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娶男妻》 第01章 .让我娶男妻?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01章 .让我娶男妻? 柳树低垂,微风轻拂,个深不足三尺,宽不过两丈的小塘前,个俊俏的后生斜倚在块青石旁,轻阖双目,乍看上去似已入睡,却突然之间,上身立起,右手往上起钓竿,条足有两斤重的青鱼被甩上岸来。 旁的小厮笑着跑过来,把鱼轻放入鱼篓。 往钓竿上挂好鱼饵,青年刚要往水中甩杆,隐约从远处传来喊声。青年眉头微蹙,立在塘边等着喊话之人。须臾之间,名小厮模样的十二岁的小童跑来,气喘吁吁地朝青年作了个揖,说:“大少爷,童管事过来传话,让您立刻回府趟,老爷正在家里等您。” 刘朝明心说,现在不过节不过年的,也不知有何事非要他回府不可,他对这个渣父实在没有什么好感,能不回府自然是不回去得好。可是在这古代,囿于孝道,他即使做做样子,也得回去趟。 名小童拿起钓竿,另名小童提起鱼篓,刘朝明并没有急匆匆地往别院走,而是依旧悠闲自在地走在幽径上。 田间劳作的农人看到刘朝明,纷纷起身向他问好。刘朝明没有什么架子,亦会点头应和。 坐上府中接人的马车,用了个时辰的工夫,才到达位于京城中的刘府。 无视门子面露不耐的问安,刘朝明径直朝刘府的家之主父亲刘守行的书房走去。待小厮通报后,刘朝明走进书房,朝父亲弯腰行礼,问:“父亲,不知传儿子过来有何事?” 看了看态度从容的嫡长子眼,刘老爷暗叹声,抚了抚自己精心修剪的美须,无奈地说:“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今天早上下朝之后,皇后娘娘的贴身太监薛公公叫住为父,跟为父说,皇后要给咱们家做桩媒!” 听到这儿,刘朝明微微惊讶,前段时间的太子,即皇后唯的嫡子,率兵亲征突厥时,不幸中箭,在回京的路上又身染恶疾,救治无效,竟命呜呼了!此时的皇后按理说应该满心伤痛,怎么还有心情为刘家说媒呢?况且在勋贵遍地走,小官满街跑的京都,以父亲仅仅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又有什么地方入得了皇后的眼呢? 刘老爷接着道:“如果是给咱们保桩普通的媒也还罢了,可她竟然让咱们家娶个男人当媳妇……” 后面的话刘朝明没有听进去,听到娶男妻时,他就懵住了,第感觉是荒唐,再是不可思议,后又认为是自己听错了,等反应过来自己耳朵没出毛病,刘老爷说的确实是娶男媳妇时,他只觉极度震惊,就和当初刚从现代社会穿过来时的反应个样! 家里只有他的岁数合适,倒霉催的肯定是让他娶男妻啊!刘朝明就感到自己的脑袋“嗡嗡”的乱响,脑中片空白,过了半晌,才语无伦次地又求证道:“父、父亲,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要怪他两世为人,还如此沉不住气!实在是因为他从未对男人有过非分之想!!何况,娶男人为正妻在这异世自古至今从未有过!原因很简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男人又不能生子,谁人愿意背上不孝这样大的罪名,而成为千夫所指、人人唾骂的过街老鼠呢? 什么,你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不要紧,你大可以娶个女人做正妻充当门面,到时候,后院里想养几个男子还不是随你自己的意!这么简单的道理,谁又会特意娶男人为正妻,徒惹天下人耻笑呢? “唉”刘老爷长叹声,说道,“为父也顾不得会得罪皇后娘娘,连连推辞,可薛公公告诉我,皇后娘娘心意已决,我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总之,这门亲事皇上已经同意了!” “可如果父亲答应,咱们家就会被整个大越国的百姓讥笑,儿子将沦为所有人的笑柄啊!”刘朝明是真急了,他万万想不到,穿越到这个从未存在过的朝代以来,夹起尾巴过日子还不是最憋屈的!与今后娶了男妻被所有人耻笑比起来,现今的日子不知道是么的惬意,简直是云与泥的差别! “你以为我想同意吗?皇后娘家的势力那么庞大,支持皇太子的朝臣几乎达到半还。如若不同意,皇后的怒火谁能承受得住?而且,薛公公软硬兼施,暗示为父如果不答应,就崩想在朝廷里为官!”刘老爷说起这事也是脸的愤怒与畏惧。想到当时薛公公似笑非笑地威胁他时的样子,他就会无端地害怕,浑身禁不住起身冷汗。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得束手无策,任人摆布?都说穿越人士虎躯震王八之气大开,可为什么自从穿越以来,他只能忍再忍?刘朝明此时心里是又气又急又怒,他紧紧盯着父亲,恳切地说:“父亲,此事绝对不能答应!不为儿子着想,也要为您的声誉考虑,如果同意,您在清流之中还怎么立足?” 说到了刘老爷的痛处,刘老爷有些恼怒地道:“我不愿意又能怎样?难道让为父以死相谏吗?”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露出本性了?刘朝明心里冷哼声,什么名誉节操,白白担了个翰林学士的名头,其实就是个胆小怕事、贪生怕死之人,为了保住项上乌纱,卖儿子、丢气节又算的了什么!即使刘朝明对其秉性早有领教,不过这次还是让他有些失望! 刚才出口欠考虑,刘老爷想到薛公公跟他说只要他同意,皇后娘娘肯定让他再升级的话,比较得失,这已算是最好的结果了。眼下得说服大儿子同意才是,不要到时圣旨下,他公然抗旨,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就完了!刘老爷轻咳声,对刘朝明说:“你知道皇后让你娶的男妻是谁吗?正是那定远候的嫡子,瑞平公主唯的亲子林锐驰!” “是他?”刘朝明听,立时明白了其中的因由。他惊讶地道,“皇后居然明摆着挟私报复,明明太子的死与定远候无关啊!” 他虽然年三百天都在城郊的别院居住,但有关皇太子身死的事情前段时间举国震惊,他当然也有所耳闻。据他听来的消息,是太子北征突厥时,见突厥大败,想乘胜追击全歼敌人。但深入敌人后方必然危险重重,定远侯曾苦苦劝阻,却仍阻止不了太子意孤行。当太子被突厥剩余的主力包围时,是定远侯不顾自身危险,拼死护送太子突围,而定远侯,身中数箭、被砍十几刀,殉国而亡。其状惨烈,其心之忠,令人敬佩之余又叹息不已。 而脱离险境的太子只在右臂上中了箭,离开北疆时,身体并无大碍,后来却在回京的路上染上恶疾突然身亡。如今皇后把痛失太子的过错全部转移到定远侯身上,竟然怨恨到让定远侯世子屈居人下,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才解气!简直是荒唐! 正当刘朝明为定远侯家的遭遇愤愤不平时,只听刘老爷道:“可皇后唯的儿子死了!将来要成为国之君的太子死了,这是事实!原本能够母仪天下,福荫母族,板上钉钉的事,却突然之间转瞬成空,这么巨大的落差皇后能不恨?她背后的势力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刘老爷意味深长地说,“她的冲天怒火就落到了定远候世子身上,从深处追究,太子中的箭毕竟是定远候保护不力导致的啊!皇后正在气头上,如果为父力谏,你觉得可以让向维护皇后的皇上驳回皇后的主意?到时,说不定咱们家就成了盛怒的皇后发泄怒火的靶子了!而且,太子不仅是皇后的儿子,也是皇上看重的下任储君人选啊!” 刘朝明内心有些绝望。如果刘老爷够血性、够硬气,拼死上谏,依刘朝明的猜度,皇上应该不会为了如此荒谬的报复方式,意孤行,而殃及无辜的大臣;至少有六分的可能会就坡下驴,劝说皇后采用其它的方式惩罚定远候府,没必要非得我死了儿子,就得让你儿子辈子被男人骑才能消心头之恨,这种明显属于女人才会采取的恶毒报复。 但是,偏偏他爹没这种风骨,胆小怕事得很,破釜沉舟的行为他绝对不会去做,何况还有个巴不得他倒霉的继母扯他爹的后腿! 尽管心下同情定远侯府,但要自己娶男子为妻,从此走上搅基之路,刘朝明却无论如何说服不了自己。 想到今后本是宁静美好的夜晚,身边却要躺着个皮糙肉厚的汉纸,打着震天响的呼噜,满是重汗毛的大粗腿也许会在深半夜悄无声息地压到自己身上,刘朝明想到这个画面,立即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直竖,直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再想想,自己还要抱着粗壮的汉纸滚床单,自个儿的小兄弟还得放在汉纸的那个里面……不愧是在网络中浸·淫年的人物,刘朝明的脑补瞬时移到了关键之处,刹那间额头直冒虚汗,好个腿颤脚软蛋发疼……打住,打住,千万不能再想了,刘朝明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心说,再想下去,自己非得吓死自己不可! 看到大儿子满脑门的汗,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刘老爷长嘘口气,终算是说通了!到底是年轻人,没见过大世面,三两句就被自己唬住了! 第01章 .让我娶男妻? 欲望文 第02章 .憋屈的日子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02章 .憋屈的日子 突然之间如此荒诞的事落到自己头上,刘朝明本想回去好好跟陆老师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办法推脱掉皇后的赐婚。谁知,刘老爷句话:“圣旨估计这两天就到,来回趟够远的,你就别回去了,在你的小院安心住着就是。” 然后,他不只好甘不愿地来到刘府中自己的小院,院里除了两个粗使丫头之外,冷冷清清的,随身小厮纸传和砚随很有眼色地进到主室收拾。刘朝明吩咐那两个粗使丫头把自己的躺椅搬出来,放到遮荫处,擦干净后,躺了上去。 望着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刘朝明的心情却是郁闷而又不甘的。 上世,父母是土里刨食、老实巴交的农民,他凭着自身的努力,考上了所二本大学,毕业后个远方亲戚给他在省会家小学安排了工作,担任校内唯的计算机教师。可是,四、五年的小学教师生涯,把他毕业之初的锐气打磨得几乎干二净。 什么男领导公然乱搞男女关系啦;上面领导来检查乱订课本乱收费现象,问到个小学生时,该生回答老师让他们把书放家里了,因为说了实话,校长就在大会上肆无忌惮地批评班主任没有正确引导学生撒谎,直到把老师批得体无完肤、呜咽抹泪为止;眼看学生厌学的越来越,但是编教材的志士能人们却依然故我地加深课本的深度和宽度,手握大权的校长们无视线教师的建议,谈笑间给学生们征订了套又套的教辅书…… 从小受到根正苗红的教育,工作后才发现是么的虚假可笑。终于,在他参加工作的第六年,实在无法忍受精神认知良心方面日复日、年复年的折磨,他顶着老父老母的压力,毅然辞去了教师这个职业,结束了他五年来憋闷的教师生涯。应聘到家软件开发公司做软件程序开发,虽然难免有些勾心斗角,但和违背良心、原则比起来,刘朝明觉得这倒没什么,所以他工作得很happy,工作热情极高,成绩也是有目共睹,仅仅四年的时间,他挣得钱足够他在省会稍偏的位置购买处二室的房子,至此,父母才对他辞去公职事不再念叨抱怨。 正式步入有房族,未来的生活眼看只有美好的时候,他,就在某天午睡时不知不觉地穿到了古代,天国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个朝代——大越朝。历史的轨迹在五代十国之后拐了个弯儿,宋朝没有出现,却陡然出了个陌生的大越朝! 他穿入的身体是个年仅十岁的小男童,不仅自带男孩的记忆,男孩还跟他照片中小时候的长相模样,连姓名都无二致。刘朝明从心底深处认为这个男孩就是自己,是另个时空中的自己! 如今,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不同时空的自己合二为了! 不提他刚穿来时的彷徨无助适应不良,对父母的牵肠挂肚殷殷思念,单说他作为个嫡长子,本该肆意生活、活得潇洒滋润,却偏偏运气不佳倒霉附身,刚穿来三天,生母就因久病不愈离世! 古人的丧事规矩特别,他每天都要去灵堂守灵,可谓身心俱疲。 有天,从灵堂出来打算到后花园散散心,却好巧不巧地无意撞见便宜父亲正和他亲娘的庶妹柴玉蓉勾勾搭搭,拉手对望。要知道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姐夫和小姨子怎么可以单独在起,还动手动脚呢?显而易见,两人已经有了私情,说不定正是在母亲去世后,柴玉蓉随众人过来祭拜时趁机勾搭在起的。 在大越朝,嫡、庶之分非常严格,对庶子、庶女的规定很严苛。比如说,庶子不得袭爵,情况如果实在特殊,得上奏皇上御批才有可能袭爵,而且须得连降三级;庶子不得娶同阶层的嫡女为正妻,哪怕你再有才干也不行,可以低娶,否则只能娶庶女为正妻;同理,庶女不得嫁本阶层的嫡子,除非这个男人要续弦,这时庶女方可做继室。 看来,柴玉蓉是有了这样的心思,才借助母亲去世勾引便宜父亲的。可叹母亲刚刚离世,尸骨未寒,父亲竟不念年的夫妻情份,不顾脸面清誉,行为竟然如此不端,实在令人不齿!这就是刘朝明称呼他为渣父的原因! 刘朝明很是瞧不上这样的渣男贱女,想到今后渣爹如若娶了此女,自己就要称呼这样个女人为继母。按照古人的礼仪孝道,自己还要每天给他们晨昏定省,每天忍受他们的虚伪做作。虽说这个女人是母亲的庶妹,他面上还要喊声“四姨”,虽说古代的女人活得不易,尤其是庶女,身份的不同导致地位加低下,但观其嫡姐还未下葬,就勾搭姐夫这件事,怎么说也不是良善之辈能做出来的!倘若此女心思再歹毒些,他不是还要跟她斗心眼、玩宅斗?想到这里,刘朝明心里阵无力。 他个现代人,哪里擅长这些?现代的生活也注定了他惟愿自由自在,不愿招惹是非,何况他这时的身份只是个十岁的孩童呢?索性,他借为母守丧之名,来到刘家位于京郊的祖宅,彻底远离府内的乌七八糟。 不过,他并非味逃避,而是以退为进,为自己寻求最大的好处。 他旁敲侧击委婉地向渣父表达了他的意思:他非常理解父亲的片苦心,为了有人照顾年幼的自己,父亲才会和母亲的庶妹接触,极好地为父亲的无德做了掩饰。接着话锋转,述说他是如何无法忘怀母亲的生养之恩,心甘情愿地在京郊为母守丧,也希望母亲生前的东西能让他时时拿出来睹物思人。 其实,刘朝明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你把母亲的嫁妆让我掌管,我也就不理你的闲淡事儿,还躲得远远的,不碍你的眼。 渣爹自从被儿子撞见丑事,心里是又羞又恼,还有点儿愧疚,怕儿子把此事声张出去,毁了他世的前程。每每看到儿子,心里各种不自在,着实是扎在他心头的根刺。现在儿子主动要求离府守丧,还给自己的行为蒙上了块儿遮羞布,除了索要他母亲的嫁妆让他不快不舍之外,儿子的决定简直深得他心。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人各退步,嫁妆中位于京郊的别院和周围的八十亩农田,以及帝都内两家小铺子都由刘朝明接手,剩下的金银首饰、银票,帝都内另三家较大的铺子和另处庄子则暂由刘老爷掌管,待他到成年后再交给他打理。还美其名曰他太小,先拿部分产业练练手。 其实刘老爷还有另番打算,他根本不相信以刘朝明年仅十岁的稚龄,从来没有学过理财管事,就能把这些产业打理得妥当,等刘朝明手忙脚乱的时候,还不是主动上门来哭求自己接手?再说,这点儿归刘朝明的嫁妆和另部分嫁妆比起来,产出并不丰厚,是以,他并未放在心上,所以,这事很轻易地定了下来。 刘朝明自此在母亲京郊的别院住就是六年。 期间,他只在过年过节等些非回去不可的日子回去,请个安走个过场,其余时间律呆在别院,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算是双方皆大欢喜。虽说这样生活确实有些憋屈,但自从刘老爷在其母下葬后不到三个月就匆匆迎娶柴玉蓉做续弦,而柴玉蓉在次年年初产下第胎后,刘朝明就觉得他当初的决定真是太英明了! 七月娶进门,来年初生子,前后不足九个月,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除非母猪能上树,否则谁会相信呢? 渣爹的清贵之名时有了污点,名声大大受损,不明就里的人们对于他这个失去亲母的嫡长子,给予了极大的同情,纷纷谴责无良的父亲竟置年幼的嫡子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弄得刘老爷越是辩解反而越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好个吭声不得,不吭声就是默认,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朝堂之上,那些清流言官也接连上书弹劾刘老爷德行有亏:作为人夫,薄情寡义,作为人父,未尽父亲之责…… 刘老爷被人弹劾在府中急得团团乱转,刘朝明听着下人的回禀却心里冷笑,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最终,刘老爷被降职级以示惩戒,刘朝明也从此给外人留下了孤苦无依的可怜形象。 此后,刘老爷为了堵住外人的闲言碎语,虽不曾与他有亲近,但在吃穿用度、应住行等方面都是做足了样子,没有刻意亏待他什么。 当然,这都是表面,在他的教育学习方面,渣父仿佛忘了这茬似的,不管不问。幸亏刘朝明不是个真正的小孩子,机缘巧合下,他救了个遭受不幸的人,而此人曾经高中进士,后来愿意跟着他清闲度日,这样刘朝明算是有了个老师。 晃六年过去,刘朝明为了有个必要的护身符,这些年来也算是刻苦发愤,跟着陆老师读了不少古史经文,居然在今年举得中,跻身为个上不用跪官,外不用交税的有权阶级员。虽然带着上世的见识与经历,两世加起来也差不有五十岁,略有作弊的嫌疑,但他依然乐开了花,只觉心中松,浑身轻快。 踌躇满志间,决定要做个无拘无束、闲云野鹤般的自在人物,已经计划好明年开春带上几个小厮,潇潇洒洒地游遍名山大川,好好地享受番作为古人的权利与乐趣。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厄运又次降临到他身上。 这次他都想化身咆哮帝了:想他两世为人,两世都是眼看着苦尽甘来了,哪知欣喜劲儿还没过去,舒坦的日子还没享受,没有最苦逼只有苦逼的日子就不请自来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还有,皇后的眼珠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放着满大街的官宦子弟看不见,偏偏要把定远侯世子指给他? 他是不受宠,可怜虫的形象也早就存在,但是,他可是刚刚考中举人,才16岁的举人呀!他自己不想再考进士,可是皇后并不知情呀! 皇后不是要打击报复狠狠羞辱世子番吗?挑他这样个有着大好前程、前途无量的帅哥俊男,她真的是要报复世子,不是在给世子找乘龙快婿?难道不怕他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然后来个绝地大反扑什么的,把她邪恶的报复全部反击回去,让她竹篮打水、水中捞月,统统场空? 如果他真得被逼娶男妻,那他肯定会走科举,入仕途,到时候再把被打的脸打回去! 气愤的刘朝明正想得肆意,忽然被院外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回了神,脸上瞬间变了色。 第02章 .憋屈的日子 欲望文 第03章 .第一次发威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03章 .第一次发威 六年来,他自我放逐到城郊别院,低调做人,谨慎行事,轻易不回府里趟,年到头也不过是有限地回来几次。就这么几次,他的好继母也容不下他,次次给他上眼药,有机会就找他的不自在。 以前他念着自个儿这具躯壳年龄小,又不在府里长呆,自己好歹两世为人,个大男人不想跟古代个深宅内院里的小女子计较,所以,秉持着忍时风平浪静,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只要对方不太过分,他就万事当作没看见、不知道。谁知自己的忍气吞声,竟然助长了这个女人嚣张的气焰,竟然还欺负他上瘾了! 刘朝明心下恼怒,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正好,心里憋着的怒火还没找到地儿发泄,这么快,就有人送上门来找虐!刘朝明立即从躺椅上起来,整了整衣衫,把小厮纸传和砚随叫来,随他出去走遭。 抬脚刚走出小院,就见右方低矮的树枝掩映处,三、四个下人正围坐在张石桌旁,个背对着他、身着管事衣服的男人煞有介事地对另几个人道:“哎,告诉你们个稀罕事!” “什么事?”另外几人顺着他的话问。 “大少爷要娶男人为妻!”身着管事衣服的男人特意把“男人”两个字说得很重。 “阮管事,你别拿我们开玩笑,这怎么可能?”个婆子明显不相信地说,“大少爷头脑清明,十六岁就考上了举人,除非他得了失心疯,否则怎么会娶男人?” “千真万确!”说着,男人压低声音,不知又说了句什么,刘朝明没有听清,只见另外几人听了之后呆愣了片刻,然后就惊讶地议论开了。 “这可不得了!从来没听说过娶男人为正妻的,大少爷就肯娶?” “啊?天哪,怎么竟有这样的事!那,那大少爷不就是咱大越国……第个娶男妻的?别人……会怎么看大少爷?” “还能怎么看?让你娶头母猪,你就知道别人怎么看你了!”男人刻薄地嘲讽。余者听了,都吃吃地笑起来。 “可大少爷毕竟是个举人老爷啊,他要是不答应,老爷夫人能把大少爷怎么样?”个年轻的小媳妇语气里带着些可惜地问。 “举人老爷算什么!这是上面贵人的意思,咱们老爷都不敢不答应,个小小的举人又能有什么办法?”阮管事语带不屑地继续道,“再说了,只要大少爷娶了男老婆,这就是惊世骇俗,行为不端,被御史弹劾,还想考进士,没门!大少爷这辈子也只能当个举人老爷了!”阮管事想到夫人说这句话时脸上露出的解气神情,心里的底气是有恃无恐。 听到这里,刘朝明的心立时凉了。先前还妄想着忍辱负重,等自己进入仕途,十年磨剑,在朝堂之上稳脚跟后,再把他今日受到的屈辱反击回去。哪知,自己在思考此事的时候,潜意识用的是现代人的思考模式,却忽略了古代最根本的东西——名誉!! 正如阮管事所说的,娶了男人当正妻就是惊世骇俗、行为不端!等于亲手斩断了进入仕途的通道,何谈反击报复? 比如,古人把“孝道”看得特别重,上到九五至尊,下到小官小吏,少有不孝之名的,即使表面上做做样子,也不会有人傻得在孝道方面落人口实。因为你旦有了不孝的名声,皇帝会被大臣劝谏,官吏会被御史弹劾,轻者丢官弃爵,重者小命不保。所以,尽管私下里各有各样,但在外在的名声大家都异常重视。 刘朝明时有些惶恐,事情发生到这步,有些出离他的预料,让他首次有了危机意识。 难道像先前样夹起尾巴过日子?刘朝明暗暗摇头,不!既然现在的状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自个儿也没必要味隐忍忍再忍了,今天索性豁出去,大闹场。俗话说得好,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脸的! 他都被人逼着去搅基了,现在下人耻笑他,来日全越国的人不定怎么笑话他呢?他还有脸面可言吗?既然没有,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电光火石间,刘朝明脑中如道霹雳灵光现!他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阮管家,突然快走几步出现在几人的面前,在众人有点儿发愣、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刘朝明抬腿狠狠地踢了阮管家的腹部脚,气呼呼地骂道:“狗奴才,反了你了!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 “哎哟”阮管事哪想到平时看着脾气温和的大少爷会突然发威,趔趄着倒退了好几步,捂着疼痛的肚子跌坐在地上。因为深得夫人看重,他在府里很有些脸面,平日丫鬟下人哪个不讨好他?今天被个不受宠的少爷教训了,以后哪还有脸面在府里立足?况且夫人让他故意透露这些话,就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羞辱少爷番,让他怯于来府里,这样既和老爷越加疏远,也少碍了夫人的眼。 想到这里,阮管事面故意地大声嚷疼,面问大少爷:“老奴正和他们交待夫人吩咐的差事,不知大少爷为什么无缘无故踢老奴?” 阮管事竟敢在他面前空口白牙说瞎话,刘朝明被他的大胆气笑了:“哦,你私下里议论我,莫非这就是夫人交待你的差事?” “大少爷可莫要冤枉我,我在府里干了这么年,从来都是本本分分,哪敢议论主人?要不,您问问他们?”阮管事越说胆子越壮,有夫人在背后撑腰,他还怕这个常年不在府里,不受老爷喜爱的少爷?” 另外几个下人在阮管事提到他们的时候,竟也纷纷点头附和。 在绝对的事实面前,这些下人还真不把他当回事,明目张胆地混淆是非。刘朝明心里愈加恼怒,冷冷地道:“我常年不在府里,没想到个小小的管事都敢当面撒谎。我不发威,你就当我这个大少爷是摆设?”刘朝明随即吩咐纸传和砚随,“给我狠狠地掌嘴,看他还抵赖!” 纸传和砚随齐声应是,立即朝阮管事扑上去,两人动作麻利地把妄图反抗的阮管事摁跪在大少爷面前。纸传将他的双手扭到背后,紧紧按住,使他动弹不得,砚随掌嘴,将他高声喊叫的话打了回去。 早在阮管事大声嚷嚷的时候,许闻声而来的下人就围在边看热闹,原本以为阮管事辩解几句,大少爷拿他没办法,事情会不了了之。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众人意料,耳听着“啪——啪——”的掌嘴声,眼瞧着阮管事的脸颊下子就肿得老高,嘴角洇出了血,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年没发过脾气的大少爷也是有气性的。于是,有的去向夫人报信,有的向刘朝明求情,还有的去拉砚随,阻止他打人。 刘朝明却什么也不说,凡是上去拉人的,刘朝明都毫不客气地脚踢过去……场面时有些混乱,正在这时,只听声娇喝:“住手!” 下人看到夫人过来,立即安静下来。静下来之后,掌嘴声依然没有停下,众人纷纷看向夫人,等着瞧她的反应。 其实到现在为止,砚随不过是打了阮管事十几个耳光,刘夫人之所以来得这么快,是因为早在刘朝明训斥阮管事的时候,已经有人悄悄去报信了。 刘夫人眼见着自己来了,而刘朝明的手下仍然没有停手,心里的火“腾”的下着了,指着阮管事对自己身边的人说:“快,快让他们停下来!”然后扭头对刘朝明道,“大少爷有什么不痛快的,尽管朝我发,干什么非要和个下人过不去呢?” 这话说得高明,不知道的以为继母么的委曲求全,元嫡子又是如何的嚣张跋扈。 刘朝明见对方人势众,再打下去吃亏的是自己,便出声让纸传和砚随放开了阮管事。再看阮管事,脸颊肿得有二指高,片青片红,也算是出了自己口恶气。刘朝明这才转身朝柴玉蓉行礼,说:“不过是下人拿主子的事乱嚼舌根,我听到了顺便给他个教训,继母是什么身份,怎么要替下人受过呢?”你拿话给我挖坑,我也拿话给你添堵。刘朝明阴暗地想。 “你……阮管事毕竟是府里的老人了,你这样子,岂不是让下人们心寒?”即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继室柴玉蓉也不过二十几岁,正是最有风情的时候,她眉头轻蹙,脸露忧伤的样子,让人不忍反驳。 怪不得当年刘老爷在母亲尸骨未寒时就和她勾搭上了,柴玉蓉确实姿色颇好。不过,立场不同,尤其对方还味地针对自己,说出的话是要给自己扣顶苛待下人的帽子时,刘朝明除了觉得对方矫揉造作而非常反感之外,引不起他丝好感。 刘朝明招手让纸传走近,悄悄对他说了两句话,纸传按吩咐自去办事。然后,他不紧不慢地对柴玉蓉说:“继母此言差矣,如果下人只是小错,又有功劳,当然可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过,背后议论主人,甚至拿主人肆意取乐恶意嘲讽,被发现后还撒谎狡辩,继母认为这也是小错,可以不予计较?父亲毕竟官居从四品,如此纵容下人,到时给家里引来灾祸可就晚了!” “冤枉啊,夫人,小人哪敢非议主人,刚才只是交待他们该干什么差事……”脸肿得老高的阮管事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想着让柴玉蓉撑腰,找回场子。 “是真的吗?”柴玉蓉脸转向阮管事指的几人,问。 “是。”几人再次做了伪证。 “看来是大少爷你听错了,阮管事向老老实实,忠心办事,怎么会做这起子事?”柴玉蓉说。 “原来在继母心里我竟连个下人都不如,继母宁肯相信下人,也不愿相信我的话,看来这堂堂的刘府是容不下我了!既然如此,请您转告父亲,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罢!”刘朝明暗道声“好”,不怕你偏心,就怕你虚伪,趁这个机会断绝与刘府的关系、逃开娶男妻虽然不可能、是异想天开,但让你们别扭下,恶心会儿还是可行滴。思及此,刘朝明立即装作副伤心的样子,对纸传和砚随道,“唉,府里连下人都欺辱我,没人把我当主子……算了,咱们走吧!” 第03章 .第一次发威 欲望文 第04章 .各有打算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04章 .各有打算 柴玉蓉有些傻眼,没料到事情会走到这步。虽然天天盼着刘朝明从她眼前消失,但如果是因为刚才这件事让众人以为自己心胸狭小容不下嫡子而导致刘朝明离开刘府,那她绝对会被世人的唾沫给淹死。而且,要是刘朝明就这样走了,等到宫里派人传旨时,无人接旨那可就大大不妙了,难道让自己六岁的儿子接这圣旨?怎么可能?!她辛辛苦苦地筹谋,怎么允许自己的儿子因为娶男妻而断送大好的前程! 想到这儿,柴玉蓉脸色马上变,换上副温柔的笑容,正要劝说刘朝明,只听声颇为严厉的男声传来:“混账东西!”听见这个声音,柴玉蓉喜上眉梢,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是这府中的家之主——刘老爷,他快走几步,对正要抬腿走人的刘朝明训道,“说什么胡话!你母亲说你几句,你就受不住,为子当孝,你就是这样孝敬父母的?” 好顶不孝的大帽子压下来,这在古代可是“十恶不赦”的罪名。刘朝明并不意外渣父的偏袒,但在府里明显有求于他,正需要牺牲他来换得刘府安全的时候,他并不相信渣父真的要往他头上扣这样顶不孝的大帽子,估计是拿这个压他,消减他的气焰而已。 果然,刘老爷接着口气缓,语重心长地道:“你都已经是个举人了,处事还如此任性,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这个地步。” 接着就要挥退下人,刘朝明马上阻止:“此事都是因这四人而起,还是要有个说法才好。” “人你都打了,你还要怎样?”刘老爷不快地问道。 “此事涉及父亲刚与儿子谈话的内容。”刘朝明没有做解释,而是稍稍提了下四人议论的内容和皇后逼刘府娶男妻有关。 刘老爷听,斥退无关下人,让亲随把四人带到他的小院,并带着柴玉蓉和刘朝明到他的书房坐定,才示意刘朝明叙说事情的始末。 刘朝明叙述遍,末了说:“皇上旨意还未下达,府中下人却已经公然议论此事,下人从何处得知,我觉得父亲最好查查。下人耻笑儿子是小事,就怕今后因为他们的胡言乱语,给府里引来杀身之祸。” 听到这儿,刘老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今天回府之后先跟柴玉蓉提了下,谁知这女人空有副好容貌,见识却如此浅薄,搞不清事情孰轻孰重,只味地想抹煞嫡长子在府中的地位,却不想想这件事对刘府只有坏处,却毫无益处。他巴不得人人对这件事不知、不提、越无视越好,谁知……刘老爷使劲儿瞪了柴玉蓉眼,心里很是无奈,自己个举人儿子被逼娶男妻,自己却不敢反驳,传扬出去,耻笑的是整个刘家、整个宗族。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选择不要这个男媳妇,也不愿因此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嘲笑的对象。官升级,那是他确定躲不过此事后的无奈选择!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事情既然不可违,要点补偿也有情可原吧。 从这点儿上说,刘朝明跟刘老爷确实是对父子。 刘老爷不想张扬此事,当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处理,因此对刘朝明安抚道:“私下议论主人肯定不对,让你母亲好好训斥他们番,料他们今后不敢再这么造次。” “儿子认为这样欠妥……”刘朝明眼见刘老爷向着柴玉蓉,不打算深究此事,心里不忿,待还要劝说,被刘老爷制止:“好了,好了,这事就这么办,再有下次,绝不轻饶!你下去休息吧。” 第次发威弄了个虎头蛇尾,刘朝明虽有些不快,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其实这也是意料之内的结果。 等刘朝明走了,刘老爷脸色沉,“啪”的拍桌子,骂道:“蠢妇!你差点儿酿成大错!若不是我恰巧赶来听见他的番话,及时制止他离府,到时圣旨下,他以刘府容不下、已与刘府断绝关系为由,坚称圣旨与他无关,把事情闹大,你说,那时该如何收场?如果皇上仁慈,不予怪罪刘府,但你苛待原配嫡子的声名便坐定了!” 柴玉蓉听,想到刘老爷说的后果也有些后怕,赶紧向刘老爷道歉赔不是,又是说好话又是撒娇,才算是让刘老爷的怒气消了下来。自此到刘朝明娶上男妻这段时间,柴玉蓉倒真的老老实实了段时间,不再随便去给刘朝明上眼药、下绊子。 定远侯府。 名身着白色丧服、容貌秀美的妇人坐在椅子上,正低头掩面哭得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的……锐儿……为什么……” 上首坐着位头发、胡子皆白,但气势颇足的老人,几次张口想要劝慰儿媳几句,却话到嘴边无法出口,最终闭口不言,坐在旁紧皱眉头沉思不语。 “公公,”哭了阵,中年美妇猛地抬起头来,声音因愤恨而略带颤抖:“我的夫君为救太子惨死,皇上、皇后不感念夫君的功劳也就罢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如此羞辱我的儿子,让他……去嫁……男人?” “唉,”老侯爷长叹声,说,“皇后怪安北没有进到规劝之责,使太子亲赴前线中箭负伤……回京路上又染上恶疾,因箭伤未愈导致太子身虚体弱,没有躲过恶疾,才使太子归西……所以对咱们家怀恨在心,非要锐儿以男子之身嫁人才甘心啊。”老侯爷早已卸职在家颐养天年,今天上午皇上突然宣召,老侯爷不敢怠慢,立刻进宫觐见,谁承想,竟是个噩耗!他最喜爱、最有才干的孙子居然……要嫁给个男人! 他跪在皇上面前苦苦哀求,恳请皇上以另外的方式处罚,结果皇上冷声撂下句话:“族中四十岁以下男子杖责百,流放三千里,或是定远侯之子嫁人,你自己选吧!” 他怎么选?难道让族里百个下到吃奶的娃娃、上到他的庶子都因为锐儿而被流放吗?如果他真这样做了,不仅达不到救人的目的,反而让族人反目,整个家族的人都将视锐儿为敌……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同意如此荒谬的事。 “明明是太子意孤行,夫君苦劝不住才……皇后把罪责全推到咱们家头上,让锐儿遭此羞辱,凭什么!”中年美妇气愤不已,“公公,难道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让贤妃妹妹去向皇上求求情,说不定……” “皇上虽然对平萱直不错,但帝王平衡之术,其中又有几分为真?如今皇上明显偏袒皇后,已经是摆明立场,平萱去劝也不会有什么用。” “那……那儿媳就派人把那个刘什么给杀了,宁可锐儿辈子不娶也不能让他嫁男人啊!如果锐儿听说此事,依他的性子,宁肯死也不会嫁为人妇的。” “公主休要胡说!天下男子得是,你杀了个刘朝明,还有王朝明、赵朝明……你还能把天下所有男人都杀了?况且,你杀了刘朝明,大家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干的?到时,不等皇上对咱们怎么样,那些御史大人就会纷纷出头。”老侯爷捋了捋胡子,跟这个公主儿媳分析道。 “可皇后选的是刘守行那个匹夫的儿子,我记得六年前刘守行的正妻去世不满百天,他就迎娶新妇,结果不满八个月就产下子,当时这事可是闹得人人皆知。父亲如此德行,儿子又能好到哪儿去?何况锐儿还是介男子,难道让锐儿在后院磋磨生?” “我会让人去查,这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通知锐儿尽快回京,防止他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受不住干出什么傻事。活着,就切都有机会。皇后只有太子子,现今太子已死,只要我们熬过去,总会苦尽甘来的……锐儿回来,你定要好生安抚他,千万别让他钻牛角尖、想不开……让他万事以家人为重,不许义气用事……”老侯爷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孙子,因此再三叮嘱儿媳。 “是,媳妇明白,我失去了夫君,不能再失去锐儿。不过,媳妇还是想去宫里觐见皇上,恳求皇上网开面。不管有没有用,如果媳妇不去争争,就这样让锐儿以男子之身嫁为人妇,我这当娘的实在不甘心啊!” 老侯爷没有再反对,虽然他这个儿媳妇——瑞平公主与当今皇上不是母同胞,关系也不亲厚,但毕竟是公主,名义上还是皇上的妹妹,不见得会让皇上改变主意,但哭诉番,能博得皇上的点儿愧疚或心软也不是坏事。 巍峨辉煌的大越朝皇宫屹立在帝都的正东方,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各自演绎着不为人知的爱恨情仇、利益纠葛,虽不见硝烟烽火,却比厮杀震天的战场还要残酷血腥。此刻,刚听完薛公公得来的消息,说那老定远候已经同意把他的宝贝孙子以男子之身嫁人了。 皇后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害了她的太子,断了她的希望,毁了她的后半生,那些有皇子的妃嫔及其家族以为可以争帝位,不再把她放在眼里。他们要是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她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她要让他们看看,害死她的儿子,不让她的儿子荣登大宝,别人也休想坐上那个位置! 查不出害死他儿子的真正凶手,那也没有关系,左右就这么几个皇子: 太子,她的儿子,皇上唯的嫡子,也是长子,已经身死; 老二早夭; 老三公孙子昌,生母贤妃,母家就是定远侯府,她的哥哥就是已经死了的定远侯兼征北大将军林安北; 老四公孙子安,生母德妃,母家是户部侍郎萧庆生,而萧庆生出自江南书香大家萧家; 老五公孙子扬,生母淑妃,是九门提督赵建修的嫡女; 而且,老三、老四、老五都年过十岁,母家不是名门望族,就是手握实权,想必早就存了争宝座的心思。如今太子死,他们是蠢蠢欲动。这三个皇子中,又属老四从小体弱病,整天药不离口,副病怏怏的模样; 老六生来是个死胎,生母慧妃; 老七公孙子寂的生母是介小小的宫女,趁皇上酒醉爬床成功,没想到次就中,但难产而死,连带老七也被皇上厌弃。虽说养在淑妃名下,但谁都清楚,老七母亲在淑妃的眼皮子底下爬床,还生下子,传为宫里人的笑柄,淑妃恨她入骨,又怎么会认真教养老七呢?因此老七自小副瘦弱不堪、唯唯怯怯的样子,看了就让人不喜。 害她儿子的凶手肯定不出这几个皇子的母妃及其家族。不管是谁害了她的儿子,想让自己儿子登上宝座的算盘都甭想打得如意,她也绝不可能让处于低位的某个妃子后来居上,爬到她的头上得意炫耀。 现在,太子死,就数贤妃的儿子公孙子昌大了,朝中已经有些人开始向公孙子昌的外家——定远候府抛橄榄枝了。虽说定远候林安北已死,但他的儿子——世子林锐驰能文能武,据说比他的老子还要出色。 “呵呵,呵呵~”魏皇后的嗓子里发出低低的愉悦的笑声,要是大家知道定远候的世子要嫁给男人,从此只能在深宅内院里发挥他的才学,不知那时大家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光是想想,就令人心情愉快,真是恨不得立刻睹这样的情景了! 第04章 .各有打算 欲望文 第05章 .春意苑风波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05章 .春意苑风波 离开刘老爷的书房后,刘朝明并没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带着砚随来到了城内家有名的青楼——春意苑。 今年考秀才、举人时,认识了这么几个文采颇佳又自诩风流的文人,为了不显得自个儿与众不同,他偶尔也和大家聚在起吟诗作对、赏花观景,春意苑就是他们曾经聚会之处。 其实,这春意苑也只是他第二次来此。第次来时,刘朝明也算是见识了番古人的烟花之地。不仅环肥燕瘦、各色美女皆有,就连十几岁的清秀小倌也是随叫随到。不过,这些人都是人前光鲜人后辛酸。 当时刘朝明在席上喝了几杯酒水,迷迷糊糊去方便时不慎走错了路,见到了让他至今都大为震惊的情景:个瘦瘦的不过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正被粗壮大汉用力鞭打,背上皮开肉绽、鲜血模糊,男孩子已经被打得奄奄息,连丝低低的喘气声都听不到。那执鞭的男子却还在狂怒地喊叫:“叫你不接客……你以为你还是官家少爷,我呸……说!接不接客……” 有些醉意上头的刘朝明行动快于意识,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奔过去拦住了往下落的鞭子,再然后,他同情心发作,在老鸨的语言和血肉模糊的场景双重刺激下,他用百两银子替男孩赎了身。 后来,又在男孩醒来后因为看不得个孩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指天发誓要做牛做马报答他,心软,把他的堂弟也赎了出来。所以他对这供富人、有权之人玩乐之地疏无好感,不过,今天要达到他的目的,春意苑却是最好的选择。 他进了提前让纸传订下的包间,包间里已经有两人在此听曲谈笑,刘朝明赶紧上前与这二人打招呼。三人互相客套番,过不时,陆陆续续地他邀请的几名在乡试中认识的人都到齐了。 此时,包间内连他在内共有六人,他们六人也都是今年得中的举人,和上次样,刘朝明又叫来几名各色美女在几人身旁添酒陪坐,然后便开始了喝茶聊天、吟诗作对。 席间,大家恣意谈笑,他只点头附和,并不言,酒却杯杯地饮,身边的美女几次贴上身来吸引起他的注意都被他无视了。 异样的举动很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通政司参议之子万保谦揶揄道:“平时十次请你,你肯来两次就不错了,今天主动邀请我们过来,你却在边愁眉苦脸,莫不是怕我们把你吃穷了?” 众人也跟着起哄,刘朝明长叹声,说:“也许这是我最后次同你们在起饮酒了,以后怕是你们见了我都要躲着我走……” “朝明何出此言啊?” “是呀,无缘无故怎么会这么说?”众人不解,纷纷相问。 “各位仁兄也清楚,我虽是府中嫡长子,却长年居住别院从不轻易回府,可叹地位连个老奴都不如,今天受到下人编排取笑,却不能教训他们出口恶气,我能不憋闷么?而且,我虽考中举人,今后却无法同各位仁兄道共举进士……唉,你们也别细问,这事我不敢说,也不能说,总之过两日,你们不想知道也就知道了……”刘朝明摆了摆手,止住了众人的问询,举起酒杯朗声道,“今日幸得各位仁兄赏脸,索性让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醉方休暂去忧!”说罢,端起酒杯饮而尽。 众人见他不便透露,也不再追问,纷纷举杯尽饮。又让美女抚琴弄舞,时琴声丝竹,清音入耳,大家推杯换盏,很快酒酣耳热。 气氛渐渐高昂之时,忽听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见房门被大力地撞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女孩闯了进来,“扑通”声跪在众人面前,急切地大喊:“哪位是刘朝明刘少爷,救救奴婢,救救奴婢……我不是故意拨断琴弦的,不要把我发卖到‘闹巷’……” 刘朝明虽然有些微醉,但头脑还很清明,听到这话不禁满脑门黑线,心里发囧,心说,我不就上次救了个小倌,后来又赎了个吗?要不要这么明显地把我当冤大头啊,难道我看就是那善良可欺之人? 几个同伴都知道刘朝明上次因小倌可怜出钱把人赎了,从青楼中赎个把人不稀奇,但别人都是因为对方貌美想美人常伴左右才出手赎人的,可那个小倌容貌并不出众,还昏迷不醒生命危在旦夕,平时别人见了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免得惹身晦气,只有他仅凭心善赎人。 这下好了,现今个歌伎出了事也想着投奔他,盼他施以援手,众人觉得好笑之余,也想看他如何应对,所以都坐在边不吭声。只有万保谦唯恐天下不乱,在旁打趣他,说他可不得了了,现在在这些妓|女、小倌的眼里,显然把他当成了头号的大救星、大善人。 刘朝明懒得理他,左手支额,装作副醉眼朦胧的样子看着眼前的歌伎眼露惶恐,满脸不安,不像是装出来的,估计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急乱投医之下才到他这里来试试的。 他也听说过‘闹巷’,知道那是帝都最下等的妓|院,人进去,就崩想活着出来。在‘闹巷’,身子骨再结实的人也少有熬过年的,所以听说被发卖到‘闹巷’,这些妓|女们全都是闻之色变、脸无血色。 刘朝明心里有了计较,右手摊,对该歌伎以及随后追来的老鸨带些醉意道:“我现在已是自身难保,府中下人都可以随意侮辱我取笑我,你让我救你,又有谁来救我?” 歌伎闻言,眼泪立即涌了出来,泣不成声,因为绝望,身子团成团微微颤抖。老鸨听到这话,张了张口把即将出口的价格咽了回去,本想趁机再讹些银子,所以刚才看见紫妍往这儿跑才故意慢了几步,谁知这位大少爷没上次那么好心了,也不耐在这里呆,挥挥手,让跟着的打手把人拖下去。 几名打手上前正要拖人,只听声“慢”,接着见刘少爷摇晃着身子了起来,说:“我们正在这里吃酒,你的人惊扰了我们,难道句话不说就想走了?” “是呀,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这里的客人,妈妈来去都不吱声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杜正申轻摇折扇问道。 “哎呀,是我的不是,看我这脑子,被这小妮子气糊涂了,得罪了各位举人老爷,我在这里给各位赔不是了。各位举人老爷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老鸨向来会来事,边说边向在座的众人福身行礼。 “这个歌伎做错了什么事,值得你在后面又是追又是赶,还要卖到‘闹巷’?”刘朝明没有理她的话,问。 “刘少爷您不知道,这个小妮子做事毛毛躁躁,刚才贵人兴致正浓玩性正高,都因为这个小妮子崩断了琴弦,搅了贵人的兴致,惹得贵人恼羞成怒……我是好话说尽才让贵人息了怒,我要是不处理她,以后还怎么服众?” “照你这样说,她得罪了贵人,你就要发卖到那等会要了人命的地方;你扰了我们的兴致,怠慢了我们,不会只说两句好话就完了吧?”刘朝明冷笑,“还是觉得我们这些举人入不了你的眼,认为我们好糊弄?” “哎哟,我的爷,我,我冤枉啊……”老鸨什么人没见过,自是察觉出眼前的刘少爷是故意找碴儿,但在座的都是今年新进的举人,她也不好发作,只得在这里应付。 “这样好了,既然这个歌伎求到我这儿来,而你又轻忽我们,就算两事相抵,你就放她码吧。”刘朝明受了娶男妻的刺激,原来直低调行事,但该倒霉的时候还是躲不过,现在索性怎么高调怎么来,胡诌八扯胡搅蛮缠地与老鸨周旋。 众人有些无语,万没想到刘朝明以如此方式救这歌伎,虽有些耍无赖,但仔细想,也说得过去。万保谦向来没什么书生的酸腐气,率先呼应:“我看如此甚好,我们不再为难于你,此女也能躲过劫,岂不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你个球!”老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但脸上神色不变,“不是我不给各位少爷们面子,实在是我也有我的难处。我管着偌大的春意苑,上有主人,下有干弟弟、妹妹,我也不能把规矩当摆设,毕竟上上下下的人都看着,如果我就这么算了,以后我还怎么管理这么人?” 刘朝明沉吟半晌,对老鸨道:“我这里有首诗词佳作,是从世外高人处好不容易得来,就赠给她吧,定教你不会后悔。” 于是,吩咐旁婢女端来笔墨,刘朝明略思索,在纸上写下了日后让这名歌伎赢得“忧郁仙子”雅名、受益无穷跃成为春意苑头牌的诗词:《葬花吟》。如果现代人看到,定会露出会心的笑。 刘朝明写完,众人上前细看,只觉遣词浅显流畅,音节回环复叠,位以花自比、如泣如诉、不甘低头的女子跃然纸上……众人不禁齐声叫好! 刘朝明抬手向众人轻轻辑,说:“这首诗低回婉转,抒情淋漓尽致,堪称千古绝唱,可顶得过这位歌伎的过错?” 杜正申、万保谦等人连连点头:“当然顶得,犹过之而无不及。” 老鸨并不是无知妇女,想她十年前也曾是青楼之中有名的风流人物,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是有些功底的,看到刘朝明写下的《葬花吟》,虽然哀伤凄恻,对于寻欢作乐的客人们来说太过悲哀,但绝对是难得的佳作,假若谱上曲子吟唱,肯定会引来无数的客人……想到这里,老鸨立即换上了副灿烂的笑脸,忙不迭地说:“那是自然!紫妍,还不过来拜谢刘少爷的救命大恩。” 本以绝望的歌伎又有了活下去的可能,赶紧跪伏在地上连连向刘朝明叩谢。 唱戏还要唱全套,刘朝明又在古琴旁坐下,把现代人谱写的《葬花吟》的曲子弹奏遍,加上他十六岁少年特有的嗓音,边弹边唱之下,众人自那似悲似愤、似激似昂的乐曲声中,只觉声声悲诉、字字血泪,歌停曲终之后,还久久不曾从无尽的悲切与伤感之中回过神来。 刘朝明待紫妍梳洗番之后,又重新弹奏遍,弹到关键之处,还要停下来与她详细解说其中要注意的方面。他正讲解的时候,春意苑听到曲子的客人已经有许人开始打听这首曲子了,老鸨听到手下人的汇报,边暗自盘算边是心里乐开了花。刘朝明见紫妍领会的差不了,才与众人起离开。 待刘朝明离开之后,老鸨笑嘻嘻地拉过紫妍的手,有些讨好地对她道:“阿弥陀佛,紫妍,你可真是有大福气,现在由祸转福,日后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紫妍却对这个因无意弄断琴弦就要把她送到那龌龊肮脏的妈妈提不起应对兴趣,此刻心里又是后怕又是庆幸,还有些酸涩与无奈。 第05章 .春意苑风波 欲望文 第06章 .定远侯世子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06章 .定远侯世子 刘朝明坐上马车,就按着太阳穴直嚷“头疼”,早就候在春意苑门口的纸传向砚随递了个眼色,砚随低声道:“少爷喝了。”纸传听了无奈摇头,认命地掀起车帘,上车后先用布巾擦净了双手,才把手按在少爷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起来。 