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奇情系列》 分卷阅读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 诱拐代嫁纯郎(苗疆奇情之)作者:凌豹姿 他们三兄弟虽号称苗疆第万事通,可「代嫁」任务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轿—头遭耶…… 不怕、不怕! 老大有交代:他只要乖乖坐上花轿和那个中原男子拜堂,然后再趁大夥儿举杯酣饮时爬墙逃走就大功告成了…… 他的娘子真有趣!居然四处找墙还本正经地说要「爬墙」逃婚,而他还来不及发表意见,他又古脑儿的替人代嫁的内幕全盘托出?太妙了! 像这么单纯憨直的人儿世上罕见,若不将他留下来好好利用岂不浪费? 第章 苗疆的气温宜人,却地处偏僻,所以很少有外人会到这里来,这里的苗人自成个世界,有他们的传统和他们自己的文化。 在苗疆某个半山腰上有间破屋,屋前歪七扭八的写著二行字: 苗疆第万事通,有事找我便搞定。 这块写著两行奇怪的字的布在风中飘扬,看起来有些好笑。 而坐在这破落屋檐下打瞌睡的,正是凌橘绿。他眉眼憨厚,看起来就是容易被人骗的类型。 今日天气风和日丽,空气中还带著微微的草香,凌橘绿有下没下的点著头打瞌睡。而坐在他旁边看起来比他高的少年,见状猛敲了他的头下。 凌橘绿吃痛的醒过来,看到是谁打他,大叫道:「好痛喔!二哥怎么打我?」 「我好无聊,想打你就打你了,哪需要什么理由?」说话的少年脸痞子样,丝毫没有因为无故打了凌橘绿露出抱歉的表情,还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凌橘绿被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指责对方:「神子说不能乱打人,你乱打我,就是你的错。」 少年用力摇了摇头,并发出叹息的声音:「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问你,你刚才睡在这里,蚊子不?」 凌橘绿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是仍老实回答:「好喔!还叮到我的脚好几个地方,痒死了,你看看。」凌橘绿指著刚才被蚊子叮的地方。 少年似乎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随即摇头晃脑的道:「嗯,很好,回答得非常的好。那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因为蚊子咬你,你觉得很生气,就打了蚊子几下?」 凌橘绿蠢蠢的点头,还面激动的说他刚才被蚊子咬的痛楚,说道:「有啊!我火大起来,就打蚊子了,还打死了好几只。」 少年再次问道:「嗯,我再问你,是不是因为蚊子让你看了不顺眼,所以你就打蚊子?」 凌橘绿偏著头,郑重的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他不太确定是不是,所以他说话有些迟疑:「好像……是吧。」 少年偷笑道:「那就对啦!我们住在神子家,神子不是常常教我们要视同仁吗?你看蚊子不顺眼,所以你打了蚊子;我看你不顺眼,所以我打了你,你说我刚才打你有没有错?」 凌橘绿搔搔头,被他这样说,好像对方说的是对的,纵然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是头脑简单的他,时也想不出来究竟哪里错了。 想了好会,仍想不出问题所在的凌橘绿只好呆呆的点头答道:「嗯,好像没错,二哥你打得对,是我错了。」 痞子少年的强词夺理明明是错的,但是凌橘绿搞不清楚,只好说他对。 听到凌橘绿的回答,痞子少年笑得嘴巴差点歪了,但仍强装严肃,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道:「对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绿,你还算孺子可教也,所以你把头伸过来,让我再打几下,否则我无聊死了。」 凌橘绿还真的把头靠过去,痞子少年在他头上轻敲几下後,似乎心情非常的高兴。他笑道:「很好,小绿。你要学学二哥的聪明,以後才不会被人家骗,知道吗?」 凌橘绿被敲了几下头,还乖乖点头,露出脸羡慕的表情。 「二哥,你好聪明哦!我们是结拜的兄弟,你要教教我,让我变得跟你样聪明。」 痞子少年笑得得意,「放心吧,我绝对会教你的。小绿,现在你知道在三兄弟里,为什么我当二哥,而你当三弟的原因了吧?」 他显然是那种容易得意忘形的个性,还要再对凌橘绿自夸的时候,只鞋子飞向痞子少年的头,让他吃痛怒叫:「哪个人敢打我,给我出来,否则给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敢惹我的人,没死的人很少了,你给我出来,听见没……」 「怎么?你无聊时可以打小绿,我无聊时不能打你吗?」 另个身材娇小的少年躺在草地上,远远的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见他咬著根草,懒懒的命令道:「帮我把鞋子捡过来,最近闲死了,我们苗疆第万事通最近都没生意上门,实在是挺无聊的。」 痞子少年看到是躺在草地上的少年打他,原本骂到半的话赶紧自己用手堵住嘴巴,以免惹怒了老大,给他顿苦头吃。 他巴结的拿著鞋子,走到娇小少年的身边,怯怯的说:「老大,你怎么来了?」 娇小少年躺在草地上,连动也没动,慵懒的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那痞子少年急忙摇了摇手说:「怎么会呢?老大,你是我心中的明灯,有了你,我就觉得我的前途充满了希望;你也是我人生道路上的阳光,让我可以看清楚我未来的方向;还有你是我生命中的微风,当我满头大汗走在崎岖的道路上,你带给我凉爽,你能来我是么的开心高兴。老大,我是打心里敬爱你、崇拜你……」 他巴结讨好的话还没说完,娇小少年就摆出副少说废话的表情道:「不必说,你刚才打了小绿几下,老实说!」 眼看痞子少年脸的笑快要挂不住了,他声量低了下来,冒著冷汗的替自己辩解:「没、没有啊!我这么爱护小绿,怎么舍得打他?我只是轻轻的在他头上摸摸,这是我们兄弟间的友爱行为,所以你千万不能误会我在欺侮小绿。我连蚂蚁都不忍心踩了,怎么可能会欺负老实的小绿,对不对?老大,你要相信我」 娇小少年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那是张非常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非常非常的甜,「几下啊?老二。」 痞子少年看他笑得这么甜,冷汗冒得,嗫嚅道:「老大,你别生气,只有五下,真的,我只打他五下而已。」 娇小少年又是甜甜的笑,然後叹了口气,「老二,你知道苗疆的人为什么怕你老大我吗?不是因为我的心机特,没把人整得半死绝不会放弃,也不是我的个性很冲,常常爱打抱不平。而是我生平最恨别人骗我,若是让我知道别人骗我,我就很容易激动,而且只要激动起来,常常会出手没个轻重。现在我觉得你的头发好碍眼,你想不想变成光头呢?」 变成光头能看吗?笑也被人笑死,痞子少年知道自己再不老实说,不到三日,他定会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变成光头,老大的手段,他从小跟在他旁边是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2 最知道的。 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头发,马上认错道:「老大,是我错了,我打了七下,我刚才记错了,是七下,我绝对不敢骗你。」 「那么头过来,让我也对你友爱番。」娇小少年微笑道。 痞子少年不得已只好将头靠了过去,娇小的少年虽然笑得很甜,但是出手却很重,他在痞子少年头上重敲几下,让他痛叫著直求饶:「打小力点,老大,很痛耶。」 娇小少年训道:「痛?有比打蚊子痛吗?有比你打小绿痛吗?你给我小心点,办事没次办得好,还故意推给小绿说是他做的。你啊,再这么混,只会仗著小聪明骗小绿,小心我把你打得变白痴,让你的小聪明再也耍不出来。」 「老大,是我不对,我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啦,痛死我了。」 不会儿,就有人来到他们这间破屋子,还是三个妙龄小姑娘,痞子少年因为被打得很痛,这下刚好找藉口道:「老大,有生意上门了,要做生意了。」 娇小少年笑道:「好吧,打你头这笔帐先记下来,以後再打你。」 痞子少年急忙称是。 娇小少年走到姑娘的前面,「三位姑娘有什么事?我们是苗疆万事通,有事找我们铁定帮你们搞定。」 三个姑娘长得极相像,应该是姊妹,而且三个人鼻头红红的,似乎刚刚才哭过。 「你们真的什么都可以办到,而且不会泄漏消息?」 「这是当然的,我们在苗疆是很有名的,看是要捉牛、捉羊,我们样样办得好,甚至可以帮忙修屋顶,总之,我们什么生意都接就对了。」接著又比那块布做的招牌,「万事通就是我们的特色。」 其中位姑娘哭道:「可是我们没有很银子。」 在边的凌橘绿看她们哭得难过,心地很好的他急忙上前拉著娇小少年道: 「没关系,没银子没关系,你们别哭了,我们老大人很好,他定肯免费帮你们的。」 三个姑娘立刻朝娇小少年跪下来,「请帮帮我们,我爹把我们卖了,要我们嫁到中原去,可是我们心里都有喜欢的人了,帮帮我们好吗?」 娇小少年皱眉,「怎么这么惨?没和你们的爹谈过吗?」 三个姑娘哭得凶,「我们的爹是没法子谈的,他喝酒就不醒人事,他在外头欠了很银子,除了把我们卖掉,不知道该怎么还这些钱。可是我们心里又不愿意,也不知道该找谁帮我们才好,我听人家说你们万事通什么忙都帮,求求你帮帮我们。」 娇小少年听到她们的情况这么凄惨,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们住在苗疆神子家,虽然自小无父无母,但是神子待他们极好,让他们衣食无缺,所以他见不得别人这么难过,於是他豪气道:「别哭了,这个事我们接下了。」 然後他对凌橘绿说:「去把纸笔拿出来,我先写下她们要嫁到哪里去,然後再想该怎么帮她们。」 凌橘绿喜出望外的回道:「是,老大,我马上去拿。」 ◇         ◇         ◇ 天气相当炎热,他们三个人正蹲在草丛里。 痞子少年拉著自己身上的喜服,总觉得穿成这样好怪。 「好热啊!老大,我们真的要帮她们帮到这种地步吗?」 「再叫热我就打你,给我乖乖的,等会儿她们经过这里,会告诉轿夫说她们想解手,我们再跟她们交换,代她们出嫁。还有你说话小声点,别被人家发现了。」 「可是代嫁这种事可以做吗?我们是男的耶,会不会马上就被认出来?」 娇小少年白了他眼,「我们穿著红衣、戴著红巾,别人又看不到我们的脸,谁认得出来。况且这三个姑娘是被迫出嫁的,对方家里没人认得她们。只要到了那里拜完堂,再趁著白痴新郎喝喜酒的时候翻墙出来,赶紧回来苗疆就行了。」 痞子少年觉得又热又难受,他受不了的道:「可是装成女人好累耶,老大,这个凤冠好重,我可不可以不要戴了?」 「你给我闭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要趁著大家喝喜酒,把新娘子留在房间的时候,赶快翻墙出来,要不然被人给洞房了,我可不管。」 凌橘绿在旁听他们说了大串,忽然听到个不懂的地方,连忙小声的问: 「老大,什么叫洞房?」 娇小的少年愣,洞房这个词他只是随便拿出来用用,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们住在神子家,神子未娶亲,他们年纪又小,神子当然不可能教他们这些。娇小少年不懂强装懂的照著字面解释:「就是他们把房间布置得跟洞样,叫你在里面钻钻就对了。」 而凌橘绿又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单纯个性,何况是他最信服的老大说的话,他立刻点了点头,还脸崇拜的称赞道:「老大,你真是厉害,什么都知道。」 但是痞子少年不像凌橘绿那么容易骗,他觉得听起来有些奇怪,便问道:「老大,中原人干什么把房间布置成个洞,叫我们在里面钻钻呢?」 娇小少年因为不懂原本就很呕了,而痞子少年竟还这样罗唆。 他怕别人发现他不懂,那他老大的面子就挂不住了,随即怒喝道:「我怎么知道中原人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中原人,听说中原人还喜欢在牛上面打滚,吃别人掉下来的头发,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再问这种无聊事我就打你。」 痞子少年怕被他打,只好噤声。 「中原人真的有病耶!」凌橘绿害怕的道,听到老大的话,让他深深觉得中原人都很奇怪。 「小绿,你要小心点,我们都比你聪明,你要小心不要被中原人传染了这种怪病,到时你要赶快逃跑,我们在苗疆见面喔!」 痞子少年拉住凌橘绿的手,忽然为他担心起来。虽然他平常喜欢开小绿玩笑,但是在紧急的时候,他却是真的担心老实的凌橘绿。 「你把老大刚才要我们记的话重说遍。」 凌橘绿乖乖的重复道:「坐上花轿之後,拜过了堂,到了新房,就要趁著大家吃喜酒的时候赶快翻墙逃走,对不对?」 见他背得很好,料想应该不会出事,娇小的少年这才点头道:「就是这样,小绿,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要机灵点。」然後忽然像想到什么,又道:「对了,神子帮我们算的人好像在中原,我们这次到中原去,也要特别留意下,知道了吗?」 提到神子为他们算的事,凌橘绿跟痞子少年都眸光亮,郑重的点了头道:「嗯,我们会注意的,老大,你也要小心,我们三个定要活著回苗疆。」 忽然冒出死活的问题,般人定会觉得很奇怪,但娇小少年不仅不觉得奇怪,还用力的点了个头。 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有人走近,娇小少年立刻压低声音:「嘘,别说话了,花轿走近了。」 ◇         ◇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3 ◇ 事实上,凌橘绿是睡著了。 虽然老大吩咐他在花轿里,要记住怎么回苗疆的路,但是因为热得要命,可他坐在花轿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空气不流通;再加上他们昨晚计画了许久,所以也没什么睡,在又闷又难受之下,他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直到轿子被放下来,他还没醒,而且还边睡边流口水,於是喜娘用力的推醒他,喜娘第次遇到这种嫁人还能睡著的姑娘,她笑道:「大姑娘醒了,成亲还睡得著,我第次见到。」 凌橘绿急忙擦去口水,问道:「到了吗?」 他还没问完话,脸就被红巾盖住,然後就有人伸出手牵起他。他出轿子,喜乐就吹奏起来,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就被人牵进厅堂内拜堂。 「拜天地。」 他乖乖的随著人拜堂,因为红巾盖得太低,他怎么也看不到跟他拜堂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只看到对方下摆的衣衫也是跟他样的大红颜色。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喊礼的人很快的喊过,最後大叫道:「送入洞房。」 凌橘绿被带进房间,门关上後,房间里就只剩他个人。 等了好会,凌橘绿确定没有人在房间里,才小心的把红巾拿下来,触目所及张桌子上摆了些酒菜。他的肚子饿得很,可是想到中原人吃头发的奇怪传闻,他又不敢吃了,唯恐里面放了很头发。 他起来打量四周,房间十分宽敞豪华,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房子。打开门,凌橘绿立刻呆了半晌,因为他排看过去都是房间,不知道墙在那里,没有墙他怎么翻墙出去? 「哇,这么房间,墙在哪里啊?」 虽然不知道墙在哪里,但仍是要找,他从第个房间走到最後个房间,因为累到流汗,只好蹲下来休息下。然後他发现後面还有排房间,这里的房间好像有上百间似的,墙到底在哪里? 於是他又开始走,走著走著,却始终找不到墙,忽然他拍手叫道:「我怎么那么笨!找不到墙,问人就好了,干什么自己找得这么辛苦?定有人知道墙在哪里的。」 他随即四面张望,突然看到个穿著锦衣玉服的男人背对著他在跟人说话。 「下去,这里不准任何人踏入。」 仆役点头,「是,少爷。」 凌橘绿走得很累,现在终於看到了人,他立刻兴奋过头的冲过去,还差点撞到那个男人。 他似乎惟恐这个男人在下秒就会消失不见,抓著他的衣袖问道:「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墙在哪里?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可不可以好心的告诉我,求求你、拜托你。」 仆役不解的看著身喜衫的凌橘绿,会穿这喜衫的,当然只有今天嫁进来的少奶奶,所以她大概是少奶奶没错,但是她找墙干什么? 男人回过头,他眸光如星,天庭饱满,神采非凡,眼角有些笑纹,显然平时很爱笑。但是他目光流露出来的锐利,却充满了力量及冷厉,让人直觉的感受到他绝不是个像外表那样,是个容易讨好的人。 凌橘绿这辈子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神子的美是柔的,不是这种阳刚的美。 只见他呆呆的在原地,不经意的脱口而出:「这位大哥,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邵圣卿打量了他会儿,笑了出来,他优雅的调笑:「你是第两千个这么说的人,有赏。」他将头偏,仆役立刻就点头离开,只剩下凌橘绿跟邵圣卿。 仆人离去後,他的举动加邪佞大胆,竟用扇子勾起凌橘绿的下巴低声笑道: 「你想要我赏你什么?小姑娘?」 第二章 凌橘绿被人用扇子勾著下巴,他以前没被人调过情,自然不知道别人是在调戏他;只是他被扇子勾著下巴,觉得非常难受。所以他抓住扇子叫道:「喂,别用扇子戳我,很痛耶!」 凌橘绿单纯的话让邵圣卿再度笑了起来,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凌橘绿的话让他心花怒花。因为他是仰头大笑,甚至流出了眼泪。 他想不到他的新娘这么有趣,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来成这个亲似乎点也不无聊。 「说得好,是我不对,小姑娘,下次我不用扇子戳你了。」 凌橘绿猛地想到自己的问题,马上向邵圣卿问:「这位大哥,请问你知不知道墙在哪里?」 邵圣卿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询问道:「你找墙干什么?」 凌橘绿确定左右无人,才小小声的说:「我要爬墙,可是这间屋子里的房间好,害我找不到墙在哪里?」 「爬墙?」邵圣卿对凌橘绿的话感到十分疑惑,「你为什么要爬墙?」 「我要逃婚。」凌橘绿益加小声的道:「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为了帮人家才嫁来这里的,所以我得赶快逃掉,否则被别人洞房就惨了!」 看她脸娇憨,还没问她问题,就自动招供出来,让邵圣卿又觉好笑。 「小姑娘,你知道洞房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告诉你,中原的人很奇怪,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有病,竟然要把房间弄得像洞穴样,然後叫我们在里面钻钻,你说他们奇不奇怪?」 邵圣卿原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仔细想才明白她说的是洞房。 这次,他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好像年来从没这么开心过似的。 「嗯,说得好,说得很好。你要找墙,我带你去。」 听到邵圣卿要带他去找墙,凌橘绿立刻开心的直道谢:「谢谢、谢谢──」 邵圣卿拉著她加快脚步,这是邵圣卿的宅子,他当然熟得很,反倒是凌橘绿,被他给拉得头昏脑胀。直到走到道墙旁边,邵圣卿才停下来。 凌橘绿抬头,终於看到道高高的墙在眼前,他感动的大叫:「墙!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他赶紧跑到墙边,这才又呆怔住。 因为这道墙好高,足足是他身高的两倍,他就算再厉害,个人怎么也爬不上这道墙。 「墙就在这里,怎么,你不爬吗?」邵圣卿当然知道自己家的墙很高,凌橘绿根本爬不上去,他故意笑问。 凌橘绿脸阵青阵白,嗫嚅道:「这墙好高,我爬不上去。」 邵圣卿脸笑容,「那我帮你好了,你到我肩上,我帮你翻过墙去。」 听到他肯大力相助,凌橘绿感动得眼眶都红了,他拉住邵圣卿的手,情绪激动的谢道:「谢谢你,大哥,在我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邵圣卿笑得非常的愉快,「好,我抱著你的腰,你别动喔!否则跌下来会率断骨头的。」 凌橘绿大力的点个头,保证道:「我绝不会乱动。」 邵圣卿手抱住他,凌橘绿突然凌空而起,让他惊恐的大叫声,他没想到邵圣卿这么有力气。 邵圣卿笑道:「抱住我的脖子,跌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因为太害怕,凌橘绿紧紧抱住邵圣卿的脖子,却闻到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4 邵圣卿身上好闻的薰香。 他从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只觉得清香充满了他的鼻息,再衬上这个男人俊美的外貌,让他时呆愣的直看著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不只是好看而已,连身上的气味都这么好闻,难道中原人都是这样的吗?他还以为中原人都很怪。 邵圣卿显然是不怀好意的,抱凌橘绿的姿态有些暧昧,让他两脚大开的环住自己的腰,这是交欢的姿势,而他的只手是不规矩的轻抚他的背部。 凌橘绿被他抱得很紧,他还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眼前这个好看男人硬贴著有些怪异。 因为觉得怪异,凌橘绿想要动,邵圣卿则故意踉跄了下,让凌橘绿觉得自己好像要掉下去了。他随即大叫声,邵圣卿偷笑道:「你别乱动,要不然会掉下去。」 由於邵圣卿已经把他抱得很高,凌橘绿怕自己会掉下来,只好乖乖的不动。他不动,邵圣卿就过分的将手下滑至凌橘绿的臀部轻抚著。 「你是男的?」邵圣卿感觉到他的胸部平扁,淡淡的问出口。凌橘绿因为感谢他,点头承认道:「是,我是男的,有什么不对吗?」 邵圣卿的微笑扩大,「不,很好,比我计画的还要好,你若是女的,会有生子的问题,我还要为此烦恼;你是男的就好了,拍两散的时候就什么麻烦也没有。」 听不懂邵圣卿的话,凌橘绿原本想问,但邵圣卿已让他攀上了墙,就见凌橘绿手攀上墙,脚下用力蹬,就在墙上了。他欣喜可以出去,也就忘了要问邵圣卿刚才他话中的意思,而邵圣卿只是对他笑道:「再见了,你要小心。」 因为感谢邵圣卿的帮忙,凌橘绿也朝他挥挥手,「谢这位大哥。」 忽然想到与这位大哥只是萍水相逢,恐怕以後再也见不到面了,登时凌橘绿心里好像有点失落。他没遇过这么好看、又这么好心的大哥,突然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於是他低下头客气的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叫什么?」 邵圣卿依然是满面的笑容,「我叫邵圣卿,小朋友,你快走吧。」 摇著扇子,邵圣卿眼睛里温和的笑意变得邪佞,像是猛兽在追踪猎物、绝不让猎物有丝毫活命的机会。 他在心里加了几句话:「不过就算你脚程再快,恐怕也走不了了,你是我计画里的棋子,戏要精采,主角怎么能跑掉?」 ◇         ◇         ◇ 凌橘绿小心的跃下墙,还差点扭到脚,就看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就愣头愣脑的走到邵府的大门前。邵府门前宽广,与别的宅子不同的地方,就是门前还种了两排的松树。凌橘绿愣,想起神子因为怕他认不出松树的叶子,还曾经拿松树的叶子让他仔细的看过。 他急忙的跑到松树下,摘下片叶子确认。这的确是松树的叶子,他将叶子紧紧的抓在手里,再紧张的看向邵家的屋顶。邵家的屋顶在月亮的照射下,呈现红色的光芒,所以确定是用红瓦盖的,看起来富丽堂皇。 「红瓦屋,门前种了二排松树,神子跟我说的地方是这里吗?」他自言自语著,脸上的表情又期待又害怕。 忽然大门被打开,许人涌了出来大叫道:「新娘子跑了,快找,少爷说新娘子跑了。」 那些人带了火把,显然是要找凌橘绿的。 而身红衣的凌橘绿刚好在邵家门口,要找新娘子的人马上就看见他,凌橘绿都还没说话,随即就被人捉住,喝道:「快带她进去,姨娘还在生气,少爷也被骂了──」 凌橘绿就这样被大群人给推进邵府。 ◇         ◇         ◇ 凌橘绿被五花大绑的带进邵府的大厅,此刻厅堂上坐了两个人,在主位的是位四十岁风韵犹存的妇人,而坐在她身边的,正是助他爬墙的邵圣卿。 妇人脸色凝重,但是话里明显有著讽刺,「圣卿,你个大男人,怎么连个女人也管不动,这传出去能听吗?」 「谢姨娘关心,料想是我那里有人助她出去,我立刻叫人来问问。」 闻言,李姨娘脸色变,在邵家谁都知道邵圣卿是在他爹爹死後,才从外地迎回来管事的,他住的那房全都是李姨娘派去的人。李姨娘原本的用意是邵圣卿若有个风吹草动,她能第个知道,也好做个防范。 但是这次闹出新娘偷跑的事他若要查,第个问的定是她派去那边的人,第个打的铁定也是她派的人,若是闹起来,恐怕邵圣卿会把那些她派去的人给逐了出去,那以後她反而没了通风报信的人。 於是她急忙改口道:「她有腿自己要跑,谁管得著?别陷害无辜的人,说不定她有个情人在外头,跟人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所以才这么害怕想逃出去。」 「唉呀,如果真这样就糟了,我今晚得要仔细的验验不可。」邵圣卿夸张的拍著头说道:「可不能刚成亲就弄了个大绿帽来戴,否则肯定被别人笑死。」 李姨娘看他夸张的行为,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八岁的孩子。 她与邵圣卿有十八年没见面了,当初被她送出去的八岁孩子聪明伶俐,所以她怕这个孩子再长大些,必定会加出色,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恐怕就会被邵圣卿给比下去,那这邵家庞大的家产岂不是全落在邵圣卿身上。 因此她便藉著当年邵圣卿的母亲病死、姑母病死、祖母伤心而死,家里连死了好几个的状况,收买了算命先生,说邵圣卿这个孩子命中带煞,养在家里,会克死家里的人,得送出去才行。 邵家由於半年之内死了这么人,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下,邵圣卿也就被送了出去,明是学习武艺强身,暗则不愿他留在家里。 李姨娘不愿邵圣卿回来,十八年来邵老爷写给邵圣卿的信全被她给拦了下来,而邵圣卿写信回来,她也直接烧了不让邵老爷看到,想阻断他们的父子之情。就这样,邵圣卿和邵家渐渐断了音讯,家里也没人再提起邵圣卿。 她後来生的虽然是个女儿,但是还是可以招赘,她心只希望邵圣卿在外地没人照顾而病死。没想到她才刚要招赘女婿,邵老爷忽然得了急病,隔天就撒手归天。时间,邵家庞大的家产没人管理,唯的继承人就是邵圣卿,在家族长老的决定下,就这样把邵圣卿请回来了。 李姨娘益发心急,她担心以邵圣卿的聪颖,他回来必定第个针对她,只怕以後她在邵家的日子要难过了。自己惨还不打紧,她最怕的是自己贴心的女儿;万邵圣卿当家後,为了报复她,把女儿许给些下三滥的人,那可是比要她死还难受的事。 於是她不作二不休,想乾脆就毒死邵圣卿,但是没想到邵圣卿虽喝了毒酒,第二天早上竟然还到她房里请安,吓得她脸色发白。 接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5 著,她又在他的饭菜里加砒霜,邵圣卿开开心心的吃完,下午还去城郊玩乐,点也看不出有中毒的样子。她的颗心悬著七上八下,而邵圣卿晚上才回到家,而且脸的愉快。 她频频问他肚子是否不舒服,但是邵圣卿拍著肚子叫道。「有啊,我肚子饿了。」 下毒无用,李姨娘只好请打手埋伏在暗巷殴打他。但是邵圣卿不但没事,反而是被她请来的人个个鼻青脸肿,看到她简直就像看到鬼样,连银两也不要了相继逃跑。 她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再用美人计。她在妓院选了个娇媚的美人送给邵圣卿,说要当他的贴身小妾服侍他。邵圣卿脸开心的收下,隔日,那美人惊惶失措的求她:「姨娘,求求你,我不想服侍少爷了,你让我走吧!我宁愿在妓院卖身,也不要服侍少爷了。」 李姨娘问道:「是怎么回事?」 那美人反而哭得厉害,还脸的害怕惊惶,问她怎么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李姨娘问不出什么,只好给了些银子让她离开。 这下李姨娘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而邵圣卿自从回来後,每日对她晨昏定省,看起来不太像是要报复她,他唯做的事就是盖花园,然後整天就是在里面种花莳草,像个花痴似的。 要他办公事,他就打瞌睡,只有看到花的时候,才会精神饱满,而且还直对花痴笑,要不然就是在街上看到了美人便去勾搭,始终没个正经。 慢慢的外头都传言邵家少爷因为脑子有问题,所以才年纪小小就被送出邵府,而邵家的大权不但没有因为邵圣卿回来而落入邵圣卿的手里,反而跟之前样,只要邵家有个什么事,都要来问李姨娘,没有人会去问邵圣卿的意思。 因为情况跟邵圣卿回来之前样,李姨娘渐渐放了心,但是仍难免对邵圣卿存有戒心,所以她才会要她的人去服侍邵圣卿。现今出了这种事,她怕邵圣卿要赶她派去的人,反而不敢严办。 邵圣卿只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後对李姨娘道:「姨娘,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困了,可不可以先去睡了?」 看著被捆著的凌橘绿,李姨娘指著他道:「那你的新娘子怎么办?」 邵圣卿笑了,而且明显的还笑得很邪气,「当然是跟我洞房了,我得脱了她的衣服,从头到脚好好的检查看看,不能漏了丝毫。」 李姨娘见他表情不正经,微皱眉,而在旁邵圣卿的妹妹邵圣心听到自己的异母哥哥说得这么大胆,顿时也脸红了起来。 凌橘绿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不但没逃成功,还被邵圣卿给抱了起来,路回到房间里。 就在凌橘绿还搞不清楚状况时,邵圣卿就把他放在椅子上,问道:「你肚子饿了吗?」 他肚子是真的很饿,邵圣卿把菜夹起,喂到他口里去,「来,我喂你吃,吃点,等会上床才有力气。」 凌橘绿不解的问:「有力气干什么,上床不是要睡吗?躺著就好了,哪需要力气?」 邵圣卿显然以逗弄凌橘绿为乐,因为这么可爱又单纯的人儿他是第次见到,不吃了他,似乎对不起自己,而他向来不是个会对不起自己的人。他信口胡诌:「不对,等会儿上床,我们要练种武功,这种武功必须两人对练,而且还很花力气,你不吃饱点怎么练?」 凌橘绿搔了搔自己的头,「但我今天好累,可不可以不要练?」 邵圣卿忍住笑,哀声叹气道:「早知道做好事是没好报的。我刚才帮你翻出墙去,对不对?」 这个倒是真的,凌橘绿点了头,「没错,我还要谢谢你。」 「後来你被他们捉了回来,原本是要重重打你顿的,是我赶紧把你抱回房间来,你才没被人打,你说你该不该舍身相报?」 这个谎言凌橘绿就觉得有问题了,「他们刚刚要打我吗?看起来不太像。」 邵圣卿说得很逼真:「你想想看,人家要打你前,会说我要打你的吗?」 这倒是,就连他痞子二哥要打他,都是说打就打,没先通知的。思及此,凌橘绿点头,「好像是喔!那我的确要以身相报,你要我陪你练这个功吗?」 邵圣卿的笑脸英俊非凡,他轻勾起凌橘绿的脸,想将他憨厚娇俏的脸蛋给看个仔细。而越看就越觉得他顺自己的眼,实在可爱极了,既然成亲了,那他就是自己的人,哪还有什么禁忌,今晚定要把他爱到昏过去不可,否则自己岂不是白白的浪费这春宵。 他的眼神像火样,看得凌橘绿的脸有点微热,随即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怪,便要低头躲掉邵圣卿的目光。 邵圣卿看他脸无所适从的模样,笑道:「怎么啦?」 「有点怪。」 「哪里怪?」 凌橘绿按住脸,不知怎地,他的脸直热起来,虽然他没看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但是也不应该这样随便;而且他不只是脸热,似乎连身体也微微的热了起来,邵圣卿靠得越近,他就越热。「脸有点怪,好热喔!」 「傻瓜,等会儿让你连热也说不出来,来,喝酒。」喂了他几口菜後,邵圣卿竟然拿酒给他喝。 凌橘绿没喝过酒,所以邵圣卿喂他酒,他就叫苦:「好难喝。」 「怎么会难喝呢?傻瓜,喝点。」邵圣卿根本就是故意喂他喝酒,酒杯里的酒全灌进了凌橘绿的嘴里,显然是要让他等会儿没有任何抗拒的机会,而凌橘绿被连灌了好几杯後,就昏沉沉的倒在邵圣卿身上。 邵圣卿将他往床上带,他的眼角余光发现窗边有个人影,只是对方动也不动,看起来像是树影。 邵圣卿笑了起来,「你要看,我偏不让你看。」 他伸手弹,烛火便熄了,外面的人再也看不见里面的人影。 第三章 他这手功夫是相当上乘的武功,只是没人看见,而唯可以看见的凌橘绿因为不胜酒力,紧闭著眼叫道:「头好晕。」 「练这个功夫很解酒的,来,小乖,我帮你脱衣服。」 凌橘绿紧抓著自己的衣服,他虽然头晕,但是从小到大没被人脱过衣服,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让邵圣卿替自己脱,他甚至起疑,「为什么要脱衣服?」 「这个武功很麻烦,它要脱了衣服才能练。」邵圣卿还故意激他道:「还是你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说要陪我练功,现在又不要了?」 凌橘绿不愿意当个说话不算话的人,但是真要他脱衣服,他又做不出来,他羞涩的红了脸,想跟他谈条件,「能不能只脱点点?」 「不行,要全部脱掉。」 凌橘绿听到全部脱掉这四个字,差点从床上跌到地上去,若不是邵圣卿用手抱著他,只怕他早已跌落床下了,他惊道:「脱光?」 「你不愿意吗?」 凌橘绿用力的点头,他绝不愿意。 邵圣卿看他反应这么逗人,就故意道:「要不然你帮我脱。」 凌橘绿脸红得像火在烧似的,他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6 发出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彷佛这生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帮、帮你脱?」 邵圣卿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扣上,故意把头靠向凌橘绿的耳朵,「你要自己脱掉自己的衣服,还是要帮我脱衣服,随你选个。」 凌橘绿耳朵非常敏感,何况邵圣卿每说句话,就在他耳边轻轻的吹口气,让他不只脸红,连耳朵脖子都红了起来。 他低吟声连他自己也没听过的音调,腰也像软了似的往邵圣卿的身上躺去,若不是他攀住床沿,定住自己的声音,只怕这会儿早躺倒在邵圣卿的怀里。 「我怎么叫这种声音,听起来好怪。」凌橘绿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那声音好媚、好娇,他从来没发出过这么奇怪的声音。 而邵圣卿听到他那娇软的声音,显然非常愉悦,因为是他让眼前这个可爱的人儿发出这么甜美动人的声音。 他低下头轻吻凌橘绿的发丝,低笑道:「不怪,听来让人全身舒爽。」接著笑声是暧昧,「你让我非常想要练功,我们快点来练吧,来,帮我脱衣服。」 帮邵圣卿脱衣服是很怪,但是总比脱自己的衣服好,何况邵圣卿帮了他这么,他也说了要以身相报,反正只是陪他练个功而已,应该不会很难吧! 再三斟酌之後,凌橘绿的手伸向邵圣卿的衣扣,有些颤抖的解开第个扣子,然後往下再解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只是帮眼前的男人脱衣服而已,他的脸却莫名的发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终於帮他脱下了外衣,凌橘绿松了口气的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还没呢!」指著下面的裤子,邵圣卿笑得邪佞,「还有裤子呢!」 凌橘绿惊叫道:「连──连裤子也要脱吗?」 「当然了,裤子不脱,怎么练功?」 为了帮对方练功,凌橘绿咬牙,忽视脸上烫热的温度,颤抖得厉害的手伸到邵圣卿的裤带上,将打结的地方解开,红著脸慢慢脱下邵圣卿的裤子。但他才脱到半,眼前英俊的男人忽然握住他的手,用力的压下。 凌橘绿吓了跳,不明白邵圣卿在干什么的时候,被压住的手心传来阵阵热度,这么暗,他不知道那是对方的哪里,吓得他汗水直流;但是种本能的反应让他热汗不断冒出来,全身暖烘烘的。 「你脸红啦?小乖?」 凌橘绿又羞又窘,口齿不清的道:「没……」 「为了感谢你帮我脱衣服,换我帮你脱,好不好?」 连不好也说不出来,凌橘绿赶快拉回手,但手心的地方依然留著刚才那种既热又烫的感觉,让他几乎快被热火焚身。 对方将手放到他的衣扣上,凌橘绿想扯开他的手,但是凌橘绿只是轻轻的拂,他的手就落到旁边去。 他只能紧张的说道:「我不脱!」 「好吧,现在先不脱,等会儿练功练到想脱的时候再脱。」邵圣卿的口气里有种调笑的意味,他将脸靠近凌橘绿的脸,「小乖,现在我们要练功了,来,把嘴张开吧。」 「把嘴张开?为什么?要吃东西吗?」凌橘绿不解的连问了几句。他的问题让邵圣卿非常的想笑,他轻抚凌橘绿的头发笑道:「小乖,这也算是种吃,但可不准咬,把嘴张开。」 凌橘绿不知道为什么要张嘴,但是为了帮这个曾救过他的男人,他义无反顾的把嘴张得很大,还边认真的问道:「这样张得够大吗?」 看他又纯又蠢的样子,邵圣卿禁不住笑出声,而且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这个小可爱真的很有趣。 「你做得很好,不过张得太大了,可以再小点。」 「喔。」凌橘绿依令行事,将嘴缩小了点。 邵圣卿随即把脸靠过去,原本抚摸他头发的手转而按住他的後脑,让凌橘绿往前倾,触上邵圣卿的嘴。凌橘绿吃了惊,想要往後,但邵圣卿的手却把他往前压,然後开始轻舔著他的红唇。 凌橘绿的叫声还没发出,邵圣卿霸气的舌立刻窜入,他惊得瞠大了眼睛,全身完全没办法动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的他又惊骇又奇怪。 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就听到邵圣卿沙哑的轻声道:「把眼闭上,感受我吻你的滋味。」 邵圣卿沙哑的声音让他觉得体内涌出股热潮,凌橘绿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竟然照著邵圣卿的话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他闭上眼後,邵圣卿就加激情的狂戳著他的小舌,品尝著他唇内香甜的蜜汁。 那是种无法形容的愉悦感,凌橘绿的呼吸加快,他不自觉的捉住邵圣卿的手臂。 邵圣卿诱哄道:「现在转动舌头,像我吻你样反过来吻我。」 凌橘绿怯怯的转动著自己的丁香小舌,碰了下邵圣卿的,邵圣卿声音里充满了热情,「很好,再来次,大胆点。」 凌橘绿又动了次,马上就被邵圣卿的舌给牢牢缠住,他的嘴里都是邵圣卿激情的唾液,直吻到他喘不过气来,邵圣卿才离开他的唇。 此时,凌橘绿早已撑不住自己,半躺在邵圣卿的怀里。 邵圣卿将他放低,这次不再吻他的嘴,而是吻他的脖子;凌橘绿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只能揽著邵圣卿的肩头,邵圣卿则将他的衣扣解开,让他的上身完全赤裸。 凌橘绿的身体充满了蜜色的光泽,在黑暗里闪著光,动人至极,他脸红的掩住自己的上身,结巴道:「别脱了──好奇怪。」 邵圣卿的眼睛燃起熊熊欲火,他不再调笑,取代的是惊艳至极的目光。他不晓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在床上这么的惹人怜爱,只是几个吻就让他欲火上扬到无法控制。 「别遮住,你美极了。」 凌橘绿摇头道:「不、不要──」 看他羞怯遮掩的样子,邵圣卿身上的欲火烧到顶点,这生从未有人让他的欲火狂燃到这种地步。 在外十八年的飘泊,无父母管教造成他放浪的个性,他每个地方都玩过,女色、男色也都尝过了,但是从未遇过像凌橘绿如此可人的人。 将他带上床,原本只是想捉弄他下,但是现在若没要了他,他就完全无法平息欲火的蠢动。 扫开凌橘绿遮掩的手,邵圣卿往下吻住他的红蕊。 凌橘绿没被人这样吻过,他脸红地大叫道:「不行,这样好怪!」 凌橘绿突然喘不过气的尖叫,因为邵圣卿用力的咬了他乳尖口,他的力道让凌橘绿有点疼,却同时感到股无以形容的快感直往头上冒,震昏了他的理智。 喘著气,邵圣卿的头向上移,再次吻住他的嘴。而邵圣卿的手也没有闲著,缓缓的下滑至凌橘绿最私密的地方;他满足的发现这个未知人事的少年,也同样的被他激起了情欲,凌橘绿情欲的根源正耸立,等待著他的爱抚。 隔著衣裤,邵圣卿慢慢搓揉凌橘绿的下身,他不想下进行得太快,把凌橘绿给吓著了。他仍技巧的吻著凌橘绿,而凌橘绿的欲望被他握住,让他发出声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7 惊叫。 不让凌橘绿有拒绝的机会,邵圣卿吻得深入,挑弄凌橘绿生嫩的小舌。凌橘绿喘著气,抗拒的意识彷佛都被溶化了。 邵圣卿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下,用嗄哑的声音说道:「摸我。」 凌橘绿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好听话的抚摸著邵圣卿的身体,那种特别的感觉令凌橘绿的身体益加发热。 体热像电流样的传遍凌橘绿全身,他的下身在邵圣卿的手里加的昂扬,似要控制不住的爆发。 「唔──不要──」凌橘绿低叫著。他的头忽然开始左右乱动,邵圣卿知道他快到顶点了,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下刻凌橘绿便释放了。 胸口不停上下起伏著,凌橘绿全身乏力的躺倒在床上,以微弱的声音问:「我们练完功了吗?」 邵圣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头往下,再次吻住凌橘绿。凌橘绿已经可以自然的跟他接吻,邵圣卿用手指在凌橘绿没人探访过的甜蜜洞口上轻轻搔刮。 凌橘绿被脱下裤子,现在他就跟邵圣卿样赤裸,邵圣卿压上他的身体,手指稍稍使力穿进。 「好痛!」 凌橘绿的内部很软很热,邵圣卿想到等会儿可能会有的快感,眼眸霎时发亮。 他温柔的吻著凌橘绿,手指轻轻滑动;凌橘绿拧著眉,微微的吐著气,额上都是汗水。 他捉住邵圣卿的手臂,连话也说不出来,汗水滴滴的落,种似痛苦又舒服的感觉从眼前英俊男人碰他的地方传来。 邵圣卿拉开他的脚,将手抽出来,顿时凌橘绿觉得体内好像变得空虚,下瞬间,个热烫的庞然大物冲入他的体内。 这不只是痛,而是非常痛,凌橘绿哭叫了起来:「好痛、好痛!」 邵圣卿埋得深,他厉喝道:「别乱动,否则会伤了你。」 凌橘绿被他这样喝,不敢再乱动。邵圣卿抚摸著他的头发,语气温柔了些:「乖,等会儿就舒服了,你别乱动。」 再次轻抚著凌橘绿刚发泄过的下身,邵圣卿轻柔的往前推进,他碰触到凌橘绿体内那个敏感的点,凌橘绿身子忽然颤抖了下。邵圣卿看到他不自觉显露出的媚态,知道这就是凌橘绿的敏感。於是他再次动了下身体,凌橘绿轻吟出声,眼睛都快流出泪来的喘气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邵圣卿露出满足的笑容,他又猛地撞击了下,这次凌橘绿抓住了他的手臂低叫:「好难受!」 他嘴上虽然是难受,但看他满脸媚色,连说的话都是颤抖著的,点说服力也没有。 看他羞涩的媚态,邵圣卿心里阵激动,他往下吻著凌橘绿的嘴唇,覆上了他的嘴,下身再次用力动了起来。 「啊──」 凌橘绿由低声轻叫,到再也忍不住的放肆大叫,最後的尾声却变成微颤的呻吟。 他全身酥软的被邵圣卿抱著,两只腿颤抖著几乎环不住邵圣卿的身体,欲望的狂流冲击他身体的每个部分,令他忍不住放浪的扭动著身体,享受邵圣卿带给他的快感。 凌橘绿这么狂乱的扭动身体,让沉浸在凌橘绿的柔软中的邵圣卿几乎疯狂;他的肌肉不断收缩,亦发出野性的嘶叫,显示他同样的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而他脸上满是笑容,看著凌橘绿的头在枕上不断摇晃,喘不过气的费力呼吸著。他们结合的地方流出了蜜汁,沾湿了铺在床上的软被,凌橘绿因快感过甚而流出眼泪。 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临界点,邵圣卿大吼声,随即在身下这个可爱的人儿体内释放了。 两个人互相传递著彼此的热度,邵圣卿对凌橘绿非常满意,这颗他安排的棋比他想像中好,不但能让他的计画顺利进行,还可为他暖床,且他的表现让他疯狂。 他轻抚著凌橘绿汗湿的脸,「小乖?你还好吗?」 凌橘绿第次感受这种激情,他惶然的目光看向邵圣卿,说出他的心声:「我以为我将要死了,刚才直喘不过气来。」 他的老实让邵圣卿放声大笑,他很高兴的吻了凌橘绿的嘴唇。 「小乖,你刚才的话是在赞美我,你知不知道?能让情人在床上喘不过气来而欲仙欲死,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我──」 话还没说完,凌橘绿赫然发现邵圣卿似乎又蠢蠢欲动起来,他霎时脸都红了,话又开始结巴起来:「你──怎么──」 邵圣卿开心道:「你刚才的话让我想再练功次,小乖,我要好好再爱你次,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可是我好累。」 邵圣卿轻吻他的耳朵,低声道:「等会儿你就没时间说累了,今晚我还没有尽兴呢,我要让你开心的尖叫。」 下刻,在凌橘绿体内的热情已经动了起来,凌橘绿果然是没有时间说累了,他快晕了似的被邵圣卿狂猛烈的爱著,直到隔天早上,邵圣卿的热情宣泄够了,才让他睡觉。 早起来,邵圣卿神清气爽,昨夜凌橘绿的热情让他十分满足,夜无眠似乎也没影响他。他吻了凌橘绿的脸後,才换衣走出去向姨娘请安。 姨娘见新娘没来,问了几句就不再问下去了,邵圣卿知道必定是昨夜在他窗口的仆役已经把所有的事,不论是该说、或不该说的事全都通报了李姨娘,所以她自然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请过安,他就到花园里继续种他的花,直到有人走进他的花园。 他抬头看,满脸笑容的问道:「妹妹,怎么有空来呢?」 邵圣心羞怯的微笑著,「哥哥,我们虽是兄妹,但以前从不曾见过面,你回来後,跟你又很少说话,昨日你成婚,我有件礼物想送你,却又不好在人前拿出来。」 邵圣卿了起来,笑容依旧,似乎挺开心见到这个妹妹的。 「妹妹,你何必这么见外,我们都是家人还送什么礼物,被人听到了好笑,不过既然是你的心意,我自然是会收下的。」 邵圣心开心的点点头,拿出个锦袋,她似乎生性羞怯,才说了几句话就红了脸。 「这是我托人去找的,我知道哥哥爱种花,这是域外才有的花种子,是很珍贵的品种。」 「你真有心,妹妹,谢谢你。」 见邵圣心仍在原地,邵圣卿问道:「怎么了?妹妹,你还有事吗?」 邵圣心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最後她还是说了:「虽然娘不喜欢我来找你,外面的人也笑哥哥你,但是我生平第次有个哥哥,心里很开心。哥哥,你不要在意别人的话,我会支持你的。」 说完,邵圣心就因为不好意思马上掉头离去。 邵圣卿见她离去,不由得摇头叹气:「姨娘有个好女儿,怪不得她要防我防得这么紧,唉!」 第四章 凌橘绿被刺眼的阳光给唤醒,他睁开眼,时认不出这里是哪里,看了看房间的摆设,才记得昨夜他被邵圣卿给抱进这房间,然後就…… 凌橘绿脸红的用手摀住自己的脸,他想起他们就直练那种会令他喘不过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8 气的功直到天亮。 看著窗外,他才发觉已日上三竿,现在恐怕是中午时分了。他自小到大从没睡这么晚过,吓得急忙要下床,但身体才动,他就痛得差点流出眼泪,他的腰好像要断了,身体像是要碎了般难受。 他不信邪再动了动,这次他痛得逸出低吟。不会儿,只听见他的肚子也跟著咕咕叫,想到昨晚才吃了些菜,就被邵圣卿给抱上床,今天早膳又没吃,怪不得他饿得受不了。 下床,身体会痛,不下床,肚子又饿,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邵圣卿进来了,凌橘绿看到他的脸,就想起昨晚的事,脸又红了起来。 邵圣卿看他醒了,邪笑道:「小乖,睡得好吗?」 凌橘绿看到他就结巴,「好──」 邵圣卿走近他并将手滑下到他的臀部,笑得邪狎,没个正经的问他:「怎么看到我就脸红?是想到什么画面吗?」 「没……」看到他摸著自己的臀部,凌橘绿想起邵圣卿爱抚著他的激情,结巴得厉害,脸也红得像天边红霞。 邵圣卿看他这么可爱纯朴,哈哈大笑的亲著凌橘绿的脸颊,「小乖,你真可爱,吻下。」 湿热的唇印在凌橘绿的颊上,虽然不像昨晚那种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吻,但是感觉温柔,让凌橘绿脸红得夸张。他不知道怎么办,遇到这个英俊的男人,他似乎就很容易脸红,而他从小住在苗疆神子家,也没人教他怎么样才不会脸红,他只好口吃道:「这──位大、大哥!」 「我不是告诉你我叫邵圣卿吗?你就叫我圣卿。」邵圣卿劝诱道:「叫看看。」 叫别人名字好像代表他们很亲密,但是别人肯让他叫名字,代表这个人不讨厌他,而且还有点喜欢他。 想到喜不喜欢的问题,凌橘绿脸红的低下头,他偷看著邵圣卿,邵圣卿的英俊让他的心怦怦乱跳,好像要从嘴巴跳出来似的。 「圣、圣卿。」 见他这么娇憨,邵圣卿又笑了起来:「你真可爱,小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凌橘绿,是从苗疆来的,住在苗疆的神子家,神子家里有很我的好朋友,还有我结拜的大哥、二哥,我是帮人代嫁的,要赶快的回苗疆去,所以……所以……」 他很单纯,下就透露了自己的身世,而聪明的邵圣卿听他说了前头,自然就知道他後头要说什么。但是他没这么简单就放这个可爱的人儿走,他还没跟他缠绵够;再说他若走了,这场戏就少了主角,他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他用手轻触凌橘绿的唇,凌橘绿昨夜被他爱过,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他的唇竟微微颤抖,像在呼应对方的热情。 「小乖,我们还没练完功呢!」 「可是我们昨天……练完了。」 凌橘绿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因为下刻邵圣卿已将手滑入他的衣内,爱抚他昨夜曾绽放过的花蕊,邪笑道:「小乖,你听过东西学遍就会的吗?练功跟学东西样,怎么能只练次?我救了你两次,你起码要陪我练到十分纯熟的地步,才能回去,你说过要帮我练功的,对不对?」 「可是我的结拜二哥、大哥在苗疆等我……」 不让凌橘绿把话说完,邵圣卿的手随即在他的红蕊上爱抚。 凌橘绿受不住这刺激,不自觉发出充满热气的吐息,并紧抓住邵圣卿的手臂,彷佛受不住他激情的抚触。 邵圣卿看著他生嫩的反应,低笑道:「小乖,我又不是不让你回去,你大概陪我练个百次,我就会让你回去。」 「百次!?」凌橘绿吓了跳,他惊讶的看向邵圣卿,「太了。」 「哪会,练久了,你恐怕还会嫌不够呢!」邵圣卿的笑容邪佞了,轻抚令凌橘绿脸红的地方,像在抚慰昨晚被他热情深爱过的他。 「昨天没让你休息,今早起来这地方痛不痛?」 凌橘绿不会说谎,况且是真的很痛,所以他害羞的点点头。 「小乖,来,攀住我的脖子。」 凌橘绿吃了惊,邵圣卿常会说出惊人的话,他总是弄不懂他那些话的涵义。 「要干什么?」 「乖,听话,快点。」 凌橘绿还全身赤裸的躺在被子里,现在要让他攀住邵圣卿的脖子怎么可能?他又结巴了起来:「我要把衣、衣服穿起来……」 「不必了,小乖,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必穿衣,何必穿了又脱。来,攀住我。」 看凌橘绿还是不动,他就个使力把凌橘绿给抱了起来;凌橘绿害怕会跌下来,只好紧紧抱住邵圣卿的脖子。邵圣卿又扯了条薄被单,将他的身子盖住。 虽然没露出凌橘绿身上的肌肤,但是只要看到这景象的人,都会骇得怔在原地,因为可以想见被单下的凌橘绿是丝不挂的。 他只围了个被单,还这么搂紧男人的颈背,像在献媚般,这连最浪荡的妓女恐怕都做不来。 如果两人只是在房间倒还好,至少没有外人看见;但是邵圣卿竟然大摇大摆的把凌橘绿给抱出房间,所有在做事的仆役、婢女看到这幕,手里拿扫把的,让扫把掉在地上;提水的,水泼到自己;就连剪树枝的,都差点剪到自己的手,全部的人都怔住了。 而邵圣卿看到那些愣住的下人,还朝他们挥手,笑容可掬的道:「没事,大家辛苦了。」 凌橘绿羞窘至极,他觉得自己好像个奇怪的展览品,他低叫道:「放我下来,好丢人,大家都直看我……」 「有什么丢人的,我们是夫妻,这样才表示我们恩爱,他们是在羡慕我们。」 凌橘绿拼命摇著头,这些人看他的目光好像他是怪物,他们的目光就像刺样,扎得他难受。 邵圣卿将他带进间大屋子,婢女们第次看到这种景象,全吓得目瞪口呆;有些脸皮薄的,还羞得连脸也不敢抬起来。 邵圣卿却笑得很大方,「去提热水来,我要帮你们少奶奶洗澡。」 哪有男人在帮女人洗澡的?从来没听过的婢女显然也被吓到了,只能遵照命令急忙出去烧热水。 几个婢女抬来了澡盆,但是邵圣卿却不满意,「太小了,再找大点的来。」 「大点?少爷,这个够少奶奶个人洗了。」 没等那个婢女说完,邵圣卿竟然开始脱衣服,把那个婢女吓得尖叫出声,他笑道:「我要跟少奶奶起洗,所以这个太小了。」 他要跟凌橘绿起洗,也没必要这么昭告众人。婢女听他这么说,整张脸涨红,发出不稳的声音:「我、我马上去准备……」 婢女们很快的搬来个很大的澡盆,邵圣卿跟凌橘绿起洗绝对没问题。每个婢女在倒热水的时候,都忍不住朝凌橘绿看几眼;凌橘绿则是羞窘得几乎连头也抬不起来,他只觉得好丢脸,全身因羞渐而发抖。 「小乖,你怎么了?害羞啦?」 邵圣卿手来回抚摸凌橘绿的後背,另手则往下滑至凌橘绿的腰际,并把手探进被 分卷阅读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9 单,爱抚凌橘绿的私密处。他的举动让凌橘绿吃惊的大叫,而看到这幕的婢女全都红了脸,只求倒完热水後能赶快出去。 他要爱抚凌橘绿,根本没必要这么当场表演,那种举动不像在疼惜凌橘绿,倒像在作践他。 这里起码有十位婢女,每个人都发出惊骇的抽气声。凌橘绿见到别人看他的奇异眼光,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不知怎么搞的,此时此刻,他忽然好讨厌邵圣卿,等婢女倒耽热水出去後,凌橘绿已经哭出来了。 「小乖,你怎么哭了?」等婢女走出去,邵圣卿便将手收了回来,温柔的安抚他,但是他的温柔只是让凌橘绿哭得凶。 凌橘绿哭著叫道:「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苗疆,呜……」 「别闹了,小乖,来,这里有热水,我帮你洗澡。」 「我不要,我要回苗疆!」他哭闹得凶,刚才他几乎没脸活下去。 邵圣卿看他哭得厉害,抚著他的背,温柔的道:「别哭了,好不好?」 凌橘绿哭得连脸都在发抖,他虽然单纯,但是从小到大朋友们都很疼他,不会这么伤害他,让他在别人面前好像低下的妓女样。 他哭得喘不过气来,边哭边叫:「别人都在看我,好像我是怪物,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邵圣卿也知道自己刚才很过分,但是他没料到凌橘绿会哭得这么伤心。他将凌橘绿抱在怀里安抚,看他哭成这样,邵圣卿心里突然感觉有些愧疚,他的确是不该受这种污辱,但是…… 邵圣卿低声道:「小乖,听我的话,别哭了,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但是他们已经看到了,我──」凌橘绿又哭了起来,想到以後这些人看他的目光,他的眼泪就不听使唤的直掉。 邵圣卿叹口气:「放心,从明天起,他们不会在这边了。」 凌橘绿哭问:「你骗我,你怎么会知道?」 「姨娘怕人败坏门风,怎么会让仆婢在这里看我做这种事,她还怕我教坏了他们,所以不久以後姨娘的人全都会调走的,没有个会留在这里监视我了。」 看得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凌橘绿,他温柔的说:「小乖,来,把眼泪擦乾,你这样我会舍不得的。」 邵圣卿帮他擦去泪水,「我知道做这些事会伤害到你,可是不做不行啊,你懂吗?」 凌橘绿用力的摇了摇头,虽然没再掉眼泪,但是还在抽噎,「我不懂,你说的话太深了,我听不懂,你说简单点。」 邵圣卿将他紧抱在怀里,「因为这个地方虽然是我住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仆役全都负责看管我;我与其说是个少爷,倒不如说是个囚犯,但是我又不想把这个家弄得乌烟瘴气,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虽然我也可以另谋发展,但是我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我所有儿时的记忆都在这里,我只期盼姨娘早日想通,大家安和过日。」 「你说的太难了,我还是听不懂。」凌橘绿点也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小乖,反正我以後不会再做这种事了,相不相信我?」 凌橘绿擦著脸上的泪水,他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邵圣卿。 邵圣卿用手指拭去他脸上的泪,「别哭了,我的心因为你哭难受得很。」 看他脸的歉疚,凌橘绿的心情稍稍转好,甚至反过来安慰邵圣卿,「我没事了,只是刚才好想哭,哭过之後好很了。」 「你相信我吗?」 凌橘绿抽著气,点头道:「我相信你。」 邵圣卿露出真心的笑容,「小乖,要不是你的身体还很痛,我肯定又会找你练功了,不过我不能这么自私。」将他身上的被单扯掉,「来,我帮你洗澡。」 刚才的事虽然他道歉了,可是他现在要帮自己洗澡,凌橘绿立刻脸红的拒绝,「不、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帮我洗……好奇怪。」 因为他之前哭得厉害,邵圣卿心疼他,所以顺从他的意思,「好吧,那你自己洗,我也洗我自己的,不过你不准偷看。」 最後句话他是不正经的笑著说,这让凌橘绿脸红的抗议,只不过那声抗议不但没有生气的感觉,反而显得凌橘绿的羞怯与可爱。 「我才不会。」 「真的不会吗?」邵圣卿见他不哭了,就故意逗他。 「当然。」他嘟著嘴道。 邵圣卿大笑著把他抱进怀里,坏坏的问:「那我可不可以偷看你的?」 这下凌橘绿不只脸红,连耳根也红透了,看起来说有可爱就有可爱。 ◇         ◇         ◇ 「是吗?做这种事?」 李姨娘这次不只是皱眉了。自从邵圣卿的娘死後,家里的事就由她掌管。她的出身不好,所以才当人家的小妾,也因此比般人注意家里的纲常伦理,若是仆役跟婢女做错事,她肯定是不要的;邵圣卿回来後常常看到美人就去勾搭,也不管认不认识,他这种风流、不正经的德性好像在娶了妻後变本加厉,不知道会不会教坏底下的人。 「姨娘,是真的,还有夸张的事──」来禀报的仆役想说得清楚。 李姨娘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喝道:「够了,别说了!去把那里的仆役调回来,去外面找几个比较老实、不爱说闲话的,要让少爷挑过。」 「可是那就没人看著少爷了,这要不要留几个人在那里?」 「不必了,教坏了人,反而加不好,去撤回来。」 仆役见她生气,急忙称是:「是,姨娘。」 ◇         ◇         ◇ 洗完澡,凌橘绿的肚子饿得咕咕叫,邵圣卿带他回房间,让他穿上衣服後,才带他去吃饭。 饭菜都端上了,但是凌橘绿拿著筷子却没有吃,还脸的害怕,邵圣卿不禁奇怪,「你不是饿了吗?」 他红著脸,指著桌上的菜,害怕的道:「我听人家说,中原的人喜欢在菜里放很头发,我不敢吃。」 「哪有这种事,小乖,这个很好吃,来,我喂你吃,绝对没头发的。」 爱他的娇憨及纯良的个性,也为了刚才的事陪罪,邵圣卿为他夹了菜,还帮他去鸡肉里的骨头,「这鸡肉很好吃的,来,张嘴。」 原本就不知道怎么拒绝邵圣卿,何况他现在的表情是脸溺爱,凌橘绿没被人这么宠过,心里感觉甜甜的。他微颤的张嘴,小心嚼著块去骨的鸡肉。 邵圣卿对他的好让他心里泛甜,总觉得能这样跟邵圣卿在起很久很久的话,那感觉定很甜蜜,但是他又得找神子告诉他的那个人。 可是神子说的地方会不会就是这里,因为这里跟神子告诉他的地方很像,只差在这个地方是不是在苗疆的北方,如果是,也许那个能救自己生命的人就是邵圣卿,而自己也就能跟他永远在起。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凌橘绿脸上渐渐发热,他忽然好希望自己生命中 分卷阅读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0 最重要的那个人是邵圣卿,这样他就可以跟邵圣卿在起,也不会死了。 他怯怯的问道,口气不自然,有些紧张,「圣卿,我想问你,这里是不是在苗疆的北方?」 中原当然是在苗疆的北方,但是邵圣卿爱开他玩笑,他认真的摇头,「不对,这里是苗疆的南方,小乖。」 凌橘绿听了脸色沉,他呆愣的看著邵圣卿,知道邵圣卿不是他要找的人,心里面忽然觉得好难受,刚才的甜蜜感觉消失空。 第五章 凌橘绿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因为他的情绪变化相当明显,邵圣卿马上看出他的不对劲。 他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刚才洗完澡後吹了风,受了风寒吗?」 凌橘绿低下头来,他忽然没了胃口,眼泪好像要掉出来了。」 邵圣卿看他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担心的道:「怎么啦?小乖?难道是饭菜不对你的胃口,我马上叫人去换。」 「不是,我──」 凌橘绿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全身颤抖,按住心口呼吸急促起来,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了。脸上滴滴冷汗流下,湿了他的脸庞,那急遽而来的痛苦让他从椅子上跌落,整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得发抖。 邵圣卿被他的行为吓了跳,不知道为何上刻还好好的跟他说话,下刻凌橘绿就痛得冒冷汗而且倒在地上。 就因为这么突然,他只能立刻抱住凌橘绿的身体,激动的道:「你怎么了,小乖?」 「好难受!我、我的心──好痛!」 邵圣卿立刻拨掉桌上所有的饭菜,最近姨娘已经不再毒害他了,所以他时也没有防备,没有先用银针试毒,难道是这些饭菜有毒吗? 他气得几乎要怒吼,连忙抓住凌橘绿的手腕探他的脉象,没想到他的脉象竟然时快时慢,快的时候很奇怪,慢的时候却几乎要停止了般。 他没看过这种脉象,以姨娘所使用的毒来说,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奇特的脉象。 凌橘绿脸上满是汗水,似乎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这病来得这么急,邵圣卿可以确定不是姨娘下的毒,他紧张的问道:「你吃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 凌橘绿却只是抓住他的衣衫,把脸压在邵圣卿的胸口,颤抖著声音说:「抱住我,好痛!好痛!」 「我带你去找大夫──」 他还没说完,就被凌橘绿显然是痛得很难忍受的哭泣声打断。他发作了,就快要死了,神子说只要发作三次就会死去。 「没用的,看大夫也没用的,我就快要死了。」 「胡说。」他不想听他说死不死的话,邵圣卿怒吼起来:「你乱说什么!」 而那痛楚来得快,也去得快。凌橘绿的呼吸渐渐和缓下来,邵圣卿拿出巾帕为他拭汗,他软绵绵的躺倒在邵圣卿的怀里,张著嘴巴拼命呼吸著。 「你现在怎么样?」 「我好累。」无法再说话,凌橘绿把眼睛闭了起来。 他说累,邵圣卿就把他抱起来,很快的走回房间,拿被子盖住他。 「还好吗?我马上去叫大夫来看你。」 闻言,凌橘绿睁开眼睛,伸出手抓住邵圣卿的衣袖,像小孩子般撒娇的要求,只不过他说话有气无力,「我不要看大夫,我要你陪著我就好了。」 邵圣卿再按他的脉,发现他的脉象又奇异的回复平常。邵圣卿真的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著他,种说不出的心疼让他很想怜惜凌橘绿。 他听从了凌橘绿的要求,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凌橘绿的体温很低,早在昨夜他就知道了,但是他现在体温好像比昨夜还要低。 「你刚才究竟怎么了?」 凌橘绿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将眼睛合起来,又张开。他看著邵圣卿,并将脸转过来,轻碰著邵圣卿的手,像是想从邵圣卿手中得到温暖。 邵圣卿也轻轻的用手抚著他的脸颊,「小乖?」 凌橘绿看著邵圣卿关怀的目光,心里很感动,若能跟邵圣卿在起,定是件很幸福的事。 他低声道:「其实我这不是病,而是因为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邵圣卿听到他这么胡言乱语,皱起了眉头,「小乖,你怎么说这种话?我还是去请大夫来好了。」 凌橘绿立刻拉住邵圣卿,「你听我说,我真的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那年家乡洪水泛滥,我家里的人都死了;苗疆的神子在我的家乡遇见了我,或许是我命不该绝,所以神子把手放在我头上,我就活了过来了。但是我的家人都死了,神子同情我还很小,就带我回去住在他家里。神子的年纪只比我们大点,然而他家里住了很跟我样被他救的人。」 邵圣卿的眉蹙得紧,他知道凌橘绿不会说谎,但是他说的这些事听起来根本就是胡诌的。他没想到连凌橘绿都会骗他,他原本以为他单纯、可爱,只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感升起,他的语气冰冷,「再来呢?这个故事不会到这里就结束了吧,接下来呢?」 凌橘绿个性单纯,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似乎很高兴邵圣卿相信他,便急著说下去:「住在神子家的人渐渐长大了,可是神子告诉我们,我们之前的命都是借来的,活不过定的岁数,所以必须找个人来帮我们延续性命。」 「找谁?」 凌橘绿低下头道:「每个人找的都不样,神子叫我直往北走,到户屋上有红瓦、门前种两排松树的人家,在那里我会遇到个人,只要那个人爱我,我就可以活下来。」 邵圣卿听凌橘绿的话,就知道他说的就是邵家,他这个谎言未免也编得太不高明了。他将手抽了开,说话的语气冷了,「那跟你刚才的病有什么关系?」 他的冷言冷语,凌橘绿就算再单纯,也能听出来;而且他把手抽开,显然是不想再让凌橘绿握著。凌橘绿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邵圣卿现在会这么冷漠的看著他。他紧张的回答他:「在我们死前,都会发作三次,第三次就会死掉,我听神子说过那发作起来会很痛苦,但是我没想过会这么痛苦。」 不想再听这种匪夷所思的话,邵圣卿转过身,他不喜欢凌橘绿骗他,原本对他的怜爱之情也消失了,「你睡吧!我叫人去抓几帖补药,你可能是太累了。」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凌橘绿连跟他再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为什么邵圣卿的表情会突然变得那么冰冷。 ◇         ◇         ◇ 他在屋里躺著直到夜晚,但邵圣卿都没有再进来;他又饿又难受,就下床想找吃的,但是才刚下床,就有婢女为他送饭来。他乖乖的吃了,又躺回床上,就这样过了夜,邵圣卿都没有回来。 他个人张著眼睛到四,在陌生的地方,又没有熟的人陪他,让他非常的害怕 分卷阅读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1 。他走出房门也没人看见,走了半天,他看到了墙,就在墙下发著呆。 他应该爬出墙,他现在只发作次而已,还有时间去找那个可以帮他延命的人,这样他就不会死了;可是只要想到出去以後便再也看不到邵圣卿,他的心又难过了起来。想到陪邵圣卿「练功」时,邵圣卿看他的表情,就让他全身发热,再想到邵圣卿宠他的眼神,他又不禁脸红了起来。 他摸著脸,知道若不离开邵家,他可能很快就会死了,但是如果他走了,邵圣卿找不到他怎么办? 况且神子也说过要他爱延命的人,那个人也爱他,他才能活下来。虽然邵圣卿不是帮他延命的人,不过他点都不想离开邵圣卿,他不知道自己对邵圣卿的感情是不是爱,但是他真的好想留在邵圣卿的身边,被他直抱在怀里。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曾跟老大、二哥说要起活著回苗疆,但是他若不去找延命的人,他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回到苗疆;可若要他离开邵圣卿,他的心又难受得紧,他看著天上的月亮,终於做了决定。 他合掌膜拜,「对不起,老大、二哥,我想留在这里。纵然死掉也没关系,我好想跟圣卿在起。月神,请定要保佑老大跟二哥可以找到延命的人,我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活著。」 他边流著眼泪,边不停的喃喃祈求,月光照在他真情流露的脸上,映出美丽的光芒。 ◇         ◇         ◇ 邵圣卿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已经整整七天都没见到邵圣卿,虽然每天都有人送饭给他吃,所以他没有饿著。但是凌橘绿要的不是这个,这日他终於害羞的问送饭来的婢女:「请问邵圣卿到哪里去了?」 婢女似乎很吃惊他问这个问题,惊讶道:「少爷没到哪里去,他直在家里啊!」 他在家里,那就是表示他没出去,那为什么他这七天都没来看他,凌橘绿问道:「你们的房间很,他是睡哪间,可不可以带我去找他?」 婢女只是奇怪的看著他,「这就是少爷的新房,他睡的房间就在这里。」 凌橘绿摇头道:「没有,他没回来睡,你是不是记错了。」 婢女没想到她才刚成亲,就被少爷冷落;不过又想到最近新进这宅子,要服侍少爷、少奶奶的婢女全都是少爷自己选的,个个都甜美娇媚,大概就知道为什么这个刚成亲的少奶奶会被冷落。 她有点同情的道:「少爷是睡这间没有错,不过他常常到花园去种花,少奶奶可以到花园去找他。」 闻言,凌橘绿高兴的直道谢:「谢谢,请问花园在哪里?」 婢女带著凌橘绿来到房前,为他指了个方向。凌橘绿千谢万谢後才往那个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个很大的花园,想到可以见到邵圣卿,他高兴地向前奔去。 可是他才刚走进去,就看到邵圣卿在跟个漂亮的姑娘说话,而且似乎还很亲密。 他呆愣在原地,心就像被泼了桶很冷很冷的冰水。他再怎么笨,也看得出来邵圣卿在跟那个姑娘打情骂俏,因为那个姑娘的脸就跟自己当初样的红。 他不知道该走向前去,还是该躲开,他忽然觉得自己点也不认得眼前的邵圣卿、他点也不喜欢这个邵圣卿,眼泪不知不觉扑簌簌的流下,他的心痛得好像要被撕裂样,他退了几步,没惊扰到任何人往房间跑。 进了房间後,他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他忽然好想回苗疆,他不想待在这里了,也不想再看到邵圣卿,他终於知道为什么苗人讨厌汉人,说汉人薄情,因为邵圣卿可以宠他,也可以宠别人。 於是,他走到墙边,墙就像当初样高,他个人根本爬不上去,所以他回到房间,搬了张椅子到墙边。 因为他大白天爬墙,被路过的婢女看到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明有门,为什么要爬墙,便急忙去找邵圣卿过来。 邵圣卿得知消息後,马上赶了过来,他无法置信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墙实在太高了,凌橘绿在椅子上还是构不著。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转头过去看邵圣卿,只是拼命的想翻过墙,好回去苗疆。 邵圣卿抓住他拼命往上跳的脚,厉声叫道:「你在干什么?凌橘绿!」 凌橘绿还是没有说话,他的手比刚才用力的攀住墙,可墙又滑又高,他怎么都上不去。 邵圣卿看他这么执拗,不知道在想什么,於是上前抓住他的脚,硬把他扯下来。 凌橘绿被邵圣卿把扯下,椅子也倒在地上,他躺在地上动都不动,邵圣卿以为刚才因为太用力而伤了他,急道:「小乖,你有没有受伤。」 邵圣卿上前将他扶起来,却看到凌橘绿满脸都是泪水,而且眼睛又肿又红,不知道刚才哭了久。邵圣卿心里怔,本来那日他生了场怪病後说的话让他不屑,心里对他就没那么疼爱;但是现在看他哭成这样,种说不出的怜惜让他紧紧的抱住凌橘绿,声音低柔了下来,「小乖,别哭,谁惹你哭了?」 凌橘绿的心好痛、好难受,他明明想要回苗疆的,但是被邵圣卿这样抱著,闻著他身上的气味,他的心里又挣扎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乾脆像个孩子样掩面大哭。 邵圣卿怎么舍得他哭,他怜惜的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告诉我你哭什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我要回苗疆,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邵圣卿愣,皱起了眉,他是不可能让凌橘绿回苗疆的。内心不断涌出绝不让他回苗疆的想法,连他都对这种霸气的自己吃惊。 跟邵圣卿起从花园出来的邵圣心,柔声道:「哥哥,我看嫂嫂是时思乡,让她哭过後,应该会好点。」 她这声哥哥叫得亲切又真心,邵圣卿还没说话,凌橘绿就抬起头看著这个刚才跟邵圣卿在花园里的漂亮女子,语带哽咽、满脸泪痕的问道:「你是邵圣卿的妹妹?」 邵圣心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仍用力的点头,「是啊,嫂嫂,哥哥说你这些日子不舒服,所以我还没去向你请安呢!」 原来她是邵圣卿的妹妹,所以邵圣卿对她说话才会脸的亲密。她的话让凌橘绿破涕为笑,心里难受的感觉立刻扫而空,他搔了搔头,为了自己刚才因为误会而白哭场傻笑了起来,边笑边开心的掉眼泪,「我以为──我好笨,我真是笨。」 他连说了好几声自己很笨,邵圣心是听得莫名其妙,倒是邵圣卿听,大概就知道凌橘绿怎么了。 他看著凌橘绿,脸色是又无奈又好笑,「你哭个半死就为了这个?为什么不找我问个清楚,看看你刚才不都白哭了。」 邵圣卿的话让凌橘绿的脸红了起来,他垂下头,羞得抬不起来,喃喃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自己乱想。圣卿,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不要 分卷阅读1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2 不理我好不好?是我太笨了,什么事都搞不清楚,你要是怪我的话,我这里就好难受。」 他按著自己的心窝,脸上挂著泪痕,显然是很惭愧,看他连头都抬不起来,是羞涩中的清纯。 他的纯朴羞涩,将邵圣卿心里的把欲火点燃,连邵圣卿也很意外这个小可爱能这么容易就点燃他的欲火。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知道他会害羞,否则邵圣卿可能会毫无理智的狂吻他,但是他的小情人太害羞了,若真这么做,他等会儿定又哭个半死。 但是他心里被凌橘绿挑起的欲火又难以忍耐,所以他决定要好好的向他索求补偿──当然是用凌橘绿美妙的身体补偿。 他将凌橘绿抱了起来,故意厉声道:「我要回房间好好的教训你,竟然这样乱想,你把我当成什么?色迷迷的登徒子吗?」 看他这么凶,凌橘绿怕了起来,他乖乖的攀住邵圣卿的肩,小声的道:「求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怎么可能不生气,个男人被这么误会,怎么可能会不生气?我们回房间好好算这笔帐。」 邵圣卿看起来是如此气愤,凌橘绿又想要哭了。 邵圣心看凌橘绿这么可怜,而且自己的哥哥又这么凶,她唯恐凌橘绿被吓到,著急的问:「哥哥,你别生气,你吓坏嫂嫂了。」 邵圣卿却对她微微笑,说出来的话让邵圣心这个未嫁的姑娘脸红起来。「妹妹,这是夫妻间的情趣,等会儿不准到我房门前偷听,会羞坏你这没出嫁的姑娘的。」 第六章 被邵圣卿给抱回房间的凌橘绿怕得眼泪直掉,连动也不敢动。 直到邵圣卿把他抱上床後,他还直低著头道歉:「对不起,圣卿,是我不对,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 听到他这句冷冷的回答,凌橘绿几乎要哭出来,他又急又慌的道:「圣卿,你原谅我行不行?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凌橘绿非常用力的点著头,表示他的诚恳,却没发现邵圣卿早就脱了鞋袜上了床,脸的邪笑。 邵圣卿道:「好啊,我提三个条件,如果你能每项都做到,我就原谅你,第个是你先脱光衣服。」 听到第个条件,凌橘绿怔住了,随即满脸通红,而且似乎碰到这种情况他就容易口吃,「为、为什么要……脱、脱……光衣服?」 看他如此娇羞又可爱,邵圣卿打从心底爱怜他,同时也感觉自己的欲火越烧越旺。 他忍住笑意,佯装出生气的表情,厉声道:「脱不脱,不脱我要走了,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他脸严肃的作势要走,凌橘绿连忙拉住他,唯恐他真的走掉,永远不原谅自己了。 他鼓起勇气,羞著脸道:「好,我脱,可是你别走,也定要原谅我。」 在大白天脱光衣服对凌橘绿来说,是件会令他羞得无地自容之事,但为了要向邵圣卿请罪,又没办法不脱,想到他永远也不理自己,他就紧张得要命,什么都愿意做了。 他费力的解开自己的衣扣,随著衣服越来越少,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脸蛋也跟著垂得越来越低,全身泛起潮红。 看到他如此羞涩的动作,邵圣卿是欲火高涨,他的情欲之源正蠢蠢欲动,从没有人像凌橘绿样,让他饱受情欲煎熬,让他想跟他缠绵到天荒地老,永远也不要放他走。 他抚了凌橘绿的裸肩,感觉到凌橘绿的轻颤;他的手在他瘦弱的肩膀来回抚摸,说话声又甜蜜又火热,「小乖,我忽然好想练功,你呢?」 凌橘绿羞得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脸垂到胸前,被邵圣卿轻轻勾起,凌橘绿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 邵圣卿原本抚摸著他肩膀的手缓缓往下滑,碰触著凌橘绿胸前敏感的甜蜜花蕊,让凌橘绿猛地颤抖了下。 接著,邵圣卿轻轻揉弄他的红蕊,只见凌橘绿难忍悸动,眸子像要溢出水似的看著邵圣卿。 邵圣卿戏弄够了他的花蕊,手指再缓缓的下移,穿过他细柔的毛发,到达凌橘绿已经昂扬的欲望,并满意的发现凌橘绿已被他挑起了情欲;他故意轻轻握住,令凌橘绿无法自制的喘息起来。 「舒服吗?小乖?」 邵圣卿说这话时带著笑意,凌橘绿全身通红,感到很舒服,但他却羞得回不了话。 邵圣卿则开始轻轻转动他的炙热,想点燃凌橘绿的欲火;虽然动作很轻,但他的每个爱抚都奇异的挑起凌橘绿灵魂深处的情欲。 欲火中烧让凌橘绿逸出魅人的低吟,那叫声媚得让他脸红,他急忙盖住嘴,以免自己再发出这种羞死人的叫声。 邵圣卿只是笑著任由他掩住自己的嘴,因为他知道不叫出来,那种莫名强烈的感觉会使凌橘绿的身体加敏锐、火热,甚至渴望他的爱抚。 邵圣卿继续爱抚著他,这次他加强了力道,凌橘绿虽没有叫出声,身体却难以忍耐的轻颤,明白显露出他的感觉。他的腿放浪地张得开,像是无言的祈求邵圣卿大胆的抚慰。 邵圣卿哪有这么简单就让他达到高潮,他故意把手的力量放轻,凌橘绿全身已然火热,怎耐得住他故意的冷落。 他不满的发出呻吟,只差没有飞快的握住邵圣卿的手臂,希望他再继续下去。但是他的个性太羞涩了,所以他做不出来,可是他感到身体好热、好难受,彷佛有阵阵的热浪缠身,令他全身冒汗。 邵圣卿坏坏的逗他:「小乖,我刚才问你舒不舒服,你还没回答我呢!」 以凌橘绿的个性来看,他怎么可能说得出来,他只是轻轻的扭动身体,尽量让自己渴望邵圣卿抚爱的蕊心轻碰邵圣卿的手,让邵圣卿了解他身体的欲求。 邵圣卿只是用手指轻点,既不让他完全失望,也不让他非常舒服;他调戏似的轻点,像在逗人样,令凌橘绿受不了的用力扭动身体,不自觉散发出性感、淫靡的气息。 邵圣卿知道他难受,他调笑道:「你说不舒服,我不练功了。」 说著就要将手放开,凌橘绿已经难忍身上狂燃的欲火,怎么可能让他离开,他抓住邵圣卿的手,声音跟身体都羞得发颤,「舒、舒服。」 邵圣卿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小乖,来,第二个条件,吻我的嘴。」 说完邵圣卿便将嘴靠过去。 凌橘绿的下身被他爱抚著,而当他靠过来,他身上的体热就迅速传了过来,让他既难受又舒服;他看著邵圣卿的嘴,羞惭的靠向前,亲了下邵圣卿。 邵圣卿摇头道:「上回教过你的,你忘了吗?不是这种吻。」 想起上次的吻,凌橘绿羞得全身冒火,他不敢,所以只好红著脸假装不会别过头,连邵圣卿的脸也不敢看了。 「我不会,我忘了。」 看他羞成这样,邵圣卿也不再逗他了,事实上他只要见到凌橘绿的娇羞模样,欲火早已隐忍不住了,他按住凌橘绿的头,舔吻 分卷阅读1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3 他颤动的嘴唇。 邵圣卿像恶虎扑羊似的攫住凌橘绿,甚至吻得比上次还要激情,凌橘绿被他吻得靠在床上,无力的喘息。 「小乖,反过来吻我,我上次教过你了。」邵圣卿哄诱著。 学著上次邵圣卿教他的方式,他怯怯的回吻著他,而他的回吻让邵圣卿发出满足的叫声;凌橘绿在听到这声叫吼之後,又是阵的瘫软,再也承受不了的往床上倒去。 邵圣卿的吻从他的唇,慢慢下滑到凌橘绿的脖子跟胸前,令凌橘绿全身颤动。见到他的媚态如此可人,他想让甜美的他绽放,於是他的唇与舌再慢慢往下,迅速攫住凌橘绿湿热的欲望中心。凌橘绿惊得身子缩,显然是没想过那里竟然被他给吻住了。 邵圣卿轻捧起凌橘绿美丽的情欲根源,朝著那个比花蕊美好的地方呵了口气,那热气让凌橘绿受不住的喘息出声,教他抱他了枕头低吟。「不要,圣卿,那地方好怪……」 「小乖,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吻你这里?」口中说的虽是调笑的话,但是邵圣卿的眼神却如火焰般炙热,不断的用嘴挑弄凌橘绿的情欲。 凌橘绿先是愣,感觉到自己的蕊心被湿热的唇不住的舔吻著,每个舔吻跟吸吮都让他被种形容不出的欢乐磨掉他的理智,这世间竟会有这么奇妙又舒服的事,是凌橘绿从来没感受过的。 邵圣卿时快时慢的吸舔,像要让他完全在情欲之河里灭顶。而凌橘绿再也承受不了这种过於强烈的快感,他的身体不住的扭动,熊熊的欲火就要将他燃烧殆尽;再也掩不住自己的欢愉悸动,甜腻的声音逸出他的舌尖,莫名的快感在他体内舞动。 「啊!」 甜而麻酥、快乐又欢喜的感觉冲上凌橘绿的脑海,让他不自觉唤出邵圣卿的名字。 他的身体彷佛不像是自己的,只是随著邵圣卿的抚弄,自动的投入了邵圣卿温暖的嘴里,享受著邵圣卿唇舌爱抚他的欢乐。 他的全身都在轻颤,瞳眸已然失去了焦距,头也不住的往後仰,身体本能的在找寻著情欲的出口。 邵圣卿知道他是第次尝到这种快感,因为他像正在绽放花朵样,甚至是像火样的熊熊燃烧著。 他将手探入凌橘绿甜蜜的甬道,回想起上次凌橘绿火热的反应,光只是想著,就教他的身体也同样的炙热。 七天没有欢好,凌橘绿的内部肌肉抗拒著他,他缓缓的抽离,渐渐的凌橘绿放松了些,好像在等待著他的爱抚般,也让凌橘绿再次逸出甜腻的声音。 「小乖,翻过你的身子。」 邵圣卿将全身虚软的凌橘绿翻过了身子,凌橘绿不知所以的将头靠在枕上,背对著邵圣卿。 邵圣卿扶起他的腰,激情难耐的劝哄:「把腰挺起来,我要好好的爱你,还记得那夜你被我爱的感觉吗?」 凌橘绿显然是记得的,因为他忽然深深的颤抖了下,当初被邵圣卿爱得狂乱的记忆不住的涌入脑海,他的身体也因这记忆而期待著。 他听话的把腰抬起,邵圣卿不再逗他,随即霸道的刺入他的体内;凌橘绿无法压抑的大叫出声,似乎很难承受邵圣卿的侵入,他流出眼泪频频叫疼:「啊──好痛!」 「小乖,放松,你太紧了,来,慢慢的吐气、吸气,吐气,吸气,等会就不疼了。」 照著邵圣卿的话,凌橘绿的身体终於放松了,邵圣卿趁他放松的那刹那,腰杆挺往前冲刺,完全进入他润滑的甜美甬道,感受凌橘绿紧紧的将他包围。 凌橘绿顿时大叫起来,但这次的大叫不是因为痛,而是种奇怯的感觉随著邵圣卿狂野的进入蜂拥而来,那感觉既舒服又酥麻。他将头埋进枕头里,意图掩住自己狂乱的叫喊声。 不想他掩住自己的叫声,邵圣卿将他的头拉起偏转过来,与他热烈的亲吻著,甜得像蜜般的舌在他嘴里燃烧著他的情欲,令凌橘绿全身颤动得厉害。 凌橘绿的身子动,内部就紧夹邵圣卿的热情不住的收缩,而每次的收缩都教邵圣卿血液逆流,时间所有的感觉在他体内不断的爆发出来,虽然汗水直流,却还想要。 「唔──」 凌橘绿只要轻动身体,邵圣卿就会涌泉似的不断产生快感,教邵圣卿哑声的道:「对,再动次,小乖,动用力点。」 凌橘绿试著再用力些,让自己热情的碰触邵圣卿,紧紧的包覆邵圣卿带给他欢愉的炙热。下刻,他几乎负担不了这么快乐的感觉,他哭叫了出来,泪水流了满脸。 可是邵圣卿却埋得深,律动得快,像是要让他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再也承受不了这么的快乐,凌橘绿咬著枕头,双腿颤抖,将自己体内满满的欢愉释放出来,而邵圣卿则是再次进入,在他的体内释放。 ◇         ◇         ◇ 从欢乐的高点滑下,凌橘绿无力的躺卧在邵圣卿温暖的怀中,汗流浃背的邵圣卿牢牢的抱住他,脸上的表情相当满足。 凌橘绿喘著气,胸口不断的起伏,全身乏力,这次比上次的欢爱还要让人喘不过气。 邵圣卿吻了下他的唇,又满足又得意的说:「小乖,刚才舒服吗?」 凌橘绿脸红著将自己的头埋进邵圣卿的怀里,邵圣卿看他这么羞怯,忍不住微笑的低下头吻著他刚才因狂欢而散乱的头发。 「害羞啦?」 「没……」他又结巴了起来。 似乎只要逗他就会很高兴,邵圣卿开心的笑了,「虽然很想再来次,不过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我下次再起补给你,好不好。」 凌橘绿抬起头怯生生的看著他,「你为什么很累?我好久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你想我吗?」 虽然邵圣卿说话没正经,但是凌橘绿却害羞的点头。 「我想你,好想你。」 虽然只是两句话,但是他说话的表情满是深情,虽然因为将脸埋进邵圣卿的怀里让他看不清他羞怯的脸,但是他全身都流露出娇羞的媚态。 邵圣卿看他这么可爱,本来只把他当棋子的想法竟然被他抛至脑後。他温柔的抬起凌橘绿的脸,再次吻了他的红唇,这次他吻得很温柔、很甜蜜;凌橘绿闭著脸,乖顺的让他亲吻,这个亲吻让他的心甜甜的。 「小乖,我有来看你,不过你睡著了,从那日起,我为了不想吵到你,就到别的地方去睡了。」 「晚上你可以来跟我起睡的,为什么连晚上也看不到人?」 邵圣卿老实道:「我晚上不在家里。」 越听越奇怪,凌橘绿又问道:「为什么晚上你不在,你不睡觉吗?」 抚著他汗湿的身体,邵圣卿柔声道:「是啊!我不睡觉。」 「为什么不睡觉?」 