲响了。 原本没打算理,可是敲门声仍在持续,响个不停。 “谁啊?!”被小魔记恨着,大丫着实没有好心情。 “是我,成子骞。” 奔赴京城 大丫听见成子骞的声音,吓得差点从桌子上摔下来。娘啊,不是来的这么快吧?真不知他脑子塞的是什么! “小姐睡下了,您有什么事吗?”他此刻进来,怕是来对质的。 “我有急事要找牛姑娘一趟。”门外的声音波澜不惊,沉着啊。 “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说吧。”大丫特别的不情愿。如今小魔的情绪不是很好,现在见他的话,很容易露出马腿的。 “此事紧急,麻烦你叫她一下。”成子骞仍在坚持。 “她睡了,我不敢叫。”大丫也不肯让步。 “我之前看见房里的灯还亮着,睡着的话……应该没有那么快吧?”成子骞把话直接挑明了。 小魔坐了起来,示意他开门。有话还是趁早说,省得白天里他去找楚莫彰嚼舌根。 “是我刚才口渴,起来喝水。”大丫怏怏起身,放轻手脚来到门边打开门,低声说道,“小姐被吵醒了,你说话轻点。吵醒她睡觉,她会迁怒于我的。” 大丫给了成子骞一个眼神,示意他等会说话要小心。 成子骞点头。 大丫带成子骞进屋后,小魔困难的爬了起来,睡意十足的打了个哈欠,埋怨道:“大丫,谁啊,闹腾了大夜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呵呵……”大丫赔笑道,“小姐,成大人有急事找你。” 小魔摇晃着穿好外衣,睡眼惺松的晃着步子坐在桌边,半眯着眼睛望了眼成子骞,没好气的说道:“成大人,这么晚了有何贵干?你的属下闹腾了一个晚上,应该是大获全胜才对吧?你来该不会要告诉我,宗王被他们救走了?我早些时候就告诉过你,实在不行就将他除了。不要我助你过河,你却拉我下水!” 成子骞沉默不语,先望了眼大丫。 小魔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大丫,你先出去会儿,我跟成大人有事商量。” 大丫乖乖退出了房间。 “成大人,现在该可以说话了吧?” 成子骞突然笑道:“你放心吧,宗王之事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是牛魔寨做的。” “哦?”小魔眼珠子一转,“你将他杀了?” “宗王判国,圣上下旨捉拿,他抗旨拒捕,已经死于反抗之中。” 小魔笑道:“成大人果然是成大人,做起事来滴水不漏。”难怪敢如此大胆的率兵押宗王上京,原来他早将宗王就地处决了,换上个冒牌货来引反贼前来抢囚车,再将其一网打尽。 “可是,我还是算漏了件事。”成子骞定了定神望着小魔,直言道,“我没有算到你的出现,更没有算到……”因为换房,她迷、j了自己。 小魔亮晶晶的眼睛里带着笑容:“没有算到我会来追莫莫?” 成子骞见她装傻,脸色沉了下来,“今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就不担心楚莫彰?” 小魔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当然担心。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没去看他?” “看了。本来你们对那些反贼要杀要打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要伤着莫莫可就跟我有天大的关系了。我冲到南院想救莫莫,却看到你的房间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我想着跟你也算相识一场,于是想进去救你一命。”小魔的脸黑了下来,怒道,“可是你真卑鄙!竟然跟莫莫换房间!如果不是有人在莫莫身边保护他,他肯定就……”卑鄙,竟然拿莫莫的命来换自己命! “对于楚莫彰,生意人不会做吃亏的事。相信他也该跟你说了,我跟他之前的交易。” “是又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设计他!” “我今晚来找你是有其它的事。” “什么事?”小魔剜了他一眼,顿时翻了脸,“你害莫莫,我没心情跟你讲话,快点说完出去!” 成子骞倾身向前,小声问道:“不久前你去过我的房间?”迷、j两字实在是难于启口,要真是她做的,肯定听的出来。 小魔老老实实点头,“去过。” “真的?”成子骞有些愕然,想不到一向装疯卖傻的她居然直接承认了。 小魔送了他一个白眼:“你傻啊?我不进去你房间怎么知道莫莫跟你换房了?” 居然跟他玩这招?成子骞满脸黑线。 “我是说你进过楚莫彰的房间。”成子骞忍着失身之痛,耐着性子发问。 小魔不悦的说道:“我原本想去质问你的,但是被莫莫拦住了。算你走运!” 成子骞沉声重复道:“你进去过!” “没有。” “我‘房间’残留有你的玫瑰香味。”床上两字,就是把刀,扎到他心上。说不出口,绝对说不出口。 “我的香气?”小魔诧异的闻着自己的袖子,疑惑的说道,“我身上的明明是柚花香味。” “你换了!”他早该料到的,她毁了证据,想否认一切。 小魔怒道:“你有病!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第一次进我的房间的时候,我闻到你身上的明明就是玫瑰香味!” “想来是你一路上车马劳累,鼻子有问题了。好了,你来到底有何事?不说就请走吧!” “你上过我的床!”成子骞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这样够直白了吧? “没有。” “你上过了,还在床上留下一根头发!” “没有。” “你上过了,不但留下了一根头发丝,而且你还跟我……发、发了关系。” 小魔两眼一瞪,撇嘴问道:“什么关系?“ 成子骞的脸色很难看,气的嘴角抽动了好几次,才说出口:“肌肤之亲!” “你有病!” “你就是做了!”她就是将他迷、j了! “没有!” “你有!你是冲着楚莫彰来的,只是你没有想到我跟他换了房。后来你发现错了,于是逃了!” 小魔站了起来:“成、大、人!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问莫莫,出事那会我跟他一起呢!” “我问过他才来的!他说你只是在反贼擒住后才出现在房间,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哦?”小魔拉住成子骞的手往门外走,“既然你不相信我,好吧,我们一起去找莫莫,把事情当着他的面说个清楚!” 成子骞立马甩开她的手:“你难道想把这事闹大?”她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你真的是有病!”小魔大声说道,“难道你被人强、j了就算到我头上?!” 成子骞的脸“唰”的一下变的铁青,忙上前紧捂住她的嘴。果然来错了,她吼这么大声,就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被她迷、j了! 她是不怕丢人的。 这个问题,这个场合,只怕是不再适合谈下去。 “我只是有些怀疑,来问一下而已。没有证据谁敢说你?”汗自额前渗出,成子骞松开捂住小魔的手。 小魔冷笑一声,眼光自上到下打量着成子骞,“也不知哪个女人这么有福气,竟然找上成大人。只是可惜我已经有了莫莫了,要不然,啧啧……”她说完之后,目光又开始放肆的打量着成子骞,眼眸间溢出媚气。 成子骞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秀才遇着土匪,有理无处讲。她算准了他不敢将此事喧张,于是来个先声夺人。好,他忍!就不信治不了她! “打扰了。我先行告辞了。只是此事还未水落石出,还请小魔姑娘保密。”成子骞后悔的只想撞墙,一时失控将失身之事道了出来,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小魔无所谓的摊手:“这事嘛,保密可以,只是我为何要保密呢?我跟你非亲非故的。” 翻脸的时间一到,小魔可是毫不留情。高兴的时候,她亲密的叫他子骞,不高兴的时候,她就与他非亲非故了。 “你……”成子骞就在脑充血的那瞬间,一道光划过眼前,“你可还记得,仍欠我一件事?” 此刻,成子骞只想拍死自己。为何刚刚想不起来?如果拿这个要求直接问她,不就知道答案了么?居然白白绕了这么大的圈子…… 小魔怔了怔,嘴角泛笑:“记得。只是……”她的目光在停留在成子骞脸上,“你想用它来做什么?要我守口如瓶,不能将你失身之事说出去?还是,你要问我,让你失身的到底是不是我?” 她居然又来这招?成子骞的脸色非常难看。 “你可要起想清楚,这是两个问题。而你只能要求我做一件事。” “守口如瓶。对任何人都不能提一个字。” 小魔奇道:“我以为你会问另一个问题,毕竟……” “我怕你的嘴巴!”答案已经知道了,她嘴巴要是不严,此事会天下人皆知,而且人间的传说版本会很多,当成迷、j犯是换了人。 “好吧,我会遵守的,对此事只字不提。其实你大可放心,你是朝庭命官,再说男人失身这事,查也无从查起,根本就不用怕。就算有人说三道四,你也可以治他个诽谤朝庭命官之罪,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成子骞沉默不语,转身离开了。 小魔目送成子骞离去,托腮望着他英挺的背影,禁不住叹息道:“子骞,我真不是故意迷、j你的,谁叫你换房呢?再说了,你是男人,算来也没吃亏,反倒是我,疼个半死到头来发现还不是莫莫。要说委屈,我才委屈呢!真不是男人,就为这点事还上门兴师问罪。坏东西!” 掌声响起,大丫跑了过来拍马屁:“小姐出马,成子骞只能灰溜溜的跑了。”哼,叫他来兴师问罪,最后还不得落荒而逃?这种事,他捡了便宜就该偷笑了,竟然还敢来讨个说法?想跟小魔讨说法,除非天下雨,娘要嫁人! 不可能成功的事,就别再妄想了。亏他还是吏部侍郎,竟做这种白日梦。瞧人家楚莫彰,这次都学乖了,都会顺着小魔邀请她一起上京了。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小魔没好气的剜了大丫一眼,闷闷的躺在床上,“子骞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你鼓吹的,他第一个要开刀的就是你!” 大丫自讨没趣的摸了鼻子,伏在桌边睡去。 翌日天蒙蒙亮,楚莫彰便过来敲门了。 门应声而开,一个纤丽的身影扑入他怀中:“莫莫!” 她一个仰头,吓坏了楚莫彰,只见她两只眼眶发黑,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连往昔充满活力的眼眸也失去了光彩。 “你怎么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还有这种时候? “睡不着。”小魔可怜的问道,“是不是要回京了?” “要不你先留下来休息。”楚莫彰不动声色的推开她,“我的行程赶得急,怕你在路上吃不消,你跟在后面一路慢慢来,到京城后来楚府寻我就行了。” 小魔抓住他的手不放,哀求道:“我都收拾好了,一定要跟你一起走。”留下来的话,岂不是还是要面对成子骞? “那走吧。”扯来扯去的讲不清,楚莫彰只得答应。 小魔拖着楚莫彰往楼下走:“大丫随后就到。” “小姐,我弄好了。”大丫在房里应着,“楚公子,我家小姐若不是担心贼人会加害于你,怎么可能一夜无眠呢?小姐对你一往情深,你可千万不能负了小姐。” “别瞎说话!”小魔故意扭头斥了房内的大丫一声,继而笑道,“莫莫你千万不要听他瞎说。” “小魔。”楚莫彰皮笑肉不笑的推开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若真想跟我一起上京,日后不可随便拉拉扯扯。” 小魔只得委屈的点头。 下到院子,成子骞刚好也从南院下来,官兵在院中列队。 楚莫彰更是惊讶,只见一向意气风发的成子骞这会儿居然也黑着两只眼眶,无精打采,与小魔无异。 “成大人早。”楚莫彰向前招呼。 成子骞笑道:“楚兄早。” 他的目光越过楚莫彰望向了一脸萎靡不振、晕晕欲睡的小魔:果然做了亏心事,半夜睡不着! 两人简单的问候,楚莫彰上了马车先行一步,成子骞一行人押着囚车在后。 秋日里,天气爽朗,凉风习习。小魔骑在马上打瞌睡,有好几次都差点摔下马,让坐在马车上偶尔掀帘查看她动作的楚莫彰心时不时的呯跳一下。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马,耽误了自己的行程。 “少爷,摔死她活该!”楚音看的是幸灾乐祸。别以为他没有看出些什么来,她跟成子骞昨晚肯定有事发生,要不然怎么可能两个人都黑着眼眶?而且,他们那对望的眼神……可是充满了暧昧,说不定两人昨晚…… 楚莫彰望了他一眼:“来了一趟青田镇,你变化很大。” “少爷说的是。我这嘴巴该打。”楚音轻轻的刮打了自己的嘴角,“只是少爷,你有没有觉的小魔跟成子骞有些怪怪的?” 那个疯女人不会给少爷吃了迷魂药吧?现在少爷都开始替她说话了,一心向着她。要知道在没遇着小魔之前,少爷可是舍不得大声说自己一句的,从没当自己是下人,比兄弟还亲啊。可现在…… “别乱想了。小魔为了追赶我们,日夜兼程都没有好好休息,昨夜还出了反贼劫囚车之事,到处都是尸体血腥,她可能一夜未眠。” 人都是这么一回事,当你对一个人的看法改观的时候,无论她说的话是真是假,自己都会尽量往好的一方面想。譬如大丫说小魔因为担心他,一夜未眠,他明知是假的,可这心里还是有点…… “楚音,你让马夫停一下,请小魔入车吧。” 楚音大惊失色道:“少爷,万万不可啊!”让她上了马车,那不相当于请狼入室?从前的迷、j案仍历历在目,少爷难道已经忘了其中的教训?万一小魔在马车内对少爷施□,那该如何? 见他的为难样,楚莫彰自知他的顾虑,也想起了以前的一切,面子非常挂不住:“我让你请就请,其它的别问这么多。还有,她坐车,你骑马。” “啊……”楚音为难的说道,“是。” 狐狸精! 楚音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马车,语气尖酸的对着小魔喊道:“喂!少爷请你上车去!” “真的?”小魔当即精神大振,跳下马就想往马车奔去。 “站住。”楚音送了她一个白眼。 “什么事?”小魔停下来问道。 “别以为少爷请你上车,你就得意洋洋的。给我小心点!少爷要是出了一丁点儿事,影卫是不会放过你的!”他的言下之意是,她打不过影卫。 “知道了!”小魔给了他一个白眼,奔入马车内,“莫莫!” 见她又想扑身向前,楚莫彰淡然说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小魔只得收住身势,往他身旁一坐:“谢谢莫莫,莫莫对我真好!”“我有些困,你不要吵我。”楚莫彰闭着眼睛开始休息。 “我们一起睡。”小魔两眼一闭,笑容满面的睡去。 也许真的太困了,没一会儿她便熟睡过去。头一歪,倒在了楚莫彰身上。楚莫彰睁开眼睛,望着倒在自己肩上的那颗脑袋,两个酒窝酥红着,脸上仍是有些窃喜的笑容。虽然大多时候,她不可理喻的能将人气死,可在睡着的时候,还真有些……可爱…… 他望着她,怔怔的失神,如此让人发疯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可爱呢?好像……有些事变了…… 答应带她回京的事,连他都感到很意外。明知是件惹祸上身的事,自己竟然还会开口,但愿不要出大乱子才好。 那一天,小魔在马车里睡得舒服,摇摇晃晃的一直到下午才算睡足。 马车除了深夜休息之外,其余时候一直都在行走。只是楚莫彰没有想到,小魔在那个晚上就生病了。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劳累过后的一些小症状,头晕、身体疲倦带点小发烧。这种小病,不适命骑马,最好在马车内呆着。 楚莫彰也并未多说,只是让她呆在了马车之内。他决定,如果在马车上,她要是有一点点毛手毛脚的话,立即将她丢出去。 途中遇险 小魔在客栈等了三天,大丫每天天一亮就出去,到深夜才回来,可带回来的都不是好消息:譬如楚夫人嚣张跋扈、专横霸道、目光挑剔、虐待下人等等。 无聊的时候,小魔喜欢出去逛。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带着闪闪发亮的首饰,脸含情眼带笑的走在街上,仰首挺胸,款步而行。她特别喜欢那些男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种惊艳、欣喜,甚至还会有人跟踪。这些都可以让她的心喜欢很好。谁叫莫莫不理她呢?要知道,没有他,还是有很多男人围在她身边的。 这天,她上了座茶楼,坐在窗边,不远处有好几个男人在窃窃私语。 “漂亮吧?你看她的眼睛,跟狐媚子无异,专勾男人的魂。”声音过于龌鹾,专属爱沾花惹草的臭男人。 “嘿嘿,勾得你心痒痒了?” “你不痒?” “痒,痒死我了……那腰肢比花楼的姑娘更纤细,可惜穿的太多了,该露的都没露。” “你说她会不会是哪家花楼的姑娘?” 小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艳若海棠。她倚栏而靠,风吹起发丝,拂过嫩若花瓣的脸颊。 “啊……”引起几个男人惊叹,手中的茶杯一倾,茶水洒在衣衫上却浑然不知。 “这位姑娘,茶楼的其他座位已经坐满了,可否允许在下与姑娘同桌共饮?”一个轻佻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小魔径自品着杯中的香茶,半晌后才抬头先是望了眼茶座,果然都零零散散坐了些人,没有空桌了。 “那边几桌不是还有空位呢?” 来人轻笑道:“我一行三人,不够位置。” 小魔不屑的抬头望了眼来人,是位十六七岁的年轻公子哥,长得油头粉面,脸白跟娘们似的,着锦衣戴玉冠,唇红如脂。 小白脸一个,除了比莫莫年轻一点点外,连他的边儿也沾不到。 “随便。”小魔冷冷说道。这种男人,真是看着很不顺眼。 “不知姑娘贵姓?” “你叫啥?”莫莫回楚府三天了,仍是没有来看她,着实没有好心情。 刘项紧挨着小魔坐下:“在下姓刘,单名项。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凤有玉,你叫我凤姐吧。” “呵呵,凤姑娘说笑了,姑娘正是待嫁好年华,看来比我还小个一二岁吧?” “我喜欢别人叫我凤姐。”小魔撇了他一眼,“你不喜欢叫就坐其他桌去。” “凤姐姐。”刘项将凳子靠近了她一些,“不知姑娘是否有许配人家?” 真是只臭苍蝇,寻着腥味就扑来了,赶都赶不走。 “许了。” 刘项打破沙锅问道底:“不知是哪户人家三生修来的福气,竟有这个福气娶凤姐姐过门?”真是睁眼说瞎话,明明没有绾发,怎么可能许配人家了?她跟城中的那些温柔漂亮的姑娘可真不一样,多了野味跟辣味。 “一杀猪的屠夫,说了你也不知道。” “姑娘如此漂亮,嫁给一个杀猪的屠夫,岂不可惜了?不如你跟着我吧,包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香的辣的吃腻了,金银我家堆满屋,我就想嫁个杀猪的。”小魔瞟了他一眼,“最不喜欢油头粉的小白脸。” 言下之意,一清二楚,刘项就是个小白脸。 刘项在京城可谓是呼风唤雨,哪个不奉着他、巴结他,现在被小魔毫不留情的一说,不但脸面无存,还引来周围茶客的哄笑。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啥酒都不吃,我喝茶。” “你……” “哥哥,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温柔婉转的声音响起。 “玉儿,妹夫,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刘项忙示意两人坐下。 小白脸的妹妹估计着也好不到哪里去。有她漂亮吗?小魔顺着声音望去,有一个清秀雅致的姑娘站在离桌几步远,约有十五六岁的模样,上等材料制成的衣服,精致发饰,一看便知价值非凡,是个富贵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 站在她身旁的是位高大的男子,着淡青色锦衣。当看清他脸的时候,小魔怔了下,手紧紧握住杯子,眼神敛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楚莫彰的语气有些意外。 “喝茶解闷。” 刘项惊喜道:“妹夫,你认识这位凤姑娘?” 楚莫彰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显然对刘项的左一句“妹夫”、右一句“妹夫”感到非常不悦。 站一在旁的刘玉知他的心思,忙不悦的瞪了刘项一眼,“哥,你别乱叫。” “认识,怎么不认识?”小魔晃着茶杯,漫不经心的笑道,“我跟楚公子之间,不知有多熟呢。你说呢,莫莫?” 一听小魔暧昧的语气,刘玉的脸一下子青了,她紧张的望向眼楚莫彰:“楚大哥,你跟她很熟?” “我跟她是好朋友。” “很要好的‘朋友’。”小魔补了句,挑衅似的望了眼刘玉。 女人天生都是敏感的动物,刘玉闻到了小魔发出的敌意。 “凤姑娘难得来京城一趟,楚某理应尽地主之宜,只是这几天有些忙碌,待忙完手下的事,在下一定向你赔罪,好好带你游览京城的名胜古迹。” “但愿莫莫记得今日所说的话,要信守诺言。” 楚莫彰点头道:“一定。郡主,我有些话要跟你说,这里有些不方便,不如换个地方吧。”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跟刘玉将事情当面解释清楚,不料半路上先是遇上刘项,继而小魔又出来捣乱。 “莫莫不用换地方了。”小魔见到楼下的大丫朝自己拼命挥手挤眼睛,当即站了起来,“我还有些事要先走一步,就不打扰你们三位了。” “凤姑娘……”见刘玉想开口唤小魔,楚莫彰忙拦了下来。 “莫莫再见。”小魔走过去的时候撞了下楚莫彰,手不着痕迹的摸在他腰上,欢快的下楼。 “你们慢慢谈,我不也碍眼了。”刘项着急的跟了下去,只留下楚莫彰跟刘玉在茶楼。 “大丫,事情办的怎么样?”小魔有些兴奋。眼前的大丫笑得见牙不见眼,肯定有好事。 大丫拉住小魔的往快步往前走:“今天是初一,楚夫人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到城外的法和寺上香祈福。” “原来果然是在装病?” “凤姑娘,凤姑娘……”走出茶楼的刘项在后边追了上来。 小魔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一边吩咐大丫:“教训下这个小白脸,但是不要让他知道是你做的。我在前边等你,手脚要快点。” “小姐下令,属下遵命。” 小魔往继续往前走,大丫停下脚步转了个身,拦在刘项面前笑容满面的说道,“这位公子……” 拐了条街,小魔边走边逛,没一会大丫就追了上来:“小姐,解决了。我下了点毒,够他受好几天的。” “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去法和寺吧。” 法和寺,称得上是皇家寺院,位于距离京城十几里的法和山上,皇亲贵胄的所有祈福忌拜都在此举行,尤其是一年一次的祭天大典,都是由当今天子率朝臣在法和寺举行,非常隆重浩大。 年过半百、富贵尊荣的楚夫人跪在佛像前,虔诚的拜着,默念心中所想,祈求神明保佑。拜完菩萨上完香,她又摇了一支签。 她由婢女扶着走向解签处:“师傅,我帮儿子求了只姻缘签,烦请帮忙解读。” 解签的和尚自是识得她的,一看此签,忙双手合十:“恭喜施主,此乃上上签。楚公子有着大好姻缘,虽然有些劫难,但若两人能同心共济,定能渡过劫,修成正果。” 楚夫人高兴的问道:“依大师所言,我儿跟乐王府静淑郡主的婚事真能成功?” 和尚有些愕然,再一次细看了签,“施主,贵公子的姻缘起于东南方。” 楚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东南方,京城处正北方。难不成会是那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想让她进门做楚家儿媳,想都别想!她认准的媳妇只有静淑公主一人。 添过香油钱后,楚夫人闷闷不乐的坐着轿子下山。 下了法和山,还要经过几处不知名的山丘才能抵达官道,之后再进入城中。 山丘人烟稀少,道路难行,但因上法和寺烧香之人多是富贵人家,在以前也有过匪类潜伏在山丘密林处,打抢过路的香客。但因被抢的香客多是有身份之人,报官后自有官兵来围剿山贼,几次之后,捉了一些土匪强盗,于是倒也不敢有人在此生事。 可楚夫人的运气有些不好,她想着庙中替楚莫彰求的姻缘签,想着这几天他的强硬太度,竟又像几年前一样,说非她不娶。楚家身份尊贵,儿子要娶的自是名当户对的姑娘家,不是随便一个村姑、野丫头、狐狸精都可以的。 一向做事沉稳的他,想不到偷跑去青田之后竟然发生了这等丑事,都闹到衙门去了,将楚家的脸都丢尽了,现在竟然还将她带回了京。想娶她进门,除非他不姓楚! “香儿,能查出那女人住在哪里吗?”她能拿钱打发一个村姑,自然也有方法赶走一个狐狸精。 “回夫人,已经在派人在查了,不久后定有消息。” “站住!” 香儿的刚音刚落,随着一声大喝,自密林的树上跃下一个手持钢刀的蒙面男子。他用力一挥,钢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顿时让人觉的脖子上凉嗖嗖。 轿夫被吓得一抖,轿子被“咣”的一声掉在地上,轿中的楚夫人被重重一撞,两眼发黑。她顿时大声斥道:“怎么回事?” “回夫……夫人……”站在轿子旁边的婢女香儿脸上惨白,害怕的说道,“强……强盗!你们两个快保护夫人!”希望两个轿夫能打赢一个强盗,要不然夫人的安危…… “哈哈哈……”黑衣人扬了扬手中的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拦路抢劫?也不打探打探我家夫人是什么身份,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其中一个轿夫大喊着壮胆,之后跟另一个轿夫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齐冲了上去。 黑衣人一个跃身,一掌打在其中一个轿夫身上,将他震退了好几步,又赏了另一个轿夫一记飞毛腿,对方倒在地上之后,他的钢刀已经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上:“识相的快滚,不然老子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两轿夫被打趴在地,骨头隐隐做痛,虽然想冲上去跟黑衣人博斗,可那寒光闪闪的钢刀让人望而生畏。那锋利的刀刃可不是开玩笑的。 没错,自己是楚家的仆人,拿得月饷也比其他府的多。作为一个楚府的仆人,脸上很有光彩。可在这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4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4部分阅读 掉脑袋的关头,上有老下有小的,哪敢拼死冲向黑衣人?别何况自己不是强盗的对手,根本就是有去无回。 两个轿夫对视一眼,挣扎着爬了起来,顾不上楚夫人及香儿,在黑衣人未来得及反悔之前拔腿逃向了树林,没过一会儿便踪影全无了。 寂静的山道上只剩下一个杀气腾的黑衣人、吓得脸色发白的香儿及狼狈从轿中走出来的楚夫人。 一阵山风吹过,扬起落叶。 黑衣人眼角泛起诡异的笑意,一步步往楚夫人身边走了过去。 香儿忙站在楚夫人面前,装腔作势的吓唬道:“你不要再过来了!我家的护卫就在后边,你要是胆敢再靠近一步,定会死无全尸!” “哟,好大的口气啊。”黑衣人沙哑着嗓子,一个反手,钢刀便挥了出去,路边一棵手腕粗大的树被拦腰砍断。 一向财大气粗、目中无人的楚夫人一看,脸上的怒气被恐惧所取代。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堂堂楚家正夫人,竟然会有歹人拦路抢劫,而且从对方的眼神中来看,似乎对她有着深仇大恨。 “这位英雄,有话好说……”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楚夫人很快就冷静下来,示意香儿取下腰间的钱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英雄能拿去买些酒喝,给我们主仆二人行个方便。” 银子抛向黑衣人,黑衣人手中的刀一扬,砍向钱袋,袋中的碎银子散落在地上。他一脚踩在断为两截的钱袋上,怒道:“他娘的,当老是叫化子?!” 他的话音一落,一块碎银便已经被他踢了出去,射向站在香儿身后的楚夫人,她露出的脚准确无误的被银子击中。 “啊……”剧痛让楚夫人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夫人!”香儿忙蹲下身去要扶楚夫人,不料手腕被人用力扯住,愣生生的被拉了起来。 “啧啧,生的细皮嫩肉的……”黑衣人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香儿的如花似玉的脸蛋,笑道,“老子好久都没有玩过女人了,只要你乖乖的将老子伺候好了,老子就饶你们一命。” “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香儿吓的失了魂,慌乱的踢打着黑衣人。 楚夫人一边忍痛爬起来,一边大声呼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黑衣人一把将香儿推摔在地,钢刀架在楚夫人的脖子,恐吓道:“死老太婆,识相的快点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说不定还能留你条全尸!” “老太婆?!”楚夫人愕然的捂着自己的脸。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当青春年华日渐流失后,保养容颜便是每个富贵女人的最大问题。 楚夫人三十出头才生下楚莫前,算来现在也有五十多岁了。但因保养得当,她看起来不过才四十多出头。外人皆羡慕她保养得当,容颜永驻。没想到现如今,她竟然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强盗骂是老太婆。这个打击,沉重的让她接受不了。 要知道,二夫人三夫人皆不过三十出头,她拿什么跟她们去争、去留住男人的心? “说的就是你!”黑衣人眼一瞪,“也不照照镜子,皱纹能夹死一头牛。叫你老太婆还是轻的!快点将钱拿出来,否则别怪老子要你的命!” 说着,他手上一个用力,刀刃在楚夫人的脖子上留上一个红痕。 “别别别……我给,我给还不成吗?”楚夫人哆嗦着开始摘首饰,“给你,这些我都给你……你放我们一命。” “收人钱财替人消灭。别人要你的命,我就得取你的首级。除非……”黑衣人贪婪的目光盯住楚夫人的耳环。 楚夫人忙取下耳环,和手镯一起递了过去:“只要你能放过我,我愿出双倍的价钱!” 富贵人家的东西,每一件都价值不菲。黑衣人对于到手的财物非常满意,至于倒在一旁的香儿……嘿嘿…… 他弯腰拖起香儿,生拉硬扯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救命啊!夫人,救命啊……”香儿手脚拼命挣扎,凄厉的叫着。 “香儿……”被黑衣人推到在地的楚夫人崴了脚,她顾不得脚上尖锐的疼痛,伸手想去扯香儿。 香儿这丫头聪明伶俐,很是楚夫人欢心。她将香儿留在身边自是有打算的,待过个一两年,静淑郡主跟楚莫彰给楚家添了丁,再赏香儿给楚莫彰做通房丫头,为楚家开枝散叶、添个一儿半女。 眼见香儿被黑衣人拖进树林欲图非礼,楚夫人是心如刀绞。她只生了一双儿女,自女儿为宫为妃,儿子掌管楚家产业,两个都是一年到头见不着一两次面,反倒是香儿日夜陪在身边。她将香儿当成女儿来看待,见眼前这个危急关头,哪还顾的上自己的安危。 “救命啊!救命啊……”见香儿被黑衣人越拖越远,崴脚的楚夫人寸步难行,只得大声呼救。 突然,不远处一个响亮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女?!” 真真假假 楚夫人见路边突然出现在一位劲装少女,年约十六七岁,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娇艳动人。只是此时如花的容颜上满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气。 “这位姑娘,救命啊!”楚夫人连忙呼救。 “哟,来了个更带劲的。”黑人一见少女的容颜,犹如野兽碰到最美味的猎物,两眼放光,紧盯着手持银色长剑的少女。他松开了抓住香儿的手,往少女身旁走去,“真不错,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瞧见如此漂亮的美人。” 少女恼他的猥琐目光,手一个用力,拔出了剑鞘中的剑,一个腾空飞跃。站在地上的人瞬间消失。黑衣人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胸口“呯”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摔在三丈以外,连动弹也不会,更别说是惨叫。 那身影又是一闪,少女已然站在摔得四脚朝天的黑衣人面前,剑尖直指他的心窝,冷笑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黑衣人痛苦的挣扎着,吃力的说道:“我……我说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美人。” “上一句!”银色长靴踩上他的胸口,少女将手中的剑对准了他的脖子,“信不信我一剑下去,你的脑袋就掉了?!” “是小的有眼无珠,刚才的全是浑话,女侠千万别放在心上!”黑衣人吓得屁滚尿流,“女侠饶命!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以后再也不敢了!这些……都给你,我一件都不要,全给你!求女侠放我一命……” 黑人将刚才从楚夫人处强行夺来的首饰等全递给了少女,哭求道:“求女侠网开一面,看在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抚的孩子的份儿上,留我一条命吧!” 就在少女取手饰的同时,衣衫凌乱的香儿也扶着崴脚的楚夫人赶了过来。 “这位夫人,请查看一下您的东西是否全在这里?”少女转手将手饰全递了过去。 楚夫人并不查看,只是感激的说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如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主仆二人就要命丧贼人之手了……” 香儿亦跪在地上,朝少女磕了三个头:“谢女侠救命之恩,我跟夫人不胜感激!” 少女连忙扶起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两位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香儿站了起来,扶着行动不便的楚夫人走到了黑衣人面前。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质问黑衣人的楚夫人脸色冷了下来,当家主母的威严一览无余。 “怒小的不能坦言告之。”黑衣人的胸口被少女踩的一阵疼痛,哀求道,“若小的坏了道上的规矩,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楚夫人冷声喝道:“那我就将你交给官府,到时候容不得你不说!” “夫人,我看还是算了吧。”少女松了脚上的力道,“他已有悔改之意。如今世道生乱,遍地恶殍。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放他一条生路?” 楚夫人思量片刻,当即笑道:“女侠说的极是。雇主让他取财杀人,但他刚才也并未动杀念,说明还存了一丝仁义之心。这事全凭女侠处置。” “听到没有?”少女踹了黑衣人一脚,收回了指在他脖子上剑,“识相的快滚!若是日后还敢出来胡作非为,看我不取你的狗命!” “谢女侠不杀之恩!”黑衣人忍痛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消失在树林里。 楚夫人见黑衣人消失了,不由松了口气,忍着脚上的疼痛笑着问道,“这位姑娘,你救了我主仆之命,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我姓顾,名思莫,夫人要是不嫌弃,叫我思莫就好。” “思莫姑娘。”楚夫人亲热的拉起她的手,“若不是有你,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知你此行要去何处?” 顾思莫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伤痛:“我自东南而来,是来京城寻亲的。前些日子父母过世了,只留下我一人,于是特来城中投奔叔父,也不过就是想有个依靠。” 楚夫人高兴的说道:“我正欲回城,不如一起同行吧?” 顾思莫闻言忙点头说道:“我正愁不知路怎么走,如果能跟夫人一起去京城,那就再好不过了。” “夫人,你的脚伤了,走不得路。”香儿扶着楚夫人往路边走,担忧的说道,“到京城还有好长一段路,不如夫人跟顾姑娘在此等候,我去前边请两个轿夫?” 楚夫人阻止道:“不碍事,我走回去就行了。你一个人走,万一又遇到歹人那该怎么办?”幸好刚才是有惊无险,要是再有个万一,给毁了名节,按规矩那是要被逐出府的。自己舍不得倒是其一,又如何再给儿子当通房丫头? “可是……” “没事,一点小伤有何大惊小……啊……”话未说完,楚夫人踏出的那只腿就疼的像针扎一般,根本再行不得半步。 一旁的顾思莫有些于心不忍,不假思索的说道:“若是夫人不嫌弃,不如……我背您回去吧?” 楚夫人惊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万万使不得!” “夫人不用担心,我自幼习武,力气大的很,不碍事的。”不由楚夫人再说,顾思莫已经将手上的剑递给了香儿,她蹲下身子,强行将楚夫人背在身上,轻松的说道,“夫人一点儿也不重,还担心我吃不消么?” “那……那多谢思莫姑娘。”楚夫人不禁高兴遇上了除暴安良的侠女,“不知你的叔父是什么人?我自小在京中长大,对整个京城熟悉的很,也许你要找寻的叔父我正好认识也不一定呢。” “我叔父十多年前就在京城做些勉强能糊口的小生意,前几年还有书信寄回家,可是这两年就音讯全无了,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找的,地址也是两年前的,能不能找到还是未知数。” “我家住城南楚府,日后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楚夫人将手镯塞到顾思莫的怀中,“只要拿此手镯通报,你就能见到我了。”那是孩子他爹在新婚之夜送给她的,虽然很是舍不得,但思莫救了自己一命,送手镯表示心意也应该。 顾思莫受宠若惊的推辞道:“楚夫人,这万万使不得!如此珍贵的手镯,我实在受之有愧……” 她想把手镯还给楚夫人,可背着楚夫人,一时不方便。楚夫人也已经先压住了她的手不放,“你就收下吧,当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你不收,我心不安啊。” 顾思莫推辞了好几次也没让楚夫人收回手镯,最后不得不在她的劝说之下收了这份礼。 “小姐!等等我,小姐……” 顾思莫背着楚夫人走了好长一段路,身传来遥远的呼喊声。 顾思莫闻声恍然:“这是我家的一个仆人,自小与我相依为命一起长大。刚才听到夫人跟香儿的呼救声,我情急之下一人先赶了过来,倒将他丢在脑后了!” 顾思莫的仆人是个满脸长痘,二十来岁的男子。他背着一个包袱,满头大汗的在后面追赶着。 等他赶了上来之后,几人一同往京城方向走去。 将楚夫人背回京城后,顾思莫先将其背到一家医馆让大夫处理了崴伤的脚。自医馆出来后,香儿请来一顶轿子将楚夫人送回府。而顾思莫因要寻找叔父,楚夫人一再邀请她回府做客,也都被她拒绝了。于是楚夫人只得目送她和她的仆人离开。 碧水亭,俏丽的女子蹲在池边,闷闷的看着池中游动的鱼儿。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在她身边,自微抿的嘴角可看出他有些为难的样子。他望着一旁她的身影,如墨的眼眸闪过一丝歉意。 “楚大哥,你跟凤姑娘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刘玉咬唇重问了一遍,勉强逼着自己露出笑容,“你在青田镇的事我听说了,但是……我相信你跟那个牛姑娘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那些都只是中伤你的谣言。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跟我解释的。都怪爹不好,一时间听到那些流言蜚语都快气疯了,所以才会在一气之下取消婚约的。” 楚莫彰的身影怔了怔,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她,王爷并不是因为生怒才取消这门婚事的。王爷正因为他跟小魔在青田镇的事才有了借口,所以借故取消婚事。在青田时,他就已经收到了王爷的信。 刘逸是个好猜疑之人,坐上皇位后便开始削各位王爷的权。王爷虽然是他的叔父,但更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如果联姻,加上楚家的财势,怕是刘逸在睡梦之中都会惦记着王爷跟楚家。否则他为何会在自己跟刘玉定亲后不久,将姐姐召入宫中为妃?怕只怕也是作为人质。一旦楚家起了异心,他手中也就有了棋子。 这是刘逸惯用的伎俩。 可随着楚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刘逸又开始惦记起两家的联姻来了。若不然,之前成子骞岂会无中生有,将自己和小魔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楚莫彰跟刘玉的婚事,是楚家二老跟王爷私下定的,他也是事后才知情。虽然他强烈要求退婚,可是楚夫人却不肯答应,最后还以死相逼。楚莫彰被逼无奈,只能希望王爷能提出取消婚事。由乐王出面取消婚事,不但保全了乐王府的面子,而且,这也许是楚夫人唯一能接受的方式。 可楚莫彰在京城做了不少荒唐事,甚至还一度传出有断袖之癖,但是乐王愣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根本就不提出退婚的事。而现在楚莫彰在青田镇的事一传出,乐王立即提出退婚,想必也是猜透了刘逸的心思。 这门亲事,结了,怕是会招来无妄之灾。取消了,才能让刘逸卸下防心,保两家安宁。 这个机会,对于楚莫彰而言,是求之不得的。可站在刘玉跟前,在她期待自己去跟乐王赔不是、让她父亲重新承认这门婚事时,便是楚莫彰也很难说出伤害她的话。 他知道,刘玉是喜欢自己的,否则岂会老找些理由往楚府跑?还是专挑他在的时候? 她天真、善良,又岂会明白取消婚约背后所牵扯的错综复杂的政权要害。再加上他虽然只当刘玉是妹妹,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但又岂能告诉她自己不可能去拯救这门亲事,是因为他从未喜欢过她? 三年前他就曾示意过,结果三年后她仍未死心。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刘玉根本就不会幸福。所以,取消这门婚事,对谁都好。而唯一能让她死心的方法…… “刘玉。”楚莫彰在她身边蹲下,“其实青田镇的事都是真得。” 刘玉震惊的望着楚莫彰,泪水瞬间涌出了眼眶:“不……不会的……”她自小就喜欢的楚大哥,一直对她温柔的楚大哥,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其它的女人?!昨天楚伯母还告诉她,楚大哥一直都是喜欢她的,根本不可能爱上别人。之前那些不都只是谣言么?楚伯母还一再保证楚大哥会约自己出去解释清楚一切,并会告诉她一个月后,是两人的大婚之日。可现在,怎么一切都变了…… “是真的。”楚莫彰看着刘玉,“我喜欢上了一个叫牛小魔的姑娘。” 刘玉拼命摇头,拿手死死捂住耳朵,“我不听!” “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说。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厉害。那是从未有过的感……”“你骗我!这些都是你骗我的!” “我没有骗你!而且今天你也亲眼看到她了。” 刘玉闻言跌坐在地,任由泪水往下流:“是……凤姑娘?!” 楚莫彰点头:“对不起,刘玉。我将她带回来了,因为我想给她一个名份。” “你骗我!”刘玉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哭着离开了亭子。 楚莫彰紧跟在她身后,一路跟回了乐王府。他在王府前站了好一会儿,刚想离开,一顶华贵的轿子已经停在他面前。轿帘被掀开,从里面出来一位面露威仪的中年男人。 “王爷。”楚莫彰行礼道。 “楚贤侄不必客气。”王爷往府内望着了一眼,继而直视楚莫彰,“你跟玉儿说了?” 楚莫彰愧疚的点了点头。乐王带着楚莫彰一路进了王府,屏退下人之后在一处偏僻之地站住了,说道:“本王刚从宫里回来,刚刚看见玉儿一路哭着跑回来,便猜到是你跟她说了此事。” “楚某该死,还望王爷恕罪。” 乐王摇了摇头,无奈叹道:“原以为本王可以有位乘龙快婿,想不到到头来弄得玉儿更加不开心。”他停顿片刻,突然问道,“楚贤侄不想知道本王此次进宫是为何事?” “愿闻其详。” 乐王大笑几声,却带了些苍凉的意味:“想我堂堂乐王爷,为天音戎马一生,打下了多少天下,守住了多少疆土,到头来却整日被我嫡亲的侄子猜忌、防备,现如今还得跪在他脚下,祈求他为我的玉儿赐一门好姻缘!” 楚莫彰震惊道:“王爷……” 王爷叹了口气,“你跟玉儿注定有缘无份。她生为皇室一员,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但愿皇上能看在我一生为天音卖命的份上,赐玉儿一个好姻缘,给她一个好归宿。楚贤侄,悔亲一事实属被逼无奈,你不会怪我吧?” “王爷何出此言。是莫彰做得不够好,配不上玉儿。正如王爷所说,树大招风,我们的婚事并不由自己说了算。是我对不起玉儿在先,王爷却并未多责怪一句,实在让莫彰惭愧。不过皇上身边有不少贤能之臣,玉儿的婚事,王爷放心吧。” “贤侄说的极是。由皇上亲自为玉儿赐婚是最好的方法,本王不会再自作主张了。不过凭着本王手上的十几万的兵马,相信他不会苛待玉儿的。” 楚莫彰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刘逸不会放过将乐王手中的兵马收为己用的机会。乐王这张弓,被拉得太紧了说不定会像宗王那样被逼的不得不反,所以必须得松。所以刘逸一定乐于为刘玉赐门好亲事,将乐王收为己用。 一时间,楚莫彰的情绪有些复杂,不知该对面前这个顶天立地男子说些什么。 乐王走过楚莫彰身边,用力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径自离开了。 坤和殿,一道明皇色的身影坐在案桌前,白玉般的脸庞带着几分笑容,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案,狭长的眼眸在桌上的奏折和坐在一边悠闲品茶的男人之间来回的游移着。 成子骞非常不满的放下茶杯:“皇上,臣只不过喝了您一杯茶,您至于一直这么耿耿于怀的盯着臣不放?” 刘逸修长的指尖摩挲着下颌,关切的笑道:“子骞,两个多月没见,你好像瘦了、黑了。” 那关心又带了些埋怨的语气,实在是有点…… 成子骞满脸黑线,不知怎么的,脑海中蹦出了牛小魔那张可憎的脸。 同一个德性的人。 “皇上若是关心为臣,大可让臣告假休养一段时间,臣保证将自己养得又白又胖,不会碍您的眼。” 刘逸摇头,暧昧的眼神在成子骞身上毫无忌惮的打量着:“我不喜欢太胖,其实你如今这样蛮好的。小麦色的皮肤,很有男人味儿。子骞,不如……今晚你不用回去了,留下来陪朕?” “皇上若是有空闲的时间,大可到后宫多走走,雨露均沾。” 刘逸笑道:“跟你比起来,她们有什么好的?” 成子骞只觉的有些晃眼,皇上的笑容实在是太邪魅了,让人招架不住。 “臣已经帮皇上将宗王送上西天了,余孽也消灭的差不多了。江洋大盗莫强沙也被关押进了天牢。”成子骞自衣袖中掏出一张牛皮纸放到桌案上,“这是皇上您最想要的,跟您估计的情形差不多。” 刘逸摊看那张纸一看,果然自己估算的不错。 成子骞看着他:“接下来,皇上打算如何处理那些人?” 刘逸笑起来,连眼皮都未眨一下:“请他们去见马克思。” 入宫面圣 成子骞虽然听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听语气,该是去见阎罗王之类的。 怪异的人。 成子骞懒得去想,只要自己自由就行了。 “子骞,这几个月你不在,朕国库的银子是入不敷出啊。好在你如今回来了,相信国库很快又能满起来了。” 成子骞只觉得头痛,眼前这位九五至尊又在逼自己卖官了。 “臣一路押犯人上京,途中染了风寒,怕是最近都没有办法帮皇上筹钱了。”成子骞直接拒绝,已经当了一年多贪官,他再也不想当了。 刘逸惊讶的问道:“子骞生病了?” “正是。” “生病可不好,没完没了的。不如你冲冲喜,说不定病说好了。” “咳咳……”成子骞严肃的咳了两声,“此事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刘逸笑道:“子骞心系苍生,为朕做事鞠躬尽瘁,朕自然得为你解决终生大事。对了,下午乐皇叔来找朕,请求为静淑郡主赐婚。此事子骞怎么看?” 成子骞没好气的说道:“静淑郡主貌美如花,现在又跟楚莫彰取消了婚事,不如皇上纳她入宫为妃,那乐王手下的兵马岂不是全部落入了皇上手中?如此一来,便不用担心皇上的岳父大人会倒戈相向了。” 如此慎密的算计,就连单纯的静淑郡主都不放过。有时的刘逸,真得让成子骞不寒而栗。他的算计,就像一张密织的无形大网,六亲不认,连最亲的人都不放过。 “因为你的关系,朕见过静淑郡主一面,确实是貌美如花。可惜她跟朕是堂兄妹关系,近亲不能结婚,否则……朕还真想将她养在后宫之中。不如这样吧,男未婚女未嫁,子骞的为人我最信得过了!不如朕给你赐婚,让静淑郡主跟你成亲,配成一对绝世好姻缘。这样一来,不但子骞有了家室,而朕也对皇叔也好有个交代。” “皇上还是为静淑郡主另觅佳婿吧。”成子骞直言拒绝道,“臣近期并没有成亲的打算,怕会拖累了静淑郡主,让皇上的美意落空。” “哦?”刘逸若有所思的说道,“京城中一直传子骞心系静淑郡主,而且你在青田镇亦曾对某人放言喜欢静淑郡主,因此才要拆散她和楚莫彰的婚事。怎么现在朕为你赐婚,你反而不同意了?” 成子骞嘴角有些抽动:“你又派影卫调查我?!”一个激动,连尊称也省了。 “朕关心你嘛。”刘逸笑的有些妖孽,“只要是朕关心的人,别说他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连他穿何种颜色的底裤,朕都一清二楚。话说回来……子骞,今晚留下来吧,朕真的想你了。” 成子骞白了他一眼:“恕臣没这个特、殊、嗜、好!静淑郡主的事,臣有份参与,实在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但臣对她实在是没有儿女之情,还请皇上能为她觅一门好姻缘。” 刘逸好奇的问道:“子骞不为静淑郡主动心,难不成真是喜欢上了朕的表妹?”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成子骞顿时错愕不已。 刘逸非常满意他的神情,妖孽的笑容再次溢于脸上:“朕说过,只要朕想知道,连你底裤的颜色都可以知道。” “臣正想跟皇上禀告此事。不料皇上先臣一步说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的影卫居然真得似乎无所不能。小魔的娘是云成公主,她是当今皇上的表妹之事,只有他跟小魔知道,绝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的…… 见成子骞有些不是滋味,刘逸笑道:“子骞不要瞎猜了,朕只是刚巧派人去调查一个叫牛大魔的人,于是顺带知道了小魔的事情。对于她是朕失踪多年的姑姑云成公主的女儿一事,朕也感到十分惊讶。不过朕这个表妹现在一门子心思都放在楚莫彰身上,似乎不怎么喜欢子骞,该怎么办呢?” “请皇上放心,臣跟小魔姑娘只是有过几次合作关系的朋友而已。这次能将宗王及其余孽一网打尽,全靠她帮忙。只是云成公主……”刘逸洞察了一切,但自己答应过小魔,云成公主已经死了。 “子骞似有难言之隐?”刘逸别有深意的问道。 成子骞有口难言。 “子骞你放心,如果她不愿认祖归宗,朕不会逼她。有关于云成公主的一切,朕只当作没有发生过。” 成子骞不由松了口气:“谢皇上体恤臣的苦衷。” 出了宫门,成子骞不禁松了口气,得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虽然天天进出皇宫,可皇上还是让他提心吊胆的。他真的怀疑,皇上是否真的知道自己今天穿的是红色底裤。 没有人知道,犯大岁的成子骞,穿着红色底裤已经整整大半年了。 一身便衣的成子骞见天色尚早,难得空闲的他,随处走走逛逛,不觉间脚步停在了楚府正门前。 一道霹雳打在脑海,痛苦的记忆涌向脑海来。那晚上的情景历历在目,一个利益交换,换走的竟是自己的清白。 他不敢想象,若是堂堂侍郎大人失身于山野强盗的消息传了出去,如何在京城立足。 只是想想,心都纠扯在一起了。 为什么会是她? 怎么可能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站在楚府正门前的成子骞,想以死明清白。 可他是男人,不是女人,他不能脆弱! 目光变的深遂,抬起灌铅的腿,踏进了院门高深的楚府。 —————————————— “夫人,成大人有事来访。”从门外进来的香儿站在楚夫人面前小心地说着:“夫人的脚伤不宜行走,老爷不在,少爷又出去了,不如奴婢去回绝了他?” “成大人?”楚夫人疑惑的问道。 “是吏部侍郎大人。”香儿解释道。 “他一向跟楚家没有任何往来,这次来访会有什么事?”原来是那位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吏部侍郎大人。 楚夫人一声冷笑,可真是冤家碰头了。 原来在数年前,楚夫人娘家的一位侄儿连考二次科举均未及第,通过某些特殊渠道听说吏部侍郎手段通天,由他推荐提拔当官的人不在少数。于是他带着五万两银子来求楚夫人,央求人面广泛的姑姑出面打通这层关系。 楚夫人仗着女儿入宫为妃,且自家又是京城首富,在京城算是个有头有脸之人。于是她带着银子去见了侍郎大人,侍郎大人说暂时没有闲至官职,要楚夫人再等一些日子,一旦有空缺,立马安排。至于那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侍郎大人当然是大方的笑纳了。 楚夫人满心欢喜的答复了侄儿,可一个月过后,不但依旧音讯全无,反而传出了刘府的大公子当了个九品官。刘家公子是个书呆子,除了读书一无是处,别说做官,连做人处事都不会。楚夫人在娘家人面前颜面扫地。思前想后,她私以为银子花的不够,再加上当初在侄儿面前可是信誓旦旦的承诺的,这面子无论如何也要保全。她一个咬牙自己再出了五万两,结果还是打了水漂,答应是静候佳音。 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被侍郎大人吞了,一个子都没有吐出来。而且这事还不能拿到台面上说,只能吃闷亏。而且,这事不知怎么的被两只狐狸精给知道了,添油加醋的在老爷面前道不是。 “夫人,少爷的事就是侍郎大人在青田传出来的。而且还有人私下传,说少爷被他在牢里关了一个晚上,受尽了虐待。”香儿附在楚夫人耳朵边上低声说着。 “我、知、道!”一脸怒气的楚夫人“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啊……” 脚上尖锐的疼痛让她跌坐在床上,眼中的恨意涌了出来。如果不是他在青田睁眼说瞎话,王爷也不至于一怒之下退了这门亲事,彰儿亦不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自己的儿子岂会不了解,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如此卑鄙的小人,儿子的事定是他特意陷害,无中生有,而那个狐狸精,肯定是他派来的。