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 分卷阅读1 香气 作者:公子优 分卷阅读1 《香气》 作者:公子优/科研人士 简介: 我的理想是退休去当大学门卫,可是大佬却叫我去“照顾”他老婆。 听说,“照顾”过大佬老婆的人都最后被大佬弄死了。 我原本是不担心会被弄死的,因为我是个基佬。 后来,我发现大佬的老婆是男的。 ???? 【屏风】 我单膝跪在地上。 我的前方,是一扇绣着海浪与樱花的屏风。 屏风后。 一个穿白衫的人,一把梨木高背椅。 当然,隔着屏风,我看不出高背椅的材质,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周先生喜穿白衫,坐梨木 椅。 周先生手里似乎拿着一枝花,我猜,是樱花。 周先生爱樱花。 “叫十九。” 清清冷冷的声音从屏风后的传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周先生的声音,据说,听过他声音的活人不会超过十个。也可能,现在我听到的,是经过处理的声音。 因为这个声音带着少年的干净昧道,而周先生在这片土地至少已经掌权了三十年。 我答道:“是。” “你想离开。”周先生说。 我说“是。” “为什么。” 我二十八了。 这是我加入“组织”的第十六年,我得走了。 十六年来,我每完成一个任务,就离“组织”的权力中心更近一步。 而所有接触到“组织”权力中心的人都会死。 不是今天,也会在某一天。 前些时候,“组织”发生了叛乱,死了一批元老,连周先生都失踪了十天。 他回来之后,又弄死了一批人。 我因为被派出去执行任务,逃过一劫。 否则,不管站哪队部可能会死。 但我知道,不是每一次运气都会那么好。 我想在死之前走。 听说,几百公里之外,有一所普通的大学,我希望退休之后,能在那所大学里当一个门卫,抽抽烟,打打牌,晒晒太阳,心情好的时候去图书馆偷两本书看看。 我隔着大片的樱花刺绣看着屏风后的人。 “周先生。”我用听起来可算忠诚的声音说,“我的身体不如从前了。” “这里有最好的医生与疗养师。”周先生说。 “周先生。我想退休。”我低声坚持说。 沉默。 有风轻轻吹过,屏风后的白衫摇晃。 风中传来隐约的香气,像是茶,像是花,像是木头的味道。 我想,周先生在考虑放我走,还是把我弄死。 “最后个任务。”良久,才有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请您吩咐。”我说。 我想,这个任务不会是杀人越货这样简单的事。 自由需要代价。 “我要离开个月。”周先生说,“在这段时间里,你照顾好夫人。” 自由的代价不低。 听说,所有替周先生“照顾”过周夫人的人,都被弄死了。 有一种说法是,周夫人是一个不过二八年华的娇艳少女。 另一种说法是,周夫人是一个年过四十的美艳妇人。 这两种说法有一个共同点:周夫人很艳。 所以,所有奉命”照顾”周夫人的男人,都会头脑发热的搞不清,到底应该怎样正确地照顾大佬的老婆。最后,他们都会被周先生的其他手下弄死。 但是,我不会。 因为我是一个基佬。 个月后,我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去排队面试那所大学的门卫。然后每天翘着脚,坐在大学门口看书看报,抽烟喝茶。 多么健康的生活方式。 这是值得的,我只需要用一个月去陪一个女人。反正她就算意图勾引我,我也硬不起来。 周先生没有理由弄死我。 我低下头,答道“是。” 周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满意了,他说“保护她,让她高兴。” 我说:“是。” 周先生又淡淡地重复了一次,“记住,要让她高兴。” 我说:“是。” “你可以出去了。”周先生说。 我站起来。 有阳光从门外照进来,把樱花与海浪映在坐在梨木椅上的人的白衫上。 我转身向门外走去。 风中又传来隐约的香气。 我分辨出来了,是檀木屑,干樱花花瓣,与某种不知名的植物同时燃烧的味道。 【寿司】 照顾周夫人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在见面之前我打算称他为夫人,见面之后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称呼。 他是一个男人。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穿一条女式的改良日式浴袍,长长的黑色卷发被用一根柔韧的绿色枝条绑在脑后。 这是我照顾他的第二天。 他和昨天一样,安静地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看书。 我坐在离他两米远外的另一只秋千上,他说,我坐在那上面才不会踩坏他养的草。 我对此并无异议,虽然我看不出地上的草和普通的足球场草皮有什么区别。 我们在周家宅邸的内宅,十分安全。 我约等于个服务生,只需要帮他递水,拿书,礼貌地接话,偶尔称赞他的草皮。 他翻了一页书,拿起身边盘子里的一颗樱桃,塞进嘴里。 他吃完之后,不知道应该把樱桃梗与樱桃核丢在哪里。 他看向我。 我说:“需要我去拿一个垃圾桶来吗。“他说:”垃圾桶会压坏我的草。” 我拿出张手帕,放到手心,然后伸出手,“给我吧。” 他没有看我,用手指把散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动作有一点可爱,“你如果不看着我,我就可以直接把它们丢到地上。” 我收回手,低下头,余光看见他用力地把樱桃梗与樱桃核砸向远处的樱花树。 不过没有砸中,那太远了。 他不喜欢樱花。 我想,他应该也不喜欢周先生。 “手帕。”他说。 “嗯?”我又拿出手帕。 他把手帕从我手里拿过去,擦了擦嘴,再放进自己浴袍的口袋里。 傍晚的时候,他看完了书。 他的腿在秋千上晃了晃,说“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我说。 “我会做寿司。”他看着我说,“你愿意吃吗。” “我很荣幸。”我说。 他从秋千上跳下来,把书抱在胸前,向屋子里走去。 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寿司图鉴》。 樱桃盘子还留在秋千上。 我端起盘子,跟在他身后。 他坐在我对面,捏寿司的手法并不熟练。 北极贝的背面被涂上酱油与芥末,放在饭团上。 他捏好了一个。 “它和我手心的温度是一样的。”他伸出手,看着我,寿司停在他的手心上。 我接过来,吃下去。 是新鲜的食材。 “非常好吃。”我赞美道。 “原料是他们准备好的。”他大方地承认,“你也可以捏一个,很简单。” “我不太擅长——”我还没说完,他抓起了我的手,把一小块饭团放在我的手心。 他的手指白暂纤细。 我微微垂下眼,“好的,那么,捏什么。” 他的手指上有枪茧。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香气 作者:公子优 分卷阅读2 “嗯......”他翻出那本《寿司图鉴》,“你可以在上面挑。” 我翻了几页,说“真鲷?”书上说这是种象征幸福的鱼类。 他从矮桌上的两百多个盒子里找出一个盒子,递给我。 我笨手笨脚地拿起一片鱼肉,学着他的样子,放上芥末与酱油,再将鱼肉与饭团捏在一起。 他伸出手从我手里拿过寿司,塞进嘴里。 “呜。” 他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全是泪。 我赶紧拿出手帕递给他。 “好辣。”他捂着鼻子和嘴巴,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他似乎看不清我递了手帕过去,他闭着眼睛,眼眶红着,看起来有点可怜,“快,帮我擦下。” 擦眼泪,可能有些过了。 “十九?”他小声喊。 我走到他身边,帮他把眼泪擦干。 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从我手里拿过手帕,看了看,”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手帕?” 非常多。 我说:“没多少。” 他伸出手在我的裤子口袋里摸。 好像摸到了别的东西。 他白皙的脸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在衣服口袋里。”我走到他对面坐下,”还捏寿司吗。” 他看着我,轻轻“嗯”了一声。 我又捏了一个,塞进嘴里。 芥末和刚才一样多,可是并不辣。他的口腔黏膜真敏感。 他每捏一个寿司,就递给我一个。 我说:“你吃吧。” 他说:“我喜欢看你吃。”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是我喜欢的样子。 如果我在个月之后遇到他,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是周夫人,他只是我未来当门卫的时 候,看着报纸抬头无意中瞥见的一个大学生,如果那个时候,他对我说:“我喜欢看你吃。”我会把他弄到手。 不管他愿不愿意。 如果他不愿意,我会像执行任务的时候那样,干净利落地把他弄到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关起来。 但是他是大佬的老婆。 不懂得如何正确照顾大佬的老婆的话,会被弄死。 我不想死。 我没有再伸手接寿司,我说“我吃不下了。” 他有点失望地收回手。 雕花的木板上孤零零地放着他刚刚捏好的一个寿司。 真鲷。 我拿起那个寿司,塞进嘴里,“最后一个。” 他走过来,坐到我旁边,在我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帮我擦嘴。 他慢慢地靠近我,像是在索取一个吻。 他的眼睛真美。 他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在他的颈侧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味。 像茶,像花,像木头。 那应该是周先生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 我侧头避开他的嘴唇,他的吻落在我的耳朵旁边。 他轻声说:“陪我睡。” 他昨晚也这么说,我坐在他卧室的椅子上睡了一晚。但是今晚,这句话的意义和昨晚是不一样的。 我说:“我在门外守着。” 他放开抱着我脖子的手。 我在他卧室外站了晚。 晚上,在我听见他隔着门,轻声对我唱歌的时候,我发现这项任务比我想象得要难。 因为我动了个可怕的念头。 我想带他走。 但是所有想带着马子走的人,最后都死了。何况他不是我的马子,他是大佬的马子。想带着大佬的马子走的人......大概大佬的马子是黄金打的等高人像吧。 【肖像】 今天下午他没有看书。 他刚洗过澡,头发是湿的,披在身后,长发一直落到了后臀上。他捻起一颗梅子,放到茶杯里,递给我,然后又捻起一颗梅子,放在自己的茶杯里。 茶的热气升腾起来,梅子的酸味卷着茶的甘苦弥漫在空气中。 “你会下棋吗。”他喝了一口茶,问。 我说:“会中国象棋。” 在我还没有进入“组织”之前,曾跟一位老人学过一点,很久不下了。 他走到一个矮柜边,拿出一个木头盒子来。木头盒子翻折过来就是棋盘,上面有斑驳的划痕,看起来是旧物。 我帮他把棋子一一摆好,他看着我说:“你先下。” 我进了一个卒。 他动了一步炮。 走了十几步之后,他的马吃了我一个卒。他的眼睛弯起来。 下一步,我的炮吃了他的马。 “啊。”他立即握住了我拿着他马的手,把棋子夺回去,“你不能吃我的马。” 我说:“好。” 他把马放回原处。 我把炮放回原处,改走一步车。 几步之后,他的车吃了我的马,然后我的炮吃了他的车。 我的手又被握住了。他在用指甲轻轻挠我的手心。 “不能吃我的车。”他看着我,看起来有点委屈。 周先生说,要让夫人高兴。 我说:“好,不吃。” 我把他的车放回去。 不多久,我的棋子快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将两土一象还在支撑。 目前为止,他损失了两个兵。 他损失的时候依依不舍,吃我的时候绝不手软。 “兵临城下。”现在,他一应俱全的车马炮都挤在我家门口了。 我说:”我投降。” 他说:“举白旗。” 他的眼睛一直弯弯的,笑的时候有好看的卧蚕。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摇了摇。 他站起来,隔着桌子拿过我的手帕,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他似乎有收集我手帕的癖好。 我想,我得在周先生发现他这个癖好之前离开,否则我会被弄死。 他收起棋盘,说:“我想画画。” 我说:“好。” 他拢了拢长发,说:“去花园。” 他捧着画板坐在秋千上,他要画我。 我想,要是被周先生发现他的内宅留了一幅别的男人的肖像,估计我还是会被弄死。 于是我说:“可以把这幅画送给我吗。”我得把这幅画带走。 他听了以后好像很高兴。 “你别动。”他拿着画笔,一会看我,一会低头画画。和他看书的时候一样,他画画的时候让人有一种安宁的感觉。 他画了一会,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弯下身凑近我。 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只有淡淡的青草昧道。 周先生离开七天了,那股像茶,像花,像木头的香气也跟着消失了。 “你这里有一块疤。”他的手指在我的耳后与侧颈间摸了摸,“我应该把它画出来吗。” 我说:“都可以。” 他说:“你喜欢这块疤吗。” 没有人喜欢疤。虽然这块疤和我身上其他疤痕的来历不太一样。 我说:“没有感觉。” 他的手又在疤上摸了摸,“唔......我喜欢它。”他说。 在他摸我的时候,我想起来,好像几年前也有人这样摸过我这块疤。 那是很稀薄的记忆了。 我说:“那就画吧。” 他坐回去,又一会看我,一会低头画画。 画了很久才画好。 他举起来给我看,弯弯的眼睛里写着期待,“好看吗。” 他的画技惊人,画出来的肖像就跟照片一样真实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香气 作者:公子优 分卷阅读3 。 除了一样。 画里的人眼睛里带着柔情与爱意。 这不可能。 他期待地重复道:“好看吗。” 我说:“好看。” 他说:“我不想送给你了。我想自己留着,挂在卧室的墙上。” 我必须把这幅画带走,否则我担心我活不到离开的那一天了。 我说:“我很想要。” 他像没听见一样抱着画往屋子里走。 我拎着他的颜料盘与洗笔桶跟在他身后,继续说:“可以送给我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弯着。 风吹起他的衣摆,他纤细的脚踝隐在草丛里,有长期被锁住的旧伤痕。 “这样正吗。”他一边挂画一边问我。 他正在试图把画挂在卧室雕花床床头的正上方。 正常人在那个地方挂的应该是结婚照。大佬的老婆也许有乱挂东西的权力,但是我不想某一天大佬干着他老婆,一抬头看见的是我的脸。 我感觉到退休这件事正在离我越来越远。 我说:“我来挂吧。” 他从床上下来,把画递给我,“嗯,你比较高一点。”他踮起脚,捧着我的头,亲了我一下。 他的脸红了。 我僵了一瞬后,拿着画马上向外跑。 “哎,你干什么。”他在后面喊我,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可怜。 一分钟后十个保镖围住了我。 一分四十秒的时候我打退了保镖。 二分十五秒的时候,我把画藏了起来。 三分钟的时候,我站在他面前,向他赔罪。 “我的画呢。”他坐在床上,说。 “夫人。”我第一次这样喊他,我站在他面前,像其他下人那样低着头,请求说:“我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说:“樱臣。” “嗯?” “我叫樱臣。”他说。 这是一个艳丽的名字,不像真名。 “......樱臣先生。”我说,“我想活着离开这里。” “我也想。”他看着我说。 【月光】 晚上,我站在他的卧室门口。带他走的恐怖念头越发强烈起来。 我在想象,我坐在门卫室看报纸,他跪在我身边给我倒茶捏肩的场景。他喜欢看书,我可以去图书馆把他喜欢的书都偷出来。我可以把他按在图书馆的书架上,干到失禁。 我想,干完这一票,我得去找一只看起来天真纯洁的小鸭子。 卧室里传出来不正常的响动,我推门进去。 他光着脚,一丝不挂地站在厚地毯上。 他在跳舞。 月光从木头格的窗户外照进来,把他的身体照得像在发光。长发披散下来,一直垂到了他的后臀上。他的耳朵尖从披散的头发里露了一点出来,像一只精灵。 我不能再看下去了。 “抱歉。”我从外面把门带上。 “进来。”他隔着门说。 “我守在门外。”我说。 我听见他靠在门上的声音。 我听见他的手指在门上轻轻摩挲的声音。 他打开了门。 “陪我跳一支舞。”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一支舞而已。” 一支舞而已。 如果他穿着衣服的话。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于是走回去穿上了睡衣。“可以吗。”他看着我,问。 “好吧。”我走过去,问,“跳什么。” “华尔兹。”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然后轻轻地哼起了小约翰?斯特劳斯的曲子。他一开始轻轻地哼着,后来就”噔噔噔”地唱了出来。 我承认,他这样很可爱。 他的手揽在我的肩膀上,风吹进来,将他的味道带到我的呼吸中。 