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女辣手摧草录》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三日成妖 狗血淋头的穿越 我死了。然后我又活了。 于是,我成为了传说中的穿越小说的女主。 我慢腾腾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满怀希望想着一张开眼是一间古色古香富丽堂皇的闺阁,床边有焦急得望眼欲穿或者面色冷淡实则心急如焚的古代长发飘飘的美攻型帅哥,最不济也是个成熟英俊,男人味满分的帅大叔,实在不行,虽然我不是恋童癖,小正太其实我也可以勉强接受,毕竟是个潜力股。 但是。当我张开眼睛,当我逐渐能够感知周围。 我就被吓傻了。 我被困在一间浓烟弥漫,火焰缭绕的屋子里! 房间已经被烧得一塌糊涂,灼热的火焰烤炙着皮肤,钻心得疼痛,呼吸渐渐困难,眼前一阵阵发黑。不过,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您别想太多。 没有帅锅锅冲出来救我。 我也没有突然爆发出绝世神功自己冲出去。 更没有狗血的黑白无常跳出来通知我穿错人了。 只不过碰巧房梁塌了。 于是,我被砸死了。 我这个传说中的女主,就如此不济得再一次挂了。 当我又活过来的时候,就狠狠降低了期望度。 虽然穿越小说里的女主,大部分都出现在了宫廷或者是大富大贵之家里,但是也有不少不小心被空投到了妓院农场道观之类的地方。不过,随着情节的发展,女主们奋起拼搏,最终凭着倾国倾城的俏丽容颜、超越常人的现代智慧,最终赢来自己的爱情事业双丰收。 这样也是可以的,咱也不期待着不劳而获,所以…… 我再次张开眼睛,结果真的看见了一间古色古香,充满了各种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古玩。我心中一喜,顾不上其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冲到屋角的镜子面前。 关于我为什么躺在地上这件事,就被我自动忽略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我抓住那面黄铜镜子。紧闭着眼睛祷告。 我要张美丽无双的容颜,这可是硬件设备,无法改变。 我狠狠张开眼睛。 然后瞪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影,狠狠石化了。 感觉,我那颗脆弱的小心肝,咔嚓,碎了。 无语问苍天。 真是不想形容啊。悲剧啊! 你不是个美女,长得普普通通、正常一点,凭借我高超的化妆技术,也许还可以弥补缺陷。 可是,你长了一张芝麻烧饼一般的大脸,绿豆一般的小眼,长得如此不堪入目,让我连照镜子的欲望都没有!你让我如何顶着如此一张脸,继续死皮赖脸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有句话不是如是说么: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 正在我捶胸顿足,痛不欲生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 “老大!这女人怎么没死!” 我一回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我一惊,盯着那个一脸凶相的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办事这么不利落!还不补一刀!”那边的老大回过一声暴吼。 老大?难道是男主。 然而,还没有等我回神,只见一刀银光,以劈波斩浪之势砍下来。 于是,我连那个老大的脸也没见到。 又被一刀解决了…… 我倒在地上,软绵绵看着胸口的血汹涌得涌出来。 “我明明是女主……为何……如此龙套的死法……” 我很想说出以上的话,但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边吐血一边发出了声音。 竟然。被路人甲秒了。 也罢。 碰上那种长着路人脸男主的三流剧,还不如早点死了超升。 接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又活了过来。 这次,我啥也没期望。 事实证明,我没期望就对了。 我发现我正飘在湖里,更可恶的是,岸上还有一堆嚷嚷着:“救人啊!有人投水啦!”的群众演员。只不过,没有一个热心群众肯担纲主角跳下来救我。 我知道,大冬天的,水挺凉。 所以我也不怪谁。 于是,我扑腾了一会,就凄惨得沉到水底去了。 在我沉水窒息的这段时间里,我思考过了。 我现在显然是个游魂,看到了刚死还新鲜着冒热气的身体就钻进去。 只不过,我比较不幸,每次钻进去,那身体活不了几秒,就又挂了。 事实证明。 投胎——真td是个技术活。 看来,我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练。 接着。我又穿到了一个殉情自杀的女人身体里。 这次我倒是觉得挺搞笑的。 我一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就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土坑里,身边还有一男人。 你是不知道,那男人当时的表情,那叫一个有戏! 我仔细一看,发现我自己身上凤冠霞帔。 我再仔细一看,发现身边那位同志长得还真有几分像吴尊! 男人脸色惨白,嘴角缓缓流下一道深红色的血迹。 “你……没死……”他喃喃低语。 一瞬间。 我自动把剧情补全。 古代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男女主角生不能同榻,于是只能死而同|岤。女主死了之后,男主服毒殉情。结果,狗血的是,女主复活了。 作为一个负责的女主,我怎么能容许这么狗血的剧情发生。 男人脸色越来越灰白,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盯着我。 然后,我就又躺下了,搂着他的脖子。 “我会陪你的。” 终于,我这个穿越小说的女主角,有了自己的第一句台词。 如此煽情,如此言情。 实际上,我更想说:老娘我早死了,我借尸还魂。 不过怕那未咽气的男人跳起来一剑戳死我,我还是老实点为妙。 我看到那个男人缓缓闭了眼,嘴角漾起淡淡的笑容。 然后我也就此睡去。 不明不白,我就又挂了。 这就是所谓的真情感天动地吧。老天自动把我从那个躯体里踹出去了。 于是,我带着上一世(?)幸福的笑容,再次缓缓张开眼睛。 这次,我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泯灭人性的封建大家族里。 我张开眼睛的时候,又是倒在地上。 靠。我怎么老是死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面前是一小滩积水,于是接着月光,我开始打量自己的脸。 不禁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发育不良营养缺乏的农村大妞脸。 苍天呐……快点让我死了吧! “快说!是谁偷了娘娘的扳指!不说就和她一个下场!”一声女里女气的的嗓子响起来。 我一回头,看到一个宫廷宦官打扮的人背对着我,翘着兰花指对着跪了一院子的侍女颐指气使。 呦呵。 货真价实的宦官。 于是,老娘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雄纠纠气昂昂窜到宦官背后,猛地给了他后背一记熊拍。 “喂!” “妈呀!”那宦官翘着兰花指回头,接着,提着衣角一蹦一尺远。 我也被他吓得后退一步。 至于么!脸抹得这么白!生怕人家认不出你是个小白脸啊! “呀!鬼啊!”那跪了一院子的宫女也开始抱成一团,哭爹喊娘尖叫起来。 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揪着宦官的领子,做豪杰状,一字一句,声音洪亮开口, “就是我偷了那啥扳指,扳指已经被我卖了,钱也被我找鸭子花光了!快点杀了我吧!啊——” 我话音没落,后脑猛地钝痛。 踉跄了一步,干脆利落倒地。 躺倒的瞬间瞥见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女站在我背后,举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花盆。 靠……我是在救你们……你还偷袭我…… 不过……干得好…… 然后。世界又重归一片静寂。 等一下。 不对啊。 喂! 你确定这是穿越小说?!你确定这不是恐怖惊悚小说?! 捍卫d罩杯 意识重新恢复。 感觉到有晃动的白色光线落在眼睛上。 眼皮有些沉,全身都有些乏力。和先前无数次的穿越感觉有些不一样。我挣扎了好一会,才终于把眼皮撑开。 俗话说。 上帝关上了一扇门的同时,又打开了一扇窗。 条条大路通罗马,我走了n个死胡同之后,总算踏上了一条康庄大道。 女主总是死得很没品,小说会不畅销的…… 女主的第一定律——摔倒了爬起来。压扁了吹起来。砍碎了拼起来。无缘无故死了——顽强得原地复活。 嗖嗖的妖风中…… 我看见,那个男人背对一轮夕阳,身后是惊涛拍岸。 他有着铁血史泰龙的面孔,以及施瓦辛格的身材。 他说: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我说:信x哥。得永生。 脑中臆想到此结束。 视线慢慢聚焦,周围的的景物渐渐清晰。 不过我眨了半天眼睛,还是觉得看东西不真切。 莫非,这次穿到了一个老花眼身上?! 我动了一下,清泠的水声落入耳朵。 水? 我东张西望了一会,终于看清,我现在是躺在一个浴池里。与其说是浴池,倒不如说是温泉。 透过空净无色的池水,素沙可见底。泉眼中不断有潜流涌出,绕过青石暗暗有声。丝丝的凉风渡过池边的紫竹林,发出淅沥的脆响;高照于松林间的朗月,在池水中投下轻明的倒影。温泉雨花石池边,还立着一座香鼎,幽眇的玉英茗香夹在在微风中,弥散在空气里。 我一低头。下意识猛地抱紧身体。 妈呀!老娘竟然泡在水里!什么也没穿! 等一下。这不是重点。 我松开手,开始打量手臂之间那一对圆圆白白的东西…… 酥胸!酥胸啊! 当年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当年我一个75a的身材,现在进阶成了至少是个c,不肯定是个d! 然后,我自恋色魔一般开始打量自己的身体,捏捏脖子,够长够细;捏捏肩膀,够薄够骨感;捏捏腰,够蛮够妖娆;捏捏大腿,够圆润够细腻。最后抬起来看看那双手——瞬间想到了那句:指如削葱根,肤如凝脂。 啊哈哈……我仰天长啸,就冲着这身板,我决定,我死也不死了…… 即便是长了一张对不起观众的脸,但是传说古代不是又很多神奇的易容变装的吗?这身体的主人一看就是个多金的主,我花钱做张假脸。实在不行,我就专挑夜晚作案,让美男们看不见我的脸时,就被我吃个干干净净不吐骨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才是女主命啊! 我终于踏上了穿越正道!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某女主发疯般,神情狰狞,两手张成鸡爪状滛笑不止的时候。在温泉外听到动静的婢女一边惊恐得迅速后退,一边碎碎念:疯了疯了……然后狂奔而去,逐渐化为一道白点。 (小三捋胡须:看见没有,这才是职业龙套。哪有龙套冲到反派面前大叫:向我开炮的。 女主:因为我是女主命,即使顶着龙套的脸,也会抢镜头。) 这厢,笑完了的女主终于重归正常状态,一根手指点着额头,作沉思状。 等等。这身体的主人是怎么死的?怎么会死在温泉里? 被掐死?被淹死?被毒死? 情杀?仇杀?自杀? 不行…… 我再一次死死抱住身体。 这一次我绝对不要莫名其妙再挂了,好不容易让我瞎猫碰到死耗子,穿进了个中意的身体,说什么也不交出去。 对。说什么也不交…… 于是。女主又抱着手臂,紧锁眉头,紧咬嘴唇。一副大大的良民,无比好欺负得弱者相,自我苦情起来。 当以一个贵妇为首的一干人等出现在温泉边上的时候,女主我,已经很淡定了。 淡定得抱着胸,用赤条条身体对着岸上一堆穿得人模狗样的人。 不过,说句实话,那位贵妇,比我还淡定…… 她身上穿着件曳地的长袍,轻而柔软,脸上蒙着层烟雾般的黑纱,却使她的美更多了种神秘的凄艳,美得几乎有令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那女人看了看我,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一眼就能看进人的心底,让我忽然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不着痕迹就簇了眉,眼神中流露出微弱的抗拒。 女人随即收回审视的目光,嘴唇动了动,“服侍小姐更衣。” 话音一落,一干婢女恭敬下拜,齐声道,“是,夫人。” 然后便翩翩然,充满职业素养,七手八脚得把我从水里拖出来,迅速烘干,超速套上一件又一件质地好得没的说的华丽衣衫。 我微微愕然了一下。 小姐? 夫人? 莫非……她是我妈? 后妈吧……咋这么年轻…… ——————————写在ps里的小故事———————————————— 《蓝蓝虫虫的爆笑生活》 故事背景:x年前xx高中xx班 记录一些高中的爆笑小事~~不定期更两章~~~供大家娱乐啊哈~ 出场人物:蓝蓝、虫虫、彪彪(猥琐核心人物)、park(于卡卡西的狗同名)【注:出场人物不定期更新,有意参加者可报名。】 a1 新学期刚过不久,蓝蓝和虫虫班的班主任因为要生孩子所以放了产假,换了个新的长的像火影里卡卡西的忍犬帕克一样的矮个子男人。 这个老师名声非常、非常不好。以变态著称,本来该交高三,但被那个班的全体同学一纸血泪状告到校长那里,校长决定让他去带低年级。(关于他的事,以后会详细介绍) 但来到的第一天,帕克假装亲切地和大家见面,宣布了自己即将成为他们班主任的消息,全班死一般寂静。一是早就对他有所耳闻,二是他假装亲切的样子实在太~~~恶心了。 帕克说,“我知道同学们还不了解我,为了增进我们互相的了解的,大家可以把想问我的问题写在纸条上给我,我现在就给大家解答,无论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的或者是针对时事或者是对我的理想爱好的问题都可以问哦呵呵呵~~~~随便提哦!!!” 大家在沉默中拿起纸条开始写,五分钟后,小纸条被放在了讲台上。 帕克清了清嗓子,展开了第一张纸: “老师您好,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帕克脸一黑,迅速把纸条放下“呵呵呵这张纸条字太潦草了我先换一张哦~~” 第二张展开: “作为一个支持同性恋的人,我深深痛心于现在同性恋者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请问老师,同性恋何时才能和我们同在一片蓝天下??” 帕克脸一黑,手一抖,也不解释,展开了第三张: “老师,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帕克本来就很大的鼻孔大张深吸一口气,绿着脸走了出去。留下身后的同学窃窃私语: 蓝蓝:“哎,你看他鼻孔!好大!好神奇!我刚才看到一只小飞虫被他吸进去了!” 虫虫:“哎,你没看到更神奇的。其实,他毛孔跟鼻孔一样大。” bh冷脱女 语音一落,房门便被推开,黑衣佩剑的女子迈过门槛,绕过五彩琉璃珠帘,以最普通的方式登场亮相。 话说那夏晚葭,如果不说我们是姐妹,我真是从外表丝毫看不出她哪点像我姐。 那女子不是不美,而是美得极其妖艳。艳骨中透着一股英气,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脸颊瘦削,鼻梁比一般女子更为高挺,一双凤眼,随便看人一眼都是杀气毕现。 妖孽。 这种妖孽就应该脚蹬高跟鞋,一手端着机枪,坐在摩托车上向路人abcd扫射,然后满脸张狂得笑。 小丫鬟立刻识相得退出去。 “晚葭姐姐~”我抬起头,对她微笑,嘴角的弧度刚好露出一颗小虎牙。此萝莉表情,初步鉴定杀伤力80。 然而,夏晚葭只是抖了一下,继而便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她在我对面坐下,“夏子衿从来不会这么叫我。” “那以后我也不这么叫你了。”我眯起眼睛笑。 腹诽着,看来刚才的表情杀伤力要重新评估。 “本来老太太说你从楼上掉下来,我还不信,结果回家一看发现你连气都快没了。”冷美人手指撑着额角,墨色的眸子斜四十五度看着我,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流露,但是她后面的话狠狠刺激了我一下,“小丫头片子,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一点?我新婚不久,还在如胶似漆期,因为你我不得不抛下青山秀水,抛下我家甜心宝贝,回这个阴气阵阵的鬼地方。结果,你现在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用一种看笼中展品的眼光盯着我。我辛辛苦苦罩了你这么多年,本来想等你出息了再全数讨回来,你竟然都不记得了,我真是亏得血本无归。” 你能想想一个古装美女,突然面无表情,语气平缓,一字一句,带着些许的南方口音说出以上的话吗? “呵……”我嘴角抽了一下,赔上一个小人谄媚的笑容。 “……”夏晚葭看了我一会,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这次是怨恨老太太把你嫁给拜月教的那个变态,想以死相逼吧?如果我没有嫁,我肯定会代替你去……” “晚葭……”这么有牺牲精神的老姐,她说的如此煽情,我还不得挤出两颗眼泪配合她一下。 “你不用笑得这么假,”夏晚葭忽然扬了扬嘴角,顿时,那张艳丽的脸一下就生动起来,只不过,她笑容虽美,说出的话却很有杀伤力,“我只是觉得,我武功比你高,脑子比你聪明,性情更是比你好了不知多少倍。如果我落在拜月教教主洛风涯那个变态的手里,活下去的可能性比你高得多。说不定,你嫁过去,不仅不能让碧玉楼免于被拜月教蹂躏的噩运,反而加速惹怒那个变态教主,让他杀了你,再来杀了我们全家。” 她越是说,我越发觉得其形象膨胀,膨胀膨胀。 最后,她变得大大的,我变得小小的缩成一团…… “……”我陷入呆滞0。1秒之后,眨了眨大眼镜,一脸崇拜,一脸花痴,喃喃道“阿姐……您所言甚是……” (三妖:所谓冷脱——冷感+脱线……咱研发出的新品种……bh是彪悍的意思) —————————《蓝蓝虫虫爆笑生活》分割线—————————————— □□■ 开学不久,大家从各种渠道得知,x年x月xx日,在学校所在的那个地区的夜空可以看见狮子座流星雨。 学校压迫的紧了,为了给学生放松一下,以免起义,所以假意顺应民意允许大家去看流星雨。 到了那一天,大家带着各种食物,穿好了御寒的衣服,带着手电筒跑到学校的操场上等待着看狮子座流星雨。女生兴奋地叽叽喳喳,男生摩拳擦掌,更不要说些小情侣们,趁着夜黑风高在操场上偷偷牵手幽会。 在一片粉红色的气氛中,蓝蓝和虫虫共同穿成北极熊样,抱着冰镇可乐坐在一起等流星。 快到1点的时候,流星未到,但一个奇怪的声音到到了。 很强烈的水声。 是从操场旁边的男生宿舍楼传来的。 蓝蓝是个爱学习的孩子,宿舍熄灯之后,要挑手电夜战。说那手电筒吧,强光的,里面足足有8个灯泡(一般是4个或6个)。此时蓝蓝拿起了她那无敌强光手电筒对着万众瞩目的水声来源一照…… 虫虫看着手电筒照出的那个闪亮的圈,秀眉一簇,喃喃地说“那不是我们宿舍阳台么……”顿了一顿,又喃喃地说“站阳台上的那不是彪彪么……” 男生顿时起哄起来,女生全都哭起来,人群哗啦一下散开…… 此时8个灯泡的手电筒照耀下的彪彪,睡眼朦胧显然还没有缓过劲来。 不过从他的动作还是可以看出,他在阳台上对着楼下……尿……尿…… 第2天,教导处在全校通报批评。 “昨天,我们x州市经历了百年一见的流星雨,学校本着教书育人,素质教育,以人为本,三个代表,和谐社会的¥ap;ap;精神,决定让同学,昨晚在学校操场共赏奇观,但是,奇观没有看到,我们看到了器官……由于彪彪同学的不庄严举动,影响恶劣,严重影响我校声誉,教务处决定处以警告处分,并处以2000元罚金,特此通报……” 我的华丽准老公是bt 后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和夏晚葭大姐大混迹在一起…… 原因嘛。第一,我是个宅女。第二,只有她肯进我的房间同我唠嗑。 由此可见,这夏子衿小姐之前rp有问题啊…… 在这无聊的待嫁日子里,我每日蹲在红木太师椅里,用握钢笔的姿势拿着毛笔,一笔一划,搜肠刮肚把我能想到的全部诗词曲赋全部都默写下来。 通常,故事发展到这一步,作为女主的我应该着重叙述一下我到底是怎么穿越的。 不过……不幸的是,我似乎是发生了逆行性遗忘也就是对以前所发生事件及经历的记忆丧失。 肯定是穿了太多次,记忆混乱了……尽记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一般的穿越女主。虽说生于现代,但是颇受家庭熏陶,从小接受良好的古典教育——从琴棋书画到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无所不晓。 夜风中,她可以独自翩然而舞,恰巧被男主偷窥。 朝雾里,她可以抹弦抚琴,恰巧被早起的勤劳男主窥听。 细雨下,她可以在棋盘上把男主杀个片甲不留,让男主为其才华折服。 然而,以上这些,我通通不会!再加上我目前失忆脑残,我的处境真是大大的不利。 不过还好,我还有俘虏美男的众人皆知的绝密必杀技——作深沉状在男主面前对月吟诗,对花落泪! 这唯一的一点优势,立刻在我看来,变得弥足珍贵。 根据艾宾浩斯遗忘曲线:遗忘进程是不均衡的,遗忘的进程不仅受时间因素的制约,也受其他因 素的制约。对一种材料达到一次完全正确地背诵后仍然继续学习,叫做过度学习。过度学习可以使学习的材料保持得好。 也就是孔老夫子说的: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我现在记性这么差,指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就不记得李白、苏轼是何许人也了。不趁着现在大脑还记得清诗词赶紧记下来,以后要是忘记了可亏大了,我上哪再去剽窃前人百余年的智慧! “相思字,空盈幅,相思章,何时足,滴罗襟点点,泪珠盈掬,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最苦是,立尽月黄昏,栏干曲。” 诗虽美,字却丑。 好感度下降50。 我歪扭七八划拉出以上这些字,然后,我和夏晚葭一起抱着胳膊,一脸鄙视开始对此诗评头论足。 “这女人真啰嗦,与其傻站在那里掉眼泪,还不如去把那个负心汉抓回来,然后……”夏晚葭代入感极强,面露凶相,杀气爆棚。 我在一边头如蒜捣,连连称是,“虽然我们是女人,注定了是个受。但是,即便是受,也要保有女王的冷艳气质。” 夏晚葭突然转头,目光炯炯盯着我。 “什么是受?什么是女王?” “……所谓的受……就是xx时,在底下的那个……当然……不排除乘骑式在上……所谓女王……就是独占性很强,有着高贵的气质,华丽丽的,唯我独尊的受……” 我眼放金光……腐蚀之……腐蚀之…… “姐姐,你以后要是生了儿子,一定要把其培养成绝世小攻……所谓的攻……” …… 我卷着袖子,正在冥思苦想,因为记忆错乱篡改着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 夏晚葭姐姐在旁边无聊得看了一阵,终于开始担任旁白角色,替我介绍我那个华丽丽btt的准老公——拜月教教主,洛风涯。 “大漠拜月教一直都是中原武林最忌惮的一个威胁。他们以密咒巫术招来盘踞于阳间不散的阴魂,使其化为恶鬼。若是被拜月教的巫者下咒,即使隔着万里,他也能致人于死地。每月月圆,拜月教会抓去许多人,实行人祭,以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去喂那些在月圆之夜躁动疯狂的恶鬼,据说,过程是极其血腥残忍。那些被抓的人,他们中不少都是武林中公然与拜月教为敌的,如此一来,武林中,大多数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洛风涯本是拜月教教主的小儿子,据说,他九岁便开了妖瞳,看破阴阳。十二岁就已经杀人如麻,十三岁出江湖,入中原,遇人杀人,遇佛杀佛。少林玄空大师见他罪孽过深,有意点化他……但是,令整个武林震惊的是——当时武林中任何人都望尘莫及的玄空大师,却死在了那个十三岁的孩子手里。据说决战那一日,天狗食日,风云逆变,天地皆为血色染透,那个拿着剑的孩子站在一片血红之中,妖瞳也是除了一片猩红不见它色,煞气袭天,仿若修罗转世。” 我听得入迷,毛笔笔触停在宣纸上,留下巨大一块黑点都浑然不知。 “老和尚挂了……”我一声长叹,“然后呢然后呢?”迫不及待追问。 好帅啊好帅啊…… 夏晚葭怔了一下,似乎在回味什么,接着说,“此后,江湖之人便少有人再敢称其姓名,而称之为‘血瞳妖剑’。”不知是玄空大师死前对妖剑说了什么,他回到了拜月教,从此再没出过大漠。两年前,拜月教教主挂了——” “噗——”我又喷了。真是暴强的学习能力,我擦了拓也(三妖皱眉插话飘过:唾液实在是太不雅了),“您继续——” “据说,拜月教教内发生了严重的内斗。后来血瞳妖剑把他哥给……” “给k·o了,然后自己当了教主?” 我迫不及待补全,我已经狂躁了,我沸腾了,这个男主实在是太有爱了! 我仿佛已经看见了一烟行媚视,眼带妖色,一笑倾覆天下的人间妖孽正在款款向俺走来…… “对了,他为什么要娶我?”我兴奋地难以自持,一把抓住夏晚葭的袖子。 是不是因为他是个萝莉控外加御姐控?被我清纯的脸和妖娆的胸征服了? 夏晚葭上上下下看我,“你兴奋个毛啊,你以为他是看上你了?” 囧……脸崩塌……被识破…… “洛风涯是个杀人狂!是个变态!”夏晚葭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然后开始以高频率前后来回摇晃,“他吃人肉!吸人血!而且专抓chu女!我告诉你!我调查过了!他身边的女人每个月都换一次!活着进去!死着出来!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整着进去!碎着出来!” 我被她晃得觉得脑浆都在脑子里作离心运动。完了,真要脑残了。 (三妖【西施捧心状】: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说的如此倒胃口……) “每、每个月都换……碎、碎着……” 我大脑中自动勾勒出自己碎成一堆的残像,碎肉堆旁,一个妖孽举着砍刀,桀桀桀桀笑着…… 虽然说,通常穿越小说的剧情中,那个魔教教主都会突然转性对女主产生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爱…… 但是。我还没有完全确定这到底是个穿越小说还是一个披着穿越皮满足作者bt杀人爱好的惊悚小说…… 所以我决定要从长计议…… “怎么办!我不要——”我飞扑进夏晚葭怀里,树袋熊状吊在她身上。 不要不要,好不容易我才安顿下来,我不要再穿越了…… 夏晚葭拎着我的后领,把我拽开。 那双如同点漆的眸子定定看进我的眼睛,看的我背后鸡皮疙瘩一阵一阵冒出来。 然后,她开口。 “告诉你其,实洛风涯,是,个死心眼。” “哈?” “置,之死地,而后生。”大大的黑眼珠瞪着我,我们眼毛的距离,只有001公分。 不行了……我要流泪了…… 我慢慢后撤,和美女的脸拉开距离。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断句断的这么奇怪……好像国家领导人讲话啊……咋就让我想起温爷爷了捏……” 开往春天的马车 后来某日,我被突然从被窝里拖出来梳洗打扮。然后,在我半梦半醒全然无知的情况下,就被塞进了开往春天的马车……哦不,是抬往拜月教的花轿。 这几天,碧华夫人对我一直避而不见。这一日,我被踢出家门,始终沉默的碧华夫人眼里才有一抹淡淡的歉疚,然后,她拿出一只菩提木盒子放到我手中。 “这里面,是一串七色莲花座罗汉珠。你戴上它吧,它可保你安然无险。”碧华夫人轻声开口,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又是那种空净却凌厉的目光。刹那,有一种被她一眼看透的感觉,浑身都寒毛直立。 我接过盒子,朴朴素素并没什么特别,也算不得贵重。但是我余光瞥见其他人盯着那手珠的表情——眼珠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我就知道此乃无价之宝啊! 说不定是祖传的吖…… 赶快揣进手里的小包袱,生怕她后悔。 一副小市民嘴脸。 这次我离开,下人们为我收拾东西。 结果,最后就被我收拾出小小一包——里面是一本手抄诗集外加一本剑谱。 诗集是我发财致富的杀手锏,剑谱嘛…… 本来我是想,也许没事翻翻,身体能自动回忆起之前的绝世武功,如此一来,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成为一代天骄女侠。 但是当我翻开剑谱,看到一幅幅不堪入目的连环画时,我就彻底虚软了…… 见过把人画成猴子的……没见过把人画成章鱼的……这是手还是脚……脑袋好圆滑呐…… 得了。还是拿它去卖钱吧。武侠小说里的秘籍不是都价值连城么。 于是乎。碧玉楼上上下下大小仆人若干,齐刷刷一脸震精(非错字)向我手里的两本书行庄严注目礼,我仿佛能听见他们的心声:小姐转型了转型了…… 我坐进停在碧玉楼门口的那顶十二人抬的银顶黄盖红帏的琉璃暖轿,猫眼碧玺珠帘垂下来。 碧华夫人的脸在珠帘前一闪而过,便再也不见。 夏晚葭和她那个长着一张美攻脸的帅老公站在角落里,千言万语化为一个字:你赶快祸害别人78! 轿子摇晃了一下,然后被平稳得抬起。 这场诡异的送行,没有相拥而泣没有祝福,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笼罩在一片静默中。 (女主语:那时我就一直觉得碧玉楼的人都怪怪的,其中必有蹊跷。若干年之后!我才终于知道!我td竟然被摆了一道!这是后话,以后再说。) 我自始至终没有回一次头。 因为,我害怕…… 怕我回头的那一瞬间,看见身后那排成长龙的嫁妆们……我会难以自持得扑上去…… 本来我以为这一路肯定得走很久。 几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再加上一顶大的像马车一样的轿子,每日日行五里我觉得已经是全速前进了。 然而,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囧然发现,我们已经过了江陵地界,迈进了洛城。太阳落山时,我们差不多到了金陵城边。 不行,这样下去,不出十日,我就被要送入虎口了。 我“噌”从卧榻上跳下来,冲到窗边,“唰”得掀开帘子。然后目瞪口呆看到周围的景物以时速五十公里向后奔去。 囧……介系虾米bt速度……拜月教的人,果然都很bh…… “那个……”我弱弱得开口,对一直走,不,是跑,在轿子边的一个梳着阴阳头的肌肉哥哥招手。 等等,他真的在跑?身体完全没有上下晃动啊,莫非,他□……有道具摩托? “夏小姐,有何吩咐。”阴阳头哥哥动动青色的嘴唇,目光空洞看过来。 “那个……我,累了……能不能,今夜不赶路,我们歇歇……” 阴阳头哥哥盯着我,石化般的面孔飘动在我面前……大概是在思考,为啥我呆坐一上午,吃了两顿,睡了一觉会觉得累。 妈妈……我要哭了……怪葛格(哥哥)的脸,好奇怪…… 然后,只见阴阳头哥哥突然刹车。然后就是一声嘶吼——惊天动地,震耳欲聋,山崩地裂,亘古洪荒…… “全体立正,原地休息。” 几百人在同时刹车。奇迹得没有发生任何追尾事故。齐刷刷站在了原地。 冷风扬沙,几百人石化状站在风里。那场面,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我被他震得脑瘫了一会,然后淡定开始整理被他口气吹成爆炸状的头发。 淡定……我要淡定…… 是夜。 我们投宿在了洛城城郊的一处客栈。 我被吓得抖成□状(三妖:——吡——哗——【消音】)的老板领上客栈的最顶楼的房间。 老板拿着茶壶给我沏茶,手抖得太厉害,杯子和茶碟碰的叽哩咣当响。 我用特理解的目光看着他,“老板,淡定,淡定。大家出来混,谁都不容易……” 正常人见了几百个剽悍肌肉男涌进来,都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老板回我一个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这位女侠,您一看就是个明事理的人,不要与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小老百姓计较啊……” 我对他缓缓眨眼睛,苦大仇深状,“这位老板……您搞错了……我不是他们的老大,我是被抢回去给他们老大做填房小妾的……” 然后。老板的脸,崩塌了。 是夜。月黑风高。 凌烈的夜风之中,我一只脚踏在窗棱上,半身探出窗外,妖风扬起我的衣摆,露出光光的小腿…… 哇!好一个暴露狂! 没错。 我背着我的小包袱,我要果敢敢的越狱! 本来老娘是想等过两天那班人身心俱疲的时候再开溜,但是,我觉得时间拖得越久,我逃跑的决心就会越动摇。不如趁第一天,杀他个措手不及! 此乃三楼。 然而,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摧使着我迈开双腿跳下去! 因为……传说中,我是个成天打沙包的武林高手……也因为,据以往经验,没有哪个女主是越狱跳楼摔死的……更因为,我被房梁砸过,被路人甲砍过,被水淹过,被人用花盆爆头过……面对跳楼,我已经淡定了…… 于是我就这样跳了下去。 在黑夜中,我无声下坠…… 劲风又吹起我的衣摆,露出我光光的大腿,顺便遮住了我的视线。 然后。我跌进一堆灌木里……摔得我那个叫七荤八素啊!五分钟之内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妈呀……我肯定疯了……穿了几次,我就不知廉耻真自以为是不死青铜小强……” 我捂着四分五裂的盆腔,咬紧牙关,恶狠狠语。 (三妖远远摇头:话不能乱说,这垃圾也不能从窗户往外乱丢……) 菊花为我栽 此乃子夜时分。我拖着我的小包袱,神不知鬼不觉摸到了后院。 啊……后院马厩里栓了数十匹膀大腰圆的千里良驹。而马厩旁边,那数百箱价值连城的嫁妆,整整齐齐豆腐块一般码起来。 哇塞,竟然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偷么! 哎?你问我十平米的马厩怎么塞进去数十匹高头大?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部分阅读 头大马的?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你怎么不问那几百个彪形大汉是怎么挤进一间不足百平的破烂小客栈的? ——因为。他们一人一平,站着睡。 同理可知,那些马,一匹叠一匹,摞着睡。 我见四下无人,果断掀开一只箱子。 珠宝首饰?玉器古董? 我才不拿那些东西。我又不懂行,去典当铁定被坑。背着那些叮叮当当的黄子还不够累赘。 我拿了各种面额的金锭字,银锭子,最后又翻找出来一些小额的银珠子小心翼翼塞进小包袱里。 然后蹑手蹑脚贴着土墙挪动到后门边上…… 你问我怎么不骑马? 老大,你别以为是主角就无所不能了好不好? 刚才我从跳楼差点摔瘫的事件中总结经验——本文的作者乃bt一枚——我要时时刻刻小心此bt作者给我下套! 我估计我牵了马的后果,肯定是被小畜生一脚踢飞,搞不好生育能力因此丧失。 指尖轻轻推开柴门。后退一步,从门缝里闪出去,然后迅速关门。 退。一步,两步,三步……五十步…… 转身。撒腿就跑。 我跑啊跑啊跑啊…… 跳进田塍,钻进树林,借复杂地形隐匿踪迹。 夏子衿的身体还真是倍儿棒,八百米全速冲刺,大气都不带喘的。 哦哦……妈妈……女儿我,自由啦…… 我真是太英明神武了! 走之前,我还特地给洛风涯教主留了张条子。大意如下: 你要是个男人,就陪老娘玩个游戏——捉迷藏。 如果你三个月内找不到我,我们从此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要是你抓到了我,我自动跟你回去,乖乖做你媳妇儿。 ps:此事无关碧玉楼。这是我跟你的游戏,不得牵涉无辜闲杂人等。 否则,算你自动认输! 但愿……夏晚葭没说错……洛风涯真的是个死心眼……愿意陪我玩……否则我和碧玉楼都铁定惨了。 而我在这三个月内,不是要尽量藏起来躲着洛风涯,相反,我要找到一个能跟洛风涯抗衡的男主,挽救我于水火之中! 跑了一夜之后,我终于累得再也跑不动了。于是在一个小河边上坐下歇脚。 溪流清浅,耀眼的阳光跳跃在水面上,将池底的雨花石映照得五彩斑斓。 我喝了点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做拉伸运动。 而此时,恶俗的剧情发生了。 “呦,谁家的小娘子……长得好生俊俏啊。”一直毛茸茸的手从我背后伸过来。 我尖叫一声跳着躲开。回头,看见背后不知何时围上来一群腰围虎皮,手拿大刀,胸毛附体,长相模糊的龙套强盗abcd。 (三妖:胸毛……附体……恶(╯﹏╰)b……我明明写的是体毛附胸,你怎么随意篡改得如此恶心。 话外:o(╯□╰)o其实你们恶心得不分伯仲。) “你……你们要做什么……”女主我手里死死攥着我的小包裹,鹿一般的大眼睛水光粼粼怯生生盯着面前的强壮雄性生物。 “小妹妹,你不要怕,要不要跟哥哥回家玩?”一个嘴角长大痣,痣上有黑毛迎风招展的强盗a滛笑着向我逼近。 囧。见过拐骗的,没见过拐骗手段如此低劣的。单单是你脸上那根毛,就让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不要过来……”可怜兮兮又退后了一步,眼看就要退到小河里,啊啊,我不要弄脏我质地上好的鞋。 “不要怕,来,包袱给哥哥,哥哥帮你拿。” 退无可退…… 不是吧…… 女主怎么能被路人强盗abcd给k·o了?!见过狗血的剧情,没见过这么狗血的! “你不许过来!再过来……再过来我就……”我猛地张大眼睛,底气不足瞪过去。 含烟带水的一记温柔眼刀。杀伤力0,防御力0,诱惑力100。 对面的强盗团伙果然“哈哈哈”笑成一团。 大痣强盗一边扭曲得滛笑着,一边走过来,“你就怎样?” 然后。我拼劲全力一掌挥出去。 白嫩嫩的玉指在强盗胸前一寸停住。咦,距离太远,手不够长呢…… 下一秒。只听一声惨叫,大痣强盗身体猛的震了一下,然后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线,四仰八叉摔出几米。 嗯嗯? 出现了?!出现了?!英雄救美?! 于是乎。众强盗与女主,同时万分紧张着对女主周身一百平方米之内做全方位视线扫描。 最后,经过反复扫描确认周围连一只体积大于10的爬虫都没有。女主我恍然大悟——根本没人出现!强盗a就是被我的掌风打飞的!我的气场终于剽悍起来了! cky!cky啊!来到这里就一路倒霉的我,碰上这样的好事,一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畜生!本座一日不教训乃们,乃们就下界为妖,祸乱人间!看本座今日替天行道,收了乃们!” 语落。 本座嘴角挂着阴森森的冷笑,捏着手骨,发出“喀拉喀喇”的措动声。腹黑之气在背后聚积成一个黑黢黢的腐字…… 一步,一步,向着众龙套逼近。 (话外:为啥是腐? 三妖:啊……不知道呢。改成宅?我觉得,腐字比较华丽呢……) 几秒钟之后。众龙套强盗,被咱华丽丽的掌风刮得鼻青脸肿,拜倒在地,连声叫妈。 后来,本座依旧坐在大石头上,翘着二郎腿,捏着兰花指。 面前的地上,扑拉扑拉趴着龙套强盗若干。 “听着。本座要与乃们约法三章!” “是是是……”迭声迎合。 本座眼珠一转,发丝一甩,“第一条。打劫之前必先念台词!我只教一遍,记不住的,我爆他菊花!” “是是是……” “此树为我栽,此菊为你开。若想采菊花,留下采菊钱!记住了咩~” 于是乎。光天化日之下,俏生生萝莉塔一只,在深山老林之中,光明正大调戏众肌肉大哥…… 河边,“留下采菊钱~”之声,三日绕梁,余音不绝…… “至于第二条嘛……”我手指做捋胡须动作,四十五度远目,“给我建一座祠堂,每日对我三跪九叩。” “是是是……” “最后一条。”我从石头上蹦下来,对面前一干人等,掩唇轻笑,再一次伸出了我的青葱魔爪, “把你们的银子交出来……桀桀桀桀……” 很多年之后……江陵附近兴起了一个叫做“菊花教”的民间组织,菊花教众对“菊花娘娘”已经到了盲目崇拜的境地,还盛传若干年前,“菊花娘娘”曾显灵,还留下一首寓意深远的五言绝句…… 路人乙打酱油路过 女主走在森林里。一脚深一脚浅。脸上也抹得一道黑一道白,小花猫一样。 明明刚才还在沿着小路走,还以为顺着河流走,没多久就可以到市镇。没想到,怎么越走越偏! 抬头四顾,树,大树,小树,高树,矮树。视线之内,全部是绿色植物……女主我,被淹没在了绿色的海洋之中…… 好吧,万恶的剧情出现了——我迷路了。自从告别了众强盗,咱就陷入了盲目的自恋中,自然晕头转向找不到方向感。树木直入云霄,遮天蔽日,我看不见太阳,连东西南北都分不出。我已经不知疲倦走了一天一夜,现在又累又饿,腿已经麻木了,只是在机械得迈步。 终于,女主我攥着手里的小包袱瘫软了…… 饿得再也走不动了…… 低头看着放在腿上的小包袱,里面塞得鼓鼓囊囊得全是金银,以及垫底一本武林秘籍外加一本绝世诗集。 唯独,没有带干粮。 啊啊!英明神武的我,一手扶地,一手指天,仰面无语问苍天。 莫非——我要抱着一堆金银财宝,饿死在这鸟不生蛋的荒山野岭里! 雅灭爹~~~~~~ 这岂不是让我顶着拜金主义的帽子遗臭万年! 我瘫软在地上无限怨念。 耐力值恢复缓慢,饥饿值继续爬升,幸福感指数跌破三千点。 就在我以为自己又要不幸得因为饿死再一次穿越的时候…… 忽然,我闻到一股肉包子味! 未见其人,先闻其味! 我“唰”得回头,绿莹莹的犀利目光穿透纵横交错的树枝,最后探照灯一般锁定在一个款款走来的人身上。 随着来人越来越近,我的眼中渐渐盈满热泪。 得救了…… 我深情凝望着来人的脸,然而,他的脸却一直云里雾里,让人看不真切,仿若有云气环身。 莫非……这文是篇玄幻,我遇到了神仙下凡? 哦哦,清冷俊秀的气质男主…… 当他走近了,我终于看清。原来,他面目模糊的原因不是因为身缠仙气,而是因为—— 他的脸上打着马赛克…… 我的脸崩塌了。 妈妈的话,带着阵阵回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 长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鸟人。 bw,不一定是宝马车,也可能是便秘王。 救女主的,不一定是男主,也可能是龙套! 为啥人家小说里的随便一个男性角色都是花容月貌,我的小说里出场人物却都是大众脸一箩筐! 啊啊啊。 好香…… 对作者怨念滔滔不绝的本女主,注意力还是成功被肉香香的味道吸引去了…… 好香……我抬头,绿莹莹的目光直直盯着马赛克兄鼓鼓囊囊的胸膛…… 不不,你想错了,我不是要把他的胸肌做成|人肉包。 话说,虽然我是一个又萌又宅又腐又囧又bh的女主,但是,我也是一个高尚女主,一个纯粹的女 主,一个有道德的女主,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女主,一个有益于人民的女主。 不不,你又想错了,那个鼓鼓囊囊散发香味的东西,不是胸肌。只是这位仁兄把肉包子塞衣服里去了。 “这位姑娘……”马赛克兄发现了落难于此的我,面带惊愕得走过来。 “公子……”我抬头,仰起脏脏的脸。 马赛克兄与咱,深情对望g。 啊。马赛克晃啊晃,晃得我眼睛好花…… “公子,救救我……”我突然爬上一步,一爪子揪住马赛克兄的衣摆。秀眉一簇,嘴唇一咬,清泪两行。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马赛克兄一听慌了神,赶紧弯下身子,扶住我。模糊的面孔上浮现两块可疑的红晕。 “公子!” “姑,姑……” 靠!姑你个头!你以为你是杨过啊! 我猛地一爪子按住他的胸,“公子!把你的包子给我吃吧!我快要饿!死!啦!” 说完,我充满爱意得揉了揉那软软还带着热气的包子。 距我脸面不足一米的马赛克脸,全部变成了红色。 路人乙寂寞再次路过 然后。我就一边吃着着马赛克兄的肉包子,一边喝着马赛克兄的水,跟着马赛克兄走出了这片深山老林。最囧的是,就在我第二个包子还没吃完的时候,我们已然站在了森林的尽头,脚下就是 一片开阔的官道,官道尽头,耸立着高大巍峨的城墙。 我站在高处,俯视着眼前一马平川的开阔景致,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舔了舔手上的猪油。 感叹——我真是个寓言故事的反面教材。 明明再多走一百米就到了,我偏偏停在了成功的门口。 孩子们——宁愿坚持不懈得累死,也不能坐以待毙。 肚子填饱立刻就不累了,健气少女的身体果然比宅女好得多。 其实仔细看看,马赛克兄长得还算很斯文的,就是浑身书生气质,显得呆头呆脑的。 只不过刚才饿得头晕眼花,他又长得太过普通,在我这双只看美男的法眼里就自动镜像模糊了。 “小姐,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种无人的山林里?而且还如此狼狈?” “呜——” 欲语泪先流。 我抬起一只手,遮住脸,哽哽咽咽,抽抽噎噎,开始声泪俱下得扯谎,“我和我滴母亲回家省亲,结果半路遭遇强盗洗劫,劫财又劫色~~母亲为了救我,被那穷凶极恶的匪徒害死,我现在是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举目无亲,天地茫茫,而却无我容身之地……呜——呼——苦——啊——” “姑娘……”马赛克兄立刻作怜香惜玉状皱起脸。 我用袖子拭拭泪,对他委身一拜,“幸遇公子,仗义搭救。不然,小女子可能就饿死在那深山老林中了……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陆,字仁义。” 我保持着盈盈下拜的姿态,然后,我的脸在阴影中,又轰隆隆崩塌了。 可怜的陆仁义兄啊。我替茫然无知的你叫屈。 就因为你是龙套——那万恶的作者啊——连名字都懒得替你想了——路人乙。 不过我抬头时,已是满脸春光灿烂的微笑,眼睛都弯成一条线。 “陆大哥,真是好名字啊。人如其名。” 陆仁义有些窘迫得笑笑,“姑娘过誉了,举手之劳而已。不知今后……姑娘有何打算?” “现在小女子已经举目无亲,穷途末路。不求其他,只求……能找到一处容身之所……” 陆仁义闻言,忽然眼中有一抹若有所思闪过。 我们说话间,已经走至了城门口。 距离远的时候没觉得高大,走进了才发现这城楼修得好生气派。 青石城墙,雕梁画栋阁楼式楠木城楼。高大的城门正中,包金乌木匾额上用金墨提着三个大字——金陵城。 “不如,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我在金陵有些朋友,可以为你找一处暂时的容身之所。” “陆大哥……你真是个大好人。”睫毛翻飞g,放电。 陆仁义好脾气得笑笑,领着我进了城。 进城。找客栈。开房。两间。 我在小房间中梳洗打理了一下自己。把脏兮兮的脸抹干净,头发我当然是不会盘成什么好看的发髻了,所以只好梳顺了披在肩上。 身上那套质地上乘的天纱锦衣也被我毁尸灭迹。 好歹我现在也是在逃婚,低调是必要的。我趁陆仁义看不见,偷偷叫来小二,让他去给我买了一身普通的衣服。那小二大概看我灰头土脸,刚开始还不乐意理我。不过,我随手打赏给他一点从强盗那里打劫来的碎银子,他就迅速变脸,嘴笑得都快咧到了耳朵。 哎。真是最纯粹最淳朴的小市民啊。 他没过多久就办妥了事,把衣服给我送来。我看他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忍不住又给了点小费。如此一来,那小二简直把我当成了他亲姐,滔滔不绝跟我海侃起来,给了我不少关于金陵城的有用情报。 现在的天下第一巨富——天下堡柳家。 现今,天下初平。天元朝初代开国,封赏五大开国功臣,世称,五陵世家。 而五陵世家,柳姓一家,却在开国后功成身退,毅然辞官。 于是,开国皇帝便将柳氏分封于金陵的,封国公。 柳家以运粮起家,后贩运食盐暴富。因属官商、皇商。故天下商贾,莫能与之争。现在经营茶叶食盐等大宗商品,并拥有仅次于皇室的广大地产,富可敌国。 天下堡不仅是天下巨富,更是武林中不可轻视的一支势力。 而如今的天下堡堡主柳闲歌更是一个如同传奇一般的人物。 柳闲歌是柳家独子,自十七岁起,开始执掌天下堡。 在武林大会上,低调开场,每次必与对手过招十招以上,才客气得把对方武器挑飞,逼迫对方认输。绝不会出现拜月教教主洛风涯那种——对方只要一上台,手都不动一下,对方就吐血摔下台的bt打法。 但是最后,武林终极对决的,正是这风格迥异的两位。 整场武林大会,洛风涯从没动过手。 然而,柳闲歌却成功逼迫他动手了,并且拔出了他那把天下人都未曾见过的剑。 传说,那场对决,打得是天崩地裂,天地色变。 传说,现场看对决的武林人士,以擂台为中心,五十米为半径,死的死,伤的伤,不乏缺胳膊断腿终身残废半身瘫痪者。 总之。那场武林大会之后,天下第一的位子自然是归了洛风涯,同时,年轻的天下堡堡主柳闲歌的名字,也成为了武林瞩目的焦点。 猪脚与鸡肉 住在客栈的二楼,窗外便对着一条喧闹热闹的小街。 傍晚,我闲着无事,便推开窗子,倚在窗棱边看着金陵的景色。 金陵,的确是不愧它东南第一名州的名头。高高低低的楼阁掩映在翠色浅深的林木之中,不远处,有山光映于水色之上。临堤,是亭台、水榭、画船、楼阁。 游人络绎,歌吹声远。十里荷花,四山晴翠。 陆仁义敲开我的门叫我去吃饭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回头看过去。 也许,是我的模样实在太av□了。 于是乎——陆同志的脸,又马赛克得绯红了。 陆仁义站在门口,半张着嘴,盯着窗边那个淡蓝色衣衫的少女,震惊得半天忘记把嘴阖上。 细致乌黑的长发随意顺着双肩垂下,直落腰际。雪藕色的手臂在丝袖下隐约可见。齐齐的流海下面一双墨色的大眼睛清亮逼人,小小的红唇映衬着白瓷般的皮肤,低低抬头的刹那,若初出水面的芙蕖,惹人倾慕。 初遇女孩,脸上和身上都是脏兮兮的,看不清面孔。本来也只觉得那个落魄的女孩应该有个不错的面相,没想到,竟然有这般倾国倾城之姿。 “我们去……吃饭?”我在陆仁义面前晃了晃手掌,呼唤其:魂兮归来! “啊……对对,吃饭……”陆仁义如梦初醒一般,倒抽一口气,然后飞快退出房间,尴尬无比。 呦。丫还挺纯情。 不打劫丫,爷打劫谁啊? 我趁着陆仁义还处在神志不清状态下,巧笑倩兮把他拐骗到最热闹一条街上最气派的一家酒馆里。然后,美目盼兮,不计成本,稀里哗啦点了一堆大鱼大肉。 “燕窝鸡丝汤……啊,好想吃呢,陆大哥。”可怜巴巴眨眼睛。 “啊。好好。” “蘑菇煨鸡、芙蓉蛋、挂炉走油鸡、什锦火烧、梅花包子……这些听起来也都很可口耶……” “啊?……” “啊,陆大哥,你看,街上有一只长着猫脸的狗跑过去了……” “啊?哪里?” 迅速对小二挥手,示意他去下单,“那里那里。” 小二目光在我和陆仁义身上逡巡了一会,露出一抹j笑,“噔噔噔”跑远了。 不一会,各式色香味俱佳的菜被端上桌。我正饿得心发慌,拿起筷子以常人难以目测的速度开始夹菜往嘴里塞。 陆仁义看了一桌子好菜,愣住。 看到我恶鬼转世般的吃法,他的脸,再次马赛克了。 “姑娘,你真是会……点菜啊……”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这些都是我在家爱吃的,于是边以高频率嚼菜,边随口答,“唔,我看旁边的人在吃。” 随便转头看了看。 只见方圆五米之内,集体吸溜着阳春面的劳苦大众,集体用目光鄙视我。 囧……金陵的风土人情,真是…… 陆仁义倒是没说啥,不知道是他太呆了,还是聪明得懂得给我个台阶下。 他转头看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边好热闹。” “嗯?”我啃了一大口烧饼,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切……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当然热闹啦,”我漫不经心说,“那是个窑子嘛。仁义兄,您想去,就尽管去吧。男人嘛,我懂,谁没点需求,是不?别憋着,憋坏了就不好了……” 陆仁义听完又马赛克了一会。然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窑子。接着,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窑子。他的脑袋在我和窑子之间做了一会往返运动。接着,那张马赛克的脸上,露出犹疑、为难之色。 我的脸,轰隆隆,崩塌了。 og! 他他他……到底在想什么! 啊啊!陆兄!不要再我和妓院之间犹豫了! 你到底在踌躇个什么劲! 选妓院吧!选了我老娘也不会从了你的! 老娘我可是女主!女主怎么可能失身于路人乙!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非得以身相许了! 我把自己卖了 第二天,陆仁义说带着我去拜访一个朋友,说那人家境殷实,听说了我的情况,愿意收留我。 我于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攥着我的小包裹,怯生生跟着陆仁义去了。 我跟着他进了一间大宅。 红柱高阁,门厅气派。坐在厅中主座上的人也是一副大富大贵之相。 嗯,不错不错。 怎么个大富大贵法? 好吧,就是那种下巴和脖子连成一片,胖得不辨鼻眼,打个喷嚏全身肉都跟着颤的那种暴发户样…… 那土财主,用挤在一堆肉中、肉眼难以观测的绿豆眼,不不,是芝麻眼,色迷迷的盯着我,不住上下打量,我时刻担心着他的哈喇子会不会突然夺唇而出…… “王大官人,您看……”陆仁义狗腿相,探身轻声询问。 土财主立刻拍板,“好,非常好!” 那两人在那边哑谜打得开心,殊不知他们那丧尽天良的勾当,在老娘我眼里根本就是小儿科。 不就是贩卖人口么? 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一张马赛克脸外加龙套名的家伙,竟然是个人贩子,还贩到我头上来了!忽然想明白姓陆的昨天在酒馆里踌躇什么。他本是想把我卖到妓院,没想到长得那么纯情一姑娘,懂得比老爷们还多。他见将我卖到妓院去的阴谋告吹,于是转而把我卖给地方豪强家里当小妾。 不过,如此一来,我刚好顺水推舟…… “姑娘可曾许配人家?”土财主忽然问我。 “人家年方二八,还未曾许配。”我眨眨眼,娇声回答。 话音一落,猛然想起自己的准老公——拜月教教主洛风涯。不知道bt的风涯哥哥有没有来抓我…… “家中可还有亲人?” “家父早逝,家母不久前为恶人所害。小女子如今孑然一身……”我哀哀戚戚答道。 “好好!啊,不,真是可惜……” 我嘴角带笑,人畜无害,胸大无脑样,配合着陆仁义把我自己给卖了。 至于卖了多少钱,我就不得而知了。 陆仁义走前,我倚在门框上,把他叫住。 嘴角上扬,眼帘微垂,语气森寒,“陆仁义。” 偷偷摸摸想要从后门溜走的陆仁义猛地站住,身体一震,呆愣愣回头看着我。 这年头啊。人贩子都装纯。 而后忽然我话锋一转,细语轻声道,“陆大哥救我,对我有再生之恩……” “不不,姑娘言重……” “呵呵,”我嘴角那抹笑更加明显,“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您的大恩大德,我改日必将数倍奉还。” “……” 然后,姓陆的某猥琐男被我的目光吓到,在门口绊了一跤,落荒而逃。 姓王的土财主,单名一个富字,反面龙套的名字,大家忽略即可。 家中有妻妾十三人,良田百亩,在金陵城中混得也算是不错,正好给我当人梯来踩。 几日之间,我只要稍稍对那土财主眨眨眼放放电,龟孙子就哈喇子满口围在我身边,神魂颠倒,把自家那些莺莺燕燕正房侧室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转眼间,已到了迎娶之日。 我本是想趁这几日,让那土财主对我放松警惕,以便我能利用之,结果谁知那暴发户竟然还是怕我跑掉!nnd,新婚之夜,竟然给我灌了软筋散,然后把我扔在了洞房里! 我腿软腰酸躺在被布置得一片大红喜庆的新房的床上,泪眼朦胧,涕泗长流…… 为嘛?!这是为嘛?! 无语问青天呐! 我不怨自己数次离奇死亡,数次穿越; 我也不怨自己碰上了bt教主,被凄惨追杀; 我仍旧不怨被人贩拐卖,卖给了只兽面兽心的猪头。 但是!总是让我差点失身于路人甲乙丙丁,我的怨念爆发了! 老娘我可是很有节操的!这样会给我造成心理阴影!造成我终身不x福! 啊啊! 我怨念的躺了大概一个时辰,没发现半点会有人突然现身来救我的迹象。 于是只好自食其力。 各种武侠剧中,不是经常有啥运功逼毒的么?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内力犹在,说不定,我凭借 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可以自行把毒逼出来也说不定。 我腹部用力,双手攥拳,紧闭双眼。 1、2、3——用力—— 嗯——嗯——嗯!—— (三妖【黑线】:这段女主便秘的戏码,咱掐了别播,真够猥琐的啊。) 半柱香之后。 只听“噗”得一声! 一道血柱喷发而出! 随即,伴随着鲜血长流,我四肢的力量迅速恢复。 啊!我竟然真的用内力把软筋散逼出来了!老娘我真是个旷世奇才啊! 啊哈哈哈…… 我是纯爷们 我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滚,滚起来,雄纠纠气昂昂叉腰站着,抬起手背,帅气得抹了一把鼻血。 忽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鼻血……刚才喷了一尺来高的血,貌似是从我的鼻孔喷出来的…… 难道……一般运功逼毒,不是应该吐血吗? 女主角应该是嘴角渗血,面色苍白,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样子…… 为嘛我是这幅——剽悍飞鼻血的熊样…… 那个土财主进洞房之前,我一直在深入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迄今为止,我总是生活在狗血的海洋里。回首往昔,种种狗血剧情浮上心头,我的抑郁之情难以排遣,急需发泄对象,一抒胸怀。 碰巧,那土财主,就撞在了我的枪口上。 我见丫醉醺醺,□笑着,挂着一尺来长的口水向我扑来,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飞起一脚,直接秒杀。 把他踢翻在地,然后顺势一脚踩在他的猪肚上。 王富惨叫了一声在地上摔了个大跟头,还打了几个滚。一下子就把酒都给摔醒了,瞠目结舌得仰面盯着我。 “你……你你你……”猪头的眼睛都瞪大了不少,“你是谁……” 我踩着他,顿生豪气,一巴掌排在旁边的红木圆桌上,只听“咔嚓”一声,圆桌应声而碎!货真价实的手刀劈圆桌啊! “□熏心的大肥猪!你给我听好了!老娘我乃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人见人爱,呸,口误,见人杀人,遇佛杀佛,纯爷们爆菊花一匹狼!你他?妈的不给老娘乖乖听话!老娘我就一刀阉了你!再挖你左眼!剁你右手!再开你肚皮,拖出你满是肥油的肠子……” 姓王的在我脚下瑟瑟发抖,脸色铁青,鼻涕眼泪吓得哗啦啦往下流。 我脑海中代入感特强,映出我将那厮开肠破肚的画面,顿时我也恶心得无法继续说下去。于是留下了个无限想象的省略号。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 我一抬脚,王富就哆哆嗦嗦从我脚下爬出来,跪在我面前连磕响头。 然后,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丢给他,“想活命就把这个毒药喝下去,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会给你解药……若是你敢把这事告诉别人,敢报官的话……”我得瑟着滛笑起来,“毒发之日,七 孔流血,脏腑溃烂,慢慢腐烂而死!” 王富接着药瓶,犹豫着不敢张嘴。 “快喝!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牙齿一呲,眼睛一瞪,猪头就吓得一骨碌把一瓶都喝光了。 我开始自我敬佩我出神入化的演技。原来,我竟是这么有演女强盗的天赋! (三妖漂移经过:此乃本能,非天性也) 其实,王富不知道,那小瓶药是我翻箱倒柜,在一堆印度神油之类的东西里翻出来的一瓶,八成也是什么烈性□。 王富喝了□,内心忐忑不安。不多时,全身就有被烧起来的感觉! 难道是毒性发作了!王富大骇。 真是不该一时贪图美色! “哼哼,你最好听话。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除了我,没人知道解药在哪。”如此拙劣的骗术,丫却被大爷我吓得六神无主。 “女……女侠,您要小的做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富趴在我脚边,狗腿的样子让我一阵恶心。 “放心,我不要你的钱,你那点屁钱根本入不了本小姐的眼。我要你动用你的关系,把我安排进天下堡。” 王富这才明白,原来,这女人看上的竟然是天下第一巨富天下堡! 她以后要是真的惹出什么乱子,天下堡岂不是要怪罪到自己头上?哎,但是,现在又能怎样?!保命要紧啊! 该死的陆仁义!害我不浅!我一定要连本带利向你讨回来! 王富全身的肥肉又开始因为愤怒而震动不止。 我看在眼里,冷冷一笑。 “您是要在天下堡里做什么?……”王富试探着问。 “我要在天下堡做下人。” “啊?!” “而且,我不要伺候人,要找一份又清闲,又干净,又舒坦的差事做!明天日落之前给我搞定,不然小心你下面!” 王富猪躯一震,下意识护住重要部位。立刻连声答“是”。 “行了,你滚出去吧……”我瞥了一眼他那张浴火焚神的脸,不耐烦踢了他一脚,赶人。 “是是……小的明晚之前一定办妥!” 王富如获大赦一般跌跌撞撞跑出去。 伪男主登场 第二天,王富就迫不及待把我送进了天下堡。我这尊神,他可是避之不及。 天下堡占据了整个金陵的东郊。我第一次站在天下堡的门口,仰头看着百级汉白玉石阶尽头的天下堡,直觉自己是不是看到了无极娱乐城…… 千万殿阁依山而建,高下水际山头。屋角翻飞,麒麟上座,兽头瓦当。 千道红色高墙,一重高过一重,巨大的金门一重套着一重,千门相叠,绵延至山顶。 其间瑶台峰厥,依约蓬丘。 据说,天下堡有楼阁万八千间,亭台三千六百座。穷极奢华,万井千闾富庶,雄压十三州,天下莫敢于之相提并论。 与江南的园林的内敛繁复皆不同。若要形容天下堡,只有两个字——霸气。 极其壮丽的白色楼宇错落有致,有天潢贵胄的尊严气象。 我也不知道王富因为我砸了多少钱进去,他买通了天下堡管理藏书阁的一个管事,把我安排进了 三十六座藏书楼的一间——悬镜楼,让我当起了图书管理员。 对于这项差事,我甚是满意。 打扫卫生,有专门负责清洁的女仆。我每天只要拿着鸡毛掸子,拍拍书上落的浮灰,然后便可以舒舒服服过起我的宅女生活。除了吃饭洗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或卧或爬或躺,在摇椅里面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演绎小说。 一眨眼,我便我在悬镜楼呆了半个月。 宅的同胞们都知道,这一宅起来,日子就过得飞快。此间,我补充大量历史知识。读完了三十本讲述上一个朝代灭亡,以及本朝建立的有关书籍,内容涉及政治军事地理历史,人民生活,王侯将相八卦绯闻情感纠葛;以及四十本江湖武侠小说,刀光剑影儿女情长,看得我热血沸腾。并且大概了解了如今武林局势——七杀教、天下堡、武林盟、拜月教乃武林几大势力,相互制衡,共霸江湖;而我家碧玉楼商武兼修,在二线教派里,算是强手。 然而,我平静的宅女生活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 这一天……又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因为我不想睡大通铺,所以和管事打了个招呼,就在悬镜楼里架了个床铺,高卧在了群书之中。 那天,三更已过,黑灯瞎火。忽然,我听到木门“吱呀——”一声轻响,接着便闪开了一条大缝,冷风嗖嗖灌进屋子。 丫的,竟然敢绕本小姐清梦。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顺手操起支窗户的木头大棒,轻手轻脚向声音源靠近。 来人一袭黑衣,端着一盏小油灯,身影迅速在重重档案阁之间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看那人背影还挺猥琐,脑中自动把其打成右派。 深更半夜,偷偷摸摸。非j即盗! 我一棍子大闷了丫再说! 于是,我屏息凝神,加快步伐,窜上一步…… “咣当”一声巨响。大棒之下,黑衣人应声而倒。 我维持着敲击动作,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大棒,又看了看那人的后脑勺。 不禁感叹——哇塞,这人脑袋啥玩意做的啊,好硬!震得我手疼! 下一秒,我手里的棍子,华丽丽得……劈成了两半…… 我囧然想起——好像,我现在是个力大无穷的健气少女啊……这个家伙不会当场毙命了吧…… 我赶紧拭了拭那人的鼻息。 哎呀,还活着。果然够硬。 把黑衣人捆在椅子上,然后,端来一盏长信宫灯,照了照那人的脸。 囧!(╯□╰)! 脑中顿时残念——完了完了完了。 眼前华丽丽展现出一张——明朗又帅气的脸,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阳光型健气男主,哎呀,真是命犯狗血,男主一出场就被我打智障了…… 借着灯光,细细端详美男的面孔。 入鬓长眉下一双细长的眸子,虽然阖着,但是也能自动还原出它张开时应是怎样的风致;鼻梁直而挺,下面一张薄唇,再向下便是线条流畅的下巴,以及修长的脖颈。再仔细看,才发现,身上虽是黑衣,却是质地最佳的天丝九段锦,并且绣着暗纹云鹤图,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我正在盯着美男的脸发囧,那美男忽然黑玉般的睫毛颤了一下,有了转醒的迹象。 怎么办! 是装傻还是装b,这是一个问题! 最后我决定,还是先搞清对方身份,再做打算。 美男渐渐清醒,不过看上去脑袋还不太灵光。 我趁机审问之,语气极似派出所里的警察蜀黍。 “说,你叫什么?” 美男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但还是回答,“我叫韩寒。” “噗——”华丽丽的唾沫星,放射状袭击了目标的面部。 (囧囧囧囧tz三妖:演员擦脸补妆时间……囧囧囧囧囧tz。。。。。) 我怒,拍案而起,“你怎么不叫郭敬明!你态度给我端正一点!说,叫什么!” 美男无语蹙着秀眉,盯了我半晌,尤其是盯着我的嘴。然后迟疑着缓缓开口,道,“我叫郭敬明。” “噗——” 无辜的美男,再次牺牲在我华丽丽的“噗”之下。 美男囧。 ——看样子不管我说是啥都得被喷。 “韩涵,你在做什么。”忽然,门口,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来。来者语调没有丝毫起伏,机械得仿佛是电脑发音。 我“唰”得回头,一瞬间差点以为这里不仅有韩涵,连郭四娘也穿来了。 定睛一看看,发现一个提着宫灯的女子站在我背后。明暗恍惚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面无表情的脸,显得阴森可怖。 完了完了完了,我行凶绑票被人发现了!我做西施捧心装,退退退,退到墙角。 就在我纠结着是把她一块儿解决了,还是早点坦白从宽时,这面瘫女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部分阅读 灵一般漂移到被绑着的美男面前,我都没看清她的动作,她就一个化骨绵掌,把美男捆成粽子状的麻绳化为一地碎屑。 囧囧囧!碰到真正的高手了! “你去了一个时辰零三刻,堡主生气了。”女子视我于无物,冷冷淡淡,语气机械得对美男说。 “喂……这怎么能怪我!”美男不爽得揉着后脑站起来,然后立刻发现了意欲畏罪潜逃的我,恶狠狠指过来,“是她!我正在翻资料,结果被她一棍子打晕了!□,疼死我了!” (女主自然反应:爆粗口的男主,不是好男主。) “哦。”接着,面瘫美女又漂移不见了,再然后,她骤然出现在我面前,目光不聚焦看着我的脸,盯了我大概三秒,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一起带回去。” “啊!不要……”我惨叫声没落,被面瘫少女拽着,一起漂移了……于是爆发出更加凄惨的嚎叫声。 一阵风驰电掣,蜘蛛侠状飞檐走壁,我眼泪飙飞,最后终于被面瘫女带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大殿前。 面瘫女脚一落地就放手,我当然没她停得那么风流潇洒。踉踉跄跄向前跌了好几步,最后一脚绊在门槛上,摔进屋子,脸和地面做了亲密接触。 “唔……好痛……”我在地上趴了好一会,才慢腾腾把头从地面上抬起来。 一抬头,我便陷入了呆滞状。镂金雕花大门内,居然像股票市场一样拥挤和繁忙。 无数的算盘声噼里啪啦回响在油彩绘画的金质房顶上空,无数个红木桌案整齐摆放,每个桌案前都有人奋笔疾书,不时有人抱着一叠卷册匆匆从这头跑到那头。 我在地上趴了半天,竟然,就这样被无视掉了。 我的目光顺着屋子中央的蚕丝织锦波斯地毯一路看过去,穿过无数来回走动的腿,最后,落在屋子最内部灯光剧集之地。 首先发现了面瘫女,正在面无表情说着什么,接着,目光不由自主锁定在了坐在紫金御座上的男人身上。 男主!他一定是男主! 我见到那人第一时间的反应,如题。 第二反应。他不是男主,我也要让他变成我的男主! 我被路人甲乙丙丁害眼如此之久,今日,我终于咸鱼翻身了! 佳公子,妙龄秀发,湛灵台一点,天然奇绝。 气质若雪里疏梅,霜头寒菊,迥与馀花别。 遐想峨眉,若两山横黛。羽睫黑如漆,眸点一波幽潭,静水流深。 举手投足,谈笑风生,月白风清似水天。 我正趴在地上哗哗哗留着口水,后领突然被一个人揪起来,然后整个人就被拎着向此人只应天上有极品天仙美男迅速接近。 我回头,看到是“韩寒”正揪着我。 “喂!你干嘛!放开我!”我用力挣扎了几下,发现此人武功竟然颇高,我在他爪子下面动弹不得。 “你这不听话的丫头,我现在就禀明堡主,杖责你三十,然后扫地出门!”韩涵狠狠瞪着我,恶声恶气道。 啊,亏你长了一张不错的面皮,没想到面善心黑! “东西找到了么?” 忽然,一声如若玉碎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啊啊!极品美男说话了!声音真是电死了!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唰”一下集中向韩涵。 韩涵下意识一把把我丢到一边,屁颠屁颠跑过去,笑得一脸谄媚,“堡主,找到了找到了。” 原来。极品美男,就是天下堡堡主,柳闲歌。 我鸡冻得一阵全身发抖。此男是珍品!人间难得几回寻的珍品啊!不不,是全球限量绝版品! 原本看上去已经帅得可以的韩寒,在灵芝仙草面前,立马连棵葱都算不上了。 所有人又开始忙碌起来,我就又被淹没在了角落的阴影中,被众人彻底无视。 “这是近五年来的统计案卷,”韩涵把卷册递给柳闲歌,一边开始根据数字解释,“我们运银的数额都比较庞大,因此路上消耗很大。一般路上耗银就占了运银数额的四到五成。甚至有时遇到状况,路费都会超过了运银额。所以,在这一块上,才会有那么大一块亏空。” “哦?那就是说,此事与营运管事无关了?”柳闲歌习惯性得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转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平平常常的一个小动作,偏偏被他做得慵懒而优雅,不动声色中带着贵族的骄傲和王者的高深莫测。 “应该关系不大。”韩涵照实回答。 “那么,我们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一下吧。”柳闲歌目光流水一般扫过身边的人。 站在御座周围的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众人腹诽:自家老大总是这样,说话向来没商量余地……我们要是有办法,早就把这事儿解决 了……也不会等在这里挨骂啊…… “从前朝运银问题一直存在。只因为前朝商业不繁荣,所以问题并不特别突出。”敢于接话的,只有泰山在其面前崩塌亦不变色的面瘫女。 柳闲歌随即便问,“那江南苏家呢?” 韩涵轻轻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江南苏家生意主要集中咱江南一带,又集中在丝绸、酒店这些行业,并不像我们需要远上西域东北。” “你们之中,就没有一个能想出对策的么?” 斜飞入鬓的长眉微微敛起。一个蹙眉的动作,也比一般人更具神韵,严肃中微微不爽的样子,真是让人怦然心动啊! 一圈人噤若寒蝉。 “咦……这个时代还没有‘飞钱’啊……”我低低自语了一句。 原本,这样一句毫无存在感的台词,应该是淹没在男主磁性的嗓音和噼里啪啦的算盘声中。偏偏,柳闲歌却听见了。 “你说什么?” 极品美人冷冽的目光投过来,嘴角却带着一抹淡然如水的笑意。 美人目光虽凛冽,我却淡定如常。毕竟本小姐是见惯了生死无常的过来人,这点小场面,休想震慑到我分毫。(三妖【鄙夷状】:切,你就拽吧,明明满脸通红……) “我说,你们可以建‘飞钱’。” “哦?”柳闲歌手指支起下巴,露出洗耳恭听的神色。 “‘飞钱’就是一种汇兑业务形式。你们这些商人,外出经商带上大量铜钱有诸多不便,如果可以在各地建立一个专门的储银机构。先到天下堡总部开具一张凭证,上面记载着取钱地方和钱币的数目,之后持凭证去各地提款。此凭证就是所谓的‘飞钱’。” 柳闲歌不动声色,修长素白的手指轻轻在线条优雅的下巴上摸索,一副若有所思又饶有兴趣的样子。 而他周围那帮智囊团,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有的赞同有的反对,自己人先互相喷唾沫星子,干起架来。 韩涵悄悄把诧异的目光投过来,那神色,仿佛看到妖怪一般。 大概在古代,这种想法的确有点天马行空,但却又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为一大创举,因为它经过古人验证,是切实可行的。 一位山羊胡子的大叔首先忍不住,上前一步,发问,“你这主意好是好,但若是有人伪造凭证,我们不是得不偿失?” 我鄙视得瞥了他一眼,“你们就不会把防伪工作做得细致些么?你们花钱养的那些账房先生都是吃白饭的?” 那人被我说的老脸一红,闭嘴退到了角落里。 “的确不失为好主意,但我们也要为那些银两承担风险——各种天灾人祸的风险。”另外一个人看着我说。 “有风险才有收益啊,”我一脸理所当然,“我们按存储金额来收取保管费用,同时可以利用他们存储的金银来当做我们的资本进行投资,赚取利润。” 我语音一落,又是一阵叽叽喳喳。 “那照你这样说……我们为何不直接用你的‘飞钱’交易?那岂不是更加快捷。”一直坐在人群中央沉默不语,嘴角带笑的柳闲歌忽然淡淡开了口,细长的凤眸带着一抹媚色隔着空气看过来,顿时空气中都一阵春色荡漾。 我被他电到,定了定神。老大不愧是老大,一下子抓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我就喜欢这样的聪明人。 手指绕起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在指尖把玩,我浅笑。 平静回答,“我所说的‘飞钱’实质上只是一种汇兑业务,它本身不介入流通,不行使金银铜的职能,因此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货币。否则,我们岂不是用纸代替了朝廷银子?一旦这样的事发生,我们就必须用自己的银库为自己的那些‘飞钱’做担保。这样一来问题就复杂了,如果您只是想解决运银问题,大可不必让‘飞钱’流通,但若是您想要让整个王朝的商业繁盛,这件事就要另作打算了……” 我一席话轻巧得说出来,即便是说到最后一句,也没发现话语中包括了多大的野心和气魄。直到语落,我才发现,方才喧闹嘈杂的大殿内,此刻竟然是鸦雀无声。 打算盘的记数字的……一干人等全都停下手里的工作,眼睛一眨不眨瞪着我。 我强装镇定,清咳了两声,眨巴眨巴眼睛,纯良无辜得对群众们挥了挥手,“我随便插句话,各位不要介意,不要介意。接着忙,接着忙,不要围观姐,不要耽误工作……” 我们第一位男主总算是在女主万般怨念之下隆重登场。 于是,为柳哥哥出场撒花撒花~~配乐配乐~~~~ 配乐是董贞《情醉》,经过音频怪物大人改编~~ 喜欢的筒子可以去下~ 如果大家喜欢咱推荐的音乐,那以后我会经常推的哟~~~ 三妖自认为听得歌也蛮多的~大家想要音乐可以说~呵呵 啥风格都行 我听得很杂 入主天下堡 “你,是谁?” 低沉磁性的声音近在咫尺,我惊愕得回头,却撞进一片幽眇沁心的佛手香之中。 柳闲歌站在我面前,我们距离得如此之近,我连他衣襟上用暗针绣着的缠枝莲花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慢慢扬起头,顺着他胸膛,修长的脖颈,干净利落的下巴线条,薄唇一路看上去。最后对上他的眼睛。灯火斓姗,烛焰灼灼中,他透明见底的眸子,折射出一千种琉璃的色彩,斑驳陆离,令人眩目。 “我……我姓夏……没,没名字……” 夏子衿的名字,恐怕这位天下堡堡主不会没听说过。我还是不要这么早暴露身份,免得被他扔给洛风涯。 “为什么在这里?”柳闲歌继续笑,但是那笑容直让我联想到赛巴斯这样的华丽腹黑邪恶葛格。 于是,伦家身体慢慢向后倾,和柳闲歌拉开距离,接着探出头,弱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韩涵。 韩涵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身体猛然一颤。 他抛给我一记杀人眼刀之后,便开始漫天扯谎,“是这样……刚才我去悬镜楼找卷宗,正好遇到了夏小姐。言谈之间,我发现夏小姐有经世之才,实为人中龙凤,于是便带她来见堡主您……呵呵呵……所以我来迟了点……” “是这样么?”柳闲歌流水一般的目光自我身上滑过,我顿时有一种寸缕不着,被其从上到下从外到内,从皮肤到内脏,看了个干净的错觉。 “不……”嘴张到一般的面瘫女,被韩涵一把捂住嘴,“嗖”得拽到了角落里面杀人灭口。 柳闲歌接着笑,似乎完全没发现刚才发生了什么。“夏小姐,之前在悬镜楼?” “对,在悬镜楼看书。”我直言不讳。 “真是差点埋没了你这颗明珠呢。”柳闲歌说完,转身走回台阶最顶层的御座,话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漂移?这个时代很流行漂移啊…… “从今天开始,你就直接进入九殿之一吧。”柳闲歌说到这里,他身边的众智囊团,有几个面色陡然剧变,接着,柳闲歌淡漠如风的声音响起,“李先生,你回去收拾一下,从华嫦殿里搬出去。” 语落,方才那个被我驳斥得面红耳赤的山羊胡老先生,面如死灰。 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干了一辈子,爬上现在的地位,终日提心吊胆,却最终还是被无情得——三振出局。 笑面冷心的柳大堡主带笑开口,“裴宝,夏小姐初入九殿,必然有所不能适应的地方,你多照顾着她些。” “是。”面瘫女垂首。 咦,韩涵呢…… 众人噤若寒蝉。 我用眼角看深蓝色长裙的面瘫女。我还以为她这样的角色应该叫李莫愁之类的呢,没想到,名字还挺萌。 于是,我终于踏着无辜人的血肉之躯,走上了女主创业之路。 天下堡产业庞大,因此天下堡自上到下分工明确,分为九殿,十八阁,三十六室,七十二门,环 环相扣,使整个天下堡运行得井然有序,赚起钱来也颇有效率。 我一下子就从一个基层侍女窜到了食物链的顶端。 不过,是夜,众人散伙后,我尾随着柳闲歌回到了他比皇宫更华丽的院落。 一直跟着他走到他的寝宫——笑谈殿。 我看到那块黑金匾额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先我几步站在台阶之上的柳闲歌停住脚步,微微侧头,居高临下看着我。 “接得好。”柳姓美人,弯眉轻笑,让那缀满天河的星辰都暗淡,“只有这一句么?” 我犹豫了一瞬。剽窃是为人所不齿的,但是,为了泡美人,咱可以上刀山下火海,被不齿一下又有何惧?! (三妖【蔑视】:何必说得如此正气凌然……) 我没忍住,转头作深沉状,借着此处高处不胜寒的地势,俯视着横卧在脚下的金陵城。 整首《临江仙》,被用沉缓而略带喟叹之意的语气吟咏而出,“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我说到这里,不由自主顿了一下,努力酝酿一下感情。 ——青山长在,夕阳长红。时间的长河奔涌向前,而我,为何会逆流而上? 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深深的迷惑以及其中掩藏的寂寞。 (女主:看见了没!姐也是能深沉的!) 我察觉到柳闲歌带着审视的目光,于是回神,苦笑了一下继续,“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好词。”柳闲歌简单赞了一句,然后便再没有什么表示,转身走进了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的寝殿。 (三妖:人家柳哥哥肯定一听就知道不是你写的……不戳穿你罢鸟~~) 殿内,琉璃宝珠坠成垂地隔帘,碎玉玳瑁镶嵌墙壁,百颗夜明珠被摆放在仙女托盘的灯座上。 地板上铺着的是西域进贡的丝锦攒毛地毯。 两排侍女恭敬迎接柳闲歌,更衣的更衣,脱鞋的拖鞋。那动作真是绝对的国际专业水准。 “堡主,其实我有难言之隐,无法担任九殿殿主的职位。” 我开门见山,我可不想整天被埋葬在一堆账册中间。苦劳力这种事我坚决不做。 “哦?”转眼,柳闲歌已经换掉了那套繁复华丽的高冠羽衣,头发松松垂下,在背后系成一束,身上换成了质地柔软的白衣。 一下从皇天贵胄变成了儒雅佳公子。 “呃。是这样,”我侧眸,装作楚楚可怜苦恼样,“其实不久之前,我出了一点意外。受伤撞到了头,所以,我目前记忆混乱。恐怕担当如此重任,会给天下堡带来我个人无法弥补的损失,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好吧,穿越女主的惯用台词和惯用戏码,我终于用上了。 “记忆混乱?”柳闲歌走到软榻边,盘腿坐下,立刻有在一边煮茶的侍女,在竹制茶具中为他斟满一小杯。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地主阶级啊……封建社会,果然有够奢侈! 这主儿真是惜字如金。我一边腹诽,一边陪着笑脸解释,“是啊。我现在完全记不起来自己是 谁,自己叫什么,自己从哪里来。您也不必费力调查我,的确,我是前段时间才从一个地主家被卖到天下堡的。这之前的事,如果您想听,我可以细细告诉您。” 柳闲歌露出一抹淡笑,抬了抬手,示意我在他对面坐下。 “好啊。我现在正闲着,就来听听你的故事来打发时间吧。” 于是,我充分发挥自己的语言润色能力,从自己在森林里遇到陆仁义一直讲到在悬镜阁敲晕了韩涵。 我讲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眉飞色舞。过程中煮茶的侍女不小心把一大块盐巴掉进了茶锅里;掌灯的侍女不小心碰翻了烛台。 柳闲歌在此期间,嘴角有多次抽动的嫌疑。不过斯人装正经的功力极深,总体来说没有出现bug。 “你倒是很坦率。”末了,柳闲歌评论道。 我大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在您的火眼金睛面前,谁能玩滑头啊?”千穿万穿,马匹不穿!拍了再说!“我干脆先坦白一切,您老不信可以去亲自查证,若有隐瞒,天打雷劈!” 心里补全:雷劈我才不怕呢…… 柳闲歌此刻应该表扬我忠肝义胆了吧?可人家偏不,非常淡然得笑着回答,“我已经去查了。” 我真想教育他一顿:像你这样诚实,不知道花言巧语笼络人,总有一天会把你身边忠心的人那满腔热情给浇没了的! 还好柳闲歌见我面色尴尬,又加了一句,“看样子,你说的都是真话。” 我深呼吸,耸了耸肩,“堡主大人,你知道说真话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 柳闲歌笑而不语。 “最大的好处就是——你不必记得自己都说过些什么。” “原来如此。”柳闲歌做恍然状扬了扬眉,眼里笑意更浓,“你是怕自己记忆混乱,说谎穿帮?” “呵呵呵呵呵……堡主英明……所以堡主,您不如让我当个小顾问之类的,殿主的位置还是留给那个山羊胡伯伯吧。” “也好。就照你说的办吧。”柳闲歌青葱般的玉指把玩着手里的竹杯,淡淡开口,“明天起,你做我的内侍。” “哦。”我点了点头,随即大惊,“啥?!内侍?!” 这个词,为啥我听着这么yd?直接想到了侍寝之类的东东…… 我的天,我这个女主,入戏入得好快!直接就爬床上去了? 橘子门 有两个消息。 好消息:内侍没有侍寝这项职能。 坏消息:柳闲歌他房子那么大,竟然小气巴拉的不肯分我一间住!让我和面瘫女裴宝住在了一 起!严重阻碍了我和他交流感情的进程! 我一晋升为内侍,生活水平也大幅度提高。 先是来了七八个裁缝替我量衣服。话说量到胸围的时候,裴宝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与我结构相似,体积却极度缩水的部位,然后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囧。我于是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其实平胸也没什么不好的……” 裴宝目光迷离看了我一会。 我于是又补了一句,“其实,胸和时间一样,挤一挤会有的……” 裴宝听完,转身走了。 大概,有一点点可能,是伤到自尊了吧…… (三妖【摇头】:好个面善心黑的女主……) 裴宝这女人,真的是个极品。 面瘫。平胸。经常漂移,惯性健忘,选择性近视。 可是偏偏,工作能力高得吓人!明明是个看不清人面孔的高度近视(在她看来山羊胡子叔叔和柳闲歌长得都没差……),偏偏看各种数字那叫一个眼尖,芝麻绿豆大的错都不会在她手里放过去。而且,此女还具备一身绝世武功,经常在屋里漂移,见首不见尾…… 头两天,柳闲歌让我现在天下堡里随便转转,了解了解地形。 突然觉得,我特像柳闲歌放养的一小妾。 头一天就各种赏赐接连不断的来:金银珠宝,发钗首饰,丝锦绸缎甚至还有各种乐器和文房四宝。衣服量完尺寸之后,也成箱成箱往裴宝的府邸里送。厨房特地派了小厮来询问我的口味偏好。侍女总管专门来问我,喜欢什么样性格和长相的丫鬟。 ……总之,一切都在朝着积极美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日,我遵从柳闲歌的吩咐,开始再天下堡里乱晃。我七绕八绕,一路上也没个人拦我,问我这种闲杂人等到底在干嘛,大概是我气场很强吧…… 最后,我一脚踏进了名为“绯烟殿”的地方。 这里庭院广大,遍植樱花。 虽已是夏末初秋,因为独特的地势,院落中的樱花犹在树梢杳然绽放。一片妍丽到酴醾的红,也 不难想出“绯烟”一词如何而来。 我踏着红木铺成的高出地面一尺的小道,一路向内。 正遥想着这“绯烟殿”应该属于哪只风流人物,不经意间,发现花枝掩映间,小道的尽头是一座八角小亭。 而小亭中姿态恣意,大襟宽袖坐着的人,不就是那啥韩涵嘛?! 无聊了一天,碰见熟人,于是我改变了刚才装淑女的那种闲庭信步,很开心得“噔噔噔”跑过去。 韩涵正在一边看什么东西,一边剥桔子吃。吃完还没来得及洗,手指头上黄黄橘子水一片。 “咦?怎么是你?”韩涵抬头,看见我完全是一脸“我真不想看到你”的表情。 于是,我热脸贴了冷屁股。我的脸立马就晴转阴了。 瞬间,我的表情很微妙得转变——嘴角冷笑,瞥眼盯着他的手爪,语气里全是嫌弃,“啧……你拉完屎,记得要洗手。” 韩涵大惊,眼睛瞪得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大概韩少爷是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诋毁过。 “不是!我刚才吃橘子搞的!”韩涵万分紧张解释,为了让我相信手指上沾的是橘子汁,接着做出了一件异常囧的事。 他说完,还吮了吮手指。 我震精在原地,默默垂下三道黑线…… 第二天,天下堡内爆出了橘子门事件。 天下堡上上下下,从仆人到殿主都在窃窃私语: ——韩涵殿主啊,别看他平日里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哒,其实很猥琐很猥琐的…… 他拉完屎之后,用手擦。这还不止,擦完了接着吮了吮,还说有橘子味…… 据说,韩涵因此发誓这辈子再吃橘子就誓不为人。 据说,韩涵因此发誓他不报此一箭之仇誓不为人。 从此之后,我跟韩涵,就这么结下了不解之梁子…… 其实呢,我觉得他应该趁现在去提高提高后院牲口的生活水平,为自己的将来早作打算……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话说,柳闲歌放我出去乱走,绝对是个大错特错的决定。 因为我不仅是个路痴,而且还很脱线。 我七拐八拐,竟然又拐到了柳家祠堂。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但是这祠堂实在是建的太美轮美奂了,让我忍不住想进去参观一下。 祠堂寝殿是供奉祖先牌位之处,石台阶和栏杆头上各有石狮一对,殿前是一道浮雕石刻栏板,栏板雕刻精美,每块上雕着各种花卉和云纹。十根檐柱琢成讹角的方形石柱,檐下正中悬着开国皇帝手书的匾额。 我缓缓推开沉重的深红木门,闪身溜进了寝殿。 寝殿里燃着白烛千盏。里面雕梁画栋、锦楹绣枋,鎏金溢彩,极尽奢华。 我正趴在殿前研究着摆供桌上的一排排牌位,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og!乱闯这种地方被发现了会死的很惨吧! 悲剧啊悲剧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蹭”得一下,钻到屋角一个供桌下面。祈祷着那家伙赶紧拜拜祖先就滚蛋吧滚蛋吧滚蛋吧…… 谁知到,那个黑靴靛蓝色衣角的家伙,三步并作两步就冲我这边走过来。 我默默流泪……难道我被发现了…… 随着他脚步的靠近,我越来越紧张。 他走到供桌前面的时候,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 “噗”得一下! 那家伙竟然在我面前的蒲团上跪下来了! “啊!” 我被吓得一声尖叫。然后迅速捂住嘴。 那家伙显然也被吓了一大跳,颤声道:“佛祖……您……显灵了嘛……” 我捂着嘴,拼命往墙里缩,第一次开始郁闷胸这么大真碍事。 现在他只要一弯腰,肯定就能看见我! “佛祖?小生遭遇了人生前所未有的困顿……求佛祖能够点化!”他说完,一阵狂磕头。 还好他磕头比较专心,没有抬眼看看供桌下面。 我怕他接着磕头,只好拿捏着嗓子,作低沉万状—— “孰在唤吾……” tt……希望古代人能好骗一点…… 事实证明,古代人就是td好骗。 “啊!佛祖!是我是我!”男子激动万分,一双星星眼光芒闪闪盯着供桌上的金质佛像。 “尔有何烦恼?” “万能的佛祖啊!!佛的精髓是什么?!”男子慷慨激昂,朗诵诗歌状发问。 我翻了个白眼,捏嗓子:“慈悲为怀……” “那为什么寺院里会有武僧?” 呦……还是个有批判精神的人呢,武僧干嘛?武僧当然是…… “因为……别人对我不慈悲为怀……”我慢悠悠答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貌似是被天雷击中了。不过过了一会,意志坚强的他又开始发问,“那武僧打人杀人又作何解释?” 我囧tz。 一下没忍住,姐姐我就噼里啪啦脱口而出,“nnd!老子就是兄弟多、有钱、够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欺负我兄弟,我就揍丫的!” 男子这次又——轰隆隆——被天雷击中。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劲来,怯怯开口,“佛祖……你怎么如此粗俗……” 我再囧,差点露馅。 “咳咳咳……我是说。”我振振有词,抑扬顿挫开口,“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家广结善缘~~惩恶扬善~~~因果报应~~普度众生~~~~~?~~~” 男子:“……” 几秒之后……男子蹭得一下从蒲团上跳起来,然后大叫着:“我悟了!我悟了!啊哈哈哈哈!” 然后就狂笑着夺门而出…… 我被他吓了一大跳,还好没跳起来,不然铁定撞着脑袋。撞到脑袋是小,撞翻了顶上搁着的佛祖是大……万一佛祖一个不开心把我扔到原始社会去了,我就彻底悲剧了…… 我正在不着边际yy着,一边慢腾腾挪动着都麻了的手脚从供桌底下爬出来……然而,我刚爬出来还没站起来,就看见一双锦缎云靴在我面前。 tt泪。为什么人家连靴子都有淡淡的佛手香呢…… 我仰起脸干笑…… “柳、柳堡主……” “夏姑娘。”柳闲歌轻轻笑了。万千点烛光之中,如若白玉一般的面容,比月光更皎洁。 刹那。天下万物都黯然失色。 他伸出一只手,向我。 我大惊,把手在衣服上蹭干净,然后才放进他手心里。 有豆腐蹦跶到你面前给你吃,岂有只看不吃的道理? 柳闲歌的掌心很暖。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柔软,有长年练剑而留下的粗糙痕迹。然而却干燥而洁净,形状好得可以拉去做手模。 “柳堡主,你怎么在这里……”我低眉顺眼,做纯娘状细声细气问。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柳闲歌轻笑,没有放开我的手,带着我一起走出祠堂。 “找我?”我高频率眨巴眼睛。 受宠若惊啊!难道是知道我容易迷路,特地来接我?!好温柔!好细心!好有爱啊!! “嗯。夏小姐你总能语出惊人,这一次,也没有让我失望。” 我猛然抬头盯着他。柳闲歌没有看我,从我仰视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狭长的薄唇,微微扬起了一个很腹黑的角度。 d。把老娘当玩杂耍的动物啊! 我于是毫不客气甩了他的手。 柳闲歌脸上流过一抹诧异。 不过,那诧异貌似并不是针对我甩开了他的手,而是针对他竟然一直抓着我的手! 骑马门 成为柳堡主特助,呃,是内侍的第三日,我终于正式上岗啦…… d,一大早就被拖起来洗漱梳妆……真不爽…… 其实,我作为一个内侍,并没有什么特殊功效…… 第一个功能:路上无聊解闷。 我和柳闲歌、韩涵、裴宝,以及众五花八门跟班雄纠纠气昂昂骑着马,走在金陵的大道上。路人纷纷退避,连车马碰到了都要掉头让路,好不威风凛凛,扬眉吐气,作威作福…… 我t就最看不惯这类人了!仗势欺人!最看不惯的就是——凭什么他们骑的都是高头大马!我就偏偏要骑个半死不活的小毛驴!! “夏小姐,说些什么吧。”和我并排走的柳闲歌悠然发话了。此人一匹五花宝马,该马——长鬃长尾,那全身流线型的肌肉,让我看着就想…… 踹它一脚。 由于我的小毛驴配的马达实在不行,吭呲吭呲拼了老命也跑不快,整个队伍的速度,都因为我大打折扣。 “是,堡主。今天我来讲一讲激励理论……” 于是我开始滔滔不绝,整条街都因为天下堡的马队而噤声。 而整个天下堡的马队,又因为我而噤声——不,不如说因为柳闲歌要听我说话而噤声。 “我打个比方。想要一个酒店生意兴隆,靠的是什么?不是老板,也不是管理人员。而是基层。是要看小二服务是不是周到,厨房掌勺师傅菜做的怎么样。所以,调动基层人员的积极性,是一家店生存发展的关键。事实上,你们所认为的:工钱刺激、改善人际关系、提供良好的工作条件等,都不会对下属们产生更大的激励,它们能消除下属的不满意,防止产生问题,但不会产生更积极的激励,它的作用往往是很有限的、不能持久的。要调动人的积极性,不仅要注意外部因素,更重要的是要注意工作的安排,量才录用,各得其所。注意对人进行精神鼓励,给予表扬和认可,注意给人以成长、发展、晋升的机会。随着温饱问题的解决,这种内在激励的重要性越来越明显。成就、赏识、挑战性的工作、增加的工作责任,以及成长和发展的机会。如果这些因素具备了,就能对人们产生更大的激励。只有‘激励因素’才能使人们有更好的工作成绩。” 我滔滔不绝一大段说完之后,转头,先看了看柳闲歌,然后又看了看身后的众跟班。 除了柳闲歌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脸敏思苦想,若有所思的表情。 “激励理论?有意思。”柳闲歌笑,然后看了一眼裴宝。 我这才注意到,裴宝姐姐正在抓着一根毛笔奋笔疾书! 我顿时有了我是国家领导人的自豪感——说话还有人在做速记,可见我是字字锱铢啊。 正在我洋洋得意滴时候!悲剧发生鸟! 我的小毛驴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突然走路开始打弯,可怜的我就跟着在它背上打弯起来…… 于是我尖叫不止。 整条街上的人都默然看着我东倒西歪,惊声尖叫。 接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下从驴背上滑到了地上,整个人蛤蟆状趴在地上。 小毛驴见我摔下来,瞥了我一眼。然后,小畜生就撂蹄子“哒哒哒”跑远了…… 我怒…… 我趴在地上,所有人——包括天下堡众帅哥美女,也包括大街上各种大叔大妈——集体围观我……tt 我越来越委屈。 都怪柳闲歌你个死人! 都告诉你了我不会骑马还非得让我骑驴!坐马车会死啊!坐轿子会死啊! 我怨念无比趴着,抬头盯着柳闲歌,那目光中充斥着指责之意!那目光是血淋淋的控诉! 柳闲歌不着痕迹轻轻吐了口气,然后,玉面公子开了口。 两个字,“韩涵。” 韩涵囧了一下,不情不愿从马上跳下来,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反应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拦腰抱到了马上。 我当然没有反抗,干嘛要反抗! 被帅哥抱着骑马,这显然是所有看过还珠格格的女性心中的梦想啊…… ——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柳闲歌目光不着痕迹滑过来,落在我笑得一脸yd得脸上,然后收回。 我心中暗爽。 莫非他以为我是什么贞洁烈女,会喊着“男女授受不亲~”然后跳马自尽? 开玩笑! 我是谁啊……我可是爆x一匹狼…… 于是,一干人等高头大马,在一片压抑而肃穆的气氛中,向前方挺进。 突然! 那个……我又出了点状况。 “韩涵!什么东西硬邦邦的顶着我啊!” 我一声惊天动地大叫之后,轰隆隆,一声惊雷,划破天际。 所有人突然都齐刷刷目光囧囧看过来。 韩涵的脸瞬间变成了茄子色。 酱紫酱紫的…… 我在他手臂间扭了扭身子,在他腰间摸了一把,大吼:“你没事腰上别个扇子干嘛!快点拿开啦!” 一秒钟的寂静之后…… 韩涵暴走了…… “姓夏的!!!!!!!!!!!!!!!!!!!!!!!!!!!” 黑色大马背着我和韩寒狂飙一般甩开众人,狂奔而去………………………… tt 我一阵鼻涕眼泪狂飙…… 大风迎面呼啸,我的发型崩溃鸟…… s和b 波浪和山峦 日子嘛,就这么不紧不慢得过着。本小姐现在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眼前是不断飘过的古装长发飘飘美少年、美青年、美中年,外加一个无敌美男。 在这样的地方,我除了找到真命男主共同创造人类,还能有什么追求?! 现在呢,柳闲歌的众智囊团正在聚成一团,无比认真而严肃得商讨着什么事情。本小姐蹲在墙角里,无聊得数我的眼睫毛玩…… 突然,一个清朗的男生打断了我…… “夏小姐,不知你有何高见?” 众人的目光,探照灯一般“刷”射向了蹲在墙角的我。 “啊?”我抬起头,无辜得眨了眨眼睛…… 告非!(这两个字,要摞起来看) 不就是柳闲歌要去参加金陵的一个祭神大典吗?不就是要决定一下他老人家究竟要骑什么去吗? 至于吗?都讨论了两个时辰了!有没有效率啊! 我脸上却是笑得灿若牡丹,甜甜开口,“依我看呐……什么紫金行辇,什么十六匹汗血宝马…… 通通8用!直接就拨款五万白银好了嘛!买五百匹马,雇五百个人,让他们走在柳堡主的后边~一会排成波浪型(s),一会排成山峦型(b)……哈哈哈哈……” 我话音没落,就被一干人等当成sb晾在了一边,不予理睬…… 最终,依仗规格在一阵激烈讨论中顺利出炉。多少多少的马,什么花色,多少多少的番旗……总之,是各种麻烦,各种sb。 最终柳闲歌是坐行辇上路。 这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作为内侍的我,可以沾光,跟他一起坐进那个大帐篷一般的行辇之中。 据说,是柳大堡主亲自吩咐下去,务必让我在行辇里伺候左右。 哈……我果然是上位者身边的大红人呐…… 于是,我在去的路上,开始滔滔不绝,发挥我寓教于乐的陪聊功能,向柳闲歌分析前朝灭亡的经济原因。 “我前段时间在悬镜阁里查了一些史料。里面有记载,‘自边境大兴兵事,增赋凡一千三百万有奇’但是这些税赋都没能缓解朝廷的财政危机。为了填补亏空,后来又在每亩九厘的税赋挤出上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4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4部分阅读 赋挤出上增加了三厘。由此,却又引起了农民起义,朝廷为了镇压,它的军费开支不断上升,这样,不仅没有解决危机,反而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朝廷无力,只能拖欠军费,导致了边关士兵大批投身于农民起义军,进一步把前朝推向了灭亡。” 柳闲歌一只手支着下巴,斜卧在地榻上。他一身浅碧色织锦牡丹暗纹直身长袍,墨色长发闲散得披下,在后面用猫眼碧玺拢成一束。 我隔着香妃斑竹百叶帘,盘腿坐在蒲团上。 若隐若现之间,只觉得柳闲歌今天少了几分华贵,多了些许清逸,更让我为之倾心鸟…… “关于前朝覆灭的说法,是有很多。但是你说得,最靠谱。”柳闲歌喝了口茶,漫不经心评论。 我却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靠谱”?这词儿,他什么时候从我那里学去的…… 话说柳闲歌这家伙真是太神了,无论我说什么稀奇古怪的词,此人都能神奇得结合语境把词语的含义猜个八九不离十。一般人跟我对话,只能一头雾水。只有他,能跟我畅通无阻交流。 (三妖君:你t就是一火星人……) “那依你之见,如何才能防患于未然?” “通常来说,历朝遇到财政危机,惯用的手法除了增税还有一个就是在货币上面做文章。比如 说,大量得冶铁造钱,降低金银的成色来增大产量。这样做,必然会引起货币大幅贬值,物价猛涨。最终,人民生活更加困难,民不聊生。如此一来,人民又要暴动起义。” 柳闲歌挑了挑眉,眼睛里流动着淡淡的光彩,他轻笑,“的确如此。当朝者,往往目光短浅。” “最理想缓解财政危机的办法,应该是官府向民间借贷。并且是期限越长越好,期限越长,就可以把一次性的开支,让未来无数年来分担。不过呢,王朝们大多数都是实行‘劝借’,向所谓‘殷实之家,暂时挪用,以助国用’。然后呢,等事情平息下去,就借口‘库款支绌’,赏给那些资助者一些爵位之类的,就不了了之了。如此一来,第二次哪还有人愿意借?当政者根本就无任何信用度。” 柳闲歌,扬了扬眉。 我笑,“你们家也是吧?借了皇帝老些钱,最后人家一句大家都是兄弟嘛~就把你们打发了。” “那倒没有。借助皇室,天下堡付出得远不及获得的。”柳闲歌这句说得倒是很诚恳。 我想想也是。人家可是官商啊。垄断大宗贸易,早就赚回来不知道多少倍了,不能跟咱民国时候的民族资产阶级比…… 不知多久之后,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宗庙。 总之,就是人山人海,人山人海,人山人海。我这两天看那些华贵的建筑都看得审美疲劳了,于是钻空子跑掉,钻回行辇里补眠。 ……一大早就被他们揪起来,本小姐不陪你们玩了……我睡我的…… 睡了不知多久…… 我梦到我面前被端上一盘大闸蟹。正在我要动手的时候,那螃蟹突然从盘子里跳起来!大钳子架住了我的耳朵! 我一边挣扎一边叫唤:“呜~~~~~~我错了~~~~~~我不吃你了~~放手啦~~~” 韩涵嘴角抽搐,看了一眼一边扑腾一边流着口水口不择言的夏某人,放开了揪着她耳朵的手。 “死女人,快点起来!堡主在找你!” 我一睁眼就看到韩涵酱紫酱紫的脸,于是咕哝了一声,“噩梦啊……”就转身背对他,继续睡…… 结果就是,我被该死的韩某人,二话不说扛在肩膀上,漂移而去…… “啊!!!!!!强抢民女啦!!!!!!!!” tt~~~~~~~~~~~~ 最后,再一次发型崩溃的我,一脸鼻涕一脸泪被放在了柳闲歌的面前。 柳堡主此刻正坐在一个小茶楼的二层,面前是一道透明的溪沙丝帘,下面缀着珠玉无数,微风吹过,金石撞响,泠泠不绝。 这是一幢环形建筑,楼体中空,从二楼可以看到整个一楼大厅。大厅正中是一个高台,高台正中 有十多个白丝画屏,上面空无一物,以及几方小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 “睡够了么?”柳闲歌悠闲晃了晃手里的丝扇,扇面上画的是三峡白帝图。他若有若无的笑意掩藏在黛青色的山峰间,美得都有些飘渺。 “嗯……现在有点饿了。”我照实回答。 站在小茶室角落里的裴宝抬眼给了我一个“你狠”的眼神。 我旁边的韩涵很有冲上来揍我一拳的兆头。 “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好了。”柳闲歌笑,露出如同珠玉一般的贝齿,比海狸先生还要美白。 “呃?”有这等好事?我露出怀疑的表情。 柳闲歌抬了抬手,纤长的手指着楼下,“一会儿,有一个赛诗会,你替我。” 今日,正好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有点类似于我们的祭孔。 天下所有有名有脸的书香世家齐聚于此。 而舞文弄墨当然是每次祭祀的必唱曲目。去年是骈文,今年正好是诗词。 “噗——”角落里的韩涵喷了。 我瞥他——这孩子学什么不好,跟我学喷唾液…… “堡主,您要三思啊……我们天下堡拿到天下第一的名头已经有五年了……不能因为这个丫头……” “公子只带了我们和夏姑娘。”墙角的裴宝,异常冷静得开口。 言下之意,从前的枪手现在一个都不在这里,希望只能寄托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我听着柳闲歌的话外之音,就是不劳者不得食,我替他好好当枪手才能有好吃的…… 于是我沉默了半天,开腔,“我要吃——大螃蟹!” “好。”柳闲歌扔给韩涵一个眼神,后者只能忍气吞声去替我准备螃蟹了。韩某人出门之前还给了我一个——你要是玩砸了给我等着——的恐吓眼神。 我爱吃河蟹 我自己也没想到我肚子里那满腹经纶,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这当然是多亏了组织领导的特别信任。 我分析了一下,大概是那天我那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给柳闲歌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于是这位今天是特地借此机会探探我的底。 哈哈哈…… 今日,就让你们看看姐姐我大显神威~~~~~ 不要崇拜姐。 姐只是个传说…… 第一盘香喷喷的清蒸膏蟹端上来,我眼看着美味就距我一步之遥,但是在柳闲歌笑里藏刀的实现下,只能眼巴巴咽了咽口水。 一楼高台上,一个发须飘飘的黑衣高冠的老者发话:“!¥……ap;!ap;()……” 囧tz。我嘴角抽搐…… 大爷,麻烦你说中国话好咩…… 然后,老大爷又颤颤巍巍喝了口茶,捋了捋飘逸的胡须,继续说:“babababa……” 这边,裴宝又开始担任发挥功能,“刚才他说了些开场词,现在他出了第一题,他说,我们这次比的就是文采,就以文采为题。” 我不由自主转过头,看了看柳闲歌。 柳公子手腕轻摇,小扇子吹起耳边的碎发,好一派气定神闲。 “妙龄秀发,湛灵台一点,天然奇绝。”我看着他,眼睛微微一弯。柳闲歌也笑,眉梢微挑。 ——美男,我说得就是你吖。 “万壑千岩归健笔,扫尽平山风月。雪里疏梅,霜头寒菊,迥与馀花别。” 我仍然看着他,在柳闲歌眼中,不经意间发现了一抹惊艳。如同那腊月梅花,艳中透着清傲。 “识人青眼,慨然怜我疏拙。 遐想後日娥眉,两山横黛,谈笑风生颊。 握手论文情极处,冰玉一时清洁。 扫断尘劳,招呼萧散,满酌金蕉叶。醉乡深处,不知天地空阔……” 我说到最后一句,淡淡挪开了视线。垂首,浅笑,指尖将鬓角的碎发,轻轻撩到耳后。 角落里的裴宝一边速记,一边,那张万年面瘫脸,都露出了感叹之意。 柳闲歌扬了扬嘴角,对她点头。 裴宝足尖一点,就如同雨燕一般,掠出了房间,把手中墨迹未干的纸笺递给了老者。 与此同时,我也足尖一点,饿虎扑食一般扑向了大螃蟹! 我心满意足啃着螃蟹,没有注意到背后,柳闲歌淡如秋水的目光,没有重量得落在了我的身上。 裴宝也是个人才,那一手字写得——苍劲有力,帅气无比。那一首《念奴娇》被裴宝写在了白色 的画屏上。 她收笔,全场一片肃静。 我继续埋头大吃。 随即,全场爆发出一阵“啊!柳闲歌好有才啊!”这样的赞叹…… 囧tz……我继续吃……抱歉啊柳永先生,用你的词换了螃蟹…… 不久之后,第二盘海蟹抄年糕被端上桌。 我吞了一口口水。眨了眨眼睛,瞥向柳闲歌,“凉了就不好吃了……” 柳闲歌很善解人意,扬了扬下巴。立刻,我的螃蟹盘下面被加了层炭火。 无奈。 只好等着老爷爷继续出题。 第二题,就比第一题更bt了,老爷爷让大家来一起yy他……以他为题,写诗。 我手画在地上圈,想了好一会,才突然灵光乍现。 “手种门前乌臼树,而今千尺苍苍。田园只是旧耕桑。杯盘风月夜,箫鼓子孙忙。 七十五年无事客,不妨两鬓如霜。绿窗划地调红妆。更从今日醉,三万六千场。” 背完诗,我当然完成了任务,又扑向了我的大螃蟹。 据说,后来那位老爷爷看完这首诗,放弃了高官厚禄,回家种菜去了…… 罪过罪过…… 后来我又搜肠刮肚,给柳闲歌搜罗一大堆名句,然后吃了麻辣、香辣、豆豉、腌制的各种螃蟹, 吃得我三年不想在看见螃蟹…… 回程的路上,我又开始发挥我的陪聊功能。只不过这一次,不知道为啥,我和柳闲歌的话题,逐渐就向着□的方向发展了…… “堡主,好无聊,我来给你猜谜吧。” “猜谜?”柳闲歌智商高得惊人,据说从前的灯谜他都是出题的家伙。 “哼哼哼。”我j笑了几声,你t再能,你能猜对冷笑话么? “监狱里关着两名犯人,一天晚上犯人全都逃跑了,可是第二天看牢头打开牢门一看,里面为什么还有一个犯人?” “……”柳闲歌那个表情啊,纠结啊…… 哈哈哈哈……我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只想仰天长笑!! 不过我很有讲冷笑话的职业素养,抬起食指,微笑着淡定告诉他,“因为,逃跑的犯人名字叫‘全都’……” “……”柳闲歌慢慢眨了眨眼睛。 我看到行辇外面骑马的韩涵,差点一头栽到马肚子底下去。 “第二题~零、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哪个数字最勤劳,哪个数字最懒惰?” 我话音没落,只听外面韩涵一阵暴怒,“什么乱七八糟的!” 柳闲歌眼睛淡淡看向一边,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是正在思考。 不过几秒之后,他还是放弃,“不知。” “壹懒惰,贰勤劳。”我态度大好,柔声细语告诉他答案,“因为‘一不做二不休’~” 柳闲歌忽然不着痕迹挑了挑嘴角,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我被他那个腹黑的表情震得一抖。 莫非……他…… 回答不出问题,要把我杀了灭口?~~tt~~ “第三题……”我琢磨着出个简单点的……“什么样的人,没当上爹,就先当上公公了?” 我听到已经悄悄挪到行辇的窗户边上的韩涵嘟囔,“道德沦丧……” 这边柳闲歌,轻笑了一声,不急不慢回答,“太监。” 我呆! 强人啊!这么快就已经掌握了冷笑话的精髓了?! “好!答对了!”我噼里啪啦热烈鼓掌。 “倒还挺有趣。”柳闲歌的笑容越来越明显,那双向来都闲散的眼睛,现在流露出某种不明含义的光彩。 “下一题!”冷笑话可是我毕生大爱,哼哼,我就不信了,你还真的这么强? “两对父子去买帽子,每人买了一顶,却为什么只买了三顶?” 我语落,特地注意了一下周围的人。发现包括裴宝、韩涵在内,所有人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态。 “是祖孙三代。” 不过大家还在不明所以的时候,柳闲歌就已经轻松报出答案。 “原来如此……”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好吧……出个高段数的…… “有两个人到海边去玩,突然被一阵浪卷走了。被卷走的那个人叫张三,请问剩下的那个人叫什么?” 韩涵抬头看进来,“这种事,怎么可能猜得到!” 他语落,行进的队伍,开始万分热闹得讨论起来。 “张三……那叫李四?” “……张四?” 我捂嘴坏笑,盯着柳闲歌。 这次,柳大堡主也有些不明所以,于是,我趁他还没反应过来,j笑着抢先说出答案…… “桀桀桀桀……当然是叫救命啊!桀桀桀桀桀桀……” 马车外一片人仰马翻。 采蘑菇的小熊 今天。柳闲歌早早又去上班,路上带着我这个解闷的,跟在身边。 柳堡主还是很有人性的,自从发现我没有骑马那根筋,就改成了马车出行。宽敞的车厢里只坐着我和他两个人,车厢的窗子开得很大,垂着百叶竹帘,缀着珠玉,清风脉脉流过,环佩叮咚。 “小夏,讲个段子吧……”柳闲歌撑起眼皮,淡淡说。 这段时间对于这样的吩咐我已经相当习惯了。 搜肠刮肚讲完了脑筋急转弯和冷笑话,我尺度越来越大,柳闲歌的胃口也越来越重。于是,我的段子,逐渐向着yd的方向奔去…… “是~堡主。今天我来讲个采蘑菇的故事……”我捏着嗓子咳了两声,开了腔。 顿时,以马车为圆心,以一丈为半径以内的人,都“唰”得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马车左边的裴宝,一直目光呆滞的眼睛忽然闪过一抹寒光。 马车右边的韩涵,翻了个白眼,别开头,耳朵却故意靠近了窗子。 “从前,有一个裸男,躺在森林里。”我慢悠悠开了头,“有一天,有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到森林里去采蘑菇。她蹦蹦跳跳,一边采,一边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五个、五个、五个……” 众人还一片迷茫的时候,我敏感得察觉到感悟能力卓绝的柳大堡主嘴角一点可疑的弧度。 “小姑娘走了之后,裸男觉得这样不错哎~于是第二天,他继续躺在同样的地方……碰巧,这天,小熊去采蘑菇~小熊蹦蹦跳跳,一边采,也一边开心得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 我话音刚落。柳闲歌开始揉眼睛,一边揉一边低声抱怨,“有风沙……” 那边,裴宝忽然踢了一下马刺,策马奔驰而去。 另一边,韩涵仍旧处于一片迷茫之中。 而后,车厢附近有人陆陆续续开始笑。笑声很快蔓延开来。当韩涵也开始笑的时候,整个行进队伍,已经笑得不成队形…… 这么些天下来,我已经逐步认清了柳闲歌筒子的恶趣味本质。 此男对冷笑话和成|人笑话情有独钟,并且反应快得连我都自愧不如。 本来呢,我以为柳堡主是个开明的人,无男女尊卑歧视,因为他把裴宝提升为九大殿主之一。但是后来某一天,我囧然发现,平胸女竟然是柳闲歌的表妹…… 假公济私……更加恶劣…… 而且此男还经常借各种手段,从我身上榨取智慧。不仅让我教他经营理念,而且还逼我给他背诗……某日听裴宝说,一首诗他都是数千两黄金的价格卖出去。我跑去质问之,丫的竟然用我对他说过的话来反驳我。 “你说过,一个人的价值取决于他的位置。同样的一樽花瓶,地摊上卖三十文,放在古董店里要三十两。同样的,诗词出自我笔下可以卖到五千两,出自你的笔下,也许只有五两。” 丫冠冕堂皇一席话说出来,憋得我无话可说。最后只好向他提成了十分之一作为封口费…… 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姐姐我那是相当的俊杰…… 今天我跟着柳闲歌视察。 一路上像中央领导接见一样,前呼后拥。每到一处,伙计老板站的就像阅兵一样,昂首挺胸目光严肃。检查了几处地方,我就开始拽柳闲歌的袖子,“老大,你这样查,是查不出什么问题滴……” 柳闲歌挑眉,“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首先第一条,你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你是来视察的。要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哦?”柳闲歌笑。 我也笑。 两人无言对笑半晌。 阴风阵阵,鬼哭狼嚎。 半个时辰后,经过乔装打扮的柳闲歌跟在我身后。 方才钰冠青袍缓带的如玉公子,变身为粗布麻衣仆从一只。 我还是我,哈哈哈,萝莉脸的辣妹一条。 “小柳子!跟进了主子!别跑丢了!”我笑得呲牙咧嘴,迈着方步,雄纠纠气昂昂向着一家挂着天下堡番旗的客栈杀去。 隐藏在树后、墙角、屋顶的众跟班,无一不一头冷汗加黑线:这死丫头疯了,还带着堡主疯!最可恶的是,堡主竟然愿意跟着她疯!害得我们都要一起疯! 柳闲歌脸上丝毫没有不悦的痕迹,很配合我得跟在我屁股后面,说,“小姐,您慢着点。” 我旋风一般冲进店里。 只见一店的小二掌柜都严阵以待站成一排,显然是事先得到了柳堡主要来视察的消息,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回头看了一眼柳闲歌,给他一个眼神示意:看!不出我所料吧! 店里的众人一看来得不是等的人,于是松了一口气。一个小二迎上来,“小姐,您是住店呐?还是打尖?” 我环顾客栈大堂一周,声音响亮,理直气壮吼,“我找茅房!” 顿时。 客栈内外一片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脸,都成一种诡异的石化状态,簌簌掉着石灰。只有承受力巨强的柳闲歌筒子面色淡定,看着我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这丫头!来捣乱的吧!”小二终于从石化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卷着袖子就要来掐我。 “干嘛啦你。男女授受不亲!”我挡开他的手,叉着腰母鸡状顶回去。 “告诉你!我们这里可不是茅房!快!快出去!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小二说着,又像扇苍蝇 一样,把我们往外哄。 “凭什么?我今天就要用你们这儿的茅房!”我嗓音提高了一个音调,叫道。 “呦呵!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儿?这里可是天下堡的产业!小丫头天下堡你惹得起吗?!”小二的嗓音更升高了一调。 “我知道啊。”目的达到。我胁肩谄笑,瞥着站在我背后若有所思的柳闲歌。 “你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谁啊?” “谁知道你是哪里来的疯婆娘!” 我和小二吵得不亦说乎,只听到柳闲歌忽然开口,“韩涵。” 霎时,柳闲歌的周围忽然多出了四五个人。 漂移跟班组华丽丽现身~~~~ 他们个个身形矫健~光芒四射~~~~~闪亮亮,让人无法直视~~ 一时间,众小二掌柜在一片耀眼的金光中再次石化。 “堡主?”韩涵毕恭毕敬对仆从打扮的柳闲歌鞠躬。 “知道该怎么处理么?”柳堡主含笑。 我满目粉红泡泡看着柳闲歌。 美男就是美男啊。怎么穿得寒酸,还是遮不住倾国倾城的俏丽容颜,也盖不了清风明月的怡然风度呐…… 回程的路上,柳闲歌教训众跟班。 “以后,你们都要像夏姑娘这样来检查,知道了么?不要被表面文章迷惑住,明白么?” “是!” 众人齐刷刷回答。 内心那个叫苦不迭啊。 姓夏的~~~~~你又害我们~~~~~~~~~ 从此以后,金陵各处天下堡的产业,人人惶惶不得终日。 每次看到乞丐、流民、各种找茅房的,都要当成主子一样恭恭敬敬好迎好送,谁知到那其中哪一个可能就是他们的堡主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天下堡赢得了良好的声誉,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逛青楼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我站在桌边,左手敛着右手过宽大的袖子,手里提着一根修长的竹笔,在柔软的宣纸上一笔一划悠然写着。 簌簌的清风穿越细密的竹林,带着竹叶清新的香气,吹入西沙竹帘,吹入房间,吹动我垂在胸前的一缕细发。 阳光细细碎碎落进房间,在地面上透出斑驳的光影。 ——啊—— 好一个宁静的清晨啊……o(n_n)o~ but。 不和谐因素,突然就漂移进了我的房间! 一阵妖风之后,我眼前一花。 然后就听到一个欠扁的声音,幸灾乐祸在我背后响起来。 “哎呀,啧啧,在写情书呐?一大早就发春。哎呦喂,看这字写得,跟狗爬得似得……” “卧槽……”我慢慢得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恶狠狠回头。 桌上那张字迹未干的宣纸,已然乾坤大挪移,被某个欠揍的死男人捏在了手里。 韩涵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yd得笑着,摇头晃脑开始念,“青青子衿……” 不过,他下一句还没念出来,突然,韩涵也是眼前一花。 一个比他的漂移技术更加牛逼的大爷出现了——柳闲歌。 “韩涵。” 韩涵脸色一下由红光满面变为面如土色。 柳闲歌站在我和韩寒之间,如同青葱的指尖夹着那张纸。 微挑的眼角斜睨着韩涵,有那么一丝丝威胁的味道。 我喜形于色——哈哈哈……让你得意忘形,闲歌闲歌!快点扣丫工资…… 柳闲歌如水的目光淡淡扫过手中轻柔的纸页。 我不经意察觉到他嘴角倏然浮现,又突然隐去的淡淡笑容。 一瞬间。我又陷落了……欧麦嘎……为啥我看了他这么久,还总是对着丫犯花痴呢……不行,我得把这个毛病治治…… “走。” 老大一声令下,宽袖一甩,就举步出门。来无影也去无踪。 韩涵立刻屁颠屁颠跟上。 走?走哪去啊……我本以为今天可以休假呢……泪……这些没良心的剥削阶级…… 于是我也只好拎着裙角,小跑着跟着两人出了门。 话说…… 我的诗跑哪里去了!那张字可是我迄今为止写得最满意的!! 柳闲歌!你丫的小偷!你以为你是老板偷东西就不犯法了嘛?!你以为我不敢向你讨回公道吗?! ——好吧。我还真不敢。 侧门前,裴宝已经等在马车边。马车也已经被套好,所有随行人员都在恭候柳闲歌大驾。 “今天我们上哪儿?”我被裴宝扶上马车,好奇得问了一句。 裴宝面不红心不跳,无比正直得回答,“醉情楼。” “青楼?” “嗯。” “青楼?!” “嗯。” “青……” “你还要问几次?”这边,已经催马向前的韩涵不耐烦投给我一个鄙夷的目光。 “我生下来长这么大就没去过青楼,我激动不行啊?”我也用杀人目光鄙视回去,气势上丝毫不逊于他。 韩涵被我这么一吼也不好说什么,要不显得自己好像整天都泡在里头似得。于是哼了一声不再理我。 于是。我满怀激动的心情,跟着柳闲歌去下榻青楼~~~ “老板,我们去做什么呀?”我傻兮兮坐到车里,傻兮兮笑着问柳闲歌。问完我就td后悔了。 去青楼干嘛——当然是喝花酒找姑娘啊! 柳闲歌特淡定,看了我一眼,“谈生意。” “哦哦。原来如此。”我当然可以理解啦,堡主大人这样回答,那叫暧昧,那是语言的艺术。 就像许多当官的去国外旅游,那叫招商引资。去逛红灯区,那叫体察民情。 一个道理的嘛。 青楼和电视剧里演的真的差别不大。而且我们去的这一家,那规格和规模,都堪称当世一流。 巨大的一片红木建筑,高有三层,占地极其广阔。 一眼望去,一片红绸翻飞,红灯高挂,高阁深院,楼台掩映,轻纱半掩。 三分的神秘七分的诱人。 不时有身材婀娜的美女若隐若现,体态优雅得走过二楼的游廊。 我们直接就把马车开进了院子里,老板亲自出来迎接。 妈妈桑不是想象中的大妈,反倒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她也是一身红衣,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随着她迈步的动作而轻柔拖动。 女子皮肤细腻,微挑的眼角画着朱色的梅花,带着淡淡的媚色。 “流琼见过柳堡主。”女子盈盈俯身,对柳闲歌一拜。 柳闲歌只是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接着,称为流琼的女子便引着我们进了深院中最华贵的一间会客室。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真的是来谈生意的…… 流琼本不是醉情楼的老板,而是四大花旦之一。只是半个月前老板暴毙,她才不得不先接手了醉情楼。而柳闲歌,正是打算要收购此处。 商谈的事宜主要由韩涵和裴宝担任。柳闲歌径直就撒手不管,走到了会客室外的游廊上,静静看着庭院中精致秀美的景色。 游廊上挂着几只八哥、鹦鹉,它们悠闲得蹲在鸟架上,懒洋洋晒着太阳。 “这里还真是充斥着腐朽的味道。”我忍不住轻声说。这里的氛围就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丢开现实,就此在暂时虚幻的安逸中陷落下去,只愿梦一直做下去,从此不再醒来。 “你不喜欢这里?”柳闲歌靠着廊柱,他的脚边,开着一株嫣红色的牡丹,艳丽的色彩映衬着柳闲歌月白色的衣摆,有一种古典优雅的美感。 “说不上讨厌。只是,这样的地方,不能让我呆的太久。我不喜欢虚幻的感觉。” 我淡淡扬了扬嘴角,抬起下巴,手指挡住明媚得有些过分了的阳光,透过指缝看向天空。 午间,醉情楼设宴款待我们。 菜色并不奢侈,一小碟一小碟,却极其精致。 看来,醉情楼的确很懂得怎么让客人觉得舒适。 席上,韩涵趁着没有外人,偷偷开始爆料。 “哎,我觉得那个流琼姑娘对我有意思哎。” 我把目光从面前的美味上移开,带着点鄙夷的意思看向韩涵。 韩涵毫无知觉,自顾自继续,“刚才,她一直在我背后手指画方形,这是勾引吧?”韩涵说着,还看了看我,“你们女人就这样。” 我目光更加鄙视,不屑得恶狠狠对他说,“正方形中间那一横,你是不是没感觉到?” 全桌顿时陷入一片静默。 柳闲歌属于深藏不露型,裴宝属于面部瘫痪型,于是两个人的表情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韩涵的脸色发青,嘴角抽搐。 末了,他慢慢吐出几个字,“世上的女人要是都像你这样……我宁愿出家……” “啊哈,”我得意一笑,然后挑衅得对他扬了一下下吧,“那敢情好,我赠你一个法号——吟慧。你说怎么样,裴宝?”我嘴角的笑越发j诈狡猾,最后还拖上裴宝。 “若智也不错。”面瘫女异常淡定抬头,目光从我身上滑到韩涵身上,然后才看着韩涵同僚,慢腾腾开口。 柳闲歌轻轻咳嗽了一声。 放下手里的筷子,眼神温柔,若三月清江流水。 “嗯。你觉得,博启怎么样……” 翩翩佳公子一开口,内容劲爆无比。 我:“o(╯□╰)o……” 裴宝:“(⊙_⊙)……” 于是,韩涵华丽丽得,脸变成了茄子色。 柳哥哥的真面目 并购醉情楼的生意谈得很顺利。我和柳闲歌正在像一对老头老太太一样坐在走廊里,边晒太阳边看风景,喝着饭后茶,就听到背后百叶竹帘里,流琼和韩涵的对话。 “那么就这样定下吧,流琼姑娘还有什么条件么?”韩涵的特点就是说话丝毫没有生意人的拿腔拿调,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很真诚。 流琼轻柔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轻柔而有特有甜而不腻的味道,“其实醉情楼也不是流琼的东西,流琼本来做这个主就已经于心有愧了,更加不能昧着良心接受什么额外的好处……” “是,是在下多言了。”韩涵微笑,露出一个万分理解万分的表情,“不如晚上我在散仙斋设宴,宴请姑娘。” 流琼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是想起了别的什么事,然后抱歉得欠身,“啊……不了,改日吧……” (妖君:怕大家8懂……隐晦得解释一下……关键在于:改“ri”吧~) 此话一落,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我和柳闲歌,同时喷了。 只不过,差别就在于,我是一口茶完完全全放射状喷出去,柳闲歌半途还能刹住闸,只是掩饰着轻咳了两声。 那边,察觉有啥不对的韩涵,霎时嘴角抽搐。 暗念:柳老大,你已经被此女妖毒害了…… 其实,韩涵这话还真是冤枉了我。柳闲歌现在那只能说是原形毕露,把内心的阴暗面慢慢的展现出来。原来是内黑型,现在内外兼黑。依我看,柳闲歌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好鸟……一肚子坏 水……我跟他比根本就是小巫和大巫的辩证关系…… 本来我以为我在古代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没想到出道短短不到三个月,就碰上了个劲敌。 话说,这天夜里…… 半夜里我睡得半梦不醒,无奈人有三急,我迷迷糊糊从床上爬下来,披上衣服,摸黑去茅厕。 古代就是古代,物质水平真低。 我一边抱怨,一边走了老长一段路,摸进茅厕,解决完生理问题,再摸出来。 我正提着灯笼,悠悠然,左摇右晃半梦不醒走在长廊上,忽然感觉背后一阵阴风掠过。 哎,咱都是死过几回的人了,咱还有啥好怕的。 于是,我清醒了几分之后,继续淡定得往前走。 忽然,又是一阵强烈的妖风,灯笼里的蜡烛“嘶——”得一声,灭了。 我猛地回头,黑洞洞一条长廊,鬼影重重没有人影。 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没发现可疑目标,于是把罪魁祸首归结于妖风,继续淡定得走。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撩开我背后的长发,从我脖颈的皮肤上掠过。 我囧。 这个应该不是妖风了吧…… 于是我回头,眯起眼睛,盯了一会儿。 试探着问了一句,“是鬼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终于走廊里回荡出一声幽幽的“是”。 我做恍然大悟状。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怕,我就是不怕,妈的,因为我是个□员,我是个无神论者! “真的是鬼?” “是……” “我不信。” “怎么才信?……” “变个便便给我看!” “嘭”得一声。 我眼前一花,面前一道黑影掠过。 我还以为是真的便便掉下来,还想着这坨便便也稍微太大一点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人从房梁上摔下来。 “堡主……您没事吧……”我反应极快,立刻从黑线加石化状态恢复,弯下腰把柳闲歌扶起来。 柳闲歌老人家,大概这次真的被我雷的不清,竟然都失足从顶上掉下来了…… “您老真是好情致啊,月黑风高的,散步呐?” 柳闲歌咳嗽了两声,站直了,抖抖衣摆上的灰。 不得不说,这么尴尬的境地,柳堡主仍旧可以坐怀不乱,稳保大将之风,气质依然优雅,举止仍 旧风度翩翩,一点都没有ebarrassed,真是脸皮厚到了令人发指的境界了啊! 柳闲歌微微一笑。 “今日,风挺凉的,夏小姐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不要着凉。” “呃,是啊是啊,”我赶紧赔笑,“您也早点休息。” 也许是我那笑容过于猥琐,也许是前段时间我四处散播关于韩涵的“橘子门”事件。柳堡主离开之前,又悠然加了一句,带着恬然笑意说出一句让我万分森冷的话。 “夏小姐,小心。” “呃?” “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我立刻抓住pot,点头如蒜捣,“堡主放心……堡主慢走……堡主万福……” 红杏出墙or生死相许 在天下堡里日子过得舒坦,整天乐颠颠的和裴宝、韩涵跟随着柳老大吃香的喝辣的。时光飞逝,岁月如梭,白驹过隙,云云云云……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这些天,天下堡突然变得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 这一日,我又被作为柳闲歌的特别顾问被叫去开什么啰嗦的会。我只是被叫去而已,会议具体内容一点也不知道。 偌大的金殿中,殿主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我目光逡巡了一圈,准确在角落里最阴暗散发着幽幽怨气的地方找到了裴宝。 于是哒哒哒跑过去。 “裴宝~~” 面瘫女一动不动,只有眼珠转到了我的身上。 “今天开会什么内容啊?”我早就习惯她这副僵尸样,于是热情依旧。 “讨论庆祝节目。” “庆祝?”有什么特殊的日子么?我眨了眨眼睛…… 不是过年,不是情人节,不是圣诞节…… “有人结婚吗?难道柳闲歌纳妾了?” “纳你个头啊!”一声不爽的男音在背后响起,不用想,肯定是韩涵。只有这厮会用这么恶劣的语气对老娘我说话。 “你难道不知道五日之后是中元节吗?” “中元节?没听过……”我自然而然,未经大脑回路,脱口而出。 韩涵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然后语气夸张得指着我喊出来,“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人?!你是蛮夷还是倭人啊?!” 我可是正宗的龙的传人!华夏儿女!血统岂容你丫玷污! 于是我叉着腰,中气十足吼回去,“靠,就算老娘我是外星人,你管得着么?” 我们这一来一往,声音大得能震翻了天花板。顿时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惊疑的目光投向这边。 一时间,气氛尴尬无比。 就在介个时候,只有裴宝镇定无比。 她双手拢在袖子里,用机械音开始向我做专业字典解释,:“七月十五日为中元节,与正月十五日的上元节,和十月十五日的下元节同为道教节日。道教认为,quot;三元quot;是quot;三官quot;的别称。上元节又称quot;上元天官节quot;,是上元赐福天官紫微大帝诞辰;中元节又称quot;中元地官节quot;,是中元赦罪地官清虚大帝诞辰;下元节又称quot;下元水官节quot;,是下员解厄水官洞阴大帝诞辰。道教《太上三官经》云:‘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一切众生皆是天、地、水官统摄’。中元节时,道观会为了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举办祈福吉祥道场。民间会有放法船、放荷灯、莲花灯、祭祖、唱应景戏的活动。” “哦……”我听完,抬眼,目光瞟过屋子里的人,然后故意放大声音,“不就是个小节日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么?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5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5部分阅读 么?” 由于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本小姐于是有点不爽了,翻了个白眼,耸肩,摊手,“我没有任何意见,我先回去吃午饭了。” 我说完,扔下一屋子尴尬得僵立着的大叔,拍拍屁股撂蹄子走人。 当天晚上,我又被柳闲歌叫去给他当枪手背诗。 我到柳闲歌的寝宫“笑谈殿”的时候,柳姓美人正一袭黑羽长衣,长发披肩,卧于榻上。 “来了?”柳闲歌对着屋子里的侍女扬了扬手,示意她们都下去。 “嗯。”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目光中找到些倪端。 显然是有人把上午的事向他打了小报告,总觉得柳闲歌眼神怪怪的…… 柳闲歌对于我奇怪的盯视不置一词,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宽袖一甩从卧榻上坐起来,走到书桌 边,拿起一杆竹笔。 “今日写些什么词句呢?”他一手敛袖,一手用玉镇纸铺平一张柔软的宣纸。动作优雅好似行云流水,让人不觉为他举手投足间流露的气质而倾倒。 “你非把我压榨干净了才罢休么……堡主,要开源节流……”我无奈抱起手臂。 “我相信你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泉眼。”柳闲歌答得大言不惭。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会枯竭啊! 话虽这么说,被柳闲歌那双狭长的凤眼盯着,就算是枯竭了,我也得给他拧出来几滴啊,不然怎么对得起美男。 不过话说我今天真的状态不好,一开口就开始串词。 “问世间情为何物……” 柳闲歌随着我开口,手中笔飞如龙,一手漂亮的行书随着他手腕和手指精妙的配合动作,而在纸上留下苍劲的印记。 “直教人……红杏出墙……” 柳闲歌忽然顿笔。 “此言何意?” “呃……此言为口误……” 柳闲歌却抓住把柄不放。“夏姑娘,在你看来,情究竟为何物?为何使人红杏出墙?” 我本来就心情不爽,于是干脆迎击他的质问。 “情有很多种。亲情友情爱情,真情,虚情。有些情是长久的,比如亲情友情。有些情却是一瞬间的,比如爱。” “一瞬间?”柳闲歌放下笔,微微敛着下巴,眼角上挑看着我,显然对我的理论饶有兴致。 “对。爱情是一种靠着激|情维持的东西,来得时候,燃烧得如此热烈,然而它也走得太快,熄灭之后只剩下一地冰冷。就如同烟花,美,绽放到极致,却只有一瞬间。如果用水来做比,人一旦 爱了,一颗心百转千回,如同江南那曲折的水道,缠绵婉转;一旦不爱了,决裂如同黄河之水,瞬间汹涌崩毁。” 柳闲歌微微静默了一瞬间。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脸上落下柔和的阴影,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那么,夏小姐看来,这世上是没有长久的爱情么?” “呃……”我迟疑。 “有吧……只不过没被我碰上……” “夏小姐的论述的确是精辟。情这一字,纠葛于世人之间,令多少人思之迷茫,又有谁能够说得清,解得透?” “恩恩……对的对的……”我赶紧边点头边眨眼附和,毕竟人家是我顶头上司,我还要靠他罩着我呢。 “夏小姐,依你看,中元节应该怎么庆祝?” 我就知道有人在柳闲歌面前告我状。于是我随口一说,“历年那些庆祝节目是在是无聊透顶,依我看,应该与民同乐。” “噢?”柳闲歌挑了挑眉,显然明白我的潜台词。 “听说有放莲灯,还有什么戏,应该很有趣吧。” “也许。” “你也没看过吧?”我准确捕捉到柳闲歌眼中有些向往的情绪。 现在,我已经能准确抓住柳闲歌一些不易察觉的小情绪。 其实柳闲歌还是个蛮可爱的家伙。 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不爱说话,酷酷的样子。只要他眉头一皱,就必然有人要倒霉。 实际上,他并不是个死板的唯利是图的家伙。 他现在已然把和我斗智斗勇,唇枪舌剑当成了人生一大乐趣。 而且我发现,经常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柳闲歌的目光就会幽幽得飘过来。 (妖君:俺只想说一句: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看你……) 柳闲歌对我的问题笑而不答。 “堡主,时间不早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告退了?” “嗯……”柳闲歌双手闲闲交叉着抱起,就那样靠在桌子边上。 就在我推门准备出去的一瞬间,又听到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那句诗,真正的下句是什么?” “呃?”我愣了一瞬间,回头。 刹那。 目光在空中相遇。 带着淡淡迷离而暧昧的味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柳闲歌轻轻念道,词句在他舌尖玩味,染上了不可思议蛊惑的魅力。 “……生死相许。” 第一次约会 转眼间,便是中元佳节。 本来我不过随口一说“与民同乐”,没想到竟然真的和柳闲歌私奔出来。 话说一个时辰以前,我正在房间里一边泡脚一边修指甲,只见一阵妖风刮入俺滴闺房。然后,我就目瞪口呆发现对面椅子上无端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衣玉钗的男子。 男子以月为神,以玉为骨。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你……你……柳闲歌?” 柳老大换了个发型,一副穷书生打扮,(三妖【翘指颤声】:你你你,才在封建社会呆了几日!价值观就扭曲至此!哪里穷了?!)我一下没法适应,怔怔得盯着美男半天,眨了好几十下眼皮才勉强认出来。 “夏小姐。”柳闲歌似乎对自己现在这个乔装改扮颇为满意,他半边嘴角微挑,眼涵一抹暧昧的笑意向我看来。 “今夜可否赏光,与柳某一同游览?” 美男张口,带着丝丝缕缕绸缎般华丽味道的中音响起来。 闻言,我嘴巴瞬间张成“o”型。 介个,介个难道,难道就系传说滴约会?! 我花了001秒把嘴巴恢复成原状,然后带着囧囧的微笑,面露娇羞,咬着袖子扭扭妮妮回答,“老大,您能让我先把鞋子穿上么……” 柳闲歌:“……” 是日,中元佳致,十分桂魄,妆点初秋。 满城灯火昼三更。 蔼蔼非烟,濛濛如雾,锦水郁葱佳气浮。 锦水玉洲舟之上,蓬壶歌缓,满酌蒲萄。 车马看骈阗。开筵,称寿处,红袖歌舞,脆管繁弦。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和柳闲歌缓步随行。 柳闲歌脱下那套尊贵华丽的行头,换上一身平民装扮,少了周围护卫环绕,人忽然显得要平易近人很多。 我第一次深入民间,当然兴奋地不得了,东张西望眼睛都快不够用。 柳闲歌很多次有意无意之间替我挡住拥挤的人流,抬起一只手把我圈在他的领域之内,但是他的手始终都距离我的皮肤3,简直就像同极相斥一样,永远也不碰到。 我盯着他那只手,那叫一个怨念啊。 好吧,说难听点,这就是假君子,说好听点,这叫绅士。 “啊!烤红薯!”忽然,我鼻子上的小雷达,准确捕捉到空气中那一缕混杂在各种气味中的香味,身体猛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拽着柳闲歌的袖子就冲过去。 “喂……” 柳美人没来得及喝止我,就被我拖着逆着人流向烤红薯大叔飙去。 “这个多少钱?”我挑了一个长得团团圆圆胖墩墩的地瓜抱在手里,烫得直叫唤,“啊啊,好烫好烫~” “二十五文。”老大叔一看眼前这两位年轻的公子小姐,从衣着到气质那都叫一个人中龙凤啊,于是就报了一个龙凤价。 我听完就想掏钱,却听旁边柳闲歌,柳大堡主,天下第一巨富,用平稳而理所当然的口吻,说,“七文。” 我和老板同时猛回头,盯着一脸淡定的柳闲歌。 不是吧!这都讲价?! 我眼神忽然鄙夷起来。 真是个红果果的剥削阶级,剥削劳苦大众。 你平时都是几百两几百两黄金得往外扔钱,竟然现在买个地瓜都要讲价? “小哥……你看我们做生意也不容易……”大叔搓了搓手,可怜兮兮看着柳闲歌。 不过显然,柳闲歌的气场实在是太剽悍了,他只是淡淡得盯着红薯大叔,大叔的声音就自发渐弱最后淡出。 “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二价。我不喜欢自己被人欺骗。”柳闲歌终于开口,冷冷吐出这句话。 我顿时觉得一阵寒风袭来,忍不住抱紧了手里那团可怜的价值急剧缩水的地瓜。 “……”老板打了个冷颤,“行行,您也别说了,大过节的,就七文吧……” 柳闲歌看了我一眼,我莫名其妙看回去,手里的地瓜越攥越紧,生怕老大一声令下:太贵了!不许吃! 而后,只见美男指尖一弹,一颗小银珠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准确落进老板的手里。 “剩下的算是打赏。” 说完,柳闲歌负手,优雅转身离开。 留下手里捧着银子发呆的老板,和抱着地瓜啃得正开心的我。 “喂喂,等一下我啦~~” 淑女小碎步跟上~~~~~~ 于是,我们继续和谐得漫步。 青石地板的小街,两边灯火通明的店铺,沿街叫卖的小贩卖着各种小食,女孩喜欢的刺绣、发簪,孩子哭闹要着的皮影玩具…… 熙熙攘攘,流光溢彩。 “嘴边。”忽然柳闲歌眼角淡淡瞥我。 “唔?”我眨眨眼睛看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柳闲歌好像是轻轻叹了口气,忽然顿住脚步,侧过身,抬起手,食指完成漂亮的弧度,然后轻轻从我嘴边滑过。 我突然就怔在了原地,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粘上地瓜了。”柳闲歌气定神闲抛下这么一句,就飞快转回身继续向前走了,留下我呆在原地呈煮熟晕眩状,满脸直冒热气。 啊!!!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 女主我,澎湃了…… 爱情!这就是爱情啊!!! “喂,你还愣着干嘛?” 终于,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柳闲歌发现我还赖在原地,于是回头对我扬了一下下巴,十足召唤小狗的架势。 你把老娘我当什么啊! 我内心嚎叫一声,下一秒欢快得甩着尾巴跑了过去。 ———————————三妖音乐分割线低空飞过———————————— 女主自言自语飘过:“不是在寂寞中变态,就是在寂寞中恋爱。我已经变态,还能否恋爱?” 好不容易约会一次~~~三妖当然也要殚精竭虑不辞辛劳为男女主营造出浪漫的约会气氛啦~~~~ 出品单位:墨明棋妙 歌名:《绿豆糕般的童年》 歌词节选: 书香门第弄春联 几宵月牙弯 那山涧水潺潺 千里送婵娟 我掌灯花田月下 为尔弄诗篇 转身惊萤火远 扑朔在城南 有千年 有凶兆?! “那些人为什么要放河灯?” 我和柳闲歌站在堤岸边,看人们把纸张制成灯具,纸船放入河内,顺流而下。 河上一片灯火通明,烛光摇曳摆动,与水面上反射的光彩交相辉映,如同天上点点繁星。 柳闲歌淡淡看了我一眼。 “好啦……我知道我没文化,你告诉我不行么……” 美男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开口,声音低沉却能摒开一切嘈杂落进你的耳底。 “佛教传说,目连的母亲坠入饿鬼道中,化为烈火,目连求救于佛,佛为他念《盂兰盆经》,嘱咐他七月十五作盂兰盆以祭其母。旧时,中元节为目连救母做盂兰盆会,后来逐渐演变为放河灯,祭祀无主孤魂和意外的亡者。” “啊……”我恍然,原来这就是传说中,中国的鬼节啊! 河岸边摆着香案,佛师一边念佛经,一边朝台下撒小馍馍。 梳着羊角辫子的小孩子们一下子蜂拥而上,哄闹着一抢而光。 柳闲歌无言捡起河岸边一只无人过问的纸船,然后在岸边缓缓俯身,把纸船放进水中。 随着他指尖轻轻一推,纸船划开水面,顺流而东。 柳闲歌看着纸船随着灯流,渐行渐远。灯火映入他通透的眸子,耀眼得让人觉得眩目。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被灯火渲染出柔和轮廓的侧脸。 忽然有一种冲动。 好想…… 给他一个如来神掌,把这厮推进河里…… 不过我还是压抑住了自己这种bt的冲动,快要碰到柳闲歌肩膀的手指,刹闸在了半空。 柳闲歌忽然起身,回头看见我诡异的姿势和诡异的表情。 我赶紧咳嗽了一声,变掌为拳。 “怎么?”柳闲歌如流水一半的目光从我脸上划过,“又诗兴大发了么?” “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打了个马虎眼,大脑迅速转动,脱口而出吟咏道, “午夜胧胧淡月黄,梦回犹有暗尘香。” 柳闲歌淡淡注视着我,他的目光总是很柔,仿佛羽毛一般,落在身上有轻柔的触感。让人觉得心都痒痒的。 “纵横满地霜槐影……”我忽然别开眼睛,目光投向漫河流动的光流,“寂寞莲灯,半在亡。” 柳闲歌忽然向前迈了一步。 我这才注意,原来我们之间的距离也仅仅只是一步而已。 而现在,他与我近在咫尺。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我不想追查,我只想等着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 柳闲歌微微低下头,我们的距离那么近,我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与我皮肤接触,带来的轻微战栗。 “只是……你会不会就像这莲灯一样?于我也只是路过……不会为了谁而停留……” “……”我仰头,惊愕得看着他,他眼中深藏着的迷茫和困惑也忽然鲜明起来。 “我……” 我该怎样回答呢? 我至今也无法想起自己到底是谁,我也不知自己究竟可以在此世逗留多久。 我能看到的能抓住的能感觉到的,也只有现在,这一刻而已。你让我如何对你承诺? 忽然,柳闲歌别开了眼睛。他转身。 一瞬间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很远,他的温度忽然就远离。 那一刻我突然有想要拉住他的冲动。 但是终于我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走吧。”柳闲歌回头,在几步之外驻足等我,嘴角的笑容依旧如常优雅。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亲近只不过是我的幻梦一场。 没走几步,忽然,背后一个道士叫住我。 “姑娘,这位姑娘!留步,留步啊!” 我回头,然后四下看看,发现道士正冲着我奔来,于是我指着自己问,“你说我?” “对啊,姑娘!” “有事么?” 道士一身灰白宽袍,还抱着一个拂尘,样子很是专业。“姑娘,您最近一定要小心啊!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我和柳闲歌对视了一眼。 他依旧一脸高深莫测,而我是一脸“有没有搞错”。 “何以见得啊?”我挑眉,露出一个十足不信任的表情。 道士也是一愣。通常情况下这个时代的人都是极端迷信,一听有血光之灾那都是吓得魂飞魄散,面色如土,直求解决之法,然后就可以其讹诈。却没想到这两个一看就是大富之家公子小姐的人,对他没有半分兴趣。 “呃……小姐,您身上带有凶兆!” “屁……”我嘴角抽搐了两下,然后翻了个白眼,拽着柳闲歌转脸抬脚就走。 背后的道士依旧不屈不挠喊着“有凶兆有凶兆有凶兆……” 我扯着柳闲歌,就伴着有凶兆的背景音乐越走越快,越走越远。 “你怎么不信他?”柳闲歌也对我的反应颇感兴趣。 “哼……老娘我根本没戴胸罩……” “嗯?” “咳咳,我是说,他油嘴滑舌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一江湖骗子嘛……” ———————————三妖读者交流分割线——————————————————— 小银筒子说,最后两人的对话应该是介个样子滴: 女主:“哼,老娘我根本没戴胸罩!” 闲歌:“其实即便有,那道士也无能为力。” 女主:“为毛?” 闲歌:“因为你的‘凶兆’,只有我能解……” 桀桀桀桀……………… 三妖:咳咳,纯粹yy,大家表把闲歌哥哥想成怪蜀黍…… 后现代的浪漫 几日之后,柳闲歌带着韩涵和裴宝等人出门公干。美其名曰此行凶险,嫌我碍事,把我留在了天下堡看家。 我当然作为一个称职的特助,要把我家老板送出家门。 要命的就是,这次柳闲歌等人,人人□一匹巨物。这次,是没人给我骑小毛驴了,也给我了我一匹巨物来跨。 众人上路没几步,就听我在马上惊叫连连,东倒西歪。 众人做鄙视状,盯着我平白无故“嘶溜”从马背上滑到了马肚子底下。 马也特无辜回头看我。 韩涵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这次是铁了心了绝对不再理我,一夹马肚,趾高气扬径直从我身边路过。 我抬头盯着他远去的背影,一团熊熊的小火苗迅速在心中窜起。 不行!为了我华丽丽的自尊心,我一定要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 于是,我撅起屁股,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弯下腰拍拍身上的土,卷土重来! but,下一秒,只见一阵风刮过,我被一阵大力猛撞了一下。 “吧唧”再一次宿命的扑到在地。 原来是走在后面的侍卫,没有注意到我这里发生了一点事故,再加上我不太显眼,于是就从我身边直冲过去,把我刮倒了…… 我td真是弱不禁风啊…… 我趴在地上,把脸从土里抬起来,吐了口灰。 