刘朝明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少爷放心,小的按您的吩咐已经把话传了出去。” “嗯,好。” 刘朝明斜躺在马车上,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厮的服侍。要不是古代没有电脑、网络、空调,再加上没有渣父、继母在头上压着,就冲古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似的*生活,他简直都要乐不思蜀了。上辈子,自他大学毕业起,当老师挣得那点儿低工资,除了交房租、水电暖气费外,剩下的也仅够他日三餐基本不饿肚子罢了,根本没有资格享受生活。 平时早出晚归按时上下班,日三餐都要自己动手亲自解决。租的房子没有洗衣机,他的衣服全是自己手洗。唉,没办法,谁让自己挣得那点儿死工资太少,他哪有资格去饭馆吃饭,只能自力生丰衣足食了。后来,换了工作,工资倒是上去了,但干编程这行可是没点没晌,他要么在公司吃工作餐,要么在家煮袋方便面。公司让休息,他都是躺在床上补觉,哪有美国时间花费大几十分钟在路上,就为去家比较好的餐厅吃顿饭呢? 他也想着找到人生的另半,然后结婚生子,日常生活有人照顾,过着平淡而温馨的生活。可是,老天爷不给他这个机会!喏,买上房子装修好还没半年,他连女朋友的毛都没见着,就莫名其妙穿过来了。 哎,不想也罢,反正想也没用,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可是!他安得下来吗?想到要娶个男人,他就淡疼菊·花紧!摔! 刘朝明是听到阮管事的番话时才灵光闪,有了刚才春意苑的高调赠诗、授曲行为。按照皇后恶毒的报复方式去猜度,等到定远候世子嫁给他惹尽天下人耻笑后,皇后解了气,忽然有天觉得世子再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是不是就会把世子悄无声息地给灭了?作为世子的男人,灭个也是灭,到时说不定顺带着把他也给灭了。照古代这些位居高位人的思维,人命在他们眼里就跟大白菜样贱,十有八·九会这么干,绝对不是他杞人忧天。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防止自己不知不觉间就被恶毒皇后干掉,刘朝明在没有好的办法前,只好让自己高调起来。自己的举动众人都知之甚详,言行皆是大家议论的焦点,那么皇后在弄死他之前是不是会有点儿顾虑,会稍微考虑下百姓的反应以及对她的影响呢? 皇后有顾虑,就不会肆无忌惮地行事,他的小命就不会轻易地丢掉。 或者,再往前逆推下,如果他不让皇后那么容易消气,也就是说羞辱世子的目的没有达到皇后的预期,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小命就可以延后了?唔,应该是这个理儿,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样和皇后逆着干,不让她称心如意呢? 这可不是下子就能想出来的!没等到刘朝明想出什么,在马车的摇摇晃晃、纸传的轻柔按压下,本就略有醉意的脑袋加睡意朦胧。“改天再想罢!”这是刘朝明进入梦乡前留在脑海里的最后点儿念头。 次日早晨,正当刘朝明睡得正香时,被两名小厮叫醒了。在刘府当然不能睡到自然醒,他暗叹声,赶紧起床洗漱,去给刘老爷、柴玉蓉请安。没办法,这是古人的规矩。在刘府住着就没件让他痛快的事,这也是他六年来坚持呆在别院坚决不回府居住的原因之。 请安后回到小院,刘朝明又把纸传打发了出去,让他探听外面的风声。 下午刘朝明刚要午睡时,纸传回来了,他就把在外面听到的消息说给刘朝明听。 据说昨日凡在春意苑的客人听到那哀怨婉转、如泣如诉的歌曲后,都纷纷打听何人所弹,词曲又是何名。然后老鸨就出来大肆宣讲番。直把刘朝明说成了那受尽屈辱却心怀慈悲,风流情却身不由己的苦命孩子,集悲情、善良、情为体。 她家的紫妍就是因为身世可悲又可怜,让刘少爷感同身受,苦于囊中羞涩不能救佳人于水火,才有了赠诗授曲的善意之举,算是成就了段风流佳话。最后老鸨当然没有忘了替自家打广告,说她家紫妍决定闭关两日,潜心研究练习《葬花曲》,第三日必定向各位客人展所得,到时候请大家定要过来捧场!! 像这样件事,有才子,有佳人,又是缺少娱乐的古人们喜闻乐见的风流韵事,自然惹人八卦。于是,老鸨口中的刘朝明就像长了翅膀样,不到天的时间,由春意苑的客人及其小厮、春意苑的丫鬟等人的口口相传,在那些富户商贾、豪门世家中流传开来。这些人家的夫人、小姐听到这样的故事,无不对孤苦伶仃的刘朝明心生同情。 同时,他那日在春意苑宴请的几位朋友也功不可没,没少在此基础上添油加彩,再加上他授意纸传在后面的推波助澜,个父亲不喜、继母不爱的备尝艰辛的少年形象就成了刘朝明的代名词。 让刘朝明预料不到的是,传闻几经人口相传,逐渐地与原来有所不同,传到最后竟然面目全非。尤其是在皇上圣旨下达,为刘朝明赐婚,宣布刘朝明娶定远候世子之后,几次,几十次传下来,结果越传越离谱。到后来,本是不受宠的嫡长子备受艰辛却仍旧心有大善,愣是被传成在家是受气包、在外是无赖恶棍的形象,说什么在青楼睹美人容颜,惊为天人,妄想据为己有,谁知美人执意不从,并怒之下写下绝世名篇《葬花词》,反映自己悲苦坎坷的命运,控诉刘朝明的强人所难、恶劣行径…… “那关于定远候世子,你打听到什么?说来听听。”刘朝明问,事关人生的另半,关系到他的终生性·福,刘朝明实在没有办法做到淡定以对。 纸传答应声,回道:“定远候世子十九岁,听定远候府的下人说,他们世子能文能武。武能开弓射箭,两石的弓轻轻松松就可拉开,百步外十箭十中,箭无虚发。刀枪棍剑,样样精通,在同龄人中罕无敌手。做三皇子侍读时,当今皇上曾有言‘十年后,此子在,越边疆之祸将止矣!’现今世子已经是正五品的三等侍卫了。” 刘朝明越听越肝颤,心说我这是娶媳妇吗,啊,分明是头猛虎啊,还特么的是个公的!开两石的弓,石就是百二十斤,他练了六年,才勉强能开半石的弓。两石,可是二百斤啊!这不是相当于汉代李广的臂力吗? 刘朝明撸起袖子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默默地思考能开两石弓的人胳膊得粗到何种程度,越想越凌乱,索性不再乱想,示意纸传接着说。 “世子文采照样出众,听说只要是世子做出的新诗都会被士林子弟称赞,让闺中小姐爱不释手,争相传诵……” “停!我问你,既然世子如此受闺中小姐们的喜爱,为何世子十九岁了还没成亲呢?”刘朝明郁闷地问,古人成婚早,十六、七岁大都已经成亲。他十五岁时,继母柴玉蓉就想给他说门亲,好让他早日成亲。他对柴玉蓉比较防备,恐其背后搞鬼,而且他深受现代思想教育的正经人,哪能对个小萝莉下手啊?所以他当时很果断地以静心做学问为理由拒绝了。 现在想来,他还不如做个辣手摧花的怪蜀黍(心理年龄大),也比被逼搅·基强上百倍啊!如今他后悔也没用了! 他骨子里是现代人,不想早些成亲有情可原,但是,世子你个原装原味的古人,为什么也这么奇葩呢?十九岁了啊,少同龄的古代少年郎都已经入过洞房、有了娃,你怎么就不随大流呢? 你要是早就娶妻,皇后再心有怨恨,起码不会想到这么个荒唐的理由让你以男子之身嫁人啊!可怜我个局外人,愣是被你牵连,不仅要搅基,还要担心自己的小命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玩完!唉! 跟着进来的砚随看见自家少爷又摆出副苦瓜脸,出声安慰:“少爷,你别太难过了,这说明你跟世子有缘分,你未娶,他未嫁,不正像老人们说的‘千里姻缘线牵’嘛!” “牵你妈!”当了六年的古人,刘朝明几乎没说话粗话,今天忍不住破功!他恼羞成怒地指着砚随吼道,“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少爷我这么年的童子身眼看要被个男人破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想着怎么帮少爷我想办法推了婚事,反在这里说风凉话气我!” “我、我冤枉啊!那可是皇后的意思,谁敢推?推不了,还不如接受。”砚随见自家少爷发了火,有些委屈地小声辩解。 虽然小声,但屋里只有三个人,离得又近,刘朝明自然听得清二楚,刚要再发作,纸传瞧瞧地使劲捏了砚随下,示意他闭嘴,赶紧劝刘朝明:“少爷息怒,你这两天尽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了,小的们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大夫人如若地下有知,不知道怎么难受呢,你为了大夫人,也要想开些,别愁怀了身子。” 纸传的席话听着还算顺耳,刘朝明自然知道这个理儿,现代人不是有句话,生活就像□□,反抗不了就躺下来享受嘛。可,这事不是说享受就能享受得了的。唉,走步看步吧,到时候,他的小兄弟对着男人还不知道能不能起来呢。 想到这儿,刘朝明指砚随:“你给我出去!纸传,你接着说。” 于是,砚随就给他讲了个缠绵悱恻、情深意重的爱情故事。故事的男主人公就是世子,女主人公是兵部韩尚书的嫡长女韩忆晨。两家本是通家之好,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哪成想韩大小姐因为七岁上不小心得了风寒染上了肺病,从此药不离口,在十五岁那年就病逝了。世子林锐驰从小跟韩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韩小姐去世后心情郁郁,主动提出年内不再谈婚论嫁,可见其情意深长。 过了年,韩尚书有感于林锐驰的情意,觉得林锐驰实在是女婿的最好人选,提出把自己的二女儿韩忆盼许配给世子,定远侯也同意了。可是韩尚书的二女儿当时才十三岁,两家就约好待到韩忆盼十五岁时才议亲,当时只做了个口头约定,并没有经过定亲的程序。 今年韩忆盼正好十五岁,还没来得及谈婚论嫁呢,定远侯就战死疆场了。世子虽是武官,武将丁忧不解除官职,只给假百天,但因为定远侯刚刚去世,定远侯府自然没有心情提起娶妻事,所以直到现在,世子还没有成亲。 真特玛的巧!刘朝明忍不住又郁卒了,事赶事,就是这么寸。唉,没办法啊! “那,那世子长得怎么样?”既然没办法,就得先有个心理准备,模样当然得问个清楚。 “听那个下人称赞他家世子是姿容俊美、风华绝代,因此深受京中闺眷小姐的喜爱。少爷,您就放心吧,世子既然被人们交口称赞,肯定长得不难看。”纸传把他听到的说完以后,又加了句安慰自家少爷。 刘朝明听了,确实稍微不再那么肝颤,毕竟个五大三粗、膀粗腰圆、满脸胡子的大汉光看着都让人心惊肉跳心神不宁,何况同床共枕,块儿滚床单? 现在听纸传这么说,虽觉得有些夸大其辞,但心却稍安。至于世子能拉两石弓,刘朝明则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如果遇上和世子意见相左的事情,定要以德服人,千万不能逞口舌之快,万,世子恼羞成怒动起手来,他不会武的斯文书生哪里打得过连皇上都夸赞的将门虎子呢。 第06章 .定远侯世子 欲望文 第07章 .圣旨下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07章 .圣旨下 日子很快到了渣父说的第三日,天刚蒙蒙亮,渣父就遣人来催他起床。刘朝明心里郁闷加恼怒,心说,皇上是要给你赐个男儿媳,不是给你封官加爵,什么脑子,用得着欢天喜地地等虐嘛。所以,刘朝明“嗯”了声,又捂上被子躺下了。 当然,他根本睡不着,因为呆会儿受难的人是他! 从枕头边拿出昨天写的折子,又细细地看了遍,然后,躺在被窝里闭目思索着今天即将发生的事——决定他辈子的大事! 巳时都过去了半个时辰,才有两个小太监先过来知会刘老爷声,待会儿圣旨将到。刘老爷赶紧命人把香案擦了又擦,庭院又细细打扫遍,同时把两个小太监迎进正厅吃茶,当然免不了悄悄地塞给对方银子。 又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传旨太监手托圣旨终于来到刘府,霎时间前院“呼啦啦”跪了满院子的人,传旨太监扫视番,展开圣旨,大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 刘朝明跪在刘老爷身边,字句地听着,圣旨废话箩筐,东拉西扯半天,才转到正题上,先是赞扬他为母守丧,孝心可嘉,又少有才华,十六岁就考中举人,接着又称赞了世子林锐驰番,然后说世子少年丧父,刘朝明年幼丧母,两人又俱是年少有为,好对郎才男貌,今特下旨赐婚令两人结为夫夫,望两人相知相惜,携手生。 宣读完圣旨,传旨太监拉着长音慢条斯理地问:“哪位是刘学士的嫡长子啊?还不赶快恭领圣旨~” 刘朝明赶紧朗声回道:“小生就是。”却并不伸手去接,而是从袖子中掏出本折子,双手举过头顶,说,“承蒙皇上的看重和褒奖,小生有下情向皇上禀告,恳请公公将此折子呈给皇上。” 刘老爷自以为唬住了刘朝明,哪料大儿子突然来了这么手,还有下情?你跟老子商量过没有?啊,皇上是随便个人的折子就接、就看的吗?刘老爷又气又怕。害怕这个不知轻重的儿子在这个关节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闯出弥天大祸,到时候只怕连累阖府上下,时吓得他脑门上直冒汗。刚想悄声斥责,传旨太监孙公公不见其接旨,早就脸色不快,轻视道:“你个无官无职的小小举人,还妄想上达天听,哼,劝你还是少整些乱七八糟的,赶紧接旨罢!” “公公此言差矣!”刘朝明心里也有些忐忑,却故作镇静,趁这个机会不解决些麻烦、捞点好处,就让他不吭声地娶个男人回家,将来的日子不得憋屈死!他不甘心!为了将来计,无论如何他都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世子乃是皇上的亲外甥,圣旨上写得清楚,皇上让小生娶世子,在下自然就成了皇上的甥婿。甥婿想请皇舅父成全小生护妻、孝父之心,这不正是皇舅父赞扬小生的方面吗?我想,皇舅父见了小生的折子定会同意的。” 话说完,刘朝明自己都快被自己恶心着了。其实,他真不是这样厚脸皮的人,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若不想法子变被动为主动,争取些好处,那么自己只能引颈待割了。他两世为人,怎么也不能让自己这么窝囊! 刘府的人听完之后,再次刷新了对大少爷的认知,前天刚知道大少爷表面上看着温驯无害,但是发起狠来也蛮吓人的,今天就亲眼见到大少爷的脸皮厚比城墙。瞧这句个“皇舅父”的,还真敢腆着脸往上靠。皇上要是感念血缘亲情,他会让定远候世子嫁男人吗? 刘老爷听了恨不得钻进土里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孙公公听了瞠目结舌,还真没见过如此打蛇随棍上的人,那可是皇上啊,谁敢随易地如此明目张胆地跟皇上攀亲啊!圣旨刚刚颁下,刘学士这个嫡长子就口个“皇舅父”。哎哟,脸皮可真够厚的! 孙公公起了好奇之心:“哦,护妻、孝父之心?刘少爷不妨当着大家的面说来听听,如果真是这么回事,我回宫之后定禀明圣上。” “是,小生遵命。”刘朝明定了定神,把自己千思百想的理由带上感情条条地说了出来,“第,世子乃是堂堂个男人,嫁与我之后,需要在内院与女眷相处,名男子终日在内宅与群莺莺燕燕相处……实是不妥;第二,小生乃是府中嫡长子,承蒙皇上青睐高娶世子,但世子毕竟是男人,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却无法为刘家传宗接代生下嫡长孙,此为不孝;第三,世人受旧俗所限,恐不能立时理解皇上对在下的器重之心,反而因我娶男子嘲笑小生,从而连累老父也被世人耻笑。老父又有何辜?!” 停了下,刘朝明继续道:“作为人子,不能尽孝娱亲反而累及父亲受辱;作为长子,不能生下嫡子让其在父母膝下承欢;作为人夫,不能护世子以周全。小生不想做个不孝不义之辈,恳请皇上准许小生与父母分家,择府另过!求皇上成全小生孝父、护妻的拳拳之心!求皇上成全!”情绪饱满地说完,刘朝明跪伏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 不哭不行啊,父母健在,儿子却要求分家,这在古代可是大不孝。他被逼娶男妻,不光他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刘老爷也讨不了好,被人在背后议论番是免不了的,所以他以孝顺父亲的名义提出来择府另过! 当然,演戏要演全套,为了增强逼真效果,他痛哭失声。刚开始哭的时候,并不是真伤心,但哭着哭着,却悲从中来。想到自己孤身人穿到古代,现代世界里的自己突然消失,不知年迈的父母怎样的痛彻心扉;如今在异世小心翼翼地活了六年,没想到还被逼着去搅·基,搅·基他也认了,但是小命却说不定哪天就会完蛋,他能不反抗吗? 他现今如履薄冰,走的每步都是前思后想。个现代人,习惯了省心怕麻烦,现在却被迫为了活下去而瞎琢磨。他心里如何不悲?就这么个法子还是他苦思才想出来的,管不管用还说不准,如果是个糊涂皇帝,说不定恼怒之下就把他咔嚓了。 所以,刘朝明后面的痛苦绝对是真情流露,即使刚开始有些不相信刘朝明话里真假的人,被眼前他十成十的哭泣弄得还真有些相信了。就连刘老爷从最初听见说“择府另过”的愤怒,到现在也认为他是情非得已才提出这个要求!当然,不排除刘朝明在其中存有的私心。 孙公公宣旨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因为自己刚才嘴,让刘朝明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的心思说了出来,根本不可能瞒得住皇上,少不得回去要如实禀报。现在他还痛哭流涕,宣次旨,直比唱大戏还热闹,孙公公恼怒地喝道:“噤声!就你啰嗦,这圣旨你接还是不接?” 刘朝明停住哭泣,说:“当然接。那小生的折子……” “我会替你转交皇上,但皇上怎么做决定,你还是不要妄自揣测上意了!”阵势闹得这么大,不知道有少家的眼线在这里盯着呢,不是他想不接就能不接的。 “是。小生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刘朝明见好就收,恭敬地接过圣旨,高喊万岁。孙公公临走时,刘朝明鉴于孙公公在并不熟知他剧本的情况下,却配合得如此默契,如此恰到好处,实在不好意思让孙公公白忙活,他塞给其张银票,孙公公瞄了眼,嗯,百两,真是不少,比他爹给的还。算你小子会做人,也不枉本公公辛苦趟了。 宣旨太监孙公公走了,刘朝明估计他这说哭,折子会不会被孙公公递上去,他不清楚,但他肯定今天府里发生的切,过不了久就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毕竟这是那位现今占据最高位的女人所希望的,她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定远侯世子将以男子之身嫁人! 但随着世子嫁人的消息传出去的内容,可就不受她的控制了。 定远侯在军队中手掌军权这么年,深得部下爱戴,声名极盛,而他唯的嫡子被逼嫁给个男人,他的部下会怎么想? 世子深得闺中小姐喜爱,士林子弟的推崇,这些小姐才子们明面上或许不敢指责皇上,但私下里为世子鸣不平的声音应该不会少。 所以说,皇上把他的亲外甥指给个从四品官员的不受宠儿子为妻,肯定会在民间引起轩然大波。 嘿嘿,民间的声音,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得不考虑下民心。为了安抚民心,他相信,他的分府另过的愿望会达成的。 就在刘朝明又分析了遍事情的发展走向,而暗自窃喜时,他的头上突然挨了记爆栗,扭头看,只见刘老爷气势汹汹地斥道:“孽子!你眼里还有为父吗?搞出这么大阵仗,事前都不跟为父商量声,你,你这是要气死为父吗?” 刘朝明心里腹诽,我要是提前跟您说,您让我这样做吗?不过,刘朝明面上还是副伤心委屈的模样,看了看左右的下人,欲言又止。刘老爷也知大庭广众之下不适宜谈论,于是二人又次来到刘老爷的书房,刘朝明俯身向刘老爷行了个正式的礼,然后把他昨日的思虑讲了出来,边讲边注意观察刘老爷的情绪。当他讲到皇后有可能在羞辱够世子之后,会立刻害死世子,说不定他和刘家都会受到连累、难逃劫的时候,就见刘老爷冷汗连连,直拿罗帕擦汗。 他明白自己的话对刘老爷已经有所触动,何况刘老爷在官场浸淫这么年,官场是什么样子,想必他深有体会。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就是官场残酷的面。皇后对定远候家憎恨到什么地步,端看皇后费尽心机地让皇上下旨赐婚就可见斑。 末了,刘朝明说,虽然他母亲因为对父亲早年的做法不满,但笔写不出两个刘字,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整个刘家都因他娶了世子而毁,所以,他才大着胆子向皇上进言,希望通过这个办法,能够把刘家摘出去,到时候不会让父亲和刘家遭到池鱼之殃。 说完,刘朝明任刘老爷静静思索他刚才的番话,不再出声。 过了好久,才听刘老爷长叹声:“刘家何辜!皇后害我刘家呀!” 然后目光转向刘朝明,问:“依你的意思,打算怎么分家?” “儿子朝不保夕,要太钱财也没什么用,但是也不能让人怀疑咱们分家是假,避祸为真,所以,儿子斗胆要回母亲剩下的嫁妆。”当年刘朝明以到京郊为母守丧之名,从刘老爷手里拿走母亲小部分嫁妆,刘老爷曾许诺待他成年时把另部分嫁妆给他。今年,他十六岁,在古代正是成年,按当年刘老爷的话,即使没有赐婚娶男妻这回事,母亲的另部分嫁妆也该给他了。 刘老爷注视刘朝明半晌,刘朝明始终目光澄澈以对。最后,刘老爷缓缓点了点头,说:“在没有好的办法前,只好委屈我儿啦!” “儿子不在身前,还请父亲保重!”好听话谁不会说呢。话说得再漂亮,事实摆在眼前,刘老爷最终选择抛弃了他。 第07章 .圣旨下 欲望文 第08章 .翩翩少年郎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08章 .翩翩少年郎 说服了刘老爷,刘朝明心里不知是喜还是空。从今之后,血缘亲情方面,他彻底变成孤身人了。但从另个方面讲,今后他已经和世子绑在起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和世子和睦相处,度过未来腥风血雨的日子,安然地活下去…… 自昨天听说世子的样貌后,刘朝明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已经对娶男妻没有那么抵触了。 回到小院,刘朝明打起精神,思索了片刻,吩咐纸传照他的话去传播此事。重点要突出皇上把他的亲外甥赐给个男人为妻,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连下人也能骑到头上欺辱的刘朝明! 果然不出刘朝明所料,定远侯世子被皇上亲自赐婚,以男子之身嫁与个男人让整个帝都片哗然。 平民百姓听说了,心里不过诧异阵,之后把这当笑话看,茶余饭后免不了拿出来谈上谈,顺便嘲笑番。 那些闺中小姐听了,暗起情愫的心下子失去了希望,自然难过失落,也有性格偏激的小姐,请求为官的父兄上折子劝谏的。至于她的父兄会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事得罪皇上就不清楚了。 接触过世子,知道世子文武双全、才华出众的,对世子的遭遇同情加愤怒。有些浩然正气的书生竟然组织了些在京的书生向皇上上折子,劝说皇上收回呈命。 时之间,几家欢喜几家忧。 皇后的如意算盘基本达到,人人皆知世子要嫁男人,那些原先见太子身死而把目标移到三皇子身上的大臣确实傻了眼。因为定远侯府除了定远侯之外,就属世子能扛起定远侯府的大旗,现在世子被逼着嫁男人,老定远侯的两个庶子早被原来的老夫人养成了酒囊饭袋,定远侯府已经是后继无人,三皇子的外家就是个摆设。少了有势力的外家支持,想要在帝位之争中成功上位,很难,除非找到有力、坚定的支持者。 三皇子之外,四皇子、五皇子的外家个在文官中颇有声望,个掌握着帝都的安全,手握兵权,两者势力各有侧重、不相伯仲,反而比三皇子还要有胜算。 皇后下得手好棋!不仅能疏解心口的恶气,还搅乱了池江水,避免了家独大,使储君的人选下子变得扑朔迷离,三方人马都在蠢蠢欲动。 大家明争暗斗,皇上才有可能坐稳龙位,才能御使平衡之术。这就是她提出让林锐驰嫁男人最打动皇上的原因,也是她稳稳当当位居后位这么年仍深得皇上信任的原因明白皇上的心思。 刘朝明暂时没有回别院去,他在等,等这件事的结果,等定远候府的反应……他尽自己的努力往平静的池水中投入了颗小石子,定远候府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做些什么,或从中要到什么好处,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他只能等。 但天天无事可干,总在小院里躺着让他的心情加烦躁。起来在府里逛逛吧,走到哪儿,都可能遇见些下人隐在树丛后、假山旁围在起嘀嘀咕咕,时不时还会“哄”的笑出声来。不用想,刘朝明也知道议论的对象是他。不见那些下人看见他,就立刻不声不响地走开了? 迎面遇到他的下人虽然还是会叫他声“大少爷”,但眼神里流露的不屑与鄙视他还是能看出来的。毕竟以前他好歹还是府里的嫡长子,但经过昨日,他要求分家另过,府中下人已经自发地认定他不算是刘府的主子了。失去了刘府的庇护,个小小的举人,他们不会放在心上,何况这个少爷将来还要娶个男妻呢。 刘朝明在府里呆了两天,决定出去走走。溜溜达达地来到了京都比较繁华的条街道上,选了家酒楼走了进去。点了几样小菜,刘朝明示意两个小厮也坐下,三人边吃边注意听周围人的谈话。 离他们比较近的桌坐着三个中年人。只听其中人问:“哎,你们听说了没有?皇上把他的亲外甥定远候世子赐给了个男人。” “早听说了!真是稀奇,还舅舅呢,这是舅舅干的事嘛!” “皇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讲……” “皇上为什么这么做?” “还不是他的大儿子死了……” …… 众议论声中,刘朝明听见另桌有人提到了自己:“……你知道世子要嫁给谁吗?” “谁?” “是个受气少爷,听说前几天在春意苑授曲的那个。” “堂堂世子竟然被逼嫁给个男人,还是这么窝囊好色的人……啧啧,世子可是……” 刘朝明:“……”他什么时候变成窝囊好色了,不是应该赞他风流情、心怀善念吗? “哟,这不是刘朝明刘少爷吗?你怎么有工夫出来吃饭了?”个洪亮的男声在大堂响起。 刘朝明霎那间觉得几十道目光“唰”的下凝聚在他的身上,大堂突然安静了几秒,紧接着又轰然响起片议论声。 刘朝明暗道“不好”,转头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个书生模样却有些傲慢的人走了过来,边走边大声嘲讽道:“刘少爷,几天不见,没想到你道圣旨天下知啊!如今你可成了‘名人’!恭喜恭喜!” 仿佛验证了众人的猜测似的,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他的身上,如果人的眼睛是激光的话,估计他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你是……”刘朝明不知道这人是谁,但瞧其副书生打扮,应该是在考试期间认识的,但实在是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刘少爷真是贵人忘事,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谭学真脸上挂不住,句句带着讽刺,“我是谭学真啊!曾下帖请刘少爷去做客,你事忙没去!当时我还不解你有何事可忙,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忙着娶男人!” 不就是没赴你的邀吗?值得你连讽带刺阴阳怪气地嚷嚷吗? 听见这些话,有的人“噗哧”声笑了出来,大堂里的人都朝他指指点点,谭学真还唯恐天下不乱,在旁火上浇油,他再呆下去,得让这些人的口水把他淹了。 刘朝明找了个借口,急忙从酒楼出来,走出十几米远,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的取笑声。刘朝明心下愤恨,两世为人,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此仇不报非君子,今日我受到的屈辱,来日我定会加倍奉还! 刘朝明脸色阴沉,纸传和砚随不知道怎么劝慰,只好跟在少爷身后走着。 “啊我的孩子!”突然,传来声尖利的喊叫,刘朝明下意识抬头去看,就见十字路口着个懵懂的幼童,正四下好奇地张望着。马蹄声急,东面的街道上辆马车横冲直撞地向路口冲来,马车夫用力往后拽拉马的缰绳,却仍旧阻止不住马匹奔跑的趋势,眼看路口的幼童就要惨死于马蹄之下。 刘朝明看着危险的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蓦然间,刘朝明只觉眼前抹白色的影子奔驰而过,名白衣少年打马疾速奔向路口的幼童,而受惊的马车距离幼童也越来越近,周围的人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叫。在这千钧发之际,马上的白衣少年双腿紧夹马腹,上身突然往右方俯下,朝地上的幼童伸出双臂,在白马掠过幼童的瞬间,众人只觉眼前花,再睁大眼睛细看时,受惊的马车已经呼啸着碾压了过去。 众人以为白衣少年和幼童已经遇到不测,正暗叹可惜时,哪知,前方不远处传来孩童“哇哇”的痛哭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衣少年完好无缺地端坐在匹通体雪白的马上,左手抱着正在大哭的幼童。直到这时,众人包括刘朝明在内,才齐齐松了口气。 可是受惊的马车并没有停下,依然向西狂奔,白衣少年右手打马加鞭飞般地朝受惊马车追去,离马车还有很远段距离,就见少年右手扬,类似套马索的长绳在空中划过道弧线,正好套在受惊的马脖子上。少年立刻往后拽绳索,受惊的马匹前蹄高高扬起,竟、竟然止步不前了! 众人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白衣少年仅凭只胳膊的臂力,硬生生地止住了受惊的马,这是何等的神力,又是何等的风采! 围观众人轰然叫好,人们抚掌称赞:“好个勇敢儿郎!” 刘朝明被白衣少年险中救人的幕震到了,暗赞声:“好个翩翩少年郎!”脑中不自禁地闪过《白马篇》中的两句诗“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简直就是白衣少年的真实写照! 止住了受惊的马匹,白衣少年打马回来,把正在哭泣的幼童还给吓呆的妇女,此时她刚好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冲少年郎拜谢救命之恩! 白衣少年清俊的脸庞上并无得色,微摆手,对少妇说道:“看好孩子。” 此时离近了,刘朝明才看清少年身上的白衣是粗布麻衣,穿在少年身上愣是有种翩翩然,不若尘世的感觉。家里应该是有亲人去世,少年才如此穿着吧,刘朝明想。 这时,从受惊马车上下来个身形狼狈、衣衫凌乱的青年人,估计是马匹受惊、车辆颠簸造成的,青年脸上还有两三块被磕碰的淤青。他“哎哟”了两声,脚步有些不稳地往这里走,边走边大声说道:“哎,兄弟,等下……刚才亏了你,我崇灿在这里谢……哎,是、是世子啊,你,这是才回京?你还不知道吧,你、你被……唉,你赶紧回府,回去就知道啦!” 众人听了皆是愣,京城之中能被称为世子的不过五六人,其中如此年轻,又有如此身手,风姿翩然,又穿着孝衣的,不、不就是那个要嫁给男人的定远侯世子林锐驰吗?如此好的个儿郎嫁给个男人,据说那个男人还是府里个不受宠的受气包?这、这不是糟蹋人嘛!众人反应过来眼前白衣少年的身份后,纷纷替少年抱不平! 刘朝明的反应也没好到哪儿去,当他意识到这位翩翩少年郎正是他要娶的男妻时,下子惊呆了!嘴巴张得老大,简直可以塞进去个鸡蛋! 第08章 .翩翩少年郎 欲望文 第09章 .达成所愿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09章 .达成所愿 望着白衣少年,不,应该说是世子打马远去的身影,刘朝明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努力消化这个事实。直到此时,他才对纸传打听来的世子姿容俊美、风华绝代有了切实体会,老实说,这八个字只能表现出世子的外在气质,他的身胆气、心地良善才令人敬佩! 而这位,日后将是他的男妻。刘朝明有些不大相信,问身旁的两个小厮:“他真是世子?” “应该是。”纸传答。旁的砚随则心生向往:“世子的身手又快又利索,我能有这样的身手,那该好!”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辈子你是崩想啦!”纸传立即说道。 没有网络电视的古人,眼界狭窄,偶尔看见个出众的人,就心生向往,太容易被迷惑了!刘朝明不屑地想,完全忘了他刚才的表现。 旁围观的众人四散离开,边走边为世子大叹可惜。 有人说:“我要是有这样个女婿,估计睡着了也能笑醒,面上太有光了!唉,可惜了!” 还有人说:“这么好的儿郎要嫁男人,不是朵鲜花,呃,棵嫩草插在牛粪上嘛!那个刘什么,何德何能啊……” 刘朝明听了,满头黑线,好么,把怨气都撒到我的头上来了,有本事让皇上收回呈命啊,在背地里嚼舌头顶个毛事。再说,他好歹还是个十六岁的举人呢,妥妥的枚大好少年啊!怎么把他贬得文不值呢? 回到府里,刘朝明在铜镜前照了又照,纸传忍不住问:“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他们说世子是棵嫩草插在牛粪上,什么眼神,我不也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吗?怎么就和世子不般配了?” 砚随小声嘀咕:“说什么般配不般配,你又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男人是回事,被人贬低又是回事!这么人在背后讽刺我,我能无动于衷吗?啊?”尤其还特么的被比作成牛粪。 不提刘朝明的郁闷加无语,单说世子林锐驰听了街上众人杂七杂八的议论声,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掀起滔天巨浪。他打马飞奔回侯府,路上的风尘都顾不得洗去,径直朝祖父所居的院落走去。 当他艰难地问出外人所传的是否属实时,满心期盼祖父能给出否定的回答,却不想祖父听了脸色微敛,沉默不语。他心中就如块巨石沉了底,霎时,不甘、气愤、绝望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自收到祖父的快信,让他速速回京后,连日来他快马加鞭往回赶,不想回来后等待他的竟是如此荒谬的事,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心存最后丝希望,缓缓地问:“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听到孙子微微发颤的声音,老侯爷也是心痛不已,但又无法改变事实,只好如实回道:“皇上已经下旨了。锐儿,你要想开……” 老侯爷话还未说完,林锐驰只听到前句,就“哇”的声,口鲜血喷出,猛地倒地晕死过去。 老侯爷看孙儿倒地,又急又怜,头部也有些发晕,晃了几晃,才勉强稳住身体,耳听身旁老管家着急地说:“老侯爷,老侯爷,您可不能有事啊,侯爷不在了,世子又状况不明,您千万要挺住!侯府还要指望着您度过难关啊!” 老侯爷定了定心神,抬眼看,孙子已经被下人放到旁的榻上,对身边的老管家说:“赶快,去请大夫。不,去宫里请太医!”老侯爷的声音下子苍老了许,缓缓地坐到榻旁,看着躺在榻上牙关紧咬、不省人事的孙子,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无边的悲愤难过。 听闻儿子已经回府的瑞平公主,等不及儿子前来拜见,听下人说在老侯爷这儿,赶紧过来了。谁知,进门看到的就是躺在榻上动不动的儿子,又听说儿子刚才吐血,不禁悲从中来,趴在儿子的身上嚎啕大哭。 跟着的大丫鬟眼圈也是红,不过还是忍下心中难过,连拉带劝,才终于让公主止住了哭声。 等到太医过来,把了脉,说世子只是路劳累,加上气结不疏,脉气阻滞,急火攻心之下才吐血晕厥。只要保持平和的心态,再吃几副疏通肝气,清血祛热的药就可痊愈。 然后,太医给世子施了针灸,过了会儿,世子才悠悠转醒。太医起身告辞,因与老侯爷有些交情,也知道世子的事,临走时对老侯爷说,怒气盈胸、肝气不通,对身体大损,还是宽慰宽慰世子吧。 世子看到围在身前面带焦急的祖父、母亲,脸悲愤地说:“祖父,母亲,孩儿实在不甘啊~” “锐儿啊,你父亲已经去了,祖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不能再出事,你要是出了事,让祖父、你母亲可怎么过啊,世上没有迈不过去的坎,你要想开些。皇后对咱们家不思感恩,还恶意侮辱,咱们得好好活着,等着看她遭报应的天……锐儿,你千万不能钻牛角尖啊,你母亲还需要你好好照顾孝顺呢。”老侯爷担心孙子心高气傲,突然遭此羞辱,想不开而郁结于心,语重心长地劝慰孙子。 瑞平公主看见平时意气风发、洒脱逸致的孩子,此刻愁眉不展、郁郁不乐,心疼得直如刀割般。听见公公的话,赶忙顺着公公的话哄劝儿子,直到林锐驰答应要好好地活下去,才长舒口气,细细叮嘱了大堆注意事项,又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问玉照顾,这才放心,吩咐下人把儿子抬回去休息。 老侯爷见孙子已走,捋着花白的胡须对公主说:“公主,下圣旨那天,刘家小子说的那番话你可有所耳闻?”见公主点头,接着道,“口个皇舅父,脸皮确实够厚,但他却没有说错话,不管怎么说,锐儿都是当今皇上的外甥!舅舅让外甥嫁人,怎么都说不过去,天下也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瑞平公主打断了老侯爷的话,恨恨地说:“那又怎样?他是皇上,是金口玉言,已经下过的旨意,又怎么收得回来?” “虽然不能让皇上收回呈命,但可以最大限度地为锐儿争取好处。刘家小子的做法,公主不妨拿过来用用……分府另过,既然是刘家小子的意愿,又可以避免锐儿被妇人所管,咱们就成全他好了。锐儿是世子,没有意外,应该是这定远侯府的侯爷,可嫁人之后就成了介白身……现在满大街都在传,皇上舅舅嫁外甥,还有人编了顺口溜,这些可都要跟皇上念叨念叨……” 公主眼睛亮:“儿媳明白了。明早我就进宫,为我的儿子讨个公道!” 定远侯府世子林锐驰吐血昏倒,请了宫里的太医诊治,此事不到个时辰,皇后娘娘就知道了。她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肆意地笑了阵,然后跟身旁的薛公公笑着说:“这才哪儿是哪儿啊,这样,就沉不住气了?” 薛公公陪着笑回道:“是呀,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啊!还是皇后娘娘的计策高明!” “失去了荣儿,本宫还有什么乐趣?也只能逗逗小辈寻点儿乐子了。”皇后惆怅地说。 “娘娘别这样说,虽说后宫佳丽三千,可皇上对您如从前,娘娘才三十岁,老奴还等着娘娘您再怀龙子,想着伺候小皇子呢。”薛公公的席话说的皇后有些意动,如果真能再怀龙种,那,该好啊!她就有希望和其她妃子再争帝座。 林世子侠肝义胆勇救幼童,被当日看见的百姓传得沸沸扬扬。京都就这么大,何况是缺少八卦新闻的古代呢,林世子马蹄下救人的行为不足天的速度就成了人们新的谈资,世子这么英勇,怎么他的舅舅非要把他嫁人呢?人们越发的对此不满起来,胆子也越来越大,说什么话的都有。 皇上并不昏聩,虽然离明君差得远,但登基十几年来,算得上勤勤恳恳,注重民生民意,天子脚下百姓的议论自然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不知道皇上听了之后什么反应,反正第二天瑞平公主请求觐见后,在皇上的思政殿里呆了足有个时辰才出来。第二天·朝堂之上,皇上就问刘学士可同意嫡长子择府另过,刘学士以全儿子的孝心为由,同意儿子的请求。 第三天,当着百官的面,皇上就命人宣读圣旨,恩准嫡长子刘朝明与其父亲刘学士分府另过,特赐座占地颇大的府邸当作其与林锐驰婚后居所;封林锐驰为正五品开国子,赏黄金百两,帛百匹,玉如意两对……并责令两人于十月二十八完婚。 刘朝明从刘老爷处得知这个消息,心里很是高兴。虽然分府另过,并不等于他和刘老爷彻底断了关系。兄弟分家,关系该往来的还要往来,何况刘老爷还是他的生父,他自然不可能和其关系瞥得干二净,众人都瞧着呢。 大面上的来往还要走走,他也没有对刘老爷恨到不相往来的地步,只不过也没法亲近罢了。 少了刘老爷和柴玉蓉两个让他不快的人时时在头上压着,刘朝明心里下子轻松下来。今后只要和世子相处好,时不时地在大众面前刷刷自己的存在感,提防住皇后,小日子还是值得人期待的! 第09章 .达成所愿 欲望文 第10章 .离开刘府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10章 .离开刘府 刘朝明心情大好,分府另过已经达成,娶男妻的郁闷、无奈也随着那天的惊鸿瞥早就不知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明刘朝明已经快速转变了性向,他只是纯粹地被世子的风采所折服。对和世子在起吃饭、谈天、盖被纯睡觉不再有抵触,毕竟人人皆有爱美之心,甭管是美人还是俊男,那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刘朝明如是想。 刘老爷把他母亲剩余的嫁妆,金银首饰、各种地契、银票等拿了出来,对刘朝明说:“你母亲的嫁妆单子你也有份,可以跟单子对对。不过,可能少了几件金银器物,官场是人情来往是必不可少的,为父就从中拿了几件送人。你不会跟为父计较这个吧。” 刘朝明心知母亲的嫁妆必不可能全部收回,如今听刘老爷理直气壮的话,简直无语。拿着单子和现有的嫁妆比对了下,哪是少了几件,分明半有余,刘朝明的嘴角直抽,指着单子上的首饰头面类,问刘老爷:“能为父分忧,儿子自是乐意,但这些金银饰物足有半不见,父亲您该不会说官场往来也要送女人的东西吧?” 这些金银器物都是归柴玉蓉保管,刘老爷虽然清楚她不会全部着人送来,但听至少半没有,心里暗骂柴玉蓉贪得无厌,拿得太不是摆明了让嫡长子纠小辫子吗? 况且,他前阵子才答应皇后给儿子娶男妻,现在又同意与儿子分家,再把理由推到长子身上,不要说别人怎么看,单他自己就觉得说不过去。 现在,其他人不定在背地里怎么编排他,肯定不屑他同意儿子分家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长子妻家被皇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又失去父家的庇佑,就凭个小小的举人在这帝都中能稳脚跟吗?那些和他不对付地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呢。 听说,城里还疯传他苛待长子,所以这次他很痛快地打算把原配的嫁妆给了刘朝明,赶紧把这个瘟神打发走。谁知,柴玉蓉这蠢女人又在边扯后腿!真是空有副好皮囊,干得全是蠢事!刘老爷咬牙切齿地想。 赶紧赔笑安抚长子,刘老爷差人去叫柴玉蓉。柴玉蓉来了后还妄想推卸责任,打算就这么不了了之。 刘朝明斜眼瞧着眼前只顾打小算盘、占便宜的女人,句话不说。心里想,要真少给了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他虽是个男人,不愿意和深宅女子计较,但屡屡被人算计,他也不可能次次都忍,尤其这些东西都是他母亲的嫁妆。 当年,他母亲死后还未下葬,柴玉蓉就勾搭上刘老爷,娶进门来不足九月产子,名声坏极时,还累及刘老爷官降级。没想到点儿教训都不吸取,还敢在这节骨眼上巴着他母亲的嫁妆不放,简直是不做不死。 刘老爷显然头脑还比较清楚,看着柴玉蓉在那里推三阻四,就是舍不得把东西拿出来,怒火噌噌地往上涨,几步走过去,“啪”的声,给了柴玉蓉记响亮的耳光,终于阻止了她的聒噪。 柴玉蓉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瞪着湿润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刘老爷。而刘老爷怒气仍未消,朝她吼道:“无知妇人,你想害了我吗?还不快把你嫡姐的嫁妆全部拿出来。保管的人是你,交不出来,你就等着休!” 刘朝明在边冷眼旁观,看着眼前的渣男贱女窝里反,心里阵冷笑。渣父贪图对方的美色,享受了其中的好处,自然也要为其带来的坏处买单。以后有的是他跟在柴玉蓉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的时候。 柴玉蓉最终把想独吞的嫁妆拿了出来,刘老爷看见大堆不知从哪冒出的物品,对柴玉蓉的贪婪可算是有了直观的认识,为此,狠狠罚她在自己院里闭门思过,个月不许出来! 虽然有点儿小波折,但总算拿回了母亲的大部分嫁妆。至于渣父所说送人的几件嫁妆,刘朝明懒得再作计较。看着大堆金银器物,刘朝明小爽的同时也有点儿发愁,这么东西还得件件全部移回别院。 皇上御赐了府邸,圣旨却被送进了定远侯府中,自己根本不清楚府邸在哪儿,本想着直接把东西放到府邸,省得往别院里放不了几天,到纳征的时候还要再拉回来,看来还就得先把东西送回别院。 府邸是什么样儿的?大婚前肯定得修缮收拾番,要是他不闻不问,把这摊子全推给定远侯府,估计他得被人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什么时候去侯府拜见老侯爷,商量商量后续事宜,这可是个事儿。 算了,先派人去别院叫些人过来把东西运回去。 刘朝明吩咐砚随回别院叫人,让纸传留在刘老爷院里看着这些东西。然后往自己的小院走,还有几件东西要收拾下,以后怕是再也不会过来了,这个小院想必很快就被他人占用吧。 刘朝明正想着事,忽然听见有人喊他:“大少爷,大少爷留步!” 刘朝明抬头看,是刘老爷的三个小妾之陈姨娘,也是府中唯对刘朝明抛出橄榄枝的人。以前逢年过节的时候,会给他两双亲手做的新鞋,或身新衣等物品,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总归是番心意。不管对方这样做有没有目的,刘朝明也不会傻傻地排斥,个有善意的人,就少个敌人。他也乐于表现出亲近之意,每次都是高高兴兴地接过来,同时,礼尚往来地送给他的庶弟些小玩意。 现在遇上,明显是对方特意在此地等他,嫡子对父亲的妾室是不需要见礼的,刘朝明朝陈姨娘微微笑,喊了声“姨娘”,就算是打了招呼。陈姨娘对他最近日在府里的遭遇表达了自己的关心和劝慰,然后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显然是有话要说。 刘朝明请他但讲无妨,陈姨娘这才问他,他真的要分出去另过? 等刘朝明点头肯定确有此事后,陈姨娘惊讶得合不拢嘴,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老、老爷就这么同意了?大少爷、你毕竟是他的嫡长子,就这么轻易让你个人出府单过,老爷怎么忍心?” 刘朝明心里说,我现在是个麻烦体,以刘老爷趋福避祸的本质,怎么愿意让他留在府中?何况,他根本不在意刘府的庇护,就凭刘老爷这从四品的官,在京都真不够看的。 刘朝明看着眼前的陈姨娘,知道她在府里不好过,以柴玉蓉的狭窄心胸,根本不可能容得下刘老爷的妾室。如今他走,估计她的日子加艰难。 于是,笑着对她说:“姨娘不用为我担心,我倒是觉得出去单过很好。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如果姨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派人到别院,哦,或者府邸找我,能帮我定帮。对了,二弟学业怎么样?我手里有几篇以前名列前茅的举人写的文章,不妨让二弟看看,算是开阔下思路,不如改天我让人送来?” 陈姨娘听了自然同意,但仍旧为刘老爷不念亲情,不看在元夫人的面上同意嫡长子娶男妻、出去单过,而替刘朝明不平。 刘朝明又劝了陈姨娘两句,告辞后回他的小院去了。 陈姨娘心里是千思百转,会儿是真心替刘朝明惋惜,会儿是感叹刘老爷的狠心,会儿又替自己的儿子朝晋担忧。虽说有个儿子傍身,但也正因为有儿子而被继室不容,经常受些窝囊气,隔三差五地被柴玉蓉叫过去,给她立规矩敲打她,说实在的,比原来的正室夫人在世时过得艰难了。正因为如此,她自知在柴玉蓉处讨不了好,刘老爷又味地偏宠柴玉蓉,所以,她把目光移向了府里的大少爷刘朝明。 她清楚刘朝明是自己要求去别院的,当时年仅十岁就能想到暂退步来保时的平安,并且还能从刘老爷手中拿走夫人的部分嫁妆,就凭这些,她觉得刘朝明不可小窥,将来必有作为。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刘朝明只用了六年时间,就扭转形势,十六岁举中的,成了个功名在身的举人。如果再进步,在朝堂之上占据席之地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因此,她加特意交好大少爷,也算是为自己的儿子谋得个依靠。 哪承想,老天爷如此作弄人,给了她极高的希望,还没瞥见好处呢,瞬间就将人心底的那点儿火苗给熄灭了。 不提陈姨娘的思前想后怅然若失,单说刘朝明收拾好些和母亲有关的旧物,等了差不个时辰,砚随领着别院中的人赶了过来,用了八辆马车才把剩余的嫁妆装上,些类似床、柜等大型的家具,刘朝明分给了他的庶弟和庶妹,倒是得到了他们的感谢。 终于离开刘府了,坐在马车中的刘朝明随着“辚辚”的车轱辘声,朝他生活了六年的别院赶去。 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手腕处的月牙形胎记,眼前忽然出现了套缩小的两居室,赫然整齐地摆放着沙发、电视、冰箱……厨房中还有他穿来那天刚从超市买回来的蔬菜和些吃食,主卧的床上还有他穿来那天睡觉盖的被子,凌乱地铺在床上…… 看到上世自己挣得的两居室,刘朝明有些小小的激动,这是个证明,证明他曾经生活在个科技发达的时代;证明在另个时代,他还有亲人;证明他无数次的梦回现代,不仅仅是个梦…… 第10章 .离开刘府 欲望文 第11章 .一帮脑残粉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11章 .一帮脑残粉 刘朝明有时无聊了也会想,如果他穿到大越朝就发现了这个缩小的两居室,他的命运会不会有所改变?比如,他不会因为默默无闻,不会因为不受渣父所喜而被皇后选中,不会成为世子的夫君,不会成为天下第个娶男妻的男人,不会…… 只是,事实已经发生,没有如果。 缩小的两居室第次出现在两个月前。那时,他刚刚考中秀才,接受了下人们的祝贺,心情愉悦,赏了大家两个月的月钱。 回到屋后,个人坐在屋里,感慨自己六年来的付出和辛苦,对于个从前偏爱理科的技术宅来说,学这些文言文是么的不容易!思绪万千的时候,也是无意识地抚摸到左手手腕处月牙形的胎记,随后眼前就忽然出现了缩小的两居室。 当时除了心情激动亢奋之外,也有些难过。自己离开了,留下的两居室还可以当作遗产留给父母,或卖掉,或租赁,这些钱就当是他给父母的生活费,免得父母那么大年纪了,还要辛辛苦苦地去赚钱。 自己在时,给他们钱,他们十次有七次不收,即使收了也是舍不得吃舍不得花,把钱攒起来,说是给他娶媳妇用。 