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奴(H)》 分卷阅读1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1 文案: 凯旋回朝就收到皇帝御赐的大礼──活生生的白净小厮! 正常人都知道这是圣上为了拉拢他、甚至是监控他的卧底, 所以他第一天就要这个琛儿伺候他入浴,来个下马威, 偏偏人算不如天算,他以为这种孩子都该是调教过的、 一边暖床一边巩固将领的调情高手,怎么这琛儿这么嫩?! 摸没两下就哭得可怜兮兮,一副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没两天又忘了新仇旧恨,跑到马厩里跟他这出名的冰块聊天, 更完全没警觉性的在房间裸睡,被他撞个正着, 这一次、两次的接触,让他即便知道皇上御赐的人不简单, 也还是忍不住在意起对方,尤其是琛儿毫无所觉的诱惑他时…… 第一章 「混帐,实在是太混帐了!」 深夜时分,位于京郊的一座深宅大院忽然传出勃然大怒的吼声,这声音实在是有些可怕,惊得原本在屋外游荡的小野猫都吓了一大跳,飞快地窜进后院的假山躲起来。 附近居民并不清楚宅院主人的身分和来历,只隐隐约约知道好像是当今圣上赏给谁住的,但从来也没见过有什么高官出入,且除了照顾人的婆子和丫鬟之外,再没有其他像贵妇一样的女人,所以市井私下喧闹过一阵子的皇帝在此金屋藏娇的传言也就渐渐淡了。 宅院主人深居简出,而宅子里的下人口风都很紧,无论旁人怎么探问也不肯多说,且宅门外还有孔武有力的护院家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的眼神根本不像普通的家丁,更像是大内侍卫。 虽说金屋藏娇的传言淡了,但这种猜不透看不穿的感觉仍让这座宅子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渐渐的,附近的人也开始跟这座宅子保持距离,毕竟,皇家的事情他们可惹不起,知道的越多,命也就越短,没人想往是非圈里套,明哲保身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向来平静的宅子今天却有些不寻常,至少,这怒吼声让这座平日看来华美精致却冷冰冰的宅子有了些许人情味儿。 宅子的正厅,一个中年男子正端坐主位之上。他虽然穿着如常人,乍看还以为是哪来的富商,但再仔细端详,只要是稍有眼力的人都能发现,男子眉宇之间有股与生俱来的贵胄之气,尤具像现在这样发怒时,浑然天成的威严更让人觉得恐惧。 跪在男子脚边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年纪看来不大,就十五、六岁的模样。 虽然中年男子显然是朝着他发火,那小公子也有点被吓到的感觉,但他只是扁着小嘴跪在地上,眼神仍透着一股坚持。 他就像只倔强的小鹿,抬头直视中年男子,黑曜石般的眼睛泪汪汪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人一看就会心软,恨不得把他拉起来好生安慰。 其实,中年男子何尝不心软?只是这孩子太不懂事,竟然跟他提出那样任性的要求,他才会少见的对他发那么大的火。 「琛儿,朕就不明白,那种大老粗有什么好的?再说了,你现在年纪还小、见识不多,怎么能就下定论说你这辈子只会爱他一个人?」男子压下了怒火,痛心疾首地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小公子。 「父皇,娘当年认识您的时候,也不过是我这个年纪,她不也是只见了一面就爱上您了吗?就算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您根本不在她身边,她也心心念念着您。这不也说明她爱您爱了一辈子吗?既然娘是这样的人,我为什么就不会是这样的人呢?」 小公子振振有词,堵得当今天子说不出话来。 赵羽琛乃大同皇朝皇帝的第四个儿子,但那是论排行,实际上是一位没有载入皇室宗谱的庶出皇子。 其实并不是皇帝赵坤泽不愿意让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认祖归宗,而是这乃赵羽琛已经过世的亲生母亲的遗愿。 说起来,赵羽琛是赵坤泽年少轻狂时种下的果。 当时的赵坤泽还只是太子,那年,他跟着先皇南下微服出巡,就在西子湖畔遇到了赵羽琛的母亲梁诗诗。 南方女子的娇柔更胜北方女子,眼中那股柔情与湖光山色相映衬,很快就掳获赵坤泽的心。 后来顺理成章的—梁诗诗和赵坤泽私定了终身,且在她怀上赵羽琛时依旧不知赵坤泽的真实身分,当时赵坤泽以家有丧事,等守丧一过,便告知高堂正式迎娶为由,让梁诗诗等他。幸好赵坤泽离去的时候已经跟当地府尹打好招呼,在官府的保护下,梁诗诗才没有因为未婚怀孕而遭到乡规的惩罚。 梁诗诗那时候就隐约感觉到赵坤泽的身分不简单,但是无论她怎么询问,府尹也只是含糊其辞地说了一些,就不肯再多透露了。梁诗诗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渐渐也猜到赵坤泽是皇室中人。 赵坤泽回到京城不久,恰逢因染病而早他一段时间回京的先皇病情加重,朝内气氛凝重,赵坤泽奉旨肩负监国大任,事事都要小心谨慎,也就没有闲情记挂在江南发生的那段风流韵事了。 等到赵坤泽继承大统、励精图治、四海升平之后,在一个偶然下,他忽然记起那个江南女子,便派人把梁诗诗接回宫里来。 不料等到太监王公公拿着圣旨来到江南的时候,却发现梁诗诗早已香消玉殒,留下一名幼子由老父老母照料,那便是赵羽琛。 赵羽琛的外貌深得梁诗诗的遗传,有着细腻白皙的皮肤和一双如黑曜石般纯粹的眼睛。赵坤泽一见到他就想起当年佳人巧笑倩兮的身影,一时间悲从中来,觉得亏欠梁诗诗母子颇多,便决心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可梁诗诗在漫长的等待中早已对皇家的薄情感到心灰意冷,若是当年她知道赵坤泽的真实身分,就不会把自己交付给这个男人。正因为爱上了回不了头,才会让自己的一生都困在情爱的圄囹之中,最后只能在声声叹息中悲哀地凋零。 梁诗诗在临死前留下遗书一封,不仅表达心中的哀愁,也恳求赵坤泽别将赵羽琛带回宫中,宫中的权力斗争和是非恩怨太过盘根错节,她希望唯一的儿子能远离这一切,就算是当个平民百姓也好,只求让他活得简单、轻松和快乐。 读完这封遗书之后,赵坤泽喟叹万分,思量了许久,决定尊重梁诗诗的遗愿,他刻意隐瞒赵羽琛的真实身分,并在京郊置了一座大宅,赏赐金银数万、良田千顷、奴仆近百,都用来宠爱他这个没有认祖归宗的儿子。 赵羽琛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中长大的贵公子,虽然宫中的繁文缛节没学,但一个谦谦公子该具备的倒是一样也没落下。他的性格很像他的母亲,温和谦逊得就像江南的流水一样,虽然贵有天子血脉,但从来不以此恃强凌弱,对下人也谦恭有礼。宅里上上下下没有人不喜欢这个小公子的,待他就像家人那般。 所以不久前才被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2 屏退的奴仆们都是又担忧又疑惑,也不知道这父子俩究竟是为什么事而爆发这样激烈的对峙?要知道,公子向来都非常敬重他的父皇,每次皇上来宅子的时候,他都非常高兴,这次怎会触了皇上的逆鳞,让天子震怒呢? 就在下人们纷纷担忧自家小主子的安危时,赵羽琛依旧跪在皇帝的脚边,单薄的身子因为父亲的震怒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依旧执着,被那样晶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赵坤泽的怒气霎时又不自觉地消下去。 「琛儿,你要明白,朕与你母亲,怎么说也是男人和女人,相爱是顺应天地阴阳伦常的。你看看你现下!好好的贵族小姐你看不上,却跟朕说喜欢上一个男人!」 赵羽琛早就料到自己父皇听到这种任性的要求之后必定会反弹,也有要抗战的心里准备,所以他断不会因为一时的挫折而放弃争取自己的幸福。 「父皇,虽然您一直极力隐瞒,但是您能保证太子哥哥永远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吗?父皇您爱我、疼惜我,我很清楚,可是您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我今日听您所言娶了贵族小姐,甚至生下自己的子女,等到太子哥哥有朝一日继承大统时,会不会因为忌惮我的存在而斩草除根? 「但是,如果我喜欢的是男人,情况就不一样了。我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皇家尊贵的血缘到我这里就断了,太子哥哥不会因此而受到威胁,就算有朝一日他知道了我的身分,也不会把我当成眼中钉除之而后快了。 「而且,您当初不也是因为尊重娘的遗愿才没有让我认祖归宗的吗?您这么多年的悉心保护,不就是为了让我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生活?现在我已经找到喜欢的人了,他也足够强大,有这个能力保护我,这不就是最重要的吗?」 赵羽琛口才了得,虽然说话的语气很平缓温和,却字字说到重点,让盛怒之中的赵坤泽也渐渐冷静下来,认真衡量整件事情的利弊。 思忖片刻,他捏着自己的山羊胡皱眉道:「你说得倒容易,这情爱之事也得讲究你情我愿。现在只是你自己对那人动了心思,也不问问对方对你有没有这个意思。」 见皇父似有松动,赵羽琛立刻打铁趁热。 「所以我才想让父皇帮这个忙啊!如果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呢?」 他说得有些情急,双颊因为情绪激动而染上微红,那神态乍看还真像当年在西子湖畔临风听月的梁诗诗,赵坤泽心神一漾,顿时不得不承认这个儿子确实有让男人拜倒的魅力在。 但承认归承认,他可没打算轻易退让。 「荒唐!你竟然让堂堂九五之尊替你牵这种红线,日后若让人知道,还不在史书上污朕一笔?」 赵羽琛跪着朝前挪了两步,抱住当今天子的大腿撒娇道:「您是天子没错,但也是最最爱我的父皇啊!在外公外婆也驾鹤西归之后,这世上最疼我的就只剩下父皇您了,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请求了,父皇您一定要帮帮我。」 看最疼爱的儿子这样哀求自己,赵坤泽的心一下就软了,他闭目思索了一阵,最后只得无奈地摸了摸赵羽琛的头。 「琛儿啊,你可知道你看上的是什么人?」 赵羽琛在跟父皇开口之前,当然已经暗中派人打听心上人的消息,果然不出他所料,确实是人中龙凤。 「石破天可不是什么搓揉由人的角色,他现在是军中脊柱、国之栋梁,就算是朕也要忌惮他三分呐!」 赵羽琛点了点头,「父皇,我不会让您为难的,您就找个名目把我安插在他身边,若是他真看不上我,那我便死了这条心……」 想了想,赵坤泽抚着儿子的脑袋道:「那朕就给你一年的时间,若是期限到了,他没有爱上你,你就必须听朕的话回来乖乖地成亲,如何?」 赵羽琛咬了咬牙。他知道父皇并不看好石破天会看上一个黄毛小儿,所以才给他立了这个一年之约。如果一年之后他还是没能掳获石破天的心,那婚姻大事就只能由父皇作主了。 但是,如果没有父皇的帮助,别说是接近石破天了,就是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很困难。 思及此,赵羽琛当即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个条件。反正到时候如果真的不行,他再逃婚就是了。 赵坤泽见自己这个看似温顺实则古灵精怪的小儿子眼珠滴溜溜直转,就知道他又在动脑筋想法子了。 当今天子摇摇头叹了口气。接下来还真是有好戏看了。 六月初三,皇城里外洋溢着一股喜庆气氛,倒不是因为恰逢什么节日或者是皇族大婚的庆典,而是前去西南平乱的将士们大捷,班师回朝,全城的百姓都沸腾了,忍不住涌到朱雀大街上围观。 按照惯例,三万大军只能驻扎在皇城外围不能入城的,但此次大捷让龙颜大悦,特别下旨准许三等以上将士入城受赏,所以至少有八千精骑能够进入皇城面见天颜。虽然只有八千人,但也足够让整个皇城热闹好一阵子的了。 待到辰时,朱雀大门应声而开,此时,石破天率领的大军已在城外列队等待。当沉重的城门咿呀打开时,围堵在城门边上的百姓,就看到一支金戈铁马的整齐军队密密麻麻地站在城门外。 「第一编队听令,进城!」 在号令官的一声令下,数量庞大的军队分裂成各个编队,有序地通过城门进入皇城。 百姓们无不被这支人称「神龙」的军队的气势所威震,有那么一刻钟的时间,众人屏息凝神地看着这支队伍浩浩荡荡地走进皇城,偌大的朱雀大街上竟然只听到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步伐声。 「天啊,快看,是神威将军!」 终于,人群中有人认出列队中央骑着黑色追风战马的石破天。石破天的坐骑与一般的同级别将军不同,这匹战马是他大破外族的时候,被他斩杀的外族王的坐骑。也是那场战役所建立的赫赫战功,让他这个平民出身的下等士兵一跃成为威震八方的神威将军,从此开始他充满传奇的戎马生涯。 「神威将军!神威将军!」 因为在浩荡人海中认出了石破天,百姓们纷纷高喊石破天的称号,原本只有寥寥几人的声音竟然没多久就连成一片,配合军队有序的步伐声,让整个皇城的地面都震动起来。 「石老弟,我就说你这招没用吧!这么快就被人认出来了!」与石破天平行的左将军秦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匹战马如此显眼,就算是故意躲到军队中间来,还是难逃这种命运啊,哈哈!」 石破天脸上的神色依旧冷峻,只是眼神透露出一丝丝无奈。 他从一个平民出身的士兵在短短数年之内跃升到右将军的高位,在百姓们看来简直就是奇迹。不管是跟他身边这位将门出身的秦晟相比,甚至是和此次西南之战的大将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3 军相比,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都要高得多。 但石破天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邀功取宠的人,况且这次西南之战,其他将领也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现今百姓却只认得他石破天,这难免会招来他人的嫉妒和不满。 石破天从来都不想因为虚名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次还特地拉着秦晟一起躲在队伍中间,只求赶紧通过朱雀大街进入皇宫。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石破天的名头已经响彻大江南北,皇城百姓有一大半就是冲着他来的,当然会瞪大了双眼在队伍中找人。石破天不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少说风凉话,赶紧走人!」 石破天夹了夹马腹示意追风稍微加快脚步,但他的前方堵着好几支编队,他也不可能突破编队自行冲进皇城,只得冷着脸继续接受百姓的欢呼。 「这多好啊!我想让人叫我的名字都没人叫呢!」 石破天冷冷地斜睨秦晟一眼,「我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你这个人,绝对比我还害怕这种麻烦事。」 秦晟笑了一下,痞痞地回了一句,「知我者,石破天也。」 见好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石破天冷不丁说了一句,「等会进了皇城,我就没什么事了,只不过到时候太子殿下找你叙旧就不知道要谈到何年何月了。」 秦晟一听,差点没火烧屁股似的从马上翻下来。 「喂,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小心我跟你翻脸!」 石破天无所谓地耸耸肩,示意秦晟随意。 秦晟抬眼看了看皇宫的方向,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石破天见他这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又安慰道:「你就放心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子殿下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秦晟顶着张猴子屁股般绯红的脸嚷嚷道:「你懂个屁啊,他……」 「太子殿下怎么了?」石破天挑挑眉,故意问道。 「哎,没什么,不说他了。」秦晟撇过头去,拒绝再跟石破天讨论这个烦人的话题。 终于捱到进入皇城,虽说八千精骑都能进皇城,但真正能到大殿上面圣受封的也就只有百人左右,其他人都被安排到偏殿,由公公们分别宣读诏书进行封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领进了金銮宝殿,立刻屈膝下跪高呼万岁。 见状,赵坤泽龙颜大悦,立刻宣了平身,太子赵羽铎则站在皇帝身侧,眉眼带笑地看着跪在下方的将士们。 「此次西南一战大捷,多得诸位在沙场奋死拚搏。今日我大同繁荣昌盛都仰仗诸位在边疆保家卫国。」赵坤泽对将士们说了一番体恤的话后,便对一旁的太子说道:「铎儿,快快替朕宣旨。」 「是,父皇。」 赵羽铎展开手中的澄黄圣旨,开始逐条念出— 「大将军王恩,封……」 「右将石破天,封一等子爵位,赏黄金千两,封邑三千户,丝绸五百匹,小厮一名。」 「臣领旨谢恩。」 当太子念到石破天的封赏之时,石破天跪下接旨。只是,除了爵位和金银绸缎,皇上竟然还给石破天赏了小厮一名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虽然宣读给其他将领的赏赐也有赏仆役的,但也是一赏就赏数十名,怎么到了石破天这里就变成小厮一名了? 石破天尽管觉得奇怪,但在这种场合也不适合提出任何疑问,而且皇上都已经白纸黑字说要赏了,那就是不要也得要。虽然他实在很想揣摩出这位圣明天子此举的用意。 在石破天领旨之后,紧接着就是对左将军秦晟的封赏了。秦晟在这次战役中纵然表现没有石破天突出,可也是非常不错的了。秦晟自己估计,既然石破天都能被封个一等子爵位,自己被封个二等子爵位也说得过去。 正在秦晟喜孜孜地下跪领旨的时候,太子赵羽铎眼中的坏笑一闪而过。 「左将秦晟,赏黄金八百两,封邑两千户,丝绸三百匹,赐封太子陪读,即日留宫。」 赵羽铎故意放慢最后四个字的速度,石破天见秦晟的脸立刻由刚才的喜不自胜变成像出门踩到狗屎一样难看。 「喂,你没事吧?」 看秦晟领了旨后呆楞在原地,石破天抬头看了看太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结束册封之后,众将领被安排到侧殿休息,等到午膳时分,自有人前来带领他们去朝霞宫参加庆功宴。 虽然石破天并不喜欢参加这类丝竹靡靡的宫廷盛宴,特别是一众官员总是要对皇上歌功颂德的惯例让他很难适应,但皇帝的面子是不可以不给的,而且这类庆功宴上最不缺的就是好酒,像他这样长年在阴冷之地征战的男人没有不爱酒的。 看在美酒的分上,石破天也算是在这漫长的庆功宴上安生下来了。 「将军,请让我替您斟酒。」 石破天喝得有些发晕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身边伺候的人换了一个,等转过头一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厮正拿着酒壶半跪在他身边。 「你是?」石破天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少年问了一句。 「将军忘了吗?我是皇上赏给您的那个小厮。」 面对男人探究的视线,赵羽琛微微低了低头,他知道石破天对自己的来历还存着怀疑,他本该更为镇定一些,但这是他第一次和石破天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哦?你叫什么名字?」 赵羽琛替石破天的酒杯倒满了美酒,然后慢慢地说道:「琛儿,我叫琛儿。」 石破天点了点头,借着喝酒隐去眼神中的深意。 赵羽琛也不心急,就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后,时不时地替他布菜斟酒,乖巧得像只小鹿。 第二章 庆功宴结束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石破天喝得有点多,但脚步依旧稳健地踩在地上。沉重的战靴踏在石地上噌噌直响,他浑身散发出一种震慑人心的气息。 赵羽琛早就牵来石破天的战马在宫门外等着他了,而石破天走出城门看到追风被赵羽琛牵着,眉头不禁皱了皱。 「追风怎么会让你牵?你没被它咬吧?」 追风的脾气很烈,防备心也很重,向来只听他一个人的,除了自己很少有人能这样牵着它的缰绳。之前他的副将也被追风攻击了好几次,混熟了才能靠近它。 「没有啊,它对我很好。」赵羽琛伸手摸了摸追风的脸,追风舒服地打了个响鼻。 石破天从赵羽琛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你自己回去,我先走一步。」 他并不打算和赵羽琛多说,直接拉扯缰绳调转马头,追风四蹄一撒,一溜烟地就跑得没影了。 「将军!」 赵羽琛还没反应过来,石破天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了。他看着心上人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看来要让石破天放下心防,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4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赵羽琛转身上了他父皇替他准备的马车,虽然他现在是石破天的小厮,但从来没有亲自赶过车,皇帝还特地为他配了一名车夫。 马车把赵羽琛载到石破天的将军府门前,赵羽琛下了车,打发车夫走了,自己则站在偏门前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伯板着脸站在门口,看到赵羽琛一句话也没有说。 「呃,老伯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那老伯没等赵羽琛自我介绍就把话给接下了,「将军已经回来了,正在沐浴。刚才他交代了,你来了之后就把你带到他的房间。」 「好的,有劳老伯了。」 「我是管家李福,你以后叫我福伯就好。」 福伯一边领着赵羽琛走,一边冷着声音交代,「虽然你是皇上赏赐给将军的小厮,但既然进了将军府,就应该一心一意地伺候将军,别以为自己的身分有多特殊,如果你有做错的地方,该罚的我一样不会手软,明白吗?」 一听福伯的话,赵羽琛就知道对方是得了石破天的命令来给自己下马威的。 他淡淡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听到了。 石破天的用意他当然明白。历朝历代向来防备手握重兵的武将,对像石破天这样可能功高震主的将领,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不失为一个方法。前朝早有以赏赐为名将人明目张胆地放在将军身边的案例,只是当今圣上不用这一招罢了。但这次既然圣上亲自下旨将他赏给石破天,那么石破天也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是皇帝派来监视的眼线了。 像这类皇帝指派的人,石破天既要小心防备又不能得罪。若是得罪了这些人,他们找准了机会在圣上面前以谋反的罪名参上一本,就算不死也有活罪受,但如果招待得太好,也容易招致话柄。所以将军府的人无一例外的会非常敌视这一类人。 虽说自己并不是宫里的眼线,但被人误会也是难免的。 赵羽琛在心底叹了口气,看来他要争取到石破天的信任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福伯领着赵羽琛穿过几条廊道,在一间相对独立的厢房前停住脚步。 「将军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点点头,赵羽琛送走了福伯才抬手敲了敲房门。 「进来。」 石破天低哑性感的声音从房中传来,语气难得地带着慵懒和放松,这种情态顿时让赵羽琛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将房门推开一条缝,先往里探了一下,果然在屏风上看到男人脱下的衣物,屏风后有阵阵热气氤氲而出,看样子石破天正在屏风后泡澡。 赵羽琛轻轻走了进去,一时间也没敢直接走到石破天面前,只是站在屏风外低声说:「将军,我来了」。 石破天应了一句,「你进来伺候吧。」 虽然有心里准备未来要负责照料石破天的生活起居,但赵羽琛从未想过第一次独处就是伺候对方沐浴这等私密的事,顿时慌得不知道把手脚往哪摆。 「没带耳朵吗?我叫你进来你没听见?」 等了半晌不见人进来,石破天的语气明显不耐烦。 「哦,这就来了。」 赵羽琛深吸了几口气稳住心神,迈步走到屏风后。 刚一踏入便让雾气迷蒙了眼,他定睛一看才发现石破天正坐在浴桶里,靠着桶壁闭目养神,双臂自然伸展搭在桶沿,手臂上隆起的肌肉线条彰显着男人的力之美。 