邵圣卿握住他的手,吻他的手指,「小乖,现在姨娘虽然总算把人给撤走了,没有人日日夜夜的监视著我;但是我仍然不愿明目张胆的大白天出去,让姨娘 分卷阅读1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4 心里起疑。 既然白天不能出去,只好利用晚上出去,快到早上再回来;为了掩饰我晚上出去的举动,作息就得跟以前样,因为我以前五就去花园种花,所以现在回来就只好装作是睡醒了才去种花,不过其实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听不太懂,但是隐约可以听到些重点,凌橘绿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晚上出去,出去又干了些什么?」 「小乖,来,我带你去看样好东西。」邵圣卿忽然脸兴奋的拉起他,还帮他披上了衣服。 凌橘绿不知道他在开心些什么,只是把衣服揪紧,让邵圣卿拉著他下床,直奔花园。 ◇         ◇         ◇ 花园里百花绽放,但是邵圣卿要他看的并不是花,而是排小小的树苗。凌橘绿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见邵圣卿很高兴的道:「小乖,我晚上出去就是在巡视我邵家的田地,我想在邵家的田地里种这个东西。」 凌橘绿傻傻的问道:「这是什么?」 「是茶。」 「茶?」 提到了自己的理想,邵圣卿的眸子整个亮了起来,这是他计画许久的事了。 「邵家的田地种的都是稻米,但是稻米的价格时好时坏,且坏的时候,好的时候少。佃农的生活大清苦,我想要他们改种这个,这是上贡给皇上的珍贵茶品,皇上赐名为玉露。因为这种茶不容易种,所以外面叫价很高,但是只要种成,这里的佃农都可以过好日子。」 提到茶园,邵圣卿脸上那种不正经的表情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怀的信心。 「开始我不知道这儿的气候、土壤能不能种植这种茶,所以回来为了掩人耳目,我盖了座花园;让人家以为我在种花,其实我的目的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种这种茶,现在我知道这里可以,剩下的就是说服佃农种茶了。」 看到邵圣卿认真的表情,凌橘绿忽然觉得他此时看起来神采飞扬,比以前还要英俊几百倍。他的心霎时怦怦乱跳,衷心觉得自己能在这么出色的邵圣卿身边是件很骄傲的事。 他也开心道:「圣卿,你好棒,你能想到要帮助别人,改善佃农的生活,神子说这种帮助别人的人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 听到凌橘绿衷心的赞美,邵圣卿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凌橘绿眼中的光芒温暖了他回家後泛冷的心。他的心瞬间热了起来,他的新娘虽然是个男的,还曾经当他是枚棋子,但是他现在想宠他、爱他辈子,永远也不让他回苗疆,他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辈子不离开自己。 他低下头轻吻著凌橘绿的脸颊,「小乖,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只因这里是我小时生活的地方,我希望可以在这里永远住下去,希望让这里繁荣,大家都可以过好日子。」 凌橘绿真的觉得邵圣卿好伟大,他抱住邵圣卿,「圣卿,那你什么时候教人家种茶,我可不可以去看?」 闻言,邵圣卿僵,笑容也淡了下来,他轻抚著凌橘绿的发,说出自己的顾虑,「小乖,姨娘对我还有戒心,到现在还没把我看成是家人,我若是轻举妄动,她会以为我是想霸占整个家,如果造成了她不必要的担忧就不好了,所以过些时间,我再向她提提看的。」 凌橘绿看到他眼里的不确定跟无奈,为他打气道:「定可以的,圣卿,你定有办法的,我知道你做得到。」 知道他在鼓励自己,邵圣卿感动的低下头,吻住凌橘绿的嘴唇,抱紧他的身躯,只觉得身体里都是热切的欲望。 「小乖,你想不想在花园里练功?我忽然觉得点也不累了,好想跟你在这里练功,你说好不好?」 凌橘绿脸红起来,没料到他又说这种不正经的话;他吃了惊,想要推开邵圣卿;邵圣卿却抚上他的肩头,放低他的身子深深吻住他。凌橘绿被他的亲吻吻得头昏脑胀,再也没有拒绝的能力了。 最後,他还是陪邵圣卿练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功。 第七章 下午的爱欲狂潮,让凌橘绿直不起腰来。他又被邵圣卿抱到沐浴的房间,他羞涩的将脸藏在邵圣卿有著好闻气息的怀里,整张脸始终不敢抬起来。邵圣卿似乎对他的身体很著迷,坚持要为他沐浴。 他只好害羞的让邵圣卿清洗他的身体,为了回报邵圣卿,他也脸红心跳的帮邵圣卿冲水;邵圣卿怜爱的吻了他好久好久,等他们洗完已经是晚上了,等吃完了饭,邵圣卿才带他回房间。 进了房间後,邵圣卿知道他身体难受,就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凌橘绿怯怯的拉住邵圣卿的手,低声道:「你不跟我起睡吗?」 邵圣卿原本要外出再去看看邵家的田地,看到他渴求的眼光,他突然灵光闪,抱起了凌橘绿。 「我带你出去逛逛。」 还不了解他的意思,凌橘绿就感到身体浮,被抱在邵圣卿的怀里,像风样迅速的飞离了邵家,他吓得抱紧了邵圣卿的身体,心里狂跳不已。 直到离开邵家有段距离之後,他才被放下来。 凌橘绿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邵圣卿轻笑道:「我在外头十八年,练武健身,这只是普通的轻功而已,小乖,没什么好怕的。」 听了邵圣卿的话,凌橘绿这才明白。 阵凉风吹来,他们正在山巅上,看下去是亩亩的田地,邵圣卿看著这片田地说道:「现在你看到的全是邵家的土地。」 凌橘绿吃了惊,不敢相信的说:「好大啊!」 「是很大,不过种的全都是稻米,而这里的土壤并不是那么适合种稻米。米的产量很少,价钱又被不肖的商人给压低了。大家都过得不好,邵家的田租也就收得少,佃农的生活过得很差,情况再这么恶化下去,只怕再过几年,大家都得卖孩子了。」 看他拧眉,凌橘绿将脸靠在邵圣卿的肩上,「圣卿,你别苦恼,定会有法子的。」 揉了揉他的头,邵圣卿轻道:「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可能要跟姨娘正面冲突,我直在思考究竟要不要这么做,做狠了,只怕她乱想;不做,这个家她又撑不起来。我不想放弃邵家,也不想跟姨娘交恶,小乖,你想我应该怎么做?」 凌橘绿不太懂这些是是非非,他看著远方大片的田地,想起住在苗疆神子家时所受的教诲。 他呆呆的道:「我也不知道耶,圣卿,可是神子曾告诉我们,当件事非做不可的时候,纵然有所取舍仍是要做,如果救得了许的人,那就是牺牲自己也要用尽全力去做。」 邵圣卿凛,这些日子以来的迷惑全都扫而空,他本来就不是会迟疑的人,在凌橘绿的提醒下,他霎时整个人像清醒过来似的。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小乖,也许我不应该只是等著姨娘接受我,我回来本是要接掌整个邵家,所以我不该再这么消极下去,我确实该有所行动了。」 分卷阅读1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5 看著凌橘绿信任含笑的脸,邵圣卿紧紧搂住他的肩,股柔情油然而至,心口紧而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轻吻著凌橘绿。 ◇         ◇         ◇ 大厅里充满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邵圣卿依然脸带笑,但是此时他的笑不但少了以往的懒散,还了份坚定与执著。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著李姨娘,不再像往日那样总是将目光垂下,装出无神想睡的样子。 「我有没有听错,圣卿?」李姨娘的口气有著焦躁,也有不易听出的恐惧跟忧虑。 也许邵圣卿从来没有变过,他依然是十八年前那个聪慧无比的孩子,只不过他长大後,把幼时没有的霸气完全补足了,前些日子的他只是在假装而已。 邵圣卿摇摇头,语气坚定的说:「你没听错,姨娘,你年纪已大,我想让你享享清福,邵家这些烦杂的事就由我来费心吧!」 「可是这些事你又没管过──」心口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深,李姨娘知道若是邵圣卿要管事,她的确没有理由不让他管,这全部的家业原本就是属於他的。 「姨娘请放心,这些杂事我还管得了。」 「这──」 邵圣卿没有再让李姨娘说下去,他道:「我知道圣心未嫁,姨娘,不如你就先放下心来,家里的杂事由我接管,妹妹年纪也到了,她的亲事是当务之急,就请姨娘费心帮圣心找门好亲事,如何?我叫媒人介绍些好的人家让姨娘挑选。」 听到他提到邵圣心的亲事,李姨娘以为他是藉机在威胁自己,要把邵圣心嫁给那种猥琐的人。 李姨娘倒抽了口气,尖声道:「不必了,我自己帮她找,你要管事,那就由你来管。」 邵圣卿可以清楚的看见姨娘眼中的恐惧跟疑虑,对她的担忧他无能为力,只希望时间久了,姨娘能知道自己针对的不是她。如果她自己能够放开心、想清楚,那是最好的。 邵圣卿点点头:「谢谢姨娘。」 ◇         ◇         ◇ 邵圣卿稳健行事的作风,将邵家重新整顿番。买米的商人来找邵圣卿开价,邵圣卿眼光如炬的冷笑道:「这是什么价钱?你以为我爹死了,米价的行情就没人知晓了吗?你上次用这种价钱骗了我姨娘,这次还敢这么做?」 商人被他那眼光给吓得全身打颤,他满身冷汗的支吾其词,说不出个所以然。 邵圣卿便将他赶出去,另外与别家米行商人交涉,将米以不错的价格卖了出去。佃农们的收入比去年还好,提到邵圣卿少爷,个个都是竖起大拇指,对他赞美有加。 但是邵圣卿知道米价低廉,佃农们的生活不可能改善,所以他将几千户的佃农召集起来,为他们解说种茶的好处。只是佃农们仍有疑虑,加上玉露的茶苗很贵,本钱是不少,他们怎么可能种得起。 邵圣卿知晓他们的疑虑,便散出邵家的部分家产,变换成银两,补助给愿意种茶的茶农。佃农们自己出的银子少,意愿就较高,许佃农就在这样的优惠下,同意种茶。 但是他们种米少则十年,则三十年,开始根本就不会种茶。而会种茶的邵圣卿无法同时为他们这么人解说,再加上佃农不识字,也无法用书去教他们。 邵圣卿心中忧虑,凌橘绿见他著急,就建议他:「我们去找些会种茶的人来教他们不就好了。」 这是个好主意,邵圣卿不禁开心的抱住他。 「小乖,不到两年,这个地方定会繁荣起来,到时我还要在村镇办个学堂,请最好的老师来教育孩子们。小乖,佃农们非常辛苦,这年收成好,下年才有饭吃,若遇到天灾人祸,他们就得颠沛流离。我在外面看得了,只有让这些佃农的孩子们不再只是佃农,让他们的人生有别的选择,才有可能过好的日子。」 凌橘绿感染了他的快乐,也觉得邵圣卿的理想好高好远,而他对邵圣卿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他甚至想辈子都待在邵圣卿的身边,永远也不离开。 ◇         ◇         ◇ 邵圣心深吸了口气才敲了门,等里面传来声音,她才开门进去。 凌橘绿正坐在床上,看到她略微吃了惊,马上认出她是邵圣卿的妹妹,急忙起身。 邵圣心怯生生的道:「嫂嫂,我可不可以跟你说说话?」 「当然可以,我倒茶给你喝。」 凌橘绿正要倒茶,邵圣心连忙摇头,她小声的道:「嫂嫂,你好幸福,哥哥好疼你。」 凌橘绿想起邵圣卿宠自己的眼神,他心里也微微发热。 邵圣心轻声的问道:「嫂嫂,你知不知道哥哥要把我嫁出去的事?」 凌橘绿不知道这个,也没听邵圣卿说过,连忙摇头,「没听说过有这事,圣卿没对我说过。」 邵圣心垂下头,又叹了口气,「是我娘对我说的,她对哥哥的成见好像很深,还不准我来哥哥住的宅子,说哥哥要把我嫁给很坏很坏的人,要我不能来找哥哥,可是我觉得哥哥好像跟娘说的不大样,他直对我很好。」 「圣卿是个好人,真的,我想定是你娘时误会了,也许过些时候你娘就会改变了。」 邵圣心点头,「嫂嫂,你实在是好幸福,哥哥那么爱你、宠你,宅子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同想身为姑娘家,我觉得你实在是太幸运了。」 凌橘绿搔了搔头,有句话他总觉得听起来不太对。 「我不是姑娘家,你为什么说我是姑娘家?」 邵圣心失笑,「嫂嫂,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姑娘家,那你是什么?难道是男人吗?」 凌橘绿点头道:「是啊,我是男的啊!」 邵圣心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怔住。 凌橘绿对她道:「而且你直叫我嫂嫂,我也觉得很怪,中原人都叫男人叫嫂嫂吗?这跟我们苗疆好像不太样,我们苗疆叫大哥的老婆才叫嫂嫂,你叫得好奇怪;不过圣卿也很爱叫我小乖,我在苗疆也没听过人家叫我小乖。」 邵圣心坐得离他很近,才惊觉凌橘绿胸前片平坦,於是她了起来,脸惊慌,「你是男人,那你怎么穿著女人家的衣服?」 凌橘绿状似不解的道:「你们中原的衣服跟我们苗疆不样,我只是看到衣服就穿,这个是女人穿的吗?我不知道啊!」 邵圣心终於了解整个事情,她无法相信竟然有这样的事,她随即倒退了好几步,掩住嘴,难以置信的说:「你是男的,哥哥却跟你睡在起?」 看著邵圣心惊讶得像看到鬼样的表情,凌橘绿仍是不太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也起来,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来不及说。 下瞬,凌橘绿弯下腰去,心口传来的阵阵收缩,大力的撞击他的身体,他的心就像要与他的身体分家样,让他痛得冷 分卷阅读1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6 汗直流。 这痛来得又急又快,而且完全没有预警,凌橘绿则是连也不住,痛得在地上打滚。 邵圣心被他的动作吓著了,刚才才被他说的话给惊吓到,现在他的情形是让她不知所措,她想要跑出去叫人,但凌橘绿却抓住她的脚。 凌橘绿的脸上都是冷汗,「别、别叫人……」 邵圣心被他吓得脸色苍白,看著凌橘绿摀住自己的胸口,彷佛痛到了极点,不久就晕了过去。邵圣心看到晕倒了,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先把他扶上床,让他休息,但是她的心仍怦怦直跳。 她不知道凌橘绿是不是死了,因为他的脸看起来白得跟死人样,想要出去,却又不敢,只好上前探探凌橘绿的气息。他的气息短促,好像快要停止了般。 她吓得想要出去叫人,可随即又想起凌橘绿要她不要叫人,她的内心挣扎不已,不知守了久,凌橘绿才缓缓的张开眼睛。 「你没事吧?」 凌橘绿醒来後,脸色就好了许,他虚弱的问:「你没有叫人吧?」 邵圣心急著摇头。 凌橘绿握住她的手,脸的恳求,「求求你,不要告诉圣卿,求求你。」说到紧张处,凌橘绿的眼眶竟红了起来。 「你是病了吗?」 凌橘绿摇头:「不是,我没病,我、我──」他不晓得该怎么说,但是他记得自己上次说的时候,邵圣卿冰冷的态度让他难过,他不愿意邵圣卿再也不理他。因此他低下头说了生平第次的谎:「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可能是常常陪著圣卿到外头走动的关系。」 邵圣心虽很纯良,却也不笨,她有些怀疑的道:「真的是太累吗?你刚才的脸色好难看。」 「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的脸色很好,不是吗?我只是需要休息。」 他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不远,在苗疆的药师已经告诉过他们,第二次跟第三次发作的日子很接近,而他希望活著的日子里都能待在邵圣卿身边。 邵圣心看起来仍很担忧,她低声问:「你是不是怕哥哥担心?」 凌橘绿脸红,想起邵圣卿对他的好,那温柔的声音、调笑的表情;邵圣卿所有的切他都喜欢,若是邵圣卿对他冷漠,那滋味比死还难受,他怕的不是死,而是邵圣卿永远不理他。 「圣卿对我很好,我──」将脸垂了下来,凌橘绿脸红道:「我很喜欢圣卿,我觉得能陪在他身边很好;圣卿最近很忙,我不希望让他担心,我没事,是真的没事。」 凌橘绿本来就是坦白的人,又因为深爱著邵圣卿,所以他现在的表情充满了诚挚,任何人都可以从他脸上看到他对邵圣卿的感情有么深。 邵圣心别开了头,虽然她觉得邵圣卿与凌橘绿两个男人的关系奇怪,但是看到凌橘绿含羞带怯的样子,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凌橘绿是真心爱著邵圣卿,而且他用情极深,所以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要对他跟邵圣卿的关系说些什么。 她退了出去,「我先走了,嫂──」邵圣心挤出个笑,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唤他。「你先休息吧,我会叫人炖些补品给你。」邵圣心急忙走了出去吩咐下人。 ◇         ◇         ◇ 凌橘绿全身虚软,他在房里睡了许久,直到邵圣卿进来时,他还在睡,邵圣卿轻抚著他的脸,他才醒过来。 邵圣卿轻声道:「怎么了?很累是吗?我听说妹妹叫下人炖些补品给你吃。」 「我没事。」看到邵圣卿进来,他紧紧的握住邵圣卿的手,刻也舍不得放。 邵圣卿看他说话正常、脸色也是红润的,料想没什么大病,便逗他道:「怎么,是前些夜里的练功让你累得受不了?」 提到练功的事,凌橘绿立刻脸红,他急著摇头,「没,不是──」 看他又脸红了,邵圣卿就特别爱逗他,「还是昨夜练功练得太凶了?不过那可是因为你太可爱的关系。」 提到昨夜的事,凌橘绿结巴得厉害,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我──」 邵圣卿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最近这个姿势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脸红啦,小乖,不过从明日开始你就不必陪我练功了。」 不明白邵圣卿在说什么,凌橘绿看向他。 邵圣卿轻笑:「不是我不找你练功,而是明日早上我要到外地几个种玉露的地方去礼聘几个会种茶的人,回来教佃农民种茶,再说仓库里玉露的茶种也不够了,我得去补货。」 凌橘绿没想到他要出门,惊讶道:「那你要去久?」 「半个月左右吧!」 凌橘绿倒抽了口气,这么久的日子,只怕邵圣卿回来,他已经死了,他不想见不到邵圣卿。他随即眼眶泛泪,紧抓著邵圣卿的衣袖:「你带我去吧!我会乖的,我想跟你在起。」 知道他步都不想离开自己,邵圣卿怜爱之心顿生,但是想到路上会非常的辛苦,他又不愿他受这种苦,於是他摇头道:「不行,那很劳累的。」 凌橘绿急切的恳求道:「我不怕苦。」 邵圣卿轻抚著他的头发,宠溺的道:「你不怕苦,可我怕你受苦,乖乖的留在家里,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凌橘绿紧张的问:「会快?」 「七天够快了吗?」 凌橘绿将脸埋在邵圣卿怀里,不管再怎么快,他都会感到害怕跟不安。能跟邵圣卿在起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了,他却怎么也不敢开口说,他只怕自己说了,邵圣卿反而会皱起眉头,冷冷的看他。他不要在最後这段时间被邵圣卿冷落,只要能跟邵圣卿在起,哪怕是只有刻钟,他都万分珍惜。 第八章 邵圣卿沙哑的低声道:「小乖,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被邵圣卿这么问,凌橘绿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布满泪水,他急急的擦去,慌张的说:「没事,我没事。」 邵圣卿用手指轻拭著他的泪,声音温柔了,「别哭了,我说过七天後我就回来,七天很快的。」 凌橘绿越是拭泪,泪水就掉得越,他不禁哽咽起来,再次的恳求:「我想陪在你身边,圣卿,让我去好不好?」 看他哭得这么伤心,邵圣卿有些动摇了,但是想到旅途的辛苦,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可以走走停停。他这是去办正事,只怕路上都要赶路,凌橘绿的身子看来挺单薄的,上次还忽然在他眼前病倒,他再怎么想都不妥。所以,他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能去。」 沉著声,邵圣卿哄他道:「别哭了,我很快就回来了,你有没有想要什么?我带回来给你。」 凌橘绿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赶快回来。」 他的话听起来如此真诚,令邵圣卿激动莫名,股浓烈的怜惜之情轻易的就被凌橘绿挑起。 他对他的小情人感情是越来越深了,深到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他的喉头紧,把凌橘绿牢牢的拥在怀里。真想狂烈的再爱他番, 分卷阅读1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7 却又想到他们昨夜才激烈的爱过,今晚凌橘绿好像也不是很舒服,他不忍再增加他身体的负担,怕他会吃不消,因此邵圣卿硬是压下自己满心的渴欲烈爱。 扶凌橘绿躺下,细心的帮他把被子盖好,「小乖,你睡下,我去检视下明天要带的东西,等会儿再来。」 凌橘绿眼眶里都是泪的问道:「明天你什么时候走?」 「天还没亮就要走了。」 闻言,凌橘绿差点又要哭出来,「这么早?」 「越早去,就能越早回来,况且很佃农都在等著茶苗。小乖,别哭了,你再哭我要舍不得了。」邵圣卿轻抚著他的额发,爱怜不已的安慰他。 安慰了好会,总算让凌橘绿不再流泪,他想去准备东西,凌橘绿却拉住他的衣衫,哀求他:「别走,陪著我好不好?」 说不出不好,邵圣卿再次将他搂紧,凌橘绿也紧紧的回抱他,邵圣卿的怜爱让他的心里好感觉全混杂在起,让他又难受又喜悦。难受的是他很快就会死了,喜悦的是他可以在死前碰到邵圣卿,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七天虽然短暂,但是他好怕邵圣卿离开了之後,自己就会死去,那他就再也见不到邵圣卿了。因为邵圣卿不是神子说的那个人,他再怎么爱邵圣卿都没用,想到这里眼泪又要流出来,他抽噎著问道:「圣卿,你喜欢我吗?」 邵圣卿不晓得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爱怜的回答:「小乖,喜欢啊!」 听到他的回答,凌橘绿猛的个颤抖,邵圣卿是不是神子说的那个人根本就没关系,他只要知道他喜欢他就够了。 主动的抱住邵圣卿的颈项,凌橘绿激动的说著:「我也喜欢你,圣卿,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喜欢,总之,我就是喜欢你。」 全身窜起阵颤抖,凌橘绿脸红著说:「还不只是喜欢而已,我──」定定看著邵圣卿,他不像往常样把脸低下去。 「我爱你。」 邵圣卿的呼吸沉重起来,虽然从凌橘绿的表现可以完全看得出来他爱自己,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他真有股想压倒凌橘绿的冲动。 他轻抚著他的脸,深情难舍的吻著凌橘绿的嘴,「小乖,你害我好想跟你练功,但是昨夜我们才……你会痛吧?」 在昨夜热情的交欢下,凌橘绿其实仍有些不舒服,但是凌橘绿说了他这生第二个谎:「我不会痛,是真的。」 邵圣卿摇头道:「不行,你今天不舒服──」 不让邵圣卿说完,凌橘绿鼓足了勇气,拉下邵圣卿的头,将自己的唇凑到邵圣卿的嘴边,抛去害羞的情绪,把自己的舌伸进邵圣卿的嘴里,与他不断亲密的热吻。 邵圣卿没想过凌橘绿会这么主动,但是这种感觉非常好,他现在终於了解「小别胜新婚」这句话的由来,他的小情人热情到让他不敢置信。 他的舌立刻霸气的攫住凌橘绿的舌,回敬他这么热情的亲吻,凌橘绿被他吻得腿软,发出了嘤咛的声音,邵圣卿抚著他,仍有些犹豫。 「真的不会痛吗?小乖。」 凌橘绿对他的温柔既感动又伤心,如果他死了,就再也没有办法跟邵圣卿这样练功,他想要让邵圣卿快乐、开心,希望就算他死了,邵圣卿还是会记得他,他羞怯的抬起手,颗颗的解开邵圣卿的衣扣。 邵圣卿吃惊的看著他,今晚他的小情人可真的是热情如火,改以前羞怯的本性。 凌橘绿每解开个衣扣,就顺著他的肌肤往下亲吻,邵圣卿也不拒绝的让他亲吻著,他想看他的小情人会热情到什么地步。 吻著邵圣卿的肌肤,汲取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那是他最爱的味道,凌橘绿颤抖著吻得用力,直到邵圣卿的腰腹。他脸红的看著邵圣卿下身的鼓起,经由日的热情欢爱,他知道那代表著邵圣卿对他的渴望。 他羞得不敢看邵圣卿的脸,把嘴移向邵圣卿的炙热;邵圣卿显然是大吃惊,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他吻住邵圣卿烈火般的热情,由於他不太会吻,所以只敢轻轻碰触;邵圣卿因他的举动,发出粗哑的低叫声。 他倒抽了口气,「小乖,转动你的舌头。」 凌橘绿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似的,他照著邵圣卿的话做,邵圣卿在他的嘴里颤动得厉害,也使他的心跳跟著剧烈起来。 邵圣卿发出低沉的声音,他拉起凌橘绿,急著进入凌橘绿的体内。 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凌橘绿羞死了,内心却感到股对邵圣卿深的爱。 经过昨夜、今夜的猛烈欢爱,邵圣卿进入他体内让他疼痛,但他还是努力忍住痛,抱住邵圣卿;很快的,痛感就被快感给取代,他和邵圣卿深情的欢爱了夜,直到夜半还舍不得彼此。 ◇         ◇         ◇ 忍著腰的麻痛,凌橘绿硬是坐了起来。邵圣卿正在穿衣服,准备出门,看他坐了起来,溺爱的说道:「别起来,你的身体会痛的。」 他不管身体的痛苦,只想陪著邵圣卿。 邵圣卿宠爱的把他抱上床,「别动了,睡觉,我等会儿就走了。」 「我不累,我不想睡。」凌橘绿的声音沉沉的,他的身体又酸痛又难受,好像虚弱得随时可能会倒地不起。 「好吧,不过别太累了,我走了,七天後我就会赶回来。」 拉著他的手走出宅院,到了大厅,邵圣心跟李姨娘也在,显然要与邵圣卿话别,邵圣卿向她们交代了几件事之後,就要离开。 凌橘绿看著他的背影,直觉的知道可能等不到邵圣卿回来,他的泪水忽然像泉水似的涌出,不顾众人的眼光,他上前抱住邵圣卿。 「你定要在七天後回来,我等你,就算我再怎么难受,都会等你的,你要记得快点回来。」 邵圣卿看他哭成这样,失笑道:「别哭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再哭,就要让别人取笑了。」 凌橘绿抱住他的脖子,哽咽的亲了邵圣卿的嘴下,从没看过这么大胆的画面,仆役们都转过头去。 李姨娘脸色难看的了起来,「要走快走吧!再晚就要日出了。」 邵圣卿被他这么当众亲吻,心里的火又燃了起来,他靠在凌橘绿的耳边坏坏的道:「小乖,回来的时候,还要这么吻我喔!」 凌橘绿脸红了,但是他用力的点著头,「我等你,圣卿,只要你快点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听著这句话,邵圣卿带著好心情离开邵家。 ◇         ◇         ◇ 李姨娘自从那日见了凌橘绿的举动,就对凌橘绿的印象极差,以前邵圣卿每日早上都会来向她请安,就只有他娶的新娘,从未来跟她请过安。邵圣卿说是凌橘绿身子弱,又是从苗疆来的,不懂得中原习俗,但是看了那天送行的事,只认为这么不知羞的姑娘怎么能见得了大场 分卷阅读1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8 面,心里就不喜欢凌橘绿。 而且听下人说,邵圣卿不要别人服侍他的新娘,不论穿衣、吃饭,都是邵圣卿帮她做的;连洗个澡,邵圣卿个大男人家竟也关起门来为她沐浴。如此,她觉得这个娶进来的姑娘定是妖媚惑人,恐怕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家里出了这样个媳妇怎成,要是带坏了邵圣心就不好了。 突地,她厉声的问邵圣心:「你有去见过你嫂嫂吗?」 邵圣心本来在帮她搥背,听她这么厉声的问,又想起那日发现凌橘绿是男的事,不禁吞吞吐吐了起来,「有、没……」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邵圣心低头,「有,娘,我曾去向嫂──呃,向他请安。」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邵圣心以为她娘在问自己凌橘绿的性别问题,她的头垂得低,「我不晓得,只是觉得怪怪的,可是哥哥好像很疼他,他好像也很爱哥哥。 而且看他们那日离别时,眷恋不舍、互相吐露爱意,我觉得很好,只是想到他是个男的,哥哥又跟他睡在起,似乎不太……」 她还没说完,李姨娘的脸色就变了,她怒声道:「你说凌橘绿是个男的?」 邵圣心没见过她娘这么生气,吓得倒退了几步,脸色发白。「娘,你、你不知道?」 「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我若知道,还会让他留下来吗?怪不得圣卿不让他来向我请安,怪不得他不让任何人近凌橘绿的身,真是不要脸,竟然──跟个男人在邵家胡搞起来。」 「娘,你别生气,也许是我搞错了,我不晓得,也许真是我弄错了。」 「弄不弄错,见著本人就知道了,跟我来,我要去见凌橘绿。」 ◇         ◇         ◇ 凌橘绿喘著气,他费尽了力气才从床上坐起来,已经是第五天了,只要再等二天,邵圣卿就会回来,但是他身体却日比日虚弱,若不是凭著股想见邵圣卿的意志,也许他早就死了。 饭菜摆满了桌子,可是他现在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饭也吃不下去。才吃个几口,就又累又难受的趴在桌子上喘气,心脏好像快停止跳动了。 此刻他靠在床边闭眼休息,连门被打开他都睁不开眼。 李姨娘盯著他,他身上没穿外衣,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身材平板的曲线览无遗,他是男是女目了然。 李姨娘怒得扬声骂道:「原来你是个男人,竟然还无耻的赖在这里,你给我出去,别败坏我们邵家的门风。」 说著,就要强拉他出去,凌橘绿根本走不动,她扯,他就瘫倒在地上。 凌橘绿摇著头,有气无力的道:「我要等圣卿回来。」 李姨娘见他如此无耻,还想等邵圣卿回来,气得叫仆役进来,「将他丢出门去,让他自己个人回家。」 邵圣心知道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若不是她失言说了出来,今日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 她哭道:「娘,你等哥哥回来吧!要不然哥哥回来找不到他,会很担心的。」 「就是要让他找不到才好,否则还让他在家里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吗?」 在拉拉扯扯、团混乱之际,凌橘绿就这样被人押著,他也没力气反抗,然後身子歪,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李姨娘气得踢他脚,「你还给我装死,起来!」 凌橘绿还是动也不动,邵圣心上前去拉他,才发觉他身子僵硬,吓得她不停尖叫:「死了,娘,他死了。」 李姨娘吓了跳,她虽要把他赶出去,却没有要他死。 「胡说,哪有人说死就死的。」 李姨娘去探他的气息,果然是没气了,而且那张脸也可以看出失了生气的苍白,她吓得急忙拉著邵圣心退後。 「别靠过去,说死就死,难不成是得了瘟疫?」 「娘,要不要找大夫来?」 李姨娘被吓得不轻,时间也六神无主,便点头道:「好,去叫大夫来看看。」 ◇         ◇         ◇ 仆役将凌橘绿的身体抬上床,请了大夫来看,大夫皱著眉斥道:「这是什么意思,死人才叫我来看,快点下葬才是真的。」 邵圣心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可是他是忽然倒下死的,也没看到什么异状。」 大夫诊不出他是得了什么急病,就走了;李姨娘看他死得奇怪,怕凌橘绿染上什么要命的病会传染,不准人到他住的屋子附近走动,连屍身也不敢抬出来,想要把火烧掉这间屋子,将凌橘绿用过的东西烧得个不留,以免家里的人被传染。 闻言,邵圣心求道:「娘,别这么做,若是你把火烧了他,那怎么对哥哥交代?」 「怎么交代?他得了急病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当然是不用交代,马上就放火烧了。」 「可是、可是──」邵圣心不敢反驳她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泪。 李姨娘不理会她,要她走远些,以免染上怪病,随後命令下人:「在房子周围浇油点火,准备好了之後,马上就烧。」 油很快就浇完了,她下令放火,会儿整间屋子就烧了起来。 因为浇了油,火烧起来加旺盛,那火焰浓烟呛得人难受,仆役个个都往後退,不敢接近凌橘绿住的屋子,邵圣心则是泪眼蒙胧的看著陷入火海的屋子,哭得凶了。 ◇         ◇         ◇ 路上风尘仆仆,邵圣卿比他预定的七天,早了天回来,那些重要的茶苗也请人带回来,然後自己个人先行赶回。光是想到凌橘绿见到他早天回来的惊喜表情,他就觉得这路上的奔波都值得了。 他兴匆匆的踏进邵家大门,守门的人看到他,像哑巴样的怔住。 他笑道:「这几日家里没事吧?」 守门的仆役不敢说话,脸的惊惶,邵圣卿看他脸色不对,立刻询问:「怎么了?这几日家里出事了吗?」 仆役左右张望了下,见没有人,才敢说:「听说少奶奶好像生了病,但不知道生什么怪病,请大夫来看也没诊断出来,然後少奶奶住的屋子被封了起来,刚才有人提了油,好像要放火烧屋。」 「放火烧屋?」 邵圣卿胸口像被块大石给压住,令他喘不过气来,种莫名不安的感觉从他的心里升起,他不禁为凌橘绿担心。他无法相信姨娘会做出这种事,不好的预感顿时席卷他所有的理智。 他推开守门的人,二话不说的直冲向凌橘绿住的屋子。 第九章 火势越烧越旺,火舌猛烈往四处奔窜,凌橘绿住的屋子屋顶已被烧毁角,而仆役们全都被火的高温给逼到了几尺之外。 邵圣卿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全身僵硬,脸上的表情几乎扭曲,他抓住了个仆役,怒吼道:「少奶奶呢?」 邵圣卿向爱笑, 分卷阅读1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9 仆役哪里看过他这么可怕的样子,他吓得全身发软,指著正被火舌吞噬的屋子。 「在里面……」 在这个被大火包围的屋子里,人岂有不死的道理?所以凌橘绿生存的机会根本微乎其微。这刻,邵圣卿心里累积十八年的恨完全涌上心头。 李姨娘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早赶回来,她吃了惊。而邵圣卿看了他眼,那眼充满了骇人的冷意,李姨娘也因此被吓出身冷汗。 邵圣心哭哭啼啼的正要跟邵圣卿说话,没料到邵圣卿衣袖挥,竟冲进了火场。 李姨娘吓了跳,就连邵圣心也吓得忘了掉泪,仆役是惊叫出声,以为他是不要命了。 火舌吞没了邵圣卿,像是在欢迎他进入屋内似的,火势旺了,听见屋里火焰燃烧的声音,邵圣心吓的瘫软在地,拉住了李姨娘的衣袖。 屋子塌得快了,烧穿了屋子角,露出了缺口。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邵圣卿踢掉著火的门,脸色像冰样,衣衫随风而飘,手里抱著凌橘绿的屍体从火焰中缓步走了出来。 邵圣卿维持著种不快不慢的冰冷步伐,将凌橘绿紧紧的抱在怀里,让已无气息的他靠在他肩上。 他冷冷的走向李姨娘,面无表情的道:「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身上散发出如利刃般的寒意,眼里充满冷残,声音则冷得像冰样,「我这般退让,为什么你还要这样逼我?难不成真要我血刃相见,你才觉得快意吗?」 李姨娘说不出话来。 抚著凌橘绿的头,他的表情加冷厉,「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气息,可见他在我回来之前已经断气,为什么?他个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断气,是你毒死他的吗?你毒不死我,就乾脆找他吗?」 提到毒药,李姨娘心虚的退了步。 邵圣心则是急道:「没有,哥哥,娘怎么会去毒害他,他是忽然得了急病而死的──」 邵圣卿并没有看邵圣心,他从头到尾看的都是李姨娘,每字、每句都是内心的哭号:「十八年来,我在外面飘泊,有家归不得,邵家没有我的地方,我爹与我越来越冷淡,我知道是你在暗中搞鬼,因为你恐惧我,也是为了替你的儿女铺好未来的路。 但是你怎么不想想我,八岁就被送了出去,家里不给我音讯,我等於是无父无母,回不了邵家,我只能在外游荡,後来我终於能回来了,但是仍敬你如母,点也不想跟你计较。」 怒喝地将衣袖挥,使出他十成的功力,原本栽种在屋前的十人环抱大树应声而倒,群人不曾看过这么恐怖的景象,全都发出了惊叫声,没有人知道邵圣卿有这么大的气力。 那力气若是用在人的身上,哪里还有命在。 邵圣卿眼眸含恨,充满了血丝,「你毒我、害我,我都给你时间想清楚,为什么现在你还要逼我?」 声音由颤抖变得声嘶力竭,沙哑得几乎不像人的声音,「我爱他,全邵家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我爱他啊,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害他,不但害死了他,还要把火烧了他,想让我连他最後面也见不到,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他指向邵圣心,「邵圣心是你的女儿,你爱她、宠她,可以为她杀了我;但是凌橘绿是我爱的人,我也爱他、宠他,所以你非得把每个爱我的人都扯离我身边吗? 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也是姓邵,也是邵家的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李姨娘颤抖著直视著邵圣卿,说出她内心的话:「你没做错什么,但是你让我害怕,只要有你在的天,邵家的产业永远都是你的。你这么聪明,我的儿女岂有出头的日子? 我只是个姨娘,儿女自然比不过大房的儿女,那我的未来还有希望吗?我的女女将来还有希望吗?」 邵圣卿放声狂笑了起来。 「就为了这个理由?这切你还是要怪到我头上来。好,很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邵家的产业全给你,我只要我娘的墓地,其余的全给你,我不要了。」 邵圣卿上前扯住李姨娘,「你要的我给你了,我要的,你也要给我,请你把凌橘绿还给我,若你还不了我,就拿命来赔!」 他轻轻扯,李姨娘就整个身体离地。 突地,邵圣心猛地抱住邵圣卿的脚,哭喊著:「哥哥,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娘,不要!」 邵圣卿的泪水滴下,心中的悲伤没有人可以了解。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为别人著想,又有谁为我想过?我爱凌橘绿,你爱你娘,凌橘绿死了,你娘尚且还活著,现在你们还要把他给烧成灰,我到底该去向谁讨回公道?」 他心灰意冷的看著李姨娘,「这么对待我、打击我,你就开心了吗?你就满意了吗?」 把将李姨娘给丢下地,邵圣卿心中的悲苦难以宣泄,他虽然没有放声大哭,但是他每滴泪都代表他的痛苦。 木然的目光看向凌橘绿苍白的脸庞,他的泪落凌橘绿的脸蛋上。将凌橘绿的脸埋进自己的怀里,像他生前样爱怜他,「小乖,这生只有你爱我,我这辈子也只爱你人,你原本是我娶进来要让我姨娘放下戒心的棋子,但是我早已不这么想了,小乖,醒过来跟我说话吧!」 凌橘绿当然是不会再说话了,而邵圣卿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痛苦像排山倒海般狂卷而来。十八年来的孤独寂寞,直到凌橘绿出现才完全抚平他内心的创痛,可上天却又夺走了他的生命。 他将凌橘绿紧紧的锁在怀中痛哭失声,声声句句断人肠,「小乖,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情愿我死,也不愿你死!」 哭到没有声音,邵圣卿抱著凌橘绿跪了下来,在场的人听到他如此悲恸的哭号,全都不忍的别过头去。 突然间,邵圣卿的身子歪,让凌橘绿滚落在地,就没了动作。 邵圣心以为他是悲伤过度晕了过去,急忙上前要扶住邵圣卿,却发现邵圣卿竟然已经没气了,又把她吓得哇哇大叫:「娘,哥哥他──他没气了啊!」 李姨娘怔了下,也上前探了探气息,果然邵圣卿因悲伤过度已经断气,时间她也呆愣在原地。 邵圣卿直是她的心腹之患,在她有生之年都是她的梦魇,早在把邵圣卿送出去的时候,她就每日巴不得邵圣卿赶快死,让他永远没有回来邵家的机会。现在邵圣卿真的死在她面前了,她心里莫名难解的情绪起涌了出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若说对错,邵圣卿回来後的确敬她如母,连她自己都挑剔不出他的不好,但是她还是防他防得死紧,就像他刚才在暴怒之下其实是可以杀了她的,可他也因邵圣心的求情而饶过了她。 她知道自己这生,最愧疚、最对不起的人是邵圣卿,是她让他年幼失依,是她导致他命运如此悲惨,甚至连他最心爱的 分卷阅读19 欲望文 分卷阅读2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20 人都要放火烧了。 「娘,你为什么不说话,哥哥死了,你点也不伤心吗?」 邵圣心回头看著自己的亲娘,问出连她自己也很难相信的话:「娘,难道那些话全都是真?你真的要害死哥哥吗?所以哥哥死了,你点也不伤心?」 李姨娘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说明了切。 ◇         ◇         ◇ 邵圣心守在灵堂不吃也不睡,她怔怔的流著眼泪,李姨娘也任由著她。过了四天,邵圣卿聘来的人才赶到邵家,说要找邵圣卿。 邵圣卿早已经死了,他的灵堂挤满了邵家的佃农,每个人都流著眼泪,向邵圣卿道别。 被聘来种树苗的人,则是吃惊的看著灵堂,喃声道:「怎么会这样?才四天而已,邵少爷的身体看起来挺健壮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邵圣心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著,而被聘来的人则是为难的道:「小姐,这喜事跟丧事怎么能冲在起,我回家跟我少爷禀报後,再来求亲吧!」 邵圣心顿时怔了下,不明白他说什么。 对方又道:「小姐,请问现在家里是谁作主?」 邵圣心老实回答:「是我娘。」 「那可否请老夫人出来?我是带著我家少爷的讯息来的。」 邵圣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点了头,去请李姨娘出来。 李姨娘出来,来人先行了个礼才说话:「夫人,邵少爷和我们赵家少爷很谈得来,又听说邵少爷有个妹妹,我家少爷听他讲了许邵小姐的好处,觉得心中倾慕,便要我先来求亲,顺便带人来帮邵少爷种茶苗,怎知道邵少爷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李姨娘听对方是来求邵圣心的亲事,又得知是邵圣卿订的,心里感到有些古怪,正想回绝时,那人又说了下去:「夫人,我看你的表情,可能不知有这回事,料想是邵少爷过世得早,来不及向你说这事,那么我就先说明。我家少爷是我们那地方的首富,代代都是书香世家,有很亲戚都是当官的,少爷现年是二十九岁,做人极厚道,人又长得英俊,是个知书达礼的人,至今还没娶亲,也没娶妾,正等著小姐首肯,将小姐迎娶过门。」 这人的家世这么好,他们恐怕还攀不上,而邵圣卿竟为邵圣心订了门这么好的亲事,李姨娘吃惊的看著灵堂。 邵圣心眼泪又流了出来,「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怎么承受得起,是我们害了你。」 李姨娘的脸色苍白,她疲累的挥了挥手,在最後刻才知道邵圣卿并不曾想不利於她们母女的感觉并不好受,「我要人给你跟你带的人清个房间,你先休息吧!亲事等圣卿的丧事办完了再说。」 对方了解的点头,便下了厅堂。旁的邵圣心哭得伤心,李姨娘则掩住了脸,难以说出她心中的歉意,但是悔恨的泪水沿著她的手指淌下,哭送著她这生最对不起的人。 ◇         ◇         ◇ 灵堂走入个有著满头白发的男人,他面容邪气带媚,既年轻又好看,肩上还著只可爱的黑貂;黑貂衬著白发,有说不出的古怪。 他全身散发寒气,走入厅堂,人群就自动退至两旁。不知为何,他身上就是有著让人不敢接近的狠厉气息,而看他身上穿的服装是特别,料想不是中原这里的人。 他进来,也不慰问、也不吊祭,邵圣心正要过去问他是不是邵圣卿的朋友,他却冷冷道:「别过来,中原人的味道让我想吐。」 没有人会对姑娘家说话这么难听的,邵圣心也被他身上的气息给吓住。他直接走向棺木,未经许可,竟把两具棺木打开。他手提起邵圣卿,在他头上弹,就把他往地上随手丢,邵圣心吓得尖叫,竟有人这么放肆。 但是他对凌橘绿就温柔了,他将凌橘绿抱起,轻捺著他的太阳穴,那可爱的黑貂也伸出指爪,轻轻拍著凌橘绿的面颊,像在说著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凌橘绿的手指微微动,邵圣心跟佃农们惊讶的看著这奇怪的幕,只见白发男人轻声道:「小绿,药师我来了,快醒过来吧!」 接著凌橘绿就像睡醒样的睁开了眼睛,在灵堂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看著这个让人起死回生的白发男人。 凌橘绿口齿不清,揉著眼唤道:「药师,你怎么来了?」 凌橘绿眼角余光看见邵圣卿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惊慌,有气无力的指著邵圣卿说:「药师,你快救救他。」 白发男人贯冷酷的表情仍是没什么变化,冷淡道:「不必理他,明天他就会醒过来,你现在身体还很弱,我带你回房休息。」他转向邵圣心,「给我间房,盆水跟布巾。」 邵圣心刚才听见这名白发男人说邵圣卿明天会醒过来的话,便颤抖的指著邵圣卿问道:「我哥哥真的能救活吗?」 「愚蠢,他只是没了呼吸,又没死,哪里谈得上救活?不过你们不准移动他,要不然明天他醒不过来,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反正我只救苗疆的人,中原人臭不可闻,我才不救。」 邵圣心听他说话这么有把握,急著点头,「是,我们不动,我马上带你到房间去。」 将这白发男人带到了房间,并送上他要的东西後,白发男人便关起房门,不再理会他人,看得出他个性孤僻,不易与人亲近。 邵圣心知道邵圣卿可能会醒来,便激动的跑到李姨娘的房间,又笑又哭的叫道:「娘,刚才来了个人,他说哥哥不但没死,明天还会醒过来。」 李姨娘因愧疚而哭得红肿的眼睛亮,急忙让邵圣心扶进灵堂,看顾邵圣卿。 ◇         ◇         ◇ 凌橘绿哭著求苗疆的药师:「我想去照顾圣卿,可不可以?药师?」 「不行。」药师不为所动,冷淡的口回绝。 这下凌橘绿的泪流得凶了。 苗疆药师在苗疆的地位仅次於苗疆神子,个性孤僻又冰冷,又是集苗疆药师跟蛊毒师於身的人,真要害死人,放个小小的蛊就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他医术高明,什么奇怪的病只要他肯救,没有救不活的,医术之精,也是他在苗疆让人又敬又惧的原因。 药师冷道:「我最恨别人流眼泪。」 凌橘绿知道他的个性喜怒无常,只好止住了眼泪,任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白发男人冷道:「他明天就会醒了,没什么好哭的,你现在身体弱,禁不起哭,你若不哭,等过了六个时辰,就可以去看那个男人了。」 闻言,凌橘绿破涕为笑,开心的直道谢:「药师,谢谢你,我不哭了,我抹掉眼泪,再也不哭了。」 似乎也不爱听见他人的道谢,药师转过了身,脸上的表情依然是片冰冷,只有在他肩上的黑貂玩弄著他的白发,点也不怕他冰冷神情的将墨黑的小身 分卷阅读20 欲望文 分卷阅读2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21 子往他脸上挨。 ◇         ◇         ◇ 过了六个时辰,凌橘绿急著下床,苗疆药师也不阻挡,迳自坐在屋内写著东西。 凌橘绿走到大厅,看到邵圣心跟李姨娘也在等著邵圣卿醒过来。 他走过去坐下,很专心的看著邵圣卿的脸,满心祈求著他赶快醒过来。过了夜,邵圣卿果真如苗疆药师所说的醒了过来,但他却因睡在地上,肩背酸疼得不得了。 邵圣卿醒过来,凌橘绿就上前抱住他的肩,「圣卿,我好担心你,虽然我知道药师不会骗我,但是我还是会担心。」 见此情景,邵圣心不禁流著眼泪,就连李姨娘也泛红了眼眶。 邵圣卿奇怪的道:「我怎么了吗?怎么睡在地上?」 邵圣心哭道:「你那天忽然倒了下去,然後就没了气息,直到昨日来了个奇怪的白发男人,他说你没死,在你头上弹了下,就把你丢到地上,说你今天就会醒过来。」 邵圣卿相当惊讶,他点也不记得自己没了气息,但是看到凌橘绿活过来了,心情激动不已,「小乖,我不是在作梦吧,你还活著?」 凌橘绿将脸靠在邵圣卿的怀里,流泪道:「我没事,圣卿,原来你就是神子对我说的那个人,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能活下来,我好高兴。」 邵圣卿将他拥在怀里,看到李姨娘,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李姨娘柔声道:「圣卿,以前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以後我会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般照顾。」 邵圣卿仍无法原谅她对凌橘绿所做的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累了,让我休息会儿吧!」 李姨娘知道他的想法,她试著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下毒害死凌橘绿,他是自己得了急病死的,我看他死得古怪,害怕是会传染的病,才要人放火烧屋。」 邵圣卿也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道:「我会查明的,姨娘,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第十章 邵圣卿将凌橘绿带到个房间里,仔细的观察著凌橘绿,问道:「你真的没事吗?小乖?」 凌橘绿摇摇头,「我没事,是真的,我刚才睡了觉之後,身体好像没事了,药师说我只要睡饱、吃好,身体会变得好。」 「药师是谁?」 凌橘绿道:「是我们苗疆的药师,他也是神子救的人,但是他很厉害,是我们苗疆历年来第个集蛊毒师跟药师身分於身的人,他不爱跟人家说话,但是只要他要救的人,定都救得成。」 「我们是他救的吗?」 凌橘绿用力的点了个头,「圣卿,之前我就会你说过我很小就死了,然後被神子给救活,我要寻找个能帮我延命的人,我以为不是你,因为你家虽然前头有种两排松树,也是用红瓦盖的,但是我要找的人住在苗疆的北方,不是南方。」 见他死了又活,才知道凌橘绿当初说的那些荒谬的话竟然是真的。 邵圣卿摇头道:「我家在苗疆的北方,那时我是与你开玩笑的,故意对你说了相反的反向。」 凌橘绿开心道:「真的吗?那么我要找的人真的就是你。圣卿,我好高兴,神子说我们两个要很相爱,你才能帮我活过来,现在我活过来了,那不就是代表……代表……」凌橘绿脸红了,「代表你不只喜欢我,还很爱我,是不是?」 见他如此的羞怯,邵圣卿立即抱住了他,往他唇上亲吻,小乖,我这么爱你,人家都看得出来,这还用我说吗?」 凌橘绿也羞涩的回吻著他,颗心跳得好快。 「可是我直以为不是你,那日你离家後,我的身体就变得很差,我拼命想等你回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那时我还很难过、伤心,想到永远再也见不到你,我就──」 看凌橘绿吸了吸鼻子,邵圣卿爱怜的对他说:「别说了,你跟我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在这里吗?」 凌橘绿又高兴的点点头。 邵圣卿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扣,对他的爱意日深过日,就算生离死别也无法动摇他的感情丝毫。 凌橘绿害羞的轻声道:「你干什么?圣卿?」 「帮你把扣子解开,我得看看你有没有事。」 凌橘绿以为他是真的要检查,便认真的道:「你不用看了,药师已经帮我看过了,他说我身体很好,没事的。」 邵圣卿听脸色愀变,他可没有那么大方让凌橘绿被个大男人给看光了,他的声音随即沉了下来:「他帮你看?看了什么?」 凌橘绿奇怪他的话里有些恣意,但他仍是老实的说:「药师是个很好的大夫,他要我脱了衣服,全身都看。」 「那你全部都脱了吗?」 凌橘绿点头道:「药师说的话没有人敢不做的,况且他是神子叫来这里救我们的,他当然要帮我检查全身,我们都没事之後,他才会回去。」 邵圣卿看他单纯,怕他吃了亏,问道:「他有碰你吗?」 凌橘绿脸红。 「没啦,我、我──」 他竟然口吃起来,邵圣卿知道只有在种情况下他才会结巴,於是他立刻生气地起来。 「这个无耻的人,竟敢乱碰你,我要去找他算帐。」 凌橘绿拉住他。 「别乱来,药师很厉害的,你惹怒了他,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橘绿怕他真的去找药师,便哭了起来:「苗疆没有人敢惹他,圣卿,你不要乱来,药师他在检查我的身体後,拿了个药罐给我,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邵圣卿见他说得奇怪,问道:「他拿药罐给你干什么?」 凌橘绿羞得脸都红了,又结巴了起来,「他说、他说……」 「说什么?」 凌橘绿将头垂下,羞红得抬不起来。 「药师说你容易弄伤我,他要我们以後练功的时候,要抹药罐里的东西,我就不会那么痛了。否则我老是身体发疼也不是办法,恐怕会出毛病。」 邵圣卿怔,凌橘绿脸红的看他眼,眼里满是不自觉露出的媚态,连忙又低下头。 「药师对我很好,也没乱碰我,而且你要是了解药师的个性,就会知道药师是不会去爱上别人的,我让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因为那里仍有些痛,药师才拿药罐给我,你不要误会了,好不好?」 邵圣卿将他抱紧。 「真的?他真的没乱碰你?」 凌橘绿脸红的失笑道:「我长得这么丑,药师长得这么好看,他才不会──」 邵圣卿并没有看过白发的药师,并不知道他长得好不好看,而凌橘绿长相挺可爱的,根本看不出哪儿丑,而且在邵圣卿的心里,凌橘绿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儿。 邵圣卿道:「你把药罐拿给我看看。」 凌橘绿脸颊飞红的拿出来,邵圣卿才将盖子打开,就闻到股香甜的气味,闻起来令人通体舒畅。 凌橘绿说:「药师说次不能抹太,要不然太激动反而不好。」 邵圣卿看他说这药罐的事,就说 分卷阅读2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22 得满脸通红,欲火顿时被他挑起,不正经的笑道:「那我们现在来试试看如何?小乖,你说过我回来以後,你什么都愿意让我做的。」 凌橘绿虽然满脸通红,却没有拒绝;他将脸靠了过去,让邵圣卿狂烈的吻他。邵圣卿迅速脱下他的衣裤,并沾了些药罐里的药膏,滑进凌橘绿身後。 凌橘绿低叫了声,喘息得很厉害。 「怎么了吗?小乖?」见他如此激动,邵圣卿问他。 凌橘绿连忙摇头,脸上涨得红的喘著气,却自动的将腰抬起,让邵圣卿的手在他体内搅弄著。 他的内部肌肉快速的收缩,里面又麻又痒,只要邵圣卿碰次,他就难受的直打颤。 看著他惹人心乱的颤动,邵圣卿难耐的让自己进入凌橘绿的柔软里,登时凌橘绿便逸出娇媚的呻吟,整个身体像要软了似的任邵圣卿侵掠。 邵圣卿也差点失了理智,因为凌橘绿的身体比往常加柔软火热,还不住的圈紧著他,不像他先前进入那样的紧窒,让他怕伤了凌橘绿。 「小乖,你里面好软好热!」 「唔!」凌橘绿连话也说不出来,整张俏脸布满汗水,将嘴压在枕上,想防止自己乱叫出声。 那感觉好强烈,令邵圣卿冲得深,凌橘绿的内部像绽开的花朵样,让邵圣卿完全无碍的进入他的最深处,达到最顶点,那感觉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凌橘绿不禁大叫了起来,嗄哑得像要断了气。 邵圣卿也难以忍受的嘶吼著,凌橘绿的身体从来都不曾这么柔软过,那药膏不知是什么药材,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他难以控制的不住冲撞凌橘绿,凌橘绿不但不痛,还不停难耐的扭动著身子,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高潮之後,凌橘绿的身体不像往常那样疼痛,只觉得滑滑的、像被清水润湿过。 邵圣卿问他:「还会像以前样痛吗?」 凌橘绿羞得摇头,「没,感觉好舒服,点也不会痛。」 「我帮你看看。」 凌橘绿忍羞翻过身,让邵圣卿查看。邵圣卿发觉他不但没像以前那样在欢爱过後疼痛,显然那药性很持久,他只是轻碰了下,凌橘绿就发出声低吟。 那声音太诱人了,让邵圣卿难以忍受,又与他再度缠绵了会儿。 ◇         ◇         ◇ 知道凌橘绿并不是李姨娘害死的,邵圣卿对她的怨恨便没有那么深,所以他第二日仍是像往常样去给她请安。 李姨娘只是欣慰的流著眼泪,他们之间的结早已解开,邵圣卿看她流泪,还安慰她不要哭泣,愿与她同心把邵家给好好的振兴起来。 李姨娘点著头,心里加感动,立誓要好好的疼爱她的儿子邵圣卿。 邵圣卿从李姨娘的房间里出来後,他第二个找的就是苗疆的药师。 苗疆的药师正在与凌橘绿说话,邵圣卿在边,看到这个白发男人果然如凌橘绿所说的长得非常好看;不过他有种妖媚、冰冷之气,所有的媚惑都藏在寒冷之下,看起来就知道是个不大好惹的人。 他直盯著药师看,药师却连看也没看他,低沉的声音带著冷意,「再看我眼,我就挖出你的眼。」 凌橘绿拉著邵圣卿的手,要他别再看药师了。 邵圣卿平静的道:「苗疆的药师,我看你是有所求的,你可否把药罐的处方留下来;你住在苗疆,路途遥远,我无法常去找你拿药,这样凌橘绿在与我欢爱的时候,就不会受伤。」 他说话够胆识,苗疆的药师侧头看了他眼,那眼冰冷骇人。但他随即拿过了笔,在纸上写了些字,就交给了凌橘绿。 他冷冷的看著邵圣卿,「小绿很单纯,你得好好的待他,否则我们苗疆的人对於负心汉可是心残手辣的。」 「你要走了吗?」 苗疆的药师点了头,他对凌橘绿说话的声音也是冷的,「神子很担心你,我会回去告诉神子说你会好好的在这里生活。」 凌橘绿擦著眼泪,显然是想到了从小照顾他的神子。「请你告诉神子,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不会有事的。」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神子了解的,你自己保重。」 凌橘绿哭得凶了,直到苗疆的药师走出了邵家,他还哭个不停。 邵圣卿将他搂在怀里,劝道:「别哭了。」 「神子的身体很弱,我怕他担心我,我想回去看他。」 看他哭得这么可怜,邵圣卿宠溺道:「好,别哭了,你想回去见神子,那我们就回去见神子。」 凌橘绿惊喜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那三个月後是神子的生日,我们可不可以买些东西回去苗疆送神子,神子看到我们去,定会很开心的。」 见他有这么热烈的反应,邵圣卿怎么可能对他说不行,他应允著:「好,我也该去谢谢他把你养得这么大,然後让我遇见你。」 见他说得深情,凌橘绿脸红了,他发觉自己在邵圣卿的身边,变得好会脸红,看他将脸压得低低的,邵圣卿便把将他抱个满怀。 ◇         ◇         ◇ 邵圣卿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佃农们个个都十分高兴,而邵圣卿带著聘来的人仔细规画著种茶叶所需的地。 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下,他们完成了规画,还教佃农种了茶树苗,使得邵家的田地眼望过去全都是绿油油的片。 邵圣卿不只是教佃农们种茶,还教他们怎么将新鲜的茶叶做成玉露,然後订个好价卖出去。 此外,邵圣心的亲事在个月後就底定了,对方也来迎娶,李姨娘虽然不舍,但是女儿总是要嫁,何况是嫁给这么好的人。 当邵圣心哭著向自己的亲娘拜别时,她也紧紧握住了邵圣卿的手,知道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姻缘,全都是邵圣卿为她找的。 她不住的说:「谢谢你,哥哥,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都是家人。」 邵圣卿的话让邵圣心的眼泪流得,在她坐进花轿前,还跟凌橘绿道:「哥哥以後就交给了你。」 凌橘绿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但是看她流泪,他也跟著流泪。邵圣卿环住凌橘绿的腰,对邵圣心柔声道:「别哭了,大好的喜事,哭成这样难看,知道赵少爷是个好人,我才敢放心把你嫁过去的。」 邵圣心的出嫁让凌橘绿想到自己当初的代嫁,「若不是那件事,也许我永远也遇不到你,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邵圣卿爱怜的摸著他的头发,真心的道:「不,不对,是老天爷怜我,才把你送到我身边来,小乖,我才是那个幸运的人。」 凌橘绿深情的道:「不是,是我才对,我觉得能跟你在起好开心、好开心啊,你不仅宠我、又爱我,我只希望我老大跟二哥都跟我样的幸运。」 「会的,你不是说苗疆神子都为你们指示了个人吗?也许你的老大跟二哥已经找到了那个人,他们也都 分卷阅读22 欲望文 分卷阅读2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23 跟我们样快乐呢!」 想到自己的结拜兄弟,凌橘绿开心的点头道:「对,定是的,而且老大跟二哥比我聪明了,也许他们会比我早找到。」 李姨娘在远处看他们谈笑甚欢的样子,她知道他们心中的浓情早已超越了世间的看法,她只能默默的接受。虽然她实在无法给他们祝福,但是她也不会去阻扰这对相爱的人。 ◇         ◇         ◇ 正当他们在说笑的同时,凌橘绿哪里知道他那自称聪明绝顶的痞子二哥,正惶恐至极的在床上尖叫,并跳到床下去丢脸的拿被子盖住自己。只因他赤裸裸的身子现在完全不著缕,他慌得乱叫通。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跟个男人在、在张床上,我的妈呀,我的世英名全毁了。」 说到後来,他终於想起也同样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的男人,他指著对方怒骂道:「你这个混蛋!竟敢占我便宜,我非杀了你不可!」 「唷……」对方说话很慢、很轻柔,「这是谁占谁便宜啊?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都没说你昨晚怎么样乱来了,你怎么可以把罪怪到我头上来呢?」 「我怎样乱来?你少胡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还没叫完,男人指著自己身上的瘀痕,「这些地方不会是我自己吻出来的吧,就算我想吻也吻不到。」 痞子少年看到对方身上满满的都是热情的吻痕,吃了惊,那吻痕从上身遍及腿部。 痞子少年虽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夜做过的事,但是铁证如山,他只能哀声大叫,叫得既悲惨又哀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死了爹娘。 只有坐在床上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露出笑容来,那笑容看就知道绝对有问题,只不过痞子少年正忙著哀号自己的不幸,没看见而已。—完— 《色诱花嫁痞郎(苗疆奇情之二)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绝不再做第二次! 他个绝世无双的大男人竟远从苗疆替人代嫁,路途遥远不说,还热得差点中暑! 新婚之夜,吃饱喝足、顺手牵了很羊正想遵从老大的叮咛爬墙潜逃,却被他的瘸腿「夫婿」逮个正着! 他要他发誓没偷东西?行。 那就发个「被豆腐砸死」的毒誓吧…… 第章 艳阳高照,热烘烘的阳光照得人头昏脑胀;因此,个人若是坐在狭小的空间里,还走在大太阳底下,那种热恐怕是难以忍受。 只是,若是个矜持的人,纵然热得难受,可能还会为了形象而稍微忍耐;可是像耿回雪这种大咧咧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没喊爹叫娘的,就绝对不像他。 “我的妈啊,热死我了,我受不了啦,偏偏还得戴这么重的凤冠。我干什么要受这种苦,又不能赚少银子;就算赚了银子,也不是我花,哎哟!我干什么这么的受苦受罪?” 脸痞样的少年非常夸张的抹着汗,他坐在小小的轿子里,里面的空气又不流通,他热得滴滴的汗往下掉,让他不禁抱怨。 “开什么玩笑!我这样个聪明绝顶、举世无双的大男人干什么帮人家代嫁,又不是疯了!这么热的天气却要闷在这里,不干了,老子不干了!” 他实在热得受不了,便用脚去踢轿子,大吼着:“停下来,给我停下来。” 陪嫁的喜娘被吓得花容失色,从没见过哪个要出嫁的姑娘动作这么粗鲁、说话的口气这么凶恶的。 她颤声道:“怎么了?新娘子,就快到了啊!” “管他到不到,老子不嫁了,热得我连命都快没了。跟对方说去,说我不嫁了,我要回家睡大头觉。” 哪有人因为太热而不嫁人的,这千百年来也没听过,喜娘吃惊的看着她就要跨出轿子,急道:“新娘子,别出来,会不吉利的。” “不吉利就不吉利,干我什么事?最好煞死了新郎倌,我不用嫁就妙了。” 新娘子这样诅咒夫家,喜娘简直是吓呆了。这个新娘子真不象话,谁娶了她只怕会倒霉八辈子。 但喜娘还是劝道:“新娘子,再等会儿,真的就快到了啊!” 耿回雪原本还想臭骂顿,突然听到远远传来敲锣打鼓声;喜娘知道对方已经带人来迎娶了,想到她终于可以摆脱新娘子,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安抚着。 “新娘子,你看人来了,等会儿把你迎进门,你在屋檐下,就不会那么热了。” 耿回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轿子里,等着人家把他迎娶进门。 * * * 下了轿,耿回雪被迎进了门。他头上盖了块大红布巾,让他看不到四周的景物,只能看得到地上。他热了整天,心情十分不好,还被人家硬拖着走,整张脸难看至极;若没盖上红布巾,只会吓跑来恭贺的宾客。 喜娘将他推至新郎倌身边要让他们拜堂,而耿回雪热得很想把红巾扯掉,这么热的天,旁边的人又靠他那么近,他的体热好像都传了过来,教他益加不悦;下意识的就要推开新郎倌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新郎倌的脚。 他的脚形状跟般人其实是样的,但他却是跛跛的走向大厅,这时耿回雪才知道对方原来是个跛子。 他在心里臭骂:混蛋!原来是个瘸子,怪不得要买人来嫁他,不知道是不是长得又老又秃?说不定还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丑鬼。 他本想拉起红布巾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下刻就听到有人大呼:“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结果他就被硬推着拜堂,然后被喜娘牵进喜房,根本没机会看到对方的丑样。不过他对男人没兴趣,所以看不看都无所谓;反正他等会儿就要偷跑了,这个男人长得再丑、再老、再难看,也不关他的事了。 * * * 被人送进洞房,待门被合上后,耿回雪立刻将红帕扯下,接着骂道:“真是热死了,以后再要我代嫁,门都没有!都是那个老瘸鬼,买人来成亲,才会害我得大老远的从苗疆来中原代嫁。今天晚上最好让我顺利爬墙出去回苗疆,否则旦让我看到你的老脸,看我不揍死你这个老色鬼才怪;竟敢娶个十六岁的姑娘,真是不要脸!” 他直骂到心情舒爽了才住口,不过因为骂太久,肚子也饿了,撇头望,意外发现桌上摆满了色香味美的小菜。 这原本来要让新娘跟新郎喝交杯酒时吃的小菜,通常成亲时新娘子总是羞怯得很,尤其是刚到夫家自然不敢纵意吃食;但是耿回雪是从苗疆代嫁来到这里,性格跟人品完全不同于中原女子。 再加上他路上根本没喝水、没吃饭 分卷阅读23 欲望文 分卷阅读2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24 ,早就饿个半死了,现在看到有吃的,当然是毫不客气的坐下来,开始大吃大喝,哪晓得般新嫁娘根本是不会吃这些菜。 因为很饿,所以他边吃还边咂嘴,幸好没人看到他的吃相,否则只怕会惊愕不已。 把桌子上的菜全吃光后,耿回雪摸了摸饱透的肚子,满意的打算离开,却忽然发现空盘子上彩绘的花纹十分美丽。 他像是发现宝物般的大叫道:“哇,这盘子真好看,定可以卖到不少钱吧!” 他先拿起个来看,上头的花纹绘上银花,看就知道是难得见的极品。看得他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他似乎可以想象这盘子卖出去的价格,绝对会让他口袋里都是银两。 再看另外个盘子,只见这个盘子是绘金花的,看起来是价值不菲。 他乐得大叫:“这些我全要了,只要把它们全卖出去,回苗疆的路上我还可以吃香喝辣,哈哈哈!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他说拿就拿,“毫不客气”是他的座右铭,“看到便宜定要占”则是他人生的大准则;何况他从苗疆下嫁到这里,拿点东西来当盘缠并没有什么不对,他绝对不会良心不安的。 他拿红帕擦拭盘子,把盘子擦干净后就往自己的大袋子里塞,还好盘子小,可以全部塞进去。他塞完后,心情很好,就贼头贼脑的瞧着这个房间,看看还有什么可以让他起顺手带走的。房间挺大的,用的东西也都很精致高贵,看来是个富贵人家。 他看到布巾上绣着美丽的花样,便赶紧拆下来准备带走;再看到用来装饰的古董花瓶,他也急着把它放进袋子里。直到这个房间所有他觉得有价值的东西全都被放进袋子里,他才满意的溜出房间。 * * * 光是想象卖掉这些东西后,自己的口袋中可能会有的银两,就让耿回雪忍不住吹起口哨来。走没久,他就看到了墙。 墙有点高,不过仍难不倒他,他搬了颗石头踩在脚下,先把怀里揣着的花瓶给摆上了墙,然后他手攀,身子跃,就上了墙。正想逃走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墙的另边竟有个人在树下,正饶富兴致的看他翻坐在墙上,像在看什么惊世绝品似的。 被发现了!耿回雪时间被吓呆了,他张大了嘴,脑子用力的运转着,正在想逃脱的借口。对方讪笑了下,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对他的行为感到非常有趣,他的声音是不带愤怒的温和说道:“你在干什么?” 这句话问得耿回雪直心慌,偏偏时又想不出任何借口,只好假笑的道:“没干什么,哈哈,真的没干什么,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对方的笑和他样和悦。 耿回雪仍是回答不出来,由于他本来就属于仗势欺人型的,在遇到口头上说不过时,往往会先发制人,因此他火大的怒道:“关你什么事,大爷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还得跟你报告吗?滚开,我要下去了。”对方依然笑得很和悦,点也没有被冒犯的怒气。 “哎呀!在我看来,你是没干什么,但酒席上有着地方的总捕头,你等会儿,我去叫他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听到总捕头三个字,耿回雪想起自己偷了这么东西,如果被总捕头看到,定马上会把他抓起来的。 闻言,他随即收起怒脸,笑着大拍墙头,赞美道:“我真的没干什么,只是在欣赏这道墙。你看它么坚固,绝对可以防贼。” “是吗?原来我家的墙这么好。” “这是你家的墙?”像是发现什么惊异的事似的,耿回雪的笑快要挂不住了。 他该不会是这户人家的人吧? “这不只是我家的墙,就连你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很像我今天娶的新娘子所穿的衣服。” 这下耿回雪终于明白这个人原来是他嫁的那个人,时间他竟结巴了:“你是说……你是那个又瘸又跛的老色鬼?” 夏无尘看了看自己的脚,“我的脚是跛了没错,但我可不是什么老色鬼。” 下瞬,耿回雪因惊吓而碰倒了自己放在墙上的花瓶。 花瓶砰的声碎裂在夏无尘的脚边,他看着脚边的碎片,语气清晰却缓慢地的提出疑问:“咦?奇怪,这好像是我家的花瓶?” 耿回雪干笑,他得快点溜,要不然等会儿恐怕就溜不掉;而且万被报官捉了起来,定不是个惨字可以形容,他可不想那么惨。 “呃,不是——那不是你家的,是我家的。” “是吗?那为什么你袋子里露出来的盘子,看起来也很像我家的?” 耿回雪急忙掩住自己袋子里的东西,结巴得严重:“你太心了,这……这也是我家的,大概是我们向同家商家买的,所以……呃呃……也就是说……应该这么说……总归句话,那就是四海之内皆什么的,你千万不能心,我们都是兄弟,我不会害你的。” 他说到后来,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是急着挥手强调自己的清白。 夏无尘点了个头,顺着他的话说道:“没错,四海之内皆兄弟,既然都是兄弟,你当然不会骗我,只不过……该怎么说呢?” 他偏头看着耿回雪衣襟中夹带着的那块布巾,“不过真是很奇怪,怎么连你怀中的那块布巾看起来都那么像我家的;我记得苏州的悦心布庄告诉我,这是天底下独无二的,你怎么会有?” 惨了,他今天要是没被报官捉起来就真是没天理了! 耿回雪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完全想不出任何理由,只能结巴道:“这个……我想……也就是说……那个……” “你的意思是悦心布庄骗我是吧?” 对方给了他个借口,耿回雪如获大赦般用力的点头,还假装越说越激愤:“对啦!他骗你的,这世上怎么可能只有这块,你不要被他骗了。那个老板定对每个买这块布的人都这么说,无商不奸这句话你总听过吧!” 夏无尘的语气依然很柔和,却很犀利:“娘子,想必你也不是夹带着东西要偷跑,只是今儿个夜色太美,你才想登上墙去,欣赏美丽的月光吧?” 纵使事实上不是这样,但是耿回雪怎么可能说出来。只见他点头如捣蒜,急忙想解释些什么,还说出跟他的人生信念相反的理论来。 “对啦!我的人格这么高尚,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开玩笑,我这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混蛋了;那些人小心不要被我看到,否则我绝对把他们揍个半死。” “所以我也不应该惊动捕头大人对不对?” 这才是重点,万惊动捕头他绝对得去坐牢的。所以耿回雪卖力的点着头,“对,你绝对不能去找捕头来,我绝没有偷东西,我可以发誓。” “ 分卷阅读24 欲望文 分卷阅读2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25 那就发个誓来听听?”夏无尘依然笑得很和蔼。 “呃……”他是真的偷了东西,所以他怎么敢真的发誓。耿回雪此时不禁痛恨自己刚才干嘛说什么对天发誓的话,他的脸上布满冷汗,滴滴的冒出来,他拼命用袖子去擦,衣襟也因此湿透了。 “快发誓啊,我在等呢,否则我叫捕头大人过来了。” 被逼急了,耿回雪只好发誓道:“好,我发誓就是了,我耿回雪若是有偷东西,那我就……就……” “就怎样?”看他就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夏无尘笑得温和的接下去问。 耿回雪被逼急了,只好心虚的小声说:“就被……就被从天而降的豆腐给砸死,这样可以吧?”他发这个誓未免也太没诚意了,听就知道是鬼扯。 夏无尘低声笑道:“这个誓似乎不太可能实现,豆腐怎么能砸得死人,你有没有毒点的誓啊?” 耿回雪在心里臭骂,你这个跛脚鬼还真要我发毒誓。妈的!心肠这么坏,怪不得没人肯嫁给你,才会买人来当老婆。 他虽然在心里直咒骂,但事实上他是真的偷了东西,哪敢冲动的真骂出来,于是他便又支支吾吾的乱扯通:“这是我们苗疆最毒、最毒的誓了,我发这个誓已经算是很毒了。” 夏无尘看她冒了满身冷汗,终于不再逗她。他抬起手来,示意耿回雪扶住他的手臂,他的嗓音是派温柔:“娘子,让我扶你,小心别摔伤了。” “免了,不用你这个跛脚鬼……” 才开口就骂人家跛脚鬼,耿回雪果然欺善怕恶,般人不会当面说出人家身体的缺陷,但是他却照说不误,点也没顾及他人的自尊心;不过,夏无尘似乎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是了,还是带着贯的笑容。 只是夏无尘脸上虽然带着笑,但他说的话中却带着听不出的算计,显然准备将耿回雪军。突地,他回头,然后惊慌的喊道:“哎呀!我看到总捕头过来了,娘子,你还是赶快下来吧!总捕头可是凶得很,听说上次有户人家遭窃,总捕头不仅当场捉到那个贼,还把他打了个半死;总捕头说他最恨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所以如果被他捉到,很少没被打成重伤的。” 听到他说得这么恐怖,再加上他表情十分逼真,耿回雪真的以为总捕头走来了,随即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跳下墙。 他跳下的同时,夏无尘也往前踏了步,刚好将他抱个满怀。 夏无尘笑道:“娘子,好招投怀送抱。” “你少恶心,谁是你娘子,谁又投怀送抱了!” 耿回雪的头往上仰,刚好看到夏无尘欺近的脸,他怔楞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刚才因为天暗,他看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脸;而现在在他的怀里,自然将他的面貌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男人眉眼带笑、雍容尔雅,印堂宽阔、天庭饱满,朗俊之中又带着股英气,超逸绝俗的面容显器宇轩昂,看起来就是福智绝伦之相。 他的气质与般人完全不样,若不是跛了腿,他可说是十全十美的;看来老天是不想让这个男人太过完美,才让他瘸了腿。 耿回雪吃惊的看着这个男人,男人朝他轻轻笑,显然对他的呆楞点也不意外,由此可见他定常常被人盯着看。 所以他笑道:“娘子,你怎么了?是我长得太好看,让你看呆了吗?” 耿回雪因他的话而迅速回神,正想骂他不要脸,竟敢讲这种话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而且发生得又快又急,甚至让耿回雪这种痞得要命的人尖叫连连。 第二章 从这个男人的身上传来种奇怪、仿佛被雷电劈到的感觉,而且强烈得像针在猛刺样。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耿回雪寒毛直竖,让他尖声大叫,甚至还不停的跳脚,猛地推开夏无尘。“妈啊!你是雷公转世吗?电得我好麻啊!” 夏无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为何耿回雪会这样又叫又跳,看她的举动如此幼稚、好笑,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娘子,我又不是雷公,那里能电你?” 耿回雪刚才真的是被股强烈的触感电得全身发麻,他气夏无尘不敢承认,怒叫道:“你还说没有?我小时候是在放纸鸢时,不小心被雷给劈死的;所以旦我被电到,马上就会知道,你还不承认?” 夏无尘对他天马行空的话感到好笑。 “娘子,如果你小时候被电劈到,现在哪能在这里与我说话;况且我真的没电你,不然你过来碰碰我就知道了。” 不必夏无尘说,耿回雪自己也想搞清楚,但是他又怕那种被电的感觉,于是他惧怕的伸出手,飞快的在夏无尘的身上拍了下。 没想到不拍还好,拍又被电到。 耿回雪再次尖叫起来,赶紧缩回手,直对夏无尘怒叫:“混蛋!你又电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他便抡起拳头朝夏无尘的身子打去;但是这样来夏无尘根本不必回手,耿回雪自己就被电得头晕目眩,差点倒地不起。 这下子他吓得跳离夏无尘,再也不敢碰触到他身上任何个部位,偏偏他又很气,只好得远远的,然后用粗话吼他:“你他娘的,又电我?” 夏无尘真的不明所以,因为从来没有人碰了他下后,就说他会电人的。他皱起眉头,以为耿回雪在玩,话中自然带了些调侃:“娘子,别玩了,我只是介凡夫,哪来的神通电你?”耿回雪看他的态度很真诚,不像是在骗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可刚才被电到的感觉又不是假的。 然后,他忽然想到苗疆神子在为他们兄弟指点未来时,对他说的话。该不会……该不会这个男人就是神子指点的人吧? 他抱住头很难接受的鬼叫了起来,而且还捶胸顿足、副大受刺激的模样。 “不会吧?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个男的?神子,你定算错了,我生命里那个能救我的人应该是个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你说,假使我碰触到个人会有被雷给劈到的感觉的话,那个人就是我今生命定的人了,但问题是这个人是男的啊!哇,我不要!可不可以换啊?神子,我宁愿去撞墙,也不要跟个男人身心结合。” 说到后来,他甚至抱住头,蹲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大吼大哭:“我不要男人啊!我想要换漂亮的小姑娘……” 他哭得很投入,完全不顾有他人在场,而且他哭得莫名其妙,让人完全不知道他在哭些什么。看他是先笑再怒后哭,三种情绪变化之快,让人无法捉摸,夏无尘倒是第次遇到像他这种心情变化端的可爱人儿,让他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起来,别哭了。” 他的声音放柔,反倒激怒了耿回雪,因为他想到自己命中的另半原来是男的, 分卷阅读25 欲望文 分卷阅读2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26 时间教他怎么能接受? 何况这个男的就在他旁边,还是个跛脚鬼,他越看越不顺眼,便将所有的怒气全朝这个男人身上发泄。 耿回雪怒道:“你别理我!我就是想哭,就是要哭死在这里,你别管我。”他气呼呼的边抹去眼泪边大骂。 夏无尘只好任由他继续哭叫,看他究竟能哭久。 耿回雪向来不会忍气吞声的委屈自己,当他知道自己将与这个男人身心结合后,虽然开始大受打击的哭了好会儿,但他马上就打起精神来。 他指着夏无尘,警告似的道:“我告诉你,以后你要距离我三尺以上;不然我就揍死你这个混蛋,听到了没?” * * * 夏无尘还没来得及说话,耿回雪的身后突然传来阵娇滴滴的姑娘嗓音。 “大师哥,你在做什么?喜筵都开始了。” 夏无尘正要开口,耿回雪就抢先转头怒道:“你这个小姑娘给我滚,我还有话要跟他说清楚,你别来妨碍我……” 本来谁要是打断了耿回雪的话,他都会六亲不认的破口大骂;但是他回头,在看到了这个前来叫唤夏无尘的小姑娘后,竟嘴色微开,眸光中流露出着迷的神采。因为这位小姑娘不仅是个绝色美人,而且刚好还是耿回雪最喜欢的那型,教他痴迷的猛盯着人家看。 她从没被人用这么露骨的目光注视,不禁吓了跳。 夏无尘立刻挡在她的面前,阻绝了耿回雪的炙热目光,他轻声向林秋莲说:“小师妹,你先回席上去吧!我马上就过去。” 闻言,林秋莲急忙走掉。 而耿回雪却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背影瞧。 夏无尘的声音头次低沉了下来:“你再这么看她,小心我二师弟挖了你的眼睛。” 耿回雪不满他的语气,辩道:“说什么挖眼,这位姑娘这么美丽,每个人都可以看……”  他还没说完,夏无尘就冷道:“我二师弟是我小师妹的丈夫,你这样看他的娘子,他岂有不把你狠狠教训顿的道理,你还是小心点好。” 耿回雪吃惊道:“那姑娘嫁人啦。” 夏无尘点头,看着林秋莲离开的方向,眼神中了抹深思。 耿回雪看见他的表情,便嘲笑道:“我知道了,她嫌你脚跛,所以不肯嫁你对不对?否则你是大师哥,照排行,她怎么不嫁你?” 夏无尘顿时脸色愀变,可能是真的被探中了他的心事,他忍不住厉喝:“住口!” “为什么要住口?喔!我说中了对不对?瞧你刚才看她的眼神,哈哈,谁教你是个跛脚鬼……” 耿回雪本来就喜欢幸灾乐祸,若是遇到他喜欢的人,他自然不会说得这么难听;但偏偏这个男人是他命定的另半,他又不喜欢男人,当然是把气都出在这个男人身上,骂得点也不留情。 顿时,夏无尘的脸色加难看。 耿回雪仍是哈哈笑道:“你脸色变了,就代表我说的是对的,是不是?” “不要再说了!” 夏无尘的话颇具威严,但是对耿回雪却没什么效果。 他照样口无遮拦的道:“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是啊!大师哥,反正每个人早就都这样说了,她个人说,又有什么关系?” 个冷冷的声音在耿回雪的身后响起,那声音仿佛带着三分的锋利跟七分的寒厉,让人闻之不寒而栗。 “大家都说大师哥的脚跛得真不是时候,否则早就美眷在抱、腰悬掌门令牌了,哪里轮得到我这个什么都比不上你的二师弟?” 夏无尘被说得如此难听,但他却像是没听到样,仍是脸带笑的转身对高正元不住的道谢。“二师弟,谢你远途前来参加我的婚礼。走,我们去前面享用喜筵吧!” 他跛跛的走向高正元,就在接近他时,高正元冷不防的踢出腿来,刚好踢上夏无尘受伤的右脚。 假若夏无尘的脚是好好的,定躲得过,然而他的脚早因为受伤而瘸了,自然是躲不过;结果他就这样难看的摔倒在地,十分狼狈。 耿回雪的个性虽然喜欢仗势欺人,但是往往只限于嘴上说说,不可能真会对个跛脚的人做出这种没天良的事;何况夏无尘如此有礼,高正元竟用这种拐他脚的举动来回报他,他不由得吃惊的张大嘴巴,怎么有人会这么坏心? 抱不平的他立刻上前,瞪大眼睛怒骂道:“你干什么?你没看他脚瘸了吗,还伸出脚拐他,你有没有良心呀?他奶奶的,我打出生还没看过哪个人心像你这么坏的,你不怕被雷公给打死?” 高正元冷冷的看了她眼,连话都不想说的掉头就走。 耿回雪看他不理自己,气得正想追赶上去,忽闻夏无尘呻吟出声。 林秋莲在远处,似乎想过来探视夏无尘的情况,又不敢举步,双水汪汪的眼睛就像要流出泪来。 高正元见状,冷淡的道:“你若想去扶他,就去啊!” 说完这话,他就越过林秋莲自顾自的离去了。 林秋莲抹去眼泪,最终没有来扶夏无尘,反而跟着高正元走掉了。 * * * 这幕景象让耿回雪看得是怒火中烧,而他刚才对林秋莲的痴迷,马上就因此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想到这个女的这么烂,竟然连过来扶起夏无尘都没有,就跟着欺负夏无尘的高正元走了,他这生从没看过这种令人不平的事。 相当生气的他立刻指着林秋莲的方向恶骂:“鸡嫁鸡,狗嫁狗,你们两个刚好是臭鼠配毒蛇。我刚才是眼睛脱窗才把你看成天仙美女,原来你只有脸好看而已,心肠却坏得要喂狗,狗也嫌腥不敢吃;下次别再让我遇到,不然我肯定巴掌打得你在地上滚。” 骂完之后,他马上蹲到夏无尘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他。 夏无尘则因为耿回雪的举动,直盯着她看,显然很惊讶他这个新娘子竟会如此护他。 耿回雪粗枝大叶的,根本不懂夏无尘为什么这么的看他,便粗里粗气的道:“你看什么?”夏无尘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微笑道:“你对我挺好的。” 耿回雪还在为林秋莲的事生气,对夏无尘直接道:“我告诉你,别暗恋那个烂女人了。那种女人烂极了,不值得你去爱她;听见了没?我可不许你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那种女人身上。