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香儿,扶我去会会这位侍、郎、大、人!我倒要看看,搅的楚家不得安宁的大人物,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香儿为难道:“可是夫人的腿……” 楚夫人厉声道:“不碍事!”联婚没了,儿子的清白没了,自己的尊严没了。比起侍郎大人给楚家的羞辱,这点脚伤算什么! “是。”香儿只得扶起楚夫人,往客厅走去。 “呵呵,成大人真是风趣。”楚夫人忍痛刚走进客厅,欢快的笑声便传进了耳朵。满脸狡猾笑容的成子骞及两位穿着花枝招展,笑的抖成一团的狐狸精,谈话真是很亲密。何时她们跟老爷谈话时笑的如此……不守妇道! “咳……”楚夫人用力地咳了一声。 “楚夫人好。”成子骞彬彬有礼的站了起来。 “姐姐好。”两位侧室忙收起笑容,低头顺耳的朝楚夫人行礼,跟刚才的放荡判若两人。 “成大人好。”楚夫人皮笑肉不笑道:“难怪早上一起来,屋顶的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成大人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篷壁生辉。” “夫人严重了。在下只是受人之托,前来转告一件事。”感受到楚夫人不善,成子骞没了客套,单刀直入。 “不知是何事,能让日理万机的成大人亲自上门转告?” “这……”成子骞有些迟疑。 楚夫人当即明白道:“二位妹妹若是没事,还请回避下,跟我成大人有要事相商。” “那我二人就不打扰成大人跟姐姐了。”二位侧室有心不甘的行礼告退。 楚夫人坐了下来,喝了茶定神道:“不知是何人有这个能奈请的动成大人来传信?” “并没有任何人。”成子彰淡然的望了眼楚夫人,笑道:“在下曾欠楚公子一份人情,故今日有事来相告。此事关系到楚府的生死存亡。” “不知是何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楚夫人故作镇静的问道。 “不知楚夫人是否还记得楚家是如何做上京城首富这个位置的?” 如此直白的问话,让楚夫人哑然又难堪。楚家能有京城首富这个头衔,自然是跟儿子的经商手段有莫大的关系,当然跟女儿入宫为妃也有一定的关系,还有前几年京城有一批大富商因私自贩卖盐铁被朝庭治罪入狱。总之而言,实力加上机会,注定让楚家成了新的京城首富。 可这种事,众人皆是心知肚明却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讨论的事。偏偏成子骞如此相问,不知有何用意? 见楚夫人有口难开,成子骞淡笑道:“在下只是问问而已,楚夫人不必当真。” “呵呵。”楚夫人勉强的一笑而过。 还好,成子骞是朝庭高官,若换作是他人,如此不懂规矩的问话,楚夫人早翻脸的让人将其轰出去了。 “楚家在京城名声显赫,他人唯马首是瞻,但……”成子骞顿了语气,“树大招风。夫人若是想楚家就此相安无事,不能如低调行事。楚公子是个聪明之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全楚家,还望夫人体谅他的一片苦心。” “你……”楚夫人愕然的不明所以,完全听不懂成子骞说这话的用意。 “刚才已说过,在下欠楚公子一个人情。今天来,只是还他人情的。话,在下已告之夫人,就此告辞。”成子骞起身,离去。 “成大人,成大人……”楚夫人着急的唤了两声,也未将成子骞唤回来。 ‘树大招风’,成子骞到底想说什么?楚夫人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京城首富,树大招风,低调行事,保全楚家,体谅彰儿? 也就是说,自家已有危险,行事要低调,而儿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楚家的安危。 楚夫人有些明白了成子骞的话,儿子先是在青田传出了与山野女子的丑事,紧接着王爷退婚,儿子回京拒不挽回婚姻,而自己则强硬逼他要挽回这段婚事。 是什么人能够威胁楚府的安危?要知道,楚家可是皇亲国戚,谁有这个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会不会成子骞为了儿子而撒了一个谎? “香儿,准备笔墨。”楚夫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唤传了站在门外的香儿,写了一封密信让人谨慎送进宫。 忐忑不安的等到傍晚,香儿送来了自宫中的回信。女儿的回信很简要,只有两个字:听之。 楚夫人失神的坐在房中,久久缓不过神来。她愣是不明白,儿子跟静淑郡主的婚事会带来什么危害? “老爷,这事你怎么看?”心神不定的楚夫人将此事告诉了回府的楚老爷。 楚老爷听后有些恍神,良久才大悟道:“夫人,这婚事,怕是没得挽回了。” “可这是为何啊?”楚夫人急的一头雾水啊。 “皇上不让楚家跟王爷联姻,我们便不能联婚。”楚老爷脸带担忧之色,“但愿这婚事取消之后,楚家能太平。” “皇上可是我们的女婿啊,他怎么可能……” “不知夫人可还曾记得,楚家是如何拿到京城首富这个头衔的?” 楚夫人愕然,不明老爷为何会跟成子骞都问了相同的话。 “前几年我曾听人偷偷提及过,那批富商并未贩卖盐铁,根本就是被人栽脏陷害的。此事发生后,汲及此事的人全被抄家,财产充公,获罪的人砍头的砍头,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还有几个入狱的,没多久就死了。这批人,活下来的怕没有一个。” 楚夫人脸色惨白,脱口道:“你是说……” 楚老爷怕捂住她的嘴,摇头道:“此事你知我知,绝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彰儿肯定早知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才一直想办法退婚的。” “可他为什么不早说?” “彰儿能说这种砍头的话吗?再说由楚家提出退婚,王爷跟皇上一个不高兴,怕是女儿也没有办法能保住楚家。” “那我们楚家该怎么办?我们散尽家财,能保平安吗?”楚夫人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真要是几年前的事重演,楚家该何去何从? “跟天斗,你斗的过吗?”楚老爷叹了口气,一瞬间老了几岁。 “等彰儿回来,老爷跟他相量下对策吧。” 楚老爷点头,叮嘱道:“记住,此事不能对任何人提及半个字。” “我有分寸。”楚夫人建议道:“老爷,这门亲事没了便算了。我们另找户人家结亲吧,尽快为楚家开枝散叶。真要是有个什么事,说不定我们还能提前抱个孙儿。” “这事你去办吧。只是选人之事还得慎重,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知道了。这次选个没有家势背影的。虽然是委屈了彰儿,但等此事过后,再给他纳几房小妾,多为楚家添点香火。” “这是你去办吧。”楚老爷知道夫人的挑剔眼?br /gt;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5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5部分阅读 眼光,选儿媳妇这方面,绝不用担心。 “莫莫,你何时带我回家?”小魔听到敲门声,开门见是楚莫彰站在门前时,一扫连日来的阴郁心情,又是笑容满面。 楚莫彰走了进来,在桌边坐下,头疼道:“过几天吧。”婚事是不可能再挽救了,只是娘可能还要闹腾一段时间,在这个节骨眼上带小魔回去,还不撞在枪口上。 “几天是多少天?”小魔搬了张凳子在他对面坐下,一脸哀怨的神态。 “就是几天。”还没回去打探娘的心态,着实弄不懂要几天才能带小魔回去。 只顾着头疼的楚莫彰,根本就没有想过,他跟静淑郡主的婚事已经解除,是不可能再恢复了。其实他的目地已经达到了,根本没有带小魔回家的必要了。 “我想早点跟你在一起。”小魔拉住他的手,在手掌上画圈圈。 “我知道。”楚莫彰推开她的手,没好气道:“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出去……”花枝招展了?她都不知道,她离开茶楼之后,那些茶客说的话有多难听,简直能将死人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这种事,他都开不了口跟她提。说啥的都有,□,□…… 小魔根本就不知道,楚莫彰在茶楼里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时,气的拍桌而起,愕然了全场的人。当然,那些茶客皆以为是郡主在场,楚莫彰护人心切,不想那此污秽的语言入她的耳朵。 其实。连楚莫彰都不知道,他带小魔回京,已经有了对她负责的打算。 “只要莫莫理我,以后我都不出去了,就在房里等你来。”小魔当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她不想的,全都是给他逼的。挺好的,这不将他逼来了。 “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像茶楼那种情况。”楚莫彰余怒未消,瞪了她一眼,“否则,别怪我不带你回府。”她这几天的行为要是传到了娘的耳朵里,还想进楚家的门槛,简直是做梦。 “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小魔抓住他的手臂,讨价还价道:“他们没占到便宜,我都穿着好多衣服的。” “可他们认得你的脸。”跟她说话真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我会让他们忘掉的。今天晚上我就去。”让他们失忆还是消失掉好呢? “你这几天在街上逛来逛去的,从天亮到天黑,见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 “哪有那么多,擦肩而过的不算。” “见过你的脸的人都算。” “那太多了,我记不得所有的人。”那岂不是要杀掉手软,干脆放几桶毒药,毒死那一片的人。 “下不为例。” “我错了。”小魔捉住自己的耳朵,认错讨好道:“以后决定听莫莫的,再也不乱来了。 ” “我要走了。”楚莫彰见教训的话已有见效,起身道:“这两天要是让我在街上捉到你,你就惨了。”不知不觉间,连他对小魔换了语气也未察觉到。 “我闭门不出,就在这等你。明天你来吗?” “不来!”楚莫彰没给好脸色。 小魔哀求道:“来嘛,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楚莫彰走到门边,又不放心的转身警告道:“刘项是个花花公子,你得小心点。”刘项看上眼的女人,没到手是不会罢休的。 小魔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放心吧。没有半个月,他下了床的。” 楚莫彰脸色沉了下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小魔立即捂住了嘴,拼命摇头。 “这是京城,不是你的牛魔寨。”楚莫彰的头开始剧痛。刘项可是王爷的独子,虽然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事,可毕竟还是世子,真要是将他弄的一身是伤,王爷绝对会追究的,而小魔在京城举目无亲,肯定会吃亏。 “你到底将他伤的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是大丫干的。”小魔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他不知道你的落脚之处吧?”殊不知,他说出这话多不符身份。 “大丫做事,你放心吧。那个小白脸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下次不要如此乱来了。”这种到处生事的人,能带回家去吗? 楚莫彰抬脚往处走,手被小魔拉住,整个人猛的被推到门上,随即而来的是柔软的唇瓣,抵住了自己的唇。 小魔掂着脚尖,手勾住他的脖子,粉色的舌头舔着楚莫彰的唇。 又偷袭他? 楚莫彰满腔的怒火被点燃,手揪住她的耳朵,刚要用力扯,门外却传来脚步声。怕引起注意,他当即停止了动作,大气都不敢喘的贴在门上,任其小魔非礼着自己。 “叫你不要乱来。”脚步声一走远,楚莫彰一个扬手,喂了那颗小脑袋一巴掌。 “每次见到莫莫都忍不住嘛。”小魔用手摸着被打的生疼的脑袋,意犹味尽的舔着自己的唇,望着楚莫彰被吻湿的唇不放。 楚莫彰转身出了门,狠狠一使劲,门“呯”的一声被关上,脚步声远去。 遭偷吻的楚莫彰心情极度不悦的走在黑暗的大街上,见着有家酒馆,便走了进去,却发现成子骞居然坐在里面,一个人闷闷的喝着酒,眉头紧蹙,目光沉思迷离,似有极为沉重之事。 其实楚莫彰是不愿与成子骞相见的。有太多的尴尬了。 每次见着成子骞,楚莫彰便会想起,自己被小魔□的那个晚上。虽然她没有成功,可自己被她压在下面,宽衣解带后的模样全被他瞅见了;还有在公堂之上被他故意的判歪案,之后还闹将此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在那个客栈,他要求自己换房,自己提的那个要求。 这些,莫不是向他明示着:他,楚莫彰,对小魔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是,有此想法的人不止一个,成子骞亦是如此。 再见楚莫彰,总会让他想起客栈的那个晚上,换房了,失身了。 痛苦的两个人,却是偏偏面对面,坐到了一张桌上。 “成大人怎么还没回去?”楚莫彰对着满身酒气的成子骞坐下,径自的倒了杯酒,入喉,苦涩不已。 “时候未到。”成子骞抬头对着楚莫彰,“跟你交换的条件我已经完成了,相信楚家现在一片太平,你没了头疼的婚姻了。” 他呢,连清白都没了。 “成大人还真是守承诺。”计算失误,其实根本就不用成子骞出马,这婚事也不可能恢复。算了,反正丢脸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他也没什么损失,娘也不会再闹腾了。 当晚成子骞来找他,他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拒绝,只是顺口提了这个要求,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去履行。 只是,这心里不是滋味啊。 “小事一桩,别再提了。来,喝酒!”一醉方休,最好能忘掉一切。 “今晚不醉不归。” 楚莫彰的烦恼在于不想带小魔回家,可既然将她将来了京城,就该为她负责,可下意识的,他是抵触婚姻的;而成子骞,失身于小魔,让人生不如死。这个打击,无论经过多少的岁月磨砺,始终都无法抹去。 心事重重的两人,开始频频碰杯,一醉方休。 直至深夜,两人跌跌撞撞的出了酒馆,分道扬镳。 楚莫彰被扶进房间时,醉的如一滩烂泥倒在床上。楚夫人见平时稳重的儿子喝成这样,也知他有心事,便不再责备,只是心急的命人扶起他,自己则拿着好多画圈摊在他面前,急道“儿子,这里全是些贤德淑良的姑娘,你自己挑,看上哪个就告诉娘,娘帮你去提亲。” “……不要成亲。”酒醉的楚莫彰下意识地抵触。 “儿子,不成亲不行啊,你必须得成亲。”大灾难不知何时降临,必须要尽快生下子嗣,给楚家留后啊。 “……不要成亲。”楚莫彰转了身,倒在床内则呼呼睡去。 “儿子啊,娘求你了,你就成亲吧。这次娘不强求你,只要你看上的,我都不阻拦。” 楚莫彰却已是酣然入睡。 楚夫人倒在椅子上,伤心道:“早知如此,三年前我就不该阻止你跟她在一起,说不定我都儿孙满堂了。老天怎的如此捉弄楚家。” 楚夫人一夜无眠,眼睁睁到大天亮,结果楚莫彰还是睡的深沉。天色一亮,她便派人准备轿子,想去寺庙祈福。 轿子经过街上,楚夫人闻到一阵熟悉的包子香味,不由笑了。 时间真快,一晃几十年又过去了,想当年自己还是懵懂少女时,每天都会偷偷地从家里跑出来,买三个肉包子送到他手上。成亲之后亦是如此,只是他娶了两房侧室,自己就再也没来买过包子了。 楚夫人苦笑的摇头,手掀开轿帘朝包子铺一看,却非常意外的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离包子铺不远处。 “停。”楚夫人忙让轿夫停下轿子,朝着娇小的身影高兴地招手,“思莫,思莫。” 少女听到声音,扭头一看,当即神色有些怪异,手下意识的捂了下肚子,似发现了什么,她立即放开手,微笑着走了过来,“楚夫人好,想不到会这么巧,在这里见到您。” 楚夫人关心道:“找到你叔叔了吗?” 顾思莫摇头,迷茫道:“按着地址去找,说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在很久以前就搬走了。” “那该怎么办?”楚夫人有些担心道:“你一个人千里迢迢上京寻亲,亲人却音讯全无。”若记的没错,她在世的亲人就只剩下一个叔叔了,家乡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在京城又没有落脚的地方。 “我再找找看吧。”话刚说完,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 楚夫人恍然道:“你没吃早饭吧。” “吃……吃过了。”顾思莫紧咬了牙关,不敢对着楚夫人的目光。 像是印证她的谎言,肚子又咕噜的叫了两声。 楚夫人看着她有些微乱的头发,估计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目光望着几步远的随从,只见他浑身脏兮兮的,裤子上还有几道划痕。 主仆两人肯定是遇到了难处,身上的银子没有,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找到。 “我刚想出去买点东西,还没吃早饭呢。难得我们这么有缘,陪我吃早饭吧。”楚夫人的语气很婉转,目光开始寻着铺子。 “小姐。”随从的眼睛亮了起来,不过被顾思莫瞪了一眼,又黯淡了下去。 “不用麻烦夫人了,我……” “过来扶我一下,脚还疼着呢,不吃早饭哪里好的起来。” “夫人的脚伤怎么样了?”顾思莫只得走向前,将楚夫人从轿内扶了出来,“夫人行动不便,最好多在家休息。” “大夫说修养半个月应该可以好了。”在另一旁扶住楚夫人的香儿解释道。 楚夫人叹气道:“家里没一个让我省心的,看着心烦,出来透透气。” 四人在街边的面馆坐下,点了几份面。随从再也顾不得一旁思莫的眼神,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足足吃了三碗才缓过气来。 顾思莫只得朝楚夫人尴尬的笑,“下人不懂规矩,让夫人见笑了。” “小姐,都三顿没吃了,快饿坏了。”随从嘴里塞满了面条,吐字不清。 “思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夫人关心的问道。 顾思莫难于启齿,手紧紧抓住衣角。 “都怪我不好。”随从吞掉口里的面条,赏了自己一个耳光,“没看住身上的钱袋。跟夫人分开后没多久,我身上的钱袋就被人扒了。害的小姐连饭也吃不上,晚上还是找了幢破房子睡了一夜。” “原来如此。”楚夫人总算是明白了顾思莫如此落魄的原因。京城鱼龙混杂,那些小偷专找些初来乍到的外地人下手,那随从也太不小心了,害的主人一起受苦。 “你现在身无分文,以后打算怎么办?” 顾思莫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打算四处看看,能不能找份活干,之后再慢慢找叔叔。” “小姐不能去找活干。京城的登徒子特多,见到小姐,连眼珠都不会眨了。”提及这个,随从就来气,他“啪”的一声将筷子砸在桌上,“再偷窥小姐,我就挖了他们的眼珠子……” “别乱说话。”顾思莫打断了随从。 难怪顾思莫的下人为何会如此狼狈,身上还带着好几处伤痕。顾思莫貌美如花,正是如花的年龄,那些登徒浪子见她是外地来的,人单势薄,难免会打她的主意。随即她会武功,可又岂会是那帮人的对手。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吃亏的。 “思莫啊,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在京城举目无亲,不如搬到我家来吧。先住在我家,等找到叔叔的时候再做打算。”楚夫人做了个建议。儿子一天到晚见不着一面,老爷又被那两只狡猾精霸占了,女儿不在身边,自己一个人确实孤单了。 对着温柔的顾思莫,楚夫人可是打从心眼里喜欢。再说了,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关心自己。脚了扭一天,竟然没一个人发现,尤其是老爷,睡在枕边都不知晓。 以前,他连能读懂她的每个眼神。 做夫妻三十多年,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这样太麻烦夫人了。”顾思莫连连摆手。 “思莫啊,相遇就是有缘。比起你救我跟香儿的性命,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楚夫人握住她的手,肯定道:“别再推辞了。就这么定了,你主仆二人跟我回家,我派人帮你找叔叔。” “那……会不会打扰夫人?”顾思莫担忧道。 “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不就是多两双碗筷的事,再推托我真生气了。”楚夫人拉着她起身,“现在就跟我回去,你主仆二人在外,我不放心。” “谢谢夫人。” “如果要说谢,该是我说才对。”楚夫人望了眼顾思莫手中戴着的手镯,有些欣慰。落难的她,居然没有将送给她的手镯当家,那是种尊重。 是位有骨气的姑娘。 “今日如果不是遇到夫人,我二人还不知怎么办。”顾思莫感动的眼眶发红,终于点头同意跟楚夫人回家。 “谢谢夫人。”随从当即跪在地上给楚夫人磕了个头。 “快快请起。”楚夫人忙弯腰扶起他,“这是我们的缘分,如果不是思莫救我在先,我又岂会在这里遇到你们。所以,谢来谢去太客套了,这些都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比起思莫的救命之恩,根本不算什么。香儿,我们回去吧。”是福是祸,要来的终是要来,还是听天由命吧。 轿子原道返回,楚夫人回府后先让丫环给顾思莫及随从安排了住处、梳洗。 “娘,你怎么在这?”头痛欲裂的楚莫彰走到厅子,发现娘失神的坐在椅子上。 “终于醒了?”楚夫人的脸严肃起来,斥责道:“怎的昨晚喝的这么醉?” “见到一位好久没见的朋友,不觉间多喝了几杯。”楚莫彰在一旁坐下,端起杯茶解酒。 “我放在你桌上的画相看了没有?” “什么画相?”楚莫彰疑问道。 “吃完早点回去仔细看看,看上哪位姑娘告诉我。娘给你提亲去。” 楚莫彰被茶呛了下,愕然的望着娘。真不知成子骞用了什么方法,娘之前对退婚之事耿耿于怀,现在竟然只字不提。 “娘,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楚莫彰没了下半句。他突然想到了还在客栈里等待的小魔,都将她带回京城了,总不可能再她将送回青田吧。 “非得要在里面选吗?” 楚夫人见儿子的语气有丝犹豫,不由问道:“莫非你有了喜欢的人?” 楚莫彰喝完口茶,淡然道:“只是随便问问。” “若是有了喜欢的,带回来给我跟你爹看看。当然,除了在青田的那个狐狸精。”楚夫人的语气严厉起来,“我不管她有多大能耐,反正不能踏进楚家门半步。这件事已经成为别人的笑料,你要是再将她带回家,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我暂没有成亲的打算。”楚莫彰的声音很平稳。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楚夫人急了。想来他真是喜欢上那只狐狸精了,一听不能将那狐狸精带回家,他就不成亲了。 “楚夫人。”声音自门外边响起,紧接着踏进门的是道娇小的身影。 楚莫彰先是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后又是五雷轰顶,他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噗……”茶,从楚莫彰的喉咙里喷了出来。手中的茶杯一抖,茶水洒在衣衫上,湿了一片。 “思莫,快过来。”楚夫人没有严厉的声音,对着梳洗过后顾思莫很是欣赏。一身得体裙装的她,比起街边那个头发凌乱的她,让人耳目一新。 “这位公子没事吧?”顾思莫担心的望着楚夫人,暗用眼神询问她是否自己的到来吓到了他。 “你……”楚莫彰愕然的合不上嘴,愣是没有弄明白昨晚还在央求自己带她回家的小魔,只是过了一个夜晚,她竟然出现在家里面。而且,好像跟娘的关系还不一般。 “公子好。”顾思莫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只得尴尬的朝他行了个礼。 “思莫,别理那个没睡醒的愣小子。他是我的儿子,一家人不用见外,叫他莫彰就行了。”楚夫人对儿子那诧异的态度很是不解。他不是那种一见到漂亮姑娘就找不着魂的人,可为什么对着顾思莫时就失了分寸呢? “楚少爷好。”顾思莫温婉的笑望着楚莫彰。 “……好……好……好……”楚莫彰嘴角抽动,慌乱的抖着衣衫上的水。 “真是失礼。”楚夫人摇头,没发现顾思莫的异常,两人根本就不认识。这可是第一次,儿子在姑娘面前如此失态,该不会是…… 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浮现在脑海。思莫不但外貌外好,性子也让人喜欢,再看儿子,长的一表人才,绝对配的上她。说句实在话,那桌上堆的几十幅画相,论品、貌,没一位及的上眼前的思莫。如果能促成这宗婚事,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等等,那天解签先生说彰儿的姻缘到了,有缘人将从东南方而来。而思莫正是从东南寻亲来京城,而且她的名字,思莫,不正是说明了缘分吗? “彰儿,今天你也别忙生意上的事了。昨天我到法和寺上香,没想到回来的途中遇到歹人,幸亏遇到思莫姑娘才得以保命。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抽点时间好好陪思莫逛逛府中各个地方。思莫来京城寻叔叔,没想到叔叔几年前就搬走了,你帮忙寻找一下。” “娘,我今天约了人谈生意。晚些行吗?”不由的,楚莫彰想逃避。这种荒唐的事,全天下也就她才能想出来。 “什么生意这么紧要?若不是我的脚扭伤了,需要劳烦你这位楚少爷吗?”楚夫人瞪了他一眼,刚刚眼珠子还直愣愣的望着思莫,现在又想推辞了。 “娘的脚扭伤了?”楚莫彰的目光望向楚夫人的脚,“怎么弄的?好些了没有?” “遇到歹人的时候弄伤的,昨天还是思莫背我回来的。”这个臭小子,还算他有点良心,知道过问一下。 楚莫彰满脸黑线,难于至信的目光投在小魔身上。 她居然……为了进楚家,扮贼扮女侠还弄伤了娘的脚? 这都是些什么事? “多谢思、莫姑娘,救了我娘!”楚莫彰的笑容很僵,声音自牙缝中挤了出来。 “彰儿?”楚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看儿子,这都是什么态度,有这么跟人说话的吗? “娘,我先进吃点饭,等会带顾姑娘到园子走走,熟悉下环境。”楚莫彰起身,实在是没脸看下去了。 “快去快回,别让思莫等久了。”他的态度总算让人满意了一点。 楚莫彰一走,楚夫人当即忍不住心意的问道:“你看彰儿如何?” 小魔装糊涂道:“夫人真是好福气,有位人中龙凤的儿子。” “彰儿尚未娶亲。这孩子心高气傲的,一般的姑娘他还看不上。刚刚我看他傻愣愣的望着你,想必是对你动了心。不知你是否已定亲了?” 小魔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结巴道:“夫人,这……玩笑开大了。” 楚夫人的心揪了下,“莫不是你真的定亲了?”这么好的姑娘,估计上门提亲的人都踏破门槛了吧,哪还轮的到那个臭小子。 小魔摇头,“我才及笄不久,再说父母双记亡,哪会有人家……看……看上我。” “真的?”楚夫人不由喜出望外。她着急的捉住了小魔的手,“孩子,你别怪我这个做娘的心急了点。彰儿都二十出头了,以前一直忙着生意上的事,婚事就给拖迟了。我这心里头急啊,别家早就抱孙子了,就他还光棍一条。你就好好在我府中住下,有空多跟彰儿相处,如果你们到时真有感情,能成一家人就好了。” “夫人……这事远了。”小魔害羞道。 “对对对……”楚夫人笑道:“你看我心急的都忘了前后了,没吓到你吧。别误会,这不是彰儿的意思。只是我这个做母亲想抱孙子都想疯了。” “夫人的脚伤还没好,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嗯。我确实有些累了。”楚夫人任由小魔将她扶回房,在床上躺好,忍不住道:“还是你贴心。若是你真能当彰儿的媳妇,以后天天陪在我身边,就好了。”声音很小,似有些自言自语,却又有让人听的清楚。 她倒不信,自己如此优秀的儿子,思莫会不动心。这双眼睛,看人看了几十年,就不信会看错。刚刚思莫望楚莫彰的眼神,是带了羞涩的。 哪个少女不怀春? “思莫啊,你在外边等等,彰儿一会就来了。” “嗯。”小魔有些欲言又止,终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到厅里等着楚莫彰。 楚夫人叹了口气,“要是真能成,那就好了。”恨不得楚莫彰马上结婚的她,别说楚莫彰望了眼小魔,就是他随意的看了眼街边的姑娘,她也是关注的。 小魔回了厅子,眼角眨起了笑意,得逞道:“莫莫啊,你不让我来,我自己来了。没想到吧,只要我现在一个点头,立马就能成为你的夫人了。” “是吗?”冷冷的声音自厅外响起,脸色阴沉的楚莫彰站在门外。 “莫莫。”小魔见是楚莫彰,立即小跑了过去,欢天喜地的拉了他的手,“想你了。” 楚莫彰拔开她的手,冷笑道:“想不到你还真有通天的本事。” “莫莫别生气了,真的是想了你,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我这不是怕你带我进来的话,楚夫人会不满意,所以才会……”小魔嘟着嘴,拿手碰着他的手臂。 “跟我来。”见在大厅说话不便,楚莫彰只得将她领往自己的书房。 往书房的椅子上一坐,楚莫彰抬眼望着她,鄙视道:“说吧,你是如何将我娘的脚弄伤的?” “意外。”小魔忙摆手道:“真的只是个意外,真不是有心要弄伤娘的脚的。” “娘?”楚莫彰的眼珠子瞪的如铜铃大。有够不要脸的,竟然…… “嘿嘿……”小魔得意道:“刚才娘对我说,你喜欢我。要我们好好相处,日后要成亲的。” 扯蛋!都是她一个人编的!他倒不信,就小魔这个德性,娘真会喜欢她? 装吧,她就装吧。等有一天娘发现她的真面目时,够她受的。 “她是我娘,你别乱叫。”楚莫彰提醒道。 “我知道,不会乱叫的,我只在你面前叫,娘不会听做的。等成亲后我再正式改口叫她娘亲,你说可好?” 脸皮三尺厚! “你,到底想怎么样?”摊牌吧,实在是顶不住了。 “我啊?”小魔笑了起来,咬着指甲道:“先得到爹跟娘的欢心,等二老都同意后,我就会跟你成亲。” “我同意了吗?”真是自作自张。 “莫莫不会同意吗?”小魔紧张的望着楚莫彰,拼命的摇头,“不可以。” 楚莫彰一怔,良久后才将脸望向别处,“……我要考虑一下。” “不要啦。莫莫,我好不容易进来了,你就同意吧。” “你弄伤了我娘的脚,我能同意吗?” “真不是故意的,我给娘治好还不行吗?”小魔苦苦哀求着。 楚莫彰瞪了她一眼,从抽届里找出一瓶药递了过去,“治扭伤的,等会给娘送过去。” “能算我家祖传的秘方吗?”小魔高兴的接了过来,“要是我家的灵药治好娘的脚伤,她会对我更满意。” “你是全副心思放在我娘身上啊?”有这么无耻的人吗? 小魔点头,“我将它送给娘,再给娘选几样上等的胭脂,天天给她炖养颜汤,让娘年轻个十来岁。这样,娘肯定会对我满意的不行了。莫莫,你说这样好吗?只要娘喜欢我,她就不会逼你跟其它的女人成亲了。” 楚莫彰满脸黑线。胭脂,养颜汤,亏她想的出来。养颜,偏偏又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最渴望的,连娘也不例外。 如果她成功了的话,那…… 楚莫彰有了种请狼入室的感觉。 “莫莫,你说这样做会不会有效?” “你还真有养颜秘方?”瞎扯。 “看我的脸,戳戳。”小魔倾身向前,捉住楚莫彰的手指往自己脸颊上戳,“水嫩水嫩的,想不想咬一口?” 手指有点麻,楚莫彰快速的抽了回来,别开脸冷道:“能比吗?”她是十几岁的少女,娘都五十出头了,没的比。 “可以的。我娘真的有秘方,看起来好年轻,只比我大了几岁。别人都说我们是两姐妹,不像是母女。莫莫,娘的秘方我都记得,到时我制一份给你娘,保她满意。 ” “要是不满意呢?”楚莫彰泼了她一盆冷水。 “山人自有妙计。”小魔得意道,“我自有方法得到娘的欢心。” “前提是,不要搅的我家不得安宁。”楚莫彰警告道。算是默认了她的想法。 “我就知道莫莫会答应了。”小魔松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抱住他的手臂靠了上去,“在莫莫身边真好。” “少爷。”楚音在外边敲着门。 “藏起来。”楚莫彰低声道。 “不。”小魔摇头。 “给我藏起来。”楚莫彰强行扯过小魔,将她压在桌底下。 “少爷,这是夫人昨天留在少爷寝室的画卷,我给少爷送过来了。”楚音抱着一大卷画卷走了进来。 “放在桌上吧。”楚莫彰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衣袖之下的手死死按住小魔的头,硬是不让她探出身体来。 楚音将画卷全放在桌上,之后站在一旁。 “先出去吧。” “啊?”楚音诧异的缓不过神来,不明白一向要他站在一旁服侍的少爷为何要赶自己出去。 “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手死死的按住小魔的头,楚莫彰严肃的说着。笑话,要是让楚音知道小魔就藏在自己的书房内,会惊讶的大叫出来,到时她的真实身份就会出来了,家里还不闹翻了天。 “是。”楚音一脸嘀咕的退了出去。 小魔自桌子下爬了出来,委屈的瞪着楚莫彰,手指在桌上不停的画圈圈。 楚莫彰见她一直持续着这个动作,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等会我给他提醒一下,下次见到了你,他就不会惊讶了。” “下次我绝不会藏起来了。”光明正大走进来的,不想偷偷摸摸。 莫莫真过分。 “没办法,楚音对你的积怨很大。见到你成了顾思莫,他一定会忍不住说出真相的。”楚莫彰扯了个不太说的通的理由。 “这是什么?”小魔对满大桌的画卷起了兴趣,信手拿起一件展开一看,眼眸阴沉起来,不满的问道:“她是谁?” “这一堆全是我成亲的对象。”楚莫彰有些好奇她的心思。 “长的真难看,鼻子是歪的。”小魔狠狠的将画卷丢在地上,加了一个脚印上去。 “嘴都斜了,还敢画相。”紧接着又丢了一幅,再加了个脚印。 整整三十五幅画,都被小魔以莫须有的缺点嫌弃了丢在地上,加了三十五个脚印。 楚莫彰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将一幅幅丢掉,加脚印。 “还是我和莫莫最相配。”小魔期待道:“莫莫,以后不要看别的女人一眼,我天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你一个人看。” “不给我娘送药?” “娘睡着了,送药过去会吵到她的。”小魔赖着不肯走,“娘要你陪我到处逛逛的,走走嘛。看着她们心烦。”说完,她还鄙视的瞪了眼地上的三十多幅画。 “你还真当这里自己的家了?” “莫莫的家,就是我的家。快带我逛逛嘛,否则等娘睡醒了会责备你的。”想不到平时冷冰冰的莫莫居然还是个孝子,他对着楚夫人可是尊重的很,事事以她为先。 楚夫人是她的菩萨,只要将菩萨搬出来,莫莫一定会给面子的。 “别拿娘来压我。”楚莫彰是何许人也,当然是一眼看穿了小魔的意图。 “不压,谁都不能压莫莫。”当然,除了她。待成亲后,她天天压着着他,事事压着他。 “走吧。”楚莫彰起身,心不甘情不愿意的出了书房,带着小魔逛起了整个楚府来。 偌大的楚府,小魔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走完。 “莫莫,三夫人有何喜欢好?”小魔的脑子快速记录着楚莫彰所讲过的人物关系。 “三娘的嘴巴很厉害,善于心计。她是四妹的生母,整日没事时特喜欢啃瓜子,但她怕蛇。”楚莫彰简要道。 “她的门牙肯定有缺口。”小魔朝着楚莫彰露出雪白的牙齿,“我的牙很整齐。” “没事的时候不要去惹二娘、三娘,你斗不过她们的。”其实不然,主要是楚莫彰是不想家里太热闹。小时候的记忆尤在,那时只有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现在呢?爹跟娘的关系一天僵过一天,早已同床异梦,全托两位姨娘的福。 楚莫彰虽然很少理家事,但不代表他对家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因他是后辈中唯一的男丁,整个家族产业最终会落到自己手上,所以她们还不至于对他太过分。 小魔摇头,“那可是不行,我可是跟娘站在一块的。她们要是敢跟娘斗,或是娘想跟她们斗,我绝对奉陪到底。” “你好像兴奋?”楚莫彰的头开始疼。仿佛已经预见到将来充满硝烟的战争。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又多了一个,还不知要上演多少好戏。 “当然。”小魔点头,“我最喜欢这个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替娘将她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唯娘马首是瞻。” “你想讨娘的欢心我不管,但是得给我收敛点,不能搞的家里乌烟瘴气,否则别怪我送你回青田。” 小魔一听,当即不服气道:“莫莫就会欺负我。” “所以,别让我找到欺负你的理由。”楚莫彰似乎找到了控制小魔的杀手锏。 “切!”小魔特不屑撇嘴。 “莫莫,那个梳着便便头的就是二夫人吧?”小魔指着花园石径处款款走来,着柳色衣赏,身后还跟着两个丫环的妇人。 便便头? 楚莫彰满脸黑线,从强盗窝里出来的,说话果然不一样。 “那个……是……螺旋飞天髻。”应该是叫这个称呼吧。 “什么螺旋飞天髻,明明就是便便头。”小魔反驳道。 “咳,注意措词。”嘴角僵硬的抽动着。 “好吧。”小魔勉为其难道:“大户人家都爱面子,都喜欢拐着弯说话。嗯,好壮观的螺旋飞天髻。” 小魔被请进楚府坐客的事,传的很快。二夫人见一位年轻的女子跟楚莫彰站在一块,便猜着了几分。本来到凉厅喂鱼的,但想想便朝二人走来。 “彰儿,怎么的今天没出去铺子?”二夫人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二娘让厨房炖了些补品,一会叫人给你送过去。” 楚莫彰客气道:“二娘有心了。我等会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不用劳烦人送过来了。” “花不了多少时间的。你刚从青田回来,又忙着处理铺子的事,人都瘦了一大圈了。”二夫人热情道。 “下次吧,真有事。” “这样啊。”二夫人略带失望道:“那就下次吧。不知这位姑娘是?”打量的目光停在小魔的身上。 “她姓顾,名思莫,是娘的忘年之交,有事需要在府中住一段日子。”楚莫彰介绍道:“顾姑娘,这是我二娘。” “二夫人好。”小魔有些忍俊不禁。那个便便头实在是大夸张了,二夫人的联想力真好,竟能梳个这样的发髻。 拿坨便便顶在头上到处走,真有她的。 “顾姑娘好。”二夫人非常熟络的拉起小魔的手,称赞道:“真是位年轻漂亮的姑娘,跟彰儿站在一起还真是相配,乍眼看去是情侣一对呢。”这种时候带个姑娘回家,岂会不明正室的心思呢。看来,这楚家的当家主母快要换人了。 “二夫人说笑了,是大夫人好心收留了无处可去的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哪敢有非份之想。” “我送你回去吧。”楚莫彰侧脸对着小魔道:“等会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有时间的话,陪陪我娘吧”言下之意是别忘了给娘送药。 “既然彰儿有事,那二娘就不阻止了。”二夫人收起了笑容,给二人让路。 一圈下来,又回到了书房,小魔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楚莫彰。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整理着楚夫人及莫莫给的信息。二夫人三十出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女人,善于示弱,背地里玩阴的,大夫人曾吃过她不少的亏。她生有一女,年过十五,正是待嫁的年龄,三夫人牙尖嘴利,也是玩阴谋的能手,同是生有一女,年方十二,尚未定亲。目前的战势是二对一,但居于楚夫人是正室,暂时能用权力压制住她们两个,但对于女人而言,楚夫人还是输了,丈夫完全被她二人瓜分了,只剩下空有的名份。 “彰儿呢?”楚夫人一觉醒来,只见小魔坐在床边,不由有些诧异。 “楚公子带我逛了一圈,突然有急事要出去一趟。”小魔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关心道:“夫人,这是我祖传的跌打药,对扭伤特有效,您试试吧。” “还是你这孩子有心。”对于楚莫彰临时抽身离去,楚夫人非常的不满,但仍极力掩饰道:“那孩子就是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唉,这也没有办法,整个楚家的生意都得他扛着,每天忙的像个陀螺转个不停。要是有个媳妇管着,情况就不一样了。” “……夫人,我帮你擦药吧。” “嗯。”两人刚刚相处,楚夫人没能从小魔脸上探出个究竟。 小魔将她扶坐在床上,脱去袜子,擦上药酒用道相当的揉着关节。 恰当的用道,楚夫人并不觉得疼,反倒有些舒服的麻,心情也不觉间好了起来,“我不在的时候彰儿有没有欺负你?” “怎么会呢。楚公子文质彬彬,待人很温和。” “就你认为他好。你都不知道,他每次都给我板着脸,冷冷的,真不知像谁。”楚夫人笑着责备。 “楚公子是生意人,难免有严肃的时候。” “没吓到你就好,从明天开始,让他带你多到外边走走,除了找你叔叔之外还能看看京城繁华美丽的地方。”想将两人凑成一对,还得多去约会才行。 “万万不可,楚公子生意上的事都忙不过来呢,岂可因为我……” “生意永远都做不完。难得你来了,多出去走走,也好让他休息一下。一年忙到头的,他也没几天休息,这正是个好机会。” 小魔犹豫道:“但是……不知楚公子他……” “这个你不用担心?br /gt;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6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6部分阅读 心,我的话他还是听的。”楚夫人难免有些高兴,在自己想她跟儿子配成对的情况下,她好像并没有反对,只是有少女的矜持,只要假以时日,那个臭小子肯定能获得她的芳心。 这杯媳妇茶,有很大的希望能喝上。 —————————————— “小姐,是不是楚夫人同意你跟楚莫彰的婚事了?”见小魔乐颠颠的回来,大丫忙凑了过去。 “她恨不得我跟莫莫今晚马上洞房,明天给她个孙子。”小魔臭美的倒在床上,开始想入非非。 “小姐同意了吗?” “当然没有。我要是立马同意了,反倒容易让她生疑。” “小姐打算怎么办?”大丫有些急,就怕是夜长梦多。 “先是顺其自然,再日久生情。”小魔肯定道。 “要多才能生情?” “十天,半个月吧。”也许太长了。 大丫倒地。原来她的决心只撑的住十天半个月。 小魔瞥了大丫一眼,“无需置疑我,孤男寡女加上近水楼台,很容易产生感情的。” “楚莫彰有何反应?” 小魔睁眼说瞎话,“莫莫肯定是想娶我的了。” 大丫想想也是。依着楚莫彰的性格,如果没打算娶小魔的话,会不把她轰出去? 这次还真是看走眼了。楚莫彰真对小魔动了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呢?青田,还是客栈? 晚上的时候,小魔终是见齐了楚家的成员。一夫一妻二妾同桌而坐,加上楚莫彰,楚家三小姐、四小姐及小魔,一桌八人,很是热闹。 楚老爷跟楚夫人的年纪相当,长着山羊胡子,轮廓跟楚莫彰有些相似,可见年轻时也是位美男子。三小姐年约十五,长的温柔可人,只是在饭桌上闷闷的低着吃着饭,眼眶有些发红,应该是被人斥责过。四小姐只有十二三岁,挺活泼的,好奇的大眼睛老是偷偷打量着跟楚莫彰坐在一起的小魔。 “思莫,吃菜。”楚夫人笑着给小魔夹了菜,“当这是自己的家,别太拘谨了。” 桌子底下,楚夫人踢了楚莫彰一脚,示意他要抓住机会,得有所表示。 “谢谢夫人。”小魔笑的很大家闺秀。 “顾姑娘生的真漂亮,别说是个男人,连我看了都失魂啊,啧啧,真是美人胚子。”三夫人看出了些眉目,不甘示弱的夹了一筷子菜给小魔。楚家将来所有的家业都是楚莫彰的,如果眼前的女子真嫁给他,那可就是未来的当家主母。 顾思莫跟楚夫人不一样,一看就是个温和性子的姑娘,在正室还未完全给她洗脑之前,如果能先跟她打好交情,将来的日子肯定好过不少。 “竹丝鸡是东南的特产,顾姑娘尝尝家乡的味道。”二夫人笑容满面的如亲妈般的夹了鸡肉放在小魔碗里,继而对楚老爷说道:“老爷,碧婷已经及笄了,到了许配人家的年纪,你看这事该如何?” “娘……”三小姐眼红红的望着二夫人。 二夫人脸色一沉,斥道:“住口。” 楚老爷望了眼三女儿,点头道:“想不到时间过的这么快,转眼间碧婷都到了出嫁的年纪了。爹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三小姐欲言又止。 三夫人马上道:“全听老爷的吩咐。” 楚老爷扭头对楚莫彰道:“彰儿,这段时间你给碧婷留意下,看有没有好人家。” “爹,还是让妹妹自己挑吧。”楚莫彰虽然平时极少跟自家妹妹沟通,但一见她的神情,也知是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却不敢说出来。 “老爷啊,我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讲?”二夫人欲言又止。 楚老爷望了她一眼,“难得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有话真说。” “大姐,我先声明,其实我并没有私心,完全是为了楚家好。”二夫人委婉的对着楚夫人。 “妹妹有话不防直讲,不用拐弯抹角。”楚夫人的声音沉了下来。 “你看碧婷自小娇生惯养的,都被我宠坏了,真要是出嫁了,到了夫家也怕住不惯。而且楚家又是彰儿独挑大梁,这么大的生意,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不如找个人帮忙?” 楚老爷想想也是,“多请几个掌柜吧,铺子的事如他们做主,有大事向彰儿凛告就行了。” “老爷,这个方法不可行。”二夫人摇头道:“始终都是外人,我们不放心啊。” “妹妹还是直讲吧,别让人听的一头雾水。”楚夫人没了吃饭的心情,干脆放下了筷子。 “我是想为碧婷找个上门女婿,这样一来,就是自家人了。而碧婷又不用离开娘,楚家还多了个儿子,可以帮彰儿分摊生意上的事。” “哼!”楚夫人一声冷哼。果然是没安好心啊,主意都打到楚家家业上来了。那可是楚家……不,那是她金家的家产,当年若不是靠着父亲的家财,楚家能有今天? 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想夺走她的家产! “大姐不要误会,我纯粹是为楚家好。” 楚夫人站了起来,怒道:“彰儿有几分能耐,我这个做娘的很清楚。别说一个楚家,再来十个楚家,他都有能力管理,根本不需要外人插手。” “老爷。”二夫人委屈的望着楚老爷。 楚老爷见楚夫人的脸色很难看,开口道:“入赘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慢慢再议吧。” “二姐,此事细想下还真可行,楚家不但多了亲人还可帮彰儿分忧。但入赘毕竟不是小事,二姐还是有了人选后再跟老爷商量也不为迟。”三夫人深思熟虑后赞同道。当然,她自有另一番打算,如果碧婷的夫婿真能入赘,再过个两个年,自己的女儿也到了待嫁的年纪。有初一便会有十五,到时她再提出自家女婿入赘,料也没人会反对,待自己年老后还有个依靠,不必看正室的脸色。 “吃饭吧,我相信这事爹会好好考虑的。娘,多吃点,有你最喜欢吃的菜。”楚莫彰淡然道。桌底下,他的手死死按住楚夫人的腿,没让她当场摔筷子走人。 “彰儿千万别误会。”二夫人解释道:“楚家所有的家业都是你一人的,没有人会跟你争。我只是想楚家人丁单薄,我又只生了碧婷一个,哪舍得她离开我。” “二娘多虑了,我不会多想的。楚家的家业并不属于我,只要谁有那个能力,谁就能承继。况且,我们是一家人,何必分彼此呢?” 楚莫彰的声音有些沉,却带了莫名的迫力。 “没误会就好。”二夫人笑笑,却了丝狼狈。 小魔感兴趣的吃着饭,很热闹。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楚夫人闷闷的吃了几口饭,站起身离开了饭桌,小魔给了楚莫彰一个眼神,紧跟着出去。 沉寂的走过长廊,楚夫人在凉厅坐下,望着黑暗中的水池发呆。 小魔在她身边坐下,静静的陪着她。 “思莫,怎么的不说话?”良久之后,楚夫人哑着声音道。 小魔将手放在她身上,轻声道:“夫人的事,我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只有陪在您身边了。” “你这孩子,真难得。”楚夫人的声音有丝哽咽,沉默良久后道:“你说,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做夫妻几十年,她岂会看不出来,他对入赘之事是赞同的。 小魔摇头,“我自小就一个人长大,真的回答不了夫人。” “我这一生都交给了他,当年不顾家人的劝阻,硬是跟他这个杂货郎在一起,到最后还将娘家所有的财产给他做生意。为了楚家香火旺盛,我忍住所有的委屈让他娶了二房,这一忍,忍来了三房。现在好了,她们连彰儿的一切都想抢走。” “夫人不用担心。楚公子不会在意这些的,即使没有楚家的这一切,他也会有自己的事业。” “可是我在意。我在意,为什么我让出了自己丈夫,她们连还不满足,连属于我儿子的也要抢走。” “即使没有一切,你还有楚公子。我相信楚公子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其实,夫人有没有想过,楚公子能力非凡,可他却被困在楚家这个牢宠中,看着你活在挣扎中,他有多伤心。在外人看来,他拥有了所有人羡慕的一切,可没人知道,他过的并不开心。我想,这便是他很少回家的原因吧,他怕看到你不开心。” 楚夫人诧异望着的小魔,久久缓不过神来。 小魔笑笑,“所以,楚公子才会这么迁就夫人,即使是他不想做的事,只要是夫人要求的,他便会去做。” “你跟他相识了一天都不到,就这么了解他?” “因为我是旁观者,所以看的更清楚。” 楚夫人抓住小魔的手,“能够认识你,是彰儿福气。” “夫人严重了。” “思莫,如果你有一天喜欢上彰儿了,我让他娶你过门。” “……缘分的事,哪说的清呢?” “不,我相信你们两人是有缘分的。”儿子的事,并不担心,只是属于自己的绝不允许外人夺去,哪怕自己是不要的。即便正如思莫所言,彰儿并不在意这些,可她有自己的原则。 ———————— “娘。” 楚夫人一进房门,却见楚莫彰坐在桌前静静的等着。 “找我有事?”楚夫人自凉厅回来,心情好了不少。 “来看看你。” “思莫陪了我一会,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楚莫彰有些诧异,完全想不明白为何小魔有这种能耐。 其实,更多的时候,楚夫人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倾听。 “思莫真是位好姑娘,儿子,错过她会是你的一生的损失。”楚夫人在他对面坐下,缓声道:“她太善解人心意了,几句话解了我所有的心结。这宗婚事我是认真的,但我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喜欢她,想一辈子对她好,就娶她吧。如果你没有信心做到,娘也不强求。我是过来人,所以不想她走我的老路。” 楚莫彰有些失神,良久后才道:“我想跟她成亲的时候,会告诉娘的。” 楚夫人笑笑,“她说你为迁就我而委屈了自己。刚才我仔细想想,有些事确实是的。说句心里话,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当然是望子成龙,除了婚事之外,你确实做到了。只是我跟那两只狐狸精,如果她们再不懂得收敛,我也不会再客气。别怪娘,我也就只剩下这点尊严了,不管开不开心,就让我唯护着吧。”只有唯护着,才能确实当初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楚莫彰有些哑然,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以往只要一见面,娘的斥责居多,谈心的话几乎没有。而这种掏心窝的话,他竟不懂得该怎么去回答。因为,那只是娘的心里话,不需要回答,安慰,只需要倾听,理解。 ———————— “莫莫。”楚莫彰推开门,刚进伸手不见五指的书房里,身后探出一双手,抱住了他。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脸,要那声音,却是刻骨。 看来,她不但无所不能,还无处不在啊。 “我可真是看走眼了,你的能耐真不一般啊,连娘都被你收服了。” “莫莫你被我收服了吗?”小魔紧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 “做梦!” “不要嘛,被我收服吧。” “怎么进到我书房的?”难不成外面的护卫瞎眼了,这么大个人都看不见。 “他们都被我的魅力征服了。” “娘说你护着我,为我说好话呢。” “当然,不为你说好话,万一你不娶我该怎么办?”小魔推着他到椅子上坐下,自告奋勇的帮他捶背。 “想要我娶你,其实也不难,如果你让娘不再继续陷入这个困局里。”娘都将话就到这种话了,他还能不娶吗,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真的?”小魔高兴道:“那还不管简单。我们立即成亲,生了孙子给娘抱。到时她整天忙着带孙子,哪还有时间记得便便头她们,又岂会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娘现在之所以对她们的一言一行过于敏感,就是因为她太寂寞了。”丈夫不再属于自己,儿子自立了,狐狸精不将她放在眼前,自己好像不再需要了,在家里没地位了。她得向所有的人证明自己的存在。一只巴掌拍不响,只要娘不回应她们,她们也闹不起来。想弄个入赘女婿分家产,有她在,别说一个,来十个都分不到楚家的一个子。 闹吧,闹的哪天她不乐意了,一锅全端了她们。 其实,想不闹,还有另一个更直接的办法,一次将她们收拾掉,永绝后患。 如果莫莫娶她的话,她帮楚夫人的忙。 小魔的话,楚莫彰特不爱听,却不得不开始考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人都住进来了,不可能住个十年八年的不成亲吧。 “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这段时间你的表现令我满意的话,我会考虑成亲的。” “真的?”小魔一个兴奋,亲在了楚莫彰脸上。 书房没有点灯,黑暗的令人看不清屋内的一切。楚莫彰没有躲开,让她吻了自己。 黑暗,让他闭起了眼睛,让那股清香留在脸颊,任由温湿徘徊。 ———————————————— “姐姐,我敢肯定,那女人不会让人入赘楚家的。” 某个庭院的房间内,烛火明亮,两个衣着鲜艳、白脸红唇的女人坐在桌边,语气忿然不已。 “容不得她不肯。”盘着螺旋飞天发髻的女人一声冷笑,“楚家的一家之主是老爷,由不得那个年老色衰的女人肯不肯。” “可老爷毕竟老了,这个家的掌控权很快就会落到她儿子手上,到时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对付我们。”