现在自己穿到了古代,不在了,银行卡里又没剩下少钱,但房子好歹值不少。有房子在,他自己不能照顾父母的愧疚心情感觉还稍微有些缓解。 可现在呢,小二室跟着他起穿过来了,他不光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还连值点儿钱的房子也没能留给二老。除了让父母伤心难过,他简直点儿孝心都没有尽到。 下子考中秀才的高兴劲儿很快消失了,因为小二室的出现,他连几天都闷闷不乐,身边的丫鬟、小厮,甚至他的老师都觉得他莫名其妙,但他只能把秘密、心事埋在心底,不能告诉他们他的来处、他的上世…… 而且,让他想不不明白的是,穿来这么年,小二室为什么今年才出现? 疑惑归疑惑,郁闷归郁闷,刘朝明改变不了两居室出现的事实,结果自然是接受。 缩小的两居室中有他从老家拿过来的完全成熟的玉米粒,他准备用豆浆机打米粥时放上小把,还有从超市买来的红薯、西红柿……而这些食物大越朝都没有。 大越朝虽然是华国历史上不曾存在过的朝代,但它的前身却是五代十国,五代十国可是历史中实打实地存在。按照历史的正常走向,五代十国之后应该是赵匡胤统华国,可不知怎么回事,从云南横空出世了个名叫公孙未名的王爷,他统了五代十国,建立了大越朝。 朝代变了,统治者变了,但还有许事物没变,那就是农作物的品种并没有与历史记载中的宋朝有大区别。历史中在明朝才会出现的玉米、红薯,这个朝代也没有,别说西红柿了。 另外,刘朝明还发现了个令人惊奇的现象,缩小的两居室中的食物时隔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变坏,要知道,他穿过来已经六年了!他曾打算把些吃食放进小居室中,放上两三天,验证下食物是否真的不会变坏,但很可惜,外面的东西根本放不进去。里面的东西却可以通过意念把它拿出来。 房子缩小了,里面的东西自然也跟着缩小了,但拿出来之后,却是正常大小!点儿都没有缩水! 刘朝明拿出大约五、六斤的玉米,决定试着种种。他让人在后花园角开垦出约亩的田地,按照农村的老种法,人工开沟、每行间隔约40厘米点籽播种玉米…… 玉米拿了出来,待他再要拿些其他东西时,小二室消失了。无论他怎么抚摸那块儿月牙形印记,小二室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无奈之余,他只得自己安慰自己,好歹从里面拿出了玉米,今后的大越朝将提前几百年种植玉米,也算是小二室出现次的功劳。瞧后花园中玉米的长势,今后能吃上嫩玉米,喝上玉米粥就不再是奢望啦。 没想到今天无意中触发了月牙形印记,又见到了小二室,刘朝明又惊又喜。望着缩小的两居室,刘朝明突然福灵心至,他似乎、好像、隐隐猜到了小二室为什么今年会出现的原因了,对,定和他要娶男妻有关!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小二室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他被逼着搅基的时候出现,要说两者没有关系,他还真不信!谁让娶男妻和小二室的出现都这么不正常呢! 另外,早在他意识到他无力改变娶男妻的事实时,他就考虑过他和世子的婚事要怎么办?虽然很囧,但不考虑不行! 古代嫁娶讲究六礼,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纳采,即男方家请媒人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家答应议婚后,男方家备礼前去求婚。 问名,是男方家请媒人问询女方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纳吉,则是男方将女子的名字、八字取回后,在祖庙进行占卜。 而他的婚事是皇上下旨赐婚,那么纳采、问名、纳吉都没有必要再举行,比如纳吉这项,就算他和世子的八字不合,难道就能以此为理由拒婚了?明显找死! 前三项可以直接掠过,第四项纳征,又称过大礼,即男家在大婚前个月至两周,约同媒人,带足聘金、礼金及聘礼送到女方家中。这个刘朝明已经找人细细询问过,东西的样式很,但并不难准备,让人为难的就是聘礼中必须有拿得出手的贵重物品。 刘朝明除了他娘的嫁妆之外,手里还有些银两,但是并不,别说贵重的物品了。其实,他娘的些瓷器呀、玉石首饰啊,在刘朝明眼里那都是好物件,任何件,拿到现代,都能卖到天文数字!奈何他根本回不去,所以这事也只能在脑中yy罢了。 定远侯曾经手握兵权,林家不久前还是京中炙手可热的世家,几百年的世家底蕴,府中的珍宝能少得了?即使现在皇上不喜,皇后打压报复,定远侯府的现状堪忧,但人家的财富可没受影响。像他这样个小小的举人,要想有、两件物品拿得出手,简直是白日做梦! 但是,小二室出现就不同了! 比如,他可以送几斤玉米面当贵重物品,物以稀为贵嘛…… 正当刘朝明想得美滋滋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声娇喝:“给我围起来!”随后便听见杂乱的跑步声、马蹄声,以及砚随高声喝问对方是谁的声音。 刘朝明赶紧掀开车帘下车,只见前面已经被横排家丁模样的人拦住,正前方匹红色的骏马上,坐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红马白衣,煞是醒目。脸庞自眼睛往下,蒙着块白色的纱巾。她手拉着马的缰绳,另只手里握着条长鞭,目光冰冷地瞧着他。女子两边,共有三匹骏马,马上坐着的都是身着华服的少年。 在刘朝明他们车队的左侧,有几辆华丽的马车,车帘大敞,里面坐着两三名同样蒙着纱巾的女子。 刘朝明在车内听见声音时,还以为是碰上了传说中打家劫舍的贼匪,心里还有点儿纳闷,京城近郊、天子脚下,从哪儿冒出来群傻缺,敢到帝都撒野?待出来看,立马推翻了刚刚的想法。 “不像是匪人,看起来倒像是来找事儿的。”刘朝明对砚随说。 “你才是匪人!你才是找事!我们是来……”车上身着葱绿衣衫的女子立刻出来激动地尖声反驳。 擦,你的耳朵没问题吧,我说的你们不像是匪人!刘朝明简直是无语,并且听这女子的声音、蛮横无礼的话,观其身形推断,这些蒙面女子年龄都不会有大,应该是几位少女。古代的少女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吗?怎么眼前的几个少女这么不守女德呢?刘朝明暗暗腹诽,要是让在场的几名少女知道了他的心声,扒了他皮的心思都有。 白衣少女止住绿衫少女的喊叫,冷声问:“你就是刘朝明?” “啊,是。请问各位拦住我们的去路,不知有何事?”刘朝明心里疑惑,他与眼前几位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听说他是刘朝明后,眼神都这么不善呢。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刘朝明心里“咯噔”声,心说,不会和他未来的男妻有关吧。 似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似的,名粉衣少女语带哭音,指着他恨恨地道:“找得就是你!要不是你,皇后怎么会让世子哥哥嫁给个男人?要不是你,世子哥哥怎么会吐血晕过去……” 刘朝明听了,嘴角直抽抽,什么是“要不是你”,和他有毛关系啊?等等,她刚才说世子吐血……晕过去了? “那、世子现在怎么样?”刘朝明立刻担心地问。 “还能怎么样?有你在,世子怎么好得了?”名穿鹅黄色衣服的少女接话道。 刘朝明心下默然,看来世子是接受不了嫁男人的事实。这事搁在哪个男人的身上,估计都扛不住。不过,气得吐血晕厥,这气性可真够大的…… “世子现在醒过来了吧?”刘朝明想知道世子究竟怎样,忍不住担心地又问。 谁知他的担心看在少男少女的眼里,是如此的别扭,越发让他们厌恶。葱绿衣衫的少女指着他对另外几个人嚷嚷:“你们听听,他什么意思?‘现在醒过来了吧’,他竟然盼着世子哥哥长睡不醒!真是可恶!” 刘朝明:“……”歪解他的意思,颠倒黑白,他……太冤了!不过,对方三句话不离世子,看来这帮少男少女是世子的脑残粉,没想到古代的脑残粉跟现代的相比,竟也不遑让。 “跟他啰嗦什么,忘了咱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吗?”名板着脸的少年不耐烦地说,冲家丁挥手:“给我好好教训他!” 第11章 .一帮脑残粉 欲望文 第12章 .预料不到的结局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12章 .预料不到的结局 “慢!”刘朝明高声喊道。对方人势众,有备而来,自己这方加上自己,总共才十个人,动起手来,吃亏的绝对是自己。“赐婚的是当今皇上,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赐婚的对象是你,你,就有关系!”名少年摇着折扇,微微笑着说。 刘朝明:“……”擦,不讲理啊,刘朝明顺顺气,接着跟众位少男少女讲道理,“既然诸位也没有办法阻止皇上的圣意,大家这样做,不仅于事无补,说不定还会给世子惹来麻烦。” “惹不惹得上麻烦以后再说!先教训你顿,替世子出了这口恶气!”另名黑脸少年右手握拳跃跃欲试。 刘朝明冷笑:“嘴里说的好听,却不考虑世子的处境。”刘朝明的目光从这些少男少女的脸上掠过,“世子应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吧?现如今皇后把世子当作眼中钉,恨到让他嫁人才甘心。这种时候如果传出世子指使人去教训他未来的夫君……大家想想,皇后知道了会怎么想、怎么做?降罪世子是免不了的。你们痛快了,可世子呢?” 刘朝明的番话显然说进了众人心里,众人沉默了几秒,只有那名绿衫少女估计听不懂人话,只管断章取义道:“什么世子的夫君,你也配!” 能将谈话继续下去,转移大家的视线,避免场打斗自然极好。刘朝明赶紧顺着话问:“哦,我怎么不配了?” “世子哥哥箭术高超,百发百中,武功那是没人比得上,你说说你,有哪点强得过世子哥哥?”绿衫少女问。 “呃,我承认,功夫我确实不如世子。但,文章方面……” “文章方面,你也好意思说!”身鹅黄色的少女轻蔑地冷哼,“不就是在下流地方写了首长诗吗,我可是听说,那首诗的作者可不是你!休想蒙骗我们!” “……”他从没打算把别人的诗据为己有,他是想说文章方面也不如世子的,可是,根本不让他说完。 “怎么,无话可说了?”鹅黄衣衫的少女问。 “呃,各位其实想证明在下配不上世子,对不对?”刘朝明问。 “你本来就配不上,还用我们证明?”绿衫少女气势汹汹地反问。 “可是谁规定,夫君定要强过妻子啊?”刘朝明说完,忽然感觉对面射来两道怨恨的目光。 “你还要不要脸,你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女人比男人强,那还要男人干什么?”绿衫少女不满地问。 “请问这位小姐,世子是女人吗?” “废话,当然不是。” “世子是男人。那么,男人注重什么?”刘朝明循循善诱。 “嗯……名声?” “对,名声,或者说面子合适。世子不是女子,不能按般人的目光去看。世子的武功高,我还需要那么高的武功干什么?难道天天跟世子打架?我和世子皆是男人,干嘛非要我比世子强呢?文、武皆不如世子,我觉得这样很好,这样不就显得世子很出色吗?”刘朝明说出了让众人瞠目结舌的话。 过了好会儿,很久没有开口的白衣少女突然斥道:“派胡言!” “我决不是胡言。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你们当中的哪个人又能比得过世子?”说到这儿,刘朝明环视圈,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问:“既然根本没有,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按照你们的逻辑,没有人强过世子,难道让世子孤老终身吗?皇上下的旨意,大家不敢找皇上算账,揪着我个小小的举人不放,这就是各位的大家风度吗?哼,不过是群欺软怕硬的人罢了!” “好个牙尖嘴利,胡搅蛮缠!”摇着折扇的少年收起脸上的微笑,面色不善地道。 “……气死我了!今天不教训你,我誓不为人!”白衣少女突然发威,举起右手的长鞭兜头盖顶地朝刘朝明甩过来。 刘朝明没想到看着最是沉稳的少女,竟然说打人就打人,情急之下,立刻朝旁边滚,险险躲过了对方的长鞭,再瞧他刚才的位置,平整的路面上竟然起了道手指宽的裂缝。想到长鞭若是甩到他的脑袋上……刘朝明的眼睛眯了眯,这女人下手真狠啊,竟想要他的命! “少爷,你没事吧?”刚才情况紧急,砚随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长鞭就甩向自家少爷,还好,躲过了。 “没事!”刘朝明爬起来,向再次朝他甩鞭的白衣少女大喊:“你这样做,不怕给世子惹来灾祸吗?” “我今天打了你,立刻去向皇后请罪!”说完,鞭子又夹着烈烈的风声甩了过来。 刘朝明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比刚才躲得轻松些。此时,刘朝明这边几个赶车的少年已经与对方的家丁交起手来。 砚随让自家少爷找地方躲躲,然后随手从车上卸下截木棍,朝着长鞭迎了上去。 双方混战在处,自己方比对方人数少了足有半,基本上是个对俩,再加上四个骑马的少男少女,挥舞着长鞭或长枪、木棍,己方好几个小伙子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有的衣服上已见殷殷血迹。 几辆马车上的少女显然不具备马上少女的武力值,坐在车上边指挥着周围的家丁打人,边从车内往外扔东西,几乎全都是瞄准了他扔的。刘朝明狼狈地躲着,不可避免地着了两三个道,偷空瞄了下投掷物,什么都有,点心、瓜果、盘子…… 刘朝明黑着脸看着眼前的切,再次感受到等级地位的不同带来的残酷现实。 突然,“驾驾”声响起,四匹骏马飞奔而来,后面跟着十几个短衣打扮的壮实少年,道路两旁的庄稼地里也忽然冒出了些手拿锄头、铁锹的百姓,高声喊着“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瞬间,情势陡变,刘朝明这方从人数上以绝对优势碾压住了对方! 四匹骏马上的少年立即进入打斗中心,跟对方的马上少男少女交上了手。马上对马上,对方优势不再,己方人数众,对方很快落了下风。马上少女的长鞭竟然被己方名少年用木棍搅住,后拽不得,待少年再用力,长鞭竟从少女手中脱手而掉! 对方见再缠斗下去,讨不了好,便想拨转马头逃跑,可惜,京郊道路不够宽敞,原本路上就停了两列马车,现在哪有空地让他们逃?何况,几辆马车上的少女已经被百姓拿铁镐、锄头团团围住,哪可能走得了?白衣少女无奈,只得高声喝问:“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应该问你们想怎样?”刘朝明没好气地说。 “我们过来就是想教训你顿,给世子出口恶气,并无其他恶意。如今反被你制住,我们,认输。”手拿折扇的少年已经没有刚才不屑顾的气势,立马软下口气向刘朝明说道。 “你打伤了我手下这么人,句认输就算了?”刘朝明可不认为他们只是想教训他顿就算了,起码白衣少女甩向他的那鞭明显恶意满满,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计不是重伤就是小命不保。 “千两,你看如何?这些钱给大家治病还富富有余。”折扇少年问。 “千两?各位的身价就值这么点儿?你看看,为了救我,我土地上的百姓连地里的活都顾不上劳作,这些人的损失又怎么算?”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些钱足够你买上200亩上等的田地了!”白衣少女恨恨地道。 “砚随,把他们压回去!问问他们的身份,让他们府里拿钱赎人!”刘朝明吓唬道。 “你、你敢!” “表妹,这样不好吧,这是要是让我、我爹知道了,还不得揍死我。”黑脸少年犹豫地说。 “你……”白衣少女气结。 “请刘少爷手下留情!”个清冷的声音从辆驶来的马车内传出,众人朝声音来处看去,只见辆装饰极其简单的马车缓缓停下,车外坐着名驾车的年轻车夫。车帘垂着,说话人却并未现身。 装什么神秘?刘朝明心里虽这样想,但嘴上却道:“好说,只要赔偿到位,我可以当作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林鸿,你怎么来了?难道……世子哥哥是不是在车里?”白衣少女突然激动地问。 “韩小姐,车内正是我家世子。”车夫林鸿向白衣少女恭敬地行了礼,回道。 “锐驰哥!”白衣少女叫。 “世子哥哥!”“世子哥哥,你怎么来啦?”“世子哥哥,你身体还好吗?”……刚才被围住吓得缩在起的众少女此时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只管七嘴八舌地跟车内人说话。 刘朝明看着眼前的情景目瞪口呆,是刚才还对着他蛮横无理、态度粗暴的众女子,现在摇身变,竟然个个娴静端庄、温柔可人!这些所谓的小姐,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二是车内坐着的人竟是世子!正是他那未过门的男妻!此时正被这些莺莺燕燕温柔地叫着“哥哥”,只听这位“哥哥”说:“谢各位小姐关心!” 听在刘朝明的耳朵里,感觉声音可比刚才温柔了不少。阵冷风吹过,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总感觉不远处有顶绿得发亮的帽子正跃跃欲试地想要朝他扑来! 刘朝明赶紧晃晃脑袋,晃掉这坑爹的想法,朝马车方向施了礼,说:“原来是世子,在下有礼了!” “万两,如何?”世子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啊?好。”擦,被红果果地漠视了! “林鸿,银票!”世子言简意赅。 什么,感情是世子出钱啊!刘朝明默默地想,你马上就是我媳妇了,你的钱还不是我的,我要自己万两干什么?从另外几个人身上出这笔钱才有意义! 刘朝明立马推辞:“既然是世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这笔钱就算了!哈哈,不打不相识嘛!”说完,赶紧示意砚随他们散开,放人。 “不必!”这回话少,只有两个字。世子说完,他的车夫立刻递过来好几张千两的银票,刘朝明还要推辞,车夫不声不响地走到旁拉他娘嫁妆的车边,把银票放扭头就走。 刘朝明,囧。 自己这边的人散开,那几名少女就像见了腥的被饿了好几天的人样,快速地从车上下来,边喊着“世子哥哥”,边往世子的马车旁跑来。却被打马而来的白衣少女抢先步,她最早过来,娇喊声:“锐驰哥!”双美目脉脉含情地盯着车帘,呃,车帘后的某人。 你就是眼含泪水,世子也瞧不见!刘朝明撇嘴,瞧瞧,刚才简直是头母老虎,现在瞬间化作朵不胜娇羞的白莲花!啧啧~ “回去罢!别让韩伯伯着急!”世子似乎叹了口气,对白衣女子缓缓地说。 不过,某人的车帘始终不曾掀开,这让刘朝明的心才稍稍不那么别扭。虽然是个男媳妇,但是当着他的面和其他女人调·情,叫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叫李鸿的车夫拉缰绳,驾的马长嘶声,撒开蹄子往来时的路跑去。 白衣少女双目晶莹欲滴,使劲闭了下眼睛,转回头冷冷地瞧了刘朝明会儿,然后打马追了上去。 第12章 .预料不到的结局 欲望文 第13章 .后续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13章 .后续 白衣少女奋力追赶,但前路漫漫,空无人,哪里还看得见刚才的马车呢?不过是晚走步,哪里就看不见影儿了?心知锐驰哥有意躲他。他不想见她,即使找到他,恐怕也会像刚才样连车帘都不掀开吧。 少女略踌躇,便向京都的方向打马飞奔而去。空留身后众跑得气喘吁吁的家丁,望着小姐远去的身影,高喊:“小姐,您慢点儿啊,要是出了事,我们怎么向老爷交待啊!” 跟随白衣少女而来的小姐们,看见她向京都的方向跑去,还以为她们的世子哥哥就在前方,不假思索地吩咐车夫快点儿赶上。 只有三位骑马少年,坠在众人身后,不紧不慢地赶路。“你们说,世子他真得跑得那么快,早就看不见影儿了?”手摇折扇的少年问。 “他坐的是马车,不是骑马,这还用问?”板着脸的少年不屑地说,打马拐向了旁边条蜿蜒的小径。 手摇折扇的少年微微笑,跟了上去。黑脸少年望望远去的马车,挠了挠头,也跟了上去。 条清澈的小溪边,定远侯世子双手背后,伫立在溪畔。他的马夫挑了青草丰盛的处地方,赶着马车过去,马儿立刻低头津津有味地吃起草来。 三个少年赶到后,看到的就是这样副恬淡安静的美好画面。清风拂过,世子的长发随风轻轻飘逸。 “哎,怪不得那些大家小姐迷恋你,自古美人爱英雄,不外如是。”手摇折扇的少年调侃道。 “我算什么英雄?缩头乌龟才是。”世子转过身自嘲道。 “忍!皇后没有太子做后盾,她再能左右皇上,又能如何?”板着脸的少年道。 “说得对!锐驰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忍和等。”手摇折扇的少年道。见众人神情凝重,赶紧话锋转,说:“哎,你倒好,在这儿躲清闲,韩小姐的芳心可都要碎了!你真忍心不见韩小姐面?” 世子看着远处望无际的田地,半晌说道:“见有何用?皇后如今定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定远候府,见她,只会让她进入皇后的视线,给她带来灾祸。” “可表妹自从听说你要嫁人……”黑脸少年心直口快,说出后才反应过来不妥,赶紧捂嘴,世子苦笑道:“说就说了,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天下悠悠众口,谁能堵得住?” “呃,表妹心盼着见你面,整天坐卧不宁、茶饭不思,你、你还是见她面吧!”黑脸少年对世子说。 “相见……争如不见。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世子道。 四人时有些沉默,过了会儿,还是世子开口问:“忆盼胡闹,你们不说劝着她些,还跟她起胡闹?” 手摇折扇的少年干笑两声,说:“那不是我们也好奇么,想看看这刘朝明是何许人嘛。” “你们还好意思说,个是长平侯的嫡子,两个是将军的儿子,竟然让人制住了,传出去,不让人笑话才怪!”世子说。 “没料到他个举人手下倒是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少年,另外那些手拿农具的百姓竟然把我们的退路全堵住了……倒真是小看他了!”板着脸的少年道。 “我们是时大意,他们又人势众,这才被制住。下次,绝不会就这么便宜他。”黑脸少年道。 “你,还想有下次?”世子口气加重。 “不,不想。”黑脸少年立刻摆手说不。 “锐驰,这刘朝明可真够黑的,我说给他千两,他还嫌少。”拿折扇的少年说。 “个财迷而已!”世子下了结论。 刘朝明因此给世子留下了“财迷”的第印象,他要是知道了,绝对得大喊冤枉,怪世子心是偏的,不说他受到几人的奚落嘲弄,单单他差点儿被那恶女人抽中要掉性命,让几个人出些银钱补偿他不是非常正常吗?! 何况,那些保护他的少年少说也跟了他三、四年,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打得身上斑斑血迹,刘朝明心里难受得很。而这些少男少女身份看就不低,他不可能真的把对方困住不让他们走,除非他个小小的举人不打算在京城混了!两相比较,他再不要些赔偿他岂不是是白挨对方的嘲弄、打了? 至于要的是世子的钱,那是他实在没想到世子跟几人关系那么铁,还那么大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替侮辱他未来夫君的人出了万两的银票!他想让那几个混蛋出点儿血,不是想要世子的钱啊! 此时回到别院的刘朝明看着手里万两的银票,怎么就感觉稍微有些烫手呢?哎,算了,不是他想不收就能不收的,不见那个车夫直接放车上了么,难道自己硬把银票塞回世子车上?他这样做掉价!既然收了,也没啥好后悔的。 想到这儿,刘朝明起身去疏狂院探看那些受伤的少年。到了疏狂院,乡村的王大夫已经赶了过来,正在查看伤口。 刘朝明问了问大家的伤势,王大夫说虽然有些人受了伤、流了血,倒不是特别严重。刘朝明略略放了心,眼看王大夫要给个名叫大牛的少年上药,看着少年后背的翻卷的血肉,刘朝明赶紧拦住,劝说王大夫先用他自酿的高度数白酒给少年消消毒,然后再上药。 王大夫对此倒并不奇怪,因为打从刘少爷来到别院居住后,碰到重伤的村民时,刘少爷坚持用白酒消毒,开始他确实不以为然,但疗效却比不用白酒消毒的伤口治愈率高,而且伤口愈合得快。所以,现在听了他的话,他答应声,就开始给大牛用白酒清洗伤口、消毒,然后让他的小弟子上药。 刘朝明转了圈,又叮嘱下人这几天做的饭菜千万不能有羊肉等发物,炖点骨头汤、鸡肉汤……让大家好好养伤。 这些少年有小部分是刘朝明从附近村里招收的,大部分是他往年在人市从人伢子手里买来的。 开始担心柴玉蓉容不下他,他又住在这偏远的效外别院,万出点儿事,都没人知道。要是身边有些会功夫的人,自己的人身不就有保障了吗?而论忠心程度,他觉得还是从小培养的忠心,而从人伢子手里买来的少年不易背叛主人家,因为他们的卖身契握在主人手里,主人可以轻易地发落他们。 刘朝明也事先跟这些少年说好了,只要他们努力学习功夫,忠心护主,干够十年后就会把卖身契还给他们,到时他们可以凭借自由之身愿意接着做他的护院也好,回家或自谋出路也好,他都任其选择,绝不勉强。 他不苛待下人,不会从身份上瞧不起他们,再加上他的事先声明,少年们操练很刻苦,对他也很忠心。其中,笔耕、墨书、纸传、砚随四人就是其中功夫最出众的,被他放在身边做小跟班。至于为什么以“笔墨纸砚”为开头给四人起书气十足的名字,当然是因为他是书生。他书生不给他的小厮起这些名字,难道起“舞剑弄棍”这类打打杀杀的名字么? 瞧,这次终于派上用场了!真是养兵千日,用兵时啊!要是没有这帮生龙活虎的少年,他今天非得被那几个恶男蛮女给狠狠揍顿,照白衣少女的狠辣劲儿,说不定他的性命不保! 幸好,幸好,他不仅没让他们得逞,还出其不意地反制住对方!刘朝明心里挺高兴,跟少年们宣布,大家勇猛忠义,每人两银子以示奖励,有伤者,另加两银子以作抚慰。 众少年齐声欢呼,刘朝明看着大家为了、二两银子露出的发自心底的笑声,高兴之余的是感动,感动于少年人的无畏,感动于少年人的知足,感动于他们的忠诚和拼死相护! “对了,村民从庄稼地里突然冒出来,把那些人团团围住这个主意不错,谁想到的?”刘朝明问。 “是鲁元正想的。”笔耕回道。 “是吗,鲁元正伤全好了?”刘朝明又瞧了瞧屋内的少年,问,“哎,他人呢?” “在他自己屋子里吧?”墨书说。 “他可是立了件大功,没有村民的包围,让那些人掣肘难行,要想制住他们怕是不易。”刘朝明说,“走,去看看他。” 刘朝明来到鲁元正屋外,正要推门而进,就听见他的小表弟左弈埋怨道:“叫你逞能,还没好利索,就去充好汉!” “少爷把你、我从那肮脏的地方赎出来,还把我从濒死的边缘救了回来……这算什么?啊,疼,你……轻点儿。”鲁元正说。 刘朝明走进屋内,只见他的小表弟正给他的后背上药。鲁元正在春意苑挨打的后背刚刚结上的痂又都裂开了。左弈小心地用药棉给他蘸去流出的鲜血,可刚刚擦了那处,这处又流出来了。上次鲁元正受伤,他拿来的药棉还剩些,现在左弈用的就是这些,可药棉很快用完了,而鲁元正背上有些地方的血还没止住。 “墨书,赶快跟王大夫要些止血药!再拿瓶白酒!” “好!”墨书答应声立刻往外跑。 “刘少爷!”左弈今年只有九岁,睁着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睛弱弱地叫他,没有了刚才埋怨他表哥时的气势。 知道刘朝明来了,趴在床上的鲁元正就要起床,刘朝明赶紧上前制止了他:“快躺好,小心些伤口。”等鲁元正躺好后,继续说,“你出的主意很好,也很勇猛,但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逞强!左弈还需要你这个表哥照顾啊!” “嗯,我知道。”鲁元正答。 “你年岁小,力气却挺大,那白衣少女的鞭子愣是让你用力拽了过来,你从小练过?”刘朝明亲眼看见鲁元正用木棍搅住那少女的长鞭,然后用力让长鞭脱手掉落,所以有此问。 “是,我从小随父亲习武,而且天生比别人的力气大。” “哈哈,这么说,我无意中救了个高手?” “少爷过奖了。” 这时,墨书已经把药棉和白酒拿了过来,刘朝明坐在床边,亲自给他消毒、上药,再包扎起来。 做完这切,刘朝明告诫他让他休息,然后就打算出去。谁知鲁元正喊住了他,吞吞吐吐地跟他说:“少爷,我、我从小练武,可不可以让我、也向他们样当你的护院,别、别让我当你的男、男宠……” “什么?”刘朝明以为自己听错了,问。 “我、我……你救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不忘,但我、我不想当、当男宠。” 刘朝明不清楚这孩子为什么有此说,难道自从他被逼娶男妻之后,大家就认为他喜欢男人了?就算他真的喜欢男人,他也不会滥情的好吗?! 第13章 .后续 欲望文 第14章 .少年,你想太多了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14章 .少年,你想太多了 刘朝明的表情僵,勉强笑道:“怎么会这么想?” 左弈见他脸色不太好,怯怯地挪到鲁元正身边,伸出小爪子握住鲁元正的手。鲁元正察觉出他的不安,反握回去,同时也脸紧张,对刘朝明说:“我是少爷从春意苑赎出来的,把我买回来,不是让我服侍少爷吗?我刚被卖进去,还没、没学过怎么伺候人,肯定伺候不好少爷。”怕这些不能说服刘朝明,加恳切地说:“少爷也见过,我力气很大,又有些身手,模样又不是特别好,又不会说好听的话,做男宠真的不合适,当你的护院保护你,反而能人尽其用……” “呃,我对你没那个意思。”刘朝明满脸黑线。 “啊?你是想让小弈……他还太小,你、你还是要我吧。”鲁元正脸惊恐地看着他,此时他只能趴在床上,脸朝外,面部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刘朝明正怎么样他呢。旁边的小家伙瞪圆了眼睛看着刘朝明,小身子竟然抖抖地。 刘朝明脑门上排乌鸦飞过,他真想抓住鲁元正的双肩,用力摇晃他,冲他大喊:“少年,你想得太了!” 当然,他没有这样做。估计他这样做,不定会让两熊孩子脑补到什么程度。他脸正色地对两个满脸戒备瞧着他的熊孩子字句地说:“你们放心,我只是看你们可怜,心生不忍,才将你们赎出来。从来没想过让你们当我的那什么。”末了,怕两个孩子不信,又强调句:“千真万确!” 两个熊孩子长长地舒了口气,神情明显松。刘朝明心里囧囧有神,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看来,古代现代个样,好人难当啊! 再说白衣少女打马飞奔回帝都,来到处高悬“韩府”的门前。她正是兵部尚书韩毅的幺女,韩忆盼。自从世子被皇上赐婚要嫁人后,她的心情就从未好过。 原本以为自己能嫁给世子,嫁给个如意郎君,却不料事情陡变,从此再无可能。韩忆盼真心不甘,就像刘朝明说的那样,她确实不能去找皇后理论,也无法让皇上收回呈命,所以她只能去找事件的另人,就是那个要娶世子的男人。名义上是出气,其实她真想鞭子解决了他。她实在无法忍受几年来的希望转眼成空。 韩忆盼路回到自己的院落,刚推开屋门,就听见她娘的声音:“哎呀,你可算回来了,你个大家闺秀就这么抛头露面怎么成体统?让你父亲知道了怕是又要教训你。” 韩忆盼头扑进韩夫人的怀里,不发言,吓得韩夫人跳,赶紧问:“我儿这是怎么了,难道有谁欺负你了?” “不,不是。娘,我……锐驰哥要嫁人了,我呢,我怎么办?”韩忆盼抬起头,眼睛红红地望着韩夫人。 “唉,盼儿,娘知道你的心思,可这就是命,皇上金口玉言,断不会收回呈命的。”韩夫人心疼地看着自己唯的女儿。 “娘,我不认命,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你不这样算了,你还要做什么?啊?难道非得让咱们家成为皇后的眼中钉,你才甘心?”虎背熊腰的兵部尚书韩毅当年也是纵横沙场、所向无敌的勇士,现在面对这个幺女,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初她的大女儿七岁落下病根,身体虚弱,整日药不离口。所以对于这个二女儿,他从小让这孩子和他的儿子们样练习武艺,希望她有个健康的身体,又因为她是幺女,夫妻俩难免偏疼些,没想到,却养成了她行事大胆、任性妄为的性子。他真是担心她做出什么失格的事来,到时候给家里招来灾祸。 “父亲你明明亲口告诉我,我的夫君是世子,现在呢?”韩忆盼问。 “夫君、夫君,个没有成亲的女儿家,整日说这些话,你也不怕外人笑话。”韩毅急道。 “老爷息怒,盼儿也是心里难受,才会口不择言,这里就咱们三个人,哪里就传到外面了?”韩夫人劝道,她没有想到自己普普通通的句话,却让韩忆盼突然灵光闪,脑中个大胆的计划出现…… 再说正往主院走的刘朝明,突然间莫名打了个喷嚏,心说不知谁在背后念叨他,说他的坏话。 回到熟悉的院落,丫鬟念络、思冰立刻迎了出来。“念络、思冰”这两个名字还是他初到大越朝给二人取的名字,听着颇有番雅致的意味,其实说白了就是“怀念网络、思念冰箱”的意思。 二人连声问他有没有事,是不是累了,需不需要洗个澡或者休息休息?听着自己丫鬟贴心的话,刘朝明感叹,还是回来好啊!这天发生的事够挑战他的神经了,他还是泡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睡觉吧。 泡澡的时候,念络、思冰两个丫鬟自然地帮他擦背、洗头发,他也乐得自己轻松。主要是他刚穿来时,为了不让大家感觉到他的变化,他切维持原样。后来是习惯成自然,而且在现代社会没有享受过这种*生活,现在有条件了,不享受白不享受,直到现在的理所当然。 边擦背,边听她们汇报他不在的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等她们说完,背部已经擦好了,头发也洗了,二人自然而然地退了出去。没办法,他还没到节操全掉的份儿,背部、头发他可以用够不着、头发太长当理由让二人服侍,但剩下的,他还是自己洗自在。 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时辰,下午他本想去雍书院看望他的老师,谁知陆老师出门访友还未回来,刘朝明想了想折回后花园,打算看看玉米长得怎么样了。 在他被刘老爷叫到刘府之前,玉米已经抽出穗儿来了,现在过去了十几天,差不可以吃上鲜嫩的玉米了。果然,走到玉米地前,刘朝明随手剥开点儿玉米皮,黄嫩嫩的玉米粒就出现在眼前,刘朝明用指甲轻轻掐,嗯,不错,不嫩不老,正好可以吃了! 他吩咐笔耕去找个小筐来,然后就亲自动手掰玉米,墨书他们没见过玉米这种农作物,很是好奇,跟着他的样子块儿掰。掰了大约二十个,刘朝明立即喊停。他只种了亩地的玉米,除了要留种,还要在纳征的时候,给定远侯府当稀罕物送些成熟后的玉米磨成的玉米面,要是他可着劲儿地掰,这点儿玉米根本不够用。 他得节省点儿吃。告诉厨子蒸、煮玉米的方法,让其煮好后,每个切成三、四截儿,让大家都尝尝。 然后这天晚上,别院里的所有人都吃上了香气扑鼻的黄澄澄的玉米。 鲁元正和左弈每人也分得截玉米,玉米递过来,他们俩就闻到了股浓郁的香味。左弈对鲁元正说:“表哥,这就是刘少爷说的玉米呀?好香!” “那就尝尝,看看好吃不?” “嗯。”左弈小心翼翼地咬了口,细细地咀嚼了会儿,然后抬起头,睁着双亮晶晶的眼睛说:“表哥,好吃,真好吃!” 自从二人因父亲获罪被抄家以来,他这个小表弟就从来没笑过,今天先是听了刘少爷的话,没有让他们俩当男宠的想法,大松了口气之外,晚上又吃到了从未吃过的玉米,小弈才又露出了笑容。鲁元正笑笑,摸了摸小弈的头,也啃了口玉米,确实很香,对小弈说:“以后,我们定会苦尽甘来!” “嗯!”小弈嘴里嚼着玉米粒,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光他们这些从没吃过玉米的人大喊好吃、好闻,就连刘朝明这个自农民家庭出生的人吃了口玉米,也忍不住热泪盈眶:“时隔六年,终于又吃到了!” 第14章 .少年,你想太多了 欲望文 第15章 .思维上的差异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15章 .思维上的差异 第二日,秋高气爽,碧空如洗,景致如此纯净宜人,刘朝明的心胸也开阔起来,连日来的憋闷烦恼似乎下子变得无足轻重,种洒脱、旷达的襟怀油然而生。 虽然仍旧有摊子烂事,不过心境却有不同。 昨晚思虑良久,刘朝明觉得有些事还是要做到心中有数为好。照昨日那名马上少女与车内世子互动的情形来看,说不定……不,应该十有□□,白衣少女就是世子那个仅有口头约定的韩家小女儿。只是谁让你们两家贪图省事,没有远虑,导致现在害我又害己,我算是真正的被牵连的人,却还要遭受世子的无视和少女的仇视。 根据昨日所思,刘朝明唤来墨书、纸传,让两人去京都打探,是兵部尚书的小女儿,二是与世子关系交好的少年,以及这些人昨日有无出府……总之,越越好。 吩咐完两人,听说陆老师昨晚已经回来,刘朝明溜溜达达地走到雍书院。陆老师是他的授业先生,当初他刚穿来的时候,觉得考上个举人势在必行,但渣爹对他不闻不问,他就决定自己找个西席来别院单独教授他学问。 问题是请个既有真才实学又肯住到别院的先生实在有些难度,年的时间里,他愣是没找到。只好自己买些四书五经,简单地背背上面的内容。 后来,他去附近郊县随意游览时,无意间遇上了位因没钱交费而被店家赶出来的人,这个人就是陆文彦陆老师。他的身世也是令人唏嘘,他本是山东个大家族中的庶子,少小聪敏,但主母心胸狭窄,反而嫉恨他遮了自己嫡子的光芒,苛减他的用度,派人在外散布他的不是。 父亲风流成性,对内院失宠的妾室根本毫不关心,他的母亲为了供他读书,日夜给人缝衣刺绣,从而早早地患了眼疾。眼看他考中举人,以为可以使母亲苦尽甘来,哪成想,他患了眼疾的母亲在冬日被主母驱使去水井打水,因路面结冰,她又看不清路,竟跌落井中淹死……从此,他彻底与主母闹翻,孑然身在外游学至今。 此次因生病买药,手上钱财用尽,时结不了账,竟被店家赶了出来。 刘朝明了解到详情,就把自己求取西席而不得的事说了,想请陆文彦去别院当他的授业恩师,陆文彦听就同意了。从此,陆文彦老师在别院住就是五年。 两人在五年的相处中,彼此熟悉,陆老师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来关心教导,刘朝明也感激于陆老师的悉心爱护,两人的感情很好。 刘朝明向陆老师见过礼后坐下,陆老师就问:“不过十几日不见,怎么事情就离奇地到了这步?现今京都议论纷纷,你的名字几乎人人皆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朝明无奈苦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自己的所思所想,连同昨日发生的事情叙述遍。陆老师沉吟半晌,问:“你打算如何?” 刘朝明两手摊:“还能如何?皇上圣旨已下,不按旨意行事就得脑袋搬家。先按圣旨的意思把世子娶过来再说,总不能公然违抗圣旨吧?” “这倒也是,暂且走步是步。我们游离于朝堂之外,对朝中局势不明,到时还要争取和定远侯府搞好关系,听说老侯爷两朝为官,心中定然有番筹谋。你可不能因为被迫娶男妻,把气记到世子头上,而忘了真正害你的人,反而成为害人者的帮凶。”陆老师为他分析。 “当然,这个我还分得清。但就怕我热脸贴上冷屁·股,人家不鸟我。”刘朝明想到昨日跟世子打招呼,人家可是连理也不理。 “你愿意娶男人当正妻?”陆老师问。 “呃,不愿意。” “世子难道就愿意嫁给男人?” “当然也不愿意。不然,怎么会吐血晕厥呢?” “他是公主的儿子,是未来的侯爷,现在却沦落到以男子之身嫁人的地步,落差之大,心里的种种反应应该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你也不易,既要娶男人,还要被外面的人嘲笑奚落,但正因为如此,你们要联起手来,共同对敌。” “嗯,我明白。孰轻孰重我分得清。”刘朝明答,致对外,总比两人各怀心思有好得。 话说到这儿,就见陆老师抬眼上下打量刘朝明片刻,视线在他的下半·身足足停了好几秒,看得刘朝明心头突突的,正当刘朝明坐不住,忍不住出言相问时,陆老师意味深长地说:“我这两日在京都访友时,可是听了不少关于世子文武双全的事,他的武力值可是很高的啊!” 这个我曾亲眼所见,不必您老着重强调。刘朝明听这个就很郁闷,他可以预想今后的生活,无论怎么样,他都不敢炸毛,因为武力值太差。 谁知,陆老师接下来的席话吓得刘朝明早来的好心情都没了。只见陆老师摸着自己的下巴说:“虽然是他嫁你娶,但你这么弱,到时候谁压谁可说不定呀!” 刘朝明听,腿软,差点儿身子朝前倾倒下来,他赶紧扶住把手坐好。陆老师的话还没完:“闺房之中的事,那可是很私密的,纱帐垂,里面怎么打架,外人谁又知道呢?” 听完这话,刘朝明只感觉菊·花紧,心发虚,他勉强地笑说:“老师,你别开玩笑了!怎么我也是娶的方,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陆老师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口,毫不负责任地来了句:“万事皆有可能!”看到刘朝明着急的样子,才说:“傻小子,那是为师提醒你,别到时候要被人吃了还不知道呢!” “哦。” “还有,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你身风流啊!” “老师,我什么样你还不清楚么,哪里风流了?”刘朝明问。 “前些日子从春意苑赎回来两个小倌,现在又在春意苑给美人赠诗授曲,说你身风流不对,难道像外面传的那样说你下流?”陆老师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问。 “老师,那两个小倌我是因为可怜才给他们赎身,那个紫妍是因为老鸨要把她卖到肮脏的地方才出手相救,没有点儿别的念头。”刘朝明连连申明。 陆老师又上下打量他会儿,疑惑地问:“真没有其它的心思?” “没有,没有。鲁元正和左弈那么小,我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不喜欢小的,看来是喜欢世子这样大些的少年。”陆老师自顾自下结论。 “不,不,我也不喜欢大的,不对,我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刘朝明连连否认。 “可是从青楼买回来两个小倌,你说自己不喜欢男人有人相信吗?可怜的人千千万,你为何独独从青楼赎人呢?世人可都认定你喜欢男人!而且,你这几年下来,买回来的少年可不少,丫鬟可没见你买几个!” “那是……”刘朝明还要解释,陆老师摆手,制止他接着说下去,告诉他:“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外人都是根据他们看到的现象下结论,我说这些,只是让你清楚自己在外人眼里是个什么样子罢了。也许是你久居别院,少与外人打交道,有些想法才会跟大家与众不同吧。” 刘朝明自以为在古代生活了六年,思维、行事已经融入这个时代,哪知,骨子里现代人特有的些想法是永远不会跟古人样的。怪不得鲁元正和左弈担心当男宠,不是他们想得太了,而是自己的思维方式跟古人在某些方面存在很大的差异啊! 随后,陆老师又跟他商量他和世子的纳征,府邸的修缮等事,认为事情很是紧急,光府邸的修缮、整理就够耗费人力物力精力的,所以还是赶紧去定远侯府拜访,跟定远侯府商量下为好。 这天,刘朝明就没有离开雍书院,先是给定远侯府写了拜帖,让砚随送过去,定于后日登门拜访。 后是找来相关的嫁娶婚书,根据刘朝明的身份地位,和本身的财富银钱,拟定聘礼单子。这个聘礼单子的拟定着实费了番工夫,写了改,改了写,直到日落西山才敲定下来。 刘朝明工整抄写了两份,妥善收好。后日去定远侯府拜会,是要交给定远侯府份的。聘礼、嫁妆单子都是要到官府备案的,相当于现代社会的婚前公证。 聘礼单子上,他有的,直接从库房中拿,其实这个库房里的大数都是他娘的嫁妆。些吃食、用品没有的,刘朝明也誊抄出来,交给别院的赵管家赶紧去采买置办。 第15章 .思维上的差异 欲望文 第16章 .打算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16章 .打算 后日去定远侯府拜会,商量府邸的修缮、整理,以及送聘礼的时间,本来这些事情少不得媒人的参与,可他是皇上赐婚,又刚分府单过,情况特殊,所以只得亲自上门了。 但总不能空手而去吧?拿些什么礼物好呢?刘朝明跟陆老师商量了商量,他娶的是男人,送头面、首饰什么的显然不合适,陆老师提议送几坛刘朝明自己酿的白酒。 自从陆老师喝过他酿的白酒之后,就再也不沾外面卖的酒了。刘朝明酿造的酒清澈透明,回味悠长,喝之前既不用筛,也不必温,想喝就喝,太好了!偶尔外出访友,带上两坛子,友人无不大加赞赏,陆老师也倍觉脸上有光,简直口爽心也爽。有刘朝明这个学生在,喝酒可以敞开喝,还不用付钱,又能时不时地饱口福,除了他胸无大志外,真是再好不过的学生! 刘朝明当然清楚陆老师对他酿造的酒的评价,单看大数的酒都进了他的口就知道怎么样了。他这个提议刘朝明也觉得不错。 古代人酿酒般都是糖化、发酵的压榨酒,少了过滤、蒸馏的步骤,酿出的酒水浑浊,酒渣较,味很淡,度数小。古代小说中说某人连几大碗的喝酒,实在是因为古人酿的酒度数过低,才有此现象,和现代某些酒量大的人是不能相比的。 刘朝明酿酒除了像古人用纯粮食酿造之外,在此基础上加了好几道工序,去渣,蒸馏,催发时间也长些,酿出的酒味道醇香浓郁,口味丰满,入口绵甜、纯正。不过,因他采用的是现代酿酒的步骤,酿造的白酒比古人的酒度数高了。如果古人突然换他酿的白酒像以往那样大口饮酒,结果只有个:酩酊大醉! 所以,刘朝明准备带四坛白酒,再带四坛果酒,其中两坛苹果酒,两坛梨酒。苹果酒黄中带绿,梨酒是金灿灿的黄色,各有种水果的清香,度数也低些。先喝喝果酒适应下,再喝白酒会比较好。当然,刘朝明会委婉地建议,怎么喝、喝不喝他就管不着了。 此时的刘朝明万万想不到,他的酒竟然在婚后引出了场轩然大波,让皇后又次把魔爪伸向了世子,而刘朝明也因此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当然这是后话,此刻谁又能预料到将来呢? 除了送几坛酒,还可以送小篮嫩玉米,毕竟玉米在大越朝是稀罕物,送这个也不会拿不出手。陆老师昨晚回来得晚,没赶上吃,现在听说玉米可以吃了,赶紧吩咐小厮晚上煮几个,也好让他饱饱口福。当然他吃了后,由于从没吃过,也是连连称赞,吃了两个不够,还要再吃。刘朝明赶紧拦住,告诉他吃了会闹肚子,陆老师这才作罢。 刘朝明回到自己的院里已是月上中天。望着满天的星星,刘朝明感叹古代的环境真是太好了,没有噪音,没有雾霾,清爽宜人。他缓缓踱回屋内,下意识地摩挲左手腕处的月牙形印记,不会儿,小二室又出现在眼前。它没有像第次那样突然消失,任你怎样抚摸月牙形印记都毫无动静。刘朝明对于现在能时时看到小二室感到很满意。 他慢慢地扫视遍屋里,视线停在个军绿色的细长形的盒子上。里面是把军刺,是他装修好两居室后,邀请公司的哥们儿来认门时,他们编程部的总监送的,还附带着个防狼喷雾。当时他听说后都有些无语,心说他个大男人,要什么防狼喷雾啊!现代用不上,难道在古代可以用得上?好吧,也许不排除这个可能。 刘朝明用意念拿出那个军绿色盒子,打开,拿出这把据说非赝品的军刺,它呈三棱形,带血槽,刀身不反光。是男人都有颗热血的心,他曾经特意上网搜过军刺的介绍,前窄后宽的体型、刀身侧面的血槽、刀刃根部的锯齿……使三棱刺成为最厉害的军刀之。它是致命的凶器,因为在冶炼时加入了定量的砷元素,即使只擦伤敌人的皮肤也很难愈合,所以江湖上曾流传“军刺浸泡过毒素”的传说。 刘朝明看了片刻,把它又放回盒子里,但没有放进小二室中。军刺杀伤力巨大,在古代这个冷兵器时代,算是无价之宝。而他除了射射箭、骑骑马之外,军刺对于他没什么用处,跟着他只能使宝物蒙尘。世子武艺出众,想必是极喜欢这些刀刀剑剑的。 所谓宝刀配英雄,就送给世子吧,算是他向世子示好的敲门砖。 第次上门要带的礼物和聘礼单子都定了下来,刘朝明的心里稍微放松下来,晚上安心得睡了觉。 因为拜帖上写明是后日去,所以刘朝明在早上醒来后,决定扩建蔬菜大棚。原先只有他个主子,再加上陆老师和教武功的师傅,以及别院里算上护院总共四十几个人,他只建了两个大棚,却足够他们每天都能吃上蔬菜。 但过不了两个月,他就要迎娶世子,到时不定世子会带来少人呢。像他那样的身份,伺候的人肯定不会少。两个大棚只供应他们够吃,加上世子那帮子人肯定不够。因此他计划再建上六个,是自己吃,二是他打算卖新鲜蔬菜过过赚钱的瘾。 把世子娶过来后,他不可能还像以前样关起门来自己吃,和外界基本没有什么联系。比如定远侯府,到时候名义上可是他的岳家,他在自己府里吃独食,却毛不拔不送些给岳家。世子带来的人会怎么想,传出去还不知道人们又会怎么说他呢,他是想高调行事,但不代表他想以毁坏名声为代价去高调! 昨日他跟陆老师也详细分析过,娶世子为妻有很无奈,会带来无尽的麻烦,但福祸相倚,并不是没有点儿好处的。 以往他顾忌刘府,顾忌柴玉蓉……像酿酒呀,建大棚啊,他只是自给自足,不是没有想过以此做生意来赚钱,而是担心树大招风,有人眼红,柴玉蓉会趁机落井下石。 而他娶了世子后,虽然皇后打压着侯府,但皇后只能让世子嫁人,定远侯府仍然存在不倒,就可见侯府还是有定的势力存在,所以,他大可以借侯府的势,光明正大地委派人开商铺去赚钱,这样还能达到他想刷存在感、高调示人的作用,岂不是举两得? 刘朝明建造的大棚是东、西、北三面保温土墙体,南面只过膝高,半墙体,主要依靠上部采光,而上部采用竹木结构,搭建成带方格的窗户样式。古代没有塑料,刘朝明就在上面糊上薄纸,类似于七、八十年代农村糊的窗户纸,下午太阳光线不强时,就用茅草编成的厚厚的草苫遮盖住。如果温度过低,就盖两层。白天温度升高,太阳出来后,才揭开草苫,让蔬菜接受阳光的照射。 此外,大棚中也安装着用铁打造的土暖气片,天气特别冷时,大棚中也会供上暖。虽然这样做非常浪费,但为了能在冬天吃上新鲜的蔬菜,他也认了。 他虽然不是特别有钱,但这五、六年下来,他又买了不少土地,周围的十几个山头也全部被他买下,他现在好歹也是个拥有几百亩土地的地主了,这样的生活他还是过得起的!何况,他买的山头中有两座蕴含着极为丰富的煤炭资源,他用来供暖的煤炭可都是不用花钱的! 刘朝明叫上笔耕、砚随,加上十几个学武的少年,块儿去原来建好的两个大棚处。在这个地方,有四个老农专门负责蔬菜的种植,此时他们都在,刘朝明看了看地形,仔细地把他的打算说给众人听,亲自划定好六个大棚的位置。 接着让十几个少年带上斧头去山里砍些竹竿、几棵树木做支架。然后,又到附近的李家村里找村长,告诉他自己想建大棚,需要些壮劳力搭建土墙。 村长听,眉开眼笑,这别院里的刘少爷人可是非常大方,前几年扩建别院的时候,每天的工钱十八文,还管中午吃饱饭,而且顿顿有肉,他的大儿子每天回来都要称赞声刘少爷的人好,可比外面天十五文还不管饭强了。 现在还没到秋收的季节,搭建的土墙不需要高,容易得很,只要人够,几天就能干好。而且,他这个村长给村民带来这么个好活计,村民当然得支他这个情。 跟村长说清什么时候来干活之后,刘朝明又折向东面,东面也有个村子,却不像李家村的村民那样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东面这个村子里的所有村民都是几年前家乡遭难,拖家带口逃到京城却过不下去,被刘朝明买回来的属于他的家奴。 这样的家庭有四、五十家,组成了个村落,刘朝明起名叫安田村。 他并不管大家的吃喝,在买回来之前,就已经跟大家说好,只要大家遵守他定下的些规矩,他们基本上和普通村民样自由。他们可以租种他手里的田地,比市面上还要低成,只交给他十分之四的租子就好。各家可各凭本事,劳者可租种;好吃懒做者会直接把其发卖给人贩子。 