我是没有时间去爱别人,但是如果你把时间拿去爱那种烂女人,我就看不过去。” 般人绝不会说得这么直、这么坦白,但是因为耿回雪是从苗疆来的,那里民风纯朴、人心善良,而他虽然有时爱仗势欺人,但是他的心地其实很好;再加上他又是直肠子的个性,当然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这反而显现他的侠义性格。 夏无尘就像在看什么世间 分卷阅读26 欲望文 分卷阅读2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27 难得的稀世珍宝般直盯着耿回雪瞧,那目光让耿回雪觉得很不自在。 他撇了撇嘴,故意道:“你看什么看?八辈子没看过像我这种英俊又潇洒的男子汉吗?” 耿回雪虽然身着姑娘家的喜装,但是他的举止确实不像个女孩儿;不但完全没有女子的柔媚,反而有股飞扬洒脱的气息,那是夏无尘从未见过的。 因此夏无尘的露骨目光从他刚才大骂高正元跟林秋莲后,就紧紧的锁住他,像是被他深深的吸引似的。 夏无尘被他扶起后,故意探问:“你真的不是女的吗?” 没发觉夏无尘的眼神,耿回雪有话直说:“当然,我怎么可能是女的!告诉你,我是帮人家代嫁的。本来打算要溜了,但是恰巧被你看见;反正我不是女的,你也不可能找我当你娘子对不对?所以我先走了,相信咱们也无缘再见了。” 扶起夏无尘后,他就要准备离开。 夏无尘见他要走,岂会让他轻易离去,他随即哎呀声,故意装成腿软就要跌跤的样子,耿回雪果然马上冲过来扶住他。 “喂,你没事吧?你的脚痛得很厉害吗?” 夏无尘发出痛苦的呻吟:“我的脚……好痛啊!每走步就如同拿针在扎样。” 听他说得这么可怜,又副很惨的模样,耿回雪就想到刚才高正元踢他脚的恶形恶状,气极之下忍不住又朝高正元消失的方向怒骂了几句;然后再将夏无尘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叮咛他:“喂,你抓紧点,我扶你走。” 闻言,夏无尘便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毫不客气的朝他肩上靠去。 他比耿回雪高,当然也比他重,所以他的身子靠过去,耿回雪就像被大石头给压到般直大叫:“哇!你怎么这么重?” 抱歉,我真的脚好痛,所以才会……” 伸手不打笑脸人,耿回雪见他似乎很有诚意的道歉,也只好作罢。 如此来,夏无尘是放肆的往他身上靠去,张脸几乎贴在他的颈窝上了,看起来实在是很像在亲吻耿回雪的颈项。 耿回雪不疑有他,就这样让夏无尘靠着;但是两人靠得这么近,加上夏无尘的衣服有着好闻的香味,耿回雪闻到这香味,竟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涌上。 而且说也奇怪,他刚才本来很讨厌夏无尘的,因为他碰到夏无尘,就像被电到样难受;可现在他觉得夏无尘挺可怜的,对他的憎意便没那么强烈,而那被电到的感觉,竟变成了轻轻的酥麻感。 夏无尘身上的热气仿佛传至他身上,而原本那股奇怪的酥麻感好像随着夏无尘的热气而缓缓散发了;让他才走没几步,身上竟然开始冒出热汗,额头上滴滴的汗水落下,令他有些难受,于是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很热吗?” 耿回雪觉得自己真的怪怪的,因为当夏无尘掏出帕巾要为他拭汗的同时,他正好也转过头要向他道谢,就这样看到夏无尘如火炬般的目光直盯着他看。他接触到他的目光,种酥麻的感觉猛地窜上他的颈后,让他不禁又麻又热;偏偏这种燥热又跟天气好像没什么关系,似乎是夏无尘的目光导致他这么热的。 于是,他不高兴的叫道:“喂!你别盯着我看,很怪耶!” 夏无尘只好将目光收回,并将脸从耿回雪的肩上抬起,然后将手紧紧的箍住耿回雪的肩膀,像个男人环住他的情人般,只不过粗枝大叶的耿回雪没感觉而已。 夏无尘低声道:“我的房间在那里,你往前走。” 耿回雪知道他说的房间是自己刚才走出来的那间,他扶着夏无尘走回去,再把他放到椅上坐好,然后拍了拍手准备要走。 然而夏无尘抱着自己的右脚,紧蹙眉头吃力道:“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耿回雪只好好人做到底,又走了回来。脱去夏无尘的鞋袜左右梭巡,他的右脚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他又不懂岐黄之术,但是他仍好心的帮夏无尘揉脚。 夏无尘问道:“你要去哪里?” 耿回雪不隐瞒的实话实说:“回我苗疆的家去,我跟我二个结拜兄弟都住在苗疆神子家。” “你为何会代嫁?” “不为什么,我跟我结拜兄弟三个人在苗疆开了家‘万事通’,有三个姑娘被他老爹卖出去嫁人,她们来求我们,所以我们就帮她们代嫁。” “也就是说,苗疆没有人知道你嫁到哪里去,就连你的结拜兄弟也不知道你在夏家对不对?”夏无尘的问题,聪明的人听就知道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耿回雪没想那么,况且他也没防着夏无尘这个跛脚的人。 他照实回答:“对啊,所以我们三个才相约要尽快赶回苗疆去。” 夏无尘的双眼顿时发亮,那幽黑的瞳眸露出抹深思的邪光。但那邪光只是瞬间出现,然后马上被隐没,像是根本没出现过样。 夏无尘的笑容仍挂在脸上,看起来跟刚才样和蔼可亲,但是他的语调却变得加的温柔:“你叫什么名字?” 耿回雪觉得这个男人很婆婆妈妈,不知道问那么要干什么! “你很烦耶!知道我的名字干什么?反正我等下就要走了。” 夏无尘委屈的道:“难道我连问也不行吗?” 看他这么低声下气,偏偏耿回雪忍受不了别人低声下气的,只好说了:“我叫耿回雪。” “哎呀!我的脚好痛,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肿起来了?” 夏无尘忽地痛叫起来,耿回雪被他叫得心慌,真的弯下腰,查看他的脚是不是肿起来了。 夏无尘瞥见桌上有个未盛酒的空杯子,他很快的将手探向身后柜子里,取出个小青瓶,再用指甲挑起些粉末,抹上酒嘴的地方。 他的动作既快又俐落,耿回雪根本没发现。 耿回雪低头很用力的揉着夏无尘的脚,半晌后才说:“你的脚没肿,还是很痛吗?” 他抬起头来时,夏无尘朝他微笑道:“真奇怪,现在又不痛了,大概是被你揉过后,已经好了,真是谢你了。” 第三章 因为夏无尘的表情很平常,除了感谢之外,再也看不出其它的异样,所以耿回雪根本没对他的举动起疑。 他帮夏无尘揉好脚后,就起身道:“喂,我可以走了吧。” 夏无尘无奈的点了点头,“当然,你不是我的新娘子,再说你又是个男子,我怎么能要求你留下来,你要走就快走吧,免得我看了伤心。” 夏无尘说到最后还语带哽咽,让人听起来心里怪不好受的。 耿回雪忍受不了他语气这么哀怨,皱眉道:“你干什么副要哭的样子?” “没什么,你快点走!快走。” 最后两个字还含在嘴里时,夏无尘甚至用袖子掩住脸,低叫:“人家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快点走 分卷阅读27 欲望文 分卷阅读2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28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流眼泪。” “那我走了……” 耿回雪才跨出门口步,就听到夏无尘低声的悲泣,个大男人哭得这么悲惨,他简直就听不下去。 个好好的人,身体健康、神智清楚,做什么哭这么惨? 可是这不关他的事,他还得尽快赶回苗疆,跟老大及三弟会面;再加上他跟这个男人又非亲非故,他哭得再惨也不关他的事,他千万不能管闲事。 他的理智是这样告诉他没错,可是他这个人往往情感总胜于理智,任他再怎么控制自己,心再怎么爱幸灾乐祸;但听到个大男人哭得这么凄惨,他还是觉得难受。 他的脚完全不听使唤的踏进房里,嘴巴自动的吐出话来,而且语气听起来还挺担心的:“拜托,你别哭得这么难听行不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哪有男人像你这样哭哭啼啼的。”  耿回雪这样说,夏无尘反而哭得惨。“别管我,你赶快走。” “我也想走啊,但是听到你这种哭声,我就全身发痒。别哭了,你再哭我就打你。” 最不会安慰别人的耿回雪只能大声嚷嚷,还很夸张的说要打人,但这已经算是他惟会的安慰方式。 “我也不想哭啊,但是……我这么凄惨,难道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吗?” 夏无尘边说,边痛哭失声:“我是个跛脚鬼,就算有再好的面貌,也没有姑娘家要嫁给我。好不容易散尽家财,买了个新娘子;想不到新娘子不是姑娘家,却是个男儿汉,让我这场婚姻只是南柯梦。而且你今晚走了出去,别人明日早就知道我的新娘子跑了;我……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光是想到别人背地里的取笑跟指指点点,我就不想活了。” 夏无尘说得很惨,让耿回雪时间说不出话来,又想不出安慰的话,只好呐呐的道:“应该没有这么惨吧,也许你想太了。” “对、对,切都是我想得太,求求你快点走,别留下来看我笑话;谁教我是个跛脚鬼,辈子讨不到老婆,辈子也没办法跟人喝交杯酒。” 夏无尘说到最后,是哭得哀痛欲绝。 耿回雪刚才心只想着要赶快回去苗疆,却没替这个跛脚鬼想这么;看他哭成这样,他心里也忍不住酸涩起来。 他走到他身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很男子气的拍拍他的肩,劝道:“别哭了,我们再想想办法吧!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不会让别人笑话你的。” “有什么办法,我辈子被人笑定了,你还是别理我,快点走吧!” 夏无尘直叫他走,惹得耿回雪很心烦,心烦,语气就不自觉地提高:“你别直叫我走,我想走时自然会走,我说要帮你想办法,就是要帮你想办法;你直叫我走,我怎么帮你想?” 他话才刚说完,夏无尘就哇的大哭起来。“你……你还对我这么凶,呜……” 夏无尘将脸埋进手里,哭得副哀怨至极的模样。 “对,我被欺侮都是活该,谁教我是个跛脚鬼,辈子只能被人欺负。” 他哭得这么厉害,不禁让耿回雪心虚起来,马上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说话这么大声。 于是他立刻放轻语调,甚至还有些愧意的说:“别哭了,我、我对不起,好不好?都是我的不对,你别哭了,其实跛脚鬼也有跛脚鬼的好处……” “什么好处?” 耿回雪只是随口说说,哪知道夏无尘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令他时迟疑着答不出来。 夏无尘哭怒道:“你分明是在寻我开心,你明明知道我跛了脚,却还用跛脚有好处的话来寻我开心,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见夏无尘气得脸色发白,耿回雪本来的番好意,哪知道会激怒他,便急着想安抚他道:“呃,我……我……让我想下,给我些时间,我马上想出跛脚鬼有什么好处?” “你还在恶意寻我开心,你……”紧接着,夏无尘又是阵哭吼:“反正我娶不到老婆,被人贬、被人骂都是应该的,你也是想要来骗我的人,你根本就不了解成亲夜喝不成交杯酒的那种凄凉;反正你四肢健全,就来欺负我这个不幸的跛脚人。” 说到最后,夏无尘的语气变得十分哀伤,还流下几滴眼泪。 耿回雪见他这么伤心,心里涌起股想安慰他的豪气,他也不管交杯酒是夫妻才能喝的酒,便把将酒倒进酒杯里。 “喂,别哭了,交杯酒不就是喝酒而已吗?我陪你喝总行了吧,今晚咱们来个不醉不归。”为了表示诚意,耿回雪先行将酒喝下,而且是连喝了三杯。 夏无尘看他喝了酒,原本哭泣的表情立刻不见了,反而是流露出种喜悦的满意,但那喜色闪而逝,让人来不及捉摸。 他也拿起酒杯作势喝酒,只是酒液全倒进了他的袖子,滴也没进入他的嘴里。 耿回雪好心肠,为了安慰他而陪他喝酒,哪知道夏无尘根本不安好心眼。 看到他终于不哭了,耿回雪松了口气道:“真的别再哭了,没什么好哭的,你只是个跛脚鬼;哪像我,还是个活死人,比你惨上百倍都没哭了,对不对?” * * * 不知道为什么,喝了酒后,耿回雪忽然变得大舌头起来,而且脸颊还热热的,全身好似有火在烧。他用手拼命的扇自己,想不到越扇越热,热得像浸在热油锅里。 还不只是热而已,他全身麻麻酥酥的,说难受却又没那么痛苦。而且他本来很怕热的,只要有人靠近他点就会受不了;但是现在他身体这么热,却不自主的想往夏无尘的身上靠去,只觉得靠得越近,他的体热熏得他愈麻热,他全身仿佛就愈舒畅。 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耿回雪又滔滔不绝的说:“而且,说实在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哪里会找不到老婆,虽然你是个跛脚鬼,但是你真的长得很好看耶!” 对男人向来没什么好感的耿回雪不断夸赞夏无尘,而且他边说,还边靠向夏无尘的脸。靠得越近,他的气就越喘,他的目光慢慢下滑至夏无尘的嘴巴;他的嘴唇形状美好,又泛着些许的水光,让人好想咬口。 耿回雪不禁吞了口口水,只是看着夏无尘的嘴唇而已,他竟然感到口干舌燥;于是,他又倒了杯酒来喝,不过才喝完,他反而感觉到喉咙益加干渴,像喝几桶水也解不了渴似的,而且燥热得加难受。 般人不会这么没礼貌的靠别人这么近,但夏无尘对他的接近好像也没有抗拒,还露出了然的笑容。 他又倒了杯酒给他,脸上改方才的愁苦,亲昵的轻唤:“阿雪,喝酒。” 听到有人叫他阿雪,耿回雪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掉了下来,他很讨厌别人这样叫他,所以马上就被激怒了。只不过说话仍是结结巴巴,完全不像他以往的悍然。 分卷阅读28 欲望文 分卷阅读2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29 “不准……这样叫我,你可以叫我阿狗、阿猫、阿牛、阿笨,就是不……能叫我阿雪。我要是听到人家这么叫我,我就全……身不对劲;我告诉你,阿雪是女人的名字,你绝对不能这样叫我,听见了没? 个男人……被取了个叫耿回雪的女人名字就已经够呕了,你还叫……我阿雪,小心我打你喔!” 他随即从夏无尘身边起来,举起手就朝他打去;只不过他不但力道捉不准,身子还东倒西歪的跌进夏无尘的怀里。 夏无尘顺势抱住他,然后在他的耳边低喃,声音比刚才还要软甜:“阿雪,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听那湿软的语调,就好像两个人正在床上调情欢爱,股战栗顺着耳朵到达耿回雪的脚底,那感觉又痒又麻,让他全身手软骨酥。 蓦地,股蚀骨的情欲窜流涌升,耿回雪连忙捂住耳朵跳了起来,说话开始喘着气,连目光都流露出丝暧昧。 “你干什么靠在我耳边说话?恶心死了,别死贴着我,我要回苗疆去了。” 他想拨开夏无尘的手,然而夏无尘本来搂抱住耿回雪胸前的手,却轻轻的往下滑到他的腰际,轻轻的用手心去摩挲着。 夏无尘似乎很明白这样若有似无的抚触,刺激感会比强行搂抱还要来得蛊惑人心。因此他立刻感觉到耿回雪的身子颤,又酥软的瘫倒在他怀里,连也不起来。 耿回雪的眼睛好似被夏无尘的嘴巴给吸引住,竟然直楞楞的看着他的嘴唇。 “喂!我……我……可以走……”他想说他要走,但是他的眼睛却直盯着夏无尘的嘴唇。 突然,他伸手拉下夏无尘的脖子,红艳的嘴唇不停的微启着喘气。 耿回雪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惹人心乱,夏无尘眼里不自觉露出了欲望的光芒。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耿回雪感到热了。他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低吟:“我……我好渴。”“阿雪,等会儿你就不渴了。” 夏无尘话说得很轻松,而他不仅是贴着耿回雪细致的脸庞说的,说话的时候,甚至还邪气的在他白皙的脸颊轻轻的啮咬了好几口;虽没留下吻痕,但是他咬了之后,那细软的肌肤还是留下淡淡的红印。 脸颊被咬,耿回雪像是被电着般浑身颤,额上的汗珠不断的冒了出来,湿透了他的额发。 他的心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道蚀心销魂的热浪从他的身体深处涌出来,令他热到连话也说不出来。 夏无尘明知故问:“你不舒服吗?怎么流了这么汗?阿雪,我扶你到床上躺着好不好?” 耿回雪早已手酸脚软,而夏无尘不待他的回答,就抱起他走向床铺。 躺上床,耿回雪就拉着夏无尘的衣服,跟他纠缠成团。 他用力的喘着气,眼神迷离的盯着夏无尘看,在天旋地转间,眼前的东西好像看起来都是个样,他忽然觉得夏无尘身上的味道好香、好香,于是他就像饿鬼看到食物样,朝他身上扑了过去。 夏无尘低叫声:“哎呀,你干什么?阿雪,你撞得我好痛啊!” 耿回雪早就失去了理智,只觉得全身好热、好热,而且夏无尘的嘴唇让他看得心痒难耐的,令他不由自主地吻住他的唇。 夏无尘当然是乐得接受如此热情的耿回雪,立刻尽情的给予响应。 然而,光是吻嘴根本就不够,耿回雪飞快的脱掉夏无尘的衣衫,吻着他赤裸裸的肌肤,留下个又个红色的吻痕。 “阿雪,你真是可爱。” 夏无尘只是这样轻轻的赞美,耿回雪全身上下就感到股不可思议的燥热涌上;见夏无尘精瘦的身躯沁出了层层的薄汗,那汗的味道在他闻起来竟都是香的。他像是发狂样的狂吻着夏无尘的精实身子,吻得连气也喘不过来。 纵使吻到两人都快没气了,耿回雪却还舍不得放开,干脆用脚紧紧的缠住夏无尘;整个人在他的身上卖力扭动,让自己身上的每处都可以碰到夏无尘的身子每个地方。 因为他发现每碰到他身上的处,他火热的皮肤就像是得到水般舒适;只是紧接着而来的却是火热的躁闷,所以他不得不在夏无尘的身上扭动得放浪。 夏无尘轻抚着耿回雪被汗水湿透的头发,眼神中的邪气加深。 他非常愉快的笑道:“阿雪,我从来没看过像你这样可爱的人,你让我好想抱你;不过我下的只是迷香而已,照理说只会让你手酸脚软,但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热情。既然如此,我当然要不客气的享用了。” 现在的耿回雪已经失去了理智,哪知道夏无尘在说些什么,虽然他还是靠在耿回雪的耳边说的。 夏无尘是个情场老手,当然知道怎么样做会让耿回雪有感觉,所以他说完后,故意的轻咬耿回雪的耳垂。 他这样的举动令耿回雪忍不住尖叫出声、全身颤抖,热潮涌上,全身也几近虚软。 夏无尘帮耿回雪把衣服件件脱掉,同时充满欲望的再三亲吻耿回雪小巧的耳朵;耿回雪的胸膛不断上下起伏,在夏无尘的怀里再颤动,燥热得连想尖叫的力量也没有了,只能乖乖的让夏无尘随心所欲的爱抚着他的身体。 夏无尘的指尖轻滑过耿回雪的身体,他像是被火焚身似的低叫着;而夏无尘就像自己所说的,毫不客气的享用了耿回雪,让他狂乱的叫声在屋里回荡…… 满身热汗的耿回雪,被夏无尘的重量给压得无法动弹,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了这种过度的激情欢愉而晕了过去…… * * * 天方亮,外面的鸟叫声叽叽喳喳的,耿回雪全身酸痛的醒过来,醒来就差点把自己给吓死了。 因为他竟然赤裸裸的平躺在床上,只有床薄被盖住他的全身。但如果只是他个人也就罢了,他发觉身边还有个男人,那个男人也跟他样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睡觉。 耿回雪痛苦的坐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抱住头,时无法接受。 不会吧?他跟这个跛脚鬼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否则他们为什么都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睡觉? 他男子汉大丈夫岂会做出这种变态的事!于是他连忙从床上跳到床下,拉下被子包裹住自己,气得浑身颤抖,愤怒至极的用脚去踢夏无尘,并且骂上大串: “你他娘的死跛脚鬼,你给我醒过来!妈的,你占了我的便宜,我要把你给杀了,然后分成十八块喂狗吃。快起来!占了我的便宜,还敢给我装睡,小心我杀了你。” 跟男人同床欢爱让耿回雪大受刺激,他的脸色忽白忽青,气到全身颤抖不已。 原本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夏无尘这才慢慢的坐了起来,他斜靠着床柱,缓慢而优闲地道:“哇!我都没说你占我便宜了,你还骂我?” “我 分卷阅读29 欲望文 分卷阅读3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30 骂你这个跛脚死鬼有什么不对,我会占你便宜,哈哈哈,夏天下雪还比较有可能!我对男人没兴趣,要娶也会娶全世间最美、最可爱的小姑娘,我怎么可能会占你这个跛脚鬼的便宜,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身上的被子被夺走,浑身赤裸的夏无尘伸了伸腰,身上的吻痕览无遗,像是被人给强力吸吮过似的,连不该有的地方都有,似乎代表着昨日与他欢爱的人热情至极。 他无辜的道:“你瞧瞧我身上的红痕,不是我想吻就吻得到的,你昨夜真的好恐怖,直拉着我,死命的压着我;虽然我拼命抗拒,但是你喝酒后的蛮力好大,我又跛了脚,根本逃不了,还是被你给捉回床上。若是被人家知道我不但没娶到新娘子,还被个男人给占了便宜,我也不想活了。” 看到夏无尘身上的红痕,有的还在那么奇怪的地方,耿回雪时难以接受,大受刺激的直跳脚,死也不肯承认他会拉着男人上床。 “你骗我!你到现在还想骗我,明明是你直在那边哭哭啼啼的,我好心要安慰你,结果后来就……就……” 后来怎么样了,耿回雪是点也不记得;也因为完全不记得了,所以他也不敢说自己根本没做过那些事;也许他真的做了也不定,否则夏无尘这个跛脚鬼,干什么要骗他。 他疑信参半的惨白着脸,由内而生的怒气让他的脸是阵青又阵白。 夏无尘只是无奈的道:“你昨夜真的很过分,我直求你不要,因为我也不想跟男人……”他的话虽然还没有说完,可意思已经很清楚,所以耿回雪立刻打断他的话,抱住头大吼大叫:“哇,不要再说了,我这个白痴、我这个混蛋,竟然跟男人……” 接着,他惨叫得厉害:“我……我怎么会干出这种跟男人在起的蠢事?我……要去跳河……要去自杀……我要去撞墙。刀子呢?我要自刎了事。” 他四处寻找刀子的踪影,显然是以要自尽的方式来解决眼前的窘境;但是他在房内绕着圈子找刀子,却没有找到。 夏无尘的眼眸低垂,眼底露出丝丝亮光,唇边带着抹算计的笑容,看着脸大受打击的耿回雪。 此刻的耿回雪则因为打击太大,根本没空闲注意到夏无尘的表情,以至于没发现他的唇边正露出奸诈得意的笑容。 第四章 耿回雪遍寻不着刀子后,忽然拿起床上的枕头。 夏无尘呆楞了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而后看他拿起枕头,就拼命用头去撞;边撞还边对自己骂了起来,甚至比骂他难听。 “我撞死你这个白痴、撞死你这个混蛋,竟然跟男人上床,你是头坏了,还是得了失心疯吗?竟把跛脚的臭男人当成漂亮的小姑娘……” 因为枕头是软的,所以再怎么撞他也不会伤到自己。 见状,夏无尘忍住笑的提醒他:“这样是撞不死你的。” 耿回雪清醒过来,又想到自己跟这个跛脚鬼同床共寝,他还没想到要怎么骂他,他竟敢嘲笑自己;如此来,他自然不会再跟他客气了。 耿回雪转身便朝他怒骂道:“你很希望我死是吗?那我就偏不死,告诉你,我就是知道用枕头撞不死的,才会故意撞的;如果我真要死的话,就会去撞木头了,还用得着你这个跛脚鬼说话,况且我还要留下自己的命,跟你这个跛脚鬼好好算帐。” 他现在心情正差,别人说什么自然十分碍耳;夏无尘也不说话了,只看他起来准备要穿衣服。 耿回雪看到他的动作,怒骂得大声:“你赤裸裸的想干什么?你不怕伤风,我还怕看了长针眼呢。不准动!头也给我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你要是敢偷看我眼,我就挖了你的眼,钉在门板上。” 他骂得这么凶,夏无尘也不反驳,乖乖就转过头去。 耿回雪这才把直揽在胸前的被子放下,急着要找衣服穿,然后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下刻,他突地就惊叫出声。 “怎么啦?”夏无尘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 耿回雪跳着脚,全身赤裸的冲到夏无尘的面前,他忘了自己正全身赤裸,只因他的身体出现了异状,而且还很有可能是这个跛脚鬼搞的鬼。 他失声怒叫:“我的大腿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 只见他把脚张开,比着自己的大腿处。 他却浑然不觉自己的举止,在明亮的光线下,无疑是让夏无尘将他秘密又甜得醉人的地方览无遗。 夏无尘的目光火热起来,他的声音嗄哑,且充满无比的热情:“没有什么不对,还是跟昨晚样的美。” 他说的最后句带有调笑的意味,但气得要命的耿回雪却没听出来,他只是狂怒的指着自己的大腿道:“还说没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什么?这个干掉、粘在我腿上的东西是什么?你说,你到底涂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我的腿上?” 那是他们交欢后才会有的现象,并没有什么特别,但耿回雪竟然大吼大叫的,这不就证明了他的单纯。 而面对他的单纯、天真,夏无尘又笑了出来,缓道:“阿雪,不是我故意涂的,那是本来就会有的。” “你这个死跛脚鬼,你以为我是白痴啊,竟然对我说这种三岁小孩都骗不了的话!我活了十八年,大腿上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奇怪的东西,明明就是你故意涂的,还敢骗我。” “你要我证明吗?阿雪。” “不准叫我阿雪!你要是证明不出来,我就把你的嘴巴给打肿。” 耿回雪本来还要怒叫,夏无尘竟猛地把抱住他赤裸的身子。 耿回雪气得满脸通红,这个混蛋还敢抱他,他火大的抬手便要打他;夏无尘的手立刻抚上他的身子,力气并不算太重,但是耿回雪却开始全身颤抖起来,酥麻的感觉让他手软得没办法打人。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样?”耿回雪惊骇得不停大叫,被男人抱住,他竟然感觉到手酸脚软,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耿回雪是赤裸裸的,而夏无尘也是不着寸缕,他们赤裸相触的地方,产生种麻痒的感觉。说是像被雷劈到,又没那么痛;说不是被雷劈到,为什么他会全身没有力气? 就在他还在惊骇万分的时候,夏无尘的手指轻滑过他的后背,那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耿回雪不禁慌乱叫道:“你这个死跛脚鬼,干什么乱摸我?放开……放开我……啊啊啊……”渐渐的,怒骂叫声越来越弱,到最后竟变成软颤的低吟;不会儿,他已经软瘫在夏无尘的身上了。 夏无尘的手指又轻轻的从他的背部下滑到腰部,令耿回雪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着,全身热得像火在烧;他骇得脸色由青变白,但身体传来浓烈的感受又不像是假的。 “阿雪,你真可爱, 分卷阅读30 欲望文 分卷阅读3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31 看你的嘴这么红,让我好想亲个。” 知道他在调笑,耿回雪不禁怒火冲天,“你这个臭跛脚鬼,把你的臭手拿开;再碰我,我就踢死你这个死跛脚鬼!手拿开啦,呼呼……” 结果他骂到最后,反而变成了暧昧的喘气声,那声音既低软又娇甜,好像在要求夏无尘再给他些似的。 耿回雪这辈子没听过自己发出这种恶心又怪异的声音,他吓得半死,拼命的挣扎,只是挣扎好像没用,他脚软得快。 夏无尘低下头用唇盖住了他的,给了他个热情的吻;他边吻,还边陶醉不已的说着甜言蜜语:“好棒啊!阿雪,你的唇好香、好好吃喔!” 他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而且还咂着嘴,像在品尝蜜液样。 耿回雪活了十八年,从没有人敢对他说这种话、做这种事的,他气羞的怒叫:“再不放手,我就咬你……” 说完,他便张嘴要咬,却让夏无尘吻得深,他固定住耿回雪的头强吻。 耿回雪只能不停的喘气,别说是咬人,他现在连强忍住自己狂乱的呻吟声都很困难,身子也软得像没有骨头似的朝夏无尘身上倒去。 夏无尘见他如此可人,哪里禁得住内心里的狂火猛烧。他笑得很高兴,把耿回雪抱起,再次不客气的将他往床上抱,身子也跟着压上去…… * * * 在场激烈缠绵的欢爱过后,耿回雪已经累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刚才的云雨似乎没让夏无尘觉得疲累,反而加的神采飞扬,他低笑道:“你要的证明,我给你了。阿雪,这就是我们亲爱的证明,现在你知道我们两个有么契合了吗?” 耿回雪哪受得了这种话,他实在很想狠狠的揍夏无尘顿,但是他现在手酸脚软,加上刚才被再的索爱;他的下身正痛得发麻,身体每处也因他过度的爱抚而泛疼,腰杆像是要断了样,已经累得直不起身来。 “阿雪,你今天比昨夜还热情,果然有了经验就是不样;我本来还怕自己满足不了你,没想到才过夜而已,你的胃口变得好大。” 没力气打人,不代表不能封住夏无尘的嘴巴,耿回雪拿起枕头丢向准备离开房间的夏无尘。夏无尘闪过了,同时哈哈大笑,但不再调戏耿回雪。 临走前他坦白道:“娘子,我们喝了交杯酒,又上床欢爱过了,现在你就算要走,我也不会让你走的。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而且你昨晚安慰我的可爱样子,我辈子也忘不了。”他这么说,耿回雪才知道昨晚他是中了这个跛脚鬼的苦肉计。他气自己的好心,又恨夏无尘骗他,想追出去打,无奈他身体又软又没力,只能在床上不住的臭骂那个跛脚鬼。 * * * 夏无尘走后,耿回雪骂到口渴、没力气才停止,他不知道自己骂了几个时辰了,就连婢女进来要帮他衣,律被他给骂走。到了中午,他又累又渴,身体痛得像是要分裂成两半似的,只好手支撑的坐起来。 哪知屁股的地方坐上床板,就痛得他哎哎乱叫,令他不禁又大骂了起来:“臭跛脚鬼,你是要死了吗?敢这么对我,我非打得你叫爹喊娘不可。” 夏无尘刚好开了门,听到他在骂自己,笑道:“娘子,我好心的端饭来给你吃,你却暗地里骂我,这是什么道理?莫非你不想吃饭了?那我端回去好了。” 耿回雪肚子正饿得很,怎么可能不想吃饭,他急吼道:“跛脚鬼,把饭端过来。” “你又叫我跛脚鬼,我最讨厌别人这么叫我,不给你吃了,喂我家的狗去。” 听他要把饭菜拿去喂狗,耿回雪怒叫道:“你把我的饭给狗吃,难道你就是把我当狗吗?不然你昨晚怎么不找你家的狗,却让我的屁股痛得要死。” 他说得这么粗俗,夏无尘脸上的笑容还是不变。 “阿雪,早上是你要证明我给你看。说实在的,应该是我比较累,像你这种又干又瘦又没料的身子,抱起来硬得跟石头似的;我是没办法,想昨夜既然已经犯下大错,跟你有了夫妻之实,你再怎么难看,我也只好认了。” 夏无尘大大的叹了口气,接着又颇为哀怨的说道:“说实话,我觉得我家的狗看起来也比你可爱了。”狗比他可爱?这分明是在侮辱他,耿回雪自然气得头上冒烟。“你家的狗好,那你去找你家的狗啊,竟敢嫌我,还让我……” 夏无尘不让他说完,急忙摇头,“不对,阿雪,今早我只不过是碰了你下,其它的都是你自己要求的。你叫得我耳朵都快聋了,还往我身上咬了好几处,我才是真正命苦的人,都早上了还要如此操劳。” 脾气好的人大概也听不下去他的胡言乱语,何况是耿回雪这种脾气暴躁的人。他顾不得身子痛,随即冲下床,准备对夏无尘拳打脚踢;想不到才碰到夏无尘的身体,他就手软脚疼,而且就像被雷给劈到样,他惊叫的退了两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早上碰到夏无尘的时候也是如此,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现在又发生了次,怎不教他再次脸色发青。 夏无尘看到他突然变脸,笑道:“娘子,怎么说不过我,就脸色发青了吗?” 下刻,耿回雪指着他厉声道:“给我脱衣服!” 夏无尘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个人脱衣服,如果不是要洗澡,就是做那档子事。他没想到耿回雪竟然这么热情,要他当场脱衣。 他语带暧昧地道:“真的要我脱吗?” “要你脱就脱,废话什么!我定要搞清楚,我究竟是怎么了?” 夏无尘还没脱,耿回雪已冲过来要解开他的衣结、脱他的衣服。 夏无尘因为他的举动而失笑出声,但他也不挣扎,乖乖的让他脱下他的上衣。 等他上身赤裸后,耿回雪随即用力抱紧他。这抱,让他被电得头昏脑胀,快感跟麻痒感混合在起,虽然又麻、又难受,却有说不出的舒服;跟早上被他抚摸的感觉相似,他的欲望竟立即挺起,与他们第次见面的感觉相比,仿佛了强烈的快感。 “哇,好麻、好酸。”他不信,这定是错觉。 他马上往后退,然后急忙脱去自己的衣服;但他才脱半,夏无尘就上前抱住他。他赤裸的肌肤与夏无尘裸露的上半身相碰,与刚才穿着衣服的时候相较,这样的碰触吓得耿回雪的心狂跳,怎样也想不透为何这种奇怪诡异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喃喃自语着:“别人定也会,我不可能只对这个跛脚鬼有这种感觉而已,若是跟别人碰,我定也会……” 忽地,他突然穿起衣服就冲出房间;夏无尘搞不懂他想做什么,只好马上跟了出去。 * * * 正午,许婢女、仆人正在忙着,所以长廊上很 分卷阅读31 欲望文 分卷阅读3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32 人在走动。 耿回雪不管看到谁,就冲上去死抱着人家,偏偏抱没会儿后,随即又改而抱另个人;而那些被他忽然抱住的人,全都立即发出惊叫声。 于是惊叫声此起彼落,而且有男有女有小孩。 每抱过个人,耿回雪的脸色就越来越苍白,他边抱,边像得了失心疯般的大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没有个人能电得我又麻又酥?”后来大受刺激的他,竟呆呆的坐在地上。 夏无尘看到他这些奇怪的动作,也不作声,只是使个眼色,要下人下去,然后才拐拐的走向他。 “阿雪,怎么了?你怎么乱抱人?” 他每靠近步,耿回雪就吓得倒退步,跟着吼道:“不要过来,你就在那里,有什么话在那边说,千万别靠过来。” 夏无尘笑道:“怎么,为什么我不能过去?” “因为你碰我,我就全身不对劲的想往你身上靠过去,我是堂堂男子汉,竟然想跟你裸着身子抱在起,这还得了?我死也不要,我要的是美丽可爱的小姑娘,我不要男人;纵使你长得再好看也不行,所以你千万不能过来。” 或许是骇到极点,耿回雪竟把自己的弱点说得清清楚楚。 闻言,夏无尘笑得俊了,“阿雪,天下的男人那么,我不靠过去,还有别的男人也会靠近你身边,难道你就没感觉吗?” “就是因为只对你这个跛脚鬼有感觉才让我吓得半死!拜托你,千万别靠过来;你靠过来,我就全身酸麻没力气,想吻你的嘴、吻你的身子,吻你所有不该吻的地方。所以既然你不爱男人,只爱你的小师妹,而我又是个男人,所以你让我走吧!我们最好不要再相见,今早跟昨夜的事麻烦你全都忘掉吧。” 他急着要撇清关系,令夏无尘不禁朗笑起来,然后柔声道:“我从头到尾没说我爱小师妹,没说我不爱男人啊!阿雪,事实上,我觉得你挺可爱的,我还满喜欢你的。”他边说,边迅速接近耿回雪。 耿回雪吓得要跑的时候,就被夏无尘手给拉进怀里。 夏无尘故意在他耳边呢哝低语:“阿雪,你想吻我的嘴、吻我的身子,吻我所有不该吻的地方,你早点说不就好了;我是个大方的男人,很愿意让你吻的。走,我就让你吻个够才让你吃饭。” “天啊!我……我不要……我不要啦……唔唔……” 耿回雪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但那声音到了最后,却变成颤抖的娇吟…… 可想而知,他的香唇又被夏无尘给毫不留情的霸住了。 第五章 耿回雪连被折磨了好几天,夏无尘无穷的精力让他又气又恨。每次他想溜时,夏无尘往往快步的抱住他,然后他身子随即软,就倒在夏无尘的怀里,任他又吻又咬;直到他吻咬够了才放开他,而他的身子也因为太过激烈的欢爱不起身来。 他连也不起来,别说有力气逃跑了。通常夏无尘这时候就会带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喂他吃。 他是对夏无尘这个跛脚鬼气得要命,但是饭菜在眼前,他又是饿着肚子,要他有骨气的不吃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总边拼命骂,边用力吃,反正吃的是夏无尘花银两买来的食物;想到这里,他就狠狠的大吃特吃。 而夏无尘对付他臭骂的伎俩只有个,那就是忽然扳住他的头,对着他的唇点也不留情的放肆狂吻。 嘴巴次只能有个用途,不是吃饭,就是说话,要不然就是被吻;他往往被吻得头晕目眩,连饭也没吃完,就又被夏无尘给压回床上,逃也逃不了。 他每日就这样被夏无尘从早折磨到晚,半夜还定要再逗他次,他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这几天以来,他常常是流着眼泪,又痛又爽的怨恨个半死,为什么自己碰到夏无尘就没力气挣脱? 因此到最后,他是连话也不敢骂了,看到有饭就吃,对待夏无尘,则是当作没看到,连跛脚鬼这三个字都不敢唤了;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再被夏无尘给欢爱个几天,他的身体准报废不能用了。 他乖乖不乱骂,夏无尘也不再硬拉着他欢爱,他的身体就有时间可以休息;但是他满肚子的怨语,没吐出来是不行的。 于是他趁着夏无尘答应让他去花园走走的机会,看到棵跟夏无尘差不高的树,就把它当成夏无尘般的破口大骂起来;反正骂不成夏无尘,骂他的替身他也高兴。 “你他娘的夏无尘,我打你个小人嘴、我打你个小人头,再顺便打你这个死不了的跛脚鬼。”他把树当成夏无尘,边骂,边用力打,先打这棵树的树枝,再摇摇它的叶子;然后再打它的枝干,以发泄他满心的怨恨。 “你今日将我整得死去活来,告诉你,风水轮流转,总有天换我把你揍得哭爹喊娘。你别跑,让我再揍你几下。” 树根本也不会跑,但是耿回雪怒火攻心,早已语无伦次,他又抬起腿猛踢、狂踹。 “你敢这么整我,每日这样欺负操我……哇……” 下瞬,耿回雪发出惨叫声,原来他用脚去踹树木时,扯到了他的腰腹、屁股和腿上的肉。他每日被夏无尘给强逼着欢爱,下身的地方早就痛到无法忍受;现在他又胡乱使力,只有痛得厉害。他擦去痛得流出来的眼泪,对夏无尘益加的气愤,骂得大声。 “死跛脚鬼,你没人爱、没人疼,怪不得人家不嫁你,要是我是女的,也不嫁你这个坏心的死跛脚鬼;你下次再敢碰我,我就踢烂你的命根子,咬烂你的嘴。” 他被夏无尘炽烈的欢爱折磨,体力大不如前,才骂了阵,他就气喘吁吁,力气尽失的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来休息。 额上布满了汗,他就用手去擦,边又怒骂道:“我定要想个法子,整死你这个臭跛脚鬼。”可这里又不是苗疆,不是他的地盘,而且要整夏无尘也得有帮手,以前他们结拜三兄弟常在起,他们都会帮他;现在只有他个人在这里,时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做才好。何况,他们三兄弟就属老大最聪明,方法都是他想的,再由他跟老三去办,现在临时要自己想法子,根本是难上加难。 他想不出来,但是这口气却又咽不下去,因此他的脸色益加难看。正在左思右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走过来,边走边说话,显然是在聊天;他的身子本来就不高,坐下来就没有人会发觉他,也因此听到来人在说些什么。 “看他对林姑娘说话的样子,好可怕耶!虽然她已是他的娘子,但是怎么可以对她那么凶呢?我要是嫁到这种丈夫,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瞧她每次泪汪汪的看着少爷,心里不知道有苦呢!”声音较低的女音轻道。 “也真是可怜,她跟少爷从 分卷阅读3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33 小青梅竹马,她爹跟死去的老爷又是好朋友,她叫老爷义父,少爷认她爹做师父,里里外外都是家亲。每次她们全家来访,老爷把她当成女儿样,送绸缎、玉环、补品;再贵的东西也像是不用银子似的往她身上堆,连家里的传家宝玉都不给少爷戴,也送给了她,这摆明就是把她当媳妇,哪知道造化弄人……” 原来声音较低的女音又轻叹道:“少爷长得俊俏、功夫学得快、说话得体、见地又高,她爹早就把少爷当成了乘龙快婿,只怕把掌门位传给少爷,落了个偏袒的口实;只好办了个比武大会,说什么只要门内的人得胜了,不但能娶到林姑娘,还能得到掌门的位子。这门内还有哪个人武功比少爷高的,这掌门位跟美娇娘,眼看就是少爷的了。” 另个女子也叹息了,“少爷也真是时运不济,大会的前两日,他跟林姑娘出去,竟不小心摔下山崖,瘸了腿。你说这人生还有什么希望?林姑娘当时每日守在少爷的床前,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他们两个明明是这么情深义重,怎知道是有缘无份!” 接话的女子声音突然转为气愤:“这高正元也真是过分,娶了这么漂亮的林姑娘,不但不把她当宝,还不给她好脸色看。我看私底下只怕还会打骂她,何况两人也没睡在起,真不知是什么缘故,定是高正元冷落了林姑娘。” “你看少爷看到林姑娘受苦,脸上的笑容就少了许,偏偏他又是这么敏感的身份,若是向高正元提句话,只怕高正元心里不舒爽,林姑娘受的苦就会;可若是不说,他又于心不安,我看他晚上常常长吁短叹的,最终才决定要娶亲。因为他若是直不娶亲,别人就会说他还爱着林姑娘,辈子不娶。” “这原本就是个下下之策,谁都看得出来少爷其实还爱着林姑娘,而且少爷也不愿耽误这附近的姑娘,才会远从苗疆娶过来的。但是他娶妻的那天,你没看到他瞧着林姑娘的目光,还有林姑娘看着他的神情,真是令人心酸,这两个人是有泪不敢流呀!” “娶了这个新娘子,少爷天到晚都关在新房,还不是想掩人耳目,要人说他不爱林姑娘,迷上了自己的小娘子;这样才能让林姑娘的生活好过些,也盼望高正元好好的对待林姑娘,别再怀疑他们之间不清白了。唉!少爷,实在是太委屈自己了。” 说到伤心处,两个人都没再说下去,只是又说了些无足轻重的话才离开。 而刚才从头听到尾的耿回雪,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跛脚鬼硬是要拉着他做爱了,原来中间还有这么段情事。 般若是被丈夫欢爱过的新嫁娘,听到这些话,只怕会心酸得背着人哭;但是耿回雪却是越听越开心,后来甚至还拍腿大笑,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可以整死夏无尘的计谋了。 他自从嫁进夏家后,从没有天笑得这么开心,他的计划定会成功;顿时,喜上心头,他脱口就是粗话:“你这个死跛脚鬼,被我捉到把柄了,你把我整得这么惨,每日强压住我,也不管我只爱漂亮的小姑娘,就对我又吻又亲的,把我全身上下搞得这么痛;风水轮流转!明日就换我让你的心里难受了,嘿嘿嘿……” 他自言自语到后来,竟然还欢呼了起来。想到明日报复后的痛快,他忍不住眉飞色舞,然后起身拍拍衣服的尘土,快乐的走出花园。 * * * 翌日早上,夏无尘端饭进来给耿回雪吃。 开始耿回雪口里总是会不断咒骂,然后则因为被整得不敢再骂;但是看到他时也仍是横眉竖目,没给他次好脸色看。 怎知道他今天端饭进来,耿回雪竟笑眯眯的搬椅子给他坐,口里还亲热的道:“这里坐,无尘。” 夏无尘怔,耿回雪以前恶劣点,就叫他跛脚死鬼、死跛脚鬼,就算叫得再客气些,不加上个死字,还是会跛脚鬼的直叫。 最近因为怕被他索爱过度,他于是没好气的叫他夏无尘或喂的,可从来不曾叫得这么亲热过。“哎呀,今天要下红雨了吗?怎么你不骂我跛脚鬼了?” 夏无尘的调侃让耿回雪的怒气几乎就要发作,但是他随即又想到今天的报复计画,等会儿他就可以让夏无尘连笑也笑不出来;因此他按捺住情绪,装胡涂地道:“无尘,你在说什么呀?我从来不曾那样叫过你,我怎么可能会叫你跛脚鬼呢,我不是都叫你无尘的吗?” 他这段恶心至极的漫天大谎,让夏无尘几乎要笑出来,“是吗?原来死跛脚鬼、跛脚死鬼这些都是我自己听错的,看来我的耳朵真是不好。” “对,你耳朵不好,是你听错了,我怎么舍得这么叫你。” 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耿回雪,实在让夏无尘摸不清他在搞什么花招。他将饭放在桌上后,耿回雪就自顾自的大吃起来。 他的吃相实在难看,像八辈子没吃过饭样。 夏无尘低笑道:“吃相好看点,以免被人家看到,以为我们夏家没给你饭吃,所以你才吃得像饿死鬼投胎。” 这要是被以前的耿回雪听到,他不摔筷子、指着夏无尘的鼻子臭骂“我的吃相关你什么鸟事”才怪;但是现今的耿回雪只是看了他眼,无动于衷、继续乖乖的吃饭,这怎不教夏无尘惊异莫名。 “你怎么变得这么乖?” 耿回雪低下头来小声地道:“人家本来就很乖,从来也没坏过,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呢?” 瞧他脸含羞带怯,夏无尘实在搞不懂他怎么会忽然转了性? 只见耿回雪小声而害羞的说:“本来我是只爱小姑娘的,但是跟你在起久了,忽然觉得你也很好;而且我又跟你在床上爱过好几回了,尤其每次碰到你,我都会没力气,所以我想你定就是我们苗疆的神子为我指点的那个人。 他说你是我命定之人,天命不可违,所以我想那就乖乖的跟你在起,反正你也挺疼我的。”夏无尘听得莫名其妙,完全不懂苗疆神子跟命定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耿回雪说完后,还将椅子拉近夏无尘,坐在他的身边低声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真心对我好喔!” 夏无尘非常喜欢耿回雪之前的拗脾气跟火爆的个性,可他现在居然变得这么乖,还很贴心的靠近他,让他不禁脸色变。 他对耿回雪其实只是玩玩而已,因为他心里眷念的只有个人,因此他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才会与耿回雪亲热;怎知道耿回雪竟认真了起来,虽然他是觉得耿回雪挺可爱的,但是若真要他去爱他,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不过既然耿回雪真的爱上他了,那又如何?他不会在意的,因为他原本就是他用银两买进来要当挡箭牌的人而已;名义上虽为他的妻子,但在他心里,耿回雪不过是他用钱买来的个卑下身份的人而已 分卷阅读33 欲望文 分卷阅读3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34 。 他现在忽然变乖,其中必定大有问题,若不是他真的转性了,就是他故意想整他。防人之心不可无,夏无尘任由他贴近自己,随即灵机动,他知道该如何试出真假了。 耿回雪与他欢爱,向来是满心不愿,开始嘴巴都会先叫骂,后来被他抱得无法抗拒了,才发出娇喘的呻吟声。 他知道耿回雪厌憎跟男人同床,看到他正粘在他身边,立即反手搂抱住他,荡声地道:“阿雪,难得你这么了解我的心意,害我情欲大发,我们既然已经同心同情,不如——” 耿回雪嘴巴上说说谎可以,可要他再跟夏无尘亲热,再次感觉那股诡异的酥麻,他是死也不肯的。 只见他马上从椅子上跳开,脸色发青的怒叫道:“你这个死跛脚鬼,又想占我便宜……” 他才骂了句,夏无尘就知道他刚才根本是在骗他,只是不知道想使什么计谋整他罢了。 他笑道:“阿雪,你怎么突然离我好远,你刚才还说你爱我,这我可不信。” 耿回雪知道自己出了差错,但是他实在不想跟夏无尘上床,只好笑得很勉强的解释道:“我的腰、腿、屁股都好痛,等我好点后再说行不行?” “好吧!”虽然知道耿回雪其实是骗他说对他有感情,但他却不知道他骗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知道耿回雪沉不住气,没久定会露出狐狸尾巴,所以他决定静以待动。 气氛下沉闷起来,耿回雪可受不了,因此他又靠近夏无尘些,只不过也留了点距离,像是怕夏无尘又突然想把他拉上床。 夏无尘夹菜,自顾自的吃起来,耿回雪知道他以前总爱调侃他,正等着他开口,没想到他竟句话都没说,只是赞道:“嗯,这菜真好吃。” 耿回雪本想等着他调侃自己,谁知道他不开玩笑了,只顾着吃饭。 他只好开口唤道:“无尘?” 夏无尘知道他要说话,就装成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什么事?娘子,你不知道相公吃饭时,做娘子的是不能说话的。” 耿回雪很想揍他拳。什么娘子?听他这么叫自己,他就全身发痒;只不过他硬是忍了下来,为了让计划成功,他低声道:“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你说。” “你家这么大,可是却每日把我关在房里,也不让我去认识你的家人,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夏无尘笑,“我家里其实也没有什么人,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师父也去世了,疼我的师母前些年也仙逝;她死,我爹也跟着逝世,我没有什么亲戚,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好认识的。” 耿回雪急道:“我刚来时,不是见过你的小师妹,还有个二师弟不是吗?” 经他提,夏无尘恍然大悟道:“对呀!他们也算是我的亲人,我小师妹与我是青梅竹马,我二师弟与我本来感情不错,最近几年他娶了我的小师妹后,才与我感情疏远了些。” 耿回雪连忙点头,“对,你不把我介绍给你小师妹吗?” 夏无尘看他如此热切的要见小师妹,料想他是想玩些小把戏,但他也无所惧的点头。 “可以啊,小师妹与二师弟还住在家里,大家认识下也没好。只是外头都传言我与小师妹颇有暧昧关系,所以我尽量不单独见她;若是你在,去找他们夫妻俩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那我们现在赶快去找他们。” 瞧他这么想见他们,夏无尘眉稍扬,虽不知道耿回雪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料想等会儿应该会有场不错的戏上演,因此他饶富兴味的笑道:“好啊,那我们就走吧!” 于是,耿回雪饭也不吃的急忙走到门口,夏无尘都还没拉他,他就自行挽住夏无尘的衣袖。夏无尘知道他的个性是绝不会自愿做出这种事的,加上他竟没吃完饭,这简直是天下大奇事,真不晓得他在玩什么把戏。 夏无尘随即吩咐下人道:“去请高公子跟高夫人到百花亭,就说要找他们赏花,然后在亭子里摆上酒跟几道小菜,我们马上过去。” 下人应了声是后,就立刻下去准备了。 第六章 去百花亭的路上,耿回雪要忍住自己的偷笑实在是有够困难的。 夏无尘看到他的诡异笑容,故意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啊?阿雪。” 本来夏无尘只要叫他阿雪,耿回雪就会抓狂,但是因为等会儿他就要把夏无尘整得很难看了,所以他也就不太介意他怎么叫自己了,甚至还紧抓住他的衣袖笑道:“我看到这里的花都好漂亮,所以心里高兴啊。” 其实耿回雪根本就不识什么花花草草,看到花哪有什么好高兴。 夏无尘却应和着点头道:“我们夏家的花施肥、剪枝做得好,别人家的花是夏冬不开花,但是独有我家的花是四季皆开。” 他还比了株花给耿回雪看,“这叫鸳鸯红,你看它的花蕊是大小,大小相伴,意思是夫妻相拥而眠。”接着,他的声音低到只让耿回雪听到:“就像我们前些夜里样。” “谁跟你相拥而眠,是你硬夹住我的腿,让我爬不起来……” 他讲得好像他们么情深意浓似的,耿回雪哪受得了他这么暧昧的言词,就要高声叫骂起来的时候,忽然看到高正元跟林秋莲正由不远处走来,便立刻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夏无尘看到两人走过来,神情变得较为正经,“你等会儿别在他们面前乱说话,懂吗?否则我就拧你的嘴巴。” 拧我的嘴巴?哼,我等会儿就是要乱说话;我知道你爱死了你的小师妹,所以我就偏要作乱,让你来向我求饶。耿回雪撇了撇嘴。 他在花园听了两个婢女说的话之后,就想到个很妙的法子,他知道夏无尘跟林秋莲爱得死去活来,虽然已经各自成亲,但是彼此心中仍是有情的;他等会儿就要在林秋莲的面前表现出夏无尘爱自己,然后又说出他有断袖之癖,每天白日、夜里都把他压在床上死命的亲吻欢爱。 林秋莲听了定会大受打击,然后瞧不起夏无尘;而夏无尘怕他的情人不理他,定会要求他把真正的事实给说出来。到时候他就可以拿乔,他要夏无尘做什么,他定会乖乖的去做那么他就狮子大开口的要夏无尘拿出几千两来,让他带回苗疆去享福,路上还可以大吃大喝;回到苗疆后,还可以取笑说中原人有笨,只是他被夏无尘压住欢爱的事,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大师哥,大嫂。”林秋莲看了夏无尘眼,低头问好。 高正元则冷冷的不说句话,连看也不看夏无尘眼。 夏无尘轻笑道:“掌门人,弟子夏无尘向你问安。” 高正元被称作掌门人,似乎感到满心不悦,他的眸光突地变得锐利。 “不必了,照理说,不该是我做掌门人的,大师哥。 分卷阅读34 欲望文 分卷阅读3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35 ” 他的话意有所指,夏无尘却轻淡的回道:“闲言闲语哪听得完呢?二师弟,人贵清心志大,既然掌门令是在你身上,你自然就是掌门人了,又何必要管别人说什么?” 林秋莲也急着安抚自己的相公,她应和道:“是啊!正元,掌门令是爹爹亲手交给你的,又不是你巧取豪夺的,自然不必管别人说什么。” “哼!你倒是都顺着大师哥的话,看起来你跟他才像是对夫妻。” 林秋莲被说得泪眼汪汪,好像又要哭了;高正元立刻背过身去,也不理会她,就坐在椅上,情况变得有些难堪。 而耿回雪心只想计划成功,他们说了这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听了心烦,就决定照着自己的计划走,因此他开始脱衣服了。 首先,他把外衣给脱下。几个人还以为他是因天热要脱衣,但是就算天再热,姑娘家也不敢这么做的。高正元似乎没看过这么豪放的女子,他的脸色微变,就要起来避嫌。 可他起来,耿回雪就粗声唤道:“喂,没叫你走,你不准走。” 高正元因他的命令立刻横眉竖,没见过这种敢命令男人的女人,而林秋莲是被他惊得脸都红了。 她结巴道:“大嫂,你很热吗?我……那里有较凉……的衣服,若你不介意的话……” 她还没说完,耿回雪早就把外衣给脱掉,他顺手丢给了夏无尘,命令道:“帮我拿着。” 夏无尘因为很想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所以也不阻止他,还真的帮他拿着衣服。 高正元夫妇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怎么自己的娘子脱衣服,夏无尘还脸兴味的注视着,甚至还帮她拿衣服。 耿回雪脱下外衣,就开始脱贴身衣物。 高正元很快的就别过头去,而林秋莲是吓得低下头看着地,脸上烫红得很。 耿回雪的目的正是要他们发现他是男儿身,怎么可能让他们别过头去,便大喝道:“喂,你们干什么?我就是要你们看,你们还不看?” 他这么说,高正元跟林秋莲只好抬起了头,刚好他上半身也脱光了;林秋莲首先发出惊叫声,因为耿回雪胸前平坦。 而且他身上有着点点红痕,从脖子到衣带处都有,不难想象他下半身穿著裤子的地方恐怕也都是红痕。 * * * 高正元很难相信的说:“你是男的?” “我当然是男的,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女的。”耿回雪窃笑道。 “但是大师哥与你每日关在房里……” 他这么提刚好称了耿回雪的意,他马上就比着夏无尘,决心陷害夏无尘。 “你看我身上的红痕都是这个不要脸的死跛脚鬼留下的,他是个变态,把我压住,死也不让我起身,弄得我全身痛得要死,这个人根本就有断袖之癖。” 林秋莲与夏无尘的情事早就传得甚嚣尘上,夏无尘若有断袖之癖,那不就表示那些话是谣传的。 高正元惊骇万分的看着夏无尘,而耿回雪则是脸得意,想看他怎么向林秋莲解释这件事。 夏无尘脸上带着微笑,顺势搂住耿回雪。他终于知道耿回雪想引起什么误会了,但他的胡搞反而让他得以完成自己的计划。 他柔声的解释道:“二师弟,我原本就有断袖之癖,但是那时师父、我爹、师娘都尚在人世,我怕他们年老,禁不起这打击,所以就找小师妹来为我护航;小师妹心地好,马上就答应了。所以外面的人都传言我与小师妹旧情未了,其实我真的只爱男人,与小师妹毫无男女之情。”听他这么说,耿回雪楞住了。怎么跟他想的不样? 他脸色瞬间惨白的道:“不对啊!你怎么这么说,你应该向你小师妹解释,你……” 他还没说完,夏无尘就握住他的手,而且握得很用力,让耿回雪痛得没办法把话说完。 “阿雪刚好也帮人代嫁,我觉得他娇俏可爱,头天就与他洞房了。我们两个好甜蜜,每日关在房里,倒是让你们见笑了。” 旁的林秋莲惊讶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高正元问道:“大师哥,你的意思是小师妹与你从未有过感情?” “没有,我只对男人有兴趣。” 闻言,高正元脸上出现许的表情,又惊又奇又喜。 他原本就爱莫林秋莲,而林秋莲也对他不错;但是因为林秋莲与夏无尘两家本是世交,他知道自己只是痴心妄想,后来师父办了比武大会,他听到这个消息,便苦练武功,期望能娶到林秋莲。 如果他能靠自己的实力娶到林秋莲,他才可以肯定自己;但是想不到大师哥竟在会前跛了腿,没有参加比武大会。所以他就算在大会中称雄,但是其它人却都说他是好运气才得了掌门令与林秋莲;而林秋莲与夏无尘是怎样相爱的传言就不用说了,就连师父要将林秋莲嫁给他时,还不断的叹气。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掌门令与林秋莲? 就因为这样,他爱林秋莲越深,就越是冷落她;只是他完全料想不到事实竟是如此,他误解了林秋莲与夏无尘。 在旁弄巧成拙的耿回雪听到他们竟然完全跳脱了自己的预料,便失声道:“不对啊,怎么这样?我的意思是这个死变态……” 但他却没有时间把话说完,就又被夏无尘给搂住。 夏无尘轻抚着他的臂膀,低下头朝他的耳朵轻呼出口热气,故意用充满感情的声音道:“阿雪,你要说什么?” 那如电般传来的麻痒,感觉让耿回雪马上腿软,不住的就倒向夏无尘的怀里,眼角都要流出眼泪来,全身是酥软得充满媚态。 “放开……放……开,唔唔……” 他激烈叫骂的话越来越小声,因为夏无尘的唇吻住了他的,令耿回雪不自禁的发出呻吟。 夏无尘对着在旁看着这激情幕的高正元夫妇道:“不好意思,我们有些事要办。” 看他们这么浓情蜜意,那意思已经够清楚了;只见高正元不作声,而林秋莲则已经红透了脸,只有耿回雪还在挣扎。 “放开……” “别不好意思了,阿雪,这代表我步都离不开你,你步也离不开我。人家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们两个这么亲爱,只怕神仙都羡慕死我们了。” “我怎么可能会跟你这个跛脚鬼……”不断扭动身体试图要逃脱的耿回雪话还没说完,忽然身子歪,全身颤抖的按住心脏;他本来被夏无尘搂抱着,现在他竟然完全不住脚的往地上倒去。 夏无尘以为他又在玩什么花招,笑道:“别玩了,阿雪,你吓到我二师弟与小师妹了。” 耿回雪连话也说不出来,他倒在地上全身颤抖,脸色发白的叫疼。 夏无尘知道他再怎么假装,也不会这个样子,立即看出他是真的不舒服,马上抱起了他,急问道:“你怎么了?” “好痛 分卷阅读35 欲望文 分卷阅读3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36 ,我的心好痛,我……我……喘不过气了。” 耿回雪颤抖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脸色刷白,全身的肌肉痉挛,手按住心窝,好像随时要断气似的。这痛来得又快又急,不知是什么诡异的病。 夏无尘握住他的手,揣他的脉象;他的脉象忽快忽慢,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不禁怔住了。 林秋莲则小声的道:“大师哥,先叫大夫来看吧!” 夏无尘边走,边说道:“去找大夫来,我先把他抱进房里。” * * * 进到房里,耿回雪的冷汗流得,似乎是痛到极点了;不会儿,他就晕了过去。虽然他晕了过去,但那疼痛似乎还不曾停止,只见他浑身仍不断的颤动着,过了好会儿,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紧急请来大夫,却诊查不出是什么病。最后大夫只道:“不晓得,可是她的身子有些虚倒是真的,夏少爷,她刚嫁进来,别欢爱过头,她身子弱,会撑不住的。不然我开些补药给她吃吧!” 夏无尘知道前些天他那样的索欢,般身子弱的人是受不了的,但他看耿回雪的精神都很好,所以也就没太在意;再说耿回雪是他买进来的,他开心才会拼命与他亲热,也许等失去了兴致,就不会再抱他了。那些天他又特别对他有感觉,便爱捉弄抱他;现在大夫既然都这么说,他又不是非耿回雪不可,自然以后不抱他就是了。 送大夫出去后,夏无尘就坐在床边看着耿回雪。 * * * 睡了个上午,耿回雪才缓缓醒过来,似乎连骂人也没力气,只道:“我好累。” 夏无尘帮他盖好被子,低声道:“你再睡会吧,等会儿我要人送药给你吃。” 耿回雪张开眼睛,傻了似的自言自语:“药师、神子对我们说发作时会很痛,我还以为是假的,原来真的这么痛,总共会发作三次,现在才第次发作;而且药师说第三次就会死了,原来我真的会死啊,以前我都不信的。” 不知道耿回雪在说些什么,夏无尘听得莫名所以,也就不是太在乎。 但耿回雪还是在自言自语:“他要我去找那个命定之人来爱我,可是我也要爱他才能活下来;但是我的命定之人是男人啊,我怎么可能爱他?定可以换的,神子帮我算出了这个人,说不定神子也可以帮我换,我还是回苗疆去求神子好了。” 他自言自语完,就挣扎着要起来。 夏无尘见他脸色还不太好,便喝道:“你要干什么,躺着休息。” “我要回苗疆去,我的时间不了。” 夏无尘才跟二师弟说他不爱小师妹,而是爱耿回雪的。他这走,那不就表示他在说谎了吗?毕竟有哪个男人会让自己最心爱的人离去,所以他当然不肯让耿回雪走。 他安抚道:“阿雪,你把身子养好再走吧!我已叫人炖了补药给你喝。” “我是死人身子,怎么养也不会好的,补药给我吃,就像把银两往水里丢样,没用的。”他仍坚持要离开。 夏无尘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离开,但如果大骂这家伙,许下人在这里走动,人嘴杂,流言也传得快,定会传到二师弟那里去;二师弟又会怀疑他刚才是骗他的,如此岂不是害了小师妹? 于是,他忽然抱起耿回雪,不让耿回雪挣脱他,然后非常低柔的道:“别走,留在我身边也没有什么不好,你想要的,我都买给你,你要去哪里玩,我就陪着你去。阿雪,我们有夫妻之实,我真的很喜欢你,难道你与我同床欢爱这么久,对我点感觉也没有吗?” 他说话从未如此轻声软语,也是第次说得这么正经,又带着浓浓的情感,耿回雪楞。这死跛脚鬼是怎么回事,怎么用这种语气哄他,让他时很难接受。 “喂,你少用这么恶心的口气对我说话,听得我全身不舒服,你还是像以前样说话讽刺我好了。” “阿雪,我承认我以前不好,老爱逗你玩,所以让你觉得我似乎不是真心的对待你;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比之前疼你、爱你,你别说你要走好不好?” 耿回雪听他这么说,心里越是泛着奇怪的感觉,他摇手道:“夏无尘,我是说真的,你的口气真的很奇怪,好像你舍不得我、爱我似的。别装了!我知道我们根本就是相看两讨厌。” “不对、不对!阿雪,我从来就不讨厌你,甚至觉得你很可爱,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你留下来吧!我从来没说过我讨厌你,况且你会和个你讨厌的人欢爱这么回吗?” 耿回雪时说不出话来。苗疆的人通常都是两心相悦才会以身相许,而且相爱的人也才会睡在同张床上。他跟夏无尘的情况虽然特殊,但那是因为他不能抵抗那种酥麻的感觉;夏无尘若是不喜欢他,跟他上床欢爱似乎也挺奇怪的。难不成,夏无尘是真的喜欢他吗? “你不是还爱着你小师妹吗?”耿回雪问道。 “小师妹已经是二师弟的人了,难道我会跟他抢吗?往事已经过去,就不要再说了。阿雪,你好好躺着,我去看看药熬好了吗?”夏无尘扶着耿回雪躺下。 耿回雪满心的混乱,他乖乖的躺下着。 夏无尘出去没久,又进来了。手里还端了碗药汁,他小心的扶起耿回雪,喂他喝药。 那药很苦,耿回雪不禁蹙眉,“好苦。” 夏无尘对匙里的药汁呼气,再喂到他的嘴里。 “别叫苦,良药苦口,你要快点吃才能快点好。” 他这么小心的照顾他,耿回雪真的是呆了,这个死跛脚鬼是不是有什么邪恶的阴谋? 夏无尘看他呆楞住,失笑道:“怎么了,阿雪?”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真的很奇怪耶,我先告诉你,你若是要银子,我身上是没有;你若是要身体,我现在手酸脚软,你真的要硬来,只怕也没有什么乐趣。此外,我身上除了件破衣服,就什么也没有了,你对我好是没用的。” 听到他说这些话,夏无尘低斥道:“说这什么话,要银子我家里的是,要你的身子,你现在身子这么差,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下刻,他的声音温柔了:“别乱说了,阿雪,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心甘情愿的这么对你,只希望你的病快点好。” 耿回雪真的被他吓呆了,连忙惊声道:“喂!你脑子有病吗?还是我在作梦,而且这个梦怎么这么奇怪?”夏无尘不理会他说的话,喂他吃完药后,就扶他又躺下睡觉。 “阿雪,我去街上亲自挑选些上好的补品给你吃,你可不准让我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你,否则……” “否则怎样,想打我吗?”耿回雪大声的道。 他越大声,夏无尘就越温柔地道:“我怎么舍得打你?阿雪,我若看 分卷阅读36 欲望文 分卷阅读3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37 不到你,只怕会焦急的派大堆的人出去找你,别让我担心好吗?” 夏无尘说完后,又帮他调整下被子,好像真的很关心他,然后才离开。 他出去后,只留下耿回雪摸着脑子,如坠五里迷雾之中,他很难相信的自语:“这其中定有问题,他不是发疯了,就是我在作梦;绝对是这样,否则这跛脚死鬼怎么会忽然对我这么好?以前也不管我想不想就硬是压住我,把我整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对我好,定有阴谋,我不能上当受骗。” 第七章 耿回雪从那天起,就觉得夏无尘有阴谋,所以只要夏无尘进房间,他的两只眼睛就圆溜溜的直盯着他看,想看出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而夏无尘面对他狐疑的目光,通常都报以亲切的微笑,还嘘寒问暖的再三叮咛他:别着凉了、衣服要穿些、饭要吃点。 此外,夏无尘果真去街上采办了些高级食材跟补品,那些燕窝、鱼翅、人参就像是不用银子似的往耿回雪的肚子里塞,别说平常的鸡鸭鱼肉了。 吃得耿回雪是满嘴油光,人也益加的好看。对耿回雪而言,反正不吃白不吃,花别人银子买的东西,当然要把握机会吃个够。 夏无尘不只是让他吃好吃的东西而已,箱箱的衣服跟华贵的物品全往他房里堆;只要是耿回雪喜欢的,再贵也会买给他,没有第二句话。 耿回雪睡了几天,身体就好了,反正那本来就不是病。 夏无尘看他身子好了,便常带他出去游玩;而耿回雪住的苗疆比较纯朴,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不像中原物产众,看得他眼睛都快花了,还拉着夏无尘问东问西。 他们两人日日出游,夏无尘又对耿回雪疼爱万分,大家便开始传言说夏无尘是爱上了耿回雪。而耿回雪也因为跟夏无尘在起久了,加上他现在也不硬拉着他亲热,对他的反感也就没那么深了;反而常常和他称兄道弟的,因为人家照顾他这么,他也不好意思老是死跛脚鬼的挂在嘴边,说话的语气自然与往常不同。 夏无尘也常常拿着双火热的眼睛盯着他瞧。 开始,耿回雪粗枝大叶的没感觉,后来就觉得夏无尘看他的目光挺奇怪的。他本来还以为夏无尘是病了,还颇关怀的直问道:“喂,你的眼睛有些奇怪,好像要喷火似的,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他这席话让夏无尘笑得喘不过气来,柔声道:“阿雪,没人拿这种目光看过你是不是?”耿回雪理所当然的说:“怎么可能有人拿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当然没有。” 他的坦白让夏无尘知道耿回雪在感情上的稚嫩,要引他入瓮自然加容易。他假意的摸了他的颊,“阿雪,你的脸颊好软,我真想咬口。” 耿回雪想到过去被夏无尘死压住的恐怖经验,立刻跳开的怒叫:“喂,你别靠过来,我现在可是把你当兄弟,你若要过来,我就咬死你喔!” “我不过去就是了,阿雪,乖乖来这里坐,我帮你倒茶,这茶很好喝,是你昨天喝的那种。”比了比身边的位子,夏无尘帮他倒了杯茶。 然而,看他的炯炯目光却让耿回雪好似连发尖都要烧起来了。他没遇过这种情形,也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但是想起昨天喝的茶真的很好喝,他贪嘴的坐到椅子上喝起茶来。 夏无尘又用那种火热至极的目光看着他,耿回雪开始觉得忐忑不安,而且脸上好像有点灼热,他纳闷的想着该不会他今天吹风、染上风寒了吧? * * * 夏无尘从他生病后,就不跟他睡在同间房间里,能不跟夏无尘睡在起自然是最好的,否则又会被他给占便宜。 但是夏无尘虽然与他分了房睡,陪他的时间反而。常常是天亮,婢女倒了热水来给他洗脸时,夏无尘就到了;看他洗完脸,然后带他出去玩。到了晚上,他玩累了,夏无尘就送他回房睡觉,然后他才回去睡。 最近夏无尘说他比较忙,不能来陪他,而他已习惯了夏无尘的陪伴,竟觉得有些空虚,好像掉了什么东西似的。 夏无尘选了个伶俐、口风紧的婢女来服侍他这个男人,他是主人的宠欢,婢女当然要用心服侍;而且耿回雪为人挺大方的,若是夏无尘送他的东西他用不着,他还会转送给这个婢女。 婢女感念他的大方,对他也很忠心,若是主人夏无尘在,她不敢说话;若是单单只有耿回雪,她就会与他谈天。 她今日便羡慕的道:“耿少爷,你真是好运气,少爷好疼你,以前少爷也有几个小妾,却没有个像你这么得少爷宠爱的。” 耿回雪呆,他不太懂的问:“你是说夏无尘对我很好吗?” 婢女见他傻楞住,失笑道:“什么很好而已,府里的人都说少爷是对你失了魂,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都是少爷手包办。少爷吃到什么好吃的,还急着要买回来给你吃呢!” 听她把他们两人说得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耿回雪急忙摇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跟夏无尘只是好兄弟而已,我对他没那种感觉,他对我也是没那种感觉的,我们……”婢女以为他是害羞,嫣然笑,“耿少爷,你别不好意思了,少爷看你的目光就像是要把你生吃活吞了样,你们若没关系,他何必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自然是为了要讨好你。” 很少结巴的耿回雪竟然又口吃了:“我们……我们……真的不是,再说我是男的,我怎么可能……” 婢女笑道:“我不说了,耿少爷,你自己想想吧!我只能告诉你,少爷连对他小师妹都没这么好,别说是少爷以前的小妾了。” 看着婢女促狭的目光,耿回雪心里忽然骚乱起来的,股甜甜酸酸的感觉猛地涌上。若是以前的他,听到别人这么传说他跟夏无尘,定会火大的乱骂通;但是现在他想开口解释,好像又怪怪的,所以他也就不作声了。 婢女轻声的在他耳边调侃道:“耿少爷,你不作声,是不是表示承认了?” 他怎么可能会承认他跟夏无尘有暧昧呢?他们是曾有过暧昧关系,不过那是夏无尘硬是压住他,而他被那酥麻的感觉所控制,没办法才跟他在床上滚了次又次,可是他们现在又不是那种关系。 于是,耿回雪急着撇清说:“没有,怎么可能?我跟夏无尘根本没关系,我是看这里有好吃的才留下来,过些天我就要回苗疆了。” 婢女轻笑,“耿少爷,我们来打个赌,我如果去跟少爷说你要回苗疆,你猜少爷会不会放下手边所有的事,满身热汗的朝你这里跑来?” 耿回雪又不作声了。 见状,婢女又是低笑,“他若是跑过来,你不就知道他是爱你爱到骨子里了,对不对?我 分卷阅读37 欲望文 分卷阅读3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38 现在就去跟少爷说你吵着要回苗疆,看看少爷的反应可好?” 耿回雪说不出好或不好,婢女就带笑的关上房门出去了。 * * * 没久,夏无尘人未到声先到的呼唤着耿回雪的名字,接着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他拐拐的走向他,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喘着气,“怎么忽然要回去?就跟你说不要回去,留在这里吧!” 耿回雪心里那股甜酸的感觉益加强烈,他从镜子里偷看夏无尘的脸,只看到他脸上有抹着急的神色,让他心里有阵说不出的酥麻。 他随即装成没事道:“我怎么可能回去,你这里好吃的东西我没吃完前,是不会回去的。” 他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看着夏无尘的跛脚轻声道:“你跑过来的?” 夏无尘着急他吵着要回去,这样对高正元就交代不过去,所以便跑了过来。 他点头,“你都快走了,我还有时间慢慢走吗?” “脚痛不痛?” 他这么温柔的问,让夏无尘时怔住。 下瞬,耿回雪声音又大了起来:“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又吃了你那么东西,我帮你揉揉脚吧!”说完,他便拉着夏无尘坐在床上。 耿回雪不禁训道:“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脚,又不是普通人,怎么可以用跑的?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自己也不会照顾?怎么会笨成这个样子?”说话的同时,他蹲了下来,脱去夏无尘的鞋袜,把他的脚捧在手心里揉捏。 他慢慢的揉,夏无尘看他与往常不样,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他念头转,料想耿回雪是对他动了情,也就任由着他揉捏。 不久,他低声的说:“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我才没对你好,等会儿要打死你呢!”耿回雪说是这样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夏无尘笑了笑,“你要是让我在你颊上亲口,我就由着你打死,行不行?” 虽然对夏无尘没那么讨厌,而且还有点点觉得这个人其实很不错的,但是说到床笫间跟男人欢爱之事,耿回雪还是很排斥的。他的声音不像以前那样愤怒,但也说不上温和:“你敢过来亲我,我就咬死你,我是说真的喔!我现在是把你当成兄弟,因为你对我很好,送了堆东西给我,又让我吃了许好吃的东西;但就只是这样而已,你再对我毛手毛脚,我就跟你拼了。” 夏无尘听了大夫的话后,就不太想再与耿回雪欢爱,所以他也只是故意吓吓他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做。因此他笑道:“好好好,切都听你的,除非你要,否则我是不会跳上你的床的。阿雪,明日我的事就办完了,你想不想出去走走,我带你到附近看看可好?” 要带他出去玩,当然没什么不好,耿回雪立刻点头。 见状,夏无尘笑了。 只是,见夏无尘笑,耿回雪时呆楞住了。以前是没有什么感觉,现今夏无尘在他眼前笑得这么开心,他就觉得心里好像怪怪的。 到底有怪,那种怪就好像是春天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心爱的花儿绽放的感觉样,种甜甜的、充满着蜜的花香充斥在心里;又像嘴里吃着了从没吃过的果子,嘴里、心里都泛着甜意;像见着了想见的人,那种无言的强烈悸动,让人欢喜得心花怒放。 * * * 夏无尘又陪了他几日,他们从早到晚都在起,夏无尘不只带他出去玩,连吃饭都爱亲手喂他。 耿回雪觉得自己又不是小娃娃,干什么要人家喂,但是夏无尘就是不肯让他自己吃,他只好让他喂。 但他仍脸色难看的叫着:“快点,被别人看到你喂我,他们会以为我还是小娃娃呢!” 夏无尘只是径的笑,将菜夹到他嘴里,“好吃吗?阿雪。” 耿回雪还没回答,夏无尘就用手指去擦他泛着油的唇角;他全身僵,然后,看到夏无尘又用那种热得要融化人的目光盯着他的嘴唇看。 “阿雪,你的嘴比以前还要红,好像要我亲吻似的微颤着。” “你少无耻了,我才没有!”耿回雪推开他,他以前如果听到这样的话定会厌恶的大骂夏无尘这个死跛脚鬼;现在的他虽然也是大骂,但是心却像是在擂鼓般。他赶紧跳离夏无尘远些,以防自己又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夏无尘就只是瞅着他猛笑,令耿回雪对着夏无尘又是臭骂顿;但是跟夏无尘在起的日子的确是满有趣的,有趣到他点也不想离开他回苗疆,不过他当然是不会对夏无尘坦白这些事。 只是,以前他总认为喜欢抱男人的夏无尘是变态,那现在对夏无尘有奇怪感觉的他,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个变态? * * * 夜静时分,很人都在睡觉了,耿回雪却睡不着,只好起来散步。 他走到花园,看着那株跟夏无尘同高的树木,他以前看到这株树,就把它当成夏无尘骂了起来;现在他还是把这株树当成是夏无尘,他静静的坐在树边,说出了他没有对夏无尘说的事。“夏无尘,有些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因为事情好像有点匪夷所思,不告诉你,也没有什么不对,所以我还是不说好了;但是我又很想说,我还是说好了。” 耿回雪搔了搔头,说:“我啊,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就是我那时跟你说的,我小时贪玩,放纸鸢的时候被雷给打到就死的;但是我不该那么早死,刚巧苗疆的神子到我家乡去,他有很伟大的神力。他碰到我,我就活了过来。只是神子说我十八岁前的命是借来的,十八岁后要去找人延命;他要我到中原来,若是我碰到个人,像是被电着样,就是那个人了。”他的声音变小:“我原本以为那个人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怎知道是个大男人?你知道吗?神子说要跟那个人身心结合,也就是说不只要在床上欢爱,还要相爱,我才能活下来;但是你是男的、我是男的,怎么相爱啊,对不对?” 他的声音变得小了:“也就是说……呃呃……我命定的人就是你,我死前身体会发作三次,第三次发作的时候就会死了。现在我才发作过次,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培养感情,况且我们又已经在床上爱过了,所以……所以……身体这部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那就只剩两人相爱的问题而已。” 声音变大了些,耿回雪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讲清楚的好:“我先澄清点,我没有爱你喔,你千万不要以为我爱上你了;其实我点都不爱你,是真的,你绝对要相信。我只是没像以前那么讨厌你,觉得你这个人也挺不错的……还有……” 想到上次夏无尘喂药时说的话,耿回雪的声音又变低了:“你真的会很想要亲我的嘴吗?”声音再次的高扬起来:“我问这个问题不是我想被你亲,你不要误会,我是说……如果你很 分卷阅读38 欲望文 分卷阅读3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39 想的话,我也不会很反对,因为……” 他的头低垂了些,“不是因为我心里对你有感觉,而是因为你给了我很东西,又让我吃很好吃的食物。我们三兄弟住在神子家,神子常常教我们做人要感恩图报,所以现在我也要涌泉以报;所以如果被你亲下,那是没有关系的,嗯,就算亲两下也没关系,我也不会很生气的啦!” 说到最后,耿回雪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他低声道:“我们苗疆有个习惯,不晓得你们中原有没有?我们那边的情侣都会起看月亮,我想找你看月亮,你说好不好?我的意思不是把你当情人,反正我半夜睡不着,你在这里也不可能睡得着,我们就起看,好不好?” 树当然没有法子回答他,于是耿回雪就自问自答:“你说可以吗?那我拉你的手好不好?” 之后,他便伸出手,拉着树叶,看着远方的月亮,有些高兴的道:“夏无尘,其实能跟你看月亮我很高兴耶!你知道吗?中午的时候,我心里……” “你在这里拉着树叶干什么?” 夏无尘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吓得耿回雪忍不住尖叫出声,冷汗直流。 “你……你……这个冒失鬼,你要吓死人啊?” 夏无尘看着他,“你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还拉着叶子自言自语的,要不是我胆子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花园闹鬼呢!” 夏无尘突地出现,把耿回雪吓得连退三步,他当然不能说他在这里干什么,只好结巴道:“没干什么,我……我……睡不着,起来走走,看看……月亮。”面红耳赤的他只怕夏无尘听到他刚才的话,紧张的问:“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夏无尘没听到他说什么,只听到花园有声音,就循着声音来看,哪知道是耿回雪坐在花园里说话。他回答:“没听到。怎么,你背地里骂我怕我知道吗?” 耿回雪口吃道:“对啦……我半夜里……骂你。” 见他脸红成片,夏无尘料想应不是骂他,只是不知在他背后说了些什么,便笑道:“赶快去睡吧,阿雪,已经都这么晚了。” 耿回雪却是连动也没动。 夏无尘看着他,“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你赏月,不如我也来赏月吧!”说完,他竟真的大咧咧的在耿回雪身边坐了下来,还靠他很近。 耿回雪见他坐得这么近,竟开始心慌意乱起来。想要起来走掉,偏偏他坐到他的衣角,他也只好乖乖的坐着;但是他的头越来越低,只觉得满心都是像七色彩虹样的美梦甜味,是他生从未尝过的甘甜。 第八章 夏日的白天虽然炎热,但是到了夜晚时分,阵阵南风袭来,吹得人凉爽不已。这阵南风似乎还带着夏家花园里的花草之香,透入鼻端益加的教人迷醉。 天凉如水,天上又是星光满布,勾明亮的弯月高挂天空,众星拱月自是美景良辰。 “会冷吗?晚上的风还挺凉的。” 耿回雪低下头看着地上,却用眼光余光偷瞧着夏无尘,他几乎不敢抬起,说话也有些结巴:“不……不会。” “你体温很低,穿上这件外衣吧!” 他体温低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个死人,只不过借了苗疆神子的神力才能活到现今;而夏无尘与他欢爱过,自然知道他的体温比正常人低。 他把外衣脱下,盖在耿回雪的肩上。那外衣还有些些夏无尘的热度,将耿回雪暖暖的包围住,让他不只是身体暖和,连心都暖了起来。 “夏无尘?” 他唤,夏无尘就应声:“什么事?” 耿回雪再次问道:“你真的没听到我刚才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因为他真的很怕夏无尘听到他刚才的话;若是他真的听到了,他可能会羞窘得无地自容。 夏无尘是真的没听到他说什么,他笑了笑,“你刚才骂我骂得很难听吗?又是跛脚死鬼、死跛脚鬼的乱骂我吗?” 耿回雪脸红了起来,他不希望夏无尘只记得他的嘴坏,便急着澄清说:“我嘴快,其实我没有那个心的。夏无尘,你不要因为这样就讨厌我啊,我……还是有好处的,真的!例如……”见他举不出例来,夏无尘失笑道:“例如什么?把我家的花瓶、布帘偷走,还夹带了几个小盘子吗?还是看到好吃的,反正不用钱,就拼命的吃下肚子里去;或者是说不过别人,就乱骂通?” 他原本是调侃,耿回雪听了却楞住,头也垂得低了,他在夏无尘的心里恐怕真的只有缺点,没有优点,现在就连他要举出自己的优点来,也想不出来。 他难堪的说:“我是很坏,但是我可以改的,真的,夏无尘,我可以为你改的,因为我们是……是好兄弟,我不想被你瞧不起,所以我可以改的。” 夏无尘的回答是将他搂紧,笑了下,“小傻瓜,有什么好改的,你这样也挺可爱的。” 耿回雪头抬起来,脸着急的问:“真的吗?你觉得我这样很可爱吗?”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问得太白了,他马上把头低下去,很小声的又问:“我是说夏无尘,你觉得如果有人想爱人的话,你想他会不会爱像我这样的个人?” “爱上你的人要是没被你骂死,也是挺奇怪的。” 耿回雪听到他这么说,顿时觉得泫然欲泣。 然而,夏无尘又继续说:“不过我倒觉得你这样挺可爱的,而且只有我觉得你好,别人不觉得你好,自然就不会想来跟我抢,对不对?” 闻言,那种泫然欲涕的感觉立刻消失,耿回雪流露出满心喜悦,立刻抬头看向夏无尘;看到他在看自己,他心里又开始乱七八糟跳了起来,随即又把头给低下去。 夏无尘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调侃道:“今晚你怎么特别安静?从刚才到现在,你都没骂过我句话。”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耿回雪想开口,却又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夏无尘用拇指轻抚着他的红唇,低笑了下,“你不骂我让我好不习惯,你再不骂我,我可要亲你了!” 耿回雪骂不出口,那被轻抚的下唇轻颤着,眼里流转着水光,教夏无尘心里不自禁动,血液里有些不明的骚动。料想他是太久没与人亲热了,身体有了生理冲动,他忍不住勾起耿回雪的下巴,覆住他的唇。 耿回雪与他欢爱过许回,嘴唇不知道已经被他亲过少次,只是从来没有像这次,他是自动且渴求的张开嘴唇;夏无尘的舌猛然窜入,索求着他唇内的切,他抓紧他的肩,娇甜的喘息着。 那声音让夏无尘的身体立刻火热起来,耿回雪被他紧紧抱住,脸红的发现夏无尘的身体有反应,教他又羞又热。 夏无尘笑了笑,“怎么,害羞了?不知道在起少次,你还会害羞?” 耿回雪脸颊染上些许粉红,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害羞的抱住夏 分卷阅读39 欲望文 分卷阅读4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40 无尘的颈项,吻着他的脖子。夏无尘讶于他的主动,耿回雪张脸早已红透,从内而外流露出的娇媚,让他惊艳不已的直盯着他看,只觉得心里有道诡异的欲火被撩起。 “我们到房间里去。”耿回雪将头埋进夏无尘的颈窝,这几个字让他从头到脚烫热不已,他连脸也不敢抬起,只是急着解释;只不过解释得越来越小声,却也代表了他心中的愿意:“因为这里会有……会有蚊子。” “是啊,可不能让你被蚊子叮咬。”夏无尘被他激得正是情欲难耐的时候,得到他首肯当然是开心至极。 他把抱起耿回雪,再次吻住他的唇,大步往房间走去。 * * * 耿回雪觉得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光了,以前就算被夏无尘硬压住欢爱好几回,也没这么累;大概是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离死去的时间越来越近的关系。但是如果夏无尘爱他的话,那么这切根本就不成问题。 他将脸靠在夏无尘赤裸的胸前,头枕在他的臂上。 夏无尘则拿起薄被盖住两人未着寸缕的身躯,唇边泛着满足的笑;耿回雪看到他的笑容,羞得几乎不敢看他,不敢回想刚才翻云复雨时,自己所有情不自禁的行为。 “好棒啊!阿雪,我要是天天这样,恐怕补药要吃不少。” 他又说这些不正经的话了,耿回雪的脸像桃花样红艳。 见状,夏无尘笑道:“你以前好爱说话,怎么今晚都不说话?是不是又要我吻你?” 他嘴巴靠过来,眼底靠带着调戏,耿回雪竟然又没拒绝,夏无尘就吻了个够才放开他。 耿回雪气喘吁吁的将脸靠在夏无尘的肩上,看他羞怯的样子,夏无尘心里又是动;但是身体已经餍足,他伸手轻轻抚摸耿回雪因欢爱过后而披散至肩侧的发丝,满足的道:“阿雪,你今天怎么都不说话?