提入正室,三夫人的眼情很是不平,握住茶杯的手不由紧力。 二夫人笑道:“怎么妹妹被她压打了十几年,已经服输认命了。” “不服又有什么办法,老爷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语气中,充满了抱怨。 “儿子始终跟娘亲,无论我们对彰儿有多好,他始终是向着娘的。我们的年纪跟老爷差了一大截,又没个儿子养老,待有一天老爷过世后,这个家便再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所以,我们得趁着老爷还有权力的时候,为自己留条后路。” “可现在整个家都由彰儿在打理,如果他不同意,老爷可能……”三夫人有所犹豫。 “你又不是不清楚彰儿,他一门子心思扑在生意上,而且他心太高傲了,即使将来妹夫入赘,他也不会放在眼里的。只要我们姐妹同心,想个办法让那个女人没有办法反对,那不就成了。现在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相信妹妹也看到了,那女人从外边带了个叫顾思莫的女人回来,说是她的救命恩人,其实就是给彰儿做正室的。思莫,思莫,还不明白这层意思吗?如果她真跟彰儿成了亲,到时枕边风一吹,彰儿极有可能会对我们不满,入赘的事他一定会阻止的。” 三夫人茅塞顿开,“所以得想办法阻止两人成亲。” “如果让彰儿讨厌她,让她离开楚家,岂不是更好。”二夫人笑了起来,眼神有点深沉,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顾思莫在楚家行为不检点,跟男人有染,彰儿绝对不会再喜欢她的。”三夫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仅如此,如果这种时候,那女人又病倒了,就算她想阻止入赘的事,也是有心无力。” “对,那女人早上都要喝燕窝,只要我们小心点,绝不会让人查到我们身上来。” 是吗? 黑暗的夜空,寂静的屋顶上,趴着一个黑色的身眼,黑亮的眼睛正透过被轻轻扒开的瓦片打量着屋内表情丰富的两个女人。 黑色影子的嘴角往上扬。 你不仁,我不义。千不该,万不该,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夫人,燕窝好了。”香儿走了进来,端着刚从厨房拿来的燕窝站在不远处。 “放着吧。”楚夫人坐在梳装台前,任由小魔帮她梳着头发,“思莫,我都老了,哪还有心思弄这些啊。” “夫人这么说可就错了。其实我认为‘女为悦己者容’只说对了一半,女人得先为自己美丽,才能为男人美丽。夫人一点都不老,初见时,我以为夫人只是三十出头呢。”小魔为她梳好头发,为她上了最好的妆。 “你啊,嘴巴甜的涂了蜜似的。”不管小魔说的是不是真的,楚夫人打心眼里高兴。 “实话实说。”小魔笑吟吟的将珠钗插头楚夫人的髻上,“夫人今天又年轻了好几岁。天天保持好心情,越活越年轻。” “只要见到思莫,啥烦心事都没了。”楚夫人很满意小魔为她梳的头发。这种待遇,可以连亲女儿都未曾做到过啊。 “夫人先喝燕窝吧,它对皮肤很好的。”小魔从香儿手中接过燕窝,刚想要递给楚夫人,脸上的笑容没了,眉头紧蹙了起来。 楚夫人见此,不由问道:“怎么了?” “香儿,这燕窝是你从厨房直接端过来的?”小魔收了手,将燕窝放在桌上,从头上取下枝银簪放到碗里搅了两下,只见没一会,簪尖有些发黑。 楚夫人的脸一下子发黑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在燕窝中给她下毒。 小魔仔细闻着碗中发出的气味,宽心道:“夫人不用担心,此毒并非剧毒,喝下后只会让人迷糊的睡了几天之后便没事了。” “想不到那两个女人毒如蛇蝎,真要至我于死地才甘心。”楚夫人发怒的将手一扫,桌上的碗被扫落,“砰”的一声掉到地上,汤泼了一地。 “奴婢该死。”香儿发抖的跪在地上,声音有些发颤。 “起来吧。”楚夫人咬牙道:“下次小心些。”既然她们做了初一,就别怪自己做十五。上次从法和寺回途中遇到歹人的事,肯定也是狐狸精安排的。 “谢夫人。”香儿颤颤的向前,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贱人!”楚夫人怒的一挥衣袖,往门外走去,想去找那两只狐狸精算帐。 “夫人。”小魔拉住她的手,“真相未明,说不定其中有何误会呢?” “会有什么误会?”楚夫人气的两眼充血,“她们一次次想罢我于死地,我岂能坐视不理,任由要了我的命?” “可夫人没有证据。如果真是她们所为,想必早想好了推辞,夫人前去必讨不到公道反会让反咬一口,说是故意陷害。” “难不成就任由她们得逞,这次是思莫你发现的早了。如果不是,我岂不被她们害死了。我倒要看看,她们有多大的能耐。” 小魔拦在楚夫人身边,“夫人,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找到证据,让她们不敢再对夫人起歹念。所谓打蛇要打七寸,如果不能掐住死|岤,这种事说不定会不断发生,到时可真是防不胜防。” 此话一出,点醒失去冷静的楚夫人。她深吸了几口气,在桌边坐下,“她们怎么敢这么做?”这个家将来都是彰儿的,自己真要是出了意外,彰儿不可能放过她们的,但为何她们…… “入赘之事。”一旁的小魔轻声道。 楚夫人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想将楚家的家产纳入囊中。也就是说,她们会先害自己,再害彰儿…… 冷意从心底泛起,楚夫人的心寒了起来。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楚夫人的眼底泛起一股恨意。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儿子。 “夫人,这事毕竟没凭没据,不宜太过于张扬。” “你有何好的方法?”楚夫人开始对小魔刮目相看,刚开始只是认为她温柔贤慧,现在看来不全然是,起码在大事面前,她沉着冷静、有智有谋。 “如果碧婷坚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就不会有入赘的事存在。” “可碧婷至今未有心仪的对象,那个狐狸肯定会为她选夫婿的。”想要夺楚家的家财,街头巷角的男人做不到,如果找到门当户对的,真愿意入赘楚家,那都是有目地的。 “不可能。”小魔吃惊道:“今天早上我还在后门看到她跟一个书生在一起,碧婷哭双眼通红。她见到我后大吃了一惊,快速让那书生离去了。” “原来碧婷已有了喜欢的人。”楚夫人不禁喜从中来。那个狐狸精看不上书生,强行让两人分开,才会出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入赘,选的男人就得身份相当。 “夫人,此事得要低调。”小魔的‘低调’拖的有点长,叮嘱楚夫人不能将碧婷有心上人的事传开。 低调…… 若想楚家相安无事,不如低调行事。 成子骞的话闯入脑海,楚夫人找到了阻止入赘的理由,起身往楚老爷的书房走去。 “香儿姐姐,我有些担心楚夫人,不如你跟去看看吧,这里我留下来收拾就行了。”小魔蹲下身体,接过香儿手中的碎片。 “那……拜托顾姑娘了。”香儿犹豫了一会,放下了手中的碎片,紧跟着楚夫人离去。 小魔望着香儿离去的背影,笑道:“不用谢,这是我的份内事。”只是,碧婷妹妹,别怪我将你的事说出来,自己的幸福都不争取,任由它溜走,怪可惜的。而自己,只是顺手帮了她一把而已。 两天之后,二夫人再一次提出入赘之事,并挑选了几位才俊公子供楚老爷参考,不料却被楚老爷严厉的责备了一顿,拒绝了入赘之事。而碧婷在楚夫人出面求情之下,楚老爷见了那位穷酸书生,答应了两人的婚事。 碧婷跟书生跪在楚夫人面前,磕谢她的成全。而二夫人及三夫人,此事一出,居然倒在床上病了半个多月,当然她们一清二楚,自己是喝了燕窝后病倒的。她们很清楚正室已经对自己做过的事一清二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楚夫人也未将此事声张,再说入赘之事已泡汤,自己只得忍了下来。 “莫莫,我们去约会吧。”小魔死皮赖脸的留在楚莫彰的书房不走,“娘说了,你将手上的事放放,陪我要紧。” 楚莫彰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望了她一眼,冷道:“你最近将我娘哄的很开心啊。” 小魔站在椅子后面,抱住脖子啃了一口,邀功道:“那当然了,最好哄的就是娘了。” “等会,我将手上的帐对完先。”娘每天都自己耳提命面的,早将小魔当成准儿媳来看待了,自己岂敢抗命。 “莫莫真好。”小魔乘机亲了他。最后的莫莫太听话了,都不抗拒她的吻了。 “回去收拾下自己的衣物,出去玩来回要好几天呢。”楚莫彰顿了顿,将自己心里头最开始的想法说了出来。 小魔愕然了好一会才明白楚莫彰是带自己离京去玩呢。好几天,也就是说两人要孤男寡女的约会了,还要在外边过夜,到时说不定…… “……莫莫,你……喜欢上我了吗?”一个紧张,小魔说话有些结巴。 楚莫彰手中的笔一顿,墨汁滴在白纸上。 喜欢? 还真没有想过这个事。他……只不过是,有些想成亲了。 “莫莫,只有我们两个人吧?” “……咳……嗯。” “那……那……”该怎么办呢?小魔有些急了,两个人,该发生些什么好呢? 事情来的太突然,小魔决定找大丫相商量下,这么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太可惜。 “咳,我觉得要注意几点。”大丫假正经的道:“楚莫彰已经开始接受你了。这次带你出去,无非就是近距离的跟你接触,而且是在成亲的基础上,所以小姐一定要注意几点。” “要注意什么?”小魔急切道。 “男人娶妻,求的是贤妻良母,小姐切记要往这方面好好表现,你得通过每件事告诉他,你是他最佳的选择,非你不娶。” “煮菜、做饭、洗饭,暖床……”暖床,实是在太美好的事了。 约会,成亲,莫莫离她越来越近了。 小魔笑弯了眼,莫莫终于是她的了。 _________ 茶楼内,一名俊俏的年轻公子坐在大堂内侧,不时的向外张望,似在寻着什么人。没一会,外面匆匆进来一位锦衣少年,目光在大堂搜索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成子骞,你找我有何事?”年轻公子拿纸扇遮着半张脸,语气极其不悦,“有事快说,我等会儿还要陪楚夫人去买胭脂呢!京城人来人往的,要是被莫莫看到了我跟你在一起,他会不高兴的。” 成子骞苦笑道:“真出事了。” “什么事?”她现在可是整天陪在楚夫人身边,跟成子骞之间更是一清二白的,哪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来找自己? “皇上命你进宫一趟。” “什么?”小魔愣是没有听明白。 “皇上要你立即进宫。”成子骞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 小魔脸上没有笑容,生怒的眼睛直瞪向成子骞,“你将我娘的事告诉他了?!”果然这种人出尔反尔,相信不得! 成子骞摇头:“我以人格保证,你跟云成公主的事,我并未透露半分。但不知为何,但他居然……” “你当我是傻子?!” “我真得没有告诉过他!而且……”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小魔站起来便往外走。成子骞忙上前拦住她,在她耳边小声道:“牛大魔。” 小魔愕然的望着他,半晌后退回位置上坐了下来:“你……居然威胁我?” “不是!皇上早料到请不动你,所以才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信上只写了这三个字。”他也不明白皇上的葫芦到底卖什么药。他之前明明答应过自己,对于小魔跟云成公主的事,如果小魔不愿意,绝不会再提。可现在却要小魔进宫…… “如果我不去呢?” “你要是不去,我也没有办法。”成子骞给她个提示,“皇上总不至于要你脑袋吧?” “要去多久?” “说实在的,我也是一头雾水。皇上做任何事,我们做臣子的永远猜不着。不过你放心,我会设法让你尽早出宫的。”她的犹豫,倒让他吃了一惊。 “我要去跟楚夫人说一下,你在皇宫门口等我。”既然表哥要见,做表妹的不给面子倒是说不过去。只是,这一切都只是好奇而已,跟男人婆没有关系。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出了茶楼后,小魔快步回了楚府。刚进后院,就见楚夫人在香儿的陪同下,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 “夫人好。”小魔欣喜的迎了上去。 “思莫。你一大早的跑哪里去了?正想让你陪我出去逛逛呢。”楚夫人向前握住她的手,担心的问道,“怎么了,眼眶红红的?” 小魔忙用衣袖抹了眼睛,高兴的说道:“夫人,我刚去市场转了转,终于打听到二叔的消息了。他举家搬到城外法和山脚下去了,听说在那里做买卖,生意还不错。” “真的?”楚夫人也非常高兴,“真是上天保佑,终于让思莫找着亲人了。这样吧,我派人去请你叔父来……” 小魔忙摇头说道:“不用麻烦夫人了,我想自己先去看看。” “你一个姑娘家,我哪儿能放心?”“夫人不要忘了我自幼习武,虽不敢自称武功有多高,但是一般的贼人还能对付的。”小魔笑道。 “那让我派人陪你……”“夫人不用担心,我要是找到了二叔就马上找人捎信回来。”小魔打断她的话,楚夫人见劝不动她,只得点头道:“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代我跟楚大哥说一声。”小魔红着脸小声的说着。 楚夫人满脸笑容:“就知道你挂着那个臭小子!” 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袱,楚夫人又将小魔送到大门外,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才满意的回了府。 小魔随着成子骞由东大门进了皇宫,穿过重重宫闱,一路上遇到不少来去匆忙的太监、宫女,耳边不断想起那些人恭谨的声音:“侍郎大人。” “想不到你还混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小魔讥笑着一旁的成子骞。若是有平时的好心情,她肯定对着眼前雄伟的皇宫好好观赏一番。可这会儿…… “小魔姑娘说笑了,比起你的阴狠毒辣,在下惭愧。”成子骞完全将她的话当作了耳边风,脑海中一直沉思着,想着刘逸等会儿可能会做的事。若是没有猜错,牛大魔极有可有在他手上,而他,要利用小魔来达成某些目地。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成子骞倒是有些愕然。要说刘逸是个怎么样的人,他还真没有想过。 “你怎么不说话?” “他是在冷宫出生的,直至十年前,先皇才知道他的存在。三年前先皇驾崩,继位的却不是太子,而是他。” 仅七年的时间,从冷宫到登上皇位,结束了自先皇起便存在的诸候争霸局面。到现在的派兵对抗入敌,一步步将这些年因内乱而被外敌侵战的疆土收回。三年的时间,别说是个皇上,就连神仙也做不来。要知道,自先皇起,朝庭已经成了个空架子,而皇上只是傀儡,真正掌握权力的是各地的蕃王,朝中的重臣。 刘逸,他的生母是个卑贱的宫女,生他的时候便难产死了。他没有任何的背景、权势,却斗败了对皇位虎视眈眈的那一大帮皇叔、皇子、权臣,独站在高高的金銮殿上。 三年前,正是自己高中状元的时候。不得不庆幸,自己选择的是他,否则连成家是否还存在都是个未知数。要知道,父亲多年征战,手上握着的可是十万兵马。 小魔沉默着跟在他身后。 到了坤和殿,待通报后成子骞带着小魔走了进去。 行过礼赐坐后,小魔丝毫不见生涩,大方的打量着坐在桌案边的那个明黄身影。高挺的鼻子,白皙的脸庞。虽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不过单就长相而言,并不亚于莫莫。 莫莫长的冷,眼前的男人则过于阴柔,有种病态的美,尤其是那双长狭的丹凤眼,黑色的眼眸流动着目空一切的高傲,同时又似乎带了几分温和的笑意。那发亮的眼眸,望着望着,竟成了一股漩涡,一望无底的漩涡,吸人心魂。 “咳咳……”坐在小魔身边的成子骞低声咳了两下,暗自提示着发怔的小魔。 刘逸关心的望了成子骞一眼:“子骞真的生病了,喉咙不舒服?” 成子骞满脸黑线:“可能晚上没睡好,有些着凉。” “那你到偏厅休息吧,朕跟小魔姑娘有事相商。” “臣遵旨。”成子骞头皮发麻的望了眼小魔,示意她好自为之后退了出去。 “不知皇上找民女有何事?”缓过神来的小魔拿手绢擦着额上的汗,疑惑的发问。 “云成姑姑失踪二十多年,太皇太后很是担心,一直让朕派人寻找。幸亏子骞帮了大忙,寻到了小魔表妹,朕不但多了个表妹,对太皇太后也算有了交侍。” 小魔脸上满是惊慌,离座跪倒在地:“民女万万不敢高攀皇家。” “表妹无须惊慌,成大人将这一切都查清了,你确实是朕的表妹。”刘逸起身扶起她,将一个对翔的凤凰玉佩递了过去,“不知表妹是否也有一块?” “皇上怎么会有这块玉佩的?”小魔诧异的拿了过来,“据叔父说,娘临死前给我留下了一块玉佩,正是一模一样的。不过我那块留在了家里,并未带来京城。” 刘逸的眼眸带笑:“表妹是说云成姑姑去世了?” 小魔眼眶发红的点头:“在我四岁的时候去世了,没多久爹也跟着去了,之后我便由叔父抚养长大。” “表妹真会说笑,姑姑在牛魔寨生活的好好的,还是堂堂寨主夫人,怎么会死呢?” 小魔的脸当即惨白:成子骞将这一切全都告诉了刘逸?不……成子骞不会的…… 刘逸似乎并没看到小魔的脸色,继续笑道:“不但如此,表妹还有个姐姐,叫大魔,你说朕说的对不?” “你将她怎么样了?” “朕会将她怎么样……就得看你的了。”刘逸别有所指。 “打开天窗说亮话。” “朕喜欢她,想得到她。但是她不从,所以……” “我不信!” “是真的。”刘逸的笑意里有丝苦涩,“在这里,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怎么,会喜欢上那丫头,很不可思议?” “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也会有男人喜欢。”小魔有些不服气,自己是喜欢别人,而男人婆是被别人喜欢。刘逸的眼睛,长到脚板上去了!真不知他看上男人婆哪一点了。 “皇上莫不是请我来对付她,让她喜欢上你?” 刘逸摇头:“朕只是请你来演一出戏而已。”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会答应的。”刘逸胸有成竹的笑道,“朕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好的。如果你不答应,那么太皇太后马上就能知道——失踪二十五年的云成公主被找到了。当年她被强盗抢去,强行生下一个女儿,到如今还被囚在山寨中。你说……太皇太后知道自己的爱女遭此‘劫难’,她会怎么样?” 命悬一线 小魔看着刘逸脸上讳莫如深的表情,试探着问道:“太皇太后会……秘密派人将她救出来?” “怎么,你认为后宫的女人能够在多年的争斗中生存,直到安稳的坐上太皇太后的宝座,她的本事就只有这些?” 刘逸笑得很轻松,声音温润的揭晓“答案”:“她会派兵将所有知情人杀个精光,把‘牛魔寨’这三个字从这个世间抹去。这——便是皇家的尊严。表妹,朕想,你该不会拿姑姑的生命开玩笑吧?” 小魔沉默良久,才开口问道:“如果我答应你了,男人婆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或许什么效果都没有,要知道,你对她而言,除了是憎恨的人之外,其余什么都不是。” 小魔朝刘逸笑,眼眸中竟然流露出几分媚意:“男人婆可不是个会妥协的人。你的做法,只会让她更恼火。” 刘逸低声笑起来:“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养着她,慢慢挫光她所有的锐气,削掉她的爪子,到时她想不留在我身边都难。” 小魔终于咬牙答道:“我答应你,不过我要见她一面。” “你只需要按朕说得演好你的戏,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 “……好。”衣袖之下,她的双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刘逸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男装,将一张纸递了过去,笑道:“表妹在此稍等,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衣服过来,然后带你到该去的地方。” 小魔将那张纸接了过来,只顾看纸上的内容,并没有在意刘逸的离去。只是他一离开,腥红的血便自小魔的嘴角淌下,她的心口痛得呼吸不上来,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渗出。 她忙拿手绢擦去嘴角的血,倒在椅上轻轻喘息着。 没一会儿,外面进来一个宫婢,带她去了一个房间换回女装,之后直接往正和殿——刘逸的寝殿走去。 正和殿前,明黄的身影正站在门边,笑意吟吟的望着款款走来的小魔:“表妹,你跟云成姑姑长得真像。”刘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皇上表哥,召小魔来此有何要事?”小魔摆着腰肢向前,手挽住刘逸的胳膊不放。 “来你来看朕的寝殿。”刘逸抽出手,推开门,带着小魔走了进去。 房间,大的有些夸张的奢华房间,轻纱帷幔,青铜金鹤,香气淡淡。 “表哥的房间真漂亮,难怪后宫中能养这么多女人,而每个女人都想睡进来。”小魔沿着偌大的房间扭腰摆肢的走了个遍,脸上的妖娆笑容一直不曾变过。 没错,这?br /gt;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7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7部分阅读 这个房间有臭味,正是男人婆的。虽然味道若有若无,可还是被她闻到了。 可这个房间,小魔只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按味道来闻,它没有藏人,但是又有男人婆的味道……也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房间有暗室,而男人婆正在那个暗室里。 “表妹说笑了。这个地方可不是任何后宫的女人都可以来的。” “这么说,我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小魔笑得花枝招展,眼眸几乎都可以媚出水来。 刘逸握住她的手,宠溺的笑道:“若是表妹以后想住,朕没有任何意见。你愿意吗?” 小魔的纤纤玉指覆在他的手上,神情娇媚异常:“表哥会对我好么?” 刘逸修长的手指抓住她的下巴,面上带了些玩味的反问道:“你说呢?” 小魔倚在他的肩上,笑意吟吟的望着刘逸的眼睛,口中轻轻低喃着什么。 成子骞在偏殿等得有些不耐烦,刚要出去寻找刘逸,探问他让小魔进宫的意图,却看见换了女装的小魔笑意吟吟的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两个宫婢。 宫婢将小魔送到偏殿后便行礼告退了。 “皇上没有难为你吧?”成子骞忙走过去,有些不安的发问,眼前的小魔虽然笑得妖媚,却与平常有些差异。多了些……勉强。 小魔眼前一阵旋转,意识也开始有些不清楚,身体软了下去。 “小魔?!”成子骞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了?” 小魔深吸一口气,将喉中的血努力咽了回去,抓住成子骞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压低声音:“什么都别问。快走!” 成子骞知道事态严重了,神情不由严肃了起来。他反握住小魔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在刘逸身边做事三年,成子骞很清楚,他绝不会做多余的事。一个连手足都可以残杀的君主,岂会和突然间多出来的表妹认亲?小魔脸上苍白、强忍痛苦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他拉着小魔,快速走在重重宫闱之中,只希望能快点出宫。 “侍郎大人,请留步。”一个小太监从后边追了过来。 成子骞一下子怔住,抓住小魔手腕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些。他站在她旁边,很明显的听到她的呼吸粗了起来,额上的汗也不住往外冒出来。 “给你两个选择,是带我出宫还是跟他回去。”小魔忍痛说着,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掌不由凝聚了掌力。 想生还是死,就看他会不会选了。 那一瞬间,成子骞感觉到了小魔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她想杀了他? “不要轻举妄动!”成子骞压低声音,“你认为是我出卖了你?” “一开始以为是,可现在我知道不是你。”小太监越跑越近,小魔不由着急起来。 “你还相信我吗?”成子骞的手心有些冒汗。 小魔一阵愕然,没有想到都已经这会儿了,成子骞还会问这个。眼看小太监到了跟前,她不由点了点头。她相信他,莫名的……没有理由。 “侍郎大人!太好了,您还没有走远。”急得满头是汗的小太监跑到他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皇上有急事召大人往坤和殿相商,还望大人移步。” 成子骞有些为难的说道:“公公,我祖父突然间得了急病,刚刚特意派人进宫给我送信儿。百善孝为先,你看……能不能给皇上回个信儿,说我处理了此事立即回来?还望皇上网开一面。” 说着,他把一锭银子暗自塞进了小太监的衣袖中。 “这……”小太监很是为难。 成子骞握住他的手,将银子直塞入他手中:“公公尽管这般通禀便可。皇上一向待我不薄,一定会答应的。” “若是皇上……”小太监收下了银子,却仍是有些为难,“皇上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当不起。”成子骞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太监,两边都不敢得罪。宫中一直传言,宁得罪满朝文武百官,也不能得罪侍郎大人。虽然成侍郎官职不大,可暗地里,他可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啊,连当朝丞相大人都得让他几分…… 成子将他的犹豫看在眼中,笑道:“若是皇上当真怪罪下来,公公尽可说已通报过,是我担心家人,强行出宫的。” “奴才不敢……”小太监抹着额上的冷汗,四下望去,发现周围没什么人,咬牙答道,“奴才追出来时,侍郎大人已经出宫了。” “谢公公。”成子骞望向小太监,“日后若有什么事用得着成某,公公尽管开口。” 小太监先是欢喜,后又担忧的叮嘱道:“侍郎大人,还请快些出宫办事才是。若是皇上的事十万火急,必会再派奴才出宫请大人回宫的。” “不会的,这点请公公放心。”刘逸派小太监前来,只不过是要试探自己对他是否有异心——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对当今皇上产生异心。 “大人快点离去吧,让人看到奴才跟您在此,可是大事不好。” 成子骞点头,拉着小魔大步离去。 “成子骞,你不带我回去,只怕刘逸不会放过你。” “我要是不带你走,你也不会放过我。” 小魔有些意外:“你知道了?” 成子骞冷笑道:“如果连这点都觉查不到,我岂不是死了很多次了。” 小魔踉跄了一下,身体倒向成子骞,血自嘴角溢了出来。 “你怎么了?”成子骞极为惊慌的扶住她,“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不要问了。”小魔抹去嘴上的血,强撑着身体往前走,“若是还想活命,就快点离开这里。成子骞,既然你有救我的这份心,我也得给你提个醒。出宫之后,你回家带着家人尽快逃出京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而最后在我身边的人是你,所以他不会放过你的。” 成子骞有些愕然,“皇上对我很好,而且他手上能用的人并不多,我相信他是不会杀我的。” 小魔白了他一眼:“成子骞,不要拿这话来拭探我。刘逸是个怎么样的人,相信你比我还清楚。你认为他不会杀你,那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少了。” “所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成子骞抓紧了她的手,“既然知不知道都要死,你必须得要让我手上有筹码!毕竟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 “要是我还能活下来,我就告诉你。” 成子骞知道,只要小魔不肯说,拿刀撬她的嘴都没用。 他不再问,带着小魔匆匆出了宫门。 出了宫门,成子骞本来要带她回府请大夫治疗,但想到若刘逸真有心要杀小魔,那第一个要找的地方肯定便是成府,于是他打算找家客栈先给她治疗。见她脚步虚浮,意识都开始涣散,成子骞只得将她背在身上,加快了脚步。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小魔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如果刘逸真有心要杀她,又为何给她机会逃走呢? “牛大魔”三个字跃入脑海:她跟刘逸、跟小魔,到底有什么关系?小魔她到底知道了什么事,会引来杀身之祸? “小心!” 随着小魔急促的提醒,成子骞只觉的身体往右一甩,整个人踉跄一步,之后便摔出了一丈之外。 与此同时,他听到一记破空的剑声,随后自己背上一轻,小魔已然飞了出去,站在几丈之外,身体摇摇欲坠。 推开成子骞的是小魔,这一推,救了他的命。因为剑是横空劈来的,如果闪避不及时,两人的脑袋当时便会被那把剑斩下,血溅当场。 站在不远处的是一个黑衣人,剑被他紧握在手中,阴厉的目光直盯着小魔。 下一刻,成子骞见黑衣人的剑扬起,可他的身形突得一闪便消失了。紧接着,空中传来叮当几声,暗器击中利剑的声音。小魔身体一个直劈,两腿成一字型劈在地上,与此同时,整个身体向后一倒,紧贴在腿上,躺过了黑衣人一系列的刺、挑、砍。 随后,小魔的身体就地一滚,闪开黑衣人踢过来的左腿。 可是,他太快了,快如闪电。而小魔自小到大只是在牛魔寨跟大魔打得不亦乐乎,对江湖来说,就像是跑江湖卖艺的那些人,耍得都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她的轻功跟那些毒药。 但对于重伤的小魔而言,内力只剩平时的两三成,再加上伤得是内脏,别说用轻功保命,现在她就是连站着都困难。至于毒药、暗器,在眼前这个黑衣人的眼中,躲避是轻而易举的事。 “啊……”一记隐忍的痛呼,伴随着剑尖划破衣裳,小魔的手臂出现了一道狭长的剑伤,鲜血溅了出来。 成子骞的心都悬了起来,眼前的黑衣人太熟悉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刘逸真的会派影卫追杀小魔,甚至连带自己都不放过。 那个不久前还对自己笑意吟吟的男人,那个坐在至高皇位上的男人,真得会派人刺杀自己。 他站起来想把倒在地上的小魔拉起来,不料黑衣人的剑尖一转,直朝他的心脏刺来。 “成子骞!你快闪开!” 黑衣人的剑尖就在眼前,成子骞却被一道奇猛的力道推飞出去。他的眼眸只看到暗器射向剑尖,击偏了它的方向。而小魔刚刚得以站稳,她一个回身,黑衣人锋利的剑已经再次袭来,直刺向小魔的心脏。 成子骞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小魔!” 离 去 鲜血喷涌而出,染透了小魔胸口的衣赏。 成子骞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骨头似要炸开,肺部的空气似乎也尽数被挤了出去。他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小魔站着,黑衣人站着,可成子骞却似乎已经没了呼吸。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那柄刺入小魔心口的剑。 黑衣人持剑的手一个回转,血喷了出来,洒向空中。小魔的身体重重的向地上倒去,风扬起她如丝的头发,拂过脸颊…… 只听得“呯”得一声巨响,小魔身体倒在地上,周围的尘土纷纷扬起。 她手上碧绿色的手镯砸在地上,碎片飞溅出去,再叮咛着落在地上。一小半截的碎手镯弹到了成子骞面前,闪着晶莹的光。 那手镯,是他买给她的第一个礼物。成子骞的印象很深,更何况那是他第一次买东西送给姑娘,虽然是被强迫的。 那天,在她的威胁之下,他被迫答应做她的假情人,逼着楚莫彰泡醋缸。她站在玉器铺,选了半天,一件件的问他,哪个好看。被扰的心烦意乱,他随手指向了这只玉镯。不料这玉镯有些小了,她戴不进去,于是强行压着自己的手往里戴。 她满心欢喜地瞧着那只手镯,甚至还将手扬了起来,手在脸边扇风,故意叫嚷道:“子骞子骞,天气好热啊。” 她的手在阳光下扇着,玉镯晶莹剔透,闪闪发亮。 “不就是一只手镯吗?”成子骞极气不满的低咕着,“女人就是女人……” 走在前边的小魔回头朝他吐舌头:“这可是第一次有男人送东西给我。天好热啊,热啊……” 那天,她高扬着那只被他捏肿的手,玉镯在她手腕中上下窜动,熠熠生辉。 剑被插入剑鞘中,黑衣人望了眼怔怔望着小魔的成子骞,飞跃上了房顶,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不断涌出的血染透了她的衣裳,侵润着她身下的尘土,一股浓浓的血腥充溢鼻间,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小魔……小魔!”成子骞顾不得身上一阵阵剧痛,忙爬了过去,紧紧抱住小魔的身体。他抑制不住的颤抖,可是她的身体在他怀里软软的,手缓缓垂在身侧,鲜血快速染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醒醒,快醒醒啊小魔……”小魔双目紧闭,鼻间的呼吸只进不出,成子骞慌了,手拍打着她的脸。 “……疼……”小魔微弱的声音响起,几不可闻。 “你怎么样?”成子骞紧紧抱住她,想抱她起来带她去找大夫。小魔的手却扯住他的衣袖,虚弱的笑道:“这次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了……子骞,不要告诉莫莫。我、我……怕他不伤心,那多没面子啊……你把我葬了吧,记住,是水葬,要漂亮一点。以后我的忌日你要是想得起来,记得烧几个男人给我……我、我……” 她的手死死抠住成子骞的手腕,指甲刺破了他的皮肤。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带你去找大夫!”成子骞已经察觉不到手腕处的疼痛,有些摇晃地将小魔抱了起来,奔在大街上寻着路边的医馆。 “不……不要费心了,你先安置自己的家人吧。子骞……想不到我死之前,是你陪在我身边。要是早知道,我……” “不要说话!大夫会救活你的!” “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和你成亲……”小魔的意识开始渐渐陷入昏迷,眼睛却倏然亮了起来,似是临死前回光返照一般。 躲避的行人,尖叫着的呼喊,喧闹的街头一片混乱。可成子骞的世界却只剩下一片寂静。小魔没了声音…… “小魔,你不能睡!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见小魔似有沉睡的征兆,成子骞怕她一睡不起,只能引着她跟自己说话。 “嗯?”小魔连眼睛都睁不开。 “那天晚上……是不是你?”虽然早就知道答案是什么,可成子骞非得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才能安心。 “……那个晚上,我……”小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 “我……不告诉你,死都不告诉你。” “你若是不告诉我,你就算真死了,我也不会给你烧男人的!” “要是不烧男人给我……我做鬼都缠着你!”小魔一个睁眼,杀气腾腾的望着成子骞,可是片刻之后,脑袋便软软的垂了下去。 成子骞先是被她的威胁吓了一跳,最后脸“唰”得一下子血色全无。 “小魔,不要睡了!快醒醒……” 无论成子骞怎么大声的叫唤她,小魔慢慢合上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身体也一点点的开始变凉…… 成子骞抱着浑身是血的小魔冲进医馆,大夫上前查看,结果却发现面前的姑娘不但没有脉博,连身体都开始慢慢发凉,都死了有一半刻钟左右了。 他洗去手上的血迹,对浑身沾满鲜血成子骞摇头:“这位姑娘不但内脏受伤,最致命的是她的心脏中了一剑,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成子骞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无法相信那个迷、j自己的女人竟然就这么死了。她死在他怀里,可明明刚才她还跟自己说话…… 没了温度的手告诉他,她死了…… 成子骞坐着,怔怔的坐着,似乎对自己脸上的湿润全无感觉,只是低头望着手上渐渐凝固的鲜血,然后他看到了那道伤口,被小魔的指甲抓破的手腕,仍在流血。 水葬…… 他起身,望着已经冰冷的小魔。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漂亮的水葬掉。可是凭什么?她迷、j了自己,凭什么要还得将她打扮的漂亮?凭什么自己还要烧男人给她……他没请个巫师,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个要求有多过分。 成子骞想了很久,以前的种种,刚才的情景。不管刘逸是否真心想杀他,她都在影卫手上救了自己两次。 吩咐了大夫一番,成子骞急速往府中走去。 成子骞走后,大夫忙着诊治其他的病人。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自房顶跃进院子,走到小魔身边,手探向她的鼻间,确定没有呼吸后,转身再次消失。 回到府邸换掉满是鲜血的衣服,成子骞往恋蝶居走去。 恋蝶居有悠扬清雅的琴声传来,行云如流水,但若静下心来细听,不难听出琴声中穿透而出冷漠和高傲。 “少爷——”丫环见成子骞急冲冲的想闯进来,忙将身体挡在院门前,委婉说道,“夫人吩咐过,没有她的允许,少爷不能踏进院子一步。” 成子骞耐着性子说道:“我要见娘。你进去通报一声,说我有急事。” “请少爷等等,奴婢这就进去通报。” 成子骞站在院门口,沉默不语的望着院前的那株桂花树。桂花香飘宜人,却始终暖不了娘的心,正如无论他做的多好,她从不会过问一声。 自小到大,见她的日子屈指可数。她是否还记得自己到什么模样? “少爷。”返身回来的丫环为难的站在他身后,“夫人请……请少爷离去。” 果然如此。虽然知答案会是如此,成子骞还是有些失落。 “你再去通报一声,问娘我昨天送给她的那个锦盒是否还在。如果还在,请帮我讨回来,说我有急用。” 丫环再一次进了院子,没一会儿便拿着一个紫色锦盒走了出来,交到了成子骞手上。 锦盒仍是原封未动。成子骞笑得有些勉强,他自千里之外带回来的东西,她却连看都未曾看一眼。打开盒子,那颗黑色的丸子仍在,蜡封的很好。 成子骞转身离开,回到静轩庭对着成辅的脑袋小声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又动身回了医馆。 黄昏,鸦啼,残阳照。 效外河边,一个被鲜花铺满的竹排上躺着一个沉睡的少女,虽紧闭着双目,仍可见她肤如凝脂,有着一张极美的脸,精致的衣物衬托出她姣好的身形。她似乎在睡着,双手叠放于腹部,恬静,仿若沉睡的仙女。 成子骞蹲下身子,解去绑在桩上的绳索,竹排顺着水流,缓缓朝着下流驶去,消失在远处。 而自河边回来后,成子骞大病一场,病情来得又凶又急,群医束手无策,此事惊动了宫中圣上。可即使是他派来的太医也说不出病症,说是惊吓、刺激过度,求生意念极弱,多少方子都不见起效。 成子骞重病卧床的消息一时之间轰动朝野。暗自揣摩着当今圣上的用意,众臣私下议论不已,莫名的危机与动乱开始暗涌。 温馨时光 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青翠的竹林,竹影投照在河水中,波光粼粼。凉风拂过,两岸幽静的竹林中,竹叶沙沙作响,伴随着鸟儿的啼叫、潺潺的流水,不失为人间轻悠乐土。 河岸边上放着张竹椅,椅上坐着个头戴竹笠的垂钓之人。适逢轻风拂过,竹笠下被风吹起几缕青丝,尤可见是位年轻人。他着一身淡青色的锦缎长衫,握住鱼竿的指节修长白晰。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半天未曾改变过坐姿,甚至连眼都很少眨一下。远望过去,似一幅画,融入天地间,让人赏心悦目。 时间悄然流逝,宁静的气氛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静如画的男子眉间一个轻蹙,并未有过多的表情,平静而深邃的目光依旧望着清澈的河水。 淡淡的青瓜味道袭入鼻间,纤丽娇小的身影停在他身后,柔弱无骨的小手仿佛不经意的搭在他身肩上。 “子骞,鱼钓到没有?我饿了。”身后女子的声音响起,轻柔间带了娇媚。 可垂钓的男子却并不买账。他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你现在不是在吃着吗?”一身的青瓜味,也不知她吃了多少筐了。 “人家想吃你钓的鱼嘛……”小魔将手中的最后一块青瓜丢入河水中,成功的赶走了在鱼饵附近徘徊的鱼儿。她在他身边蹲下,手拿起空空如也的鱼篓摇动两下,最后将它翻转过来往下倒,连片鱼鳞也没晃出来。 小魔扔下鱼篓,有些泄气的坐在地上,身体顺势往他身上靠:“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一个上午连条鱼也没有钓到!” 成子骞冷冷笑道:“我并非为钓鱼而来。”俗,眼中除了男人,也就只剩下鱼了。 “难不成是为了钓空气?”小魔乐乐的侧望着成子骞,几天不见,他好像长得更好看了,脸刚毅了不少,身上散发着十足的男子汉气息。 “我钓的不是鱼,是……”寂寞?小魔眼珠子一转,有些期待的问道:“莫不是子骞想我了,借钓鱼这个烂借口来见我?” 成子骞的脸色有些发黑,握住鱼竿的手紧了紧,可薄唇依旧紧抿,忍耐,再忍耐! 沉默即是暗允。小魔禁不住有些娇羞,脸上泛起一圈红晕,一个媚眼飞了过去,娇嗔道:“真讨厌。想我了就直接来嘛,不用找借口的。男未婚女未嫁,子骞无需如此拘谨。”她说完之后,手肘还轻撞了两下成子骞的腰。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鱼,没法钓了。 忍耐到了极限,成子骞翻了个白眼,怏怏的站了起来,收了鱼竿。难得出来一趟,居然被她打扰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冒死救她。说不定她死掉了,自己倒是眼不见为净。 “子骞,我想吃鱼。”见他想走,小魔忙拿着空鱼篓站了起来,在他眼前摇晃,“不然那我们吃什么?” “想吃自己钓。”摘掉头上的竹笠,成子骞转身便要离去。 “我弄就我弄,别走嘛!”见他想走,小魔急了,忙拦住他讨好道,“成大人海量,小魔儿无知,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不是你钓不到鱼,是鱼儿太聪明了,根本就不上钩!” 是人话吗? 会说人话吗? 什么叫鱼儿太聪明,不上钩?那就是说他成子骞太蠢,连条鱼都比不过?想他十五岁参加科举,一举拿下头名,成为当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这脑子若转得不够快,不够聪明,能高中状元?能在几年之间便做上吏部侍郎? 见成子骞的脸色很臭,小魔便知他不爱听这话,于是改拍马屁道:“别生气嘛,是我说错话了。成大人聪明能干,才高八斗,简直比我还聪明……” 这话是说,他成子骞聪明,牛小魔她也不笨。不错,她的脑子不想男人的时候确实转的快,这是没用对地方。白搭! 算了,人生苦短。成子骞摇头,别跟她太计较。跟她计较,活着就没劲了。 “难得来一趟,我们一起抓鱼嘛。”小魔扔掉鱼篓,抱住他的手臂,两只眼珠子泛着可怜兮兮的光,哀求道,“你老是不来,我一个人在这儿太寂寞了……” 太……寂寞?什么意思?!他跟她,可是清白的尤如小葱拌豆腐! “你等等我,我很快的。”小魔见成子骞虽停了下来,但是仍怕他跑了,忙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到竹林中举手砍向小竹子。几个起落,小魔砍断一棵竹子,只是她在扬手砍向另一棵时,手僵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手随即捂住了左胸口。 成子骞站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动作上看来,也知道怕是她的伤口扯疼了。只见她换了只手扬匕砍向竹子,力道却明显的小了,砍了十几刀也没将竹子砍断。 逞强的后果,活该! 可也许……他前世欠了她。 成子骞摇头叹了口气,终是走了过去,夺过她手中的匕首,没好气的说道:“伤口没痊愈就回去躲着,别像只兔子一样到处乱蹦!” 小魔一听,感动的泪水涟涟,哽咽着说道:“子骞对我真好……不过其实我的伤口早好了,刚才只是给饿的。” 她就继续瞎扯吧。伤口要是好了,她早跑回楚莫彰身边去了,那还有空跟自己在这里睁眼说瞎话? 小魔吐着舌头笑道:“骗你的。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我。只要有你的关心,别说是这点儿小伤,哪怕我成了咸鱼,也能翻身了!” 懒得再去辨真假,成子骞弯腰将砍倒的竹子拖出来,砍掉竹叶,截取一段,削尖了两头。小魔诧异的望着成子骞,有些吃惊:“想不到堂堂侍郎大人也会干这种粗活。” “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 拜她娘所赐,爹非常待见他。堂堂名将之后自小便被要求习文,四书五经顺着背倒着写,至于将术方面,别说兵器,连兵书都不能碰。小的时候他偷偷翻过几次,每次都被打肿了手,罚跪在祠堂中。而父亲不但在学术方面严格,对生活起居方面亦是如此。自小他的日常起居便是自己打理,跟府中打杂的下人几乎都没有差别。时间久了,他便摸出了规律,习字到差不多时辰,便会偷偷跑出去将同龄人玩得游戏都玩一遍。那个年纪,他最喜欢的便是捉鱼,常一个人跑到溪边,削根竹子,裤管一卷,玩个一身湿才回去,换上衣物再装模作样、摇头晃脑的大声念书,让经过楼下的父亲满意的离去。 “子骞你等着,抓鱼我最在行了!”小魔拿过成子骞手中削尖的竹子,脱下绣花鞋,将裙子绑在腰上就想下河。成子骞忙叫道:“停!” 小魔莫名其妙的回眸望着成子骞。 成子骞望了眼她的雪白脚丫,头疼的说道:“你在岸上等着,我下去就行了。”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刚刚…… “我在床上躺得快发霉了,子骞行行好,让我也下去吧……”小魔没说完,就将裙子掀得高高的,几步踏进河中,欢快的向站在岸边、满脸黑线的成子骞招手,“快下来吧,好凉快!” 见她不顾自己的劝阻径自下水,成子骞极其不悦,眼敛一沉,板脸训道:“你要是倒在水里,别指望我会救你!” “我不会倒下的,就算倒下了,子骞也绝对会救我。”小魔笑得信心满满,举着鱼叉瞄准水中游动的鱼儿。 真不知该说她神经大条还是走狗屎运。成子骞无声的叹了口气,在河岸边坐了下来,望着在河水中走动的欢快纤影,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成子骞也不明白,她是毁了自己清白的女人,并且敢做不敢当,可为了救她,自己居然在娘那里反悔,要回了从莫强沙身上得来的如意丹。现在想起来,他觉得当时自己肯定是疯了。 那天她到底知道了刘逸的什么秘密,引得刘逸能出动影卫来追杀她?而她居然还能在生死的瞬间设计,将自己的心脏在利剑直刺而来的那一瞬间偏移半分,成功躲过致命一击,并不知用了什么药,能进入假死状态?又是凭什么,她就认定了自己当时能听明白她话中的话? 但最可恨的是,他还真给猜对了,如她所愿的救了她。 他不是楚莫彰,她是他的失身仇人,对她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却偏偏救了她。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成子骞的做人原则,为官之道。可现在他却茫然了。明知小魔是当今天子点名要消失的人,他却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伴君如伴虎。刘逸是何种人,成子骞再清楚不过。一个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的君主,绝不会在意身边是否少个得意干将,他在乎的,是臣子对他的忠诚。他却明知故犯,将成府几十口的人命也赌了上去。 “子骞,我抓到了!抓到了!”小魔在河中笑容灿烂的扯着嗓子喊着,竹尖上插着一条约有半斤重的鱼,阳光洒在她脸上,将她额上的细汗染成了金色。而她如花的笑靥让成子骞有些失神。 看到这便是救她的理由? “愣着做啥?快拿竹篓来!”小魔催促着发呆的成子骞,用脚丫儿朝岸上的成子骞踢水。 成子骞无奈的起身捡起竹篓走到岸边,朝她递了过去。小魔朝他奔来,刚到岸边想去接竹篓,却突然间“啊”的一声蹲了下去,用手捂住脚。 “怎么了?”下意识的,成子骞有种想伸手抱过她来的冲动,但又怕有诈,最后仍是选择了谨慎行事。 “抽……抽筋了……好痛啊子骞……”小魔的声音咽哽,带着痛苦。但她蹲在河边,两只手紧抓着脚,搭着个脑袋让人看不清表情。 观其形听其音不似是假装,再三思虑后成子骞觉得,即使有假,她一个小女人能拿他这个大男人如何?更何况她身上有伤,料她也不敢乱来,更何况自己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要是有那个狗胆,他一只手捏死她…… “先上岸吧。”他向她伸出了手,“抽筋不能蹲着,站起来之后活动一下,一会儿便没事了。” 手,被小魔拉住。她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光。 成子骞暗叫不好,刚想将手收回来,却已是来不及。手被用力一扯,成了骞没来得及防备,整个人跌向河。 “扑嗵”一声水花四溅,成子骞狼狈的跌进河中,从头到脚湿了个透。 “你……”成子骞被呛了几口水,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亏,不是第一次吃。且,吃亏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亏,却不知悔改。成子骞便是这种可悲的人。谁叫他对着小魔不多长几个心眼,连失身这个教训也没能让他反醒过来。 活该! “子骞——”小魔笑弯了腰,蹲在河中双手朝他泼水,劈头盖脸的水滴打得成子骞睁不开眼睛,只顾拿手挡在脸前。 这是成子骞第一次如此被人捉弄。素来有洁癖的他一向都极力避开这些可能弄脏自己的环节。可现在她不但弄脏了他整洁华贵的衣服,还让他成了个落汤鸡,甚至还喝了几口河水。 成子骞紧闭着眼睛勉强站了起来,谁知下一刻身体便又被撞了一下,再次跌坐在河中,又喝了口带沙的河水。小魔在一旁哈哈大笑,成子骞再也不顾不得其他,气急败坏的爬了起来,朝小魔扑了过去。不料他的力道过猛,小魔没站稳,两人双双跌落水中,滚成了一团。 第三次落水的成子骞,早已急怒攻心,哪里还记得自己的身分跟言行举止。他扬起一捧河水就泼到了小魔脸上,一边泼一边怒气冲冲的叫道:“让你泼,让你泼……” 小魔脚一伸,拌住成子骞的脚就将他摔了出去。吐掉嘴里的沙子之后,奋力用手朝他泼水,继续叫嚣:“就泼你,只泼你,专泼你……”“让你泼,让你泼……”成子骞的脑袋开始发疯,两只手狠狠的剜着河里的沙子,一股脑往小魔身上摔去。 一泼一摔之间,不知怎么的两人扭到一块儿,摔在水里打成了一团,骂声伴着笑声,被拂岸的轻风送得老远…… 秘密 “你还敢笑?!”见小魔的嘴还歪着,没好气的成子骞捡起身旁一颗石子,随手就丢了过去,水花溅到她的脸上。 “子骞,这里这里……”小魔抬手指向他的头顶,一棵水藻顶在了他的头上,和从前任何时刻那个的成子骞都不一样,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逗得她几乎在水里打起滚来。 成子骞臭着脸拿掉头顶的水藻,趁她一个不注意,飞身扑了上去,成功用身体压住她的手脚,将她的脑袋从水边提了起来,把水藻按在她脸上,随后还不罢休,又捞起几把沙子压稳了,才冷哼道:“我让你笑!” 是她卑鄙在先,怨不得他。 “我就笑!”小魔奋力扭动身体,同时甩动着脑袋,故意将脸上的沙子甩到他脸上。 “我活埋了你!”成子骞提起小魔往岸边的沙滩上拖去。上岸后,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怕自己动作慢的话让她跑了,他马上跪坐在她身上,用力刨着沙子往她身上埋。 “救命啊,救命啊!”小魔忍笑呼救,身体颤抖着成了一团。 成子骞将她埋在沙里,只给露出一个脑袋。之后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脚顺势踩在她身上,却又怕真踩坏了,不敢用力,最后只是官威十足的哼道:“给我就这么埋着不许动,否则拖出去杖责五十!”“大人,要埋多长时间啊?民女身体不适,不能埋太久的。”被一坐小沙丘压着,小魔的呼吸有些难受,可怜兮兮的说着,“鼻子里要进沙子了。” 成子骞见她被埋得只剩脑袋在外面,谅她也玩不出花招,他也确实发现她鼻子边有几粒沙子,于是弯腰伸手给她扫去。 “……嘴边也有。”楚楚可怜的小魔动了动唇,示意他扫掉嘴边的沙子。 “忍着!”万一她咬自己呢?成子骞答得干脆利落,拒绝任何有危险的动作。他扫去自己脸上的河沙,径自到河边脱去外衣,洗净之后晾在了一旁的树枝上。望着河边那个竹篓及远处的另一个鱼叉,成子骞站了好一会儿才挽起裤管,提起鱼叉下了河。 埋在沙里的小魔努力歪着脑袋,将目光投向河中的成子骞,安静了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不停纠正着他的动作:“子骞,你身体要站稳,两脚分开,对……手抬高,落叉要快……”“闭嘴!”成子骞非常不悦的打断了她,毫不吝啬的送了她一个白眼。这种简单的小事需要她来教?当年他抓鱼的时候,她还在娘胎里呢! 此时的成子骞,只以为被他埋在沙中的小魔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浑不知她其实已经二十有五了,比自己还大了两岁。所以确切来说,当年她捉鱼的时候,在娘胎里的是……成子骞。 不过对于小魔来说,她永远都是年轻的,十五岁,如花似玉的年纪。 成子骞并不知小魔的真实年纪,只因她常居深山,山外的人极少知道她的存在。连牛魔王也只知道自家的女儿生得貌比天仙,至于年龄还真不清楚,要不然岂会将大小魔留在二十五岁还不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山寨事务交给女扮男装的大魔打理,牛魔王乐得跟二夫人整天在房中快活。十年如一日,光阴似箭,一晃就二十五年过了。待他醒神时,迟了。 半个时辰之后,成子骞将竹篓放在小魔脑袋边,得意的说道:“睁开眼睛。”竟敢怀疑他的能力?竹篓里放着五六条大鱼,足够撑死她。 小魔非常配合,睁开大大的眼睛,吃惊又崇拜的叫道:“啊!大人,你好会捉鱼哦!天啊大人!你太厉害了!大人,我好崇拜你哦!你传授我渔技好不好啊大人……” 成子骞满脸黑线,嘴角猛抽,手脚僵硬。那既嗲又媚、做作无比的声音,着实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晚上不做恶梦才怪。 