是青草的香气。 清冷纯净。 我带着他旋转,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脸上。 跳了一会,他光着的双脚踩在了我的皮鞋鞋背上,“好累,你可以带我跳吗。”他把整个身体都贴在了我身上。 我带着他继续跳了一会,他轻声在我耳边说:“你喜欢我。” 他把我推到了床上。他抱着我的背,压在我身上。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喜欢我。” 我没有推开他。 “十九。”他一边抚摸我的身体一边喊我。 我怀疑晚餐的酒里被下了药,因为现茌我脑子里想的是,就算我会被弄死,我也要干他。 “呜。”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点痛苦。他自己提前做了润滑。 “灌肠了么。”我问。 我在欺负他。一个吻都会使他脸红。 月光下,他的脸涨得通红。 我握着他的腰,强迫他坐下来,把重量全压在我身上。 “啊......”他抱着我的肩膀,像在忍耐很大疼痛。 “回答我。”我握着他的腰,用力强迫他坐到底。 他闭着眼睛,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嗯......” 我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最后他一直在哭。 我把他干到失禁的时候想,还有二十三天我就要死了,接下来的二十三天我要把他关起来,干个够本。 第二天早上我在雕花床上醒来。 他不在。 我一抬头,床头的正上方挂着我的肖像。是被我藏起来的那张。 【血味】 有下人将早餐推进来,她支起雕花的矮桌,将一个一个小碟子放在桌上。 我拿起一把餐刀,在指尖打转。 “夫人呢。”我说。 “夫人?”她看起来不理解我的话。 也许他不允许下人称他为夫人。 “樱臣。”我说。 “老爷正在会客。”她的眼睛垂得更低了,“您可以在这里等他。” 老爷。 我有点不理解周家内宅的称呼了。 她一直低着头,仔细摆放食物与餐具,没有抬头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我看着她出去,把餐刀放回桌上。 矮桌上摆的是日式料理,我拿起一个饭团。 刚塞进嘴里我就吐出来了,饭团里除了大团的芥末,什么也没有。 我有点想笑。 他在告诉我,他被欺负狠了就会报复回来。 我抬头看着那幅肖像。我原本将肖像藏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卧室的一间保险柜里,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但是我笃定他不止是夫人。在一定程度上,他掌握实权。 在我吃完早餐的时候,他回来了。 他穿着西装,看起来风尘仆仆。他的腰上别着枪,连保险都没关。看来他走得很急。 “你都吃完了?”他走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肩膀亲我。 我不着痕迹地把他枪的保险关上,我担心他一会坐到我身上不小心走火把我打个断子绝孙。哦,我突然想起来,我是个基佬。不打我也断子绝孙了。 “全是芥末。不是为了这个吗。”我伸出手插到他的双臀之间。 “嗯......”他攀着我的肩,呼吸落在我的脸上,“很疼。”他红着脸,委屈地说。 他上下的黏膜都很敏感。 他的呼吸司带来了久违的香气。 那么浓烈。 像是茶,像是花,像是木头。 还像,血。 他杀了人。 我掐着他的腰把他提了起来。 “十九?”他有些慌乱地想要抱住我的脖子,可是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香气 作者:公子优 分卷阅读4 够不到。 我拿起餐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十九......” “周先生回来了。“我说。 “......嗯。” “你杀了他。”我说。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不会死得太好看。”我说。 “你会杀了我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在床上说“求你轻一点”一样可怜。 我烦躁地把餐刀扔到一边。 “枪里还有几发子弹。”我说。 “四发。”他说。 好,我的枪里还有六发。勉强够了。 “跟着我。”我说,“找机会出去。” “十九。”他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显出依赖的样子。 我在他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他痛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他哭的样子真勾人。 “如果我们出不去就算了,要是出去了,我要把你的屁股干得再也合不上。”我说。 “呜......”他的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可是脸颊却泛起了潮红。 我拿出手帕擦干他的眼泪。 他拿过我的手帕放进西装口袋里。 现在好了,要是我们能出去,我就买一栋房子给他,让他天天光着屁股在房子里收集手帕。 我让他走在我的身后。我们就这样走到内宅的边缘并不难,内宅里面只有不配枪的保安。“不要开枪。镇定点。”我说。我们需要节约火力。而且周先生被刺杀的消息可能还没有传到内宅。 他点点头,跟着我向外走。 一路遇到的下人都恭敬地低着头没有看我们,也没有遇到保安。 我以为出了内宅会开火,结果我们一直顺利地走出了周家宅邸。全程只砸晕了两个保安。 顺利得蹊跷。 