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疼我》 分卷阅读1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1 书名: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文案 在京里纵横多年的沈夏花无人敢娶,被赐婚给戍边十年的据说虎背熊腰络腮胡的大将军。 婚前。 得知大将军是个小白脸, 友人:你会不会被那个将军欺负? 沈夏花:哈?他敢!打不断他的腿算我输! 婚后。 沈夏花:夫君,请疼我。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夏花,秦宁 ┃ 配角:尚强,沈嘉 ┃ 其它: ================== ☆、第一章 坐落在皇城之下的最气派的酒楼名为“好吃楼”,而且还有御赐的牌匾,倒也不是因为那酒楼的饭菜就是天下第一好吃,毕竟哪个地方没有一个叫得出名吃得舒心的酒楼不是,而是因为这酒楼的幕后老板为沈太傅家的小女儿。 什么,你说这女儿家怎么做起生意来了?唉,这可不是一般的女儿家,谁不知道在京城,论起纨绔来,顶头的就是这沈太傅家的小女儿,简直就是混世魔王,当不得“女儿家”三个字。再说了,这酒楼原本也不是她的啊······ 这沈太傅家的小女儿啊,名叫沈夏花,是沈太傅的幺女。沈太傅五十五岁时老来得女,前面已经有三个儿子了,只是老大年轻时就战死沙场,老二跟着一个江湖女子跑了,剩下个老三从十七岁就去边境守着了,沈夫人也在沈夏花五岁那年病逝,这整个太傅府啊,就一个小老头加一个小女儿,能不往天上宠吗!只是这宠着宠着,就把人宠得无法无天了。 沈太傅年轻时是帝师,年老后也是帝师,这周家的两任任皇帝都是按部就班的上位的,都由沈太傅教导过,对沈太傅格外敬重,沈太傅也格外上心,整天都扑在如何尽心尽力教导未来君主上,对小女儿难免疏忽了,等到回头看的时候,十二岁的沈夏花已经是太傅府门前那条街的小霸王了。而等到沈夏花十五岁的时候,她已经是整个京城的小恶霸了。 这天,十五岁的沈夏花带着她的一群小跟班去客常来酒楼打算大搓一顿,正准备抬脚往二楼走,哪想酒楼里的老板颤巍巍的拦着她,说是二楼已经被包了,只能在一楼吃。这沈夏花哪愿意啊,二楼东边靠窗往下看刚好是豆腐西施陈小娘子的摊铺,沈夏花每每来这酒楼吃饭都是要坐在那窗边隔空调戏调戏小娘子的。 往时也有酒楼被包下宴酒的时候,沈夏花看人家人满为患吃得高兴也就换家吃了,可今日这二楼冷冷清清的估计主人也就在包厢里吃,外面的桌椅都不占人,那包着整个二楼不给人上去是干什么,谁还不是权贵来着,哼! 沈夏花不服,抬脚踹开掌柜领着身后的权贵们就上气势汹汹的了楼,结果在二楼楼梯口就被穿着盔甲的侍卫们拦下了。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知道我是谁吗?!” 沈夏花典型一副“老子头上有人”的模样,身后一众纨绔也指手画脚的帮腔: “就是,知道我们是谁吗?!” “狗东西还不快让开!” “叫你们主子出来,缩头乌龟也敢占馆子!” …… 拦住沈夏花的侍卫们不为所动,听到有辱骂自己主子的话,倒微微拔了拔刀似真要动手的样子。 沈夏花上前一步:“我爹可是……啊!” 沈夏花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最前边的侍卫一脚揣了下楼去,虽身后还有好几层肉垫着,可那人刚好踹到自己胸口了! 少女正是发育的时候,平时就是不小心被人碰下也是疼得不行,更遑论是被人一脚揣上,力气还不小。 沈夏花揉着胸口站起来,身后的小伙伴也拍拍被砸疼的屁股站起来,怎么看怎么狼狈,一点也不像刚进来时无法无天的神气模样。 一旁的掌柜和店小二都不敢上前,但神情有些幸灾乐祸,楼上的侍卫更是一副不屑的嘴脸! 奇耻大辱! “你们给我等着!”恶狠狠的留下这句话,沈夏花带着身后的纨绔们灰溜溜的走了。 “嘁,不过是毛没长齐的丫头,也敢在王爷的地盘叫板!” “头,要回禀王爷吗?” “不用,王爷还在议事,再说了,京城不就多的是这样的草包纨绔吗,头上顶个妾也敢自认权贵了!” 不管沈夏花头上顶着的是什么,但有时候真的不能小看草包,因为他们真的……脑回路清奇! 沈夏花虽是个小恶霸,可浑身也就个三脚猫功夫,身后的跟班们也是好吃懒做身娇肉贵的,往日里在京城混一个是靠不知天高地厚,一个是有家里长辈撑着。如今自己的威名受到了严重侵害,郁着的这口气怎么也下不去。 出了酒楼,沈夏花和跟班们在街角围成一个圈,窃窃私语。 “娘之!居然踹本大王花,今天一定要把他们一锅端了!”沈夏花揉揉胸口,真他娘的疼! “大王花,我看那侍卫像是皇家的,怕是不好惹。”尚家小公子尚强的哥哥是御前侍卫,对皇家侍卫的穿着倒是熟悉。 “以前也不是没碰到皇家的人,怎的就他们跟我们计较,还出手伤人,你看大王花多疼!我被垫在下面屁股也摔疼了!”李侍郎的儿子李洁蒙揉揉自己屁股,完全忘了他一言不合出手伤人的往事。 不过李洁蒙说的也没错,沈夏花这群纨绔团体怎么说也有十几个人,常聚的也有六七个,家里干什么的都有,虽然他们都是官二代官三代不当职,但家里宠着也没什么办法,都得罪了在朝堂上也不好过。况且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那些三四十好几的皇权富贵们也不好拉下脸来跟他们闹,只好当成小辈们宠着让着。 今天算是头一遭被拎着打了,还当着曾经被威压过的酒楼老板的面,小儿郎们打算出出这口恶气。 “那我们怎么办?” 这方面沈夏花有经验,当即一片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这好!”小伙伴们一呼百应,分头行动去了。 李洁蒙到街头随便找了几个乞儿小孩打听,有人说见有个米行的老板也在客常来,还上了二楼。因此人平时爱图乐善好施的名声常广布粥,可那小小一碗粥能有十粒米算是好的了,所以被乞丐们不耻。 李洁蒙打听好,一把讼纸就告到京兆尹府,称福大米米行的老板在客常来酒楼宴请某大官,把整个酒楼都包了,京城的百姓都被阻拦着不能进去吃饭,就为了要行贿。 这理由虽小,可京兆尹常年给这群小祖宗们插屁股,不怕他们谎报,就怕他们不舒心把事情闹更大,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因此急急带官兵去了客常来。 而沈夏花则和尚强去了城门口。 皇上昨日去了城外的古佛寺拜佛,正好今日回来,沈太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2 傅和上墙哥哥都陪同。 到了城门口,果然见到不远处浩浩荡荡的御驾。 沈夏花忙把准备的猪血往自己身上擦,尚强也用泥土把自己弄得一身灰,两人相互搀扶着就拦了圣驾。 “皇上!救命啊!” “爹,女儿疼!” “呜呜呜呜……”可谓是涕泪横流! 惊扰圣驾本该重罚,可老皇帝看着沈夏花长大的,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又是她闺中好友,忙命人好一通搀扶。 沈太傅老早就看见自己女儿一身鲜血,心疼得不行,碍于圣驾才不好多问,可眼睛是早紧紧的粘在自己女儿身上了。 老皇帝看沈夏花那一身血也是碍眼,招来随行的御医要为她诊治。 “先不急,都是内伤,让人踹的,咳……”说着还真因为胸口疼咳了一声,“皇上,客常来那里有人在谋划谋反!” “住口,休得胡言乱语!”听到“谋反”二字,沈太傅也顾不得什么了,就怕她说错话招来杀身之祸。 “真的,我还听说叫什么什么王爷,还被他侍卫踹了一脚,不信您问尚强。” 听到自己被点名,尚强忙“嗯”一声。 这回皇上和沈太傅都沉默了,倒不是因为信了沈夏花的话,而是近来京里真来了位藩王,还不□□分。 其实好多年后提起这一天,恭王,哦不,阶下囚周希还是一脸懵逼的茫然和不敢置信的状态。 京兆尹带着官兵们到客常来酒楼,掌柜的忙出来迎接,抬眼瞥见官兵中的李洁蒙,心想这群小恶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掌柜的虚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躬着身道,“官爷……” 话还没说完,被京兆尹抬手止住,“围起来!” 话落,一群官兵把酒楼围了起来,然后……又从街角冲出一群御前侍卫,张弓拔剑就往酒楼里打,酒楼里原本拦着沈夏花的侍卫慌乱了一下,被砍了几个,顿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了刀打了起来。 场面一度十分激烈,然而明显对方人少且准备不足,而我方人多准备充分,最后呈压倒式胜利。 问题是……充出来的那群人……京兆尹自己都没预料到……这群狗崽子们也太会玩了t_t 最后,从酒楼里压出了当今皇上的庶弟恭王,以及福大米米行的老板及一些官员。这些人被压入皇宫,同被带进皇宫的还有京兆尹、沈夏花和身后的纨绔们。 出宫后,沈夏花和她身后的纨绔后都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然而京城的大街小巷们并没有因为少了纨绔们的叨扰而宁静几天,相反还热闹了一个月。 街头茶铺。 “听说了吗?恭王意图造反,被那太傅府的沈夏花领头的恶霸们举报了,在客常来酒楼给绑了!”一男人拉住身边的茶客道。 “嘿,哪还是什么客常来啊,现在叫真好吃酒楼了,还是御赐的招牌呢!”来人明显对这位兄台迟缓的消息表示质疑。 “有这回事?” “是的啊。这沈恶霸啊,平时别看不着调,关键时候还真能抗,把这恭王造反的事就往上报了。皇上夸她有胆魄,因着她是不能在客常来吃饭生气才闹的这一出,就把客常来赏赐给她了,问她重新给取个名字,她张嘴就来‘叫好吃楼’,皇上笑笑也就应了。” “这酒楼原本的主子也愿意?”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酒楼原本就是恭王的产业,就是给他密谋造反用的……” …… 街上的这些传言沈夏花是听不到的,她正被她家老头罚着跪祠堂呢,她家老头被她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你啊你!平时胡闹也就罢了,我当你还知道分寸不计较,你怎么闹出这一出,你老爹我差点吓死过去!”沈太傅抖擞着手指就差指到沈夏花脑门上了。 “阿爹,我知道错了……”沈夏花嘴上认错,心里却得意洋洋。 哈哈哈,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没想到恭王还真在客常来密谋造反! 沈太傅一看她的神情就知这丫头没往心里去,只是一时也奈何不了她!也太胆大妄为了,若是里面不是恭王,别的什么好皇子呢,事情败露了她可怎么办才好…… 败露? 沈夏花可从来没想过还有败露这一说,中二病的少年少女们自是什么都不怕的。 她没怕,她身后的纨绔们也没怕,心里只想大王花真厉害,自己也真是厉害,亲自参与拿下来叛乱的逆贼,正骄傲着呢,真是太感动了嘤嘤嘤……而最怕的就是京兆尹,回家脱衣服才发现除了一身的冷汗,顺便再三教导自己儿子以后别惹沈夏花那群人,除非你想玩命。 这事虽然惊险,但沈夏花过了这个坎在京城里更是如鱼得水了,沈大王花一日混得比一日开心,一年比一年骄傲,终于,混到了她十八岁这一年,天降晴空大霹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第一次,请多指教 ☆、第二章 别人家的女儿家在十八岁这一年别说嫁人,二胎都有了,而沈太傅家的女儿家还在街头斗蛐蛐呢。沈太傅也不是不愁这女儿的婚事,只是……唉,正经的儿郎听到“沈夏花”三个字都是一副吞了苍蝇“大人请饶命”的表情,而不正经的儿郎……都跟在她身后喊她老大呢…… 这天,沈夏花跟着尚强几个好兄弟到满春楼看花魁跳舞,这满春楼是花街里的,一般是不让正经人家的女儿家进来的,可沈夏花要进来谁拦得住啊,再说了,不止满春楼,整条花街的女人都是沈夏花的好姐妹……大家巴不得她来呢,她来了赏的银钱也多,还不用贴身伺候,跳个舞弹个曲就能把她哄得高高兴兴的了。 今天的花魁学了新的舞蹈,第一个要跳给沈夏花这群人看,沈夏花看得正开心,被身后找了她几条街跑了一身汗的小厮拉住:“哎哟我的小姐,可找到你了,快回府吧,皇上派人来宣旨,宫里的来的公公都在府里侯着等您接旨呢!” “接旨?接什么旨?”皇帝老儿怎么莫名想起她来了,她很重要吗? “这小人哪里知道啊,您就别问那么多了,快走吧,晚了可是要问罪的!” 小厮都要急哭了,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沈夏花,回去又是一顿折腾,少不得得误些时辰的。 幸好沈夏花还知道事情的利害,当即道:“这就走!” “苗姐姐,明日再来看你哟~”小厮眼见她起身走了又回过头来流里流气地调侃一句,心里直呼祖宗! 只是这回第二天沈夏花真没再出来! 沈夏花到家的时候沈太傅正陪着几位公公喝茶呢,都喝了三杯了沈夏花才到,沈太傅都想掐死她!好在几位公公虽在皇城,到底也听过沈夏花的尿性,没有多加为难。等沈夏花见过礼后就拿出圣旨宣。 “奉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3 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家有女,沈夏花,女年芳十八,贤良淑德,毓秀钟灵,赋姿淑慧……” 沈夏花跪在地上,听着一番夸奖的话,心想皇帝老儿真真说得出口,她自夸脸皮都没能这么厚……等等,这旨意,怎么那么像要把她拉进宫当小老婆呢?!亲娘舅啊!皇帝老儿都五十好几了不要再祸害花季小少女了好吗! “……朕有一将,年二十又七,尚未娶亲,乃振威将军秦宁……赐于八月初二成婚,钦此!” “臣女接旨,谢主隆恩。”哦哦哦,不是皇帝老儿就好,不过将军啥的,怎么没听说过,难不成和她哥一样在哪个旮旯角守着还没回来?现在都七月份了,那啥啥将军赶得回成婚嘛……等等!成婚?! 这厢沈夏花接完旨胡思乱想,那厢沈太傅已经打赏好传旨的公公并亲自送出府去了。等沈太傅回到府里沈夏花还是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 “夏花啊,以后别出去抛头露面了,该准备准备嫁妆啦。”