他再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闭嘴!”成子骞情绪激动的将鱼叉猛的插在地上,要是她再敢说,他定将她当鱼来叉! 小魔当即识相而委屈的闭嘴,眼眸幽怨无比,十足的深闺怨妇。 见她有悔改的倾向,成子骞被堵得气略顺了些。他在小魔身边坐下,背靠在填埋她的沙丘上,迎着清凉的河风,望着对岸的野芋花,不禁想到了昨晚刘逸派人送给自己的那朵太阳花。 头,又开始疼。 太阳花打造得很漂亮,金光四射却又尖锐无比。他第一次见到它时,还开玩笑似的跟刘逸讨要过。当时刘逸神秘的笑道:总有一天,它会到你手上的。 后来他才知道,刘逸的太阳花,代表着忠诚跟信任。他会将花送给对自己忠诚及信任的臣子。那是种身份的象征。可在经历了刺杀小魔事件、他违旨救人之后,刘逸却送了他一朵太阳花。他的意途为何? 身体抱恙已有月余,虽未曾上朝,但朝政于成子骞来说,依旧是了如指掌的。各藩王狼子野心,对朝庭虎视眈眈。宗王死后,更是已有连盟的趋势。武林大会即将举行,到时江湖精英齐聚一方,难免会有异心之人借此生乱,利用江湖势力再生事端,直逼朝庭。 这种时局,即使刘逸再有能力,也无瑕顾及周到。除了相信自己,让自己帮他分担部分政务,刘逸别无选择。刘逸花费多年精力组建的暗门势力在一夕间被越津毁了三分之一,要想用剩下的势力将武林中人一网打尽,实在是太难了。但武林确实又是朝庭的心腹大患,它存在的变数太多,不是刘逸能掌控的住得。为了除掉这个隐患,刘逸势必会亲自出马,到时朝庭无主,手握重兵的藩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8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8部分阅读 兵的藩王必会蠢蠢欲动。 这朵花他如果不接受,刘逸就绝不会允许成府继续存在。可如果接受,又必会将自己推到风尖浪口上。还有这个被埋在沙丘下的女人,自己也必须亲手送到刘逸的手上,任由他处置。 “子骞,你在想什么?”小魔侧着脸望着发呆的成子骞。 “在想一朵花。”成子骞头疼得厉害。既然当初敢救她,就没有理由再将她推到死亡路口。虽然她毁他清白罪该万死,但……这是两回事。他会报复她的,但不是现在。一个有原则的人,一是一,二是二,分得清楚。 “是哪个女人送的?”小魔的眼珠子瞪了起来,醋意说来就来。 “你表哥送的。”成子骞有些恍惚。 “那个断袖!”小魔怒道,“子骞,别选他!选我,我也送你花!” “可我不收会死的。”自刘逸登基后,时不时有大臣暴毙。他着实不想自己也来个暴毙而亡,更何况成府有几十口人。做他的臣子五年,自己始终没有看透他。如今要是走错一步,只怕会招来灭族之灾。 “只要子骞收我得花,我保你不死!刘逸那个断袖不敢动你一分一毫!”小魔有些激动,开始踢着沙子,试图爬起来。 “给我埋好!”成子骞命令道。她能在他思考的时候不来打扰吗? 小魔乖乖的躺好,只是仍是忿然说道:“子骞,相信我。刘逸他受了血咒,活不久了。他威肋不了你……” 成子骞愕然的望着她,不明所以。 “我可以起来了吗?”小魔见自己的话勾起了成子骞的兴趣,趁机提要求。 成子骞点点头:“如有虚假,大刑伺候!”她要对自己说得,会是那个招来杀身之祸的秘密吗? 小魔一个用劲,“哗”得一声自沙丘下坐了起来,拍掉身上的沙子,紧挨着成子骞而坐,安慰道:“子骞不用担心。刘逸既然是个多疑之人,那就更好利用。只要我没死,他便不敢再派人来杀我了。等会儿你帮我送封信给他,保他以后不敢再动你分毫。” “什么信?”成子骞再一次确信小魔确实知道了刘逸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绝不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个秘密,听了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小魔笑意吟吟的望着成子骞,给了他一个选择。 “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他会相信我对这个秘密一无所知?”正如小魔所说,刘逸是个多疑之人,更是个宁可错杀一百,不愿放过一个之人。 小魔想了想,点头说道:“也罢,让你防身也好。”txt全本小说最多的网站shubao2书包网 望了眼无人的四周,小魔附在成子骞的耳边,小声说道:“皇宫里有两个皇上。” “你说什么?!”小魔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成子骞被震得半天缓不过神,心都几乎停止了跳动,她的话别说让他接受,连听懂都变得困难起来。 见他震惊的模样,小魔红唇一勾,嫣然一笑,继而说道:“两个皇上……都是假的。” 醋意 风拂过脸颊,天地间只剩下一片寂静。 良久之后,成子骞仍是有些失神的问道:“真得皇上在哪儿?” 小魔风轻云淡的笑道:“早见阎王去了。”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太过于荒唐,成子骞根本无法相信。 “我很小的时候,很喜欢晚上跑到后山去。那里有个山洞,洞里堆了好多白骨。听老人们说那里怨气很重。尤其是深夜,如果到那个地方咒诅他人,会特别灵验。于是我每天晚上都会一个人偷偷跑到那个山洞里诅咒男人婆: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终身被我压着,为我做牛做马。这一诅咒就是好几年,却一直没生效。后来我不打算再去了,可就在最后一个晚上,却在山洞最里面的黑暗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老人。他在山洞里住了几十年,全身都残废了,只是嘴巴跟手还能动。最可恶的是,那几年他都在听我诅咒,竟然一直一声不吭。最后那次听到我说不来了,他开始开口说话,说是要收我为徒。刚开始我不肯,可他说要是拜他为师,我定能打败男人婆,一辈子压着她。于是我学了,都是些制毒下毒的秘笈,还有那些五行八卦。他说我体质不适合习武,只能学些防身术及轻功。其实我怀疑他根本就不会武功,那些说法全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后来呢?”对于她异于常人的想法,成子骞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其实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估计后来那个老家伙也看出来我不想学了,于是他又骗我,说是我学好了他教给我的那些东西,他就教我媚术。结果还没来得及教,他就两腿一伸,升天了。”想起这个小魔就来气,嘴里忿忿不平的骂道:“这个老骗子,居然将最重要的媚术不传给我就敢死掉,真气死我了!要不然,我早有好多男人了!” 成子骞的冷汗冒了出来,叉开话题:“你怎么知道皇上是假得?” 提起这个,小魔更是来气,不由怒道:“刘逸那个王八蛋!他居然也会读心术跟幻术,不但如此,他还对我使用了读心术。他对我自小到大及牛魔山的情况了如指掌!”更该死的是,自己居然后知后觉。 成子骞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脱口而出:“读心术?是否能让他知道别人内心的想法及以前所发生过的事?” 小魔严肃的点了点头:“譬如你去了青楼,连你的床上之乐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冷汗自成子骞额角渗出,难怪自己对小魔的事只字未提,而刘逸却能了如指掌。想到自己在他身边做事多载,竟然连一份心思都没能藏住,心头寒意顿生。 见成子骞的脸色很难看,小魔不由笑着安慰道:“子骞不用担心,他也只是能读到你当时脑子里的想法,并不能通晓过去的。你贪赃卖官的事,他查不到多少的。” 成子骞的嘴角死抽,直想掐死眼前的这个女人:“……你对我使用了多少次读心术?” “只有一次。放心吧,刘逸只是太聪明了,别人的言行,只要一猜,没准都能猜个七八成。使用读心术很伤身体,他是不可能常用的。”多用几次,他的命就更短了,十足的短命鬼。 “可有何预防的方法?”这种关键的事,还是问清楚为妙。 “读心术一般通过眼睛跟声音催眠。你跟他说话时只要保持清醒,不要一直跟他眼睛对望,便基本不会中招。”小魔得意的望着成子骞,“你要试试吗?” “他对你使用读心术,你也对他使用了读心术?”这便是她招来杀身之祸的原因?小魔做事也太不谨慎了,帝王之事,还是少知为妙。 小魔点头:“那个混蛋太谨慎了。他没有料到我也会读心术,但后来被他发觉了。让人始料不及的是,他的武功居然如此厉害,居然用内功震伤了我的内脏,之后还利用我威肋男人婆!”至于男人婆为何会出现在皇宫之内,小魔百思不得其解,但从刘逸的行为来看,他是不会做无利之举的。男人婆对他而言,肯定是有利用价值的。 “你用读心术看到皇上是假得?”对于此事,成子骞仍是不敢相信。 “我只是看到了一点。子骞,你相信灵魂附体之谈吗?” 成子骞摇头。鬼神之说,从来都是灵婆神棍瞎说,根本是无稽之谈。 小魔叹了口气:“在此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这件事真得存在。真正的刘逸早在十年前血咒发作的时候就死了。现在的刘逸,身体里住得是另外一个灵魂。他不叫刘逸,而是叫林逸。子骞若是不信,尽可以想想,从一个冷宫弃子到九五之尊,他没有任何的势力,却能单枪匹马力抗众位皇子藩王,坐上天子之位。之后不但在短时间内一统江山,还能安内攘外。他凭的是什么?他凭的是他脑子里装得过人的权策计谋及非常人所及的远见!” 这话,让成子骞不得不信,他也自此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他不得不承认,刘逸登基五年,天音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一个手无一兵一卒的傀儡皇帝到手握兵权、建立暗部、消除异己、安抚四方百姓的天子,历代历朝没有哪个皇帝能做到这种地步。在他身边五年,最让自己诧异的是,刘逸说话处事的方法——常常出乎人意料但又一针见血,事半功倍。 “那还有一个皇上呢?”另一个刘逸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另一个才可以算得是上真正的傀儡。他只是民间的一个落魄酸秀才,因为跟林逸长得太像了,才被带回宫以备不时之需。当天我被唤到他的寝殿时,见到的便是那个书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真正的林逸该是跟男人婆在一起。他万万没有想到用内力震伤我的内脏后,我还有能力使用读心术,知道有两个皇上的事。他怕那股内劲不能震死我,只怕是心内不安,才又派了人来刺杀我。而且那次刺杀,对子骞你也是一次考验。林逸虽然心狠手辣,但也是个惜才之人。更何况你是他的左臂右膀,他根本就舍不得动你。这年头,冷血无情的聪明人太多了,林逸不愁没人用。但你不一样,你做事有自己的原则,这正是林逸所需要的。所以即使知道我还活着,他也舍不得动你。” “你又能如此确定他不会杀我?”成子骞一声轻笑,心头滋味百生。被人看透心事,不可能好受。所以,这对表兄妹,从来都是这么令人讨厌。 小魔再次点头确认:“子骞不是个迂腐之人,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该选择怎么样的君主。林逸也一样,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臣子,更加知道即使你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你的选择也依旧会是他。” 成子骞不但是个识时务者之人,更是个明智之人。 “此话是褒是贬?”小魔一语点醒梦中人。原来,这便是林逸送他太阳花的意图。 “当然是褒,有奖赏的。”小魔话音刚落,身体便一个前倾,柔软的唇吻在了成子骞的脸上,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怎么办?子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救了我一命,我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起失身之痛,成子骞非常不给面子的一掌拍飞小魔,脸色阴沉的警告道:“信不信我再次活埋你?” “等我献了身再活埋吧。”小魔不要脸的建议着。放在嘴边的肉也不懂得咬一口,成子骞真是个傻子。 “等你有命从林逸手上活下来再说吧!”谁跟她瞎扯,谁是傻蛋。 成子骞站起身来,提起竹篓往竹林外走去。再不离去,他就要发疯了。 “真的吗?”小魔闻言,兴奋的从后面追上去,“一言为定哦。林逸是不会杀子骞喜欢的女人的!” 一个恍神,脚趾头踢到了石头,成子骞跳着脚往前走,极力克制住拿竹篓打扁她的冲动。想来读心术也不外乎如此,否则,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有多讨厌她? 喜欢她?下下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哥哥你前边走,妹妹后面追,恩恩爱爱,双双打鱼归。哥做菜来妹烧火,一起把家持。妹生娃来,哥来养,咱娃来放羊……” 歌声在竹林间飘荡回转,吓飞了几只鸟雀。 成子骞直后悔没将鱼叉带在手上,否则,他发誓,不将她当鱼来叉,他不姓成! 唱吧,她就唱吧!到时候楚莫彰够她受的! 小魔一直追在箭步如飞的成子骞后面唱着,还从路边采了几朵野花戴在头上,边唱边跳着走。有不知情的人看到,心内大叹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是个疯子。可惜啊,真可惜…… 回到竹屋,成子骞丢下装鱼的竹篓刚要离去,却发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魔,此刻脸色苍白的躺到了床上。他翻翻白眼:又要开始作怪了? “你的伤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开始变成蔫萝卜了? “刚才被活埋了,伤口疼。”语气非常的委屈,小魔缩着身体,从枕边摸出个药瓶,将几颗药倒进嘴里吞了进去。 “既然伤口没好,还玩那么疯!”“子骞难得来一趟,我想你玩的开心点嘛。”小魔解释道,“伤口早已愈合了,只是还有些疼,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将这药涂在伤口上。”成子骞自包袱中找出一瓶药膏,“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家里有这种药,就顺带给你拿了一瓶,据说对伤口有好处,还能除疤。”女人不是最在意这些吗?她也不外乎如此吧。 对于这药,他绝不会承认是卖官时乘机跟人家索要的灵药。又便宜这个白眼儿狼了。 “用了之后真得会没有伤疤?”小魔欣喜的接过药瓶,迫不及待的拧开,一股清香溢了出来,“这是子骞喜欢的味道么?我也喜欢。”小魔是这方面的行家,一闻便知是绝世好货。她感动的望着成子骞,“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我给你做汤吧。”见她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模样,成子骞打算好人做到底,做个鱼汤给她。算是补偿她被自己活埋以及之前打架时自己的过失。 小魔一听,当即感动的抽泣起来:“子骞,你真的对我太好了。以身相许你不要,不如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那我不煮汤了!”成子骞立即开始收拾包袱。 “别别别,你不喜欢,我不生还不行吗?”小魔夸张的扑过去,抱住他开始苦苦哀求着,“子骞,我好饿,要喝鱼汤……” 成子骞一脚踹开她,径自到竹屋后面开始生火,给那个皮痒欠揍的女人做鱼汤。 等他花了半个时辰做好汤端进屋子,却发现小魔早已睡着了。她睡在床上,犹一只懒猫窝成一团,有些恬静,跟醒着时大不相同。 成子骞轻轻唤了她两声,她却嘟着个嘴翻了个身,背朝着成子骞,口中喃喃说道:“莫莫,抱抱……” 端鱼汤的手怔了怔,成子骞望着睡梦中的小魔,张口便将碗中的鱼汤喝了个精光,冷哼道:“莫莫?让他给你做汤去吧!”他说完,随手将碗掼在桌上,提起包袱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了做着美梦的小魔及桌上盛着几块鱼骨的碗。 竹林中鸟鸣声清脆,空气清新,成子骞却觉得发闷,心口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 楚莫彰的女人,他瞎起劲什么?还做鱼汤,真够搞笑的。 郁闷的成子骞,丝毫没有察觉到自身散发出的一股不知名的酸味。 有些事就是碰巧,刚回到京城,成子骞就在街角碰到了楚莫彰。 京城人皆知成子骞身染重疾,命悬朝夕之间,哪有可能大白天的出现街头巷角,除非是活见鬼了。 成子骞压低斗笠遮住自己的脸,想就此做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却不料楚莫彰的脚步停在了他的正面前,拦住他的了去路。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成大人?”声音很小,并未引起行人的注意,想来楚莫彰也知成子骞的心思。 “……不知楚兄有何事?”既是冲着自己而来,成子骞只得小心应对,率先往一旁的小巷子里走去。 楚莫彰会意的跟了过去,脸上似有难言之隐,半晌后才说道:“牛姑娘一个月前去法和寺附近寻找亲人,之后便音讯全无,我派人到处打听也没有下落。成大人跟她是好朋友,不知是否知道她去了哪里?” 牛姑娘? 成子骞觉得有些可笑,不由答道:“楚兄对牛姑娘情深意切都尚且不知她的下落,更何况我这个普通朋友呢?” “成大人谦虚了。您和她情同兄妹,怎么会是普通朋友呢?敢问成大人,真的没有见过她么?”楚莫彰固执的又问了一次。 “莫非楚兄不相信我?”成子骞反问道。 “在下万万没有此意。只是曾有人在皇宫东大门前见过您跟她在一处。我怕其中有什么误会,今日刚巧碰着成大人,特此问一声,图个心安。” “哦……”成子骞恍然大悟,“经楚兄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记起来了。那天我有事要进宫一趟,刚巧在宫门前碰到了她,只是我当时有急事,并没有多问,只是打了声招呼就进宫去了。” “原来如此……”楚莫彰有些歉意的说道,“在下只是担心她的安危,还望成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客气了。楚兄不用担心,也许是小魔她寻着亲人太高兴了,忘了找人向你报信儿,兴许过几天就有消息了。”担心?她做梦都叫他的名字,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愿如此。看成大人行事匆匆,在下就不打扰了。”楚莫彰一边告辞离去,一边貌似无意的喃喃自言道,“奇怪……她明明要去法和寺,怎么会跑到皇宫东门那里去了?” 成子骞望着楚莫彰消失在巷角的身影,脸上没了笑容。连自己在东门跟小魔见面的事都能查出来,楚家的势力确实不容小窥。 只是啊,楚莫彰,你真的开始在乎她了么? 共举大事 “少爷!你可终于回来了!”火烧眉毛的成辅不断在府前四处张望,见成子骞出现在街角时,当即十万火急的冲了过去,拉住成子骞低声叫道,“少爷,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来了!” “什么?!”成子骞吓了一跳,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刘逸会出现在成府,愣了片刻才问道,“何时来的?” 成辅急得满头大汗:“大概有半个时辰了吧,这会儿正在少爷的卧房呢!将军也急坏了,当时他并不知道少爷出去了,任我使眼色也没看懂,还亲自带皇上去了大人的卧房。少爷,快想想对策吧,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之前将军派人四处找你,皇上一直在等你回来呢!”卧房里坐的不是阿猫阿狗来的,那可是堂堂当今天子!得想对策,对策! “你怎么说的?”成子骞转身往后门走去。 “我说少爷你的病情如今已经有所好转,大夫建议多出去走走,对少爷的病情有好处。”成辅心急如焚的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说着。 成子骞自后门走了进去,先去偏房换了衣裳,才屏退成辅去了卧房。 “安公公。”成子骞缓步走到站在卧房门前的太监面前。 “侍郎大人。”年过半百的安公公见着成子骞似见着了救星,小步迎向前,缓了缓气息才说道:“您可终于回来了,奴才这脑袋也算是保住了!快进去吧,皇上都等急了。” “实在是对不住安公公了。”成子骞一包悄悄银子递了过去,“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骨头都软了。难得大夫允许我出去走走,没想到却误了接驾的时间。皇上若是怪罪下来,还望公公相帮。” “侍郎大人严重了。”安公公伸手将银子推了回去,低声说道,“皇上找大人应该有重要的事,否则也不会一等就是半个时辰。”成子骞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算自己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此时拿他的钱。能让皇上如此等待的人,成子骞还是第一个。 成子骞推门进去,刚要行君臣之礼,却发现刘逸居然在自家床上睡着了。 有些哑然的他此时哭笑不得:刘逸放着自家的龙床不睡,居然睡到了臣子的家床上! 成子骞站在床边,望着睡熟的刘逸,仍不敢相信眼前的皇上居然是假的,乃是灵魂附体之人。 刘逸安静的睡着,枕边放着一个锦盒,正是他派人送给自己的太阳花。 天有些微凉,刘逸是微服私访,衣衫有些单薄。成子骞轻手轻脚的取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手,瞬间被抓住,用力往里扯去。 成子骞失控的往床上栽去,倒在床上,一滚,就滚到了床的内侧。 “子骞回来了?”刘逸慵懒的声音响起,抬头侧眸望着有些愕然的成子骞。 “既然皇上醒了,那就起来吧。”回过神来的成子骞沉了脸,冷静的坐了起来,丢掉手中的被子。 “子骞是在怪朕没有早来探望你?”刘逸又推了他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半倚着身体,手撑起脑袋,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成子骞,“其实朕每天都有在想你,只是国事太忙了,抽不开身。这不,朕一有空就来看你了。子骞的气色不错,想必病情是大有好转了。” “托皇上的洪福。”成子骞恼刘逸的目光,只得别开脸再次坐了起来。 刘逸不死心的再次伸手过来,被有些恼怒的成子骞扬手打掉。成子骞一个蹭身,成功下了床。 真不愧为表兄妹,连这种德性都可以如此相似。 刘逸大失所望的侧身望着成子骞,取过被子盖在身上,忍不住装模作样的叹惜道:“枉朕一片相思之心,狠心的子骞居然不领情,这让朕情何以堪?” “皇上若是想风花雪月,那可是找错地方了。”成子骞冷冷说道。 “朕没想风花雪月,朕只是想子骞。”刘逸妖孽般的脸上带着从未见过的委屈,“朕需要你的安慰。” 成子骞头疼! “朕失恋了。”见成子骞爱理不理的,刘逸翻了个身,茫然的对着头顶的帷幄,不满的问道,“你说朕有何不好?她居然不要朕。” 堂堂天子,此刻居然像个要不到糖的三岁小孩儿。 全身僵硬的成子骞擦去额上的冷汗,嘴角有些抽筋:“……其实不是皇上不够好,只是她没有眼光。” 为何非得讲血缘呢?不外乎就是太过于相似,骨子里都一样。就像小魔,非得要喜欢楚莫彰,自己找罪受。刘逸也如此。哪怕他是假得! “可她连看都不看朕一眼。连个眼角都没有瞥来过……”刘逸很受伤,“你说她为什么不看朕一眼?” 成子骞的头皮开始发麻:“臣……不知。”“朕要你说!”刘逸开始摆架子。 “臣真的不知道。”感情之事他能怎么说?这些事从来都是没道理可讲的。就比如,无论小魔为楚莫彰做些什么,楚莫彰都没有动过心。 “朕命令你说!”刘逸开始胡来。 成子骞想了很久,终于开口说道:“皇上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将女人当成政治工具,也是刘逸的一个政权特色。故他后宫中的人养得很满,无一不是来自全国各地、贵胄官宦献上的各色美女。 “可朕只是养着,又没碰过她们!”刘逸特别不服气,认准了这不是理由。 “女人心,海底针。臣只是瞎猜,还望皇上不要当真。”瞎扯也不带这么扯的。如果没碰那些妃子,他后宫里的那十几个皇子、公主难不成是从石缝中碰出来的? “算了,反正她也离朕而去了。她不要朕,朕也不要她!”刘逸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眼珠子里闪着诡异之光,特像只狐狸。他眉毛一挑,突然间问道,“子骞今天去了哪里?” “只是出去走走。”这便是刘逸,前一刻还失恋似的要死要活,下一刻又恢复本性开始算计。 “见朕的小表妹去了?”刘逸的眼睛笑起来有些弯,眼睛跟狐狸眼丝毫不差。 成子骞心里一顿,莫非刘逸又对自己使用了读心术? “……如果臣没有记错,已经在一个月前上书给皇上,牛姑娘在东大门遇袭,已经香消玉殒了。” 刘逸摇了摇头:“子骞说话不诚实。朕怎么听说……一个时辰前你还在郊外河道的下游跟朕的小表妹玩得不亦乐乎呢?朕的小表妹又何来的香消玉殒一说?”他的尾音拖得有些长,所谓的意味深长。 “……臣该死!”成子骞咬牙说道。暗门的人果然无处不在,无论自己如何谨慎,仍没有任何事能逃得过刘逸的耳目。 “子骞在怪朕?”刘逸浅笑着望着脸色僵硬的成子骞。 “臣不敢。” “……子骞知道多少?”刘逸直直的望着成子骞,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 成子骞掐住手心,深吸一口气,说道:“小魔知道的,臣全知道。”跟他说话,非得步步小心,一有个什么差错,只怕就是自身难保了。 “哦……”刘逸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颇感兴趣的问道,“不知朕送你的花,你是否愿意收下?” “承蒙皇上厚爱,臣惶恐,日后定为皇上尽心尽力,死而后已。” “子骞!”刘逸突得一个跃身,坐在成子骞身边,头倚在他肩上欣喜的说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只可惜你是个男人,否则朕一定纳你为妃!” 这世上最幸运的事,莫过于……他是个男人。 “臣消受不起。”成子骞松了口气,看来这关算是过去了。小魔说,若是先遇上自己,她必会爱上自己,刘逸说……不,是林逸,若自己是女人,必纳自己为妃。 多变态的一对表兄妹! “子骞,除了她,你是第二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刘逸没有再用“朕”,此刻,他不再当成子骞是臣子,而是自家人。也许……是朋友。 “我很感谢你的选择,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林逸的脸上也没了往常妖孽般的笑容,神情严肃起来,“在这里,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可是我希望在我走的时候不要留下一堆烂摊子。” 第一次,成子骞听出林逸的话中带了说不尽的无奈以及……感叹。 “皇上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明主,臣相信您能控制住整个局面。”刘家子孙甚众,有作为的却没有几个。而眼前的林逸确实是帝王之材,如若不是他,天音恐怕早已战火一片,甚至是国破家亡。 “我不在乎做不做什么明君,难得再活一世,逆天也是种享受的挑战。”林逸向成子骞伸出了手,“成子骞,难道你就不想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手,只要一握,就不再是君臣,而是战友、伙伴! 成子骞终是伸出了手。 两个男人,两只手,终于紧紧握在了一起。 紧闭的房门,相握的双手。这一刻,不会有人知道,就在不久的将来,成子骞会站上天音的最高点,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重臣。 “子骞,你真得不跟我进去?”小魔站在楚府正门前,对着送自己回来的成子骞难舍难分。 成子骞面无表情,只是掀开轿帘,摇头拒绝了她的邀请。 “……那……再见。我会想你的,子骞你也要记得想我。”小魔冲他甜甜一笑,归心似箭般的转身冲进楚府,找楚莫彰去了。 没良心的女人!也不想想是谁从阎王殿将她带回来的!前脚说想她,后脚就冲进去找楚莫彰了,连头也没回一个! 成子骞对着她的背影送了个白眼,放下轿帘。轿子渐渐远去。 “你有心事?”御书房内,刘逸好心情的望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成子骞。 “在分析武林大会。”成子骞眉头紧蹙,抚额问道,“不知皇上有何打算?” “既然越津不肯合作,那我自会派人去武林大会。我相信此人不会让我失望,定能够一统江湖。”林逸自信满满的用手指敲着桌面,笑道,“到时,不但整个武林在我的掌控之中,连越津的女人都是我的了。”那个丫头已经消失有段时间了,不知她如今过得如何。 这是人话吗? 抢别人的女人很光荣? “武林中近些年来人才辈出,皇上想一统江湖,只怕存有很大变数,还是多做打算以防万一的好。五王爷最近的举动有些明显,暗中与江湖人物走得极近。皇上最好还是不要参与武林大会为妙,万一有个闪失,臣担不起这个责任。”真不知他是真想参加武林大会还是想抢女人。 “我已经成功的让他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如果我不暗中参加武林大会,鱼儿又岂会上钩?” “将五王爷及势力一网打尽的方法很多,皇上用不着以身犯险。” “我想亲眼看着自己的人一统江湖,亲眼看着他如何打败越津。” 成子骞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这个理由好像不够充分。”说白了,还不是想见某人。林逸简单的跟他提过前世的生活,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想出去走走了,过些自己向往的日子。 可是,自由,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拥有的。 被人戳中脊粱骨,林逸垮了双肩,满面哀戚的说道:“好吧,虽然朕失恋了,可朕仍想着她。若是趁越津忙着武林大会而无瑕顾及她的时候,朕也许有机会趁虚而入,将她抢过来!” “咳咳……”成子骞被上好的龙井呛到,对林逸彻底的无语。 如此卑鄙的人……真是少见。 也许有着一千年的距离,林逸总是让人看不明白。他狠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有时却又像个胡来乱搞的大小孩,前后判若两人。着实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有时候,面具戴久了,已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林逸对成子骞捉摸不定的表情非常不满,当即叫屈:“子骞,失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告诉你一个秘密——别看朕的后宫堆满了女人跟孩子,可这次真是朕的初恋啊……朕可不像你,明明看上朕的表妹,还要拱手让给楚莫彰。不抢,朕不甘心啊!不如这样吧,朕帮你棒打鸳鸯,拆散那两人,你再趁机取得她的芳心……” “咳……”成子骞满脸黑线,忙出声打断他的话:“皇上还是积点儿德吧。”小心遭报应! “子骞非得伤害朕的一片好心……罢罢罢,不领情便罢了!”林逸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你让朕受伤了,朕得休养休养,顺便也要计划一下如何打败越津抢得美人归,这奏折你处理吧!” “……皇上,这江山是你的。”成子骞尽责的提醒着。 “你可是朕的代言人,在朕未抱得美人归之前,你就看着办吧。”林逸终于找到了偷懒的方法,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御书房。 这个……才是真实的林逸吧?成子骞看着面前堆成山的奏折,头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小魔前脚刚从楚夫人的房间出来,大丫的哭声就从大老远的地方传来,好一会儿,她才见一个身影鬼哭狼嚎的奔了过来。 送小魔出门的楚夫人欣慰的拉着小魔的手,关切的说道:“以后出门千万要小心,不可再像这次一般粗心大意了。你一个多月音讯全无,我担心的每天都睡不着,就怕你有个意外。彰儿也是,四处派人找你,连生意也没心思打理,一个月下来瘦得已经不成样子了。等会儿你可得好好跟他谈谈……你们的将来。” 言语间,暗有他意。 小魔内疚的低着个头,小声说道:“谢夫人关心,以后我一定小心,不会让你跟莫……楚大哥这么担心我。” “还叫夫人?”楚夫人笑得嘴角上扬,“我可是头一次见彰儿对哪个姑娘家如此上心。都快成一家人了,夫人前夫人后的,听着多见外啊!” “我……我……”有口难辩,小魔红了脸,难得有些束手无策。 楚夫人见她如此害羞,越看越满意,恨不得儿子马上将她娶进门,为楚家开枝散叶,一年抱俩,两年抱仨……省得迟了被人抢走。虽然顾思莫有些娇小,腰身纤细,但是臀部挺俏,一眼看去就知是个能生的姑娘,肯定能旺楚家香火,十个八个绝不成问题。在她失踪的一个多月里,自己可是多次去寺庙为她祈福,拿她跟儿子的生辰八字也算过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绝配。 失了个郡主儿媳,捡来个顺心顺意的儿媳,再说儿子也喜欢的紧,她这悬着的心就快要放下了。 对着含蓄的未来儿媳,楚夫人喜得心花怒放。顾思莫虽出身江湖,但她识大体,孝顺长辈,温顺又听话,谁不喜欢这样的儿媳妇?虽然彰儿跟郡主没能成亲很可惜,但若真成了,自己还得侍奉郡主儿媳。官高一级压死人,若是因些鸡毛蒜皮的事惹得郡主不痛快,传到王爷或是皇上耳朵里去了,楚家可担待不起。但若是娶了双亲亡故的顾思莫就不一样了,她会顺着自己,把婆婆的话当圣旨,在家安分的相夫教子,不敢给儿子脸色看。 打着如意算盘的楚夫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小魔给她的生辰八字是假得,是她专门找人合了楚莫彰的生辰八字之后算出来的。所谓的姻缘绝配、旺夫多子生辰八字,要多扯有多扯。 “过段日子就得改口叫我娘了,切记以后不得见如此见外。”楚夫人名为责备,实为赞赏,“楚家的那两个狐狸精都不是好货色,整天寻思着害我母子俩好霸占楚家财产。思莫,你的性子过于温和,看起来逆来顺受的,我怕你进门后会吃亏。待你跟彰儿成亲后,你可就是楚家的少奶奶了,得拿出点儿威严来,省得那两个狐狸精以为正房没人,就好欺负了!” 久别胜……? 小魔羞的满脸通红,结巴道:“夫人别这么说,我跟楚公子……八字还没一撇呢,传……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你出身江湖,对儿女之情该是爽快才对。你跟彰儿的事还瞒我?”楚夫人笑的过于心知肚明,“真当我老的两眼晕花,没看到你跟彰儿深夜在凉厅执手相望?” “夫人笑话我,我……我告辞了。”小魔羞的只差没找个地洞钻下去,匆忙行礼后怆慌离去。 站在一旁直抹眼睛的大丫忙跟了上去。 “小姐,这段时间你跑到哪里去了?”确定四下无人后,大丫跟进了房间,关好房门。 “别提了。”小魔喝了一杯茶,生怒道:“跟成子骞进了趟皇宫,没想到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刘逸那个混蛋居然派人来刺杀我,幸亏成子骞够聪明,及时救了我一命。他将我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养了一个月的伤才好。” “皇……皇上为何要杀小姐?”大丫吃惊的连嘴巴大张。 小魔机警的瞪了他一眼,“你问那么多干嘛?” “小的只是关心小姐,只是问问而已。” “莫莫怎么样了?”一个月没见,想死他了。 提及楚莫彰,大丫嘿嘿笑,“自然是……想死小姐了。” “真的?”小魔高兴的从床上蹦了起来,“莫莫真好。” 话刚说完,传来敲门声。大丫跑去开门一看,好家伙!楚莫彰站在门前,额上还渗着一丝不可觉察的细汗。这种前后脚的距离,肯定是听到小魔回来的消息后匆忙赶来的。 哼,原来他也有这一天。想当初,他见着小姐时,脸臭的能熏死大活人。现在呢,倒过来了,他也会着急了。 想归想,大丫还是非常醒目地退到一边,低头顺耳道:“楚少爷跟小姐慢慢聊,小的先退下了。” “嗯。”楚莫彰的声音有些低沉,架子非常的大,爱理不理的。 退出门外后,大丫站在楚莫彰身后,探出个脑袋,用眼神示意的小魔别错过良机,好好干! 装吧,就装吧。大丫特不屑楚莫彰这种态度,闪身离去。 楚莫彰进了房门,顺手将门给带上了。不料刚一个转身,一道力量猛的朝自己扑来,脚步没站稳,楚莫彰往后退了一步,身体被迫抵在门上,手犹豫了好一会才抱住迎面扑来、紧缠在自己身上的小魔,任由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双手勾住自己的脖子。 头被抬起,双唇随即被堵住。楚莫彰吓的整个身体紧贴在门上,紧张的手一个用力,抓住了镂空的雕花大门,手指扎破了门纸。 容不得他有所思考,小魔抱住他的头,猴急的对着他的嘴巴一阵猛啃。 “……你……咬到我了。”楚莫彰使劲的推开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小魔,头试图远离她的吸盘嘴,困难的说着话。 “莫莫,我想你了。”小魔一个欺身而近,掂起脚尖吻住了楚莫彰的脸颊。 “?br /gt;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9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9部分阅读 “……外边还有人……”楚莫彰着急的推着小魔,就怕有人一个不小心闯进来,看到了有嘴说不清的这一幕。 别看娇小的小魔对于身形高大的楚莫彰过于薄弱,却不料她这般粘人,无论他连拉带扯,愣是没将小魔弄离自己的身边,反倒被她压在门上。门被撞咯吱咯吱响,急的楚莫彰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别……别这样……”对于小魔的猛烈攻势,楚莫彰实在有些守不住。 “我不管,反正我想莫莫了。”小魔扳正楚莫彰的头,对准他的唇用力吻下去,不放。 别无它法,楚莫彰只好放弃挣扎,任由她吻着自己。 足一刻钟那么久…… 楚莫彰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只是拼命地睁大眼睛,用余光搜扫着床的方位,脚小心翼翼的往床边挪去。 “莫莫,别乱动。”被打扰了,正在兴头上的小魔有些不悦。 “……别在这里。”门边响动太大,外人一听点声音就知屋内发生了何事。如果她坐在床上吻自己,响动肯定没这么大,没有人会知道。 “砰!”的一声巨响,凳子被绊倒。 楚莫彰的脸很烫,一个月没见,她更加的热情,足以证明心里装满了自己。 “嘿嘿……” 屋外传来轻微的笑声,耳聪目明的楚莫彰当即判断出那是大丫的笑声。被小魔强吻的事,居然被一个下人偷看了。 楚莫彰五雷轰顶,如化石般僵硬。 “莫莫?”小魔吻着楚莫彰的耳垂,手正试图透过衣衫摸进他那结实的胸膛。 头脑发热的不能思考,直到耳垂传来酥麻锐痛,楚莫彰才有些清醒。他一个弯腰抱起小魔往床上走去,将她放坐在床沿上。 一个下人而已,要看不看,谅他也不敢乱嚼舌根。 衣衫再次被袭,楚莫彰抓住那双不安份的手,抬高她的下巴,对着水润光泽的红唇吻了下去。 薄唇反复吮吸辗展,流连不舍,大手拉住小手,距离远去。 “莫莫?”面对如此主动的楚莫彰,小魔心跳的厉害,手紧勾住楚莫彰的脖子。 两具身躯贴紧不放,没留一丝缝隙。 身影缓慢倒在床上,楚莫彰压住小魔凹凸有致的身躯,温柔的吻着她的脸颊,鼻子,眼睛…… 半晌之后,他一个翻身倒在小魔的身边,任由自己粗重的呼吸慢慢平息。 被吻肿双唇的小魔只觉得整个人要飞起来,飘飘欲仙。 “这段日子你到哪里去了?”脑袋退热的楚莫彰开始清醒,懊恼即之袭来。两人还未成亲,他就躺在她的闺房中,实在是太过于冲动了。 “我到法和寺去找叔叔了,不料路上被毒蛇咬了,一不小心摔下山涯弄伤了脚,在一家猎户中养了一个月的伤才好,之后找到山路赶回来了……” “这话是用哄我娘的,只有她才会相信你。”楚莫彰有些不悦。她口口声声说想自己,而且娘也同意这门亲事了,她居然还对自己有所隐瞒。 “别生气嘛。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吗?”小魔听出楚莫彰的不悦,忙放软声音哄道:“我说了,莫莫千万不能生气,更不能说出去。” 楚莫彰点头,任由她趁机枕住了自己的胳膊。 “……其实我娘是公主,是当今太皇太后的亲女儿。当年我娘因对皇上的赐婚不满,便偷偷出宫了。不料到海南洲青田县时,被我爹给掳去了。” 楚莫彰诧异的望着小魔,完全没有想到她还有如此让人意料不到的身份。 “成子骞到青田的其中一个目地便是奉旨寻找我娘。我跟莫莫到了京城后,皇上便让成子骞带我入宫,当然不是认亲,而是男人婆落到了他手上。他想利用我来威胁男人婆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出宫之后我四处查探,查到男人婆要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于是一路尾随而去,不料在半路上被人发觉了,我受了重伤,怕给你带来麻烦,我找了个地方养好伤才回来。”小魔紧接着语气一转,哀怨道:“你都不知道,我天天有多想你。” “这种事为何不告诉我?别的事不敢承诺,保护你我还是可以做的到的。”小魔的说辞,楚莫彰是相信的。在她失踪的一个月里,他秘密派人调查小魔跟成子骞及相关的一切事物,无一不证明两人跟皇上有着莫大的关系,再加上小魔消失之后成子骞突然重病了一个月,肯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要知道,一个月前,虽然没有明说,但娘已经选中了她做自己的儿媳,而且当时他刚跟她……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她怎么舍得离开自己一个月呢? “莫莫,以后我保护你,你也保护我吧。”莫莫说,他要保护她,真是幸福死了。 “对了,男人婆是谁?” “我爹跟别人的女人生的野种。”提起大魔,小魔没好语气。 “按身份来的算,你是郡主?”楚莫彰哭笑不得。刚送走一个郡主,这又来了个没名没份的郡主? “我只是莫莫的小魔儿,不是什么郡主。莫莫不用担心,皇上是不会公开此事的。我娘是被我爹掳去当压寨夫人的,此事关系到皇家颜面,所以我根本不是郡主。” “我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娘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会疯掉。”没有哪户人家在脑子清楚的时候会允许儿子娶一个强盗婆子进家门的。更何况娘一向有门户之见,虽然她现在对小魔万分满意,但这一切都建立在谎言之上。难保有一天她知道真相后,会闹的鸡犬不宁。堂堂京城首富、皇亲国戚,娶一个强盗婆子,将会成为全京城人茶前饭后的笑料。 “那怎么办?”小魔很清楚楚夫人的脾气,她是那种宁愿断子绝孙也不会允许儿子娶一个强盗进门的,“我不管,反正不能跟莫莫分开。” 没人谁,能将她跟莫莫分开。谁要是敢,她绝对会……杀神诛魔! 楚莫彰理了理她的头发,头痛道:“还是等我们先成亲,有了孩子再提吧。”没有婚姻跟孩子的束缚,娘绝对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破坏一切。 一提成亲,小魔当即来了兴趣,一个翻身,趴在楚莫彰身上期待万分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终于……苦尽甘来,可以成亲了。 “不知道,一切听娘的安排。”楚莫彰为她的猴急感到好笑,有意隐瞒了某些事。 “不嘛。”小魔接受不了这个答案,开始在楚莫彰身上撒娇,搂住他的脖子拼命摇,担忧道:“万一娘说半年或是一年后才成亲,那怎么办?” 楚莫彰忍不住笑了出来,逗道:“我是五代单传,且楚家在京城的地位不一般,准备个婚礼起码要一年以上。” 小魔一头,急的血液往脑上冲,“不行!你快告诉娘,今晚我们就成亲。” “理由呢?” “说你等不及了。”小魔说这话是,连眼都没眨一下,很是理所当然。 “可等不及的人好像不是我。” “不嘛。”小魔蹭着他的脖子,哀求道:“你骗娘说等不及的人是你,我在娘面前知书达礼,温柔又有教养,娘肯定不会相信我会等不及的。” “要说你去说,我可不去。”楚莫彰忍到肚子疼,眼角的笑意达到了心底。天下间能博娘欢心的,非属她莫属。想娘聪明一世,却是老来糊涂,看走了眼。 “求你了。只要你去提,以后我会好好服侍你的,今晚就成亲嘛。”小魔直接拿身体蹭楚莫彰,盼着他一个忍不住,答应了。 “不去。”楚莫彰发现了她的意图,声音有些隐忍的低沉。 “让我成亲,我要成亲,就今晚。”手摸向他的胸膛…… “……不……行……”楚莫彰只觉得喉咙发烫,小腹热胀的难受。小魔整个人反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的撩拔着,都蹭到自己脸上来了。 真当他是柳下惠来着…… 因难的咽了咽口水,楚莫彰费劲的推开缠在身上的小魔,坐起来佯装冷静道:“这事我会跟娘提的,只要她同意,婚礼会尽快举行。” “今天晚上?”小魔依依不舍的又朝楚莫彰扑去,却被他成功拦下。 “做你的美梦!”楚莫彰赏了厚颜无耻的小魔一个爆粟,下床整理好衣物,“反正会尽快的。”第一次见到如此盼望做新娘的人,娶她,不知是福是祸。 “我天天做梦,就是想做莫莫的新娘。”小魔自身后抱住楚莫彰,“坐会再走嘛。” 楚莫彰反问道:“你不想我跟娘提成亲的事?” “想!”小魔脱口道。 “那还不放手?” 想想还是成亲重要,反正成亲后,自己想抱就可以抱,还是以大局为重。小魔挣扎了好一会才不舍的松手,随即又问道:“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楚莫前本想拒绝,但想想后还是点头了,“别让人看到。”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看到了不好,安全为重。 小魔附在他耳边笑道:“我做事,你放心吧,保证没人会发觉的。” 才怪! 将楚莫彰送到门边,小魔拉着他的手不放,期待的望着楚莫彰。 楚莫彰黑着脸,低头吻在她脸上,再推门离去。 “楚少爷好。”站在门边一直未离去的大丫打哈哈道:“怎么不陪小姐多坐会?小的刚从厨房那边过来,本想给小姐弄点吃的,可连个人影也没瞅到,只好空手而回。” 楚莫彰瞥了他一眼,淡道:“你进去照顾她吧,我一会吩咐人送吃的过来。” “谢楚少爷。”大丫点头哈腰的送走了面无表情的楚莫彰,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不屑的表情。有什么大不了的,整天摆着臭脸,只有小魔才受的住他。看看,算人吗?在小魔的床上笑成那样,一出门就给自己脸色看,不就是钱多的可以砸死人了吧?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终于可以成亲了。”一进门,大丫马上换掉鄙视的脸孔,笑容满面的对着小魔,“小姐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再过几天,小姐就要成为楚夫人了。”终于他的使命就要完成了,小魔可以嫁出去了。不过,嘿嘿,算她走了狗屎运,原以为就算个山野匹夫也不愿娶她为夫,谁知她一个变身,要嫁给京城首富。要知道,那是嫁给钱啊! 好多的钱,可以活埋多少牛魔寨啊? “大丫,你很快就是楚家总管了。”小魔雀跃起来,拉着大丫的手兴奋地的在屋内转圈跳舞。 “谢少夫人。小的一定好好干,不负夫人的栽培。”大丫笑的眼珠子眯了起来,倒在床上打滚,“小姐打算晚上以身相许吗?”啧啧,冲刚才小魔啃楚莫彰的那股劲,虽然及不上二夫人,但也有的拼了。真不愧为母女,楚莫彰做生意很有一套,但是男女之情方面却像个毛小孩拘紧。他敢打赌,楚莫彰极有可能仍是处男。 管他是不是处男,只要小魔原意,他就可以乘机接近香儿。肥水不流外人田,别浪费了。嘿嘿,…… “这个……”小魔考虑了好一会才道:“得看莫莫的,他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反正我们很快就成亲了,洞房花烛夜肯定是有的。” 幸福啊,小魔抱着枕头笑歪了嘴。 大丫想想也是,反正楚莫彰已是煮熟的鸭子飞不着了。这种时候,小魔老是送上门去,也太不矜持了。 只要能顺利成亲,小魔就是当家主母,他是管家,为所欲为的美满日子就开始了。一旦成为楚总管,钱跟女人会滚滚而来。 明夜当空照,月郎星稀,高高的屋顶上忽的闪过一道黑影,在屋顶飞快的窜动着,最后驾轻就熟的停在一屋顶上。 身影蹲了下来,动作稔熟的扒了几片瓦片,灯光透了出来。 迎着灯光往下望,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着一身白色的睡袍坐在桌边,手持一卷书在灯下静静的阅览着。 睡袍系的有些松动,透过闪烁的灯光,隐约可见袍子下面是一片结实的胸膛。 屋顶上的黑影,两眼有些发直,盯着不放。 楚莫彰翻着手中的书,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弄着。 时间,随着烛火的摇曳而流逝着。 楚莫彰时不时会抬眼望向紧闭的房门,似在等待着什么。 半晌过后,他将书放回书案。沉寂的他,手下意识的抚向微肿的唇。除了当事人,没有人会知道,那正是下午被小魔吻肿的。 白晰指间轻刷过唇间,嘴角微往上扬。伴随着一声轻笑,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小妖精。” 屋顶的黑影第一次楚莫彰有如此暧昧不明的笑容,勾的人忍不住吞了口水。 可更大的惊诧却承随着屋内楚莫彰的动作而乍现。 楚莫彰在床边坐下,弯腰自床底下拖出一个足有一米的长方形木盒子。打开木盒子,是个有丝绸重重包裹的物体,揭开丝绸,竟然是个一米多长的陶制人。定睛一看,竟然跟楚莫彰长的一模一样,只是他穿着几近透明的睡袍,袍子褪到两肩处,露出结实的胸膛,直至腰间…… 楚莫彰的手指一直顺着陶制人的脸往下滑,至胸膛、腰间…… 手指停在了腰间上,楚莫彰淡笑道:“亏你想的出来,竟然造个跟我一模一样的陶制人。这腰带系的真松,一个用力就松了。真是妖精……” “嘿嘿……”屋顶上的黑影忍不住一阵得意的轻笑。 楚莫彰的脸“唰”的一下惨白,手一抖,陶制人“啪”的一声掉在床上,咣咣的滚了两下。 子骞,我要成亲了! “小心!”小魔着急的喊了出来,脑袋直往瓦洞钻,就怕一个来不及,这个绝世的尤物给摔掉了,整个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你怎么在那里?”楚莫彰一声怒喝,慌乱的藏着掉在床上的陶制人,生怒的望着屋顶上只露出两个黑眼珠的小魔,恼怒的全身血液只往脑上冲。 “想莫莫,就来了。”目光,停在楚莫彰的微肿的唇上。啧啧,莫莫刚才的那声‘小妖精’叫的可真有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原来,莫莫一直在装,若不是今晚发现了这个惊天的大秘密,真不知他还要藏到何时。 “你何时来的?”该不会刚才的话,全让她听到了吧? 那一刻,楚莫彰想死的心都有了。 “莫莫放心,你刚刚说的‘小妖精’,我绝对没有听到。”小魔辩解道。 衣袖之下的手,死死掐在一起,捏的格格响。楚莫彰直想冲着屋顶上偷窃的小魔一记天雷怒喝,“滚!” 如此丢脸的事,为何要发生在他身上,若是传了出去…… 只要想想,连活埋她的心都有了。 “莫莫开门,我要下来。”得悉楚莫彰真正心意的小魔,已经有些忍不住了,直想来个饿虎扑食。他当时没有毁掉陶制人,说明他是在意自己的……嘿嘿……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楚莫彰毕竟不是普通人,开始冷静处理着突发事件。 “让我进去嘛。”小魔讨价还价道:“你说过让我来的。” “我现在不想了。”刚才的事已全让她知道了,还能让人进来? “你不让我进去,我就从屋顶下来。”捉住了楚莫彰的软肋,小魔开始有恃无恐的扒瓦片。 楚莫彰满脸黑线,见她连续扒了好几块瓦片仍没有罢手的意愿,终于咬牙道:“将瓦片盖回去,要下来就快点。” 话刚说完,屋顶几声轻响,瓦片一瞬间全盖好了。 这种非人的速度……楚莫彰脸发臭的开了门,直想将她掐死,趁着夜黑风高拖到树林埋掉。 自屋顶跃下来的小魔,“咻”的一声扑进房中,闪身往床边窜去,想翻出陶制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火石那瞬间,楚莫彰不知从哪来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去抓住小魔刚触及到被子的手,反手一个用力将她拉手怀中,抱住她不放。 “莫莫。”小魔一阵窃喜,反手抱住楚莫彰,偷偷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男人气息。 楚莫彰的睡袍很薄,小魔的脸贴他胸膛上,听着“怦怦”作响的心跳声,只觉得离他好近。 寂静的房间,闪烁的烛花将两个相拥的身影跃印在纸窗上。 刚开始小魔满心的欢喜,可是抱着抱着就发现不对劲了。莫莫只是紧抱着她,足足有一刻钟之久,连句话也不说。 “莫莫?”小魔开始挣扎,扭头去看藏在被子下面的陶制人。 头,被楚莫彰反了回来,紧紧压在他的肩膀上。 “我要看小莫莫。”小魔用手推他,奋力往床边挪去。那可是她日思夜想的小莫莫啊,还以为早被莫莫摔碎了,谁知又死而复生了。 头,再一次被楚莫彰扳了回来。下巴被迫的抬了起来,高大的身影覆了下来,堵住了小魔的红唇, 呼吸被间断,心怦然乱跳。小魔的注意力被吸了回来,安分守己的掂起脚尖,双手勾住楚莫彰的脖子,闭着眼睛任他吻着自己。 炽热的唇转辗流恋,吸引着那片芳香。 良久后,楚莫彰松了力道,深吸了一口气。早已被吻的昏头转向的小魔喘息着贴在他的胸膛上,久久缓不过神来。这样的莫莫很霸道,她喜欢! 楚莫彰的眼睛瞥向被窝,着急的他满脑子想的是如何让小魔忘记陶制人的存在,丝毫没有注意到小魔的手已悄然滑进了他的胸膛。 睡袍前襟被拉开,温润的娇唇细细的吻着结实无赘肉的胸膛。 “啊……”直到左胸传来疼痛,心急如焚的楚莫彰才缓过神来。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睡袍的前襟已被扒开,褪至两肩处,□至腰门,跟被窝之下的陶制人如出一撤。 那眼前这个红唇白牙的妖精不但咬了自己的胸,一只手还捉住自己的腰带,正要往扯…… 危急关头,楚莫前吓出了一身冷汗,忙按住她的手,急道:“停!” 谁也没有料到,这一按力道过猛,大手小手叠在一起往下一滑,不偏不倚按在楚莫彰两腿间的胯部…… 那瞬间,两人愕然不已。 楚莫彰率先缓过神来,忙扯高小魔的手,一个反身将她抵在柱子边上,手按在她头上方。他一个低头,对着小魔微张的红唇探了下去,滚烫的舌尖探进她的口腔内,游走吮吸着…… “唔……”透明的液体顺着相缠的舌尖滑出唇外…… 舌……舌吻啊,□裸的舌吻。 小魔的脑袋乱成一团麻,发软的身躯顺着柱子无力滑下,却被高大的楚莫彰抱紧。 两具发烫的身躯倚在柱子边缘,久久的喘息着。 小魔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晚的艳福如此不浅。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拭去她嘴角的湿润,楚莫彰在小魔的眼眸看到了迷离。这样的她,浑身散发着一种让男人无法抵挡的妩媚,诱人的蚀骨风情。 