刘朝明这政策特别宽松,大家都是心存感激,都是老实肯干的百姓,个别偷奸耍滑的人已经被刘朝明重新交给人贩子了。有的人家来得早,经过这几年的辛苦努力,比在自个的家乡过得好了。而且,谁家的孩子肯吃苦、有力气,刘少爷还会把他家的孩子招到自己别院里学功夫当护院,不仅管吃管住,逢到农忙时节,还会放几天假让孩子回来帮忙,此外,孩子每月还有月钱拿哩。 现在大家见刘少爷过来了,蜂窝地拥了过来,刘朝明朝大家微微笑,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下,大意就是自己要做大棚的框架,需要会些木工手艺的人去帮忙,同样,每天管顿饭,每天十八文钱。 其实,刘朝明买来的这些人家里面有很都是有些小手艺的人,因此他说,很人都响应。刘朝明让安田村的高村长把大家按两个人分为个组,明天带到别院找笔耕分配活干。 走了遭,把需要找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刘朝明基本上就很少过问,当上甩手掌柜了。偶尔闲来无事他会亲自去开工的地方看看。 第16章 .打算 欲望文 第17章 .第一次上门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17章 .第一次上门 第三日,刘朝明让人把东西搬上车,带着纸传、砚随前往定远侯府。 到了定远侯府的大门,只见门口摆放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镇宅护卫,大门古朴厚重,门上有块横匾,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定远侯府”特别醒目。 刘朝明下得马车,纸传上前向门子说明来意。门子请他们稍等,然后着人进去通禀,等了会儿,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出来相迎。 刘朝明抬脚迈进侯府大门,管家在前带路,路回廊曲折,飞檐翘脊,亭台假山点缀其中,路上的下人来来往往,各安其道,远远见了刘朝明亦会弯腰行礼,但那悄悄打量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 走了阵,才来到个宽敞气派的厅堂,只见上首端坐位气势威严,头发、胡须皆白的老人,下面两排座位,左边排坐着位中年美妇。带路的管家恭敬地朝两人行礼,说:“老侯爷、公主,刘少爷带到。” 老人微微点头,管家退到旁。刘朝明听了管家的话,立刻明白了两人的身份,赶忙向两人施礼:“小生刘朝明见过老侯爷、公主。” 老侯爷微捻胡须,上上下下细细瞧他,然后摆手让他坐下,先是问了问他的生辰,在别院的生活情况,刘朝明作答。而后老侯爷直接对他道:“你也算是遭了侯府的无妄之灾了!皇后对侯府心生不满,让锐儿以男子之身嫁人,累及与你,唉,委屈你了!” 刘朝明听,内心顿时泪流满面,心说,有您老这句话就够了!他赶紧起身,朝老侯爷揖,说:“老侯爷说得是哪里话,婚事是皇上下旨,我们这些为人臣为子民的只有遵从,何敢让您出此言啊!” “你是个明白人,只要你不怨恨侯府就好!”老侯爷说。 “呃,怎么会?”刘朝明顿了下,接着道:“论身份、地位、才学,我都不如世子,还望老侯爷不要嫌弃我这个小小的举人呀。”老侯爷姿态摆得很低,刘朝明也客气地回道。 “哼!”中年美妇听了刘朝明的话轻哼了声。 刘朝明当作没听见,他理解这位公主的心情。谁家的儿子好不容易长大,满心以为他能娶妻生子,膝下承欢,谁知竟要嫁作他人妇!虽然他也是受害者之,但见到他总归会别扭、会难受,就像父亲看见女儿要被个臭小子抢走,行为上难免要刁难番样。 刘朝明把他跟陆老师拟定的聘礼单子递给老侯爷,请他过目。老侯爷看完后,递给公主,对单子上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跟他说:“你现在自己过,单子上的礼品不必太,锐儿是男子,不会在意这些。” 其实,刘朝明的聘礼单子是从他娘的嫁妆中出,在老侯爷、瑞平公主这些大富大贵的人眼中看来,简直有些寒酸。刘朝明本来做好被鄙视、被刁难的准备,却不料两人都没有对单子表示出轻忽不满之意,尤其是须发皆白、驰骋疆场的老侯爷和颜悦色地跟他交谈,下子让刘朝明不安的心放松下来。 跟老侯爷商定了下聘礼的日期,关于府邸的整修事宜,老侯爷对他说,侯府人,离府邸也近,如果他放心,侯府可帮着修整。他要是有什么特别的要求,随时可以提出来,派人通知声就行。 刘朝明听,求之不得,他个只在古代生活六年的人,又常年呆在别院,本身也不是特别讲究的人,而且别院人手有限,确实不如侯府有资源,眼光高,所以,他很痛快地答应了。当然,他也言明侯府出人出力,他不能什么都让侯府出,明日就派人送来银钱。 接着,刘朝明把自己酿造的酒拿进来,讲明酒的特点,老侯爷听清澈透明,不用筛和温,立时来了兴趣,当场拆封坛,倒进酒杯看,果真如刘朝明所言。饮上口,辛辣甘冽,回味悠长,引得老侯爷赞不绝口。 刘朝明又特意跟老侯爷说明这种白酒度数比较高,不能喝,不妨喝些他酿的果酒,度数相对要小些。 至于玉米,他也向老侯爷说了吃的方法,让他不妨尝尝。老侯爷连声说好。 最后,刘朝明拿出用军绿色盒子盛放的军刺,许是前两样都比较新奇,对于军刺,老侯爷也有些好奇,当堂打开,只见刀刃尖利无比,刀身呈三棱形,光滑流畅,带有凹槽。老侯爷曾经也是征战沙场的员猛将,什么兵器没有见过,却没有见过如此造型,如此锋利,制作如此精细的兵器。 老侯爷用手指轻轻抚摸刀身,却觉指腹尖,抬起手掌看,指腹竟有鲜血流出,可见这真是把绝世好刀!而刘朝明竟肯轻易地把宝刀赠人! 如果说,刚才对刘朝明的客气有礼不过是面上做做样子,毕竟孙子是嫁人的方,对他的态度好些,孙子的生活才有可能过得舒心些,但是到现在,则真正从心里开始对刘朝明刮目相看。 如果得到制作此兵器的人,把它相应地改变下,应用到战场上,那军队的战斗力将会得到大地提升啊!想到这儿,老侯爷故作漫不经心地问:“这可是把好刀,把它送给锐儿太贵重了,不知你从何得来?要不老夫再去求此人制作把?” 刘朝明听了顿,马上明白了老侯爷的意思,想打听是何人所制,可惜,他也不知道,这军刺还是他们总监送的,至于总监为何能得到把非仿真的军刺,估计和他的家世有关。他还真是不清楚。 刘朝明只好扯了个谎,说他十四岁时,带着仆从去山里打些野味,射中头黑熊,追踪黑熊进入深山,遇到位奄奄息的中年男人,侥幸救活对方,对方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故送他把兵刃,中年男人称呼它为“军刺”,大概是因为它的前端又锋利又尖细的缘故吧。 不管老侯爷相不相信,反正刘朝明说完之后,老侯爷叹息声:“正因为是宝物,所以才不可轻易得到吧!”然后老侯爷又问了些有关军刺的问题,比如说,军刺上的凹槽有什么用等等,刘朝明知道的就告诉老侯爷,不知道的自然说不清楚。 等到刘朝明辞别老侯爷,随着管家带领走出正院后,老侯爷对公主说:“此子不可小窥!” 许久没有吭声的公主说:“那又怎样,始终是个男人!”说罢,起身告辞。 老侯爷微微摇头,心想,这几样东西都是见所未见,此子却能轻易拿出来,说不定,侯府的转机就在此子身上。看到放置军刺的绿色盒子,老侯爷以为是匣子,拿起来细细瞧了瞧,掂了掂,极轻却结实,又是他不曾见过的物件,心中自此对刘朝明是既好奇又疑惑。他朝屋外喊了声,精壮的汉子应声而进,老侯爷把绿色盒子递到他手上,吩咐声:“浦川,把这匣子送给世子,就说,就说这是那刘少爷送给他的。” “是。”被叫做浦川的精壮汉子接过匣子,朝世子的院落走去。 此时,世子正直立在鱼塘中央的亭子边,管玉箫放在唇边,指尖微微移动,顺畅的箫声从指缝间倾泻而出,悠远清冽,忽高忽低,宛如在耳畔低语,又似在远方回荡,带些淡淡地愁绪。浦川走进来正好看到世子在凝神吹奏,便朝世子的护卫李鸿微点头,在旁静静等候。 曲奏毕,浦川上前将绿色匣子交给世子,并传达老侯爷的话。 世子默然片刻,把手中玉箫伸,李鸿立刻接过,世子并没有伸手去接匣子,而是直接打开盖子,见是把短剑的样子,微微皱眉,但仍是拿了起来,从刀鞘中抽,线条流畅、前端锋利的军刺赫然出现在眼前,世子稍稍顿,后退两步,缓缓摆了个起手式,接着军刺向前刺出,动作下比下迅疾,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身形矫健犹如游龙,衣摆随着动作带出的劲风飘动,在旁边观看的两人不禁齐齐赞声“好!”随着这声话落,只见世子突然向后转,右手的军刺跟着掷出,竟牢牢地没入颗粗壮的树干上。 李鸿赶紧上前,想将军刺拔出,却不料军刺纹丝不动,竟牢牢地嵌进树干之中。世子见此,踏步上前,猛用力,军刺被拔出,却见三面凹槽中带着木屑,再看粗壮的树干上,赫然出现个见方的深沟。世子漆黑的眼睛蓦然亮,情不自禁地道了声:“好把利刃!” 世子把军刺□□刀鞘,问李鸿:“我记得你打听到他曾在青楼授曲赠歌?” 李鸿不解世子之意,但仍是答应声。 “来而不往非礼也,去书房把我那本古本《仙曲悠荡》给他送去吧。”世子缓缓说道。 “是。” 浦川在旁说道:“那刘少爷估计还没有出府。”见世子转头看向他,解释道,“公主让人把刘少爷单独叫到德初院说话。” 第17章 .第一次上门 欲望文 第18章 .不用纠结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18章 .不用纠结 刘朝明随着管家左拐右绕,却被引到处比较幽静的院落。刘朝明深觉诧异,看向管家,询问他这是为何? 管家将人带到,便不再隐瞒,告诉刘朝明,公主想跟他谈谈,请他稍安勿躁,片刻之后,公主就会赶来。 刘朝明无奈只得在此等候,心想不知公主究竟有什么话非要背着老侯爷说。等了会儿,只见公主在四个丫鬟的簇拥下朝这里走来。 刘朝明随意瞥,见公主身边的四个丫鬟俱是容颜秀美,身姿婀娜,心说,不愧是豪门大户,连身边的丫鬟都这么容貌不俗,不过,这样的丫鬟能安心干活吗,不会整日想着爬床成功当上主子吧?现代可是有不少长得不错的女孩就想凭着自己的容貌少付出,少努力,不是傍大款,就是当小三,出卖自己的青春和肉·体,以此换来富裕轻松的生活。 院中有座亭子,公主让人端来茶水,请刘朝明坐下,然后挥退身边四个丫鬟,这才对刘朝明说:“刘少爷,你看我身边的四个丫鬟怎么样?” 什么意思?刘朝明疑惑地看向公主,谨慎地回答:“公主身边伺候的人当然都是不错的。” “哦,你喜欢哪个?我把她送给你。”公主笑着问。 擦,试探他?这是刘朝明的第反应,不过不管对方什么目的,刘朝明都不可能接受,他说:“谢公主的美意,我身边有两个得力的丫鬟,虽然不如公主跟前的漂亮能干,但用得很顺手,时换了别人可不习惯。”刘朝明停顿下,不打算跟公主打机锋,直接道,“小生愚钝,公主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公主低头轻抚左手的镯子,片刻后抬起头叹了口气,说:“过不了俩月,你们就该成亲了,我也不把你当外人,直接跟你说吧,我和侯爷成亲年,夫妻恩爱,他直没有纳过妾室,所以我们只有锐儿个孩子。本来指望着他为侯府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光耀门楣,谁知……唉!我不过是个小女子,只希望相夫教子,过上安定的日子。哪料,先是侯爷身死,再是锐儿以男子之身嫁人,可怜我今后介女子,却只能孤零零地生活,没有儿孙承欢膝下,这叫我怎么不伤心?” 说到这里,公主已经哽咽难言,刘朝明不知道她说这么大堆话有何用意,但是听到这儿,也是心中不忍,正想找话劝解,公主朝他摆摆手,用锦帕拭了拭眼泪后,继续说:“你与锐儿同是男子,无法生育后代,不妨与锐儿作场戏给外人看,我们侯府绝不阻拦你纳妾抬通房。等到将来有机会,你就与锐儿和离,到时候侯府定重重补偿你,我肯定也会给你说桩好媒,你看,如何?” 噢,搞了大半天,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刘朝明终于明白了公主的意思。刘朝明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其实这样也好,省得他在边为是否搅基纠结烦恼。 “公主不用难过,我答应和世子假扮夫妻,如果今后有机会,定还世子自由。”刘朝明向公主承诺道。 “此话当真?” “当真。”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男人、女人,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定给你找到。要不,我身边这四个丫鬟先送给你如何?”公主喜极而泣,急切地问刘朝明。 刘朝明有些无奈,好像他是个色鬼似的。他虽然有爱美之心,但绝无左拥右抱、三心二意之念。找到个意中人,悠闲自在地过完辈子是他两世为人的想法,他可不想后院堆莺莺燕燕,勾心斗角,搞得他家宅不宁,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于是,刘朝明坚决地拒绝了公主的好意。这大大出乎公主的意料。本来外界传闻刘朝明买小倌、逛青楼,还以为他是个好色之徒,如今看是自己错信了传闻?算了,只要不对锐儿起心思,管他怎么样呢? 公主心愿达成,立刻派人护送刘朝明出府。 刘朝明走到候府门口,就看见前几日驾着世子马车的那名车夫正在门口,手里托着个匣子。瞧见他,便向他走来弯腰行礼,对他说:“我家世子感谢刘少爷赠送的……呃,军刺,听闻刘少爷对词曲颇为精通,特命在下把这本古本曲谱回赠给您。” “好,谢你家世子。”刘朝明接过来客气道。边往回走边感叹,就在春意苑弹了曲,不仅得了个风流成性的名声,还让世子误会他精通词曲音律。 他根本不喜欢好么,他是被陆老师逼的!陆老师认为个书生学习“六艺”是必需的,所以他学会了弹琴,虽然水平仅为中等;他学会了射箭,虽然只能拉开半石的弓……“六艺”当中,他学的最好的,还是“数”。这不是废话吗?在现代从小学直到高中,他理科最好,到了古代,那不是妥妥的个数学天才嘛,哪里用得着学呢? 再说公主看着刘朝明走出德初院,起身想回自己院里,就听见儿子叫自己,转身看,儿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公主故意装作吓了跳的样子,锤了儿子下,笑骂:“你想吓死母亲吗,找母亲有什么事?” “母亲,害母亲为儿子操心了。”世子表情沉重,“这些事情就让儿子自己处理吧,您还是散散心,保重身体要紧,不用为儿子担心。” 公主微微仰头,拍着儿子的手说道:“你呀!这刘少爷风流成性,听说只去了两次青楼,就赎回来两个小倌。我这是丑话说在前头,免得让他打你主意。他要是聪明、听话,咱们侯府也绝不会亏待他!” “母亲……”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因为父亲去世而担心我,我清楚,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不会有事。来,扶我回去。”公主连忙打断儿子的话,说。 世子扶着母亲走出了德初院。德初院又恢复了刚才的幽静。过了好久,亭子后面的树丛微动,不过眨眼间,已经是树静叶止。 刘朝明回去别院后,转天差人送了五万两的银票给侯府。除了值钱的些物件,这些银票基本上算是他全部的财产了。本来他还想亲自到今后二人居住的府邸看看,昨日听公主说,觉得反正是真戏假做,没必要太当真了,说不定啥时候就又成路人了,索性连过去也没过去。 不过,鉴于今后他将住在这座府邸,为了住着舒服,他还是随银票附上了张关于铺设地暖的示意图和封短信。北方温度太低,习惯了现代冬季采暖的生活方式,在他能力范围内,他当然是尽可能地让自己的生活舒适些。 他委派笔耕过去送银票,同时过去指导府邸的暖气建造工程。这些在短信中都有说明。 接着,他又画了两样现代家具的图案,是衣柜和书橱的样式,找来木工,按照他画的式样去做。当然,为了不那么标新立异、与众不同,衣柜、书橱和古代的其它家具样,都会雕刻些纹饰。 没过几天,春意苑的紫妍姑娘派人送来封请帖,邀请他去听曲。刘朝明心想,我只去了两次,没□□没耍酒疯,外界就把我传得那么不堪,我还去?我没事老去那儿干什么呀!于是,简短回了封信,言说自己家中有事,没有时间,谢好意云云。 然后,日子天天过去,聘礼已经按着单子基本准备好了,只等和老侯爷商量好的那天送过去就行。刘朝明的生活基本上又恢复到以往在别院时的宅男日子。 每天睡到自然醒,醒后在花园里散散步,然后回来对着世子给的古本曲谱练练琴。没想到,后来琴艺居然大有长进。 大棚基本框架已经建好,些细节的地方正在做,刘朝明有时候会溜达过去,看看进度,有需要注意的地方会指出来。 后花园种的玉米终于成熟了。原本种了亩,前段时间掰了些吃嫩玉米,现在也就剩下六分地的样子。刘朝明带领护院的少年块儿掰玉米,人很快掰完。然后他示范怎么砍玉米杆儿,提醒大家注意别砍到自己,便到旁歇着去。 鲁元正的伤已经好了,身体恢复得不错。经过这些天和大家相处,渐渐和大家熟识。左弈也比刚来时活泼了,面对刘朝明时,也不再是副怯怯的样子,恢复了些小孩子的好奇和动。 他身子弱,个子又低,掰玉米太费劲,就把大家掰下来扔到堆的玉米往筐里捡。 刘朝明坐下休息,就把他喊过来,让他也喝些水,休息休息。左弈就非常听话地坐在刘朝明旁边,端着茶杯喝水。刘朝明其实特别喜欢这种瘦瘦弱弱、乖巧可爱的小孩子,现在就想逗逗他,问:“左弈,前段时间,你看见我还害怕得躲到你表哥身后,怎么现在敢个人坐到我身边了?” 左弈小口地喝着水,听了刘朝明的话,黑亮的眼睛看着他,说:“表哥说你是个好人。我不怕好人。” “哦,你那么听你表哥话啊?万你表哥说得不对呢?” “你救了我们,还不让我们做男宠,不用我干活。”左弈本正经地说。 刘朝明看左弈本正经的样子,乐了,问:“你现在还小,当然不会让你干活。你长大了呢,长大后你想过干什么吗?” “表哥当护院,保护你。我身子弱,干不了护院,可以学认字,给你管事。”左弈认真地说。 刘朝明听了有些感动,觉得自己没白救这两人。尤其是小左弈副认真的样子说这样的话,让刘朝明加喜欢。他对左弈说:“好,好,改天我给你找个老师,咱们好好学习,将来给我好好管事。” “嗯。” 第18章 .不用纠结 欲望文 第19章 .皇后凉凉要添妆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19章 .皇后凉凉要添妆 当地的农忙时节已经来到,刘朝明让那些家是附近村里的少年回家去帮忙,剩下十几个人,刘朝明带着他们给掰下的玉米脱粒、晾晒…… 但这些农活并不重,何况才六分地四百斤的收成,少年们平时操练得强度可比干这些农活大了。其实,刘朝明也是趁此时机,让大家放松放松,并随着他的兴之所至,带着大家到山里采些蘑菇、摘些野果,或者带上弓箭,去猎些野味,改变下口味。 鲁元正跟着大家起干农活、进山猎杀野味。左弈大数时间就跟着刘朝明,因为他们俩人都没什么功夫,自然地常常呆在块儿,左弈与刘朝明越来越熟,在刘朝明面前也加开朗,显露出孩子特有的好奇与兴奋。 刘朝明没事时会教左弈几道算术题,发现这孩子脑子特别灵活,学东西特别快。于是,就把左弈推荐给陆老师,看看他有没有兴趣再收个小弟子。 不知道陆老师是怎么考校的,反正后来他很愉快地收左弈为弟子,并且对刘朝明说了句话:“看来,你赎回来的这两个孩子可不是般富户家的孩子呀!” 原来,刘朝明刚把他们赎回来时,曾经问过鲁元正被卖到春意苑的原因,当时,鲁元正说他们家受了族中人的牵连,全家被发卖,父母不知在什么地方。问他受了什么牵连,却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刘朝明觉得也有可能,所以没有再细问。 现在听陆老师说,疑点确实不少,哪个普通的富户其十三岁的孩子不光会武艺,还比刘朝明手下的这些练了好几年的少年强的?左弈年纪小小,却能熟背《三字经》、《百家姓》、《论语》,甚至《论语》里蕴含的深刻含义也能说个二三来……显然,他们对自己的身份有所隐瞒,不过,刘朝明没有立即查问他们,而是选择等待。也许两人有不能说的原因,所以会有所隐瞒。只要他们不会对自己不利,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又有大关系呢? “场秋雨场寒”,转眼间,天气变凉,时间已经到了深秋。和老侯爷商定送聘礼的日子也到了。 既然是做戏,还是要真做才好。刘朝明提前让人做了些红色短衫,专门请了些人,再加上他的这些少年,穿上统的红色衣服,吹鼓手吹吹打打地走在前面,干人等抬着聘礼,路颇为醒目地送到定远侯府。 本来人们对于世子嫁男人、刘朝明娶男妻事的议论随着时间逐渐淡了下来,结果送聘礼,人们对此的关注度又上升到了个新的高度,街头巷尾随处可以听见大家的纷纷议论。 刘朝明,现代名不见经传的升斗小民,在古代被迫成为老百姓八卦的中心人物,成为“癞□□想吃天鹅肉”、“颗嫩草插在牛粪上”中的“癞□□”和“牛粪”。 当纸传把外面的传言说给刘朝明听时,刘朝明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想,古人就是守旧,点儿创新的意识都没有,上次这样说他,这么天过去了,也不换点儿新鲜词。他对纸传说,凡是说这话的都是生活中的白痴!俗话说“庄稼枝花,全靠肥当家”,庄稼要想长得壮,粮食要想亩产高,还得靠着吸收“牛粪”中的肥料才能长得壮、收得,让他们把嫩草种到花盆里看看,能长得好才怪! 听到刘朝明这论调的人都是满脸黑线,心说,这话也只有您说得出口! 刘朝明不仅语出惊人,还特意让纸传带拨口才好的人专门到那人聚集之处,宣扬他的观点,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可以反驳! 还别说,有几个迂腐的书生愣是被说得哑口无言,指着说此话的少年只张嘴却不知怎么反驳。 纸传回来学给刘朝明听,刘朝明听了撇嘴,心说,这才算哪儿跟哪儿啊,在现代,只要舍得下脸皮,什么话都能给他顶回去。 世子熟识的几个人听了这个论调,先是愣,继而哈哈大笑。去定远侯府上跟世子说起这件事时,手摇折扇的少年评价:这人倒也有趣。世子则犀利地指出,不过是无赖逻辑罢了! 不管外面风言风语如何,距离世子嫁人的时间越来越近。刘朝明在送了聘礼后没几天就带着将近二十个人搬到了今后他要和世子居住的府邸。 打扫、收拾,人手不够,去人伢子手中买人,准备大婚那天的饭菜、点心、茶水、杯盘碗儿……还有炮仗、贴喜字等等,大堆事,让刘朝明再也顾不得左采右摘,小左弈也跟着他瞎忙活。 这天,皇后的凤栖宫中,众位妃嫔来向皇后请安,皇后好像心情不错,邀大家留下来喝茶聊天。大家言笑晏晏,表面上看起来团和气。 大家说了会儿,准备向皇后告退时,有太监高喊“皇上来了”,众妃嫔原本抬起的脚不由自主地收了回去。后宫佳丽无数,许妃嫔个月也不见得能得到皇上次宠幸。如今听说皇上来了,自然希望借这个机会赶紧在皇上面前露露脸,混个脸熟,说不定晚上选谁侍寝时皇上正好就想到她了呢。 皇上进来看,没想到他的女人们都在,皇上心情不错,让大家坐下,起说了会儿话。 突然,皇后两手拍,说:“看我这记性!总觉得有件事忘了说,皇上,臣妾差点儿忘了,瑞平公主的孩子再过四、五天就要嫁人了。我作为国之母,怎么也不能忽略了公主儿子的婚事呀!出嫁前的第三天,族中、亲戚都要上门给出嫁的女儿添妆呢。何况,公主之子还是贤妃妹妹的侄子,不论从哪方面说,我也不能忘了!” 说完,笑盈盈地看着贤妃。 贤妃看着皇后的笑容,心里恨得不行,为了保护她的儿子,自己的兄长惨死在沙场;这恶毒的女人不仅不感恩,反而让兄长的儿子以男儿之身嫁人。如此羞辱她的侄子还嫌不够,竟想借着“添妆”的幌子,让其他人来看侯府的笑话,实在可恨。 贤妃没有理会皇后的问话,转脸意有所指地对皇上说:“我父亲年纪大了,锐儿是我兄长唯的子嗣,却……父亲不想大操大办,毕竟兄长死去才半年。虽然武将半年就可出服,娶妻生子皆可。但父亲和嫂嫂的心情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既然,皇后姐姐非要给锐儿添妆,那臣妾大胆请求皇上,请皇上为您的外甥赠件添妆礼吧。” 众妃嫔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来贤妃话里的意思,句“皇上的外甥”不就是提醒皇上,您逼着嫁人的男子是您外甥吗?往深处想,恐怕还有指责皇上的意思哩。众人唯恐天下不乱,谁也不插话,静观其变。 “贤妃,你说朕赐他件什么礼物好呢?”皇上的脸上看不出是否高兴。 “皇上,您是天下第人,赐什么样的东西都是恩典。我听说您御赐给他们居住的府邸还没有题匾,不如您给锐儿题两个字?” “嗤”皇后轻笑出声,“我说贤妃妹妹,你替自家侄子讨要,不知这匾上要写什么府呢?”你家侄子是嫁人的方,要写也得写“刘府”,你巴巴地朝皇上讨要墨宝那写得也不是“林府”啊!皇后暗爽。 贤妃对皇后加恼恨,论善言,她确实说不过皇后,正在思量怎么回话又不惹皇上生气时,就听皇后接着对她道:“贤妃妹妹,别怪姐姐说你。你这个要求确实过了。咱们大越朝向来赏罚分明,除非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才有这个殊荣。如今世子并无任何功绩,怎么能让皇上赐下墨宝呢?臣妾说得对不对,皇上?” “皇后言之有理。皇后贵为国之母,这样的事自然该由皇后来主持。你们商量吧,朕还有事。”说罢,甩袍袖走了。 众妃嫔赶紧起身恭送皇上。 皇后起来,笑容越发深了,对着众妃嫔道:“我们住在深宫内院,虽然不能出去,但林锐驰可是贤妃妹妹的侄子,咱们派太监送过去就行了!”再对边的薛公公吩咐,“传我旨意,瑞平公主的儿子嫁人,让那些被敕封的诰命夫人去给添添妆,给侯府增些喜气!” “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第19章 .皇后凉凉要添妆 欲望文 第20章 .欺人太甚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20章 .欺人太甚 皇后下了懿旨,众妃嫔自然要遵从皇后的旨意,纷纷派太监前来送添妆礼。 有的妃嫔原本与贤妃亲厚。有的妃嫔不愿得罪贤妃,毕竟太子去世后,就数她的儿子大了,虽然定远侯府势力不如往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定远侯在军中的人脉还在,要不,皇后只是让世子嫁人,也没见她对侯府怎么样呢。这样想的妃嫔送的添妆礼就比较中规中矩,专门挑着适合男人使用和喜爱的东西相送,什么笔墨纸砚、书画珍品、狐袍裘裳等等。 但也有不买贤妃的账,和贤妃不对付的妃嫔,趁着这个机会给侯府添些堵,她们也是非常乐意的。 除了妃嫔,皇后还给诰命夫人下了旨意。 数得上的诰命夫人不管与定远侯府亲厚不亲厚,愿意不愿意,也都给世子林锐驰准备了添妆礼。众人自然清楚皇后的意思,不愿意趟浑水,又与定远侯府没什么关系的,就不想亲自上门,便派得力的下人来送礼物,也免得让瑞平公主脸上挂不住,大家都不自在。 想上门送添妆礼的,类是本来就与侯府关系不错,或者本就是亲戚关系,原来瑞平公主没有这个意思,大家自然不会过来。现在皇后亲自下旨让侯府操办,这些人也就过来了。 其中就有兵部尚书的夫人,她其实并不想来,但耐不住女儿忆盼的软磨硬泡,忆盼非要见世子面,所以,她也来了 但还有另类人,惯是看上面眼色行事,本来还不得其门、不知道怎么讨好巴结皇后呢,现在好了,机会就在眼前,打侯府的脸打得响,不就能进入皇后的视线了吗? 这是想亲近皇后而终于找到机会的人,自然还有以前直与皇后交好的人家。以前与皇后交好,当然就是支持太子脉的人。太子从小得皇上看重,如果不发生意外,那妥妥地就是下任君主,他们这些早先支持太子的人家,到时候还能得个拥立之功。 现在倒好,太子去了趟边塞,竟魂归天外,他们这些支持太子方的人马希望落空。不管将来谁得皇位,反正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当然,现在他们还可以重新选择占位,但三皇子母家被打压,四、五皇子势力相当,谁知道将来最终的胜利者是谁呢?万他们错了队呢? 因此,他们中大部分人就如同皇后娘娘样把怨气发泄到了定远侯府。准备的添妆礼也是怎么能“啪啪”地打侯府的脸怎么准备,像胭脂水粉、腮红、女装、首饰、头面……甚至还有送《女诫》这本书的。 瑞平公主听到皇后要给锐儿办什么添妆礼的时候,是火冒三丈,她用力拍桌子,咬牙切齿地说:“皇后欺,人,太,甚!” 但恼怒归恼怒,当有人带着添妆礼上门的时候,瑞平公主还是强打精神迎着众人。 可是听着唱礼的人念道“胭脂、水粉……”女人才用的东西时,瑞平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黑。不是她涵养功夫不到家,实在是这些人侮辱他的儿子太甚! 她冷声问眼前的蒋夫人:“我儿是男子,蒋夫人就拿这些当添妆礼?” “哟,看我这脑子,老了,老了,忘了世子是男儿身了。不过,说不定世子用得上呢。对了,可以赏给夫婿的妾室……” 蒋夫人的话音未落,只听破空声响起,不知什么东西擦着蒋夫人的脸庞闪而过,蒋夫人“嗷”声尖叫,众人凝神细看,只见前方不远处支细长、泛着光芒的针形利器牢牢地钉在地面上,他的上面赫然插着只娇小的麻雀。 再看出手之人,身白衣,洒然而立,正是定远候府世子林锐驰。 倘若刘朝明在此,定会汗颜无比,他闲来无事做了几管吹箭,本是时兴起,用来猎只鸟练练准头而已。而他与瑞平公主番谈话之后,心情下子轻松不少,内心里迅速重新给世子定了位,即把世子定位为朋友、特殊的合作者。送聘礼之时,时头脑发热,把吹箭放进聘礼之中起送了过来,本意是让世子像他样,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玩玩。谁知吹箭被世子使将出来,威力大增,竟能百步之外击中只小小的麻雀,这叫他情何以堪? 随着母亲前来的韩忆盼看见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双美目立刻定在对方身上,天地之间再也不闻他声,不见他人,眼里浓浓的情意呼之欲出。 林锐驰抬眼朝众人看过去,尽管表情淡淡,却不怒而威,当他的眼光掠过韩忆盼时,微微顿,朝她略略点头,随即转开,直到他走时,也没有再往韩忆盼处投注丝目光。 在场众人已经被他刚才的手镇住,数人脸色微变,刚刚还伶牙俐齿的蒋夫人立马闭上了嘴巴。 林锐驰微微笑,轻声喊了声“母亲”,然后双手抱拳,朝众人团团礼,缓缓说道:“让各位夫人受惊了!麻雀虽小,但嗡嗡声实在扰人,正好未婚夫婿送我管吹箭,趁此机会试,果然好用。” 林锐驰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句句清晰地传入了韩忆盼的耳内,本是满腔情愫,句“未婚夫婿”让她神情大变。她的右手不自觉地绞紧手帕,上唇紧紧抿着,幽怨地看着长身玉立的世子,心情是前所未有的难受与怨恨。 瑞平公主立刻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冷声对众位夫人道:“皇后娘娘发话,让众位夫人为我儿添妆,瞧瞧,个十六岁的小子都知道送什么样的聘礼合适,可众位夫人呢,连添妆礼都送得这么不伦不类,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么?既是如此,我们定远侯府可不欢迎这样的人!来人……” “慢!还请母亲息怒,儿子想众位夫人可能是疏忽了,并不是有意为知。”林锐驰在旁劝道。 众位诰命夫人赶紧出声附和。笑话,她们来定远侯府是打脸的,但要是被侯府赶出去,打脸不成,反而惹得别人耻笑,她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不过,这些胭脂水粉我实在用不上。不如这样,既然送与了我,我就作主把这些赠予城中十五岁左右,却因为家贫置办不起嫁妆的待嫁女孩吧。各位夫人没有意见吧?” “……没有。”虽然不情愿,但是为了保住脸面,众位夫人都没有反对。而且,反对有用吗?正如世子所说,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人家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问问你不过是面子上的事而已。 瑞平公主尽管特别生气,但既然儿子要这样处理,她也不会味拦着。 儿子的意思显然是,我不喜欢,看着碍眼,那就送人!拿别人的东西送人,感谢的还是自己,这样想想,她暂时忍了! 瑞平公主忍下怒气,打起精神应付这些夫人。这时,下人匆忙过来,说皇后娘娘的添妆礼送来了。 最坏的就是皇后,要不是她冒出来的坏水儿,我的儿子怎么会众目睽睽之下受此大辱,又怎么会当众说出“未婚夫婿”这样的话!好,我倒要看看,她个皇后,到底要干什么!瑞平公主刚刚平复了下心情,又因为皇后,心火“腾”地下升了起来! 众人也想知道皇后的添妆礼是什么,齐前来迎接。不过,皇后的添妆礼并没有什么新意,和那些想打侯府脸的夫人送的大同小异,只不过为精致与华美些罢了。 瑞平公主看了,心中异常恼怒,但经过刚才事,味生气并不能达到什么目的。于是长叹声,对送礼的太监,这位皇后身边得力的薛公公说:“难为皇后还记挂着侯府。还请公公转告娘娘,让娘娘保重凤体。唉,管着皇兄的三宫六院确实太费心,瞧娘娘送的添妆礼……本公主都不知道皇后娘娘平时竟如此耗神。” 薛公公听了,面色难看,皇后统冠后宫年,皇上与皇后感情又向不错,哪个敢说皇后的不是,莫非瑞平公主被皇后气傻了,才不管不顾地话里话外指责皇后?身为皇后的老奴,主子被打脸,在主子不在的时候,他就得替主子挣下这个面子。 他皮笑肉不笑地对瑞平公主说:“皇后娘娘好心送世子添妆礼,公主不知感恩,反而嫌弃娘娘送的礼物,老奴斗胆问声,娘娘的礼物怎么了?” “按理说,不管皇后赏赐了什么,我们这些臣民都应该感激涕零。但不管怎么说,锐儿都是皇上的外甥,皇后就是样东西不送我们,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可锐儿是男人,送堆女人用的脂粉首饰,难道不是皇后精力不济是什么?难道……皇后是故,意,的?” 瑞平公主不愧是从小生长在宫中,嘴皮子可比贤妃强了,薛公公自然不能说皇后是故意的,他还真不好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来了句:“不管怎样,公主,皇后这礼你收还是不收?老奴也好回去跟娘娘交待。” 皇后的赏赐不可能退回去,瑞平公主只得收下,心想日后新仇旧恨必定起报。 添妆礼就这样过去了,世子在众人面前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他回到自己院子里,就拔剑狂舞,只见墨发随剑而动,剑气凌厉迅疾,仿佛化作了点点寒光,连四周的景物也带上了阵阵杀气,在这萧瑟的冬日越发的寒气四溢,而世子似乎要通过舞剑把自己心中的不甘、屈辱统统地甩掉般,直在舞,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瑞平公主来到自己儿子院落时,看到的正是这样副情景,不见其人,只见剑光寒影。瑞平公主的怒气全部化作了伤心,她拭去眼角流出的眼泪,吩咐身边的大丫鬟问玉给儿子去取酒来,但随即又抬手止住,望着剑光中的儿子,不知想些什么。过了阵,才低声对问玉说:“我记得我未来的儿婿送的聘礼中有好几坛白酒,你让人拿几坛过来。锐儿心情不佳,正好喝酒解解闷。” “是。”问玉答应声就领着人去拿酒了。 再说韩忆盼,她上了马车之后,就抱着她的母亲失声痛哭。母亲抚摸着她的秀发,连声问:“我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地就哭了?” “娘,皇后欺人太甚,她竟然送胭脂水粉给锐驰哥……还有,锐驰哥后来……连看我也不看,他,是不是把我忘了?”韩忆盼带着哭声问。 “忘了你怎样,不忘你又怎样,反正你们是不可能在起了。盼儿,娘的好女儿,你还是把他忘了吧。改天让你爹爹给你找个好的夫君。” “不可能,我永远也不会忘掉他,我也不会嫁给其他人!”韩忆盼低声呢喃,她在心底还默默地加了句,我也不会让锐驰哥嫁给个男人! 第20章 .欺人太甚 欲望文 第21章 .刺杀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21章 .刺杀 刘朝明现今住在京都,当天下午就听说了皇后娘娘下旨为世子添妆的消息,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实在是太折辱人了,“最毒妇人心”,此话果真不假。 他的前路堪忧啊,对手是这么个位居高位又丧心病狂的女人,真让人防不胜防啊,他还得加强安全意识! 世子的做法很好,算是个小小的回击。打我的脸,我把你的东西甩到你的脸上让你滚蛋,这种做法虽然当时解气,但还是落了下乘。世子没有这样做,而是打我的脸,我不稀罕你的东西,转身全部送人。既出了口恶气,还做了善事。 那些得到东西的人家不光会感谢世子,还会对世子心生同情,对那些欺辱世子的人也会产生恶感。世子也算是间接地向人们宣传了把他被人迫害的事实。举数得! 皇后作恶,咱就得反其道而行之。想到这儿,刘朝明对笔耕几个人说,后天开始,也就是从他成亲的前天起,搭个粥棚,施粥三日,每日两顿。 砚随不解,问:“少爷,现在京都的人到处都说你的不好,你是不是收敛些,少出点儿风头啊!” “你懂个毛!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高调!再说了,我这是做善事,又不是干坏事,什么出风头,这是行善。”刘朝明没好气地说,然后口气缓,“所以这次施粥定要做好,粥不要太稀,要好喝,而且要换着花样做。这样吧,今晚我定个单子,明天你们立刻回别院去运粮食,顺便再运些绿叶蔬菜过来。砚随,你和鲁元正负责粥棚的秩序,让领粥的人排好队按顺序领粥,给你们十个护院,十个小子,定给我看好了!” “是。”砚随和鲁元正齐声答应。 刘朝明心说,他现在钱是没少,但粮食的是,谁让他有将近三百亩的农田,是个地主呢。而且,古代发生天灾*次数不断,不像现代,方有难,八方支援,所以,他来了古代之后做的最大保障就是囤粮! 晚上,外面漆黑片,寒风阵阵,屋内却温暖如春,刘朝明坐在桌旁,敲定这三天施什么粥。说起施粥不都是米粥么,有什么可敲定的呢?可刘朝明存了要高调,要让京都的人加关注他和世子的心思,所以这施粥当然不能随大流,而是要做得与众不同,要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左弈竟会写字,刘朝明也就人尽其才,现在他边说着,小左弈就在桌旁记着,第天是小米粥、荷叶粥,第二天是他大婚的日子,自然要好些,是瘦肉粥、大米粥,第三天是玉米粥、菜粥。 小左弈写完之后,拿过来让刘朝明看,刘朝明看,小家伙的字写得真是不错,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小秘了!刘朝明点儿也没有使用童工的自觉,而小家伙听说能为他做事,高兴得什么似的。他要是真不让小家伙做,小家伙不知道会么失望呢,他是个好主人,当然要满足小家伙的愿望了! 左弈咽了咽口水,对刘朝明说:“瘦肉粥特别好吃,那天我能不能也去盛碗?” 刘朝明点了点左弈的小鼻子:“小馋猫,这些天也没饿着你,看你馋的。少爷我大婚那天好吃的可不少,你舍得去喝瘦肉粥才怪!好了,今晚上咱们的宵夜就喝瘦肉粥。” 左弈高兴地欢呼了声,立刻跑到厨房吩咐厨子做去了。 来到皇上赐的府邸已经快二十天了,因为需要做他大婚当天穿的婚服、新鞋、被褥等等大堆东西,刘朝明考虑到念络、思冰的辛苦,伺候他的人便换成了笔耕他们,而且他吩咐什么事的时候,也方便些。今天晚上当值的是砚随和鲁元正,他们睡在外间,刘朝明睡在里间。 吃完夜宵,左弈跟着笔耕他们都回去了。刘朝明洗了脚,打算脱衣上床睡觉,但不知怎的,总觉得心神不宁,右眼皮也不时地跳。 难道是自己没有休息好?这几天虽然不如前些日子自在,可每天睡到自然醒,有时中午也会小憩下,应该不是。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近期有灾?马上就到娶男妻的日子了,难道这就是右眼跳的原因? 由于心神不宁,刘朝明出于谨慎起见,让砚随又去叮嘱了巡夜的少年番,让大家都警醒些,千万不要出什么纰漏。 躺到床上,刘朝明听着外面西北风传来的“呜呜”声,像是有什么人在哭泣般,听了让人极不舒服,刘朝明翻来覆去睡不着,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三的梆声,他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他个人在民巷中拼命地奔跑,后面好像有极为可怕的人物在追赶他,可无论他心里么着急,么想甩开后面的人,却与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感到了绝望。眼看后面的人追了上来,刘朝明无处可躲,眼睁睁地看见那个黑影狞笑着朝自己扑来,刘朝明心里大惊,猛然睁开了眼,原来是在做噩梦! 刘朝明紧张恐惧的心瞬间松了下来。 等等,那是什么?只见右前方银光闪,刘朝明下意识地朝床里滚,就听见“当”的声,似有重物击打在他刚刚睡过的地方。紧接着便觉得有寒气迎面而来,刘朝明朝旁边闪,又是“当”的声,然后寒气再次逼来,刘朝明心里大叫:“我命休矣!” 哪料身上并无利器落下,只听见屋里“铿”的声脆响,兵器相交,砚随随即高声喝问:“什么人?”然后蜡烛点燃,个蒙着黑面的黑衣人正与砚随交手。鲁元正拿着蜡烛上前,焦急地询问:“少爷,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刘朝明惊得浑身都是虚汗,他对鲁元正说:“别管我,把凶手定给我拿下!” “是。” 刘朝明渐渐恢复了镇静,外面巡夜的少年查觉到了异常,已经跑了过来,刘朝明朝外面喊道:“给我围起来!” 他面沉似水地盯着屋内的打斗,笔耕、墨书……他们也跑了进来,在床前护卫着刘朝明,以免黑衣人再突然对刘朝明出手。 黑衣人的行动渐渐迟缓,砚随和鲁元正却越斗越勇,又过了刻钟,黑衣人想跳窗而逃,正守在窗外的纸传忽然露出面来,长剑挥,意欲从此处逃跑的黑衣人身子顿,向后错步,正好被从后而上的砚随、鲁元正棍子敲到后背,最后,生擒活捉。 刘朝明刚才命悬线,要不是他做噩梦突然醒来,现在就已经成了刀下之鬼。刘朝明从心里认为只有皇后可能在他娶了世子之后,会要了他们的命,但是,他现在还未娶妻,有人就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显然不可能是皇后。那这人到底是谁? 刘朝明让笔耕、墨书几人连夜审讯,务必问出实情。他现在也顾不上能不能私自询问犯人了,命都差点儿丢了,他必须知道想要害他的人是谁才行! 刘朝明又让纸传对府中众人严加叮嘱,谁也不能泄漏刚才之事。要是有人泄露此事,他定会严惩。 审讯还在继续,刘朝明暗暗推算究竟是谁想要自己的命? 世子?他白天受了大辱,改天还要像个女人样被他迎娶过门,是他吗?刘朝明闭上眼睛,想起了那日世子街头勇救男孩的幕,他会吗? 瑞平公主?可是自己明明已经答应了她与世子做对假夫夫,她有必要杀了自己吗?再说,真杀了他,皇后肯定不会罢休,要么趁此时机向定远侯府发难,要么再给世子赐个夫君。怎么想,杀了自己对她并没有好处。 不会,应该不会是世子,也不会是瑞平公主。那是谁?谁不想他娶世子? 突然,刘朝明脑中闪过双恶意而又冰冷的眸子。是她! 个十五岁的女孩,可真够狠的!此时,刘朝明已经完全肯定是她韩忆盼! 此时,小左弈过来跟他说,那名刺客还是不肯招。刘朝明听了冷笑声,对身旁的纸传说:“再不说,就扒了他的衣服,赤身*地丢到正院,让大家好好地参观番。如果还是不说……”刘朝明让纸传附耳过来,对他讲述遍。 纸传吃吃笑,立刻去传话。 左弈好奇地问:“如果还是不说,少爷会怎样?” 刘朝明摸摸他的脑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说:“只是羞辱他番罢了,般男人都会受不住。你还小,不许去打听。” 小孩都是越说不让越是好奇,左弈也是如此。他软磨硬泡地从表哥那里知道了刘朝明所说的羞辱方法后,第次有机会试用时,他只是说了出来,对方就吓得全部招了。后来,他又接连几次使用,果真效果奇好,此后对刘朝明越发敬佩。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刺客,在纸传等人把他扒了衣服,丢到院子里打算供人参观的时候,他就立马招了。他心里无声泪先流:“小姐啊,不是俺老唐扛不住,实在是他们的法子太缺德,俺个四十岁的大男人如果赤身*地让人当猴子样参观,哪还有老脸活下去,你可别怨俺,俺已经尽力了!” 刘朝明听了纸传的回话,果然和他的猜想丝不差。怎么处理此事,就比较棘手了。 送官,后续的麻烦事太,不好! 刘朝明凝神思考会儿,他让人备好笔墨,给世子写了封信。既然这是世子惹上的情债,还是让世子处理为好。只有这样,才能打消韩忆盼对他的恨。要不,这姑娘三天两头地派人刺杀他,他还过不过了?! 第21章 .刺杀 欲望文 第22章 .嫁妆送来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22章 .嫁妆送来 昨晚差点儿丢掉性命,现在想来,他还有些后怕。两世为人,他第次切身感觉到死亡近在眼前。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就差点儿性命不保,刘朝明虽然本性善良,但还没到别人要杀自己,自己却声不吭、硬生生忍下的地步。尽管他不能把事情搞大,只能吃哑巴亏,把人送回去,但可以给韩忆盼这个娇蛮的小姐上点儿眼药水、找点儿不痛快。 韩忆盼这个女人不就是因为喜爱世子才恨他入骨的吗?他就让她知道,她跟世子永远也不可能有未来,让她死了这份心思。 而且,像她这样执念成魔,丧心病狂的女人,也实在配不上侠肝义胆、风度翩翩的世子。 刺客供认,他是兵部尚书府的家将,名叫唐茂,曾经在战场中冒着九死生的危险硬是把濒临死亡的兵部尚书韩毅给背了回来,韩毅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对他特别礼遇。在韩府,唐茂被尊称声二爷,韩毅的儿女也要称呼他声“二叔”。唐茂没有娶妻,对于韩毅的小女儿韩忆盼视若亲女。韩忆盼的武功就是他教授的。 昨日下午,韩忆盼哭哭啼啼地找到他,要他刺杀刘朝明。他起初不同意,奈何韩忆盼软磨硬泡,跟他说,只要杀掉刘朝明,世子就不会受此羞辱,而且人不知鬼不觉地去做,没人会知道。不想他竟然会失手,还被生擒活捉。 刘朝明命人把唐茂带过来,唐茂过来,双臂紧紧护住自己的上半身,对刘朝明大喊:“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杀要剐随便,别再脱我衣服!” 看唐茂这样,就知道他是个莽夫,怪不得韩忆盼竟会蠢到行刺他,说不得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刘朝明拿着张写满字的纸对唐茂说:“你已经全招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只要我送你见官,你家小姐的清白可就全没了。但我看在世子的面上,不会送你见官。” “好,好,你千万别送我见官,我家小姐才十五岁,就是气不过你抢走了世子……再说,你不是没死么?”唐茂嚷嚷道。 刘朝明不想跟这个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莽夫理论,他对唐茂道:“不过,等到你见到你家小姐,定要把我的话捎到,省得她今后再害人又害己。”刘朝明停了下,接着说,“你家小姐真是太蠢了!她也不想想,两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把我杀了,皇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定会再给世子指婚。像我这么年轻英俊又有举人功名的翩翩少年,世子嫁过来就是当家主夫。我若被你杀了,万皇后恼羞成怒之下,指给世子的是个糟老头,或者让他做别人的侍君,那时你家小姐可就是伤害世子的罪魁祸首。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朝明见他若有所思,又加上句:“所以,你定要把我的话说给你家小姐听,免得她再干傻事。” 说完,刘朝明挥手命人堵上唐茂的嘴,捆绑好,塞进马车里,然后命笔耕和纸传把人和封信亲自送到世子手上。 定远侯府,已经日上三竿了,从来没有晚起过的世子此时才悠悠转醒。昨日酒酣兴尽酩酊醉,梦不知是何处,现在醒来,除了宿醉留有的微微头痛外,对于昨晚竟没有丝毫印象。看看自己身上的中衣,肯定是哪个丫鬟给换得吧。 昨日下午舞剑,后又酣畅饮酒,现在的心情稍微平缓下来,但又想到后日的出嫁,头又忍不住微微抽痛,不知道这种羞辱什么时候才会过去。他个志在四方的男儿,竟要嫁给个男人,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小、还要弱,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荒唐透顶! 正想着后日怎么熬过劫,就见丫鬟肃仪进来禀报,说刘少爷的侍从有要事求见。听到刘少爷这几个字,世子感觉他的头好像疼了。 起床,梳洗过后,世子在他院子的正厅接待了纸传。纸传把刘朝明的书信恭敬地呈上,世子展开看,心头惊,问:“那人现在哪里?” “正在府外的马车上,少爷说,定要小的亲自把人交到您手上。”纸传回道。 “好,我让李鸿随你们过去,把马车直接赶到我的小院来。”世子沉吟下,问,“你家少爷没事吧?” “少爷没什么事,就是受了惊吓。” “替我谢谢你家少爷,他有心了!” “少爷说,这是应该的,请世子不必记怀。” 等到笔耕、纸传随着李鸿把马车赶进世子的院落,把唐茂从马车中拖出来后,世子朝他们微微点头,道声辛苦,李鸿就把他们领了出来,塞给每人五两银子,客气地把他们送了出来。 不谈世子怎么处理这件事,单说笔耕、纸传回来后,把事情经过说,刘朝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来到书房,把人都打发出去,通过抚摸那个月牙形印记,小二室又出现在眼前。卧室里还有他的笔记本,刘朝明以前没想过笔记本能否使用,因为即使能打开,也不可能上网,但是现在觉得能使用就非常好,笔记本里面可是下载了很歌曲和纯音乐的,他记得里面有首歌,也是《红楼》中的曲子,咏叹的是贾宝玉与林黛玉虽有缘而无份,因变故而破灭的内容。 打开笔记本,真的能用,点开歌曲文件夹,细细查看遍,果然有,名字是《枉凝眉》。点击,收听,边听边把歌词和曲谱记录下来。刘朝明在古代六年,没有白白地被陆老师逼着学习弹琴识谱,起码他现在听听就能比较精准地把谱子写下来。 等到哪天有机会的时候可以送给紫妍姑娘,到时候这首曲子流传开来,传进那个韩小姐的耳朵里,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少不得有番感慨惆怅、顾影自怜吧。刘朝明心里暗想。 大婚前天,粥棚在距离府门前二百米处已经搭好,昨天刘朝明已经派下人在京都各街区宣传过了,所以今天上午辰时就已经来了很人,大数是乞丐,捧着个黑糊糊、边沿不齐的碗,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蓬头垢面,正按要求排队等待盛粥。 在这寒冷的冬日,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熬过去。刘朝明虽然对他们心生怜悯,但他也只能施粥三日,时间再长,他非得粮尽菜绝,喝西北风不可。所以,救人也好,行善也罢,只能量力而为。 古代的嫁妆是成亲前天送到夫家。今天,就是定远候府抬送嫁妆的时间,所以,刘朝明早起来,先过来看看粥棚的情况,然后在府中等待发嫁妆的队伍。 巳时大约过了半,刘朝明在正院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鼓乐吹吹打打的声音,紧接着,纸传跑了进来,连声对刘朝明道:“少爷,少爷,嫁妆已经到街口了!” 