不过不管你说不说话,都挺可爱的。” 鼓起勇气,耿回雪想要对夏无尘说自己可能会死的事。 “夏无尘,其实我……我……很小就死了,是真的死,不是假的死,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小时候就被雷给劈死了。” 夏无尘摸摸他的头发,对他说的话只是淡然笑,因为耿回雪是不是真的死了,与他根本没关系;现在他想要他就抱他,不想要他时,就送他回苗疆。所以,对他而言,实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低声道:“哎呀!那我不就是在跟个死人说话了?” 听出夏无尘话里的玩笑,耿回雪抓住他的手,这是他生命中的大事,他不希望夏无尘等闲视之。 他脸着急的说:“是真的,夏无尘,你听我说,我是被苗疆的神子给……” 夏无尘安抚似的打断他的话,“好、好,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阿雪,我好累了,别说话,好不好?我明日早上还有事要做,得早些起来,过些天再听你说行不行?” 对于他敷衍的态度,耿回雪楞了下,说:“这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我才想对你说。夏无尘,你……” “我知道很重要,阿雪,不过我想睡了,明天再说好不好?”夏无尘个翻身便睡着了。 耿回雪发呆的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心里开始感到有点怪怪的,难道夏无尘跟他欢爱这么次了,却点也不想知道他的身世吗?般人不是都会很想知道对方所有的事吗? 但是夏无尘又对他很好,大家也都说夏无尘非常的爱他,他不该乱想的;也许夏无尘真的很累,因为他们刚才缠绵了好久。想起刚才的事,他就满脸通红,他将脸靠在夏无尘的胸前,非常小声的倾诉爱意,怕被睡着的夏无尘知道。 “我爱你,夏无尘,就像你爱我样的深。” * * * 早起来,耿回雪真的是抬不起来头了。因为昨夜他是被抱到夏无尘住的屋子里的,早上不认识的婢女捧水来,看到他睡在夏无尘怀里,惊讶得差点连水都打翻了;而夏无尘全身赤裸的下床,还在他脸上吻了下。他们两个昨夜做了什么好事,婢女还会猜不出来吗? 耿回雪终于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间,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他总觉得夏家的下人们看他的目光很不样;于是他低着头走回自己的房间,全身仿佛都热了起来。 服侍他的婢女微笑着拿了澡盆过来让他洗澡,还笑道:“耿少爷,我带了浴香加在水里,保证洗完后还会香喷喷的,这是少爷最喜欢的香味;如此来,他是要为你神魂颠倒了。” 耿回雪只能垂着张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心里的甜味却缓缓荡开。 * * * 洗完了澡,婢女就鼓励耿回雪去见夏无尘,他被推出房门,却不敢去找夏无尘,怕夏无尘会以为他是为了他洗得这么香的,纵使不是这样,他也脸皮薄,不敢去找他。 他在房门前逗留许久,犹疑着到底要不要去找夏无尘的时候,个他想不到的人却来找他,并且娇滴滴的问他:“你有空吗?” 对于林秋莲的来访,耿回雪吃了惊,他下意识的道:“我有空。” “跟我到比较隐密的地方,我们谈谈好吗?” 耿回雪没理由说不好,而林秋莲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则柔声道:“这是大师哥以前的爱妾用的,人人都以为大师哥爱这个味道,其实大师哥讨厌这个味道。” 她这么说,耿回雪就楞住了。由于他对夏家还不太熟,所以由林秋莲带路。林家与夏家是世交,她对这里很熟,转了几个弯后,就到了花园的隐密处。 到隐密处,林秋莲就朝耿回雪跪下。 她突然这么做,耿回雪惊诧得直摆手,“你在做什么?” “耿公子,感谢你与大师哥演了这场戏,否则我相公与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和好。我们过些天就要走了,所以我特地来向你道谢。” “演戏?”耿回雪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话。 林秋莲点了点头,“我在未成亲前,就爱上了我二师哥,可是我爹却只欣赏大师哥,他办比武大会,是估算大师哥十拿九稳可以得胜。那日我把大师哥约去山崖求他,大师哥慷慨的应允,但他武功这么好,若在比试时放水,我二师哥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至此,林秋莲不禁哽咽:“于是,他竟然跳下山崖,让自己瘸了腿,如此就可不必去比试。我感念他的恩情,在他的病榻前苦守,却被人传言与他余情未了;纵然真能嫁给二师哥,可是他却很在意这个传言,从不来不看我。大师哥说要帮我想办法,没想到他却说自己有断袖之癖。耿公子,若不是你们在我相公、仆役面前演了这么戏,我相公如何肯信,这切都该谢你。” 耿回雪全身像被泼了桶冷水,个男人可以为个女人跳下山崖而跛了脚,那他对她的心意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爱到了最高点,才会连性命也不要的 分卷阅读40 欲望文 分卷阅读4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41 这么做;既然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在他人面前假装自己有断袖之癖,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我不晓得大师哥与你是什么交情,你肯这么大力的相助,我永远会感念你的恩情。” 林秋莲想起过去,不由得羞惭地道:“以前我直觉得大师哥很可怕,大家都说他好,但是我在他的身边,往往会有股寒意传至我身上。他从来不表达自己的喜恶,就连浴香这么小的事,他也从来不说他讨厌这个味道,却让大家以为他很喜欢这个味道;直到大师哥往崖下跳的时候,我才真的知道误解大师哥了。他是个好人,自从他跛了脚,我每次见了他都忍不住想要流泪,他也直劝我不要哭;我原本觉得大师哥只是外表亲和,其实是个冷血的人,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他为了我,付出这么,我真的好感谢他。” 耿回雪茫茫然的看着林秋莲,她后来说了什么,他几乎是句话也没听进去。因为他的心快碎了。 林秋莲又再次的对他下拜,“耿公子,料想你定是我大师哥的好朋友,才肯这么的帮我、帮他,我再次的谢谢你,也请你向我大师哥表达我的谢意。” 她羞怯的说:“因为我才刚跟我相公和好,又曾跟我大师哥有那样的传言,所以我独自去见他总不大好,只能请你代我转达谢意。那我先走了,耿公子。”她再次对他行礼后才离去。心中顿感阵虚无,耿回雪觉得好像天旋地转起来,天地变了色般;他瘫软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地面,不知道自己是要哭还是要笑。 他忽然闻到自己身上本来要取悦夏无尘的香味,那香味既甜且媚,他随即像疯了似,迅速跳起来立即往有水的地方冲去。 花园里有假山假水,里头还有个小池,耿回雪想也没想的便往里面跳进去,从头到脚浸泡在水里,连头发都湿了;直到除去那个香味,他才从小池里爬出来。 然而他现在的体力大不如前,昨夜又才和夏无尘尽情的欢爱过而已,再加上他的体温又低,刚刚又在冷水里浸过,所以爬上来,他就哆嗦的直发抖。 被他当作夏无尘的那棵树就在他的左手边,当他看到那棵树,就像看到夏无尘样,于是他又跳了过来,抖着声音对那棵树大叫:“幸好我没有爱上你,你也没有爱上我,幸好……哈哈……幸好!” 他边说,边抖,说话像连珠炮样;可他说得越快,声音就愈颤抖。 “你这个死跛脚鬼,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所以我也有防备。我告诉你,我爱的是可爱的小姑娘,不是你这个跛了脚的臭男人,昨天夜里我是被你强压住的,不是自愿的。每次你靠得越近,那种酥麻的感觉就越强,我是被那种怪异的感觉所逼,才跟你上床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对你有感情。” 他全身发颤、脸上发青、嘴唇发白,脸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昨夜我个人看月亮看得好好的,你就偏偏跑过来要跟我起看,所以我们根本不算在起看月亮;我身上的香味,是你的婢女拿来给我泡澡用的,并不是我特别要讨好你的。总而言之,我对你从来没有感情。”耿回雪说着竟喘气起来,“昨夜你睡着时我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当真。我的意思是……我不爱你,幸好你也不爱我,神子应该是算错人了,所以我们是没关系的,我会立刻回苗疆去,再请神子帮我算个。” 按住自己的心口,耿回雪喘不过气来,他的话却依然没有停止,只是声音越来越微弱:“夏无尘,就当作你从来没认识过我,我也从来没认识过你,大家从来都没看过对方就对了。”痛沿着胸口,到达五脏六腑,这第二次的发作,比第次还要痛苦。耿回雪豆大的泪珠也顺着他死白的面颊滑落。 “我没有哭,你不要以为我哭,我这辈子从来没哭过。跟你完全没关系,你不可以误会。” 他用手抱住头,这样就没有人会看到他的眼泪,他哽咽的痛哭流涕说道:“我真的只爱漂亮的小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会爱上你。” 第九章 醒过来时,耿回雪已经躺在床上了,照顾他的婢女正在帮他拭汗,脸担心的道:“耿少爷,你怎么全身湿透的昏倒在花园里,害我们吓了跳,急忙把你扶进房里,少爷还立刻派人去找大夫。你昏睡了整日,汗流了好。” 耿回雪想推开被子起来,奈何他浑身酸软无力,所以才刚坐起,又马上倒回床上。 婢女急忙去扶他,“别动了,耿少爷,大夫说你的脉象奇怪,整个下午都在跟少爷研讨要开什么药给你吃,好不容易才开了几帖药,现在正在煎呢!” “不必吃药了,我的身体吃什么药也不会好的。” 婢女以为他是胡思乱想,劝慰说:“耿少爷,你别这么说,你年纪还年轻,少爷又这么照顾你,夏家会找最好的大夫,请他们开最好的药,你很快就会痊愈的。” “我本来就是个死人,早就该死了,只不过是靠着神子的力量才活到现在。我这个根本不是病,连我们苗疆的药师是全世间最好的大夫都治不了我了,中原的大夫就不用说。” 见他越说越不对劲,婢女摇了摇螓首,“耿少爷,你是不是摔进水里,脑子摔坏了,怎么说这种死不死的不吉利话?” 耿回雪摇头,他扶住婢女的手,脚踏下地来。 婢女急道:“别下床,你还是休息下吧,少爷等会儿就来了。” 耿回雪不听,披了衣服就走向门口,无奈走没几步,他又坐在地上喘气。婢女上前扶他,他却道:“不必扶我,去找林秋莲过来,快点,我身体这么差,快没时间了,药师说过第二次发作与第三次发作的间隔时间很短的。” 不知道他要找林姑娘干什么,婢女迟疑了下。 耿回雪还要起,显然是要找林秋莲。 见状,忠心的婢女不肯让他虚弱的走路去,立即说:“我马上去找林姑娘,耿少爷,我扶你去躺着。” 耿回雪摇了摇头,他比了比椅子,示意他要坐。 婢女无可奈何,只好将他扶到椅子上坐着,然后出房门去找林秋莲。 耿回雪喘着气,他口干舌燥,使尽全力倒了杯茶,水杯却还不到嘴边就落了地,摔了个粉碎。昨日与夏无尘的欢爱费去他太的精力,他竟连喝杯水都没力气了。 * * * 林秋莲很快就来了,看到耿回雪的气色很差,吓了跳。早上见他还好好的,才到晚上,他就脸苍白。 她关心的问:“耿公子,你怎么了?” 耿回雪看到她来,便强撑着口气,扶着桌边起来,“在我死前,我要告诉你,我跟那个死跛脚鬼不是什么朋友,我们什么也不是。” 林秋莲瞠目结舌,不知道他忽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而且 分卷阅读41 欲望文 分卷阅读4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42 她完全听不懂。 痛苦加遽,耿回雪忍着痛苦道:“我吃他的饭,穿他给我的衣服,就欠他份人情,我告诉你……” 冷汗滴滴的从耿回雪的额头掉落,他抓住桌布,却撑不住自己,整个人就跟着桌上的茶具同摔在地上。 林秋莲大骇,上前要扶他,他却握住林秋莲的手,脸上表情已然扭曲,显然是痛到了极点,声音也因为痛而变了调:“他爱的是你,我我……是看他可怜,他已经为你跛了脚,请你爱他点吧!” 他说的话让林秋莲怔住,婢女在边也听得很清楚。 耿回雪口气喘不过来,冷汗不断冒出,跟着倒向林秋莲。 林秋莲正要他再说清楚些,却怎么摇晃,他就是没睁开眼睛。她害怕的去探他的气息,才发觉他已经断气;她吓得把他摔在地上,全身发抖的尖叫:“他死了,死了……” 夏无尘突地从门外走进来,随即握住林秋莲的肩,冷声道:“噤声。” 林秋莲虽止住尖叫,但她仍颤抖着手的比着倒在地上的耿回雪,“他死了,他是真的死了。”夏无尘上前去探耿回雪的气,果然已经没气。他刚才在门口听到耿回雪死前说的话,他冷冷的目光扫向婢女,说:“你刚才听到什么?” 婢女又害怕又着急耿回雪的死,开始也不知道夏无尘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便老实道:“我听到耿少爷说少爷你爱着林姑娘。” 夏无尘只手立即攫住婢女的脖子,厉声道:“你说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婢女被扼得喘不过气,脸色涨红,她害怕的摇头,“我什么也没听到。” 夏无尘放松了手,冷冷的说:“对,你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若是让我听到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你就等着以毒杀耿回雪这条罪名上官府;但是只要你乖乖的,那就什么事也没有。现在去打热水来,帮耿回雪擦擦脸,别人若问,就说耿少爷病重,还没起身,药应该煎好了,去拿来。” 耿回雪都死了,还煎药给他干什么,但婢女被夏无尘的表情吓得脸色发白,她点头的跑出去。 夏无尘抱起耿回雪的尸体,将他放回床上。 不会儿,婢女发抖着把药端来。 夏无尘低沉地道:“摔了它。” 婢女以为自己听错,夏无尘又轻声重复次:“摔了它,越大声越好,听见了吗?” 他说得虽然轻柔,但是却带满冰意,婢女只好照做。 砰的声后,夏无尘又说:“很好,把屋子看得到的东西都摔碎,摔大声点。” 婢女不敢不从,她拼命摔东西,屋外恐怕都听到了;终于全都摔完了,她流着汗说:“这样可以了吗?少爷?” “去叫几个爱说人是非的人来打扫,她们若问,就说少夫人身体不舒服,对我发了顿脾气,我生气不再理他就走了,还对少夫人说天底下不只他个女人,我爱找谁就找谁,他管不着。现在就出去说,记住,若是让人知道耿回雪死了,你同样没命。” 婢女怕得直颤抖。 夏无尘厉喝声:“不准抖,脸上捏红些,别脸苍白;要装成没事的样子走出去,知道了吗?药照时端来,每端来次就摔次,现在出去吧。” 婢女两只脚像是要软了样的走出去。 夏无尘走到床边,帮耿回雪把被子盖好,就像他还活着样。 林秋莲颤声道:“大师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耿回雪已经死了,赶紧让他入土为安吧!” “他没死,至少在你们走以前他不能死。二师弟并不笨,要瞒过他不容易,耿回雪死,二师弟可能会怀疑;现在只能装成我与他大吵了架,我不再爱他,去爱别人了。接着这些天我还会去找些男人回来,总之,定要让二师弟相信我有断袖之癖。” 林秋莲听他这么说,阵寒意窜上心头,耿回雪都死了,他还能冷静计划这些事,甚至还想带男人回来作戏;耿回雪的尸体还在眼前,他却当着耿回雪的尸体说这些事。她怕得全身颤抖,“大师哥,你好……可怕。” 夏无尘拿着布巾擦拭着耿回雪的脸颊,林秋莲脸上的惊悸显而易见,他总是带笑的表情换成鄙视不屑,流露出他真正的感情来。“师母有你这种什么事也不知道的女儿,怪不得她要跪着求我放你条生路,你真是笨得很想让人毁掉你;只不过我爹死前硬是要我发誓不伤你,还要让你活得幸福,要不然我真的很想让你生不如死。” 林秋莲不禁呆怔住,从夏无尘身上传来的凶残是那么强烈,她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夏无尘马上又回复了他贯的笑容,“不用怕,小师妹,没什么好怕的,我不会伤你的,你乖乖的出去吧!耿回雪他病重,需要休息,你别吵他了,否则他的病好不了。” 林秋莲马上落荒而逃,心上传来的惊悸与恐惧让她全身冷汗直流。 * * * 夏无尘与耿回雪大吵架的流言传遍了整个夏家,夏无尘甚至不回家睡觉。他头天就睡在妓院,身边还有个男人相伴;他还在妓院里寻欢作乐,每日的床伴都不样,到后来还有个特别妖娆的男人,使尽媚功迷惑夏无尘,夏无尘就将他带回夏家来。 关了房门之后,只听到里面呻吟声不断,走过房门口的仆婢全都低着头快步走过。 夏无尘相当的宠他,他知道夏家有个曾被夏无尘宠爱过的耿回雪,就想去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夏无尘低笑答应;但隔日就把他送回妓院,又找了另个妖媚的男人相陪。 这个妖媚男人知道夏无尘不喜欢别人提耿回雪,就句话也不提,有时甚至不顾仆婢在场,就伸出腿去勾住夏无尘的脚;夏无尘也不介意,还益加宠爱他,整日关在房内,几乎是不出门的。 那妖媚男人求什么,夏无尘就给什么,他要玉带金宝,夏无尘也毫不吝惜的送给他;他如此受宠,以至于看到仆僮还会打骂,可夏无尘任由着他,也不说什么。而耿回雪屋里摔坏的东西越来越,夏无尘也不管,在过了好几天后,他才去看耿回雪。 他进门,婢女看到他就吓得直发抖。 夏无尘温和的问:“我叫你按时摔东西,你做得很好,我问你,有尸臭味吗?” 婢女看到他就像老鼠见着了猫似的害怕,“没有。” 夏无尘踏向前去,抚触耿回雪死白的脸,他为他拨开乱发,他的皮肤冰冰冷冷,跟他活着时没有相差太。看着耿回雪,他的手轻柔的摸着耿回雪的肌肤,耿回雪脖子上还有红痕未消,是那夜他主动求爱时他用力啃咬留下来的印记,那时他叫出娇吟的声音,羞得连脸也抬不起来。 那晚他表现出未曾有过的羞怯及热情,夏无尘的心情从未像那天般火热。那日度过了难以想象的夜 分卷阅读42 欲望文 分卷阅读4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43 ,激情过后他的调笑,让耿回雪脸色红,他忍不住的吻了耿回雪遍又遍,心里充斥着满足的感觉。 他轻抚着耿回雪面颊的手顿了下,轻声道:“我送给他的东西呢?” 婢女以为他要查问东西,赶紧回答:“耿少爷大部分没使用,他都摆着,还嫌……嫌……东西太,浪费了。” 夏无尘将手抽回,替耿回雪再次调好盖被。“好好照顾他,我明日再来。” * * * 夏无尘面无表情的离开,回到他住的房间去,那受宠的男人正穿金戴银的媚笑道:“无尘,我告诉你喔,你家的仆人实在是很楞……” “出去。” 那男人怔了下。 夏无尘再冷声道:“出去花园里待着,我没说进来之前不能进来。” 男人被夏无尘的口气给惊吓,随即点头,“好,我到花园去,你等会儿要过来喔!” 夏无尘独自坐在房里,双手交握,慢慢的了起来,这间屋子耿回雪进来过次,也就是赏月那夜与他欢爱的那次。他那时将他抱到床上时,他的双眼不敢抬起来看他;他吻他,耿回雪就羞怯的回吻,他的吻很生涩,根本就比不上他现在的床伴。当他脱下他的衣服时,他身体透着绯红;而帮他脱衣服时,他反而手脚颤抖,怎样也脱不下来,还被他取笑。等他尽兴时,耿回雪早已累瘫的倒在他怀里。 他摸着床上的绣花被,耿回雪那时与他欢爱时,因为难忍痛意,抓住这床绣花被流泪。在他再三的爱抚下,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与他现在的床伴相比,耿回雪既不懂得怎么挑逗,不懂得如何诱引他;床上技巧可说是无可取,就连容貌也比不上他现在的床伴。 夏无尘冷着脸走出房门,转个弯就到了花园。 男人看到他来,立即媚叫道:“怎么让人家等这么久?” “叫我声死跛脚鬼听听?” 他这个要求很古怪,何况他是真的跛了脚,但有谁敢当面这样叫他? 男人的话含在嘴里,生怕会因这句话而得罪夏无尘。他脑筋转得快,立刻粘在他胸前轻抚说:“人家怎么敢这样叫你,无尘,什么都可以叫,就这词儿我不叫。” 夏无尘推开他,拉着他回到妓院去。 * * * 夏无尘砸下了千金,要老鸨找来妓院所有的人。他不看美丑,只闭眼听人家叫句死跛脚鬼;若他觉得音质恰合他的心意,他就点那个人,与那个人同榻情爱。 但通常夜过后,他就另选他人;从此以后,他也不再回夏家去,终日流连于妓院香榭。至于夏家有要事要决定,反而派人到妓院里找他,却看不到他的人影,夏无尘显然不愿见人。 * * * “唔唔……夏少爷。”软热的声音高高低低的说着。 夏无尘推开缠在身上的人,那人个头很小,急着拍抚夏无尘的肩背。“怎么了,夏少爷?”夏无尘坐起身来,他已经厌倦了每个人的声音不是过高,就是太低,就算唤句死跛脚鬼声音极像的,在欢爱中的声音也让他感受到无法取代耿回雪。 夏无尘厉喝声:“出去,我今夜不要人陪了。” 他这声厉喝满是不悦,那人只好出去。 夏无尘披衣在楼台上,看着轮圆月,心情烦躁不已,只觉得有阵说不出的痛苦闷痛。这在他的人生中几乎不曾出现,因为他是个想要做什么,就定会去做什的人。他心机深、手段强、人缘极好,人生的路上总是帆风顺,只有人家求他,他从未求过别人;何况以他的手段心机,他根本不需要求别人。 他将手按在额际,看着朦胧的月光,夏家的花园里也看得到这样的月光吧! 闷痛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无法忍受,他身上有别人衣衫的味道,却独独没有他想要的人的香味,他忽然好想见到耿回雪,不论他是死是活,他忽然非常想见他,心情的剧烈起伏让他几乎要狂乱起来。 他想也没想的穿上衣服,直接奔回家里。 只是,当他进入大门后,发现家里在这么晚的时间竟还灯火通明,着实有些奇怪。 他的脚步加快往前走,仆役看到他马上行礼问好。 “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刚才来了个白头发的年轻男人,肩上带着只黑貂,不由分说的就往家里面闯,想挡他的人忽然就晕倒在地,好像他的身子不能碰样。” “叫官差来……” “但是家里没少东西,他往里头闯,却不是要抢东西,叫官差来,只怕官差也不办。他直闯进内室,抱了少夫人就走了,她也没挣扎的倒在他怀里,所以他们可能是旧识,不好报官。”仆役据实以告。 夏无尘脸色变,揪紧了仆役的衣领,心里头像有什么东西忽然要爆开了似的大吼:“你说什么” 他使力,仆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平常笑脸迎人的少爷怎会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 “因为少爷最近没什么理少夫人,还跟她大吵了架,家里的事也不管了,所以家里的人正在商量要不要去追,还是干脆就让那人把少夫人抱走算了,别再让少爷心烦了。” 夏无尘立刻丢下他,疾步的直往耿回雪住的地方冲去,里面干净如昔,那被派来服侍耿回雪的婢女正在啼哭。 他怒道:“耿回雪呢?” 婢女看到夏无尘就吓得发抖,“被抱走了,我说他已经死了,那个白头发的男人还是不理我,径自抱走耿少爷。” “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子?”夏无尘怒问,音调却是颤抖的。 “穿件很奇怪的白色衣服,看起来不像中原的人,他头发全白,肩上有只奇怪的黑貂。”闻言,夏无尘急追了出去。 夏家在夜半出了这么大的事,高正元跟林秋莲早已起身来查看。只见夏无尘飞奔而过,身形就像风样,他的右脚可以正常行走,哪里跛了脚,令高正元看得目瞪口呆,也立刻的追了上去要问个明白。 夜半街上少人行走,夏无尘在街巷中不断寻找,他的身影如鬼魅,身手之快,高正元根本追不上,下子就失去了人影。高正元骇然,他从不知道夏无尘的武功这么高。 夏无尘满头冷汗直冒、心头狂跳不已,黑暗的前方不见任何的人影;他又转了好几个弯,也没看到有个白头发的男人。 “住手,别拍他,他死了,活不了了。” 突然,夏无尘听到阵极细的声音,他在听音辨位后立即往那个方向奔去。果然看到个身白的白发男子正在前方。 他随即厉喝:“停下来。” 那白发男子也不理他,继续的往前走。 夏无尘飞奔过去,用力扳住白发男子的肩,那力道足以碎石;但是夏无尘却感觉到手指麻,力气好像源源不绝的从体内被抽 分卷阅读4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44 出,他骇了跳。 那白发男子连头也未回,冷冰冰的语气足可割金断石:“左脚。” 夏无尘的左脚仿佛被往下拉扯,下刻自动脱臼,痛楚跟无法动弹的感觉同时窜进他的理智里,这种诡异的邪法他连看也没看过。  第十章 夏无尘左脚跪下,但他还有右脚跟两手;于是,他立刻用右手拉住白发男子的衣衫下襬。 白发男子显然厌憎他人碰触,声音冷得像冰雪般:“右手。” 夏无尘的右手登时颓然垂下,立刻脱臼,他发出痛楚的闷哼声,手脚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般的人早已吓呆,不敢再冒犯这个男人;但是他仍想用左手去捉住这个男人。 只见白发男子手挥,夏无尘立刻倒在地上,只听得喀喀两声,他的四肢已经脱臼了。 白发男子不曾回头,好像夏无尘从来没有出现过样,他继续抱着耿回雪往前走。 夏无尘的无法动弹,稍微动下,全身就痛得冒出阵阵冷汗,但他颤抖着声音嘶哑道:“别走、别走!” 在白发男子肩上的黑貂低叫声,耿回雪死去时的尸身竟有水液从他紧闭的眼睛流出,男子见尸身情况有异,便停了下来。“你有话来不及对这个男人说,知道药师可以帮你传达,你要我告诉他是吗?” 眼看耿回雪泪水流得,这苗疆药师才转身,朝他的头上捺,黑貂又叫了几声怪异的声音,像在唱着奇怪的曲调。在静静的倾听后,他不带感情的对夏无尘道:“耿回雪说他吃了你的饭、穿过你买给他的衣服,理应要报答你,不过他已经在他生命的最后刻报答过你了;从此以后,你们不再相欠,也彼此不再相识。”说完,药师便抱着耿回雪再次离去。 夏无尘则倒在街市中,就算他武功再高,四肢不能用也是枉然,他发出惨痛的声音哀求:“别带他走!求求你,不要带他走,他是我的……他是我的,耿回雪是我的。”他声嘶力竭的大喊,身体的痛楚跟心里的痛苦同时焚烧着他。 看耿回雪的泪水流个不止,药师不屑的冷道:“没什么好哭的,他若爱你至深,早该断气,为你延续性命;他若不爱你,这么假惺惺的做什么,看了就让人烦心作呕,不如我杀了他,以免你看了舍不得。” 黑貂发出哀戚的声音,药师厉声道:“那就不准哭,回去吧!神子看到你这样,还要为你悲伤流泪。神子的身体虚弱,难道你连死时还要他为你担心吗?何况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他靠近,身上还有别人恶心至极的臭腥味,他对你并不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你而死,回苗疆去吧!再流滴泪,我就杀了他。”耿回雪的泪止了,药师就这样抱着他走掉。夏无尘眼看追不上,又高声叫唤,声音苦痛至极:“别走,阿雪,你不要走!留在我身边,还记得看月亮那晚吗?你好漂亮、好可爱,我看着你,你就脸红了。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给你……” 药师脚步根本没停过,夏无尘落下泪来,痛彻心肺的哽咽道:“我抱过好人,他们的声音虽然都像你,但是都不是你。阿雪,我的心好乱,我从来没这么乱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好想你,阿雪,我真的好想你,我想你的声音、你的笑容和你看我的样子。阿雪,别走!再给我些时间,我会想清楚我是怎么了,我从没真心的疼过别人、宠过别人,我可以为你而学的;阿雪,别走……” 口气喘不过来,夏无尘的声音立即断去。 黑貂大叫声,耿回雪泪水则止不住的直落;而高正元也在此时听到声音赶来,他只见到夏无尘趴在地上,用力去碰,才发觉他的手脚虽温,但是已经僵硬,而且都脱臼了,可能是才刚死而已。 他立刻倒退了好几步,能把夏无尘这种高手在短时间内杀死、还让他的手脚都脱臼的人会有么的可怕。 苗疆药师走回来,他的声音是贯的冷寒:“把他抱起来。” 药师的声音有种令人不得不从的威严,高正元皱着眉头将夏无尘抱了起来。 药师道:“跟着我走。” * * * 缓步走回夏家,夏家的人看到白发男子抱走耿回雪,现在又把他抱回来,身边还了高正元抱着的夏无尘,全都大乱了起来。 苗疆药师厉斥:“全都滚开,不准吵,去端水跟干净的布过来。” 他声音中的严厉让人害怕,水跟布立刻都被奉上。 只见药师朝夏无尘的额际按,然后看也不看的将他丢在地上。 仆役见他这么无礼,气愤着要扶起夏无尘。 药师冷道:“谁叫你们动的,如果不要他死就别动他,明日他就会醒了。” 高正元虽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但是想到在短短的时间里,夏无尘就死在地上,看来这个白发男子的手法邪怪。 他低声命令:“不要动大师哥。” 药师不再理会他们,抱着耿回雪,直接走入耿回雪睡的房间,合起房门。 里面静无声音,仆役们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秋莲跟高正元则都盯着夏无尘的尸体看。 * * * 夏无尘慢慢的睁开眼睛,可能是在地上睡了夜,他觉得身体酸痛至极,想动手动脚,但他的手脚早已脱臼,使力就让他疼痛万分,只好放弃。 他正奇怪昨夜他不是在街道与那个白发男子说话,怎么今天会在这里醒来?他脸色变白,“那个男人呢?走了吗?阿雪呢?” 高正元在他身边,低声道:“他没走,和耿回雪在房间里。” 夏无尘手脚不能动,高正元捉起他的手,本想要帮他接回手脚,但他脱臼的样子十分怪异,就算接回去,只怕休息年半载也不会好,他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脚没有跛?大师哥,为什么要骗我们?”高正元的声音里有着被骗的愤怒,有自己的武功不如夏无尘,却虚坐高位的难堪。 林秋莲脸害怕的在旁,现在她靠近夏无尘,都会全身颤抖。 厅堂上只有他们三人,事实既然已经被拆穿,夏无尘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我不能娶小师妹。”高正元脸色变,“我不要你施舍给我的这切。” 夏无尘冷笑道:“你听不懂吗?不是我不愿意娶,而是我不能娶,你以为我如果真要小师妹,就算你跟小师妹两情相悦,我会退让吗?笑话,我不爱小师妹,我看到她就讨厌,你没看到每次小师妹出来与我相见,师母或我爹定会有人陪在她身边,他们惟恐我对小师妹下什么毒手,而来不及抢救她呢!” 闻言,高正元楞。 夏无尘冷冷笑,“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爹成堆的东西往她身上堆,不是疼她像女儿样,而是她本来就是我爹的女儿。” 林秋莲掩住嘴, 分卷阅读44 欲望文 分卷阅读4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45 时间难以相信。 夏无尘又是冷笑,“我十岁时就看出他们之间不太对头,师父是个正派的老实人,哪防得了人暗地里偷鸡摸狗的,说什么好兄弟、说什么好夫妻,真是让人笑死了。” 顿了下,他续道:“他们的事被我知道以后,虽然都发誓说只是时的冲动,才次而已就生下小师妹,从此两人都自责得很,就算见面也不敢看彼此几眼,心里觉得愧对了师父,我却不太相信。我爹从此对我怕得很,就连师母看到我,也是颤巍巍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小师妹,虽然我也觉得你很无辜,这切其实根本不关你的事,我不想害你;但是师母跟我爹就是想了,他们要想,我就让他想,不过若叫我娶你,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高正元看着林秋莲,久久不说话。 夏无尘又道:“这原本就是两家都不光彩的事,我对我爹跟师母虽无敬意,但是我很尊敬师父,我不希望让人笑话师父;所以我就人承担下来,然后跳下山崖,装成跛脚,期望你们夫妻好好的生活。” 高正元不敢作声,而林秋莲知道自己的身世是这么见不得人后,不禁泪满盈眶,连话也说不出来;夏无尘若是宣扬这事,只怕她也没脸活下来,她还得感谢他的费力掩饰。 夏无尘虽不恨林秋莲,但是看到她毕竟不悦,“二师弟,你要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扶我到耿回雪那里去,我想见他。” 高正元点了头,半抱半扶起夏无尘,走进内室。 夏无尘乘机低声说:“你明日就带小师妹走,以免她在这里哭啼引来仆人侧目,我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侮辱了师父的名声。” 高正元轻轻的点头,他并非不知好歹,只是细声道:“谢你了,大师哥,以前诸错怪无礼,但愿你不要介意。” 夏无尘只微微点了个头。 * * * 当夏无尘被扶到门口时,里面就传来冷厉的声音:“门打开后,就在门口,不准进来,生人的味道让我作呕。” 夏无尘知晓这个白发男子的厉害,低声道:“照他的话做,别惹怒他。” 高正元打开房门,并没有踏入。 看到夏无尘出现在门口,药师用力在桌上拍,轻呼:“转。” 夏无尘身上突地迸出个很小的黑影,只见白发男子将它收入指甲里,他原本脱臼的四肢立刻不药而愈。 耿回雪坐在床上惊道:“你对夏无尘下蛊,药师。” “他在暗巷出手就要我的肩碎,我没立即要他的命已经是看你面子了。”苗疆药师说起话来声音冷如冰霜。 夏无尘看到耿回雪坐在床上,好像在作梦样,就想要跨入门内。 他脚抬起来,耿回雪就立即冲下床,在门前挡住他,不让他进来,“别进来,药师说不能进来,你就不要进来,要不然药师会生气的。” 耿回雪似乎很怕药师生气,然而他就在夏无尘的身前,夏无尘当然是用力的搂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发丝内。 “阿雪。” 耿回雪脸红的低骂,他不习惯在别人面前亲密,便叫骂了起来:“你这个死跛脚鬼,又不是没抱过,干什么这么急着抱?我……我……” 苗疆药师不爱谈情说爱,冷鄙道:“要打情骂俏到别处去,听了就作呕。”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他出去,耿回雪立刻惊喜交加的拉住夏无尘的手,赶紧走了出去,惟恐惹恼阴晴不定的药师。 而夏无尘也什么都不管的任他拉着走。 来到花园,夏无尘立刻反被动为主动,将耿回雪拉到假山后,吻住他的唇。 耿回雪紧紧的抱住他的颈子,被吻得几乎快没气了,夏无尘还径的狂吻;耿回雪拍着他的背,喘气道:“我快没气了,别吻了。” 他撒娇的叫苦,夏无尘才放开他,却还是离得很近,端详着他的面貌。 耿回雪脸红的低下头,“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夏无尘抱紧他的身子,心情又激动、又开心,“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耿回雪小声道:“本来是死的,后来又被你救回来了。” 夏无尘不懂,耿回雪只好解释:“我说过,我小时候出过意外死了,但是因为我的命不该绝,苗疆神子到我家乡救了我,然后把我带到苗疆住。十八岁前我是靠着神子的神力而活着,十八岁后便要自己去寻找个能让我活下去的人;只要那个人爱我爱到愿意为我而死,他就会把灵魂分半给我,让我可以活下去。交换灵魂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是断了气的,要靠药师来帮我们,才能醒过来。我活了下来,才知道……” 他说着说着,脸就低下去。“才知道你很爱我。”接着,他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沮丧。“但是药师说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说你用情不专,不是好的人选,要我考虑回苗疆去,以后不要见你,可是……我舍不得你。” 夏无尘心头紧,紧紧的抱住他。“除了你,我以后再也不看其它人。阿雪,听我说,我不晓得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我可以学着去爱你;不要回苗疆,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耿回雪抬起脸,又低下,“我的心好乱,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我们结拜三兄弟,我曾跟老大和小绿说过要回去苗疆的。” “我可以带你回去玩,但是请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夏无尘说到后来,声音抖颤,惟恐自己会听到伤心的答案。 耿回雪拉住他的衣袖,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好,神子的生辰快到了,我们那天回去,好不好?我要带你去见神子,因为如果没有神子,我也不能遇见你;而且可以在那天见到老大跟小绿。” 什么都好,只要不离开他,再难的条件他夏无尘也会做到;何况只是这样的小事,他点头应允。 耿回雪开心的娇笑着。 夏无尘轻抚他娇甜的红唇,他的红唇跟着颤抖;他再次低下头亲吻、狂啮他的娇唇,真正感受到耿回雪的存在。 * * * 杭州西湖湖畔,风景如画,夏无尘明则带他来杭州挑选要送给苗疆神子的贺礼,实则带耿回雪来西湖玩的。西湖的景色这么美,令耿回雪看得眼都花了,还像个孩子般大叫大笑。 夏无尘也不必再装成跛脚,所以他是健全的陪着耿回雪游览西湖;耿回雪被他再的宠溺着,连他自己都觉得夏无尘实在宠他过了头。 夏无尘淡然笑,“我爱你,宠你有什么不对?”这句话说得这么自然,倒让耿回雪脸红了,喜悦的感觉是充斥在内心。 苗疆药师在医治好他们之后的第二天就走了,耿回雪低声对夏无尘道:“药师是我们苗疆地位次仅于神子的人,他是历年来集蛊毒师与药师资格于身的人,也是神子最器重的人。他的个性很冷,我们去向神子拜寿时 分卷阅读45 欲望文 分卷阅读4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46 若见到了他,你千万不要乱说话;因为他若是要你死,你将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的。” 耿回雪虽说得可怕,但是由于夏无尘曾尝过苗疆药师的邪法,自然知道他所说的不假,便郑重的点了个头,“我会注意的。” 在西湖上,他们乘坐着画舫,欣赏四周美丽的景致。 夏无尘热烈的求爱,耿回雪自然是应允,两人在船上度过狂情烈爱的夜后,他才带着耿回雪上岸去买礼物。 可是,耿回雪由于太久没与夏无尘亲热了,所以他走没久就疲累无力。 夏无尘连忙扶住他的腰,低笑道:“怎么了,要不要找床躺下?” 耿回雪瞧他说话没个正经,就重重的打了他的肩下。 夏无尘反而哈哈大笑,不过他仍扶住耿回雪的腰,关心道:“靠着我,别太累了,今天若选不到满意的,还有明天呢!” 他这么温柔体贴,耿回雪忍不住又脸红了。 夏无尘舍不得他受点点折磨,便带着他进入茶馆休息。他们坐在窗边边闲聊,边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 突然,耿回雪咦了声。 夏无尘问道:“怎么,你看到熟人了吗?” 耿回雪搔了搔头,“真奇怪,定是我看错了,我看到官差将死在路边的人用草席给卷起,虽然没看到那人的脸,但是他垂下来的手上挂着绿色的细镯子,看起来很像我老大娘亲的遗物,老大直挂在手上的,可是……” “死在路边,那必定是遭遇奇惨、又没有朋友的他乡客。听你说过你结拜老大聪明绝顶,应该不会出这种事吧?” “是啊、是啊,我老大这么聪明,只有他去骗别人、拐别人、捉弄别人,哪轮得到别人骗他。他可是我这世上最最最崇拜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在路边!他定会比我跟小绿早找到他命定的人,不可能那么惨的死在路边!我定是看错了。”耿回雪想到老大的聪明,再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看错。 夏无尘轻声说:“别老是嘴里提着老大跟小绿好吗?纵然你们是结拜三兄弟,但是别的男人的名字从你嘴里亲密的吐出来,我可是会嫉妒的。” 他说的话的确醋意颇重,让耿回雪不觉楞。 夏无尘坐近他,低声喃语:“今夜不让你睡觉了,好不好?阿雪,你若今夜不睡觉,我就不怪罪你老是老大、小绿的挂在嘴边说。” 耿回雪脸红了,啐道:“别不正经,这里有人在看呢!” 他们坐的是静僻的包厢,窗子又设计得特别,别人想看也看不到;再加上耿回雪的脸红,让夏无尘加情欲难耐。 他随即抱住耿回雪的腰,低笑,“你不说不要,就是同意了。” 耿回雪说不出不要,也说不出要,只是径的脸红。 夏无尘亲了亲他的嘴,“先吻下解解饥,晚上绝不让你睡觉,要让你在我怀里喘不过气的娇声低叫。”耿回雪羞得伸手便要打他,夏无尘则顺势搂抱住他,低头就是个火热的吻;吻得耿回雪双颊红通通的,沉醉在这无比浓烈的情爱之中。 (完) 魅惑出嫁恶郎 凌豹姿 这个身穿喜服的女子真是大胆哪!进门就呆子骂个不停,说句她就顶句,还将他的堂堂相貌说成“尖嘴猴腮”!简直气死人了~~~非抓到她的把柄整治整治不可······原来有钱人是这副德行!说话口气差的要命,话不投机就想打人,还让他这“代嫁新娘”在厅堂枯等个时辰!看来这富家公子是不想娶,正好他也不想嫁,那就不再见罗······男主角 女主角解枫情 秋蓠 第章 夏日原本就热,加上这么个大热天,还坐在闷得要命的花轿里,当然热汗是滴滴的往下落,喜娘怕新娘子热坏了,还不停的问着轿子里的人,难得的关心备至。 只因为秋蓠要嫁的人是杭州的大户人家,可不能热坏了她,让她灰头土脸的嫁到那里去,否则只怕那里的少爷看得不中意要兴师问罪,她可就难辞其咎。 「热不热?新娘子,再会儿就到了,妳别急啊!」 花轿里传来的声音显得气定神闲:「还好,不会太热,要不然叫个人帮我搧搧风也行。」 喜娘从未听过秋蓠说话,听那语气温和柔顺,她的心里也跟着动,只觉得她的声音有说不出的贴心动人,让人听见便感到彷彿有阵凉风自心里涌起,凉得浑身舒畅;虽然嗓音略呈中性,不像大数女人般又尖又细,但就是有着说不出的动人,像乐器在说话样。 她突然对这个从未见过的新娘子有了好感,做出她从来不会去做的事,讨好地道:「抬轿的轿夫也很累了,不如我帮妳搧搧风吧。」 「谢妳了。」 秋蓠撩起轿侧的红帘,好让喜娘能将风搧到她的脸上。 喜娘原本抬起红帕的手顿了下,从她的角度看去,她看到了红巾下新娘子那白皙美好的下巴,那白皙的光泽透着微晕,像上好的白玉映着湽獍悖艷丽得近乎妖魅,似能撩动人心,总觉得颗心像要自胸口里跳出来样。 喜娘暗自喘了口气,心里忍不住涌现个念头:怎么才看到她的下巴,就感觉心跳得这么厉害?可见这位姑娘是如何的天香国色。 「请搧风吧,喜娘。」 声音依然温和,喜娘急忙收了心,以红帕朝秋蓠搧着。秋蓠坐在轿里,在喜娘看不见的嘴里,正粗鲁的咀嚼着根草,嘴角噙着抹无谓的笑容。 那无谓的笑容看来彷彿不在意四周的切,但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只见新娘子喃喃抱怨着,那态度与喜娘说话时的语气可谓是天差地别。 「真远啊,怎么还没到呢?早嫁早跑早完事,拜过堂,就得赶快溜回苗疆,我可没时间在中原这种鬼地方瞎混,况且装女人要说话温柔,又要娇滴滴的,虽然难不倒我,但是实在是太无聊了,点刺激性也没有,真是有违我的本性。」 ※ ※ ※ 喜娘牵着秋蓠娇滴滴的下轿,跨进了解家大门。解家的门厅高广,是大户人家的风格,里面是红烛高照,看起来的确是喜气洋洋,但是喜堂却奇异的没有几个仆人,而且当仆人看到喜娘牵着新娘来到时,每个人是愁眉苦脸,像吃了黄连苦瓜样。「时辰已到,怎么还不见新郎倌的身影?」 解家在杭州可说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喜娘畏惧于解家的势力,就算觉得不对劲,也只敢小声的询问。 「少爷有事,所以……所以还 分卷阅读46 欲望文 分卷阅读4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47 未换上喜衣。」 个看起来较精明,也是仆役里阶级较高的人,急着打混过去。 喜娘不敢得罪解家,也不敢问,只能点着头陪笑道:「是吗?那我们等会儿好了。」 等了刻钟,还是不见解家少爷出来,喜娘小声的道:「这……这……误了时辰,恐怕不大好,可否请解少爷快些出来?」 仆役个个面面相觑,就连刚才回喜娘话的人,汗水也颗颗的往下掉。 只见他用袖子擦了擦汗,又编了个奇烂无比的借口:「可能是喜衣不合身,正在换穿,请新娘子再等会儿吧!」 时间慢慢的过去,等到最后,大厅里的仆役走得只剩个小厮,可能是职位最低的,硬被留了下来。他开合著嘴,冷汗满身。 喜娘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她着急地道:「小兄弟,赶快请你们少爷出来,否则天要暗了,新娘子赶路赶了这么久,她也很累了,可否……」 不待她说完,小厮小声畏怯地道:「少爷……少爷可能……还在里面,我去唤他。」 说是要去唤解少爷,但是他进去就没再出来过,偌大的喜堂,竟然只剩喜娘跟今天的新嫁娘而已。喜娘脸色灰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解家都没人出来主持,那今日还成什么亲? 喜娘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对,恐怕今日不但赚不到银两,可能还会有什么奇怪的祸事临头,否则不会整个解家喜堂空荡荡的,她可不能惹上事情。 于是,她对着秋蓠轻声道,只不过话说得不太真心。「新娘子,我尿急,去方便会儿,马上就来,妳先在这里等下。」 「好啊,喜娘,那妳就去吧。」 喜娘马上就溜之大吉,只剩秋蓠个人在喜堂里立着。 ※ ※ ※ 「胡言乱语,搞这种花招,我绝对不会成亲的,听见了没?」 身华服的男人正厉眼盯视着在座所有的亲戚,个都没放过。他似乎极有威严,年纪比他大上好几十岁的亲戚在他的怒视下,没有半个人敢吭声。 他的眸中充满无比的冷意,使得每个亲戚皆不安的低下头,深深后悔自己干什么蹚这种浑水。 解枫情严谨的个性,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没经过他同意就这样乱搞,他当然是不会同意的。 但是解枫情的姑母,也就是这次事件的计划者,虽被解枫情给吓着,但她可是完全为了解枫情着想,她不认为自己有错,是急忙解释。 「你听姑母说,这个算命仙是全世间最准的算命师,别人是求也求不到他来算命的,那日他看到你,就觉得你的气颇为古怪;我看他说你八岁丧母,十岁丧亲,十六岁发迹,说得条条有理,句句都对,所以他说的话,我当然得照做。」 解枫情听见那个无耻地收了千两的算命仙的话,早就嗤之以鼻。那些江湖术士还不是只会耍些花招骗钱而已,况且以他奇迹似的声名,他的生平稍微打听便知道,说对这些粗略的过往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怒道:「那个什么算命仙,根本就是骗财而已,他那些话我也听过,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姑母,我在京城谈生意谈得好好的,妳将我唤了回来,说什么妳病重,这样骗我到底是何道理?」 姑母听他怒骂不已,泪涟涟的搥心顿足喊道:「你要向我讨道理,好,我就跟你说道理,你也老大不小了,人家大户人家中十八岁成亲的比比皆是,你已经二十八岁了,成个亲有什么关系?你连个妾也不纳,你难道不怕人家说你是身体有病,所以才不敢娶亲吗?否则你财大势大权大,样样如意富贵,为什么就是不肯成亲?」 解枫情以「懒得说废话」的语气,冷冰冰的道:「我不想成亲,是因为我看不上那些庸俗的女人,再说女人个个都烦死人了,我每到个新的地方,得是女人想嫁我,明则谈生意,暗则是相亲的把戏我已经看了。」 顿了下,解枫情的语气转为鄙夷,只因为没有个女人是他看得上眼的,「女人个个都是个样,我看了就觉得烦。为了讨男人欢心,不是假哭就是甜笑,要不然就是眨眨她们可笑至极的媚眼,会有这些表现还不是因为想要嫁给我。我现在想要发展布匹的生意,没时间去管女人,等我想娶的时候,随便呼,便有成千上百个女人跪在地上要我挑,我根本就不需要成亲。」 他说的听起来像大话,但他姑母却深知事实的确如此,但仍希望说服他。 「枫情,可是算命的说你二十八岁必有个难脱的劫难,除非成亲,否则恐怕要大难临头,所以姑母才会帮你买了个新娘子啊!」 「够了,姑母,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不想再听这些胡说八道的话。」 解枫情脸受够了的神情,他的脾气也不容得对方再说下去,他以赏乞子几个包子的口气般鄙夷道:「那个女人不过是几文钱买进来的,大不了我让她在家里做个小婢,这样她应该就会开心到痛哭流涕,感谢我的大恩大德,至少没让她卖身进妓院,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不过要我娶这种来路不明又低贱的女人,哼,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姑母说不过他,但是那个算命的又是天下第神算,心急的她不禁冒出了脸热汗。 解枫情已经说完他要说的话,也当众宣布了他的决定,代表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绝不容再议。 离开前,他再度冷冷的道:「那个女人在哪里?我亲自去把这些话对她说,这样就算给足她面子了。姑母,说句老实话,若这事不是妳办的,只怕我早把那个女的赶出去了,那个女的还得感谢我对她还算客气。」 姑母也拿他没办法,他向来说是,让人没得反对。 姑母知道他是绝不可能成亲的,只好叹气道:「她在大厅,还等着拜堂。」 解枫情不等她说完,便大步走向大厅。 ※ ※ ※ 大厅红烛高烧,已经等了个时辰了吧,秋蓠再有耐性也等得不耐烦了,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因为代嫁,所以他才这么忍耐。他喃喃道:「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他才刚说完这句话,解枫情已经带了仆役跟群亲戚来到厅堂 分卷阅读47 欲望文 分卷阅读4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48 。那大群人的阵仗,以及解枫情的脸冰寒,只怕胆小的人看了会腿软,但是秋蓠被红巾盖住了脸,看不到眼前的境况。 解枫情进来,就给这个嫁入豪门的女人个难堪的下马威。 「妳给我听着,我们解家不需要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嫁进来,看妳是要钱,还是干脆卖身来我们解家当婢女,虽然别人是求也求不到在我们解家领个职事,但我看妳也挺可怜的,被妳爹亲卖来这里。我虽然不知道妳是什么不清不白的身子,所以他才以贱价将妳卖来这里,但是我明明白白的告诉妳,妳若想当解家的婢女,就不准淫乱下贱,否则我会将妳赶出去。」 解枫情不屑的看了眼她身的大红衣装,「还有,我们解家这场亲事办得荒谬,妳不是被娶进来的,妳要是敢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是解家的少奶奶,我是不会承认的,到时妳只是自取其辱,听懂了吗?」 秋蓠从头到尾句话也没回,他静静的立着,好像没听到解枫情的话似的。 解枫情加鄙视的冷道:「我早知道女人没脑袋,怎么,连我说得这么湴椎脑拪叾悸牪欢g褏是笨得要命的母豬投胎的吗?」 秋蓠仍然没有说话,他依然是着,而且姿势点也没有变,空气好像都融进了他的身体,令人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解枫情见他迟迟不回答,笑得十分蔑视,「妳这个女人,别以为妳不要脸的当成没听见,就能当我的妻子,妳这种货色,我是连看也不看的……」 道声音慢慢的响起,虽然很慢,不过却有着震动空气的清亮,像流水滑过溪流时的轻舞声,像轻弹琴瑟时发出的悠扬低吟,那声音之美,让在场的人顿时震慑,就连解枫情时之间也愣住了。 但是谁也不晓得,解枫情之所以会被震住,到底是因为未曾听过这么美妙的声音,或者是从来没有人敢用那种语气对他说那种话的缘故。 「你的屁话说完了吗?」 当在场的人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可以完全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个个也都双眼大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因为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不敬的话从个女人的嘴里说出,而且骂的人显然是他们视为完美主人的解枫情。 解枫情的声音沉了下去,满是不悦,他个字个字的说,每个字皆是无法置信与暴怒。「妳说什么?」 「你是聋子还是失聪?我说得这么清楚你还听不懂,你是呆子转世的笨蛋吗?别以为你装作听不懂就可以显出自己很聪明。我是说你屁话说完了没?说完了,那就换我说;如果没说完,当然还是换我来说。」 秋蓠的每字每句都套用了解枫情刚才的话,而且说得比解枫情还流利,并且条理分明,显然他的脑筋绝不会比解枫情差。 「妳--」 解枫情显然要破口怒吼,秋蓠却吼得比他还快还大声:「喂,你吼什么吼?口水都喷到我了,脏死了。你懂不懂礼节啊?世间怎么会有你这种只会吼来吼去的白痴,你知不知道连猪都不会像你这么狂吼?你说猪很笨,我看你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少在那里自鸣得意行不行?怪不得连猪也瞧不起你这种白痴。」 解枫情这生从未被谁这么污辱过,他脸色转青,抓住了秋蓠的手。反正在他眼里,秋蓠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婢,是死是活还要看他这个主人高不高兴,而她竟敢这样朝他挑衅,他当然是要好好的教训她,否则如何治得动底下的人! 他的举动显然是要巴掌打过去,让这个口尖舌利的小丫头知道轻重。 哪知道秋蓠连动也没动,只是冷冷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不动口,请问你是君子还是小人?」 第二章 就这二句「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不动口」,让解枫情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若不打,这女人如此的出言不逊,现在不管教,只怕以后管教不了;若打了,自己岂不是落了个小人的丑名? 他青筋暴凸,面容整个青黑,打小到大,从没有谁讲个几句话就能让他如此的愤怒,这个无知的女人是头个,而且也是头个敢惹他的人。 他手已抬起,若不打,姿势也着实难看,但若打了,显得自己气度不够宽宏。解枫情没有打,但他顺着手势将秋蓠的红巾扯下,不怒反笑地道:「我倒要看妳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长什么样子?」 红巾落在地上,在后头的仆役亲戚全发出了惊叹,因为眼前的姑娘虽然不像般女子带着柔弱的姿态,看起来有些难以形容的男子气,但却妍姿艷质,她没像般成亲的姑娘抹了粉,却显得她的容华艷世根本不需要庸俗的脂粉涂抹。 解枫情也是怔,显然没想到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国色天香,又带点男孩子般的俊俏,两种气质融合,有着说不出的魅惑撩人,他的心也跟后面的人样颤了下。 「怎样?我就是长这个样子,没得罪你的眼睛吧?」 瞧她说话时依然是那般桀骜不驯的调调,解枫情再痴迷,也会因为这句话而烟消云散,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个重视女人的人,他逞强地说出违心之论:「庸脂俗粉,长颈鸟喙,简直就是无盐丑女之貌。」 般自负为美女的女人听到这种话,没跟他拚命才怪,他这个评语可说是污辱女人之至,但是秋蓠并没有生气,他笑了,只不过这个笑容可没和善。 「我长得好不好看,不需要人家作评断,不需要阁下这种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青面獠牙之辈来作评论。何况像我长得这么好看也挺烦的,走在街上老是有大堆暗恋我的人想跟我交朋友、想要跟我说话,还有些看到我就痴呆的串了相思病,那些人真的是烦死了。」 他话峰转,语气轻柔,但是恶毒的意味仍未稍减。 「阁下想必轻松了,应该没有这种痛苦至极的烦恼吧,毕竟像你这种长相的路边堆呢,不过你也不用觉得难受,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既然你生下来时没掉进水沟里淹死,也没被从天而降的砖头砸死,没被雷给劈死,料想你定祖先必有积些阴德,使你命不该绝;不过人贱从他的谈吐就听得出来,阁下可真是天下绝,我从来没听过有人说话这么贱的,真是钦佩之至。」 分卷阅读48 欲望文 分卷阅读4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49 秋蓠说到钦佩之至这四个字时,抑扬顿挫,音调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悦耳动听,而且好像真的充满了敬佩之意似的,是加深了讽刺嘲人的意味。 解枫情相貌堂堂,长得是英姿焕发,他又有钱有权有势,自小至大熏染的富贵之气,让他是散发着不凡的气息,绝没有秋蓠说得那般难看低下,但秋蓠却说得这样难听,而且显然比他说的加恶毒,以报他适才的嘲讽,自然也让解枫情的脸色由青转黑。 「妳……」 解枫情向前跨了步,脸色凶恶可怖,只怕千军万马也会被他吓得往后倒退三尺。 但是秋蓠照样连动也没动,他还捡起地上的红巾优闲的搧风,嗤笑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不是想打人,就是想骂人,你除了打骂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他益加的谈笑自得,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势单力薄的在解家成群奴婢的厅堂中。「看起来就是个超没创造力的男人,你这种男人叫作什么你知道吗?」 秋蓠自问自答的嘲笑起来:「就叫作思想贫瘠。若不是你有几文钱,女人哪看得上你这种言语无味的人,别以为你有几文钱就神气起来了。哼,追女人你还差得远呢!」 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秋蓠将自己的凤冠拿下,随手抛丢在地上,点也不觉得可惜。 「既然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你,大家正好拍两散,我没贱到做你这种人的妻子。若要银子的话,我自己很会赚,也不必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拿银两出来。我走了,再见,不过我住苗疆,相离太远,应该是不会再见。」 他笑着加上最后段,「不过就算我跟你再见了,我也会当成没看见,毕竟贱人是人看人闪,你也不必跟我打招呼了,因为我是绝不会理你的。」秋蓠说完就走,不改他的潇洒作风。 众人皆错愕地看着他离去,但是解枫情可不是个任由人再三污辱完后就让对方拍拍屁股走人的软弱男人,他厉喝道:「给我住。」 秋蓠完全不甩他,照样要走出门。 解枫情冷道:「给我拿下她。」 主人之令,没有人敢不从,仆役只好拥而上。 没有任何人护御的秋蓠,毫不害怕的转回头,气势不亚于解枫情。「干什么?你不爽的话到苗疆来找我算帐,别仗着你是主人就想找我麻烦,这只会证明你不但是个贱人,还是个孬种。」 解枫情冷冷的走向前,「你要走可以,聘礼给我还来。既然妳不想嫁,那也正合我意。但是杀头生意有人做,赔本生意无人干,我可不能白白的让妳拿了大笔的聘礼,让人在背后讥笑我是笨瓜。」 秋蓠怔。他本在苗疆和二个结拜兄弟开了家苗疆万事通,专门帮人处理些杂难之事,有天三位姑娘哭哭啼啼的找他们帮忙,说是她们的爹亲要将她们高价卖到中原去成亲,然她们心中早有所爱,身上又没银两可付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极为古道热肠的他,自然不收分文的指派两个结拜兄弟连同自己帮这三位姑娘代嫁,原本计划成亲之后,趁着新郎与宾客饮酒之时,赶紧翻墙就逃走,回苗疆再相聚。 他嫁来这里,刚好这位新郎倌也不想娶妻,他自然就可以大方的走人,哪知道竟有聘礼的事。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件事,教他怎能不怔愣住。 ※ ※ ※ 「怎么了?刚才的伶牙俐齿哪里去了?还是想当成没有这回事?其实那聘礼也不,合算起来不过是七、八百两银子。怎么了?这对平常人家来说的确是笔大钱,但是从妳刚才说话左讽右骂的刁钻口气听来,这对妳来说,应该只是笔小钱而已吧!」 七、八百两当然是笔大钱,他这些年来开苗疆万事通所赚的银子也没有这样的数目,现在他又出门在外,如何拿得出这笔大数目来?就算要商借,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找谁借这大笔钱去? 秋蓠转身面向解枫情,实话实说:「你要跟我拿聘礼,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我也没有理由还给你这些聘礼,我并非你要娶之人,我只是受人之托来帮她代嫁而已,你真正要娶的人不是我。现在我已经说完实话,可以走了吧?」 解枫情哪里肯信这种事,他冷笑道:「好个撇得干二净的方法,要跟妳拿钱的时候,妳就忽然变成是帮人来代嫁的,说这切不关妳的事,这世间上岂有这么便宜的好事?由得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妳把我解家当成了什么?」 他示意仆役将秋蓠团团围住。「就算妳说的是事实,那也就是说妳欺骗我解家在前,诈骗我解家钱财在后,当众污骂我为第三条罪状,条条都足够让妳到官府去跟县老爷说个清楚。给我拿下,不许她走!」 秋蓠没想过情况会演变成这样,他在原地,怒斥道:「我不会跑,你不必像捉僖粯拥淖轿摇:茫既然我攬下了這件事,我就会负这个责任,你要我退还聘礼,可以,但是我出门在外,没有钱财可以偿付。」 「你的意思是要我让妳回苗疆,妳再带银两来偿付吗?但是苗疆离这里太远了,我怎么知道妳会不会只是嘴巴说说而已,脱困后即不再见面,让我血本无归?」 解枫情虽说得没错,但是秋蓠在苗疆是个言九鼎的人,没有人会对他有这种怀疑。 他脸凝重地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定会回来还你这笔银两的。」 解枫情嘲讽的放声大笑,「妳欺骗我们解家来代嫁,有人格的人不会做这种事,妳要我相信妳的人格,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秋蓠铁青着脸任由他污辱,只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全身僵直地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解枫情占了上风,他踏向前几步,笑意中显然带有报复的快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七、八百两够买几十个既听话又美貌的奴婢、十个千娇百媚的侍妾,或个像妳样的新娘子。妳的身价够这样笔钱吗?只怕我把妳卖进妓院,凭妳的姿色还得赚个十年才有七、八百两,但也许妳过了几年就会年老色衰,都没赚上几百两就没人点妳了,那我岂不是赔钱吗?」 受够了他口头上无礼的污辱,秋蓠目光如炬的喝道:「你要说什么直接说,没必要这么污辱人,我拿不出这笔银两没错,但是 分卷阅读49 欲望文 分卷阅读5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50 我的人格不容你如此作贱。」 秋蓠的目光射出激烈的火光,他身上的每处好像都要喷出火样,充满了笔墨难以形容的光芒,别说在他的艷态相衬之下,是如何的动人心魄。 解枫情瞠视着秋蓠,眼里满是惊艷跟怒气,「如妳所说,我是个贱人,那不如让妳来当我这个贱人的贱婢吧,看服侍我这个贱人的贱婢的妳能贱到什么地步;让我好好的改造妳番,看看到时妳是否还能这么伶牙俐齿,说话还能这么的惹人厌吗?」 秋蓠全身僵直,只因为解枫情不只是口头说说而已,他的大手是毫不留情的扣住他的脸,用的力气足以捏碎他的下颔,令秋蓠痛得皱眉。 「妳给我听清楚,虽然妳是在我房内服侍的婢女,照理说,妳就是我的侍妾,不过像妳这样庸俗的媚色我是看不上眼的,所以妳大可放心,我对妳绝无意思。还有,妳别仗着妳有些姿色,就去勾搭下面的仆役,要不然我定以家法处置,绝不宽容,听清楚了吗?」 要他去做他的侍婢,他死也不会干的。秋蓠叫道:「给我放手,听见了没?做你的侍婢,我呸!你是什么人,我会做你的侍婢?再说我是个男……」 没有让秋蓠说完,解枫情扯住他的手命令道:「去将卖身契准备好,我要她今天就押印,绝不这么便宜的放她走。」 秋蓠巴掌挥过去。 解枫情绝不是个打不还手的男人,就连对方是女人他也是视同仁,他同样也是巴掌的挥过去,既挡住秋蓠的手,又毫不留情的划过秋蓠的脸。他的脸随即被划出道红痕来。 秋蓠不甘示弱的以脚踢上,正中解枫情的下身,他使的力道绝对会让个正常的男性痛不欲生,就连解枫情也不例外,但是解枫情拐住了他的脚,让他使不上力,别说踢中解枫情了,结果反而是让自己不稳。 而解枫情就这么用力推,让秋蓠跌倒在地上。 奴仆从来没看过解家出现这样恐怖的事情,拿来卖身契时,连手都是颤抖的。 解枫情将卖身契扯了过来,秋蓠挣扎着爬起,却死也不肯按手印。 解枫情开口威胁:「妳说妳是代嫁,想必妳与本来要嫁的姑娘是很好的朋友吧!妳今日不签卖身契,我就告上官府,凭我的财势闹到苗疆去,到时我看妳怎么用妳这张利嘴全身而退,又要怎么摆平?」 没想到他这么卑鄙,秋蓠气得眼红。那姑娘已与他的情人私奔去了,这官司闹下来,每个人都会有事,他做生意是要帮人解决疑难,绝不能造成他人的困扰,再说他是住在苗疆神子家中,他对苗疆神子的尊敬之心溢于言表,死也不能造成神子的麻烦。 「我签。」 解枫情听到他要签,眼里露出得胜的光芒。 秋蓠不理会他志得意满的模样,冷声道:「我可以签,但是要我签辈子不可能。」 「妳还敢与我讨价还价?妳又拿不出钱来,不签辈子,如何还我钱?」 秋蓠道:「我自知我头脑不错,可以自己赚钱,若是让我做生意赚取银两,只要等我存够了七、八百两给你后,我就可以走了吧?」 解枫情认为秋蓠的话根本就是可笑之至,个姑娘家如何赚到七、八百两?他无谓的点头道:「没错,只要妳给我八百两,我就让妳走,否则妳辈子都是我解枫情的奴婢。」 「我除了服侍你之外,还要做什么事?你若从早把我折磨到晚,我如何有时间去做生意?」 解枫情看她如此柔弱,会这么问根本是在求饶,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奴婢生活太过劳累。他施惠的笑道:「看妳这么柔弱,大概也做不了少事,我只要妳随传随到。若我出外办事,所有的时间都是妳自己的,旁人也不能叫妳做事,只有我才有资格管妳。」 秋蓠看见他施惠的嘴脸就觉得讨厌,但他暂且忽视它,况且听他的条件,他也觉得全理,就将卖身契拿起,不信任的交给解枫情,「我要你在卖身契上注明,否则你若只是口头说说,我不就上了大当?据说你们中原人都不太老实。」 解枫情要人注明后,秋蓠才签下卖身契。 解枫情马上吩咐总管:「带这个奴婢去家里熟识熟识,以免日后我叫她跑腿,她不知道地方在哪里。」 秋蓠对奴婢这两个字似乎是很反感,他怒瞪了解枫情眼,才被总管拖走。 当解枫情转过头来看着他的姑母时,她立即被他那暴怒狠戾的面吓得有些结巴。 「早知……那个算命师说得不准,那就……」 「回去吧,姑母,看来今天是不必喝喜酒了。」他的声音虽然低柔,却充满令人无法说不的压力。 群亲戚唯唯诺诺的说是,像见鬼样的做鸟兽散。 ※ ※ ※ 夜晚很快的来到,婢女怯懦的点着油灯。 解枫情迫不及待的进房来看他的战利品,劈头就问:「那个利嘴的女人呢?」 婢女害怕的回答,毕竟大厅上的事闹得太可怕。「总管带她去……去换衣服了。」 解枫情斥退了婢女,没久就见到秋蓠进来。秋蓠已经换下喜服,穿了件小厮的服装,解枫情看不顺眼的斥道:「女孩子家穿男人的衣服成何体统?」 秋蓠懒得理他,懒得跟这个他讨厌的家伙解释他不是女的而是男的,他只是像奴仆见到主人样的将头低垂着,显然已经被总管教过些基本礼仪,但是他身上的气势可比王爷还高傲。 「我现在已经是你卑微的奴仆了,请问主子现在想要干什么?想要吃饭,我去端饭;想要浴身,我去拿木桶;你若想要拉屎,我扶着你到茅坑去。」 他的最后句话当然是挑衅。解枫情没想到她现在已身为奴婢,竟还敢这么大胆,他怒道:「妳刚才说什么?」 秋蓠挑衅的回道:「怎么?主子,难道我说的话太文言了,你听不懂吗?请恕我高估了你的智慧,那我再降低我的水平吧!我是说你肚子饿了吗?还是想洗澡?或是想要去撒泡尿、拉坨屎呢?」 解枫情怒极,但当他看到秋蓠脸低着头的假装服从样时,他的坏心情忽然得到了抒发,他的声音温和了下来,也讽刺 分卷阅读50 欲望文 分卷阅读5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51 地道:「怎么样?当人奴婢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特别,毕竟我没当过他人的奴婢,想必这滋味很新奇吧?妳今日第次当人奴婢,太开心了吗?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了起来,如果是这样,我会大人有大量的宽容妳。」 秋蓠脸色变,显然是难忍怒气。 而解枫情认为她越生气,就代表自己得胜,他脸上的笑容就愈得意。他命令道:「去帮我打洗脚水来,水温要不冷不烫,我要妳脱我的鞋、洗我的脚?」 「不知你上完茅坑时,要不要我帮你擦屁股?大少爷。」 这是秋蓠的讽刺,但是却令解枫情挑眉,冷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我还在想要叫妳做哪些低贱到没人要做的工作呢?妳竟然自己提了个,不过现在废话少说,去给我端水来。」 秋蓠怒视着解枫情,解枫情也同样回视着他,两个人对看的目光充满了电流跟火光,好像随时会引爆样。 解枫情毫不留情的喝道:「还不快去,主子的命令没听到吗?」 秋蓠不甘愿的离去,只是从他得直直的背影看来,他绝不会这样的任人践踏。 第三章 秋蓠端来了水,没好气的将水盆放下。 解枫情早已等得不耐烦,他疾颜厉色的问道:「怎么这么慢?」 秋蓠脸挖苦的道:「你家这么大,水井在后院,走得我快没气了才到后花园;后花园过去还有个赏花亭,赏花亭走过,还有条长廊;最后才到达厨房,厨房还离后院十万八千里,我又不是孙悟空,翻个身就能越过十万八千里?」 「妳的借口真不少,下次再对我这么无礼,妳就给我等着瞧!」 「喂,你癈话说完了吗?是你自己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慢,我才告诉你的,现在你又凶我,说我讲的是借口,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高兴?」 解枫情冷冷的将腿抬高,「没要妳干什么。帮我把鞋袜脱了,我要洗脚。」 叫他帮他洗脚!?叫他个苗疆万事通的老大替人洗脚?秋蓠怒瞪他眼,「你没手,自己不会洗吗?」 「我花了七、八百两,不是要自讨苦吃,专门找个只会对主子无法无天的奴婢。妳是个奴婢,就要懂得看主人脸色,什么叫卑恭屈膝妳不知道吗?」 秋蓠立即顶回去:「很抱歉,我就是做不到,我不是狗,不是你说句话我就得要随之起舞。」 「那我就去告官?」 秋蓠怎敢让他去告官,他强忍心中怒气,低下身去,真的帮解枫情脱鞋脱袜。而解枫情就这么大剌剌的坐在床上,让秋蓠将他的脚放进温水里,不甘愿的洗着他的脚。 解枫情挑毛病地道:「动作轻些,太用力了。」 「你烦不烦?我已经很轻了!」 「主子说话还敢回,下次缝了妳的嘴。」 秋蓠闭住嘴巴,干脆不再说话。 解枫情看他不再挑衅,才不再挑他毛病,他问道:「妳叫什么名字?」 秋蓠不说话,表情显得轻蔑之至。 解枫情看到他的表情,心里把又旺又热的火又被激起,整个控制不住的直往头上猛冲,他怒道:「问妳名字,妳不会答吗?」 「你刚才叫我不要说话,我就不说话。怎么,我不说话又不对了吗?还有,你常常生气,气死了是无人来替的,你可别气死啊!」 他的态度跋扈嚣张至极,说的话满含诅咒,为解枫情洗脚已经让他心里头的怒火直往上冲。解枫情的脸色不好看,那好,因为他的脸色比解枫情还难看。 解枫情巴掌就要挥下,秋蓠眼明手快,拿起水盆往他的身上砸去。 「洗死你这个王八蛋,讲不过人就动手动脚。妈的!同样人生父母养,我没必要受你这种鸟气。」 水溅得解枫情身溼,从未遇过这样的事,解枫情怒吼得天都快塌下来了。 「妳这个贱婢……」 秋蓠看他从头溼到脚的模样,不仅头发溼成束束,衣服是惨不忍睹,别说他那脸沾满了自己洗脚水的模样;他就算长得再好看,现在看起来也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狼狈不堪,矬得要死!哪里还有他向来的威风跟派头。 忽然间,秋蓠恢复了他在苗疆时的幽默感,不像刚才样的剑拔弩张,他笑了起来,而且还挺愉快的,显然是乐在其中。 「大少爷,你这个样子看起来还满好看的嘛,至少没那么讨人厌了。」 解枫情应该要对这个不识高低的贱婢重罚顿,起码也要将她关进柴房几天,但是此时的解枫情却全身颤;他是全身被淋溼了,应该会有些冷,但是股非比寻常的热流却从脚底窜上头顶,让他像着了魔样的盯视着秋蓠嘴边因笑起来加可爱醉人的小酒窝。 解枫情动也不动,眼睛发直的看着自己,就算是平常人也会觉得奇怪,别说是聪明才智高人等的秋蓠。他奇怪地问:「喂,才泼个水,你就中邪了,不会吧?」 解枫情急忙移开视线。没错,定是中邪,绝对是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尖酸刻薄的小妮子,那嘴边的酒窝让人好想轻轻的舔咬口,他怎么可能会把这种没对任何女人有过的遐想,浪费在这种既气人又无礼的贱女人身上? 气秋蓠,气自己,他指着门怒道:「出去,听见了没?」 秋蓠掏掏耳朵,脸无所谓的模样,「听到了、听到了,我不是聋子,你不必说得这么大声,喊破你的喉咙是你自己找罪受,我出去了,你个人慢慢的生闷气啊,我不奉陪了。」 他最后很是愉快的嘲讽让解枫情气得身体猛颤,他又狂吼了起来,三句话不离贱婢或贱人。 秋蓠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抱怨道:「真受不了你这种超没创造力的男人,再怎么骂只有这几个词,下次你拜我当老师好了,我只收你百两,让你从头骂人骂到爽,好不好?」 他的风凉话让解枫情是气得满脸涨红,只差没下床来对他动粗,而秋蓠早已关上了门,让他自己生闷气。依秋蓠的想法,这个王八蛋是气死最好。第二日早上,那王八蛋当然是没气死,而且还以死鱼眼憎恨地 分卷阅读51 欲望文 分卷阅读5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52 死盯着秋蓠看。秋蓠也不在乎解枫情盯着他看,反正这个王八蛋没用那双眼睛瞪他的话,他大概整天都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少爷,我送水来了,请你起床洗脸。」 他说的话是很恭敬,但是显现出来的态度却是爱理不理。 解枫情坐起身来,象是气到心底似的,连话也不太想对他说。「梳头。」 秋蓠拿起梳子帮他梳头,反正他做的是这个人的贴身奴仆,他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要等他赚到八百两,就可以跟这个混蛋说再见了。 「换衣。」 秋蓠拿起外衣帮他穿上,再为他个个的扣上釦子,他的动作灵巧,只不过脸上的表情教人不敢恭维。而解枫情脸上的表情比秋蓠还难看,两个人好像在比谁的表情难看样。 「吃饭。」 「是,少爷。」 秋蓠着实聪明,解家这么大,通常刚进来的奴婢还会搞不清楚路,他昨日才被总管带路带了次,马上就记得路,还能带路到饭厅,可见他的绝顶聪明。 饭厅内早已准备好了早饭,正等着主人的来到。 解枫情坐了下来,脸冰冷的拿着碗给秋蓠,「装饭。」 秋蓠装好饭,放在他面前。 解枫情连看也没看他眼,就开始吃饭,直到吃完早膳,他俩完全没有说话。 解枫情盯着菜看,秋蓠盯着汤看,两人谁也没看谁。虽然没有发出任何不满的叫骂声,却不代表气氛是平和的,这股怪异的恐怖沉默几乎要让人难以喘气。 而在旁的奴仆每个人都心惊胆战的观看这幕,眼前的两人虽没有像昨天样互相对骂,表现得还挺像主仆的,但是两人间无形的对峙却令人冷汗直流,谁也不知道这日子再继续下去,这解家的气氛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 ※ ※ 秋蓠是个聪明的孩子,聪明灵巧又懂得讨人开心,再也没有人像他这么贴心的了,这是老辈仆人们的评语。 少壮辈的,看着如花似玉的秋蓠,魂没被勾走的很少。秋蓠长得很美,却不是像娃娃样的美,那看久了会令人觉得是个死物;他的动、笑都充满了无可言喻的生动之美,感觉象是非常灿烂的活着,犹如太阳样充满了热力,这种热力十分讨人喜欢。 大家都知道秋蓠是嫁进来的,理应是个小姑娘,却老爱穿着男人的服装走来走去。般的姑娘若这样做,绝对会让人鄙视,觉得她没个规矩,但是秋蓠却不会。 虽然他常常笑着说:「我是男的啊,穿这样是应当的。」然而从没有人会去听他说什么,因为他说这些话时是笑着说的,那笑意暖暖的,让人从头舒服到脚。他现在可是解家最有人缘的人,每个人都喜欢他,除了当定的解枫情。 解枫情老爱拿斜眼看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屑,好像对他从头到脚都不满意,而秋蓠就会像进入攻击线内的猫样的拱起背,表现出「你对我不善,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意味,这使得两人的关系日坏。 但是解枫情又早晚定要叫他服侍,秋蓠若是不在,他还会爆怒不已。可真把他叫来了,两人又没做什么,只是恐怖的对看着,像两只猛兽随时都会咬住对方的脖子,非把对方置于死地不可。 而且还不只是咬死这么简单,他们还象是要把对方给咬个肢离破碎才会称心如意,所以说他们的关系只能说让人害怕。 主子不像主子,仆役不像仆役,谁也不知道他们后来会怎么发展。 ※ ※ ※ 秋蓠摇着头,大大的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起来。半夜起来,对谁来说都是最痛苦的,何况他白天还要天到晚伺候那个死鱼眼。 但他仍是坚定的推开被子,毕竟早日回苗疆是他此时最大的心愿,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走出解家。 ※ ※ ※ 夜晚的风很凉,没有白日的酷热,也许是因为午后下了场雷雨才这么凉爽。解枫情还没有入睡,因为他现在虽然不再跟那个贱婢般见识,那贱婢也不再动不动就对他嘲讽番,但是他们之间的火爆气氛却比之前还要激烈。 而他的心情也比之前与那贱婢对骂时加的起伏不定,要是时半刻没看到她,他还会像四肢少了个胳臂似的颇不对劲,非得她在身边服侍不可。 见到她,觉得生气;没见她,又会生气,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是为什么。 今晚他睡不着,正看向窗外,他并没有点灯,所以从外面看进来,只会见到他的房间是暗的,但是从房里看出去,月光将外头的景物照得清清楚楚的。 从远方走来个人,月光迷迷蒙蒙地,像团轻雾般徽种鸪砣嗣髌g白皙的侧脸,夜风轻扬起那人的衣衫,使得对方看来宛若仙人下凡,解枫情的心像要跳出来样的瞪视着那个正在走路的人儿。 那个人长得虽然像天仙下凡,但是解枫情认得他,所以知道他不是天仙,只是个普通人,还是他解家的奴婢。 「秋蓠……」 他全身发抖的起来,把火往上冲,烧得他面泛红光。个未出嫁的姑娘三半夜着男装出去,除了私会情人、干些淫荡下贱的事之外,还能做什么? 若问他在气什么,解枫情当然会说秋蓠是他解家的仆婢,他怕她败坏了解家的名声,因此他当然有权处置秋蓠。但若是其他奴仆,解枫情只会视而不见,现在他却气到发抖,脑中还片混乱。 他了起来,跟在秋蓠身后。他要揪出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他要……他要……他要做什么,他已完全乱了。总之,他不许秋蓠爱上别人就是了。 ※ ※ ※ 秋蓠很轻松的哼着歌,虽然刚才要起床很难,但是晚上的风吹来,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好,他觉得今晚的风让他感觉象是回了家般的舒服。 解枫情偷偷的跟在他身后,露出象是丈夫正准备捉自己娘子的奸情般的恐怖表情。 他瞧见秋蓠进了间破旧的小屋,不禁握紧双拳,像要疯了似的忍着怒意。就在这间小屋,秋蓠跟他的情人相会,而且恐怕不知已经持续久的时间了。他靠近门板想知道里面的人在说些什 分卷阅读52 欲望文 分卷阅读5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53 么。 「哎呀,别乱动,好好,我知道你很高兴我来了,我也很高兴啦,别这样……」 秋蓠此时说话的语气带着他从未听过的媚意,不知道是不是在调情,因为秋蓠是笑着说的,说得好柔好媚。解枫情听到这么无耻的声音,已经气得快要吐出血来,这辈子他还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哇,别拉我衣服,等会儿衣服皱了就不好了,也别舔我啦,我会怕痒。」 这拉衣、舔吻说得如此明白,解枫情再也听不下去这淫声荡语,用力地踢开门大吼:「你们这对狗男……」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事实上,屋里没有秋蓠偷情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床铺,只有堆堆的草,还有好几头牛;其中头牛正咬住秋蓠的衣角,另外头则在舔她的手臂,根本就没有人在偷情,或做些不堪的动作。 解枫情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给怔住了,而秋蓠也被解枫情给吓到。这个死鱼眼跑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在干什么?」 解枫情难以理解的问着。他比着牛,问出来的话虽然很白痴,但却是他心里最大的疑问。只是他的表情呆滞,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奇事。 「我还没问你来这儿干什么,你就先问我了?幸好我没把你当僖粯?,拿起棍子就打,否则你早就倒在这里要死不活的了。」 「我问妳妳在干什么?」 他再用命令的口气问,秋蓠没好气的道:「你没眼睛啊,没看到我在帮人家顾牛吗?拜托你赶快出去好不好?以免让人以为你是个佟?」 「妳在帮人顾牛?」 秋蓠对他的问题很受不了,「对啊,你不是说我除了服侍你之外的其余时间可以做自己的生意吗?我最近刚接了笔生意,他说只要顾牛顾个十天,我就可以拿到两银子。」 「原来妳在顾牛,原来妳在跟牛说话,也就是说妳半夜不睡觉不是跟人幽会,而是来这里照顾牛……」解枫情边说着,边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了起来,而且还越笑越开心,笑得快要流出眼泪来。 秋蓠看他笑得很怪,不禁皱眉。「喂,你笑得很古怪耶,你要不要去看大夫啊?怒气冲冲的冲进来,现在又笑得莫名其妙。」 「没事,我只是松了口气,我……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妳才刚从苗疆来到杭州,怎么可能会有……哈哈……我想太了。」 「喂,你要笑得这么奇怪可以,但是不要在我面前笑好吗?你看我都起鸡皮疙瘩了,麻烦你快出去好不好?」 忽然,解枫情想到她个弱女子三半夜的为人顾牛,万遇上什么坏人,岂不是后不偿失,解枫情的表情瞬间转变成凌厉,二话不说地拉着秋蓠要离开。 秋蓠怒叫道:「喂,你干什么?我又没犯着你!」 「不准妳做这种工作!」他出口就是严厉的命令。 秋蓠才懒得理他,「大少爷,我欠你八百两耶,我不找事做,不就得辈子老死在你那里?」 「那也没有什么不好,在我解家有得吃有得喝,而且能照顾妳周全。」 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秋蓠听了不禁变了脸色,他拨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不需要人家来照顾,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不管你有钱有势,我看不中意的地方,就连皇宫我也绝不会屈就的。」 解枫情仍拖着他走,狠狠地命令:「总之,我就是不准妳做这种工作,给我回家睡觉去!」 「喂,你明明说过我可以有自己的时间的。」 秋蓠不满的激烈反梗解楓情只和褤任他的嘴? 「妳晚上没睡饱,早上怎么来服侍我?妳要两,我给妳十倍、百倍,总之晚上这么危险,妳绝不能给我踏出解家步。」 解枫情的力量比秋蓠大,拖着秋蓠离开了牛棚,把他带回解家,还带到他的房间,推他躺在床上,严厉地道:「我要在这里看妳睡,妳给我睡,听见了没?」 「喂,你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你这个人真的很混蛋!」 秋蓠气得怒声叫骂,解枫情就任由他骂,动也不动的坐在椅上,显然是要盯着他睡觉。 对于今晚的怒叫声,解家仆役已见怪不怪,纷纷倒头就睡。大家想着:该来的终于来了。 第四章 秋蓠气死了,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他瞠大着眼跟解枫情互瞪,解枫情也不理会他,总之就是要他睡觉。 秋蓠觉得解枫情不知道是不是发了什么疯病,竟这样的抓狂,还没说上三句话就把他给捉回来,硬逼着他睡觉。他不想吃亏,最起码要赚的银子绝不能飞了。他没好气的道:「你说要给银子,给我啊,你给我我就睡觉。」 解枫情二话不说的拿出张银票,压在桌上,「等妳明天睡醒后,这就是妳的了。」 秋蓠根本不信他的话,「你先给我,否则你要是骗我,我不就白睡了!」 解枫情将银票拿给他,秋蓠看了眼银票的数字,竟是百两,他先是愣,最后才好心情的躺下去睡;反正有人要给他银子,不拿白不拿,也绝不会客气的。他要觉睡到天亮,睡得安稳舒适,至于解枫情要不要睡,那是他的事。 ※ ※ ※ 解枫情夜无眠的起身,他头个找的不是睡在床上的秋蓠,而是到客厅找寻那年纪足以当他爷爷的总管。他的神色比往常为严肃,依然是贯的少爷架子,「总管,我有话要问你。」 「少爷,有什么事吗?」见解枫情神色凝重,总管以为是很严重的要事,他赶紧凑得近。 「你觉得……觉得……也就是说,以你的年纪……我想应该能够给我些建议,所以……当然……你也有同年纪的孙女,应该会比较了……了解这些事?」 总管瞠圆双眼看着解枫情,因为他这辈子从未见过少爷吞吞吐吐的样子,而且他似乎是非常的烦恼,但是他语焉不详,总管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总管低头,关切的问道:「少爷,到底是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愿意做,但是可否请少爷说清楚点?」 深吸口气,解枫情似乎镇定了些,他又问了次,不 分卷阅读53 欲望文 分卷阅读5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54 过他的声音似乎卡在喉咙,有点出不来。「你觉得送什么东西给姑娘家,她才会高兴?」 总管以为自己得了幻听,因为以少爷的个性,是绝不会问这种问题的;况且少爷得是女孩子想嫁他,应该不会问这种问题才是,所以他脸上充满了震惊,还挖了挖耳朵,不敢置信的问:「对不起,少爷,我听不太清楚,可以麻烦你再说次吗?」 解枫情脸上冰冷的表情已不复见,也没有刚才的少爷派头,他越说越小声:「我是说送什么东西给姑娘家,她才会高兴?」 「少爷,你是要挑选东西送给你姑母吗?」 解枫情摇了摇头,尴尬的道:「不是,是像你孙女那样年纪的姑娘。能够讨她喜欢,让她拿到礼物后会很高与的是什么?」 总管震惊得好会儿说不出话来,这真的不像少爷会问的话,少爷通常问的都是帐本、仆役间的问题,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脑袋混乱得似团泥的总管只能回答:「少爷,这个问题挺难的,让我想想看。有了,姑娘家爱穿新衣服,你若是知道这位姑娘爱什么颜色,让她去选做件新衣裳,保证她心花怒放。」 解枫情难以置信的问道:「就这么简单吗?」 「最好让她亲自去选花色,她定会很开心的。」 「唔,谢你了。」解枫情马上了起来,往后院走去,而总管则还是搞不懂少爷问这个奇怪的问题做什么。 解枫情疾步走回房间,他进房,便看见秋蓠已经醒过来了,正在伸懒腰,看到他进来,当成没看到。 