吸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楚莫彰的呼吸渐渐变粗,身体被不知的火燃烧着,在渴望着、叫嚣着…… 可是今晚的事太过于突然,远远超出人所意料,这种氛围,并不适合……更何况,已经决定要成亲了,再等等也不迟,更何况她早晚是他的。 一个让男人发狂的妖精…… 小魔忍不住拉了楚莫彰的手,尾指尖轻轻搔弄着他的掌心,红唇一张一合喘息着,只是那诧异的目光仍然禁不住的偷瞥向他的□。 刚才她的手…… “啪”小魔的脑袋被拍扁,目光被打向了别处。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楚莫彰死死克制住掩饰着自己的欲望及难堪,希望眼前折磨人的妖精快点消失。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如此难堪的大乌龙,没有一个男人在□焚身时仍定力十足。如果刚才不是被她看到秘密收藏的陶制人及那些自言自语的话,他极有可能会一个忍不住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这是男人的尊严,他必须让她忘掉刚才发生的事,然后才能…… “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不要这么早走嘛。”小魔很是哀怨,想拖着不走,顺带捡点便宜,“白天我得陪娘,你得处理商铺的事,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时间。”再说了,她刚从鬼门关回来不久,都一个多月没见着他了。 “出去走走?”房间总有种难堪的气息存在着,楚莫彰只有另图建议。无论如何,先离开房间再说,否则她总会想着刚才的事。 “嗯。”小魔高兴的点头。逛楚府一圈也得花不少时间,这样就能跟莫莫呆久一点。 快手快脚的理好楚莫彰的睡袍,小魔暗吞着口水,成亲之后,她会有机会将它扒下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着……机会总青睐有准备的人。 皎洁的月光自夜空撒下,淡淡的桂花香充溢鼻间。高高的屋顶上,对月而坐着两道相拥的身影。 “莫莫,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小魔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轻靠在楚莫彰的肩膀上,眼眸中的柔情能溢出水来,声音温柔的如轻拂耳边的微风。 温厚的大掌覆住柔弱无骨的小手,纤丝拂过他的脸颊,带了淡淡的发香,“嫁给我有那么好吗?” 关于这一点,连楚莫彰都有些不可思议。 为何,她能一直缠着自己不放? “很好。我做梦都会笑的。莫莫都不知道,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跳都停了。那时我就想,要是你能跟我在一起,让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小魔冲着楚莫彰甜甜的笑,“莫莫娶了我也会幸福的。我每天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但让你脸上有光还伺候你的饮食起居,空闲时,弹琴、喝歌、跳舞逗你开心,之后我给你生孩子,哄娘开心,对付不怀好意的便便头她们,总之,还有好多好多……” 楚莫彰摇头,否定她所有的完美设想,“我只有一个要求。跟我成亲之后,在家安分守已持家过日子,相夫教子,千万不可再像以前那样。”最起码除了他之外,她不能再对其它的男人好,尤其是……成子骞。 担心不是凭空而来的。京城有太多的狂蜂浪蝶,而小魔长的太招蜂引蝶了,加上那种见着男人就……有例为证,她刚到京城的那段日子,因为怨自己没来找她,于是开始招摇过市、四处撒网。就因她一个,引起城中的男女老少热议,更成为某些男人茶前饭后必议的话题。若是婚后她仍性不改,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有这样的妻子,虽然明知她喜欢的是自己。 “我有自己的男人了,守着他一个人就行了,绝不会再看其他男人一眼的。”小魔着急的保证道:“从此以后,我心里只装着莫莫,只装这个家。我要像娘一样,只让自己的男人开心。”也许该写信问问娘,是如何让爹离不开她半步的? “记住你说过的话。”吃过定心丸的楚莫彰戳了个小魔挺俏的鼻子。 小魔一个张嘴,咬住楚莫彰的手指,吧唧吧唧吮吸起来。 “妖精!”一个没忍住的楚莫彰只觉得身体一紧,腹部胀的难受。 “只讨好你一人妖精。”小魔笑的嘴角都弯了,眼眸闪闪发亮。 “下个月二十五是个好日子,我们会在那天成亲。”此景此情,楚莫彰终于将这个决策告诉了蒙在鼓里的小魔。 “真的?”小魔两眼放绿光。 “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你好好准备一下。”楚莫彰点头,对她欣喜若狂的表情很是满意。 没有办法,是男人都有虚荣心。 “我要做嫁衣!”小魔着急的数手指头,“你的新郎服,装扮喜房……” “伯父伯母怎么办?”楚莫彰的有些担忧的打断了小魔。毕竟这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人生大事,不请父母到场着实说不过去。可一开始,小魔为了进楚家就撒了弥天大谎,如果在这时澄清,告诉小魔的真实身份,不但娘会不同意这门婚事,连速个楚家都不会同意的。堂堂京城首富家,居然娶了个山寨女强盗入门…… 望着楚莫彰,小魔眼眸中有丝委屈,却又装大方的大大咧道:“爹娘不在会这些意的。待成亲后,我带你回山寨,到时再补办酒席。” 楚莫彰别无它法,只得点头同意。他拉住小魔的手,歉疚道:“委屈你了,到时我一定向伯父伯母赔不是。”其实楚莫彰还是难受自己成了强盗的女婿,内心禁不住的悲凉。不过感情的事,哪有意想中的十全十美呢? “只要莫莫对我好就行了。”小魔扑进他怀里,乘机要求道:“你明天带我出去玩吧,要成亲了,我们再约会约会吧。” 楚莫彰有丝上当的感觉,却又带了甜蜜。被一个女人放在心里,挂在嘴角的滋味,很暖。 “明天你早点起来,我们到外边吃早点。”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点莫莫最喜欢吃的。” “思莫,你觉得这布料如何?”楚夫人扯了块景记丝绸铺最上等的红绸,笑意吟吟地问着小魔。 “娘,这布料颜色鲜艳,质地上等,是做喜服的上品。”小魔高兴地摸着红绸,“娘的眼光就是好,又帮我解决了个天大的难题。” 小魔的声音温柔恭谦的说着,让楚夫人听着很是舒坦。婚礼在即,整个楚家的忙碌起来,尤其是小魔跟楚夫人,很多事都亲力亲为。每一次小魔都会适当的给出自己的意见再请楚夫人定夺,给足了她当家主母的面子,再加上适场合的赞美,让楚夫人的心情一直很好。 得儿媳如此,还有何求? “娘,您看看这种,给楚大哥做衣服肯定不错,还有这块布料,这种饰纹做成衣服穿在娘身上肯定好看。到了成亲那天,穿上我亲手为娘做的衣服,一定大显风采。” “呵呵,你这孩子,我再出风头还能胜过新娘子?你忙你的,我的衣服请人做就行了。”楚夫人笑的合不上嘴。 选过布料,楚夫人又带着小魔逛了玉器铺子,小魔先给她选了几件首饰,配搭着发髻,让她整个人意气风发了不少,年轻了不少。 在楚夫人跟香儿聚精会神选首饰时,小魔难得休息的在铺子里逛了起来,走到门边时一个不经意抬头,居然望见了对面二楼茶楼临窗而坐的成子骞。他跟几位年轻的公子坐在一起,神态轻松的谈论着,微往上的泛嘴角告诉她,他的心情好像很好。 小魔一阵欣喜欢,几步走出铺子,直冲着成子骞摆手。 成子骞品茶间一个微侧身,刚好看到了冲着自己欢喜欢晃手的小魔。她张大着嘴巴,无声的朝他喊着:我、要、成、亲、了! 成子骞望着小魔一张一合的嘴巴,端着茶杯的手怔了怔,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只是在瞬间又恢复,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要成亲了。 终于要成亲了。很好,真的很好! 成子骞朝着小魔浅笑,张嘴对着口形:“恭、喜、你,终、于、要、成、亲、了。” 小魔收回成子骞无声的祝福,笑的更是灿烂,红唇在阳光下闪动:我要成亲了,以后都不搔扰你了。从现在起,我要做大家闺秀,成亲后做贤妻良母。 恭喜你改邪归正了。 你也快点成亲吧,我会给你彩礼的。 “思莫,你看这首饰如何?”楚夫人一个回身,见小魔在店铺外,便开口询问她的意见。 小魔朝成子骞眨了下眼,笑靥如花,继身转身走进了铺子。 风 波 “子骞兄弟,何时有了相好也不告诉兄弟们一声?”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损友津津有味的观看了这一幕,见小魔回了铺子,不由打趣着失神的成子骞,好心情地吹着口哨,“回魂吧,美人进去了。” “那美人长的可真不错。子骞兄可否介绍一下?”某位在京城特出名的浪荡子异想天开。 “想来子骞的桃花运来了。你们还记得不,半年前我们去庙会,子骞抽了张姻缘签,说是今年有桃花劫,想来是应劫的时刻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任子骞再心高气傲也难逃美人劫。”众人开始起哄。 成子骞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本正经道:“笑够了没?我跟她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而已,勉强称的上是朋友。你们几个,笑笑就算了,千万别毁了姑娘家的名誉。” “哟哟哟,大家瞧瞧,今天的子骞有何异常?普通朋友?在座的哪位看过普通朋友当着众人的面眉来眼去的?都看到了吧,刚才两人眼中的浓情蜜意,藏都藏不住啊。” “够了啊。玩笑不能开过分了。人家可是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了。” “我们知道啊。”大伙异口同声道:“是子骞兄啊。” 成子骞满脸黑线。 “莫不是子骞想金屋藏娇,怕美人娇颜被别的男人瞧去了?”众人先人恍然大悟,后又笑成一团。 交友不慎的下场,成子骞放弃了解释。 有句话是这么说来着:越描越黑! —————————————— “莫莫,我脚酸了。”在街了逛了一天的小魔趁着夜黑风高之际,再一次掀了楚莫彰的瓦片。 “今天都陪娘做了些什么?”楚莫彰连头也没有抬,径顾着手中的帐本。还能韵味十足的撒娇,估计脚还没酸到那种程度。 “先去选了喜服所需衣袜鞋帽的料子,还有爹跟娘的宴服布料,之后是选首饰、定做凤冠……反正娘说成亲的礼仪很复杂的。娘怕累着我,说剩下的由她来做就行了,从现在起,我专心的做喜服就行了。” “所以呢?特地来掀瓦片告诉他这件事? “所以我是来量莫莫的身段尺寸的。”小魔道出了最后的目地,掀瓦片的理由十足。 “带了尺子没有?”不好的预感袭来。 “不用尺子,我一摸就知尺寸大小。” 果然……楚莫彰满脸黑线,难得静心对帐的心情彻底的没了。 “上来嘛,我要量你的尺寸。”小魔笑的很危险,两只眼睛闪闪发亮。 “……你下来。”本该要拒绝的,却下意识的说错了话。 小魔撒娇道:“上来嘛,屋顶的夜色很好,我特意让大丫在屋后院放了张梯子,你爬上来就行了。” 量尺寸是假,约会才是真。楚莫彰很清楚这一点,不过对屋顶的约会,还是有点向往的。 合上帐本,楚莫彰做了个很认命的表情,起身关好房门,走了出去。 刚上屋顶,小魔就靠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在屋脊上坐着,献殷勤的帮着捶背,“我家莫莫累了吧?” 楚莫彰抓住她的手,有些不自在道:“不是说脚酸了吗?” “见到莫莫就不酸了。”小魔乘机亲了他一口。 果然是骗他的。楚莫彰手一伸,推歪了小魔的脑袋。 “如果真的很累,婚礼的事我交给其它人去准备吧。”楚莫彰从小魔眼中看到了一丝疲惫,“这事太费心了,你只要安心做新娘子就行了。” “才不!”小魔坚决的摇头,“这是我跟莫莫的婚礼,肯定得亲力亲为日后才不会后悔。” “成亲后,我们出去走走吧。”算是犒劳她的辛劳。上次两人出去玩了三四天,一景一物仍在眼前。尤其那时她开心的笑靥,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当然,他不会告诉她,自己有多高兴的。 “所以莫莫才辛苦。”小魔让楚莫彰躺下,让其上半身倚在自己腿上,小手帮他揉着太阳|岤,“莫莫每天都在挤时间提前完成手头上的事,到时才能让我们安心的去玩。” 楚莫彰闭着眼睛,享受着她轻揉的按摩,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儿,不由对婚后的日子有了期待。 “莫莫,我要开始量尺寸了。”见楚莫彰有了些睡意,小魔伏在他身边开始咬耳朵。 “恩……”难得的放松,伴着温香软枕,楚莫彰的防患意识松了。 任由自己处置? 黑夜中,小魔的眼睛亮晶晶,自他的脸往下摸,指尖在薄唇上流连,不舍地往下,从锁骨到胸前,还隔着衣物捏扯了那两点凸起。贪婪的眼睛不安的瞧着安睡的容颜,挣扎一番后往腰间摸去…… “再摸,婚礼推迟一个月。”紧要关头,楚莫彰睁开了眼睛。别以为不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他只是不屑使用而已。再摸……再摸就要着火了。 “啊?”小魔恍然大悟道:“原来莫莫根本就没睡着,是假寐。” 楚莫彰的冷汗往下渗。这话说的,好像……他很乐给她摸似的。如果不是她摸过线了,他还懒的理她呢。 “难得休息一会,竟被你的爪子给弄醒了。”楚莫彰的语气非常恶劣,掩饰着对小魔一摸到底的知情。 小魔讪讪的收回手,嘟嘴道:“不摸就不摸嘛,明天我再目测好了。”都要成亲了,还这么小气,摸摸又不会少一块肉。哼,成亲之后还不照样给她摸。 摸了,吃不得。小魔掏出一个苹果,擦干净后狠狠的咬了一口,再将咬过的苹果放到楚莫彰嘴边。 一开始楚莫彰有些嫌弃,要知道她咬的,自己再吃,不就是吃了她的口水?但见她坚持着将苹果放到自己嘴边,腮膀子塞着鼓鼓的,红唇抿动着。上次……好像舌吻过了,口水也吃了不少…… 手,有些僵硬的接过了苹果。香甜的苹果香充溢在鼻间,有点像上次跟她接吻的味道。 楚莫彰就着小魔咬过的缺口,吃了一口苹果。 味道,有些怪,不过很甜的。 没来的及咬第二口,苹果被小魔拿了过去,啃了起来,再递回到他手上。 屋顶上,相依而坐的两人,啃完了一只苹果。 也许是苹果过于好吃,又或许那是只特殊的苹果,总之,吃完苹果后的楚莫彰竟然主动拉起小魔的手,对着她淡淡的笑了。 小魔当即如痴如醉,软软的贴着楚莫彰,温柔的倚靠在他肩膀上,矜持的问道:“莫莫,你想干吗?”展开他的手掌,指尖在掌心上画着圈圈,再暧昧不过了。 “我想……”其实还没有想好。 楚莫彰揽着她的双肩,如墨的眼眸望向夜空,空虚的心被苹果香一点点填满,“成亲以后,偶尔来屋顶坐坐,也很不错。” 不会吧,自己都如此主动了,他居然还……小魔大失所望,继而又欣喜道:“莫莫要是喜欢,成亲以后我们天天晚上都来,很久很久以后,带着儿子、孙子来,全家按辈份一排排过去,屋顶上全坐满了楚家子孙,那场面该多壮观啊。莫莫坐第一,我坐第二。”失望归失望,可是莫莫想到了成亲以后的事啊,也就是说,他的未来已经安排了她。 楚莫彰轻笑出声,“到那时,我们都七老八十了,哪还有力气爬上来?” “不会的。”小魔开始掰手指,“我给你生十个,规定孩子们必须生十个以上,这房顶一下子就坐满了。” 楚莫彰满脸黑线,反问道:“你当自己是猪?” 小魔呵呵笑,“只要莫莫努力点,我给你一窝生十个。” 一窝生十个?那个男人该多努力才行?就……就算精尽人亡也没本事让她一胎怀十个吧? 楚莫彰哭笑不得,就算自己真让她一胎怀十个,问题是生下来还是活的吗? “生这么多,我怕养不起。”在某些方面,男人永远都不会损自己的面子。 “别这么小气嘛。你挣的钱差不多可以活埋了全京城的人,怎么会养不活我跟孩子们?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边带孩子边帮你处理事务的。”若还是不行,大不了全家人不吃饭,喝粥算了。 “让你帮我,我怕楚家的家业会毁在你手上。” “胡说。”小魔佯怒道:“我入出厨房出的厅堂,美貌兼才智,连娘都说了,我是旺夫多子相,会给楚家带来好运的。” “行,听你的还不行。”楚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0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0部分阅读 彰的嘴角往上扬,实在不想越来越离谱了。 —————————— “少爷。”成子骞正在埋头审批凑折的时候,成辅在门头有事请示。 “进来。”成子骞忙的□无术,连头也未抬,仍旧埋首堆成山的折子中。 成辅应声而进,朝成子骞递了张喜贴过去,“少爷,楚家派人送来喜贴。” “喜贴?”成子骞的手一顿,墨汁滴在折子上。 “楚莫彰与顾思莫于今月二十五日成亲,不知少爷是否参加婚宴?”成辅小心翼翼地打量的成子骞的脸色。他们三人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白点,小魔能跟楚莫彰成亲,少不了少爷的功劳。 “我很忙。”成子骞重新埋首到折子堆中,命令道:“你帮我选份贵重点的贺礼送过去就行了。”刘逸,不,该叫林逸才对,丢下一堆烂摊子跑去武林大会去了,现坐在金鸾宝殿上的‘九五之尊’连鸡毛蒜皮的事都来征求自己的意见,成筐的凑折通过暗影送到成府,忙的他连上茅侧都拿着一堆的凑折。 只是……思莫,名字取的不错。 “楚家是京城首富,楚莫彰又是楚家独子,婚事肯定很排场,到时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到场。不知少爷想送什么贺礼?”如此排场的婚礼,贺礼关系到面子问题,成辅不敢私做主张。 “随便送一份好了。楚莫彰家大业大,不会计较贺礼的轻重。”成子骞集中精神查阅审批,只是莫名的心中烧着一把火,直想将堆成山的凑折全摔到林逸脸上。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连后宫的妃崴到脚,要请哪个御医都来请示他? 如果不是他到武林大会去了,自己不知过的有多舒坦。 见成子骞的脸色忽然很难看,聪明的成辅不再多说,退了出去。 少爷一向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今怎的心情瞬间起落? 难不成跟楚莫彰的婚事有关? 怎么可能呢? 成辅摇头。 ———————— “莫莫,好看吗?”小魔穿上亲手缝制的喜服,对着铜镜开始花枝招展。 “很……美。”楚莫彰不得不对小魔刮眼相看,原来以为她除了会招风引蝶、古灵精怪,弹的一手好琴之外再也其它优点,想不到她的女红也可堪称为一绝,喜服做的精致美奂,穿着她身上很美……很动人。 “你的也试试?”小魔转身想给楚莫彰以新郎服,却被他住。 “成亲那天再穿。” “好吧。”小魔拉着楚莫彰在床边坐下,殷切道:“今晚你想干吗?” 楚莫彰有些哭笑不得,有种被人天天追债的感觉。 身躯微侧,楚莫彰一个弯腰,吻在如花娇嫩的脸颊上,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脖子,温柔的吻着。 小魔微仰头,手勾抱住他的脖子,身体紧贴了上去,舌尖轻舔着他的薄唇,撬开唇齿钻了进去,两根舌头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天晚了,我先回去了。”虽然意犹未尽,可楚莫彰依旧是理智的。婚礼在即,两人已经过于频频接触,如果被长舌的下人发现两人在婚前过于亲密的行为,会对小魔名声不好。毕竟自己是楚家唯一的继承人,两位如狼似虎的姨娘处处紧盯,若是留下把柄,所有的茅头都会指向小魔。 小魔依依不舍的离开楚莫彰的大腿,刚手拉手的将他送到门边,便见楚夫人自走廊处走来。 楚莫彰当即松开紧握在一起的手,两人远了些距离。 “娘,这么晚还过来?”楚莫彰向前一步,解释道:“我跟思莫有些事商量,刚想去探望您,想不到您就过来了。” “……娘。”小魔乖乖站在楚莫彰旁边,含羞的行礼,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楚夫人一听小魔唤自己‘娘’,笑的是合不扰嘴。这杯媳妇茶总算是要喝到口了。 “听说思莫的喜服做好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楚夫人望着头发凌乱的小魔,再望向她的唇,自是心知肚明刚才发生过的事。 那根愣木头,终于开窍了,情到浓时情不自禁…… “刚想请娘过来,只是担心太晚了有所不便……呕……”话未说完,小魔只觉得一阵眩晕,胃酸涌上喉咙,身体晃了两下,摇摇欲坠。 “小心。”一旁的楚莫彰长臂一伸,揽住了她。 “……”小魔忙捂住嘴巴,脸色有些苍白。 “思莫,你没事吧?”楚夫人着急的向前一步,抓住小魔的手。 “……没。”小魔强压下喉咙的酸液,深吸一口气道:“可能是昨夜受了些凉,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娘不用担心。” “小心身体。”楚莫彰没敢说的太明白。晚晚她跟自己一直在屋顶上坐到深夜才离去。加上这段时间她白天要陪娘,还要赶制喜服,确实是太劳累了。 不由对自己有了些自责,楚莫彰没有想到一直缠在身边,笑容满面、不知疲惫为何物的小魔,也会有这种让人心疼、内疚的时候。 楚夫人瞪了儿子一眼,责怪他没有照顾好小魔。 真是根愣木头! “找个大夫看看吧。”见她的脸色苍白,楚莫彰的心揪了起来。 小魔摇摇头,勉强道:“不用了。” 楚夫人不放心道:“找个大夫为妙,你们马上就要成亲了。要是身体不适,拖到成亲那天就不好了。” 楚莫彰点头,扶着小魔在床上躺下,“我让人请大夫来。” 见两人说到这份上,小魔只得点头,只是趁着楚夫人一个没注意,手从被子下探了出来,捉住楚莫彰的手不放,哀怜的眼神犹如路边的小狗,遇到了要收养她的主人。 在这种时候,在娘的眼皮子底下,她还有心思……楚莫彰会心一笑,手指轻戳了下她的脑门,转身让人去请大夫。 在楚音的带领下,大夫很快赶了过来,给小魔一把脉,沉思的摸了两把胡子笑道:“恭喜楚夫人,楚少爷,少夫人并无大碍,是有了喜讯。” 楚夫人愕然的张大了嘴巴,“喜讯?” “是的。少夫人怀孕已两月有余,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老夫给她开几剂安胎养神药,过段时间便没事了。” 真相,该怎么解释? “怀孕两月有余?”楚夫人仍是没缓过神来,不明所以的望着楚莫彰。 “还请大夫人再诊一次。思莫姑娘只是昨天偶染风寒。”楚莫彰的声音很平静,“也许大夫过于辛劳,一时间诊错了。” “不可能!”大夫有些急了,“老夫行医三十载……” “有劳先生了。”楚莫彰打断了大夫,朝着脸色惨白的小魔轻声道:“没事的,你只是染了风寒。” 衣袖之下,握住小魔的手不觉间用力了。 “这……”大夫的脸色有些发白,拿衣袖抹了额上汗,放弃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医德,“对对对……这事绝不能可以弄错。” “麻烦大夫了。”缓过神的楚夫人忙附合道。这种事岂能出错…… “那……那好吧。”大夫抹掉头上的汗,重新坐了下来,再次把了小魔的脉。 把个脉,足足一刻钟的时间。大夫频频擦汗,最终歉意道:“真是对不住,老夫枉为医三十载,竟然看走眼了。少夫人只是染了风寒,脉像有些乱,只要休息几天便可复原。” 楚夫人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忙用手巾擦汗,又忍不住的责备道:“夫人你好歹是行医之人,可知一个错诊会毁了思莫一生的清白。此事你可担当的起?”若不是儿子要求再诊,思莫岂不是遭人千夫所指,唾弃辱骂。 “老夫无地自容……”大夫的冷汗不断从额上往下渗。 “娘,此事就此算罢。幸好大夫重新诊了一次,思莫也没怪责之意。你说呢,思莫?”楚莫彰望向小魔,声音没起一丝波澜,眼神一片宁静。 小魔僵硬的点头,脸上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楚音,送送大夫。” “是的,少爷。”脸色阴沉的楚音领着大夫离去。 被怀孕风波一闹,楚夫人没了看喜服的心情,只是安慰着小魔道:“思莫这几天好好休息,将病先养好,到时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让彰儿在这陪陪你,药煎好后我让人送过来。” “……谢谢娘。” 送到楚夫人后,楚莫彰在床边坐下,为她盖好了被子。 寂静的房间,可以听到针落声。 楚莫彰站起了身,足足望了小魔良久,“你先休息吧,我明天来看你。” 望着离去的身影,小魔伸出去的手终是没去拉他。 楚莫彰去了书房,没开灯,静静地坐在书案之前。黑暗,掩饰了一切,只是没一会,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道身影进了书房,“少爷?” “事情办的如何?”如置冰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请少爷放心,大夫一家会连夜离开京城,此事绝不会有人知道,他会将这事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 “下去吧。” 楚音死死握住双拳,连张了好几次嘴,最终还是沉默的退了出去。 寂静的书房,良久之后“砰”的一声巨响,书案的物品全被扫落在地,男人的手重重捶在桌上,鲜血溢了出来…… ———————————— 门被推开,大丫匆忙的赶了进来,急道:“小姐,我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刚才碰到了楚音,他那眼神,只差没将我活活撕掉,吓的我差点尿裤子了……” 大丫心有余悸的往床边走去,却发现小魔缩成一团坐在床上,头埋进两膝中。 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似被堵了块石头,他悄悄的走过去,蹲在床边小声问道:“小姐?” 小魔动了下身体,将头抬了起来,吓的大丫一屁股坐在地上。 奶奶啊,小魔两眼不断流出黑水,眼睛发红,满脸的黑泪水,无助的望着他。 哭的连眼影都冲掉了,这种架势,大丫还是第一次见。 “小……小姐,发发……发生什么事了?”心开始忐忑不安,莫不是婚事有变吧? 别……千万别……节外生枝…… 被大丫一问,小魔扑在床上,用被子将头埋了起来,半后才哽咽道:“……我怀孕了。” 啊? 怀……怀孕了? 那不是好事吗? 大丫高兴的一拍大腿,高兴道:“小姐的本事真是高,居然怀孕了。好好好,这下双喜临门了,想不当夫人都难了。”小魔肚子里有了楚莫彰的种,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 这一生啊,她跟楚莫彰可是牢牢拴在一起了。 等等,这怀孕……也太快了吧。 大丫飞快的掐算着手指,脸色开始发白。 “……小姐,是楚莫彰的?”大丫心存一丝希望的问着。 小魔埋在被子,一声不吭。 大丫的心开始发凉,据……据他的观察,楚莫彰虽然跟小魔最近几天好的如膝似胶,但好像仍未失身,否则小魔绝对会向自己显耀的。 如果不是楚莫彰的,那……莫不是…… “成……成子骞的?”大丫的脸色发白,上天啊,该不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开这种玩笑吧?就算真要怀孕,也是在成亲以后被发觉啊! 做梦!做梦! 大丫开始往后退。 小魔在被窝里点了点头。 大丫面色如灰的跌倒在地,失了心魂。 人算……不如天算。 “楚莫彰发现了?”如果不是,绝对还有补救的方法。可一想楚音噬人的眼神,大丫心一寒,真是雪上加霜,怀孕都够惨的人,居然还被人发现了。 上天啊,下地啊,观世音菩萨啊,到底还给不给咱主仆俩一条活路啊!要坏人好事也不带这样的…… “……大夫说两月有余了。” 大丫一听,当即想一巴掌挥过去,打死当前的蠢女人!你傻啊,怀孕两个多月你不知道?不都说女人怀孕会停月事吗? 真是猪脑子,整天就知道跟楚莫彰,也不注意下自己的身体,一发觉怀孕了就该流掉才对。现在好了,被楚莫彰发现了。 堂堂楚家产业继承人,会帮别人养野种? 气归气,补救的方法还想的。 大丫将怨气咽下,放缓声音道:“要不,我们现在偷偷将孩子打掉,来个抵死不承认?”枉他费尽心思,可不想连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就被人扫地出门。 只差一步而已,怎么就…… 大丫着急的等着小魔的回答,希望抓住最后的机会,谁知小魔一直将头埋在被子里,锁动双肩抽泣着。 哭哭哭,就知道哭,女人真是烦,尤其是打不得骂不得的女人! 整整一夜,小魔埋在被子里,大丫不踱着步子在房里来回走动,希望能找到解救方法 翌日一早,小魔肿着眼睛跟到楚莫彰居然的庭院,却被楚音冷冷的拦在院门前。 小魔蹲在院门口,从早等到晚,终于见到楚莫彰浑身酒气、脚步不稳的从外边回来。小魔忙向前扶他,岂料被他手一挥,给搁开了。 楚莫彰打着酒嗝,狼狈的靠在院墙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小魔困难的张了好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楚莫彰一声冷笑,踉跄着往院内走去。 “呕……”楚莫彰扑在假山上,痛苦地呕吐着。 “莫莫。”小魔不顾他的反抗,将其扶进房间。 吃力地扶上床,小魔打来水清洗楚莫彰的脸,褪去沾了秽物的外衣,望着他沉沉的睡去。 —————————— 几杯热茶下肚,楚莫彰的酒醒了不少。他头痛欲裂的坐在椅子上,望着神憔悴的小魔,半晌后冷笑道:“想不到你还留在这里。” 小魔低着个头,沉默良久后咬牙道:“莫莫不要我了?” 讥笑浮上嘴角,楚莫彰别开脸道:“你爱我吗?” “爱。” 呵呵,还真是毫不犹豫啊!楚莫彰的心越来越冷。 多讽刺!她怀着别人的孩子来跟他谈情说爱,面不改色的说‘爱’。 只要一想到,每次的亲吻、拥抱,中间隔着个别人的孩子,她怎么配得到他的原谅? 她亲他,抱他,说一胎给他生十个孩子,一起慢慢变老。这么虚伪的话,她怎么就说的出口? 她将他当什么了?一个傻子,帮人养孩子的蠢货? “自你见到我的第一天起,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你一直说爱我?可你爱我,怎么就怀了别人的孩子?”楚莫彰直想掐死眼前这个伪虚的女人,“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小魔摇头,“我……没有想到,会弄错的。” “弄错了?呵呵,什么叫弄错了?”楚莫彰的心慢慢死去。东窗事发,她的理由竟是弄错了? 弄错了什么? “我……莫莫相信我,我真的是爱你的。”真相的原因,任凭再努力,也开不了口。 莫莫啊,你要我怎么开口告诉你,你换了房,我睡错了人,怀了别人的孩子。 多么荒唐的真相。 最后一丝光亮熄灭,楚莫彰一只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 “少爷,出事了。”成子骞难得处理了所有的凑折,正想休息一会,成辅便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告诉你多少次了,进来要敲门。” “婚事没了。”成辅带着看好戏的心情告诉了成子骞?幸好还没备贺礼,现在好了,省事了。 想起那一对,成辅就想笑。惊骇的相遇,不可思议的凑成对,莫名其妙的没了婚事永不可能交集的两人,分开才是正常的。 “唔?”成子骞闭着眼睛,心不在焉的问着。最近的成辅好像有点八卦起来了,总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处打探些事。 成辅将脑袋凑近成子骞,忍笑道:“少爷,楚莫彰今天将红梳阁的头牌花魁带回家了。你说,楚府现在是不是闹翻天了,婚事肯定有变的。” 成子骞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诧异的望着成辅。 “楚莫彰尚未娶妻便先纳妾,还直接将人给领回来住下了,说是纳作妾室。”成辅很满意成子骞的表情,接着八卦道:“我听人说啊,楚莫彰是喜心厌旧了。其实也难怪他,会喜欢牛小魔,肯定是图一时的新鲜。那种女人,逢场作戏还行,娶回家就吓人了。不过有钱人还真怪,玩归玩,喜贴都发出去了,现在突然生变,也不知他怎么收场?我看啊……” “楚莫彰不是个随便的人。”成子骞有些不解,“是不是有事发生?”虽然楚莫彰是有过段荒唐的日子,但那是想退婚才搞臭自己的名声,且他从不带风尘女子回家。 而这次的婚姻,是他自己的选择。 成辅笑道:“没错,他不是个随便的人,但是随便起来不是人。”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喜贴刚发出去没几天,就先纳青楼女子为妾,是人会做的事吗? 见成子骞有些失神,成辅好奇道:“少爷有何想法?” 成子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能有什么想法?你以后别像女人那般八卦,那是别人的家事,与我何关?”他只是个无关的外人,为何要去关心些不该关心的事? “可是少爷不是……”跟牛小魔也算有点交情吧,至少也算半个朋友,立场上的关心也该有个吧。 “做好你自己的事!”成子骞的声音有点沉。 “是。”成辅有些不情愿意的闭嘴。不明白自己又哪惹他不开心了。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若是宫里有事找,记得出来寻我。”成子骞喝了杯提神茶,起身往外走。 “是。”只是,刚刚还想休息来着,怎么的又要出府了呢? 难不成少爷也去打听点八卦? 成子骞刚踏出书房大门,却见林逸身边的安公公在管家的带领下匆匆赶来。头,又开始痛,‘皇上’还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都缠着他。 “侍郎大人在就好。”安公公松了口气,“可急死奴才了。” “安公公好,不知有何事?”成子骞的脸色有些阴郁,没了平日里温和的笑容 “皇上有急事特派怒才前请侍郎大人入宫一趟。” 安公公算是林逸的心腹,在他临走之前特意叮嘱,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不知皇上有何事?” 安公公望了眼管家,谨慎道:“时间紧迫,不如让奴才边走边解释给您听。” 成子骞只得同意,一起前行入宫。 “侍郎大人,徐贵妃的龙胎流了,经太医诊断是安胎花中加了藏红花。‘皇上’不敢擅做主张,特派奴才来请示大人。” 成子骞很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前世还是后世欠了林逸,帮他处理朝政不说,还得清理烦乱的后宫。 “徐贵妃是什么身份?” “是徐将军的女儿。” 原来是徐大将军的女儿。成子骞有些沉思,徐将军镇守边关,手中握兵十万,在军中的地位不容小窥。 “烦请公公给我讲一下后宫其它嫔妃的身份地位。” 安公公思量一番道:“目前后宫最得宠的是苏贵妃,苏贵妃的爷爷是丞相大人,父亲是兵部尚书。梅妃是北晤王的亲孙女,候昭仪是镇南王的亲女儿……” 随着安公公足足半个时辰的讲解,成子骞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林逸的后宫竟然养了这么多的女人,整个天音,官场、商场、江湖望族,只要点的出名号的,无一例外的都有相关的佳丽住进了深深后宫。 网,撒的真大 “徐贵妃滑胎的事,烦请公公通知‘皇上’,候昭仪、梅妃、宣妃、因妒生恨,暗中派人在徐贵妃的安胎药中下药,致使徐贵妃龙胎不保,先将此伙人打入冷宫,听候处置。”成子骞的目光深遂起来,望向了遥远的炼句台。但愿林逸不要责怪,自己处理了他的女人 安公公先是不解,后又恍然大悟。被侍郎大人点名的嫔妃,无一不是镇守国界的大将,且全是跟五王爷刘烁暗中有密切联系的反皇势力。虽然五皇爷的判国证据已被皇上掌握在手上,但还是晚了一步。夜阑的细作传来消息,夜阑三十万大军已开往国界。而这些将军们几乎分部在国镜地带,虽然有部分不是,但如果外战一爆发,到时他们一举反旗,天音将会陷入内忧外患的困境。侍郎大人的这番举措,无非是在为皇上争取最后的时间。如果皇上手中有了人质,他们必会三思而行,无形中给了皇上调兵遣将的时间。 “侍郎大人妙计。”安公公松了口气,终于明白皇上为何出宫时将政事全权交给了侍郎大人,并叮嘱自己必须无条件服从。 “你暗中派人调查徐贵妃滑胎的原因。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派暗影看住,别让人将她们从眼皮子底送走了。还有,以皇后的名义,请五王爷的家眷入宫聚聚。” “是。”安公公先是恭敬的从命。 他抬头望了有些阴沉的天际,但愿一切都来的及,不要变天。 “吩咐皇上镇定点,别露出马脚。” “奴才遵命。” 两道匆匆的身影,往皇宫赶去。 —————————— “楚公子,奴家用嘴喂你如何?”敞开的寝室大门,一位穿着单薄的妖娆女子坐在高大男子的腿上,涂满丹蔻的手指捉了颗剥了皮的葡萄往嘴上塞去。 小魔站在门外,低着个头,衣袖之下的手陷入肉中,血珠顺着指节滴落在地上。听着房内刺骨的娇媚之声,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就怕看到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面无表情的楚莫彰望着屋外固执的身影,一声冷笑的站了起来,扯着女子的手往内室走去,“想取悦我,只用嘴怕是不行。” “爷,真讨厌,还有外人啦。”妖娆女子挑谑的望了眼小魔,摆着水蛇腰跟着楚莫彰走向床,“你可要好好疼爱奴家。” 发紫的唇紧紧咬住,拖着僵硬的身体,小魔空洞的走出庭院。 “爷……”妖娆女子附了上去,手摸想楚莫彰的前胸,想褪去他的衣赏。 透过窗,望向那抹离去的身影,楚莫彰冷冷的推开她,“你可以走了。” “爷……”妖娆女子不依的撒娇。 “滚!”楚莫彰的声音没带一丝温度。 “思莫,你没事吧?”闻讯赶来的楚夫人见小魔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既生疼又忍不住怒道:“彰儿太不像话了,竟做出这等有辱门楣之事来。娘现在就去将那只马蚤狐狸赶出去,定是不要脸的她媚惑了彰儿,他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你就原谅他吧。” “……娘,只怕我跟他是有缘无份。”小魔的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流,“是我有错在先,不怪他。” 一听这话,楚夫人慌神的拉住小魔的手不放,“娘知道你很委屈,可这种糊涂事彰儿都已经做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改过自新,祈求你的原谅,以后加倍的对你好。” “……来不及了。”太迟了,莫莫不会再原谅她了。 “思莫,你跟彰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娘不是偏心,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娘有话得跟你讲。当年,我跟老爷门户悬殊,可我就认定了他一个。为此,我气病了父亲,虽然得以跟老爷成亲,但之后没多久,我爹就去世了。为了让他出人头地,我不顾娘家亲戚的反对变卖所有家财给老爷做生意,楚家的生意开始做大。我曾以为,就此跟老爷过上美满的日子,可是……娘福薄,只给楚家生了一双儿女之后再无所出。婆婆跪在我面前,让老爷为楚家开枝散叶。我别无它法,只得忍痛让老爷娶了一房又一房。之后的十几年,我一直在痛苦、悔恨中渡过。可到了这种年纪,我却理解了婆婆当年的苦心。思莫,你跟彰儿是有缘分的,我也只认准你这个媳妇。本想着等你过门给楚家添丁之后再说的,可现在既然都已发生这种事了,也就不得不说了。彰儿这辈子可以只爱你一个,只有你一位妻子,但他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他不但是你的丈夫,更是楚家的一家之主。他有责任让楚家香火繁盛。做楚家的儿媳,你要学会气度、隐忍、坚强、宽容和谅解。娘在这里向你保证,没人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动摇你当家主母的位置。” 楚夫人的言语间,带了哀求。顾思莫是她挑选的儿媳,自是百分百满意的。婚事在即,楚莫彰做出这种不得体的事,恼归恼,安抚儿媳是最要紧的。 眼泪被风干,小魔哑着声音痛苦道:“……娘,我真的想做楚家的儿媳,可这由不得我。楚大哥爱不爱我,不由我说了算。” 莫莫啊,我该拿什么来拯救这门亲事,拯救回你的心? 狂风夹着倾盆大雨,闪电破空,惊雷直劈而下。 薄弱的身影站在风雨中,心被绞烂。 对面的屋子,透出柔和而温暖的灯光,房门依旧紧闭。 咫尺间的幸福,触手却遥不可及。 劈头盖脸的雨打在脸上,稀释了脸上的咸湿。 滂沱的大雨吞没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贮立在风雨中,等待海枯石烂;他静坐房中,守到油尽灯枯。 紧闭的房门,最后一丝光亮灭去,黑暗吞噬了一切。 雨中的人影拖着灌铅的双脚,慢慢远去。 黑暗,风大,雨急,没人有发现,那紧闭的房门已打开,而屋外,已人去影空。 他站在她站过的地方,痛苦地蹲在地上,雨水顺着脸淌下,“你爱我,为何连解释都给不了?” ———————— “小姐,我们真的要离开?”黑暗中,大丫站在楚家大门前,很不甘心的问道。 他不懂,真的不懂。既然喜欢楚彰,为何不再想办法留在他身边?非得失魂落魄的离去? 爱情非得光明正大?只要略施小计就能扭回这个局面,非弄的自己一身是伤? 伤,到底谁受了伤?一向卑鄙无耻,无所不用的小魔,非得在这种时候钻牛角尖,给自己找不痛快? 看她要死不活的模样……爱情,就是狗屁! 见小魔浑身湿漉的走在黑暗的街上,麻木的犹如行尸走肉,大丫满肚子火的冲上去拦在她面前,“你走了,楚莫彰马上就会将你忘的一干二净。你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大丫扯住她的手往回拖,“你跟他解释清楚。” 小魔奋力挣开他的手,禁不住的节节往后退,“解释什么?说这个孩子本来是他的,我本意是想□他的,只是他换了房,我□错了?” 大丫狠狠地将包袱摔在地上,踩着发泄着,却连句话也说不出来。没错,当初也这个马蚤主意的人是他,可那是为了楚莫彰跟小魔能在一起,谁也没有想到他娘的居然跟成子骞换房了。事情发生之后,谁也没有多想,此事不了了之了。谁也不会料到小魔会有怀孕的一天。 真不知成子骞是何方人物,这样都能让人怀孕,真他娘的佩服到五体投地! “小姐,我们要到哪里去?”一座金山银库就此泡汤,让发泄过后的大丫很是心灰意冷。 “……回家。” 大丫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望着小魔,“就……就这样回去?”风光的下山,灰溜溜的回去? “嗯。”很多事情不再重要了。 “可楚莫彰他……”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莫莫很好。” “……”她鬼迷心窍了吧,到这种时候还在袒护他。 “莫莫替我承担了所有的骂名。他成了悔婚的负心汉,却给了我最好的退路。到最后,他仍在为我考虑。他选择将别的女人带回家来告诉我,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大丫,你知道吗?我在门外光是听着那女人对他说些撒娇的话都已经心痛的呼吸不过来了。反之,我怀了别人的孩子,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这种背叛,莫莫该多难过多伤心。可是我能怎么办?告诉他真正的理由,他会相信吗?就算信了,他会原谅我吗?就算原谅了,心里没有根刺?我跟莫莫,走不到一块了。与其死缠烂打的留在他身边,同床异梦,我还是离开的好。莫莫给我面子,给我退路,就是告诉我,一切都不可能了。” “不如我们再等等,说不定他见你离开了,会后悔的追来的。” “我累了,想娘了。莫莫要是想我,即使在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我的。” “……”大丫无语,只得跟在她身后。只是还没走一步路,前边的小魔身体一软,倒了下去,晕在雨中。 “小姐?”大丫快步抱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她。 闪电划过,只见小魔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身体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爱情到底什么?才两三天的时间,就将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从天堂跌到地狱,绝望而麻木。 大丫背着小魔在大雨中行走,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痛,却又让再清醒不过。 “小姐,大丫为你做牛做马,任劳任怨没有过怨言,只想着有天能出人头地,富贵一生。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又得回到山寨中,任他们欺负我。可是小姐,说要来的人是你,说要走的人也是你。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愿不愿意?我不愿意!京城很容易让人沉迷,我已经喜欢上这个地方,不想回去了。我要发财,要出人头地,要呼风唤雨。所以,小姐,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改变心意。如果你不改变初衷,继续留在楚家,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再说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闪电再次破空袭来,照亮天地黑暗中有双眼睛,透着贪婪、算计的光芒。 天雷灭顶 “少爷,你今天好像很悠闲。”成辅一反常态,很狗腿的站在桌边,望着怡然品茶的成子骞。 成子骞反问道:“你以为呢?”心情确实不错,几天前‘皇上’被自己教训一顿后,不敢再拿琐事来烦人了,而林逸参加武林大会未回,日子似乎比从前更加美好。 “可我看少爷春风满面的,应该不只是悠闲吧。” “你今天闲的有时间来管我?”成子骞不动声色的望了他一眼。 “没,小的正忙着呢。只是少爷难得空闲,不出去走走,会会朋友?”难不成他真的不关心当前京城大街小巷热议的话题吗? “省了吧。我这个‘臭名远昭’的大贪官最近还是小心点好。一场武林大会,引的人人侠义心起,尤其是最近京城的侠义人士不断涌现,我这一出去,怕是脑袋不保。” “少爷。”一提这个,成辅当即义愤填膺道:“别跟那些市井刁门一般见识。他们目光短浅,只看的到眼前的白粥馒头,从不知少爷顶了‘贪’字为国库做了多大贡献。前年北方旱灾,去年南方水灾时,空空的国库是怎么吐出真金白银的。要不是少爷压榨出那么多的银子,早就饿殍满地,横尸遍野了。整个天音还不人心惶惶,百姓流离失所。少爷做出这么多牺牲,不但没换来名誉,还留下一片骂名。” 狗皇帝!成辅越想越火,少爷在背后为国家做了这么多事,他不但没还少爷清白还让百姓误认为是j臣当道。 最无情是百姓,他们给少爷送了一顶很大的帽子——成贪,现在连街头巷角的三岁小孩都会唱:想发财,娶楚家女;想当官,找成贪。 成辅越想越替成子骞不值,平头百姓毕竟太过无知,可就连成府上下几十口人也不理解少爷。刚开始时,老爷子一听自家孙儿做出这等贪污之事,气的三天没下的来床,在床上哭嚎着骂成家出了不肖子孙,连将军也对少爷冷眼相待。若是不知少爷跟皇上玩政治游戏,他早就跳出来替少爷鸣冤。年复一年,皇上在百姓心中得了个仁君的美誉,而少爷只落的个‘成贪’的压顶巨帽。 这两年来,朝庭一直在动荡,不断有朝庭的官员被刺杀,有些无知妇孺便躲在犄角旮旯处诅咒少爷也会有此下场。 别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耳朵灵着呢。 “啪”一声响动,一柄精致的扇子敲在成辅头上,成子骞打了个无伤大雅的哈欠,“嘴巴又变长了?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十足的长舌妇一个。” 少爷啊,你非得这么隐忍?没人会理解你的。 “要是无事可做,你送蛊燕窝到娘那里去,顺带帮我问候她。”自己去,怕又会被拒之门外吧。 “是。”成辅很认命道。腻想不明白夫人为何从来不看少爷一眼,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的骨肉啊,跟老爷怄气,还不至于将气撒在儿子身上吧。 女人果然惹不得,从没见过一个怄气能怄个二十年的。 成辅刚退出书房,管家便送来一封信,说是有人在府前留下来的,指名要交给成子骞,是十万火急的事。 成子骞拆开信一看,只见信中草草几行字:当晚长波客栈凌晨夜发生的事,想必成大人有着刻骨记忆,若不想“丑事”闹的人尽皆知,戌时城外林树见。 丑事? 成子骞的脸色一怔,难得的好心情没了。 丑事……失身之事? 谁敢这么大胆……污蔑堂堂吏部侍郎? 成子骞的神色阴沉下来,将信纸丢在桌上。跟他玩这个,先掂掂自己的份量先。 “成辅,楚莫彰的婚事怎么样了?” 被召回来的成辅有些诧异刚才还是春风满面的成子骞竟在短短时间乌云密布,“回少爷,据我多方面的打探,终于有了最新消息。楚莫彰将花魁带回家没两天,牛小魔神秘消失了。楚夫人派人四处寻找,不但音讯全无反而被楚莫彰气倒在床。我看他俩是没戏了,这次楚家的脸是丢大了,喜帖都已发出去,新娘子却不见了。听说楚莫彰不但不着急,反而成日香怀在抱,流连于花丛中……” “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成子骞带着怒气问道。 “这……”成辅哑然的莫名其妙,特不明白自己为何惹的他生气了,“这不是少爷……说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别多管闲事,再说前段时间少爷太过于操劳,于是就……”上次明明告诉过少爷,楚莫彰带妓院花魁回家了,是安公公说皇上有急事找,少爷匆匆进宫,出来后就将这事给忘了。 不见新娘的又不是少爷,他急什么啊! 这是人家的家事……再说了,做长舌妇不好,反正消息在跟进中,都给少爷保留着。 成子骞非常气结,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啥,只得挥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成辅带着怪异的心思退下。 新娘消失了……成子骞重新拿起桌上的信纸,对着字迹怔怔出神,良久后才道:“会是你吗?” 她怎么可以……这样威胁他? 如果不是她,难不成真有目击者? 如果有,为何选在小魔失踪之后才爆出消息?如果没有,这一切就是她做的,那为何要这样做?她跟楚莫彰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至于他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成子骞的心情有些烦闷,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弃在一旁。 小魔,千万不要是你。否则,不要怪我做事不留余地! 月黑风高夜,成子骞独身一人打着灯笼踏着枯叶来到信中相约的树林。 他站在树林中,静静的等了也一会也没见有任何的动静,刚转身离去没几步,一个声音传来,“成大人就这点耐性?” 声音自一棵浓密的大树上传来。成子骞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伸手不见五指,树叶挡了一切,而来人的声音沙哑无力,刻意掩饰过。 “不知阁下写信相约有何用意?”心情不悦的成子骞不想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来信提醒大人,自是路见不平,替大人感到可惜。” “不知在下有何让阁下可惜?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1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1部分阅读 下可惜?” “想成大人不但仪表堂堂,身居高官,自是富贵一生。说句不中听的话,无论以后你的子孙是否有出息,皆会因你的缘故,含着金钥匙出生,一生无忧。”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不会就是阁下特下叫我来的理由吧?” “正是。不知成大人是否想的起你被迷昏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成子骞肯定道:“我的手下抓住一帮江湖匪类,除此之外,没发生任何事。” “呵呵,想来成大人挺爱面子的。不错,如果我被一个强盗婆子下药迷昏,不明不白的失身,一定会耿耿于怀,至死都记得。一个普通人尚且如此记忆深刻,侍郎大人的记忆更加深刻才对,堂堂父母官,钦差大臣,竟然被一个强盗……” “说出你的目地!”成子骞压制住满腔的怒火。他再左一句失身,右一句强盗婆子,相不信自己爬上树,将他揪下来,碎尸万段,就地掩埋。 “侍郎大人别急,我此行前来正是告诉你真相的。”沙哑的声音透出些得意。 屁的真相!成子骞恼的直想杀人! 真相!真相就是她强\j错了人! 飞来的横祸,他是无辜的受害者,却不得不迫身份掩饰着,别说报仇,连提都提不得。 这撕心裂肺的伤痛,有谁能明白。 而现在,居然来了个在伤口上撒盐的人。 “其实你根本就无需将那事挂在心上。” “……”成子骞诧异的有些缓不过神来,不明他何出此言。这不正是他的目地吗? “成大人别误会,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成子骞闻到了危险的气息。直后悔没带人过来直接将他绞杀了。 “没错,失身让你很痛苦。可你别忘了,让你失身的是女人。” 手死死掐住,成子骞深吸着急试图冷静下来,忽略掉“失身”二字。 “女人是什么来着?是帮男人传宗接代的……” 树上之人没了声音,成子骞整个人僵在地上,久久缓不过神来。 难怪……难怪楚莫彰会如此荒唐的带烟花女子回家,不惜一切代价毁婚,原来……如此…… 她不但强\j了他,还怀了他的孩子? 成子骞只有一个心愿,让天塌下来,活埋了自己。 “你没有想到吧?”一阵沉寂之后,树上的声音重新响起。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大丫。牛、小、魔呢?”成子骞在说牛小魔时,充满了无比的怨气。 如果她站在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你丫的,让你强\j我,让你怀孕! “成大人果然聪明,一猜便中。” “她呢?”成子骞问的咬牙切齿。他要杀了她,剁成肉碎。 “成大人搞错了。我来此不是想讨论小姐在哪里,而是想告诉你,这个孩子你到底要不要?你要是要,便得娶她,你要是不要,这孩子会跟小姐回山寨,十几年以后,这世间会诞出生另一个强盗魔头,j\滛掳掠、杀人放火无所不干,专跟朝庭作对,跟侍郎大人为敌……” “她在哪里!”成子骞对着树上的大丫一声厉喝,打断他的话。 一切都是多余的,他只想找到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恕我暂时不能相告。但有一点我得声明,约你来此的事,小姐并不知情。我只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来知会你一声,毕竟你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力知道他即将降生在这个世上。他将来是贵胄之子还是强盗魔头,全在于你的选择。只是强盗真不好当,在刀尖口上过日子,一辈子被官府追杀。我小的时候,全家被强盗杀死。被抓入山寨之后过的也是非人的日子。你会让亲生骨生过上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成子骞满子脑都是小魔怀孕的消息,根本就无法冷静的思考。 