刘朝明赶紧起来随纸传到门口迎接,过不时,只见队伍最前面,是四排敲锣打鼓、倍儿有精神的鼓手,紧随其后的是抬妆的仆从,整齐划地穿着清色枣红直领对襟式襦衣,正个接个地往府门口走来,他们或挑着或捧着满满当当的嫁妆,腿脚不快不慢,脸上不见丝毫地费力,刘朝明心下便知这些都是练家子。队伍直延伸到街口,仍然看不见尾。 早就听说“十里红妆”,虽然他不清楚发嫁妆的队伍究竟有长,但只瞧眼前的排场,就够令人咋舌的。 现在能够看见的内房家具,千工床、房前桌、红橱、床前橱、衣架、春凳……样样俱全,且都雕镂精细,做工繁复,色彩清丽,饰而不繁。 这还是世子出嫁,不愿意张扬,还如此的场面。如果是真正的大家小姐,从出生那刻起,娘家就开始为其攒嫁妆,到此时不知该是何等的壮观场面。 这时,刘朝明突然想到在古代没有孩子不见得是件坏事,尤其是有个女孩,不仅要担心她嫁到夫家是否会受气,还要为他操心夫君纳妾后会不会宠妾灭妻,单是从她小时候起就要给她准备嫁妆来看,这世子是大麻烦事。 正当刘朝明的思维诡异地朝另个方向发展时,个身形窈窕、模样俏丽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来,向他深福礼,笑着说:“给姑爷见礼,奴婢是瑞平公主跟前的管事娘子,特奉公主之命将嫁妆送来,并为世子铺陈,还要劳烦姑爷派人带我等前往世子的院落。” “自然,自然。”刘朝明点头应道,并立刻让砚随将人带入府去。 刘朝明走回前院廊上,看着个接个的仆从陆续地从他前方经过,大到生活起居类的家具,小到盆盆碗碗,还有些精致木匣中的盛放的小玩意……都让刘朝明叹为观止。 其实,刘朝明不知道的是,世子作为个男人,瑞平公主哪料得到自己的儿子将来有天会像名女子那样出嫁呢?皇上赐婚让人意想不到,两个月内出嫁是让瑞平公主准备不及,所以世子的嫁妆中至少有半都是当年公主的嫁妆。 虽然瑞平公主并不是先皇最为宠爱的公主,但她毕竟是公主,公主的嫁妆从做工、精贵等各方面来说,又怎么会差呢? 第22章 .嫁妆送来 欲望文 第23章 .迎亲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23章 .迎亲 十月二十八,宜出行,宜入宅,宜移徙,宜……嫁娶。 穿上绯红色婚服的刘朝明看着铜镜中映出的身影,玉树临风,英俊帅气,却有些不是滋味,两世第次成亲,却不是自己所向往的郎才女貌,而是……唉,其实什么也不是。 “穿上大红喜袍,显得咱们少爷风度翩翩,丰神俊秀了。”念络看着自家少爷由衷地赞道。 “那当然啦,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思冰也以自家少爷为傲,立刻接话道。 “少爷,吉时已到!迎亲的队伍该走啦!”屋外的纸传喊道。 想无益,走步算步。刘朝明撩喜袍,向屋外走去。 府中早已披红挂彩,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昨日世子的嫁妆送来后,下人们便来来往往,直忙碌到夕阳西下。现在,每间屋门、每个院门都贴上了喜字,树上、廊柱上系上了红绸以示喜庆,洞房门上贴上了“红梅结子,绿竹又生孙”的喜联,连窗户纸也换上了红纸,贴着“喜鹊登梅”或“榴开百子”的窗花。 庭院彻底打扫遍,府门口是张灯结彩,大红的双喜字赫然贴在大门上,红纸金字的对联张贴在门两侧。门前高搭彩棚,安放桌凳,以供吹鼓手演奏喜乐。 总而言之,今日府里府外焕然新,处处洋溢着喜气,人人脸上喜笑颜开。 他们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要迎娶的是个男人!刘朝明想,事情已经走到这步,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也要加把劲儿,不管这新人是如何与众不同,还是这场戏要怎样以假乱真,首要的便是扮演好新郎这角色,走下去,以求绝处逢生! 走出府门口,刘朝明对早就等着的媒人、轿夫、吹鼓手等众迎亲的人揖,说:“有劳各位,等到把新人接回来之后,我定重重有赏!” 众人时兴高采烈,皆都抬头挺胸,整装待发。 刘朝明跨上披红的骏马,胸前系着红绸制成的大红花,将缰绳拉,喊声“走”,霎时,鼓乐齐鸣,迎亲队伍路吹吹打打地直奔定远候府。 到了定远候府门口,坐在马上,望见侯府院内院外也是片飘红,景象极是喜庆,但无论门口的下人,还是出来迎接的亲友,都不见少喜色。刘朝明忙下马,上前见礼,众人也只是强颜欢笑,气氛平平。 迎接新人前,新郎要当场吟诵“催妆诗”,方可进入新娘府中。 刘朝明早有准备,他作诗水平般,便拿清代位诗人的四句诗应对: 凝碧池头奏管弦,新丰美酒斗十千。只言啼鸟堪求侣,愿做鸳鸯不羡仙。 众人轰然叫好,也不知道是客气,还是真觉得这首诗好,反正刘朝明得以顺利进入侯府,被路簇拥到正厅,拜过老侯爷、公主,以及其他侯府亲友。 老侯爷的嘴张了又张,始终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刘朝明明白他此时复杂的心情,若是孙女出嫁,自然会话到嘴边地叮嘱他番,现在出嫁的是孙子,实在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刘朝明对老侯爷深施礼,诚恳地说:“请老侯爷放心,小婿定与世子相敬如宾,和睦相处。”既然是假成亲,跟同是男性的世子平安相处当然没有问题。 过了会儿,世子从屏风后洒然而出。只见他也是身大红喜袍,衬得他面如冠玉,光彩烨然,气度非凡。 众人齐齐愣住!起初是被世子的风采所慑,从而愣,之后才恍然查觉,世子并没有蒙上红盖头,就贸然出来见未来的夫婿,这在大越朝是特别忌讳的事情,被认为不详,而蒙上红盖头则有红红火火之意,所以众人见此又是愣。 刘朝明在府中铜镜前曾细细瞧过自己穿上喜袍的样子,自认也是表人才。谁知近处目睹世子的风采,才惊觉自己与之相比差之远矣,当真自惭形秽。而且刘朝明并不觉得世子没有蒙上红盖头有何不妥,因为世子毕竟是男人,不是女人,没必要样样都照女子的那套来。所以在众人还发愣的时候,他已经朝世子抱拳拱手,随后右手向厅门口伸,说:“世子,请!” 从厅堂外直到夫家这段路,新人的双脚是不能沾地的。世子走到厅门口,他的随从李鸿早就牵来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在门前等候。众人又是愣,暗想世子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不打算做八抬大轿,要骑马? 众人正在惊疑之时,只见世子已经提气纵身,跃而至马上,有人忍不住发出阵惊叹,但有些上了岁数的老人却觉得世子不蒙红盖头,不做轿子,却要抛头露面、大庭广众下骑马到夫家,实在不合礼制。 刘朝明此时也瞧出有人对世子这行为有所不满,看见有人还想要上前劝说,就立刻朝世子朗声说道:“如此甚好!能与世子骑马同行,也是人生大幸事!” 想要阻止的人立马闭嘴,人家新郎官都不在意,自己再上去劝说不是讨人嫌吗? 世子朝刘朝明微点头,双腿夹住马肚,向刚刚走到厅外的老侯爷、瑞平公主抱拳,道:“祖父、母亲,保重身体,等我回来。我,走了。”说完,朝其他人拱手,“后会有期!” 言毕,不等众人回应,拉缰绳,率先往府外走去。 刘朝明赶紧跟了出来,世子正在府外等他。刘朝明心下稍安,心想,要是世子不等他,自个儿先过去,他这个新郎官倒落在后面,就真得不像话了。 已经接上世子,按礼俗回去不能从原路返回,得从另条路走。敲锣打鼓的人在前,刘朝明在后,世子与他错半个马身而行,两人旁边各有几名贴身随从跟着,后面是轿夫、提灯者、提篮者、抬箱者……前呼后拥,沿途吹吹打打,倒也威风。 来的时候没见少百姓围观,从另条路往回返时,路两旁聚集的人却越来越,到后来竟人头攒动。人群中还不时出现些大家小姐,身边跟着、二丫鬟,脸上自眼睛以下蒙着面纱,露出双盈盈美目目不转睛地盯着世子。其渴慕眷恋、其款款深情,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惜,恨不得抱在怀里好阵哄劝温存。 对于世子的这些脑残粉,刘朝明早有领教,数都是徒有其表,刁蛮骄横才是她们的真面目。刘朝明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说,等到世子摆脱男妻身份,重获自由的时候,你们早就嫁为人妇,说不定连娃娃都有了。 除了这些带着丫鬟的大家小姐,还有些明显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她们则是对着世子深福礼。起先,刘朝明对她们的行为还有些奇怪,后来见到许女孩对世子行礼,猛然记起大前天听来的休息,世子将刻意侮辱他、女人需要的添妆礼全部赠予京都十五岁左右的姑娘当嫁妆,感情这些女孩是特意来感谢世子的。 望着满大街半的女人,刘朝明心里暗暗嘲讽世子是桃花岛岛主,看看招了少小姐姑娘。 不过,世子却目不斜视,只管眼看前方,表情派淡然地策马而行。 再转过条街,就要到家了。人群中突然传来大声地喊叫:“你们瞧瞧,新娘连轿子也不坐,连红盖头也不蒙,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啊!” 刘朝明循声望去,见是个二十岁的年青人,正伸手指着世子大声嚷嚷。眼看就要顺顺当当到家了,不却被这人扰了,刘朝明立刻朝那人喝斥:“休得胡言!世子是何等的风光霁月、雄姿英发,怎能与闺阁女子类同?你井底之蛙快闭上嘴罢,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刘朝明话音刚落,世子的某个脑残粉指挥家丁上前就是耳光,打得那个小子再不敢话。人群响起阵哄笑声。 个小丫鬟捂着嘴呵呵地乐,笑够了,脸向往地对身边的紫妍姑娘说:“小姐,你看,世子风度翩翩,英俊不凡,我要是能做他身边的个丫鬟那该好啊!今生肯定不会再有遗憾了!” 蒙着紫色面纱的紫妍微微笑,说:“你呀,还是太小了,容易被外表迷惑。殊不知世子就好比那天上的明月,虽然皎皎夺目,却高不可攀,只可供人仰望。反观刘少爷温雅可亲,心地纯善,这才是托付终身的最佳人选啊!” 刘朝明并不知道还有人如此看好他,给予他这么高的评价。此时他已经和世子到达府门口,两人各自下马,脚下便是红毡铺地,直延伸到主宴会厅。 刘朝明已经分府另过,虽然给刘老爷下了请帖,但想来刘老爷要划清界限,哪会过来,刘朝明对此也不意外。不过看到府门口立的庶弟刘朝晋,还是心头喜,再看,中举之后认识的万保谦、杜正申都在,宗族之中也有两三个年轻子弟过来,他的老师陆文彦、李家村村长也正在门口等着他。 除此之外,那日在他回别院的路上跟随白衣少女想要教训他顿的三个少年也都在。大喜的日子,来者皆是客,刘朝明朝众人拱手见礼,然后接过媒人递来的系着大红花的喜绸,由刘朝明牵着这头,世子手握另头,在鼓乐齐鸣、鞭炮震天响之中,他牵着世子,缓缓地步入他们的府邸。 第23章 .迎亲 欲望文 第24章 .洞房花烛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24章 .洞房花烛 刘朝明在前,牵着喜绸的头,世子缀后,两人脚踩红毡,步步地走到院中。 这时,媒人高喊:“请新郎官三箭定乾坤!” 随后,砚随把弓箭递到他的手上,他张弓搭箭,箭指青天,只听“嗖”的声,箭矢冲向飘着几朵白云的晴空,在空中划过道弧线,然后向下坠落。 旁的媒人再喊:“箭射天,天赐良缘!新人双喜临门!” 砚随又递给他支箭,他对准红毡之外的地面射去,媒人立刻大声道:“二箭射地,地配双!新人百年好和!” 刘朝明又射出了第三箭。 “三箭定乾坤,新人天长地久,延年又益寿咯!” 刘朝明继续牵着喜绸走向宴会厅,走到厅门口,刘朝明绕过眼前燃烧正旺的火盆,之后,随着媒人喊出“跨火盆”、“跨马鞍”,世子撩起喜袍,抬腿依次跨过。 众目睽睽之下,世子按照媒人的要求做着这切,表面上看不出世子是何种心情,但刘朝明却通过世子跨过马鞍落地之后微微颤抖的腿,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内心是何等的屈辱与悲愤,尽管时间不足秒,尽管世子努力强作镇静。 刘朝明虽然能够体会他此时的心情,但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有赶紧拜完堂,让世子进入洞房,避开众人的目光,他才能稍微平静些吧。想罢,刘朝明就要往厅里面走。 正在此时,忽听纸传进来禀报:“三皇子殿下来了!” 众人听,立刻去迎接三皇子。三皇子正微笑着往里走,边走边说:“我来晚了,大家可不要怪我啊!” 众人齐道“不敢”,然后跪下拜见三皇子。 三皇子笑容可掬地对众人说:“免礼,免礼,大家快起身。”然后走到世子跟前虚扶起他来,道:“表兄,母妃让我来替她看看你。” 世子拱手:“谢谢三皇子,也替我谢谢姑母,让姑母放心,我没事。” “嗯,好。”三皇子轻轻答应声,转身面向众人,“半道而来,打扰了,不知仪式进行到哪步了?”说完,眼睛自然地看向穿着喜袍的刘朝明。 刘朝明上前步,揖,说:“回三皇子殿下,仪式只剩拜天地了。” “好,那请继续,不必理会我,我在旁观看就可。” 于是,众人复又进入宴会厅。刘朝明已经与父母分家,主位上空无人,刘朝明请陆老师上座。两人既有师徒情分,又亲如父子,陆老师推让番之后,也就坐了上去。 随着媒人的高声唱和:“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刘朝明和世子两人拜完了天地,由刘朝明牵着喜绸,领着世子进入他的院落。 把世子送入洞房,刘朝明略停顿,对世子温声道:“你也别难过,总有天,这切都会过去的。会儿我让人送些饭菜过来。” “谢你今日出言相护,还有前几日,盼儿指使唐二叔刺杀你事,我也代她向你赔罪。”世子不紧不慢地说。 “世子不用客气,今后我们就是根绳上的蚂蚱,呃,就是在外人眼里,我们是荣俱荣,损俱损,理应彼此照应。如果世子不嫌我高攀的话,就把我当作朋友吧。”刘朝明表明自己的态度与诚意。 “嗯。”世子点点头。 刘朝明回到宴会厅,拱手向在座的众人团团拜,说了番感谢众人的话,便唤来下人,吩咐声:“上菜!” 来人其实并不,倒是三皇子来了之后,又陆陆续续过来些人,这才让宴会厅看起来热闹些,尤其是饭菜上桌,给客人身前的酒盏斟满刘朝明自酿的白酒之后,气氛愈来愈浓。 菜式并没有么名贵,但贵在新颖。 比如普普通通的红烧鱼中加入了点儿辣椒,吃起来鲜辣可口,让人胃口大开; 铁锅黄花鱼是架在个小小的炭炉中,冒着蒸蒸热气直接端上桌的,在这寒冷的冬日吃起来格外舒服,何况小铁锅四壁还贴着圈玉米饼。不论是吃法,还是玉米饼,可都是大越朝前所未见的; 黄豆生出的黄豆芽也是第次进入这些人的视线; 别说寒冬腊月里,饭桌上竟然出现的新鲜蔬菜了。 再加上男人爱饮酒,酒倒出来,大家看见酒水清澈透明,就连呼奇哉怪哉,接着品,发觉醇香浓郁,入口绵甜、纯正,是连连称奇。 和陆老师坐桌的,就有三皇子和世子的三个好朋友,他们禁不住询问陆老师。陆老师也是与有荣焉,心说,让你们小看我的学生,却不知这些饮食全是我的学生所创。咳,虽说有些不务正业之嫌,但着实能饱口福啊!陆老师就向大家使劲夸奖了刘朝明番。 自此,凡是吃过喜宴的人,皆抛弃了以往对刘朝明的认知,对他另眼相看。他的庶弟刘朝晋回去以后,跟陈姨娘讲起喜宴上的种种,陈姨娘也暗暗称奇,立刻嘱咐他亲近嫡兄。令她没有想到的事,她当时的番决定,让她和儿子生受益无穷。 这顿喜宴宾主尽欢。眼看天色将黑,又因三皇子在此,刘朝明娶的又是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被皇上封为正五品开国子,众人都是有眼色之人,谁也不提闹洞房事,纷纷向刘朝明拱手告辞。 刘朝明也爽快,看出大家对白酒异常喜爱,每人赠送坛白酒,以示对大家肯屈尊府邸参加他婚礼的谢意! 至于三皇子,无论与世子的亲戚关系,还是皇家的显贵身份,刘朝明都不能忽视,特意叮嘱笔耕送了几坛白酒,并亲自送其出府。 人都走了,刘朝明想了想,朝世子所居的院落走去。 和世子聊聊天,增加些认识,少些疏离,日后相处起来才能融洽。刘朝明边走边想。 却说皇后居住的凤栖宫中,皇后娘娘正跟薛公公说些什么,她道:“上次的添妆礼本想好好羞辱侯府番,不料那个林锐驰竟把大家赠送的添妆礼送给了京都的贫家女,以至弄得人尽皆知,连皇上都有所耳闻,因此颇为不满。所以,这次,我们就悄悄地来。你带上些侍卫,不要惹人注意,天黑后赶过去,传哀家旨意,就说是为他们守夜,教导他们人事。” “是。老奴遵旨。”薛公公答应声,出去准备人手了。 等薛公公出去,皇后娘娘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她肩膀耸动,笑不可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笑得肆意,随后笑容渐渐扭曲。她畅快而又恶毒地自言自语:“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呵呵,休想!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们如愿呢?瑞平,你就等着你的好儿子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吧,哈哈哈” 再说刘朝明踏入洞房,只见桌案上对龙凤烛正燃得旺盛,火焰不时地跳动下。喜榻上,世子安安静静地坐着,表情漠然,再看桌上的饭菜,竟口未动。 刘朝明暗叹声,估计世子还没有从白天的羞辱中走出来。像世子这样的人物,本身地位高贵,天资出众,还从小刻苦肯学,自然被众人捧惯了,鲜少经历挫折磨难,以至于抗压能力太弱。如今凡事憋在心里,也不发泄排遣,长此下去,还不憋出病来? 刘朝明吩咐外面候着的丫鬟进来,把桌上的饭菜撤去,让厨子重做些简单热乎的饭菜,再去取坛酒来,刘朝明决定好好开导开导世子。 饭菜撤下去之后,刘朝明干咳声,没话找话,想引得世子开口,奈何世子表情淡淡,对刘朝明的话兴趣缺缺,刘朝明说三句,他最“嗯”声或点点头,弄得刘朝明都觉得自己太过聒噪。 刘朝明只好住嘴,等到重做的饭菜端上来,刘朝明正要劝世子少吃些时,就听外面人声杂乱,隐约有吵闹声。刘朝明立即起来出去看个究竟。 却见众官家侍卫打扮的人簇拥着个上了岁数却面白无须的人走了进来,而砚随他们已被挡在院外。 刘朝明喝问:“什么人,竟敢私闯民宅?” 那面白无须的老人微微笑,说:“想必你就是刘举人吧?不要惊慌,我是皇后娘娘跟前的薛公公。皇后娘娘知晓你分府单过,家中没有长辈,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大乐事,特命老奴来教导你为夫之道。” “轰隆隆”平地起声惊雷!刘朝明个腿软,趔趄了下,好悬没有摔倒,他勉强稳。半晌,才颤颤惊惊地问:“公公,你、你说什么?” 第24章 .洞房花烛 欲望文 第25章 .摆脱处男身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25章 .摆脱处男身 “轰隆隆”平地起声惊雷!刘朝明个腿软,趔趄了下,好悬没有摔倒,他勉强稳。半晌,才颤颤惊惊地问:“公公,你、你说什么?” “公主之子林锐驰武艺高强,皇后念你介书生,怕你做攻不成反被攻,特命老奴前来从旁督导。”薛公公耐着性子又把意思说了遍。 “公公是要围观我和世子洞房?”话里话外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薛公公脸沉:“老奴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刘举人非要这样理解也未尝不可。” 刘朝明依然惊魂未定,勉强笑着对薛公公说:“公公,皇后如此关心小生,小生实在消受不起,还是请公公代为转告皇后娘娘,不劳娘娘费心了。” 薛公公见刘朝明这样说,狞笑道:“这事可由不得你作主,今晚,你不洞房也得洞房,洞房得洞房!” “……头好晕,容我静静。来人,给我沏壶茶来。”本来自从上次与瑞平公主番谈话后,刘朝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因为不用纠结搅基的事了。但是他没料到皇后会紧追不放,非要实实在在地羞辱世子不可,真是丧心病狂。 刘朝明忽然意识到什么,往后转身,就见世子正在廊前屋檐下,大红的灯笼映着他的身影,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刘朝明可以感受到他抑制不住的怒火,因为他正缓缓地从剑鞘中抽出把寒气逼人的剑。 刘朝明身后的薛公公喝问:“世子,你敢!” “有何不敢!”世子话音落,只见剑尖晃,身形已经冲入到侍卫群中,与侍卫们战成团。 刘朝明在旁看着干着急却无计可施,阻止世子吧,别说世子咽不下这口气,就是他,也实在消受不了皇后出接出的折腾;不阻止世子吧,对方人势众,刀剑无眼,吃亏的还不是世子? 刘朝明正不知所措,院外也传来了打斗声,未几,从院外闪进几条人影,定睛看,是世子身边的李鸿和另个不知名的壮小伙,砚随、鲁元正也紧随其后,进入院内。 砚随几下纵跃到刘朝明身前,边抵挡侍卫的刀剑,边大声地询问他怎么样,刘朝明本想摆手说自己无事,想砚随根本看不见,就张口高喊:“我没事,有事的是世子!”世子虽然现在不落下风,但被十几个侍卫围着打个,就算世子武功再高,也终究有力竭的时候。刘朝明唯恐世子有闪失,便让砚随上前助其臂之力。 李鸿几人加入战圈,本要分担世子几个侍卫,谁知对方又有几名侍卫加入战圈,时混战起来,看得刘朝明眼花缭乱。 忽听世子长啸声,他的身形陡然加快,指东打西,不时,剑刺入名侍卫的左臂,未等对方反应过来,倏的拔出,身体猛回转,剑尖刺向另名侍卫,同时,左腿向后抬起,准确地踢飞后面偷袭的人。 顷刻间,世子身法迅捷,动作干脆利落,几乎无剑落空,院子地面的青砖上斑斑驳驳的都是血迹。刘朝明看得痛快,时也不想去考虑事情的后果,反而暗暗为世子鼓劲。 世子打得肆意,薛公公又惊又怒。惊得是如此动静,如果再次惊动周围的百姓,闹得沸沸扬扬,岂不是又要引起皇上的不快?皇后娘娘的意思很清楚,悄悄地怎么干皇上都不会过问,但不能闹得人尽皆知,民怨沸腾。怒得是世子竟敢公然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这,难道世子要造反? 这样下去,不仅达不到皇后娘娘的目的,还可能惹来麻烦。想到这儿,薛公公朝世子大声质问:“世子,你公然抗旨,是想造反吗?” 却不见世子停下,薛公公心下微慌,又喊:“世子如此行事,难道不顾念老侯爷和公主吗?” 世子听了,手下动作不见停顿反而快,剑光几乎连成条线,不断地传出侍卫“哎哟,哎哟”的声音。 刘朝明冷眼瞧薛公公,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模样,现在倒是急得团团转。刘朝明觉得趁此时机,还是见好就收为好,事情闹得太大,对自己方也并无好处。毕竟刺伤侍卫事就摆在眼前,作假不得。 所以他特意大声地对薛公公说:“公公不必着急,我看世子是瞧见侍卫来了,心中欢喜,想和他们较高下罢了。练武的人看见高手只想着比试番,哪会分什么场合?我们这些文弱之人,不懂他们这些武人的心思。公公不用担心,世子只是和他们比划比划。” 正左支右绌迎接世子讯如闪电攻击的侍卫门,简直被刘朝明这赤·裸裸的无耻言论惊得呆住了,其结果自然是又挨了世子剑。 仿佛为了验证刘朝明的话,就见世子长剑收,跳出圈外,神态从容自若地掸了掸喜袍,淡淡地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薛公公跟众位侍卫双手空空地直闯进府,不留下点儿彩头怎么行?大喜的日子见见血,日子才能红红火火!”接着,双手抱拳,道,“谢各位前来贺喜!本世子感激不尽。”说完,甩袍袖进屋了。 再看被放了血的众侍卫,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愣是不知说什么好。说,世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贺喜的,然后接着打?但是,刚才在打斗的时候,世子明明有机会刺中他们的要害,可他们被刺的地方都是在无足轻重之处,伤口也不深,简直是浅刺即止,还真如世子所说,只是见了点儿血。瞧,有的人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世子出手镇住了各人,扭转了被动的局面。 刘朝明立即打哈哈道:“薛公公,你看我没说错吧,世子就是和兄弟们比划比划,点到即止而已。这天寒地冻的,要不,我让人准备些热乎的菜,再来上几坛酒,陪公公喝上会儿?” 薛公公却另有思量,他今晚最主要的目的是达成娘娘所愿,刚才的打斗他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但娘娘的旨意却不能不完成。于是,他语气坚决地说:“刘举人啊,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看,夜已经深了,老奴怎么能耽误你洞房呢。皇后娘娘的旨意,老奴是必须得照着做啊!” 刘朝明心说你这个油盐不进的死太监,别人洞房不洞房关你什么事。你个去了势的太监,口个洞房,你也好意思说! 刘朝明就和薛公公讨价还价,却仍旧动摇不了薛公公让他洞房的决心。正当刘朝明再要和薛公公扯皮时,就听屋内传来世子淡淡的声音:“你进来吧!” 刘朝明闻听愣,世子这是神马意思? 紧接着,世子又道:“不过,谁想围观本世子的洞房,那还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薛公公立刻说:“老奴相信世子的人品。老奴就在外间喝上几杯世子的喜酒,为世子守夜吧。” 刘朝明又有些懵,世子竟然答应了!可,为什么不跟他这个当事人商量下?他还没有答应好吗?他根本没有做任何心理准备,他不知道面对世子,他行,不,行?刘朝明泪流满面,期期艾艾地吩咐念络给薛公公和众位侍卫吩咐厨房准备热菜热饭,再拿几坛酒过来。 刘朝明在外间陪薛公公喝酒,薛公公还真为他解说了番男男如何行·房,听得刘朝明脸上红阵白阵的。 最后,刘朝明走进了内室,转身关住屋门。 其实,古代大户人家,夜里都有丫鬟或小厮睡在外间,为了方便主人晚上使唤他们。刘朝明内室的外间也有人在,平时睡的都是念络和思冰,只是搬到京都之后,念络和思冰白天要缝制喜袍等应物品,刘朝明念他们太过劳累,免了她们晚上伺候,而是让砚随他们几个轮流伺候。因此,在刺客刺杀刘朝明那晚,由于外间睡的是砚随和鲁元正,他们两人会武功,睡觉警觉,这才能快速过来阻止刺客,刘朝明才能幸免于难。这也算是阴差阳错碰对了。 有时遇到主人生病,为了好的照顾主人,丫鬟通常会睡在主人床边的脚榻上。 而且,古人的内室很大,外间也大,就世子现在所居的内室和外间合起来,相当于他在现代买的那套两居室的面积。薛公公提议只在外间候着,也算是退了步。 内室之中的红烛仍然在燃烧,外面的打斗丝毫没有影响到它。按照习俗,洞房这天,喜烛是直要燃烧到天明的。 世子正坐在内室当中的桌旁,杯接杯地喝着白酒。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洞房之中喜床的红色纱帐已经垂了下去,世子和刘朝明已经脱下了外衣,现在他们两个仅着中衣。外面大红烛的光亮微微透了进来,朦朦胧胧的,似是蒙上了层红色的面纱。世子平躺在大红色的床铺上,微闭双眼,表情仍旧淡淡。 刘朝明跪坐在旁,暗暗给自己打气,手无意中触碰到了世子的手指,他像受到惊吓的小鸟样立刻把手收了回来,仅仅瞬,却感觉到世子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世子才十九岁,迫于情势不得不接受这屈辱的切。他的心情才是加的不安、复杂吧! 刘朝明想安抚下世子,他伸出自己右手,小心地搭在世子的左手上,谁知,两个人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擦!你抖个毛呀你!刘朝明心里鄙视自己,他微微收拢五指,握住世子的手,忽略掉他的手也在颤抖的事实,对世子轻声说:“你别紧张,我,我会……。”会怎样?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硬得起来呢。想到薛公公给他的小药丸,说是助兴用,其实就是春·药。但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使用小药丸,谁知道里面含没含着毒药啊! 世子猛然睁开眼睛,看了他眼,把甩开他的手,说:“做就做,磨磨蹭蹭干什么!” “哦,好。”刘朝明的嘴角抽动了下。这次,他心横,牙咬,手换了个目标,抖抖索索地伸向世子宽松的中衣里面。指尖触到世子的皮肤,感到世子的身体僵。 刘朝明顿了下,继续慢慢地把他的整只手轻轻地放在世子的身上,触手片光滑。 他的手指贴在世子的皮肤上,手稍稍移动,感到世子的皮肤很紧实,很有弹性。 嗯?感觉不错?他竟然不抵触世子的身体! 刘朝明心里很复杂,但没时间去思量他的感觉。他的手紧地贴在世子的皮肤上,缓缓地向上游走,突然,触到凸起的点儿,那,那不是……那是和女人区别特别明显的部位,不似女人般柔软,刘朝明在凸起的地方下意识地来回抚摸,入手紧致结实,他点儿都不,反,感! 世子的左手抬了抬,朝着正在他身体上移动的手伸去,却又迟疑了片刻,放了回去。 刘朝明有些尴尬,把手伸了出来。好吧,他承认,他并不反感抚摸世子,相反,还觉得很舒服。 那么亲密的接触呢?刘朝明微微向前俯身,只见世子的双唇紧紧抿着,他凑近世子的脸部,便闻到了股类似漫步草丛中的青草香,还夹着淡淡的酒味。 他的唇轻轻地碰了下世子的唇,很软;又碰了碰,试着吮吸了他的唇下,两下,三下……他的身体贴到了世子的身上,舌尖在世子的唇上逡巡了番,然后触碰到世子的牙齿。他的心跳加快,舌尖急于寻找到唇的入口,终于,世子不再抿着他的唇,舌尖在丁点儿的缝隙中迅速地钻了进去,在世子的唇中肆虐…… 刘朝明的身体紧紧地压到世子身上,他的双手伸到世子的肩膀下面,紧紧地搂着世子,和他唇齿相依,舌尖执著地追逐着世子的舌,纠缠、吮吸…… 刘朝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全身血液上涌,□□下子蹿了出来,根本就无法控制,难道是因为他两世都没机会这样清晰地触摸、亲吻另个人吗?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尽情地感受着这切,然后,他突然发现,他的下半身有反应了! 今晚是他的洞房之夜,刘朝明的脑中好像只剩下这个念头了。他略有些急躁地拉过旁的喜被,盖在了他和世子的身上。 烛影微微摇动,喜账内的喘息声渐渐加重,不时传出两句断断续续的声音: “来……世子……抬下身子……” “你干什么?”这是世子羞恼的声音。 “……脱下……裤子……” 其间,或轻或重的声音持续了大约个时辰,然后从纱帐内传出个很温柔的男声:“……世子,别睡……先洗洗……” 接着,又提高声音对外面的人喊:“来人,沐浴!” 不会儿,门“吱呀”声被推开,个又个端着热水的丫鬟走进了内室东边的个稍小的房间里。 过了会儿,念络低头对喜账内的刘朝明回道:“少爷,已经备好热水。” “好,我知道了,会儿进来整理下床铺。” “是。” 脚步声停,刘朝明才穿着中衣从喜账中下得床来,他回身往世子身上盖了件衣服,轻轻地对世子说:“世子,我抱你去洗澡。” 接着,他使力,世子却纹丝不动。他的脸“腾”的下红了,心想明明摸着世子不胖啊,怎么抱不动呢。刘朝明又用力,这回世子的身体总算离开了床铺,但秒后又落回了床上。正好触到了刚刚使用过的某处,世子不禁低低地“啊”了声,他勉强睁开眼睛瞥了刘朝明眼,拍开刘朝明的胳膊,费力地从床上下来,刘朝明赶紧上前扶住世子,两人进到小间清洗身体。 过了会,念络、思冰几个丫鬟抱着新的大红色的被子、单子走了进来,利索地把床上的套换了去,便又退出内室。 外间喝得迷迷糊糊的薛公公喊住往外走的念络等人,走上前翻了翻换下了的喜被和单子,然后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第25章 .摆脱处男身 欲望文 第26章 .婚后第一天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26章 .婚后第一天 婚后第天。 刘朝明渐渐睁开眼睛,真是夜好眠,全身感觉说不上来的舒坦畅快! 等等,这红色的纱帐……昨晚的情景如潮水般涌来,历历在目,刘朝明的心情却像散乱的毛线团,剪不断理还乱。 他两世的童子身就这样破了?还是在个男人的身上?噢,天哪!他、他竟然饥渴到这种地步!并且,后来他还觉得非常爽,这,这……他记得刚进入时,他可是很克制的,体谅到世子作为承受方的不易,他的动作很小心,很慢,但、是,没过长时间,他自己就受不了这慢腾腾的速度了,那时,他热血上头,几乎失去了理智,只觉得这样简直是种折磨,全身心地叫嚣着寻求舒服的感官刺激。然后,他就越做越快,彻底沦为情·欲的俘虏了,没有再顾及身下的世子。 刘朝明没想到房·事中的自己竟如此疯狂。他自认为是个理智型,非热衷于性·事的男人,要不,在前世,他也不可能三十了还没成婚,还保持着处男之身。难道正因为自己太压抑自己了,所以才会有昨晚的幕? 昨晚他做完次之后,趴在世子身上稍稍休息,回味刚才的感觉,还没来得及从世子体内退出来,然后,他发现自己又硬了!昨晚他其实连做了两次! 做第二次时,恐怕世子也没有料到,他竟然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又硬起来了!世子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又开始刚才的动作。 当时世子曾动手推他,他怎么做的呢?他不想出去,于是,手脚便全都缠到世子身上,紧紧地搂着他,世子无法,只好让他为所欲为。后来情到浓时,他还把世子亲了个遍! 啊,来个雷劈死他吧,他简直羞死了!而、且,回想了遍昨晚发生的事,他现在竟、然又起反应了!感受着心中的渴望,刘朝明默默地在心里泪流满面。他这到底是要闹那样啊! 难道真、的、是,他两世积得太久,所以连性别都顾不上,朝体会到其中的滋美妙味,身体就不管不顾了么? 难道他根本不是真正的直男,而是那百分之八十的人类之,名双性恋?上世因为他从未有机会被逼着与男人亲近,所以他从未搞清过自己的性·向? 刘朝明情不自禁地“噢”了声,左手下意识地抬起来去拍他的脑门,结果,他的左手碰到了世子,提醒他床上不是只有他个人,世子正侧躺在他身边。 刘朝明立刻停止了胡思乱想,他注视了会儿世子的后背,世子仍然睡着,呼吸平缓。还好,没吵醒世子。刘朝明想。昨日整天,世子除了晚上喝了几杯酒以外,根本就没吃其他东西。晚上又和群侍卫大打场,后来还被自己不管不顾地做了两次,应该很累、很饿吧! 听说处于下位的男人在做过之后,喝些稀粥,吃些清淡些的食物比较好。他先让厨子准备着,等世子醒来之后,就能马上吃了。 想罢,刘朝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上外袍,推开内室的门,眼睛扫,已经不见那个死太监的身影,只有他和世子的各两名丫鬟在外间候着。 刘朝明先问那个死太监去哪儿了,念络边回话,说薛公公大早就回宫复命去了,边把他身上披的袍子换下来,伺候他穿上另件长袍。 接着,刘朝明吩咐厨房给世子准备清淡的饭菜,告诉世子的两个丫鬟不要叫醒世子,等世子自然醒后再让世子吃。 思冰就问自家少爷,他是先吃,还是等着世子起吃?刘朝明想了想,和世子在起吃饭肯定会有些尴尬,毕竟他昨晚刚和世子那什么嘛,不过,要是他刚欺负了世子,今儿早上就不见人影,也太不男人了!他可不是个做了却不敢面对现实,选择逃避的男人。 做就是做了,和男人做怎么了?咳,反正在这古代,他前世的老爹老娘也不可能知道他会和男人有染,退万步说,即使他们感应到了,又能怎么样?他大哥早就为两老生了个大胖孙子,他们家的香火已经有着落了! 刘朝明洗漱完毕,坐在外间等世子醒来共吃早饭。岂知,世子早在他醒来时就已经醒了,只不过直在装睡而已。 在世子看来,他真希望这睡永远都不要醒来! 昨晚,他在屋内乍听到薛公公的话,气得要发狂。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拔出宝剑,冲上去与侍卫们战作团,当时他想,若是能这样战死,也好过被那皇后玩弄于股掌之中,时时被羞辱要好。 可是,当他冲动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之后,诚如薛公公所说,他不能不顾及祖父和母亲,他不能任性、肆无忌惮地打下去。他死了不要紧,可他不能连累侯府上上下下几百条性命,不能让祖父、母亲因他而获罪,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不忠不义不孝之辈吗? 况且,羞辱他的人安然居于高位,他的父亲因为保护太子惨死,侯府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他还有好事没有去做,他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去死,他现今唯要做的就是忍,养精蓄锐,伺机而动。 因此,在刘朝明的番话后,他借机退了出来;在薛公公坚持要照皇后的懿旨行事时,他主动地叫他进来,顺服地躺到床上,任凭他的手、唇在自己身上乱摸、乱亲。 可谁知道,他要做到这切,他是费了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没有把他从自己身上踢下去,甚至结果了他! 果真是世事无常、天意难料! 他个堂堂的侯府世子,大越朝未来最有前途的人,众世家小姐争相要嫁,为了他甘愿为奴为婢的个男人,可笑他,昨晚竟然雌伏于另个男人之下,任其为所欲为,真是造化弄人! 世子心里抑郁不平,不过,为了他的目的,他要打好精神好好地活着。 “来人!”世子淡淡的声音自喜账中传出。外间的肃仪、轻寒立即捧着世子的衣服、洗漱用具走进内室。刘朝明也赶紧起来,在外间顿了会儿,也跟着进去了。 他进去的时候,世子已经换上了身蓝色衣衫,衬得他淡然出尘,神姿高彻。他坐在桌前,长发披散下来,丫鬟拿着梳子下下轻轻地给他梳理,黑发如瀑,顺滑亮泽,这在现代妥妥地是个活广告啊。 刘朝明不由自主地注视着世子的举动,世子神态从容,并不理会,反而是世子身边的两个丫鬟恼怒于刘朝明的失态,个丫鬟故意挡住了刘朝明的视线,才让刘朝明回过神来。 两人起吃得早饭,倒没有刘朝明想象的那么不自在,因为当事人之世子,派从容自若,似乎昨晚他们两人极亲密的相处从来不曾发生过,那切不过都是刘朝明的臆想。 吃过早饭,刘朝明唤来府中所有的下人,向世子请安问好,也让世子了解下府里的人手,算是向众人表明府里是世子当家。世子把各方面的管事认了认,简单地讲了几句话,让大家认真做事,不要惹事生非,然后,让肃仪每人赏了些钱,就打发大家各做各事。 鲁元正拉着左弈却上前步,向刘朝明施礼,说是有话要对世子说。 刘朝明让其他人和这几个丫鬟下去,就见鲁元正“扑通”声跪下,朝世子道:“定远侯麾下振威校尉之子鲁元正拜见世子!” 刘朝明心说,好小子,我把你从春意苑救了出来,你刻意对我隐瞒身份,没想到还和定远侯府牵扯上关系了。 世子淡然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吃了惊,问:“你真是我父振威校尉鲁勇的儿子?” “是,世子。”鲁元正答。 “因为太子身死,当时护送他回京的所有将士全部被皇上处以死刑,鲁校尉不幸正在此列。他们的家眷亲属或流放或发卖,祖父当时也曾派人去寻过你们,奈何晚了步,人到山东,你们已经不知被发卖到何地。现在能见到你,真好,祖父知道了亦会心安的。”世子平静的面庞上有些欣慰。 “父亲遭此横祸,差人上门捉我和母亲时,我们才知道父亲出事。然后母亲不愿受辱,撞墙追随父亲而去,我和表弟被人伢子几次转卖,幸亏遇到刘少爷好心相救,要不,我、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世子您。我父死得冤啊,还请世子定要为我父报仇啊!”说完,鲁元正嚎啕大哭。 小左弈见鲁元正痛哭,也立刻朝世子磕头,哽咽着请他作主。 世子起身,把两人扶起来,对两人说道:“如今我被皇上指婚嫁人,想要为鲁校尉申冤谈何容易。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要是信得过我,不妨安心在此,等日后有机会,我必为父亲、鲁校尉,还有众冤死的将士申冤昭雪。” 说完,世子转身看了刘朝明会儿,说:“没想到短短天,我又要谢你次,他们是父亲麾下鲁校尉的血脉,承你相救。” “哪里话,我们现在已经是家人了,应该的,应该的。”刘朝明立即摆手道,“而且,当时我也实在不能容忍个生命眼睁睁地在我身前消失,这才出手相救。” “刚刚的事关系重大,希望你不要乱说出去。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和他们详谈,你看……” 世子话里未尽的意思刘朝明明白,这是赶他出去呢,人家显然根本不信任他。好吧,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刘朝明这样安慰自己,然后走出了世子的房间。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之后,连好几个晚上,他都未能进入世子的房间。 第26章 .婚后第一天 欲望文 第27章 .无题(修)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27章 .无题(修) 离开世子的院落,刘朝明回到自己所在的正院,步入书房。 昨日三皇子的驾临、薛公公的到来,让刘朝明加迫切地意识到他现在究竟处在种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当下有皇后对世子的虎视眈眈,未来则面临着皇子的夺嫡之争。世子作为三皇子的表兄,不可能置身事外,不管世子究竟会不会参与进去,他早已打上了三皇子派的烙印。也许,这也是皇后如此针对世子的个重要因素之。 太子生前,听说极得皇上看重,而且他本身又是嫡长子,外祖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太子继承皇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可他却在仅负轻伤,回京途中身死,如今想来怎么都觉得蹊跷。 作为太子的生母——皇后,她难道会单纯地认为太子是因为箭伤导致身体虚弱感染恶疾而死吗?皇后稳坐后位这么年,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错漏百出的理由呢?那么,她必然会认为太子之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那么是谁要加害太子,或者说太子死后,谁是受益者?很显然,太子死,受益最大的就是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也有了问鼎高位的可能! 如果他处在皇后的位置,在皇后的立场考虑整件事情,肯定也会把害人凶手定在这三位皇子及其背后势力之上。 其中的三皇子嫌疑最大。虽然他最强有力的支持者定远候为了保护太子而死,乍看不可能是三皇子派的作为。但夺嫡之争向来是血雨腥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万事皆有可能,谁又能断定此事绝对与三皇子派无关? 而且听刚才鲁元正与世子所言,护送太子回京的将士是定远侯的部下,皇后痛失太子,怎么可能不怀疑太子之死与三皇子有关?既然成为皇后怀疑的对象之,而太子之死不论表面上是箭伤引起,还是背后的另有玄机,定远候府作为三皇子的外家,自然而然地成为皇后首要打击的目标。 而自己,因为娶了世子的缘故,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打上三皇子派的烙印。唉,真是灾难的世啊! 他这个前世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如今被拽进残酷的宫廷争斗中,而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举人,他又能怎样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府邸呢? 刘朝明静坐在榻上,凝神想了很久,很久。 好吧,最后他安慰自己,皇上正值壮年,夺嫡之争近几年还不会太过激烈,他现在先顾好眼前,努力提高实力,先过了皇后娘娘这关再说。 刘朝明提笔在纸上画了几副图。画完后,他告诉笔耕在京都盘下两个铺子,个铺子用来出售大棚生产的新鲜蔬菜,请几个匠人,按照画上的式样简单地装修下,争取几天后就能开业;另个铺子就做成火锅店,找铁匠按照在别院时涮火锅的火锅样子打造些,制备其它用具、装修也尽量快些。 另外又对墨书交待,找人编上几十个可以储重物的篮筐,到时把采摘的蔬菜按种类分别放人篮筐之中,不仅看着整齐,也好拿好放。 交待完毕,刘朝明让两人各自下去办事。 之后,他把前日抄录的《枉凝眉》的曲子拿出来,坐在古琴前,随手练习起来。将近午时,纸传问他在何处用饭,刘朝明这才停下抚琴,想了下,决定去世子处用餐。 他让纸传从府中新建的地窖中取几个苹果,洗干净,再准备把小刀,并让砚随提壶温热些的水、罐蜂蜜过来,他自有用处。 纸传、砚随按照他的吩咐把东西准备好,刘朝明挥手让他们去耳房休息。 然后,刘朝明便从小二室中把只用过次的手工榨汁机取出来,他打算榨杯苹果汁。 削了几个苹果,切成块,刘朝明把苹果块儿放进榨汁机中,使劲按压,挤出半杯苹果汁来。毕竟是冬天,直接喝苹果汁太凉,刘朝明又往杯中倒入些温热的水,还舀了大勺蜂蜜放进去搅拌均匀。 刘朝明之所以榨果汁不是他自己喝,而是想让世子喝。因为蜂蜜有润肠的作用,他想,喝些蜂蜜水应该对世子有些好处吧。其实早饭后他直想问问世子那处怎么样,奈何身前的丫鬟太,他根本没机会跟世子提这事儿。 现在快到午时了,吃完午饭可以问问世子。刘朝明边这样想,边端着杯盏中的果汁朝世子的院落走去。 走到世子屋前,刘朝明刚要进屋,世子的丫鬟轻寒走出来拦住了他,说世子身子不舒服,不愿见客。 “哦,我是客?”刘朝明兴冲冲而来,被挡住不说,还被当作客人,心里就有些不快,道:“正因为世子不舒服,我才要看看世子。让开!”今儿上午,这个丫鬟就副对他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现在又来挡他,在自己的府中,难道连下人的脸色他都要看? “世子正休息,要不,您过会儿再来?”这名叫轻寒的丫鬟并不相让,依然堵着门口不让进。 刘朝明气极,正要推开她进去,便见世子从内室中慢慢走了出来,见此情景微微蹙眉,问:“怎么回事?” “世子您身体不舒服,奴婢见您正在休息,怕刘少爷打扰您,就请刘少爷过会儿再来,可刘少爷……”轻寒立刻回道。 世子看向刘朝明,无声地询问他究竟有何事?刘朝明压了压怒气,问世子:“你这个丫鬟说我是客,世子认为呢?” 世子沉默下,开口:“到书房说话。” 进入世子的书房,世子对轻寒说:“跪下,向刘少爷陪罪!这里不是侯府,是刘府,他是府之主,你怎么能说刘少爷是客呢?” “世子,”丫鬟轻寒泫然欲泣,楚楚可怜,想以此获得世子的袒护,但对上世子不怒却不容置疑的眼神,无奈地转向刘朝明,赔罪道,“奴婢刚到府里,时没有改过口来,请刘少爷赎罪。” “你既是初犯,看在世子的面上,我先饶你次。我既然是这个府里的主人,你称呼我‘刘少爷’可不合适。我也没那么老,以后就喊我‘爷’吧,世子认为如何?”刘朝明心里还是不痛快,但他不能不顾及世子的面子,而且世子并没有味包庇这个丫鬟。不过趁此机会把称呼改改,让世子带来的这些下人们也搞清楚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也好。”世子点头同意。 “你下去吧,告诉其他人把称呼都改过来。”刘朝明对这个丫鬟道。 等轻寒下去,刘朝明起身来向世子深施礼,说:“谢世子维护!”好吧,在下人面前他该有的威严必须有,但世子刚才出言教训丫鬟他还是很领情的。 世子没有吭声。刘朝明也不在意,把杯盏中的果汁放到世子跟前,跟世子说,这是苹果汁,他亲自榨的,放了些蜂蜜,他喝正合适。 世子瞟了眼,并不打算喝。刘朝明又劝,让他先尝尝,如果真不喜欢喝就算了。世子无奈端起杯子喝了口,似是回味了下,接着喝了不少。 刘朝明看世子这样,估计他是喜欢,便笑着说:“如果世子喜欢,我会儿告诉你的丫鬟怎么做,让她们随时给你榨鲜果汁喝。还有,我让人在府中挖了个地窖,储藏了些苹果、梨、橘子,没想到储物的效果还不错,少有坏的。世子喜欢吃水果,尽管派人去取,咱们的水果有的是,府里的吃完了,别院里还有。我这儿也没有什么稀罕的物件,但水果、新鲜蔬菜,还有酿的白酒、果酒都不少,世子如果想送人或者自己喝,该怎么用就怎么用。” “嗯。”世子点点头。 “那、那什么,我昨晚……那个太孟浪了,你、你那里没事吧?”刘朝明结结巴巴地问。正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说的就是刘朝明此时的心态,作为“吃人”、还吃得很爽的方,他在气势上不自觉地就矮了分。毕竟昨晚是他太没分寸了,害得身强体健的世子不到午时就卧床休息。 世子脸上的表情终于现出丝尴尬来,他僵硬地吐出两个字:“无事。” 春意苑中,小丫鬟边给紫妍梳发,边跟她说:“小姐,听说那个娶世子的刘少爷施粥三日,说是让无家可归的人也沾沾喜气。据说施的粥分量给得足足的,很稠很好喝。你说这人也是,大家都那样骂他了,他也不恼,还施粥三日,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 “这正说明刘少爷是个纯善之人。当日如果没有他仗义出手,我说不定早就死在那肮脏见不得人的地方,被卷破席扔到荒郊野外了。刘少爷可是真正的好人。”紫妍姑娘看着镜内娇艳的容颜,地对丫鬟说。 “我知道,刘少爷心好,可是为什么好人总是这么倒霉呢,被逼着娶男人不说,还要被大家挖苦、嘲笑。又不是刘少爷要娶世子的,那可是皇上赐婚啊,为什么有人把怨气朝刘少爷撒呢?” “世人都有欺软怕硬的恶习,谁敢指责皇上、皇后,只有刘少爷好欺负,自然成为众矢之的。”紫妍嘲讽道,“今天下午咱们去刘府粥棚看看。” “哎,好。 下午申时,顶小轿停在粥棚不远处,从轿子中走出个面遮紫纱的袅袅婷婷的姑娘。看着粥棚前排起的两条长长的,却秩序井然的队伍,她不禁在心里泛起丝失落,为什么当初刘少爷没有把她赎走呢。 紫妍在远处看着,突然个人影闪进她的视线中,紫妍指着那个少年问身边的小丫鬟:“那个人,是不是鲁元正?” 小丫鬟仔细打量了会儿,说:“看着挺像。” 紫妍往前走了走,然后朝那个少年问道:“是鲁元正吗?” 正盯着粥棚前长队的人听见声音,扭头看,回道:“我就是。不知小姐是……” “嗨,连我都不认识了。”小丫鬟从旁跳出来,指着紫妍说:“这是紫妍小姐啊!” “啊!紫妍姐姐,你怎么来了?”当初他和左弈刚到春意苑的时候,常常受到紫妍姐姐的帮助,此时见了,心里自是高兴。 紫妍跟他寒暄几句,奇怪地问他在外面着干什么? 鲁元正就告诉她自己现在是刘府的护院,少爷让他在府外维持粥棚的秩序。 紫妍听了之后非常惊讶,问他,难道不是当刘少爷的男宠吗?怎么当上护院了? 鲁元正便把前因后果略略讲,最后笑着说,是他想岔了,刘少爷救他纯粹是因为见他可怜,并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样。 这回,不光紫妍听了连连感叹鲁元正遇到了好人,就连小丫鬟也脸羡慕,最后,小丫鬟还让鲁元正跟他家少爷说说,把她也赎出来吧,让她在府里干什么都行。 几人正在感慨,就见他们议论的人正朝这里走来。原来,刘朝明午睡后醒来,打算去药馆买上些消肿的脂膏。因为在他看来,世子那个地方肯定肿了,要不,世子能直躺着吗? 出得府来,正巧看见鲁元正和两个女子说话,便朝他们走来。