我本能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已经容不得多想,留在这附近说不定过一会就有几十把机枪把我们轰成一对地下鸳鸯。 哦,鸳鸯。 我拿着枪在了周家老宅两条街以外抢了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车主和他马子磕了药,被我一枪砸晕了丢在马路上。 这样的人,上帝都不会保佑。 我打开车门让樱臣坐在副驾驶上,开车向北而去。 【门卫】 这个学校后勤安保部的女部长对我很不错。 她问我想把班排在什么时候。我把班全排在了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 这样我早上醒来就可以把樱臣按在床上干哭,在阳光最好的午后翘着脚坐在门卫室里看报,下午回去再把正在做饭的樱臣按在厨房里干哭。然后吃饭。 我早就说了,多么健康的生活方式。 年轻人,就要多读书看报,早晚运动。 我还很年轻。 今天上午我出门的时候樱臣可怜兮兮地坐在浴缸里,白色的粘液从他的臀缝间流到大腿上,让我差点再来一次。 我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说:“掰开给我看。” 他红着脸跪趴下来,手指在后面翻动。 我没有得到一毛钱退休金,但是我抱走了大佬的老婆。就算给我一个黄金等高人像我也不换。 樱臣喜欢看书,我从学校图书馆偷了不少书,全摆在我家院子里。樱臣在院子里架了两座大秋千,类似吊床。周末的时候他全天都会躺在秋千上,看书,或者被干。 我不能再想他了。 我担心被路过的纯洁女大学生指着撑起来的裤裆骂流氓。 快下班了。门卫室的指针到四点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和老张交接班,然后翻进图书馆的典藏室顺了几本手抄典籍。 樱臣躺在秋千上看书的样子很美。 他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浴衣,长长的卷发盘了起来,长发里插着一枝桃花。 他站在院子里的石板路上等我回来,下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显出格外温暖的味道。 我开了院门。樱臣高兴地小跑过来,木屐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十九。”他叫我。 我一只手环在他的腰上把他抱起来,一只手把书塞在他手上。 他拿着书,用手臂勾着我的脖子,在我的唇上亲吻。 我抱着他转圈,假装要把他扔出去。 “啊!”他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木屐在旋转中不知道掉到了院子里的哪个角落。 我把他按在秋千上。 他说:“你会踩坏我种的草。” 我发誓,这些草皮在我们买下院子之前就有,和足球场的草皮绝无二致。 我把他翻过去,背朝上,然后掀开他的浴衣下摆,拉到最上面。他两条白皙的大腿不自觉收紧,绞在一起。 “骗我?”我俯下身,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他的后颈与发丝带着青草的气息。 “嗯......”他瑟缩了一下,全身泛起了粉色。 我们的院子有很高的花墙,可他还是害羞。 “张开。”我说。 他慢慢张开腿,用手掰开臀瓣。 我顶进去,摇晃起秋千。 有只孔雀飞了进来,站在秋千不远处吃樱臣种的桃花。 我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去看那只孔雀。 “不要......”他把头埋在我胸上。 我揉捏着他的身体。 真美。 做完之后我抱着他去餐厅。他把食材都准备好了,还煲着汤。我炒了几个菜,端到餐桌上。 他看起来有点虚弱。 我说:“吃完饭我抱你去睡觉。” 他抓着我的衣襟,弯弯的眼睛湿漉漉的。 原本我是一个对欲望非常克制的人。可是现在我吃了两口饭,忍不住又握着他的腰,掀开他的浴衣下摆,插进他的身体里。 “呜......”细碎的泪珠挂在他的睫毛上,他攀着我的肩膀,身体颤抖起来。 “我得回一趟周家。”我说。 他慢慢睁开眼,看着我。 这些天我在关注周家的异动。 我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听说周先生的两个儿子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这听起来像是两个人抢着继承皇位一样无聊。 这几天我想起来,我没拿那幅肖像,我得回去,否则周先生的心腹会拿着那张肖像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不要回去。”他说。 我感觉自己被他夹了一下。 “不行。”我说,“那张画还留在卧室。” “不要去。”他看起来像在求我。 我又被他夹了一下。 “至少过几天。”他眼泪汪汪地说。 我说:“好。” 有一天,我在门卫室看书的时候突然心悸了一下。 上一次我有这样的感觉是我哥在帮派火并中被人爆了头。 那时我十岁。 门卫室的表刚指到十一点。我才出门一个多小时。 事情不对。我跳上车,用最快的速度开回家。 下雨了。 雨水打在挡风玻璃上。 院子的门锁得好好的。秋千上放了一本没看完的书,被淋得透湿。草地泥泞,桃花花瓣被风吹落了一地。 我推开房门,樱臣不在。 我在空气里闻到了极淡极淡的香气。 我寻着香气,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柜子都是樱臣在整理,我从来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我把柜子打开,香味变浓了。 我打开一个一个抽屉。 最底层的抽屉里,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香气 作者:公子优 分卷阅读5 散落着檀木屑,干樱花花瓣,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干枝条。 