一个已经崩溃的人,你还能对他抱有何期望? “这个消息确实让人很难接受,我只能拖住小姐晚回山寨两天,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到时她回了山寨,你想要孩子都来不及了。大王一定会将他当成接班人,自小进行严格的训练,成为合格的首领。” 话已说完,大丫自树上跃身而已,在林间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怔怔失神的成子骞及那点忽明忽暗的烛光,冷风打着圈,卷着几片枯片远去。 ____________ “那个混蛋小子还不出来吃饭?”七旬的成老爷子狠狠地拿拐杖将地板敲的咯咯响,又是吹胡子又是干瞪眼。 成辅小心的望了眼只顾吃饭的成将军,继而侧身小声回答道:“回老爷子,少爷将自己锁在房间已有两天两夜了。房门一直紧闭,不见人,不上早朝,更是滴水未尽,小的实在是担心……” “你还吃?”成老爷子更加用力的敲着拐杖,生怒的瞪了眼成溯庭,“听不懂的我的话?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吃饭。” 成溯庭放下碗快,沉默不语对着成老爷子。 “你哑巴啊?”成老爷子见此更是来气,“子不教,父之过。还不看那个混蛋怎么样了?” “爹不用担心,他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不想出来肯定就不会出来。” “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成老爷子气的头顶冒烟,伸出枯瘦的手指颤动的指着成溯庭,“连儿子的死活都不管了,整天就知道带兵,就算给你带出天兵天将又如何?你能成仙?也不到外边走一圈,看别人怎么说子骞的?成贪,想当官,找成贪。我……我……” 成老爷指着自己的脸,“没脸见人了。我都不敢出去。一出门,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说:看,那就是成贪家的老爷子。你一出门,不是威风凛凛的成将军,是成贪他爹!你说你这将军有何用?妻子与你形中陌路二十载,儿子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去参军,留在乡下打更多好。虽然钱不多,但活的开心啊。” “爹,军中还有要事,我先走了。”成溯庭站了起来,“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太在意。” “你想我死啊?”成老爷子望着消失在门外的高大身影,气的脸发青。 成辅忙倒了一茶递过去,帮他顺气道:“老爷子别气,对身体不好。” “我怎的就养了根木头,早知就留在乡下打更,来京城享什么福啊,反装了一肚子气。”成老爷子喘气道:“慧如那边怎么样?” “回老爷子,我已特意放风了,可夫人就是未踏出庭院一步。”狠心啊,少爷在房里生死未卜,夫人竟然连个影也没现。 “两个混帐,真不知如何做人父母的。一个生了不养,一个养了不教。早知如此,当初为何要生?不想养,生下来时就该掐死。死吧死吧,全去死好了。” 成辅的冷汗忍不住下掉。 “老爷子不用担心,小的相信少爷会好起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骂个不停的成老爷子开始冷静,不由担心道:“子骞怎的将自己反锁在房间?他之前不是这样的,怎会突然之间如此巨变?”相比之下,之前发现他被百姓骂为“成贪”,利用手中权力暗中卖官捞取钱财时,自己忍痛让儿子严格执行家法,将他打个皮开肉绽的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之后还不是依旧有说有笑,早晚伺候在自己跟前。大前天晚上还好好的,谁知一个晚上过去了,天就塌了。 “小的不知,少爷不理任何人。” “你说他会不会向某个心爱的姑娘表白,遭到拒绝后一蹶不振?”成老爷子有些突然奇想。事情过于诡异,除了情啊爱啊的,他着实猜不透是什么致使孙子变成今天这个模样。这也是最有可能的事,子骞少年得志难免心生高傲,遭到心爱姑娘的拒绝,再也承受不住的…… “这个……”成辅迟疑道:“小的不敢乱猜测。” 一言惊醒梦中人,成辅将脑海中的怀疑串了起来,推测出一个不敢置信的事:老爷子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混迹官司场几年,少爷游刃有余,除了从未碰过的……男女之情……然后,前段时候少爷的心情起落很大,这种变化皆是在自己告诉他楚莫彰跟小魔的事……牛小墨……难不成她跟少爷…… 一道晴空霹雳当场将成辅劈的四分五裂。难不成少爷一番巨变皆因牛小墨而起? 成辅拼命的想其它理由来搪塞这个设想,却发现真相越来越接近。从客栈那晚以后,少爷的行为便开始失常,他会一个人发呆,眼神变幻莫测,痛苦、无奈、杀气。记得自己有一次无意中提起牛小墨,少爷激动的站了起来,猛的一拍桌子,“我杀了她!” 为什么要杀了她? 她选择了楚莫彰而没有选择少爷,少爷的骄傲容允不了这种事发生,所以……要杀了她? 前几天牛小墨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之后少爷闭门不出,这一切不会是…… “你伺候他左右,有没有发现他有了心仪的姑娘?”别看成老爷子脾气大,却也是个聪明人,一看成辅变幻莫测的脸,便知一定有事隐瞒着自己。 “小的不清楚,不敢乱言。不过少爷年轻有为,肯定有很多姑娘倾慕少爷。”成辅觉察到不妙,当即收紧了口风。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不能说少爷跟楚莫彰的女人有可能那个吧…… “你真没用!一问三不知,平日里是怎么伺候子骞的?”见没套出点事来,成老爷子大为恼火,埋怨道:“子骞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了。若要是在乡下,我早都抱了几个曾孙子了,哪像现在,他还是光棍一条。真是不孝,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我这把老头子想想。今年我都七十了,活一天少一天了。” “你!”成老爷子语气一转,非常野蛮道:“不管你什么方法,多介绍些姑娘给子骞认识,管她是丑还是美,能生孩子就行。他要是太过于‘洁身自爱’,你先带他到青楼逛逛,让他体会下女子的美妙之处,到时他自会想成亲了……” “……是……”成辅硬着头皮答道,僵硬的擦着额上冷汗。他实在不敢想象,老爷再说下去,会吐出多少不雅的话来。少爷可是朝庭高官,能光明正大去妓院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爷子想必也真急了,否则选孙儿媳的要求绝不会这么低的。想当年,他可是放出豪言,少爷娶亲一定得门当户对,高矮不行,肥瘦不行,丑的不要,过于美貌不行,商女不行,平民之家不行…… 老爷子选亲眼高光,少爷的眼光更是高啊,任由媒婆踩破门槛,说烂嘴,将整个京城待嫁少女翻了个遍,从平民百姓到皇亲国戚,愣是没有个喜欢的。 可……他怎么说看上了楚莫彰的女人呢?那个女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就冲着她当初□楚莫彰的那种冲劲,少爷若是跟她再一起,别说身体会被榨干,估计连渣也没了。 “发什么愣呢?”老爷子非常不满意成辅的再一次失神,他扬起拐杖敲了成辅的头,“难不成要我这把老骨头来伺候你?还不快吩咐厨房做些子骞平时最爱吃的给送过去,我今天非得见他不可。” 老爷子打算豁出去了,明年,明年他一定得见着曾孙。溯庭不催算了,反正他还有大把的光阴,况且养子不教之人,定不会喜欢孙子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成老子喝了茶润喉茶,气势十足的带着成辅往成子骞居住的庭院走去,刚提起拐杖要敲门,门却在此时开了。 门内站着个人,下巴满是胡渣子,脸颊有些消瘦,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深深陷了进去,眼眶发黑的似涂了墨汁。往上,头发凌乱,往下,衣衫褶皱不堪,再往下,两只鞋子穿反了。 “这是谁啊?”老爷子疑惑声中透了怒气。要知道,子骞是最爱干净的,现在竟然有个乞丐出现在房间? “咳……是少爷。”成辅压低声音在老爷子耳边小声说道。 少爷这憔悴的模样,太让人心寒……心疼了。 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蛋让少爷变成了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啊?”成老爷子吓的跌退了一步,成辅忙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呯”的一声,门被关上,愕然的两人被拦在了门外。 “那个……我……我还是等会再来吧。”半晌后才缓过神来的老爷子心有余悸的打了退堂鼓。这种时候向他逼婚,他不会死给自己看吧? 刚刚那种绝望,生无可恋的眼神,太吓人了。 “你进去,寸步不离的盯着他,绝不能让他做傻时,有事随时通知我。对了,千万要将剪刀之类的利器收起来,吃的也要检查,省的他服毒自尽。”老爷子越说心越慌,一时之间竟然六神无主了。 颠倒黑白 成辅头皮发麻道:“是。”虽然老爷子过于夸张了,但刚才少爷的模样太骇人了。 “爷爷找我有事?”门再次被打开,成子骞衣冠整洁,脸干净的找不出一根胡渣子。除了脸仍旧有些瘦削,眼神有些无法隐藏的空洞之外,跟刚才完全判如两人。 “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老爷子见成子骞恢复了正常,不如松了口气,继而又严肃道:“你这混帐,这两天关在房里干什么?孵小鸡啊?” “在思考一些问题。”成子骞说的很轻松。 老爷子听了来气:“什么国家大事思考的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一些小事,现在都解决了,爷爷不用担心。” “我让人弄了些吃的,你填一下肚子。” “不了,我有事出事,顺带在外边吃点就行了。” 老爷子见他不领情,非常不屑道:“随便你,饿死更好。” 成子骞淡笑着行礼,先行离去。 见他匆匆离去,老爷子向成辅招手,要尾随而去查出成子骞消沉的真相。 成辅一听忙拒绝,一个七旬的老人在外边若是有个闪失,任他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 “不听我的话你就收拾包袱走人。”从一早开始就不顺,现在连个仆人都逆他的意,老爷子是非常的不开心,直接拿拐杖打成辅的头,斥道:“也不看看现在的形势,子骞身上肯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溯庭不在,他媳妇也不管,我就只有这么个孙子,他若是有何闪失,谁给我送终啊。你时刻跟在我身边,顾着我的安全还不行吗?” 成辅头皮发麻道:“要不,我派人去跟踪少爷,一有消息就告诉您?” 老爷子一听这话,立即怒道:“走走走,马上离开这个家。你是可以相信的人吗?子骞好好一个人,被你照顾成这模样了,让我凭什么相信你?” 成辅的冷汗流了下来,只得认命的同意带老爷子跟踪成子骞。 没办法,谁叫老爷子是成府最难伺候的人。惹怒了他,他可以在地上打滚给你看。 “你给我快点,磨磨蹭蹭的,子骞都不见了。”一出成府,老爷子是健步如飞,丝毫看不出是七旬老人该有的身态。 两人一路悄然尾随成子骞到了一家茶楼,见他上了二楼窗边的位置坐下,似在等人。老爷子怕被察觉,当即躲在街边的一个伞摊。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就来了个人在成子骞的对面坐下,只留了个身影给老爷子。 成老爷急的跳脚,命令一旁的成辅道:“你偷偷摸上去,听他们在谈些什么?” “少爷的警惕性很高,太近了会发现的。” “谁让你被他发现,做人就不会机灵点。”连这种事都要人教,不知是怎么做下人的 茶楼内,大丫坐在成子骞对面,气定神闲的喝了杯茶,问道:“成大人,不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成子骞喝茶提神。 大丫眉毛一挑,有恃无恐道:“听你的口气,是不想要儿子了?” “要。” 大丫高兴道:“那你准备娶小姐了?” “不要。”成子骞拒绝的没有商量。 “那你不要儿子了?”大丫急了起来。 “要。”语气很肯定。 “要小姐才有儿子。”大丫有些抓狂,成子骞的脑子塞了浆糊,听不懂人话来的。 “要儿子。”成子骞望了大丫一眼,淡定道:“不要小魔。” “你做梦!”大丫从“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没小魔没儿子。”他想的倒美,只要儿子,那不是小魔给他生完儿子就得滚蛋,如同一个弃妇灰溜溜的回山寨?成子骞一开始就搞错了,娶一送一,小魔腹中的儿子是送的,没有娶的哪来送的?连个主次都分不清楚,还侍郎大人呢,呸! “成子骞!”大丫直呼其名,“要不要小魔?” “不要!” “儿子呢?” “要!” “算你厉害。”大丫朝他竖起大拇指,“你就等着亲儿子成为强盗魔头吧。” “麻烦你转告小魔,她要是敢将我的孩子当成强盗来抚养,我拆了牛魔寨。”成子弿敛去冷静,严厉的望了大丫。 被成子骞一威胁,大丫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大丫逞强道:“忘了告诉你,我就是被吓大的。想移平牛寨,大王先杀了你儿子。” “敢动孩子一根寒毛,我要全牛魔寨的人陪葬!” “牛魔寨死也要拖着你的儿子陪葬!” 局势已发展到水火不容,再谈下去亦是徒劳无功。成子骞失/身给小魔,肯定是恨死她还来不及了,怎么会愿意娶她呢?但是他要儿子,如果再给一点时间,说不定他会犹豫的。 “既然谈不扰,那就到此为止吧。小姐大后天就要回山寨了,如果你改变了心意,在那之前通知我。”大丫瞪了成子骞一眼,匆匆下了楼。 见大丫下楼后,成子骞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没好气的轻踢了桌子一脚,“还给我装?” “哈哈……”成辅僵笑着站了起来,“少爷的眼光可真是厉害,我刚上楼,凳子还没坐热就被您看见了。” 成子骞只觉着打哈哈的成辅非常碍眼,教训道:“我想出去走走,别再让我发现你,否侧……后果自负!” “是!”成辅只觉得头皮发麻。少爷是真的生气了,没了笑脸的他,威严暗生,让人生心生敬畏。 目送成子骞下楼后,成辅快步回到伞铺,没了老爷子的踪迹。一问铺老板,才知老爷子留下话,让他好生盯紧少爷,他跟踪刚才那人去了。 大事不好,虽然没偷听到两人的对话,但是少爷严峻的神态来看,情况好像非常不妙。老爷子已年迈,如果那人心生歹念…… 成辅慌了,只觉得大祸临头。 —————————————— 成老爷子尾随大丫出了城,约走了半个时辰来到郊外的一座树林。他藏在大树后面,只见大丫停在一棵树下怔怔出神,良久之后他解下腰带,抛向了枝桠。搬来石头系好结,大丫手持腰带,头往里送…… 见他要上吊寻死,老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出来,死死抱住大丫,“年纪轻轻的有何事想不开要寻短见?” 大丫双手死死抓住腰带,脚蹬着石头,带着哭腔道:“老人家,你别拦着,我实在是不没脸面活在世上了。” 老爷子紧紧抢住大丫的腿,“别……千万别轻生,活着哪有解决不了的事,你先冷静下来。”有何想不开的,想到活到七十,儿子忤逆,孙子不像话,还不得要好好活着。 “我没脸活啊!”大丫悲痛地哭了出来,大呼道:“我愧对九泉之下的父母,更是没脸见妹妹,除了以死来解脱,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你先下来,我们有事好好商量。你解决不了的,说不定我有办法能帮你呢?”一条人命在自己手上,老爷子急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是个恶魔,老人家根本就帮不了我。你还是松手吧,我实在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越哭越激动的大丫,头又往打死结的腰带里钻,继续寻死觅活。 老爷子毕竟已年迈,大丫拼命挣扎,已使他力不从心,但是丝毫不敢松懈,使出吃奶的劲抱住他的身体,“我一定有能力帮你的。就算帮不了你,我儿子、孙子肯定能帮到你的。他们一个是将军,一个是重臣,最爱打抱不平了,绝对可以帮到你的。” “此话当真?”大丫的力道松了些。 “真,我一个老头子能骗人吗?” 在老爷子好说歹劝、口水费干之说,大丫一行鼻涕一行眼泪的从石头上走了下来,蹲在地上呜呜然哭了起来。 满头大汗的老爷子坐在石头上喘息了良后道:“年……年轻人,无论你有何天大的冤屈,我都会帮你的。”没错,他这辈子只是个更夫,但儿子、孙子有出息啊,只要他们动一根指头,别说帮人,连京城都能震三震啊。 大丫擦干眼泪,回忆将他带入痛若,“老人家有所不知,我是东南人氏,自幼无父无母与妹妹相依为命长大。没想到两个月前,我上山砍柴,只留下妹妹一人在家织布。钦差大臣成子骞带兵路过村子,当时口渴了,正好见妹妹在家门前,于是向她讨口水喝,不料他见妹妹生的漂亮,竟起了禽兽之心,将妹妹给……给污辱了。” “成子骞?”老爷子惊诧的站了起来,连嘴也合不上。难不成这上吊的小伙子跟子骞有关系? 大丫含泪点头道:“没错,正是成子骞这禽兽对妹妹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 “不可能的!”老爷子激动道:“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老人家,我知道这事说出来根本就没人相信。但此事千真万确,我砍柴回来后竟发现妹妹悬梁自尽了。若不是比平日里早些回家,妹妹就不在人世了。当时她只剩下一口气,整个人都失常了。从那以后,妹妹一直闷闷不乐,整日以泪洗面,有好几次都想割腕自杀。” 老爷子的脸惨白。自杀,那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女人以生命来保名节,那一定是……可是子骞绝不是那种人…… “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敢出门了,天天守在她身边。两个月的时间,妹妹的情况有所好转,精神也正常了点,可没有想到,妹妹居然怀……怀孕了。” “怀孕?”老爷子一声惊呼,只差没当场晕过去。 “少女未婚先孕,要是被村人发现,是要被活活烧死的。我本想一狠心将妹妹腹中的孽种打掉,之后找个隐蔽的地方,陪妹妹走完这一生。可是大夫说妹妹的身体太虚弱了,如果流产了,怕以后都没有生孩子的希望了。怀孕的事,纸是包不住火的,我别无它法,只得带妹妹上京,想让成子骞那个禽兽负责。千里迢迢到京城后,谁知他不但不承认,还说我污蔑朝庭命官,要将我抓到牢里去。原想着要去官府告他,揭发他的恶行,可成子骞放言道,让我尽快去告,衙门全是他的人,保我有的进没的出。官场黑暗,我明知妹妹遭受的伤害,却无能为力。老人家你说,我还有何脸面再见妹妹,只能到九泉之下给父母赔罪。” 大丫蹲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的是撒心裂肺,“我真不是男人,连唯一的妹妹都保护不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成老爷子震惊的三魂七魄全没了,怎的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唯一的宝贝孙子,除了贪污之外,竟然还j/滛少女。按他的皮相跟地位来说,只要他愿意,想与他成亲的女人从城东排到城西,用的着去j/□子,犯下这种滔天大罪? 堂堂史部侍郎,就这样给天下人做表率的? “此事当真?”如果不是真的,这眼前哭的撕心裂肺的小伙子又是怎么回事?子骞了朝庭重臣,谁有会狗胆去污蔑他呢? “妹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腹中的孩子会一天天的大起来,可让人如何是好?” “能否……让我见见你妹?”谨慎起见,万一真是他的一派胡言,误会子骞可不好。若小伙子的话当真,那他妹妹腹子中孩子可是自己的曾孙啊,不管是子骞j/滛她或是两情相悦,成家的骨肉岂能流落在外? 大丫眼泪涕鼻齐飞,“老人家真有办法为我主持公道?” 老爷子神情严肃的点头。若真是子骞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他绝不轻饶! 在大丫的带领下,老爷子走了好长一道山路,最后来到一座山脚下的竹屋前。大丫将屋前屋前寻了一遍,竟然没有发现小魔身影,慌的六神无主,“妹……妹妹,会不会又……” 又寻短见了?老爷子的心咯噔了一下,揪了起来。 该不会一尸两命吧? 大丫顾不得其它,慌神的奔出屋子,发疯地四处寻着小魔。 老爷子紧跟在他身后帮着寻找,只是内心越来越不安。见这等模样,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大丫将整个山脚翻了过来,最终在河边寻着了小魔的踪迹。 “老人家。”大丫忐忑不安的转身对着老爷子道:“我妹妹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便见不得陌生人了。一见到陌生人她会特别紧张、恐惧,严重时声嘶力竭的尖叫,直至完全崩溃。烦请您先回避,待她心情稍微平复后我再让她跟您谈谈?” 老爷子顺着大丫的目光望去,只见河边站着一位身影单薄的少女,形影消瘦的能被风吹跑,且她一步步的往河里走去,似要投河自尽。 没有多想,老爷子点头,手指发抖的指着河边,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子骞,我的亲孙子,你真的是只禽兽吗? 心,生生的捅进一把刀子,鲜血淋淋。 大丫顺着老爷子的手势一看,只见小魔将鞋子脱在岸边,孤单的身影往河中心走去。 那一刻,他也慌了。小魔啊小魔,楚莫彰真有那么好?离开他,你生不如死? 顾不得急湍的河水,大丫奔过去,跳进河里抓住小魔的手大声道:“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一切都会过去的,别在想着那事了。” 小魔推开他的手,笑的有些苍白,“对岸的花开的好漂亮,我想过去看看。” “彼岸花有什么好看的?”鲜血的颜色,诡奇的红艳,总让人想到炼狱,如此不吉祥的花并不适合小魔。 大丫强行将小魔拉上岸,往屋里拖。 小魔怔怔的被他拖着走,“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的病好了再说。一路奔波,车劳马顿的对胎儿不好。” “只不过是染了风寒而已,用的着大惊小怪?”小魔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劲,头重脚轻的任由大丫拉着走。 大丫停下脚步,认真的望着小魔,“你不想再见见成子骞?” 小魔摇头。相见,不如不见。 大丫不经意的憋了眼成老爷子的藏身之处,“可这孩子毕竟是他的。” “大丫。”小魔挣开他的手,“我现在只想回家。累了,想休息。”见成子骞,以何种面目见他?跟他说,我两个月前强/j你了,现在怀孕了,你负责吧! 大丫两眼泛泪的点头,“既然你不想见他,也不想让他负责,那我们回家吧。” 望着搀扶着远去的身影,老爷子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气的脸色发青。成子骞那个混蛋,居然真的沾污了姑娘家的清白。 更可恨的是,他居然不要自家的种,任由孩子跟母亲流露在外。 他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气的青筋暴起的老爷子疾步返身回城,刚进城门,满头大汗的成辅松了口气的迎了上来,“老爷子,终于可找着你了。吓死小人了,您若是有个三长二短,可让小的如何交待……” “子骞那兔崽子?”老爷子咬牙切齿道。 “少爷……有事进宫去了。”见老爷子的脸色非常难看,想必少爷又在哪惹到他了,还是小心为妙。 “马上将他叫回家。”老爷子怒瞪了他一眼,“怎么做事的?让你紧盯着,怎的又让他不见了。” 成辅小心道:“老爷子,少爷进宫了,一会就回来了。” “马上!”老爷子气的火冒三丈,“派人去叫溯庭回来,今天我要扒了他的皮!混蛋,居然敢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简直是找死!你,若是找不到他,不用再回来了。” 老爷子暴躁如雷的往家赶,去找他那几年不用的执法棍。 真的出事了。 成辅的心悬了起来,如果连将军都出动了,岂不是…… 别无它法的成辅,只有硬着头皮去找成子骞。忐忑不安的心不断地祈祷着:少爷啊,千万不要被我找到,否则…… —————— 夜幕至,华灯上,不起眼的小酒馆,不期而遇的两人,闷声不吭的喝着,一碗碗的烈酒下肚,只剩满桌的狼籍。 舌头已发麻,意识开始涣散,楚莫彰手中的酒碗“咣”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人紧跟着一头栽在桌上,迷糊而痛苦的道:“……你说,她爱我,追我追到京城,费尽苦心想得到我的心,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爱我,却怀着别人的孩子?” 酒从喉咙里涌了出来,多日积攒的痛若,一并涌了出来,将楚莫彰的心生生扯烂。 “额……”成子骞两眼发直,头脑一片发白,僵硬的手将最后一杯酒倒进喉咙,扯着嘴皮道:“……你很委屈?” “对……”楚莫彰试图站起来,可凳子一歪,他跌坐在地,“我……好不容易对她动了心,还想着要娶她,连喜贴都发……发出去了。她居然背叛我……跟别的男人上床。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不该再相信女人的……呵呵……” “嗯。”成子骞非常赞同的点头,“女人真不是东西。” “不要相信女人。” 楚莫彰推了成子骞一把,害的没坐稳的成子骞跌趴在地,烂泥般滩在地上。 抬头望了重叠不一的身影,成子骞顺着意识道:“我绝对……不会再相信女人的。没错,你很委屈,可我有多委屈你知道吗?你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最起码你还是清白的,我呢?” 成子骞重重地捶胸,“我,堂堂吏部侍郎,居然被她下药迷/j了。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还得藏着掖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们会说,看,吏部侍郎被人迷/j了,叫他贪污受贿,现在遭报应了,老天开眼了。” 抱了个酒坛子,酒碎的成子骞在地上打滚,“我不想活了,没脸见人。” 楚莫彰点头,“确实……很惨。我们都……” “不,你没我惨,我最惨的不是被人迷/j了,最惨的是,迷/j我的人怀孕了,来找我负责。你说可笑不,她拿孩子来要挟我,要我娶她,你说我怎么可能……喂……” 正想一斥满腔苦水的成子骞见楚莫彰没了动静,非常不悦的踢了他一脚,“说话!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烂醉如泥的楚莫彰早已晕死过去,不省人事。 成子骞打着酒嗝爬了起来,跌撞着往外走,“想我娶你,做梦!我……成子骞……绝不会娶一个迷/j我的女人!” 积压的怨恨得到发泄,成子骞松了心头的大石,双膝一软,倒在黑暗的大街了睡了过去。 含冤待雪 成子骞是在自家天井里醒来的,是被惊雷吵醒、大雨泼醒的。 被人丢弃在天井,茫然挣扎的坐了起来,扑头盖脸的雨打的人生疼。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偶尔有闪电划过,头痛欲裂的成子骞发现一道黑影躲闪在厅边的石柱后面。畏首畏尾的身影小心探出半个脑袋,眼神中满是担忧着急。 成子骞根本没有心情去考虑为何成辅会闪躲在柱子后面以这种眼神望他,明知自己醒来也不下来扶一把。 他只是想弄明白,为何自己会被丢弃在天井中? 试图站起来,却又“呯”的一声摔了下去,倒在大雨中。剧烈的疼痛贯穿全身,传达四肢百骇,让成子骞眦牙裂嘴。 见成辅仍躲在柱子后面张望,恼火的成子骞咬牙站了起来,带着满身的雨水踉跄回屋。 成辅一路小心谨慎的跟在身后,不敢上前扶住好几次都差点摔倒的成子骞。 雨水加上汗水,骨头散架的成子骞费尽全身的力气回到寝室,一照铜镜,吓了一跳。镜中之人鼻青脸肿的完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不听使换的手哆嗦着脱去上衣,更是吓的成子骞目瞪口呆。 整个上身青紫一片,尤其是胸口,印了个明显的脚印。这得要多大的劲,才上印上去啊。 堂堂吏部侍郎,竟被打成这等惨不忍睹的模样。 “少爷?”缩着身后的成辅悄悄打开房门,快速闪了进来随即关上房门,直往成子骞快步奔来。 一个包袱塞到了成子骞手上,哀求的声音响起,“趁着老爷子的人不在,少爷还是先外出避段时间吧,保命要紧。待老爷子气消之后再回来吧。” “发生了什么事?”发音有些不准,成子骞抚了下被打肿的嘴角,疼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扔掉包袱打开衣橱取了件衣赏想换上,谁知只是稍微一个牵扯,疼的似被针扎,只得让成辅帮忙更衣。 “少爷有所不知,老爷子偷偷跟踪了在茶楼跟少爷相见的人。回来之后大发雷庭,发动全府的人去找少爷,最后在深夜的街上找到了少爷。将少爷抬回来后,老爷子二话不说,亲自将少爷打了一顿,之后还不解气的将少爷丢在天井中,不准任何人靠近,让少爷自生自灭,违命者否则一律逐出府。” 成子骞失神的跌坐在床上。爷爷跟踪了大丫,回来后将自己痛打一顿? 可受伤害的人是他,为什么被惨打的还是他? 到底,大丫跟爷爷瞎说了什么,以至于让年迈的爷爷下此狠心将自己打成这样。要知道,平时自己就算掉跟头发,爷爷都会心疼的。他知道了自己失/身,不但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反而…… 信口雌黄是……小魔跟小魔的本性,他们肯定歪曲了事实。 “少爷还是先避避风头吧。”大丫重新将包袱塞到成子骞手上,“老爷子一怒之下通知了将军,要是将军回来了,少爷怕是有更悲惨的下场。再说要是让老爷子发现你醒了,定会命人将你吊起来打的。”不是开玩笑的,老爷子连绳子鞭子都准备好了。若不是因为少爷酒醉迷不醒,打起来不够舒坦,老爷子早动手了。 他听到了,老爷子拿脚踹晕迷不醒的少爷时,口里不断的骂着:让你j/□子,让你不认骨肉,让你贪污受贿,让你不守家规……” 老爷子的话吓傻了成辅,但是他绝不会相信少爷会是那种人。 “我不走。”固执的成子骞丢掉包袱。 凭什么? 明明失身的人是他,怎么反成了强/j犯了? 谁说他不要骨肉了?是小魔坚持要娶一送一,他拒绝了而已。 能一走了之吗? 真要是走了,倒真成了强/j犯了。 他不能任她信口雌黄,将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 “少爷!”心急如焚的成辅有些恼成子骞在某些事上过于坚持原则。大丈夫能屈能伸,在退一步能海阔天高时就不该迎头而上,不明智的举动会引发不可收拾的下场。 “此事我自有分寸。”成子骞瘸着脚上床休息。 但愿天佑少爷躲过此劫。成辅只得转身找些跌打擦伤药给成子骞敷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 天刚矇矇亮,披星戴夜的成溯庭已回到成家,刚合上眼的成子骞随即被请到了成家祠堂 老爷子坐在主位,左边是神色严峻的成溯庭,右边是温婉平静的成夫人,浑身是伤的成子骞跪在祠堂正中,跪对列祖列宗 “可知你犯下何罪?”怒目圆睁的老爷子死死瞪着成子骞,只恨昨晚自己下手太轻,?br /gt;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2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2部分阅读 ?没将他打趴 “孙儿不知”成子骞据实回答 “混帐!”一直沉默不语的成溯庭猛的一声大喝,掌拍在茶几上,茶几应声而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敢做不敢当?” 成子骞镇定道:“父亲的教悔,孩儿一直谨记在心。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承认。” “难不成是那位姑娘牺牲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你?” “没错!” “为什么?” “她想嫁入成家。”她跟他,竟然变成这种关系了。当初,她了得到楚莫彰的心,不择手段。现在,她也开始对他不择手段了吗? 可是,牛小墨啊,她对楚莫彰的不择手段跟对他的,完全是两码事啊。 你怎的就有脸做出这种事呢? “那孩子不是你的?”成溯庭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儿子。 成子骞跪在地上,良然后咬牙道:“……应该……是的。” “逆畜!”成溯庭“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操起仆人眼中举着的执法棍,一脚踹倒成子骞,执棍子的手高高扬起,连眼都未曾眨,啪啪作响的落在成子骞的臀部。 一位驰骋沙场、杀敌无数、统领千军万马的名将,生怒时使出的手劲是何其的大,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起的。 一旁的成夫人先是面无表神,最后侧脸望向窗外,忽视掉成子骞隐忍的痛呼。 成子骞的裤子很快便血色一片,老爷子愕然的有些缓不过神来,完全没有想到儿子会如此生怒。 唯一的孙子,毕竟是心头肉,自己打不觉得的疼,看着儿子打孙子,疼到心坎上去了。 老爷子再也顾不得面子、家法之类的,站起来拿拐杖去隔阻,身体挡在成子骞面前,怒道:“够了!做错事是该受罚,但不是用你这种杀畜生的方法。”这种打法,会死人的。 污辱了一个姑娘的清白而已,罪不至死。 “他连畜生都不如!”成溯庭见亲爹挡在眼前,怕伤着他,只得硬生生的收了手。 这话老爷子不爱听。 护犊的他立即嚷道:“他畜生不如,还不是养不教,父之过。” 老爷子已是悔不当初,不该一怒之下让人请儿子回来。现在好了,儿子回来了,孙子被打的快断气了,事情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孩儿自问在教导方面没有错。”成溯庭拿斥责的眼神盯着成子骞,只差没在他身上射穿两个洞。 “你的教导若是没错,他怎的就成了‘成贪’,成了j/□人的禽兽?”老爷子骂着儿子,却嫌不够,生怒的转身指着成夫人,“你!就是你!不想养就别生!” “还有你,不想传宗接代为何要娶妻,为何养子?”骂完儿媳,老爷子又将茅头指向儿子。 老爷子越说越来气,对着儿子、儿媳指手画脚,“现在儿子出事了,一个事不关已,一个教导有方,那他为何有变成今日这模样?” “论年纪,他已二十而立……不是三岁的小孩;论官衔,他当今朝庭举足轻重的官吏,应该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成溯庭一字一句说着,铿锵有力。 老爷子一把抢过儿子手上带血的棍子,扔的老远,“大道理我不想听,总之你没问清楚情况动手打人就是不对。”见孙子被打的屁股开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有气出没气进的,真是心如刀割,丝毫没有记想起先不问青红皂白就将烂醉如泥的成子骞痛打一顿的人是谁。 “爹,我刚才已经问的一清二楚,是他沾/污了姑娘的清白却不承认。” “那是你问的不清楚。”老爷子死撑着面子,弯身蹲在成子骞身边,“我问你,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成子骞费尽所有的精力才集中起最后的意志,“……牛……小墨……”一个至死都能记得的人。 老爷子示威的瞪了儿子一眼,审问就得该像自己这样。 “你当真在路过村子的时候侵犯了牛姑娘?” 成子骞强忍住剧痛,为自己申冤道:“我没非礼她。” 心里有些荒凉,欲哭无泪的成子骞终于知道何所谓报应。这便是街头巷角的人背地里诅咒的灵验了,他遭报应了,被人非礼不说还被倒打一耙,三司会审,屈打成招。 “这么说你们是情投意合,是你定力不够才会发生意乱情迷的事?” “我……跟她只是朋友。” “那孩子不是你的?” “……是……我的。”成子骞咬牙道。只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至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要等生下来才知道,但按楚莫彰悔婚的态度来看,小魔腹中的孩子十有八九是自己的。 “既然是朋友,怎么的她就怀了你的孩子?”老爷子被成子骞缠的一头雾水,见他被儿子打的这么惨,满腔的怒火只得生生咽住,有些想相信他。 说归说,儿子对孙儿的管教自小就很严格,甚至是苛刻。虽然自成子骞高中状元后仕途一片顺畅,与此同时在外边流言也开始满天飞,名声臭到了极点。可是据自己这几年的观察,最起码在家中,孙儿还是没有变过的。 “我们有次喝醉酒了……”真相说不出口,成子骞选择了谎言。 “是你喝醉了还是她喝醉了?”老爷子打破沙锅问到底。如果是她喝醉了,对子骞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又是另一种说法。要知道,对于投怀送抱的女子,男人肯定是把持不住的。 如果真是这样,子骞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此。 酒后乱性! 成溯庭恨恨的瞪着成子骞。 又是酒!一脸平静的成夫人,衣袖之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陷入肉中。 “……都喝醉了。” “可牛姑娘的大哥说你们只有一面之缘,是你贪图她的美貌而起了兽心。” 成子骞一声苦笑,“那是她的随从,并不是大哥。爷爷是否亲耳听牛小墨我占了她的便宜?”如果她真是这么说的,算他成子骞瞎了眼。 “那倒没有。” 老爷子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将跟踪大丫之后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成子骞被冤欲哭无泪。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随从居然会弄出这么多事。爷爷连句话也没有跟小魔对上,竟然对大丫的话深信不疑,想来他早将爷爷调查的一清二楚,才能演的这么逼真。 上吊? 失身的是他,上吊还轮不到小随从呢。 老爷子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悔恨啊,一个小随从竟然搞的成鸡犬不宁,弄得孙子被打的半死不活。 一想到孙儿昨晚被自己打个半死之后丢弃在天井中淋了一个晚上的雨,现在又被儿子打的皮肉开花,按着儿子的力道,说不定会落的个半身残废。 心,疼啊!恨不能抽醒自己,老糊涂啊,相信外人不信孙儿。 祠堂之内,一时间寂静下来。 良久之后,老爷子一记咳嗽,强硬道:“不管……中间存有什么误会,但牛小魔怀有你的孩子,这是不诤的事实。你打算怎么办?” “这……”成子骞哑然,闭门想了两天两夜,依旧没有可行的办法。 “怎么?”见成子骞一片茫然,老爷子很不悦,“你酒后乱性毁了她的清白,现在她怀了你的骨肉,那是成家的香火啊。你竟然不想要……” “不是的……我想要孩子。” “那不就对了。”老爷子当即眉开眼笑,“我一会去选个黄道吉日,你娶她过门。”见鬼的朋友,定是子骞瞎扯,想来是两人的感情还没深到成亲的地步,但将先将生米煮成熟饭了,之后两人生了矛盾,子骞一气之下才说不娶的。 谈啥感情,两夫妻过日子,灯一灭,还不都一样。想他跟老伴,还是在拜堂的那晚才初次见面呢,之后还不是好好的。 现在的年轻人,想的太多了。 “爷爷……”成子骞脸色苍白,提醒道:“我只要孩子。” “你这混帐!”成溯庭率先领悟儿子的意思,恼的他站起身走向成子骞。 “你这个混帐!吼道:“十年的书白念了?既然敢做不敢认,要是敢不对她负责任,就滚出成家。”没错,自己也恼的恨不得打死不成器的孙子,可都被打成这模样了,再让儿子下手,子骞还有命吗? “老爷子,将军大人……”被人拦在大门外的成辅再也忍不住的一声冤呼,“少爷是无辜的。不是不想娶,而是牛小魔她有喜欢的人了,再说她就是个强盗,根本配不起少爷。官岂可娶强盗为妻,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都怪自己眼屎蒙眼,一直私下的认为少爷有些喜欢牛小魔,所以才会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提些牛小魔的事,试探下少爷的心。可见少爷宁死也不肯娶小魔,终于才明白过来,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暧昧。 难怪少爷这段时间会失常了。那晚在客栈,少爷知道宗王的余孽会前来救人,可布守好一切之后,只等瓮中捉鳖时,他居然睡着了。当时自己只以为少爷长途跋涉,太累了才会睡着的。可直到现在,知道牛小魔腹中居然有少爷的骨肉了。掐指一算,刚是两月有余,那……那只禽兽居然对少爷做出这种…… 第一次见她,她正在迷/j楚莫彰,如果不是碰巧抓汪洋大盗冲了进去,楚莫彰就失/身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那晚在客栈的房间,太诡异了。房间有股淡淡的清香味,正是跟她迷/j楚莫彰的那股香味。 要知道,除了那个晚上,自己可是一直跟在少爷身边,寸步不离的。 她有作案的时间跟动机…… 想到一向爱戴的少爷竟失身于一个山野强盗,成辅禁不住打击的崩溃倒地。他只想对着苍天一声大乎:老天爷,开开眼吧,这世间还有王法公理吗? “大胆奴才,主人说法何时轮到你插嘴?”成子骞费尽所有的力气得以大喝一声。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该说不该说都分不清楚。 “你这奴才说什么?”老爷子似听出些眉目,忙抬头问着门外的成辅。 “回老爷子,小的是说牛小魔曾经骗过少爷,一个烂梨讹了少爷五两白银。如此恶劣的行径与拦路抢劫的强盗有何差别。这种无诚信的女子,岂能让她嫁进成家。” 若是让老爷子得知小魔的真实身份,到时牵出她的皇室身份就可大不妙了。要知道,云成公主可是跟将军有过婚约的,陈年往事再提出来多难堪啊。一位云成公主,让将军跟夫人形成陌路人,虽在同一屋檐下,却井水不犯河的生活了二十年。最惨的就是少爷,爹不疼娘不爱的,平日子不管不问,一有个风吹草动,成家家法就来了。 去他的成家家法。 老爷子目光来回地成子骞跟成辅之间,确定中间有重大的陷情,但成辅对子骞一百个忠心。子骞发了话,自己就算拿刀撬也别想从他嘴里弄出一个字来。 这事只能暗查,当前最要紧的是不能让成家的骨肉流落在外。 成家十五代单传,儿子跟媳妇是没希望了,现传宗接代的重任就落在子骞身上了,可他偏偏到了适婚年纪不娶。这种事,打不来骂不来,连强按他低头都不行。 这是个机会,不能错过。 女人,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传继香火。再说按子骞今时今日的地位,只要他乐意,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怕找不到? 他要喜欢的,以后慢慢找。 “我不管你是瞎骗乱造还是大丫在行骗,只要牛小魔怀的是成家的种,你就必须娶好她过门。”老爷子放出狠话,“你若是敢不娶,立即收拾包袱离开成家。” “爹,婚姻岂可儿戏。既然子骞有错有先,不如让我登门道歉,她要是愿意嫁进成府自是好事,她若是不愿意,一个女子带着孩子也不方便,不如商量让她将孩子生下后送到成府……” “要孩子不要娘?”老爷子一听儿媳的话,更是来气,止不住破口骂道:“孩子抱进来谁养?你养还是子骞养?” 想到孩子一出生就要跟娘分开,老爷子被戳中伤心处,止不住的破口大骂:“你养,我怕孩子死的快。子骞养,我怕又养出个衣冠禽兽。”连自家亲骨肉都不养的人,能养孙子吗? “爹……”成溯庭一声轻喝,示意不要再往下说了。 “得了得了。我惹人嫌,不说还不行吗。”老爷子非常恼怒,指着成辅大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不扶子骞回房?” 成辅会神的奔过来,扶着重伤晕迷的成子骞回房治伤。 老爷子一挥衣袖,气冲冲的走了。特恼儿子没鬼用,打儿子时往死里打,自己不过说了句他媳妇的不是,立马护着了。 “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成溯庭放缓了声音。 “我没有多想。”成夫人起身离开祠堂,只是到门边时回头道:“如果子骞真不喜欢那位姑娘,婚事还是作罢吧。没有爱,将两人生生捆在一起,怕只剩下痛苦。这样的婚姻,有,不如没有。” 语毕,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一抹青影。 成溯庭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有些欲言双止,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两个人,一个从不解释,一个从不回头,没有谁了解过彼此。 乱成一锅粥 “啊……”紧闭的房门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成子骞不曾想过自己咬着毛巾居然还如此惨叫,不但没晕死过去反而异常清醒。此刻的他就砧板上的鱼,正被挥刀剁成鱼丸。 “……少爷再忍忍,很快就好了。”成辅拿药瓶的手抖成米筛,看到成子骞被打成血肉模糊的惨状,心都寒了。两只眼眶止不住发热,多狠心的将军。 “我没事!”成子骞死死咬住毛巾,紧握的双手,指间已泛白,任由剧痛将自己抽空。 这一切,全拜牛小魔所赐。而这一切,仅仅是开始而已。 “小姐,成夫人在门外见。”在门边张望着的大丫见远处走来的两个身影,迫不及待放下手中的包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终于,一切都没有白费。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差一步,小魔就要回山寨了,那他所做的努力都将化作虚有。 小魔走到窗边,望着渐渐走近的身影,冷脸对着大丫道:“你对成子骞说了什么?” 大丫低下头,偌偌道:“小的替小姐不服,所以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你自作主张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语气骤然冷了下来,想必是真生气了。 “请小姐体谅我的一片苦心。我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你跟腹中的胎儿着想。他是成子骞的孩子,并不适合在山寨长大,请小姐不要逞一时之气而误了孩子的前程。” “……我的事不用你管。”小魔咬牙道。 “可这并不只关系到小姐,自你决定生下孩子,你就该为他负责任,给他最好的一切。可小姐的决定会毁了他,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即使寨中兄弟明着不敢说,可暗地里会说三道四的。” “这些我自会考虑,用不着你担忧。” “可小姐就这样回去,寨主的宝座定是落在大魔手上,到时寨中岂会有小姐母子的容身之地。大魔第一个就会拿你腹中的孩子开刀,一旦大王退位,便没有能力再保护你,二夫人也会遭到不测。你愿意看着最亲的人因为你的选择而惨遭不测?如果你嫁给了成子骞,一切都会变的不同了。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前程不可限量,小姐自会荣华富贵一生,别说区区一个牛魔寨,连天下人都得仰仗你的鼻息。” “记住你的身份,我做的决定不需要任何人来更改,包括你!”小魔眼中露出一丝杀气,吓得大丫出了一身冷汗。 见成夫人走到门前,小魔示意大丫将包袱收起来。 成夫人面容姣好,白嫩细致,约莫三十五六,着一身素装。在丫环的陪同下,礼貌的轻敲着半掩的门,只是在小魔开门的瞬间,成夫人愕愣当场,禁不住脱口道:“云成公主?” 小魔淡然的问好:“夫人好,不知您委身上门有何事?” “……牛姑娘?”成夫人仍不能从惊讶中缓过神来,诧异地望着小魔的脸。 “正是,不知……”小魔微侧脸。 “长的真像。”语气有些恍神。 “我长的像夫人的故识?”小魔淡笑浅问。 成夫人点头,“请恕我冒味的问一句,不知牛姑娘令堂是哪位?” “娘生下我没多久就死了。不过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之处,并不足以为奇。”小魔避重就轻道。 成夫人歉意道:“对不起,令你想起伤心事。我是子骞的娘,你跟他的事我听说了,不知可否借下一步说话。”目光不经意间,憋向了小魔的腹部,眼神已是平静如水。 小魔侧身请成夫人进门。随身丫环及大丫侧规矩的留在门外。 成夫人一个转身,目光落在大丫身上,“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一个随从而已,前几天他乱嚼舌根,说了些胡话,引起一场误会,已被我狠狠责罚过了,还请夫人见谅。” 两人进屋,围桌而坐。 “此事我已经了解清楚了,子骞做了糊涂事,对不住牛姑娘。这事他一定会负责的,不知你有何想法?”成夫人留有余地的问道。 小魔坦然道:“请夫人一百个放心,此事真是误会,孩子跟子骞一点关系都没有。” “或许你跟子骞有未解的结,但目前最要紧的是孩子。子骞已经承认孩子是他的骨肉,此事他还不至于会糊涂。你们都已是大人了,有些事我也不便相问,且我今天是来看看你,顺带问问孩子的事。” 成夫的态度很承肯,她望着神情憔悴、满腹心事的小魔,知事情绝非她口中所说的简单,怕引的她伤心,不好试问过深。 “夫人,我再一次保证,孩子真不是子骞的。我不知大丫乱说了啥,让夫人深信不疑。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我打算回家,生下来养大他。” “子骞本来要来赔礼道歉的,可他昨天受了家法,伤的很重,没有一段时间必是下不了床。烦请你再等待些日子,他一定会给你个答案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并不由你一个人说了算,除非你们当面告诉我,给成家、牛家一个合理的解释。”成夫人不动声色打量着干净无一物的屋子,知道她有了离开之意。 “不定夫人相不相信,我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小魔不再绕弯子,直接横来了。 每提及成子骞与腹中的胎儿,那段跟楚莫彰幸福时光似柄尖刀扎在心窝,任如何回避也是鲜血淋淋,呼吸带痛。 触手可及的幸福,被曾经的荒唐,生生剜去。 泪干了,心依旧生疼。 深爱了,伤害了,放手了。 连小魔都觉不可思议,大丫说的没错,留在楚莫彰身边简直易如反掌。 如果爱浅一点,可以完全不顾他的感受。 爱情于之她来说,是场战争。爱深了,输给了自己。在乎,便会为他着想,要他开心。 可笑吧,爱情容不得沙子的事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你有这个必要!”成夫人严谨道:“你已经是位母亲了。今天我站在这里,只因我也是位母亲,想为儿子好。” 成夫人直视着小魔,“我走过的路,不想你再走一次,一时的自私,到头来伤害的只会是孩子。” 小魔张了张嘴,却是哑然。被人点中软骨,她难堪的别开脸。 安置孩子的问题,她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跟成子骞真的不适合。 正因为伤害过,才不能继续荒唐一次。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带着无法忘记楚莫彰的心去嫁给一个……朋友,再次伤害他的……一生或是爱情。 如此尴尬的一个孩子,没有勇气跟成子骞一起养大他。 再者来说,京城有着楚莫彰的气息,心会痛。 “夫人,我真的……不能留下,离开对所有人都好。”小魔带着哀求,眼眸中的伤,任凭怎么努力也藏不住。 成夫人有些难受,眼前的女子,与二十年前的自己是何其相似。 “……如果你真要离开,将孩子留下吧。子骞不亏待自己孩子的,再说你一个孤身女子将一个孩子养大成|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将他留在成家是最好的选择,将来你想他了,随时可以来看他。待他长大一点,也会去看你的。我知道说这话很惨忍,可实在找不到两全齐美的方法,与其强行将你跟子骞拴在一起,痛苦的过日子,倒不如各退一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一切为了孩子,请你好好想想吧。” 小魔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她相信以成子骞的人品,并不会亏待孩子,可是…… 换在以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拒绝,毕竟怀个孩子回去总比两手空空回去的好,起码可以证明她……曾经有过男人。 可真有了孩子,却不得不为他打算。成夫人所言皆属实,孩子留在成家比在山寨长大强千百倍。 “……你容我再想想。”小魔苦涩道。txt全本小说最多的网站shubao2书包网 “你好好想想,我过几天再来。”成夫人起身告辞。 出门时成夫人对丫环道:“回去让人选座宅子,全按牛姑娘的喜好布置,一切都要最好的,能让人好好养胎。 声音不大,还是飘进房中,让人怔然失神。 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少爷,皇上有请。”成辅有些着急的进门,忧心忡忡的对着反趴在床上的成子骞小声道,“怎么办?皇上竟然在这种时候回来了。” “告诉他,我重病在身,不宜晋见。”行动不便,难不得还让人将自己抬进宫去。 成辅自衣袖中掏出一封信,犹豫着发问,“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成子骞烦闷的折开信,有些惊讶还真是林逸的字迹。想不到武林大会才结束几天,他竟回来的如此神速。 “重病不宜见龙颜。”成子骞将信纸一丢,继续反趴着养伤。若让林逸知道自己被父亲打烂屁股在床上养伤,堂堂吏部侍郎的乌纱哪还有脸戴。 “……可……是皇上啊。”成辅有些结巴。皇上乃九五之尊,乃能是为人臣子说不见就不见呢? “不见!”成子骞有些来火。在床上养了七八天的伤,时刻得反趴着,别说翻身,连动弹都难说。 这种酷刑,别说是人,连神也没有好脾气啊。 给皇上脸色看的人,自家少爷是天下第一人。成辅既头疼又暗然佩服。 “子骞?”寂静的房间响起魅惑人心的声音,让反趴在床上的成子骞眉头紧锁。 也对,如果有一个深夜扒自家臣子的明君,还发此如此哀怨的声音,谁人不头疼。 “皇上的心情很好?”成子骞非常不悦的收起手中的书,侧身仰头望着被扒了一大片的房顶。 “听说子骞重疾在身,朕十万火急的赶了过来。想到走正门还得让人通报,迎接圣驾等等等……所以朕走了捷径。” “怕不止这个理由吧?”成子骞扯过被子盖住身体,双手在被子之下悄然行动,神不知鬼不觉的系好裤带。 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以林逸的人品,见人没栓裤带,没准会伸手去扯。 “好吧。朕承认走捷径是想查证子骞是否真如传言般身染重疾还是金屋藏娇,乐不思守。” 看吧,这便是林逸的特殊嗜好。 “现在看到了,皇上请回吧。”困难的系好裤带,成子骞的脸完全冷了下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月不见,甚是想念,岂以说走就走?” “臣、困、了!”成子骞特不给脸子,下了逐客令。 房顶没了声音,门却吱的一声开了。