竟然敢这样无视我,我会让你…… 我慢慢直起身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恶狠狠诅咒着。 然后…… 又是nnd一阵劲风!重心不稳的本小姐,再一次坐回了地上。 这次我彻底黑线了,我华丽丽的自尊心啊!稀里哗啦,被践踏成了碎片一地啊! “靠……早知道……刚才就不爬起来了……” “喂。” 忽然,一声清淡的男音在背后响起。 我回头,慢慢仰起脖子,从四条修长的马腿向上看,最后目光聚焦在柳闲歌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睛上。 从这样的角度,逆着光线,他的眼角他的眉梢,他对我伸出的手,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美到让人觉得虚幻。 下一秒,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腰就被一阵温柔的力量带起,被整个拉到了马背上。 周遭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那看得叫一个目瞪口呆啊。 柳堡主的马背,似乎还没有女人坐过的先例啊! (妖某人【抚须】:莫非 asag so……有别的男人坐过?) 众人:莫非…… 所有人的目光骤然都变得复杂起来。 四蹄踏雪的五花宝马背上,那金丝天锦衣,紫玉冠的神风俊秀的男子搂着轻描黛眉,略施唇红的娇弱女子,旁人看过去,的确是天造地设的那么一对儿…… 只不过……前提是,那位面相娇弱的女子,最好不要开口说话……嗯,最好也不要有表情,也不要有动作。 我一直把柳闲歌送至江边。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映衬一下离愁别绪的伤感,一直阴沉着的天空,真的开始飘起细密的雨丝。 柳闲歌在江边勒马,清冷的江风让我忍不住向他怀里缩了缩。 话说我真的不是为了蹭他的胸肌吃豆腐。 “若行千里外,谁与共江雨……” 萧萧的风中,听到他好听的声线,夹杂着雨的湿气响起来。 其实捏,柳哥哥的文采真的很不错,曾经无意间看到过柳哥哥出的专辑,哦不,是诗集。嗯,我 看是和咱古代那些文豪也有的一拼。据旁人说,在当世的文坛里柳闲歌也是数得着的才子。 不过捏,比起柳永苏轼他们是差了不少……要不然我这个投机倒把的不是没生意做了么…… 咳,言归正传。 我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被他那份无意中显露出来的文艺感小小触动了一下,于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咱也深情款款开口,“细雨落江……江,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柳闲歌本来是很认真在听,闻言咳嗽了一声,低声在我耳边耳语,动作暧昧,语气调侃,“你真的是女人么……” 我侧眼瞥他,抛过去一个不屑的眼神,“你懂什么,我这是后现代。” 当然,我这句话时小小声,自言自语说出来滴。 “我不会离开太久,等我回来。” 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于是装傻反问,“等你回来做什么?” 柳闲歌轻笑,他胸腔里轻微的震动传过来,有微妙的暧昧感。 “你这丫头……” 一些事情,两个人都是明白的,只不过大家都很聪明,很乐于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没人愿意第一个点破谜题。 然后,柳闲歌轻轻从背后环住我,“不要动。” 也就是个hug嘛,不动就不动…… 他说着,拿起我的左手,在我手腕上套了一个玉镯。 那玉镯通体泛着血染般的玉液之光泽,莹润而晶莹,玉镯中的花纹,自然天成一条小蛟。 “这个……”我盯着手腕上的镯子,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瞪得大大的,“很值钱吧?!” 柳闲歌沉默了一瞬间。 我顿时察觉背后的气场迅速降温。 “你要是想要卖了它,开价一定要狠。”柳闲歌声音依旧没有波动,只是听上去分外森冷。 “呃……”我抖,不小心太激动,说漏嘴了…… “一座金陵城的价值,它还是值的。”柳闲歌轻描淡写得说。 金陵城……金陵城……回音阵阵…… 眼前不由浮现出堆成小山状的金子。 而我,就坐在金山的顶端! “我当然不会卖了!” 我说完,紧紧握住手腕上的镯子指天发誓,字字血泪,“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它,好好对待它!每 天给它上光打蜡!不让它受到一点一滴的伤害!” 当然,我说的是真心话。 话说,它这么贵,除了你天下也没人买得起了。 柳闲歌不着痕迹得轻叹了一口气。 看他没有反悔收回镯子的想法,我这才又放下心来。 “你好好收着它吧……” 我立刻点头如捣蒜。 ———————————————————————— 最后,柳闲歌登上他那座华丽得堪比泰坦尼克号的楼船,潇洒离去。 咳,这比喻貌似有点不吉利。 我跟着一班留守看家的殿主们,吹着江风,流着鼻涕,挥着衣袖,一直目送着大船消失在天与江的交界处。 那时候,我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一别,对于我,对于柳闲歌,究竟意味着什么。 人生总是充满着变数不是么? 阿甘不是说——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不知道你的下一块口味是什么。 尤其是我的人生,与其说它像巧克力,倒不如说像哈利波特里的整人怪味里根糖。 全口味豆,鼻涕,灰尘,沙丁鱼,香皂,什么怪口味都有…… 我的人生啊…… 它目前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轨道,到处横冲直撞,真是让人…… 好生期待呀。 反派男主驾到?! 小日子过得太舒坦,以至于我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我是一个订了亲的人啊!订了亲的! 我是有准老公的人啊!老公啊! 我正在逃婚啊!逃啊! 由于我忘记了,所以,当一个奇形怪状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时——嗯,他现在正在我面前——我完全陷入了迷茫状态。 此人梳着一头奇异的小辫子——呃?s球星么; 大冷天的袒胸露||乳|——好好一件衣服只穿半边袖子,我知道你肌肉发达,不过你露也没用,我又不萌肌肉…… 然后他开始叽里呱啦自报家门,“吾乃拜月教xx使xxx……” 我打了个呵欠,一只手推了推散乱得不成模样的发髻,一只手扶在门框上,半撑着眼皮梦游状嘟囔,“啊……找茅房?直走右拐……” 说完,我就想要阖上门,重新钻回我温暖滴被窝继续抱着枕头睡觉。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下一秒,就被看上去面相淳朴实则凶悍无比的小辫子肌肉男叔叔拎着领子“嗖”得一下漂移了。 再下一秒,我还没来得及从半睡眠状态清醒,就被扔在了地上。 于是,彻底被摔醒了。 “啊……”我抱着胸部缩成一团…… 好痛…… 靠,第一次发现了胸大的坏处…… 还好我身强体壮,不然被他这么一扔还不得三级残废。 我揉完了胸(三妖君【咬牙】:猥琐女……d很了不起么……),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挣扎着爬起来。 等我抬起头来,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是被扔在了地上,而是一个45°坡面的房顶上! 于是我挣扎着爬起来的动作,中途突然迅速无比得变换,成为了标准卧倒状。 额滴神啊……额恐高…… 抬起头,只见随着我视线四十五度延伸,从仰望天空的视角,我看到——黑黢黢的屋脊之上,一轮银色圆月半沉中空,明月外加幽深天幕映衬之下,是一个年轻男子道骨仙风的黑色剪影! 我倒抽一口冷气…… oh,shit…… 啊…… 好帅…… 只见那人足尖轻轻点着屋脊瓦当,轻盈得仿佛一片羽毛,毫无重量。 风轻扬,那么远的距离,却可以看到他被风撩起的发丝,一丝一缕,悠然飘扬然后又落下。 “教主,人带到了。”小辫子叔叔半膝跪地,恭敬地对黑影说道。 下一秒,我眼前又是一花。 囧…… 我说……你们老是这样频闪,对我的视力真是大大的损害…… 黑衣男子站在我两步之外,然后慢慢蹲下来。 仅仅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下蹲动作,然而背脊的弯曲,足尖和膝头的轻点,整个动作流畅如若行云流水,风行水上,那种轻盈和若风一般的气息忽然就扑面而来,实在是让人为之倾倒啊! “夏子衿。”男子淡淡的开口, “啊?咦?”怎么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受宠若惊啊!! 随着他蹲下来的动作,我终于可以和他平视,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当然,看到他的脸之前,我先狠狠地,毫不留情得,为了他的声音而酥麻了一阵。 啊!shit!他难道是给draa配音的声优吗?!为嘛只听到声音就会让人血脉喷张啊! “咳……”我盯着他的脸,愣了一、二、三、四、五、六秒,终于回神,尴尬得扯了扯嘴角, “今儿天气挺好的啊……” 男子抬起眼睛,如若流水一般的目光淡淡从天空划过,然后重新看向我,很诚恳得给出了肯定回答,“嗯。” 由于有了柳闲歌那样的世间难寻的美男的铺垫,我现在已然审美情趣得到了极大限度的提升。不过,我仍旧被狠狠shock了。 本来我以为,在这个充满了大众脸、猥琐男和马赛克龙套的世界上,柳闲歌已经是绝种了的国宝品种,没想到,这才多久,就又让我碰上了一只! 美人,当然是美人!美得浑然天成毫无瑕疵! 但是又完全和柳闲歌不同的类型。 柳闲歌就是典型那种全身散发着优雅的气息,骨子里透着腹黑的本质,举手投足一个眼神一个挑眉的动作都让人觉得高深莫测难以猜透。兼具着引人注目和只可远观只可膜拜的气质,让人又爱又恨的类型。 而眼前这个人…… 怎么形容呢? 不是冰冷,不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 却让人觉得有一种孤寂的寒意,延绵无尽得从他的身上一点点渗透出来,只要是靠近他,就会被那种寒意侵蚀。 他的目光会让人想到水,但是不会给人柳闲歌那样看透一切,天下在其眼中莫之遁形的感觉。 那是一种接近于纯净的感觉,清澈而透明。 看着他的眼睛,你会不由自主联想到野生动物,而且是无害的食草动物。 只不过,他的眼神却是死去的,冻结的,几近干涸的。 男人就那样安静得蹲在我面前,丝毫没有造作的成分,直直得盯着我的眼睛。 我渐渐收拾了内心的恐惧感,毕竟人家第一是个美男,第二是个看上去很温柔的美男。等了半天,我不见他有再次开口的意思,于是,我非常礼貌得发问,“你好……您是……” “夏子衿,找到你了。根据赌约,你要跟我回去。” “?!” 呐呢?!囧!我震精了! 他他他他…… 他莫非…… 就是传说中…… 九九归一,威风八面,七窍流血,六神无主,五谷丰登,三从四德……的…… 我的华丽准老公,天下第一,杀人变态,拜月教教主,洛风涯?! “距离三月之期仍有三天,所以是我赢了。”洛风涯一字一句,清晰而认真得向我解释。本书下载于书包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u=11306171 我当机了的大脑突然又回光返照一般开始疯狂运作。 妈的,该死的柳闲歌,你td什么时候出差不好,仇人杀过来的时候你出差!你这不是摆明的拆我的台吗?!我这两个月无偿灌输给你那么多现代经营理念不是白花功夫了啊! 洛风涯你真是死心眼啊!我让你找我你还真找我,你几岁啊你!你们拜月教这么闲的啊!居然花两个月陪我玩捉迷藏?!还有你们拜月教的人都是什么品位啊!阴阳头哥哥小辫子叔叔……还好洛风涯品位还不错,一身很飘逸的黑衣,很华丽很反派。头发这么一披,外加一张面无表情的鬼斧神工的脸,真的还蛮对我口味,是我的萌点哎……呸呸,洛风涯是个杀人如麻的变态!不过变态也是我的萌点…… 话外音:某女主陷入了bt的自我矛盾之中,不能自己…… “那个……”我咽了一口唾沫,可怜兮兮,弱弱得问,“你真的想好了想明白了想清楚了要娶我进门吗?” 洛风涯眼睛慢慢眨了一下。浓长的睫毛掀起的风又让我眩晕了一下下。 好吧……沉默我当你默认。 “其实,那个,说实话吧,有个事儿不太好说……” 洛风涯微微歪了歪头,神态依旧没有变化。 “你觉得柳闲歌咋样?” “很强。” 我干笑了两声,“我也觉得他不错哎……” 突然,洛风涯好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睛转向了一边。 一瞬间,我被他身上突然具象化了的沉重杀气吓得在原地抖作一团。 真的是具象化了啊! 我分明是看到n股黑色的东西突然从他背后窜起,绕过我扑向我身后。 “你刚才想说什么?”洛风涯放完杀气,注意力重新回到我们的对话上。 本来我是有双向备选答案。 a·我和柳闲歌有一腿!你强行抢我回去做压寨夫人的话,柳哥哥定然杀到你家,杀得你片甲不留! b·柳闲歌真的很好,人又帅,又有钱,脑子好,武功高。我觉得你还是选他做终身伴侣比较靠谱…… 最后,这两个备选答案都被我英明神武得摒弃了。 “那个……风涯哥哥,咱们什么时候上路?”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骨气得赔笑。 ————————三妖无良ps音乐分割线—————————— 由于这一章是教主大人华丽丽临世,于是咱再一次撒花撒花,奏乐奏乐,礼炮礼炮~~~ 配乐《阙风沙》 大怪兽和龙套奥特曼 这里毕竟是天下堡的地盘,我真搞不懂,为啥这个传说中的魔教教主,竟然就带了个小辫子就单枪匹马杀了过来,难道不怕被人发现了围攻捕杀之? 当然了,话说回来,人家天下第一,魔教教主,神乎其神。那杀起龙套来,还不是——左手三千右手三千,一个电眼飙过去又电死三千。 人家有啥好怕的呢?这就就是男人啊!true an! 所以,虽然我当然也想过立刻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强抢民女啊!!! 不过我非常理智得清楚,这样做的结果大概就是——我等不及看到闻声出来送死的龙套,就瞬间被秒。 我还是很惜命的——这样一个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躯体到哪去找第二个啊? 于是本人异常乖巧,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含情脉脉看着洛风涯,小媳妇状开口,“那……我们走吧。” 洛风涯目光淡淡越过我,落在他脚下天下堡绵延的宫室……然后,毫无预警的……哥哥他……漂移了…… “……” 我愣在原地,语言不能。 人咧…… “你怎么不走?” 下一秒,哥哥又瞬间转移,出现在了瞠目结舌的本人面前。问出了这么一句让我差点吐血三升的话。 “……我……”我嘴角抽搐,语言不能。 我虽然那啥……身怀绝技,但是却无从施展。 不知道是不是灵魂换了之后,小脑也变得不发达了,“我”字刚吐出来,我脚下一滑,尖叫一声,平白无故向后跌倒,然后咕噜咕噜,顺着45°斜坡,十分戏剧化得从房顶上滚了下去。 我掉下房顶的一瞬间,十分准确得捕捉到了洛风涯脸上迷惑得表情。 虽然我很废,但是我在滑落的一瞬间,突然小宇宙爆发,抓住了一块瓦,顽强尖叫了一声,“救命啊!!!!!!啊!” 然后才手一滑,从三层高的房顶上做自由落体运动。 接着,令我很囧的事情发生了。 洛风涯的脸突然漂移在我面前,跟我保持同样的下落速度,风中,他墨色的发丝旋舞如同泼墨,他的表情淡定依旧,没有任何波动的眸子,静静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在他的眼神里察觉出某些类似于无助和寂寞的情绪。 不过我肯定自己眼花了! 话说正在往下掉的人是我!无助的是我!为毛你就在我50之外,为毛不拉我一把啊! “噗”得一声。 下落停止。 我掉进了小辫子叔叔的怀里…… “嗷……”我一声惨叫……做内伤状蜷缩起身体。 靠……你td练得铁胸功么……肌肉能不能不要这么僵硬,很痛……啊……真是比地板好不了哪去…… 天下堡路人a:“啊?!夏小姐!” 天下堡路人b:“来人呐!有刺客!” 刺客…… 好吧,就把这个当做是通用台词好了…… 呼啦啦…… 众龙套粉末登场…… 众人——从护院到门房到殿主楼主阁主版主,提着灯笼打着手电,哦不,举着火把,瞬间把洛风涯、小辫子以及人质——本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快把夏小姐放下!” □? 我囧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正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发髻散乱,半掉半束——怎么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6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6部分阅读 是一副惨遭蹂躏的惨样。 我抬头看了一眼小辫子叔叔。 小辫子叔叔坚定地对对方的义正词严不予理睬,牢牢抱着我,不动如山。 这就对了嘛——你要是放手扔下我,岂不是承认了自己是个□? 被抱着好歹可以避避寒,入秋之后夜风还是蛮冷的。 于是乎,我这个受害者,十分没有节操得又往小辫子叔叔怀里缩了缩。 洛风涯在周围一片火光通明中,终于被我完全看清楚。 身高——和柳闲歌差不多。身材——还是差不多。头发的长度——仍旧差不多。 嗯……很适合互攻…… 鉴定完毕。 呃,好吧,停止yy,镜头切回对峙现场。 啊!只见龙套一方已然团团将反派男主洛风涯围得水泄不通,然,洛风涯在一排排朝向自己的明晃晃的刀枪棍棒前,气定神闲,面瘫依旧,好不威风! 小辫子叔叔抱着我靠墙站着,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包围圈。 “我说……你都不去帮一下你们家教主么?” 小辫子叔叔眼珠转下来,看了我一会,又把眼珠转回去。 “没必要。” 他貌似是这么回答的。因为,他的声音接着就被轰然乍响的“杀啊!抢回夏小姐!”给淹没鸟…… “不要……”我一声惊叫脱口而出。 啊!我真是太不厚道了! 我真是太无视龙套的人权了! 就因为他们是龙套所以就没有生存权了吗?!为什么我看到龙套们挥刀向美男砍去,就忍不住想要叫:“不要砍他”呢?! 好在我中途猛地刹闸,变了个调,舌头打了个弯,吼出一句,“打架……” 于是,瞬间我从一个肤浅的以貌取人不辨善恶的花痴女,变成了高喊“不要打架”的和平使者。 洛风涯听到了我的声音,他在刀光剑影中,忽然回头看我。 他的眼神淡淡的,眼睛在火光中很亮却很静。 你能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震撼情景么? 他的背后是各种各样,从狼牙棒到圆月弯刀的武器,是一排一排面目模糊的龙套abcd。就在这样的喧嚣和混乱中,他只是专注的看着你一个人,这个世界上,仿佛他能看得到的,只有你一个人。 那让你产生一种错觉…… 产生一种他是至尊宝,你是紫霞;他是唐伯虎,你是秋香;他是奥特曼,你是小怪兽的错觉…… 实际上——按照正常的小说逻辑来说,正确比喻应该是这样的:你是紫霞,他是牛魔王;你是秋香,他是夺命书生;你是无辜市民,他是大怪兽…… 女主无敌论 “那是什么……” 我震惊得盯着面前诡异的一幕,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 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从洛风涯身体里源源不断冒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不是所谓“实体化的 杀气”而是——鬼?! 黑色的如同罡风一般的形体,呼啸着,发出可怖得低吼,飞快得穿梭在洛风涯身边。 (三妖君解说:具体效果参见张柏芝版蜀山传……) 一切靠近他的人,在一瞬间,连惊叫都来不及,就被黑色的恶鬼卷进去,吐出来时,变成一地碎肉和血沫。 “是恶灵。”小辫子叔叔淡定而冷漠得给了我答案,从他肃穆的神色中,我可以看得出他对洛风涯是充满了十二万分的景仰和崇敬。 “这是拜月教的独门秘术,召唤人间的恶鬼使之具象化,吞噬生灵。教主大人是当世唯一一个,也是历代教主中唯一一个,不经召唤仪式,就唤出恶灵的人。” 洛风涯静静站在包围圈里,回头看着我。 他的脸上没有感情,似乎对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可以熟视无睹。 灼热的鲜血飞溅,落在他的衣摆、他未出鞘的剑、他未动过一下的手指上。 鲜红色染上了他苍白的皮肤,残忍之下是毁灭的惨烈和那双空洞眼中纯净的美感。 “住手……” 当我看到熟悉的面孔,在我眼前一瞬间被撕碎,我猛地捂住嘴巴,低声得说出口。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被这样轻易的抹杀,你永远也无法体会瞬间发生的死亡,是怎样一种令人深刻畏惧的恐怖。 然后,我做了一件英勇无敌,堪比黄继光烈士用身体堵枪口的英雄壮举。 我“噌”得一下,敏捷无比得从小辫子叔叔怀里窜出来,冲到洛风涯面前,张开手臂,在众龙套与反 派主角之间形成一道坚实的……人墙。 “别再杀人了!” 我一句话吼过去,风萧萧兮易水寒,那个啥啥不复返……一时间鬼哭狼嚎的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声音的尖利尾音还在嗡嗡作响。 事后我想起来,我还真是奋不顾身呐……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也会被黑风绞成肉酱呢? 果然是女主是不死小强的观念已经深深植根于我的人生观之中了…… 不过事实是,女主果然是无敌的…… 在我冲到洛风涯面前,然后抓住他手臂的一瞬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所有恶灵忽然止住了动作停止了恐怖得像哭又像笑的鬼叫,就那么静止在了原地。 虽然它们没有脸,但是我分明感觉到它们在盯着我…… 我咽了一口唾沫。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下来。 我甚至已经在大脑里勾画出我瞬间被碎尸的血腥画面。 但是下一秒,所有的恶灵忽然一个接着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哪来回哪去,钻回了洛风涯身体里! 洛风涯身体震了一下。我因为抓着他的手臂,所以清晰感觉到了他身体因为疼痛而骤然缩紧了手臂的肌肉。 我抬头,对上洛风涯的眼睛。 我自己已经够吃惊了,却意料之外得再洛风涯一直以来如同凝滞的不起丝毫波澜的眼睛里,找到了惊愕的情绪。 “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个说话的,不是我也不是洛风涯,因为我们两仍旧在相顾无言,说话的是小辫子叔叔。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真不怕把眼珠子掉出来。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触碰教主的身体……为什么你……” “哈?”我的五官震颤了一下,呈现一个囧字,为啥不能触碰…… 莫非是传说中的方圆五米之内飞沫传播不治之症,还是传说中的“接触会怀孕”? 还没等我继续追问,我突然毫无预警就华丽丽得被洛风涯抱着……漂移了……也许,叫做瞬移更合适。 曾经我也有过被人拎着漂移的经历,那是裴宝。 如果把裴宝和洛风涯的速度做个对比的话,那就是电动三轮车和宝马七系的差距。 差别不仅在速度上,还在稳定性安全性舒适性各个方面。 我被洛风涯拦腰抱着,洛风涯貌似有内力护体,让我完全感觉不到有刀刮一般的风吹在脸上。周围的景色完全看不清,都化作流光,向身后飞快得隐去。 虽然各个方面都很好,问题就是,我t就是个过穷日子的命,我突然感觉……我晕车了…… 囧…… 石窟中的丐帮 一路上我在洛风涯怀里睡了醒醒了睡,如此往复,数次之后,竟然已经穿越了半个中原,到达了大漠拜月教总坛。 我感觉到洛风涯好像停了下来,于是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 然后,我这个城市里没见过大山的娃,就被眼前的壮丽景观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 洛风涯抱着我,立于高高的黄|色沙丘顶端。 苍凉。 没有一个词比它更加能形容眼前的景色。 放眼望去,澄澈的天空之下,是蔓延直直至天际的漫漫黄沙。 风雕琢的一道道沙梁,一波连着一波向远方延伸。如若一片沙之海,伴着漫天旋舞的风沙,而漫无边际得流动。 除了沙,只有苍凉孤寂的沙。 “到了。”洛风涯察觉到我醒过来,低下头,轻声对我说。 然后他抱着我转过身,这一次,我下巴直接被震惊得掉到了地上。 我的背后,竟然是一座夸张得像外星人建的古代遗迹! 哦天哪!难道是传说中的世界第八大奇迹…… 应该去申请世界文化遗产…… (三妖君:女主乃“不吐槽会死星人”,鉴定完毕。) 事实上,我面前这座扮相夸张的宫殿群,正是拜月教的总坛——月落天涯。 你问我怎么知道这宫殿的名字? 因为峭壁边,依傍着层耸的宫殿,刻着四个大得不能再大的字。 古体字苍劲而显得那么沧桑。 不知是出自几百年前的哪一个牛人之手笔。 整个宫殿群依着悬崖峭壁垒砌而起,迂回曲折,同山体融合在一起。 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有横空出世,气贯苍穹之势。 屋顶和窗檐用木制结构,飞檐外挑,屋角翘起,铜瓦鎏金,用鎏金经幢、宝瓶、摩蝎鱼和金翅乌做脊饰。屋檐下的墙面装饰有鎏金铜饰。柱身和粱仿上布满了鲜艳的彩画和华丽的雕饰。漫漫黄沙之中,巨大的宫殿无声蛰伏在悬崖峭壁之中,散发着阴郁而又华丽丽的哥特黑暗气息……洛风 涯一直盯着我的脸,我一直盯着眼前的建筑。 忽然,面瘫帅哥哥开口,“你喜欢吗?” 他扬了扬下巴,意思是他指的是月落天涯。 “我喜欢你就送给我吗?”我眨了眨眼睛,充分发挥女主的特权——和男主调情。 不过洛风涯显然不是一个理想的调情对象…… “不能送。” “囧……好吧……你不送我也不会失望的……” “我知道。” 囧…… 结束了无聊的对话之后,洛风涯抱着我,走进了那座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邪魔巢|岤。 出乎我意料的是,拜月教安静得像一座坟冢,静得让你觉得脊背发冷。 并不是没有人。只是所有人看到洛风涯都恭敬地伏地拜倒,与他保持三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我缩在洛风涯怀里,看着一地着装古怪的男男女女,陷入了抑郁。 难道拜月教是丐帮的分支吗……为啥大家穿衣服都这么寒酸呢……难道把钱都放在修房子上了…… 月落天涯的内部更是夸张,廊道交错,殿堂杂陈,空间曲折莫测。整个山体都被掏空,一楼的大殿抬头看上去,可以看到一层层,一圈圈的回廊复道。不时还可以看到头顶有黑色的鬼魅“嗖”窜过来“哗”飞过去。 千万盏长明灯像是悬浮一般整齐而规律的架设在金碧辉煌的墙壁上。 我忽然又错乱了…… 好像霍格沃茨啊…… 啊?莫非,这不仅是个武侠加玄幻故事,莫非它还是个魔幻? 我正在发呆的时候,洛风涯又漂移了几次,于是,我们到了月落天涯的正殿——弦月之坛。 洛风涯在一幅巨大的锦绣幔帐前把我放下来。 我刚一落地,就尖叫一声又坐回了地上——被抱了太久,腿麻了…… 洛风涯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绅士。 他完全没有表露出“你怎么这么废”的情绪,而是像个耐心的奶妈一样,在我来得及拒绝之前, 把我从地上抱起来,然后在地上放好…… 不由自主腹诽一句:其实,咳,你拉我起来就好了…… “说两句话。”洛风涯突然慢慢眨了一下眼睛,说了一句我无法理解的话。 “啊?”我呆滞。说?什么? 接着,洛风涯帅帅得扬了一下手,他面前的锦绣幔帐忽然就缓缓地向两边升了上去。 “怎么了?”我很sb得又问了一句,一边疑惑得慢慢把头向后转。 寂静…… 巨大的寂静…… 我眼皮底下,成千双眼睛直不楞噔盯着我。 我石化了几秒钟之后,彻底风化了…… 啊……快点来阵风把我吹走吧…… 拜月教几千口子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悄无声息在弦月之坛集中,而我和洛风涯正站在巨大的祭坛中央的高台上。 我眨了眨眼睛,从石化状态恢复。回头很无辜得用眼神向洛风涯寻求援助。 ——你这是干嘛?你把我推出来示众吗?! “介绍。”洛风涯再一次轻轻开口,声音低低的,冷冷的,却偏偏还有温柔的感觉。 “谁?”我very sb问。 “你。” 自我介绍?!骤然间,我错乱了…… 囧囧囧,雷雷雷,鼠鼠鼠,牛牛牛……羊羊羊……(乱码滚屏……) 这个,莫非是传说中加入邪教组织的入会仪式……? 我僵硬得重新把脖子转回去。目光弱弱得怯怯得瞟过台下奇形怪状的众人——小辫子叔叔站在前排,啊!还有上次护送我的阴阳头哥哥!呦,又发现了穿紧身衣形如蜘蛛侠的;满头插避雷针的…… 真是造型崩溃的一干人等啊,果然,低劣的品位是会传染的么…… “呃……那个……我的名字叫夏子衿……”我定了定神,清了一下嗓子,终于扭扭捏捏开口了,我开口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一阵森冷的寒风从我面前刮过。 我回了点头,眼神飘向洛风涯。 洛风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 啊!既然有拜月教的老大替我撑腰,我怕啥! 你说我怕啥!反正这个身体又不是我的!丢的也不是老娘我的脸! “我叫,夏子衿,性别女,爱好男。”我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忽然拔高了一个八度,字正腔圆,不带喘气念道,“我们只有一个地球!所以大家要爱护它;地球上只有一个我,所以大家也要爱护我……” 我闭上嘴巴,眨了眨眼睛,瞅瞅台下。 一片……静默。 好吧,意料之内的尴尬。 我干笑了两声,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退退退,最后退到了洛风涯的背后。 “这样行了吧……我介绍过了……现在轮到你了……” i a压寨夫人? “好了,既然夫人你们已经见过了,那就都散了吧……” 洛风涯那张好看的没有血色的薄唇轻轻开启,气吐如兰,说完之后,那墨色如瀑的长发轻轻在背后甩出一个优雅的弧度,接着举步欲走。 我当即面部坍塌20。 呃……这个……见过了是什么意思…… 不,不对……貌似我错过了一个重点,他刚才称我为……啥? “教主,这位真的就是碧玉楼的夏子衿小姐吗?也就是……我们最新任教主夫人?”忽然,一个拽拽得女音响起来,那语气里充满了对鄙人的鄙视。 闻言,我面部塌方40。 那个……我还是没做好身为□的准备…… 我好奇得把头从洛风涯背后探出来,看到台下开口说话的女子——啊!正是刚才被我嘲笑过的满头插着避雷针的,穿着好似蜘蛛精的御姐。 我本来还以为照洛风涯的做派——谁不服我就放鬼咬死谁——他说话根本没人敢顶嘴呢……看来情况并非如此。 这女人敢在这样的场合下公开质疑洛风涯,此人不容小觑啊! “是。”洛风涯淡淡回答,没有任何情绪的流露。 “听说……这位夏小姐可以斥退恶灵罗刹?天下竟有这般奇人?不知,是不是真的呢……”女子柳眉斜挑,嫣红的唇角也微微翘起不屑的弧度,总之,看上去很是邪魅。 我眼中精光一闪,初步判定,此乃反派男主身边的妖艳反派配角,疑似女主情敌。 现场的气氛忽然一下热烈起来~ 好吧,事实上是忽然大家都躁动了。很多人一直僵硬的面部肌肉,忽然夸张得抽搐成诡异扭曲的火星人脸。 显然对于避雷针姐姐的话非常的震惊。 洛风涯没有试图压制现场气氛,他用眼角淡淡瞥了我一眼。然后忽然没有预兆的猛地放出了必杀技——具象化杀气——恶灵大军!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黑雾向我扑来! 我下意识尖叫一声,抱头蹲下,呈标准人犯投降姿态。 紧接着我尖叫声的,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 “啊!她真的让罗刹退避了!” “天哪……” 台下一阵马蚤动,台上我依旧紧紧抱着脑袋。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觉得丢脸! 竟然又被吓到了一次! 不过话说,看到了鬼,然后尖叫一声抱头蹲下,应该是任何一个反射弧灵活的人的正常反应吧! “没事了。” 忽然,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头顶响起的,是那人缺乏感情的,却异常低沉好听的声线。 我惨兮兮的抬起头,因为自己光辉形象的碎裂而懊恼不已。 洛风涯弯下腰来,手在空中保持着掌心向上的姿态,静静地看着我,等着我。 洛风涯的眸子是细长的,而且线条锋利。被他盯着,所有人都会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但是偏偏,每次他看着我,我都会无端产生温暖的错觉。他眼睛的颜色很通透,仿佛只一眼,便可以看进他的心底。就如同那清澈见底的湖,它仿佛那么浅,触手可及,可是当你跌进去才发现,那水是如此的深,你会一直一直沉进去,再也不得脱身。 当洛风涯看进我的眼睛,我会无端得觉得,从此以往,从此以后,他的眼中一直有我,只会有我。那种专注,让你只要看过一次,就舍不得忘记。 我怔了短短的一瞬间。 然后慢慢把有些发冷的手放进他的掌心。 我柔软的皮肤轻轻擦过他的,有略微粗糙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却很暖,很让人安心。 洛风涯稍稍用力,把我拉起来。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然后他放开了手,转身,淡淡得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慵懒的味道,却清晰地落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从今以后,夏子衿,是我的妻子。” (三妖君【掩面】:呀呀呀~~~多么质朴滴表白呀呀呀呀~~~) 轰隆隆…… 天雷勾地火。 我被原地雷翻,久久翻身不得…… 面部坍塌100…… 莫非,刚才我经历的,是传说中的——结婚典礼?! 让我更囧的是,下一刻,台下几千口子人呼啦啦,整齐划一得扑到在地。 千张嘴异口同声,齐声呐喊,喊声震天,震得我眼皮打颤,头皮发麻。 “拜月神教!天下独尊!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等一下……这,这…… 现在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有没有因果顺序关系…… 泪…… 今天真是我人生中值得纪念的一天,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顶着一头乱七八糟崩溃的发型,穿着吊儿郎当的睡衣,说了一句貌似自我介绍的话,然后,不明不白的……嫁了…… 天理,天理何在?! 新婚之夜应该做的事? 洛风涯一直牵着我的手,我就这样思维混乱着被他东拽西拽,转过一个又一个曲折的回廊,穿越一扇又一扇巨大的拱门,最后他推开了一扇门。 “啊……”我看着眼前的房间,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琉璃宝石铸成的世界。里面随处点缀着金瑜石、珊瑚、琥珀、玛瑙、真珠、琉璃,有黄金八宝树,翡翠碧玉泉,泉里浸着珍珠。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雪色鹤羽大床,红色的天鹅绒床幔从房梁上垂下来,将那床笼罩得暧昧无比。九华帐边摆放着金铜香炉。在地上,高高低低直立的鸳鸯形宫灯围绕着床,宫灯中却不是蜡烛, 而是一颗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地毯是用孔雀羽编线为绣,金翠夺目。 “你的不动产肯定比柳闲歌的价值高……”两眼自动跳转成“¥”状,拜金思想又开始作祟。 柳闲歌虽然钱多,但是钱都被做放贷、投资、窖藏之类的用途去了,不能用来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毕竟是生活在朝廷的眼界之下,若是过于的奢侈铺张,难免会招致皇城中那老头子的嫉妒,由此可能招来写不必要的麻烦。 魔教就不一样了——俯瞰天下,唯我独尊。 管你是皇帝老子还是武林盟主,看我不爽,尽管抹干净了脖子来挑衅我,大爷我磨好了刀在这儿候着~~ 嗯,气魄,气魄啊! 这才是男人!这才叫爷们! “夏子衿。” “呃?”眨眼,回神。 “这里是……”洛风涯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眼睛有点不自然的别开。虽然神态没什么变化, 但是能看得出,他在……害羞……? 是什么?不就是卧室么。 (三妖君【捋胡须】:一个人睡叫卧室,两个人睡,那叫——洞房! 【背景音乐:《难忘今宵》飘过】) “恭迎教主,恭迎夫人。” 他的话被齐齐的轻柔的女声打断,房间中的侍女齐身下拜。 我这时才注意到,池边、屋角、床边里原来一直有七八个美丽的少女,正在整理房间。她们显然是来自异国,发如黄金肤白如玉,眸如霜雪,美艳得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人物。 愣……洛风涯,就是这样生活在美人堆里的吗…… 洛风涯的目光甚至没有去看她们,只是随意抬了抬手,示意她们离开。婢女便从房间的另外一个侧门排着整齐的队伍黯然退场,我注意到她们和洛风涯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三米以上。 “你累了吧?”洛风涯依旧没有放开我的手,他似乎是很喜欢抓着我,他的掌心很大,完全把我的手包在里面,握得稳稳的,掌心又柔软又干燥,很舒服。 “累?”我狐疑得看了他一眼,被他拽着一步一步踩着柔软的地毯,向着床的方向靠近,“有一点吧……” “嗯。那我们睡觉吧。”洛风涯说着,已然手快脚快得走到了床前,指尖轻轻在虚空中一划,房间中,除了绕床一圈的夜明珠之外的灯火瞬间熄灭。 昏黄的光芒把我们围在中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一片朦胧。气氛骤然暧昧起来。 oДo!!!!!!!!!!! “等……等一下……” 啊啊?!asaga?! 此乃——洞洞房?花花烛?! “喂……我说等一下……” 虽然说你是个极品的帅哥,但是这也太快了点吧?!我认识你还没到一天呐!我们话还没说过几句呐!我们怎么能从牵手直接就大跨步地发展到ooxx?! “你听我说啦……” 无奈我和洛风涯,从身高体重三围臂力腰力腕力,那差距都是十万八千里级别的。任凭我怎么宁死不屈奋力抵抗,洛风涯一只手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松松先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又,扒掉,我的,睡衣…… “洛风涯!不要啊……呜……人家还没准备好……” 吾内牛板面…… 腰被从背后搂过,并不太用力,但是带着一股霸道的味道。 然后我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弄到了床上。 “洛风涯!放开我!”我扑腾扑腾扑腾。 深红色的窗幔无声得缓慢落下。 “性马蚤扰啊!”我挣扎挣扎挣扎。 手腕被从背后绕过来的手牢牢抓着,我觉得自己就像被皮儿包着的饺子馅。 “□良家妇女啊!”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抽噎着弱弱得哭。 可是任凭我怎么扭动,就是挣脱不了从背后牢牢抱住我的家伙。 几分钟之后,我扑腾累了,趴在床上,翻着白眼大喘气。 背后的人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静下来倾听背后的动静。 虾米动静都没有。 “喂……洛风涯?”难道,我刚才又内力爆棚,不小心把他扑腾死了? 我小心翼翼转过点头,在洛风涯怀里转过身。 “……”(╯□╰) 然后我陷入了沉默。 此男……俨然睡着了…… 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 巨大的失落感瞬间将我淹没…… 我难道一点诱惑力都没有吗…… 我憔悴了。 面前的男子那双细长的眸子轻轻阖拢,微弱的灯火透过红色的纱帐落在他的脸上,让他棱角分明而显得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在这一刻看上去柔和而沉静。 他墨色的发顺着侧脸流泻,纠缠于颈间,铺陈于枕上。 十二万分的旖旎与妖冶。 他的鼻梁很直,细瘦而挺拔,好看得完全没有瑕疵。 他的唇有漂亮的略显单薄的形状。 等我回过神,我发现自己正在用指尖轻轻摩挲他柔软的唇。 啊……我真像个猥琐的怪大婶…… 内牛板面…… 算了……还是睡觉吧…… 不和谐的清晨 拜月魔教向来死气沉沉的清晨,这天早上,被一声超高分贝杀猪式尖叫彻底打破。 那声尖叫显然只有一个人能发得出,那就是魔教的新一任教主夫人——夏子衿。 事情是这样的。 风涯美人早晨一张开眼睛,就发现身边的人状似八爪鱼一般缠在自己身上。 女子□在薄薄里衣外面的皮肤,光滑而柔嫩,而且身体也轻轻软软的,被压着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于是洛大教主就十分好脾气得没有移动,等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孩能自己醒过来。 等啊……等啊……等啊…… 不知道几个时辰过去了,夏子衿小姐依旧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和透明的口水,睡得“呼哈呼哈”。 照她那个睡法,也许会睡到明天也说不定。 于是,洛风涯小心翼翼搬开夏子衿跨在自己腰上的修长的腿,拿开搂住自己胳膊的两只小爪子,然后轻手轻脚从床尾拉过被踢飞了的被子,给她盖好,又耐心得揶被角。 正在洛风涯塞被角的时候,夏子衿突然、一下子、猛地张开了那双囧囧有神的大眼睛。 那时候,洛风涯的动作有点小小的微妙——他正两条腿跨过夏子衿的身体,撑在她身体的上方。 于是,从梦中惊醒,不知道做了什么春梦的夏子衿,爆出一声惊天动地余音绕梁的尖叫:“啊!!!!!!!!!耍流氓啦!!!!!!!!!!!!!” 面瘫的风涯哥哥无言得憔悴了。 —————————女猪掩面逃走—分割线分割线———————————————— 洛风涯的寝宫自带一个奢侈的浴室。 整个浴室由贝壳嵌满了内壁,墙壁上镶嵌着大大小小的夜明珠。房间映着粼粼的水光,光华流转。反正我36d的身材也不怕被看光,侍女服侍着我沐浴之后,她们又开始为我梳妆。 享受这种帝王级别的待遇,真的是件很暗爽的事。 诸位异国美人俯身在我身边,有的替我穿袜,有的替我围上束胸,有的替我套上里衣,有的替我系上腰围。 有条不紊,秩序井然。 片刻,白衣的侍女端过一面巨大的铜镜竖在我面前。 只见镜中人,上穿玉白羽纱水袖衣,袖边勾勒细小的刻丝金细纹,描绘出飘渺飞云的样式。下着束腰月白散花裙,裙角是月云图腾,显得华贵却清冷。 长足三尺的发被挽成垂云髻,其间随意斜挑三根皎月碧玉簪,沉静之中,尽显华丽。 在我的坚决拒绝之下,她们总算是没有把那些含铅有害皮肤的东西涂到我的脸上。只是淡淡描了金翅蛾眉,唇心点了朱丹,浴后,皮肤上还泛着淡淡的粉色。虽然是站在一群美人中间,仍旧能显得出挑。 我也试图和侍女交谈,但是无论我说什么,她们都是一脸无辜得微笑,缄默不言。 “你叫什么名字啊?” “……” “what039;s your na?” “……” 于是我放弃了——一群老外,语言不通,莫非这些碧眼高鼻梁的女孩说的是希伯来语?拉丁语? 待我从浴室里妆成而出,在寝宫中看到的不是洛风涯,而是一个陌生女子。 那女子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垂落腰际。皮肤被那浓黑的发映得毫无血色,苍白得几乎泛出淡淡的青紫。她就坐在寝宫的泉边,□的脚尖轻盈一下一下点着水面,脚腕上的铃铛发出细碎的清响。 “三公主。” 背后的侍女忽然齐齐下拜,对面前的女子恭敬无比。 呃?三公主? 女子闻言回过头来。 我又是一怔。 美人!极美的人! 就是那种即使是同性,都忍不住惊艳一把的极品。 细长的眼睛,瞳色是妖异的碧色,眉眼间和洛风涯倒有几分相似。 “听说二哥带来了个怪物,我特地来看看。”女子淡淡得说,语气里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慢和不屑。 她从泉边站起来,那动作轻盈至极,站起的那一瞬间就如若扇翼而起的白蝶。身上穿着的白色的纱丝衣衫随着动作而悠然飘起,雪白的脖子上,也戴着和腕上相似的金铃。她□的足点在地上,步步足下生花,那举手投足间的风骨完全不似人间之客。 她瞬间就站在了我面前,那张冰雪无暇的脸猛地就贴近我。 那样近的距离,我甚至能看到她鼻尖的黑头…… “也不像传言中的那么难看嘛……”女子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到左,再转到右,完全是一副牙科医生看蛀牙的神态。 “喂,你干嘛啊?同性恋啊?”我回过神,立刻打掉她的手,紧张兮兮向后退了两步。 搞什么啊,这女人…… “同性恋?那是什么?”女子疑惑得侧了侧头,细长而锋利的眉挑起,十二分的冷中透媚。 “惊寒。” 忽然,一声低沉而华丽的男音响起来。 锵锵锵锵。 洛风涯殿下华丽丽驾到。 只见那门口,洛风涯手指挑开孔雀翠羽帘,带着三分阴郁的气息站在那儿。 “二哥?”碧眸女子悠然回首,嘴角微扬起没有温度的弧度,“你这回,还真是捡回来了个有趣的东西呢。” 东西? =。= 女猪无语在原地,反驳不能。 咱的bt小姨子 洛惊寒。 洛风涯的妹妹,江湖上人称鬼姬。 拜月教圣女,教内人称之为三公主。 洛水惊寒减艳痕。 冷也三分,艳也三分。 杀起人来,那是麻也十分,利也十分。 “听说你能克得住罗刹?”洛惊寒又眯起猫一般的眼睛,色迷迷瞅过来。 我背脊顿时一冷,“罗刹?” “你不知道罗刹?”洛惊寒一脸城里人看乡下人的鄙夷表情,很学术得开始滔滔不绝解释, “《慧琳意义》卷二十五中记载:罗刹,此云恶鬼也。食人血肉,或飞空、或地行,捷疾可畏。” “就像这样……”洛惊寒轻轻扬了扬嘴角,然后她悠然抬手,动作并不太快,带着一股云淡风轻的感觉,接着手腕轻轻一番。 瞬间,一条三尺红绫从她袖中飞出。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一个站在角落的侍女被红绫缠住,猛然扯到了洛风涯身边。 侍女尖叫着从半空中落下。 接着,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洛风涯身边骤然掠过。 血肉横飞。 侍女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便在空中四分五裂为一堆碎肉。更恐怖的是,黑色的幻影很快围上了那堆血肉,片刻,就只剩下空气中飘荡的血腥气味,再也找不到一丝那侍女的存在痕迹,连血都没剩下一滴。 我正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刺激得动弹不得,就突然感觉到手腕上被洛惊寒冰冷的红绸缠住。 “救命啊!” 我一声尖叫,身体腾空飞起来。下一秒,猛地撞进了洛风涯的怀里。 “呦……”惊魂未定之中,听到妖女冷冰冰的声音,“真的死不掉呢。” 那一瞬间,我被洛风涯抱在怀里,眼泪差点憋不住要掉出来。 td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你怎么能这么做!”底气不足,弱弱躲在洛风涯怀里回头瞥白衣妖女。 洛惊寒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笑着反问,“我做什么了?” “你……”乱杀人…… “嗯?”洛惊寒妖气十足挑了眉毛。 好吧,我知道你们是魔教,你们杀人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你个邪恶的女人……”最后,我狠狠咬了下嘴唇,憋出一句。 “哼,”洛惊寒不屑得哼了一声,两步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尖一字一句说得清楚,“你有什 么资格说我邪恶?你连人蛊都能克,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蛊?那是什么东西。等等,重点不在这里……凭什么说我不是好东西! “你没听说过正能克邪吗?”我底气不足得反驳回去,“说明我是正义的化身……” 洛惊寒指着我沉默了一瞬间。估计是被我的恬不知耻给雷住了。 然后妖女手腕一翻,头发一甩,转头走人,留下一句轻蔑的讽刺。 “呵,是什么货色,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 不清楚…… 虽然的确是我灵魂太霸气了,霸占了人家的肉身,从某种意义上说和强盗也没啥分别。但是,那也不是我故意的啊!我至今为止,仍旧想不起一丁点自己以前的事,这让我更加抑郁。想不起来的话,我根本就无法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穿越的!至于为啥我能逼退罗刹我就更加不懂了! 莫非…… 莫非我是门神下凡?所以可以避邪?! 不行不行,好歹也是个招财进宝loli正太,怎么能当红脸肌肉怪蜀黍呢…… (三妖君【拈胡须】:放心,鄙人是外貌协会忠实会员,不会有怪蜀黍女主的。 女主【嗤之以鼻】:能放心才怪,你也不瞧瞧你找来的那些龙套! 三妖君【鄙然视之】:你懂毛!这叫欲扬先抑,先苦后甜!要不怎么能衬托出咱家男主们的丰神如玉,倜傥出尘~) “没事吧?” 洛风涯的声音把我从又一次不着边际的冥想中拖回现实。 “啊?没事没事……”我尴尬得把紧紧抱着洛风涯腰的手指松开,和他拉开一点距离。 “那就好,”洛风涯忽然认真得看着我的头发,然后抬起了手,“其实惊寒没有什么恶意……” 洛风涯细心地替我把有些松散的发簪重新插好。 那种淡淡的,却又认真的神态,看着真想让人……扑上去咬一口…… “啊?是吗?我丝毫看不出她哪里没有恶意。”小声碎碎念。 洛风涯忽然对我伸出手。 “嗯?” 美人微微扬了扬下巴,墨色的三千云丝随着他的动作从肩头滑落,此景真是美不胜收啊…… 就可惜背景不是樱花飞满天。 “你饿了吧?” 我怔了一瞬间,把手指放进他的手心,“你特地来叫我吃饭?” 洛风涯眼神又躲闪了一下,“嗯。” 美男害羞的样子又狠狠击中了我,我心神都荡漾了…… 我突然想明白一个问题! 洛风涯的前妻们都死得蹊跷啊! 这么温柔似水的风涯哥哥怎么可能把她们给碎尸万段。 八成是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抵挡不住风涯哥哥的无限魅力,抵挡不住风涯哥哥美色的诱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一亲芳泽,前赴后继得向着风涯哥哥扑去…… 然后就gaover了。 真是可怜啊…… 可怜的风涯哥哥…… 你要是不遇上我,岂不是只能娶个练了金钟罩的肌肉女…… ps:女主陷入了粉红色的自恋yy不能自拔…… 奇形怪状的家属 新婚第一天应该干嘛呢?见家长呗。 家长都驾鹤归西了,那就见家属呗。 在新月天阶,也就是类似于我们祖国人民大会堂的地方。 (三妖君插话:上次的弦月之坛可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7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7部分阅读 月之坛可以类比为□。至于类比中南海、国宾馆之类的地方,以后再介绍~~~飘~~ 众人:谁要听你介绍啊……废话王……) 一段长有百级的白玉刻满咒文的阶梯顶端,是一尊紫金黑玉王座,穹庐天顶上叠叠垂下孔雀羽帘,将王座包围。半隐半掩之间,坐着一身华丽雪绒黑袍的洛风涯同志。 而我,正站在阶梯下面,同洛风涯的家属友好得进行会面。 拜月魔教里的职务官衔名称比较奇怪,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比如说吧,面前那——“横看成岭侧成峰,肌肉高低各不同”的小辫子叔叔,担任的是“拂尘圣使”的职务。为啥叫拂尘呢?说到拂尘我就想到红拂女,然后就想到舒淇,然后再看看面前的小辫子叔叔……呃……其实和叔叔的职务比起来,叔叔的衣着更加囧异。 我看着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叔叔,你要去炸碉堡吗?为啥腰间围着一圈手榴弹?” 职位比较正常的阴阳头哥哥之前我也是认识的,就是押解我从碧玉楼嫁过来的怪葛格。他的名头那是相当的响亮——“护教法王”……只不过阴阳头哥哥自己的名字比较囧一点…… “拜见夫人。”阴阳头哥哥对我微微弯腰,行了一个形式主义见面礼。 我在他弯腰的时候,发现……他头顶的发迹线真的分得好齐……左边是如云长发,右边是光洁锃亮,一毛没有……我觉得他的刀功肯定很强,你瞧这头发削得真是出神入化啊! “啊……”我盯着他的脑袋盯了半晌,结果把葛格给盯毛了。怪葛格一个眼刀丢过来,我被他一瞪不由一抖。猛地抱拳,豪气冲天问道,“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阴阳头哥哥囧了一瞬间,回答的时候倒还镇定,“在下张郎。” 我张口结舌,也囧了一瞬间,下一秒很豪气得再次抱拳,“啊!小强哥!久仰久仰!” 张郎:“(⊙_⊙)?” 下面要隆重介绍拜月教内第三位华丽丽的教内高层——新月圣女,避雷针姐姐——流花! 和流花初次见面是那天我和洛风涯婚礼……(女主【背影】:不由自主语气就无力了)流花姐姐对我相当嗤之以鼻,我一度以为此女乃情敌一只。后来才发现搞错了,流花随妖颜惑众,但的确是风涯哥哥阿姨辈的。 为什么要隆重呢?不是因为圣女姐姐满头插满避雷针的造型和西游记蜘蛛精的古装造型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是因为大姐她叫流花啊! 流花!《灌篮高手》的官配!流川枫樱木花道~~~~我的最爱~~飘~~~? “我叫流花……” “啊!”在我思维能够控制身体之前,我已然扑上去握住了姐姐的手,泪光闪闪——他乡遇故知啊! 冷艳妩媚的大姐,细长如若柳叶的眉挑了挑眉,弧度很锋利。 姐姐头上的避雷针根根冷光四射。 我于是悻悻放开手,迅速小步缩回去。 结果我还没退远,俺的手突然被流花揪住,一下向前跌了一大步,又和她的距离缩小为01。 流花姐姐丝丝森冷的气息,幽幽吐在我的耳边。 用耳语的姿势,公放的音量说道: “昨夜怎样?教主他强不?” “……” 我当场石化,久久不能自己。 啊。我不得不感叹一句,拜月教诸位大侠的想象力创造力当真是汹涌澎湃啊! “已经有很多年没人能接近教主了,教主大人也挺孤单的,你好好陪着他,知道了吗?”流花依旧牵着我的手,只不过长相冷艳,穿着很像盘丝洞蜘蛛精的大姐,脸上却挂着街道办事处大妈的笑容,而且说话的音量那也绝对能和大妈们在菜市场讲价时的相媲美。 “嗯嗯……”我忙不迭点头。 流花姐姐看我这么乖,结果母性爆发,扯着我的小爪子,语重心长感情充溢得继续说,“我是看着教主从一丁点儿大张这么大个的。其实啊,你别看风涯教主那么冷静……” 我嘴角抽了一下。囧……冷静……面瘫这个词比较合适吧…… “其实风涯又单纯又善良很有爱心特别懂得关心别人bababa……” 旁边的阴阳头哥哥扯了一下流花的衣摆,“喂……” (三妖:我知道大家一定被变来变去的称呼搞晕了。 阴阳头哥哥=小强哥哥=张郎 流花姐姐=避雷针姐姐 小辫子叔叔=小辫子叔叔……) 流花特别不耐烦一脚踢开他,继续bababa…… 阴阳头哥哥嘴角抽搐了一下,再接再厉拽流花,“喂,教主大人脸色变了。” 流花特别剽悍转头,“怎么会!离得这么远,我声音这么小,怎么可能听到!” “啪嗒”。咱的下巴落到了地上。“声音小小小小小……”在我耳边不断回荡。 一直站在一边当背景的小辫子叔叔,很淡定得对我解释,“流花她有点耳背。” “谁说我耳背!我只是嗓门有点大!”原本针对着阴阳头哥哥的流花“噌”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头,对着小辫子叔叔吼道。 “你看,她承认了吧。”阴阳头哥哥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对着我耸了耸肩。 流花又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头,对着阴阳头哥哥大放杀气。 “她每一次都上当,你有空可以试试。”小辫子叔叔很和蔼的笑着,把我也拉进了调戏流花的阵营。 远远的,我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 我顺着台阶看上去,金翠夺目的帘帐半掩后,洛风涯慵懒得坐在王座中,一只手撑着侧脸,淡淡 得看向远方。他坐的那么高,目光也落在了我所不知,我所不见的地方。 那声叹息必然是我的错觉吧。 当然是错觉啦,人设里可没说女主是顺风耳。 男人or不是男人?! 其实,呆在拜月教里,真是td够无聊…… 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面前晃来晃去的总共就是那么几个漂亮侍女妹妹,人家还不理我的搭讪…… 出于很多原因,我不能随便走动。毕竟人家拜月教也是一邪教,我作为一个局外人,明哲保身务必要做到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该想的不想,乖乖做我的路人甲,专心打酱油。 虽然是有这样的觉悟,但是姐姐我还是难以自持得……寂寞了。 于是今天,我吃饱喝足,悄悄避开拜月教那一群群手持刀枪棍棒形容可怖的喽啰们,蹑手蹑脚穿过重重回廊和雕刻着兽头的拱门,跑过冰冷碧玉铺满了的华丽地面,最后潜入了藏书阁。 当然,我不是来看书的,我是来看帅哥的。 “风涯,风涯~”我轻轻敲了敲窗户,把上半身探进去。偌大得藏书阁建于地下,是一个天然|岤洞,深有数十米,整个岩壁上满是环形的书阁,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武林秘籍。深海夜明珠整齐镶满了墙壁,把整个藏书阁笼罩在幻境一般的光芒中。 洛风涯正站在一处尖尖的钟||乳|石顶端,如若一只凌空之鹤,他单手拿着书,另一只手,化指为剑,指尖拧着点点冷光,正在揣摩着什么。 听到我的声音,他慢慢抬起头。我甚至可以看到他黑羽一般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下一瞬间,洛风涯那张帅气得让人晕眩的脸就停在了我面前。 “子衿。睡醒了吗?” 囧……这个显而易见吧。“嗯……”我勉强挤出一个比较可爱的微笑。 “吃饱了吗?” 大囧……在你心目中我难道就是头猪吗…… “嗯……”微笑走形中。 风涯哥哥忽然对我伸出手。 我于是跨过窗棱,手熟门熟路环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两腿往他腰上一盘~树袋熊状抱住~ 风声在耳边响起,洛风涯飞扬起的发丝扫在脸颊上,有些痒痒的感觉。他似乎是故意放慢了动作,下落中如若踩在云上,好似一片零落的花瓣,优雅而闲适,最后轻飘飘得落在了地上。 本来这一刻气氛多么的甜美,我似乎都看见空气中飞满了粉红色的小泡泡。可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在我落地之后忽然就放开了我的腰,又端起书走到一边自顾自钻研武学去了…… 我嘴角抽了两下。 无奈。无语问青天!造化弄人啊! 多么完美的一个大好青年啊,怎么偏偏就是个反应迟钝的面瘫呢! 我抱着腿蹲在檀木凳子上,玩了一会桌子上的夜明珠,把它当弹珠在桌上滚啊滚…… 终于本座还是被无聊打败了,憋不住主动搭讪,“喂,洛风涯。练武好玩么?” 洛风涯没有回头,但是把脸从书里抬起来,他似乎是考虑了一会才慢腾腾回答,“一般。” 真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我囧了一下。 “呃……那你为什么整天都在练武……”明明只要往别人面前一站,那人就自动碎尸万段了。 当然后面这句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怕打击到洛风涯没说出口。 “因为没有别的事可做。” 我嘴角抽了两下。哥哥你真是——够坦率。 虽说现在拜月教的势力在江湖中无人可及,但是我来的这段时间就发现拜月教内的组织系统远远没有天下堡的缜密。拜月教之所以昌盛,只不过是因为有洛风涯这个战无不胜如同杀神一般的人而已。只要是提到他的名号,天下,没有不惧惮三分,退让三分的。如果……洛风涯不在了,这个所谓强大的魔教也不过是一盘散沙,必然在瞬间溃散。 哎,算了。我何必替魔教担心……话说从本质上来说……我还是一个匡扶正义的大好女青年的…… 我回神,把目光从那个幽幽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上移开,才发现洛风涯正回过头,目光淡淡得落在我的脸上。 咦?我脸上有什么吗…… “呃……那个,听你提起过,这个藏书阁里的书都是武林各大门派的秘笈吧?” “嗯。” “你看了多少了?”我也就是为了缓和尴尬气氛随便问了一句,谁料到洛风涯忽然抬起手,手指随意的一扬,整个东面墙壁的所有书阁的门忽然“轰”得一声全部敞开,接着西面和南面也都依次敞开,震得整个岩洞簌簌得往下落灰。 “这些都看过了。”洛风涯淡淡得说,然后衣袖往回一首,又是一声巨响,所有的书阁门同时又都紧闭。 我汗。我暴汗。我瀑布汗。 额滴亲娘啊,这是人咩…… “本来还想再看慢一些的……”洛风涯自言自语似的,接着低声开口,“看得太快都看光了……就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瞬间。 我又感觉自己被虚空中一支冷箭击中了。 成吉思汗…… “呐,你现在在看的是什么?” “嗯?”洛风涯难得没有瞬移,一步步踩着光洁的黑玉地面,走到我背后,弯下腰来,把书阖上放在我面前。 他的长发从肩上滑落,轻轻在我脸侧荡出一道悠然的弧线,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弱柔和的风。洛风涯不像柳闲歌,柳闲歌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佛手香的味道,显得那么的高贵而优雅。洛风涯的味道怎么形容呢……大概是风的味道吧……凉凉的,柔柔的,潮湿的,带着某些你难以形容的气息。 我再次陷入了小女生粉红色的世界了,低下头,不经意看向面前那本武林秘籍—— 四个大字轰然映入眼帘,每一个字都砸得我脑袋轰然作响。 葵! 花! 宝! 典! 什么?! 不是吧! 怎么会! 雅蠛蝶! “怎么了?”洛风涯察觉到我的气场忽然不对了,歪着头用那双黝黑而不见波澜的眼睛盯着我。 “等一下!”我一把推开他,竭力保持镇定,但是无法阻止各种yd思想在大脑中盘旋冲撞…… 洛风涯晚上从来只抱着我睡……只抱着……只抱着……不冲动……不冲动…… 洛风涯被我突然暴走的内力向后震了一步。当然,主要原因是他丝毫没有防备。 “怎么了?”声音依旧淡定。洛风涯就站在我几步之外,斯毫不动容得问道。 “你练了……《葵花宝典》?!”我颤声,悲痛欲绝道。 “啊?嗯……” 承认了?!竟然承认了?! “你……你你你!怎么能……”我猛地两只手砸在桌面上,瞬间,石桌……裂了一跳细细的小缝。于此同时,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啊~~~~~~疼死了~~~~什么破桌子啦~~~这么硬!!” 这厢,我嘶声裂肺的尖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发出来。 “子衿,你怎么了?很痛么?有哪里不对吗?”洛风涯这次终于不淡定了,难得一句话里出现这么多短句子。从背后抱住我,捧起我的手指轻轻在嘴边吹气。 “为什么要练这种东西呢……”我小小声嘟囔着,挣脱了他的手指,拿起桌子上那本精装本的……《葵花宝典》,翻开第一页…… “babababal……” 咦?囧住。 这是虾米…… 咦?不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莫非……只是重名而已…… 我突然把手指又塞回洛风涯的手心里,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尽量做可怜状,“手好痛哦……” 葵花点|岤手 后来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咳咳,其实那本厚厚的,做工精良的书,不是什么《葵花宝典》……而是《癸寅字典》…… 我怒气冲冲质问洛风涯,“啊!那我当时问你是不是《葵花宝典》你为什么说‘嗯’啊!” 风涯无辜得眨了一下眼睛,淡淡得吐出一句巨打击人的话。 “我以为你不认字。” …… 天雷啊!! 我当场石化在了原地,碎成了一堆瓦砾。 看来,我在风涯哥哥心里,不仅是一头猪,还是一只没有文化的猪…… 我有文化,我当然有文化!只不过我记忆里的字都是简体的,你让我突然过渡到繁体,我当然会水土不服啊!看错当然是正常的嘛…… 好吧,我承认,我看到那个“典”字的时候已经思维自动向yd方向奔去了…… “子衿,你内力很强。” “啊?啊……那个啊……”我怔了一下,干笑着望天,正想着怎么解释我经常暴走的内力时,却发现洛风涯根本不是在质问我。 “不想学武功么?” “咦?” “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洛风涯依然保持着从背后抱着我的姿势。其实,这小子相当喜欢抱着我,他的身体体温比一般人要低,而我目前是个身体强壮的健气少女,抱起来暖暖的,正好被他当暖炉用了——况且,除了我,他也没机会抱别人了。 想到这一层,洛风涯拿来当老公真的不错,高大威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天下无敌——华丽丽教主一枚,却是人畜勿近,完全不用担心会出轨。 啊,跑题了。言归正传。 “啊?真的?”我眨巴眨巴眼睛。 学武功啊?这的确是个打发时间的方法,虽然说我这人上辈子就好吃懒做惯了,对锻炼身体没什么兴趣…… “有没有什么,练起来又不累又不会受伤,还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武功?” “……”风涯哥哥仰头,陷入了巨大的沉默。 果然没有吗……俗话说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那我勉为其难做出点实质性牺牲好了。 “呐,你觉得乾坤大挪移怎么样?”我靠在洛风涯怀里抬起头,盯着风涯哥哥线条凌厉的下巴。 “现实点。”面瘫男垂下眼皮淡淡看着我,极其吝惜言辞得甩出三个字,狠狠打击了我。 “呃……九阴白骨爪……” “正常点。”洛风涯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拒绝。 “…………………………………………………………”我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后叹了口气,“点|岤吧……” “……嗯……好……” —(三妖君飘过: (ˉ▽ ̄~)我是学习认|岤分割线——飘过飘过~~众人:o(╯□╰)o,你在s分割线么……)———————————— 人体周身约有52个单|岤,300个双|岤、50个经外奇|岤,共720个|岤位。有108个要害|岤,其中有72个|岤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36个|岤是致命|岤,俗称“死|岤”。 “葵花……点|岤手!”我两手从太阳|岤处分开,然后在胸前绕了几个圈,并起食指和中指,立指,向着洛风涯的胸口点去! (三妖君:此动作可参照赵雅芝版白素贞=。=) 洛风涯再一次,大概是第三十七次拿着我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移动了半分,从风涯哥哥的声音里能听得出,哥哥已经无力了…… “偏了。力道也不对。内力也没有注进去。把注意力凝聚在指尖。”洛风涯说着,一根手指忽然指向我的发顶。 瞬间我感到一阵冷风破空呼啸袭来。 我惊叫一声,下意识缩起肩膀,紧闭眼睛,抖成一团。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洛风涯一只手放在我的面前。然后他慢慢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根乌墨的长发。 ——传说中的隔空取发~~~ “啊……好难嘛……”我嘟起小小的嘴,皱起鼻子。长着这样一张loli脸,不装装可爱岂不是太浪费了。 洛风涯果然立刻败下阵来,以强大的毅力平复即将抓狂的情绪——再怎么淡定的人,碰到一个三十七次一次比一次烂完全没有长进的学生,也会发狂的吧——这女人摆明了根本就没有用心在学。 “是这里。”洛风涯拿着我的手指,放在他的胸口,然后还引着我在他胸口摸啊摸,“记住了么?这里。” 开始的时候,他试图以骨骼筋络肌肉构造来教我|岤位的位置,后来发现我一直仰着一张白面,目光涣散得盯着他笑。——那些东西,阿拉完全不懂……于是风涯哥哥放弃了理论教学,换了一种 身体力行的教学方式,以身试法,当我的实验品。 “嗯嗯,这里这里……”我假装很认真的在一片手感爆好的胸肌上——摸啊摸啊摸啊……好吧,我是故意的……送上门的豆腐,哪有不吃的道理! “今天学会了这个,明天教你巨阙|岤……巨阙|岤在体前正中线,脐上六寸处。为任脉、系心之募|岤。击中后,冲击肝、胆、震动心脏而亡。” “呃?” 一道闪电划过我的大脑。 脐上六寸?! 那里不是腹肌么? “黄瓜点|岤手!”我出其不意猛地一抬手,“嗖”得点中洛风涯左胸。 洛风涯表情忽然凝滞了一瞬间。下一秒忽然就恢复了面谈如常。 “位置对了,力道也还好,内力有些不够,对付一般人没问题。”他简单得下了结论。 “那那那~我们学下一个|岤位吧~”我双手握拳放在下巴处,瞪着炯炯有神,闪着不明光芒的大眼睛盯着他。 洛风涯看着我,沉默了一瞬间。 最后还是特纯良点下了头,“……好……” “|岤道在哪里?在哪里?让我摸摸看……” 好吧(n_n),我果然是个专吃帅哥豆腐的,色魔兮兮的怪阿姨。 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三妖君【无力】:大姐,你再这个样子长着血盆大□ 笑,会被诸位看官bs的……) 女主:哦哦,我下次努力笑不露齿~) 夫妻生活之“床上篇” 三妖——厚颜插话党:“虽然说本文是一篇弘扬主旋律,弘扬爱国主义,热爱国粹武侠的正统小说,但是呐,作为一名勤勤恳恳旨在服务大众的作者,本人还是要为大家818女主和洛风涯哥哥在床上的风流韵事! ╮( ̄▽ ̄)╭” 自从我们长着一张loli脸,却有着36d御姐身材的女主——夏子衿小姐,住进拜月教,就开始了和帅得令人发指的风涯哥哥同床共枕。 每夜,佳人和美男在那张奢华的大双人床上相拥而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曲赋到人生哲学…… 咳咳。 事实上呢,是女主钻进风涯哥哥怀里,找到个舒服的姿势就昏死过去,睡得不省人事……特别是自从女主开始练点|岤,内力体力消耗过大,入睡速度更加得迅雷不及掩耳。 这天。已经入梦的风涯哥哥忽然被愣生生晃醒了。 洛风涯淡定得张开那双幽深墨黑不见波澜的眼睛,看着面前那张粉嘟嘟的面孔做苦大仇深状,把五官皱成了一团。 女主咬着牙,嘟嘟囔囔,迷迷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一边说还一边奋力抓着洛风涯的领口,□得扯啊扯。 说梦话么…… 洛风涯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凝神去听她到底在说什么。 女主眉头蹙得更紧,喃喃道:“爱妃,爱妃……不要离开朕……” 于是,上一秒华丽丽冰山面瘫着的洛风涯,这一秒石化了。 当然,从表面上看,这两种表情没有任何诧异。 过了一会,女主忽然眼角流下一行清泪。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梦话继续。 “堂堂的大清国就这么亡了……朕不甘心呐……朕不甘心呐……” “吡”得一声。 石化的风涯哥哥,从头顶裂开了…… —————————————————————————————————————— ————三妖隔夜线飞过——— ( ̄e( ̄)☆╰╮o( ̄皿 ̄///) 【打飞】————————— 话说,自从女主练了点|岤手,就开始自命不凡洋洋得意起来。 某夜,那只色心耿耿,昭然若揭的bt怪阿姨女主,趁着纯良的洛风涯入睡的破绽,偷偷爬起来。 银色的月光透过半透明的床幔落在她的脸上,让她嘴角那一抹笑容显得愈发□邪恶。 传说中,至少金庸爷爷是这样写哒——每个练武的人,每一种武功,无论怎么强悍,都不可能是全属性防御哒!一定会有所谓的——罩门! 就拿金钟罩和铁布衫来说,运用此武功的动作乃双腿外拐成青蛙状(咳咳,事实上是马步),两手伸平,这样,什么刀枪棍棒砍在身上都跟痒痒挠一样。但是!这种防御性武功仍然有弱点,被攻击那里,必死无疑,那个地方就是——胳肢窝!(【众人】:囧tz……) 哼哼,洛风涯,任你怎么强到bt,肯定也有罩门! 女主“嘿嘿嘿”笑着,□得竖起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得,点中了洛风涯哥哥的……咳咳,腋下! 寂静—— 就在女主以为得手的一瞬间,风涯哥哥忽然懒洋洋挪了挪身体,离女主远了三寸。 女主腹诽:(╬ ̄皿 ̄)凸,可恶,竟然失败了……下一次一定要…… 纤纤玉指再次竖起,这次是——肚脐! 风涯哥哥再次后退了一寸。 女主:丫的,我就不信邪了! 我点点点!点咪咪!左咪咪!右咪咪! 洛风涯面无表情,双眸微闭,不断后退后退,平移平移。眼看快要从床边上跌下去。 女主气喘吁吁,突然眼中杀气徒增,终于驶出了杀手锏——我点下面! 洛风涯的嘴角在女主“专心点|岤”的时候,不易察觉得抽了一下。 在女主把魔爪伸向极其□的地方的一刹那,突然不再后退。一只手划开攻击,顺势搂住女主的腰,轻轻一带…… 啊。床上就不见了女主的身影了。 不,不是打飞了。虽然我们都觉得被打飞才是女主的本命。 女主啊……被风涯哥哥压到身体下面去了…… “呜呜,洛风涯,重死了~~~~~~~~~” 洛风涯无动于衷,压着那只乱扑腾的小猫继续睡。 “嗷嗷,洛风涯,我要窒息了~~~~~~” 洛风涯稍微侧开了点身体,让身体的重量不会压到她,但是仍旧让女主动弹不得。 “洛风涯……呼……” 好吧。 睡着了。 于是,又一个温暖而美好的浪漫夜晚,就这样相拥而眠着——睡过去了…… ————————三妖音乐分割线————————————————————— 这个音乐太q了~~~~ 虽然和文有点不搭……我就暂且把它配来了~~~ 歌词一定要看 逗死了。 大侠就是我2 作曲:小狮子丢丢 作词:焰31 演唱:为了狮子头 配音:盟主:影视歌三流明星小丢子湿湿 x兵甲:万年诚征女友414 雷人的:八卦门主燕三医之弟 雷人的姐:八卦门主燕三医 x人甲:盟主!那个人杀过来了! 盟主:反了!他真是反了!武当少林峨眉三派可在! x人甲:报~!那人杀到寨门了!三派高人,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盟主:唉!!时也~运也~命也 x兵甲:啊!我也…啊!…盟主88了!(倒地) x兵甲:保护盟主!啊!我死了! 盟主:大胆反贼!!你到底意欲何为! 主角:哼哼 还我狮子头! 说起来前半生我真是坎坷 武林高手都爱把内力给我(哦~no~~~) 啥都不说喷喷血kua~就死了(吐血) 最大的门派八成是个贼窝 擅入者死的招牌都是摆设(又~no) 神功用时就一定会折(哎呀) 火烧烧烧烧藏经阁 好在易筋经的备份很多 总会碰见蒙面人的 打个发丝散落 好兄弟原来是个女儿的(原来 原来你是?) 白衣白马从天降下淡定又洒脱 不管如何算命的话一定要听着 劫富济贫锄强扶弱都是小儿科 谁让大侠就是我 抽空时就跳跳悬崖不行还有河 被蛇咬就推推后背百毒不侵了 盟主请客八成就是要让位于我 谁让大侠就是我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最后一定会惹到朝廷追我 boss的最高理想是不停的活着(九~千~岁~) 叫太师也不会是好人一个 神医的绝招就是吐满一车 反派的首领一定是个帅哥(哦~no)是我 是我~ 干不干掉都是一个错 高手向来不赶趟的 低手个个都是爱动物的 绰号无敌黑熊瞎子 三头六臂狮子 抡起胳膊啊了一声就死 白衣白马从天降下淡定又洒脱 不管如何算命的话一定要听着 劫富济贫锄强扶弱都是小儿科 谁让大侠就是我 抽空时就跳跳悬崖不行还有河 被蛇咬就推推后背百毒不侵了 盟主请客八成就是要让位于我 谁让大侠就是我 主角命运再无敌也是打酱油的 男配才是凌乱到死人见人爱的 正邪相争正派一定就是邪恶的 谁让大侠就是我 听到噩耗帕金森多少是会犯的 真凶就是他他他他说不出来的 遇到密室转转花瓶就会打开啦 谁让大侠就是我 主角:哼哼 善恶终有报 天道………… 主角他姐:停! 可以了! 主角:姐 这个可以有 主角他姐:这个真没有 主角:没啦 啊哈哈~~ end 月圆之时 教主变身 拜月教之所以被称为魔教,第一是因为他们恐怖的使用恶灵杀人的方式,第二个是因为他们有一种叫做“满月祭”的仪式。 每月,每逢满月之夜,他们会在沙漠中一个巨大的坟场中举行这种仪式,呼唤出匿行于世间的恶鬼,以活人之血肉为其的食物,事实上,满月祭就是一场恶鬼的盛宴。 《慧琳意义》卷二十五中记载:“罗刹,此云恶鬼也。食人血肉,或飞空、或地行,捷疾可畏。” 所谓的罗刹,也就是噬人的恶灵。 在高高的祭台上,我缩在洛风涯华丽的黑色御座里,周身有纱帘遮掩,而洛风涯站在祭台的边缘。从背后,只能看到风扬起他墨色的发,扬起又落下,看不见在那银色若雪的月光中,他的神色是怎样的。 ……肯定还是面瘫状的吧…… 祭台下黑压压攒动无数人头。 他们如若疯魔一般高声呼喊尖叫,又如同万匹狼人对月嚎叫,就快变身啦…… 我局外人一般裹紧身上的狐裘,无辜万状看着面前的一切。 哎,在这么高的地方,风那么大,好冷啊…… 坟场是一个同心圆形土坑。中央是一块高起的台子,祭品们都被拴在高台上,我看到小辫子叔叔和阴阳头哥哥也站在那高台上,穿得相当夸张,像萨满祭师。 高台和拜月教众人站着的地方之间架着一根烧红的铜柱,夜露之中可以看到那铜柱蒸腾起阵阵的白雾。 据说,被当做祭品的都是中原武林中一些名门正派的侠客们。 我眯起眼睛瞅了一会,发现都是些怪蜀黍级人物,不是我的菜…… 于是我也就放弃了美救英雄的打算…… 正在我走神的时候,“满月祭”开始。 随着一声幽眇凄切的羌笛声,一个头梳发辫,戴象牙佛冠,身披璎珞,穿大红绡金长短裙,金杂袄配云肩,合袖天衣,绶带飘扬的女子,忽然现身于祭台之上。 她面带孔雀明王面具,扮作乐音王菩萨。 她步步轻盈若飞,每一步都足下生花。 接着,十五名青衣戴毗沙神像面具扮作和飞天夜叉的侲子也忽然跃上祭台。 一时间,在清脆高亢,悲凉如泣的羌笛声中,十六名舞者,分行如若锦绣簇围,又若千花织布障,百宝贴仙衣。舞姿虚幻迷离,似回雪纷纷飘渺难定,若行云疾行,复不肯归。 随着那一声空寂的羌笛之音越发高亢动人心魄,舞者的舞姿也愈发挑转急,各个腾空欲飞。 正在我睁大了眼睛,感叹原来这帮穿丐帮服的拜月教众的审美情趣竟然这么高时,站在我不远处的洛风涯突然——宽衣解带! 之前洛风涯一直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我完全没注意到他里面穿了啥。 洛风涯一只手轻轻拉开大氅系在脖子上的带子。 我看着他俯视脚下众人,冷漠悠闲的样子,忽然想到了《无极》,于是自动补全对话: 洛风涯:“有没有人……想看看我这件衣服下穿的是什么?” 正在我兀自happy得yy时,只听“哗”一声,那只黑色的大氅就那么华丽丽“嗖嗖嗖”平面旋转着,飞了出去。 更夸张的是,洛风涯竟然就借力在在那只大氅上,一步一步,如同踏在虚空之中一般,从高台上走了下去。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都被拉长,他举步的动作,他发丝飞起的弧度,忽然都被放大了一般变得无比鲜明。最后,他落在了那群舞者之中,一眼看去,在无数衣着斑斓的侲子中,洛风涯一袭白衣,如一只清拔的孤鹤。 啊…… 眩晕了……怎么能这么帅…… 其实,更帅的还在后头。洛风涯——开妖瞳了。 从前就听说过洛风涯九岁开妖瞳。 但是后来就把这回事给忘记了,也没有让他变个身给我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像佐助一样,一睁开突然变成写轮眼;或者忽然一爆青筋,变成白眼。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默默俯身匍匐在地。 舞蹈的巫女们也都半跪在洛风涯的周围。 那一刻,如若银盘一般悬在中空的巨大圆月,似乎也把它的光辉都集中在了洛风涯一人身上。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他的神态肃穆而漠然,却又仿佛带着淡淡的悲悯。风扬起他白色的衣袖,飘然欲飞。那种美,根本就不似真人。 那样的形容,那样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洛风涯……”我不知不觉已经从御座里站了起来,西施捧心状泪光闪闪。 “我有这么美型的老公真是此生无憾了……” 下一句不知不觉也花痴痴得自言自语说出来了…… 蹩脚的温柔 我还没发完花痴,忽然,一只手,从坟场里破土而出。 于是,我泪光闪闪星星眼的表情,一瞬间变化成了天雷崩溃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出现了?! 僵尸啊! 这次不是恶灵,不是罗刹,是真的僵尸啊! 而且干嘛那么像拍电影啊,搞得像生化危机似得!一个个干嘛都先把手伸出来长牙五爪一会儿, 难道没人想先伸出头吗…… (三儿:它们又不是地鼠,干嘛先出头。咳咳,( ̄口 ̄)||| 拜托,重点貌似不在这里吧……) 一只只干枯的手臂奋力得张扬着,乱舞着,接着随着地面的破碎声,无数的僵尸一只接着一只翻开土石从泥土里爬出来,而且仿佛永远也爬不尽一般,不一会就密密麻麻挤满了整个土坑。他们并不是骷髅,身上还粘着半腐烂的,或是浮肿的血肉,身体都是暗紫色、青色甚至是黑色的。估计是新鲜程度不同,所以有色差…… (三儿:你真是太恶趣味了…… 女主: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样想的啊!) 空气中立刻弥散开一片令人作呕的腐臭的味道,熏得我一阵眼前发黑。 整个坟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一片浓密的雾气笼罩住,而方才那轮还是银色的月,这一刻已经被染得血红,显得无比狰狞。 拜月教的教众早就沸腾成一片,僵尸吼叫着的声音更是震得人耳膜发痛。 它们一只踩着一只,奋力得要爬出土坑,张大着空洞的嘴,露出染血的牙齿,还不断有粘稠液体从嘴角流下来…… 终于忍受不了,默默把目光移开。 满月祭,传说中的僵尸的盛宴之夜。 现在,真正的大餐才即将开演。 十六名巫女舞者围绕着祭台站成一个祭台,s萨满的小辫子叔叔忽然把一个祭品从笼子里揪出来,一刀劈开捆住那人身上的锁链。 那人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不过他只是试图反抗了两下,和小辫子叔叔过了两招,就完全败下阵来。 看不出来啊,怪蜀黍的武功这么高…… 在一边没事站着的阴阳头哥哥一终于有了动作,一把把祭品扯过来,推上了烧红的铜柱。 那个人除非跑过那条烧红的铜柱到达对面,否则就会落下僵尸池,成为僵尸的食物。 靠……那场面真不是一个凄惨能够形容的…… 正派叔叔惨叫的声音无比尖利,在僵尸低沉的咆哮中无比清晰。 他跑了两步,就因为太烫跌倒在铜柱上,于是……整片被烫熟……然后就惨叫着掉到了池子里……然后就被淹没了,一会一只腿飞出来,一会肠子飞出来,一会……啥都没了…… 我忍住想吐的冲动,不知为什么,就是没办法把目光从那个恶心的画面上移开。 雅巴里(果然)!拜月教是个邪恶的彻头彻尾的魔教!! 雅巴里!不能和他们牵扯太多关系!!邪不胜正啊!!万一哪天出现了武林合力剿灭拜月教的武侠经典恶俗桥段,我岂不是要被跟着给剿了啊?! 话说我可是讲人道主义的正派女主!我要离开这里!! 我碎碎念着:柳闲歌柳闲歌,你丫这孩子td怎么还不来救我…… “子衿?” “呃?!” 身边冷不丁多了一坨东西,我吓得一抖,表情惊悚得瞪过去。 洛风涯漂移在我面前,我甚至还看在空中看到了其一连串残像。 他悠然一掀衣摆,在御座里坐下,然后抬起一只手,示意我坐过?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8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8部分阅读 过去。 “喂喂,洛风涯……”我没有立刻坐过去,毕竟一想到那一堆恶心的东西都是他搞出来的,心里有点毛毛的…… “迄今为止,有人跑过那个铜柱没?” 洛风涯眼中不带一丝波澜,冷冷回道,“没有。” 我翻了个白眼,忍了一秒之后,终于忍耐不住开始呱啦呱啦发挥我口才好的优势。 “你看,那柱子这么烫,肉扔上去直接拿下来就可以夹下来蘸酱吃了,怎么可能有人跑的过去?你说说,你费那么大劲架那个柱子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把那些人扔进池子里喂鬼算了!” “这是一种仪式。”洛风涯别开眼睛,看向坟坑的中央。他的眼中凝滞着浓重的黑色,让人无法读得懂。 “啊……”我咬了一下嘴唇,继续说服他,“既然这样,这样跑不了两步就掉下去不是很无聊?干脆你别加热那个铜柱了……” 洛风涯沉默了一瞬间。 最后竟然点下了头。 “流花。” “属下在。”流花大姐骤然漂移,“嗖”得出现在御座台阶之下。 “下令不要加热铜柱。” 流花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诧异。毕竟满月祭的规矩已经存在了上百年,并且从未有人更改过。但,最后她还是无条件遵从洛风涯,“是。” 流花大姐的效率也是颇高的,立马就停止对铜柱加热,还开始往上面泼水。 随着“嘶嘶——”的声音,通红的铜柱冒起一阵白烟。而下面的僵尸,吼叫得更加疯狂。 第二个人被从铁笼里拖出来,那是一个女人。我离得这么远,都可以看到她身体大幅度得颤抖,连站都站不起来。 小辫子叔叔显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情怀,大手一样,女人就被直接丢在了柱子上。 女人尖叫起来,她的脚下,无数僵尸伸长了手臂,疯狂挥舞着,想要将她拽下来。 我忍不住攥紧了手指。 d,白痴,快点站起来啊! 女人身下的僵尸越聚越多,很快就堆积起来,眼看就要碰到铜柱。然而那个女人只能软弱得哭泣,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僵尸山一下子将她淹没。 血肉骨头被咬碎的声音嘎吱嘎吱响着,在一片静默中很清晰。 静默只有片刻时间而已。很快,人群里爆发出更加疯狂的尖叫。 “你以为自己救得了他们么?”忽然,一声清淡的女声响在我身边。 我猛然一转头,发现竟然是洛惊寒。她依旧是披散着头发,脖子和脚腕上的铃铛在风中飘摇出轻灵的响声,如若幻觉。我仔细一看,才发现,洛惊寒正坐在一只巨大白虎的背上,而她的手里,横卧着一只羌笛。 囧!这女人……怪不得被叫做三公主,太会摆谱了吧!居然骑老虎!你知不知道白虎是国家保护动物啊! “你以为自己是谁?救世主吗?”洛惊寒斜睨着我,嘴角漾起一抹淡笑。 “我只是觉得你们这种做法太野蛮了而已。”在那女人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我不由自主小退几步,躲到洛风涯身边,然后才小声反驳。 “野蛮?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洛惊寒轻蔑得哼了一声,然后她似乎是把话锋转向了洛风涯,“你好自为之,也别太宠着她了。若是惹怒了那些行尸走肉,后果会怎样,你应该很清楚。” 洛风涯不露声色一只手轻轻环住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他怀里。 “我心里有数。” “是么?”洛惊寒似乎也是轻轻叹了一声,接着她□的巨物咆哮了一声,就驮着美女不知蹿到了哪里去。 与此同时,笼子里的祭品已经越来越少。这时,第五个人已经被推上了铜柱。那人似乎是武功还比较高强的高手,被僵尸拽下来扯掉了一只腿之后,竟然又拼死爬回了柱子上………… 那一瞬间瞬间。我脸色突变。 这个绝对是限制级画面…… “看,那是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洛风涯一只手指向天空。 我下意识看过去,“啊?什么?哪里?” 一阵冷风飘过。 天上除了雾就只有雾,哪有什么东西啊。 “什么也没有啊……”我很疑惑得看向洛风涯面瘫的脸。 洛风涯慢慢眨了一下眼睛,淡定无比歪了一下头,“我看错了。” “……( ̄口 ̄)”什么啊…… 我定睛再看向祭台的时候,发现铜柱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神雕侠侣 满月祭之后一直心情低落,而且不知为什么健气少女身体也萎靡了,整天没什么力气,只想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装死。 “子衿,吃饭吧。” “不要,已经吃过午餐又吃过甜点,又吃了下午茶了……” 我已经第n次被洛风涯叫去吃饭,忍无可忍,严词拒绝。 “那……去练武吧。” 裹紧身上的被子,拱了两下,转身向内,“不要,全身酸痛,四肢无力。” “去祭坛散散步吧……” “no,有沙尘暴,对皮肤不好。” “……” 洛风涯站在我背后,无语了一阵,最后终于慢腾腾又开了口。 “要不要……去看看我养的鸟?” “呃?”闻言,我先是倒抽一口冷气,神色惊恐盯着洛风涯下身,华丽丽得想歪了…… 洛风涯面瘫依旧,纯良地看着我。 我转念一想,洛风涯又不是猥琐的怪蜀黍…… 其实我不是有意曲解风涯哥哥的意思…… 只不过,我实在想不到洛风涯这样整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就是练功无聊到极致的人还会养宠物。 我提起了一点兴致从床上坐起来,“什么鸟?鹦鹉?八哥?” 洛风涯看到我终于肯从床上挪窝,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对我伸出一只手,静默无言看着我。 洛风涯抱着我飞檐走壁,唰唰唰,几个瞬间移动,转移到了月落天涯的最顶层。 月落天涯是完全依山而建,一半都是深凿进岩壁。顶层已经没有木质结构,完全嵌在岩壁中,整个就是一个天然洞窟。这里没有一个人把守,相对于精工雕凿的其他地方,这里更像是一个未经人发现,自然天成的秘密基地。阳光从缝隙中照进洞窟,把一束一束金色的光斑投落在凹凸不平的沙石地面上。自然天成的钟||乳|石纵横交错着,洛风涯抱着我,步伐轻快,在石柱间穿梭。最后,他停在了一个由钟||乳|石自然围成的牢笼边之外。他并没有靠得太近,远远指了一下那个牢笼,轻轻推了我一下。 “就在那里。” 细碎的光斑落在他的肩上,我回头看他,不知为何,觉得那一刻,他应该是在微笑吧。虽然面瘫哥哥从来没有半分表情。 这一回眸不要紧,被电了不清。小心肝呐,再次狂跳起来,肾上腺激素升高…… “哪里啊?”我飞快转回头,装作不在意得赶紧跑到笼子边上,像笼子里张望张望。 还没等洛风涯回答。 只听哗啦一声……一阵狂风袭来,紧接着一阵鸟毛扑面而来…… 我被面前巨大的黑影雷得当场囧在原地。 拔掉嘴里的几根鸟毛,我不由自主喃喃道,“洛风涯……你品位果然不一般……” 只见,我眼前一只庞然大物,身高一米二,翼展达两米多。通体为栗褐色,尾羽灰白色。刚才它不知道从哪里从天而降,忽然示威一般在我面前张开双翅,我还以为是蝙蝠侠捏…… “这就是你的宠物啊?”我盯着那只金雕钩子一般的嘴,以及笼子柱过宽的间距,慢慢小步快速后退,一边强装镇定淡定得问。 “嗯……差不多。” “呵呵……”我嘴角抽了两下,“它叫什么啊……” “嗯?” 洛风涯疑惑的目光看向我,得了,也许这年头还不流行给宠物起名字…… “你平时喂它吃什么……” “嗯?” 洛风涯再次目光空洞看着我,羽扇一般的睫毛,忽闪了一下。 囧住。我嘴角再次抽搐。这家伙都不喂食的吗……难道这金雕是不吃不喝的高级货…… “它自己会捉狼吃。”洛风涯说着,目光淡淡飘向笼子角落里的一摊白骨。 我看过去。 果然在那堆白骨里发现了几只呲牙咧嘴状似狼头的…… 我瞬间眩晕了一下,倒进洛风涯怀里。 哥……你能不能不要再刺激我了……我真的身体不适…… ╥﹏╥ 我当时看着笼子里那只正瞪着俩大眼睛盯着我和洛风涯看的金雕,真的巨无语。我差一点想告诉洛风涯:你这样虐待小动物是不对的,你不仅把小动物关在笼子里,而且还不给小动物喂东西吃,让小动物自己抓狼来吃…… 然后,我囧然发现了一个逻辑错误。 它被关在笼子里,怎么可能自己抓食物? 我刚想指责洛风涯,你怎么能这样红果果得骗我呢! 但是突然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关着金雕的牢笼里,阳光要比牢笼外充足的多。金雕正蹲在一块巨石上,在阳光下面抖开蓬松的羽毛,用长长的喙一下一下梳理着羽毛,悠闲无比。 我抬起头向上看去,发现原来那个笼子根本就没有顶……这只雕只要张一张翅膀,随时都可以飞出去。 我忽然就怔住了。 原来…… 真正被关住的,并不是那只雕。而是洛风涯。是他把自己关在了笼子里。 他只能站在阴暗的地方,远远看着阳光下面自己喜欢的东西,永远永远也只能看着,不得触碰。 心脏在那一刻忽然非常非常剧烈得收紧了,一瞬间甚至让我有了窒息的感觉。 但是下一秒,我就抬起头,笑着问洛风涯,“喂,它不咬人吧?” 洛风涯张了张嘴,露出点疑惑的神色,然后在我已经走到笼子边上的时候,才慢吞吞给出答案, “咬吧。” 我囧……那时候,我已经朝那只金雕伸出了手。女主无敌的思想又开始作祟了…… 不过还好,金雕并没有理我,继续专心梳理着它的毛,貌似是对我这种看起来不好吃又毫无攻击性的生物不屑一顾。 “金雕是一种很骄傲的鸟,”我小心翼翼抚摸着它华丽的羽翼,轻声对洛风涯说,“它们向往自由和爱情,若是被抓住,它们宁愿撞笼死掉,也不会被驯养。看来它是真的很喜欢你吧……” 洛风涯默默站在几步之外,那一刻他存在的气息很淡,仿佛随时都会飘散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我走回去,拉起他的手。掌心轻轻覆住他冰冷的手心。 “感觉到了吗?那种羽毛轻柔的触感。” 洛风涯垂着眸子,目光落在我们相扣的手掌上,静静站着,最终也一语未发。 —————————————————————————————————— 我回到寝宫,正在泡澡的时候结果又来了不速之客——洛惊寒。 妖女依旧女鬼似得随着一阵妖风就飘落在我的浴池边上,而且还很不客气把光光的脚丫放进了我的洗澡水里…… 我瞪了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话说大姐你从来光着脚走路哎,很脏哎! “他带你去看那只鸟了?” “啊?”我往浴池离她最远的角落里缩了缩,一边考虑要不要大喊救命,一边回答,“哦……对啊……” 洛惊寒盯了我一眼,那种森冷的目光似乎能具象化,利剑一般,“嗖”得一下,把我钉在原地。 “是是是,没错没错。”我赶紧换上一副笑脸,万分狗腿得笑道。 “那只雕,是大概十多年前风涯在沙漠里救起来的。后来那只雕就总是在月落天涯附近徘徊,风涯没办法,就求父亲做了那个笼子。风涯那是第一次求父亲,父亲同意他养那只雕,代价是让他去中原杀满一百个人。” “风涯很喜欢那只雕,平时不许任何人接近那个笼子。” 洛惊寒用脚尖撩了一下池水,忽然转换了话题,“那孩子为了讨好你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干啊……”洛惊寒瞥了我一眼,语气颇为不满,“他这两天很担心你。” “担心我?” “啊,是啊,毕竟之前已经不小心玩坏了那么多女人了。风涯很害怕你也被玩死了。” 我嘴角抽搐,无法回答。 话说惊寒姐姐这话说的够yd的…… 玩死那么多女人…… 吾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风涯哥哥一手握皮鞭,一手举蜡烛,滛邪j笑。背景是无数打着马赛克的裸女在地上躺成一排的画面…… 女人的悲剧 我身体不适了几天之后,终于,真正的悲剧,发生了…… 当日,我从早上开始,就觉得四肢酸软,腹痛难忍。和洛风涯在吃午餐的时候,忽然,一阵不详的感觉袭来。 当即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怎么了?”洛风涯立刻察觉到我脸色不对,幽幽转过头来,目光不聚焦盯着我问。 我“啪”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 “吃饱了……”然后,我做淡定状,扶着桌角,一点点站起来…… “你脸色不太好。” 我夹着腿,动作三分猥琐七分诡异得往一边挪,边挪边摆手,“没事,你继续吃,吃好喝好。我先回房了……” 洛风涯认真得看着我的脸色,我看他有要过来扶我的意图,立刻竖起一掌,横眉怒目,严词拒绝,“你吃你的!不要管我!我现在好得很!没问题!没问题的……拜拜,待会见……” 一边说,一边小碎步快速移向门边,以最快蜗牛速,消失在洛风涯视线中…… 我cao…… 太囧了! 老娘我的大姨妈竟然来了………… 话说我都穿越来了将近半年了,怎么现在才来……难道古代女人周期比较久吗……不会一次来留个星期把半年的量都补回来吧…… 好不容易在侍女搀扶下回到房间里,立刻钻进被窝,把自己裹起来。 泪,谁能告诉我,在这个没有卫生巾的时空里,我们女人要怎样对付自己横流的鲜血…… 我迷迷糊糊躺了没多久,洛风涯“噔噔噔”又跑过来看我。 洛风涯也看我脸色如粪土,于是很识相没说话,只是蹲在床边看着。 过了一会,貌似风涯哥哥实在忍不住了,忽然幽幽吐槽说…… “有血的味道……” 囧马里马里呗呗哄……天哪,大哥,您别再来添乱了…… “有么……”我嘴角抽搐,有气无力道。 然后,风涯哥哥非常萌得,做小动物状嗅了嗅,突然,语气变得很严肃,“你受伤了?” 他说着,就劈手来掀我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 老娘我大惊! 不过还好我眼疾手快,小宇宙爆发,在洛风涯碰到我之前迅速一裹,把自己过成虫子状。 洛风涯看着我,目光不解。 我盯着他,嘟着嘴巴,眼神特别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不过洛风涯依旧锲而不舍盯着我,貌似是这回我不给他一个交代,这孩子就不会善罢甘休了。 “……”我沉默了一会,终于开了口,“是啊,我是受伤了……我t十年前被螳螂砍了一刀……” 洛风涯:“……?” 我叹了口气,作苦大仇深状,“事情是这样的。十年前,一只蚊子和一只螳螂在吹牛b。碰巧,我在离它们不远的地方洗澡。蚊子很自豪的说:看,我在她胸前叮了两口,现在肿的这么大了;螳螂不服气的说,那有什么,我在她两腿间劈了一刀,至今还每个月都在流血……” 我语落。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冷风吹啊吹。 我忍不住更加裹紧了被子…… 真的好冷啊…… tt……同样是讲冷笑话,咋洛风涯和柳闲歌的差别就这么大捏…… “你了(liao)了没?”我再次嘟起嘴巴,用怀疑的目光望向洛风涯。 为啥我觉得风涯哥哥完全没有理解我的隐喻呢……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恍惚中觉得洛风涯面瘫的脸,瞬间漂移了一下。 “噢……”洛风涯终于松开抓住我被子的手,悻悻得退到一边去了。 “那个,如果方便的话,帮我把流花姐姐或者是洛惊寒叫来好吗……我现在需要她们……”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会找我?” 我话音未落,就听到妖女冷若冰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囧tz。 洛惊寒怎么有事没事就幽灵似得在我身边晃荡,难道她很闲吗?很闲应该去泡帅哥啊,干嘛围着我转,莫非真的是个弯的…… “风涯,麻烦你先回避一下,我们要讨论一下只有女人能解决的事情……” 我疲惫得抬手,哄小狗一样对洛风涯甩了甩。洛风涯倒是合作,对于我这种无礼行径没有什么表示就绕开洛惊寒,消失在了门口的珠帘外。 “去浴室。” “呃?” “几百里之外就闻到一股腥味,惹得小武兴奋地不得了。”洛惊寒说着,□的脚尖点着地面,径直向着浴室走过去。 我裹着被子跳下床,肉虫一般在她屁股后面挪动,“小武是什么啊?” “我的坐骑。” 啊……那只白虎…… “它的大名叫武松吗?”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妖某:一秒不吐槽你会死啊?! 女主:也许吧……没试过……) 洛惊寒命令我脱光了泡进温泉里,然后替我运功驱血。原来她们这些武林高手搞定大姨妈的方法是:一次性把n多的量都逼出来,这样就省了好多事…… 洛惊寒坐在我背后,一只手按在我神庭|岤上。 比较神奇的是,我能感觉到她手触碰的地方苏苏麻麻的,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不断从|岤道流进经络里,然后运转全身。 碎碎念:啊,早知道内力还有这种好处,我就不练点|岤手,练逼血大法了。 “喂,风涯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以前的事情?” 就在我躺在热水里,快要睡着的时候,妖女清冷的声音突然在空阔的浴室里响起。 “没有……” 说起来,洛风涯真是够沉默寡言的,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会聊天,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叽里呱啦讲个不停,告诉他一些我在中原经历的有趣的事情。他从来不会主动对我的过往发问,也不会说起自己的事情。 “我猜他也不会说。”洛惊寒轻蔑得哼了一声。那意思好像是在鄙视我这人不靠谱,风涯哥哥完全不能指望我。 我咬了咬嘴唇,翻了个白眼没有反驳。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小命还握在妖女手里,不得不服软啊…… “曾经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风涯很傻……” 洛惊寒淡淡的继续开了口,语气很随意,带着些回忆和飘渺的味道,很像是在自言自语着。 “包括大哥,包括先代的护法、左右使、圣女……他们都觉得洛风涯没有表情,也不说话,觉得他只是一个听话的杀人工具罢了。没有人真正的在乎过风涯。相比来说,那些人都觉得大哥才能担任下任教主的职务……” 洛惊寒说到这里,忽然淡淡得笑了,依旧是她惯常的那种森寒而凛冽的笑,让人觉得有刺骨的寒意,“谁不是趋炎附势呢?他们以为风涯什么都不说,就是什么都看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吗?” 我忍不住把身体向温泉里缩了缩,仰起头看着雾气氤氲着的奢华的浴室天顶。 “你别看风涯那样,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懂得这个世道。别忘了……他的身体里,住着鬼……” 万能护花使者 身体一旦恢复健壮,我就复活了似得四处乱窜。趁着洛风涯在练功,我偷偷一个人跑上月落天涯的顶阁,去找洛风涯养的那只神雕。不过很不幸,当我兴冲冲嘿咻嘿咻徒步爬到顶层时,囧然发现,悲剧是,那只雕今天没来…… 而悲剧中的悲剧是…… 就在我刚要失望而归的时候,从镂空的岩壁,我看到外面在一瞬间黑风骤起,天地闭合,沙尘弥漫。 Σ(岤尅?a 不是吧……超级加强版沙尘暴…… 虽然是在岩壁内,但是这岩壁像个起司——满满都是窟窿,完全没有挡风作用…… 眼前骤然一黑,强劲的大风吹得人根本无法张开眼睛,我愣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看着沙暴扑面袭来。 “嗷卖嘎!” 黑暗降临前的一瞬,我急中生智,尖叫一声。 (妖某只:这生的哪门子智。要喊也应该喊:“召唤不死鸟一辉!”or“召唤老公涯涯!”) ————狂风过境分割线————哗啦啦————呼啦啦———(声效)——— 在风中东倒西歪,恍惚之中,好像突然有什么庞然大物挡在我面前,好像,突然有谁有力手臂把我环住,好像,被风刮得生疼的脸,被温柔按着埋在了一片华丽丽的胸肌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妖风终于停了下来。 天空晴朗的速度和它变黑的速度一样快得让人措手不及。我再次睁开眼睛时,阳光明媚,散落在身边,把一切照的金灿灿的,其实它不照一切也是黄灿灿的——到处都是沙子…… “咳咳,呸呸……”我第一反应是吐干净嘴里的沙子,掏干净耳朵里的沙子。 “没事吧?”面前的男人淡淡开了口,一如既往没有什么感情se彩,生硬的,冷冷的,却让人觉得莫名的,笨拙而温柔。 果然,是洛风涯,又是洛风涯,除了他还能有谁呢,万能护花反派男主1号。 (妖某人:o(╯□╰)o……原来“嗷卖嘎”是洛风涯的召唤咒啊……) 我拔下发簪,做洗发水广告似得,甩了甩自己长有三尺的墨发,“哗——”,一堆沙子从头发里掉出来,掉啊掉啊,一直掉不完…… “万恶啊!什么鬼天气!”我一边抖头发,一边抬起头,瞥了一眼洛风涯。 呃……当场囧住…… 只见洛风涯哥哥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在我面前屹立着,肩头和头顶堆起来厚厚一层沙。 我立刻很有责任感得站直,抬手扶落洛风涯肩上的沙,头有点高,够不到…… 正在我仔细得拍洛风涯身上的沙子时,忽然,脸上有一点凉凉的感觉。 “咦?”我低头,才发现洛风涯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轻轻落在了我的脸颊上,他曲起的修长食指正在轻轻蹭着我的皮肤。 “我脸上有什么吗?” 洛风涯继续蹭,淡定道,“黄|色。” “呃?”我一惊,自己也慌忙抹了一把。 妈呀!什么黄|色!明明是狗屎色!! “啊!!!!!”于是爱脸如命的鄙人,华丽丽暴走了。 洛风涯被我惊声尖叫震在了原地,等我跑远了才慢慢回神,慢慢抬起一只手,对着自己的左耳拍下去——右耳里“哗——”,下沙了…… 你问我丢下风涯哥哥跑哪去? 废话!当然是冲到咱家浴室去了!!这种东西黏在脸上不洗干净的话,皮肤会老化啊!! 我蓬头垢面,面目模糊冲进寝宫。在侍女们诧异的目光下,剽悍得边跑边脱,然后一个鱼跃龙门扎进小游泳池大小的浴池里。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搓搓搓搓搓,洗白白,洗白白。 没多久之后,锦丝红莲绘屏风后面忽然传来侍女弱弱的声音:“夫人……” 我顿了一下动作,不予理会继续搓搓…… 平时我喊她们,理都不带理一下,哼,还跟我装老外,凭什么你喊我我就要理呐。 “夫人……bababba”侍女又柔声细语说了一阵子。 不过被我完全屏蔽掉啦~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妖某【黑线】:你在得意个什么劲……) 头发处理得差不多,我哼着小曲,挪到浴池边上,身体半探出浴池,从一大堆香料罐子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出西域鱼油香膏,用指尖挑出一小坨涂在脸颊上。 正在我悠闲得一边哼歌,一边闭着眼睛洗脸的时候。 隐约间听到貌似,池水轻微溅起的声音。 是侍女送来衣服了吗? “谁在那里?帮我拿一下架子上那个浴巾。”我玉臂一抬,大手一挥,指向池边,命令道。 没几秒,我就感觉身边的水波又晃动了一下,然后那条被蒸的湿湿热热的的毛巾被放进我抬起等在空中的手里。 “谢啦。” 我拿起毛巾热敷在脸上,然后向后躺倒,后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浴池圆滑的玉质边沿上。 就在我以为那个“送衣服的侍女”已然离去多时的时候,突然,我囧然感觉到一只手轻轻覆上了我的脖颈!!! 妈呀!!! 有水鬼!!!! 夫妻必做之事 当机立断,嗖嗖用捂在脸上的毛巾把脸擦干净,瞪大眼睛,看向前方! 雾气有点浓,视线有点模糊。面前一片淡淡象牙色的光,有点像皮肤呢…… 凑近一点点,仔细瞧瞧…… 咦,淡色两点凸起…… 凸起凸起凸起凸起……凸…… 啊!!!!! 原来!又是一片片华丽丽的胸肌!!!! “啊!!!!!!!!!!!!!!!!!!!!!!视j呐!!!!!!!!!!!!” 下一秒,本人歇斯底里惊天动地一声吼,以开天辟地之势爆发而出。 瞬间,漾起一池洗澡水。 嗯,内力又不小心暴走了一下下。 这一暴走不要紧,雾气都被吹散了一些,于是眼前的局势又明朗了一分…… 面前,乌发披肩的男人站在我面前,补充一下,赤条条站在我面前的池水里,水没到了他的腰际,可以清晰看到整个身体流畅而有力的线条,尤其是腰腹的肌理,真是凹凸有致,百里挑一…… 不对,这不是重点! “洛、洛风涯……你……你你你你你,你td怎么在这里啊!!过于急切之下,不小心暴露本性暴了粗口。 情急之下,抓起浴巾遮住胸部,全防御姿势。当然,那块毛巾对于d尺寸来说,小了点…… 洛风涯站在我面前淡定无比,冷冷丢下两个字。 “沐浴。” 我努力完完全全把身体缩紧池水里,当然水波通透,遮蔽力约等于零。 “废话我知道啊!可是我正在洗啊!!你你你你……怎么能……怎么能……” “侍女通报过了。” 囧tz…… 啊……呆滞。 难道,就是那串被我屏蔽掉的内容吗…… 老天啊! god dan it! 天亡我!!!!! “有问题么?”洛风涯微微歪了一下头,自然而然抬起一只手把额前垂下的几缕碎发撩到脑后。水珠随着他的动作,顺着那象牙色泛着淡淡光泽的手臂皮肤滑落,掉落在我面前的水面上,当起小小的涟漪。 “呃?”我惊。怎么会没问题?男女授受不亲!! “我是你的夫君吧……” 洛风涯淡色的薄唇轻轻开启,吐出一个不争的事实。 啊……原来老大您还记得我是你媳妇儿……我都快忘了…… 洛风涯低着头,居高临下淡淡看着我。 粼粼的水波和迷蒙的雾气氤氲在他的浓黑色的眸子里,总觉得,这一刻,洛风涯看上去是如此的——秀色可餐!!!! 啊……鼻子好热……完了我要流鼻血…… 我不自然别开头,手抱着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向水里潜下去,让温热的池水一直没倒鼻梁。 l,or,not,l。这是一个问题…… 毛主席语录第三十八章第五节第二十七行语: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以满足兽欲的l更是天理难容啊! 不行不行,我要淡定我要淡定!!我要把持住! 忽然,敏感的腰部穿来触碰的感觉。 一瞬间,感觉整个背脊都僵直了。 洛风涯出其不意忽然搂过我的腰,轻轻一带就把我从池水里拉出来。 这次,没让我来得及再来次狮吼功,嘴巴就被堵住了…… “唔……” 唇上是柔软的触感,温柔却充满了霸道的感觉。 一瞬间,大脑就一片空白了。当即被震得当场死机,久久不能重启。 tt。 我承认我猥琐。 那一刻,注意力居然集中在了被他手托住后背,他手掌带着薄薄练剑磨出的茧子的粗糙却安全的感觉,还有……咳咳,胸贴到他皮肤上的感觉……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心脏有力的搏动。 话说……跳得真够平稳的…… “唔,痛啊!”本来注意力没有集中在唇上,结果,突然的痛感让我从yd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 丫的!竟然咬人!你是不是人类啦! 猩甜的味道,瞬间蔓延在了唇齿之间。 “洛风涯你不要咬我啊!” 洛风涯倒是听话,放开了我可怜的嘴,转战他处,轻轻舔着我的嘴角,然后顺着下巴,脖颈一路啃啃喓喓滑下去。 “……”我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一只手从洛风涯手臂的禁锢中抽出来,摸了一下嘴唇…… 果然流血了…… “洛风涯。” 忽然,我就冷静了下来。 见血,使人冷静…… 我淡定得抬起一只手,稳狠准,按在洛风涯脑门上,然后生生把这小子从我脖子上推开。 话说,照理说,我现在应该是经期……怎么能做这个?! 再说了,古代又不能避孕…… 我承认我在找借口…… 洛风涯没有强迫我,松开了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副表情,让人无由想到了被人丢弃在街角,蹲在垃圾桶旁边的流浪狗……明明它的表情你看不懂,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可怜,不是一般的可怜,是超级无敌可怜…… “那个……”我瞬间气势衰竭,开始有点语无伦次,“就是……我……” “你不喜欢我碰你。” 明明应该是疑问句的形式,却被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 Σ( ° △ °|||)︴ 哎呀完了。伤害到邪恶男反派看似坚强实则脆弱无比的幼小内心了…… “不是!”我下意识飞快反驳,差一点从池水里一个鲤鱼打挺跳出来。 洛风涯静静看了我一会,然后慢慢“哦”了一声。 看那神色貌似是不生气了…… 啊,真是个容易被哄的孩子…… “那个~~我帮你搓背吧~~~~~~”我甜笑着,主动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摇啊摇。反正刚才更过分的都做了,现在反而不害羞了。不就是被看光了吗,身材那么好,还怕看么!这种身材不做av□那是totally资源浪费啊! 洛风涯这方面雏鸟一只,完全不懂萝卜大棒、鞭子蜜枣理论,于是就乖乖背过身让我搓了。 豆腐豆腐豆腐。 满世界下满了香香甜甜嫩嫩白白的豆腐。 哦呵呵呵呵呵…… 背肌背肌。~ 搓着搓着,大概是他背对着我,我脸皮愈发变厚,突然突发奇想,厚颜无耻问道,“话说,风涯 啊……你知道……那个,那个应该怎么做吗?” 话说,真的有人教过他这种事吗……当然,我是不太相信在这个没有av的社会里,大家都能凭借动物本能自学成才。 “什么?”洛风涯似乎正在享受我的服务,声音都带上了慵懒性感的味道。 ( ̄口 ̄) “嗯……就是,夫妻做的那个啊……” ……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某妖被众人一棒子抽飞~~~我飞~~~~~~~~) h?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洛风涯如是说。 我:Σ(岤尅?a 我愣。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呆头呆脑的,原来还懂得以退为进,倒打一耙! “呃……这个嘛……大概知道……”我挠头,干笑了两声。 作为一个新时代、观念开放、身体健康、心理正常的女性,这种事情应该算是常识吧。 不过古代人貌似比较保守,于是我还是有必要隐藏腐烂本性,装cj一下。 洛风涯沉默了一下下,“流花前几天问我……” 我心下一冷。 骤然,流花那句“教主他强不强”在我耳边开始循环渐强。 那个剽悍的大姐,不会问出什么惊悚的话吧…… “他问我你好不好吃。” 洛风涯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晕。为啥问我那么直白,问洛风涯就那么隐晦…… “啊……是吗……”吾面色尴尬。 “我说,我没吃。” “……”我吃豆腐的魔爪骤然一顿。 不愧是风涯哥哥,这样有损男人颜面的事,也能承认的有够坦然。 好吧……这也是事实…… “然后咧?” “嗯……”洛风涯的声音忽然染上了一点迷茫,欲言又止之间,顿时勾起了人家的潜藏母性。 “她说……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神教千秋万代,血脉单传’……(一下省略三千字忠心耿耿、唐僧兮兮的流花姐姐的肺腑之言)……” 我目光呆滞,僵硬在原地。 话说,有些话我憋了很久…… 拜月魔教——圣使是腼腆怪蜀黍、护法是剽悍怪葛格、圣女是啰嗦怪阿姨、公主是邪恶怪loli,教主是怪面瘫美青年……如此不靠谱一帮领导,外加丐帮打扮弟子乌合之众一箩筐,怎么看……都觉得气数将尽啊…… “所、所以,你就听了流花的话,来吃我?” “嗯……”洛风涯回答的相当诚恳…… 什么啊…… 我面部坍塌,黑线蹲墙角。 原来是被属下的忠言逆耳逼迫着才来找我啊…… 原来不是因为风涯哥哥对我有爱啊…… 原来不是因为我看起来秀色可餐啊…… 原来不是因为我女主的无敌魅力啊…… 就在我陷入无限的顾影自怜、黯然神伤的时候,又听到风涯哥哥惊天动地霹雳无敌一句雷语。 洛风涯大概看到我憔悴了,于是木木得安慰我:“味道挺好的……” “呃?” “咬起来。” “?!” 难道!!asaga!!!洛风涯!!你个sb!!你理解的“吃”难道就是咬下去吗?!!!!! 吾顿时陷入一片铺天盖地的无力。结果,头一晕、脚下一滑,直挺挺向后躺倒。 结果随着沉闷得“咚”得一声,伦家脑袋撞到水池边,凄惨哀嚎一声,就非常应景得晕了过去。 ———————————————————————————————— 翻来覆去做梦。 一会梦到我变成了个烧饼,被柳闲歌挑着去卖,结果被洛惊寒的坐骑小武抢了去,叼给洛风涯,洛风涯拿着我翻来覆去看了一会,终于找了个舒服的下口角度,嘎吱嘎吱,吃了。 一会,又梦到我坐在锅台上,把脚放在锅里煮……锅里还有一条鱼围着我游啊游,煮无聊了,我于是把那鱼捞起来一看,竟然是只长着柳闲歌的脸哒怪美人鱼!!一惊之下竟然没醒,我正在佩服我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忽然身边多出一个人影,抬头一看,发现巨大化的洛风涯正面无表情,不,是面目狰狞盯着我,幽幽说:可以吃了…… 囧,白水猪脚吗? (妖某只:为毛我觉得这个梦,隐喻着,洛风涯要把柳gg也吃了…… 女主【震精鸟】:难道!!洛风涯其实才是总攻?!!) 于是。 这次真的吓醒了。 醒了之后…… “哎呀,夫人,您终于醒了……?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9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9部分阅读 …”面前一张妖艳姐姐放大的脸。 tt 让我再睡过去吧…… 满面红光的流花正坐在我的床边,见到我幽幽转醒,猛地握住我的手,攥在她手里,热切得盯着我。 妈呀,您老那是钢筋铁骨,你这样捏着,我脆弱的手骨会碎的…… “呵呵……是啊,流花,你怎么在这里……” 我虚弱无比死命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指缝间一点点□,干笑道。 “听侍女说……您昨天最后都晕过去啦!哎呀教主那孩子真是一点都不体贴,也不知道个轻重,弄伤了您可怎么办……” 我脸色一黑,努力抑制住吐血三尺的冲动。 d,现在又不能否认,要不然洛风涯和老娘的脸往哪搁。 于是,忍怒不发,非常暧昧得笑笑,“还好还好……” “这是我特地命人去炖的鲫鱼姜仁汤、莲子糯米粥,您起来吃一点吧。” 有东西吃,我立马来了精神。 刚才一醒来就受到惊吓,这一说,突然觉得胃里空空,饿得要死。 于是我诈尸一般从床上直挺挺坐起来,兴高采烈准备去吃饭。 流花招呼着侍女把食物直接端到我面前,连让我下床的功夫都省了。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流花姐姐真的是个好姐姐呢,虽然人是啰嗦了一点,脑筋貌似也有一点不好使,但是人又细心又温柔…… “这个汤啊,多喝一点多喝一点。”流花殷勤把汤碗和调羹递到我手里,“温度刚刚好的。” “嗯……”我感动得泪光闪闪…… “这个汤呀,里面还有些名堂呢~”流花姐姐看我吃得开心,于是在一旁起劲得介绍,“能安胎、止吐、醒胃~补中益气,清心养神,健脾和胃,养胎……” “……” 突然。 那么一瞬间。 我囧然感觉。 食难下咽…… 兄长妻,不可欺 睡眠乃人生一大幸事。 打扰本座睡眠者,破坏本座幸福,拖出去,死刑立即执行—— 比如现在,即有人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尾巴上拔毛! 我正睡得舒服,忽然觉得身边有动静。 某人,爬上了我的床。某人,掀开了我的被子。某人,压在了我的身上。某人,拨开了咱的衣裳。 “风涯……我要睡觉……别闹了啦……”我挥苍蝇一般挥了挥手,妄图把正在我身上摸摸索索的家伙赶走。 那人却不为所动,冰冷纤细的手指灵蛇一般滑进了我的领口。 摸什么摸啊……色狼…… 等一下。 纤细?洛风涯的手指头虽然修长骨感,但怎么也不可能用纤细来形容啊! 于是。神智“嗖”一下就清醒了。 咱那双水灵灵,几乎占据了半边脸的大眼睛,“唰”得一下张开。 直勾勾,对上了一双同样水灵灵,却细长细长带着点艳色的桃花眼。 对方慢慢眨了一下眼睛,睫毛煽起来的风吹的我眼睛生疼…… “呦,醒啦。”洛惊寒眉毛邪魅魅挑了一下,语气颇为戏谑。她说话的气息全都湿湿得喷在我脸上,顿时,咱全身的寒毛都齐刷刷直立起来,迎风招展。 洛、洛惊寒……你终于忍不住对我出手了吗? 你,你果然是个弯的吗…… 脑中自然浮现新文巨幅标题:《兄妹共争一妻——妹疯杀嫂,引发血案》 “你、你在干吗……” “你猜呢?”妖女眉目间的邪恶更浓一分,明明笑得如此清淡雅致,却直让人绝得全身鸡皮疙瘩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噌噌冒出来。 “哈……我不想知道……” 这种人,你越不想知道,她越偏是要说。 果然,洛惊寒嘴角一弯,“找东西。” “哦……”我头上坠下三道黑线。找东西有必要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姿势找吗?!“那,洛惊寒小姐,您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我快被你压死了……” 此刻,洛惊寒正整个人扑在我身上,手臂交叉压在我胸口上——多么阴险啊!你是想让我胸部爆血而死吗?! “好。” 洛惊寒答应得倒爽快,身体也不知在哪里借的力,忽然就轻轻向上浮起来,长发在空中如同墨融化在水中一般,悠然轻扬。她再落下时,就换成了规规矩矩跪坐在我身边的姿态——这女人一举 一动果然是够媚够妖孽啊,难怪江湖要称她为“鬼姬”,三分像妖,七分似鬼。 我被压得干咳了一会,也坐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拖着被洛惊寒踢到床底下的被子,小心翼翼挪挪挪,挪到床脚,一副遭受凌辱的未成年少女样,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你……你说你要找什么……” “你出嫁的时候,碧玉楼有没有给你一只镯子?” “呃?” 我呆,印象里是有那么个东西啊……貌似还挺贵啊…… 忽然,我猛地想起了什么,从床上滑下去,然后钻到了床底下,翻腾翻腾翻腾……找东西…… 等我从床底下钻出来的时候,洛惊寒已经抱着手臂站在了我的身后。 “找到了……” 洛惊寒垂眼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我,和我抱在怀里的一只破鞋,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 我把手伸进那只靴子里,掏啊掏啊……话说这只鞋还是我从天下堡穿来的呢…… 于是我变魔术一般,不断从破鞋里掏出各种金银珠宝,然后再塞回去。最后,我还真的掏出一只镯子。 那玉镯安静得躺在我掌心里,通体泛着血染般的玉液之光泽,莹润而晶莹。 “呦……” 我眼前一花,掌心里那只镯子就已经套在洛惊寒指头上了。 “是血玲珑啊,”洛惊寒把镯子在指尖转来转去,看的我一阵心惊胆战,值一座金陵城的银子啊!!! “没想到,柳闲歌还真把它给你了。” “啊?这东西果然很值钱么?” 洛惊寒有点鄙视得瞥了我一眼,分明在嘲笑我土鳖。“岂止是值钱。这是天下堡女主人地位的象征。他把它给你,既是私定终生。” 女主人? 天下堡? 几个字在我脑中无限放大,然后重重砸下来,顿时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本来以为就是个定情信物,没想到,竟然是枚订婚戒指! “喂,你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 “哼,你那点破事,随便一查就一清二楚,你真当拜月教的人都是一群吃白饭的?” “我没……” “你眼神告诉我,你就是这么觉得的。”妖女兀定下了结论,一巴掌拍死,不给咱丝毫解释机会。 好吧……确实被你看透了…… “那么,”妖女忽然手腕一翻,把那只镯子攥在掌心里,“我是不是该把它给毁了呢?” “什么?!” 大脑直接不用反应,我就腾地蹦起来,奋不顾身冲上去抓住洛惊寒的袖子。 “别别别别别……惊寒惊寒,惊寒姐,冲动是魔鬼!你不要冲动!” “你现在是拜月教的教主夫人,却又和天下堡堡主私定了终身,传出去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作势就要捏碎。 “惊寒姐!!!!!求你了!!!!!” 我死命扯着洛惊寒,这次真的是疯了!管她会不会一掌拍死我,总比眼看着价值连城的东西在眼前被毁掉了心疼死要好! 洛惊寒被我撕心裂肺的哀号,还有眼角挤出来那一滴疑似眼泪又貌似冷汗的东西,搞得呆滞了一瞬间。 三秒之后。妖女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放手。” “唔?”我张开眼,泪光点点可怜兮兮仰视着她,“不要……” 洛惊寒嘴角肉眼难以察觉得抽搐了两下,然后毫不留情,一掌挥下来。 我刚要惊声尖叫:杀人啦! 只听“刺啦”一声,清脆的裂帛之音,惊寒姐姐她……断袖了…… “给你。” 我此刻正抓着洛惊寒被撕裂的袖子,四仰八叉摔倒在地——刚才惯性太大,结果就乌龟状仰倒了。眼看着洛惊寒随便一丢,那只闪耀着金钱光芒的镯子就在空中划着完美的弧线,作着完美的三百六十度转体运动,最后“啪嗒”砸在我胸脯上,弹了一下,掉在胸口。 “我要的不是这只镯子。是一只莲花座罗汉珠。” 武侠变玄幻 这两天变得不那么无聊了。 原因是,某日我找洛风涯结果找迷路了,东拐西拐,结果找到了流花姐姐一干人等。 那时候,一向淡定的小辫子叔叔忽然一个瞬移出现在我面前,热泪盈眶握住了咱的手…… 他只说了一句话。 —— “我们打了那么多年斗地主,终于可以搓麻将了!” Σ(岤尅?a ……原来,这里也流行搓麻的…… (小三:请大家不要把关注点放在为啥这个时代有斗地主上……) 于是乎,咱也加入了流花、小强哥、鞭子叔的噼里啪啦搓麻将行列。 ———————————麻将进行时g——分割线再次无良飞过——————— “吃!” “d,你又抢我牌。”记性不好的大叔看完自己的牌才发现自己的杠子又被抢了。 “哈哈,大叔你好歹也是练武的,反应要快一点嘛……”幸灾乐祸的某女幸灾乐祸道。 “……!ap;……”(各种嘈杂争吵丢牌声) “自摸!”某女一只脚踏在椅子上,袖子卷的老高,完全《功夫》里包租婆造型。 “啊!这样的烂牌你也胡!”嗯,冷冰冰的小强哥也暴走了,此人还差一张牌就清一色一条龙。 流花姐这次倒是淡定,“嘿嘿”冷笑一声,推倒面前的牌,“放心,即使她不自摸你也赢不了,你的胡牌在我这里……哈哈哈……” 小强哥脸色一沉,杀气四溢。 这厢流花姐姐头顶避雷针冷光闪闪。 我趁乱开始收钱,这就是所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嗯……咱有自知之明,不图赢大的,有利就赚…… 偶然一抬头,看到窗外一张木愣愣的脸,三分惨白七分阴郁挂在那儿,冷不丁吓得我胸上一抖。 “风涯,你怎么又在门口站着啦?大白天的别阴区区的啦……”不耐烦挥挥手。 洛风涯慢慢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幽灵一般又漂移走了。 “教主他啊……寂寞了……”流花姐一边码牌一边很有母性得摇了摇头。 她话音刚落,小辫子叔叔和小强哥都不约而同抬头看我。 然后我准确受到那眼神中的暗语。 ——教主固然重要……但是,为了我们的事业……只能暂时委屈教主把夫人借我们用用了…… 于是咱打了个呵欠,假装刚才啥都没发生,继续码牌。 好景不长。 没多久,不速之客再次登场。 “啪”。 一声脆响,一串手珠不知从何方飞来,带着超强气势把我面前的牌整排打到,然后停在了我面 前。 手珠为千年罗汉珠所制,汲取天地精华而其中凝有气色光彩,上刻莲花座纹图,经历不知多少年月,却不见磨损。无人知其所来,乃神物。 我把罗汉珠拿起来,囧然觉得……怎么那么眼熟啊? 这个不就是我从碧玉楼出嫁时碧华夫人给我戴上的那串嘛?我明明是把它遗落在天下堡了呀…… a sa ga?! 妖女不知何时已然漂移在我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我,完全是睥睨天下——独孤不败天下无敌的气势。 我不由自主抖了一下,“你……去了天下堡?” 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洛惊寒带着肩扛式导弹终极战士状,她脚下天下堡陷入一片火海的景象。 “嗯。” 我又抖了一下,小小声,“你……你没有造成天下堡和拜月教之间的国际争端吧……” 洛惊寒挑了一下眉毛,虽然我运用了某种她理解不能的词汇,但是她明显是了解了我的意图,于是有点不爽的语气回答,“我只是拿回了这东西而已,我没时间和杂碎动手。” 啊…… 暗自松了口气。 “跟我走。” 等我回神,看见洛惊寒那乌黑油亮的黑发在我面前华丽得划了道弧线,妖女说完转脸就走。 “……”流花、小辫子叔叔、小强哥集体沉默,低头假装啥事都没有发生,完全无视我求救得几乎热泪盈眶的眼睛。 见我不动,妖女一只脚跨出门槛的时候,再次回头。 “快点。”声音不大,但是不耐烦的情绪很鲜明。 “是!”我立刻唰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噔噔噔跑过去。 嗯…… 我看洛惊寒比风涯哥哥那个气场强了不是单倍数的…… 咱小媳妇状唯唯诺诺小跑着跟着走路似游魂飘的洛惊寒。 “那个……我们去哪啊?”跟着洛惊寒在石柱交错的长廊跑了一会,终于我忍不住开了口。 “找洛风涯。” “为什么啊?” “试试那镯子。”洛惊寒的嘴角似乎是扬了一下。石壁上的火光落在洛惊寒的侧脸上,随着她快速移动的身影,她的面容明暗不定…… 呃……更加恐怖了tt…… “试?怎么试啊?” 我话音刚落,洛惊寒突然顿住脚步。她刹车系统比较高级,我就不行了,差点一头撞洛惊寒脸上…… “混沌者,虚无也,此处即彼处,今时即明时,无色无相,粘稠而已,偶有虚空弥沫,为异物,飘荡其中。混沌初分,开天辟地间,清气升,而衍周天星辰,浊气沉,而成厚土幽冥,惟一周山立天地间。盘古身化山川万物,致四海洪涌澎湃、激荡不息,地仙界难以平静,鸿钧取混沌中二十四虚空弥沫,成二十四颗定海珠,五色毫光朦重,镇慑四海,平息地仙界。后,二十四颗定海珠为截教隐仙、天皇得道者赵公明所有。” “……啥……”咱脑袋上黑线三条,“请说汉语……” 无奈洛惊寒一旦变成学术状态就根本不理我,自顾自继续神神叨叨,“封神一战,赵公明榜上有名,合该身殒,二十四颗定海珠为落宝金钱所落。燃灯道人得定海珠,有言:今日方见此奇珠,吾道成矣。二十四颗定海珠与佛门有缘,燃灯道人为求大道,投身佛门,为过去七佛之一,燃灯上古佛,二十四颗定海珠衍二十四诸天,大兴于释门。其余不知所踪。” 洛惊寒语落,兀自陷入某种我理解不能的沉思之中。 咱头上黑线三道,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文盲,于是干笑问,“哦……这样啊……所以呢……?” 洛惊寒嘴角又是一扬,眉眼间露出一抹邪魅,“你以为为什么洛风涯一定要迎娶碧玉楼之人?” “……”难道……“是因为这串珠子?” “没错,”妖女笑意里妖异更浓,“料想那碧华夫人为了保住自己宝贝女儿的性命,会把这串珠子给赔上。” “啊?保命?”我挠头,明明我没有戴珠子也没事啊…… “碧玉楼镇守幽冥|岤口,有上古鸿蒙轮回莲之莲颈才得以镇天下幽冥之气……” 我头上又一朵乌云飘过,响雷三声。 囧……怎么武侠变成了玄幻…… “而这串手珠,不知道碧玉楼从哪里弄来,可定天下万物,无论形影气魂。无论谁带上,都可保魂魄不散。” 洛惊寒最后一句话我总算听懂了。 “也就是说,戴上它的人,即便是接近洛风涯也不会被恶灵吞噬而身形具散?” “嗯。” “噢……”我眨了眨眼睛,忽然竖起食指,“那也就是说这玩意对我来说没用嘛~” “……”洛惊寒忽然一把把我手上捧着的手珠夺过去,“不是给你用的。” “咦?那是你用的?这样的话,你们兄妹就可以来一个久违了的亲情世纪大拥抱……” 我这话还没说完,不经意瞥到洛惊寒冰冷刺骨的眼神,立刻闭嘴。 “哈哈……那莫非是给洛风涯的填房小妾的?” “……你想死吗?” 呃……完了,这回真的生气了。我真的只是想缓和一下尴尬气氛啦…… 呃……果然,不能和姓洛的开玩笑…… 拼命摇头g “……”洛惊寒一脸“我不要和蠢货说话”的神情,转脸继续走,不再理人了。 风涯哥哥的秘密 洛风涯练剑从不用剑。 说好听点,风涯哥哥那是武功高到一定境界,信手折枝、覆手挽花,而为剑。 正如当年老谋子导的《英雄》里,陈道明叔叔那一句至理名言——人就是剑,剑就是人。 (妖某抚须:想当年那句“人就是贱”堪称经典啊……) 他依旧是一袭黑衣,黑,却如此飘逸,衣舞如一朵盛放着凋零着旋舞着的黑色莲花。 浓浓一片墨色之中,只有那双手是素白的,素白的掌中,迫人的煞气席卷而出。 他的身形缓急而有致,明明快得根本让人看不清,但又让人觉得他的一招一式如此从容。起承转合之间,足下生花,翻手为云,优雅得仿佛一条游弋空中的蛟。 那黑色的发丝间,那面容是苍白的。连唇间都不带一丝血色。而那双眸子中的黑,如此浓重,任谁也无法化得开。 洛风涯正在练剑的沙场之中,我躲在洛惊寒背后远远看着。缠绕在剑上的恶灵嘶吼呼啸,嗯…… “……真像科幻片啊……”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洛风涯似乎这时才发现我和洛惊寒的存在,风涯哥哥练剑还真是全神贯注……虽然我更觉得刚才他那表情是貌似在发呆。 “接着。”洛惊寒说着,一弹指,那串罗汉珠就化为一道流光“嗖”得飞了出去。 洛风涯一甩手,那根被当成剑的树枝就一下直直戳进了石壁中。 og……人家入木三分,他入石三分…… 转而,洛风涯随意一抬手面无表情抬手接住佛珠,然后慢慢摊开掌心,低头看着那串躺在掌中的佛珠。 “什么东西。”他的声音依旧是淡漠的,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出现任何气息的起伏。 “碧玉楼的定海珠,”洛惊寒语气间带着一点洋洋得意,“现在你不用担心魂飞魄散了。” 洛风涯只是低头看着那串手珠,神色僵硬,许久没有说话。 “那个……什么魂飞魄散啊?”一直被当空气的在下,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总觉得心里非常不安。我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洛风涯,但是洛风涯的目光只是和我交错了一瞬间,旋即就避开了。 “他果然没有告诉你。”洛惊寒冷笑了一声,“也是啊……告诉你又能有什么用呢?” “哈?……”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幽怨地腹诽:你不毒舌会死吗…… “没有人使用力量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妖女忽然收敛了脸上冰冷的笑意,那双野兽般的瞳孔斜瞥向我,杀伤力十足。 “哈?……”好一个复杂的双重否定句…… “你知道为什么历代拜月教教主都会死的很早么?而且……是能力越强,似得越早。” “恶有恶报,自作孽不可活……”我下意识嘟囔了一句,但是发现洛惊寒猛地收缩的瞳孔投射过来的杀人信号时,我立刻迅雷不及掩耳改口,“嗯……诸位先代教主都太惊才绝艳了,连老天爷都喜欢,于是迫不及待就把他们请回去了……啊哈……” 洛惊寒冷冷哼了一声,“是因为……” “召唤恶灵的代价就是——灵魂会一点点被恶灵吞噬殆尽,直到完全被吞噬,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他们为了追求力量,最终都是同一个下场——成了埋葬在坟场中万千僵尸中的一个,永世不得超生。” “?!”猛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直窜上头顶,整个脊背都是森寒的。我不可置信看向洛风涯。 “不需要召唤咒就可以呼唤恶灵?哼,天下哪有那种好事,”洛惊寒再一次露出那种带着恨意的冷笑,“父亲那个疯子。他是……把召唤咒刺在了风涯的身上!”洛惊寒说着,她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音调也忽然拔高了,变得有些刺耳,“先代也有人曾这样做过,结果呢?!有一个熬过两年的吗?!他为了追求地位,竟然这样对待他自己的儿子!他那时候肯定是没想到大哥会被杀死吧!哈!那家伙被风涯杀了,风涯任何人也无法触碰他,我当时真是想看看他知道拜月教要绝后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要是没有你……”洛惊寒忽然停止了她疯狂的眼神和语言,目光猛地投到了我身上。那目光仿佛有实体一般,瞬间砸在我的头顶,一声轰响。 “够了。”洛风涯的声音响起来,他向来平缓像开水一样的语气里,这一次似乎带上了点焦躁。 “惊寒,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难得的长句子。 洛惊寒脸上激动的表情也一瞬间就消失了。她轻轻一转身,墨色的发丝在空中还没落下,下一秒,人就不知哪里去了。 沉默。 忽然就此放大。 空空的沙场中,我和洛风涯隔着几步站着。明明没有风,却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漫天都有冰冷的黄沙在落下。忽然,就生出那么点苍凉的意味。 “她说的都是真的?” 洛风涯只是安静得站着,手中握着那串珠子,没有回答。 “你真的……” “竟然……” 我退后了一步,不可置信,不愿相信得摇了摇头。忽然觉得方才全身冻结了的血液一瞬间又流动了。 不,确切得说,是沸腾了! “难怪……”嗯,悲情的女主说话时尾音要有一点点颤动。 “难怪!” “?”莫名其妙的男主呆呆的脸上落下一个大问号。 “难怪你们都对我这么好!原来是把我当成生育工具!我告非(这两个字要合体来看)!我一个新时代受过高等教育、破除封建迷信的大好青年,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我猛然爆发,中气十足暴怒得吼出来! “我已经忍了很多天了!先是流花,现在竟然连洛惊寒都这么说!我忍无可忍了!!我要离婚!!” 分贝可观,余音绕梁,震得沙场都抖了一抖。 洛风涯依旧是保持着刚才的神态和动作,良久,洛风涯终于缓缓开口。 “……啊?……” ————————————阿三吐槽分割线———————————— 三妖妈【捶胸顿足】:好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主啊!!!拜托你听话抓住重点!!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温柔得安慰一下悲情的风涯哥哥吗?!为啥要扯到你自己身上去啊! 女主【瞥】:嘁,你怎么能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这是转移注意力ok? 妖妈【囧】:虽然说……转移注意力也是个办法……但是错过了一个大好和男主拉近距离的机会…… 女主【翻白眼】:哎呦这故事长着呢你急个毛啊…… 吵吵更健康 小辫子叔叔,边吃瓜子边翘着二郎腿看热闹:“你说……教主和夫人这是怎么了?” 流花姐姐在一边一粒一粒细细得给瓜子剥壳。貌似这位姐姐是喜欢剥出一把之后,然后一口全塞进嘴里…… 姐姐抿唇一笑,千娇百媚,“这不是明摆着嘛?~小两口吵架呀!” “吵架?为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强哥也插进一句,顺便还抢了流花瓜子一枚。 流花姐脸色一变,眉头皱成“川”字,面露担忧之色,“莫非……那个不和谐了?……” 小辫子叔叔和小强哥同时抖了一下。 话说—— 这女人……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啥啊?…… —————————————————————————————— 我的确在闹脾气。各种闹,闹得无比欢腾。 通常一个人敢如此放肆,是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无论怎样都会纵容你,哄着你,直到你开心为止。我们可以把这种行为概括为四个字——蹬鼻子上脸。 (妖某人【尴尬,竟然有这么没文化的女主】:咳,不是所有的俗语都是四个字,好吗……) “子衿。” “别跟我说话。”见某人游魂一般飘过来,我立刻从椅子上把屁股挪开,噔噔噔走向屋外。 洛风涯倒是听话,果然没有再说话。只不过一直背后灵一样贴着我飘来飘去。 我出房间,他帮我开门。我喝水,他帮我倒茶。我洗手,他帮我递手绢。 “喂,洛风涯。”被纠缠了一个多时辰,实在很想去厕所,于是忍无可忍猛然顿住脚步,猛地回头——呃,发钗都被甩飞了一根。 洛风涯果然没有一头撞在我身上,毕竟人家武功那叫一个登峰造极,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举手刀落而不粘血,我动作怎么快在人家看来都应该是慢放吧? 话说回来,这样的话,难道武林高手们一天到晚都生活在镜头慢放之中……? (妖某【无力】: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纠结在你诡异的臆想里?!快点推动情节发展!) “我说,你现在不是戴上那串手珠定住了魂魄,所以恶灵不会随便放出来了吗?!” “是。”风涯哥哥回答得干净利落,极其完美。 问题是,我说的是反问句,不是疑问句啊! 我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气,“我是说——你现在不用于别人保持距离了啊!你完全不用只粘着我了嘛!你可以和流花她们去打麻将!可以和你那一堆漂亮的侍女妹妹们调情!可以去和你惊寒妹妹促进亲情!还可以去跟你养的大雕亲密接触!这么多事情可以做,干嘛跟着我啊!” 一口气飞快说完以上这一堆。嗯,肺活量真不错。 洛风涯似乎是怔了一下。 看他愣在那里,我反而囧住了。莫非风涯哥哥立刻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打算扔下我去调戏漂亮去了? 正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洛风涯突然从他松松垮垮的衣袖中,伸出那只素如兰花的手,轻轻拽住了我的袖子。 那小小的动作里,满满透着依赖和珍惜。 当时你说我不震惊、不心动那当然是假的。 咱那颗心脏腾腾腾跳起来,哪里是小鹿乱撞,完全是狗熊乱撞…… 洛风涯这招跟谁学的啊!哇kao!这么纯情!姐姐我都把持不住了! “我担心你走丢了。” 接着,我朦胧中听到风涯哥哥淡色的薄唇一张一翕,吐出来这么一句。 “啥?” 啪嗒。咱心中有啥玩意,忽然就那么华丽丽的,碎了。 …… “洛风涯!!!你!!!” ————————————打情骂俏分割线————————————————— 于是,教主和教主夫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的夫妻吵架八点档戏码,继续上演。 “子衿,吃桃子吗?” “不吃!” “子衿,吃花生吗? “不要!” “子衿,吃香蕉吗?” “喂!我又不是猴子!” “哦……那吃红豆糕吗?” “……”某人已然在暴走的边缘,“洛风涯!你把我当猪来喂吗?!你当我是猪吗?啊?!” “我没有把你当成猪。” “…………”某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您,能不能,别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回答……好像,你真的,在考虑,我是不是猪一样……” “哦……我真的没有把你当猪看。” “……”看着风涯哥哥凝滞着却认真的眼睛,某人忽然就彻底无力。 总之。 和教主的相处模式,至今仍旧很囧。于是乎触景生情,虽然不知道哪里有景了,咱不可抑止开始怀念柳哥哥。 柳闲歌和我的默契点就在于——无论我们彼此怎样拐弯抹角,大家都对彼此的意思心知肚明,那说话叫一个舒爽啊……而洛风涯……即使说得再怎么明白露骨,用三千字来解释本来三百字能表达的意思,我们还总是无法准确理解对方——问题的症结就在于——我们思维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里啊啊! 总之。 这场我和洛风涯的第一次争吵,最后,就那样消弭于无形,就那样随着晚霞最后一缕余辉,而无疾而终了…… (妖某人【咬牙】:你在感伤个什么劲啊!要不要仰头四十五度再泪流满面一下!) 最后,洛风涯答应了我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那就是—— 我知道你们想的是华丽丽的h,嗯,不好意思,不是的,啊哈…… 那就是—— 洛风涯要带我去坐落于拜月教西南面的西域名城,来个蜜月旅行~~~~ 在这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憋了那么久,我感觉全身都可以长出菌类来了!现在,总算有机会可以出去,我当然是死也不会放过! 于是趁热打铁,趁火打劫,又提出了个附加要求。 “我要——我们两个,微!服!出!巡!” 天下无难事 唯独骑马难 微服出巡是好,但是第一要解决代步工具问题。 我始终觉得把人类当成代步工具(之前一直被洛风涯抱着漂移漂移来着……)实在是太不人道,太有伤风化了…… 在沙漠里驾马车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嗯…… 看来,摆在我面前的唯一正道就是——骑马! 啊,骑马。说到马,这个是我的痛处啊! 仰面望天。在天下堡一次又一次被马羞辱的悲惨记忆不由自主浮现在脑海里。 但是,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不是吗?!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躺在地上呢?! 于是,热血的女主我,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和心爱的男主一起“向着夕阳策马奔腾”,默默坚定了学会骑马的信念! (妖某人:你什么时候变身成热血女主了……) 当我向洛风涯提出这一意见的时候—— “呐,风涯,我们要骑马出去的对吧?你教我吧。” 我双手握拳抵着下巴,眼睛使劲眨巴眨巴,做出十足期待的样子。 话说现代的女孩子都做过“帅帅的大哥哥扶着自行车后座教骑车”这种梦吧? 骑马也同理啦,虽然说不能让帅帅的大哥哥扶着马屁股。 风涯哥哥面瘫瘫看了我整整三秒,然后淡定吐出两个字。 “不会。” “……啥?” 我呆滞三秒。 不?!会?!骑马?! 石化在原地的我囧然想起——洛风涯这家伙几十年的人生一直是人畜勿近啊……估计他连马都没摸过…… “怎么了?” 正在我扶墙瘫软状时,某幽灵妖女忽然灵异得从我背后冒出来。 “呀?!” 震惊之下我一蹦三尺高,胸差点吓掉出来! “洛、洛惊寒?” 有必要非得贴在别人背后对着人家耳朵吐冷气吗?! “哼,”妖女冷冷哼了一声,对着已经躲到洛风涯背后的我扬了一下半边嘴角,“你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嘴角抽抽。这就是所谓的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子衿说想学骑马。”洛风涯突然插话,阻隔住了洛惊寒不断涌过来的冷气场。 “骑马?”妖女眉头一皱。 “你会吗?”洛风涯淡淡说。 我猛地掐住洛风涯的胳膊。 啊啊!谁让你问她啊,她那么鬼畜,跟她学骑马我肯定会被碎尸万段先j后杀蹂躏致死的!! 此刻,洛惊寒的表情却诡异得纠结了。 妖女眉头慢慢蹙起来,咬了一下嘴唇。 忽然一扭头,走人了。 “哼,无聊。” 她这样说着,那白色的身影一晃,便……漂移不见了…… 几秒的寂静之后。 我终于回神,扯扯洛风涯的袖子,“呃?发生什么事了……” “惊寒她不会。” “不会?” “骑马。” “nani?!” 这次我真的震惊了,居然连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洛惊寒都不会骑马??这是怎么回事?话说回来,洛惊寒确实一直骑老虎来着…… “怎么会呢?” “那是因为,三公主她啊……”珠帘外,流花姐姐的声音带着笑意轻轻响起来,“她不愿意坐在马鞍上。” “啊?” “小的时候,只要让她骑马,她就会死命闹着要下来,不知道弄死了多少匹马。” “啊?” “她嫌……太硬了……” 囧…… 我头上三道黑线垂下来。 真是绝佳的理由啊…… 洛惊寒她真是…… 出乎意料的娇弱呢…… ——————————学习骑马分割线——————————————— 终于,教主夫妇,开始了搭档学习骑马的艰辛历程。 小辫子叔叔负责教我,阴阳头哥哥负责教主大人。 为了避免相互干扰,教学分别在两个各自独立的围场里进行。 流花是辅导员,但是自从去了洛风涯那边就再也没在我这边出现过。 其实骑马也没那么难啊。 话说我骑了一上午,现在已经不需要小辫子叔叔替我牵着马,一个人可以比较稳当得骑马小跑了,一圈一圈围着围场绕圈,又欢快又和谐。 “辫子叔,”我勒马,“我想去看看风涯学得怎样了。” 小辫子叔叔貌似想要说什么,但是没等他张口,我就轻踢马刺。马儿撒开四蹄,哒哒哒向着风涯哥哥所在奔去。 我到了地方,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怎么有种洪水过境、海啸袭击过后的感觉呢? 等我跳下马走进围场,定睛一看,就被眼前的景象给…… 雷翻了…… 只见,飞沙走里之中,一团黑色不明物体正以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绕着围场疯狂转圈! 而围场周围,是一排排、一堆堆东倒西歪口吐白沫的各色宝马。 那“马尸”堆里,阴阳头哥哥和流花姐姐形象全无,正在崩溃得对着那团不明物体手舞足蹈大喊着什么。 我凝神排除杂音,终于听清,他们喊的是—— “教主!!!快点停下!!!!!!!!!!!这样下去,马会死的啊!!!!!!!!!!!!!” 呃……a sa ga…… 目光重新聚焦于那团不明物体。 说时迟那时快。 随着一声重物倒地声,那团不明物体终于停下了。 围场扬起的慢慢烟尘中,我看见一个人影;随着浮尘逐渐落下,我终于看清—— 呀……那不是洛风涯嘛…… 他脚边,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正在姿态不雅得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教主!!!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带着马飞啊!!!!”阴阳头哥哥双手抱头,崩溃状吼道。 otz——他竟然在洛风涯面前暴走了。 洛风涯表情也颇为纠结。 虽然仍旧是面瘫着,但是能感觉到这是面瘫之中带着无奈。 “一不小心……” “教主!!!”流花姐姐暴走too。 “因为它跑的实在太慢了……” 话说,洛风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你天生就是代步工具的命嘛…… 到底是你骑马,还是马骑你啊…… 那对狗男女教会他的事 今天的故事,要这样开始: 从前,有一对狗男女,他们正在沙漠里面大干苟且之事。 碰巧,传说中江湖中最霸气最残忍毒辣的拜月教教主和教主夫人华丽丽从他们身边路过。 于是,那对狗男女…… 就被华丽丽哒,偷窥了。 ———————————————————————?