沈太傅语重心长的说,他对女婿还是很满意的,自己儿子就在这秦宁手下当值,从儿子的家信中可看出对这位上司的敬重,应当是不错的人。再说……沈夏花能嫁出去就不错了,这回可是圣旨,那位将军总不能抗旨吧,要杀头的,哼…… “阿爹,你认识那啥将军吗?”真希望那劳什子将军就是结婚了也能常年混在前线的吧,到时候她继续野,才不管他! 沈太傅其实也见过秦宁几面,就是每次都匆匆一撇,看不真切,因道:“认识谈不上,倒远远看过几回,是位身板周正的。你阿兄却是提过,说是自己的上首,言语中多是谬赞,我瞧着当是不错的。” 提到阿兄沈夏花不免多问几句:“我成婚阿兄会回来吗?” 阿兄虽然爱欺负她,但也是真真疼爱她的,每次归家都给她带戍边当地的小礼物,每每都有两大袋,也不知存了多久。 “自然是要回的。近几年边防安稳,你阿兄和秦将军又在那守了许多年,想来皇上也是要召回京过过几年安稳日子的。” 啊!为什么要突然回来啊! 沈夏花哭丧着脸,只觉得此生无望了t_t 那边沈夏花操弄着嫁妆,这边秦宁沈嘉也在回京的路上。 回京的军队浩浩荡荡,最前首的秦宁沈嘉骑着骏马,身姿板正,身上盔甲在阳光下栩栩发亮,如何一个威武了得。 只是秦宁瞧着身旁这厮悠哉悠哉,又回头看看军队后面那随行的两大箱乱七八糟的礼物,只觉头疼。 “我说你每回都带这么多石头绢花做甚,就几两的东西还宝贝得不行!”秦宁颇为嫌弃道。 “这些宝贝啊,都是给我家里的小宝贝的。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可她见了高兴,我也就值了。”提起家里的妹妹,说话人眼里的柔光都要溢出来了。 “呵!神气!你妹妹自有你妹夫来疼,你还是多花点精力讨媳妇吧……哎对了,你妹妹成婚了没啊,怎么也没听你提过?” “……” “我妹妹还没成婚呢,说起来今年也十八了……不过我愿意宠她一辈子。”沈嘉笑得不像样。 “哦,老姑娘了啊……”身边人感叹道。 !!! “喂!说什么呢!你不是也老大不小了,你成婚了吗?!” 不能忍,居然说我妹妹是老姑娘!你还是老男人呢!我妹妹天下第一好看! “哟~知道我为啥回京吗?皇上体恤我在边境苦寒多年无妻无妾,特意让我回京成婚的。” 看秦宁笑得一脸骚气,沈嘉忍不住打击:“嘁,别配给你的真是什么老姑娘!” “谁知道呢?总不能也是十八岁吧?”秦宁无所谓道。 “喂!想打架是不是,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怕了你!”说着就要抽家伙。 “别吵吵行不行,我还赶着回去娶媳妇呢。” “……” “说起来你好像比我还大一岁,你怎么也还没成婚?” “……”磨牙磨牙……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别管前头吵得多凶,队列还是一点一点向京城靠近。 而秦将军,并不知道他的定亲对象是谁,所以一直保持着这份自信到京门口。 在城门口,他碰到了一身男装的,叼着狗尾巴草的,抖着小短腿的,身后领着一帮穿着男装的叼着狗尾巴草的抖着大长腿的京城达贵子弟们的,老姑娘:) 希望他承受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多指教啊(?ò ? ó?) ☆、第三章 沈夏花从爹爹那得知哥哥今日午时就能抵达京城,大早上的起了个早,胡乱的塞了几口枣糕就急匆匆的出门了。沈太傅知道她兴许是去城门口等她哥哥了,也不管她。 沈夏花倒是不急着去城门口,时间还早呢,去了也是胡乱站着,等得人不耐烦,因此先去了她的大王花酒楼。 大王花酒楼如今是蔡老板管着,沈夏花也不看帐,她只要有吃有喝就好了,而自从这酒楼姓了沈,就成了纨绔们的会面根据地,时不时的就来坐一会,生意倒也不错。 “夏小姐,您来啦,尚公子他们在二楼呢。”蔡老板一看见沈夏花来了就马上迎了出来。 所以别管这酒楼姓什么,只要沈夏花来,就没人敢不迎接她的。 沈夏花直接上到二楼,就看到尚强李洁蒙几个已经围坐一团趴在窗口看楼下的豆腐西施卖豆腐呢。 “陈小娘子今日又漂亮了,来碗豆花,多放些肉酱啊。” “陈小娘子我觉得你今日衣服真好看,顺便我也要一碗,也要多放些肉酱。” …… “嘿有没有我的啊!”沈夏花拍拍尚强的肩膀挤过去,往窗口里探出头来。 陈小娘子是个二十五岁左后的妇人,不知是不是卖豆腐的都要有一副好皮相,皮肤白皙身材丰满,对得起“豆腐西施”这一称号。 一抬头就看到对面酒楼的窗口拱出好几个脑袋来,陈小娘子忙笑笑应:“来啦来啦,几位楼上等着就是。”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拿着个托盘把几位祖宗的豆花都端了上来了,钱蔡老早就付过钱的,沈夏花几个就尽管吃了。这几碗豆花肉酱都足足的,陈小娘子家有祖传的秘方,酱料都调得特别劲道,不然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也不能开了那么久的摊铺还不倒闭,反而生意还挺好。 吃完了豆花,尚强抱着圆滚滚的肚子问沈夏花:“大王花,我听我爹说皇上给你赐婚了?” 沈夏花这几天都被沈太傅压着准备嫁妆,正心烦呢,撇着嘴道:“对啊,听说是什么振威大将军,可威风呢,以后看你们谁还敢不服我,小爷我叫他打断你们的腿!”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4 “这大将军不是在戍边吗?” 要是待在京城里他们也不会不认识啊,而且要是待在京城里,人能同意娶沈夏花吗!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倒不是怕沈夏花,而是这些年他们早把沈夏花当兄弟,自己损可以,别人万万是说不得半句的。 李洁蒙说:“已经回来了,我大哥也随行,说是午时能到呢。” 赵恒:“那我们也去城门口迎迎吧,说不定还能见见大王花的未来夫婿。” 李夏花:“你们怎么比我还急啊,不然我让位,你们谁替我嫁吧?” 尚强:“才不呢,那边境的风据说是能把人脸皮都吹走,这大将军怎么说也在那守了十年年,虽说只有二十七,说不定看上去比我爹还老呢!” 沈夏花不干了,一脚就踹了过去:“放你爹的狗屁,你要到那边境去就是二十年也吹不破你那城墙厚的脸皮!” 闻言大家都哈哈哄笑。 沈夏花接着说,“再说了,我阿兄不也在边境守了十年,不照样玉面临风,我夫婿那肯定也是顶好的!” 沈夏花虽还不认识秦宁,但怎么也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踩她的东西就是不行! 尚强还就不信那劳什子将军能顶顶的好看,“那也有可能上阵杀敌被划花了脸呢,总不能脸上有好几道疤也能玉面临风吧?” 想想还真有可能,不说盐城的胡人最过野蛮无礼吗,偏偏他们又多骁勇善战,这打起仗来难免会挨几刀,这万一挨在脸上……唉我的亲娘舅啊,要是这啥将军真毁容了她就是抗旨也不嫁! 不过心里怂可以,嘴上一定要硬:“好!一会儿我们就都去城门口看看,要是我夫君的确玉面潘郎你就给我扮成姑娘伺候我一天!” “行!若你输了也要给我扮小斯!” “好!” 于是,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就往城外的十里亭奔。 此时还不到正午,因念着将士们思乡心切,秦宁特意提早了一个多时辰赶路。 快到十里亭,看到那里有隐隐约约的人影,不由奇道:“十里亭怎么有人,瞧着像是在等我们,可我们提早了一个半时辰到,迎接的官员怎么也不会现在就等着了,再说人也有点少?” 沈嘉也正纳闷呢,就听远远一声吼:“阿兄!是你吗?” “哦,是我妹妹……” 饶是把自己妹妹夸得天花乱坠天上有地上无,可这中气十足的一吼还是让沈嘉恨不得遁地走! “哦,过去瞧瞧呗。”还真是兄妹情深,这么早就过来等着了。说着和沈嘉纵马过去。 秦宁和沈嘉过来后,还没打招呼,发现五六七双眼睛都粘在自己身上。尤其是站在中间的小姑娘,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动都不会动了。 只是姑娘身上穿着湖蓝色的男装,不过倒和旁人的不一样,衣服明显经过改良,袖口和裙摆都改短了,胸脯也没有特意隐藏,当然,在秦宁看来和男人的胸膛并没有什么区别……衣服领口处还绣着花纹,腰肢也绑上了束腰,倒是这腰盈盈一握显出几分娇柔。头上没什么发髻,就是一股脑往后绑,简单方便,看着就是女孩。只是,嘴里的狗尾巴草突兀了些…… 倒是一副中性打扮,虽说看得出是女孩,可整个京城也没哪个女孩像她这样打扮的了。 “阿兄,这位就是秦将军吗?”沈夏花终于移开放在秦宁身上的目光,拿下嘴里的草根,抬头问道。 啊,剑眉凤目玉面无暇,肩宽背挺英姿飒英,啊,希望是她夫婿。 “沈嘉哥哥好。”沈嘉还没作答,沈夏花身后的几个小孩先行了礼。他们没用沈嘉的官职相称,倒跟着沈夏花叫哥哥,毕竟平时走动他们也喊沈太傅“沈伯父”的。 “你们好。这位是振威大将军秦宁。”沈嘉抬手指指秦宁。 小孩们看了一眼秦宁,别有一番深意的又望了眼尚强,假笑拱手道: “哦哦,秦将军,久仰久仰!” “秦将军,我爹总说您盖世威武,今日一见果然是这般丰神俊朗,名不虚传!” “秦将军我是李洁荣,我大哥李霸就在您麾下,我从小就敬仰你了!” …… 而在一片赞美中显得尤为突兀又震撼人心的是尚强的声音。 “你就是沈夏花的未婚夫婿啊?” 秦宁:“……??” 沈嘉:“……???” 沈夏花:“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阿兄你们快回吧,城里百姓都等着你们呢。”说着一手拧过尚强的耳朵,“我们也走了,尚强还等着我们给他买新衣服呢……呵呵呵呵呵。” 身后也是一阵“呵呵呵呵”声,贵公子们一副恭谨好学温文有礼的模样。 而尚强,已经听之任之不为所动了。 秦宁沈嘉已经回了队伍,两人都还在愣神,又听前面传来一阵打骂嬉笑声。 “哈哈哈我就说我夫君盛世美颜,尚强偏不信,回去给我换女装端茶送水刷马桶吧!” “那秦什么长得确实不错,也没有虎熊腰背,就是到底是个将军,你会不会被他欺负了?” “哈?他敢!打不断他的腿算我输!” …… 秦宁:“……” 沈嘉:“……” 身后的将士:“……” 他们以为自己声音跟小吗?能不能控制一下! 沈嘉真心遁地走了。 ☆、第四章 秦宁和沈嘉率兵进城的时候,负责迎候的官员已经收到消息早早等候了,只是,看这秦将军的脸色,怎么不太开心啊…… “妹……妹夫?”沈嘉小心翼翼的试探性一叫。 秦宁斜他一眼,脸色更黑。 沈嘉讪讪的,这他也刚知道啊,沈夏花在十里亭高高兴兴的拧着尚强的耳朵就走了,留下两人莫名其妙的,还是进了城随便找了个茶摊老板才知道,皇上于半个月前就给沈夏花和秦宁赐婚了的。只是秦宁收到的旨意只有赐婚一说,并没说明确指了谁。 待到了宫门口,随行的兵将都被带回军营了,只几个将领入宫觐见。 金銮殿内,几位将领跪坐一地,上首坐着周炎帝。老皇帝已经五十又五,鬓边花白,身姿富态,可脸上是再慈祥不过的面容,却又带了几分威严。 “臣等拜见皇上!” “哎起来都起来,辛苦了,这几年边防安稳,都多亏了几位爱卿啊,一年也不见得能回家一次,如今朕派了卢将军去换防,你们也就在京里多待几年,陪陪父母妻儿什么的。” 老皇帝派去的卢将军也是带兵的一把好手,刚好这几年京里几位世家子弟成长起来,都派过去历练了。 几位将领一通述职后,老皇帝论功行赏叫他们早些回去歇着,末了却点着秦宁,带去了御书房。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5 “你爹就是在盐城战死的,那时胡军蛮横,妄图侵吞我大周,多亏了你爹那一战,才换来这么多年边境的安稳。那时你才十七,你家也就你一根独苗,我本该命你回来的,可你自请命要保家卫国,你母亲也支持你,我也就随你了。”老皇帝说到此处,似回忆起就是好友,不免多了几分惆怅,“如今你已二十有七了,军功赫赫,只到底孤身一人,趁着这次回来,我给你指了一门亲事,是沈太傅家的小女儿沈夏花。沈太傅教导过我,沈家大儿子跟着你爹战死了,沈家三儿子也是你的同袍,沈家丫头虽乖张了些,却也是个好姑娘,你莫辜负了她!” 老皇帝对秦家和沈家到底存着亏欠,怕把沈夏花指给别人,别人轻慢了她。秦宁和沈家有这些渊源,为人又纯善,让两家和亲,是最妥帖不过的了。 “是,臣领旨,定不辜负圣上所托。”秦宁倒也还能接受,左不过是取个妻子,对他说是谁都没差,况且还是沈嘉“的妹妹,只要她不干伤天害理的事,他供着她就是了。 “小夏花小时候就没了娘,沈太傅时常在宫里,也没什么时间陪她,对她自然溺爱了些,养成了她……额,活泼好动的性子,你多担待些。” “臣省得的。” “哎其实小夏花还是蛮可爱的,等你了解她你就知道了。”老皇帝还是试图为沈夏花挽回些形象。 “嗯……臣已经见识过了。”一点也不想深入了解,她想打断我的腿。 “哦哦,见过了啊……”这就很尴尬了,“咳,好了,快回去见见你的母亲吧,她定是想紧了你呢。” “微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跟宣旨的公公领了赐婚的圣旨,秦宁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 还没到家就远远地看到秦母在将军府门口等着了,等看到他的身影就急急的迎了出来。 翻身下马先跪拜秦母,秦母赶忙扶起他带进屋去。 “我儿,都瘦了!”大抵天底下所有的母亲看到远归的孩子都是这句话吧,秦母擦擦眼角的泪,又想儿子这回怎么说也要长住了个一两年了,不由欣慰的笑笑。 寒暄过后,秦宁将赐婚的旨意与母亲说了。 “这我倒知道,皇上赐婚前皇后娘娘把我叫进宫商量了一下。原本还有卢家和张家的女儿,可我看皇上和皇后比较中意的还是沈家的。母亲听闻沈家的幺女常年混迹市井,颇有些男孩子气些,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可我看你也不适合那些太文静的女孩,我在宴会上也见过她几面,就是被宠坏了,不是什么坏孩子,顺着皇上皇后的意思把婚事定下了,你看可还满意” “母亲做主便是,孩儿无趣,倒也能有多几分忍耐,定不会怠慢于她。再者她是孩儿同袍的妹妹,她大哥又曾在父亲麾下,等她嫁到我们家,我会好好待她。” “那等过几天我选个吉日,你带些礼品去太傅府拜访拜访吧。虽说离成婚时间不远了,但你还没回来我就已经开始布置,到时也能赶得及。” “好。” 休息几天,秦宁就递了拜帖,带着好几箱礼品到太傅府拜访去了。 