解枫情冷声道:「今天我要外出,妳跟我起去。」 「是,大少爷,天大地大你最大,我马上跟你走。」秋蓠依然是那副调调。 解枫情拉着他就往外走,还越走越快。 秋蓠身高比他矮,再怎么跨步也没他快,他被拉得哇哇叫:「喂,你松手啦,我的手快被你拉断了,你干什么啊?」 终于走到杭州最有名的布庄前,也就是解枫情自家开设的布庄,他猛敲着大门。 里面传来回应:「干什么,这么早就来敲门……」 「我是大少爷,快把门打开。」 听是家里的大少爷来了,掌柜马上将门打开,脸慌张的道:「少爷,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把最好的布全都拿出来。」 掌柜根本就不知道解枫情要做什么,但他个命令,他就个动作,连忙叫醒小厮把店里最好的布全都拿出来,摆了满桌还放不完。 秋蓠实在是有点不爽,这个少爷是太闲了吗?这么早要做衣服,也没必要把他扯到这里来看他选布料啊!他不满的扯开喉咙叫道:「拜托,大少爷,你心血来潮要做衣服我是不反对,可是麻烦你不要扯得我痛死了。把我拉来这里,竟是要我来看你做衣服,你也行行好,我昨天半夜才睡着耶……」 「妳选几块布料好做衣服。」 他说完,秋蓠就傻眼了。该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他比着自己,「我来选?什么意思啊?」 「叫妳选就选,快啊!」 秋蓠在他身边绕了圈,脸觉得有鬼的盯着解枫情看,「所谓礼必诈,解枫情,你今天有问题喔!」 他是要讨秋蓠的欢心,当然是有问题,他的脸马上涨红,硬装成没事般,冷冷的开口扯了个谎:「我的表妹要成亲了,要送她衣服,她的身材与妳相似,所以才叫妳来选,妳可不要以为我是要送妳的。」 「唉,就算你要送,我还不敢穿呢,那种东西送我,我也不敢收。」 解枫情脸色僵,似乎要翻脸了。 不过秋蓠说完这段恶毒的话就笑了,还拍拍解枫情的背,似乎觉得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坏。「唷,看你老是副死鱼脸,想不到你也挺有亲戚情分的嘛!人生在世,重的就是个情字,要我帮你选没问题,我的眼光很棒,绝对让你表妹满意。」 秋蓠笑开了张脸,他的脸上充满了生气与活泼,令解枫情觉得自己浑身的热血直往头上窜。 秋蓠没有注意到他,早就在跟掌柜讨论布料了。 解枫情在他的身后,实在有股冲动想抱住他,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搂住他。 秋蓠不疑有他,因为大家都是男的嘛,他跟他结拜兄弟还不是会互相搂肩搭背,他只是取笑道:「你在试你表妹的腰身是否跟我样是不是?」 解枫情顺着情势点头,直到秋蓠选完了布料才不舍的放开。 ※ ※ ※ 「真舒服、真凉快、真好喝,这果然是你们大户人家才喝得起的,我在苗疆都没喝过。」 他们从早上选到中午,还在街上逛了圈,回家时太阳正当头,秋蓠受不了这种要命的酷热,直喊热。解枫情就马上要人拿冰镇梅汁来,梅汁里掺着些碎冰片,喝起来冰凉爽口,也让秋蓠赞不绝口;而用来冰镇的冰块,若不是大户人家,根本就不可能有冰窖可以做冰块,所以秋蓠从来没喝过。 他喝了碗还不过瘾,猛瞧着解枫情那碗看。解枫情凑在嘴边喝了口,看他直盯着他的碗看,心疼地道:「妳还想喝吗?我再叫人……」 秋蓠摇摇手,「拜托,叫人再拿来,那晚了?我现在好渴喔,而且我帮你选东西耶,照理说你应该要酬谢我才对,你那碗给我啦!」 他自行讨梅汁喝,还脸既可爱又垂涎的表情,解枫情心动了,但是…… 「可是我喝过了……」 「你喝过有什么关系?给我喝啦,你知不知道,我看你喝,心里好痒喔!」 他脸索求的讨好样,十分可爱,而且他对解枫情向来没好气,难得今日说话这么的低声下气,令人怜爱,解枫情心中窒,真的将碗递给他。 秋蓠接过,毫不客气的口喝干,边喝还边咂嘴,似乎回味无穷。 解枫情盯着他的红艷嘴唇,早已看得目不转睛。 秋蓠边搧风边道:「喝过了冰镇梅汁,就觉得好饿。啊,我想到了,我今天连早饭都还没吃,就被你给拖出来,现在都中午了,怪不得我饿得要命。」 分卷阅读5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55 他说完了大串,才看到解枫情正猛盯着他瞧,他不禁起疑道:「喂,你直看着我干什么,脸想咬我的样子,我嘴上有什么吗?」 闻言,解枫情脸色变,厉声道:「妳在胡说什么?大姑娘家说些下流的言词,妳究竟懂不懂廉耻?」 「喂,我只是比喻,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妳从今后要改,听见了没?不准说些下流的话,也不能坐没坐相,还有,不可以跟我顶嘴,我说什么,妳都要应是,懂吗?」 不听还好,听简直要笑破秋蓠的肚子,这个家伙以为他在训他未来的新娘子吗?他可是男的啊! 他狂笑道:「不会吧,你好像在教训你未来的新娘子。拜托你去找别人好不好?找我训,你有没有搞错!不过如果有姑娘要嫁你,我也只能替她默哀;我看只有不长眼的人,才会想要嫁给你。」 解枫情脸色铁青,他沉声道:「嫁我有什么不好?」 「当然是大大的不好。」 听到这样的回答,解枫情的脸色难看之至,他了起来,「胡说,嫁给我可好得很,全天下不知道有少女人要嫁给我,我有财有权有势,要求个官半职都不是难事,这样的我有什么不好?」 「就是这点不好!们很吵耶,说不过别人,就死瞪着人吼,说实在的,你这个人专制得很,我看不出有什么好的,嫁给你,要是说话稍微大声点,你定不会允许的。你长得虽然不错,但是只会拿双死鱼眼看人,再好看也会让人觉得可怕,姑娘家会吓死的。」 解枫情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他再问了次:「妳不觉得嫁给我很好吗?因为我很有钱。」 秋蓠挑挑眉,「拜托,请你说话有点气质好不好?你再怎么说都只会说你有财有势有权这几句话,我都觉得你好象是暴发户样,说的话让人超级想笑。」 再也受不了秋蓠不把他当回事的口气,解枫情怕桌怒叫,桌上的碗因而振动得非常厉害,「你说我是暴发户?」 「因为你实在是很没气质。我告诉你,我在苗疆住的神子家里,也有个是世上首富的弟弟,他就没像你每次说话都要拍桌踢椅的,你不觉得你的脾气很坏吗?动不动就生气,好像所有人都跟你有仇样。」 解枫情还想怒叫,秋蓠却笑笑的拍拍他的手,他招揽生气的眨了眨眼睛,「解少爷,虽然你的个性不怎么样,但是包在我这个苗疆万事通的身上,我可以教你如何赚进成千上百个姑娘家的芳心。我只收你百两好不好?个月内若不成功,我就以二百两退回。」 怕解枫情嫌收费太高,他还推荐了另个方法。「如果你嫌费用太高,还可以看你喜欢哪家的姑娘,我帮你介绍;这个因为不保证成功,所以只收五十两,你觉得如何?」 解枫情的怒火完全消失,他目瞪口呆的盯着秋蓠看。秋蓠竟然要帮他介绍姑娘家,而且还脸十分有兴致的样子,解枫情心里的烈火跟寒冰交错升起,他越听越是火大,难道秋蓠对他点感觉也没有吗? 他抓住秋蓠的手,让他起来跟自己对看,又气又火又怒又难受地吼道:「好,我给妳这个苗疆万事通五百两,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妳告诉我,妳喜欢什么样的人?」 「啊?」秋蓠时反应不过来,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解枫情又重复了次:「我给妳五百两,只要妳告诉我,妳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喜欢什么样的人?」秋蓠终于听懂了。他疑惑的比着自己,这个死鱼眼干什么这么问他? 「对,我只要知道妳喜欢什么样的人。」 虽然觉得他问的问题很怪,但只要有银子收,秋蓠并不去想,况且他这个问题,是他们住在苗疆神子家中的人心里的大事。他笑了出来,跟解枫情的紧张比起来,他的心情是轻松的。 「我哪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我自小孤苦零丁地被苗疆神子收养,我的命本来就不是我的,神子只说我将会遇到个人,而我将会喜欢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这是什么答案?解枫情抓紧他的手,脸色又青又白,秋蓠根本就是在骗他!「妳根本就是在顾左右而言它,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问妳妳喜欢什么样的人,回答我啊,妳休想用这种什么也不是的答案来敷衍我!」 秋蓠脸莫名其妙,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发怒。因此他心里也有些不开心了,他明明是实话实说,他生什么气!「我已经回答你了,我喜欢的是神子为我指点的那个人……」 解枫情再度用力抓着他的手直晃。 秋蓠左手挂了个玉手镯,他这样猛晃,玉镯就在桌上敲了好几下。秋蓠握住玉镯,紧张的要推开他的手。「你干什么?这个玉镯要被你敲坏了。」 解枫情看那玉镯根本就不值几个钱,他要问的事才是重点,怒急攻心的他只想知道答案,完全不顾秋蓠的心情。「那玉镯不值什么钱,妳要,我买成千上百个给妳!」 由于玉镯的质地并不是特别的好,连敲了几下后,已经被敲出了道裂痕。秋蓠见状是既心痛又生气,这个玉镯是他的随身之物,从小伴着他长大的,等于是玉在人在、玉亡人亡的重要东西。 玉镯又被用力敲了下,秋蓠大叫声的握住玉镯怒道:「我的玉镯……你真可恶!」 秋蓠朝他脸上猛烈的打了个巴掌,怒火难以抑止的他用出了全部的力气。 解枫情的头被打得歪了边,他火红着眼看他,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妳打我,妳竟为了那个烂玉镯打我……」 「你有钱是你家的事,我也不贪你的银两,犯不着看你的脸色。这个玉镯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你这个混蛋,竟然把它敲出裂痕来……」 两人讲到这里,已经完全撕破脸了,解枫情也想巴掌挥过去。 秋蓠握着手腕上的玉镯,全身颤抖,脸色也白得像纸样。 解枫情本来十分生气,但是他忽然表现得这么不正常,任何人见了也会吃惊。「妳怎么了?」 「别碰我!」 虽然是憎恶的说别碰我,但是秋蓠却是全身颤抖,身体支撑不住的往解枫情的怀里倒去。 分卷阅读55 欲望文 分卷阅读5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56 解枫情完全不能理解这个情况,只能本能的抱住他,再见到秋蓠的脸色不只是变白,甚至痛得脸上都是冷汗。 「秋蓠,妳到底怎么了?」解枫情忘了刚才才跟他怒目相向,他紧紧的搂住他,着急的询问。 「不……不关……你的……事。」 秋蓠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全身还不断的抽搐,痛到他把嘴唇咬出血来。 解枫情看他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也喘不过气,好像随时要断气样,他担心得声音都颤抖了,他见过将死的人才会是这样,难道秋蓠要死了吗? 他脸上的汗水滴滴落下,抱住秋蓠,急忙往自己的房间奔跑,激动的朝仆役大叫:「叫大夫来,快!」 第五章 每走过个地方,解枫情的汗水就随着脚步滴落到地上。 秋蓠按住心口,他痛到全身不住的痉挛,他张大着嘴,却好像点也不能呼吸,痛苦的表情是那么地显而易见,但是秋蓠硬是忍住不呻吟,他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被咬破的唇慢慢流出血来。 解枫情急忙将他抱回自己房间,他擦去秋蓠脸上的冷汗,心急如焚的怒吼着:「大夫呢?叫你们去叫大夫,究竟来了没?」 听到仆役的回答,解枫情才看向秋蓠,将他的头扳正,见他嘴唇被咬破,血不停的流,他心痛的大声怒道:「不准妳咬自己的唇,给我张开嘴来。」 秋蓠不愿认输,不肯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这样的他哪肯张嘴,解枫情气得用手去扳。 仆役们见他们连这么危急的时刻都还在斗气,急忙道:「少爷,你别跟她生气了……」 「住嘴,没你们的事。」 解枫情咆哮如雷,他恶狠狠的看着秋蓠,仍不放弃的要扳开。他的手劲很大,秋蓠的嘴都快被他剥成两半,最后终于被他扳开了嘴,秋蓠又痛又生气,竟狠狠的口咬住解枫情的手指。 仆役们看到,纷纷大叫,任谁都知道那被咬住手指的痛是痛入心扉,很难忍受,仆役们怕解枫情怒火上升,到时秋蓠就惨了。 想不到解枫情竟任由他咬住,还将他抱在怀里,并用另外手紧紧的将秋蓠抱住。血沿着他的手指流下他的手腕,解枫情不顾自己的痛楚,反而还急问秋蓠:「还痛吗?秋蓠。」 当然还很痛,但因为秋蓠也吃惊于他没有推开他,反而还对他这么嘘寒问暖,他愣,嘴就松了。 解枫情却将他抱得紧,关心的道:「如果妳很痛,咬住我的手没关系,千万别咬自己的嘴唇,看妳的嘴唇都咬伤了。」 秋蓠瞪视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说这种话。被解枫情拥在胸前,他的耳边传来解枫情跳得很快的心跳声,比他自己跳得还快,显示出解枫情的确是在担心他,而不是假装的,他真的是完全愣住了。 门被打开,名仆役紧张的带来大夫,禀告道:「少爷,大夫来了。」 解枫情马上扶着秋蓠躺下,着急地对大夫道:「她忽然喘不过气来,你快点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解家是杭州的名门大户,大夫当然是不敢得罪,赶紧趋前把脉。只见大夫忽然愣,因为他发现那脉象忽快忽慢,不是正常人所应有的。他嘴里不禁喃道:「奇怪。」 「怎么了,大夫?她刚才痛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看解枫情这么着急,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非常重视这个躺在床上的人,怎敢说出那脉象是快死之人才有的,否则解枫情若以为是他医术不好,把他给赶了出去,恐怕会对自己的生意有影响。 他脑筋转了转,随即恭敬的笑道:「解少爷,我看她是身子太弱,我开几帖补药给她吃,若体质适合,那么很快就会好了;若是她的体质很差,那恐怕就很难救了,我们姑且试试看吧。」 大夫把救得活或救不活的关键全推到秋蓠的体质上,若是他喝药就死了,那也不关他的事。 闻言,解枫情立即道:「给我用最好的药材,不管花少银子都没关系。」 他看了眼在房间里的仆役,「你们都给我出去,别堆人在这里,让秋蓠不能休息。还有,大夫开了药后,你们马上去抓药煎药,懂了吗?」 仆役们都点了点头,便跟大夫起出了房间。 秋蓠躺在床上,冷汗流了满脸,却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全身痉挛,看起来已经好很了,似乎已不再疼痛。 解枫情再次帮他擦汗,低声温柔地道:「等会儿药就拿来了,妳还会痛吗?」 「别浪费银子了,我吃再的药材也吃不好的,我这是救不好的。」 秋蓠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似乎很没斗志,解枫情从未看过他这种颓丧的表情,他颗心沉重得直往下掉,不由得紧抓住秋蓠的手;他不喜欢秋蓠这种要死不活的表情,他怒斥道:「胡说什么!妳定会好起来的,不管花少银子,我都会治好妳的身体。」 听到他最后二句话,秋蓠挣扎着坐起来,脸恳求的道:「那你借我八百两,我会还你的,真的,借我八百两。」 八百两对解枫情而言只是小钱,但秋蓠忽然要这笔钱,实在是太怪异了。他问道:「妳要八百两做什么?」 「还你聘金,这样我就可以走了,我就可以去找神子为我算的那个人……」 解枫情脸色大变,他全身紧绷地道:「你向我借钱,是要还我聘金后好走人是吗?」 「我真的会回来还你这笔银子的,解枫情,我可以发誓,你要我发什么毒誓都可以,我必须去找神子为我指点的那个人;求求你,我没有时间了,好吗?」 秋蓠自与他相识以来,从来不曾求过他,而且他这样苦苦哀求他,也证明他的确心心念念都是神子为他指点的那个人。解枫情无法说自己不嫉妒,他硬压住秋蓠的身子,心思混乱不已。「妳又不认得那个人,又怎么知道妳会喜欢那个人?妳应该要喜欢妳认识的人才对。」 「神子为我指点的人,不会有错的,而且我命中注定要跟他在起,我若是不跟他在起就会死;我现在已经发作了,我已经没有少时间可活了。」 「胡 分卷阅读56 欲望文 分卷阅读5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57 说,全都是胡说!因为妳不喜欢我,才会说那些让我听不懂的话对不对?妳不要用命中注定的话当借口。秋蓠,我有什么不好,都可以改的;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妳要银子,我可以给妳银子;妳要新的衣服,我可以给妳新的衣服;妳要珠宝首饰,我也可以给妳,只要妳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妳。秋蓠,我会让妳衣食不缺,我会疼妳辈子的。」 解枫情眼睛泛红,神情狂乱,而且他说的话完全不对劲,好像在对心爱的人求爱似的,令秋蓠大吃惊,解枫情该不会爱上他了吧? 秋蓠颤声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我跟你的,我留在你身边干什么,我不爱银子,也不爱衣服,不爱什么珠宝首饰,而且我是个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解枫情搂进怀里。解枫情心跳得非常剧烈,好像有成千上百的话想说,而且句句出自肺腑。 「妳说我专制,说我只会吼妳,我保证以后不会了。秋蓠,嫁给我,就算有成千上百个女人跪在我面前要我挑选,我也不要,我只要妳个人,我不晓得该怎么做妳才会开心、才会喜欢我,但我可以慢慢学,秋蓠。我真的爱妳,真的只爱妳个人。」 秋蓠目瞪口呆地问:「你不是讨厌我吗?」 「那是因为妳讨厌我,对我说话口气从没好过,我受不住就生了气,其实我根本不讨厌妳。秋蓠,我本来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感情,只知道我不能天没有看见妳,后来我才知道我是爱上妳了。今天找妳去挑布做衣服,不是要给我表妹,是要给妳的,只要妳高兴、开心,我什么都可以给妳。秋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解枫情越说越急,他脸上的不知所措,取代了他向来的少爷派头。 秋蓠完全没料到他会对自己示爱告白,他是个男的啊,而且他的话中好像有某点怪怪的。「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 他还没说完,解枫情就打断他的话,忏悔道:「我承认我以前不好,但秋蓠,我绝没有搞错,我喜欢妳,喜欢到我的心都揪痛了。妳以前不喜欢我没关系,妳现在可以试着跟我相处看看,我会让妳看到我的优点的。」 秋蓠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解枫情猛力的握住他的手,秋蓠抬起头来看他,解枫情激动的吻住他的唇。秋蓠第次被人吻,他傻住了。 解枫情则发出热情的低叫声,难分难舍的再次与之嘴唇相触,品尝着秋蓠唇上的芳香,不停的说着爱语:「我爱妳,秋蓠,我辈子都不会放妳走的,求妳留在我身边。」 秋蓠用力的推开他,他的心也跳得很快,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好怪、好不对劲,就连也自己此时的心跳也古怪到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明明应该是讨厌这个人的,为什么被他强吻时会有感觉?他跟他都是男的啊! 「不对,怎么会这样?你听我说,解枫情,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必须去找神子为我指点的那个人,我不能喜欢你,也不能爱你。你搞错了,你怎么会爱我?你搞错了……」 解枫情被他猛力推到床下去。示爱被拒,他大受打击的了起来,似乎不敢相信秋蓠会拒绝他,他慢慢的抬起眼睛看着秋蓠。 秋蓠看到他的眼神,不禁浑身震。 下刻,解枫情说出来的话像寒冰般射向秋蓠。「我不会让妳走的,秋蓠!」 「解枫情……」 「总之,我绝对不会让妳走的。」 说完,解枫情立刻走出房间,从那天起,秋蓠就被禁锢在解枫情的房间里,不能外出步。 ※ ※ ※ 看秋蓠摇摇头,解枫情再次恳求道:「吃口,好不好?」 「让我走,解枫情。」 秋蓠已经被关了二天,此时解枫情正要喂他吃饭,秋蓠却不肯吃。秋蓠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打从他知道解枫情把他关起来后,他就开始不吃饭,而解枫情看他不吃,自己也吃不下,两个人在这两天里同样的憔悴了许。 「让我走,解枫情。若找不到那个神子替我指点的人,我就会死的,你若是真的对我有点感情,就让我走好不好?」 解枫情苦恼的低叫:「秋蓠,妳说的话太离奇了,妳定是故意说这种话,想藉此离开的对不对?为什么没有那个人就会死,妳在骗我。我不会相信的,妳是故意要离开我的。」 「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解枫情,你有钱有权有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定要我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解枫情把碗砸在地上,这两天的忍气吞声让他再也无法忍耐,「为什么我喜欢妳就是我搞错了?秋蓠,我爱妳,我爱妳,妳要我说几百遍都没关系。妳要去爱个从没见过的人,不是很古怪吗?妳说苗疆的神子为妳指点了那个人,那么他有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他有说他住在哪里吗?否则妳怎么能确定苗疆的神子不是算错了?」 秋蓠眼睛大睁,苗疆神子在他们心中是近乎神的存在,他绝不能放过污辱神子的人。「你太过分了,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能对神子稍有不敬。你要听,我就说给你听;神子说那个人住在中原,他说只要我从苗疆往北走,就会遇到个湖,那湖叫小西湖,而那个人就住在湖附近;还有,他身上会有三个胎记,个是在左胸口,个是在左耳后,另个是在左臂上,他是个遇水则发的人,所以他家离水不会很远,你听到了吗?」 他说得这么清楚明白,解枫情当然是听得清二楚,可他却眼睛转也不转的看着秋蓠。 秋蓠见他目光古怪,怒叫道:「怎么?还要我再说次吗?」 「我家住在小西湖边,我十岁开始做布匹的生意,利用水道往上?送货物,因此财源广进,有人说我是遇水则发的人。」 秋蓠怔,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解枫情撩起衣衫,再说下去:「我生来就有三个胎记,个在我左臂,个在我左胸,个在我左耳,小时候家人带我去算命,说我这三个胎记是三元开泰,未来是大富大贵之相。」 解枫情将上衣脱下,真的有胎记。秋蓠不敢置信的看着解枫情身上的胎记,看见了解枫情脸上那惊喜的表情,想不到竟有这么巧的事。 「妳说的人好像是我,秋蓠,我家 分卷阅读57 欲望文 分卷阅读5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58 世居小西湖边,我又有胎记,完全符合妳所说的。」 解枫情笑了起来,他喜不自胜地道:「妳要找的人是我对不对,妳该爱的人也是我对不对?秋蓠。」 秋蓠摸着他身上的胎记,很难相信的抬起头看着解枫情。 解枫情急问道:「苗疆神子还对妳说了什么?」 「他说那个人必定会爱上我,我也必定会爱上他,然后他就会帮我度过我的死关。」 解枫情紧搂住他,刚才的忧愁全化成了喜悦。「秋蓠,我爱妳啊,我是这么爱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秋蓠的心中片混乱,他直以为神子说的那个人是个女的,想不到竟是同样身为男性的解枫情。他知道神子不可能算错,他曾看过神子次的神迹,根本就不可能怀疑神子所说的话。难道解枫情真的就是他要找的人吗?但是要他跟身为男性的解枫情身心交合,他觉得好怪异。 解枫情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刚才听到秋蓠的话,都快乐疯了。他嫉妒的人原来就是自己,而以秋蓠话里的肯定度来看,她定会顺着苗疆神子的话来爱自己的,那么他要与秋蓠成亲,她解枫情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刚才听到秋蓠的话,都快乐疯了。他嫉妒的人原来就是自己,而以秋蓠话里的肯定度来看,她定会顺着苗疆神子的话来爱自己的,那么他要与秋蓠成亲,她定会同意的。 「秋蓠,等妳身子好些,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等下,让我想下,解枫情,我……我……的心好乱啊。」 解枫情知道自己太急了,因为他实在害怕秋蓠会离开他,但是现在他根本就不需要再害怕了,因为他就是秋蓠命定的人,秋蓠绝对会留在他家的。他马上低柔的道:「没关系,妳躺着休息,我叫人再煮碗粥来给妳吃,妳好好休息,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扶着秋蓠躺下,解枫情脸喜悦的走出房门口,立刻要人收拾刚才被他摔坏的碗,马上再煮粥来给秋蓠吃。 ※ ※ ※ 「很烫,慢慢吃。」 解枫情口口的喂秋蓠吃粥,秋蓠从没被人喂过,颇不适应,可他要推拒,解枫情马上就板起脸来。 「别动,大夫说妳身子弱,妳只要乖乖的让我喂妳吃粥就好了。」 边的仆役急忙转过头去,谁也没见过少爷对哪个人这么温柔过,让看的人脸都红了。 秋蓠脸红,连忙推开解枫情的手,「别人在看了,不要……」 「有什么关系,我将来定会娶妳的,等妳养好了身体,我们马上成亲。」 秋蓠怔,他不知道在中原两个男人可以成亲,料想这里的风俗跟他们苗疆不同,他低下头来,心里乱糟糟的。这几日,解枫情的确是对他好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别说是怕他身子虚弱的抱进抱出,就连夜里也好几次来到他房里看他盖好被子了没。 他实在是不能怀疑解枫情说爱他的事,而解枫情昨日还兴匆匆的带了衣服来给他,是用那日他所挑的布料做的三件非常好看的女装,他愣了下,不晓得解枫情为什么带这样的衣服给他。 「妳怎么不穿自己挑的布料做成的衣服?我觉得那几件很好看啊!妳果然有眼光,连布装的掌柜都不停的夸赞妳选得好。」 秋蓠始终觉得怪怪的,解枫情竟要他穿女装,他是个男人啊!但是解枫情兴致颇高的表情让他实在无法说不;而苗疆的衣服样式与中原本来就不样,他也搞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女装,也许那是他们这里少男的服装也不定。虽说是要为他表妹挑选的,但说不定那做的是男装的样式。 思考了会儿后,他应了声:「好,我明日就穿。」 第六章 隔日,秋蓠穿上了自己前些日子挑选出的衣裳,那衣服裁工流,花色是难得见的精致,秋蓠刚穿上时,还觉得有些怪异。他走出去,就遇上了老早就在房外等着的解枫情,看到他穿起来宛若芙蓉出水,就像被迷了魂似的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真好看,秋蓠,妳穿起来很好看。」 好像是很少赞美女人似的,解枫情的话说得有些不稳,但是从他的口气听来,可以感觉出这是出自他的真心。 「好像怪怪的,总觉得好像不太适合我,我还是去换下……」 解枫情牵住他的手,用狂热的眼光看着他,由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秋蓠的痴迷。「别换,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就当是为我穿的好不好?」 秋蓠的心又跳得很快了,被男人牵住手的感觉好怪。他稍稍抵抗,想把手抽回来,解枫情却握得紧,不让他抽回,秋蓠的心越跳越厉害,被解枫情紧紧握住的手掌,传来脉搏的急速跳动声。 「我们到花园里喝梅子汁好不好?」 「你把手放开……」 解枫情说出来的话不像以前那般针锋相对,还了份奇怪的心悸。虽然他是神子为他指点的人,但是秋蓠总觉得这样跟个男人在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况且他为何会心跳得那么快,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解枫情没有将手放开的打算,他低柔地道:「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未婚夫妻,别人不会说什么的,等妳身子好些后,我们马上成亲。」 成亲,解枫情已经说过好几次要与他成亲了,他抬起头来看着解枫情,解枫情的目光早已全都投注在他的脸上。 秋蓠被他这么狂烈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马上又将头给转回去。 「好,那去喝碗梅子汁好了。」 解枫情温柔的牵着他,他们在花园的时候,解枫情将全数的仆婢撤下,只留下他跟秋蓠两个人,而花园的桌上,早已摆好了冰镇梅子汁。 「秋蓠,我看妳这几天气色很不错,还会不会很累?」 秋蓠摇头,见到解枫情看他的眼神,他就全身不对劲。 解枫情将他的下巴勾起,声音柔和的道:「跟我在起,妳不开心吗?」 心跳依然是怦怦的乱撞着胸脯,秋蓠想起之前两人间的争斗,不禁失笑道:「好奇怪,之前我们还斗得那么厉害,现在你却成了神子为我指点的人 分卷阅读58 欲望文 分卷阅读5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59 ,还说……说你喜欢我。」 解枫情坐得离他极近,他脸上有些潮红,坦承的道:「妳刚来的时候,我是很生气妳对我的言行,因为从来没有人敢骂我,妳还骂得那么流利,我真是被妳气死了。可是我也从来没看过像妳这样的人,明明心里气妳,但是妳在那里,我的眼睛就不受控制的直往妳那儿看去,完全无法控制我自己。」 而且妳从来就懒得瞧我,就算是瞧我眼,那眼中也从来没有好意,我就生气妳看我的眼神……」 听他扭曲事实,秋蓠不甘示弱地反驳:「喂,你说错了吧,是你每次都用那种要把我吃下去的眼神瞅着我看的,我只是回你眼而已。」 「妳虽然只回我眼,偏偏就是能让我心头上了火,而且从不曾有人说话讽刺我,我当然是受不了,所以才会对妳不是狂吼,要不然就是狂骂……」 受不了他的颠倒是非,秋蓠了起来。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开口就乱讲话!「喂,你又说错了,你怎么可以把罪怪到我头上来?每次都是你先骂我,我才骂回去的。我做人是有原则的,你对我不好,难不成我还得对你客气吗?」 「秋蓠,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但是妳每次都那么凶巴巴的,难道妳就不能乖点,我说什么,妳就应是吗?」 秋蓠瞪大眼睛,终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他撇嘴道:「你要温柔婉约的是吗?去啊,外面得很,抱歉,我就是嘴坏、就是会骂人、就是别人对我坏,我就会回报倍以上的人。很抱歉,是我不对,你要温柔婉约的是吗?我马上帮你找堆……」 越说越错,解枫情急得了起来,好声的安抚:「秋蓠,妳不要动不动就生气,我又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昨妳自己提到以前的事,所以我才……」 秋蓠啊的声,看似益加了解的道:「是啊,原来这件事是我提的,又是我的不对,而且我又动不动就生气了,我这个人真是遭,做什么事也讨不了你的欢心,你要温柔婉约的,我马上帮你找……」 解枫情急得颗颗汗珠直往下掉,他越急着要说明,就越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到最后,秋蓠气得转身离去。解枫情连忙要追上去,可秋蓠早已大跨步的离开解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 ※ ※ 「秋蓠呢?回来了没?」解枫情在大厅的椅子上如坐针毡,满脸的着急。秋蓠自早上与他言不合之后,立刻就走出解家,他派人去找,也找不到她,虽然知道她应该不会就这样回苗疆,但是解枫情仍是不安至极。 当解枫情快坐不住时,外面守门的仆役冲了进来,像看到什么天大的奇景般,满脸惊异,连说出来的话都是结巴的。「禀少爷,那个……那个秋蓠……」 解枫情满脸喜色的起来,「秋蓠回来了是吗?」 守门的仆役猛点着头,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她还带着……」 根本没有让他有说完的时间,解枫情就冲了出去,嘴里还喊着秋蓠的名字。 秋蓠看到解枫情来迎接他,立即露出脸和善的微笑,可这个笑按他的个性来说,未免是太甜了点。 「解少爷,让你出来迎接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想你已经得到消息了。你看,我已经照着你的意思,替你挑了几个温柔婉约的姑娘回来,你定会喜欢的。」 解枫情愣,果然看到秋蓠身后跟着群浓妆艷抹的女人,不知是从哪里带回来的。 秋蓠转过身,对那群女人朗声道:「各位姑娘们,这位解少爷最爱个性温柔婉约的姑娘,只要妳们服侍得他开心,拿到千、八百两绝对没有问题。」 「千两?」有人发出抽气声。 「最少也有八……八百两?」有的人抽气声大。 「只要温柔婉约就行,不用看脸蛋长得好不好看吗?」 「也不用看身材吗?」 「这位解少爷好俊啊!」有道黏黏的声音黏答答的道。 「是我最喜欢的类型耶!」另道声音像看到把肉般喜悦。 群女人像恶虎扑羊般的看着解枫情,每个人眼睛都在发光发亮。解枫情吓了跳,可他要倒退已经来不及了,这群女人全上前去簇拥着他。 「哎呀,解少爷,这世间上我最温柔婉约了,你瞧我的眼睛温柔啊。」 「才怪,她的眼睛那么难看。解少爷,你好俊啊,我最喜欢你这种男人了,对你这种男人,我定会很温柔的。」 「解少爷,你别听她们胡说,那群丑女配不上你,你看我的皮肤又白又滑,我定可以侍奉得你开开心心的。」 「我是最温柔婉约的,解少爷。」 「才怪,是我。」 「不对,是我,是我才对。」 解枫情被团团围住,而秋蓠则坐在远处的椅子上跷着二郎腿,口中还吹着不知是什么乐曲的口哨,看起来轻松自在。 解枫情急着要摆脱这群女人,但是女人们个抓手,个抓脚,有的抓住他的衣衫,有的抓住他的后背,她们还故意说着呢哝软语,听在耳边,简直是刺耳至极,刺得他耳朵都快聋了。 「秋蓠?」解枫情又急又气,怎知道她出门,竟会去搞这群女人回来。他怒唤秋蓠的名字,不悦全都写在声音里。 秋蓠听到他的怒斥声,不当回事的起来,恭敬的行了个礼,个头不大的他,声音倒挻大的回道:「是,解少爷,我知道了,我马上退下去,不耽误你了,请你慢慢享受温柔婉约吧。」 解枫情气得满脸通红,他狂吼道:「给我回来,秋蓠,给我回来。」 对他的狂吼,秋蓠则是当成没听到,还故意道:「是,我知道,我马上去拿你要赏的千两,马上就会回来。」 那群女人听到马上要赏银千两,是像不要命似的猛往解枫情身上钻,让他差点被这群女人挤成人干。 他难以忍受的咆哮道:「妳们这群臭女人,全给我让开,听见了没?」 「解少爷,我最温柔……」 「是我,所以赏银定要赏给我……」 「是我啊……」 莺莺燕燕闹成团,解 分卷阅读59 欲望文 分卷阅读6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60 枫情简直快要疯了,他的怒吼声淹没在这群女人的莺声燕语中,没有人听见他说了什么。 ※ ※ ※ 秋蓠好整以暇的拿起茶杯喝茶,茶味甘润,通过喉咙时,还可以感觉到那种无以言喻的甘甜味道,真是难得见的好茶。「唔,真是好喝,我在苗疆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呢!」 门被用力的踹开,解枫情脸铁青的在门口,身上的气势可谓是凌厉无比,但是他的衣服早已被块块的撕扯下来,就连脸上也被抓了几道痕,看起来真是惨不忍睹,大概是摆脱那群女人的结果吧。 「秋蓠?」 秋蓠连眼也没抬起来,继续喝他的茶。「是,大少爷,怎么了?刚才那些温柔婉约的女人,你喜欢吗?若是喜欢,她们都会很高兴留下来服侍你的。」 「妳这个……」解枫情怒吼着往前踏了好几步。 秋蓠忽然起来跟他面对面,脸没好气的大声道:「你吼什么吼啊?是你自己想要温柔婉约的,所以我去帮你找了些自称非常温柔婉约的人来,你又不高兴了,那你要我怎么做?」 解枫情皱着眉头,脸色依然很难看的狂吼,不过吼声跟刚才比起来已变小了点。「我从没说过我想要温柔婉约的女人。」 秋蓠脸色不太好看的道:「是,你又没说过了,是我自己听错了,可以吧?」秋蓠别过脸,径自喝着茶,点也想理解枫情。 解枫情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他拿开秋蓠的茶,「别喝了,跟我说话……」 「你很烦耶,我已经承认我听错了,可以了吧。」 「妳别再惹怒我了,秋蓠,以妳这种个性,是任谁也受不了的。」 秋蓠怒得火冒三丈,他的声音不禁低沉下来:「好,对不起,我马上走,可以了吧?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碍你的眼的。」 他马上就要走!?解枫情听急得抓住他的手。 秋蓠叫道:「干什么,你不是受不了我吗?你怎么不想想你总是只会从你的观点出发,你把我当成什么?你说句话我就要应是,你以为我是应声虫吗?我再怎么不想当人,也不想当只虫。」 解枫情硬扯住他的手,烦躁的怒叫:「要不然妳要我怎么样?秋蓠。」 「不要你怎样,大家各走各的路。」 解枫情紧紧的按住秋蓠,他头都痛了起来。他早该知道秋蓠不是般女子,不是那么容易就搞定的。他开口道歉:「好,是我不对,秋蓠,我以后会先想想妳的感觉。我习惯了发号施令,时改不了,我不晓得我哪里错了,但是我会改的,好不好?」 「你不晓得错在哪里?」秋蓠不由得怒叫道:「你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说喜欢我,却又嫌我不够温柔婉约,那就去找那些温柔婉约的啊,何必要我呢!」 解枫情不能理解他为什么生气。「妳不要闹了好不好?妳找了那堆女人来整我,什么温柔婉约,那群女人简直就是食人魔,妳也该闹够了吧!」 秋蓠瞪视着他,「你还说我在闹,你根本就不懂我在说什么是不是?」手臂被抓得很痛,秋蓠用力的想甩开解枫情的手。「放开我!虽然神子说我应该要爱上你,但是你这种人……」 话没说完,秋蓠随即就被推到床上去。解枫情随即压上去,他用力的吻着秋蓠的唇,炽热如火的吻像火样的燃烧着。他苦恼的道:「秋蓠,我真的不知道哪里错了,但是我愿意改,不要再说那些妳要离开我的话好吗?给我点时间,只要点点就好。」 解枫情将头埋进秋蓠的肩上,直不停的喃道:「秋蓠,我是真的爱妳,我会改的,有什么不对,我会改的,给我点时间,我真的好爱妳。」 他从未如此哀求过他人,秋蓠心软,心里涌出来的不知是什么感情,他伸出手来,慢慢抚摸着解枫情的头发,那发丝冰凉,却像要烫热他的手般,秋蓠连心都热了起来。纵使他有再大的错,忽然间,他都觉得可以原谅了,他轻轻的推了他把。「起来啦。」 解枫情怔。 秋蓠仍然是脸没好气道:「不是说要告诉你哪里错了吗?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你别赖在我身上,别以为撒娇我就会原谅你。快起来啊,你重死了!」 解枫情明白秋蓠终于原谅了他,他坐了起来,秋蓠才开始说他为什么觉得不满,解枫情则愣愣的听着。 说完后,秋蓠问道:「清楚了吗?」 解枫情虽然还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点了点头,「妳是要我以后不要那么霸道,是不是?」 「嗯。」秋蓠用力的点了个头。 「我会改的,秋蓠。」 秋蓠坐在他的身边,将头偏,倚在他的肩上,没好气的道:「早就知道你这个男人超没创造力的,不仅骂人没有创造力,连认错说的话也只有那几句。不过,你要是吻我,我就原谅你。」 看解枫情呆住了,秋蓠脸也红了起来,他这么不怕羞的说了这种话,想不到这个呆子还不明白,他了起来,有点发火地道:「不要就算了。」 他随即要走,解枫情立刻抓住他的手,捧起他的脸狂吻,再宣示着自己快要决堤的感情。 「秋蓠,我爱妳、爱妳、爱妳……」 秋蓠悄悄的将手抬起,有些迟疑的反手围住解枫情的脖子,让解枫情对他吻再吻。 第七章 夏日午后的南风吹来,有些凉爽,秋蓠坐在画舫上,随着水波上下摇晃。 解枫情揉着眼道:「好舒服的下午,教人昏昏欲睡。」 「我也好睏,不如我们来睡觉,反正湖上风景虽然好看,久了也觉得挻烦的,不如睡下,这里的风好凉。」 秋蓠才说要睡觉,马上二话不说的倒头就睡,船尾有个软铺,他就睡在那上头,身上穿的就是他平常穿的小厮的服装。虽然解枫情再的要他穿别的衣服,但是因为秋蓠真的穿不习惯,所以概回绝,解枫情原本还要再说,秋蓠立刻没好气的道:「你到底是喜欢衣服,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句话堵得解枫情无话可说,又唯恐被他冠上了个霸道的罪名,干脆由着他。 今 分卷阅读60 欲望文 分卷阅读6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61 日解枫情租了艘画舫,就在西湖上游玩,因为风凉,两个人都有了睡意。 解枫情在以前若是见到有女人这副样子,定会非常的不以为然,认为那人铁定是淫荡的个性,否则怎么可能跟个男人同处在小小的空间里,还睡得这么熟。 不过也现在点也不觉得秋蓠有什么不好,他知道她是信任他,才会睡得这么熟。 秋蓠是趴着睡的,脸靠在软枕上,露出半边清秀美丽的脸庞。解枫情坐在软铺旁,轻轻的抚摸着秋蓠的头发。秋蓠聪明慧黠,他若有什么烦心的事,她马上就能看出来,而且还会跟他起研究该怎么解决这个烦心的事,他觉得自己天比天要爱秋蓠,他定要办场杭州最有名的婚礼,把秋蓠以八人大轿的抬进门来,绝不让任何人瞧不起她,但是秋蓠对成亲的事,却是绝口不提。 「秋蓠,妳什么时候才要嫁给我?」 秋蓠其实并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享受解枫情的轻抚。听见解枫情的问题,秋蓠便微微的蹙起眉,拉着解枫情倒下。解枫情与他并排而卧,他将脸靠在解枫情的胸上,感受着解枫情温暖好闻的气息。 「解枫情,我问你喔,我们苗疆跟中原的习俗不太样,你们这里的成亲仪式是怎样的?」 解枫情松了口气,终于知道秋蓠为什么绝口不提成亲的事,原来是她不懂中原的礼俗。解枫情笑道:「其实只是我去妳家提亲,将妳以八人大轿的迎娶进门而已。」 秋蓠张开眼,刚好对上他的眼睛,解枫情把将他搂进怀里,声音变得低哑:「秋蓠,我好希望赶快让妳成为我的,每天我都很心急,不晓得妳什么时候才同意要嫁给我。我得把妳看得紧紧的,因为我好怕妳被别人抢去。」 解枫情的声音中充满真眨他也不再動不動就霸道的怒吼,秋蘺知道解枫情正在改变,而自己对他的感觉也正在改变。 「我的父母不在了,我也没有什么亲人,我家里的人在次大水患里都死了。我很幸撸原本已經沒气了,却被苗疆的神子救起来,他看我寿命未尽,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我就活了过来。」 解枫情向来不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他微微皱眉,但因为这是秋蓠说的,所以他没有反驳。 秋蓠继续道:「我能活下去,是靠着神子的神力而延续的,但是神力并不是无穷的,神子说我快要死了,得到中原去找个人来延续我的寿命。」 「你的意思是……是我吗?」解枫情的眉头皱得深,因为他已从秋蓠的话里知道,他是秋蓠所要找的人。 秋蓠用力的点了点头,碰了碰左手腕上的玉镯。「这是我娘的遗物,我直把它带在身边。我已经无爹无娘,唯称得上亲人的,是在苗疆的些朋友及神子。」 解枫情这才知道为什么当初他碰撞到这个玉镯时,秋蓠会气得跟他翻脸,他握住他的左手,轻轻抚摸玉镯,「我不知道这个玉镯对妳这么重要,我竟然敲了它,幸好它没有碎,对不起,秋蓠。」 秋蓠微微笑,他知道以解枫情以前的个性,定死也不会说出这种道歉的话语。他的道歉,让他加心动,秋蓠将脸深深的埋进解枫情的怀里,深吸口气,准备说出很重要的事。 「解枫情,我现在要告诉你件很重要的事,你要仔细听,因为我很信任你,所以才说的。我刚才对你说我原本应该是死了的,全靠着苗疆神子的神力才能活到现今;我现今已经快死了,在我死前会发作三次,你上次看到我那么痛,那是第次发作,等到第三次发作,我就会死悼。」秋蓠将脸抬起来,神色正经的道:「但是只要你爱我,我就可以活下去。」 解枫情实在无法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他皱紧的眉头舒不开。 秋蓠将脸靠在他的肩上,低柔的道:「你爱我吗?解枫情,怎样都不会改变吗?」 秋蓠如此温柔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令解枫情的呼吸变得急促,若不是他直叫自己忍耐,他恐怕早已控制不住自己对秋蓠的火热情欲。他抱住秋蓠的腰,「我当然是爱妳的,秋蓠,我生世只爱妳个人。」 秋蓠抱紧他,解枫情再也难忍日来见到秋蓠就有的情欲,他环紧秋蓠的腰,手放在秋蓠的衣带上。 秋蓠微微颤,却没有拒绝,因为他早就知道解枫情是用么热情的眼光在看他,这事的发生只是早或晚而已。 解枫情吻着他的颊,「我等不到成亲了,秋蓠……」 他还没说完,船身突地开始剧烈的摇晃,秋蓠晃了下,滚到船头。解枫情惊,顾不得自己也不稳,立刻要去抱住秋蓠,想不到船晃得厉害,他自己也滚到船头。 秋蓠扶住船身,大声的叫道:「小心!解枫情。」 解枫情还搞不清楚状况,船又剧烈晃动了下,他便从船上落到水里。 秋蓠抬头望,看到另艘画舫好像是因控制不当,而撞到了他们的画舫,而他们的这艘画舫较小,当然会被撞翻。解枫情就掉在船与船之间的水里,使得危险性是大增,而他也不知道解枫情谙不谙水性,若是不懂,岂不是死定了? 他心急如焚,没仔细想就朝解枫情落水的地方跳下去。他的水性虽称不上好,但还不至于会溺死在水里,他在水底下寻找着解枫情的身影,却怎样都没有看到他。解枫情该不会是溺水了吧,他心如刀割,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对解枫情的感情有深。 他潜得深,全然不顾自己等会儿可能会无法浮出水面,水的压力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没有看到解枫情的身影,他哭了出来,眼泪跟水融在了起,他心痛得快要绞扭成团。 当两艘画舫相碰时,岸上有人看到,识水性的人也早已跳下救人。有两个男人看到了秋蓠,就把他拉上岸,但秋蓠还想要再找解枫情的身影,男人看他几乎要溺水了,当然硬把他扯上岸。 ※ ※ ※ 秋蓠的胸口像火在烧样,他被抱上了岸时仍哭叫道:「解枫情还在水里……」 「秋蓠……」 嗄哑深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唤他,秋蓠喘息不已的看着身后,只见解枫情浑身溼透的看着他。秋蓠飞奔过去,紧紧的抱住解枫情 分卷阅读61 欲望文 分卷阅读6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62 ,哭得喘不过气来,刚才的担心害怕,在这个时候全都化成泪水,他哽咽道:「我以为……我以为……幸好没事。」 「是别人的画舫撞到了我们,我们都没事,那艘画舫上好像还有人落在水里,还没被救起。别哭了,我没事,妳溼透了,我借件衣服给妳披着。」 「我不冷,没有关系,我们快回家好不好?我好怕,刚才我吓死了,还以为你……以为你出事了。」 看她哭成这样,话又说得颠三倒四,解风情知道他是在担忧自己,心中感动万分,也紧紧搂住秋蓠,感谢上天让他们两人都没有事。「没事了。我们快些回家,我借件衣服给妳披着,否则妳溼衣服贴着身体,不太好看。」 他轻轻的推开秋蓠,秋蓠的衣服被水弄溼,曲线毕露。解枫情才刚借来件外衣要让他披着,却看到秋蓠颤抖着身体,他赶紧把衣服披上;原本是非礼勿视,但是他披衣服时难免会见到秋蓠身体的曲线,只见秋蓠身子平板,不像般女子的身材,反而是个少年的身材。 他怔,虽然好几次他紧抱住秋蓠的身体时感觉到秋蓠的身子确实是平了些,但是他以为秋蓠只是比般女子发育得慢,所以才这么平板,却没有想过秋蓠根本无胸无臀,因为他原本就是个少年。 「你……你是个男的?」 秋蓠正在擦泪,他抹干了眼泪,抬起头来看着解枫情,却见解枫情眼睛突出、面容扭曲,看起来就像中了邪样,而且他身体摇晃,就像要不住般。他吃了惊,连忙向前扶住解枫情,紧张地问道:「解枫情,你怎么了吗?你的脸色好难看,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刚才落水时踫撞到什么东西?」 解枫情用力的推开他,秋蓠没有想过解枫情会推开他,没想过解枫情会对他用这么大的蛮力,他被他推到了地上,手肘破了皮;他心脏狂跳,因为解枫情看他的表情让他从头冷到了脚,他在那冷冽目光的注视下,不自禁的缩起了身子,恐怖的感觉让他全身僵直。 解枫情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在也身上梭巡着,从头到脚,每个地方都没有放过,秋蓠看他的双目像鬼怪样的突起,看起来着实令人害怕,他了起来,不解的道:「怎么了?解枫情,你不太对劲。」 解枫情似乎确认了什么般,他的身体忽然剧烈的摇晃了下,秋蓠立即冲上去扶着他。 解枫情再次用力的推开他,并且严厉的嘶吼:「别靠近我。」 秋蓠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他怔在原地,手脚冰冷,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解枫情这样的对他。「怎么了,解枫情。」 他本来还要靠近,解枫情竟然用脚踹踢他,他冷不防的被他踹中,痛得扑在地上。他感到脸上份剧痛,摸才知道被地上的沙石给磨出了血,但那又痛又麻的感觉还比不上解枫情对待他所造成的痛苦,他不解的看向解枫情。 解枫情就像见鬼了般的步步往后退,秋蓠喘着气坐起来,刚才被踹中的腹部好痛,痛得他连话也说不出来,说不定是伤到了哪里。 他唤着解枫情的名字:「解……枫……」 解枫情立即掉头就走,秋蓠愣在原地,脸上的血、肘上的血同时缓缓的流下,他感觉好像发生了件很恐怖、令人不知所措的事,但他不知道那事是什么? 他的腹部好痛,他挣扎着起来,每走步,自腹部传来的疼痛便让他冷汗直冒。 围观的人群散开,谁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 ※ 秋蓠跌跌撞撞的走回解家,每走步,他就痛得直冒冷汗;腹部好痛,痛到他无法忍受,等他到解家后,身上的汗已经跟身上西湖的水融在起了。 守门的人看到他,知道他是自家少爷心爱的人,自然躬身行礼。 「秋蓠,妳回来了啊?少爷说西湖翻船。妳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跟少爷样。少爷刚才回来,脸色难看得让我以为我认错了人,我还以为天底下怎么有人跟少爷长得这么像呢!」 秋蓠痛得快要晕了过去,他紧握住守门人的手臂,根本就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我好不舒服,帮我叫大夫好不好?」 他说完就痛晕了过去,守门的人大骇,马上将他扶进门去,再去唤大夫前来医治秋蓠。 ※ ※ ※ 秋蓠睁开眼睛,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他个人躺在床上,连身上的溼衣服都没换下来。他坐了起来,腹部痛得像火在烧,他将溼衣服脱下,换了另外件干衣物。他好渴,好想喝水,奈何连步都走不动。 「来人,来人啊。」 他虽是下人,但是解枫情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未婚妻,连奴婢都拨了几个给他。换了半天,秋蓠都快叫哑嗓子了,还是没有人过来,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头,但是身体又痛又难受,他再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事。 他没水喝,干脆躺回床上,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大夫来看过他,他仍觉得腹部痛得让他难以忍受,他将脸埋进被里,忍住了呻吟声,因痛苦而意识模糊的慢慢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久,觉醒来,他觉得好了,虽然他动腹部仍是会痛,但是已没痛得那么厉害了。天色已暗,他肚子很饿,但是没有人送饭给他吃。 照理说,若是他没到饭厅去吃饭,奴婢就会为他送饭到房间里,今天却都没有。他下了床,披上件外衣慢慢的走出门口,奇怪的是他住的西厢房直都有不少仆役走动,现今却连个也没有。 他慢慢的走到饭厅,他很饿,也很累,全身都没有力气,他终于看到了厨娘,就拉住她。「给我些东西吃,我好饿。」 厨娘点了点头,端出冷菜冷饭。 秋蓠愣,他知道冷菜冷饭是仆役吃的饭菜,后来解枫情根本就不许他吃这样的饭菜,每冷不管他晚来吃,他总要掌管饭厅的人弄些新鲜的热食给他吃。 「这是要给我吃的?」 厨娘没有回答他的话,端出饭菜就走了。」 秋蓠连头都痛了起来,他很饿,饿到实在很难忍受,所以他动了筷子,将冷硬的食物吞下,吃没几口,他就没了胃口,因为那饭菜吃起来不象是今日剩下来 分卷阅读62 欲望文 分卷阅读6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63 的,倒象是好几天前的,他忍住恶心感,推开了饭菜。 他的头越来越痛,但是纵使这么痛,他仍然知道情况好像不太对劲,而且是大大的不对,他了起来,往解枫情的厢房走去。 解枫情的厢房是暗的,代表他不在里面,他随手拉住了个仆役就问:「解枫情呢?」 那名仆役被他拉住,脸都白了,他吞吞吐吐的回答:「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妳自己去问总管。」 他说话这么吞吞吐吐,再笨的人都知晓其中必有问题,何况秋蓠并不笨,他转身,走到大厅,看到总管正在里头,他忍住腹部的疼痛唤道:「总管。」 总管看到他,脸色有点青白,却气挂着笑。他扶着秋蓠到椅子上坐着,看到他的脸跟手肘擦伤了,还叫下人帮他抹药。 秋蓠问道:「解枫情呢?」 总管吞了吞口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少爷睡了。」 「胡说,他根本就不在是不是?」 总管看他脸色苍白,冷汗不断的冒出,低声道:「秋蓠,妳是不是不舒服?我叫大夫来看妳好不好?等妳好些了再说吧。」 仆役个个面面相觑,低声道:「但是少爷说……」 总管斥道:「快点,没见到秋蓠连也不稳吗?」 秋蓠被扶进房里,不久后大夫就来看他,还开了几帖药给他。 药煎好后,秋蓠喝了碗,因为又累又痛,再加上那药加了令人昏睡的成分,因此他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八章 在睡梦中的秋蓠,梦里净是些鬼影幢幢的诡异暗影,睡了觉起来,反而加的疲累。腹部虽然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但是秋蓠却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就在转角处遇到了总管。总管身边带了个下人,手里捧着食物,看来是要送到秋蓠房间给他吃的。 「秋蓠,妳的脸色不太好,回房间去歇歇吧。」 总管扶住了他,将他扶回房间,并将饭菜端到秋蓠面前。 秋蓠忍住头痛,焦急的问道:「解枫情昨天落水后回家,没事吧?」 总管说的话显然有些保留。「少爷他……他很好,他把溼衣服换了之后就没事了。」 秋蓠还想再问,但是他头痛极了,说话就觉得晕眩,也没有什么食欲,只喝了碗汤。 总管将药汁递到他面前:「秋蓠,妳快把这药喝了,很快就会好的。」 秋蓠没有拒绝,他慢慢的喝下,可喝完后,只觉天旋地转,也不住。 总管使了个眼神,叫下人把秋蓠扶住。 秋蓠低声道:「总管,我头好晕啊。」 总管的声音变得模糊,秋蓠并没有听清楚总管说了什么,他身子往后倒,昏睡了过去。 「将秋蓠带到床上去。」 仆役点头,又将秋蓠扶到床上去。 总管苦着脸喃道:「瞒得了时,岂能瞒得了永远,总不能每天都把秋蓠给弄晕吧。这事迟早要露底的,况且这种药吃了会伤身的,也不能每天都喂她吃这种东西。」 ※ ※ ※ 秋蓠不知自己睡了久,等他醒来时,已是晚上了。他坐起身子,头痛得厉害,股恶心感顿时生起,但他如果躺着不动,那恶心感就会消减。 他房里没有点灯,远远的看过去,大厅的方向灯火通明,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躺了好会儿,待那恶心的感觉不再出现,他才慢慢的起来,却手脚痠软。他撑着走出房门,这边的厢房没有间有点灯的,整条长廊片漆黑,他在黑暗里跌跌撞撞的走向有灯的地方。 在炫丽的光线下,箱箱的东西堆栈在大厅里,总管呼来喊去的叫下人把东西安置好。见到秋蓠,总管怔,却马上放下手边的事走向秋蓠,低声问道:「妳身子好了吗?」 秋蓠比着那些东西问道:「要搬家吗?不然怎么会有那么东西?」 总管没有回答他,却牵着他到偏厅去,扶着他坐下后,才语重心长的道:「秋蓠,妳说妳住在苗疆,来杭州这么久了,会不会想要回家去看看?妳应该有些兄弟姊妹吧,难道不想回家去看吗?」 秋蓠见他问得奇怪,感觉到好像有些事不对劲,却头痛得无法去深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轻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 总管露出为难的神色,「只是为了妳好。秋蓠,妳要是想回去,我身边有些银子,可以让妳回苗疆去,妳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秋蓠见他越说越怪,不由自主的了起来,心也加速跳动着,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似的,而他却被蒙在鼓里。他扶住头,疑惑的问:「你在说什么?总管,解枫情说……说……」 「少爷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秋蓠,快点回苗疆去吧,我是为妳好才说的,秋蓠,妳听我的吧,我不会害妳的。」 秋蓠摇晃着身体,道白光像要在他脑子里爆开似的,他的头快要裂了,「解枫情……解枫情说……说……」解枫情说要跟他在起的。 「秋蓠,妳清醒点吧。」总管深吸了口气才说出来,因为这段话他直不愿意说,现在是紧迫关头,他才不得不说。「少爷下聘了,妳刚才见到那箱又箱的东西,就是马上要抬到对方家里的聘礼。」 「聘礼?」就像没听过这两个字样,秋蓠喃喃的重复了次又次。他可能是受到太大的震惊,下子反应不过来。 「是,是聘礼,少爷那天落水回来后,他的神色就很怪异,铁青着脸,好像被鬼给附了身似的,我们都认不得他了,他看起来很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还要我们去请他姑母来,要他姑母去找门好亲事,他要马上成亲。」 「成亲?」 秋蓠像从未听过这个词似皂侧着头倾听,表情显得困惑呆滞,他苍白的小脸在黑发的衬托下,是白得不像这个世间所具有的颜色。 总管急急的说下去:「我也觉得少爷很不对劲,就对他说了妳的名字,少爷听到妳的名字,忽然发起狂来,几十个人都抓他不住。我们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少爷 分卷阅读63 欲望文 分卷阅读6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64 最后有说……有说……」 秋蓠按住心窝,咬住下唇,他正在承受第二次发作的痛苦,那种痛苦足以让人在地上打滚,可他努力忍住,因为他想知道解枫情究竟说了什么。 总管看秋蓠的表情出现了痛楚,他与秋蓠也相处了好几个月,对她及解枫情之间的事也略知二,他实在有些不忍说下去,但是不说又不行,难不成要等到成亲时才让秋蓠看见,那不是让她难受吗? 「少爷说……说……」总管忽然了起来,大声道:「别听了吧!我马上凑钱让妳回苗疆,什么话都不要再说了。秋蓠,妳听我的,我不会害妳……」 秋蓠忽然握住他的手。 总管没想过那么小的手掌会发出那么大的力气,几乎要折断了他的手。总管的手被他握出血痕,却忍住不叫痛,只因为秋蓠脸上的表情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痛。 「说完它,解枫情说什么……」 秋蓠是字字的说完的,他额上冒出了颗颗豆大的汗珠,滴滴地往下滑落,溼透了他整张脸。他的眼睛因痛苦瞪得圆大,像暗夜中凄凉的圆月。 总管快说不下去了,但秋蓠仍紧紧握住他的手,他握得那么紧,让他有种秋蓠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他的手的错觉,也让他有股秋蓠的生死好像就系在这几句话上的感觉,总管低声不忍地道:「说他这生世,再也不想见妳。」 总管感觉到秋蓠握住他的手放松了,他抬起头来看秋蓠,见到秋蓠紧闭着眼睛,唇已被他咬出血来,他就这样慢慢的,用很慢的速度往后倒去,从椅子上摔到地上;血液流下脖子,好像不祥的预兆。 「秋蓠……」 总管去探他的气,才发觉他全身冰冷,汗溼透了他的衣衫。他吃了惊,马上抱住秋蓠。 秋蓠的脸色发白,好像是死人才有的脸色,他吓得快不能呼吸了。 屋外忽然传来几声狗嚎声,那声音又凄厉又诡异,总管被吓得全身直颤,总觉得这夜的气氛很怪,不晓得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 ※ ※ 暗夜里,秋蓠的房里依然没有点灯,里头依旧没有其他人,秋蓠喘着气坐了起来,他将脚踏上地面,却虚虚浮浮得不象是自己的脚样。 他摇摇晃晃的拉开房门,在没有月亮的暗夜里走在这毫无人影的长廊,好像所有的光都被黑暗给吞没了,他看不到前方,看不到未来,看不到他的切。 在黑暗里,连恐惧都被消灭了,他跑了起来,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了。第二次跟第三次发作的时间间隔很短,这是苗疆的药师对他们说的,而苗疆的药师向来不骗人,所以每走步路,他的时间也随之减少,死亡也就离他越来越近,近得令他可以闻得到死亡的气味,但是只要解枫情爱他,那切就都无所谓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着,在黑暗中他擦伤了手、撞伤了头,连胸口的气息都像不停的想要跑出去般,他就快死了,随时都可能倒下。 他喘着气,靠在解枫情的房门边,把将门拉开,他知道解枫情在里面,对他说过千百次爱他的解枫情就在里面。 门发出咿呀的低哑声,解枫情的房里也没有点灯。他撞进了里面,解枫情坐在椅子上,在黑暗中,解枫情正拿着茶杯喝着茶。 秋蓠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只听得到自己的喘气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他的喉咙好像哑了似的发不出声音来。似乎什么都被吞没了,连他的声音也是。 声巨响打破了沉默跟黑暗,霹雳般的雷声像要震聋人的耳朵似的,在闪而逝的闪电亮光里,他看到了好几天没见到的解枫情的脸。解枫情也正在看他,从他进门后就在黑暗中看着他,然后随着闪电的光亮消逝,解枫情的眼睛也消失在黑暗里。 但是那眼中的恨意就像闪电样,几乎要刺瞎他的眼睛。 「你骗我……」 解枫情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欲置人于死地的恨意,那声意含着无以比拟的憎恨,含着非比寻常的怨忿,也含着痛苦至极的悲哀。「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他从来没有骗过解枫情,他不知道自己骗了他什么,他试着发出声音,但是他的声音忽高忽低的,像随时都要断气般,因为他在此时感觉到种从未有过的深沉恐怖。「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杯子砸到他的脸旁,割破了他的脸,他的右脸颊有道温温热热的东西流下,刺痛的感觉让他全身僵直。 解枫情慢慢的起来走到秋蓠的身前,闪电不断的在天边闪烁,照亮了两人的脸部表情,解枫情低下头,猛扯住秋蓠的发丝。秋蓠发出疼痛的声音,解枫情却像没听见样,他将大腿用力的插进秋蓠的双腿之间。 秋蓠被怹硬生生的扳开两脚,他没有时间发出疼痛的声音,因为解枫情早步扯住了他的衣衫。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低沉,像来自地府的声音。「你骗我说你是女人,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是个男人。」 秋蓠瞪大双眼,看着面容扭曲的解枫情,他的气息喷到他的额际、发丝,解枫情用手摸着他的面颊,那冰冷的触感让人不寒而栗,种战栗从脚底慢慢的爬上他的脸,解枫情充满恨意的声音充斥在他耳边。 「我不会原谅你的,穷其生,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究竟在说什么?」 秋蓠晕眩了,他什么也听不到,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声大得让他听不见解枫情的声音。 解枫情的眼睛就像当初在西湖边样的通红,他用力的扯着秋蓠的头发,抓他往墙上撞去。 秋蓠在解枫情的恨意里冻结,无法反抗,下刻,他被摔在墙角。 解枫情失去控制的大吼:「你让我以为你是女人,让我用尽了所有的感情在爱你,结果你却在骗我。你是不是要在成亲的那夜才会告诉我你是个男人?」 秋蓠发出低叫声,杯子的碎片扎进他的小腿,他喘息得很厉害,那恨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不晓得解枫情从来不知道他是男人,他从来不晓得。 「你是不是要让全杭州的人笑话我竟然娶了个男人还不知道?」 「我不晓得你不知道…… 分卷阅读64 欲望文 分卷阅读6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65 」 两个人的气息那么接近,解枫情狂声大笑,那像来自地狱的笑声,让秋蓠全身颤抖,这已不是他认识的解枫情。 「你的名字像女人,你的长相像女人,还穿着女人的衣服,我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骗你,女装是你要我穿的,我也很迟疑……」 解枫情用力按住他的脸。「你还在骗我,还在用这种话来骗我!」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从来没有……」 秋蓠吼叫着,尾音却不稳的颤抖,解枫情脚踹在他背后的墙上,墙就像要被拆了似的发出巨响。雨声大,已淹没了两人的理智。 秋蓠抓住解枫情的背,心跳动太快太快,让他已快喘不过气来,极痛的感觉让他流下冷汗。「我爱你啊,解枫情,你也说过你爱我的。」 「爱你?」 解枫情狂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在狂泻的雨声中,跟暴雨融在起。 「那我有没有说过我现在很恨你?秋蓠,我恨你恨到不知道该怎么杀了你才好,这种感觉你能了解吗?那是种无名的痛苦、深沉的绝望。为什么你不是女人的想法直折磨着我,我要冲出去找任何个女人,只要能代替你的女人就好,我要对那陌生、毫不相识的女人说几万遍的我爱妳,直到你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我要在我心里抹煞掉你,让你再也控制不了我。」 秋蓠喘气着,解枫情的笑声在黑暗里像恶梦样的不断纠缠着他。 「我再也不要想到你笑,我的心里就觉得愉快;再也不要你生气,就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解枫情拉过秋蓠的手去碰自己的心口,他狂吼,所有撕心裂肺的不满与痛苦让他凄厉的怒吼:「那种痛得想挖掉自己的心的感觉,你懂不懂?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让自己陷下去的,这样我就不会让自己去爱上个男人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秋蓠的手在解枫情的手里几乎要碎了。 解枫情嘶吼着,但那喑哑的吼声却比哭声加的难听。「我要娶别的女人,我要把你完全忘掉,但你的声音、你的影子、你的笑容却还是来梦里纠缠我,你要让我连睡也不能睡吗?秋蓠,我不要见你,我这生最恨的人就是你,你怎么不走,为什么还赖在这里?啊……」 解枫情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叫着,那声音和着雷声在暗夜里爆开来。 秋蓠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不断的滑落,他忽然感觉到种说不出的心疼,因为他知道解枫情要疯了,只要他再待这里天,他爱的解枫情就会承受不了事实的疯了。 「我没有骗你,解枫情,我从来不知道你不晓得这件事……」他紧紧的搂住解枫情。 解枫情怒叫着:「不要碰我。」 用力的推开秋蓠,解枫情低嚎了起来,像受了重伤的野兽般发出凶猛的叫声。 种痛楚的感觉流经他的四肢百骸,那并不是发作的痛,而是种无法形容的心痛。秋蓠了起来,那心痛是那么强烈,爱意是那么汹涌,让他摇摇晃晃的走出解枫情的房间。 大雨淋溼了他的衣衫,但秋蓠笑了;他不知自己是否该哭,但是他仍是选择笑了。在他的人生走到尽头的时候,他不想用哭来告别他最心爱的人。 「我走了。」 他轻轻的说了三个极平常的字,就像在道晚安般,他挥了挥衣袖,像要飞回到天庭的仙子样,朝着解枫情慢慢的挥动衣袖,踱出长廊,走入雨里,走入黑暗…… 也走入死的怀抱。 解枫情仍是发出低哑的吼叫声,那声音是濒临死亡的人才会发出的惨叫声,他也摇摇晃晃的起身,叫唤声哽在他的喉间,然后他全身无力地坐倒在地上,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直发出狂笑声,笑得连泪水都流了出来还不止息。 第九章 走出解家,秋蓠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心跳急速加快,声声的像在催命,他的身体再也难以负荷。大雨倾盆而下,淋溼了他的全身,他口气快喘不过来,捧住了自己的心口,心好痛! 雷雨在天空轰弤隆地响着,他拖着几乎走不动的脚步在暴雨里行走,街上没有人影,因为在这种下大雨的日子里,连乞丐都知道不宜出门。 他想回苗疆去,虽然他已经走不动了,但他仍试着要移动步伐,不顾自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 终于,他倒了下来,街道上的污水流过他的脸上及腿上的伤口,他痛得发麻,用手不断的攀爬着想要往前。 「神子,你没告诉我,爱个人会这么苦。」 到口的抱怨消失在雨里,秋蓠任泪水奔腾。他不想死在这里,因为这里离解家太近了,只要能远离步,他就会走得远些,他不要解枫情看见他的尸体。 也许是股意志力支持着他,他爬得离解家越来越远,终于看不见解家的屋宇。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他不晓得这是谁的错,但他明白解枫情没有错,自己也没有错,也许错的是命叩陌才拧? 在黑暗的巷道里,他再也爬不动了,心口绞痛得非常厉害,让他痛得只能把头贴在脏污的泥水里;他停止了呼吸,让肮脏的泥水把他完全淹没。 ※ ※ ※ 「少爷,少爷!」 总管大吼大叫得几乎要喊破了喉咙。他家少爷坐在廊上,表情呆滞,浑身都被雨水给溅溼了,目光发直,若不是中邪,就是撞鬼了,他房间里的桌椅是倒得乱七八糟,像被盗俳o劫掠过似的。 「怎么会这样?昨晚只不过是下了场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还是快去请大夫吧!」旁边的仆役建议。 总管大叫道:「当然得去请大夫了,快点,快点……」 解枫情突然了起来,总管见他摇晃着身子,急忙要去扶他。 他出声问道:「他走了,他终于走了,对不对?」 他问得没头没尾的,总管不知道他在说谁走了。 解枫情走入门内,躺在床上,忽然又笑又哭的道:「他走了,我知道他走了,哈哈哈,他走了,我要他走,他就走了……」 分卷阅读6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66 泪水化成了清泉,漾在解枫情的脸颊上,他却不断的哈哈大笑。总管跟仆役没看过这么诡异的情景,吓得脸色发白,但下刻解枫情却停止了笑声,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总管壮着胆子上前去看,才发觉躺在床上的解枫情竟然气息微弱,他惊叫了起来:「快,快去请大夫,快点,少爷好像要没气了。」 所有的仆役闹成堆,跑的跑,走的走,急忙去请来杭州内有名的大夫。 ※ ※ ※ 解家内片愁云惨雾,来看过的大夫纷纷摇头,说解枫情虽不是真的死了,但是离死也没差远。他是伤心过了头,血脉不顺,再迟些就要暴毙没药治了;这是心痛,除了由本人解开心结,是救不活的。 总管听了大夫的话,千求万求的求大夫开帖药,大夫叹了口气,「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帖药先吃吃看,若吃了之后有反应,就能活;若没反应,就是死定了。」总管急忙叫人下去煎药。 大夫又道:「还有,最重要的点是别再让他受刺激了,若他有了反应,再叫我过来。」 总管送大夫到门口,才回去解枫情的房间。 解枫情的药刚煎好,虽喂他吃了就吐,但总算是有了反应。 总管急忙道:「快去请刚才的那位大夫,就说少爷有反应了。」 大夫再来,再开了几帖药,解枫情依然是昏迷不醒,只不过药总算是喂入了他嘴里。过了两天,解枫情终于张开了眼睛,只不过他整个人瘦了圈,看趋来像只剩骨头似的,哪还有以前的英俊洒脱,看了教人好不心疼。 ※ ※ ※ 「官差是这么说的……」派去打探消息的仆役五十的说着。 不让他说完,总管就出声喝止:「别再说了,说不定是认错了,那真的是秋蓠吗?你认过尸体了吗?」 前些天有人在街道上发现了具尸体,不知道是谁,但有人说可能是当时在西湖畔与解枫情在起的人,料想与解家有些关系,所以官差要解家派人到府衙里去认尸,因为秋蓠也巧合的从那天起就不见了,所以也有人传言那就是秋蓠。 仆役吞吞吐吐地道:「我不晓得……」 总官听气愤地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难不成你没认尸体吗?」 「是认过,但是……但是看不出来。」 「胡说,秋蓠的长相看就知道,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人的半边脸像被什么利器给划到似的,有些血肉模糊,又被地上的泥沙磨过了,全身脏污不堪,整张脸看起来不太像秋蓠,长得挻丑、挻可怕的。」 「是吗?」总管迟疑了下。秋蓠失去踪影的那天,解枫情也生了场大病,解枫情绝口不提秋蓠,他也不敢问,这事也只能作罢。他点头道:「那就下去,别乱说些什么话让少爷知道,免得又让少爷受到刺激,听见了没?还有,记得去跟官府回说我们不认得那个人。」 仆役点了点头后便急忙下去办事。 ※ ※ ※ 解枫情病了场,虽然已经好了很,但婚事就这么延迟了下来,他的心像缺了大块似的;原本就不是个很亲和的人,现在是连话也少说了。 躺了七、八天后,解枫情总算可以起来走动,身体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健朗,但是在总管砸了大把银子的调养下,也渐渐回复了以前的好脸色。总管怕他没事个人乱想,反而把身体搞坏了,便常要解枫情到外面走动,解枫情也不拒解,常常往外跑。 他比以前常在杭州城内走动,像也这样俊美的男子自然惹来许姑娘的倾慕。若是解枫情以前的态度,定是不理不睬,但是他现今倒是会看上几眼,逗得那些姑娘家芳心荡漾,总管怕他想秋蓠,也就建议他找几个美妾进解家来服侍。 解枫情没有拒绝,隔天总管就立刻选了好几个姿色清秀的佳丽带进解家服侍解枫情,这些佳丽个个温柔婉约、柔情似水,应是解枫情最喜欢的类型。解枫情选了个在房内服侍他,那佳丽就这样待了下来,解枫情对她也算不错,虽没碰她,却常常带着她出外游玩。那姑娘家里原本就穷,加感谢解枫情对她的照顾,在服侍解枫情方面也就十分用心。 只是解枫情对她总说不上几句话,有时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怔怔的,像掉了魂样。下刻又拉着她上街选布,铺子里的布料随她挑选,要做几套就做几套,真的是很宠她。 日解枫情午睡时做了恶梦,那姑娘看他面容扭曲,还不断的叫着秋蓠的名字,她不知道秋蓠是谁,但看他冷汗流了满身,便急忙摇醒解枫情。她提及秋蓠这两个字,解枫情便忽然发起狂来,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碎。她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情景,自然吓得全身发软,跌坐在地上起不来,而整个房间里是遍地碎片。 发生这么大的声响早就惊动了总管,他急忙前来安抚解枫情。 解枫情怒吼道:「出去,别来烦我,都不要来烦我!」 「少爷,秋蓠回苗疆了,你这样发疯干什么呢?气坏了身子不是划不来吗?那天下雨后,秋蓠就没回来了,料想她应让个人回苗疆去了,你跟她都未婚未娶,你没有负她,她也没有负你,既然你们合不来,就各自婚嫁吧!少爷,你怎么还是想不开呢? 总管番的劝解让解枫情喃喃自语道:「对,我要成亲,我要找个女人来成亲,聘礼还没下吗?」 总管道:「等你心情好些,就可以请媒婆去提亲下聘了。少爷,你要振作,解家的生意还得靠你,你不是想当世间第布商吗?怎么能为了个女人就这么失魂落魄的?若死去的老爷看到,不知道要怎么叹气呢!」 这段话对解枫情产生了振奋作用,从那天起,解枫情就什么也不管的埋头处理解家的生意,像要把切给忘掉似的,同时也吩咐了总管去提亲;他公私两方面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圆满,并预定在个月后成亲。 ※ ※ ※ 这些日子,解枫情较为烦劳,忙着生意上的事,总是忙到了夜半才睡觉。这日天气较为闷热,他事务处理了半,就觉得燠热难耐,听到外面的打声,才知道现下已是二。他了起来,想到花园去走走,心想至 分卷阅读66 欲望文 分卷阅读6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67 少花园还有些风,不会热得这么难受。 他走到长廊,小阵风就迎面吹来,虽称不上凉爽,但至少不像刚才无风时般酷热。走着走着,竟看到花园有火光,风吹,就把火光在燃烧的纸吹到他的脚边来,他低头去捡,竟是张冥纸,解枫情不禁皱起眉头,家里半夜在烧冥纸是什么意思!他厉喝道:「妳在干什么?」 个小婢女见到他,吓得手脚发抖,急忙把冥纸藏在身后回道:「我没干什么,少爷。」 「妳在解家烧冥纸是什么意思,在咒谁吗?」 小婢女听到他这么说,吓得脸色发白,急忙摇手,「不是的,少爷,这是……是……烧给别人的;因为我们平常不能出去,也没有银两可以把她的尸首呋厮的家鄉,她又没有下葬,个人在义庄里……她以前很照顾我,所以我才托人买些冥纸烧给她,想让她在地府里好过些。少爷,你就看在她在解家也服侍你有段时间的份上,别罚我好吗?」 义庄是放些无家可归、无人去认的死人的地方。解枫情眉头皱得紧,他怎么不知道解家将死去的仆役放到义庄去,这于理不合,也不是他解枫情照顾下人的作风。他冷冷地道:「明日叫总管备些薄礼将那人好好的下葬,怎能把解家的仆役放到义庄里去当孤魂野鬼呢?」 小婢女听到他这么说,喜上了眉稍,立即跪下磕头,「谢谢少爷,死去的秋蓠定也会感谢少爷的,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解枫情原本掉头就要走,却在听到婢女的话时全身震,他颤声道:「妳刚才说什么?」 看他脸色丕变,小婢女吓得倒退两步,没见过少爷这种脸色的她发抖道:「我说错了什么吗?少爷。」 解枫情抓住她,厉声道:「妳刚才说什么?再说遍!」 婢女被也吓得哭了出来,「少爷,我真的没说什么,我只说谢谢少爷肯把秋蓠下葬,没让她留在义庄里当孤魂野鬼。」 「秋蓠……妳说秋蓠死了,他不是回苗疆去了吗?」 小婢女啼哭道:「那夜下了大雨,有个人死在街上,有人说……说那个人是秋蓠,因为她穿的衣服跟秋蓠很像,但是总管说……」 解枫情推开她,没有再听下去,他奔跑出了大门。 夜里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当然会吵醒人,大家揉着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任谁看到解枫情的脸,也知道必定发生了大事,便赶紧去禀报总管。 ※ ※ ※ 用尽所有的气力跑着,解枫情跑到城郊时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义庄内传来阵阵腐烂的尸臭味。 总管得知消息后,随即赶来,叫道:「少爷,你干什么?」 解枫情脸部扭曲地大吼:「秋蓠在里面,他在里面!」 总管急着驳斥:「不对,少爷,那天死的人,我叫人认过了,那不是秋蓠。少爷,我们回去了,那是人家乱传的,不是秋蓠,秋蓠应该回苗疆去了。」 那日下着大雨,秋蓠带着惨白的微笑对他挥了挥衣袖,他那笑容象是要对他说什么似的。那惨白的、溼透了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却依然对他笑着挥手,他好像是要对他说:我再也不会带给你痛苦了,只要我不在,你就不会痛苦了。 解枫情立刻冲进义庄,打开棺盖,具具的检视。 总管忍住闻到尸臭时想要呕吐的感觉,也跟着进去拉住解枫情。「少爷,你在发什么疯?回家了,秋蓠不在这里,她已经回苗疆了……」 解枫情打开了具较小的棺盖,里面的人肤色白皙,穿着小厮的服装,半边脸血肉模糊,脸上都是干了的泥沙。解枫情发出喑哑的声音,最后甚至变成了惨痛的号叫:「秋蓠,啊--」 总管被他吓了跳,他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棺里这个丑人是秋蓠,他摇着解枫情的身躯道:「少爷,你清醒点,她不是秋蓠……」 解枫情举起棺内人的左手,见他手上戴的就是秋蓠不离身的玉镯。 总管见状内心亦狂乱不已。 解枫情抱住秋蓠的尸首,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他的茶杯砸到了秋蓠的右脸,秋蓠又在泥水里挣扎爬行,脸部当然会血肉模糊,是他害死了他! 「秋蓠,是我不对,别离开我。我说了谎,我不恨你,我爱你,爱到不知如何是好,我好痛苦、好痛苦!秋蓠,别离开我,我爱你啊!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爱你,别放下我个人,让我们从新再来过,我会比以前疼你、爱你……」 解枫情哭叫着,嘶喊到没有声音,他紧紧抱住秋蓠的尸首,像针刺心头般的痛苦让他不断发出怪异的吼叫声:「我要跟你成亲,我要跟你在起,秋蓠,秋蓠,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别离开我……」 解枫情叫到最后,忍不住悔恨的用头撞着棺木,总管看他都撞出血来,急忙叫仆役拉住他,却怎么都拉不住。 总管哭道:「少爷,人死不能复生,求求你别糟蹋自己的身子。我们会好好安葬秋蓠的,好不好?少爷。」 解枫情哪肯听他说什么,他抱住秋蓠了起来,脸上涕激纵横。「我们回去成亲,秋蓠,我要让你开心,我们要永远在起……」 「少爷,你怎么疯了?少爷,你清醒点!」 总管连忙抓住解枫情的衣衫。解枫情痛入心扉,总管扯,他便突地倒了下来,跟秋蓠的尸首同倒在地上。总管惊叫的连忙扶起他,他却已断了气,真真切切的死了。总管遭受的打击过大,瘫坐在地,怎么也没想到解枫情竟就这么死了。 第十章 解枫情就这么死了。 总管在义庄里哭叫道:「赶快把少爷带回家,快叫大夫来看,说不定少爷没死,只不过是刺激过大晕过去而已。」 仆役急忙抬着解枫情回解家,大夫来看过后就摇摇头走了。 总管哭得老泪纵横,解枫情是他从小照顾到大的,说是孙子也不过分,怎知他会在哀痛过后暴毙,连句遗言也没交代;况且他尚青春年少,事业正是发达的时候,死得教人措手不及。 解家办起了丧事,连秋蓠的尸首也带了回来。总管知道解枫情是因为秋蓠才死的,力排异 分卷阅读67 欲望文 分卷阅读6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68 议要把秋蓠跟解枫情葬在起;亲戚们却都不肯,认为秋蓠只是个下人,怎能和解枫情葬在起! 直到为秋蓠换寿衣时,总管才知道秋蓠是男儿身,也才明白为何原本极爱秋蓠、直说要娶秋蓠的解枫情会忽然性情大变,也恍然大悟他在义庄对秋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人既已死,什么恩怨情爱也随之消散,唯不变的是总管仍坚持要将解枫情与秋蓠葬在起。亲戚们虽是亲戚,但是总管已服侍解家三代,倒也没人敢对他说的话有所反驳,他坚持,解家的亲戚们只好不说话的点头。 因为秋蓠已死了段时间,虽尚未有尸臭味,但是怕他的尸身会很快腐烂,于是总管就要人尽快选个好的时辰将两人下葬。解枫情的亲人们没人反对,于是就订了两具棺木准备将两人同时下葬。 葬礼结束后,总管又在墓旁哭了个半死才回到解家,伤心得直哭泣的他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不料隔天早却来了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 天才刚亮,就来了个身奇装异服的男人,男人面貌如雪,长相魔魅,年纪看似颇轻,却有着头年老之人才会有的白发,肩上还着只黑貂,牠正在玩弄着他颊边的白发。 总管被请出来见客,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才刚要问,男子就冷冷的开口询问,好像这个家是他在当家作主似的。 「秋蓠呢?」 总管这才知道来者可能是秋蓠在苗疆的亲友,他吃了惊地道:「他死了。」 男人皱了皱眉,神情益加冰冷。「怎么会这么快?你是不是喂了他什么药,才让他这么快就死了。」 听他所言,好像秋蓠还可以活段时日似的。总管没有隐瞒的道:「曾让他吃过些药性较重的迷药……」 总管还没说完,白发男子身上的黑貂就凄厉的怒叫了声,像要咬死人样,总管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白发男子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冰冷的声音里有着怒气:「人呢?」 慑于白发男子身上的气势,总管被他吓得不敢不回答:「下葬了。」 闻言,白发男子的神色益发难看,他怒斥道:「什么时候葬的?」 「昨日快黄昏时才葬的。」 白发男人不再问话,掉头就走,他肩上的黑貂从他的肩膀跳下,像要在他前头带路似的直往前奔跑。 总管也觉得情况有异,急忙唤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役跟着白发男人的身后走,想不到白发男人走的方向是他们昨日下葬时走的路。 没久,群人就到了解枫情与秋蓠的墓地,总管十分惊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他们两人葬在这里的。 棺早已埋好,土也盖好了,要开棺也不是时刻开得了的,白发男人却厉声喝道:「给我开棺。」 「开棺?」总管像没听过这两个字似的重复,急忙摇头:「人都葬下去了,怎么开棺?再说我们也没带开棺的工具过来。」 白发男人鄙夷地冷道:「我不是在对你说话。快点,掘土开棺,再迟点就来不及了。」 总管不知道他在对谁说话,总管后面的人却吓得脸色青白的扯住总管的手往后面拉。 「别靠过去,总管,会出事的,好可怕啊,这人是从哪里来的?」 总管被往后拉,才看到他身后着群凶恶的动物,有熊、有豹,也有毒蛇,那群动物前面着的便是那只黑貂。那黑貂不知去哪里找来这么动物,牠发出尖锐的呼喝声,那群动物就朝着墓地用力的掘土;有些动物是靠掘土求生的,因此掘没久就见到了棺材。 苗疆药师冷道:「抬起来,把棺木给我打开。」 那群生活在野地的野兽就象是苗疆药师所养的那般听话,有力气的熊抬起了棺木,大掌挥,那棺木就整个碎掉,露出了解枫情与秋蓠的身影。 苗疆药师见秋蓠被毁了半的面貌,又发出道吼声,显然是怒意难以抑止,他的目光冰冷、尖锐且带有杀气,「将这个男人给我抱起来。」 动物们将解枫情叼起来,苗疆药师轻轻的在他脸上碰,解枫情的尸首就整个摔到地上,苗疆药师还将他当成踏板似地踏过他,不让自己的脚碰到污泥。他小心的抱起秋蓠,显然秋蓠是比解枫情重要了。黑貂立刻钻上他的肩膀,又朝着那些凶狠的动物发出几声高呜之后,那些动物就颔首快速的离去了。 众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而总管见他这么对待解枫情,怎么能够忍受!顾不了这个男人有本事,竟能叫得动这些凶猛的野兽,他愤怒的奔向前。 「你……你在干什么?少爷都死了,你还踩他……」 「谁说他死了的?」