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0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0部分阅读 ———— 其实咧,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滴…… 话说,我和洛风涯准备齐银两和吃穿用度,于是就骑着两匹帅帅的无花高头大马,踏上了华丽丽的微服私访之路,当然,你也可以称之为——蜜月旅行。 鉴于洛风涯那武功当真是独步武林,杀遍天下无敌手。于是那些手下们,一个都没有出来阻止我们夫妻二人做这种荒唐事,当然,也没有自告奋勇护驾的。 第一天。 我为了体验在沙漠中跋涉那种风吹日晒的爷们感,所以拒绝了洛风涯瞬间漂移的建议。 我和洛风涯在众人目送之下,雄纠纠气昂昂,充满豪迈之气得骑马消失在一片黄沙之中。 在沙漠中跋涉了一天一夜之后,我td就后悔了…… 真是td晒死老娘了! 可恶的是这时代除了猪油真不知道还有啥能护肤! 别说兰蔻香奈儿,连个大宝sod蜜都没有! 但是已经在沙漠里走了一段,总不能扔下那两匹汗血宝马,让它们晒死在这沙漠里吧!我以前还是参加了学校的爱护小动物协会,曾经亲手将学校里好多好多只可爱的小猫送去做结孕手术…… 我是很有爱心的说…… (妖某人:可怕的女人……毁掉了无数猫儿的“x福”……) 所以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 不过悲剧终于还是发生了。走了半天之后,我和洛风涯就迷路了…… 还好入夜之后,我和洛风涯碰上了一队过路的西域商旅,不然我们两只连帐篷都不会搭的小白就只能幕天席地了…… 正当我和洛风涯兴冲冲牵着马冲向火光的时候。 忽然,洛风涯顿住脚步。 那个人兽,耳朵一竖,玉手指向一片杂草丛,“那边有人。” (女主:正常人类怎么可能听到一百米以外的娇喘,果然是兽类。) 我找人心切,扯着他继续走,“咦?管他呢,说不定有人在便便。” “有两个人。” “哎呀,”我不耐烦瞥他,“他们说不定是组团去便便嘛。” “一男一女,呼吸粗重。” “啥?”我听到这里,灵光一闪,豁然开朗! 下一秒,咱眉毛一竖,目露凶光,扯住洛风涯的袖子,向那边大步流星而去。 “有情况?那怎么能坐视不理!走!风涯,咱们看看去!” “呃?”面瘫的风涯哥哥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乖乖跟着咱小跑而去。 ——————配音分割线—————————情节请合理发挥想象———————— “呀~~雅蠛蝶~~~” “好棒好棒~~再深一点~~~~” “人家还要~~~” “哦~~哦哦~~啊呀呀~~~” “嘻唰唰~~嘻唰唰~~~” “!¥……” 我扯着洛风涯爬上树丛后面的斜坡,找了个绝佳观赏角度,自上而下俯视整个全景。 久违了的□现场版啊……还是激|情野战~ 我死水一般的生活终于有调剂的小菜了! 呵呵呵呵…… 某色女擦口水g “他们在做什么?” 忽然, 某男冷冰冰死人一样的声音响在我耳边。搞得我一阵毛骨悚然。 我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纯洁得令人咋舌的单纯美少年一号。 虽然我觉得有必要让风涯哥哥受点这方面的教育,不过鉴于他以后的实践对象是鄙人,鄙人怀着自尊自爱的高尚情操,把风涯懵懂的那点苗头给扼杀了。 “少儿不宜!十八禁十八禁啦!”我边说边一把死死捂住洛风涯的眼睛,“不许看!” “为什么?” 呦,你还不屈不挠? “我说不许看就是不许看!” 洛风涯的睫毛很长,扫在我的掌心,有点痒痒的感觉。 见我态度坚决,洛风涯果然不再要求要看。 我于是继续开心得专注观赏我的激|情小电影。 洛风涯就这样寂静了一会。 我和他肩并肩趴着,耳边回响着娇喘连连呻吟阵阵。 啧,气氛还真是有够微妙啊……冷风吹过…… 哗哗—— 一刻钟之后。 心满意足,偷窥完毕。 夜深的大漠,冷得彻骨。 不过咱有风涯哥哥体温护体,抱着人肉暖炉感觉还是不错的。 我拽着洛风涯走向商旅的营地走去。 忽然,沉默良久的洛风涯慢吞吞开了口:“他们刚才是在做流花说的那件事吧。” “……”我踌躇了一瞬间,觉得在这个问题上骗人实在太没人品了,于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来做做看吧?” 我呆,黑线n条,冷汗n滴,密密麻麻布满了我的脑壳。 做吧做吧做吧做吧…… 无限循环音萦绕在我耳畔。 不过我下一秒,骤然回神,假装虾米都没听见,从洛风涯怀里挣脱出来,跑向营地。 ——————————三妖和女主的拌嘴分割线—————————— 某妖人:你装什么cj啊……干脆也幕天席地,野战个你死我活天地色变好了…… 女主:理论和实践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虽然我理论上已经有所小成,但是若说到实践嘛……【女主深思中……】 某妖人【惊恐退后g】:你在想啥……为毛在喷鼻血…… 女主【愤然擦鼻血】:想让我演激|情戏也可!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某妖人【颤声】:啥…… 女主【忸怩,小小声】:伦家想试试爆菊花……注意哦,是主动语态…… 某妖人【屏蔽音飘过】:吡——哗——注意了注意了,非腐女的cj小盆友,自动忽略上面一行的兽类语言…… 江湖八卦818 那队胡商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毕竟做生意人嘛,就爱结交朋友广施援手。一听说我和洛风涯是不幸在沙漠中迷路,就非常热情的邀请我们加入他们的旅行队伍。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 商旅们都是胡人打扮,蓬松的大胡子配上纱织的长长头巾,俨然一副阿富汗伊拉克人样。不过,还好人长得都够淳朴,不然我很容易把他们和恐怖分子联系起来。 “我们是要去醉华都。” “哈,果然是去醉城的啊。”商人们笑起来。 去醉华都那是当然的了。 人们一般称醉华都为醉城。 因为,那里的确是一个沉醉于灯红酒绿的放荡之城。 作为西域和中原通商的商埔,那里聚集了整片大陆上最丰厚的货物、金钱、财富。当然,为这些东西所吸引,那里聚集了无数的商旅店铺,自然也有无数美酒佳肴和美人。 赌场、酒馆、窑子,据说那里的家家户户都经营着这样的生意。城中无人不经商,无人不是家财万贯。 据说,漆黑的夜间,醉城蒸腾而上的灯火即便在百里之外也足以为商人们指路,那天上的星辰只能黯然失色。 这样的吃喝玩乐为一体,充斥着香车宝马美人的古代版拉斯维加斯,怎么能错过咧! “这里离醉华都应该不太远吧?怎么这般人烟稀少?” 我之前看过地图,明明只有几百公里而已,我本来还以为这里应该是繁忙的商道,可是别说是驿站茶馆,为毛我走了一天一夜,才只看到一队商旅? 商人甲用怪异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一般的商旅可都不敢走这条道,这次若不是出了些意外,我们这队人也不会冒险走这里。” “哦?这是为何?”我说着,接过一个用头巾蒙住了脸,只露出眼睛的女子递来的葡萄美酒,“莫非这里有野兽出没?” 说话间,我注意到那个女子也倒了一杯酒递给洛风涯。 洛风涯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没有动作,似乎是犹豫了。这家伙果然是一时还不能接受一般人的接近啊……我于是很善解人意得抬手替他接住,然后转递到他手里。 洛风涯的脸被面前火堆的火光映衬得阴晴不定,我也很难摸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 商人乙用有些夸张的语气接过话把,“野兽?那根本就是魔鬼啊!姑娘你竟然不知道?这里是拜月教的地界!” 呀。 我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你们运气不错嘛。 一出门就碰上了拜月教教主…… 我“唰”得变脸,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食人族……” 洛风涯:…… 商人丙开始爆料,“最近江湖上盛传,拜月教教主啊,又娶了新的夫人。”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感叹:“哇~江湖真够八卦的~” 商人丙故作高深,嘿嘿一笑,“哼哼,那当然。我们这些满天下跑的人,消息可灵通着呢。” 囧。我有夸奖他们消息灵通咩?…… 八卦的商人们一旦打开话匣,噼里啪啦,开始滔滔不绝吐槽。 商人甲:“据传,那洛风涯已经不知克死了多少个老婆了!都说是因病而亡,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据说,连个全尸都没有!当年醉华都城主最宝贝的那个长袖善舞的小女儿都死在他手上!更别说多少名门正派的大小姐们,都一命呜呼,香消玉损。有什么飞花楼的白芷姑娘,云上山庄的二小姐,这可都是江湖上有名有貌有才的大美人啊!” 我偷瞥洛风涯一眼,一边偷笑一边装作义正词严附和道,“哎呀呀,真是辣手摧花啊!” 洛风涯旁若无人对火喝酒,一脸漠然。 商人乙:“这次,碧玉楼的碧华夫人也真是舍得,为了江湖的安宁,把宝贝小闺女都给送进虎口了。” 我嘴角抽了一下。 是啊,想当年那女人对我如此漠然,牺牲我牺牲得那叫一个干脆。 我边想,嘴上却说,“碧华夫人真是女中豪杰,舍己为人!” 商人乙:“可不是。但是这次倒也奇了,不知那夏家小姐有何种风情,竟然把那魔教教主迷得神魂颠倒,据传他们现在正是如胶似漆,情好日密呢!” 我轻轻咳了一声,眼角去瞥洛风涯,风涯哥哥正好也在看我。 那双一直不曾有任何波动,如同死水一般的眸子里,不知为何,就能被我看出点笑意来。 我被他那眼神给勾引了,顺势靠过去,下巴枕在他肩膀上耳语,“来来,我看看你颠倒了没。” 不过,我这厢还没和洛风涯调上情,那边又是一阵吐槽,天雷勾地火。 商旅丙:“听说夏家小姐已经有了身孕……若是真得一子,哎,武林岂不是又多祸患呐……” 不等他那一声长叹音落,我一个没忍住,震惊得暴吼出来:“cao!身孕?我们可是纯洁的床第关系!真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啊啊啊!!” 众人被我一声怒吼震得当即愣在原地。 我尴尬了一瞬间,骤然作淑女状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赶快换了一副嘴脸,“哎呀~快别说那个拜月教主了,在他的地盘上被他听到了就不好了。呵呵呵……换个话题换个话题……不如,说说这江湖上还有什么风流人物吧。” 商旅甲,捋胡须,大笑,“风流人物?若是说风流,没人比得上那潇湘王,沈华胥。” 姓沈的?是个王爷? 江湖艳史?我立刻来了精神,聚精会神听他讲下去。 “那潇湘王真是多情天下第一,风流无人能及,惹了不知多少风流债,令天下女子为之争风吃醋。就连江湖四大美人之一的飞花楼楼主陌优昙都栽在了他的手上,不久之前从飞花楼里流出一首艳诗,据说就是陌优昙写给沈华胥的。‘忆沈郎,花开顷刻,只得一回采,莫待空折枝。’可惜啊,那沈王爷是风流成性,即便是陌优昙都降不住他啊!” 啧啧,这才是江湖嘛!风流韵事,帅哥美女。各种八卦各种门。 哪有那么多怪蜀黍怪阿姨。果然拜月教不正常啊不正常。 “你刚才说四大美人?” 商人乙,“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看来姑娘果然不是江湖中人呐,哈哈……那四大美人各个都有倾国之姿,不仅如此,在武林上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分别是笑忘峰杏林第一神医傅静思的侍女,凌花镜;七杀教教主,白翦瞳;拜月教的鬼姬,洛惊寒;还有就是飞花楼楼主陌优昙。” 我眨眨眼睛,原来洛惊寒竟然是四大美人之一啊…… 说句中肯的,她美是美,就是个性太差了…… “噢……那除了陌优昙有主了之外,其他人呢?”咱八卦的本性暴露无遗。 “江湖中都传闻凌花镜对傅静思是一往情深,不过傅静思性情乖张,冷傲孤僻,似乎除了医药对什么都不敢兴趣。至于白翦瞳嘛……”商人一顿,露出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你可知道七杀教选任护法的第一标准是什么?” “什么?” “是脸!现在七杀教内的四大护法,各个都是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啧啧,这个白翦瞳实在是太会享受了……”我忍不住羡慕一把,女人当到这个份上真是爽了,左拥右抱,美男环绕……权利就是好啊! “不过,白翦瞳心里只有一个人!这已经是武林中公然的秘密了。那个人就是——柳闲歌!” “噗——” 我一口唾液,放射状喷出去。 “啥?” 她她她……那个bt女王中意柳闲歌?! “那他们之间……” “柳闲歌一直婉言而据。”商人丙笑答,“同样作为一个生意人,我真是为柳闲歌可惜啊。若白翦瞳不是个男人,答应了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七杀教作为武林中最有权势,制衡各方的一个力量,若是拉拢……” 当他说到“若白翦瞳不是baba……”的时候,我大脑整个就陷入了瘫痪状态。 “exce 。” 我忽然猛地拍了正滔滔不绝的商人丙,瞪圆了眼睛,竖起眉毛,正色道,“你刚才说,他是个……?” “是个……男人啊。” “男人?” “是啊!” 我猛然转身,把脸藏进阴影里。 一咬袖子,眉毛一簇,愤然状,碎碎念,“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是爱情还是理想,是争取还是放弃,是bg还是bl……我到底要不要棒打鸳鸯,插足进去……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不是冤家不聚头 告别了好心商旅之后,我和洛风涯在醉华都游玩了几日,基本上就是富婆旅游购物,大小店铺我挨个窜,买起东西来那叫一个财大气粗,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看着顺眼就随手点。身后跟这个移动银行外加提包的超级帅哥,一路引得回头率100,浑身上下那叫一个舒爽!本来在此逗留几日,玩得开心了,我和洛风涯就打算打道回府,不料,这一日,变数突生…… 琉璃阁是醉华都最奢华的酒楼。宾客盈门,车马不绝。一座琉璃宝塔,高有七层,雕梁画栋,灯火辉煌。每层档次不同,愈是向上,菜色服务品质价钱也越高。而五层以上,拒绝入内,据说那服务质量已经是皇家档次。 我也不是个特别钻牛角尖挑剔的人,所以坐在五楼,俯瞰脚下众人,已然心满意足了。 五层的环境已经清静幽雅,独立小隔间内,梨花香木大桌边,我正翘着二郎腿懒洋洋横卧香妃榻上,支着下巴看台上舞者佩环叮咚,长袖善舞,珠帘后是丝竹管弦,缠绵乐声和着流水鸟鸣飘盈耳畔,好不惬意。 桌上,无数精致的菜肴轮流摆上了又撤去。桌边人手里的玉筷却没动几下。 洛风涯一直顶着一张面瘫脸,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啥。而我是撑得实在是心有余,而腹内空间不足。 哎……心中悲叹。 和洛风涯在一起难免陷入这种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对他讲话还不如对牛弹琴。对牛弹琴,牛也许还会嫌你烦,甩甩尾巴转脸走人。洛风涯那是一点反应都不给你,活活让你憋死。 我知道肯定诸位都要骂我贪心不足,有一张如此养眼的脸摆在面前竟然还不知足,还要求这要求那的。不过诸位也要理解我,毕竟有对比就有选择,我总是忍不住把洛风涯拿出来和柳闲歌对比一下……况且柳兄先入为主…… 哎,不知柳闲歌那小子正在干嘛呢,会不会已经把我这苦命属下给忘了? 我长叹一声,趴在隔间得窗口,百无聊赖望向回廊想东想西。 突然!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侧影飞快得经过帘幕掩映的长廊,上了楼梯。 那一瞬间心脏骤然怦怦跳起来,差点从嗓子里蹦出来。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又无比希望自己千万不要看错! 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人,不是韩涵又是谁?! “洛风涯,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下茅厕。”尽量装得若无其事,我慢腾腾从香妃榻上站起来。 洛风涯没有说话,抬起眼皮,没有光泽的眼睛把目光淡淡投在我脸上,然后又移开。 咦?风涯哥哥的情绪有点不对啊…… 算了,大概我想太多……坏事还没做呢,怎么能先做贼心虚? 不对,我这是自救!哪里是坏事!再说了,即便是坏事,也要做的理直气壮! 我这样想着,不觉间已经偷偷摸摸走到了六层廊下,趁没人注意,一个闪身跑上楼梯。 不幸的是,刚上到六层我立刻就被几个五大三粗,架势骇人的守卫拦下了。 “姑娘,这里若非是琉璃阁主人的贵客,是不能入内的。”守卫倒是和颜悦色,露齿三颗,笑得那叫一个国际化标准。只可惜,那动人的笑容展现在与之完全不相称的脸上,只起到了十足的负面减分作用。 “噢?是么?”我挑眉,亦展颜,笑得那叫一个高深莫测,“你怎知我不是你家主人的贵客?” “这……”守卫犹疑。 在临近拜月教的地界里,大意不得。还好夏子衿是深居简出的类型,再加上此刻都是一副胡人的打扮,面纱半遮脸,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若是不方便我上去,我也不为难你。我知道现在楼上有一位金陵来的贵客,劳烦您通报一声,我有事关身家性命的要事找那位客人。”我突然脸色一凛,字字清晰说道,直直盯着那人的眼睛,语气里有一种不容违抗的气势,“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耽搁了……别说是你,即便是你家主人都不见得承担得起。” 守卫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人开口,“姑娘少待,我这就去通传。” 不到半刻,守卫果然带来了一个人。 大襟宽袖,仪表不凡。 那人瞪着我,那眼神跟看到了鬼似的。 我轻笑,出言讽刺,“怎么?才几个月不见本姑娘,就不认得了?” 韩涵嘟囔了一句,“cao,化成灰都认识你。”说着,一点都不顾礼数,拽着我的手腕就把我拉到了楼上。 “早知道你这丫头就是夏子衿,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多麻烦!真是没见过像你这样逃婚的!”韩涵那语气里透着无数感情,幽怨、埋怨、怨愤,总之就是充满怨气。 “我要是说了,你们肯收留我才怪。”我翻了个白眼。 韩涵看了我一眼,顿了一步,转移话题。 “你是不知道,自从你不见了,天下堡都乱成一锅粥了!真是人仰马翻、翻天覆地!你看看,我这黑眼圈,我这白头发,我这鱼尾纹!都是被你的事折腾出来的!” 虽然被韩涵给吼了,但是我这回还真生不起气来,相反心里还犯贱得相当窝心。 “嘿嘿,苦了你了兄弟。”我非常大度拍拍他的肩膀,“改日我介绍江湖四大美人给你认识~” “呦,几日不见你还和四大美人攀上交情了?”韩涵发完牢马蚤,也忍不住笑意浮上嘴角眉梢,开始与我调侃。 “呵呵呵呵,我和洛惊寒关系不错呢……” 韩涵脸瞬间冷了八分,“那美人我无福消受,您老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说话间,韩涵已经带我上了七层,推开一扇鎏金大门,绕过疏梅映雪山屏,进入一间奢华至极的雅间。 “堡主,您猜猜是谁来了?”韩涵声音很欠扁。 操,谁配合你玩无聊猜人游戏。 没等柳闲歌回头,我已经奋然冲进了房间。 ————————————三妖君剔牙分割线———————————— 女主和作者问答: 女主:为毛韩涵戏份那么多? 作者:显而易见的嘛,因为伦家喜欢韩寒君~~~~~ 不过韩saa是四娘滴…… ps:“内容提要”是写给他们的……多么有爱啊~~ 【广告飞过】让我们高举耽美大旗,呵护因恨成爱的别扭cp…… 八点档重逢 他抬眸瞬间,我的目光正好和他的在半空相遇。 惊鸿一瞥,刹那芳华。 任世间繁华三千,玲珑种种,也无从拟喻。 诧异,震惊,狂喜。那些感情在那双向来处变不惊的眸中骤然闪过又平息,如若惊涛骇浪重归静水流深。 啊!看惯了洛风涯那双死人眼,突然看到那么灵动一双灵眸,真是顿觉光彩夺目,让人眩晕啊! “夏子衿,你真的是……”柳闲歌喃喃开口,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如若风云舒卷般的笑。他眼睛里不知为何带上了一点久久紧绷之后放松下来的疲惫,“你真是我生命里,最不能掌控的变数。” 我看着他,不由苦笑,轻吐一口气。 “拜托,一见面就这么八点档……”如此浪漫情境之下,咱竟仍不忘吐槽。 当然,我和柳闲歌不会有什么阔别重逢的激吻这样的东东,甚至连个拥抱都没有。就傻呆呆面对面傻站着半天,盯着对方,言语不能。直到韩涵在一边看我们眉目传情看到承受不住,咳嗽一声,丢下一句“我先出去了”落荒而逃。 至于柳闲歌为何在此,长话短说: 我被洛风涯半夜掳走,把天下堡闹得鸡飞狗跳。柳闲歌得知后,当然没有头脑发热前去抢亲,毕竟拜月教不是个吃斋念佛的慈善机构,这年头连少林寺,你都得把态度放尊重了,更何况面对的是个杀人越货的魔教。得知我竟然在洛风涯魔爪之下成功苟且偷生,柳闲歌放下心来,于是开始从长计议。这次他亲自驾临西域,便是准备工作已经就绪,着手大张旗鼓把我抢回去。说来也巧了,他正在苦于无法跟我取得联系,我竟然天外来客一般自己降临在他面前。 嗯,总之,女主我逃脱升天,重获自由,指日可待。 “柳闲歌,我承认我以前把你看成一个只重利益的生意人是我错了!没想到你这么重情重义,宅心仁厚,大公无私大义灭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愿意为了我去惹拜月教……”我双手捧心,一副真挚无比的样子,顺便眼角挂上点泪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惨遭拐骗的柔弱少女,“其实我被捉走的这段日子里,我盼星星盼月亮,每日以泪洗面,一直在盼着你能救我出去……” 嗯,前面有点添加了渲染的艺术手法,最后一句可是发自内心大实话。 柳闲歌盯着我很久,我也盯着他的脸,目光灼灼,无声诉说衷肠。 看着看着,我就发现,柳闲歌这段时间的确是消瘦了不少。原本温润如玉的肤色有点泛上了淡淡的苍白,眼眶也因为疲倦而更加深了。这样反倒衬托着那双眼睛,越发清明通透逼人。 “镯子都给你了……”末了,他叹息一般开口,别开了眼睛。 呃。 我呆。这算什么?害羞? 怎么可能,柳闲歌这修炼成精的狐狸才不会害羞呢。八成是正在后悔,怎么一时脑热就把那价值连城的镯子交给我了。 囧。那镯子还藏在床下的破鞋里……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说不定他就把我扔在拜月教不理了。我得速速回去把它给随身携带着…… “对了!”我猛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不由失口惊呼,“洛风涯还在楼下等我……” 柳闲歌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蛋腚无比“嗯”了一声。 那声音带着淡淡的鼻音,低沉又有点闷闷的,性感得让人骨酥。 cao……怎么我对他犯花痴的毛病还没改…… “总之我得在他发觉之前回去,”我回过神,意识到时间不多,于是长话短说,“拜月教秘术不是召唤恶灵么?洛风涯就是因为这个而天下无敌的吧?我会尽力想办法让洛风涯不会召唤出恶灵来……但是……” 柳闲歌淡淡看着我,安静等着我的下文。 “但是,你能救出我来就好……” 我犹豫了一刹那。囧,说出下面这句话完全就是我袒护洛风涯最赤裸裸的表现,搞不好还会让柳闲歌起疑我是不是倒戈了,但是我又没办法忍住不说。 “能不能不要伤害洛风涯?不和他起正面冲突最好……其、其实,他这个人本性不坏的,对我也很好,完全没有为难我……拜月教里其他人也很好的,洛惊寒都没欺负我……护法还教我骑马……”我越说越小声,装可怜似得垂下睫毛,指尖抓起衣襟,小幅度搓揉。 不遗余力装可爱g 不过……貌似这招对柳闲歌这种聪明人用处不大……不对,怎么我觉得貌似起到了反效果呢!柳闲歌周身的气场明显不对劲了。莫非是我表现得过于乐不思蜀了?恶寒一个。 “他碰你了么?”柳哥哥在强大的低气压中,忽然吐出这么一句。 “呃?”我方才紧盯着自己鞋尖的柔弱目光,刷得射向柳闲歌。 难道他在乎这个? “有很大关系吗?” 柳闲歌貌似完全没想到我这句反问。大概在这个问题上,传统和现代观念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下换柳闲歌神色尴尬,再次不自然别开了视线,好看的嘴唇轻咬,“也不是……”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重点强调最后俩字,“没有。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处,女。” “我不是那个意思。”柳闲歌听出我语气中的怒意,忽然抬头盯着我,声音有些急切。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立刻没火。 “反正……洛风涯真的没对我做什么,你放心吧……我要回去了,你也……好好保重,好好照顾自己,你看你瘦的,还有黑眼圈……”我说完,立刻转身向门口走,真是怕自己说着说着情难自禁,那就难收场了。 “子衿。” 又是八点档剧情! 在我夺门而出的一瞬间,柳闲歌一声低吟把我叫住了。 本来我以为他要说:i love you 之类的捏,结果柳哥哥蹦出一句正经无比的:别看轻了洛风涯。 先是洛惊寒,又是柳闲歌,各个都把洛风涯说得那么神叨。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吗? 毛主席说得好,我们要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所以我们要相信,风涯哥哥不是个恶人,只是个价值观出现了偏差的失足少年…… —————————妖某人茶余饭后废话分割线———————————————— 女主【数落作者】:风涯是个正直的娃,都怪你把他的成名史写得如此狗血,又是弑兄又是杀和尚…… 妖某人【白眼】:还猪八戒呢…… 女主【怒】:我在认真得跟你讨论问题! 妖某人【白眼第二波】:你懂啥?你说说你懂啥?你懂不懂炒作??你懂不懂出名要趁早???洛风涯他要是从小尊老爱幼扶老人家过马路他能成名吗??能成史上最华丽的魔教教主吗?!!! hello kitty发威 我一下楼,就发现气氛不对。 不不,这不足以描述面前微妙的局面,现在我感觉自己穿越到了华山论剑现场。舞女歌姬通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知哪里冒出的几位江湖侠客。 他们各个刀剑棍棒在握,马步稳扎,神色肃杀。 我本来想躲在一边看热闹,不巧,却在包围圈中央看到了我家相公洛风涯…… 果然。是男人,就应该在暴风雨的中央, 他黑衣一袭,两手空空,负手而立,目空一切,面无表情,面瘫得那叫一个——帅!呆了! 我没找麻烦,麻烦先找上我。 忽然,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多事女人,一声断喝,“夏子衿!” 我刚想抱头躲起来,见几道视线齐刷刷射向我,只好重新直起腰,亮出招牌的无辜微笑,“各位大侠~久仰久仰……” “哼,你少在这里套近乎!”那罪魁祸首的女人,长剑“唰”一下指向我,对我横眉冷对。 小样,我招你惹你了?! 为了日后可以找机会打击报复,我不仅不怒,反而仪态万方,笑语盈盈问道,“不知女侠如何称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上山庄,曾盈袖!” “曾女侠……我记下了。暗香盈袖,真是好名字,”我虚情假意赞美她一句,转而自言自语, “云上山庄?有点耳熟耶……” 那女人听到我上半句还得意洋洋,结果下半句突然就气急败坏。 “我哥是你姐夫!!” 我恍然大悟。他哥就是云上山庄的凝香公子,我姐夏晚葭的老公。曾经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我还称赞他是绝世小攻来着…… “呀,那不是亲家……”我继续装无辜。 “夏子衿!你简直就是中原武林女人中的耻辱!”气急败坏的小妮子,竟然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以为我好欺负?你大错特错! “此话怎讲?”我略一扬眉,手臂一抱,变身黑道大姐大,挑衅十足瞪回去。 “你竟然和魔教中人狼狈为j,危害武林!背信弃义,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说,你这样的人,怎么不是耻辱!” “哼,那照你说,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像先前的几位姐姐一样!杀身成仁,以死保节!就像我姐姐一样!”曾盈袖声音尖利得吼出来,声音里都带上了点崩溃。 像她姐姐? 我忽然想起,好像洛风涯历任老婆里,有一个云上山庄的二小姐。 我冷哼了一声,眼中不屑的神色显而易见。 “以死保节?少在这里满口仁义道德,招人笑话。你可知你姐姐是怎么死的?”说话间,我一步一步向包围圈走过去。因为我对洛风涯的武功还是非常信任的,呆在他身边肯定比呆在墙根安全多了。 曾盈袖一愣,神色有些僵硬。 我十足不屑得瞥她。哼,想知道?我才不告诉你呢。 “死了之后呢?一了百了?然后再祸患下一个人?要是没有我,你猜拜月教下一个人选回事谁?你这丫头也到了出阁的年龄了吧?兴许是你呢?你是不是早就对权倾武林,武功盖世的洛教主有所觊觎了?” “你!我杀了你!”曾盈袖脾气还真不小,再加上被我一刺激,真的就拔剑而起了,霍霍大刀向我砍来。 不过,她离我还有一米时,就不出我所料得很凄惨得斜飞出去,“轰”得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拜托,洛风涯就算不说话,你也不能把人家当摆设啊。 我摇头叹气。 “曾姑娘,你没事吧!” 几位方才一直看戏的大哥总算有点表示了。安慰了姑娘家几句,就作势要扑向洛风涯。 “姓洛的,我跟你拼了!” “洛风涯,你太目中无人了!” 云云云云…… 我这厢也是同情心作祟,往危险区域之外躲了几步,对着洛风涯叫了一句,“下手注意轻重!千万不要杀人啊!!!最好也不要打成残废!!!更好避免重伤!!!最好点个|岤就算了!!!” 洛风涯那大老实人,闻言竟然非常清晰回答了我一声,“好。” 囧!你心里知道就行,干嘛还说出来! 于是,刚才那帮仅仅做做样子的大侠们,一听性命得到了保障,就真的奋不顾身扑了上去。毕竟能和天下第一杀人无数被传得神神叨叨的洛风涯交手,光是说出去就是能给祖宗八代增光的啊! 刀光剑影之中,风涯哥哥处变不惊,不,是若无其事。虽然戴上了罗汉珠不能放恶灵,但是人家动几根手指头,甩甩袖子,那些大众脸路人abcd就被打飞,以千奇百怪得姿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正在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变数突生! 忽然,一声还算悦耳的男音响在我背后,接着,肩膀被人按住,脖子上多了一个凉凉的玩意。 “洛风涯,停手。除非,你想看到你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有什么闪失。” 我骤然惊得一身冷汗。一瞬间就明白了,d,我竟然被挟持了! 我一侧头,发现那个该死的劫匪,竟然还长得道貌岸然!不,准确的说,乌色长眉,高挺的鼻梁和瘦削的下巴凑在一起,根本就是个侧面无敌的儒雅美男。 “你们是谁。”洛风涯仍旧负手站着,从开始到现在寸步未移。而他身边是东倒西歪呻吟不止的可怜龙套们,越发衬托得他清逸出尘,孤傲卓绝。 “能被拜月教教主请教名号,真是三生有幸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来。 竟然还有一个?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cao,不由暗骂一句,怎么又是个帅哥! “在下七杀教护法,颜延之。” 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家伙说,“在下七杀教护法,陆轻鸿。” 原来是白翦瞳那家伙的牛郎护法……果真和传言一样都是帅哥啊……不过人品实在太次了…… 我抑郁得腹诽。 “江湖传闻教主您与夏小姐情深义重,不知是真是假呢?”颜延之挂着淡淡的笑意,右手把玩着一把一尺长的玄铁扇,哗啦哗啦作响。 我盯着那把凶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被那东西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看过《十月围城》黎明哥哥玩扇子就知道了,以一当百,砸一个倒一个。 洛风涯没有做声,他的目光始终是没有感情得投向我这边。直到颜延之走到他面前…… 颜延之举起扇子的动作很慢,似乎是故意留足了时间让洛风涯考虑要不要躲开。 一声闷响。 我知道自己心脏肯定是抖了一下。 那一下砸在洛风涯背上,虽然洛风涯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我知道,肯定很疼很疼! “教主对夫人,当真是情深义重啊……”颜延之一字一句慢慢低声说。他狐狸一般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扯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 我感觉到陆轻鸿抓着我肩膀的手忽然用力了一分,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却稍稍移开了一点。 颜延之似乎很享受这种过程,铁扇一下下毫不留情落在面前这个毫不抵抗的男人身上。不知过了多久,黑色的衣衫已经褴褛,殷红的鲜血浸透的衣衫。 颜延之仍不罢手,甚至连续几扇子重重砸在洛风涯的膝盖上,企图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对他屈膝。但是他试了半天都无功而返,洛风涯身形仅仅是微微摇晃了一下,却不曾倒下。他自始至终没有反抗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表情都不曾变过,只是站立的姿势稍微有些吃力。 “教主对夫人的情谊真是令在下感动……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能忍到哪一步?”颜延之残忍得笑着。 所有在场的人都噤声看着眼前这一幕,除了颜延之张狂的笑声之外,没有任何声响。 忽然,银光一闪。颜延之竟然打开了那柄铁扇,展开的折扇,露出锋利的刃。 我手指抖了一下。 隔着那么远,洛风涯看过来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直直刺进我的双眼。 我全身都在发抖,指尖冰冷。 我在心痛,我在害怕。 但是你知道,这两种情绪在这种紧要关头都是屁用没有的。相反,越是命悬一?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1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1部分阅读 一线,越是要沉着冷静,孤注一掷。 变态牛郎!你欺人太甚! 我把全身的力气全部都集中在脚上,然后狠狠对着陆轻鸿的脚跺下去! 随着他惨叫一声,我已经一个过肩摔把丫摔到了墙上! 与此同时,颜延之那把扇子已然飞得不知去向,他本人也被洛风涯点|岤动弹不得。 被撂倒的诸位龙套大脑已经跟不上局势变化,眼睁睁看着那位“弱不禁风”“毫无缚鸡之力”的教主夫人,像打了强心剂一样,旋风般冲到颜延之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一阵眼花缭乱的组合拳,女子防身术,连环腿,分筋错骨手招呼过去。招招命中要害,掌掌内力充盈,勇猛之势不逊于南拳北腿。 “变态!人妖!人渣!道德败坏!丧尽天良!人面兽心!丧心病狂!衣冠禽兽!死有余辜!牛鬼蛇神!……”边打还不忘边骂,吐字清晰,中气十足,不带重复。 在场的诸位赶紧闭眼装死,生怕被此女怒气波及。 “老娘不发威,就把我当hello kitty?!去你妈的腹中的胎儿!老娘我是chu女!!竟敢玷污我名节!!” 在场众人一动不敢动,一阵恶寒。 “他娘的竟然敢划伤他的脸!!!看我不毁你容!!!阉了你!!!” 在场的诸位大气不敢喘,最毒妇人心啊! 洛风涯抬手抹了一下侧脸,一道淡淡的血痕。 (某妖人解说:其实,刚才女主是看到了颜延之要用扇子毁了洛风涯的容才突然暴走的……) 龙套a,偷偷睁开一只眼,倒抽一口冷气:“她刚刚还喊不要杀人……” 龙套b:“她那是想亲手动手吧……” 龙套c:“闲扯什么,快点装死保命!” ——————————三妖君吐槽分割线滚过—————————————————— 妖某人【喝茶,眯眼,陶醉中】:哎呀呀……这才是言情,言情啊……看看咱家风涯,多么滴英武,多么滴温柔,多么滴纯爷们…… 女主【看着作者,仿佛在看一个变态。女主插嘴:啥仿佛?我本来就在看变态。路人插嘴:你一个表情括号里都能说这么多废话,佩服佩服……】:怎么最近连龙套都变成美男一箩筐了?!有美男干嘛不早点拿出来! 妖某人【喝茶,继续陶醉】:你不懂……最近啊,人气高了,于是可以请到pl的演员gg来串场了…… 两大美人聚首 暗处,鎏金屏风后,自有高人作壁上观。 “咦?”轻轻一声质疑。 三分嬉笑,三分风流,三分婉转,剩下一分不似人间的空净,男子的声音大概也只能用天籁二字 形容了。 “原来……柳堡主和夏姑娘并非是两情相悦?”语气里分明带着幸灾乐祸的揶揄。 对方沉默半晌,终于气定神闲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白教主,放着你那两位护法不管,似乎不妥吧?” “不妨事,”声音的主人悠闲依旧,完全是事不关己的口气,“这次让他们知道点厉害也好…… 倒是柳公子您,既然夏姑娘已经平安,您也不必继续杵在这儿了吧?” “既然白教主都下了逐客令,那柳某也就不厚颜叨扰了。告辞。” “柳堡主这是说哪里的话,我想留住您都来不及呢……”这语气暧昧得让人遐思无限呐…… —————————————————————————— “下次别让姑奶奶我再碰见你!不然让你断子绝孙!”我又狠狠踹了地上那个被打得不辨人形的东西。然后急急忙忙转回头,去看洛风涯的伤势。 “怎么样?受伤严重吗?”我看着他隐隐泛着暗红色的衣服,有些无措得拽他的衣袖,也不敢去碰他,生怕触动伤口。 洛风涯只是定定看着我,半晌淡淡吐出四个字,“外伤,没事。”然后便带着我要离开,不知为什么,神色有些匆忙。 只可惜,我们前脚还没踏出去,又遇上了岔子。 “洛教主,洛夫人。” 这一声唤,清泠如若冰玉相击作响,稀稀落落掉在人的心上,带着淡淡潮湿的味道,让人无由的心动。 我没忍住,回头。 顿时,六神无主七窍生烟。 哇靠!见了他,我方明白,什么金希澈,什么赤西仁,什么男版范冰冰!那些通通都是穿山甲!! 当二椅子就得像面前这位仁兄一样!当得风华绝代,绝世无匹! 要有白鹤之清傲,有水仙之柔弱,有牡丹之艳色,更有翠竹之净洁!眉若翠羽,睫如黑扇,眸如星辰,唇似桃花,长身玉立,举手投足间,电死人于无形! “洛教主,在下七杀教教主白翦瞳,有礼了。” 啊!四大美人里唯一的男人。果然是专作女人情敌,当之无愧…… 白翦瞳说着,一步步自一件小雅间中走出来。他身后拖着长长的衣摆,一直等他走出了许多步都不见尽头。白翦瞳的装束倒算不上奢华,一部分头发用白玉冠束在发顶,另一些长长披在背后。整个人除了黑就是白,不染一丝尘埃,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天蚕丝衣飘逸而轻薄,上面用银丝绣着暗纹蟠龙纹,雅致中有一种暗藏的霸气。 “我教导属下无方,给尊驾和尊夫人造成了许多不便,实在是汗颜……”他声音也不大,还有一种柔软的感觉。 洛风涯的反应也很奇怪,见了白翦瞳招呼也不打一个,他说话也不搭理,只是一个劲把我往背后拉,几次我探头探脑想瞻仰白翦瞳尊容,都被他拉回去。 然后,白翦瞳径直从我们两面前走过去了,嘴角带笑,目不斜视,目中无人。 “主、主人……” 几句话之间,白翦瞳已经挂着温和如若春风一般的微笑,站在了被打得很惨的颜延之面前。也不知道白翦瞳合适给他解|岤的,那个被洛风涯用极其复杂封|岤手法制住的人忽然就能动了。 “延之,”白翦瞳忽然弯下腰,那素白的指尖探出衣袖,轻轻覆上颜延之的侧脸,“你怎么这般不懂事……” 语气淡淡的,如同江南的烟雨。细语呢喃,带着点惋惜和哀愁。 “主上,属下办事不利……”颜延之方才的气势已经去得一分不剩,声音中的颤抖让人听得分明。 “延之,你是个聪明人。你也知道,本座一向疼你……但是,恃宠而骄是不好的。” 这厢,颜延之脸色灰白,抖成了筛子。 明明是一副很有爱的美男暧昧图,为什么我这骨灰级同人女看在眼里,总觉得寒意阵阵头皮发麻呢…… 立刻,我就明白了原因。 下一秒,只见白翦瞳那双美眸一弯,唇角的微笑更加温软。然后,他抬起左手,优雅把鬓间落下的墨色长发拢到耳后,站了起来。 而他面前的颜延之,“轰”得一声,倒在地上。 死了。头顶三个窟窿,脑浆鲜血汩汩不断涌流出来。 呀呀呀呀呀!!丫练得这是…… “九阴白骨爪!”一个没注意,破口大叫。 这下不用洛风涯抓,我已经自觉主动躲到风涯哥哥背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洛夫人……” 忽然,恐怖的bt美人抬起眼睛,幽怨得叫了我一声。 “那、那个,我随便说说,你不用当真……”冷汗直下。 “延之还年轻,经验不足,做事不周,可能怠慢了二位……但是,你们怎么能就这样痛下杀手……”白翦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美眸微垂,脸色颓败,一脸痛失爱将的表情。 这下,除了面瘫的洛风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一副晴天遭雷劈的呆滞表情。 “而且,还把轻鸿打成了这个样子……”白翦瞳说着,一根断掉的桌子腿随着他衣袖轻轻一卷,从地上飞出去,直直刺穿了陆轻鸿的腹部。而陆轻鸿也是条汉子,眼睁睁看着那东西扎进身体,不躲不挡也不叫唤。 “青天白日的!你在这里说什么瞎话!人明明就是你自己杀的!你看看你手上还沾着血呢!!” 我指尖颤抖,指着他失口叫出来。 但是,我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白翦瞳他这分明是,栽!赃!嫁!祸! “他们都是我的得力左右手。洛夫人,您不觉的,您这句话说出去,会贻笑大方么?”白翦瞳眼角斜斜看我,秀眉微蹙,水波潋滟,让人骨酥。 “况且……”继而,那妖孽又笑了,“这里,已经无人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无人? 我心里“咯噔”一声。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倒了一地的龙套们……还有一个丫头有台词呢…… “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不许乱杀人!!” 我一嗓子吼出去,霎时就住嘴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本意真的没想说的,口误又是口误啊! 柳闲歌以前就告诉过我,这江湖上,最不好惹的就是那个什么麻烦的七杀教! 七杀教,亦正亦邪,正邪莫辨。它自身并不参与进江湖争名逐利,却又微妙得维持着江湖的正邪平衡。它能够如此,只因为它掌握着江湖隐秘:阎王账。阎王账中记载的都是世间所谓的“侠义之士”最不堪的一面,有了这些把柄在握,这江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不卖它七杀教的面子。再说,七杀教本身也是一个实力雄厚的教派,并且它的七杀碑上所立教规的确也邪乎,你可说它惩恶扬善,也可说它草菅人命,七杀教杀人只凭一条: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还有,历任的七杀教教主,没有一个不是亦正亦邪,性情乖僻,形迹诡秘之人。 这下完了……多了不该多的嘴,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不该惹的人。 洛风涯受了伤,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个传说中的七杀教教主…… “没事,他不会伤你。”洛风涯一只手轻轻握着我的手,安抚我。 “是吗……”我担心得抬头看他。话说,你手真够大的……“可是他分明就是来找茬结梁子的……” “有我在。” 三个字,三根定海神针啊!我霎时就镇定了。 转而又想起,“可是他要嫁祸给我们……” “让他嫁祸好了!”一声清冷如若冰雪的女声,突然响起来,声音里透着内力,直传入耳。 那语气牛逼哄哄,不可一世。 紧接着,一只白虎破窗而入。 锵锵锵锵。 四大美人之一,鬼姬,洛惊寒,驾到。 膜拜白兄歌 一个是性格恶劣杀人不眨眼的妖女,一个是阴狠毒辣杀人如麻的妖孽。 江湖两大美人凑在了一起…… 还真是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啊! 顿觉整个房间,光线大量,尤其是两人站的地方,光华囧囧,让人不能直视。 这就是所谓的“蓬荜生辉”吧! (墙【愤怒】:老子我要是蓬荜,那你家那个是啥!是粪土!粪土! 妖某人【抬头望墙】:有道理哦……顺便,我住宿舍……) 洛惊寒自然是个绝世美人。而且是人不人妖不妖,飘渺如烟,行似魑魅魍魉那种。不光是男人,身为女人的我也一直被她不经意展现出来的如风如幻之风姿搞得晕头转向。 本来觉得那个笑起来像天使的白翦瞳已经绝世无匹了呢,其实看看洛惊寒站在他面前,真是毫不逊色。 “真是没想到,今日还有幸见到惊寒姑娘。”白翦瞳双手拢在袖中,抬头仰视骑着老虎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洛惊寒,仍旧气定神闲,处变不惊。 “我也没想到啊……”狭长的眸子一眯,碧色的瞳孔环绕一周。洛惊寒轻笑,“有幸见到白教主大开杀戒,真是稀罕,稀罕。” 白翦瞳轻轻抖了抖袖子,露出那双如兰素手。我这才发现,他正用一匹白色的丝卷,擦拭着指尖的血迹。 而这层楼,除了我和洛风涯,洛惊寒,白翦瞳和重伤的陆轻鸿,就再没有活人。方才,那个和我斗气的姑娘,这一刻,已经是死人一条。 说心中不惊怎么可能。这种事,看得再多也习惯不了吧? “白某也是被逼无奈,”白翦瞳淡淡抬起眼睛,目光清澈,显得无辜,“毕竟契机难寻。” “呦,”洛惊寒继续阴阳怪气,“我本以为白教主还要再藏掖一段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和我们拜月教撕破脸?” “不是我撕破脸,只是贵教神通广大,消息实在灵通。无论我们怎样也瞒不住,所以只好铤而走险。” “说得就好像我们在逼你似得……”我不满得嘟囔了一句。 结果被白翦瞳听到,抓住话把,笑道,“洛夫人,您的想法与白某不谋而合。” 我咬牙。这人也太厚颜无耻了吧…… 不过。他们这三言两语,倒也能从里面听出玄机。 七杀教和拜月教撕破脸?铤而走险?难道是和柳闲歌和天下堡有关?而且,白翦瞳对柳闲歌…… 我正想着,突然看到白翦瞳手中又变出折扇一把。 这下, 他们在说什么,我完全无暇顾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那把折扇上。 那扇面绘着青莲荷叶,旁边题诗一首: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顿时,我有种内伤的错觉。 cao!题着老娘名字诗,怎么在丫手里!这诗,明明就是某日我在天下暴力闲极无聊,写来玩,结果被柳闲歌拿去了的!不用问,这扇子的主人铁定是柳闲歌! 白翦瞳显然是注意到我用愤怒的目光盯着那把扇子,于是嘴角笑容更是嚣张。 柳闲歌! 你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你竟然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 竟然为了救我去笼络七杀教,不惜出卖色相!! 哎……都是我魅力太大惹的祸…… “洛夫人,您这是为何叹息?”白翦瞳忽然扇子一阖,神色玩味得笑问。 囧。我发现最近我嘴巴不太听使唤,怎么心里叹嘴上也跟着叹。 白翦瞳拿这扇子说事,肯定是料定了我不敢挑破。毕竟洛风涯正在我旁边呢!我若说扇子上写的人是我,可怎么收场? 哼,好你个白翦瞳,想让我在洛风涯面前难做?吃闷亏?想得美! “没什么……”我故意吞吞吐吐,言辞闪烁。 白翦瞳还没来得及追问,这边洛惊寒就毫不客气说话了,“有什么就说出来,我们拜月教不用在七杀教面前低声下气的。” “惊寒姐……”伦家泪光闪闪,果然,您老人家还是向着我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我哀怨瞅了白翦瞳一眼,“本来,子衿一向骄矜,自恃长相可爱,身材窈窕……” 我话音没落,白翦瞳和洛惊寒的脸都有三分崩溃。 于是我眼珠一转,翘起兰花指,作郁卒状,“今日见了白教主,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虽身为女人,却完全比不得白教主半分。顿时觉得无颜活于世上……” 白翦瞳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有几分古怪。 我陡然话锋一转,变得慷慨激昂,“然而!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轻言求死?于是,吾还是决定带着对白教主的艳羡继续苟活……吾对白教主的敬佩之意,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心中有所感慨,情不自禁作诗一首!诗名《膜拜白兄歌》!诗曰: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白兄堂堂,在水一方。 延颈秀项,丹唇外朗。秋水翦瞳,日月华光。” 说到这里都还正常,白翦瞳浅笑看我,眼神玩味。 哼哼,以为老娘我是巴结你?开玩笑,岂能这么容易就让你舒心? 我忽然冷笑一声,继续: “茱萸微绽,菊盛逸香。雌雄同体,兼顾阴阳。 神光离合,乍疯乍狂。菊花浩荡,赐尔宏昌!” 语落。 一室寂静。 气压越来越低。 白翦瞳气度全无,面色铁青。 洛惊寒突然爆发一阵狂笑,“雌雄同体!哈哈哈哈…………” 丝毫不给其面子,笑得前仰后合,捶胸顿足。 而暗处,久久逗留不愿离去的某人,轻轻叹了一声,“真是胡闹……” 叹中带笑,宠溺之意更不必说。 我乃祸水红颜 转眼间,我已经和洛风涯回到了拜月教。嗯,的确是“转眼间”。睡着之前,依稀记得我帮洛风涯包扎了伤口,睡醒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洛风涯卧室里那张大床上。 而现在,我正做贼心虚,屏息凝神趴在一扇门外偷听。门内,是拜月教内那些貌似不靠谱的高层们,正在正经八百得开会。 咳咳,先声明:我不是内j,我不是探听内幕,我只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已。 听了几句,心中一沉。不出我所料,事情正撒丫子向着难以收场的方向狂奔而去。 “七杀教今日已经在全江湖下了七杀帖,看来这次七杀教是动真格的,欲倾江湖之力与我教为敌。”说话的人是阴阳头哥哥,“这些年本教势力一再做大,把江湖各个门派压得的确是紧了些……” 平素里看阴阳头哥哥不可一世,没想到关键时刻还很懂自我反省。你们拜月教动不动抓人来喂恶鬼,动不动抢美女给教主当老婆,当然会引起公愤。 流花冷哼一声,“哼,这江湖就是弱肉强食!我们越是缚手缚脚,他们越觉得我们是怕了,更加欺压我教!再说,我们怕它作甚?我拜月神教敢作敢当,才不像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伪君子。它那阎王账,可能奈何我们分毫?” 流花姐姐虽然愤青了一些,说得倒是很切中现实。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世道险恶,好人难当。 阴阳头哥哥不紧不慢接话,“阎王账牵制不了我们,却能牵制江湖其他势力。江湖门派大多受制于七杀教,他们若是对我教形成合围之势,也麻烦得很。自从教主在武林大会上拿下天下第一的名号,七杀教就开始处处与我教作对,但是一直以来也只是些小动作,不曾敢明目张胆……” “快点进来,你还要在外面蹲多久?!气喘如牛,你以为凭自己那点本事藏得住?”洛惊寒突然打断了阴阳头哥哥的话,口气隐隐透着满满的不耐烦。 这么损,算你狠! 我尴尬了一瞬间,拍拍衣服站起来,抬头换了个春光明媚的笑脸,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门敞开一小缝。 一屋子人的目光都齐刷刷集中在我身上,我忽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刚迈进去的脚立刻缩回去,“呀,各位都在,真巧真巧。呵呵呵,天儿挺晚了,你们也别忙得太久,要注意身体,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先……” “过来。”说话的是坐在紫金御座里的洛风涯,他抬起一只手,示意我过去。 “呃?”我愣。 “夫人,都是自己人,您不用避嫌。”小辫子叔叔笑道。 “想听就听呗。”连那个平时不待见我的洛惊寒竟然都用略微鄙夷的口气,这样说。 顿时。良心开始严重自我谴责。 我一边暗暗骂着:我是小人,我是墙头草,我是社会主义害虫,我是社会不和谐因素……一边挪到洛风涯旁边坐下。 就让我不厚道得轰轰烈烈明目张胆偷听一回吧! 小插曲结束,小辫子叔叔继续发言。 “死在醉华都的那些人,碰巧是各门派派去为醉华都城主送六十大寿贺礼的。除了些小门派的使者,还有蜀中唐门、晋阳云上山庄,南疆烟釉山庄这些在江湖中有头有脸的大门派的人……七杀教把那些人的死嫁祸给教主,正好给了江湖向我教发难的借口。” “该死,被那个姓白的给阴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跑出去玩……”我作委屈状小声嘟囔。先态度良好认错,避免一会儿挨骂。 这招果然有效,小辫子叔叔安慰我,“夫人不必自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嗯嗯,我懂我懂。我特别理解得盯着小辫子叔叔重重点头。 就像金庸爷爷写的明教一样,替那些少林武当的背了多少黑锅?果然魔教的命运都是一样的坎坷啊,难道拜月教也难逃光明顶上背水一战? “不过……说来也怪。这次挑头的,还真不是拜月教。”说话的人是流花,若有所思。 我听到这一句,心里咯噔一声。 “而是,天下堡。” 吾默默转脸四十五度,内牛满面。 完了,我还真成了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了…… 本来我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可能是七杀教碰巧要率领武林正派围攻拜月教,顺便柳闲歌来英雄救美救我逃出升天。 流花一句话毫不留情的击碎了我单纯的幻想。事实是,柳闲歌挑动白翦瞳围剿拜月教。即使我算不上是主因,我也是个导火索…… “说来也奇怪了。我们拜月教似乎是没有得罪天下堡啊?柳闲歌这种人,唯利是图,j猾得很,从不会做这种挑头出力不讨好的事,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莫非是有什么阴谋?”流花手抚下巴,自顾自嘟囔着。我听在耳朵里惊出一身冷汗。 洛风涯是不知道我和柳闲歌的关系吧……他只是把我从天下堡抓出来而已…… 可是洛惊寒从我那里搜出过定情信物…… 我胆战心惊向惊寒姐姐方向瞄去,洛惊寒察觉到我的视线,投来一个似笑非笑,亦正亦邪的恐怖眼神。 “恐怕,将是一场恶战。”阴阳头哥哥做了结束语。一句话,短短六个字,重重砸在人心底,掷地有声。 从始至终,洛风涯始终没有说话,懒懒撑着下巴。那双黝黯不见光华的眸子,也不知看向了哪里,深得让人觉得心冷。 “那个……我知道我这样问很可笑……”我小小声开口,打破众人沉默,“这一仗,是非打不可的吗?” 众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慌慌张张继续解释,“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和解,或者别的什么方法,不用大动干戈……” 小辫子叔叔以为我是害怕,于是大笑着安慰我,“夫人,您放心好了!拜月教的势力当今江湖都望尘莫及!何况我们有教主坐镇,不可能会败!” 阴阳头哥哥见我仍旧忧心忡忡,于是贴心得接着安慰我,“夫人也不必顾忌娘家,碧玉楼已经在七杀帖下后表示不参与这次纷争。即便碧玉楼也插手此事,我们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会与他们计较的。” 哎……什么娘家……我压根没想起来这茬。只是想到,又有不知道多少人要因为我而丧命,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冷。不是我思想觉悟高,心怀善念,忧国忧民——我,我怕报应啊! 洛惊寒凉凉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即使我不看,也能感到那两束目光快在我脸上挖出坑来了。 “今天就先散了吧。该怎么布置你们也有数,回去加紧准备。”最后,妖女一声令下,诸人退下。 —————————————————————————————————— 哎…… 回到卧室,一片巨大的沉默之中,我自觉自愿替洛风涯换药。 看他一件一件褪掉黑色的外袍,最后脱下里衣,露出缠满了绷带的蜜色的肌肤,我忍不住又一声叹气。 “真是笨死了,伤得这么重……”我一边小心翼翼解开绷带,一边无意识开始喋喋不休。 伤口还没结痂,有些伤口因为洛风涯强行用轻功带我回来又裂开,鲜血把绷带都染透。 “真是皮肉伤。”洛风涯背对着我,轻轻说。 伤口的附近还都是大片的淤青,有些地方伤得都成了紫黑色。 “皮肉伤怎么了!皮肉伤也是伤,而且还是怵目惊心的大伤!真是笨死了!” 我取了洁净的温水,用绢子湿了水替他清理伤口。嘴里继续喋喋不休,“要是告诉流花他们你受伤的事,你那些属下不气疯了才怪!” 先前在醉华都,伤口只是暂时包扎了一下,也没有好好上药,结果伤口的情况更加恶化。洛风涯不肯告诉别人自己受伤的事。刚才,还是我借口扭了脚,才去取了拜月教最名贵药效最好的药来。 我狠狠丢给他一记眼刀,忍不住暗念:受伤了就该好好休息,竟然把我点|岤点倒了之后带回拜月教?洛惊寒是个疯子,不顾你身体,你自己也不爱惜自己?我真应该把你的丰功伟绩都告诉你那几个下属,让他们唠叨死你! 见我突然发火,洛风涯用眼角偷偷看我。看他一副做错了事不知所措的样子,我那些唠叨他的话又全数,一字不漏吞回了肚子里。 “算了……”我轻叹一声,“难得名正言顺吃你豆腐,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也真是笨,为什么颜延之不让你动,你就不动了呢?”我一边小心翼翼上药,一边手指力量尽量放轻,唯恐碰痛了伤口,“你武功明明那么高,却挨那样一个人渣的打……”说到这里,我突然闭上了嘴。 洛风涯武功那么高,他明明可以,也许可以……瞬间制服了陆轻鸿,然后再痛扁颜延之……或者在我被挟持之前就打飞那两个人……为什么还要等着我被挟持?为什么要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挨打呢?他故意想要被打?为什么?难道是…… 我想到这里,心里一惊,手上的力度也没使好,明显感觉到指尖下的身体轻微一颤。 立刻甩甩头,甩开那个可笑的想法。 洛风涯怎么可能会耍心眼?他这人单纯得宇宙都绝无仅有了!我果然是太腹黑了,动不动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怎么了?” “没什么……”我继续笨兮兮在他身上涂涂抹抹,嘿嘿一笑,“伤口留疤了也没什么不好嘛,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多性感……” ————————某妖人vs囧女主———————————— 女主【牙齿咯吱咯吱】:为毛把内容提要写成那个熊样…… 某妖人【目光囧囧有神】:我灵感爆发~~~~~~ 女主【一个饿虎扑食,将作者扑倒在地,不分青红皂白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一阵组合拳拳打脚踢】:我让你爆发!我让你爆发!我爆了你丫!!! 作者:咩…………………… 黑暗前的黎明 这两天洛风涯这孩子突然变活泼了。 活泼得着实让我惊慌失措。 具体表现在,当我循循善诱教导他:受伤了要忌口,要吃清淡些滋补些的食物,这孩子突然抬头,俩无神大眼睛,盯着我一字一句说,“我要喝粥。” “喝粥?好啊,我让侍女吩咐下去……” “我要喝你做的。” 听到洛风涯口齿清晰,神智清醒说出这句话,我顿时当机在原地。 “喂!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做饭了?!” 我本预料,我抛出这句话,洛风涯肯定就乖乖无言了,可惜,这次我失策了。 “你不会煮粥?”皮相完美的风涯哥哥,再次思路清晰,口齿伶俐道。 哎。本身就是一张怎么看都有型的脸,外加怎么看都有型的身材,这下,连说话都利索了,更加魅力无限。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鬼使神差就点了三下头。 点到第三下的时候,我突然一激灵反应过来,从椅子上蹦起来,“喂!洛风涯!你吃错药了吗?还是言情小说看多了!亲手上药就已经够狗血的了!为什么男主受伤了女主就一定要煮粥慰劳啊!” “不行?”冷冷的语气,配上随着微微歪头动作滑落的墨色长发,加上那双细长眸子里些许迷茫的神色…… 噼里啪啦。一阵电光火石。我被电得里嫩外焦。 又一次鬼使神差点头,“行……” 于是。 我人生中,第一次华丽丽的入了古代的厨房。 一路上我那叫一个懊悔啊!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去!给我找红枣、黑豆、发菜、胡萝卜、菠菜、金针菜、龙眼、猪肝、红糖、薏苡仁、黑木耳去!” 教主夫人一驾到,一厨房人就已经不知所措了,再看教主夫人袖子一卷,大手一挥,都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三秒寂静之后,我“啪”得一拍桌案,扯着嗓子一声河东狮吼,“快点去啊!把刚才我说的那些食材都找来!不然夫人我要发飙了!!” 顿时,石化的众人大梦初醒一般,“是、是!”无头苍蝇一般,手忙脚乱开始准备。 “你,给我找个煮粥的锅来!” “你,给我把食材都该切的切,该洗的洗,该焯水的焯水,都处理好了!” “你,给我把材料都扔锅里去!” “你,给我把粥煮了,把火候掌握好了!” 一阵鸡飞狗跳龙腾虎跃。 我看着面前唯命是从的厨子们,j笑三声。 姓洛的,你让我煮我就煮?君子远庖厨,我可是春哥真传,烈女中的君子,哥中的姐,不是痴情的小女生,也不是贤惠的女仆! 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好歹我名义上也是个教主夫人,我一声令下,那些丐帮弟子岂敢有微词? 权就是好,我手握特权,岂有弃之不用的道理? 我大手一挥,大爷状在角落的太师椅里坐下,“我先睡会啊!一会儿粥煮好了告诉我一声。哦对了,这粥是教主吩咐我‘亲手’做好了拿给他喝的……所以味道要和平时做得不太一样一点,不用特别好,但也不能太烂。明白了吗?” 众人呆滞,接着理解过来,特狗腿得头点入蒜捣,“是是是,夫人放心夫人放心。” “不错,很好!”寡人龙颜大悦,安心会周公去了。 两个时辰之后…… 我捧着那一大碗浓稠、乌七八黑且乱七八糟,让人食欲全无的不明物体出现在洛风涯面前。 洛风涯正半躺在卧榻上看信笺。 我头一次看到他竟然以这么妖孽的姿态出现,不由自主又花痴泡泡冒了满头满脸。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一直以来如此朴素的风涯哥怎么向着优雅冷漠攻转型了? 洛风涯听到动静,放下了手上的信,回头看我,“好了?” “啊?啊……是啊,”我眨巴眨巴眼睛,抹掉了我冒了一脑袋的“怎么了”,嘴角漾起最纯洁最狗腿的甜笑,把那一大碗黑黢黢,冒着热气,粘稠得不辨原本面目的东西推倒他面前。 “你做的?” “啊……是啊。”笑容更深,更伪善,继续装纯。 不料,洛风涯蛋腚无比,一把把碗从我手里接过去,在我震惊的目光下,拿起勺子以非人类的速度,呼啦呼啦一口气把一大碗全部都吃了下去。末了,擦擦嘴,还意犹未尽。 “还有吗?” “……”我用手阖上我那掉了三尺的下巴,嘴角抽了抽,“好、好吃吗……?” “嗯。”洛风涯点头,又拿起丝绢淡定擦了擦手指。 “怎么可能……”我失魂落魄,边摇头边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好喝?怎么可能呢?这么丑的卖相,吃起来竟然不错?!” 我这厢还沉浸在自言自语里,忽然门边响起洛妖女的嘲笑声,“呦呵,几日不见,你竟变得有自知之明起来了?” 我囧。还是那句话:你丫不毒舌会死啊? 我灿笑,有气无力开腔,“不好意思,洛大美女,我刚才说的那个‘卖相很丑吃起来不错’的东西是我煮的粥……” “粥?你煮的?”如若秋星寒潭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是啊……怎么着?” “还有吗?” 囧!怎么又是这句! 于是,我又好心给洛风涯和洛惊寒这对极品兄妹一人盛了一碗。 洛惊寒盯着手里的不明物体,半晌,冷冷丢下一句,“这卖相还叫丑?” 我心中一喜。 “根本就是令人作呕……” 顿时,喜色全无,怒从中来。 我脸色一冷,“那请你把这令人作呕的东西还给我吧。”说着,劈手去抢。 洛惊寒在我抓到她衣袖的一瞬间,轻松地旋身避开,舀起一勺飞快塞进嘴里。 “唔?”含着勺子的洛惊寒秀眉一簇,脸色不善。 我抖。难道因为太难吃了,想要打我么? 不着痕迹向着保护伞洛风涯匀速靠近。 挪了一半,却听得洛惊寒轻声抖出一句,“吃起来竟然还不错。” 我目瞪口呆目送洛惊寒哼着小曲端着碗飘出了房间,久久僵硬在原地,移动不能。 “怎么可能?!” 等我反应过来,想去抢洛风涯的粥去尝上一口时,发现洛风涯手里的碗已经干干净净。 欺骗与被骗 我琢磨着怎么能劝风涯哥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琢磨得日不能亲寝不能寐,生生熬出来两大坨黑眼圈。 洛风涯这两天倒是使唤得我使唤的相当顺手。一会儿让我给他煮粥,一会儿给他上药……睡觉也不得安生,说铬得疼,硬让我给他当抱枕用!大老爷们的!还当自己是细皮嫩肉的豌豆公主啊! 现在,这厮又要给他搓背…… 我说你不就是受了点伤嘛,干嘛搞得像半身不遂似得! 不过,女主我是个正宗的腹黑女主,面白心黑!所以,尽管一肚子怨言,表面上还是装的乖乖 得,挂着纯良的微笑,任君差遣。 (妖某人【嗤之以鼻】:赤口裸裸为自己的奴性、狗腿、心猿意马找借口……) 寝宫,浴室。 藕色帘幕错落微垂,雾气氤氲杳渺,屋角里陶莲花香炉里燃着龙脑,令人迷醉的香气满溢在潮湿的空气中。 这气氛,煽动得人想犯罪。 洛风涯泡在个大木桶里,胳膊架在木桶边缘,舒舒服服闭目养神。我却高卷着袖子,踩着梯子站在木桶外,用舀子一勺一勺舀起热水,帮他擦洗。 暗念:地主!官僚!万恶的旧社会!剥削阶级! 温热的水化为一股溪流,在洛风涯蜜色的肌肤上蜿蜒而下,流过线条完美的脖颈,肩头,背脊。 绵绵一片大好春色! 暗念:为毛地主官僚都是美人!正义的劳苦大众都是路人甲!这作者价值观严重扭曲! “风涯,你伤口才刚愈合,即使是药浴也不能久泡。”我眨巴着眼睛,说得特别诚恳。 而事实是,才洗了一会儿,我又嫌热又嫌累,开始找冠冕堂皇的借口想溜。 “不碍事。”洛风涯仍旧阖着眼睛,清清冷冷吐出三个字。 我狠咬一口小银牙,腹诽:你泡着舒服,的确不碍事…… 又洗了一会儿,我忽然扔掉舀勺。 心想既然伺候他,干脆把他伺候舒服了,趁他晕头转向了,好借机下手,宰他三刀! 于是眼角浮上谄笑,声音都媚了三分,“风涯哥哥,要不我帮你按按肩膀呐?” 洛风涯愣了一瞬间,没有表情得懒懒撑开眼皮,“好……” 按摩,我当然没学过。不过按按肩膀这种事,长着爪子的都会吧?不就是乱掐嘛!看我的九阴白骨爪! 于是,我邪笑两声,大爪子掐住风涯哥哥弹性好好的肌肤,顿时,印上十道指甲印儿。 风涯哥哥面瘫的脸,不着痕迹黑了两分。 “风涯,你出道这么多年,杀了不少人吧……” 第一步,试探。 “嗯。”毫无防备状,眼睛依旧闭着。 “你杀了人之后,是不是有很多人又来找你报仇?” 第二步,引导。 “嗯。”仍旧无防备。 第三步,循循善诱。 “然后,你就又不得不杀了更多的人。接着,便又有更多的平方的人来找你报仇,是吧?如此一来,冤冤相报何时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2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2部分阅读 ?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要相信人间自有正道,让世界充满爱,携手共建和谐社会……” “没人再敢来了。” 末了,洛风涯缓缓张开眼睛。一滴雾水凝结在他墨黑色的睫上,伴着轻微的震颤,轰然落下。 “呃?”喋喋不休的在下,一时愣住。 “来一个,我便杀一个。现在,已经再也没有人敢来了。人,就是如此低贱,因为四个字而畏首畏尾。” 我大脑当机,口舌打结,“哪、哪四个字……” “贪生怕死。”洛风涯淡色的唇微微开启,一字一句,说的冷然,透着鄙夷。 我手不由自主一抖。心脏骤然收紧。 洛、洛风涯,莫非你被你妹妹附身了?! 我狠狠瞪着他。 洛风涯不明所以回身抬眸看我。 我被洛风涯刚才那番话,还有他的态度着实狠狠刺激到了。本来我一直把洛风涯当成单纯温柔的人来看待,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洛风涯,他们都说你心机深,都说你不是好人。 但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 我从来不觉的…… 眼角忽然就酸涩起来。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得抓住他的肩膀,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就大声吼出来,“你难道没觉得杀人有错吗?你杀了一个人,不止是抹杀了一条活生生的命!还让那个人的父母,妻女就要承受丧亲之痛!你就从来没有过罪恶感吗?你从来不会觉得愧疚吗?!你难道不会难以入梦吗?!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一个两个都一个样,冷心冷血!怎么连你也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洛风涯似乎也没想到我竟然会是这样剧烈的反应,愣愣盯着我,说不出话。 “洛风涯!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是这样想的对不对?你不想杀那么多人,犯下那么多错对不对?你都是迫于无奈的,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都是他们欺人太甚,是吧?” 我说着说着,忽然语气就不由自主软了下去。只因为洛风涯看着我的那双眼睛,沉重和浓烈的墨色,那种暗淡了的,丧失了生气的颜色,让我无由的心软。 “洛风涯……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当成坏人,就算天下人都说你是,我夏子衿也绝不相信。相反……有时候,总是觉得你像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儿……” “这些话我也只敢对你讲,面对着洛惊寒我就一句话也不会说……因为我觉得你是好人……” “风涯,你……” “子衿。”洛风涯忽然按住了我的手。他的掌心凉凉的,按住我的力道却很兀定。 他仰起下巴,静静看着我的眼睛。那一刻,他的眼底倒映着淋漓的水光,氤氲的雾气中,有那么一点温柔。 “我可以抱抱你么?”末了,他轻声开口。声音轻的,仿佛飘散在了空气中。 心脏忽然不安分地跳动了一刻。 我怔怔看着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等,等等……” 我忽然皱起眉头,凝神凑近了盯着他的后背,骤然惊叫一声,“你背后怎么都是血!” 洛风涯呆了一呆,蛋腚道,“刚才你抓的。” 我这才注意,刚才抓着捰体的风涯哥哥一时心急,望记了自己力大如牛的本质忘记注意力道,下手过重,结果抓出八个爪印,正在血流如注…… 顿时,吾一阵黑线+恶寒。 “我这就去拿药……”就在我转身欲逃离犯罪现场之时,又是一瞥之下,看到了更加惊悚的东西…… “咦……”我顿住脚步,再次瞪大眼睛盯着洛风涯的后背,失声惊叫,“鬼啊!你背后什么时候有纹身的!” 洛风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脸色微变,“这是咒文。浴血方显。” 鲜血流经之处,血色的图腾渐渐自肌理之上显露。 咒文占据了几乎整个背部,无数梵文字字狰狞。图腾死角有四大修罗王坐镇:婆雅,意为勇健,是阿修罗前军统帅;罗骞驮,意为吼声如雷,其两肩宽阔,能使海水汹涌,啸吼如雷鸣;一个叫毗摩质多罗,其形有九头,每头有千眼,九百九十手,八足,口中吐火;一个叫罗睺,意为覆障,因其能以巨手覆障日月之光。我目瞪口呆盯着洛风涯的后背,那血色的图腾散发着暗红色的光,盘踞在血肉之上,更显狰狞。 洛风涯背过身,眉头微敛,“别看了……” 他的神色难得动容。看来是很在意这个纹身。 “这个就是召唤恶鬼的阵法么?”我犹疑了一瞬,小心翼翼问。 洛风涯回答得很漠然,仿佛事不关己,“嗯。前代有人尝试把咒文纹在身上这种方法,都被恶灵吞噬了。”“怎么会这样……” 洛风涯把潮湿的长发拢到背后,彻底遮盖了咒文,“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不行!洛风涯!”我忽然大声打断他,抓起他的手。那有力的腕上,套着一个莲花座罗汉珠手珠,正泛着柔和的光芒,“这个定海珠可以克恶灵!你只要戴着它就定然不会有事!洛风涯你答 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把它拿下来!” 洛风涯的目光从腕上的珠子,挪到我脸上。他定定看着我,看了很久。 我也死死盯着他。那一刻,我心如擂鼓,却硬撑着,不肯退让。 末了,他终于答应。 “好。” 我紧悬的心总算放下来。 只要洛风涯不取下罗汉珠,恶灵便不会出来危害世人,自然,也不会危害洛风涯自己的性命……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却仍旧忍不住扪心自问:我这样算是骗他么?是欺骗么? 两大男主的华丽对决 江湖烽烟又起。 西北大漠与中原武林画断封疆已有数十年。 前望沙海屯剑戟,后凭天险锁烽烟。 中原与西域井水不犯河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相安无事。 然而这几年来,西北拜月教暴戾恣睢、杀人如麻、无恶不作与中原武林之间嫌隙艰深,终于在拜月教教主洛风涯于醉华都犯下血案,斩杀七杀教护法及中原武林人士一十七人之后,激起天怒人怨,招致七杀教、天下堡、烟釉山庄、云上上山庄、蜀中唐门等中原诸多门派联合讨伐。 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一番厮杀,一番你死我活。 只是…… 不知,在那义正词严的声讨,那空洞的赞颂,喧天战歌之后,又有多少英骨要长埋于那苍茫沙海之中,不知又将有多少怨魂长望南乡,对月长哭。 看客们也只能长叹一声。 这就是江湖。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坊间又有秘密谣言说,此番浩劫只因一女子而起。自古,美人乃英雄之花塚。商有妲己,周有褒姒。多少无辜人死于花下…… 不过,谣言不可乱嚼!否则,那三寸之舌不保啊。 ··· 那么,那谣言之中的祸水,在这场武林浩劫之中,究竟发挥了什么作用? 要说她只是个拖人后腿,祸国殃民的祸害……好像也不尽然。 该女主忌惮于作者的变态喜好,怕极了出现“隆基哥哥和玉环妹妹生离死别,马嵬坡前妾为君死”这样的万恶狗血剧情。所以打定了主意要躲在最安全的旮旯里免得无辜被虐。 ··· “外面已经打了许多天了……” “是啊,已经五日了……” “大殿上每日都会多出好些尸体,成堆成堆的,骇死人了。” “会不会撑不住?不知中原来了有多少人。只知道,那人多得呀,黑压压把月落涯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会有事吧?” “有教主在,不会吧……” 我瞥了一眼在屋角窃窃私语的婢女。 瞧她们那脸色——白里泛青,瞧她们那身子骨——抖成一团,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自半月前,整个月落天涯里的人都开始忙得上蹿下跳,教内就一派兵荒马乱的迹象。流花、小辫子叔叔、阴阳头哥哥都不知所踪,连背后灵洛惊寒也彻底人间蒸发。洛风涯刚开始几日每晚都会回来,只是回来时都已经过了丑时,我也早就睡下了。后来,洛风涯也整个人忙得没了影,我已经好几日都没见他一面。 这几日正式开打,情形更加紧张。连饭都无法好好吃上。即便我身处在在月落天涯内最隐蔽的内部,也能听到外面震天杀声混合着刀剑鸣响隐隐传来。 我头一歪,往床上一倒,装死。 女主安全守则第一条: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是女主就自不量力往混战圈里冲。搞不好就被某bt角色抓回去狠虐一顿,清白不保是必然的!再惨一点毁容啊,缺胳膊断腿啊,失忆啊。遭灾花样层出不穷,不少还令人耳目一新。 从女主不死定律可以推测:只要我不乱跑乖乖躺在床上s睡美人就万事大吉。所有人都被乱刀砍死了被大火烧死了被水淹死了。我也能安然无恙——女主是不会不明不白死在龙套手里的! 但愿我的王子哥哥能快一点骑着白马,披荆斩棘,斩杀恶龙,打到邪恶巫婆,送我一个大kiss娶我回家…… 话说回来,洛风涯不算巫婆吧,不然《白雪公主》要改成耽美小说了。 (某妖人:表问我为毛是白雪公主……) 穷极无聊碎碎念,碎碎念。 哎……前途未卜,生死难料啊…… 阿弥陀佛,阿门。 —————————————————————————————————————— 月落天涯被围已过五日。 激战一直在持续着,拜月教凭借着月落天涯的地势,在悬崖边筑起一道难以攻克的壁垒。 第一日,拜月教与中原武林门派正面冲突,双方均是损失惨重。洛风涯并没上阵,而白翦瞳、柳闲歌等中原数一数二的强者亦在后方坐镇,看来双方都有意保留实力。虽说魔头没有出现,但那魔教鬼姬洛惊寒却无人能敌。在拜月教劣势之时,她凭着袖中那三尺白绫,绞杀了无数正派人士。她一袭白衣,横坐一白虎之上,所到之处一片血肉横飞,无人能挡。偏偏她自己还那般云淡风轻,连衣衫都不曾纷乱。直到烟釉山庄主人君琼疏放出南疆最毒的金蝉蛊,才把那妖女逼退。 自第一日之后,拜月教退守不出。几日之间,中原各派用尽各种办法破城——射手、攻城塔、云梯,却始终无法攻入,己方伤亡惨重。 直到这一日,天下堡千里迢迢将秘密武器送到。 这一日,恰巧天降祥瑞风势逆转。 观星台上,七杀教教主白翦瞳一袭大红衣衫在风中猎猎飘扬,他手中令旗一挥而下。 刹那,千万只“神火飞鸦”,自中原阵营破空而出,伴着尖厉的嘶鸣之声,化作万千点火光雨点一般,一头扎进壁垒对面。 顿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然响起。月落天涯壁垒之内一阵痛呼惨叫。倚壁而建的奢华的宫室瞬间燃起的大火,只是须臾之间,狰狞的火光便染红了半边天空。 不出一个时辰,壁垒破。 ··· 拜月教以邪门法术见长,阴气最重之日,便是他们力量最强之时。中原武林这次进攻可谓是深思熟虑,专挑了孟秋之时一年中阳气最重的几日。还找了不少道士术士之类的高人,设坛作法,抑制邪气。 虽说防之又防,这几日蹊跷之事还是发生了。 每一日,日落之后,便会有浓雾弥漫。 忌惮拜月教使出阴毒招数,中原各派便会收兵。但是,每次到了第二日,就会发现昨夜战场上遍野的尸体全都不知了去向…… 白翦瞳和柳闲歌等人怕这事扰乱了军心,只说是派人将他们都收殓了,不曾把真相揭穿。 暗夜如铁,总攻在即。 月落天涯四个字,在冲天的火光中被映得狰狞。 “诸位,今日一战事关天下武林安危。白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愿身先士卒,誓将拜月魔教杀得片甲不留!” 高台之上,红衣战甲的男子手执三尺青锋,说得慷慨激昂,字字质地而有声。 台下众人也是各个义愤填膺,豪气冲天。 只是在一片群情激奋中,这次围攻的主角之一,天下堡堡主柳闲歌却站在暗处,抬头看着那一片燃烧如同盛放的火海,微微蹙了眉。那双如同秋星寒潭般的眸子倒映着张牙舞爪的火光,其中,有异样的担忧和忌惮。 事实证明 妖者无敌 一大早,我就被人从床上直接连人带被子抱起来。 莫莫莫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强抢良家妇女?不,少女。 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恢复,我揉揉眼睛看清了来人,“咦?那个……奇怪……洛风涯,怎么了?” 洛风涯今天出奇得没穿黑衣,反倒一袭华贵龙鳞纹白衣,衣摆随着步伐而流光闪烁。他走起路来像个漂浮的游魂,“嗖”一下,就从走廊这头窜到了那头。 走了一会,洛风涯在一扇石门前停下,然后把我放下来,推进门里。 我心里“咯噔”一声。 刚才我问话洛风涯也不搭理,现在又把我藏起来。 莫非是……敌人打进老窝来了? 洛风涯定定看着我,末了,抬起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发顶,就像摸一只小猫。 “呆在这里,这里安全。”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紧张得抓紧洛风涯的袖子,“是不是……” “没事,有我在。”洛风涯淡淡说,眼神和语气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平静如同死水。 “真的没事吗?为什么一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 “放心。”洛风涯温热的手掌覆在我的手上。两个字挡回了我的疑问。 我咬唇,实在没法违心说出什么“必胜”之类的话。 盯着他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打不过就跑,保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洛风涯呆了一瞬间,最后慢吞吞丢出一个带着不满情绪的字:“哦” 看来洛风涯字典里是没有“打不过”这种词。 看他赶时间要走,我再一次拽住他的袖子,“等、等等……” 此刻,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上面露出颗脑袋,显得可怜兮兮的。 我小心翼翼看着他,犹犹豫豫说出来,“你答应我的事……” 此事,自然是指定魂珠。没想到我话说了一半,那个反应向来迟钝的洛风涯就接上了。 “我不会忘。” 他说的认真,我便放了心,心中长舒一口气。我这才乖乖放开他的袖子,弯起眼睛,露出一颗小虎牙,尽量笑得纯良,“一定要小心啊!” 洛风涯走了没多时,我换好了衣衫,正准备用餐。石门外突然间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而来是剧烈的冲击,整个地面都大幅度得摇晃起来,并且不断有碎石从天顶上落下来。我吓得尖叫一声,钻进桌子底下。还好爆炸和震动没有持续太久,过了好一会,终于平静下来,我颤颤巍巍把脑袋从爪子下面抬起来。 忍不住黑线一把! 囧! 刚才那是什么啊! 难道这时代军事工业已经先进到可以用大炮轰了吗?! 该死的柳闲歌!搞什么飞机!用这么危险的武器!也不怕误伤了女主我!没了女主这戏怎么演啊! (妖某人:咳,大姐,别忘了您是金刚不坏之魂,身体破了咱可以换…… 女主:啊啊啊!你懂不懂环保,懂不懂节约啊!怎么能这样随意损坏物品,浪费!后妈!) 说到柳闲歌…… 我猛然想起什么,抓狂一般左手摸右腕,右手摸左腕,上摸下摸,前摸后摸。 没有!不在!! 该死!!那个定情手镯哪去了!!! ——呃,貌似还在床底下的破鞋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金钱就是时间,金钱就是力量。 我现在就要把价值金陵城的宝贝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 咱的小宇宙,就介个样子华丽丽的爆发了。 顿时,我仿佛被春哥附身,忽然拥有了鹰的眼睛,狼的耳朵,豹的速度,熊的力量!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以非人的力量一把推开石门,旋风一般飙了出去。 飙了一会之后…… 我沮丧的发现,由于我没有具备gps的定位力量,我华丽丽的……迷路了…… 寝宫在内殿,感觉我怎么越走越往外了?越走越觉得厮杀声,爆炸和燃烧声离自己越近。正在我犹豫着原路返回的时候,我回眸一瞥,竟然看见了流花。 我此刻正站在可以俯视整个弦月之坛的一条复道中,将弦月之坛尽收眼底。我定睛,看清了整个祭坛地面上绘制着巨大图腾。而流花,身披璎珞,穿大红绡金长裙站在图腾正中。 我怔了一下,偷偷藏在石柱后,继续窥探。 只见祭坛的八卦位,各有一名戴面具的黑衣祭司跪坐。而在弦月之坛的高台上,我看见了洛风涯。 咦……这场景似曾相识呀…… 洛风涯站在极高的地方,足尖点地,如同凌空。 即便是这么远的距离,我却能看见,他那双微阖的眼睛里,隐隐有流光闪烁,如同琉璃一般,媚视烟行。 只是看了一眼,心脏就如同爆裂一般疾速跳动起来。 妈呀!他怎么开妖瞳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抱头蹲下。 谁知到妖瞳有没有360°环视作用,我得藏好了,千万不能让他看到我!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但是又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不能逃跑。 事实证明,女主第六感无敌。 不出一会,一阵杀喊嘶吼便在我脚下轰然乍响,震得人耳膜发疼。接着,便是金石相击,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我战战兢兢趴在栏杆上往下望去—— 泪。早知道不看了…… 惨无人道!原始社会!野蛮!不开化! 看着冷兵器厮杀的众人,我的心,那叫一个悲愤。 很快,我便在混战圈中找到了熟人。 ……泪…… 以前知道老跟我搓麻将的那几个人厉害,只是不知道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 想当初我还赢了他们钱,悔不当初的说…… 流花、小辫子叔叔和小强哥,一个丢避雷针,一个耍两把大爹,一个舞狼牙棒。 砍敌人麻利如削葱。敌人血喷如爆水管。 我正在痛心疾首,忽然发现居高临下的洛风涯动了。 赶紧对焦洛风涯。 他并没有出手杀人,他只是冷漠得俯视着脚下。简简单单从洁白的衣袖中探出如雪皓腕,用一把小银刀,轻轻划破自己的手腕。 嫣红的血在细长的伤口凝成一滴,无声坠落。 鲜血,自灰尘浮动的空气和厮杀的众人中间穿过,“啪嗒”在白玉地面上,摔开一朵小小的血花。 与此同时,八个祭司同时隔开自己的手腕,将那染血的刀,直直插入地下。 骤然,地面微微震荡了一下。下一刻,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之气源源不断从图腾中升起,很快笼罩了祭坛。我惊恐得发现,这时,祭坛地面上的图腾也开始隐隐发出暗红如同鲜血般的光芒。 随着一声诡异的笛音,那些本来已经倒地的尸体,突然之间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竟然又动了! 它们费力得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有的胸前还插着刀剑,有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有的甚至连肢体都残缺不全,但却,都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举起了血淋淋的刀剑。 正在厮杀的人们看到这一幕都愣在了原地。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他们那些同门兄弟,那些至交好友们,举起的刀剑指向的人,是自己! 他们不是复活!他们变成了行尸走肉! “是傀儡!他们是僵尸!”有人在混乱中嘶吼。 “妖术!快点撤退!——” 又是一声短促的笛音,尖锐,刺耳,如同夜猫的凄哀嘶鸣。 那些行尸如同是听懂了一般,突然狂躁起来,发狂一般向着曾经的战友扑去!行尸虽然神智已失,但是武功却仍在。并且,无论是被怎样砍刺,都没有知觉一般继续攻击面前的人。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不断有新的行尸跌跌撞撞爬起来。 大殿上没多时,已经不剩活人。 第一批先锋杀入月落天涯。 各派皆派出精锐及经验丰富沉稳的前辈老将。这些人,却,无一生还。 我站在高处,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转瞬之间,汗湿重衣。 本来以为拜月教厉害的只有洛风涯一人。 没想到,竟然已经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这样……根本就是毫无胜算啊!别说是这些无名之辈,就算是白翦瞳和柳闲歌来了也一样会被杀掉变成行尸! 不!只要他们不踏进这个妖阵就不会变成行尸! 我一定要去阻止他接近这里! 恍惚间我退后了两步。 主意已定,心中突然透亮。 我拔腿向着外面奔去。 是女主就勇猛向前冲 先锋进入月落天涯,三刻之后,一簇火光伴着尖锐的嘶鸣划破夜空,在熊熊火光之上绽开五色光彩。 这是行动顺利的信号。 于是,后人再无顾忌,各派高手们的身影在黑夜中如同鬼魅,无声跃入坍塌的壁垒,杀入那个江湖上最狠辣魔教的老窝。 柳闲歌没有下令。 他下巴微微扬起,颀长脖颈延伸出漂亮的弧线。他抬眸看着那抹烟花在夜空中化为一堆飞灰,不知在想什么。 他手下的精锐没有接到堡主的命令,也都没有行动。 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应该那么容易……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种诡异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柳闲歌的心头,让他难安。 ··· 我提着裙角,跑过月落天涯空旷的回廊,大殿。 阴冷的风自发间飞过,发出呜呜的呼啸声。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死人!只有无数的僵尸! 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该死! 我此刻也再顾不得其他,用书面点的语言说:咱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去。 弦月祭坛的路被封死,想从月落天涯出去只能经过望月殿。 我一冲进望月殿就欲哭无泪了…… 里面满满当当挤满了僵尸,一股扑鼻的血腥味和恶臭让我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 还好僵尸都对我视而不见,并不会阻拦我,只是木愣得站着,一步步没有目的的沉重得挪着步子。 他们聚集在大殿中,我无路可走,不得不从他们中间穿过去。 泪奔。为毛我不会轻功啊!! 等我终于气喘吁吁从无数鲜血淋漓的小腿中间钻出去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不成|人样。 全身都是粘糊糊的血啊脓水啊还甚至有僵尸的哈喇子…… 一阵反胃。我一抬手非常英勇三两下把外衣脱了一扔,撩起裙子爬上窗台,不顾三七二十一从窗户蹦了出去。 女主不死定律再次印证。 随着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啊——!”鄙人臀部向下,安全落地。 当然,这声比杀猪还凄惨的声音肯定不是我这个娇娇弱弱的美少女发出的。 我一屁股,正巧压在了某物体上。 那个物体一边扑腾一边喊,“你这丫头压死我了!快点起来!” 我赶紧提着裙角站起来,一边鞠躬一边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大叔你没事吧,谢谢你啊大叔,谢谢您英雄救美啊,幸亏你啤酒肚够软不然我这细胳膊细腿还不得摔残了……” 那大叔揉了揉被我砸得不轻的肚子,费力得站起来。本来是蓄势待发要对我一阵臭骂,但一看我认错态度良好反而不好发作。 “你这女娃娃哪里来的?” 我突然惊叫一声,死命扯住大叔的衣服,“大叔!快点带我去见柳闲歌!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见柳堡主?”胖肚子大叔立刻露出一副警惕的神色。 我急的满头冒汗,肝火旺盛。 这么乱怎么跟他解释啊! 为了达到目的咱不择手段,不惜自我牺牲。于是我豁出去喊,“告诉你,我是夏子衿!” “夏子衿?……就是那个……”大叔愣了一下,眼睛一下瞪大了。 “对!就是那个不久前嫁给洛风涯,并且和洛风涯情好日密的人!我是拜月教教主夫人!快点把我抓回去吧!!” “妖女!哪里跑!” 我跑个p。 “本女侠哪也不去,有本事你抓我回去啊啊啊!!!” 于是乎,咱就被大肚子叔叔捆成个人肉粽子抗了回去。 咱不能怪大肚子叔叔怎么这么好骗,毕竟人家只是个龙套。如果我还要跟个龙套论战三千字,这小说的作者肯定会被剁成十八块。 剁成十八块?…… 嗯,这主意不错。 我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精神起来,砧板上的鱼一样在大叔肩膀上扭动,“大叔,你尊姓大名啊。告诉我个名号,以后我好好报答你。大叔你有几房太太啊?大叔你家里几口人啊?大叔你父母健在否?~~~~~~~~(省略bb3000字……)” (女主【咬牙】:kao,竟然用ba代替了…… 妖某:哼哼哼,想跟我斗?你再修炼三千年吧!哇卡卡卡卡……) 大叔虽然轻功没到瞬移那种境界,但是脚下也是跑得呼呼生风,不一会,就从月落天涯跑到了中原阵营内。 我正着急着想怎么脱身,万一被送到个不认识的人手里,凭这拜月教教主夫人的身份,肯定免不了被一顿狠虐! 岂料,天算不如人算,本女主今日福星高照,运气好得让我不敢相信! 我目光四处逡巡,在来来往往的人中间,竟然看到了平胸女裴宝!! “裴宝!!裴宝!!救命啊!!help!!!” 一声嘶声裂肺的嚎叫骤然划破喧嚣,盖过了所有嘈杂人声,火焰熊熊燃烧之声。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深海龙吟?! 所有人都被震得耳膜发痛,大脑昏沉。 不过还好,裴宝听到了我的呼救。 “你怎么在这里?”下一秒,刚才还在五十米之外的裴宝,“嗖”一下出现在我面前。那距离近得,她的脸几乎都贴在了我的脸上。 “我……”我缓了口气,“我找柳闲歌!有重要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误!事关身家性命!事关武林安危!” 裴宝冷冷盯着我的眼睛。 三秒之后,我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从胖叔叔肩上扯下来,然后又一轻,被裴宝拎在了手里。 “裴姑娘!这人……”大叔愣。难道她要抢他功劳? “她是我天下堡的人。”平胸女不带感情声音响起。 大叔迷惑了,“可是她说她是拜月……” “这丫头生性顽劣,不顾堡主命令,跟着先头部队冲进了拜月教。恐怕是看了死人怕的不行,所以找了个借口骗您老人家领她回来。还请前辈看在堡主的面子上不要责怪。” 裴宝说得极其顺溜,不带眨眼不带打哽。 我不由暗暗佩服。这个坐怀不乱,这个胡诌八扯,炉火纯青的境界啊!不愧是柳闲歌的得力干将…… “告辞。”裴宝说完,微微颔首,就拎着我“嗖”得,漂移了。 “哦……原来是这样……”胖叔叔面对两离去时扬起的一地尘埃,摸了摸脑袋,一时有些绕不过弯来,“我就说嘛,这种疯疯癫癫的小丫头片子怎么会是魔教教主夫人……” 裴宝在一处高大的金顶营帐前停下,一只手掀开帘子,另一只手把我扔进去。 “堡主。夏姑娘要见你。” “哎呦我的妈……”一阵天旋地转,我扑进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里。 淡淡的月麟香盈了满怀,那种香味丝毫不让人觉得刺鼻做作。一丝一缕得轻盈环绕在周身,如若风一般,想要去寻找,却又会倏然消失不见。 “子衿?”柳闲歌正坐在软榻上,他低头看着一身狼狈的我,一时间竟然有些讷讷的。 那双如月华般清濯明净的眼睛,直直看进我的眼底,如此心无旁骛。他的眼中,忽然,就涌出了多得无法诉说的情绪。 “柳闲歌?”我抬起下巴,同样怔怔得盯着他。 “哎呀我的天!我总算找到你了柳闲歌!” 咔嚓。 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堪堪响起。 碎掉的东西,名叫——气氛。 我一下子从他怀里跳起来,扯着还在发怔的柳闲歌的衣袖就往外走,“柳闲歌!快去阻止他们进入月落天涯!洛风涯在进入月落天涯的必经之地布下了妖阵!在那里所有的人都死了,成为了拜月教的傀儡行尸!我亲眼看到第一批先锋死得一个不剩!” 忽然。 柳闲歌的步子顿住了。 我不明所以得回头盯着他,“你还磨蹭什么……” 我看到柳闲歌的神色,忽然闭嘴了。 “晚了。” 柳闲歌淡色的唇缓缓开启,吐出两个无情的字。 那一刻,他的指尖有些许的冷意,传入了我的掌心。 “主力,已经去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 我倒抽一口冷气。 晚了?完了! 然后我开始抓狂般左右踱步,边走边抓头发,“完了完了完了……那些家伙肯定都变成行尸了……一会就要攻过来了……洛风涯发现我跑来这里了肯定会把我碎尸万段的……把我们杀光了说不定他还不能消气,指挥着僵尸军团进攻中原,然后全世界就陷入了生化危机……哦哦哦,我的god,雅蠛蝶……” “也不算完。” 忽然,一直垂着眸子的柳闲歌突然开口。 我回头看他。 那一瞬间,他眼中折射出的光彩,亮的令人眩目,令漫天星辰都为之暗淡。 “子衿,你在这里等我。”柳闲歌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轻轻握了握我的手,转身欲走。 “……”我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又把他拽回来,拽回来之后盯着人家那张帅的熠熠生辉的脸,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要小心……” “嗯,”柳闲歌眉梢眼角弯出最温柔的弧度,“乖乖等着,我会回来。” 腹黑之王横空出世 白翦瞳无论何时都是优雅的,周身环绕着一种柔柔的,淡淡的,熏人欲醉的气场。 他缓步迈进拜月教大殿。一路踩着蔓延了一地的鲜血,过长的衣摆早就饱浸了血,把艳红的颜色沁成殷红,在他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偌大的宫殿,奢华富丽,珠光宝玉雕梁画栋,不似人间。 大殿空荡静默,没有撕杀,没有人声。与外界仿佛隔着一面看不见的屏障。 对面,白衣钰冠的清俊男子,带着凛冽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气无声走来。 来人始终半垂着眼眸,不曾看白翦瞳一眼。 白翦瞳自然认得那双眸子。 那双美丽得不可方物,那双普天之下无人敢看的眼——妖瞳。 两人擦肩而过的一刻,竟然是洛风涯先开了口。 “谢白教主信守诺言。” 白翦瞳微微回头,眯起细长的眸子,看那人英俊的侧脸。 他带着笑,轻声开口,语调婉转,“洛教主何须客气?这有什么好谢的?即便是没有我助你,中原那些门派想凭这么点儿力量就拜月教也是痴心妄想……更何况,灭了拜月教对于我来说有弊无利……七杀教本就是‘平衡’的维护者,清者为乾,浊者为坤,人在中间相混。水至清则无鱼……还是保持着这种‘混沌’的好……” 白翦瞳轻声笑,笑声零落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 “只可惜啊……牺牲了些无辜性命。不过,他们是为了江湖,为了天下的安定而死,也算死得其所。若是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白某吧?您说是么?” 洛风涯似乎对他那番大道理没什么兴趣,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低声“嗯”了。 “那尊夫人的事,您打算如何……?”忽然,红衣的男子再次开口。 白翦瞳只是用轻柔的音调,闲闲问道。那语调,就仿佛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但是,凡是了解白翦瞳的人都知道,他即便是在杀人的时候也是这副优柔温和的模样,和他本身的恶意无关。 其实他此刻的心情应该配上最阴毒狠辣的容嬷嬷狰狞表情才合适。 洛风涯一直懒散着没有聚焦过的目光,却在一刹那直直对上了白翦瞳的眼。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森冷至极的杀意扑面袭来,仿佛虚空中有无数恶鬼骤然嘶吼着,张牙舞爪向他飞扑而去。白翦瞳眼前猛然一黑,极度恐惧的感觉猛然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他向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子。 直到洛风涯已经走远,背影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都还未退去。 修长细白的手指一点点慢慢在袖底攥紧。 微挑的凤眸中闪过愤怒的冷光。 ——夏子衿……好,如此这般,谁都护着你…… ——我偏偏就要看看…… ··· 我一个人坐在金顶行帐里,看着帐子外兵荒马乱的情形,忽然就产生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火焰烧得越来越高,吞没了半边天空,仿佛是黄泉路上无边无际怒放着的曼殊沙华。 为什么似曾相识呢…… 无数行尸扭曲的脸在面前晃动,他们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全身不可抑止开始发冷。 我猛地捂住头,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啪” “啊!——” 尖叫戛然而止。 ——td你吓死我了! 我张开嘴怒骂,结果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我惊恐得张大嘴巴,神情极其惊恐瞪着我背后的家伙。 咦咦咦?!被点|岤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 这这这,白翦瞳,莫非是记恨上次我拿他开涮的事,来趁乱对我进行打击报复?! “夏小姐,终于找到你了。”白翦瞳弯起眼睛,笑得风清月朗。 我这厢却是雨雾冰雹,雷电交加。 小人难惹小人难惹啊! 我勉强挤出一抹战战兢兢、狗腿无比的微笑。 下一秒,我又被拖着,漂移了…… 呜呜呜——连让我宁死不屈扒住门框的时间都没给我…… 果然,呜呜呜,女主就是逃不掉被虐的天命啊~~~~~~~~~~ 柳闲歌……你丫死哪去了……泪tt 白翦瞳又把我带回了月落天涯,像丢垃圾一样把我往地上一丢。 “你、你要干嘛……” 哑|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解开的,我连滚带爬往后退,也没时间去顾及啥形象了。 “你说呢?” 囧。我说个p啊! 我有那时间跟你闲聊,我不如逃命啊我! 突然,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以非人的速度向远离白翦瞳的地方狂飙而去。 白翦瞳愣了一瞬间,随即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能跑。” …… 一阵追逐之后,我完全没有悬念得被白翦瞳逼到死角。 这个死角,位置不好…… 我回头看了看,吞了口唾沫…… 往哪儿跑不好,怎么跑到弦月祭坛顶上啊?!背后就是断掉的复道,摇摇欲坠的地板底下,就是铺天盖地的僵尸。 “不知道柳闲歌看到你变成一具只会咬人的行尸会是什么表情?”白翦瞳悠闲得笑着,一步步向我逼近。 “你、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白翦瞳忽然收敛了笑意,语调尖利得反问。“倒是你,胆子不小,竟然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3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3部分阅读 小,竟然敢不守妇道勾三搭四。一个洛风涯还满足不了你?还去勾搭柳闲歌?胃口倒是不小啊……” 我囧。这男人就是吃飞醋啊。 情杀!这是红果果的情杀! “谁勾搭了!”下意识反咬一口,陡然发觉自己小命正握在人家手里,不可逞口舌之快,于是原本泼妇骂街的话打了个弯又咽回肚子里,“我和柳闲歌完全没关系啊!” 白翦瞳冷冷盯着我,“你这小贱人,做过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你做出如此无耻之事,你以为洛风涯会轻易放过你?” “风涯不会……”我瞪着他想反驳,但是话说了一般,突然没了底气。 洛风涯凭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凭什么什么事都让着我都宠着我啊? 他跟我到底什么关系啊?啊?啊?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我也一直很迷茫…… 我怎么那么不知好歹,那么自恋呢…… “你安心的,去死吧。” 正在我自我反省的时候,白翦瞳抬起了一只手。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猛然撞在胸口。 剧烈得疼痛之下,血腥的气味瞬间漫上了唇舌。 我被白翦瞳一掌从断廊打下,掉进了僵尸堆。 耳边一阵“噼里啪啦”骨头碎裂的声音。 还好不是我的。 虽然我掉下去的地方够高,不过也够幸运,压扁了几只僵尸,我自己只是受了点轻伤。胸口那一 掌打得我一阵气血翻涌,不过也不会致命。 “你个变态的死人妖!”我一下蹦起来,在僵尸堆上掐着腰,遥指着白翦瞳的鼻子尖破口大骂。 这一刻,我俨然被愤怒冲昏头脑,变身成为泼妇一只。 (妖某人:咳咳,“不会致命”你也真会夸大其词,我看你这么有精神根本就是“完全没事”、 女主:这是艺术夸张你懂不懂!亏你是作者!这是增加我的悲剧性,衬托出我的坚强! 某妖人:……有够无耻……) 白翦瞳不可置信得看着我,露出很迷茫的表情,“为何行尸不会攻击你……” “本姑娘辟邪辟僵尸辟恶灵!有本事你就下来抓我啊!哈哈哈!你下来啊下来啊!”本姑娘继续幸灾乐祸。 骇人的僵尸海,成了我的避风港。 白翦瞳用急冻目光盯了我一会,忽然冷哼了一声。 他用讥笑的目光看着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夏子衿,你高兴地太早。” 他的神情让我不由紧张了一下,我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你又耍什么花招!” “你知道柳闲歌用什么方法破行尸么?” 不好的预感渐强。 白翦瞳嘴角嘲讽的笑容慢慢扬高,“他派了天下堡的死士,要用火药,整个炸平月落天涯。” “……”我瞠目结舌。 不是吧!! 我可不要被和一堆腐尸埋在一起!!! “也真是为难他了……忍痛做出这样的决定,让这些江湖侠士们死无全尸……”白翦瞳抬起手,细白的指尖抵在唇间,露出一副忧伤的表情,看的我一阵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虽然看不到你变成行尸的样子有点可惜,不过被活埋,也是不错的死法呢……” 丢下这一句,白翦瞳轻笑着消失在断廊上。 我在僵尸海中沉浮…… 愣了整整三秒之后。 我,嘴巴一咧,眼睛一闭。扯开嗓子。狂吼起来。 “有人吗?!!!!!!!!!!!!救命呀呀呀呀!!!!!!!!!!!!!!!” 感天动地 杀入重围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通知,必看!!!!!!!!!!!! 从即日起,作者改名为——“三日成妖” ! 所以大家以后可以喊我“小三”哈哈哈哈哈…… “堡主!”韩涵不顾一切冲到门口,用身体挡住柳闲歌的去路,“你不能去!” “韩涵,你让开。一向情绪不易外露的男子,这一刻的眉头却是紧锁的。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透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夏子衿……她、她也许不在月落天涯里,堡主您等情况确定再去也不迟……” “不迟?”柳闲歌盯着韩涵的眼神,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透出一丝危险的信号,“我知道她在里面。” “如果您一定要去,那请堡主下令延迟计划!”韩涵被盯得冷汗之下,表面上却仍然强硬。 延迟? 多耽误一刻,危险便增加一分。 这个险,他不能冒。 “不行。”柳闲歌冷冷拒绝。他决不能让如此多的武林同道白白牺牲……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已经因为各人恩怨,而将整个江湖卷入一场混战。现在他绝对不能再因为一己私利做出错误的判断,而招致不可弥补的武林大劫。 但是……那个女子,他也决不能弃之不顾! 他宁愿去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也要救她出来。 他答应过她,要带她回去…… “堡主!已经来不及了!我不能让你去送死!”韩涵见柳闲歌如此坚决,骤然拔出佩剑横在柳闲歌身前,做出誓死不退的架势。 天知道,他拔剑的一刻,手都在抖。他吼出那一句,听起来嗓门大,其实半点底气也没有。 柳闲歌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嘴角浮上一点讽刺的笑意,气定神闲得反问,“凭你,能拦得住我?” “拦不住……”韩涵的掌心已经沁满了汗水,“那至少属下和您一起去!属下绝不让堡主孤身犯险!”韩涵不由自主退了一步,但是仍不肯让开。 “你会拖累我。”微蹙的眉头说明说话人已经不耐烦。 “我……” 一刹那。柳闲歌出手了。 电光火石之间,韩涵直觉的眼前一花,脑袋一痛。再一看,柳闲歌已经在门外。 那一瞬间,柳闲歌只是抬起了手,修长的手指曲起,“啪”在韩涵脑门上弹了一下。 “堡主!” 漫天流光溢火之中,清傲独绝的男子手握三尺秋水长剑,狂狷的风扬起他的发丝。 “如果……月落天涯坍塌了,我却没有回来,你知道该做什么吗?” 韩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头脑“轰“得一声,他踉跄了一步,肝肠寸断得喊,“不会的,堡主!” “呵,”清淡的笑意飘散在空中,“如果是那样,限你一日之内,挖地三尺,也要把我挖出来。” 韩涵把那句“我们不能没有你!”生生吞了回去,千言万语画成一个字—— “哈?” 望着消失在熊熊烈焰中的背影,韩涵很迷茫得挠头,“裴宝,你说刚才堡主那句话是啥意思?” 裴宝,站在韩涵身边同远目,“……” 韩涵:“是不是……让我们为他收尸?” 裴宝,忽然用很奇异得目光盯着韩涵,“我会把你刚才说的话一字不差转告堡主。” 韩涵:“哈?!” 一声荡气回肠的“雅蠛蝶~~~~~~~”回响在被焰火映得狰狞的天幕之下。 ····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如此循环往复,喊了几十声之后。 我很争气得,喊烦了…… 于是开始变奏变调,套上义勇军进行曲的调子继续喊“救命,不愿做僵尸的人们,把你们的血肉筑成新的人墙,可爱女主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接着换成黄河大合唱go on,“僵尸在吼,僵尸在叫……” 切歌,变阿杜的天黑:“女主若死了,男主要怎么活;女主若走了,男主要怎么睡;女主若破了,作者要怎么赔……” 其音也, 凄哀婉转,催人泪下。 余音袅袅,绕梁三日。 我在僵尸海里俯仰沉浮,四十五度仰头望青天,回首我往事前尘,做着深沉的人生思考。 不明不白穿越。不情不愿嫁了。 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为啥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为毛至今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呢? 我到底是哪个时代的人?我到底是不是人? 得了。 我们本就是被上帝踢到这个世界来受苦受难,赎罪来的,想那么多干嘛? 自己本来就是个生存能力顽强、随遇而安的人,既然想不起来也强求不得,总觉得也许很快就会突然想起来,潜意识里甚至觉得也许想不起来更好一些。 至于柳闲歌和洛风涯…… 我挠了挠下巴,有点无奈得叹了口气。 同样多金,同样美男,同样都是呼风唤雨,才艳绝冠天下的人物,都是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的时代的弄潮儿啊~~ 随便哪个女人,见到他们两不动心的那一定是百合lesbian。 你说我不动心那是假的,看到那两人身体不由自主就粉红色小爱心冒了满眼,鼻腔泛热,肾上腺激素分泌加速。 只不过,至此为止,我并不想将终身就这样随便的托付给谁。况且,我这一鸠占鹊巢的不明外星生物,也没“终身”能托得起啊!人家说女人嫁了就跟投资一回事,我只是一只游魂,连本金都没,往哪里投嘛! 要本着对自己对他人负责的态度,恋爱这件事,事关重大,要从长计议! 我挠了半天下巴,沉浸在自己绵绵桃花思绪中时,被身边一僵尸挤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立刻从神游太虚状态回归现实。 话说居然在这种臭气熏天腐尸满地的情况下,我都能如此超脱考虑我的人生大事,莫非,我已经到了物我两忘的无上境界了! (小三:……你神经简直比桥墩还粗……) “天哪!!!!!在不出现男主救我,我就又要穿越啦!!!!!!!!” 一阵沉默之后,我最后爆发,再次,深海龙吟一声,震得整个月落天涯抖了三抖。 “子衿?” 轰然一声震响,伴着我“穿越啦穿越啦……”的回声,响彻大殿。 白衣白袍的清俊男子,手握青萍三尺,衣衫和发丝都沾染了些仆仆风尘。虽是土花尘蠹,但那一分风尘之中的颓废,也是另一番风味的绝代风华。 我激动地泪溅三尺,“柳闲歌?!”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华丽丽奔去,来个华丽丽、感动天地的世纪大拥抱,周围的僵尸们就如脱缰的野马,不,野狗,一般嘶吼着扑向柳闲歌。 竟然在我前头抢镜!太不符合电视电影的情节发展逻辑了!这个时侯难道不应该柳闲歌挽着我在前头唯美得奔跑,背后僵尸大军当背景衬托我们感天动地生死相许情比金坚嘛! 哎,算了……现在不是咒骂编剧的时候,逃命要紧…… “我的个妈呀,大哥你冲进来干嘛!你不想活了啊!”我一声惨呼,撕心裂肺。 “子衿,你先走!”团团包围圈中间,柳闲歌手中长剑化为漫天流光,将周身的僵尸都拢在剑光之中。不一会,脚边就尸体成堆。 我定睛一看…… 柳闲歌果然聪明,发现那些僵尸是不死之身,于是把它们都砍碎了手脚,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三:你还不如别定睛一看,你每次都会看到不主流的恶心画面,并且声情并茂描绘出来…… 女主:我自己被恶心到了所以也要恶心一下你们嘛……) 转瞬间,我趁着僵尸都围上柳闲歌,东推西挤,终于从大殿中央跑上阶梯,来到大殿的大门前。 “柳闲歌,别恋战,快点撤!”我声音还没落,柳闲歌那厢就默契得从袖中甩出两颗迷烟弹。烟雾弹在地上轰然炸开,硝烟弥漫。 一片烟雾之中,他抽身急退而出,瞬间便掠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腕便——瞬移了。 两大男主 生死一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我改笔名改文章名 ~~~~~~大家以后不要找错人找错文哦·~~~~~~ 至于为啥叫“三日成妖”……话说我就是灵光一闪 ……哈哈哈…… “该往哪里走?” n个分岔路前,柳闲歌忽然看向我。 我惊!睁大眼睛瞪回去,一声哀嚎,“你问我?我问谁?!” 柳闲歌默。 柳哥哥叹了口气,继续拖着我这个小累赘穿梭在走廊上。 忽然,柳闲歌停下脚步,站在一处空旷的大殿不动了。他抬头看了看四周,眉目之间逐渐浮上一层阴郁。 “柳闲歌,这里是不是快被炸平了?”我小小声问。 “有人在这里布了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就是像迷魂阵一样的东西吧? “哈?”我倒抽一口冷气,“当真是要让我们都有去无回啊?太狠了吧!” “我方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柳闲歌微微敛了下巴,握住我的那只手手心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有些湿润。 可怜的柳闲歌,英明一世,在这里却着了道。 柳闲歌也有些紧张了。 我一直以为他应该是那种笑着出生,笑着死亡,泰山在其面前崩塌亦不变色的绝顶腹黑型人物呢,没想到他也会紧张。 看来形势是相当不乐观了。 “……我死了倒没什么,害了你怎么办……”不由自主发自内心一声哀叹。 反正我死了换个身体就是了…… 你是绝世美男啊,还没留下dna就挂了可怎么办……我怎么像天下千千万万怀春少女交代…… 柳闲歌却忽然抬眸看着我,眼睛在大殿的灯火映衬之下,闪着亮亮的火光,灿烂而繁盛,让人心动不已。 “总之……等一会大殿要是塌了,你能逃就逃吧,别管我了……”我看着他,说的特别诚恳。 柳闲歌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却微微扬了起来,握住我的手,不着痕迹加重了力道。 我背后一冷,完了!!适得其反啊啊啊啊! 我正想解释,忽见柳闲歌神色一变,他骤然转身,把我拉到身后。与此同时,整个大殿中的烛火好像都忽得暗了一下,一阵阴风刮来,伴随着鬼哭狼嚎之声席卷而过…… 我抬头,只见鬼影重重中,白衣翩然的男子神祗一般自空中翩然落下,背后是衣袂飘飞,仿若一对凛凛蝶翼。 “……”我瞠目结舌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开始默默向圣母玛利亚祈祷。 ——玛利亚,大慈大悲,给我一条地缝吧!!!让我钻进去吧!!! 我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藏在柳闲歌背后,妄图躲过对面男人的视线。 不过,玛利亚大人华丽丽无视了我的祈祷。 “夏子衿。你过来。” 冷面的教主大人一开口就针对我。 他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荡漾,顿时掀起杀气的浪潮滚滚。 我感觉到洛风涯目光像x射线一样,直接穿透柳闲歌投射到我身上。 伦家一身寒毛立刻异常精神得迎风招展。 “洛风涯……你,你冷静点……”我从柳闲歌背后探出半个脑袋,战战兢兢看着杀气爆棚而周身阴风策策的教主大人。 他一脸“天下人欠我八百万两黄金,谁过来我劈死谁”鬼才敢过去呢…… “子衿。”洛风涯依旧没有表情,只是那双妖瞳中,血色更盛,如若有火焰腾起,都要把空气给点着,“你过来,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我从柳闲歌背后小心挪出来,只问了一句,“我跟你走,你放了他,行么?” “子衿……”柳闲歌闻言,回头错愕得看着我,明显能看到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有一丝愤怒。 同时,洛风涯微微敛了下巴,妖异的瞳孔恶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明显也生气了。他冷冷丢出两个字,“不行。”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话说我偶尔充当一下有牺牲精神的女主,来个舍生取义。你们怎么能这样赤口裸裸打击我…… 看来,当女主,正道就是躲在男主后面泪珠涟涟,凄声读:山无棱,天地合…… 充英雄的女主,不是正牌女主。 “夏子衿,你究竟……” 洛风涯正要说什么,我却突然想起一件更紧急的事。 “洛风涯,这里就快要爆炸了,你现在快去通知洛惊寒、小辫子叔叔他们撤退吧!” 洛风涯那句未说完的话就全数又吞回了肚子里,他默然盯着我,最后,我看到他袖底的手一点点攥紧。 囧!我难道又说错话了?!关心他属下我也有错?! (小三【咬手绢】:对,你应该说:山无棱天地合…… 嗯,现在教主大人肯定在想:又是柳闲歌又是洛惊寒又是小辫子,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可怜的教主大人……) “我要杀了你。” 洛风涯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地说。语气平静,音色婉转,内容恐怖。 “洛风涯,你是个疯子。” 柳闲歌莞尔一笑,云淡风轻,那雍容气度令人折腰。 于是,传说中的两位美男,一言不和,大动干戈。 刹那间,两声如同龙吟一般的嘶吼划破空寂的大殿,长剑出鞘,银光开天辟地。 我急忙梦露状捂住被剑气撩起的裙子。 下一刹那,我维持着扣拢双腿捂裙子的姿势,见证了江湖史上最惊心动魄最扣人心弦最叹为观止最tbt的决斗。 一个是武林排名榜榜首,传说中的恶魔般人物洛风涯;一个是武林排名第二,无人知其真正实力的柳闲歌。 洛风涯此刻没有罗刹恶鬼绕身,手中也只是不知从哪顺手捡来的破剑一把,实力打了几分折扣。而柳闲歌手中一柄三尺软剑,通体晶莹,光泽莹润,我这种外行都看得出绝对是把绝世好剑。 短短一刻之间,空中一阵“叮叮当当”金石相击之声,有时听起来只是一声绵长的震响,仔细辨别才听出原来是由无数细碎的声响串接而成,密集得让人以为只是一声。 同样都是一袭白衣胜雪,一个是悠然翩飞,手中软剑挽起虚空中水光淋漓。另一个却是白影形同鬼魅,长剑似银龙嘶吼,张狂欲飞。二人,一个优雅沉稳,一个刚猛激烈,身形均是翩若惊鸿,招招精妙变化无数。顷刻之间,缠斗的两个白色身影已过百招,漫天剑光飞舞,如若漫天白蝶,看得人眼花缭乱。 我正看得目瞪口呆,突然,一声爆炸在很远的地方响起,接着整个大殿都摇晃起来,我身边的石柱发出沉闷的声响,接着,我眼睁睁看着一道巨大的裂缝自上而下在石柱身上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 要……要塌了…… 我正要抱头鼠窜,还没来得及逃跑,又听得“叮!”得一声脆响在混乱中突兀响起。 与此同时,一道银光从半空飞出,正扎在我脚边。我下意识看过去,竟是一截断剑。那断剑剑身上全是残破的豁口。 缠斗的两道人影也倏然分开。 柳闲歌飘然在一截断裂的石柱上停住,光滑的表面因为裂缝而有了立足之处,整个人挂在那里,非常神似——蝙蝠侠…… 而洛风涯魅影一般在空中滑出一道虚影,最后停在了大殿中央的地板上。单膝跪地,一手扶地,抬起头,冷冷盯着柳闲歌。他那姿势,很貌似——蜘蛛侠…… 柳闲歌在一瞬间转头来看我。他分神的刹那,洛风涯另一只手甩出那把断剑的剑柄。 寒光一闪之间,柳闲歌猛然惊觉,也不看来势,旋身而起、凭空一伸手,拇指和中指直立合拢,金铁立断。 电光火石之间,又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近的几乎就在耳边,并且不是一声,而是没完没了一般,接连不断。石柱不断碎裂,倾斜欲倒;墙面也支撑不住开始坍塌,天花板上裂缝已经纵横交错,随时可能坍塌下来。 一瞬间,变数突生,洛风涯不知何时骤然出现在柳闲歌背后,一掌把柳闲歌从半空打落。 白色的身影如同一只坠落的鸟,轰然被那巨大的掌力打落,重重摔在地板上,扬起一片烟尘弥漫。 我惊恐得看着烟尘中,柳闲歌痛苦得半跪在地,被一股无形得力量压的抬不起头。他触地的膝盖已经在地板上砸开一圈圈蛛网状的裂痕。那掌力一直不曾消失,有看不见的压力狠狠压着他,让他无法起身。他膝盖下的裂痕一点点迅速扩大。 洛风涯丝毫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他抬着的手又是猛然向前一震,我立刻感觉到传说中的掌风和内力漫天压下来,压迫得人全身骨头都一软,几乎站不住。 最后,洛风涯掌力压迫下,已经千疮百孔的地板比柳闲歌的骨头先撑不住了,柳闲歌身下的地板突然碎裂开来,他整个人随着碎石摔入了裂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我改笔名改文章名 ~~~~~~大家以后不要找错人找错文哦·~~~~~~ 至于为啥叫“三日成妖”……话说我就是灵光一闪 ……哈哈哈……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大殿已经残破一片,倒落的宫灯中灯油漫溢了一地,刹那间,一片火光重重。 鬼魅一般的人影幻化出一道虚影,一步步无声走向柳闲歌摔落的地方。火焰在他背后缭绕,倏然窜高,扬起他墨色的发丝,把他的身影映得狰狞。 “洛风涯!!!!!!你你你,别杀他!!!!” 事实证明,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一刹那,我的内力又爆棚了,我竟然居然——瞬移了! 等我缓过神,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碎裂的地板边缘,身体张成“大字”挡在洛风涯面前。 洛风涯没有温度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一眼,看得我抖了三抖。 我从来没看过他那样冰冷的眼睛,冷得能冻结他所看到的一切,能吞没眼前的一切。 洛风涯没有停下脚步,一步又一步,离我越来越近。 “我我我……你,你不能杀他他他……” 我开始不争气得结巴。 并不是因为我害怕洛风涯,只不过他那幕天席地的气场实在太恐怖,森寒的杀意让人控制不住得两手发抖两腿发软。 “为什么?”洛风涯停下了步子,冷冷得开口。他略微扬了下巴,俯视着我。他那样冷漠的目光让我觉得脊背上冷汗直下。 “杀人……”我咽了口唾沫,避开他的目光,声如蚊蝇嚅嗫,“杀人当然是不对的了……” “人我杀了许多,也不多他一个。但……” 忽然洛风涯话止于此,他抬起一只手,那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竟然拈着一只莹莹发光的东西。 我看过去…… 眼睛瞬间瞪大为原来的一倍。 他手里的那个,是柳闲歌给我的那个玉镯! 天哪!!柳闲歌和我私定终身的事,那他岂不是知道了!! 地哪!!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拜月教被围之后?还是在醉华都?莫非是在天下堡他劫走我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顿时我本就没有几分的气势又矮了三分。 吾泪眼婆娑,无语凝噎…… 圣母玛利亚——我知道你显灵了,现在地上有好多缝啊~~你再发发慈悲让我变成条虫钻进去吧~~~ “夏子衿,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洛风涯,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我被他这句不知是不是威胁的话震得当即后退一步,“什么?!” “我,还是他。”洛风涯那如同墨剑一般的眉,出现了微微的动容。 我不可置信得盯着他,陷入一片混乱。 ——选他?柳闲歌被扔在这里——死一只。 ——选柳闲歌?柳闲歌和我被直接杀死在这里——死一双。 让我选?我怎么选啊?! 洛风涯向前一步,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他又向前……我又退…… “啊?啊!!!” 我不小心那一步退大了点,失足,扑腾了两下,未果,掉坑里去了…… 还好坑里还有个柳闲歌垫背,我惨叫一声,非常凑巧得摔进柳哥哥怀里。 (小三【鄙视】:凑你个头,那是人家眼疾手快张开双臂接着你!) “你没事吧?”我急忙回头去看他,脱口而出。 碰巧的是,狼狈却仍旧眼神清明的男子,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柳闲歌怔了一下,随后笑了,“傻丫头。” “你跟他走吧。”他仍旧是笑着,不轻不重得把我从怀里推出去,看他的动作是要把我送回上面。 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笑。从前的他总是笑得一副万事皆在我意料之中,风华绝代,聪明绝顶。而 现在,那笑容并非算计,并不精明,只是淡淡的如同幽谷之中一朵兰花的盛放,带着阳光的味道,干净而纯粹。 那一刻,一片混乱的脑袋忽然就清醒了。 我做了决定。不管怎么说,抛却选谁这个问题,首先,第一位的问题是——我不能把柳闲歌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我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臂,兀定得摇了摇头。 你来救我才落得如此下场,我要是丢下你走了,欠下你一条性命,一辈子怎么能安心? 你越让我走,我当然越是不能走了! 柳闲歌还是笑,他轻叹了一声,对我摇摇头。 “洛风涯,你何必逼她?你要杀我遍动手吧,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柳闲歌捡起掉落的软剑,悠然站了起来,甚至还闲散得掸落衣摆上的灰尘。 全然是一副生死都不放在眼里的淡定神态。 洛风涯一直漠然站在高处俯视着我,不曾言语,也不再有什么动作。 闻言,他慢慢把目光转向柳闲歌。 那宽大的衣袖无风自鼓,整个人在一瞬间充满了凌然的煞气。 他在催动内力。 我看着洛风涯的表情,知道他是认认真真想要取柳闲歌性命。 洛风涯已经完全暴走了,完全boss化,处于极究全属性防御状态,并且攻击力飙升到一个人神共愤的境界。 柳闲歌打得过他才鬼扯呢…… 不行,不能让他们动手……尤其是不能因为我…… 危急时刻,女主我,再一次不自量力得挺身而出了。 “洛风涯,你要是想杀他,先杀了我吧……” 我仰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且平静得说。 以性命做筹码去要挟他,这其实真的是下下之策,只是我也是别无选择而为之。 不管怎么说,即便洛风涯害了无数人的性命,即便他真的是杀人如麻,即便天下人都说他冷心冷血。我还是相信他真的不是个坏人。 我赌一次,赌他未泯的善良。他赌他是真的待我好。哄我宠我纵容我,教我武功,带我出游,满足我一切无理的要求…… 我赌,我相信,他这一次,会放过我们。 随着我话音落下,世界仿佛被静音,喧嚣的一切,好像都骤然安静了下来。 洛风涯那双血色的双瞳在一瞬间淡褪了艳色。 他再张开眼,眸子已经恢复成了墨黑,那黑浓烈得如同沥青,一片死水般的凝滞。 “风涯?……我不是……”看到他那种表情,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我伤了他。 洛风涯抬起一只手,他掌中是柳闲歌送我的玲珑玉镯。 他慢慢合拢手掌,慢慢攥紧手指。 刹那间,玉损于他掌中,化为一片晶莹的灰尘,风一吹,便什么也不剩了。 “风涯,对不起,我……” “够了。” 单薄的唇间,吐出两个充满了讽刺的字眼。 忽然,他从未变过的冷漠表情发生了微妙变化。 他慢慢的,一点点的,挑起了嘴角。 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个笑容,笑得如此让人心寒,彻骨冰寒。 我看到他取下腕上的珠子,随意一扔,那珠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进我怀里。 他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一些,嘴角更高得扬起,却很僵硬。他的背后,是张狂肆意的恶灵,似乎在嘲笑我们般,发出恐怖的大笑。 然后,他转身,瞬间便消失在我视线内。 黯然销魂别而已 爆炸,碎裂,坍塌。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 世界仿佛裂了一个大口,所有东西都从穹庐上坠落下来。烟尘弥漫,黑暗席卷。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清。 只有护住我的那双手的力道如此鲜明,好像可以把一切灾难、危险和毁灭都抵挡在外。 我都没来得及喊那句:你别管我快跑! 就非常丢人得昏死过去。 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嗓子干得要冒烟,全身没有一处地方不是痛的。 “柳闲歌?柳闲歌?……”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茫然得四处摸索。 还好,很快便发现要找的人就在手边。 “我在。还好么?”柳闲歌的手顺着我的肩膀滑下,把我的手握在他手心里。他的声音里也有一些疲惫。 一片冰冷之中,只有那双手是暖的。就如同黑夜中的一点光,明明很微弱,却是支撑你的全部力量。 “嗯,没事。” 隐隐的感觉黑暗中有一点光芒,我眨了眨眼睛,发现不是幻视,“好像有光啊?” “嗯。”柳闲歌不知从哪里摸来两颗珠子,放在掌心上,“夜明珠。” 我稍微失望了一下,还以为是外面透进来的光。 光很微弱,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所以也能大概看清周围的形势。 我们正在一处三角形的夹缝里,一块巨大的石板支撑住了重量,没有让我们被埋葬在碎石堆中。 隐约想起,好像是在坍塌的一瞬间,柳闲歌把我拖进了这个夹缝里。 我发现自己正半躺在柳闲歌怀里,于是赶紧起身坐好,拉着柳闲歌的衣袖仔仔细细端详他的脸色。 “你是不是受伤了?” 柳闲歌笑,摇头。 “有没有被洛风涯伤到?” 闲歌美人依旧是微微摇头。 我狐疑,自己动手,掰着他的肩膀仔细检查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严重外伤,只好作罢。 闲歌哥哥是国家保护动物,万一碰了摔了折旧了,我可赔不起啊。 “哦,对了,那串手珠……”我在怀里摸了一会,摸出那串莲花座罗汉珠。拉起柳闲歌的手,退开他那过长的衣袖,把它戴到了柳闲歌皓白的腕上。 据洛惊寒说,这是什么大有来头的定海珠,貌似能驱魔、辟邪、保平安、包治百病。这样神神叨叨的东西给柳闲歌带着,应该有些好处吧。 “这是什么?”柳闲歌看着腕子上那串剔透玲珑的珠子,抬眸看我,浅笑着问。 “这个……”我要是说这是定海珠,他这么有舍己为人精神,肯定会拿下来给我戴上。 于是我开始满嘴跑火车,“这是我的嫁妆,我娘说了,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也是价值连城。你刚才也看到了,你给我的那个玉镯子被毁得连个渣滓都不剩了,那么贵的东西我可赔不起,把这个给你抵债吧。” 柳闲歌有些含义不明得挑了挑眉毛,他抬起头来,那精致至极的如画容颜便在了我眼前。 那双眸子如若雾中翦水,撩拨得人心痒,但那表情却又淡淡,让人看不出情绪。他有种慵懒而高贵的气质深入骨髓,这气质让他整个人平日里都显得不可亲近,仿佛是一只纯种的波斯猫透过一双眼,杳然看透你的全部。 柳闲歌啊柳闲歌,我真是佩服你,这都什么时候了,生死一线啊,你怎么还一直笑…… 没经历过汶川地震的人啊!就是不知道这局面的严峻性! (小三【嘴角抽搐】:是谁刚才一脸花痴当机了三十秒啊……) 我惊觉自己看他竟然看得饥肠辘辘口水直流,赶紧别开眸子问,“我们被埋多久了?” “没多久。”美人意态闲适,答得轻巧。 我轻叹了一口气。 感觉上,我昏过去也有大半天了。的确,这时候不知道时间反而好,这样也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多撑一会儿是一会儿。 “韩涵他们发现你不在了,一定会来救你的对吧?” “嗯,我来之前已经交代了。” “呃……堡主英明……你还真是做了万全准备……” “你这丫头……”柳闲歌还是笑,云淡风轻,有日月在怀。 月落天涯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它是个什么规模的建筑我再清楚不过,古代即没机械也没工具,可能现在连人手都不够。要挖到我和柳闲歌这里,不知道还等多久。 一天,三天,还是五天? 自诩为万物灵长的人类,其实是如此脆弱。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和柳闲歌都尽量少消耗体力,很少交谈。 他怕我冷,默默褪下外衣,都披在我身上。 “你的手也很凉……”我惊觉,立刻推开他。 “我没事。”他不顾我推脱,有些专横得把衣服按在我肩上。 眼神很凶,很像黑心煤老板。 后来,我体温还是在一直下降,他就总是不顾我挣扎,为我渡内力驱寒。 眼神依旧很凶,很像德国纳粹。 再后来,我实在支持不住,陷入昏天黑地的沉睡。 时间也许很快,也许很慢。它已经在黑暗中失去了意义。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身体越来越冷,饥饿和口渴逼得人几乎要发疯。 我非常鲜明得感到自己迅速衰弱下去,后来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件令人疲倦,难以完成的任务。 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些事必须说了,不然可能就没机会了。 “闲歌……” 开口很困难,声音干涩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子衿?”柳闲歌张开眼睛,小心翼翼扶起我,手指探上我的腕脉。 寂静中,我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绵长而清浅,让人安心。 够了够了。我撑到现在,真的已经再也撑不下去了。 “我死了没关系……要是我死了,该放血该割肉你随便吧……要物尽其用知道吗?不管怎么样,你必须要活下去……你还有天下堡,韩涵和裴宝都在等你回去……还有很多很多事等着你去做……你会娶到天下最美的女人,然后生一堆小闲歌……”我努力扬了扬嘴角,让自己这一刻看上去不会太难看。我不想柳闲歌印象里见到我最后一幕是个干尸一样的丑八怪。 柳闲歌皱着眉,耐着性子听我说到最后,却忽然笑了,“丫头你说什么傻话,你不会有事的。” 只是那笑容仿佛是雨中的菡萏,美是美,却忧伤缱绻。 “你脉象很稳。” 我长吁了口气,翻白眼。说了句经典台词,“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这一次他没有再笑,一字一句,每说一个字,他搂住我的手就更用力一分。 “别管我了……”我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然后,轻轻松开了指尖。 真的不用管我…… 大不了就是再变成孤魂野鬼一只,重新投胎,老也好丑也罢…… 你仍是你的旷世才俊,我仍是宅囧腐女一只。 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小三废话飘过: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啧啧,这音乐唯美的很,词写得也曼妙,把歌词也给大大们送上……】 竹影成双,相望两茫茫 笙歌响,堪怜盈盈拜月诉凄凉 横笛吹雪,十指乱斜阳 红袖伤,为征人拈花焚香 流光往,谁记谁眉间心上 雪落,月华亦婵娟人无双 芙蓉坊,一笑倾国压群芳 可曾记起呵手试梅妆 清风晓月,风过疏林朗 不思量 ,自君别后恨山高水长 子规残唱,金缕衣袂扬 唇点绛,为谁守盼染秋霜 烟花烫,奈何辉煌尽苍凉 浮生,手捻相思听雨楼上 自一方,谁为谁空负流光 何必一端红线怨断肠 浮生未歇 我非贪生而恶死。 相反,我恐的是,生之艰难。 这样说来,?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4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4部分阅读 ,世间的胆小鬼之中,我还真是出类拔萃了。 其实夏子衿的身体并没有衰弱到要死的程度,只是我实在忍受不了那份罪,心里总想着实在撑不住了,真不如早点死了换个身体……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非常惊讶得感觉异常轻松,然后才发现自己灵魂半脱出了夏子衿的身体,处于半游魂状态,上半身漂浮在空中,还有一缕细细的魂魄留在夏子衿身体里。夏子衿身体里本来有我的魂魄吊着还好,我这一脱离出来,那身体已经一条腿迈进了鬼门关。 柳闲歌看不到我,我却能看见他。变成游魂之后,我的视线反而清晰了,周围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到柳闲歌抱着“我”,一只在低声不断唤着“子衿,子衿”。那声音里全是焦躁,还带着一点让人疼痛的无助。 他不断按着“我”的脉门,竭尽力量得输送内力,想要护住“我”的心脉。 他脸色很差,原本羊脂玉一般的肤色现在却一片了无生气苍白如纸,眼底眉梢全是憔悴的痕迹。 他也已经在这样的地方撑了如此长久的时间,没有水,没有食物,他再怎样厉害,也终究是个人,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内力也早就衰竭。如果我再拖累他,恐怕…… 我在他身边飘来飘去,看了看他怀里的人,又看了看他越发颓败的脸色。他艰难喘息的样子,让人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我正考虑着要不要彻底放弃这个身体,别再拖累他了。 正在我犹豫时,忽然,他了开口。 依旧是低低的,挠的人心痒的声音,“夏子衿……” 我吓了一跳——当然我目前的状态是跳不起来的——还以为柳闲歌看到了我的魂,后来发现他只是在对怀中那个濒死的人在说话。 “我不知道为何你总是如此轻生……难道这世间真的就没有你值得留恋的东西?” 我被他问得一怔。 假如我重生,关于洛风涯关于柳闲歌的这一切记忆,我真的可以忘却么?我真的可以若无其事得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么? “子衿,醒一醒。即便你真的是无所牵挂,但这一次,请你……” 我看到那个落拓的男子低低垂着眼帘,眸子里流动着一种濒死的鹿一般哀恸的神色。他指尖细细抚摸着怀里女子干涩苍白的唇,嘴角浮现了一丝凄然的笑。 然后,他从袖底拿出一柄银色的短刀,琉璃翡翠的刀柄,精巧而玲珑,似一件掌间玩物而不似凶器。 我眼睁睁看着柳闲歌毫不犹豫得拔刀。 眼睁睁看着,那泛着淡淡冷光的刀刃,吻上了他手腕苍白的皮肤。 那一瞬间,我才反应过来他想要做什么。 不,不对!你不要这样做!为了我不值得啊!不要!! 柳闲歌你疯了!!你到底还想不想活下去!! 你这样会死的啊! 我慌乱得想拉住他的手,却想起自己不过是魂魄,只能无力得一次次穿透了他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细腻的皮肉一点点在刀刃下翻开狰狞的伤口。 “这一次,为了我努力活下去吧……”他轻轻如是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平日里那些金山银山珠宝首饰,奢侈的宫室,华丽的衣服,不过是他的举手之劳。 然而,患难之中的滴血之恩,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人非草木之心,铁石心肠的人也难以不为之动容啊。 那一刻,我怔怔看着他,看着他把自己一滴滴灼热的鲜血全数给我了这样一个践弃生命的人。 他羽帘一般的黑睫下那双半垂着的眸子里闪着淡淡的光,越是落拓,越是清亮,在黑暗中耀眼得让人觉得眩目。 他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让鲜血不断的一滴滴流下来。 他一字一句说着,那一字一句就在仿佛是刀子刻在我心上,“一定要,活下去。” 那一刻,我无措得在他面前,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我无措得捂住自己的脸,无法抑制得颤抖。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一个卑劣的人。 从前我总是鄙视那些轻贱生命的人,以卫道者的身份一般,义正词严指责那些随意抹杀生命的杀戮行为。 我现在突然明白,自己与他们又有什么两样?我甚至比他们更要自私,一心只是想到自己贪图安逸享乐,稍有不顺就想着怎样摆脱这个身体。我不仅是个强盗,还是个骗子。抢占别人的身份,并且编造各种借口来获得我所占有那具身体所拥有的一切。 我承认我的卑微,我的怯懦。 我伤害了洛风涯,对他说了过分的话,我生生撕开了他保护自己的那层伪装,让那样一个隐忍至极的人,为了我而失去了理智。 我对不起柳闲歌,是我害他为我落入如此境地。我从一开始就是利用他,借他的庇护逃婚,现在又利用他来离开拜月教。我不肯给他任何承诺,佯装着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嘴脸,占尽了他的便宜。柳闲歌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我的伎俩? 我总是想着,我不必为我所做的一切负责,大不了只是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我从没认真得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只是把一切当做一场游戏而已。 这一刻,我终于发现,我大错特错。 我现在就是夏子衿,我必须承担她的一切责任,一切罪孽和一切希望,她不只是一个皮囊而已,这一切不知是一个游戏一场戏而已……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柳闲歌。 你以你血肉,以你生命救我,你交付与我的情意,你要我何以为报? 倏然,一道晶莹的泪自微闭的眼角滑落。 凉凉的湿意,满溢在眼角。 黑暗中,我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轻扫过脸庞。 然后,一个轻柔得如同羽毛般的吻落下来。 唇的触感有些干涩,有些柔软。 他的动作如此的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到了让人心痛的程度。 沉睡的人睫毛忽然微微颤了一下。 半晌,终于慢慢张开了眼睛。 “柳闲歌,你真是个傻子……”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话是,“趁我睡着了就偷腥,你个色狼。” 明明是在凶巴巴的骂人,眼泪却抑制不住一般,不停不停得落下来。 配乐是《浮生未歇》 昨天有大大说喜欢墨明棋妙~~~话说我也是他们的忠粉~~~超喜欢音频怪物的声音~~ 飘荡~ 以后我会继续介绍音乐滴~ 有大大嫌弃歌词,我就不贴了 ,不过建议大家去看看歌词……啧,啧,写得太唯美了……方文x的词跟它比,算毛啊…… 飘荡g 小强再次原地复活 最后,历经劫难,我和柳闲歌这对苦命穿山甲,终于被挖出来了。 当时我已经意识完全不清醒,咬牙切齿硬撑着不敢昏过去,怕昏过去就彻底过去了。 自从听到外面的响动,柳闲歌一边摇着我,让我坚持,一边用尽了各种方式求救。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那个淡定从容芝兰玉树的公子失却了风度,放下了一切高贵,一切身段,声嘶力竭向人求助。 其实他那种有些局促又有些急切的样子,我在一边看着还是很受用的。 闲歌哥哥偶尔着急起来,还是挺可爱的嘛……你可以类比臆想一下抓狂的波斯猫…… 话说回来,闲歌哥哥,真是有精神…… 我躺在那里由衷赞叹,佩服得他五体投地。他简直就是女娲造人的奇迹。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柳哥哪里是铁?柳哥是真金,柳哥是钻石,柳哥是金刚石!柳哥不吃不喝几日,神采奕然,风采依旧。 (三妖君【侧目】:我看你也蹦跶得挺欢快的…… 女主【满足状】:那是因为闲歌哥哥给我充足的精神食粮~~~) 最后,压住我们的最大一块梁柱被搬开…… 终于,在组织和领导的英明领导和决策下,江湖儿女众志成城,奋起抗灾,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江湖儿女用钢铁般的意志和大无畏的英雄气概,谱写了一曲气吞山河的抢险救灾壮歌,让我们英明的领导和领导的小蜜重见了天日。 模糊中,无数人影在面前闪动。 我努力眨了眨眼睛,最先看到的,却是漫天星粉蒸腾的光辉。 我第一次觉得,那夜空是这样的美这样的亮,如此的耀眼。 无边无际的夜空,好像一汪倒扣着的海,静静的飘荡,浮光跃金。 “子衿,没事了。”柳闲歌轻轻拍了拍我的侧脸,恍惚中,他嘴角依旧漾着笑意。 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我知道已经脱险,忽然回光返照一般清醒了些。 我有气无力半撩起眼皮,瞥了一眼周围的人,顿时脸色又接近了兵马俑几分,头脑也更加清醒了,连眼睛都长大了,“没、没事了才怪……” 找到我和柳闲歌,并且把我们挖出来的竟然不是天下堡的人,而是七杀教的! 啊啊啊,如果我还有明天,我一定会当着柳闲歌的面,谆谆教诲他的属下们—— 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公务员!!你们全家都是公务员! 天下堡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整天看报喝茶的!!! 真是关键时刻不顶用啊!!扣奖金,通通扣奖金!!! 此时此刻,我这辈子最大的仇人,谋杀我未遂的那个白翦瞳,正远岫黛眉微蹙,清眸流盼,含情凝睇,玉骨冰肌,堪堪一副纯良无辜怨妇待征人状,玉体迎风立在不远处。 他敏感得察觉到我在看他,眼眸一转对上我的,隔着老远,就看白教主他浓得吓人的羽睫微微一 颤。 当即,我的小心肝也微微一颤。 得了,这丫肯定在盘算着——拿什么来虐死你我爱的人的爱人。 柳闲歌这样的明白人,心中自然清楚我的处境。 英勇无敌,天生神力,体力超常的闲歌哥哥,忽然就推开了搀扶他的人。 “我没事。”他说着,异常优雅淡定得走到我这边,衣袖虽然是脏得破得飘不动了,但是并没有闲歌哥哥的飘逸气质。 他对着抱着我的人说,“把她交给我。” 在场的群众们都是一愣——这领导也忒体谅群众了吧? 知道我们挖了好几天累得死去活来,不仅自己不让人扶,连自己小蜜都自己来扛着。 不明真相的群众们揉眼睛的揉眼睛,抹干净那一滴感动泪。 感动之余开始震惊——这这这,这领导是刚才那个从废墟里挖出来,被困三日多的那个吗?! “柳堡主,您的身体……”抱着我的人没有放手,显然在犹豫。 柳闲歌连却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抬眸只是看了一眼,被他瞧着的人就防线全面崩溃,晕晕乎乎不由自主把我放了下来。 柳闲歌抱我起来的时候,我差点当场情绪失控涕泗横流。 “闲歌……” 他垂眸看我,笑得悠然,“没事。” 