赵羽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眼睛该往哪放。 石破天听到赵羽琛的脚步声,也没有睁开眼,依旧保持那副自在的姿势说道:「过来帮我擦背。」 「哦,好!」 赵羽琛看了下四周,取了条布巾和丝瓜囊走了过去。 石破天配合地翻转身体,把背部露出来给他擦洗。 赵羽琛抹了一把额上冒出的汗,用丝瓜囊沾了水,一下下往石破天的背后擦。 「用力点,没吃饭吗?」石破天皱了皱眉。这小厮擦背一点力道也没有,就跟挠痒痒似的。 「我、我怕弄伤将军的背……」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擦背,自然不知道力道要如何拿捏,只敢轻轻地擦。 石破天这才转过身来与赵羽琛相对。 「想不到皇上赏给我的人竟然还需要调教?宫里的公公没有教过你这些吗?」 他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和玩味。眼前这个粉嫩少年的脸简直就像颗被热气熏红的水蜜桃,眼睑也一直乖顺地垂着,让人弄不清他是故意不跟自己视线相对还是真的不好意思。 听到他这么问,赵羽琛怕自己露馅,只得结结巴巴地应道:「公公们有教的,只是我第一次伺候将军,所以、所以拿捏不好力道……」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走近点,用手给我搓搓。」 其实石破天让赵羽琛进来伺候还有另一层深意,就是想藉机探一探他的底,特别是这个「琛儿」会不会武功。 闻言,赵羽琛红着脸用力地在石破天的背后搓,谁知道搓没几下,石破天的背还没红,他自己的手就已经开始泛红。 「你在宫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一双手一点硬茧都没有?」 感觉到接触自己背部的手滑腻柔软,石破天抬手擒住赵羽琛的手放到自己眼前审视。果然,少年的手有些发红,但手指和掌心确实一点硬茧都找不到。 赵羽琛的呼吸有点急促。石破天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能把自己的两只手都给包裹住,同样都是男人,怎么会差这么多呢…… 石破天松开了赵羽琛的手,顿时感到疑惑。 这个白嫩嫩的小厮一点都不像大内训练有素的卧底眼线,而且从他的呼吸来看,根本一点内力都没有,皇上怎么可能会派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小厮来他身边?就算真让这个小厮发现自己有什么叛变之心,恐怕他连军营都没能逃出去就被自己给捏死了。 不过…… 石破天转念一想,少年也有可能是将实力隐藏得极深的世外高人,将武功修练至最高境界时反而能化柳为剑、化气为刀,手指没有厚茧也是有可能的。 或许,自己应该更出其不意地再试他一试。 石破天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让赵羽琛帮他擦净身体。 当石破天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赵羽琛的眼前时,赵羽琛真的有种想要打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 隆起的胸肌,结实的腹部,精悍的腿部线条,当然,还有在浓密毛发中蛰伏的性物…… 不得不承认,石破天拥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完美身体,更别提再搭上他如刀削斧凿般的俊朗外貌和在沙场上日积月累而成的凌厉气势,赵羽琛看了眼自己白白细细跟莲藕一样的胳膊,真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强迫自己把视线固定在石破天的腰部以上,赵羽琛走过去用乾爽的布巾帮石破天擦乾身上的水珠,然后半蹲下来打算擦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5 石破天的腿。 就在他蹲下的瞬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他就被石破天丢到浴桶里去了。 「啊!咳咳!」他惊叫一声,本能地在水中扑打几下,好不容易抓住了浴桶的边缘。 「将、将军……」 赵羽琛全身都湿透了,原本扎在脑后的发髻也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散乱披散。三千青丝披散而下,配上那双带着泪雾的眼眸,石破天忽然发觉这粉雕玉琢的小厮其实很有风情。 他向赵羽琛逼近,一手箝住他的双手,另一手一扯,让他身上的衣物随着嘶的一声全部变成碎布。 「将军!你在做什么」 赵羽琛的眼中满是掩盖不住的惊恐,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莫名其妙地丢进浴桶里,更不能理解石破天为何扯破他的衣裳。 不顾他的慌乱和挣扎,石破天冷笑了一下。「怎么,宫里的人没告诉你,侍寝也是小厮的责任之一吗?就算你要告到皇上那儿去,我也是不怕的。」 赵羽琛当然知道小厮有这种作用。将士们长年征战在外不能携带妻妾,军营中又未设军妓,身边的小厮经常会被他们用来泄欲,所以替将军暖床也成了小厮不成文的工作之一。 虽然赵羽琛早就做好要献身给石破天的心理准备,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粗暴的对待。他原本还想着,若是能在情到浓时水到渠成自然是最好的,然而此刻石破天这样对待自己,根本是强暴。 心目中如英雄一般存在的石破天竟然是这样的急色鬼,这种行为完全玷污了他对石破天的爱恋!赵羽琛急得说不出话,只得一直摇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本来石破天只是打算吓一吓赵羽琛,藉此试探他的反应,谁知道小家伙这么一哭,眉眼又被热气熏出红晕。石破天被他这副惹人怜的模样一撩,顿时一股热流往下身涌去,男性的欲望立刻起了反应。 「他奶奶的!」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低咒一声。 石破天自身修练的静心咒属于佛家心法,用以降低修练者的情欲,故而石破天向来是一个禁欲者,而且很少有人能撩动他的情欲,但这次他只不过是把一名小厮剥光了丢在水里而已,竟然就被勾起反应,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意外。 「救命啊!救救我—」 赵羽琛被阴沉着脸的石破天吓到了,无法深思便本能地喊起救命来。 这次,石破天是被他的呼救声彻底激怒。一个小厮还胆敢在主子的卧房里喊救命 他抓着赵羽琛的手将人从浴桶中提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把人扔到床上。 「看来今天不磨磨你的爪子,你还真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了!」他就不相信这么逼,还不能逼这个小厮露出马脚来。 他将赵羽琛按倒在床上,硬是分开少年的双腿。 「啊!走开!放开我!」 赵羽琛被对方粗暴的行径给吓到,特别是石破天强迫他张开双腿露出赤裸的下身时,他吓得几乎连呼吸都停住了。 石破天用手指捏住了赵羽琛的玉`茎,微微使力就让藏在嫩皮中的小头露了出来。 「哦?颜色这么粉嫩,莫非你还是雏儿?」石破天有些意外。 按照惯例,宫里送来的小厮都是被调教好的风月老手,最好是能把那些将领们的心魂都给勾住,就算查不到什么消息也能在枕边耳语几句,让那些将领少点谋逆的心思。但是眼下这个琛儿无论怎么看都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石破天有些搞不明白了。 下身被人捏着玩弄,又被石破天说的话刺激到,赵羽琛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对自己的眼光绝望了,想也没想就发狠地一口咬在石破天的胳膊上。 「呜呜嗯呜呜!」 他这一口咬得很使劲,立刻就尝到一股铁锈味儿。 石破天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这番行径竟然只招来少年这种野猫撒泼似的反抗。 看来他是真的不懂武功啊…… 石破天在心里嘀咕一句,便把箝制住少年的手给松开了。 一得到自由,赵羽琛立刻蹦起来缩到床边,拉扯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像受惊的猫儿一样满脸警戒地看着石破天。 石破天看了看少年脸上的泪痕,又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手臂上带血的齿印,第一次有了无奈的感觉。 第二章后半章 “我可以跟你明说,我石破天对大同忠心耿耿,绝不会有异心,就算皇上派你来,我也没什么好不能让你知道的。不过,你既然跟了我,就安分守己在我身边待着,如果你做出什么无中生有的诬告之事——” 他停顿一下,走到桌前拿起一座金属烛台,单手一捏,烛台就整个弯掉了。 “你觉得你的脖子会比这烛台硬吗?”他将那被折弯的烛台扔到赵羽琛面前。 第一次看到露出杀气的石破天,赵羽琛被吓到了,苍白着脸摇了摇头。 石破天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冷哼一声,便转身披上外袍打算离开。 “将军。” 他的手刚碰到门扉,赵羽琛还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就叫住了他。 “我不是什么探子,我也不会谋害将军的。” 石破天方才的一番话,让赵羽琛明白他之前那些粗暴行径只不过是为了试探自己,虽然余悸犹存,但他还是决定要向石破天表明立场。 闻言,石破天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视线相交时,石破天看到的是少年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眸。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干净漂亮的眸子了,石破天的心骚动了一下,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情绪。 如果拥有这双眸子的琛儿也会害人的话,那也只能说他石破天看人的眼力出了问题。 “以后你就住在这间厢房,今晚不用来伺候了。” 石破天丢下一句话便转过身开门出去了。 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赵羽琛僵硬的身体才像虚脱一样瘫软。 他拢了拢自己湿透了还在滴水的头发,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寒。 真的跟父皇说的一样,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石破天根本就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的人物,就算是父皇赏赐的人,他也有办法把人弄得服服帖帖的。看来别说是在一年的时间里抓住石破天的心,能让那个人对自己放下戒备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眼眶一酸,差点又掉下眼泪。 “不许哭、不许哭,是你自己要喜欢上石破天的,也是你自己要求父皇让你来这里的,怎么能因为一点挫折就打退堂鼓呢?你不是这样没用的人对不对?”他小声地为自己打气,接着红着眼眶暗暗握紧了拳头。“石破天,你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你对我另眼相看的!” +++++ 接下来的数天,估计是因为石破天确定赵羽琛真的不会武功,对他的防备也就降低了。 因为石破天常年征战在外,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6 石宅里除了福伯之外就只有一个门房、几个负责做饭和打扫的长工。福伯年纪大了,又是管事的,在赵羽琛来了之后索性什么都不做,把很多杂事都丢给他,所以赵羽琛别说是能跟石破天相处了,就是每天休息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赵羽琛抱着一大盆刚洗好的衣服从后院的水井边回来,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捶了捶自己酸得可怜的腰。 以前在自家府宅的时候,他连重一些的东西都没有提过,现在却要抱着装满湿衣服的沉重木盆干活,若是让向来疼爱自己的父皇知道了,他老人家会震怒吧? 赵羽琛有些无奈地抱着木盆,路过马厩的时候,无意间听到里面有声响,起了好奇心。 “嗯?马厩里有人啊?” 他把木盆放在地上,蹑手蹑脚地跑到马厩边看,才发现石破天正光着上身用耙子耙牧草喂追风。 听到脚步声,石破天皱眉问道:“谁?” 赵羽琛正看着石破天厚实的背影发呆,被突然发问的声音吓到,有点心虚地退了一步。 “是你?你没事来马厩干什么?”石破天走出门外,看到红着脸站在原地的少年,有些疑惑。 “我、我听见马厩里有动静,就、就过来看看。”赵羽琛有点不敢直视石破天,毕竟石破天赤裸着上身,浑身纠结的肌肉线条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他害怕自己越看越脸红,要是被石破天看穿他的心思就完蛋了。 这时,关在马厩里的追风看到赵羽琛来了,竟然有些兴奋的打了个响鼻,前蹄不断地在原地踢踏着,似乎还记得这个与它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赵羽琛的注意力也被追风吸引了。 追风确实是一匹非常威武雄壮的战马,跟它的主人一样,且因为上过战场,追风比其他的马更认主也更有灵性。 “追风,早安啊。” 有石破天在场,赵羽琛没敢越过他去抚摸追风,只能在原地朝追风摆了摆手。 见赵羽琛有了反应,追风好像更兴奋了。 石破天从来没有见过爱马对他以外的人示好。这个琛儿到底是给追风下了什么迷药,竟然能让它这么喜欢他。 “将军,我可以过去摸摸追风吗?” 赵羽琛鼓起勇气跟石破天提出要求,石破天思忖一阵,便侧过身让他走过去。 赵羽琛欢快地小跑步过去拍了拍追风的脸颊,他大概知道追风是想吃松子糖了,那可是他给它的第一份见面礼。 “呵呵,好痒。” 追风用长长的马脸磨蹭赵羽琛,乐得赵羽琛直笑,心里暗自盘算着什么时候再偷偷带松子糖过来给追风解馋。 “你……” 看到笑得灿烂的赵羽琛,石破天不知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剥落了,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琛儿长得真的很俊俏,就跟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出来的金玉童子一样,就算穿着粗布衣服,举手投足之间仍隐隐透出一股贵气。 皇上派来的人果然不一般,不过他自认行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不怕别人查探,只要确认了这个琛儿对他没有坏心的话,留在身边也不是什么不能接收的事。 他很少这么快就对一个人改变态度,但追风是有灵性的动物,既然追风这么喜欢琛儿,那琛儿的人品应该坏不到哪去。 想到这里,石破天也就没理会还在和追风玩闹的赵羽琛,拿起草耙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 “将军,你每天都亲自喂追风吗?” 石破天话不多,对于赵羽琛的问题只是点了点头。 自追风认主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别人喂的东西了,不过赵羽琛不知道这件事,见石破天身为皇朝将军竟然还干着马夫干的活,便跑到草垛边抱了一堆草想帮忙喂追风。 “喂,你……” 石破天刚想说追风不吃别人喂的东西,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追风转过头去吃赵羽琛抱着的那堆草。 他心中有些吃惊,但面上还是维持一贯的冷漠,没有将情绪表露出来。 “将军,以后我帮你喂追风吧?” 因为有追风在,赵羽琛暂时忘记了对石破天的敬畏,说话的时候也露出原来的脾性,率真可爱。 等了半晌没听到石破天的回答,他有些奇怪地转过头去,才发现石破天双手交叠在胸前,双眼透露出正在审视自己的意味。 “呃,对、对不起将军,我……”被他看得有些背脊发凉,赵羽琛手足无措地呆愣在原地。 过了半晌,石破天才冒出一句话来。“追风喜欢你,你可以来马厩。” “啊?”他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拍了拍追风的脖子,“追风,太好了!以后我每天都来看你。” 得到石破天的许可,赵羽琛脸上是掩不住的高兴。每天都能见追风当然很好,更关键的是能利用这个机会接近石破天,因为石破天每天都会定时来喂追风的。 很久没有看到这种毫无掩饰的纯真微笑了,石破天发现自己有些别不开眼,视线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锁住了。 就在石破天难得的有些恍惚的时候,马厩外忽然传来福伯的声音。 “将军,秦将军来探望您了。” 石破天快步走了出去。“人在哪?” 秦晟那小子不是被太子留在宫中了吗?怎么会忽然来找他?石破天皱了皱眉,难道…… “在前厅侯着呢!” 石破天一听连忙往前厅走去。 赵羽琛见他脸色有变,也立刻把手中的草放到马槽。 “追风,我跟过去看看,你自己先吃啊。” 第三章 赵羽琛跟着石破天来到前厅,便看到秦晟歪倒在椅子上,脸色有些不对。 “秦晟,你怎么弄成这样?” 见石破天出现了,秦晟苦着脸:“行了石头,你就少说两句,我……唉!” 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跑到好友这里来,但满朝上下,敢得罪太子且收留他的人就只剩下破天一人了。 石破天皱了皱眉,转身跟身后的赵羽琛吩咐,“去找大夫来。” 赵羽琛看了秦晟一眼,虽然他脸色有些苍白,但身上看不出有什么伤痛啊!不过既然石破天吩咐了,他也只能照做。 待赵羽琛离开后,石破天才走过去把好友搀回客房。 “石头,我、我这下闯祸了……”秦晟一进房间,就跟石破天倒苦水。 “说说。” 石破天是少数知道秦晟和太子之间关系的人,就他看来,这次好友的祸闯得还不小。 “我、我刺伤太子了……” “什么?!” 听到这种事,石破天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刺伤太子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晟一直以来都和太子打打闹闹的,从来没弄出这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7 么大的动静过。 “明知道这样会惹麻烦你还做?” “我就是忍不下那口气……”秦晟的手有些抖。他秦家满门忠烈,若是这件事闹大,人死是小,失节事大,他可不想成为秦家的罪人。 “你也不用这么慌,如果太子真要办你,你逃出来这么久,追兵早就来了,现在既然没人来拿你,那就是没事。” 听了他的话,秦晟的心稍微平静一些。 “待会我让我的小厮琛儿来照顾你,你在他面前也不用避讳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秦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问:“琛儿?皇上赏给你的那个小厮?” “嗯。”石破天点了点头,“他是皇上的人,你身上有伤吧,让他见了,到时候在皇上面前也能有个证人。” 若是事情闹大了追究起来,太子也不是完全没错。 “这、这也太丢脸……” 石破天低喝道:“你现在是要命还是要脸?” 秦晟向来敬畏这个好友,被石破天这么一叱喝,便低下头不敢说话。 两人话刚说完,赵羽琛就带着大夫回府,匆匆来到客房。 “你在一旁等候着,大夫有什么吩咐你就张罗着。”石破天朝赵羽琛交代完就退出房间了。 直到大夫检查伤势的时候,赵羽琛才知道原来秦晟是真的“受伤”了,而且受伤的部位……呃,很难以启齿。 秦晟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闭紧眼睛不说话,赵羽琛赶紧收敛心神帮忙给大夫递药。 处理好秦晟身上的伤,大夫开了药方,吩咐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开始收拾药箱。赵羽琛带大夫去领了诊金才把人送走,又跑到药铺里抓药。 他忙了一阵,刚进将军府的门,就被一双大手给扯了过去。 “啊!谁?” 他吓了一跳,下一秒就被人翻转过来,身体被扣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你刚才看到秦晟身上的伤了?” “将、将军?” 赵羽琛有些惊魂未定,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石破天抱在怀里。石破天的体温很高,让他不禁红了脸。 “我问你有没有看到。”石破天对他迟钝的反应显然非常不满。 “嗯,我、我看到了……” 石破天直言道:“你既然是皇上身边的人,若到时候秦将军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希望你能如实道出。” 石破天心想,这个琛儿不是太子的人,不用担心立场问题,加上秦晟怎么说也是国之栋梁,即使太子真的找麻烦,皇上应不至于为了太子的荒唐行为而杀了有功的秦晟。 “我知道了。”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这一次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石破天对这一次爽快的回应有些吃惊,他本来还以为要好一顿威逼利诱才能让他点头的。 看来,这个琛儿还真是个好人。 “将军,呃,将军能不能先放开我……”石破天搂着他腰的手力道过大,这一次疼得皱了皱眉。“我得先去给秦将军煎药了。” 赵羽琛向来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看到秦晟身上有伤,也顾不得跟石破天多说,赶紧就去厨房生火熬药。幸好他以前玩闹似的请府里的下人教他怎么生火煎药,想不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石破天跟在他身后,看到那个瘦小身影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地煎药,向来冷硬的心没来由地生起一股柔软。 “谢谢。” “啊?”正在煎药的赵羽琛忽然听到石破天这句没头没脑的道谢,下意识回过头看。 石破天正站在厨房门口,阳光从他的本后照射进来,逆着光,赵羽琛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此刻的石破天非常非常温和。 石破天没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赵羽琛急急忙忙地将煎好的药往秦晟的房里端,秦晟则因为刚刚才上过药,而一直光裸着身子趴在床上,赵羽琛轻轻地唤了他两声,秦晟也没有反应,看样子是睡着了。 赵羽琛叹了口气,把药放在桌上,打算等秦晟醒了再喂他喝,谁知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太、太子殿下?”他瞪大了双眼。 “嘘。” 赵羽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摆了摆手示意他侧身。 赵羽琛赶紧侧身站到一边,低下头来。 跟在太子身后的石破天开口道:“殿下,秦晟他是无意……” 赵羽铎朝石破天摆了下手,打断了他的话。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秦将军只是跟本宫闹别扭而已,今天本宫把人带回去,会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听太子这么一说,石破天立刻松了口气。 “但是殿下,秦晟毕竟是武将,心气很高,做事也没什么分寸,若是长久留在殿下身边,恐怕……” 赵羽铎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无害,但语气有不容他人置喙的坚定。 “这次是因为秦将军出征多时,本宫才有些过火,以后本宫会注意的,石将军不必担心。” 闻言,石破天也知道没有自己可以介入的余地了,便不再多言。 赵羽铎走到床边,看秦晟再睡梦中仍微微皱着的眉头,他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秦晟的昏穴之后,才用被单把人裹起来抱在怀里。 “人本宫就带走了,多谢石将军的照顾。” 说完就把秦晟抱走了。 石破天只能将一行人送了出去。 