此时沈夏花刚睡醒呢,她是个懒惰的,每天要睡够了才起,不然谁叫也不应,所以等她睡醒都可以吃午饭了…… 杏花正在给她梳头,小桃就羞答答的跑进来,扯着她袖子说:“小姐小姐,我听扫地的姐姐说,老爷正在前厅陪未来姑爷喝茶呢!听说未来姑爷真是一表人才,小姐你好幸福啊!” “那扫地的姐姐不就是只红吗?怎么,她扫地能把眼睛扫到前厅,可见不是专心做活,要罚工钱!” “哎呀小姐!人家是听前厅伺候的小张说的嘛!”小桃恨恨甩袖,怪小姐不能理解她的一片芳心。 “来就来呗,这是他的礼数,早晚都要来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沈夏花闭上眼任杏花描眉,答得漫不经心。 见杏花要拿那妆匣里的珍珠耳坠给她戴上,沈夏花忙道:“哎别拿那个,阿兄给我带了赤翎鸟羽毛做的耳坠,你去看看在哪里找来给我戴上。” 赤翎鸟是一种浑身覆盖宝蓝色羽毛的小鸟,在盐城那有很多小贩捡它们掉落的羽毛做成耳坠,卖给当地的姑娘。沈嘉找了对成色不错的拿到珍珠铺镶上珍珠,小小的一颗,搭配起来却格外好看,沈夏花很是喜欢。 再着一身白色纱裙,系着浅蓝色挂珍珠腰束,配白底兰花绣鞋,怎一个灵动了得,哪像蛮横小恶霸大王花啊! “别跟着我,我出府了。”沈夏花挥挥衣袖就要走。 “哎小姐,你不是要去见未来姑爷吗?”小桃见沈夏花打扮得那么好看以为她是要去见秦宁呢,亏她还以为小姐终于开窍了! “早几年就见过了,长得还行,没有再见的必要,走了!”说着人就出了门,朝后门的方向走了,估计是又去好吃楼了。 这边秦宁拜访完未来老丈人正要离开,被沈嘉叫住,说是在边境苦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京,得好好到外面搓一顿,刚好有个酒楼就是他们家的,不要钱随便吃,硬拉着人去。结果还没出府门沈嘉就被小斯请走了,说是沈太傅有事与他相商。 秦宁在家就没吃早饭,又婉拒了未来老丈人共进午饭的邀约,现在正好饿了,听沈嘉说起好吃楼倒提了几分兴趣,提步就往酒楼去了。 ☆、第五章 冬翠苑据说来了个异域女子,一身红裙火热非常,腰肢款摆,玉足纤细,脚踝左右挂着铃铛,舞动起来叮铃叮铃响,眼角眉梢总是风情,就是半个面纱遮面看不全整个脸,不过那赛雪的皮肤,怎么看都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那冬翠苑的老鸨看赚够了噱头,张罗着今晚就要那姑娘摘了面纱,只哪位客官出够最高的银钱,当晚就能领进屋去。 要说人人都想要与那异域女子一度春宵也不见得,但美人嘛,看看又何妨,连沈夏花这样的姑娘家都爱看美人弹曲跳舞,更何况是五肢健全的大老爷们。 不健全的也爱看! 冬翠苑今晚是注定热闹非凡了,大伙都想早点去占个位子,不然晚上只能挤在人群里也不一定看得见。是以今日好吃楼里人并不怎么多,就连厨子都被冬翠苑借走了一个,专做些糕点供应给早等的客人。 秦宁一进到好吃楼,小二的见他气宇轩扬,身上穿着配饰也非凡品,便迎了他上二楼。 秦宁刚想找个清净角落坐下,就听一娇俏唤声:“未来夫君,这里坐。” 抬眼望去,便见屏风隔间处伸出一颗小脑袋,正笑盈盈招呼着他。等进了隔间,发现沈夏花今日并未再着那身男儿衣服,倒是一身白色纱裙,挽起了少女时下流行的发髻,耳上还有沈嘉置办的赤翎羽,倒是娇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6 俏可爱。怪不得沈嘉愿意在她身上花心思,那赤翎羽她戴起来正好看。 “我今日去你家,你父亲说你怠懒得很,日上三竿竟是未起,原来是偷跑出来了啊!”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嘬了一口。 “我是未起呢,也是偷跑出来了,不行吗?”她爹都未管她,哼。 秦宁看她眼珠都翻到天上了,也不恼,道:“不如何,我家中虽不是仆役占地,可伺候你的一个不会少,我母亲也不是什么悍妇,不用你每天早起去请安,我也不要你一生守在那方寸之宅,你要喜欢到酒楼里聊天喝茶,就只管去。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都随你。” “哦,那我喜欢嫁你。我每日只做善事,从不伤天害理。” “……”还是喝茶吧。 沈夏花看他说不出话来,心里别提多舒坦了,这才抬眼好好打量他。 唉手也好看,眼也好看,是眼梢上翘的丹凤眼,鼻子挺拔,嘴唇……嘴唇粘着茶水红润有光,时不时因为喝了茶轻抿一口,竟勾得人心痒痒。看着更像朝堂上的文弱言官,哪里像武夫了,就是坐下腰背挺直,比文弱书生又精悍了许多。 秦宁感受到对面□□裸目光落在自己唇上,像恨不得自己扑过来啃一口,只想挥袖就走。 “冬翠苑今晚有异域的舞娘开舞,你要去看吗?”见他似有恼意,沈夏花收回目光,另起一话题。 “哪?!”秦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正好阿满姐过几天就赎出去了,我去给她送送临别的礼物。” “谁?!” “你没吃午饭吧,我叫掌柜的上蛇羹,你爱吃吗?” “蛇什么!” !!! 最后秦宁要了一碗刀削面,虽然掌柜端上来的是鸡蛋羹而不是蛇羹。 吃过午饭,距冬翠苑开舞的时间还有很长,沈夏花便和秦宁一起去了花鸟市场。 沈夏花是不怎么喜欢鸟的,觉得它们太吵还爱拉屎,平时在街头看看也就算了,万不会自己养在家里。她倒是喜欢花,只自己又养不活,都是看上喜欢的叫人送进府里去,自有下人替她养活。 沈夏花在巷子里左看右瞧,却也没有停歇仔细一观的意思。秦宁跟在她后面,也不说话。 “你有喜欢的花吗?”今日的花株没什么新意,不是她喜欢的,干脆转头问跟在自己身后的秦宁。 “我不懂花,盐城多沙,花草树木都是少有的,品种也比较单一。”但是偶尔的一束确实能够夺人眼球。 “嘻嘻,长在地上的花不多,走在地上的花没少瞧吧~”沈夏花泼皮无赖的性子上来,什么都敢说。 秦宁斜她一眼,倒也不恼。 “哦,打架比男人还厉害的倒是有几朵,你哥哥就被打趴过一次。” 沈夏花看他淡然的表情觉得不舒爽,眯着眼道:“就我哥被打趴,你就没被女人打趴过?” “目前是还没有过,等你嫁给我……倒是可以让我趴下。”秦宁明显被沈夏花的不正经带野了。 “……”呵!开黄腔!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脚一跺,嘴一撇,沈夏花拎着裙子羞答答的就跑开。 秦宁愣了一下,懊悔自己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过了,怎么说也是小姑娘,大走两步追上她,还没伸手拉住又听她小声嘀咕:“总有榨干你的时候!” “……” 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吗? 逛了一个多时辰,秦宁和沈夏花就从花鸟市场出来往花街的方向去。秦宁多年不在京城,就是偶尔回来也是多在皇宫、将军府和军营三处奔波,对京城大街还算熟悉,小巷却不曾涉足,所以去花街的路他是不认得的,只得跟在沈夏花身后。相反的,沈夏花就显得过于熟门熟路了。 于是在路人看来,就见美貌的小娘子,仰首阔步的带着俊朗的小郎君,去逛……逛花街?! 太阳还没落山,还不到晚饭的时间冬翠苑就已经热闹得不行了,别说有位子,就是花楼外都挤了不少人。 秦宁不大爱人挤人的样子,中午在好吃楼他就往人少的地方去,当下自然皱着眉头。 沈夏花倒是不在意,笑话,她大王花什么时候跟人挤过。几下拐过人少的地方带着秦宁就进了后门。 开门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看到沈夏花很是高兴:“夏花姐姐,我就知道您今天要来,尚公子还想在二楼给您留个雅座,但早早被人占了。不过您放心,郭妈妈老早就给您留好了。” 闻言秦宁撇了沈夏花一眼。 “知道啦,进去吧。” 上楼的时候是从里间进去的,二楼人也比平日多,只都用屏风隔着,相互间看不见。 沈夏花领着秦宁到舞台对面上上首的隔间坐下,走动之间也没人看得到他们。 “看不出来你面子倒是挺大,平时没少来啊。” “这你就又不懂了吧!我偷偷告诉你啊,你可别告诉别人。这冬翠苑啊,是我二嫂的产业,我也算是半个主子了,他们不敢不敬我!”只听人家夸自己有面子,沈夏花就乐得没了边,完全听不出人家后半句的揶揄。 原来如此,只听说她二哥跟一个江湖女子跑了,不想原来他们还有联系的。 沈夏花笑眯眯的斟茶,刚好伺候的丫头端了些糕点果皮上来,一一摆上桌。 “所以说啊,这条街我都熟,你以后可别乱偷吃,都有人给我盯着呢!” “哪敢啊!等着你把我榨干呢!” “……” 说出去的话,变成石头砸到了自己脚上,疼。 ☆、第六章 眼看天就要黑了,冬翠苑里人也越来越多,那异域舞姬还没出来,台上倒是有些小舞娘在热场。 秦宁看得百无聊赖,转头看沈夏花,见她也不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就说:“天色不早了,我趁早送你回去吧。” 说着就起身,也不准备由着她继续看的样子。沈夏花倒是无所谓,她本也不是为了看那舞姬来的。 “你能稍稍等我一会儿吗?我给阿满姐送个东西,送完就回来找你。” “可以,别太久。”秦宁又坐了回去。 推开阿满姐的房门,就见里面已收拾得妥妥帖帖,原本红纱绿珠也都摘掉了,看着是要重新布置给新的姐妹住。 阿满在床边收拾东西,身上已换上了良家妇女的襦裙,见她进来,也不惊讶,忙招呼她过来喝杯水。 “你别见怪,这水有些凉了,我想着今晚就要走了,也没让丫头们添热的。” 沈夏花方才在外面已经喝了许多茶水,现在一点也不渴,只意思的抿了一口,指着床铺上的小包袱问:“阿满姐就带这么点东西吗?” 阿满回头一看,是有点小,可也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7 足够了,说:“我原先的衣服都留给妈妈了,看哪个姐妹喜欢就分了吧,剩下的丢了就丢了,我既赎了身,自是不再适合穿那样的衣服,只收拾了些细软,留路上当盘缠用。” 沈夏花有些难过,小时候有段时间二嫂来了京城带她出去玩,碰到冬翠苑有人闹事,她急着回去处理又来不及带她回去,就把她也带去了冬翠苑,丢给阿满照顾。后来二嫂走了,她却认得了那地方,时常往那跑,阿满也常照顾她,对她最好。 沈夏花从怀里掏了个东西塞到阿满手里:“这个你拿着。” 阿满打开手一看,是个小小的令牌,银色的,质地微凉,上面盘绕着奇怪的花纹。 “这是我二嫂门派下旁支的令牌,没有多贵重,只是你若遇到被欺负了的时候,把这令牌拿出来,对方若认识,兴许能放过你。” 阿满并不是让人赎出去的,是自己凑够了钱央求妈妈让自己出去,她自小因家乡洪灾沦落到京城,如今年岁大了也凑够了钱,自然想回家乡去看看。沈夏花担心她一个弱女子被人欺负,就把这令牌送了她。 “这如何使得!这……”阿满自是推拒,沈夏花平时已然帮了她良多,哪好再要她的东西。 沈夏花把她推拒的手又按了回去,“哎呀你就拿着吧,反正你是从二嫂这里出去的,拿了也是理所应该。再说了留给我也没用。”这京城谁敢欺负她啊。 阿满推拒不了,只好收下,转身从包袱里拿出个小黄布包,递给沈夏花。 “这是我之前去寺里给你求的因缘符,回头你压在梳妆盒最下方,大师与我说能护你因缘美满。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如今你也要婚嫁了,只好给你锦上添花,希望你别嫌弃满姐风尘之人送的这样的礼物。” “满姐说什么呢,我定会好好收着。” “我瞅着你那未来夫君当是不错的人,会对你好的。” “满姐瞧见他了?”说起秦宁,沈夏花倒感点兴趣。 “方才柳叶去给你们送茶水,回来与我说的。这冬翠苑到处是花花蝴蝶,他倒没怎么在意,你们隔间正对面就是舞台,他却只往楼下那到处挤着的男人们瞧,可见不是个沾花惹草的。” “你怎么不说他喜欢男人才不看女人!”沈夏花没忍住反驳道。 阿满闻言掩嘴轻笑,复又抬头看她说:“因为柳叶与我说,他与你说话时眼睛就黏在你身上了,可见他也是中意你的。” 听了阿满的话,沈夏花闹了个大红脸,随便应付两声便走出了房门,走了好远仿佛还能听到她的调笑声。 呵呵,果然是个色胆男人,看到漂亮女人都走不动道! 回到隔间秦宁还在那里,沈夏花仔细看了看,发现他果然没在看舞台,而是来来回回扫过人群比较拥挤的角落。 听到她的脚步声秦宁便站了起来,看她一个大红脸不由问:“脸怎么那么红?” 听到他问,沈夏花抬头看去,发现他说话时眼睛确实直直看着自己,两眼一相对,忙撇开头。 脸更红了。 淡定淡定,本大王花什么场面没见过! “走了走了,你不是早催了嘛!”说着便转过身走了,步子飞快,仿佛身后有猛兽追似的,一点也不像来时那般神气在在。 到了后院,早有马车在候着了,沈夏花掀帘进去,秦宁随后。等两人都坐稳了,车夫便驾车往太傅府去。 车里没点灯,有些昏暗,两人也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咳……”沈夏花咳了声,状似无意的开口:“我刚回去找你时见你总往人群里看,台上不是已经开舞了吗,你怎么不看啊?” “习惯了,总觉得人多的地方容易有人闹事,不免多看几眼。”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喜欢男人呢。” 漫不经心的一句,不知踩到秦宁哪里的痛脚,车内的气氛一时冷凝了起来。 沈夏花:我说错了什么吗?没有啊。那他气什么?毛病!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快到太傅府,秦宁才开口叫车夫停车,他要下车了。虽是未婚夫妻,他俩毕竟还没有成婚,白日没带随从相邀着出去玩,已是不妥,如今到晚上再与她同乘一辆马车难免惹人闲话,就是她随性惯了,他也要多顾虑一些。 “回见啊未婚夫。”潜台词是,快滚吧,不送了。 沈夏花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也没说别的,从车帘里露出个头跟他挥挥手又缩回去了。 马车到太傅府并没有在正门停下,而是绕到了后门方才堪堪停住。 沈夏花下了马车,敲敲后门的门环,自是底下的人为她开门。进门时衣角不知被什么勾住,沈夏花回头整理了一下,余光瞥到对面街角似乎有个人,夜深了看不清楚,瞧着那模糊的身姿倒有点像那谁。 嗯,是他吧,除他也没有别人了。 沈夏花回头往自己的庭院走,走着走着不由笑出声来。 府里的小厮见自己小姐抽着嘴角,以为是她心情好,不由甜甜道:“小姐今天碰到什么好事了,笑得如此开心?” “开心?你眼瞎了吗,我那明明是嘲讽。” “……哦。” 