见面后,才知道是紫妍姑娘,他心中动,要说哪儿的男男用品最好,当然非有小倌的青楼莫属了。 等他硬着头皮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脸已经通红片。 紫妍倒是没有丝毫的羞涩,大大方方地跟他说当然有,如果他需要,可以派人跟着她回春意苑去取。 刘朝明表示感谢,想到上次自己抄写的那篇《枉凝眉》,和当初的目的,正好拿来当作谢礼,算是举两得。 紫妍听说又有首词曲要送给她,自是万分感谢。 等到紫妍回去后,按照稿子上的词曲弹奏演唱番,心里不由得百转千回,难道这篇词曲是刘少爷暗示她,她跟他有缘无份么?自此,紫妍认定刘朝明对她也是暗含情意,却因为新婚不久不能表露心意罢了。 刘朝明没有料到自己的番所为会引来紫妍姑娘的误会。此时月上柳梢头,刚刚拿到消肿脂膏的他正往世子院里走,在门前的时候,又被丫鬟挡在了门外,不过这个丫鬟不再是轻寒,而是世子身边等的大丫鬟肃仪,她朝刘朝明深福礼,带着歉意的笑,柔声说:“爷,世子已经睡下了,让奴婢转告您,他身子有些懒,今晚请爷回自己院里睡吧。” 擦,白天的时候,世子的态度好,维护他!谁知在这儿等着他呢。 刘朝明四十五度明媚而忧伤地无语望着夜空,他兴冲冲而来,却怏怏地回去。 才刚刚初尝*、处男之身刚破的他还没来得及细加体味其中的滋味,就被世子晾到旁,只能靠着回味两世唯的次实战来纾解他尝了禁果之后的绵绵情·欲了。 第27章 .无题(修) 欲望文 第28章 .回门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28章 .回门 不过,自此之后,府中下人对刘朝明的称呼算是定了下来。起初,他身边的丫鬟还老是叫错,但是时间长,也就慢慢地改了口。 婚后第三日要回门,大早,刘朝明和世子坐着马车往定远候府而去。 门口迎接他们的是世子的两个堂弟:林锐达、林锐劲,他们分别是世子二叔和三叔的长子。就刘朝明看,这二人的相貌和气度与世子相比真是差了大截。其中那个叫林锐达的,尽管努力克制,但仍抑制不住他微微露出得意的神色。倒是林锐劲对世子的态度很好,头前带路,把他们客气有礼地引入到老侯爷居住的正院。 在正厅见过老侯爷,以及世子的二叔和三叔。老侯爷待他的态度如既往,听说又给他带来了几坛好酒,哈哈笑,连连称好,说正等着刘朝明的几坛好酒呢。迎亲那天,亲友把刘朝明送来的酒都喝完了,他这几天酒瘾上来,再喝原来的酒总觉得不够劲儿,今天又能畅快地喝上喝了。 老侯爷的话让刘朝明听了十分舒心,知道老人家是在向众人表明他的态度,所以刘朝明对老侯爷的态度愈加恭敬,跟老侯爷说,让他不要客气,没酒喝了,尽管派人去他那里取去。同时,在心里默默琢磨着等到来年开春招些人手,开个酒庄,看样子生意绝对会受欢迎。 老侯爷跟他们聊了会儿,就跟世子说,公主正在府中等着他们,让他们去拜见公主。 瑞平公主其实并没有住在侯府内,而是住在仅墙之隔的公主府,墙上开了扇门,方便公主平时地进出。跟着世子进入公主府,只见公主府比侯府还要大,亭台楼阁,雕镂精巧,相比侯府少了份古朴,却了丝雅致。 刚进得正院,守候在门口的个长相极为清丽脱俗的丫鬟看见他们,准确地说,瞧见世子,立马眼睛亮,欣喜地朝身边的个十二、三岁的丫鬟说:“快,告诉公主,世子来啦!”接着,紧走几步,朝他们深福礼,笑盈盈地说:“问玉拜见世子,见过姑爷,公主有请!” 进屋,刘朝明就感觉到公主看他的眼光犹如刀子似的狠狠地在他身上停顿了几秒,然后把拉住世子的胳膊,哽咽地说:“我儿、受委屈了!” 公主说得含蓄,但想来薛公公新婚之夜到他们府上的目的,公主早已知晓,所以才有此说,连带着看他的目光也特别的锐利。 好吧,公主的眼刀子他可以理解,本来已经说好是假成亲,谁知第晚他就跟世子直奔本垒,公主如今的心理落差肯定很大,有此反应实属正常、正常!刘朝明这样安慰自己。 公主虽然知道罪魁祸首是皇后,可看见刘朝明,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英俊不凡的儿子却在此人身下委屈承欢,脑仁就疼得厉害,赶紧找了个借口,说他想跟儿子说些体己话,让人先带他回侯府世子院内休息。 个人的眼刀子总往自己身上落,刘朝明也觉得不自在,公主说,正好求之不得。 刘朝明走,公主立刻抱住世子,失声痛哭:“我的儿!我苦命的孩子……”眼泪跟着扑簌簌地落下来,情绪时有些失控。 世子心情也有些悲凉,却强自振作精神劝慰母亲。 好半天,公主才止住哭声,待情绪稍微平复些,她用锦帕擦擦眼泪,拉着世子跟她坐到榻上,不情不愿地拿过旁的小匣子,犹豫了片刻,眼睛却只看着儿子的左肩,说:“这、这里面是那事的用品,你身体不适就用些,千万别硬挺着,……收着吧。” 世子脸上的表情瞬间裂掉,虽然公主是他亲娘,但涉及床事、伤他自尊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办法维持表面上的镇静。尽管几乎立刻又恢复成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但那瞬间的刺痛却不会轻易地消失。他没有说话,他怕自己开口泄露出滔天的怒火、凄凉的内心,他默默地接过匣子,放到旁。 室内静谧了片刻,公主用锦帕按了按眼角的眼泪,再抬起头来时,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情绪,问世子:“要不,给他指几个貌美的通房丫头,他爱怎么玩不管他,只要他不再招惹你,你看……” 世子勉强笑,说:“母亲,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不用为儿子担忧。” “我……好吧,如果他硬要欺负你,你……有功夫在身,尽管随意而为,可别委屈自个儿。”公主叮嘱道。 “嗯,儿子不能时时侍奉母亲跟前,母亲也要保重身体啊!”世子转移话题。 “好,你放心,看不到皇后遭报应的天,我是不会轻易倒下去的。”公主提到皇后就恨得咬牙切齿,她看着自个儿风华出众、俊朗非凡的儿子,心里疼得抽抽的,想到公公的话,她长长叹息声,对世子又道:“还有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就在你成亲的那天,朝中有人向皇上上书,说你已经嫁为□□,不适合再当侯府的世子,请求圣上撤掉你世子的名号,另立新的世子。皇上……已经同意了。” 世子林锐驰听到这里,本该苦闷难过,却无所觉,他只是冷静地想,皇后果真是步步紧逼,费心良苦啊! 说到这儿,公主见儿子点儿反应都没有,知子莫若母,哪里不清楚儿子是怒极的表现,她紧紧握住儿子的双手,仿佛要把自己身上的力量全部都传给儿子似的,连声劝说:“锐儿,锐儿,你有话尽管跟母亲说。千万别想不开,我瑞平的儿子顶天立地,志存高远,不就是个世子吗?我儿可不稀罕!” “母亲,我没事。只是没想到皇后处处针对于我,心思如此狭小歹毒!”世子缓缓地说道。 “你祖父也认定是皇后在背后捣的鬼,想趁你不在侯府,离间侯府内部,孤立于你……过不了几日,你祖父不得不上奏新的人选。你看这几天,你那二叔的嫡长子高兴得什么似的……唉,真是蠢货!这样下去,侯府,三皇子的外家慢慢地就真成不了气候了。” 等到世子回到他在侯府的院子里时,刘朝明已经把世子的书房、居室打量了遍。世子的书房藏书丰富,很书都有些泛旧,可见世子果如人们所言,才情武艺,样样出众。 屋内摆放的物品,既雅致又极具男子气息。书房中,对着黄花梨木书桌的墙上,正挂着张大弓,窗旁侧的墙上,则挂着副《春日涉猎图》,画中的四、五人皆骑着高头骏马,身背箭囊,意气风发、洒脱肆意地驰骋在山野丛林之中,其中人正气势全开地弯弓搭箭,朝前方头奔跑的麋鹿射去。 环顾室内的物品,就可想见屋子主人的品质何其磊落,志向又是么高远! 奈何世子满腔的豪情却遭到连番的打击! 世子回来之后,刘朝明见其脸色愈加淡漠,想到公主看自己的眼神,很有自知之明地静坐旁,只喝茶看书,不打搅世子的闭目休息。 及至午时,老侯爷派人请他们去前厅吃饭。珍馐佳肴,十分丰盛,府中世子的二叔、三叔及他们的儿子们,全都列席,算是热热闹闹地吃了顿。 饭后,休息片刻,两人便准备进宫谢恩。按照大越朝的规定,由皇上赐婚的夫妇在婚后第三天是要进宫去向皇上谢恩的。 离申时还有半个时辰,两人重新洗漱番,辞别公主、老侯爷,坐上马车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穿到古代六年了,这个赐给他男妻,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的最高统治者——皇帝公孙昊,刘朝明终于有机会见见了。 第28章 .回门 欲望文 第29章 .进宫谢恩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29章 .进宫谢恩 脚下条笔直的青石砖铺就的甬路直延伸到远方,个小太监在头前带路,世子目不斜视、不紧不慢地跟着。刘朝明第次来皇宫,不禁抬头看了下周围的景物,只见座座巍峨庄严的宫殿矗立,殿角飞檐,斗拱交错,尽显皇家的富丽堂皇与威严肃穆。 安神殿中,正坐在铺着金色软绮轻纨垫的龙椅上看书的皇帝,抬起头看向行跪拜礼的贤妃,对她微微笑,说:“爱妃来了,赶紧起来吧。” 贤妃先谢了恩,这才坐在右手边的椅子上,笑着问:“锐儿快到了?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啦,臣妾还真是挺想他的。” 皇上心情似乎很好,正要说两句,太监进来禀告说皇后娘娘、淑妃、德妃等几位妃嫔请求觐见。贤妃听了,心里又恼又恨,自己的侄子今日进宫谢恩,没想到皇后又来凑热闹,她这是想把锐儿逼疯啊,出接着出,真是心思歹毒! 皇上说声“宣”,不会儿,四、五个打扮得或富贵或娇艳或清丽的妃嫔走了进来。待拜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盈盈笑,跟皇上说:“今天妹妹们到臣妾宫里请安,说起今儿个是贤妃妹妹的侄子携侄婿进宫谢恩的日子,大家伙儿都好奇贤妃妹妹的侄婿是何等样人,臣妾想,好奇什么?过来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于是,臣妾就斗胆作主领着妹妹们过来了,皇上不会怪罪臣妾吧?” 皇上脸上不见喜怒,道声:“无妨。” 此时,刘朝明已经跟世子来到了安神殿的院门口。小太监上前跟门口的太监说了两句,其中个太监转身走进院里去通禀。 过了有会儿,刚才进去的太监才出来,说:“皇上召见。” 刘朝明塞给几个太监每人锭银子,道声“谢”,跟随世子走进出整洁空阔的院落,顺着甬道再往前走,就到了安神殿。 顺着玉石台阶步步而上,进入殿内,刘朝明不敢乱看,但余光扫了下,感觉屋里人并不少。他跟着世子跪地叩拜,口呼:“小生/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等到听见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平身”后,两人才起身好。 刘朝明这才稍微抬头,上首端坐着个身着明晃晃金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面微黑而有须,神情不怒而自威。他的左右手各坐着几个宫装打扮的美貌妇人,想来就是皇上的女人了。其中右手第个清润秀美的女人已经了起来,面上略显激动,朝世子走了几步,道:“锐儿,快过来,让姑母看看。” 世子走上前,朝贤妃见礼,被贤妃手拉起:“快起身,几月不见,你祖父还好?公主还好?” 世子回答,并代祖父、母亲向贤妃娘娘问好。 这时,皇上听了世子的话,对世子感叹道:“老侯爷快六十的人了吧,身体还这么老当益壮,真是好啊!” 贤妃微笑着向皇上说:“可不是,父亲身体无恙,我这个做女儿的也安心了。” 皇上随意地问:“朕赐给你们的府邸,住得还好?” 世子简简单单地答:“谢皇上,住得很好。” “那你呢,觉得怎么样?”皇上又问刘朝明。 “小生感激不尽。小生常年住在京郊别院,见识素来有限,能够得到皇上御赐的府邸,真是三生有幸,实乃小生的福气。”刘朝明恭敬地回道,顺便给皇上戴了个高帽。 “这小子倒会说话。”皇后娘娘对身边的淑妃说,“听说皇上下旨赐婚时,你口个‘皇舅父’,怎么今儿见了皇上倒不喊了呢?刚才贤妃妹妹可是对世子口称‘姑母’的。” 不愧是皇宫,还没说几句话呢,就被人下绊子。刘朝明抬头向问话者望去,见这女人紧挨皇上左手边坐着,副气定神闲、笑容满面的样子。 古代左为贵,能坐在这个位置,说话就针对贤妃、向他发难的女人,刘朝明几乎立刻断定此人就是皇后娘娘。 他垂头回道:“当时小生乍闻喜讯,有些得意忘形,没想到自己个小小的举人竟能得到皇上的垂顾,成为皇上的甥婿,个皇亲国戚!喜悦之情油然而生,哪里控制得住自己?如今我与世子成婚,听从世子劝说,知道越是皇亲国戚越要谨言慎行,虽不能为皇上分忧,但绝对不能凭借皇亲国戚的身份耀武扬威。所以,小生见了皇上,是为皇上的龙威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以甥婿的身份称呼皇上;二是,听从世子的劝导,规言矩步,修身立节。至于贤妃娘娘怎么会自称姑母,小生想娘娘应该是骤然见到娘家人,真实的性情流露吧。” 刘朝明话说完,皇上哈哈大笑,说:“没想到你胆量不小,在这皇宫之中竟也能侃侃而谈。” “皇上可是代明君,哪里会在意这些小事?”贤妃把话接过来,意有所指皇后刚才的用意。接着又对他说,“你如今和锐儿成为家人,两个人就该互尊互敬,而且你们都是男人,谁说得言之有理就听谁的。皇上,臣妾说得可对?” “应当如此。”皇上肯定。 “不过,有些方面还是不能坏了规矩。世子毕竟是妻,俗话说,夫为妻纲。关于夫君的不当言行该劝自然得劝,但不可事事插手,不要忘了自己身为人·妻的规矩。”皇后接着在旁道,句句强调世子是“妻”的事实,念念不忘打击世子的自尊心。 刘朝明朝世子瞟了眼,见世子云淡风轻、派从容镇定的表情,根本不理会皇后娘娘的话。好吧,也许世子内心没有表面这么平静,但在皇后故意刺激他的情况下,能始终保持淡定的神情,刘朝明也不禁暗暗为世子叫声好。这个时候,不动声色就是对皇后最好的反击。 刘朝明恼恨皇后娘娘的咄咄紧逼,眼看皇后娘娘还要再说些什么,刘朝明赶紧朝皇上作揖,道:“小生感激皇上的看重,两年前无意中得到套晶润清透高脚杯,想献给皇上,恳请皇上笑纳。” “哦,这名字听来倒稀奇,不妨拿来瞧瞧。”皇上好奇道。 “是,东西在车上,请允许小生前去取来。”皇上点头同意,刘朝明跟着刚才的小太监又跑了趟,去马车上把他提前准备好的自小二室中拿出来的套小波尔酒杯取来。当然,小波尔酒杯外面的盒子已经被他换掉,太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是会引起人们怀疑的,刘朝明给它配了个大小合适、精雕细琢的红木匣子,里面铺着鲜红色的丝绸,分成四个长方形的格子,正好摆放四个小波尔酒杯。透明的高脚杯配上鲜红色的丝绸,对比尤其鲜明,看着很是高大上。 刘朝明把东西带到,个年老的太监上来取走匣子,呈给皇上。皇上看,确实稀奇,再拿出细看,顿时引得在场的人都是惊,只见这种杯子造型奇特,光滑圆润,杯体清澈透明,杯子的里面通透晶莹,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连世子看见杯子之后也微露讶异,稍稍动容。 呈给皇上的公公跟了皇上这么年,皇宫内的宝物该见的都见了,却从没见过如此与众不同的酒杯,他立刻向皇上道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又得个宝物!” 皇上也是龙心大悦,他和颜悦色地问这晶润清透高脚杯的主要用途、如何使用。 刘朝明详细地解说番,皇上听完之后,着人取壶温过的酒来,倒入其中个小波尔酒杯中,只见里面的酒液无比清晰,其中的杂质纤毫毕现。端到鼻下微嗅,比往日为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皇上表示很高兴,大大夸奖了刘朝明番,并询问他要什么奖赏。 刘朝明自然推辞,言明是为了感谢皇上的赐婚才献宝物,不敢再要皇上奖励。不过,贤妃在旁帮腔,皇上也说定要赏他。于是,刘朝明就坡下驴,请皇上赐幅墨宝。 第29章 .进宫谢恩 欲望文 第30章 .皇上赐字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30章 .皇上赐字 刘朝明请皇上赐副墨宝,皇上点头答应,问他想题什么字? 就在刘朝明张口请皇上为他将来的酒庄题几个字时,坐在皇后身旁的个盛装打扮的妃子了起来,截住了刘朝明正要出口的话:“皇上好偏心呀!贤妃姐姐的侄婿第次进宫,皇上就要赐他墨宝,看来贤妃姐姐的侄婿深得皇上欢心啊!” 又来个!刘朝明心里暗叹,这还有完没完,小波尔酒杯我已经献了,不过是要皇上写几个字而已,值得你出来推三阻四? 贤妃不乐意地道:“刘朝明向皇上献出宝物,皇上高兴,赏他副字,不是理所当然吗?妹妹既然羡慕,不妨也搜集个咱们大家伙都没见过的东西出来,到时皇上肯定不止赏你副字。” 淑妃却另有目的,谁都知道皇后今天带她们到安神殿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尽情地奚落嘲讽番定远侯世子。岂知世子无动于衷,而这个刘朝明还献给皇上件宝物让皇上龙心大悦,眼看皇后的目的落空。她想,不如趁此机会交好皇后,若是将来皇后在自己皇儿边,那皇后娘家的势力,还有以前支持太子的势力不是都归自家皇儿了所有了么? 淑妃打定主意,便对贤妃说:“贤妃姐姐别心急,妹妹还不至于挡着皇上给后辈赏赐东西。妹妹想,刘朝明送的这个什么晶润清透高脚杯确实稀罕,皇上见了也喜欢,不如问清楚姐姐的侄婿从何处得来的宝物,如果咱们知道了这宝物的制作方法,不就想要几个就有几个了么?”淑妃说到这儿,转身看向皇上,说,“皇上,您觉得臣妾这个办法可好?” “嗯,确实很有道理。”皇上点头赞同,抬眼看向刘朝明,问:“刘朝明,你是怎么得到这件宝物的?不妨细细地说说。” 狠,够狠!刘朝明对古代的女人突然生出种毒如蛇蝎的感觉,幸亏他准备送此礼物之前,把可能会发生的情景在脑中都过了遍,包括他应该怎么回话都琢磨了番,对于皇上的问题,倒也毫不意外。 他装作回忆的样子,想了片刻,说:“是小生十三岁时,在别院待得实在烦了,就跟先生说了声,带了几个小厮,路向北,打算到附近的地方走走。越往北走,人烟虽然稀少,但地界越加开阔,小生和几个小厮兴致上来,便挥舞马鞭,让马尽情狂奔,结果……小生的骑术稍微差些,撞上了队也正往北而行的大商队,咳,小生被撞飞,滚落到旁的土坑中,直接昏了过去。现在小生左臂上还有当时留下的块儿疤。” “醒来后,幸好性命无碍,只是左腿摔得骨折,小生主动向他们提出赔偿,他们倒也没为难小生……此后,跟商队结伴而行,商队中竟有几个眼窝深陷,高鼻梁,头发卷卷,皮肤极白的人,他们的主人常用此杯饮酒,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小生自小住在别院,还以为是自己孤陋寡闻才不识此物,当时并未想,只觉特别喜欢,便苦苦恳求买他套。起初,那人并不同意,但经不住小生……软磨硬泡,终于让他松了口,买到这件宝物。后来,他们直往北走,而小生的伤养得差不了,出来的时间太久,就跟他们拱手告别。当时倒是顺口问了下他家的住处,他笑着跟小生说,他家远得很,在个叫什么西伯利亚的地方。” 刘朝明这番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十三岁出去为实,摔伤为实,碰上商队也为实,但其他全部为假。 皇上听了,略有些失望地说:“朕倒是在老祖宗的古籍上见过,好像确实有个叫什么西伯利亚的地方,但离此甚远……你后来又是如何知道这是宝物的呢?“ “启禀皇上,小生回到别院以后,曾经拿出来让老师看过。老师看后大惊,告诉小生此乃珍宝,不可轻易示人,也不要随意炫耀。自古财帛动人心,小生谨遵师命,妥善收藏,不敢在人前展示,也从未使用过。如今承蒙皇上看重,献上此物,世间唯有皇上您才配使用此宝啊!”刘朝明不忘恭维皇上番。 “皇上,您看刘朝明对您片忠心,这墨宝……?”贤妃赶紧把话题拽回来。 “朕金口玉言,当然要写了,刘朝明,你想好题什么了吗?” 原本想请皇上为将来的酒庄题字,但见皇宫的几个女人说话处处下绊子,刘朝明再次体会到宫斗的残酷和无处不在,他几乎是马上就改变了想法,立刻向皇上说:“请皇上为小生的书斋题字。” 皇上走到桌案前,略思索,在纸上写下了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有容书斋”。 刘朝明看了,面露钦羡神色,激动地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幅字立意深远,足见皇上胸怀宽广,心系天下,小生深感佩服,谢皇上赐字!”说完,撩袍袖,跪下谢恩。 淑妃没有达成目的,着实不甘,但皇上已经赐了字,她已经再无办法,只好说:“皇上不仅好文采,连选人的眼光都这么准。您看,世子和他的夫婿在起般配啊,两人文武,动静,真是郎才女貌,咳,看我这张笨嘴,应该是郎才郎貌,天作之合啊!” 刘朝明已经起身来,与世子并肩而立。个温润如玉,个洒然英姿,还真是郎才郎貌,各有风华! 不过,淑妃的意思并非真正的告诉大家他们很般配,她只是又次提醒世子以男儿身嫁人。 时之间,不光皇上、众位妃嫔,就连殿内值守的太监、宫女,殿内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了他们两人身上,目光灼灼。 刘朝明本不是原生态的古人,不像古人那么重视脸面。他现在已经跟世子有了夫夫之实,而他们还属于明媒正娶,所以刘朝明不在意被人说娶男妻。说就说呗,这本来就是事实,又不是杀人放火,害人性命,他自己的事,别人爱说,他也挡不住啊!这是刘朝明作为个现代人跟古人在本质上的不同。 但、是,尽管如此,也受不住这么双眼睛往他们身上打量啊,特么的跟看猴子似的看他们,刘朝明真想朝他们大喊:“没见过帅哥啊,个两个都跟狼似的!” 他这种心态还觉得不自在,可想而知世子的屈辱。 刘朝明决心打破这诡异的安静,他向淑妃礼,朗声笑道:“谢娘娘夸奖!虽然小生真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燕见燕舞鸟见鸟呆,但娘娘说出来,还真让小生怪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哈”皇上率先大笑出声,指着他道,“没见过你这么自夸的!” 贤妃暗暗替自己侄子心焦,不知说些什么打破这种气氛,却被刘朝明突如其来的句话搞得哭笑不得。 德妃、舒嫔听了,呆了下,听到皇上的话后才反应过来,个用锦帕捂着嘴,双肩微颤,个忍不住笑出了声。 就连皇后和淑妃也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瞬间裂开。 太监、宫女头垂得低,微微抖动的肩膀或身体显露出他们努力遏制笑意,却并不成功的事实。 刘朝明囧,心说,至于吗,不就自我吹嘘了下吗?唉,现代人的语言智慧,古人你永远不懂! 他看向世子,还是世子最为镇静,他面色不变,依然神情淡漠,只稍微侧过头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他,仿佛在无声地询问:“就你这样吗?” 刘朝明的第次皇宫之行还算圆满,他给了皇上个好印象,还得到了皇上的幅墨宝。明年开春,皇上御赐的字就要粉墨登场了!皇后,这是你逼我的。刘朝明默默地说。 两人顺着原路往宫门口走,走到棵古木参天的大树旁,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突然从树后闪了出来,撞到了刘朝明的腿上,“咚”的声,小男孩屁·股跌倒在地上,他怯怯地注视着向他走来的男人,不自禁地用屁·股蹭着地往后挪。 这个男人带着笑,弯下腰边扶他起来,边问他:“你有没有事?” 给他拍干净衣服上的土,又重复问了遍,见他仍是不回答,转身问后面的男人:“世子,你知道这个小孩儿是谁吗?怎么不说话?” “七皇子殿下。” “七、七皇子?”男人惊讶地说,“皇子怎么会这么瘦?”说完,他起身,七皇子以为他要转身离开,谁知他恭恭敬敬地朝他弯腰行礼,说:“小生见过七皇子殿下。” 男人行完礼,直起身来,紧接着在他面前蹲下身来,说:“七皇子,你刚才是在玩游戏吗?还是有人追你?” 他不想吭声。 男人握住他的手,把他的小手放到男人宽大的手掌中,给他暖手,跟他说:“七皇子,伺候你的人呢?你的手太凉了,怎么能穿这么少,明天要穿点儿衣服才行,还要吃些饭才能长胖些。”说完,还用他暖乎乎的手捂了捂他的脸蛋。 “世子,这是怎么回事,七皇子身边平时没伺候的人吗?”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宫了。” 男人直给他捂着,然后男人的手伸进只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来盒据男人说是巧克力的东西,还给了他个白色的带着毛毛的东西,男人说,这是只玩具小兔。 男人从盒子中拿出块儿巧克力,让他看着,告诉他怎么撕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递到他嘴边,说:“来,尝尝,很好吃。” 江公公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可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尽管它是深褐色,颜色点儿都不好看。但男人的手很暖和,说话很温柔,我想尝尝他给我的东西。七皇子这样想着,张开嘴巴,男人把巧克力放进他嘴里,他慢慢地咬着吃,有些苦,不好吃,这是他的第反应,可过了会儿,他觉得这东西很滑,还有些甜,很香,嗯,很好吃。 男人和另外个男人起走了,男人走的时候对他说:“七皇子,要好好活着,嗯?” 上了马车,两人都没有说话。刘朝明情绪有些低沉,尽管世子只告诉他那个男孩是七皇子,可想也知道,七皇子在皇宫里的处境究竟怎样。穿得那么少,还那么瘦,能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吗?熬过这个,下个呢? 世子还是如既往地沉默。既然情绪都不高,就喝酒解闷吧,回到府中,刘朝明邀请世子去他的院里喝酒。世子没有拒绝。 念络、思冰摆上了酒菜,刘朝明从外面回来,让两人下去休息,然后脸神秘地从个小盒子中又拿出两个晶润清透高脚杯来!他嘿嘿笑,说:“还有两个,正好咱们自己用!”说着,给世子倒满杯。 世子震惊地看着眼前清澈透明的酒杯,过了会儿才凑近杯子闻了闻,酒香扑鼻,接着,他仰头饮而尽。 第30章 .皇上赐字 欲望文 第31章 .惊吓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31章 .惊吓 刘朝明和世子在外间的榻上相对而坐。 世子口饮尽杯中的酒,面色不变,把杯子往前放,缓缓地朝刘朝明说:“倒!” 刘朝明心说,这是要喝闷酒的节奏啊,像这样喝下去,用不了长时间绝壁会醉的。 他笑着劝世子:“世子,酒菜丰盛,只喝酒不吃菜怎么行,咱们边吃边喝。”说着,往世子碗中夾了块儿鱼肉,说,“来,尝尝看,这道菜可是厨子的拿手好菜,味道不错。” 世子看他眼,倒也夹起来尝了口。刘朝明这才再次为世子斟满酒,举起自己手中的杯子,对世子说:“我敬世子杯,咱们小酌口就好。”说完,先喝了口,朝世子微微笑。 世子也慢饮口,和刘朝明起边吃边喝。刘朝明见世子如此听劝,依世子的身份、地位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还真是难能可贵。 吃了会儿,世子冷不丁地问:“当初让你娶个男人为妻,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还能怎么想?自然是无比排斥。刘朝明心中暗道,但话当然不能说得这么直白,他说:“开始我确实有些不能接受,主要是……历朝历代还没有人娶男人为妻,而且,我……对男人没感觉……” “哦,没感觉?”世子眉头挑,抬眼看他,“那晚,你那是……没感觉?”你这个混蛋足足做了两次,还说没感觉,那要是有感觉会是什么样子?世子想起那晚的事来,就恨得不行! “呃……”刘朝明干笑两声,尴尬地解释,“我那不是……从没跟男人做过,自以为对男人没感觉嘛,谁知道……”谁知道自己男女通吃!两世才搞清楚自己的性·向,刘朝明也很郁闷,这算什么事?自己穿来古代的目的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世子啊,我也算半个皇亲国戚了,但是今天在皇宫里,看见的那几个妃子,个也不认识。不如你跟我介绍介绍,皇宫里这些人物之间的关系,以后我也好心里有数。”刘朝明见话题方向不对,赶紧转移话题。 世子也就细细给他讲了番这其中的人物关系,并特意跟他说到,今天下午起来屡次向皇上进言的妃子乃是淑妃,五皇子的母妃。 两人边吃边说,算是成亲以来第次正常地交谈聊天。世子虽然后来小口小口地饮酒,但他第杯全部空腹下肚,而且刘朝明酿得这些酒度数比古代的酒高了,不到半个时辰,世子的脸孔已经微微发红。 不过,只看世子的表情可看不出来,刘朝明开始也没注意到。等到世子突然嘀咕了声“热”,接着便开始解外衣,扯中衣领口的时候,刘朝明感到不对劲儿了。 与平时的淡然、八风不动相去甚远,刘朝明反应过来,世子是喝醉了! 大数喝醉酒的人都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表现。比如说,平时不爱说话的,醉酒后摇身变,化身为唠叨婆,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滔滔不绝。 世子醉酒后也有这个倾向。他解开外衣不算,还起身来要脱掉外衣,依然是淡淡的模样,依然没有过的情绪流露,但此时的世子言行间却了些人情味。 世子中衣的领子大敞,露出白皙的颈部,刘朝明发现自己对着世子裸·露的皮肤竟然咽了咽口水。刘朝明不禁内牛满面,这、这是什么节奏,难道自己在搅基的路上踏出了第步,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世子脱了外衣,还要接着脱!这可是冬天啊,虽然室内有供暖,但赤身露·体也不行,很容易发热的。刘朝明赶紧上前按住世子的手,劝道:“世子,别脱,别脱,小心着凉了!要不,你晚上就别回去了,在我这儿休息吧。咱们现在去内室,到床上再脱,啊!” 当刘朝明靠近世子,闻到其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和微微的酒味时,他就禁不住口干舌燥心发紧。肯定是自己也喝了!刘朝明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心情稍微坦然些,像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样,内心暗戳戳地把世子的左手搭到自己肩上,自己的右手揽住世子的腰,便要驾着世子往内室走。 “念络妹妹,听说我们世子在爷这儿,这么晚了,我来接世子回去。”从外面传来世子的大丫鬟肃仪的说话声。 正要往内室走的世子听见肃仪的声音,猛地停住了脚步,边甩开刘朝明边说:“我要回去。” 刘朝明没料到世子下子甩开他,身子踉跄着往边倒去,右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世子的左臂,许是世子醉酒的缘故,他竟然跟着刘朝明齐朝地上倒去。 只听刘朝明“哎哟——”声,他被世子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下面,背部、脑袋撞倒了地面,疼得厉害,世子的嘴唇正好挨住他的嘴唇,这、这什么状况?刘朝明睁大眼睛看着身上的世子,世子也低头看着他。 在门外的念络和肃仪先是听见屋内“咚——”倒地的巨大声响,接着又听见了刘朝明惨叫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双双推开门看,只见世子正压在刘朝明的身上,两人的嘴唇紧紧相贴。 “啊~”念络轻喊声,羞得捂住了眼睛。肃仪立即向两人欠身,说:“世子、爷,你们继续!”边说边笑盈盈地拉着念络退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刘朝明听见二人的脚步声,知道两人已经进来,虽然他现在和世子双唇紧贴,但地面冰凉,后背生疼,他根本心无绮念,刚想喊念络扶自己起来,谁知二人识趣地走了。 走了,也好。刘朝明推了推身上的世子,示意他起来,哪料世子的舌头下子伸进了他的口中。对方这么主动,刘朝明也不好再客气,抱住世子热情地回应。两人双唇紧密相触,呼吸清晰相闻,舌尖在对方口中肆意扫荡,直吻得两人气息急促。 不过,自己还躺在这冰凉的地上,感觉再美好,这冰凉的地面也不是办事的地方啊!刘朝明劝说世子从他身上起来,世子改平时的淡漠态度,他说了好几次,世子才从他身上起身,顺带着把他也拉了起来。 今晚外间没人,刘朝明心说外间没人正好,他们办事时也不用顾忌声音太大了,刘朝明这样想着,就顺手把外间的门插,跟世子进到内室。 刘朝明把纱帐放下,回头看,世子已经躺在床上了。 想到洞房花烛夜初尝*的美妙滋味,刘朝明几下脱了外衣,上了床,扑到世子身上。这次,他的手大胆地摸进了世子的衣服里,双手细细地感知世子的身体,又紧实又光滑,手感真好。 两人的唇又次贴到了起,世子的脸上、颈部……都留下了刘朝明的吻,世子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两人几乎同时有了反应。 刘朝明褪去了世子身上的衣物,正当他想脱掉自己的衣服,打算进步的动作时,忽然感到上下颠倒,自己瞬间平躺到了床上,世子的上半身稍微撑离他的身体,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世子此时的目光很温柔,很专注,让他刹那间恍惚地误认为世子对他情根深种。当然,这只是错觉,世子醉酒了而已,当他明日醒来,也不知还记不记得今晚发生的事,记不记得他喝醉酒后坦率又豪放的做派,竟然自愿在上面。 毕竟是男人,世子想掌握主动权,那他就安心地在下面享受好了,不过,男人在上面做承受的方,据那个死太监说可是很辛苦的。 刘朝明边想边对世子轻轻地说:“世子,别着急,先让我脱了裤子。” 等到碍事的衣物除去,刘朝明拿出脂膏想给世子用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世子压在他的身上,身体动动的,正努力地在他的下面寻找入口! 擦!这、这不是被上的节奏吗? 刘朝明立马被吓出身冷汗!他急得朝世子叫停,奈何世子根本不理他。 不行!绝对不行!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可以对男人有反应的事实,还没怎么消化呢,就要变成被上的方,这绝对不行! 刘朝明全身冷汗淋漓,他使劲推世子,拍打他的手臂,在世子身下剧烈地挣扎,想要从世子身下摆脱出来。奈何他的武力值太小,世子虽然醉得只剩下了本能,但他的力气可不是白给的。刘朝明越是挣扎,世子压得越紧,刘朝明简直欲哭无泪,他万万想不到个美好的夜晚,竟然神转折地要变成他噩梦的开始! 不,不行!照世子现在这个没轻没重的样子,他要是真被采了菊花,搞不好就是菊花残,满地伤,他下半辈子就废了! 刘朝明此时心里可真是后悔的要命,他么希望时间能倒流,让肃仪把他们家的世子爷带走啊! “啊——疼——”刘朝明惨叫声,世子戳到了他的菊花,要是再继续下去,他今天可就得交待到这儿了。刘朝明想到这儿,手下意识地伸向了世子正要做恶的丁丁,下子握住了世子的命根子,世子的注意力霎时被吸引过来,然后,他的手变成了某个地方的替代品。 世子老实了下来,趴在他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身体不断耸动,过了很久很久,刘朝明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僵住了,才终于迎来了世子的尽兴。 刚才的惊吓早把刘朝明的□□赶跑了,世子得到了纾解,没事人样趴在他的身上沉沉睡去,刘朝明满心伤痕地使劲推开世子,任命地穿上中衣,跑到外间喊念络她们过来,准备热水。 他身上都是世子的那啥,他不洗洗怎么睡? 念络、肃仪领着几个小丫鬟,把沐浴的浴桶、热水等样样地准备好,眼光似有若无地往他的下半身上瞟。起初,刘朝明还以为自己裤子没穿好,才引得丫鬟老是瞧他的下身,后来脑中突然电光闪,才意识到这俩丫鬟在看什么?他算是明白了!感情两人刚才推门进来时,见了他们的位置,误以为自己是被压的方,所以才忙不迭地出去。现在两人其实看的是他的…… 刘朝明狠狠地瞪了两个大丫鬟眼,尤其是那个肃仪,当时他还心里奇怪,开始说要接世子回去,后来却主动地关门走人。原、来、如、此! 念络被刘朝明瞪得不好意思,垂下了头。肃仪却依然言笑晏晏,她家世子被压,她们心里不忿,自然对刘朝明没有好脸色,但若是反过来,那她们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后来,世子的丫鬟对刘朝明的态度好转了不少,究其原因自然和此事有关。当刘朝明意识到这点儿的时候,简直苦笑不得。不过,那时他正和世子琴瑟和谐,因此乐得大方,让人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事实不是如此。 洗了个热水澡,重新上床,看见旁边睡得正香的世子,刘朝明恨得牙痒痒,在世子的身上摸了遍,吃足了豆腐,才抱着世子又高兴又苦恼地睡去。 第31章 .惊吓 欲望文 第32章 .撤消称号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32章 .撤消称号 世子觉醒来,头微微处在宿醉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看到顶部的纱帐不是他看了就烦的红色,心里疑惑他这是在什么地方?待看到身上搭着的胳膊和腿时,他马上明白过来,这里应该是刘朝明的居室。 昨日从宫中回来,心情郁郁,刘朝明说喝些酒,他也想借酒浇愁,于是,就跟着刘朝明来到正院喝酒,看来这次又喝了。平生仅有的两次醉酒,都是因为喝了此人酿的酒! 世子心想自己着实太过放松了,和上次醉酒样,他竟然对醉酒后无所知。要是在战场,在边塞,像他这样醉酒,遇到敌人半夜偷袭,那不是误了大事?看来,今后自己定要远离酒,切不可随意饮,否则自己醉酒后不就任人宰割了么? 想到这里,世子忽然冒出阵冷汗,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身体的下方,还好,还好,没事!世子大为庆幸。 他把刘朝明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移开,坐起身来,整理自己的中衣。衣服带子系得跟他平时不同,世子抬眼瞪了刘朝明会儿,低下头,解开,正要重新系上,只见自己右胸的点处周围竟有印记。世子低头细看,竟是牙印!牙印?世子眼中带火,看向罪魁祸首。 刘春明昨晚没得逞不说,还着实受到番惊吓,睡醒之后下意识地朝世子睡的方向看来,正对上世子冒火的眼睛。刘朝明心说,怎么了这是,他昨晚可没干什么让人愤恨的事啊?倒是他自己,差点儿菊花不保,他可什么都没说啊! 刘朝明这样想,眼睛瞥到了世子敞开的胸部,立时心头大囧。那是他心有不甘之下,咬了世子口,没想到现在看如此明显,他没怎么下重口啊! 刘朝明尴尬地笑,讷讷地说:“那、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口误,时口误……”边说边坐起来,伸手把世子的衣襟往里拉了拉,遮住了牙印,对世子满脸赔笑。 世子恼恨地拍开他的手,起身就要下床。 刘朝明心说你昨晚干的事可比我激烈了,怎么老是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还是你根本就不记得昨晚的事?他看似随意地对世子说:“昨晚你的丫鬟肃仪过来接你,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她又同意你在这儿睡了。” “不会是你摆爷的架子不让她接吧?”世子淡淡地说。 “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刘朝明问。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世子心里紧,他确实点儿印象都没有,难道他有什么失态的行为? “哦,没什么。你以后还是少喝点儿酒。”刘朝明没敢说出真相,但忍不住提醒世子少喝酒。主要是世子再醉次,他就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如昨晚样侥幸逃脱。等等,世子醉酒后如此表现,那以前世子醉酒后难道也这样?应该不会吧……刘朝明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心下决定有时间还是要问问世子的丫鬟。 至于他没告诉世子昨晚他打算霸王硬上弓的事实,实在是他另有番计较:幸亏世子昨晚醉意上头,头脑不清,要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世子力存做攻的念头,那他妥妥地是被压的命,而且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节奏!!他现在庆幸世子没有这想法,所以,这个哑巴亏,他只能吃了!! 两人起床吃过早饭,竟然来了道皇上的圣旨! 刘朝明有些莫名其妙,心说昨天才刚见皇上,有什么事昨天下午不说,怎么还单单特意大早来宣旨呢?世子昨日听了母亲瑞平公主的话,心里倒是有数。 果然,圣旨的内容就是林锐驰已嫁为人·妻,不再适合做定远侯府的世子。特此取消林锐驰定远侯世子的称号,今后不得再以此相称。 原来是昨日下午,皇后没有达到羞辱林锐驰的目的,反而让刘朝明在皇上面前露了脸,心里极恼。当天下午就指使人写好折子,今儿早就有几人上书皇上催促立刻撤消林锐驰世子的称号。皇上原本已经同意,所以这道圣旨很快就下发到刘朝明和林锐驰面前。 刘朝明心说,针对世子的事怎么就没完没了呢?这层出不穷的打击,任何个人也消受不起啊!个人要是平时太要强了,遇到这事,绝壁被逼疯啊! 等到宣旨太监走后,刘朝明就想劝劝林锐驰,可想来想去要么是你看开点儿,不就是个世子吗,没什么稀罕的;要么就是世子的称号没了就没了,只有人还在,就切都有希望诸如此类不痛不痒的话,还真没什么建设性的话可劝。 到最后,又想起来婚前皇上好像册封世子为正五品子爵,“公、候、伯、子、男”五等爵位,世子被封子爵,离侯爵之位差了两个等级而已,与侯爵世子基本上没大差别。所以,刘朝明又拿这个来劝林锐驰。他对林锐驰说:“锐驰呀,‘世子’这个称号取消就取消了,你‘开国子’这个爵位可不比侯府世子差,咱们刘府说来也是个有爵爷的府邸。以后,所有的下人直接称呼你‘爵爷’好了。” 于是,由刘朝明拍板,从这之后,府中上下致称呼原来的定远侯世子林锐驰为爵爷。 其实,在林锐驰的心中,不是世子这个身份么重要,而是“世子”的称号是个证明,证明他还是定远侯府林家的员。可是撤消了“世子”的称号,在他看来,就斩断了他与侯府的关系,他彻底地成为了侯府的个局外人,个嫁出去的人。 曾经属于侯府的员,现在被迫困于别府中的内院;曾经是侯府未来的接班人,以护得侯府周全,为侯府增光添彩作为自己奋斗的目标,如今目标瞬间消失,林锐驰的人生支柱顷刻坍塌,其中的心理落差之大,是别人无法想象,也无法体会的。 所以,不管刘朝明怎么安慰,也不能消弭他内心沉重的失落和巨大的无归属感。他无法自抑地沉浸于其中,感受失去目标后的虚无痛苦,体会身无所依的空落煎熬。 当刘朝明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妄想拿什么“爵爷”的称谓来安慰他时,他,爆发了!他冲着刘朝明喊:“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在你身下时的那种屈辱愤恨吗?你知道我被众人当男妻看时心里的痛苦无奈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出去!” 刘朝明被林锐驰赶了出来,他的心情很复杂,他既想对着林锐驰大喊声,“这是我的屋子”,又忍不住心疼他。昨晚他差点儿菊花不保,那时他既害怕又后悔,外带不甘心。现在林锐驰说的这些,他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算是稍稍有点儿体会。 林锐驰在他的房间里独自呆了上午。 中午的时候,刘朝明让丫鬟把几样小菜放到托盘中,自己人端着饭菜,推开屋门。林锐驰正在窗前,微微抬头望着外面的天空,让刘朝明瞬间想到渴望自由的小鸟,无根的浮萍。也许这就是林锐驰发火的原因吧,他想纵马驰骋,却被困于内院;他想有所寄托,却被斩断关联…… 刘朝明轻声地对林锐驰说:“吃些饭吧!” 林锐驰转过身来,看着他,没有再把他赶出去,而是摇摇头,说:“我不饿,不想吃。”说完,又转过身背对着他,动不动地看着外面。 看着林锐驰挺拔却略显孤单的后背,刘朝明忽然心中动,他没有再劝林锐驰吃饭,而是说:“我有首曲子,不如我弹上曲为你解解闷。” 林锐驰有些不耐烦,但刘朝明好心相劝,处处对他忍让,他刚才却失态把刘朝明赶了出去,确实有些过分,现在不能再如此。所以,林锐驰没有再反对。 刘朝明在现代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很赶潮流地学过段时间的吉他,特意练习过这首曲子。 于是,刘朝明让人把书房中的古琴抱来放到桌上,他整理了下衣冠,端坐在桌旁,凝神想了下,然后轻轻用手拨,曲凄美伤感的乐曲从他的双手中倾泻出来,再配上他那清润略带磁性的男声,把个受尽磨难,但仍心意不改,强烈渴望自由、渴望打破目前状况的人形象地再现出来。 这首曲子就是老《西游记》中最早的个插曲《他想是棵小草》,其中的歌词特别贴合林锐驰的心境,所以刘朝明边弹边唱,希望这首歌曲能引起他的共鸣,让他把心中那些负面情绪尽量释放出来,不要再个人暗自神伤。 林锐驰开始根本不在意,但当刘朝明经弹奏,唱出来之后,他就完全沉浸在凄婉动人的乐曲和歌词中了。 “他想是颗小草, 染绿那荒郊野外; 他想是只飞雁, 闯翻那滔滔云海。 哪怕是烈火焚烧, 哪怕是雷轰电闪, 也落个逍遥自在, 也落个欢欣爽快……” 当刘朝明曲终了,林锐驰还沉浸其中,久久没有说话。刘朝明沉默地坐在旁,任凭他心头感慨万千……过了良久,林锐驰才再次抬头对刘朝明说:“不错,再弹次。” 刘朝明便接着再轻抚琴弦,放开歌喉,弹了第二遍。之后,林锐驰又要求他再弹遍。 接着,刘朝明弹了第三遍,第四遍……直弹了不下十几遍之后,他的双手僵硬,口干舌燥,实在是受不了了。要不是看着林锐驰依然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刘朝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最后,他对林锐驰说:“不行了,我实在是累了,你要是还想听,明天我再弹给你。”见林锐驰还要说话,他马上接着说,“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今天是不想再弹了。不过,这首歌曲可是根据个故事而来,你想不想听听这个故事?” 林锐驰轻轻“嗯”了声。 刘朝明微微笑,说:“好啊,不过我现在可是口干舌燥,让我喝些水,咱们睡会儿午觉休息休息,等到我养足精神再给你讲。这可是个特别长的故事啊!” 林锐驰点头表示同意。他没有让刘朝明出去睡,很干脆地躺到床里面。刘朝明躺在床外侧,心想,这个时候的林锐驰虽然脆弱,但脆弱得像个孩子样,为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对他可是言听必从。 刘朝明闭眼休息,过了半晌,只听林锐驰问:“这首歌曲中的那个人最后怎样了?” “得成大道,功成圆满。”刘朝明答。 第32章 .撤消称号 欲望文 第33章 .真实的一面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33章 .真实的一面 也许是昨晚受了寒,也许是“世子”的称谓对林锐驰很重要,导致他情绪郁闷,当天下午午睡醒后,林锐驰双颊通红,刘朝明看了觉得肤色不正常,用手摸额头,触手滚烫,显然是发热。 他立即派纸传去请大夫。大夫来后,诊了诊脉,说是心思微重,加上受了风寒才引起的内伤发热,并无大碍,然后写了方子。刘朝明谢过大夫,吩咐把人送出府,然后让纸传跟砚随按方拿药。 感冒发烧在现代算是小病,但在古代可不能等闲视之。刘朝明从小二室中拿出温度计,要给林锐驰测下体温。 林锐驰听说要塞到他的腋下,怀疑地问:“这是什么?塞到腋下有什么用?” 刘朝明随口答道:“这叫温度计,也是上次从那个西伯利亚人手里买来的。这个可以测量身体的温度,超过37摄氏度就是发烧。放到人的腋下,可以准确地测量体温。我看看你有烧,如果不超过38度5,说明不是特别厉害。” 林锐驰虽然和刘朝明的关系稍微近了些,但对接触他的身体很是反感,不愿意测量体温。刘朝明无奈,只好拿《西游记》做诱饵,跟林锐驰说,只是把温度计的头夹在腋下,不用长时间,正好他在旁给他讲故事。 于是,刘朝明开口缓缓地跟林锐驰讲石猴出世,讲完这段故事,五分钟也差不够了,刘朝明拿出体温计看,38度,还不是太烧,这让他稍稍放心。像治疗感冒、咳嗽的药,小二室中也有,不过鉴于用次少粒,好药要用到刀刃上,古代的汤药能轻易治好的病,刘朝明是不会随便动用的。 等到纸传取回药,把药熬好之后,刘朝明把盛着黑乎乎汤药的碗递给林锐驰,他闻着药味都觉得苦,谁知林锐驰面不改色地几口就把汤药喝了下去。刘朝明不禁心中暗赞,就看林锐驰的这些做派,除了为人淡然傲气些之外,其它方面可没有点儿那些世家贵族子弟的骄横纨绔劲儿。 林锐驰喝完药之后,用茶水漱了口,躺回床上,让刘朝明接着给他讲《西游记》。 刘朝明安排丫鬟在外间守着,方便他好使唤人。然后也上了床,靠在床头,被子搭到身上,接着跟林锐驰讲孙悟空的故事,讲孙悟空拜师学艺,讲他学会了七十二般变化,会腾云驾雾,个筋斗云,就是十万八千里……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宁静温馨的日子,不知是他在林锐驰正伤心时陪伴他,还是他的故事吸引了林锐驰,这些天林锐驰直住在他这里。没有提出过要回去,也没有再像那日郁郁寡欢,他的病也慢慢好了。 每天,刘朝明都会给他讲几章《西游记》的故事,下午,林锐驰就用玉箫练习吹奏《他想是棵小草》这首曲子,有时刘朝明会在旁抚琴相和,有时则是埋头把上午讲的章节用笔记述下来。 刘朝明打算来年春天开办书斋,到时,《西游记》会是个很不错的招牌。 他把自己的打算跟林锐驰说了,林锐驰也表示赞同,还把挑选地址揽了过去。当然不是林锐驰自己出去找地方,而是他吩咐李鸿去办理此事。 这天,刘朝明刚给林锐驰讲了几章,然后坐着慢慢喝茶。林锐驰则坐在他对面翻看他前些日子写下来的故事。 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但也悠闲自在,如果能直如此,那该好! 刘朝明想到世子特别偏爱《他想是棵小草》这首曲子,每天都会听他弹上会儿,或是他自己吹奏曲。要是府中有几个会吹拉弹唱的伶人,那不是随时可以叫来听吗?而且,他的笔记本上还存着不少好的曲子,把曲子写出来,交给伶人去练习,时常让他们给林锐驰弹奏弹奏,他的心境应该会开阔不少吧! 还有,作为个穿越人士,知道很经典故事,在这缺乏娱乐生活的古代,有责任也有义务把丰富样的娱乐元素传播过来,说书、讲段子绝对能够炮打响!他不是要高调吗?这可是夺人眼球的好途径!只要选好人选练就行! 想到这里,刘朝明也没有想,就把自己的这个打算也跟林锐驰讲了讲,林锐驰淡然地瞥了他眼,然后才开口道了声“随便”,接着问他:“你刚才称呼我什么?” 