苗疆药师冷冷的句话让总管当场怔愣。「若不是秋蓠要活过来得靠他,我倒很想让他死。他竟把我们苗疆的人弄得这么凄惨!」 总管大叫了起来:「你是说少爷没死?但是他没气了,大夫都说没救了。」 「哼,中原全都是些庸俗的大夫,与我要如何相比?走开!」 他说出口的话又冷又硬,抱着秋蓠便要离开,总管连忙要人也抱住解枫情。 药师不屑地道:「若动了他,就算是请来神仙也救不了;若不动他,大概黄昏时分就会醒来,你们自己斟酌吧。」 他这么说,总管又愣住了不敢动,但是又不能让他就这么抱着秋蓠离开,他连忙道:「这位公子,我带你到解家休息好吗?你若要治秋蓠,也得有地方啊!」 药师不作声,总管连忙叫人带着白发男人回解家。而苗疆药师到解家,要了些干净的布巾及水后,就将自己跟秋蓠的尸首锁在房内;里面听不见声音,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 ※ ※ ※ 果然如苗疆药师所言,解枫情于黄昏时分在墓地醒了过来,总管喜极而泣,开心得不顾主仆之分的抱住解枫情。 「少爷,你活过来了,看来那个人不是骗我的,你真的活了!」 解枫情见自己睡在墓地,他愣愣地低声道:「你说我活过来,难不成我死过吗?」 总管哭啼啼道:「那日你在义庄抱着秋蓠晕死过去,就这么断了气,请大夫来看也没用,所以我就将你跟秋蓠 分卷阅读68 欲望文 分卷阅读6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69 下葬埋在起,但是想不到今早来了个白头发的男人,他说你没死。他本事好高啊!竟能使些凶恶的动物前来掘土开棺,他把你放到地上,说你黄昏时就会醒来,果然昨醒来了……」 听到秋蓠的名字,解枫情屏住呼吸问道:「那秋蓠呢?」 总管小声的回道:「我也不知道,秋蓠被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带回了府里,那人正在医治秋蓠呢!」 闻言,解枫情急忙了起来,掉头就往解府跑去。 ※ ※ ※ 路狂奔,解枫情回到家中,家里的仆役看到他全都瞪大了眼睛。现在明明是白天,怎会看到解枫情的鬼魂!?每个人都吓得四处逃窜。 解枫情也不理会他们,径自往秋蓠以前住的房间跑,他用力的推开房门,只见里面有个面容妖媚的白发男子正将秋蓠扶在腿上,看到他既不惊讶也不恐惧,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出去。」 「秋蓠怎么了?」解枫情看他将秋蓠抱在腿上,正在抹他的脸,他不知道秋蓠到底怎么了。 男子不回答他的问题,好像也不屑回答地再次吼道:「我叫你出去!」白发男人的每句话都是命令句。 解枫情亟欲知道秋蓠的死活,怎能接受白发男人的命令,他固执的走进房间。 苗疆药师别过身去,道黑影随即飞起,就落在解枫情的头上。 苗疆药师冷道:「我只要挖出他只眼睛就好,留着另外只算是给他警告。」 解枫情看到只满是黑毛的爪子往他眼前伸去,解枫情根本就甩不开。 秋蓠知道药师的厉害,不由得颤声要求:「药师,不要,住手好不好?」 苗疆药师冷声道:「不行,谁求情都没用,他把你的脸搞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你要就这么放过他?让他以为我们苗疆的人好欺负吗?」 秋蓠跳下床去,在千钧发之际抱住了解枫情往地上倒去。 黑貂低吼声,牠没有挖着眼珠,便跳回苗疆药师的肩上。 解枫情见活生生的秋蓠就在他的身上,有体温,脸上白皙完好如初,他抱住秋蓠,发出苦痛的声音:「秋蓠。」 秋蓠任他抱着,并扶起了他,低声道:「这是我们苗疆的药师,他在我们苗疆的地位等同于你们中原的御医,若没有他跟神子,我便不能活到今天,请你不要得罪他。」 苗疆药师虽没有挖出他颗眼珠子,但是他啪啪啪的三巴掌打了下来;他的指甲又长,每打巴掌,就是五道血痕,打了三次,共是十五道血痕。解枫情感到脸上阵热麻,他吃了惊,却已来不及后退。 「我治好了秋蓠的脸,不代表我原谅你对秋蓠所做的事。他的腹部受到重创没有治好,内脏破了个小洞;他的腿被利器割出个洞;再加上他在泥地上拖行,全身都是擦伤,你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解枫情被他的气势给逼得无话可答,而这些事实让他羞愧不堪的不敢回答。 药师了起来,「跟我回去,秋蓠,虽然你的结拜兄弟都有了归属,但是这个人不适合你。」 解枫情闻言,紧紧的抱住秋蓠,「我不会让他回去的,你就算挖出我两颗眼珠子,我也不会让秋蓠跟你走。」他看向秋蓠,恳求道:「秋蓠,留下来,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要跟你在起,永远也不让你走了。」 听他话中充满了恳切,秋蓠颤,低声道:「你……你不在乎我是个男人吗?」 解枫情眼眶中盈满了泪,「我不让你走!秋蓠,你听我说,我不在乎了,我要你身在我身边,我要照顾你,我要爱你,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我死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药师最受不了这些话,他道:「口说无凭,你把两颗眼珠子挖下来,我就让秋蓠留在这里,否则中原人的话我是个字都不信的。」 解枫情立即伸手欲挖自己的眼珠,以表现他的真心。 秋蓠知道以解枫情的个性,能被药师打而不还手已是难能可贵,现在还要挖出自己的双眼,表现出他的真情意,他抓住解枫情的手制止,痛哭失声的道:「别挖你的眼睛,我相信了,药师,我不回去了,我要留在这里!」 苗疆药师看解枫情毫不迟疑,证明了他所说的是真心话,他冷哼:「他说的说应该是真心的,你就留在这里,但若是这个人敢再负你丝毫,我们苗疆将与他誓不两立。我会告诉你结拜兄弟你住在这里,要他们常来看你是否快乐。秋蓠,你要快乐的在这里住下去。这是他脸上的药。」他将药放在桌上。 秋蓠点了点头,苗疆药师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看解枫情脸上都是细微的血痕,虽然死不了人,但是他知道苗疆药师手段的厉害,指甲里说不定夹有什么粉末。向来死在药师手中的人死相都是极惨的,何况他对中原人向没有好感,而他又把自己身上的伤全都怪罪到解枫情的头上,那么出手时应是绝不留情,他担心地低声询问:「脸会不会痛?」 「只感觉麻麻的、热热的,很想去抓它。」 秋蓠急忙将药盒打开,盒子里根本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药膏,秋蓠不禁愣。 解枫情问道:「怎么了吗?」 秋蓠追了出去,然苗疆药师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他只好无奈地回到房里。 解枫情因脸上痒得难受,开始想用手去抓。 秋蓠见他脸上的血痕扩大,似乎是快要见到里面的筋脉,便知道药师动了残忍的手脚要惩罚解枫情,他急忙握住他的手,「别碰,药师弄的伤口不要再去碰。」 他将脸靠在解枫情的肩上,哭了出来。他只知道药师那人喜怒难测,定是解枫情冒犯了他,遂不愿让解枫情有好日子过。 当眼泪碰到解枫情的伤口时,解枫情竟低叫了声:「好清凉。」 那本来快见到里面筋脉的伤口,在眼泪碰到时,立刻缩小并结疤。 秋蓠又是怔,急忙以泪抹在解枫情的脸上,脸上的伤口立刻复元,秋蓠又哭又笑地道:「药师在做什么?怎么会有伤口是这样子治的?」 解枫情看他为自己哭成这样,心疼地抱紧了秋蓠,「他或许 分卷阅读69 欲望文 分卷阅读7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70 是要让我了解你的眼泪是最珍贵的,要我以后再也不能让你掉泪。」 秋蓠紧紧的抱住解枫情的身子,「我只要你没事就好,掉不掉泪无所谓。」 他的真情流露,令解枫情心头紧,再也难掩心中的爱意,「我爱你,秋蓠!原谅我之前那样伤害你,从现在起我要爱你、疼你,请你也这样的爱我好吗?」 秋蓠闻言,哭得凶。 解枫情覆住他被泪沾溼的红唇,深深地吮吻,他在心里发誓要用生命去爱秋蓠。他对秋蓠低喃着誓言:「我不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了,秋蓠,我爱你,我绝不会后悔的。」 秋蓠彷彿将这辈子的泪水都流尽了,但是那每滴泪都是最甜蜜的滋味,也伴着最动人的誓约。 尾 声 夏季快要结束,天气仍旧酷热,但是比起之前却好了,至少了些风,少了些刺目的阳光,只要不是选在中午时分出门,就不至于会热到晕倒。而西湖因靠近水边,有了水气的滋润,热气便没那么重,自然成了许达官贵人的避暑胜地,所以到了夏日,西湖的人潮不减反增,也是这个缘故。 正因为外来的达官贵人这么,而解家的布庄则是杭州赫赫有名的老字号,他卖的布匹有不少是织工精良、有些甚至是进贡皇上的珍品,因此布庄到了夏日,客人也就跟着了起来。有些客人还是当朝有名的人士,解枫情当然需要交际番了,所以他天晚都在布庄。 他在布庄虽是为了做生意,但他心中满满的都是秋蓠,若遇到有什么美女俊男接近秋蓠三步之内,他必是满心的忐忑,只怕秋蓠被人拐跑。 秋蓠对他的醋劲,不知是该笑还是该骂,只好嗔道:「比我好看的,跟我住在苗疆的那群朋友中的是,你以为别人真的会看到我就迷上了我吗?才没这种事呢!」 解枫情才不管,因为比秋蓠好看的,他个也没看过。而他到在庄时,自然也要秋蓠跟着到布庄,以便就近守着秋蓠,秋蓠拿他没办法,只好每天也往布庄里跑,但也沉醉于解枫情对他的爱意中。 这日天气特别炎热,店里的人潮稀稀落落的,正当中午时分,店门口忽然飘来阵香气,香得那么特别,解枫情马上知道能在身上用这种香味的,必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他马上就了起来,走到门口去迎接贵客。 说也奇怪,那贵客来,店里几个在朝中当官的老顾客就立刻退了下去,显然不愿与来人争夺布匹,而且还隐隐约约可独见几个人小声的说着:「是德王府里的侍卫在前面看顾着,是德王府里的人。」 下刻,只见进来了个美如天仙的姑娘,她眉黛如山、身形秀丽,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丝温和端庄的微笑,那是解枫情未识秋蓠前最喜欢的类型,怎不教解枫情看呆了,心脏也跟着怦怦的乱跳。 那姑娘抬起眼来,对他微微笑,解枫情的颗心似乎要跳了出来,虽然他极爱秋蓠,但是任谁看到这么美的姑娘,颗心会乱跳都是正常的。 那笑容美艷得没有任何句子可以形容,而姑娘的声音是柔柔得像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充满了让人身心舒畅的美好。 她低柔地询问:「这位公子,我当日坐轿路经这里时,看到了道熟识的人影,请问是不是有位名叫秋蓠的人在这里呢?或者是有来自苗疆的人在这里呢?」 她还没问完,秋蓠显然在里面已经看到了她,立刻就奔了出来,脸上充满不可思议的笑容。「妳怎么会在这里?桃花!」 桃花脸上仍是脸端庄的笑,温柔和蔼,副大家闺秀的形像,她柔声道:「是啊,我之前在轿子里看到你的身影时,也是吓了跳,想说你怎么会到杭州来了呢!我爹爹要我来杭州避暑,怎知会遇见你,真是巧啊!」 解枫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桃花,这位名叫桃花的姑娘简直是他梦魅以求的类型,说话温柔又懂礼节,跟秋蓠可谓是天地之别。 秋蓠瞧他都看傻了,不高兴的撞了他的肚子下。 解枫情实在是无法理解,照理说秋蓠有这种温柔美丽的朋友,应该近朱者赤,也会变成这样才是,但是为什么秋蓠会是这种动不动就惹他生气的个性? 他低声的道:「这是你朋友,你怎么不跟她学点?学她的温柔端庄。」 秋蓠象是听到什么可笑的形容词般,他没好气的回答:「我若跟她学,你受得了吗?只怕没三天你就要上吊了。我再难搞定,顶是让你难受而已,我用的都是正当手段,但是……哼哼……她可不样。」 「怎么会受不了?她是我最爱的类型。」解枫情脸陶醉的看着桃花,心里正在想着该怎么把秋蓠变成像桃花那样。 秋蓠噘嘴的看向桃花,不客气的道:「桃花,妳有没有听见,妳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桃花掩嘴笑,羞不自胜,她低声的应道:「公子,你过奖了,我怎么担当得起?我的个性很差的,秋蓠比我好了,不过既然是好友相会,我们到个清静的地方谈诙天,好不好?」 见她这么说自己,心想她应是客气,解枫情益加的认为这个姑娘真的是全天底下最好个性的人,他急道:「我有个内堂,极为清静,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桃花姑娘,这里请。」 ※ ※ ※ 解枫情迫不及待的将桃花请入内室。 秋蓠进入内室,立即就把门给锁上。 桃花笑问:「秋蓠,门关好了吗?」 解枫情还觉得她这句话问得奇怪,想不到秋蓠还拍拍胸脯,脸愉快的道:「放心,绝不会让王府的侍卫闯进来的,我都锁好了,不会有闲杂人等来打扰我们。」 「那就谢你了。」 她说前面的两个字时还十分温柔婉约,说到后面时,语气马上变了,还屁股的坐在椅子上,姿势简直不能以粗鲁来形容。她几乎把裙子抓到了大腿上,边拨着头发,边没好气的瞠着双眼斥喝着解枫情。 「喂,你这是什么主人,不会倒茶吗?秋蓠,你怎么选这个个人,烂毙了,看到女人口水都快流下来,若不是他跟你认识,我早就狠狠的甩他几个耳刮子了,这么烂的人,送我我还嫌碍事呢,你也太没眼光了吧!」 分卷阅读70 欲望文 分卷阅读7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71 解枫情看得目瞪口呆,只差没当场晕倒。这个粗鲁得像个流氓的女人,跟刚才那个是同个人吗? 「拜托,妳有点郡主样好不好?每次看到妳前后变化那么大,让人很受不了耶。」 桃花双眉上扬,怒叫道:「喂,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我应该是小王爷,你还叫我郡主,存心要气死我吗?」 「全世间都只知道有个桃花郡主,谁知道有个桃花小王爷,再说你长这种脸,干脆去当女人吧,反正你也当了十几年了,扮女人时比女人还娇媚,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很像女人吗?」 两个人目光交会时激爆出火花,可见他们在苗疆时可能就处得不太好了,他乡相遇,是新仇旧恨起涌上。 「喂,你说话给我小心点,我当女人是逼不得已的,是我老娘听了什么鬼算命仙的话,说我不当女的活不久。个男人不能当女人已经够倒霉了,你别每次都拿这话来刺我,我是惨到不能再惨了,你懂不懂啊?」 桃花似乎又要发火的说下去,后来他目光转,反倒笑了起来,「秋蓠,别这么酸溜溜的,你今年是不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当神子的寿礼,所以嫉妒我啊!告诉你,今年我要去偷皇帝的玉玺来送神子,你说这礼有不有趣?别以为你每年送礼都送到神子的心坎里,你就比我强,今年我定会比你出色的。」 解枫情不敢置信地听着。 偷玉玺? 那可是杀头重罪啊,这个人却说得像喝茶下棋般的简单。 想不到秋蓠只是挖了挖耳朵,没当回事的道:「还算是有点有趣啦,不过请问下,你的天敌现在在当什么官啊?」 桃花脸色黑,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秋蓠讽道:「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你不是说你迟早会干掉他吗?人家都当上大将军了,你怎么干掉他啊?还有空到杭州来玩,你真是闲到很丢脸耶!我们苗疆那群人,就只有你让我觉得惭愧喔,因为你每次说得出都做不到。」 桃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了起来,指着秋蓠怒声道:「喂,你到底是要帮我,还是在损我啊?亏我们同在苗疆生活那么久,你却给我堆气受!你有没有想过,每年我捐了少银子给神子,提供你们这些在神子家白吃白喝的人生活,你不感谢就算了,竟还嘲讽我!」 秋蓠正他的话道:「喂,你说错了,你想想看,你每年到神子家,笨手笨脚的摔坏了神子少东西,那些银子哪够赔啊!还有,就是因为同生活过段时间,我才给你气受。奉承你的人,在你身边有大堆呢!我是说真的,你跟你那天敌后来搞得怎么样了?」 桃花颓然的坐下来,脸烦恼得快要疯了的模样。 「我能拿他怎么办,他来不喝花酒,二来不败光他们家的家产,三来又甚得皇上重用,四来,也是最重要的点,他在边疆防守啊,我要干掉他都没有机会,不过……嘿嘿!」 桃花笑得很得意,显然是想到很好的计帧? 「他最近不在边疆,皇上叫他回来当侍卫头子,我正想要好好的搞他搞,等我偷到了玉玺……哈哈哈,我就等着看他从品大官变成芝麻小官,总之我定要他死得很难看就对了,以消我心头之恨!」 秋蓠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个人现在看起来又不象是仇人了,反而像个朋友。 「喂,桃花,那很好啊,不过神子不是给你个讯息,好像说你要跟什么人在起才能活下去是吗?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桃花摸着头道:「我怎么知道?神子只说了个腾夜,我也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你要不要帮我查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很像你天敌的名字,他不是叫浪腾夜吗?」 桃花没好气的尖声道:「喂,你别触我霉头,你这么说,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又不是倒了八百辈子的楣,跟那种人身心结合,天啊,我要吐了……」桃花果然副快要吐了的样子。 「我不行了,想到那个混蛋,我就浑身不对劲,拜托,秋蓠,你不能说些有趣的事吗?」 秋蓠只好换了个话题,桃花似乎也很高与遇到他,两个人讲了个时辰还没说够,而解枫情则是从开始就被桃花给吓着了,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让他们说了个时辰以上。 不过基本上,他们说的话题,他也插不上话,因为他们谈的全都是怎么扳倒、陷害、弄什么手段把那个大将军给害得很惨。 解枫情不知道那个大将军与桃花有什么天大的冤仇,不过听起来,桃花对也的恨意实在是不湥而且好像還有跃铐越加深的傾向。 等他们说得尽兴时,天色已暗,桃花就说要走了。秋蓠送他送到了门口,只不过出内室,桃花马上又变成了那副羞答答的模样,转变之快,让解枫情很难接受,直到桃花走了,解枫情仍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秋蓠笑道:「怎样,你还要我学他吗?他是我们苗疆有名的两面人,女装的时候是这种个性,男装的时候是那种个性,耍起花样来还满恐怖的,不过人倒是还不错。」 解枫情抱住秋蓠,额上冷汗流了下来,他忽然觉得上天对他其实是不错的。 「幸好遇到的人是你,秋蓠,我忽然觉得我好幸摺!? 秋蓠弹了下他的耳朵,「早就告诉你,我要是学他的话,没三天你就要上吊自杀了。不过这家伙说到做到,他肯定会送玉玺,所以我得思考下,今天要送什么有趣的东西给神子,才不会输给他。」 他突然神色变,转向解枫情,甜蜜的道:「枫情,你是不是觉得他很美?你刚才看他的色样,只怕连眼珠子都要滚下来了。」 解枫情脸色发白地急道:「不是这样的,而是他那到,原本就是我最喜欢……」 秋蓠没让他说完,他直接走出门口,甜笑道:「我知道,就是温柔贤惠的类型嘛!我去帮你找堆回来,你可以个个慢慢挑……」 解枫情猛地想起他当初找的那群女人,为了表现她们是么的温柔婉约,把他的衣服都给扯破了。 他脸色愈来愈白,急得追了出去,再也顾不得店里的生意,在秋蓠身边着急的道:「秋蓠,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分卷阅读71 欲望文 分卷阅读7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72 我是说你应该知道的有爱你,我爱你爱到愿意掏心掏肺,爱到就算你叫我去死,我还是会去死的。我这么爱你,你要相信我啊!」 秋蓠掏掏耳朵,当成没听见,继续走他的路,解枫情唯恐他再也不理他,只好拚命的解释,成串的爱语不断的逸出,秋蓠加快脚步的走着,解枫情也亦步亦趋的跟着,嘴里吐出的爱语就,只不过秋蓠的表现让他脸上的冷汗滴滴不断的滑下。 「真的,秋蓠,我说的全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你听我说……」 阳光有点强烈,风中有点热,秋蓠虽是脸的没有表情,不过心里的笑意正大大的泛开甜蜜的涟漪。 -全文完- 《勾引桃花贼郎(苗疆奇情系列之四) 他不过是想借皇帝的玉玺来看看,那个浪腾夜竟屡屡阻挠! 使计害他跌断条腿正高兴之际,却听闻皇上要替他办相亲宴, 而他——以女孩身分被养大的「桃花郡主」也在受邀之列? 不得不出席已够呕了,他昏了头的爹居然要他迷死那臭男人!? 他会照着做才有鬼…… 第章 如果今天是个绝佳的黄道吉日,那办喜事的人潮是挤满了原本人来京城里人如潮水,如车水马龙般来来往往,白日是这么的繁华,到了夜晚是热闹非凡,尤其是那些窑子的地方,客人是络绎不绝。 直到了半夜三,客人才三三两两的离去,窑里的姑娘将灯吹熄,京城才陷入片黑暗,落入了宁静之中。 就在万籁俱寂时,有个地方却是不寂静的,那就是宫廷。 皇宫是九五之尊皇帝所住的地方,只有这里,不论晚,侍卫依然是谨慎的巡守着,谁也不敢稍有怠慢,因为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事,只怕九族人头落地都还不够赎其罪,因此自然人人小心谨慎,两颗眼珠子也当四颗眼珠子用,好把皇宫东南西北都守护得十分严密。 而且这些带刀侍卫个个都是彪形大汉,只怕拳打到身上,你的骨头就碎了好几根,如此又有谁敢惹事。 皇宫戒备如此森严,相信也不会有人傻到要跟皇帝作对,想要半夜来此鬼混吧!若是真有这种人,不是头脑有问题,恐怕就是活腻了,不过世间上若是没有这种人,那又何苦请这么侍卫呢?※ ※ ※ 「烦、烦、烦、烦、烦。」 连说了五个烦字,脸上幪着黑布的娇小身子正斜躺在宫廷中最高的栋建筑物的屋顶,看着底下的举动。他的目光虽然只是随意移动着,却可发现他其实非比寻常的专注,也代表他绝对是很认真的,只是他嘴角微扬,似乎是十分不满。 没久,好像是看到了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他忽然破口大骂起来,还越骂越激动,看起来讨厌对方已不只是天、两天而已。 「你这个混蛋,闲着没事吗?我明明叫你滚回家的。都是你!害我行动失败,就别让我正面遇见你,要不然我肯定割了你的手、缝了你的嘴、剁了你的脚、阉了你的鸡、碎你家的石狮、打你的爱婢、踢你养的狗、骂你吃的猪、踹你种的花……」 他连骂了几百句,连对方家里的蚂蚁都被他给骂了,只不过声音是含在嘴里,所以没被人发现;否则以他的声音,只怕早已惊动底下的守卫上来捉他。 可能是用骂的不够,他还边比手画脚,想强调那种要污辱对方的感觉,只是被他辱骂的人在下面,浑然不知道屋顶上有个人对他恨之入骨。 虽然骂过了,也比过了,但黑衣人仍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满心的怨恨似乎还没发泄完,因此又喃喃骂了起来:「我偷皇帝的玉玺关你什么事,那是你家的传家之宝吗?还是你老娘留给你要传给你老婆的,都不是对不对?那你碍我的路干什么?」 然后,他又替自己辩驳起来:「我又不是要拿出去卖,你干什么紧张兮兮的?我只是借来看看,你竟然下秘密紧讯给堆大臣,说什么有黑衣大盗。我哪里像盗了,我这叫雅贼,你懂不懂什么叫雅贼啊?就是风雅的借东西来看的人,我看你也只是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哪天你经过我家门口,我就拿我的琴从窗户砸死你。」 突地他又急忙摇头,似乎越想越不对,「不对,我的琴这么好,是古代乐圣用过的,怎么能拿来砸你这个大老粗?算了!还是拿我房里的花瓶砸你好了。啊!不对,我家的花瓶也是大漠上贡的,哪能用在你身上!对了,拿我的鞋砸死你,又不对,我的鞋可是由苏州进贡给皇上的御织,哪能用在你这个王八身上。干脆拿我的发簪丢死你,啊,也不行,那个发簪是皇太后赏赐的,都是上好的珍珠做的,我得留着。」 他说的每样东西,都是贵族皇孙才能用的东西,而且越说越名贵,件件价值非凡,熟悉皇宫事务的人,听他刚才说的那段话,定会大吃惊。 因为好的古琴,不是人人都拥有得起,这人的身分必定是非富即贵;而进贡给皇上的花瓶跟御织是除非皇上赏赐,否则是不可能拥有的,所以他铁定是达官贵人。 加上皇太后深居内宫,能见到她,还能得她赏赐的,身分当然不同凡响,而且会用发簪的,定是名妙龄少女。 难不成这个黑衣人是个女的? 想不出什么话可以骂那个混蛋,而且好像也骂得差不了,黑衣人于是改骂这个人,从头骂到尾,顺便骂下他的官阶,因为他已经瞧他不顺眼很久了。 「威扬大将军兼御前带刀侍卫长,赐穿黄衣,呸!有什么了不起,那还不都是我让给你的。要不是我老娘有毛病,听了什么算命的鬼话,说什么我不当女孩养会养不大,害我每天得穿着女装走来走去,连抛头露面都不行;要是我回复了男儿身,就算跟你单打独斗,我也稳胜你的,你别以为你比我强,我想打你四、五百个耳刮子已经很久了。」 他似乎越讲越火、越讲越气:「你知不知道我有怨恨你,我老爹跟你老爹斗气,到底关我什么事?谁让你这么出色的,你干嘛不沉迷于女色?为什么不败光家产,或是赌到只剩裤子?偏偏要这么优秀,不但官职直升,脸还长得越来越好看,以至于迷恋你的女人也越来越。你知道我有苦吗?」 他比着自己,难过的说出 分卷阅读72 欲望文 分卷阅读7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73 令自己生气的原因:「我老爹看到我,就哀声连连,说什么家门不幸,生出这种儿子,不像男人也就罢了,还穿着女装;偏偏我老娘出外都说我家女儿如何如何。妈的,害我老爹也不敢跟别人说自己生的是儿子,你可知你老爹过分,竟说是我家祖上不积德,才生不出儿子而生女儿的。」 说到这里,就像火上加油样,他气得头上都快冒烟了,「我是男的耶,做什么受到这种污辱,你知道这伤我的自尊心吗?还有,你升个小小的官也就罢了,干什么还三级跳啊?直跳上品大官,你知道以你这个年纪升上品大官的,在朝中从来没有,你定是故意向我示威,要我说你很了不起,让我看了嫉妒的对不对? 瞧你老爹笑得合不拢嘴的每天跑来我家泡茶示威,把我老爹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睛,索性连我都不看了,以免看了伤心,我真是被你害死了。还不只是这样而已,我老爹甚至把火发到我老娘身上,我老娘只好又去问那个算命的,那鬼算命的又跟我老娘说,那是因为家中犯了鬼门。那算命的来我家时,看到我竟流了满地的口水,还恶心的直摸我的手。混帐!我是男的耶,竟然被个老色鬼给吃豆干,你说这是不是全是你害的?」 他最后做了结语:「虽然我后来故意不小心倒了杯热水到那个老色鬼的手上,让他再也不敢摸我,但是我告诉你,都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的,我绝不会原谅你,总有天,我要你跪着给我磕头。 还有,我借个玉玺看看有什么关系?我小时候曾断了气,是苗疆神子救了我,而我也在苗疆过了些日子,所以每年生日,我定要送东西到苗疆去给他,今年想送个玉玺给他看看有什么不对?我是个有感恩之心的人耶,你还敢捉我?你给我小心点,我定要偷到玉玺,让你被皇上骂死。哈哈哈!到时就看你从品大官变成九品芝麻官,总之,我和你耗上了。」 他又哼了声,「别以为你部署那么人,我就会被你逮着,本大少爷没那么呆!你是做得不错啦,但是我比你厉害了,要跟我比,下辈子再来吧!」 说到后来,他不禁用力蹬了下,结果造成屋顶上的些尘灰落在浪腾夜的肩上。 就这么点点的风吹草动,浪腾夜立刻有如箭在弦上、蓄势待发,那从容的俊容流露出股无懈可击的威势跟权势,他对着群侍卫低喝:「上面有人,四面防守,务必给我手到擒来,捉他面圣。」 说完,他随即飞身而上,水桃花见自是火上心头。没想到这么天没见,这个人倒越长越俊,跟自己越长越美恰好成对比。他恨死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容貌,毕竟男人长成这副沉鱼落雁的德行,没有什么好开心的。 他极羡慕浪腾夜俊挺的男性面貌,又嫉妒死浪腾夜伟岸的男性身形;反正他想要的,浪腾夜都有,他不想要的,全集在自己身上,教他越看越生气,看到他这个混蛋,整晚闷在肚子里的火气全都爆发出来。 「浪腾夜,你这个死东西,绝不饶你。」 水桃花手挥,浪腾夜以为他是洒毒,急忙闪身后退。没料到对方并不是想洒毒,而是抓了他的脸把,浪腾夜急忙躲过。 趁他这么闪,水桃花瞄了瞄底下,发现侍卫越聚越,他急忙往后就跳。若是被捉到,曝露了他的身分,岂不糟糕? 可浪腾夜岂会那么容易让他跑走,他也立刻追上,屋顶虽大,但是他们个急跑,个急追,很快就到了边缘。 浪腾夜低沉道:「你跑不了的,快束手就擒至少还可免你死罪。」 水桃花听得超级不爽,他那低沉的嗓音也是他痛恨浪腾夜的原因之。不像他,柔柔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就象是个女的样。 他不禁气冲冲的回道:「浪腾夜,你还是别追了,反正你捉不到我,至少不会让你两条腿做白工。」 不理会他的玩笑话,浪腾夜个掌风扫过去。 水桃花哼了声:「白痴就是白痴,你知道我个晚上都待在屋顶上干什么吗?呆子,就在等你中计啦!你没发现自己的地方很斜吗?我还好心的抹了油喔,让你也不住,跌到地上变成摔死狗。」 浪腾夜惊,发觉自己的地方果然有油,时间无力可借,只能滑了下去。他冷道:「你……」 「我什么,踹死你这个可恨的白痴,我要踢你的脸,让女人看不上你。」 趁着浪腾夜滑下去不能使力打他的时候,水桃花朝他的头部用力的踹了脚,让他快的滑下屋顶。 水桃花跟着拍手叫好,让浪腾夜气得很想口出怒言。 水桃花却笑得犹如花枝乱颤,还唱着自己编的歌:「摔死狗,摔死狗,摔死只大笨狗;狗儿笨,狗儿傻,狗儿是只瘸脚狗。」 他不但边逃边唱,还越唱越大声,几乎整个皇宫都听得到。 浪腾夜就这样滑下了屋顶,个使力不当,真的就折了骨头,只脚立刻疼痛不堪,只能瘸瘸的在底下怒视,看着水桃花扬长而去。 ※ ※ ※ 被人扶着到御书房,浪腾夜马上脚跪下,忍住另脚的痛楚向皇上请罪。此刻他依然脸沉静,全然未因这夜的任务失败而气急败坏,在在显示出他是个有坚强意志的男人。 「请皇上降罪,微臣办事不力,今夜又让那个黑衣怪盗给逃了。」 皇帝蹙眉,「他今夜偷了什么东西吗?」 「禀皇上,什么也没有。」 闻言,皇帝叹了口气,「腾夜,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每夜都来,却都没有偷东西,这实在于理不合。虽然他公然说要偷玉玺,但是至今都还未下手,不是吗?」 「微臣认为他可能是对宫中的位置还不熟识,所以仍在等待下手的时机。」 「朕倒觉得他是为你而来的。」 浪腾夜明白皇帝的意思,这也是他的疑问。「皇上的意思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都认为他私闯皇宫是为了偷东西,但是至今他还未偷过东西;就算被侍卫给发现了,他也不逃,直等到你出现才与你对打,你不觉得他的目标是你吗?」 「是的,这个黑衣怪盗的确行事怪异,毫无章法,而且每次都是冲着微臣来 分卷阅读73 欲望文 分卷阅读7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74 的。他第次见到微臣,就能够准确无误的说出微臣的名字,微臣怀疑此人必定是与我同朝为官的人,而且对于微臣能得到皇上的重用既嫉妒又羡慕。」 「嗯,没错,可是要怎么捉这个黑衣大盗呢?」 「微臣是有个方法,还请皇上恩准。」 「说吧。」 浪腾夜简短而有力地道:「我想请皇上下令处罚我,就说我失职,不准我再到宫中当差,那人定喜难自胜,到时定会有所行动。」 皇帝点头微笑,「我觉得这样还不够。这样吧,以你的年纪也应该成亲了,我就把所有已到适婚年龄的公主、郡主全召来,为你办个宴会,让你挑选妻子,面对这天大的恩宠,朕料想那个人定会气到无法忍耐,说不定会快露出马脚。」 「皇上,这个方法虽好,但是要公主、郡主的贵重之躯来与微臣相见,恐怕不合礼数,请皇上深思……」 皇帝立刻哈哈大笑,「腾夜,是朕要赐婚于你的。况且你爹早已在我耳边唠叨甚久,要你早日娶妻,如果朝中大官的千金你都不喜欢,那么假使公主、郡主中有你喜欢的,你就选个成亲吧!若是你再不满意,我也不强逼你,这样可好?」 般人很难得到这样的恩宠,而这也代表着浪腾夜在皇帝心中的重要程度,况且如果不喜欢他也不必娶,如此来,浪腾夜点也不吃亏,于是他道:「微臣遵旨。」 「那你赶紧下去医治你的脚,这段时间虽说是因失职而受罚,其实是要你趁此治好你的脚伤,等你的伤好后,我就立刻办宴会。」 「谢皇上。」 浪腾夜虽得到这么大的恩宠,但是他依然沉着冷静,显示出他的不同凡响,这也是皇帝最欣赏他的地方。 ※ ※ ※ 花园里吹来阵凉风,阵阵清凉,阵阵花香,让人有如置身世外桃源的感觉。 「郡主、郡主,王妃来了啊。」 水桃花坐在躺椅上快睡着了。因为他昨夜去逗那个笨瓜,快四才回家睡觉,所以现在正精神不济,很想睡回笼觉,只是他母亲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看他,所以他不敢睡,以免他母亲又以为他撞鬼了,所以才会脸昏昏欲睡。 他连忙起来,柔弱而状似不堪击的低语:「是娘亲来了啊。」 其实他会装得这么乖也是迫不得已的,因为他娘亲迷信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小时候把他的名字取成女生名,把他当女生养也就算了,还因为算命的说他该是女生的命,就连长大也不能当回男人,他娘还真的信了。旦他做出稍带男儿相的举动,他老娘不是用骂的,而是用哭的。 边哭,边说生他时是么的痛苦,为什么他还不能了解做娘亲的苦心,每天都在为他提心吊胆,怕他会命呜呼。 她直哭,让水桃花不由得万分愧疚,自此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在她面前做出男儿相的举动,反正只要她心里觉得舒服,他装几年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深知道他小时候身体确实不好,而且还真的断了气,被送到苗疆,让苗疆神子给救活后,娘亲就加的保护他,怕他随时会真的死了,所以他也能了解他娘的忧虑。 只不过他老娘后来真的是变本加厉,简直真的把他当成女孩看待,完全忘了他是个男的,让他真是吃不消啊! 若不是在苗疆那里遇到那群住在苗疆神子家的朋友,并且学了武功来定心,他恐怕早就被他娘亲给逼疯了。 第二章 虽然被搞得快发疯,但是见到他娘真的来了,水桃花也能习惯成自然的露出女儿娇态,反正装久了,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低语:「娘,妳来了啊。」 王妃其实每天来问的就只有那几句话:「桃花,你今天的身体怎么样?」 「很好,娘。」 「那精神怎么样?」 「也很好,娘。」 「那我就放心了,今天起娘要去观音庙拜拜还愿,感谢菩萨让你活到这么大,在你十八岁后我就该去还愿了。娘可能要在庙里住上个月,这个月庙里要做法会超渡亡魂,娘要在那里拜菩萨。」 水桃花笑了出来,而且笑得很甜,因为那代表他有个月可以不用被他老娘捉去算命。 「娘,那妳去的时候要加小心。」 「好,乖。」王妃笑了笑,又摸摸水桃花的肩才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水桃花随即开心的大笑起来,他冲进了棉被里,安安心心、快快乐乐地睡他的回笼觉,而且肯定等会儿会有个美梦,殊不知此时才是恶梦的开端而已。 ※ ※ ※ 德王爷连嘴都快歪了的瞪着前方。不会吧?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在他面前的太监拿着圣旨轻声的提醒:「王爷,你是高兴得失了神吗?快接旨啊!」 德王爷嘴唇发白,猛吞了口口水。叫桃花去面圣,不会发生这种事吧?万被皇上知道他是男扮女装,又曾经被王妃给带进全是女人的宫中面见过太后,那可是欺君之罪,他家有几百个人头恐怕都不够斩。 「公公,小女真的身体不好,她身子弱,带着病的,所以向来很少出去,恐怕会不识大体,反而惊扰了圣驾,求公公禀告皇上说小女桃花吹风就会头痛,求皇上别让她去参加宴会。」 这位公公与德王爷向来交好,他低声道:「德王爷,你靠过来点,好听个清楚。」 德王爷看他的举动,就知道公公还有话要说,他立刻斥走闲杂人等,靠近公公的嘴边。 看左右无人,公公才低声道:「我得知消息,皇上之所以办这个宴会,虽说是欣赏夏日花朵,其实是选亲大会?」 「皇上要选嫔妃吗?」那就不能让桃花去了。 「不,皇上对女色看得较淡,不是要选嫔妃,而是要替威扬大将军选妻。」 提到威扬大将军,德王爷立刻怒叫道:「就是那个姓浪的他家的儿子是不是?」 「是,他现在是皇上最器重的人,又加上已到达了适婚年龄,虽说前些日子他缉捕盗贼时受了伤,还被皇上罚不准再当侍卫长, 分卷阅读74 欲望文 分卷阅读7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75 但是谁都知道皇上对他仍是爱护得很,再的叫御医到他家去看他的腿伤好了没。谁都看得出来,他还是皇上眼中的红人。王爷,少大官的女儿想要嫁他,他都看不上眼,所以皇上才要皇族王亲的女儿也给他看看的,王爷,这是结亲的好机会啊!」 德王爷变了脸,他与浪家嫌隙极深,又怎会去跟他们结成亲家?「我又不是倒了八辈子的楣,跟那个翘八字胡的瘦老头结成亲家,我绝不会让桃花去嫁他的。再说,桃花怎么嫁啊?他是个、是个……」说到这里,德王爷再也说不下去了。 公公却小声的劝解:「王爷,你跟浪将军家向来不合是众人皆知,但是你想想看,你只有个女儿,浪将军也只有个儿子,他有个儿子可以光耀门楣,你这个女儿却从来不见光,外面已传得很难听,说桃花郡主若不是少了胳臂就是断了条腿,要不然就是满脸麻子、疤痕,胖小肚、歪脸颊,否则怎么十八岁了还嫁不出去?」 德王爷极爱面子,怎堪别人胡说,而且桃花实在长得很美。但是自己的儿子长得比女人美,扮起女人又美到让他这个做爹的看了心头有时都会乱跳,怎不教他这个做爹的烦恼! 「胡说八道,我家桃花世间无双,是我看过最美的姑娘家,就连皇上的爱妃也比不上,我不肯让他出去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他……」 当然不能把真正的原因说给其他人知道,因此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因为他身子弱,不能到外面去吹风的。」 接着,声音又大了起来:「我家的桃花又美又可爱,当初带他入宫,皇太后瞧见他还说他长相好,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甚至赐了珠簪给他。这皇太后的难讨好大家都知道,她看到桃花就喜欢,这样大家还不知道桃花好看吗?」 「王爷啊,桃花郡主再好看,还是没人看过啊,大家都说福王爷的女儿,苏怜怜是京城第美女,我见犹怜啊!除非桃花郡主长得比怜怜郡主好看,否则谁相信王爷的话。」 德王爷不禁皱起眉头,他还是不敢让桃花出去,只怕他出去,若招惹了别人来提亲,他要怎么把儿子嫁出去?到时可就个头两个大了,这种事千万不可发生。 「公公,总之,我家桃花是不能外出的,你就对皇上说他病弱,不能出去。」 公公再劝他道:「王爷,浪将军英明神武,少姑娘想嫁他,你可别担误了自己女儿的亲事;再说,皇上说所有皇族、王亲的女儿都要到,你家郡主不去,这我实在帮不了你,恐怕你得自个儿去跟皇上说了。」 「这……」 德王爷正在烦恼,想不到底下的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急道:「王爷,那个……那个……浪老将军来了。」 德王爷听天敌到来,立刻脸色横,顾不得公公在此传旨,随即接下圣旨,忙道:「公公,谢你了,我自己会再去跟皇上说桃花不能去,你先回去吧!」他转头命令旁边的仆役:「送公公出门。」 ※ ※ ※ 浪老将军边喝着茶,边抱怨:「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德王府里是没银子吗?怎么茶会这么差啊?喝得我口干,想我儿子带回来的茶可是天下第等的好茶,还是皇上赏的呢!」 德王爷走出来气呼呼地道:「你家的茶好,怎不滚回去喝茶!仆婢们,把茶给我撤了,以后他来不必奉茶了。」 被骂不但不生气,浪老将军还笑了起来,连眉都笑歪了:「怎么了啊?德老,今天好大的脾气,是不是知晓了我家那个聪明儿子的事了?皇上恩宠他,要给他赐门好亲事,公公特来告诉你的是不是?叫你女儿准备好,好参加皇上的宴会。」 「我女儿不会去的。」 浪老将军笑得连胡子都吹了起来,加的冷嘲热讽:「你是怕你女儿去了丢人现眼对不对?我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眼高于顶,什么样漂亮的姑娘都看不上眼,我还指望他娶怜怜郡主呢!怜怜郡主乃是天下第美女,你家女儿是天下第丑女,同样并列第,你应该也要高兴。」 听他越说越难听,德王爷被他激得发怒,「胡说,我女儿长相好得很。」 浪老将军这回笑得露出牙来,「哎呀!你就别逞强了,哪家的郡主会到了十八岁还嫁不出去的?除了长得丑之外,还有什么原因会让她嫁不出去?不过这也怪不得你女儿,有个爹亲长成这个样子,她又怎么漂亮得起来。」 接着,他又自夸起来,「不像我儿子,他老子长得好,他自然也是表人才,你不知道我跟我儿子出门,满街的姑娘眼睛都像要掉了似的直盯着我儿子。你没儿子,不能了解这种感受,惨的是,你的女儿也丑得让你享受不了这种感觉。」 德王爷怒得眼睛暴凸,浪老将军则嘻嘻笑的起,「我走啦!今天走到你家门口时,刚好有点累,就进来坐坐,说了些有的没有的,你若听了不合意,千万不要介意,哈哈哈,千万不要介意啊!」 浪老将军笑着走出去,挑衅的意味十分浓厚。 德王爷则满脸青白,气得头顶冒烟,怒叫道:「简直要气死我了,他还真以为我家桃花上不了台面,这次我拼了,就算冒死,也要让浪家那个笨儿子被我家桃花给勾住魂魄,魂不附体的病相思。」 「爹,你发什么疯啊,叫我去跟那个浪腾夜相亲,我不干,我是男的啊!」 德王爷此时哪还顾得了他是男的还是女的,脸色凶恶的道:「反正你去给我露脸,迷得了他最好;若迷不了他,也要惊艷全场的回来,若我在路上还听到句桃花郡主丑如东施的话,我就回来剥你的皮。」 水桃花听简直要晕倒了,老娘有问题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老爹都说出这种话来? 他吼道:「爹,你不是要我回复男儿身的吗?」 「你先别管这个,总之你给我好好的办这件事,我绝不容许那个瘦老头再继续说我闲话。」 德王爷说完后马上出去,水桃花怒红了脸,知道了原来是浪腾夜的老爹搞的鬼。这是谁的错?当然都是浪腾夜的错,所以他绝不会让浪腾夜好过。 但是叫他勾引浪腾夜?开什么现笑!他个堂堂大男人是死都不会干出这种下流事的,干脆跟他大大方方的干上架,打得这个混蛋鼻青脸肿好了,计划订 分卷阅读75 欲望文 分卷阅读7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76 ,当然是马上行动。 ※ ※ ※ 半夜三正是人人睡得深沈的时刻,除了火大至极的水桃花。只见他脚下蹬,立刻远离了德王府,直奔他最恨的浪腾夜家里。 他先在屋顶观察四周会儿,确定没有闲杂人等会来干涉他跟浪腾夜的决斗后,他才踪身跃,跳至地面,然后就往浪腾夜房间的方向走。 他为什么会知道浪腾夜住在哪个房间?笑话!他对浪腾夜恨之入骨,早在八百年前就把他给摸得清二楚,就连他去狎妓听小曲,他也暗中跟着,反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他既然恨他恨得要命,当然要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 浪腾夜房里片黑暗,代表他正在睡觉,水桃花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 浪腾夜立刻警觉的醒来,手中握住床边的长剑,低喝道:「谁?」 「我啦,你给我起来!我要与你决斗。」他暗夜私闯他人房间,根本非盗即贼,但是听他的口气就好像他才是主人般,完全不把浪腾夜看在眼里。 浪腾夜冷冷的坐起,他确定眼前的黑衣人就是夜闯皇宫的那个人,于是他从容不迫的鄙视道:「我不与覆面之辈决斗,脱下你的面罩,要不就滚出去。」 「脱下就脱下,难不成我还怕你吗?我已经等今天等很久了,我们的深仇大恨是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水桃花立刻将面罩脱下,浪腾夜想在黑暗中看清楚他的面容,以利捕捉此人,不过光线实在太弱,他无法看得清楚,但是他可以很肯定他不认得这个人。 「我跟你有仇?」浪腾夜试探的问。 「有,而且还是天大的仇怨。少废话!总之你给我出来,我要跟你对的单挑。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从以前到现在,若不是你,我不会这么悲惨,惨到连我自己都想哭。还有你竟给我办什么选亲宴会,害我……害我……总之你是故意要气死我的对不对?我绝不会原谅你的,老子今天定要宰了你,把你剁成三百六十五块,每天丢块出去喂狗。」 他说的每句话都夹杂着嫉妒跟怨恨,浪腾夜若不是确定自己与此人没有结仇,也知道这个人不是朝中的任何个大官,他可能真的会相信自己定得罪过他,不过不论是否曾得罪此人,都不能消减这个人曾潜入皇宫的罪行。 「此地狭小,不宜单打独斗,我们到外头去吧!」 浪腾夜了起来,他的脚虽已回复正常,但仍有些僵硬,御医说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完全复元。 看他起来的姿势有些僵硬,水桃花满肚子的气都消了,他这才记起自己上次恶整了这个混蛋,把他的脚给弄伤了。他虽然计划要与他单挑,但可不是要趁人身体不适时才要跟人家打,否则就算胜了,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水桃花随即喝止:「你给我停住,坐下,不准动。」 浪腾夜怔,真不晓得这个黑衣小子在想什么,干什么忽然喊停。看他走了过来,浪腾夜全身立刻展露防守的姿势。 水桃花没好气的道:「我不是要杀你啦!白痴,我看看你的脚,伸出来啦。」 浪腾夜以为自己听错了,水桃花却主动蹲下去,抬起他受伤的左脚来,替他揉了下,又轻轻的按摸他的脚几下,随即骂道:「烂御医,竟把你的脚治得这么烂,真该叫他去跟苗疆的药师学习下。药师可是随便几下就治好了,他治这么久还没好,真是庸医。」 他从没听人批评御医的医术很差,浪腾夜沉稳的看着蹲在他脚边的人,冷声道:「放开,不需要你假好心。」 水桃花怒叫:「我偏不放开,怎样?你咬我啊,我偏要把你的脚治好,让你辈子欠我这个人情,辈子也还不了。」浪腾夜他老爹每次跟自己老爹说话时,总让他老爹气得半死,现在听他说话,也让自己气个半死,看来这是其来有自的。 说完,水桃花把浪腾夜往床上推。 浪腾夜低声道:「我要点灯。」 「干啥?怕我吃了你?」 「是防你动手脚。」 听了就令人青筋暴凸,水桃花立刻拍案怒视着他:「我对你动手脚?妈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你不识我好人心,点灯就点灯,就算我要吃你,也要灯火白亮亮的把你吃下肚,你才知道你的对手长什么样子。」 水桃花是激不得的,立刻就点了灯火。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当然也让水桃花的脸清楚呈现。 浪腾夜愣,原来这个黑衣人看起来这么年轻,还是个少年而已,而且他唇点硃砂,面貌白净,眼目如星,看起来十分俊俏,不是很注意美丑的将头发随意披散着,却显出他的绝代佳容。 「看什么看,八辈子没看过美男子啊!想看可以,收百两银子才能看。」 水桃花没好气的嚷嚷,但浪腾夜的脸色未变。水桃花坐上他的床,并抬起他的左脚,随手取出带在身上的药膏,沾了些抹在浪腾夜的脚上,低声道:「这是我跟药师千求万求求来的,应该会很有效才对。」 然而药膏抹上脚,浪腾夜便发出闷哼,因为被沾上药膏的地方全都痛得发麻。 水桃花未曾抹过这种药膏,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也吃了惊,「怎么了?很痛吗?」 「你下了什么毒?」 浪腾夜手抓住他的肩膀,几乎要扯断他的手。 水桃花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反击,痛得脸色微微发白,硬拨开他的手。 「我若要害你才不会这样做,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干什么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害你?」 他说的的确是有道理,浪腾夜再闷哼声,他手势垂软,因为那被药膏抹到的地方现在已经不只是痛得发麻,而是有如万蚁狂钻般。 水桃花吃惊的叫道:「你怎么了?别吓我好不好?」 浪腾夜将他推下床,水桃花先是怔怔的立旁,接着拍了拍头道:「我忘了,药师曾说要和水起使用,我马上去拿水来。」 他将桌上茶杯的水倒了些抹在浪腾夜的脚上,浪腾夜立时轻呼出声,那痛楚变成了彻骨的凉意,十分舒畅,水桃花看他眉眼不再紧皱,才又上前帮他推拿。 浪腾夜 分卷阅读7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77 看着眼前的小子。这少年心地似乎不坏,但他为什么会夜闯皇宫,犯下天大的死罪,他非得好好的问清楚不可。「你要玉玺干什么?」 水桃花扁扁嘴,「没干什么,没看过,想拿来看看。」他忽然摆出副凶恶的嘴脸道:「怎样?不行吗?」 这种借口饶是任何人也不能接受,浪腾夜为了他好,不禁低斥:「这是天大的死罪,你以为那很好玩吗?」 「好玩啊,只要能让你忙得团团转就好玩。」水桃花不满的道:「凭什么我过得这么痛苦?你就能那么快活,当然要让你难受才好玩!」 浪腾夜当然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水桃花将手放下,并下了床,无聊地道:「不打了,我改天再来向你挑战。今天我没心情了,哪有打人还帮人揉脚的,我这个笨蛋。」 离去前,他又忽然回头忿忿的看了浪腾夜眼,心情很不好的问道:「喂!你真的要娶老婆吗?」 皇上要办宴会为他选妻的事,若不是王公贵族或达官贵人绝对不会知道,这个少年竟如此的清楚,偏偏他又未曾见过他,这怎不教浪腾夜内心起疑? 「你怎么会知道?」 第三章 水桃花用副你很蠢的表情看着他,「我当然知道,我连你几岁了还会尿床都知道,你没有什么事逃得出我的眼。你十六岁就去狎妓,你以为我不知道?仗着自己的脸好看就乱来了,那个女的还是名满京城的第名妓,你迷上了她,常去听她唱小曲,半个月就勾上了,对不对?你这个好色男,别人以为你冷静英明,才怪,你是个天下第的无耻色男。」 浪腾夜怔,他说得完全无误,怎不教他惊骇莫名,只是他用的形容词非常的难听,说话的口气好像他是奸淫之辈似的,点也不把他大将军的威名看在眼里,别提敬重他了。 然而水桃花还是继续说下去,而且说得让他惊讶,因为要熟知内情的人才能说出这些话:「你娘早死,家里只有个老爹,还跟德王爷水火不容,见面总要拼个你死我活才开心。你又升上了品大官,让你老爹每天到德王爷面前耀武扬威,而德王爷正好有个女儿,听说丑到没人要,跟你恰好成对比。」 他是听过德王爷有个女儿,只是他从未去在意过。 水桃花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忽然向前大声道:「我知道你定要说你从来没在意过德王爷的女儿对不对?哼!告诉你,德王爷的女儿也从没在意过你,因为你长得太丑太笨了,德王爷的女儿才不屑看你。」 浪腾夜本来还要问,水桃花却继续说下去:「不说了,再说下去我又要生气了。总之你的脚明天就会好了,下次我再来找你决斗,你不能说不行喔!我今天不跟你决斗,是因为你受伤了,我不能胜之不武,你绝不能以为我怕你。」 握住浪腾夜的手,水桃花做了个发誓的手势。「还有,这是君子协定,下次我定会再来找你的,你可不准拒战。」然后水桃花便飘然离去。 这个少年大声嚷嚷的说要来决斗,还没开始决斗又帮他治脚,治完脚后竟要走了!他实在摸不透这少年怪异的个性,浪腾夜左思右想,这夜竟睡不着了,只是脚上持续的清凉让他明白这并不是场奇怪的梦。 ※ ※ ※ 水桃花的脸色从没像今天这么难看过,他的床上正堆满了颜色鲜丽、织绣精美的衣服,而且每件衣服都是全新的,就连过年过节时所做的新衣,都没有今天。而这些衣服全都是他老爹德王爷叫人赶工做出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去宴会时惊艷四座。 「郡主,你看这件衣服好看,且能配上你的肤色,就这件最好看。」向来服侍他的侍婢眼都快花了似的叫个不停,好像今天要去参加宴会的是她自己样,既兴奋又开心。 水桃花心情不好的道:「那就不要穿这件,给我挑件最难看的出来。」 侍婢听得莫名其妙,提心吊胆的轻声道:「可是王爷说……说……这宴会很重要,不能搞砸。」 「我就偏要搞砸,妳去给我选件旧衣服出来,越旧越好,听见了吗?就连那些金钗首饰也给我选那些破烂至极的,别把我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听见了没?」 他口气这么不好,侍婢听得内心着急,真要这么做,王爷那边怎么交代啊? 侍婢再次的提醒:「郡主,你不再考虑下吗?」 「考虑什么?我老爹叫我去迷死浪腾夜,那个天呆地呆他最呆的浪腾夜耶!管他是什么将军,总之,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叫我给他好脸色看,门都没有。」 「但是……」 侍婢还要再说,水桃花立刻变脸,「是我要去参加宴会还是我老爹?他若喜欢这些衣服,那他自己穿好了,让他自己去勾引那个笨到极点的浪腾夜。」 看他这么凶,侍婢也不敢说,只好选件最旧的衣衫给水桃花穿上,还选了个没价值的木簪作装饰。总而言之,他身的衣服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乏善可陈』。 ※ ※ ※ 后宫的后花园里衣香鬓影,皇族的公主跟亲族的郡主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因为这是宫中难得见的盛事,当然个个都是浓妆艷抹,在白遮三丑的情况下,每个都是难得见的美女。 而名门艷女不只是风采不同于常人,就连身上的香味也像花样,闻起来令人通体舒畅。这里的姑娘个个美眸皓齿,皇帝就不相信,没有人能让浪腾夜心动。 福王爷的女儿苏怜怜是其中的翘楚,她如花似玉,眉眼如勾,皇帝最中意的就是她,并叫这些姑娘尽情的在后花园里赏花。 皇帝又问:「是不是都来齐了?」 旁边的公公轻声道:「禀万岁爷,德王府的桃花郡主还没到。」 皇帝皱了眉。没听过德王爷有个女儿啊!「怎么没听过这个人?」 公公又小声道:「因为桃花郡主长得不好看,所以德王爷向来很少让她出来走动,对外则说是桃花郡主身子弱,怕风吹,所以不让她出来。」 皇帝听,将眉给舒展开来。若是长得丑,料想浪腾夜也不会喜欢,少她个该当是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他低声道:「 分卷阅读77 欲望文 分卷阅读7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78 去请浪将军过来,就说朕要他陪朕喝茶。」 「是。」 公公退下没久,水桃花就来了,只不过他夹在群女人之中,皇上也没注意到他。水桃花在角落,面对着朵花,光是想到他之所以来这里,是要让那个混蛋又笨得要死的浪腾夜选妻的,他的心里就火大。 而群郡主跟公主听说传言中的丑女来了,当然要看个清楚,纷纷挤到他面前去,并不客气的问:「妳就是桃花郡主吗?」 「是啊。」水桃花看也没看问话的人眼。 「嘻嘻……」 水桃花穿得破旧不堪,脸上又不施脂粉,还故意把头发弄乱,看起来当然丑毙了。 只见苏怜怜带头阵嘻笑,教他没好气的看了她眼,发现眼前的人是个绝色美女,他也不太客气的问:「妳就是京城第美女苏怜怜吗?」 「不敢说是天下第,但是总比妳好看,我看浪将军恐怕连看也不会看妳眼的,真是可怜,妳不该来这里出丑的。」 水桃花不禁深呼吸几下,因为他可以了解这些女人实在是太闲了。她们以美丽作为自己的武器,只是若没有美貌,可能只是个尖酸刻薄的无聊女子罢了。 「浪将军也没有什么好,妳们要送妳们,我才不要那个呆瓜。」 听她如此贬低浪腾夜,这些人全都发出惊讶的喘气声,从没听过有人敢这么说浪腾夜的。 苏怜怜发出豪语:「妳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用不着妳让,浪将军自然是我的,妳凭什么来跟我抢?凭妳也抢不过我,谁不知道妳是天下第丑女。」 士可忍,孰不可忍。水桃花随即转过身看着苏怜怜,忽然露出个足以颠倒众生的微笑;那个微笑是那么地千娇百媚,使在场所有姑娘全都震呆了,只因为她们从未见过如此柔媚的笑容。 她明明妆扮得如此难看,没想到光是那个笑容就让她百媚顿生,世上没有人可以比拟。 水桃花摸着脸轻叹:「是啊,我是长得太丑,所以不敢像妳们那样在脸上抹了那么厚的粉。我皮肤什么也没抹就白白嫩嫩的,好烦喔!还有,我的眼睛又大又亮,常常会有尘砂跑进去,不像各位公主、郡主眼睛小得像豆子似的,都不会有我这种烦恼。还有烦恼的呢!那就是我的身材这么好,亭亭玉立的,每件衣服都能穿,害我爹花了不少衣物钱,我好对不起我爹啊!对了,还有烦的呢!妳看我的头发又黑又软,像被墨染过样,不像妳们的发丝又粗又硬,妳看,我这个天下第丑女可怜啊!」 苏怜怜听脸色大变,脸上的粉差点就掉光了。水桃花比着苏怜怜,故意气她道:「怜怜郡主,妳这个天下第美女,相信就没有这种烦恼了对不对?妳看妳的粉那么厚、眼睛又那么小,身材又好平,头发也有些硬,我好羡慕妳喔。」 苏怜怜脸色顿时转红,旁边的姑娘闻言,不禁发出轻笑声。 苏怜怜怒叫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她怒眼看向水桃花:「妳给我记住。」 水桃花做了个鬼脸,「随时吃饱等妳。」 过了会儿,浪腾夜也来了,恭敬的在皇上身边;而各个公主、郡主当然是装成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企图引起浪腾夜的注意。 此时公公忽然宣旨:「请桃花郡主向前,皇上有话要问。」 水桃花愣,心想不知是什么祸事上门,随即看见皇帝的表情不是很愉快。 苏怜怜正在边,装出脸难受的表情道:「皇上,您看她穿那什么衣服,做那什么打扮!这里是皇上您特地设宴的地方,她却穿成这样,您说她是不是瞧不起您?」 皇帝看了眼水桃花的打扮,发现他穿的的确是难看之至,便冷声道:「朕不记得少给德王府少银子,桃花郡主,瞧瞧妳这是什么打扮?」 水桃花气得很想上前狂揍苏怜怜,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水桃花才不怕这种烂招。论瞎掰,他在苗疆向那群朋友可是学了十足十,只见他款款下拜,「皇上万福,我这样的打扮其实是有深意的。」 水桃花柔着声调道:「皇上,现在幸逢太平盛世,正是国泰民安的时候,这都得感谢皇上的圣治,不过……」 皇帝不悦道:「不过什么?」 「不过贵人子弟往往都不知物力维艰,每丝每物得来不易,反而大肆的铺张,以奢侈为能事,视勤俭为低劣。皇上,我虽贵为郡主,可以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但是想起那些织衣的丝工们,个个都流着血汗赚着微薄的银子,我怎么还敢浪费呢?」 他越说,皇帝的浓眉就越加的舒开,就连在皇帝身边的浪腾夜目光也直视着水桃花,眼底满是赞赏。 他低声道:「皇上,桃花郡主说得很对,前些年我戍守边疆,看到边民苦不堪言的生活,回京城便从此不爱铺张,也是因为跟桃花郡主有同样的想法。」 皇帝听龙心大悦,拍手道:「嗯,说得很好,朕要赏桃花郡主那件苏州进贡的锦织,让桃花郡主立刻去换穿。」 「谢皇上。」桃花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目光朝着苏怜怜望去,只见苏怜怜气得发抖。谁都知道那锦织是全世间最美的布料,很少人能得到皇上赏赐的,就连皇后也只能拿到匹而已,想不到却被水桃花给得到了,她很气,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水桃花看她越气,心里就越乐。他心想:「想整我,等八百辈子再说吧,妳这个笨瓜!她在心里骂得正开心时,却感觉到有道目光在注视他,他回头看去,却看到双深不可测的黑色瞳眸正直盯着他。水桃花心里忍不住发毛,浪腾夜该不会是认出了他就是前些天找他决斗的人吧? 他的心情时间忐忑不定,不晓得是不是该脚底抹油的时候,公公突然在旁有礼的道:「桃花郡主请,奴才带妳去换穿衣物。 要逃也得等换过衣服之后再说,他笑得有些僵地道:「有劳公公了。」 ※ ※ ※ 水桃花换好衣服后走出来,她被宫女硬是打扮过,只见她齿白唇红,容颜倾城,脸上虽只点了朱唇,却显得唇色美艷。他也把头发从新梳理过,竟是个国色天香的绝色佳人,而且他肤如凝脂,每走步就婀娜姿、仪态 分卷阅读78 欲望文 分卷阅读7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79 万千,就偍出水芙蓉般娇媚。 水桃花从头到尾脸都没抬起来过,因为他心里正在打算等会儿该怎么逃,否则万被浪腾夜给揭发他是那个黑衣怪盗,那事情就大条了,如果他出事也就罢了,绝不能连累到家人。 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这样低着头,只是显得他柔弱不堪,好像需要个坚强的手臂来扶靠似的。 而浪腾夜从他出来后,目光就全投注在他身上。 皇帝看见他的痴迷目光,低笑了下,「桃花郡主,上前来,朕要赏妳茶。」 水桃花闻言上前,心跳却如擂鼓。他连头也不敢抬,只希望皇上赶紧赏茶,他赶紧喝了就溜,不意皇帝竟将茶拿给浪腾夜。 「浪将军,就由你拿给桃花郡主。」 水桃花听见了,全身都冒出冷汗。 浪腾夜将茶拿给水桃花后,水桃花道:「谢浪将军。」 他将茶饮而尽,随即装作身子颤了下,低语道:「皇上,我吹不得风,有些头晕,可否让我早些退席?」 「好,朕就请浪将军护送妳回家。浪将军,桃花郡主身子虚弱,你可要好好保护。」 皇帝说这段话是别有深意的,浪腾夜又岂会不懂。 他低声道:「臣会小心的。郡主,请扶着我的手。」 哇啊,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要他送。水桃花心里不断叫苦,他抬起头来看向浪腾夜。见浪腾夜直看着他,他连忙把眼光垂下,心里不断的想着:他干什么这样看我,是认出我来了吗?要不然他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啊? 浪腾夜问道:「郡主,妳的头还会晕吗?」 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他当然头晕得不得了,而且就算得说天大的谎,他也要赶快离开这里才行,于是他道:「是啊,我头……哇。」 水桃花尖叫声,因为浪腾夜竟单用手就把他给抱在怀里,俊逸的脸庞上依然是派正经及冷静。「请恕我得罪,郡主,妳若头晕,可以躺在我怀里,我送妳回家吧。」 水桃花被他吓得手脚发软,还以为自己另个身分被识破了,而众家郡主及公主则是看得咬牙切齿。 但也有人忍不住陶醉的说:「浪将军好有男子气概啊!」 水桃花在心里怒道:「求求这些公主、郡主哪位都好,赶快晕倒,这样他就只好抱妳们,而不抱我了。 只可惜,没有任何人晕倒,大家都目送着威扬大将军浪腾夜抱着如花似玉的天下第美女桃花郡主离开了后花园。 ※ ※ ※ 回到王爷府,水桃花就发疯似的吩咐婢女:「快快快,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快点,他碰过我的地方,我全都要彻彻底底的洗遍才行。」 婢女急急忙忙把热水端来。 水桃花又道:「我娘不是给了好几张避邪的符吗?赶快贴在浪腾夜走过的地方,快点,大厅、走廊,最重要的是门口,定要贴个十张左右。」 「浪将军?为什么?浪将军好英俊,又好让人着迷……」婢女不解。 水桃花怒道:「给我闭嘴,他哪个地方帅了,妳眼睛看到哪里去了?给我出去,我要洗澡了,不用妳服侍。」 婢女不敢说话的急忙退下,水桃花赶紧脱下衣服,坐进水里洗澡。 妈啊!被那家伙碰到的地方全都在发痒,他连忙搓了好几下,搓得皮肤都红了。 而且最难受的是那个家伙竟拿那双会电人的眼睛猛朝他瞧,害他被他看得心慌意乱,生怕他不知什么时候会叫出声:啊,就是你,你就是那个黑衣大盗! 想不到那个混蛋不但没有拆穿他是那个黑衣大盗,反而还抱着他进门,害他老爹在吃花生的嘴差点掉到地上去。他老爹跟那群仆役象是没看过般瞪着他跟浪腾夜瞧,好像他们之间有不欲人知的奸情样。拜托,他们毫无关系,大家千万不能误会。 而且那个混蛋还无视他老爹的存在,竟然问了他的房间后,就直接往他的房间走,直到把他放到了床上,他才低声的道:「郡主,所失礼,请原谅。」 他还来不及回话,他那低沉得教他嫉妒的声音接着说出不可思议的话:「明日早上,我来接妳,请妳做好准备。」 「做什么准备?」他终于说得出话了。 想不到那个混蛋竟露出天底下最英俊、最让人晕头的笑容,令他颗心不争气的乱跳起来。 浪腾夜低下头在他耳边道:「穿得漂亮些,因为我要带妳去玩。」 说完后,没等他回话,他就自己走出去,好像他明天定会跟他出去玩样。 水桃花气得从床上跳下来,怒叫道:「谁要跟你去玩?你少无耻了!」 他骂了长串,但是那个混蛋句话都没听到,因为他早就离开了,彷彿他说的话不可能有女人会拒绝般。水桃花第次知道,什么叫作超级有自信的男人。 第四章 隔天,水桃花早早就醒了,昨夜也晚没有睡好。那个笨瓜该不会说今天会来接他就定会来吧?他如果没来是最好,但是昨天看他的表情,又不像不会来,他若真来了,他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左思右想,仍苦无妙计可以脱身,只好先睡觉装病再说,反正大家都知道他身体虚弱,所以他老爹才不让他外出,这应当可以当成拒绝浪腾夜的绝佳理由。 他才装睡没久,就听到婢女急匆匆的跑进来。 「郡主,浪将军来了。」 水桃花没想到他不但来了,而且还这么早,他低声道:「他定在大厅,去跟我老爹说我头痛,不能出去。」 婢女脸色顿时发白,因为她被浪腾夜的举动给吓了跳。「没有啊!将军没到大厅,他直接走入内院,虽然总管直告诉他这于礼不合,说男人不该走入内院的,但是将军还是直走,他步子又大,好像很快就要到房里来了。」 婢女才刚说完,房间就啪的声被打开了。 浪腾夜全身上下散发出股英气,他缓缓的走进水桃花的床边,低头道:「郡主,妳今日不舒服吗?」 水桃花眨了眨眼睛,好像还不太 分卷阅读79 欲望文 分卷阅读8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80 适应他真的在自己的房里。这个男人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吧,竟然直闯女人的香闺,这种事恐怕没几个男人干得出来。 他装成怯怯的声音道:「是啊,将军,我的头好痛啊,果然是昨天吹了风的关系,料想这几日都不能出去了。」 「是吗?」浪腾夜将脸转向婢女,突然问了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郡主向来做什么消遣呢?」 婢女被他那双炙热的眼睛看得脸红心跳,「郡主爱弹琴,也爱画画。」 「郡主是不是很少出去?」 「是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婢女还是照实回答。 「原来如此。」浪腾夜想了想,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做了果断的决定,然后他又转向水桃花说道:「请恕我失礼,桃花郡主。」 当水桃花还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恩时,就被凌空抱起,令他骇了跳。 浪腾夜道:「请抱住我,桃花郡主,以免掉下去。还有,妳这不是病,只是长久待在闺房里不活动身子骨,所以身体才会虚弱,以后我会每天都来接妳出去晒晒太阳,段时间后,妳的身体就会改善。」 水桃花立时惊慌失措。这个男人以为他在操兵吗?每天早上?那就是表示他得每天跟他见面了!他吞下到嘴边的尖叫。天啊,他死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天天在起,他装笑道:「谢将军的好心,我觉得我真的有点头晕,请你……」 「我会马上带妳出去,也会带着流的大夫在身边,若是郡主真有不适,定能马上救治。」 水桃花张大了嘴,急忙编出理由:「我爹向来不爱我出外抛头露面,将军,请你还是……」 他还没说完,浪腾夜已将他抱出房门。他的声音很沉稳,但却充满了种令人全身忍不住发热的力量。「请不必担心,桃花郡主,王爷那里由我负责。」 他抱着水桃花走到大厅,德王爷刚得知他闯进了内院,昨天是因为太惊讶,所以没来得及阻止,今天他可容不得这个姓浪的兔崽子在他家撒野,他怒叫道:「你抱着我家的桃花干什么?」 浪腾夜低头看着德王爷,声音依然沉稳,不因德王爷发怒而有丝毫的惊慌。「德王爷,我今日要带郡主出外游玩,让她晒晒太阳。」 「我不准。」德王爷怒吼,整间屋子都因他的怒吼声而震动。 浪腾夜脸上依然是沉稳的表情,但他的声音低沉了些,听起来充满了不能抗拒的可怕迫力。「你说什么?德王爷,我没听清楚。」 德玉爷又再次的怒吼,只不过他被浪腾夜的迫力给逼退了步,他的怒吼声也随之小了点。「我说我不准。」 「请你再说遍,王爷,我似乎还是听不清楚。」 浪腾夜声音变得非常低沉,而且比刚才平稳,不过却有雷霆之势。他的眼睛射出两道严厉至极的锐光,任何人在这种目光下绝对会怯步三尺,就连德王爷也不例外。只见他后退了好几步,声音顿时锁在喉头,怎么样都发不出来。 水桃花第次在心里为他老爹加油打气,说点,老爹,快点,别输了! 「请你再说遍,德王爷。」浪腾夜则是再次的踏前步,他把自己的话重问了次,脸上的表情可说是骇人之至,充满了不怒自威的万丈威势。 德王爷见状,退了好几步,他象是被困于猛兽眼前的动物般,发出了很细小的声音,脸上的冷汗直流,用袖子去抹还抹不完。 「我是说……别玩太晚,要早点回来。」 水桃花不禁目瞪口呆。 浪腾夜则是露出了平静的神色,低头道:「是,德王爷,我会谨遵你的命令,黄昏时就送郡主回家。」他转向水桃花,表情变得较为柔和,「郡主,你爹亲既已同意,那我们就出去吧。」 水桃花简直是呆了,谁也没想到事情竟会这样发展,他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他这生最讨厌的头号敌人给抱出了门,连丝丝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 ※ ※ 浪腾夜早已做了准备,他雇了软轿,可以让水桃花坐在里面,不受颠簸之苦。 水桃花在轿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浪腾夜要带他去哪里,他想要掀起轿里的布巾看看外头,好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但是他掀开,浪腾夜就骑到他的轿边,转头看向他:「怎么了吗?郡主。」 桃花怕被他看久了,会被认出自己就是那名黑衣怪盗,急忙将帘子放下,「没事,只是透透风而已。」 等他屁股都坐痛了,轿子才被放下来,小婢将轿帘掀起,水桃花走了出来,才知道他们来到林边的入口。 浪腾夜道:「接下来都是山路,不宜坐轿。郡主,妳骑马吧,否则仆役会太辛苦的。」 水桃花第次看到会这么照顾仆役的高官,他是真的吃了惊,但是马只有匹,而且是浪腾夜在骑,他去哪里骑马? 他还在犹疑时,浪腾夜就弯下身,下子就把他抱上了马背,让他坐在自己的前头。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纵然他不是真的女人,但是这个混蛋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就这样把他给抱上马。 在他吓到不知该做何反应的时候,浪腾夜已经驾马前进,他的马又是上好的马,很快的就离开了林口,步入林内。 「郡主,拉好我的衣服,我要走快点。」 他的每句话都是命令句,像在斥喝士兵,水桃花只觉得马步如飞,令他下意识捉紧了浪腾夜的衣服,因为若不捉紧,他可能很快就会跌下马摔死。 ※ ※ ※ 水桃花并不是不会骑马,但是这种不要命的骑法他是第次遇到,等到这个混蛋慢下来时,他已经满身冷汗,甚至把这个混蛋的衣服都给捉出摺痕来。若不是因为他现在扮成女人,他早就向这个混蛋怒吼了。 马匹慢了下来,周围的光因为被林间的树木给遮住,所以有些阴暗,但是放眼望去都是醉人的彩花朵,底下匹踩过的地方都是美丽的花瓣,美得教人难以相信。水桃花没看过这种景象,他惊讶得大张着嘴巴,连想骂人的话都忘了。 「真是漂亮。」 浪腾夜让马匹很慢很慢 分卷阅读80 欲望文 分卷阅读8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81 的走着,他们走在这美丽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色中,就像在梦中样。浪腾夜手握住马缰,手环住水桃花的腰身。水桃花因正被这美丽的景色给冲击得都快傻了,所以也没去注意浪腾夜的无礼举动。 他们走到株美丽的大树下后,他便抱着水桃花下马,然后浪腾夜拿出巾子铺在地上,又把挂在马背上的瓶酒给拿来,他将个杯子递给水桃花。 「喝过酒吗?郡主。」 是很少,不过他可不能被人看扁,所以水桃花当然是用力的点了个头。 浪腾夜倒了杯酒给他,天地之间静得似乎没有声音,浪腾夜跟他都在观赏着美景,没有说任何的话,不过感觉到股世界唯有他们二人的亲暱。 水桃花已经喝了第六杯的酒,他的脸上已是片红晕。当然,他不晓得这样的自己有美,但是将切看在眼里的浪腾夜却很明白。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另手也拿走水桃花的酒杯;水桃花此时仍是片迷蒙,任由浪腾夜捉紧了自己的腰靠近他。 就在什么事情都还来不及思考时,他的脸就被转向浪腾夜,浪腾夜的唇随即横了过来,就象是闪电样的快速,他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就被他吻个正着;而且他不是只用嘴唇厮磨而已,他用的是唇瓣的吸吮、牙齿的轻咬跟灵舌的舔弄,吻得既放荡又热情,连唾液都缠绵万分的从他的唇角溢出。水桃花想别过头,但他的手却强制性的扳住他的脸,不容他有丝毫的拒绝。 「你这混蛋,干……什……」 水桃花不自觉的把本性露出,他还没骂完,浪腾夜就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的脚好了,你那夜抹的药真有效,黑衣怪盗。」 水桃花时目瞪口呆,浪腾夜在他耳边轻笑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听过浪腾夜笑过,从来没有。据说很少人看过他笑,而现在他竟在他耳边笑得既沙哑又动听,而且还带着点点浪腾夜绝不会发出的邪恶味道,这怎不教水桃花全身僵住。 浪腾夜轻笑的声音越来越低哑,他随即咬住他的耳朵。水桃花先以个扣手想推开他,但浪腾夜不但挡住他的手,而且还紧紧的锁住他的身体,并让他平躺在地上,似乎怎样使力都还是会被浪腾夜给紧紧的压制住。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他只能任浪腾夜宰割,而浪腾夜说话时依然是带着那副邪恶的笑脸。 「桃花郡主,自从你前些天来挑战我之后,我忽然对你好有兴趣,于是就用心的调查了你番,这才知道原来你是个男儿身,又是皇上要缉拿的黑衣怪盗。你曾入过男人禁进的后宫,得过皇太后的赏赐,又曾在宴会上以女儿身瞒骗皇上,这是是罪大恶极的欺君之罪,消息要是传出去,德王府不要说是人,就算是猫狗也律会命呜呼的,桃花郡主,德王府可能会因为你个人,而死上成千上百的人。」 水桃花的胸口被他用力的压制住,此刻在他面前的浪腾夜,笑得象是只既得意又开心的豺狼,他越是扭动挣扎,就越被浪腾夜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水桃花气不过,随即怒喝:「你……你是谁?」 「我是浪腾夜啊,你怎么这么薄情,要说你不识得我吗?」他挑起水桃花的下巴,口气极为邪气。 他的口气点也不象是浪腾夜,简直就象是个无恶不作、色心大发的地痞流氓。「你才不是浪腾夜,浪腾夜不是这个样子……」 「是啊,浪腾夜是个循规蹈矩的大将军,从小到大,不是看兵书,就是皱着张脸,还要事事表现完美,好让他老爹去跟德王府骄傲的说嘴。你知道我肩上的压力有大吗?我娘死后,我得努力扮演好浪腾夜这个角色,累得要命;反观你,只要装成女人就没事了,让得知事实的我实在是大受震撼,原来在我每天装大将军的时候,你只要在家弹弹琴就可轻松度日,真教人感到不平,害我从得知你的身分开始,就好想整你。」 「喂,你说什么鬼话,我才恨你呢!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人家瞧不起,我老爹说我是个娘娘腔,都是你害我的,你以为我爱装女人啊,装女人是我生的痛,你懂不懂啊?」水桃花狂吼,把心里的恨意全说个明白。 浪腾夜听了水桃花的话后,反倒是笑得很开心,「你这么恨我,我这么恨你,看来真是完美之至,反正不论我对你做了什么事,你总是会怪我的,那么你就次怪个够吧!」 水桃花还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马上感觉到浪腾夜的手钻进了他的胸口,害他的胸口阵发毛,他猛力挣扎,不祥之感顿时涌上。「你干什么?你……摸我干什么?」 「没干什么。」浪腾夜笑得加的神采飞扬,「桃花,你在皇上面前那段瞎扯可真精采,听得我都快忍不住拍手叫好,也让我忍不住对你见钟情。桃花,我好爱你啊!」 看他越摸越下面,水桃花不由得由羞转怒,他是怎么看出他那天是瞎盖的?「你少恶心了,放开我,你这变态……」 浪腾夜笑道:「酒很好喝对不对?」 看他笑得这么诡异,水桃花惊疑不定的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你实在是太笨了,你没听过鸿门宴里的句话吗?那就是『宴无好宴,会无好会』。桃花,你这么呆,怎么跟我拼啊?不过看在你好心的拿药来治我的脚的份上,我也就很好心的加了点点药,反正我的脚是你故意弄断的,你帮我抹药是应该的,而那个药因为是我下的,所以我也会帮你的,况且这里这么隐密,不会有人来的,这可是我特地找的地方,是我要跟你共有第次的爱之地。」 「喂,我是男的耶,你该不会是想跟我那……那个吧?」水桃花差点要晕眩过去,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简直是超级邪恶。 浪腾夜露出牙齿,笑得脸暧昧,他还故意的问:「是哪个啊?」 「喂,我们有话好谈,我真的是男的,你跟男的做那种事不会有什么乐趣的,对不对?」 「那也要等做过之后,才知道有不有趣。桃花,你放心,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水桃花看他的脸越靠越近,他死也从没想过原来这才是浪腾夜的真面目,现在他只求自己能赶快脱身。他立刻尖声叫道:「我有花柳病,你跟我那个,是会被传染的,我说的是真的。」 「 分卷阅读81 欲望文 分卷阅读8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82 是吗?你有花柳病?」浪腾夜闻言皱起了眉头。 看来此计好像有效,水桃花说得是天花乱坠:「是啊,很严重的,有时发作起来,痛死我了。」 浪腾夜忽然抓住他的下身,身体的重点被握住,水桃花不禁尖叫出声。 浪腾夜低笑道:「花柳病啊?那我检查看看严不严重?」 「你别乱摸,放开……放开啦……」水桃花慌乱的乱叫着,所有的计谋全因慌乱而使不出来,只觉得脑袋都快变成了团浆糊,就是杀了他,他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人是浪腾夜。 对于他的乱吼乱叫,浪腾夜笑得身子直颤抖,但他的手仍点也不放松的慢慢旋转。水桃花咬住下唇,忍受着那异常的欢愉,身体里的火好像下子就全往头上窜,他的鼻间哼出了放浪的节奏。 浪腾夜吻着他的面颊,手扯开他胸前的衣物,让他胸前的雪白平坦呈现在浪腾夜的眼前;而浪腾夜的目光则亮得像星星在闪烁样,水桃花却是怎么逃也逃不了,只能用力的扭动自己的身体。下瞬间却发觉有个硬硬热热的物体在他腰腹上蠢蠢欲动。 水桃花直觉的知道那是浪腾夜的什么,他骇得满脸通红。不会吧?他是男的耶!浪腾夜怎么可能看到他会有反应? 浪腾夜看他脸红,笑得益加乐不可支,他抚摸着他的上身,在他唇上低语:「怎么?这样就脸红了?你这么清纯,还想骗我你有花柳病?骗人的坏小孩得好好的处罚才行,第个处罚是先把你吻到没气。」 水桃花凶恶道:「你别靠过来,我真的会咬你喔!」 他还没说完,就被浪腾夜堵住了嘴唇。他本想用力咬,但浪腾夜却捏住他的两颊,令他在吃痛之下张开了嘴巴,任由浪腾夜吻再吻,别说要咬,就算想发出声音都不可能。 浪腾夜这个色鬼用尽所有的吻法在他嘴里不断的翻搅着,吻得他都快没气可以呼吸了,他还是再的舔吻他,而且他的吻技高超,没久,水桃花就被他吻得全身乏力。 「你真可爱,桃花郡主,我真想口就把你给咬下去……」 「混蛋,放我起来……放我起来……」水桃花仍不住叫骂。 「我会让你起来的,等我们都尽了兴后,我会让你起来的。」 浪腾夜笑得益加的狂放,他抬起水桃花的身子,而水桃花竟发出他这辈子最恨的像女人样的尖叫声。浪腾夜将手劲加重,尖叫声很快就变成喘不过气的热喘声,然后浪腾夜解开自己的釦子,露出水桃花最恨的健硕身材。 水桃花见状,满脸都是火红,他举起手来要打,却被浪腾夜给化解,浪腾夜抱住他,分开他的双腿,手也毫不客气的在他隐密的地方抚摸着。 于是在万籁俱寂的树林中,传出了激情的声音,火热到极点的谩骂声跟到达高潮的哭泣声相互的交错着,快感太过于强大,致使水桃花哭到这辈子都没流过这么泪水的程度。 而他就在这个没有人影的树林里,被浪腾夜给吻遍了全身,怎么喊打喊杀,他就是不停下来。 第五章 「全给我出去,滚出去……」 水桃花衣衫整齐的回到了德王府,但他回到房间就开始摔东西并怒骂着,而威扬大将军浪腾夜早就脸正经的拜别了德王爷,回他的将军府去了,丝毫看不出来他们今日在那片树林里,他对他做了么邪恶又不可原谅的事。 临走前,他还在他耳边说了句要气炸他的话:「桃花,回家后,我会想着你美妙的身躯的。」 这个恶心、下流、卑鄙、无耻的下三滥,这个该下地狱的死变态、双面人,竟然对他……对他这个堂堂的男子汉做这种事,他死都不会原让他的。 「郡主……」侍婢害怕的轻唤着水桃花。 他脸恶狠狠的看着侍婢,侍婢则被他吓得脸色苍白的低下头。 水桃花将她叫了过去,她只好胆战心惊的走了过去。 水桃花问道:「我问妳,妳有没有跟男人相好过?」 侍婢脸红,急忙摇头。 他又怒喝:「总听过这种事吧?」 侍婢不好意思的点了个头,他们侍婢专门在服侍府里的人,女人话,这种事暗地里当然听得不少,只不过他们不会对主子说这个,但是现在主子问到,她也只好回答。 他问道:「会不会很痛?」 「听说第次会很痛。」 桃花压低了声音:「那会不会舒服到哭出来?」 侍婢愣,脸红的左看右看,见没有人在,才敢说道:「郡主,这事好像就比较少,因为那要看那个男人行不行?」她不由得越说脸越红,「我听成过亲的人说,男人行跟不行差很的,不过那个男人若是能让女人快乐的哭出来,那就代表……代表……他不但那个地方很好,可能经验也很。」 「妈的,这个混蛋,定把我当……」当经验之。水桃花忍住了到口的怒骂,斥退了侍婢,还吩咐道:「今晚别到我房间来服侍,我要睡觉,若是吵醒了我,我就立刻把妳赶出德王府。」 他说得这么严厉,侍婢当然吓得点头称是。 趁着天色渐黑,水桃花顾不得切,脚下踩便如行云流般离去,他要先去狂揍浪腾夜这个变态的双面人。 ※ ※ ※ 「浪腾夜,你给我滚出来,我要跟你决斗,不打个你死我活,我绝不放过你。」 水桃花开门就大声的叫嚣,而浪腾夜住的地方早已撤下了所有侍卫,好像早料定水桃花会来似的。 浪腾夜在房里,正浸在大木桶中洗澡,他看水桃花来了,马上笑道:「郡主,过来跟我起洗澡。」 「你这无耻下流之辈,洗澡,你到地府里洗个痛快吧!」水桃花手里拿着剑,进门就猛往浪腾夜的身上砍。 浪腾夜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没有变过,但他的眼睛发亮,马上举起手来,弹出水花。 水桃花被水珠弹中眼睛,急着抹脸,就这么剎那,他就被浪腾夜给拖进木桶之中,全身溼透的跟不着缕的浪腾夜处在个狭小的空间里。 「你这变态,放开我……」 分卷阅读82 欲望文 分卷阅读8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83 「桃花,别人做完第次就累到起不了身,我惜你千金身子,不敢来几次,但是看你现在精神很好嘛,看来不来几次,真对不起自己。」 「我是练武的人,哪会这么虚弱!你这混蛋,别乱碰我……」 「你的皮肤又白又细,我怎么受得了不碰你?况且你又跟我离得这么近,我不碰你,你不觉得是对你这个大美人的严重污辱吗?你要是不高兴的话,那我让你碰回来不就得了。」 水桃花又发出他最恨的像女生那样的尖叫声,因为那个无耻的死变态,竟然拉住他的手去碰他的变态东西,那东西又热又烫,而且还在他手中益加蓬勃,怎不教水桃花大惊失色。水桃花满脸红晕的怒吼:「你这变态,放手……」 「求求你,桃花郡主,快点放手,男男授受不亲,你这么主动,我要是时控制不了,可是会对你又吻又抱的……」 瞧他说话颠三倒四的,水桃花怒得脸上喷火,「明明是你拉住我的手的……」 「明明是你这么主动摸我那个地方的,男人可是受不了点点的挑逗,郡主,你可要好好的记住。」 下刻,浪腾夜随即将他的头发扯了过来,在他叫痛之时,浪腾夜早已吻住他的唇,在他的唇上又舔又咬的;而浪腾夜的右手,早已在水底下抚摸着他今天被浪腾夜强行进入的地方。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但是股舒爽至极的战栗感从骨头的内处爆出,他整个下肢突然痠麻了起来,连嘴巴都自动张了开来,让浪腾夜毫无禁忌的再三狂吻,直到他的嘴里全都是浪腾夜的气味。 而在他手里的浪腾夜的欲望早已又热又饱满的等着待会儿的狂欢,浪腾夜将他溼透的衣服撕下往桶外丢去。水桃花白净无瑕的身子此刻完全展露在浪腾夜的眼前,就连今日浪腾夜在他身上留下的红痕也都清楚的展露,而浪腾夜在他身上热烈的亲吻,就跟今日在树林中样狂野。 「放开……浪腾夜……」 「别老是说那几句话,说几句『抱紧我』、『疼爱我』、『抚摸我』的话,桃花郡主,最重要的句话是:『没有你我会死』,男人最爱听这些话了。」 浪腾夜咬住他胸前的红蕊跟肌肤,还不住的轻咬着他的细肩,令水桃花逸出挑逗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低叫:「我就是死……也……也不会……说这些话的,我……才……才……不求你……来爱我,我……恨死……恨死你了。」 水波剧烈的摇动,水桃花整个人被抱到浪腾夜的腿上,他摀任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爱娇声音。水波摇动得厉害,他的整个身子似乎也被浪腾夜给完全穿刺,令他不禁哭了出来,体内的水分都像要干了似的哭着,他抱紧了浪腾夜强壮的肩头,喘不过气的拚命呼吸着。 水桃花边抱,边骂:「我最恨你了,我辈子都恨你,都是因为你才让我过得这么苦,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浪腾夜随即堵住他的嘴,加热烈的吻着他,水桃花觉得自己的所有的感官都被浪腾夜这个男人给无情的刺激着,不只是嘴唇的接吻,就连身体也快被这个男人给融化了似的激烈颤抖着,好似灵魂也被他强悍的掠夺住,不存丝自己的空间般。 水桃花在高潮下叫出高昂的媚声,让浪腾夜进入得有力,而水桃花的手指早已掐进了浪腾夜的后背。 浪腾夜吻着他雪白的喉头,留下了的吻痕,令他又再次的达到高潮,直到他体内充斥着浪腾夜的热液。 随着水波渐渐的平息下来,水桃花的胸腔仍在剧烈的鼓动着,而在他的前方,则是浪腾夜让他嫉妒的男性胸膛,他也正在激烈的喘息着。他捧住他的脸,再次热烈的亲吻着,此刻水桃花已经没有力气去抗拒了,只有任他狂吻,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浴桶里,谁也没有力气起来。 「郡主……」 浪腾夜看着他,脸上又挂着那副欠扁的笑容,令还在喘着气的水桃花怒瞪着他。 浪腾夜笑道:「郡主,你实在是太烂了,技巧烂,吻法烂,呻吟声是烂,连坐在男人身上还不懂得扭腰摆臀,害我做得好辛苦,要不下次我拿书给你参考下,否则下次我可不做了。」 「你去死吧你。」水桃花柳眉倒竖,暴跳如雷,起来拿着手边可捞到的花瓶就朝浪腾夜砸过去。 浪腾夜把接过花瓶,大笑的抱住了他。「不过只有样是别人都比不上的,那就是你的身子美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来,男人看了,定会色欲大发的,尤其是当你的身子印着我的痕迹时,是美得让我还想咬你口。」 水桃花怒吼着,只不过身子又被这个无耻的男人给抱住,始终挣脱不开,「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变态的双面人、下流的下三滥……」 「啧,郡主,来几句新词吧,例如全世间最伟大的将军、你是我看过最英俊的男人、你刚才让我好舒服之类的……」 水桃花听到最后句话,上半身立刻红了起来,他抬起手来,直往浪腾夜的脸上打去。 