其实那是看到秦宁,沈夏花心里想的是:看不起谁呢!老子用你送回家? 等回了自己屋子,杏花又追问道:“小姐,今日瞧着姑爷了吗?” 这丫头,还真不死心。 “杏花啊……” “哎,小姐你说。”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床铺了吗屋子打扫了吗洗澡水备好了吗我的参汤煮好了吗?” “……” 杏花简直想哭:“小姐,我知错了,这就去。” 小样,治不了你。 杏花忙张罗着给她备洗澡水,沈夏花倒是不急,到梳妆台找出妆匣,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找出阿满给她的小黄布包,整整齐齐的压在最下面,再把倒出的东西装回去,这才唤来小桃给自己摘头上的珠花。 虽不知秦宁是不是她的姻缘,但她的姻缘必是最顺畅圆满的。 ☆、第七章 婚期将近,沈夏花被勒令呆在在闺房中秀自己的嫁衣。嫁衣是早已准备好的,该绣的绣娘都给她秀好了,她再拿着金丝添上几针,意思意思就是了,真要她绣整套的,不说累死,就是绣出来能看就已是不容易的了。 等到了成婚那日,才五更天就有伺候的仆妇丫鬟过来催沈夏花起床梳妆了,这回就是她再怎么爱赖床也是不能的了。 沐了浴沈夏花就任由他们折腾自己,叫抬手就抬手,叫闭眼就闭眼,脸上也不知上了多少层粉,头上感觉插了千把珠钗,最后还带了个凤冠,犹如千金压顶,沈夏花都走不稳路了,更何况还要盖个红盖头把前面的视线挡了个严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8 严实实。 据说自古新娘子都是这么过来的,沈夏花也不能如何。 等到了吉时,外面鞭炮一响,新郎官就来接人了。喜婆和丫鬟扶着沈夏花出门,先拜过了沈太傅和沈家兄长,才能上花轿。 得知妹妹结婚,沈夏花二哥带着二嫂也回来了,什么也不多说就往嫁妆里又添了几大箱子。 沈三哥沈嘉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以后就可以管秦宁叫妹夫了,想想就开心! 唯有沈太傅,一双眼全是红红的血丝,也不知是昨夜担心婚礼没睡着熬夜熬的,还是心切女儿出嫁不舍哭的。 秦宁一再保证会好好待沈夏花,这才携了新娘子出得沈家门,上了花轿。 一路吹吹打打,秦宁骑着骏马带着大红花行在最前头,身后跟着花轿和那一路的嫁妆,简直看不到头,估计沈太傅把自己这半生的老本都塞在着这里头了。 街道两旁都是围观的群众,心想着沈夏花这以后也算是就有人管了吧。总不能又一个软蛋吧,好歹也是个将军,虽长得小白了些,但能管住那么多手下,再管个沈夏花应该能行吧? 而那些家里有未婚子弟的世家也舒了一口气:呼~孩啊,今日起你上街就不用躲躲藏藏,怕被大王花看上了。 到了将军府,秦宁下来马,到花桥前先踢了了一下轿子。沈夏花只听“咚”的一声,花轿一震,下一刻就透过盖头底端看到伸过来的玉如意。 沈夏花把自己手搭过去握住玉如意一端,被拉出了轿门,接着是上台阶。前面看不见,就只有一柄玉如意牵着,沈夏花被拌了一下,刚站稳,手中的玉如意就被抽走,换上了一只温热的手。 拜过堂,沈夏花就被带入了新房中,而秦宁还要去前厅应酬。起初沈夏花还是能忍的,但是身上千斤重压着,自早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又是早早的就被叫着起来折腾了,身上流了一身汗,粘粘糊糊的,又累又饿,偏偏喜婆说一定要新郎官来了才能掀盖头。 沈夏花实在是忍不了了,这还不懂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因叫来陪嫁的丫鬟道:“去,把秦宁给我叫来,我要掀盖头!” 喜婆吃了一惊,哪有新娘子催新郎官过来掀盖头的啊!可是沈夏花难受得紧,怎么劝也不听,最后动气差点自己把盖头掀了,喜婆这才叫了府里熟悉的丫头去前厅找了新郎官。 秦宁正被拉着灌酒,就有一小丫头到他身边福了福身,脸似烧着,声音也小得跟蚊子一样:“夫人请将军回房!” 秦宁练武,耳力好,到底听到了。不止他听到了,他身边的几个也听到了,不由轰笑出声,只道是新娘子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秦宁不理他们调侃,道一声“失陪”便放下酒杯往新房赶了过去,路上听丫鬟把事情经过讲过一遍,也是哭笑不得。 沈夏花原本是等得不耐烦的,可听到下人一声叠一生的“恭贺将军大喜”,不由得又有些紧张了起来。 就感觉前边站了一人,等了一会也不见动作,沈夏花微微一动,下一刻眼前红布就被掀开,取代的是另一种立体的红,穿在眼前人身上。 不得不说这厮虽在盐城风吹日晒的,倒也没黑,长着一张小白脸,肩宽腰窄,一身大红喜服更衬的他俊逸无双。沈夏花看得出几分脸红心跳来。 “倒也还能看!”一揶揄笑声。 沈夏花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顿时什么脸红心跳都不见了,只挥挥手道: “滚吧滚吧!” “顺道把交杯酒喝了吧,我怕晚上回来你已睡得震天响。” 沈夏花更加不耐烦,顺着他递过来的酒杯与他交叉着手喝完了酒,就把人轰走了。 秦宁走后,一旁的仆妇丫头忙把她扶到梳妆台前坐着,把头上的凤冠珠钗什么的都一一卸下,又命人抬来热水好好梳洗一番,身上才算舒坦了。 刚进里屋来,就见喜桌上多了个食盒,一旁的侍女见了她忙从食盒里倒出碗粥来。 “将军说夫人还未曾进食,先喝点粥垫垫胃,饭菜一会儿就来。” 原是秦宁听了丫鬟她没吃饭的话,半路吩咐她去厨房先热碗粥来,后再准备别的吃食。 沈夏花刚好喝完一碗粥,热乎的饭菜就端上来了,都是些清淡的小菜,一看就是特意吩咐做的,不然今日大婚宴客,厨房怕都是些大鱼大肉了。 洗过澡又吃着热汤热菜,沈夏花觉得人生都圆满了,先前对秦宁的嫌弃也不见了踪影,觉得他人好像还不错。 秦宁再回到酒桌上自是被好一通灌酒,等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他也有些醉了。 留到最后的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感情自不必说,他成婚他们是结结实实的高兴,一个两个的都放开了喝,最后还是被自己家的仆役抬回家去的。 不一会儿就有小斯给他端来了碗醒酒汤,秦宁一口闷完稍坐坐,缓了缓才抬步往新房去。 一路最亮的就是新房那屋,不是暖黄,而是一片喜庆的红亮。不同白日的喧嚣,此时四周静悄悄的,但碰到人的地方都有跟他的道喜声。秦宁吩咐他们早些休息,自己往新房去。 新房门口有自己吩咐伺候的丫鬟,还有她自己的陪嫁丫头,见他过来一齐地行礼。 杏花起身后刚要说什么就被秦宁抬手止住,自己推开门进了屋去。 她们都在外面守着,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应是沈夏花今日折腾累了自己先睡了,把她们打发了出来。 秦宁倒不恼,反正盖头都掀了,交杯酒也喝了,等不等他都无所谓。 只是沈夏花真不是故意不等他的。吃完了饭她闲着无聊,厨房又给她端了些糕点过来,她肚里已经饱了,吃不下那些糕点,只喝了桌上的一壶果酒。果酒没什么度数,酸酸甜甜的,只是刚下肚几口便觉身上有些燥热。沈夏花也没当回事,以为是自己泡了热澡喝了热汤的缘故,可不一会头脑也昏沉了起来。 沈夏花心说等什么等,秦宁自己在外边风流快活,自己劳累了一天都累出病来了,鬼才等他!于是便把丫鬟都轰了出去,自己脱了绣鞋往床上一躺,刚闭上眼就睡着了。 秦宁微微挑开床帐,就见里面一人肚皮微坦,两手大开,一脚踹在绣着鸳鸯的大红色喜被上,一脚曲起右挪占了大半张床,呼吸平稳,怎么也不像能叫醒的样子……这是不打算让他上床睡啊! 秦宁抬手扶额,也是无可奈何。 沐浴过后再回来,沈夏花还是那个姿势没变过。秦宁轻轻拿过她的手往她自己身侧放,还没去碰脚她就自己收走,往里滚了个圈贴着墙面继续睡,不定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就这么着吧。 拉过床尾的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又另拿了一床过来,在床外侧躺下,一夜无梦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9 。 ☆、第八章 天微亮,沈夏花惯性地翻了个身,然后……撞到了墙。又迷糊伸了个腿,踢到什么东西。咦?她床上啥时候有这么硬邦邦的长条了?又踢了几脚,终于,东西说话了。 “别踢了,已经到床边了,再踢掉下去了。” “哦,你啊。”糟,忘记她已经出嫁,现在已经不在她自己家了。 睁开眼,入目的是天将亮未亮的灰黑,混合着一片暗红。转头去看,秦宁似也刚醒,蹙着眉,抬手在眉心间按了按,眼睛却未睁开。 “醒了?天色还早,可以再多睡一会儿,敬茶不急。” 昨日睡得早,现在已经不困了,甚至有些精力过剩。 “嘁,然后我就睡过头,害婆婆苦等一上午,被婆婆骂,你就在一旁偷笑我是吗?” “我偏不让你得逞!” 秦宁:“……”我说什么了吗? 沈夏花不再理他,径自从他脚边绕过下了床。门外的侍女听到屋里的动静,约莫着两人是醒了,只是也没叫人,不知要不要送水进去。 没等多久里面果然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句“水呢?”,杏花赶紧端水进去伺候,给沈夏花换衣上妆,等她都收拾好了,秦宁才悠悠的起来。 秦宁领着沈夏花到秦母的院子敬茶,沈夏花也不扭捏,端端正正的跪着双手把热茶递过去,嘴里甜甜的一句“母亲请喝茶”,乐得秦母连连应好,喝了口茶从袖里掏出个大红包来给她。 陪着秦母用了早膳,夫妻俩又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是秦宁一回去就直奔书房,沈夏花则去见了管家。 之前都是秦母在管着家里的大小事物,如今新妇进门,秦管家便带着下人过来拜见,顺便交接些事务。 沈夏花让杏花把准备好的赏银都分发下去,下人们分到的赏银都厚实,不由对新夫人多了几分好感。 秦管家道:“夫人您看,这府里的事务……”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没等管家说完,沈夏花就急急打断。她是真不会管家,之前在家时也不要她关心什么,她只要好吃好喝就好了,对管家的概念大概就是酱醋米茶人情世故,想想都让人心烦。 “这……” “不行吗?”脸黑,秦宁不是说随便她的吗? “额,行?” “秦管家你真好,那我去玩啦~杏花,走” 可怜秦管家,六十岁的人了,秦老夫人常年吃斋念佛,秦府都是他在管事,如今好不容易来了新夫人,还是孩子心性的,说不得还得好好供着。 “她不爱管您就管吧,秦伯,您是家里的老人了,这些年多亏了您,府里一应巨细都有您操守,我最是放心。” “哎,好。” 想了又想,秦宁又道:“夫人娇惯些,您多担待。” “这是哪里话,将军严重了。”顿了顿,“府中冷清,夫人来后定是要热闹了,一两年后再来个小公子小小姐,老夫人也能开怀些。” 这是变着法催孩子呢,这才成亲……秦管家是秦老将军的书童,是祖上给老将军选的,秦宁还没出生就在管着秦家了。老将军仙去,秦宁又是独子,继承了老将军的遗志,老夫人也由着他,可秦老伯是怎么也要给老秦家留个后的,不然怎么对得起老太爷当初对他的培育。 秦宁也理解,可是不好承诺什么,只得转了话题:“后天还要陪夫人回门,你看看库房里有什么值当拿出来的礼品都挑一挑,别人没有你细心。” “您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午膳秦宁没回去和沈夏花吃,他才刚回京,之前准备婚事腾不出手来,政务已推积如山,趁着还有几天假期得赶紧处理了,等天快黑了他才回到主院。 主院名叫秋紫院,因为院里有一株葡萄藤,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种下的,如今已经能织一个大大的葡萄架了,底下可以放下两张躺椅还有空余。据说等到了秋天这株葡萄藤就可以结好多又大又紫的葡萄,可把沈夏花高兴坏了,闹着要在葡萄架下再扎个秋千。 杏花做不得主,去找了秦管家。秦管家知道是夫人的意思,亲自找了人用藤条扎了一个又大又结实的秋千,又怕不够软叫丫头们缝了个棉布包绑在秋千板上,直叫沈夏花玩了一天。 晚膳时秦宁和沈夏花用饭,见她一口接一口也不停,有时吃得急了饭下不去,她还停下来等饭顺到底了才接着吃。她也不是狼吞虎咽,就是吃得急,嘴里嚼着东西眼睛还盯在桌上,想想下一口要吃什么。吃相倒不难看,反而勾人食欲,每一口都像吃到了奇好吃的东西,让人忍不住也想尝一尝。 “吃东西慢一点,古人说细嚼慢咽,都是有道理的。”秦宁到底看不下去,提醒她一声。狼吞虎咽他也有过,打仗时赶时间顾不了那么多,但平时可以他还是会吃慢些。 “这话我爹都说过多少遍了,可我就是想着快点吃完这一口好吃下一口,不吃饱我都慢不下来。” 秦宁不说话了,她爹说她都不听,他的话更不管用。唉,慢慢改罢。 沈夏花吃得快,但花的时间却不少,秦宁都吃完了她还没吃完,究其原因她吃得多_|| 一顿饭沈夏花吃了两碗米饭,还是大碗,虽没有盛满,可也不少了,人大家闺秀一个小碗都吃不完。吃完饭她还喝汤,可能今天的汤比较合她的胃口,喝了一小碗不够又来了小半碗,放下汤碗舒一口气,秦宁以为她终于饱了,哪想她有捻起一个桂花糕……最后瘫倒在椅子上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根本没眼看。 当然沈夏花是真饱了,她就是想尝尝那桂花糕的味儿,因而只吃了一块。此时秦宁也已经吃完了,拿了本书到灯下看。 吃得多了,沈夏花也不好受,抱着肚子在屋里走来走去,这幸好是才成婚,不然被秦管家看到还不得就回去准备自己小主子的衣鞋了。 秦宁看她走来走去,暗下决心定要改掉她贪吃的毛病。她既已成他妻子,他就要保她无病无灾身体健康的活到老。 晚上沐浴上床,沈夏花躺在里侧,见秦宁还没把昨晚自己盖的被子撤走,想他今晚应不要同房吧?昨晚自己睡过,按理说应留在今晚,不过…… 见秦宁过来,沈夏花趁机问他:“你要那个啥吗?”说着指指自己被窝。 屋里还是一片红,床上还是成婚用的喜字鸳鸯被,不难联想她在问什么。 秦宁没说话,沈夏花又道:“你别误会,我是说我肚子还饱着呢,动不了。” “知道,不碰你。以后晚上别吃那么多了,对身体不好。”秦宁被她说得有点想笑,谁会吃饭吃太饱到睡觉都睡不好。 “嗯,我下次尽量。” 两人在床上躺了一会,沈夏花又说:“唔我不尽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10 量,我再也不在晚上多吃了。” 说得秦宁直笑出声。 ☆、第九章 回门这日,沈夏花起了个大早,到了太傅府发现他们起得还要早。因沈太傅思念女儿,想着女儿今日就能回来,高兴得睡不着,早早吩咐了厨房里多备着沈夏花爱吃的菜,房间也要打扫好,莫叫女儿回来见到屋里落了尘以为爹爹不疼自己了。是以下人们早早的起来做准备了。 用午饭的时候秦宁以为会看到一桌子的饭菜,然而真正端上来的只有五菜一汤,三个人吃刚好够。 沈太傅是节俭惯了的,读书人总怀天下苍生,平时自己吃都是做刚好的量,做多了吃不完难免浪费,就是对沈夏花也是如此要求。 沈夏花倒无所谓,有多少她就吃多少,反正都是自己爱吃的,吃五样菜和十样菜都一样,管饱就行。 看沈夏花两眼发光跃跃欲试的样子,秦宁就知道今日全是她爱吃的了,只怕又得吃撑才停下。 相处了几顿饭,秦宁总算看出来了,桌上有沈夏花爱吃的她就吃得多,有她不爱吃的她绝对不碰,就是一顿饭不吃也没事。所以她大部分时候吃得多是因为馋,而不是因为饿。 沈太傅见自己女儿眉眼间不见愁绪,依旧如未出阁般没心没肺,也就放心了。 回门后第二天,秦宁就要开始应卯了,沈夏花也暗搓搓的计划着出去瞧瞧她的狐朋狗友们。之前备嫁有半个月不见,还怪想他们的。 这日秦宁起床沈夏花还未起,她睡得熟,就是他打水梳洗也未能吵醒她,秦母真如秦宁说的那般不要沈夏花日日去请安,只初一十五去陪她用饭就好了,是以沈夏花在秦府的日子和在自己家没什么两样。 快到巳时沈夏花才醒,拿了身淡粉的短袄裙自己穿上,叫杏花梳了个双平髻,早饭也不吃就跑出了门,也不让人跟着。 好吃楼二楼东边靠窗还是那几位公子哥,蔡掌柜领着沈夏花上了楼,尚强第一眼看见,蹭的一下就站起来,指着她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你怎么还来啊?” “这是我的酒楼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啊?”沈夏花一早上的好心情都被败坏了,口气有些重,“怎么,看见我你们不开心吗?” 郭力抢在尚强面前说:“哪里的话,我们以为你从今以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一意的相夫教子了。”虽然他们也不太信。 尚强也道:“就是就是,我们都好久不见大王花你了。” 听到大王花这个熟悉的称呼,沈夏花满意了,坐下来和他们聊天。李洁蒙像突然想起什么,往窗外伸出头去,吼一声:“陈小娘子,再加一碗豆花。” “一会儿干什么去?”吃着先喷喷的豆花,沈夏花问。 说起玩,尚强明显激动了一下,忙说:“斗鸡啊!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京里来了个叫史双元的丑八怪,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拿来的蛐蛐和大公鸡都是绝好的,从来没输过,就连常胜大将军和不败大将军都斗得一身血,我和李兄已经把它们送去兽医馆了。” “有这回事?!”常胜大将军和不败大将军是一只大公鸡和一只小蛐蛐,前者是沈夏花花了高价买的,后者是她亲自到山林里抓的,它们也争气,从来没拜过,不想她才半个多月不出门,它们就挂彩了。 “可不是嘛!那史双元最近别提多得意了,眼睛都快长到天上了,这不,尚兄前日又得了一只金冠大将军,打算今日就去会会他!”李洁蒙补充道。 “就是就是,我的金冠大将军可是我专门去寻来的,可厉害了,这回保管赢!” “好,快吃完我们走。” 斗鸡的地方是在东市的一个街角,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叫喊。 “斗,斗,斗……哎呀,胜斗王斗啊!”只听一尖锐“喔喔”声,人群唏嘘,胜负已分。胜利者仰首阔步,斗败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旁一地鸡毛,鸡头上鸡冠鲜血淋漓,鸡眼也一片血肉模糊,不用看就是瞎了,以后是再当不了斗鸡了,一只斗鸡也就没有价值了。 主人一看自己挑出来的斗鸡如此不堪一击,输了不说还输得这么惨,怒不可遏,拍开下人要去那鸡的手,自己一手抓起就狠摔在地上。那只斗鸡叫唤的力气也没有就当场气绝,主人却嫌不解气般,又狠踹了一脚,刚好把死鸡踢到沈夏花脚下。 众人随那只死鸡的视线落在一双白兰绣鞋上,瞧着像女子的鞋,视线上挪,是淡粉衣裙,再上挪,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这不是那嫁了人的沈夏花吗?! “嘶!”众人一片抽气声,纷纷向踹鸡的人投以同情的眼神。谁不知道沈夏花最厌恶那些斗鸡斗蛐蛐的人输了比赛后把气撒在动物身上,每次见到都要教训一顿的。果然。 “隔壁小王八,几月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幅德行,上次的教训不够吃是不是?” 那死鸡的主人名叫王霸,人却是个不足五尺的无赖小撇三样,瘦若山猴,自己父亲也不过一个七品小官,在京城还不如背靠大山的普通人家呢,也就敢在不会说话的东西上撒撒气,被沈夏花教训了很多次,因此多躲着她。 “我我我、关你什么事啊!”说着一溜烟跑掉,别说,跑得真跟猴一样快。 “下次再跟你算账!” 鸡场主人收走沈夏花脚边的死鸡,又给她赔了礼,沈夏花也没有怪罪,往人群里一撇,这才看到人群中一脸傲娇样的史双元。斗鸡场沈夏花常来,难有不认识的,再说他脚边笼子里那只鸡,不就刚才比赛胜利的那只鸡吗,所以也不难看出他是谁。 这时到了与史双元约定斗鸡的时间,尚强也带来了他的金冠大将军,正放出笼来散步,准备出场。 “喂史双元,我说你要不要让你的银冠小将军歇歇啊,毕竟才刚都完一场,我怕你一会输了赖账!”赛前放狠话,尚强先来。 “呵,瞧我银冠大将军的名字好听,你就照着样也起一个名,我看你这小鸡仔还没长大吧,我的大银冠就是再斗十场也不怕输给你。”说着看了眼尚强身边的沈夏花,:“怎么,怕一会儿输了没面子,叫了个娘们来下注啊?” 呵,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沈夏花挺身而出:“嘿,小子,是时候见识见识你爷爷的厉害了,到时候让你跪着叫姐姐!” 众人:...... 斗鸡开始,两鸡先是围着互盯转了几圈,银冠大将军先忍不住挥着翅膀欺上身来,试图用爪摁住金冠大将军。金冠大将军个头虽小,可行动敏捷,一扑闪开,又回过身冲嘴去啄,银枪大将军挨了一记,顿时斗志昂扬……两鸡都是不好惹的主,一来二去竟不分高低,最后还是尚强的金冠大将军技高一筹赢了。 尚强顿时拍手大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11 笑,搂着他的金冠大将军跟搂自己媳妇似的:“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回我能赢,走走走,好吃楼我请客。” 而史双元就没那么高兴了,拎着他的银冠大将军走人。银冠大将军伤得不重,应该不会被弄死,再说人家就是要结果了自己的鸡,又没在自己面前,沈夏花也没法管,因此高高兴兴的跟着尚强他们吃饭去了。 ☆、第十章 晚上回到秦府,沈夏花已经吃得饱饱的了,多日不见,好友有许多趣闻跟她讲,不免呆得晚些,就干脆在外面用饭了。 踏进秋紫院,感觉一切如常,可进到屋里,才看到秦宁端坐在饭桌旁,桌上是盛放好的饭菜,已经不冒热气了。 “回来了?用过饭了吗?”看到她蹦蹦跳跳的进来,心情不错的样子,秦宁问。 沈夏花一下子局促起来,一天的欢腾像被一柄大铁锤叮的一下就捶瘪了。她慢慢踱步过来,在秦宁身边坐下,低着头没底气的道:“嗯,用过了。” “那还饿吗?要不要用碗汤?今日厨房准备了滋补的鸽子汤,你应当爱喝。”说着吩咐杏花去厨房把汤盅端过来。 清炖的鸽汤味道很好,不油腻还很清爽,沈夏花一向是要喝两碗的,可今晚她舀着勺子一口一口,怎么也吃不出淡还是咸的味来。秦宁在吃饭,他应该等了她很久,饭菜肯定没刚出锅的好吃了。 “你要不要叫厨房把菜再热一热,都放凉了。”沈夏花咬着汤勺道。 “不碍事,还是温的。”秦宁依然吃着自己的饭,也没有因为等她而生气。 可能饭菜放凉了不好吃,秦宁吃得比往日少些,吃完就回书房处理公文去了。直到临睡前,沈夏花才再见到他,他应该是刚沐浴完,长发还有些微潮,披在肩上,如瀑一般。 一般秦宁回房沈夏花已经睡了,今日倒是奇特,人还没有睡,穿着月白中衣缩在被子里,一双湿润的黑眼珠直溜溜的盯着他瞧,仿佛初见那日一般,只是少了些那日的戏谑,多了些柔意。 “怎么还不睡,莫不是想了?”秦宁有意逗逗她,之前她说不想圆房,就是不想,也不说为何,秦宁也不急,因此由着她。 “才没有。”说着气鼓鼓的翻过身,自己嘀咕了什么也听不清,估计是说他想得美不要脸之类的浑话。 秦宁闹不清她在想什么,掀了被子刚想躺下,就见她“噌”的一下翻身起来,跪坐在他身旁,小手揪着他袖口小心道:“今日你是不是等了我好久?” 哦,这事啊,没想到还记得。 “还好。”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等我吃饭,我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的,你以后不要等我了。” 秦宁没说话,右手一勾把她勾到自己怀里,仰身躺下。沈夏花也不敢动,不知他这是要干嘛,脸儿直发烫,在他的臂弯里,感受他温热的躯体,感受他随心跳微震的胸膛,感受他一起一伏的呼吸,然后听他问:“岳父不陪你吃饭吗?” 沈夏花轻轻答:“嗯,太子年轻,皇上对他寄予厚望,爹爹总要多尽力些,常常忙到很晚,我还不如门童见他的面多呢。” “那你小时候呢?” “小时候也是如此,府里就我一人,小厮丫头他们不让我玩,怕我受伤爹爹怪罪,我就偷溜出府去,尚强李洁蒙他们跟我玩。”说起小时候她总算恢复了些神气,“其实他们刚开始也不跟我玩,嫌我是丫头,我就把他们打哭了,他们回家告状,他们爹爹因为我爹的关系不但不帮他们出气,还叫他们让着我,他们就跟我玩了。” “哟,你还挺厉害。”秦宁揶揄道。 “那是!”某人得意洋洋。 后来秦宁向沈嘉问起这事,沈嘉说:“她啊,哪是厉害,她是不要命了。别人推她一下她就哭唧唧,一边哭一边打回去,同时也挨打,但丢石头用牙咬用手抠也要让对方流血,对方不一起哭就不罢休,每次都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父亲看不下去,拉下老脸去跟人家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你让你家小子多让让我家姑娘。加上那些小子怕了她的狠劲,就让她带头了。” 秦宁当时听后可心疼了,暗想以后谁再把她弄哭就打断谁的腿。但眼下,他只虚虚搂着她说:“那我以后还等你吃饭,你要玩得晚些就差人回来告诉我,我们迟些开饭,等你回来再吃。” 秦宁没有听到她回答,以为她睡着了,不想却听一声轻轻的抽鼻子音,忙要抬起她脸看,被她转开,将脸摁入自己怀里,不一会就感觉到一片湿意,还有她嗡嗡的声音:“嗯。” 金豆豆一开闸就停不住了,估计鼻涕口水什么的也蹭他衣服上了,偏她还不自知,絮絮叨叨的念着:“你真好,我回来迟了你也不骂我,还等我吃饭,还以后都等我吃饭,我从来没有人等我吃饭,你最好,你……” “嗯我知道我好,你别哭了。”估计他这一辈子就今天最好了。秦宁拍她的背轻哄着,感觉还不如打一架轻松。 “嗯,我再哭一下下,但是你明天一定要忘记今晚的事噢。” “嗯嗯,好,我现在就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说要等我吃饭的事呢?” “那个不会忘,已经刻在心里了。” …… 今晚算是两人成婚以来睡得最晚的一天,到半夜怀里的人才嘀嘀咕咕的睡着。 秦宁轻轻放开沈夏花,把被子给她盖好,才起身来把身上中衣换下,胸前已湿了一片,可见晚上喝的几口汤都变成眼泪哭了出来,不剩什么了。 轻敲门叫下人打来温水,拧干帕子把她脸上的泪痕细细擦了一遍,又把自己胸膛也擦了一遍,这才上榻睡觉。 第二天秦宁起来时头嗡嗡的,感觉才闭的眼天就亮了,而闹得他睡那么晚的罪魁祸首在一旁睡得昏天暗地的,眼角还有两陀眼屎,根本不忍看。 心里嫌弃着,秦宁还是把她伸出被子的脚小心翼翼的收回去,洗漱也在外间,尽量不弄出声响来。 可能昨天的事对沈夏花影响比较大,她睡了个饱觉起来也没再出去玩,收拾收拾去陪秦母用午饭。秦母很是意外,觉得这个儿媳妇还是很乖巧可爱的,叫厨房备几道她爱吃的荤菜,饭间不停往她碗里舔食。 “过几日就是中秋了,你可有爱吃的馅料,到时候多弄些月饼给你吃。” “我都行,有的吃就好。” 晚间秦宁散值,见沈夏花乖乖的在桌旁等他吃饭,不由好笑道:“我不急,不用特意等我用饭,你先玩着吧。” “嗯我知道,我这是还你昨日的。” 两夫妻自昨晚后相处自然了许多,吃饭的时候秦宁还会把沈夏花爱吃的夹到她面前的碟子给她备着。 秦宁想起中秋快到了,早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12 上秦管家还把要置备的货物单子给他看过。想起她说出嫁前府里多冷清,想让她热闹一下,嘱咐她说:“中秋有想吃的月饼就跟母亲说,母亲做月饼的手艺好,叫她多给你做几个。” 沈夏花等咽下嘴里的食物了才舒口气说:“原是母亲做月饼啊,她中午问我我还以为是要下人做的呢,我说随便什么都好,母亲会不会生气,以为我不看重她的心意。” “不会,母亲疼爱着你呢,她做的月饼有好多馅的,就是我也很爱吃,你回头叫她教教你,自己也包几个吃。” 沈夏花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声说好,第二天就跑去找秦母,说要跟她学做月饼。 秦母哪有不答应的,听秦管家说她爱吃甜的,备了好多桂圆、芝麻、花生、核桃、瓜子、松仁和冰糖,要给她做酥皮月饼吃。 ☆、第十一章 中秋晚宴秦宁和沈夏花都去了秦母的碧落院吃,院里都挂了大红灯笼,还有一些小花灯,应是小侍女做的,暖黄的一团,上面还画了许多有趣的图案,很得沈夏花的欢心。 秦母很高兴,招呼着沈夏花多吃点多吃点,这几天沈夏花多陪她用饭,秦母已经摸清她爱吃什么了,挑出来的菜色一个不错,直把沈夏花的嘴塞得鼓起来。