吾感动得颤声,“我回头给你盖祠堂……” 瞬间,柳闲歌手抖了一下,“……” 他抱我一步步走向前,步子很稳,腰很直,神色淡然,气定神闲,连气息都是稳稳的。把自己的脆弱掩藏得滴水不漏,不露马脚。他隐藏的是如此完美,以至于,连在他怀里的我,都没有发觉到任何异常。 我窝在柳闲歌怀里,刚才回光返照结束之后,全身突然像个蔫了的柿子,乏力得软成一滩,能动的只剩下眼睛。 这厢,白翦瞳排众而出,挂着黄鼠狼般的笑容走了过来。 “柳堡主和夏姑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他先是颔首行李,接着嫣然一笑,然后才开口。 那语调缓慢得像庙里卜卦的和尚。看他那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救人,反倒像是故意想活活把人急死。 “还要多谢白教主相救。”柳闲歌低低得开口,眉梢眼角的笑意客套而冷淡。 白翦瞳继续打太极拳般道,“您客气了。柳堡主为了天下苍生而落难,现在全江湖都挂念着堡主您的安慰。白某能尽一己之利帮上些忙,实在是觉得荣幸之至。” 柳闲歌抱着我的手有了些许微微的颤抖,但从他脸上却看不出倪端,“白教主您过谦。” 白翦瞳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落在柳闲歌身上,那打量的目光仿佛一只盯着猎物的狐狸。 “想必二位被困多日,已经极度疲惫了,不如到白某备下的帐内一歇?” 柳闲歌的气息已经开始出现了破绽,他轻轻喘了口气,笑,“不劳烦白教主。” “柳堡主待我如此疏离,实在是让白某伤……” 白翦瞳那句暧昧昧的“伤x”还没说出口,只见一阵黑旋风剽悍得席卷而来,直扑到柳闲歌面前。 “堡主!!” 近在眼前了才发现,那黑旋风,原来是韩涵。韩涵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很有犀利哥的风范,“堡主,总算找到你了!您没事吧?没伤着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担心得都快死了!呜~~~~~~~” 欧麦嘎!!韩涵!! 韩涵呐!我第一次觉得韩涵他看上去这么顺眼!!莫非韩涵更适合丐帮颓废风?! 紧跟他而来的,是包括裴宝在内的浩浩荡荡柳闲歌众属下n人。 顿时,柳闲歌被属下围了个水泄不通。顿时,敌我双方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那只不知道是“伤心”还是“伤肝”“伤脾”“伤肾”“伤直肠”的白某人,被我们华丽丽得遗忘在了角落,脸色变得非常非常shit “韩公子……”片刻之后,白翦瞳咬牙,强压着某种呼之欲出的把人头骨插成保龄球的冲动,拍了拍韩涵的肩膀。 正在扶着柳闲歌涕泗横流的韩涵哪里注意到旁边的白美人? 赶苍蝇一般挥手,“别推我!先来后到!” 刹那,白翦瞳那张脸黑得叫一个彻底,刹那,万年男公关形象,仪态万方的白美人,华丽丽的,暴走了。“韩公子!韩涵!!你口口踩到我的衣摆了!!!” 韩涵愣了一下,低头一看——自己一只脚正踩在白翦瞳那洁白如雪一尘不染的过长衣摆上。 “呀……实在是抱歉,白教主,”韩涵淡定得把脚挪开,脸部红心不跳看着自己那硕大的沾满了泥巴形状很后现代很艺术的脚印,爽朗得厚颜一笑,“呵呵,飞鸿踏雪泥……” 只听虚空之中,轰然一声震响,一道晴天霹雳划破天空。 白美人,华丽丽,半张着嘴,囧在原地,动弹不能。 我大乐,乐得太狠,结果白眼一翻,乐晕过去。 晕过去之前的刹那,感到自己的身体,忽然失去了支撑骤然瘫倒下去。 (七杀教教众甲【挠头】:咦,教主为啥不动了……? 七杀教护法【深沉】:难道教主被暗算了? 七杀教教众乙【惊恐】:天下堡的人好生j邪!我们相救,他们恩将仇报! 七杀教众人愤愤g 三妖【剔牙飘过】:不素(是)啊……其实捏……白美银他……他只是掉线了…… 冷风呼啸而过。 七杀教护法【义愤填膺】:kao!该死的网通!) 又是一觉春梦醒 我“吧唧吧唧”眨巴眨巴眼睛,目光逐渐聚焦…… 头顶一片粉红粉红少女少女的轻纱床帐,一丝一缕柔软的阳光透过纱帘掉落在薄薄的锦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午后颓废慵懒的香甜气味。 咦?我皱眉。 我记得,我眼前上一个画面,明明就是星月高挂+废墟瓦砾+空前多有名字的角色齐聚一堂…… 奇怪…… 我这是在哪里? ··· 下一秒,女主我“腾”得一下掀翻被子,直挺挺坐起来。 一个恐怖的念头,逐渐在我脑海中放大! 莫非莫非莫非…… 我我我,又又又,穿穿穿,穿了?! 惊恐万状之下,我第一个反应是——双手万般猥琐按在酥胸之上! 捏哇,捏哇……越捏,脸色越难看。 小了小了小了!!!! 完了完了完了!!!! 穿了穿了穿了!!!! 苍天呐!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 正在我捶胸顿足、泪眼问苍天之时,忽然,帘帐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帐子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 未见人,先听见了那人的声音。 来者用惯常的懒懒痞痞的口气问,“你醒了?” 接着,一张意料之外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咦?”我呆呆看着那人的面容,死机了两秒。 来着何人?!韩涵筒子也! 韩涵用看怪物的目光瞥了我的脸一眼,视线自然而然滑到了我捂着胸的手上。 下一秒,韩涵帅气的脸,“吡”火星人化了。 韩涵不可置信盯着我,颤声喃喃,“你在干嘛……” “啊?!啊……哈哈……那个啊……”我瞬间放下手,变成挠脖子的姿势,“好像被蚊子叮了,好痒……呵呵呵……” 没穿就好没穿就好…… 阿弥陀佛…… “蚊子?”韩涵尴尬得直起腰往后退了两步,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我去吩咐人给你换封驱虫香……”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干笑两声,赶紧扯开话题,“我怎么在这儿?” 韩涵把床榻的幔帐用丝绦穗系好,然后再用银钩拢好,虽然他在做的事情细心又体贴,不过他一开口就是语气恶劣,对我这个病弱的女子恶语相向,“你昏迷了三日,不,你是昏睡了三日。” 我不服,“有差别么?” “当然有!”韩涵在床边的雕花木椅里大模大样一屁股坐下,边摇头边鄙视我,“你睡得那叫一个舒坦,还流着口水打着呼噜……哎呦,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姑娘家……” 我嘴角不由自主抽动两下,压抑住抽他的冲动,打断他,“这话题跳过。这是哪里……” 韩涵“嘁”了一声,“这里是醉华都,我们用行辇把你从拜月教一路抬来这里。这里条件好些,便于修养。不过看你的样子也用不着养,白白胖胖,直接出圈就可以宰了烫了……” 我嘴角再抽,忍无可忍何须再忍? 我拍案而起,“韩涵你丫今天吃火药了啊?!” 谁料韩涵拍案而起too,吼道,“我就是吃了,怎么着?!要不是因为你,堡主也不会变成那样!” 韩涵虽然总是跟我掐架,但向来不会真梗着脖子跟我吵。我一听他话里苗头不对,一下子就紧张了。 “柳闲……堡主他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吗?刚出来那会儿他不是好好的吗?” 韩涵冷哼了一声,别开眼看向一边。 “韩涵!!韩涵韩涵,你别卖关子,快点告诉我!柳闲歌他怎么了?” 这丫落井下石,我只好作可怜状,仰着那张loli脸,眨巴着那双loli眼,泪光闪闪可怜兮兮深情款款望着他。 1,2,3 三秒之后,韩涵童鞋缴械投降。 “你还记得你们被救之后遇到白翦瞳的事么?” “嗯。”我赶紧点头如捣蒜。 “当时堡主怕白翦瞳会对你不利,明明身体已经早就负担不住,还是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生怕在白翦瞳面前露出马脚,给了白翦瞳可乘之机让他害了你。” “嗯……”我若有所思慢慢得重重点头。 “结果,堡主为了保护你,强行运功,结果气血逆流内息倒行,差一点走火入魔!” 我倒抽一口冷气,一口咬住自己拳背。 传、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当时我们也是太大意了!竟然谁都没发现堡主的异常,直到堡主忽然就撑不住倒下,当场一口鲜血吐出来。我们当时全傻了,看着堡主一直抑制不住得吐血,整片衣襟都被染红了!”韩涵越说越激动,情绪越来越激昂,最后几乎声泪俱下。 我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副华丽丽的美男花前月下吐血图。 我也激昂了,光着脚就蹦下床扯着他衣领,“你给我说重点!现在他到底怎么样了!” “堡主他也昏迷了许久,现在已经醒了,但是……”忽然,韩涵话说了半截又是眉头很幽怨得一簇,一扭头,怨妇兮兮得别开了眼睛。 但是?!但是个毛啊?!韩涵,你丫就是想憋死老娘! 正在我撩起衣袖,想要赏他一记“干柴烈火掌”之时,忽然,一位华丽至极、骗得天上地下少女心无数的saa的身影,倏然滑过我的脑海。 这妖孽便是——杀生丸saa! 为啥会想到了杀殿呢? 因为根据武侠小说定律,凡是美人为了主角而受伤(包括内伤、外伤)、中毒(包括□)、被虐(包括虐身、虐心)、被囚禁、被用刑…… 十有八九都会因为被虐得太狠而留下些后遗症,好让善良的主角受到良心残酷的谴责,更加好好珍惜美人。 而这形形□后遗症中最典型症状,乃四个大字—— 白!发!红!颜! (三妖【举证飘过】:《画皮》赵薇大婶、《白发魔女传》练霓裳、《何处觅广寒》秦封雪大人……) 通常读到这样的桥段,各位看客桌前已经是湿嗒嗒面巾纸一堆,边抽泣边念叨:真虐啊真虐啊,怎么就一夜白头了呢……我的xxx大人啊…… 殊不知,红颜白发之后的诸位美人们,每一个都是不仅美型不打折,反而美艳指数更飙高一个档次,个个变得都是——妖颜惑世,媚视烟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种虐,依我看,只能算是虐得最轻等级。大家要端正心态,可以把其纯当成整容手术看待…… 卧槽。又离题千里了…… “韩涵!”我揪着韩涵的衣领,内心澎湃跌宕起伏,表现在手上就是把韩涵也摇得跌宕起伏, “柳闲歌他是不是白发红颜了?!!!!!!!” 韩涵被摇得一阵眼冒金星,“什么????” “是不是啊?!是的话我就对他负责一辈子!!” 韩涵突然从椅子里蹦起来,一把按着我的脑袋,以投掷宝林球的姿势,把我按回床上。 我仰头特纯真看着骤然暴走凶暴如同一只护窝的母鸡的韩涵,特无辜眨眼睛。 “红颜白发?!亏你想的出来!!!要不是看在你是堡主的人的份上!!我肯定阉了你丫!!”韩母鸡蒲扇的翅膀叫嚣,就差拿嘴来叨我。 “……”我起先还能淡定,听到最后一句,嘴巴倏然张成“0”形。 “韩涵……你冷静点……”我“—0—”着嘴,平静得抚慰他,“你是阉不了我的……” 欲诉衷情终无计 阳光充溢的午后,起了点风。 我跟着韩涵出了门,才发现这座宅子景致的秀丽。 明明是地处西北,却是楼台水榭映着绿树芭蕉,俨然一副江南优雅园林的精致。 步步为景,精雕细琢,小拱桥下是溪流涓涓,其中有金红的锦鲤安逸悬浮水中。 我们穿过拱廊,没走太远,就望见了闲歌美人。 那人负手立于阑干旁,肩上披着件薄如蝉翼般的藕色袍子,正仰头看风中摇曳的云朵,不知正在想些什么。光线随着舒卷的薄云时而浓重时而单薄,琉璃瓦顺着他的衣摆,在他脚下倾下一片清凉。 浮生都在这样静谧的夕照中寂静着喧嚣,林叶随着风的经过而稀稀落落响着。 一切都已入画,美得让人失去了言语。 我不由自主柔弱状扶额,眩晕了一下下。 为了保护如此美景不被破坏,我对着韩涵做了个赶猪的逐客手势。 韩涵非常配合得掉头就走,走前不忘丢给我一记眼刀。 赶走了多余的家伙,我屏息凝神,捏手捏脚,一步一步从背后接近柳闲歌,妄图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柳闲歌似乎是一直没有察觉,静立在原地。 就在我高举狼爪,离闲歌垂在背后如同瀑布般的三千青丝只剩下1的时候…… 倏然,我眼前一花。 眨眼间,冷风过境,面前空空如也。 接着,只感觉头发被人轻轻一碰。 我下意识立即回头,刹那间,我用松松用乌木发簪挽就的长发,随着我转身的动作,竟然如同流水一般在背后飞散泄开,荡出一道悠然的弧线。 身后,是那如蒹葭玉树般的男子,嘴角带着一抹惯常的惹人心痒的微笑。那如玉素手之中,捻着的却是一支乌木簪。 那一瞬仿佛定格了一般,时间就此停歇。 斜阳之中,白衣飘然,墨发飞垂的男子和女子惊鸿一瞥。 那转角的朱户墨廊,仿佛,便是这世间的尽头。 ··· “这下好了,我们两个都是披头散发了。”我转过身,装作不在意得撇了撇嘴,拿眼睛偷偷打量他。 脸色还略显苍白,仿佛一层薄的透明的纸,明显是消瘦了许多,下巴的棱角更显得分明。但刚才他瞬移水准还是很高,应该伤势不要紧了吧? 柳闲歌挑眉,“那岂不是正好?” “正好?”我大言不惭调侃他,“我们两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正好让人误会?” 柳闲歌欲言又止,慢慢眨了一下眼睛,“……” 一时间,伶牙俐齿七窍玲珑的柳堡主竟然,羞涩滴,语塞了。 “子衿,你这丫头……”轻轻一声叹,带着点责备。 “我怎么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啊。”我笑吟吟望回去。 柳闲歌闻言,忽然却沉默了。 他侧过身,淡墨色的剪影便被楼宇曳得更显悠长。 凝眸向远,欲说却休。 空气中沉浮着一种微妙的气氛,我也放松了身子半倚着栏杆,目光落在阶下太湖石砌的小池塘里,追着那水底的鱼儿去了。 ··· 沉默了半晌,柳闲歌终于打破沉默,开了口。 “子衿,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不是寻常女子。其实自从你出现在大殿内,我便注意到你了,与你的才学,你的谈吐都无关。只是看到你那双眼睛,觉得仿佛天地的灵气都在那双眼中了。于是,就顺理成章把你留在身边。开始,可以说是一时兴起,却不料,越是相处,越发觉对你……” 柳闲歌说得很慢,华丽的嗓音配上柔和的语调,仿佛是丝缎一般。我这厢正听得云里雾里、心醉神摇,忽然惊觉——柳哥哥,他莫不是在,表白把?! 顿时,本文的女主人公,我,咚咚咚心如擂鼓。 我“唰”竖起耳朵,十二万分机灵着,雷达状等着他下文。 结果,不料,闲歌哥哥过于精通咱古人隐晦内敛之道,非常微妙得用一串暧昧的省略号带过,跳过了重点…… 柳闲歌顿了一下,仿佛是在认真斟酌着语句,“你被洛风涯带走之后,我曾试图劝服自己放弃你……毕竟事关重大,不仅是我,天下堡,连整个武林都会因我私利而被牵涉其中。但,无论如何,我就是做不到。那些日子……”柳闲歌说到这里,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我第一次明白,何谓‘为伊憔悴,相思成疾’。” 风过,竹影动,细碎的影,如蝶舞斜阳。 风声中,他的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就飘散不见了。 “子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心中,究竟是怎样想么?” “我?” 柳闲歌安静凝视着我,风自他的袖底发间飞过,也染上了他身上那淡淡的佛手香。 那目光是如此专注,让我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我忽然不知该怎样回答他,下意识的只能逃避。 我别开脸,俯身,手肘撑着红木的雕花栏杆,重新把目光投在了小池塘里。眉头很纠结得拧起。 “你曾经对我说过,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来得时候,燃烧得如此热烈,然而它也走得太快,熄灭之后只剩下一地冰冷。当时,我是不信的,现在我信了,”柳闲歌自语一般轻声说着,带着一抹苦笑,“是不是,我来得太晚了,所以,它已经熄灭了?” 明明是表白,却对自己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只字不提,只是平静而委婉得述说着。不愿给你压力,不愿让你觉得歉疚,这样的聪慧这样的体贴入微。 这样的表白,我却听得明白,字字刺进心底,泛起酸而疼痛的涟漪。 为伊憔悴。卿憔悴,伊人未尝不知。 我不是不会感动,不会伤心,不会动情,只是,不能动情。 只是怕动情之后,留下更深的伤害。 淼茫积水非吾土,飘泊浮萍是我身。 自己本就是沧浪中的一叶浮萍,不知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为何而来。不知哪一时,哪一刻可能就会被卷入暗流,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突然成为另外一个人,甚至可能永远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只怕那一刻的动情之后,相聚只是短暂,之后便是天人两隔,黄泉碧落紫陌红尘,他再也寻不得 我,我也再无法触碰他。 这样的痛苦结束,百年形单影只的孤寂实在是太过沉重,任谁也负担不起。还不如忍住了寂寞,花未绽就收梢,情未倾便斩断,不要有那个美丽的开始。 对柳闲歌也好,对洛风涯也好,也许维持着现状,不要捅破那层纸才是最好的选择。 ··· “柳闲歌,你看那条黑背的红鲤,又肥又嫩的,清蒸来吃肯定不错吧?”我忽然伸出手,指头点着傻兮兮蹲在石头旁边的一条肥鱼,回眸一笑,露齿两排。 柳闲歌眸子里飞快得闪过一抹颓然的失望,但是柳闲歌却了然,也不逼我。 下一刻他便顺着我指尖看去,“锦鲤不可食用。” “啊?不能吃啊?”我装作很失望的样子,“柳老板,我们饿死饿活这么多天,您难道不觉的腹内空虚,想要改善一下饮食吗?” “听你这样说,的确有些。”柳闲歌又恢复了平日里漫不经心偏偏佳公子的模样,语气也与恢复与平时无异。 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 “堡主!摆个满汉全席让我吃个三日三夜,不撑死不罢休吧!” “嗯……听起来不错,”柳闲歌弯起眼睛,笑得特和蔼,“不过不行。” “囧!为啥!”到嘴的美味飞了,我怨念。 “身体刚有起色,忌油腻忌暴食,还是多休息几日吧。” 忌油腻?……那岂不是三餐稀饭?! 我怨念得背后开始冒黑气。 柳闲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眼睛弯得像弦月般,“啊,对了,大夫还说你身体太虚……” “什么意思……” 看到他那市丸银般的表情,隐约觉得大事不妙。 “大夫说要多活动……” 他语未落,我一声哀嚎划破夕阳的余晖,在庭院上空盘旋徘徊…… “oh~~~~~no~~~~~~~宅女拒绝打沙包!” 配乐:《穿越》 米错,它就是叫穿越…… ——————————三妖君演员吐槽分割线—————————————— 三妖君【沉思状】:我今日思考,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路人【瞥】:啥?中午吃烤鱼? 三妖君【点头】:嗯……烤鱼是要吃的……呃?不,不是这个啦!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发现,我的文里,凡是头一个出现的男猪,总是免不了人气被后来者居上的悲惨命运…… 从第一部《无邪赋》里的凤丹青少爷开始,丹青哥哥位子很快被温未凉saa给抢了;然后,悲剧蔓延到了《何处觅广寒》,段重锦大人被半路杀出的秦封雪saa给一刀斩落马了…… 呀呀呀……(一手指天,一手伏地)难道第一位出场的男主角注定了be的endg?! 柳哥哥啊~~~乃能否逃过此命运?~~~~~~~ 柳闲歌【冷语】:你既然知道为何让我第一个出场…… 三妖君【抖】:呃……这个…… (因为其他三位大人都潜规则我了……哈哈哈哈……) 韩涵【突然横刀杀出】:我终于知道为毛我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了!!!!!!!!作者!!!!纳命来!!!!!!! ( 韩涵筒子是第一个出场的哇哈……) 情敌见面 分外眼红 当我被青菜萝卜稀饭虐待着,整日可怜巴巴把碗边咬的“嘎吱嘎吱”作响的时候,柳大堡主整日鲍鱼、鱼翅、燕窝、冬虫夏草大补特补,补得油水横流,引得我口水直流。 我声泪俱下却控诉不能——人家是为了你才受内伤,大补特补岂不是理所应该的?而我悲惨得伤了胃,医生那老头子,千叮咛万嘱咐要忌油腻忌多食。 可是我那个饿啊!我都多少天没沾荤腥了?我看着书上的鸟儿叫得欢,都恨不得抓了丫去煮了吃。 于是每次午膳晚膳,我就借探病之名,厚颜无耻跑到柳闲歌房间里去跟人家一个伤员争粮食。一会儿借着给堡主亲手喂汤为名抢勺参汤喝,一会儿趁着替堡主尝尝咸淡偷盅鲍鱼吃。 终于有一天,当我正穷酸得抱着砂锅舔锅底的时候,柳哥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善心大发,大手一挥,“今晚陪我在外头用晚膳吧。” 我抱着锅,远目望天。 …… oh!yeah! 老板埋单去外头开荤! 吾四十五度仰头,哗啦啦内牛板面,“主上英明啊!” —————————————————————————— “广寒府”是醉华都之中最享有盛名的酒楼,它坐落在最繁华街市中,日日客来不绝,夜夜门庭若市,三面道路上七香宝车竞相争驰,怕是晚了一步就被人抢了位子。 “广寒府”无论是菜色、服务、还是环境,都堪称是当世首屈一指的。 此外,这家牛b的酒楼前,还迎风招展着一面更加牛b哄哄的金色大旗,彰显着它牛bb的后台——金陵,天下堡。 我和柳闲歌到达“广寒府”,没有带随从,也并没有惊动酒楼的主人。 “广寒府”楼高有四层,屋角翻飞,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将夜映得如同白昼。门庭周围是杨柳牡丹,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小二一见我们,立刻十二万分殷勤跑过来,“这位爷,里面请,两位?” 柳闲歌淡淡打量了一下热闹的大厅,不慌不忙从袖底拿出一块玉牌子,“找个僻静点的小间。” 我眨了眨眼,这个莫非是最古老的卡? 小二仔细盯着玉牌检验了一会儿,然后笑得更加殷勤,“哎呦可不巧,小间已经没了……您是贵客,要不给您看,给您在四楼找个角落用屏风给您挡出块地儿行吗?” “行行行,就按你说的办。”趁柳闲歌来不及开口,我就跳出来抢话。 我可不想再换地方了,我恨不得一屁股坐下就开吃! 小二点头哈腰,引着我们上了四楼。 四楼的环境要比楼下清幽得多,布置也要精致得多。处处是帘幕堆叠,屏风连绵如同小山。大厅的中央还有一座高台,上面是妖娆的西域舞女,纤腰玉腿,正踩着清泠的乐点,翩然起舞。 小二把我们带到厅堂的一角。 外界由屏风和一道珠帘挡住,中间摆着青竹小几和两对蒲团。桌上摆着玲珑玉杯,翡翠箸勺,那茶碗是极好的瓷器,碗底还绘着一条精致的小金鱼。 我打量了一圈,心满意足一屁股在蒲团上坐下。 “二位要喝点什么?吃点什么?” “一壶极品的安溪铁观音,还有好菜你照着四人份,不,十人份的上,全荤,越贵越好!” 我鼻子冲天,财大气粗得像个暴发户。 心想着,这反正是自家店,再加上柳闲歌反正是个金主,?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5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5部分阅读 ,肯定会由着我点。 烧钱的感觉就是好,尤其是不烧自己的钱。 小二估计是这样的人也见多了,丝毫没有惊讶的表现,只是笑得礼貌。 “子衿,贵不见得就好,”却不料,柳闲歌发话了,一句否决了我的话,“小二,照我说的上菜吧。竹笋焖猪肉、江中第一鲜、金齑玉脍……” 泪,我怎么就忘记了柳哥哥是个勤俭持家的主,人家买个地瓜都要讲价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今天为了粮食,我豁出去了! “啪”一巴掌拍桌子上,字字掷地有声叫道,“小二!上龙虾!青边鲍!果子狸我也要!大熊猫!金丝猴!藏羚羊!扬子鳄!中华鲟!我要吃肉!!!!我要吃好的!!!!” 我这厢还在大吵大闹,柳闲歌云淡风轻一笑,对着目瞪口呆的小二道,“我侄女,这里有点不太好,不用理她。你就看着上吧……” 闲歌公子长长指尖,优雅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小二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姑娘长得水灵可惜怎么脑子有问题呢……然后就怀着满心的可惜,挂着满头的黑线跑去上菜了。 “喂喂!你别走啊!!小二!!”我看着小二远去的背影,欲哭无泪…… ····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速度快得惊人,的待遇果然就是不一般呐。 之前我一直跟柳闲歌怄气,撅着嘴不理他。虽然我很想再有气节一点,不吃这小气资本家的粮食,但是…… 要做到不为五斗米折腰,难呐! 见到食物的一刹,我跟见了亲妈似得,左手筷子有右手勺子,恨不得跳上桌子。 柳闲歌点了壶桑落酒,也不动筷子,只是提着个小银壶,自斟自饮。 那酒醇烈,色如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 绿杯琼浆,玉手执杯。 好一幅美男独饮图。看的我更加食欲大振。 柳闲歌这种笑傲食林,吃遍天下的主,点菜的技术也的确是高明。我一边狂吃一边感叹这里大厨的技术是在是高超,感叹中国饮食文化太t博大精深了…… 我一边往嘴里塞那个“江中第一鲜”,一边口齿不清问,“这是什么鱼?肉□呐!” 美人嘴角微挑,笑得邪魅,笑得让我觉得心头一紧。 “西施||乳|。” 我嚼鱼的动作顿了一秒,干笑,“这是什么鱼?名字好生□……” 美人摇头,笑我孤洛寡闻,“这样的美味你竟都不知?就是河豚。” 我嚼鱼的动作彻底停滞,半张着嘴,是吐也不好咽也不好。 良久,我终于一梗脖子咽下去了,顿时觉得腹内隐隐作痛……毒发了毒发了…… 我颤声控诉,“老板啊……就算您不担待我,也不要下毒毒死我啊……” 柳闲歌笑吟吟看着我的反应,我能看出,他现在绝对心情很好。腹黑啊!腹黑啊! “子衿,此言差矣。广寒府食河豚有百年历史,秘法治之,未见其死者。” “老大,那我就更不想做千古第一人了……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命犯狗血……” 就在我话尾音没落之时,忽然,之间珠帘被一只素手挑开,画屏之后,走出一个美人来。 那美人颜如玉,气如兰,罗帷绮箔脂粉香。 “夏姑娘,你大可不必担心,柳堡主宠着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害你?” 白翦瞳笑盈盈走来,一身月白云水长衣,轻纱缓带,腰叠层层罗绮,缀着八宝丝绦,环佩叮咚,华丽丽得宝气闪闪,让我不由自主别开眼,怕伤了视力。哎!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说狗血,狗血来。 “白教主?好巧。”柳闲歌客气得起身,对他微微颔首致意。 “柳堡主,有礼。” 这厢公子浅笑传情,那边佳人暗送秋波。 我脸色一冷,暗暗咬牙。 好一个厚颜无耻的白金莲,我家柳大堡主比那西门庆可强了千倍百倍,岂容你染指!? 我正想着,白翦瞳竟然就不急不慢,非常自觉走到桌边坐下了,边说边用他那勾人的嗓音说,“广寒府在整治河豚前,先载来极洁净的江水数缸,凡漂洗及入锅,皆用江水。俟整治时,先割其眼,再夹出腹中鱼子,自背脊下刀剖开,洗净血迹,其肥厚处,一见血丝,则用银簪细细挑剔净尽,一丝不得马虎……” “白教主真是见多识广呐……”我假惺惺得笑。 卖弄!你就卖弄吧!哼! “哪里,这些还都是柳堡主曾经告诉在下的。”白翦瞳抬眸,波光粼粼的眸子瞧着柳闲歌“ 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柳堡主,您不想请我喝一杯么?” “是在下怠慢了贵客。”柳闲歌闻言起身。一只手携了壶,一只手揽着过于宽大的袖子,手腕微倾,清冽的酒浆划出一道清亮的弧线跌入杯中。 两人对饮,一干而尽。 我被晾在一边,心底有熊熊的小火苗在燃烧。 是不是吃醋暂且不说。 我看白翦瞳不爽啊!! 丫在人前装得一副义薄云天温淑贤良的样子,背地里是个j猾得不能再j猾的腹黑男! 曾经还把我扔进僵尸堆,是害我差点命丧地底的罪魁祸首! 我看丫就不爽!真想抽丫的! 我憋屈得瞥柳闲歌。 柳闲歌其实早就对白翦瞳的所作所为都心知肚明,后来自然也查出了是白翦瞳勾结拜月教残害武林人士。然而,此时此刻,在白妖人面前他还是能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与白翦瞳言谈甚欢,笑语嫣然。 我实在是佩服柳闲歌心理素质之坚强。 “白教主今日怎么赏光来广寒府?” “江湖中几位前辈今日到了醉华都,我为那几位前辈接风洗尘。” “哦?”柳闲歌眉梢微微一挑,露出些许玩味。 “那几位前辈现在都不便露面,所以让白某过来,替几位前辈来问候堡主您。” 我“唰”转过头,盯着那幅锦绣牡丹画屏。 隔墙有耳? 武林前辈? 不用问了,白翦瞳这妖男必有阴谋! “听说,白教主几日前向天下发了‘七杀帖’?要在醉华都召开武林大会?” “咦?难道柳堡主您没收到拜帖么?”白翦瞳装出惊讶的样子,眼睛眨得忽闪忽闪,好不无辜, “大概是我属下的人疏忽了……柳堡主,我在这儿向您赔罪了,怠慢了您我实在是汗颜呐。这次武林大会请您务必赏光,您可是主角。” “那是自然,白教主亲自相邀,柳某哪有推脱的道理?”柳闲歌敛眸,再抬眼时,那双通透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只是……不知,白教主您召开武林大会是所为何事?” “一来,当然是庆贺武林同道这次绞杀拜月教功成。二来嘛……”白翦瞳的目光倏然自我脸上划过,那目光如同刀锋般凌厉,我被看得头皮发麻,“是为了清剿拜月教余孽的事……”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声。 余孽?…… 心中刹那间百转千回。 转到最后,化为一股怨愤之气。 这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啊!你暗杀我不成,现在又召开批斗会批斗我! 白翦瞳啊白翦瞳!!你真是心眼比芝麻还小!! 一次杀不了我你来两次,两次不行再来三次!真是锲而不舍!! 柳闲歌脸色如常,微笑如常,像尊佛似得不动如山。 我忽然明白,柳哥哥早就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刚才那样问不过是借白翦瞳的嘴告诉我目前的形势。 白翦瞳今日必然是故意领了那些武林前辈到我隔壁坐着,借机抓我把柄,证明我是拜月教的人,好让我在武林大会上成为众矢之的,任其宰割。 白翦瞳啊白翦瞳,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下一秒,我忽然坐在蒲团上平易了一尺,径直就坐到了柳闲歌身侧,然后柔若无骨似得往柳闲歌肩上一趴,兰花指一翘,眼睛眨巴眨巴,“堡主啊,你可要替我证明人家的清白~~我是做了天下堡的内应,与你里应外合,莫要让我被人误作是什么魔教余孽了……” ——————————妖君推荐分割线飞过—————————————————— 妖君:筒子们啊!!没看过《大侦探福尔摩斯》的孩子们都去看吧!!! 这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傲娇妖冶受华生,和生活不能自理小白腹黑魅力攻福尔摩斯的华丽bl故事……故事主要讲述的就是福尔摩斯怎样阻止华生结婚把他重新拉回自己怀抱…… 剧情朝着恶俗奔去 小小隔间内,忽然又进来了四个男子。 四个人各着四色衣衫,墨、白、青玄;一个手拿折扇,一个腰佩长剑,一个玉箫在怀,还有一个脸熟的——上次和洛风涯碰到的那个劫持我的陆轻鸿。 这四人,每一个都是貌比潘安,拖到街上就会引人围观;每一个都是举手投足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步履轻盈,珊珊作响。 我恍然间甚至觉得那四人是踏着五色祥云,捧着灿烂花枝,飘飘然伴着《牛郎进行曲》,排成一行奕奕然飞进来的。 我一阵目瞪口呆。 囧,这是什么阵仗?你们在s f4不成?! 白翦瞳见了他们,笑得相当亲切,仿佛是封建大老爷对着自己的四房姨太太,“鸿儿,你们怎么来了?” “几位前辈差我们来看看教主您的情况。”陆轻鸿微微颔首,答得简单。 我脸一黑。 这分明就是怕白翦瞳出事,找了人来保护他。 你们当这是打群架呀,还找人壮势? 难道还怕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良民能对邪恶腹黑的白妖人做出什么坏事? cao,我敢说,这里要是没人,白翦瞳肯定会一击毙我于掌下。 白翦瞳不明意义得对着我笑,径自转回身,把四位美男搁在自己背后当众星拱月的背景用。 顿时,我产生了一种孔雀开屏的错觉…… “其实,白某一直都很好奇,夏姑娘究竟是怎样一位奇女子,可以另这江湖之上最冷酷的魔主为你而倾倒。” 嘁,你丫说话还想一箭双雕? 一是故意提洛风涯惹得柳闲歌吃醋。只可惜白翦瞳你还真不了解柳闲歌,你越是这样说,越是招柳哥哥厌恶。 二是有意想套我话,引我入陷阱。当前,整个武林同仇敌忾共同剿灭拜月教,拜月教元气大伤,武林折损严重。若我承认了我和洛风涯有夫妻之情,八成会被正义之士们直接赶上火刑架给当妖女烧了。 我掩唇一笑,笑得了然加做作,“白教主这是哪里话,我夏子衿说到底也不过是一颗小小的棋子,拜月教的教主和我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哪里来什么倾倒之说?况且,白教主我们有机缘遇上也不知一次两次了,我是个什么鸟儿,您哪儿能不知道啊?” 白翦瞳笑容依旧如同芙蓉花般柔美,只是那双眼却冷冽,两道急冻光线刷刷射过来,“几次与姑娘相遇,也只是匆匆相遇又潦草得告别。白某一直想找一个今日这样的机会与夏姑娘畅谈一番,向夏姑娘求教。” “说什么求教啊?白教主您武功盖世才智超群,我能教你什么?呵呵,白教主您真是抬举我……”我这厢皮笑肉不笑。 “据说夏姑娘的才学举世无双……” “缪传。” “这是柳堡主亲口所言。” “他瞎掰。” “……夏姑娘太自谦了,今天也没有外人,不如我们切磋一番?” 我环顾周围。 黑白青玄,四位美牛郎外加屏风后面那n个神秘兮兮的武林前辈,还真是没外人啊…… 我看了一眼柳闲歌,岂料,这位公子爷正挂着浅浅一弯笑,悠然自得斟着小酒,自饮自酌,置身事外隔岸观火,好不惬意。 若我一再推脱,就显得我是胸大无脑心里没底不敢接招。大概明日,“夏子衿是个做工不够精良的绣花枕头”这种评价就会传得沸沸扬扬,江湖尽知。 切,我有我们那个强大的时空在背后支持着我?我怕你区区一个白妖人?! “白教主,既然您如此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再推脱,那就是薄教主您的面子不识抬举了,”我甜甜一笑,半挑了眉扔给他一个挑衅的目光,“既然今日白教主有兴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白教主,赐教了。” “柳堡主在白某面前一再提起,夏姑娘您很擅长诗词。不如,我指一物,您来咏此物?” “……”我看着白翦瞳三秒钟,默然无语,头上飞过一串巨大的省略号。 白兄…… 难道,您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作者找来的托吗?! 您确定您是想要为难我吗? 为毛老是给我制造机会在男主和众有权有势却为路人的大侠面前一展我的斐然文采? 柳闲歌依旧是八百年不变的高深莫测笑,手指摩挲着白玉酒盏的边缘,自娱自乐。 其实白翦瞳出诗词刁难我也是有道理的,还记得我当年拿一首《膜拜白兄歌》把他呛得半死。俗话说在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在哪里挂掉就在哪里复活。 自尊心堪比玉脆的白翦瞳,于是打算用诗词把我打倒。 他以为我说方才那些话是因为怕了,于是心情大好,方才冷然的目光骤然间化为一滩春水,艳得腻歪人。 “那我就出题了……就,咏她吧。”白美人玉指一点,指向坐在厅堂中央抱琴正弹唱的琴妓,笑吟吟道。 咏人? “好难哦~~”我嗲嗲眨眼睛,同时配合着肩膀小幅度摇摆,好不娇羞! “白教主还真是会为难人家~~~” 嗖嗖嗖,冷风阵阵吹,诸位路人寒毛直直立。 屋内人,除了柳闲歌,都有等着看好戏的神色。柳哥哥神色凌然,貌似沉浸在恶寒中不能自己了…… 我假意咳嗽了两声,放粗了嗓音,大声一字一句吟哦…… “我妓今朝如花月……” “真是艳俗!”屏风后面忽然响起一老者的声音,貌似是个性子直的人,压抑不住脱口而出。 白翦瞳笑得更明显,更加鼓励我,“夏姑娘,下文呢?” 我不急不慢给自己斟了杯茶,豪气万千举杯,翻腕饮尽,朗声道,“我妓今朝如花月,古人白骨生苍苔。后当视今如视古,对酒惜醉何为哉!” 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我“啪”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昂首挺胸,背后有“纯爷们”大旗在飘扬。 一时间,隔间里没声儿了。 久久听到画屏对面几声长叹传来,夹杂着些许的轻声赞许。 ··· 白翦瞳吃瘪,当然不肯善罢甘休。 第二轮,他丫拿对联为难我。 (女主:此文必被骂,你没创意到一定境界了! 妖君:—_—此文就是要你与白翦瞳一决高下。【拍案而起】可是,我要写比武,你会吗?!我要写床功,你做吗?!我要写厨艺,你懂吗?!啥都不会就别给我啰嗦! 女主【小小声嘀咕】:……你找了那么多托词也掩盖不了你没创意的事实……) “在下对对联也只是略知毛皮,在柳堡主面前卖弄实在有些贻笑大方……”白翦瞳还没出题,先用语言对柳闲歌一阵性口马蚤扰。 柳闲歌答,“哪里的话?白教主您才思敏捷……” “哎呀,您这个金榜题名的才子就别取笑我了。”白翦瞳明明语气淡然,神色也如水般柔敛,却偏偏就能透着三分娇嗔。 我觉得他此刻应该拿这个粉色的手绢,如花姐状飘电眼才应景。 “金榜题名?”我双眼囧囧有神盯着柳闲歌。 我只知道闲歌哥哥是武林大会天下第二,商界第一大j商,倒是没听过他还曾经有这等丰功伟绩。 “少年事,不提也罢。”柳闲歌淡淡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明白,他似乎对这事不怎么愿意提起,一只手懒懒撑着下巴,轻描淡写道。 “白兄,别说我的事了,你不是想要和子衿切磋么?”柳闲歌对白翦瞳一笑,噼里啪啦,空气中骤然电火花飞溅。 白翦瞳中招,顿时变成花痴附身状态,顺从异常如同小绵羊,转过脸笑语盈盈,笑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的上联是‘顾此失彼’。” “……好,够精炼……”我冷笑。 八成又在讽刺我在柳闲歌和洛风涯中间,顾此而失彼。而且不巧,这次他还真戳到我痛处了。 彼此彼此……彼此对什么呢? ————————妖君废话分割线飘过———————————— 昨日评论中,诺诺筒子说:其实小白挺好的~没有他,哪里来的jq~~哪里来小夏ap;小柳的亲密接触~~哪里来的剧情的发展啊~让小白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本妖君感叹:是啊~~~~exactaly!!男主和女主那刺目的光环背后,总有一个反派在默默地打手电筒…… 是路人就专心打酱油,小白筒子,作为一个称职的反派,你就继续坚强得打手电吧! 闲歌saa才是吐槽王 【《武林囧传》有记:xx年x月,醉华都广寒府中,七杀教教主白翦瞳、天下堡堡主柳闲歌与侠女夏子衿,把酒吟诗,言谈甚欢。】 我琢磨了大概十秒之后,灵光一闪,联上心头。 “我的下联是——”我嘴角一弯,特妖邪冲着白翦瞳飞眼刀,“‘人面兽心’。” (三妖:顾此对失彼,人面对兽心——原创啊,咱对对联懂得也不多,对得不对劲各位看官多多包涵……) 骤然间,屋内煞气嗖嗖,白妖人脸变得酱紫酱紫的。 “夏姑娘,你……”白妖人保持着笑容,却咬着牙切着齿,那表情真是有够狰狞。 我飞快得打断他,眨眼眨得睫毛呼呼生风。捏着嗓子,柔声细语,loli脸配着天真的表情,无辜得折杀人,“咦?莫非小女子对得不对?” “咳……”柳闲歌掩饰着咳了一声,挡住了要发飙的白翦瞳,“子衿,你这联对得不是不对,但不好。顾失与人……咳,兽,词性不同。不如我替你对上此联吧……” 柳闲歌笑着看我,眼底闪着亮晶晶的光,仿佛琉璃通透,“我对的是,‘问东答西’。” 我愣了一下,听出了柳哥哥的言下之意——你们两个一个问东,一个答西,两个人为了我争风吃醋斗得不亦乐乎,我这厢看得甚是欢心…… “……” “……” 我和白翦瞳,同时,默契的陷入了巨大的沉默之中。 “白教主既然是说切磋,那么礼尚往来,不如,小女子在这里也送白教主个上联?” 哼哼,白翦瞳你接招吧! 看姐姐我送你个——千古绝对! 白翦瞳眼神飘忽了一下,表面上仍旧端着架子。 我嘴角一咧,笑得腹黑——哼哼,小样儿,你没底儿了吧? “夏姑娘但说无妨。” 我抬手,指尖指天,幽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我语落,白翦瞳立刻半侧了头,眼角去瞥身后那四位美牛郎。 四位牛郎哥哥,各个陷入沉思,冥思苦想,千姿百态。 一个折扇半遮面,一个摇头晃脑;一个指尖支额角作一休状;一个拳背顶额头,作沉思者状。 白翦瞳手指尖捏着自个儿尖尖的下巴,寒烟般的眉微微蹙起来,不时用眼睛对背后四位牛郎发射怨念的目光,那目光分明在说——“你们快点给我想啊!想不出来我阉了你们!” 我得意洋洋,神气活现转头对柳闲歌比了个“v”手势。 柳闲歌看着我,墨色的眸子微微弯起。 他也抬手,凝脂白玉般的指尖,指向窗外的那一轮半悬中空的圆月。 我愣了一下。 莫非……柳闲歌他对上了? “子衿,你这的确是个绝好的联。”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我笑。当然绝好了,当年司马光称此句为“奇绝无对”。 再说了,柳哥哥啊,你看听到过我嘴里蹦出过不好的词儿吗? “听柳堡主的语气,难道您已经得了佳联相对?”白翦瞳插话。 柳闲歌微微点头,打太极拳似得慢悠悠说,“偶得下联,附庸风雅罢了,”这话真是谦虚,谦虚得让人想拿椅子抡他,“经不得仔细推敲的……” 我嘴角抽了两下……我说您老人家倒是说啊……您不憋死我们不罢休是吧…… “在下洗耳恭听。”白翦瞳嘴角不着痕迹抽了两下,笑容有点扭曲。 柳闲歌这才开口,丢出了他的下联。 “月如无憾月常圆。” 八个字,用那清泠若玉碎般声线淡淡念出来,语气明明是淡淡的,落在人心底却有微微叹息的余韵,一圈圈荡开,让人有一阵不可言喻的感慨。 我倒抽一口冷气。 og! 看来柳闲歌那个金榜题名真不是瞎吹的啊!! 竟然对得这么精妙! 闲歌哥哥岂不是比司马光还强悍?! 我顿时双手合十,两眼变星形,一闪一闪,囧囧向柳哥哥发射着花痴光线。 我这厢还没发完花痴,忽然,四位牛郎让开一条路,小小的隔间里,又挤进了三个人。 “月圆则无憾,月缺则有怨。柳堡主对的句句珠联璧合,当真是文采斐然啊!” 白须老者一身灰色道袍,骨络清癯,有几分道骨仙风。 柳闲歌立刻从桌边立起,虚席而拜,“原来是无忧谷的戚谷主。” “柳堡主果然是当世豪杰,无论是才学、武功还是人品做派,都堪称首屈一指。老夫多年不入中原,一直以来只听了柳堡主的名号。今日得见,实乃幸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百闻不如一见呐!”说话的仍旧是个老头,鹤发童颜,衣着有点像……扔了葫芦的我爱罗。 我头一次注意到,原来我爱罗是武侠风的…… “前辈您谬赞了,”柳闲歌继续装的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特别虚心特别自谦,特别惹老前辈们喜爱,“当年前辈您打遍天下无敌手时,晚辈还不过是个黄发小儿罢了。” “人人都道,天下堡堡主柳闲歌乃人中之龙凤,老夫今日真是领教了……后生可畏,今日的江湖都是你们手中的了……”剩下的一个是个眉毛长长,长得慈眉善目的老爷爷,那神情,那下巴,直让我想起安西老爹。 我看到柳闲歌对他们恭敬的态度,再听他话中的涵义,便知道眼前三位都是武林中北斗泰山般的人物。 我看着一帮武林大侠们客套来客套去,场面话一套一套得绕,绕来绕去就是——久仰久仰。 顿时,心底升起了对柳哥哥的无限同情。 原来闲歌没有我的时候,一天到晚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直要耐着性子应酬…… 我顿时悲从中来。 碎碎念……我要是真的嫁给他了,岂不是也要遭此厄运? 问题是,我置身事外得太早…… 我还没来得及嫁给美男,就被美男一把给拉下水了。 “诸位前辈,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碧玉楼的夏子衿夏姑娘。” 恍惚中,我听到“锵锵锵”的锣鼓配乐,接着三束探照灯打在了我所站的角落…… 一屋子人的目光,齐刷刷顺着柳闲歌的指尖定格在了我身上。 我赶紧收拾了一脸痴呆相,一个九十度鞠躬,“三位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三位老人家一惊,这丫头怎么行如此大礼? 我心说——谁叫你们长得那么像“福禄寿”。 三位老人家捋着胡须打量着这姑娘。 他们当然都清楚,这位便是最近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和洛风涯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拜月教教主夫人。 一眼望过去,那姑娘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而那双大的出奇的眼睛,透着点怯怯的意味,说不出的空灵轻逸,惹人怜爱。 这分明与江湖传言中的狐媚女人相去甚远。再加上老人家们在隔壁听了许久,也听出了这姑娘性情爽朗,而且很有才情,只是有些古怪精灵罢了。 于是,三位老人家对夏子衿小妹妹不仅没有偏见,反而心生了点喜爱。 “子衿,过来。”柳闲歌笑语轻盈,对我伸出一只手。 我愣了愣,柳闲歌怎么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 我不明所以走过去,却不料,柳闲歌忽然把我的手抓在了掌心。 顿时,我的脸华丽丽火星人化了。 竟、竟然,在这么多前辈面前竟然就授受不亲了! 柳、柳闲歌,你还嫌我名声不够坏,又要给我加上红杏出墙这一条么! “三位前辈……”柳闲歌欲言又止。 他忽然转头看着我,我三分痴七分呆,十分痴呆看着他的脸,然后,我华丽丽的被晴天一道闷雷击中了! 柳、柳闲歌,他竟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不瞒三位前辈,其实,早在子衿嫁入拜月教之前,晚辈已经把天下堡祖传的定情信物‘玉玲珑’交给了子衿……只可惜那镯子在拜月教一役中被毁了……” 顿时,满屋子人,除了雷到动弹不能的我之外,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会吧”三个狗血淋淋的大字。 柳闲歌。otz,我膜拜,您才是吐槽王…… 白翦瞳的脸色最难看,正在由白到黑做渐变。 他脸上已经丝毫笑意也找不到了,薄薄的唇抿着。而他手中那盏玉杯,就不如白哥哥那泰山崩塌亦不变色的脸坚强了,“啪”得一声,被捏出了一道裂缝。 “柳堡主,您和夏姑娘之间到底是……” “此事……在武林大会上,晚辈自会澄清事实……” 柳闲歌继续欲言又止,苦大仇深,加上我一脸茫然,失魂落魄。 看在别人眼里,分明就是一对惨遭棒打的苦命鸳鸯…… otz,otz,otz,otz…… 膜拜一百遍呀一百遍。 我对闲歌哥哥的崇敬之意又飙升到一个新的层次。 “既然柳堡主这样说,那我们也不便追问!来,今日相聚实乃缘分,酒是一定要喝的……”“我爱罗”爷爷非常爽快得开口,转移了话题。 于是,转眼间,一群人已经转移阵地围坐在了大厅中的八仙桌旁。 “店家,上酒!上好酒!上上好的好酒!”道袍爷爷开口,声音浑厚,一听就知道是内力充盈之人。 广寒府自然不敢怠慢如此贵客,他一发话,诸位娉婷美人,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了n坛陈年的老酒上桌。 【《武林囧传》又记:醉华都,广寒府中,武林三位高人与柳堡主、白教主与夏女侠一见如故。故,饮酒甚欢。饮花雕三坛,女儿红三坛,竹叶青三坛……】 前辈们兴致好,我这个做晚辈的当然不能扫兴。 于是乎…… 舍命陪老爷子。 酒过三巡,我这厢就杯盘狼藉了…… 茶几已倾,杯具焉存? 我捐了…… 柳闲歌看着三杯下去已经朦胧惺忪,醉颜微酡的夏子衿,不由暗暗担心。 这丫头,可别耍酒疯,闹出什么乱子…… 柳哥哥和我不愧是心有灵犀。 他正想着呢,忽然我这厢摇摇晃晃扶着桌子站起来,猛地抱起一个空酒坛,瞄准白翦瞳的脑袋,作投掷状。 白翦瞳……老娘我…… “我对……”我打了个酒嗝。 你…… 继续说,“诚其母之非悦也…………” 呀呀个呸,怎么舌头一直打卷啊…… (妖君【面无表情飘过】:诚其母之非悦也=真td不爽啊) 柳闲歌一看我架势不对,光速漂移到我身边,把“凶器”夺下来,挂着温柔的笑意,在我耳边轻声说,“子衿,你醉了,休息一下吧……” 满脸温柔的柳哥哥,桌子下面的魔爪,稳狠准按下了我的神阙|岤。 顿时,我脑袋一激灵。 “这女娃有趣的很!”几位老爷爷看我这副样子倒是开心得很,追问道,“小夏啊,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捋直了舌头,“嘿嘿”一笑,“我对酒,当歌。有酒无歌,诚非悦也……” cao,柳闲歌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夏姑娘既然兴致如此高,不如歌上一曲,白某在此为姑娘你击缶。”白翦瞳冷冷淡淡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恶毒的笑意。 哼!谁要你给我伴奏! “不!不用!我自己能行!” 我晕的七荤八素,一步三晃,晃啊晃啊,拐着s走向离我们不远的歌女,一把夺了人家怀里的琵琶。 几位老爷爷笑得前仰后合,边拍手边说,“这女娃娃天真烂漫不受拘束,有趣得紧呐!我老人家甚爱!” 我被前辈夸奖,更加飘飘欲仙…… 于是,横抱琵琶当成吉他,不,棉花。 一阵乱拨之后,声嘶力竭得开了腔…… 【《武林囧传》此篇结尾如是记载:于是,夏子衿女侠饮酒乐甚,扣弦而歌之。 歌曰:“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舞林大会 舌战群雄 庚寅年春,七杀教广发七杀帖,于醉华都 英雄坛 聚天下豪杰。 是日,阴风怒号,黄砂漫天。 ——女主语:大西北的气候就是不好,应该要鼓励当地人民少生孩子多种树…… 是日,司天监记载,日中突陷踆乌。乌不祥,兆凶、兆险、兆不吉,兆人亡。 ——女主语:屁嘞(小s腔调),那叫太阳黑子。 是日,发生了武林史上最为惊悚的一场…… 情杀案!! ——女主语:…… ··· 午时三刻正。 菜市口,英雄坛。 只见,肃杀的圆形围场中,天下各路豪杰云集于此。一片道义凌然,豪气冲天。 圆形围场呈梯田形,中间最低,依次向外升高。而最前台的黑龙番旗之下,坐的是中原武林盟的十长老。这十长老都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刚正不阿,无人不服。一阵大风刮过,十位长老的胡须,齐齐迎风飘扬……蔚为壮观…… 围场的正中央是一个高台,高台上有两个年轻的男子。要说那两人的气质相貌真是千言万语也说不尽呐!于是我就不说了…… (妖君:我今日监视到了什么叫做……欠抽。) 而高台之上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个端坐在白玉高凳上的女人。 那女子一身黑衣,墨发如云,更衬得肌肤胜雪。 一双素手,白玉一般,娇小而玲珑,乖巧得放在膝盖上。她一言不发,浓长的睫毛垂下,盯着自己的手,似乎有些怯怯的。一阵狂风刮过,扬起她曳地的衣摆猎猎,更显柔弱。 要说那女子是谁? 本人不才,本人是也…… 我从一大早开始就被裴宝和韩涵从被窝里掏出来折腾,一阵乒乒乓乓梳洗打扮。 我哀怨。 要问我为什么要出现在武林大会上? 因为天下豪杰要批判我。 为什么要批判我? 因为不知道哪个缺德的败类放出谣言,说我是拜月教余孽…… 要问为什么明明就是捉去被批判,还收拾那么漂亮? 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不过我知道柳闲歌肯定不指望我能去□天下英雄。于是,我猜 测……这是为了要让我留下一个美好的最后形象在这世上,然后毅然决然和世界说拜拜…… 我睡眠不足,坐在凛冽的风中,昏昏欲睡外加头痛万状。 忽然,一阵闷雷声骤然在耳边炸响,惊得我差点没从椅子里跳起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膀大腰圆的肌肉男哥哥正在擂鼓。 我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柳闲歌,柳哥哥今日养眼依旧。他对我微微点头,露出让我稍安勿躁的眼神。 “今日,七杀教邀各位英豪前来,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就是怎样处置这位夏子衿姑娘。”高台上的另外一个人,就是白翦瞳,白大妖男。 这家伙现在已经完全与我和柳闲歌撕破了脸,立场鲜明得要把我推上火刑柱。 “据白某所知,这位碧玉楼的夏子衿姑娘,嫁给拜月教教主之后,不但不知约束洛风涯的行为,反而教唆洛风涯行凶,助纣为虐。当日,我的护法陆轻鸿亲眼目睹,同僚颜延之被她亲手殴打致死……白某赶去时也只来得及阻止她和洛风涯对轻鸿下毒手,却已有数十条人命丧于这对魔头手中。不知夏姑娘,我们之间的这笔账,要怎么算!” 白翦瞳说着,字字滴血,句句带泪,听上去比窦娥还冤,比蔡文姬还恨。他每说一句,声音就扬高一点,最后灌着内力的浑厚嗓音响彻了英雄坛上空,很有环绕立体声的效果。 我扬着脸,张口结舌。 背景是狂风卷着风沙吹啊吹,外加一干被挑唆了的正义之士对我横眉冷对甚至口诛笔伐。 狠!算你狠! 我闭上了嘴,忍。 忍字心头一把刀。于是,我拔下那把刀,化为一个眼刀,狠狠扔给了白翦瞳。 柳闲歌仍然负手站在原地,眉头微敛,微微扬着下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目光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 oh……我好想问,美男你在忧伤啥……我都快被人刮了,您能认真点儿不? 白翦瞳的质问仍旧没有结束,“当日,我们攻打月落天涯。明明形势对我们非常有利,已经攻入了月落天涯内部!谁料,在最后关头却中了魔教j贼的计谋,几乎全军覆没!若是没有内j通风报信,我们怎么可能会着了魔教的道?!” 我冤枉!!我又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 我明白了。 原来,这次武林大会的主题是——《看,白翦瞳怎样厚颜无耻把自己干的坏事都嫁祸给夏子衿小盆友》 我为什么不反驳呢? 因为,来之前,柳闲歌,说了: “一切听我安排,你只要沉默就够了。” 柳哥哥做事我当然放心,于是就依言而行了。 其实,我对柳闲歌会如何应对也颇为好奇。 喝醉那天,依稀记得他说了些惊世骇俗的话,今天可以听到完整版了。 十长老里面有三个我的熟人,就是那天灌我酒的三位老人家。 有人好办事嘛,这不,“我爱罗”爷爷很和蔼得发话了,“白教主,一切要等盖棺定论,您现在这样说有些为时过早。夏姑娘,不知道对于此事你要作何解释啊?” 唰唰唰。 成千上百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我定了定神。 做冷艳状,丢出一句话,“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这妖女无话可说了!!就是她干的!杀了她!!” “分明就是这妖女使坏!” “杀了这妖女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武林的败类!” “祸害……” “狐狸精……” “勾引柳哥哥……” 我囧。 骂着骂着就骂啥的都出来了。 我发现那些积极往台上扔鸡蛋扔菜叶扔西瓜皮的都是些妙龄女侠。 我暗自垂泪。 果然,耍帅,是有惨烈的代价的。 不过,你们以为几个臭鸡蛋烂番茄就能了结了我吗!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叭叭叭…… 白翦瞳冷冷的盯着我,这样近的距离下我能看得清,他那严肃的面孔之下,那双眼睛里全是讽刺的笑。 “大家稍安勿躁!”忽然,一声浑厚而苍劲的声音响起,是无忧谷的谷主发话,“柳堡主,你有什么话,现在也该讲了吧。” 言下之意,再不说这位夏姑娘就要玩完了。 这时,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6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6部分阅读 直置身事外的柳闲歌才终于从背景里走出来,缓缓走上了“舞台”的中央。 他把目光从天空中收回来,未言,眉先敛。 他奕奕然,在众人炯炯的注释之中,走到我的身边,忽然,从我腿上,抓起了我那只一直在绞衣角的小爪子…… 众人的目光顿时,“唰”一下又都聚焦在了我们两相扣的十指上。 顿时,我觉得自己的手在如此多目光的照耀下,都变得金光闪闪了。 “其实,如此不和礼法的事,柳某真的难以开口……” 柳闲歌今日也是一袭黑衣,我们两现在看起来如此般配如此天造地设,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总之非常的微妙。 我抬头看着柳闲歌。 只见柳闲歌嘴角含着一抹如烟如幻的苦涩笑容。 凝眸处,风沙映着昏日,把天地的染得苍凉。 啊!出现了出现了!!柳氏演技!!!!百看不厌!!!!! 柳闲歌声音不大,带着丝丝缕缕的无奈。那声音却混含了内力,能够清晰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 “我和子衿相识,是几个月前在金陵我的府邸内。子衿扮作了一名侍女混入我府中,一个偶然的机缘,我被其才情所吸引,于是特别拔擢为天下堡的九大殿主之一……” 他语落,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听众朋友们好消化一下。 果不其然,台下一阵马蚤动。 其实柳哥哥到现在为止说的还都是事情,但是后面的嘛…… “后来,我与子衿日日朝夕相处,久而久之……便生出了情谊。我向她诉了衷肠,要将祖传信物交给她,子衿却不肯收。那时,我追问,她才告诉了我她的真实身份。才告诉我……其实她是在前往拜月教的途中逃婚,才来了天下堡……” 基本属实。我眨眨眼睛看他,鉴定完毕。 这一次他的沉默带来了爆炸性效果。大家齐齐倒抽一口冷气之后,开始了激烈异常的争论! 最后十长老不得不集体出面才平息了混乱。 我小声咬牙对柳闲歌说,“麻烦你一次说完别再停顿了!” 柳闲歌却华丽丽无视了我,自顾自沉溺在剧情里。 他如剑般的如鬓长眉微微敛着,没有牵我手的那只手亲昵得蹭了蹭我的脸颊。那眼神爱怜中带着悲伤,如同一只濒死的鹿一般,让人心中动容。 等现场再次安静,柳闲歌的故事,就又开始了。 “子衿还小,生性又有些刁蛮,但是心地是极好的。她自己本不知逃婚后果的严重性,后来我对她说了,让她选。要么,留在天下堡,我柳闲歌随算不上什么英雄,但是定会竭尽全力护我心爱之人的周全。要么,远远的逃开这个江湖,过自由单纯的生活。她这样的女子,本就不该涉足如此险恶而污浊之镜……” 我这个故事的主角听着他娓娓道来,都不免心摇神醉,沉醉在了剧情里,都觉得这个爱情故事好生凄美,好羡慕那个好运的女主…… 现场安静极了,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迫不及待等着下文。 “但是子衿她说,她要嫁给洛风涯。她不能看碧玉楼和江湖受自己牵累,不愿看着还有其他的女子惨遭如她一般的噩运……她虽肯舍身,但我怎么能忍心放弃她?但是她怎么不愿听我的话,任我怎么阻拦也不听从。最后……我只能出此下策……让子衿去拜月教做内应,与我里应外合,一举歼灭之!” 柳闲歌说着,凉凉的眼波骤然化为千尺沉潭,表面风平浪静,深处却是波涛汹涌。 那眸子如此得黑,如此得深,深邃得要把人都吸进去。 “请各位英雄不要再为难子衿了,她没有错,错的是我柳闲歌。各位要惩罚,要责备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柳闲歌说着,忽然扬高了声音,他转身向着众人,毫不闪躲,“我之所以与白教主相商前去铲除拜月教,是为了我一己私利!我柳闲歌无颜面对武林,无颜面对天下!” 柳闲歌语落,一袭黑衣飘然,迎风猎猎,长发在空中纠结飞卷,如同泼墨般美丽而张狂。 我一只手被他握在手中,痴痴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无暇的侧脸。 刹那间,千回百转,万紫千红……我被柳哥惊艳了…… 风萧萧兮 王者归来 “柳堡主,”众人皆震惊得不能自持之时,白翦瞳咬牙切齿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场的诸位都能看得出,您对夏子衿用情颇深。围攻拜月教之时,据说您也是为了救夏子衿才被埋于废墟之中三日。但是,我属下亲眼所见夏子衿杀害了颜延之,你要作何解释!” 柳闲歌凉凉如秋霜的目光,没有重量得落在白翦瞳身上,带着寒意,泛着忧伤。 没等柳闲歌开口,白翦瞳忽然大梦初醒一般改口,“此事,我希望夏子衿夏女侠,你亲自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如何向我九泉之下的属下交代!” 他故意强调“女侠”两个字,充满了讽刺之意。 我犹疑得用征询得目光看着柳闲歌,柳闲歌对我清淡一笑,点了点头。 oh,耶。看来柳哥哥对我也是颇为有信心的。 我当然也不能辜负了哥哥对我的信任,不能辜负了哥哥如此卓绝的演技。 “白教主……我、我……对不起……”几个字,被我用华丽的颤音说出来,凄凄切切,令人动容。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推卸责任,颜……颜大侠的确是死在我的眼前……我很想阻止,我真的很想!但是,我不能……闲歌曾经千般叮咛过我,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时的不忍,会有更多的人为此而丧命,我不能因为我的私情而另大计功亏一篑……白教主,子衿自知亏欠了教主,子衿一无所有,若能令白教主息怒,这条命赔给了你我也甘愿……” 语落,我忽然失声,埋脸于袖中,肩膀微微颤抖,如梨花一枝带秋雨。 我刚才边编边说,说得断断续续,反倒是衬托出了我心如乱麻情难自禁。 我这话音一收,台下此起彼伏一阵喟叹。 于是,在柳闲歌一手导演之下,我完成了从魔教余孽到苦大仇深苦情女侠的华丽的转身。 我和柳闲歌,也忽然蜕变成“相知却不得相守,为了武林的和平事业而献身的模范情侣”。 “柳堡主,夏姑娘。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是既然有如此缘由为何不早些说出来?”十长老之中有一位不认识的大和尚突然开口了。 我也忽然把脸从手心里抬起来。 对哦……柳闲歌早编排好了借口,为什么现在才…… 囧tz!!! 无数次穿透柯南太阳|岤的那道闪电,如今,穿越了我的脑袋。 上一秒还是泪眼婆娑的我,下一秒突然双目囧囧有神,两束极囧光线射向柳闲歌。 真相只有一个! 柳闲歌! 你!你这个腹黑男!! 你早知道白翦瞳要召开武林大会,所以将计就计,故意利用姓白的名义召集天下英雄,再把我推倒刀锋浪尖上让我无路可退,配合你演戏!!! 如此一来我们就是全武林公认的uple了…… 啊啊啊!你这个史上最腹黑的腹黑男! 柳闲歌发现了我的目光,垂眸对上我出离愤怒的眼睛。 闲歌空然一笑,漫天杨花轻扬如舞。 我顿时蔫了…… 不行,柳大师你太妖娆了,师太我酥麻了。 栽在这样的人间妖孽手里,我栽得暗爽啊…… “这样的事……叫我们怎么说得出口。子衿本打算隐姓埋名从此自江湖隐退,却不想……”柳闲歌说到这里,三分无奈三分哀叹,目光若丝,飘向白翦瞳。本书下载于书包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u=11306171 此时,天下各路英豪囧然大悟! ——哎呀呀,这白翦瞳对柳闲歌可是觊觎已久。原来是心上人被人抢了,所以要栽赃嫁祸,借刀杀人啊! 顿时,各种鄙视蔑视藐视无视的目光,化作刀枪棍棒,一阵刀光剑影飞向白翦瞳。 白翦瞳气得面色灰白,紧握的双手在袖底微微颤抖。 十长老叽叽咕咕热烈讨论了一阵,很快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坐在中央的老爷爷咳嗽了两声,然后开口,“柳堡主你说自己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去剿灭魔教,其实也不然。拜月魔教危害中原武林已久,要铲除魔教,维护武林正义一直乃我们的夙愿,此次,有柳堡主和天下堡的声誉,振臂一呼,才能得到武林正道们的一致响应,同仇敌忾,共对大敌。自此铲除了魔教,也算是功德一件。” 柳闲歌颔首垂眸,十足谦逊的样子。 通情达理的老爷爷继续说,“柳堡主和夏姑娘也不必在自责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也有江湖的道义情谊,世人定能谅解二位的良苦用心。二位历经劫难,终得以相守,英雄佳人,可谓是江湖一段美谈。” “诚蒙上天厚爱,蒙诸位武林同道不弃……” 柳闲歌轻轻叹了一声,嘴角漾起一抹疲惫的笑,长身而拜。 随着他的动作,瀑布般的三千青丝顺着肩头滑下,在微暗的光线下泛出淡淡的光泽,如若星振珠光铺满一片锦绣。 那一刻,他美得如幻非真。 ——萌得呦,台下一片女侠无法自持当场晕厥。 专情。 这绝对是给男人大大加分的要素。 尤其。 如果这个男人一直以精明和腹黑著称于世。 于是,柳闲歌他变得更加抢手了…… —————————————————————————————————— 本来嘛,事情到此就可以结束了。 我和柳闲歌在天下武林豪杰面前光明正大手牵着手从高台上走下去,好一对璧人,郎貌女才,羡煞旁人。 我和柳闲歌一走下高台,天下堡诸位护卫立刻极其专业得,在我们周围形成一道坚实的人墙,将各种蜂拥而来的八卦人士堵在墙外。嗯,非常大牌,我觉得我还缺一副大墨镜。 “武林大会结束了吗?”我问。 “没有,”柳闲歌笑一只手揽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点我的脑袋,“傻丫头,你以为几百号人不远万里跑到醉华都就是为了看我们的苦情戏么?” “也对……”我沉吟,古代交通极度不便,集合起来多费劲呐。但是……忽然我抬头,特天真问,“但是,他们不会瞬移吗?” “……真没文化,那是轻功的一种,叫千里不留痕。消耗内力极大,你以为谁都会啊?”在一旁的韩涵忍不住插嘴。 我横他一眼,“哼,老土名字。祛痘啊?还不留痕……看人家香帅轻功叫‘踏月留香不留痕’多意境!” (妖某人插嘴:还不是“不留痕”……) 这厢,柳闲歌忽而蹙了眉,“香帅?” 我自顾自还沉浸在唯美的轻功中,喃喃嘟囔,“还有什么‘踏雪无痕’啦,‘迎风扶柳步’、‘踏雪无痕’‘凌波微步’……” 韩涵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次编写《武功辑录》的时候,应该让你去起名字……” 旁边,亲昵搂着我的柳闲歌,目光斜四十五度向下,似乎在仔细回忆着什么。 柳哥哥腹诽:香帅?没听过这号人啊……不行,挖地三尺要找出来…… (妖君【j笑】:柳帅吃醋鸟~~~~扭动,好萌啊~~~~ps:香帅是楚留香,表说你们不知道……) “你带我去哪儿?”此刻,我已经被柳闲歌带上一架四牳拉的华丽大马车。 马车驰过青石地板,车铃叮咚。 “带你一同去见碧华夫人。” 柳闲歌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温柔,声音特别暧昧,我仰着一张呆面,特别迷茫。 我的脸突然变成一个“囧”字,“谁?” 挠头。 没印象啊,完全没印象。 柳闲歌的脸,瞬间摇晃了一下,“你母亲……碧华夫人。” “谁?哦,我想起来了……”我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那个后妈…… 柳哥哥瞬间,又摇晃了一下。 “可是……你为什么要去见我娘?” 柳闲歌抬起只手,曲起食指和中指,宠溺得捏了捏我的鼻子。他眼睛弯弯的,里面全是笑意, “傻丫头,你说呢?” “呃……”我顿时又一阵意志动摇,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最后还是说出来了,“那个,柳闲歌啊,我说,求亲的事情能不能过段时间再说?” 柳闲歌眼睛里毫不掩饰浮上一抹失望,但是随即就被他一笑而带过了。 “我不会强迫你。” “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我很认真看着他,可怜兮兮眨巴眨巴眼睛,浓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柳闲歌忽然目光闪烁了一下。 而后,他修长而温暖的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 下一刻,轻柔的呼吸,就近的只在眼前了。 我张大了眼睛,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柳闲歌只是耐心等着,不更进一步也不退却,静静地等待,给我选择的权力。 逃跑还是接受。 满世界都是他的味道,玉体香肌,兰熏桂馥,熏得人不由都醉了。 那一点点的距离,终于消弭。 我轻轻覆上他柔软的唇,浅浅得吻了他。 蜻蜓点水一般的浅尝辄止,有甜甜的味道。 终于,我张开眼睛,目光对上了那人清澈如水的眸子,却看到了清俊的男子慌张得别开了头,一只手掩饰着支住了侧脸,但是,没有遮上眼角泛上了淡淡的桃绯色。 (三妖:啧啧啧啧!!柳帅的尺度啊,真是出乎意料的小~柳帅啊~~出于意料的纯情啊~~~~ 三妖继续怨念: 昨夜,三更,有人托梦。梦中,那人面目狰狞,手握30大刀,咬牙切齿道‘明日风涯不出,你血溅当场!’ 吾怕怕,颤声‘一定出一定出’ 于是,后面这场……风涯就把闲歌的戏份给挤了…… 泪,本来是闲歌的…… 柳闲歌:借口。你分明是被他潜了。 妖某人:呃……被发现了……) ———————————————————————————————— 醉华都城之外,有通天铁塔一座。 此塔耸构巍峨,高标巃嵸;重檐翼馆,四闼霞敞。 登此塔,放眼而望,可坐窥井邑,俯拍云烟。 人称斯塔镇西北之龙脉。 漫天扬尘,浮云昏日之下,高塔塔顶,有一人一袭黑色大氅立于燕角屋檐之上。 长风舞袖,墨发飞扬。 “洛风涯你可想好了,你这样贸然杀进去会是什么后果。”屋檐下,一个女人的声音幽眇得响起来。 原来,距离屋顶三米之下,还有一白衣女子,撑着一把二十四骨的纸伞,倚在栏杆边站着。 洛惊寒见男子半晌也不回应,冷冷哼了一声,“拜月教那个烂摊子还等着你呢,别妄想着我会替你收拾。” “惊寒,我是不是做错了?” 忽然,一直沉默的男子开了口。 他的声音和他的面容依旧是那么冷,都结着一层寒凉的冰,但却如同冰那么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了般。 洛惊寒微微蹙了眉,“你指什么?如果你是指那日在月落天涯……” “不该丢下她。”洛风涯如同自语一般,轻声说。 “对啊,”洛惊寒愣了愣,再开口,凉凉的声音里全是讽刺,“尤其是不该把她丢给柳闲歌。” “那时我太气了。” “那丫头啊,一眼就能让人看透,”洛惊寒轻轻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叹夏子衿,还是在叹洛风涯。 “她和柳闲歌原本也定然不是那种关系。你就是太木讷了……真是个笨蛋……把那个姓夏的小姑娘领回来就行了,别再招惹那些中原的家伙,我们麻烦够多的了……” ————————————三妖吐槽分割线————今天是吐苦水—————— 囧tz,各位怨念太强了…… 我被某君华丽丽的怨念打倒了…… tt 伦家好害怕啊………… 话说把每个男主都写得那么好的后果是啥? 一、女主变成了坏人 二、作者变成了坏人 三妖【内牛板面】:5555子衿,让我们抱头痛哭吧!!! 女主【冷眼】:自作自受 史上最强的怨念 马蹄逐渐由急促而变得轻缓,不多时,马儿发出清冽的嘶鸣,车最后在一个清静的府宅前停稳。 “到了。”柳闲歌这样说着,看也不看我,或者说是故意躲过了我的目光,只是自然地牵起了我放在身侧的手,握在掌心里。 而后,他非常绅士得扶我下马车。 一双素手,一缕幽香余韵,一双流光美眸。 为毛柳闲歌这一刻看上去如此秀色可餐?! 鄙人一阵心跳加速。 原来一个吻的作用这么大!那我以后得省着点用,物以稀为贵嘛,用多了就廉价了不是? 迎接我们的侍从带领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院落,绕过一条又一条门廊,最后到了一处非常偏僻的小院。 被柳闲歌领着去见我妈真的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啊……对了,我娘为什么会来醉华都?她不是向来深居简出,不插手武林事务,也不在人前露面的么?” 柳闲歌薄薄的唇微微抿了一下,显然这个问题也是他所在意的。 “应该是因为你吧,”他垂眸看我,浮上一抹温凉如水的笑意,“昨日我才收到了碧华夫人的拜帖,请我今日务必将你送来见上她一面。” “哦……嗯?” “噼啪” 一道闪电,照亮了我黑咕隆咚的心灵深处。 突然我站住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来……你不是来求亲的……那你刚才还……” “我怎么了?”柳闲歌无辜得弯起眼睛笑。 我嘴角继续抽抽抽。 柳大狼!刚才分明是摆了我一道…… 我以为他见碧华夫人是为了向我求亲,我不肯,看他那么失望才想要抚慰一下柳葛格他脆弱的心灵,没想到…… 泪,我被占便宜了…… (妖某人:谁叫你自己多想,自作多情~~人家柳saa也没说过提亲的事嘛……) 侍从将我们送进一个幽深的庭院半月形的门前,便不再入内了。 我和柳闲歌继续向里,可惜,柳闲歌不得登堂入室,便被拦在了门外。 拦住他的不是别人,却是我那个bh冷感+脱线的姐姐,夏晚葭。 (妖君解说:此女乃夏雪瑶之母……) “姐?”我离得老远就一声欢叫,话说这世上除了柳闲歌之外就数她和我最合拍。 我撒丫子,甩了柳闲歌冲过去,一下子树袋熊状挂在了夏晚葭脖子上,happy得摇来摇去。 “死丫头,你命倒是大得很嘛。”夏晚葭虽然已为人妇,却依旧是一派黑社会冷艳大姐大的范儿,“这不仅摆平了洛风涯,还钓到了金龟婿?” 夏晚葭说着,眼角打量站在不远处的柳闲歌。 “那是呀,我是谁啊?啊哈哈哈……霹雳无敌宇宙美少女是也……” 夏晚葭那双妖艳的桃花眼一眯,一巴掌把我从身上扯下来。转头,表情和动作完全无关,礼貌得对柳闲歌说,“柳堡主,家母思女心切,想让子衿入室单独一叙。还请柳堡主少待,见谅。” “咦?” 我抽了口冷气。单独见我? 囧囧囧,话说我还真有点怕那个冷冰冰的女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都把我泼出去大半年了,怎么突然要见我? 其中必有阴谋,有阴谋啊! 我越想越惴惴不安,“姐,我说,你不能……” 夏晚葭却完美而彻底得将我屏蔽。 “柳堡主请随我来。”夏晚葭对柳闲歌做出邀请的动作,同时抽控抬起一只脚,一脚把我踹进了门里。 “不能扔下我啊!” 我在空中惨叫一声,划出一道凌厉的直线,“嘭”得一声,滚进门里。 关门,落锁。 放老母。 我摔得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从眼冒金星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揉揉脑袋从冰冷彻骨的地板上坐起 来。 刚一恢复,环顾四周之后,我就后悔了——谁再给我一棍子让我彻底晕了吧! 只见屋内一片黝黯,那种漆黑程度绝不是大白天的房间中该有的! 房间里飘散着一股陈腐的味道,空空荡荡的,唯有厅堂内墙壁上,挂百鬼夜行图一张,画侧立硕大红烛两根,烛泪汩汩,一滴滴垂落不止。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阴风阵阵,垂着满室梁上垂落的黑色纱帘,倏然得飘起,又幽幽得落下。如同一只又一只柔软而冰冷的手,抚摸着你全身的寒毛…… 我倒抽一口冷气,连滚带爬,冲向门口—— 结果发现——啊啊啊!!门真的锁了!!!! ——oh!! help!!! r·柳~~~~~~~~~其实夏家是卖女儿的!!!!!!!不要把我扔下啊!! 我胸贴大门,一点点在门上滑落…… 我不是在白日做梦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你来了……” 本来我三魂七魄还剩下那么一点五加三点五,现在被如此阴气缭绕的声音一吓,彻底魂飞魄散了。 我囧囧的大脑飞速运转,蹦出了一个万分狗血的大胆假设…… 难道,莫非,马萨嘎! 我在人间为非作歹多日,终于惊动了阎王,有黑白无常来勾魂了吗!? 武侠小说终于华丽丽得转型为当下流行的鬼神小说了吗…… “我等你很久了。” 那声音下一刻,已经近在了耳畔。 “哎呦,我的个妈呀!”我一声惨叫。 其实,那人声音还算温柔,带著三分沉缓。 我颤颤巍巍张开眼睛看过去,好歹死也要死个明白啊…… 微红的烛光下,只见苍白如雪的一张瓜子脸,黑色的面纱之外露出一双黑得令人心惊的狭长凤眸。 漂亮是漂亮,漂亮得不食人间五谷,如妖如魅。 这女人的长相我只见过两次,但肯定不会认错。 刚才我还真没叫错——当真是我的个妈呀! 那女人,果真就是碧华夫人。 “起来说话。”碧华夫人站在我一步之外。 我愣了一瞬间,心脏不齐得跳动了一下。 吾突然产生了一种,灰常灰常不妙的预感。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非同寻常之人……”碧华夫人看着我,眼神有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冷漠和疏远,“你不仅没有被洛风涯所害,反倒是令天下堡与拜月教厮杀,得了天下堡堡主柳闲歌的青睐,让江湖也接受了你的身份……这结果,已经大大的超出了我的预料。” 她说着,径直转身,缓步走向了灼灼燃着的红烛之下。 我看着站在那副百鬼夜行图前的女人,从脚底慢慢腾起一股阴森的寒意。 这女人…… 刹那间,万种思虑在我脑中翻滚而过,让我手心都沁出冷冷的汗。 我倏然抓住了某种重点,“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夏子衿?” “是。” 干脆利落得回答,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杀人不见血。 碧华夫人冰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径直穿透了骨肉直刺灵魂,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你的魂魄,是我施法招来的。” “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得盯着她,声音都抑制不住得开始颤抖。 “三月初三,煞星地劫忽现于星分鹑火,有恶灵现世……” 这女人baba说个不停,把我当傻瓜一样扔一边…… 我用一种上高数课的表情听了半晌,终于,忍无可忍,华丽丽的暴走了! 你耍我就算了,竟然还把我当文盲!! “喂……我说你到底在嘟嘟囔囔说什么啊!说普通话,ok?” 碧华夫人被我吼得一愣,沉默了一瞬间,淡定非常得go on,“你也知道,拜月教教主洛风涯要娶我的女儿夏子衿吧。” “是啊!别低估我智商,我都替她嫁给姓洛的了!” “洛风涯他身上所中的百鬼之蛊,会令恶灵吞噬周围生灵。” “是啊,谁不知道啊,我还经常见。” “但是,你可知道?这些恶灵皆是积怨极深在阳世逗留不愿离去的恶鬼。被恶灵杀死的人的魂魄无法转世,只要恶灵的恨意一天不消失,那些魂魄就会一直跟着恶灵,永世不得超生。子衿她生性骄纵,若是入了拜月教,不出几日必然步那些先前女子的后尘,成为不得转生的冤魂。”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生死死颠来倒去经历了太多次,现在的我,越是遇到棘手的境遇,就越是冷静,有时冷静得让自己都觉得心惊。 我听碧华夫人说到这里,事情大概也猜出了七分。 “你让我给你女儿当替死鬼?” 碧华夫人没有直接回答,“人死后,魂魄一般最多在人间逗留七日,七日后若不归于地府,则会魂飞魄散。但凡有人在死前有强烈执念或巨大愤恨,死后魂魄不愿归于地府,便会化为冤鬼,逗留凡间最长达七七四十九天,去完成没完成的夙愿。我本以为你是个游离于轮回之外的冤鬼,于 是设了个陷阱捉到了你,却不料……” “原来如此,”我忽然冷笑出声,绝对是怒极反笑,“怪不得你给我定海珠。定海珠可定住夏子衿的肉体不被恶灵吞噬,而我的魂魄在四十九日之后会自动魂飞魄散。如此一来,你便可以收殓你女儿的名义将夏子衿的身体收回。却没想到,这都过了大半年了,我还好好地呆在你闺女的身体里。所以今日你找我前来,是来收尸的吧?” “没错,你果然聪明。” 我靠!! 天命啊!! 真td天亡我! 我经历了千难万险,躲过了僵尸围攻,撑过了三日无食无水,摆平了白翦瞳,骗过了天下武林。 最终,栽在了这女人手里。并且,最悲剧的是,这一切从故事的开始就已然注定了…… 这女人一手策划了这场戏,一直躲在最不起眼的暗处,站在最佳的观赏角度,静观着故事的起承转合。最终,虽然事情不如她所预料,却反倒比她预计得更加顺利。她看得舒心了,我这个替死鬼就可以去死了。 我深深做了十来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事已至此…… “行,反正身体本来也不是我的,你让我死也死个明白。我问你,你从哪里把我魂魄招来的?我是谁?” 碧华夫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你自己的事情,何必问我?” “废话,不问你问谁!不是你洗掉我的记忆吗?!” “是我……” “……” 那时,我产生了嚎叫一声扑上去掐死丫的冲动。 可惜,那冲动还没付诸实践,我就被丫阴了。 幽暗的房间深处,骤然不知从何处飞出五道黑绸,刹那间缠上我的四肢和脖颈,用力得拉扯。 “啊!!!!你在做什么!!” 一种仿佛将皮肉从骨上剥离的痛苦席卷了全身,我嘶声惨叫。 从未经历过如此的折磨!! 碧华夫人只是冷然得站在我几步之外,冷眼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她苍白细长的手指探入袖底,慢慢拿出一个小坛托于掌上。 那小坛看上去像个普普通通的酒坛。唯独不同的是,封泥处贴得是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个“封”字,而坛肚上白纸红字,写着一个“魂”字。 “此乃藏魂之术,子衿的魂魄正在此处。你这野魂,速速遁入轮回前往该去之处吧。” 冷得刺骨的声音幽幽邈邈传来,仿佛有无数的回音不断地重复叠响在耳边。 身体被拉扯得幅度更甚,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四肢已经被拉得变了形…… d,放开我!!!!我不要五马分尸这种bt的死法啊!!! 我猛地张开了眼睛。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骤然沸腾了。 疼痛忽然都消失,身体也变得极其得轻巧,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不适感。 自己仿佛成了一阵风,飘然云端。 这种感觉,不久以前也有过一次。 我看着自己曾经的身体倒在地上,明白——自己灵魂出窍了。 刚才撕扯我的黑绸的另一端就握在碧华夫人的手中,她抬头看着空中飘浮的我,眉头微微蹙起,“竟然跑了。” “死女人。”我呲牙咧嘴对她比了个中指。 “也罢……” 碧华夫人不再理我,专心看着掌中的坛子,而后,手指在封泥上轻轻一点,念了一句,“开!”那个“封”字,便突然被某种力量从坛子之内顶开,忽得鼓起,揭开,而后消失不见。不多时,一团白白的云气从坛中堆叠升起,在空气中绕了几个弯,一丝一缕得飘进了夏子衿的身体里。 碧华夫人俯下身,手指轻轻覆上自己女儿的灵台。 “你若不回地府,最好速速找个肉体附进去吧,不然,可要魂飞魄散的。”她虽没看我,但却在对我说话。 我怎么能走啊?!我这里还有一堆烂摊子没收拾呢,柳闲歌怎么办?洛风涯怎么办?我要是走了…… 我刚一开口,刚说完“我怎么走啊”就看那个超级无敌宇宙该死的死女人,宽大的袖子一甩,黑洞一样的袖口中吹出一阵妖风,就把我给卷走了!!!! d!!!! 老娘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鬼也有话语权!!!!!!!!!!!!!!!!!! ———————————某妖人和女主吐槽分割线———————————— 女主【怨念中,全身飘散着黑色的怨气】:“文中这一段独白—— ‘我靠!! 天命啊!! 真td天亡我! 我经历了千难万险,躲过了僵尸围攻,撑过了三日无食无水,摆平了白翦瞳,骗过了天下武林。 最终,栽在了这女人手里。并且,最悲剧的是,这一切从故事的开始就已然注定了……’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 ‘我靠!!! 狗血啊!!! 真td死作者!!! 你td是怎么构思的情节啊!!!!!!为毛你要虐我!!这是为毛啊!!!!’” 某妖人【挠头】:不为毛。下一章木有女主的戏份啦,大家期待不明真相的闲歌和风涯葛格的表现吧~今天就到这里了~~~~酱紫~~谢谢收看~~~ 最惨无人道的情杀! 柳闲歌与夏晚葭在偏厅里聊了接近一个时辰,也不见夏子衿出来,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焦躁或是不悦的表现,但是他看向窗外的频率却明显得多了起来。 那泛着珍珠光泽的指尖,一直有些不安得轻轻旋着另一只手指上的红玉扳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当他思索某些事时,习惯性的动作。 夏晚葭和柳闲歌了坐n久,一直喋喋不休,问东问西。 比如天下堡有几亩地啊?几间店铺啊?车马多少辆?仆从多少人?宫室多少间?得到得回答全是——万八十之类的,听得晚葭姐一阵嘴角上扬。 夏姐暗爽啊,盘算着这只超级无敌金龟婿给网回家的话,自己和曾哥不用存钱不用放高利贷就能买房买车顺便蜜月旅行周游天下了…… (妖某人【插话】:夏姐的老公姓曾啊……曾哥……拜一个先……保佑我专四过啊过…… 还有啊……夏姐,不是你放高利贷,是借高利贷啦……) 终于,又一盏茶凉时,柳闲歌坐不住了,试探着问了一句,“子衿她……” 夏晚葭了然。 她收住嘴角狼盯肉的j笑,特别温柔得说,“我这就去看看,柳堡主您稍等。” 夏晚葭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了碧华夫人的房间。 其实,因为夏晚葭本身通灵体制就很强悍,她一直以来都能从母亲身上感到一种阴冷而潮湿的鬼气,而整个阴气缭绕的碧玉楼中,就属碧华夫人的府宅阴气最重。所以,这两人虽是母女,但一个能从母亲身上感到杀气,一个能从女儿身上察觉出厌恶感,结果两人关系一直清汤寡水般冷淡。 当夏晚葭一只脚迈进小院的时候,一种非常熟悉的厌恶感瞬间从脚底爬上了背脊。 小院里空无一人,灰暗的小楼前,那一株海棠花枝红得耀眼。 然而,诡异的却是,昏昏的日光下,海棠向阳的一半花开依旧,而背阴的一般却是枝头空空如也,铺的满地落红。 夏晚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缓步走过园中碧绿的池塘。风过,塘依旧静如平镜,凝滞如冰,波纹未起。 当她推开灰色小楼那朱漆剥落的门时,门发出陈腐得“吱呀”一声轻响。 随着她推门的动作,光线在昏暗的房间中铺开一道细长的光影。 “娘?”夏晚葭站在门外,厅内一阵冷风席卷而出,撩动了她的衣袖。 光线有些昏暗的小室内,黑衣黑纱的女人坐在地榻上,脚边有金兽脑香炉,其中灰色的烟雾堆叠升起,房间中充斥着一股靡丽的腐香。 而夏子衿,正躺在地上,头枕在碧华夫人的膝头,神色安然,似乎睡得正熟。 “子衿怎么了?” 碧华夫人抬起眼睛,淡淡看向门口的女儿,“子衿她有些累了,让她再睡会儿吧。” “那柳堡主……” “请柳堡主先回去,”碧华夫人冷冷得打断夏晚葭,重新低下头,爱怜的目光落在小女儿的身上,“告诉柳堡主,下午的武林大会我会亲自带着子衿出席,不劳他费心。” 夏晚葭听到这里,也没有再说什么,飞快阖上门逃跑似得转身离开。 这个房间中扑面而来一股阴气,并且充斥着一种压迫感,几乎要压抑得她无法呼吸。 夏晚葭回到偏厅,把碧华夫人的原话转达给柳闲歌。 柳闲歌抬眸盯着夏晚葭的眼睛,希望看出些倪端。 从一开始,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看到夏晚葭躲闪的目光,这种预感更强烈了几分。 但柳闲歌最终却什么都没问,礼貌得微笑,“代我向碧华夫人问好,告辞。” 他如是说,若有所思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寂静得诡异的庭院,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 话说七杀教教主白翦瞳在武林大会上丢足了面子,这倒是次要,白翦瞳也不在意世人说他因爱生恨,说他睚眦必报气量狭小。反正,无论那些人背地里怎么非议他,当着他的面,无论男女还不都是一张张奴颜婢膝阿谀奉承的丑陋脸孔。 他就是单纯咽不下这口气! 他白翦瞳看中的东西,还没人能抢过。他白翦瞳厌憎的人,定然不能好过。 更何况,夏子衿——只是一个不知所谓胸大无脑的死女人!仗着柳闲歌洛风涯给她撑腰,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与他! 美貌无双武功盖世才智卓绝的白翦瞳怎么会输呢!! 他一定要让那个姓夏的难堪!一定要!! 于是,华丽丽的白教主,咬碎一口小贝齿,连吃饭的时候都咬牙切齿,一边嚼夏子衿似得嚼芹菜,一边一字一句恶狠狠诅咒,“夏子衿,你死定了!” 看得周围四位牛郎哥哥,不由自主同时后退了半步,一阵恶寒。 (某妖人:完了……我怎么萌上白妖男了……泪……女主不在我的审美观发生了急剧的扭曲……【飙高音】:女主~~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 依旧菜市口,依旧英雄坛。依旧肌肉男龙套数百人,外加白胡子爷爷十只。 唯一多了的,是本文?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7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7部分阅读 文一号腹黑bt反派——碧华夫人是也。 只见贵宾席位,距离柳闲歌不远处,黑衣的女人穿着鲜红高齿屐,静坐在陈檀太师椅中。黑纱下的皮肤白的如雪,甚至泛着淡淡妖异的蓝色。她面上蒙着黑纱,却遮掩不住那冷艳一丝一缕透出来,摄人心扉。可以想见,这女人二十年前必定是人间妖孽一只。 今天早上的主角夏子衿就坐在碧华夫人身边,似乎很困似得,一直不停地打呵欠。柳闲歌与她之间隔了很微妙的距离。 碧华夫人刚好挡住了柳闲歌投向夏子衿的视线。 柳闲歌也不是自找没趣的人,很显然碧华夫人不待见他,于是他没有企图过去攀谈。只是慵懒得坐在自己的席位里,若有所思神游太虚。 早上还如胶似漆的两人,现在却是连个招呼都没打。甚是诡异。 ··· 下午武林大会主题仍旧是讨论如何对付拜月教。拜月教虽撤出月落天涯,溃散而去,但是主力未损,仍然有力量可以东山再起,武林不能不防。 白翦瞳下午依旧是一副风神俊秀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丝毫没有被上午的窘迫打击到自信。一开篇便是一通义正词严的长篇大论,声情并茂并且煽动性极强,说得群情激昂,壮士扼腕。接着,白教主看时机已到,逮住了机会又锲而不舍向无辜的夏子衿童鞋发难。 “夏女侠,在下有一事相求,希望夏女侠能够为在下指点迷津。” 白翦瞳如此说着,莲步轻移,只见那衣袂飘飘美不胜收之间,人已站在了夏子衿的面前。 夏子衿仰着脖子呆呆看着他,依旧一副迷糊着没睡醒的表情。 “我、我?……” “白教主!”倒是旁边的碧华夫人反应激烈,差一点拍案而起。 然而白翦瞳打定了主意整夏子衿,浅浅一笑,借着衣袖的遮挡,刹那间惊鸿一指点中了碧华夫人的麻|岤。 碧华夫人虽然擅长鬼蜮之术,武功却是一般,一招就败下阵来。 “夏姑娘,随我来可好?”白翦瞳说着,一只手牵着夏子衿,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一只白蝶一般飘然向后掠起,飞向高台的中央。 “你干什么!”夏子衿在空中仿佛忽然醒悟了一般,随着一声怒喝,她手腕猛地一番,在空中一个华丽的转身,一个威风凛凛的“灭狼腿”踢向小白教主的重要部位…… 于是…… 天下武林人士外加白教主他本人,通通都震惊在了原地,久久不能自己…… 白翦瞳躲开这出其不意的一击,落在高台中央,向后撤了一小步。 妖美男露出疑惑的神色——咦?她会武功?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子衿玉指直指白翦瞳鼻尖,恶狠狠盯着他,那语气蛮横而骄纵,听起来有些陌生。 白翦瞳当然在人前不会失了风仪,他浅笑,微微颔首,“抱歉,让夏女侠受惊了。在下只是有些疑问,想向您请教。” 夏子衿毫不客气,“有事就快说!” “夏女侠你火气不小呀……”白翦瞳敛眸一笑,如同一支塘中风荷般清净典雅,相比较之下,现在的夏子衿有点像那枝头上叽叽喳喳闹腾的雀鸟,与先前温婉又聪慧的形象有大大的反差。 “夏女侠你在拜月教多日,必定对拜月教中之事知之不少。不知夏女侠可否仔细想想,向我们提供些消息线索,好让我们将魔教余党能够一网打尽,永消后患?” 白翦瞳也聪明得很,知道正面打击夏子衿已经无用了,便取巧利用洛风涯与她的关系。白翦瞳当然看得出夏子衿与洛风涯的关系非同一般,依照那女子的个性,肯定无法说出不利于洛风涯的话,如此一来既可以挑拨柳闲歌与夏子衿的关系,又能够让夏子衿在武林面前百口莫辩…… 白教主抬着一汪秋水美眸,嘴角噙笑意有春意三分;白教主的内心在j笑——哼哼哼……小样儿……跟我斗…… 夏子衿这厢已经完全迷茫了。 她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啊?什么拜月教?我……” 夏子衿正嚷嚷着…… 忽然…… ——妖某人音效分割线——锣鼓齐鸣——礼乐齐响——超女齐声唱——“纯爷们来啦!!”— ———————————————————————————————————————— 忽然间! 阴风怒号!妖气排空!! 虚空中仿佛有万马奔腾而来!扬尘千万里遮天蔽日! 青空也为之变色!大地也为之震颤!! 只见!有妖孽兮,墨发黑袍,驾一朵乌云而来! 妖孽所到之处,一片人仰马翻,血肉模糊!血流五步,血溅三尺! “洛风涯?!”柳闲歌执剑而起。 他不可置信盯着那一袭黑袍的男子,那人仿佛妖魔临世一般,为无数凶狠嘶吼的恶灵所前呼后拥着追随,煞气凛然而至。 第一个说话的是柳闲歌,不过呢,反应最快的却是依然抱头撤退速度直追光速的众龙套们…… 刹那间,筒子们都已然挤到离洛风涯最远的角落,摞成一个坚实的金字塔型,呈防御全开状态。 (妖某人:历史时刻,需要历史人物来见证……于是龙套就乖乖躲着保命吧…… 十长老:为毛我们也要躲着! 妖某人:虽然你们地位尊贵,但是改变不了你们是龙套的命运……让开让开,又不是美少年,不要和主角抢戏啦。 白翦瞳:囧tz,苗头不对。打手电也要保命为先,我也先撤了……) 于是乎,偌大的英雄坛,刹那间变得空旷寂静。 妖风扬尘沙,黄沙迷人眼。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如此背景之下,两大男主再次华丽丽正面交锋!! 高台之上, 只剩下武林史上最牛x的魔教教主,和集财富智慧地位武功美貌为一身的天下堡堡主,外加一个 目瞪口呆的夏子衿站在凛冽的风中。 洛风涯感情缺缺得看着夏子衿,夏子衿被柳闲歌的声音吸引而盯着柳闲歌,柳闲歌冷然而防备得瞪着洛风涯…… 他们的目光,华丽丽得组成了一个,微妙的三角形…… “子衿,我来带你走。” 面沉如水的男人,淡淡开了口。那声音里仿佛混含了风一般,带着低沉的空洞声响,覆着层薄薄的寂寞。 “洛风涯你休想动她!”柳闲歌毫不犹豫,青锋出鞘。 他手中长剑一横,三尺秋水瞬间化为银龙嘶吼,斩破天幕撕裂云霄一般斩向洛风涯。 然而。 他晚了一步。 刹那间,仿佛时间都发生了扭曲,忽然变得极其缓慢。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紧紧锁在了高台上。 众目睽睽,然而,却无人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风涯仅仅是伸出了手,轻轻握住了夏子衿的手腕。 然而,他的指尖还没碰到她的皮肤。 顷刻之间,无数恶灵鬼魅叫嚣着狂叫着,凭空骤然出现,一只接着一只扑向夏子衿,一刹那将那女子淹没在一片灰色浓烟中。 鲜血飞溅,骨肉支离破碎。连惨叫都来不及有一声。 世界仿佛被静音,只有恶灵啃噬人肉的声音,毛骨悚然得响着。 洛风涯怔怔站在原地,他伸出的手如同凝滞一般停在了半空,都忘记要收回来。 柳闲歌突然就停在了那团被恶灵淹没的人影背后,死死盯着恶灵,仿佛定住了一般。 他苍白如纸的侧脸,有一滴温热的血,温柔得滑落。他手中的长剑,无声滑落。 “叮!” 长剑落地,发出一声脆响。这声响,竟然仿佛震耳欲聋。 洛风涯迷茫得抬起自己的手,看了良久,良久。 天地一片肃杀。 压抑至极的沉寂中,他开口仿佛叹息一般,轻声自语。 “不是她?……” 那声音飘散在风中,无人听见。 ——————————三妖嘟嘟囔囔神神叨叨分割线飞过!!———————————— 某妖人【抱住女主】:“5555555你快回来吧~~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要如何编排自己~~~吐槽都变得无聊了~~~~~” 女主【j笑滛笑狂笑】:“啊哈哈哈!哦呵呵呵!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现在知道我的珍贵性了吧!!” 某妖人【咬袖子】:“╮(╯▽╰)╭……你不在,我差点都萌上了白妖男……说不定我一高兴把小白筒子由弯扳直了也配给你了……” 女主【惊恐】:“不要不要不要!!!你给我正常一点!!!” 穿越又见穿越 【妖某人前文提要】:话说……女主被碧玉楼和谐了;夏子衿被洛风涯和谐了。于是,世界和谐了……风萧萧兮一吹,女主再世而祸害人间。若问穿成谁…… 【女主幽怨状接话,声泪俱下】:狗血啊!狗血!! ····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能上吊的梁。 我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脚不沾地,忽然深刻得体会到此话严重在理! ——呜呜呜……god help ! 为毛这是为毛! 为毛我被挂在房梁上左右摇晃!! 本女主从前段时间与作者斗智斗勇的经过中总结经验,已经深刻体会到了,生存于此bt作者笔下,永远不要等着男主来救你,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于是我死命挣扎,挣扎过程中,囧然发现我右手中竟然握着把剪刀! 有没有搞错!难道这人自杀还双保险不成? 吊不死就扎自己一剪刀?想得倒是周到…… 随着一声闷响和一声惨叫。 我华丽丽利用那把剪刀,一刀剪断三尺白绫,成功逃脱! 而后,理所当然,四仰八叉,卧倒在地。 哎呦我的妈呀! 我呲牙咧嘴一阵哀嚎。 疼死我的个老腰了…… 但是,此时此刻,我顾不上疼痛! 愤然抬起头,以烈士断腕的壮烈决心,雷达状在屋里寻找镜子! 正在我左右张望,忽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撞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冲了进来。 这孩子有十三四岁的年纪,粗布衣衫朴素却整洁,发挽双髻,一张粉嫩的小脸清秀可爱。 我眨巴眨巴眼睛,初步判定……此女…… 算的上半个loli。 (妖某只【怀念状】:呀呀呀,女主经典的“离题三万里不着边际”逻辑出现了~还是有女主在好啊~~小三儿我也能没事吐个槽……) “哎呀,小红姑娘!你你你……难道你悬梁自尽……”女孩看了看房梁,看了看翻倒的桌椅,看了看掉落的剪刀又看了看地上的我,失口惊叫。 我倒抽一口冷气,我的名字叫——小红?! d,如此龙套的名字,我打赌此身体必死!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一副无辜模样,柔弱状开口,“不,你误会了,我没有悬梁。事实上,我本来是想悬梁,但是考虑到上吊死后,眼部淤血,舌根发紫,舌尖突出口半寸,喉骨破碎,脑部淤血,死状实在是惊悚……于是我转念一想,拿起了剪刀准备割腕……然而,人要死,血液需要留出三分之一,也就是一公升左右。血流过程中,一直是清醒的,看自己血流如注却死不掉岂不是恐怖?而且割到静脉是死不掉的,割到动脉时血会伴着039;嘶嘶039;的声音喷出两三米,弄脏了屋子我实在觉得心里有愧,去得也无法安心……” 我说着,声音有些气弱无力。 但那音色却极其的柔美而轻灵,幽眇空净不食人间烟火,让人想起二月枝头未消的落雪或是青绿山涧逐流的清泉。 女孩听了我的话,脸色大变如大便,后退了半步,颤声:“红姐姐,你……” 我于是露齿一笑,“所以,最后我英明得选择了以头撞墙,不过貌似我力量小了点,呵呵呵,未遂未遂。但是一头撞上之后,我昏了过去,又醒了过来。又昏又醒,几个反复之后,我现在记忆混乱,什么都记不清了……请问,小盆友,我是谁?我在哪儿?顺便,能否帮我拿个镜子来,让我看看头上有包没?脑袋好痛哦……” 女孩用看鬼的眼神瞪着我,眼睛越瞪越大,然后她退退退,迅速退出门口。见我依旧坐在地上没有扑过去的迹象,转头撒腿就跑,边跑边喊,“芸娘!芸娘!小红姐她疯了!!!!!!” ··· 我囧,亏我废了那么多脑力那么多口舌,还是白费。 我自顾自拍拍衣裳站起来,一只手撑着酸痛的腰,走向妆镜台。 淡定,我要淡定…… 我盯着自己的鞋尖走到镜子前,猛然一抬眼!! 我知道求神拜佛都是没有用的,所以我暗念…… 作者啊!!给我一个倾国倾城的躯壳吧!!!!! 只见,精光一闪! 一个女子的模样在镜中成相! 女子方韶华,眉目细致,看来生前是细细梳妆了一番。 一身洁白的荷衣,全无坠饰。 绫罗缠绕下的楚楚腰肢,不堪一握。攘袖见素手一双,皓腕上垂着只金环。 领口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肤,那脖颈修长且细直,如同天鹅一般优雅。漆黑的长发散在双肩,流水般垂落几乎长到了地面。 下巴尖尖,唇色偏淡,若未□的菡萏。一双桃花眸,水光缭绕,眼角泛着天生的嫣色。然而鼻梁却细挺且直,让整张脸多了分英气。 那肤色很淡,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仿佛是一层透明的花瓣,一碰就会破了。 凝眸间,那气质明艳而圣洁,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我忍不住双手扶在镜子上,狠狠贴近过去,整个人几乎贴在镜面上。 一双眼瞪得,白眼珠翻出来老大,异常狰狞。 天哪! 胸呢?! 我的胸去哪里了?!!!!!! 这种两个图钉贴两边的东西能被称为胸吗?!! 啊!!!!!!还我d罩杯!!!!!!!!!! 本女主抑郁得黑线蹲墙角。 这人到底是发育了没有啊…… 我怨念得用手量了一下尺寸…… 我捏,我捏捏。 啥米手感都没有,还有点铬手…… 什么啊……这么大点儿,a罩杯塞进去都嫌大…… 这身板无肉无油的,清汤寡水面条似得…… 一看这人,就知道铁定是个薄命红颜,一脸天下人欠了自己八百万的怨妇脸,愁云惨淡。 卧槽……一下子从一个36d健气少女变身为吸毒堕落失足少女,真是…… 让我情何以堪啊!!!! ····· 我正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作者,忽然,门口一阵错杂的脚步声逼近。 方才的小女孩牵了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火光十色的美妇人,小碎步跑进门里。 “芸娘,你看看,小红姐她这是怎么了?” 我回头看过去,一只手画圈,一脸乌云密布,“不是告诉你了么,我失忆。” 芸娘定定看我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她缓步走近了,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豆豆啊,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个书生而寻死觅活的。你看你何必呢?年纪轻轻不过二八,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呀,事情都过去了,我替你跟薛姨说说,不要处罚你。你啊,就别闹脾气了,该接客还是要接客,该赚钱咱还得赚钱……” otz,我怎么一会儿叫小红,一会又豆豆…… 离近了我看向芸娘,才发现,这女子容色堪称绝美。她梳着低垂的燕尾形的发簪,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裙衬得娇躯玉体玲珑有致,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胭脂旖旎香气。 突然,我从她的话里抓住了某种天雷盖地虎的信息! 接客?! 难道!这里是…… 刹那间,鄙人思绪百转千回。 “芸娘,你说得真是句句在理,让我如醍醐灌顶。但是……那个……我刚才真的撞到了头,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里是哪里啊?” 芸娘脸色变了变,忽然握住我的手,“豆豆,你刚才叫我什么?你,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么?” “她不是喊你芸娘么?”我疑惑。 “我是芸卿啊~~~平日里你都喊我卿姐姐的,傻孩子啊,这下可如何是好啊?!”芸卿语未落泪先流,一把搂住我的头,按在她酥胸里,害的我一阵手足无措胸闷气短,“小春,快快快,去叫薛姨!叫薛姨!豆豆她疯魔了!疯魔了!” 我闷闷地在酥胸中开口:“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失忆了而已……” ——————————三儿吐槽啊分割线—————————————— 妖某人【悠闲剔牙g】:唔……做梦做到11点,起床先吃了个饭……又洗了个澡……又吃了个饭……然后考虑到读者大人们差不多快要扔飞刀扔手榴弹扔人肉炸弹来袭击我了……于是开始更文……哈啊哈…… 女主【翻白眼】:你今天肯定会被众读者踩死,我等着看你变肉饼。 妖某人【惊声尖笑】:啊哈哈哈哈!!不会的!!!! 女主【翻白眼两次】:这么笃定? 妖某人【惊声尖笑依然】:对!!!!!!因为我今天要二更!!!!!!大人们会留着我的小命更文哒!!!哈哈哈哈!!!!! 又见妖孽现世 若是说起这“飞花楼”,那可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乃销金窝,锦绣窟。 此乃美人的汪洋,男人的天堂。 此乃华丽丽的,天下第一大青楼楚馆是也。 飞花楼的楼主陌优昙,据说是个美得惊为天人的绝代佳丽。 飞花楼的四大花魁,据说美如冠玉、国色天香、靡颜腻理,风情各异。 飞花楼中随便挑出来个粗使丫鬟,那都是长得玲珑剔透,仍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的美人。 而我,很不幸得,一头穿进了百花丛中,从此,一支狗尾巴草,再也不见天日…… 要说我现在尊姓大名,那还颇为传奇。 有人叫我“小红”。 有人称我为“豆豆”。 还有人…… 正巧,此时对面迎面而来两位年纪极轻却姿色绝美,花枝招展且相貌一模一样的女孩。 其中一个热络得打招呼,“哎呀,是凤姐啊~” (三妖飘过:让我们膜拜凤姐——信凤姐,有自信~宇宙无敌超级第一自信~) 我全身骨头一酥,一步踉跄差点没载到。 勉强调整出一个仓促惊悚的微笑,“两位妹妹好,去见客呀?” 另外一个女孩也浅浅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凤姐你又替薛姨买了香料回来?记得给我们姐妹留封龙涎呀。” “好的好的。”我十分和蔼得笑,对着两位年纪轻轻就堕落红尘却堕落得幸福美满的小盆友挥了挥手,转身提着裙角上楼找薛姨。 刚一转弯,我立刻换上狰狞的面孔暗暗咬牙诅咒。 好了,筒子们知道我的名字了吗? 红。豆。凤。三个血淋淋的大字随机排列组合一下。 猜到了吧? 对,我狗血血得大名正是——天雷勾地火,雷公扑电母——凤红豆…… 我说怎么这边一声“小红姐姐”,那边一句“豆豆”,闹了半天原来我的名字叫“红豆”! 卧槽啊,怎么不去姓御手洗! 御手洗·红豆! 这才够霸气! 这么shit的名字!亏某人能想得出来! 我正想着,怀着满心怨念推门进了薛姨的房间。 飞花楼和普通青楼一样,有两种女人——卖身的和卖艺的。 我本是个艺妓,身怀一手琵琶绝技,十三岁便出道,十六岁便令多少高手折服,多少前辈自叹不如,可堪称是琵琶国手。可惜,这发育都还没完全的小妹妹不知咋的了,竟然情窦初开迷上了个穷酸书生,说什么都要人家替她赎身然后一起远走高飞。可想而知,这小姑娘惨遭拒绝,于是毅然绝然踏上了悬梁自尽的不归路,非常有舍身为我的精神,把灵魂给了上帝,把肉体留给了我…… 薛姨是专收乐妓的“紫竹苑”的管事,那天我凄凄切切声泪俱下向薛姨诉说自己失忆的全经过,楚楚可怜哭诉我现在忘了怎么弹琴了…… 她老人家沉默了半晌,最后突然一跃而起,差点气得当场脱了鞋底来抽我…… 然后,万恶的姨婆说,不劳动者不得食。 于是,这两天把我当个跑腿的来使唤。 总之,薛姨啊,是个典型的唯利是图型专剥削我这样的苦命女主的老鸨形象。 “豆儿啊,你回来了?”薛姨正趴在桌前,眯起眼睛,拿着个小金钩子一粒一粒细细得数着一盒豌豆大小的金珠。 “嗯,香料我给你搁桌子上了。”我瞥她一眼,叹,老财迷啊……想当年……猪头大的金砖摆在老娘面前,老娘我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手腕上戴的镯子那都值一座金陵城…… 泪……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我四十五度哀伤了一会儿,试探着问,“薛姨啊,那个武林大会上的事您帮我打听了没有……” “武林大会关我们姑娘家什么事?不该你管的你就别管!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破事!”薛姨抬头,丢给我一记火辣辣的白眼。 “是是是……我错了……” 我点头哈腰,一边悄悄向门外退,我都已经一只脚偷偷踏出了门槛,忽然,薛姨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据说楼主的相好,从京城来了,近日就要到……” 我顿时脸色一变,眼睛里闪出万丈光芒,“就是那个传说中帅得人神共愤的天潢贵胄小王爷?” 我说着,不由双手捧胸,作花痴状遥想…… 结果,薛姨兰凌厉的目光一闪,花指一翘,一粒金豆子“嗖”得一声,不偏不倚正正弹中了我的脑袋。 弹得我这厢一声哀嚎如杀猪。 黄脸婆大喝,“楼主的相好哪是你能觊觎哒?快点给我专心跑腿去!” 我泪眼婆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那粒金豆,泪奔而逃…… 背后黄脸婆的声音余音袅袅:“快点给我好好练琴,快点给我想起来来来来来……” ···· 我出了薛姨的房间,拐道去了趟厨房拿了几个馒头一碟小菜,最后回了房间。 房间简单得很,也不见有任何华丽元素。一张梨花木大床,一个妆镜台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个极其开阔的大窗户。这屋里我最中意的就是这窗户。 原因嘛,我这里要细细说起。 话说,那飞花楼后街有条暗巷。 暗巷日日都不曾平静,每夜都有数场打架斗殴事件轮流上演。 谁叫飞花楼是个风水宝地呢?当地地头蛇们为了争夺此暗巷制巷权,挣来抢去,旷日持久,持之以恒。 另外,飞花楼又是个吸引江湖侠客天下异士的地方,那暗巷自然也成了高手切磋的地方。 于是,一边啃馒头,一边嚼着小菜,一边观赏械斗,成了我的每日休闲。 见得最多得就是群架。 本地帮派,什么猛虎帮、威龙帮、斧头帮、丐帮之类的随机组合对战,每一个名字都是狗血淋淋…… 我作壁上观,角度极佳。看群架看久了,也看出了点门道。 看其中,赤手空拳、肌肉爆炸刀伤狰狞者——那些都是专业肉盾+装b者,一般最先被人围攻,不出半刻,而ga over; 要说那,衣冠楚楚、长发飘飘手握长剑的——这些啊,都是外围职业凑数者,通常架没打完,就先脚底抹油溜得不见踪影; 再去瞧,那形如屠夫,高举菜刀,刀法娴熟,一看就知道有多年杀猪割肉经验的——这些人其貌不扬,但绝对是战斗主力——杀猪刀,具有伤口深、出血多、杀伤性强、物美价廉、便于携带等特点,诚为杀人灭口居家群殴必备之物也…… 至于今天嘛,夜黑风高,一轮圆月沉于半空,冷霜一般的月光洋洋洒洒铺陈了暗箱满地。 而那高耸的飞花楼墙头上,立着一个道士打扮头戴斗笠的男子,俨然一副武当派侠士装。他的对面,另一堵青石高墙投下的阴影里,立着一个黑衣的男子。他的脸隐没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但是那修长的腿和细直的腰让他显露出疑似为帅哥的极大潜力。 哎呦喂,看来今儿老娘我运气不错耶,有高手对决可以看~ 我非常开心得跪在椅子上,手肘撑在窗台上撑着下巴 转瞬之间,废话不多说,恶斗开始。 斗笠男从高处跃下,出剑,寒剑罩着冷光,只听他大喝一声,“妖人,纳命来!” 接着,那阴影里的男子,身形一晃…… 我眼睛一花…… 紧接着一声惨叫,血溅三丈高。 我眨了眨眼睛,不至于吧,我虾米都还没看到就结束了?! 只见,满地苍凉月光中,那斗笠男和黑衣人已经换了位置——黑衣男子立于高墙之上,衣摆轻扬。 只见他左手负于背后,闲闲而立,右手指尖捻着一柄飞刀。 纤指执白刃,如持鲜花枝。风轻云淡,雁过无痕。 杀人于顷刻之间,浅笑依旧。 我看见他转过头来…… og!妖孽!!妖孽啊!!! 我这厢鸡冻得难以自己,结果手一滑,手里那半个松松软软的大白馒头,竟然跌出了窗子!! 这妖孽立刻有所发觉,眸中冷光一闪,洁白皓腕那么一颤,又是一柄精巧飞刀破空而出。 我眼睁睁看着飞刀袭来,但是,那飞刀不是飞向我,而是飞向了馒头…… 更离谱的是,飞刀穿透了馒头之后并没有停下,反而在空中划了个诡异的弧线,最后竟然回到了妖孽的手中。 我目瞪口呆下巴呈脱落状——那美男拿着馒头,仔仔细细观察了一圈,然后…… 一口咬了下去…… 囧tz!!上面还残留着我未干的唾液…… 不知为何,在这时这刻,我脑中不由浮现了一副唯美而应景的画面—— 那是当年,谢霆锋握着一个馒头,在满天飞花的背景中,怨念得对张柏芝说,“是你,让我失去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思量至此,我毅然决定,对于馒头我不再追究…… 《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妖孽啃着馒头,抬眸,隔着夜风萧萧,隔着月光如练,对我微微一笑。 哇靠,那叫一个倾国倾城! ——————————三妖吐槽分割线!!!—————————— 妖某人:我终于知道啥叫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憋死憋活,差点便秘,终于!!!二更了!!!!!!!!! 妖某人:唔……经过我反复的认真研究,我总算看懂了那个封面……原来,这封面是个故事!! 讲得是,两个波霸,在丛林上,篝火前,宽衣解带烤火,背后那个头上有怨念的男银貌似在替她们把风? 唔……先声明……跟本故事无关…… 我是英雄 我救美 自从那夜惊鸿一瞥,芳华刹那间与馒头妖孽邂逅,而今,已过了四五日。 日日无聊跑龙套,日日看众如花美眷自我面前招摇过市,看得我思及故人心有戚戚焉,无聊得我totally了无生趣啊…… 但是,终于,终于我的春天再次得降临了! 这一日,又见乾坤扭转! 女主我,华丽丽的转运了! 女主我平静如古井的生活,终于苦尽甘来,再次掀起了风浪,自此风起云涌,汹涌澎拜,如火如荼! (妖某只:嘁,啥无聊?这叫缓冲期…… 女主:我不要缓冲!我要轰轰烈烈你死我活!你别现在告诉我这是个种田文! 妖某只:哼哼哼……不轰烈?咱等着瞧,到时,你可别抱着我的脚哭……) ———————————————————————————————— 飞花楼坐落在江南繁城。 繁城是个明媚而古旧的典型江南小城。如同它的名字,美丽而繁盛。 这城四围环绕着蓊郁的千座山峰,连绵起伏着,重峦叠嶂,从青绿色一直渲染出去成为淡淡的墨色。小城为群水所环绕,数条细细的清流,蜿蜒而交错。小河上林立各种姿态的小桥,或是石质或是木质,幽静横跨于水上,俯瞰水中自己娴静的倒映。 街道两侧的戏园,茶社,酒肆内熙熙攘攘,华丽的车马和衣着光鲜的行人往来不绝。各种幡旗招 展于清风之中,与青翠树木与锦绣团花相映成趣。 这一天,我又一次帮那个万恶的薛姨出去买东西。 我挎着小篮子走在小街上穿梭于人群中,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手里抛着一枚铜钱。 忽然之间…… 伦家手一滑,那铜钱一个没接住,乒乒乓乓顺着路边的一条小巷滚走了。 哎,一枚铜钱也是钱呐! 我心一痛,在众目睽睽之下,财迷兮兮得追着铜钱,跑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深仄而阴暗,泛着潮湿的水汽。青苔在墙角蔓延,巷窄而墙高,将阳光尽数隔在巷子外,墨瓦灰墙,显出几分森冷。 我跑啊跑啊,终于看到那枚铜钱正安安稳稳躺在角落里,它身上美丽的金属光泽,在昏暗光线中一闪一闪亮晶晶…… 我蹲下身,满脸堆笑捡起钱来,在袖口擦干净。 古代就是好啊——木有下水道这种东西,不然依据“剧情狗血论”管它是金库钥匙还是一个菊花硬币,总逃不了掉进下水道的狗血命运。 然后,我面带笑容,一抬头。 然后,我笑容隐去,倒抽一口冷气! oh,shit!多么cky的一枚铜钱啊! 我蹲在地上,仰着脸,呈现惊叹状。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只见眼前是一片狼藉——鲜血淋漓,暗器跌落满,有两具疑似尸体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靠墙半躺半靠! 竟然我捡个钱都能目击凶杀现场!莫非我的霸气指数已经直追柯南了?! 走到哪儿,人就死到哪! 本女主,经历了多少生生死死风风雨雨,也算得上是个看惯大场面的人,基本上面对任何情况我都已然能坐怀不乱。 于是,我淡定异常得把cky铜钱塞回衣襟里,以泰山在吾面前崩塌亦不变色之势,信步走向那两人,看看还有无活口。 我云淡风轻,超然物外状走过去,低头,耷眼一看…… 囧tz!! 介介介介个,介个不是那个馒头妖孽嘛!! 我吓得一激灵,哎呦我的妈呀,好好一美人可不能就这么香消玉损了! 我冲到他面前,胆战心惊得去试他的鼻息。 近看之下才发现馒头妖孽其实嫩得要死,仔细瞧瞧大概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标准的受君美少年啊! 他骨骼纤细,皮若凝脂,微阖的眼眸下睫毛浓密得像把小扇子一般。沾染着血迹的脸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微微蹙着的如鬓剑眉,配合着细细抿起的唇,整个人无时无刻不流露出少年特有的别扭又寂寞的气质,再加上他年纪虽小身高却直窜过180,那妖艳的脸,那颀长纤细的身材,让我一阵情难自禁哀叹连连——好一个令人销魂的小妖孽啊。 于是,本来试鼻息的手,不由自主,改成了抚摸脸颊吃豆腐…… 突然。 有人诈尸了…… “姑娘!救我!此男是唐门杀手!我中了他的诡计,身中奇毒,姑娘救我啊!” 我猛地回过头去,发现是对面那个面色青黑的大叔,正在一边七孔流血,一边咬牙切齿痛苦万状说话。 唐门?就是那个传说中,毒霸天下,千秋万代,在各种武侠小说中乱入+友情出演的唐门? “姑娘!啊!解药就在……他的……衣襟里……”大叔再次一边抽搐,一边吐血,一边呻吟,一边配合着完美的面部表情努力念台词。 我闻言猛地又把头扭回去。 oh god! 我心脏猛受一记电击,透心酥麻。 那馒头妖孽不知何时醒了,正张着一双又黑又亮又大,漂亮得无懈可击的眼睛深情款款注视着我…… (妖某人【抽搐】:你哪只眼睛看到那是“深情款款”,明明是“写满防备”!) 馒头妖孽的四肢都被用很阴损的铁钩穿透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指尖一直微微的颤抖。他的鲜血沾湿了他的黑衣,在地上蜿蜒成浅浅一小滩,触目惊心。 我又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果然,巷子深处还有七八个横七竖八同样面色青黑的男银倒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那大叔的同伙。那些人估计都是中了唐门阴险的毒,而丧失战斗力。 卑鄙啊卑鄙! 我当机立断,兰花指那么一翘,刷刷扯开馒头妖孽滴衣襟,魔抓探入衣服里面…… 大肆吃豆腐! 哎呀呀,这手感这质感!多么的细腻多么的有弹性!!真是肌肉中的战斗肌! 妖孽依旧瞪着双大眼镜用目光刮我,可惜鄙人脸皮已经修炼到了金刚不坏的境地,于是无辜眨着一双纯良的眼睛将他幽怨的目光全数反弹回去。 终于,我摸出了一个小玉净瓶。 我回头,粲然一笑,贝齿泛珠光,“这位壮士,您受苦了!” 壮士看到了俺慈悲的微笑,如同看到了生机,鸡冻得恨不得一跃而起,深情握住我的手。他道,“为人民除害,是我应尽的责任……” 我也深情回望,“壮士你现在是不是无法动弹?” 壮士,悲愤,“是!都怪这唐门妖人的毒太卑鄙!如果能动,我一定亲手手刃此匪徒!” 忽然,我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哼哼,不能动,如此便好…… 本小姐,眼睛邪恶恶一眯,冷冷扬起了嘴角。 下一秒,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冲到猥琐男跟前,一脚踹翻此人。接着辣手摧大叔,三两下把此男外衣给剥了个干净,“真是够卑鄙的!一群猥琐老男人群殴一只清秀美少年,太卑鄙了!” 我说着,对其又是一阵花拳绣腿。 等我替小妖孽出了气,转身一扬手,把从猥琐男身上剥下的衣服披到了馒头小妖孽身上。 “伤是不是很重?你能站起来么?”我扶着小妖孽的肩膀,作关切状。 秋水明眸带着浅浅的心疼,我柔声细语,宛若三月的柳间莺语。 男银脆弱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女银的温柔啊! 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虽然我木有傲人的身材,但我坚信,用温柔,依旧可以打败他! 馒头男抬眼,清透的目光直落到人心底去。 “我动不了……” 我的温柔在馒头妖孽冷漠的目光下崩溃了。 果然,果然…… 我背后背景倏然间变成秋风扫落叶,省略号刷屏飞过…… 果然无胸=无魅力=无美男=无幸福 我悲愤,化悲伤为愤怒,颤声指着妖孽鼻尖,“你你你……你难道指望我背你?!” 馒头妖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露出非常非常不屑的神态,“怎么可能?巷尾有匹马。” 囧,我还以为又要上演——枯藤老树昏鸦,暮色十里残杀之中,狗血淋淋的瘦弱的女主,一步一个脚印,背着重伤男主,两人背影一同消失在斜阳中的狗血剧情…… “你不早说……”我白他一眼,去牵马,驼妖孽。 走之前,我怀着我佛慈悲,救人于危难之中,杀人于千里之外的精神,把装着解药的玉净瓶往巷子里一丢,撂了一句话,“各位壮士们,解药在此!听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8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8部分阅读 在此!听我一句肺腑之言,不是美人,想活命就得自力更生哦~□是木有前途滴……” ···· 美男受伤了被女主所救,通常藏哪里去? 闺房? 扯淡啊!我闺房在三楼,我现在弱不禁风,风吹就倒,倒了就闪腰,整个一骨质疏松综合症,可没那个狗血力气背他上楼。 依据前人经验,柴房具有地僻、幽静、有柴草、气氛好等诸多优点,是躲避仇家藏匿美男万无一失之处。于是我根本想都没想,牵着马就直奔柴房而去。 小妖孽在马上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软趴趴倒着,我用衣服把他严严实实藏起来,一路上倒也没引起什么特别关注。 我把他连人带马一起塞进柴房,然后颇为暴力得从马背上掀下来,扔进茅草堆。 小妖孽凄惨得呻吟了一声,那声音凄哀无比,让闻者心惊。 我这厢一下变了脸色,“不至于那么狗血吧!!” “莫非柴草堆里有茅草叉?!”我惊叫一声从马肚子下面钻过去,赶紧看看我家小美人有没有被一叉子戳死。 我在茅草里扒拉了半天,没找到带血的茅草叉…… 松了一口气…… 小妖孽躺在我身边,哼呲哼呲喘气,我囧然发现,他的脸色竟然从苍白转而变得红润了不少! (妖某只【颤声】:他那是被你气得……我可怜的美男啊……) 妖孽眯着眼睛,妄图用媚眼如丝秒杀我。 他定定看了我半天,忽然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少废话,给我拿药去……” 我气结,我救你你还这态度!真是x咬吕洞宾…… 于是,姐姐我又迈着小碎步一阵狂飙而去狂飙而回…… “这是我从飞花楼储物室里偷来的,时间紧迫我也来不及分辨哪个是伤药,你自己看着用吧。”我说着,凶悍异常扯开衣襟,从胸脯位置哗啦啦啦啦啦……倒出来十几个瓶瓶罐罐…… 看看,又发现了胸小的好处——胸部可以拿来藏公共财物…… 妖孽眼睛直直得看着我,刹那间,万般复杂的情绪轰然从他眼中涌起又褪去。 他张了张嘴,无血色的薄唇间,飞出一大排省略号…… 妖孽他,语言不能了。 我得意洋洋在他身边坐下,看他在一堆药罐中间翻翻找找,不时拿起来一瓶闻一闻,然后脸色黝黑得扔到一边。 我囧,“难道一瓶也不能用吗?” 妖孽又拔开一瓶的塞子,这次是闻也没闻,直接丢给我,“你自己看。” 我囧,什么啊? 我手指伸到罐子里沾了一下……然后又伸进去一点,搅了一搅…… og!!这个手感!!! “这、这是……”我颤声,手抖如筛。 妖孽,非常抑郁得扔开了手里的瓶子,柔若无骨得往后一躺,倒回草堆里。 他背对着我蜷缩起身体,背影很憔悴。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少年的清亮得又带着点慵懒的声音幽幽响起来,“你抱着一大堆□和润滑剂来,你到底打算要干嘛……” 本女主蹲在他旁边,骤然,缩成小小的一团。 我对手指,对啊对啊。咬着嘴唇,憔悴too 这也不是我的错啊,谁叫这里是青楼又不是药店…… 我自知理亏,干笑,小小声,“你……凑合用吧……” ···· 最后,本章的结尾,馒头妖孽问了一个,我非常难以启齿的问题。 他问…… “你叫什么?” 凤姐…… 小红…… 豆豆…… 无数个天雷的名字骤然击中了我…… 正在我张口结舌,犹豫万分的时候,馒头妖孽忽然转过头来,亮亮的纯墨色的眼睛带着点笑意,“我叫唐柒。唐门的唐,壹贰叁肆伍陆柒的柒。” 人家都自报家门了,我只好嚅嗫小声说,“红豆。” “什么?” “我的名字啊!” ——————三妖今天不吐槽,今天要……————————————— 昨日…… 群内一姑娘说我更文字数少,于是我把jj计字数截图给她看(最近都是3000—5000字tt,我写文话说还算认真啊,码字很费时间的。) ……结果她说,jj计得是字符,一个汉字算俩……我就泪奔了…… 妖某只【怒,扬言】:杂家明日休耕! 那姑娘【挑眉一笑】:那我们集体换文,不看了!! 顿时,妖某只的心啊,顿时哗啦啦,碎了一地…… 妖某只,在墙角里面画圈圈,背影很寂寞【碎碎念】:反正我就是个码字机器,你们都不爱护我都不爱护我我怨念啊我都憔悴死了泪流满面…… 于是,妖某只化悲愤为力量,作诗一首,倾诉衷肠…… 另外,话说明天就是妖某人的诞辰了……大家走过路过的话,就给妖某只撒几多小花吧……聊以慰藉……抹泪………… 女主【摇头,拍拍】:看你这么可怜,我今天就不追究你给我换了这么具无胸的身体了……明天再说…… ——《记妖君怨念如泉涌》 宅宅一小妖,有怨难自言。 不言人不知,吾今在此说。 日日蹲桌前,辐射摧人颜。 无貌又无票,剩女无人要。 码字耗时日,青春徒东流。 看客磨匕首,催文如催命。 妖某心戚戚,诚惶又诚恐。 一朝未更文,碎尸无完肤。 怨念直上天,三月雪无边。 追杀竟入梦,通宵雨不歇。 此女垂泪言——其实……我,痛,并快乐着……(咬唇,蹙眉,四十五度忧伤状) 诸君诚不弃,多分多留言。 为上排行榜,唯君多提携。 七妖孽的二三事 女主日日在柴房悉心照料美男的剧情没有发生; 我贤惠状在小美男床边喂水喂饭喂药,用手喂不来再用嘴喂的戏码也没有上演…… 那天晚上我把唐小美男哄睡着了之后,身心俱疲拖着脚步回房,蒙头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惦念小美男,天蒙蒙亮就自然醒了。 谁料,鄙人一睁开眼,就见在我梦中纠缠了我一夜的小妖孽,竟然在我身边和衣而卧!正睡得酣畅淋漓! “你你你……”我瞪着一双含烟带水、凄凄艾艾、很有林黛玉feel的眼睛,青葱指尖微微颤抖,指着眼前人,“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语气里满满是四个大字外加一个惊叹号——恨铁不成钢! “你禽兽不如啊……” 唐柒懒洋洋撑开半边眼皮,把我身上的被子一把抢了去裹在身上,咕哝一声,“我怎么禽兽不如了?怎么只有一床被子?冷死我了,被子分我……” “怎么禽兽不如?!”我厉声哀嚎反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帅哥美女共处一室,天时地利人和,却什么都没发生!! 不是说青春期的男人都是禽兽吗?! 你离禽兽也差的太远了点吧!! “等等,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忽然,我想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 唐柒打了个呵欠,张开眼睛,睡眼朦胧不聚焦得看着我。他语气里满是不在乎,“柴房太脏,又没床。” 我蹙眉。 严重感觉,唐美少年的价值取向有严重的偏差! 为了防止这孩子缺乏正确引导而成为一个失足少年,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插起腰,居高临下、威风凛凛、义正言辞指着他鼻尖教训道,“你这孩子,父母怎么教育你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救你不图回报!你只要对我心存感激,牢牢在记忆中留下一个曾经救过你的美丽贤惠的背影就行了……但是,你这小子不仅不对我感恩戴德,反倒寸进尺!天理难容啊!” 唐柒趴在床上,抹掉了鼻尖上沾的咱的唾沫星子。 然后,特幽怨得抬头仰视我。 那种可怜兮兮小弃犬眼神…… 瞬间,化作一道霹雳美型之箭,刺中我的小心肝,将我秒杀。 “红豆……”不算低沉的声线里全是少年的味道,听得我这个阿姨刹那间心醉神摇,不知今是何世。 唐七慢慢眨了一下眼睛,那浓密的睫毛仿佛都能煽起一阵风来。 他神色很淡定,气质很忧伤;一头墨色的长发凌乱得铺陈了一枕,□的皮肤缠着总很交错的绷带,造型很是有颓废的被蹂躏美感。 “我现在身无分文,惨遭仇人追杀,又身受重伤,举目无亲,天地之大无容身之处……” 唐柒顿了一顿,很妖孽得蹙了蹙眉,“你就好人做到底呗……反正我要是被捉住了你也是共犯……” “行了行了……你爱睡这儿就睡吧……反正你又好喂,一个馒头就打发了……” 我哀叹一声败下阵来。 突然觉得头疼…… 难道,我一直没有发现,其实我潜在是个正太控?! ··· 从此,唐柒在我闺房里大模大样无限期免费借住。 以下是鄙人整理的唐小七档案: 一、此人姓唐名柒,昵称小七,芳龄十五,出身唐门。 二、此人很牛x得出道一年跻身江湖杀手排行榜前十——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可靠性有待考证。 三、此人皮肤巨好,眼睛很大,鼻梁很直,帅得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四、此人爱好乃修指甲…… 举证:我出门时他在修,我回来他仍在修。吃饭前修,洗澡后修,看群架也在修。 终于某天我忍无可忍:“我说,小七。为毛你一天到晚都在修指甲?” 小七边修边头也不抬,冷冰冰抛出几个字,“你懂个p……” 我这厢当场震惊了! 瞬间扔了手里的馒头,从椅子里蹦起来飞扑而去,“死小子你竟敢欺君犯上,我跟你拼了!” 小七横卧床上,淡定如斯,手如柔荑,只见那柔荑一弹…… 刹那间数道冷光擦着我的耳边飞过,扬起我耳边发丝纷飞飘落如柳叶。 七小妖孽巧笑倩兮,嘴角冷冷一弯,“看到没?我修指甲是为了提高手与刀的同步率,培养手和刀的感情和默契……” 我僵直在原地,慢慢碎成一地瓦砾。 吾再次败下阵来,泪流满面蹲墙角。 不是我不想反抗,只是,刀在他手上,他才是大爷…… 五、此人家庭关系紧张,为离家出走,走失少年。 “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被仇家追杀?” 小七沉默了一下下,少年微微垂了眼帘,流露出某种他那个年龄孩子不该有的情绪——是恨是无奈是愤怒,最终全部深深埋入心底,化为表面的平静。 “我大哥在黑道放了悬赏令。” 哎呦我的心肝一酸。 (女主忍不住吐槽啊:你这个无良作者!连未成年少男都不放过!!折腾,你就穷折腾!) “为毛?”我情绪很激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上小七搁在桌子上的手,他手里还有半个没吃完的馒头…… 遥想《剧情狗血录》中,封建大家族内部各种自相残杀骨肉相残斗得风风火火风生水起的琼瑶式剧情…… 我一下就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温柔拍拍他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是不是因为你实力太强,你大哥怕你抢了他的地位?” 唐柒抬眸,那清澈得见底的眸子,看进我眼底,让人产生种凉凉柔柔的潮湿意味。 他摇头。 “难道……”我作恍然大悟状,忽然握紧了他的手,用一种极其异样的目光盯着他,“莫非你……” 唐柒脸色微变,有些紧张得盯着我。 “什么?” 我瞪大眼睛囧囧有神盯着他,“莫非,你上了你大嫂?” 唐柒:“……” 下一秒,七小妖孽“唰”一下抽回自己的手。 然后我的脑袋狠狠被那半个馒头砸中…… 我无辜,捂着额头垂泪,“人家只是关心你嘛……到底怎么回事……” 小七背后杀气腾腾,“干嘛告诉你!” 我腮帮一鼓,“常言道: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我这是舍己为人,牺牲自己的人身安全充当知心姐姐,大度得给你一个尽情倾诉的机会,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小七本来是背对着我,听了此言,半回头,眼角折射出的目光凌厉如刀。 他沉默了三秒,然后慢悠悠开口,“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对啊,所以我是挂念你的安全,为了保护你才不告诉你。你怎么如此不识抬举?” 本女主拍案而起。 “……” 本女主张口结舌,久久不知如何反驳…… 六、由上述诸事实可见,此小妖孽嘴巴很毒。 无奈,当我认清其毒舌本质之日,已为时太晚。 小七特别像条看似柔软无害,其实剧毒无比的蛇;我自己特像那个傻兮兮抱着冬眠的蛇,硬要把人家冷血动物给捂热的欠咬农夫…… 犹记得,有高人曾经曰过:当你养的蟒蛇不再进食,不再盘睡,而是笔直躺在你的身边睡,快把它处理掉吧!它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测量能不能把你直接吞下去! 小七笔直睡在我身边好几天…… 我觉得我应该把它处理掉了…… ···· 我也曾向小七打听过武林大会的事。 小七是混黑道的,所以对白道的事,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看表面现象不知本质。 小七是这样描述的: “武林大会的事惊世骇俗,在整个江湖上都传的沸沸扬扬。据说,天下堡堡主柳闲歌与拜月教主夫人夏子衿产生情愫,大会上二人澄清感情。七杀教教主白翦瞳醋意大发,欲棒打鸳鸯,三人一阵唇枪舌剑之后,白翦瞳终于不敌,俯首认输。谁料,之后拜月教主洛风涯竟然单枪匹马杀入武林大会,见自己女人跟别人跑了,一怒之下斩红颜,毙出墙红杏于刀下……” 我的脸色瞬息万变。 囧囧得沉默了良久…… 最后,默默用手托起半掉的下巴,“咔嚓”一声阖上。 囧…… 夏子衿竟然死了?…… 顿时不仅恶寒了一阵……毕竟那个身子我曾经用了许久。 悲摧的夏子衿,悲摧的碧华夫人…… 我双手合十,默念:死了就赶紧超升吧……咱们之间两不相欠了…… 小七纤长的手指挠挠下巴,猫一般的眼睛打量我,奇怪得问,“你嘟囔什么呢?” “没什么……”我撑着下巴,目光很飘忽飞出窗外,落在杳渺夜空深处,“只是悲叹,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洛风涯玩死了……” “江湖中事,与你何干?为什么你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小七不屑得扬了扬眉梢。 我能不感同身受么?! 我长叹,继续忧伤状四十五度望月。 突然,我想起来这个才是重点! “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柳闲歌和洛风涯怎么样了?” 若是夏子衿真是被洛风涯弄死了,他和柳闲歌不知真相,那柳闲歌莫不是要杀了洛风涯替我报仇?!洛风涯岂不是自责得恨不得抹脖子自尽?! 啊啊啊啊啊!这下事情可大了!!! 万一两个人……出了什么三长两短…… 我赔不起啊赔不起啊!!! 我扳着小七的肩膀,玩命似得摇啊摇。 小七被我激烈得反应吓了一跳,那颗头被我摇得很凄惨得前后飞速摇晃。 “喂!脖子要断了!”小七一下从我魔爪下逃脱,“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啊!据说那两个人是打了一架吧……” “oh no!!!!!!!!!!!!”我嘶声对月哀嚎,手张成狰狞九阴白骨爪状。 “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结尾!!!!!!!!!!!!!!!!!谁能剧透给我结尾啊!!!!!!!啊啊啊~~” 女主的咆哮响彻天空,余音袅袅,徘徊天际,经久不散…… ————————女主和妖某人的吐槽分割线—————————————— 女主【抓狂状】:我、我我我……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夏子衿已经挂掉的人!!! 三妖【淡定】:剧本就是这样写好的,你认命吧。 恶损陈世美 天明时一场朝雨不期而至,染得繁城水光潋滟,城外春山如黛草如烟,一片山色空濛,朝雾徘徊。 我早上醒来,发现房间里没有了小七的影子。只有窗棱上,别了一支鲜嫩的海棠花,沾着颗颗露珠,娇嫩欲滴,芳香袭人。 我赖床了一会儿,嗅着空气中冷冷的泥土湿气混着旖旎花香,透过窗棱和那花枝,聊赖望着窗外灰色如泼墨晕染的天空。 思绪于是飘飘然,不知所踪。 小七虽然年龄小,但是够早熟。人家怎么说也是个独当一面的武林高手,只不过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在我这儿养伤蹭饭借住两天。大概,伤好得差不多也就该走了。 哎,这样想着,人家,忽然就怅然若失了。 如果我也有小七那样的勇气,肯定立马收拾东西,背上包袱,一路狂奔到金陵天下堡去找柳闲歌……哪里会赖在个青楼里消磨时光…… 当年我刚来这里,说逃婚就逃婚,说卖身就卖身,横冲直撞一路杀进天下堡又闯进拜月教,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风风火火,叱咤风云,辣手摧草。 如今,不知是不是换了个年幼体弱的身体,所以气场也微弱了。 或者是,我已经受惯了别人的保护和照顾,该勇敢的时候,反而就变得思前顾后,犹豫不前了。 正在我赖床赖得黯然神伤,欲上层楼,欲道天凉好个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红豆,你在么?” “谁?” “是我,芸卿。” 我从床上跳下去,奔过去开门,“是卿姐姐啊,一大早的过来有什么事么?” 芸卿携着我的手,走到床边坐下。 芸卿一双美眸含情脉脉看着我,张口又闭上,欲言又止,反复数次。 “怎么了?”我奇怪得看着她,“姐姐你是不是很困……怎么一直打呵欠……” “……” 芸卿姐姐默,嘴角很不和谐得抽搐了两下。 终于,姐姐把感情调整到了正常状态,开了口,“红豆啊,有客人要见你……” “nani?!”我倒抽一口冷气。 我现在活得如此低调!素颜朝天无胸无曲线!怎么还是会狗血得被人看上?! 芸卿把我颤抖的小爪子握在手心里,语气里带了点心疼说,“那个负心汉,你不愿见就罢了,我让薛姨替你推了。” “呃?”我呆了一秒,忽然反应过来。 原来,今天指名要见我的那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位冤死的凤红豆姑娘的前男友——那个狠心抛弃了她的书生。 “等等,他来干嘛?如果是他良心发现前来慰问,我勉强可以见他一面。” 芸卿愣了愣,“你真的愿意见他?” 我弯眉一笑,露出贝齿一排,整整齐齐白白亮亮,霍霍闪着冷光。 “是啊。” 我不仅要见他,我还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狠狠宰他一刀…… ········ 妆镜台前,素手执梳挽墨发如云。 芸卿替我一下一下细细梳顺了头发,细致得完成一个垂云髻。 “红豆,发簪都哪去了?”芸卿在妆镜台上摸啊摸,摸了半天,只摸出一根筷子…… 我做得很端正,表情很无辜,“都当了……” “为什么?!”芸卿的脸“唰”得变色了。 因为……我要存够了盘缠当路费,去金陵天下堡…… …… 我沉默,愁苦状眨巴眼睛——此时无声胜有声,衬托出我苦大仇深,有苦不能言…… 然后,芸卿哀哀叹气。大方的美女姐姐微微侧头,拔下自己发髻上一支金蝴蝶钗,别再了我的发间。 我看着镜子里的芸卿,伊人红妆,有品有才有貌。 只可惜啊,生不逢时,只能身陷于此地,委曲求全。 我忽然非常同情起在男权社会中惨遭压迫的女人们。同样都是人,甚至比那些自命不凡的男子更有气魄更有才华更加聪慧,却只能被扼杀了压制了所有锋芒,每日搔首弄姿作小女儿态,当一个男人的附庸品,出卖青春而活着。 “红豆啊,你要是缺钱,为何不干脆去见客?陪陪酒,唱唱小曲儿的前,也来得比你变卖首饰得多……更何况,你论相貌论才情,都一点儿也不输给那些庸脂俗粉。只要把自己收拾收拾,别整日邋里邋遢的,怎么会愁钱呢?” 我浅笑。 要问我为什么不接客?其实你让我去卖卖色相陪陪酒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 我含笑,幽幽回答,“我懒得……” 芸卿:“……” 一炷香之后,妆成。 看黄铜镜中,有佳人端坐。丝锦白衣纤纤勾勒出玲珑身姿纤巧削细,肤色若雪,眉目如画,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用形容林黛玉的一句话来形容此人非常的贴切,乃: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拂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如此这般,我换身之后,头一次打扮得人模狗样。仔细瞧瞧,这姑娘的模样其实说起来比夏子衿的样子更多几分古典的柔美,更细腻玲珑,更符合古代审美观。 芸卿把我领到“紫竹苑”见客的主楼,去见那万恶的“陈世美”。 现在时间还太早,“紫竹苑”并没有多少客人,因此略显得幽静。 长长的红木的回廊垂着纱帘罗曼,里每隔一段就在廊架上挂着八哥鹦鹉这样的鸟雀。 回廊两旁植着慢慢的香妃斑竹和各种奇花异草,翠竹与繁花掩映之间,太湖石围了一条蜿蜒的小池塘,顺着回廊一直延伸进茂林深处。各色的锦鲤摆尾游弋其中,悠闲自在。 一路上,不时有穿着素净绣鞋,抱琴的妍丽女子三三两两经过,轻声细语得说笑着,让人心怀向往。 最后,芸卿拉着我的手,指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说,“他人就在里面了,我就不陪你进去……妹妹你是个明白人,要好自为之呀。” “卿姐你放十万个心,当年我鬼迷心窍,现在早就明白过来了……不要替我担心。”我拍拍芸卿的手,云淡风轻一笑,随即非常潇洒得转身,迈步。 我一掌推开门,红木门“哐”得一声甩在墙上。 我一只手掐腰,一只手捏着兰花指,端着架子,一步三晃;腰拧得像砧板上的鱼似得,迈进屋里。 屋里的男子被我吓了一跳,一惊之下慌忙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呦呵,怎么屋里还有俩人。玩3p啊? 一个是刚才站起来那位…… 我眼睛余光飘过去…… 囧tz…… 好一个经典大众脸!长得如此蒙太奇,如此模糊如此朦胧!潦草得一塌糊涂…… 那脸上,除了“路人”俩字,再无其他。 另一个…… 我双眼探照灯般“唰”射过去。 嗯…… 我把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 销魂,够销魂! 此人衣着倒是普通,书生长衫,衣摆上是泼墨白鹤,很有几分出尘之意味。手中一把折扇闲闲在白玉般的指间把玩,恣意间尽显风流。 而那容貌…… 当真是倾国又倾城啊! 以我阅美男无数的经验来看,这样的容貌也当得起“绝色”二字了。 他见我在打量他,一双桃花眼便闲闲看过来,只一眼,就让人觉得骨酥。 不过,天下美男我看得太多。 先不说看一眼能让人喷鼻血而亡的柳闲歌和令人为了碰他一下儿甘心情愿为其灰飞烟灭的洛风涯,还有那人间极品的白翦瞳,以及潜力巨大的唐柒小正太…… 光是那白翦瞳的四大护法,就已经是美得让人晕头转向不分东西南北了,外加还有韩涵之类的小草若干…… 这世间的美型男子,都全数在我眼前报道集合,轮番粉墨登场,华丽丽挑战视觉极限。 所以,现在无论我看到虾米样的美银,我都淡定了…… 我根据“剧情狗血论之跟女主有关的男银都是美男”判定,看来!正主就是他了! 我眉梢一挑,露出点不屑的神色。 人美,但身份太恶俗,好感度降低90。 我大踏步,雄纠纠气昂昂走到美男面前,纤纤指间指着那人鼻子,口齿清晰一字一句质问道,“你还来找我干嘛?!” 美男他坐在椅子里抬头仰视我,愣了一瞬间。 桃花眼直勾勾看进我眼底,撩得人心痒。 随即,美男折扇一开,半遮玉颜,笑道,“姑娘你弄错了……来找你的不是我,是他。我不过是来凑个热闹……” 我保持着一手叉腰,一手指人的动作,在凛冽的寒风中冰冻了三秒。 然后,鄙人淡定如常,保持着叉腰举手姿势,原地向右转,面对着那个“路人脸”,字正腔圆重复了一次,“你还来找我干嘛!” 只不过,这一次语气是十二分的恶劣十二分的不耐烦。 卧槽啊…… 这凤红豆果然没审美! 不仅名字那么恶俗!!连找老公都找了那么个边缘的无前途的路人甲!! 路人甲很微妙得在原地石化了一会儿。 然后,他的表情逐渐由茫然变为疑惑,然后忽然一转,变成了悲伤。 虽然刚才出现了点儿bug,但是这个称职的路人甲,还是很快入戏了。 他嚅嗫道,“红豆,我对不起你……” 我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d,你当这是琼瑶剧啊? 我“哈哈”仰天长笑,讽刺道,“如果道歉有用,还要差役干嘛?如果差役有用,还要官僚干嘛?如果官僚有用,还要皇帝老子干嘛?所以,不想当皇帝老子的官僚不是好差役……” 路人甲同志再次陷入了茫然状态。 他当机了一会儿,又顽强得原地重启了。 “红豆,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对不起,我只能离开你……” 啊啊啊!!!!这个男银肯定是琼瑶剧组过来串场的!!!!! 我“哈哈哈哈哈哈”又一次仰天长笑。然后,利落得抬起手指,很酷得撩开眉间落下的一缕碎发,引用了尔康的一句名言…… “感谢上苍!!!” “我看你的脸实在是看够了!!你快点消失吧!!!门在那边直走右拐!!!” 我非常霸气得一侧身体,直直举起一只手指向大门,为他指出一条明路。 明明是个路人甲,咋那么多台词! 路人甲囧在原地,脸色非常古怪。 貌似他很想发怒,但又强行忍怒不发。 然后他似乎是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坐在椅子里的男人。 我于是也狐疑得看过去。 只见美男优雅得端坐太师椅中,似笑非笑,高深莫测,全然是天潢贵胄之气象。 最后,路人甲深深出了口气,把自己那一肚子闷气排遣出去,道,“红豆,你忘了我吧……” 我翻白眼连翻四个都不过瘾。 生平最厌恶这种装腔作势的伪君子,我就纳了闷了,为毛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要为了这种人自尽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次,我仰天长笑足足一分钟。 “不好意思,”我嘴角冷冷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一直就没记住你。” 终于。 路人甲在我血淋淋的一系列讽刺之下暴走了。不,是泪奔了…… 我目送此男嚎啕大哭夺门而出。 而后,干净利落得拍干净手上落得那一层浮灰,拍着拍着,我忽然有些怅然若失…… “糟糕……忘记问他要精神损失费了……”我幽怨得自言自语。 “红豆姑娘,真是伶牙俐齿,令在下大开眼界了。”忽然,背后响起了“呱唧呱唧”鼓掌的声音,我回头看去,竟是一直免费看好戏的美男。 “没想到飞花楼中还有你这样有趣的女子……” 囧tz,他怎么还没走? 他难道不是刚才那路人的朋友吗?这朋友当的,也太不够意思了…… 我该装还得装,毕竟飞花楼还是做生意的地方,服务业就要有服务业的道德规范,对待客人还是要态度端正。 (女主:你说刚才的路人甲?那路人甲只算找碴的前男友,不算客人。) 我忽然脸色一变,笑得特假正经,“哎呦这位客人,您这是说得哪里话?您呀,一看就是风月场上的高手?还不了解我们这行?……什么才子佳人的,风花雪月的,还不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女人呀,也不容易,就是混口饭吃……呵呵呵……” 美男眨眨眼睛,直截了当问,“你刚才说什么费……是想要钱?” 我眨眨眼睛,直截了当回答,“是啊,我为他悬梁自尽,导致了丧失劳动力,旷工至今,穷得每天都只能啃馒头了,你说我能不让他赔偿我么?” 美男沉默了一下下,喃喃自语,“竟然答得如此坦然……” 我干笑。我们又不熟,何苦跟你装纯。 忽然,美男长身而起,走到我身边,不由分说把手里的扇子塞到我手中,“红豆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美男微笑,温润如玉。 刹那间,忽如一脉春风来,粉色桃花朵朵开…… 然后,在我仍旧发愣的时候,美男踩着一脉清风,飘飘然而去…… 直到他走远了,寂静的房间中,仍余了满堂余香。 ——————————妖某只的吐槽分割线又回来啦~啊哈哈———————— 三妖:哎呀呀,大家大概猜到此美人的身份了吧?哦呵呵…… 言归正传,今天吟咏了琼瑶妈妈的经典台词。其实我觉得最经典的应该是—— 云帆:糟了。紫菱又走边边了! 云帆:紫菱你不要走边边! 云帆:紫菱为什么老是走边边呢,我叫她不要走边边不要走边边她就偏要走边边! 女主:“囧tz”刷屏而过……多么让人理解不能的“走边边”啊…… 三妖:所以琼妈才是大神啊!!让人浮想联翩理解不能,此乃文学的极致啊!!!多么奇妙的——走边边!! 悲哉!男色当道! 今日,飞花楼里的众姑娘们都跟打了鸡血似得,一大早上就一阵乒乒乓乓穷折腾,上蹿下跳。 害得我在这隔音不好的小房间里也睡不好觉,只能顶着两坨大黑眼圈,幽怨得从床上爬起来。 我幽怨得出门去吃早餐,刚走到饭厅,就被眼前的景象狠狠的,无情的,shock了。 只见眼前巨大的厅堂内,十桌华丽八仙桌旁,一片美人如云。 她们各个都是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穿得大红大绿大粉大紫一个比一个鲜艳,那各种价值不菲金光闪闪的珠宝首饰,反射着阳光,折射出华丽射线纵横交错,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我迈入大厅的动作,就这样华丽丽地卡在了半空。 