没想到太子会这么快找上门来,不过从刚才太子对待秦晟的态度来看,秦晟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了,只是秦晟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他也不禁为这位好友的将来担忧…… “将军,太子和秦将军他们……” 赵羽琛虽然未经人事,但从秦晟的伤处和太子的表现来看,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些端倪来。 “这你就别多问了,我是为了你好。” 石破天看了眼满脸担忧的赵羽琛,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被他的大掌揉了脑袋,赵羽琛的脸霎时红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难得两人的距离站得比较近,石破天看着少年红透的脸颊,不解的问。 “我、我这是……”赵羽琛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挺好看的。” 石破天掐了掐他的脸,意外发现手感挺好,忍不住又掐了掐。 他把玩了一会才松开手,径自回自己的房里去,而赵羽琛从刚才就维持像是被雷劈到一样僵直的姿势,呆站在原地不敢置信。 那个以冷面著称的将军竟然会捏别人的脸?! 赵羽琛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虽然石破天现在对自己的感觉可能像是对小猫小狗一样,但怎么说也是有了一些进展吧! 尽管石破天之前对他做过更过分的事,而这次仅是摸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8 了他的头,却让人更觉得亲密。 思及此,赵羽琛笑眯了眼,忽然想起自己那盆衣服还放在马厩外没晾,又赶紧跑去晾衣服了。 +++++ 安稳的日子又过了好几天,赵羽琛还是每天在将军府里忙着干活,跟石破天培养感情的唯一方式就是趁每天去马厩看追风时,但石破天实在是个惜字如金的人,赵羽琛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互动的话题,只能这么静静地什么话也不说,默默地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刻。 不过今天倒是有些特殊,石破天在喂完追风之后,竟然把追风给牵出马厩。 “将军,要出去吗?” 他点了点头。 大概是要让追风活动活动吧?赵羽琛暗自猜想,但一想到石破天不太可能带上他,眼神顿时有些落寞。 石破天回头看到赵羽琛那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可怜小狗样,不禁心生不忍。 “福伯会在后面赶马车,你想来就跟着福伯。” “啊!好!” 对于石破天的话,赵羽琛惊喜不已,赶紧跑去找福伯。 他赶到前院的时候,福伯正在套马车,马车旁边堆放了很多东西。他连忙告诉福伯,将军答应他同行,福伯笑了笑。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福伯也逐渐对赵羽琛改变了态度。这孩子手脚勤快,言辞谦恭且尊敬老人,一点都没有仗着自己曾是宫里人摆架子,让他对他油生好感。 “福伯,装这么多东西是要去哪啊?” “将军在没有出征的时候,经常会去大杂院给那些孤儿寡母送食粮,今天还打算帮忙修葺一下屋顶。” 赵羽琛帮着福伯把东西搬上车,搬完自己也坐到车里,福伯则在外边赶车。 “做这么多善事,将军人真好!”赵羽琛不禁称赞道。 “那是当然了。”一听到有人夸自家主子,福伯脸是掩不住的得意,“咱们将军,平民出身却能靠着战功坐到今天的将军之位不说,还非常顾念旧情,一点也没有当官的臭架子。” “顾念旧情?” “嗯,将军是孤儿,以前也是被大杂院的人收养的,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所以他现在经常去关照大杂院里的人。” 赵羽琛虽然知道石破天是平民出身,但从来没想过原来他的身世如此坎坷。这个男人外表看起来就像磐石般冷硬,却是一个滴水之恩便涌泉相报的人,想必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吧? 不知道这样的男人一旦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 赵羽琛止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一门心思全放在石破天身上,就在他还在神游的时候,目的的到了。 “傻小子在想什么呢?快下来帮忙!” 福伯的声音打断他的遐想,赵羽琛感觉帮忙把东西搬下车。 石破天先他们一步到了,毕竟追风的脚程可不是一般的快。当赵羽琛搬着东西往大杂院里走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 石破天的脖子上架着一个小男童,左右手还各拉着一串孩子。孩子们正围着他玩闹,老人们则坐在院里有说有笑,一幅和乐融融的样子。 石破天脸上的表情很柔和,甚至在见到赵羽琛出现的时候,嘴角还微微地上扬。 见状,赵羽琛的心霎时漏跳了一拍,他现在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石破天了。 “柱子、狗儿都过去帮忙,把那些吃的搬到厨房去。” 跟孩子们闹了一会,石破天让年纪大些的孩子都过去帮赵羽琛提东西,自己则走到外边,把车上沉甸甸的瓦片给提了进来。 “福伯,修葺的活花钱请人做不就行了,将军怎么还亲自动手啊?”赵羽琛和福伯还有几个婆子在厨房里做饭,好奇之下就多问了几句。 “将军自小就当打杂院里的人是他的亲人,虽然照顾将军的那批老人都已经过世了,但人总是会有移情作用,将军不亲自为他们做点什么总觉得不对劲。” 赵羽琛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手上的活也干得益发勤快。 屋顶上的男人们换好了瓦,厨房的饭菜也烧好了。赵羽琛招呼着石破天下来吃饭,还从水缸里舀了一勺水给他洗手。 石破天洗完手,抬起头看了眼这个也一直在厨房里忙个不停的白瓷娃娃,他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能吃苦,干了那么多活也没听他抱怨过,心中对他的好感忍不住又更多了一些。 “累了吧?” 第一次收到石破天的关心,赵羽琛显得有些紧张。“不,不累。” 嘴角上勾,石破天没多说什么,抬首在少年脸上抹了一下,“脸上沾到灰了。” “啊?”赵羽琛下意识地抬首往自己脸上抹,谁知道因为手上沾了炭灰,越抹越脏,更像只小花猫了。 “别抹了,过来洗洗。” 石破天从水缸里舀了水,让他洗洗脸。 赵羽琛乖乖的走了过去,捧了几捧水往脸上扑。 没两下就恢复了原本白白净净的模样,他抬起脸朝石破天笑了笑,笑容依旧灿烂,脸上还挂着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 石破天眯了眯眼,忽然发现这个小厮真的非常……呃,漂亮。 想起那日自己在试探琛儿是否会武功的时候,所看到的那具莹白如玉般无暇的身体,心念顿时有些不稳,一股莫名的燥热从丹田处扩散开来。 “将军,快去吃饭吧,福伯又在催了。” 石破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对琛儿起了邪念,脸色当场阴沉下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转身离开了。 见他的态度忽冷忽热,赵羽琛更是不明所以,但也只能跟着石破天到前院去。 前院已经聚集很多人,石破天的脸色缓和不少,只是眼神再也没放在赵羽琛身上。有了这层体会的赵羽琛忽然觉得有些难过,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或者说错什么。 “叔叔,这个漂亮的哥哥是谁?我们以前怎么没见过他呀?” 几个稚童围在石破天身边,指着赵羽琛奶声奶气地问。 赵羽琛走过去蹲在孩子身边,“我叫琛儿,你们可以叫我琛哥哥。” 一个小女娃随即拉着他的衣服说:“琛哥哥长得真好看,我长大了要嫁给琛哥哥。” 大家都被小女娃的童颜童语逗得大笑,连赵羽琛也笑了。 一旁的小男娃可就不依了,只见他像护着自己领地的小狼一样抱着小女娃朝赵羽琛嚷嚷道:“不行,红儿是我的,长大了要做我媳妇!不能嫁给你!” 这下大家笑得更欢了,赵羽琛更是笑出了眼泪。 “好好好,琛哥哥不跟你抢,琛哥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一边安抚小男娃,眼神有意无意地朝石破天飘去,可惜对方就像雕像一样对刚才的对话置若罔闻。赵羽琛有些失落,把眼神收了回来。 “琛哥哥带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9 你们去买糖葫芦好不好?”他站起身来招呼孩子们。 “好啊好啊,我还想要竹蜻蜓。” “我要风筝!” 赵羽琛笑了,“好好好,你们要什么,琛哥哥都买给你们。” 孩子们欢天喜地的跟着他走了,但赵羽琛不知道的是,在他带着孩子们走出大杂院时,石破天的视线追着他离去的背影,静静地看了很久很久。 赵羽琛带着孩子们玩了一个下午,回大杂院后又替大伙准备了晚饭,真是有些累坏了。 石破天带着众人收拾好大杂院便打算回府了,而大杂院的人因为感激他,特地准备了自己种的蔬果,非要他带回去。 石破天是在是推辞不过,又给大杂院的人塞了很多银子,说就当这些东西是他买的,闻言,老老小小一个个都红了眼,一时间场面十分感人, 福伯拍了拍赵羽琛的肩膀,“每次走的时候都这样,唉。” 赵羽琛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弯腰帮着福伯收拾东西,没想到收拾完去发现自己来时坐的位置已经被那些蔬果塞满了,根本就没地方可以坐。 “这可怎么办?” 福伯也不禁皱了眉。琛儿也跟着忙活了一天,疲累不说,这大杂院又在京郊,离将军府还有好一段距离呢!总不能让这孩子自己走回去吧? “怎么了?”石破天见福伯的马车迟迟不走,走过来问了一下。 “琛儿没地方坐了,将军您看……” “行了,我带着他回去。” “好咧!”福伯见赵羽琛有了着落,挥着马鞭就赶车走了。 赵羽琛却站在原地跟石破天大眼瞪小眼,哦,不对,还有追风呢。 “怎么了?你不会说你害怕追风吧?” 像听懂一半,追风也回过头来看了看赵羽琛。 赵羽琛红了脸道:“我、我没骑过马……”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人已经坐在追风背上了。 “啊!好高!” 他才来得及惊叹一声,坐在他身后的石破天就已夹紧马腹,拉着缰绳,让追风撒开四蹄飞奔起来。 追风的速度奇快,赵羽琛吓得浑身僵硬,。双手紧紧抓着马鞍。 “别这么紧张,你这种情绪会传给追风的。” 石破天环住他的腰,示意他放松。 感觉到石破天对他的保护,赵羽琛才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学着体会策马驰骋的快意。 两人在追风的背上,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感受到石破天炽热的体温,赵羽琛偷偷地叹了口气。这种亲密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真希望这段回家的路能再长些、再长些就好了…… 相对于赵羽琛逐渐的放松,石破天则是处于完全相反的状态。 琛儿没有练过武,也没有做过太多粗活,年轻的身体非常柔软,他的视线只要稍微放低一些就能看到对方白嫩的后颈。 而马在奔跑时非常颠簸,琛儿的身体总会一下一下地撞到自己的身上。 石破天皱了皱眉,他发现今天自己已经是第二次被这个少年勾起情欲了。 他一边策马,一边在心中默念静心咒,试图压下逐渐燃起的欲念,殊不知清心咒虽有清心寡欲的作用,但一旦修习此咒的人被勾起欲念,将会更难平息。 正当石破天暗自与身体的反应抗衡的时候,赵羽琛突然说话了。 “将军,其实在被皇上赏给你之前,我曾经见过你一面。” 也就是那一面,他的心丢失了,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我没印象。” 石破天皱了皱眉。他确定自己第一次见到琛儿,是在皇宫的庆功宴上。 “将军当然没印象了,那天我只是站在人群中,你没有看见我。” “不知道将军还记不记得吗,半年前,就是在你即将出征西南的时候,在玄武大街上救了一个孩子?” 石破天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件事。 当时有个醉汉骑马在玄武大街上狂奔,很多路人都差点被撞到,好巧不巧有个孩童站在路中央,当场就被疯马给吓傻了,不能动弹。 人群里没人敢冲出去救人,赵羽琛站得位置较远,只能干瞪眼,瞎着急。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玄色身影如闪电般跃出,风驰电掣地救了孩童,且在人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跃上一匹黑色战马追上那个醉汉。 “将军骑着追风把那醉汉敲昏了拽到自己马上,还扯住疯马的缰绳把它制住。我那时候就觉得,将军实在是太英勇了。” 赵羽琛想起那天惊心动魄的场面,心跳也不禁有些加快了。谁会想到半年之后,自己竟然有机会能和心目中的英雄同乘一骑呢? “然后我被皇上赏给了将军,我当时对能伺候这样的英雄感到十分高兴,呵呵,将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赵羽琛回过头去,笑盈盈地看着石破天,眼中满满的都是毫不掩饰的崇拜和喜爱。 这下,石破天想故作冷漠都有些困难了,他只能轻咳一下,藉此掩去脸上的尴尬,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对琛儿刚才那番话还是很上心的。 赵羽琛在石破天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动容,霎时对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做的表白有些灰心,讪讪地把头转回。 第四章 追风很快就把他俩给载回将军府,石破天先行下马,再把马背上的赵羽琛给抱下来。 看着石破天一言不发把追风牵回马厩的背影,赵羽琛有些失落,最后只得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天忙了一天身上都是汗,他打了一盆水,打算擦洗一番再睡。 不料刚脱完衣服,就听到了敲门声。 “福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他随意拿了布巾把下身围住,赶忙去给福伯开门,谁知道站在房门外的并不是福伯,而是他想也没想过的人! “将、将军?!” 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衣衫不整地见石破天是一件很失礼的事,他顿了一会,连忙转过身想找件衣服穿。 “不用慌。”石破天拉住他的手臂,接着递给他一只竹叶编织成的小蚱蜢。“这个给你。” 赵羽琛接过来一看,小蚱蜢编得惟妙惟肖,非常可爱。 “大杂院的孩子们很喜欢你,你买了那么多东西给他们,他们就编了这个送你。” “咦?那他们怎么不亲自给我呢?”赵羽琛抓着小蚱蜢把玩,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说让我明天再给你,说是什么惊喜。” 那为什么你今晚要拿给我呢?赵羽琛有疑问但没有问出口,只因此时两人之间正有一种很奇妙的暧昧气氛在蔓延,他不想破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10 坏。 虽然光着身子,夜风也很凉爽,但他却感觉到莫名的燥热,甚至有些口干。 他刻意压抑住自己有些急促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轻到似乎能听到剧烈的心跳声。 “你早点休息。”石破天转过身去,用背影掩盖自己微妙的情绪波动。 在那暧昧气氛萌动的时候,他忽然有种冲动,想把眼前这个白玉娃娃给拥进怀里。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分开了,还要特意找这个借口来看琛儿一眼,就好像如果不在临睡前见他一面,就会睡不安稳似的。 但他也没想到琛儿竟会把自己当成福伯,就这样接近全裸、毫无防备地跑来开门。 虽然他转过身了,但脑海里仍残留方才少年微笑着开门时的影像。 还是回去冲个冷水澡吧。石破天有些无奈地想。 +++++ 虽然两人也就是在睡觉前见了一面而已,但那之后,居然不约而同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赵羽琛躺在床上,手里拽着石破天特地拿来给他的小蚱蜢。 小蚱蜢是用新鲜的竹叶编的,头部还特意做了两条小触须,每次轻轻摆动的时候,小触须会跟着一晃一晃的,特别可爱。 他翻来覆去地看,觉得小蚱蜢的手工真不错,怎么看也不像是几岁大的孩子能编出来的。 “难道,着蚱蜢是将军编的?” 想到这里,赵羽琛就更睡不着觉了。 而石破天则是在冲了冷水澡之后,才稍稍把体内的燥热压下。 这琛儿跟他预计的不太一样。 他从军这么多年,他见过几个被皇上派在一些将领身边的人。那些小厮虽然名义上没有一官半职,但就因为是皇帝身边的人,性格可嚣张跋扈的,就连将领也得让他们三分,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尽管他石破天行得正,坐得端,根本就不担心琛儿会在皇上面前嚼什么舌根,但如果身边跟了个小人的话,多多少少还是会惹出事端来。他孤家寡人是不怕死,却不愿连累手下的弟兄。 他一开始以为,琛儿也是那样的人,所以在他初初入府的时候,才会对他下马威,然而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似乎,琛儿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太多了。 别说是将军府里,就是大杂院里的老人孩子们,也没有哪个不喜欢琛儿的。 一想到那个小家伙,石破天一时半会的没了睡意,但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刚才洗的冷水澡,然后强迫自己摒除杂念,在床上盘腿而坐,开始运功调息,一直折腾到深更半夜才慢慢睡去。 隔日,石破天破天荒地晚了一个时辰才起床,刚一出房门,就看到福伯捧着筛子在院子里筛绿豆。 “福伯,没事筛绿豆干什么?” 福伯本来做事就挺专注的,再加上石破天是习武之人,走路没声,福伯直到听见石破天的呼唤,才发现自家主子站在自己身后。 “将军,早。”他赶紧站起身来打招呼,“您今天怎么起晚了啊?是不是跟琛儿一样昨个儿累坏了?” 闻言,石破天下意识地追问。 “琛儿怎么了?” 福伯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喊着胳膊和腿酸疼得厉害,今早还特地来跟我告了假,我让他今天好好休息,啥都别干了。” 石破天这才明白,原来福伯是在帮琛儿干活呢! “我筛点绿豆,待会让厨房做点绿豆糕,让将军和琛儿都尝尝。” 石破天点了点头。琛儿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连福伯都“收买”了,看来自己对他有点好感也是很正常的事。 是啊,谁会讨厌一个长得像白瓷娃娃又谦恭有礼的可爱人儿呢? 石破天觉得自己对琛儿的想法应该跟福伯是一样的,心里顿时清明不少,转身往马厩走,打算去看看追风。 福伯看主子转身走了,又坐下来继续筛绿豆,一边筛,还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奇怪了,怎么将军和琛儿都一副昨晚没睡好的模样?” +++++ 石破天拉着追风打算出门活动活动的时候,一纸公文送到将军府。 他接过一看,十分讶异竟然是兵部的临时调动函件。 “将军,怎么了,又是什么边关急件吗?”福伯见状立刻上前询问,可是最近边境太平,也没听闻前方有什么战事发生啊! 石破天摇了摇头。 “是兵部的调令,原本负责练兵的冀州统领患病,不能继续执行职务,所以临时把我调任过去。” “冀州?”冀州其实离京城不算远,以追风的脚程两天就能抵达,只不过一想到将军此次班师回朝,休假尚未结束就又要被调走,向来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疼爱的福伯也难免有些心疼。“将军,此次就让老奴陪着您上任吧!” 看着年过六十的福伯,石破天摇了摇头。虽然他这个级别的将军在走马上任的时候,多带一、两个随从在身边伺候是无可厚非的事,但福伯毕竟年纪大了,禁不住舟车劳顿,再加上福伯的腰腿只要一遇上风雨天就会疼得下不了床,照军营艰苦的生活条件,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福伯替他操这个心。 “唉,老奴是老了……”福伯当然知道他的想法,但一想到主子只身上任,身边连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也不行,转念一想,可以替代自己的人选就浮现脑海了。 “将军,要不把琛儿那孩子带去吧?一开始我还挺不放心他的,不过相处了这些日子,才发现琛儿真是个好孩子。老奴都这把岁数了,别的能耐没有,但看人的颜色还是有几分的。” 那孩子没有什么心机,眼睛纯净得像一汪清水。这种纯净断然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如果是装的,不可能这些日子一点马脚都没露,所以让他跟着将军上任也好。 说到这……这么纯净的孩子可一点都不像是勾心斗角的深宫内院养出来的人啊! 福伯虽然心里有疑惑,但他想主子应该也明白这些,所以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口。 石破天点了点头。 就算福伯不说,他也必须把琛儿带在身边。 先撇去琛儿这个人秉性如何不谈,光就琛儿是皇上赏下来的小厮这身分,他再不乐意也必须把人带在身边,不然就是拂了皇上的面子。 石破天把要将琛儿带在身边的打算“心安理得”地推到皇帝那去了。石破天在沙场上纵然是个以一挡百、骁勇善战的将军,但说到感情事,却比一般人要迟钝得多,恐怕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这次能让少女陪着一起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11 上任,他还是有些高兴的。 毕竟练兵不同于打战。虽然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但在战场上杀敌建功是件酣畅淋漓的痛快事,可平日练兵就有些千篇一律的枯燥了。 石破天尽管是一个耐得住寂寞和枯燥的人,不过身边若是能有像琛儿那样可人的调剂品,他也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 石破天看了看置于院中的日晷,都已经快接近午时了,却还没有见着小家伙的人影,他有些担心,且这兵部的调令来得有些急,到任的时间竟然定在三日后,现在若不收拾东西准备起程,就有可能延误军令了。 他跨步走到赵羽琛的厢房前,抬手敲了数下门。房里的赵羽琛昨夜因为石破天送的那只小蚱蜢,导致心肝乱颤,翻来覆去的捱到天都快亮了才睡着,早晨鸡鸣时又特意爬起来跟福伯告了假,再躺回床上之后就睡得更沉了,连石破天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听到。 石破天皱了皱眉——难道是昨天晚上这小东西累坏了,所以生了什么病,早上才爬不起来?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连忙推门进了赵羽琛的房里。 不进门则已,这一进门看就有些让人受不了了。 现下正值酷暑,天气闷热得可以,赵羽琛以往在自己的宅里睡觉时,都有下人在床周围放上许多置有冰块的盆子,还有丫鬟在冰块前搧风,好让丝丝带着凉意的风吹拂过来,消去暑气。 但现在赵羽琛成了将军府里的一个小厮,别说是只有皇族能享用的冰块,就连可以帮忙搧风的丫鬟都没有。 赵羽琛睡到一半时时在是耐不住热了,索性把自己剥个精光,赤条条地躺在竹席上睡了。 于是,在不请自入的情况下,石破天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玉体横陈,能让柳下惠都乱了套的喷血画面。 圣人有云“非礼勿视”,虽然石破天是个武将,但也是个饱读诗书、懂得圣贤之礼的人。平日若遇上这种情况,他定然会不动声色地转身出门,然后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把事情全部丢到脑后。 但这一次,偏偏他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双脚像灌了铅无法移动半分。 床榻上的少年,皮肤光洁如玉,平日为了方便工作而挽的发髻早已披散下来,三千青丝柔软地垂在他的身侧,黑与白的反差更是衬得他秀色可餐。 他虽然不算太高,但身体的比例却非常好。两条腿纤细修长,小腹平坦,胸前的两点更是无法形容的粉嫩。 