我捻起一撮,包在手帕里。 我点燃了手帕。 极度浓郁的香气随着燃烧的烟雾飘散出来。 茶。花。木头。 【老爷】 我在周家宅邸几条街外的地方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 如果这次我找到了樱臣,我真的会把他监禁起来。 我拎着枪朝周家宅邸走。 一路上全是死人。 我按住一个落单的小弟,“里面怎么回事。” “你他妈谁——”他看见我,立刻低下头,“十九先生。” “说话。”我说。 “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了。”小弟说。 也不知道谁教出来的,说话问一句答一句。我说:“说完。” “刚,刚才,大少爷二少爷打起来了,堵在门口,都争着要先进去。周先生还在里面没露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里面就炸了。”小弟说,“我出来好一会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周先生还在里面。 我把小弟劈晕,套上特制的绝缘手套翻进周家宅邸。 一堂。 不久前我曾跪在里面。 现在我坐在一堂外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上。 隔着窗户,我看见了绣着海浪与樱花的屏风。 大片的鲜血溅在了白底的屏风上。 屏风后确实放着一把梨木高背椅,坐在上面的人穿着白衫。他右侧的木桌上放着一个茶壶一个茶杯,一个装着梅子的小碟,以及一个铜制的小香炉。 有烟雾从香炉中袅袅升起,带起隐约的香气。 像是茶,像是花,像是木头。 穿白衫的人拿着一根樱花枝条,但若细看,就会发现,那并不是一根新鲜的枝条,那是被药水制成的永久花。 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周家宅邸中从前数不清的樱花树已经所剩无几。 有人说,人到晚年,总是性情大变。 上位者尤其如此。 不见得。 我坐在树上,看着屏风后穿白衫的人,阳光又将海浪与樱花映在他身上。 还有,血色。 是樱臣。 樱臣穿着白衫,头发梳成了一个髻,掩在一张窄檐帽下。 他一只手摩挲着樱花枝条,一只手拿着一把枪。 屏风外,周家老二已经倒在地上,脑浆和鲜血流了一地。 周家老大跪在地上一边发抖一边指着地上的老二喊:”父亲!父亲!是他骗我回来的!” 这两个人我都见过,不是什么好人,两个恋童癖,经常玩弄雌雄莫辨的小男孩。 樱臣张开嘴,声线威严低沉,是我从没听过的声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么。” 看来樱臣已经控制了外围,现在一堂中只有他,老大以及几具尸体。 “父亲!父亲!不要杀我!我是您唯一的儿子了!”跪在地上的人号啕大哭起来。 “还有樱臣。”樱臣慢吞吞地说。 “哈!那算什么儿子!”老大红着眼睛叫喊,“父亲!您宁愿把周家交给那个被人玩屁股的私生子都不愿意交给我吗?!” “呵。”樱臣拿枪的手抬了起来。 他一字一句地说:“对,宁愿把周家交给那个被人玩屁股的私生子,也不交给你。” “砰——” 老大睁大了眼睛。 最后那句话,是用带着少年气的声音说的。 我突然想起了这个声音。是我跪在这里听到的声音,也是......我摸了摸侧颈上疤。 居然是那孩子。 樱臣放下枪,一个人坐在屏风后面。 他拍了拍手掌,冷漠地叫人把地上的尸体都拖出去。 我知道,从此这些死人都成了叛乱者。 他把樱花枝丢在地上,又从白衫内摸出一块怀表,看了一眼,然后有些着急地站了起来。 早就过了我下班的点。 他赶不回去。 我一路油门踩到两百也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这里。 日头偏了。 阳光把大榕树婆娑的影子映在了樱臣身上。 他转头向窗外看了一眼。 我坐在树上,俯视看他。 “......十九。”他张了张嘴,轻轻喊我。 我从树上跳下来。 “十九!”他跑到窗边,干脆利落地翻过窗。 他身手利落,枪法也准。 他不像那个孩子。 【臣臣】 樱臣抱着我的腰。 这里是一堂。看来他真的大权在握了。肆无忌惮。 我说:”周先生在哪。” 他把头埋在我怀里,像在撒娇,“上次叛乱就死了。” 我说:“那周夫人在哪。” “和周先生一起死的。”他说。 我想出了个大概。 叛乱的是他,弄死了周先生和周先生不少心腹。平叛的还是他,铲除异己,收买人心。 等权力稳固后,再放出周先生被刺杀的消息引得两个继承人回来,一网打尽。 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他是周樱臣,在他的势力范围外,他就是“周先生”, 而现在,不再需要“周先生了”,一切都在他手里。 他就是新的“周先生”。 我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你叫多少人‘照顾’过你。” 他在我怀里发抖,睫毛上又沾上了泪水。”十九......你捏痛我了。”他委屈地说。 我没有松开手,反而更加用力。 “十九......”他抱着我的腰,像在哀求。 “你叫多少人‘照顾’过你。”我说。 “只有你,只有你!”他哭着打我,挣扎的时候帽子掉在地上,头发散落下来。 他耳朵上的一缕头发上还有我今天早上为他别上的一朵桃花。 “是吗。”我摘下了那朵桃花。 我不信。 “之前都是他们......呜......”他一边说一边慌乱地从我手里抢过那朵桃花,戴到自己耳朵上,可是不一会桃花又掉到了地上。 他捡起桃花,小心翼翼地把那朵沾了一点灰尘的桃花再次别到自己耳朵上。 我伸手把桃花从他耳朵上摘下来,捏碎了。 我松开手,破碎的花瓣散落到地上。 他低头看着地上,眼泪一直掉。 我居然为这样的假眼泪心疼。 他的下巴上有被我捏出的红痕,看起来很可怜。 “周先生总是叫人去‘照顾’夫人......他们两个玩够了,就会把人弄死。”他紧紧抱着我的腰,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没有让其他人照顾过我......十九......十九......”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我。 我想离开了。 退休的决定是对的。 “我要走了。”我说。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十九,带我一起走。” 我摇头。 他不想走。 他没有给周家留下一个继承人。 他已经决定自己坐上那张梨木椅。 永远地。 他看着我的眼睛,用我第一次听见的那种少年音说:“十九先生......带我走。”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像多年前救出他的时候那样,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臣臣。 做一个好人。” 我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香气 作者:公子优 分卷阅读6 们这样的人,其实做不了好人。 尤其是,留在这里。 “十九先生。”他喊。 “做一个好‘周先生’。”我说。 我把他的手拉开,向外走去。 我刚走出一堂的院子就被几十把枪对准了。 “再见。”我向周宅大门走去。 还好樱臣在属下面前要保存颜面,我不怕他对我动武,我怕他对我掉眼泪。 樱臣站在我身后,声音冷冽,“让他走。” 我知道我会花很多时间来怀念他。 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找他。 我回头,我已经离他很远了。他还在看我。 “我爱你。”我轻声说。 他向我跑过来。 “等我。”他说。 “好。”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我不在的时候,允许你哭一次。” 他接过手帕,小心地放在口袋里。 我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朵他之前烘干的桃花,别在他耳朵上。 桃花娇艳。 不及美人颜。 【青草】 我决定把从图书馆顺回家的大部分书还回去。 比如卡夫卡的《城堡》,真是难看极了,我花了十几个小时看一个人想尽各种方法进城堡但一直到结尾他也没进去。 这种人如果加入了“组织”应该在前两天就被弄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喜欢看。 再比如一切烹饪类书籍,我把每一种都试了一遍,但是我做出来的东西永远看起来像屎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做出来的就比较好看。 我把那些书还回去之后,想,我可以顺点别的。 比如我最近发现图书馆有一种小说,名叫耽美小说。 这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一口气顺了十本回去。 看完第一本的晚上,我陷入了深思。 我看着书里描述的零号做错事后一号采取的惩罚,想,原来还可以这样。 果然人需要多看书。 第二天我兴致勃勃地夹着第二本耽美去门卫室晒太阳。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抱着书回家,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有人来过。 不止一个。 我把客厅,餐厅,卧室,书房,浴室,厨房都查看了一遍,没有人也没有丢东西。 我看向地下室的入口。 我没多少东西,用不到地下室。 但我怕藏人,于是拿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顺着一阶一阶楼梯走下去。 “唔......” 一个男人被长长的锁链铐在墙上,嘴上绑着口球。他穿着女式的日式浴衣靠墙坐着,长发散落在地上。 干净的青草香气隐隐飘来。 我解开他的口球,他的口水已经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弄湿了浴衣。 “......十九。”他轻轻在我颈边呼吸,带来更浓青草香气。 我很想念。 “你说,你说......”他的脸渐渐红起来,“如果我们能出去,你就把我......嗯。” 我说:“就把你怎么样。” 他红着脸轻声喊我:“十九。” 我想欺负他。 我说:“就把你怎么样。” “嗯............”他说,“干,干得合不上。” 我说:“不会说完整的句子吗。” “嗯............如果我们能出去,你就,你就把我的............屁股......干得合不上。”他的睫毛湿了,看起来很可怜。 我很喜欢他。 我以为生气的时候应该走。 其实生气的时候应该留下来。 我把他的浴衣下摆掀起来,握着他的腰,狠狠插了进去。 而且,如果生气,我更应该把他关起来,随时干他,把他弄哭。 【大佬】 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再次回到周家内宅,会被下人称作夫人。 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点我每天都在干哭一位大佬的自觉。 樱臣可怜兮兮地缩在床角说“不要”的时候,我说:“告诉他们,以后叫你夫人。” “那,那怎么行......”他有点委屈地说。 我把他拎过来,“如果你不肯说,那现在我就让你光着屁股站到外面去,让他们看清楚谁是夫人。” 他没说话。 我把他扛起来向外走。 我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他没想到我真的敢就这么出去,他以为我在跟他玩情趣。