而后,鄙人非常柔弱得吸气,后仰,侧脸,抬手遮住眼——保护我那被无情刺伤了的双眼,把那只抬到了一半的腿,非常识趣儿得收了回去。 我幽怨得更甚,苍凉得转身,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 我错了,我走错地方了…… 我这只小山鸡,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得往孔雀群里钻呢…… 悄悄的,我来了,正如我悄悄的走。 我挥一挥衣袖,留下一个属于路人的感伤…… 我怅然,我迷茫,我怀疑!我自己当年,究竟是怎样在那些金光万丈的华丽生物光芒照耀下存活至今的! (妖某只:唔,曾经……你也是华丽生物之中的一员…… 女主【泪奔】:我现在了解到了作为一个龙套人员,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勤恳工作的不易了! 大家以后一定要爱护龙套啊!)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老师同学都说过,是金子总要发光的。 但是问题是,我正身处于金山之中,更悲摧的是,自己成色还不好…… 在一堆华丽丽金光灿烂的生物面前,鄙人直接就化为空气消失在了背景中。 女主我默默拖着步子走,默默思考着自己未来写着“悲摧”两个大字的茫茫人生路。 我内心的深处,在渴望得虔诚得,呼唤着一个神一样的女子! 凤姐!! 凤姐啊!!赐给我力量吧!! 我现在特别需要凤姐…… 自信,自信啊!快赐给我‘前三百年,后三百年,唯我独尊’的自信吧叭叭叭叭! 最后我七拐八拐拐到了薛姨的房间。 薛姨一般都自己单独在房间里用餐,于是我能过来蹭点吃的。 薛姨果然在吃饭,我心下一喜,笑得特别甜美得窜到桌边,抓起一只鸡蛋来。 “薛姨~~让侄女儿我给您剥个鸡蛋吧~~~~” 薛姨正在喝粥,大妈雪亮的眼睛一瞪,冷冷一笑,“今儿又有什么事找我?” 我特无辜,真没啥事,就是把您当免费饭票而已。 我继续甜美得拍马屁,“薛姨您瞧瞧,您这皮肤呀,就跟这剥了壳儿的鸡蛋似得,晶莹剔透地……” 我边说边剥壳,好话对谁不受用啊?薛姨面露喜色。 “又白又嫩,光滑有弹性……咬上一口啊……”我正说着,肚子忽然一阵叫唤,于是一个没忍住,我咬,边狼吞虎咽边嘟囔,“唔,好香。沾点酱油就更好了……” 薛姨的脸色晴转阴,拿起筷子就照我脑袋敲过来,“小丫头片子我看你就是皮痒!” “哎哎,我错了我错了……” 哀家抱头鼠窜,背后薛嬷嬷手捻大头针,追得欢畅。 …… 片刻之后,终于可以和谐得在桌前吃饭。 “对了,薛姨,今天飞花楼选美吗?怎么那些姑娘们都打扮得跟要去相亲似得?” 薛姨用目光火辣辣鄙视我,“你这孩子就是缺根筋!这么大的事儿全城都知道了,只有你不知道!” 囧。 至于把问题上纲上线到这种理论高度么? “昨日,小王爷人已经到了繁城!” “哦?!是么?小王爷和咱们陌优昙楼主,夫妻双双把家还?”霎时,我也激动起来,一个不留神,嘴里嚼了一半的腌萝卜掉出来半根。 俺瞬间脑子里描绘出一副——祖贤姐和国荣哥,在《东成西就》中情意绵绵眉来眼去的和谐画面。 不由小女生情节爆发,心怀向往之…… 江湖啊,帅哥美女相映成趣的江湖…… “那到不是,咱们楼主被些事情拖在了蜀中还赶不回来。小王爷自己先到了,目前正住在他繁城的别馆里。” “呀,小王爷果然财大气粗,在繁城还有别馆呢?!” 我拜金思想,死灰复燃。 不是咱思想觉悟不高,只是为生活所迫…… 当你有钱时,你视金钱如粪土;恰恰,那粪土滚滚来,你发现周围堆积如山全是粪土。 当你没钱了,你视金钱如父母;偏偏,你发现自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众叛亲离,无父无母…… “小王爷的别馆就在咱飞花楼对面,瞅见没有?那边那座门口蹲俩大狮子的。” 我往外一看,呀!那宅子占了对面整条街!好一派富丽堂皇!而且紧紧挨着飞花楼,翻座墙不就到了飞花楼了么?! 我正在惊叹,谁知薛姨吐槽如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薛姨接着说,“这宅子啊,是咱们楼主特地给小王爷置办的,从景观到楼阁,都是楼主亲自设计。” “是楼主送他的?!”我倒抽一口冷?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9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9部分阅读 冷气。 我憔悴。 像陌优昙那样才情纵横,倾国倾城,财大气粗的绝世佳人都要靠oney来拴住男人…… 这个世界果然是男色当道啊!穷就只能嫁路人了! “哎,对了红豆啊,听芸卿说你昨日见了燕秋了?” 我远目望着那座恢弘豪华的别馆,想着,我要给洛风涯和柳闲歌一人盖一座要存几百年的钱…… “谁啊?”我正走神,下意识回了一句。 “就是小王爷的那个门客!” “哈?门客?”我挠头。 薛姨沉默,嘴角抽了两下,“……就是……那个害了你的负心汉……” 我这厢也沉默了。 那个路人甲,闹了半天竟然是王爷的门客?! 这王爷也忒没眼光了吧? wait! 恍惚间,想起昨日那个看热闹的美男…… 那气质,那风仪,那做派,那张脸…… 囧tz……难道…… 只见。 刹那间,女主我化为一阵旋风,风生水起,兔起鹘落,电闪雷鸣,呼啸而去。 我冲回房间中,从桌子底下拽出那把被我拿来垫桌角的扇子,“唰”得一下展开。 我把香扇凑在眼前仔细端详。 只见,那扇面上画着一副丹青“北雁南飞图”,落款处,有一枚印。 我盯着那个印,看了足足三分钟。 终于,我看清了! 扇子“啪”得一阖,我仰天大笑三声。 卧槽啊!! 真的是沈华胥!!!! 那个传说中泡遍天下美人采遍各种家花野花鲜花的江湖第一风流浪子——潇湘王沈华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情意绵绵,温情如水抚摸着扇骨,扇柄,然后星星眼用袖子擦了擦扇子下面坠的那个玉质吊坠。 这是沈华胥的呀……沈华胥啊…… 像他这样的超级偶像级人物,男女通杀,老少皆不可幸免,十米之内望人一眼会怀孕……神一样的男子…… 我双手珍惜得捧着扇子,有一种幸福得迎风流泪的冲动…… 他的扇子,肯定超级超级值钱吧…… 我笑得一脸荡漾,把扇子一把揣进怀里。 接着,小绣鞋甩,小蹄子一撂,足下生风,再一次席卷而出,直奔—— 当铺! ····· 当晚。 小春一脚踢开了我的门,以黑客帝国女主的经典招式华丽登场。 我一脸震惊盯着气场忽然剽悍了的小丫头,喃喃道,“姑娘,你也打鸡血啦?” “小红姐!!!你怎么得罪王爷啦!!”小丫头一个箭步窜到我眼前,扳住我的肩膀,抽风似得一阵狂摇。 我一阵云里雾里,装傻充愣,“此话怎讲…………” “王爷他说他要见你!!!!!” 我震惊,囧在原地! 难道,他经过一夜思量,幡然悔悟,想把扇子要回去?! d,我费了多少口舌,推销了n久才当了白花花的纹银五百两啊,岂能说还给你就还给你?! 姐毕竟是百炼成钢的过来人,我立刻就镇定下来。 “小春,你冷静!你去告诉小王爷,说我这两天工作太繁忙,整天加夜班,导致了肾亏体虚,所以不能去见他,让他找别人吧……” 小春一听,脸色大变,“呀,小红姐姐!你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嘛!” 我嘴角抽搐,循循善诱状抚摸小妹妹的呆脑袋,“乖妹妹,这是善意的谎言你知道吗?骗骗他,让他知难而退,如此一来,他好,我也好……” 小春点了点头。目光呆滞。似懂非懂。 我看着小春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忧伤——这姑娘老年痴呆的先兆,来得早了点儿啊…… ··· 我们镜头一转,且看那等在豪华厢房中,八仙小桌上摆满了各式精致餐点,屋角摞着一箱箱珠光宝气的见面礼。 而那沈小王爷,正一袭锦衣貂裘,发束紫金冠,腰佩滢玉。 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宇间妖气纵横,却不媚不柔,朗朗然全是属于男子的气息,丝毫不见阴柔。 他悠然坐在桌边,嘴角勾着抹惯常的浅笑。一只手闲闲撑着下巴,另一只百无聊赖拨着红泥小火炉中的炭火。 转眼间,小春推门进去,怯怯得,用带着点乡土气息口音说…… “红豆姐让我骗您说……blbalblba……” 沈华胥手撑着下巴,笑得一脸开心,“是么?真可惜,那我改日约她……这些礼物,麻烦姑娘你替我转交给红豆。”他说着,对着屋角那一摞金山银山指了指。 而此刻的小春,正抬头仰着脖子,红着个小脸,瞻仰着小王爷的尊容,在萌的海洋之中,尽情畅游沉浮。 沈华胥看了一眼面前一动也没动的菜肴,有些可惜得叹了口气,然后,有点儿寂寞得拿起了筷子。 “姑娘,你还没吃吧?饿不饿,能否赏脸,和在下共进此餐?”沈华胥说着,非常绅士得起身,拉开身边的那张椅子。 这厢,小春已经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小王爷出手,又失败记录吗? 目前还木有。 当小王爷迷上某个女人时,俗话说,烈女怕缠郎,沈王爷追求攻势如狂风暴雨,又如细雨缠绵,蹲点装偶遇,截杀扮救美,为俘获芳心而无所不用其极…… 今日,第一步。 要虏获一个人的芳心,先征服她身边的人…… 小王爷替小春夹菜,他开口,低沉的男性声线让人一阵全身酥麻。 “小春姑娘,你和红豆姑娘很熟吗?……” 小春一边感动得落泪,一边抽噎着,差点把祖宗三代资料全给卖了出去…… “是啊,熟得不能再熟了!想当年小红姐刚来那会儿才七岁……” 本文最无形象可言的一章 这天,我替万恶的薛姨奔波了一上午,中午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半身不遂似得回房,手里只有个半途从厨房摸来的馒头充饥…… 我一边啃馒头一边怨念啊!! 想让狗干活,又不给狗喂食,是行不通的! 狗也会消极怠工,何况我是个人! 我怨气冲冲,一脚踹开自己闺房的小破门,一抬头…… og倒抽一口冷气!! 为毛我那张梨花木小破桌旁边坐了个肩披貂裘,发束白玉冠的男人!! 哎呦我的个妈……走错房间了?! 我眼前一黑。 小心翼翼瞅了一眼那扇被我踹得“吱呀吱呀”呻吟不止的门。 然后,一边看天,一边慢慢向外挪步。 坐在桌边的男人一直没有看我,他背对着门的方向,一只手闲散得撑着侧脸,轮廓美好,引人遐思。 就在我即将无声无息消失在门边的时候,忽然,他开口了。 “红豆姑娘,你总算是回来了。” 然后,他回过头来。 哇塞。 我忽然深深明白了什么叫—— 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白话点—— 沈小王爷一回头,倾倒整座飞花楼; 沈小王爷二回头,长江有情水倒流; 沈小王爷三回头,男人全体变猿猴; 沈小王爷四回头,外星同胞来地球…… “哎呀,原来是小王爷呀。”我捏着嗓子假笑了两声,同时飞快得四下打量一圈,见没有人,飞速进屋把门一关。 沈华胥优雅而有礼得站起来对我微微下拜,开口先道歉,礼貌得不得了,“抱歉了红豆姑娘,方才见你不在我就私自先进了房间……” “没事没事……呵呵呵……”我假笑。 脸上笑着,心里犯嘀咕:你还是进来的好,要是你在门口杵着,铁定会引起围观! “小王爷您大驾光临,令蓬荜生辉啊……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这竟然是鄙舍……那个,请问,小王爷你此次前来这里有何事?我跟你家那个门客已经无半点瓜葛了,要是他得了失心疯之类的病,千万别跟我扯上关系……”我边笑边说,走到屋子角落离他最远的地方站着。 “红豆姑娘这是哪里的话?燕秋与姑娘的事,在下也略微听说了一些。燕秋他怠慢红颜,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全是咎由自取。”沈华胥手中“唰”又展开一把折扇,煽起微风撩发丝。他嘴角带笑,声音柔缓,说得甚是轻巧。 我愣。 遥想起路人甲泪奔的背影,我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实则不想承担法律责任,虚则内疚的感情,“那个……莫非他真疯了?” “那倒没有,我只是将他逐出门下了。”小王爷皓腕微收,修长的青葱玉指耍帅似得撩了撩顺着侧脸垂下的一缕青丝,明知他是在故意耍帅我还是不得不承认……真的好帅…… “我沈华胥最恨男人薄情寡义,我不需要一个唐突了佳人的手下。”他那双天生带着笑意的眼睛看我,刹那间,小破烂屋子背景图骤然间转变成了粉红色背景配上五彩泡泡飞满天。 我站在屋角,被华丽之光刺痛了眼,默默眨眼睛。 鄙人忍不住在心底为沈华胥喝彩。 好一个道貌岸然言不由衷口是心非阳奉阴违的家伙! 天下第一摧花王,还敢说这种话,不怕雷劈啊…… “今天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说红豆姑娘你身体不适,所以很是惦念,今日忍不住来看看……” 卧槽啊,我肾亏你还来看? 我继续沉默得望着他,继续煽动我的睫毛。 沈华胥面对我坚定的沉默,不屈不挠,“对了,昨日我送来的礼品,不知红豆姑娘收到了没有?” 掐蛇掐三寸,捅蛇捅括约肌! 沈华胥竟然一招就置我于死地! 我失口尖叫,“什么礼物?!没收到啊!!” 沈华胥淡定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些金银珠宝的俗物……” 我惨叫了一声扑倒在墙壁上,慢慢滑下。 “肯定……肯定让姓薛的老女人给独吞了……” 泪啊!!我憔悴得卧倒在地,泪流满面。 沈华胥眼里的笑意更加分明了些,“红豆姑娘,我很好奇,为何你如此执意于钱财?钱财乃身外之物……” 他还没说完,我悠悠喷了他一句,“是,你的钱财的确是我的身外之物。” 沈华胥挑了挑眉,淡然一笑,不置可否,继续自己的话题,“姑娘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告诉我,我能帮上些忙。” “我,要,赎,身。”我看了他一眼,口齿清晰,不带感情,一字一句得说。 “赎身?”沈华胥这次终于露出了点惊诧的神色,但是随即,他又笑了,“红豆姑娘难道不知飞花楼的规矩?飞花楼只放嫁,不许赎身。” “只放假?!”我嘴巴一下子,长得有半张脸那么大,“那岂不是要被剥削一辈子?!这是什么强盗规矩啊!” 沈华胥看我的神情,了然微笑,“红豆,你理解错了。放嫁是指——飞花楼的姑娘只要嫁出去,便自行脱离了娼籍。这是优昙她怕姑娘们离开飞花楼之后受人欺负,所以要为她们争个名分,才定下了这样的规矩。这些年来,飞花楼中也成全了不少鸳侣佳偶。” 轰隆隆一道雷批下来。 映得我在黑暗背景下,脸色惨白如石膏。 这是td的什么bt的规矩啊…… 我憔悴如同蔫了的黄花菜。 本来还想自力更生光明正大去寻找幸福,看来,天不遂人愿…… 这次,我又免不了偷偷逃走的噩运了…… 沈华胥忽然走到我面前,隔着衣袖,轻轻执起我的手,“说了这么多,其实,沈某只是想交红豆姑娘你这个朋友……” 我从憔悴状态逐渐复苏。 抬起头,看着那人一弯春色迷蒙的桃花眼,看他刀削斧凿一般精致的鼻梁和下巴。他身上旖旎飘渺的幽香,一丝一缕渗进我的鼻腔…… 我忽然明白过来…… 姓沈的,他想泡我! 我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紧贴墙壁,干巴巴得笑,“王爷……您的‘朋友’们,”我特地强调了朋友二字,“不是大家闺秀,就是小家碧玉,哪一个不是秀外慧中,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善解人意,美艳绝伦?我这样的,百花丛中一颗豆儿,何德何能,与您和您的朋友为伍?王爷您还是别拿我寻开心了……” 沈华胥却不依不饶,“唰”抬起一只手,撑在我背后的墙面上。整个人倾身,把我控制在他的领域之内。 我大惊,囧囧囧! 偶像剧经典桥段出现了!!按照惯例,他他他,下一步不是要强吻我吧!! “红豆姑娘,请不要怀疑在下的诚意。沈某真的很爱交朋友……尤其是女朋友……也很诚心想交姑娘你这个朋友……” 你爱交女朋友,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想把你列进我的男友list! 我现在兢兢业业工作,辛辛苦苦存钱,准备赎了身,再去天下堡,找我家柳大款和洛金龟。 (妖某只:唔,姑且认为风涯哥哥老巢在西域,算个外国籍吧……) 我活的如此低调,一点儿麻烦也不想惹,我可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这个沈华胥,养眼倒是养眼。 but,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事儿精”两个大字! 我从第一眼见他,就预感到,要是跟他扯上关系,搞不好会被他那无数个红颜知己给ooxx虐待致死。 况且,他最近的姘头还是我老板! 这样的祸水,更加碰不得碰不得! 我瞪大一双眼睛,妄图用惊悚的目光逼退他,然而沈大色狼功力了得,完全不为所动。 就在沈大色狼和小女子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小女子以为自己初吻不保之时…… 说时迟! 那时快! 突然之间,只听“嗖嗖嗖”一阵利器划破空气的嘶响骤然乍响。 接着,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听得“咚咚咚”三声闷响。 冷风自我飘柔的发间呼啸而过。 我僵直呆立原地,眼睛慢慢往下瞅…… 竟然瞅见方才沈华胥站的地方赫然钉着三枚冷光夺目的飞刀! “红豆!你没事吧!” 下一刹那,少年清朗的声音响在耳畔。 我回眸,只见唐柒姿势超帅得以某种不知名的轻功冲进房间,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像。 他指间寒光闪闪,与他眼中犀利的光交相辉映——杀气毕现的小妖孽,竟然销魂至此! 唐柒把我护在身后,眼神老不爽得盯着沈华胥,“你这是哪里来的□,想对红豆干嘛?” 我躲在唐柒身后,假扮惨遭蹂躏的少女,紧紧拽着他衣袖,小小声嘀咕,“小七,扁他!狠狠扁他!” 沈华胥刚才也被吓得不轻,可是转瞬之间人家帅锅就恢复了风流潇洒的模样。 “我才想问,你是谁?”他微微歪了头,扇子在手心一下一下敲,很是悠闲。 “我?你确定你想知道?”唐柒冷冷得扬了扬嘴角,只见,他如变魔术一般,忽然十指之间,齐刷刷出现了一排薄如柳叶的飞刀,“听过我自报名号的人……现在,没一个活在这世上了。” 面对红果果的挑衅,沈华胥仍旧笑。 大开的窗子里卷进一脉清风,撩动他衣袂与发丝纠结缠舞,如梦如幻,“是么?听起来很有意思……沈某今日就领教高招了……” 唐柒没报名号就动手了。 只见他绯袖一甩,数十道道光破空而出! 沈华胥也丝毫不含糊,脚下步伐急转如风,手中小小一把折扇也能化为兵器,随着手腕和手指灵巧至极的动作而翻、展、折、旋,“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之后,竟然数十把飞刀被尽数打飞,落叶一般飘零满地。 唐柒这下貌似是怒了,上杀手锏。 我看他忽然长袖一甩,接着,那飞刀就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一个接着一个飞射出去,他几乎是一秒三发,速度快得让人看着一阵眼花缭乱。 沈华胥堪堪避开几刀,逐渐难以应付。 忽然,只见他…… 啊!!不要!我泪奔啊!!! 他搬起了我房间里唯一那张桌子!!! 我好好的一张八仙桌,就被他当成了肉盾!! (妖某只【挠头】:桌子什么时候变肉做的了…… 八仙桌【忍痛含泪】道:道具也有生存权! 妖某只【囧】:我错了。您为守护美男而死,死得其所……) 沈华胥以桌为盾,唐柒步步紧逼。 那张无辜而又可怜的桌子,刹那间,成为了一只报废的箭猪…… 忽然,唐柒停手了。 我正可惜我那张桌子,眼含热泪看过去……发现七小妖孽,正脸色难看得从袖口摸到胸口,从胸口摸到脚腕…… 妖孽他摸得很迅速,模样甚是cute。 貌似,他滴飞刀用光了…… 沈华胥仍然躲在桌子后面,就在他发现攻击停止,想要探头出来一看究竟的时候—— 唐柒突然一跃而起,一个大力霹雳无敌千斤神腿,一脚对着桌子踹了过去! “啊!” 只听一声惨叫…… 那声惨叫不知是我的还是王爷的…… 沈华胥措手不及,连人带桌子一起从背后的窗口,飞了出去…… “唐柒!!!!!!!你你你,你怎么能把他踢飞呢!!!!!!!!!!”我抓狂抱头,仰天长叫。 (妖某只:是啊是啊,七小正太,好歹沈华胥也算个配角,你都没排上职员表……) 唐柒满不在乎得哼了一声,“他对你动手动脚,活该。” 我跌坐在地,奋力捶地板,“唐柒唐柒!!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 “色狼呗。” “宾果!”我抬头,丢给他一个赞同的目光,然后低头继续捶地板,“他除了是色狼,他还是潇湘王啊!!他死了我们肯定会被朝廷追杀的!!!不不,这是小事,会被天下的女人一起追杀的!!你快点给我一刀让我也死了干净吧!!!” “……”唐柒沉默了一下下,浓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很无辜。 “啊啊啊!!!!天亡我!!!”我继续哭号。 “……他还没掉下去。”半晌之后,七小妖孽再度开口。 他一句话再次震撼了我,“他正扒在窗台上。” “什么?!!” 我猛回头!小宇宙爆发一跃而起,冲过去一看! 果然,小王爷,潇湘王,沈华胥同志,正无比顽强两只手抓着窗户沿儿,英勇得在半空晃悠。 “哇!你没掉下去啊!那你为什么不吭一声!故意吓唬我啊!”我惊悚,手直直指沈华胥质问。 沈华胥困难得抬头,嘴角挤出一抹笑容,“小王无心惊吓红豆姑娘……只不过……让我开口求饶,实在难以启齿……” 囧。 都什么时候了,这男人还笑! 腹黑的柳闲歌终日顶着一张假面作高深莫测状,面瘫的洛风涯永远一个表情,现在又来了个面对一切艰难险阻都笑得满脸桃色的沈华胥——这年头的男人流行扮佛像啊?! 我无力,拽拽小七,“把他拉上来吧,摔坏了咱真的赔不起。” 唐柒抱着手臂,冷冷盯着沈华胥,就是不乐意伸出援手,“要救你自己救。” 我于是再一次循循善诱,“小七啊,做人应该慈悲为……” 小七冷哼。 我双手合十,做唐僧状,“小七啊,不要总是板着脸,不要总是生气,生气会犯了嗔戒的!” 小七剜我一眼。 我摇摇头,长叹一声,“小七你也太调皮了,我跟你说过叫你不要乱飞刀,你怎么又乱扔飞刀……你看,这次你还把我的桌子外加个大活人给扔掉了……桌子就算了,你赔我一个好了。这沈小王爷还是个美人,你怎么赔……再说,你把他扔掉会污染环境,要是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 小七脸色先是越来越绿,然后越来越黑,最后变得一道黑一道绿,跟西瓜似得…… 他突然从地上拔起一根飞刀,“你闭嘴!不然我阉了他!” 沈华胥在风中摇晃很憔悴:“为毛阉我不阉她……” (三妖:囧!!!剧情怎么越来越不受我的控制了!!!怎么越来越囧了!!) 最后,小七在唐僧真传我的啰哩吧嗦攻面前败下阵来,乖乖得,向着沈华胥伸出那双如玉素手…… 接着。 完全出乎意料啊!! 又是一声惨叫! 这次不知道是我惨叫还是小七的惨叫! “呼呼——”我双手捂胸,使劲深呼吸,刚才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在小七去抓沈华胥手腕的一刹那,谁料那个笑靥如花的王爷,竟然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竟然一下拧住小七的手腕,把小七给整个人从窗子里拽了下去! 我还在娇喘连连,却担心美银安危,冲到窗台边,伸头向下看…… 囧tz…… ——呱呱——呱呱——傻瓜——傻瓜——乌鸦落粪分割线滚屏而过———————— 此刻, 小七一只手被王爷拽着,一只手奋力扒住窗台。 这两只苦命的鸳鸯,一起被挂在了窗台外面,迎风招展…… 小七的蹄子噼里啪啦对小王爷一阵猛踢,“你这个□!色魔!色狼!……快点放开!!” 沈华胥铁了心了要死也拽着小七一起死,这一刻,他被踢仍旧笑得愉悦,“就不放!就不放!……” 大家不要问女主如何…… 女主已经被雷死在了原地…… 正在等待数秒,一时半会还没法复活…… 就在这,惊现“《囧女辣手摧草录》之‘经典囧时刻’之一”的关头,忽然,一个意想不到的龙套登场了。 “红豆!你干嘛呢?怎么闹那么大的动静?” 薛姨的大妈咆哮音,轰隆隆滚过天际,瞬间盖过了两位男配叽叽喳喳的争吵声。 女主我,一下子满状态原地复活。 我把窗台上那只手死死挡在身后,娇滴滴的笑,一边笑一边去摸窗棱,“薛姨,您说什么呢?什么动静啊?就是风有些凉,我想把窗户关上……” 唐柒【仰头】:“你敢……” 沈华胥【仰头too】:“不要……” “怎么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薛姨瞪大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得瞅。 “薛姨,您幻听了吧?”我呵呵一笑,猛一用力! “啪!”窗子被狠狠地华丽丽得阖上,扬起一层细细的粉尘。 “啊!” “啊!” “咣!” “嗷——” 我拍了拍手,妄图用拍手的声音掩盖掉窗外凄惨的嚎叫声。 薛姨疑惑得掏了掏耳朵,“奇了怪了……我耳朵这是怎么了?……” “呵呵,您回去睡一觉歇歇,肯定是太累了……” “真是怪事儿了……”薛姨喃喃自语着,挠头离开。 薛姨这厢刚一转身,我飞快冲过去把门闩落下,再冲回窗子边,探头出去。 “喂,你们没事吧?~~~对不起啊~~刚才情况紧急~~呵呵呵~~~” 我笑得一脸纯良,用杀伤力半分之百的温柔绵羊音喊道。 总之犯了错既然逃不了就先道歉吧,认错态度良好,争取宽大处理…… 我放眼望去,只见沈华胥很痛苦得俯身,跪趴在地上。而他旁边,唐柒正蹲在我英勇牺牲了的桌子尸体边,一下一下,奋力拔着什么东西。他听见我的声音,只是怨念得瞪了我一眼,就继续低头猛拔了…… “小七~~~~你干嘛呢?不要鞭尸啊~~~” “鞭你个头!你眼睛怎么长的啊!我在回收飞刀!!”小七愤然头也不抬恶狠狠道。 囧……小妖孽生气了…… 不过,原来小七这么艰苦……飞刀丢出去之后还要再捡回来…… 我转移目标,看沈华胥趴在那里,貌似悲痛欲绝不能自己的样子,于是转而安抚沈王爷,“王爷啊,您也不要太难过,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就是了。不用如此悲伤~~~” 沈华胥身体晃了晃,背影很寥落,木有回答。 蹲在他身边的小七倒是出乎意料得替他开口了。 “悲伤个p啊!他掉下来的时候被桌子腿戳到下面了!!” 我失声尖叫,“毛?!!!你说毛?!?!!” 呀呀呀呀! “王爷!!您明察!!您这样都是那个唐柒害的!!您下半身不x福了要找就找他啊!!跟我无关!!!” 终于。 那个素面桃花,一笑倾城,气度翩然,如若谪仙般的玉面小王爷…… 华丽丽的,暴走了! “你们俩都给我闭嘴!!!!卧槽啊!!疼死我了!!!!!!!!” ———————————妖某只&女主滴吐槽板块—————————————— 妖某只:咦,我发现小七骂人都是跟“色”有关的…… 女主:所以我说这孩子价值观跑偏了…… 妖孽与美男 沈华胥此人, 人言他多金、美型、博学、风雅、有后台。 实乃不可多得,不,乃只应yy中有,现实难得几回寻的人间极品。 而又有人言,此人不仅硬件条件过硬,并且脸皮厚、善甜言蜜语、精花前月下,将泡妞学修炼致世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不过,这些都乃是江湖传言。 江湖传言,十之八九,以讹传讹。 此话真实性有几分?恐怕, 要看客们,自己评定了。 ···· 沈小王爷他老人家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了,对我如此死心塌地。 在发生了昨日那样的惨案之后,沈华胥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倒是更加变本加厉。 今日一大早,我还没睡醒,就被一阵催命似得敲门声给吵醒了。 一睁开眼,修长而有力的两道妖艳锁骨便赤条条映入眼帘! 我紧握领口,一阵□中烧。 我咽了口口水,慢慢顺着纤细的脖颈向上看——哇塞,不出所料,果然是七小妖孽那朦胧滴睡颜! 他睡得正香,姿势像只小猫似得,团在被子里,好不香艳! 看得我又是一阵血脉喷张。 我擦了一把鼻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手脚麻利得把小七往床里面推推,拿被子给从头到尾捂上,省的给人看见,然后蹦跶蹦跶去开门。 一拉开门,结果是芸卿姐姐。 姐姐见到我,一下子抓过我的手紧紧握住。 她激动地手和声音都在颤抖,“红、红豆啊!!你是勾搭上了哪家的大爷啊?” 我挠头,要勾搭也勾搭美少年啊,要大爷干嘛。 “啊咧?咋了?” 姐姐玉指一挥,指着走廊外,院子中浩浩荡荡一排人说,“这些,所有这些!都是一个贵人差人送来给你的!” 我顺着她的指尖看去。 只见,小小的院落中,身着整齐划一大红色衣服的家丁,抬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精致的箱子,排成长长一队,气势恢宏,大张旗鼓,惹得满楼的姑娘出门张望。 我呆呆看了一会儿,又挠头,“芸卿姐,他们找错人了吧?……” “没有!的的确确是送给红豆你的!这里是礼单!”芸卿说着,塞给我一张大红色的单子。 我接过去一看…… 第一栏,赫然写着——极品陈檀木漆器小圆桌一张。 otz…… “呵呵……”我干笑,心里有数。 桌子事件的两个主角儿,一个躺在我房间里——这孩子穷得连馒头都买不起,我可不指望他……另外一个财大气粗,除了是他,也没人会送那么夸张的礼物了吧…… “红豆,是谁送的呀?”芸卿吧唧吧唧眨眼睛,艳羡之意不言而喻。 沈华胥这事儿做得倒是厚道。 没有明目张胆打着他小王爷的旗号来送礼,不然我肯定要被飞花楼的众姑娘们生吞活剥了。 我装傻看天,绕着兰花指笑道,“我也不清楚啊……不过到嘴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金银跟我又没仇,我都照单收下就是了……芸卿姐你看着哪样顺眼你就拿走,呵呵呵,反正是天上白掉下 来的……” ··· 我正蹲在墙角一锭一锭金子数钱,每数一个,嘴就更咧开一点。 七小妖侧卧在床上,拿飞刀剔牙,神色很鄙视。 “你喜欢那个姓沈的吗?” 我头也不抬,继续数钱:“三十一……三十二……当然不喜欢了……靠,我数到几了……” “那为什么要收他送的东西?”唐柒的语气里,有明显的幽怨。 我放下手里的金元宝,面对他坐正,认认真真盯着他的眼睛。 “唐柒,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越没钱的人越要脸,越有钱的家伙越不要脸。” 唐柒稍微思考了一瞬,若有所思得点头,“的确。” 然后,我抬起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要脸吗?” 唐柒这次想也没想,立马回答,“不要。” 我两道远山淡眉一簇,狠狠点头,“对啊!我既然已经没脸了,干嘛不要钱?我何苦找自己罪受,又没钱又没脸?” 小七一脸醍醐灌顶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接着一声惨叫,“卧槽啊……刀子割到嘴了……” 我喟叹,转身继续数钱,“听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要崇拜姐,姐只是个传说……” ··· 物质攻击隔了半天,小王爷又使上了人肉攻击。 他差人送了张拜帖来。那拜帖千足金打制,坠有琉璃翡翠八宝珠,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一看就值了不少钱。 它长得如此招人待见,不收下它,我于心何忍呐! 打开拜帖来一看,顶上只写了六个字——勒马墙外候卿来。 (三妖翻腾飞过:女主向来不会数数,大家忽略数字吧……) 墙外? 我推开窗子,往外一瞅。 果然,望见一辆四匹踏雪五花马拉着的超级豪华马车停在墙外的暗巷中。 珠帘高卷,轻纱掩映之间,就见着沈华胥懒懒靠在车窗边,手里摇着一把折扇,对着我隔空放电。 明显得,这墙外行人,正坐等红豆出墙。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排场,这样的心思。 如此机巧,如此浪漫,如此有情调。 拿来对付古代的那些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们,当然是绰绰有余。 难怪他沈华胥手起花落,摧花遍地。 ——你要带我去哪? 我打着手势比划道。 沈华胥弯起眼睛,如同新月上弦,笑得开心。 他抬起一只手,对我比了一个“十”。 十? 食。 唔。 吃饭么? 我阖上窗户,思忖了一会儿。 看了看手里的纯金拜帖,又看了看小屋中霸气的小圆桌,再看看屋角对着的那一箱箱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然后,我转头对蹲在椅子上的那只说,“中午有好吃的,咱不吃馒头了,行不?” 椅子上那只,也思忖了一下下,然后,“啪”竖起一只大拇指。 于是乎,杂家撒丫子,夺门而出。 椅子上那只,奕奕然,从窗口飘了出去。 ··· 此时,江南雨季,正是那红瘦绿肥的幕春时节。 细雨延绵,沾衣未湿,水天一色,空濛澄澈。 豪华的大马车内,空间极其宽敞。正中摆着一张檀木小几,侧边两张软榻,几个蒲团。角落中,还有一盏菊鹤香炉,燃着旖旎的龙涎香,靡靡的气味,熏人欲醉。 车铃叮叮咚咚,马车走过曲折的青石路,路旁桥下,莲花含苞而未绽。 我自己一个人占据了整张软榻,百无聊赖趴在窗口往外看风景。 对面,沈华胥坐在一个蒲团上,他瞪着唐某只,王爷那张脸,很有兵马俑的英姿和风采。 其实,沈华胥有个不为人知的脾性。 别看他在人前总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其实私底下他对待男人,态度从来恶劣。他宠女人可以宠到天上去,无论对方怎样的任性无礼要求都能容忍都尽量满足。而一旦佳人不在眼前,他对待男人,从来颐指气使,十足官僚子弟富二代的架势。 唐柒是谁? 唐柒可是连女主都要让其三分的厚颜毒舌王。 他脸不红心不跳被他瞪着,悠然喝着人家的极品大红袍,喝完一杯再添一杯,丝毫不客气。 终于,一炷香之后,小王爷耐不住了,趁着我神游太虚昏昏欲睡,他压低声音对唐柒说,“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我又没请你!” 唐柒恍若未闻继续斟茶,手腕勾起的动作,干净又漂亮。 小王爷他瞪瞪瞪,但是毕竟有喜欢的女人在场,也不便发作。 于是,内心憋屈,再度,更加压低了声音,用威胁的语气道,“你怎么那么不识相?怎么那么煞风景?怎么那么厚颜无耻?” 唐柒捧起茶杯,吹开蒸腾的水汽,浅浅呷了一口。 小王爷手握拳,“啪”得一声,手中那把无辜的扇子,被捏断了扇骨…… “你怎么还赖着不走?!”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此时,七妖孽才慢悠悠抬眼看向小王爷,慢悠悠开口,幽幽道,“嗯?……什么?……” 小王爷微微愠怒,轻蔑丢出一句,“我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小七慢腾腾放下茶杯,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弥漫着满满的迷惑,他再度幽幽问,“啊?……什么?……” “我说,我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你耳朵不好使啊?!” 王爷,拍案而起,怒吼道。 小七他,嘴角一扬,微微一笑很倾城…… “哦,呵呵……”他蛋腚滴回答道,笑得轻蔑。 接着,便继续低头喝他的茶了。 女主我,趴在车窗口,闷笑,笑到内伤。 车窗外,小路边,杜鹃开得正盛,白的如棉如雪,红的如火如茶,一丛丛,一簇簇,映着雨露,把灰色的青石板地面,映得耀眼。 马车终于在一处雕梁画栋的酒楼前停下。 那酒楼就坐落在湖边,被无数杜若花簇拥包围着,它的飞檐掩映在柳浪与花海之中,琉璃瓦闪着淡淡的金色,仿佛海市蜃楼般得美丽而虚幻。 我见马车停稳了,便兴奋地把身体探出车窗,指着那栋小楼,“是这里吗?好美。” 车厢里的沈华胥,此时正一只手撑着下巴,歪着头,一脸陶醉得盯着我的侧脸,喃喃赞叹,“你才好美……红豆你水灵灵,像只水蜜桃……” 一阵夹带着冷雨的微风袭来,灌进我滴脖子,我瑟瑟一阵恶寒。 我远目望天,幽幽一声叹息,飘散在空气中。 “风太大……我听不清……” 小七同志很热心,替沈华胥澄清,大大咧咧道,“他说,红豆你像只桃,脸上都是毛……” ——————————妖某vs女主—————————— 女主【揽镜自照】:我哪里都是毛了?!污蔑! 妖某【困得呵欠连天】:小七只是从桃子自然联想到桃子表面一层毛而已……你表激动…… 金枪屹立不倒 大战三百回合 清雅小隔间,立着漆器屏风,摆着青玉桌案。 飞天捧花形的宫灯,高挑得静立在房间的四角,幽幽烛火,让光线暧昧朦胧了不少。 西纱帘外,风动,竹摇,发出簌簌的声响如同海涛一般,时而汹涌时而寂静。 由是雨天,空气湿湿的,夹杂着杜若清淡的馨香,沁入身体,幽冷又有几分寒凉。 桌案上摆着竹子制的精致餐具,和一碟碟精细的江南菜肴。 江南美食之美,尤以“长江三鲜”为最——春潮迷雾出刀鱼、鲥鱼如雪过江东、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0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0部分阅读 我看到其中一道——那细细白白的河豚肉,香气撩人。 忽然想起,也许就是不久之前,在醉华都广寒阁中,柳闲歌还仍坐在我身边,白衣素手,贴心得替我夹河豚肉…… 一眨眼之间,前生已逝。 我竟已是再世为人,身处千万里之外的江南。 兰庭动幽气,竹室生虚白。一样的青玉案,一样的河豚肉。 桂酒徒盈樽,故人不在席。 “红豆?怎么了?”一声轻唤,让我从失神中醒悟过来。 我抬眼,见一身迷离繁花锦绣衣衫的沈华胥。 看见此美人,不禁让我更加触景生情——不知他们,现在正身在何处? 我看着他,轻叹了一声,不由别开眼睛。 “饭菜不合口味么?”沈华胥有些关切得问道。 “不,不是。我只是忽然想到了点别的事。”我摇了摇头,拿起手边的桂花酒,浅浅饮了一小口。 忽然,我脑中灵光乍现,又猛然抬起了头。 “沈华胥,你知道英雄大会吗?” 沈华胥挑眉,有些奇怪我忽然转变的态度,“英雄大会?当然知道。” 我仿佛看见了圣母玛利亚一般,一把揪住他的衣袖,“那你知道那一日在醉华都武林大会上,洛风涯和柳闲歌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我不要听江湖流言版的,我要听真实版!” 沈华胥慢慢眨了一下眼睛,笑了,“知道啊,那时我就在现场。我此次就是陪着优昙一起前往醉华都参加武林大会,几日之前才刚刚回来繁城。” 囧!! 他竟然就在现场!! 我早就该猜到沈华胥肯定知道真相的!!! 为毛这么久才想起来问他!!!我真是脑袋进水了!!! “沈华胥!快点告诉我那天夏子衿被洛风涯杀掉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好……红豆你不要那么激动,冷静一点,我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好吗?”沈华胥说着,一只手轻轻覆在我拉他衣袖的爪子上。 其实,他的手心很柔很暖,很有安定人心的作用。所以我也没急着立刻拍开他的爪子。 小七一边往嘴里塞鱼肉,一边两只眼睛探照灯似得射向那交叠的两只手,恨不得把某人的爪子烧出两个窟窿。 小王爷j计得逞,他,抬头远目,眼眸微敛,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一日……” ——————————时间倒退分割线—华丽呼啸而过———————————— 那一日。 大漠沙如雪。 风尘滚滚,日色昏昏。 阴风怒号如魑魅。 英雄坛上,风沙卷着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的衣袂,猎猎翻动欲飞。 柳闲歌他苍白如纸的侧脸上,有一道淡淡的血痕。他仿佛无意识一般,慢慢的抬手,指尖接住那一滴自侧脸滚落至下巴的鲜血。 那是,他深爱之人最后一滴鲜血。 他低头望着指尖,无声无息。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他伫立在风沙之中,眼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死无全尸,化为飞灰。 无人知道,为何,事情如此出乎意料,竟会发展到这一步。 柳闲歌低着头,将面孔隐没在阴影之中,无人看见,此刻,他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人道是,哀默大于心死。 这一刻,是疯狂是心死,都是如此痛彻心扉。 所有的人看见他默默弯了腰。 他捡起自己的剑,握在手中,逐渐握紧,逐渐的用力,直到,指节都泛出了青白。 人见他,终于慢慢抬起头,他的眼睛,染着猩红,如若修罗,仿佛,恨不得将那个黑衣的男人撕成碎片。 “洛风涯,我,杀了你!” 他开口,一字一字,每一字都深入骨髓的恨意。 洛风涯慢慢把目光从地上那一摊破碎的衣物上挪开,如同已死一般的眼睛,瞥向柳闲歌。 “就……凭你?”他淡色的唇一张一阖。 狂风掠起他墨色的发,张牙舞爪着狂舞。 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如霜,平淡的语气掩藏之下,是浓浓的轻蔑。 从来没人知道,柳闲歌也是会失态的。 那一日,柳闲歌却当着天下武林的面,疯了。 “我今日要你血债血偿!” 剑鞘因为他内力的暴乱而飞出,他宽大的衣袖无风自鼓,凛冽翻飞狂舞。 没有人能了解,此刻,他的恨意有多深。 人们只能看着他疯了一般举剑,疯了一般得劈向洛风涯。 谁说英雄无泪? 谁说英雄无伤? 纵使,无泪不会心伤,无伤不会彷徨。 但英雄,也终究是人。 是人,终究是逃不过七情六欲,爱恨情仇。 英雄坛上,血如杜鹃开遍,潇冷剑光化作漫天白燕。 洛风涯手中无剑,恶灵有定海珠压制,一时落于下风。 而此刻柳闲歌心已入魔,剑气带着戾气带着怨愤,暴怒如狂,一发而不可收。 白玉石地板上,随着剑气的劈斩,裂开一道一道深深的裂痕。 飞沙走砾之中,血光飞溅。 没有人能够插手那两人之间的仇恨。 所有人,只能沉默着注视。 他们仿佛是两只恶兽之间的撕咬,拼了命一般,每一下都是攻向对方的死|岤。 稍有差池,随时命丧黄泉。 他们不给对方退路,自己也无退路。 只有杀!杀死眼前的人。 要么死,死在对方剑下。 日已落。 夜青紫如伤。 终于。 柳闲歌手中那柄已经残破不堪的剑,发出最后呻吟般的嘶叫,埋入了洛风涯的胸膛。 利器划破血肉的尖利声响,骤然,撕裂了夜幕。 那一刻,不共戴天的两人之间,只有短短一尺之遥。 柳闲歌手中握着剑,狠狠,一寸寸,推进那人的血肉,直至剑柄都没入洛风涯的身体。 “洛。风。涯。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眼中染血的男子,披散着纷乱的青丝,嘶哑着嗓子。 有谁能想到那个风神俊秀的男子竟有一日也会痴狂至此? “我没想杀她。”洛风涯依旧站着,空洞的眼眸中,一片浓重而凝滞的黑色,没有任何感情。他开口时,鲜血自嘴角不可抑止溢出,一滴滴掉落在地上,摔开,粲然如花。 “我更想杀的人,是你。” 然后,他出其不意抬掌。 轻轻一掌,仿佛不着力一般打在虚空之中。 柳闲歌避之不及,左胸中掌。 刹那之间,洛风涯汹涌的内力如同狂狮,嘶吼着咆哮着扑向柳闲歌。 下一秒,白衣的男人如同一只折翼的鸟,被掌力打飞,重重摔在地上,扬起尘土飘扬弥散。 那一掌,有泰山压顶之势。 一掌之后,五脏六腑,俱受重创。 剑仍钉在洛风涯的胸膛,可他迎风而立,如同一节劲竹。 他看也没看,抬手握上剑柄,然后,一寸一寸,将没入身体的剑,生生又拔了出来! 他仿佛没有痛感一般,神色没有丝毫的改变,甚至,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暗夜中,血喷溅,红得,妖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 白衣的男人挣扎着,又支起身体,倒下,又再一次挣扎着想要起身。 他明明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却执拗着,不肯放弃。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低声一遍一遍重复着,带着微微的颤抖。 这样的绝望,让人只是听着,都快要落下泪来。 暗夜中,泪,凉得沧桑。 他绝望的眼中映着风霜,一滴泪,百孔千疮。 忍不住配乐…… 两大男主 激|情澎湃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开口发问的是小七,他也已经被那天下第一与天下第二之间的生死相搏吸引住心神,忍不住追问下文。 而我,已经扑倒在桌上,默默泪洒满桌,语言不能…… “后来……”沈华胥微微敛了眉,窗外雨帘更密,风声更紧,“我不得不说,洛风涯他根本不是人。他是妖魔……” 后来—— 洛风涯硬生生拔出了刺入胸口的剑。 随着他手指凌空一剪,那柄绝世好剑便如同芦杆似得,断成了数节,散落在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脆响。 他抬手封了自己几处大|岤,护住心脉封|岤止血。 凛冽呼啸的狂风中,人们恍惚看见——那个冷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男人,一步一步,迎着风,走向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柳闲歌。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要冲上台去。 “再这样下去,柳堡主会被杀死的!” “我们一起杀过去,灭了那个魔头!为武林同道报仇!” “柳堡主,我们来帮你!” 一时间,杀喊四起。 一直单膝跪地的柳闲歌却再此刻,突然抬手,制止了台下人的动作,他吼道,“不要过来!过来的话……会被恶灵吞噬……” “这个时候,你还顾别人?” 黑色的锦靴,停在柳闲歌眼前。那人身上弥漫着淡淡樱花混着鲜血的味道,风一吹,席卷了满身。 柳闲歌他抬起头,顺着那双脚一点点看上去。 他修长的脖颈延长成一道优雅却也苍劲的流线。 他的眼睛迎向洛风涯垂落的眼睫下,那双浓墨色的,不见丝毫光华,那双已死的眼。 “你太弱了。”洛风涯轻声说。音色如同一根弦单调的拨响,毫无波动毫无感情。 柳闲歌盯着他的眼睛,很久,都没有开口。 末了,他浓长的睫终于垂落,他敛眸,轻轻开口。 “杀了我。” 得到得却是更加利落的答案,“不。” 柳闲歌忽然笑起来,但那笑声如此凄凉悲切,比哭,更要让人心疼。 “怎么?我没有被你杀掉的价值?” 忽然,洛风涯竟在柳闲歌面前蹲下,他直视着柳闲歌,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把佛珠给我,我不杀你。” 那一瞬间,柳闲歌瞪着他,眼底浮现出一抹惊愕,随之,他的面色刹那间变得更加苍白。 “给我。”洛风涯盯着他,狂躁的煞气,刹那间在他周身飞旋成一圈气旋,扬起他背后如瀑青丝,如同海藻一般狂舞。 柳闲歌被那煞气所迫,强大的压力之下,五脏六腑之伤更甚,鲜血一直一直从嘴角不停滴落。“你……休想!” 下一瞬,洛风涯冰冷的手掌,死死扣在了柳闲歌修长的脖子上。 他一只手压制住了柳闲歌的挣扎,竟然忽然起身,把柳闲歌压倒在了白玉石地面上。 柳闲歌后背重重被压向地板,刹那间,那地面被强大的力量震碎,放射状向外裂开,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形裂痕。 与此同时,随着一声压抑得低沉呻吟,柳闲歌喷出一口鲜血。 “你太弱。” 洛风涯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松开手,苍白冰冷的指尖,抹掉侧脸上喷溅上的那一滴温热的血。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淡淡说着,拉开蜷缩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柳闲歌的衣袖。 他素白的手腕上,套着一副莲花座罗汉珠。 它闪着莹润而柔和的光芒,在那妖异的夜与凛冽的风中,有着异样的令人平静的力量。 洛风涯定定看着那串佛珠,一时半刻,不知为何,却没有动作。 —————————————————————————————— 小七:“洛风涯不是要佛珠么?为什么不拿走?” 女主:“他在想要怎么拿下来……如果直接取下来,恶灵会在一瞬间吞噬了柳闲歌……” 小王爷:“此事的确蹊跷。照理说,柳闲歌灭了拜月教,抢了洛风涯的老婆。洛风涯与柳闲歌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洛风涯那时想杀柳闲歌可以说是易如反掌,然而却一直不下杀手……” 妖某只:“江湖评论员观察认为:洛风涯是出于一种名为‘英雄相惜’的感情,不忍出手。另外,还有一种主流意见是:洛风涯独孤求败多年不遇对手,他有意放过柳闲歌,是希望柳闲歌有朝一日能成为可以与他匹敌之人……” 小七、女主、小王爷,异口同声:“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妖某只:“唔,一个没忍住,不小心bug了……” 妖某只从画面中淡出…… —————————————————————————————— 最后。 在天下武林大侠的注视之下。 在那残破不堪的英雄坛中央。 魔教教主洛风涯,犹豫了一瞬间,而后,握住了柳闲歌的手…… 镯子顺着柳闲歌的手腕,滑过两人交握的手,最后,滑到了洛风涯腕上。 一切只是发生在一瞬间。 下一瞬,洛风涯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色蝴蝶,刹那间扬翅而起,转瞬,已经站在了英雄坛的边缘。 风沙,竟在这一刻,停了。 方才还是浮云蔽月,漫天扬尘,现在,却是风过云开。 穹庐中央,半弯弦月高悬。 皎洁的月辉自初散的云间一缕一缕落下来,落满洛风涯黑色的衣衫,如同一层雪白的霜花。 他微微仰头,面向那轮月。 清冷的月华落进他墨色的眸中,闪出银色的光粉,美得不似人间之客。 “洛风涯!站住……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 一片空阔的寂静中,柳闲歌的声音崩溃般的响起。 洛风涯没有回头,自言自语一般,他寂寥的语气空旷的声音如是说:“我已经决定,答应过她的事,一定会做到。她不让你死,我便不杀你。” 语落。 他的身影如同一滴滴入清澈水里墨,刹那间弥散开来。 只在转瞬,黑色的身影,便消逝在了夜色里,留下淡淡的血气芬芳。 —————————时间跳转分割线——————————————— 小七:“洛风涯他说‘答应过她’?那个她是指谁啊?” 沈华胥微微一笑,垂首,指尖一圈圈抚摸着白瓷杯口,“谁?大概,是夏子衿吧……洛风涯,也许,也是个性情中人……” 小七不解,“照你如此说,洛风涯既然如此爱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沈华胥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大概他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自知得不到,于是干脆毁掉……”沈华胥发觉我半天都没有说话,于是转而问我,“红豆,你怎么看?” “我?我觉得是误杀。” 我冷冷淡淡抛出一句,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是。他是答应过我的。 他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把定海珠拿下来…… 洛风涯。 洛风涯,我究竟该那你如何是好啊…… 酒微冷,入喉如烧。 身暖,心却寒。 (事情总有结尾,女主已经陷入了荡漾得文艺状态,把酒吟诗,不能自已。 于是只能麻烦小七与王爷继续发挥旁白作用。) 小七:“洛风涯走了,那柳闲歌怎样了?” 小王爷沉沉叹了口气,“自然是被天下堡的人救走了。我们皇室与柳家一同打天下,几代之间都是交情甚好。我和柳闲歌关系也还算不错。据我的了解,柳闲歌这人,别看他一副云淡风轻超凡脱俗的样,其实,比谁都放不下……我倒还真是担心这次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 三妖:为毛!这是为毛!!!为毛我一边写一边在尽情yy……为毛我一直处心积虑让风涯扑倒小柳…… 为毛啊!!!!!!!!为毛这场惨烈的对决,变得又腐,又囧,又萌…… 为毛啊!!!!!!!!我写华丽丽的对决,都免不了狗血的命运!!!!!!! 苍天呐!!!!!!!!我不狗血谁狗血!!!!!!!!!!! 天将降狗血于斯人也,必先狗血其心志,狗血其筋骨,狗血其体肤,狗血其身,狗血其所不能~~~~~~~~~~~~~ ——————————yy版本分割线——其实这个版本非常接近现实版—————— 风涯【压倒】:给我! 柳闲歌【宁死不从】:不给! 风涯【威胁】:不给我就要硬来了! 柳闲歌【死死抓住衣襟】:死也不给!!有种你杀了我!! ps:事实上,在我心目中,腹黑是攻君……面瘫是受君…… 因为觉得面瘫忍耐的样子大概很撩人吧~~~~~~~~~~·掩面~~~~~~~~~~~~~~~~~~奔走~~~~~~~~~~~~ 要么忍 要么残忍 我终于不小心“走红”了。 事情的经过如下: 某日,那个天煞的沈华胥带我出去吃大餐。回来的时候,他执意要让马车驶入后院,送我到楼下。谁料!那辆天煞的大马车因为顶部是个天煞的斜上升梯形,并且车顶太高,卡在了后院小门的门框上!! 前进不得,后退不能。 那两匹拉车的虎驹不乐意了,乱叫唤乱蹦跶,蹄子一撂,还掀翻了几个前去帮忙的马夫。 结果,一瞬间,“哗啦啦”,引来一大群闲极无聊的人群聚围观。 众人努力了半天,未果。 马夫无奈,敲敲车门,“王爷,马车实在是动不了了,不如,您先下车,咱换乘一辆?” 车厢里一阵沉默。 我瞪着沈华胥,使劲瞪,露出一圈眼白,模样甚是恐怖。 沈华胥干笑,手里的扇子一下挡住自己的脸,小小声无辜道,“呵呵,红豆你眼睛好大……眼神好可怕……” 我冷笑,眼睛又胀大一圈,“哼哼……那是,曾经,我一动不动,瞪死过三百步之外一只大青蛙……” 沈华胥继续干笑,一边擦擦额角的汗,“红豆这不能怨我,我也是好心……” 我一口小银牙咬的格拉格拉作响。 我竖起纤纤大拇指,指向窗外,“能猜到她们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我会是什么下场么?” 我自问自答,手作刀状,在脖子底下决绝一抹,“你的!明白?” 七小妖孽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看热闹。 他懒洋洋笑着,低着头捻着把小刀修指甲,“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们俩这样搞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瞧见。早死早超生,做都做了,怕什么呀?” 闻言,小王爷折扇一收,眉头一簇,幽怨得望天摇头叹气,“可惜的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我悄悄拔开百叶帘往外看。 只瞧见,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嗑瓜子的,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的,千姿百态…… 我不由也是烟柳细眉一簇,肩膀一耷拉。一声由内而外的悲叹,“呜呼哀哉……出现了,女主本命……全女公敌……” 于是。 在飞花楼众姑娘外加门房小厮仆役若干人等,众目睽睽之下,那豪华大马车的车门,“吱呀——”一声被一只修长素手,从内推开。 嗖嗖嗖。数不清滴囧囧目光聚集在车前。 楠木车门敞开,随着清泠的车铃声轻响,一个天青色宽松长袍的男子,轻轻一跃,脚尖落地。他抬头,刹那间,四周一片倒抽冷气之声。虽然那少年只是十几岁的光景,但是举手投足丝毫没有孩子样,反而沉稳淡定之中带着妖媚。那双漂亮的眼睛冷冷一扫,所有人都涌起一阵如芒在背的寒意。 “哎呀,这是哪家的公子,从前都没见过呢……” “是啊是啊,俊俏的紧呐……” “看那皮肤,哎呀,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喧闹的围观者们渐安静下来,变成了窃窃喳喳的私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人下车。 只见,那人剑眉斜飞,嘴角轻扬,一头乌发细致用金冠束起。他一袭丝锦月白色广袖宽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腰间缀着玛瑙珠玉,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从头到脚都透着繁华的皇家贵气。那一刹那,仿佛周围的光线都骤然因他而亮了起来。 人群齐刷刷沉默了一刹那,然后,轰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啊!!!是沈华胥!!!” “小王爷啊!!~~~~~不行了太华丽了~” “嗷~~我眩晕了~~” “小王爷~~奴家好想你啊~” “妾身非沈王爷不嫁~~” 此起彼伏五花八门的尖叫口哨声响彻云霄,小小的院落,沸腾了。 沈华胥微不可闻得叹了口气,抬眼,却是状态满分,华丽到牙齿都闪着亮亮的银光。 他对着热情的fans们露齿一笑,挥手示意。那神态那动作不做作不勉强,很有大牌明星范儿,甚是招人喜爱。 顿时,众女一片尖叫做头晕目眩,孕吐状。一片人仰马翻。 果然,沈华胥继承了传说中的“看人一眼会怀孕”神功。 “红豆,出来吧。”沈华胥挑开车帘,对我伸出一只手来。 “沈华胥!”我忽然目光炯炯拽住沈华胥的手腕。 “啊?”王爷微微一愣。 “掩护我!” 我咬咬牙,以烈士断腕,烈士堵炮口的决心,梗着脖子,一闭眼,大踏步迈出车子。同时,使出全身力气,把沈华胥往女人堆里一推,撞出一个缺口。 随即,哀家小宇宙爆发,一头钻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丫子从缺口狂奔突围。 背后的世界,背后的美女三千,望着吾绝尘而去的背影,当机了…… 所有人都像需要上发条的机器,保持着嘴半张的动作一动不动。 “刚才那个,是人吗?” “有点像只火鸡啊……” “那背影有点熟悉呀……” “我怎么看着,有点像凤红豆?” “哎?我听说前两天有人送了许多贵重的礼物给她呢……” “不是吧?王爷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小王爷会看上那种清汤寡水的小丫头?!” “听说她自从离开了王爷的那个门客,就再也没见客。难道……是真的勾搭上了沈王爷?” 众人目光齐刷刷射向沈华胥。 沈华胥脸皮百炼成钢,金刚不坏。他老人家刚刚被我推倒在地,现在揉着腰,从地上淡定得爬起来,风度翩翩笑笑,“嗯……呃……呵呵……那个……”王爷洒下一路灿烂如阳光的微笑,神不知鬼不觉向院墙靠近,然后,突然猛一提起,略上墙头,“我先走了!” “啊!!!小王爷别走!!!!!!!!!” 哗啦啦,又是一阵风起云涌,众女提鞋提衣角,你踩我我扯你,向门外涌去…… ···· 沈华胥是飞花楼的大众情人,这一点不言而喻。 多少为他对花吐血,对月流泪,日日思君,夜夜yy君。 但是,沈华胥一到飞花楼,还来不及万花丛中游览一番摧花遍地,那眼尖的主儿就一眼瞅上了那百花之王陌优昙。于是,风流浪子转性成为专情公子。陌优昙与沈华胥,好一对神仙眷侣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飞花楼中多少红杏日思夜想着能爬上沈哥哥这堵墙,然而一直不能如愿。 谁知……陌楼主不过离开了几日,那墙角旮旯里一颗小红豆,竟然成功上垒,松了名草的土。 于是,流言蜚语一夜之间传遍了整座飞花楼。 飞花楼众姑娘集体怨妇了。 就连柴房烧火的大妈,都把柴火扎成小人状,一边烧一边念叨:烧死你个凤红豆…… ··· 我幽怨非常,连续两天躲在房间里装死,一切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全靠小七。 (妖某只【惊】:猥琐啊!!猥琐的怪阿姨!!吃喝就算了,还拉撒!你怎么我的小七了!! 女主【翻白眼】:哈哈,这是个……秘密。 小七【皱眉】:秘密个头。用轻功带她去茅房而已。) 这一日,晚餐时间,薛姨一脚踢开了我的房门。 “你这小丫头,怎么还在这儿坐着?!怎么还不去正厅?” 我刚才正和小七面对面坐着,凄凉得啃他从厨房偷来的馒头。被薛姨那堪比包租婆狮吼功的嗓音一吼,我吓得一口噎住,不由娇喘连连。 小七蹲在房梁上,无声得摇头啃馒头,无声念叨着:废柴,废柴…… “薛姨……去正厅干嘛啊?姑娘们终于打算凌迟处死我了?”我继续啃馒头,要死也做饱死鬼。 “哎……没人来通知呢么?”薛姨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脑袋,带着点怜悯的意味,“今天楼主回来,在正殿设了宴席,每个姑娘都要参加。” 我西施捧心状,作势要晕倒,“哎呦我的妈,您还是饶了我吧。薛姨我知道你对我好,现在飞花楼上上下下也只有你护着我了……楼主大人她如果知道了我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尾巴上拔毛,抢了她的男人,能放过我么?!您呐,别把我往火坑里推了,成么?” 薛姨一个如来神掌印在我脑门上,“嘚!你不是没抢她男人嘛!整天就知道龟缩着躲躲躲!你能躲一辈子嘛!快点去给楼主解释清楚!” “哎……”我怨妇状又是一声长叹,袅袅婷婷扶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从门口出去。 是啊,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让女人间的战争来得更猛烈些吧…… “回来!你就这副模样去啊?!”薛姨又是一声怒吼。 我抬袖,原地转圈,撩起鬓间的碎发绕到耳后。 袖子上沾着油污,脸色白得不见血色,一张脸上五官清淡,唯余一双大眼镜眼角微红,像被人惹哭了似得,头发乱蓬蓬只是用丝绦随便在背后一系。嗯,很有吸毒卖x失足少女的风范。 “当然这样去啦。我这点姿色再怎么打扮在楼主面前,那都是丑人多作怪,还不如素颜上阵,至少输得有尊严。”我轻声一笑,对薛姨扬了扬手,蹦蹦跳跳向正殿去了。 飞花楼的正殿是正式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和后院由一道曲折的浮水游廊隔开。 我绕过后院的假山翠竹走上游廊。 夜幕之下,点点星光落了满池,那游廊乃是平平高处水面一点点,人踩在上面,就仿佛踏在了万顷碧波之上。飞花楼主楼就在那星光的对面,玲珑楼阁,画角飞檐。灯火辉煌灿烂,那绚丽把夜色都照得通透。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挂上国际标准微笑,弯着眼睛弯着嘴角,踏进门槛,从巨幅的山水画屏后,入了正殿。 我走进房间的一刹那,大厅忽然安静了许多。我走到哪,静音便跟到哪,目光便追随到哪。我顿时有一种自己气场爆棚的错觉。 我也没刻意避开谁,没刻意迎合谁,大大方方找到一个无人的位子里坐下。拿起桌上盘子里的瓜子,若无其事开始吃。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射向我,恨不得让我当场被万道实体化目光插死。 “呦,”邻桌的一姑娘,操着北方口音,一看就剽悍,“这是谁啊?咱飞花楼里什么花都有,怎么偏偏没看过还有这样的杂草。” 要么忍,要么残忍。 我已然忍无可忍,于是,我要变身,让你们这些丫头,见识见识啥叫残忍! 我淡定得把瓜子皮吐出来,头也没抬,口齿清晰笑道,“你要是花,牛都不敢拉屎了。” “你……!”那姑娘性子烈,一拍桌子作势要打人,还好被她旁边的美女给拉住了。 “哎~牡丹,你何必和这样的人计较呢?”这女子妖媚,柔若无骨,典型南方祸胎,“看她装得那么纯,说什么卖艺不卖身,谁知到是使了什么滛邪手段,专迷惑男人。” “就是,”另外一桌上,也有人附和,“一看就不是chu女!” 我一只手称下巴,歪头看了她一眼,冷冷不带机械音开口,“比你一辈子只能当chu女强。” “什么?!”那女人大概也是自知容貌逊于别人,争辩,“谁说我……” 此女自知说错话,面色通红败北,立刻,有后继之人补上。 “你这贱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忍不住笑了,笑得特清纯,好奇看着那姑娘,“你有本事,那你吐一个给我看看。” 前赴后继者,踏着前人尸体,继续,“你这样的人!呆在飞花楼里,只能败坏我们生意!” “和姐姐你比,我只能甘拜下风。您一走到街上呀,那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你你你,你这狐狸精,嘴巴好刻毒!”一个看似知书达理的姑娘也坐不住了,纤纤玉指一捏,指着我鼻尖道。 我翻了个白眼,笑得嘲讽,“姐不是路边算卦的,唠不出你们爱听的嗑!” 众女语塞,各个紧紧攥着一双嫩嫩芙蓉手,手背上道道青筋暴起。 众人皆默,我这厢拍案而起,威风凛凛叫嚣道,“哈哈,小姑娘们,知道吗?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姐我就是流氓,怎样?!” 众女:“怎样?……扁她……姐妹们!上啊!为飞花楼清理门户!掐死这迷惑小王爷的狐狸精~~~~~~” ╔囧╗╔囧╝╚囧╝╚囧╗╔囧╝—很黄很暴力分割线—╚囧╝╚囧╗╔囧╗╔囧╝╚囧╝ “通通都住手!”忽然,一声清冽的女音,带着些许的严厉和不容反抗的气魄,压倒了一切尖叫厮杀声。 众人抬头,只见,高高的楼梯尽头,有一美人,若天神临世。 美女妖且妍,攘袖见素手,皎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来者何人? 女王殿下,陌优昙是也。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女王那墨色烟柳长眉一簇,杀气凛冽。 “楼主,是她挑衅!”一斗殴外围女子手里还举着个鞋底,争辩道。 “行了,不用说了……”陌优昙高高俯视着众人,清冷的目光一一滑过每个人的脸。 美女一个个,有的手握金簪,有的手缠白绢,有的手端茶壶……被陌优昙那么一瞪,所有人瞬间都蔫了,悻悻把凶器藏到背后,默默退到一边。 暴风雨中心的鄙人,其实已经从无数条女人腿中间钻出一条血路。我回头望向方才众人扑向的地方,只见我那件可怜的外衣被留在了刀光剑影中间,此时它千疮百孔,鞋印累累,让我不由一阵心悸。 都说美人如蛇蝎,吃起醋来的蛇蝎,果真可怕。 “所有人回房反省去。红豆,你过来。” 最后,陌优昙女王殿下出乎意料得对我勾了勾手指头。 我趴在地上,顿时觉得在女王殿下的强大气场之下,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我颤声,指指自己的鼻尖,“……我,是找我?” “对,就是你。” 弓虽强,石更硬 我站在陌优昙门外,忐忑不安,脚尖画圈圈踌躇着不敢进去。 忽然,房梁上一声轻唤,“喂。” 我抬头,呀呀,竟是小妖孽蹲在梁上。 “要不要我替你摆平她?”七小妖孽,灰常灰常妖孽得笑了。他食指与中指之间粘着柳叶般一枚刀片,闪着霍霍冷光。 我打了个寒颤,摇头如拨浪鼓,“不行不行……杀人灭口的勾当咱不能干。我的命不值钱,这四大美人之一的陌优昙的命可就金贵了……” 小七扬了扬嘴角,精致的五官被刀子的寒光映着,显出几分邪魅来,“是么?在我看来,你比她重要。” 我一阵感动,四十五度仰望他,“真的?真的吗?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如此重要……那,小七,那我和馒头你选哪个?……” “馒头。”妖孽想也不想,答得飞快,末了还露齿一笑,可爱得让人想掐他一把。 我心碎了满地,翻了个白眼,小手一挥,“那你还是找你的馒头去吧!老娘我捐了也没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如果我有啥不测,记得,墓志铭要给我这样写:过往的人啊~不要为我的死悲伤!如果我活着,你们谁也活不了!~~~” (妖某百科:女主抄袭的是罗伯斯庇尔的墓志铭。【叹,多霸气】 罗伯斯庇尔:法国大革命时期雅各宾派政府的首脑,处死了国王路易十六。热月革命时,被送上断头台。) 小七继续弯着眉眼笑。不知为何,我越来越觉得此人气质貌似市丸银,“好啊,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再给你打口棺材,算是附赠。” “小女子在此谢过了……最好粉色再扎上蝴蝶结,呵呵,另外不要太大了,我买不起地。” 我语落,雄赳赳气昂昂,慷慨激昂,昂首挺胸,胸无长物,物换星移,移…… 移进屋。 刚一落脚,我就脚下一软,一个趔趄。 哎呦,妈呀…… 看看人家的地毯,华丽的羊驼绒毛啊!!比我的床还软呐!! 我小心翼翼迈步进去,轻轻咳嗽了一声,“楼主,我来了。” 粉色绣着迷离金丝优昙花的纱帘背后,传来一声低低的琴音。 “进来吧。”女子的声音幽幽飘来,那琴声却没停,一声叠着一声,铮铮响起。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曲调婉转流畅,仿佛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 屋内光线并不亮,盈盈的火光自墙角的宫灯中倾泻而出,如同流水一般铺了满室,昏黄的光,有很暧昧柔和的感觉。 陌优昙在内室中,焚一炉香,横抱一张古琴,纤长指尖跃动如舞,华丽的轮指,让人眼花缭乱。 “凤红豆?坐。”陌优昙嘴角噙一抹浅笑,幽幽抬眸,对上我的眼睛。 双是怎样一双销魂蚀骨的眼! 晶莹剔透若落满了星光,烟行媚视,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无法控制得沉溺进去。 那容颜,近看来似雪如花,美得令人觉得惊心动魄。 不愧是四大美人之一啊,极品,极品。 我在屋角的雕花圆凳上小心翼翼坐下,几乎是下意识摇头感叹,“此女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 陌优昙指下,琴声流动如涛。 “你还真是有趣……我大概也能明白为何华胥会喜欢你了。” 我一听,觉得危机重重。 这世上,不吃饭的女人,听说过,没见过。 但是,不吃醋的女人,那可是连听都没听过! 我于是赶紧摇头,“楼主,你又不是不了解沈华胥这人,他就是个感情用事的行动派,一时不知道中什么邪了才能看上我这样的菜根,等他过两天腻歪了,自然就把我忘到脑后去了。你看,你们的爱情就像在跑步,不是你追就是他赶。我呢?就是那个蹲在路边的路人甲,王爷他跑累了,蹲在我旁边歇歇,等他歇完,自然会撒丫子去追您的……” 陌优昙笑容更加明显,指尖,琴声骤急,听得我一阵心惊胆战,“呵,如此说来,你倒是很了解他?” 内心叫苦不迭,表面上我淡定如斯,“非也。只不过这是一个普遍真理——要吸引男人,就让他一直得不到;要拴住女人的办法正好相反,就是让她一直满足。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更有吸引力。” “那么,红豆姑娘,看来是你棋高一着呀……”陌优昙轻叹,手抚五弦,拨出最后几个泛音,一曲罢,余音袅袅。 我囧住,说错了话,结果拆了自己的台。 “您误会了,我这样说不过是告诉您,您就是对王爷太好了,才导致了他水性杨花劈腿翻墙。我对王爷真的是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1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1部分阅读 点非分之想都没有!我可以指天发誓!” 说着我就并拢三指,指向天花板。 “行了行了,”陌优昙摆摆手,她美丽的脸上,滑过一抹无奈,“你说的的确没错,华胥也的确是那样的性子……” “楼主你魅力无穷,我相信你肯定能改变他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拍! 陌优昙却摇头,“他若是变了,就不是沈华胥了……” 我不由由衷感叹一声:楼主,你好觉悟! 我忍不住又是一通海赞,“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生活一半压力来自生存,另一半来自攀比。生活一半痛苦来自虚荣,另一半来自嫉妒。楼主您已然没有生存压力,无人可与您攀比,完全不需要虚荣,连嫉妒都被您打败了……人神啊……人神……” 陌优昙听了我这番夸张的赞美,愣了一愣,随即笑起来,笑得直捶桌子,却一点也不会显得有损气质。 “红豆啊,我现在彻底明白他为何中意你了。你和我们这些人不同,我们都只是红尘凡人,看不穿许多俗物。你呀,虽然经常出言不逊,但句句都在道理上。对什么事情都看得明了,看得透彻,却又时刻刻意隐藏自己的锋芒,假装自己茫然不知。你只是个二八的女孩,却能有这样的心胸这样的见地,实在是让人好奇得很,你究竟拥有怎样的过往。” 我蒙主上谬赞,心里仍然不踏实。 所谓木秀于林人必摧之。 做人还是,低调为本。 “我很小就在飞花楼了,其实我就是特粗俗一人,是楼主和王爷把我捧得太高了……呵呵……” 我村姑样傻傻的笑,傻傻的笑…… “飞花楼里有四大花魁和四小花旦。四小花旦现在还欠缺了一位,你有没有兴趣补上?” 忽然,陌优昙食指曲起来撑着下巴,微笑着看我。 那神态那语气,十足的女王啊,我瞬间倾倒了。 我晕晕乎乎问,“什么、什么花旦?” “小辈里,容貌才情气质品位最佳的四人。如今已有三位,红玫瑰,白牡丹……”陌优昙扳着修长的手指数。 我被那名字狠狠地劈到了! 雷的我一阵头皮发麻。 我忍不住颤声接口道,“剩下那个不会是□花吧……” 陌优昙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咦?你知道啊?” 竟然不幸言中!!! 我当即吐血倒地。 这…… 这是哪门子四小花旦?! 我看是四大囧蛋,四大cao蛋还差不多!!! ╚囧╝╚囧╗╔囧╗╔囧╝╚囧╗—妖家专用囧字分割线—╔囧╝╚囧╝╚囧╗╔囧╗╔囧╝╚囧╝ 沈华胥这厮,不知悔改,每日还是噔噔噔跑来飞花楼,先向陌优昙报道,再准时杀向我的小破屋。 此人百折不挠的精神,令人着实心生敬畏。 8过,他百折而不挠,我t就措他一百零一次! a 1。 月黑风高杀人夜,庭院中,槐树下。 虽然不是花前月下,小王爷依旧兴致高昂,作优雅状抬头仰望灿烂的大阴天,直感叹:“如此良夜,有佳人相伴,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我自娱自乐,无聊得拿着一把从小七那里讹诈来的小刀,在大槐树上一笔一划得刻——本女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妖某只插话党:‘到此一游’终于可以消失在历史舞台上了……ps:小朋友请勿模仿。) 夜风习习,沈华胥忽然在我背后,低声开口,那声音带着点媚惑,很诱人。 “夜风有些凉了,你冷么?” 我脑中自然浮现男主脱外套给女主披上,男主解开扣子把女主揽入怀里,男主抱住女主拿身体当暖炉等诸多狗血经典浪漫镜头。 于是,我淡定道,“不冷。” 然后继续我的雕刻大业。 沈华胥在我背后沉默了一会儿,曲线救国,“……我……有些冷呢……” 我淡定依旧,刻完最后一个湖字,回头对他很爽朗一笑,“你原地跳跳就不冷了!” 夜风吹啊吹,吹得小王爷筒子很憔悴。 a 2. 沈小王爷带着一大堆各种江南著名点心拜访。 小王爷如此劳心劳力,我怎么舍得将他拒之门外,于是特殷勤领他进屋。 沈华胥大喜,一盒一盒的点心拿出来给我尝,一边在旁边做专业讲解,这个是xx坊的芙蓉糕啊,那个是xx馆的金丝燕窝啊,这个千金难买啊,那个限量供应啊…… 我一边狂吃一边纠结:要不要给小七留一个呢……唔,还是别留了,小七吃馒头就管饱…… 看我吃得一脸幸福,沈华胥趁机手撑着下巴,眨眼睛笑眯眯看我。 “红豆,你喜欢我吗?” 我嚼东西的动作,明显一滞。 “你猜~”我甜甜的笑,说完,我继续狂嚼狂咽。 沈华胥他不愧是天下第一风流摧花王啊!那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喜欢。”他也笑,眼睛弯弯如同上弦新月。 我也笑,吞下一整个梨花糕。 我:“你再猜~” 沈华胥:“……” 我剽悍得摸了一把嘴角的渣滓,“唔……剩下的点心……我还能吃吗?” 沈王爷,又憔悴鸟。 a 3 某日,薛姨差遣我去替她到东市去篦子。 好死不死,一出门就碰上那位死缠烂打,甩也甩不掉的qq糖王爷。 于是,沈华胥屁颠屁颠很开心跟着我一起逛集市。 逛了一会,突然,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一个卖花的小姑娘。 “公子公子,给您的娘子买些花吧……”小姑娘甜甜笑着道。她瘦瘦弱弱的,抱着一个框子,里面全是些新剪下来的名贵茶花。 我低头看了看那小姑娘干净的绣花鞋,看了看她细嫩的手,看了看那堆珍稀品种的茶花。 我看向沈华胥,眼神很玩味。 哎呦,小样儿,还跟我玩这招……还支使托儿…… 沈华胥正在掏银子,此刻,他笑得一脸小人得志相:“娘子,我全买下来给你好不好?” “等一下。”我冷眼瞪她,一抬手,打住他的后话。 我突然弯腰,一仰脸换了副伪善的表情,对那小女孩笑得特慈祥,“小盆友,你多大啦?” “呃?……” “你爹爹你娘呢?” “你家住在哪里呀?” 小姑娘被我问得连连后退,不知所措看向沈华胥。 我这边穷追不舍,“你贵姓啊?芳龄几许啊?有无许配人家啊?……” 最后,她终于在我喋喋不休机关枪关怀之下牺牲了,后退了几步,喃喃道,“我、我去别处卖花……” 说完,一溜烟跑远了。 沈华胥手里拿着一锭银子,望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我们继续向前走,不料,还没走几步,又是一个卖花的年轻姑娘窜出来。 “哎呀,公子和这位小姐好生的登对……”她横在路中央,挡住了俺们的去路。 我歪头,挑眉,淡淡道,“青天白日的,你咋昧着良心,睁着眼睛说瞎话……” 花姑娘嘴角抽了抽,不过,她并没有被我语言攻击打败。 毕竟,推销这一行做久了,那人都不是人了,都是钢铁侠。 她一把把一束兰花塞进我怀里,“公子,给小姐买束花吧,你看这花多配她呀。” 我仰脸盯着沈华胥,“这花配我吗?” “配……”王爷刚刚开口,就被我打断了。 “听见没,他说‘呸’!我不要。”我说着把花推回去。 结果那姑娘剽悍得很,一只手又给我塞回来,“买一束吧!” 沈华胥脸色有点难看了,他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群,可怜兮兮拉拉我的袖子,“买就买吧……” “我,偏,不,买!”我说完,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起沈华胥的袖子,撒丫子,杀出一条血路,狂奔而去。 卖花姑娘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惊声尖叫,“站住别跑!抢花大盗啊!!抓住他们!!” 我和沈华胥狂奔两条街,终于甩开了那个精力旺盛的花姑娘。 低头一看,花还在怀里,耳环发簪掉得一个不剩。 “这个也是你安排的?”我一只手孕妇状撑着腰,气喘吁吁瞥他。 沈华胥拿着扇子狂扇风,很悲凉得摇头,“这个真不是……” ——————————女主的华丽爱情宣讲分割线—————————————— 妖某只:“其实小王爷有权有势的,对你又那么好,为毛你不干脆也收了算了。” 女主【高深莫测状】:“你不懂……爱情……这个东西……很微妙……” 妖某只【鸡皮疙瘩一阵翻腾】:“哈?” 女主【幽幽的高深莫测着】:“人不能见一个爱一个。爱情不是金钱,爱情是古董。爱情不是越多越贵,爱情是依稀为贵。爱的太多,爱就会贬值……” 妖某只【愣】:……乃是谁啊……乃是琼瑶阿姨剧组里来串场的吧…… 又黄又暴力 这两日,小七又神出鬼没不见了。 说起来小七跟我非亲非故的,再加上人家怎么说也是个江湖少侠,轮不到我这个弱女子来担心。但是,这两天我就总是右眼皮一直跳啊跳啊,想到小七被他大哥追杀,我免不了总是内心忐忑。 话说,这一日,我忽然左眼皮开始跳。 人家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于是,我这个宅女,今天总算是出关了。从早到晚故意到处溜达,双眼雷达状对地面进行扫描,期待着能发一笔不义横财。 正当我在正殿外的游廊里游魂似得游荡,对面迎面而来了两个面生的姑娘。 其中一个道,“刚才张妈引了一帮子奇怪的人上了顶层包房,不是只有熟客才能上顶层?那些人你见过吗?” 另一个摇头,“怎么可能见过?那些人的样子好可怕,而且啊,离近了,都能闻到他们身上有股诡异的香味……” “香味?脂粉味吗?” “才不是!……” 她们视我为无物,径自打我面前目不斜视走过。 我目送她们的背影一路走远。 一帮奇怪的人? 我用拇指和食指挠了挠下巴,作柯南经典思索状。 ——龙套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跑到主角面前读台词的…… 她们特地说了这么一大串,我隐约觉得,此事其中必有蹊跷。 于是,为了推动情节的顺利发展,我依照龙套所言,前往飞花楼顶层包房。 说来,巧之又巧,我刚气喘吁吁呼哧呼哧踏上顶层最后一级楼梯,就见五六个头戴褐色斗笠,斗笠上罩着黑纱的男人从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气势汹汹向我走来。 只见,那几人走得虎虎生风,我恍惚间都看到他们强大的气场在周身环绕,风吹起他们的衣角和面纱,有七剑下天山的魄力。 他们每个人都身穿同样的绣着红色图腾的黑色风衣,我顺着一人的袖子往下看…… 啊!!手指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一瞬间,我愕然、哑然、茫然了。 咦?咦?这难道是…… 难道是“晓”?! asaga!火影也穿来这里了?! asaga!其实这是一部同人小说?! 正在我望着他们背影范迷茫滴时候,疑似“晓”一众人等已经快速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末了,我深深做了几个深呼吸,恢复了淡定。 算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雷着雷着,咱都习惯了…… 我决定,还是先去刚才他们走出来的那个房间查探一番,说不定会有什么惊人发现。 门没锁,我趁四下无人,快手快脚溜进房间。 房间里很静,我环顾一周…… 谁知!!!!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不……你想错了,木有出现宇智波鼬哈……虽然我很希望见到他老人家然后奋不顾身扑倒之以身相许…… 我看到正对门的七屏罗汉床上,竟有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正被五花大绑捆着! 我如箭一般被射到床上…… (妖某只:多么……无耻的比喻……) 我抱着床上的男人一声凄厉的嚎叫,“小七啊!!!!!!!!” 我总算知道为毛我右眼一直跳了,我们家小妖孽真的惨遭蹂躏了…… 唐柒现在意识不清,全身都烫得吓人,额角不断有细密的汗水一点点渗出来,沾湿了鬓角柔软的黑发。他痛苦得喘息着,胸口急促得一起一伏…… 卧槽哇!! 这症状……分明是…… “我来晚了!!!!!!!5555555……”我爆发出又一阵鬼哭狼嚎。一想到刚才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一众男人,再看看身中□的小七,哀家不由y从中来,“55555555,我家命苦的小七啊~~~~~怎么竟然,竟然……” 我虽然废柴,但是咱怎么说也自认为是个有脑子的女主,才不会像某些狗血主角一样遇到危险了只顾哭坐等坏人回来抓,然后坐等被虐。 我一边抽泣一边摸出袖口里讹诈小七的刀片,麻利得开始割绳子。隔开之后,拿被单把小七一卷一裹…… 然后…… 拖死狗一般……使出我吃奶的力气哼呲哼呲往外拖!!! 卧槽啊!!怎么那么沉!!! 我拼死把小七从房间里拖出来,以黄河纤夫的标准动作,咬牙切齿拖着转过了走廊。 就在此紧张时刻!突然!背后响起了万恶的脚步声!!! oh!!!no!!!!!! 我拼命拖拖拖!!背后的脚步愈来愈近!!! 我内牛版面…… 其实现在可以撒手丢开小七逃跑的……但是伦家做不到啊……怎么能把我家细皮嫩肉的小七丢给那帮坏人蹂躏…… 背后,脚步声。停了下来。 我心里“咯噔”一声…… 暗念,完了。 “你在做什么?” 我猛回头! 当即,热泪盈眶!!!! “沈华胥!!!!!!!!!你今天为毛长得那么帅啊!!!!!” “哈?……”小王爷莫名其妙得挠头,“你又在玩什么?” “玩你个头啊!快点!救人救人!!” ··· 沈华胥在这一层碰巧也有一个单间。 我说无巧不成书嘛,今天咋的到处都是巧合,怪不得我左眼右眼一起跳……喜忧参半…… 沈华胥把小七抱进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放到床上。 我四下打量这房间,繁花锦绣丝锦地毯,雕镂云母屏风,各式名贵瓷器字画……唔,真是和陌优昙女王的房间有的一拼,够腐败的…… “□?”沈华胥坐在床边,素手搭在小七泛着粉色的手腕上探脉。他眉头微微蹙起来,“他怎么会被下药?” “我哪里知道啊!”我崩溃状抱头,“我看见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从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出来,就溜进去看,谁知到就发现了小七!” 我话音一落,那边失去意识的小七就很配合我痛苦得轻轻呻吟了一声…… 唔…………好撩人……………… “天……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背着手,低着头,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踱步,“这□有药可解么?” “药性很烈,恐怕等你找到了,他也该没命了。”沈华胥垂眸,看着床上的人,神色难得认真,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沈华胥认真起来的表情真够帅的…… “唐柒是唐门中人吧?从这下药的狠厉程度来看,应该是唐门的家务事,他们自己人下的手。” 沈华胥说着,并起两指覆上唐柒□的颈项。我知道他在探动脉,但是,这样美好的画面让我实在忍不住不yy…… “小七是说过,他大哥下令通缉他。”我脑中……一个很黄很暴力很腐很yd的想法……逐渐浮出了水面…… “沈华胥啊……”我忽然窜到床边,一把握住华胥gg的手,意味深长含情脉脉注视着他,“要解□,最直接最快捷最安全的方法是……” 沈华胥愣了一愣,脸色忽然变得有点黑,“你该不会是想……” 我深深望着他的眼睛,苦大仇深,百感交集,语重心长道,“朋友有难,我们怎能见死不救?!” 沈华胥反握住我的手,眼睛里带着感动,“红豆,我知道你善良。可是你不知道这□的厉害,唐柒现在意识不清,如果你和他那个……搞不好会连命都没了……” 我沉默了一瞬间,然后呵呵呵干笑。 “呃……不,那个,沈华胥啊……你理解错了,不是我,”我飞快眨眨眼睛,朝他飞电眼,“我是说,解小七□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沈华胥倒抽一口冷气,把自己的手从我的魔爪里抽出来,惊叫,“为什么是我!” 我非常非常无辜得看着他,“你看,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你不是说了吗?我这么柔弱怎么能经得起身强力壮滴小伙子的折腾啊~况且,你忍心让我上吗?伦家,伦家可还是未□滴virg呐……” 我做娇羞状摇肩膀。 沈华胥:“……” 华胥哥哥纠结了,“腾”得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一圈一圈走来走去,不离手的扇子扇得“哗啦哗啦”响。 我这厢不断添油加醋。 “沈华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沈华胥你不救他我恨你一辈子。” “沈华胥你别找借口说你不会,我才不信你没玩过小倌……” “沈华胥你再不救他小七就□中烧而死了!!!” 终于,沈小王爷在我唠唠叨叨恶毒逼迫之下,暴走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做还不行吗?!” “行,行。很好,很强大。”我喜笑颜开,“王爷英明~” 咱嘿嘿的笑,嘴角差点列到耳朵…… ···· 我借口把风,蹲在卧室门口偷听。 我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古代隔音效果那么破!! 我感动得泪流满面,鼻血纵横。 小七因为□的作用而意乱情迷,也不会刻意压抑声音。 他呻吟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很动听。 低低的哑哑的,带着一种受伤的小野兽般的疼痛和无助。 床因为激烈的动作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小七呻吟之间,夹杂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无比撩人…… 我这厢听得那叫一个心旷神怡,脑中自动代入各种男男ooxx画面…… 啊!!这个比draa真实多了~~~ 我激动得无法用语言形容此刻的心情! 我的心,在荡漾~~!!! 啊~~小七,请你自由的和华胥哥哥…… 正在我荡漾的时候,忽然走廊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还算恪尽职守,赶紧溜到门边听动静。 门外一片混乱嘈杂,我听到一个嘶哑的人声咬牙切齿的吼声。 “给我搜!一定要把那人给我搜出来!” “找不到那个人,主人怪罪下来,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溜回卧室门边,压低声音,向卧室里面轻声喊,“沈华胥!~~你们动静小一点~~~唐门的人在搜捕了!!小七声音太大了啦,会被发现的!!” 门内,传出一声超级无敌宇宙无奈的叹气声。 而后,上一刻,小七的呻吟还在继续,下一秒,却变成了一个暧昧的尾音。 那呻吟不知消失在了何处…… 啊啊啊! 大脑中自动勾勒完美美型kiss图…… 我强行压抑住自己破门而入的冲动…… 默默转身,继续把风。 那些人似乎在破门搜查,门外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 女子的尖叫声,男人的咒骂声,还有恐怖的呵斥声。 混乱已经离我们这边的房间越来越近。 完了!他们难道在挨个搜查?! 我囧!!!!!!!!!!!!! what i do?! 我愣在原地,冷汗不断从手心渗出来。 “嘭!嘭!嘭!” “开门!” 怎么这么快!! “里面的人!快点开门!!” “老大!无人应门!” “破门!” “是!” 囧!!!!!!!!!!!!!!这效率也太高了吧!!!!!!!你们为了省台词也不能这样干啊!!!!!!!!! 千钧一发之际! 我再也犹豫不得,一头撞进了卧室,一路上拼命甩掉鞋子,甩飞外衣,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掀开了床帐,一个饿虎扑食跳到床上…… 我捂着眼睛,张开手指露出一条缝,特无辜盯着沈华胥,“唐门的人杀进来了……” 沈华胥反应快得吓人,在我跳上床的一瞬间,一把把小七推到床内侧,拉过被子严严实实盖住。 我透过指缝看着沈华胥哥哥尴尬别扭的表情,忍不住yy——为毛他第一反应是把小七盖起来…… “红豆,得罪了。” 破门声响起的一刹那,我听到沈华胥如是说。 下一秒,我猛地被他拉倒,按进柔软的床褥里,他飞快扯开我的衣襟,欺身把我压在身下。 我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在外面——唔,微妙的借位。 床帐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唰~~~~~~~~~~~~~~~~~~~~”得一声—— 华丽丽,床帘飞了起来,大大敞开! 沈华胥哥哥的玉背暴露在众凶神恶煞怪蜀黍的火辣辣目光之下!!!!!! “吖!!!!!!!!!!!!!!!!!!!!!!捉j呐!!!!!!!!!!!!!!!!!!!!!!!”我一声凄厉无比,堪比杀猪的尖叫声,狠狠得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陌优昙:卧槽……要喊“捉j”也该我喊吧?! 妖某只【附和】:就是就是,你这丫头瞎叫唤什么……) “你们做什么?”沈华胥面不改色,超级无比淡定。 他漂亮的眸子,冷冷滑过盯着他完美捰体发呆的众人。 为首的男人还见过些世面,一眼就认出了沈华胥。他尴尬别开头,“原来是沈王爷……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只是奉命在追捕一名逃犯……” 我仗着有沈华胥这个身价尊贵的肉盾,继续爆发,飙高音,“废话个p啊你!!!!!!!!!!!!!!你们看个毛啊看!!!!!!!!!!!!!!!再看要收费啊!!!!!!!!!!!!!” 沈华胥冷冷用眼角瞥唐门众人,“还不滚?” “告辞。走!” 众晓组织ser,呼啦啦,华丽退场。 ——————————今天女主很兴奋分割线—————————————— 女主【望天,深情独白】: 悲剧是,我竟然也碰上了狗血的□情节。 喜剧是,中□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男人…… 今天,我很幸福…… 本书下载于书包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u=11306171 受终正寝 众破坏男配好事的怪蜀黍,伴着“轰”得一声关门声,谢幕退场。 余下卧室那扇惨遭蹂躏的门,还在“吱呀吱呀”得晃悠着呻吟。 骤然间,方才还热闹的房间,一下子空空旷旷寂静下来。 我趴在床边张望,看那些人扬长而去,长长舒了一口气。 “呼……好险……这是什么世道啊,s晓就了不起了么……”我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倒回床上,一抬眼,看到撑在我身体上方的沈某人,碰巧,沈华胥也低头垂下眼帘。 目光相遇,一个全身光裸裸,一个衣衫凌乱半裸半露。 虚空中,仿佛有“轰”得一声炸响。 沈华胥忽然尴尬得别开眼睛。 我紧张得双手交叉护胸,脸色煞白,内心忐忑不安。 ——唔,他不会嘲笑我两个煎蛋贴两边吧…… 正在我一脸尴尬花容失色之时,沈华胥忽然起身。 我眼前一花,只见他瀑布般的墨色长发甩出一道很飘柔的弧线,弯腰,修长指尖一勾,一件外衣飘飘飞起,又忽忽悠悠落下,不偏不倚蒙在了我头上。 我趁机一骨碌爬起来,借着外衣的遮盖,七手八脚整理我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等我最后把那件外衣也披上,沈华胥已经起身立在了床下,身上着了松松垮垮的一件白色丝锦衣摆绣牡丹的睡袍。 我挪挪挪,挪到床尾,蜷缩起身体抱着腿,囧囧目光全方位腐视那一片狼藉的床褥…… 忍不住内心波澜起伏,心旷神怡,精神抖擞得,yy—— 刚才,就是在这张床上啊!发生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口口…… 我醺然欲醉,媚眼如丝得望向沈华胥,道,“那个……你们……完事了没?” 沈华胥正抬着手,微微向后仰头,用丝绦把披散的黑发束起。 那动作挺拔而优雅如同一株风中翠竹,令人无法不为之倾倒。 “嗯……差不多……”他闻言,脚下一踉跄,仿佛劲竹险些被狂风吹倒。 我嘿嘿嘿得笑——哎呀呀,姐姐我啊,这样的桥段看了不下千万次了,我说你在我面前还害羞个什么劲的…… 沈华胥貌似还有些尴尬,也不看我,转身抱着一堆衣服向门外大踏步走去。 我一看他要走,一个激灵“嗖嗖嗖”从床尾爬到床边,凄厉得叫唤,“你干嘛去啊~~~~~你吃干抹净就想溜啊~~~你们男人,果然!衣服一脱都是禽兽!!~~~~” (妖某只【冷面飘过】:这情景好奇怪……明明没你啥事……) 沈华胥顿住步子,微微侧头,脸上三道黑线,“何以见得……我这不是穿着衣服么?” 我纤纤玉指翘成兰花型,弹开眼角几滴泪,颤声控诉道,“你这厮乃衣冠禽兽!” 沈华胥叹了口气,抬手挠了挠耳后的发丝,有气无力道,“我只是去吩咐下人打桶浴水来……” 我一听立刻神色一转,纤手遮朱唇,娇羞道,“哎呀呀,鸳鸯浴哇……” 沈华胥嘴角勾出一抹淡笑,“是你和我共浴吗?” “3p我可以考虑的啦……” 伦家继续娇羞,沈华胥败下阵来,嘴角抽啊抽,脚底抹油而去。 ·····鸳鸯浴乃网络河蟹内容···具体情节请自行想象····无良分割线飞过···· 小七这次的确给唐门那窝败类整的够惨的。 中了□给人绑在床上险些被ooxx不说,并且身中内伤,还有多处伤筋动骨的外伤。 我蹲在床边看着大夫给他上药,看着他身上左一道又一道的绷带,心里都一揪一揪得疼。 这么漂亮的孩子,那帮人渣怎么舍得下手的呀! 泯灭人性! 看我……看我下次见到他们,一定…… 一定在心里把他们从上头祖宗十八代到底下儿孙十八代骂个狗血喷头! 另外,咱也不得不佩服小王爷。 纯种狼就是纯种狼! 人家就是硬件过关,技术过硬! 一点儿没伤着咱家小七不说,完事之后,小七往那儿一趟,那叫一个面若芙蓉,水灵滋润得更胜以往!! 越看越妖孽!妖孽得伦家都快无法自持鸟…… 咱趴在床边握着小七的手,听着小妖孽平稳清浅的呼吸声,忍不住仰面四十五度,默默对月,清泪两行……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左眼狂跳的真谛……它预示着一段轰轰烈烈拼死拼活爱情的伊始……这感情不在乎世俗偏见,冲破了到的牢笼……它如一束阳光,照耀着大地,照耀着我苍凉的心,让我那一片荒芜的心田在阳光下自由开出了腐烂烂的花…… 四娘曾经曰过:红莲即将绽放,双星终会汇聚,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请您耐心地等待…… 我如今也想曰:菊花已然盛开,男配擦出火花,狗血的剧情已经开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深情望月,带着久久不能平静的心绪和一脸无法压制的滛笑,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鸟鸣啾啾,阳光透过西纱竹帘,一束一束轻轻软软落进房间,在地板上铺出一片片毛茸茸的光斑。 我趴在床边上睡了一夜,结果腰酸背痛腿抽筋,还没睁眼就开始呻吟不止…… “哎呦我的个老腰啊……疼死他毛个熊了……” “红豆……” 咦? 这有气无力之中透着妖娆诱人的声音…… 我猛地张开眼睛,呀呀呀!!是小七醒了!!! 小七带着被蹂躏之后的柔弱,在一片雪白的枕褥之中张开眼睛,黑发铺陈了一枕衬得他皮肤犹显白得胜雪,浓墨色不带杂质的眼睛带着浓浓的疲惫…… 噗—— 一道红光飞溅。 oh!shit! 我不行了…… 我脑中自动代入沈柒华丽丽打马赛克bl漫画版ooxx同人图…… “沈华胥……”我捂住鼻子,气若游丝得朝门外叫,“小七他醒了~~~~~” 小七似乎头有些疼,他抬一只手,手背贴在额头上,似乎在尽力回想,“我……怎么了?” 我愣…… 我一把抹干净鼻血,“呃……小七啊,你,都不记得了?”我试探着问。 小七撑起眼皮,好看的剑眉微微蹙起,“记得什么?” 我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只听“嘭”得一声,那副肢体交缠的同人图碎成了一堆瓦砾。 “啊!!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亏我……哎……”我怨念,对手指小小声幽怨得咕哝,“昨日你被唐门的人捉住,关在了飞花楼厢房里,正巧被我发现,所以我就和沈华胥就一起偷偷救你出来……” 小七垂了眼帘,似乎在回想,“后来呢?” “呃……后来我们发现你中了□,由于找不到解药,无奈之下所以我……” 我话说到一半,小七突然一下子回光返照一般,一下子从床上半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红豆?……” “啥?……” 小七一把握住我的手,他张大了一双猫一般的眼睛,深深望进我的眼底。 那琉璃琥珀般的眼里,分明写满了惊愕、诧异、内疚、自责、悔恨、无奈…… 五味杂陈。 如同云卷云舒一般变换不定。 囧tz…… 我下巴当场脱臼。 不是吧?! 小七,小七该不会是以为是我英勇献身了吧?!! 不要那么shit啊!! 我不要做捏碎我春秋大梦的罪魁祸首!! 俊男美女执手相看泪眼之画面之中,琼瑶大神的台词,哀家脱口而出:“嗷!——” (妖某只注解:马景涛大哥嘶声裂肺腔)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我猛地抽出被小七握住的手,差点自由得泪奔而去…… 终于,我平静下来,颤声道,“小七,你误……” 然而,我话还未说出口,卧室的门,被人推开。 沈华胥锵锵锵,狗血登场,狗血得打断了我的话。 他端了一锅热气腾腾的薏仁雪莲粥进了房间,搁在桌上。 “红豆,你照顾了他一晚上,饿了吧?”小王爷神采奕奕得微笑,露齿三颗,贝齿反射着太阳光,熠熠生辉,“来,吃点东西。” 我肚子非常应景得——咕噜噜,一串叫唤。 于是,什么狗血什么冤情什么误会我都一下子抛到了脑后。 “这样一说的确很饿耶,小七也饿了吧,体力消耗那么大……呵呵呵……”我一个箭步冲到桌子边,拿起白釉瓷小碗,很贤惠得来盛粥,一边盛一边自己稀里哗啦开吃,我盛一勺我吃一勺。 沈华胥趁着我们背对着小七,对我眨眼睛。 ——昨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敢始乱终弃! 我咕嘟咕嘟咽粥,瞪着一双犀利的大眼,飞快眨眼睛,眨回去。 ——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怕小七知道了真相会反攻于你! ——姐明白了!姐一定守口如瓶! 噼里啪啦哄,眼神交流结束。 我一回头,脸上挂出反派配角常用的j笑。 一手端碗,一手叉腰,扭啊扭,蛇妖状扭到床边,“呵呵呵呵呵,小七呀,来,红豆姐喂你……” 小七茫然无措得看着我,那眼神凄哀之中带着歉疚。 下一秒,在我的yd的视线下,他不知所措移开了目光,转脸向内,喃喃开口,“红豆,你何苦对我那么好……” 我当即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我“唰”得扭头,用怨妇特有的目光,隔空与沈华胥继续眼神交流—— ——喂!小七误会了!他以为是我救了他!我的清誉咋办!! 沈华胥打了个呵欠,看天。 此举,不言而喻,让我顺手推舟。 毛|主席曾经教导我们:战略迂回是为了将来更大的胜利,不要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 此刻,最佳战术应该是曲线救国,且战且退! 我今日腐明日腐,日日腐,还怕腐蚀不了区区唐柒和沈华胥?! 于是,我继续做贤妻良母状,拍拍小七的肩膀,“傻孩子,说什么呢?姐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照顾你当然是应该的嘛……干嘛跟我这么见外?” 小七垂头,神色很纠结。 “话说回来,”一直在一旁望天假装事不关己的沈华胥,终于开口打破僵局顺便扯开话题,“唐柒,你不是唐门中人么?据我所知,你是唐家七公子,自小就武功天分极高,出道一年就排入了江湖杀手榜前十,怎么会被同族所追杀?而且……还被下了那种下三滥的药。” 唐柒刹那间脸色变了变,他咬唇不语。 我看他他沉默良久,如此为难,刚想说——这事还是以后再说。 结果,小七他竟然狠狠闭上眼睛,抖出了真相。 “我大哥是此任唐门门主……他是嫡出长子,我不过是个庶出。在唐门里,我一直处处受他气压。没想到,不止如此,不久之前,他竟然对我……欲行不轨。” 我听到此处倒吸一口冷气。 ——兄、兄弟?!禁忌啊!! “那后来呢?”我追问,差点暴露了语气之中的激动之情,赶紧绷住脸,作义愤填膺。 唐柒狠狠攥紧的手指,骨节都泛了白,看来是对那个唐门门主恨之入骨。 “就是因为这个,一晚,我打伤了他从唐门出逃。他恼羞成怒,栽赃我背叛唐门,在黑道对我下通缉令。但是,三番四次对我下手的人都被我一一解决掉了,逐渐没有人再敢来接这庄生意……所以,唐门才,亲自动手了……” 我腮帮一股,苦大仇深,扼腕叹息道,“啊!原来,不是你上了你大嫂!是你大哥想把你当大嫂上了!” 唐柒脸色一黑,毒舌又见毒舌,“红豆,你腰不疼了么?……” “啊?我什么时候腰疼?哦,那是因为我……” 我在床边趴了一晚—— 我还没说完,被挂着大灰狼般微笑的沈华胥gg打断,“红豆你从昨晚累到现在了,不如用了餐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别累坏了身子……” 我翻白眼。 让我闭嘴就直说嘛…… 讨厌……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 本热血女主暗暗下定决心。 相逢何必曾相识 小七这两天对我特别好…… 不仅用唐门独门按摩手法替我揉腰,对我说话也柔声细语的,最让我受不了的是,还总是盯着我的脸想入非非,一直盯到目光呆滞两眼无光…… 我的老脸,这两天特别无地自容。 ··· 沈华胥把自己在飞花楼的厢房让给了我和小七,无影无踪一日之后,第二日忽然面容憔悴归来。 “红豆……”沈华胥败犬一般,我甚至?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2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2部分阅读 至看到他头上一朵乌云剽悍得滚动。 他托着下巴坐在桌子边,愁眉苦脸,眨巴眨巴眼睛,作可怜巴巴状。 “怎么了?”我一看他的表情,顿时无数种狗血猜测涌上心头,惊讶道,“莫非,你皇阿玛要棒打鸳鸯替你选妃!?” 沈华胥愁眉苦脸依旧,眉毛却扬了扬,“黄阿马是什么?选什么妃啊?要选先把你推荐去。” 小王爷他全然未决已经顺着本人的思路,拐进了不见天日的七里沟八里屯里。 “沈华胥,说正事。”正坐在床上运功调息的小七,眼皮抬也不抬,冷冰冰开口。 沈华胥眼角瞄了他一眼。 那眼神在我看来幽怨之中透着暧昧,那是相当的微妙啊。 “是这样,那天我们的事,嗯,就是那个……被宣扬出去了……现在飞花楼里的人都以为你是我的人……” 我面色未变,很有大将之风,朗声道,“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走自己的路,让说的人去死吧。” 小七这次眼皮撑开了,幽幽一双黑瞳,波光淋漓寒光潋滟。 “你们,什么事?” 被用如此森冷的口气一问,我和沈华胥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我和小王爷对视一眼。 心有灵犀,不言而喻。 ——打死也不能让小七知道我和沈华胥伪h! ——打死也不能让唐柒知道我和他口口口口! 于是沈华胥神色一转,折扇一开,幽幽一声长叹。他脸上的哀抑之色更浓,颇得深闺怨妇之神韵,“优昙她也恼了,不愿理睬我,也不听我解释,她说我和你才般配……” 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安慰得拍拍他肩膀,“别听她的,她胡说……” ——你和唐柒才是原配!我何德何能但当拆散山伯和英台的马文才! “红豆……问题不在这里……”沈华胥怨邑得看了我一眼,慢慢扑倒在桌面上摊成一片,模样甚是憔悴。 “沈华胥的意思是,陌优昙和飞花楼,现在不待见你也不待见他,你们在这里混不下去了,最好从哪来滚哪去。” 唐柒已经彻底放弃了运功,模样帅帅得抱着手臂靠着床柱。他不带什么感情se彩干巴巴得解释。 “哦!”我闻言,抚掌,长大眼睛,嘴巴成o型,一副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的表情,“小七,雅巴里,还是你了解华胥啊!” 唐柒ap;沈华胥:“……重点不在这里。” “哦,”我又一抚掌,“那我们要滚到哪里去呀?” “舍下还是能让我们滚一滚的……”沈华胥幽幽道。 ··· 于是,当夜,我们三人趁着月黑风高,万籁俱寂,众人皆睡之时,偷偷摸摸,集体翻过院墙,神不知鬼不觉得搬家搬进了隔壁的沈华胥府上。 沈华胥的府宅不大,却精致典雅。我对一切都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是,他家竟然有大于等于三间卧室…… 沈华胥很大度得让我们选房间,他说他自便。 卧房有两间在宅子东头的同一个小园里,只隔着一面墙,另外一间却远在宅子西头,孤苦伶仃。 我义不容辞,舍己为人得选择了西头那间,美其名曰,“咱是女眷,咱不方便……” 小七嗤之以鼻,“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同床共枕,迄今为止一起睡了不下十次,现在倒说不方便了……” 沈华胥显然是吃醋了,眉头一皱,插话,“你们第一次见面……” 插话党的命运只有被忽略这一条。(妖某只:我被忽略了吗?看天……没关系,字数统计系统不忽略我就好……) 沈华胥的话说一半被我狠狠掐断。 我泼妇状掐腰指着小七数落,“是谁半夜里嫌冷爬上我的床的?!我宽宏大量没把你踢下去,你该感恩戴德懂吗?教过你多少次了,不能得寸进尺!” 小七语塞,望天想想当日的情景,尴尬了。 沈华胥见唐柒沉默了,于是妇唱夫随道,“红豆,唐门说不定何时又会来犯,你一个人我担心……” “沈华胥你太阴险了吧!”我调转枪口,把攻击的矛头直指沈华胥。 小王爷哭笑不得,“此话怎讲?” “唐门的目标是唐柒,要下手肯定也会去砍唐柒!你若是想把唐柒一个人丢在西厢,那就是始乱终弃,置唐柒生死于不顾!你若是想把我和唐柒扔在一堆,那不是把我推到了敌人的屠刀之下,当祭刀的嘛!” 小王爷嘴角抽搐语塞,连那个“始乱终弃”都忽略了过去。 他默默退到一边面壁思过——原来这么多年来引以为傲的口才只是一场华丽的错觉…… 于是,善解人意的我,成全了小七和华胥哥哥,为他们能够在半夜里交流感情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 日子,又这么无聊而狗血得过了两日。 王爷府里的总管是个儒雅的中老年大叔,大叔和我一见投缘。 今日,我和大叔唠嗑的时候才知道,沈华胥在这几日之间没少忙活,他不惜动用了自己在黑道的人脉关系,撤掉了黑道中对唐柒的追杀令。 我实在忍不住,八卦了一下,“王爷动用的,是什么人脉……?” 大叔抚须而笑,“凤姑娘你莫要吃醋。黑道连云十二寨的大姐大,妆泪姑娘。妆泪姑娘一直有意与王爷结识,但王爷不愿与黑道纠缠多次敷衍了过去。这次为了唐公子的事,才向妆泪姑娘买了个人情。” “黑道大姐大都有份?”我轻叹一口气,虽然说沈华胥是为了唐柒不惜出卖色相……但……斗争形势很复杂啊…… 我远目望着夕阳,幽幽自语道,“小七啊,姐相信你的实力,将来,在女王受自强之路上,一定能够手起刀落斩尽路边优昙花霸王花家花野花……” 大叔已然习惯了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絮絮叨叨,他继续又说,“王爷前几日还差人给唐门送了封信去。” 我眼睛猛然张大了一倍,目光囧囧盯着大叔。 莫非,莫非是…… ——提亲?! “王爷他也太心急气盛了……”大叔摇头叹气。 我也赶紧点头如捣蒜,“此事的确着急不得。” “如此一来得罪了唐门,恐怕事情不容易收场了。” 我头点得幅度更大,颇有波澜壮阔的气势,“是啊是啊,万一他们来兴师问罪就麻烦了。” 潇湘王沈华胥与唐门门主,为了争夺所爱之人大打出手! 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纠葛,牵扯了禁忌、乱|伦的无法言说之情! 沈华胥,你究竟能否保护心爱之人! 因爱成狂,因爱而虐的唐门门主究竟能否得逞?! (妖某只广告飞过:一切,尽在——gv,耽美调|教频道黄金强档……) 事实证明。 我乌鸦嘴了。 当晚,我这厢正在屋里洗脸,背后冷不丁窜出一个人,一把环抱住了我的腰。 我满脸的水,也没办法张开眼睛。 背后的人毫无声息,温热的气息笼罩在我耳际颈间,但是偏偏我心里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惊慌害怕,只觉得那怀抱如此熟悉,我被抱得那么理所应当,自然而然。 我一阵惊疑。 估摸着小王爷跟小s一样,在我面前顶多逞逞口舌之强,从来动作上不敢逾矩。除了小王爷,那就是…… 于是,我在那人搂住我的爪子上拍了一下,“小七!快点放开我,别被王爷看到了!” 结果,对方果然干脆利落得松开了手。 我用手背一把抹干净脸上的水珠,回头一看…… 我的脸,刹那间,转瞬间,漂移走形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囧字型! 这这这这个人…… 我倒抽一口冷气,后退了一步,脸盆被我从架子上撞倒,“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映衬着我此刻的心情,非常有戏剧效果。 他他他他为什么会…… 只见,眼前的男子高挑儿英挺,一身墨色的长袍墨色的纱衣委地,低调之中尽是王者的华丽。 他那张冷峻却又祸水的脸上,一如既往,如同冰封的寒潭不带一丝表情…… 他的手腕上,套着一串莲花座罗汉珠。 突然之间,那个男子淡淡的开了口。 “什么小七,什么王爷?” 我此刻还陷落在一片巨大的震惊中无法自拔。 我颤声,“你、你怎么在这里……” 男子干脆利落丢出两个字,“找你。” ————————————妖某只插话党飞车线———————————— 妖某只呼啸而过:某人他千呼万唤始出来了……大家知道是谁不……不知道者,拖出去ooxx…… 天算不如人算 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阵阴风穿堂而过,吹起纱帘纷纷扬扬,吹动烛火影影绰绰。 我顶着一张全面崩溃的脸,愕然望着面前那个帅到人神共愤,强到唯我独尊,熟悉到他胸口有几颗痣我都了若指掌的男人。 (妖某只【翻查资料中】:话说风涯哥哥胸口没痣耶……) (女主【插话too】:我不信作者这么无耻,因为洛风涯人气高就让他明目张胆作弊!) “你,你知道我是谁么?”我不确定得盯着他,声音因为太激动而不能控制得发抖,脚下也发软,几乎站不住。 洛风涯万年面瘫瘫得道骨仙风,他波澜不惊得吐出两个字,“子衿。” 我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还好一只手撑住桌子站住了,“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跟着你很久了。” 我再一次瘫软,两只手撑住了桌子。 听到风涯哥这句话,我真不知道,是应该欣慰呢……还是应该欣慰呢…… “我和夏子衿有丝毫相似之处么?” 我费力得抬起头,眉尖簇在一起,那如挽花凋零般的神态配上现在这寂寞柔美的五官——那神态,那容貌,那气质,直让人肖想林黛玉妹妹的音容笑貌。 (妖某人:多么让人浮想联翩、不明所以、五花八门、信口胡诌的形容词……) “哪里不一样吗?”风涯哥哥还是淡定。 青天一道霹雳,劈开黑暗,把我的脸刹那映得惨白。 (妖某人:具体请参见兔斯基qq表情。)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变态。 于是我变态得爆发了。 我冲上去一把揪住洛风涯的领子,指着自己的胸,凄厉得厉声问,“一个比盆还大!一个比包子还小!怎么能一样啊!!!” 洛风涯被我揪得一愣,或者是被我问得一愣,总之他的目光更加呆滞了。 我看到他历来凝滞的目光,慢腾腾移向了翻倒在地上的脸盆上。 然后,风涯哥哥的目光,纠结了…… 然后,我这厢彻底彻底彻底,从来没有那么彻底得,虚脱了。 我揪着风涯哥哥的衣服的手,送了…… 我的身体顺着他的衣摆,一点点滑落到地上,悲凉得两手撑地,低头看地,“风涯……我只是打个夸张的比喻……你没必要真的去比……再说包子和盆也没有可比性……” “我觉得没变……”洛风涯缓身在我面前蹲下,他与我近在咫尺之间,他的味道依旧如雨水一般潮湿而清新,潇冷而寒凉。 “神态没变……” 我感到侧脸的皮肤微微一凉,抬头,发现洛风涯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上了我的侧脸。 “语气也一样……” 他轻声说着,语调平缓如同梦呓,而我竟如同身坠梦境一般,陷在他指尖轻柔的触感和低沉好听的声线中,无法自拔。 “连呼吸的节奏都和从前没有不同……”洛风涯这样说着,忽然,双臂一用力,把我拉进了怀里,深深把我按入他的臂弯,“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我埋头在他怀里,深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是你,一定是你……”他低声呓语着,一点点更加用力得把我抱紧。 那一刹那,弹指一瞬间,千回百转,物换星移。 我忽然枉然,不知今是何世。 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一种强烈得怀念,瞬间将我淹没。 而那怀念的涌流之后,却是如同深潭一般深不见底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那痛,痛彻心扉,一滴泪竟然毫无预兆就跌出了眼眶。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逝,我缺无法抓住,无从追寻起那究竟是什么…… 洛风涯的心跳就近在咫尺。一如从前那般平稳而有力,让人觉得无由的安心。 我靠在他胸口,感觉到他抱我的手如此用力,而又如此珍惜,甚至小心翼翼。 从前,当我还是夏子衿的时候,不知为何我总是在潜意识里对洛风涯设有屏障。 我不知这屏障为何而来,我隐约觉得,这与我的前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终有一日,我会解开这层谜团。 这些日子在飞花楼里,听了许多,想了许多,静了许多。 我忽然想通了,明白了,了解了—— 为什么他那一日在月落天涯的废墟上,他会用如此愤怒和受伤的眼睛看我,甩开了那串手珠,甩掉了我; 为什么他愿冒那么大的风险独闯英雄坛,只为抢回那串手珠; 为什么在我和他相处的日日夜夜里,如此宠溺我纵容我迁就我。 世人没有说错,他的确是冷心冷血的。 无爱无恨无忧无恼。 他可以毫无愧疚杀死兄长夺去教主之位,他也可以毫不动容斩杀一条生命,可以把毫不留情把活人变成自己的傀儡。 洛惊寒和柳闲歌都没有说错,他的确,不是我曾坚信的那般单纯。 他可以不费一兵一足,联手七杀教,将整个武林白道引入圈套,只是毁了一座月落天涯就令讨伐他的武林白道全军覆没。 他也曾经使了无数小手段博取我的同情,引起我的注意。 不是我耍小聪明欺负他,只不过是他装作不知道让着我罢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善良,但,也绝不是邪恶。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出于本心。 他就是有着一颗荒芜之心的人。 无欲也无求。 但那一整片的荒芜中心,他却只为一人,保存了一席温暖之地。 他静默得守护那篇温暖,倾尽自己的全部。 然而因为静默,因为他的不表露,我拐了好大好大的圈,才终于触及了他心中的温暖。 被他抱了半晌,我哭也哭了,悟也悟了,再抱下去观众导演摄影就要暴走了。 我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得提问,“洛风涯,人海茫茫,我这么不起眼,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洛风涯一翻掌,从袖子里掉出一卷卷轴。然后,只见他把卷轴向上一抛,抬手接住,那卷轴“唰”得一声展开,长长一直滚动到地上。 卷轴不宽,但是密密麻麻写满了行楷小字。 “这是什么?”我囧,凑上前趴过去看。 “惊寒整理的……”洛风涯说得很轻,不知为何,我听出那语气里有几分失落。 整理? 我定睛一看! 哇!奶牛(w=kao)! 介、介个……莫非就是传说的…… 《看!凤姐是怎样炼成的!》。 只见,卷轴第一行,大标题——《语录篇》。 标题下内容,一条一项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 高频词——“囧”、“卧槽”、“噢买糕”、“哦史特”…… 二 常用短语——“我错了还不行吗?”“大姐,你饶了我吧” (妖某只【鄙夷】:怪不得是洛惊寒整理的……你对惊寒怎么整天求饶啊……欺软怕硬…… 女主【翻白眼】:你勇猛,有本事你扑上去咬她一口试试?) 其他三四五条,还有后面的《饮食篇》《服装篇》《作息篇》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我双手捧着那卷轴,瞪着那洋洋洒洒千言万语,脑中不知为何代入感超强出现了惊寒姐姐坐在一盏青灯之下,挑灯夜战,冥思苦想,念及故人默默垂泪的画面…… 情不自禁之中,我由内而外一阵感动,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我吸了吸鼻子,作拭泪状,“知我者……惊寒也……” 洛风涯默默把卷轴卷起来,垂着眼帘,那声音不带任何波澜却带着怨念,“惊寒说,只靠《语录篇》就定然能找得到你。其他那些篇都是她闲着无聊写来打发时间的。” 我拭泪的动作停在半空,又仔细瞅了瞅另外那几篇。 “噢……怪不得……我不记得自己又爱吃鸡屁股还不爱穿鞋喜欢半夜去茅厕……” 洛风涯沉默了一秒,貌似是回想了一下,然后幽幽道,“惊寒……是写她自己的吧……” 我哑然,夸张得大大张开自己的樱桃小嘴,指尖掩口,“咦?真的?” “那岂不是……如果去掉了《语录篇》的话,我们就能出本书。书的名字就叫《追求四大美人之一鬼姬洛惊寒完全手册》?我相信惊寒人气那么高,出版之后一定可以热卖的!” 洛风涯:“……” “啊,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拜月教姓薛的一位堂主三个月前禀报,说飞花楼里有一位姑娘与卷轴上特征吻合。” 我脑中立刻闪过薛姨那很有包租婆风范的身姿。 忍不住咬袖子……薛姨,她,她竟然是魔教中人! 我巨头望房梁,喃喃道,“我之前果然低估了拜月教……竟然能成功把一个那样的大妈安插进飞花楼这种美人窝……” 洛风涯:“她二十年前被安插进去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到达繁城见到我的?” 洛风涯这次犹豫了一下,最后老老实实交代,“得到消息得第二天……”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你们了!!”我一拳头砸在桌面上,气势满分,力量倒扣,桌子纹丝不动,我哀怨得倒在了桌面上,“哎呦喂我的娘啊,疼死我了……” 洛风涯抢上一步,大大的手掌握住我的手,轻轻搓揉。 他嘴里却低声自言自语,“我们?……” 我嘴角抽了抽。 我发现三个月不见,洛风涯比过去敏感多了…… “风涯,吃醋是不对的,你要大度一点。”我抬起那只健康的爪子,用力拍了拍洛风涯的肩膀。 话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虽然洛风涯超龄了一点,但是从现在开始给他灌输三从四德的精粹,也为时不晚。 忽然,我很想问为什么他都到我身边那么久,却迟迟不肯出现,却在今晚才出现呢?但是另外一个更加紧迫的问题半路杀了出来。 “洛风涯,”我忽然难得摆出了一脸正气的样子,灰常严肃得盯着洛风涯的眼睛,为了加强效果,还抬起两只小手,扳住了洛风涯的脸,“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当日在英雄坛你和柳闲歌打过一架之后,有没有把我没死的事情告诉他?” 洛风涯也直直看向我,他沉默了良久,那双漆黑而黯淡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甘。 顿时,我背后一阵凉意爬上脊椎。 “没有。”他冷冷丢下俩字。 “哎……”我无欲望苍天,长叹一声很哀怨。 “风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妖某只【忍不住插话啊】:对啊,风涯!万一以后真的np了,你和小柳哥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要朝夕相处的说~~) 洛风涯微微张了张嘴,但还是别开了眼,终究是把话咽了下去,一语未发。 南国有佳人 十步杀一人 忽然间。 莫名一股冷风灌入屋内,烛台上烛火骤然窜高,一阵杀气破空袭来。 洛风涯背对着门站在我身边,只见他看也没看,信手随意一扬,接着反手一甩,门外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愣愣在洛风涯身后探头探脑,不知所以。 “怎么了?门外什么声音?” “唐门的杀手。” “哈?!”我倒抽一口冷气,愕然盯着洛风涯。 洛风涯继续解释,“唐门今夜来袭。” 怪不得洛风涯在我面前现身,原来是为了护我周全。 但是沈华胥和小七…… 思及至此,我一阵头疼欲裂,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点说!!” 洛风涯答得理所当然简明扼要,“没时间。” 我囧。 好吧,之前我一直在和风涯哥哥卿卿我我…… 我骤然陷入囧境,在风涯草菅人命与风涯懂得维护气氛之间游移不定。 “唐门杀手来了多少人?”我知道此事不得耽搁,急急问道。 “连带门主与三长老,高手共十三人。” “不妙啊!他们的目标是唐柒!肯定已经杀去了,我们快去东厢房救小七和王爷!” 洛风涯听话得点头,转身欲去,结果被我揪着袖子一把拽回来。 我纯良得看着他,双手一抬,娇小的身躯往他怀里一拱,“抱。你漂移比我跑得快。” 洛风涯表情和语言空白了三秒,“抱歉……我忘了。” 他说完,一把捞起我,漂移而去。 ····· 其实洛风涯说得并不迟,至少我们杀进东厢房的时候,沈华胥和唐柒还算四肢健全,没有大碍。 向我屋里扔毒镖的是唐门十位高手之一,洛风涯一路漂移,不动声色之间,把潜伏在园中的唐门十人全部撂倒,完全压倒性秒杀,不费吹灰之力。 驻守在东厢房门口的三大长老,怎么说也算个守关级小boss,谁料如此不堪一击,也被洛风涯在十招之内尽数k·o。 我站在厢房门外,拍拍洛风涯的胸口,用同情加理解的目光注视着他,“风涯……我突然特别理解你为什么觉得那么无聊了……” 洛风涯低头,抹掉指尖上沾得那一小滴血珠,“嗯……” “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人生特别充实?……”我意味深长得望着他,觉得自己很有普渡众生得道高僧的feel。 洛风涯慢慢眨了眨眼睛,“……” “我懂的……”我又在他胸口抹了两把,吃尽豆腐,然后吩咐道,“你在暗处保护我,看我进去会会那个唐门门主!” 我说完,抬起纤纤玉足,一个千斤腿,踹开了大门。 “何方妖孽?竟敢在本座地盘上撒野!速速报上姓名!”我厉声道,中气十足,震得整个房间也抖了三抖。 大风起兮,我发丝飞扬。 女主我的气场,终于,华丽丽剽悍了起来!!果然,在这个潜规则的世界里,有后台,感觉就是不一般! ····· 屋内的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一个,锦衣玉袍却面色惨白,倒在地上正吐血不止; 一个,脸上一道血痕,衣衫凌乱,正执剑挡在倒地上那人身前; 剩下一个,一袭黑底红纹披风,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直垂腰际,他的侧脸被发丝遮盖,让人看不清楚,但是仅仅这外形,实在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啊! 那身姿,那着装,那秀发,那黑指甲! 活脱脱一个宇智波鼬啊!!! “红豆,快点逃,不要管我们!”执剑的人是小七,他方才是一脸视死如归,而现在一见我,顿时慌了手脚。 我看向小七和小王爷,一个凄哀的爱情故事瞬间在脑中成形。 必定是小王爷为了护着小七而身受重伤,小七在危急关头,却不忍丢下王爷,宁愿以死殉情…… 我看了看唐门门主,虽然他s了鼬大人,但是小七和华胥的爱情是容不得瑕疵的,3p是不行的……他只能out了…… 唐门门主没有理我也没理小七,犹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节中无法自拔。 他站在小七面前,低声,深情款款道,“阿七……我知道你爱我爱的好痛苦好痛苦,你知道吗?我也爱你爱的好痛苦好痛苦……” 倒在地上的小王爷,闻言,又是一大滩鲜血吐出来,触目惊心。 “你为我受伤,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我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唐柒握着剑的手不住的发抖,我看他脸色越来越灰白,跟他背后那堵墙的颜色简直都有了一拼。 我站在门口,静立成一尊塑像。 为我受伤?貌似小七那个伤就是你打的吧…… 我忍不住在内心感叹……这唐门门主无耻的样子,真是颇得小泉纯一狼的神韵…… “我说,你那么痛,干脆去死好了……”我忍不住非常无奈得建议道。 “你说……让我报上姓名?”男人低声笑了起来,那声音嘶嘶哑哑,让人极易联想到蛇一类的爬行动物,听在耳朵里,激起全身寒毛迎风招展。 og,这男人反应够快,我继续无奈,“对,半年前我说过。”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活不过今日……我是唐门门主……”他说着,慢慢转过头来,脸面朝我,嘴角犹自还挂着一抹阴森邪恶的微笑,“唐唐……” 我望着他。 一时间,失去了言语。 唐唐?! 为毛他还特地用第三声和第二声来读…… 我突然有种吃了隔夜的馊饭的感觉…… “若是你求我,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让你死得干脆些……”唐唐边笑边全身颤抖,抖得我脸色发青,快要抑制不住做出很黄很暴力的事的冲动。 我看着他,慢慢用一只手托住下巴,“咔嚓”一声,把咱脱臼的下颚给接回去。 我颤声:“我求求你……” 小七和沈华胥眼中同时闪过了惊愕和悲愤。 “红豆?” “红豆!”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求求你他妈的快点把假发给我扯下来!!!你他妈的搞什么鬼啊!长着一张鬼鲛的脸还敢s鼬大人?!上帝怎么那么创意竟然造出你这么个怪胎!你能活到现在也忒勇气可嘉了吧?!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铜币,你存在这世上就是个悲剧!” 我噼里啪啦不带喘气,以超高分贝,一脚在前一脚在后,上甘岭姿势破口大骂。 骂完我都觉得不爽! 很有立马脱下我36码的鞋,pia到他那张45码的脸上的冲动! 一屋子人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 所有人都一脸“我cao,见鬼了”的表情冻在原地,行动不能。 唐唐被我骂得云里雾里,似乎正在慢慢回味,以体会我话中真意。 我不解气,大步迈到他面前,横眉怒目,粗声粗去吼道,“说!你叫什么!好好给老娘重复一次!” “唐(第三声)唐(第二声)……” 我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干呕了一阵,抬头继续骂,“你他妈的有没有搞错啊!不仅冒充宇智波鼬,竟然还敢冒充台胞?!” 一刹那,唐唐的脸变色了。黢黑黢黑的,荷花池里的淤泥都不及他脸色如shit 他慢慢握紧袖底那双枯槁如同枯木般的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那双两颗绿豆贴两边的眼睛发出森森冷光,“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女主【叫嚣】:我是红豆耶!你侮辱绿豆就是侮辱我亲戚! 妖某人【无语】:好吧,姑且改成两粒芝麻贴两边……芝麻那么小,还能放冷光吗?) 小七长剑一横要冲过来,然而却已经太迟。 唐唐的身体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一刹那便瞬移在我身前,那五指上锋利的黑指甲距离我的脑壳只剩下001公分。 “不要!”唐柒一声低吼,像只受伤的小野兽,让人听得都觉得痛心。 然而,生死一线之间,我仍旧不动如山,气定神闲,很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之逍遥气魄。 “啊!” 唐唐惨叫一声,被华丽丽弹飞,从房间这头一直飞到房间那头,四仰八叉,四肢外拐,青蛙状贴在墙面上,一点点一点点滑落。 他五指上的黑指甲被掀飞了四片,剩下一片插在了自己的腮帮上。 我轻笑,眸含秋水,双目澄澈,柔苡素手卷起鬓角一缕长发在指尖把玩。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你不放下屠刀,那我就助你成佛。” 我说着,声音虽轻,却狂意十足。 ——————————女主和妖某人讨论剧情时间———————————— 女主【很幽怨】:为毛小七和王爷被唐唐打得满地吐血(多么恐怖的形容),风涯哥吹口气都能把坏人吹飞呢…… 我不是为王爷和小七抱不平,我只是觉得这样风涯哥生活会很无聊耶…… 作者【很淡定】:这就是男主和男配之间的差别。再说了,小王爷是个有地位的玩主,小七是个暗地里杀人的嫩正太,专攻都不是武学,不强也正常嘛…… 一朝被蛇咬,处处闻啼鸟 “唰”得一声脆响。 唐唐抽出霍霍一把大刀,直直立在掌中,手腕一颤,哗啦啦得响。 他“呸”了一声,吐出颗带血的牙来,接着还厚颜无耻忍痛自语道,“啊!我那口光洁的玉齿啊!” 我这厢又是一阵胃里翻江倒海。 唐唐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厉声喝道,“你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我婷婷袅袅立着,媚眼如丝,掩唇“呵呵呵”得笑,“本座的名号,岂容你等鼠辈探听?你配么?” “红豆,不要太大意了……他手上的刀只不过是幌子,当心他用毒。”唐柒虽然对现在的情形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事态紧急,他也只能多提醒我一些。 此刻,唐柒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扶着沈华胥坐到屋子角落里去了。 我看了看他扒开沈华胥衣服的动作,看了看沈华胥痛并快乐着的表情…… 兀自想——小七,你想反攻,这也太心急了吧……不过在这刀光剑影中翻云覆雨,肯定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姐支持你,姐给你创造条件! 我一脸诡异的微笑,对着唐柒眨眨眼睛,竖起大拇指,“不怕,雕虫小技罢了。” “哼哼,小丫头,你会后悔的!” 唐唐马步一扎,大刀一提,摆出一个飞龙在天的招式。 那一刻,他的刀是冷的,他的眼是冷的,他的血是冷的…… 我瞪着他,他瞪着我。 数十秒之后,我眼巴巴看他摆了半天架势也不见动静,忍不住望向小七,疑惑道,“这孙子冻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分散注意力的一刹那,唐唐动了! 他j笑一声,“有破绽!” 刹那间,唐唐那黑色披风为内力所鼓动,披风飞扬之时,他旋身高高跃起。 他开掌,只见,手心中有万般银光闪烁,刺目无比,转瞬间,暴雨一般的冷光破空袭来! “暴雨梨花针!”唐柒一瞬间变了脸色,一声惊叫。 暴雨梨花针乃江湖之中暗器之王。它扁平如匣,长七寸,厚三寸。上用小篆字体雕刻:“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发射之时,共二十七枚银针激射而出。 电光火石一瞬,我只觉的腰被人轻轻一揽,便落进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中。 洛风涯带着我在空中非常唯美得转了几个圈,才如翩翩蝴蝶一般,悠然落地。 他飘逸的墨色衣摆旋起,如一朵黑色的大丽花在风中盛开。 我回头看向自己刚才站的位置,俨然已经被针密密麻麻扎满。 “傻x啊你,我分散注意力有个鸟用,又不是我在和你打。” 我抱着洛风涯的腰,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对着唐唐露出一个万分遗憾的表情。 “你……你?你!”唐唐望着洛风涯,颤声结巴得无法言语。 一连三个“你”字,每说一个,眼睛就更瞪大一点,最后,芝麻大小的眼睛硬是被他睁得有花生大小。 “竟然会是你!我们唐门向来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此次竟然向我发难!真是没想到啊,沈华胥竟然连你也请得出山……”唐唐不甘得握紧了手指,枯柴般的指头发出喀拉喀喇得错动声。 角落里,唐柒蹙眉,神色是茫然;沈华胥蹙眉,神色是诧异。 洛风涯根本理都没理唐唐,甚至连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 他只是忽然一把把我拦腰横抱而起,一只脚很微妙得挪动了一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只听“bia唧”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踩黏了…… 唐唐一刹那也变了脸色,痛呼一声,嘶声裂肺,“小金!” 接着,洛风涯又向后退了一步。 他看似只退了一步,实则脚下步伐快得人眼根本看不清,一连串的精妙步伐,让人误以为只动了一小步。 那厢,唐唐又是一声哀叫,“我的小银啊!” 我低头,看到洛风涯脚下血水蔓延了一小滩。 “这是怎么回事?”我盯着那恶心巴拉一堆肉,惊恐得抓住洛风涯的衣襟。 “是‘金银血蛇’。这是唐门饲养的毒物,专用作杀人的利器,身长三寸,唐门只有五条,凡中此蛇毒之人,绝难活过片刻。”唐柒蹲在角落里,解释道。 我闻声看过去,发现此刻沈华胥衣襟大敞,一片春光明媚,胸肌乍泄。 然而,他胸口处却有一处很深的伤口,他伤口周围都已经泛了青黑,显然是中了剧毒。 我知道我不厚道。 我知道我不纯良。 可是此时此刻,不知为何,我脑中不可抑止得浮现出了华丽丽又狗血血两个硕大无比的字。 ——吸毒! 浮现出无数痴情男女为了救中毒的爱人,不惜牺牲自己的嘴唇,把毒吸出来的狗血而又催|情的画面。 在众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兀自猥琐得天人交战了一会儿。 ——是要看小七为沈华胥吸毒的感天动地场面? ——还是要保证小七和沈华胥的安全? 我最后咬咬牙,忍痛割爱,选择了后者。 “唐唐,快点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休想。”唐唐虽然无计可施,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仍然不肯就范。 我冷笑了几声,眼睛微微眯起,闪出一抹残忍,“你白痴啊,你以为门外你带来那些帮手还能活着来救你?他们要是活着,我和他又是怎么能大模大样进这房间的?你要是不想下地去陪你那些狗腿,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解药交出来,我心情好说不定放你一条生路……” “我唐唐自知技不如人,但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这个j夫与我陪葬!”唐唐貌似也是豁出去了,梗着脖子,脸憋得通红,不怕死得大声叫道。 我怒。大手一挥,“关门,放打手!” 寂静。我身边那位打手却没动。 我奇怪得抬头,却见洛风涯正目光诡异得看着我。 “怎么啦?” “他刚才说j夫。”洛风涯淡淡的开口,用陈述句表达疑问句语义。 我眼角瞄了瞄角落里,正在抚摸沈华胥胸脯的小七(妖某只【擦汗解释】:逼毒,在逼毒……),和痛并快乐着的沈华胥(妖某只【汗流如瀑】:总之表情很纠结),压低声音道, “你没看出来吗?唐柒和沈华胥是一对,这个唐唐第三者插足!” 洛风涯呆滞了一瞬间,旋即淡定了,轻声“哦”了一声,与此同时,他看向小七和沈华胥的目光明显柔和了许多,少了分敌意。 于是,三秒钟之后,唐唐被封住十八道大|岤,待宰的牲口一般,身体成大字型摆在我面前,任我宰割。 “风涯,我没力,你动手。不,动脚,动手太脏。” 洛风涯好乖,慢慢抬起一只脚,慢慢踩在了唐唐的肚子上。 我当场就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唔!!”唐唐剧痛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3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3部分阅读 唐唐剧痛,脸一刹那都扭曲得变了形。 我不得不说,变形之后的脸,比本人可看性相对来说居然强了一些。 要皈诡异就彻底的诡异起来吧,要另类就完全的另类下去吧! 果然,半吊子最没市场! “我,我与你无怨无仇……”唐唐悲愤得抬起脸,充血的双眼愤恨盯着我,“你为何如此害我!” 我悠闲得抱着手臂,笑嘻嘻道,“其实我这个人呢,很少有仇家。因为我呀,从来不记仇,我向来是有仇,当场就报了。唐柒是我弟弟,沈华胥是我朋友,你意图拆散我朋友和我弟弟,打伤我朋友的相好,毒了我朋友的情人,你说这仇我该不该报?” 唐唐张口结舌了一会儿,在我的逻辑中迷失了自我。最后,他总算抓住了点重点,咬牙切齿,忍痛道,“唐柒是我弟……” “你踩得太往上了。”我飞快开口打断了唐唐的话,拽拽洛风涯的袖子。 唐唐立刻耷眼看向自己的下半身。只见,洛风涯的脚,正要踩下去。 “不!不要不要!放了我吧!!”唐唐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嘶声裂肺的哀叫,他那芝麻大的眼睛里,甚至还滚动出了几颗泪珠…… “解药,解药我是真的没有!我是来杀人的,你说我带解药做什么!” 我默然。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默默转过身,轻叹,“真是的……你早点说不就好了……” “风涯,废了他。”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唐唐又是更凄厉的一声惨叫,“我再也不纠缠唐柒了!!我发毒誓!!饶命!饶命啊!” “红豆。算了吧。” 忽然,身后响起了七小妖孽带了少年未成熟味道的声音。 “毒我已经解了,没有大碍了。”唐柒幽冷的目光,在唐唐身上一扫而过,带着几分嫌恶,“唐门不可一日无主……” 唐唐的眯眯眼中,闪出了求生的光芒,“七、七弟……我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 “唐柒,我看还是杀了的好……”我的胃再次荡漾了,我狠狠翻白眼,“这家伙三鹿喝太多……无药可救了……” 唐柒望了我一眼,深深的。 我看出其中的疲惫,和无奈。 于是,我不再折腾,转向看了洛风涯,握住他纤长又有力的手指,“咱下次碰到他再宰了,今日时辰不吉利。” 洛风涯衣袖一挥,隔空解|岤。 唐唐一骨碌,连滚带爬,夺路而逃。 芙蓉帐暖度春宵 通常来说,武林侠客见面,都应该很爷们得抱拳,然后朗声自报家门,再豪气问:敢问尊驾尊姓大名! 然而小七偏偏不干。谁较咱家小七有个性呢。 他面对人畜三米之内勿近,天下人闻之色变,强大到能毁灭世界这种bt程度的洛风涯,却连点敬畏的表现都没有。反而不知为何对洛风涯抱有一种敌意。 “他是谁?”小七上下打量了洛风涯一通,最后目光落在了我和洛风涯交握的手指上,语气更加不善,“红豆,他与你是什么关系?” “呃……这个嘛,一言难尽。”我囧。考虑到如果说出洛风涯的身份,就难免爆出我是夏子衿。然后就要牵扯出我怎么灵魂穿越等诸多复杂技术问题。我一想就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干笑了几声敷衍过去。 洛风涯个子比小七高出半头来,他垂着那双向来没精神的眸子,目光懒洋洋从小七身上滑过,由于是俯视的角度,便显出了几分轻蔑来。 唐柒见那人不仅不搭理他而且对他如此不屑,怒从中来,正要发作,被人从背后一把拉住了手腕。 “唐柒,你发什么疯。若不是这位公子,方才你我都送命了。”沈华胥眉头微蹙,低声说,语气难得严厉。 他受伤颇重,脸色和唇色都是一片惨白,一只手捂着胸口,衣衫凌乱,倒是显出几分惨遭蹂躏之后的诱人美感来。 “……”唐柒咬唇,他的眼神依旧凛冽,但是沉默了一瞬,终究没再反驳。 沈华胥暗中对唐柒使了个眼神。 唐柒不领情,挑眉,“莫非你认识他?” 沈华胥嘴角抽动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今天他受伤的不是身体,而是精神…… 是,认识,当然认识。 拜月教教主洛风涯,天下第一魔头洛风涯,这江湖上出来混的,除了你这呆瓜,还有谁能不认得?! 沈华胥缓缓吐了口气。接着,他若有所思的目光飘过来。 我很无辜得抱着洛风涯的胳膊,作小鸟依人状,对他飞快得眨了眨眼睛。 沈华胥是什么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沈华胥他太俊杰了。 他当然看得出我刻意想隐瞒洛风涯的身份,也不想解释为何我会和洛风涯有牵扯。 于是沈华胥自嘲得一笑,“这位公子年纪轻轻,武功却能达到如此境界。我何德何能,能够有幸结识如此高人?” 唐柒听出此事蹊跷,敏感得察觉出我和沈华胥合伙瞒着他,他狐疑得眯着眼睛瞄我。 “这事说来话长……呃,他是我曾经的一位……”我抬头,目光纠结得望着洛风涯,干笑了几声,“一位恩客……” 语落。 洛风涯的面部又僵硬了三分。 沈华胥一副晴天遭雷劈的表情。 小七责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狂咳嗽了几声。 他一脸感情受到伤害的表情,抬手指着我,吼道,“凤红豆!你给我说清楚!我跟你在一起那么久,就从来没见过你去接客!你哪来的恩客!” 我超级无辜得脚尖对在一起蹭啊蹭,娇羞道,“人家是见了你之后所以从良了嘛……” “什么?!” 小七暴走。 我在内心垂泪。 我知道伤害一个纯洁少年情窦初开又纯洁的心,是一件灰常惨无人道的事情。 但是,尽管张生长得帅,崔莺莺生得美,红娘也不该第三者插足。所以我一定要坚定不移得明哲保身,抽身而出。 “唐柒你又发什么疯,你和红豆是什么关系?轮不到你干涉她的生活。”沈华胥的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了一点,声音也更加气虚,看他现在恐怕连站稳都很费力。 我眼疾嘴快接过沈华胥的话尾,“小七,我看这事我们明天再谈吧……乖,你看,华胥他受伤那么重,都快晕倒了,先让他休息吧。而且,你看你脸上被划伤了一道,再不去上药会毁容的……” 小七咬牙,又要开口,却被“快晕倒”的沈华胥抢了先。 “红豆,我府上只有三间卧房,你看……” 此言一出,顿时,屋内出现了一种诡异得沉默。 小七的注意力成功由:“洛风涯是谁?”转移向了:“红豆今晚归谁?”这个问题上。 “红豆当然跟我睡,我们一起睡的很习惯。”小七面色不善,说得理所当然。 我倒抽一口冷气,默默瞄向洛风涯——果然,在他眼里看到了森冷的杀意! 完了。 小七啊,你不要看洛风涯他不说话就觉得他好欺负啊。你难道不知道不叫的狗咬起人来最疯狂么…… 还好,小七又接着说,“我和红豆一起相安无事睡了那么多天,谁知道红豆和一个采花贼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同床共枕,这两人会不会见色起心……” 我对手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也没啥色好劫的……” 沈华胥现在一点精神也没有,自动放弃了争夺权,蔫了吧唧得歪在一边看热闹。 忽然。 那个从始至终沉默不语的男人,在这时,开了口。 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光听那声音就性感得令人一阵骨酥全身发麻。 “红豆是我的。她跟我睡得时间比你久。” 与此同时,我忽然感觉重心一歪,整个人被洛风涯搂进了怀里。 他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我也惊了。 心脏差点一不留神从嘴巴里蹦出来。 惊愕之后,幸福排山倒海把我压倒,我沉醉得扑进风涯怀里,感觉世界都变成了少女的粉红色系。 小七那双猫一般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他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瞬间全身的毛都乍了起来。 “那就这样吧,”我趁热打铁,笑得一脸yd,“我和他一间,小七和华胥你们一人一间。” “不行!”小七已经完全暴走了,看他的架势很有扑上来挠洛风涯的趋势。 “啊?”我做出很为难的样子,两只手绞衣摆,“那你想你和华胥一间,我和他一人一间?其实这样也可以的啦。不过小七呀……你别那么心急,华胥今天伤得太重,经不起折腾的……” 沈华胥一听自然明白我在说什么,于是毫不犹豫得加入了我和洛风涯的阵营,“就定下来吧,红豆和这位公子一间……” 三比一。 分房决议,以我和洛风涯同床大比例通过。 小七瞪着倒戈的沈华胥,牙齿磨得嘎吱嘎吱响。 ······ 夜已过半,卧房内,夜风徐徐,月光凉如水,益发清凉沉静。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洛风涯只着了薄薄的雪白亵衣,通透的布料下,他的肌肤如同玉般温润,那完美而流畅的肌肉线条,让人浮想联翩,难以自持。 他一只手支着头,侧卧在榻上。我枕在他臂弯里,嗅着他的味道。 心里充溢着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唯恐失去的恐慌。 洛风涯的另一只手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带着点宠溺的味道。 “比以前好抱。” 我仰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疑惑,“什么?” 洛风涯望着我,依旧是那种专注而深沉的目光,明明没有什么感情,却偏偏让你觉得,这世上他能看到的人只有你一个,偏偏那冷漠之中,藏得满满都是温柔。 “比以前小,比以前软。” 我囧,“你当我是枕头啊。” 话虽如此,却不得不说,现在这身体,有少女未成熟时的娇嫩和纤细,仿佛一朵含苞未绽的花。那皮肤嫩得仿佛透明,都能滴出水来。被洛风涯一抱,皮肤上染上一层淡淡的嫩粉色,纯净之中,自有诱惑之感。 洛风涯很无辜,他不过是实话实说。 他手落到我腰上,又抱紧了一点。 我趁势一条腿跨过他的腰,直接扑到之,骑到了他身上,懒洋洋一趴,下巴搁在他胸口上。 “风涯,既然已经找到了我,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陪你。” 洛风涯回答得毫不犹豫。 对于他为何明明人在此处却不现身,攸关我性命之时才出现的原因,我大概也猜出了几分。 他不过就是怕我还在恼他,气他,怕我不愿理他吧。 于是,我幽幽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真笨。我一点都不生你的气。在月落天涯,错的人是我。” 月光透过窗子,漫漫洒洒铺陈在纱帘上。 洛风涯慢慢眨了一下眼睛,那月光落进他黝黯的眼里,有淡淡的光华流转,美得让人心惊。 “我会补偿你。” 我又叹气,换了一根手指去撩动他眉间的碎发玩。 大概不让他补偿,这死心眼的家伙就一直不能安心了吧? 不过…… 脑中突然闪过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我忍不住举头望明月,无语泪两行。 我一想起来柳闲歌,立刻一个头两个大。 我现在真的是,担心他担心得要死…… “风涯……我决定要去,那个……咳,就是……”我支支吾吾,支吾了半天也不好意思开口。 洛风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大发慈悲替我说了。 “天下堡。” “啊是……”我赔上一个讨好的笑容,在洛风涯怀里蹭啊蹭,“你看,柳闲歌以为夏子衿死了,现在肯定很痛苦……风涯,他虽然捣毁了拜月教吧,但是怎么说也是我一个很好很好的……呃,朋友。所以你不要那么记仇啦……” “你喜欢他?”洛风涯忽然握住我的指尖,他望向我的目光中,竟然有一分无望。 “……”我愣,囧在原地,嘴巴成口型,僵硬了整整三秒。 “还是……别说了……” ——————————妖某只特别提醒—————————————————— 由于最近jj太和谐了,所以洞房花烛夜只能吹灯,所以在群里小盆友小银的建议下,我打算在群内部发不和谐内容。所以,今天妖某人特地建了一个新群,喜欢《摧草录》的娃娃们,来群里抢位置吧。 