石破天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从下往上移动,眼力过人的他甚至可以看到少年的长睫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鼻子小巧而挺,微微张开的双唇非常诱人…… 在这样的视觉震撼之后,他向来平稳绵长的呼吸开始紊乱,身体的燥热更胜昨晚,下身的器物甚至直接起了反应,不顾他的意志昂扬起来。 “可恶!”对于自己的身体再次对对方有反应,石破天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咒了一句。 他不知道是不是赵羽琛对石破天的声音特别敏感的缘故,就因为石破天这声低咒,他竟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站在自己床前的石破天,赵羽琛觉得自己一定是睡迷糊了作了个美梦——自从喜欢上石破天之后,他经常会梦到两人两情相悦地在一起的情景,所以现在看到石破天站在自己床边也不惊奇。 “将军,你来啦?”他朝石破天笑了笑,心里还想着,真好啊,又梦见心上人了。 赵羽琛伸出手牵住石破天垂在身侧的手,还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挲他掌心上的厚茧。 石破天的手果然像他想的那样,好宽大、好温暖啊…… 嗯?这温度好真实啊,怎么感觉不太像作梦呢? 赵羽琛拉着那只大掌凑到自己的脸颊,像猫儿一样磨蹭了几下之后,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这梦也太真实了点吧?! 下一瞬间,他整个人惊醒过来,瞌睡虫全被弹到九霄云外。 “将、将军?” 赵羽琛有点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努力确认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幻象。 虽然他一直渴望能和石破天这样亲密相依,但从来没敢想过这事情竟然会真实地发生在眼下…… “啊!唔……” 想到眼下,赵羽琛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裸睡,直觉地想要尖叫,但声音却在下一秒被掩盖在石破天的大掌下。 “别叫,你想让福伯他们都来这看笑话吗?” 早就料到他醒来之后会是这种的反应,石破天立刻眼明手快地把他揽到自己怀里,用手掌捂住他的嘴。 “东西收拾好了?” “嗯!”他忙点了点头。 除去能跟石破天一起去冀州的喜悦之情不说,赵羽琛毕竟还只是十六岁的少年,以前一直被皇帝娇宠在深宅大院中,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他无从得知。 这回有机会能跟石破天一起去冀州赴任,怎么说也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出远门。能够出去见见世面,而且还是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事呢? 一想到这里,少年的脸上满是止不住的笑意。 石破天看见赵羽琛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悦时,竟一时被那如春日般和煦的笑容给迷住视线,等赵羽琛坐近他身边的时候,他才发现到他的脸上有几道隐隐约约的红印。 “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他捏着赵羽琛的下巴把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有些粗糙的指腹拂过赵羽琛的脸颊,让他觉得有些痒痒的。 “没,就是刚才没睡醒,我便打了自己几巴掌,呵呵。” 赵羽琛傻笑了几下。老实说,这府里的人都很善良,怎么会有人打他呢。 石破天闻言皱了皱眉,“你昨晚也没睡好?” 赵羽琛楞了一下,“也?将军,您也没睡好吗?” 想不到他会这样反问,石破天楞了一下,随即放开捏着赵羽琛下巴的手,“时候不早了,吃饭。” “哦。” 赵羽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了,他发觉石破天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赶紧拿起碗筷低头吃饭。 “以前可曾出过远门?” “没。” “去冀州赴任需要赶路,路途会颇辛苦。” 言下之意就是让赵羽琛要吃得了苦。当兵可不同于那些整天在府宅里写奏摺的文官,无论是战场还是练兵场都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琛儿这种细皮嫩肉的白瓷娃娃要随军,他不免有些担心。 “将军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12 ,只要能跟在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赵羽琛抬起了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石破天,只不过他嘴里塞满了饭,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正在吃草的小兔子,没什么说服力。 “嗯。” 但石破天对他这种不怕困难的精神还是很赞许的,点了点头之后就没再说话了。 等两人吃完饭,福伯已经拉出马匹招呼他们上路了。 “这匹马虽然没有追风的脚程快,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将军会让追风跑慢一些让你跟上的。”福伯一边说,一边将马缰交到赵羽琛的手里。 “我、我……”赵羽琛迟迟没从福伯手里接过马缰,一张脸涨得通红。 “怎么了?”石破天本想上马,看到赵羽琛那边似乎出了状况,便停下了动作。 “我不会骑马……”他以前出门都是乘坐上好的马车,父皇迟迟不肯让他学骑马,说是顾虑他的人身安全,但现在却害他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什么?你是皇上赏下来专门伺候将军的小厮,怎么可能连骑马都不会?” 按照惯例,皇帝赏在武将身边的小厮往往武功和马术都很了得,有些甚至还深谙暗杀的本领,这样才能在武将叛变的时候自保、传信,甚至是刺杀叛变将领。正是因为这点,所以将军府里的人一开始都不怎么欢迎赵羽琛。 然而现在琛儿竟然说他连骑马也不会?!福伯难免震惊。 “我、我是真不会……” 福伯为难地看了石破天一眼,“将军,这可怎么办?” 石破天虽讶异,但想到小家伙浑身上下连薄茧都没有,不会骑马倒也不奇怪了。只能说,这个皇上赏给他的人真的很特别!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在三天内赶到冀州!驾马车肯定是来不及的。 石破天思忖一下便俐落地翻身上马,向来很有灵性的追风,也感觉到此次牠又有机会大展身手十分兴奋,前蹄不停地踢踏,还不住地甩头打响鼻。 “来。”石破天在马上朝赵羽琛伸出手。 赵羽琛脸上一热,也伸出手和他相握。 石破天稍一用力,就把少年给拉到马背上,让他背对自己坐在前面。 “我们共骑一匹,到时候若是追风体力不支,我再换这匹马。” 石破天话还没说完,追风就打了个响鼻表示抗议,赵羽琛赶紧摸了摸追风的鬃毛,才算是把这匹骄傲的骏马的毛给捋顺了。 福伯连忙把一些路上所需的干粮、水壶系到另一匹马的背上,“将军、琛儿,一路平安!” “嗯,福伯再见。” 能再一次坐在追风的背上,赵羽琛一时间兴奋得不得了,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跟福伯挥手道别。 “走了!” 石破天一夹马腹,追风就撒开四蹄奔跑起来,而那匹备用的马也训练有素地跟在追风身后,两匹马一前一后地跑着。 第五章 赵羽琛依偎在石破天的怀里,饶有兴致地观赏沿途的美景,即便是山野中的小花、溪水,或是掠过天空的飞鸟都能引起他的惊叹。 只不过这种精神只维持不到两个时辰。 在狂奔的马背上坐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开始觉得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腰也很酸,全身骨架好像都要被追风给颠簸得散了。 渐渐的,石破天也感觉到身前人的不对劲。 虽然他一路上都沉默寡言,但琛儿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说话他也不觉得心烦,反而还满喜欢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越来越少,到了后面,甚至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你怎么了?” 他在一条小溪边扯住缰绳让追风停下脚步,接着跳下马背让两匹马喝点水稍作休息。 赵羽琛的脚刚落地,膝盖立刻一软,差点没直接摔到草地上。 “你怎么了?” 被石破天扯住手臂,他赶紧稳住身子。 “将军,您行军打仗的时候,都要骑这么久的马吗?” “久?”石破天看了他一眼,“有长途奔波的需要时,连着六、七天在马背上也是常有的事。” “六、七天?中间不休息的吗?” “有休息,半天休息一次,每次一刻钟不到吧。” 听到这个答案,赵羽琛在心底暗暗咋舌,对石破天的佩服不知不觉又多了几分。 他坐在草地上捶了捶自己的腿。 “将军,我们离冀州还有多远啊?” 石破天看了他捶腿的动作一眼,微微皱起眉,“这次虽然时间有些赶,不过一天骑五个时辰的马就可以赶到。” 赵羽琛一听到还有三个时辰要在追风的背上度过,脸色霎时白了。 不过他是铁了心要跟着石破天的,现在只不过是骑骑马而已,也不是吃什么大苦,如果这点都忍受不了的话,一定会被石破天看不起的。 赵羽琛咬了咬牙。 别人能做到的,他赵羽琛也能做到! 石破天刻意拉长这次休息的时间,让赵羽琛休息了几乎两刻钟才重新上马起程。 虽然赵羽琛暗自下了决心,但再次回到追风背上经历那颠簸的行程时,他只觉得双腿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就在赵羽琛咬牙坚持的时候,石破天的大掌忽然扣住他的腰,把他的身子往后拉,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减轻腿部施力的力道。 “将军?” 赵羽琛被石破天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接着才渐渐了解石破天的用意。 这人果然跟自己之前想的一样,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虽然他不太会表达,但从他对大杂院那些老老小小的爱护,就能看出来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谢谢将军。” 把重量放在石破天身上之后,赵羽琛觉得好多了。 石破天没有回应,但那只扣着他腰部的左手让赵羽琛感到非常温暖。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预定投宿的小县城,石破天策马进了城。但这城实在是有些破落,虽然离官道不远,却只有两家客栈。 石破天选了外观看起来较好的一家下了马,带着赵羽琛进了客栈。 “掌柜的,来两间上房。” 赵羽琛强打起精神,拖着已经在打颤的腿跟上石破天的脚步,但客栈掌柜竟然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跟他们说客房只剩下一间,倒是大通铺还有位置。 石破天皱了皱眉。通铺不止条件差,贩夫走卒、三教九流都有可能住在那,琛儿这样细皮嫩肉的,到了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指不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13 定会出什么事,但他自己住通铺让琛儿住客房也于礼不合。 “你我们去另一家问问。”他转身就想往外走。 “客官,您不用去了,另外那家客栈是我亲戚开的,他们那边早就没位置了。” 石破天止住脚步,看了眼显然已经体力不支、脸色苍白的赵羽琛,然后掏出一锭碎银放在柜台上。 “那就要这间房吧。” 他拿了房牌之后递给赵羽琛。“你先上去休息,我要去马厩看看追风。” 赵羽琛点了点头,他后来也知道了,追风除了他和石破天之外不会吃其他人喂的草料,而本来喂马的事应该是他这个做小厮的去做的,但他现在实在是连站都快站不住,只能说石破天没有让他去喂追风是一件非常体贴的事。 赵羽琛看石破天往马厩方向走了,就跟身边的店小二吩咐一声,让他送些热水到房间。 所以当石破天从马厩回到房间时,一开门就感觉到一股清新的雾气扑上。 “将军,奔波了一天,请洗漱休息,我立刻让店小二做点饭菜送上来。”赵羽琛见他进了门,立刻站起身来。 “不用了,你先洗,我去叫人。” “这怎么行……” 石破天心里很清楚赵羽琛准备热水是因为想洗澡了,但是没理由主子没洗,他这个做小厮的先洗,所以得伺候他先洗,但其实他对洗澡这事还真没太多讲究,之前领兵在外,战事一起,经常就顾不上这些细节。 “你快去,洗完可以吃饭了。” 石破天的话很能慑服人,一说出口就不容别人质疑,赵羽琛缩了下脖子,就乖乖地挪到屏风后洗澡了。 幸好这间房带有小花厅,浴桶被放在房间的一角,还用屏风挡了起来,赵羽琛洗起澡来也比较方便。 石破天在小花厅等着,能听到房里隐约传来泼水的声音。 脑海不禁浮现那白玉人儿泡在浴桶中的模样,石破天觉得身体又热了起来,难得地叹了口气。天知道在马背上的时候,他是花了多大的工夫才没让靠在自己胸前的琛儿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 这经验对曾被三倍敌军围困也没有皱过一次眉、叹过一次气,还能以妙计取胜的他来说,也算是新奇了,这个琛儿绝对是一个堪称“可怕”的存在。 等店小二把饭菜送上来,赵羽琛却迟迟没有出来。石破天发现房中已经没有水声传出,应该是洗好了才对。 “不会是在浴桶里睡着了吧?” 他轻声走了进去,却看到赵羽琛身上罩了件宽大的外袍坐在床上倒腾,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你怎么回事,那么久不出来吃饭,饭菜都凉了。” 忽然听见石破天的声音,赵羽琛明显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差点没从床上弹起来。 “将、将军!” 察觉他神色有异,石破天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 “怎么回事,这么浓一股药味?” 其实是因为骑了一整天的马,赵羽琛的双腿内侧早就被马鞍蹭得皮破血流,只是因为他穿了黑色的裤子才看不出来,直到刚才宽衣洗澡时,虽然他之前就能感觉得伤口的疼,但当亲眼看到双腿间的惨状时,从来没见过自己身上有这等鲜血淋漓伤口的他,眼泪差点就流出来了。 他自小就被外公外婆和皇帝老爹捧在手心,哪受过这种苦!而他又不愿意让石破天看见,怕他嫌弃自己细皮嫩肉会扯后腿。 但因为共住一房,他没有机会避开石破天上药,只能趁着洗澡之后在房间偷着上药,却没料到石破天会因为担心自己而忽然走了进来。 “是不是腿磨伤了?”石破天问。 像琛儿这样连马都没有骑过的人,今天的奔波肯定会让他受伤的。石破天没少带过新兵,被马鞍伤到哪里他比谁都清楚。 如果是新入伍的士兵受了这点伤,他是完全不会理会,甚至会在第二日安排更重的训练项目,本来嘛,皮肉伤对铁铮铮的男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最好能磨出茧来,以后在马背上就都不用担心了。 只不过现下看到细皮嫩肉的琛儿吃了这种苦,他竟隐隐有些不舍。 “把腿打开让我看看。” 刚才琛儿一见他进来就赶紧扯着长袍遮住自己的下身,他没能将伤处看真切。 “啊?这、这不好吧,将军……” 赵羽琛的脸烫得简直像能把鸡蛋煎熟。 虽然之前自己裸睡时已经被石破天看光了,但那毕竟是在他睡得迷迷糊糊、没有意识的时候,现在他可清醒得很,怎么有脸在石破天面前……呃,打开双腿?! 真是太丢人了。 石破天见他扭捏半天也没有把腿打开的意思,一气之下直接把他揪了过来,强迫他坐在自己怀中,双手轻易地就扳开了他的双腿。 “啊!将军你怎么能这样!” 长袍被石破天扯开,赵羽琛的下体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尤其能感觉到石破天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双腿根部,赵羽琛囧得差点没两眼一翻昏过去。 “伤得这么厉害,你竟然还敢让伤口碰水?!” 石破天没想到对方竟然比他想像中的还不能受折腾。这血肉模糊的状况也亏得他能忍那么久,一句怨言也没有。 这个琛儿虽然有些娇贵不太适合做他的贴身小厮,但就凭着这股伤成这样也一声不吭的硬气,就是他也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检查完伤势之后,石破天把仍然处在呆滞状态的赵羽琛抱坐在床上,他自己则起身走到小花厅,过了一会,拿着东西又走了回来。 “你的伤口用那种普通的药不行,用我带的这个。”他一边说,一边拔开手中青瓷瓶的塞子。“这药会让人有点疼,你忍着点。” 赵羽琛点了点头。他也想赶紧好起来,免得耽误石破天的行程,所以就算上药再疼、再辛苦,他也不怕。 石破天温柔地将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赵羽琛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腿间的伤口像被烙铁烧了一样,钻心地疼。 “呜嗯……”他忍不住呻吟一声。这种疼实在是太磨人,这是一种他完全没有过的经历。 等石破天上完药,他已经疼得满身大汗,虚脱地躺在床上了。 药劲过了一刻钟才慢慢消散,赵羽琛也才恢复了点力气,却因为方才实在是疼得太厉害,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就想这样睡了。 “别睡,起来吃点东西。” 石破天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将军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14 ……” 赵羽琛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撑着起了身,接过石破天递来的碗筷。 “你刚上好药就别动了,在床上把饭吃了就休息吧。” 面对石破天难得在自己面前展现的柔情,赵羽琛不禁湿了眼眶。 “将军,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拖累你了……” 见状,石破天脸上虽然没有太多表情,但看着赵羽琛的眼神却很柔和。 “刚才上药那么疼也没哭,怎么现在就哭了?” 在石破天心中,赵羽琛就像只落难小猫一样,让人想不心软都不行,别说责怪了,他还担心方才赵羽琛洗澡时让伤口碰了水,说不定晚上还会发烧。 赵羽琛吃完饭又喝了杯茶漱漱口,本来他想着要打地铺,把床让给石破天睡,但今天他实在是太累了,头一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了。 等到了晚上,他果然如石破天所预料的那样发起烧来,浑身也发冷。 石破天起身探了一下他的体温,幸好是低烧,不至于有大碍,他回身想睡下,却听到赵羽琛的低喃—— “好冷——” 赵羽琛无意识地呻吟出声,下一刻,他感觉到身边有一个巨大的热源出现,本能的贴了过去。 好温暖、好舒服。他叹了口气,紧紧地偎着热源又睡过去了。 +++++ 第二天,赵羽琛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早就没人了。 “呃,将军去哪了?” 他伸了懒腰,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长袍换了。 “啊……怎么会这样?” 他的记忆只到自己晚上入睡前,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太记得了。 正在纳闷的时候,石破天已经喂好两匹马回房了。 “你昨晚发烧,整件长袍都湿透了,我就帮你换了。” 一进门就瞧见赵羽琛低头看着衣裳一脸疑惑的样子,石破天一边扣腕扣,一边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谢谢将军……” 石破天实在是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善良、更温柔,别人害怕,他只是被他冰冷的外表给吓到了。 思及此,赵羽琛的心卜通多跳了几下,他发现自己对石破天的眷恋似乎更深了。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整装,实在不想再给石破天制造麻烦了。 “等一下。” 闻言,赵羽琛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狐疑地看着石破天。 石破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长条,像女人裹脚布那样的东西,丢到了他的面前。 “先给伤口上药,再用布把大腿包起来。多包几层,这样就不会再磨出新的伤口了。” 赵羽琛接了过来,“多谢将军。” 石破天说完就走去小花厅了,他知道赵羽琛脸皮薄,这种往腿上缠布的事让他自己来就行了。 赵羽琛看着手中的布。他们从将军府离开的时候,明明就没有带过这种东西,想来是将军大清早起来特地帮他买的。 当下感动极了,但思及不能再给人添麻烦,他赶紧拿出药处理伤口。 把伤口裹好之后,他穿戴整齐才去找石破天,两人用完早膳,又让店小二备足了干粮,准备上路。 休息一夜的马儿们早已经精神奕奕地在等他们了,虽然赵羽琛平日很喜欢追风,但因为腿上的伤实在是疼得厉害,今天看到追风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石破天看了他一眼,依旧率先上马。 “上来吧,我今天让追风跑慢点。” 赵羽琛被石破天拉上了马背,转回头朝石破天说道:“将军别这样,若是耽误了您上任,可就糟糕了。” 石破天扯着马缰让追风掉头上了官道,不以为意的说:“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分寸。” 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的,竟然还能在规定的时限内赶到冀州军营。赵羽琛不得不佩服石破天对行进速度的掌控,难怪在行军打仗,特别是突击时能如此精准地料敌制胜。他对石破天的敬佩是越来越深了。 “将军,这就是冀州大营啊?” 要不是在这一大片荒地之上有高耸的门栅栏和瞭望塔的话,赵羽琛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简陋的地方,就是大同皇朝北方三大兵区之一的冀州兵营。 “这里是军队不是皇宫,贪图享乐的士兵不可能打胜仗。” 石破天边说边把追风勒停,抱着赵羽琛下了马。 “来者何人?!” 负责在入口把关的士兵见有人策马而来,立刻上前喝问,石破天不疾不徐地从包袱拿出兵部的调令递上前去。 “原来是鼎鼎有名的石破天石将军,久仰大名!” 守卫兵看了兵部调令之后,立刻朝石破天行了个军礼,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敬佩之意。 看来石破天虽将初次执掌冀州兵权,但他的威名已经威震军中。说起石破天在战场上的丰功伟绩,赵羽琛早就耳熟能详,说书先生说的那些段子他也几乎都背下来了。 站在这样的男人身后,真的是一件很光荣的事,赵羽琛想。 “这位是?” 守卫兵这才看到站在石破天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赵羽琛,虽然这几日连续在烈日下奔波,但赵羽琛的皮肤却一点都不见有被晒黑的迹象,反而跟石破天等一干将士们黝黑的皮肤一对比,更显得白皙,一点也不像当兵的。 “这是我的贴身小厮。” “哦……” 听到守卫兵的语气充满了暧昧,赵羽琛无法控制地红了脸。 石破天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对着守卫兵稍稍眯了眯眼,浑身的杀气也因为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而由内向外散发开来。 “呃,小的这就带将军入营。” 那守卫兵感觉到情况不对,立刻转移话题,走了两步过来要帮赵羽琛牵走追风。 “欸!不行,追风会咬人……” “啊!” 赵羽琛的话还没说完,守卫兵就被追风一口咬在手背上,还好追风咬得不重,那守卫兵只是受了点皮肉伤。 “以后除了我和我的小厮,谁也别碰我的吗。” 石破天看也不看那被追风吓了一跳的守卫兵,径自往前走,赵羽琛牵着追风跟在后面。看到被追风咬到而一脸衰样的守卫兵,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笑。 