刘朝明感觉世子有些不快,但并不知其中原因,听见世子问他,笑着说:“叫你锐驰啊!” “谁允许你叫我名字的?”林锐驰平淡地问,声音虽然不大,却尽含质问的语气。 “啊?这几天我不是都这样喊你吗?”刘朝明有些莫名其妙。 林锐驰不理会刘朝明,他自顾端起桌上的茶杯,用杯盖拨了拨水面上漂浮的茶叶,轻轻啜了口,方才对刘朝明说:“我不习惯别人喊我名字。” 刘朝明差点儿跪了!这几天他可是直喊名字的,也没见林锐驰说什么。现在却拿对他的称呼找他的麻烦,肯定是他刚才有什么地方说错话了,惹得林锐驰不高兴。 自从林锐驰生了这场病,和他的关系日渐好转之外,两人也越加熟悉。因此,刘朝明就发现,林锐驰这个人小有脾气,般情况下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因为他平时总是副淡然、不动声色的样子,所以很难发现。 就像他们婚后第天,他嫌林锐驰的丫鬟轻寒说自己是客,当时林锐驰二话不说立马就让轻寒跪下赔罪,但晚上就让肃仪把他挡在屋外,连几天不让他进他的房间。 现今,两人关系好不容易好转,林锐驰也不排斥晚上和他同床共枕,虽然晚上依然不能动他,但相比连对方的屋子都进不去,那可强了。 刘朝明不愿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让两人的关系重新变差,所以陪着笑说:“我、我是你的夫君,哪儿是别人呢?” 哪料林锐驰听,勃然变色:“怎么,你也拿这话来讽刺我?” “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又说错话了,这次他倒是知道原因,肯定是“夫君”两个字刺痛了他,惹他不快。 “那,要不叫你小林?小锐……小驰……”刘朝明赶紧转移话题,迅速抛出几个选项让林锐驰选。 林锐驰听了刘朝明的话,脸色越来越黑,刘朝明心说,你自己选吧,准保会儿你自己都认为还是叫“锐驰”这个称呼合适。然后,刘朝明接着往下说:“难道叫夫、人……” “咚——”的声,林锐驰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下子让刘朝明闭上了嘴巴。 两人静默着对坐了会儿,刘朝明轻声地跟林锐驰商量:“我看还是叫你锐驰最合适。” 林锐驰沉默不语,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显然,他心中的不快还没有过去。 这时,林锐驰的丫鬟推门进来,恭敬地向林锐驰行了礼,说:“爵爷,公主派问玉姐姐给您送衣服来了。” 原来林锐驰生病,瑞平公主听说后,曾亲自到府里来探望自己的儿子,再三叮嘱丫鬟们好好照顾爵爷,还单独把刘朝明叫到跟前,又是哄又是吓,让他离林锐驰远点,少打他儿子的主意,少给他儿子气受…… 之后,就隔天送些东西过来,要么是吃食,要么是衣物……唯恐刘府怠慢了林锐驰。 林锐驰朝丫鬟点点头,让她把问玉带来。 问玉进来之后,行礼问安,把公主派人送来的衣物拿给林锐驰过目,接着,又把公主嘱咐的些话向世子说了遍。 刘朝明倒是知道这个丫鬟,她不仅容貌清丽脱俗,而且可靠能干,是公主身前等的得力丫鬟。这几次送东西,公主都是派她前来。并且,据刘朝明观察,她看林锐驰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那含情脉脉地望向林锐驰的眼神,可不是假的,绝对对林锐驰怀有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不过,林锐驰现在是他的男妻,问玉想做他的女人,恐怕难以实现了。刘朝明有些小得意地想。 林锐驰听后,也向问玉交待了要好好照顾公主,府中有什么事定要随时派人通知他,不可延误等等。和问玉的话说完后,问玉行礼告退。 林锐驰这才对刘朝明说:“以前,你按身份称呼我‘世子’,现在,你也按身份称呼我‘爵爷’吧。” “啊?这、这不太好吧,我和下人都这样称呼你,是不是……”刘朝明傻眼了。 “有什么不好?”林锐驰挑眉,‘爵爷’这个称呼还是你给我定下来的,就这样叫吧。”林锐驰拍板。 从此之后,刘朝明就称呼林锐驰“爵爷”,等到若干年之后,林锐驰立功封侯,其他人都改口称“侯爷”,刘朝明也没有改过口,“爵爷”反而成了他对林锐驰专有的称呼。 现在,刘朝明还在琢磨自己的提议到底哪里惹怒了林锐驰。就这么几句话,感觉没什么毛病啊!刘朝明百思不得其解。不得已,悄悄地把李鸿叫到边,把自己对爵爷的话向李鸿重复遍,问他,这几句话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世子听了有些不快? 李鸿瞧了他两眼,才慢慢地说,伶人除了唱歌跳舞,其实还是主人的玩物,你弄些伶人玩物充斥府中,爵爷高兴才怪。 原来是这样!不过,他真没有这个心思呀,他只是很单纯地想找些人弹曲唱歌,真没别的想法啊!刘朝明听了李鸿的番说辞后,心里大喊冤枉,立刻去找爵爷分辨去了。 等到他说清自己的想法,再三申明,林锐驰只是点点头,算是知道他的意思了,不过,对他说称呼既然已经定下来了,就这样叫吧。 第33章 .真实的一面 欲望文 第34章 .“四季蔬”铺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34章 .“四季蔬”铺 不管怎么说,自从皇宫行后,刘朝明和林锐驰的关系有了明显的进展。在林锐驰生病期间,刘朝明又身前身后地照顾,为其排忧解闷,林锐驰因此直随刘朝明在正院居住。这要是在其他的人家,肯定会说于礼不合。身为个正妻,夫君再宠你,住正院也不合适啊! 不过,身为府之主的刘朝明什么话都不说,下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跳出来指责主人这样做不合适,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因此,在下人、外人的眼中,自然觉得刘朝明对他的这位男妻宠爱备至,虽然男妻的身份是位爵爷,是瑞平公主的儿子,但身份再怎么尊贵,也不能生孩子不是?而且连这么天住在正院,心情不好了还曾把刘朝明赶出来,这……众人边觉得刘朝明是夫纲不振,边又暗暗钦羡。 瑞平公主每次听到从刘府回来的问玉说起此事,那是百般滋味在心头。自己儿子在刘府没有受委屈,本该高兴,可日日住在正院,就意味着两人夜夜同床共枕。自己儿子被另个男人睡,公主心里的那关哪里过得去? 其实,瑞平公主的担心实在是虑了! 刘朝明虽然跟林锐驰在张床上睡觉,起初林锐驰生着病,他不可能有这种心思,后来林锐驰的病稍微好转,林锐驰就作主,两人各睡各的被窝,刘朝明偶尔伸出个胳膊碰到他,都会听到他声冷哼……刘朝明还真没敢有别的心思!当然也是那晚的醉酒事件让刘朝明心有余悸。 现在,林锐驰之所以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主要是因为《西游记》的故事刘朝明还没有讲完,他每天只讲三、四章,这六、七天下来,不过二十几章。 在林锐驰养病期间,刘朝明吩咐笔耕盘铺子准备卖新鲜蔬菜的事已经办好。刘朝明给铺子起了个“四季蔬”的名字。只让人在世家大族、富人聚集区贴了几张宣传单,就开张了。 虽然开业才三天,蔬菜的价格是夏季的十倍,生意却好得出奇。其实,这也不奇怪,离过年只有二十来天了,人们整个冬天几乎没吃过什么新鲜蔬菜,富贵人家吃得再好,老是大鱼大肉也想换个口味啊!并且,帝都不愧是帝都,有钱的人,世家大族,酒楼妓馆也。 而“四季蔬”铺,里面的蔬菜简直跟夏季样丰富,什么豆角、黄瓜、茄子、菠菜、芹菜、鲜蘑菇等等品种齐全。每天开张,门前就会排起很长的队伍,常常是蔬菜早上运到,晌午前就能售卖空。 生意之所以如此红火,除了上述的原因之外,另个原因则是除了人家购买之外,京都的些酒楼也纷纷前来采买,他们买就是几十斤,而蔬菜的产量每天就这么,哪够这许人买呢? 因此,每天大早,“四季蔬”铺前排满了许人,即使这样,稍微来得晚点儿的,说不定就要空手而归。 鉴于此,刘朝明已经吩咐人手增盖大棚了。尽管年前已经来不及产出,但年后不还有好几个月人们才能吃上正常产出的新鲜蔬菜吗? 以后也会有人效仿他的样子盖大棚、种蔬菜,那又有什么关系?京都这么大,他家肯定吃不下。到时,他的“四季蔬”铺已经打响知名度,有了固定的买家。有人效仿好,还会帮他转移某些人的红眼病。 蔬菜铺里的伙计都是从安田村挑出来的,而安田村的人全是他在别院时买来的奴仆,用着比较放心。并且,凡是在蔬菜铺里做工的伙计都有月钱,与外面的自由民待遇样,所以他们干起活来很卖力,也很忠诚。 晌午时分蔬菜基本卖完,这些伙计下午会跟着马车回安田村休息,第二天早上装上几车蔬菜再跟过来。 卖完菜后剩下的烂菜叶、不小心冻了的蔬菜也不少,铺里的王掌柜遵从刘朝明的吩咐让这些伙计分分。对于这些贫穷的人家来说,可不在乎这些剥下来的不太好的菜叶,洗洗就能吃,还不用花钱。要知道,这些蔬菜的价格可是夏季的十倍,就算这样,仍有很人买不上。 另外,每隔五天,爷都会给每人发上两、三斤蔬菜。拿着新鲜蔬菜回家,没有在蔬菜铺里当伙计的人家可是又羡慕又后悔,纷纷跟他们说,如果爷再选人,定要推荐他们家的谁谁去。 新鲜蔬菜如此受欢迎,刘朝明想到京都的酒楼、些大户人家对蔬菜的需求量要大些,从长远利益考虑,提前和他们建立合作关系肯定有百利而无害。于是,他交待王掌柜和这些酒楼、大户的管事说,需求量大的可以签订合约,按合约蔬菜铺可以直接给送过去,不必排队等待。 这些酒楼和不少大户人家听了很是高兴,立即欣喜地签下了协议。 每天供应的蔬菜量是定的,酒楼、大户人家订去了半还,剩下的加供不应求,甚至有的人家还悄悄地打听“四季蔬”铺是谁开的,想走走关系确保每天能买到蔬菜。 刘朝明嘱咐王掌柜,先不要说出东家是谁,他自有计较。 他这边在书房中刚嘱咐完,就见爵爷身边的李鸿过来请他,说爵爷有事找他。 林锐驰在正院的南厅等他,等刘朝明进去,就见三个有些脸熟的少年坐在下首边和林锐驰边聊天边喝茶。 三个人见他进来,都了起来,朝他拱手见礼。刘朝明也回礼,再细看,这三人就是曾经跟着韩忆盼拦住他想要教训他的三个少年。后来,这三人曾在他成亲那天过来喝过喜酒。 林锐驰也起身来,指板着脸的少年,对刘朝明说:“这是威远将军的儿子宋投戎。”又指黑脸少年,“这是明德将军的儿子秦拓。”最后指向大冷的冬天还手摇折扇、扮文艺范儿的少年,“这是安平候的儿子柳寻章。” 介绍完后,几人又重新落座。 柳寻章先开口:“京都出了家‘四季蔬’铺,我猜就知是你开的,今儿上门来问,果不其然。” 刘朝明笑说:“种的蔬菜有些剩余,放着坏掉太可惜,正好开了个铺子,来得些收益,二来也让大家在这寒冬腊月改善下伙食。” “确实不错,祖母胃口不好,吃点儿清淡蔬菜正好。”秦拓随声附和。 “是呀,冬都没见个绿菜叶了,看见蔬菜还真是心情大好。”柳寻章笑盈盈地道。 开口闭口都是蔬菜,这是……?刘朝明刚想开口问,就听林锐驰淡淡地说:“不就是想预订蔬菜吗?直接说就行。” 宋投戎板着张脸说:“和他不熟,自然要客气几句。” 刘朝明听了这直白的话,有些黑线,道:“原来是这事,好说好说。大家是爵爷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用客气,想订少,会儿我派人吩咐王掌柜声就行。” “爽快。这脾气我喜欢。”柳寻章说,“前段时间,咱们几人围住你那次,你也别在意,反正你也没吃亏。我们三个以茶代酒给你陪个不是。” 刘朝明赶紧摆手,说:“言重了,言重了。” 上次事情算是就此揭过。 秦拓又说:“我表妹府上也想预定些。” “好啊,不知令表妹府上是……”刘朝明问。 “兵部尚书韩府。” 刘朝明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下,兵部尚书韩府,不就是那个韩忆盼所在的府邸吗?我的小命可是差点儿就栽在她的手里,而且她派人刺杀我的原因还和爵爷有关。 想到这儿,刘朝明不由得看向林锐驰,林锐驰却低头轻吹茶碗上的茶叶,似是和他点儿关系也无。但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刘朝明可以确定要是他不答应,估计今晚他就崩想进屋了。 于是,他哈哈笑,咬着牙,说:“行。” 接着几人互相寒暄几句,刘朝明想到后日火锅店要开张,便邀请他们后日到火锅店吃饭。 三人很痛快地答应了,然后起身告辞。刘朝明把他们送出院外。 这天晚上,洗漱番之后,吹灭蜡烛躺到床上,刘朝明意有所指地对林锐驰说:“爵爷,你说我是不是很大度?面对个刺杀我的人,我竟然选择以德报怨。” “你没必要顾虑我。”林锐驰没有就着他的话说,直接凉凉地来了句,堵住了刘朝明接下来的话。 “呃……爵爷,你就不能夸我两句啊,我当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谁愿意当朵白莲花啊。”刘朝明听,垮了脸, “白莲花是什么意思?” “就是像白莲花样纯洁善良,出淤泥而不染。” 林锐驰:“……” “爵爷,你怎么不说话?” “太冷。” “冷?我来给你暖暖……”刘朝明边说边掀开自己的被子,迅速地将旁边躺着的林锐驰连被子紧紧抱住。 林锐驰:“起来,放开我。” “别动手,我、我放开还不行吗?”刘朝明缓缓地直起上半身,突然压了下来,正好吻上了林锐驰的唇。 不过会儿,帐内就想起了刘朝明的惨叫声:“轻点,爵爷,我只是想要点儿奖励罢了,你……你松手……” 重新躺回自己被窝的刘朝明心中内牛满面,娶个男妻不要紧,搅搅基也没什么,但千万别和个武力值比自己高的人搅基!这样的人你根本就伤不起啊,伤不起! 第34章 .“四季蔬”铺 欲望文 第35章 .拉入黑名单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35章 .拉入黑名单 第二日,刘朝明写了三张请帖,其中两张是送给杜正申、万保谦的,在乡试中与这两人结识,直到他成亲,两人对他态度如初,不在意他的种种遭遇,能做到这样非常难得,两人算是刘朝明在古代正常交往的两个朋友。 张请帖是送给老侯爷的,希望老侯爷闲来无事邀请老友到火锅店尝尝这种新鲜的吃法。 另外,林锐驰还给三皇子写了张请帖,邀请他明日到刘朝明新开办的火锅店相聚。 指派人去送请帖,刘朝明接着昨日的故事继续为林锐驰讲。刚讲完,丫鬟念络就拿着封拜帖进来,说是有人来府拜访。刘朝明打开看,只见拜帖的名讳上写着“质洁居士”。“质洁居士”是谁?他不记得认识此人啊! 刘朝明让丫鬟把人带到前厅,先上茶,他换好外袍就过去。 等刘朝明来到前厅,就见个蒙面女子低头轻轻地喝茶,身边的小丫鬟背对着门口跟她家小姐说话。 刘朝明轻咳声,两人同时扭过头来,蒙面女子放下茶碗,袅袅起身,轻轻揭下面纱,露出张略施粉黛的俏脸来,对着刘朝明粲然笑,然后盈盈福了礼,笑着说:“质洁居士特来拜见刘少爷。” 刘朝明朗朗笑,拱手回礼,说:“看到质洁居士,我还奇怪是谁?原来是紫妍姑娘!来,请坐!” “我只是名弱女子,也许正因为生活在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才对那高洁义士心生向往。这不过是我闲来无聊给自己起的个名号而已,还望刘少爷不要见笑。”紫妍微微笑,说。 “哪里,哪里。这正体现了紫妍姑娘的高洁志向,非般女子可比。”刘朝明评论。 “谢刘少爷夸赞。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紫妍说完看向刘朝明。 “什么事?但说无妨,如果我能帮忙,定帮忙。”刘朝明说,心里大概明白了紫妍姑娘为何而来。 “‘四季蔬’铺背后的东家就是刘少爷吧?”紫妍笑着道,“刘少爷不必奇怪,但凡知道你那三日施的是什么粥,就不难想到这‘四季蔬’铺是您开的。刘少爷能让这蔬菜在大冷的冬天生长,着实稀罕。春意苑的人是伺候人的,清淡的饮食对身体好,而且现在客人也点名要新鲜蔬菜做的菜品。妈妈派人去铺子买,有时竟买不上,我听说了,自荐过来请刘少爷赏个脸,让春意苑也预定些蔬菜吧!” “好,没有问题,我会儿吩咐下去,到时直接去铺里找王掌管便可。” “紫妍在这里谢刘少爷。”紫妍起身再次深福礼。刘朝明忙说使不得。等到紫妍起身后,刘朝明总觉得紫妍姑娘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对,暗含幽怨,看得他头皮发麻。 火锅店开业这天,刘朝明和林锐驰起坐上马车过去,火锅店离“四季蔬”铺不远,两店都在条街上。“四季蔬”铺开业以来,刘朝明根本没有现过身,今天过来,打算起看看。两人在路口就下了车,慢慢往蔬菜铺走。 两个人都是翩翩君子,无论是大媳妇、小姑娘,见了都忍不住回头再看。林锐驰镇定自若,神色如常,显然对此已是习以为常。刘朝明在现代怎么也当了好几年的老师,平时上课也是被许学生盯着,倒也没觉得特别别扭。 走近“四季蔬”铺,确实买菜的人不少,队伍都排到了铺子外面。其中有个人,是渣父府里的刘管家,这刘管家正好也看到了刘朝明,倒没有故意不理,反而从队伍中走到刘朝明身前,先向刘朝明行礼,叫了声“大少爷”。 刘朝明见他朝自己行礼,言行规矩有礼,便停下来问了他几句话。听说渣父上火,想吃些清淡的饮食,刘朝明想了想,把纸传叫来,吩咐:“从明天开始,每天往父亲处每样蔬菜各送几斤。” “是。”纸传答应声。 刘管家听了,不禁微露讶异:“大少爷,这蔬菜铺是您经营的?” “嗯,”刘朝明微微点头,对刘管家说:“别在这里排队了,你随纸传去铺子里拿些蔬菜,以后我会派人每天都送些,也代我向父亲问好。” “谢谢大少爷!”刘管家不禁暗自感叹,老爷真是做错了!为了自己的声名,在大少爷最困难的时候和大少爷分了家。可大少爷呢,不仅不记恨,还记挂老爷的身体,还要天天往府里送蔬菜,这可真是至孝纯善啊! 刘管家随纸传去铺子里拿蔬菜,其他些跟刘管家同样排队的人见他出去后跟个身着靛青色长袍的俊秀少年说了几句话,就回来叫走跟着的小厮,直接往铺子里去了!同样排队的人不乐意了:“还有没有先来后到的规矩了,为什么他不用排队,直接就可以进铺子去?啊?” “是呀,是呀!”正在排队的其他人立刻出声附和,大家纷纷表示不满。时之间,排队买菜的队伍有些骚乱。 不仅不用排队,还不用付钱的刘管家很快装了筐菜,由小厮提着走了出来。听见有的人嚷嚷,心情大好,朝这些人拱手,略有些得意地说:“各位,没办法,谁让这家菜铺的东家是我们府上的大少爷呢?大家慢慢等,我先告辞了!”说完,甩袍袖,走了! 刚刚有些愤愤不平的人听,原来这铺子是人家府上大儿子开的,怪不得呢,也就闭嘴了,老老实实地排自己的队。但有的人心思细密,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这事奇怪,既然是你府上大少爷开的,你刚才还在这里排半天队干嘛?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羡慕嫉妒的? 这人把自己的疑惑说,别人想也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个认识刘管家的人,有些惊讶地说:“这人是刘学士府上的刘管家,就是他家的大少爷娶了男妻!啧啧,当初可是像甩包袱样把那个刘朝明甩了出去,这才几天啊,就好意思说是自家大少爷开的铺子……” “我呸!什么他家的少爷,当初可是整个帝都都知道刘学士和他大儿子分了家的!早没关系了!”个中年男子气愤地说。 “怪不得他刚才也要排队。”个人接话说。 “刚才跟刘管家说话的少年就是那个刘朝明。刘朝明身边着个气度不凡的少年郎,估计就是他的男妻。”这位认识刘管家的人猜度道。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刘少爷够孝顺的,家都分了,亲爹当初那样对他,他倒好,有点儿好处倒不忘亲爹……”个上了年纪的人说。 “你们还别说,这俩男人在起,看着也挺顺眼的。”个人说。 …… 刘朝明没有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声,但他刚才不计前嫌地给渣父送菜,心里自是有番计较,现在不显,但时日稍微长,这送菜得到的好处可比菜的价值大了。 刘朝明边想边和林锐驰往火锅店走。林锐驰特意看了他两眼,问:“你这么做,也是以德报怨了?” 刘朝明呵呵笑,说:“这可不算,怎么说,他也是我爹。虽然把我放到别院不管不问,但从未缺了我的月钱与用度。我送些蔬菜,不也是举手之劳么?和韩忆盼不同,她可是想要我的命。”说完,看向林锐驰。 林锐驰仍然淡然以对:“不就是几棵蔬菜么,谁也没逼着你同意呀?” “好吧,是我自找的。”刘朝明两手摊,同林锐驰步入火锅店。 两人来得比较早,在包间坐了会儿,三皇子、柳寻章、宋投戎、秦拓陆续到来。人来全,刘朝明吩咐各式蔬菜都上盘,羊肉片、各种丸子、豆腐、血豆腐、豆芽……林林总总摆满桌子。 刘朝明给大家介绍了几种酱料,让大家随意选,并让伙计拿出两坛自酿的白酒倒上,等到锅里的底汤开了,然后招呼大家开始涮着吃。 大家觉得新鲜,吃得很欢乐,就连林锐驰,也是第次这样涮锅吃,蘸着稍微放点儿辣椒酱的芝麻酱吃,胃口大开,吃得也比平常些。刘朝明想他病刚好,吃辣椒酱太,又喝酒,怕他上火,吩咐伙计榨些梨汁送来让爵爷喝。 这果汁是刘朝明考虑到些女客喝不惯酒,找人做了几个简易的手动榨汁器,让砚随教给伙计怎么用,然后放在火锅店里专门给女客或者小孩榨果汁喝的。 过了会儿,伙计端过来梨汁,刘朝明让林锐驰喝些,其他人看了,也纷纷要杯,想尝尝梨汁的味道。刘朝明便吩咐伙计榨些送过来。大家这顿吃得宾主尽欢。 其间,杜正申、万保谦受邀前来,还带着几个外地来京等着明年科考的举子,刘朝明向三皇子等人告罪声,去另个包间招呼杜正申等人。杜正申带来的三人都是不拘小节,略有些肆意而为性子的书生,知道了刘朝明娶男妻之事后,也不以为意,反说有时间还想通过他见见定远侯之子。 刘朝明也喜欢三人的性格,让他们有时间便来,他和爵爷在府中恭候大驾。 火锅店第天开张,刘朝明两边陪坐,却也各自尽兴。 刘朝明还特意让三皇子转送给贤妃娘娘套火锅及底料、酱料,还有个手动榨汁器,并言明蔬菜可随时来铺里取。三皇子收下并道谢。 送走各人,刘朝明和林锐驰从店里走出来,慢慢地往马车停放处走。 却不料听到声极为刺耳的男声:“我当是谁,两个大男人招摇过街,原来是咱们帝都有名的夫夫二人啊!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我要是你们,早躲到家里不敢出来现眼了。” 两人朝声音来处看去,是个瘦长脸的少爷,看样子刚从火锅店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面色讥讽地看着他们。 刘朝明不认识此人,不过听这人的话,显然是认识林锐驰的,估计以前就不对付。刘朝明走上前,问:“你是哪府的人?” “我父亲乃是当朝光禄大夫,怎么了?” “你个无官无爵无功名的人,在大街上敢公然侮辱皇上的外甥和甥婿,你说怎么了?我今天就代皇上教训教训你,纸传、砚随,给我打!”出来吃顿饭就能碰见只疯狗,刘朝明实在生气,有定远侯府、三皇子做后盾,他根本没必要像以前忍受。 纸传、砚随上前就是顿拳打脚踢,但对方也带着几个小厮,时分不出胜负。李鸿看眼爵爷,林锐驰微微点头,李鸿加入战圈,三个人对付这几个人,几下就把小厮打得东倒西歪。瘦长脸的少爷看情形不对,想要跑,却被个东西打到腿上,“哎哟”声摔倒在地,纸传、砚随上去就是顿胖揍。 等打得差不了,刘朝明走上前说:“告诉你,以后离我们远点,否则见次打次!” 然后转身对纸传说,“告诉掌柜,凡是和光禄大夫有关的人,律拉入火锅店和“四季蔬”铺的黑名单!” “咱们走!”说完,刘朝明和林锐驰上了马车,痛快地回府里去了。 第35章 .拉入黑名单 欲望文 第36章 .雪后狩猎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36章 .雪后狩猎 回府之后,刘朝明担心对方到铺子里找事,特意吩咐笔耕每天安排几个护院去看着铺子。这样过了几天,并没有出什么事,刘朝明才放下心来。 距离过年只有半个月,而刘朝明自从别院来到京都,住就是四十天。六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别院自在闲适的生活,很少在京都呆这么长时间。京都的活动范围小,人口密集,人事复杂,而别院经过他六年来的经营,周围的土地、山头几乎都属于他所有,做事尽可顺从心意,真是轻松而惬意。 每年冬季,尤其是雪后,他都要带上十几个护院去山中狩猎。他的力气虽然不如林锐驰大,但比起般的书生来强上不少,他拉半石弓不成问题,射只野兔、山鸡什么的小猎物,他还是不在话下。 再加上别院的管家派人来回,说准备再建的六个大棚已经动工了。刘朝明也想回去看看,在别院住上几天,年前回来就行。 他不知道林锐驰是否愿意跟他回去。哪知,跟林锐驰说,林锐驰不仅同意,还很感兴趣地说想要去看看他所说的大棚。 此话正合刘朝明心意,两人当即决定,让丫鬟们收拾好需要用的物品,明天早启程回去。 准备往回走时,林锐驰让李鸿把他的那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牵了出来,他不想乘坐马车,嫌路远坐车憋闷。刘朝明见林锐驰要骑马,自己也来了兴致,便让几个丫鬟坐马车慢慢走。他跟林锐驰,以及李鸿、砚随等干人等骑马回去。 向南出了城门,路上的行人下子少了很。又因是冬季,路两侧除了零星的几间小屋与铺子之外,目之所及,辽远空旷,视野瞬间变得开阔高远,人的心情时也不禁开朗起来。 林锐驰双腿夹紧马镫,上身前倾,扬起马鞭用力抽了下马身,身下的骏马长嘶声,像离弦的箭样朝前奔去。刘朝明见了,时豪气上涌,也不在意冬日的寒意,快马扬鞭,向林锐驰追去。两人白青,前后,纵马在空阔的大路上肆意驰骋,疾驰带起两人的衣襟随风舞动,潇洒而又快意。 李鸿、砚随等人也立刻打马追过去,须臾之间,十几骑快马奔驰而去,只留路飞扬的尘土。 林锐驰的心情显然大好,刘朝明何尝不是,两人没有立即回到别院,而是让众人先行回去。他们掉转马身,由刘朝明带领,放慢速度,在别院附近的田间小径骑马闲逛。 天空寥廓而又深远,望无垠的垄垄的田地展现在二人眼前,茁壮、青绿的冬麦禾苗长势格外良好。 林锐驰见了,马鞭指眼前的田地问:“这是……?” 刘朝明明白他的未竟之意,解释道:“我曾听说汉中的粮食生产年两熟,就也想试试,如果可行,粮食的产量肯定会翻上番,没想到效果竟然意外得好。每年九、十月种植冬小麦,来年三、四月就可收获。之后再种植水稻,正好九月收获。” “此话当真?”林锐驰惊喜地问。 刘朝明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失态,因为大越朝绝大数地方的粮食都是年熟,粮食作物也以粟、稻为主。如果真能实现年两熟,百姓的粮食产量势必会增长倍,那么百姓的生活肯定会有较大提高。林锐驰心存天下、志在社稷,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欣喜异常,才会展露出与平时不同的神色。 刘朝明肯定地朝他点头。林锐驰忍不住道:“太好了,你做得很好。” 路过安田村的时候,两人翻身下马,牵马而行。村民们见了刘朝明,都纷纷上前问好,刘朝明微微点头示意,有时也会就村民的生活问上两句,并且向众人介绍林锐驰,说,这是爵爷。 村民们都已经知道刘朝明娶男妻的事,当时都为刘朝明可惜。甚至有的村民还因自家女儿长相秀丽,曾打过刘朝明的主意,想让女儿做其通房。 今天见到刘朝明身边的男子容貌出众,气度不凡,和刘朝明走在起,竟然觉得很是协调。村民们心知这就是他们的第二位主人,赶忙上前见礼。林锐驰亦朝他们微微点头。 出了安田村,刘朝明慢慢向林锐驰介绍这个村子的由来。 两人又来到大棚处,刘朝明领着林锐驰去大棚里转了圈。刘朝明指着大棚中的几样蔬菜问他可认识。 林锐驰淡然地白了他眼,正确地说出了蔬菜的名字。刘朝明呵呵笑,解释说,他有些小好奇而已,没想到爵爷不是般的世袭贵族子弟,对稼穑农事如此熟悉。 林锐驰的情绪很高,他还兴趣浓浓地亲自到菜地中摘了几根黄瓜、豆角,拔了把菠菜。 两人回到别院的时候已近午时,林锐驰丝毫不见疲态,他把自己摘的些蔬菜交给肃仪,让她交给厨子做午时的饭菜。 刘朝明的体力没有林锐驰好,午饭过后,他躺到床上好好地睡了觉。 醒来时,发现外面的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花。这还是今年的第场雪,再不下雪,刘朝明田地里的冬小麦可就让人发愁了。所以,刘朝明看见雪花的第眼就是欣喜,俗话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在靠天吃饭的古代,实是如此。 到了晚间,雪花已经有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落下来。院外的枝桠上、屋檐上积了厚厚的层雪。屋外的冰天雪地,衬得屋内温暖舒适。 夜无话。 到了第二日,雪在早饭后渐渐地停了下来。刘朝明走出屋子,往屋檐上看去,嗬,雪足有半尺来厚。刘朝明立即提议去山中狩猎,众人纷纷响应,各自分开,前去准备。 刘朝明让念络等人准备些肉干、干粮,每人个皮囊,里面灌些酒水,到时好喝酒驱寒。 然后,他到书房中拿出箭囊背在背上,挎上自己常用的弓。准备停当后,步出房外,就见林锐驰左手拿弓,右手拉弦,弦如满月,瞄准院落的棵大树,正在试练准头。 刘朝明摸摸自己的鼻子,感觉自己的这个提议可能有些蠢,但见林锐驰副跃跃欲试、心情大好的样子,遂也就放下了自己的小心思,等着众人集合出发。 雪后山中的空气加洁净,大家吸着湿润的寒气,走在雪地上,个脚印个坑,不断传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山上的树木大是落叶木,此时应是光秃秃的枝干上顶着厚厚的层白雪,显得山中是素净、明朗、空寂。 偶尔树上“扑簌簌”落下摊雪,就能听得格外清晰。顺着落下的雪往上望去,有时可以看见、两只棕色的松鼠在树枝间跳跃;有时则是几只树雀正展翅飞往广袤的天空。 刘朝明带着十几人,林锐驰身边也跟着六人,共二十几人。林锐驰让大家四、五人组成小队,稍微散开些成扇形往前走。刘朝明自然跟林锐驰在队,李鸿、砚随、纸传随身护卫。几人在路上偶有发现野兔、山鸡,也猎到了好几只,刘朝明也不例外,他射中了只山鸡和只野兔。 走了将近个时辰,雪地上清晰可见行野兽留下的痕迹。林锐驰仔细察看,然后对大家说,应该是几只鹿的脚印。大家不约而同放轻脚步,循着痕迹往前走。大约走了里的山路,他们远远地便瞧见在前方的片树林中有两只鹿。只鹿正埋头把雪顶到边,似在找食落到地上的草籽吃,另只鹿大概听见了声响,正警觉地竖起耳朵倾听。 刘朝明和林锐驰躲在距离鹿较远的块儿大石后面。林锐驰用手指了指离他们较近的鹿,再指向刘朝明。刘朝明明白他的意思,悄悄地拉开弓,拉弦搭箭,瞄准近处的鹿,听到林锐驰轻轻声“射”,两人的箭 同时离弦,就听见“嗖”的响声,远处的那只鹿应声倒地,箭矢深深地没入鹿的咽喉处,鹿努力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再看较近的这只鹿,离咽喉不远处赫然也插着只箭,不过,看这只鹿带着箭立即飞奔逃跑,箭身随鹿的跑动微微晃动就知道,准头差点儿,箭射入的也不够深。 刘朝明尴尬无语,他这是正常人的水平好不好,谁特玛的能箭不仅射中,还能置头大鹿而死呀!就连护院中的佼佼者,砚随也不见得能箭让其毙命好吗!往常都是连射两、三箭才行的! 刘朝明箭没有让这只鹿倒下,雪地上留下了从鹿身上滴落下来的鲜血,路向林子深处延伸而去。砚随、纸传先行追过去,林锐驰与刘朝明在后。 跑了会儿,听见前面传来“射中了”的声音,刘朝明停下脚步,原地等待他们。突然下意识地察觉到背后有危险,他回头看,头长着长长獠牙的大野猪垂着脑袋,快速地向他撞了过来,离他不足半尺的距离。 刘朝明浑身激灵,再想躲避时已经来不及了。 正当他以为性命休矣时,只手朝他肩膀处抓来,只听林锐驰高喊声“走”!他随林锐驰齐高高跃起,离开地面足有米高,再落到地上时,已经在三米开外。 未等他立稳当,看清眼前状况时,就被林锐驰使劲推了把,他不由自主地滚到边,回头看,刚才那野猪正回身掉转方向又朝林锐驰撞来。 林锐驰抽出腰间长剑,身体朝旁边躲,剑却极快地朝野猪身上砍去,剑砍到了猪屁·股上。他快速拔起,刹时,猪后臀鲜血淋漓。野猪大概想不到自己伤人不行,反而深受其伤。这回,它连头也没敢回,撒开猪蹄路往前奔逃。 再看林锐驰,他不慌不忙地搭弓射箭,射出去的箭快得晃而过,准确无误地正中猪身上刚才被砍到的伤口上,箭矢几乎全部没入猪身。野猪连哼都没来得及哼声,就立刻倒地而死。 连串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反应迅捷,没有丝毫迟疑,刘朝明看了直咂舌,心中暗自佩服。 林锐驰救了他命!刘朝明起身,掸了掸身上的雪,朝林锐驰深施礼,感谢之语尽在不言中。 第36章 .雪后狩猎 欲望文 第37章 .雪灾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37章 .雪灾 刘朝明雪后与众人狩猎,不料遇到野猪袭击,幸亏林锐驰危急时不慌不忙,反应迅速救了他。本是尽兴而来,却突遭此难,刘朝明虽心有余悸,但并没有败兴。相反,因为救他的人是林锐驰,这让刘朝明心里热乎乎的。 别看林锐驰平时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外冷内热。危急关头,千钧发之际,选择救他,并不是任何个武艺高强的人都会这样做的,而林锐驰毫不犹豫地做了,还置自身于危险之中。这说明什么?说明林锐驰并非如他外面那样,对人对事冷淡,他有颗热血、善良的心。 刘朝明刚才的拜,是打从内心感谢林锐驰。 而且,林锐驰干脆利索的身手,让刘朝明佩服之余,也激起了他心中的万丈豪情。他仍旧兴致勃勃地跟随大家打猎,不过,比起刚才,他提高了警惕心。 众人又向大山深处前行了段距离,各个小队也逐渐地与他们汇拢。刘朝明瞧,大家的收获都不错,野兔、山鸡就不必说了,各队有猎到鹿的,有猎到野猪的,还有鲁元正他们队猎到了只狐狸。 天空毫无预兆地又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刮起了寒风,众人决定往回返。 等到返回别院,风刮得猛了,雪花又密又大,在风中打着旋儿地往地上落。刘朝明他们的身上,已经落满了雪。 大家把猎来的猎物往院子放,刘朝明边跺脚,边拍打身上的积雪,还连声吩咐仆人把猎物抬到厨房,收拾出几只野物来,晚饭大家烤肉吃。 众人各自回去换外袍、洗手,再到南厅集合。刘朝明派人把陆老师请来,这时下人已经把别院的四五个烤肉炉子挪了过来,各点上炭火,每个炉子旁放着几把小刷子,盒食盐、孜然,两个酱料盘,酱料盘上面盛着自治的豆酱和辣酱,五六个人伙,大家围在起兴高采烈地说着自己在山中的收获。 会儿,厨子先收拾好只鹿、两只兔子出来,刘朝明他们要了条鹿腿、半只兔子。他们也不用下人伺候,林锐驰用匕首把鹿腿上的肉削成片,刘朝明和李鸿在炉架上烤肉。 左弈人小身子又弱,正催着鲁元正向他讲述打猎的经过,陆老师在旁边小酌边听他们谈话。 李鸿烤那半只兔子。刘朝明则把肉片用细长的竹签穿上,放置到炉架上,边用炭火烤,边撒上少许盐、孜然粉等佐料,过会儿再翻烤另面。 烤好的泛着油的微黄肉片散发出特有的烤肉香味,刘朝明把烤好的肉片放到各人面前的盘子里,各人凭自己的喜好抹些豆酱或辣酱吃。 大家白天尽情地狩猎,晚上围坐在起,不分主仆,不讲究食不言的规矩,坐在起热热闹闹地边吃边聊。世家子林锐驰似乎并不在意这么人凑在起喧嚷地吃饭,刘朝明见林锐驰削肉片又快又薄,笑着对他说:“爵爷,我没想到你也这么亲民。” 林锐驰朝他瞥了眼,说:“我十几岁就随父亲在军队中跟士兵样接受操练,这样子算什么。” 刘朝明怔了下,随即开怀笑,他发现每天了解点儿林锐驰,也是很有意思的事。 小左弈吃着烤肉,小嘴油光锃亮,刘朝明看了心里高兴,提醒他,晚上吃太肉不好消化,再吃几片就不能吃了,别到了深夜闹肚子。想吃,改天再烤。 小家伙嘴里塞满了肉,很乖巧地用力点了点头。 林锐驰平时吃饭动作就很优雅,现在看他吃烤肉依然如此,但他吃的速度很快。联想到他刚才说十几岁时就在军队中呆过,估计跟吃饭时如狼似虎的士兵呆的时间不短,才练就了这样种本事,吃得快,却依旧优雅从容。 林锐驰边吃肉,边喝几口酒。刘朝明想到上次林锐驰醉酒后发生的惊魂事件,便特意提醒他少喝些酒。林锐驰对他说:“事情有有二,我怎么可能同样的事情再让他发生第三次呢。” 厅中声音嘈杂,林锐驰的这句话他听得不太真切,只明白林锐驰是说他不会再醉酒,所以并未往心里去。 热热闹闹吃完饭,大家跑了天,都有些累了,便各自散去休息。 躺到床上,听着外面呼啸而至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扑簌簌”往下落的声音,刘朝明倦意上涌,他下意识地往林锐驰身边挪了挪,对林锐驰轻声说了句:“爵爷,谢谢你。我要睡了。” 屋里已经熄了蜡烛,很黑,但林锐驰仍然往刘朝明这边扭头看了看,尽管他看不到什么。他没有吭声,不过并未推开挪到他身边的刘朝明。两人被窝挨着被窝,靠在起入睡了。 暖暖和和地睡了夜。 早上起床从窗户往外看,雪还在下个不停,风似乎大了,夹杂着大片的雪花斜斜地落下来。院中树木的枝桠被大雪压得弓变低垂,仿佛再稍微重上些,枝桠就承受不住雪的压力,马上要折断似的。 院子里,下人正在扫雪,可前脚刚扫完,后脚地面上又铺了白色。 “这雪有些过大了。”刘朝明这样想着,丫鬟进来伺候他洗漱完毕,他就连忙掀开棉帘走到外面想确切地了解雪到底有厚。可出来,刺骨的寒风刮到他刚洗净的脸上,冰凉冰凉的,刘朝明缩了下脖子,犹豫了下是否要回去再披件大氅。就在这时,念络拿着他的件兔皮的大氅让他系上,边给他系上边对他说,是爵爷见他起床就出来,立刻让她给爷送来的。 刘朝明微微顿,似是对念络说,又似是自言自语:“他有心了。” 他走到别院外,抬眼望向四周,发现雪已经尺来厚了。回头看屋檐、墙头上积了厚厚的层雪。雪下得这样厚,别院建造的时间不短,他住进来之后,只是正院和陆老师所在的院落整修了下,如果不及时扫雪,等雪化之后,说不定会渗进屋里来。现在气温骤降,到时屋中再有湿气,就会加阴冷。 刘朝明吩咐下人注意点儿安全,去屋檐上扫雪。 接着,他回到屋里,也顾不得吃早饭,问笔耕别院到京都的路况怎么样,运送蔬菜的车队行进如何。 笔耕回复,说路面积雪很厚,车队难行,车辙压过去,足有尺深,行进速度很慢。 刘朝明沉思片刻,思量了会儿,还是决定让笔耕先派人去通知李家村和安田村,让村民们及时清扫屋顶的积雪,把别院与两个村之间路上的积雪打扫遍。然后,跟各村的村民说,午饭过后,每人十五文钱,不管外面还下不下雪,把别院到京都大约十八里路上的积雪清扫干净。 看外面的天空,乌云低悬,天色灰蒙蒙的,只怕雪时半刻停不下来,不趁早先清理遍积雪,如果再下晚,雪将积得厚,到时再清扫会难,想进城或出城恐怕就不易了。他按平时天的工钱请人干半天的活,在这不容易找到活干的冬天应该会有不少人争着扫雪吧。刘朝明心下思量。 他的内心里还隐隐有些不安,这雪来势凶猛,昨天只停了半天,就接着又下,下得时间可不短了。古代不比现代,天灾让人惊恐和不安。 刘朝明的猜测不幸言中。 大雪又连续下了足有三天才渐渐停了下来。前前后后加起来,这场雪共持续了五天。积雪厚达三尺,直到成年人的膝盖高。 大雪的后遗症也渐渐显露出来,尽管刘朝明在开始就做了安排。 后花园中株小树的枝干不堪积雪的重压,被硬生生压断了;别院东南角的排马棚,有两匹老马抵抗不住寒冷已被冻死。致使刘朝明不得不让人把个库房腾出来,当作临时的马厩,还在库房中放了两个炉子,以保持住库房的温度,防止其它的骏马也被冻死。 离别院不远处,专门盖的座用来饲养家畜的院落,猪圈里的猪因在屋外,全部被冻死。幸亏山羊和鸡提前被赶进屋里,才幸免于难。 相比于李家村,安田村的状况要好些。因这个村里的村民都是他买来专门耕地的仆人,当初是统规划建设的房子,虽不是青砖红瓦,但结实程度还不错,而且,刘春明早就告诫大家要每天勤扫屋顶积雪,房屋在这次大雪中都没有什么问题。另外,每家统砌的火坑,天冷,只要有柴火,屋内的温度还是可以的。 李家村的情况就有些不好。昨日,李大牛回来跟他说,村里已经有四五户的茅草屋顶被前日晚上的积雪压得半夜塌了。因正是晚上,有的人正好被压在下面,少都受了些伤。尤其是李二狗,他的条腿算是废了。 刘朝明听了,沉默不语。接着便让护院跟着李大牛过去,帮忙搭盖简易的房屋。 然后,他把别院中自己、丫鬟、陆老师等人的旧棉衣搜罗了出来,亲自走了趟,去看望那些受灾的村民。并跟大家说,如果大家有困难,尽管去找他,他可以暂时借给大家钱治病,来年春天到他田地上帮忙就可;粮食不够吃,可以去他那里借,以后可以以工代粮,也可以以粮换粮。 第37章 .雪灾 欲望文 第38章 .运作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38章 .运作 大雪过后,寒风凛冽,气温骤降。 在屋外,呼出的热气瞬间变成白气,□□在外的脸颊、耳朵被狂风刮得生疼。 前两天,因为雪势过大,每天供应“四季蔬”铺的蔬菜已经停运。如今雪已经停下,从别院到京都的路上因为每天都派人清扫遍,路况并不是特别糟糕。 运送蔬菜的车队今天又继续上京了。 刘朝明和林锐驰披着大氅,戴着皮帽,起出来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步出别院大门,举目四望,到处都是片白色,天地之间根本看不见其它的颜色,真的变成了个银装素裹、粉妆玉砌的世界。 眼前的田野,远处的山上,皆覆盖着厚厚的白雪。 刘朝明撩起大氅和棉袍,伸出条腿到路边的积雪上,只听“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的腿已经深深地陷入雪中,雪已经没过了他的膝盖。 他抬出腿来,却颇费力气。 “唉”刘朝明长叹声,这么大的雪,贫穷人家该怎么办呢? 虽说各家各户在天气晴好的时候,到山上砍了不少柴备在家里,估计能用上好几天。但大雪持续了五天,天气又这么寒冷,使用的薪柴肯定要比平时不少。 山上的积雪这么厚,家里的薪柴如果用完了再去山上砍,估计到时候雪半化不化,又是冰又是雪的,怕是寸步难行。还是趁现在雪未融化,让人先清扫出条小径比较好。 想到这里,刘朝明让人穿厚些,去清整附近座山中小路上的积雪。并且派人把自己的意思通知给附近的两个村,让他们也组织村民,到附近的山上清出条小路来。到时候,谁家没柴了,想到山上打柴也容易些。 刘朝明尽自己的所能,把想到的都提前做了布置。他的别院、李家村和安田村,算是安排得比较妥帖了。 下午,随运送蔬菜的车队起去了趟京都的墨书,传回来的消息却让人不安。 由于大雪封路,除了他们别院到京都的这条短距离的路还能行走外,其他几条直通京都的官道根本无法通行。尽管城中已经有官差组织士兵、百姓分头清扫积雪,但进度缓慢。尤其是过了今晚,明天再要清扫已经被冻住的积雪,肯定会慢。 又因为气温骤降,通往京都的河道也被彻底冻住。 陆路、水路皆不通,原来供应京都粮铺的粮食根本无法运到京都,各粮铺只有些存粮。粮价在雪下的第二天,就已经开始涨价了。如今天个价格,尽管这样,粮食仍然供不应求。 有的粮铺在皇上出台抑价令后,无法涨价,就对外谎称粮食已经卖完了,而后偷偷摸摸地以高价位卖出。 家贫屋破的人家,也因破屋顶不堪大雪的压力,被大雪毁掉最后的容身之所,再加上粮价上涨,买不起粮,在又冷又饿的情况下,也是难逃死。据说有户人家全家都被冻死。 那些原本就居无定所的乞丐,无家可归的百姓,就别说了,几乎全都冻饿而死。 走在大街上,时不时地就能看见被冻得僵硬的尸体。 刘朝明、林锐驰听了,都心情沉重,久久没有说话。 末了,刘朝明跟墨书说,火锅店暂时别开了,蔬菜铺派些人手过去,防止有人强抢。 至于“四季蔬”铺照常开张的原因,是因为它只是蔬菜铺,能够充饥的还是粮食;二是大棚每天的产出不少,他自己府是消化不了这许蔬菜的,况且道路能够通行,他还和很饭店、大的世家签了合约,不能无缘无故断掉供应。 过了两天,京都的状况并未见好转,反而越来越差。 尽管皇上开放库存的官粮,以较低的价格向京都的百姓售卖,设了粥棚向人们施粥,但京都百姓数量庞大,这些举措根本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大问题。 京都仍然有很贫穷的人相继死去。 刘朝明听到这个消息,终于坐不住了。他请来陆老师,把自己的想法跟林锐驰、陆老师说了遍。 陆老师点头称赞。 林锐驰思索了下,疑惑地问他:“你,真有这么粮食?” “其实比这个还。今年秋收的粮食根本没有往外卖,夏收的粮食只卖了半。我其实就怕发生天灾*,所以粮食存得比较足。”这是刘朝明的真实想法,古代不比现代,现代发生天灾*,政府能够及时展开救援,交通又给力,根本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 但古代却不同,旦发生灾难,交通不便是个很大的掣肘,再加上官府救援不力、大肆贪污,灾难来了,指望官府可不行,到时还是要靠自己。而粮食是发生任何灾难的最大保障。所以,刘朝明自从穿到古代,来到别院以后,热衷置办田地,购买山头,组建安田村,教给他们在土地上种植年两熟的粮食,才有了如今他庞大的存粮。因此,现在连林锐驰听了也有些惊讶。 三人商量了番怎么行事才稳妥。 刘朝明提议林锐驰通过三皇子面见当今皇上,进而向皇上进献粮食。 林锐驰听了,却微微摇头,道,他正遭皇上忌讳,由他来出面不妥,再加上三皇子,容易引起皇上猜疑。这事还是由刘朝明来做为合适。他只是个举人,没有深厚的背景,虽然与定远侯府有了瓜葛,但如今的定远侯世子是他的堂弟,不可能真正的借势给刘朝明。再通过姑母贤妃娘娘牵头,就会打消皇上许的猜忌。 听林锐驰这么说,刘朝明不再推辞。 其实开始,他和林锐驰的想法样,自己来做这件事好,而且说不定他能从中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刚才提议由林锐驰来做,说实话,他还是有私心的,他想试探下林锐驰,看看他是否是个冒进、喜大好功的人。 其结果让刘朝明很满意。 贤妃娘娘自从雪停后,每天都会收到刘朝明送来的蔬菜,这在整个皇宫中也算是独份。也因此,皇上这几天来她这里比较勤,还特别喜欢吃涮火锅。 贤妃本来对这个刘朝明跟瑞平公主最初的态度样,看了心里难受。如今,却因为这个人送来的火锅和蔬菜,引得皇上常常过来,心里由原来对刘朝明的不待见,转而变得复杂起来。 这天,皇帝身边的太监高公公来传旨,说中午皇上会过来,让贤妃娘娘准备皇上爱吃的饭食。 贤妃让人准备的就是这涮火锅。 皇上这些天因为雪灾带来的系列问题,很是烦闷。贤妃自然了解皇上正因此事而心情不佳。 因此皇上过来后,贤妃小心伺候着皇上用餐,还让人把刘朝明进献的白酒端来,让皇上尝尝。 皇上喝了口刘朝明酿的酒,也如其他人样,很是称赞,赞刘朝明此人倒有些小聪明,屡屡能够推陈出新,弄出些新奇的食物,不错,不错。 贤妃见皇上高兴,趁机进言,说刘朝明不光在吃食上能够另辟蹊径,还有办法为君分忧。 皇上听了,脸色微敛,不动声色地问:“哦,他介书生,能有什么好办法解决京都的雪灾?” 贤妃装作没发现皇上的神色变化,盈盈笑,说:“我哪知道,这小子派人送蔬菜的时候,让人跟臣妾说的。臣妾也觉得他太小,嘴上还没长毛呢,说话办事哪能靠得住?本来不打算跟皇上说,可刚才见皇上夸了这小子,又忍不住说了。皇上,您就当臣妾没说,想来这小子弄些新奇的吃食还行,国事民生这等大事,他怎么可能有好的法子?” 贤妃避重就轻地说了通。其实,连她也不相信,刘朝明能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缓解京都的雪灾带来的严重影响。不过,看在他又送蔬菜又送酒,还是自个儿侄子的侄婿份上,说不定这事还经了锐驰的同意。因此,贤妃替刘朝明把话传给了皇上。至于皇上会不会见他,那她就管不了了。 皇上听贤妃没有刻意地引荐刘朝明,反而不像刚才那么抵触了。又想到自从见到这个刘朝明以来,刘朝明屡屡给他带来新奇的玩意,上次进献了套晶润清透高脚杯,确实举国无双;这几天听说他盖了什么大棚,冬季也能吃上新鲜的蔬菜;现在喝的白酒,吃的火锅,还都是他倒腾出来的。说不定,这小子真有…… 想到这儿,皇上对贤妃说:“你派人传话给他,朕倒要好好瞧瞧,他有什么法子,能帮朕度过这次的雪灾?” 贤妃笑着向皇上拜谢,不露声色地夸皇上:“皇上真是心系百姓,为了大越朝的百姓,连这么个乡下小子的话都要传来听听,咱们大越朝有皇上您这样的明君,何愁度不过这次的雪灾。” 第二天上午,得到消息的刘朝明早赶到皇宫。 这次,他是第二次来皇宫。上次他跟林锐驰起来,而这次是他单独觐见皇上。 第38章 .运作 欲望文 第39章 .第二次进宫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39章 .第二次进宫 和上次样,刘朝明由个小太监带路,跟着来到安神殿中。 刘朝明拜见皇上之后,把自己写好的折子呈了上去。 皇上看完折子,沉吟半晌,才说:“好个‘方有难,八方支援’!但是,让大家主动地捐物捐粮,你觉得可能吗?朕下的抑价令,大家也不过是表面遵守,私下里却各行其是。” “小生愿做第人,为皇上、为国家出份力!”刘朝明低头拱手,郑重地说。 “哦?”皇上来了点儿兴趣,“你打算怎么做?” “小生甘愿捐粮五千石。在府门口设粥棚,捐衣物;帮助别院附近的村民安全地度过雪灾。” 皇上看刘朝明的目光了几分温和,赞道:“五千石的粮食可不少啊!你个小小的举人能有此觉悟,可真难得呀!” “小生是皇上的甥婿,理应为皇上分忧。”刘朝明脸不红心不跳地平静说道。 “……”好个打蛇随棍上,皇上没理他这茬,又问,“虽然有你带头捐粮,但别人可不定像你这样深明大义,为国为民。” “‘万事开头难’,‘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果皇上对我这第个捐粮的人大加赏赐,其他人肯定会趋之若鹜。” 皇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刘朝明,说:“你觉得朕赏你什么好呢?” 刘朝明没有丝毫怯意,神情坦坦荡荡,他缓慢而坚定地回答:“如果皇上真想把大家都动员起来,起应对眼前的困难,恳请皇上赐臣以爵位。” “好大的胆子!”皇上的声音下子变得严厉起来,他把手上的折子往案上扔,“朕看你替朕分忧是假,向朕伸手要爵位才是真吧!” “皇上,”刘朝明毫无惧色,表情坦然地迎接皇上的目光,“小生为国、为君分忧是真,向皇上要爵位也是真。” 皇上重重地哼了声。 只听刘朝明接着说:“如果小生在灾后仅靠捐粮就能获得封爵的天大恩赐,那么,其他人会怎么想呢?他们肯定会想,如果他们捐的粮食,帮助的百姓,皇上肯定会注意到他们,说不定也能赐他们个爵位呢。” “你当朕的爵位是冬天的大白菜,满大街都是吗?!”皇上的声音里满含威严。 “当然不是。爵位的赏赐是此人必须有大功劳才配受封。小生还要向皇上献上年两熟制。年在同块田地中可以收获两次粮食,小生在自己的田地里已经种植成功。”刘朝明边说边看向皇上。 “哦,这是真的?”皇上的语气似乎比刚才有所缓和。 “小生不敢欺瞒皇上。”刘朝明抱拳道。 “等度过灾情之后,朕就看看你说得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你可知欺君之罪意味着什么吗?”皇上严肃地问。 “小生在自己的田地上,农作物已经连续两年年两熟,绝不敢谎报。” “如果农作物年两熟为真,倒也算得上大功件。”皇上转回刚才的话题,问,“听你刚才所说,其他捐粮捐物的人,朕没必要赐封他们爵位了?” “自古以来,敢为天下先的第人才是最为难能可贵的。”刘朝明成竹在胸地应对,“在赈灾中表现特别出众的人家,皇上不妨赐其匾额或下旨褒奖,这也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其他人等,不管善有大小,在街头张贴‘慈善榜’,及时表扬他的善行;派人走街串巷,宣讲他的功劳;并由当地官府为其赐匾,封其‘至善人家’。” “朕的好甥婿,那你说朕封你个什么爵位合适呢?”皇上的语气已经完全缓和下来,他端起案上的参茶来,慢慢地啜了口。 刘朝明见皇上放缓语气,他也不再那么郑重,而是嘻嘻笑,说:“皇舅父,您贵为天下第人,不知道小生的烦恼。小生举人的身份在爵爷……呃,您外甥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小生家实在是……唉,夫纲不振啊!