秦宁在一边看得心惊,心想可别噎住了,忙拉住秦母给她夹菜的手,说:“母亲,哪些是夏夏做的月饼,我尝尝可得了娘的真传?” 说起这个秦母可得意了,指着桌上左右两盘月饼道:“左边这个是我做的,右边这个是夏夏做的。哎哟她做得可好了,以后你有福气。” 沈夏花终于得空喘了口气,秦宁也拿起右边的月饼尝了一口,又拿起左边的吃了一个,再漱口水说:“嗯,母亲做的比较甜,夏夏做的比较香,都好,以后每年都让她陪母亲做。” 秦母连道:“好好好。” 沈夏花却说:“呸!你就是想吃我做的月饼又不好意思说,就找了母亲给你做借口,你也就想得美,我只做给母亲吃,你让秦管家做给你吃。” “哎我可不会做。”秦管家中秋也和他们一桌吃,听到自己被提到连忙否认。 “也不知前几日是谁一个劲的说我最好呢。” “你还骗我说你都会忘记,怎么,跟我翻旧账吗?” …… 秦母见小两口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冷清了多年的心不由热络起来,不由道:“你们再有个孩子就再好不过了。” 不想秦母刚说完,沈夏花就闭了嘴埋头吃饭,桌上的热闹一下子不见了。秦母不知道两人还没圆房,想着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秦宁看母亲尴尬,挽回气氛道:“母亲,儿子还不想要孩子。” 沈夏花这时却突然凑过去挨着秦母坐,期期艾艾的说:“不是夫君的错,是我,是我还没准备好,我还不想要孩子。” 秦母看看秦宁,又回过头摸着沈夏花的脑袋温柔地与她说:“没事,那你就多玩几年,母亲疼你。” “呜哇,母亲你真好,等过两年我就给你生十个八个的大孙子。” “哎哟太多了太多了,四五个就够了,我舍不得你受那么多苦。” “嗯,我都听母亲的。” 两人抱作一团,已然忘记了坐在旁边的儿子和丈夫秦宁。 秦宁:希望靠你自己就能生五个四个大儿子出来。 晚上秦母饮了些酒,早早睡下了,秦宁和沈夏花回去换了件衣服,准备到街上去逛逛。 街上人多,卖月饼卖唐人,赏灯猜灯谜,吟诗颂月把酒言欢,什么样的都有,就是不少闺中女子也由家奴护着出来闲逛。 秦宁怕人多把沈夏花冲散了,紧紧抓着她的手,她也不挣,安安静静地被他带着走,一颗小脑袋左转右转的瞧热闹。夜里冷,秦宁给她多披了件披风,此时她手脚都被披风罩着,只露出小脑袋,也不说话,平时伶俐的样子一下子收住,像只乖巧的小兔子任由他揉捏。 秦宁突然有些心动,想把她带走,不想让她这样挤在人群里,想她只看着他。 拉她的手不由越拽越紧,只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改用手环着她的肩,挤出人群,往揽月湖的方向去。 揽月湖两边有高高大大的柳树,月上中天时倒映在湖中仿佛被两边的树影虚揽着一样,因此得名。 今晚揽月湖上有不少船只在划行,有商贾包了姑娘在上面弹曲奏唱的,也有文人雅士对酒当歌的,反正是好不热闹,也互不影响。 秦宁也找船夫包了一只船,拉着沈夏花上次,划到湖中心,任它自己飘着。 船舱内没有点灯,只把船窗的布帘拉开,皓月当空,一点余辉也够船内视物的了,玉黄的一片,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沈夏花坐在船舱内,随着湖水一晃一晃地看窗外的月色,湖水,荡着的灯火,和飘过的船只。歌女的甜嗓和文豪的谈笑都听不真切了,只觉得好美,真想就睡在这小船里。 “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沈夏花看窗外看得出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过头懵懂道:“嗯?” 秦宁两手撑在脑后,背靠着那边船舱,把她和夜色都看进眼里。 “怕痛?” “怕的。”过来一会儿又说,“也不太怕。” “怕辛苦?” “那个也还好,不是还有你吗?” “那你怕什么?”他撑开手靠过来,借着船窗把她虚环着,“母亲是疼爱孩子的,但小时候也没少打我,秦老伯看着和善,但小时候盯着我做功课,稍不认真就要打手心,比我父亲打得还多,你又是个没心没肺的,我怕孩子刚回走路你就溜着他上街了。” “再说……” 他把她按到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摸着她的头,一下一下抚着,驱走她所有的不安。 “不是还有我吗?” 他都知道。知道她自小失了母亲,父亲忙于朝政,兄长又不在身边,身后仆从杂役生怕开罪了她被责罚,不敢打不敢骂,处处顺着她的心意,就是真心宠她也把她当做主子,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 她是富贵的。从不缺吃的穿的,房间是最好的,玩具是最贵的,就是伺候的丫鬟小厮,也是精心挑选过,生怕什么不好的模样惊吓了她。 她又是孤独的。爹爹起床的时候她还没醒,爹爹回来她已经睡着了。偌大的太傅府没人陪她吃饭,漂亮的假山假水不能去玩,后来她长大一些偷跑出府终于有了玩伴,可一些男孩子粗心大意的哪里明白女孩子七弯八绕的心思,她被带着性子也渐渐野了,可到底心里还存着一些期盼,希望自己的孩子被爱护被陪伴,还能有人训导自己莫走了歪路。 她因着这点期盼迟迟不愿圆房,怕有了孩子自己负担不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13 起。这些他都知道,就是她没有言明,他也一点一点猜出来。 有些感动,沈夏花把头枕在他的肩上,风一阵一阵的穿过船舱,滑过她的面庞,吹起她的发丝,又被他一一抚落。 “那你会对我好吗?”她问。 “我有对你不好吗?”他答。 “那你会对孩子好吗?”她又问。 “应该吧,打死了我就绝后了。”他又答。 “噗”的一声她就笑了,从他肩上抬起头来,小手握拳打在他身上,嘴里说着:“你要是打他我就打你。” 他也笑了,一手包住她打过来的小手,改握着,凑过来,接着月光看她白皙的面庞,她饱满的红唇。 须臾,他低下头来,轻轻一压,印在她唇上,轻吮,再舔,不敢深入,又退开。 沈夏花都不会动了,半边身子都麻了,软软的靠在他身上,结结巴巴的道:“那,那要不就先试一试。” “当然。”他又在她额头上香了一记,然后滑到她耳边轻声说,“重要的是,又不是做了就会有,咱先尝尝滋味,过个两年再要孩子。” “爽够了再说。” 沈夏花:…… 什么脸红心跳花前月下柔情蜜意甜言蜜语,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第十二章 这晚秦宁到底没吃着。原因是,口口声声说不怕痛的沈夏花怕痛。 从揽月湖回来后两人各自洗了澡,上了榻,之前两人就已经搂着睡过了,被子已经撤下去一条,可是今晚又有些不一样。 秦宁搂过她,在她嘴角亲一口,凑到耳边一下一下碰着:“之前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沈夏花觉得他碰得她痒痒,歪着头躲。 “你不是说要把我榨干,我等了好久,你都没行动,我只好自己过来了。”说着轻咬她耳骨,下移找到她娇小圆润的耳珠,含进嘴里,轻吮慢嘬,一点一点往下,在脖子,在锁骨,留下他的痕迹,下巴还抵在她肩窝里蹭。 他一手已经伸到她里衣揉捏,唇从新回到她脸上,从额头开始一点一点亲,最后到她嘴边,翻身压住,含下她所有的吟哦,细细品味,再不舍得放开。 沈夏花迷迷糊糊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连秦宁什么时候褪了她的衣服也不知道,直到他分开她的腿,挺身撞了进来,她疼得睁大自己双眼,唇一咬腿一伸,直把毫无防备的秦宁踹下了床。 秦宁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帐里一声哭天抢地:“呜哇好疼,嘤嘤嘤不试了不试了,孩子不生了,我自己老死吧,呜呜呜……” 反应过来的秦宁恨不得咬断她的脖子,幸好她踢到的是腿没踢到别的地方,不然她就真自己老死吧。恨恨的披了件衣服出去,再没多看她一眼。 沈夏花听到他出门的动静,以为他生气了,不免有些委屈。哼,什么人啊,只顾着自己,她都疼成这样了他还生气,还不理她,说好的疼她呢,坏,太坏了。呜,还疼,好疼啊…… 等了一会秦宁还没回来,沈夏花又自己担心了。我是不是踢太狠了,刚才好像把他踢到地上了,也不知道撞疼了哪里没有。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坏,他都没有强迫她,还哄着她,是她自己说好要给他生孩子的,他不会真生气了吧? 又过了一刻钟秦宁终于回来了,带回一身湿气,刚上床沈夏花就靠过来要抱,被秦宁伸手推开:“别过来,我身上冷,别冻感冒了。” 原是去洗冷水澡了。 沈夏花小心翼翼地道:“你还生我气吗?” “当然还生你的气,谎话精,说话不算话!” 秦宁本是想逗逗她,不想她一下子蹭过来紧紧的抱住他的腰:“不生气了不生气了,我给你暖暖。” 扒开。 “离远点,都说了我身上冷。” 继续抱,越抱越紧。 “就不就不,我就想抱着你。” 她这样赖皮,自己仅剩的一点点怨气也不见了,回抱她,下巴在她头顶蹭,柔声道:“骗你的,没生气,快睡吧。” “嗯。” 果然没过一会儿呼吸就均匀了,只是手还抱在他身上。 算了吧,慢慢来,他想。 虽然没吃到肉,但每天能喝喝汤,生活滋润不少,秦宁还是很满意的。 沈夏花也满意,说起来她跟秦宁关系越来越好,都好久没出去玩了。 这天,沈夏花又去了好吃楼,尚强他们没在,蔡掌柜过来招呼她:“尚公子他们说明日要与史双元斗鸡,今日就不过来了,小姐要是想去看,明日午时尽管去东市找他们就是了。” “又斗鸡?上次不是已经斗过了吗,怎么,除了斗鸡他们没事可干了?” “这倒不是,尚公子他们本来约好要去踢蹴鞠的,不想史公子却突然派下人送来信,说上次是他的疏忽,这次要一雪前耻。” “哟呵,不服输啊,行,你派人去跟尚强说我明日一定去。” 晚上吃饭,沈夏花吸溜着秦宁递过来的汤,说道:“明日我去看尚强他们斗鸡,可能要晚些回来吃饭,你要等我吗?” 给她夹一口菜。 “嗯,别玩太晚,天黑了不安全,实在不行就差个小斯跟着。” “没事,我就一个人去就好了,尚强他们护着我呢。” 默默看她一眼。嗯,应该都是兄弟间的帮助,不要放在心上,不要放在心上。 第二天沈夏花赶去东市,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挤进去,尚强李洁蒙他们都在,依旧带着那只金冠大将军,就是不见史双元。沈夏花拍拍尚强的肩说:“人呢,该不会是耍你玩呢吧?” 尚强回头看是她,把李洁蒙挤去一边,说:“他要是敢,以后就别再京城混。” “来了来了,史双元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抬头看去,原是史双元和他的家奴提着一个鸡笼子过来了。鸡笼子蒙着黑布,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听到一阵扑腾,想是公鸡在里面躁动了。 史双元命家奴放下笼子,两手交在胸前,眼依旧往天上顶:“这回我可真提醒你,我的银冠大将军可是刚喂了鸡血的,凶得很,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别到时候赔了一只鸡赖在我头上,叫我赔!” 尚强看不上他那傲慢的态度,回他说:“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输了个稀巴烂,现在倒是会说狠话了,上次没叫姐姐,难不成这次要改喊‘娘亲’了?” “哈哈哈别别别,我可生不出这样的丑儿子,哈哈哈哈……”沈夏花做个挥手不要的动作说。 “哈哈哈……” 人群也爆出一阵嘲笑声,只激得史双元觉得必赢不可。 斗鸡很快开始,史双元的家奴一掀开黑布放出银冠大将军,大家都看出了不对劲。那只公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14 鸡太躁动了。 银冠大将军一出来,就猛地朝金冠大将军扑去,金冠大将军挥爪猛啄,却也不敌银冠大将军勇猛,它似乎不知道痛似的,只管往对手身上击,一下比一下狠,金冠大将军很快不敌,转身逃走,银冠大将军在后面猛追,把它按倒在地,往死里啄。 沈夏花朝斗鸡场的老板喊:“快拿笼子隔开它,史双元肯定给它喂药了。” 有斗就有输赢,有些人赢得了输不起,便想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比如给斗鸡喂一种药,鸡吃后,躁动不安,不知疼痛,只管击败对手,有时就是啄死对手也不罢休,非要折腾完那一身力气为止。可这样的手段未免太过阴暗,让人不耻,所有斗场也在禁用,不想今日史双元想赢想疯了,竟使出这样的阴损手段。 金冠大将军已经躺在地上不动弹,任银冠大将军在自己身上扑腾,应该是已经死绝了。有下人拿了笼子去抓,竟也抓不住,让它挣脱了,往人群中扑去。 沈夏花在最靠前,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人群一片尖叫声,就看到有鸡向自己扑来。她身后也都是人,躲闪不开,只得拿手去挡,顿时被鸡爪划出几道口子,鲜血直流。 尚强在她旁边,阻止已来不及,忙抬起一只脚狠踹过去,鸡被掼在地,还在扑腾,李洁蒙上去就是一脚,把它踩死了。 “没事吧,我看看!”尚强捉过她的手看,伤在手腕,血已经透过衣服渗了出来,应该是伤得不轻。 李洁蒙也看到了,忙从自己袖里掏出个白色的丝帕,让尚强给她绑在伤口上止血。 “疼疼疼!绑好了没啊,绑好了就去揍史双元那个烂蛋,别让他跑了,今日就让他喊奶奶!”沈夏花眼泪流了一脸,仍愤愤的咬牙道。 众人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一边哭一边扛着板凳追在他们身后要往他们身上砸的小姑娘,不由后怕,可今日被追打的人换了对象,又觉得斗志昂扬。 好久没有人敢开罪他们了,不显显身手以为京城恶霸团已经从良了吗! 史双元只感觉周围十几双眼睛阴测测的盯来,心里暗道不好,转身就跑人群外跑,可没跑几步就被谁拉住,接着后脑勺挨了一拳,再接下来就看不到是谁的拳头在落了。 太多了,看不清,也数不清。 ☆、第十三章 史双元最后是被家奴抬回家的,身上看不着,脸上倒是一片片紫印。尚强他们下了狠手,但都是皮外伤,不会丧命,疼,少不得得躺上半个月。