浪腾夜随即抓住他的手,用牙齿轻轻的啃吻,「我想咬你口,但要咬在哪里好呢?郡主,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我的建议就是你去死。」 闻言,浪腾夜不但不生气,还将他抱起,放到床上去。 水桃花想要起来,浪腾夜却立刻抓住他两只腿往上抬。如此来,水桃花别说要,就连坐也坐不住的直往床上倒去。他的双脚被扳开,浪腾夜的力气大到让他完全推不开他,只好将脸侧向边,羞辱跟难堪让他怒红了眼。 「我要咬在只有我看得到,别人却看不到的地方,以证明你是我的。」 水桃花忍住声音,因为下刻浪然夜已低下头在他的腿间来回抚触着,那轻拂的炙热呼吸吹在他那几乎没人碰过的脆弱肌肤上,彷彿是种煽情的爱抚。 浪腾夜的头最后停在水桃花处最靠近隐密处的大腿上,张开牙齿,不大用力的咬着那个地方。由于那个地方非常的稚嫩,连很小的刺激都会让它的主人公难以忍受的轻颤,只见水桃花额上流下汗水,却仍是僵着不动。 见状,浪腾夜咬得用力点,水桃花立时发出声非常低的闷叫声,浪腾夜笑了,他又吻了那个地方下,水桃花再也禁不住这样性感的 分卷阅读83 欲望文 分卷阅读8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84 爱抚,身体微颤了下。 那下虽然很轻,但是浪腾夜知道了,他将水桃花的身子再次抬了起来。水桃花知道他要做什么,立刻咬紧了唇,别过脸不看他。 浪腾夜笑道:「郡主,你的声音好挑逗,我又受不了了,这次你也要负全责,你要好好的疼爱我喔!」 那动作原本是很轻的,但是说完这句话他就开始加遽,水桃花再次用? 苗疆奇情系列之四勾引桃花贼郎2 那动作原本是很轻的,但是说完这句话他就开始加遽,水桃花再次用手去捂嘴,死也不想让这个混蛋听到他的声音。床板因剧烈的动作而发出嘈杂的声音来,那声音听起来既欢乐又冶媚。 他的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样,经过前两次的热情,他的身子已经毫无羞耻的晓得用腿去夹住这个男人的腰身后背,让自己跟这个男的在做这件事时加的投入,明明那个取乐的地方已经在今夜因过度激昂的热情而痛到发麻,如今竟然又感受到了那股难以抗拒的激情。 「唔唔……唔……」 虽然摀任了自己的嘴,但是从指缝里流泻出来的是藏也藏不住的欢快呻吟,水桃花的眼泪又开浆掉了出来,他拚命用手搥着浪腾夜的肩。「走开,我最恨你,最恨你了,死也要恨你。」 浪腾夜的回答是将身子加的挺进他的身体深处,水桃花头往后仰去,身子在激烈时挺起,目眩神迷的感觉笼罩着他,他哭叫了起来,抱住了浪腾夜的身体,被卷进难以想象的风暴里。 ※ ※ ※ 笨蛋、白痴、混蛋,你没有脑子吗?你究竟在想什么?你是来这里找他决死战的,怎么变成赤裸的跟他睡在同张床上? 「想什么?郡主,是不是在想我?」 浪腾夜的声音又低又沉的在他耳边响起,他们正赤裸裸的拥抱在起,刚才的剧烈做爱还让彼此的身体又溼又滑。 水桃花心情不好的怒叫道:「不关你的事,我最恨你了,你走开,我要回家了,要不然明天别人就会以为我失踪了。」 「我送你回去,都大半夜了。」 「不要,你没听到我最恨你了吗?」 浪腾夜笑了起来,「被你这么绝色的男人恨在心头,代表你时时刻刻都会想起我,那是么美妙的件事啊!」 这个人的无耻究竟有没有尽头,水桃花用力的推了他肩头把,坐了起来,看见自己满身的爱痕,迕喉头被啃咬的地方都还痛痛麻麻的。 浪腾夜躺在床上,忽然侧过头亲吻着他的腰臀。 「我明日不去找你了,你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否则这地方会很痛的。」 水桃花拍开他的头,以免他又做出过分的事,然后急忙的跳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来穿,却发现那衣服早已被浪腾夜在激情时给撕破了。 见状,浪腾夜丢了件衣服给他,「这是我的,穿回去吧。」 他的衣服已经破到不能穿了,再怎么讨厌,也得穿上浪腾夜的衣服,因此他只好披了起来,绑紧了束带,却因为他的体格跟浪腾夜差上截,穿起来就像小孩在穿大人的衣服,浪腾夜看见他穿这套衣服的傻相,不留情的爆出大笑。 水桃花怒得把自己溼透的衣服丢到他的面前,气得怒吼:「笑死你这个混蛋,下次我定会剁了你的。」 他说完后,气得赶紧离开浪腾夜的房间。 浪腾夜在他后面道:「你不要我送,我就不送,不过你要小心。」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变态的双面人。」 ※ ※ ※ 身体又痛又麻,被吻过的每个地方都还在发热发麻,就连双腿间也还残留着痛感,因为很痛,如果用轻功跑回家定会痛,所以他干脆用脚慢慢的走着,他走了好会儿后停了下来,往后看去,才确定那个变态真的没有跟上来。 「混蛋,把我从头吃到尾,竟然连送都不送我。」 他忿忿的怒骂着,却没想过方才是他口气恶劣的叫浪腾夜不要送他的,现在浪腾夜真的不送,他又不满起来。 他踢着路上的小石头,又再次的往后看,还是没有人,不过他这次没有再抱怨了,只是直直的往前头走,只不过越走越慢。可见这夜的纵情恣欲其实对他的身体是大负担,他走了会儿,觉得非常的累,只好坐在路边休息。 休息了会儿,怹突然无预警的喘息起来,而且愈喘愈厉害,额上的冷汗滴滴的往下狂流;他按住自己的心口,痛楚的表情,让人明白他真的是痛到骨子里,就像无法呼吸般。他时气喘不过来,连坐也坐不住,倒在地上四肢不自觉的发抖,别说身上,就连他的脸上都充满了尘灰。 「好痛……」他嘴唇发白,连说出来的话都是颤抖着的,披头散发的倒在地上。他想等那痛慢慢的过去,但是等待的时间却非常的难熬,每过分秒,他的心就紧缩得厉害,简直就像随时会停止运作般。 在极痛之中,所有积压已久的情绪忽然排山倒海而来,他的手抓住地上的泥沙,颤抖的怒叫:「不要,我……才……才不求……你来爱我,就算没有你……你……我就会死,我也……不要。」 眼泪流了下来,那痛也渐渐的消失,他慢慢的坐起来,擦着满头的冷汗,月光照着他秀丽发白的容颜,他仍然拚命喘息着,却露出了美丽的笑颜:「原来第次发作真的这么痛啊,神子说的果然没有错,我今年就会死了,不知道还能活久?」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这套衣衫,质料很好,因为这件衣衫的主人是大将军,衣料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他摸着这套衣衫,却再也笑不出来,他痴痴的道:「我若真的是女人,真的是大姑娘,你就会怕我遇到危险而送我回家了,对不对?也不会在看见我的第二天就硬要抱我,起码也会含蓄点,先送些小东西让我开心,陪我出去玩,或说些甜言蜜语来哄我,结果我现在却什么也没有,怪不得我最讨厌你、最恨你了。」 水桃花又笑了起来,月光又照映着他沉鱼落雁般的娇美容颜,「反正我也快死了,人家说死百了,我本来就打从心底讨厌你,刚好你也不喜欢我,那正好,我们相看两相厌,你讨厌死 分卷阅读84 欲望文 分卷阅读8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85 我,我也讨厌死你。呵呵,我最最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下次你要是再碰我,我就打你,这次就算了,反正我本来就想要尝尝亲爱是什么感觉,你拿我当经验,我也拿你当经验,我们也就互不相欠。」 水桃花的笑容可爱,他举步往前走,走在回德王府的路上,月光照着他世间无双、美丽带笑的脸。 很美很美,却有股说不出的凄凉。 第六章 太阳都照到床上了,水桃花还在熟睡,侍婢知道他昨天心情不好,而且回来就猛生气,但她实在不知道郡主在气什么。大将军长得这么英俊,又对郡主这么温柔,他为什么跟大将军出去后就猛生气?可能是气了晚都没睡,才会睡到日上三竿还起不来。 她将早饭搁在桌上,快中午来收时,郡主仍是没起来吃早饭,等到都快中午,连午饭也端来了,郡主好像还是很累的在睡觉,但是郡主已经半天都没吃饭了,还是叫醒他吧! 「郡主……吃中饭了。」 水桃花累得起不了身,连张开眼睛都觉得好累。要死之前,体力会急速的往下掉这事,他听苗疆的药师说过了,只是没想到体力会差到这样,看来跟昨天过度的欢爱有关。 「先搁着吧,我等会儿再起来吃。」 他动了动被子,露出了胸部以上的身体,衣服虽穿得好好的,但是喉头上却有个个的红痕。侍女不解人事,虽然听了很,但还没亲眼见识过,所以还不太知道那是什么。 她比着桃花雪白的脖子道:「郡主,你这里有好红痕,有些都快泛青了……」 水桃花本来爱美至极,被她这么说,吓得都醒了过来,他急忙道:「拿铜镜给我。」 侍婢连忙将镜子拿给他,水桃花看大吃惊,他脖子上满是红痕,都是浪腾夜那个色鬼昨夜留下的;脖子都这样了,别说身体被印了少个。 水桃花装笑道:「大概是被蚊子咬了,我昨夜气了夜没睡,走到花园逛逛,竟被蚊子咬成这样。妳去拿消肿的药盒过来,我抹抹就好。」 侍婢不疑有他地去拿药盒了。水桃花摸着脖子,心跳如擂豉,幸好第个发现的是侍婢,若是被他老爹发现,他真不知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讲实话,说他昨夜跟浪腾夜欢爱了夜,他老爹就算不气死,也会被吓死。 看着这些红痕,他越想越气,不禁怒骂:「你这个变态,哪有人咬这个地方的,我是未出嫁的人耶,如果被人看到,教我怎么解释?」 被这么吓,他也没了睡意,侍婢拿来了药盒,他命立即抹上。那消肿的药很好,很快的红肿退了,只留下点点红印,不过至少已经不象是爱痕了。 他下床吃饭的同时,侍婢又问道:「郡主,你不换衣服吗?将军不是说今天还要来接你?」 「他不会来的啦,哪有人那么笨,得手……」水桃花没好气的在心里做了个结语:得手后还会来的。他昨夜已经够尽兴了,说什么要让我今天好好休息,根本就是以后都不会来了,他找我这个男人干什么?又不是疯了?他是要找女人成亲的耶! 虽知道郡主对浪腾夜的反感,但是侍婢还是老实说:「可是我刚才听……听……大厅里的小厮说,浪将军来了啊!」 桃花怔,他低道:「是真的吗?」 侍婢用力的点了个头,「听说还带了不少东西,都很珍贵的样子,好像是要送给郡主的。」 水桃花心猛地跳,「帮我选件衣服,我要出去见他。」 闻言,侍婢赶紧去选件衣服,让水桃花披上,然后他便心跳加快的急忙往大厅走去。 水桃花还没到大厅,就听见他爹的吼叫声。 「干什么?这些东西全给我退回去,我家桃花不需要。」 「是要送给她的,又不是要送给你的,你急什么?送这些大礼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你家桃花别来纠缠我儿子。我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看女人的眼光不好,昨天竟还带着你家的桃花出去玩,两个人进入林内,也不知道搞些什么,万她要是色诱我儿子,让我儿子干下了悔不当初的事,岂不是害了我儿子辈子!」 德王爷听得脸上怒红,「你说话给我小心点,我家桃花又美又可爱,那次宴会大家都说我家桃花是天下第美人,是你儿子配不上。」 浪老将军嗤笑道:「天下第美人?我看这个桃花郡主保证是有问题的,否则以你的个性,怎么可能老把她关在家里,你早就在她十岁时就每天把她推出去献宝了,她不是身体有缺陷,就是……哈哈……就是精神有问题,对不对?」 德王爷气得猛扯胡子,却没办法说他说的话不对。就是因为桃花是个男人,他怕让他出去抛头露面会引得些人来提亲,反而会出事,所以才不让桃花出去。 侍婢微微扯了扯水桃花的袖子,知道自己搞错了,结果还让郡主听见这种气人的话。她低着头道:「郡主,原来是浪老将军,不是浪腾夜将军,我们别听了,你知道的,浪老将军老爱说话来刺王爷,这些话不中听的。」 水桃花的脸色维持不变,「没关系,我要听他们说些什么。」 「总之,这些东西就是要送给桃花郡主的,求她大人有大量,放我儿子马。我也跟我儿子说过了,叫他不能再来找桃花郡主,而他也答应了,那我就不待了,等会儿还要送东西给怜怜郡主……」 德王爷讥笑道:「怎么,求怜怜郡主别勾引你儿子吗?」 「错了,错了,这些要送怜怜郡主的,是我儿子亲自选的,要用它们讨好怜怜郡主,而且每个都价值千金。我儿子总有天会娶到苏怜怜的,到时我再看你女儿当个老处女。」 德王爷听,立刻发出怒吼声。 水桃花别过身子,轻声道:「别听了,我们回房了。」 侍婢不敢说话,只好点头。 「把琴拿出来,我要弹琴。」 回房间,水桃花就说要弹琴,命侍婢把琴拿出,「先下去,我没说进来,不准进来。」 侍婢想要安慰他,却又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好点点头的下去了。水桃花焚起香,不住的弹琴,琴声悠扬,曲调却不住的误 分卷阅读85 欲望文 分卷阅读8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86 谬,最后越弹越快,犹如狂风暴雨,啪的声,琴弦断了,断掉的琴弦打在水桃花的手指头上,沁出血来。 水桃花怒吼道:「又没叫你来找我,你以为我希罕啊,混蛋,你去找苏怜怜啊,我又没求你来找我……又没求你……」 阵急促的敲门声随之响起,侍婢在门外轻声道:「郡主,王爷来了。」 水桃花将门打开,德王爷脸涨成血红色,他进来就大声吼叫:「你给我听着,桃花,不准你再去见那个姓浪的兔崽子。还有,我要把你送到另个地方去,让那个兔崽子就算闯进王府也休想找到你,听懂了吗?」 水桃花点了点头。 王爷斥退了侍婢,低声道:「为了以防万,你到那里就穿男装吧,反正那个兔崽子只知道桃花是女的,他哪知道你其实是男儿身;再说,幸好那个姓浪的他爹反对,否则要是那个那么受皇上宠信的兔崽子上门求亲,我们真的找不到理由拒绝。因为皇上叫他送你回来,等于是默许你们两个在起,你听我的,乖乖的在那里住上段时间。 你扮成男人之后,白天高兴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爹爹要总管支给那座小屋不少银子,够你生活段日子的,你娘差不再二十天后回来,等到他跟苏怜怜之间进展得很顺利后,你再回来。」 水桃花乖顺的称好,德王爷轻轻拍着他的头,又说了几句好话,然后叫了顶软轿,就把水桃花载离了德王府。 ※ ※ ※ 那间小屋位在郊区,十分安静,但拐个弯就可以进入个热闹的胡同,胡同里什么都卖,从生活杂货到衣物配饰都有,晚上还有些有趣的杂耍可看。 虽然他住的地方比德王府小了很,除了个正厅、个偏厅和几间厢房外,其余的全都是桃李树木,花园也是大片,看来以前住的人家定是人口单薄,要不然就是爱静,除了建些小桥流水外,就只栽种些小树小花。 这里也没德王府里有那么侍婢,只有个以前留下来的老婆婆,专门煮菜擦地,但她耳朵聋了,水桃花说了十句话,她句也没听到,他只好放弃与她交谈。 反正也实在是没事可做,他就每天都去胡同里闲晃,没久,他就把胡同摸了个清二楚,日子也加的无聊了,无聊得简直要让他打呵欠,不晓得该做什么才好。 日子清静下来,他就想到自己原本要偷玉玺的事,只不过现在侍卫长不是浪腾夜,他又兴趣缺缺。到后来,他实在是太无聊了,听说这个园子后头有座小山,山里头有个美人池,传说会有水精在那里洗澡,所以没人敢靠近。水桃花兴致来,每到半夜就去那里坐着,看看会不会看到水精,哪知道连个鬼影也没看见。 他无聊到每天都只能睡觉,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白天睡得太饱,晚上又睡不着;他实在太无聊了,才突然想到他从来没逛过个地方,那就是妓院。他连皇宫都去过了,就是没去过这个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顶在好几年前偷跟着浪腾夜到过妓院的外墙而已。 他是个男人,起码在有生之年也要去开个眼界,这样要是下了地府,才不会被人家笑说他没见过世面。主意定,他就询问哪里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妓院,随即往那个地方去了。 ※ ※ ※ 京城里最有名的妓院,没有他想象中的豪华,甚至比他家还差得远些,他无聊的左看右看,鸨母见他年纪尚轻,就已经是穿金戴银,雪白的脸上眉目分明,若不是年岁还小,可说是貌比潘安,自然当他是双会吐金子的大鱼。 水桃花进门,她就连忙招呼他:「这位少爷,哪里来的生面孔?」 他倨傲道:「是王爷府来的,给我间清静的厢房,找你们最红的姑娘出来。」 「最红的姑娘正在招呼客人,没有先说是见不着她的。」 水桃花心想既然只是要来开眼界的,当然是找最美的姑娘。现在最美的姑娘看不到,这妓院也没什么吸引人的,当下他就没了兴致,掉头就要走。「那算了,我走了。」 见他进来还没会儿就要离开,又是王爷府的人,不知道他不高兴,明天自己的妓院会不会关门大吉。于是鸨母急忙拉住他,讨好道:「少爷,这样吧,姑娘只是在弹琴而已,会面的人挺的,都是些有名望的人在谈事情,我弄个位子给你,你就坐在角听姑娘弹琴,好不好?」 既然已经来了,没见到这个最美的姑娘实在是白来趟。水桃花点了点头,勉为其难的同意。鸨母立刻就把他带进雅厅,果真弄了个位子给他。 琴音尚可,比他弹得还差些,姑娘的面貌也算是不错,不过比苏怜怜还差上截,别说拿她来跟自己比,就这样听没久,实在是无聊至极,他不觉又昏昏欲睡。 水桃花坐在偏角,被帘子遮住了大半身影,身子又靠在面石屏风边,他听到累了就靠在石屏风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手心似乎有什么热呼呼的东西正轻柔地抚着他,连大腿也有个热呼呼的东西摩擦着。琴音先是停止,接着又断断续续的响起,但是他着实想睡,所以也不顾自己原本是来听琴的,就沉沉入睡了。 身体微微的发热,鼻间也有些微热的喘息,他的头发被放了下来,端详他面孔的人捧起了他的头,次又次热烈的吻着他的唇,象是在品尝着佳肴美味般。 他的身体变得热,他蒙蒙矓矓的张开眼,只见那人衣衫不整,但他也好不了少,竟全身又热又难受的半敞着衣领与这个人接吻。水桃花猛地醒过来,在他眼前笑着的竟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人。 「郡主,怎么睡得这么熟?我碰了你这么久,你还没反应,让我差点就大失所望。」 「你怎么在这里?」水桃花惊得差点跌倒,随即低喝。 「我都没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了,你还敢问我?你最近避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都找不着你?若不是我花下大笔银子买通了堆人,怎会知道你躲在什么地方?不过你似乎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竟可以在这里快乐的嫖妓。」 浪腾夜还是笑着,手已伸入他的衣服内,抚触着他的滑嫩肌肤,琴音还在继续,水桃花侧眼就看到了那位正在弹琴的姑娘。 他又羞又怒的道:「你疯了,别人侧头就能 分卷阅读86 欲望文 分卷阅读8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87 看到我们了。」 「那就让他们看。」浪腾夜无所谓的笑了笑,但是笑里却流露出狠戾之气,「我对你说过,你是我的,你竟然还跑来妓院召妓,桃花,我对你非常非常的生气,你没看过我生气的样子对不对?那绝对会让你悔不当初的。」 水桃花挣扎着要起来,浪腾夜把将他推回去,并低声厉喝,那喝声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给我坐好,我没说起来之前,你连动也不能动。」 但水桃花取没理他这套,他的心情正不爽之至。「你滚开,我为什么得听你的?我爱召妓就召妓,爱想谁就相谁,你之为天底下你最帅吗?告诉你,我觉得你最丑,我昨天就买了个女人起洗澡呢!」 「桃花,你越来越口无遮拦了,看来需要点教训。」浪腾夜还是笑,但是他的腿用力的插进水桃花的双腿间。 水桃花被他扳开了腿,他很想用力靠紧却做不到。 浪腾夜笑着说话,只不过全身散发的绝不是笑意。「你要我把你打到没力气反抗,还是要乖乖的张开腿?」 「你去死吧你!」 水桃花的话才说完,浪腾夜个巴掌就打了下来,水桃花就这样滚到椅子外头去。下刻,他也动手打了过去,浪腾夜立刻硬用脚踏住他,然后提起了他,脸上还是带着笑的,只是笑容越来越狠厉。 他们发出这么大的声响,雅厅所有的人早已听见,人人瞠目相对。 鸨母急忙上前求道:「公子,我们还要做生意,不要……不要闹事好吗?」 浪腾夜从衣衫里拿出千两的银票丢在地上。「我包下这里夜,全部的人给我滚!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若是让我听到点人声,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举动。老鸨,妳听清楚了吗?」 老鸨早被他的暴戾之气吓得脸色发白,拿了银票就匆匆下楼,寻欢的客人们也个个吓得要命,不敢惹事的急忙就走;不久这妓院就关起了门,所有灯都熜了,只剩浪腾夜跟水桃花在的地方是光亮着的而已。 浪腾夜本来是直抓着水桃花的,现在他把手往外挥,水桃花就被他推到地上,他坐在椅上,很冷淡的看着水桃花。「脱衣服,给我脱光。」 「你疯了,我才不会脱。」水桃花抹去嘴角的血痕,浪腾夜刚才那掴完全不留情,害他咬到自己的嘴唇,嘴巴都流了血,半边脸还微肿了起来。 浪腾夜了起来,他的动作又快又狠,他扣住水桃花的手,把他往软床上丢。 水桃花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地被他整个推向床铺,还来不及喊痛,他的衣服已经被撕成像堆破布般的丢在地上。 浪腾夜冷声开口,每个字都像千年的寒冰般。「说,你昨夜到底做了什么事?」 水桃花立刻尖声大叫:「我就是去嫖妓了!怎样?难道只许你去找女人,不许我找吗?」 闻言,浪腾夜怒火上扬,他寸寸抚摸着水桃花的身体,那柔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根本就经不起折磨。他直接扳开水桃花细瘦的双腿,让他隐密的地方曝光在光亮之下。水桃花咬住牙,拚命用脚踢,却被浪腾夜握得死紧,他的脚骨都快碎了,还是逃离不了浪腾夜的蛮力。 浪腾夜的腰毫不怜香惜玉的向前挺,令水桃花只能抓住软被,又痛又晕眩的感觉让他天旋地转;而浪腾夜竟用另手玩弄着他的男性象征,那地方因有了极强烈的感觉而不自觉的挺起,连浪腾夜进入的部位也剧烈的收缩起来,象是连续的波浪,波接着波,不断的让他的身体翻扭。 「呼!啊……」他已经不晓得自己发出的是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他拉下了浪腾夜的头,在难以抑制的痴态下献出自己甘甜的唇舌。他不晓得浪腾夜这么会嫉妒,也不晓得个无聊的谎言会令浪腾夜这样暴戾,他如痴如狂的锁住浪腾夜的腰背。 浪腾夜在他体内有力的晃动着,让他无法环住浪腾夜的身体,只能被他抵在床上,不断的被狂掠着,床板也因而发出嘈杂的声音。 泪水不住的往下掉,浪腾夜狠狠的咬着他的身体肌肤,每个地方都留下又青又红的咬痕,他大胆的抚摸着自己以前不敢碰触的地方。 浪腾夜的唇、背、胸、手,及所有让他脸红的地方,他遍又遍的抚摸过,浪腾夜的力量、浪腾夜的英俊、浪腾夜从以前到现在所有让他神魂颠倒的地方,在死前,他要次抚摸个够。 第七章 其实住在小屋的每夜都不无聊,因为每次睡着,他就会梦到浪腾夜,他太害怕了,所以他就不睡了,宁愿到那个美人池瞪直了眼睛也不肯将眼睛合起来。 他们那日到了天明还没松开对方,他坐在浪腾夜的身上,两人用着极羞耻的姿势尽享欢愉。 浪腾夜吻了他,他不晓得他们吻了久,只知道身上都是对方的气味,直到有人不断的敲门叫道:「将军,上早朝了,快来不及了。」 浪腾夜这才起身穿上衣物,他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说自己说了谎,但是浪腾夜没对他说话就走了。 他竟挨在床头哭了起来,就像好几年前浪腾夜走进那个名妓的香闺那夜他失声痛哭了起来样,直至哑了声音,还不断的哭着。 他好恨他爹爹老是拿他和浪腾夜作比较,于是就日夜跟踪着浪腾夜,想要捉他的小把柄,却始终没找到浪腾夜的小把柄。直到浪腾夜迷上了个爱唱乐曲的名妓,并花下巨资,每日都去捧场,过不到半个月,就进了那说不卖身的名妓的香闺。 他好气、好恨浪腾夜,他比那些妓女美上几千倍、几万倍,他可以陪他开心,可以陪他练武,什么都可以,但是浪腾夜却不会看他眼。 因为浪腾夜不会娶个男的来当娘子,他长得比女人再好看,他比那些肤浅的人人好上几百万倍,浪腾夜也不会喜欢他。他个堂堂的大将军,是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个大男人! 他哭了,就像要把全部的泪水都流出来般,所以他才会说他最讨厌、最恨浪腾夜,都是因为他,才让他开始讨厌自己。 ※ ※ ※ 他回到那个很安静的住处,老婆婆重听,还是听不见他说什么,不过却为他准备了美味的早膳。吃完早膳, 分卷阅读8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88 他又自己抬来热水,脱了衣服泡在水里,他身上都是浪腾夜留下的红痕,他用力的搓着,想将自己给洗干净。 接着,他换上女装,扮回他的桃花郡主,他隐约还记得那个地方,于是就雇了顶软轿往那个地方去。 下了轿,他发现寺庙正在做法会,气氛肃穆而庄严,他在人群里合掌膜拜了会儿才走进内室。里面有专为达官贵人准备的厢房,正传来声声的敲木鱼声,他推开了门,王妃正在为他求寿的唸着经。 他直等王妃唸经完,才开口唤道:「娘。」 王妃回头,惊讶道:「你怎么来了?桃花。」 「我想法会今天就结束了,妳也要回家,我陪着妳起回家。」 王妃了起来,笑道:「桃花,娘替你求了支签诗,是上上的大吉签,菩萨说你枯木逢春水,定会大吉大利的。」 他再过没久就要死了,哪能有什么大吉大利,他回笑道:「是啊,娘,我也觉得自己最近的身体好像健壮了不少。」 王妃含着眼泪的看他,这个孩子自小长相好,却怎样都养不大,小时断了气,菩萨指示说要送到南方,所以她将他送到了苗疆,苗疆的神子救活了他,并把他送回来。桃花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是菩萨保佑,只希望菩萨能够永远保佑他。 「娘,我们走吧,爹个月没看到妳,定会很想念妳的。」 王妃任他扶着,破涕为笑的道:「他定又跟那个浪老将军斗嘴,没时间想念我的。你不知道,他见浪老将军来王府,整个脸有生气了,浪老将军简直就是他的万灵丸。」 水桃花微微笑,跟着王妃起回到德王府。 回到德王府,德王爷见水桃花伴着王妃回来,立刻激动的问道:「桃花,你回来时没遇见那个兔崽子吧?」 水桃花知道他说的人是谁,他摇了摇头。「爹,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怎么会遇到啊?」 德王爷这才缓了口气,「我听说他下聘给怜怜郡主了,我怕他再来纠缠你,幸好没有。你刚走的那几日,他还闯了进来,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水桃花没有听,他回到房里,连外出都少了,常常伴着德王爷、王妃聊天。王妃为家里的事情烦忙,他就代为处理,德王爷若是被那浪老将军给气得七窍生烟,他就说些好听的话让他开心。 连德王爷都忍不住道:「你最近变孝顺了啊。」 「爹,孩儿不孝顺你,要孝顺谁?」 德王爷听了心喜,就帮他买了大箱的衣装,他却退了回去。 王爷问道:「怎么,不要漂亮衣服了?」 「穿不上,用不着了。」 德王爷见他说得怪异,忍不住问道:「孩子,你要是嫌款式不喜欢,我们可以换,怎么会穿不着呢?衣服会旧,总是要换的。」 水桃花就干脆笑而不答,侍婢每每见他呆坐在房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有日下午,侍婢泡了杯茶给他喝,水桃花喝到半竟手脚发抖,整个人倒在地上。 侍婢吓得脸色苍白,郡主若是有事,她这侍婢是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她慌得跑出了厢房,大叫道:「郡主病倒了。」 这叫,吓得王妃哭得满脸泪水,急忙叫大夫来看。 水桃花被抱上了床,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个死人样,大夫看了,也不知该开什么药方才好。他的脉象奇怪,根本就是将死的人才会有的,但是大夫总不能对德王爷、王妃说桃花郡主已经是个快死的人吧,只好随便说个病因来搪塞,开了几帖补药就走了。 水桃花慢慢的醒了过来,他动了动手脚,有气无力的握住王妃的手。「别哭了,娘,我这样妳就哭了,我若有天不在了,妳不就伤……」 从未发怒的王妃突然发起脾气来,巴掌打在水桃花的脸上,又怒又哭的道:「你这孩子说这什么话,你会长命百岁的,菩萨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德王爷也生气地道:「对,你下次再说这种话,连我也要打你了。」不过话说到最后,却哽咽了起来。 水桃花看着上方的丝帘道:「爹,我有件事想求你,不知道行不行?」 「再的事也行,别说是件事,只要你把身体养好了,看要到哪里玩就到哪里玩,爹娘都陪你去。」 「我要去见浪腾夜,用桃花郡主的名义去见他。」 德王爷大吃惊,王妃则因为那个月都在庙中,也不知浪腾夜跟水桃花有什么瓜葛,不过至少知道他是浪老将军的儿子。 水桃花笑了起来,「不行是吗?」 看他笑得这么虚弱,再难的事都行,就算要他去跟死对头磕头他也会硬着头干了。 德王爷忍着跟对方低头的羞辱说道:「我用轿载你过去,我跟你起去,以免那姓浪的欺负你。」 「不了,我个人过去就好,什么人也不用带,我只是要跟他说说话。」 看他说得这么坚决,德王爷也只好答应了。水桃花又睡了会儿,等到精神好了之后,才起床走到梳妆台前看着自己;他的脸色虽然有点白,但还是以前那副千娇百媚的样子,他拿起梳子梳直自己的头发,侍婢帮他梳了发型,他不喜欢抹粉,此刻却拿了起来往脸上轻轻的抹,扫过蛾眉,加红了樱唇,看起来益加的倾国倾城。 外头下起了雨,他拿了把纸伞走出门,细雨轻落,扑在他的脸上,却让他觉得很舒服,第二次与第三次发作的时间会很短,看来死期是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忽然贪恋起这世间上所有切的美好。 他缓慢的走着,雨下得并不大,等他走到浪将军府时,雨并没有沾溼他点点衣衫。他看起来应该是很美的,因为守门的人看到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双眼就像失了魂魄似的朝他猛看。 他嫣然笑,如果这些男人会这样看他,那是否代表着浪腾夜也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样的绝色丽人? 他柔声道:「我要找浪腾夜将军。」 守门人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这个绝色姑娘身上穿的衣物,虽然很华丽,但是她没带侍婢,也不是坐轿而来,不知是不是哪里来的身分可疑的人, 分卷阅读88 欲望文 分卷阅读8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89 他迟疑了下,不过口气还是不错的。「将军不见闲杂人等。」 「你说我是德王府的桃花郡主,他应该会见我的。」 听是德王府的人,简直是浪将军家的天敌,守门人吃惊的看着水桃花,显然是连禀报也不禀报了。只不过看她这么娇弱,休也说不出重话,放软了声调道:「郡主,妳赶快回去吧,若是被老将军知道妳是德王府的人,不管男的女的,他律会骂的。」 「求求你去帮我禀报下好不好?」 守门人不敢,浪老将军的脾气谁敢惹。「郡主,妳别求我,不行的。」他将音调压低,透露了他不应该透露的消息。「而且将军也还没回来。」 水桃花放宽了心,这代表至少见得到他,「那我在门口等,他总会回来吧!」 虽然不能进入浪家门内,但是至少能在门外等,守门的人见他只是静静的着,也不好说些什么赶他,只好让他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还是下着,直到听到了马蹄声,水桃花才抬起眼来看。 浪腾夜翻身下马,马匹被他的侍卫牵走,他是冒雨回来的。雨虽不大,但是他的黑发上沾满了像露珠样的小雨点。 水桃花心跳加快,很与浪腾夜缠绵过的画面跃而过,他走向前,轻声唤道:「浪将军。」 浪腾夜显然很吃惊在这儿见到他,他怔了下,急着拨掉自己发上的雨珠,好让自己看来不太狼狈,随即又因为这个动作太傻气,而本能性的停止。「你怎么来了?」 「我来见你,可以吗?」 「我们进去……」 水桃花摇了摇头:「你爹爹在里面,我不太适合进去,我们到街上走走好吗?陪我走下就好了。真的不会担搁你太久的,还是你有事?」 浪腾夜端视他的脸庞会儿,低声道:「走吧!这附近有个小小的闹市,晚上挺有趣的。」 水桃花的身体热了起来,情不自禁的将脸低垂下来,因为浪腾夜牵住了他的手。他白皙的小手被整个握进浪腾夜的手掌心中,那感觉非常的微妙,比他们在床上做爱时还要缠绵万分。 守门人跟侍卫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两个橕着小伞远离了他们的视线。 守门人询问道:「浪将军不是跟德王府的人处不好吗?」 浪将军府跟德王爷府不合之事,全京城都知道,侍卫虽然猛点头,却谁也说不出这奇怪诡异的情况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的如诗如画。 ※ ※ ※ 他们慢慢的走着,五根手指轻轻的交握着,水桃花小力的晃着手。 浪腾夜低声问:「那日可有伤了你吗?」 水桃花没月回答,他停在摊子前,看着把银钗,那钗子手工粗糙,看就知道是假的银钗。水桃花挑了个,忽然侧头笑道:「我要这个,你买给我。」 「这个不值钱的,它不是真银的,改日我选个较好的给你,是京城有名的师傅做的,送给你好不好?」 水桃花却执拗的要求:「不要,我就是要这个,我就是要你现在买给我。」 那银钗才十文钱,比吃任何东西还便宜,浪腾夜便掏出十文钱买下了。 水桃花握在手里,递给了浪腾夜,像个小孩似的撒娇道:「你帮我插在头发上,要插得漂亮点喔!」 浪腾夜也卸下了严肃的表情笑道:「你收了我买的东西,要拿什么来交换?况且要我个大将军帮你插钗,这费用可是不低廉的。」 「你威扬大将军帮我插钗,苏怜怜保证嫉妒死我,光是让这个臭女人嫉妒死,我就愿意付出切代价了。」 浪腾夜抚摸着他的唇,「切的代价?听起来好像我可以收很的费用。郡主,你在诱惑我现在把你压在地上,是不是?」 水桃花随即逃离他,低笑道:「那也要你捉得着我才行。」 他开始在人群里笑着跑开,浪腾夜则在后面追着他,不知道撞了少人,引起少不满的咒骂声,连祖宗八代都骂上了。浪腾夜好不容易才追到水桃花,立刻把他给抱在怀里,而那把伞早已在刚才的追赶之中遗失。 水桃花喘着气,抬起头看着浪腾夜抱怨:「讨厌,我被淋溼了,你要负责帮我全部弄干才行。」 「只怕我会把你越弄越溼。」 他说的这句话是个荤笑话,水桃花抓住了他的衣襟,低声道:「那我也要把你弄溼,把你弄得很溼,你心里就会只想着我个人。」 牵着浪腾夜的手,水桃花带他走向那个他曾经住了快二十日的小屋。他合上房门,知道老婆婆重听,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打扰他们。 他拉着浪腾夜坐在床上,浪腾夜目光如火的望着他的全身,他颗颗的解开衣釦,根根钗子的往下放,直到他的黑发铺泻在身上;白肤配上黑发,他希望自己能够漂亮到令浪腾夜难以遗忘。 很快的,他得到答案了,因为浪腾夜目光里的火焰变得强烈,他踏向前,偎进了浪腾夜的怀里,并将头微微的抬起。他亲吻着浪腾夜的唇角,浪腾夜很快就有了行动,也紧紧的环住他白嫩的肩膀,放浪的回吻着。 「郡主,我开始想我什么时候值得这个了?你这么用心的勾引我,是为了什么?」 水桃花环住他的肩颈,尽情的释放出柔媚的声音:「我要你爱我,要你抱我,要你不顾切的要我。」 浪腾夜发出粗哑的声音,因为水桃花正吻住他悸动不已的地方,他的热情正骚动着,他的唇轻含、舔吻着。每个可以吻的地方,水桃花都用心的吻着,浪腾夜紧皱着眉,嘴里吐出充满热意的粗声喘息。 「我要苏怜怜嫉妒我,因为我知道那个无聊的女人不敢做这种事,我要你跟每个女人相好的时候都会想起我,想起我会这样的吻你的身体……」 拉起了他,浪腾夜吻住了他话的红唇,那唇上涂着胭脂,带着香粉的气味,吻起来却香甜诱人。水桃花将身体整个贡献出去,情欲被熊熊的燃烧着,任浪腾夜揉捏、赏玩,任他穿刺,让自己哭叫出声音来。 他不知道叫出了少甜美激动的声音,也感受到浪腾夜粗喘得说不出话来的热情,他又哭又叫,在欢爱之中溼透了身子,直 分卷阅读89 欲望文 分卷阅读9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90 到在爱欲之河灭了顶。 ※ ※ ※ 「我要回家了。」水桃花擦着身子,再用干净的水轻轻的淋过。 浪腾夜看着他雪白的身子,环住了他的腰身,「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 他嫣然巧笑,不答反问:「你那天怎么知道我在皇上面前说谎?」 浪腾夜低笑了起来,「因为我也会在皇上面前说谎啊。」 这个答案实在妙绝,水桃花笑道:「才怪,我看你是对任何人都在说谎对不对?总是假装你是严肃的大将军。」 「你还不是装成女人,又装成副乖顺的样子,其实你比谁还凶。」 「对啊,我就是凶,凶到想咬你口。」水桃花张开了嘴,轻轻的咬了浪腾夜口,那口甜蜜娇。「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个印记。」 水桃花像想起了什么,笑得前俯后仰,「苏怜怜要是知道她崇拜的威扬大将军竟是个表里不的双面人,见面就是想要别人的身体,她不吓得屁滚尿流才怪。」 「那日在妓院里有没有伤了你?」 水桃花笑道:「我是练武的人,哪有那么虚弱,那天我之所以骗你,是因为我好生气……」 「生气什么?」 「生气我每天夜里都会梦到你。」 他这句话,让浪腾夜将他抱得紧,再重重的狂吻了次。 水桃花笑道:「今夜我要你送我回去,而且是把我抱在怀里的送回家。」 浪腾夜将他搂在怀里,送他回德王府。水桃花趴在阁楼的栏杆上,对在屋顶要离去的他挥动着手,那姿势是那么的可爱情。浪腾夜忽然又回来,隔着栏杆,捧住他的头又是阵狂吻。 「你娶妻之后,不能忘了我喔!就算要扫我的墓,也不能带女人来,要不然我会吃醋的,而且会变鬼每天吓你。」 「你就算变成了鬼,也吓不了我的。」 水桃花笑得花枝乱颤,浪腾夜弹了他的鼻头下才离开。 水桃花幽幽的笑声断了,他再次的挥手,浪腾夜也在屋顶对他挥着手。他目送着浪腾夜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天涯的另方。 第八章 时间慢慢的走过,夜已经过了大半,水桃花从阁楼的窗口了起来,走回书桌前,拿起纸张来不断的写着字。他的手因过度疲累而不太稳定,但是他仍执意写完它,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等到明日了。 写完后,他用华丽的纸镇压住,然后拿下发上的银钗。那假的银钗便宜,造工也不精致,他却拿住那个假银钗压在唇上吻了下,才轻轻的放在桌上。 他了起来,却举步维艰,好像整夜的耳鬓厮磨把他全身的力气都给抽干了,他强橕着走到床上,掀开被子躺进去,将头侧向阁楼窗口仍可看见浪腾夜离去的地方。他气若游丝,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好像浪腾夜还在那里跟他挥手。 时间还在走动着,他按住心口强烈的喘起气来,安静的阁楼里只听见他喘不过气的声音,在离开人间的最后时刻,心中的感情全都涌上。他微笑的看着浪腾夜过的屋顶,抬起手来,对浪腾夜挥了挥手,说了句他觉得好幸福的话:「谢谢你送我回来。」 接着他合上眼睛,沉沉的昏睡过去,不再醒来。 ※ ※ ※ 「啊……」 尖叫声伴着水盆掉落的声音响起,侍婢吓得满面青白、不住的发抖。 这阵惊叫声因为充满了惊骇,很快就引来许人,何况那是从郡主的阁楼传来的,连王妃、王爷都给惊醒并急忙赶过来。 侍婢吓得跌坐在地上,手中本来要拿来给郡主洗脸的水盆早已翻覆在地,侍婢的声音又高又尖,像被吓得失了魂,连话都说不清楚。 「郡主……郡主他……」 王妃首先赶了过去,抚着水桃花的被子,却看见他面容惨白,根本不像活人,王妃伸出颤抖的手去摸水桃花的肌肤,那肌肤也冷冰冰的没有人气。 王妃忽然也尖叫了起来,她的叫声不像侍婢那样惊慌,却充满了撕心裂肺的凄厉。她边尖叫,边大受刺激的昏了过去。 气氛如此的诡异,德王爷抱住了王妃瘫软的身子看着水桃花,他的面容宛若死人,他伸出手来探着他的鼻息,才发觉他已经断了气。德王爷掀开被子,见水桃花的衣物完好,但是他却面容雪白,早已离开人间。 「怎么会这样?昨天出门前还好好的啊!」德王爷喃喃自语。 总管拿起纸镇下的纸递给了王爷。「王爷,这好像是郡主的字。」 德王爷抢过去看,那字体虽然有些凌乱,却很娟秀,正是水桃花的字。 爹、娘: 有件事,我从小到大从未说过,就是怕你们会伤心。那就是我虽到了苗疆,让苗疆神子帮我续命,但是神子早已对我说过今年我的阳寿已尽,若无奇缘不能再活,我怕你们会伤心,故迟迟不敢说。今夜我的阳寿已尽,想起不能尽孝于膝下,枉费爹娘如此的疼爱,我就心如刀割。爹、娘,这生生为你们的儿子,我过得非常快乐,但愿来生还能成为你们的亲儿,以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还有,请不要为我伤悲断肠,这夜我死时,心中已感到非常的幸福与满足,点遗憾也没有。 爹、娘,我走了,你们要保重身体。 桃花绝笔 看完这封书信,德王爷随即泪如雨下,哭嚎得发不出声音来。 就在王爷伤心哭嚎的时候,掌管大厅的仆役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惊慌失措地道:「王爷,浪老将军怒气冲冲的带了人来,说要拆了我们王爷府,正在前头闹得不可开交。」 「欺人太甚,我家桃花才去见他儿子面,隔日就断了气,我还没去兴师问罪,他就来此兴风作浪,看我出去跟他拚命。」 德王爷抹去眼泪,怒火中烧的指示:「扶着王妃去休息,好好的照顾王妃,我要出去跟那个姓浪的拚命。」 总管劝阻不了,德王爷立刻大跨步的走出去,正好遇到脸红脖子粗的浪老将军。 分卷阅读90 欲望文 分卷阅读9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91 「给我叫你女儿出来,看我打烂她那张勾引人的脸。大姑娘不怕羞,竟还到我将军府前去等我儿子,还让我儿子三半夜才回家来,好个淫荡下流的狐狸精。」 听到他把水桃花骂得如此难听,德王爷气得伸手打去,只不过被总管给拦住了。 他也红着脸怒骂:「你怎么不去怪你儿子?当我把我家桃花送走后,他竟造反似的闯进我家内院,间间给找寻查,我看他分明是垂涎我家桃花的美色,不要脸的下流东西!」 听到德王爷如此辱骂他最得意的儿子,浪老将军的叫声是响彻云霄。「我今天定要打死这只狐狸精,竟敢用美色诱或我儿子,我儿子从小到大从来没反抗过我的话。他昨夜回到家,我要他娶怜怜郡主,他竟然对我说他绝对不娶她,他要娶你家的桃花,这不是反了吗?定是你家桃花昨夜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叫我老实儿子负起责任来,总之,把你女儿叫出来,我要打得她变成张丑脸,看她还能不能勾引得了我儿子?若不交出来,我就拆了你的王爷府。」 德王爷边怒吼边掉泪。「我才想要你给我叫你儿子出来,我家桃花昨天说要去见你儿子,才见过而已,今日早上就断了气,分明是你儿子不知用什么方法把我家桃花给害死了……」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浪老将军愣,表情震惊,「桃花郡主死了?」 德王府的总管在他们两人的中间,以避免他们真的打起来,他低声说出事实:「郡主刚才被发现断了气。老将军,请你回去吧,我们要办丧事,也请你不要再刺激我家王爷,王爷已经很伤心了。」 浪老将军下刻竟狂笑起来,很得意的笑道:「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你女儿本来就见不了光,我看她定有问题。要她入我们浪家的门,我死也不肯,现在她死了,这下子我儿子就不用娶她了,我叫他娶苏怜怜,他定会娶的。」 他喜上心头的讥笑道:「我看你定是祖上无德,才会只生了个女儿。没生出儿子已经够惨了,想不到你这女儿还没满二十就断了气,可见你不知暗地里干了少肮脏污秽的事,你女儿才会这么早就过世。所幸你女儿没嫁人,要不然给她夫家触了霉头,她夫家岂不是倒霉透顶?她没嫁也算是积了些功德,真是死得适时适地。」 德王爷怎堪他如此恶劣的冷嘲热讽,随即扑了过去,差点又要打起来。 王妃满脸苍白的走了出来,刚才的话她全听得清清楚楚。她眼睛全是血丝,说的每字句虽然轻柔,却是充满迫力。「浪老将军,你说我家桃花死得好是什么意思?他哪里得罪你们浪家了?他既聪明又可爱,我辛辛苦苦地养了他十八年,你竟然在他死的这天来说他死得好!浪将军,我们桃花跟你有什么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恨,你要这样说他?」 王妃泣不成声。「将心比心,若你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不幸有日死了,你也会说他死得适时适地吗?你有没有想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我原本还以为你只是爱跟我家王爷斗嘴,怎知道你竟连这种伤人的话也说得出来?」 德王妃向来少言少语,做事又端正有礼,不爱说人闲话,是皇亲国戚中很被尊重的女性,浪老将军被她这么讲,有点羞惭的说不出话来。 王妃低声道:「送客,我们要办丧事了。」 浪老将军无言以对,讪讪的被请了出去,这场风波就此无疾而终。 ※ ※ ※ 王妃为水桃花梳顺了头发,他睡在床上时穿的那件衣服是他最喜欢的,看来是他知道自己快死了,穿在身上要当寿衣的。王妃不忍脱下,就让他穿着,并订了具最好的棺木,里头摆满了花瓣,才将水桃花放了进去。 看到水桃花真的被放进棺木里,就代表他是真的死了,王妃又忍不住的痛哭失声起来,边哭边喊着水桃花的名字,德王爷也在旁垂泪。 离浪老将军回去不到个时辰,浪腾夜就来了,德王府上下都知道浪老将军早上讲过的话,所以皆不愿让他进去。浪腾夜面无表情的推开他们,他的力气很大,侍卫全被他推了开来,他便直接走入客厅。 德王爷还在客厅,王妃也正在抚棺痛哭,发现有不速之客闯进来,王爷看到是姓浪的就生气,加上水桃花昨夜还是跟他出去后回来就断了气,他立刻冲了过去,对着浪腾夜阵拳打脚踢。 「你这兔崽子,到底用了什么邪法,竟让我家桃花跟你出去后,回家就断了气?」 浪腾夜象是没有感觉到德王爷的痛打,他直逼近棺材,很难相信的看着棺内的人。「桃花?」他彷彿不敢相信在棺内的人会是水桃花,是昨夜跳着、笑着,与他做爱缠绵的水桃花。 「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快点。」德王爷向仆役怒吼着,气得都快爆了。 浪老将军也跟着浪腾夜的后面来到,因为正当他在家里气愤的说他在王爷府受到了什么样无礼的待遇,最后说到桃花郡主死了时,他儿子手上的茶杯忽然掉落到脚边,什么话都没说的就跑出将军府,直奔德王府。 浪老将军拉住他道:「腾夜,你发什么疯?跑来这里干什么?他这里死人啊,会触霉气的,咱们回家!」 浪腾夜象是没听见他们两个的话似的,只是低下头,伸手触摸着水桃花的脸,那肌肤冷冰冰的,那张他昨夜吻过千百遍的脸也早已失去了温度。他眼珠突出,扯住水桃花的衣衫,忽然把他从棺内提了起来,厉喝声像雪劈样。 「起来,给我起来,桃花,我要娶你啊!我要在你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告诉你,我等着看你会露出什么样又惊又喜的表情来。现在我就告诉你,我要娶你,我要娶你,你给我睁开眼睛听着。」 他这么难以控制的暴戾,别说是德王爷被他吓得倒退了步,就连浪老将军也吓得松了手。他儿子向来乖巧正经,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狂暴之气? 「桃花,给我醒过来……」他不断的摇晃着水桃花的身体。 王妃哭泣道:「你别摇他了。他死了,不会再醒了,将军,你把他放下来,他若知道你有这个心,他就会很高兴了。」 浪腾夜没再摇水桃花,但也没把他放下来,反而将他搂紧在自己怀里,让他的脸紧靠着自己 分卷阅读91 欲望文 分卷阅读9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92 的脖子,然后坐了下来,面对着王妃。王妃的表情虽然伤心,但是看到他时不象是看到仇人般,浪腾夜的泪水狂流而下。「王妃,我们昨夜还在起,他怎么会死?我还来不及……来不及对他说话!」 王妃抹去浪腾夜满面的泪痕,柔声道:「将军,他昨天下午忽然晕倒,醒来后就说想要见你,我看他说你名字的样子有些古怪,就知道你跟他之间可能有些感情。他去见你,你们可曾说些什么吗?」 浪腾夜的泪水滴落在水桃花的脸上,「什么都来不及说,我对他什么都来不及说。我没对他说我爱他,我要娶他,我也没对他说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王妃听到他这么真情的表达,她泪如泉涌的握住浪腾夜的手,感谢道:「这样就够了,你在他灵前这样说就够了,他就什么都知道了。他留下了遗书,说他昨夜很幸福、很满足。将军,谢谢你,让他最后夜过得这么快乐。」 听到王妃这么说,浪腾夜几乎是摇摇晃晃的不起来,昨夜他送他回来的情景还如同在眼前,怎么会到早上,桃花就死了? 浪老将军见他这样伤心的神色,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的他发着抖说:「儿子,我们回家吧!」 王妃柔声的道:「回去吧,别让你爹担心了,桃花会很高兴你来看他的。」 王妃还没说完,浪腾夜便忽然整个人栽倒在地上。浪老将军立刻上前扶起他,才发觉浪腾夜竟没了气。他茫茫然的看着前方,今早还在人家的大厅说人家的女儿死得好,怎知不到个时辰自己的儿子也断了气,他不敢相信的抱头惨叫了出来,那声音凄惨至极。 ※ ※ ※ 浪将军府跟德王爷府几几乎同时办起丧事,浪老将军因为浪腾夜是死在王爷府,又是因为看了桃花才死的,伤心过头的他把罪几乎全怪到早已死去的水桃花身上,抡起拳头就要打他的尸体。失去理智的他,若不是被大堆仆役给拦住,只怕真的要拆了王爷府。 德王爷气得差点也要说浪腾夜死得好。 王妃立刻点住王爷的嘴,虽然心里伤心水桃花的死,但还是劝道:「王爷,桃花已死,不要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恶言恶语。浪将军是对桃花有点情分才伤悲而死的,你不看在人已死去的份上,也要看在桃花死前与浪将军是好朋友的份上。我们叫人送老将军回去,再把浪将军也抬回去,好让他们办丧事。」 德王爷还要再说,王妃却柔声道:「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老将军都哭成这样了,你还要跟他斗吗?」 不是他想斗,而是这个人真的是岂有此理!王爷忿忿的指示下人将老将军与浪腾夜的尸首送回将军府。 浪老将军边怒吼边哭泣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老贼,还我儿子的命来,别以为赶走我就没事了,我要带兵放火烧了你这烂王爷府!」 德王爷听气得又要老拳相向,但马上被王妃轻轻揪住了衣衫。他这才哼的声让人送走了老将军,关上了大门,开始办起丧事。 ※ ※ ※ 桃花死去的第五天,王妃为他盖上了棺盖,就在准备明天要下葬的时候,竟然来了个男人。这名男子竟是红颜白发,眉目娇媚却满是寒意,他身特异的雪白服装配上他的白发,让人觉得有些冰冷。 他不顾侍卫的阻拦,冷冰冰的推开大门走入大厅,在他白发里钻出了只全身毛色通黑的小貂,正揉着眼睛,好像才刚睡醒样。 王妃看到他,不知怎地竟全身僵直。 王爷不识得他,正色厉喝:「你是谁?竟敢私闯德王府,难道不怕人头落地……」 王爷还没说完,王妃就扑了过去,抓住了这个男人的衣衫,原本干掉的泪又再次流了下来。她恳求道:「苗疆的药师,是苗疆神子叫你来的是不是?你快帮桃花看看,他是不是还能活?」 王爷正吃惊于王妃怎么说话错乱了起来,人明明死了,如何能复活,想不到那白发男人走近棺材,他肩上的黑貂跳入棺材里,用前脚拍抚着手桃花的脸,发出呜呜的高鸣声。 白头发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水桃花道:「给我干净的水和布,再给我间房间。」 王妃颤抖着身体,惊喜交加的道:「是,是,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桃花的房间。」见个侍婢在旁,她声音不稳的尖声命令,点也不像平常稳重的王妃。「快,快照着他的话去拿干净的水跟布。」 王爷拉住了王妃的手。「妳在干什么?桃花明天就要入土了……」 王妃随即抱住王爷,喜极而泣的道:「他没死,桃花没死啊!」 王爷唯恐她是悲伤过度,脑子错乱,所以拉住了她。「妳在说什么?桃花已经死了五天,妳要看开啊!那孩子原本小时候就该死了,若不是送到苗疆去……苗疆--」 王爷忽然转头看向那个既媚又冰冷的男人,说话也颤抖了起来。「你是苗疆来的?」 王妃又笑又哭,「王爷,他不只是苗疆来的,他还是在苗疆中地位仅次于苗疆神子的苗疆药师,他要人死就死,要人活就活,桃花当年死了,就是他跟神子救的啊!他刚才没说桃花死了,他要房间救桃花啊!」 德王爷这才发出惊诧的声音,也浑身颤抖起来,抱住了喜极而泣的王妃,急忙带路。「我马上带你到桃花的房间去。赶快拿他要用的干净的水跟布过来!请跟我来,苗疆药师。」 苗疆药师将水桃花抱在怀里,随着王爷的脚步走入了水桃花的房间。 他合上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入,德王爷本想要进去,王妃却拉住他的衣衫摇着头。 「别进去,我去过苗疆,知道他的脾气很怪,他没叫你进去就别进去,咱们在外头等着,他定有办法的。」 第九章 德王爷在门外等得心急如焚,好几次想要干脆推门进去,若不是被德王妃给制止,只怕早已捺不住性子的冲了进去。 他实在等得太久了,忍不住怀疑道:「他是不是只会说大话,其实根本救不活啊?」 他才刚说完这话,里面就传来水桃花的低叫声,王爷惊喜得要进去,里面却传来药师冷淡无比的声音。 分卷阅读92 欲望文 分卷阅读9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93 「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就是怀疑我医术的人不能进来。」 王爷的脸颊立刻浮现红潮,德王妃轻打了他下。知道水桃花被救活了之后,她开心的嗔道:「谁教你乱说话。我进去看看,你在这儿待着,千万别再乱说话了。」 德王妃进去后,看见水桃花还躺在床上,像在安睡,但是他脸色红润,已不像死去时的苍白。德王妃低声有礼的问道:「药师,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德王妃每年都送大礼到药师及神子家去,若到苗疆去,也必定是有礼拜访,所以药师看到她,不像见到般的中原人那么厌恶。 他回答了德王妃:「是活着,但是还不会醒,还需要个叫腾夜的人。这个人看到他断气也就断气了,这人的身子现在在哪里?」 德王妃知道他说的是浪腾夜,急着点头道:「是浪腾夜将军,那天来看桃花的时候,就忽然过世了。」 「去把他带来……」 德王爷府跟浪将军家向不合,浪老将军临去前还说要带兵来烧了德王府,他怎么肯把浪腾夜的尸身让人带来,德王妃欲语还休,「这个……这个……恐怕很难。」 她实话实说:「浪老将军与我们不合,浪腾夜将军死在这里的时候,他还说要放火烧了德王府。虽然这些天还没事,但是门前四周总是有官兵在这附近出入,虽没惹事,但是个个都横眉竖目,看起来神色不善,可因为没有惹事,王爷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接着她又恳求:「药师,能不能请你想想办法,你定会有法子的,否则桃花……桃花……」德王妃又要哭泣起来。 苗疆药师面无表情,既不安慰,也不劝德王妃,因他本性冰冷。他冷冷斥道:「不准在我眼前掉泪,我看见眼泪就作呕。」 德王妃知道他个性古怪,连忙擦了擦泪水,低声求道:「药师,求求你想想法子。」 白发男人脸无趣的冷厉道:「你就叫人到将军府,问那老将军要不要救他儿子,我再待天就走,若是他不来,我就不救了,就这样告诉他。」 德王妃听他这么说,点点头道:「好,我就去说桃花已经活了。浪老将军听到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人,应该会来这里的。」 ※ ※ ※ 德王妃派人到将军府去说有个神医在德王府救活了水桃花,桃花邵主已经活了过来这件事之后没有久,浪老将军便带了三十个士兵直奔德王府,要来绑走神医。 三十个虎背熊腰的士兵,个个人高马大,举动又凶悍之至,德王府的人根本就拦不住,马上就被他们给强行进府。德王爷在正厅与带头的浪老将军冲上。 浪老将军根本就懒得废话,他简单道:「你不交出那个神医来,我就放火烧了你这烂王爷府。」 「你眼中还有王法没有?你……」德王爷被他气得竖目横眉,但是三十个神色凶暴的士兵占住了大厅,情况的确是触即发。 德王妃眼见眼前的情况难以控制,边拉着王爷往后退,唯恐他出事,边向前柔声道:「将军,这个神医是远从苗疆来的,他的脾气很怪,你若这样强请,只怕他不愿意去,也不愿意救人。」 浪老将军冷笑,反正以现在他的心情,德王府的人说什么,他律是不听的。「妳不用在那里假惺惺的,他不救,我就杀了他,我看他还救不救。你们全给我让开,他在哪里?」 三十个士兵野蛮的越来越逼进他们,德王爷不肯说,德王妃知道再不说,只怕真的要出事了。 她只好道:「在我家桃花的房里照顾着,我带你去。」 王爷惊怒道:「妳干什么?这个人目无王法,妳还示弱的带他去,只怕他以后把我们德王府当成了街巷胡同,要来便来,要去便去,我们岂不是失了面子!」 德王妃摇了摇头,「交由苗疆药师去处理吧,何况桃花要醒来,还要浪腾夜将军也醒来才行,都已经是这个节骨眼了,何必再去在乎面子。」 她这么说,爱子心切的德王爷只能哼声的不说话,让德王妃将浪老将军给带进了水桃花住的闺阁。 ※ ※ ※ 水桃花的房门被浪老将军用力的踢开,门板还在晃动着,苗疆药师头也不抬的继续喝他的水,他肩上的黑貂跳到桌子上,也样不抬头的喝着药师给牠喝的水,牠喝得啧啧有味,不停的舔着嘴巴,看起来就像只非常可爱的小动物。 「给我捉起来,送到将军府,他若有点抗拒,就算是打昏他也要带走。」 冷冷的,如箭在弦上的声音,象是风雨前的寂静,白头发的药师说话了:「给我在门口,谁也不准进来,中原人的味道这么臭,进来个,我就杀个。」 「好大的口气,给我进去捉。」 浪老将军下令,他手下的勇士谁敢不从?立刻就蜂涌而入。 药师连动也没动,那只黑貂因喝够了水就跳上药师的肩膀,玩弄着苗疆药师白得如朔月似银丝的头发。 只是奇怪的事发生了,苗疆药师不曾动过,连他肩上那只黑貂也没动过,但是浪老将军那群手臂力量足可抬起万斤的士兵,第个才跨入门坎,便忽然没声没息的往地上倒去,这情况如此诡异,怎不教后面的士兵顿时不敢上前。 浪老将军怒道:「你们在干什么?给我进去!」 第二个士兵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他进去,也是立刻无声无息的倒下。 他身后的士兵见状全不敢踏进门里,只敢伸手去探那人的气息,发现他竟已没气,随即倒退三步,吓得满面青白。「将军,没气了。」 情况顿时变得诡异,浪老将军的心跳也跟着急促起来。但他仍怒斥道:「胡说,怎么可能说没气就没气!」 浪老将军上前低下身体去探视倒在地上的士兵,果然发现两人皆已不再呼吸,他脸上僵,难以言喻的恐惧跃上心头,毕竟他生中从未看过如此玄异的事。 他忍不住怒吼道:「这是什么邪法?」 德王妃低声的对里面的药师道:「药师,我已把浪老将军带来,其余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请你对老将军说明白吧!」 德王妃说话,药师才有反应,他抬 分卷阅读93 欲望文 分卷阅读9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94 起头来,目光如炬的看向浪老将军,那冷到底的目光看得老将军心头忍不住惊骇的狂跳。 「将那个叫腾夜的人带来这里,今日若不带来,我就不医治了。过了明日,腾夜真的死了,那也不关我的事。」 他说话如此有自信,可见医术真的高明,但是佷如此不尊重的说话口吻,怎能让浪老将军接受。老将军立刻拔出剑来,药师也同时了起来,冷笑的看着老将军,用脚将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踹出。 「把这两个臭人带出去,以免碍着我的路,再让我看到眼,我就杀了他们。」 他这么随脚踢,十分的无礼,令浪老将军不禁怒道:「你竟敢踢我带来的人!」 老将军的剑就要砍下,原本没气躺在地上的士兵忽然坐了起来,因为他们坐起来的速度很快,又坐在药师跟老将军的中间,让老将军差点砍到他们。浪老将军急忙收回剑,心跳如擂鼓的看着眼前冷厉美艷的苗疆药师,刚才才断气的人被踹脚就活了,那代表他真的救得活已死掉的人囉? 「你……真的救得了腾夜?」浪老将军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只剩下满心想救儿子的情绪。他声音弱了下来,不偍刚才那么高亢跋扈,反而充满了脆弱。「腾夜也是这样忽然就断气的,你真的救得了我儿子吗?」 黑貂从药师的白发间钻出,对着老将军低叫声,药师不回答的坐回了原本坐在椅子上,就好像回答这个问题太愚蠢、太可笑。 士兵面面相望,都觉得这个白头发的男人定能救得了。 浪老将军立刻抛下剑去,全身颤抖的喝道:「快,把腾夜搬来,快点,迟来刻,我就打谁。」 士兵们连忙称是,急匆匆的跑回将军府,搬动浪腾夜的尸身到德王府。 ※ ※ ※ 德王爷看着他们走出内院,又看着他们没久就搬来浪腾夜的尸身,心里不太高兴的讽刺着浪老将军:「奇怪,刚才不是说要打要杀要绑的吗?怎么现在全不干了,反而老老实实的把你儿子搬了过来?这里可是你说的烂王爷府,你不是想放火烧了这里吗?为什么还不赶快走?难道等着自己也被烧吗?」 浪老将军面上红,不敢回话,德王妃上前拉着德王爷的袖子,要他少说几句。 德王爷没好气的道:「我哪里说错了,我只是把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他罢了。」 浪老将军的头低了下来,为了儿子,再大的苦也受,别说被人风凉个几句。 德王妃禁不了王爷的嘴,只好唤来下人,奉上杯茶给浪老将军,边有礼的道:「将军,请喝茶。」 这时的浪老将军哪里喝得下,但是见对方如此有礼,他仍是接过茶,心里激动的颤声道:「德王妃,那日说的话,请妳不要介意,其实我对你家桃花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这张嘴……」 「我知道,将军,别担心了,浪腾夜将军很快就会醒来的,苗疆药师若不救就不救,若要救,只怕阎罗王都要放人。」 浪老将军听着她的话,心里虽然不再那么的担忧,但是仍难免紧张。药师看过了浪腾夜的尸身,不甚在意的在他额边捺,就将之丢在地上。 老将军看他出手如此的随便,又这么摔他心爱的儿子,猛地了起来,颤声道:「你干什么?」 药师冷道:「不准动他,若搬动他,明日就醒不过来,听见了吗?」 听他这么说,好像治好了。浪老将军很难接受的道:「这样就治好了?我请了少大夫来看腾夜,怎么可能这样随手碰就治好了?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拿那些庸医来跟我比,笑话!你们全给我出去,我要救桃花了。」 苗疆药师的语气、神色都十分冰冷,大家吓得不敢违背他的话,只好乖乖的出去。 见他们出去后,他掉头往水桃花的床边走,水桃花正在安睡。药师拍抚着他的心口,水桃花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并惊奇的唤道:「药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神子算出你近期将发作,叫我过来看你,你还很虚弱,先躺着吧。」 水桃花看着自己的手,惊诧的道:「我没死吗?」 「他爱定了你,你如何会死去?他将他半的灵魂给了你,你不会死的。」药师比了比躺在地上的浪腾夜。 水桃花偏头看,惊讶的发出声音,挣扎着要下床看浪腾夜。 药师立刻冷声道:「我不是说不准动吗?躺着,要不然我就让这个叫腾夜的人再也见不着你。」 水桃花听他说得冷厉,知道他的话是真的,他乖乖躺着不动,但他生性大胆,又很有苗疆人的缘,不由得嘟嘴道:「药师,你自负医术高明,怎么不让他赶快醒过来?我好想赶快见到他。」 药师偏头看着浪腾夜,「我若吻他,他就会醒过来,你要我这么做吗?」他冷冷笑,那笑容比冬天冷。「可是我会杀了我吻过的人,碰过我身体的人全都别想活。」 水桃花握住药师的手,笑得很甜,似乎并不信,「药师,我知道你心地好,你别说这些话吓我行不行?你吓不坏我的,你自己还不是吻过……」 他说到这里,药师忽然脸色变,他本来的红颜白发立即变得几近透明,厉斥道:「住口,我有叫你说话吗?」 水桃花的嘴嘟得高,「你吻过他,他还不是样没事似的睡着,药师,你大小眼,很偏心耶,为什么你就能吻他?虽然我是偷偷看到的,但是你做了就是做了,对不对?」 「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水桃花威胁道:「撕烂就撕烂,我才不是胡说,是我亲眼看到的,反正我知道你的确是做了,你若不让他赶快活过来,我就去苗疆四处宣传,说你隔着冰吻了那个人,而且你把他藏在个很奇怪的地方对不对?因为你怕别人看到他,可是药师你长得这么美,也只有你跟他才匹配得上,别人就算看到他,又能够怎么样?」 药师脸色越变越难看。 水桃花则低笑的再次道:「你若真的不治他,我就要回苗疆说你隔着冰吻了那个世间最英俊的男人,不过,那个睡在冰里的男人是谁啊?」 药师 分卷阅读94 欲望文 分卷阅读9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95 白发如冰,他没有回话,但是他神色冷凝,然后转过头去,低下身子,他没有吻浪腾夜,却用力的朝浪腾夜的心脏拍去。 水桃花见状大叫:「你怎么打这么用力?他会痛的!」 「你的嘴这么利,我让他痛些又有什么关系?叫我吻他,他是什么东西,也敢吻我的唇,那不如让他死吧。」 水桃花弄巧成拙,大叫:「我不说,真的不说了,药师,你别打他了。」 苗疆药师回到床边,声音有些不稳的问:「你什么时候看到那个男人的?你看到那个男人后有没有异样?」 水桃花嘴巴张合的,不知道要不要答。 药师难得发怒,但他现今却怒吼道:「回答我,你看到的他是长什么样子?」 水桃花怔,药师这句话问得很怪,令他不禁疑惑。「药师,你看不到他的样子吗?你又没瞎,怎么会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药师颤,白发整个盖住他的脸。 水桃花从没看过药师这种表情,于是就乖乖的说:「那个睡在冰里的男人长得非常的英俊啊,我没看过像他那么英俊的男人,而且他好像还在冰里张着嘴要对你说话呢!月光直射入那个冰洞里,我是在月圆的时候看到他的,他直是闭着眼的,直到你的嘴隔着冰吻他的时候,他才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是种……我不晓得是什么颜色,可是看起来好美,好像要把人卷进去的感觉,他直目不转睛的看着你,你走后,他才闭上眼睛。」 「他看起来像人吗?」 这句话问得奇怪。水桃花反问:「难道他不是人吗?」 药师的喉结上下起伏着,他没有再问下去,自然没有再回答水桃花的必要。 他走了出去,临走前冷声道:「这件事不准再说,我去叫你爹娘进来看你。你回苗疆若是说起这件事,我就顾不得同在苗疆生活的情分了,还有,你绝对不能再到那个冰洞去了。」他说得凌厉,也带着杀气。 水桃花噤声不语,明白自己从此以后不能再提这件事;但是这整件事原本就很迷离梦幻,在那么美的月光下,娇媚冷艷的药师用那种表情看着冰里的人,冰里的人也用着魔般的眼神看着药师,药师吻着冰的时候,冰里的人笑了。 那种笑带着无以抵挡的魔力跟难以抵抗的血腥飢渴,让人痴迷目眩,全身战栗。 ※ ※ ※ 水桃花的爹娘进来,就看到他坐在床上,德王爷是热泪涟涟,德王妃是将他搂在怀里,不断的叫着水桃花的名字。 不过进来时,德王爷却故意踢了下倒在地上的浪腾夜。 水桃花眼尖的看到,他怒道:「爹,你怎么踢个昏迷不醒的人?」 「我只是不小心踩到他而已,哪有踢他?叫我踢他,我还不屑呢!」 「明明就有,你要知道若不是他,我就活不了,神子说的奇缘就是浪腾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踢他,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他的。」 王爷不认输地道:「他老子把我从头骂到尾,我不高兴,踢他几下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桃花,岳父若是高兴,踢我几百下我也愿意。」 浪腾夜在王爷的身后说话,把王爷吓得往前踏。 水桃花尖叫道:「你醒过来了?」 「刚刚觉得心口好痛,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水桃花笑道:「原来是药师把你打醒的,我还以为他是泄愤才打你的,看来不是。」 德王爷怒叫:「喂,兔崽子,你救了我家桃花我很高兴,不过跟你老子糟蹋我二十年比起来,仇恨还是比恩情大。还有,你可别岳父岳父的乱叫,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浪腾夜踏前步,「是,岳父,你说的话都是对的。」 「你还叫我岳父,你……我打死你……」越听越不顺耳,德王爷就要打去。 浪腾夜竟踏前步,神色非常正经,正经到有点可怕。「岳父已算是爹亲,爹亲要打,自然就让你打,岳父请你打吧。」 看他脸正经的要自己打他,德王爷被他吓得半死,怎么敢打。水桃花忍住笑看着这幕。 浪腾夜又向前步,「岳父请打,请重重的打,我绝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德王爷退后步,脸色涨红,并将手放下,「可恶,不打了。」 「那么可否请岳父岳母先出去下,我想要跟桃花说话,可以吗?」 「当然是不可以,我怎么会让他个人跟你说话,你这兔崽子……」 德王爷话还没完全说完,浪腾夜又脸正经的前步,沉声道:「你说什么?岳父大人,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说……」德王爷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德王妃拉着他的衣衫,「别说了,让他们说说话吧,别在这里碍事。」 说完后,她立刻把王爷拉了出去,只留下水桃花跟浪腾夜在房间里。 第十章 看德王爷终于出去了,水桃花再也禁不住自己的笑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出了泪水还不停止。「你真是绝,你是不是都用这招逼得人家说不出话来,只好照着你的话做?」 浪腾夜也笑了,「这是装成严肃的浪大将军唯的好处,而变回我自己的好处则是这个。」 浪腾夜吻住水桃花的艷红小嘴,让他的笑声变成喘息声,手也拉住了浪腾夜的衣衫,逸出甜美的声音。 「真应该重重打你顿,怎么能够在我送你回家后的第二天就死掉了呢!」 水桃花搂住浪腾夜的脖子,喘息着辩解:「因为我才不要让你可怜我,说我是个大傻瓜,爱上了你,然后让你告诉我你要娶苏怜怜那个臭女人,岂不是让我呕都呕死了,那我会死不瞑目的。」 「胡说,我什么时候要娶苏怜怜的,我怎么不知道。」浪腾夜稍稍推开水桃花,眉目上扬的低问,语气中有点疑问。 「你爹爹每次来都这么说,还说……」水桃花别过脸去,怒道:「还说你自己挑了好贵重的东西去送苏怜怜,你……你去娶她啊,没什么了不起的。」 浪腾夜重重的 分卷阅读95 欲望文 分卷阅读9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96 捏他把,令水桃花痛得大叫。 他骂道:「你做什么捏我捏得这么痛?」 「痛?有比我看你躺在棺材里心痛吗?有比我现在听你说这种话还感到头痛吗?你下次再说这 苗疆奇情系列之四勾引桃花贼郎3 「痛?有比我看你躺在棺材里心痛吗?有比我现在听你说这种话还感到头痛吗?你下次再说这种话,看我不把你压在床上,做得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水桃花眼神转了下,噘起嘴道:「你是说你爱我对不对?」 浪腾夜冷哼声,「爱你?爱你哪受得了你这张嘴?只会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送过东西给苏怜怜,那个女人我还看不上眼呢,免费倒贴给我,只怕我还要千两银万两金的附送,把她给推出门外去。」 水桃花喜,他回过头来,将脸埋在浪腾夜的怀里,吸取着浪腾夜怀里的气味跟温暖,怯怯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吗?」 「干什么骗你?我要娶你啊。」 水桃花慢慢的将头往上望,拉着浪腾夜的衣襟轻揉着,又委屈又难受又感动的道:「娶我?你要怎么娶啊?我是……我是男的啊。」 「你别管这个,我只问你要不要嫁我?」浪腾夜爬了爬头发,冷声道:「就算你不嫁我,我抢也抢定了,不必问你的意见。」 水桃花因他这么霸气的语气跟想法失笑了起来,他轻打着浪腾夜的胸脯,「你真讨厌,要问我啊,要我说愿意啊。」 浪腾夜两手捧住他娇俏的脸,低沉的声音中满是恐吓,「你愿不愿意?不愿意我就立刻把你掳回将军府,每天把你关在房里欢爱,搞得全京城都知道我跟你之间的情事,到时皇上只好赐我们婚了,让你爹跟我爹反对不了。」 对于他蛮横的口气,水桃花边笑边打着浪腾夜,「哪有人这样求亲的!我才不要,你要说你爱我才行,要说很遍我才答应,要不然我才不点头。」 浪腾夜抓住他轻打的手,将他压在床上,沉积已久的热情在水桃花的大腿处发热,但是浪腾夜的表情却正经无比。「你说你爱我就够了,说啊。」 水桃花将手环住浪腾夜的脖子,轻嗔道:「我早就爱上你了,从你进那个名妓的闺房之后,我回家后就又气又难受的爱上你了,那之后才会故意想找你麻烦;但是你远在边疆防守,等你回来后,皇上又给你个防守皇宫的官职,我才终于可以找你麻烦,才想去偷玉玺要让你丢掉官职。」 接着水桃花将头低了下来,说出心事:「我啊,其实很小的时候就死掉了,但是因为我不是阳寿该尽,而是被个庸医给乱医死的,所以我娘就把我带到苗疆的神子那里。苗疆的神子有神力,他的手放到我头上,我就活了过来,所以我就在苗疆过了段日子才回京城。我娘信算命说的话,说什么要把我当女孩来养才能养得大,所以她就直把我当女孩来养,但是我的寿命跟当不当女孩子养大没有关系。」 他将脸亲密的贴在浪腾夜的胸前,「神子早在年前就告诉我,我的寿命快尽了,虽然我原本的寿命没有那么短,但是光靠神力不能让我活到老。他给了我个提示,要我去找个叫腾夜的人来延长我的寿命,只要那个人把半的灵魂分给我,我们两个就可以起活下去了。」 「腾夜?是我的名字吗?」 水桃花点了头,又羞又生气的道:「我那时对你还很生气,听到你的名字就知道是你,我怎么可能自己去找你?要你……要你……」水桃花的口气低柔了下来,「你要帮我延命有个条件,那就是你要很爱我,爱到愿意为我而死我才能活下来。我气你气得要命,怎么可能求你来爱我?当然是死也不说这件事,直到……」 水桃花紧紧的搂抱住浪腾夜,「直到你为我而死,给我你半的灵魂让我起死回生,我才知道你有爱我,如此你也就该知道我有爱你了,对不对?」 他这段话说得可爱,浪腾夜抱住他,给了他个浓情蜜意的吻,而且越吻越投入,还摸索着水桃花的衣服。 水桃花拍开他的手,小声道:「别乱来,这里是我家,我爹娘都在。」 水桃花还没说完,门就像天崩地裂样的被打开,浪老将军冲进来吼道:「儿子,你还好吧?」 打开,怎知道看到的是浪腾夜压在桃花郡主的身上,两人搂得死紧,在做什么事,还用得着他这个过来人说吗?浪老将军张大眼睛,惊讶的看着这幕。 跟着浪老将军身后进来的是德王爷,他怒吼道:「你干什么?私闯我家桃花的闺房,你这个老不死,你儿子在跟我家桃花说话,我也恨不得他滚出去……」 骂声无疾而终,因为他进门也看到了这幕。 浪老将军首先骂德王爷:「就是你这个不懂礼义廉耻的小人,才会教出这么下流淫猥的女儿,竟然把我儿子拐上床去,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德王爷也回骂:「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儿子硬压在我家桃花的身上,我家桃花冰清玉洁,是你儿子猪哥只,你应该叫他从床上滚下来才是。」 「你说什么?谁不知道我儿子品德操守严正,我敢作证他连女人也没摸过,所以才被你家这只狐狸精给迷上了。」 「我家桃花才不是什么狐狸精,他又可爱又漂亮,比女人还好看几百万倍。」 「比女人?你说得他好像是男人样……」 德王爷时口快,他住了嘴,怒气冲冲的瞪着浪老将军,浪老将军也毫不示弱的回瞪。 浪腾夜叹了口气,整了整衣衫下床。水桃花也咬着嘴,忍住笑的整理下衣服头发。 浪腾夜轻声道:「爹、岳父,请不要吵了,大家都是好亲家,何必吵得这么难看?」 「好亲家,我呸!谁要跟他结亲家,腾夜,你绝不能娶她,听见了没?」 「我才呸呸呸,又不是倒了八辈子的楣,跟你结亲家!桃花,过来爹这里,爹保护你,不让你受这个男人的欺负。」 「停,大家休口不能骂。」浪腾夜冷声道:「为了个丑得要死的女人吵了几十年还不够吗?」 ※ ※ ※ 水桃花疑惑的看着浪腾夜。浪 分卷阅读96 欲望文 分卷阅读9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97 腾夜说这段话,浪老将军忽然噤声,德王爷也大吃了惊。 浪腾夜道:「那个女人肥如母猪,既庸俗又难看,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会爱她爱到好好的朋友反目成仇?」 「这才不是那女人的问题,而是面子问题,我怎能让别人笑话我,说我连这么丑的女人都追不到?让这个……这个……什么世家的王爷给得去。」 「才怪,那女人爱的原本就是我,哪轮得到你?是你用东西骗走他的心。」 「爹,原来你爱着个丑女人爱了那么久,娘要是知道了不就要伤心死了?」 德王爷的脸立刻涨得通红,「谁说我爱那个女人了,我没有,我心里只有你娘而已。但是男人的面子不能不要,你千万不能跟你娘说……」 水桃花比着门口,「我没有说,娘在外面听到了。」 德王爷吓得满面苍白,并急忙往外头看去,发现德王妃就在门外,不知已待了久,只见她喃道:「既然你心中已有所爱,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如削了头发去长伴菩萨。」 德王妃伤心的掉头就走,德王爷赶紧追了出去。 浪老将军则哈哈大笑,「没胆狗,这样就怕了,我早就看准你是个怕老婆的软骨头,没有什么用的,哪像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什么老婆,早被我打得离家去了。」 「爹,娘写信回来说她在边疆等你,你若个月内没去接她,她就再也不回来了。」 闻言,浪老将军吃了惊,他的笑声嘎然停止,整张脸也变红了。他小声道:「你直知道你娘没死吗?也知道她在边疆不肯回来?」 「要不然我为什么在边疆防守那么久,皇上叫我回来我还不肯回来?娘在我的好言安慰下总算不气你了,你还是快去把她求回来吧!你若再在她面前提这个女人的事,那我可保不了你。」 「个大男人有三妻四妾有什么关系?这个爱吃醋的婆娘就让她老死在边疆好了,没什么了不起,我才不想她呢!」浪老将军还在嘴硬。 「可是边疆有很人喜欢娘,以为她是寡妇,因她还很年轻漂亮,不少人向她求亲,这件事爹大概不知道吧。」 浪老将军的嘴巴半天都合不起来。他怒道:「那个婆娘敢给我琵琶别抱,小心我拳打死她。我得去看看,万她弄了个绿帽给我戴,那我岂不是冤枉,我得赶去边疆才行。」 没空理浪腾夜跟水桃花,浪老将军也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水桃花不敢置信的问:「你爹跟我爹原本是朋友?」 浪腾夜笑道:「原本是,不过他们都好面子,为了个女人反目成仇。那女人根本点也不喜欢他们两个,他们却都头热的自以为得到了那女人,其实那女人早嫁人了,而我娘也被气得跑到边疆去,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因此每况愈下。」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水桃花是真的很惊讶。 浪腾夜道:「我本来就觉得他们的关系很奇怪。当年我爹到边疆去求我娘回来,朝中有人硬是诬陷我爹有谋反之心,才待在边疆不回来时,第个保他的人便是德王爷;而在好几年前德王爷得罪了朝中奸臣,第个保他的也是我爹。你不觉得他们好像不是仇人,反倒象是朋友,只不过见面又互骂个不停,所以我才想说他们之间必定是有什么问题,才会搞成这样。」 「你可真厉害,连这种事都查得出来。」水桃花不无佩服的道。 浪腾夜抱住他,「要娶你,可得费上不少工夫,趁他们各自为自己的事忙得昏天暗地的时候,我要立刻面圣请求赐婚。皇上旦赐了婚,他们也不能反对。」 水桃花皱着眉道:「可是我……我是男的啊!怎么嫁?」 浪腾夜笑道:「让他们全都成为我们的帮凶不就得了!」接着,他将自己的计谋说个清楚:「皇上赐婚,德王爷要怎么面圣说你不能嫁?难不成告诉皇上说他犯了欺君之罪,其实你自始至终是个男人,而不是女人?尤其你又进过后宫,参加过相亲宴会,这岂不是把皇上当成傻子来玩,德王爷怎么敢不让你嫁。」 「那你爹呢?」 「我可是他的宝贝儿子,难不成他去告发你,害得我颜面扫地,让世人都说我连男女都分不出来的娶了你,受千千万万人的耻笑吗?我爹爱极了面子,怎么肯这么做?」 听他说得有条有理,便知他其实计划了很久,水桃花不禁呆了呆,「你是不是计划很久了?」 浪腾夜笑道:「这是暗渡陈仓之计,明天我立刻去面圣,加油添醋的说因为我是如何的爱你,才从鬼门关里逃脱;你又是么爱我,才让阎王放人,这么凄美的故事,当然会感动票人,皇上绝对马上就赐亲了。」 水桃花笑道:「你好奸诈啊,连这么夸张的故事你也说得出来?」 浪腾夜抱住水桃花,给他个浓烈的吻,「要不怎能让皇上马上赐婚?再说我们死而复生,不想让别人把我们当成怪物般的乱传些话,当然得先自己想办法。再说与其让别人乱传些故事,不如我们自己编,绝对编得比别人的动人凄美。」 水桃花将脸藏在他的怀里,低笑道:「那么皇上定会找我去问,这么好玩的事可不能少了我喔!」 「等到新婚之夜,还有好玩的事等着你跟我起玩呢。」 水桃花美若天仙的脸蛋不由得红了起来,「你这么不正经,好坏啊!苏怜怜要是知道你这么坏,怎么肯嫁你……」 「所以就只有你肯嫁我了,不是吗?」 水桃花抬手便打,浪腾夜则是紧紧的抱住他,再也不肯放手。 ※ ※ ※ 隔日面圣后,皇帝果然大为感动,还掉了几滴眼泪,因为从不善言辞的浪腾夜口中说出这么凄美的故事,这故事的实实性根本就不必怀疑,就连在皇上身边的宫女太监们都哭个不停。皇帝是不说二话的马上赐婚,还赐了千两黄金、锦织百匹让他们办喜事,事成之后浪腾夜快马加鞭的赶到德王爷府向水桃花报喜讯。 水桃花笑得如沐春风,抱着浪腾夜就是阵欢呼。浪腾夜将他举抱起来,搂在怀里不断的亲吻,再也顾不得其他侍婢在场。 等他吻完,水桃花笑得 分卷阅读97 欲望文 分卷阅读9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98 喘不过气的要他放他下来,个白头发的男人早已不苟言笑的在边等着。 水桃花介绍道:「这是我们苗疆的药师,是他救了我们,昨日还没向你介绍过呢!」 浪腾夜正经的道了谢。 苗疆药师则冷冷的不置辞,似乎也不希罕人家的感谢,他冷声道:「桃花,昨日对你说的话,你牢牢的记住了吗?」 水桃花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说的是冰洞的事,他点头乖乖的道:「是,我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再到那里去了。」 苗疆药师忽然拿起水桃花的手腕把脉,他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苗疆药师又问:「你看过那个男人后,没有发生什么事吗?不会觉得身体不舒服吗?」 水桃花用力的摇头,「那个人没有看到我,只看到你。」 药师冷笑,「那不是人,是蛊兽,是这世上最毒的蛊兽,只要被他看眼就会命丧狂乱,是上任的蛊王费尽心神做出来的,只不过在他眼里的蛊兽外貌太可怖了,所以被他吓死了。每个人看到他的样子都不太样,而神子看不到,因为神子太清明、神圣,所以他看不到这个邪恶血腥的东西。」 苗疆药师接替了药师及蛊毒师的地位,是苗疆史上的第人,他说的话当然不容置疑。 水桃花心头狂跳不已。「那我为什么看到的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呢?」 苗疆药师不答,其实可能是他也无法回答。 水桃花不禁大着胆子问:「那么药师看到的是什么样子?」 苗疆药师凄冷魅丽的面貌随即像火样的燃烧起来,白发则犹如月光般的扬起,彷彿是火与冰的结合,魅丽却冰冷皋不象是世间的人,他肩上的黑貂仍不停玩弄者药师的发丝。药师很快的掉头离去,就像这个问题不值得回答,也不必回答。 浪腾夜虽在旁听了他们的对话,但不太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那个白发男子身上传来的气味让他不由自主的注意着他,直到男人掉头离去,他才对水桃花道:「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好冷啊,好像会扎人样。」 水桃花握住他的手,「苗疆的人只有他是这样子的,但是他面冷心热,是个好人,虽然很怪,不过他对苗疆的人很好,我们这群要延寿的人常获得他的关怀。」 浪腾夜这才想到件事,「我直想问你件事,为什么你会武功?」 水桃花笑道:「我不是说过我在苗疆住过段日子吗?那里有很跟我样要延寿的人,有个人比我还小岁,但他是个武骨奇才,只要看过遍的招式马上就能学会,就是他教我武功的。他最近好像要到京城,找个叫……叫……」 水桃花想了好会儿才想出来。「叫冯玉剑的人。」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浪腾夜却知道,他吃了惊。 「是今日成亲的新科武状元?」 闻言,水桃花笑了起来:「他今天要成亲啊,那太好了,有好戏可看了,我们赶快去迎亲的队伍旁看,今天定会发生大事的。我那个子师父啊,不做事就罢,不然就会搞得轰轰烈烈的,今天定有好戏可看。」 「看什么好戏啊?」 水桃花拉住浪腾夜的手,甜笑道:「看武功第高手劫走要成亲的新科武状元啊,那场面定热闹非凡。」 浪腾夜看了被他抓住的手眼,随即反握住水桃花的手心,见他脸上热,浪腾夜低柔地道:「我陪你去看,不过嘛,晚上的时间要空出来给我喔!」 水桃花脸红的媚看他眼,点点头。浪腾夜看他如此的甜蜜可人,把拥住他又是阵狂吻,两人陷入甜蜜火热的爱情之中。 -全文完- 情挑呆头笨郎 呃,掌门师叔双手在他身上敏感的部位游走只是要考验他的定力?他真是反应过度了!可是师叔这会儿还说要「亲自传授」他闺房之乐的提议似乎不太妥当,不过师叔说:「若将来结发妻有所抱怨,传出去有损他的颜面。」也对。既然掌门师叔用心良苦,他也该虚心受教才是…… 第章 秋高气爽太阳大,天气这么好,出来走动的人就了。 如果今天是个绝佳的黄道吉日,那办喜事的人潮是挤满了原本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只见抬喜轿的、迎亲的,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云霄,道喜声是不绝于耳。 今日是年之中难得见的上好吉日,不少达官贵人家中有待嫁闺女,有年轻少年郎的,全都选在今日成亲,所以街道上的喜事看得人眼花撩乱;而道贺的礼物是在最近几日抢购空,商家是乐得哈哈大笑,因为店里值钱的物品生意特别的好,全都卖了个精光,这几天赚的银两比年的利润还呢。 为什么值钱的物品卖得特别好?只因今日有个赫赫有名的将军要成亲,所以要攀步青云的、要阿谀奉承的,全都买了贵礼要去巴结奉承,只图那人贵手高抬,弄个肥缺将自己给填上,那就辈子吃喝都用不着愁了。 京城里的达官贵人这么,为何偏挑这个人来巴结? 由于世袭的达官贵人,可捞的油水早已被人捞光,哪轮得到这些要巴结的人。 只有这个新科的武状元,是刚考上的,他人力克二十个壮汉,武功精湛、人才又卓绝,听说连皇上都十分满意他的武功,御点状元郎时就对他加赞美,还亲自封了个「玉剑将军」的名号。 连皇上身边的红人威扬大将军都称赞他是难见的人才,定会克敌制胜,让外敌不敢入侵,这群要巴结的人,听到有这么块宝,还有傻到不赌宝押注的吗?想也知道只要跟了这武状元,辈子就飞黄腾达。 而这冯玉剑才刚当上武状元,少朝中的老臣全都看中他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深得皇心赏识,未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又打探过他是单身,家中爹娘已经过世,现在正要搬进御赐的武状元府,也没有什么家累。 这冯玉剑有才、有权,家中又无父母需侍奉,自家的女儿、妹子嫁了进去,岂不是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还不用看公婆脸色。这么好的家世,岂有不卖力将女儿推销出去的道理。于是朝中为了将自家的妹子、女儿嫁给冯玉剑,可暗中力拼了许回。 最后副相府的林重恩胜出,只因他位高权重,朝官哪个敢跟他争这个位子。 