一身银行长袍的林逸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身上带了浓浓的酒味,手中还抱了个酒坛子。他径自拖了张椅子在成子骞对面坐下,笑道:“不陪朕喝两杯?” “请皇上见谅,大夫吩咐过不能喝酒。” “大夫没说不能反趴着看书,小心成四眼了。” “反趴有助于思考,愚顿的脑袋能清楚的帮皇上处理朝政。”成子骞对林逸抛下朝政去武林大会之事非常不满。 “喝一杯。”林逸知道他冲天的怨气,想以酒抿恩仇。 “不喝。” “朕又失恋了。”林逸垮了脸,语气极其悲怨。 “……”成子骞满脸黑线,半天后憋出一句,“皇上失恋的速度令人不可思议。”怪不得一身酒气,原来买醉后来倾诉的。 “她又不要朕了。”林逸非常郁闷的掀开酒坛盖,抱着喝了起来。 成子骞直言道:“既然她心有所属,还请皇上成全有情人,以社稷为重。”能治的了他的也就只有那个女子了,世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越津就是个王八蛋!”林逸一口酒下肚,恨恨的骂了句。 额!成子骞嘴角抽动。 这话从林逸嘴里吐出,特不符合身份吧。 “那个混蛋!”林逸丝毫没觉查到自己的失态,乘着酒意喋喋不休道:“他居然敢使贱招。本来她已经对朕动了心的,正要改投朕怀抱时,他居然让她怀孕了,害的她又不要朕。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一场空……真是个卑鄙的家伙!” “咳咳……”怀孕两字让成子骞脸色非常难看。又来个怀孕的,这年头,就兴怀孕?两姐妹同时怀孕的想必也多。 “子骞的气色似乎不怎么好?难不成是为了让表妹怀有身孕,累垮了身体?”林逸借着酒疯笑望着成子骞,无耻至极。 成子骞正色道:“皇上喝醉了。”被点中死|岤,语气极为严肃。 “朕没醉。”林逸又灌了几口酒,取笑道:“朕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让人怀孕了。” “皇上真的喝、醉、了!”成子骞黑着脸坚持着。 “让朕猜猜……”林逸笑的意味深长,“是哪家姑娘如此幸运得到子骞的青睐,成功怀有身孕?静淑郡主?香香姑娘,紫宣……不对,玲音……” “是皇上的表妹!”成子骞表面视死如归,却想拿块豆腐撞死。他发誓,如果不是林逸先一诉心声,道出失恋之事,他绝不会据实相告的。 林逸后知生觉,满脸笑意的望着成子骞心生寒意,良久才恍然大悟道:“果然是朕的表妹有才这个能耐,征服心高气傲的子骞。你是……自愿的吗?” “此话何意!”对于林逸的言辞,成子骞非常生怒,没了君臣之礼。 “怎么?”林逸眉毛一挑,坏笑道:“莫非子骞私以为自己有本事压住朕的表妹?” “皇上喝醉了。”成子骞突然想起小魔之前提过林逸会读心术,再继续下去只怕会着他的道,且这事讨论下去,只会更没完没了。 “不不不……”林逸摇头,“朕很清醒,你让朕的表妹未婚先孕,打算怎么安置她?她好像跟楚莫彰是一对的,现在……没关系,反正你是朕的左臂右膀,于情于理,朕都会站你这边的,定会助你一臂之力,抢来美人夺回儿子……” “不劳皇上费心,两人已经分了。”成子骞没好气道,“再者这是臣的私事,自会解决的。”他怎的不使计分开越津跟大魔呢?有闲情管他的事,还不如将心思放在压境的敌军上。要知道,边关告急,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发战争。 “子骞,朕可不是外人。你是朕的臣子,小魔是朕的表妹,一家人岂能见外。只是你,真的爱她吗?” 林逸没有嬉皮笑脸,有些认真的发问。 成子骞有些怔然,哑口无然。 “你是爱她的吧?只是你被眼前的事给蒙敝双眼,没有认清自己的方向。” 心猛的一沉,成子骞愕然的说不出话来。 “你真不喜欢她?”林逸抱着酒瓶侧脸问道。 “……喜欢。”成子骞掩盖不了事实。 “既然喜欢,不正是好机会吗?还是说,子骞过不了自己那关。”当然是指被小魔迷/j,男人都有的通病,面子问题。 “我跟她,不只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曾有人说过,生活就像强/j,无力反抗不如尽情享受。子骞与其在此作茧自缚,还不如接受这个事实,得到美人不提还附带个儿子,人生也算美满了。别老虐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成子骞,永远都过于清醒,在男女之情方面亦是如此。 成子骞满脸黑线,“皇上的谬论还真多。”享受?他当时被迷昏了,啥都没享受到。 “不如这样吧,朕认为表妹,赏个郡主的名号,再给你赐婚,相信没有人会反对的。”林逸露出看好戏的笑容,“子骞在男女之情方面,太过于优柔寡断了。二十六年前云成公主逃婚,皇室愧对成家,二十六年后,表妹跟子骞有了美满姻缘,足以迷补过失。再自私来说,云成公主没逃婚,能生出表妹来给子骞怀孩子吗?冥冥中天注定的事,子骞还是顺着心意走,否则到头来伤害的人只会更多。”以成子骞宁缺毋滥的性子,想找个喜欢的,还真不容易,错过小魔,估摸着得一辈子打光棍。 “不知武林大会,皇上的收获如何?”钻牛角尖的人在关键时刻转移话题。 “还好,越津如预料之中当上了武林盟主。”林逸有点云淡风轻,没了刚才的卑鄙之意。 成子骞嘲讽道:“皇上不该更担心?”撇去大魔不谈,在此之前,林逸曾多次暗中派人刺杀越津,两人该是水火不容才对。 林逸丢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朕从来都是公私分明的人。而且越津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很卑鄙,但在大事上,他还有很有远见的。他答应我,在他管辖之内,绝不会威胁到朝庭。之前五皇爷串通的江湖之势,我会适当的拔去,不给越津造成麻烦。” 也对,自古以来,朝庭跟江湖间就存在着微妙的关系,既是对立又是扶持的,虽然朝庭统一天下,却也得对武林敬让三分。 “子骞,你做好准备没有,我们要全力对外敌了。六十万的兵马已被调集开往边境。说来还得多亏你将那帮子女人送到冷宫看住了,否则还真难保证夜阑的军队已沾染了天音的国土。” “皇上不怪臣私自作主张,已是感激万分,岂敢居功。”果然他养在后宫中的女人都是用来利用的。 “若是皇室中有子骞能耐的人该多好。”林逸禁不住一声感叹。想来这也是他极力主张小魔跟成子骞在一起的原故。毕竟小魔身上流着的是皇室血统。 林逸太清楚自己的身体,身上的血咒发作的越来越频频,他随时都有可能挺不过。一旦自己驾崩,刚平静的局面又会被打破。后宫的几位皇子尚下,刘氏江山被各王爷、番王紧盯,界时会天下大乱。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许唯一成子骞能控制住这个局面,保住刘氏江山。 刘逸虽然已死,但他却给了林逸一条生命。于情于理,林逸都想倾尽能力,保住他的江山,直至交代下一位君主手上。 “皇上谬赞,臣愧不敢当。”不好的预感袭来,林逸又要将自己推到风尖浪口上了。 “子骞,苏丞相已年迈,他为国操劳一辈子,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了,朕不忍心他再为国事伤身。朕想设左右两相,共同辅助臣,巩固刘氏江山。苏丞相暂为右相,至于左相人选……”林逸的目光落在成子骞身上,修长的手指挑着他的下巴,暧昧的调戏道:“你做好准备没?” 成子骞冷冷的打掉林逸的手,拒绝道:“臣没这个能耐,请皇上另择高明吧。”苏家权力过于集中,该是削权的时候了。 “天下间,舍你其谁?朕就看上你了。”林逸魅笑着,手又摸了上去,“你从了我吧。” “请皇上打消此念头。”手重重打向林逸,扫开他不安分的手。 “你让朕看看嘛,关键部分受了重伤,朕心疼。”林逸捉住被子,想掀去。目光,落在被遮住的身体。 “变态!”面对使贱招的林逸,忍无可忍的成子骞破口开骂,手紧紧揪住被子不放。 还好有先见之明将裤带系好了。 “朕只想对你变态。”林逸欺身向前,低声笑,“子骞若是不答应,朕保证明天全天音的人都知道你被朕的表妹迷/j了,拒不负责后被成将军打的屁股开花。” “你跟她都是变态。”成子骞恼的一个翻身,“啊……” 刚刚开始消肿愈合的伤口,在扯动之下又开花了,痛的毫无思想准备的成子骞嚎叫起来,声音刺破了夜空。 林逸见此,笑的狭长的丹凤眼眯了起来,“啧啧啧,真是可爱,你若是身为女子,朕当场就要了你。” “滚开!”痛的呲牙裂嘴的成子骞一脚踢了过去,打在林逸身上。 “打是疼,骂是爱。”酒意充脑、厚颜无耻的林逸贴了上去抱住成子骞,拉扯之中,两人滚成一团。 ““小丫头,我喜欢你。”扭滚之中,醉意发作的林逸有些恍然,错将成子骞当成是大魔,试图…… “少爷……”听到惨叫声直冲过来的成辅直直的推开门冲了进来,却看到了将被子卷成一团的成子骞将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而那男人正抱住他不放,用手去扯被子…… “朕真的爱你……”尤记得血咒发作时,她给他捆被子的情形。 “对……对……对不起!”待看清非礼成子骞的是何人时,成辅当即脸色大变,极力压住内心狂澜,低头不敢望向两人。 “滚!”成子骞卷着被子一个滚动撞过去,将林逸撞到一旁。 成辅惊慌失摸的退到门外,关紧房门。他禁不住打击倒地,难怪……难怪少爷死也不肯娶小魔,原来他跟皇上……难怪少爷肯自毁清誉帮皇上敛财,原来他跟皇上……难怪他叫自己滚,原来是怪自己破坏两人的好事…… 原来,少爷是断袖! “唔……”屋内传来林逸的痛呼,传到成辅耳中,更似呻吟多。 皇上啊,缺德不带这样的。你皇宫养着成堆的妃子跟皇子,可少爷呢,什么都没有,更别说骨肉了……成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想想都绝望啊,天绝成家。 成辅起身冲到门边又止住脚步,屋内的是皇上,给他十个胆也不敢阻止,更重要的是,少爷刚才叫他滚,若是再进去…… “……怎么办,莫非真要成家绝后?”成辅失魂落魂的游走在府内,满脑子尽是如何救成子骞,给成家留后。可到最后也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 黑夜中突的一道巨雷,打的成辅眼前一亮,他猛的想起,小魔肚子里有成家的骨肉,真是……天无绝人之后,连上天都看不过皇上的荒唐,冥冥中安排小魔非/礼少爷,成功怀有身孕,实乃功德一件。 那瞬间,成辅的心亮堂了。 可要如何既能让孩子顺理成章的留在成家,又能帮少爷摆脱断袖嗜好,走上正途。 如果,他娶小魔为妻,既有妻又有子,且可以遮掩住断袖这等丑事,一举四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可他只是个随从,根本没有这个能耐啊,若是将实情告之将军,只怕少爷会被活活打死;找夫人,自小到大她都不管少爷的死活,更别提是断袖之事了。 思来想去,成辅走向老爷子的房间。 “混蛋!”成子骞忿然下床,连眼抹都未曾扫一眼摔在地上酣然入睡的林逸,他困难的劂着个屁股拖着身体往侧室移,却发现脚下一片湿,抬头一望,细雨自房顶飘下。好家伙,林逸那个混蛋掀了他的瓦片居然不盖回去。 “此事当真?”脸色剧变的老爷子气的胡子打颤。一波未平一波再起,他强/j少女的事未平,又闹?br /gt;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3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3部分阅读 闹出个断袖。 成子骞他居然敢断袖? 见成辅低着个头不答话,老爷子心生荒凉,失神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半晌后一声长叹,“怎的成家出了如此逆畜。” “老爷子,这事该怎么办?”见老爷子鼻涕纵流,成辅更是六神无主。 天下这么大,皇上要什么男人没有,非得打少爷的主意? “娶!无论如何也得娶!想不娶,我死在他面前。”老爷子猛的一拍桌子。人要脸树要皮,成家香火岂能毁于此。 只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不好了,老爷子病重,大夫说……说……”成辅满头大汗、惊慌失措的奔了进来。 “你说什么?”成子骞从床上爬了起来,顾不得伤情复发的屁股,着急的发问。 “大夫说……说极有可能……”成辅眼眶发红,再也说不下去。 “爷爷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怎的突的……”成子骞硬拖着身体,火烧屁股赶向老爷子的住处。一推开门,老爷子躺在床上,两眼番白,歪着个嘴,有气出没气进的。 大夫边把脉边摇头,“不行……不行……” “大夫……”成子骞一开口,却被大夫一个眼神制止。 “不行……不行……”大夫连连摇头,面无表情起身带上药箱子,径自离开了。 “大夫……”成子骞嘴角抽搐,连唤几声也没留住大夫离去的脚步声。 “……子……子骞……“歪着个嘴的老爷子喘着气,吐字不清的唤着。 “爷爷。”成子骞握住老爷子的手。 “我……我快不行了。” “爷爷长命百岁,身体好着呢。” “……昨晚我做梦,梦到那孩子在街上乞讨,蓬头垢面、衣不遮体的,之后还被人贩子掳走了,卖给了专吃心脏的魔头,我吓坏了……” “老爷子的病是吓出来的,是心病。”成辅在一旁小心的说着,建议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老爷子这段时间日夜担心你的事,吃不香睡不着。老爷子现唯一的愿望就是四世同堂……” “原来如此。”成子骞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道:“忘了告诉爷爷,孙儿曾看过几本医书,对医理略懂一二。爷爷脉像平稳,身体并无大碍。若没有其它的事,我先回去养伤了。” “你这个混蛋给我站住!”老爷子一声怒吼,自床上爬了起来,眼不翻白嘴不歪,口水直喷出去,手指激动的戳向成子骞,“不孝子!我都要死了,你还说风凉话。你今天给我个交待,否则别想离去。你是不是真的……” 老爷子自括一巴掌,捶胸顿足道:“没脸说啊。” “孩子的事?”成子骞颇为头痛。 “你……你到底是不是……”老爷子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得指了指袖子,做了个砍断的动作。 “不是!”成子骞黑了脸,给气的。 爷爷竟然怀疑他是断袖,真是岂有此理。 “你敢做不敢认!”老爷子怒道:“难怪不喜欢女人,原来竟跟皇上……你配做人吗?成家还有何脸面见人……” 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爷爷真的多想了。我并无那种嗜好,跟皇上只是君臣关系,且绝不会喜欢男人的。”成子骞的眼神落在成辅身上,严至极至。 成辅背脊生凉,不敢与成子骞对望。是,主子的喜好问题,做下人的本不该多嚼舌根,可少爷……是成家独子啊,岂因能断袖而断了香火。 “你为何不成亲?”老爷子步步紧逼。 成子骞别开脸,淡道:“没遇上喜欢的。” “牛小魔呢?”老爷子抱了最后一丝希望。 “我们……她有喜欢的人了。”成子骞有些迟疑 “这么说,你不要孩子了?” “要。” “行,那你择日娶牛小魔吧。” “我……”成子骞有嘴说不清 老爷子一看他这犹豫不决的模样就来气,“你要孩子不要娘,那孩子岂不是要走你的老路,忍心吗?” “……” “你这混蛋,几年的官白做了。就凭你的皮相跟当今的地位,哪个女人会不倾心于你,想夺一女人的心岂是难事。” “请爷爷放心,此事我自有解决之法。” “放心个屁!”都断袖了,还放心。 成子骞满脸黑线,冷汗掉了下来。 老爷子最终败下阵来,罢首道:“行了,我老年了,管不着你的事。你娶不娶她我不管了,但是有一点是你为人父该做的,那就是尽快给孩子找个娘,让她给你养孩子。要是她不将孩子当成亲生的来养,你也别回成家的,爱到哪去到哪去。” “爷爷,你这不是打横来吗?” 老爷子没二话商量道:“我就是打横来的,想要我相信你不是断袖,你得娶女人。” “……我会考虑的。”成子骞违心道。 “等你考虑好了,孩子都能娶亲了。”老爷子越想气越不顺,“走走走,不想看见你,没娶亲不要再来见我。” “少爷,夫人有请。”成辅高兴地向大伤痊愈的成子骞宣告了这个好消息。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想夫人自少爷出生至现在都是任由其自生自灭,每次少爷向她请安都被拦在门外了,想不到这次她会派人来请少爷相聚。 “娘可有提是何事?”成子骞有些诧异。 成辅摇头,“八成是前几天亲眼看着少爷被将军毒打一顿,心疼了,想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儿子始终是娘的心头肉,再怎么不亲,还是疼啊。 成子骞想想也是,于是穿戴整洁后去了成夫人的居所。 “娘近来可安好?”成子骞行礼,坐在成夫人对面。 成夫人微点头,“身体无碍了?” “谢娘关心,身体已无漾。” “既然没事了。你就去见见牛姑娘吧。” 成子骞讶然,不太明白娘所说。 “那孩子你想要吧?” 成子骞怔了怔,随即点头。 “我前些日子去找过她了,宅子也找好了。你今天去看看她吧,相信她会将孩子留给你的。至于你们两人,就要看缘分了。如果有感情,我当然希望你跟她能成亲。” “我……”成子骞犹豫良久才道:“不可能跟她成亲的。” “是因为我吗?”成夫人浅笑,“她是云成公主的女儿。你爹喜欢云成公主,而云成公主悔婚出逃了。牛姑娘长的太像云成公主了,如果你娶了她,将来进门之后,你爹要面对的是另一个云成公主。” 成子骞摇头,“娘想多了。她出身低微,配不起成家。” “云成公主悔婚,毕竟是上一辈的事了。你跟牛姑娘是后一辈的事了,没必要将两代人混淆在一起。” “娘真的忘掉了。”成子骞一声苦笑。 “忘掉了不等于我原谅了他。这是我跟你爹之间的事,跟牛姑娘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要因为它而对你的婚姻有了犹豫。我可以感觉出来,你对她是有感情的。”成夫人起身,淡道:“你去找她吧,先将孩子生下来再说。” 离去的成子骞听到从庭院溢出的琴声,依旧不敢相信娘的决定。他并不明白,一向深居简出,从来没有管过自己的娘亲,居然会去找小魔,要她将孩子生下来留在成家。爹跟云成公主之间的事,知道的并不清楚,只知道娘为此耿耿于怀二十载,足可见云成公主就是横在爹跟娘之间的那根刺。 他无法想象,另一个云成公主进入成家,会涌起何种风波。 命运到底给成家开了什么玩笑? 只是发生过的事,无论怎么抹,依旧抹不掉。正如同小魔强/j了自己,他做多大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只是孩子啊,你要我怎么面对你?你让我如何开口告诉你,你的出生,是因为你娘强/j了我? 成子骞有些明白娘为何会二十年间对自己不闻不问。 牛小魔,终于,又要相见了。 □的代价 成子骞没有想到,小魔居住的地方会选在当初养伤的竹林,青山依旧绿水环绕,面目却全非。 犹可听她在河边捉鱼时留下的笑声,她被他活埋在沙丘下的情景…… 深吸一口气,望着紧闭的房门,成子骞只觉得双脚灌铅。 几步距离,却是千里之远,遥不可及。 门,不期而开,孤身赢弱的小魔站在门那边。 成子骞望着眼前的小魔,完全不能相信从前笑靥如花、眼眸晶亮的女人现如今一脸惨白、眼神空洞犹如行尸走肉的人。 “……子骞?”小魔有些恍神,手忙扶住门不致于跌倒。 成子骞走向前她,脚踩着门前的细沙,一步步走向她。 他站在她面前,衣袖之下的手紧了又松,终道:“……你还好吧?” “子骞。”小魔突的抱住他,嚎啕大哭。 成子骞怔然,忘了该如何反应,任由她抱着。 胸前的衣襟慢慢湿透,小魔哭的撕声裂肺,紧抱住他腰的手陷入下去,指甲隔着衣服扎入成子骞的背部,密麻的疼。 “子骞,莫莫不要我了。”小魔哽咽着,边哭边诉着委屈,埋葬在心头的苦涩一脑倒全倒了出来。 这便是闹出这么大事后,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她说,莫莫不要她了。 成子骞心里堵的块石头,闷的慌。 小魔一直抱着成子骞哭,哭湿他胸前整片衣衫后咽着道:“子骞?” “……嗯?”成子骞有些麻木的应着。 够搞笑的,她怀着自己的孩子,对他说,别的男人不要她了。 “我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一心想着楚莫彰的她肯定不是故意要怀孕的。 “我知道。”早知道了,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成子骞有些发酸的想着。 “那晚……你们换房了,我……不知道,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她一心想强了楚莫彰,平时只是调戏自己,哪会真想着强/j自己。 “……孩子,也不是故意要怀的。” “我知道!”成子骞的语气有些僵硬。非得要说这么多‘不是故意的’,非贬的他一无是处,将楚莫彰捧上天? 小魔似听出了成子骞语气不悦,放开他不安的问道:“子骞的家法受的很重?” 目光在成子骞的身上来回瞅着。 成子骞下意识的站直身体,僵脸道:“我们谈谈吧。” 该来的终来了,小魔内疚的望了成子骞一眼,将他带进了屋子。 “子骞放心,孩子……”小魔先是犹豫了一会,继而很肯定的开口。 “成大人喝茶,小姐喝茶。”大丫端了二杯茶上来,放在两人面前。 大丫离去时,目光不经意间瞥向小魔的那杯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我们该是谈谈的时候了。”成子骞苦笑,两人再次见面,竟是这种状况。他对她有满腔的怒火,原以为,再见她,他会失措的掐死她,可是没有。她抱紧自己,啕然大哭时,浇息了怒火。 她的哭声,竟令他有些心疼。 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造化弄人? 其实,都不重要了,顺其自然吧。 顾子喻的神情没来由的让小魔慌神,无措间端起来,唇刚碰到杯子,一股腥味袭来,胃紧接着一阵翻江倒海…… “……呕……”小魔放下杯子,慌然冲到门外蹲了下来,难受的干呕着,眼泪呛了出来。 成子骞愕然望向蹲在草坪害喜作呕的身影,才确信这段日子不是在做梦,小魔怀了他的孩子。 黯然失魂的女人蹲在地上,伤害她的不止是楚莫彰,还有腹中的胎儿。 自己的孩子在折磨她,生生让往昔神采飞扬的她变成今日憔悴不堪的病人。 她伤的,比自己更重。 可恨归可恨,却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说到底,他也欠了她。 成子骞在她身边蹲下,轻拍着她的背,轻叹道:“没事吧?” 小魔惨白着脸摇头。 “跟我回去吧。”很多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未见到她,他恨过恼过,见到时,却又是内疚。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完全可以不要孩子。 可是她没有。 小魔下意识的摇头,“子骞放心,这事我有错在先,绝不会连累你的。这孩子你若真是想要,我会找个地方将他生下来给你,你若是不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成子骞生闷的按了她脑袋,还真当他是那种男人? 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 “子骞,我真不是故意的。” “孩子有两个多月了吧?”成子骞将她扶了起来,确定道:“孩子要紧,你先随我搬进成府吧,以后的事再说吧。”虽然娘为他着想已在外边寻了座宅院,可见着如此惨状的小魔,如此的话岂能说的出口。况且,她这种状况,如何一人在外生活。 小魔有些慌神,良久后摇头道:“子骞,我不能搬进去。”她还来的及准备跟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如若在外,想要离开时,少了些尴尬。 成子骞知她心意,心里念的是楚莫彰,又岂会搬进成府呢?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但是住的地方得由我来选,照顾你的人也由我来选。”见她眼前这模样,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岂能让人放心,再说有大丫在她身边,到时不知又得惹出事来。 小魔别无它法,只得同意。 收拾好衣物,小魔跟大丫上了成子骞的马车,重新回了京城。 “在我茶里放了什么?”小魔瞪了大丫一眼。 大丫高兴道:“回小姐,小的私自放了生鱼汁。”小魔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闻着腥味不害喜才怪。不让小魔在成子骞面前痛苦的呕吐一番,他还不知女人怀孩子的辛酸呢。见小魔为他的孩子受到非人的折魔,只要成子骞还有血性,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 别以为在这事上,受伤害的人只有他。迷/j这档子事,男人没有吃亏这一说法。小魔才是吃亏的,丢了即将到手的美满姻缘不说,还弄大了肚子,弄垮了身体。 “你又自作主张了。”小魔冷了脸。说实在,真不知日后如面对成子骞,一段时间不见,他也消瘦了不少。 当日的荒唐,害了多少人。 子骞多么无辜啊! “小姐,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吗?孩子留在成子骞身边,你还有何不放心的。”这次他可是看出来了,成子骞对小魔还是有情义的,只要怀有身孕的小魔留在他身边,假以时日,自己定有方法让成子骞对小魔爱的死去活来。 只有小魔上位了,自己才有荣华富贵。 年少成名的成子骞,在京城不知得到多少待嫁少女的芳心。现在他对小魔暗生情愫,算是看的起她了,还有啥不满的,就该投怀送抱,紧抓住他的心才对。 马车在京城一宅子停下,成子骞下马,领着小魔进了成夫人之前选定的宅子。 宅子虽不大,却有布置的清雅,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庭院种了几颗桃树,开着淡粉的花瓣,淡淡清香传来。 一个大夫二个男仆三个丫环,服待着怀孕二月有余的小魔,足可见成夫人的用心。 “大夫,牛姑娘的身体如何?”成子骞有些担忧的望向远去的单薄身影。 “成公子,恕不相瞒。如若再晚些时候,牛姑娘腹中的胎儿只怕难保。她天生体弱,加上打击过大,胎儿迹像很不稳定。安胎药只能调理她的身体,所谓解铃人还需系人,想要解开她的心结,还得成公子费心了。” “谢大夫提点。”成子骞万没有想到小魔的身体会差到此种地步。 一个楚莫彰,要了她的心魂。 她爱他,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爱辣油 “少爷,大丫派人来传话了。”刚一下早朝,成辅笑容满面的迎身向前,报告了这一消息。 “怎么了?”成子骞的心有些悬,怕是小魔又有事发生了。 “大夫说小魔害喜的厉害,喝水都吐,更别提吃饭了。她现在可是吃一人的份填两人的肚子啊,这滴水不沾的,危险啊。”少爷苦啊,好不容易将小魔领了进来,谁知前脚进来后脚就害喜。 牛小魔非同一般女人,这害喜也非同一般啊。 滴水不沾的,将自己当神啊! 孩子可要平安啊,否则少爷如何脱离断袖的苦海。 “不对,你好像很高兴?”小魔吃不下,他至于这么高兴? 成辅满脸黑线,抽搐道:“小的是高兴少爷又可以去见牛姑娘了。”牛小墨接连害喜,少爷是烧晕头了吧。他是想着少爷跟小魔要是走的近,婚事就快了。 成子骞换了衣服赶往墨香院,乍暖还冷的春季,庭院漂落着些许的桃花,小魔卷着身体缩在躺椅上,身上盖着披风。 在熟睡之人身边蹲下,静望着卷睡成一团她,好像比前几天更瘦了。 腹中的胎儿一天天吸干她的精力。 洁净修长的指腹悄然抚上削瘦的脸颊,传来一片冰冷。 寒冷中,暖意传来,小魔动着脑袋,脸贴向厚实温暖的手掌,紧蹙的眉头不由松了些。 “成大人。”不知何时,大丫站在成子骞身边。 成子骞转身,一个眼意示意他小声点。 “小姐在此晒太阳有段时间了,久了怕会着凉。”大丫小声道,继而识趣退下。 成子骞弯身,动作轻微的抱起小魔往寝室走去,将她轻放在床上后褥好被子才离去。 望着远去的身影,大丫自柱子后走出,自信满满道:“看你还能撑到何时?纵你有再大本事,也难逃我法术。”没有人知道,睡熟的小魔是被大丫抱出去放在躺椅上的。 赌的自是成子骞那颗心。 “大夫,是否还有可行方法?”成子骞对着大夫时,头相当的疼。已是连换五个名厨,完全避开了孕妇不该吃的菜肴,可小魔依旧胃口全无,真应了成辅那句话,喝水都吐。 “牛姑娘的害喜已是非常严重,加之她本身有厌食倾势,加之药物对胎儿不利,老夫只能从食疗下手。” 头开始绞痛,京城的名厨皆已被他请遍,皆无功而返,还真不知该如何治小魔的害喜。 “这是什么?”林逸刚入喉的汤水又吐了出来。 “奴才该死。”小太监吓的跪在地上。 “朕要的连子羹何时变味了?”林逸没了味口。嘴被养刁了,岂能说改就改? “这……”小太监急的满头大汗。 “这什么?” “成大人……他……” “他怎么了?” “成大人将御膳房的方大总厨调走了。”冷汗自额上落下,皇上不会摘了他脑袋吧。 林逸一听将成子骞将自己的御用大厨给调走了,不禁来了兴趣,“调哪去了?” “……据……据说,是……调出宫去了。”两头都得罪不起,成大人可是圣上眼前的红人,一言九鼎啊,他要人,哪敢不给啊。再说自己也不是做主的人,有意见也轮不到他说话。 “给朕查查去。”人嘛,也不是不肯给,得要看给谁的。如果是表妹要,那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他居然敢不跟自己商量一声,就私下将自己的人调走了。 表妹要吃饭,表哥也是要吃的嘛。 成子骞还真偏心,有了表妹不要君主了。 “……是。”小太监爬了下去。 “等等。”小太监快到门边时,林逸又开口了。 小太监心生胆颤的折身回来。 “朕的鹦鹉呢?”那只挂在殿中的鹦鹉竟然不见了。 “……皇上,被……成大人拿走了。”小太监只差没晕死过去。 好家伙,搞走他家的人不算,连只鸟也弄走了。 只是……呵呵,那只鸟,成子骞只怕是顶不住啊。 “他还从朕的皇宫拿走了什么?”林逸来兴趣了。 “回皇上,成大人……从太皇太后处拿走了瑞和玉。” 果然成子骞本事非凡啊,想当初,他对瑞和玉也动过心思,可太皇太后就是装聋作哑,不给啊。 前段时间还钻牛角尖要死要活的,现在好了,人接回来后,心思都动到皇宫了,说不定到哪一天,他的皇宫就给他搬空了。 “子骞来鸟!子骞来鸟!”随着声音响起,一道欣长的身影进入房间。 “子骞?”小魔朝他微微笑,放下手中筷子。 成子骞一看,桌上放着几道清心佳肴,虽然几乎没动,最起码小魔还是动了筷子。 “好些了吗?” 小魔点头,笑的有些惨白,“还好,子骞对我太好了。” “应该滴,应该滴。”挂在窗边的鹦鹉嘴快的答道。 嘴角有些抽动,成子骞僵笑道:“它还真逗。” “子骞从哪里得来的。” “从朋友处取来的。”肚子空空如也的成子骞,顺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开始填肚子。 “这个不错。”小魔拿筷子指了指碟中的菜。 成子骞夹起一筷子,放到她碗中,“多吃点吧,孩子会饿的。” 想来也是,小魔只得咽下心中隐隐不适,强行吃着。 “想出去走走吗?”吃了顿饱饭,成子骞寻思着也许带她出去走走,心情会好点,有利于养胎。 本想着拒绝,可手无意中碰到腰间的玉佩,心头涌想一股暖意。 为了孩子,子骞尽了努力,而她,也该尽力才是。 冬雪已融,春风微带凉,可暖意已现。 成子骞带着小魔在街上走着,兴是难得一见的睛朗天气,街上行人众多,怕被人挤撞,他有意的侧着身体将小魔拥在内侧,挡开了人群。 “要找个地方坐坐吗?”都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可他带着她逛了几家手饰及玉器店,她却是兴趣缺缺,提不起神来。 “嗯。”小魔点头,只觉得腿有些发酸。 “何老板,你也是收了喜贴到楚府喝喜酒?”身后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 “想来曾老板也是,不如一起同行吧。连绵半月细雨,许是老天垂眷,楚公子大喜之日竟然放睛了。今天可是热闹非凡啊,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齐集楚府啊。” “楚家富可敌国,楚公子的喜贴万金难求。我与他父亲可是几十年的相交,仗此才得到一份喜贴,否则就是挤破头也没这身份去参加婚宴啊。” 小魔怔了身体,手紧紧掐在一起。 成子骞捉住她的手臂,有些担忧的望着脸色惨白小魔。想不到,新娘站在自己身边,楚莫彰竟然举行婚礼……新娘会是谁? “子骞,我……是不是听……听错了?”小魔唇齿交颤,吐字不清。 “要去一探究竟吗?” “……” “我陪你去?”成子骞抓住她的手,大步往前走。 “我不去!”小魔使劲缩手,有些着急。 “是不敢去还是不愿相信事实?”牛小墨,你既然已放手了,只是这心,何时才能放下? 不知为何,成子骞有些心闷,他强行拉着小魔的手往楚府走去。 楚府门前,大红灯笼高挂,车水马龙,人头拥簇,道贺声连天。 那抹高大的身影,站在府前,微笑对着前来贺喜人的宾客行东家之礼,众人围着他,笑声宣扬。 小魔望着那道身影,血色尽失。 他成亲了,新娘不是她。 成子骞拉着她的手向前,小魔一个用劲甩开,躲在拐角处,泪水顺着眼角淌下。 她离他咫尺,近的能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抱着自己时的体温。 莫莫,为什么就不要她了? “少爷,吉时已到,快去东房接新娘子吧。”楚音的声音响起。 楚莫彰在宾客的道贺声中转身进了府院,府前鞭炮声一片,喜庆连天。 “如果你想进去,现在还来的及。”望着顺墙滑倒在地的小魔,成子骞给了她机会。 阻止一个婚礼,对他而言,太简单了。 “……子骞,我们走吧。”良久后,小魔咬牙道。 她没有勇气进去,眼睁睁望着楚莫彰成了别人的男人。 莫莫,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那晚,成子骞一直留在墨香院,小魔失了心魂窝在椅子上。 见夜已深,成子骞起身给她盖好披风,转身踏行离去,谁知却在下一瞬间被人抱住。 小魔自身后抱住他,脸贴住紧挺的后背,身体颤栗着,渐渐透湿了成子骞的衣物。 温暖的双掌握住腰间冰冷的小手,成子骞没有说话,任由她抱着。 “子骞,肩膀借我靠靠。” “好。”多久……都可以吧。 那晚,成子骞留在府院,守着小魔到天亮。 大红喜烛对燃,新娘子静坐在喜床边,等着新郎揭盖头。 已是深夜,屋外寂静一片,御去白天的热闹繁华后,黑暗寂静的有些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房外响起脚步声,新娘子忙坐直了身子,端庄的坐着。 门,被打开,一身便服的楚莫彰走了进去。 他怔怔地站在新娘子面前,伸出去的手停滞在空中,没有去揭红盖头。 盖头下的人,不是她。 “相公?”新娘子不安的唤了句。 楚莫彰醒了些神,揭去新娘子的盖头,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眼前。 新娘子微红着脸,悄然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很晚了,你早点睡吧。”楚莫彰内疚的望了她一眼,提脚转身离去。 “……相公。”新娘子欲言又止道:“……恪儿睡了吗?” “他睡了,你不用担心。”楚莫彰关上房门,离开寝室。 楚莫彰站在黑暗中,面对着烛火莹莹的喜房。不久前,他按着小魔的喜好命人布置喜房,而今夜,睡在这里的人,却不是她。 回到书房,望着案上摆着精美喜服,熟悉的笑容浮现眼前,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狐媚子般的眼神向他抛来,她说:莫莫,今晚你想干什么? 诱惑的声音仍在耳边响起…… 手抚上喜服上的图案,楚莫彰痛苦的闭上眼睛。 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而别人,也有了他的孩子。 他跟她,因何而错过? “爱辣油,爱辣油……” 成子骞一进院子,养在笼中的鹦鹉扯着嗓子冲着两人乱叫。 小魔托着个下巴,望着笼中那只怪物皱眉道:“子骞,你说爱辣油是指什么?它怎的每次一见你就叫爱辣油呢?” “爱辣油,爱辣油!”话音刚落,鹦鹉转过身体朝小魔大叫。 怪事,这个怪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唯独这句话,只有子骞出现在自己身边时,它就会拼命嚎叫,唯恐两人耳聋来着,听不见。 “子骞从哪里弄来这么有趣的东西?”小魔走向前,拿起小棍子挑拔着鹦鹉。 “它的前主人是个怪物,养出只怪物不足为奇。”成子骞故作镇静的说着,带笑的眼神却望向小魔微隆起的腹部。 “以子骞之见,爱辣油到底是指何物?”小魔将头凑在成子骞面前,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之势。 “小心点。”见她腹部抵着桌子边缘,成子骞的心有些悬。 害喜那段日子也不知如何熬过来了,虽然如此却怠慢不得,大夫对自己耳提面命,小魔身体虚弱,胎儿需万分小心的养着。 “啊……”话音刚落,小魔叫了一声,面然痛苦的捂着肚子。 “怎么了?”成子骞吓的脸色苍白。 想他从政多年,场面见过不少,像这般心惊胆颤的事还是头一次。 “疼。”小魔吸了口气放软身体坐在椅子上。 “我去叫大夫。”成子骞忙起身去请大夫。 “噗……”小魔再也忍不住,嘴角往上泛。 “你……骗我?”成子骞恍然大悟,有点恼怒。 “孩子踢我了。” “真的?”不知不觉孩子都有五个多月了,会踢人了。 成子骞微欠着身体,继而又坐了下去。 “子骞想摸吗?”小魔知他心思,又碍于身份。 “咳……”成子骞有些进退两难。 小魔挺着肚子走过来抓起他的手,轻放在隆起的肚子上。 “感觉到没有?”小魔抓住成子骞的手在腹部移动。 “动了动了……”良久之后,房内响起高兴的声音,成子骞的嘴角往上扬,眼眸有些弯,似清亮弯月。 躲在屋外窗边的大丫露出不屑的眼神,切,要是不动,那不成死胎了。 这几月来,成子骞几乎天天往墨香院跑,留的时间是越来越来,往院里搬的东西是越来越多。好家伙,难怪百姓都叫他‘成贪’。搬进院的东西,每件皆是价值连城,尤其是小魔身上佩带的那块安神镇魂的玉佩,瑞和玉,传说那可是太皇太后的心爱之物,他居然有本事搞到手。 果然,手中有权力,还怕没金银财宝? 选择成子骞,绝对是明智之举。总有一天,当小魔爱情、财富、权力三丰收时,会对他感恩戴德一辈子的。 以后,她每跟成子骞滚一次床单,他的功德便深积一分。 谁是我的男人 “薜太医哪里去了?”林逸冷眼瞪了眼小太监,继而望着自己修长白晰的手指,指尖滚落一滴刺红血珠。 “皇上,奴才该死。”小太监趴在地上,吓的心惊胆颤。怎的会如此巧合,薜太医前脚刚走,皇上立即就受了伤,要知薜太医可是圣上的御用太医,在这种时候…… “又被搬走了?”搬空皇宫的东西后,就开始搬人了?成子骞啊成子骞,一个女人而已,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成大人家出了事,刚请薜太医出宫了。”小太监死的心都有了。 “哦?”林逸瞥了小太监一眼,“什么事?” “奴才……不知。”小太监颤如米筛。 “你好像很怕朕?”林逸勾着眼睛打量着小太监。 “奴才……奴才……”眼前一黑,小太监吓的晕了过去。 林逸摸着自个的脸,琢磨道:“朕有这么可怕?” “大医,她怎么样了?”成子骞担忧的望着床上的沉睡之人。 “成大人不用担心,幸亏发现的早,牛姑娘跟胎儿并无大碍。”薜太医写好方子递了过去,“调养段时间该没事。只是这毒来的奇怪,如若不是牛姑娘体质奇异,怕会有性命之忧。” “小姐自小就在毒药堆中长大,拿毒当饭吃,一般的毒害不了小姐。”大丫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还好,母子平安,如若不然,一尸两命啊。 派人送薜太医回宫后,成子骞问道:“大丫,小魔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小姐上街买些衣料给腹中孩儿做些衣物,没想到刚回来不久就病了。若不是太医,小的还不知小姐中了毒。” 成子骞谨慎道:“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异常之事?” 大丫细想后摇头。 成子骞瞥眉,也许,是冲着他来的。 林逸一意孤行,不顾朝庭百官反对,强行将自己由吏部侍郎擢升为左相,眼红了不少人,故而利用小魔来给他提醒。 “大人,我想起来了。”大丫有些恍然,继而摇头道:“不可能是她啊。” “谁?”成子骞眼神深遂起来,不觉神情严峻。 “……跟小姐逛街的时候,不经意点撞到了一位女子,除非之外,小姐没跟任何人接触。”大丫有些紧张,成子骞这等模样还真少见,此等架势可真……有点煞人。 “长相能描述出来吗?” “二十来岁的少妇,有点清瘦赢弱,但观其衣着不是普通人,听口音是京城人氏,却是眼生的很。当时小姐跟她不经意间碰在一起,撞掉了她手中的包袱,因是陌生之人,小姐并未询问她的姓氏,谁知回来之后就晕了过去。” “这事我自会调查,以后你行事多注意些。” “小的一定会注意。” “先下去吧。” 大丫退了下去,抹了下额上的冷汗。这气场,强大的……真不寻常。 动真格的成子骞,让人心生寒意啊。想他平日里,谦谦公子,温知而知礼仪,谁曾想到了,一个翻脸…… “醒了?”成子骞淡笑的问着悠悠转醒的小魔。 “子骞?”小魔抬起沉重的眼皮,诧异的望着坐在床边的成子骞。 “你睡了很久,感觉好些没?”动手给她褥好被子。 “尚好。”被褥之下,手恍然抚向隆起的腹部,感觉无异后松了口气。只是心尖上似针扎,不知怎的,睡了一觉,梦里全是莫莫,往昔之事涌来,压的呼吸不来。如若不是子骞在叫她,说不定一生都醒不来了。 手探出被子,握住成子骞的手,眨眼道:“让子骞担心了。”他如此紧蹙眉头,恍若变了个人。 被人担心的滋味,挺不错的。 “日后想要出去,身边多带个人。” “会小心的。”小魔侥幸道,“没有下一次了。” 想动她的孩子,简直就是找死! 丫的,不将此人揪来,她还不姓牛了。她容易吗,一开始吐了几个月,连口水也喝不得,好不容易挺过来了,居然有人使暗箭想害她的孩子,除了大魔,想不到世间还有人有此狗胆。 “在想什么?”成子骞按了她的脑袋,教训道:“好好养身体吧,万事有我呢,不该操心的就别瞎操心。”别以为她脑子想的他不知道,都写在脸上了。 她想带着他的孩子干什么去? 排队还轮不到她呢。 “我气不过嘛。”除了在大魔手上吃过亏,谁人敢惹她呢。平日只有她毒别人的份,哪曾想到竟有人往自己身上下毒。 “气不过也得忍着。”当他是摆设? “不嘛。”小魔固执道。 “不要任性。”成子骞冷着脸命令道。 “噗……”小魔没忍住,喷笑出来,遭到成子骞一个小爆栗。 成子骞挟住她的脸颊,用力拧扯,“我命令你,再敢乱动,小心我将你送起来。” “不要嘛,听你的还不行。”小魔抚着腹部,想着差点失去的生命,决定暂时忍辱负重,待孩子生下来后再惩治凶手也不迟。 “子骞,你得先帮我找出那个混帐来,待我好后之后再收拾她。” “行。”成子骞明白小魔的性子,尤其是她怀孩子期间,心情起伏很大,再不顺着她的心意,又怕会惹出新的乱子来。 怕成子骞只是口头上应付他,小魔将身体养好一些后,又画了一幅画像,嘱咐再三,将人给找着了盯住了。等她将崽生下来,好好对付她。 “娘,听说您染了风骞,我亲手熬了些药,喝了对身体好。”顾思莫端着药进了楚夫人的房。 丫环将脸色苍白的楚夫人扶起来靠坐在床上,顾思莫端着药走过去,舀了口药汤想给她喂下。不料楚夫人手一扬,顾思莫的手没端稳,碗一翻滚汤的药汗皆数撒到手上。 “啊……”顾思莫一声痛呼,站起身扫着汤药,手臂痛的如火烧般。 “娘……”顾思莫咬牙忍痛的望了楚夫人一眼。 “哼!”楚夫人一声冷笑,“这药喝下去,只怕死的更快吧。” “娘误会我了。”顾思莫跪在地上,“儿媳只愿好好伺候您,怎会起歹心害娘呢?” “是吗?将杂种都带进楚家了,还在这说什么瞎话。”楚夫人喘着气,恨恨瞪着顾思莫。 顾思莫跪在地上,眼泪往地上掉,忍痛哽咽道:“娘,恪儿真是楚家的骨肉。”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绝不会认他是楚家的种。” “娘。”楚莫彰走了寝室,扶起顾思莫示意一旁的下人带她下去敷药。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4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4部分阅读 楚夫人望着他,眼泪落了下来。 楚莫彰欲言又止,最终道:“我一会让人送药来,娘好好休息养病吧。” “如果你真还是我儿子,就休了那个女人。” “娘。”楚莫彰望着楚夫人,头痛道:“你为何非得对青僮有这么大的偏见?还有恪儿,已经滴血认亲了,当时你是亲眼所见,他是我的儿子。我知道娘心里不痛快,可事情已经发现了,楚家亏欠青僮很多,这些年一直让她们母子流落在外,还请娘不要为难她跟恪儿。” “不为难她?”楚夫人冷笑,“你以为我为难她?你是瞎了眼,看不出那个女人所布的阴谋。没错,当然我是折散了你二人,所以她恨我,设了阴谋进了楚家,为的就是找我报仇。怕坐不稳当家主母的位置,她不知从哪找来个与你有几分相似的小孩,说是你的儿子。你怎的就真相信了?” “娘,恪儿已经跟我滴血认亲了,当时可是娘在场亲眼所见。”楚莫彰重复的提醒着。 “一定是她使计。我根本就不相信那个尖嘴猴腮的孩子会是你的儿子。”楚夫人咳了两下,喘气道:“你不能糊涂啊,养个野种。” 养个野种?一股苦涩涌上心头,他已经后悔了,已经失去她了。也许当年是糊涂了点,但从恪儿的轮廓来看,真是楚家的骨肉,况且已经滴血认亲。 他已经负了一人,岂能再负一人。 “娘别乱想了。不管如何,青僮已进了楚家门,还请娘不要为难她。” “你傻啊。”楚夫人痛苦的捶了他一拳,“思莫人这么好,你都舍得让她离开。武青僮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她进楚家就是想毁了你啊。” 楚莫彰别开脸,无奈道:“娘,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可是以前发生的事,有些是抹不去了。只是有些话,根本没法对儿子说,楚夫人咽下自己种下的苦果。 “伤势如何?”楚莫彰坐在武青僮身边,望着她被烫伤的手,内疚更深了一分。 “不碍事。”青僮强撑笑容道:“娘病了有好长段时间了,心情难免会有些起伏,相公别放在心上。” “给娘些时间,她迟早会接受你跟恪儿的。” “多年后还能跟你在一起,我已是万分满足了,岂会心生不满。你放心,我既然进了楚家,就会好好做楚家儿媳,不会让相公左右为难的。” “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恪儿睡了没有。”楚莫彰起身离开寝室,武青僮坐在床上欲言又止,终是任他离去。 成亲几月了,他一次也没碰过她,心里还是没法忘记那个女人吧? 四年前,他跟她在亭中避雨相遇的情形尤在眼前。当年,他曾为娶她入门不顾家人反对要跟她一起离开,而如今,她成了他的新娘子,他却爱上了别人。 武青僮的手紧抠在一起,直至指间溢出鲜血却是毫无知觉。 谁改变了她? 谁害的她生不如死? “娘,你连夜召我回来有何事?”楚宣凝带着宫奴走了楚夫人的房,见她一脸病容的不免大吃一惊。自弟弟成亲至今也不过是三月人有余,怎的娘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一向身体安康的她居然一脸病容。 “凝儿。”楚夫人见着亲女儿,不觉动容的红了眼眶,发抖的手紧握住女儿的手不放。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偶染风寒,怎的一个月也未见好转? “弟弟呢?”楚宣凝带了些怒气。 “别怪他,他为了我的病也费尽心思,请了不少大夫,可就是病情不见好转,身子骨也一天弱过一天。” “娘还护着他,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娶那女人,娘也不会气病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彰儿的性子,那女人不知给他灌了啥迷魂药,就会成天护着她。现在连野种都认作亲儿子了。”想起这个,楚夫人又来气,咳个不停。 “娘,你别太记着这个了。”楚宣凝安慰道:“恪儿我也见过两次,是有弟弟的影子,这个不会错的。” 楚夫人一听,当即甩开她的手,怒道:“你弟弟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了。” “娘,那你让弟弟该怎么办?弟弟是让武青僮以顾思莫的名义嫁进楚家的,除了让恪儿认祖归宗外,那就是想保住楚家的面子。他跟顾思莫的婚事,喜贴都发出去了,如果没了婚事,岂不会让全京城的人笑话。我知道娘不喜欢武青僮的出身,可孩子都好几岁了,还能怎么办呢?” “反正我就不喜欢她,如果不是她,说不定彰儿还能寻回思莫,两人冰释前嫌重新在一起的。”一想到这,楚夫人的心又疼了。 “娘。”楚宣凝很清楚娘的脾气,只得退一步劝道:“有些事由不得我们做主,顾姑娘跟弟弟怕是有缘无份。娘不喜欢武青僮,不理她便理。待再过些时间,由您做主,再给弟弟娶一房妾室,让她做个有名无实的主母又如何。刚我私下问过楚音了,这段时间弟弟可是都睡在书房,怕是从成亲至今都没碰过武青僮。” “此话当真?”楚夫人明显的松了口气。 “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楚宣凝见娘的神色,知她定是有事相瞒。如若不然,她为何对武青僮有如此大的偏见? “没……没有的事。”楚夫人掩饰道,眼中却有丝慌神。 楚宣凝支走所有仆人,小声问道:“娘,你是不是对武青僮做过什么?” “这……” “还请娘不要有所隐瞒。”楚宣凝有些着急道:“她已经进了楚家门,如果以前真有过不愉快,该尽快解决才是,如若不然,弟弟夹在你二人之间,该有多难做人啊。” “唉……”楚夫人叹了口气,“老天爷在跟我开了个玩笑啊。武青僮只是个街贩商之女,根本就配不上彰儿,如果真娶她过门,只怕楚家会让所有人耻笑。但她为了嫁进楚家,处处使计,让彰儿一时间糊涂做了些错事。我便让人给了她些钱,让她离开京城。谁知她不但不听,反而将此事添油加醋告诉了彰儿,害的彰儿跟我反目,闹的楚家焦头烂额,一气之下,我便让人……” 楚夫人没有再说下去。 楚宣凝血色尽失,不敢置信道:“娘是不是让人做了些不该做的事?” 楚夫人后悔的点头,“我让人污辱她的清白,之后将她赶出了京城。” “娘,你怎能做这种糊涂事。如果让弟弟知道了,你让他如何原谅您。”楚宣凝失神跌坐在椅子上,怎的都不明白,门不当户不对,也许武青僮是配不上弟弟,只是女人何苦用这种方法为难女人。弟弟的性子娘不是不明白,如若他知道了此事,以后要如何面对娘? “我也是一时糊涂被气晕了才会做出这种事。她已是一个失贞之人,岂能再嫁给彰儿,一想到这,我夜夜不能眠,都是我害了彰儿啊。” “难怪娘如此不喜欢武青僮。但这事,武青僮应该没有跟弟弟提过,否则早就一发不可收拾。娘,她手上可是握着您的把柄,如果这事道了出来,弟弟怕是不会原谅您,而她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最后带着恪儿离去,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楚夫人担忧道:“我真怀疑恪儿不是楚家的骨肉啊。这女人太阴沉了,我倒是不怕她冲着我来啊,就怕她对彰儿做出不利之事。当年我对她做出这等事,而如今她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带着孩子嫁进楚家。你也知道,楚家就彰儿一个男丁,出不得大事啊。” 楚宣凝深思道:“可武青僮带着恪儿入门,占进了先机,想要将她赶出门,怕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如给弟弟先找偏房,生了子嗣,到时娘再赶她出去也不迟。” “你弟弟要是肯听我的劝,我早抱孙子了,还需等到今天?”楚夫人叹气道:“这几月来,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这可如何是好?”原本府中已有两只狐狸精,现又来了个千年道行的妖精,该如何收拾。如果有思莫在,她还能出些主意。 “娘太担忧了,我叫恪儿来多陪陪您,有亲孙子陪,你的心事没有,病就好了。” “别。”楚夫人罢手,“我跟那孩子亲不起来。” “也罢,这段时间我留下来陪娘吧。”楚宣凝帮娘带好被子,宽心道:“事情也该往好处想。兴许武青僮要忘掉过去的一切,好好跟弟弟在一起。如果她有心忘记,娘也别揭她伤疤了。” “你也别胡来了,快回宫吧。这事我会看着办的,只是亏了你弟弟。” “我跟皇上提了此事,他恩准我回来陪你一段时间。” “皇宫大院可不比寻常百姓家,你对皇上也得用点心思。” 楚宣凝点头,却是一片茫然。那个男人,只怕没长过心吧。 “小姐,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们回去吧。”大丫警慎的盯着四方,只怕又来人碰了小魔,给中毒了。 “放心吧,子骞在吏部忙着呢,不会那么快来的。”挺着个大肚子的小魔难得出来一趟,不逛一下实在委屈了被禁多日的自己。 “小姐别忘了,成夫人跟成老爷子可是三天两天往府里跑,要是让这两人知道你带着儿子到处跑,那可是要担忧的啊。”还没嫁进成家,如果让老爷子跟成夫人心生不满,那可不得了。 “是女儿。”小魔纠正道。 “是儿子,小姐给成家生的一定是儿子。”母凭子贵,只要小魔生的是儿子,想不进成家门都难。 “我想要女儿。”小魔的心情被他吵的烦闷。 “得得得,女儿。”看吧,女人一怀孕,喜怒无常。其实啊,谁不清楚她那点心思,不就是她这辈子没找着男人,想生个女儿,给补偿一下,长大后好四处勾引男人,将自己那份也给补回来。就在几天之前,她还问自己,若是生个女儿,要不要在外边抱养个男孩回来,先给订个娃娃亲。 切,不就是怕生的女儿长大后跟她一个德性,找不到男人。如果自小抱养一个,那可就是煮熟的鸭子——插翅难飞啊。 果然够毒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精打细算到这种地步了。 “进那家铺子,我想找些料子,给孩子做几双鞋子。”呆在房子中过于无聊,衣服已经做了几套,小魔着实想不通还能做什么? “小姐,做小孩的鞋言之过早,反倒是成大人,我昨儿个看他的衣服有点破角了,不如小姐给他做几套?”大丫眼珠子一转,以退为进道:“成大人这段时间一直守在你身边,从早上忙完公事直到深夜,那可是寸步不离啊,你喜欢的,他想尽办法给你弄来,孩子一有点事,他可是立马出现在你身边。这样的好男人,到哪里找啊。孩子有他做爹,该多幸福啊,我说小姐……” 小魔瞪了他一眼,“你何时这么有心了?” “小的这也是给成子骞感动的。小姐扪心自问,成子骞对你不好吗?聪明如小姐,岂会不明白他对你的一片心意?” “我知道。”小魔有些落寂,摇头道:“可是我……” “我知道小姐的心还在楚莫彰身上,可不是都过去了吗?难道受过一次伤,小姐一辈子都将心门关起来。你跟楚莫彰注定有缘无份,正因如此,更要忘记他才是。而忘记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爱情啊。机会已经摆在你面前了,就看你肯不肯伸手。其实你跟成子骞相处这几个月来,不是很开心吗?再说这也是对孩子最好的安排。难不成小姐真要生完孩子就回山寨?现在都对孩子珍若生命了,到时你舍得放手才怪。” 大丫悄然点了一把火,“其实,你也是喜欢成子骞的,只是你一直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小魔有些诧异的望着小丫,完全不明所以。 真是自以为是的愚蠢女人啊。 大丫点破道:“小姐记不记得当初楚莫彰连夜逃跑时,小姐宁可去追也不要再抢其它的男人,但提到让成子骞帮忙时,小姐迟疑后答应了?”他百分百确认,当时的小魔是喜欢成子骞的,只是还没到爱的地步。一直以来,她亲手将楚莫彰放在了首位,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哪曾想过对子骞的心思呢? “当时我将他当成了朋友。” “那后来呢?小姐从没意识到,你跟成子骞在一起时,比跟楚莫彰在一起开心很多,那才更像以前的小姐啊。你一直对楚莫彰委曲求全,先入为主到认不清自我了。跟成子骞在一起却完全不是如此的,那时的小姐才是最开心的。你跟楚莫彰,一直以来是你一厢情愿,而跟子骞在一起经历生死,难怪你的心真不曾动过?” 小魔哑然了很久才道:“我跟他……是朋友……”何时,被大丫点破,连她也怀疑这个答案了。 真是蠢女不可教也! 大丫有些忍不住道:“跟成子骞只是朋友你会抱着他大哭,只是朋友会让他摸你的肚子?