群号:111322028 名称:瀛海妖府 入群请填 主角名 或者在jj的昵称~ (汗……现在是8点,很不幸,上面这个群已经满了,所以大大们 现在 我设置了一个超级群 群号:32165037 和谐的4p生活 关于柳闲歌的事,变成我和洛风涯的话题禁区,之后谁也再没提过。 我一想到那一晚,他敛眉避开我视线的样子,就不忍再提出前去天下堡的事,这事儿只好暂且搁下。 于是,这几日,我和洛风涯外加小七沈华胥,过起了和谐的4p生活。 唐柒和沈华胥也不是瞎子,见我黏洛风涯就像就块狗皮膏药似得,恨不得一天到晚挂在他身上,自然看出来我和洛风涯之间的确是那种红果果的不纯洁关系。 沈华胥由于知道洛风涯的身份,不甘是有的,但是无可奈何,于是很快就淡定了。 然而,情窦初开的小七,心情很低落,气场很悲愤,对洛风涯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不过,还好,七仔他没有因此而消沉,而是很快就化悲愤为勤奋,化愤恨为爱慕。 无论是吃饭,喝茶,还是聊天,我总是看到他用一种很微妙的目光注视着洛风涯。每次他看着洛风涯的时候,都从心底默默表达一种“不xx你我誓不为人”的决心。 (妖某只【叹气】:我澄清,xx=打败……) 这两天,我经常看到小七他满后花园得飞来飞去,飞刀唰唰唰如同天女散花。 而大伤初愈的小王爷,在廊下长身玉立,双手拢在袖中,默默望着那满园落红缤纷,无声得心疼…… 他那零落了一地的珍贵“十八学士”和“朱砂紫袍”啊! 我望着奋发图强的小七,望着一脸幽怨的沈华胥,再望望身边看着小七发呆的洛风涯…… 忍不住纠结得对手指。 难道…… 难道,小七他移情别恋,迷上了洛风涯?! oh,no way!no door!no dow! 小七你怎能狠心甩了华胥哥哥红杏出墙?? 风涯是我的人,就算是亲兄弟咱也得明算账,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虽说忠犬和傲娇是天生一对…… 唔…… 我痛苦状抱着脑袋,默默蹲在了地上,陷入前后矛盾之中不能自拔。 “红豆,怎么了?” 沈华胥见状,很关切得扶我。 我抬头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淡淡的悲伤。我长叹一声,道“华胥啊,我在想你……” 沈华胥微怔,随即露出很感动的表情,“我的伤已无大碍,不用担心……” 我咬唇,慢慢摇了摇头,“不,我在为你的终身大事而忧心不已……” 沈华胥:“……” 我远目,望着刀光剑影,飞花漫天之中,唐柒那如若梁上燕般轻捷的身影,忍不住道,“人道是——只要功夫深,一日夫妻百日恩……华胥啊,你看你,功夫肯定是没下到,要不,小七他怎能转眼就看上别人了……” 沈华胥的脸由白变红再变黑,半晌之后,他狠狠磨牙,“别人?那个人……难道不是你么……” “啊,华胥,你果然在吃醋!但是,就算是吃醋,你也不能这样误会于我啊,”我西施捧心状,揪起眉头,痛心疾首望向他,“你难道看不出……小七他看上得明明就是风涯……” 沈华胥的脸色再变,他脚下一步踉跄,颤声道,“我真没看出……红豆……你这样乱点鸳鸯谱,不怕雷劈吗……” 他话音未落。 只听“嗖”得一声,我眼前一道银光闪过。 紧接着“咚”得一声,一把小银刀深深没入了我身旁的玉石柱子中。 “沈华胥!离红豆远一点!”那边,小妖孽足尖轻点在一株翠竹顶端,随风晃悠。他天青色的衣袂飘飘,与周围的翠竹几乎融为一体。 “看,雷没劈我,刀倒是砍你了……”我真诚得望着沈华胥,圣母般慈爱得微笑,“我不是乱点鸳鸯谱吧……” 沈华胥彻底憔悴了。 ····· 这一日,有不速之客登门。 那时,我们四人正在用午膳,管家大叔匆匆入内。 “王爷,有位姑娘求见。” 顿时,在座其他三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射向沈华胥。 沈华胥又无辜又尴尬,疑惑得问,“姑娘?她有何事?” 管家沉吟,“有什么事她倒是没说,不过,她带了小孩子来……” 沈华胥脸色“唰”得一变,“孩子?!怎么可能?” 邻座的小七冷冷哼了一声,三分不屑,“风流债。” “沈华胥,这样是不对的……这样很不好……”我听着也连连摇头,“做坏事,不能留下把柄……呃不,我是说,做个男人,一定要负责到底。” 洛风涯无语,默默夹了一块肥嫩鲜美的鱼肉放在我碗里。 沈华胥怒了,拍案而起,“我自己做的事我会不清楚?!管家,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哎,你不要恼羞成怒……”我望着沈华胥的目光中,失望之意更浓。 这时,却听管家幽幽道,“这位姑娘,指名道姓要找……凤红豆,凤姑娘。” 听罢,换我拍案而起。 “放p!我什么时候欠下风流债了!这个栽赃嫁祸也太无耻了吧!” 管家脑后垂下三道长长的黑线,“那位姑娘说……是凤姑娘在飞花楼中亲如姐妹的密友……” 众人:“……” ···· 于是,众人浩浩荡荡组队去围观我的闺中密友…… 会客室中,有一女子忐忑不安得坐在太师椅中。 她一身风尘仆仆,约莫二十二三的年纪,只见她凤眼含春,长眉入鬓,虽有些憔悴,却也算个美人。这美人一只手里抱着一个襁褓,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模样可爱的小男孩。 小七大概是被唐门突袭搞怕了,先紧张兮兮走上去查探。 他仔细观察了那女子一圈,然后,探头,瞧向那襁褓里…… “天……”小七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脱口而出,“好丑……” 那女子显然听得一清二楚,猛然仰头,一副巨受打击的模样。 接着,她肩膀开始颤抖,那眼泪便扑扑扑,不停地落了下来。 小七也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无奈之下只好遁走。 我和洛风涯一迈进花厅,就看到一位姑娘暗自垂泪,她垂啊垂啊,垂了n久都不见有停下来的趋势。 终于,我看她哭得那么可怜,就好心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是不是家中遇到了什么变故?若是有什么困难,你就尽管告诉我,若是我能帮的上忙,我肯定都会帮你的……” 女子一听,果然歇停了,可怜巴巴抽噎着,抬头望着我,“红豆,你说真的?……” “嗯,”我回头吩咐侍女沏茶拿点心,递给他一杯茶,“喝点水吧,别哭脱水了……” 女子感激得接过。 我又拿了个花生糕递给她,“拿这个喂你的猴子吧……” 我指了指她襁褓。 于是,端着茶杯的女人,“哇”得一声,哭得更加汹涌澎湃了…… 我手足无措,回头无辜得望向洛风涯,小小声,“那个……我说错了什么吗?” 洛风涯面谈依旧,摊手,轻声回答,“没有。” 只听那女子一声尖利的哀嚎,“啊!老天啊!我不活了!!” 纯洁是怎样被玷污的 此女子,乃是当年与我一同入飞花楼的姐妹。四年前被一个西域的商贾赎身娶为正妻,本来一家人和乐美满,谁知,天不遂人愿。不久之前,她老公在贩运货物途中遭土匪劫财害命,她那时正有十月身孕,又产下一子之后,一个弱女子自顾且不暇,更何谈养两个孩子。无奈之下只得改嫁作他人妇。然而他前夫在中原并无亲人,她也是无亲无故孤苦伶仃一人,除了我这个姐妹之外,在无人可以投靠。 所以,只能把这两个孩子托付于我。 其中那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大概有四岁,眼睛大大的,皮肤比中原的孩子要白嫩得多,头发微微有点卷儿,瞳色并不是纯正的黑,有点泛着墨玉般的绿,俊俏得像个sd娃娃,一看就是典型的混血小正太,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揣在怀里尽情蹂躏。而那个小的,才只有几个月大,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可怜兮兮皱巴巴的一团…… 我看看正太,又看看猴子,犹疑再三。 正太我喜欢是喜欢……可是,养孩子又不是养宠物,责任重大,我自己生活都一团糟了,怎么能有空照顾小孩? 见我犹豫不决,于是那女子哭的更凶了,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一下子扑过来,扳着我的肩膀前后凶猛得摇,“红豆啊!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心头肉啊,若不是我走投无路,怎能舍得给你养?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发发善心,收养这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吧!” 我被她扑得往后一趔趄,憔悴得前后摇晃,“姐姐……你何必行此大礼,淡定淡定……我……” “红豆,你若是不方便,我可以将两个孩子送进宫中抚养。”沈华胥一直站在屋角,默默看着一切。他手中折扇半开,水墨丹青半遮了玉颜。 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口气也是随随便便。 我诧异回头看着他,“咦?你自己欠了一屁股风流债,又闹出两个孩子不怕引起非议?” 沈华胥轻轻叹了一声,淡淡别开了眼睛,“我最看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哭……” 我正感动得七荤八素,原来之前误会了沈华胥啊,华胥其实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我刚想说“很好”,却听,背后的洛风涯竟然开了口,“孩子,可以交给我。” 此言一出,除了不明真相的女子一脸感激之情之外,我和沈华胥都是嘴巴成“口”字,一脸青天白日活见鬼的表情。 “咳咳,风,风涯……你不是认真的吧……”我嘴角抽搐。 交给他?带回……拜月教? 不知怎么,我第一反应是——洛惊寒的坐骑小武,有点心吃了…… 这个…… 再怎么说……把两个纯良的混血小正太扔到充斥着bt,爬满了僵尸的魔教中,都有种把肉包子打恶狼的感觉……搞不好最后被吃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洛风涯他看了一眼粉粉嫩嫩正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瞅着他的小正太,忽然,我感觉他气场逐渐减弱,竟然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失落来。 囧tz!! 我和沈华胥再一次青天白日被雷劈了。 他,他为毛会失落?! ——魔教教主洛风涯,asaga,是个正太控?! 最终。两个小孩儿就被我留下了。 小的那只太小,于是扔给奶妈喂着。 而大的那只嘛,咱现在正闲着无聊,于是抓过来逗着玩。 小平爷爷曾经曰过: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为了让小正太能够茁壮成长,能够成为祖国的明天,社会的希望,我义不容辞承担起了担当他指路的启明星的角色,对他进行了孜孜不倦的凤氏独门成才早教。 花厅内,下午茶时间。 我和洛风涯,小七,还有小王爷,非常正式得端坐在八仙桌边。 洛风涯腿上,大点儿的baby非常乖巧得坐着,胖胖的小手抓着洛风涯的衣袖,不停地拿风涯哥哥的袖子蹭口水。 小的那只被放在桌子上的婴儿篮里,由于长得难看,无人鸟之…… 我咳嗽了两声,神色非常认真且严肃得说道,“孩子总要取个名字。从今天起,我决定,这两个小家伙,大的叫小受,小的那个叫小攻。” 七小妖孽把那两个名字反复念叨了几遍,越念越觉得别扭。他蹙眉,提出了异议,“这名字未免也太奇怪了点吧?” 我暗念,你自己名字也不咋地啊…… (妖某只:豆豆啊,你自己的名字…… 凤红豆一记无影脚踹飞之:再提!我让你再提!我踢死你!) “你懂什么?”我白了他一眼,“腐看天下大势,攻久必受,受久必攻,攻受相克,阴阳相生……这名字多大气啊!” 小七仍旧不服,“那为什么不反过来?大的叫攻,小的叫受?” 我掩唇,yd得笑了三声。 心说:我爱年下攻你管得着么?! 嘴上却说,“兄友弟恭你没听说过么?” 七小妖孽轻哼了一声。 沈华胥捧起紫玉茶盏,呷了口茶,嘴角噙着一抹笑,很有大将风范,“名字不过是和称呼罢了……叫腻歪了,叫不顺口,大不了过两天就换一个,何必那么计较。” 我忍不住很钦佩得对沈华胥眨了眨眼睛,“华胥兄你说得太在理了,其实我还想让他们叫小菊花小黄瓜……” ······ 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逗逗小受。 我夹了个红烧狮子头,放在他面前绕啊绕,就是不给他,引诱道,“小受受,乖,你应该叫我什么?” 小受受含着手指流口水,两颗黑曜石一般黑亮亮的眼睛呆呆的望着我,奶声奶气叫了一声:“娘——” 我笑得仍旧和蔼,和蔼的笑容背后是阴森森的恐吓眼神,“不……你应该叫我女王殿下……明白了吗……” 小受受一抖,嘴咧了咧,没来得及哭,就被我拿狮子头堵住了嘴巴。 然后,我又加了一块芙蓉桂花糕,眼睛笑得弯弯得问,“小受受呀,那边的漂亮哥哥,你应该喊他什么?” 小受受眼睛直勾勾的顶着桂花糕,他勉为其难望了望坐在桌子对面面色冷峻的小七。 小七也望向他,两人相顾无言半晌。 最后,小受受灵感爆发,突然小嘴一张,亮晶晶口水一落,语调极其凄厉得一声呼唤,“娘啊——” 我喜笑颜开,趁火打劫,哦不,趁热打铁,赶紧指着旁边正在仪态万方喝着补药的沈华胥,“那旁边那个漂亮叔叔呢?” 小受受已经完全摸准了游戏规则,口齿清晰,声音洪亮一声唤,“爹爹——” “哎呦我的宝贝儿~~喜欢死你了!”我一把把小正太从洛风涯腿上抱起来,也不管他那流之不尽,流之不竭的口水,抱在怀里揉来揉去,搓来搓去。 那厢。 沈华胥将苦的难以下咽的药,一仰头,一口饮尽。 七小妖孽手中的银筷子,嘎吱嘎吱,被捏成了l型。 再看洛风涯,是多么的淡定,多么贤惠,多么的为人夫之典范! 只见,面瘫瘫的魔教教主一只扶着在我怀里拱来拱去的小受,一只手里捻着一块帕子,在小受受的口水落到我衣服之前的一刹那,眼疾手快把那口水擦干净。 ········ 对孩子的启发式教育是少不了的,而启发式教育必须寓教于乐,最好最古老的方法,莫过于——床头故事。 某日,5p一家人在后院晒太阳。 众人皆坐,唯独我亭亭玉立于中央,负手而立。 “从前有一只小鸟,飞到南方去过冬……”我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但是天实在是太冷了,小鸟飞着飞着,扑通,冻僵了掉进了田野里。正在它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时候,一头牛碰巧走了过来,扑拉,拉了一坨屎巴巴,把它给埋了……小鸟躺在温暖的粪堆里,没想到,没过多久竟然活了过来!它得救了,于是高兴地唱起歌来,它唱啊唱啊……一只猫路过听到了它的声音,闻声寻来,扑过去把小鸟从大粪里叼出来,吃了。” 小受胖胖的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非常天真得看着我傻笑。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早教……前途未卜…… 我耐心得微笑,“小受受,这个故事对你有什么启发啊?” 小正太傻不啦叽得望着我笑,“小猫猫吃小鸟鸟~” 我脸色一冷,“这个是现象,不是本质。” 小受被我阴冷的表情吓到,拱到洛风涯怀里不敢探头出来了。 我于是掐腰,玉指一挥,指向小七,“孩儿他妈,你说!”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被我一天三千次呼唤“孩儿他妈”的小七,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翘着腿,半躺半坐在树杈上的唐柒,漫不经心得修指甲,懒洋洋道,“并不是所有在你身上拉屎的人都是你的敌人。” 本女主遥遥对他竖起大拇指,“good,孩儿他爸,你说。” 正拿着剪刀修剪茶花枝条的沈华胥,轻轻笑了一声,“并不是所有把你从脏污中拖出来的人都是你的朋友。” 我欣慰得点头,“很好。其实,这个故事最重要是教育我们——当你深陷在粪堆里的时候,最好乖乖闭上你的鸟嘴!” 一直垂着眼睛的洛风涯,此刻忽然抬眸,冷漠而不带感情的目光别有意味得自唐柒和沈华胥身上滑过,淡淡道,“精辟。” 唐柒和沈华胥,于是,乖乖得闭嘴。 ————————妖某人的拖拉机时间—————————— vola童鞋帮《囧女辣手摧草录》建了百度贴吧~~~ 喜欢逛□的童鞋有空就去逛逛咯~~ 真的非常谢谢各位大人的支持 我鞠躬鞠躬 摆驾回宫 又是浑浑噩噩无所事事几日,哗啦啦流逝而过。 终于有一天,转机,华丽丽降临了。 沈华胥遇袭受伤的事,不知咋滴让他蹲在京城里的皇帝老爸知道了。 于是皇帝陛下龙颜大怒,一纸诏书,千里迢迢,翻山越岭,怒气冲冲,送到繁城沈华胥面前。 我捧着那卷长长的诏书,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诏书啊诏书啊!在电视剧里看过无数次的稀罕玩意! 我惊叹着,惊叹着,看着那满满当当写满一卷的篆体小字……华丽丽得……文盲了…… 篆体,很悲摧得,一个字也看不懂。 七小妖孽也挺好奇,凑过来看,顺便在旁边做起了翻译。 小七翻译版诏书内容如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毛那个曰的! ——姓沈的小兔崽子!好你个不肖子孙! 想起当年,寡人就心有戚戚焉…… 要不是我三宫六院的皇妃们一看见你就眼直,我能那么大度拨给你那么多银两让你整日在外头鬼混嘛!这几年,我在宫里节衣缩食,你却在外头大手大脚挥霍国库的银子!每日花天酒地泡美女把!而且,更可恶的是,你丫追到手那么多美女也不知道给老子我留一个! 算了算了……寡人在气头上,说话有些过了……寡人也知道你这么多年有宫不得回,心里也有怨气……这次,你虽然又捅了大篓子让人给捅了,但我就宽宏大量不计较了,限你在一个月之内速速回宫,不得迟到不得请假,如不照办,后果自负…… 钦此~ “呦……沈华胥,你父子关系不和啊?”七小妖孽嘴角微弯,调笑的意味大于讽刺。 沈华胥却不像往常一样会无所谓一笑而过。 这一次,孩儿他爹生气了。 “兄弟不和的人,有资格说我么?” 小七立刻也拉下脸来,眼中杀气凛冽,“你说什么……”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空气中火药味越来越重滴紧张时刻。 忽然,趴在奶妈怀里睡觉的小受受忽然醒过来,扑腾着爬下来,跑到我腿边抓着我的衣摆使劲摇啊摇,抬着头特别天真特别纯洁得问,“妈妈,妈妈~~~爹爹和娘打架?” 我蹲下来捏捏他小巧玲珑的鼻子,笑得一脸暧昧,“傻孩子,才不是呢!你爹和你娘这是在调情~~” “调情是什么呀?~”小受受胖嘟嘟的手挠挠自己粉嫩嫩的脸,疑惑得眨巴眼睛,那浓浓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得,都能扇出风来。 “调情啊……”我抬头望天,深沉状远目道,“调情很微妙,它像雾像雨又像风……它是ooxx的前戏,它是生产人类的必备工序……它像山楂外的那层冰糖,如糖醋里脊外面那层蜜……” 小受受透明的口水又开始哗啦啦得汹涌…… “妈妈,我也要,我也要,我要和爹爹和娘调情~” 小七一听,当下变了脸色,恼羞成怒,牙齿一呲,恶声恶气道,“小兔崽子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吃了你!” 小受受“哇”得一声泪奔了,扑向了沈华胥的怀抱,一把抱住华胥哥哥的小腿,哭得撕心裂肺尤其凄惨,边哭边叫唤,“哇~~~~~娘好坏,娘只和爹爹调情不和我调情~~~” 沈华胥头痛欲裂。 我作痛心疾首状,摇头叹气,幽幽道,“小七,你终于兽性大发了……” ······ 沈华胥被皇帝老子下了死命令,纵然是万般不情愿,也只得摆驾回宫。 于是,趁此机会我旧事重提。 晚上,咱沐浴完毕,香喷喷得躺在芙蓉被衾中。 我望着正在宽衣解带的洛风涯,嗲声嗲气得撒娇,“风涯,你脱得慢一点啦~” 洛风涯疑惑,垂了眸子看我,“怎么?” 我趴在床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两条腿交替着晃来晃去,“你脱衣服的样子好诱人哦,脱慢点,让我好好回味一下……” 洛风涯,“那我重新穿上再脱一次。” 风涯哥哥答得认真。 我嘴角抽了抽——话说其实我更希望你立刻马上当即脱光了衣服躺我边上给我当人肉抱枕。 咱深呼吸了一口,干笑道,“风涯,你真是善解人意呀……不过,我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其实你不必当真……” 洛风涯顿了三秒,终于,那本来打算把衣带重新系上的动作中途转变回了继续解开。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陶醉。”风涯哥哥默默低头接衣带,默默小声道。 顿时,我双手捂住面颊,陷入无语的尴尬境地之中。 囧tz…… orz…… 我用色迷迷的眼神看洛风涯结果惨遭鄙视了?! 我果然是顶着loli面孔的bt怪阿姨!! 终于,我自我鄙夷之后又沉吟了一会儿,重打击中重新振作,很认真得抬起头来望着洛风涯。 我蹙着眉,一字一句认真道,“风涯……我发现我们重逢之后的你……变得毒舌了很多……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毒舌,因为你毒得是如此的发自肺腑,朴实无华……” 洛风涯:“……” 更衣插曲告一段落。 洛风涯一脱利索了,就被我“嗷”得一声狼嚎,扑倒在床上。 我蹭到他胸口,明目张胆吃豆腐,“风涯呀……沈华胥要回京城了……他们沈家和天下堡关系挺好的,所以可能要路过金陵……” 我拐弯抹角,避开敏感词汇。 洛风涯用抱小猫小狗的动作把我抱在胸口,轻轻“嗯”了一声,也不表态。 “你喜欢我对吧?”我改变战术,迂回前进。 “嗯……” “爱屋及乌的道理你懂不懂?嗯?” 洛面瘫迟疑了一瞬间,“嗯……” “所以说……我喜欢的东西你也该喜欢,我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4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4部分阅读 欢的人你也该接受……”我竭尽全力做出无辜而纯良的表情,小心翼翼为我后面要说的话做铺垫。 “红豆……”洛风涯的表情忽然有点纠结了。 在这关键时刻,我只能出卖色相来扰乱敌人视线! “风涯!”我忽然嗷得一声扑过去,双手搂住洛风涯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蹭啊蹭啊蹭,使出看家本领撒娇,“风涯风涯~~~你看我这样的女生多难得啊!你上哪再找一个我这样的呀?你看我——上得了厅堂,下得去厨房;骑得了骏马,翻得出围墙;斗得过二奶,打得过流氓!坑蒙拐骗一个不拉,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洛风涯仔细想了想,迷茫,“翻墙……?” 我赶紧打断他,现在不是纠结翻墙和劈腿辩证关系的时候! “风涯,你别看我这么好,我总有点小毛病的……人无完人对吧?我那点小毛病你应该包容,对吧?” (三某只黑线黑线飘过:多么坚韧如磐石的脸皮啊!) “红豆……” 这一刹那,我和洛风涯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的15。 我们大眼瞪小眼,谁都一动不动得盯着对方,盯了足足半晌。 末了,洛风涯认输投降,“红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我要说的就是——”我酝酿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一吐而出! “洛风涯!我知道我这女人实在是太贪心了!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你和柳闲歌我两个都爱!缺了哪个我都不干!不过,凡是咱算个先来后到!既然我先嫁给了你,所以你是正室!他是小妾!” “风涯哥哥,你看,伦家滴这个建议咋样……” ——————————女主和妖某只的碎碎念———————— 女主【感叹】: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已经突破一百章大关了!真是岁月如梭…… 妖某只【同叹】:是啊……不知不觉你又死了又活了一次……真是世事变迁…… 路人【白眼】:为毛这么快就100章了?还不是你们两个废话滔滔不绝…… 妖某只【无奈】:吐槽,乃本文的真谛。如果文章分类里有“吐槽文”我肯定毫不犹豫会去选…… 抛砖引玉 马车奔走在康庄大道上,车铃叮叮当当得响,车身稀里哗啦得摇。 以孩儿为中心,孩儿他爹,孩儿他娘,孩儿他妈,外加一个关爱孩儿和孩儿他妈的帅叔叔,还有奶妈仆从一干人等,轻装简行,乘着一辆大得像营帐一般的马车,低调得往王都驶去。 (妖某只:浩浩荡荡,甚是低调……) 其实出繁城的时候,我们的确是低调。小马车一辆,五个人塞进去差点挤爆。 这么低调的原因主要有二:第一,我还没嫁出去,理论上仍旧是飞花楼中之人,偷溜恐怕会被捉回去;其二,沈华胥也怕他那位女王相好知道自己不辞而别,会醋意大发,一怒之下ooxx了他。 事实证明,要做到低调,真的很难。 一出繁城,众人在空气极度不流通,散发着汗味,挤得胳膊腿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恶劣环境之中爆发了,立马换了一个十六匹马拉的1015的夸张超级豪华加长款车型,于是在宽敞舒适的交通工具中,一行人继续赶路。 ····· 无聊的行车过程+女主冷笑话冻死众人+小王爷、小七和小受一家三口温馨和睦桥段——由于无良作者快马加鞭赶进度,就此省略…… 马车欢快得跑过清晨跑过正午跑过黄昏跑过半夜。 背景画面中,崇山峻岭鸟语花香小桥流水古道西风,走马灯般一转而过~ 转眼,时间跳转至十日之后。 ····· 马车颠簸依然。 “前面快到金陵了。”沈华胥突然悠悠开口。 “啊?真的?”我激动,“终于到了,再t在车上颠下去,我都快胸下垂了!” 一干人等目光缓缓滑过我平平的胸部,各自默默别开眼。 哀家面色通红,默默双手交叉护胸。 默默内心念,你们不能如此残忍得剥夺它下垂的权力…… 此时,马车忽然开始减速,最后缓缓停住。 车夫的声音响起,“王爷,前面有个驿站。马跑了许久也累了,不如我们暂且饮马,休整一下?” 沈华胥抬手掀开珠帘,抬眼望了望大路尽头那半沉于山间的落日,还未决定,我很激动得打断他的犹豫,“歇吧歇吧,我们都一整天没歇脚了,我现在累的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头晕眼花全身无力……” 我说完,牵着洛风涯的手就一头钻出了马车。 “红豆!”沈华胥英挺的眉峰微微蹙起。 “算了,你怕什么。”小七懒洋洋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从车子角落里起身。 “这店蹊跷。”沈华胥望着荒无人烟大道侧,那家孤零零的店铺,神色抑郁。 小七倒是一脸无所谓,活动活动手腕,骨骼发出“喀喇”得措动声,“反正,有那个什么风什么涯的男人在,她不去打劫别人就算好的了,谁能打劫得了她?” “倒也是……” 沈华胥吩咐护卫和奶妈看好正睡得香的小受,也跟着唐柒下了马车。 ····· 店家一看到这么大一辆马车,立刻两眼放光,热情得催促小二来招呼。 “几位客官,几位客官,里面请……” 小二殷勤领我们坐下。抽下肩上的抹布抹了桌子,又端出几个青花白底的瓷碗,拿出铜壶手法娴熟给我们斟上茶。 青绿的茶叶自碗底悠然浮起,在水中优雅翻腾。 平原的尽头,是一轮半落红日,将天光尽染。 “店家!一坛女儿红,二两牛肉!” 旁边一桌,几个粗布麻衣的大汉,大喇喇得叫道。 “这就来!”小二一听,忙不迭跑去上菜。 我伸着脖子,四下打量了一番这个驿站。大堂内稀稀落落坐着十来个人,四五人聚成一堆,看上去是有商旅也有路人,衣着皆普通,相貌皆模糊。 “几位客官可是风尘仆仆的,这是从哪里来,又往哪而去啊?”老板此刻凑到我们桌前来,套近乎道。 “你猜呢?”小七扬眉,眼底一抹似笑非笑的光彩,瞧人一眼,电死一片。 店家“嘿嘿”一笑“莫非客官是往金陵去?” 沈华胥低头,看着面前的茶碗,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店家你好眼力,若是这驿站开不下去了,摆个摊子去算卦谋生也是不错的……” 店主闻言,眼底浮现一抹怒意,但是随即被他一笑略过了,“客官您这是哪里的话……茶都凉了,各位趁热喝吧……” 我莫名其妙看着那三个自说自话自导自演的人,奇怪得望着洛风涯,“是啊,为什么大家都不喝水?难道……茶里有毒?” 我此言一出,满座皆静。 洛风涯的神色,更是静若死水。 店主脸上的笑容僵硬,“姑娘,您这是从何说起啊……” 他话语未落,忽然,门口又响起了脚步声。 一个村姑打扮的少妇抱着一两三岁的小儿抱在怀里,她心无旁骛哄着孩子,走至门口忽然停住了脚步。 “几位客官……赏几个小钱吧……”女子倚在门口,抬头,那双眼深陷的眼眶下是一片浓重的青紫,那黑眼圈大得,看上去仿佛八百年没睡过觉一般。 “唔……好可怜呀,这位大婶看上去病入膏肓啊,”我同情得望过去,“风涯……你看,她病的连指甲是黑的……”我拽拽洛风涯的袖子,特别无辜特别惊奇得说。 抱孩子的女子两道目光“唰”得射向我,那眼镜仿佛是蛇的兽瞳一般,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屋内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似是有熟人来啊。”沈华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折扇,一打开,一副丹青牡丹图显露出来,映得他玉颜多了几分艳色。 我下意识往洛风涯身边缩了缩,确定自己人身安全之后,我摇头叹道,“小七,我当时就说干脆宰了那个自恋狂吧……你看,他又来了,跟屁虫一样甩也甩不掉……” 小七吊儿郎当得卷袖子,漫不经心,“你不是也说了么,见到那家伙就见一次扁一次,把那厮拿来当人肉靶子练练刀功,我觉得也不错。” “小七,回收飞刀不是很辛苦吗?扎了那个家伙的刀子,多脏啊,你还敢碰吗?” 小七沉吟,很认真得低头思索。 沈华胥接话,“尽管丢吧。丢光了我出钱再给你打一套新的。” 小七那眼角横他一眼,“哼,败家子。” 我这厢感动得七荤八素,双手交握在胸前,眼中许多星星在飞。 “瞧瞧,多么恩爱啊的一对啊……小七你太贤惠太节俭了,还替婆家省银子……” 我话音刚落,方才抱孩子的女人出其不意发动了攻击。她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淬毒钢针,双手连发,疾风暴雨般射来! 唐柒和沈华胥看似没有准备,实际从对话开始就在暗暗等待技能冷冻,随时准备迎战。 受到我的话鼓舞的小七和沈华胥同时变身为攻击力加成的暴走状态,只见两人杀气爆棚,一掀桌子,挡住那漫天飞针,飞身而出。 桌子在空中应声而碎,化为一堆木屑。 ··· (三某只【推眼镜】:你确定是鼓舞?我觉得,那个碎裂的桌子的下场,是对你□|裸的警告。 女主【缓缓摇头】:不,我觉得吧那个桌子,只能是他们美好的幻想……也许在他们潜意识里,已经把我关在小黑屋里s 我很久了……女主啊,通常都是让诸位出场的男主男配们捧在手心里爱的。但是你知道,这种爱,总有一天会变质……这就是,因爱成恨……多么狗血啊…… 路人掠过:对,只不过,他们恨你的原因……很奇怪…… 三某只【举头望苍天】:这就是本文的精髓所在……) ··· 和谐的驿站内,一时间,忽然不和谐了,杀喊声四起,一片刀光剑影。 老板、小二和店内的商旅和大汉,刹那间全数变身为打手,都变魔术一般出剑的出剑,出刀的出刀,出袖的出袖,出针的出针。此外,地板底下(地窖)也有手舞大刀的小喽啰源源不断冒出来。 呀。 难道唐门也学拜月教,会刷npc? 寒光将昏暗的屋子映得刺眼,沈华胥毫不犹豫,手中折扇一翻,出招若行云流水,在首先冲来的人手腕处一抹,那人便连手带刀被削落在地。 咦? 我大惊,难道沈华胥其实一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拿个折扇都能削铁如泥啊! 再一看,沈华胥手中的折扇骤然伸长了半尺,扇面被血浸透,露出扇骨来——那竟是一把十三股金刚铁扇。 呀! 我又是一惊!! 这这这,这造型!! 只见他骨干的纤纤玉指只见,唰唰唰,戳出几道钢刺来,这造型分明就是—— 金刚狼啊!! “呦,竟然动兵器了,你不是嫌兵刃是杀人凶器,会脏了你的手么?”唐柒游刃有余纠缠着几人,还能懒洋洋得和沈华胥搭话。 “扇子是和诏书一起送来的,我本来也不想用,只是现在保命要紧,管不了许多了。”沈华胥答道,一个兔起鹘落之间,身形巧妙得一侧,避过两个人同时砍向他的大刀,反手折扇一阖,出其不意重重敲在一人天灵盖上,那人应声落地。 “这一招是‘舞火回天’!你是玉扇公子!”另外一个没死的家伙,惊道。 玉扇公子五年前在武林大会上崭露头角,半面玉面具和一把折扇,令天下英雄儿女尽折腰。可惜,却因在比武中误杀一人而被取消资格,从此淡出江湖销声匿迹。 昙花一现般,天人般的登场又匆匆退场的玉人,一时间关于他的身份种种猜测众说纷纭,但始终没有定论。留言经不起岁月,终究如退潮一般散去了,玉扇公子也多年无人再提起。 沈华胥面色冷如水,不置可否。 不巧,小七出来没混两年江湖,于是压根没听过啥玉扇公子。他飞刀扫射状得丢,干脆利落一击命中眉心,灭掉小喽啰无数。 “玉扇公子?够俗啊。”小七讽刺道。 我闻言,立即扯着嗓子附和道,“是啊是啊!金刚狼加上玉扇公子,我看沈华胥啊,你不如改个称号叫——玉扇金刚狼~金刚玉扇狼也不错呀!” 沈华胥默默灰爪,左一爪,又一爪,挠死龙套无数。 我和洛风涯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观赏着众人打得鸡飞狗跳。 一片混乱得打杀之中,我面前,唐门一众人等,又死皮赖脸穿着一身晓组织服装,踏着自己人满地的尸体,粉墨登场。 在那边丢飞刀丢得起劲的小七,看到了唐门一众人等,忽然厉声道,“红豆,你们小心些,蜀中唐门杀使——唐三葬都出马了。” 闻言,我忍不住嘴角抽啊抽。 唐三藏…… otz…… 有没有白龙马…… 望着以唐唐为首,雄赳赳气昂昂,站在他背后的三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不仅无语问苍天。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唐“三”藏? 三个人玩3p?! 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禁恶寒,“唐门的人的名字……t都是谁起的啊……” 对面的唐唐,脸上还裹着几圈纱布,整个脸像个长了毛的鸡蛋,他一看见我,就声泪俱下,握拳,作誓不罢休状,“我、我总算找到你了!我今日一定要一雪前耻!!” 对于毛鸡蛋的挑衅,我压根没放在眼里,这人咋就学不乖呢? 望望身边的人,奇怪得发觉——为毛洛风涯的表情那么纠结。 此刻,依旧黑衣一袭委地的他,目光淡淡穿过面前的人,忽而异常深远,遥遥望进了苍凉的暮色中,不知落在了何处。 他向来毫无感情也无波动的眸子里,不易察觉露出了点厌恶的情绪。 我挠头。 “话说风涯,你发什么呆呢,干嘛不动手?” 面瘫美人自言自语般开口,“有人来了。” “嗯?”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方圆百里连个鬼影都没瞅见,洛风涯果然那视力那听力都不属于人类啊。 来者何人? 是谁能令木到骨子里的洛大教主都心生厌恶? 普天之下,让木头厌恶的人…… 恐怕……也只有…… ————————妖某只和女主的无良剧情讨论———————— 女主【愤愤】:为什么风涯明明在场,台词还是那么少?! 作者【憔悴】:怪就怪风涯哥哥太沉默了……你难道每次写完你们几人对话之后,都要加上一句——风涯:“……”——吗?! 女主【望天】:囧……的确……那可以多加些动作嘛…… 作者【更加憔悴】:难道要一直写“洛风涯搂着红豆的腰”“洛风涯握着红豆的手”“洛风涯抱着红豆的xxx……”这样难道不会显得风涯哥哥很。。那啥。。吗? 女主【也憔悴鸟】:好难办啊…… 免教生死作相思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让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忧伤哀愁的语调】 我和洛风涯,像两尊佛一样,在刀光剑影中岿然不动。 他不动如山,我静若处子。 我目瞪口呆得呈淡定状态,眼睁睁看着韩涵、裴宝等诸多面熟到让我想痛哭流涕的人物忽然持刀杀入驿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稀里哗啦,马咿呀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个名字很囧的唐门n人组。 唐唐被打飞的一刹那,尖叫一声,“你给我记住~~~~~~~~~”就八字外拐状,飞旋着化作一颗流星,消失在了浩瀚无垠的天际中…… 碍事的引玉砖头被扫荡干净之后,早就闲下来没事干,坐在房梁上看热闹的小七捅了捅旁边蹲着的沈华胥,“我怎么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你说红豆干嘛拿这个盘子挡在那什么风什么涯的脸上?” 沈华胥没说话,铁扇子在指尖把玩,发出“哗啦哗啦”得金属措击声。 “不妙啊……”他望着驿站的门口,缓缓摇了摇头。 “什么不妙?”唐柒莫名其妙。 此刻,天下堡众人忽然收剑,恭敬退向两侧,让出一条道儿来。 随着众人齐刷刷下拜,齐声道一声“门主”,一个一袭白衣委地,道骨仙风的男子踏入了驿馆。 驿站之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静谧的幽蓝色,从东向西,又深至浅,一层一层,泼墨一般得渲染了整个倒扣的穹庐。 一弯明月,无声升起,初上树梢。 众人在驿站内点了火把,火光明灭不定,那橙色的光映在来者的面容上,却不见一丝温度。 “就是这个不妙。”沈华胥看着来者,面色阴郁。 下一秒,只听一声龙吟般的嘶鸣,一泓剑光刹那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柳闲歌一把通体乌黑的上古宝剑稳稳握在手中。 他侧身单手执剑,那剑尖竟是直直指向了洛风涯的咽喉。 剑出鞘,满座皆惊。连天下堡的属下都是一怔,随后身体下意识服从领导,齐齐拔剑,成御敌状态,面对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咦?!他这是在做什么?”小七立刻亢奋,指尖十六把飞刀“唰”得一字排开,随时准备出招。 沈华胥头疼得揉了揉太阳|岤,“做什么?柳闲歌和洛风涯见面不掐才奇怪吧?!” 唐柒:“哈?” 沈华胥此刻正在犹疑不决自己该帮哪一边。 一个是多年旧友,一边是这段时间朝夕相处难得意气相投的朋友…… 帮哪边,伤哪边,他于情于理都数不过去啊…… 本来红豆吵着要去金陵游玩,就让他很勉为其难了,原本打算自己私下去会会柳闲歌就罢了,没想到,冤家路窄,竟让这二人碰上了…… 沈华胥叹息,“柳闲歌带人挑了洛风涯的拜月教老窝,洛风涯在武林大会上当着柳闲歌的面杀了他至爱之人,你说这两个人见面,能不生死相搏么?” 唐柒也许是江湖经验太浅,又或许是年纪太小,他出乎意料得对于武林上的事超级神经大条。他挑眉,疑惑的自言自语嘟囔,“可是……繁城茶肆里的人说……洛风涯和柳闲歌,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啊……” 沈华胥头上垂下三道黑线:“那种哄小孩的谣言,你怎么能信!” 小七亮了亮手里的尖刀,神色不善,红果果威胁道,“你说谁小孩!” ········ 我拿着装牛肉的大盘子,遮住洛风涯的脸,异想天开这样能逃过群众雪亮的眼睛。 然而在柳闲歌手中利剑所指下,伦家的手不住得开始发抖。 果然……洛风涯和柳闲歌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的境界了…… (妖某人【无力】:不yy,你会死么……) 天下堡这边的众人也是疑惑,不是得到密报说唐门来劫杀小王爷,所以堡主带人前来营救的么?为何堡主却对着自己人出手了?莫非是内j?看这架势,不像啊…… 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中,柳闲歌漠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洛风涯,总算,又见到你了。” 他声音低沉,染着沙哑,有了几分沧桑的味道。 那声音中没有丝毫波动,沉如死水一般。 闻言,天下堡众人皆变了脸色,齐齐向上一步,将我和洛风涯围在了中央。 我无语,把那个油腻腻充满了牛肉味的盘子悻悻放下…… 早知道……就不做无谓挣扎了…… 我可怜兮兮拽着洛风涯的袖子,擦掉指尖上的油渍,表情很纠结。 闻着肉味,肚子非常不合时宜得咕嘟咕嘟叫唤。 “退下。此事,我自己了结。”柳闲歌对天下堡属下下令道。 他面冷如雪,眼中神色亦不便,手腕猛地一转,剑招已在起势。 洛风涯不动声色起身,一袭华丽的黑袍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而泛出淡淡的流光,暗纹绣得麒麟纹路显现出来,霸气十足。 他那万年不见有表情的脸,此刻冷得仿佛是寒冰。 雪与冰不同,雪虽冷,却也脆弱。苍白而柔软,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度,也会瞬间化为乌有,蒸腾消失不见。 柳闲歌此刻,便如同那雪。 冰冷而苍白,隐忍着那一触即发的悲伤。整个人悬在临界点上,仿佛只是一点点的刺激,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人,便会瞬间崩溃。 我的身体忽然不由自主自己动了。 起身抢上一步,挡在了柳闲歌剑前。 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这位公子,无端的,你为何出手伤人?” 柳闲歌本不想回答。事实上,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与不相干的人交谈了。自从武林大会之后,他整个人几乎被一种直摧心智的倦怠感击溃。 他不会借酒浇愁,他也对一切声色犬马失去了兴趣,他甚至不愿意在打理天下堡日常事务。 有时候,他麻木得独自一人,在庭院里一站就是一天。 什么都不去想不去做,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强行停止了自己的时间。 所有人都劝他,节哀顺变,逝者已矣。 他也试着曾劝服自己,告诉自己万事皆休,无论自己怎样潦倒,那个人,也再不会回来了…… 他何尝不知,何尝不懂? 但生无可恋!有什么比这种生不如死,更加让人疯狂,让人无法忍受?! 她在时,他们日日相伴。 她被劫走时,他所做一切只为抢回她。 而现在,这世上再也没了她,黄泉碧落,他要去哪里寻? 他近乎崩溃,他甚至几乎想不起,自己在没有那个女子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生存的。 柳闲歌隐忍的脸上,慢慢浮上一种难以言述的痛苦,但是那神情很快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他看着眼前女子那双通透清净的眸子,不知为何,那本是仿佛快要干涸的心泉,涌起一脉轻微的波动。 于是,他沉默了一瞬,终于开口。 “此人,杀我挚爱,此仇不可不报。” 我觉得心脏猛地一滞,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轻轻吸了口气,笑得更加勉强,“公子,斯人已逝,又何必执着?这本就是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世间太多无可奈何,谁能无憾?与其执着逝者,不如惜取眼前之人……” 柳闲歌静静听我把话说完,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记得那双眸子…… 曾经,这双眼,抬眸间日月失色,淡淡的,捉摸不定,冷冷的,璨如寒星。温柔起来却像春天湖里的水波,让人心甘情愿沉醉溺毙…… 而如今,繁华三千界,软红十丈,在此眸中都化作一片尘埃,飞灰湮灭。世界都已萧条,万物皆寂赖。 “姑娘所言极是。只是,我心已随故人而去,这一世,已再无其他念想。我存在一日,只为手刃仇人。若是不成,此生已然了无生趣,黄泉碧落寻着故人而去,也好过生无可恋,生不如死。” 柳闲歌声音轻缓,而他每说一句,我就更加用力得攥紧一点手心,他每说一句,我便觉得呼吸更加困难一些。 他说话时,神色漠然,那双本是烟行媚视,足以倾倒天下的眸子,如今却光华尽褪,如若死灰! 我知道他话里并无半句虚言,我更知道,这番话,与其是说给我听,说给天下堡的人听,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 他是绝然得决定了,在此时,将此地,留以葬身。 我忽然被一股强烈的负罪感紧紧束缚住了心神。 ……柳闲歌……曾经那个睥睨天下的男人,如今竟已颓废至此。 是我,毁了他啊…… “闲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阖上眼睛,“问世间情为何物……” 柳闲歌猛地抬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我强忍住声音里几乎失控的颤抖,忽然笑起来,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得大滴大滴跌出了眼眶,“……直教人红杏出墙。” 那一夜,白衣翩翩佳公子,手提竹笔,在灯下一笑倾城。莫名的词句,他的微笑,他提笔的动作,他眼神细微的变化还历历在目,却不知,命运弄人,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我抽噎着,一边笑一边哭,我觉得肯定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 我断断续续继续不停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细雨落江……江,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一日,江风凛冽。他送我定情之物,我却不知他心意,嬉笑着敷衍。那时候,他嘴边的笑意温润,眼角的笑容温柔,他的心意纷乱藏得是如此完美。 眼泪已经让视线一片模糊不堪,我却仿佛停不住了一般,倔强得继续,“熊去采蘑菇……小熊、小熊一边采,一边开心得数……一个……两个……五个、五个……六个……” “你……” “锵”得一声脆响,柳闲歌手中的剑落在地上。 那一声之后,我仿佛是突然惊醒了一般,再也无法支持下去,脸埋进双手中,痛哭失声。 他怔怔得望着我,千万般的感情在他眸中流转。 是悲是痛,是惊是喜,是哀是乐,是希望是恐慌。 “……子衿?” 柳闲歌轻轻唤道。 他试探着,近乎是用一种祈求般的声音叫着他曾经恋人的名字。 他祈求的是天,他祈求命运不要再一次玩弄于他。他无法相信,他如此害怕,怕这失而复得不过是大梦一场。 我嚎啕大哭,声嘶力竭哭着,“大笨蛋!那天死的人不是我啊!我哪里那么容易挂掉!” 满座皆惊,“……” ········· 我承认我失败。 当个穿越言情小说的女主,却丝毫没有这种自觉。 不懂得用眼泪博取同情,不知道以柔情虏获芳心。一天从早囧到晚,不囧不雷,日子就没法过,雷跑了多少草,吓走了多少花。 本来自己就是个弱势群体,还硬撑着,假装自己够淡定够坚强,假装是是身披铁甲的不死小强,无坚不摧,无人可挡。 发现自己被人利用,被夺走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被人赶得灵魂出窍,那时候还能装作若无其事。重新换了新的身体,重新睁开眼,重新再活过来。 一睁开眼,发现什么都变了。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熟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即使是这样,仍旧整天嘻嘻哈哈满不在乎得啃馒头,刻意忽略自己对那两人片刻不曾停歇的思念,日日微笑着活下去。 因为…… 我是弱势,我能做的,仅仅就是努力的活下去。人本来就该知足,有些人抱怨自己没有鞋子,却不知道,更有人,连脚都没有。 我深信,总会有一个男人,为了受我折磨而来到这世上。但偏偏,上天待我竟优厚至此,赐给了我不止一个这样的男人…… 我知道,无论是洛风涯还是柳闲歌,这两人哪一个,我都……负不起。 让我去伤了其中任何一个,让我眼睁睁看他因我而堕落,为我而心伤,由我而黯然,更是为了我而生无可恋——我如何能做的到?!这样的罪孽我如何承担得起?与其那样,还不如干脆再让我彻底失忆一次,再死过一次重新来过!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此时不掐何时掐 妖某人【上集提要】:话说上一集演到了柳gg和红豆感天动地得相认了…… 众人【急不可耐】:然后呢?! 妖某人【摊手】:没有然后了…… 众人【咬牙切齿,操枪举棍】:你丫又欠抽了! 妖某人【在墙角抖作一团】:咱不能再煽情了……再扇下去就背离本文主题了……该囧,咱还是得囧…… —————————正文分割线 惊天动地劈下———————————————— 我怕趴在柳闲歌肩膀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老泪纵横。 闲歌紧紧抱着我…… 皎洁的月光下,经历了千难万险,遭逢千锤百虐的男女主人公终于翻山越岭,久别重逢,照理说,此刻本应该是摄像机视角三百六十度旋转n圈,画面华丽丽飞满粉色泡泡,效果又催泪又唯美,只可惜…… 男女主人公仿佛身处菜市场一般,身边一片鸡飞狗跳。 路人abcd,配角甲乙丙丁,里三层外三层,将主角团团围住。 围观就算了,还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沈华胥和小七在我旁边绕来绕去,嗡嗡嗡:“红豆!什么没死?你解释清楚!你怎么和柳闲歌也有一腿?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韩涵、裴宝等天下堡众人聚拢上来,同样在耳边嗡嗡嗡:“子衿?是夏子衿?你没死?真的没死?为什么你突然缩小了一号?相貌也变了那么多?bababa……” 我趴在柳闲歌肩头,涕泗横流,很柔弱,很憔悴。 “唔……你手下人吵死了……回去你扣他们工资……年终奖取消……年假也取消掉……” 柳闲歌不说话,只是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一般,紧紧搂着我,生怕我会忽然消失似得。 见柳闲歌不搭话,我继续憔悴…… 洛面瘫一个就算了,柳闲歌怎么也突然变得那么沉默寡言…… 转念又想到洛风涯,想到洛风涯和柳闲歌之间的微妙爱恨情仇,我就为自己今后的生活而倍感心忧…… 我踮起脚尖抬起头,目光越过柳闲歌的肩头,在拥挤的人群里寻找洛风涯的身影……找了一圈儿才发现,向来远离人群的教主大人,此时已经形单影只得站在同样形单影只的马车旁。 他怀里抱着刚睡醒的小受,面无表情看过来。那墨色挺拔身影衬托着那素白的手与如玉的面容,在月下尤其苍白,尤显得风涯哥哥的气场,隐隐散发着幽怨之气…… 顿时…… 瞧着风涯哥哥抱着柳哥哥的我,不知怎么着的,顿时自动带入以下剧情—— 贤惠的正房在家里抱孩子,受宠的姨太太和花心老太爷在外头寻欢作乐…… 正房很憔悴,姨太太很无耻,老太爷很禽兽…… 正在我思绪都已经发散飞扬,穿越时空,至了晚清封建大家族之中时…… 忽然,又有不速之客,伴着漫天扬尘,披着漫天星辉,风尘仆仆赶来。 只听远远地,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哒哒哒响起。 叽叽呱呱的众人集体闭嘴,一同举目远望。 只见,深沉夜色深处,有一红衣女子,衣摆与衣袂飞扬如蝶,策马扬鞭而来。 及那女子奔至近前,她猛地拉起缰绳,白马帅气得扬蹄,发出清冽的嘶鸣声。 再看那女子,一身红装,衣衫飘动,发飞如舞,容颜清丽绝俗,丰姿尽展。 众人齐齐仰望着马背上高人几头的女子,共同行注目礼。 忽听那女子一声断喝,打破了寂静—— “沈华胥!你竟敢拐带我飞花楼中之人私逃!” 来者何人? 来者四大美人之一,陌优昙是也。 优昙大美人气急败坏,手中银色马鞭泛着冷冷银光,“唰”得,穿越诸多碍事人物,直指沈华胥。 “优昙,你听我解释……”沈华胥被陌女王的强大气场瞬间击中,柔弱得向后退了一步,躲在小七身后。 我望着陌女王手中的皮鞭,感受着陌女王凌厉的气场,脑中不由自主冒出——家暴,捉j等诸多不和谐词汇。 陌优昙从马上跳下来,径直穿过闲杂人等,最后停在了我、柳闲歌、沈华胥和小七的面前。 “你要带走她,可以。”陌优昙一顿,手中的皮鞭出其不意得指向了我,她的眼睛却仍旧狠狠盯着沈华胥,那目光让我想起了年历上的华南母老虎。 我揉着哭肿了的眼睛,在陌女王剽悍的气场中凌乱着…… 优昙姐啊,你捉j捉错对象了吧…… “依照我飞花楼的规矩,你要带走她就必须娶她!”陌优昙字字清晰,字字掷地有声道。 优昙的话语中,态度虽全然是强硬,但怎么听,都觉得她那双漂亮得眸子里藏着一些底气不足的犹疑。 曾经陌优昙逼婚,沈华胥却不肯娶她……如今,花心小王爷却带走了另外一个女子,女王于是醋意大发,暴走了。 一干人等,男女老少,一听此话,都呈一副“怎么又被雷劈了!!!”的下巴落地石化状形态,僵硬在原地,动弹不能。 ——先是洛风涯,又是柳闲歌,怎么还不够乱,又半路杀出个沈华胥?! 柳闲歌的神色也微微变了。 我抬头一看,见柳哥哥那本就憔悴的面容更加憔悴,一下子慌了手脚,手舞足蹈,不,手足无措手忙脚乱拼命解释,“闲歌闲歌!事情不是她说的那么回事……总之这事儿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但是,我保证我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是冰清玉洁的!!” 屹立在风中的诸人,慢慢转头,目光从四面八方射向我,都照出四个大字——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在不信任的目光照射下,很无辜很凌乱。 突然,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一个矮矮胖胖,球一般的东西,滚到了我的脚边。 “妈妈,妈妈!” 清纯的娃娃音,此刻在我听来犹如晴天霹雳! 小受仰着那张清纯可爱天使般的面孔,拽着我的裙子摇得起劲,傻不啦叽得奶声奶气叫啊叫。  ̄口 ̄|||||| 我无视掉周围突然复杂起来的目光,恶毒的后妈本性爆发,一把把小受推向小七,“死孩子,你给我闭嘴……” 小受委屈得嘴巴一咧,扑向小七,光打雷不下雨,哭得凄惨,“娘啊~娘~~~” 小七整个人囧在原地。 他那叫一个尴尬啊,尴尬得整个人都石化了。 那石化状僵硬的脸上,还慢慢崩开一道一道裂缝。 “找你爹去!”唐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的衣摆从小受攥得紧紧的小胖手里扯出来,逼瘟神一般逃到一边。 于是,又惨遭遗弃的小受,没得选了,最终扑进了沈华胥的怀抱,“爹爹啊~~~~~~~~~~~~~” 柳闲歌and天下堡众人,凝视着这关系囧异的一家n口人,默默在凛冽的妖风中,化为一尊尊坚硬的钟||乳|石柱。 现场唯一淡定的人是沈华胥。 他把小受抱起来,有气无力得开口,“优昙,对不起。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处境就是一片混乱,我的心,现在也一片混乱……让我理清了,再给你答案吧……” 他说话时,目光不知为何淡淡扫向了小七。 更加微妙得是,小七刚好在看他。 于是,二人目光,异常暧昧得交错了一下…… 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被我的□小雷达准确捕捉。 于是,咱情不自禁得yd得笑了…… 还没等我嘴角那抹笑消失,陌优昙又把矛头指向了我。 “既然你不娶她,我要带红豆回去。” “……”我无语。优昙姐啊,你何必如此执着于我!!你留着我到底有啥好处!!你还嫌场面不够混乱吗?!! 正在我无语问苍天之时,背后柳闲歌忽然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问,“你现在的名字是……?” 啊!!又问到了这个问题!!我心中永远的痛啊!! “……凤红豆……”我小小声小小声,飞快得说。 柳闲歌淡淡一笑,他在宽大的衣袖遮掩下,不露声色轻轻捉住我的手,握在掌心。 “要娶凤姑娘的人,是我。”男子清朗的声音,不轻不重得响?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5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5部分阅读 响起,那声音如脆玉相击一般音色醇厚而温润,清晰地落进每个人耳中,让所有人都是一怔。 众人正在发愣之时,又是一声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 那声音如风如流,带着风的空寂,流水的清冷,让人听着心底便一片清凉。 “她,早已经嫁给我了。” ——————三妖道歉帖—————————— 呃,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挑愚人节来说这番话…… 非常不幸的通知大家——妖某人终于顶不住了…… 要,咳咳,那个,开了…… 答应大家的h,会准时贴在群里…… 知道肯定会有大大不会追文了,嗯,大概是妖某人写文水准没有达到能让大大们花钱去买着看的标准吧,咱谁也不怨…… 还有从lc追来的诸位亲亲们……最对不起是你们啊,都千山万水跟来了……结果……泪奔,我对不起你们~~~~~ 继续愿意买v的大大,非常非常感谢你们对三妖的支持,全靠你们,我才那么有动力,拼命日更,拼命写。 不继续看了的各位大大,也希望以后继续关注妖吧~要是妖开了新文,希望走过路过,去瞅两眼~ 非常感谢从头追到现在的很多筒子。多亏你们每日打分每日留评,才让《摧草录》人气能爬爬爬。还有许多从头补分的大大,虽然万恶的咳——消音——把评删了,但是,你们的心意我都感受到了!!非常非常非常感谢!! 非常谢谢你们能喜欢我和我的闺女儿子们。 真的。 为你们写文很开心,希望你们看文也开心。 一万年太久 “洛风涯……” 柳闲歌侧身,微微敛了下巴。他精致的眉蹙起一个冷峻的弧度,无声注视着人群之外那个黑衣墨发的男人。 他眼神犀利,仿佛一把骤然出鞘的古剑,隐忍之中藏着杀气。 百步之外。 风卷着尘土,一浪接着一浪,擦着那黑衣男子的衣摆飞过。 衣摆猎猎,黄沙漫漫。 洛风涯嘴唇微动,一字一句说的清楚,“红豆是我的。” “这句话,正是我想说的。” 柳闲歌嘴角噙了一抹冷笑。 他脚在地上轻轻一榻,内力震起地面上浅浅一圈尘土,而那落在地上的玄铁古剑“嗡”得一声,自动高高跃起。 只见,柳闲歌翻腕转身之间,衣袂旋舞如蝶,剑,已在手上。 武林大会一战,洛风涯用手指剪断了他不离手有十年之久的宝剑青虹。 而今,他手上这把,乃是上古宝剑——折铁。 折铁,似刀,仅一侧有刃,另一侧是背,长3尺4寸3分,重仅1斤4两。状极古雅,有刚柔力,能弯曲自如。单双手持之,无往不利。 宝剑配英雄,铸蟠龙图腾纹样的黑铁,映着淡蓝色月光,映着持剑者秋星寒潭般的眸子,剑招未出,气场已然剽悍到了鬼哭狼嚎阴风阵阵的境界。 “咦……柳闲歌貌似变强了?”沈华胥静观柳闲歌的动作,他挑眉,道出了我心中疑惑。 韩涵望着自家主子,双手交叠在胸前,眼中有两颗大星星在闪烁,“从前堡主一直把武功当做可有可无的东西,平时练来,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自从武林大会之后,堡主无心经营天下堡,万念俱灰之间只剩一念——打败洛风涯。于是,堡主日日潜心钻研武学,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物我两忘的境界。武功当然是突飞猛进。” 他语落,我和沈华胥一起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星星眼状望着帅帅握着剑,摆pose摆得无聊得快要僵掉的柳哥哥。 柳闲歌的声音清洌玉石相击,“洛风涯,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与我为敌?为何你一直对子衿,不,红豆穷追不舍,纠缠不清?” 洛风涯负手而立,干净利落冷冷吐出了三个字,他的直白与他的大胆,狠狠得shock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说:“我爱她。” 我“噗——”一口新鲜口水放射状喷出来。 我只觉得自己脑袋“轰”得一声,全身热血沸腾,整个人红得像只被蒸了的虾子。 妈呀,风涯哥哥你也忒大胆了吧……这么红果果的表白,让我情何以堪…… “爱她?”柳闲歌神色更冷,他一声反问,充满了嘲讽。他冷哼,“爱她?所以对她见死不救,将她丢弃在废墟里?爱她,所以毁她肉身?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样又活过来的,但是,当日你的确是杀了她。” 洛风涯慢慢眨了一下眼睛,沉默,还是沉默。 顿时,我有一种——我憨厚老实的大老婆被伶牙俐齿的小老婆欺负了的感觉…… 于是,公平正义的相公我,跳出来替大老婆解释。 我拉住柳闲歌的袖子,讨好得摇,“那些都是误会加手误……” 我这厢还没摇完,下一秒,我只觉得腰上一紧,转眼之间,已经被洛风涯搂在怀里。 “红豆,见也见了,解释也解释了,我们走。”洛风涯声音低低的响在我耳侧,不知为何,从那毫无起伏波动的声线中,我堪堪听出了撒娇的味道。 咱头上垂下三道黑线。 贤惠的大老婆也耍小性子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洛风涯,你放开她!”小老婆见相公要被拐带走了,于是彻底抓狂,不管三七二十一,飞身而起,长剑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压顶劈下。 洛风涯手轻轻一推,把我像扔沙包一样扔了出去。 眼疾手快的小七,三步跃起,半空中踢开跳起来接我的韩涵,又一脚踏着沈华胥的肩,高高腾跃在空中…… 我一头摔进小七怀里。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一只悲催的篮板球。 在看洛风涯与柳闲歌那边,正斗得风生水起,风起云涌。 剑光旋舞,金石鸣响之声不绝于耳,你踹我一脚,我抡你一拳,两大男主又华丽丽得打作一团,打得不可开交难舍难分。 我刚才那一下,被洛风涯扔得头晕心慌犯恶心,无力得趴在小七臂弯里默默流泪,“怎么每次都见面就掐呢……” 小七这厢倒是看得很海皮,甚至还添油加醋得叫了一声,“打吧打吧,谁打赢了谁娶红豆!有没有人要下注?赌洛风涯胜,还是赌柳闲歌胜!” 他话音没落,就见那边的两只掐得更加起劲了。 “小七,你怎么这么邪恶……”我幽怨得白了他一眼。 小七嘴角弯起,笑得妖孽,“打得两败俱伤最好,这样,娶你的人就是我了……”忽然,他转头对旁边站着的沈华胥说,“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弃红豆了?你前几天不是还追她追得起劲?” 沈华胥沉默了半晌,望天喃喃道,“从很多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话还没说玩,小七冷笑一声打断,“于是你在森林里迷了路。” 沈华胥愣了愣,目光若有所思自唐柒那独有少年青涩韵味的脸上划过,接着继续望天,“强扭的瓜不甜,而得不到的,恰恰都是最好的。与其去争一个不甜的瓜,不如让它一直挂在树上,偶尔想起的时候,心中向往……这样岂不是更好?” 小七望了望怀里的我,我抬头望了望小妖孽精致的下巴,目光刹那间交错,忽而生出一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唐柒轻声笑,“你倒是洒脱。” 沈华胥很装b很文艺得吟诗,“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紧跟着很装b很文艺得接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只在妓口口院找。抢的人又多,质量又不好……” 沈华胥、唐柒:“……说得很在理。” ··· 正在此刻,忽听“嘭”得一声巨响。 只见洛风涯高高腾起在空中,他背后是那轮巨大的弯月。他黑色的宽大的衣衫被风所鼓起,猎猎飞扬着,整个人仿佛是魔神临世。 他一掌劈下,站在驿站房顶上的柳闲歌横剑阻挡,谁料,脚下的屋脊却承受不起洛风涯巨大的掌力,刹那间,整栋驿站发出恐怖的接连不断得木头折断声,瓦砾粉碎,墙倾脊摧,瞬间,偌大的驿站化为了一堆废墟。 人家都说,嫉妒是一把刀,最后不是插在别人身上,就是插在自己心里。 我的两个老婆嫉妒起来,插人已经不能解气了,人家一刀子插进房子里…… 我一想起以后,就头疼不已…… 若是我们真的生活在一起……抗七级震的房子都经不起他们折腾啊…… 只见,一片尘土蔽天之中,白色的人影强悍得用气场震飞了埋着他的瓦砾,以少年漫画男主角经典原地复活的招式,一拳揣飞碎石,飞身而出。 “堡主!” 天下堡众人一拥而上,亮出霍霍大刀,向对面的黑衣魔头示威。 柳闲歌轻轻咳嗽了一声,一身狼狈。但是貌似只是被灰尘呛到,并无受伤。 我瞅准机会,甩开我的小蹄子,几步冲到了对垒的双方中间,身体呈大字型,一只手掌挡住一边人,中气十足一声怒吼,“我说!!你们能不能别每次都暴力解决问题?!打来打去能解决问题嘛!大家坐下来好好把话说清楚不行吗?啊?!” 洛风涯趁对面还没有反应,忽然又瞬间漂移到了我身边。 他抬起一只手,直直指着满头粉尘的柳闲歌,没有感情干巴巴道,“他先动手的。” 柳闲歌表情凝滞了一瞬间,脸上垂下三道黑线。 我脸上也唰唰唰,落下三道黑线。 为毛,为毛这情景让我想到了幼儿园的小盆友打架被老师抓住?! 我嘴角抽了抽,低声侧头教诲洛风涯,“这个时侯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不然会被别人说成是恶人先告状。” 果不其然,那边,一直默默看热闹的红衣女王陌优昙,排众而出,开了口,“洛风涯,你不要恶人先告状……” 洛风涯于是乎很佩服得望了我一眼。 我因为自己料事如神而洋洋得意,又因为风涯单纯如斯忍不住声援咱家的风涯哥哥,“楼主,的确是柳堡主先动手,在场的诸位都看到了……” 在这里我忍不住吐槽一下…… (三某只:你不用特地废话这一句,你时时刻刻都在吐槽你知道么……) 其实呢,每次和陌优昙说话我都感觉很微妙。 因为每次都要以“楼主……”作为开头。 我生怕,某一天楼主她忽然爆出一句,“不回帖者木有小jj!” 呃,我的思绪不小心又拐去了诡异的方向。言归正传…… 陌优昙瞪了我一眼,顿时,我在女王的黑暗御姐系气场震慑下,气焰全无。 “红豆,作为飞花楼的楼主,我奉劝你一句,要嫁给谁,你最好想清楚……若是你嫁给洛风涯,你就成为魔教之人,为天下武林正道所不齿,会成为过街老鼠一般的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相反,若是你嫁给柳闲歌,成为天下堡堡主夫人,不仅我飞花楼会因此而受益,最重要的是……” “要钱有钱,要名有名,要地位有地位……”我不由自主喃喃接话…… 忽然。我感到洛风涯搂住我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不要说爱你一万年。因为一万年太久,我们都成了空气里一粒灰。 爱情是玻璃,在现实面前就变得很脆弱。 原来,这一点,从古至今都很适用。 男主们的悄悄话 终于,由于夜风飒飒,我这个弱不禁风的病弱少女在一群健气大侠中,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冻得瑟瑟发抖、涕泗横流,诸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在怜香惜玉的堡主指挥下,转移阵地,移驾天下堡。 天下堡十二重绮楼深处,堡主院落的书房,水晶帘箔绣芙蓉,珠帘半掩。 折腾一夜,众人皆疲乏,各自去休息了。 柳闲歌、洛风涯和我,还有重要问题等待解决。 我们三人,一人一张坐塌,和谐呈等边三角形坐着。 我声情并茂把我从穿越全经过娓娓道来,从混乱穿越撞上一个d罩杯身体伊始叙述,一直讲到咱是怎样被碧华夫人那个黑心婆娘给阴了,讲到我究竟为何变成飞花楼中琴妓一名,最后讲到洛风涯怎样神奇得重新找到了我,然后不远万里陪着我一起来金陵。 讲述的过程中,连我自己都不由自主得被我自己的故事感染了,默默在内心感叹——我这一辈子真t太传奇了……姐人不在江湖,江湖却到处都是姐的传说…… 屋角的香炉中,旖旎的烟气缓缓升起,堆叠,在空气中散发出杳渺而熏人欲醉的幽香。 二位美男听完故事,神色各异。 洛风涯从头到尾都很蛋腚。他眼帘微垂,神色始终如一,那沉静若水的样子,难免让人怀疑这厮是不是坐着睡着了。 柳闲歌是个很好的听众,他听得认真,连脸色都很戏剧化得随着剧情的推进而改变——时而白时而红,又白变灰,再变黑。 我讲完之后,发现柳闲歌仍然沉浸在剧情之中,敛着眉目,咬着下唇,表情很纠结。 考虑到古人也许对于鬼神之说比较敬畏,我翻来覆去死去活来大概在世人眼中与妖怪无异。洛风涯和鬼怪打交道二十多年接受能力也较强,加之他神经大条,估计我的故事没给他多大冲击。但是柳哥哥心思细腻,可能就一下子接受不了了,于是我柔声细语安慰之,“闲歌……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也许有些难以接受……” 柳闲歌眉头微蹙,自言自语,情绪很低落,“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哎。柳哥哥竟然已经纠结得开始“十万个为什么”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闲歌,你别怕,我不是鬼,我真不是鬼……” 柳闲歌不理会我,继续自言自语,“那天,在碧华夫人处我早就觉得事情不对劲,武林大会上我也察觉到你有异常,整件事情又如此蹊跷,为什么那么多的漏洞,我却没仔细去想想……”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静若秋水的眼睛忽然望向我,里面全是惋惜,“若是我稍稍加以调查,怎么会让他抢了先机……”柳闲歌轻叹一声,语气和神色那叫一个悲愤。 囧…… 原来是争风吃醋……柳哥哥,是从啥时候开始,你也变得抓不住重点了呢…… 这时,洛风涯忽然睡醒了一般,幽幽低声说了句,“关心则乱……” 我和柳闲歌同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囧囧有神得盯着他。 我心里顿时涌上一股热流,那叫一个感动啊! 没想到我家大老婆如此知书达理如此善解人意。我西施捧心状,骤然感到,未来和谐的婚姻生活不是梦…… 只可惜,小老婆柳闲歌却不领情。 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冷冷抬眸注视着对面的男人,“话说回来……拜月教忽然在南疆兴起,不久前重创烟釉山庄,一夜之间剿灭烟釉山庄南部势力,斩杀山庄君老庄主及山庄内一百零三口人,是你所为吧?” 洛风涯冷冰冰抬眸,他虽不是看我,我却仍觉得似有一把利刃瞬间插入心底,冰刺入骨。 杀气,赤000裸裸的杀气啊。 洛风涯承认得毫不犹豫,“是。” 敢作敢当!好,纯爷们! 我暗赞了一句。 只是……虽然说,我也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不会为了洛风涯乱杀人而义愤填膺,但其实,我倒是更希望,他能说不是…… 柳闲歌冷笑一声,逼视着洛风涯,“你借口在飞花楼陪在红豆身边,却还不是趁此机会重整拜月教,向围剿你的武林正道复仇?何必伪装出一副好人的嘴脸。” 洛风涯沉默了一瞬间,他没反驳,只说了俩字,“反了。” 此言一出,我囧在原地。 “也就是说……因为你要在南边陪我,所以顺手就把南方给扫荡了?……”我嘴角抽啊抽,战战兢兢问道。 柳闲歌闻言,不等洛风涯开口,便咄咄逼人道,“你何必拿红豆来当挡箭牌?红豆她何错之有?为何要为百口性命之死而负责?洛风涯,你罪孽深重,用这种方法把她也拖下水,你不觉的太卑劣了些么?” 若说柳闲歌前半句是在指责,那么后半句,就是威胁加告诫了。 出其不意,向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洛风涯,竟然开口反驳了,一开口就是一长难句,着实震惊了我一下。 “柳闲歌,方才比武,你使了浮云剑法。不久前,烟釉山庄向天下堡求救,你收了烟釉山庄的浮云剑谱,却不一样没有救他们。” 柳闲歌被洛风涯呛了一句,而后别开眼睛,“我只答应烟釉山庄保护他们的少主。” 我有气无力得嘘了口气。 刚才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了,怎么又掐了起来? 反正我今天算是看透了,一个是杀人不眨眼,一个是敛财不眨眼,柳闲歌是明目张胆的腹黑,洛风涯是深藏不露的腹黑。两只腹黑,两只都是极品的腹黑啊! 我头疼得揉了揉额角,然后望向洛风涯,“我不杀伯人,伯仁却因我而死……让我完全把责任推卸掉,洗脱干净,我也做不到……杀人是不对的,因为我杀人就更不对了。” 然后,我又转头看柳闲歌,语重心长,“我知道你是商人,赔本生意你不做,但是既然收人钱财就要与人消灾,拿了钱不认真办事是不对的……” 双方各打三十大板,之后,我手“啪”得一声,拍在桌案上,“总之,这件事情别吵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怎么打发陌优昙吧……陌楼主不是放话了么,天下人,谁也不能坏了她飞花楼的规矩,我必须在你们两之中找一个人然后嫁了。哎,这问题可难办了……” 我话音还没落,突然发现,洛风涯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目光盯着我。 那眼神盯得我全身发毛。 下一秒,我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眼前一花,人竟然已经被洛风涯拖到了门外! “我有些话对他说,红豆,你先去睡。” 洛风涯居高临下望着我,一只手摸摸我的头,然后干净利落得转身,“嘭”得一声把门阖上。 我望着离我鼻尖只有01的门板,慢慢得,瞪大了眼睛。 nani?! 介,介个是什么情况?! 下一秒我趴在门上死命的挠,“洛风涯!柳闲歌!!你们这是什么什么意思!!你们难道想步小七和沈华胥的后尘吗?!!你们想甩了我私奔吗?!!你们怎么能这样!!” 寂静的月夜,哀家的嚎叫声幽幽回响在整个天下堡上空。 惊起天下堡看门口狗数条,伴着我吼叫的语音对月长啸:“嗷——呜——” ········· 我幽怨,幽怨得坐在房间里生闷气。 韩涵坐在我对面,一只手撑着下巴,盯着我的脸看。裴宝坐在一边,同样盯着我的脸看得两眼发直。 “为毛!为毛他们讲悄悄话不许我听!!”我狠狠捏着袖角,发狠得咬啊咬。 “这是男人间的对话……”韩涵幽幽道,然后,他的目光慢慢往下滑了几寸,落到了我的胸前,“你怎么身体越换,身材越差……” 我心情正步爽呢,小样个欠抽的还往我枪口上撞。 我头上青筋立刻暴起成十字路口型,怒道,“告非的!你应该庆幸我没穿到个肌肉男身上,不然小样我攻了你!” “泼妇……色00情狂……暴力女……”韩涵小声嘀咕。 我拍案而起,火力十足瞪着他,“你再敢叫一句试试!!” 韩涵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一点,然后,在我探照灯一般俩大眼镜的瞪视下,不服气得小声说,“泼泼……小情……阿力……” “……我咬死你……” 语落,我“嗷”得一声扑过去。 扑到半空被在一边愣了半晌的裴宝一把拎住衣领,“夏子衿,你现在叫凤红豆?” 我四肢离地,顿时嚣张气焰全化为了飞灰。 我在空中晃荡很憔悴,“……是啊……” “你是飞花楼的琴妓?那么,你……” 我“咕嘟”咽了一口唾沫,胆战心惊望向裴宝那张冷脸。 生怕她问出你是不是chu女这样敏感尖锐的问题。 谁料,裴宝机械音问,“你会弹琴吗?” “呃?……” “她?就她那样的?字都写不成样,怎么可能会弹琴!”韩涵在一旁仰天大笑三声,讽刺道。 本人玻璃玻璃的自尊心受到了粉碎性的伤害,于是我梗着脖子叫,“谁说我不会!想当年我可是飞花楼中琵琶第一人!” 裴宝愣了愣,忽然一点头,“好。” 好什么? 我和韩涵额头同时垂下三道黑线——现在对裴宝的言行愈发的理解不能了。 刹那间,裴宝忽然化作一缕清风漂移而去,转眼之后,她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怀里还抱了一把圆圆的琵琶。 裴宝一把把琵琶塞进我怀里,言简意赅,“弹。” 我在原地僵了三秒,一把夺过琴,“哼,弹就弹!” 我说着,双手出袖,然后大模大样把袖子卷的老高。 不就是弹琴吗?!当年我还是夏子衿的时候,内力时不时会暴走一下,说不定现在我变成了凤红豆,才艺偶尔也能暴走一下呢! 一手按弦,另一只爪子五指大开。 而后,十指大开大阖,轮转如飞…… 琴身发出杳渺的哀鸣。 是真正的悲鸣,撕心裂肺一般。 “唔……我要走火入魔了……”韩涵一只手掐着脖子,呻吟了一声倒在地上。 我囧。我说你要堵也该堵耳朵吧。 裴宝淡定无比得两只食指塞进了耳朵里。 我自己也忍不住捂耳朵,喘了口气,勉强笑道,“怎、怎么样,我功力如何?” 裴宝慢慢放下手,两眼无神盯着我,缓缓开口,“别人弹琴要钱……你弹琴要命……” 婚前准备进行时 第二日清早……只见天下堡内一片怨魂飘散,凄惨萧条。 天下堡全员由于昨晚被魔音侵脑,所以人人失眠了整宿,至今早还觉得脑中隐隐有恐怖的琴声作响。从殿主到院子里扫地的大叔,各个都顶着俩大黑眼圈游魂状在各处漂浮。 谣言玄玄乎乎开始传扬—— “听说,昨日跟着堡主回来的那位姑娘,是西域圣手魔音的弟子……” “哎?不是说是飞花楼的一名琴妓吗?” “卧底,那是邪 教卧底啊!” “那可如何是好?!据说堡主要娶那位姑娘啊……那咱们以后岂不是性命堪忧?!” 而谣言中的圣手魔音女主角,此刻正舒舒服服躺在柔软的天鹅绒被衾里面,暖暖的太阳晒着pp,呼哈呼哈,挂着哈喇子睡大头觉。 …… 一片浓重的迷雾中,我穿着雪白的婚纱,赤脚奔跑在茂密的原野中…… 这,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我急切得寻找着,望穿秋水得寻找着,我寻找着,找得发狂却找不到!…… 啊!我不行了! 木有茅房!方圆百里都是树林子没有茅房啊! 这个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太水了! 算了,反正也米人,干脆就地解决,就当为自然循环做贡献…… 于是,咱偷偷摸摸我躲到一棵树后,撩起裙子,蹲下…… “……” 下一秒,我猛然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头上犹自挂着一排冷汗…… 好、好险!刚才好险呐!! 这么大的人了,差点尿床?!! 正在我惊魂未定之时,忽听一声——“醒了?” 低低一声男音,带着撩人的磁性,听在耳朵里挠的人心痒。 “柳、柳闲歌?”我一怔,转头看向床纱帘之外,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姿,正慵懒倚靠在书桌旁。 我暗自更加庆幸了一点……幸亏幸亏我及时从那个该死的梦里醒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难保柳哥哥他认清了我的龌龊面目不肯娶我了!! “呵呵……”我笑得特别猥 琐,披上件丝质的牡丹睡衣就从床帐里拱了出去,“柳哥哥你一大早的就跑进人家闺房里,找人家嘛事啊~~” 柳闲歌眉梢微微挑了挑,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妄图看出些倪端,最后无功而返。 (妖某人:废话……谁能想到,你一个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差点x床,你简直就是人类的耻辱……) “我本来是想带你一起去用早膳,但是看你睡得太熟,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了,没有叫醒你。”柳闲歌眼角笑得弯弯的,他走到我面前,帮我把凌乱的衣袋系好,然后轻轻用手指替我把乱蓬蓬的头发理顺。 我抬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不知为何,忽然发觉柳闲歌像极了一只温柔的大狐狸……与他相比,那洛风涯就更像是一匹离群索居的孤傲的狼…… “哦……那个,洛风涯呢?你们昨夜聊得怎么样?” 柳闲歌琉璃一般的眸子,忽然转向了一下,“洛风涯,昨夜走了。” “嗯?!”我大惊!咱大老婆被气跑了?! “昨夜,我和洛教主……” “等等,”我一只手按在他唇上,犀利得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是叫他洛风涯吧……叫洛教主我差点不知道是谁……” “我只是不想显得和他很亲密。” “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呵呵……”我皮笑肉不笑得拍拍柳闲歌的肩膀,大言不惭。 “……”柳闲歌嘴角不着痕迹得抽了一下,随即继续刚才的话题,“洛风涯已经同意让我娶你,我和他已经立下了书面协定。他说拜月教中出了些事,所以昨夜就走了。今日一早,我已经向天下昭告,十日之后,我柳闲歌将在天下堡迎娶飞花楼的凤红豆。” 劈里啪啦。 我只觉得头顶一阵电闪雷鸣,雷电交加。 一个天雷接着一个天雷,狠狠得,不偏不倚劈在我的天灵盖上,劈得我里焦外焦,焦了个彻底。 我憔悴得踉跄了一步,忽而感觉,一觉睡醒,咋滴我的世界就天翻地覆了捏…… 我的反应已然在柳闲歌意料之中,他很贴心得搂住我的腰,让精神一片恍惚的我靠在他的怀里。 “子衿,子衿?红豆,红豆?”柳闲歌拍拍我的脸颊,呼唤我魂兮归来。 我抬头,用林妹妹那灰常怨妇的目光瞅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们就擅自决定了?” 柳闲歌微微弯下腰来,直视着我的眼睛。 他那眸子,通透而清澈,琉璃琥珀一般折射着光彩,亮的几乎令人无法直视。 “bi”,我华丽丽得被柳哥哥的电眼,秒杀了。 “红豆,你不是一向最怕麻烦?这么麻烦的事,当然由我来代劳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有异议的,对么?” 我失魂落魄,双眼迷离状,被灌了迷魂汤一般鬼使神差得点了点头。 柳闲歌轻轻搂住我的腰,把我拉进怀里。 半晌,柳哥哥忽然问,“红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憔悴得望着他,嘴唇动了动。 “……我想去嘘嘘……” “……” ········ 天下堡堡主柳闲歌,十日之后,迎娶飞花楼艺妓凤红豆,此消息一出,天下哗然! 一时间,江湖舆论波涛汹涌,江湖大乱。 昨日还是痴情佳公子,专情得令多少多情侠客而唏嘘,令无数闺阁少女为其暗暗心疼垂泪的柳闲歌,一夜之间居然性情大变,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 是心灰意冷,自暴自弃,还是另有隐情? 各种传言各种猜测百家争鸣,街头巷尾之中,传言风云迭起。 十日之间,各大门派,各怀鬼胎,打点行装马不停蹄,从四面八方风尘仆仆,汇集天下堡。 一时之间,原本一片祥和宁静的荆州城,一时间鸡飞狗跳。富可敌国的天下堡堡主的婚礼,如此盛事,多少年才能赶得上一趟啊!于是乎,这方圆千里,不论是武林中人还是江湖之外的人,无论是乡绅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是赶车趋马,拖家带口,前来围观。 这几日,柳闲歌为了应酬客人而忙得恨不得长出来三头六臂,忙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韩涵和裴宝也是整日都忙得上蹿下跳。 相比于皆忙得精疲力尽的众人,唯独我这个主角,无事儿一身轻,一个人清闲得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最多就是去挑一挑新房用什么器具布置,礼服用何种花色的布匹,凤冠用哪种样式。 我所住的庭院名为“荼縻”,源自我n多年前的初春赏花时所留的一首诗——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縻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 此园是我走后,柳闲歌特地替我修的。与大气的天下堡其他殿阁不同,此园更多了几分旖旎与清幽,很有日式建筑的味道。 厢房后的走廊,是高出地面三尺而建。廊下是太湖石围着的清浅池塘,塘内遍值睡莲。盘根错节莲叶之间,游弋着一大群青蓝与红黄的漂亮锦鲤。 此时正值夏末,庭院中的各种珍奇的植物都茂盛得过分,一片片青翠的、娇嫩的绿,映着池塘反射的粼粼波光,随着风从林叶间穿梭,而发出“哗哗——”的声响。知了在树梢上一阵阵,不知疲倦一般的叫啊叫。走廊的燕角上,挂着一串青铜风铃,风一过,就发出浑厚而空灵的声响…… 我在这院子里头,过起了神仙般的宅女生活。 侍女替我在庭院的长廊上铺了一片坐塌,房间与长廊相隔的门,被我命人改成了木质的日式推拉式,再立起一扇鎏金镂空屏风在西面,遮住夕照的光线。每天我一起床就爬过去,躺在走廊的凉阴下面,抱着志怪小说,看那些狐仙鬼女,修仙成佛的故事。 这日子太t惬意了。 我觉得我都快看破红尘,得道成佛了。 日子如流水般稀里哗啦的过。 这一日,我正惬意无比边吃荔枝,边趴着看书。 忽然,听到院墙那边一阵异动。 于是我警觉得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却只见得白影一闪…… 囧tz。想到刚才看的墙头脸的故事,我不禁背后一阵恶寒。 咳咳,青天白日的,我要淡定我要淡定。 我扭回头,目光重新聚焦到书上……却发现,一双雪靴正在面前! 卧槽啊。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见鬼了?! 我的目光顺着那双靴子一点点向上,滑过那刺绣精良的云锦衣袍,滑过修长的腿部线条,滑过腰间缀着的八宝丝绦蟠龙玉坠,最后,看到了来者那张在阳光下面闪闪发光的脸…… “啧……”我不由自主摇头感叹了一声。 隔了那么久,看到这家伙,还是只觉得——斯人之良质兮,冰清玉润。斯人之华服兮,灼灼纹章。 我看着白翦瞳的脸,不知为何,还真有点莫名其妙的怀念感。 我赶紧反省:为毛我要怀念他,我又没有自虐癖…… 白翦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细长的凤眸明显得透出鄙夷之色,仿佛在说——没相貌没身材,庸脂俗粉,竟然敢跟我争?! 白翦瞳那鄙视的眼神一闪而逝,他退了一步,笑得谦和而温润如玉,“您就是凤红豆姑娘了吧?” 我望着他,不慌不忙从白玉盘子里捻出一颗荔枝来,“啪”得拨开,塞进嘴里,鼓起一边的腮帮,含糊不清道,“嗯……是啊。” 白翦瞳天生气质纯净若水,造成一种他很单纯很善良的假象,再加上他又把这种假象善加利用,于是在一般人眼里,白翦瞳简直就如圣母一般,时时刻刻播撒着爱与救赎。 他现在就顶着圣母的面孔对我微笑,我已然对他这招免疫,他那副表情反而让我联想到了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想从乌鸦嘴里骗肉的狐狸。 白翦瞳柔声道,“我私闯内宅,叨扰了姑娘,实在是抱歉。不过,姑娘您都不觉得惊诧么?” 我又塞了一颗荔枝再嘴里,无辜得望着他。 我心想,私闯民宅较之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龌龊勾当,实在是太无关痛痒了吧? “唔,没事你不用道歉,你现在走我就当你没来过。” 白翦瞳忽然觉得他竟然被面前这威胁性为负数,攻击力为零的女子,那双通透的眸子盯得发毛。总觉得这人,简直一眼就能将他看透似得,自己想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白翦瞳定了定神,无视掉我委婉的逐客令,“姑娘难道都不好奇我是谁,为何而来?” 我吐出嘴里一颗荔枝胡,慢条斯理道,“反正……你不是来勾引我的……” 白翦瞳听到“勾引”两字时,嘴角肌肉猛地绷紧了一下,笑容有点扭曲,“姑娘七窍玲珑,貌美如花,怎知我不是觊觎你美貌的登徒子呢?” 我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得盯着他。 白翦瞳此次前来,为何? 不过就是因为上次输给个泼妇,这回又输给个妓 女,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忍不住要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令柳闲歌神魂颠倒。 白翦瞳细长的眸子俯视着眼前那个一脸讶然且年龄尚幼的女子,他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刚才还觉得这女子大概有什么特异之处,这样看来,也不过是个见到美男就犯花痴的庸俗女人罢了。柳闲歌,大概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吧,或者说,柳闲歌本来就审美观有问题? 白翦瞳正摸着自己的下巴,想着,自己怎么早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 忽听面前人娇小的女孩儿,怯怯得说了句,“咦,奇怪……你不是个玻璃么……虽然我胸很平,但是明显我是个女人啊,你难道怀疑我男扮女装……” 于是上一秒还风度翩然的白大妖人,下一秒,华丽丽的“嘎嘣”一声石化了。 白翦瞳退了半步,忽然双手握拳,暴走了。 他暴走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为毛每次柳闲歌找的女人都那么奇怪!!! 我望着面色阴沉,四十五度握拳望天,仿佛要召唤ufo回火星的白翦瞳,小心翼翼抱着白玉盘子,一点一点往屋里挪,生怕白妖人他一个想不开,把我给k·o了…… 忽然,随着一声开门声,柳闲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红豆?” 他推门而入,看得出神色之间有一丝慌张。 看来是得到消息知道白翦瞳来找我麻烦,特地赶来救我。 “闲歌~”我甜甜叫了一声,“嗖”得从地上窜起来,窜至柳闲歌面前,柔若无骨往他身上一挂。 柳闲歌接住我,明显是见我没事于是松了口气。 “柳堡主……” 白翦瞳回神,他刚想开口,结果被我那娇滴滴的声音给生生抢了台词。 “闲歌,这位七杀教的白教主迷路至此,我正想带白教主回客房呢。” “原来如此,红豆,你没有怠慢白教主吧?” 白翦瞳:“……” “才没有呢,闲歌你好坏哦好坏哦~~”我瞬间不知为何羞红了双颊,双手在柳闲歌胸前,以极快的频率一阵捶,配合着肩膀小幅度扭动,好不娇羞。 “闲歌,你看今天天气好好哦,我们去放风筝吧~~” “好啊。” “闲歌,一会儿我们去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曲赋聊到人生哲学……” “嗯,红豆你真调皮……” 于是,我和柳闲歌这对奥囧卡,最佳男女演员,一唱一和,上演一台囧得天摇地动的琼瑶大神短剧,然后自顾自得顶着八月的大太阳,去放狗日的风筝,丢下白翦瞳一个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白翦瞳沉默得目送着那一对白衣翩然的人,一个蹦蹦跳跳,一个温柔沉静,手牵着手,走过水上的回廊的水榭,消失在亭台深处。 上了花轿 娶了狼 转眼,大?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6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6部分阅读 大婚之日已至。 柳闲歌的寝宫谈笑殿,已经被精心布置成了新房的样子。 极大的屋子中央摆着一张紫檀大床,红色的天鹅绒床幔从房梁上垂下来,将那床笼罩得暧昧无比。整个房间里被红色的幕帘重重装饰,九华帐边摆放着金铜香露。屋子一周摆满了 在地上高高直立的鸳鸯形宫灯。地毯是用孔雀羽编线为绣,金翠夺目。 我身着了通天冠绛纱袍,头上顶着后首龙四凤冠大小花各十二树,两博鬓宝钿十二支。 我一手扶着头上的配饰,一手撑着腰,那姿势很像八十年代摆pose的土模特。 “快成亲的人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忽然,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我吓得一抬头,差点因为脑袋太重仰倒在地。 “小七……你从房梁上给我下来……我没法抬头!” 唐柒愣了一瞬间,一个箭步从房梁上窜下来,一屁股坐到我身边的太师椅里,乱没形象得把脚往梳妆台上一翘。 “红豆,怎么你闷闷不乐的?我看柳闲歌那家伙倒是挺开心。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柳闲歌?你若是有一点点不愿意就告诉我啊,我带你逃跑,你跟我去浪迹江湖。”七小妖孽一下子把脸贴近我,嘴角一勾,笑得特别风情万种。 我翻白眼。 跟你逃婚然后去喝西北风?那我不如跟着沈华胥逃婚,还能混个王妃当。 “我这不是闷闷不乐,”我一只手托着下巴,有气无力,“我这是紧张、恐慌、焦虑、更年期综合症……” 听到了新近名词的小七,仰头挠了挠下巴,最后决定把这个不重要的问题忽略过去。 我望着出神的小七,用手指头点了点他的脑袋,“话说回来,你这小子这么多天跑哪去了?沈华胥被陌优昙缠着,那你呢?” 小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抬起那修长如同青葱般的指尖,点我的额头,“本少爷可有正经事要忙,没空跟你这小丫头整天闹腾。” 什么?!小丫头?! 我怒。作势卷袖子就要扑过去咬他。 就在我后爪已经开始刨地蓄势待发的时候,忽然,小妖孽双手抱臂,抬头望着房梁,轻轻说了句,“今天我是来辞行的。” “啊?”我愣,“呃……你要跟沈华胥上京?” 唐柒突然脸色变了变,猫一般的眼睛眯起来,带着点威胁的意味瞄我一眼,“我为什么要跟着他?!” —口—。吵架了? 争风吃醋!红杏出墙!小攻劈腿!情侣吵架!小两口拌嘴!该不会是沈华胥当日ooxx小七的事被曝光了吧! 脑中刹那间无数个可能性同时涌上,造成我面部窗口暂时成没有响应状态。 “我可是要成为江湖第一杀手的人,为什么要整天和那种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混迹在一起。”唐柒鼻孔出气,冷哼了一声。 我看着唐柒那少年骨骼纤细的侧脸,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是,我家小七最厉害了。” 唐柒忽然转过头来,定定望着我。房间昏黄的烛火中,他的眼睛反射着烛光,亮得让人心动。他忽然握住了我抚弄他头发的那只手,然后,出乎意料得十分郑重其事放了一把飞刀型的装饰物在我手里。 “等我以后能和洛风涯与柳闲歌平起平坐的时候,我会回来找你的。” 他一字一句,望着我的眼睛,说得认真。 “唐柒……”我知道,他是真的要离开了。 此时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江湖风大浪大,他不过是个才十五岁的孩子,就要一人独闯,不知要经受多少磨难。 我念及此,忽然催生出伟大的母性情怀,声音里带上了微微的鼻音。 “红豆,他们要是对你不好,你也来找我,我替你教训他们。要找我,只要到连云十二寨,发生死帖便可。” 唐柒说完,忽然帅帅的用手一撑座椅扶手,如同一只轻盈的鸟儿一般跃起,转眼之间,人已经一只手扶着窗棱,站在了窗口。 他背后,是天下堡万千宫室辉煌的灯火,少年墨色的长发被夜风所吹起,在空中纠缠翻飞。 少年的眼睛很亮,亮的让人有眩目的错觉。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云淡风轻又夹杂着些许调皮的笑意,笑得如此干净如此清澈。 我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没有惜别,没有祝福。 只是,他站在窗口微笑的画面,直至很久很久以后,我还总是在不经意间会想起——曾经有一个小妖孽摆在我眼前…… ······· 小七走了没多久,房间里就涌进一大堆丫头姨婆的,围着我补妆的补妆,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嘟嘟囔囔交代一会儿的流程安排,吵得我那叫一个头晕脑胀。 一个时辰之后,我被众人簇拥着走出了谈笑殿。 按照礼节,我要先与婆家人告别,作哭哭啼啼状,扭扭捏捏不肯上轿…… 于是,面对前来送我的陌优昙,以及她身后飞花楼赶来凑热闹的诸位姑娘,我做戏得抽抽噎噎走过去,执起楼主的手…… “优昙姐……”我红了眼眶。 “红豆妹妹……”陌优昙貌似还真有点伤感,绝美的面容露出几分神伤之感。 陌优昙背后的女子们,也纷纷作拭泪状。一大群如花美眷,各个哭得梨花带雨,花枝乱颤。 好一幅姐们情深图。出来混的姑娘们,果然演戏的功力都够分量。 “优昙姐你聘礼没少收吧?……”我垂泪,怯怯且纯良得看陌优昙。 一想到咱老公白花花的银子,无缘无故大把大把扔给了妓院,我心里那叫一个意难平啊! “……”陌优昙怔了一怔,随即皮笑肉不笑,嘴角抽了抽,“还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吸了吸鼻子,眼神更加无辜,“若是以后飞花楼经纪上有什么困难,您千万不要来找我……” 众拭泪的姐妹们,皆嘴巴成o型,囧在原地。 陌优昙顶住巨大的压力,依旧微笑着,只是咬牙切齿得,嘴角的弧度很扭曲,“你放心吧红豆……飞花楼有我在,一定没有问题……” “嗯……那我就放心了……但是,要是您不在了呢……” “……”陌优昙坚强的面容,终于崩塌了。 于是,我很凄然得放开了陌优昙的手,转身狠心离去…… 在飞花楼姐妹们凛冽的,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的目光下,锵锵锵,迈着小碎步,坐上了八人抬的垂满了红色纱曼的大红行辇。 当然,此景在远离案发当场在旁围观的众看客眼里,那就是真真切切毫不掺水的姐们情深劳燕分飞感人一幕…… ····· 此去大殿,乃是一条长约五百米,有五百级台阶的笔直白玉铺金翠大红丝锦百鸟朝凤地毯的大道。 大道两旁分立着无数手捧鸳鸯宫灯,为行辇引路的小萝莉和小正太,孩子们身后,站满了无数前来观礼的宾客。 我端坐在行辇上,望着台阶尽头,立在辉煌耀眼的灯火之中,等我的男子。 那一刻,礼炮声,礼乐声,沸腾的人生,交融混杂,听起来是如此的遥远,如此的不真切。一切都像是在梦境中一般,美丽得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终于,行辇落下。 我看到柳闲歌对我伸出手来,微笑如水。 “红豆,把手给我。” “啊,是……”我突然回过神一般,提起裙角,小心翼翼迈出行辇。 鲜红的嫁衣随着我迈步的动作而流淌出如水的波纹,在灯火中,嫁衣上繁复的花纹泛出淡淡的光芒,高贵而华丽。 柳闲歌顺势揽过我。他宽大的衣袖与飘逸的衣角与我的相叠交错,两件嫁衣如同你搞相互应和般,流光闪烁,光芒更盛。 “别怕,”柳闲歌不动声色间,握紧了我的手,“你看……” 他搂着我,让我转身。 我回头,刹那间,无数礼花骤然同时燃放,整个夜空被那淡蓝色的火焰所点燃,它们腾起,绽放,然后如同流水一般汹涌散开,点亮了整片凄迷的夜。美丽得,让人失去了一切的言语…… 此刻,我的脚下,是天下堡层叠耸立的万间华丽宫室。我的眼前,是繁华巨大的金陵城为我点燃的一夜焰火。我的身边,是一个守护我,疼爱我,宠我的人,他握着我的手,手心温暖,温柔而兀定。 我紧紧拉住柳闲歌的手,我忽然醍醐灌顶一般,骤然明白了为何我今天从一开始我就仓皇不安的原因。 “柳闲歌,你知道吗……” 这时,我望着他,忽然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 后来那些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之类的,我一直都处在一种浑浑噩噩任人宰割的状态下。一直到被媒婆送进了洞房,“啪”得一声阖上门,我才觉得自己从梦游状态恢复。 “呦……这次嫁得倒是很风光嘛……” 突然之间,空荡荡的房间角落里幽幽传来一声女音,那声音很熟悉,嗓音中带着潮湿而冰冷的感觉,就仿佛是一条蛇,无声无息盘绕上你的脖子。 “凤红豆?嗯?”刹那间,女子冰冷的吐气已经在颈边。 更多txt好书 敬请登录bbsshubao2/?u=900489 “啊!!”我惨叫一声,一蹦三尺远,双手x型护胸,万分震惊得瞪着眼前的人,“洛、洛惊寒?!” 只可惜,我护胸也是没用的…… 因为人家对我的胸不敢兴趣。 洛惊寒“嗖”得一下游魂一般飘逸到我面前,冰冷的爪子突然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到东又转到西,仔仔细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 最后评论道,“嗯……这副模样倒是不错,比上一个好……” 我囧。卧槽啊,你审美观有问题吧…… “洛惊寒……你来干嘛?抢婚?”反正被这妖女凌虐惯了,我自知逃也逃不掉,乖乖站在原地任其摆弄。 洛惊寒嘴角犹自挂着一抹让人觉得胆寒的浅笑,那白骨精样的手指灵巧挑开了我的衣带,三两下灵巧得剥下了我的喜服…… 我站在原地两腿发软,冷汗瞬间冒了一额头。忍不住,“咕嘟”咽了口唾沫…… 完了,洛惊寒真是来抢亲的…… 完了完了,我可怜的贞操,难道要葬送在白骨精的手指上,又或者是黄瓜香蕉之类的果蔬类植物生殖器官上…… 然后。 惊寒姐姐出其不意,华丽丽得把我衣服一扯! 我吓得一声尖叫! 下一秒,洛惊寒把我的衣服,豪迈得穿在了自己身上! “呃?”我看着面前麻利穿衣服的洛惊寒,呆呆问,“你、你干嘛?” 洛惊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不会用眼睛看啊!当然是假扮新娘了!” “哈?!”我花容失色,颤声道,“你你你你你,原来,你是来抢柳闲歌的?!” “抢你个头啊!”洛惊寒终于对我拳脚相加了!她又黄又暴力得用手指弹了俺的脑袋…… 我捂着脑袋抱头蹲在地上,嘶声裂肺得嚎叫,“洛惊寒,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你吵死了!”只见,妖女指尖微动,我觉得胸口一滞…… 啊啊啊!!我被点了哑|岤了!!!! “惊寒,又欺负她。” 正在我失魂落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我感到一双大手搂住了我的肩膀,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横抱进了怀里。 我抬头,正对上男子那双漆黑如夜幕一般深沉而不带波动的眼睛。 洛!风!涯!? 琉璃之夜 “柳闲歌就快来了,你们别磨蹭了。”洛惊寒说着,轻盈跳上了床。随着她白玉般的手臂一挥,那层层幔帐悠然垂落,将床内与外隔绝成两重。 洛风涯没有说话,只是脱下外袍,手轻轻一一扬一笼,把衣服给被洛惊寒给剥了的我给裹上。然后横抱起我,足尖轻轻一点,雨燕一般掠出了窗子,无声无息轻盈得在院落里的一颗槐树梢上落定。 林叶与夜色把一袭黑衣的我们的身影,遮掩得很完美。 我奇怪得仰头看洛风涯——为什么要躲在这里?看热闹? 洛风涯从我眼中读懂了我的疑问,言简意赅得解释,“外面高手太多。” 他言下之意——柳闲歌虽然与洛风涯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但是也料到了洛风涯大概不会善罢甘休。为了以防万一,他柳大堡主也在安保方面下了大力气,里三层外三层中原各大高手都被他网罗了来看门,让这天下第一的洛风涯都有所忌惮,不敢贸然行动。 只可惜,他没想到……洛风涯使了偷梁换柱这么一损招…… 仔细想想,这一招还融合了美人计、瞒天过海、浑水摸鱼、金蝉脱壳等一系列战略战术,实在是可以说得上是奇袭。 我这厢正摸着下巴不着边际得走神,忽而,喧嚣之声与火光由远及近。定睛一看之下,正是柳闲歌在无数宾客和属下的簇拥之下,被前呼后拥得推进了小院。 我缩在洛风涯怀里,看着咱家闲歌一步步走向虎口…… 眼见柳闲歌离大门越来越近,我的心情就越来越纠结,最后不忍在看,死死闭上了眼睛。 我不由得双手合十,默默在内心祷告——妈呀,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来…… 我正在心中默数着……一,二,三…… 三秒钟之后,门,裂了…… 震耳欲聋爆裂之声中,只见那门仿佛被冲击波轰了,刹那间四分五裂,碎成了无数小块被震飞向四面八方。 紧接着,一片烟尘中,一抹艳红色的身影,如红蝶一般掠出,那人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鼓动,仿若蝶翼轻扬。 柳闲歌貌似是被洛惊寒打飞出了房间,他落地,倒退了几步才站稳。 门内,又是一抹红影出现。女子莲步轻移,步步足下生花。 “是你?……”柳闲歌微微眯起眼睛,那双细长的眸子里,此刻溢满了危险的味道。 洛惊寒倚在门边,很毒舌得讽刺道,“怎么样柳大堡主?被躺在床上的新娘打了一掌,那感觉,是不是很销魂啊?” “红豆她人呢!” 柳闲歌,怒了。 只见,柳哥哥背后凭空腾起一片杀气腾腾的黑雾,那雾,逐渐慢慢凝成一个“霸”字。 洛惊寒长长的袖摆一直拖到地上,她在一袭红衣衬托之下,那本就惊艳的面容、身姿,更显得妖媚入骨。 洛惊寒不屑得哼了一声,“她是你老婆,有本事,你自己去抢回来。” 惊寒姐的气场那也不是盖的,她背后此刻也是妖气腾腾,那妖气不负众望,凝结成了一个“气”字。 哇,现场刹那间煞气爆棚,“霸气”二字,在空中遥相呼应。 此刻,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天下堡金甲卫与各路高手反应迅速,闻声而来,纷纷从四面八方,各路通道中涌进了小院,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刀枪棍棒各种武器齐齐对准了魔教妖女洛惊寒。 “保护堡主!” “妖女!快将夫人交出来!” 护卫长喝道。 洛惊寒面对着凶残的敌人,仍旧是一脸轻蔑的笑意。 她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糖衣炮弹,面不改色,绝不交代战友的位置,颇有当年党的女儿刘胡兰的坚毅品质与为革命献身的思想情操! 洛惊寒不慌不忙,出其不意得将纤长的手指凑到嘴边,吹出长长一声嘹亮清远的哨音。 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一只巨大的白虎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忽而从树林间窜出,洛惊寒刹那间翻上虎背,跃墙而出。 整个过程,不过是在电光火石的一秒之内。 “追!” 随着一声令下,呼啦啦,无数高手一个接着一个涌上墙头,随着洛惊寒一起翻墙追出去,那场面极其宏大震撼,整个庭院都被无数人跑动的脚步震得抖了三抖。 我下巴半落,目瞪口呆看着满院子人潮水退散一般涌出……不禁为那堵千人踩万人踏的墙头,捏一把辛酸泪。 是夜。 “妖女,哪里跑!”的追杀之声,从东响到西,从南喊到北,在天下堡回响了整整一夜……各路英雄豪杰追杀洛惊寒,也跑了整整一夜。 天下堡堡主娶亲这等盛事,结果因为拜月教搅局,而成了一场猫捉耗子的闹剧。 ···· 洛风涯在众人只顾追赶洛惊寒之时,带我无声无息得从天下堡溜了。 他抱着我,轻松地像是抱着一只小猫,轻盈得在金陵城连绵起伏的房顶上轻盈跳跃,无声无息在迷离的夜色之中穿梭,仿若偶要与那夜,都融为了一体。 “唔~~~~”我抗议得直哼哼。 洛风涯终于想起来要把我哑|岤给解了。 我抬头望了望周围的景色,囧然发现我们竟然已经到了城郊的荒凉偏僻之地,“我们要去哪里啊?” 我话音刚落,洛风涯忽然减速,他轻巧得踏过屋脊,越过房梁,踩过树梢,最后落在了清冷的小院中央。 我抬头望了望面前那庄严肃穆,颇有历史韵味的房屋,颤声道,“这、这不是城外荒废已久盛传闹鬼而连乞丐都不敢住的尼姑庵么……” 洛风涯望了望道观那半斜半掉,字迹模糊的匾额,含糊得“嗯”了一声。 天,天啊!! 千万不要告诉我,洛风涯,他他他,打算在这里过夜?! 洛风涯没有回答,他忽然敏感得扬起下巴,目光落进身后浓重夜色的尽头,“柳闲歌追来了。” “啊?” 我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洛风涯忽然取下了手腕上的定海珠。 “你干吗啊?!”我惊声尖叫。 骤然间,无数恶灵自洛风涯的身体中窜出,它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张狂叫声,飞速得围绕着我和洛风涯徘徊飞绕。 洛风涯抬手一挥,那些恶灵仿佛听令一般飞速得散开。 我惊恐得看着恶灵飞离,生怕它们是去袭击柳闲歌,然而,却见那些恶灵并不离去,反而围绕着尼姑庵,做圆周运动…… 我突然明白了…… 这些恶灵,在……把风! “洛、洛风涯……”我惊恐,倒退了一步。 我忽然隐隐约约明白了洛风涯到底想做什么。 洛风涯没有阻拦我的退却,他只是直直的望着我。风撩起他鬓间的发丝,凌乱的发丝,遮掩了他的面容。那一刻的他,显得很孤独。 “我不会允许……”洛风涯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寂寞而潮湿,他的眼睛幽暗而深沉,他的声音他的眼神让人产生一种被拖入冰冷深海之中的错觉。 “我不允许他更先占有你,即使你爱他,也不行……” 洛风涯仿佛是一个倔强别扭的孩子一般,猛地把我拉进怀里,死死得抱住。 他抱得那么用力,用力得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之中。 他说,“我要你,你是我的……” 一遍一遍得重复着,低低的在我耳边重复。那声音似乎是有蛊惑般的魅力,瞬间让人忘记了一切,甘心情愿在这声音中沉迷。 “风涯……” 他狠狠的吻我,霸道的舌轻而易举撬开我的齿关,灵巧得卷起我的舌,纠缠吮吸,变换着角度,用力得吻得更深。 我被他推倒在凌乱不堪的佛堂中,冰冷的地面刺得皮肤发痛,身上男人的重量让我觉得不堪重负。 越过他的肩头,透过破败的屋顶,漫天的星辰映入我的眼中。 那一夜的星空,亮的,几乎有些刺目。 我的指甲狠狠扣进他肩上的血肉,很痛,真的很痛,但是又强忍着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来…… 因为我知道,另一个人在那里…… 门外。 一衣当风,红衣的男子狠狠得握紧了拳。 骨节已经被握得苍白,指尖也落下了血滴。他无数次压抑住想要掉头逃开的冲动,无数次压抑下不顾一切冲进门里的冲动。他觉得自己这一刻仿佛是被放在油锅中煎煮!自己简直就要在这样的无力感之中发疯。 —————————女主晕了过去,故事还在继续———————————————— 很久之后,黑衣的男人抱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女子,踏碎一地清冷月色,走出。 女子瘦削而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烟柳般的眉,紧紧簇在一起,仿佛是在梦中仍不安稳。她仍旧像孩子一般的身以抗拒的姿态蜷缩起来,显得那么的脆弱无依。 红衣的男子在一刹那,全身都绷紧了。 重重一声闷响之后,黑衣男子的脸被打得偏向了一边,嘴角有殷红的血慢慢滑落。 “洛风涯,你真残忍。” 柳闲歌面无表情得望着他,丝毫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是所有怒火燃烧之后,只剩下了一堆冰冷的灰烬。 洛风涯慢慢把头转回来,他的眼神,他的面容,这一刻仿佛冰封。 “你带她回去。” 他这样说着,小心翼翼得将怀中的女子推进了别人的怀抱。 好男人 我慢腾腾撑开眼皮,强行驱赶走全身那铺天盖地一般的疲惫。 等我一动不动看清了躺在枕边的男人,我猛地又把眼睛阖上了。 囧…… 怎么、怎么是柳闲歌?! 刹那间,我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中。 究竟哪个才是梦!!破庙是梦还是结婚是梦还是眼前的睡美男是个梦?! oh,命运啊,不要玩弄我了!快点告诉我真相!! 下一秒,命运之神显灵了,她借由别人的口告诉了我答案。 “红豆,醒了么?”男子低低的声音响在耳边。 于是我万分纠结得小心翼翼又把眼皮给撑开了。 og!我内心忐忑啊!不知道睁开眼之后,我又要面对怎样一番狂风暴雨了!! 谁料,柳闲歌他丝毫没有任何异样,懒懒得打了个呵欠,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虽然不得不强调,这家伙连打个呵欠都优雅到一根头发丝,眼睛眯起的弯度,嘴巴张开的角度,一切都近乎完美。 “现在时间还早,再多睡会吧……”他说着,温柔得一只手轻轻环过我的腰,把我拥入他的领域里,却又不会给我压力。 望着装作一脸云淡风轻的柳闲歌,我那禽兽的小心肝都撑不住得狠狠内疚了。 “柳闲歌……”我低着头,蹭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颈间,细弱蚊蝇得嘟囔,“对不起……我……” 柳闲歌却拎着我的领子,让我抬起头来。他把食指轻轻放在我的唇上,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没事,不用再说了,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我望着自家小老婆强颜欢笑的样子,鼻子一酸,眼眶一红,哀哀一声叫“闲歌~~”一个蛤蟆趴扑到柳闲歌身上,结果用力过猛,自己腰痛了个呲牙咧嘴。 柳闲歌轻轻叹了一声,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我的腰,隔着单衣轻重缓急得替我按摩。 “闲歌……你别对我这么好,我良心难安啊……”我趴在他胸口,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得望着他。 “嗯,正合我意。”柳闲歌眉眼微弯,微笑如水。 我望着眼前可谓绝代风华、当世人之龙凤的新时代弄潮儿、钻石金龟婿柳闲歌,忽然心生喟叹……这么好的一个美人,怎么偏偏就栽在我手里了呢? “唉……你说像我这样的女人,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生儿育女没谱,上床轮着排队……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会看上我啊?” 柳闲歌涵养极佳得听完我这段自我评价,神色丝毫不变,“红豆……你刚才说,生儿育女没谱?”柳闲歌温柔得用指尖蹭蹭我的下巴,就像在挠一只小猫,“不如我找大夫替你诊诊脉,开几服催孕药?” 我脸色瞬间黑了一半,“柳闲歌……你跑题了吧……” “我这是避轻就重。”柳闲歌答得理所当然。 我和柳闲歌赖了会儿床,就被他横抱着走进卧室自配的奢华浴室。 整个浴室全由极品的玉石铺设,墙上镶嵌着各种色泽莹润的深海鱼珠,珠光映衬着水波,将透明的琉璃天花板映得光灿闪烁。 池中之水乃从温泉引入,时时刻刻保持着温热和流通。层层金翠纱帘从天花板上垂下,重重掩映着,更让房间多了几分幻境般的画意。 我乖乖站在屏风边,让柳闲歌替我宽衣解带。 其实我心里真的很紧张,毕竟第一次在柳闲歌面前遮掩坦诚相见……而且,浴室乃h高发地带,危险系数极高。我昨夜旧伤未愈,若是再添新伤,我日后x福不保啊…… 不过毕竟我在新婚之夜跟别人跑了,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所以怀着一颗歉疚的心,我犹豫再三还是主动自觉自愿得抬手也替柳闲歌解开那繁复的衣带。 柳闲歌很快就发觉我的指尖在微微颤抖,于是轻轻吐了口气,弯下腰来正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恳切,“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做……” 我被他那双通透得眸子,望得心底一颤,闻言,一下子很言情得搂住他的脖子,小鸟依人状轻轻在他耳边说,“我不是怕……我只是饿得没力气……” 面对再一次华丽丽碎裂成粉末的粉色气氛,柳闲歌轻轻叹了口气,惩罚性得捏了捏我的脸颊。 柳闲歌他自己脱掉最后一件薄衫,抱着我迈进游泳池那么大的浴池中。 氤氲的雾气遮掩迷蒙着,让面前的一切都看不真切。 但是,闲歌那perfect的身材,还是一览无余被我收入眼中! 柳闲歌的腰线比洛风涯腰更紧瘦一些,锁骨更加分明一点。但是他虽然更瘦,但肌肉的线条却漂亮,仿佛一头小豹子一般,每寸皮肤之下都隐隐流动着力量。 我舒舒服服泡在温泉里,泡掉昨夜一整夜的疲惫。 虽然我很讶异为什么我会回到天下堡,也很奇怪洛风涯跑哪儿去了,但是顾忌到咱家小老婆的情绪,我就一直闭口不问了……反正该知道总会知道的…… “闲歌,你真的不生气吗?”最后,我挪挪挪,挪到半闭目养神的柳闲歌旁边,忍不住开口问。 柳闲歌懒懒撑起眼皮。他垂眸看人的时候,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感。我被他那么一瞥,顿时心跳加速。 “气……”柳闲歌顿了顿,看到我又露出可怜得要死的表情,接着淡淡一笑说,“但是,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 他温柔望着我,顿了顿又说,“你知道么,失去你一次之后,我已经害怕了。我不能容忍你出一丝一毫的差池。失而复得的感觉,你能明白么?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你圈在怀里,捧在手心上宠着。” “闲歌……”刹那间,我为他这番话,失了言语。 “我……”柳闲歌忽然慢慢凑近我,他的睫毛上氤氲了水汽,那双眸子也被水汽所朦胧,看上去如此让人心动,“可以吻你吗?” 他开口,我感觉自己刹那间被一种名为“绅士”的气质,瞬间秒杀了一百次。 于是,晕晕乎乎又被吻了。 总之,那个吻是相当的销魂,销魂到我当场被吻到低血糖晕过去。 结果,被我吓到的柳闲歌乱没形象抱着我,湿嗒嗒得就冲出浴室…… 多么囧而和谐的一个清晨呐…… ········· 话说天下堡堡主柳闲歌大婚之夜,洛惊寒大闹洞房,洛风涯劫走堡主夫人凤红豆,搞得天下堡整个人仰马翻,天翻地覆。 市井之间,茶肆之中,于是又多了茶余饭后的噱头和津津乐道的话题。 江湖主流观点认为:洛风涯此次恐怖袭击为报复行动。自己的老婆死了,虽然人是自己杀的,但主要原因是半路跳出了第三者柳闲歌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于是洛风涯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绿帽子扣给柳闲歌。 当然,也不乏八卦小道消息,比如:鬼姬洛惊寒对柳闲歌一直心存觊觎,所以才冒死冲入天下堡抢新郎…… 今日,又有后续劲爆消息——鬼姬洛惊寒被天下堡生擒,柳闲歌与洛风涯交涉,决定交换人质。 街头巷尾,对于此事议论纷纷: “不是吧?洛风涯穿过的破鞋,柳闲歌还愿意捡回去啊?” “说不定,柳堡主已经和洛惊寒煮饭了呢,洛惊寒再怎么说都是四大美人之一啊……” “那柳闲歌干嘛还做赔本生意?干脆收了洛惊寒,不是更好?” “有道理啊……” 总之,最悲情被人劫走的小说女主角,在此次事件中,由于美型指数不高,于是成为炮灰,成为广大人民群众最不待见的那一只。 ········ 洗完澡用完午膳,柳闲歌突然说要带我去见洛惊寒。当即我一口茶水喷出来——洛惊寒那个来无影去无踪鬼魂一般的人,居然被抓住了?! 柳闲歌领着我走到天下堡后山的地牢。据说,那地牢是由天然岩洞而建,机关重重守卫森严,乃是天下安全系数最好的牢狱之一。 我和柳闲歌走进玄铁的巨大牢门,顺着盘旋的楼梯一直下到地牢的最深处。 关押洛惊寒的牢狱,用厚重的玄铁铁条围成。里面仅有几只火把照明,光线黯淡,鬼影重重,好在我已经适应了昏暗的光线,能够大概看得清。 洛惊寒正在牢狱的一个角落里,懒洋洋得躺在自己的坐骑小武身上,借着白虎的体温取暖,看她的神情倒是悠然自得的很。 柳闲歌其实也没的确怎么难为她,吩咐属下在距她十丈之外看守,不得接近,不得刑讯逼供语言马蚤扰,连看都不许随便看。 柳闲歌遣退了属下,很谨慎得把我拥在怀中,不许我接近牢笼。 “洛惊寒,你有什么想说的,快点说吧。”柳闲歌冷冷开口,看得出来,他对姓洛的都没什么好印象。 洛惊寒撑起眼皮,故意兜圈子,“你们天下堡也太不懂待客之道了,我在这里那么久,连茶水也不奉上一杯……” “不请自来,不算客。”柳闲歌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 柳洛二人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刹那间噼里啪啦,一阵电火花碰撞四溢。 最后,洛惊寒先别开了眼睛,那双狐狸般细长的凤眸瞄我,“好吧,我长话短说。死丫头,你还记得碧华夫人那个老女人么?” 我自动忽略了那个称谓。说实在的,因为我觉得死丫头都比凤红豆听着顺耳…… “碧华夫人?不是夏子衿她妈么,当年害我那个……” 洛惊寒眼神忽然冷了三分,“对。风涯杀了她女儿,那女人现在来寻仇了。她不知怎么的勾结了七杀教,风涯不在的这段时间把我们拜月教害惨了,捣毁了我们西南三十多处分舵。而且,拜月教现在又在闹内乱。情况很紧急,必须让风涯回去坐镇,不能再由着他陪你这丫头胡闹了。” 我吃了一惊。洛风涯……完全,没有把这些事情透露过给我…… “事情很严重?”我担心得问。 “嗯。”洛惊寒抱起胳膊,入鬓的黛眉微微蹙起,很有邦女郎的神韵,“拜月教内现在很危险,风涯为了保证你安全,不能带你回去。所以他才同意让你和柳闲歌成亲,暂时把你寄存在天下堡……你,要乖乖在这里呆着!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知道吗?!不然,我……” “三公主,”忽然,一直沉默不语的柳闲歌开了口。他用冰冷得能瞬间冻死一头北极熊的声音打断了洛惊寒,“我和洛风涯有约在先,洛风涯如此毁约,让我如何遵守?” “你们到底有什么约定啊?”我扯了扯柳闲歌的衣袖,再也按捺不住问道。 “风涯没告诉你?”回答我的是洛惊寒。 她挑眉,随即笑了,笑得轻蔑,“柳闲歌,我本来以为你要更聪明一些的……风涯虽然与你约定:他同意你娶红豆,你们天下堡此次不得与拜月教为敌。但是,约定中又没说要把红豆的初夜让给你,再说……碧华夫人是害了夏子衿的罪魁祸首,白翦瞳也是三番四次加害于她。这两人你都厌恶得很,虽然你也对拜月教怀有敌意,但不见得就会帮那两个家伙。你不觉的,这个约定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实质意义吗?” 柳闲歌阴沉着面容听她说完,末了怒极反笑,“所以,这个约定一开始就只是洛风涯使我放松警惕的障眼法?” “差不多吧。”洛惊寒耸肩。 柳闲歌沉默了。 柳大堡主满头黑线的蹲墙角,在被洛风涯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中独自憔悴…… 与惊寒惜别记 ap; 后宫惊魂记 拜月教此次麻烦甚大,洛风涯吃干抹净了我之后【女主悲愤握拳】就马不停蹄得赶往了南疆,洛惊寒把该交代我的事交代完了也准备撂蹄子走人。 出于地主之谊,我特地自己掏腰包为惊寒女王践行。 我挑了天下堡不远处不大不小,卫生合格的偏僻小酒肆一家,趁着月黑风高,就领着惊寒姐去了。洛惊寒面无表情望了望那间灯火昏暗,门庭冷落,朴素得接近简陋的小店,站在门前迟迟不肯迈步。 我于是赶紧赔笑扯洛惊寒的袖子,“惊寒姐啊,你看你身为四大美人之首,美貌艳冠群芳,走到哪还不都得引起马蚤动?咱们这次是家庭内部小聚,闲话家常,所以还是这种无人光顾的低调小店最好……” 洛惊寒冷冷扫了我一眼,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不满,但还是被我拖着进了店。 我挑了角落里一张小桌,大模大样一坐,先对惊寒姐姐盈盈一笑,“姐姐,这次费用全由我一人来掏,你不用替我省钱的……真的,虽然柳闲歌他小心眼,不愿意拨款给我,但是私房钱我还是有一点的,真的哦,真的有一点……”我强调完了一点两字之后,保持着面部和蔼可亲的微笑,对前来招呼的小二道,“我啊,这个人挺俗,平常啊就爱吃龙虾啊,大闸蟹啊,甲鱼啊这类带壳的东西……” 小二一听眉开眼笑,看眼前这两位姑娘衣着锦绣奢侈,定然都是油水大大的主,正盘算着今晚怎么发财呢,小二忽听那姑娘接着一句—— “所以,小二,先给我来盘瓜子……” 于是,小二华丽丽的,挂着嘴角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贼笑,被雷劈焦在了原地。 洛惊寒是根天生避雷针,她一只手撑着侧脸,下巴微敛,抬眸甩给我一个超级鄙视的眼刀,讽刺道,“是只鸡,还一毛不拔的。” 我被洛惊寒的毒舌震撼了一下,随即摆出一脸苦大仇深,转头望着窗外,四十五度向天缓缓抬起一只手,“姐,你不知道现在通货膨胀,房价暴涨,蔬菜紧缺,南方旱灾,全国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我们为了祖国大好河山与人们安居乐业当然要能省就省,一切从简……” “哼,胡言乱语。”洛惊寒对我这招已然免疫,不再跟我废话,那双冷酷到能用急冻光线射死人的眼睛转向小二,“去,弄几道下酒菜,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女儿红给我拿来。” 小二被洛惊寒的目光吓得七魂飞了六个,连客气话都忘了说,忙不迭连滚带爬冲去备菜了。 我望着小二跌跌撞撞的背影,沉默了一瞬,接着大义凛然对洛惊寒说:“惊寒姐你好爽快,敢情你是打算替我付账?我们谁跟谁啊,不用客气,你想付就付好了!小妹绝不会跟您争的!” 洛惊寒此刻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块丝绢,正在仔细得擦拭着筷子,她闻言,冷笑一声,反问,“付账?” 方才还豪气万千的我顿时蔫了…?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7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7部分阅读 …… 对啊……洛惊寒的字典里怎么会有付账两个字呢? 她不去管人家收费都是好的了,还说什么付账?像她这样霸气的女人天生就是吃霸王餐的命啊…… 得了……为了作一个有公德心的良好市民,我决定饭钱还是我掏吧…… 在洛惊寒全身散发的的霸气威慑下,我们的酒菜以神速被备好了端上桌。 “其实这次找你吃饭,主要是白天当着柳闲歌的面我也不好意思关心拜月教的兄弟姐妹们,所以特地找了这个没有闲杂人等,并且僻静适合谈话……” 我还没说完,被洛惊寒飞快打断,“不要为小气找借口。” 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果然,我太低估惊寒姐对我的了解程度了!在这场口舌之争中,我偶真是败得体无完肤啊…… “好吧……”我悻悻,默默地端起酒盏,抿了一小口甘醇烈酒,“事态有多严重?你们会不会……被‘嗯嗯’掉。” 我尽量避免“k·o、ga over”这样的敏感词汇,免得被妖女给家暴了。 洛惊寒修长如削葱般的手指优雅握着筷子,夹了一块牛肉在碟子中,又小心翼翼把33的牛肉分成等体积三分,才慢腾腾夹起一块放在嘴里,慢腾腾得咀嚼。等她终于嚼了不多不少正好十下之后,才咽下去。咽下去之后喝了口酒,才回答我的问题…… 在此过程中,我一边观察她的吃相,一边吃了一堆水煮花生,喝了三杯酒,又吃了三块白斩鸡。 “碧玉楼这次是卯足了劲要跟我们作对到底了。拜月教善的是御鬼之术,碧玉楼善的是驾魂之法,这两种法术刚好是相生相克。从前碧玉楼不问江湖之事,我们才一直留它到今日,没想到竟是留下了个心头大患,实在让我们头疼得很。再加上这次碧玉楼又有了七杀教这个靠山……恐怕此次,没有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战,是难以终结了。”她慢条斯理得说完,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我咬唇,手指搔着下巴,“白翦瞳那个妖男,这次去帮碧华夫人肯定是有什么阴谋,或者肯定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忽然,我眼前一亮,压低声音道,“你说,我干脆让柳闲歌假意去帮助碧华夫人,卧底在敌方阵营中刺探情报,可好?” 洛惊寒饮酒的动作,滞了一瞬间,而后并没有露出什么喜色,淡淡道,“随你。” 而后我和洛惊寒忽然都陷入各自思绪当中,面对面各自边吃着边沉默。 忽然,我想起另外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我咬着筷子,蹙起眉,很严肃得盯着洛惊寒,“我感觉洛风涯和以前不太一样。” 洛惊寒忽然把眼睛从面前的菜盘子中移到我脸上,移动的速度快得让我心下一惊。 她眉头微敛,“没想到你竟然发现了……” “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被她那眼神望着,隐隐觉得事情大概有什么不妥,于是愈发得紧张起来。 “是。风涯之所以驾驭罗刹多年,却不曾被罗刹控制心神,只因为,他无情。无情,无欲,无所求。不喜,不悲,不怨憎。这样的他让那些罗刹没有可乘之机,无法窥探他的心底,因此也奈他不得……”洛惊寒淡淡得说着,说至此,那双微垂的眼眸中,不经意闪过了一抹担忧,“可是,偏偏他遇见了你,动了心,动了□……” 刹那间,一种冰冷的寒意自我脚底升起。如此说来,岂不是我,将洛风涯推入了万劫不复?! “所以……当日你才会那么急迫得去取来定海珠交给洛风涯……”我茫然得望着洛惊寒,喃喃自语一般嚅嗫。 “是。” “所以……在月落天涯之中,洛风涯取下定海珠扔给我,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跟我赌气?……” 洛惊寒沉默一瞬,一声轻叹,“是。” “所以……他在破庙里ooxx我的时候取下定海珠,根本就是只要性 欲不要性命?!” 洛惊寒仰头眼巴巴看着我。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呆了。 她嘴角抽了抽,“大概吧……” 闻言,我拍案而起,震得自己手臂一阵酥麻,“你大爷的!卧槽了你个洛风涯!!下次让我逮着你,我一定要把那珠子缝在你手上!” ——————————以下摘自《洛惊寒日记》———————————————— 一日,与红豆饯别于酒肆之中。 酒过三巡。 红豆含笑而问曰:姐姐,你说我是不是美女? 吾据实而答之:一般。 斯女子纠结。须臾,字正腔圆,一字一句曰:你知道吗?前天晚上之前,我还是个chu女! 吾华丽丽的默了一弹指,答曰:我仍是。 瞬而,见此女拍案长啸,声响震天:我他妈的是chu女,他凭什么用完即弃?!这个破t时代,chu女就那么不值钱嘛?!!! 吾沉思片刻,对曰:看货色。 此女闻言,瘫倒在地不省人事,拳打脚踢仍不见苏醒。 ————————————女主宿醉隔夜分割线—————————————— 前一夜,我与惊寒饮酒了甚,沉醉不知归路,被柳闲歌给扛回天下堡。 今早,日上三竿醉未醒,就非常惨无人道得被从被窝里给拖了起来…… 柳闲歌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让我在床上坐起来,眉头微蹙无奈道,“今天要给长辈们奉茶,我对你说过的,还记得么?” 我张着两只不聚焦的大眼睛,嘴角犹自挂着一行亮亮的唾液,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 柳闲歌他刚一转身替我拿衣服,我“扑通”又直挺挺倒回被窝里,回去重温我的春秋大梦,可惜头还没碰到枕头,又被柳闲歌一把揪起来。 “不许睡了……已经迟了许久了……” 柳闲歌见我仍旧是神游太虚状,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无奈之下,值得使出杀手锏…… “啊!!!!!!!!!救命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只听,谈笑殿上空,迸发出一阵鬼哭狼嚎嘶声裂肺一般的惨叫声。 “我起床!我起床还不行嘛!!!” 此刻,我正在床上滚作一团,全身颤抖。而柳美人正伏在我身上,把我压在身下,手指探进我的里衣…… 搔我痒…… 见我求饶,柳闲歌收功,淡定命令道,“先洗漱。” 我笑得泪眼朦胧,只能哀怨看了他一眼,乖巧点点头。 柳闲歌也点点头,“这才乖。”然后击了下掌,仕女鱼贯而入。一时间,我被梳头的、擦脸的、端漱口水的围得水泄不通…… 终于,披头散发,邋里邋遢的我被收拾干净。 柳闲歌看了看我的妆容,表示满意得点了下头,然后抬手替我扶正一支珠钗,“红豆,原本我今日应该陪你一同去见到长辈,只是突然有些要紧的事,大概我要迟一些才能到。你一人应付长辈,言行处处谨慎一些……”柳闲歌说到这里,忽然诡异得笑了,低声轻轻在我耳边说,“不要让她们占了便宜。” 我仍旧半梦半醒,似懂非懂,只管点头。 ···· 而后,我就被几个侍女引着,离开了谈笑殿。 我跟着侍女,一路翻山越岭,过了花园过水榭,过了水榭爬楼梯……我路上不住感叹,原来天下堡有那么大啊!跟承德避暑山庄都有得一拼了…… 最后,我七拐八拐,被领进一间坐落于山头之上,为泉水竹林所环绕的奢华宫殿,眼前终于出现了那些所谓的“长辈们”。 只见,有七八个穿着奢侈华贵,身配璎珞珠玑的中年女子,坐在摆成一排的太师椅中,一边吃着瓜果一边聊天。她们身边,还有一大群叽叽喳喳年纪稍轻的女孩子,各个也都是衣着华丽,全身散发着珠光宝气。 从前做柳闲歌内侍的时候,整日跟着柳闲歌在天下堡前院溜达,我愣是没发现原来天下堡后院里竟然藏着一个巨大的家属群。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婶,二表姐三表妹的,一股脑的全冒了出来。 我一入殿,先乖乖请安,然后乖乖向那老佛爷一般坐成一排的大妈们奉茶。 茶是柳闲歌替我备好的,茶心为莲子、红枣。 我小心托了茶壶,斟七分茶水在青花瓷碗中。左手捧着茶碗底部右手扶着茶碗的边缘,一声声甜甜的叫,“三姑请喝茶……四姨请喝茶……大表姑请喝茶……” 等我乖巧的奉茶完,低眉顺眼得站在一旁候着时,诸位大妈终于原形毕露,对我亮出了森森獠牙。 “既然,你入了我柳家的门,做了柳家的媳妇儿,就要遵守柳家的规矩。我们柳家从来就没有不三不四的女人……”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听着一个面相富态的女人,趾高气昂得baba没完没了,心中长长一声悲叹,四个血淋淋的大字,逐渐浮现在我眼前…… 金!枝!欲!孽! 忽然理解到柳闲歌为毛要对我说那番话,忽然理解到为什么柳闲歌要给我和诸位长辈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俗话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 这些老女人明摆着就是瞧不上我,觉得我是个青楼出身的不正经女人,无才无德无品无貌,最重要的是没有后台没有靠山,可以任其欺凌,于是一上来就故意给我个下马威让我难堪。 果然啊,在后宫,这种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邪恶之地,唯有铁腕手段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俗话说,人善被人欺,人善被驴踢。狗咬我一口,我吃它全家。 想我凤红豆,叱咤舌坛多年,曾恶损白翦瞳,也曾舌战飞花楼,我怎么可能输给这班头发长见识短没胸又无脑的呆女人?! 我强悍的青春!是不需要解释的! 我回神,正巧听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正一脸鄙夷得盯着我道,“现在这世道啊,有些女人就是爱慕虚荣。明明是只瘟鸡,还以为插上几根孔雀毛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淡定得慢慢抱起手臂,微微抬起下巴,摆出了正面迎敌的姿态,笑道,“爱慕虚荣也是需要本钱的。说别的女人虚荣,倒不如怪自己没有虚荣的本钱。” 众人皆惊,没想到我竟然会顶嘴。一个个喝茶的动作都停在了空中。 那女子被我一噎,哽得脖子通红,躲到一个少妇背后不说话了。暗暗还在戳那妇人,示意让大姐大替她出气。 那大姐大不负众望,果然开口了。她指着我手指上缠着一圈纱布,轻笑着问道,“妹妹,你这手是怎么了?” 手指的伤是昨日喝醉之后不知怎么搞上去的,其实只是擦破了点皮儿,但是柳闲歌小题大做,非得让我把它包起来。 我下意识觉得此人不好对付,于是把手指往袖子里一藏,轻描淡写道,“皮外伤而已。” 女子忽然神色一转,阴阳怪气道,“哎呀,早些时日忘记提醒妹妹了,我们天下堡养的狗啊,性子都烈得很,若是有人敢跟它们抢食吃,定会被咬上一口!” 她说完,一屋子女子笑得花枝乱穿,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唯独我,站在大厅的中央,面容麻木。 其实我在愣神…… 这个……若是我没理解错的话,她是不是在暗喻自己即身边一干女人为狗? 而那个被抢的食,就是柳闲歌? 等她们笑完了,我才无辜得眨了一下眼睛,幽幽道,“我也没想到……你们家的人那么凶……” 众女忽然都闭了嘴,不可置信瞪着我,一片静默。 等了好半天,她们逐渐明白过来,我所说的“你们的家人”=“狗”,于是“她们”=“犬类” 就在这电光火石,气氛微妙的一刻。 某,不知道是先知先觉,还是后知后觉的小泼妇,她经久忍耐的小宇宙,忽然爆发了!! 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了桌上一壶茶水,然后毫不犹豫,掀开盖子,把水泼向我,“下贱女人!!不要脸!!死皮赖脸缠着我的表哥!!把我的柳表哥还给我!!!!” 我睁大眼睛震精得看着她。 时间仿佛被延迟,只看见她张大的嘴一开一闭,所有动作变成一格一格的停顿。 水在空中划出扭曲怪异的形状,向我扑来。 然后,温热的水落在我头上,脸上。 我闭上眼睛,听到水滴清脆的落地声——“哗——” 我落汤鸡一般站在原地,袖底的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握紧…… dog它日的!!竟然敢用热水迫我!!!!!!老娘的小宇宙也…… 老娘的小宇宙还没来得及爆发,只听身边某小表姨的小宇宙突然爆发了,她站的离我最近,半个袖子被泼了个透。 “马勒戈壁的!小贱人,原来你一直觊觎闲歌!你活得不耐烦了敢泼我?!你是看着我平日里跟闲歌亲近所以公报私仇是不是!!” 她张牙舞爪,癫狂装叫嚣着,抓起桌子上的桂花糕,一把捏成粉末状,劈头盖脸得罩了小表妹一头一脸。 小表妹被弄得一头白粉,那厢的小宇宙于是更加剽悍,“嗷”得一声嚎叫,“我要咬死你!!!”然后,扑上去和小表姨掐了起来。 顿时,周围小表妹的死party,与小表姨的姐们儿也纷纷摩拳擦掌加入战局。 一时间只见绣鞋乱飞,珠宝首饰四溅。 “小贱人!你敢抓伤老娘的脸?!老娘跟您拼了!!”女人打架的武器又古典又有野兽般的凶残——牙齿和利爪。 “小□!闲歌他是我……哎呦我的耳朵!”某女人的耳朵被掐了一把,尖叫一声。 我被女人发疯掐架的情景狠狠shock了,湿淋淋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己…… 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恐怕若是不幸被卷入战局,定会尸骨无存…… 我念及此,慢慢蹲下身子,四肢着地,轻手轻脚向着门口爬去…… 刚爬到门口,一抬头,望见面前一双雪靴,盈盈缠绕着幽眇的佛手香。 我抬头,不禁“卧槽啊”一声长叹——这男人怎么连鞋子都是香的! “柳闲歌啊柳闲歌……”我边摇头,边用目光无声的控诉他,“你后院里养的都是些什么危险品种的畜生啊?!” 【番外】小柳子与凤姐的夫妻生活 人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此话当真不假。 自从我结了婚,我就发现身边的小桃花们一个个落英缤纷,凄凉得飘然而去。 沈华胥被他的皇帝老爹火烧屁股似得催着,我结婚当晚就马不停蹄赶往京城;小妖孽唐柒同志重返江湖,热血而华丽丽得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最可恶的是洛风涯那个死鬼!吃干抹净了之后就甩手走人,抛下老娘去忙事业了!! 我意难平!意难平啊!! 于是我暗地里每日刻苦钻研,汇集整理各种春宫教材,致力于研发一本可以赶超春宫神作《龙阳十八式》的《摧菊十八式》! 等洛风涯回来了……老娘要第一个……来拿他试刀…… 【壹 取名】 做了统治阶级大富之家的大少奶奶的我,现在日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啥事没有,坐等长肉。一直以来,我兵荒马乱混乱不堪的生活终于歇停了,每日日常安排就变成了相夫教子,外加腐化下一代。 柳闲歌决定将我带来的那俩小混血杂毛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成为柳家的不动产。 小攻和小受现在在天下堡里养着,吃香的喝辣的,生长状况良好。 我某日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小猴子儿子,于是心血来潮拉着柳闲歌去瞅…… 一进入养孩子的小院,就见七八个奶妈牵着孩子来迎……我看着无数f罩杯的女人波涛胸涌澎湃而来,不由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给堡主和夫人请安。”波霸组合盈盈请安,弯腰间,□乍现。 我默默迎风憔悴,安慰自己——你看她们胸大有啥用,还不是只能当奶瓶……我现在胸小一点,可以避免今后胸部下垂的烦恼…… “那个猴子拎出来给我看看。” 我对着抱孩子的奶妈说,语音未落,发现所有波霸奶妈都是一脸吃惊得盯着我,一副惊诧得胸都快要掉出来的样子。 当我看到小攻的时候,我就明白为毛她们会吃惊了…… 这孩子!莫非是人类和变形金刚的混血!!为毛长着长着还会变形啊!! 几日不见,小毛猴子居然进化成了白白嫩嫩绝代可爱小宝宝一只。 那皮肤,薄薄的仿佛透明,吹弹可破,如同樱花瓣一般白中透着粉嫩。一双占了半个脸大的琉璃珠一般的琥珀色眼睛,囧囧有神得望着你,小小的嘴巴宛若小樱桃一般可口。 那小宝贝漂亮得只能用秀色可餐四个字来形容,让人见了恨不得咬上一口。 我把震惊的视线从小攻脸上移到柳闲歌脸上,拽拽柳闲歌的袖子,非常认真得问,“莫非……你们天下堡的水土特别好?” 柳闲歌嘴角微扬,侧了头,好笑得看我,“哦?为何?” “猴子放在这里都能养成无敌正太……何况是人呢……怪不得你长得那么美型……”我仔细思量了一番,“那韩涵是不是穿山甲变得……” 柳闲歌涵养极佳得面不改色道:“我想,大概不是水土的问题……” “哦!”我作恍然大悟状,“那么,肯定就是人||乳|的力量了!怪不得都鼓励母||乳|喂养呢!啊……”我目光别有深意得扫过眼前一片f罩□,“啧,真是便宜那个小猴子了……” 柳闲歌收敛了笑容,掩饰着低声咳了一声,“……红豆,你想太多了……” ····· 后来,柳闲歌提出,小攻和小受这两个名字太不符合礼法,无法写进家谱,于是要替兄弟两只另择佳名。 我听了之后,面色凝重得沉默了一瞬间,然后突然仰头大笑三声,“哈哈哈,幸亏我早就料到有这一天,未雨绸缪,早有准备!早已想好了无数史无前例,匠心独运的名字任君挑选!” 我是个什么货色的菜,他柳闲歌能不知道?于是美妖男摆出了十足听相声的架势,手中端一杯白釉瓷茶盏,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哦?说来听听。” 被他那么一笑,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对手指,轻声问,“柳黄瓜,柳菊花,怎样?” 柳闲歌淡定依然,“水果蔬菜不可。” 我失望,眨巴眨巴眼睛,又试探道,“哥哥叫柳天龙……” 柳闲歌闻言,挑眉,插话,“太勇武了些……” 我无视他插话,继续自言自语,“弟弟叫柳八部……” 柳闲歌沉默,慢慢端起茶杯,浅浅抿了口茶,木有发表任何意见。 “哥哥叫柳东方,弟弟叫柳不败……”我轻声说道,见柳闲歌仍旧木有反应,我忽然暴走,开闸放水一般,机关枪扫射一般咕叽咕叽,“哥哥叫柳东邪,弟弟叫柳西毒!哥哥叫柳德华,弟弟叫柳朝伟!柳康熙,柳来了!柳辣手,柳摧花!柳菊花,柳黄瓜!……”咦……怎么又绕回去了…… 我baba黄河之水一般滔滔不绝。 末了,柳闲歌轻轻咳嗽了一声,用一副白绢装模作样擦了擦明明啥都没沾上的嘴角。 “红豆,你觉得,这些名字合适么?” 我刚想昂首挺胸说——合适!但是看看柳闲歌那笑里藏刀的脸色,只好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蔫蔫回答,“不合适……”我突然抬头,囧囧有神望着柳闲歌,“那这样吧……这两个孩子生于荆楚之地,就要有一个荆楚的名字……就叫他们,萌萌吧……” (妖某只【怒目鄙视】:你一没有志玲姐的美貌,二没有志玲姐的身高,三没有志玲姐的瓦娃音。你以为剽窃一句台词自己就能咸鱼翻身变河蟹了吗?!你未免太儿戏了些吧?!) …… 最后,我决定让老天来决定两个孩子的命运……靠着翻字典,姑且命名小受为柳末寒,小攻名为柳风眠…… 【贰 拜佛】 新婚夫妻必须去祭祖拜佛,将妻子的名字列入丈夫的家谱之中。 天下堡的后山,密林深处有一座古朴的寺庙藏身于密林之间。它外表并不奢华,灰砖红瓦,站在高大的围墙之外,隐隐有幽眇的香火气息一丝一缕飘散在空气中。蟠曲苍虬的松木将它环抱,土地上铺着一层松软的针叶,连白玉修筑的石阶都被掩埋在了其下,踩在上面柔软而潮湿,仿佛踩在云端。 寺庙内,有殿宇三座。正殿彩绘斗拱,疏朗宏大,殿中立着八根复莲龙凤柱础。殿内正中台座塑大佛三躯,中为法身佛,坐莲花宝座之上;东侧为铜塑报身佛;西侧为应身佛。 柳闲歌从寺庙的僧人手中接过三炷香,凝脂般的指尖拈着香,双手平举至眉齐。然后走到距佛像三步远的距离,凤眸微阖,举香优雅遥拜。阳光慵懒洒下来,笼罩在他周围,耀眼得有些刺目。而后,他将香□香鼎,走过来轻轻牵着我的手,一同跪下。 我侧脸,望着他他,发现双手合十的柳闲歌正虔诚得闭了眼睛,缓身叩拜。 唔……没想到柳闲歌他还是个善男信女…… 我以跪着的姿态仰望眼前满眼怜悯,以亘古不变表情俯视红尘的佛,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敬意。于是,我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道:“受苦受难的观世音菩萨啊……赐给我一个美型的小baby吧!” 我念叨完,丝毫没察觉出哪里有错,径直又扣了三个响头。 柳闲歌:“—_—|||||……” 敲木鱼的和尚:“oдo|||……” 佛祖:“ ̄皿 ̄╬……老子是如来!!!!!d……老子要画无数个圈圈诅咒你……” (三妖君【拜佛祖】:小人绝无半分亵渎神明之意!!!话说,佛祖的诅咒日后就会应验了……姓凤的,这是报应,红果果的报应啊……) 【叁 床上篇】 话说这一日,我方沐浴完毕,一走进卧房,就见得出浴的柳美人像只大狐狸一般慵懒侧卧在床上,惺忪妩媚眯着眼睛,薄唇娇艳。他一只手侧撑着头,一只手中轻轻摇着一把生绡白团扇,微蒙的火光之下,扇手一时似玉。那修长而肌肉流畅的身体裹在宽松的睡袍中,半潮湿的深黑色头发把象牙色的皮肤衬得如若白瓷一般…… 我扶着门柱眩晕了一会儿。 而后,咱撩起自己一缕潮湿的发尾含在嘴里,凶猛得扯开自己的浴袍,露出性感的大红色小肚兜,学芙蓉姐姐样,努力曲成s型,蛇状扭啊扭,对着柳闲歌放电。 柳闲歌这厢含笑,那双美眸之中令人眩目的光彩流转,勾引挑逗皆在不动声色之中。 我当下yu火焚身,无法自持。 “啊!闲歌!请你尽情的蹂躏我吧……” 我三步并作两步,向床上奔去…… 却不料!!!正在此关键时刻!门突然敞开,一坨不明物体瞬间冲进卧室,将我的大腿一把抱住!! “娘~娘和爹爹来陪末寒玩~~~~~~” 小受这个死孩子!!偏偏这个时候杀了进来!! “……”我成双臂向柳闲歌张开状,冰冻在了原地,脸色非常shit…… □。3p。重口味。…… 诸多词汇滑过我的脑海。突然之间,我灵机一动…… “末寒,你看娘有糖给你吃哦~”我假惺惺笑着,从桌上摸起一颗夜明珠,故意高高举着不让小受看清楚。 小受那个见到吃的就犯呆的孩子,果然,立刻成咬手指流口水呆滞状眼巴巴盯着我的手。 我邪恶得笑着,继续说,“可是呢……这个糖只有一颗,你爹爹也特别特别想吃这块糖……” 小受闻言,立刻用一种很鄙视很委屈很无辜的目光,无声得向柳闲歌示威。 “不过,小宝贝,娘最疼你了~~~”我忽然,猛地把那块“糖”往窗外一扔,一下子扑向柳闲歌,压在他身上,一边回头对小受大叫一声,“宝贝!我压着你爹!你快去抢糖吃啊!!” 于是…… 碍事的小害人精被我不费吹灰之力得赶走了…… 白妖男再访 柳闲歌在众女人仍然忙着掐架,无人注意到我们两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我,画成青烟一缕,漂移了…… 我湿淋淋得狼狈窝在柳闲歌怀里,方时正是夏末,风一吹还挺清凉。 我“阿嚏”一声,然后吸吸鼻子,苦大仇深望着抱着我的男人,“柳闲歌,你家眷实在是太凶猛了,我一人承受不来……” 闲歌低头,目光斜下四十五度忧伤状,很抱歉得说,“红豆……让你受委屈了……” 我立刻在闲歌哥哥的琼瑶妈眼神之下一溃千里,只能自认倒霉,“闲歌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tt,我嫁给你就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该嫌弃你家人……” 柳闲歌闻言,云淡风轻一笑,“傻丫头别闹了,快些回去换身衣服,与我一同去会白翦瞳。” “嗯?!”我立刻眼瞪如铜铃,“白翦瞳来找你?!” “对,说是有要事相商。” 我倒抽一口冷——莫非,白、白妖人终于按捺不住了,来找柳闲歌玩3p来啦?! ······· 等我沐浴完毕,换了装,折腾了许久才与柳闲歌一同去见白翦瞳。 幽僻的小茶室内,丝竹之声清泠流转。 白衣翠剑的白大教主坐在地榻上,眼眸微垂,手指轻轻随着音乐而在面前的矮案上敲着节奏。温和的光线从竹帘外,斑驳得落在他身上,让这一刻的他,更显得清雅而出尘,彷佛是一个悠游人间的散仙。 柳闲歌推开竹扉,携着我的手,一同走入房间在白翦瞳对面的地榻上跪坐下。 “让白教主久等,实在是失礼了。”柳闲歌颔首致歉。 白翦瞳对于我和柳闲歌的姗姗来迟,丝毫没显示出不满的情绪,依旧言笑嫣然。 “柳堡主哪里的话,您新婚之际正是繁忙,白某明知如此还来叨扰,本就是白某的不是……”白翦瞳说到这里,忽然起身,面对着柳闲歌和我郑重其事得行了一个大礼,“其实,白某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闻言。 我和柳闲歌面面相觑。 ——他定是来请我协助共灭拜月教。 柳闲歌眼眸微敛,一看就知心中已有计较。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3p的!!! 我瞪大眼睛,坚定望着柳闲歌。 信息交流完毕,我和柳闲歌各自挂着不明含义的微笑望向白翦瞳,茶室内,一阵阴风穿堂而过。 “白教主请快免礼,在下受不起,”柳闲歌抬手,虚晃得装模作样扶了白翦瞳一把,让他坐好,“白教主所托之事,柳某实在……” 柳闲歌说完,修长的剑眉微蹙,露出几分犹疑的神色。 我立刻帮腔,娇媚得往柳闲歌肩上一靠,挽着他的胳膊,捏着嗓子撒娇,“我们才新婚呢,正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白翦瞳沉默了一瞬,“我也知道,现在将你们拆散实在是有违人之常情,但此事真的耽搁不起,柳堡主,不如你携尊夫人一同……” “这样……不好吧……”听见白翦瞳大胆的邀请,我无辜得眨眼睛望向他,不知为何眼神和语气显露出三分羞涩。 白翦瞳暗暗深呼吸了几下,面露职业公关微笑,“当然,这次不会白白辛苦了柳堡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柳堡主若是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便是。” 好你个白翦瞳,你当我家闲歌是鸭子啊?花钱就能买得到?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用市井大妈那市侩的眼神,不屑得瞥了一眼白翦瞳,“再说,你有闲歌有钱吗?” 白翦瞳藏在袖底的手指,慢慢攥紧,骨骼发出了“噼啪”得恐怖响声。与此同时,他的表情却是无懈可击的一脸淡然。 好!是你们逼我说狠话,可不要怨我翻脸不是人! (妖某人【擦汗】:小白,你要蛋腚一点……咋翻了脸连人都不做了……) 白翦瞳冷冷抬眸盯着柳闲歌,“柳堡主,难道你真如江湖传言所说,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夏子衿惨死于洛风涯之手,尸骨未寒,你却在转眼之间将故人忘却干净,另觅新欢。