您看,小生不仅捐了这么石粮食,还献上年两熟制,小生不是个贪心的人,要不,比您外甥的爵位大点儿,您封我个伯爵怎么样?”刘朝明说完,露出讨好的笑。 你他娘的还不贪心!皇上都想当场开骂了,他坐上帝位这么年,还真没见过像刘朝明这样的人,你说他心为私吧,他献晶润清透高脚杯,捐粮达五千石,这都是事实;你说他心为公吧,他娘的就敢狮子大张口,介小民愣敢要正四品的伯爵……满朝文武大臣,有哪个升得这么快?大越朝建国以来,有这样的人吗? 想到这里,皇上气不顺,有意吊吊刘朝明,说:“你的方法朕再想想,你,跪安吧!” “啊?皇上,小生的主意绝对可行,您可别得了小生的主意不认……”刘朝明故意哀嚎声,在皇上眼睛瞪过来之后,赶紧闭嘴,叩头走人。 出了安神殿,刘朝明擦擦额头的汗,心说,为了向皇上要个爵位,为了出头,为了能有点儿他容易嘛。 刘朝明按原路返回。他走到上次碰见七皇子的那颗大树下停了会儿,心想,这几天如此寒冷,不知七皇子怎么样了? 正想着,却见前方不远处的假山旁露出明黄角。 刘朝明心里动,他快步走到假山旁,就见在太阳光能够照射到的地方,个全身蜷成团的小孩抱着膝盖,垂着头,孤零零地蹲在地上。看身形,正是他上次遇到的七皇子。 刘朝明轻轻地喊了声:“七皇子” 那团黄色的身影却动不动,刘朝明忍不住再往前走了走,弯下腰又叫了遍。 七皇子终于动了,他费劲儿地抬起头,露出惨白的小脸,困难地抬起眼皮看着刘朝明。 刘朝明看了心里阵难过,他柔声问:“七皇子怎么又个人在这儿呢?” “冷,晒太阳。”七皇子的声音有些嘶哑。而终于开口说话的七皇子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出口,霎时引得刘朝明阵心疼。他摸了摸七皇子的额头,额头烫得吓人。刘朝明顾不得许,他下子把七皇子抱了起来,想着七皇子再不医治,只怕性命不保。但抱起来之后,他却不知去哪儿。 回七皇子住的地方?七皇子冷得宁肯在外面晒太阳取暖,也不回屋里,这说明什么? 那怎么办?把七皇子放下来,当作没有看见,直接出宫? 刘朝明做不到。 他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去找贤妃娘娘,请她给七皇子请太医?贤妃娘娘肯吗? 上次从林锐驰口中得知,这七皇子是跟着五皇子的娘淑妃住在起,交由淑妃抚养。贤妃肯为了七皇子得罪淑妃吗?况且附近连个人都看不见,他哪里知道贤妃娘娘住在什么地方?他个男人,不能也不敢随便去后宫呀! 刘朝明急得原地直打转。再看七皇子,精神萎靡,全身无力,头软趴趴地靠在他的肩头,眼睛都睁不开了。 刘朝明并非个善良的不看情况,不分场合的人。在现代,要是遇到个摔倒的老人,他还真不敢直接去扶。可这是在古代,他遇到的是个小孩儿,还是这么个弱小的、可怜的小孩儿,他真的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刘朝明咬牙,抱着七皇子又按原路返回了安神殿。 殿门口的太监拦住他,刘朝明别无他法,只好对小太监说:“刚才向皇上献计,有件重要的事忘了说,烦请公公向皇上禀告声。”说着,塞给小太监足足锭银子。 小太监迟疑地看了看他,最终进去禀告了。等了很久,才等到小太监的回话,告诉他,皇上宣他进去。 刘朝明如释重负,抱着七皇子就要进去,却被小太监拦住,刘朝明说:“这是七皇子,难道七皇子见自己的父皇也不行?” 小太监只是拦着不让进。 刘朝明无法,想着先把七皇子放下,等他向皇上禀明七皇子的病情,再为七皇子治疗不迟。 可当他想要放下七皇子时,七皇子的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不放,而七皇子的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第39章 .第二次进宫 欲望文 第40章 .抚养七皇子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40章 .抚养七皇子 正当刘朝明与小太监相持不下,刘朝明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皇上的贴身太监高公公见人迟迟不来,皇上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结果出来就见刘朝明抱着个小孩儿要进来,小太监不让进,两人僵持不下。 高公公瞧见小孩儿穿着耀眼的黄色外袍,趴在刘朝明的肩膀上。整个皇宫中这么小、又能穿黄色衣服的除了七皇子,还能有谁?虽说皇上因为其母亲的缘故对七皇子极其不喜,但七皇子毕竟是皇子。 他走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 了解了事情的缘由,他很痛快地带着抱着七皇子的刘朝明来到皇上跟前。 坐在桌案后面的皇上抬眼看,个极瘦极弱的男孩儿脑袋无力地侧靠在刘朝明的左肩,两只小小的手搂着刘朝明的脖子。 皇上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在看见小男孩儿的第眼就知道这个孩子正是趁他酒醉爬床的那名宫女生的孩子。当初,他酒醒后发现这个宫女胆敢如此,惊怒交加之下本意赐死她,却被旁的淑妃劝阻,把她贬入皇宫中最累人的浣衣司,没想到,个月后竟传来她怀有龙子的消息。 那时,太后还未离世,劝他,毕竟是龙种,让那个宫女平安生产吧。 太后既已发话,他只好顺其自然。 那宫女顺利地怀胎十月,生产时因难产而死,可是却产下子。 此子出生便克死生母,简直跟他的母亲样令人厌恶。他因此赐其名公孙子寂,交由淑妃抚养。 几年来,也曾见过他几次,看他瘦弱不堪、唯唯怯怯的样子,心里是反感。 没想到今天被这个刘朝明抱了过来,皇上的脸色下子沉了下来,冷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刘朝明听出皇上情绪不佳,抱着七皇子跪在地上把刚才见到七皇子的经过讲了遍。着重叙述七皇子说他因为冷而在外面靠晒太阳取暖的幕,暗想,皇帝老子再心狠,听见儿子被人无视到这个地步,怎么也会有所动容吧? 岂料皇上听了只随口吩咐声:“抱七皇子下去,给他叫个太医看看。” “老奴遵旨。”高公公答应声,上来抱七皇子。 没想到七皇子在晕过去之后,潜意识中抓着刘朝明衣领的手根本拽不开。 七皇子揪的是刘朝明脖子后面的衣领,而刘朝明的脖子又被七皇子的两条小细胳膊搂着,刘朝明也无法。他只得对皇上说:“要不拿把剪刀把小生后面的截衣领剪下来,小生不敢耽误七皇子看病。” 皇上见此,脸色是不好,他没有理刘朝明,而是不耐烦地吩咐:“宣太医直接到殿中为七皇子诊病。” 刘朝明没有料到皇上见了七皇子这幅虚弱无力被虐待的样子,不仅不心疼,反而满脸嫌弃。他真是搞不懂这当皇上的,不管你地位高,你也是身为人父;虽然不喜孩子他娘,但孩子妥妥地是你的种啊!即使这个孩子是个傻子,你也不能任人糟践欺负啊! 刘朝明心里腹诽,却不能也不敢说出来。皇上现在的心情极度不佳,他只好抱着七皇子努力当布景。 而他的心里,不自觉地对七皇子又生出丝怜爱来。 不过会儿,太医匆匆赶到。刘朝明此时已经了起来,他抱着七皇子由着太医给七皇子诊脉。 太医诊完脉,向皇上回禀,言七皇子四肢发热,乃肺气不足、外感风寒所致,又因发现不及时,导致病症加重。 接着开了药方,嘱咐按时给七皇子服药,并委婉地说要添加衣物,才能抵御风寒,否则,引寒气入肺,恐怕就无药可治。 太医退下去之后,皇上凉凉地问刘朝明:“你真有事忘了说,还是仅为七皇子而来?” 刘朝明见皇上始终沉着张脸,哪敢实话实说。只怕他这边说为七皇子而来,皇上那边就会立刻以此为借口判他个欺君之罪,拉出午门斩首。因此,他只好回答,确有要事忘了跟皇上说。 皇上问:“你究竟有何要事?” “呃,”刘朝明哪有什么要事忘了说,这不过是借口罢了。不过此时他只能拿玉米来搪塞,“是这样,小生无意中在深山中发现种作物,因为好奇,便取其种子,于今年夏天在后花园种了不足亩地,不料产量却高达百六十石,颇适合在田地中种植。而且此物生长期只有三个月,耐旱,特别适合在北方种植,实乃年两熟制的最佳选择。” 刘朝明其实不想次说出太,来不愿因此引起皇上注意,二来也是想留手。但事赶事,他下子想不起其它的借口,只好把玉米说了出来。 “刚才怎么不说?”皇上没有露出丝毫喜悦,反而揪着刘朝明不放。 “虽说小生是第二次拜见皇上,但面对皇上天威,小生内心不禁忐忑不安,遂时忘了向皇上禀明。而且,小生在路上发现七皇子发热,其实还有些私心,觉得小生及时发觉皇子病情,说不定是大功件,皇上您保不准高兴了会赏赐小生。两件事加起来,小生就巴巴地回来了。”刘朝明有些不好意思,还流露出被迫说出自己内心想法后的丝丝难堪来。 经刘朝明这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说,皇上的语气虽然没有大缓和,但说话的内容却少了些威严:“你倒是实诚。七皇子既然是你先发现他生病,说明你与七皇子挺有缘分,他昏过去还紧揪着你不放。朕就赏你个天大的福分,”说到这里,皇上有意停顿了下,看向刘朝明。 刘朝明心说,您倒是说啊,卖什么关子啊!不过他面上还是适当地露出副迫不及待,想要赏赐的表情来。 “刘朝明,听旨!”皇上的声音好像比刚才还严肃。 刘朝明不得已抱着七皇子再次跪下。 “从今天起,朕就把七皇子交给你了,你可要替朕把七皇子的身体养好了!” “啊?”刘朝明愣,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他养皇子,天下还有没有比这不靠谱的事?刘朝明赶紧露出副苦相,说:“皇上,小生家产微薄,为人愚钝,哪教养得了身份尊贵、天之贵胄的皇子啊?” “可小七抓着你不放,你又不愿把他带回去抚养,那,你就留在宫中伺候小七吧!”皇上悠悠地说道,接着内容突然转,“不过,朕的后宫可不允许男子随意进出。来人啊,带刘朝明执行宫刑,从此之后,你就安心在宫中伺候小七吧!” “……皇,皇上,小生愿意带七皇子回去,定不负皇上所托!”刘朝明这时额上汗珠滚滚,身下丁丁发颤,内心泪牛满面,可还要忙不迭地朝皇上承诺保证。 “你不是家产微薄,为人愚钝吗?” “小生刚才想岔了。皇子能在小生府中居住,那是小生的福气。小生为了七皇子,定会发奋图强,扩大家业。小生虽然愚钝,但可以为七皇子寻找良师。” “那朕就以观后效了?” “小生定不负皇上期望。”刘朝明回答。 等到刘朝明抱着七皇子,袖垄里揣着太医的药方,心情复杂地往宫门外走时,安神殿中,皇上把桌案前的奏折下子全都扫到地上,恼怒道:“传朕命令,着淑妃在宫中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外出!”说完,在心里连骂淑妃“蠢货”。 “是,皇上。”高公公答应声,立刻出去宣旨。 安神殿中,小太监、宫女们头垂得低低地,大气不敢吭声,唯恐皇上的怒火发到自己的身上来。 刘朝明抱着七皇子路出了皇宫,坐上马车才松了口气。好么,去趟皇宫,就没有次顺当的。 本来切都朝自己预料发展,哪料在七皇子这儿陡然生变,差点丢掉丁丁成太监。 哎,当好人就是难! 摸摸七皇子的额头,比刚才烫了。这可不得了,别给烧傻了,甭说要爵位了,到时恐怕连性命都不保。想到这里,刘朝明想把七皇子放下来,他左手伸向自己脖颈后部,握住七皇子的手试着往外拽,还真拽不开,七皇子的小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 看七皇子的样子是真得晕过去了,不像是装的,再说,才这么点儿的孩子怎么可能?也许是七皇子下意识地认为自己会救他,所以才会紧揪着他不放吧! 刘朝明轻声地对七皇子说:“七皇子,我已经把你带出皇宫了,你不会有事了。来,松手,我喂你点儿药。” 这样类似安慰的话重复了几遍,等刘朝明第三次去试着拽七皇子的小手时,七皇子的小手终于松开了刘朝明的衣领。 刘朝明把七皇子放到车中铺的厚厚的棉被上,接着摩挲左手手腕处的印记,取出半粒退烧药,从马车的内置小箱子中取出个小碗,把半粒退烧药放进小碗中。 然后,让砚随把马车停在处卖小吃的摊儿前,跟摊主要了半碗热水。用勺子舀了两勺热水倒入放退烧药的碗中。等退烧药化了,刘朝明舀了勺,左手捏住七皇子的两腮,使他的嘴张开,右手把盛药的勺子往他嘴里送,勺尖紧紧压着他的舌根,干脆利落地把药送了进去。 刘朝明就这样,把半粒退烧药都喂进了七皇子的嘴里。 要问刘朝明为什么会这手,是因为他当老师那几年,每年寒、暑假回老家,姐姐的儿子生病,都是他用这种方法喂进去的。实在是他的小外甥吃顿药像打仗,他无奈之下,练就了这样种本领。没想到,在古代竟也派上了用场。 第40章 .抚养七皇子 欲望文 第41章 .风口浪尖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41章 .风口浪尖 刘朝明在路上按照太医开的药方抓了药,然后带着七皇子心情复杂地回了府。 昨日贤妃娘娘派人来通知他今天进宫面圣后,他和林锐驰昨天下午便回到京都的府邸。回来后,林锐驰搬回到他自己的院里居住。 刘朝明带着七皇子,连自己的正院都没回,直奔林锐驰的院子。 此时,林锐驰正端坐在椅子上看书。听见院外肃仪的招呼声“爷,您回来啦?”,接着便传来脚步声,他抬头看,刘朝明抱着个穿黄色衣服的小孩儿走了进来。 待看清小孩儿是谁时,林锐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刚要张嘴问是怎么回事,就见刘朝明把手里的药往桌上放,对念络说:“别让其他人沾手,你亲自去熬这副药。”接着让肃仪端壶热水过来。 屋里人都走了,刘朝明抱着七皇子才对林锐驰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林锐驰简单直接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他抱出宫了?” 刘朝明坐下,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经过叙述遍,末了无奈地说:“我能怎么办?我知道把皇子带回来无异于给府里招来了个天大的麻烦,只要七皇子出事,咱们就难逃其咎。可、可是,我总不能答应皇上去做太监吧!” 说完,刘朝明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妄想博得林锐驰的同情与认可。心里却想,我要真被去了势,你可就年纪轻轻当了寡夫,到时,不定给我戴大顶绿帽子呢。 林锐驰听了刘朝明的番话,脸上不露喜怒,他抬眼上下打量了下刘朝明,然后目光停在刘朝明的下·身,让刘朝明无端地就明白了林锐驰的意思。那意思明显就是,没当太监真可惜! 刘朝明端起茶来喝了两口以躲避林锐驰的目光。他对林锐驰说:“反正七皇子已经来了,又不可能送回去。我让人加强府里的戒备和巡视,万事小心些,再给七皇子安排两个可靠的人保护他的安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林锐驰已经收回他的目光,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水面漂浮的茶叶,并没有去喝,似是在思量,然后抬头对刘朝明说:“就让鲁元正和李茂跟着七皇子吧。李茂是定远侯府的家生子,忠心自不必说,从小跟着我起练武,他的功夫不比李鸿差。鲁元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刘朝明说,“七皇子虽然是皇子,但既然跟着咱们,天天喊他七皇子,也太打眼,不如,就叫他‘小七’好了。也别告诉下人他的身份,直接说是我在路上捡的个孩子。” 这次,林锐驰直接给了刘朝明个白眼,个皇子,你也敢说是捡来的。 殊不知,刘朝明心里却想,七皇子就是他捡来的,只不过捡的地方是皇宫而已。 就这样,七皇子很幸运地遇到了心软的刘朝明,从表面富丽堂皇,内里黑暗肮脏的皇宫来到了刘府,度过了段无忧无虑,他整个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刘朝明轻轻地把七皇子放到床上,给他盖上条薄厚适当的棉被。也许是吃了退烧药,他身上不那么滚烫了;也许是屋里很温暖,他感觉不再那么难受。 七皇子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片大红的纱帐,温暖而又鲜亮的颜色。他惊讶极了,目光移到身上,身上盖着条红色的棉被,他慢慢地用下巴蹭了蹭被子,好舒服,好暖和;又悄悄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抚摸了下棉被,触手片柔软。 七皇子的眼睛蓦地睁得溜圆。我这是在哪里?难道,这就是佛经中所说的极乐世界?不,不是,我记得自己在那条路旁晒太阳。曾经在那条路旁,我碰到过那个给我又苦又好吃的巧克力的男人,然后,我有次见到了他,他抱起了我…… 想到这儿,七皇子下意识地朝右扭头,转脸,就看见了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这个有着双暖暖笑意眼睛的男人,正是他上次遇见的人!只听男人对他说:“七皇子,你终于醒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你‘小七’,好不好?” 七皇子没有吭声,他在消化眼前的事实! 他曾经在又冷又饿的时候,无数次的梦想着有个人能带他走,带着他离开那个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呵护他的地方。 自从见到这个唯对他伸出温暖双手的男人以后,他想,如果是这个男人能带他走也好。所以,他只要出来,总会情不自禁地来到那条路旁,期盼着再次遇到这个男人! 现在,他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了么?还是,他只是在做梦? 刘朝明不知小孩儿的脑中竟也有如此复杂的思绪。他轻轻扶着小孩儿做起来,端过旁的汤药,诱哄小孩儿说:“小七,来,喝了这碗药,你的病就会慢慢好了。等你好了,我领你出去玩。” 说着,刘朝明舀了勺散发着浓郁苦味的药伸到小孩儿的嘴边。 七皇子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很和气,比他见过的任何个人感觉都好,他张开嘴,口喝完了这勺药。 刘朝明看了直咂舌,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小孩儿不喝药,给他硬灌的准备,谁知,小孩儿声不吭地喝了,简直不能太可爱! 刘朝明勺勺地喂完,小孩儿安安静静地把药喝完,喝完后,双眼睛只是盯着他看。 刘朝明端来碗水,又喂了小孩儿几勺,最后,塞到小孩儿嘴里块儿糖,由衷地夸道:“小七真是好样的!这么苦的药都能喝完。和你林哥哥在这点儿上还挺像的。” 林锐驰听后,连白眼都懒得给,对七皇子郑重地说:“七皇子,我是林锐驰,他叫刘朝明,以后你就跟我们住,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我说就好。” 七皇子把目光从刘朝明身上移到林锐驰身上,他当然记得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在第次时催着身边的男人走。七皇子缓缓地对他点了点头。 小孩儿刚才在马车上吃了退烧药,睡了觉,出了不少汗。刚才抱着小孩儿不觉得,现在却闻到小孩儿身上股异味。估计没什么人好好伺候小孩儿,刘朝明虽然知道这时候沐浴不好,但把水调热些,注意保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刘朝明亲自给小孩儿洗了个热水澡,头发也洗得清清爽爽,把小孩儿那身代表皇子的衣服让念络洗了,收起来,给小孩儿换上了身淡雅却软乎的小棉袄棉裤。 刘朝明又把小孩儿抱回屋里,只见刚才搭着红色纱帐的床已经换上了靛蓝色的纱帐,床上的单子、被子都换成了靛蓝色。刘朝明疑惑地问:“怎么换了?快过年了,还是红色的看着喜庆。” 林锐驰瞥了他眼:“你喜欢红色?把这套红色的给你,铺到你正院的床上。“ “哪里,哪里,我也喜欢靛蓝色。小七,是不是也喜欢?”刘朝明马上改口。 “你让他睡这儿?”林锐驰问。 “小七还小,又生着病,个人睡,怎么放心?就跟咱们块儿睡吧。我看,床挺大,睡咱们三个没问题。”刘朝明没往别处想,主要是这么天同床而卧,他们都是各睡各的被窝,简直是纯纯的哥们儿关系。所以刘朝明才有此说。 “这么人在张床上,我不习惯。”林锐驰慢慢地说。 刘朝明:“……” 最后,刘朝明想到小七晚上要是再发烧,吃退烧药、喝水什么的也确实够吵人的,于是,算是主动地抱着小七回了他自个儿的正院睡去了。 当天晚上,小七听到了他有史以来听到的第个故事《小猫钓鱼》。最后,刘朝明还问他,喜欢小猫吗?如果喜欢,改天也给他捉只小猫来养。 晚上,整个屋里都是暖乎乎的,躺在刘朝明的臂弯里,小七听着外面传来的寒风肆虐的吼声,他,开心地无声地笑了。往刘朝明的怀里又靠了靠,小七生平有记忆以来第次安然地入睡了。 第二天,皇上当朝让传旨太监宣读圣旨,封刘朝明为从五品的忠义男时,整个朝堂炸开了锅。 几乎所有人都反对皇上的决议,认为只捐粮五千石就能轻易封爵,实在是奖励太过!建议皇上只赏赐些财物即可,用不着如此厚赏。 皇上端坐在御座上,平静地瞧着下面的朝臣个接个地反对此事。 连他上次赐婚林锐驰时,激烈反对赐婚的大臣现在也是边倒地出来反对,皇上这才是彻底放了心。这说明刘朝明仅是想给自己捞个爵爷当当,并没有和朝中的其他大臣来往,确切地说,他没有参与到三皇子派。要不,三皇子派的人也不会跟其他朝臣同样的反应了。 等朝臣嚷嚷地差不了,皇上制止大家的喧哗,只说了句,就让众大臣闭了嘴:“当此灾后重要时刻,唯刘朝明献出家中余粮,而且,达五千石,朕觉得封赏并不为过。若有人能在灾后主动捐粮捐物,朕同样会奖赏于他。” 众大臣也有儿子,有亲戚,如果真的在灾后之中有功,不就也可以封到个爵位了吗?抱着这样的心思,大家下子散了反对的意见,都各自开始琢磨家里有少余粮,怎样在灾后中运作才能入得皇上的眼,受到皇上的垂青? 不过,这些大臣平时都不大管家事庄上收成,他们以为捐上五千石粮食很容易,待回到家,细细问,才发现府中要拿出千石的粮食都不易,何况五千石? 至此,刘朝明在历经圣旨赐婚娶男妻之后,沉寂了不到个月,再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只不过,上次大家致地讽刺、嘲笑他;现在这次,渐渐发生变化,受到他恩惠的穷苦百姓称赞他深明大义,乐善好施;因他仅凭捐粮就轻松封爵的世家大族、官宦之家,则*裸地嫉妒、眼红他的钻营与好运,从而极尽所能地贬低他的行为。 刘朝明又次成为了大越朝茶余饭后八卦的中心人物,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第41章 .风口浪尖 欲望文 第42章 .众人心思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42章 .众人心思 刘朝明灾后向皇上献计、捐粮,并以计划能够最大程度地贯彻实施、达到最好效果为由,请求皇上封他爵位。 此事经过朝堂,让他再次倍受世人关注。他事前曾预料到众人对他封爵事的反应,因此对众人的反应并不在意。 羡慕嫉妒又如何,他的爵位也不是刮大风白白得来的,他是实实在在拿计策、五千石粮食,以及今后会让大越朝受益无穷的年两熟制和新的农作物玉米换来的。 他早上起得有些晚,因为昨晚半夜小七又烧了起来,他半夜爬起来,又喂给小七半粒退烧药,半个时辰之后发觉小七烧下去些,才放心地入睡。 和小七用完早饭,他让人把笔墨放到榻上的桌子上,边把些适合讲给小七的故事画成图画,边等皇上的圣旨。 他先把昨晚讲过的故事《小猫钓鱼》画了下来,还画了《小猫种鱼》、《等明天》、《小蝌蚪找妈妈》、《小马过河》等故事,让念络、思冰拿针线把这些画分别缝成个个小画册,可以让小七随时翻来看看。 刘朝明坐在榻上画画,小七就安安静静地在旁看,偶尔会指着其中的个小动物问他是什么。这样的性格恰好戳中了刘朝明的萌点,他当老师那几年,不光是男孩儿,就连女孩儿都没有这么乖巧安静的,全都个个活泼得过份,上节课跟打场仗似的,忒累人。 小七的性格是他喜欢的类型,其实,就连他瘦瘦弱弱、白皙的长相也是刘朝明喜爱的类。至于为什么他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孩子,估计是这样的长相、这样的性格容易激起他同情弱小的心理,使他产生保护的*吧。 像鲁元正,虽然力气天生比较大,但当初刘朝明看到他的第眼,却被他比较清秀的长相,被人鞭打后的血迹斑斑、气息奄奄所触动,时冲动救下了他,后又看到加柔弱的左弈,连丝犹豫都没有,就把人赎了回来。 现在想来,他潜意识里说不准真是个双性恋! 如果碰到同样境况、长相却粗犷的男孩,他会帮助他,给他粮食、给他钱,甚至也会把对方领回来,但肯定会丢给下人来照顾,绝不会放到身边自己养。 脑子里胡思乱想,手下的笔却画个不停,很快画好了五个故事。这个时候,林锐驰走了进来,他从桌上拿过本,打开翻了翻,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刘朝明有意吊吊他,笑着问:“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般。”林锐驰想也不想地答。 “唉,爵爷,你就不能表扬我两句,非要这么直白地说吗?”刘朝明问。 “好。”坐在旁正翻看画册的小七抬起头来说,并且立刻爬到刘朝明身边,示意刘朝明抱他。 刘朝明抱过来小七,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嘿嘿直乐:“还是小七有眼光。”并从林锐驰手中拿过画册,对林锐驰说:“这是我给小七做的画册,本画册代表个小故事。这个故事叫《小猫种鱼》……” 接着,刘朝明边翻着画册,边讲《小猫种鱼》的故事。讲完后,刘朝明引导小七,并告诉他故事蕴含的道理。 然后得意地看向林锐驰:“爵爷,怎么样,我这样教小七不错吧?” 这样确实容易引起孩子的兴趣,让人印象深刻,林锐驰不得不点点头。 正在此时,赐封刘朝明的圣旨到了。两人恭敬地接了圣旨,送走传旨太监之后,刘朝明颇为可惜地说:“皇上出手也忒小气,我可是把家本卖了个干干净净,只封了我个忠义男,害得我白高兴场。” 刘朝明着说话不腰疼,如果让那些朝堂大臣听见他的抱怨,非得喷他脸唾沫不可。你当这爵位容易得到吗?他们辛辛苦苦几十年,在皇上面前谨小慎微,努力做事,也从未见到有人因此被封爵,你他娘的竟敢嫌弃爵位低。嫌爵位低,有本事你把爵位让出来啊? 就连林锐驰也是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刘朝明。其实不怪林锐驰这样看他,是因为刘朝明当初在别院说出他的救灾方法时,根本就没提他想以此换个爵位的打算。 看见林锐驰少了平时的淡然,难得见的换上了这幅表情,刘朝明心里无端地喜爱。 本想等会儿再说,又怕因他事前有所隐瞒而让林锐驰心生不满,不等林锐驰问他,便主动地把他与皇上之间的对话叙说遍。 林锐驰听后阵无语。感情这爵位是刘朝明献计后主动伸着手向皇上讨要的,还大言不惭地要皇上封他为伯。般人谁能做的出来? 此是林锐驰的反应,而当刘朝明封爵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快地传遍千家万户后,定远侯府的老侯爷却是抚着自己斑白的胡须,哈哈大笑,言:“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刘朝明的岳母瑞平公主本来还在慢条斯理地喝茶,听到这个消息,刚喝下去的茶下子喷了出来,她稍微拿锦帕拭了拭,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问玉连忙重复遍,瑞平公主镇静下来,怅然若失:“他越有出息,我儿的自由之身越是遥遥无期……” 刘朝明的父亲刘学士是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皇上当堂授意太监宣读圣旨,他算是听了个真切,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大儿子十岁就能把他娘的半嫁妆料理得妥妥帖帖,接着自己寻夫子,十六岁就考上了举人,确实比般的子弟成器,但没有上过战场,二没有救驾这等天大的功劳,三不是皇家的直系血亲,十六岁就能封爵,这、这怎么可能? 待确定此事为真,刘父百思不得其解。当初明明是皇上、皇后都在打压定远侯府,皇后为了报复太子之死,鼓动皇上让林锐驰以男子之身嫁给只有举人功名的大儿子。他担心引火烧身,才同意大儿子分家,因此还落得身骂名。难道,不过个月,皇上就不计较太子之死了?皇后也不再难为定远侯府了? 刘父不理解皇上的想法,但大儿子成亲不到个月,就封了爵位是千真万确的事。 他自己虽是从四品的官,比从五品高了两个等级,但那是爵位啊,是可以世袭的!大儿子现今才十六岁,保不准将来能再往高处走走,到时,他的子孙按照规定,袭爵时降等,自然也能授爵……等等,两个男人怎么会有子孙,如果真有天大儿子的爵位能再升级,到时可以让他过继个孙子过去…… 刘父打得手好算盘!他似乎忘了,他以前是怎样对待他这个大儿子的! 刘父把刘朝明封了忠义男的消息告诉了柴玉蓉,当然,他并没有说出自个儿的打算,毕竟大儿子再往上升迁还是没影儿的事。 柴玉蓉听说后,在刘父面前强装笑容,等其走后,咬碎了口银牙,揪烂了两条锦帕……直恨自己以前心太软,没有早点儿弄死刘朝明,以至于现在让刘朝明咸鱼翻了身,否极泰来,以后还要处处压他儿子头…… 她是继室,即使刘朝明母亲已经死去,她辈子也要矮她头;本来刘朝明娶了男妻,入仕无望,她总算盼来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够压其头,谁知没几天刘朝明就被封了爵,这,让她如何不恨? 柴玉蓉心头又悔又恨,刘父的妾室陈姨娘却乐见其成。她悄悄地备了些贺礼,让儿子给刘朝明送去。 凤栖宫中,皇上正在榻上侧躺着闭目养神。两个小宫女正慢慢地为他捶腿,双刻意保养的玉手正力道适中地给皇上按揉额头两旁的穴位。此双玉手的主人正是当今大越朝第女人,皇后。 皇后柔声对皇上说:“皇上今天的气色要好些,莫不是有了好的赈灾法子?” “朕确实得到了个好的方法。梦容,你知道这个方法是谁想到的吗?”皇上刚下朝,便直接来到了皇后所在的凤栖宫中。他做皇子时,本就与皇后感情深厚,后来又亏皇后的母家大力支持,他才能够问鼎宝座。因此,他当了皇上之后,对皇后、对皇后的母家都颇照顾,没外人在时,他都会称呼皇后的名字。 “那臣妾可猜不出来,皇上,您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啊?”皇后魏梦容笑盈盈地微微撒着娇问。 “正是这个娶了男妻的刘朝明。他的句‘方有难,八方支援’说得太好了!唉,早知此子思维敏捷,胸有丘壑,朕肯定不会为他赐男妻。”皇上略带可惜地说,“梦容,我今天赐封他做了忠义男,你、不会怪朕吧!” “皇上,看您说的。臣妾虽是女子,但分得请孰轻孰重。他为皇上分了忧,让皇上能够稍微松快松快,臣妾感谢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他呢?况且,太子之死至今未查出真相,臣妾万不会在此之前随便冤枉好人,但是,”皇后说着,跪倒在榻前,双美目含着点点泪珠,“臣妾恳请皇上答应臣妾件事。” “梦容,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起来说吧。” “谢皇上对臣妾的厚爱。如果今后找到皇儿身死的幕后凶手,请皇上定准许臣妾为皇儿报仇。” “这是当然!太子也是朕的儿子,是朕寄托了太希望的接班人,如果查到凶手是谁,自然要诛他九族为皇儿报仇!” “谢皇上!”皇后扑到皇上的怀中,感动地谢恩。她的脸埋入皇上怀中,遮盖了她因阴狠的表情而异常扭曲的脸庞。 皇宫中另座宫殿里的淑妃,昨日被皇上无端要求闭门思过,后来托人打听,才知道是因为那个下贱的宫女生的儿子让自己遭了皇上的责怪,而皇上之所以知道七皇子生病,都是那个娶男人为妻的刘朝明干的好事。 今天又听说他被皇上封了爵,淑妃的心里是对他恨上加恨,心中暗想,早晚有天,要让他后悔昨日所为。 再回过头来说刘朝明,虽然皇上封的是忠义男,比林锐驰的子爵低了等,他心里有些遗憾,但当初向皇上献策,救助灾情为真,受封爵位为辅,因此,心中还是很高兴的。有了爵位,随随便便个人就不能肆无忌惮地羞辱他,而他还不用去衙门当值,少了官场的拘束与应对,真心不错。 刘朝明叫来笔耕、墨书等人,按照他的救灾计划,吩咐他们下去准备。 首先,在穷人聚居区搭建粥棚,每日施粥两次; 其次,动员府中人捐出自己不常穿的棉衣、棉鞋,并让念络把自己旧的棉袍、棉鞋、棉被全部拿出来,打包捆好,放到马车上。爵爷林锐驰也让肃仪把自己的衣物收拾了出来。 刘朝明身边的丫鬟念络、思冰,林锐驰的丫鬟肃仪等,两人的随身小厮纸传、砚随、李鸿……府中的护院都积极主动地把自己御寒的衣物拿出来。不过半个时辰,就装满了两辆马车。 最后,准备米面等粮食。 施粥总有不施的天,送给穷人少许粮食,他们有了粮食,心里也会有些底,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京都很大,穷人也就。他这样做,其实是杯水车薪,但他因为救灾封了爵,众人势必眼红他,从而盯着他。他这样做,是做给大家看,让大家效仿他;另外,他也希望尽自己的努力,能救几人救几人。 中午吃过午饭,他让念络、思冰看着小七,自己和林锐驰准备去西城穷人的聚居地走遭。 不料,安静听话的小七却不听话了,他走到哪儿,小七跟到哪儿。刘朝明蹲下身来,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自己出去办事,让他乖乖在家睡觉,等他睡醒了,他就回来了。可小七只拿黝黑的眸子看着他,还执拗地伸着胳膊让他抱。 林锐驰瞧见这番情景,淡淡地对刘朝明说,既然小七不听话,从哪儿捡来的,就放回哪儿去。 小七好像没听到林锐驰的话,仍然执拗地伸着胳膊看着他。 刘朝明摸摸鼻子,又劝了小七通,小七仍不罢休。刘朝明无奈地朝林锐驰笑,说:“算了,小七现在刚来,跟别人不熟,给他穿暖和点儿,估计不碍事。” 第42章 .众人心思 欲望文 第43章 .走访灾民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43章 .走访灾民 刘朝明给小七穿得厚了些,戴了顶厚帽子,然后抱着小七跟林锐驰坐上马车直奔西城区的穷人聚居处。 首先找到此处的保长,告诉他,自己愿意帮助他辖区内的五百户居民度过此次雪灾。 大越朝为强化基层治安管理,在建朝初期就正式确立了保甲制度,颁布了保甲条例:十户为牌,立牌长;十牌为甲,立甲长;十甲为保,立保长。 刘朝明要想救助穷苦的百姓,自然要经过此处负责编查户口的保长。这也是他向皇上提出救灾的方法之:众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实力,选择救助贫困百姓的数量,最低十户起,经过官方的登记,到时根据你登记的救灾户数量,灾情过后有少人能够安全健康地活下来为依据,确定你的功劳。 刘朝明不敢托大,他捐了五千石粮食后,虽说还有余粮,但数量少了很,而且救灾不光要有粮食,还得有足够的可以抵御寒冬的衣物和柴薪。 柴薪需要人去京郊的山上砍,他别院周围的山上都有树木,但离京城十里地,砍柴可是需要人手、需要时间的。最主要的是他没有足够的棉花来做御寒的衣物。 根据自己的实力,他跟陆老师、林锐驰反复商量后,保守选择救助五百户百姓。 他这样做,相信会有些想要在皇帝跟前刷好感度的富贾大户群起效仿,说不定有人做的比他还要好,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保长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姓万,留着短短的髭须,本来还因此愁眉苦脸,此刻听到刘朝明说负担他辖区半的百姓,立马露出了满脸的笑容,谄媚而热情地向他们介绍他辖区的百姓。 刘朝明了解到情况,也向他说明自己的做法,首先设粥棚施粥,其次他要份最贫困、最需要救助的名单和地址,再次雇劳力去京郊砍柴。 另外,他还需要知道此五百户中哪些人有些手艺,哪些人识字,哪些人会打猎,哪些女人绣工不错……尽可能的详细些,他要按照大家擅长的方面给这些人安排活计。 他的救助施粥只是时的应对之举,并非长久之法。要想帮助这些人,最根本的还是帮这些人找到能够谋生的手段,让他们能够自食其力活下去。 保长听了无可无不可。有人主动地帮助他解决这些困难百姓,他哪儿管刘朝明要怎么做,反正结果是好的就行。因此他满口答应,派人把刘朝明要救助的五百户百姓的五个甲长都找了来,向他们细细说了遍刘朝明的要求。 这几名甲长自是满心欢喜,言说明日必可把人名单子奉上。 然后,刘朝明跟着名王姓甲长来到户农家,不说房屋么的破旧矮小,屋内逼仄狭小,单说屋里冷得跟冰窖似的,说句实话,还不如屋外太阳照射的地方暖和。 家五口只有男主人穿着破旧的棉衣木木地在旁,长年的劳作与苦难的生活在他脸上刻下了明显的痕迹。其余四人衣不蔽体,盖着家中唯的打着许补丁的棉被,在炕上挤成团互相取暖,个个脸色蜡黄,形容瘦削,看了令人格外难受。 刘朝明送给他们准备好的米面,以及若干御寒的棉衣、棉被、棉鞋。并告知他们外面已经设了粥棚,每天辰时、申时施粥。 到这时,刘朝明才真正体会到灾情的严重,大越朝百姓生活的境地是何等的恶劣。同时,他也认识到自己准备的满满两车御寒的衣物,根本不够,尤其是他带的棉衣,都是成人的,没有适合小孩儿穿的。 在这么冷的屋里,即使有了点儿吃的,但没有足够御寒的柴火和衣物,迟早会被……刘朝明不敢想下去,他发觉自己以前的想法太过简单,也太想当然。 连走访了好几家,家比家凄惨,令人不忍目视。 甚至有的人家竟然全被冻饿而死,而四邻无人知晓,直到他们进去之后才发现。 刘朝明让人把尸体拖出去进行深度掩埋,否则,等到天气转暖,这些尸体将是下个恐怖疫情的来源。 还有户人家,个七八岁的女孩儿,个三四岁的男孩儿在床上盖着被子似睡非睡,另旁居然躺着两个冰冷的尸体。看到这儿,刘朝明的眼眶下子湿润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没有让泪水流下来。 对于个从现代穿越过来,在古代也不缺吃不缺穿的人来说,看到今天的幕幕,刘朝明整个人被震撼住了! 他真切地了解到,古代人命低贱至此。没有特别难以避免的天灾*,仅仅是寒冷与饥饿就能轻易地夺走许人的性命。 他轻声地问两个孩子:“我能让你们吃饱,睡暖和的屋子,你们愿意跟我走吗?” “……愿意。”女孩儿迟疑了下,然后怯怯却坚定地回答。 刘朝明让人给他俩套上成人的棉袍,把他们抱到马车上去。 走访了几十家特别困难的百姓,带来的御寒衣物很快分完。 刘朝明心情特别沉重,回府后,他把小七放到榻上,让念络给小七准备点心。然后叫来纸传等人,让他们带上钱,去购买棉花、棉衣等可以御寒的物品。 刘朝明脸苦笑地对林锐驰说:“爵爷,你瞧,我还以为自己的办法有好,谁知道灾情竟这样严重,那些没人救助的人家真让人不敢想象!” 林锐驰拍拍他的手,安慰他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让人回公主府,让母亲把家中余的棉花,穿不着的厚衣物拿出来……切都会好起来的……其他人应该也开始做这些了。” 刘朝明起身,在屋里不停地来回走动。他总觉得还可以做的好,还可以发动的人加入到救灾的行列中来。 到底怎样做? 没有等刘朝明想到好的办法,纸传等人回来了,他们只买回来百斤棉花,还买了几十匹布,用来做棉衣。 刘朝明有些失望,但林锐驰对刘朝明说:“这其实是个好现象,说明有人也开始在准备御寒的衣物了。” 刘朝明点点头。这时李鸿从公主府运回三大马车的衣物与棉被。刘朝明突然眼前亮,公主府人员众,自然筹备的衣物要些。如果京城中的闺阁小姐都能伸出双手,奉献下她们的爱心,岂不是…… 那么,怎么样让才能让这些小姐慷慨解囊呢? 自古,美人爱英雄,大家小姐垂青那些才华横溢的书生。 不如,借鉴现代的明星效应,参考作者签名售书、歌星签名售cd的做法,邀请些青年才俊、风度翩翩的书生来做个签名募捐粮食、御寒衣物的活动。 刘朝明把活动在脑中又过了遍,这才有些笑意地向林锐驰讲了自己的打算。 林锐驰回说可以试,并且向他推荐柳寻章、宋投戎、秦拓三人。 刘朝明有些疑惑,三人所在的府邸不去救灾?林锐驰为他解释,三人都是世家大族子弟,而世家大族无须通过这种方式在皇上面前露脸,即便是定远侯府,亦是如此。 世家大族不会过份热情地参与救灾,但也不会完全当局外人。他们会量力而行,甚至只会做做样子,以示对皇上的拥护。 没有人会像你样,因为此事而愁绪满怀。即使那些急于在皇上面前有所图的人也只会适当地做做善事。林锐驰心里这样想,但并没有说出来。对于刘朝明,林锐驰有了的认识。 记得他对刘朝明的第印象,认为他不过是个财迷而已。但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发觉刘朝明身上有很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不被府里重视,不仅没有自暴自弃,反而心胸开阔,宽容大量,对他父亲以德报怨;(爵爷,你太高看他了!) 他目光长远,买田置地,囤积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培养批护院,保障自身的安全; 他热衷于开店铺,赚钱,但遇到灾祸,他又会毫不犹豫、不计较得失地把辛苦赚来的钱散去; 他的脸皮其实有些厚,没有般读书人所谓的清高,他可以伸着手向皇上讨要爵位,却也不会太把爵位放在眼里。封爵之前什么样,封爵之后照旧什么样。 林锐驰亲自给柳寻章、宋投戎、秦拓三人写了封信。 刘朝明则给杜正申、万保谦写信,言明自己的打算,并请他们两人邀请些有兴趣于此的在京举子共同参与签名募捐的活动。 接着,刘朝明写了份动员大家捐物捐粮的告示。号召大家“方有难、八方支援”,心存善念,施以善行,共结善果。 中间,用红色的颜料注明:凡捐御寒衣物三件或粮食两石者,可随机得到翩翩才俊的个亲笔签名; 凡捐御寒衣物五件或粮食三石者,可得到指定的名翩翩才俊的个亲笔签名; 凡捐御寒衣物十件或粮食六石者,可得到指定的名翩翩才俊亲手画的个扇面及个亲笔签名; 捐者依次类推,可得…… 最后行,刘朝明打算标明翩翩才俊的姓名。等明天确定哪些人参加之后,再用深蓝色的颜料写上。 刘朝明写完,等墨迹干了,拿过来给林锐驰过目。 林锐驰看后,把告示放到桌案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他的大名。并回头对刘朝明说:“你如此忧虑灾民,我也帮不到你什么,只能在这方面帮你帮了。” 刘朝明心里哀嚎声,他刚才不是没想到,而是他太清楚林锐驰招蜂引蝶的本事了,他是有意不提此事,没想到,林锐驰主动揽上这个差事。 可想而知,明天下午,这个活动会怎样的莺莺燕燕,人来如潮了! 第43章 .走访灾民 欲望文 第44章 .签名 穿到古代娶男妻 作者:醉枕溪流 第44章 .签名 大早起床,刘朝明带着小七吃完早饭,喂他喝药之后,把他带到书房的里间,让念络看着他。 刘朝明从小二室中拿出只拧几下就可以往前挪动的铁皮小老鼠,这个小老鼠的尾巴已经断了三分之,是他的外甥过来时,他从地摊儿花了两元钱买的。 虽然小老鼠稍嫌破旧,但对于古代的人来说可是稀罕物。刘朝明给小七演示了遍怎么操作之后,小七的双黑漆漆的眼睛立刻亮得惊人,他的小脸上难得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高兴地从刘朝明手里拿过来,自己试着拧了几下,学着刘朝明的样子,把小老鼠放到地上,就见小老鼠自己竟然往前移动。 旁的念络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得不得了,小七是把小老鼠当作宝贝,坐在榻上,乐此不疲地遍又遍地玩。 刘朝明嘱咐念络给小七喝水,自己到外间安排今天要忙活的事情。 万保长早就把刘朝明需要的人名单送了过来,还让人传话,说愿意去京郊砍柴的人很,他从中挑选了二十名常年干重活的男子,已经在西区等候。 刘朝明让笔耕带这些男子到别院已经清整出积雪的山头砍柴,并转告别院的管家给他们提供顿午饭,准备些车辆运送柴火。砍柴时注意不要砍树的主干……运到城里的柴火要优先分送给有老弱妇孺的人家。 又吩咐纸传、墨书,按照纸上的名单请些绣工好的人到府中西南的小院来,集中到起赶制棉衣、棉被,并让思冰带上些会针线的小丫头也去帮忙。 接着,昨晚送出的信陆续有了回音。 林锐驰的三个好友都答应下午定会按时到“有容书斋”。他跟刘朝明商量了番怎样布置书斋后,先走步,到书斋去进行安排了。 万保谦和上次起在火锅店吃饭的举人诸文斌,特意赶到刘府,告诉刘朝明今天下午都有哪些举子参加此次活动,刘朝明听,竟有六人之。 刘朝明又详细跟两人讲述了下活动的内容,两人听后连连称“妙”! 名单确定好,刘朝明先在昨日林锐驰的名字后加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其他人的名字书写到告示上去。 张告示自然达不到充分宣传的目的,三个人起接连抄了四份,共十三份,分别交给砚随,让他带人去富贾商户、世家大族聚居、人的街道处张贴告示,另外又找了几个嘴巴灵活的下人到街市高声宣传。 需要签名的纸笺如拜帖大小,刘朝明提议简单设计下,最后三人决定在纸笺左上角画上几笔雪中红梅,以喻雪灾后众人坚强不屈,傲雪斗霜的精神。 纸笺中间写上“方有难,八方支援”宣传语,签名可以写在右下侧。 设计好后,三人各做出几张样板,以便让他人以此为例。 忙活到中午,吃了饭,刘朝明跟小七好说歹说,直到向他保证有时间给他做个会走路的小鸡,小家伙才不再执拗地跟着他。 刘朝明嘱咐好念络,让小七睡会儿午觉,并把鲁元正、左弈叫来照顾小七,才与万保谦、诸文斌往签名募捐处而去。 刘朝明第次进宫得到皇上亲笔书写的“有容书斋”四个大字,回来后,曾把他的想法说给林锐驰听。林锐驰主动揽过给书斋选址的事。这次的签名募捐处就是林锐驰选中的书斋地址。 这个地方非常宽敞,既远离人来人往的闹市,又不过分偏僻,离他们的住处也不远。三人走进大门,转过回廊,抬眼就瞧见正前方的屋前竖挂着块显眼的木牌,上书:签名处。门右侧挂着几块小的木牌,其中块小木牌上写着林锐驰的名字。 东厢房的门上也挂着几块这样的小木牌,还没有写上人名。看来是不清楚有谁要来,事先准备好,等人来,直接提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即可。 西厢房的门上是块比较大的木牌,上面写着:募捐处。 挂着的木牌可以让捐物行善的人眼就看出各屋的功能,简单大方又清晰明了。 走进正屋,刘朝明为林锐驰介绍诸文斌,大家坐在块儿寒暄了片刻,邀请的人陆续到齐。 不过会儿,先是来了第个捐赠御寒衣物的丫鬟,到募捐处捐了五件,领了张募捐证明。接着,便从外面走进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看了看挂着的小木牌,才向刘朝明他们所在的正屋而来。 正屋挂着四个小木牌,屋里除了刘朝明、林锐驰外,还有柳含章、宋投戎。每人身前张书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在桌子的角竖着块木牌,写着桌后人的名字。 只见这名女子在丫鬟的陪伴下,袅袅婷婷地径直走到林锐驰的桌子前。目光含情,娇滴滴地喊了声“世子哥哥”,这声音瞬时让刘朝明想到了林锐驰的脑残粉,在他面前蛮不讲理,到林锐驰跟前就化成了白莲花。 还世子哥哥,八百年前的事啦!刘朝明坐在林锐驰旁边的桌后想。 “这位小姐,你叫错了,在下已经不是定远侯府的世子了。”林锐驰边写他的名字边淡淡地对少女道。 “世子哥哥,我知道你……” “纸传,爵爷已经写好,请这位小姐出去,不要耽误我们办正事。”刘朝明了起来,打断少女的话,对纸传吩咐道。 “我们小姐又没理你,你凭什么赶我们小姐?”小姐身边的丫鬟牙尖嘴利地冲着刘朝明理直气壮地说。 擦,还真有这么横的丫鬟,刘朝明刚想说些什么,林锐驰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说的不错,我们确实还有正事。” 丫鬟和她家小姐立即闭上了嘴巴,不甘不愿地走出了屋外。 连三个,都是蒙着面纱的女子,都是直奔林锐驰而来,每人都是被李鸿逼着往外走,临走时都是副依依不舍的表情。 擦,刘朝明心说,这募捐签名可千万别演变成林锐驰的个人签名秀。不光让其他人尴尬,还让他这个亲眼目睹别的女人对自己男妻乱表深情的男人非常不爽。 幸亏,从第四人开始,不再只是蒙着面纱的少女进来,也有些小官小吏,管事打扮的人……各色人等逐渐了起来,其他人桌前也开始接连有人前来领取签名。 刘朝明的桌前也有人来要他写的签名。第个便是春意苑的紫妍姑娘,她蒙着紫色面纱,来便向刘朝明福身礼,笑道:“又见面了!这次我是不是要改变称呼,称您声‘爵爷’?” 刘朝明起身说道:“紫妍姑娘不必客气,个称呼而已,其实还是原来的听着顺耳。”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少爷。”紫妍姑娘笑说。这时,刘朝明感到道目光朝他这里看来,等他扭头寻找目光的来源时,已经看不到了。 刘朝明特意瞧了林锐驰两眼,见他只是淡然地提笔写字,并无特别表情。刘朝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说也许是自己想了? 紫妍姑娘捐了十件御寒衣物,按规定刘朝明是要为其在扇面上题诗的。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柄团扇,请刘朝明题上句“质本洁来还洁去”,并书“赠质洁居士”。 刘朝明按照她的要求为其题了扇面。 第二个来找刘朝明签名的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刘朝晋,陈姨娘听说刘朝明在此签名募捐,当下找出五件衣物让他带来,说也来尽份力。 这下午,倒真有几人不时地来找刘朝明签名,而且找他的人竟也数是蒙面女子。后来,其中个女子说话时透露,她来自春意苑,刘朝明才有所了悟。 他自从在春意苑赎了鲁元正和左弈,解救紫妍姑娘,为其赠曲之后,据万保谦说,他刘朝明已经成为春意苑男男女女心目中的救星。万保谦偶尔再去春意苑,都会有人问起他刘少爷什么时候再来。 刘朝明听了这名女子的话,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哭。但这些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沦落到风尘的女子或男子,他们自己的将来都难以预料,却能够主动过来捐赠衣物,可见他们的心中始终留有片净土。 再看找林锐驰签字的人也是女子。刘朝明不时关注下林锐驰桌前的人,过去近个时辰,也不见那个韩忆盼前来。 正在疑惑间,抬头便见穿白衣的女子轻盈地走到林锐驰前面,伸出细白的手,先让李鸿看了看赈灾证明,接着她递给林锐驰把檀香木的小扇。 林锐驰头也不抬地问:“题什么?”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白衣女子幽怨地说,双眼睛似黏在了林锐驰身上,连眨都舍不得眨下。 林锐驰抬起的笔顿了顿,然后落笔,很快写完,等墨迹干了,便递给女子。林锐驰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淡淡的。 刘朝明细看檀香木小扇上的题字,却不是女子说的两句,而是“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刘朝明看到这句,心里莫名地放松下来,他可以感觉到,林锐驰对韩忆盼,已经放下了。 第44章 .签名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