到了冀州军营的核心部位——将军大帐之前,守卫兵转过身来朝跟在石破天身后的赵羽琛毕恭毕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15 敬地开口,“这位小哥……” “我叫琛儿。” 赵羽琛微微一笑,那精致的眉眼差点没闪瞎守卫兵的眼睛。 “呃,这位琛小哥,麻烦你把将军的坐骑牵到将领专用的马厩,将军现下要会见副将们。” “好,马厩在哪?” 守卫兵给赵羽琛指了个方向。 “把追风安顿好了就立刻回来。”石破天对准备离去的赵羽琛交代一句。 “嗯。” 赵羽琛拉着追风东张西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士兵们都去做训练了,军营里空空的都没有人。 他虽然很好奇,但也不敢乱走,赶紧按照那守卫兵指的路找到马厩,把追风和同行的另一匹马给安顿好,还给马槽加满了水和草料。 忙活了一下,额头冒出了汗,他用衣袖擦了擦,赶紧顺着原路返回。 “哟,这是哪冒出来的美人儿?怎么大爷以前没见过你?” 赵羽琛才走没几步,就被三个穿着军装不知道从哪走出来的男人给扯住手臂。 赵羽琛大概能够辨认大同将士不同级别所穿的衣服,所以隐约猜出三人中为首的那个男人品级不低。 “你没穿军服就不是士兵吧?最近也没招新兵啊!” 为首的男人边说话边往赵羽琛的脸上和腰上摸了几把,赵羽琛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对待过,顿时傻了。 “别发呆啊!难道你也是哪位将军带进来找乐子的小倌?” 闻言,赵羽琛回了神,听出男人话中的玄机。 “也?难道军中有人违背军纪在军营狎妓?”赵羽琛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皇朝将领中竟然有这等不守纪律的无耻之徒。 “什么狎妓不狎妓的,说得这么难听,你不也是同路中人吗?怎么,要不要进大爷的帐里赚点银子?大爷出手可是很大方的哦!” 男人说着将脸靠近赵羽琛,男人身上散发的阵阵酒味和烟味熏得赵羽琛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你不要乱来!” 他面露嫌恶想侧身走人,不料调戏他的男人竟示意另外两个同伴抓住他的手。 虽然被箝制住了,但赵羽琛还是使劲地想挣脱。 “哟,看不出来还是根小辣椒啊,你就出个数字,大爷我给得起,哈哈哈——” 男子还没有笑够,下一秒忽然被一股蛮力给掀翻在地。 这股蛮力来得风驰电掣,男子倒地时,连那两个抓着赵羽琛的帮手都没反应过来,接着,两人也遭到同样的对待。 “将军!”赵羽琛一转身,就看到石破天脸色阴沉地站在自己身后。 第六章 “我早就料到王将军病了这么久,冀州军营的军纪会有所松散,但还真没想到连你这样的人渣败类都出现了。”石破天眯着眼,沉声说道。 他见琛儿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趁着副将还没到齐的当口出来寻人,谁知道就让他看到了这一幕。 “你是谁?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被石破天掀翻在地的男人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指着石破天破口大骂。 也难怪他认不出石破天。 石破天初来乍到,能代表品级的军服还没有换上,身上穿的是利于长途跋涉、非常简单朴素的便服。 “哦?我倒是想知道你是谁,说说看!”石破天双手交叠在胸前,嘴上的语气轻松,但眼里却杀气腾腾。 “我叔父乃冀州府尹王建平,在这冀州军营里,就是大将军也得让我三分!” 赵羽琛这才明白,原来这个男人是仗着有亲戚在冀州任高官,才敢这样有恃无恐,但他比谁都清楚铁面无私的石破天是不会买这种官家纨绔子弟的帐,就算现下犯错的是当今太子,石破天也不会徇私的。 “哦?我就是不愿意让你三分,又如何?!” 石破天话音刚落,那男子就被他掐住脖子,一个近八十公斤重的男人竟然就这样被石破天单手提离了地面,就连哀叫声都发不出来。 赵羽琛虽然早就知道石破天勇猛过人,但两人相识以来,他见到的都是石破天温和的一面,现在这犹如嗜血修罗的一面,却是非常陌生的。 “将军,他、他快死了。” 尽管也有些害怕,但在看到那被勒住脖子的男人的脸涨得像猪肝色,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了石破天。 “将军?!” 听到赵羽琛的话,那两个已经惊呆的士兵立刻反应过来。 “难道你就是那个威武战神石破天?!” 之前兵营里就有风声说威武将军将代替病重的王将军成为冀州统领,但一直不见石破天上任,没想到今日竟然直接跟未来的上司起了冲突,那两个小兵吓得腿都软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什么都没有做,小的只是跟着王得胜混而已,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啊!” 王得胜的两个跟班跪在石破天跟前,头磕得震天价响,但石破天不为所动,身后即刻有人闻声赶来,将那两人连同王得胜都拖了下去,没过多时,便听到军帐里传来鬼哭狼嚎似的哀叫。 被杖打一定很疼吧? 听着那一声凄厉过一声的哀叫,赵羽琛想着如果是自己触犯了军令的话,估计没捱过十板,小命就没了吧? 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石破天回过头来,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又想到他是第一次来军营就遇到这种事情,心里肯定不舒服,当下对王得胜的行径更为气愤。 “琛儿,跟我回我的营帐。” “是。” 赵羽琛乖乖跟着他回到专给统领休息的帐中,那里早就备好给石破天上任时穿的,代表大将军品级的戎装。 “伺候我更衣。”石破天边说,边将自己的衣服解开。 “哦,好。” 琛儿看着石破天随着解衣动作逐渐露出的健硕胸膛,虽然之前也有见过,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他小心翼翼地帮石破天把暗红色的军服穿上,又转到石破天身后,将发冠别在他的发髻上。 “将佩剑拿给我。” 武将在宫外是可以佩带武器的,而像石破天这种品级的将军,则可以佩带杀伤力极强的利剑。 闻言,赵羽琛连忙跑去把放在桌上的佩剑拿了过来,由石破天亲手将佩剑别在腰上。 看他在整个更衣过程中一言不发、眉头紧皱,赵羽琛忍不住问:“将军,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石破天看了赵羽琛一眼,思及王得胜无耻的行径,语气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16 震怒,“我自然是不高兴,想不到堂堂冀州军营,竟然有那种仗着自己亲戚在朝为官就目无军纪的士兵!之前就听说前任统领因为身体不适没能严格治军,但万万没想到军纪已经松散到这地步!” 再想到负责驻守北方防务的军队如此不成气候,他怎能不忧心? “但现下将军来了,这局面就可彻底扭转了。” 赵羽琛很想伸手把石破天紧皱的眉头抚平,但碍于他们现在是主仆的关系,他不敢逾矩,只能安慰。 “军纪我自然是要大力整顿的,只不过……可能不会如我所预想的那么容易。” 石破天自己系好最后的护腕,边说边转过身来。 虽然已属不是第一次见到石破天身着军服的飒爽英姿了,但赵羽琛的心还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毕竟不久前还只能跟着人群远远地眺望他,现下自己的意中人就站在咫尺之前,赵羽琛怎能不动容? “我现下要召集众将开会,一时半会回不来,你累了就自己先休息。” 赵羽琛回头看了在将军床脚边的那张小床,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石破天看着眼前人儿秀色可餐的诱人模样,像这样一个如水蜜桃般香甜的小厮摆在这充斥着狼豺虎豹的军营里,危险性有多高可想而知。 石破天在心中叹了口气,交代道:“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出营帐,这里我们初来乍到,你又没有品阶,如果再遇到之前的事就不好了。” 乖巧地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我一定会乖乖待在帐里等您回来的。” 赵羽琛说完这话,突然觉得这与“丈夫要出门时夫妻间的对话”没什么两样,顿时脸又红了几分。 石破天看他乖巧,也不再说什么便走出营帐开会了。 +++++ 自石破天上任之后,威武战神的铁血手腕也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冀州军营里那些喝私酒、暗狎妓的种种不端行为都被取缔一空,军容有很大的改变。 只不过冀州军营的士兵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大的操练量,一时间军营里愁云惨雾。 试想看看,如果一个人要背着六、七公斤重的原木绕着操练场跑上几十圈的话,别说是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估计连昨天晚上吃的都能吐出来。 一开始士兵们对石破天的操练方法也是怨声载道,但石破天赏罚分明,在操练中把表现突出的士兵挑选出来组成精骑营,无论出身如何都能连升三级,彻底激励人心。 这支由三百人组成的精骑营,后来在石破天的带领下成功剿灭了盘踞在冀州九荡山上的两千名山贼,顿时名声大振。 透过这样一番立威,就不由得人不服石破天了。 要知道威武战神的封号可不是平白落在石破天头上的,那都是一件件傲人的战功累积出来的。 赵羽琛亲眼见识到石破天的治军之才,不禁拍手称快。 在军营里的时间就这样眨眼过去,赵羽琛现在已经渐渐适应这种黄土蓝天的粗扩生活了,且能这样一直待在喜欢的人身边,看着心上人的一举一动,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满足。 只不过他在军营里适应了一个月,粗茶淡饭什么的都没问题,唯一的大问题就是——洗澡不方便! 虽然石破天并没有不让他烧水洗澡,但冀州是一个非常缺水的北方地带,军营里就四口井,每日伙夫提水做饭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让其他人打水的空档。 尽管每日都有人送两桶水进将军营帐,可那仅够两人用来洗脸、洗脚,加大略擦洗身体的,别说是泡澡了,就是淋浴都很困难。 自从来了冀州军营之后,赵羽琛就一直处于这种只能擦澡的状态,五天、十天的他还能忍,但现在都快一个月了,他总觉得自己身上痒死了,很难受。 石破天边吃饭、边看到赵羽琛不断地伸手到后背抓痒,也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 赵羽琛赶紧把手收回来,低着头没说话。 “是不是不舒服?” 说着,石破天把大掌贴到赵羽琛的额上。温度很正常,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没有,只是身上有些痒。” 赵羽琛觉得石破天的大掌好温暖,他一直都很渴望被这种温暖抚慰。 石破天想了想,也猜到对方会觉得痒,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没能好好洗澡的缘故。 “明日军营里倒是有组织士兵到河边大清洗的活动,只不过……” 只不过像琛儿这样细皮嫩肉的人儿挤在一大堆臭男人中间,光是各种意淫的眼光,就能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不,不能让别人看到琛儿赤身裸体的样子。石破天在心中暗下决定。 他还没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厮已经有了明显的独占欲。 “这样吧,明日先让他们去洗,等到其他人都洗好回来了,我再带你到一处温泉。” “什么?这附近有温泉?”赵羽琛不禁大喜过望。 “嗯,只不过温泉很小,不可能让一大班士兵都去那洗。” 赵羽琛听到这里心念一动,“那……就我和将军去吗?”就他们两个人? 石破天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那温泉在山上,挺隐蔽的,应该没什么人知道。” 那也是他独自勘察地形时意外发现的世外桃源。 “嗯,麻烦将军了。” 赵羽琛只觉得能让他洗澡的话,就算饿他个三天也没问题。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下午,去河边洗澡的士兵们纷纷成群返回,赵羽琛看着他们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发羡慕不已。 “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石破天走向营帐,看见的就是掀开帐帘一角的赵羽琛像猫儿一样,眼巴巴地看着一条条鱼正在眼前游又吃不到的可爱样子。 “早就准备好了。” 听到石破天的声音,赵羽琛立刻抱着早就收拾好的包袱跑到他面前。 追风早就被牵到将军营帐前,一看到石破天带着赵羽琛出来,高兴得直打响鼻。 赵羽琛先是摸着追风跟它打了招呼,接着就让石破天抱上马,安坐在他身前。 “走了。” 追风撒开蹄子跑了起来,赵羽琛偎在石破天胸前紧紧地抱着包袱,开心地笑出声来。 石破天低头看了看笑得开心的他,心想这娃儿也太容易满足了,只不过是带他出来洗个澡而已。 被他的笑容感染,石破天的嘴角也禁不住扯出小小的弧度。 追风载着两人跑了半个时辰来到山脚下,石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17 破天把赵羽琛抱下马来,让追风在山脚下等他们。 “要爬一小段山路,一会就到了。” 赵羽琛点了点头,紧紧地跟在石破天身后。 才走了没一会儿,赵羽琛就闻到温泉特有的硫磺味道。 “将军,是不是快到了……唔……” 他兴奋地刚想跟石破天说话,却突然被石破天捂住嘴。 “别说话,温泉里有人。” 石破天凭着惊人的耳力听到前方有声响,立刻捂住赵羽琛的嘴,两人躲到一旁的石堆后。 两人从石堆里慢慢地探出头往温泉方向张望,这一看可不得了,差点没把赵羽琛给吓傻了。 原来温泉里的不是别人,正是石破天手下的副将薛启和他的小厮玉儿,看来,发现这座温泉的不止石破天。 在氤氲泉水中,两具赤裸的身体正交缠在一起。 虽然玉儿远没有赵羽琛那样动人的容貌和身段,但在都是男人的军营中,也算娇小白皙的。 此刻,玉儿的长发早已披散下来,光裸的上身露在水面上,整个人被薛启牢牢扣住,后背抵住温泉边上的大石。 “啊!将军,玉儿求你……” 荒山野岭非常安静,赵羽琛可以清楚地听到玉儿带着春情的哀求声。 “哦?求我什么?说出来。” 薛启一手托着玉儿的腰,另一手则在水下握住他的性器,有些恶意地用牙齿轻咬玉儿单边的乳珠。 “将军,求你,玉儿求你进来。” 玉儿主动用纤细修长的双腿盘上薛启的腰,并用自己的下身摩擦薛启的性器。 “你这小妖精,看我不干死你!” 薛启自然也受不了玉儿的挑逗,马上就扶着自己早已昂扬勃发的性器插入玉儿体内。 “啊!” 早就承欢多年的玉儿舒服地浪叫了一声,双腿紧紧地勾住薛启的腰。薛启也毫不客气地摆动腰部,狠狠地抽插着身下的人儿。 一时间四下充斥性感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喘。 在温泉里的两人做得无比忘我,许久不见有鸣金收兵的意思,但这可就苦了还在温泉边上偷看的另外两个人了。 怎么办?尴尬死人了……赵羽琛在心底暗叫不妙。 虽然他早就知道龙阳之好是怎么回事,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活春宫,加上身后紧紧贴着的就是自己最喜欢的石破天,要他毫无反应,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赵羽琛本来是害羞的闭上了眼睛,但在听到玉儿阵阵呻吟浪叫之后,又忍不住把眼睛打开一条缝,谁知道正好看到玉儿的身体被翻转过来,再次被薛启狠狠插入的画面。 在水面被两人激烈的动作搅得波纹阵阵时,赵羽琛很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很诚实地起了反应。 他心想,要是被石破天发现可就丢脸了,连忙想起身。 但有些失神的赵羽琛,脚下一个没踩稳,身体一滑就往后倒向石破天的怀里。 “啊!将军你……” 赵羽琛在心底惊呼一声。原来起反应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啊。 他的臀部正好跌坐在石破天身上,石破天闷哼一声,用手扣住了他的腰。 也正是这个时候,在温泉里激战的两人达到高潮,在一阵低吟后恢复了平静。 赵羽琛大气也不敢喘,只能静静地窝在石破天怀里。 只见玉儿满脸红晕地依偎在薛启的怀里,两人低声不知道说了什么,薛启便从水里站起身,玉儿则半跪下来用唇舌把薛启已经疲软的性器舔了一遍,接着服侍薛启擦干身体。 终于等到两人穿好衣物离开温泉,时间已经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赵羽琛只觉得口干舌燥,脑袋一片空白。 石破天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 本来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发现自己对琛儿有欲念,只不过因为修练静心咒的缘故,这股欲念一直被刻意压下来。 现在可好,眼见自己的副将和他的小厮上演一出活春宫,生生地把他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欲火给挑起来了。 幸好这边有两个泉眼,可以避开薛启和玉儿刚刚欢好过的那口泉水。 “琛儿,我回避一下,你在这边先洗。” 石破天刚想转身走开,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给抓住了。 回过头,看到的是抓着他的衣角,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琛儿。 “将军,你是不是很难受?其实……我也可以像玉儿那样的……” 赵羽琛抬起头来,双眸像蒙上水雾一般清灵动人。 石破天本来就忍得辛苦,这下又听赵羽琛这么说,静心咒差点就破功了。 但他转念一想,脸色又阴沉下来。 “你在我之前是不是有服侍过别人?”一想到少年那如白玉般的身子曾经臣服在别的男人身下,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快要炸开了,一股火气窜上。 “怎么会!”赵羽琛惊诧地抬起头,急急地表态,“将军不相信我吗?我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 见他那副被冤枉的可怜模样,石破天的怒火顿时又被浇灭了。 “真的没有?连宫里的公公都没有碰过你?” 一般而言,这些被皇上派到将领身边的小厮,在性事上,就算没有经验,也都会让宫中的太监调教过。 “没有,真的没有。”父皇怎么可能会让太监碰他! 赵羽琛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 得到想要的答案,石破天原本凌厉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 如果琛儿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个雏儿的话,今日若在这泉水里要了他,肯定会把他给弄伤的。况且他也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 他不否认对琛儿有好感,但琛儿偏是皇上派在他身边的人,一个理智的将领不该任由自己陷入这种温柔乡才对。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浑身红得像只煮熟虾子的少年,石破天心中不断地被矛盾的两极拉扯着。 “将军,你是不是看不起琛儿?” 跟石破天相处越久,他就越喜欢这个男人,就算是臣服在他身下也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但石破天如此犹豫,会不会这件事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石破天并没有那种意思? 意识到这可能是自作多情,赵羽琛有种想要一头撞在身边的石头上的冲动,只不过他的手腕忽然被石破天紧紧地拉住了,就是想转身跑开都不可能。 “我没有看不起你。” 他将想要跑走的少年拉进怀里。 天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琛儿是皇上赏给他的人,他早就要了他。 被石破天反覆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赵羽琛,忍不住在他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18 的怀里哭了起来。 少年的肩膀不停地颤抖,嘤嘤的哭泣声挑动他的神经,石破天顿时有一种什么都不想管的冲动。 下一刻,他低吼一声,将赵羽琛带进温泉里。 赵羽琛虽然爱洗澡,却有些怕水,一进到池子,立刻紧紧地搂住石破天的肩膀。 “将军,我喜欢你。” 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勇气,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睛,他忘情地将自己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书香门第录入 卿家 第七章 不料,下一刻,他的唇就被石破天吻住。 “唔嗯……” 一开始,赵羽琛有些被吓到,呆在原地任石破天亲吻自己。 石破天见他傻站着没有反应,便捏了捏他的下巴。 “把嘴张开。” “啊?嗯……” 就在赵羽琛开口的瞬间,石破天的舌钻进他的嘴里,霸道得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将军,我……” “叫我的名字。”石破天一边亲吻着他的脖子,一边将他的腰带解开,没三两下赵羽琛就已经全身赤裸了。 “破天……啊……”情欲夹杂温泉的热气,熏得赵羽琛快要失去理智。 “琛儿,这么做你不后悔?”石破天将滔天的欲火暂时压下,咬着牙最后跟他确定了一次。 “琛儿不后悔,永远也不后悔。”看着他心爱的男人,赵羽琛身心整个都柔软了。 低吼一声,石破天将他推到温泉边。 “把腿张开。” 虽然下身已经胀得发疼,但琛儿的身形与自己相比实在是过于娇小,而且今日是他长年来第一次打破禁欲的戒律,欲念一旦勃发,性器也会胀得更大,如果不让琛儿的身体适应他的尺寸,琛儿肯定会受伤的。 赵羽琛虽然听到了石破天的“命令”,但初尝人事的他一时也没法克服羞耻的情绪,在情人面前张开双腿。 石破天见他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也知道他是不好意思,索性让他翻过身去,避免两人视线相接。 “将军,你要做什么?”赵羽琛有些不安的问。 石破天压在他的背上,轻轻啃咬他美好的后颈曲线。 “都跟你说了,叫我的名字。” “破天,嗯……” 赵羽琛怯怯地叫着,石破天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手托着赵羽琛的腰,另一手指则揉按着他背后的穴口。 “琛儿,放松点。” 闻言,赵羽琛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尽快放松。 见到他如此配合,石破天慢慢将食指探进他的体内。 感觉到异物的侵入,赵羽琛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立刻又紧绷起来。 “啊,好难受——”他皱紧了眉头。 “再忍耐一下。”石破天此刻也因为刻意压抑欲望而满头大汗。 他对琛儿的渴求似乎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强烈,也或许是之前长时间禁欲的缘故,这次被琛儿撩起的欲火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唔,好疼……” 石破天本想再探进一根手指,但赵羽琛却已经疼得泪涟涟了。 “这可如何是好?” 看来以琛儿的身体要容纳他实在太过勉强。石破天看着自己身下比手指粗上几倍的性器,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唔,我不怕,你进来吧……”赵羽琛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 “琛儿,今天算了。” 石破天不忍的把他扶了起来搂进怀里。今日没有润滑的药膏,也没有辅助的器具,况且这里的各种条件都不适合要了琛儿的第一次,举竟那种高难度的姿势不是初尝云雨的人可以承受的。 “将军,你不要嫌弃我……”赵羽琛急得泪眼汪汪,“我保证我不会再叫疼了,真的。” 他着急地往石破天的怀里钻,像只快要被主人丢弃的猫儿一样。 “我没有嫌弃你,只是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你,你跟玉儿不一样,知道吗?”