“我自己说我自己说......呜......”他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湿润的睫毛不断颤抖。 我把他扔回床上。 第二天他穿得整整齐齐地出去,在所有下人和保安面前宣布,以后叫他“夫人”,叫我“先生”。 所有异议都被他冷着的一张脸吓了回去。 我很满意。 卧室里还挂着我的肖像,我说:”取下来吧,我看着自己的脸会软。” 他红着脸说:“那,那也不错。” “你说什么。”我伸出手把他抱到怀里。 他说:“没什么。” 我说:“挂结婚照吧。” “可以吗。”他抱住我的脖子,在我的嘴唇上不断亲吻,“可以今天就请摄影师来吗。” 我说:“看你表现。” “嗯?什么表现?”他脸上还带着兴奋,眼睛弯弯的,很可爱。 我握上他的腰,他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已经没有了......”他看起来有一点可怜。 我握着他的腰把他的位置摆正。 上下对接。 “不行......空了......”他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 我找了一条领带把他下身绑起来,“学会忍耐。”我说。 照婚纱照的时候,他坐在梨木高背椅上,我站在他身边。 “很好很好。这位......呃,先生,站着的先生笑一笑。” “好的,很好很好,坐着的先生不要笑得那么厉害......好了,很好很好。” 摄影师很唠叨。 周家有一个很长的走廊,两侧墙壁上是历代“周先生”与发妻的照片。 我们的结婚照也挂在了上面。照片下有每一对夫妇的介绍。 我把他按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狠狠亲吻,“不准用‘周太太’,‘周夫人‘这类词。听到没有。” 他喘着气说:“嗯......那用什么好。” 我说:“十九先生。” 他眼睛弯弯的,说:“好。” 每张照片下还会有一个塑封,上一代“周先生”照片下的塑封里是一枝樱花。 樱花就是那一代的象征。 樱臣问我:“我应该放什么进去,青草,还是桃花?” 我从他的口袋里抽出一块手帕。 “就用这块吧。”我把那块用过的手帕放到鼻子边,手帕上有青草,桃花,和另一种东西夹杂在一起的清淡香气。 他的脸涨红起来,“那是,那是擦过......”他说不出口。 我不容置疑地把手帕放进塑封里。 我往走廊外走。 他在我身后扯我的衣角,“......十九,不用那个好不好......” 我把他抱起来,“就用那个,不准换。” 【全文完】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香气 作者:公子优 分卷阅读7 【番外象棋】 有一天午休我在门卫室和老张下象棋。 樱臣早上说中午来给我送爱心便当。我正下着棋,他就来了。 老张一个马踩在我的炮上,笑出一口老烟枪的牙齿,“吃!” 老张棋艺打遍安保部无敌手,我通常都是个输。 樱臣的手撑在我肩膀上,看了看棋局,说:“你先吃饭吧,我帮你下。” 我不着痕迹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他瑟缩了一下。 我低声警告道:“输了就输了。不准拉着别人的手求不吃。” 他有点委屈地说:“我只对你那样。” 我点点头,“下吧。” 等我吃完饭的时候他已经大杀四方引得所有在午休的保安前来围观。 从此以后,我凭借老婆在安保部一战成名,甚至学校象棋社的社长都来邀请我。 我谦虚地婉拒了。 回去之后把樱臣按在书桌上干哭。 骗我需要代价。 【番外寿司】 樱臣说要做寿司给我吃。 我说和他一起做,他很高兴。 我们去海鲜市场买了新鲜的鱼,虾,贝,还有螺类。 樱臣特意选了许多真鲷。 他提前准备好了用寿司醋制好的米饭,我们只需要把鱼虾等切好,抹上芥末与酱油,码在米饭上就好。 我捏了一个给他,送到他嘴里我才想起来好像芥末放得不少。 我刚打算拿出手帕给他擦眼泪,结果发现他若无其事地吃掉了,还眼睛弯弯地对我笑。 “不捏寿司了。”我说。 “嗯?那你想吃什么?”他笑着问。 他笑起来很天真。 我把他按在餐桌上干哭。 干完之后,我去切了一根生姜。 切成拇指粗,留一个柄在外面。 “自己掰开。”我说。 他跪在餐桌上分开臀瓣,我把生姜塞进 去,“夹紧。” 他的大腿臀瓣都在抖。 “掉出来的话,就把芥末抹到这个合不上的洞里去。”我说。 他一边发抖一边夹紧了后穴。 很快他就会再次哭出来了。 骗我需要代价。 【番外手帕】 我一直很好奇樱臣把手帕都收集在哪里。 所以我又故意把他弄哭,然后拿出手帕为他擦眼泪。 他红着眼睛把手帕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接下来,我一直在观察,他是否将手帕转移到别的地方。 晚上的时候,我发现他蹲在卧室里。 我悄悄走过去,站在他身后。 他把手帕叠好,放在一个木头箱子里。放好之后,他忍不住把最左边的的一块叠好的手帕拿了出来。 那是一块旧手帕,上面还有血。 许多年前,我拿着那块手帕给他擦脚踝上的血和污迹。 我突然发现每一块手帕折叠朝外的部位都被绣上了“十九”两个小字。 我数了数,一共有九十四个“十九”。 看来我把他弄哭得有点太频繁了。 他把手帕整理好,关上箱子。 箱子有密码,三个19。 我觉得我得对他好一点。 不要经常欺负他。 他站起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十九?” 我板着脸说:“你在干什么。” 他有点不好意思,“嗯......把手帕收好。” 我说:“太占地方了,丢掉吧。” 我真的很喜欢欺负他。 他拉着我的衣襟说:“可不可以不丢掉。” 我说:“不行。” 他委屈地摇头,“我不要。” 我说:“我和箱子,只能留一个。” 完了完了他又要哭了。 那天他的手帕收集数变成了九十五。 分卷阅读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