你就不怕,夏姑娘泉下有知,难以安宁么……” 他话音未落,只听“啪!”得一声,陈檀木的小茶几,应声而碎。 柳闲歌一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厉声道,“白教主!请注意您的言辞!” 那一刻,他全身的气场瞬间剽悍起来,整个人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汹涌的怒火瞬间将白翦瞳扑杀。 柳闲歌拍桌子的同时,我被他做戏一般推开,柔弱得“啊~”了一声,弃妇一般凄凉得俯倒在地。 现场气氛僵持。 白翦瞳静坐原地,柳闲歌起身垂桌,我卧倒在地,三人造型各异,定在原地。 时隔多日,柳闲歌ap;女主的演技派超级排挡经典戏码,终于再一次重现江湖…… 寂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压抑得小小声抽泣。 我伏在地上,泪眼婆娑幽怨得瞅着柳闲歌,颤声道,“闲歌……我知道,我都明白!我不能,也没有资格跟一个已死之人争宠……我知道,你心中一直为夏姑娘她留有一块禁区,任谁都不能触碰……我知道,我都明白……我给你我全部的心,不求甚多,只要你也留给我一小块地方,就足够了……” 听到我此番催人泪下的独白,柳闲歌愣愣望着我,失神了三秒。而后,暴走的气焰一下子收敛下来。 闲歌轻轻叹息,俯下身,双手将我,搂进怀里,像安抚小猫一般安慰,“对不起红豆,我……” 我忽然满脸泪水仰起下巴,作决绝状凄凉一声吼,“!你不要说了!” 柳闲歌果然作欲言又止状,怜惜得抚摸着我的侧脸,喃喃道,“红豆,你太善良了……” “要怪就怪命运吧!!”我一手指天,以景涛叔叔的经典表情,崩溃状望天,“命运没让我比她早些遇到你……” 白翦瞳无语,头疼状抚着额角,沉思中——自己一直以为柳闲歌为人淡漠,这样看来,难道自己一直会错意,其实柳闲歌中意这种唧唧歪歪儿女情长的类型?那我是不是应该更虚情假意一点试试看呢…… “白教主。” 白翦瞳回神,发现刚才还抱头痛哭的悲情二人组,正端端正正神色如常坐在他对面,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让我们的白大教主一阵目瞪口呆,不由怀疑方才那一幕不过是自己在白日做梦,无故yy罢了…… “既然你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柳某也不再拐弯抹角了……现在拜月教总坛覆灭,正式人心涣散之时,此刻正是一举铲除它的大好时机。”柳闲歌顿了一下,忽然望着白翦瞳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要天下堡参战也不是不可……只是,希望在这之前,白教主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此刻。白翦瞳方才明白过来,之前那一大段的迂回推辞只不过是这一男一女为了套他的话,而做的铺垫罢了。故意摆出暧昧不明的态度,来取得了这次对话的主动权。 白翦瞳嘴角温润的笑意,慢慢扭曲——柳闲歌与洛风涯不共戴天,让天下堡对付拜月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自己何苦费这么多口舌?刚才自己的思绪被那个胡搅蛮缠的女人扰乱,结果说出不合时宜的话,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柳闲歌给摆了一道! 思及至此,白翦瞳冷笑,“柳堡主但说无妨,白某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碧华夫人对付拜月教是为了报杀女之仇,而向洛风涯寻仇……那么白教主,您不惜倾尽七杀教的全力来对付拜月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想白教主这样的聪明人,赔本的生意是万万不会做的吧?”柳闲歌眉梢微挑,似笑非笑望着对面的男子。 闻言,白翦瞳忽然笑了。 难得笑得本色——狂妄而嚣张。 那笑容极近妖冶。刹那间,仿佛虚空中有无数黑色的曼陀罗,骤然绽放。 “目的?当然是有目的了。白某此举只为获得一物。得此物者,方可号令天下,一统江湖。” 柳闲歌凤眸微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哦?白教主此话当真?您的胃口还真是不小呢。那看来,这次柳某若是置身事外,恐怕会错过一场好戏呢……” 我正在思忖着——难道江湖惊现倚天剑屠龙刀原子弹? 闻相公此言,我顺水推舟妇唱夫随,“那闲歌啊,我们此次,就也跟随白教主去凑凑热闹吧。” 白翦瞳走后,一直在茶室的暖阁中弹琴的女子,忽然止了琴音,挑开了纱帘,款款走入。 我定睛一看!囧!那个琴艺卓绝的女人,竟然是裴宝那个面瘫女!! 啊!裴宝真是宝啊!功能太齐全了! “堡主。”裴宝恭敬一拜。 柳闲歌曲起食指,轻轻抵着下巴,沉思片刻,下令道,“命令九殿殿主即刻准备,三日后挥师南疆,与七杀教碧玉楼一同围剿拜月教余孽。另外,你亲自去查探,看白翦瞳这次到底是有什么阴谋……” “是。”裴宝领命,语落瞬间移动飘走。 “闲歌,”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开口,“你这次不是真的打算对付洛风涯吧?” 柳闲歌眼角柔柔瞄我一眼,叹气,“我就算是真的想,你又肯吗?” “啊!”我立刻两眼放光,一下子扑到柳闲歌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吧唧吧唧狂亲他的侧脸,“闲歌,你实在是太好了!又温柔又识大体~~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嘛,咱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对吧?我们去给白妖男还有老妖妇捣乱~~~帮大老婆一起对付他们!桀桀桀桀……” 柳闲歌刚开始对于我的投怀送抱还很受用,这时忽然一掌推开我的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问,“你刚才……喊洛风涯什么?!” og!!口误啊!!!我惊悚! 洛风涯大老婆的称呼岂不是暴露了闲歌他是小老婆的事实!! “凤,红,豆,你给我清清楚楚的,再说一次!”闲歌宝贝,抓狂中。 我急中生智,对手指,无辜道,“洛风涯他是我大老婆,你是我相公嘛……” 疾风千里兮扬尘沙 柳闲歌他启程紧急,闹得整个天下堡连带着金陵几日内都是鸡飞狗跳,兵荒马乱,人心惶惶。然而,真的上路了,柳大堡主他反倒是不急了。今日在这个城停一停,视察一下生意;明日又在那个镇歇歇脚,领略一下风土人情。一晃都一个月过去了,路程才走了一半。 我就说柳闲歌那家伙腹黑。 启程早,动静大。那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柳大堡主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要去冲锋陷阵了。行程慢,那是故意拖延时间,让拜月教和碧玉楼七杀教狗咬狗,咬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去收拾残局坐享其成。 而且,柳闲歌虽然人未到,武器军粮物资却一刻不停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往南疆调。明目张胆运送的给七杀教,私下黑道贩运的给拜月教,而拜月教和七杀教银库里的钱就都哗啦啦溜进了柳闲歌的口袋。 我看,柳闲歌此举就像当年二战时的美国一样。刚开始装模作样严守中立,一边偷偷贷款给德国一面又向英法卖军火。等到最后法国都灭亡了,英国弹尽粮绝了,德国被苏联也打得元气大伤了,自己才举着捍卫人权,维护正义的大旗突然跳出来……我说你早干嘛去了…… 哎。其实我知道柳闲歌这样做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但是我心中惦记我家大老婆安危,于是某日我冲柳闲歌发?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8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8部分阅读 发了一通飙之后,柳闲歌低头认错,一行人终于快马加鞭,十日之后抵达了南疆。 ···· 我们抵达南疆时,已是初秋。 南疆的多山而气候阴湿,我对那里的第一印象,就是阴郁而潮湿的天气、泥泞的道途和浓浓弥漫的雾。 原野和山峰都染着一层层病态的浓绿色,那浓重的绿色看上去如此压抑诡异,让人无由觉得恶寒。这里的雨仿佛绵延不绝永远也停不下来一般不停地下着,耳边永远都充斥着窸窸窣窣的声响。雨丝像一层薄薄的网似得将一切笼罩,空气里都充斥着霉湿的味道。 南疆的战局比我想象的要残酷的多。 车队所过之处,都是一片肃杀萧条。 千万的村落被废弃或者烧毁,田间等待收割的庄稼任由野兽踩踏却无人问津。道途上,腐尸遍野,充斥着隐隐的恶臭。活着的人,就只剩下无力逃走的老弱病残,等着自生自灭。 我坐在车中,望着路途上那些无辜受难的平民,心中忽然有一种难以言述的窒息感。这一切为何会发展到今天这种田地?若不是因为我挑起了江湖混战,这些人本应该平静过完自己的一生,他们何罪之有,被卷进这样的灾难之中?若是没有我,便不会有无数人流离失所,有数不清的性命枉死于此。我究竟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真如当年洛惊寒所说,我真的是不祥之人?这样想着,不由得抱紧了手臂,只觉得身体和心,都更冷了几分。 ····· 我和柳闲歌来的甚是凑巧。抵达时,两军正在对战。前来迎接我们的白翦瞳,于是直接就将我们请去了战场上。 我们站在一处高筑的壁垒上观战,壁垒上风大,风中裹挟着冷雨,落在皮肤上,冰冷寒凉。我缩在柳闲歌的怀里,仍旧是控制不住得瑟瑟发抖。 今日战事的起因是七杀教将拜月教运粮的一路人马围困在一处山谷中。那路人马之中,碰巧有洛风涯的心腹手下。于是七杀教将那些人作为诱饵,引诱拜月教主力前来。 战场上一片肃杀,两军相隔不远,布阵对峙。 极远的地方,能看到一人骑一匹黑马在拜月教阵前。 那人一身黑金战袍,外皮山字兽口黑金吞肩,手握蟠龙黑缨长枪,墨色的长发飘散在凛冽的风中,隐隐散发着一种俯视天下的气势。 那人在一群穿着乱七八糟五花八门的属下之前,显得万般出挑。 此人是谁?废话,除了洛风涯,还有谁那么帅。 再看对面,庞大的阵势背后,有一小撮身着黑色宽大道袍的人,围着一顶白纱软轿而立,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那些人是谁啊?”我忍不住问柳闲歌。 “轿中人是碧华夫人,她旁边的是碧玉楼中的祭祀。” 我嘴角抽了抽,“碧玉楼打仗就只派那么几个人来?而且还躲在最后面。这碧华夫人也忒没诚意了。” 白翦瞳闻言,笑了,“柳夫人有所不知……” 我横他一眼。怎么这柳夫人三个字听起来那么酸呢?我早就知道你觊觎我这个位子已经很多年了…… 白翦瞳无视掉我那记白眼,继续说,“碧玉楼屹立于武林已有上百年,每一代的弟子却从不会超过十人。因为,碧玉楼挑选弟子的条件过于严苛,只有天生通灵体制的人才可修习碧玉楼的御魂之术,而这样的人,普天之下也难以找出几个来,实在是少之又少。” “哦……”我做感叹状点点头。感觉碧玉楼很像古典玄幻版的霍格沃茨啊…… 说话间。 战鼓雷动,杀喊声起。 在所有人都没动的时候,洛风涯动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为他而停滞。所有人仰望着他的身影,站在原地不敢造次。 他忽然仿若鹤一般从战马上高高跃起。身体凌空停滞的瞬间,他的紧闭的双眸,忽然张开,刹那间,其中骤然折射出千万道琉璃般的光彩。 洛风涯,开妖瞳。 我仅仅是在这么远的距离望了一眼,就觉得心神刹那被那双眼睛所迷惑,都有些头晕眼花耳鸣恶心…… 唔——我抓紧心口——这是啥症状啊…… (三妖:正解乃——被闪眩晕了。风涯哥哥用——闪亮滴眼液——谁用谁闪亮~) 这一刻,洛风涯修长的身影悬停在空中,黑发在风中纠结,战袍在风中鼓动,如同魔神临世。 那黑缨手中的长枪,随着他手腕轻轻一动,猛然如同利箭一般被投向地面。刹那间,战场的中央,飞沙走砾,爆裂开一道十字形巨大裂口。 阴风怒号,浓重的雾气从土地建丝丝弥漫而出。随着一声幽眇而怪异的笛音,那裂口越来越大,接着,便有无数只手骤然间破土而出,狰狞而疯狂得挥动着,奋力得向外爬,随着手,然后是头颅身躯。肢体腐烂的行尸,争先恐后源源不断得从土坑中爬出,发出令人贸工悚然的低吼,扑向对面七杀教中之人。 “这是拜月教的御鬼之术。”白翦瞳微微仰着下巴,俯视着战局。 战场上此刻一片混乱,七杀教教众与行尸杀成一片。 那些行尸的厉害我早就见到过,它们即便是被砍到了也丝毫没有痛感,普通人哪里是它们的对手。 然而白翦瞳脸上依旧是恬然笑意,仿佛不把那些恶鬼丝毫不放在眼里。 我于是纯良问道,“白教主,你如此气定神闲,可是有应对之法?” “我没有。但是,她有。”白妖人眯起眼睛轻笑,细长如竹枝般的手指探出袖底,指了指战场上的碧华夫人。 此刻,我才注意到,碧玉楼的术士们已经围成一圈,分别立于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向,手指在胸前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我正在疑惑那些人到底在干嘛,却见战场之中,行尸忽然不再攻击七杀教,反而转身向拜月教扑去! “哇,这是什么招数,好厉害!”我赶紧抓住机会打听情报,装作十分敬佩得叫道。 “此乃御魂之术。拜月教的恶鬼乃是人死后魂魄强行被束缚在肉体中不得解脱,由怨恨之意而培养出的怨灵行尸。碧玉楼却可将那些怨灵被禁锢的魂魄从拜月教束缚之中解脱。那些恶灵对拜月教充满憎恨,积怨已久,当然会扑向拜月教了。” “哦,原来如此……那碧玉楼真是拜月教的克星呢……”原来,那些行尸是被压迫已久,而今在沉默中爆发了…… 我目光扫向拜月教,正巧看到坐在白虎背上吹笛子操纵行尸的洛惊寒,丢掉手里的笛子,信手取一张金弓在手。 八石强弓在手中一挽而就。她嘴角噙一抹冷笑,指尖一送,弓如霹雳弦惊。 刹那间,包含内力的羽箭化作一道闪电,竟然自狭缝之间穿越无数行尸兵士,直取阵后的碧玉楼中人。 我当下内心一声赞叹! 惊寒姐,你简直与小哪吒一样!小小的身体里真是蕴藏了无限的力量啊! 接着,七杀教阵后,轰然一声震响。那枝箭矢被一人拦下,一剑劈为两截,两股内力相撞,震得周围沙土飞扬。而那人有本事拦下洛惊寒箭的人,竟然我还认得——那是七杀教护法,陆轻鸿。 拜月教见行尸已无法再用,只能将那些尸体弃置。 洛风涯仿佛一朵凋零的黑色罂粟一般,轻轻自空中落下,落在一群行尸中央,旁若无人般面无表情拔出了那杆长枪。 大地刹那间发出一阵悲鸣一般的挤压震裂声,地面骤然塌陷,带着无数狰狞的尸体一同埋入深深的黑暗底层。 ···· 后来,白翦瞳就以“血腥残杀太黄太暴力”和“我们旅途劳顿需要休息”为由,把我和柳闲歌打发走了。 七杀教占据了南疆一座小城为营地,小城中基础设施简陋,连个瓦房都找不出来。我和柳闲歌的住所被安排在一间环境还算清雅的别馆中。 南疆的气候过于湿润,房舍大多都是竹制,入秋之后,难免有些阴冷且不避风。 侍女和仆从们忙忙碌碌布置了整整一下午,挂上墙毯,铺上地榻,挂上帘帐,把桌椅床具全数更换了一通,又弄来好些灯具香炉屏风,这别馆总算看上去才顺眼了不少。 我正站在窗口,望着窗外一片潇冷的景色发呆,一切布置妥当回到房间中的柳闲歌轻手轻脚走到我背后,一把把我圈在怀里。 “红豆,怎么一整日都闷闷不乐的?”男子低低的声线响起来,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更加显得性感。 我头靠在他颈间,嗅着他身上隐隐让人安心的香味,有些疲惫得阖上眼睛,“你说……要是没有我,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夏子衿也不会死,拜月教也不会四面楚歌,那么多条无辜性命也不会就这么死了……” “红豆,你在瞎想些什么……”柳闲歌抬手揉揉我的脑袋,语气里有一丝责备,“若真是追究起来,谁又没错呢?碧华夫人有错,她不该让夏子衿与你换魂,更不该在武林大会上将你的魂魄驱逐。洛风涯也有错,他错不该向碧玉楼提亲,不该在武林大会上错手杀死夏子衿,更不该与中原武林为敌。白翦瞳也错,错在为人阴狠毒辣,为一己之利将天下玩弄于鼓掌之中。我更是错,我错在……” 我忽然间,抬起手按在他唇上,止住了他下面的话。 “你错什么错,”我责怪得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倒霉,倒霉得碰上了我……” 弯弓射大雕的惊寒 我的孩子谁做主 是夜,白翦瞳与碧华夫人在城中驿馆设宴,为我和柳闲歌接风。 我一想到要见碧华夫人,不由有些忐忑。上次被她虐的情景仍记忆犹新,并且夏子衿的死,跟我也有关系,若是让她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肯定是免不了一通惨绝人寰翻来覆去死去活来的ooxx、xxoo…… 柳闲歌见我对着镜子发呆,猜出几分我的心思。 他走到我背后,温柔俯下身,安抚得吻了吻我的侧脸。 我转过头,可怜兮兮望着他,“闲歌……我能不能不去啊……” “若是不去,恐怕更加会引起她的怀疑。”柳闲歌柔声说,“没事的,有我在,只要你安分一些,她是不会看出破绽的。” 我乖巧得点头,然后被柳闲歌搂着腰肢,小鸟依人得跟着他去赴宴。 ····· 我和柳闲歌入席的时候,白翦瞳和碧华夫人已经在座等候。 宴厅很大,空旷的房间里为无数灯火所映得通明,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巨大的漆器牡丹圆桌,四个人坐在那么大张桌子旁,情形有些诡异。 我和柳闲歌落座之后,大家客套起几句便开席。身着藕色纱裙的婢女鱼贯而入,一会儿,便在桌上摆满了各种令人食指大动的珍馐。 我看着食物也没怎么有食欲,这段时间我一直处于厌食状态。于是,越过食物,抬眼目光不由自主锁定了桌子对面的碧华夫人。 那女人此刻出奇得没有蒙黑面纱,(三妖【黑线】:总不能让她吃一口掀一下面纱吧)她清瘦的脸惨白得丝毫没有血色,甚至可以看清皮肤下面淡青色的血管。而那双细长的眼睛,却是点漆一般的浓墨色,两点蛾眉淡若朝雾。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是从浮世绘中走出的人物,妖冶而阴郁。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越是看这张脸,越发觉得自己肝火旺盛——丫这张脸真欠扁啊!! 我深吸一口气,囧然发觉我太高估自己的心胸,太低估自己的勇气。 我怕对面那个女魔头?!开什么玩笑! 我爆菊花一匹狼宇宙无敌第一自信美娇娘凤姐,怕她?! 眼见着那个害得我家闲歌伤心欲绝,害得我家风涯事业受挫的死女人就直挺挺坐在我对面,我心底那一簇熊熊的小火苗骤然爆发了——若是让这个女魔头好过了,我怎么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祖国和人民!怎么对得起我女主的身份!怎么对得起千千万万个等待我蹂躏的美男! 此时,房间中只剩下在一旁伺候的侍女为几人斟酒斟茶的声音,四个人似乎都是心怀鬼胎,一时之间无人开口。 “说起来……”最擅长没事找事的白翦瞳忽然打破了沉默,那双媚人的眸子,从碧华夫人身上滑过,又落在了柳闲歌身上,“记得上次于柳堡主一同用餐,堡主身边的人,还是夏子衿姑娘呢……” 我非常鄙视得瞥了一眼白翦瞳。这厮怎么又找我茬?! 我说你这人无不无聊啊!大脑的四分之一都用在怎么勾引柳闲歌身上,剩下四分之三都用在怎么打击柳闲歌身边的女人身上。你人生也忒没追求了。 一直敛眸对着盘子发呆的碧华夫人,闻言,忽然抬起头,两道冰冷的目光探照灯一般射向白翦瞳。 白翦瞳似乎也微微被那目光震慑到,于是装作很无措得样子,改口,“夫人若是不愿提起,白某便不说了……” “无妨。白教主不必介怀,子衿的事,我也想多知道些……”碧华夫人却忽然又把眸子垂下,放柔了语气说。她那副样子,看上去还真像个沉浸在丧子之痛之中的温淑的良母。 可是这话我听在耳朵里就不对味了……她这意思是不是要搜集我的资料然后伺机寻仇啊? 不知真相的小白教主,于是一通天花乱坠得拍马屁,“初见子衿姑娘,只觉得是位出落得标致的美人,深交之后,才发现她不仅冰雪聪明,知书达理,更难得的是为人磊落坦荡,不拘小节,且处处为江湖安危着想,甚至不惜将自己置于险境……当日在醉华都,我与夏姑娘及柳堡主把酒言欢,那情景至今忆起,方觉得……”白翦瞳说到这里,轻轻叹息了一声,端起面前的紫玉酒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我无语望青天,背后刷过几排巨大的省略号。 原来……原来我是白翦瞳心中的女神啊…… 原来……那天白翦瞳在酒席上把酒杯都捏裂了,不是被我气的,而是因为实在太崇拜我,崇拜得都难以自持了…… 我内心感慨万千,表面上,咱却得装得一副小女人吃醋的样子。嘟起嘴吧,不满得拽着柳闲歌的袖子,气的直哼哼,还不忘一边对白翦瞳翻白眼。 柳闲歌不言不语,眼观鼻,鼻观口,只管饮酒。颇有几分痛失爱侣,落拓消沉的感觉。 啊!装吧!你就装吧闲歌大人!我看你是越装越上瘾了! 白翦瞳见此情景,于是更加添油加醋。他那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眸子淡淡瞥向我,十足的挑衅,“虽然,柳堡主与夏夫人不曾有缘结为亲家,但夫人与堡主今日可以同坐一堂,也可谓是一种机缘吧……” “是啊,夏夫人,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咱们今日相聚于此,也算得上是缘分,”一直像空气一样被无视的在下,忽然特别不合时宜得开了口。而且还是用小人得志,灰常三八的语气说道,“只可惜啊……子衿姐姐她红颜薄命,无福消受了闲歌……不过呢,我会替子衿姐姐好好伺候闲歌的。若是姐姐在天有灵,我相信她如此温柔贤惠,必定会为我们祝福的……” 我话音落,桌子底下柳闲歌握住了我的手,带着警告意味得捏了捏。 我于是惊叫一声,用震惊的眼神夸张得望着柳闲歌,“哎呀,闲歌,你干嘛捏我!莫非是我说错了?难道子衿姐姐不会祝福我们,反而诅咒我们?” 刹那间,柳闲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握着酒杯的手暗暗握紧,直至酒杯都发出轻微的碎裂声才松开。 “红豆,不可胡言乱语。”末了,他才冷冷吐出一句来。 于是,我作受气状,一跺脚一扭腰,不说话了。委屈得瘪嘴,肩膀微微颤动着,低着头摆弄自己的衣角。 四个人一时间又陷入了诡异而尴尬的沉默。 终于,不甘寂寞的白翦瞳,又一次挂着万年不变的无耻笑容开口,“诸位不要光顾着喝酒,今日我特地请来了京城的御厨来准备这桌宴席,也不知这些菜,合不合几位的口味……” 碧华夫人闻言,挂着一抹谦和笑意,拿起筷子,加了小小一块菌类,放进嘴里。略嚼片刻放下筷子,很给面子得说,“难得白教主如此费心,味道当然是……” 她还没说完,我突然猛地从桌边站了起来,整张桌子都因为我幅度过大的动作而微微一震。 “唔……”我抬手捂住嘴,面如菜色,艰难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想吐……” 众人呆呆抬头望着我,囧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我夺门而出。 接着,门外响起了汹涌的稀里哗啦呕吐声…… 众人动作整齐得默默放下筷子…… 那一刻,白翦瞳的嘴角微微抽搐,他的脸色跟旁边的碧华夫人都有的一拼。 小白在心中飞速默念:我要淡定淡定……深呼吸……很好……保持微笑…… 柳闲歌微微蹙了眉,很淡定的站起来,对碧华夫人和白翦瞳颔首行礼,不冷不热吐出两个字,“抱歉”便起身离席,走向门外。 ······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凌乱而憔悴得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团成球状眼泪汪汪望着柳闲歌。 刚才我趴在门外吐得昏天黑地,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光了不说,最后连胃液都吐了出来……结果,众人的食欲就在我的呕吐声中消弭殆尽,宴席不欢而散。 柳闲歌却仍旧是淡雅得笑。他有些心疼得抬手揉揉我的头,“知道了,做戏也不用那么逼真。大概是这几日旅途太劳顿了些,让你受了风寒……是我没照顾好你……让大夫来替你诊诊脉,可好?” 我咬着被子点点头。 侯在门外白须高冠的老爷爷恭恭敬敬进屋,往纱帐外一坐,隔了纱帘将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 一手捋胡子,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念念有词。 这一刻,我总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总觉得好像每一部古装连续剧里,都少不了这么一幕。 一般,下一幕大夫会说什么呢? ——老夫无能为力?请您另请高就? 或者是—— 我正朦朦胧胧想着,忽见纱帐之外的老头站起来,对柳闲歌一揖,“恭喜堡主,夫人她是有喜了。” ——哦对,就是这个。 “……”我呆呆透过纱帘,望着外面两个朦胧的人影,呆呆想着,这剧情真t的狗血啊…… 我一直在发呆,也没注意去听柳闲歌和大夫在外面叽里呱啦说了什么,貌似有什么“一个月”“害喜”“养胎”之类的词吧…… 我还在呆着,直到柳闲歌突然掀开帘帐,激动得一下子扑到床上,把我抱在了怀里。 oh,y godness 我呆呆的越过柳闲歌的肩膀,望着天花板……虚空中感觉自己置身在云端,圣母玛利亚在一片金光中对我微笑…… 柳闲歌忽然放开我,他扳着我的肩膀,认真而又激动得盯着我。他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泛着淡淡的嫣色,那双眼睛比平时更亮,其中有一抹急迫,也夹杂有一分挣扎。 最后,他终于忍耐不住,轻声问,“红豆,孩子……是我的,还是……那家伙的……” 我不知所措盯着他,忽然如梦初醒一般,五指狰狞张开,抱着脑袋一声尖叫。 oh!!!!!!shit!!!!我疯了!!!!!! 我怀孕了?!!怀孕了?!!!!我才十六岁啊!!!!!!!!!! 为什么中招率会那么高?!!!才新婚就要禁欲,太不人道了吧!!!!! 上一秒,我的内心一片汹涌澎湃,下一秒,我突然像是霜打得茄子一样蔫儿了,脸色一变,幽怨得转头望着柳闲歌。 我嘴角漾起一抹惨然的笑,有气无力道,“那孩子是谁的?当然……是我的……至于到底是你的还是他的……生出来长得像谁就是谁的………” 柳闲歌沉默,眨着眼睛看着我……我忽然觉得他那眼神好无辜…… 片刻之后,他忽然一侧头,把面部隐藏在阴影中,只见嘴角一抹腹黑的笑。 “你只是初夜给了他而已……后来我却抱了你无数次……孩子肯定是我的肯定是我的肯定是我的……”柳哥哥抽风了一般的碎碎念碎碎念。 我头上垂下三道黑线,“闲歌……你冷静一点……” 不入敌营焉得老公 自从怀孕之后,柳闲歌瞬间又腹黑化身忠犬,简直就要把我宠上天去了。不仅花费巨资,一夜之间筑起行宫一座彻底改善了居住环境,而且,现在每日饮食比在天下堡时更要精细,变着花样做出全国各地美食来勾起我的食欲。除此之外,日日都有专业人士替我按摩,蒸药浴,针灸经络……这小日子过得简直就如同女王一般啊! 当然,女王的日子也是会无聊的。 柳闲歌怕我见白翦瞳和碧华夫人容易情绪激动,恐怕动了胎气,于是,再也不肯带我去见他们。更不许我去观战,更别说是上战场了。于是乎,门外兵荒马乱,门内一片和谐,我日日闲暇无聊,我突发奇想制作避孕套套…… 可惜,通向成功的路是曲折的。 我把这个世上能找到的材料全都试验了一遍,却一直失败。要么是安全性不过关,要么是弹性不够,再不然是厚度太大,套上之后那尺寸只能塞进大象的菊花里……实验失败,心情很郁结。 一个月后,某日,夜半。我觉得肚子胀,于是悄悄掀开丝被轻手轻脚溜下床。 “去哪?”刚要起身,被柳闲歌拽住了袖子。美男睡眼惺忪,瀑布一般的三千青丝蜿蜒流泻在枕褥上,象牙色的肌肤在夜间泛出迷人的光泽。 我含情脉脉望着他,饥渴得咽了口唾沫,“我要去嘘嘘……” 不知柳美人他是保护与过剩,还是成梦游状态意识不清醒,闻言便要起身,嘟囔,“我陪你……” 我大惊!一只手把柳闲歌按回被子里,怒斥,“你个小滛蹄子,给我乖乖睡觉!” 柳美人被我推倒在被褥中,我夺门而出。 我披着厚厚的黑色驼毛披风,走过悠长的木质长廊。 秋夜,万籁皆寂赖,唯有我轻微的脚步声,一声声徘徊在耳边……脚步声中,还夹杂着间歇的喘息和呻吟…… 顿时我一个激灵,来了精神。这声音……asaga…… 循声偷偷溜去,蹲在栏杆边上,借着夜色遮掩偷窥——果真!楼下,花丛中月光里,一对狗男女正在哼哼唧唧,搂搂抱抱!场面甚是香艳!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女子媚眼如丝,轻声道,“师兄,师兄快些……我不行了……”说着,便转过身在地上跪趴下,塌腰翘臀。 “师妹你好生浪荡!”那男子情难自禁,纠结得呻吟了一声,提枪上阵。 见此情景,我感叹,年轻人精力就是充沛,白天上战场晚上打野战,以战养战…… 忽然,我眼前一亮,大脑中精光一闪! 我无声飘回自己房间中,摸出一个给大象避孕的套套。 “红豆?……”闲歌轻轻唤了一句,貌似是半梦半醒间的梦呓。 我紧握着手中的套套,深情得忘了柳哥哥一眼,然后……决绝得夺门而出……义无反顾得跑到走廊上,把装满了水的套套,勇敢朝着那对狗男女甩了过去…… 接着便是“pia”得一声响,“哎呦”一阵□,外加一串三字经怒骂。 我正蹲在阴影里yd得捂着嘴巴偷笑…… 突然之间,变数突生! 不知何时,竟然有一个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得停在了庭院中的槐树枝上,那人仿佛没有重量一般,随着枝条而在风中轻轻晃动。无声无息观察着所发生的一切。 “两位可是碧玉楼中祭司?” 那黑影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慵懒,却是个女子。 野战男赶紧拉好自己的衣服,举起一只毛爪子,食指中指并拢,恶狠狠指向女子,“你是何人?为毛要泼我们!” 黑衣女子沉默,她的身影忽然晃了一下,下一秒竟然已经出现在了男子面前。 “错了。我不是来泼你们的……”女子的声音里带上一抹笑意,“我是来……杀你们的。” 她笑时,薄如蝉翼的羽刃出袖,寒光一闪之间,手起刀落,鲜血飞溅,那对男女瞪大了眼睛的头颅落在地上,连惨叫声都卡在了喉咙里未来得及发出。 借着幽冷的月光,我看到那个女子缓缓抬头望向我。 我吓得一个腿软跌坐在地上。 ——该、该不会被灭口吧?! 而后,她却对我微微一笑,身影忽然就弥散在了夜色中。 我在原地愣愣坐了很久…… 等等,刚才那女的怎么那么眼熟啊……我努力回想回想回想……囧然,我脸色一变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那女人不是流花么!!! 囧!!必定是因拜月教无法使用行尸而致使战局极度不利,洛风涯无奈只能出此下策,派流花来当死士,刺杀碧玉楼祭司。单枪匹马杀敌方大本营来,这不是明摆着不想活了么!! 思及至此,我来不及多想,裹着衣服就往碧玉楼祭司所住之处冲了去…… 我说是冲,也就是小碎步蜗牛状05/s速度向前挪,才冲到一半,就看见碧玉楼方向火光冲天,杀喊之声,刀枪鸣响之声不绝于耳,并且还有越来越多的侍卫向碧玉楼方向赶去。我只能躲在竹林中悄悄观望,只见为数不多几个黑衣人,正在同多如牛毛一般的七杀教与天下堡弟子混战。蚂蚁多了咬死象,就算是拜月教杀手再强,也敌不过那么多人围攻。不断有黑衣人被砍倒,淹没在一片切菜般的砍杀中,死无全尸…… 黑衣人却极其顽强,训练有素得组成阵型,极力护着中间的一个女子,为她寻找机会突围。 我知道,她必然是流花。 我远远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心急如焚,却手足无措。 先不说我有没有实力冲进混战圈,就算我冲进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突然!此时,白翦瞳终于梳妆完毕姗姗来迟粉墨登场。 白教主出风头出惯了,清啸一声,“魔教妖人,纳命来!”三尺青锋便出鞘,如同秋水一般映着月的光华,夺人眼目。 众人当然不敢跟他抢风头,纷纷退让,出现了空隙的一刹那……流花当然不会放过机会,身形急转,兔起鹘落之间,硬是一刀砍倒了挡路的几人,冲出包围圈…… 并且,向着我的方向冲来…… 于是,我眼睁睁望着以流花姐姐为首的黑压压一大群全身浴血的野蛮人,手舞大刀,向我的方向铺天盖地杀来…… “……”我嘴角抽了抽,我果然天生就具有吸引一切灾祸的万有女主引力。 流花倏然窜至我近前,她那双染了血而赤红的眸子紧紧盯着我,“你是柳夫人?” “对!”我一咬牙,压低声音飞速说,“快点挟持我!” 不过我还没说后半句的时候,滴着血的羽刃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流花听到我那后半句,结果吃惊之余手一抖,一道浅浅的血痕便印在了我的皮肤上。 ——泪,早知道我和流花那么又默契我就不说了。 转瞬之间,白翦瞳率领众人完成对我和流花的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包围。 他看见我,一下子怔住了。脸色在周围火光的映衬下,阴晴不定,尤为阴沉可怖。 众人手中明晃晃的凶器都指向我和流花,我见此情景立刻惊叫一声,声音凄惨,貌似杀猪胜似杀猪,“白教主!!我是柳闲歌的夫人!!快点救我啊!!!!!!” 白翦瞳本来是想趁乱连同那个惹人厌的死女人一起砍了,结果被那女人抢了先表明身份,只好做义正言辞状,大义凛然道,“妖女!速速束手就擒,放开柳夫人!” “放开她?可以啊,你放了我,我到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了她。”流花轻轻喘息着,内息一片混乱,却强行振作,带着一抹冷笑朗声说道,同时用刀抵着我的脖子又后退了几步。 众人举刀逼近。 “白教主,白教主你们千万不要乱来啊!!!我死了没关系,可是我腹中还怀着柳闲歌的骨肉啊!!!”我见状,嘶声裂肺一声吼,声泪俱下,让闻者一阵恶寒。 我此吼不仅为了警告白翦瞳,更是为了提醒流花——我现在是易碎品,要轻拿轻放! 忽然间,一阵人头攒动,男主角伴着礼花齐放,闪亮登场。 “红豆?”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好听得让人心痒,我听到却心中却一凛。 og,柳闲歌睡醒了…… 众人为柳闲歌让出一条道来,他排众而出。一袭白衣委地,长发披散在背后,显然是焦急赶来,虽然匆忙却丝毫不会失却了优雅的气度。 “红豆……”他低声唤我的名字,向前一步,却忌惮着架在我脖子上的剑,而停在了我几步之外。 他望着我,剑眉微敛,神色复杂。 事情经过他肯定立马就全明白了,我从他话中的省略号读出了——吃醋!恨铁不成钢!动了胎气怎么办!你怎么那么调皮!等诸多信息。 “闲歌……”我咬着唇,眼泪汪汪盯着他,眼神很委屈一字一句得念着狗血台词——“相公,救救我……救救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柳闲歌手慢慢攥紧。他虽然神色没什么变化, 但在场每个人都明显察觉了他此刻内心的巨大纠结。 “白教主,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以贱内性命为先,暂且放了她们……”柳闲歌转过头不再看我,我望向他侧脸美丽的线条,望着他嘴角内敛的弧度,虽知道这只是在做戏,可是心脏却一下子收紧了…… “闲歌……”我轻声抽噎了一声,真的掉下泪来。 每一次我任性我调皮都要柳闲歌帮我收拾烂摊子,每一次我闯了祸他都只是一笑而过。他说不给我压力,不让我受伤,一肩扛起了所有的非难和指责所有的困难和压力,小心翼翼得珍爱着我,对着我温柔的笑…… 其实,这样的他表面坚强如斯,内心也很累了吧…… 白翦瞳敛眉,他语气虽是淡淡的,但是那双细长的眸子中却压抑不住阴狠的怒意,“可是,柳堡主,此魔教妖孽杀害了碧玉楼祭司四人,重伤两人,若是就这么放她回去恐怕我难以想碧华夫人交代……” 柳闲歌正要开口,忽然一片沉寂之中,一个女子冰冷而沙哑的声音响起。 “白教主……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是杀了这个女人也于事无补。相比之下,倒是柳夫人的性命更加重要些……”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面蒙黑纱的女人,踏着一地鲜血与尸体,缓步走来。她混含着内力的声音幽幽回响在迷雾轻漫的肃杀夜色中。 柳闲歌闻言,细长的眸子忽然微微收缩了一下,眼底滑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怀疑。 “碧华夫人?”白翦瞳见了来人,遥遥颔首致意,“白某人自然是为柳夫人的安慰担忧,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就暂且放了这个妖女……” “既然诸位如此识大体,我们拜月教当然也不会为难柳夫人。后会有期。”流花冷笑了一声,目光冷冷扫过在场的众人,然后猛地架住我的胳膊,足尖一点,雨燕一般掠起,自众人头上飞过,迅速消失在了院墙外。 ···· 拜月教接应的人就藏在在不远处的密林中。流花带着我撞进一架四牳拉的黑色马车大马车,马匹立刻扬蹄,向着拜月教的方向飞奔而去。 流花坐在马车中,盘坐在蒲团上运气调息。 片刻之后,她抬眼,不带丝毫感情得盯着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嗯?”她……不知道我是夏子衿?看来,除了洛惊寒和洛风涯,没人知道我身份的真相。 “因为……我要见你们教主……” 我话音还没落,只见一道雪白冷光划破空气,停在了我眉心。 “你有什么阴谋!”肃然杀气凝结在刀尖,我顿时背后一阵战栗。 我知道流花是动了杀气,她向来紧张洛风涯,若是我一个不小心,搞不好会变成刀下亡魂。 “你知道洛风涯和洛惊寒在柳闲歌大婚之夜抢亲的事么?” “知道。这与你见他有何干系!” 我微微咬唇,别开了眼睛,轻声道,“那一夜……洛风涯他……强行抱了我……” “?!”流花大姐身体向后一趔趄,眼睛瞪得铜陵一般大。 “我腹中的孩子……”我欲言又止,犹疑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小声说,“其实……是……洛风涯的……” “所以……我一定……要见他……” 我太了解流花这大妈性格了,每天心心念念的就是她家风涯啥时候能让她抱小教主,于是我只好抓住她这个弱点下手…… “此话当真?!”流花果然激动了,一下子抓起我的手,紧张兮兮盯着我,嗓门儿都不知不觉间恢复成了菜市场大妈的音量。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一个怀胎三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苦冒这样大的险去见一个魔教教主!更何况,这种事关清白的事,我怎么会乱说!” 我嗓门比流花更大,情绪比她更激动。 于是流花姐姐信了,“我知道了。我带你见他。” 很纯很暧昧 拜月教几个月前夜袭南疆烟釉山庄,屠灭山庄上下一百余口,妇孺老幼皆不放过。从那一日起,烟釉山庄便改头换面成了拜月教的名下财产。 我跟着流花,马车一路畅行无阻,穿越山庄八座雄伟拱门,穿过重重森严守卫,一直驰进了烟釉山庄的内殿。 马车刚停稳,便有一个男性气息强烈的男子推开车门,一步迈上马车,一把抓住流花的手腕。 我定睛一看,来人气质刚强之中带着隐忍,成熟之中散发着魅力,一头墨色的长发编成时下很流行的阿凡达小辫子——这融合了外星非主流元素与大叔易推倒魅力的男子,不正是小辫子叔叔么! “怎么样?”男人握着流花的手,低低的问。焦躁的声音里透露出他此刻的关切。 “杀了四个,废了两个。”流花低头看了一眼那人抓住自己的手,莫名其妙得望着男子回答。 “我是问你有没有受伤!” 流花被小辫子叔叔吼了一句,一愣,发飙了,“我怎么知道你是问我怎么样,还是他们怎样!你说话不会把意思表达清楚一点吗?!” 小辫子叔叔被流花姐的大嗓门震得摇晃了一下,然后轻叹了一声,别开眼睛小声嘀咕,“你就是不明白……你的安危当然重要得多……” 流花愣愣得看着小辫子叔叔……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一点点的拉近…… 此刻,我看到狭小的车厢内,刹那间,呼啦啦冒出无数的粉色的肥皂泡泡。 原来流花和小辫子叔叔是一对啊!御姐和大叔!登对,太登对了! 良久,就在我以为他们要拥抱在一起三百六十度接吻的时候,流花大姐忽然眉头一皱,“你说啥?!你不知道我耳背啊!说话给我大声点!!” 一阵噼里啪啦,粉色的小泡泡,瞬间破得一个都不剩。如此言情的琼瑶气氛,就这样绝然得——碎裂了。 小辫子叔叔:“—_—|||……” 我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小辫子叔叔,生平第一次开始反省——原来,在微妙的气氛下吐槽,是一件如此戕害心灵的罪行…… 小辫子叔叔面部肌肉僵硬,一字一句,字正腔圆说道,“回来就好……听见了吗……” “先不说这个了!我带回一个人来。”流花似乎是对以上没营养?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9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9部分阅读 养的对话厌倦了,一只手把像空气一般在角落里来回荡漾的我拎出来。 我赶紧对小辫子叔叔露出一个讨好的纯良笑容。 “她是谁?” “柳闲歌的夫人。多亏我挟持了她才能顺利脱身。现在,我有重要的事,必须要带她去见教主。” 小辫子叔叔闻言,立刻将审视的目光冷冷投向我,“见教主?为何?” 流花道,“此时不宜多说,我自有道理。” ··· 烟釉山庄是南疆第一大武林门派,财大气粗,整个山庄整体布局巧用地形,因山就势而建。殿宇和围墙皆青砖灰瓦,原木本色。与山势茂林与湖泊相互掩映,不仅不寒酸,反而透着一股淡雅庄重的大气之感。 洛风涯所居住的地方是一座静立于湖心的玲珑佛塔。湖水上弥漫着一层如烟如丝的雾气,楼体中微弱的火光倒映在黑色的潭水之中,仿若是星沉池底一般,在水面跳跃闪动,美丽得仿若幻境。 流花带我经过木质的廊桥,走向佛塔。 门是敞开的,她却在门前便恭敬地停住,单膝跪地,“教主,属下流花参见。”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流花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撞出的回音,在轻微的回荡。 一重重黑色的纱帐从天花板上堆叠落下,随着穿堂而过的风忽而扬起又落下,让这房间显得尤其幽深。 我们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动静,我终于忍不住推推跪在一旁的流花,“洛风涯他不会不在吧?” 结果我话音还没落,忽听一声仿佛鸟儿扇翅般的响声,眼前一片黑影从楼上的窗口飞出…… 仿佛一只黑鹰敛翅,从天而降——锵锵锵锵,天上掉下个洛哥哥。 “红豆……” 轻轻一声唤响在耳边,然后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而略带潮湿的怀抱。 我趴在洛风涯胸前,看见他潮湿的发尾上还沾着一两点水珠。 “风涯,你刚才在沐浴啊?”我深深嗅了嗅他沐浴之后皮肤清新的味道,花痴痴得……陶醉了。 “嗯……为什么,你会在?” “那个,教主啊……”跪在一边被彻底无视的流花一脸问号望着我和洛风涯,不明白为何那个人畜不近的洛风涯,对这个女人竟然亲密至此,“这位是柳闲歌的夫人……她自愿被我挟持才助我全身而退……她说,自己怀里您的孩子,所以我才带她来……”末了,流花看着我们依偎的姿态,自言自语道,“看来,她所言非虚……” “孩子?”洛风涯愣愣得重复。他面瘫状抬眼望天,一瞬间,那张向来冷峻的脸,变成了q版的包子形。 “那个……”我脑后垂下一大滴冷汗,干笑,“这个问题我们能不能进屋屏蔽闲杂人等私聊……” “嗯。”洛风涯点头,然后一眼望向流花,“她的事,保密。” 流花立刻明了洛风涯的意思,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垂首道,“属下明白。柳夫人作为人质,将被安排独门独院严加看守,任何人等无教主手谕,一律不得接近。” 洛风涯点头。 流花姐姐便自觉自动闪人,一阵旋风般飙走。 ······· 洛风涯抱着我轻轻一跃,清风拂面转瞬之间,我已经站在了佛塔三层的房间中。 房间四周一片轻纱叠垂,南疆阴冷的风,被琉璃窗挡在了屋外。墙壁上镶了数颗南海大夜明珠,幽幽散发着润泽的光,将室内的光线晕染得暧昧柔和。而房间中央,是一个占据了几乎整个房间的巨大浴池…… 洛风涯走到屏风边,背对着我,忽然!宽衣解带!! “啊……风涯……”我瞬间涨红了脸,娇羞得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此时,洛风涯墨色锦缎长袍顺着肩背滑落至腰间。 “风涯……这样不好吧……”我微微仰起头,努力阻止自己的鼻血喷涌而出,一边继续眯着眼睛继续用苍蝇盯臭鸡蛋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三妖【嘴角抽搐】:你能打个唯美点的比喻么?! 女主【大义凛然】:唯有这样的比喻才能突出我的猥琐!反衬风涯的纯洁!) “嗯?”洛风涯低声询问,尾音还带着微微的上挑,三分的挑逗七分诱惑。那低哑的音色,撩动得我春心荡漾,胸口一阵波澜起伏! 此刻,他的外衣已经顺着手臂,滑过窄紧的胯,一下,落在地上,在脚边堆叠。 oh y shit,no,god!!! 风涯,风涯他外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限制级!!限制级镜头啊!!! 色 诱,赤 裸 裸的挑战我理性的底线啊!! 就在我呼吸急促,神智不清,理智接近崩溃边缘的时候…… 洛风涯他拿起屏风边衣架上的亵衣,开始不急不慢得往身上穿…… “刚才听到你的声音,出门太急,忘记穿内衣。”风涯哥哥边慢条斯理穿衣服,边解释。 哗啦啦啦啦啦——一种名为“气氛”的东西,碎了一地。 我这厢听罢,一个箭步冲到墙角!默默蹲下,全身散发着阴郁之气含泪画圈圈。 “红豆,你怎么了?”穿戴整齐的洛风涯大型犬类一般学着我的样子,在我背后蹲下。 “没事……欲求不满罢了……” “哦。”洛风涯似懂非懂慢慢眨了一下眼睛,“要去卧房吗?” “嗯?……好!!let039;s go!gogogo,oh lei oh lei oh lei!” 下一秒,我华丽丽得□重生!凤凰尸变鸟! 谁说洛风涯不懂情趣的?!totally都是偏见! 卧室就在楼上,我们从佛塔内的旋梯走上楼去。 洛风涯挑起门口厚重的天鹅羽帘,忽然回头问我,“刚才流花……” 我急不可耐得去找床,闻言不耐烦得把他往房间里推,“啥?别吞吞吐吐的。” “你……”洛风涯一边被我推着往房间里退,一边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着说,“她说……” “管她说什么呢!小别胜新婚,娘子~先让相公我好好疼爱你一番吧~~~~”我说完,兽性大发,一卷袖子,一跃而起将咱家大老婆扑倒在床上,对着他的嘴巴就啃下去了…… 男子清新而微凉的气息满溢在唇齿之间,那味道瞬间就熏人欲醉。下一刹那,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回神,已经被洛风涯一翻身压在了身下。他的舌攻城略地一般得探进来,像一只野兽般得饥渴啃噬着我柔软口腔中的每一存皮肤。连他的气息都含混了潮热而变得浑浊。 一阵激吻之后,他才放开我。我差点被他吻得窒息,拼命喘息着,脑中一片空白,肺都火辣辣的。 “你怀孕了?”洛风涯撑在我身体上方,居高临下望着我。 “啊?……”我怔了一瞬间,容我脸皮再厚,此刻也有些羞涩得别过脸,“嗯……” 洛风涯愣了整整五秒钟。 忽然,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扳正了我的脸,很认真得望着我。 我以为他会问——孩子是谁的,我连说辞都编好了。谁知,洛风涯盯着我平平的肚子,淡定灰常得问,“多久才能生出来?” 我:“—_—||||……还有七八个月吧……这点常识都不懂,笨蛋……” 洛风涯被我教训了,有点无辜,然后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得摸摸我的腹部,灰常天真得问,“男的还是女的?” 我:“( ̄口 ̄)……”在这个没有b超这种高级货的时代里,你问我,我问谁!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指指肚子,“你问问它,看它愿不愿意告诉你……” 洛风涯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在我身边侧躺下来,把头轻轻地隔着衣服,贴在我的腹部,很傻很天真得又问道,“有几个?……” “……”女主我大字型摆在床上,默默无语问青天——苍天啊!!!你还能让吐槽来得更猛烈些吗?!!!!! “你是指望我能给你生出葫芦娃七兄弟么……” ····· 话说,那流花离开了洛风涯寝宫之后,正幽魂般得往自己住所飘,准备回去运功疗伤,忽然,一阵阴风飘过,另一只幽魂以高速向她逼近。 “属下参见三公主。”流花停步,对着一身白衣飘然,长发披散的洛惊寒盈盈下拜。 “那女的呢?”洛惊寒开门见山冷冰冰问,不知为何貌似有点焦急。 流花想起洛风涯的吩咐,于是打马虎眼,“公主若是问柳夫人,她已经被囚禁在……” 洛惊寒忽然眼睛一眯,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在风涯那里是吧……呵……”她笑声未落,已经化为白影一道,闪电般得劈向了静立在黑夜深处的佛塔…… 与此同时。佛塔中,寝室内,大床上。 “风涯,长夜漫漫……”我搔首弄姿一般得撩了撩鬓间垂下的长发,斜眸,慵懒得瞥洛风涯,然后把他压倒在床上,迈开腿跨坐在他腰上,居高临下,露出一抹灰常邪恶的yd笑容。 洛风涯面瘫依旧,无害得抬眼望着我,那干净而纯洁的表情,非常容易激发起怪阿姨做又黄又暴力的事的冲动…… “风涯啊,想不想和我玩个游戏呀?~~”我色 迷迷“嘿嘿”笑着,指尖挑逗得勾他的下巴。 “嗯……”洛风涯这个呆宝丝毫不觉的有危险降临,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我。 我挑起嘴角,双手猛地揪住洛风涯薄薄的亵衣,猛地,用力一撕!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s!!” (苍天:你的吐槽来得太猛烈了……我看不下去了……) 与有趣的人做无耻的事 “洛风涯……哼哼哼哼……你可曾记得!两个月之前对我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缺德事么?!”我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跨立在洛风涯身体上方,一只脚踩着他的胸口,恶声恶气面目狰狞厉声道。 洛风涯被我踩在脚下,陷在一片柔软的被衾中,浓长的羽睫下面,黑玉般的眸子淡淡望向我……神色很安详…… 他听完我的话,小心翼翼,斟酌了半天,才说,“红豆,你在生气吗……” 我差点一跟斗载到在他身上,抓狂状扯头发,“啊啊啊!!洛风涯你个天然呆!” 洛风涯看我在他身体上方东倒西歪,于是很贴心得抬起手臂护住我,“小心些,别摔着。” “洛风涯,”我哼了一声,一屁股在他胸口坐下,俯下身,贴近他的脸,眯起眼睛一字一句说,“对,没错,我是在生气!气你在破庙里潦草了事!气你吃干抹净了就不告而别!气你在我来了这么久这段时间里竟然都不想办法来见我!我现在都快被你给活活气死了!”我越说,声音拔得愈高,音量开得越大。等我闭了嘴,回声还在房间中嗡嗡震响。 洛风涯呆呆望着我,没有反驳,更没做任何解释,连道歉的话都没敢说出来。 “哼哼,”我俯视着洛风涯,嘴角慢慢勾起一个邪恶无比的笑,“这两个月来,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刻的到来……”我一点点贴近洛风涯,直到我们鼻尖的距离只剩下一公分,我说话所吐出的温热气息都喷在了他的唇上,“你知道么?这些日子,我在心中盘算了百八十种折腾你,摧残你的手段……我要让你臣服在我的脚下!欲 仙 欲 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哈哈哈……” 洛风涯抬眼望着坐在胸口那小猫一般却狂笑着的女人,唇上还残留着她芬芳而温热的气息。他回味了一下她刚才那番宣言,不知为何手心竟然渗出一丝凉意。 “嗯,好,那现在我们正式开始s 。”我忽然收敛了表情,正经八百看着洛风涯,一抬手指着窗外,“去,给我找两幅连你都挣不断的手铐脚铐来!” 洛风涯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何,我觉得他那眼神仿佛一只待宰羔羊,无害又充满对世界的留恋。然后,他还是乖乖得顺着我的手指方向“嗖”得飘走了,然后片刻,又“嗖”得飘回来。 洛风涯拿了两幅玄铁锁链来,那锁链的重量沉得吓人,我试着搬了一下,结果竟然纹丝不动! 囧……这个链子,太夸张了点吧……我忽然预感到这场s 要向着不可预料的so黄so暴力方向奔去……然而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天我不s 了洛风涯,我就不姓凤了! (三某只:狡猾的家伙,你本来就不姓凤。你姓女,名叫主。) 鉴于我搬不动锁链,只好吩咐洛风涯自己动手,“你把四肢用铁链栓到四根床柱上,自己摆成大字型在床上躺好……喂,我说你别愣着啊,快点做,不然我不轻易原谅你哦……”我说完,一副女王架势抱着手臂挪到床对面的太师椅里坐下。 洛风涯他还就真的乖乖把自己认认真真栓在了床柱上,铁链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剩下最后一只手的时候,他抬起头有点委屈得看着我,“最后一只手……” “乖孩子。”我没等他说完,已经迫不及待一个箭步窜到床边,亲手帮他把最后的链子用锁扣上。“咔嚓”一声轻响,我拔出钥匙,眯起眼睛对洛风涯甜甜一笑,“好了,游戏,正式开始……” 为了避免受寒,我把屋角里的几个火盆全都搬到了床边。然后,把一层层的蝶翼般的纱织床帐放下来。 床上的光线一下暧昧了许多,周围的温度也有不断上升的趋势。 “风涯……”我跨坐在洛风涯腰上,开始慢条斯理得脱他的衣服。先是扯开衣带,而后拉开外衣,扯开里衣,最后猛地一扯,露出一片蜜色肌理分明让人垂涎三尺的胸膛来~ 我手指覆上他胸膛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僵硬了一下。 “红豆,你……在……” “我在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么?”我俯下身,舌尖轻轻舔过他线条流畅的下巴,然后咬住他的耳垂,“我在玩 弄你的身体啊……”我说着,一只手,指尖不安分地滑过他胸前淡色的突起,坏心眼得绕着那里打转。 我听到洛风涯的呼吸已经开始有些紊乱,那种情难自禁的撩人姿态,这世上有谁能够抵抗得了!! 我一鼓作气,放开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边慢条斯理得脱,一边用大腿轻轻磨蹭着他的腰。 洛风涯轻轻喘了一口气,神色纠结得别开眼睛不敢在看我。 “风涯。你的这种表情,这种样子,只有我可以看到……只有我,才能触碰你拥抱你……你只许对我一人好,心中只许装着我一人……”我以一种缓慢而媚惑的语调,轻声说着。 洛风涯望着我。 我看到他向来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浮现了一种淡淡的,温柔却让人心痛的表情。 那一刻,心脏忽然悸动,我俯下身吻上他的唇,“相对的……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永远。” 我辗转得吻着他,反客为主舌尖侵入他柔软的口腔,挑 逗得撩过他敏感的上颚。手指深深埋进他铺陈在枕上的黑发,无意识的慢慢在指尖攥紧。 洛风涯轻轻呻吟了一声,手上的锁链猛地扯紧,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整个床都因为拉扯而在微微颤动。 我突然放开他的唇,抬眼,果然看到他微醺又带着不解的迷茫眼睛。 我嘴角掠过一抹坏笑。 哼哼哼,什么叫折磨?折磨就要使人痛苦。什么最痛苦,佛曰,求不得最苦。 想要?想要我偏不给你!啊哈哈哈…… 我此刻也是半脱未脱,衣衫半落在手肘间,衬裙被扯掉,露出一片香肩与雪白的大腿。我裸 露的皮肤,蹭着洛风涯的身体慢慢向下挪,从胸口挪到腰,而后挪到胯。一路上顺着他的皮肤啃啃喓喓舔舔,留下一路情丨 色的痕迹。整个过程及其缓慢,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人的酷刑。 洛风涯的呼吸已经一片混乱,当我手指覆上他下身早就有反应的地方时,洛风涯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锁链一扯又倒回床上。 唔…… 洛风涯还没有难以自持,我先快受不了了!!太性感了!!性感男神啊!! 我挪了挪身体,在他两腿之间跪下,指尖来回在他大腿内侧挑衅得画圈圈。洛风涯已经完全挑起了我深藏在心中压抑许久的bt兽 性和凌虐欲,我眯起眼睛,用怪蜀黍经典腔调说,“哼哼……想要吗?想要就求我啊……” 洛风涯努力用半撑起身体,望向我。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朦胧,汗湿的发丝贴在颈侧,胸膛,蜜色的肌肤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汗,在微弱的光中散发着淡淡的诱人光泽。而那微启的唇间,随着喘息,而正吐出灼热的气息……他的身体热得吓人,空气也在不断的升温,周围弥散得都是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风一般的味道…… “别再……我会失控……”最后,他艰难得低声吐出几个字。沙哑的声音中染满了情 欲。本书下载于书包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u=11306171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一阵战栗从脊椎一直窜到头顶。oh,妈呀……我酥麻了…… 我努力维持着j笑,“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放过你!” 我话音还没落,忽然!!倒霉催的乌龙事件发生了!! “你们在做什么!”随着一声巨响,房间的琉璃床被一掌震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白衣似鬼的女人一个瞬移冲进房间中,随着她身影而来的还有一阵穿堂而过的阴风。 阴风不偏不倚吹起了半片床帐,于是…… 洛风涯半裸半露,手被固定在床柱上的姿态,一点不落得被洛惊寒尽收眼底。再加上我刚才那句涵义很暧昧的话…… 洛惊寒这未经人事的妞啊!!哪里懂什么叫情趣!!!完全就误会了!!! “风涯!”她眼中骤然腾起一阵杀气,我感觉到全体黄金圣斗士的小宇宙集体在她体内爆发。 “你别过来!!!啊!!!!” 随着我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洛惊寒决绝而英勇无敌奋不顾身,猛虎下山一般向床上扑来…… 接着。更囧的事情发生了。 洛风涯惊愕之下起身,不小心用力过猛,链子倒是质量很过关完全没断,悲摧的四个床柱被他在一瞬间全部拉断。于是,漫天层层叠叠的纱帘和床帐铺天盖地落下来,把我、洛风涯和洛惊寒都压在了地下。 更t要命的是…… 之前我为了提高室温,搬了一堆火盆在床边。纱帐落进火盆里…… “洛惊寒!!你背后着火了!!!!”我望着洛惊寒背后骤然窜起的火苗,脸色一黑到底,见鬼似了嘶声裂肺大叫。 “嗯?!”洛惊寒猛回头,正好看到自己正在燃烧的衣角……以及迅速焦掉的发尾…… “啊!!!” 某白衣妖女面部瞬间火星人化,下一秒不顾一切手脚并用向大床的立面飞速爬来…… “都说了你别过来!!!”我泪流满面,手脚并用把她往外推…… 等等……刚才洛惊寒说了“啊!!”?妖女也会惨叫的?…… ······ 等到整座佛塔都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时,闻讯赶来救火的拜月教一众弟子,目睹了这样诡异的一幕…… 湖边,三个人并肩抬头四十五度神色诡异望着在火焰中熊熊冒烟的佛塔。 最左边的三公主洛惊寒,全身湿透,衣衫凌乱,白色的长袍,衣摆被烧掉了二分之一,露出一截漂亮的小腿。右边的不知名女人,同样衣衫凌乱,她双手握拳,咬紧贝齿,满脸充满着强烈的愤怒和不甘。 中间的教主大人洛风涯最诡异……衣衫凌乱就不说了,双手双脚上还拖着四根又粗又长的木棍…… 这一幕,从此,成为了所有拜月教弟子埋藏于心底间一个永远的迷…… 狗血前浪推后浪 第二日天蒙蒙亮,只见一十三骑白衣白马,滚滚扬尘一路飞奔而来。等那人马濒临城下,拜月教中人才看清,那竟是天下堡堡主柳闲歌,只带了如此少的人就深入敌营。刹那间,拜月教众人从山庄中涌出,将十几人在中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今日我们不是来寻衅滋事的,而是来讲和的。请通报洛教主……”柳闲歌一个手下朗声说道。 “你们这些中原人j诈狡猾!讲和?还不知你们是有什么阴谋!倒不如先砍了柳闲歌!”一个拜月教弟子煽动道,随即周围的人都是蠢蠢欲动。 一阵刀剑出鞘之声,天下堡马上十几人,执剑在手。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忽见一抹白色身影仿若白蝶一般自拜月教众人头顶轻轻踏过,最后落在了包围圈中央。 “收起你们的刀,不要让他们以为我拜月教不懂待客之道。”来着正是鬼姬洛惊寒,她长足三丈的发,被挽成高髻以金环束在头顶,比起平日披发如鬼如魅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道骨仙风。 (某妖【黑线】:木有办法啊惊寒姐发尾焦了,造型师只好给她盘起来了……) “柳堡主,里面请。”洛惊寒手臂一抬作出邀请的姿态,拜月教弟子立刻垂首让出一条道来。 柳闲歌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面对刚才的危机也是眼皮都没眨一下。此刻,他对洛惊寒微微颔首,“有劳三公主。”而后轻踢马刺,驱马踏入了烟釉山庄。 ····· 我是被人从床上拖起来的。昨夜着火之后,动静闹得太大已经引起了马蚤动,洛风涯只好把我幽禁在后院一个冷清的地方。我累得半死,也不顾灰头土脸披头散发,扑到床上倒头就睡。 “……柳夫人!……柳夫人!……” “唔……烦死了……再让我睡一会儿……”我缩在被子里窝成一团,打发掉来人第n+1次的叫早。 终于,那人等了半晌,怒了,我听到他说,“得罪了柳夫人!” 然后把我整个人从被子里拖出来,扛在肩上向门外走去。 我半梦半醒抬头,一眼瞄见那人一半光溜一半长发飘飘的脑袋——原来是阴阳头哥哥……熟人,不怕…… 于是,一歪头倒下,挂在他肩膀上挺尸,继续睡。 在他肩上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感觉阴阳头哥哥推开一扇门走进去,然后轻手轻脚把我放到地上,“教主!人已带到!” “洛风涯!你对她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有身孕在身!你这个畜生!”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柳闲歌手边的红木茶几刹那间四分五裂,上面的杯具们……悲剧了…… 洛风涯没有感情的目光滑过地上那个怎么看都怎么像备受凌虐的女子,无言得面瘫了几秒钟之后,也没理柳闲歌,淡淡对阴阳头哥哥说,“你下去。” 阴阳头哥哥抬眼看了看暴怒如同一头狮子的柳闲歌,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领命,“属下告退。”随后起身退下,不忘把门贴心得阖上。 “红豆?红豆?” 我感觉自己又被人抱起来,于是懒洋洋得撑开一点眼皮,一张精致完美到人神共愤的面孔映入眼帘,“咦?闲歌?……嗯,早安……我还想睡……”说完,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又一点点阖上,意识渐渐朦胧…… 等一下!!!柳闲歌?!!他怎么在这里?!!! 下一秒,我那囧囧有神的大眼睛,“唰”得一下张得老大,死死盯着面前的人,“柳闲歌?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在这里!这里不是烟釉山庄吗?难道我又回去了?!” “你没回去。还在我这里。”背后响起的是另一个男子磁性的声线。 我回头,看到洛风涯一只手撑着下巴,慵懒如一只大型犬类般优雅坐在太师椅中。 我眨巴眨巴眼睛,头在柳闲歌和洛风涯之间做往返运动——嗯?我只不过睡了一觉而已,又发生什么事了!这是什么个情况?! 柳闲歌把我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我的确毫无损伤,才松了口气。 “红豆,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呃……”我干笑,总不能说我和洛风涯洛惊寒玩s +3p不小心玩过火烧了整栋楼吧。“我现在的身份是阶下囚嘛,故意把自己整的凄惨一点做戏给拜月教的人看呐……呵呵呵……” “原来如此。”柳闲歌有些心疼得稍稍搂紧了我,安抚似得用下巴蹭蹭我的脑袋。 我心中一阵内疚隆隆滚过……纯娘的柳哥哥就这样被我欺骗…… “洛风涯,我来是带红豆走的,”柳闲歌抬头,不善的目光直直投向洛风涯,“以红豆夫君的身份。” 洛风涯微敛了下巴,冰冷若寒箭的目光射回去,“我若是不肯呢?” 柳闲歌眼眸微眯,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噼里啪啦电光四射。 “请洛教主以大局为重。我既然来要人,自然不能空手而归。” 洛风涯漫不经心道,“柳堡主不妨也留下。” “洛风涯你在无理取闹。”柳闲歌英挺的眉蹙起来,脸上浮现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显然是不想再和他兜圈子下去了。 “我无理取闹?你才无理取闹。” 囧然。我脑中自然代入琼瑶妈妈无敌“无理取闹”无限循环剧情。 柳: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洛:你才无情,冷酷,无理取闹!柳:我哪里无情,哪里冷酷,哪里无理取闹!洛: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冷酷,哪里不无理取闹!柳:好~~~就算我无情,冷酷,无理取闹!洛:你本来就无情,冷酷,无理取闹!柳:我要是无情,冷酷,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冷酷,无理取闹!洛:哼!你最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正在我脑子里的柳闲歌和洛风涯无理取闹个不停的时候,柳闲歌开口了,还好没真蹦出“无理取闹”。 “洛风涯,拜月教有内j的事,你不会不知吧?我也相信,红豆留在你身边,你会保全她不被内j所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和红豆的关系被曝光,你我三番四次争抢女人必然会引起碧华夫人的怀疑,她只要稍加查探,就会发现红豆的真实身份。到那时,红豆她不死却可转生的事,必然会在江湖上掀起轩然□,从此一生不得安宁。更何况,碧华夫人对你们恨之入骨,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复仇,如此一来,红豆必然深陷于危险之中……” “除此之外,你柳闲歌会被冠上勾结魔教的伪君子之名。”洛风涯面无表情得补充。 柳闲歌面色冷然,嘴角扬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没错。红豆留在我身边,碧华夫人忌惮我的势力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洛风涯沉默了一瞬间。他目光淡淡的投向我,那目光如此温柔,落在身上有轻柔的仿佛羽毛一般的触感。 “好。我让她跟你走,”洛风涯把目光从我身上挪开,投向窗外,那幽深的墨色瞳孔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若是她出一点差池,我就杀了你。” 柳闲歌知道自己目的已达,神色也放缓了几分,“我知道近来你教内账务亏空严重。我奉上三千万两黄金交换红豆,权当掩人耳目之用吧。” 洛风涯没有拒绝。他自言自语一般,说,“很快,我会杀了碧华夫人,然后让她回到我身边。” “到时候你尽管凭本事来抢。”柳闲歌握紧了我的手,十指交扣。 挑衅。这完全是挑衅啊。 我轻轻叹了口气。这3p的日子,真是难过啊…… 后来,我真的就与柳闲歌回去了。洛风涯碍于身份也并未相送。倒是流花看着我离开时,神色甚是焦急慌张,差点想冲出来拦下我。不过最后被洛惊寒按住。洛惊寒望着我的背影,用只有流花能听到的音量淡定道:“孩子什么的,生下来再抢过来也不迟……” ········· 一天一夜之间,我完成了由一个被劫人质到s 女王,到价值三千万两黄金的被救人员的华丽转身。我慢慢回味这一夜,再次自觉咱的命运真乃跌宕起伏,天雷滚滚。 我和柳闲歌回到行馆中,我梳洗完毕,换了衣裳,正和柳闲歌一起坐在内室中吃早餐,忽然听到有属下急匆匆前来觐见。 “堡主,急报!韩涵殿主在琵琶关遭到劫掠,情况危急。” 隔着纱帘,一个信使模样的人风尘仆仆十万火急得进门,呈上一封信笺。 柳闲歌眉头微微蹙起,起身,绕过屏风走至外室。他接过那封薄薄的信笺,展开目光匆匆浏览过,“是连云十二寨?” “是!”信使回答,“连云十二寨寨主宫妆泪亲自带大批人马,埋伏在琵琶关。我方中了陷阱,情况危急!请堡主速做决定!再迟,韩殿主恐怕就撑不住了!” 我闻声也走出了内室,事情知道了大概,也有些担心。 “连云十二寨不是黑道么?他们是劫财的?那应该不会危及性命吧。” “黑道真的是来趁火打劫的么?”柳闲歌冷冷把信笺在手中握紧,神色有一缕阴冷,“恐怕,事情不那么简单……你知道这次韩涵押送的是什么吗?” quot;什么?黄金?quot; “不。是万火飞鸦。” 名字好熟,在哪里听过啊……我脑中突然精光一闪,那玩意不就是把月落天涯炸平的东西么!! “啊?!你又要拿尖端武器对付拜月教啊?!” 柳闲歌蹙眉,“是。这件事只有我与白翦瞳碧华夫人知道,究竟是谁泄露给了连云十二寨……来人!立刻领精锐三百,随我前往琵琶关援救韩殿主!” 柳闲歌都走了n久了,我仍然非常憔悴得撑着墙壁面壁思过,沉浸在自责之中…… 本来让柳闲歌来,是为了无间道一下,卧底帮助大老婆打坏人……没想到小老婆他竟然……叛变了…… 我这厢正憔悴着呢,那边一个面貌生疏的丫鬟忽然进了屋。 “柳夫人。”丫鬟对我屈身一拜。 我幽幽回头,“你找谁……” 丫鬟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房间里除了你还有别人么…… “柳夫人。我家夫人听闻您获救,特地设了筵席一桌,请您过门一叙,为您压惊。” “你家夫人?”我望天,目光幽幽,“难道是柳闲歌的小老婆?……” 丫鬟嘴角抽搐的频率更加快了,“我家主子是……碧华夫人……” 谁踩了命运的离合器 如果你们期待女主vs老妖婆,华丽丽碾碎老妖婆的自信,骂得老妖婆哭爹喊娘满地找牙的戏码……抱歉,让你们失望了……常言道狐假虎威,现在老虎走了,咱就只能歇停了。 那天我和碧华夫人真的就在异常诡异的气氛中吃了顿异常和谐的家常便饭。我俩眼直勾勾盯饭,她俩眼目不斜视看我。一顿饭吃下来我全身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最bt的是,吃完了之后她竟然说和我一起用餐很愉快,邀请我下顿再来……内牛板面…… 柳哥哥似乎在琵琶关遇到了麻烦,三五日之内是赶不回来了。我不敢得罪了碧华夫人,又实在找不到理由推脱,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日日给老妖妇当三陪,几天下来害得我一听吃饭就头疼,食欲大减,小腰板又瘦了几圈。 这一天,老妖妇说了——恰逢秋风送爽,漫山红叶都疯了……她特地在山中设了宴席,约我边赏疯叶边用餐。在强大的专制势力面前,咱这种弱势群体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直接被塞进马车,一路稀里哗啦被载到了山上。 马车是在一座精巧的佛堂前停下的。佛堂全是木制,高处地面三尺而建。庭院中遍值枫树,那枫叶全红了,远远望去,炽热而绚烂,一片如火如荼。我走下马车,不知为何无由打了一个冷颤。 冷风骤然过境,满园的枫树簌簌的响着,刹那间,血色的叶子飞了漫天。 我下意识抱紧了手臂,总觉得,这种阴郁的气息,似乎有几分似曾相识。 我犹豫了刹那,最终还是举步拾级而上。 碧华夫人已经在房间中等我。她坐在地榻上,面前摆着一张梨花木小几,上面是一套样式俱全的精巧茶具。一个侍女正跪坐在她身边,手法娴熟得煮茶。 “来了?快坐下吧,喝些茶,暖暖身子。”她说着,遣退了婢女,亲自拎起桌上的小茶壶在杯中斟水。 涓涓细流在空中划出一道透明的弧线,跌入青花瓷杯中。 婢女恭敬退身而出,推拉的木门被从外面阖上,发出“啪”得一声脆响。 “夫人真是太客气了,您亲自斟茶,我怎么当得起。”我在她对面坐下,低眉颔首,恭顺得微笑。 碧华夫人亲和得柔声道,“柳夫人最近好像又清减了?如今您有孕在身,可要注意修养。” 我低头笑而不语,面对超级大反派的忽然转性满腹都是匪疑。 我阴侧侧得腹诽——卧槽了,我瘦了还不是托你的福!你难道想用自己这张脸恶心我,害我流产?!这未免也太邪恶了吧! “柳夫人你这是头胎,前三个月正是危险的时候……要当心些才是……”碧华夫人说着,拿起小银钩拨弄了桌边的炭火盆,零落的火星忽而窜起。 “是么……”我勉强笑笑。这,算是威胁吗? “说起来,柳堡主对夫人真是体贴入微。你真是好福气,得了这样的夫婿,真是羡煞了天下女子。” 我抬眼,望着今日话异常多的碧华夫人,警戒心更高。 ——她八成在茶里下了巴豆……不能喝…… 我弯着眼睛,对她笑,笑得相当没有诚意,“是啊,我祖上积了八辈子德了,能嫁入这样的豪门。” 碧华夫人别有意味得望着我,眼睛冷冷得在我双眸之间徘徊,“柳夫人您是吉人自有天相……前日,您被拜月教掳走之后,柳堡主彻夜未眠,最后力排众议单枪匹马前往拜月教赎人,这份真心真是令人感动。话说回来,我听说,那一夜柳夫人似乎是和洛风涯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我心脏猛然收紧。完了!她竟然知道了那夜的事!看来拜月教内果真有内j,恐怕这内j地位还不低。不知她已经知道了我和洛风涯之间的几分……不管怎样,事以至此,我只能装傻到底了。 我表面上强作镇定,装出有些不悦的样子,“这件事……我已经忘记了,请夫人也不要再提。” “是我冒昧了。”碧华夫人说着,她忽然别开眼睛,眼角淡淡瞥向紧闭着的门。 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经过。 我正在诧异,听碧华夫人解释道,“这间客室的隔壁便是佛堂。大概是些善男信女前来参拜的吧……”她说这话的时候,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来,神色是让人完全琢磨不透的诡异。 “哦……”我应了一声,眼观鼻鼻关口。 碧华夫人也忽然就陷入了沉默,像突然死机了一般直挺挺目光不聚焦得望向我背后,神色让人难以琢磨。 房间中没有一丝声响,只有窗外枫叶林在风中簌簌摇动的声响,一浪一浪,海潮一般的回响。 “都已经一年了。” 许久,茶已经凉了两三盏,香炉中的香也已经烧断了好几柱。 碧华夫人忽然开口,让人觉得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我抬头疑惑得看她,竟然见到她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笑了?!她竟然笑了?! “我的女儿,已经死去了一年……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她说着,捧起桌上的茶盏,不急不慢得放在嘴边,浅浅抿了一小口。 刹那间,冷意瞬间袭遍全身! 此时,我下意识已经有了想逃的冲动! 这女人……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听说,是被拜月教教主所害……”我强行硬是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尽量让声音平稳,轻声回答。 碧华夫人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她的眉梢也微微的扬起来,“不。不全是。她是被洛风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0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0部分阅读 是被洛风涯和一个女人一起害死的。” “这……我从未听起过这样的说法……”我紧紧把指尖攥在掌心,手指不住得因为紧张而神经性得颤抖。 “假作真时真亦假。人言的真相,不过是凭人想象出的虚妄……这世上,什么是虚什么是实?孰人知真相?真相是何为?”碧华夫人说完,忽然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进人的耳朵,让人不寒而栗。 她扬起下巴,眯起眼睛,抬头望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 “人人都道他柳闲歌是性情中人,为一个‘情’字而不顾一切。可是别忘了,他是怎样让天下堡有了如今的势力和地位。站在武林顶端的人,哪一个不是冷心冷血?可笑的是,世人皆忘了他的手腕他的冷酷,只记得他为了一个女人差一点死于洛风涯的剑下。再说那洛风涯,本就是一个无心的妖物。自从他当上魔教教主,已有多少年不曾在江湖现身,而今却为了一个女人,三番四次现身人前,不惜与整个武林为敌。你说说,这样的女子,是不是可怕的很?她可以令那个精明至极的柳闲歌神魂颠倒,能够让洛风涯因她方寸大乱……若是没有她……子衿她……” 她语落,似笑非笑盯着我的眼睛。我明明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几近疯狂的恨意,她的眼里却全是冰冷的笑意。 她那神情,像极了一条盘绕着猎物,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 我沉默得望着她,一点点绞紧自己的手指,一字一句,慢慢得说,“夫人,您的话,我不太听得懂。” “我会让你懂的,请随我来吧,”碧华夫人忽然从坐塌上起身,她居高临下得俯视着我,“有些有趣的东西,我要让您来看一看。” 我坐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她一步步走向门口。然后,她猛然拉开了木门。 门外,一片,血流成河。木质的墙体上溅满了鲜血,还在一滴一滴顺着墙壁向下蜿蜒。满地,横七竖八堆了满地的,都是残缺不全的肉块!门口滚着一颗被削去了一半的头颅,眼眶缺失了一半,眼珠半挂在眼眶之外。 刹那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不顾一切得,我惊恐得向后退。想要尖叫,声音却被卡在了嗓子中,无论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 碧华夫人站在门边,她噙着一抹阴冷的笑,手指忽然屈成一个诡异的手印,嘴唇微启,飞快念出一道咒文。 顿时,我的身体仿佛自己有了意识一般,不受控制得猛然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向着门外一步步走去。 我不可置信盯着她,声音掩饰不住得颤抖起来,“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碧华夫人沉默不语,只是绝然转身,走向黑暗的走廊深处。我身体不受控制得跟着她,她迈过满地横尸,最后转过回廊,走进了佛堂。 佛堂中更是一片惨烈! 满地的尸体只能用堆积如山来形容,到处都是飞散的碎肉和零落的肢体。佛堂正中的千手观音像,那千只手上都染满了鲜血,慈悲的微笑之下,是满目血腥,诡异之中,全是狰狞和恐怖。 站在佛像面前的白衣男子,在一片惨烈之中回过头来。他的侧脸上溅着嫣红的血,他的面容却已经净若白莲。 污秽之中的纯洁,有一种让人震撼到虚弱的绝美之感。 “白翦瞳?……”我腿猛然一软,跌倒在血泊之中。我惊恐得望着面前的黑衣女子与白衣男人,第一次感到了铺天盖地的无助于恐惧,“你们,你们到底……” “我该叫你什么好呢?洛夫人?柳夫人?夏子衿?还是凤红豆?您能告诉我么?” 白翦瞳微微侧了头,眉心微微簇成一个柔和的弧度。他此刻的样子,让我回忆起我第一次见他的感觉——阴冷、狠毒,亦正亦邪而高深莫测。 我瞪大了眼睛,震惊盯着他,“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想装么?”白翦瞳微微摇了摇头,露出了一抹惋惜的神色,“你可知这满地尸体是谁的杰作?你觉得,这天下还有谁,能够在一瞬间将人分尸成这样的惨状?” 白翦瞳嘴角微弯,“你知道的吧?……是洛风涯。这一切,都是我与碧华夫人布下的局。我们先想办法支走了柳闲歌,将他困在琵琶关,省的碍事。然后,碧华夫人日日约你,让你的警戒心降低,直到今日,约你前来此地。我同时以你的名义向洛风涯发了邀请,他见你来,自然会现身……果不其然……” 我猛地吼出来,“我不信!!你骗我!刚才,刚才我明明我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怎么会什么都听不到!” 白翦瞳笑容更加明显,“那不过是因为碧华夫人在茶室内设下了幻象,所以你对于自己背后所发生的一切,什么也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方才,就在这座佛堂内,碧华夫人放出了行尸。行尸不死不痛,即便是洛风涯要对付成群结队的这种怪物,也只有,放出恶灵……” “你们把他怎么了……”我咬牙,手指无意识狠狠扣紧了地面,指尖渗出了鲜血都全然未知。 “呵,生气了么?好凶啊。”白翦瞳轻蔑得指着我笑起来,“我们当然不能把他怎样,他既有定魂珠,又可操纵恶灵,武功也是天下无敌。洛教主他帮我们证明了真相,已经走了。” 刹那间。 我的心脏猛地沉下,忽然,就明白了一切。 “原来是这样。这世上不怕洛风涯恶灵的人,只有我一人。你们,竟用恶灵来证实我的身份……” “这一招是险了些,”白翦瞳慢慢拖着他那已被血染透了的衣袍,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一只脚忽然抬起来,重重踩在了我的肚子上! “可是我对你和你肚子里这个贱种都厌弃得很,即便你不是夏子衿,因此而死了,我也开心得很……” 他说着,俯视着我的眼神越来越狰狞,脚下一点点用力。 一阵钝钝麻麻的痛从腹部传来,刹那间,脑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我忽然疯了一般推开他,拼命挣扎,尖叫着,“混蛋!白翦瞳你这个变态!!不要碰我的孩子!” “呵……是啊,这孩子必须要留着,若是没了它,恐怕你就可以随心所以得自杀了吧?反正,你是个怎么也死不掉的怪物。”白翦瞳微微挑了眉梢,淡然笑着,收回了脚。 我忍痛,小心护住自己的腹部,一字一句厉声问,“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一直垂手站在一旁的冷漠看着一切的碧华夫人,此刻,冷冷得开了口。她那张素白如纸的面孔,映着满室鲜血,有一种妖异的恐怖,“利用你。控制了你,便可控制了柳闲歌。要除掉洛风涯,也容易得多了……” 我慢慢撑起身体,咬着牙,慢慢的,一点一点跌跌撞撞走到她身边,拽住了碧华夫人的衣角,“你……你恨的人不是我吗?”我轻轻喘息着,抬头望着她的眼睛,“是我,都是我害死了夏子衿!是我害了你女儿!你要报复找我就好了!洛风涯,洛风涯他根本就不知情,他只是无心之过,你放过他好不好,不要害他……” 碧华夫人低头望着我,她的嘴角,慢慢的一丝一丝露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对我来说……将你的魂永远束缚,轻而易举。曾经,我说过,被恶灵所噬的生灵魂魄无法转世,只要恶灵的恨意一天不消失,那些魂魄就会一直跟着恶灵,永世不得超生。至今,子衿的灵魂仍被束缚在洛风涯身边饱受折磨……我一定,也要让洛风涯尝到这种痛苦,让他的灵魂在煎熬中永世不得超脱!” “你不会得逞的……”我死死盯着她,猛地抬手抓住她手腕,指尖深深埋进她的血肉,“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下一刻。那女人令一只手猛地按住了我的天灵盖。 刹那间,黑暗铺天盖地袭来。 夜魅 三妖【无良吐槽刷屏飞过】:鉴于女主t又歇菜了,作者我只好亲自提枪上阵,以鄙人那性感之中带着忧郁,沧桑之中饱含天真的嗓音第三人称念旁白。 女主【梦中呻吟】:风涯啊!速速率御林军三千,将二妖人押送午门抽打xxoo一百遍啊一百遍!不然难平哀家心头之恨~~!!! ····· 自从沈姓一家平定了天下,四海皆臣服。几十年间,风调雨顺,天下大治。一片太平盛世景,国泰民安、海宴河澄。本朝黑道、白道、黄道向来是三足鼎立。黑白两道势力皆是不可忽视,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江湖之上风起云涌,战火纷飞,天下大乱。顺带着物价飞涨,干旱饥荒。神州之内,一片哀鸿遍野!可谓是天怒人怨,怨声载道! 所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本来是七杀教、碧玉楼、天下堡三家武林正道共同对抗拜月魔教的正邪之战。然而开战半年之后,竟然突然爆出白道内部窝里反这样的骇事!消息一出,天下哗然。 天下堡堡主柳闲歌,竟然是暗中与拜月教勾结的白道内鬼。 当年武林围剿拜月教失败,正是他暗中向洛风涯泄密;碧玉楼的夏子衿也只不过是他与洛风涯利用的一颗棋子;而那凤红豆,似乎也与魔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次,在南疆,柳闲歌阴谋为七杀教教主白翦瞳所揭露。白教主一夜之间以铁腕手段,镇压天下堡贼人,而柳闲歌连夜竟逃入拜月教之中寻求庇护。如此一来,其与魔教勾结之行为,更是昭然若揭。一时之间,依附于天下堡的门派纷纷见风使舵转投七杀教,而黑道龙头连云十二寨在这场混战之中公然洗劫了天下堡各地无数商铺与钱庄,捞得了无数油水。 以上,乃江湖有关部门所散发的官方消息。 至于真相嘛—— 咱这看客只能叹一声——悲摧啊!柳闲歌! 俗话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柳少他聪明一世,一生之中让别人替他背了无数黑锅。而今,这天下最黑的黑锅,他却得毫无怨言得背了。 ···· 事情要从柳闲歌在琵琶关解救了韩涵班师回朝时说起。 那一日,新好男人柳哥哥一回到别馆,一身风尘仆仆,歇也顾不上歇上一刻,便急匆匆箭一般飞向自家老婆身边。然而,回到小楼之中,等待他的却是一室清冷寂静。摆设,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帘帐都整齐得束在银钩上,床铺也铺的平整。连窗台前那株美人蕉也依稀是离开时半开的姿态。 时间仿佛静止凝固了一般,一切皆在,唯独,少了那个叽叽喳喳古怪精灵的女人。 柳闲歌站在门口,手指扣在门框上,一点点的捏紧。 他的心也在一点点沉入冰海。 她不在…… 这些时日被困在琵琶关不得脱身,他早已冷静下来,把整件事情在心中细细梳理一遍,便发现了无数漏洞,他,果然是被设计了。从何时开始?是白翦瞳将他拖下水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四人各怀鬼胎在同一张桌前之时。 他明明在心中无数次发过誓,一定会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然而他却又一次的,把她丢了……为何他会如此大意。是他太自负了,是他以为总是可以将一切尽数掌握在手中,是因为他太小气了些,因为她偏袒洛风涯而在无声无息得闹别扭。 若是那一日,他再多做考虑,没有丢下她一人便独自出走,不将她一个人独自扔在碧华夫人和白翦瞳的眼皮底下……若是种种,却皆不可挽回。 事已至此,一切都为时已晚。 “柳堡主。”柔若流水一般的声音,清泠得在背后响起。 柳闲歌转身,看见一领狐裘的白翦瞳站在庭院的香樟树下。那人手中挑一盏琉璃宫灯,在昏暗的天色中,似笑非笑得望着他,神色玩味。 柳闲歌远远将目光投在他身上。不带一丝感情,不焦躁也不愤怒,平静得,异常。 “她在哪里?” 白翦瞳笑,“真不愧是柳堡主,比我想象中要冷静得多了。”他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他踏着满地干枯的落叶,枯叶在脚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堡主,这边请,我带您去见柳夫人。” 话说这白翦瞳对柳闲歌的感情,大概也只能用“恨中有爱,爱中有恨,爱恨交织,纠缠半生”来形容。这小白妖男,在经历了一系列残酷的感情打击之后,终于华丽丽的彻底变态了。 白妖男【boss化,兰花指】:男人什么的,都是浮云!只有权力和力量才是永恒的!哇卡卡卡…… 就这样,白妖男再也不能容忍在幕后打手电筒的悲惨命运,他愤然操起手电筒,毅然决然得,狠狠把凶器砸向了我们的男主人公。 白妖男【女王状】语: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男的变成我的禁脔!女的变成活死人! 白翦瞳领着柳闲歌,沿着雨花石小路快步走着。小路边有墨黑色的水潭,宫灯中的流光映落于水中,如同一片散落的珍珠,随着幽暗的波纹,向前滚动。 “柳闲歌。”忽然,白翦瞳开口,顿住了脚步。 柳闲歌也停下,“有事么?” “没什么。”白翦瞳低声笑出声,“这一次,我总算是胜了你。” 柳闲歌闻言,却敛了眸子淡淡扬起一抹有些疲惫的微笑,“胜?白翦瞳,有时候,你真是像个孩子。” 柳闲歌的声音仿佛羽毛,飘飘悠悠落在白翦瞳耳朵里,触感柔软,仿佛是情人间的私语。 白翦瞳怔了一下。因为他语气中的轻蔑,他愤怒。他会证明给他看!这场游戏最后的赢家,一定会是他白翦瞳!握着琉璃灯柄的手,微微用力。 末了,白翦瞳眼中的恨意被压抑下去,“碧华夫人就在前面等您,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有劳。”柳闲歌微微点了点头,侧身从他身边经过,径直走过去。从头至尾,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空寂的大殿内,红柱两排,莲灯四座。而那无数火光围绕的中间,是一个开启的棺椁,而那棺椁中躺着的,正是,凤红豆。 夜风乍起,吹起大殿上轻纱纷纷扬扬,如同无数透明的蝶翼,在黑暗中悠然得扇扬。 碧华夫人一身黑衣站在屋角,几乎与角落的阴影融为一体,唯独那惨白的脸色,在一片暗色之中突兀得骇人。 “你来了。”女子阴冷的声音在大殿中空旷的回响。 柳闲歌静静走到棺椁边,在陷入沉睡的女子身边缓缓俯身跪下。他的手指小心翼翼覆上那人白的几近透明的皮肤。指尖下的触感,冷得几乎没有温度。 女子的眼睛微微阖着,浓长的睫毛有微微的颤动。她双手交叠在胸前,神色安详,仿佛只是浅浅的睡去。只是那气息太憔悴了,呼吸与脉搏清浅微弱得几乎是微不可感,让人知晓她此刻虚弱得濒临死亡。 “她的魂魄,被我用禁术封印在了躯壳中。即便她的灵魂再怎么强势,以此种方式封印,总有一天会魂飞魄散。”碧华夫人始终保持着僵立的姿态,以事不关己的态度漠然说着,“能够救她的唯一方法,就是洛风涯手中的那串定魂珠……” 柳闲歌忽然抬起头,他眉心微微蹙起一道浅浅的痕迹,“你是要让我去对付洛风涯?” 碧华夫人目光缓慢得转到柳闲歌的身上,“是。你大可不必信我……” 柳闲歌抬眸,烛火映在他的眸子中,亮的让人无法直视,“我的确不信你。同样,我也不认为你会真心与白翦瞳合作。” 碧华夫人沉默,许久,她那双细长的凤眸一点点眯起来,“所有害子衿的人。我都要报复。” “你疯了。” “你不会明白!”女子干枯沙哑的嗓音忽然放大。她的目光也骤然疯狂,那漆黑的瞳孔中倏然闪过一缕妖异的紫色。一股煞气袭来,满屋的烛火忽然齐齐倒向一边。 “子衿她是我的女儿……她是属于我的……她是我唯一爱的东西在乎的东西……你们却夺走了她!在我面前夺走了她!我要让所有的人,所有害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柳闲歌默然望着她,忽然,为这个疯狂的女人感到悲哀。 片刻之后,她终于平静下来。又恢复成平日里那副仿佛没有生命的人偶一般。 “柳闲歌。你果然比白翦瞳要聪明得多,甚至比我想象中要更聪明。既然如此,我便也不与你兜圈子了。我选择白翦瞳当盟友,倒不如选择你。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启用了禁术,不久之后便会遭到天谴,灵魂会归于寂灭。救这女人的方法,我没骗你。你要做什么,我也不阻止。相对的,你也不要来碍我的事。否则……” “我知道了。”柳闲歌飞速打断了她的话,“我相信你。” 他俯身,将沉睡中的女子小心翼翼抱在怀中。女子的身体比从前要轻了许多许多,她的腹部此时已经有微微凸起的形状,其中那个小小的生灵依旧藉由母亲微弱的生命而挣扎得活着。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大可抛弃躯壳一走了之,不必承受我的禁术。” 柳闲歌走至门边,忽然听到背后那个冷酷的女子如是说。 “她是你们的劫。你们何尝不是她的劫?” ······ 一切皆有因缘。 正邪善恶,因果报应,有谁能说得清? 你笑他人疯癫,自己又何尝不是疯狂之人。 两个月间,柳闲歌表面对白翦瞳恭顺。按照他的意思,将天下堡的势力逐渐从南疆撤出,制造出许多天下堡与拜月教勾结的伪证。 他甚至放下自己的尊严,对那个人低眉顺眼,强颜欢笑。 韩涵无数次劝柳闲歌,干脆放弃那个女人吧!让自己解脱,也让她解脱。他为她做出的牺牲已经太多太多了。这种情谊已经太过沉重,沉重到寻常人,已经不能够担负得起了。 柳闲歌却最终把韩涵也打发回了金陵。 当两月之后,南疆几乎只剩下柳闲歌孤家寡人之时,他,带着她,跑了。 一骑绝尘,趁夜色出逃,最终冲入了拜月教的地界。 那一夜,他一身染血,在漫天萧然的雨丝之中,抱着怀中的女子出现在洛风涯的面前。他的背后,金戈铁马追兵三千,伴着滚滚沙尘与冲天杀喊。 “要救她,只有你手上的定海珠。否则,她,会魂飞魄散。” 一袭白衣此刻已经让人无法辨认出颜色,满脸是血是雨水是汗水的落拓男子,轻轻喘息着,只对黑衣的男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一道闪电无声的劈下,映亮了整片青紫色的天空,也映亮了黑衣男子,那仿若琉璃般耀眼的妖瞳。随之,是一声炸响般的雷声,震碎了尘世喧嚣。雨,更加瓢泼。 洛风涯垂着眼帘,雨水在他浓黑的睫毛上无声的凝结,无声的低落。 仿佛,泪珠一般。 他自始至终未置一词。 末了,他的身影,在大雨之中轻轻一晃,化作一道虚影,消失在黑夜中。 随即,有什么东西划破雨帘,直直飞来。 柳闲歌空出一手,看也不看在虚空之中一捞。 展开手指,掌中静静躺着的,是遗传莹润而柔和,仍带着温润体温的莲花座罗汉珠。 “我说过,她若是出了一点差池,我便杀了你……我们再见之日,便是你将死之时。” 鬼魅一般的声音,伴着无边无际喧嚣的雨声在耳边空旷的回响。 柳闲歌回头,望着那冲天的火光中鬼魅一般的身影,以及那人周身疯狂哭号叫嚣狂笑着的恶灵,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九天之外,谁在轻轻笑着,谁在弹拨这命运的弦,谁在执着书写的笔,看着这万里尘埃之下,滚滚红尘中人的挣扎。 柳闲歌转身,上马,不再犹疑,猛踢马刺。骏马扬蹄,一声清亮的嘶鸣声之后,冲进茫茫的夜色之中。 煮酒残花,海角天涯 这世上有两种醉生梦死之人。一种人,笑傲于色相红尘之中,然而,心中却是空明澄澈。 而另一种人则不同。他们无时无刻不冷眼看着这世界,将万事都牢牢握在掌中。这何尝不是醉生梦死?用冰冷麻痹自己的神经,越是活的清醒、看得透彻,表面上越是不露声色、藏得深沉。 那无人能解的心就越是孤独,越是痛苦。比起前者,后者自然更加痛苦。因为前者是个修炼成精的人,而后者,却已经是魔物了。 如果柳闲歌是前者。洛风涯便是后者。 ····· 那一夜,南疆雨夜决战,起因不明,双方皆是仓促应战。 青紫的夜色中,血与水将大地混杂成一片泥泞的狼狈。 谁的杀喊谁的惨叫谁疯狂的笑声,在漫无边际的连绵雨声之中,喧躁得叫嚣。 战场的中央,无数尸体堆砌成山的正中,垂手,站着一个黑衣的男子。 他微微仰起头,任雨水倾落在他的脸上,混合着温热的血液,顺着侧脸滑过,自颀长的脖颈蜿蜒成妖异的图腾。 一个白衣的男人,站在他不远处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说,“洛风涯,终于逮住你了。即便你形同鬼神,也不可能逃得出这天罗地网!” 仔细看去,才发现,洛风涯周身竟有一张巨大的网张牙舞爪盘踞,将他困住。那织网的丝线是由天蚕丝与玄铁绞合而成。丝线利如刀锋,若是人撞上去,只怕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就立刻被当场肢解,大卸八块。 洛风涯只是沉默。 忽然间,他收敛了煞气,那双琉璃般妖异的眸子再张开时也淡褪了眩目的光华,恢复成了一片凝滞的浓墨色。 “怎么?”白翦瞳愣了一瞬,随即大笑,“真的放弃了?”他张狂的笑声回荡在一片肃杀战场上,让人无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放弃?已经是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以放弃的呢? 洛风涯平静得望着那色彩妖异的苍穹,如沥青般胶着的眸子中,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惋惜,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他是背负着诅咒而降生之人,自他来到这世上,眼前便只有一条路,一条通向万丈深渊万劫不复的路。他从一开始就明白,无论他怎样挣扎,也不过是无济于事的困兽之斗。所以,他从很小的时候便习惯了逆来顺受,习惯了不做抗争。 从他记事开始,所有人都说他是妖怪是魔鬼。 他们在他周围指指点点,背地里嘲讽或是当面的讽刺。 既然,所有人都这样说,那他们就是对的。 于是,他成为一个人人闻之色变避他如猛兽的恶魔。 他让自己成为一把没有感情的剑,斩杀,是他唯一的使命。 对他来说,活着或是死亡,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没有欲望,没有感情,不会快乐更不谈悲伤。 他只是一日一日,慢慢的迈向那个早就注定了的终点。 本以为,这一生也不过是如此了,不料,很多很多年之后,当他都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死去多时,他竟遇到了那个女子。 她张着大大的眼睛,带着点怯怯的表情却肆无忌惮得打量他。她与他近在咫尺,她触碰自己的皮肤,触感柔软而温暖。她拖着长长的尾音,撒娇得唤着自己,风涯—— 那么多年来一直空寂而灰暗的世界,仿佛一瞬间恢复了它本来的面貌。生动得,几乎让他觉得不知所措。 他第一次想要活的更久一些。 第一次开始向往,她口中所描绘的那些人间的风物,喧嚣的闹市,赶集的人群…… 他的世界是如此一片荒凉和萧索。他只能静静听她喋喋不休的说,看她眉飞色舞的生动表情,自己却贫乏得无法接上任何一句话。 她给了他希望。然而那希望却在滋长,在折磨他,让他更加痛苦。 够了。他已经,觉得累了。 洛风涯微微扬了扬嘴角。 那一丝微弱的笑意,在雨水中一片模糊,苍凉得让人心痛。 遇到她究竟是命运的残酷还是垂怜?他已经不想去计较。 或许,他的命运从不曾改变过。 夏子衿或者凤红豆,那个女子拼命地想要改变过自己的命运。然而,就在刚在,他取下定海珠的一刹那,一切尘埃皆落定。 他的命运是绝境,谁都无法改写。 要让他取舍他和她的性命,他毫不犹豫会选择她的。 所以,他让另外一个男人带她走,代替他,守护她。 ····· 洛惊寒等人终于杀入包围圈中心的时候,看到了这样一幕…… 洛风涯被碧玉楼人围在中央,单膝跪地,他凌乱潮湿的发在周身混乱的气流中狂舞,恶灵在他身体中左突右冲,发出刺耳的嘶鸣和尖叫。 他的指尖,因为痛苦而深深扣入地面。紧咬的唇间没有一丝一毫的闷哼,鲜血却一滴一滴自齿间落下,在地面上摔开一朵朵粲然的血花。 地面上是巨大的圆形阵图,隐隐得散发着猩红色的光芒。碧玉楼四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手中结印,帽檐遮掩下的唇,飞速的念着咒文。 恶灵,正在吞噬洛风涯的灵魂! “风涯!该死的!你们放开他!!”洛惊寒刹那间失去了理智,身形如闪电般突入重围,她气息骤然暴怒,手中的红绸一卷,狂躁的内力震开一排碍事的挡路者。绕指柔的绸缎化作天下最锐利的杀人利器,毒蛇一般缠住了一个碧玉楼人的脖颈。 “拦住她!”周围的七杀教中人想要来拦截,却已经太迟。 然而,那越勒越紧的红绸,却骤然松了! 洛惊寒怔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得低头望着腹部,慢慢得回过头去…… 她背后,流花手握玄铁长剑,剑身,深深埋入了她的身体。 洛惊寒从来不曾想过,她从不防备的人,她把自己的空门自己的弱点全部交与的人,竟有一天,会把刀剑插入自己的身体! 流花没有表情得猛地拔剑。 鲜血飞溅。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流花!”小辫子叔叔骤然间挡在了流花与洛惊寒之间,运起一掌,重重拍向流花的胸口。 流花闪身避开,而后她抬手,抹掉沁入了眼角的雨水,“你就使出这点功力,是伤不了我的。” “流花……”男人慢慢握紧了拳,骨节因为太用力而泛上一层青白,“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背叛我们!” 流花微弱一笑,“从不曾有过真心实意,何谈背叛?”她手中长剑挽出一道剑花,震开雨雾飞溅,剑招已在起势,“如你所见,我就是j细。” 小辫子叔叔,英挺的眉渐渐蹙起。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深深压抑的痛苦和彷徨。 “既然如此,你我各为其主,自此恩断义绝,我不会再留情面。” “如此甚好。”女子嘴角是妖娆的笑,转瞬间,剑已入惊鸿一般破空刺出。 一剑直指咽喉,斩断一切情谊。 洛惊寒踉跄了一步却没有倒下,她的手指紧紧捂在腹部,鲜血不断从指间汹涌而出。 “三公主!”阴阳头哥哥此时也赶到,几招解决企图围攻洛惊寒的人,将洛惊寒护住。飞速点了她伤处几道大|岤止血,“还好,并不是要害……三公主,你先走吧!” “我不走……”洛惊寒咬牙,吐出口中猩甜的血水,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丝,“我不走!我不信拜月教注定了要绝于此时此地此等卑劣之人手中!我要亲眼看着!我不相信老天如此不开眼!” 洛惊寒混含了内力的声音尖利得爆发出来,刺耳的回响着,震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阵内,洛风涯痛苦得蜷伏在地上,身体不可抑止得颤抖。 恶灵已经侵袭入躯壳深处,妄图勒死它一般将灵魂紧紧缠绕。 意识仿佛沉入了冰寒黑暗的深潭,被无数柔软滑腻的海藻缠住,一点点拽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黑暗一点点漫溯,最后一点光,终于,也在实现中化为一点,再也消失不见。 碧华夫人从白色的轿辇走下来,雨水瞬间沾湿了她黑色的衣衫,沉重的黑衣挂在瘦骨嶙峋的身体上,整个人仿佛是一具行动的尸体。 她一步步走至洛风涯身边,直至在他身前停住。 “白教主,洛风涯的灵魂已被吞噬,此刻已经成为行尸走肉。”她如木偶一般机械得说着,不聚焦的目光越过混乱的战场,不知落在了何处,“按照约定,我会让洛风涯成为仅供你驱使的傀儡。” 白翦瞳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扩大,最后几近狰狞,他的语气里有难以掩饰的狂喜,“有劳,碧华夫人。在下是否还需替您追回凤红豆与柳闲歌?” 碧华夫人忽然回头,对着白翦瞳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不必了……放他们走吧。” “夫人您真是宅心仁厚。”白翦瞳微微挑眉,笑得森冷。 白翦瞳曾说:得此物者号令天下。 原来,他真正所想要的东西——竟是,洛风涯。 是啊。这世上能有什么武器,能够与这样一件鬼斧神工天下无敌的杀人利器相媲美? 只要有了他,还能有谁,敢对他白翦瞳说半个“不”字?! 碧华夫人俯身,指尖抬起洛风涯的下巴。黑衣的苍白男子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娃娃一般,顺从得不做任何反抗。 “洛风涯,你自己选的路,可不要后悔。”碧华夫人注视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忽然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叹息,然后她抬起指尖点中他的眉心…… ···· 洛惊寒面无表情得僵立着,她的目光滑过杀的流花与小辫子叔叔,然后又自洛风涯身上滑过,最后望向身边的人。 “我们,真的完了?”年轻的女孩声音里透着些许的迷茫,向来强悍的她此刻那脆弱的样子,让人觉得心中一阵酸疼。 阴阳头哥哥沉默了一瞬间,末了对她坦然一笑,“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三公主,得罪了……” 他说完,洛惊寒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下一秒身体软软倒进了他的怀中。 白色的猛兽,无声无息得窜入包围的中心。它闻到洛惊寒身上的血腥味,愤怒得咆哮了一声。 阴阳头哥哥把洛惊寒小心得放到白虎的背上,拍拍它的脑袋,“一定要把惊寒带到安全的地方,知道了么?” 白虎通灵性得低低呜咽了一声。随即,一跃而起,凶猛得野兽闪电一般将包围圈撕开一条裂缝,夺路逃奔。 ———————拜月教众人名字真囧——分割线飘过———————————— 拜月教一夜之间几乎全军覆没。 鬼姬洛惊寒逃走,圣女流花叛变,圣使与护法战死。 而教主洛风涯,失去心性,成为七杀教教主白翦瞳掌控之中的一具傀儡。 天下堡堡主柳闲歌逃遁,不知所踪。 天下大势,在一夜之间乾坤扭转。而今江湖,只在白翦瞳一人掌控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终于卸下自己伪善的面具,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与残忍。无忧谷戚谷主,曾是江湖十位长老之一,因不肯臣服于白翦瞳的势力,无忧谷皆在一夜之间惨遭屠灭,戚谷主本人的头颅被割下,挂在无忧谷大门之上,以儆效尤,都已腐烂也无人敢收殓。江湖一片颓靡,几个大门派被灭之后,再也没有敢于出头之人。 半年之后。 白翦瞳为显示自己权势,耗费无数人力与钱财,在金陵建起一座规模宏伟的英雄坛,召开天下武林大会。邀约了天下所有武林人士数千人前来,美其名曰,共同商讨重新设立武林同盟的事宜。白翦瞳的权欲已经疯狂了,七杀教教主的名号已经无法满足他,他要做武林的霸主,让天下武林对他俯首称臣。 武林大会当夜,满月如镜,光华流泻了满地,如同银霜。 金陵大街上,一片车水马龙张灯结彩,地上的灯光蒸腾着,与漫天星辉,交相呼应。集市上,挤满了人山人海,在等待着这一夜金陵城自从天下堡衰落以来,久违了的焰火。 “就在今夜了吧?”忽然,面容遮掩在黑纱之下的女人,忽然开了口。 她已经许久不曾开口说话,因此,让身边的白衣男人也有一丝惊讶。 “碧华夫人,你指什么?英雄大会么?”白翦瞳坐在窗口的太师椅里,俯视着,那所谓的天下英雄豪杰匆匆从四面八方赶来,涌入英雄坛内的可笑场景。 现在的他们,在他白翦瞳眼里,不过是一群蝼蚁。 这个江湖,已经再无英雄。 碧华夫人不再说话,她垂着眼帘,白翦瞳没看到她眸子里滑过的那一丝讥笑。 白翦瞳手中握着一把白绡宫扇,悠然得摇着,“时间还真是快呢,转眼都快入夏了……不知道,若是柳闲歌看到如今的金陵会是作何感想呢?”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而后飘然得自椅子中立起,“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下去了,不然,他们会等急的。” 他说着,招呼手下人,“抬夫人下楼。” 碧华夫人,自从南疆一战之后,江湖再鲜有人提起这个名字。有人说是回碧玉楼闭关了,有人说是被白翦瞳杀了灭口了。 事实上,后者比较接近真相。 白翦瞳怎么能容忍这样一个巨大的威胁存在?更何况,他们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合作的诚意。洛风涯被收服之后,碧华夫人便被白翦瞳下药毁了内力,然后废了双手双脚,成为一个无用的废人,被豢养囚禁在白翦瞳的身边,碧玉楼设有幻境掩护,寻常人难以接近,才逃过了被灭门的命运。 白翦瞳从高楼上走下来,踩着金红交织的长长地毯,一步一步自所有人敬畏和恐惧交织的目光中穿过,带着他一贯优雅的微笑,迈上高高的阶梯,走上英雄坛正中的高台,在众人仰望之处坐下。人们惊讶得发现,他的身边,坐着的,竟是半年都未现身的碧华夫人。 所有人都噤声,等待着这个武林新主人发话。 “诸位——自拜月魔教被灭,已有半年。我知道,你们当中许多人认为拜月教教主洛风涯作恶多端,理应伏诛……只是,不瞒各位,洛风涯现在已与死人无异。不信,眼见为实……来人,带他出来。”白翦瞳击掌两声,嘴角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 。 此举,不过是白翦瞳想要炫耀一下自己那只金贵的宠物,让天下人对他更加恐惧的手段罢了。 忽然随着一声钢铁的粗糙摩擦声,场边一道玄铁牢门被打开。 场内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向那扇铁门。 窸窸窣窣的锁链摩擦声空洞得一声声回响着,一个脖颈、手腕、脚腕上皆被扣着铁锁的男子慢慢走了出来。 那人一袭黑衣,海藻一般略微湿润的长发松松束在背后。他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根本没有意识,一步步缓慢而步伐沉重得走着,最终,停在了高台的台阶之下。 “真的是洛风涯!传闻是真的!他变成行尸之后竟真的被驯服了!” “天哪……真不敢相信……” 场内,果然是一片惶恐和哗然。 白翦瞳满意得俯视着那些惊皇失措的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而今武林祸患已除,再无忧患。我等自当齐心协力……” “哈哈哈哈哈哈!” 高台上,陡然爆发出了骇人的大笑!那样凄厉而疯狂的笑声,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 白翦瞳的微笑僵在了脸上,他震怒得望着身边发疯一般狂笑这的女人,强压住怒意,冷笑着问,“碧华夫人!不知,到底有何如此好笑?” “白翦瞳……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女子掩在面纱后的面容,仿佛枯骨一般的脸此刻扭曲而狰狞。她瞪大了眼睛,满眼猩红全是疯狂,“你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1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1部分阅读 记得子衿是怎么死的吗?!” 刹那间。白翦瞳的脸上血色褪尽。一股森然的寒意从脚底窜起,一刹那直冲头顶。 “是你!!是你那时候把子衿拉走,是你点了我的|岤道!!她是你害死的!!”碧华夫人仍不住嘴,尖利的嗓音撕扯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碧!华!夫!人!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休怪白某不讲情面!” 一声尖利的鸣响,长剑出鞘,剑锋紧紧抵着碧华夫人的脖颈,一丝丝的血丝从她薄得如纸一般的皮肤里渗出来。 碧华夫人却仍旧在笑,笑得更加张狂,“白翦瞳!你真是蠢,真是蠢啊!你怎么到现在都不明白?……” 轰然。不远处一声鸣响,一道火光划开夜色,在幽蓝色的夜幕中,刹那间,展开成一朵艳丽的光花,将一片天空都染赤。 烟花从天空四散而落,众人仰头观望时,忽然看见那一朵美丽的花里,有一道刺目的光芒闪现——让那漫天的烟花都为之黯然!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望向高台的时候,只见那方才站在阶梯下被锁链束缚的黑衣男子,此刻竟然已经卸掉了全身锁链,站在白翦瞳与碧华夫人的面前。 鲜血在空中喷溅如画,妖艳得令人心惊。 一条握剑的手臂,自空中落下,重重摔在了诸人眼前,漾起浅浅一层尘土。 白翦瞳不可置信得望着自己忽然缺失了的右臂,他甚至都没看清面前那人出招的动作!白翦瞳重重跌坐在椅子里,瞪大了眼睛,恐惧得盯着面前的黑衣男人,“你……你们……” 碧华夫人嘲讽得冷笑,“你明白了?洛风涯,从一开始就没有为你所控制。” “……你们、你们竟联手骗我?!” “联手?不。不……”碧华夫人带着一抹疯狂而虚幻的神情,自顾自急促得说着,她的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夜空中烟花鸣泣的声响,落入每一个人耳中,“半年前那一夜,我催动恶灵,要将洛风涯的灵魂分食将他变为行尸,谁料,竟失败了。这个男人,竟然把自己的灵魂与恶灵一同封印在身体内……真是疯狂啊,真是太疯狂了!为此,他从那时起,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要忍受恶灵噬魂的痛苦!这种痛苦远非你们所能想象!跟这种痛苦比起来,魂飞魄散倒是要来的轻松地多!” 残废了半年的女人,忽然在白翦瞳震恐的目光中,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她疯狂地叫嚣着,枯槁如同竹枝般的手指一一自每个人的脸上划过,“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他现在是比恶灵更加恐怖的噬人怪物!他会杀光你们所有人!哈哈哈哈……你们所有人都是杀了子衿的凶手,今夜,谁也无法逃脱!!我说过,我会报复!现在,你们谁也休想逃脱!!!” 然后。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洛风涯缓缓地,面无表情得抬手按住她的天灵盖,轻轻地一扭…… 她的头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啪”得一声,滚落在刚才的那只断臂边。她头颅朝天,瞪大了双眼,狠狠地,永远注视这个她夺走了她所爱之人的世界,她用鲜血用愤怒,在所有人身上,刻下了诅咒。 所有人都被震在原地,所有人都清晰得感觉到了那黑衣人身上散发出的凌厉之极的煞气与杀意。 清瘦的黑衣男人当风而立,他宽大的衣袖与衣摆,在凛冽的罡风中猎猎得飘扬。他背后,是一片蔓延盛开,如同燃烧的烟火。 “快保护教主!” 七杀教护法,持剑围杀而上。转瞬间,洛风涯雨燕掠水一般,悠然从高台上掠下,在他即将落地时,如同鬼魅般的身形一转,足尖在轻轻在七杀教护法头上一点,只听接连不断“嗑啦”四声脆响,四护法的头颅,竟然生生在那人足尖之下迸裂,被活生生踩得深陷进了双肩中! 洛风涯轻巧得落在了众人的中间。 那双眸子明明张着,却又同死了一般,动也不动,更映不出任何光彩。 周围的人,一时间,在巨大的恐惧中鸦雀无声。 接着,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尖叫着向外逃去。瞬间,所有人都以洛风涯为圆心,疯狂地向后退却。 “快!快跑!” “会被杀死!” “他是恶魔!是魔鬼!!” 洛风涯在一片混乱之中,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低着头,茫然得在地上找寻什么。然后,他看到断肢手中的那把剑。他慢慢得走过去,脚尖在地上轻轻一挑,全屏本能,挽剑在手上。 他身形微微一晃,人已站在了出口。从门向外逃窜的众人,被从中间截断。上一人还顺利得逃跑,而下一个人一抬头,竟看到了那如鬼魅般出现在面前的人。瞬间,所有人都又惨叫着往回逃去。 一场血腥的屠杀,在那沉默的男子指间上演。 剑光飞掠,鲜血喷涌。 试图反抗的人,都被用自己的配剑穿胸而过,双脚离地,整整齐齐在英雄坛半圆形的墙壁上被钉成一排。 银色的剑光,在满天的流光溢火之下,划出优雅而美丽的银色弧线。那无数的武林人士的血,如同烟花一般,在白玉石地面上四处散开,若一副巨大的朱砂泼墨。 最后,那个全身浴血的黑衣男人,剑尖拖地,一步一步,重新迈上了阶梯,向着御座中面色惨白的男子走去。 “洛风涯……”白翦瞳看着高高举起剑的男子。 男子的嘴角,居然慢慢仰起了一抹妖异的轻笑,那笑容竟是如此魅惑人心,带着一种杀戮的快意与残忍,又混含着一抹无端的悲悯与悲哀,两种矛盾的情绪完美的交融,一笑之间,山河分崩,天下倾倒。 绚丽的剑光一闪而过。 虚空之中,仿佛刹那间,有无数火红的曼殊沙华,悄然无声怒放。 前生一笑 执手来世 人烟稀少的山间小城,城郊荒废已久的宅子里,搬来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从不与外人交往,也不见有任何营生手段,日日紧闭着门扉,从内而外散发着浓浓的疏离而神秘的气息。 城中,曾有瓦匠、卖炭人进过那间宅子,只说自己仿佛做了个梦一般,那庭院内是仿佛仙境般的奢华;廊前往来的人,个个都是神仙般的俊秀摸样。而那家的主人更是有谪仙般的风姿,只是看上一眼,就能使人七魂丢了六个。 于是,经过街坊大婶们的添油加醋,小城中渐渐流传出了流言——那宅子,其实是悠游此地狐仙的洞府。 于是,在某日,城中人在神秘的宅子外悄悄垒起了一座小小的祠堂,时常有人去祭拜…… 而事实上,蛰居于此的人,乃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巨富,天下堡堡主,柳闲歌。 ···· 五月,已入初夏。庭前的玉兰片片凋零,白色的厚重花瓣落在阶前,发出轻微的声响。 水榭里,一袭白衣如莲的男子,静静立着。他脚边,满池的荷花婷婷袅袅高出水面一尺,在轻微的风中悠然得摇曳,染了他衣摆微红,清淡之中略显旖旎。 他仍兀自望着晴空,看轻若蝉翼的云丝儿在风中涡卷、消散,变幻出无数景象。 他的眉心微微皱起,不知是什么牵动了他的念想。 树的繁影下在池边摇曳,忽的,一阵凌乱的扇翅声,扰乱了他的心绪,那念想便忽儿化作了缭乱的蝶舞,消失不见。 柳闲歌抬手,一只红腿的信鸽落在他的手指上,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咕”声。 素笺上短短几行字,他却看了很久。 “洛风涯……”末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在他不经意间从唇边泄露。 每一次,他想起这个男人,就会不可抑止想起那个大雨瓢泼,为鲜血所染红的夜。 那一夜,他抱着虚弱濒死的女人,出现在那个男人的面前。 那时,他背水一赌。 赢了,她便会得救;若是输了,他自己与她的命便会终结于那个男人的手中。 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完满,都可无怨无悔;而对于洛风涯,无论哪一种,都是残忍而致命的。 他承认,是他,把那个男人逼上了绝境。 最终他赢了,但是却赢得如此不能甘心! 为何那个男人能够如此绝然的对待自己,毫不犹豫的放弃生命,放开手,放了他们。 柳闲歌一直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那个叫洛风涯的男人,的确是用生命在爱着自己所爱的人。 洛风涯,这三个字,从此,竟变成了他心中无法解开的结,错综得纠葛缠绕着,让他无法安然。 逃亡的那一夜,女子在他怀中醒来,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定海珠,忽然发疯一般挣脱了他的怀抱,从马上摔下来,跌倒在地上。 他又是心疼又是惊愕得去扶,却被女子狠狠推开。 “洛风涯呢?!洛风涯怎么了!!为什么他的定海珠会在这里!!没有这个他会死啊!”她跌坐在泥泞的路上,崩溃一般得叫喊着,愤怒得质问着自己。 “他……”迟疑,真相这样的残酷,最终,他却仍旧冷静得说出真相,“他留下,替我们阻挡碧华夫人和白翦瞳的劫杀。” “为什么要丢下他?!你怎么能这样做!”女子奋力得跌跌撞撞从地上站起来,她盯着他,充满了愤怒绝望和悲哀…… 雨大得,几乎让人张不开眼。 “我要回去,我不能留下他……”她忽然仓皇的后退,转身,踉跄着,像丢了魂一样在雨里一脚深一脚浅得向前走。 “红豆!”最后再也压抑不住,猛地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不顾她发疯了一般的拼命挣扎,不顾她又抓又挠的踢打,强行把她束缚在自己的臂弯里。 “你回去又能做什么!你救不了他!你什么都做不了!” 语落。女子忽然突兀得停下了挣扎,失魂落魄,僵站在原地。 雨一直不停不停地落,绝然得自天空坠落大地。 任谁,也无法逃离那铺天盖地的,刺骨冰冷,与悲伤。 很久之后,终于,才有细小的抽噎声微不可闻得响起来。 “闲歌……我们不能这么自私……我们不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是我害了他……” 雨水和泪水在她的脸上斑驳阑干,模糊成一片。她哽咽着,不断地低声喃喃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纤弱的身体不可抑止得颤抖。 那一刻的她是如此的脆弱,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在了空气中。 他用尽力量抱着她。她就在他的怀中,他却如此的恐慌和无措。 ····· 她是如此聪慧的女子,她明白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往日的权势和力量,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自救尚勉强更不要提去解救别人。 从那一日起,他带着她流离失所得逃亡,她便不再提起另一个男人。她依旧每日微笑着,和他开心得讨论日后的宝宝要取什么样的名字。 只是,她明明笑着,那笑容却那么的苍白。 她的身体,却一日一日,更加衰弱下去。他看着她那原本温润如玉的皮肤,日渐苍白憔悴地如同一张薄薄的纸。看她的脸瘦得颧骨愈发明显,让那双如同黑夜般的眼睛显得更加大,甚至都显得有些可怜。 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之后,便再也拼不回去。 他们之中,已有一条深深的裂痕横亘,无法磨灭。 一个月前,她早产了。血俱虚,阳气衰微,气虚不摄,无力促胎外出。 她阵痛了整整一天,却始终无法顺利生产。 他在门外几乎快要疯了。 他听到她受伤的小动物一样低声的哀泣,她听到她痛苦的喘息和挣扎,看到一波一波进进出出忙碌的婢女端着一盆盆的温水进去,又端着一盆盆的血水出来。 他只能无能为力得站在一旁,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已经虚脱的她把他叫到了房间里。 满目都是猩红。他那一刻几乎有些站不稳,那么多的血,仿佛她身体里的血都已经流尽了。 她全身都是湿的,仿佛被从水中捞出来一般。面色灰白如纸,没有血色的唇上印满了被咬得翻起的伤口。 “闲歌,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我不能让他死……所以,大概我又要死一次了……”她轻声对他说,仍然微微笑着,那么的云淡风轻。 他只能沉默得握着她的手,无法回答。 其实。他一直知道,她是个坚强的人。只是,他不知道,她竟已到了坚强如斯的地步。 “下一次,你一定要第一个找到我……不要被风涯抢了先……”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这个孩子……是你的……” 那一刻,他怔在了原地。那一刻,不知为何,他看着她嘴角那抹无奈的微笑,竟然希望,那个孩子是最好不要是自己的! 这个生命的诞生,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最后。 她为了让那个孩子活了下来,而剖开了自己的肚子。自己却因为大出血而死。 ····· 风过。荷影摇曳,竹林发出“哗哗——”的空洞声响。 柳闲歌慢慢阖上了眼帘,让眸中那一抹沉重的痛在黑暗中隐去。 他再次张开眼,不再犹疑得转身。潇洒穿过曲折的回廊,走向门厅。 那里,有人在等他。 客厅中在等待的人,等得都已焦躁,有的在来回踱步,有的在不停地喝茶。 终于,一袭白影姗姗迟来,出现在门边。 只见那人一袭白银织锦云烟长衫,身影飘逸如同云间白鹤。那眉宇间所流露出的六分清傲三分孤高一分狂荡不羁宠辱不惊,让他恍若一位谪世狂仙。 “柳堡主!总算是找到你了!”来人纷纷沾起,对柳闲歌抱拳,言语与神态都显露出庆幸和焦急。 他们正是此时江湖幸存门派的执掌者们。 柳闲歌目光淡漠得自所有人脸上滑过,他微微颔首,显得冷漠而客气,“不知诸位如此兴师动众前来鄙舍,是有何事?” “想必柳堡主已知洛风涯在武林大会上发难,杀害了诸派掌门与高手共一百二十八人,此时江湖正面临浩劫!我等皆无力对抗洛风涯,普天之下,能拯救天下武林于水火之中的,也唯有柳堡主您了!” 另一人接口道,“是啊!拜月教现在疯狂反扑,现在中原武林如同一盘散沙,我们对魔教毫无招架之力!请柳堡主出来主持大局!” 柳闲歌闻言,轻微摇头笑道,“我?诸位也不是没看见,天下堡与魔教勾结为天下不齿,早已衰落。而今的我,也不过是藏身于市井之中的罪人罢了。何德何能,能够但此重任?” 众人皆从柳闲歌话中听出了嘲讽之意。 为首的一人,道,“柳堡主此言差矣!天下人皆知,柳堡主乃狭义之士,为人一向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与魔教勾结。只是当时白翦瞳这恶人阴谋栽赃,陷害了您与天下堡。现在已经真相大白,还望柳堡主不计前嫌,能在危难之中承起大任!” “是啊柳堡主,难道你就要这样坐看着武林为难,坐看着天下堡从此一蹶不振吗?!” “请柳堡主您三思啊!” 柳闲歌负手立于众人之间,脸上全然是淡漠的神情。 其实,他知道,这一责任他是不能不担的。 不是为了天下,不是为了武林,也不是为了天下堡。 是为了自己,为了她。 阻止那个男人,终止那无休止的痛苦和折磨的责任,他不能再推卸,不能再逃下去了。 ————广告飞过——————看文家中常备速效救心丸———————————— “堡主!” 忽然,韩涵推门而入,他对柳闲歌使了个眼色,把柳闲歌拉到一边。在众人狐疑的注视下,韩涵从袖底塞给柳闲歌一封信,压低了声音,用古怪的语气在他耳边说,“堡主……连云十二寨的大当家,宫妆泪,差人送了信给您……” 柳闲歌闻言,眼底也滑过一丝惊异,他指尖一抖展开那张薄薄的纸笺…… 他一目十行飞速将慢慢一张纸的字迹通篇浏览而过…… 脸色越来越诡异。 当他看完最后一个字,猛然把信纸攥在手中。 柳美人举目望天,缓慢得摇了摇头,喃喃吐出三个字,“不会吧……” 然后, 柳哥哥他僵硬了…… 柳哥哥他裂开了…… 柳哥哥他华丽丽的飘散在风中了…… 众人见此情景,皆惊。 “柳堡主!发生了什么事!” “柳堡主你怎么了!” 柳闲歌晃了一下,回魂。 “没事……刚才诸位一番劝解令柳某委实感动……我决定即日重返金陵,重振天下堡……” 男人堆中的女人 为了证明剧情不完主角不灭的万年钢铁真理,我又幽幽得转醒了…… 不是在湖里,不是在火海,不是在法场,也不是在墓地!! oh!在无数次实践磨砺中,我终于练就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投胎大法!这次穿越是一次胜利的穿越!和谐的穿越!成功的穿越!我终于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happy之下,我一激动,猛地一挺身,直直得坐起来。 结果,正在我旁边超度亡魂的一堆老和尚,动作整齐划一的一蹦三尺远,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啊!!佛祖啊!!诈尸啦!!!!!!!” 背对着我的挺拔黑衣男子转过身来,束成马尾的飞瀑般长发甩出一道华丽的弧线。那人垂眸望着我,微蹙的英挺入鬓长眉下那双秋星寒潭般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奇异的情绪——混杂着震惊、疑惑,还有失望。 我吧唧吧唧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嘴角漾起一抹大大的微笑,直直伸出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衣袖,特别亲切特别友善叫道,“呀!小七!怎么这么巧啊!死了又活了都能见到你!” 下一秒,小七那一脸阴郁之色一扫而空,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腾变红了。 “你、你……你是……”小妖孽竟然激动得结巴了。 我仰头狂笑三声,“没错!就是你姐姐我!我经历千难万险,凤凰涅槃了!” 小七盯着我的眼睛,眼中的戒备之色终于消弭干净。他冷哼一声,瞥我,眼中却是压抑不住的欢喜,“凤凰重生那才是涅槃,你顶多是个野鸡尸变。” 我上上下下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呀,小妖孽你还真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话说回来,才一年不见,男人味越来越足了呀!不错嘛小子……” 我baba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有啥东西灰常不和谐得动弹了一下…… 我脊背瞬间僵直了,眼睛直勾勾盯着某个不和谐的部位……然后,在我的注视下,那里,竟然一点一点翘起来,支成了一个小帐篷…… 这种感觉,该不会?! 我脸色大变!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得掀开罩在自己身上的白布…… 只见,一坨柔软的东西……盘踞在我的腹部…… “啊!!!!有蛇啊!!!!!!!!!” 刹那间,灵堂内爆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动河山的凄厉惨叫,震得方圆十里的树木都簌簌颤抖,稀里哗啦往下掉叶子。 小七无语得望着抓狂乱窜的我,然后转身对屋子里缩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目瞪口呆的人淡定道,“你们也看到了,大当家现在情绪不稳定。你们都先出去,通传下去,就说大当家受天神眷顾,命不该绝,已经复活了……” ————————人仰马翻分割线飞过——————————— 连云十二寨乃是天下黑道的同盟组织,有组织有预谋,长期从事各种恐怖犯罪破坏活动。承接各类业务,包括:抢劫强 j、追债要债、贩运黑市武器、暗杀、办假证、无痛人流等…… 寨中有十二位寨主,每一位寨主都是当世响当当的大恶人,每一位的背后都是一段血淋淋的罄竹难书的犯罪史。这十二位寨主中,有是十一位都是粗犷如野人的壮汉,然而,偏偏万兽堆中一美女,这十一位寨主的头头,却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那女人,便是黑道传说中,神一般的女子——宫妆泪! 话说那宫妆泪,正值韶华,来路不明。习得大力金刚西域秘术,力大无穷。惯常手持武器乃是七十二公斤重的青龙偃月刀,肩上时常盘一条标志性宠物,黄金蟒。出道一战,一刀毙连云十二寨原寨主于刀下,取而代之,名噪天下。 毫不夸张的说,此时,她宫妆泪乃是连云十二寨所有男人们心目中的雅典娜女神,只要她一声令下,黄金十二宫三百六十五号大汉便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得替她出生入死,烧杀抢掠。 宫妆泪既是天下恶人的统领这,她干得坏事那也是多如牛毛举不胜举,然而,宫妆泪最远近闻名的恶习乃是——咳,糟蹋男人…… 我站在镜子前,左左右右仔细欣赏着自己的尊容,越看我笑得越是甜蜜蜜。 小七站在我的身后,他肩上盘着一条颜色艳丽的黄金蟒。那蟒蛇很无辜很天真得对我吐着信子,我却坚决对此无足爬行动物视若无睹。 “这家伙叫如花,是你养的宠物。你现在是连云十二寨大当家宫妆泪,爱好是用蜡烛烫人以及用皮鞭抽打,私生活极度混乱……” 一边痴傻状流着口水听小七叙述完“我”的生平,一边摇头一边陶醉得感叹,“啊……小七啊,你说我的胸现在是什么尺寸?……” 小七,黑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充耳未闻,风马蚤得抖了一下胸,哇塞,波澜壮阔…… 啊!这胸!已经不是用abcd可以衡量的了! 这女人的身材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的?!简直活脱脱是从□养成游戏里走出来的女主角啊! “凤红豆!你给我认真一点!!”背后七妖孽抓狂,咬牙切齿很有扑上来掐我脖子的趋势。 我立刻大义凛然义正词严回头,数落道,“小七!我现在是宫妆泪!淡定,不要露馅了。” 于是小七瞬间撒气,憔悴得瘫软在地。 “对了,”我猛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宫妆泪的爱好是凌虐男人?那她有没有对你……欲行不轨?”忽然,我一个箭步窜到他身边,目光囧囧盯着他。 唐柒的脸色阴郁,和我对视半晌沉默不语。 这种反应……看来……啊啊啊!!我家的嫩草td居然被别人摧了!!! 刚才小七看我复活时失望的表情还历历在目,我于是试探问道,“她,是你杀的?” 小七依旧脸色阴冷,不做辩驳也不回答。 我慢慢握住小七的手,深情望着他的眼睛,柔声细语说,“有没有……先j后杀?” 小七的脸刹那间噼里啪啦,裂出数道隙缝。 我愤然一手叉腰,一手用力拍拍小七的肩膀,“干得好小七!要不是我现在在这女人的身体里!我一定第一个跳出来鞭尸!她丫的!她大爷!” 小七被我拍的摇晃了一下,默默地转移了话题,“另外十一位当家大概在等你,你现在最好在所有人面前出现一下,不然寨子搞不好会暴动。” “哦……万一被他们察觉出我不对劲怎么办?”我对手指,有点忐忑不安。 “不会的。”小七异常肯定得回答。 “为毛?” “见了他们你就知道了。”小七看我的眼神,诡异非常。 ······· 连云十二寨的主殿“阎王殿”中,十一位当家齐聚一堂。 “我看这次大当家死得蹊跷,肯定与她那个小男宠和那个来路不明的江湖郎中有关!现在寨主复活了,我们一定要向大当家问个清楚!替我们纯洁高贵美丽无双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大当家报……” 二当家滔滔不绝喷着口水星,他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巨响戛然而止。 只见在门边的二当家在惊天动地一声震响中,被华丽丽的在墙与门之间的缝隙里被夹成薄薄一扁片,一点点憔悴得滑落,缓缓地飘零在地板上…… 屋内剩下十位当家,望着门口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呦!人都在呢!”我爽朗仰头大笑,迈着地痞流氓般的粗犷步伐,走入大殿中。 我这厢还没站稳,那厢,惊呼声、哀嚎声、哭泣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震耳欲聋。 “大当家!!” “你真的没死!!” “5555555~~我就知道大当家您舍不得丢下奴家~~” “大当家~~~~下次你抽打我的时候我一定不哭了~~~~请再次临幸我吧!!!啊啊啊!!” 我瞬间鸡皮疙瘩爆满一身,头顶头发直直竖起来…… 我望着向我扑来的无数类人猿动物,震惊在了原地!! 这,该不会,是我的,后宫吧?!!!!!!! 恍惚中,我被十一个平均身高一米八五,满脸连鬓络腮胡,胸脯覆盖一巴掌宽护心毛的灵长类动物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他们千姿百态,有的抱住我的大腿,有的扯住我的手指,还有的挂在了我的腰上…… “no!!!!!!!!!!”我仰天长嘶,虎啸龙吟一般,令天地变色! 为毛,我一朝穿越回到了史前母系氏族! 本女主剽悍的内力暴走,巨大的气浪中,十一壮汉千姿百态横七竖八飞了出去,在房梁上挂成一排。 “我今天累了!我要回房休息!”我说完,拽着小七,一脚“bia”碾过地上的二当家,霸气十足径直逃离此人兽聚集的是非之地。 话说刚才一幕真的是惊得我一身冷汗。 想我辣手摧草女王纵横草场数十年未逢敌手,谁料今日竟然不慎失足拐错了道,栽在了一群兽类的爪中……呜呼哀哉…… 我这厢还惊魂未定,小七七拐八拐,一路上闪过无数花痴大汉的哭爹喊娘抱大腿袭击,终于领我杀出重围,到了一处相当壮观的楼阁前。 那楼阁地势偏僻,孤零零立于宽敞的白玉广场中央,高有十层,层耸入天,雕梁画栋,规模宏大。 四周有十八名全副武装保卫人员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守护。 我眯起眼睛,逆着阳光,望着那楼前的匾额,只见乌木匾额上金漆写着三个大字:锁妖塔! ……仙剑两个大字华丽丽劈过我的脑海,otz…… 唐柒微微扬起下巴,望着不远处的塔楼淡淡道,“宫妆泪生平就爱搜集美男,这是她特设的锁妖塔,塔中关押了二十七人。其中有些是依附宫妆泪势力的富豪贵族所赠,有些是不幸被看中了,明抢暗偷抓到此处……” 我眯起眼睛,缓缓摇头,“啧……太邪恶了!” 一想到宫妆泪后宫十一名人兽,我暗念,此女审美品位如此之差,定然搜集的男人也都不堪入目…… 于是,我挽着小七的胳膊,娇憨得把头往他肩膀上一靠,“七宝~你放心,我立刻就把这二十七人放了,从此以后我遣散后宫,专宠你一人~~” 小七冷冷瞥了我一眼,食指弹了一下我的脑袋,“别闹了,先进去看了再说。” 守塔的人见是我来了,于是恭敬地替我打开门上沉重的大锁。 话说小七让我看了再说,真是相当有道理的…… 我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身穿一袭云鹤锦缎白衣的男子手握了一卷书册,坐在厅中的高凳上。一扇窄小得可怜的窗户里,落了几缕阳光,一束一束笼罩在他身边…… 很美,很梦幻。 我望着眼前次良辰美景,水化在了原地…… 男子听到了声响,抬起眸子,正眼都不看我,只是冷淡得瞄了一眼。 “竟然没死……”他冷冷说,然后重新把目光投向书卷。 “他是名剑山庄的小公子,宫……你去抢劫的时候顺手把他抢回来了,这小子性子很倔,没少被折腾。”小七的神色很冷漠,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深恶痛绝。 我目光痴痴地落在白衣美青年的身上,喃喃自语,“傲娇……华丽丽的傲娇啊……”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只见五六个,从十岁到十四岁不等的少年从楼梯上跑下来。各个相貌精致,粉雕玉琢。 “宫、宫大当家……你不要和蔓菁哥哥一般见识……他、他……”一个小正太冲到我面前,哀求得望着我,轻声请求道。 我眉梢一挑,绕过正太走向白衣青年,最后在他面前停住有些轻佻得说,“喂,我说你这位什么剑庄的美人儿,想不想回家啊?” 白衣青年怔了一下,抬头,挑衅得望着我,“我想你就会放么?” “是啊。”我嘴角带笑,看着他的眼睛,说得轻巧,“我死而复生,现在心情好得很,所以打算把你们全都放了。” 刹那间,一屋子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我,那不可置信之下,更多的是怀疑和不信任。 白衣青年盯着我,那眼神越来越凶狠,越来越愤怒,最后,猛地把手里的书往我身上猛地一丢,“宫妆泪!你到底又有什么阴谋?是想出了什么新的手段来作弄我们么?哼,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唔……书不偏不倚砸在了我的胸上…… 被袭胸了……我胸部一痛,脸色一黑。 真是世风日下!做好人难呐…… “喂,我说你到底要不要走?”我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弥漫着重重的阴郁之气。 啧啧,换了个s女王的身体,气场都不一样了,只要皱皱眉头,那都是一片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青年的身体条件反射一般微微得颤抖了一下,随即他咬牙,作宁死不屈状狠狠把头别向一边。 “好!很好!”我朗声大笑两声,声音尖利且邪恶,非常神似白雪公主后妈这样的怪阿姨。 接着,我猛一转身,虎虎生风一个霸气天马流星拳飞出去。 一声巨响之后,美男踉跄了几步,最后,在凛冽的罡风与漫天坠落的繁星以及悲壮的背景音乐下,缓缓倒下了…… “轰”得,我一拳砸在男人背后的墙壁上,硬生生砸出一个直径一米的漏斗形大坑。 “你们!看见了么!谁违抗我,谁就和这堵墙一样的下场!现在!所有人迅速收拾东西,到账房支取一百两白银,从哪来,滚哪去!我宫妆泪,要集体把你们都休了!”我运足了气,中气十足字字清晰大声宣布,声音回响在整座塔楼里,余音袅袅。 “唐柒,我们走!” 说完,我拉起唐柒的手,在众人呆滞震撼的目光中,潇洒绝尘而去。 鬼畜医生华丽登场 夜半,月上柳梢头。清风徐徐,水波不兴,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在宫妆泪自己那个遍布着皮鞭铁链蜡烛意大利吊灯等s 用具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毅然决然,在十一个欲求不满的类人猿大汉的哀怨目光中,高喊一句,小七七~~本女王来临幸你了~~啊哈哈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枕头窜到了小七的房间里。 小七的房间就在宫妆泪寝宫的园子中,四平八稳一大间,没有什么华丽的坠饰,但床和浴桶却是出奇的大。 我此刻正舒舒服服泡在小七的浴桶里。 一圈从房顶垂落下来的纱帘将我包围在中间,水雾氤氲,一丝一缕飘渺得围绕在我身边。小七隔着浴帘坐在八仙小桌边,依旧是用不离手的小锉刀百无聊赖磨指甲。 我看着那今年不过十六的少年,恍惚觉得在这不见的一年中,那个貌似j猾实则单纯得要死的小妖孽,就这样一下子成熟了起来,变得有男人的隐忍和担当,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一件残忍的事,我只是觉得心疼。唐柒现在是宫妆泪的副手,虽然没有名义上的地位,却掌握不少实权。 我不想探究唐柒这一年中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他定然不会愿意说,黑道的水有多深我大概也是可以想象的。虽然关心,我却不问,在黑道混迹的这一年里,这个少年,究竟是遇到了怎样的种种境遇。 “小七啊……”我玩着浴桶里的花瓣,装作漫不经心得问,“到底我,不,宫妆泪是怎么死的?” 唐柒迟疑了一瞬间,简单利落得答道,“中毒。” “你下的?” 小妖孽抬起头,隔着半透明的纱帘与迷蒙的雾气望着我。那双猫一般的眼睛闪着淡淡琥珀色的光,美得妖异。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宫妆泪本不会死,因为她请到了杏林第一神医傅静思。但谁料那女人见到了傅静思之后,竟然见色起心,”唐柒轻声说着,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浓浓的嫌恶之色,“她所中的毒名为九九断肠散,为慢性毒,本来她还有几十日的活头,但天下皆知傅静思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坏,他一怒之下就让宫妆泪毒发身亡了……” 我扼腕感叹,“嗯!有个性!good job!” 多亏了他杀得及时,我才能顺利穿过来!此人实乃我再生父母! “但……”唐柒话锋一转,忽然叹了口气,“虽然她死了,你的魂魄附在了她身上,但我刚才查探过了,你身上的毒并没有解……” “nani?!”我震惊之下,一下子从浴桶里站起来。而后突然想起来咱啥也没穿,赶紧又猥琐得缩回水里。 小七淡定得假装虾米也没看见,继续说,“此毒无解药,除了那个圣手神医傅静思,没人能替你解毒。” 我四十五度缓缓仰面忧伤,“那岂不是……我不哄好了那个姓傅的,我就又要一命呜呼了吗?!” “没错。” “傅静思人在何处?!” “地牢。” “呜……小七你还是给我筹备葬礼吧……我要粉红色的棺材打蝴蝶结……顺便把那十一个人猿给我陪葬了……” ····· 我新浴出桶,立马更衣梳妆。再修书一封差人送去给柳闲歌,告诉他我目前的境况,由于解毒之事为先故不能立刻与他会合。末尾处,我朱笔强调:咱儿子要照顾好了!我俩奉子成婚,娘子你须速速准备嫁妆,不日我将迎娶你过门!” 然后,我便马不停蹄风风火火拽着小七向地牢杀去。 连云十二寨的地牢那真不是盖的!奥斯维辛集中营跟它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儿童游乐场! 走在黑洞洞的通道里,满耳回荡得都是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惨叫,刺得人头皮一阵阵得发麻。抬头看看,只见墙壁上装饰的那都是被剥得各种人皮,还有摆成各种ooxx春宫姿势的骨架。 我默默在内心膜拜,宫大当家她的恶趣味真是臻于致至了! 七拐八拐到了牢房最深处,带路的属下匆忙打开牢笼恭迎我进去。 一看到傅静思,我t就哭了…… 只见神医哥哥此时衣衫凌乱,一副惨遭蹂躏的柔弱摸样被吊在房梁上。 顿觉,我生还希望又渺茫了几分…… 我在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之时,脱缰的野狗一般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的腿,放开嗓子,嚎啕大哭,“神医啊!小人救驾来迟~~~~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神医葛格缓缓张开眼帘,透过凌乱的湿发居高临下瞄了我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将我一脚踢开! 我顺势就姿态娇媚的倒在地上,抽泣着抬头望向他,“傅神医……被您这一踢,我腰不痛了,背不疼了,腿不抽筋了,肾都不亏了……神医!您再多踢我两脚吧!不,请您尽情的蹂躏我!鞭打我吧啊啊啊!!!” 傅神医轻轻咳了一声,在我啊啊啊的语音袅袅中,缓缓开了口。那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的沙哑,有高 潮之后的性感!不知能萌翻多少声优控! 他说,不,是命令,“放我下来。” 我赶紧?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2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2部分阅读 紧从地上蹦起来,对着背后已然石化多时的属下叫,“快快快!你们聋子啊!!还不把神医大人给我放下来!!”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把傅静思放开,七手八脚把人家抬到连云十二寨最舒适的寝殿,又七手八脚伺候着沐浴更衣满汉全席招待十八名美女按摩,一直折腾到了天明还没歇停。 此间,小七个没良心的已经丢下我自个儿睡觉去了,我一直奴颜婢膝在一旁跟着忙里忙外伺候着。 等傅静思神清气爽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是满眼血丝,挂着俩大黑眼圈满脸憔悴。 珠玉穿成的珠帘微动,一只素手将他挑开。 我目光不聚焦得看过去——只见映入眼帘的先是皓腕一双外加芙蓉广袖,而后是一头未束而柔软贴合顺着肩头垂落的长发,接着是高挑而修长,比例完美的身体……我痴痴呆呆得看着来人,直到他抬起头来。 ……哦…… 难怪宫妆泪不要命也要调戏丫了!!我此刻只想问一句:花儿为何这样红!美人你为毛这样妖孽! 傅静思抬眼望向我……凛冽的寒风中,我仿佛看到满天飞雪铺天盖地向我袭来…… oh!一眼万年,我阵亡了! 禁欲气质!冰山美人!腹黑医生!学生会主席!凤 镜夜saa!佐伯克哉!杀生丸殿下!……诸多词汇与图像瞬间灌入我的脑海!阅美人无数的本女主,花痴痴的星星眼在一片樱花飞舞的背景中,盯着神医saa陶醉了…… 我一边流口水,一边看着他在我面前坐下,不由自主眯着眼睛,吸溜着口水,喃喃自语,“就差一副金边眼镜啊……鬼畜攻与女王受的混合体……” 傅静思面无表情,压根不搭理我,只是忽然抬手,微凉的指尖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瞪大眼睛,吃惊得眼珠都快滚落出来…… 啊!!我被触碰了!!他竟然刚一见面就来拉我的手!!傅静思肯定对我,对我有…… 果然——无论女主是丑是美,是s形还是i形身材,是邪恶还是善良,她永远是所有男主男配心中的海伦这一定律是宇宙中永远不灭的真理!哇哈哈! 我思虑千回百转最后化为唇边娇羞一笑,“讨厌啦,干嘛突然的……” “你还有四十九日寿命。”傅冰山毫无征兆突然缩回手,冷冷说道。 “哈?”我在原地呆掉,半晌才消化掉这句话,回神,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哎呀呀那这可如何是好……” “此毒可解,只是费些事。你跟我回笑忘峰,我替你解毒。”冷美人简单答道。 我望着他手腕上被铁链磨出得狰狞伤口,然后望着他那素如玉兰,冷若寒霜的脸,陷入了犹疑之中。他也太好说话了吧?我刚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他怎么回头就以德报怨啊?总感觉有阴谋啊有阴谋…… 傅静思显然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于是单刀直入开门见山说出一番震惊得我不知如何是好的话。 “宫妆泪已经死了,因为是我亲手毒死了她,我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的能力。至于你……”他闪着寒光的目光,自我脸上如薄薄杀人不见血的刀片般划过,“……借尸还魂这种事,也并不算稀奇……” 我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没扑倒在他脚下膜拜此人! “神人!先生乃神人也!!小女子得以遇先生这一知己,死而无憾!!” 我这厢正激动着呢,对面傅静思眯起眼睛,狐狸一般得扫了我一眼,嘴角弯起一抹难以察觉的阴森笑意,“虽然不稀奇,倒也难得一见。带你回去我也好做研究。” 啊啊!我全身一震,惊恐的望着他瑟瑟发抖。 他原来是拿我当小白鼠啊!!太邪恶了! 但是……这种邪恶和残忍以及bt不正是鬼畜医生的魅力与精魂所在吗?! 啊……这bt太销魂了…… “你时日无多,等我睡醒了就起程吧。”最后,鬼畜医生懒洋洋撂下一句话,然后就懒洋洋打着呵欠回屋睡觉去了。 “哎哎~等一下~~”我赶紧扑过去抓住傅静思的衣摆,嘟起嘴巴,撒娇似地说,“神医啊,一定要跟你回去吗?” 傅静思回头,不耐烦得踢开我的手,“要不要活命你自己看着办。” 