石破天满眼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赶快泡一泡把澡洗了,我去那边自己处理下。” “可是,将军你……”赵羽琛看了石破天勃发的性器一眼,咬了咬下唇道:“就算不能做,我也可以像玉儿那样服侍将军的。” 他鼓起勇气,擅自扯下石破天的长裤。 “啊!好大!”看到石破天从裤中蹦出的阳具,赵羽琛顿时有些傻眼。 这个尺寸也太惊人了吧!难怪将军会忽然喊停。 “琛儿你别闹,好好待着,我……” 石破天的话还没说完,赵羽琛就伸手握住昂扬的男性欲望。 “啊,它跳了一下。”掌心下的肌肤触感很细腻柔软,这东西摸起来比看上去好多了。 “将军,呃,破天,这样可以吗?”他尝试着上下撸动手中的性器。 “呃,嗯……”石破天难得的呼吸有些不稳。琛儿的手非常柔软细致,动作又灵活,被他握住的感觉异常地好。 石破天扣紧赵羽琛的腰,让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充分感觉彼此灼热的温度。 赵羽琛一边动作,一边观察石破天的表情,虽然对方看起来颇沉醉,但额上还是有热汗冒出,手中的性器也丝毫没有疲软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顾虑到我,将军也不会如此难受。赵羽琛暗自责怪。 于是,他推着石破天让他走到水浅的地方,单膝跪下之后,便将石破天的性器含到嘴里。 “琛儿,你……” 赵羽琛凭着刚才的记忆努力模仿玉儿的动作,有些吃力地吞吐石破天的分身。 石破天本不想如此委屈他,但分身被温热的口腔包围的感觉又过于美好,让他本能地扣住赵羽琛的后脑,只想要推进得更深一些。 “呜……嗯……” 赵羽琛被那巨大的性器顶得快要窒息了,呼吸有些急促,也不知道被石破天在口中抽插了多久,才感觉到一股腥臊的热液射进自己的喉咙深处。 “咳咳咳。”被突如其来的体液呛到,他只能捂着嘴咳个不停。 “琛儿。”石破天心疼地搂着他,一下下地替他顺背。 “我没事了,你别担心。”赵羽琛大胆地探过头去亲了亲石破天的脸。 两人就这样搂着在温泉里泡了好一会,氤氲的雾气勾勒出两人情浓的身影。 +++++ 清洗着装之后,石破天将赵羽琛抱上马打算返回军营。 赵羽琛乖乖地任他抱着。都说泡了温泉会浑身疲软,现在他不禁是没有力气,而且一想起方才自己放荡的行径,就更提不起勇气和石破天说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19 些什么。 “冷不冷?”石破天关心的问。 追风跑得很快,带起的风有些大了。 赵羽琛点了点头,益发地窝进他的怀里。 石破天看了看缩成一团的人儿,赶紧把追风勒停,解下自己的披风把他给包了起来。 “破天,这可是将军才能用的披风。” 石破天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既然是我的披风,我愿意给谁用就给谁用。” 再次如此明显地感受到情人的温柔,赵羽琛下意识得把石破天的腰搂得更紧。 “破天,你对我真好,哪天就算是让我为你失去生命,我也愿意。” 听到赵羽琛的话,石破天不由得更加抱紧怀中的人儿。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对皇上派来的人动情,但事实证明,感情事由心不由人。 琛儿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善良之人,虽然说是小厮,但怎么看都更像是出身良好的贵公子,十分惹人疼爱。 他向来对这种生性善良的人没有什么抵抗力,虽然一开始相互不熟悉的时候,还能扳起脸来威吓一阵,但现下两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怎么还能辜负对方呢! 再说,他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不愿意把琛儿让给其他人,无论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能拥有琛儿的只有他石破天一人。 今日温泉之事也算是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思,看着自己臂弯中昏昏欲睡的少年,他忽然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家人。 也许真的是皇上体恤他多年为国征战却至今孑然一身,才会将琛儿这块瑰宝赏赐给自己的吧!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愿意去多加猜测琛儿来到自己身边的初衷和目的,他只愿意相信从琛儿眼中流露出来的爱意,那种真挚的情感不是演戏可以演出来的。 +++++ 自温泉情事发生之后,赵羽琛和石破天之间的感情可说是突飞猛进,但赵羽琛一直颇懊恼当日在山野温泉时,因忍不住疼而未能和心爱之人结合,不过至少回营之后,石破天虽在平日对他的态度无异,但一到晚上就不再让他独自一人睡在小床上,而是要他与他同榻而眠。 这种夫妻之间才有的行为让赵羽琛暗地里窃喜不已,更不用提石破天在没有旁人在时,对他的温柔体贴了。 尽管石破天已用行动证明他接纳了“琛儿是心爱之人”这个事实,但在两人还没有实质关系的时候,赵羽琛总觉得事情存在变数,也迟迟不敢跟石破天坦白自己的身分。 如果在泡温泉那天,自己能吃点苦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以破天的个性,无论如何会对他负责的。 一想到这里,赵羽琛就又羞又急。 正因为石破天对他的宠爱,这几日,他在夜里便变得大胆起来,甚至会主动贴在石破天的怀里磨蹭一番,以挑起男人的情欲。 石破天对他也的确萌生爱意,自然受不住他的几番挑拨,但每每到了要提枪上阵之时,似是又想起温泉那日他因痛而哭喊的凄惨模样,硬是克制住了欲望,转而用手指探入他的体内,让他逐渐适应被侵入的感觉。 他虽然感激石破天在性事上的温柔态度,但心上人这样迟迟不下手也让他有些心急。只是他毕竟脸皮薄又没什么经验,要他再更主动,也是为难。 就在赵羽琛还在纠结两人之间的情事之时,却接到一封意料之外的请柬。 发帖的不是别人,正是冀州府尹王建平。 王建平的侄儿王得胜之前因为冒犯了赵羽琛又被牵出狎妓营私的罪名,被处了六十军棍之后竟然落下残疾,待养好伤,就被石破天除去军籍赶回老家。 这件事虽然抬面上跟王建平没有什么关系,但当时他的侄儿能在军营中称王称霸、目无军法,也全是仗着背后有这个叔叔撑腰。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石破天毫不留情的把王得胜赶出军营,也算是狠狠地踩了王建平的面子。 看到这封请柬,赵羽琛不禁发愁。 “将军,王府尹的邀约是否可以借故不去?他会不会因为他侄儿的事而怀恨在心,因而对将军你有所不利?” 石破天自然也知道官场中人心险恶——王建平放任自己的侄儿在冀州军营作威作福而不闻不问,可见就不是什么有操守的官员。 “虽然王建平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毕竟是冀州军营的粮饷和用度也多靠他供给。这次他公开发帖邀请我,我若不去必定落人口舌,到时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若只是针对我还无所谓,但他如果找借口苛扣粮饷,那可就麻烦了。” 赵羽琛听了石破天的一席话,暗自将这其中的玄机记下,想着等自己回到京城,必定在父皇面前参王建平一本,让父皇罢了他的官才是。 “但是将军……” “琛儿不必担心,别的不敢说,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王建平此次公开发帖,不至于会做出什么谋害我的事来落人话柄才是。” 赵羽琛在心里叹了口气。破天这人光明磊落,总以自己正直的想法猜度别人,但难保王建平不敢明着动刀杀人,却可能使出一些暗箭伤人的事。这些事他平日在父皇的教导下多少有所耳闻,尽管不曾亲眼见识,但也大概对复杂的官场有所了解。 “破天,琛儿求你带着我一起去。” 赵羽琛不再称呼石破天为“将军”,而是喊出平日两人私下才会用的称呼,可见这个请求是赵羽琛私下请求的,跟公事没有关系。 “你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有什么也帮不上我。” 赵羽琛搜着石破天的脖子,撒娇道:“我不管,既然你说王建平不会明着加害于你,那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拗他不过,石破天只得答应明日带着他一道赴宴。 赵羽琛冥思苦想一夜,最后只能瞒着石破天去军医那弄来一些在手术时用于减轻病人痛苦的迷香带着防身,万一若有什么危及安全的事发生,也能放倒一些敌人以求自保。 +++++ 翌日傍晚,石破天便带上赵羽琛前去冀州府衙赴宴。 两人来到府衙门前时,王建平已领着一班下属候在门外,见远处有军人模样的强壮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立刻知道是自己在等的人来了,连忙上前作揖。 “石将军,久仰大名!您能赴约,王某深感荣幸。” 石破天抱着赵羽琛下了马,“王大人客气了。” “这位是?”王建平眯着眼睛打量石破天带来的少年,脸上满是探究之意。他此次设的是私宴,也只请了石破天一人前来,不知道为何平白多出一个人来。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20 赵羽琛赶紧低下头,状似谦恭地给王建平做了个揖。虽然他实在是不喜欢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个老狐狸一般的中年男人,但礼数还是要做到。 “这是我的小厮琛儿。” “原来如此,还请石将军入府上座。” 王建平一知道赵羽琛的身分后,便没有将身形瘦小的他放在眼里,抬手招呼石破天进了府衙。 石破天一进门不禁皱了皱眉。冀州土地贫瘠、物资欠缺,这府衙却盖得华丽奢侈,看来王建平没少剥削民脂民膏。 “石将军,王某命人备了薄饭,请将军莫要嫌弃才是。” 虽然对王建平有所厌恶,但毕竟他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总不好摆脸色,石破天率先带着赵羽琛入了座。 待饭菜送上来的时候,就连享受惯锦衣玉食的赵羽琛,都觉得这顿被王建平称为“薄饭”的筵席铺张浪费得吓人。 “来来来,石将军请动筷!” 王建平笑着招呼石破天喝酒用膳,不一会便有十个乐师陆续进入饭厅,奏起丝竹之乐,接着又有数名衣着暴露的美女款款走入,在厅内随着音乐翩然起舞。 赵羽琛看着那些蜂腰巨乳的女人极尽所能地在石破天身边搔首弄姿,顿时气得饭也吃不下、酒也喝不下,只能憋着一股闷气待在那儿。 “石将军,王某敬您一杯。” 王建平亲自起身敬酒,石破天无法推却,只得喝了一杯下肚。 “石将军日日为国为民练兵操劳,之前还替我解了冀州城外的土匪之患,王某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这个——”王建平边说边递上银票一叠。“这个就当是我对将军的一点心意。” 石破天见王建平似有贿赂之意,脸上的神色立刻阴郁几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石某带兵是分内之事,对于王大人的好意,心领就是。” 王建平见石破天当场拒绝,也只得讪讪地将银票收回锦囊中。 “这实在是王某多事了,不过我也是一番好意,希望将军别见怪才是。” 石破天点了点头,也算是给王建平一个台阶下。 不过王建平对拉拢石破天之事并未死心,接着又暗示石破天那些正在跳舞的美女都是清倌,若喜欢的话尽可以挑选宠幸。 待王建平的这个提议说出口之后,石破天再也坐不住了。 “王大人,石某感谢你今晚盛情款待,只是石某为人向人不看重金钱与风月之事,看来今日只能拂了王大人的美意,在下告辞!” 说完便扯着赵羽琛离开,饭厅之内的丝竹乐也戛然而止,王建平没想到石破天会如此不给面子,只得尴尬地呆立在原地。 待石破天走远之后,王建平的心腹师爷立刻屏退了闲杂人等,凑上前来低语道:“这石破天果然是个不识好歹、不懂官场的人!若让他继续掌控冀州兵权,恐怕我们大事难成啊!” 王建平狠狠地手中的酒杯砸落在地。“亏我之前花了那么多心思贿赂那个姓王的,谁知道那厮竟然在关键时刻病倒!而我安插在军中偷取情报的侄儿也被石破天打瘸了腿赶出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师爷也跟着皱眉道:“眼下离大王出兵的日子只剩不到数日,若不能除去石破天,南侵之事会有阻碍的。” 原来王建平早就被外族人收买了,那些人答应在事成之后授与他高官厚禄,待遇不知道比现在这个府尹好上多少倍。 眼看计谋就要得逞,却突然杀出来石破天这个程咬金,硬生生拦住他的发达美梦,让王建平怎能不恨! “那现下如何是好?” 王建平恨恨地咬牙道:“哼,可汗出兵之日,皇上必会让石破天带兵出征,若不出意外,我的恩师两路监军御史符孟然将会出任监军,到时候我大可与恩师联手,置石破天于死地!” 师爷一听也大喜过望,但顿了一会又皱眉问道:““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另一名监军是何人啊!” 大同皇朝在出兵之时有这样一个特殊的规定……为了防止叛变,带兵的将军和监军会各持半个虎符,虎符就代表了兵权,若要出兵,则必须将将军和监军的虎符合而为一。 又为了防止将军和监军串通叛变,在军中还设有秘密监军一名。这个监军由皇帝亲自委任,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若在将军和监军有变的时候,这名秘密监军就会持着皇帝御赐的金牌掌控兵权,对整个军队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无所谓,虽然听说有秘密监军这个职务,但这么多年来,我朝行军打仗从来也没有出现过,我怀疑这只是大同皇帝的祖先们用来吓唬人的把戏罢了,不足为惧。” 那师爷听王建平说得也有道理,想着现在他们已经骑虎难下,若是不除掉石破天,他们也会被外族责难,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和荣华富贵,就只能牺牲石破天了。 此时的石破天正怒气冲天地带着赵羽琛策马返回军营,赵羽琛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自然也能感受到心上人的怒气,只得一下下地抚摸他的手背,试图安抚这只发怒的狮子。 “破天,没必要跟这种人生气。” 石破天沉默了一阵,还是难解气的道:“如果王建平不是冀州父母官,而是一般的乡绅富豪的话,我自然不会如此生气,如今有这样的官在,老百姓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 赵羽琛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打算给皇上上折子奏明此事?” 如果破天需要证人的话,他倒是可以站出来,而且父皇肯定会相信自己的。 “没这么简单。王建平这人城府极深,这次的私宴虽然对我行贿,但是除了你,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佐证,你又是我的小厮,你说的话别人不会尽信。况且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王建平急于贿赂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可是他和王建平第一次见面,就算王建平有意拉拢他,一般也不会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冒如此大的风险来试探才对。 其中可能埋藏更大的阴谋。 赵羽琛也觉得石破天说得有理,但现在他们两人在明,王建平在暗,很难能发现什么线索。 “那我们只能先按兵不动喽?” 石破天点了点头,亲了亲赵羽琛的发旋。 书香门第录入 卿家 第八章 两人骑着追风回到了军营,追风的脚程很快,几乎没有在路上耽误什么时间。 在被石破天抱下马来的时候,赵羽琛不知为何突然心跳得很快,似乎比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悸动更为强烈。 他觉得很奇怪,转过身趁着石破天没注意时拍了拍自己涨红了的脸。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21 “发什么神经啊!又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下马。” 赵羽琛把追风牵回马厩里安顿好,一边拍着胸脯试图让心跳正常些,一边回到将军大帐里。 在他掀开帘子的时候,石破天正端坐在床前,脸色有些僵硬。 “破天,我伺候你洗漱休息吧?”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但石破天依旧岿然不动。 “破天?”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撞进石破天温热的怀抱中。 “啊!破天,你怎么……” 跌坐在石破天身上,赵羽琛柔软的大腿明显感觉到对方下半身的变化。 他的脸更红了,也不知道为何一直都算规矩的情人今天会变得这么热情。 “抱歉,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石破天回想一下整个晚宴的过程,想到自己喝的那几杯酒,还有舞娘身上带着的浓郁香味才顿觉事情有异。 “你今晚是不是没有喝酒?” “嗯。”他整个晚上的精神都很紧绷,且王建平的注意力全放在破天身上,根本就不会敬区区一个小厮喝酒,所以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喝酒了。 “那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呃,很热?” 赵羽琛愣了下,红着脸点了点头,之后又像想到什么,猛地回头看着石破天。“难道王建平给我们下春药了?!” 这也不奇怪,王建平这种人只要能达到目的,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如果破天能被他的美人计收买,那也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当然,他大概没有猜到破天会这么不给面子的离开。 “嗯,那些酒,还有香味。” 赵羽琛恍然大悟,“我只是闻了香味都觉得难受了,破天你既喝了酒又闻了香味,怎么能撑到现在……”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石破天整个人压倒在床榻上了。 “抱歉,我现在就是撑不住了。”如果不是因为修练静心咒和内功深厚的话,他可能在还没走出王府时就开始发情了。 “啊!” 在一阵布帛的撕裂声中,赵羽琛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破天,你……” 理智渐渐被情欲所控制的石破天忍不住压上赵羽琛的身体,像只疯狂的野兽般吮吻他细嫩的皮肤。 “破天,啊!疼!”被石破天咬住乳珠,赵羽琛禁不住低叫了一声。 “对不住,我实在是……” 石破天抬起脸,赵羽琛看到他的眼角已经布满血丝, 可见他为了克制春药的作用费了多大的工夫。 赵羽琛哪舍得让心上人受这种折磨,就算今晚会疼死他,他也绝对不会再胡乱叫停。 “没关系,你来吧。”他捧着石破天的脸,怯怯地凑上前,温热的唇碰到了石破天的额头上。 得到他的应许,石破天低吼一声立刻反客为主,擒住了赵羽琛的双唇。 “唔嗯……” 灵巧的舌带着滚烫的热度侵入到赵羽琛的口腔中,霸道地巡过每个角落。赵羽琛差点被石破天所带来的这种强硬的热情给弄得窒息了。 石破天一边攫取赵羽琛口中的津液,手也没有闲着。此刻赵羽琛的乳珠已被他捏得有些肿胀起来,原本粉嫩的颜色也渐渐变成带着情欲的殷红。 “破天,求求你慢一点。” 身体的不同部位轮流被石破天玩弄着,疼痛中渐渐夹带上一点欢愉。被涌动的情欲所感染,赵羽琛的眼角也开始染上红晕。 石破天扯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胯下肿胀成紫红色的性器。 因为春药的缘故,石破天之前所修练的禁欲内功已经完全无效,积压多年的情欲汹涌而出,性器也因此而益发膨胀,茎体上爆出条条青筋,看起来比在温泉那日还要惊人。 赵羽琛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而石破天也没给他太多惊讶的时间,他抓住他的脚踝并将他的臀部托起,臀缝中的密穴便完整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啊!” 石破天低头吻上赵羽琛的后穴,大量的唾液顺着刺入穴中的舌尖流下,灌到赵羽琛的体内。 很快,赵羽琛就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湿漉漉的,身体里面更是痒得难受,不由自主地一阵阵紧缩痉挛着。 此时的石破天也不再客气,放下赵羽琛臀部之后将他的双腿曲起,一手扶着自己的巨物挤入赵羽琛的体内。 “唔嗯!” 紧窒的甬道被一根热烫的硬铁强制撑开,那一瞬间的疼痛几乎把赵羽琛方才的快感驱赶殆尽,但石破天的前端大半已经插入,现在万不可能退出,只能缓些步调推进,希望情人能不那么难受。 “好痛——” 虽然石破天放缓了速度,但赵羽琛还是痛得闷哼了一声,腰背不自觉地拱起想摆脱这种痛苦,无奈他的双腿被石破天牢牢扣住,根本无法后退分毫。 石破天的性器一寸寸地闯进他的嫩穴,终于将那热楔齐根没入的时候,赵羽琛已经浑身冒冷汗,险些虚脱在床上了。 只是这情欲的折磨并不是那么容易就结束的,在石破天进入赵羽琛体内之后,持续整晚的折腾才宣布正式开始。 “啊嗯……破天,求你,慢点,我受不了了……” 石破天以惊人的律动速度撞击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肉体,蛰伏多年的巨物终于完全苏醒,在找到温暖的洞穴后就再也不愿意离开,一下一下地连根拔出和插入,直到把赵羽琛的后穴操弄得红肿不堪。 赵羽琛的哀求声没有换来男人的怜惜,反倒变成了最好的催情剂,肉体拍击的声音充斥整个大帐,淫靡得让人脸红。 大约被操弄了近一刻钟之后,肉壁的摩擦由初时的疼痛渐渐变了,穴内似有阵阵酸痒难耐的感觉产生,再过一会,赵羽琛便觉得有种酥麻战栗感从两人身体相接的部位通过脊柱传上脑门,狂喜得令人失去理智,眼前似有一瞬间的空白。 “啊……啊……” 呻吟声伴随着石破天粗重的喘息,一直到东方天际泛白的时候,才隐约听到石破天的一声低吼,淫靡的夜晚才宣告结束。 石破天体内的春药因射精而退去,阵阵滚烫的白浊体液注入赵羽琛的体内之后,他才覆在赵羽琛的身上沉沉睡去。 +++++ 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当石破天皱着眉醒来的时候,只闻到一股浓重的麝香味。 “什么味道,唔……”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太阳穴一阵阵地跳疼,让他忍不住抬起手来按了按。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22 “对了,昨天晚上!” 他忽然想起昨晚他从府衙生气离开之后,在回营的路上发现自己中了春药,然后…… “琛儿!” 他转过视线一看,果然发现情人浑身赤裸地蜷缩在自己身边,身上布满骇人的青紫。 那些青紫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昨晚在琛儿身上留下的痕迹,他也没料到自己中了药之后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让琛儿受了这样的苦。 他轻轻地转过情人的脸,才发现对方的脸上布满了已经干涸的泪痕,眼下是一圈青紫,嘴唇也被咬破了。 看到这样的赵羽琛,向来自认问心无愧的石破天,破天荒地对眼前人有了深深的歉意。在他的印象中,琛儿昨夜还未撑到他射精就没了反应,估计是禁受不住昏了过去。 石破天起身披了件袍子,亲自打了盆温水打算替情人清理身体,谁知刚抓住对方紧闭的双腿打算扳开,在睡梦中的赵羽琛就开始不安地呓语,“不行了……放过我……” 石破天叹了口气,半强迫地将情人的双腿扳开,露出昨天夜里被蹂躏得彻底的部位。 他用温热的布巾替赵羽琛清理了身体,也许是因为过于疲惫,在整个清理过程中,赵羽琛只是偶尔发出几声咕哝,并没有醒来。 恰逢今日是石破天半个月一次的例行休假,所以这个时候也没有人会来汇报军务,赵羽琛有了绝好的机会可以休息一阵。 石破天将擦洗得干干净净的人儿抱进怀里,而赵羽琛一触碰到那副温热的身体就禁不住的想挨近,在石破天的臂弯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之后,他像猫儿一样拱了拱石破天的肩窝,又沉沉入睡了。 石破天搂着他,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脑中却在思考着如何应对奸官王建平的计策。 “琛儿,连累你受苦了。” 他吻了吻少年的额头。为了琛儿,他绝对不会让王建平再逍遥下去。 +++++ 赵羽琛觉得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自从他跟随石破天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机会,可以好好地赖在床上睡懒觉了,如果不是因为饥肠辘辘被饿醒的话,他还真不想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 在床上左翻右翻了几下,他在做清醒前的最后挣扎。 “琛儿?你醒了?” 随着问句,他忽然跌进一个宽厚温热的怀抱里,而石破天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赵羽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射性地睁开了眼睛。 “破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来他一时没想起昨晚的事,但在看到浑身赤裸的石破天,又低头看了同样赤裸的自己后,脸霎时红透了,记忆也随着清醒的神智回归了。 “我、你、那个……” 石破天按住他胡乱比划的双手,毫不客气地吻上他的唇。 “别你啊我的了,你睡了一整天也该饿了,既然醒了,我就让人把晚饭送进来。” “晚饭?”他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地问:“我睡了那么久?” 点了点头,石破天的眼中尽是宠溺的笑意。 赵羽琛想起昨天晚上两人的疯狂,想起自己臣服在石破天身下的淫乱模样,窘得连忙撇开了视线。 “琛儿。”石破天的大掌落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揉着他的发说道:“你是我的人了,我定会好好待你。” 赵羽琛知道石破天是那种不会轻易承诺的人,但一旦认定了,就会一门心思的对你好到底的那类人。 终于听到对方的承诺,他差点没感动得流下眼泪。 “琛儿,以后我和你便是一家人,我是夫、你是妻,我们定要坦诚相待,不能有欺骗和背叛,你说可好?” 听了这一番话,赵羽琛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是石破天竟然真的愿意将他一个区区小厮当成伴侣守护一生,他自然十分感动,但又听到石破天说两人之间不能有欺骗和背叛,那他隐瞒自己的身世来到他身边这件事,到底算不算是欺骗? 如果破天知道了他的真实身分,会不会埋怨他欺骗了他? 一想到有被情人嫌弃的可能,赵羽琛心中一酸、眼眶一红,立刻低下头来。 到底要不要跟破天坦白自己的真实身分? 如果自首能减少破天的怒气的话,他倒是乐意如实相告的,但万一破天在知道真相之后反而不要他了,那他该怎么办?之前他冲动的要父皇帮自己的忙,丝毫没有考虑到隐瞒身分的问题,如今两情相悦,他倒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赵羽琛矛盾不已,坦白和隐瞒就像两个小人,一直不断地拉扯他。 “琛儿,你怎么了?”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石破天抓住了他的肩膀。 “破天,其实我是……” 赵羽琛深吸了口气打算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偏偏在这时候,大帐外传来传令兵的声音。 “报!将军,番族举兵侵扰我大同边疆,现已攻克北方两座城池,皇上紧急下令,命将军带领冀州官兵北伐抗敌!” 听到这种十万火急的军情,石破天也顾不得儿女私情,立刻起身着衣,接过诏书军令细细看了一遍。 “立刻传令全军集结!我冀州军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赴北疆,救百姓于水火!” 赵羽琛在石破天出帐接令时也已经起床更衣,见到石破天脸色凝重地拿着诏书走了进来,便知道一场大战将无法避免。 “琛儿,立刻收拾东西起程。我会带着前锋军冲在前线,你便和后勤的粮草军一起跟上。” 赵羽琛知道自己不精于骑术,且体力远不足长途行军,勉强跟着石破天也只会扯他的后腿,便乖巧地点了点头。 石破天见他如此听话,一颗心也不禁柔软许多。 “抱歉,还没好好照顾你就又要打仗了,跟着我让你吃了许多苦,真是对不住。”他觉得自己亏欠情人良多,搂着他说出了心底的话。 “傻瓜,我既然喜欢将军你,又怎会怕吃这点苦?倒是将军你行军打仗危险重重,一定要答应我,活着回来见我才是。” 石破天紧紧地搂着他允诺,“放心吧,为了大同、为了你,我一定会荡平异族,夺回河山!” 闻言,赵羽琛含泪帮石破天披上那陪他数次征战沙场的昊天甲。 “破天,多保重!” 看着石破天带领三万大军绝尘而去,赵羽琛擦干了脸上的泪,转身回到帐中收拾东西,打算跟着后勤部队出发前往北疆。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23 就在后勤部队即将起程的时候,他忽然接到京城传来的密旨。 赵坤泽在密旨说到此次番族出兵行径诡异且势如破竹,怕是军中有人生变当了叛贼,并将北疆重镇的军务机密卖给番族。但由于番族临时起兵,一时间朝廷还无法揪出内应。 赵坤泽多方考虑之下,决定将秘密监军的重任交给自己的这个儿子,以备随时做出应变之策。 赵羽琛看完密旨后便将其收起,对着京城所在的东方跪拜了三下。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保护我大同河山,还有我的爱人!” +++++ 过了近半个多月的艰苦行军,赵羽琛终于随着后勤部队赶到北疆。 北疆战线虽然有石破天带领的冀州军和秦晟带领的西北军在此抵御,但却因为大同这边有人泄露机密的缘故,战事胶着,双方军队死伤甚多,大同军营也因彻查奸细而笼罩在一片凝重的气氛当中。 “当务之急就是揪出出卖我军的奸细,军法伺候,以正军威!”监军符孟然在军事会议上愤慨地拍桌,接着他朝石破天发难,“石将军,已经过了这么多日,你还没能将奸细找出来,是不是应该担失职之罪啊。” 秦晟向来对不用上战场打仗只会在军营里大呼小叫的符孟然颇不以为然。 他小声地碎念,“符孟然这老匹夫,我看十之八九就是他出卖了我们。” 石破天在桌下踢了好友一脚,“没有真凭实据不要胡乱诋毁监军。”要知道没有符孟然手上那一半虎符的话,他们就是有十万大军也调动不了。 “呸,被这种老匹夫教训真是让人郁闷!” 作战会议刚结束,秦晟就跑到石破天的帐里喝闷酒,石破天也由着他。 他自己则在心中暗忖这事该怎么解决。事实上,自从觉得王建平的着急示好有异之后,他就让人私下查探王建平的背景跟人脉关系,意外得知王建平是符孟然的门生。 有了此发现,他又思寻一下王建平动作频频的用意,答案自然浮现,他敢笃定符孟然跟大同军情被泄露绝对有关系,可惜虽然他已经派心腹去监视符孟然的行踪,但至今还没有掌握实质证据。 “该死的,我真恨不得一刀劈了那老不死的!”秦晟狠狠地撕下一块羊腿肉,“如果让我找出证据,看我不把他给生剐了!” “符孟然如果真的有鬼,也必定知道你们在怀疑他了,所以就更不可能让你们抓到把柄,我反而担心他会先下手为强栽赃陷害你们。”赵羽琛一边给两位将军倒酒,一边担忧说道。 “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出暗招。”石破天不以为意地道。 秦晟没附和,反倒不正经地说:“欸,破天,你这小厮真伶俐,要不把赏给我吧?” 秦晟来这里的第一天,看到石破天身边跟着唇红齿白的赵羽琛时,精明如他早就发现好友和这小厮的关系不一般,看到像木头一样的好友竟也有陷进爱情的一天,他就忍不住要逗逗两人。 “我、我这辈子只会跟着石将军!”赵羽琛赶紧表明立场。 石破天则是眯着眼说:“秦晟,再让我听到一次这种话,我就把你打昏了丢到太子跟前去。” “别呀!我错了还不行吗?” 在秦晟一阵瞎闹下,原本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带来了短暂的笑声。 但在三天之后,赵羽琛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结束一场小规模的战役,打胜的大同军队俘掳了番族一支百来人的小部队。 从俘虏身上套取军情是战场上惯用的手法,不过石破天向来不喜欢这种做法,但在符孟然的坚持下,他也只得答应会对俘虏施以严刑,以逼问出大同奸细的身分。 在一个番族中级将领被鞭打得皮开肉绽之后,他终于愿意供出大同奸细的身分。 “好,既然这样,我便饶你不死,立刻让副将以上的军官都过来,我要让大家亲耳听听到底是谁出卖了我大同!”符孟然用剑指着那一身鲜血的番族将领喝道,接着便将人推到将军大帐里,“还不当着众人的面将奸细的身分说出!” “别杀我,我说我说!”接着那番族将领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坐在主位上的石破天道:“是、是石破天将机密泄露给我们的!” “什么?!” 话一出口,满堂哗然。 “放你妈的狗屁!”秦晟气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谁不知道神威将军每次都把你们一族打得屁滚尿流,你们是被打死、打怕了,才派你这个走狗来陷害我们将军的吧?!” 那番族将领被吓得不轻,连忙摇头道:“我有证据。” 符孟然挡在秦晟身前道:“事关重大,你有什么证据?” “在我的靴底有个夹层,放有石将军给我们的机密信函。” 符孟然听了立刻叫道:“来人啊,把他的靴子脱下来。” 石破天文风不动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虽然被人栽赃,但他仍似磐石般在主位上岿然不动。 那番族将领的靴底被撬开后,里面当真夹着一封信。 符孟然将信拿出展开一看,果然是石破天的笔迹和大同兵部的印鉴。 “石破天,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符孟然高举着“证据”质问。 石破天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语毕还用那带着杀气的眼神冷冷地看着符孟然。 符孟然被他的杀气所骇到,禁不住后退了两步,但嘴巴还是不饶人,“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抵赖?” 秦晟骂道:“这信根本就不知道是谁伪造的,上面的兵部官印,除了石将军之外,付监军你也有一个吧?凭什么说是石将军写的?在我看来,就是你写的信,专用来诬赖石将军的!” “混帐,白纸黑字写着石破天的名字,怎么可能是我写的?” “有谁这么笨会在写这种信时还署名的?你就是跟外族串通好了要栽赃陷害石将军!” 符孟然被伶牙俐齿的秦晟骂得老脸忽红忽青想反驳,但今日最重要的是将石破天拿下,其他的他可以先忍。 “来人啊,把石破天押下!” 秦晟挡在石破天面前倏地亮出宝刀,“混帐,谁敢碰石将军一下,我就让你们人头落地!” 一时间,拥护符孟然的将士和拥护石破天、秦晟的将士纷纷亮出兵器,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第九章 紧张气氛下,将军大帐外忽然传来紧急军报。 “报!番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24 族大军正在攻击虎门关,守军已快支撑不住了,要求速速增援。” 石破天一听神色肃然。虎门关是挡住番族大军南下的一道天险,若让敌人突破虎门关进入平原地带,便会是一番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景象了! “秦晟,立刻随我增援虎门关!”石破天大吼道。 符孟然却在此时率领一千士兵挡住两人去路。 “石破天你这个卖国贼,今日不把你擒下,我誓不为人!” 见状,石破天怒发冲冠,破天戟一横,杀气顿显。 “今日,挡我者死!”石破天内力惊人,一句话如虎啸般吼出,符孟然一干人被吓得后退了数步。 “你要是敢动我,可、可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符孟然连忙威胁。 为了限制将军的兵权,大同律法规定若将军杀害了监军便是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即便有原因也可能被追究,而符孟然就是仗着这点才这般有恃无恐。 “破天,三思!” 秦晟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今他们未能掌握符老贼通敌卖国的证据,还被倒打一耙,若现在破天将符老贼杀了,就算他日凯旋回朝也会被律法责罚。 “眼下虎门关就要被攻破,我个人的生死算得了什么!”石破天挥开了好友的阻拦,杀气腾腾的破天戟眼看就要将符孟然的脑袋给削下。 “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众人的视线全被吸引住,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是何人?竟敢擅自闯入!”看着出现在帐内的瘦小身影,符孟然认不出来人的身分。 “琛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太危险了,赶快离开!”石破天皱眉急道。 秦晟知道这小厮可是好友的命根,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好友肯定会发狂,遂跟着赶人,“琛儿你一介小厮,还不快退出帐外!” 闻言,符孟然冷笑一声,“原来是石破天的小厮?好啊!区区一名小厮竟敢来这儿闹,今天不把你们全拿下,我就不姓符!” “混帐!”赵羽琛负手,怒目瞪着他,“你可知道我是谁?” 符孟然嗤笑道:“不就是个狗屁小厮,还能是谁?” 赵羽琛从腰带中拿出代表秘密监军身分的金牌。“我是圣上钦点的秘密监军,尔等还不跪下?” 以符孟然的军阶,当然认得赵羽琛手中拿着的是如假包换的金牌,一时间有些腿软。 他万万没有想到,石破天的小厮竟会是秘密监军?!这么说来,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他是奸而石破天是忠,所以才派这监军待在石破天身边伺机帮忙?若真是这样,情势太不利于他,他必须想办法解决! “你凭什么说自己是秘密监军?就我所知,上一任秘密监军的身分可是当今太子,你何德何能可以担此重任,快说,你是从哪儿偷来金牌的?”符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开口污蔑起赵羽琛来。 秦晟刚想发难,就让赵羽琛做了一个手势压下。 “就凭我是四皇子赵羽琛,够不够资格?!” “什么?!四皇子?”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民间早就流传当今圣上有一个流落民间的儿子排行老四,但这也只是听说而已,到底是真是假也没人知道。 今天这四皇子竟然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且还拿着可以调度兵权的金牌,教人如何不震惊! 听到赵羽琛的身分,石破天也愣在当场。 他虽然一开始也对“琛儿”的身分怀有疑虑,但也只是怀疑他是皇上派在他身边的密探而已,从来没有想过琛儿的身分竟然如此尊贵、如此显赫! 太奇怪了,以琛儿皇子的身分何以隐瞒背景当他的小厮?他到底是为什么而接近自己?又为何会愿意和自己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 但真正让他愤恨的是,他的琛儿欺骗了他这么久! 脑海里一片混乱,石破天胸中郁愤难当,内息不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石将军!” “破天!” 见石破天口中溢血,赵羽琛紧张地惊叫出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身边,谁知却被他用手给挡开了。 “破天你……” “来人啊,把符孟然一干人等给我扣下!”石破天镇住心神,下达命令。 “是!” 既然有了秘密监军的支持,他就有足够的权力将符孟然等人一网打尽。 “破天……”赵羽琛开口想解释什么,不料又被打断。 “监军大人!” 石破天在心中默念静心咒稳定了混乱的心绪,转过身来朝赵羽琛拱手道:“末将认为符孟然的门生冀州府尹王建平与其勾结,通敌卖国!还请监军大人下旨将王建平等人缉捕归案。并请监军大人允许末将前往虎门关增援!” 赵羽琛愣在当场,他没有料到石破天在知道他的真实身分之后,反应竟会如此之大。 如今站在眼前用冰冷的声音称呼自己为“监军大人”的石破天,还是在他耳边低声轻唤“琛儿”的那个男人吗? “大人?大人!”秦晟推了推迟迟没有应声的赵羽琛。 赵羽琛回过神,暗叹一口气,“就照石将军所言吧。”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各自行动。 闻言,众人开始退出大帐,秦晟则是领人将符孟然等人全部抓起丢入军中监牢等待审判,没了监军的头衔,这帮文人也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过街老鼠而已。 回到大帐来的时候,秦晟看到冷若冰霜的石破天和忐忑不安的赵羽琛相望无言,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 就连他这个旁人听到了赵羽琛的身分都不禁大吃一惊,更不难想像破天是怎样一种心情。 本来还以为枕边人是一个以自己为天的柔弱人儿,谁知道关键时候这柔弱人儿摇身一变竟成了流着皇室血脉的贵公子,这种转变怎能不让人心寒!毕竟身分之别可关乎两人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 但是虎门关告急,当下实在不是处理儿女私情的时候,他秦晟也只能当个棒打鸳鸯的坏人,先让这两人把国家大事处理了再说。 “监军大人,符孟然等一干罪人已押入牢中待审,还请大人指示虎门关之战。”他开口打破僵局。 赵羽琛在秦晟的提醒下终于回过神来,出声下令,“既然符孟然已经入狱,我对战事不甚了解,但可信任两位将军,那今后的战事就由石将军和秦将军全权处理吧。” “是!” 秦晟领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25 命,与石破天一起朝赵羽琛拱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帐。 看着石破天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赵羽琛双膝一软便坐倒在地。 破天离开的时候,连看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原来,就算是善意的欺骗也会是如此伤人的吗?破天到底还会不会原谅自己? 想着想着,不禁泪湿双颊。 +++++ 怒气盈胸的石破天领着军队赶赴龙门关,化身浴血修罗,大破番族八万精兵,破天戟染满敌人的鲜血。 经此一战,番族元气大伤,近十年不敢进犯大同边疆。石破天的威名也从此载入大同史册,万古流芳。 战事结束之后,石破天带领军队押着近千俘虏返回大营。 大军刚至营口,石破天便看到角楼上有一人向自己招手致意。 “破天!” 看到情人凯旋归来,赵羽琛止不住兴奋,毕竟他在角楼等了近三天才看到这一幕。他一时激动,甚至忘了两人之前的不愉快。 石破天见赵羽琛朝自己走来,便起身下马。 此时的赵羽琛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穿着朴素衣服的小厮了,因为身分公开的缘故,他在军中受到极高的礼遇,连衣服也换成文官的服装,玉冠流苏、绶带翩翩,衬得他更像美玉一般动人。 刚听到赵羽琛呼唤自己的时候,石破天也振奋了下,但看见他不同以往的穿着时,又记起他的身分以及他的欺骗,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监军大人。” 听到石破天冷冰冰的称呼时,赵羽琛眼眶一红,差点没哭出来。 “恭喜将军虎门关大捷,不知将军可有损伤?” 他强压住波动的情绪,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询问对方的身体状况。毕竟战场上刀剑不长眼,破天武功再怎么厉害也是有受伤的可能性。 “有劳监军大人费心,末将没事。”石破天用冰冷的语调公事化地回答,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几日不见,琛儿憔悴了很多,但他不想过多地去探究其中的原因,现在的他只想赶快避开琛儿,以免自己的真实情绪会冲破冰冷的外壳泄露出来。 其实经过几天激烈战事,他的怒气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是无法原谅琛儿的欺骗,但让他无法释怀的是,琛儿四皇子的身分,就算没有载入皇室族谱,也还是皇室的血脉,这样一来,皇上怎么可能会让琛儿待在自己身边? 石破天越想越觉得两人没有未来,他甚至不能理解对方在知道这些的前提下,竟还放任这种禁断感情的发生?! 他忍不住猜测,皇上派琛儿在他身边当小厮,本是要琛儿以秘密监军的身分办事,现在两人发展成这种关系,如果皇上知道了会龙颜大怒吧?到时候责罚自己倒无所谓,但如果为此迁怒了琛儿可怎么办? 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让两人的关系到此终止,让将军是将军,皇子是皇子,各自回到各自的轨道上。 赵羽琛自然不知道石破天有了这种想法,还单纯地以为只要等到情人怒气消了、原谅他了,两人就能像之前那样亲密了。 只不过整整半个月的时间过去,石破天对他不冷不热的,无论他如何讨好他,石破天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赵羽琛这一等没能等到情人回心转意,却等来了自己的太子哥哥—— 赵羽铎拿着圣旨来到北疆犒赏三军,并打算迎回此次在关键时刻立了大功的秘密监军——四皇子赵羽琛回宫。 “四皇弟,还不接旨?” 面对这个第二次见面的弟弟,赵羽铎一脸莫测高深,看不出想法。 初闻旨意,赵羽琛有些恍神,被提醒后立刻谢了恩,从赵羽铎手中接过了圣旨。 “四弟,北疆条件艰苦,你明日就先跟我回朝吧,父皇已经吩咐礼部,等你回去就会举行仪式让你入族谱。四弟你认祖归宗之后,就能在宫中好好陪伴父皇了。” “可是,我并不想进宫啊!一开始我就和父皇说好……” 赵羽琛急急地想要拒绝,却被赵羽铎一挥手打断了。 “四弟莫要胡说,之前是为了你的成长,父皇才没有勉强你入宫,但是如今你的身分已经公开,若再将你留在民间,会损了皇家的颜面。” 赵羽琛被一阵抢白之后也无话可说,只能沮丧的低着头。 赵羽铎转过身去对一旁的秦晟吩咐,“北疆这边有石将军坐镇,你就不用留在这里了,就由你来负责护送四皇子回宫,明日随本宫起程。” 被点了名的秦晟立刻像火烧屁股一样地跳了起来,“那么多将领,为什么非得是我啊?” “这是命令!” 被赵羽铎的丹凤眼一扫,秦晟立刻噤声,乖乖地领了旨。 待太子离开后,赵羽琛马上跑去石破天的大帐中。 “破天,我不想跟皇兄回宫,我想待在你身边啊!” 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不能再等破天气消了,因为他几乎能想像到自己回宫之后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他一点也不希罕那种代表荣华富贵的皇子生活,他只想待在破天身边,两人一直相守,他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赵羽琛好一会,石破天一言不发。 太子亲身前来北疆要迎回四皇子的事早就在军中传开了,他自然是知道的。 虽然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椎心般的疼痛还是铺天盖地袭上心头。 一想到以后琛儿就要待在深宫之中与自己老死不相往来;一想到今后的日子里再也听不到琛儿的声音、看不到琛儿的笑容,更不再有机会感受到琛儿的美好时,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然而就在他刚想在大帐中发作的时候,琛儿却闯了进来,跟他说不想回皇宫。 握紧拳头,他压下心痛,沉声道:“殿下,皇上的旨意已经下了,难道您想抗旨不成?”他铁青着脸,打算将对方骂回去。 “如果我留恋宫中的生活,我早就能进宫了,我之所以不想进宫,就是因为想过平凡人的生活,我想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只是这么简单的愿望,难道都不能实现吗?” 赵羽琛说着,晶莹的泪滴便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地上。 一看到他的泪水,石破天便恨不得冲过去将这个心尖上的宝贝拥入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但此刻他却不得不强忍住那股巨大的冲动,硬装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将对方往外推。 “殿下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没法过平凡人生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26 ,末将跟您不一样,您是云末将是泥,自然不可能在一起。” 