他们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身上脏兮兮的,头发凌乱,脸上却神气十足,一摇一摆的从大街上晃过,京城百姓一看就是哪家公子又遭了殃。 李洁蒙要带沈夏花去医馆,沈夏花不依,想着秦宁还等她回家用饭呢,她说要早点回去,得说话算数,是以趁李洁蒙不注意咻的一下就跑了。李洁蒙追不上,也就算了,她回家自有人给她包扎,也不碍事。 秦宁以为沈夏花会玩得很晚,吩咐下人先不用布菜,自己去书房看会书,等夫人回来再去通知他。不想才走到书房,小厮就来报沈夏花已经回来了,只是手上一手的血。 秦宁赶紧疾步过来,只见沈夏花满脸泪痕,虽已经干了,但还能看出痕迹,头发没有出门时梳的整齐服帖,上面还贴着几根细鸡毛。最可怖的就是右手了,掌部都是干了的血,腕部缠着一个白丝帕,已经被血染红,只一角露着的白还显示原来的颜色。 秦宁赶紧过去查看她的手,皱着眉问:“怎么弄的?看过大夫没有?来人,马上去请大夫。” 沈夏花的腕部被抓了几道血痕,已经不流血了,但还是一抽一抽的痛加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她想哭,但看秦宁的样子又怕被他骂,因此只乖乖答:“鸡抓的。今天有只鸡疯了,我躲闪不及,被它抓了一道。” 大夫来得很快,自沈夏花刚进门,门童见她一手血就去通知了秦管家,秦管家赶紧派他去找离将军府最近的的大夫来。 处理伤口要先剪开包着的布,但之前血混着衣服和丝帕都已经凝住了,再撕开就是剥皮撕肉。沈夏花疼得直冒冷汗,揪着秦宁的衣服不放,一头埋入他怀里,不敢抬头看。 秦宁一边抱着她一边摁住她受伤的手,防止她乱动。大夫用酒精给她消毒,处理了她混在肉里的丝线,太疼,秦宁都感受到手里摁着的手臂在轻颤。 秦宁听着她的哭声心里也一抽一抽的,不痛,但有点难受。行兵打仗时再重的伤他都受过,一咬牙一闭眼也就挨了过去,现在回想也记不得什么,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处理完伤口就简单多了,上点金疮药就好。这时沈夏花又精神了,盯着大夫把调成软膏的金疮药一点一点涂抹在伤处,凉凉的,抽着鼻子软软的说:“轻点啊请点啊。” 大夫自然知道这些千金小姐贵妇最是娇气,哪里会放重手,边抹边答:“夫人放心吧,老夫手稳着呢。” 涂完药再开一张单子,嘱咐不要吃一些发物,大夫就回去了。 沈夏花看着自己包了一层白纱的手,觉得真神奇,想去碰碰,被秦宁拍开:“干什么呢,没轻没重的,小心又伤着。” 沈夏花也不敢惹他,拐着弯道:“可以吃饭了吗?我专门回来陪你吃饭的。” 秦宁乜她一眼,她不敢说话了。等到饭菜上桌,饿了一天的沈夏花食欲大振,正准备大战一场,可惜筷子还没伸出去就,想吃的菜就被杏花撤了下去。 “杏花!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沈夏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杏花还在一盘一盘往下撤。 “她吃我的胆了,怎么了?”秦宁背着手走过来,怎么看怎么像要秋后算账,“你出门前是怎么说的,结果呢?我叫你带个小厮出门你怎么不听,不是说有人保护吗,怎么还伤了。” “这个真的不怪我,也不怪尚强李洁蒙他们,真的。”沈夏花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一遍,力证此乃王八龟孙子的人祸,她只是受害者。 “你也不怕把人打死,万一他是哪家权贵之人,到皇上面前告御状,你少不得挨顿板子。” “放心吧,我们有经验的,打不死。”沈夏花想好好安慰秦宁,转头看到他黑如锅底的脸色,到底不敢多说。 “晚膳别吃太多,就一碗白粥吧,省得力气用不掉再把自己抓伤。” “喂!我不吃白粥,我要吃肉。”摔筷子。她回来到现在都服了多少软了,怎么,以为她就没脾气了吗! “今晚罚你不能吃肉!”秦宁也不让步。 “那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吃!” “噌”的一下沈夏花就起了身,头也不回的进里屋去了。 晚上秦宁沐浴上榻,发现之前自己盖的被子又整整齐齐的躺在床榻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15 外侧了,而某人背对着他,捆得跟球一样缩在里侧。 呵,出息。 秦宁一把将被子掀翻在地,抓起沈夏花的被子一拉,她人在床上滚一圈,被子脱了身。 “你干什么!”沈夏花坐起身来,怒瞪。 “睡觉,能干什么。”秦宁抱住她,往下一躺,被子一罩就闭上眼睛,真准备睡觉了。 “你还没跟我道歉呢。” 不理。 “我有点饿。” 不理。 沈夏花被他搂着动弹不得,跟他说话他也不答,不甘心的在被窝里扭来扭去,秦宁简直神烦,按住她腰往上一顶:“再动!” 沈夏花不动了,装睡。 一会,伴着一阵“咕噜”声,软软道:“我饿。” 唉。 “我叫厨房热了粥。”见她还要说,又补了一句,“肉粥。” 嗯,沈夏花满意了,安心等投喂。 今日休沐,秦宁不用应卯,也没什么政务,问沈夏花要不要出门走走。沈夏花腕部的伤正是长肉的时候,感觉像有蚂蚁在爬,痒痒的,又不能去抓,烦心得很,一点不想出门。 “不想出去了,你有什么好看的书吗?借给我看看。” 秦宁意外:“你还喜欢看书?”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看书,我爹好歹是太傅,再忙教我认字的时间总还有的吧。”搞得她跟文盲似的。 “好吧,去书房找找吧,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沈夏花是第一次来秦宁的书房,出嫁前爹爹叮嘱过她,秦宁接触的多是边防国务,书房里应该有很多和边境的书信往来或者皇上的特旨,没事不要去书房闲晃,免得遭人闲话,因此她就一次也没去过,就是这次也是和秦宁一起去的。 书房很大,书架就占了半间,沈夏花一摞一摞的翻找,有兵书有史书,也有诗词歌赋什么的,但没想到居然还有闲话本儿,虽然只有一本还放在高处落了灰,也够沈夏花惊讶的了。其实一些小公子小小姐学习累了偷偷拿个话本看也说得过去,就是秦宁这话本也太搞笑了吧。 话本名叫《娇女郎的床头读物》,是一本故事集,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住我隔壁的坏书生,什么那个英俊的管家,还有什么世子等等我……随便翻了几页看沈夏花都要笑死了,拿去往秦宁面前一摆,取笑道:“原来你小时候是个娇女郎啊,看不出来你喜欢这种调调,哈哈哈……” 秦宁往书皮上一看,愣了一下,说:“那不是我的书,是史小将军带来的,小时候她随她父亲来玩,落下了,被我爹收了起来,一直忘记还给她。” 沈夏花以为他说的是个男的,心里暗道怎么有男人喜欢看这种书呢。 说起史爵,秦宁倒想起了史双元,因他不放心就去调查了下他的身边,没想到…… “对了,那个史双元你以后少跟他来往,不是什么好人。” “嗯?不会真是什么皇亲国戚,看他那怂样不像啊。” “怎么说话呢?”秦宁不喜欢她说话流里流气的样子,斜了她一眼,“倒也不是皇亲国戚,不过是一个外室的庶子,小时在不入流的市井里呆过,心眼不正。” “看出来了,在京城斗鸡还敢用药,以为他家呢。”沈夏花不屑道。 “啧……会写字吗?”还是带她多写写字好了。 “看不起谁呢!都说了读过书的。”沈夏花觉得秦宁老觉得自己是个草包,大字不识一个的那种,有意露两手。 沈夏花写的是《赋魂》。是前朝一为名将为护住一城百姓,以身死守忠贞不渝,城中一途经落脚的诗人为他作。沈夏花一看就是在书法上下过苦功夫的,笔酣墨饱行云流水,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不像小女娇柔扭捏,反而别有一番大气,就是秦宁也忍不住夸她一夸。 “不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日后我若是落魄了,还能靠你卖些字画养家。” “哈!你也可以到大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啊。” ☆、第十四章 沈夏花的手伤几天就好了,但还是被迫在家呆了半个月,秦宁说不让她吃吃教训她不长记性,可沈夏花哪里是闲得住的性子,不能出门就闹脾气,闹脾气没用干脆不理秦宁了,把他当空气,起床就去陪秦母吃饭聊天,把秦母哄得高兴的,打算给她做好几套衣服。 这天,秦母把做好的衣服给沈夏花试穿,都是上好的布料,模样做的也是时下小姑娘流行的款式,沈夏花喜欢得不得了,整个挂在秦母身上,赖着不肯走了,晚饭也在秦母这吃了,直到夜黑了才回房。 沈夏花回房的时候还紧紧搂着自己的宝贝衣服,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进衣柜里。她自小母亲去世,六岁以后就没再穿过母亲做的衣裳,秦母虽只是她的婆婆,但对她是真真的好。 秦宁穿着中衣走过来,看她开着衣柜抚摸一件新绿的裙样,随口来一句:“我说我今年怎么没新衣服穿了呢,原是母亲如今只疼你不疼我了。” 沈夏花回身哼他一下:“母亲说你没心肝,娶了媳妇不知道疼,就该没新衣服穿。” “这话是母亲说的还是还是你说的?”秦宁今日心情不错,不计较她闹的小脾气。 沈夏花干脆不理他了,转身往床榻走。不给我出去玩还不陪我玩,天天忙公务忙公务,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好意思说自己疼媳妇,哼。 走到床边,还没脱鞋,身后就有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整个抱起。沈夏花惊叫一声,下一刻便落入一个温暖到发热的怀抱,然后被压在身后绵软的被褥中。 “你干……”什么……剩下的话被吞没在他的唇边。 意料之外的近乎残暴的吻。 秦宁这几天确实很忙,胡人部落有个羌族的,羌族内乱,据说族长失踪六年的小儿子突然回去了,族长甚是疼惜,居然要把下一任的族长传给他。其他两个兄弟自是不服,暗地里把小儿子再次绑了,却被小儿子逃了出来,派了一个手下到大周求助。 只是这小儿子…… 沈夏花被吻得没办法呼吸了,用手推拒着他,他不依,越吻越凶,没法子,她只好一口咬在他在自己嘴里乱搅的舌头。 没敢用力,只用牙齿轻轻一咬,再把他顶出去。他这次倒没用劲,顺着她的力退了出去,覆在她身上呼吸。 沈夏花推他下去,自己背过了身。 秦宁靠过去,自她身后拥抱着她,嘴安抚似的在颈后轻亲,边说:“这几天有点忙,有几次没回来吃饭,生气了?” “等过几天忙完这阵,我带你去蹴鞠可好,营里几个小兵踢得不错,让他们陪你玩?” “还是想吃好吃楼的东西了?” 见沈夏花还是不理,秦宁舒了口长气,只得道:“不让你出门是最近史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16 双元的亲爹和姐姐回来了,她姐姐就是我上次说的史爵,也是个小将军,我怕史双元告状,让你被欺负了。” “我才不怕她!”沈夏花这才气呼呼的回了一句。 秦宁把她转过来,笑着说:“终于理我了?” “你不好,刚刚……我都喘不过来气了。”沈夏花仍然气,说到后面声音却越来越小,眼睛也不敢看人。 秦宁越发好笑,觉得她这嘟着小嘴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靠过去:“那我这次轻点?” 没等她答话,他就亲了过去,不同上次的残暴和急切,这次带着点诱哄和宠溺。唇在她唇上轻磨,含进一点点,尝一尝,吐出,再含,再吐,沈夏花被他折磨得心痒,几乎逢迎的微微张开嘴,邀他品尝。他也不犹豫,热情的满足她,不肯罢休。 第二天,秦宁为弥补沈夏花那么多天的禁足决定带她出去蹴鞠,只是杏花替她换衣服的时候悄悄的闹了个红脸。沈夏花不明所以,秦宁却笑得心满意足十分荡漾,搂过她的腰把她拽过来,低头在她颈部印上某个小红点,加深它的印记。 沈夏花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一拳打过去那他不要脸。 秦宁笑得更厉害,却不放开她,只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幸好今天是蹴鞠,要是玩投壶,你不也是输定了?” 投壶?手…… “你还说,都怪你都怪你!一次还不知足还来第二次,还有脸说!”沈夏花气极,一脚踩到他脚背上,用力碾了碾,趁他抱脚的时候气呼呼的跑开了。 秦宁摸着脚,怎么办,不想去了,只想抱着媳妇回床上再滚个两三圈。 沈夏花出门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件高领的衣服,好在现在已经九月中旬,也不觉得奇怪了,不过秦宁还是被狠揍一顿。 秦宁把沈夏花带去了城外的军营,那里有专门供士兵蹴鞠的场地,蹴鞠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当做娱乐活动,在军营了很受欢迎。 沈夏花在家早就已经换了一身劲装,现在也不用再换衣服,秦宁叫来几个兄弟,介绍一番便开始了比赛。 比赛分红蓝两队,每队十二人,秦宁在红队,沈夏花在蓝队。一开始大家顾忌着沈夏花的身份,球到她脚下大家也不太敢去争,倒是秦宁一脚过去就把球夺了过来,丝毫没有让自己媳妇的觉悟。沈夏花也不恼,急迈着小短腿在后边追。 比赛进行一刻钟,秦宁带领蓝队进了一个球,大家也放轻松了,积极地投入比赛。沈夏花虽然常在京里和那些贵子弟蹴鞠,但到底是女子,体力有限,技巧也比不上整日在军营里训练的士兵,很快就跑得累呼呼直吐气,身上一圈又一圈的汗往外冒,但很是开心。 秦宁怕她娇弱一直挺关注她,见她虽然累但脸上全是一副不怕输的朝气,嘴角一勾把一个球“不小心”踢到她脚下,沈夏花得力,勾跑几步巧劲一踢,球就从风流眼蹿了进去。 “呜呼!”沈夏花欢呼,红队也是一片赞扬。 最后,因为有秦宁这个阻力和沈夏花这个小后腿,蓝队赢了红队三个球,但两边人都玩得很开心,尤其是沈夏花,回去的路上还一个劲的欢腾,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哼哼,今天可是赚到了,我学了好几种脚法,下次一定要露点给尚强李洁蒙他们看看,看他们还敢不敢瞧不上我!”