我眼疾手快换了另一只手将他拽住,真挚得瞪圆了眼睛,囧囧盯着他,“我当然要活!我是相当珍惜且热爱生命的好青年!只不过……我现在有急事要办呐,我怕跟你回去会耽误太久……” 傅静思冷哼一声,“什么事比性命还重要?” 我眼神黯了一下,轻叹了一声,望向窗外那轮冉冉上升的朝阳,幽幽道…… “保卫和平……” “你去死。” 伦家被冰山女王华丽丽一脚踢飞。 我趴在地上,委屈无比,用尽力气梗着脖子喊,“真的是有重要的事啊!我要去找洛风涯!” 傅静思停下了远去的脚步,用颇为玩味的语气轻哼,“哦?找他?他现在可是在忙着血洗江湖。” “我要阻止他……”我一骨碌拍拍衣服从地上爬起来,转瞬间迎着朝阳负手而立,微风在我背后徐徐吹过,扬起我衣袂飘飘恍若正义女神下凡,“这是……我的命运……” 傅静思盯着我,足足看了三秒,随即一声轻笑,“丫你脑抽了吧。洛风涯现在灵魂被束缚,身体已经没有意识,一切全凭本能,是件不折不扣的杀人工具。你想阻止他?还是省省吧。” “不行不行,这个不能省,我真的必须去找洛风涯,他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我一定要救他!不成功便成仁!” 傅静思闻言,那微微上挑的吊稍眉不着痕迹得蹙了一下,眼中随即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末了,他说,“黑道大当家这身份世上也只有一个,你并不是每次还魂都能遇到这样好的身体。要去阻止洛风涯也不急于一时,我劝你还是先跟我回去把毒解了,然后再作打算。”虽然内容是建议性的,但是语气却不容置否。 我犹豫纠结了一会儿,终于点头,“神医大人言之有理……” “我去睡了。”傅静思出于礼节性随便对我挥挥手,便举步向内室走。 “哎~~等等我还有一件事~~~” “干嘛。”冰山极其不耐烦得回头,冰冷的气场将我速冻在了原地。 “那个……”我干笑,对手指,“我总觉得你甚是眼熟啊,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哼,”傅静思一甩头,绕过屏风消失在我视线中,他的声音透过屏风冷冰冰飘来,“这种搭讪的套话,你不觉的太过时了些么?!听都听腻歪了!” (ˉ﹃ˉ)…… 我望着神医saa的背影三跪九叩…… 萌物!此实乃萌物也! 故人相煎何太急 由连云十二寨此去笑忘峰,道途三千里,快马加鞭日行五百里。 我在连云十二寨指东没人敢打西,完全是大权独揽专制统治之下的女皇帝。我下令将寨中事务全部交由唐柒代为管理,十一位寨主全听唐柒吩咐,近日里武林不太平,不可作乱。众人虽然心里不服,但也不敢违抗。我将一切安排妥当,便跟着傅静思,一人一匹汗血宝马,轻装简行往笑忘峰奔驰而去。 三日之后,已经入了北地。再过三日便可到达笑忘峰。 极目望去,尽是一片苍莽浑厚的风物,长风呼啸,卷舞着漫山遍野半人高的野草,一浪接着一浪得流动,佛如一片绿色的海。在草原的上空,平铺天际的大块云朵缓缓移动,在起伏的丘陵上投下巨大的影子。 我眯起眼睛望着天空愈积愈厚的云层,“看着天儿,好像是要下雨呀。” 好像配合我的话似得,我刚说完,便有稀稀疏疏的雨丝,裹挟在风中飘落下来。 傅静思轻轻一振袖,勒转马头,微微扬了扬下巴,指点方向,“前面有座菊花娘娘庙,先去避避吧。” 我赶紧催马跟上,一边自言自语嘟囔,“菊花娘娘?” 傅静思眼角淡淡瞥我,“菊花派是民间近几年兴起的教派,供奉的就是菊花娘娘。” 我挠头看天。 怎么那么耳熟呢……怎么就是觉得好像这庙跟咱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呢? 雨渐渐紧了,马儿在迅速昏暗下去的光线中一阵狂奔,我和傅静思进入庙里的时候还是淋了个半透。 冲进庙里一看,才发现庙中早已有了几个躲雨的人。一个是白袍斗笠拿钵盂的苦行和尚,正坐在庙门边望着瓦当一串串落下的雨珠做深沉状;有两个从精致的衣服一看便知是途经此处的有钱商人;另外还有几人坐成一堆正在烤火,各个持剑带刀,貌似是某武林门派的弟子。 我和傅静思一踏进小庙,那几个人齐刷刷同时回头目光囧囧盯着我俩。 “看这位公子与这位小姐气度不凡,想必就是蜀山派的流星蝴蝶剑两位大侠吧!”门口的大和尚,盯着我们半晌,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拍拍脑袋,抢先开口搭讪。 我垂眼看他整整三秒……流星?蝴蝶?! 和尚我说你是不是古龙小说看多了啊!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拔下发钗。刹那间一头青丝流泻开来,我做洗发水广告似得一阵狂甩,把头发里的水珠尽数甩到了大和尚身上,然后一抱拳,道,“阁下莫非就是当年华山论剑武功独步天下罕有其匹号称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少林寺智障大师吧?” 和尚赶紧摆手,“不不不,小僧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云游僧罢了……” 我也摆手,“呵呵呵,我也不是什么流星啊蝴蝶,我是宫妆泪。” 咱大名一报。仿佛一道惊雷在小庙中乍响。 刹那间,众龙套角色整齐划一得向四面八方逃窜,各自蹲在一处墙角里,瑟瑟发抖手捂衣襟,一脸纯洁美少女遇摧花色魔的表情怯怯望着我,仿佛在说:快来蹂躏我吧~~来吧来吧~ 刚巧,傅静思拴好了马,走进供殿中。他微微皱了眉头,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神色甚是不爽,“湿了……” 女王一发话,我闻言,立刻化身忠犬一名,雷达状在小庙中搜寻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了缩在最里面的两个商人身上。 咱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一步步向着在墙角中颤抖如筛子的两位大叔逼近。 “你们的!把衣服脱了!”我太君状叉着腰,颐指气使道 “为、为什么……”大叔们眼角落下两颗贞洁的泪,小白兔似得眼神很悲愤。 “在我地盘的就得听我的!”我眼睛一瞪,配合着我骇人的气势,我的黄金蟒“如花”一下子从袖口窜出来,张着血盆大口,“嘶嘶——”得吐信子。 两位大叔在我武力的震慑下,以专业模特速度脱衣服,刹那间脱得只剩两条遮羞布挡住关键部位。 我抱起地上的衣服,一刻也不耽误,屁颠屁颠呈给冰山女王,“神医大人~~这件衣服是干的~~大人请笑纳~” 傅静思不言不语,用赞许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缓慢而优雅得脱掉身上潮湿的外衣,把干爽的衣服换上。 这时两位被剥光了,满怀期待等待半天的大叔才恍然大悟。两人抱着胸前两点小樱花,泪眼婆娑控诉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自己也大大咧咧得披上一件外衣,回头瞪着那两人,“我说,你们俩姿势给我文明点!本姑娘只劫财!不劫色!” 众龙套退散。 傅静思在庙中央一盘腿一坐,闭目运功调息,那道骨那仙风,当真是飘飘然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 我跳到供桌上也盘腿坐着,百无聊赖和如花人脸对蛇脸玩“我们都是木头人,123不许动”的游戏……嗯,每次如花都会忍不住突然舌头吐出来……输了就被我捅菊花…… (如花:t。t以前主人只用我爆别人菊花,为毛现在我自己的菊花都不保了……主人越来越邪恶了……) 天色越来越暗,雨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仿佛是要将整条天河之水倾尽一般,下得歇斯底里。雨帘之外的世界一片模糊。 过了没多久,忽然雨中响起了打斗声,与惨叫声。 只听门口的和尚忽然一声长叹,“阿弥陀佛,又有冤魂葬于刀下。哎……这江湖而今恐怕是真的要覆灭了吧……” 围成一圈烤火的那几人中有人搭话,“大师,您未免太悲观了些。” 和尚笑,笑得苍凉,“这各派掌门高手,死的死残的残,为数不多剩下几个有实力的,也一个接着一个被拜月教屠灭了。而今,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恐怕也只剩下柳闲歌与洛氏兄妹了,而仅凭柳闲歌又怎么能阻止那两个杀人狂魔?天下再无英雄!江湖再无明朝……” 伴着他话的尾音,忽然,一声猛兽的咆哮之声响起,接着一道白影闪电般,裹挟着劲风与冷雨划过。 众人定睛,只见,殿中竟然多出一个人来!那人横骑一只白虎,一身如羽白衣飘飘,黑色的墨发散乱得披散在背后,赤 裸的素足上束着一串金环随着她脚踝的轻晃而发出清泠的响声。那人相貌倾国倾城,美得不似人间之客,倒更像是妖姬鬼魅。 “咦?你们是长刀门请来的帮手吗?”女子轻轻从虎背上跃下,细长而眼角泛着微红的眸子,不屑得打量了一圈庙里的人,而后轻蔑道,“只可惜你们来晚了,他们已经被我杀得一个都不剩。” 众人一听,皆如临大敌一般惊恐得看向那女子。这女人,分明就是,鬼姬,洛惊寒! “其实也不算晚,正好赶上鬼差把你们同一拨锁去阴曹地府……” 洛惊寒微微扬了嘴角,却无丝毫笑意。她的指尖,红色的绸缎艳如鲜血,与她的白衣、苍白的皮肤映衬着,冷中带艳,美得摄人心魂。 正当她想要动手大开杀戒,忽然听到一声嘀咕, 惊奇:“咦,她怎么衣服都没湿?” 冷漠:“用内力蒸干罢了。” 惊讶:“啊?内力还有这种功能?” 冷漠:“我方才打坐的时候把里衣蒸干了。” 激动:“你怎么不早说!亏我还替你去抢衣服!” 冷漠+鄙视:“我怎么知道你连这样的常识都不懂。” 洛惊寒慢慢回过头去,看向了背后她一直不曾注意到的两人。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她的杀气之中还能泰然自若得开玩笑! 首先看到的是那个女子,因为那女子正热情无比得向她挥手…… 洛惊寒不着痕迹得挑眉,“这不是宫妆泪宫大寨主么?” “洛三公主,幸会幸会,真是巧呢,你躲雨啊?我也躲雨。”我眨眨眼睛,露出一种非常奇异的笑容。此时时候未到,最好还是不要表露身份了吧。啊,惊寒,你可知,我是你最熟悉的陌生人! 洛惊寒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我不是躲雨。我杀人。” 洛惊寒的脾气还真是越发的暴躁了。这话还没说两句,煞气已经迫得人呼吸不得。 我怀里的如花不知何时游了出来,盘在我肩上,如临大敌得瞪着俩黑眼珠,对着洛惊寒亮獠牙。 “他们不过也是过路躲雨罢了……”我干笑。 “我曾立誓,白道上的,我见一个,杀一个,杀净为止!”洛惊寒语落,便不再与我废话,手腕一甩,指尖的红绸如同毒蛇一般窜出,直取那几个佩剑人的咽喉。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只见一直像空气一般没有存在感的冰山美人,忽然足下生花,一个凌波微步瞬移至洛惊寒面前,一指点中洛惊寒的膻中|岤,一掌轻轻四两拨千斤似得化去了洛惊寒的攻击。 洛惊寒本是没料到那个气息很淡的男子竟然会是个高手,更没想到他会突然出击。更甚的是,当她想要反击的时候,却只觉一阵如同海潮一般的汹涌内力灌入心脉,一刹那间竟然就让她动弹不得。 高手过招,一招定胜负。 转瞬,傅静思重新又懒懒靠在了我身边,垂首整理了一下微微皱起的袖摆。 洛惊寒退至门口,目光向刀子似得噼里啪啦砍过来,“你是谁?!黑道上的?” “我只不过看不得有人死在我眼前罢了。”傅静思漠然回了一句,话不对题。 “那个……他不是黑道上的人……”见傅静思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我只好顶着洛惊寒的熊熊杀气,替他回答,“当然他也不是白道的,也不是黄道……呃,事实上,他不上道。” 傅静思闻言,眼神颇为不爽得看了我一眼。 这边傅静思用眼神秒杀我,那边洛惊寒又对我发飙,“宫妆泪!拜月教与连云十二寨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无意与你冲突,你不要逼我。” “洛惊寒!我什么时候逼你了!我招你惹你了?!明明是你一直看我好欺负咄咄逼人!你哥现在成那样了,你急,我也急啊!天下都在着急!现在天下人都万众一心巴不得他赶紧复原了,赶紧恢复成正常的样子!现在白翦瞳也死了,七杀教被你们追得满天下逃窜,碧华夫人也挂了,碧玉楼躲在暗处不敢出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不想办法救你哥,整天在外面乱杀人,你对得起谁啊!” “你说什么?”洛惊寒被我一串机关枪似得话,喷愣了,愣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我看着她那副表情,心忽然就软了,不由自主放柔了语气,“我刚才说了那么一大串,我怎么会记得嘛。洛惊寒……” 洛惊寒盯着面前女子的眼睛,忽然,不知为何心底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痛苦和焦躁,她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种强烈的感觉,仿佛一股火焰,要将她吞没。 她忽然失却了理智,咆哮,“你懂什么?!你能了解那种所有至亲之人都被杀尽了的感觉吗?!你能明白我眼睁睁看着洛风涯被白翦瞳囚禁却无能为力得那种总痛苦吗?!你能知道我对所谓白道中人的痛恨吗?!老天既然没有让我死,我便要报复!我要把比我更甚百倍的痛苦施加于他们!” 我静静看着她,忽然觉得悲哀。洛惊寒,如今的你,只不过是一个被仇恨所冲昏头脑的傻瓜…… “就算报复了又如何?死人可以复生吗?你可以不痛苦吗?杀死那些人,你真的觉得满足了吗?洛惊寒,问问你自己的良心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碧华夫人的翻版。” 一句话,随着一道惊雷划破黑暗的苍穹。 洛惊寒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她沉默得盯着我,瞳孔一点点的缩小。她的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 “孽海茫茫,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声幽眇的劝诫,伴着喧嚣的雨声在庙中响起。只见门口的和尚双手合十,望着洛惊寒,满眼满脸写满了慈爱俩字。 我正深情款款望着洛惊寒,跟她做深层次的内心交流。结果被这死和尚打断,一朝攻破。我咬牙切齿,用眼刀剜他,“你丫唐僧啊……” 众人望天:唐僧是who…… “唐僧是一个罗里吧嗦,以养人兽和大叔为乐,以调戏女妖精为兴趣,还假正经的秃驴……”洛惊寒漫不经心接话。 等她说完了,洛惊寒忽然反应过来,眼神猛地一变,眼神锐利异常得盯着我。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闪发亮,“你刚才说唐僧?!你……难道……” 我不由自主后退一大步,躲到傅静思背后。 囧……难道我以前对洛惊寒讲过唐僧的故事…… 完了完了,露馅了…… “是你?真的是你?!” 洛惊寒一声尖叫,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之间,我已经被小丫头扑倒在地。 她揪着我的衣领,骑在我腰上,脸几乎就贴在了我的脸上,灼热的鼻息都喷在我颈间。 “惊寒……你、你要干嘛……”我瞪大眼睛惊恐得盯着她……啊~~惊寒啊你终于把持不住对我兽性大发了! 洛惊寒狠狠盯着我。那双本来如此清明而美丽的眸子,此刻却被仇恨和失望所污浊。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风涯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要不是为了你!一切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洛惊寒咬牙,那双眼睛已经因为愤怒而冲血。她猛地把我按在地上,冰冷的手指扣住了我的脖颈。 脖颈上传来的力道让我明白,洛惊寒是真要痛下杀手了。我惊恐万状挣扎,四处搜寻傅静思的身影,一转头才发现,冰山女王正事不关己得抱着手臂,悠闲得望天g。 我手指奋力得向他伸,声嘶力竭,“喂……你见死不救啊!你不是见不得别人死在你眼前吗?!” 冰山美人作壁上观拈花冷笑,“宫寨主,你用不着我救。” 我恍然大悟,现在我可是怪力女王啊,这种近身肉搏战八成我也能打得过洛惊寒……于是我猛地一翻身,反扑之,把洛惊寒给压在了身体底下。 于是乎,我和惊寒美人在地上滚做一团。 洛惊寒衣衫不整得在地上扑腾,混乱中,我被她拽断了一小撮头发,脸上被划了三道血印,胸部被袭击n次。我拼死压制住乱扑腾的小猫咪,“洛惊寒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冷静?!你叫我冷静?!风涯他为了你,沦落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他受罪的时候你却在哪里?!你如此凉薄,根本配不上风涯的感情!” 洛惊寒暴怒,她的眼睛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我一瞬间,仿佛被她的眼神刺中了一般,不由自主就放松了压制她的力道。 洛惊寒抓住一刹那的破绽,猛然间内力全开,一掌向我劈来。 幕天席地一般的掌力袭来,千钧一发之际,我全凭本能一抬手接下她那一掌。 只听“轰”得一声巨响,两股内力相撞,仿佛是洪水决堤一般,向四周灌去。整座小庙在倾泻的巨大内力中震颤了几下,几秒钟之后,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我在那一刻被震出屋外,重重落在了泥泞的雨地中。胸口一阵剧痛,喉间泛出一阵猩甜。轻轻咳了几声,才发现竟然满嘴是血。我强忍着,支撑起身体。还没能起身,一道冷光划开灰暗的雨帘,停在我颈间。 我顺着剑身向上看去,抬头定定望着那执剑的人。 洛惊寒单手执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她握剑的手握得是那样的紧,薄薄的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暴突,指节都泛出了青紫。雨水将她那头青丝都染透,海藻一般得贴在身体上。那瘦削的身体在湿透了的衣衫下,显得那样的脆弱而孤独。 “惊寒……你也知道我死不掉,就算你这一剑斩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洛惊寒慢慢扬起一抹冷笑,“我砍你,不是为了杀你,是为了泄愤!”她语落,剑身猛地一震,震飞无数雨花,化作一道白练,袭向我的头颅。 “你真的那么恨我?” 血顺着剑身一滴滴得落下,混入泥泞的雨中,蔓延成一片玄铁般的颜色。 洛惊寒脸色惨白的望着我,她盯着我死死抓住剑的手,猛地想要收回剑,却仅仅抽出了一小段。 锋利的剑锋划破掌心的血肉,锥心般的疼痛一阵阵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却依旧死死抓住剑身,不愿放手。 “对不起惊寒。你说得对,我当不起,我根本配不上风涯。而且,即便你现在想杀了我泄愤,抱歉,我却不能死。”雨水落在我的睫毛上,像是泪,却是冰冷的。我掌心的血一滴滴不断地低落,我却自虐一般,把剑,握得更紧。 “我要留着这条命,留着这副躯壳,这副灵魂,去救他。若是救不了,就和他一同坠落深渊。” 我不会再将他一个人留在黑暗之中了。 若是无法拉他出来,就让我陪他一同堕落吧。 疗养中的女主vs冰山bt医生 说起傅静思,不能不说这家伙是个怪人。当然,他本身是不是人这个问题还有待考证。 很多人说起傅静思的名字,都要这样开始:“我爷爷的爷爷曾经告诉我爷爷的爸爸,江湖中有一个医者,他姓傅名xx,字静思。可去除百病,妙手回春,令人起死回生,华佗在世也不及他十分之一……”关于傅静思究竟活了多少年,究竟多少岁,众说纷纭。 传说中,在东海之滨,当东方云海腾起之时,你会看到海市蜃楼。那海市蜃楼中荡摇着浮世生万象,有珍珠水晶所建造的宫殿,有隐仙游荡在空明之中。海市蜃楼的中心,有一座名为莫愁的山。而傅静思的隐居之所,便是那莫愁山的顶峰,笑忘峰。 多少年来,无数人试图寻访笑忘峰,然而从来都是无功而返。世上的人想要找到傅静思,就只能靠东海滨一位白发童颜的养鹤人。那老人会让仙鹤传书,告诉仙岛上的傅静思有关病人的身份和病情,而傅静思愿不愿意医治,可就难说了。 多年前,圣武皇帝重病,多方派人寻访,傅静思也只是遣了他的侍女菱花镜前去送药。说起菱花镜,又是一个传奇般的女子。那女子的容颜现世,当真是惊为天人!足以令天下女子自惭形秽,百花凋零自闭。阅遍天下美人的圣武皇帝对她一见之后,竟也是念念不忘甚至相思成疾,三番四次的暗示邀请甚至恳求她留下,菱花镜从头至尾却只有一句话,“我心中只有傅静思一人。”而后,圣武皇帝康复之日,她便销声匿迹,再也无踪无影。 菱花镜走了,四大美人之首的位置却始终虚席为其而留。总之,关于这位旷世神医以及他的侍女的传言,还有很多很多,而且是玄之又玄。江湖中人大多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当然,关于傅静思到底怎样怎样神到底有多么传奇,我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的……刚开始我以为他也就是普通一神医来着…… 我跟着傅静,先是快马加鞭日行五百里得在陆上跑了五日,转而换乘一艘乌篷小船,又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晃荡了一天一夜,之后接着驶进一片迷雾。说来也怪,原本汹涌的水波忽然转而为平静,船如同行在池塘中一般安稳,我们在雾气弥漫如幕的又行了半日,终于拨开云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神医隐居之所。 我望着迎面而来的岛,慢慢慢慢一点点抬起头,双手捂着脸颊,脸部火星化的漂移了…… 只见,眼前是一座蕊珠仙境浮于万顷碧波之中。那视觉效果,比阿凡达3d技术做出来的立体影像都要更加雄伟壮阔。清绝的孤峰,刀削一般峭立,耸然入天。无数白鹤悠然在薄雾中翠微里展翅翱翔,发出清冽的鸣叫,在山谷林涧间回响。依壁而建的楼阁,雕梁画栋,悬空的廊桥森将孤立的楼阁链接起来。鼎篆凝香,烟雾一丝一缕弥散之中,翠帘交映。 我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傅静思……这个,这座岛,是你的……?”然后带着万般崇拜得仰望着站在船头,一袭白衣临水,仿若孤鹤般的男子。 “怎么?”傅静思漫不经心回了一句。 船缓缓靠岸,他足尖轻轻一点,便白蝶一般轻巧得落在了码头上。 “kao……”我也跟着他跳上了岸,摸了摸码头上那金光闪闪被雕成莲花型的一排扶手,发现它们竟然是纯金! 原来我想神医大概也就是像电视剧里似得,住在个有山有水有花有鸟的竹屋里,有两三个漂亮的小婢女。没想到!神医他竟然住在所罗门金银岛上!! 果然!什么金融家银行家,通通都不行!这世界上最黑的职业还是医生啊! “哇……你太有钱了!太富了!太有职业道德了!”我一路感叹,“你才是天下首富吧?” “那又怎样?”傅静思回头,莫名其妙得瞥了我一眼,说完转身就顺着一条小径走入了桃花林中。 我被他一问也愣了。 对哦。就算很有钱那又怎样呢? 就算很有钱也买不了sony ipod rollsroyel…… (妖某人【鄙视飘过】:指望女主说出啥高谈阔论的筒子们自抽吧……这丫已经完全被资本主义洗脑了……) 我追着傅静思的脚步钻进了桃花林。 层叠的桃树在风中簌簌颤着花枝,花朵盛开如云,弥散在空中仿若绵绵的香雪之海。 傅静思一身白衣,几乎淹没在那雪海中。他静静伫立在一从花枝之后,沉默得望向桃花林中。我屁颠屁颠跑到他背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竟有一个身着鹅黄|色纱裙的女子端坐在石凳上。 女子香葱般细若无骨的玉手轻轻地拨弄着琵琶的弦,樱唇微启,和着曲调,零零落落得唱着几个不明晰的音节。 她的周身,桃花在风中飘落如舞,一切都美得太过于虚幻。 琵琶歌声骤然停止,女子忽然抬眼,看到了我们。 她的眼神开始很飘忽,然后好像看清了来人是谁似得,那眼神凝聚起来。刹那,眸光化为如春水般的一潭柔波。 那双眼睛,如同盛放的桃花一般,美艳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是……菱花镜?”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傅静思点头。 菱花镜的美,的确是毋庸置疑,她位列四大美人之首,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她的绝艳中,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洁。 菱花镜忽然放下琴,提起裙角向傅静思奔过来,而后,小猫一般的扑进了傅静思的怀里。 “静思……你回来了……你看,桃花都开了。静思,我好想你……”她侧着脸靠在傅静思的肩头,嘴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海棠压枝百花乱,云鬓松软如烟罗,恩爱缠绵的痕迹幸福地溢在眉梢眼角。 “嗯。”出乎意料的是,傅静思没有避开,只是任由那个女子在他胸口亲昵的撒娇。 咦?! 我瞪着那个瞬间化为了水的冰山医生,傅静思的温柔狠狠得让我震惊了!! 不是传说中的菱花镜单恋啊?他们已经两情相悦了? 天哪!!上天怎么安排给我一个有家室的大美男?!逼着我做小三啊?! 我站在凛冽的花雨中摇晃,顿感,无所适从…… 这一刻,突然悲摧得发现,好像,在那两人的故事里,我只是个路人甲……原来被忽略的感受如此的凄凉…… 还好,傅大神医很有医德,他很快就把大美人扔了,拎着还在发呆的我,走出了桃花林。 “把她放在那里没关系吗?”我不住得回头看,奇怪得问道。菱花镜竟然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 傅静思完全不为所动,继续大步流星,“天黑了她自然会回来。” “哈?你怎么对她那么随便?她又不是个宠物……”话说到此,我突然住嘴了,接着,回想起刚才菱花镜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越来越觉得诡异。我猛地拽住傅静思的胳膊,瞪着他问,“菱花镜她莫非……” 傅静思愣了一下,他垂眸望着我,眼神有点复杂。 “她莫非是个猫妖?你其实也是个妖精对吧?是狐妖吧?来,变个耳朵给我看看……” 接着,傅静思狠狠甩开了我的手,转身顺着落满竹叶的白玉石阶攀上峭壁,一边嘟囔,“我对她会抱有期待我真是吃错药了……” “哎哎哎~别走啦,我开玩笑啦,她到底是怎么了?”我赶紧赔笑追上去,死缠烂打追问道。 “她病了……”傅静思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自言自语更正,“不,与其说是病了,倒不如说是疯了。” 我顿时愣在了原地。 菱花镜……是个,疯子? 的确,那种纯净到空白的眼神,颠三倒四的言语,的确像是疯了。 为什么傅静思不会治好她呢?是没办法治吧?…… 本女主哀伤了一瞬间,随即腹黑黑起来。 啧,作者关了一扇门还留了一道窗……虽然美男有家室了,但是那家室是个摆设……俗话说的好,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何况是个破墙角。 “你还愣着干什么?” 直到傅静思都踏上最后一级楼梯不耐烦回过头来催我,我才赶紧追上去。 台阶的尽头,立着一座篆刻石碑。上面书着三个苍劲的大字:笑忘峰。旁边还有两行小字:笑忘前尘入梦,一岁花黄,一秋酒绿,一番头白。 浮生似醉如客,但愿长年,故人相与,春朝秋夕。 我仔细瞅了瞅那碑文,忍不住揶揄傅静思,“呦,想不到你还是个文学青年啊。” 傅静思看着我冷笑,神情中不知为何有一丝戏谑,“这不是我写的。是我的一位……故友。” 他说完,转身便走。 “故友?”我看天,转眼见傅静思又跑的快没影了只好追上去,狠狠腹诽,“我说你急什么啊?!赶着投胎啊?!” 顺着青玉石板铺设的华贵底板,走过一个圆形广场,便看到一座秀丽的宫殿。 宫殿门梁中央挂着一块水晶匾额,上书“月府中天”。 我不由暗赞一声——好霸气的名字啊! 而高大的门两侧,还挂着两块陈檀木楹联,一边写着,“蒸芋头蒸馒头不争名利”,另一块上写着:“弹琵琶弹棉花不谈感情”,中间仔细一看,发现在门框上直接刻了四个字:“看破红尘”。 我囧,“这门联也是你朋友写的?” 傅静思抬头,看着那捐狂的字体,难得竟然露出一抹如水般浅笑,“是。仍旧是那位故友。” “莫非,你朋友就是传说中的南海神尼?……” 我本以为傅静思会生气,谁知他眉梢微挑,嘴角笑意更浓,“没准。” 他那抹诡异的微笑一直在我脑中残念。 我看着他的侧脸,花痴得当机了三秒。 然后,囧然发现“我自己又狠狠被冰山萌住了”这一点的我,忽然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 囧然又发现,我每次想揶揄傅静思,都被他很诡异得笑回来,反倒搞得我全身不自在。我于是更加觉得自己做人真是失败…… 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心绪,我转移话题,“那……你这位故友现在在哪里?” “她?……”傅静思嘴角的笑容忽然就隐没了,那个笑容失去的是如此突然,以至于会让人无由的心中空落。他的目光滑过我的脸,有潭水般的冷意。 他轻描淡写道,“她,也疯了。” “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位故友啊?”我眨巴眨巴眼睛,试探得望着他的眼睛想看出点什么倪端,“因为你那位故友,所以你才不接受菱花镜的示爱?于是乎菱花镜美女她一个想不开失心疯了……对吧?” 开始,傅静思的眼睛微微张大了一点,显露出些许惊愕,接着,不知为毛傅静思哥哥的脸色黑了。 嗯嗯,肯定是被我猜中了! 于是我得意起来,“傅静思啊,我说你是不是克女人?如果是这样,你别气馁!女人没了,但是世界上的好男人还是很多的啦!我介绍个绝世忠犬攻给你认识……嗷……” 某兴奋异常叽里呱啦的女主,被一只来历不明的鞋砸中了脑门,一声惨叫之后,乖乖闭上嘴巴。 ————“一群来历不明的婢女登场,七手八脚将女主捆压至寝殿”分割线———— —————————————史上名字最奇怪的分割线飞过————————————— 后来。我就在笑忘峰的月府中天上住下了。 我所居住的寝殿,名为“香来阁”。雪白香花,风动自有花香来。 殿前莲池的水汽随风而吹入屋室,如荫古树遮蔽在院前,让寝殿中益发清凉沉静。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3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3部分阅读 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总之,比我所住过的一切奢华的房间都要夸张!华贵得根本不似人间。 每日寅正,疯美人儿菱花镜,就会率领一干婢女,毫不留情把我从床上拖起来,扔到药浴池里去泡着。泡满两个时辰之后,再把我从池子里捞起来,扔到床榻上,剃毛下锅,呃,是下针。 傅静思在辰时会准时登场,替我以金针入|岤,引气逼毒。 今日,已经是第三次。 我赤身捰体趴在香妃榻上,傅静思毫不避讳坐在我旁边。身着一身丝麻泼墨鹤羽长衫,优雅得捻起一根根细而长的金针,在火上燎过之后,快很准,扎入我的皮肤。 “我说傅静思同志……”我瞥了一眼木头般矗立在一旁的菱花镜,见她木有反应,于是假作哀怨状和傅静思调情,“我捰体都被你看光了耶……” 傅静思抬眼,我正好回头看他,于是两人目光对上。 当即,我头皮一麻,背后一冷。 冰山女王修长的手指,悠闲旋着针尾,拖长了音,“所以呢?” 丝毫不知厚颜无耻为何物的某人撒娇道,“所以……你要对人家负责嘛~” “好啊。” 傅静思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回答。 厚颜得某人当即冻在原地,无语望天。 我,捶地!竟然被傅静思识破了! ……对,我就是那种嘴上说得欢,可以用语言把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挑逗得脸红脖子粗,然而真正行动力却为零蛋的那种人…… 黑暗中一束顶光灯照下来,把我照的很憔悴。 我默默低头认错,“我错了……” “哪错了?” “我不该调戏高高在上的女王殿下您……” 傅静思轻轻哼了一声,转瞬间屏息凝神,手下飞快下针,一瞬间入针十二支,末了他轻轻舒了口气,调整针尾,浅叹一声,“你们女人,真是麻烦……” 我承认我的语言反射神经实在是太灵敏了,以至于大脑根本控制不住嘴巴啊! “你们男人就会自找麻烦。” 我听到自己这样说。 然后…… !¥……ap;(太黄太暴力内容被和) 我悲摧得,被这个人面兽心的鬼畜医生给活活折磨了一个时辰,差点x尽人亡。 ···· 关于傅静思的医术,我真的不敢妄加评论。 因为我自始至终也没觉得自己中毒了,从我穿到这个身上以来,我就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倒是自从开始被傅静思拿针扎,搞得背后一片一片得痛。 某日,我扎完针穿好衣服出屋,发现傅静思正坐在走廊的长椅里,把一包白色的粉末状物体,喂我家如花吃。 我看它吃得很happy,于是也没阻止,指着那驼白粉问傅静思,“这是毛?” 傅静思淡定道,“强骨壮骨粉。” 我头上坠下三道黑线,“呃……给老年人吃的吧……” 傅静思抬头,用红果果万分鄙夷的目光蔑视得瞥了我一眼。 碰巧,负责照顾我起居的侍女青笺经过,于是小丫头颐指气使插话,“告诉你!公子的药啊,老人吃了能返老还童,死人吃了能起死回生!想当年,黑风寨吃了我家公子这副强骨壮骨粉,去闯天门山的奇门遁甲……” 我一听是奇闻,立刻竖起耳朵。 小丫头摇头晃脑得意的继续,“那些没吃这副药的呀……都被机关里的巨石砸了个粉身碎骨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我倒抽一口冷气,“哇,这么神奇!那吃了药的呢?” 小丫头看天,无声遁走。 我于是充满期待得转向傅静思。 傅静思摸了摸下巴,淡定回答,“和活着的时候一样。” 我:otz!! 傅静思语落,忽然从背后拿起一个标着1t(吨)的巨大铁锤,慢慢瞄准了我家盘成一坨瑟瑟发抖的如花! “你、你要干嘛!”我“嗖”得窜出,奋不顾身身体成大字挡在如花面前。 “试药啊。”傅静思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示意我闪开。 在女王露骨的威胁下,我当下,向后后退一步,躲到了如花身后,不过我仍旧没有放弃抵抗,“傅大神医啊……你、你不能让如花死无全尸啊……我答应过小武要好好照顾它的……” “放心吧,会有全尸的。” “哦……如花你自求多福。” 烟花易冷 人事易分 来笑忘峰之前,我曾在菊花娘娘庙里与洛惊寒约定,二十日之后我会去拜月教目前的总舵找她,与她共同去找洛风涯。 半个月后,傅静思告诉我我身上的残毒已经祛除,于是我向傅静思辞行,准备离开笑忘峰。美男虽好,贪恋美色是万万不能的。 我站在海边,海风裹挟着湿冷的气息,潮湿了我飞扬的发。 傅静思站在我的背后,我闻到他身上药材淡淡的苦香,弥散在空气中。 这一幕,不知为何,是如此的似曾相识,以至于在大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的海风中,我有了几乎想要掉泪的冲动。 “其实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但是不知怎么的,就又活了。”我没有回头,轻声说。 背后的男子隔了许久,轻声回答,“我知道。”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阖上眸子扬起下巴,阳光落在我的睫毛上,那轻微的重量让我觉得眼帘沉重。“我一会儿是夏子衿,一会儿变成了凤红豆,现在又是宫妆泪。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知道……” 我轻轻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能够平稳一些,“我这次回中原,也不知自己究竟能不能帮的了洛风涯……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救他,我根本就很害怕……” “我知道。” “我本不想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 我张开眼睛,回过头去。 阳光之中,一袭月白色长衫的男子静立如一株玉兰花树,他衣摆上银线绣的卷草纹在风中舒卷成飘扬的姿态,他的眼睛通透而淡然,仿佛可以看透万生万物。 “傅静思,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人,只有你。” “傅静思,究竟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过去的事情,我都知道。今后的事,我一概不知。” 我笑,“傅静思,搞了半天,你是个哲学家。” 我语落,静思冰山莞尔,凌空一指,我瞬间被其爆头。 后来,傅静思送我上船,载我至彼岸。 我上岸,他也上岸。 我秀眉一簇,抬袖作拭泪状说,“静思啊……你我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天,你不仅人长的帅,性格有魅力,医术举世无双,而且还巨有钱……我真是舍不得你……” 傅静思扬眉,不耐烦得瞅了我一眼,牵来一匹备好的马,“废话那么多,还不上马?” 我于是含泪接过缰绳,攀上马背。 傅静思自个儿也跨上另一匹马的马背。 我眨了眨眼睛,弹开眼角一滴泪珠,对傅静思抱拳,“兄台,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您老别送了,咱们后会有期……” 傅静思对我冷冷一瞥,刹那间凛冽的女王那个气场压迫而来,将我无情击中,让我差点没一个跟斗翻马肚子底下去。 “我不送?你自己认路吗?”静思冰山冷哼一声。 我张口结舌,默默瞪视了他三秒,“我还真不认识……” 其实,我本意真的是想速速逃离傅大女王的魔爪!!美人是美人,可惜这美人太扎手,碰不得啊!!天不遂人愿啊!!! 我和盘在手臂上的如花默默对望一眼,一人一蛇都是一脸欲哭无泪。 因为赶时间,我和傅静思专挑抄近路的小道走。第四日傍晚,拜月教的总坛已经近在眼前,只要再翻过一座山头便可到达。然而,我们却在最后这一步之前,碰上了一个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人。 夕阳在无数座山峰的背后,挂在灰冷的天幕边缘,将整个西方的天边染成一片如火如荼的火海。 我和傅静思纵马,慢慢走在一处陡峭的盘山小路上,冷风卷起黄土地面上的沙土,纷纷扬扬飞着,淹没了马蹄。小路一边是万丈悬崖,另一侧是万仞绝壁。 傅静思忽然按住了我的手臂,我诧异得看向他,却见他眼睛如同一只受到恐吓的野兽一般眯起来,死死盯着前方。 “怎么?”我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神态,不免讶异。 “竟然……在这里碰上了……”傅静思自语一般说。此刻,他的面色沉冷如雪。 我心脏微微收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山顶,不知何时,竟有一人立在悬崖峭壁边沿。 那人逆着火红如烧的夕阳之光,散乱的发丝在呼啸的风中向着一个方向张狂得飞舞。他的面容隐没在一片逆光的黑暗里,他怀里抱着一把剑,他身上的血气,即便是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也让人闻得清晰。 “洛……”我瞬间,长大了眼睛。抬手不可置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几乎同时,我差一点策马飞奔过去,却被傅静思一把拉住。 “别过去!他现在已经丧失了心性,现在他的一切行为皆凭本能。”傅静思说着,跃下马。 他手腕轻轻一翻,从袖中落下一柄通体乌黑,雕刻着上古纹样的短刀。 “你要做什么……”我心中猛地一沉,也跳下马,上前一步抓住了傅静思的手腕,“你要杀他吗?就算……就算他现在只剩下本性,他的本性也不坏啊……我,如果我阻止他,他会听我的话的,先不要急着动武……” 傅静思侧过头,深深望进我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眼神? 疼痛的,疼惜的,无可奈何的,缄默而隐忍的…… 我不明所以,不知为何他会露出如此的神情。 傅静思的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覆在我握住他手腕的手上,温柔却坚定地将我的手推开。 “你不明白。”傅静思淡淡得笑,那笑容如同他身上的味道,是苦涩的香。 我愣在原地。 刀剑相击的玉碎般声音,在毫无预警中乍响。 我愣愣站着,看着只不过几步之外的两人。 他们的动作皆是如此的优雅,轻如燕雀的跃起翻飞,衣摆凌空的飞舞,长发随着动作而甩出的悠然弧度。 他们的神态皆是如此的淡漠清冷,洛风涯的眼神始终是如死水一般的凝滞,在那一片漆黑之中,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光彩;傅静思也是那般的淡漠,淡漠到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若不是那飞溅的鲜血,有谁能想象,这样唯美的一幕,竟是一场毫不留情的厮杀。 刀刃相互的摩擦,飞溅出冰冷的火星。 洛风涯的剑是如此的凌厉,每一下斩杀都是如此的绝然,恨不得一击便置对手于死地。 傅静思剑法虽强,但是在内力与力量上与洛风涯差得仍是太多。百招过后,他的动作逐渐迟缓,疲于应对。 在飞扬的尘土与鲜血中,忽然,“叮”得一声,一柄短刀飞旋着飞出去,钉入了岩壁。 我惊恐得看向那柄没入了石壁的剑……却看见,剑柄上,竟连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傅静思!”我失声尖叫。 傅静思一只袖管下面,空空。鲜血一片一片得滴落,瞬间没入黄土之中,嫣红刹那变成铁锈一般的褐。 “洛风涯!洛风涯你不要杀他!!”我向着他们冲去,却被傅静思厉声制止。 “别过来!”傅静思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严厉,却又是如此的平静,镇定到几乎不可思议的地步,“你快点跑吧。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不会!不会!怎么会这样!!”我不知所措得摇头,“洛风涯,洛风涯,我是夏子衿,我是凤红豆!是我啊!你看看我啊!” 我嘶声得尖叫着,盯着面对着我的洛风涯。然而,回答我的,只有他的漠然,他甚至,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 傅静思与洛风涯的死斗仍旧没有结束。洛风涯似乎只是想快些结束了眼前这无谓的性命。他一剑挑中傅静思的左肩,同时左手运气一掌重重击中了傅静思的左胸。 傅静思的身体如同一只折翼的鸟儿一般,重重得撞在岩壁上。一刹那,长剑鬼魅一般穿透了他的左胸,将他钉在了岩壁上。 一切,发生在转瞬。 傅静思一口鲜血喷出来,血雾如花。 剑刃向上,因为身体的重量,剑刃一点点隔开他的身体,将他撕裂。傅静思用尽力气抓住剑柄,想要把剑□,然而试了几次,都是徒劳。 洛风涯冷漠得望着被钉在石壁上的男人,又茫然得低头看着自己染满灼热鲜血的手指。 傅静思……会被洛风涯杀死……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太措手不及了!我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竟然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的……傅静思,不会死在洛风涯手里…… 我踉跄了一步,跌跌撞撞冲向了傅静思,挡在了一步步僵直走过来的洛风涯面前。 “风涯!你醒一醒啊!你不要杀他,我求求你了!不要杀他!!” 我抓住洛风涯的袖子,攀住他的手臂,手指死死得抓住他已经是瘦骨嶙峋的手臂。 我盯着他的眼睛,急切慌乱的抬头望着他,只求他能看我一眼。 洛风涯终于低下头,看见了我,然而,那双眸子依旧是除了空洞,只有空洞。 然后,他把我推开。 明明他的动作看上去那么轻柔,我却被一股巨大的内力弹开,身体向后飞出去,重重跌落在地上。 猩甜的味道泛上喉咙,我艰难得撑起身体,用尽力气喊,“洛风涯!你不要逼我恨你!” 这声音是如此的尖利,在空荡的山谷中徘徊不息。 洛风涯掐住傅静思的动作,终于因为这句话,而停了下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扭曲被无限的拉长。 回声一声声不息得响在耳边,无休无止。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紧紧是转瞬的一秒,也许,已经是沧海桑田。 洛风涯动了。 钉入傅静思心口的长剑被猛地拔了出来。 黑色的影子覆盖在我的眼前。 我抬头,望着拿着长剑指着我的男人。 洛风涯皱着眉头,微微垂着眼帘,他的眼神飘忽,手指有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颤抖,通过他握剑的手,透过冰冷的剑锋,传达到我的颈间。 他仿佛是一头不知所措的兽,狂躁而迷乱,迷失在无尽的混乱与黑暗之中。 我喉头微微颤了一下,轻声叫他的名字,“风涯……” 洛风涯猛然张开眼。 与方才的冷漠不同。那双眸子中,充斥着几乎满溢出来的,竟然是,疯狂。 刀锋猛地改变了方向,从我胸口一划而过。 衣衫碎裂的声音突兀得响起,那么的轻,响在一片寂静之中,却如同惊雷。 我完全怔住。 大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洛风涯猛按着我的头,把我按倒在坚硬冰冷的黄土之中时,我终于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开始疯狂的挣扎,踢打甚至是撕咬。然而这些细微的反抗在他面前根本就微不足道。 他的动作如同一只发狂了的野兽,不容我挣扎不容我反抗,依靠力量和强势,压制住我,强迫我跪趴在地上。 我的腰被他狠狠扣住。依着这样的姿势,我却正好看到了捂着胸口瘫倒在石壁边的傅静思。 他远远的,透过黄昏的灰色薄雾看向我。 濒死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一丝哀叹和些许的无奈。 洛风涯瞬间就发觉了我的走神。他慢慢的回头,目光投向傅静思,而后,不加思索抬起了手。 隔空一掌,狂潮般的内力席卷而出,整个空气在刹那间都仿佛被压缩了一下,巨大的内力将傅静思吞没。 傅静思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脸,只是专注得望着我。 我看到他对我淡淡得微笑,而后,从悬崖边坠落,一刹那,血染的月白色衣衫,便没了踪影。 流年乱了浮生 天空是一片灰。就如同人死之后的眼。 黑色鸟的剪影,孤寂的在那片灰色中徘徊,而后消失,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我仰面躺在一片冰冷而坚硬的黄土上,眼睛一眨不眨张着。 洛风涯已经走了。走了很久,他残留的温度,已经被冰冷所取代,一丝也不剩。 自始至终,他的脸上不曾有痛苦不曾有挣扎不曾有迷茫,什么都不曾有过。 痛苦迷茫挣扎的,只有我而已。 我是那么的痛,眼泪却像干涸了一般,无法掉出哪怕一点点。 那时候,我抬手抚摸他冰冷的侧脸,我问他,“洛风涯,你已经死了吗?” 他冷冷得看我,没有任何反应。 他撕裂我的身体,我却只能感到一片麻木。 “你杀了傅静思,我本该恨你的。我却做不到。” 指尖,轻轻滑过身体上方男子的眉骨,侧脸,他冰冷的唇,自言自语般得轻声说,“你知道我最恨的人是谁吗?对,是我自己。” “是我害死傅静思害死你,最该死的是我,我却怎么也死不掉。这一切都那么讽刺,你说,这多像是一个恶毒的玩笑。” 洛风涯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狠狠按住它们,不让我的手能够接近他的身体。他的手冰冷如铁,我的腕骨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要怎样才能让这一切结束?你也很想让一切结束了,对吧……”我望着他,弯起眼睛,艰难得笑。 天一点点的黑下去,风扬起漫天沙尘,一浪一浪,海涛一般,将我淹没。 不知究竟多久之后,我看到纯黑色的夜幕中,有一点橘色的光,缓慢得接近。那点光在冰冷中融化为一片温暖,我想要起身,试了几次却发现竟然一丝力气也没有,连支起身体都做不到。 很久之后,白色的丝质绣鞋停在我的眼前。黄衣的女子,提着一盏宫灯,在我身边停下。她低头看着我,眼神是我无法理解的平静以及隐忍的痛苦。 在我迷惑的目光中,菱花镜缓身将灯放在我的身边,自己缓缓跪在我的身旁。 “你……菱花镜,为什么你在这里?” 菱花镜没有回答。她俯身,把头轻轻搁在我的胸口,缓缓阖上了眼睛。 她的脸被笼罩在一片温黄|色的光线中,她嘴角细细的抿起来。 那一刻,我仿佛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不知为何,胸口忽然传来一阵阵窒息一般的钝痛。 在我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忽然袭进我的意识。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被无数藤蔓植物捆住了四肢脖颈,尖叫被扼杀在喉咙中,我瞳孔微微收缩,一下子拉进了冰冷黑暗的海水之中。 ————呼啦啦时间倒流—女主往事分割线———以下是女主丢失的记忆!!——————— 修仙这种事,已经不如百年千年前那样盛行。然而,虽是凤毛麟角,却不能说这世上已经无人修仙。 修仙者大多隐居在深山老林之中不问世事,潜心修炼,做世外高人。 蓬莱仙岛便是这样的一处地方。 蓬莱仙岛地处东海之滨,岛上有山,名莫愁,莫愁山峰,名笑忘,笑忘峰上,有两人,修道已有百年。一人所修之术为肉体不坏,一人所修之术为灵魂不灭。 我记忆的开始,便是在这座山峰上,故事也要从这孤岛这山峰说起。 傅静思是我的师兄。我的名字是菱花镜。 据傅静思说,他父亲是个医者,他自己是在山上采药的时候,无意中碰见了在山上迷路的师傅。傅静思把师傅从深山老林里带出来,谁料,师傅这家伙恩将仇报,捉住他硬说这孩子颇有慧根,塞给他爹妈一大堆银子,就把他给虏来这孤岛上了。 我倒是觉得师傅分明是对傅静思一见钟情,心生歹念,于是给拐来的。 我呢? 据师傅说,我娘是江南第一舞姬,父亲貌似是某当朝大员。我一生下来,就被当朝大员的后宫诸位正妻给掉包换成了狸猫。师傅说,他正在胡同里走着,冷不丁就被啥东西砸中了脑袋,他一抬手正好接住,谁知到竟然是个孩子。他觉得这是缘分,于是就把我捡了回来。 我的名字是师傅起的,我说师傅那老家伙偏心,师兄的名字就那么清雅,我的就那么恶俗。师傅狡辩说,我名字取自镜花水月,多文气多有意境多朦胧,我要是不满意,可以改名叫菱水月。我想想,觉得这两个名字恶俗得不分伯仲,于是改名的事作罢。 修仙其实挺无聊的,要不师傅也就不会三天两头往外头跑了。 整天除了修习之外,就只能看看书,写写字,画画画…… 问题是,我都那些高雅情操实在是没兴趣,不仅是我,傅静思其实也没兴趣。 于是,师傅只好教我练剑,而傅静思沉迷于医药,以及用各种小动物做实验,没事搞个什么断肢续接,刮骨疗毒,移植器官的……要多bt就多bt…… 傅静思这家伙不仅爱好bt,脾气也古怪得很,动不动就冷着一张臭脸,对我经常恶语相向,对师傅冷冷淡淡的疏离模样,对侍女们都一副趾高气扬得样子。我就看不惯他,师傅却哈他哈得要死,说什么傲娇,禁欲系…… 哦,顺便说一下,蓬莱仙岛上的“人”,只有我,傅静思和师傅,其余的侍女花匠伙夫啥的,都是师傅用花花草草的精魂变出的式神。 当我和傅静思稍微大了一些的时候,大概五六十岁了吧,师傅告诉我们一个秘密。其实,蓬莱仙岛是游离于三界之外,三不管的风水宝地。在此处,时间,空间都是一个独立的体系。在笑忘峰峰顶,有一个山洞。洞内,有一道时空的裂缝。从这条裂缝,可以通达到任何的时空之中。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玩意也忒不靠谱了,师傅就拿了一堆什么“平行宇宙”理论给我看。按照那个理论,一个事件不同的过程或一个不同的决定的后续发展是存在于不同的平行宇宙中的。比如说,在我生下来时,有很多并行的未来,修仙的我、□的我、乞丐的我同时存在。因为师傅在那一时刻,捡到了我,所以我成了修仙的我,另外那些可能性就成了不可能。 傅静思那时候只问了一句,“从时空缝隙中回到过去,是不是可以改变现在?” 师傅当时非常激动得点头,一个劲得叫,“孺子可教。” 结果傅静思非常没兴致的转身,“没用的东西……” 师傅差点吐血,跟着叫唤,“怎么会没用呢?!除了到过去,还可以去未来啊!未来有好多你想象不到的好玩东西啊!!电梯你见过吗?微波炉你见过吗?!” 傅静思越走越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时候,我被师傅跳脚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后来某一天,大概过了一百多年左右,师傅留了张字条,说我们修习已经小有所成,不用靠他也能自行修炼。于是他要出门游历了。 师傅那家伙就这样突然得,让人措手不及得,不见了。 我看到那张字条,把字条在手中慢慢握紧,仰头望天,只说了两个字——万岁!!! 当天,我就趁傅静思去山谷里采药,偷偷离岛。 闷了我这么久,终于能去看看那个书里画里所记叙所描绘的纸醉金迷的软丈红尘,那种带着微微的紧张和害怕的兴奋感,我是一辈子,第一次感到。 我坐着小船,从蓬莱仙岛顺着风向漂流,结果漂了没多久,被一艘大船给打捞上去了。那群人说自己是天下堡的商人,问我的船是不是遇难了。我采取一问三不知装失忆战术,问啥我都说不知道。 船上的人都特实在,让我免费吃免费住,还说我长得那么漂亮那么白净,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上了岸就拜托他们的老板帮我寻找亲人。 我看着一帮子五大三粗大胡子的船员,发觉他们跟师傅和傅静思还真是不一样,倒很像画卷里的门神什么的,于是就觉得他们长得真是好看啊……画上的人都跟他们一样。 结果那些船员听到之后笑成一片,说,他们的老板,天下堡堡主柳闲歌才能说叫好看,那才叫美男子,是天下无数女子思春的对象。 船在一座叫做金陵的城靠岸,不过我没跟着那些船员们回什么天下堡。一上岸我就趁乱溜了,因为听他们说,金陵正召开武林大会。 所谓的武林大会汇集了天下所有英雄豪杰,他们为了切磋武艺,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而乐此不疲。这桥段我在无数话本小说里看过,自然是不能错过。 那一日的金陵,大街小巷上,放眼望去一片人山人海。 我头一回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然有那么多的人,实在是被吓了一跳。 街上沸腾了一般的热闹,到处是叫卖的小贩,糖葫芦、豆花、烤地瓜、面人、皮影,还有些我从没见过的古怪小玩意。 我左瞅瞅右看看,发现大街上的人,长得像傅静思那类的人基本没有,像门神的倒是一抓一大把。 于是,我思忖着师傅老夸傅静思好看应该只是安慰他,傅静思的长相比较小众,比较非主流,也就是说,傅静思长得比较奇怪…… 不知为毛,我突然开始同情傅静思了。 后来,忽然有人喊,什么拜月教教主和天下堡堡主要开打了…… 然后,呼啦啦,所有人都尖叫着,向同一个方向涌过去。我挤在人流里,动弹不得,也不管我自己愿不愿意,就被挤了过去。周围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啥玩意都看不见,鼻息充斥着各类汗味脚臭味,熏得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比武围场四周的茶馆酒铺的楼顶上都站满了人,连房顶上都有人架了梯子爬上去看。 极目远望,所见之处,全是挨着个的人头。 比武随着一声铜锣开始。 人群不断爆发出整齐得,“哇!嗷!呀!” 我周围的人也跟着叫,而且还叫的一脸兴奋。话说难道他们不该和我一样什么都看不到吗…… 好不容易赶上了传说中的武林大会,光是看人头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纠结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一提气,轻轻一跃,脚尖踩着几个人的肩头,一招浮光掠影步几下自围观的群众头顶飞过,在一片片惊叫声中,跃进了围场内。 围场之上一片空旷肃杀,一处直径十米的高台上,两个男子打得正激烈。而高台之下,所有人都离台子远远的,好像生怕被殃及了似得。我就孤零零站在人群与隔离带的中央,一身粉色纱衣飘飘,显得无比突兀。 “姑娘!姑娘快点退后!”几个大爷对着我招手,一脸焦急。 “怎么啦?”我作着拉伸运动,活动被挤得僵硬的筋骨,奇怪得回头。 “危险啊!拜月教教主会放恶灵!被恶灵碰到会没命的!” “哈?”我回头,抬头望着高台。 只见,擂台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缠斗。 黑衣人周身环绕着无数黑气,那些黑气飞速得凝结袭向白衣男人,落空之后消散继而又凝结。 我认得那些鬼怪,那是专噬人血肉的恶鬼罗刹。 白衣人对付罗刹就已经是疲于应付,那个黑衣人似乎是有意要与他对打一会儿似得,那剑经常是在要害之处就忽然收回。 我看那黑衣人看得很是不爽。 首先,这人必定恶毒,他把死后的魂魄变为恶鬼,让那些冤魂永世不得安宁。 其次,这人必然恶趣味。赢就赢输就输,打就打个痛快,这样把人耍的团团转算什么?! 看白衣人落于下风,逐渐露出疲态。 我越看越气,也没多想,再恶灵又一轮夹击发动时,猛地踏地,脚下尘土扬起,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一刹那就挡在了白衣人身前。 我足尖轻旋,在地上站稳,同时宽袖一甩,将罗刹尽数挡回。 小小的罗刹能奈我何?我修习得乃是灵魂不灭之术,那些恶鬼不仅不能伤了我,我反而能收了它们。 我只是往台上一站,那些罗刹就像见鬼了似得纷纷退却。 “你,武功不错,但是,人品真渣!”我双手往腰上一叉,指着黑衣男人大大咧咧道。 方才还吵吵闹闹喧嚣不已的世界,忽然像是被静音了一般,静得让人觉得尴尬。所有人,从围场内的武林侠客,到围场外围观的群众,都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从天而降的绝美少女,陷入了石化呆滞卡带状态。 “你,是谁?”黑衣男子微微侧了头,没有一丝一毫不悦的表现,只是淡淡的开口。他的声音很低沉,却很好听。让人觉得仿佛有一只小爪子在挠你的心,有痒痒的感觉。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菱,名花镜。你可要好好记住。”貌似书里的大侠都是这么自报家门的吧? “多谢姑娘方才相助。这场比武,是我输了,是柳某人技不如人。”背后,白衣男子向前一步走到我身侧,对我微微颔首。 嗯,教养很好的嘛。对方明明是作弊他却不在意。 我对白衣人印象分一下就打得很高。 “胜败乃兵家常事嘛,你回家苦练几年,再回来打嘛。哈哈……”我作豪爽状拍拍白衣男子的肩膀,忽然,我又想起来什么,微微长大了眼睛,“啊?你就是柳闲歌吧?刚才听那些人说什么天下堡堡主来着。我流落在海上,多亏被你们天下堡的商船所救,才能到这里来。这样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柳闲歌的眼睛也微微长大了一些。随即,他低头,微微一笑,含义不明。但是他眼角微弯的样子真的挺好看。 我打量了一番他的长相……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但是和寻常人就是不一样啊。我不由又为柳闲歌可惜起来,这人看来和傅静思一样,长得太小众了…… 我正和柳闲歌各怀心思相顾无言时,擂台对面的黑衣男人忽然开了口。 “现在换你与我打?”那人微微垂眼,右手握住剑柄,那姿态虔诚而郑重。 “喂,我说你这人好没礼貌。既然要切磋,你总要自报名号吧?”我眼角瞥那黑衣男子,对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架势非常不满。 台下众人齐刷刷石化依然,仿佛一片兵马俑…… 这、这天下竟然有人不认识洛风涯……更恐怖的是,这人还敢叫洛风涯自报家门。 洛风涯慢慢眨了一下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他长那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尴尬的情形,究竟该怎么自报家门他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憋了半天,洛大教主木讷讷蹦出三个字,“洛风涯。” “那好,本小姐就陪你打上一场。”我笑,对柳闲歌伸出手来,“兄台,借您的宝剑一用。” “承蒙小姐不弃。”柳闲歌双手捧剑,将剑奉上。 这就是我与柳闲歌与洛风涯的初遇。 后来,我和洛风涯打得风生水起惊天地泣鬼神。 我自从练剑,已有百八十年了,头一次碰上这么强的对手。不过最终当然还是我赢了。我先是斩断了他的剑,然后与他徒手搏斗,过招三百招终于反扭他双手,把他按在地上。 武林大会和谐的收场。 天下第一的名号,被一个叫做“菱花镜”的女子夺走。 从那一日起,菱花镜的名字,在一夜之间传遍大江南北,成为一个传说一般的存在。 凤凰涅槃 欲 火重生 在故事的开始,我是菱花镜,一个世外修仙之人。我一时兴起从蓬莱逃脱,误入红尘,误见了柳闲歌与洛风涯。 武林大会之后,柳闲歌把我带回了天下堡。 我喜欢柳闲歌,所以对他开诚布公,告诉他我的身份。柳闲歌并不以为意,他替我编造了身份隐瞒世人,给我这世上最优渥的胡僧或,带我游遍金陵的大街小巷。我们在烟雨的季节去看八百里洞庭;我们在春社日最喧闹的时节去看戏听书造访庙宇;我们走遍了大江南北,吃尽世上的一切佳肴。他让我看尽这世间繁华,让我知道,原来活着是这样快乐的事。 而洛风涯,他总是在没有月亮的夜晚来找我,他会偷偷撬开窗子,无声无息翻进屋子。然后蹲在床边,在黑暗中无声得看着我。那种夜行动物般的专注目光害我无法入睡,我只好在大半夜中与他一同出去,自金陵高高低低的屋檐上燕子般的掠过,然后找一个僻静之处,比剑,喝酒。洛风涯总有无数的美酒,九丹金液、紫红华英、太清红云之浆一些只在大内宫中私藏的酒,以及滤渌、翠涛这样早已失传的佳酿。 日子就这样流逝,比我所经历的那无数缓慢而单调的年月比起来,是那样的绚烂而短暂。一晃,竟是五年。五年后,我竟然发现,自己并不愿离开,不愿离开柳闲歌的身边,不愿离开这个繁华而喧闹的人世。当我习惯了被宠爱被捧在掌心的感觉,习惯了这种绚丽的生活,习惯了用一个“世人”的方式来思考。我已经无法再回去,无法无法忍受那无穷无尽单调的年月,那无边无际的孤独。所有人都在老去,一切皆在改变,死亡和新生,我却停在原地,仿佛被一切所抛弃。 后来,柳闲歌向我求亲。我无法拒绝,因为我无法离开他的身边。我知道,我爱上了他。 大婚的那天夜晚,金陵燃放了一夜的烟火,映亮了整片天际如同白昼。却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拜堂的过程竟被洛风涯打断。 他一人而来,裹挟着一身的肃杀冷意。无数的刀剑指向他,他却毫无畏惧,一步步登上阶梯,走到我的面前。 他扯开我蒙在脸上红纱,微微启唇,却不语。 “你来做什么?”我问他。 “不要嫁给他。”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把你让给他。” 他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我望着他沉默了许久,末了才说。 “我以为我们的交情紧紧是在剑与酒上面。” 后来洛风涯走了。从那时起,无月的夜,再也没有人来与我一同躺在房顶上喝酒。 后来,我与柳闲歌成为江湖人所羡慕的神仙眷侣。生活安然。 所有人都惯常于感叹:幸福总是很短暂。我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只是没想到,它会如此的短。 不久之后,洛风涯发难武林,一夜之间灭了云上山庄,火烧洗剑阁,血洗飞花楼。我知道,洛风涯的灵魂正在被恶灵所控制,变得残忍而暴躁。我也知道,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我不敢面对他,是我的一句话,将洛风涯推上了无路可退的悬崖。 后来,洛风涯指名将要屠灭罗浮山,我和柳闲歌受罗浮山庄庄主请求,一同前往解救。 因为我的犹豫,我晚到了一天。因为我的犹豫,我再见到柳闲歌时,竟是与他最后的生死之别。 罗浮山的山顶,开满了漫山遍野的红色罂粟。萎萎的花海,在风中微颤,靡丽得几乎让人张不开眼。我赶去山顶断崖时,只见到了洛风涯的剑,没入了柳闲歌的心口。一剑贯心,不留丝毫的余地。我看到他在我的眼前,一点点得滑落,倒在了罂粟从中,被花海淹没。他的血,嫣红,与花瓣的颜色那么像,他血染的白色衣衫,也如同罂粟一般靡丽,散发着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4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4部分阅读 ,散发着带着腥气的馨香。那一刻的我几乎疯了,我从不知道有一种痛是如此得撕心裂肺,几乎是生不如死,让人连呼吸的力气都失去。我脑中那时就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了他,杀了洛风涯,杀了那个夺走我挚爱的人。我从柳闲歌的手里,拿起那把扔残留着他手的温度的剑。 我心中只剩杀意,我便是剑,冰冷而凌厉,为杀而生。第一剑,我便震断了洛风涯手中的兵器。第二剑,我挑断他左手筋脉。第三剑,他堪堪躲开,胸口中我一掌。第四剑,一剑,剑尖刺破他的肋下,剑身埋入他的身体,他的身体被剑刃所贯穿。那一剑的力量是如此的大,剑一直深深埋入到了剑柄。 “洛风涯,为什么你要杀他!为什么!”我一直将他逼至悬崖的边缘。他的脚边,便是万丈深渊。 洛风涯轻轻咳了一声,殷红至发黑的血,顺着他的嘴角从苍白的下巴滴落。那时候他笑了,我是第一次看到他笑,也是,最后一次。 他说,我就是心胸狭窄的人,见不得你们好。若是得不到,我宁愿,亲手毁了你。其实,我本是想拉你共赴黄泉…… 他说着,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向后退了一步。他的手时冰冷的,他的血,却是温热的。我没有反抗。那时我已是心如死灰,与其那般生不如死的活着,倒不如死了,可以解脱。 洛风涯定定得看着我,他的目光那么的柔。那时候,看着他,想起了曾经无数个无月之夜,他酒到浓时,微醺的目光。末了,洛风涯忽然放开了我的手腕,抬手,一掌击在了我的胸口。我向后踉跄了几步,而他,一步,落入了虚空之中。 我站在悬崖的边缘,看着他的身体向一朵凋零的罂粟一般,坠落,坠向无尽的黑暗。 一切便在这里结束。戛然而止。充溢着惨烈的残忍,重重的宣告了结束,至死而休。 之后的那段日子,再没人见过我。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身在何处,我茫然无措得在这个孤寂的世界中迷失。 最后,我的师兄,傅静思找到了我。他问我,你后悔离开蓬莱,入这红尘世界吗? 我说,是的,人间情爱,如同罂粟,它美丽而甜美,却是毒。最终,置人于死地。若是我不曾来到这里,不曾遇到那两人。我仍是单纯不谙世事的修仙者;他仍是那个叱咤商界,傲游江湖,笑看红尘的旷世骄子;他仍是无情而冷漠,令天下人畏惧的魔教教主。没有美丽的开始,便没有惨烈的结局。 傅静思看了我许久,最后告诉我,他找到了让一切回到开始的方法。 只要我抛却肉身,遁入时空裂痕,便有三成的几率可以回到一切还未开始的时空中,我的魂魄会附体在其他人的肉身上。蓬莱岛时游离于三界之外的异界,不受时空混乱的影响,到时,傅静思会想尽方法,在这世上找到我,将我的魂魄送回原本的肉身中。只是,我遁入时空裂缝前,必须将记忆封印留存在肉身中,否则肉身不久之后便会腐化。 对于心如死灰的我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忘记,忘记一切,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让一切回到从未开始过的最初,也许这一次,我可以幸福。 于是我与傅静思回到了笑忘峰,我抛弃肉身,抛弃记忆,成为一缕幽魂,遁入了时空。 ———————回忆完毕,时空恢复分割线———————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旧躺在黄土地上,不同的是,身边燃起了一堆篝火,刚才趴在我身上的菱花镜没了,多了一个全身脏兮兮的男人。我眯起眼睛,目光逐渐聚焦,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正握着一只断手,有点困难有点别扭得往他自己的一截断肢上装。 妈呀!!怎么一上来就是限制级血腥残忍镜头啊!! 我倒抽一口气,头一歪又晕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我看到那个全身脏兮兮的男人,站在一个土坑边,正在往坑里填土。身边一片漆黑,黑风呼啸,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这一幕别提有多么恐怖。 “醒了?别装睡,过来帮忙。”男人声音低低哑哑的,像患了肺结核的病人似得,火光明灭中,他的脸半明半暗,很是阴森。 我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挪到土坑边,探头一看。一看不要紧!我趔趄了一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我手抖着指着坑里,颤声尖叫,“为,为毛躺在那里的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啊!” “记忆都恢复了你还装个毛啊!”男人恶声恶气冲我喊了一句,同时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把那脏兮兮的脸摸的干净了几分…… “呃……傅静思?”我抬头望着男人,一眼认出了他的长相,“你,你怎么活了……你,你怎么把我,不,把宫妆泪给杀了……没先j后杀吧……” 傅静思抬手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j你个头!j你的人又不是我!” 我双手抱胸,震惊盯着瞬间兽化的傅静思,在地上抖作一团。 “你丫记忆不是恢复了嘛!你记忆恢复,魂魄自然会到了菱花镜这个身体里,宫妆泪本来就是个死人,怎么是我杀的?!我怎么活的?因为我死不了!我掉到山崖下面,骨头内脏都摔碎了,费了些时间才长好!cao,你知道被砍了手,又被戳一剑,还掉到悬崖底下有多痛吗!你从小就只会给我惹麻烦!你三岁那年居然大半夜尿床……baba……(省略傅女王怨念爆发唠叨十万字)” 我抱着被傅静思拍痛的脑袋,眼泪汪汪抬头,万分无辜看着他,“呜……师兄为毛一不一回蓬莱就让我回忆起来呢?这样你也不会受那么多罪啊……刚才我见到洛风涯就能直接把他身体里的恶灵给驱逐,释放他的灵魂了。” 我不说还好,话音一落,傅静思额头上骤然暴起一道青筋。“我哪里知道是为什么?!我在蓬莱试图解开你记忆的封印,谁知到竟然被你的咒术反噬,你是潜意识不愿让我解开。若不是今日你被洛风涯ooxxxxoo,谁知到哪年那封印才能解开!” “师兄你以前不是这种八婆性格啊……” 傅静思冷哼了一声,微微一振袖,抖落一片灰尘,“还不是被你折腾的……你以前也不是个如此狗血之人。” 我无奈得叹了口气,抓抓脑袋,“还不是因为在时空乱流里面走错了道儿,不小心穿到了几个世 纪之后去了,染上了点后辈人的不良习气。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小问题……” 傅静思冷哼一声,瞅我那眼神别提有多嫌弃,“当初倒不如放任你不管,你重新来过一次,死性不改,仍旧与姓柳的与姓洛的纠缠不清,真是无药可救了。” “师兄,你难道不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运交华盖,天命冥冥,我等逆天而为,反倒被老天给涮了一把,倒也活该……” 傅静思咬牙,“哼,你现在到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了,当初要死要活求我助你遁入时空缝隙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自己命犯狗血,还拉着我一同受罪,我真是倒霉催的……” 我干干赔笑脸,往傅静思身上蹭,“嘿嘿,谁叫你是我师兄呢……” 傅静思别开眼睛,脸仍旧是绷得像个冰山似得,不过身上的气势已经缓和了不少,我于是转而说正经事,“我刚才装昏的时候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两世是两个并行空间,应该是相互独立,但是我却发现它们是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这一世的很多场景,我在前一世都是经历过的,比如武林大会,金陵城的大婚……还有很多很多的细节,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 忽然,傅静思看着我,慢慢眯起了眼睛。“我刚得到消息,罗浮山庄的庄主,邀请了柳闲歌前往罗浮山。” “不是吧?!妈啊!!”我尖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我,我们快点赶去,迟了就来不及了!我可不想再穿一次了!!” 傅静思忽然轻声叹了口气,“你不是说,这两世是一样的么?就算你此刻去了,又有何用?” “不。不一样。”我转头看着傅静思,火光落进我的眼睛,让黑色的瞳仁如同透明般的明亮。 的确是不同的。 洛风涯,上一世,你说你不愿放手,宁愿让我们一同毁灭。而这一世,你却牺牲自己放我离去。 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软弱,我会救你,我会改变这一切,我不信天命,我信,事在人为。 武侠与玄幻融合的决战 俗话说杀人放火,欠债还钱 咱自己捅的娄子还得自己来补。 我和傅静思快马加鞭——啥?你说为毛不腾云驾雾?拜托,要是会腾云驾雾,傅静思能摔到悬崖底下去么——马不停蹄不吃不睡不拉不撒整整狂奔了两天两夜,累死了三匹大马,终于赶到了罗浮山。 在山脚底下,我伸长了脖子仰望向山顶,文艺兮兮道,“罗孚山顶上,有一片罂粟花海,红艳妖冶得如同是一片燃烧的火海……” 傅静思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鄙视得瞥了我一眼,“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那不是什么罂粟,顶上失火了。” “啥?!”我退了几步,瞪大眼睛。果然,山顶缭绕一圈滚滚的黑烟!可不是着火了咋的!“啊!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我尖叫一声,撂蹄子一刻也不敢耽误,旋风一般冲上山区。 山顶上一路是横尸遍野。尸体从山腰一直横七竖八躺了一路,看衣着有些是天下堡的,有些应该是罗浮山庄的。尸体大部分都是脑袋搬家,脖子处一道平整的刀口,整齐得让人简直叹为观止,可以想象,那杀人者出剑的速度之快,定然已是刀过而不沾血的境界。 着火的地方正是罗浮山庄,缭绕狰狞的火舌,高高窜起,直有几十米高。火海仿佛是一张血盆大口,将整座恢弘的楼阁建筑吞入口中。 眼前的景象再次与记忆重合。那一日我上罗浮山,罗浮山庄也同样遭到了屠灭。我在整个山上搜寻了很久,最后才找到后山,以至于耽误了时间。 罗浮山庄玉石的楼门就在眼前,脚下是一地残肢断腿的尸体。我忽然顿住了脚步,蹙起眉,“我觉得洛风涯和柳闲歌不在这里。他们应该在后山的断崖边……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耽误不起,直接去后山吧,赌一把。” 傅静思微微抿唇,点头。 我看着他的脸愣了一瞬间,喃喃自语道,“师傅迷恋你是有理由的……” “说什么蠢话!”静思师兄太阳|岤青筋暴突,一脚揣在我的屁股上,“快点给我带路!” 我虽然来过罗浮山庄,但是毕竟穿越了那么多回,一会儿失忆一会儿又恢复记忆,导致我记忆难免会紊乱,迷了会儿路,绕了大半个罗浮山,才终于气喘吁吁从一处峭壁爬上了山巅断崖。 傅静思踩着我肩膀先爬上去,一边还恶狠狠低头瞪我,“看你带的好路!” “呸呸……”我吐掉嘴里一口沙子,哇哇大叫,“傅静思你没人性!你是不是嫉妒我花容月貌啊!你居然踩我的脸!!” 傅静思翻白眼,俯身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上去。 我奋力爬上悬崖,一抬头,就整张脸全面漂移,失声尖叫,“oh!no!!不要啊!!!!!!” 只见,眼前的确是一片罂粟田,只不过花季已过,罂粟花都谢了,剩下一大片光秃秃的灰绿色麻杆,直挺挺插在泥土里。 洛风涯和柳闲歌,就站在那片灰蒙蒙的麻杆中间。 虽然这个场景是寒酸了一点儿,没有花海,没有漫天飞舞的花瓣,但是两人的帅气程度仍是分毫不打折扣的。 他俩气场剽悍,内力在周身席卷成漩涡状的风,鼓动着宽大的衣袖张狂飞舞。整个天空聚拢着青灰色的厚重云层,重重的压下来,仿佛近在咫尺。 他俩剑都在手上,那架势,分明是箭在弦上,已经绷到了极致,任何一瞬间都可能离弦而去。 我那句“不要啊”音儿还没落,突然背后猛然一震,身体像是被加了火箭助推器一般,“嗖”得飞了出去。 “啊~~~~~~~”我的时空好像突然发生了扭曲,时间被无限的拉长。 我在空中飞啊飞,一百米距离在一个刹那,0018秒内被我飞过。 我眼见着洛风涯和柳闲歌慢动作一般,从地面上跃起,长发与衣衫舞动如焰如蝶,每一步都在地面印下深深的痕迹,剑身上灌满内力,发出龙吟一般的嘶鸣,在灰蒙蒙的光线下银光四射。 然后,我挡在了他们两的中间。 在场所有人都是眼前一花,这一花之间,局势,发生了狗血血的戏剧性转变。 我整个人一头撞进了柳闲歌的怀里,树袋熊一般挂在了他身上…… 然后,两声清脆的“噗噗”声。 要问那噗噗两声哪来的?不,不是有人放p了,是我中剑了…… 我先撞上了柳闲歌的剑,背后洛风涯那厮又戳了我一剑。 “dog日的……”我忍住腹部的剧痛,抬头,推开柳闲歌,回头,以足以瞪死一头恐龙的目光瞪向傅静思,然后温柔的深处右手,对他竖起中指,“草泥马,算你狠……” 傅静思咧了咧嘴,做出一个“安啦”的手势,表示我被戳两下还死不掉。 面对突生的变故,精明极致的柳gg整个陷入了痴傻痴傻的呆滞状态,握着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那神色别提有多纯良。背后向来反应迟钝的洛风涯也好不了哪去,面瘫瘫完全进入了石化状态。 我低头看着腹部左一把右一把的剑,觉得自己此刻特别像一只被两根竹签串了的肉丸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内力游走奇经八脉…… “啊!!看我的降龙十八掌!庐山升龙霸!” 随着我中气十足一声大吼,我肩膀一抖,胳膊一甩,手掌一抬! 前一掌,打飞了柳闲歌,后一掌震飞了洛风涯!然后我双手握拳仰天长啸,刹那间,地动山摇,我的小宇宙发生了史上最华丽的爆发,堪堪把两并剑震出体外。 柳闲歌直接借我内力震出的气流,足尖一点,身体如白鹤一般悠然向后飞掠,落在了傅静思旁边。 柳闲歌抬手指着我,“她……是谁?” 我耳朵贼尖,虽然柳闲歌声音压得极低我还是听到了,于是在远处气得跳脚,“姓柳的你丫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我替你挡那一剑你就又挂了!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她是……红、红豆?”柳闲歌似乎觉得傅静思比较可靠,于是忽略了我直接问傅静思。 傅静思这人相当实诚,认认真真回答,“是,也不是。” 我看他根本就是想把柳闲歌绕进去。 可惜,柳闲歌的思维构造和傅静思是一样的,回路都比较复杂,听傅静思那么一说,柳闲歌就明白了。“可是不久前我才接到宫妆泪的信……” 傅静思没涮成柳闲歌,有点不爽,冷冷答道,“出了些变故,现在是菱花镜了。” “那,你是谁?”虽然语气与神色都深藏不露,但还是显露出了些警惕。 “与她一同修仙的师兄。” “修仙?师兄?”柳闲歌望天,对于急转直下的情节有点理解不能。 我不再管那两个家伙,注意力放在了我身后的洛风涯身上。 洛风涯被震飞之后,落地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我转身,擦掉嘴角渗下的一缕血迹,深深望进他的眼睛,轻声唤他的名字,“风涯……” 洛风涯面无表情盯着我,那神情像极了一头受到了威胁全身警戒的野兽。 我面对他一身杀气,却毫无惧意,一步步,淡定得向他走去,同时,对他伸出了掌心,“风涯,来……乖啊~乖乖不要动,姐姐给你糖吃~~” 不远处,“轰”得一声,柳闲歌和傅静思同时倒地不起。 谁料洛风涯竟然这么不乖,让他不要动他偏要动,出其不意毫无预兆就向我扑了过来。 “卧槽啊~~”我尖叫一声被他扑倒在地。 洛风涯低头就对着我脖子咬下去。 我吓得魂飞魄散,这这这,这厮又要当众表演激|情h镜头?!想起来我就脸红啊!当着傅静思的面和洛风涯ooxx各种限制级镜头,幸亏我换了身体,不然多害羞啊~~ 我又是一声尖叫,“洛风涯!春天还没到呢!!你怎么就发情了!!” 洛风涯不理,埋头在我颈间。 我眼疾手快,在他俯身咬我的一瞬间,一翻身把他摁在了身体底下,骑在他腰上,把他一只手反拧在背后。 “傅静思!!傅静思快点来帮忙!!!呀~~” 随着我一声尖叫,我又被洛风涯给压下去,我奋起抵抗猛地一滚,又占据了上方的主导地位。如此循环反复,就见我和洛风涯在地上滚成一团。 最后,我骑在洛风涯背上左摇右晃,洛风涯疯了似地挣扎,漾起满地尘土弥漫。 “傅静思!你丫发什么呆啊!!再滚几圈老娘的血都流光了!!”我咬牙切齿大喊,腹部伤口还在汩汩往外冒血,洛风涯黑色的衣衫都已经被我的血染成了铁锈般的褐色,我自己那身黄衣早就面目全非。 傅静思这才看够了戏似得,屁颠屁颠跑到我身边,拿着银针飞快往洛风涯手脚几道大|岤一扎,封住了他的|岤道,让他动弹不得。 我气喘吁吁从洛风涯身上爬下来,倒在地上瘫倒成一摊。傅静思从袖口里摸出四张咒印呈十字状放在洛风涯身体周围。 忽然,背后一双素白的手环过来,把一件白袍披在我身上,然后小心翼翼撩开我凌乱的衣襟,露出腹部那两处伤口。 “闲歌?”我侧头,便看到柳闲歌素净英俊的侧脸,他垂着眼眸,正仔细的把金疮药敷在我的伤口上。 “呵呵,我老是换身体,是不是挺难适应的。” 柳闲歌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嘴角微微弯起来,“是有些吧,不过,样子倒是越来越漂亮了,我也不吃亏。” 他说着,侧过脸来面对着我,轻柔得在我唇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 “我很想你。”他湿润的唇中,吐出温热的气息,扫在我的皮肤上,苏苏麻麻的痒。 “咳咳。”傅静思用树枝在洛风涯周身画完了反魂阵,咳嗽了一声,“我说,该干正事了。” 我望着柳闲歌近在眼前那微微湿润的眼睛,脸“腾”得一下就红了。 囧tz……我赶紧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装作若无其事说,“柳闲歌你等一下,一会儿就能完事。” “现在开始?”我走到咒印圈内,在洛风涯身边跪下,他身体仍旧在奋力得挣扎,然而却无法冲破傅静思的封|岤。 傅静思点头。他在反魂阵阵外一撩衣摆,缓身单腿跪下,而后,在土地上一拍:“阵开!”刹那间,咒印悠悠飘浮起来,在半空中如钟表的指针一般开始缓缓转动。 阵内,渐渐升起一层淡淡的血色雾气。 风气无处,我双手结印,猛地按在了洛风涯的心口。 “天命付我,我命付汝,汝若负吾,天令不许,敕斩万妖,摧馘千精,金真所振,九魔灭形,吾佩真符,役使万灵。急急如律令!” 妖风如同漩涡一般将我和洛风涯裹在中央,随着我念动咒语,漂浮在空中的咒印转动得越来越急。 “师兄!我咒语没念错吧!!”我紧张得口不择言大喊。 洛风涯的胸口处,逐渐裂出一道黑色的缝隙,那缝隙不断扩大,里面发出恶鬼哭号的凄厉声音。 “师兄师兄!!我解开洛风涯的的封印了!!恶灵要出来了!!” 洛风涯胸口的那道裂缝,骤然发出黑色的光芒! 最后,“轰”得一声巨响,我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弹出了阵外。 无数咒印的碎片,纷纷扬扬从空中飘落,仿佛是漫天零落的碎雪。 狗血漫漫其修远兮 话说,我被从阵中探出来,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晕乎了好一阵才又清醒过来。 在我倒地不起的时候,傅静思把从洛风涯身体里释放出来的恶灵都给收拾了。虽然傅师兄他斩人的技术一般,但是斩妖伏魔起来,动作倒是麻利的很,只见一片昏天黑地,只听一阵鬼哭狼嚎,傅师兄唰唰唰几剑,那些恶灵就都被他超度升天了。 我躺在地上默默装晕,等到傅静思把恶灵收拾利落了,我才哎呦叫唤着,“天哪……头好疼……”装模作样捂着额头撑起身体坐起来,不知为毛,我囧然发觉自己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低沉,还有点耳熟……身体感觉也怪怪的…… 除了疼,怎么感觉哪儿少了点啥,哪儿又多了点啥…… 傅静思这厢刚收拾完恶灵,就火急火燎收剑,轻唤一声“师妹!”向我奔来。与此同时,柳闲歌见恶灵已经退却,也迫不及待焦急赶过来。 啊……我无比荡漾得眼巴巴望着两个美男席卷而来,含情脉脉看着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期待着俩美男把我拥入怀中的温馨画面…… 我娇羞的等啊等,谁知!柳闲歌和傅静思竟然径直自我面前掠过!不约而同冲到了距我三步之外的地方! 我猛回头,看见他们从地上扶起一个女子来! 嗯?!这女人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我怒火中烧,瞪着那女人,瞪着瞪着,忽然觉得那女的咋那么眼熟呢?! wait!!等等!! “轰!”得一声!! 晴天一道霹雳劈下来,顿时我脑袋裂成两半!!! 我颤抖得举起手,指着那个女子惊声尖叫:“为毛!!!为毛我的身体在那里!我又穿了?!!” 随着我的尖叫声,那女子也悠悠得睁开了眼睛?!?!? 她盯着我,眼神先是凝滞,然后迷茫,最后慢慢瞪大,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场面顿时万分诡异!一干人等在凛冽的寒风中,各自默默石化着…… 傅静思先反应过来,望着我,犹疑道,“你……菱花镜?……” 我泪流满面,“师兄……tt” 与此同时,柳闲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开扶着“菱花镜”的手,触电似地跳到一边,“菱花镜”“噗”得一声,凄惨得失去支撑倒回地上。 傅静思嘎吱嘎吱咬牙切齿,太阳|岤青筋直跳,“你丫……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我三百六十度无语望青天,“呃……咒语念错了吧……好像,貌似,大概,也许是把还魂咒和换魂咒一起念了……” “天哪……”傅女王眩晕,扶墙。 ————妖某只:好吧,随着故事达到□接近尾声,狗血指数也几何数倍增值。如您所见……咱们的女主与风涯哥哥……换魂了……otz————作者字幕刷屏而过————— 其实,偶尔变成男人也不错,尤其是变成洛风涯这样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星眉剑目、虎背熊腰、绝代风华、不羁倜傥,有着一身象牙色的皮肤,六块腹肌,强有力的肱二头肌,外刚内柔,率性之中带着温柔,忧郁之中透着放荡,男人的典范,女人的恩物…… 呃,抱歉,一不小心没刹住闸…… 言归正传,能变成这样的男人,是多么宝贵的人生体会啊!此乃万千花季腐女梦寐以求的机会啊! 见众人都陷入了深沉的思考状态,我暗暗收敛嘴角那一抹yd笑容,悄悄爬爬爬,爬到柳闲歌腿边,一把抱住柳闲歌的腿。 “闲歌~~”洛风涯的低沉的嗓音嗲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柳闲歌低头,看着“洛风涯”露出可怜兮兮小狗般的表情,对自己柔声撒娇……情不自禁一阵恶寒,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闲歌,你不是说我变成啥样你都爱吗?”我怨妇状,苦大仇深仰面望着他,眼角还挤出几滴可疑的泪水。 柳闲歌唰唰唰,脑后落下三道巨粗的黑线。不由自主小步后退,“这个……我是说过,可是这次变得也太……离谱了……” 我“哇”得一声,将柳闲歌扑倒,哭喊道,“我是你娃他娘啊~~我不过是长高了点儿,肩宽了点儿,声音粗了点儿,器官变了点儿~~~你怎能这般始乱终弃~~~~” 在一旁看热闹的傅静思忍不住感叹状喃喃自语,“这丫头大脑皮层是啥玩意做的……柳闲歌洛风涯是瞎了眼吧,两辈子都能看上她?!” 柳闲歌嘴角抽抽抽抽,强行压制住想把眼前“男人”一脚踢飞的冲动,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数次。 虽然身体是换了,但毕竟壳里装的魂儿还是原来那个啊……柳闲歌在内心不断自我暗示。 终于,柳闲歌尴尬得别开眼睛,不看眼前的人,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答道,“我不是要抛弃你……只是有些别扭……那个……你给我点时间……让我适应一下……” 我一听,立刻娇羞得搂住柳闲歌的脖子,在他胸口蹭啊蹭啊,暧昧笑道,“良人,我就知道你嘴疼我~~那你要快些适应呀~~适应了之后咱们做吧做吧做吧,我要在上面上面上面……” 柳闲歌忍无可忍一把推开我哈喇子横流的脸,烈士状悲愤举目望青天,欲哭无泪。 再说那洛风涯。 在南疆决战之夜,洛风涯将自己的魂魄与恶灵共同封印。其后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自我意志一直被束缚,但是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他同时又是能够感知的。他看得见一切发生,看着事情向着无法收场的方向发展,看着自己伤害自己的挚爱,却无法阻止自己。 在与恶灵的无尽纠缠中,他痛苦得无法活着,同时也无法死去。 直到刚才,束缚被打破,他的灵魂与自我意识被释放出来。 一切噩梦终于可以结束,终于可以摆脱恶灵噬魂之苦,可以不必将所爱之人拱手让人而与她相守……这本来是皆大欢喜应该高兴的…… 谁料,变数突生。 面对眼前这种乌龙状况,洛风涯怎么也无法高兴,实在是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洛风涯远远看着“自己”和柳闲歌调情调的不亦乐乎,终于忍无可忍,不能再忍,慢慢爬起来,毅然决然走过去,插到两人中间,拎着“自己”的后领,把地痞无赖流氓一般的“自己”从柳闲歌身上拎开。 我一回头,就看到一张熟悉到我对上面的每一颗痣都了若指掌,并且风华绝代漂亮得无懈可击,让女人们看了之后恨不得挥刀毁容的脸。 现在,那张脸上挂着的是我完全陌生的冷漠表情,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有洞穿一切的犀利,我被那双眼睛看得全身发怵。 我不由自主45°别开脸,犯了错的小盆友一般低声嘟囔,“风涯……我错了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指天发誓!拜托你不要用那么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洛风涯那表情,用在原来的脸上,是冷酷是高深莫测。可惜,用在女人的脸上,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幽怨。 他一字一句慢慢说,“立刻,换,回,来……” 我打了个冷颤,在他的目光的压迫下,逐渐缩小成小小一团,蹲在地上画圈圈,“其实……我不用自己的身体,是无法施展仙术的……” 我话音一落,洛风涯的脸色又幽怨了几分,他转头盯着傅静思,“那你来换。” 傅静思万分坦然的摊手,“我不会这招。” 洛风涯摇晃了一步,我看他快要晕倒,赶紧抢上一步把“她”搂进臂弯里,同时焦急得前后摇着他的肩膀,“风涯!!你要振作啊!!” 那厢,自从一出场就是一副泰山崩塌亦不变色之相的翩翩佳公子柳堡主闲歌大人,也,乱没形象得抓狂了。只见闲歌大人双手□头发里,仰天长啸,“那岂不是换不回来了?!!!那怎么办!!!!” 我眨眨眼睛,无辜得傻笑,“亲爱的……你就为了我……弯了吧……” 我眼睛还没眨完,就变成了翻白眼。 傅静思一拳把我爆头k·o。 与此同时只见柳闲歌杀气腾腾面色阴沉举剑向我杀来,一边在嘴里低声念叨,“杀了你……我杀了你,你再穿一次就好了……” 结果,闲歌gg被不知从哪飞出的一只状似绣花鞋的暗器pia中后脑勺,秒杀。 ———————演员情绪过于激动,调整状态中场休息时间———————— 洛风涯与柳闲歌都是一脸怨气凝结,杀气腾腾,人畜勿近的样子,我于是躲在傅静思身后装绵羊。 等大家都平静了些,傅静思忽然慢悠悠得开腔,“其实,也不是换不回来。我们回蓬莱岛,等师傅回来自然有办法。” “立刻!马上!现在就去!“洛风涯与柳闲歌有史以来第一次心有灵犀一点通,异口同声道。 两人语落,尴尬得相视一秒,各自向两边别开脸。 我觉得傅静思把情况描述得太乐观了,于是好心好意补充一句,“那个……师父他老人家不知道啥时候才回来。” 洛风涯冷冷问,“多久?” 我求助得望向傅静思。 师兄大人他望天,掐指一算,“按蓬莱岛上的时间算,已经有七十多年了……”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也许,再过个四五十年就回来了。” 柳闲歌&洛风涯:“……” 闲歌“咚”得一声双膝跪地,手撑地面,埋头不起。洛风涯又摇晃了几下,残花弱柳般兀自扶墙憔悴。 我见他们这副模样,于是又好心安慰,“在蓬莱岛上,时空体系是独立的,外界过一天,蓬莱也许已经过了一季。” 柳闲歌猛然抬起头,眼睛里闪动着希望的光芒,“那么说,你师父只要不到一年就回来了?” 傅静思摇头,“不,我所说的四五十年,是现世时间。” 柳闲歌差点没狂喷一口血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见状,无比无辜得对手指,“那个,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在岛上就算呆了得再久,也是不会变老的……如果你们修仙,可以像我和师兄一样青春永驻……” “我跟你去。”末了,洛风涯完全淡定了。他抬眼,专注的目光投向我,一直看进我的心底。 我被他看着,心中不知为何,微微一动。 傅静思低眉敛目,双手拢进袖中,轻微一笑。 “你们可想好了。蓬莱岛,不是说来则来,说走即走的地方。一入蓬莱清净至空之境,你们便从此不再是尘世中人,不可再与贪恋人间色相……” 傅静思说着,挑眉,别有意味得看向柳闲歌。 柳闲歌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就是说,一旦你们到了蓬莱岛,上了笑忘峰,从此江湖中就再无柳闲歌,再无洛风涯。洛风涯此生坎坷,深受白鬼缠身之苦,他入了蓬莱,便可摆脱此种痛苦。而且,洛风涯生性淡漠,对于红尘也无所眷恋,他跟着镜儿回蓬莱我也没什么可反对的……至于你……柳堡主,繁华三千界,软丈红尘,万贯家财,武林霸主之权柄,天下人仰视之地位,你可真的舍得?” 傅静思语落,我与柳闲歌都是一怔。 我不由自主偷偷看向那白衣的男子。 是啊,自始至终,我都把柳闲歌对我的好当做是理所当然,他理所当然为我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我倾尽天下堡之力,为我将江湖卷入浩劫,为我而在一夜之间失去所有地位权势家财……我从不曾问过他,他是否是心甘情愿,他是否也曾后悔。 我甚至不曾问过自己,让柳闲歌为了我而放弃他握在手中的一切,是不是,值得? 风,轻轻压弯了罂粟的枯枝,舒卷着呼啸而过。 风,扬起墨色的发丝,就卷在风里,翻飞如舞。 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发出箜篌般空洞的呼啸。 【大结局】 即今,湖柳如烟,湖云似梦,湖浪浓于酒。 又是一年啊,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就在这世上走过了狗血淋淋的数载春秋。 罗浮山一战,从前因后果到整个过程,唯一的生还者柳闲歌终生对此事闭口不言,使得此战最终成为了永垂江湖的第一大未解之谜。 世人只知洛风涯孤身一人血洗罗浮山,罗浮山庄全军覆没。而受罗孚山庄庄主之邀的柳闲歌,据说在此役中手刃洛风涯,将其刺下悬崖,为江湖除掉了最大的魔头,而柳堡主自己,也身受重伤。 而今,距离罗浮山庄决战已有一月有余,整个江湖都处在一种诡异而微妙的气氛之中。柳闲歌闭关养伤,天下堡不做任何表态;拜月教收敛势力,退缩南疆;经历了长时间摧残的各个门派都猫起来,兢兢业业整顿内务,谁也不敢在这微妙的关头抛头露面。 腥风血雨席卷了许久的江湖,在此刻,至极了的风平浪静。 言归正传。 话说,我和洛风涯不小心换魂了之后,我们并没急着回蓬莱,而是四人结伴前往南疆拜月教总坛。此举一来是给洛惊寒一个交代,让她与洛风涯重聚,嘱托这姑娘安分守己和武林人士化干戈为玉帛,和平共处;二来,我也是不想逼迫柳闲歌,虽然我很想让他留下,但是我不想有一天他会后悔,所以多给他些考虑的时间考虑去留;至于三嘛……伦家好不容易变了个男儿身,当然要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过把瘾…… (女主【掀衣服,疯狂自摸g】:啊~腹肌腹肌~~这就是传说中的腹肌啊~~ 洛风涯【在风中凌乱】:你又不是没摸过…… 女主【抓住洛风涯的手摸自己的肚子,发春状】:啊~用别人的自己的手摸自己的别人的腹肌感觉就是不一样呀……) 傅静思、柳闲歌、我和洛风涯,如果我们四个人顶着本来面目在江湖晃悠,不知又会惹出什么大乱子。为了行动方便,心灵手巧的傅师兄替我们几人都改头换面,易容。 至于身份嘛…… 我和柳闲歌兄弟相称,傅静思以朋友身份出现,洛风涯,咳咳,不幸成了我嫂子。 啥?你说我们多大了还玩家家酒?不不,这不是家家酒,身份问题事关重大,因为它关系到住店怎么分房的问题!进而关系到了ooxx配对问题以及攻受位置等严肃问题…… 本来我是想让风涯当我娘子,晚上可以搂着风涯睡觉,顺便做点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谁料柳闲歌个醋坛子从中作梗,坚决反对。更可恶的是,不仅柳闲歌不同意我的提案,竟然洛风涯也不乐意当我老婆!于是二反对一赞成一弃权,此提案被阉割了……tt 进而,柳闲歌提出让傅静思和洛风涯扮夫妻,我和他睡一间的方案。 我自然也极力赞成!多么美好而有爱的男男同床男男共浴画面啊!(吸鼻血……) 结果!洛风涯这面瘫男敏感异常,摆出了一副“除非阉了柳闲歌否则你们休想一起睡”的架势(我知道他不放心自己的小菊花)……在强权压迫下,tt此提案也只好被否了。 最后,唯一的方案就成了柳闲歌和洛风涯这一对狗男女一起睡,我伺候傅静思女王…… 我忍不住站在万丈绝壁边儿上,声嘶力竭向着苍穹呼喊: 为毛!这是为毛!我难道不是女主吗?!为毛两个男主睡一张床,我这个女主却要在配角的房间里睡地板!!天理何在啊啊啊!!! 我们四人一人一骑,一路悠悠闲闲往拜月教总坛去。 虽然我们相貌打扮都是标准的路人甲乙丙丁,但是还是难以不引人注意…… 原因是,我们几人,行为太t诡异了…… 光说这吃饭的?br /gt;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5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5部分阅读 的时候——好好的一对夫妻,坐在同一张桌子边,却仿佛对方身上有病毒似得,恨不得离对方八丈远。嫂子对自己丈夫看都不看一眼,对自己的小叔子却万般殷勤,默不作声的夹菜乘汤,总让人觉得别有jq;哥哥呢?对自己老婆冷淡至极,对自己弟弟却呵护非常,一会儿用手绢替他擦嘴,一会儿嘘寒问暖询问饭菜吃不吃得惯,骑马腰酸不酸,腿疼不疼,简直就是一恋弟癖…… 还有那个冰山一般的朋友,那长相叫一个俊美异常,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凤舞九天天籁纸鸢。一举一动优雅至极,途径各大城镇之中,不经意间吸引着所有过往路人纷纷回头侧目。引得一路上无数闺阁少女、丧夫寡妇以及拖家带口的□大娘大婶登墙而窥驻足观望…… 只是,那人美则美依,气场实在是太凛冽了! 被他目光扫过,直有种六月飞雪不寒而栗之感,只一眼便能吓得所有围观之人逃命一般作鸟兽散。 拜静思saa,otz。什么宫妆泪什么陌优昙都哪里是静思saa的对手,本书第一大女王的位置非傅老人家他莫属。 啥?你说傅静思为毛不易容? 囧,与发型师不给自己剪头发同理,你见过人给自己易容的吗? —————“跋山涉水——夫妻双双+无良师兄妹——把家还”分割线———————— 半个月之后,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拜月教总坛。 总坛设在阴森的荒山老林中。方圆十里荒烟蔓草人迹罕至,山林中弥漫着浓浓的瘴气,终年阴郁不见阳光,倒是个很典型的魔教教址。 总坛在一片浓雾之中显得万分神秘,黑色的建筑矗立在浓雾之后,散发着阴冷与死亡的气息。大门前伫立着一块巨型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用红字刻满了拜月教在各场争斗中阵亡者的名单。最上面很醒目处便有小辫子叔叔与阴阳头哥哥的名字…… 我微微敛眉,对着那块碑煞有介事得拜下去,暗念,“原来是人民英雄纪念碑……回头我要叮嘱惊寒要付给烈士家属抚恤金……” 洛风涯一直抬着头看着那块碑的背面,面瘫如故,只是嘴角无故下撇,显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换了女人的脸,果然面部神经更发达,表情要更丰富啊…… 我绕过去一看,只见整个背面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是用鲜血写上去的,看上去触目惊心。 柳闲歌也探头来看,末了轻笑一声,念道,“吾兄——洛风涯。啊哈……” 我下意识想接话茬——你这个干弟弟我认了。 当然这话我没说出口,而且我还自我反省了一下。就算是用了风涯的身体也不能这么红果果的偏袒啊!这个紧要关头不能刺激小老婆啊,不然小老婆跑了可怎么办! 我们迈上荆棘丛生的石阶。石阶的尽头是一座高大得黑红色的门楼,守卫森严。 看门的见到几个来历不明者,于是喊话,“来者何人?出示令牌!” 剩余三人齐刷刷瞅着洛风涯。 洛风涯呆了半晌,很迷茫很无辜得望天,扇了一下小扇子一般的睫毛,“还有这种东西……?” 众人黑线:“……话说你不是教主么……” 守卫见我们没令牌,于是继续喊话,“无令牌,报暗语!” 三个人又齐刷刷转头,盯着洛风涯。 洛风涯这回更加迷茫了,慢慢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嗡”得一声,一支黑铁箭,划破凝滞的空气,直挺挺插在了我脚边的泥土里。 “无令牌,无口令者,杀无赦!”只听一声断喝! 接着,城墙上突然之间黑压压冒出无数人头。 然后,在铺天盖地的杀喊声中,无数穿着极其后现代神似丐帮,发型各种阴阳头+小辫子的非主流家伙,铺天盖地从墙头上飞下来,妄图以数量优势将我们瞬间秒杀。 我望着潮水般涌来的龙套,慢慢阖上不小心摔到地上的下巴。 囧……这样很危险耶,这年头的特技演员真是越来越不怕死了…… 囧……话说这次人怎么那么多?因为是结局所以剧组下血本请了大批群众演员吗?哇,那要买多少份盒饭啊…… 我避开左右一齐砍过来的数把大刀,无语得喊,“你们给我看清楚!!我是你们教主啊!!我是洛风涯!!!” 我话音一落,结果遭来了比刚才多了两倍的大砍刀。 我左闪右避,毕竟都算是自家手下,也不敢下手,被围之中多少有些狼狈。 倒是不远处的柳闲歌,左一掌右一掌打起情敌的小弟来丝毫不含糊。 再看那傅静思,卧槽啊,起跳,回旋踢,一脚秒杀一圈。 最后是洛风涯,严厉得对属下进行挫折教育,面无表情一脚踢飞一个,非常果断非常决绝…… 啊!我仰天长啸! 龙套们啊!你们的生存权何在?! 最后,在众人打得一片落花流水无情总被多情扰之时,伴随一声标志性的虎啸,骑白虎的三公主洛惊寒大人,华丽丽登场了。 “一帮废物!都给我住手!!” 一声比虎啸要强悍数百倍的狮吼划破苍穹,顿时,天地之间的浊气仿佛都为之一澈。 整个战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停了手,转头注视着脸色发青,神色冷冽的洛大美女。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欣慰得望向洛惊寒,喃喃自语道,“啊……惊寒你总算来了……” 洛惊寒大步流星气势汹汹径直向我们的方向走来,一路上所有人都自动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我看到洛惊寒排众而出,看到那个我日日挂心的惊寒姐姐,不由自主上前一步,激动道,“惊……”寒字还没说出口,半途变成了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啊!” 我眼前一黑,眼眶裂了一般的剧痛,整个人四仰八叉被洛惊寒一拳揣飞。 “洛风涯!!你竟然没死!没死你还有脸回来?!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洛惊寒语落,冲上来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我抱着头在地上狼狈得鼠窜…… “惊寒!惊寒你听我解释,你搞错了!”我被洛惊寒逼到石碑边上,缩成一团,望着她瑟瑟发抖…… 话说我长那么大第一次被揍成这样啊!鼻青脸肿!灰头土脸!即没有嘴角流血也没有内伤导致面色苍白,反倒是鼻血横流,眼眶成了青黑色!一点唯美的元素都没有!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还好现在是洛风涯的身体…… “嗯?!搞错?!”洛惊寒一脚踏在我肩膀上,把我踩得背贴石板,她的玲珑玉脚碾啊碾,碾得我肩胛骨咯吱咯吱响。 她咬牙切齿,森冷得笑着,弯下腰凑近我得脸,神色狰狞,“我倒是想听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年前竟然做出封印自我这样疯狂的举动,完全不理会我们的感受,完全不顾及拜月教!你知不知道前辈叔叔们都因你而死!这次也是!身体为魔性所控,肆无忌惮得杀掉了所有的人……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想好了?为什么你做出所有决定之前都不会与我们商量一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是自己人!” 我目瞪口呆盯着洛惊寒,张着嘴,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初见时那个冷漠的妖女,再见时那个机灵古怪的丫头,又见时那个狂暴疯狂的女子,到如今这个口是心非强装坚强的人。 我们在一心一意寻找自己幸福的时候,伤害了多少身边的人,他们因你而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和压力,你是否在意过呢? 我望着洛惊寒,她那执拗而闪烁的目光下,我觉得愧疚却无可遁形。 洛风涯抱着手臂站在一边,静静的望着那个因为发飙而面色通红,却眼角未湿的白衣女子。 我和洛惊寒对峙着,她瞪着我,眼眶微微发红,却倔强得不肯放松一点自己的锐气,锋芒毕露得仿佛是一把刀子。 末了,我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惊寒,对不起……”我想。洛风涯大概是想这样说吧。“作为兄长,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对不起。如果可以,下辈子我会好好偿还你。” 洛惊寒刹那间愣住了。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冷漠得,心与眼睛都如同死了一般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她听得那么真切,一字一句,用那个人低沉的嗓音说出来。但此时,那人的眼神却那么温柔,这样的温柔,反倒是让洛惊寒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在一瞬间,一直积压在心头的某种阴郁和压抑,忽然间,烟消云散。 他的一句话,让她终于可以解脱,让她终于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徒劳。 “嘁……”洛惊寒突然尴尬得别开头,她退后了几步。然后她趾高气扬抱起手臂,瞥了一眼柳闲歌,对他扬了扬下巴,“又是你。” 柳闲歌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我就说凭你的武功怎么能赢得了风涯,原来你们竟然联手设局。虽然不知你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解开了风涯的诅咒,但……还是……”洛惊寒别别扭扭咬了下嘴角,飞快得说,“谢谢你。” 柳闲歌也微微讶异。原来,拜月教的三公主是如此有趣的人,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三公主,柳某不过是尽微薄之力。若真说要谢的话,还是要谢这两位高人。”柳闲歌配合着我把戏演下去,把矛头转向了傅静思与洛风涯。 “他们?”洛惊寒早就注意到一旁,那道骨仙风,有种说不清的不食人间烟火气息的两人。她秀美微蹙,“他们是谁?” “神医,傅静思,和他的师妹,菱花镜。”柳闲歌介绍道。 “原来傅静思是确有其人?”洛惊寒细长的眸子不着痕迹打量了一番傅静思,而后忽然转向“菱花镜”,一只手直接搂在了她腰上,“这个,不是什么镜吧?”洛惊寒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应该是某个叫夏子衿的傻妞吧?” “哦?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柳闲歌看着洛风涯被吃豆腐时的表情,同样笑得j诈狡猾不怀好意。 “看来妹妹比哥哥要聪明得多了……”傅静思也点头称赞,那目光从洛风涯脸上滑到我脸上。我不禁黑线……话说你到底是讽刺洛风涯还是讽刺我啊……静思师兄你连骂人都要一箭双雕,真是难为你了…… “这里一共就四人,女的只有这一个人,这不是明摆着么,她当然就是夏子衿了。”洛惊寒摊手。 此女话音一落,诸人皆露出一抹诡异的神经质笑容。笑得惊寒头皮发麻。 “惊寒,我要走了。”忽然,一直沉默不语的洛风涯开了口。 “走?去哪?” 我赶紧接话,“我们打算退隐江湖,共同去世外隐居。” “什么?!你就打算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自己去逍遥快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洛惊寒冲上前一步,就要揪我领子,吓得我一个箭步窜到洛风涯背后躲着。 tt,原来风涯一直生活在惊寒姐的家暴之下……怎么我以前没发现呢…… “惊寒,这事已经定了,没有商量余地。”洛风涯抬起一只手制止了暴走的洛惊寒。 洛惊寒忽然露出一脸狐疑,目光在我和洛风涯之间徘徊了一会儿,挠头,“你们俩今天怎么那么奇怪?……” 我仰面默默流泪,“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吃了错误的药……” 后来,我们在拜月教内逗留了几日。凭柳闲歌和我这对奥斯卡无敌瞎掰组合,成功劝服了洛惊寒韬光养晦,不再与中原武林为敌。而后,我们便启程,前往蓬莱。 ···· 柳闲歌在金陵与我们分手。 天下堡暂时还不能没有他,天下大局此时也等着他回去主持。我知道他已经为我放弃了太多,但总有一份责任是不能随意卸下的。 不过呢,柳闲歌答应我,只要局势一稳定下来,立即马上会飞奔到我的身边,从此再也不会离开我。 他走的时候,只是简单而潦草的挥了挥手,便策马扬鞭扬尘而去。 如此潦草的分别,也许是因为,会有不久后的再会。 也许是因为,tt,他不愿意和洛风涯的身体抱抱亲亲爱爱…… 好不容易变了回男人,什么福利都没享受到…… 什么世道啊!!! 洛风涯变成了女人之后,变得比以前更沉默了。 (小三:因为风涯gg受不了自己那妖娆的声线) 而且更嗜睡了。 (小三:风涯在想是不是一觉醒来这个噩梦就可以醒了) 百分之六十坐马车的时间,都是他枕在我腿上,姿态恬静如水仙般得沉睡。我呢,就一直左亲亲右咬咬调戏之。最后,往往是我自己□焚身,洛风涯淡定得醒过来,走到离我最远的角落里继续蒙头大睡,留下我一个人泪流满面……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 蓬莱就在前方,故事讲到这里终于圆满。 待一去经年,繁华落尽,逍遥携白衣卿相,驾鹤同归。 啥?你问下面呢? 下面没了啊。 啥?你要操刀砍我? 呃 骗你的…… 下面在番外部分…… 【番外 换魂术引发的血案】 一大清晨,我在婉转的鸟鸣声以及透过床帐的熹微阳光中醒过来。 一睁眼,就是一片春光乍泄无限美好的胸肌。 嗯,我习惯裸睡。 一转头,发现枕边的pl早已睡醒了,松软的长发铺陈在我枕边,散发着自然清香的气息。他此刻正靠着软枕,捧着一本《魂术大全入门篇》如饥似渴得读着…… 嗯,风涯宝贝是个自立向上的好少年,面对着完全靠不住的我,他已经打算自力更生了。如今他已经自力更生了半年,终日抱着修仙书籍苦读,视我为无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仙术这东西靠的是长期熏陶,风涯他虽然占着我的肉体,仍旧进展缓慢,水平仍旧在隔空取物层面上徘徊。 面对着埋头苦读的洛风涯!我怨念啊怨念!美好的幸福生活果然还是和想象中有所差别的!! “亲爱的……”我一把环过她/他的腰,把头侧着放在他小腹上撒娇。 洛风涯放下书,一只手勾起我的下巴…… 柔软的唇瓣相碰,然后吮吸,深入,唇齿纠缠。 一吻结束。 洛风涯用手背蹭了蹭下巴,下意识嘟囔,“真扎人……” “这可是你的胡子……”我也摸了摸下巴…… 不知为毛,洛风涯那眼神怎么那么撩人呢!! 我突然脑袋一热,不能自持,一下子跨过他的腰,把他按倒在床褥里,“洛风涯!!我要做啊!!!让我吃了你吧!!!” “发情?”洛风涯微微蹙眉,女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带着挑衅的不耐烦。 “现在是早晨啊……”我无辜得用下半身蹭蹭他。 晨勃这种东西……来无影去无踪…… 然后,洛风涯脸色一变。 “嗷~~~~~~~” 一声惨叫之后,洛风涯翻身下床。 我痛苦得从床帐里伸出一只手,“这可是你的小弟弟,踢坏了怎么办!!” “我自有分寸。” “怎么能这样……”我夹着腿趴在床上,欲哭无泪。 我和洛风涯在笑忘峰上同居已有半年…… 共浴,无数次。接吻,无数次。房事次数,zero。 泪! 洛风涯!我,我告诉你!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我我我,我可用□了啊!! “镜儿?”忽然,房门被推开,门外灿烂之极的阳光流水一般泄进房间里。来人逆着阳光,塔一地细碎光斑走进屋子,“已经醒了?” 我大大咧咧盘腿坐起来,把床帐一掀,也无所谓上身□,反正我肌肉好看啊哈哈哈…… “师兄,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向你讨□呢…… 我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只听傅静思说了五个字,我就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师傅回来了。” “nani?!这么快?!” “对。”傅静思毫不避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我的捰体,耸肩,“快点去正殿吧,他老人家在那里等着呢。” ————道骨仙风帅大叔华丽丽登场—————— 蓬莱岛的主人,人称寒凡仙君。 此人在整个修仙界甚至是黄泉碧落阴阳两界,都是颇为有名的人物。 此人惯常打扮是手抚一柄拂尘,着一身衣摆写着金刚经的鹤羽纱衣,身边常跟一头作为宠物的大型猫科动物,黑豹,名黑鸦。 但从外表上来看,寒凡大叔那是相当有派头的。 人家都说,打扮越是职业的,就越是不靠谱。明显,寒凡君就是这一类…… 大殿上,大襟宽袖的男子负手而立。他身高近七尺,一头乌亮的墨发用一根白玉莲花簪束起。眉长而直,眉尾向上吊起,仿佛是翠鸟之羽。那双经历了岁月的眸子丝毫不见污浊却有几分超脱了人间的清冷,亮的让人几乎无法直视。他面容清俊,直让人想起塘中出水而立的白莲,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产生亵玩之意。 傅静思和洛风涯扔下匆忙换衣服的我,径直先前往大殿去向师傅老人家请安。 一见一篮一白两道身影从侧殿走来,寒凡嗷得一声,一路洒泪向两人奔去,“噢!静思,镜儿。我的宝贝徒弟啊,想死为师了,为师多日不在,你们可曾安好?~” 然后,寒凡叔叔树袋熊一样挂在了傅静思身上,“镜儿,不想多年不见,你比以前更标志了呀!” 傅静思冷淡得别开头,“我是傅静思……” “唔……”寒凡愣了愣,转而一头扎向洛风涯的怀抱,“小镜儿,你怎么这么调皮,刚才用了移形换位了吧?~~~” 洛风涯侧身一避,寒凡扑了个空,载倒在地。 寒凡老人家在地上揉着腰呻吟,“呜呜,你果然用了移形换位……没心没肺的小蹄子,这么作弄师傅……” 洛风涯:“……”(注解:有其徒必有其师……太不靠谱了……) 我是从长廊走进大殿的,半路上在廊桥中截获了一只在池塘里偷鱼吃的送信白鹤。 “师傅,这是什么东西?”我迈进大殿,吊儿啷当往门上一靠,晃了晃手里刚截获的信笺,展开,一字一句念道,“咳咳。珠蕊公主,冒号,我现在已回蓬莱,句号,我们分别几日,我对你的思念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心形感叹号。近日勿回信,徒弟在,不方便……”我嘴角抽搐,“师傅,话说那珠蕊公主难道不是几十年前就嫁给东仙君做为□了吗?!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这是想引发国际争端嘛!” 寒凡嘴角抽了抽,对手指,语无伦次,“这个、那个……因为、所以……为师不是教育过你们——‘花好不常开,青春不常在。趁着还年轻,抓紧谈恋爱。’吗……咳咳……为师不过是在身体力行罢了……”大叔望天望了半晌,发现在场的三个人都一脸鄙夷瞪着他。 “等等,小兔崽子,你,你是谁!凭什么教训我?!”最后,寒凡从地上跳起来,终于抓住了重点。 “师傅,我是你家镜儿啊……您老糊涂啦?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一个箭步窜到寒凡面前,在距他10处,目光囧囧盯着他的眼睛。 “镜儿?”寒凡迷茫得看了我一会儿,咕哝一声,“好像也只有你能做出偷拆我情书这种缺德事……”寒凡退后一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我一番,“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我以为师傅他已经透过现象看到了我的本质,于是泪光闪闪充满期待盯着他,“师傅……” 寒凡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为师不在的数载中,你的身形相貌居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质变……看来,镜儿你修道已有所小成。话说,旁边这位姑娘是你师嫂吧……她还真有你年轻时的风范……”他说着,指了指洛风涯。 “咣当”一声,在场三人同时倒地不起。 傅静思嘴角抽了抽,耐心得向不明真相的大叔解释,“不,”傅静思指着我,“这个本来是菱师妹的相好,他们两因为意外而不小心交换了魂魄。” “噢!原来如此!”寒凡恍然大悟状,左手握拳,砸进右手手心,然后由蹙眉,语重心长拍拍傅静思的肩膀,“他们俩是一对,那你女朋友呐?” 傅静思嘴角继续抽,“我没什么女朋友……” 寒凡一听变了脸色,赶紧摸摸傅静思的脑袋,“没事没事,静思。为师知道你一直心仪师妹,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师妹这人又邋遢又二,下次我介绍卧云真人的表妹给你认识……” 我嘴角抽了抽。话说师傅,我在场呢!!你竟敢无视我!! 傅静思尴尬了一瞬间,我们两的视线碰巧越过了师傅,在空中相遇。 电光火石之间,他飞快了移开了视线,“师傅,现在不是你鸡婆的时候。快点把他们两的灵魂换回来才是正事。” “噢!对哦!”寒凡拍了一下脑袋,转脸呈现一幅怨妇似得脸,“我可怜的镜儿啊!!让你受苦了!为师这就来救你~~” “哈……哈……”我干笑,“谢师傅……” ————————————换魂阵布阵分割线!—————————— 师傅虽然做人不太靠谱,但是仙术还是说得过去的。毕竟他老人家自从三十三岁得到成仙飞升以来已经过了不知几百几千年,跟他同岁的王八几年前都驾鹤归西了。仙术的等级和修道时间是成正比的,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小小的换魂术是难不倒寒凡仙君的。 咒阵布置完毕,我和洛风涯背对背站在阵内。 寒凡单膝跪地,一手食指中指并拢,凑在唇边,一手扶地,按在一张咒符上。 随着他嘴唇微动,黄|色咒符上的符咒,逐渐从符咒中飞出,竟然在空气中幽幽飘起来。 与此同时,咒阵渐渐开始发出银色的光芒。 正在这关键时刻,一直被众人无视,躺在房梁上睡觉的黑鸦(寒凡君的宠物豹),刚好一觉睡醒,从房梁上窜下来……不偏不倚,正窜到了咒阵中!!!! “什么东西?!”白光之中我看到一个黑影,失口惊呼。 “什么?”洛风涯回头。 紧接着,是一阵极其刺眼的白光刺穿了我们的身体…… 强光过后,大殿内烟云缭绕。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烟雾中爬起来,费力的瞪着自己的双手。 骨骼纤细,白皙而修长——女人的手! 我欢呼雀跃,“oh yeah!!换回来了!!!啊哈哈哈!!!!” 烟雾散后,我看到洛风涯正茫然得坐在我身边,于是扑过去把洛风涯抱在怀里,痛哭流涕,“风涯……风涯啊!!我们终于回来了!!!我们终于又能爱爱了!!!” 谁料,洛风涯面对我感人肺腑的说辞,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然后,他从我怀抱里溜出去,晃了晃脑袋,伸了伸懒腰,发出“呜——”得一声兽嚎,然后站起来,一摇一晃,扭着屁股,走了! 一个惊雷,自万里晴空之上劈下!! 我瞬间焦黑。 莫、莫非! asaga! 不会吧!狗血的失忆剧情?!我不是已经失忆过了嘛?!怎么一个招数还带玩两遍的?! 我嗷得一声扑倒寒凡,掐着他的脖子死命得摇,“死老头!!!你t究竟对洛风涯干了什么!!!他怎么失忆了!!!” 就在傅静思冷眼旁观,寒凡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之时,身后,一只黑色的大猫走过来,蹭着我的身体绕到我身前,尾巴绕过我的腰,好像是把我搂住了一般。 大猫轻轻喷了口气,向叹气似得。它琉璃一般通透的银色的瞳孔注视着我,透出一股淡淡的宠溺和无奈。 这眼神…… 刚才换魂阵里的黑色不明物体…… 还有“洛风涯”诡异的行为…… 以上线索串联起来,只有一个答案—— “洛风涯你怎么和黑鸦换魂了啊!!” 黑豹无奈得点头。 我嚎啕大哭,一手指天,颤声控诉,“呜……万恶的剧情啊!终于,终于从女变男发展到了更加天雷的人兽了吗?!剧情啊!你将走向何方?!” 变成了兽类的洛风涯倒是很淡定,我估计他被雷啊雷的,已经练就了天雷在其面前劈裂泰山亦不变色的坚强意志,无论遇到啥事都能泰然处之了…… 黑豹凑近我的脸,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下巴。 “呃……风涯,难道你宁愿变成兽能压我也不愿意变成女人被我压?” 黑豹灰常诚恳得点头。 我又一次泪流满面。难道我做男人很失败? “师傅!!!!”我再一次扑向寒凡,抱住正在顺气儿的寒凡的脖子,“师傅快点把他们给变回去!!” 寒凡叹了口气,“傻丫头,理论知识你是怎么学的?你难道不知道换魂咒损耗精力,三个月只能用一次吗?” “傻你个头啊!!!你赔我的人类老公!!!!!”我抱住师傅脖子的动作再一次变成了掐住。 “镜儿镜儿你要谋杀亲师吗?!!救命啊~~静思~~~” 洛风涯优雅得甩着尾巴(?!为毛这么诡异),走着猫步(猫科动物嘛,总不至于是虎步),跳到椅子里坐下。然后埋头,用舌头卷起茶碗里的茶水,慢慢喝起来…… 我说洛风涯。你适应能力也忒好了点吧?! 王子归来 笑忘峰,月府中天菱花镜闺房内。 一大清早,我坐在妆镜台梳妆,旁边蹲了只名叫洛风涯的黑豹。 我一边用梳子梳头发,一边透过镜子瞄洛风涯,“我说风涯,你要穿衣服吗……” 黑豹歪了歪头,尾巴在背后悠闲得甩呀甩。看来洛大帅哥觉着裸的挺好,返璞归真。 “你捰体让我觉得很奇怪啊……”我偷偷瞄了一眼洛黑豹□。 洛黑豹:“=_=|||……” (小三:我说菱大小姐,你半夜都露着个猫科动物睡了一夜了,为毛还在意它有没有穿衣服啊?!拜托你抓住重点好不好!!) “那风涯……你要挠痒痒吗?”我说着搂过大黑猫的脖子,一只手伸到他下颚下面,像给猫挠痒痒似得挠啊挠啊。 黑豹并没有排斥我的动作,反而喉咙里发出低沉而舒服的轻哼。 它忽然前掌扑到我膝盖上,收拢了尖利爪子用软软的肉垫踩着我,伸头,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脖子。 痒痒的还有点麻。人兽的亲密接触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本来洛风涯就很像兽类嘛。 我抬手摸它的脑袋,想到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于是莫名其妙说出来,“洛风涯tt……要是我们两ooxx了,你说会生出个啥?人身豹头还是人头豹身?” 然后,洛风涯突然轻巧得从我身上跳开,甩着尾巴,屁股对我,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开了。 “喂喂,我开个玩笑罢了,你别生气啊!!” ——————————许久不见的柳gg千呼万唤始出来———————— 话说那柳闲歌回到天下堡,紧接着就召开了武林大会,重新推选十大长老,维持武林秩序。他重新整合了七杀教,七杀教派入拜月教的内应流花因功劳甚大资历甚老,被教内推选为继白翦瞳之后的下一任教主。拜月教退守南疆,与中原武林划界而治,相约井水不犯河水。而柳闲歌他自己呢?宣称在与洛风涯一战中身受内伤,故无精力担任武林盟主之位,从此隐退江湖,不再介入武林。背地里呢,柳堡主他竟然在茫茫人海里找出一个和自己长相颇近的世家小公子,硬是把人家拖来做了自己的替身。将天下堡一切事务和自己的两个养子以及未满周岁的儿子都托付给了韩涵、裴宝等人…… 他做完这一系列轰轰烈烈的事,仅仅只用了半个月时间。 接着,自己就,干净利落潇潇洒洒溜之大吉了。 也许你认为姓柳的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身为一个父亲不应该抛弃孩子;身为一个堡主不应该抛弃自己的属下;身为江湖的统领者秩序的维护者不应该抛弃这仍处在混乱之中的江湖…… 但是,每个人的人生是自己的选择。至少一辈子里,至少有那么一次可以抛却一切的束缚和责任,去追寻自己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柳闲歌,一辈子将一切做到尽善尽美,却不曾真的对任何一件事有所执着——除了她,除了那个乱七八糟,古怪精灵的女人。 只要跟她在一起,这世上一切的狗血倒霉事就会一桩接着一桩缠上身,足以令一向好整以暇的他都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可是明知如此,他还是近乎偏执得,执意要守在她身边。 这种近乎痴狂的感情,让他左右为难,让他历经艰险,心力交瘁。 但是,正是这感情却也让他觉得,原来活着,爱着,是这样强烈,这样鲜活的感受。让他甚至觉得,不枉了此生。 ···· “洛风涯~~~~洛风涯你在哪里啊?~~别躲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扯着嗓子满院子的找洛风涯,这家伙生气扭头就走,害我一路好找。 我穿过重重长廊和庭院,最后一直走到月府中天的大门前。 打眼一看,“洛风涯”的确是找到了……巨大一只目标无比现眼。 丫正趴在门前的草丛里,一会儿打个滚,一会儿舔舔爪子,一会儿用后脚挠挠痒痒…… 我头疼得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忍再看…… 造孽,造孽啊!风涯哥哥一辈子光荣形象毁在你个猫科动物手里了…… “天哪!”忽然,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接着,一个万分熟悉的身影飘进了院子,直向草丛奔去,“小镜!小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俊秀儒雅的男子不顾形象得扶起躺在地上一脸茫然的人/兽?一脸焦急得关切询问。 我在走廊的阴影中,默默石化了01秒。 囧,柳闲歌你个傻瓜,你又扶错人了…… 紧接着,我便撒丫子飞奔过去,边奔边洒泪,拖着长音喊道,“闲歌~~~~~~你总算回来了~~~~~~~~~” 柳闲歌抬起头,直直看到一个粉色的身影向自己扑来。 一瞬间,柳闲歌明白过来自己扶着的根本就不是啥“小镜”。 柳哥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掉手里的“洛风涯”,迅速投入到恩爱夫妻久别重逢的感人剧情中…… “小镜!” “闲歌!” 飞满粉红色泡泡的背景下,我俩深情凝望,神情呼唤着彼此…… 随着我们奔跑的脚步,我们俩的距离,越来,越近…… 然后,“嘭”得一声,紧接着是一声惨哼。 我不偏不倚,一拳正中柳闲歌右眼,紧接着跳上柳闲歌的背,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家庭暴力,“丫怎么这么久才来!!老娘我都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了!!” 柳闲歌捂着右眼,嘴角抽搐,忍痛不发。 “小镜……你师兄不是说过么……蓬莱和现世,有时差……” 我愣。无辜得眨眼,望天挠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啊哈哈,我怎么忘了呢……啊,哈尼,不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让我们快点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激|情热吻吧!” 我打着马虎眼,干笑着无视掉柳闲歌右眼那一圈青黑,树袋熊状趴他身上,手勾着他的脖子,腿环在他腰上,撅起嘴巴“嗯~”就亲下去…… “等、等一下……”柳闲歌有些尴尬得瞄了一眼身后的傅静思,又瞥了一眼旁边正蹲在地上蹭他衣摆的“洛风涯” “那个……洛风涯他怎么了,有点不对劲……” 柳闲歌边说,边困难得带着身上挂着的我,一寸一寸往后挪,妄图远离“洛风涯”的“调戏”。 我不耐烦得低头,轰那只不知好歹的黑豹,“去去,你一边玩去,别碍事……” “洛风涯”听不懂似得,四肢收拢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 一只脚,咳咳,万分不雅观得抬了起来!! 我的脸瞬间火星化! 柳闲歌也瞪大了眼睛,露出惊悚的神色! 就在此紧要关头! 忽然一抹黑色的身影,闪电般得窜出来,然后,只听“嗷——”得一声,刚才有碍观瞻的某只人兽化成一颗流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锵锵锵锵。 洛风涯真身,不,真魂,以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动作,完成了高难度华丽登场。 大黑猫优雅得迈着步子,不急不慢绕着僵立在院子里的柳闲歌和我,走了一圈。 它银色的瞳孔反射着阳光,通透的如同琉璃一般,而那美丽诱人的瞳孔中此刻,放出了显而易见警惕和排斥的光。 柳闲歌盯着黑豹的眼睛。 末了,他英挺的眉梢扬了扬,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这是……洛风涯?” 我痛心疾首得咬着牙,重重点了点头。 “他……和刚才那个东西换了魂?” 我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再次重重点头。 “噢……” 柳闲歌露出了一个万分诡异的神色,貌似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想表达一下关切又觉得没有必要。 ··· 正在这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之时,忽然—— “哎呀,这里好生热闹。似是……又有贵客登门啊!”随着一声浑厚而爽朗得笑声,一身天青色纱衣,白羽高冠的寒凡叔叔,甩着自己的拂尘高调登场。 一直靠着门柱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傅静思幽幽走出来,幽幽介绍,“师傅,这位是天下堡堡主柳闲歌。” “这位是我和花镜的师傅,寒凡君。” 柳闲歌对付这种场面已经习惯成自然。立刻轻轻一振袖,上前一步,谦和而有力恭恭敬敬得行礼,“前辈。” “哎呀~~”寒凡一看这阵势就乐了。要知道他在笑忘峰上,不是被大徒弟冰山女王傅静思无视,就是被二徒弟小恶魔菱花镜欺压。前不久又来了一个性情凶残的面瘫君,整天用吃人眼光盯着自己,仿佛恨不得把自己拆吃入腹。 如今!他寒凡的春天总算来了!笑忘峰上总算来了一个懂礼貌,懂得尊师重道的好孩子啊~~~ “免礼免礼,叫——柳,柳闲歌是吧?好名字好名字!”寒凡上前一步,热络的拉住柳闲歌的手腕,贼兮兮得笑着,那笑容与职业推销人员真有几分神似,“呵呵呵,怎么样,要不要投入我门下呀?我寒凡在修仙界名号可是响当当的……” “师傅……”傅静思在寒凡背后咳嗽了一声,皱着眉头,用目光提醒寒凡注意点儿形象。 “静思,莫非你想让小闲歌投入你门下?”寒凡倒抽一口冷气,眉头一簇,目光在傅静思与柳闲 歌之间流连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分凄凄艾艾的yy神色来。 傅静思一看师傅那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 然而,他想阻止,却已经晚了。寒凡已经滔滔不绝开了口。 “静思这年头搞师生恋不好,不好。”寒凡摇头晃脑,“前段时间我听说瀛海妖君与自己大弟子搞师徒恋,谁知道大弟子和二弟子本来是一对儿,结果二弟子一怒之下就把妖君给捅了!至今他还在西王母那里躺着呢!小闲歌即使入了我的门下,我也不会阻止你们俩自由恋爱的……所以……” 傅静思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出来。 柳闲歌嘴角抽了抽。他在那一刻突然明白过来,为毛自己女人的性格如此诡异。 洛风涯微微眯起眼睛,长长的尾巴甩来甩去,似乎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6部分阅读 囧女辣手摧草录 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6部分阅读 情好得很。 “师傅!你这鸳鸯谱点得也太空选来风了吧?!”傅静思在暴走的边缘徘徊,强大的冷气场之下,寒凡君瑟瑟发抖。 “唔……镜儿带回来个洛风涯,他俩是一对。你带回来了个柳闲歌,难道你们不是一对儿吗……”寒凡边点头边说,仿佛是认为自己分析得颇为有见地。 “是!是我带回来的没错!”傅静思慢慢握紧了拳头,他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制住一拳揣飞寒凡的冲动,“但是,师傅……柳闲歌也是师妹的相好……他和洛风涯都是师妹的!所以师傅您就别再添乱了!!” “哈?!”寒凡一下在原地蹦了三尺高。然后一个箭步窜到了我面前,两只手扒在我肩膀上, “镜儿镜儿!你、你竟然搞一妻多夫制?!” “是啊,没错,”我扬起下巴,挑眉,扬嘴角,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咋地啦?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我压低了声音,凑在他耳边说,“珠蕊公主的事,万一她老公知道了……” “没有!完全没有!”寒凡突然变了一副神色,变得义正词严而语重心长,“师傅我是极其开放的,每个人都有寻找自己幸福的权利。所以……我这个做师傅的诚心祝愿你们……3p幸福……” “呵呵……谢谢师傅体谅。”我说着,娇羞得蹭到柳闲歌和洛风涯中间,左拥右抱,一只手勾着洛风涯的脖子,一只手抱着柳闲歌的腿…… “……谢前辈……”柳闲歌把僵硬的面部肌肉调整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看来,这今后的日子……当真是——不是在变态中变态,就是在沉默中变态……混迹在这群人中,除了变态,别无第二条路可走了…… 【番外 三人行则必有人吃醋】 一色洁白的玉石铺满了整个房间,帘子上的珍珠一颗颗都有龙眼大小,珠光照亮了内室,根本无需烛火。 身着一色藕衣的丫鬟鱼贯而入,备好了洗澡水,摆上各种香料与衣物后便静静退了下去。 我哼着歌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忙里忙外得帮柳闲歌整理行李,收拾屋子。 “闲歌,洗澡水放好了。”我试了一下水温,回头喊道。 随即,素白的帘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开,柳闲歌穿着宽松的里衣走进来。 纱帐隔绝了外面的光线,让眼前的一切很有暧昧的感觉。 我目光一刹那把柳闲歌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当即被性感的闲歌同志电了个里焦外内,“那个……你先洗个澡……然后……” “我千里迢迢马不停蹄来到这里,一路劳顿,你都不犒劳我一下么?”柳闲歌走过来,手臂轻轻环住我的腰,那语气怎么听都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好吧好吧……要怎么犒劳啊……”我脸颊微微一热。 “服侍我洗澡怎样?”男子低沉性感的嗓音凑近我的耳边,撩动得人心底发痒。 “咳……嗯……”我走过去,强装淡定得替他宽衣。指尖拽开腰间的系绳,然后小心翼翼滑过他蜜色的肌肤,剥掉那件薄纱制的衣服。 oh,shit!鼻血!快点回去快点回去!! 美男的美捰体又不是没看过!你激动个毛啊!! 他泡在水里的时候,我站在浴桶外,很贤惠替他按肩膀,一边调动内力压制鼻血。 “小镜。” “啊?……嗯?” “你知道么?在现世的每一天我都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刻就飞奔到这里。我生怕自己耽搁的太久……生怕你会等得不耐烦了……”柳闲歌微微张开眼,嘴角带着笑意轻轻叹了口气。 “喂喂……”我掐了他一把,“我是如此薄情寡义的人吗?虽然等了你九个月零七天让我觉得非常的不爽,但是……只要你一日不来,我便会一日日等下去的。我这个人没用的很,做什么事都容易搞得乱七八糟。不过等待的话,我还是能一直坚持下去的。我相信你肯定会来,你要是不来我就杀进天下堡把你抢来。” 柳闲歌微微愣了一下,“小镜……” 他微怔,然后淡淡笑了。 氤氲的水汽中,他的笑容美丽得让人觉得眩目。 “我很想你……” 后颈被他轻轻揽过来,他侧过头,温润的唇贴上我的。 呼吸缠绵。 然后,我被他直接拖进了浴桶中。 在水里,疯狂的拥抱和亲吻,心中除了眼前的人,再无其他念想。 昏昏沉沉中,我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来到床上,继续疯狂得相互索取。 夜。不知是几时。只有窗外的树影铺陈在了窗纸上,微微摇曳。 我朦胧中醒过来。感觉身后有让人安心的温度。 “醒了?” 我回身,望着柳闲歌。 他温柔笑着,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 “你那是什么表情?”柳闲歌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沉沉叹气,“我梦到咱儿子了……我这个做妈的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不过又不能把他带到这里来。在这里时间是静止的,小孩子在这里永远也无法长大……” 柳闲歌用整个臂弯圈住我,让我贴着他的胸膛,可以听到他用力的心跳,“他现在在天下堡里很好。不久之前刚学会走路。” 我不由自主张大了眼睛,“真的吗?” 柳闲歌微微点头,“嗯。他长得很漂亮。你要是想他了,改天,我们一同回去看他……” 我蹭进柳闲歌怀里,用力搂住他的背脊,“好……说定了。” ——————情敌动向分割线———————— 与此同时,洛风涯去了哪里? 洛风涯自从晚饭时间开始便行踪不明,而现在它正握在傅静思别院里小药楼的房顶上。 不,他不是看上了傅女王准备打野食…… 我们要相信风涯哥哥是个纯种直男…… 忽然,有清冷的萧声穿破厚重的夜幕,在月光下飘然而舞。那声音悠长而空寂,先是一两声,直直刺进人的心底。然后洋洋洒洒铺陈开来。 那声音是风滑过竹子空洞的心,经历了怎样的寂寞,才有了这样的如风一般的声响。 黑豹扬起下巴,循着萧声望过去。 在不远处的一个房顶上,一个黑色的身影伫立风中。那黑色的剪影映在夜幕之中,仿佛是一只远离尘世的黑色蝴蝶。 洛风涯静静聆听,直到那人一曲吹闭。 “不过来一起喝两杯么?”傅静思放下箫,慵懒的声音穿透夜幕。 洛风涯也没有犹豫,轻轻一跃,轻巧得在傅静思所在的房顶上落地。 傅静思端起酒坛,给洛风涯斟上一碗。 “说起来……你还是真是不幸。”傅静思端起白玉小酒盏,凑到嘴边,浅浅抿了一口清冽的酒浆,“先是为百鬼缠身,好不容易才将咒术解了,结果一会儿变成了师妹,一会儿又变成了动物……”说到这里,傅静思露出一丝笑来,有点讽刺。 洛风涯沉默地坐在一边,并没有任何情绪,反倒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低头,粉色的舌撩起酒浆,两三下喝光。接着自己用爪子扒住酒坛,直接把头埋了进去。 “其实我这人,非常的小心眼。谁得罪了我,我便会百倍千倍得让他偿还回来。”傅静思放下手中的酒盏,眼角带着一抹威胁,“话说回来……上次你砍断了我一只手,把我打下悬崖的仇,我好像一直都没报……” 洛风涯闻言,把头抬起来,甩了甩皮毛上沾的酒水,然后看了一眼傅静思。 那眼神仿佛在说,“随你高兴。” “呵……”傅静思轻笑一声,站起来,背对这月光,身体的阴影将洛风涯遮挡。他指尖一弹,长剑出鞘。 剑锋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就在那剑锋距离黑豹的脖子只有不足一寸的时候,他收住手。 “你不躲?”傅静思挑了挑眉,然后收起剑。重新坐好,又递给洛风涯一坛酒,“真是无趣啊……” 一人一豹无语各自喝着各自的酒。 “洛风涯,”傅静思自顾自撕开一坛酒的封泥,给自己斟满一碗,喝掉,“明日,寒凡就可以重新使用换魂术了。我给你个建议……趁着三更一过,就立刻让师傅作法换魂。最好不要让师妹那家伙掺和。那女人啊……”傅静思说到这里,忽然笑了。 洛风涯抬头,定定看着那个素来冷漠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若有所思。 傅静思很少这样笑。 很少会突然没有了冰冷的感觉,只显得那么温柔和宠溺。 “只要是有那女人掺和进来的事,没有一件不会变得极其棘手和诡异的。那孩子从小就是个事儿精……”傅静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他又捧起一个酒坛,直接一口气灌了下去。酒浸湿了他的衣襟,他也恍若未闻。 “我醉了。告辞。” 傅静思说完,将空空的酒坛随便一丢,脚下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 一大清早,鸟儿还没叫呢,我就突然间惊醒了。 一睁眼,便看到柳闲歌半支起身体,神色冷峻,如临大敌一般盯着我背后。 “咦?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从被子里钻出来。 结果,忽然我眼前床帐飘飞,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连人带被子一裹,从床上扯了下来。 我一阵头晕眼花,好不容易张开眼睛,看到眼前那张人脸时…… “啊?!——柳闲歌!!救命啊!!!” 眼前的脸,不正是洛风涯吗?! 洛风涯=黑鸦 这,这人兽要做啥?! □大发?!逮住了我这个笑忘峰上唯一的磁性吗?! “救命啊救命啊~~~”想到这里,我挣扎得更加起劲了。 “是我。”忽然,那人兽开口说话了。 “咦?”我整张脸瘫在了远处。半晌我才挤吧挤吧眼睛,迟疑得问,“风涯?……” “嗯。”洛风涯垂眸,淡淡望着我,难得又不吝惜言辞得补了一句,“我换回来了。” “真的?!真的是你?!” 我猛抽一口冷气,一下子在他臂弯里弹起来,瞬间改变了姿势,变成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腿架在他腰上,“风涯……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搞不好就走上人兽之路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回头一定要师傅把换魂术列为禁术,以后谁都不许再用……” “我去洗澡。”正在我和洛风涯抱成一团的时候,床上被晾在一边的某人丢下一句,便披衣而起。 柳闲歌面对着我,抛下一个幽怨的眼神,便懒洋洋边系衣带边走向了浴室。 我趴在洛风涯肩膀上欲哭无泪。 “洛风涯,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我挂在洛风涯肩膀上,被他扛着一路走出了房间,飞快得穿越长廊。 “我的房间。” “呃?”我愣,随即背后一冷,“你该不会是想……” 我话音没落,洛风涯一脚踹开面前紧闭的大门,径直走到床边,把我扔到床上。 “没错。” 面瘫君二话不说,直接衣服一脱,扑了过来…… “不是吧~~~~~~~~~” 伦家、伦家的腰还疼着呢~~~~~~~~ 这样下去伦家会肾亏的啦~~~~~~~~~ ——————与此同时—————— 寒凡君此刻正在傅静思的房间中撒泼打滚。 “师傅……师傅!”傅静思望着在地上滚来滚器的大叔,头疼不已。 “呜~~~为师不活了不活了!!那个男人半夜三更一身酒气闯进我的房间……呜~~”寒凡咬着袖子,泪如泉涌。 “师傅,注意你的措辞……他只不过是让你给他换魂而已……” “我不管我不管啦!害我一夜失眠到现在!!静思~你知不知道老年人很容易失眠的啊~过了三更我就睡不着了~” “不如我给你几粒安眠药吧……” “呜……你们都不疼我不疼我~~~我死了算了……” 【番外】 —the end— 寒凡:“哎,对了静思。” 傅静思【捣药g】:“怎么了,师傅。” 寒凡:“我觉得笑忘峰和月府中天不好听耶,而且嫦娥一直说我侵犯她版权。” 傅静思:“那您想怎样……” 寒凡:“我作业一宿没睡!冥思苦想,给咱们山头和咱们的老窝想出了一个绝世好名字!” 傅静思【不详的预感】:“……” 寒凡:“以后笑忘峰改名为——缥缈峰!月府中天更名为——灵鹫宫!” 傅静思:“好好……然后您老人家改名为天山童姥……” 【不可错过的爆笑生活】 act·1 某日,傅静思哥哥路过菱花镜的寝宫。 正直的傅静思哥哥真的没想偷听他们在做什么,只不过他们嚷嚷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屋子里一阵木头晃动的声音。 接着,先是女子一声尖叫,“洛风涯!你轻点~轻点啊!!” 傅静思摇了摇头,“一大清早的……” 然后是女子的颤音,“柳闲歌你扶稳点,扶稳我~~我要倒了~~” 傅静思摇了摇头,嘟囔一句,“尺度够大的……” 然后,静思哥哥悻悻离开。 屋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布料。 而三位主人公呢? 女主正站在柳闲歌的肩膀上——换纱帐。 洛风涯正蹲在房梁上钉钉子…… 事实上,一切都很和谐很健康的说。 act·2 这件事的起因,是某无良女主的一个无良的春梦。 不,主人公不是女主。 而是两位男主! 两位男猪在女主的梦中,呈现了一场无比香艳而撩人的男男各种体位限制级令人热血沸腾的华丽h…… 女主在自己喷出鼻血的一刹那,被惊醒了。 然而,她醒来之后,内心仍旧是久久不能平静…… 于是,一个万分邪恶的想法,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形…… 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好——她好想看到梦中的情景啊!! 于是乎,这一日,女主偷偷摸摸从傅静思那里搞来了一些烈性春|药。 然后,趁着吃饭的空当,把药下到了柳闲歌的杯子里…… 话说那柳闲歌毕竟是在江湖中风里来雨里去多年,经验丰富的大虾级人物,这么浓的春 药他怎么会察觉不到。 于是,腹黑黑的柳gg,不动声色趁着无人注意,把□尽数倒进了女主的杯子里…… 柳哥哥打着如意算盘,等着女主对自己投怀送抱。 害人不成的女主,在不明真相情况下将一整杯春 药灌进了肚子…… 然后…… 女主兽性大发! 但是女主实在是不甘心自己竟然被柳闲歌算计了,于是,qj了无辜的路人洛风涯…… ···· 柳闲歌自知自己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义愤填膺的腹黑的柳筒子,第二天也从傅静思那里搞来了烈性春|药。趁着大家喝下午茶的时间里,放入了洛风涯的杯子里…… 柳gg本来是算计着——洛风涯定然能察觉到杯中的药物,然后,按洛风涯的人品,应该不会倒入女主的杯子里,倒入自己的杯子的可能性更加大。 如此一来,女主为了解救身中□的自己,一定会奋不顾身…… 谁料…… 洛风涯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似得,二话没说,一整杯□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给自己灌下去了…… 于是。 不明真相的女主,被凄惨得再一次吃干抹净…… 而柳gg,只能再萧萧风雨中,无语垂泪望青天…… ——洛风涯!!你个腹黑男!你给我记住!! 作者有话要说:小三儿:番外第一部分正式完结了…… 女主:其实这个作者就是个极其喜新厌旧的家伙…… 小三:啧,你别说得那么一脸怨念好不好,好歹我都写了the end了!!!! 女主:算了吧你。 小三【我不是在打广告那怎么可能】: 小三目前正在挖新坑题目叫《幽灵事务所》。 男主角是妖怪,女主角是驱魔师。 两个人公开身份是高中生,背地里是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侦探。 剧情是分两条线展开,一条是两个主人公在学校和家里各种温馨搞笑,一条是处理严肃的处理各种案件…… 总之,我最近特别萌妖怪系列啊~~~ 希望一直支持我的各位大大,能够继续支持我…… 下一篇我会认真加油努力写哒…… 鞠躬…… 本文由紫轩小说吧(shubao2)提供下载。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