赵羽琛咬着下唇,跑到石破天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袖哀求道:“破天,我求求你,带我走好不好?带我离开这里。” 石破天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刺伤了掌心,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因为他的心更痛。 “殿下,您走吧,末将还有军务待处理……断不能为了您而触怒圣上。” 赵羽琛不敢相信石破天竟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自己心脏结冰的声音,之后便碎裂成一片一片…… “石破天,你是个懦夫,我恨你!” 他流着泪吼出这样一句话,便转身离开大帐。 他一路狂奔着离开,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快的速度奔跑过,只觉得肺部快要裂开了,自己就要窒息而死。 “啊!” 突然,他被崎岖路上的石块绊倒在地,看着自己摔出伤口的膝盖和手掌,赵羽琛想起方才石破天的绝情,禁不住放声痛哭。 +++++ “你这样对他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秦晟将两人的爱恨纠葛看在眼里,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只能陪着好友一路尾随赵羽琛,避免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在看到赵羽琛被石头绊倒在地的时候,石破天差点就忍不住要冲出去扶起他,却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然而当听到赵羽琛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忽然喉咙一甜,嘴角又溢出鲜血来。 “喂,你别动气啊!你之前的内伤就没全好,现在又……唉!”秦晟在一边干着急。 “别管我,你去看看他,找军医给他上药,快去。” 秦晟一脸苦瓜相,“你们这又是何苦啊!”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分开或许痛苦,但这对他是最好的选择。” 看没有自己多嘴的份,秦晟暗叹一声,迈开步伐。 看着秦晟跑过去将赵羽琛撑起带走之后,石破天便走到赵羽琛方才跌倒的地方,握拳伫立许久。 +++++ 赵羽琛跟着赵羽铎先行回京城,在漫漫长路上,他一直落落寡欢,话也不说、饭也不怎么吃,坐在马车里总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向帘幕外的远处,整个人没了往日的生气。 与赵羽铎并肩骑马的秦晟见状,不禁把气发在赵羽铎身上,“你这个黑心的哥哥,是不是想逼死这个弟弟才开心啊?” 他最看不惯这种棒打鸳鸯的事,虽然破天和四皇子都是男的,但只要他们相互喜欢,为何不能相守在一起? 赵羽铎斜睨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别总以为本宫是坏人,若是石破天真半路来劫车的话,本宫绝对不会拦着他。” 秦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会这么好心?要知道你的四弟如果失踪了,你父皇也不会轻饶你的。” 赵羽铎一脸无所谓,“但我就是笃定石破天不会来劫车。” 秦晟翻了个白眼,“你凭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石破天那家伙是个忠臣,即是忠臣,就不能跟君主的儿子在一起,那是大大的不忠,而且那家伙总是喜欢帮别人着想,他肯定觉得让四弟认祖归宗对四弟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殊不知四弟未必这么认为。” 赵羽铎是大同皇朝的储君,长期处于权力斗争之中,看人识人的功力早就炉火纯青了。 瞄了失魂落魄的赵羽琛一眼,秦晟又叹了口气。 不久后,一行人如期回到京城,朝中上下也都听闻了四皇子在军中力挽狂澜、拿下叛臣符孟然的事迹,皆盛赞虎父无犬子。 一时间,朝中的各方势力也纷纷瞄准了这位四皇子,盘算着他的出现会对大同朝堂的局势造成什么影响,虽说四皇子是庶出,但备受圣上宠爱又立了功,难保不会动摇太子的地位,赵羽琛顿时成了皇朝炙手可热的人物,前来求见的拜帖络绎不绝。 “都回绝了吧,我什么人都不想见。” 赵羽琛被安排住在朝阳殿,这是刚回宫时,他父皇赏给他的,并安排了十数个机伶的宫女和太监,伺候他的饮食起居。 “是的,殿下。”太监小和子恭敬地退了出去。这四皇子也真是太低调了,在宫里还真少见这样不与他人打交道的主子。 赵羽琛懒洋洋地在软榻上假寐,一旁有宫女轻轻地摇扇子。 破天他现在在做什么? 有没有想我? 他还会在乎我吗? 他会不会进宫来找我? 离了北疆,赵羽琛的脑海仍满满都是石破天的身影,就算那个男人如此绝情地伤害了他,但他发现自己依然没办法放下。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进宫将近一个月,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 是连一封信都不愿意写给我吗? 看着已经步入初秋而有些萧条的景物,赵羽琛不禁再度落下眼泪。 认祖归宗载入皇室族谱又如何呢?他在乎的又岂是这些东西? “琛儿。” 赵坤泽的声音无预警的响起,想来他是特意不让人通报。赵羽琛回过神来,连忙跪下行礼。 “好了好了,没有外人的时候这些虚礼就都免了,跟以前一样就好。” 赵坤泽拉着赵羽琛坐下,用已然苍老的手摸着儿子的头发。 “琛儿啊,你果然跟你母亲想的一样,进了这宫里,就永远都不会快乐了,是吗?” 赵羽琛不想让他担心,便强颜欢笑道:“没有的事,这里挺好的,还能经常见到父皇。” 赵坤泽笑了一下,“知子莫若父,你的心丢在哪了,朕会不知道吗?” 见父皇提起石破天,赵羽琛的神色有掩不住的落寞。 “儿臣和他,可能真的是有缘无分吧,父皇,儿臣跟您打的赌,真是输得太惨了。” 赵坤泽笑道:“时间还没到呢,你就要认输了啊?” “儿臣也不想认输,只是……”如果破天连心门都关上了,他又要怎样才能打开呢? “那是不是父皇怎么安排你的将来,你都会答应?” 赵羽琛心想,没了石破天,他的未来如何也不重要了,如果听从父皇的安排能让他老人家开心的话,何乐而不为? “你在宫中待着总是是非多,这样吧,朕再在宫外赏你一座宅子,然后替你择个良辰吉日,娶个媳妇进门吧!” 早就料到父皇会这么说,赵羽琛认命地点了点头。这是他和父皇之前就约好的,现在弄成这样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27 ,他也只好愿赌服输。 “一切听凭父皇作主吧。” 赵坤泽又安抚了赵羽琛一阵,留在朝阳殿用了午膳才离开,对这个四子的宠爱完全溢于言表。 之后,赵坤泽便下旨让礼部操办这件事,新娘选定了户部尚书的千金。礼部的人一看黄历,十日之后就是良辰吉日,虽然时间有些仓卒,但抓紧一点也还来得及,便往上呈报。 赵坤泽总想着儿子虽然为情所伤,但只要成家有别的事转移心思,一切便会好转,也就同意把婚期定在十日之后。 第十章 这几日,朝阳殿里一片热闹。 礼部派了几个官员专门教导赵羽琛皇家婚礼必须遵行的种种礼仪,尚衣局和尚膳局等各路人马也纷纷来为赵羽琛量制新衣和商定婚宴的菜色。 只不过准新郎官的脸上是一点应景的喜色也没有,反而如丧考妣。 众人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能装作所有事都很完美地进行下去。 十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鲜红的新郎服已经赶制好,搭配金丝所制的腰带流苏和嵌满碧玺的玉冠,完美得令人赞叹。 赵坤泽为了补偿这个儿子,婚礼的规格几乎是比照太子娶妃的等级在要求,只不过再华丽的排场却换不来赵羽琛的一个微笑。 “明日,我就要与别人行大婚之礼了吗?” 赵羽琛在恍惚中忽然意识到婚礼就在明天,顿时有些惶惶无措。 “难道破天他没有听说我要结婚的消息吗?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咬着下唇,赵羽琛心酸不已。他即将大婚的消息听说已经传遍京城内外,早就班师回朝的破天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来人啊,给我拿酒来!” 他从来都不喜欢酒的味道,但今时今日如果不靠它来麻痹自己的话,他很可能会不顾一切地逃出皇宫,逃回那个男人的身边。 赵羽琛正喝得微醺,殿外忽然传来小和子的通报声。 “殿下,秦晟秦将军求见。” 赵羽琛一听,精神稍微振奋了下。 “快请。” 秦晟刚走进朝阳殿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不禁翻了个白眼,“这边也在喝那边也在喝,都喝死算了。” “什么?”赵羽琛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句。 “没有,只是听说四皇子明日大婚,末将是特来道喜的。” 原本赵羽琛还以为秦晟是为了替石破天传话才进宫来的,如今听他说是来道喜的,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生气的眼眸又黯淡了。 “那个人……没让你跟我说什么吗?” 秦晟静默了。他也希望破天能跟他说些什么,只是按照这几日的情况,破天现在怕是在将军府又喝个酩酊大醉。 见状,赵羽琛自嘲地笑了笑,仰口又喝下一杯酒,双颊也染上了带着醉意的酡红。 “秦将军,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隐瞒身份假扮成小厮待在破天的身边?” 他想了想,然后道:“如果不是为了暗中监视破天的话,那应该就是为了履行秘密监军的职责吧?” 赵羽琛落寞地摇了摇头。“你错了,我是因为喜欢破天,所以才哀求父皇安排我待在他身边的。” 闻言,秦晟讶异的看着他。 赵羽琛续道:“我生长在民间,一直就没有要认祖归宗的打算,我也早就下定决心,若是破天愿意,我便舍弃一切待在他身边,就算是当一个伺候他的小厮也心甘情愿。所以父皇和我约定,以一年为限,如果破天也爱上我了,那父皇就同意我俩双宿双飞,若是不然,我便要接受父皇的安排尽快成亲。” 秦晟惊诧不已,他万万没料到皇上会答应赵羽琛如此荒唐的要求。 “殿下不是为了执行秘密监军的任务才待在破天身边的吗?”时间那么巧合,也难怪破天会误解四皇子来到他身边,只是为了执行任务而已! “那是机缘巧合之事,番族此次南侵来得突然,我也只是临危受命,我原本并不打算以这样的方式公开身份,谁料到符猛然竟然勾结王建平要栽赃陷害破天,当时我无论如何也必须站出来。” 听到真相,秦晟一拍大腿大叫道:“如果是这样就糟糕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出朝阳殿。 这时候赵羽琛已经微醺,再加上伤心欲绝,也没有在意秦晟这等无礼的行为,只是斜靠在软榻上,颓丧地往自己嘴里倒酒。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呵呵,赵羽琛,你真傻……” 喝完的酒坛倒了一地,两行泪痕未干,映出一副失意人凄凉的光景。 +++++ 秦晟出了皇宫,立刻上马一路狂奔到石破天的府邸前,迅速地跳下马来冲进院子里。 “福伯,破天那小子在哪?” 福伯正愁眉苦脸地收拾主子醉酒后砸坏的各种东西,一张老脸都皱在一起了,看到秦晟出现,马上像见了救星一样迎上前去。 “秦将军,您总算是来了。我们将军正在琛儿以前住的那间厢房里醉得不省人事,您快去看看他吧!” 点点头,秦晟先是跑到井边打了一大桶冰凉的井水上来,接着提着木桶冲进石破天所在的厢房。 刚一进门,一股浓重的酒气便扑鼻而来,只见石破天颓废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身边散落着倾倒的空酒坛。 “你快给我醒醒!”秦晟边吼边把水泼到他的身上。 “咳咳!哪个、哪个混蛋泼我……”石破天被冰冷的凉水一淋,迷迷糊糊地骂了几句。 秦晟咬牙切齿地抓着他的衣襟在他耳边大吼道:“石破天你快给我醒醒!你不在乎你的琛儿了吗?你这样醉倒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秦……秦晟?来,跟我喝一杯……” 向来生活态度严谨自律的石破天已经很多年没有醉过酒,这次醉起来却昏天暗地的。 秦晟见他还是迷迷糊糊的醒不过来,又冲出房去让福伯送了一大碗醒酒汤来。 “喝!你快给我喝下去!赶快给我清醒过来!” 他捏着好友的嘴将醒酒汤灌了进去。 石破天被灌得满脸是酒,但总算咕噜咕噜地喝下几口。 灌完醒酒汤,秦晟冷着脸站直了身体。 “石破天,如果你今晚不去把琛儿从宫里弄出来的话,你就是一个懦夫!你到底知不知道琛儿为做了多大的牺牲?” 石破天终于对好友话中提到的琛儿有了反应,原本混沌的眼睛清明了一些。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28 “琛儿?琛儿怎么了?” 秦晟见他终于有些恢复正常,便赶紧把自己方才在皇宫里听到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什么?琛儿是因为跟皇上有了这种约定才会到我身边当小厮的?不是因为要立功好风光的恢复应有的尊荣?”石破天颇为惊讶。所以也没有他之前烦恼的身份问题,因为皇上压根就知道琛儿来到他身边的目的。 秦晟双手环抱胸前,眼睛眯了眯,语气中难得地带了点嘲弄。 “想不到你石破天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问都没有问琛儿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自己下了定论,你这样做对得起那个连皇子的位置都不要,而宁愿在你身边当一个小厮的琛儿吗?!” 听到好友的话,石破天浑身一震,立刻酒醒了大半。 “原来、原来琛儿与皇上竟有那样的约定……”石破天站起身来,一脸无法置信。 秦晟道:“亏你还是沙场上的神威将军,可在情场上,你的表现也太让人失望了,你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虽然被骂了,但得知真相的石破天眼中反而出现光彩,顿时扫去之前颓废的神色。 “破天,你再不去争取的话,琛儿明日就要与别人拜堂成亲了,心爱的人娶了别的女人,你甘心吗?” 石破天沉默不语,想到那被他误会而独自伤心的爱人,双拳不禁握得死紧,心中隐隐有了决定。 +++++ 赵羽琛在朝阳殿里饮酒,看着宫殿大堂内挂在木架上的大红喜服,顿时觉得眼睛被那鲜艳的色彩刺得无比疼痛。 他走了过去,细细摸着喜服上用金线绣出的精美图案,感受上好布料的细滑柔软。 可惜这喜服并不是为有情人所制,待到明日,他将成为别人的夫君,要肩负起一个丈夫的责任,若干年后,或许还会为人父亲,再也不能任性妄为。 唉!如果能干脆地把与破天的过往抛之脑后就好了,这样一来,他或许可以当个快快乐乐的新郎官,而不是在这里痛苦的买醉。 偏偏越想遗忘,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越是清晰,昔日的快乐都变成今日的毒药,让他几乎要窒息…… 越发觉得那红色刺眼,他忽然有一股想要把这件西服剪烂的冲动。 “如果没有了喜服,婚礼就会延后吧?” 轻轻地抚着这件为他量身定做的喜服,他摇头叹息道:“真的太可惜了。” 想到明日就要穿着这件衣服拜堂,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石破天牵着他一起跪拜天地的画面。 “是啊,也不能让你就这么白费了,就算注定是要毁坏的,至少穿一次吧。” 脱下身上的华服,他把那套大红的喜服一件件地穿上。 扣上鎏金的腰带,他在铜镜前坐下,细细地将自己的长发梳好,把碧玺玉冠戴上。 镜中映照出来的人儿虽然有些憔悴,却被那喜服映衬得无比清丽。 赵羽琛穿着华美的喜服走到朝阳殿的露台上。正值午夜,月娘高挂空中,夜色娇美动人。 他拿着酒杯对着月亮跪下,将杯中的酒洒在地上。 “今以天地为证,我赵羽琛将与此生最爱的男子石破天交拜,就算他不在我身边,这场只有一个人的婚礼也能向朗朗明月证明我赵羽琛的真心此生不变。” 他虔诚地向天地磕了一个头响头,却在准备弯腰行第二次礼的时候,身后忽然想起一道醇厚的男声。 “一个人拜的天地是不算数的。”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他浑身一震,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产生了幻听。 “不会的,破天现在怎么会来皇宫呢?”赵羽琛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 他甚至没有回头的勇气。如果是幻觉的话,那他宁可藉着酒意再多听听那个男人的声音,否则回过头去却见不到人的话,那自己一定会心神俱伤吧? 就在赵羽琛僵住的时候,一个浑身黑衣劲装的男人屈膝跪了下来,与他并肩靠在一起。 “天地为证,今日我石破天与赵羽琛结为夫妻,愿患难与共,一生不离不弃。” 看到真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赵羽琛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对方的脸,却又害怕是自己的幻觉而迟迟不敢触碰。 “破天?真的是你吗?我真的没有在做梦吗?” 看到赵羽琛哭得像个泪人儿,石破天的心立刻像被人拧了几把似的疼得厉害。他毫不犹豫地握住情人的手,拉着他的手心贴到自己的脸颊上。 “琛儿,你没有做梦,我来接你了。” 感受到他的体温,赵羽琛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随即扑倒石破天的怀中放声大哭,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尽。 “琛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弄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就自以为是地做了决定,对不起。” 他轻轻地吻去情人的泪水,紧紧地抱住这个失而复得的人儿。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地不要我?我一点都不想进宫,也不想当皇子……” 赵羽琛在石破天的怀中哽咽地埋怨着,但语气却轻轻柔柔的,带着说不出的甜腻和撒娇意味。 “是我不好,所以我这不就来了。” 赵羽琛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可是明天就是我大婚的日子,怎么办啊?” 如果破天能早点出现就好了,现在父皇的圣旨已经下来了,他真的骑虎难下了。 “现在子时未过,我们既拜了堂,婚礼也就举行了,你并没有赌输。” 听了石破天的惊人之语,赵羽琛不禁瞪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 石破天吻了一下他的唇,嘴角扯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将穿着喜服的“新娘”打横抱起。 赵羽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紧紧地用手环着石破天的脖子。 “你要带着我逃出去?这样会不会被禁卫军发现?” 禁卫军虽然武功远远比不上破天,但凭着人海战术缠斗的话,破天会吃亏的!赵羽琛有些担心。 “没事,有人会帮我们的。” 石破天话音刚落,赵羽琛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腾空而起。 “啊!”他吓得把脸埋进情人的怀里,却因而听到那结实胸膛中回响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破天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好温暖,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离开了。 +++++ 待石破天带着赵羽琛走远,皇宫的暗处走出来一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将军的小奴(H) 作者:青静 分卷阅读29 个身着华服的男人,在他一旁的是禁卫军统领刘能。 “好了,让你的手下恢复警戒吧。” “是,殿下。”刘能站起身来,眼神有些迟疑,“只是,若是明日皇上追究起来……” 四皇子失踪可不是小事,还是在大婚之前把人给搞丢,皇上若是追究起来,自己又多少个脑袋都不够掉。 “行了,我都说这件事由本宫来负责,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听清楚了吗?”赵羽铎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与不容置疑。 “是,属下告退!” 得了保证,刘能立刻抹去额上的冷汗退下了。想来太子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应该是早有对策了吧。 赵羽铎这才转过身对着身旁的人柔声道:“行了吧?本宫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还为你背了这么大个黑锅,你总可以原谅本宫了吧?” 秦晟忍住想拍掉赵羽铎放在自己腰上轻捏的手,红着脸点了点头。 “哎,我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啊!所以小晟儿,你今晚无论如何也得给我风流一晚是吧?” 秦晟这次难得地没有拒绝,任赵羽铎把他拉回了东宫。 +++++ 大同天圣三十五年七月初六夜,朕刚从民间寻回的四子身染重病过世,第二日的婚礼随之取消,朕做主,原要嫁入皇家的准新娘得以另觅良配,钦此。 诏书一下,民间对这件奇怪的事情猜测不已,光是从说书那听来的版本就有很多个——有说是民间皇子受不了皇宫的龙气,忽然得了重病过世的;也有人猜测这个没有后台的四皇子成为宫廷权利斗争中,皇子相互倾轧的牺牲品;还有人觉得是四皇子在民间的时候已有了喜欢的女子,却被皇帝生生拆散,得了失心疯自杀的…… 无论哪个版本都好,如今的大同只有在宗庙祠堂里才能看到四皇子赵羽琛的“牌位”,而真正的琛儿,却已随着前往北疆驻扎的军队一起朝塞城前进。 “破天,我只是一个小厮,与你这个神威大将军同乘一骑似乎不太好吧?” 赵羽琛担心地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才稍微把心放了下来。 石破天无所谓的道:“就连皇上和太子都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又何必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在军队里,石破天就是所有士兵的天,作为士兵们无比崇拜的对象,就算他跟小厮同乘一骑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反正将军跟自己的小厮感情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如果让你坐马车的话,你肯定又会落在队伍后面,我看不见你的话怎么办?” 石破天低下头来在赵羽琛的耳边轻声地说,温热的气息弄得他发痒的直想笑。 看到他的笑容,加上他往自己的怀中钻,石破天只觉得下身一热,立刻有一硬物抵住赵羽琛的后臀。 赵羽琛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红着脸责备道:“皇上既然封了将军做西北王,又将西北的军政大权交予你,你若是老这么没正经的话,如何能担此重任呢?” 石破天大笑道:“公事私事我自是能分清的。”继而又用只有身前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在白天定会好好履行我的职责,到了晚上,娘子也要好好履行你的职责才好啊!” 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赵羽琛顿时觉得脸更烫了,但拿他没辙,只能多瞪他两眼。 转念一想,能在塞外自由自在地生活,与心爱的人一道看着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不正是自己以前梦寐以求的吗? 想到这里,赵羽琛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似乎也感受到两位主人愉快的气氛,追风竟也扬起前蹄嘶鸣一声,撒开蹄子欢快地奔跑起来。 草原上,只留下淡淡的青草味儿和爽朗的微风。 分卷阅读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