沈夏花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拳,好不得志的样子。 “你可得小心点,蹴鞠不比斗鸡,危险性大多了。”秦宁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某人,别又得意忘形了,“而且在外边少打架,打伤人惹麻烦不说,弄不好伤到自己怎么办,你……”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一天能念十万遍!”沈夏花嫌他啰嗦,挥着缰绳带着马前面去了。 秦宁暗叹口气,只觉得养女儿一样,怎么着都是个担心,也勒着马跟了上去。 沈夏花虽下午玩得兴奋不觉累,可一爬上床就不行了,沾床睡。秦宁沐浴回来看她又横躺在床上占了他的位,只得认命般把她抱到里侧,给自己腾出一席之地来。 秦宁熄了灯,躺到床上回身抱着沈夏花,鼻子就搁在她发上闻着她的发香。 以前不觉得,自从有了她以后才觉得家里冷清了,有时抱着她一个还觉得不够,想要更多。秦伯说得也不错,有了孩子家里更热闹些,而且有了孩子希望她能够长些记性,别每天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等忙过这段吧,他就跟她要个孩子。要是她喜欢,可以多生几个。 秦宁想。闭着眼在怀里熟睡的人脸上印下一记,也睡了。 ☆、第十五章 十月初八是千秋节,老皇帝在皇宫设了宴席,秦宁带着沈夏花一起出席。 宴会还没开始,秦宁被老皇帝叫去谈话了,沈夏花自己在席位上坐着。此时人来得已经不少,只是沈夏花熟识的来得不多,她认识的那几位家里兄弟不少,自身又没什么建树,而且最是厌烦这等宴席,自是不会来了。不像她,秦宁就她一个夫人,老皇帝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之前就着秦宁道要带她来,是以她虽无聊,也不能走,只得在那干坐着。 沈夏花正抠着秦母新给她绣的荷包出神,只觉得眼前一暗,下首席位就坐下一人。 是个姑娘,不过不像一般的姑娘,虽着了一身淡绿的裙装,但举手投足间都是男儿的英气,最有神的便是脸上那一道剑眉,不似女儿般娇媚,又不似男儿般霸道,就是有一股说不出的韧劲。 沈夏花一直觉得剑眉该是生在男儿脸上的,原来生在女儿脸上也可以这般好看。只是这眼神……太犀利,沈夏花直觉不喜欢。 左不过一个不重要又不认识的人,沈夏花也不去较这个真,转过头来捋捋头发整整衣角,就当旁边人不存在。 然而旁边的史爵可不觉得沈夏花也是那般不重要又不认识的人,她,本就为她而来。 “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我看你是一人,我也是一人,不如我们做个伴吧?”史爵一副恭谨友好的模样,自觉沈夏花便是随人拿捏的软蛋。 沈夏花没想她会主动搭话,一般很少有女眷跟自己搭话,就是偶尔讲一句也是一副害怕她把自己吃了的惊吓模样,还没见过这般自信昂扬的。 沈夏花也换了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扬着小脸甜甜说:“姐姐是在跟我说话吗?那正好,我夫君不在,没人陪我解闷,我正无聊呢。” “妹妹成婚了?看着居然不像。”史爵故作惊讶的说。 其实不难猜沈夏花已经成婚,这边的席位都是一些将领的席位,能在这等席位坐的女眷自然只能是哪位将军的内眷而不是女儿。内眷少出门,这也是沈夏花不识史爵也不奇怪的原因,只她这样问,就奇怪了。 “我也不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17 小了,我夫君便是秦宁,姐姐认识吗?” “哦,秦宁啊,巧了,我和秦宁在盐城同事数年,只知他成婚了,竟不知他夫人是什么模样。”秦宁故作“不过如此”的表情,沈夏花心里一咯噔,道声坏了,情敌啊这是。 “哦,如今姐姐瞧我是什么模样。”沈夏花问,竟看不出丝毫的恼怒。 “自是貌美如花。”史爵一笑,微侧过身来,“只不过,我不想原来他也喜欢女儿的。” 哦,他不喜欢女儿喜欢男儿吗? “哦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他可是你以为他喜欢男人所以黯然伤神没想到他又喜欢女人了可是居然还是没有喜欢你是吗?”沈夏花大概弄懂了史爵阴阳怪气的意思,也不跟她兜圈子了,直话直说气都不带喘一口的。 史爵早听闻秦宁娶的夫人是京里的一恶霸,在她看来应该是那种娇惯蛮横完全上不来台面的女人,不想沈夏花竟是这样不给人面子。 然而不等史爵说什么,沈夏花又补了一句:“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毕竟我美貌动人聪明伶俐天真无邪,而且,美貌动人。” 宴会即将开始,秦宁终于姗姗来迟,一入座就觉沈夏花似是心情不好,以为她是一个人等久了,忙拉过她的手软声问:“等久了吗?” “嗯。”沈夏花也不多说,依着他四处看。 秦宁没觉得什么,倒是一抬头就看见了下首的史爵。史爵也在看他,他在军中难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不由有些赧然,两人相互一点头,算是道声好。 宴会没什么新意,来来回回都是一些恭维皇帝千秋万代的话,献礼后就是一些歌舞。沈夏花没什么情绪,就这案桌上的小酒喝了几杯,不大清楚什么歌舞,就依稀记得有个什么羌族的什么人特意为皇帝献礼后来和秦宁说了几句什么,只是她那是空腹喝的酒,有些微醺了,听不清楚。 酒会结束,外边原本皓月当空的清冽已化作一片漆黑,更有淅淅沥沥的雨滴密密落下,早有太监为酒宴归家的大人们准备了伞要送出宫门去。 秦宁搂着微醉的沈夏花走来,也有小太监要为他执伞,他却抬手制止了,把贴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拉开来问:“还走得了吗?” 沈夏花睁着一双迷离的眼,两腮微红,含含糊糊道:“走不了走不了,抱。” 说着就旁若无人的张开了双臂,一旁执伞的太监都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秦宁无奈,只是抱着未免太过招摇,然而也无其他办法,只得和她商量:“我背着你,你拿伞行不行?” 沈夏花一歪头,觉得也无不可,便乖乖点头。 史爵从后面走出来,只看到前面那一人踏着水花,在雨中牢牢背着一娇人,隐约的还能传来他无奈又低哄的声音“你多挡着点自己,我没事”,哪里有往昔不苟言笑的样子。 秦宁出了宫就急急带着沈夏花上了马车,雨不大,却密,他衣角都淋湿了,去摸沈夏花的背后,还好,只湿了一点,转眼又想这一下雨天气就转凉了,不知吹了那么久的风会不会生病,赶忙又在车内翻了层薄被给她披上。 到了秦府,沈夏花已经睡着了,秦宁又是抱她下来,也不敢大意,叫了下人准备热水和姜汤,说什么也得把她叫醒了在热水里泡一泡。 收拾好沈夏花秦宁也去梳洗了一番,一圈折腾下来只觉得把打仗还累,想赶紧回来睡下。不想一进到内室,就看到已经睡下的沈夏花又起来了,睁着一对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看他。 “怎的?不舒服?”秦宁掀了素账,边问她边探手摸她的额头。 沈夏花不说话,把触在额头上的大手拉下来,用脸埋在里头在赏心用力“吧唧”的亲了一口,只把秦宁亲懵了。 她似乎觉得好玩,裂开嘴大笑,又凑过来在他脖颈那里狠亲,双手搂着他把他往后拽,只把两人都拽倒在床上,腿也绕过去缠上他的腰,整个人挤在他怀里。 秦宁只觉得“轰”的一下,浑身的血都往身下涌去了,偏她还不知利害要过来亲亲他的嘴,这回秦宁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接下来水到渠成,秦宁甚至还能在缠绵中逮着她问:“今晚怎么那么热情?” 沈夏花倒没有初次那么痛,还能缓口气答他:“哼,那个史爵想跟我抢你,我才不要,你是我的。” 说着还更搂紧了一些,秦宁差点要死,又被她的话烫得心口都化开,用力给了她一记,在她唇上猛亲一口,再凑到耳边轻笑低语:“不会抢走,我认主的。” “那你最喜欢最喜欢我。” “好,我最喜欢最喜欢你。” 夜浓,声不歇。 ☆、第十六章 秦宁和沈夏花的甜蜜生活还没过半个月,老皇帝就与羌族那个逃出来的小儿子达成了协议,派秦宁去帮他平乱。不过一个不得势的少年郎自然说不动老皇帝,其中少不了秦宁的关系。 房当启当初逃出来后就是到了盐城,六年前的他虽已二十,但着实看不出是个二十的模样。当时的他经过一番逃亡已经狼狈不堪,看不出什么羌人的模样。秦宁看他着实可怜,便叫他在军营里打杂,后来他表现不错,与他们几个也有交往。只是秦宁可能对他有一饭之恩,他对秦宁便格外亲近些。军营没女眷,时间长了大家便往断袖的方向想......直到回京前,房当启逃走,秦宁才知他是羌族的。 这些年羌族有意与胡人合作,既然早晚都要干一场,不如在他们羽翼未丰之际就笼络了他们,再加上秦宁的关系,相信羌族短期内也不会起乱,老皇帝便同意结盟了,秦宁也无可无不可。 当然这些事情沈夏花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秦宁又要走了,不是说好怎么也得呆个一两年的吗?她这才刚过上几天夫妻之间黏黏腻腻的日子,怎么也不舍得离开秦宁,当下在心里暗骂老皇帝这个讨厌鬼。 这几日沈夏花有些闹脾气,秦宁知道她是为了他出征的事,但没有办法,只好万事都顺着她。当然,晚上还要好好的哄哄。 沈夏花跟秦宁提过一次要他把她也带上,秦宁只当她在赌气开玩笑,捏捏她鼻子说她话本子看多了。不想,沈夏花竟真的乔装跟去了。 当秦宁在队伍里看到一个鬼鬼祟祟又比旁边士兵娇小些的人,就觉得不对劲,哪想沈夏花还不知死活的刚巧抬起头把自己湿漉漉的眼睛撞了上来......四目相接,秦宁怒目而视,沈夏花羞愤欲死,只求放过。 可惜秦宁不但没有听到她心里的呐喊,还把她当众揪了出来,拎到一边教育起来。 “我叫王志送你回去。” 沈夏花不想他当头一句就是要自己回家,连商量的余地也没有,而且......她走了一路,他也不问自己累不累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请疼我 作者:一只二水 分卷阅读18 ,当下就有些委屈:“不用你管,我不走。” “你真当自己在演话本吗你以为打仗打仗是儿戏吗,到时候战场上刀剑无眼,谁能保证伤不到你!”秦宁看她还犟嘴,当即吼了出来。 秦宁第一次被他那么严厉的吼,吓得说不出话来,觉得他明明很疼她,为什么这时候又不谅解她一下。心中委屈满得都快要溢出来,眼前一片朦胧,泪花已经溢了出来。 秦宁像看不见似的,也没有安慰她,只留下轻轻一句,“你还要当大小姐当到什么时候?”,就走了。 过后,秦宁的部下王志真的过来把她带回京了。 这场战事持续不久,两个月就结束了,不过一个小部落,秦宁带领的这些兵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人,三两下就解决了。不过后面建交的事宜花了些时间,再加上来回的路程,秦宁再次回到京已经是五个月以后了。 照样进宫述职然后回府,秦母像往常每一次他回来时那样带着一众家丁在府门外等他,只是并不见沈夏花。 秦宁因为她还在与他赌气,当时他情绪不好,但确实担心她,凶了她几句,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看到儿子往府里张望,秦母哪里有不明白的,却也只笑眯眯的叫他快进家门去吧。 秦宁进了门就想去找沈夏花,想着怎么也得哄哄她,却被秦母拉住了:“夏夏回娘家了,不在府里呢,明日你再带些礼品去拜访沈太傅。” “回沈家了?”秦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夏花竟这么生气,因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娘,她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秦母但笑不语,又听秦宁似埋怨低声说了一句:“你也不帮我劝劝她!” 第二日一大早秦宁就准备好了礼物去拜访老丈人,嗯,主要是来找自己媳妇。正厅里,秦宁与老丈人已经寒暄了一番,就是不叫自己去找沈夏花,秦宁无法,只得陪聊,可是就是连吃午饭的时候也不见沈夏花。 秦宁有些沉不住气了,终于开口问道:“秦宁已知错了,不知夏夏何在,秦宁想见她一见。” 沈太傅之前就被女儿嘱咐过不要为难自己夫君,因而也没说什么,只道吃完饭回去的时候自然就见到了。 有了这话,秦宁便放下心来,吃饭时却略急了些,沈太傅看在眼里,心里头也是欣慰,看得出他是真的关心夏夏,便放过他,打发他去后门了。 秦宁往后门走果然看到一辆马车在那里静候,杏花守在一旁,没有上车,想来车厢里应该就只有沈夏花一人。 明明心急得很,秦宁却不太敢上前去。最后犹豫一番,想着罢罢罢,就是被她胡闹一番也算了,从老丈人那里应是看出她没发脾气,遂一掀车帘,上车去了。 入眼的是沈夏花明媚的面庞和眼含桃花的柔情,秦宁顿时什么想法也没了,也顾不得其他,上去就把人搂住,嘴里还喊着“夏夏”。沈夏花回抱了他,嘴里却道:“小心些孩子。” 秦宁这才反应过来,肚子上被什么鼓囊囊的硌着了。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是沈夏花的肚子。 孩子......秦宁只觉得脑子一懵,真真反应不过来了。 晚上,秦宁把沈夏花伺候上床,千言万语不知从哪里说起,沈夏花倒先说起来,说那时是她不懂事,回来后自己想明白了,再加上回来后诊出自己有孕,不觉庆幸不已。 沈夏花虽然那时候满腹委屈,可是回来之后确实觉得自己太胡闹,冷静下来简直后悔得要死,幸好秦母好好开导了她一番,她跟秦母撒撒娇,也就把这事揭开不提了。 早晨,秦宁先醒来,手一伸,就摸到了沈夏花高挺的肚子。回来已一月,他也见识了女子孕育的不易,孩子晚上在沈夏花肚子里闹,她总不能睡好,大二天起得迟些,本来就是个爱睡懒觉的,如今更是醒不过来了。 秦宁也没想起来,侧身过去搂着她,只觉得人世间最美好的,莫过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屋里阳光照进来,暖和的不行,秦宁怀里娇妻,满意得不行。 分卷阅读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