还有他,如果不喜欢你,会违抗皇命救你,不喜欢你会让你生下他的孩子?不喜欢你会天天陪你到晚上?” 真是死心眼的女人啊!大丫有些冲动想扇醒眼前的女人,你丫的再不清醒点,待孩子生下后我还得跟你回山寨,飞黄腾达的梦岂不又泡汤了? 要知道,成子骞可是当朝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待姓苏的右相一翘鞭子,除了皇上,天下间可就由他一人说了算。吏部是成子骞的老巢,只要自己将小魔伺候好了,说不定哪天他高兴了,赏自己个官做做。 也许,他该拿这事跟成子骞商量下,他帮成子骞搞定小魔,包小魔心甘情愿做上成府主母,而代价是成子骞得赏个官给他做做。 这也不失为一条往上爬的大道。 “喂。”小魔见大丫开始想入非非,连唤他几声没动静后,她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既然连你都说我欠了他,那就进去扯点布料,帮他做几套衣服吧。要知道,我最讨厌欠人人情了。” 大丫忙扶着小魔往布庄走去,“我知道,小姐最不喜欢欠人人情了。咱给成子骞做几套衣服,也算还他人情了。”装吧,他倒不信,成子骞在前边扯,自己在后边推,小魔能不动心? 爱情啊,从来都是靠天时、地利、人和的! 小魔刚踏进布庄,迎头却看到二个人铺子内走出来,当即怔住了身体。 “思莫?”楚夫人惊喜的望着小魔,完全没到自己苦寻几月而不得的人居然会出现在面前。 “……楚……楚夫人。”小魔的唇有些发颤。 京城有些大,大到擦肩而过谁也不认识谁;京城有些小,小到低头不见抬头见。 “思莫,我可找到你了。”楚夫人挣脱楚宣凝的搀扶,急的向前几步握住小魔的手,激动道:“这几个月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派人都寻不着你,你……” 楚夫人的眼前落在小魔的肚子上,吓的松了手,不敢置信的连连后退。 “你……你……” “楚夫人好。”小魔深吸一口气,向她行了晚辈之礼。 大丫忙站在她身边,将她护住。楚夫人的性子他可是明白的很,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万一她一个恼怒,伤到孩子……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 “你怎么的……”手发颤的指着小魔的肚子,如此看来,怕是有五六个月了吧。她离开楚府才四个来月,怎的有五六个月的身孕? “是我不好,骗了楚夫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楚夫人一声悲叹,“难怪彰儿他……到头来,最不孝的人还是他。” “娘,我们找个地方另谈吧。”楚宣凝清醒的提醒,人来人往的布庄,这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谈,她配跟我谈吗?”楚夫人发怒的冲向前,却被楚宣凝死死拉住。 “小姐,别跟这疯妇一般见识,我们先走吧。”大丫担心泼辣的楚夫人冲动之下会对小魔做出不利之事来,想劝她离开先。 小魔摇头,挣脱大丫的手,冷静道:“楚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吧。” “呸,你这贱人配跟我谈吗?”楚夫人不顾楚宣凝的拉扯,直想冲向前狠狠给好小魔几个耳光。 原来,这个女人才是毁了儿子的罪魁祸首。 “娘。”楚宣凝急道:“您先静点。这位姑娘,你先走吧,有事改日再谈。” “你放手。”楚夫人扬手狠狠给了女儿一巴掌,打的她晃退了两步。她转身扬手向小魔扫去,大丫挺身护在小魔面前,不料却楚夫人一脚踹向他跨下,痛苦地倒在地上抱住了下半身哀嚎着。 见耳光袭来,小魔下意识的退一步,不料被门槛一绊,整个人往后摔倒下去。 “小心。”往后倒的身躯被人揽住,熟悉的声音传来,小魔被揽入结实的胸怀。 手紧捂住肚子,小魔吓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楚夫人扬起的手在半空被人挡住,成子骞搁开她的手,厉声道:“不知楚夫人想对我成子骞的女人做些什么?” 被成子骞厉声质问,楚夫人怔了身体,半晌后怒不可止道:“如若不是她,我儿子不会……” “有些话,请楚夫人想清楚再说!”成子骞沉下脸望了眼不远处的楚宣凝,示意她带楚夫人离开。 “娘,我们回去再说吧。”楚宣凝带着香儿强行拉着楚夫人离去。 布庄前涌来一堆围观之前,好奇的打探着刚才发生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楚夫人想对一位身怀六甲的女人动手。” “那……那不是左相大人吗?” “嘘,小声点,今时不同往日,他可是直接从吏部侍郎擢升为左相的,再出言不逊,小心你的脑袋。” “那女人跟他是甚关系,怎的一直抱着不放?” “你是没听到,刚才左相大人说,那是他的女人。” “他不是尚未娶亲吗?” “那是他在外边养的女人。” “那还得了,楚夫人惹了左相夫人?左相大人一发话,楚家不得完了?”要知道,成贪摇身一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一之上的左相,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在背地里说了不少他的不是,万一他记仇…… “你没事吗?”成子骞望了眼怀中惊魂未定的小魔,温厚的手掌握住冰凉的小手。 “……子骞……”一想到摔倒的后果,小魔止不住身体发颤。 “先回去再说吧。”成子骞揽住她的腰出了布庄,拦了轿子回墨香院。 捂住下半身哀嚎的大丫见成子骞不管自己的死活带着小魔离去,他也顾不得其它,起身尾随而去。 “子骞,对不起。”小魔紧抓住成子骞的手,冷汗自额间滴下。 “下次小心点。”成子骞并没有多说。他不敢象,如果自己没有出现,会发生些什么事? “不骂我几句?”骂她太不小心了,一遇着事就忘了腹中的孩子 。 “事情都发生了,骂你有用吗?”如果没有荒唐的那一晚,又岂会有今天的这一幕? 小魔不再说话,头靠他肩膀上,悬着的心慢慢松了下来,似在安慰他又在安慰自己,“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宣凝紧跟在匆匆回房的楚夫人身后。 楚夫人极怒的将桌上的摆置一扫而空,杯器重重扫落在地摔成粉碎。她跌坐在桌边,痛悔道:“原来真正害了彰儿的人是我。” 楚宣凝将香儿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弟弟跟顾思莫的事她听说过,至于后来的事,却不知情。 香儿望了楚夫人一眼,犹豫良久道:“四个月前,少爷跟顾姑娘都快举行婚礼了,当时顾姑娘不小心染了风寒,大夫一诊,说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少爷要求大夫复诊,才知道是误诊了。可是从那以后,少爷就变了,在外边花天酒地不说还将烟花之地的女子带回家说要纳为妾室,顾姑娘一气之下离开了楚家,而后不久少爷将烟花之女请出府,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以酒渡日,再后来少爷在处边遇到了几年前消失不见的青僮姑娘,当时她身边多了个小少爷。婚期将至,少爷便让她改名为顾思莫,以原定婚期娶进了府。” 楚宣凝有所领悟,“原来不是误诊,是顾思莫真怀有身孕,而这孩子便是左相大人成子骞的。而我的弟弟为了保住她的颜面,竟背负了众人的指责,之后才娶了武青僮。” 香儿点头道:“夫人一定很自责。当日顾思莫在城外救过夫人一命,后来见她在京城很落魂,夫人可怜她,便将她带进了府还摄合她跟少爷,却不想到头来会害了少爷。” 楚夫人起身,走到床上躺着,一声不吭。 楚宣凝坐在床边安慰道:“娘,还望你顾着身体想开点。不管如何,既然弟弟有意替她隐瞒,定是对她动了真情,这事还是作罢吧。”牙齿打落和血吞下,不然又能如何?成子骞是当朝左相,他在皇上面前说一句话,抵过全后宫的力量,再说这事闹大了,丢的还是楚家颜面。 “娘老了,识人不清,到头害了自己的儿子。”作孽吧,老天爷报应她了。她强行拆散儿子跟武青僮,还让人毁了她的清白;顾思莫设计进了楚家,让儿子动了心却又带着孽种离去。作为母亲,她的自作主张伤了儿子两次…… “小姐,我打探清楚了,楚夫人回去后气了一两天便没事了。天天忙着带孙子,不知有多享福。” 大丫一进门,高兴的向坐在桌边绣衣的小魔报告了这一消息。 针一偏,扎进指间,血珠自指尖滑落,滴落在裁制的衣衫中。 “孙子?” 大丫将一切看在眼中,高兴道:“小姐有所不知,楚莫彰娶亲了,你知道是何人吗?” “……何人?” “正是四年前的心上人。”望着脸色苍白的小魔,大丫长痛不如短痛道:“那女人名叫武青僮,四年前她离开时就怀了楚莫彰的孩子。四年之前她重回京城,遇到了楚莫彰,于是两人成亲了。” “……”小魔张了几次嘴,眼眶有些潮湿道:“……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亏欠,该不会那么多了吧。 “是啊,楚家添了个孙子,楚莫彰都不知有多高兴,左手抱孙子右手揽娇妻,不知活的有多开心。男人如此,此生足矣。” “是啊……他该活的很开心才对。”一定要开心才行。 “小姐,老爷子一会要过来看看孙儿,你得准备准备才是。”大丫转身取出前段时间小魔做好的小孩肚兜不动声色的放在桌边,准备让老爷子自然而然的看到它们。如此贤惠的孙儿媳,要早点过门才是。 “我有些困,老爷子到了你叫我吧。”小魔起身走到在软榻上睡下,她侧着身体,痛苦的闭上眼睛。 一年光景,自相遇至此,她怀了他人的孩子,而他,也当了父亲。 莫莫,既然找到自己的心爱之人,就一直幸福下去吧。你开心,我的内疚才能消失。 大丫站在一旁,望着消沉的小魔,又扔了刺激的消息,“大魔王生了。” “生了?” “生了对龙风胎。” “她还能龙风胎?”男人婆前她一步出生,现又前她一步生孩子,这世界是怎么了? “嗯。小姐有所不知,大魔王嫁给了当今武林盟主越津,没过多久就生了对龙风胎。据说当时的婚礼办的很大,大王跟二夫人还到泫云谷喝喜酒了。全山寨的兄弟都为此欢呼,他们都说,小姐自小就比大魔王强,定会嫁个更好的夫婿。”言下之意是,小魔也该成亲了。 “月经?”那是什么东西? “是的,叫越津。”大魔王嫁个武林盟主不算本事,小魔嫁个当朝左相才是天大的喜事。生下龙凤胎有啥了不起,说不定生俩俩都养不活呢,小魔如果生个三胞胎,还是将大魔王压在底下的。 布庄风波平息后,小魔一直住在墨香院没有出去过,倒是成夫人跟老爷子来的勤,而至于成将军,一直在到外兵,从没回来过。 “夫人,你看。”成夫人身边的婢女眼尖的望着翠绿湖边的那对身影,高兴的禀告着。 成夫人顺眼望去,只见湖边垂柳处有一对身影,一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躺在青草上,头枕着一女子的大腿睡的熟,而女子躺靠在柳树边,微风拂起她的青丝,安然的睡着。她肩上盖着披风,却已遮不住隆起的腹部。 “这孩子也真是的。”成夫人摇头,“都快当爹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怎能如此睡在小魔旁边呢,压着她的脚久了怕对孩子不好。” 婢女轻拉了成夫人的手,笑道:“夫人不用担心。少爷整天忙于国事,好不容易找着时间休息一下,一家三口的相聚时间,夫人忍心打扰么?” 望着如画般温馨的一幕,成夫人转身道:“明天再来吧,省的打扰了这两人。” “夫人,我看少爷的喜事快了。” “……也许吧。”成夫人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夫人这下可安心了。” “慧如,怎的刚来又走?”老爷子在成辅的搀扶下快速走来。 “老爷子,夫人不忍心打扰少爷就先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老爷子有些心喜,“难得来一趟,怎的也要看一眼曾孙再走。” “子骞忙了一天,在睡觉呢,我们还是先行离去吧,下次再来也不迟。”成夫人向前扶住老爷子。 “不。”老爷子固执的推开成夫人的手,大声道:“关那混小子什么事,他睡他的大觉,我看我的曾孙……” 刚没走两步,望着了湖边的身影,老爷子当即笑呵呵的放轻声音,“回去,现在就回去。我说慧如啊,是不是该准备下婚事了。都睡在一起了,好事也快近了吧。” “我是没意见,不过得问问子骞的意见吧?” “问啥?”老爷子不满道:“女人做事就是婆婆妈妈,这事我定了,置办喜事吧。” “一切听爹的。”一行人的身影远去。 湖风吹来,浅眠的成子骞悠悠转醒,起身伸了个懒腰,无意间看到了小魔的睡颜。两颊微红,酥若桃花,微侧着脸,小巧的鼻子挺俏,比之前多了份为人母的风韵与恬静。 他蹲在她身边,悄然拂拭脸上的青丝,有些情难控制的低下头,如青蜓点水般吻了她的鼻间。 “唔……”轻微的马蚤弄,红唇微呶,不满的动了动身体。 成子骞轻托住她的头,侧身吻上娇艳的红唇。带着水嫩花香的气息袭来,弄的成子骞有些意马心猿,改变了浅尝则止的心态,恋恋不舍的吻着嫩若花瓣的红唇,由浅至深…… 感觉到脸上的湿润,睡意怏然的小魔不满的睁开眼,碰到成子骞那双墨如玉的眼眸,倒映着她那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态。 “……子骞?”小魔不觉咽了咽,有些困难的发问。 成子骞侧身坐在她身边,将她揽向自己,细细吻着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抚向她光滑的脖子,烫伤了肌肤,小魔茫然不知所措,只是双手护住腹部,任由他扳正自己的脸,将舌头探进口腔中…… “小姐,你怎么了?”大丫望着六神无主的小魔。半天光景,她坐在桌前,饭菜都凉了,仍未动过筷子。 “啊?”小魔抬头望他,有些不知所措。 “成子骞有事进宫了,小姐还是先吃吧。” 小魔提起筷子,夹了菜放到嘴边又放入碗中,犹豫不决道:“大丫?” “嗯?”难道是要补偿他为护主人安全而踢到命根子的事么?其实他已经想好了,不要求大的赏赐,先赐个小吏从低做起,走走过场先。 “……他吻我了。” “谢谢小姐。小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丫异想天开。 “他今天吻我了。”小魔心事重重的重复了一遍。 “什么?”大丫睁大了眼珠子。 “他吻我了。”小魔又重复了一遍 。 “咳……”大丫开始摆谱,理了理衣衫严肃道:“请问小姐感觉如何?” “……不知道。” “没觉得忿然?” 小魔摇头。 “没觉得很恼怒?” 小魔摇头。 “没挣扎?” 小魔摇头。 “事后想打他吗?” 小魔摇头。 “还想再来一次吗?” 小魔摇头,完全不知道答案。 “恭喜小姐,你已经爱上成子骞了。” 小魔讶然的望着大丫。 “你相信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很久很久以前,在青田的枫山上,成子骞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看吧,已经开始挣扎了。挣扎吧,痛苦的挣扎吧,之后恍然大悟,向成子骞忏悔,说她错了,她早爱上他了。 大丫胸有成竹道:“小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楚莫彰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让人终生难望却是摇不可及,美是美,却终归是梦;而成子骞就像一涓溪水,一点点汇聚起来,待你发现时已是泱泱河水,任你这堤坝如何坚固,终有一天会决堤的。” “你是说,我爱上成子骞了吗?” “如若不然呢?你若不爱他,会任由他吻你而不反抗?女人想爱一个男人,是何其容易的事。每天一点一滴便可以。尚不提以前,只是这几月以来,他的付出跟用心,还不足以让你爱上他吗?” “可是……”小魔不由的想找个理由。 大丫适时阻止道:“爱情,没有可是。想想二夫人,贵为公主,是多么高贵啊;大王呢,只不过一介草蜢,他强行抢夺了公主,公主多恨他啊,多少次想杀大王来呢?可是后来呢,小姐出生后,公主还不是爱上了大王,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现在不也过的很好……”糟……情急之下道出了二夫人的公主身份,小魔她……不会杀他灭口吧? 祸从口出,大丫的冷汗渗了出来。 “所以。”大丫机灵的转移话题,“小姐会爱上成子骞不是奇怪的事。成子骞年少功成,再加上他的风采,往京城大街上一站,保准让全京城待嫁少女惊叫着晕倒。如此一个男人,小姐不动心才怪。” 小魔下意识的抚着被成子骞吻过的唇,似乎仍留有他滚烫的气息。 “小姐。”大丫抓着机会献策道:“孩子跟着亲爹亲娘好,既然你对成子骞不讨厌,何不给他个机会。只要你答应了,既让孩子留在你身边,还能多个男人,这种事,何乐而不为呢?” “给子骞机会,让他留下来睡觉!”挂在窗边的那鹦鹉突然大叫起来,“跟他睡觉!跟他睡觉!” “噗……”大丫没忍住,喷笑出来。这个宝物,只有成子骞才有本事找的到。 “将它给我丢出去!”小魔有些难堪的命令道。如不是因睡错了,会发现今天的事?这死鸟,还揭人伤疤。 “跟他睡觉!跟他睡觉!”鹦鹉大叫,不顾大丫将它丢了出去。 小魔草草吃了些饭便上床躺着,只是翻来覆却毫无睡意,便坐了起来拿过针线篮,只是没逢几针又放下,自语道:“这尺寸,会不会错呢?” “给子骞做的吧?”成夫人安然的坐在桌边,望着小魔逢绣长衫。 小魔摇头,不语。 “衣袖做宽些,里面做个暗袖,他平日装的东西多。”成夫人轻声点道。 小魔打了个台阶下,“给大丫做的,他的衣服坏掉了。” “孩子快出生了吧?我想请产婆进府照顾你,你意下如何?” “夫人不用担心,还有一个来月呢。” 成夫人笑道:“早做准备总是好的。子骞这段时间总是忙,他不在你身边,我有些担心,不如你搬进成府吧,也好有个照应。” “这事……还是容以后再议吧。” “也罢。”看到了转机的成夫人不再强求。 “娘,怎的这么早过来了?”成子骞匆匆赶起来,连朝服都未来的及换。 “看你急的,人好好在这里呢。”成夫人有意的打趣着,“你多半时间在这里,我让人带了些换洗衣服过来,先去换衣服吧。” 成子骞点头,在小魔身边坐下,轻声问道:“孩子没折腾你吧?” 靠的太近,又碍于有成夫人在,小魔的耳朵有些发烫,只是点头,悄然停下针钱活。 “回头将你的尺寸告诉小魔,省的她做错了。”成夫人含笑提道,只是眼神无意落到成子骞的脚下,继而又起身道:“我有事先回去了,子骞多抽些时间来陪陪小魔。” “谢娘提醒,孩儿会的。”成子骞起身送成夫人,被她拦下。 “给我做衣服?”成夫人一走远,成子骞便靠在她耳边小声问道,握住那遮遮掩掩欲放在石桌下面的针线篓。 “娘看错了,我给大丫做的。”想起那他亲她的情形,小魔的耳根不争气的红了。长这么大,红耳根的事从来都不会发现在她身上,想当年,她只有调戏男人的份,而现在,他还没调戏她呢,不争气的耳根就红了。 “我看看,这尺寸有些大,大丫穿的着吗?”成子骞明知故问,抓住衣衫的手不放。 “……最近他有些发胖。”小魔困难的说着,他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让人发麻。 “他好像没这么高?”成子骞仍抓住不放。 “啊……”小魔一声惊呼,手抚住肚子。 成子骞手一松,忙扶住她,“怎么了?” “孩子踢我。”小魔深吸了口气,扶住椅子站了起来。 扶住她不些不稳的身体,成子骞担忧道:“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不用,坐久了腿有些发麻。”小魔在成子骞的搀扶下,往房门走去,“最近她越来越不听话,一个不高兴就踢我。这不没带她在院子外逛两圈,她就不乐意了。” 成子骞听说她的言外之意,想来今天也没特别的朝务要处理,便答应道:“难得我有空,带你出去也无妨。”在小院子里关了一个多月,也该带她出去走走了。 “真的?”小魔有些雀跃。 “不能逛太久,只是出去吹吹风。” “啊……” “怎么了?” “她又踢我了。”小魔将成子骞的手放在腹部,“最近她闹腾的厉害。” “孩子想快点出来。”成子骞感觉到腹中的孩子在窜动,也许又跟她一样有着玩劣性子的家伙。 “子骞,我有点怕。” 若真害怕,会胆大到迷/j他吗?一想到这,成子骞又有些不能释然。 “这世间还有你害怕的事?”想来真是在这院子困久了,胡思乱想了。 “她们都说女人生了孩子老的快。”屁股会松驰,胸部会下垂。 “她们是谁?” “以前在山寨时听说的。” 成子骞忍笑道:“你不是说自己会驻颜术吗?” 小魔担忧道:“有是有,就是没用过,不知管不管用。” “以后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对啊,她们还就说生孩子是九死一生,很难受的。” “胡说,你娘跟我娘现在不还是好好的?” “……好吧。这些以后再说吧。”小魔想来想来,内心开始忐忑不安。 将小魔送回房,成子骞换好便服,叫了大丫及平日里服待小魔的丫环陪在她身边,坐了轿子去了明玉湖。 十五日,明玉湖有龙舟比赛,湖边聚了好些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小魔吹着清凉的湖风,纠结的心情有所好转。 远处的呐喊助威声响起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5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5部分阅读 威声响起,小魔指着远处道:“子骞猜哪队会赢?” “红队。”成子骞望了眼,随便答应。 “我说是蓝队。” “要赌么?”成子骞笑道。 “赌什么?” “赌……”成子骞望了眼小魔的红唇,没了下文。 小魔捶了他一拳,佯怒道:“何时成大人也开始不正经了。” “不正经?”成子骞莞尔。 “你敢说刚才没乱想。”他亲了她之后,紧接着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再出现时,他好像早不记得了,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 咳,怎的有些像怨妇。 “我是想赌,如果我输了,给你糖炒栗子。”成子骞的目光穿过小魔望向远处的小贩摊子。 自作多情,小魔恨恨的别开脸,专注的盯着比赛。 半晌后,她仍怒气不平道:“恭喜成大人,你输了,快去买吧。” “在这等一会。”成子骞起身,转身走向远处的摊子。 难怪,原来是故意输的。 “爹,快点。”小孩的声音传来。 “走慢点,别摔着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魔只觉得四周的空气瞬间被抽空,手死死抓住椅子,深吸一口气后转头望向声源处。 一个三岁多的小孩踉跄着跑来,后面有两道身影跟着。 楚莫彰面带笑容的望着小孩,他身边是位清秀的少妇,虽谈不上貌美如花,跟他站在一起,倒也般配。 也许注意到有目光投在身上,楚莫彰抬头,与小魔的目光不期而遇。 那瞬间,恍如回到一年多,她见他的第一眼。所有的事与物匆匆在眼光恍过,半年后相逢,他一如之前过的很好;她亦然,过的很好。 原来,分开,大家都好。 “相公?”武青僮察觉到楚莫彰的异常,有些不安的叫着。 “小姐,比赛开始了。”大丫挡在小魔身前,手抓住她的手臂强行将她按在石凳上坐下。 小魔再次回头,望向楚莫彰身边的武青僮。 “原来是她。”小魔喃喃失神。 大丫咬牙道:“没错,就是那个臭女人对小姐下毒的。” “莫莫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小魔再次起身。 “坐下。”大丫按住她的身体,“小姐可要想好了,楚莫彰已经娶妻生子,是有家室之人,而你跟成子骞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可千万别再添乱子。” 小魔推开大丫,走向楚莫彰。 “莫莫。”在他面前叫这个名字,要多大的勇气。 “……牛姑娘好。”楚莫彰望向她的腹部。 “不知这位是?”小魔望向武青僮。 “是内子。”楚莫彰介绍道:“青僮,这是我的朋友,牛姑娘。” “青僮好。”小魔的手抓住青僮的手臂,眼神突然间犀利起来,对着她缓缓一笑。 “小姐?”大丫不安的追了过来,有些诧异小魔的举动。 “啊……”小魔突然脸色苍白的捂住肚子。 “小心。”楚莫彰一个伸手,揽住了小魔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的孩子?”小魔死死抠住楚莫彰的手,冷汗止不住往下掉。 “你怎么了?”楚莫彰着急的稳住她的身体。 “帮我……帮我找大夫,我……动了胎气。”小魔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眼前开始发黑。 “你别急,我立马帮你找大夫。”楚莫彰顾不得其它,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往医馆走去。 “楚公子。”大丫快步拦在他面前,“请将小姐交给我,我会带她看大夫的。” “走开。”心急如焚的楚莫彰一声大喝,抱着小魔快步侧身离去。 陪在小魔身边的丫环忙追了过去。 “相公……”武青僮着急的想追过去,却被大丫拦下。 大丫两眼冒火的望着她,怒道:“你个臭女人,竟敢又对小姐下毒?” “让开!”武青僮冷下了脸,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怎么,男人走了,原形毕露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害的小魔差点一尸两命,而自己的前程也差点毁在她手上,今天既然碰个正着,不算帐说不过去。他怎的也没想到,给小魔下毒的人竟然是楚莫彰的夫人,真够搞笑的,楚莫彰还能娶个这样的女人。 “让、开!”武青僮一声冷哼,捉住大丫的手腕,一个用劲,大丫一声痛呼,当即晕了过去。 她忙朝楚莫彰离去的方向追去。 “你忍忍,一会就到了。”楚莫彰抱紧了小魔,疾步往医馆奔去。 “……莫莫,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魔的意识开始涣散,困难的抬头望着眼前逐渐模糊的面孔。 “不要提这些。” “……我一直想着要跟你在一起的,从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以前再谈这些吧。” “莫莫……离开那个女人,她……她会害了你……”小魔两眼一黑,倒在楚莫彰怀里。 “小魔,醒醒……”楚莫彰着急的抱着她进了医馆。 大夫一诊治,摇头道:“她动了胎气,人又失去意识,再加上身子骨比常人差,怕是凶多吉少。” 楚莫彰失神的跌坐在床边,望着晕睡过去的惨白容颜,苦涩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薜太医呢?”林逸望了小太监一眼,强忍着肚子的不适。 “皇上……”只觉得头顶有两道杀气袭来,小太监再次眼一黑,晕死过去。 “来人啊,将他拖出去泼醒。每次朕一有事他就装死!”林逸捂着肚子站了起来,成子骞这个混蛋,又将他的御医给拿走了,表妹是人,他就不是人了? “给我叫别的太医来。”作罢,换太医吧,省的成子骞老是跟自己作对。 “不用了。薜太医到了。”黑着一张脸的成子骞带着薜太医走了进来。 “你来的好啊。”林逸非常不满的瞪了成子骞一眼,指着桌上堆成山的凑章,命令道:“在朕出来之前,给朕批阅好了。” 成子骞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的开始批阅凑章。林逸小声的问着一旁的薜太医,“这小子吃枪药了?将气都撒到朕身上来了。” “左相大人家里发生点事。”薜太医避重就轻。 “朕身体不适,你到偏厅的给朕瞧瞧。”见成子骞黑着脸奋笔疾书的连批了好几道凑章,林逸感觉有些不妙。平日里懒散的他,做事竟然如此有效率,怕是怕又是表妹给他惹事了。 表妹给他惹事,有气没处发也不用撒在天子身上吧? 林逸又放不下心头的好奇心,给薜太医诊断后吃了点药,又到正殿一看,成堆的凑折全批好了,而成子骞的影子也不见了。 “左相大人到哪里去了?”林逸唬着脸问着刚被调过来当值的小太监。 “回皇上,左相大人出宫了。” “没听他说什么事吗?”林逸八卦道。 “奴才不敢打听。” 林逸无聊的敲着桌案,敲到第十下的时候,一黑影突的凭空而降,站在他面前。 “去左相大人家查查,有事速来禀报。” “遵命。”暗影领命后平空消失。 一柱香时间不到,黑影再次出现,“禀主人,左相大人在外边有座宅子,宅子里养着个女人,那女人身怀六甲,今天外出碰到楚莫彰跟其女人,一气之下动了胎气竟晕死过去,若不是薜太医术高,只怕是一尸两命。” “原来是吃醋啊。”林逸沉思道:“原来男人吃起醋来也这么可怕。有情敌,直接杀掉就是,吃醋什么的,最讨厌了。” “请问主人,是否需要属下带人杀掉当今武林盟主越津?”暗影尽忠的问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也敢提出来。 “你打的过他吗?”林逸烦闷的挥手示意他退下。该死的越津,如果那对龙凤胎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成大人,是楚莫彰强行将小姐带走的。”大丫试着最后的挣扎。 “下去吧。”成子骞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大丫欲言又止,非常不甘的离去。该死的小魔,做事都不经过大脑的。 “你查的怎么样?”成子骞抬头问成辅。 “少爷,我这段时间走访了好多地方,终于查出来了。”成辅点头道:“武青僮原是京城桂花小巷一个买饼户的女儿,自小喜欢读书因而识的几个字。四年前她跟楚莫彰因一场避雨而相遇,后在机缘巧合之下,两人又多次相遇,直至其父生病,楚莫彰看她可怜便出钱给她爹看病,之后虽然没将她爹给治好,还是好心的给她爹买了棺材下葬。一来二去的,二人熟了产生了感情,可是楚夫人有门户之见,不同意武青僮过门,之后好几次拿钱羞辱她也没将两人拆散,后来楚夫人用了……见不得人方法,将武青僮逼离了京城。不料武青僮在离京城不久后就被强盗抢上山寨,成了强盗们发泄欲/望的对像,她在山寨呆了二年,之后山寨不知何原因被一场大火烧了,武青僮自此下落不明,只是两年后她重新出现在京城,跟楚莫彰再次相遇,继而进了楚家门。” “那个孩子呢?” 成辅有些不解道:“这也正是在下怀疑的地方,我找到了二个山寨残活下来的人,他们都说武青僮在山寨倒是怀过几次孩子,可是每次都被那些禽兽折磨的流产了。” “大火是何时起的?” “据说当晚山寨头子何五将到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当晚大摆酒席要闹洞房,众人喝的是烂醉如泥,之后没多久就起了大火,烧毁了山寨,寨中之人十之八九都被烧死了。” “也就是说,武青僮根本就没生下孩子。” 成辅点头,“按推理是这样的,但是我打听到武青僮带楚恪进门前可是做过滴血认亲的,证明他确实是楚莫彰的儿子。” “想来这女子不简单啊。”想到小魔两次因为她差点性命不保,成子骞的眼眸深沉起来。 “可是她嫁进楚家后日子并不好过。楚夫人处处针对她,楚老爷的二门侧室对她也不好,如果她真有本事,不该遭此罪才是。” “后两年的事你查到没有?” “没有丝毫线索,她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样。” “想来她在这两年发生了不平常的事。”如是普通的女子,遭此打击,哪还有勇气面对这世界。 “请少爷无需担心,我已经派人盯住她了。一有消息会立即报告。”成辅有些担忧道:“这次的事如果被老爷子知道了,他一定会去查,查到小魔跟楚莫彰的事,少爷怕是很难交代。” “你找个理由应付一下吧。” 成辅应声退下。 成子骞起身来到小魔床榻前,望着沉睡的身影,他无奈的戳了下她的额头,叹气道:“该拿你怎么办呢?都答应给你查了,还不相信我,我至于这么小心眼?” 记得她跟他说过,读心术是要耗去巨大精力的,明明清楚自己的身影状况,却还要强行使用。 “你还有多爱他呢?”成子骞的手覆在她脸上,喃喃道:“你欠了他,难道就不曾欠我么?” 他坐在她身边良久后起身离去。 床上之人紧闭的眼眸睁开,痛苦的神色闪过眼眸,“子骞,对不起。” “小姐,出去走走吧。外边的阳光正好呢。”大丫望着独自在窗边发呆的小魔建议道。 “不想去。” “还在想着那事呢?”大丫不敢想像如果不是成子骞赶到医馆强行带回小魔给薜太医诊理,说不定孩子都保不住了。 可是,一想到楚莫彰不敢置信的痛苦眼神,大丫心里痛快着。 成子骞冲到医馆要抱人走,楚莫彰拦着不给放。僵扯之下,成子骞冷声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放手!” 痛快啊!多么值敬仰跟膜拜的一句话! 当初是楚莫彰不要小魔,可如果知道小魔腹中的孩子是成子骞,他一定恨死了!还有那个臭女人,见楚莫彰这么担心小魔,脸色就像吃了便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足可见之前的楚楚可怜都是装的,只有楚莫彰那个狗屎蒙眼的混蛋才会上当! “你整天呆在阴暗中,对孩子不好。”大丫耐着性子道。你丫的摆啥谱呢,本就是你有错在先,找成子骞认个错,又和好如初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以前的厚脸皮都跑哪去了。 小魔找不到驳嘴的理由,只得小心翼翼的起身到院外晒一会太阳。 “大丫?”小魔在躺椅上躺下,“你说子骞会不会恨我?”恨她不顾孩子的安危,强行使用了读心术。 “……恨,应该不会吧。只是责怪肯定是有用的。” “我觉的他恨我,都两天没有出现了。” “你又知道他没有出现?说不定他晚上来了呢?”内疚了吧?活该她!女人就是宠不得,成子骞就是太由她胡来了。 “没,晚上我没睡着。” “其实这两天朝庭发生了些大事,他抽不开身,成辅已经来说过了。” “哦。” “小姐,太医说你那天并没有中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用了读心术。” 大丫吃了一惊,小心问道:“那你看到了什么?” “大丫,我中毒那次,薜太医给的药方还在不在?” “在,我都保存着呢。” “你带上这个药方,找香儿出来,让她小心的将这药给楚夫人服下,不要被人发觉了。” 大丫大吃一惊,“你是说楚夫人她也被……” 小魔点头,“她毕竟待我不薄,我不想她死。只是我现在说什么她也不会信我,此事,莫莫也不会相信的。所以你要说服香儿,这药一定要每日给楚夫人服下,而且楚夫人的衣食住行一定要经她的手,不要让外人插手。” “如此大的事,小姐不亲面跟楚莫彰说清楚。” 小魔摇头,“我已经做错一次了。这次,我要先将孩子保下来,等我好了之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小姐,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大丫提醒道:“你要做这事我不阻止,可是你要想清楚了。这事完了之后,你跟楚莫彰,没有任何瓜葛。该忘掉的忘掉,人不都是该往前看吗?” “我知道。”楚莫彰抱着她去医馆的路上,她就知道了。在她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在楚莫彰抱着她的时候,她想陪在自己身边的是成子骞。 大丫说的没错,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娘也是这样而爱上爹的吗? 腹部有些隐隐作痛,小魔起身想回房,只是大丫已离去,她只得扶住躺椅扶手,慢慢站起来。 薜太医说这孩子极有可能会早产,她已是惊弓之鸟,不敢再乱动了。 “小姐,老爷子来了,在前厅想见你呢。”丫环不知何时站在小魔身后。 “他找我有何事?”腹部越来越不舒服,小魔只得强打精神。 “没说是何事,只是老爷子很急,奴婢隐约听到好像是成大人出事了。” “你扶我去吧。”小魔打起最后的精神,强行咽下不适。 丫环小心的扶着她,只是走过湖中走廊时,小魔一时疼痛难忍,手扶了廊木一把,不料廊木一整块往湖中倒去,小魔没站稳,整个人往侧边一倒,“扑通”掉进湖中。 “……子骞……”湖水不断灌鼻子、眼睛、嘴巴,任由小魔如何挣扎,沉重的身躯慢慢沉向湖底。 …… “小魔!”黑暗中有人拉住她的手,将她扯向他。 “……子骞……”小魔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失去了意识。 “啊……”房间之内一声痛叫,听的房外的成子骞脸色惨白。 “少爷,你不能进去。”成辅死死拦住他。 “她在叫我。”成子骞着急道。 “你不能进去。”老爷子拦住他,骂道:“女人家生孩子,男人不能进去。” “爷爷,你让我进去。”成子骞听着房内的惨叫着,心都揪了起来。 “我进去吧。”成夫人拉住成子骞的手,安慰的笑道:“不用担心,不用会事的。” “拉住他,你们两个站着干什么?”老爷子喝道:“还不拿跟绳子将他绑起来,千万不能让他进去。”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之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子骞……”房内一声声痛呼,难于隐忍。 “爷爷我求你了。” “给我绑紧了。把他的嘴巴塞上!”老爷子在产房门外紧张的指手画脚。 “啊……”痛苦的叫声不断从产房传来,成子骞被绑的动弹不得,急的满头大汗去无法进产房。 “哇……”房内传来婴儿微弱的哭声,听的老爷子眼睛一亮,“快,快给子弿松绑。” 众人解开五花大绑的成子骞,成子骞冲进房内,只见娘手中抱着襁褓,冲他高兴的笑,“生出来了,是个女儿。” “她没事吧。”成子骞接娘手中的襁褓,一张通红皱皮的小脸,正哇哇的哭着。 “晕了过去,休息一会便没事了。” 成子骞坐在旁边,望着晕睡过去的脸,不觉间松了口气,他可以感觉到她在阴间地府走了一回,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没能陪在她身边。 “将孩子给我,你好好陪陪她吧。”成夫人望了儿子一眼,“女儿生孩子,生命是从阎罗王手中抢回来的。” “谢谢娘。” “以后要好好待她。女人,如果不爱你,又岂会为你生孩了呢?” “所以,娘还是深爱着爹的是吧?”成子骞望了她一眼。 “走吧孩子,让你曾爷爷抱抱你。”成夫人未答,抱着孩子进了偏房。 成子骞坐在床边,握住小魔的手贴在脸上,“做事总是这么不小心事,我要是来迟一步,你岂不是要带着孩子离开?” “可不可以不要吃这药啊?”小魔苦着一张脸,额头上缠了个难看的布包。 “你认为呢?”成子骞瞪了她一眼,将药递了过去。 小魔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药,闭着眼睛一口气将苦药喝了下去,末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成子骞摊开手,将两颗蜜饯递了过去。 小魔难受的吐了吐舌头,成子骞将它们塞进她嘴里。 “我的女儿呢?”小魔心急道。 “由爷爷抱着呢。”一时半会怕是还抱不回来。 “为什么又抢我的孩子呢?”小魔有些恼火,拿起床边做好的肚兜,催促道:“快点抱回来,我要给她换上。” 成子骞笑道:“爷爷想抱曾孙女都想了几年了,你就包容一下他嘛。再说按他的脾气,我可抢不回来。” “我自个生的都还没抱几回呢,快给我抱回来。”她可是看出来,虽然刚生下孩子红皱皱的丑死了,要是几天下来,那轮廊出来了,像自己,大睛眼俏眉毛,尤其是嘴巴,樱桃嘴啊,讨人喜欢,鼻子像子骞,很高…… 小魔拿着肚兜傻笑起来。 “子骞,她像我。” “她像我多一些。” “快抱回来,说孩子饿了,要喂奶了。” “奶娘不久前喂过了。” “我要再喂一次。”喝奶奶的娘,将来就不跟自己亲了。 “算了吧,你也没多少奶水。”要不然也用不着请奶娘了。 小魔拿肚兜打他,反驳道:“谁说的,我刚才不是吃了红焖猪蹄么,会有的。” 成子骞满脸黑线,无奈的起身去抱女儿。 “子骞,你说取个什么名好呢?”小魔小心翼翼的脱去孩子的衣服,给她换上自己做的镶金红肚兜,再给她脖子上挂玉,脚上挂金铃。 “爷爷说要给取个贱名,好养一点。” “贱名?”小魔慌神了。 “取什么?鸡蛋?鸭蛋?二蛋?蛋蛋?” “芋头。”成子骞冷静道。 “休想!”小魔忙将孩子抱在怀中,“那些破东西可别让孩子沾边。” “那你说取什么名?” “成亲。”小魔肯定道。 “噗……”成子骞没忍住。 “成亲有何不好?” “成箐。竹头箐。”这是他最大的退让了。如不是看在她生孩子困难的份上,他是绝不会同意的。 小魔思考上良久,终是委屈的点头。 “子骞,生个女儿你开不开心?” “开心。”成子骞逗弄着熟睡的小孩。 “不是个儿子,你也开心?”小魔有些担心,老爷子肯定是不开心的。他每次来都说曾孙曾孙的,还说子骞可是九代单传,不知怎的,成家每代都只能生一个孩子,而且都是男孩,现在她给他生了女儿,以后会不会成子骞他就不会再有子嗣了? “是男是女都无所谓。”成子骞心不在焉的答着。 “可是老爷子会不开心。” “没,爷爷高兴的很。他说这次没生得曾孙,下次生曾孙就行了。”成子骞望了她一眼,继而又低头逗弄转醒的孩子。 这话说的有些不明不白,小魔听着很不是滋味。 跟谁生嘛? “对了,那个丫环你打算怎么处理?” “交给大理寺了,他们会依法办事的。” “子骞又救了我一次。” “我已经救你很多次了。”从开始到现在,数不清了,这个女人,拿什么还他好呢? “不是给了你女儿嘛?”小魔呶嘴。报恩了,还想怎么来着。 “你认为够吗?”她欠他的,已经多的数不清了。 “那要怎么还?”私下里,她还是有些期待的。 “先养好身体再说吧。”成子骞将孩子抱过去,放在她身边哄着。 “子骞,原谅我还有件事要去做。” “因为他吗?” “算是吧。他现在所处的局面,多半是我造成的。” “你是说,如果当时没有怀上我的孩子,你跟他就已经成亲了,武青僮这个女人根本不会有机可乘?” “……我只是觉的欠了他。” “如果说这事由我来解决呢?”成子骞已经不想让小魔再见楚莫彰了。上次动胎气之事,成子骞心里仍然有根刺。 “……我跟他……”小魔有些困难的开口,“总该有个结束的时候。” “……你看着办吧。”成子骞给她褥好被子,起身离去。 小魔拉住他的手,“子骞,那次的事真的对不起。” “你只是按着自己的心做事,无需跟我说对不起。” “……我很高兴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成子骞反握住她的手,然后,松开,离去。 聚福楼,雅间内。 两女子相视而坐。 “不知牛姑娘找我有何事?”武青僮淡然开口,眉宇间带着清秀,恍如当年楚莫彰初遇见她时的模样。 小魔喝口茶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既然约你而来,自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见到玉宝堂的堂主记得帮我问声好了。” “请恕我不知牛姑娘所言是甚。” “呵呵……”小魔淡笑道:“想来你还真是忘恩负义呢?玉宝堂专保护受害的女人,并为其报仇,怎的你大仇就快得报了,反而忘了对你施恩之人的谁呢?” “如果牛姑娘没事,我先走了。”武青僮起身。 “你这么快走做甚,是怕莫莫验出那孩子不是他的,毁了你的计划?” 武青僮停下脚步,转身望着汪小魔。 “为了寻着跟莫莫有几份相似的小孩,玉安堂的姐妹们定是花了不少心思。” “你到底要说什么?”武青僮走近小魔。 “别以为玉安堂的才是聪明人。你们手上那种能让两个陌生人之血相融的药物,我手上也有。如若不信,你尽管试试,我保证你跟我骨血相融。” 武青僮望向小魔,讶然道:“想不到你懂的也不少。” “比你懂的多一点。”小魔没了笑容,正色道:“我今天不为别的,就劝你一件事。你之前三番二次对我做的事,我全都可以不再追究,但有一个条件,不要伤害莫莫,不要伤害楚夫人。” “到底你还爱着他,舍不得他是吧?”武青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恨。 “那都是过去了,我现在过的很好。”小魔别开脸道:“我之所以放过你的理由,是因为你还爱他。” “可是他爱你。” “我已经威胁不了你,你没必要想着除掉我。” “你还活在这世上,他就会想着你。”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小魔望了她一眼,“你当初誓死要跟他在一起的决心呢?拿去喂狗了?” “是喂狗去了。”武青僮攒手咬牙道:“你不知道,因为爱他,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我知道。这几年你所发生的事,我都知道。” “你知道他娘对我做了什么?”想起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武青僮眼中的杀气顿现无疑。 “你现在不正对她做见不得人的事么?你给她下毒,让她身体一天天弱一去,几个月后,她就会死去。你跟当初的她,有何区别?” “呵呵……区别大着呢?最起码她这样死去,还有尊严?我呢?”武青僮激动道:“我被她派来的人□,被驱出京城后被强盗抓上山寨,过了两年非人的生活。我生不如死,凭什么她好好的活着?” “可这一切,关莫莫什么事呢?他等你多年,寻你多年,母子反目成仇。” “他爱上了你不是吗?他母亲给我冠上个贪图钱财,与人私奔的罪名,他信了不是吗?” “他没信,如果信了,怎么会到处派人寻找你呢?” “不要再说了。”武青僮的神知有些开始失常,“他们都要死,都不得好死。” “你要杀死莫莫吗?” “他不爱我了,他得死。” “你进楚家,真是为了报仇吗?怕只怕是冲着楚家的钱财吧?玉宝堂打着为女人报仇的幌子,实为敛财。他们培养你二年,灌输了仇恨的种子,然后派你潜进楚家,谋才害命才是真吧?” “原因是什么还重要吗?如果不是玉宝堂的人救我出火坑,我还能活到现在吗?” “他们救你,不就是为了将你推进另一个火坑吗?我相信你还爱莫莫,如果不爱,你在他身边岂会没有机会下手。如果不爱,你又何必想要除掉我呢?” “不要再说了!”武青僮红着眼眶逼近小魔,“你知道的太多了,没必要活着。” “你还要一错再错?” “杀了你,他就会忘掉你了。” “我还不想死,只怕不能让你得手了。” “是吗?”武青僮一声冷笑,自袖中抽出匕首,向小魔扎去。 小魔一个侧身闪运,一股香气逼向武青僮。 “你下毒?”武青僮止住有些踉跄的身影,死死盯住小魔。 “你不是喜欢下毒吗?刚好也让你尝尝滋味。”望着强撑不住的武青僮,小魔转身走到墙边,站在屏风后道,对着那抹高大的身影道:“我将她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僵硬着脸的楚莫彰自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小魔转身离去,只是眼眶有泪止不住落下。 莫莫,我们到此为止吧。 落寂的走出客栈,小魔抬头望着那个紧闭门窗的房子,心被一瓣瓣剥开,痛,却异常清醒。 一个转身,发现不知何时身边站了一身影。 温厚的手掌握住她,成子骞温润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他望向她通红的眼眶,淡问道:“没事吧?” “不知道。”小魔有些疲累的摇头。 “玉宝堂的人基本已被请进大牢,至于武青僮,就让楚莫彰处置吧。” “子骞。”小魔有些艰的开口,“……我……好像欠了莫莫很多。” “此事本与你无关,别多想了。” “如果当初我没有遇到他,没缠住他。他现在是不是过的很好?”她知道,莫莫对她还是有情的。换在以前,她会欣喜若狂,而现在,却是枷锁。 他会累,她会疼。 “这世间哪有如果的事。”成子骞拉着她的手渐行离开客栈。 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只得任由那抹前方的身影拉着走。 “大丫,箐箐尿了,快来换尿布。”小魔在房里着急的大喊。 房内婴儿哭声不断。 “好的,小姐。”大丫奔了过来,驾轻就熟的换好尿布后将她放回摇篮中轻轻晃着,哄她入睡。 小魔趴在旁边拿手指逗着奶娃儿。 “小姐。”大丫有些来火,“别逗小小姐,要不我怎么哄的她睡。”丫的,成千金被她逗的越来越精神,可苦了他。 这两个混蛋真不是人来的。他平日里已是当牛作马,谁料她生完孩子后,香喷喷的女儿是她跟成子骞的,换屎换尿就有他的份。 “大丫,老爷子说要给箐箐办满月桌,你说可好?” “在哪办?想怎么办?” “这倒没说。” “小姐不要同意。”大丫拒绝道。 “为何?” “小姐,这满月酒也是有讲究的。如果在成府办,得必须先让小姐过门,退一步讲,婚礼跟满月满桌要一起办。如果他只办满月酒而不补办婚事,那小姐仍然是外人,只是给成家生了个女儿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可现在老爷子只说要办满月桌对婚事却是只字不提,说明了什么?如果在这里办,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你只不过是成子骞在外边养的女人,连进成家门的资格都没有。”成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要孩子时可是嘴里说的出花来,现在孩子生下来了,倒是装聋作哑了。怎的,真以为孩子生下来就拿他成家没折了? 想当初,他可是豁出命根子去保护小魔的,成子骞不封个一官半职给他不说,竟连点表示都没有。 做人,不能这么过分。 “那……还是问问子骞吧?”小魔有些犹豫。 “没必要!”大丫的语气硬了起来,“等会成子骞来了,小姐跟他说要山寨了,要带小小姐走。” 小魔诧异的望着大丫。 “小姐,我们这是以退为进。孩子生下来了,成家人反倒不急了。他们不急,我们也不急,反正孩子在我们手上,事由我们说了算。”哼,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要死要死的离去,现在好了,孩子生下来了,不想走了。看她刚才的神色就知道,她压根就没想过离开的事。 “别拿孩子说事。”小魔有些不悦,“当初我就答应过子骞,孩子给他。” “依小姐之言。”既然她死爱面子活受罪,那就掠着吧,他不急。 其实,女人,在这时候就该吊起卖!千万别倒贴着去,省的日后被婆家人瞧不起。 “子骞,老爷子说要给箐箐办满月酒,这事你怎么看?”待成子骞会在饭桌前吃时,心绪不宁的小魔提了这事。 “我朋友不多,没这个必要。爹过几天就要回京了,大家坐一起吃顿饭吧。” “……不请?”小魔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径顾着吃饭的成子骞。 他说,不办满月酒? 呵呵,她倒忘了这个孩子上不了台面。成箐只是她迷/j他生下的孩子,他现在是何等身份,当朝丞相来着,办满月酒,无非就将这难堪之事提到台面上来讲。 “怎么了?”成子骞抬头望了眼闷闷不乐的小魔。 “没……”小魔掩饰道:“我只是有些想回山寨了。”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成子骞淡然望着她。 “……”小魔的筷子“咣”的一声掉在地上,她忙弯腰去捡。 心里堵的有些难受,小魔摇头一笑置之。怎的,她还真将这事给当真了。以前就说过,不会让他难做的,怎的现在又舍不得了。 成子骞弯腰捡起筷子,命仆人再取一双放在她面前。 “沙子不小心进了眼里。”见他望着自己,小魔别开脸揉着眼睛掩饰道。 “原来沙子进屋了。”成子骞有所悟,继而接头吃饭。 咽死他!小魔恶毒的想着。 “咳……”成子骞莫名被饭粒呛道,咳嗽起来。 活该!继续口是心非的恶毒。 “你咒我?”成子骞喝了口水,情况有所改善。 吃完饭后,成子骞跟刚睡醒的成箐玩的不亦乐乎。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大丫悄悄靠了过来,低声问着。 “被你猜中了。”小魔从鼻子里哼了句。 “这个混蛋!今晚让他活着出府吗?” “别轻举妄动。”小魔命令道。 “要不再来一次?”再放药迷/j成子骞一次。 “你想找死吗?”杀气腾腾的眼神射向大丫,足以证明她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如果他真的不要你呢?” “离开便是。”犯过一次错,还能再犯吗? “小姐真大方。” 两人在一旁咬着耳朵,那头成子骞已经放下女儿,打算起身离去。 大丫聪明的闪开,小魔陪成子骞出了房门。 “生气了。”成子骞拉了小魔的手,随即被她甩开。 “哪有。”幽幽月光下,小魔面无表情。 成子骞再次拉了她的手,到亭子边坐下,“箐箐的满月酒,我真没打算办。一来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没必要请那些口是心非的人来,二来是到时到场的人必会很多,难免朝中旧臣能认出你来,酒后乱言,怕会牵扯到云成公主。”丞相之女的满月酒,怕是某些朝堂之人会蜂涌而至吧。 “那……你还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即使是,小魔心里依旧很不是滋味。 “女儿都给我生了,还不让我见见岳父岳母大人?”成子骞忍笑道。 “你刚才是耍我的?”小魔算是明白过来了。 “今夜可是有幸目睹何为怨妇。”成子骞乐呵呵的拥她入怀。 “我咬你啊!”小魔张开嘴,直咬了下去。 “你咬哪里?”成子骞忍痛道。也太会挑地方了吧,哪不咬咬他胸膛? “叫你骗我?”小魔委屈的扑进他怀里,不甘心的掐着他的腰。 “你让我不好过那么长时间,我让你难受下还不行了?”让她主动点倒不是坏事,省的他来开口,她还得犹豫个半天。 “其实,将军跟我娘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小魔有丝好奇起来,成夫人为何又跟将军冷战二十载呢? “一段很平常之事。”成子骞有些云淡风轻,“我爹自小从军,在连境几载立了不少军功,擢升的快,二十出头已是将军。当年他跟老师搬师回朝,在宫宴上对云成公主一见钟情,年少轻狂的他当场求皇上赐婚,而皇上见他年轻有轻竟然满口答应了,不料云成公主偏爱文生不爱武生,大婚将至她却逃婚了。此后几载爹一直在寻她却是音讯全无,皇上为补尝我爹,便将工部侍郎之女赐婚给我爹。” “她便是后来的成夫人,子骞的娘。” 成子骞点头,“据说宫宴那晚,她也在场。” “她对将军一见钟情,后来更是为他的痴情感动?” “也许吧。”爹是固执之人,娘又何曾不是呢? “只是后来怎的又发生这种事?” “一开始,爹跟娘相敬如宾,但总有些距离。后来娘细微的照顾他,一年多下来,两人感情很好,之后娘便怀了我。只是没想到,有次爹喝醉了,抱着娘喊了云成公主的名字。娘过于孤傲,她以为爹不屑她的付出,只是将她当成云成公主的替身,一气之下她搬离主卧。而爹也是倔强之人,他去了两次也没将娘请回来,此后便不再去了。而娘独居小院生下我之后,便给了爹,之后再无过问,两人的关系就此越来僵,谁也没先低头。” “还真是固执的人啊。”小魔惋惜道:“明明就是有情,却低不下头。” “你又猜到了?”成子骞笑道。 “若是?br /gt;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6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6部分阅读 是没情,将军怎会去请夫人?夫人如对他没情,又岂会将子骞交给将军照顾,给了个如此明显的理由呢?只可惜将军弄巧成拙,误认为成夫人厌恶他的孩子。” “想不到你还长着颗玲珑心呢?”只可惜看的透他人却看不楚自己心思。 “只可惜委屈了子骞,爹不疼娘不爱。”好在成夫人还算有心,没亏待自己孩子,知道偷偷给他做衣服。 “有些事明白就好。”想起前几天奶娘交给他的新鞋,成子骞有些忧心。二十来年了,他却直到那次在凉厅前无意中望着眼有些破的鞋,他才知道,算小到大,那些合身的衣物都是娘亲手做的,却是借奶娘之名到了他手上。 “子骞担心将军见了我之后会很吃惊?” “我只是怕娘担心。”也许她早已做好心里准备,否则岂会同意让小魔入门? “那要是将军真介意这事,你怎么办?” “照娶不误。”成子骞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徒劳担心,成溯庭见着小魔是在五天之后,小魔抱着成箐进了成家。虽然初见小魔时,成溯庭有些诧异,不过随即又恢复平静,反倒是他抱着成箐时,成箐被满脸杀气的他吓的哇哇大哭,害的他被老爷子骂了半天。 小魔进了成家没再出来,被安排到成子骞的住处,虽然没有同房,房间却是紧挨着。小魔有些心知肚明,倒也没多开口,算是允了这事。 大丫威风的带着几个下人将墨香院该搬的全搬了过来,其中私藏了些物件,换了不少钱。 成箐满月那天,成子骞只是请了几位好友到府上吃了一顿酒宴作罢。 老爷子乐的有曾孙女抱,整天吃完饭忙着逗成箐,也不再费神骂人。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