而林重恩藉由明示暗喻,还好几次不顾礼节的要他女儿出来陪新科武状元冯玉剑聊天,这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 分卷阅读9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99 得而知之了。 可是这冯玉剑不知道是真呆还是假呆,竟还看不出副相林重恩的心思。最后林重恩火了起来,忍不住对冯玉剑斥声大骂他不识好歹,冯玉剑才吃了惊的知道副相原来要将女儿相嫁。 他人孤身,又未成亲,早已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只因为男子汉大丈夫功名尚未求得,怎可成亲愧对死去爹娘的期望;现今功名已得,当然只剩成亲大事,以慰在天之灵的爹娘。况且副相林重恩又对他照顾有加,还再三的带着他去认识朝中贵臣,可说是他在朝中大大的恩人。 他既已该成家,心中又无爱恋之人,副相又想把女儿相嫁,他当然是立刻求亲。 林重恩原本破口大骂,看到他单脚跪下求亲,所有的抱怨早已消失,连忙笑得合不拢嘴的允亲,于是今日就成了武状元冯玉剑大喜之日。 当然朝中也有人忍不住为冯玉剑抱屈。他其实表人才,心地善良,现在又是当今的武状元,要什么样的女人求不到,竟去娶林重恩那泼辣又不识相的女儿;他女儿虽然长得花容玉貌,但是自小便被宠坏了,骄蛮任性,又跟他爹亲样的势利,娶进门,冯玉剑恐怕要受苦辈子。 但是副相位高权重,又有谁敢对冯玉剑这么老实的人说出这段话,而惹祸灾上身?自然人人闭嘴。而冯玉剑要笨到娶这样的女人,那除了怪他自己之外,还怪得了谁? 所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冯玉剑只能自作自受了。 ※ ※ ※ 武状元冯玉剑迎亲所经路线早已封闭,不准闲杂人走动,以免误了吉时;而浩浩荡荡的求亲队伍太过庞大,占用了民道。 占用民道,全是副相为了夸耀自家的财力所做,花轿的随侍队伍得吓死人,而冯玉剑显然不太赞同占用民道,却因为今日是大喜之日,又是副相安排切,所以他就沉默不语,只骑着装饰华丽的好马迎娶新娘。 浩浩荡荡的人群成串的向武状元府前进,谁也不知道等会儿将会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 ※ ※ ※ 「喂、喂、喂!小哥,你干什么?」 「是啊,危险,快点出来啊。」 「快,等会儿就没命了!」 有些心急又善良的人已经忍不住大声的呼喝起来,只因为封闭的民道全用红色布条封了起来,还不时有带刀的官兵巡视着,只要敢闯入闹事,官兵的刀就砍在闯入者的身上,而被官兵的刀砍下去,不是死就是伤。 所以看到有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拉高布条闯了进去,哪个人不是吓得面色青黄的再三叫着那名少年出来。 穿着破烂像乞丐般的少年,他身破衣还满是补丁,是穷困到底的穿着;只不过衣服虽然补丁,但是还算整洁,只不过脸上就有点脏,不晓得在外厮混久,没洗过脸。 他拿着根翠玉做的长烟杆,在那里东敲西敲着地面,敲敲还听了听声音,听声音后还喃喃自语的嫌弃道:「哦喔,这个地方风水不好,我不要坐在这里。」 他就在封起来的民道里敲着地面,不断的咚咚发出声响,在红布条外的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个人是疯子还是傻子,竟然闯进了武状元封住的迎亲道内,只为了敲敲地面,找个好风水坐在那里。 不晓得是不是敲到了个好地方,少年脸露喜色,大喜过望的笑叫:「好,这个地方好,开始吃我的早饭了。」 打开包袱,他竟就屁股的坐在地上,包袱里全都是白馒头,他擦了擦手,就地吃起了白馒头,也不晓得他是饿了久,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发出好吃的咕噜声。 周围的百姓纷纷为他捏了把冷汗,想叫他出来,又怕声音喊得太大声,会惊动到远方巡视的官兵,所以只敢小声的叫道:「小哥,快点出来啊,别再那里吃东西了,你要吃东西,我家有饭菜,你快出来吧。」 有人十分好心的叫着他,少年眼睛又大又圆,他圆溜溜的转啊转的瞧着刚才说话的人,忽然咧出了个大大的笑容,「谢啦,等会儿就会有人请我吃全世间最好吃的饭。放心吧,各位阿伯、阿叔跟大婶,我饿不着的。」 那笑容震得所有原本盯着他看的百姓个个是头晕眼花,虽然少年脸上有灰尘,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出美丑,但是他那笑的威力显然十分巨大,所有盯着他看的人,都觉得这个少年美极了,而且好像天仙下凡样的美丽,要不然有哪个凡人可以满面尘灰的笑下,就让人心口差点跳了出来。 若是他擦净了脸,那模样不知会是怎样的动人心魄,又会是怎样的让人丧魂痴迷呢! 迎亲队伍越来越近,官兵在前面领路,看到有个衣衫破烂不堪的少年坐在路上,还在啃着馒头,当然是立刻大跨步的过来赶人。 「走开,快点滚出去。」 少年啃着馒头,声音有点模糊不清,但是依然听得出那俏皮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满,当场就毫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心声:「为什么我要走,王法又没说不能坐在地上啃馒头,既然王法没说,那我就不犯法,不犯法,我干什么要滚出去这里?我千挑万挑,终于挑到这么好的风水,我喜欢这里的风水,死也不滚出去。」 官兵是副相座下的,向来是鱼肉乡民,难得听见有人不识相的说这种欠人打的话,他凶悍的叫道:「你还敢耍嘴皮,看我打死你。」 他个大拳头打过来,周围的百姓替少年惨叫声。虽然只是面之缘,但是少年活泼生动的气息十分讨好,谁也舍不得看他被打成重伤,有人已经不敢看下去的闭上眼睛。 那少年也跟着人群尖叫声,着急的拿起自己的馒头乱丢着官兵,慌乱的叫喊道:「别打我、别打我,救命啊!官兵要打死人了喔,快来救我。」 官兵看他慌乱成这个样子,是欺善怕恶的冷笑,「看我打死你这个……」 他话才说到半,少年就哇哇大叫,吓得闭住眼睛,将馒头用力的丢去,好死不死,那馒头就那么刚好的堵住官兵的嘴,而且是牢牢的封住;虎背熊腰的官兵抱住喉咙,哽得说不出话来,连耳朵都涨红了起来,那样子就像只熊被封住了嘴巴,好笑得要命,有些看到的人已经忍不住摀任嘴巴偷笑。 那官兵急忙将馒头从嘴巴里给挖出来,他气得满面怒红,拔着刀对偷笑的群众大吼道:「笑什么,哪个不要命的再给我笑笑看?」 他这么凶狠,百姓哪个敢笑,个个闭嘴,却看他凶残的目光朝着浑身颤抖的少年而去;少年不知道是刚才被官兵吓得太厉害,还是自己怕得走不动,正腿软的坐在地上,脸的青白。 百姓们此时由刚才的笑颜转成担心,谁不知道惹上副相的人都是死路条。 那官兵冷笑道:「副相有命,谁敢乱了这迎亲的队伍,谁就该死,我先刀刀割你的肉再说。」 他大刀挥,百姓个个发出惨叫,那少年又跟着旁人起惨叫 分卷阅读9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00 ,而且惨叫声响透云霄。 紧急之余,他拿起他的翠玉烟杆,又是没头没脑的急忙抵住刀子。眼看翠玉烟杆就要被砍成两半,然后砍在少年的肩上;想不到喀啦声,刀子被震成了截破铁断在地上。 这事邪门得要命,哪有刀子会锐利不过根细细长长的翠玉烟杆。官兵吃惊的在原地,少年摸着翠玉烟杆,那翠玉烟杆光滑如昔,点也看不见割痕,倒是那刀子缺口整个歪扭。 这事说有邪门就有邪门,观看的百姓也没看过这么邪门的事,忍不住个个都张大了嘴巴。 少年又开心,又悲伤的哭叫:「呜呜,爷爷,这是你留给我的翠玉烟杆,谢谢你帮我挡住这刀,我就知道你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不让人家欺侮,你说欺侮我的人,你就要他嘴巴歪……」 少年还没说完,那官兵忽然嘴巴歪。 少年继续道:「还要他手脱臼。」 语毕,官兵的手立刻脱臼,百姓们交头接耳,全都看呆了这玄奇的幕。 少年还说:「爷爷,你说你绝原谅不了欺负我的人,你说欺负我的人,比狗还不如,还不如当狗好了。」 少年说完,那官兵立即趴了下来,样子就像只路边的野狗。他嘴巴歪了,也说不出话来,发出汪汪的叫声,像只狗。 少年边哭边抹眼泪的看着那根翠玉烟杆,「什么?爷爷,你说要他磕我三个响头,你才原谅他啊,不太好吧,那人是官兵,他很凶,他还说要杀我耶!什么?你说他敢杀我,你绝对不饶他,还要让他难受……」 那官兵听到还有惨的事,立刻使尽全力的爬来少年前面,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响头,样子凄惨卑微,哪有刚才的势利样。 少年见他磕了头,把翠玉烟杆放到耳边倾听,好像翠玉烟杆在说话样。他听了会儿,猛点着头应道:「好,爷爷,我知道,我了解。」 「爷爷说你心坏脸难看,他很讨厌你,要敲你三下才让你恢复正常。是他打你三下的喔,不是我,你恢复之后不可以打我喔。」 那官兵嘴巴早已歪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像只狗样的猛点着头。 那少年抹着眼泪,拿着翠玉烟杆在官兵的头上用力的敲三下。他才敲下,官兵的嘴就恢复了正常,敲第二下,那官兵脱臼的手就自动接了回来,敲第三下,那官兵就能了起来。 他起来,就像见了鬼样的连退了好几步,连头上肿了三个大包都不在乎,连忙掉头逃走,哪管什么执行勤务。他这辈子仗势欺人惯了,这次夜路走了遇见了鬼,怎不吓得他命都快被吓掉。 少年又笑了起来,就像刚才完全没哭过样,他又拿起白馒头津津有味的吃着,照样不移开,坐在他认为风水很好的地方。 围观的群众万头钻动,个个好奇得要命,每个人都想知道等会儿在这个少年身上,又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 ※ ※ 冯玉剑策马前进,他身的大红衣裳,浓眉大眼。称得上英俊的脸上,可以看得出他的敦厚老实跟英姿焕发,当他越走越近,立即看到个身破衣的少年,坐在迎亲的路上啃着馒头。 走得越近,就看到越少年的特征。少年除了身补丁的破衣之外,脸上沾了尘灰,右手拿着白馒头,左手拿着翠玉烟杆;吃到觉得好吃的时候,就笑得脸开心的样子,虽尘灰满面,很难看得出他的美丑,但是他的确不会让人产生想伤害他的恶意。 当马越靠越近,而少年根本就没有闪避的意愿时,冯玉剑在少年前停了下来,少年根本没看他眼,仍自顾自的吃馒头。 这少年如此的目无官长,看他似乎既不痴也不傻,怎么会坐在这里挡住自己的去路。他觉得奇怪的问:「小兄弟,请问……」 少年嘟着嘴,露出绽艷的红唇,那红唇十分诱人;不过他脸个性的笑容,可爱得让人想把他口给吞下去。 「喂,我为什么要让你问,你没看我在吃饭吗?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等我吃完了饭再说。」 他说话这么不客气,冯玉剑的个性很好,竟也不骂不打的等他口口的吃下去。 而冯玉剑旁边的副将可就没这么好脾气。 副将低声说:「将军,再等下去会误了吉时,况且哪有大官在等平民的。」 冯玉剑抬起了手,示意副将不必说,他声音平稳,就跟他四平八稳的个性样稳重的道:「我看这个小兄弟不痴也不傻,坐在这里,总有说不出的奇怪,也许是有事情要对我说也不定。」 吃完了东西,少年就用衣袖擦嘴。他擦嘴,就有个东西从他袖子里掉了出来,是块沉黑的木块,少年拿起那个木块用力的敲了敲地面,「我饭都吃完了,今天就没银子吃饭了,不如把这鬼东西拿去当柴卖,看能不能卖个几两碎银。」 冯玉剑不经意的看着少年手中的木块。木块很奇特,黑得泛光,拿出来就散发着香味。 这香味就连在冯玉剑身后的副将都闻到了,他不知香味从哪里来的,还奇怪的左顾右盼了下,叫了声:「好香。」 冯玉剑看到那沉黑的木块,忽然眼眸放大,乌黑的眸子绽出寒光,他全身颤抖得十分厉害。 副将吃惊地看着他瞳孔放大、脸部扭曲,担心道:「将军,你怎么了?」 冯玉剑身躯摇摇欲坠,副将扶住了他。 他全身气血奔腾,连忙推开副将,急着上前到少年的面前,颤着手指比着少年手中不起眼的木块,「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少年拿起木块来搔痒,冯玉剑惊叫,少年笑道:「怎么?我搔痒,你舍不得?」他眼波转,笑得开怀,「这是我从水沟里捞出来的。怎么?你想要吗?」 冯玉剑脸上又是青、又是红,可以看得出他既大受打击,又惊喜若狂的样子,连声音都颤了的问:「对,我想要,小兄弟,可否请你卖给我?」 「卖你是无妨,反正我最近没银两花用,不过看你很想要的样子,东西是待价而沽,我要卖得很贵,你买不买啊?」他刚才才说要卖几两碎银,现在又马上说东西待价而沽的要涨钱,可见他是老奸巨猾至极。 「买。」 「你不能压低价钱喔。」 「绝不降低价钱,要我倾家荡产都可以。」 少年嘴角往上扬了起来,露出奸诈的笑容,跟他可爱的表情完全背道而驰,可见这情况早已在他的预料之内;而围观的百姓跟迎娶的官兵是个个偷偷的挤向前,每个人都想瞧瞧让当今武状元即使倾家荡产都想买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只见那东西黑黑的,很不起眼,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个贵重东西,而冯玉剑脸欣喜如狂的直盯着那东西看,可能这东西在他的心目中,比他的新娘子还要重要。 第二章 少年拿乔,就当着冯玉剑的面,拿着沉黑的木块当成搥背的工具在搥自己的肩;冯玉剑看不得东西被糟蹋,急得额上 分卷阅读10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01 都流下了汗水。 少年看他越着急,就越是故意的嘻嘻笑,气定神闲,架子大的笑道:「干什么啊?我还没卖你,只不过用来搥背,你就急得脸是汗,这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 「比我的命还重要。」 冯玉剑不会说谎,自然是诚实的道出内心话,而且看少年如此糟蹋这木块,他心里既难受又想把夺过,只不过他生性老实,干不出巧取豪夺的事。 「比你的命还重要,那用银子来买对你来说是太便宜了,对不对?」 听少年说话,好像又要抬高价码,冯玉剑身边的副将皱起了眉头。这少年年纪轻轻,说话就已经这么奸诈,冯将军做人老实,只怕要吃了大亏,他立刻附耳对冯玉剑道:「将军,这少年看来奸诈,我来买这东西,你赶紧迎娶新娘子吧,若是误了吉时,恐怕不好。」 冯玉剑还没应声,少年便掀起轻轻的包袱,往副将的脸上丢去,笑骂道:「又不是当贼,说话这么小声干什么?你就大声的说出来吧。还有,你背地里说我奸诈是什么意思,告诉你,这块东西除了冯玉剑可以买之外,其他的人想跟我买,我还不卖呢。」 那包袱只是块花布,打在脸上照理说该是不痛不痒,但是副将的感觉就像被打了个重重的巴掌,半边脸都红了起来;而且他刚才说得这么小声,这少年距离这么远还能听到,这除了他拥有邪法之外,正常人哪里听得到自己在跟冯将军说什么。 他半边脸还痛痛麻麻的,想到这个少年不知是什么来历,他惊急之余拔出剑来,立刻护住冯玉剑,「将军,这人的来历古怪,别靠他太近,况且他直呼你的名讳,是大不敬。」 少年朗笑了起来,笑靥如花,挥舞着手中的木块,副我有理的样子,却说着很不合理的话:「我叫他冯玉剑是客气呢,我要是不客气起来,叫他个冯阿呆、冯笨蛋、冯白痴、冯阿狗、冯阿猫,他都要乖乖的应是,对不对啊,冯阿呆?」 冯玉剑没有说话,等于是默认,周围围观的人阵骚动,谁也不知为什么这少年如此侮辱武状元,武状元不但不作反应,还不发语,看起来几乎是同意了对方的话。 「冯阿呆啊,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掌门人的主婚,竟自行私自成亲,这个规矩我宗我派从来没有人敢犯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子不小,成亲也没来问我,看我同不同意你成亲,你很不把掌门人看在眼里喔。」 冯玉剑脸色变。少年明明年纪比他还小,但是刚才话中的意思就像少年的辈分比他高,而且还是他这派的掌门,他吃惊的口吃道:「你……你不是说这木块是捡来的吗?」 「嗟,随便骗骗,你就信了,便何况我派的掌门令可以在路边随便捡到吗?你把我们这派当成了什么阿猫阿狗。看你老实到这么蠢的地步,我看连路边的小混混都能骗倒你,你真是让本派丢脸丢到家了,我要是没让你磨练磨练下,你要是被骗的时候,报出本派的名字,我这个掌门人岂不是丢脸丢死了。」 副将根本就不信少年的话,这少年怎么看都太年轻了,怎么可能辈分会比武状元还大,他轻声道:「将军,这个……」 少年了起来,拿着翠玉烟杆画了个圈,身形转,就像跳舞样的美妙,丝毫看不出凌人杀气。 冯玉剑认得是本派的剑式,他虽学到极至却不及这招的灵妙凌厉,他痴痴傻傻的愣住了。这少年连本派的极招都会了,那身分是不用证明,辈分绝对是在他之上。 少年看他呆傻,笑道:「你这呆子学到这招了没?若是还没,我还得重新教起,你资质最好不要太差,我是很没耐心的。」 「我派第二十七代弟子冯玉剑,拜见掌门师弟。」 「喂喂,冯呆子,你说错了,我的年纪虽比你小,但是我可是祖师爷亲传的,跟你师父是同辈,所以你要叫我掌门师叔,懂了吧?」 「是,掌门师叔。」 冯玉剑不顾在街巷道上,立刻脚跪下参拜少年,围观的人个个都吃惊至极,谁也不晓得情况会这样演变。 而少年依然脸笑意,且笑得越来越志得意满,「冯呆子免礼,起来吧,只不过得去跟人家说你不娶了。我看你这么笨笨呆呆的,不晓得会不会被人给骗去成亲,为了确保你的安全跟幸福,我得要好好的看看对方配不配得上你才行。」 少年笑意变得无赖,「而且你要成亲,得要本掌门人同意,也就是说我开心了才让你成亲;你要是服侍得我不开心,那我是不会让你成亲的。所以若是你想要成亲,得要巴结我才行,听清楚了吗,冯呆子?」 这么无理的条件,走遍天下也没听过,但是从少年派轻闲的口里说出来,点也不觉得过分,反而还让人觉得少年就算说再过分的话都是至理名言。 「请掌门师叔到府上作客。」 「作客我是不会客气的,但是冯呆子啊,我两只脚懒得动,你背我吧!我顺便测测你的轻功到底有烂,若是烂得普通的话,我就轻轻的敲你的肩;若是烂得有点过火的话,我就在你背上踢你的背;若是烂到我觉得受不了的话,我的翠玉烟杆会毫不客气的重重打你的头,到时打得你头上冒包,也只能怪你平时不练功了。」 他说来说去,就是要打冯玉剑就对了,这真是岂有此理。但冯玉剑竟也乖乖领受,还把背让了出来要背少年,只因为掌门师叔的话,怎样都不能回嘴。 副将看得愕然,急忙问道:「将军,今日的亲事……」 「掌门师叔说不能结,我就不能结,我派的门规甚严,就这样告诉副相吧。」 副将目瞪口呆,迎亲的人是交头接耳。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大家都知道,若是得罪了权贵,只怕有几条命都不够陷害。 副将心急之下,扯住了冯玉剑的衣袖,只因为他对冯玉剑将军是真的忠心耿耿,毕竟这个将军是朝廷上难得见的好人。 而且将军他用人不论出身,只论才能,所以出身低的他才能这么快的当上玉剑将军的副将,他非常感谢冯玉剑的提拔之情,现在看他要做出这种不利自己的傻事,立刻就担心的劝他:「将军,你说不娶就不娶,这副相怎么丢得起这么大的脸?冯将军,这对你无利而有万弊啊。」 少年以翠玉烟杆敲了副将的肩,「怎么你冯将军是呆子,你这副将军也是呆子?我又没说不让他成亲,是说他要讨我开心才让他成亲,那姑娘不知长成什么丑怪德行,个性不知是不是像只母老虎,我又没看过,怎能让冯呆子娶她;那个副相要是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叫他来武状元府跟我讲,讲得过我,我就让他女儿嫁这冯呆子,让不过我……叫他女儿不是等,就是去嫁别人吧。」 「你只是介平民,副相怎么可能会纡尊降贵的来跟你谈事,便何况你说话还这么副臭样,只怕要得罪惹怒副相,让武状元 分卷阅读10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02 难做人。」副将脸无奈至极的说。 而冯玉剑则让少年爬上了背,交代道:「切就如掌门师叔说的,快去办吧。」 他背起了少年,交代完话后,就身形跃,跳上了屋檐。 他身形轻灵,表示他的轻功真的不差,转眼间,已经看不见影迹了。 只留副将频频踱步着,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善后。 ※ ※ ※ 「烂,很烂,非常的烂,烂到我想打你啊。」 少年在冯玉剑的背上,毫不客气就几杆的敲了下去,冯玉剑吃痛,却还是路的翻飞。 少年喝道:「给我气定丹田,再这么烂,我要踢你了。」 冯玉剑真的不知道哪里有问题,询问道:「掌门师叔,我已经气定丹田了。」 「嗟,我教你,你还用这种烂到极点的口吻回话。」 看他口气似乎不悦,冯玉剑是个老实人,急忙道:「不敢,掌门师叔。」 「不敢?你刚才回嘴明明是敢的,大家都说你老实,我看你是暗藏祸心吧?叫你气定丹田啊,呆子,连这个都不会,丹田在这里。」 少年手伸,摸的就是冯玉剑的下腹丹田处,而且他还越摸越下面,摆明就是想模冯玉剑的隐密处。冯玉剑正在疾走,肩上又被少年手搂住,又背着少年,怎么可能去扯少年的手让他别乱摸自己;而且少年的举动这么怪异,他被吓得愣,反应是没那么快。 「你脚步变慢了哟,冯呆子。」 「掌门……师叔……」冯玉剑慌乱之下,说话都口吃了。 「什么叫临危不乱你不懂啊,我只不过乱摸你下,你就脚步变慢,你这呆子,你的定力真差。」 原来是在测试自己的定力,冯玉剑脸上的慌乱稍稍平稳下来,还道歉道:「掌门师叔,都是我不好,是我定力不够。」 这呆子好像挺喜欢道歉的,少年忍住笑意,问的话是露骨:「冯呆子,你这么痴呆,还想娶妻,你知道洞房花烛夜要干什么吗?」 冯玉剑愣,总觉得掌门师叔的话像在调戏,但是他断无可能调戏是男人的自己啊! 他眨了眨眼睛,心忖掌门师叔可能在测试自己的定力,所以才故意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他老实回答:「我知道,掌门师叔,就是男女交合。」 少年靠在冯玉剑的耳边,吐着热烘烘的气息低声道:「你有没有经验啊?冯呆子。懂什么叫男女交合吗?」 冯玉剑觉得耳边阵发痒发热,连带的心里也泛着股异常的热流,痒痒的、酥酥的,又暖烘烘的。他想去搔耳朵,又怕对掌门师叔无礼,只好硬忍住;但是对方问的话太涉及隐私,他脸上阵红,总觉得这个问题比刚才还怪。 他不回答,少年还打他的头,装出掌门的派头说:「我问你,你怎么不答,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他怎么敢不把掌门师叔放在眼里,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没有,掌门师叔,我向来潜心练功,对这方面看得较淡。」 「淡?你骗我,把我当成跟你样有个白痴脑子的呆子吗?叫你好好回答问题,你敢推三阻四的,给我说清楚。」 见他这么凶,冯玉剑急着回答:「没有,师叔,其实我……没有经验。」 回答出来,他就满脸通红,只因为到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没有经验的恐怕很少;但是他拙于言词,也不擅于跟姑娘交际,再说他真的觉得练功比与姑娘家说话还有趣,所以自然没有经验。 「冯呆子,这样说,你还挺清纯的嘛。」 少年低声的笑了起来,沉沉的笑,笑得冯玉剑脸红得几乎抬不起头来;而且他的评语好像适合用来形容姑娘家,并不那么适合用来形容男人,但是冯玉剑的心思单纯,并没有想到这方面。 况且冯玉剑被这么调笑,连耳朵都红了起来,害羞之际怎可能去想少年的形容很怪。 冯玉剑将少年背在背上,所以并没有看到少年从刚才听到他回答就眼神发亮,不过少年说话时依然保持气定神闲,让人完全听不出话里无比的恶意。 「掌门师叔我是个好人,而且是大大的好人,为了你未来的幸福人生着想,我决定从头到尾把你教懂,不只是武功这方面而已,就连洞房的事,我也并教了,才不会让你以后被人笑到死,有辱我派掌门人的颜面。」 「洞房……的事?」 冯玉剑不只结巴,还因为太过惊讶而呛咳了起来。 少年笑说:「你没有经验,怎么娶妻啊,你娶了老婆,万她不满意你的表现,状告到我这里,或是宣传得街头巷尾都知晓你的丑事,那我这派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这应该不太可能发生,但是少年的口才比冯玉剑好上几百倍,冯玉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嘴,才能避免这么尴尬。 少年还拍了拍他的肩,保证道:「冯呆子,你放心吧,我的经验高超,想上我床的姑娘京城里绕圈还排不完,我绝对有本事可以从头到脚的教你。」 冯玉剑真的觉得很怪,但是他向来敬重师长,本性又单纯,而且掌门师叔好像是真的要帮他,谢绝别人的好意似乎也不太好。 而且掌门师叔好像是真的为他着想,纵然掌门师叔说话太过夸大,毕竟他年纪这么轻,经验怎么可能会,但是他还是忍着羞耻,道谢道:「谢掌门师叔。」 「别客气、别客气,哈哈,不用客气,我会尽我切的能力来帮你的。」少年眉飞色舞的笑了起来,那笑容还真的只能以无比奸诈来形容。 ※ ※ ※ 「你说什么?简直是岂有此理,想要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吗?冯玉剑呢?他人到哪里去了?说不娶就不娶,把我女儿当成了什么?」 副相林重恩怒得怕桌大叫,不顾有成群的宾客在场,只因为冯玉剑这个狗东西说什么掌门师叔叫他不能娶,他就不能娶。天下哪有这种事? 而且他贵为副相,哪里丢得起这种脸,万传出了什么风声,还会让人误以为是他女儿不好,那他丢不起这个脸。 闻之,冯玉剑的副将也很无奈。 林重恩了起来,极怒之下冷笑道:「那个掌门师叔到吗里去了?」 「正在冯将军家作客。」 「看我去砍了这个不值毛钱的破掌门师叔,看冯玉剑娶还是不娶?」林重恩怒喝底下的人:「给我召集人马,有少人就带少人,我要直捣冯玉剑这狗东西的武状元府,今天若是没将那鬼掌门师叔砍成两截,我林重恩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 ※ ※ 冯玉剑的副将根本就劝解不了,林重恩便带着两、三百人直冲向冯玉剑的武状元府,团团包围住后,又带着五十人冲了进去。 而冯玉剑背着掌门师叔回武状元府后,少年就大剌剌的说他要参观状元府,冯玉剑只好带着他走圈。 少年是边走边嫌,嫌他这里摆设不好,那里风水不好,种的花花草草是丑得让人看不下去;走完了圈,也嫌完了圈,才到厅堂,想不到就见到林重 分卷阅读10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03 恩带着大批人马闯了进来。 冯玉剑吃了惊,他是想到林重恩会生气,但是没想到会气成这个样子。而少年坐在大位,猛打着呵欠,看到高官林重恩就跟没看到样,还跷起脚来,踩在桌子上,就是副没大没小的模样。 林重恩已经听过抬花轿的人说个穿破衣的少年就是冯玉剑那派的掌门师叔,他当街拦马,还要冯玉剑不准娶;现在看到穿破衣的少年嚣张跋扈的坐在主位上,是断定他就是今天他想要杀的人,立即喝道:「给我拿下这个少年。」 冯玉剑立刻拦在人马之前,「不准动,谁敢动我掌门师叔,我绝不轻饶。」 林重恩气得吹胡子瞪眼,「冯玉剑,你为了这个破掌门师叔,不娶我女儿,你是什么意思?来人呀,给我捉来,不必理冯玉剑。」 武状元说不能动,副相说定要捉。人是林重恩带来的,再说林重恩的官位也比武状元高,众人当然是听林重恩的,立刻就蜂涌而上。 冯玉剑可以人挡二十人,但是如今这场面这么混乱,来的人起码有五十人,又不能伤到林重恩的人,以免加激怒林重恩,所以他实在难以下手,只能护在掌门师叔的前头,低声道:「掌门师叔,我保护你走。」 少年用手搧了搧风,脸无关紧要,依然气定神闲,而且还嚣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走什么走,我没叫林重恩走就是给他面子了,他还想叫找走,他向天借胆啊。」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藐视朝廷命官,罪加等,给我立刻捉下治罪。」 少年当初叫冯玉剑的名字,是因为冯玉剑是他这派的弟子,论辈分,他的确可以直呼冯玉剑的名字;但是林重恩是朝廷重臣,他敢直呼,若不被扣个大帽子治罪才怪,而林重恩是抓住这个机会就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少年本来斜躺在椅上,现在他伸了伸懒腰,无赖的挑高眉,脸上呈现出尊贵之气。「林重恩,你好大的官威啊,封锁民道,造成百姓的困扰,现在连我也要治罪。了不起,我都不晓得当个小小的副相,派头可以这么大。」 「你这毛头小子,还敢口出狂言,看我……」 「看你怎样啊?」少年用翠玉烟杆敲了敲桌面。 林重恩话说半,忽然脸色发白,他带的人还没冲到少年的面前,自己反先冲了上去阻止,声音抖颤沙哑的道:「全给我住手,住手!谁都不许动。」 他说话这么反反覆覆,他带来的人愣,硬是停住了脚步;而林重恩已是满脸的冷汗,滴滴的掉下地。 第三章 林重恩带来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紧急的喊停。 而林重恩脸色又白又青,连说出来的话都颤巍巍的,可见得是畏怕到了极点。「卑职叩见……」 少年脚不动、眼不抬的哼声道:「哼,我不要你叩见,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些繁文俗礼。我问你,林重恩,我爹最近好吗?」 林重恩急忙将头低下,立刻回答:「很好。」 「我祖母呢?」 「好,身体十分康健。」 「我其他兄弟姊妹呢?」 「都很好,他们都是鸿福之人,自然是富贵安康,他们都希望能早日见到您。卑职不知您大驾光临京城,否则定到京城外迎接,卑职所失职,请大人您恕罪。」 冯玉剑看他们问答,却不知道他们认识,看林重恩说话这么讨好,掌门师叔表情却是贯的冷淡,好像根本不屑跟林重恩说话。 他感到奇怪的低声问:「掌门师叔认得林副相?」 少年眉眼低下,说话富豪贵之气,也具雄霸之风。「林重恩的官位这么小,我当然认识,是不是啊,林重恩?」 副相已经是几人之下,万人之上,官职哪里称得上小。只见林重恩加恭敬的回话:「是,卑职位卑权小,若不是见过大人您手中的翠玉烟杆,还认不出大人您,今日有得罪,请大人您恕罪。」 少年冷冷笑,讽刺的说道:「位卑权小?林重恩,你说这是什么话,我看你官大得很啊,这辈子从来不曾离开过京城吧,连嫁个女儿都要封闭民道,当今天子出巡才有你这么大的排场。我看你生活得太安逸了,就让你眨到边疆去看看风景,学学百姓们是怎么过清苦的生活的。」 林重恩冷汗流得整张脸都溼了,他知道只要眼前少年的句话,他就可能会落到如少年所说的凄惨地步,他吓得连忙跪了下来认错,「卑职不敢,卑职错了,卑职会回去请罪的。」 「我看你以前做得还不错,是官做得太久,现在有点放松了吧。我也不罚你,你自己去跟我老爹高,说你要捐出半年的薪饷,救济京城里的贫民;还有你底下的人也给我好好的整顿,个个欺压平民,当副相的走狗,官威倒比宰相还大,连我都想打想杀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少年语气变得低柔,但是句字却比利刃还刺心割骨,「你给我注意点,两个月内若是还没有成效,你这官便当不久了。」 听他说话,似乎还有挽救的余地,林重恩马上求饶。「是,卑职立刻回去整顿,若有不肖之人,卑职立刻重重责罚,请大人法外开恩,高抬贵手。」 「还有,武状元冯玉剑现在是我的徒子徒孙,我也不是要他不要娶,只不过我没看过他要娶的人,身为他的长辈,心里总是不放心。你叫你女儿有空的时候过来吧,让我看看她;而且这些天我都在武元府休息,要是武状元冯玉剑服侍得我开心高兴了,我就让他成亲,你听懂我的意思吗?」 「是,卑职听懂了。」 少年严厉道:「还有,本少爷不想让大堆人来巴结、烦我,我在这里的事若是传出去,我第个找的就是你。你对你女儿最好也守口如瓶,若有点点风声传出去,你就知道令我心情不高兴的下场是如何的教你难受。」 少年位高权重,但是他也十分的难讨好,而且见过他的人是少之又少,想见他的人却是如牛毛,若是有人听闻他在这里,岂有不把这里堵满的道理。 林重恩卑微道:「卑职领命,卑职立刻退下,不再打扰您。」 刚才林重恩带来的人已经见到他对这位少年这么恭敬,当然也猜到少年的地位不会太低,所以林重恩使眼色,他们马上就退出去。 场风波竟这样无疾而终,连冯玉剑都直瞪着少年,「掌门师叔您--」 少年斜眼看他,翘嘴笑,那笑容有说不出的艷色迷人。冯玉剑忍不住心里跳,总觉得少年虽然尘灰满面,却有种艷得离谱的感觉,香艷招展的惑人。 「怎么啦?冯呆子,你这样看我干什么?知道我长得太好看,想把我看清楚吗?」 因为少年脸上有着尘灰,冯玉剑当然不知道他好不好看;不过少年让人感觉极美极艷,却又偏偏说不出这感觉到底是什么。 听他说这种调情意味浓厚的话,倒让冯玉剑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分卷阅读10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04 。 看他笨拙,不知该怎么回答,似乎让少年龙心大悦。他本来把脚放在桌上,现在是抬,放到冯玉剑的肩上轻点,带着笑意说:「冯阿呆,你真是我从没看过的老实人,官场上竟还有你这种人,呵……」 语气转,「我风尘仆仆的赶来京城,累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我现在不想动,你带我去房里休息,我想睡了。」 掌门师叔的吩咐,他不敢不从,只好应是,抱起少年,就往客房的方向走。 少年搂住他的肩膀,「喂,这里最好的房间应该是你的房间吧?我要睡最好的房间,你掌门师叔我舒服惯了,睡不得烂床铺。」 「是。」冯玉剑只好脚步转,打开自己的房间,将身上都是尘灰的少年送上自己的床铺。 为他铺好了床,薰好了被,盖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眼睛合,果然沉沉的睡着,似乎如他所言,他是真的很累。冯玉剑不敢打扰,只好退出房间,让他安睡。 ※ ※ ※ 少年睡到了晚上还没醒,冯玉剑就不敢打扰,只好去睡别的房间。过了晚,天亮了,少年还没醒,到了中午,他还在睡,不知他有累,冯玉剑叫人送了什膳摆在桌上,他也没起床动过。 冯玉剑下午又进了房门去看,房里的人依旧睡着,他依然不敢打扰,只好又退了出来。 才将门合上,他的副将就赶了过来,脸上都是汗水。「将军……」 「小声点,掌门师叔在睡觉。」 副将将声音放低,他对少年的来历是越来越好奇,而且深觉他必是大富大贵之人。因为少年昨日那么简单就斥退了副相林重恩,而刚才来了个艷衣美妇,虽只带了个家仆来到状元府,但是看她的穿着不像是般的大户人家,所以紧急来通报冯玉剑。 「将军,有个夫人刚到府里,不知是谁,只说要找逸湘,我也不知谁是逸湘,不知是不是将军的掌门师叔?」 冯玉剑听他这么说,立刻就出了厅堂去见那位夫人。 说是夫人,其实还很年轻,可能才三十岁,却美若芙蓉,简直就像天仙样;但是她眉峰上勾,眼中带煞,看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 那夫人似乎根本就不想跟冯玉剑说话,她不待他说话,第句话就骂道:「这什么烂府第,逸湘在这里怎么可能住得惯,这里破烂成这个样子,只怕在这里待会儿,整个人就会起疹子。」 武状元府才刚完工,说起来是美轮美奂,但是少年进来也是嫌弃不已,而这位夫人进来,骂得竟比少年还难听。 冯玉剑正不知该怎么回言的时候,阵笑声再加上呵欠声传来-- 「小姨母,妳们声音这么大,把我吵醒了。」 少年走了出来,那夫人看他出来,是又开心、又生气,连连跺脚斥骂:「你这小混蛋,回到京城,不到我家里住,却到这破烂地方来住;还有,你的脸弄得这么脏,比路边要饭的还难看,明明姊姊将你这张脸生得这么好,你偏要把它弄成这样。」 夫人看到他脸上都是尘沙,气得移步过去,连连的用手巾擦;他拦住了美妇的手,叫冯玉剑过来。 「小姨母,这是武状元冯玉剑,这里是他家,妳也要尊重下主人。」 那美妇连看也懒得看冯玉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宋逸湘身上,拉着他道:「快跟我回去,你祖母想念你得紧,你爹要是知道你回来,再的事也放着不管了。」 宋逸湘拨开了美妇的手,表情十分凝重,「我不能回去,姨母,我告诉过妳我人生的大劫就快到了,我要住在这里。」 美妇脸色白,随即在状元府左顾右盼了起来。她的眼光凌厉,每瞄过个人,就教那人胆战心惊,连冯玉剑的副将都被她盯得退了好几步。 她不屑的发出声音,冷道:「把那个女的叫出来给我看看,若是下贱之人,我就……」 宋逸湘不待美妇说完,拉着冯玉剑的手笑道:「姨母啊,我不是跟妳介绍过了吗?冯玉剑啊。」 美妇肩膀轻颤了下,掩住了自己的檀口,可能是太过惊讶,时间说不出话来。回过神后,她抓着宋逸湘的手臂扯到边去,「你疯了吗?他是个男的啊。」 「我知道他是个男的啊,但是他个性挺老实可爱,朝中竟还有这么可爱的人,倒教人忍不住心动。」 听他甜言蜜语说得随意,显然不当回事,使美妇气得全身发抖,骂了起来:「是你爹还是你祖母把你宠上天去了是不是?成千上万的女人跪在地上要你选你不选,偏选个男的。你给我回来,我找上百个美女给你;何况他是什么货色,配得起你吗?只怕连帮你擦鞋都不够格啊。」 宋逸湘脸色沉了下来,温和的声音转为霸气的强势,「姨母,我刚才话说得够清楚了,妳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可是会生气的。」 美妇气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反驳。她怒视冯玉剑眼,可见是把所有的气全发在冯玉剑身上,怒得摆手道:「好,反正以我的身分也压不住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若真的救得了你我就认了,若是救不了你,我就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她转向后面怒叫:「来人,回府。」 她带来的仆役可能也没看过她生这么大的气,吓得急忙应是带路。美妇如阵风来,又如阵风去。 冯玉剑搞不懂他们刚才在谈什么,可是美妇最后瞪他那眼十分的凶狠,他老实人个,从来也没得罪过谁,这是他第次被人狠瞪,不由得有点心虚的对宋逸湘说:「掌门师叔,您姨母似乎不太开心。」 宋逸湘笑道:「我姨母就是那个样子,她脾气坏,等她心平气和后,自然就不生气了。」他拉着冯玉剑的手,「冯呆子,我肚子饿了,来陪我吃饭吧。」 冯玉剑被他硬扯住手,拉着往饭厅跑。 他不晓得该怎么拒绝宋逸湘的强势,同时这也是掌门师叔在他家的第顿饭,他理应要陪客,所以也就任宋逸湘牵着,到了饭厅。 ※ ※ ※ 饭菜都是宋逸湘自己点的,有些他点的菜,厨子不会做,还支吾了半天来请教;他说明了材料,厨子却听得脸苦相,因为他连这种材料都没听过。 宋逸湘嫌烦,就道了声:「那就煮几道你的拿手菜吧。」 厨子如蒙大赦的急忙去炒他的菜,这可说是他的卖力之作,但是宋逸湘吃了几口就紧皱着眉。 冯玉剑从他的言行举止,就知道掌门师叔难以讨好,唯恐他怪罪这新来的厨子,自己也拿碗扒了口饭、吃了菜道:「这菜好香啊。」 宋逸湘看他做作的表情,忍不住笑出来,「冯呆子,你连说谎也不会啊,表情装得这么生硬,怎么在官场上混啊。」 实际上,冯玉剑是真的不饿,而且中饭才吃没久,肚子还挺饱的,自然也装不出垂涎的表情;而他被宋逸湘说中他是假装的,立刻就羞惭的满面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宋逸湘是笑得前俯后仰的流出眼泪。 「 分卷阅读10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05 冯呆子,你真的是个呆子,呆得这么可爱倒是少见。你的心这么善良,你怕掌门师叔我会因为东西难吃,就去骂那个厨子吗?」 他原本想摇头,以免得罪宋逸湘,但是他实在是诚实过了头,竟点了头。 宋逸湘笑得差点连饭也喷了出来,他从未见过像冯玉剑这么老实的人,且这么呆的蠢人,休便是想也没想过。拉着冯玉剑的手就往自己的嘴边亲了起来。 冯玉剑被他的行径吓了大跳,了起来,椅子摇晃倒地,他也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有功夫底子,身体自动反应的缩,所以才没跟着椅子起倒在地上,但是他满面青白的想缩回手,却被宋逸湘牢牢的按在嘴边。 他惊慌得声音都哑了:「掌门师叔!?」 「呆子,你的定力不够喔。」 原来又是测试他的定力,冯玉剑吓得满头冷汗,随即露出原来如此的笑容。对啊,自己是个男的,掌门师叔再怎么开他玩笑,也不可能把他当成女的。他又像先前样频频道歉:「掌门师叔,对不起,我下次定会改进。」 「来,冯呆子,坐在我身边。」拍了拍身边椅子,宋逸湘如宝石般明亮的双眼绽出亮丽的光芒,「我还好累,连手都懒得动了,你喂我吃饭吧。」 「喂?」冯玉剑瞪大了双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逸湘不再说话,闭上眼,背靠在椅背上,双手垂下,摆明就是要冯玉剑喂他吃饭。冯玉剑觉得有点怪,但是掌门师叔做事本就怪得异常,就连林副相也被他给斥回;而且他好像很习惯别人喂他般的自然,想必他定是生长在富贵人家,吃饭的时候也有婢女服侍,所以才会是这样的态度。 虽然个大男人喂另个男人吃饭似乎很怪,但是掌门师叔的话等于是命令,他身为本派弟子,当然只能遵从。于是他颤颤的拿起宋逸湘的碗,夹了些饭菜,姿势有点不自然的凑到宋逸湘的嘴边,「掌门师叔,请张嘴。」 宋逸湘张开嘴,让冯玉剑喂他,他咀嚼了几下才吞咽下去,又张开嘴来,冯玉剑又喂了次;在连续几次的喂食后,冯玉剑终于找到了窍门,喂得比较顺手。 也因为喂得顺手,所以心神就不在饭碗里,反而在宋逸湘的脸上,毕竟他的脸离他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就算他想不注意也不可能。 他起床没洗脸,虽被美妇用纱巾擦脸,但纱巾是干的,自然擦不干净,还是看不出他的真面目;但是他唇瓣嫣红,两唇张合间,还可看到白齿红舌。他们俩又靠得近,冯玉剑好像闻得到他嘴中如兰的香味,心里起了阵奇怪的骚动,还未搞清是怎么回事,喂饭的手就慢了下来。 他的手慢了下来,宋逸湘也似是吃饱了。 他眼低抬,手往上扣住冯玉剑的颈子,大剌剌的道:「抱我去睡觉。」 他刚睡醒,吃完又要睡,冯玉剑不敢得罪他,只好又把他给抱起来,走到自己的房间,将被子推开,放他在床上躺好,还帮他脱了鞋子。 床边有早上送来的水,他弄溼了巾子,正要擦宋逸湘的脚,宋逸湘就低声说:「先别擦脚,把我的脸擦擦吧。」 「是,掌门师叔。」 他用巾子擦着宋逸湘满面尘灰的脸,细心的连耳廓跟脖子也没放过,那尘灰碰到溼的巾子就被拭去,冯玉剑惊讶的停下手。 宋逸湘张开眼睛道:「手怎么停下来了?」 「掌门师叔您……」 眼前的双眸如水般清澈,肌肤赛过白雪,微微上勾的唇角有说不出的逗媚惑人。 他卷起衣袖,只是将冯玉剑抱进了怀里,冯玉剑便动弹不得,因为他刚才抬袖的姿态风流美妙,让人看眼就被震撼住,这少年是他从未见过的美男子。 「掌门师叔我长得太好看,把你的魂都给勾掉了是不是?」 宋逸湘谈笑如常,冯玉剑脸红的像块红布样。宋逸湘显然没有要让他爬起的倾向,还把手收紧,对他的脸轻轻的吹了口香兰的气,让人闻之皆醉。 宋逸湘说出来的话带着恶意的调戏,却显得很正经,「阿呆,几万个女人要陪我睡觉都不成了,这次便宜了你,你跟我起睡吧。」 「掌门师叔……啊!」他低声大叫了声,满脸已不只是通红而已,只因宋逸湘自动又快速的扯开他的衣襟。 「睡觉穿这么衣服干什么?掌门师叔我帮你脱下来,以免你等下热得睡不着。」 「不、不…用………」 「什么不用,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都是大男人,掌门师叔会好好的疼爱你的。」 他强势的按住他欲制止的手,宋逸湘的武功比冯玉剑不知道高上几倍,冯玉剑别说是反系,就连抵抗都抵抗不了。 虽然他行径如此强硬,但是脸上那绝美的笑靥,任何人看到这种笑靥只怕气都会喘不过来,当然也包括冯玉剑。他半天都喘不过气来,别说是有进步的抗拒动作了。 第四章 见美而震撼是每个人都会的,如果那美是在你面前不到寸的地方,那抵抗的心态就弱了三分,整个人可说是陷入了失神的状态中。 宋逸湘显然十分知晓怎么脱人衣服,没两、三下,冯玉剑的衣服已经被他脱得只剩下单薄的内衣,其余的全往床底丢去。 衣服都快被脱光了,冯玉剑整个人才像被人打了巴掌似的清醒过来,不再沉迷于宋逸湘难得见的异色俊美之中,连忙用力的扯住衣襟,想去捡自己的衣服,但是衣服都被丢到床下了,人又被挤在床里头,可说是有点困难。 他得横过宋逸湘,才可能舍起自己的衣服。他才伸手,宋逸湘立刻就用脚顶住了他的腹部,不让他的手伸到床下。 他这顶,可不是平常的阻拦而已,而是用了点力气,让他时喘不过气来,冯玉剑气息窒,整张脸涨得加的通红,宋逸湘还假好心的叫声道:「哎哟,掌门师叔不小心顶伤你了吗?」 是没顶伤,但是他手放肆的伸至他的腹部,假情假意的帮他揉着。他揉的地方靠近腹部,又靠近下部,位置十分巧妙敏感。 冯玉剑没有经验,张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他连忙握住宋逸湘的手,气息有点不稳。「掌门师叔,没……没顶伤。」 「真的没顶伤吗?」他还促狭的问上这么句。 冯玉剑急忙道:「真的没有,谢谢掌门师叔。」 「谢什么,你是我的徒子徒孙,我理应要照顾你的,冯呆子,你睏不睏啊?」 宋逸湘做事教人难以预料,冯玉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他,只知道若再跟他待在同张床上,不知等会儿又会发生什么事,于是连忙摇头,「不睏。」 「我本来很想睡,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也忽然不想睡了,料想是刚吃饱睡不着。那我也不睡了,我教你功夫吧。」 听到宋逸湘要教他武功,冯玉剑喜上眉梢。他的武功这么巧妙,若是能学招,那自己的武技定会进步,所以冯玉剑连说出来的 分卷阅读10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06 话都发颤了: 「……谢掌门师叔。」 「不必客气。」 宋逸湘看冯玉剑笑得这么没有防备,他将手放在冯玉剑的腰上,「来,先把气集到这里来。」 冯玉剑惊讶道:「不下床到庭院里去练吗?」 「不了,我不想走,不想在庭院里吹风,武功高手若是心绪沉定,到哪里都能够练功的,就算在床上也是样。」 他讲到床上时,还特别暧昧的顿了下,冯玉剑昨没注意,二是实在太惊讶了,所以也只好点头。 他是听师父说过真正的高手练功于无形,料想掌门师叔年纪轻轻,却可能已经真的到达那个境界了。 他听话的将气沉到腰部的穴上,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宋逸湘道:「怎么?有没有感觉热热的?」 他从来不晓得可以把气运到腰上的这个穴道,所以运过去,腰就有点热热麻麻的。 冯玉剑认真的点了个头,「热麻了起来。」 「翻过身来,掌门师叔我帮你放穴,打通你滞塞的穴道。」 他乖乖的翻过身去,却不晓得他只剩件薄薄的单衣,整个胸前敞露,从宋逸湘的方向看过去,将他蜜色的小麦肌肤看得清二楚。 宋逸湘现在的眼神绝对称不上是练功的认真,反倒闪出了欲望的光芒,在俊美容貌的衬托下,益加的惊心动魄。 他将冯玉剑的发结弄散开来,冯玉剑觉得有点怪异,想要回头看时,宋逸湘低声道:「别动,气顺着我说的穴道去运转。」 他口气就说了好几个穴道,冯玉剑立刻照办,只不过越是运行,热汗便滴滴的滴到身下床铺。这么异常的酷热让他既吃惊又难受,他气流转得越快,汗水就掉得,而下肢是不由自主的麻麻痠痠。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形,宋逸湘只是将根手指轻抚着他的腿窝处,他就像被什么刺中样,痠、麻、痛、热起涌到了那点,不由得自口中低叫出声怪异的声音;而叫出声音后,那点的痠麻痛热全都融化成了浓得散不开的甜美,让他连抬起脚来都觉得迟钝无力。 「感觉很好吧,玉剑?」 他不再叫他冯呆子或是冯玉剑,而叫唤出甜得如糖蜜的玉剑。 他俯低身子,在冯玉剑耳后叫着;冯玉剑闻之,身子掠过阵轻颤,那气息就从耳边窜到了脚底,每窜过处,就是处说不出的舒服跟难受。 宋逸湘将手往下抚摸,摸着他赤裸的脚底,直接的接触比刚才隔着衣衫的接触还要震荡得厉害,几乎要震昏了他的理智。 冯玉剑残余的理智觉得古怪,却几乎发不了作用,因为宋逸湘扳过他的脸,那么俊美的脸越靠越近的时候,人哪里还有理智可言;而他感觉到唇口阵热麻,被撬开了唇齿,对方吹气如兰的气息与口液毫不留情的与他再三交缠。 「唔……」 柔嫩双唇微微的张开,冯玉剑奇异的感到无力,他张嘴,就算想发出声音,也只发出几声不成语调的喘息。 宋逸湘似乎很明白他处在什么状况,将他的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冯玉剑惊慌不已的喘息着,却像失去行为能力的婴儿般,连扯开对方的手都不可能办到。 衣襟里的肌肤水嫩柔滑,从未被人这样碰过。宋逸湘低下头,吻着他衣襟里的胸口,两手抚摸着他的腰侧与后背;冯玉剑喉咙哽住,慌乱得扭动身子,却将自己加的偎进宋逸湘的怀里,任他放肆的在他身上留下个个的红印。 「住……住手……」 他放声的尖叫起来,却只叫出几声像蚊子般的轻嗡声音,几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的他,就算要呼救也叫不出声音来。 ※ ※ ※ 冯玉剑的尖喊,只换来宋逸湘加强烈的爱抚。 他的身体就象是对宋逸湘完全开放了似的,每当宋逸湘抚过个地方,他那地方就像被火燃烧,又热又痛,渴求着的接触;若不是他的身体疯了,就是他身在个疯了的梦境里,身为个男人,被另个男人抚摸竟还有感觉,他定是疯了。 「玉剑,你的肌肤又滑又嫩,比女人还好摸,摸起来好有弹性,像吹弹可破般。」 调笑似的,宋逸湘绝美的唇角逸出了赞美,但是这种赞美倒让冯玉剑只想头撞死。 就在他的眼前,宋逸湘脱下了衣物,绝美的脸蛋,却有着强健精瘦的身材,且胯下正显示着情欲的流窜,就连不解人事的冯玉剑都知道男人的那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啊……唔……」 他还来不及惊叫,宋逸湘就火热的堵住他的唇,只手则游移过他的腰腹,来到他从未被人爱抚过的私密处。他拚命的摇着头抗拒,却被宋逸湘蛮横的强吻,而他手上的动作就加的激狂。 个男人被人如此的抚摸,说没有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何况他现在全身虚弱又火热得直冒汗,被宋逸湘爱抚的私密之处,已经快受不了的颤动着。他低叫了声,羞愧难当的宣泄情欲。 他又羞又气又恼又急,却被宋逸湘按住身体无法反击,然后他胆战心寒的发现,宋逸湘不但没有因为这样而满足,反而将手往下滑,滑到他连想也不敢想的地方! 他低吟声,汗水成串的落到床铺上,痛到极点的感受让他全身僵直。为什么?他的眼神定强烈的说出这三个字,因为宋逸湘眼神正经的回答了他:「因为我要跟你身心交合,我没有时间慢慢的引诱你,我等你已经等很久了。玉剑,我爱你,我直到你成为武状元后,才真正的知道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既然你是我等的那个人,那我要你马上成为我的人。」 什么爱不爱的,什么成为你的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任谁都无法接受。冯玉剑越是用力的扭动身体,宋逸湘在他紧密的禁地就越放肆,他就像被蜘蛛给网住的小虫子样无法动弹,泪水跟汗水落在装饰华丽的床铺上,他这生再怎么样想,也无法想象自己身为个男人,会被掌门师叔压在床上毫无抵抗能力的凌辱。 「放、放……唔……啊!」 连话也说不完整,冯玉剑愤恨的泪水直滚落,如果可以死,他现在宁可死,因为他的身子因再三的爱抚而松软,包覆住宋逸湘的狂纵,呻吟出声的他身体在激爱之中微微的颤动渴求,连声音都只发出求媚的声响,但是那不是他的意志。 「我不能放你走,玉剑,我说过了,我要跟你身心交合,现在只是身体,假以时日,你就会爱上我。」 他怎么可能会去爱上个男人,而且他还以这样的手段对他,冯玉剑心都冷了,只怪他自己对人没有防备心,引狼入室,还好言好语的相待;怪只怪自己根本就是个蠢呆。 宋逸湘拭去他额上的汗水,吻上他的唇,慢慢的抬起他的脚;冯玉剑全身颤抖,硬把脸别过去,羞愤的泪水狂流,现在的处境让他知晓他已经欲逃无门,因为他连抗拒的力气都没了。 「我爱你,玉剑,我绝不 分卷阅读10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07 是与你玩玩而已,我爱你,是真的爱你,我要你也爱我,要你也不顾切的爱我。」 我才不可能爱你,冯玉剑想狂吼出声,却咬住牙,禁不住齿缝里的痛苦呻吟,那超乎想象的狂暴硬要侵入,虽已预作准备,但那还是太激狂了,他就像要被撕裂成两半似的发出了哀鸣。 他的声音已算是惨叫了,宋逸湘却还是样执意的前进,并完全的没入,冯玉剑全身冷汗涔涔,现在是连惨叫也发不出来,只能像快断气样的猛喘着气呼吸,而体内的异物却在此时慢慢的滑动起来。 他手紧抓住被铺翻扭,绝大的痛意跟丝丝奇异的快意跃进了脑中,他的唇再次被覆住,缠绵的吮吻着他因情欲上扬而艷红的娇唇,宋逸湘兰麝般的唇液是全落进他的咽喉。他被拥抱得彻底,身体脚渐渐的有了感觉,身子不听意志的翻跃起来,快感袭进了他的每处肌肤里,他红了脸,喘不过气的直叫着。 在巨大的快感里荡漾,他受不住的将头往后仰,眼眸痴狂的半合,春情布满他的脸,那些刚才运过气的穴道,全都麻痠快乐的直抖动。 宋逸湘越是失控狂野,那些地方越是放浪的需求着他的抚摸,而他是不负期望的爱抚着,让冯玉剑的情欲翻浪的厉害。 羞愤的泪水含带着狂喜,在汗水与低叫中结合,空气中都是两人交合的暧昧气味,冯玉剑在次次的浪潮中迷失了自我;在最后次的极爱之中,宋逸湘的热情尽泄,他才晕了过去。 ※ ※ ※ 灯火在夜色中摇曳,就像要断了气似的吐着残存的焰火,冯玉剑全身赤裸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身边已经没了人,只有床薄被盖在他的裸身上。 浑身颤抖的慢慢坐起了身,腰腹的痛感大到难以忍受,薄被因他坐起而下滑到他的腿上,他身上还泛着疼,那些红痕历历在目,伸手去碰自己的身子,那些咬痕齿印却加的清晰。 再去摸靠近私密的大腿处,那里溼滑黏腻。 他性子单纯、武功高强,从未受过这样难堪的耻辱,竟被另个男人压倒在床的逞欲,他身子侧,就着床铺呕吐了出来;吐到腹中已经没有东西,却还在不断干呕着,干呕到鼻水、泪水都起流了下来,他才凄惨的止了呕吐。 他黑发披散凌乱,身上都是宋逸湘的气味,掀开了被子,被铺上还残留着点点污痕,代表他们之前是如何放浪的欢爱过。 他赤着双脚,连鞋也不穿的拿了件新衣套上就冲出门口,冲到了后院,打起冷水来,就往自己身上桶桶的泼洒。 他泼了不知几百桶的水,直到他的手痠了、疼了,地面上都积满了水,他还不断的泼洒着;他的黑发纠结凌乱,不断的滴着水,他却好像还可以闻到宋逸湘那股恶心的味道。 他抓起刷子,拚命的往自己身上刷洗,因为太过用力,每刷过次,就有几条的红痕残留,但他不在乎,只要能洗掉宋逸湘的味道,叫他全身脱皮他都愿意。 他不知洗了几十遍,那味道还是不能消除,像还残存着,他全身颤得厉害,想起宋逸湘倾泻在他体内的滚烫热流,那味道当然还在,怎么样也去不了。 他泼了桶水,呕吐了回,直到残存的气力全都消耗完毕,他才穿了那件新衣回房。 踏入房间,房间里满是性爱的气味,他扯下棉被、被铺,及所有沾染上那性爱味道的东西,全都带到空地,把火的烧了。 火势旺然,他眸子里反映出火的燃烧,他拉紧衣带,以前那纯实厚良的表情扫而空,只剩下冷冰的寂然与憎恨,他的心冷如冰雪,连刚才的恶心感都淡化了。 火很热,他的心却是片凝结的冰冻,憎恨之意如此的强烈,是他生从未尝过的黑暗情感。 他这夜只盯视着眼前的火影,就像那痛苦很快就会随着火焰而燃烧殆尽。 ※ ※ ※ 天微微的亮了,副将寻了半天,终于找到冯玉剑坐在后院偏僻的地方,正在看着堆黑灰,他心急如焚的禀告:「将军,有要事禀告。」 冯玉剑连头也不抬的起来,声音少了以前的柔和,却了如冰般的刺寒,「什么事?」 副将正觉得冯玉剑的声音很怪的时候,却见以前向将自己打理得干净整齐的玉剑将军披头散发,眼神如鬼般的厉盯着他。他吓了跳,急忙上前,「将军,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这样的脸色?」 冯玉剑厉喝道:「别碰我。」 他这声厉喝严厉而带着冰寒,令副将不由得退后步,忍不住股寒意上扬,总觉得冯玉剑今天特别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是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将军,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你有什么事,快点说。」 他说他很好,但是副将怎么也看不出来冯玉剑很好,可他又不敢反驳,只好禀告他这件重要的事:「是宫里的公公传了圣旨到武状元府里,说什么要将御厨跟宫里的侍卫调出几个人来保护服侍九皇子。」 「是吗?」 见冯玉剑没有反应,副将以为他刚到京城,什么也不知道,急着吐露事情:「将军,你没听过宫里有个神出鬼没的九皇子吗?他是皇上最爱的贵妃生的,贵妃受嫉,被皇后娘娘给毒害而死,连带着这九皇子都快没命;皇上震怒,这事查起来,几万个人都受到牵连,连皇后都被处斩了。 这死去的贵妃娘娘又是皇太后的义女,九皇子因为劫后余生,皇上跟太后极度的宠爱他,而他又是皇上最爱的女人生的,因此身分与其他皇子都不样,所以他常不待在宫里。听说见过他的也没几个人,那九皇子说不定就是你的掌门师叔啊。」 冯玉剑脸的冷淡,就像没听到副将的话样,他冷声道:「你辞了副将这个职位吧。」 「啊?」副将以为自己听错了冯玉剑的话,「将军,你说什么?」 「我叫你辞了副将,离我越远越好,最好跟我没有牵连。」 副将明知自己不该问,因为凭他的身分是不能问为什么的,但是他知道冯玉剑性子和善,定是有原因才会把自己辞退,他忍不住的急道:「是我做得不好吗?将军,我到底哪里犯了错?」 冯玉剑嘴角冷淡的上扬了起来,虽笑,却带着逼人的寒意,「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已经活不久了。」 副将皱起了眉,将军今天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从刚才到现在,他的反应都很奇怪。「将军,你这么年轻,身体又这么健壮,怎么可能会活不久?」 「我很快的就会以杀害皇亲国戚的罪名立即处斩了。」 副将瞠目结舌,看着冯玉剑嘴角要笑不笑的歪扭,而且他眼光发直的直望向眼前不知是什么东西燃烧后的黑灰,就像中邪样,眼中露出冰寒的杀意,他心里怯,觉得冯将军是真的不对劲,因为他从来没看过他这样的眼神。 第五章 看着将军古怪至极的表 分卷阅读10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08 情,副将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冯玉剑就掉头走了。他急忙向前道:「将军,宫里的公公正在大厅等着你接旨呢,请快到大厅接旨吧。」 冯玉剑却像完全没听见般,副将怕他得罪了宫里的公公,以后可能对他不利,再次的道:「将军……」 冯玉剑定住了脚步,副将被他的冷眸给吓得全身发寒,冯玉剑只冷冷的说了两个他从未说过的字,然后就像没看见副将样的离开了,而那两个字,就是「走开」。 副将抱住了头,怎么那九皇子来了之后,事情全都不对劲了起来。 冯将军不接圣旨,又不能让公公直待在大厅,于是副将急忙出了大厅,对都公公说了谎:「我家将军不在,公公,圣旨先由我收下吧。」 那传旨的公公年纪甚老,看来在宫中也颇得势,他尖声尖气的道:「这新科的武状元好大的派头,连圣旨也不接,刚才明明说他在,现在又说他不在,你这小小的武状元府在玩什么把戏啊?」 副将僵红着脸,不敢回嘴,以免得罪这位公公,替自己跟武状元府惹来横祸。此时,道清澈如水的笑声响起-- 「阿呆啊,柳公公要赏钱,你没给,他脸色当然不好看。」 柳公公听这声音,整个人震,连忙跪了下来,「参见九殿下。」 宋逸湘从门外进来,手里命着翠玉烟杆,眉目如画的精神清爽,副将第次看到宋逸湘的真正面目,不由得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样的俊美男子。 宋逸湘将翠玉烟杆放到柳公公的手中,「我这东西就赏了你,你可要回去说几句武状元的好话啊。」 柳公公拿到赏赐不但不高兴,身子还抖了下的怕道:「这么大的贵礼奴才不敢收,万被太后看到奴才拿着这个太后特地给殿下的灵玉,奴才有几条命都不够啊。」 「那你还跟人家讨什么赏钱,怎么啦?最近在宫里又赌输了钱吗?」 柳公公不敢回话,宋逸湘拿出了绽银子放在他的手里。 「我父皇若是问我在这里过得好不好,你都得为武状元说好话,听见了吗?」 柳公公应是,却不敢收宋逸湘的银子,可见宋逸湘在宫中得势的程度。「殿下说的话,奴才都记在心里,殿下的银子我不敢收,那我回宫里去了。」 柳公公刚才训副将话的嘴脸马上变,立刻就恭敬的退出了武状元府。 副将不知公公来要打赏钱,宋逸湘就笑道:「怎么你将军老实,你这副将也样老实,朝中样样都要赏钱攀交情,你记着啦,在朝为官可没那么容易,像你将军那么老实是朝中少见的。」 听到宋逸湘提到了将军,又知道将军对宋逸湘的尊敬程度,而副将刚才就觉得将军出了事,便决定向宋逸湘提提这件事,让他去看看冯将军是怎么了。 他低声说:「九殿下,将军刚才是在府里,可是他怪怪的,不肯出来接圣旨。」 宋逸湘满脸笑意歛去,隐约猜到大概是昨夜的事让冯玉剑刺激过大。他声音低沉的开口:「怎么啦?他在房里发呆吗?」 「不,不是,他没在房里,刚才是在后院,后来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不过他表情跟说话的样子都怪怪的,还讲了些很怪的话,我听不懂,还说叫我辞了副将的职位。」 宋逸湘当然不会对副将说冯玉剑跟他之间的事情,他淡道:「我去看看他,外面是我要用的东西,你叫仆役收进来,送到将军的房间去。」 副将知道他现在就睡在将军的房里,而将军睡在客房,立刻就应了声是,并吩咐仆役去将东西抬了进来。 ※ ※ ※ 宋逸湘先去后院寻找冯玉剑,没有看到冯玉剑,他再到武状元府转了圈,也没看到。他回到冯玉剑的房里,床铺跟屋内空荡荡的,冯玉剑就坐在桌前,头发也没梳理,就这样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打开房门,冯玉剑也没有反应。 宋逸湘心里阵泛疼,他知道以冯玉剑纯实的心性,时之间定难以接受昨日的事实;但是看到他全身凌乱、头发又没有梳理,就知道他难以接受的程度可能比当初自己预想的还要高,毕竟自己是又拐又骗又强势的将他给骗到手。 他走到了他身后,低声温柔道:「在想什么啊?玉剑。」 冯玉剑连动也没动,就像没听见他说话。宋逸湘轻抚着他披散的黑发,拿起桌边的发梳,轻梳着冯玉剑散乱的头发,怜爱的说:「还在为昨日下午的事生气吗?玉剑,我说过我爱你,定会好好的疼你,我昨日抱了你,心里开心,怎样都睡不着,还去外面带了东西来送你,等下我们起出去看看你喜不喜欢……」 宋逸湘跟冯玉剑得近,才刚看到银光闪,便见冯玉剑手袖发出银光,他反应虽快,却快不过冯玉剑凌厉的杀意跟两人接近的距离。 冯玉剑立即回头,手中握着把短剑,他虽善使长剑,但是短剑在他手里依然是剑随意行,毫不拖泥带水。 宋逸湘完全没想过冯玉剑会反身刺他剑,他立即却步。 但因为距离实在太近,而且冯玉剑是拿着利刃正对着他,他手中无利刃以对只能倒退着,让他处于败势。 第剑还勉勉强强的挡过,第二剑冯玉剑便已割破他大截衣袖,到第三剑如急瀑狂雷的刺来时,他已经急唤了起来:「玉剑,听我说,听我说啊!我是真的爱你,绝不是将你视为泄欲的工具,你将会爱上我的,玉剑……」 冯玉剑蓬头垢面,就算听到那些话,脸上也完全没有表情,他的每招每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宋逸湘武功高过他甚,可来他怕伤害到冯玉剑,二来跟个不要命的人打,对方连命都不要了,就算是蛮刺也定能刺中他几刀,根本无力招架。 宋逸湘躲得狼狈,冯玉剑则打得眼睛火红,宋逸湘脚拐来椅子抵挡,冯玉剑却完全不在乎的步步前进,分明是要打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且冯玉剑的武功其实并不低,拚命起来,是以前武功的二倍威力,宋逸湘无法可想,知道冯玉剑对辈分的重视,他叫道:「你要杀了我派的掌门师叔吗?」 冯玉剑利刃刺下稍慢步,随即他头扬起,冷若冰霜的眼眸绽出溼意,之后下手下得快。宋逸湘知道这就是他的答案,可已经退到了床头,没有地方可躲;冯玉剑猛地将手中的短剑斜刺,宋逸湘伸手去挡,他使足了十成的功力,短刀落地,咯的声,空气彷彿要凝结冰冻。 「玉剑,听我说……」 冯玉剑技不如人,手中唯的短刀已经落地,再也没有办法杀害宋逸湘,他眼泪潸然而落,显然是所有的痛苦、愤恨、伤心、耻辱都涌上了心头。 宋逸湘心疼的道:「玉剑……」 他这声轻唤还没唤完,宋逸湘忽然整个人倒向床铺,他手捧住心脏,气就像喘不出来样的脸色发白,怎么喘气,气就是不进到自己的肺中,那比死前的挣扎痛苦几百倍。他抓住 分卷阅读10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09 床铺,全身颤抖痉挛,俊美无比的容貌就像失了色的白布。 冯玉剑呆愣了下,因为宋逸湘在他面前忽然的倒下痉挛,脸上冒出汗水,冷汗像水泼洒样的往下流,这种痛苦绝对不可能假装。 宋逸湘抓住冯玉剑的衣袖,连话也说不完整:「玉……」 他这抓,露出黑发下的肩颈,那肩颈雪白如玉,上面却泛了几条抓痕,是昨日下午冯玉剑在激情难耐之下所按压的。原本要救他,但是看到那抓痕,显然想到昨日的受辱,冯玉剑便全身颤抖,差点又呕吐了出来,连手指都要歪扭了起来。 他立即蹲下身,将刚才被宋逸湘打落的短剑拾起,宋逸湘连气也喘不出来,现在根本毫无反抗余地。他眼眸大张的看着冯玉剑拿起短剑,就往他的心窝刺,他与冯玉剑冰冷怀恨的眼眸相对而视,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 苗疆神子对他说的话是不可能错的,是不可能错的啊!冯玉剑怎么可能会不爱他,还如此的恨他。 冯玉剑眼眸与他对视,却点也没有动摇,宋逸湘手脚冰冷,连心都冷了半,窗外传来了声响-- 「将军,你在做什么?住手,住手啊!」 副将奋力的狂吼,他遵从九殿下的命令要把东西搬进房间,却在远处听到房间传来吵闹的声音,他时不解,就叫仆役先放下东西,自己先过来看看,想不到竟会见到冯将军要杀九殿下的画面。 间不容发,他根本就没时间从房门走进来阻止,于是撞开了窗户,飞身进来,撞向冯玉剑;冯玉剑手中的短剑侧,没有插进宋逸湘的心窝,反而只斜插进了宋逸湘的肩窝。 宋逸湘闷哼了声,血立刻就渗了些出来,伤势虽然轻微不碍事,仍是伤了他。 副将急忙将短剑拔起,立即拿出随身的药物为宋逸湘抹药止血。 第六章 宋逸湘见他连惧怕也不曾有,心里的火加的蓬勃,他扯住冯玉剑的颈子,冷笑道:「想死?没那么简单,我要你屈辱得向我求饶,我才要你死。」 「向你求饶?我呸,我早该发现你的声音藏着虚伪跟奸恶,你的手段教人作呕,我尊敬你是因为你是掌门师叔,想不到你只是个奸鄙小人,什么爱我不爱我,你那些话都是假的,我听就知道你那些话都是假话,没有句是真的。」 这是今天冯玉剑话说的最的次,他不但不痴不傻,而且恨意像喷泉样不断的喷出,没有人敢当面说宋逸湘虚伪奸恶,没有人敢指称他说谎,这个冯玉剑好大的胆子。 闻之,宋逸湘又是狠掴了他巴掌,他是不爱冯玉剑,那又如何,只要能哄得他爱自己就好,自己干什么去爱上个论不上有什么姿色的男人,他又不是疯了,只要他救得了自己的命,会有成千上万的绝色女子跪着要他挑选呢,他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香国色吗? 就算被说中事实,他照样无所谓的坦诚道:「对,我是不爱你,我是要利用你,说你呆,你倒是有你的聪明之处,那你倒猜猜我之后要做什么?冯聪明人?」 他讽刺的叫了声聪明人,冯玉剑全身僵直,他怒吼道:「住手、住手……」 说到后来,仇恨的话语不成声,宋逸湘拾起短剑,用剑划破他颗颗的衣釦,他缓缓的划着,显然是要让他在羞辱跟难堪之中挣扎。 他气得拳头抖动,却没有办法移动分毫去推拒宋逸湘,那耻辱的感觉百倍于昨日欢爱。 衣结全被划开,宋逸湘扯开冯玉剑的衣物,那衣物就滑至他的脚底,他眼睛都在喷火,无奈行动被限制住,怎样都无法抗拒。 宋逸湘说的话还在掀起冯玉剑受辱的感觉,「你最好叫大声点,让你的副将起来参观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风情万种。谁也想不到你这么平凡的脸,在床上的时候是那么有魅力,只比那些上过我的床的男人稍差点而已。」 冯玉剑几乎要放声嘶吼了,怒火是要爆开整个眼眶,「你这奸险小人,你不是人!」 「随便你怎么说,你以为伤了我,骂我个几句话,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可以死,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不知道连我众位皇兄都要怕我个三分,你是什么身分,连替我擦鞋都不配,倒还副贞节烈女的表情喊打喊杀的。我还记得你这贱货昨天在这张床上叫得浪,连我的耳朵都快震聋了,我再来看看你今天是不是也样的贱浪。」 那手直往下滑,玩弄着他敏感的地方,冯玉剑从喉咙里发出怨恨的声响,他咬紧嘴唇,直到血都流了下来,仍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宋逸湘见此,加重手的力道,定要他叫出淫浪的声音;冯玉剑硬咬着牙,对他的凝视仍然只有不屑可形容。 宋逸湘火气大,他冷笑的表情如恶魔样。「你以为我治不了你?你等着瞧,我要你叫得比昨日浪贱,让你清楚明白你是怎么个要人骑要人压的贱货。」 未曾被任何人反抗的宋逸湘立即从桌上拿起纸笔,写完后,出了房门,立刻拿给副将,脸上表情只能称为险恶。 「立刻拿着我的亲笔信到大内去,就说我要这种东西,他马上就会拿给你,限你盏茶的时间给我回来。」 副将看他脸色不善,他急问:「将军他……」 宋逸湘绽出笑靥,那笑靥美艷至极,而且笑得让人看不出点端倪。「他很好,只是精神有点不济,这是大内的秘药,他吃了这药,精神还会好。」 副将松了口气,根本没想过宋逸湘会骗他,他点头道:「是,殿下,我马上赶回来。」 ※ ※ ※ 副将不到盏茶的时间就赶了回来,还差点累死了自己的马,他立即将药呈上去,担心道:「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将军?」 「不必了,这药吃就好了,你退下去休息吧。」 副将不疑有他,立刻退下。 宋逸湘进了房门,他将身上几乎不着缕的冯玉剑抱到床上去。 冯玉剑看到他那如恶魔样的笑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他用力的吐了口口水在宋逸湘的脸上,「你不是人,你下流、卑鄙、无耻。」 宋逸湘很冷静的擦掉脸上的唾液,他从瓷花瓶里倒出粒药丸,含在嘴里溼化它,接着翻过冯玉剑的身子。 冯玉剑全身颤抖,无法动弹,他将药丸吐了出来,和着唾液放在指尖,塞入冯玉剑的身体。 冯玉剑尚未做好准备,昨日也才初次的欢好,并不习惯如此的对待。 宋逸湘毫不怜香惜玉的用力推进,使得冯玉剑再次咬紧唇,那药丸自行的化了开来。 宋逸湘坐在床角,点也没动,脸上带着贯的笑意,竟连碰也没碰冯玉剑。 冯玉剑明明知道他要折辱自己,却看他没有动作,心里不禁升起阵怪异的感觉,不过后来他就知道为什么宋逸湘脸自在的坐在他身边了。 他全身无法移动,但是还有感觉,他渐渐的发觉自己那隐私的地方不自然的热热麻麻起来,像万根 分卷阅读10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10 针刺,又像蚂蚁咬囓,疼痛麻痒难当;他想去抓,却难以移动,不去抓,那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我看你是什么样的英雄好汉,看你到时候还会不会求我上你。」宋逸湘显然对那药性十分有自信,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笑意的。 冯玉剑想破口大骂,可开口,逸出唇角的就是呻吟。他干脆死咬着牙,不再发出声音,冷汗伴杂着热汗滴滴的落下身躯,时间拖得越久,那感觉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增加的麻痒。 身后自动的收缩,象是在要求他人的碰触,情欲的烈火像火炬样的燃烧,难以抗拒。 他被激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唇不知已经被自己啃咬了少次,还是依然不肯发出声音。 宋逸湘没想过他这么会忍,他等得不耐烦,就要用武力直接逼冯玉剑就范;冯玉剑愤怒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对他的眼神仍然只有鄙视可以形容。 他这样的眼神好像是在诉说宋逸湘是全世间最下贱的人,宋逸湘本来居上风的心情完全消失不见,他又狠狠的掴了冯玉剑巴掌,打得他吐出了口鲜血。他用力按住冯玉剑的手臂,愤怒跟不知名的怒火让他火冒三丈,冯玉剑的宁死不屈让他火怒得几乎要当场杀了他。 「你这贱货,我要听你求饶叫媚,给我叫。」 冯玉剑咬紧牙关,句呻吟也不肯逸出,宋逸湘硬是扳开他的嘴,他却吐了的口水在他身上。宋逸湘恼羞成怒,强悍的执行占有他的信念,冯玉剑将嘴唇咬破了,滴滴血落下床板,还是不肯发出声音。 那真是无法想象的折磨,充满暴力的交合,没有丝欢悦的成分存在。冯玉剑不肯发出声音,床板却咿咿哑哑的发出声音,宋逸湘从没见过这样嘴硬的人,他火了起来,加暴力的狂妄放肆。 汗水、血水和着泪水落进木质床板,宋逸湘已经发泄过许次,但是冯玉剑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却连句求饶的话跟求媚的呻吟都没发出过。 床板已是黏腻,而冯玉剑全身都是红痕,他还是紧闭着嘴,纵然咬破唇,他仍是用憎恨的目光看着宋逸湘。 宋逸湘知道那药效不可能没发作,从抱了他开始,他便像求媚样的立刻缠住他,他就知道药效绝对是在持续的发效;但是冯玉剑却怎样都不发出声音,他就算怎么的玩弄、囓咬他,他就是硬咬着牙忍受。 最后冯玉剑晕了过去,宋逸湘将切结束。他气得咬牙切齿,拿起茶水就往晕过去的冯玉剑泼过去,他被冰冷的茶水给泼醒,全身已无力气,只剩双眼睛仍像火样的鄙视着宋逸湘。 宋逸湘抓起他的头发,愤怒已让他毫无理智,「你给我听着,我要你随传随到,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除非我死,否则你辈子休想离开我。」 冯玉剑满是血的嘴唇血腥的微笑,无力的喃声道:「你作梦去吧。」 宋逸湘几乎快将冯玉剑的头发扯离他的头皮,「你要是做不到,你以为你上无爹娘、下无儿女,死的就只有你个人吗?你给我听清楚,我不只要诛你九族,我还要杀你十族,你的乡民、亲戚、门派、朋友、属下、同学、荐举你的人,甚至在路上被你撞到的人,我个个都不饶过。」 闻之,冯玉剑瞪大眼睛。 宋逸湘冷笑,「想杀我吗?若是我再被你割刀,我就在你面前亲自处斩那些人,你听清楚了吗?就算你自杀,我也要在你的坟前处斩那些人,让你人在坟墓也睡不安稳。」 冯玉剑全身发抖,宋逸湘披了衣服了起来,解了冯玉剑身上的大穴,他却连抬起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就连流泪都已变成了奢侈,连呕吐都呕不出来。 ※ ※ ※ 宋逸湘点也没有逞欲后的胜利感,他甚至还有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明明知道冯玉剑只能卑微的看自己的脸色过活,但是那种卑劣的挫败感却久久不散,他的心情从未像今天样的坏过。 就连御厨跟宫中的带刀侍卫被拨来武状元府来服侍他,移交的公公看到他,立刻就嘘寒问暖,成堆的逢迎谄媚也不能提振他的心情,反而让他觉得烦躁不堪。 他烦道:「给我闭嘴,你的声音闹得我要头痛了。」 公公立刻闭上嘴,使了个眼色给御厨,御厨笑道:「那让奴才去帮殿下熬锅喝了清胃补脑的汤。」 宋逸湘挥手就要他下去,汤到晚上已经熬好,端了碗到宋逸湘的面前,喝了半碗却已没了胃口。 他走回厅堂,问着冯玉剑的副将:「将军起身了吗?」 副将瞠目结舌,不知道宋逸湘在问什么。 宋逸湘自知今天做得太狠,说不定冯玉剑连也不起来,根本不可能起身。 他又走回内室,吩咐要回去的公公:「去我姨母那里调两个能干伶俐的婢女,还要不话的,最好是哑巴,将她调过来服侍我,然后你再回宫。」 公公以为他是要解闷用的,低声说:「那姿色呢?」 「不必姿色美艷,我是要调来做事的。」 公公领了旨意,立刻就去镇国夫人那里调人,不久就调来了两个哑婢,看得懂唇语。 宋逸湘将她们带进冯玉剑的房里,房里七零八落,冯玉剑全身赤裸,血痕、污痕遍布的躺在床上,像惨遭凌虐;刚才发生过什么事,两个婢女看就知道,怕得直低下头。 宋逸湘冷声道:「去拿水跟药过来打理冯将军,再将这里整理好,若有丝风声传出去,小心妳们的脑袋。」 婢女急忙出房准备,冯玉剑虽全身受创过深,几乎要昏过去,但是看到宋逸湘,仍是握紧拳头。 宋逸湘看到他那鄙视的眼神,心中的把火就像被点燃样。他不怒反笑,「我要把你打理得干净漂亮,每天把你喂得饱饱的,每夜叫你来陪宿,你日不求饶,我就日不放过你,到时再看你这贱货怎么跟我作对。」 婢女抬来了热水,扶着冯玉剑洗浴身体,他没有力气反抗,连叫骂的声音都消失。 宋逸湘出了房门,只觉得心头的把火还在燃烧。他唤来了御厨,低声的吩咐道:「再给我熬些给虚弱的病人喝的汤跟药膳,每天都给我变不同的花样。武状元最近身体不适,我得让他补补,他若没补得白白胖胖的,你就给我小心你的御厨位置坐不久。」 御厨连忙点头如捣蒜的领命而去。 此时房间已经整理干净,而冯玉剑也已全身打理好,换上了套新的衣衫。 宋逸湘要副将把今天要他调进来的东西全都搬了进来,副将看冯玉剑瘫坐在床上,眼神比今早还要无神,忍不住担心的看他遍又遍。 不久,御厨送来了专门做给武状元吃的饭菜。宋逸湘将冯玉剑抱到桌前,细心的吹了热气,温柔的笑道:「来,玉剑,我喂你。」 冯玉剑手脚颤动,没有张开嘴巴,宋逸湘在他耳边冷声说:「我第个处斩关心你的副将给你看看,如何?」 分卷阅读1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11 冯玉剑张开了嘴,将那口饭给吃了下去,但是他连嚼也没嚼的吞下去,眼神落在完全不知名的远方,显然宋逸湘是控制得了他的行动,却控制不了他的心。 宋逸湘见状就要拍桌大怒,后来又收摄了怒气,他干脆手环抱住冯玉剑的腰身,冯玉剑全身嫌恶的直颤抖。 宋逸湘温柔的照顾他,故意的说:「你发着抖,是着了寒吗?喝口热汤吧。」 那汤喂到冯玉剑的嘴前,他忍着恶心的喝下去,宋逸湘还卷起衣袖擦着他唇边溢出的汤汁,副将看了似乎很感动。 「九殿下,由我来喂吧,别弄脏了你的衣服。将军不知是怎么了,今日怪怪的,料想是得了怪病吧,连嘴唇都被他自己给咬伤了。」 宋逸湘笑道:「我是他的掌门师叔,我照顾他下有什么关系。你下去吧,他这病很快就会好的,就算他不好,我吹口仙气在他脸上,他也会马上好的。」 副将听他说得关怀备至,不由得加感动,他看向冯玉剑,「将军知道他这么尊敬的九殿下,身分是如此尊贵还对他这么好,定会开心至极的。」 宋逸湘将脸侧近了冯玉剑,气息逼近的问道:「你开不开心啊?玉剑。」 冯玉剑就要呕出血来,宋逸湘握紧他的腰身,那使力略微加重,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冯玉剑张开了嘴,却发出了个颤不成声的声音,「开心。」 宋逸湘飞眉上扬,这是他今天第次开心的笑了。居于上风的甜美滋味让他朗笑了起来,神采飞扬的风采玉树临风,他又喂了冯玉剑口;冯玉剑咽下嘴里的汤汁,那汁甜味美的人间美味全都变成了苦涩,他眼神怔怔的望着前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 ※ ※ 宋逸湘出手大方,他打起赏来,便是给全武状元府上上下下的赏赐。副将因为做事认真,他家里大大小小还都被赏了套料子极好的衣物,副将感恩不已,而冯玉剑是从里到外全被打理过。 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平常用的,无不与宋逸湘成对成双,就连御厨做的分量也是两份,份给宋逸湘,另份给冯玉剑。 而宋逸湘是嫌武状元府的婢仆笨手笨脚,便从他小姨母那里调来了两个哑婢,专门服侍病了的冯玉剑。 为冯玉剑的病情着想,他干脆将他搬进了房里,与他起同宿同睡。照他的说法,是冯玉剑若半夜有什么不舒服,他睡在边,也会马上知晓。 副将还是觉得不好,只因为宋逸湘的身分这么高,哪能叫他做这种仆役的工作,因此他毛遂自荐,却被宋逸湘全打了回票。 宋逸湘说:「我是他的掌门师叔,看顾我派的栋梁也是应当,再说我晚上睡时容易脚冷,就叫冯玉剑来帮我暖脚吧。」 他这么说,副将也不敢言,只好点头同意。 而副将唯觉得奇怪的是,宋逸湘直说冯玉剑病了,但他也不请大夫来看,他若提这个想法,宋逸湘就轻笑道:「我开了大内秘药给他吃,他很快就会好起来,不必看大夫的。」 吃了好几天,也不见冯玉剑出来走动,副将实在无法相信他好了。他询问过哑婢,但是哑婢话也说不出来;搞了半天,只能得到个消息,那就是冯玉剑很好,病情有起色,其他的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副将渐渐觉得事情有点古怪,却又不知怪在哪里。 宋逸湘若是带冯玉剑出来饭厅吃饭,就可见他照顾冯玉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除了神色痴怔,不抬起头来看任何人之外,脸色反而因为近日来宋逸湘命人调养他的身体,常常炖些补品给他吃而益加好看起来。 所有的事情看来皆这么完美,哪有什么古怪,理不清头绪的他,只好作罢。 第七章 烛光如豆,哑婢清洗着冯玉剑的身体,冯玉剑也知道宋逸湘正在床上看他丝不挂的坐在木桶里洗身;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就连羞耻之心也在这近日来非人对待中麻痺,当个人要死不能死的时候,所有的羞愧都已经不重要了。 宋逸湘挥手,两位哑婢就关上房门退下,宋逸湘抚摸着他的肩膀,他赤裸的肩膀还薰着热气,嫩嫩滑滑的;他低下绝美的脸庞,咬吮着他的肩膀,另只手探进了手底,爱抚着温水中的隐密。 他任意的揉捏啃咬,冯玉剑知道等会儿还会有大的折磨。宋逸湘喜欢折辱他,他要看他低声求饶,他不出声音,宋逸湘就会气得火爆三丈,还会想出绝的方法凌虐他,他就是要看他毫无自尊的讨饶,他才会心满意足。 截至目前为止,他没有让他心满意足过,所以宋逸湘恨到几乎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地步;他知道冯玉剑每被侵犯次,就会难以自制的作呕,可见得他很难接受这种事,他就每夜都要冯玉剑陪宿。 冯玉剑开始极力的抗拒,但在宋逸湘强制的喂药、塞药双管齐下后,他很快的就欣悦接受宋逸湘的交合。那药效发挥得又快又久,他无能抗拒,身体便习惯了宋逸湘的爱抚。 用药个几次,冯玉剑的身体变得很敏感,此后根本就不必用药,只要宋逸湘碰,他就会有反应。宋逸湘乐不可支,他喜欢说话来糟蹋冯玉剑,喜欢看冯玉剑对自己身体无能为力的痛恨表情,那让他感觉占尽了上风,今夜是如此。 「听说你最近早上已经不再呕吐,已经这么习惯了吗?还没个月啊,你倒是比那些接客的妓女放荡啊。」 他揉捏的手使力的按紧,冯玉剑便身体微颤,可仍没有发出声音。 宋逸湘低笑道:「你乖乖的向我道歉,说你错了,你不该辱骂我,我就原谅你。」 「你……作梦去吧。」 冯玉剑因为情欲的难熬发出了颤音,但是声音里的火热渴求隐约还是听得见;宋逸湘很想拳揍去,可他将这拳改成了在水里攻击着冯玉剑脆弱的隐密。 冯玉剑两手撑住木桶的边缘,两只脚都在打颤,宋逸湘的举动绝对称不上温柔,使他的眼前黑,身子就像被利刃割成两半样难受,好像被顶到了喉头那样的欲呕。 「你可以叫出来,你叫得越好听,我就让你越舒服,你忍着不叫,我就让你痛不欲生。」 宋逸湘说话算话,可是冯玉剑却也从来不肯屈服,这样的情形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 宋逸湘抓起了冯玉剑,甚至不让他背靠在床,只就着床铺就泄欲了起来;冯玉剑的手硬压着床,牙齿咬着铺巾,怎样也不肯发出声音。 宋逸湘蛮力的动作,冯玉剑眼泪滴滴落下了床铺,他不知道这种每夜奇苦的折磨还要久才能解脱。 ※ ※ ※ 身体是很微妙的,它在受尽折磨的夜里欣悦的高叫。开始,冯玉剑发了高烧,整个人连也不起来,烧退了,身上的伤口愈合了,宋逸湘才又开始进行另波残酷的交合。 随着每夜的交合,他的身体竟渐渐习惯了男人在他身上逞欲的重量,现在不必用到药物 分卷阅读11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12 ,他就会对宋逸湘的爱抚有所反应;这曾经让他呕吐个不停,可随着时日的增长,好像所有的切都已经麻木了,就连他对他自己身体的反应也麻木了,他不但不发烧,就连白日也能稍事行走。 今日太阳高照,他不知已经久没晒过太阳,他个人慢慢的走到庭院晒阳光。曾经,他也在这里练功,汗水流个不停,觉得天非常的充实;今日的太阳,与那时的太阳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的人却变得太太。 当颗小孩子玩的圆球滚到他脚边时,他没有感觉的低下头看着那颗圆球。 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喘跑了过来,他捡起了球,朝那女孩丢了过去,女孩笑得接住,又回投他。彷彿是第次碰到愿意跟她玩的大人,她还再的叫着:「再投给我,再投给我。」 他顺应了女孩的要求,将球再投给她,女孩这次没接到,回身去捡那颗球,笑得叽叽喳喳的乱叫,捡到球后,又把球丢还给他。 也许是感受到女孩兴奋的心情,许久以来的第次,他真心的露出了笑容,他与这孩子玩了许久的接球游戏。 他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只隐约的猜到是武状元府里的人的孩子才会出现在这里。她是谁的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让他感觉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让他短暂的忘却了现在的苦难。 ※ ※ ※ 副将正跟随着宋逸湘,只因为冯将军现在病重,很少踏出房内,武状元府内的事大由宋逸湘手办理;宋逸湘听了副将从头到尾的禀告,做了几个重点的裁示,副将连忙跟在他身后,谨记在脑子里。 走过回廊的时候,异常听见小孩子的尖笑声,副将越听这声音越熟识,不由得有几分的吃惊。 宋逸湘也身子顿,不解的询问道:「这是哪来的声音?」 副将身子颤了下,只因私自带人进入武状元府是条大罪,他立刻请罪道:「九殿下,贱内今日身体不适,小孩子时托管无门,我将她带来交给厨娘照顾,想必是小孩子乱走,走到后院去了,我立刻把她带走。」 宋逸湘皱起了眉头,他向来不喜吵闹。 再绕过个回廊,从这里可以眺望到后院的状况,副将在他身后也探头看了下,不由得满脸冷汗,因为在跟自己孩子玩球的,正是久病不愈的冯玉剑。 副将吓得立刻道:「我马上带开孩子,让冯将军休息。」 「等下,别给我出声音。」 宋逸湘看向庭院,冯玉剑完全不知有人正在看他,他满脸的汗水,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璀璨如宝玉。他在大内,从来没有看过有人可以露出这样真心无防的笑容,他心头紧,忍不住轻声的问道:「冯将军喜欢孩子吗?」 「末将不知晓,只听过将军说他想早日成亲,生几个孩子以慰他死去爹娘没抱到孙子的遗憾。」 「冯将军现年是二十二岁吧,也该是成亲的时候,你去派人告诉副相,叫林小姐过来探望冯将军,冯将军是他的未婚夫,生了病躺倒在床,我却直没看到她的有情有义。」 「是,我立即去副相府。」副将也深觉得宋逸湘话说得有理,欣喜他还会为冯玉剑着想亲事,立即领命去办。 ※ ※ ※ 林小姐是请来了,府里的人奉宋逸湘的命令,在花园里摆了丰盛的酒席。那酒席上的每道菜都是御厨费尽心思做出来的,色香味俱全;而冯玉剑是主人,宋逸湘跟副将全都当了陪客。 林小姐路娇娇滴滴的走了过来,虽不知宋逸湘是谁,但是她来之前,她爹亲已经交代过千万不能得罪宋逸湘,让她隐约猜测宋逸湘是高官之子。 再看宋逸湘的面貌俊美无俦,冯玉剑坐在他身边就像个木头呆子样,哪里比得上他的俊美风采,她虚情假意的向冯玉剑问了声病况,之后都缠着宋逸湘攀谈。 副将有点看不过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冯玉剑的脸面实在是挂不住。而冯玉剑却奇怪的没做出任何反应,他手里抱着副将的女儿,除了夹菜喂小孩,跟之前与林小姐有问必答外,就没再说过话。 宋逸湘开始还以礼相待,最后似乎不耐起来,尤其是那林小姐朝他越坐越近,显然要勾的是他的魂,他脸色便凝重了起来,频频的暗示冯玉剑是她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又是怎样的人才出众。 林小姐将这些话律当成没听到,最后打探的是宋逸湘有没有正妻。 宋逸湘脸色已是十分难看,他冷声对冯玉剑道:「别管你手里的孩子了,你的未婚妻在这里呢。」 冯玉剑没有放下孩子,还对林小姐说:「林小姐,我有病在身,怕耽误妳的青春,妳若有中意的人选,不必在意我,就另择婚嫁吧。」 林小姐是喜上了眉梢,副将则是吃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将军怎么在这个时候退婚,他的病又不是什么大病,修养个月半月总是会好的,他干什么退亲。 此时宋逸湘气得拍桌,「冯玉剑,你在干什么?」 冯玉剑好像根本没察觉宋逸湘气愤的表情,他将孩子抱还给副将,反而为林小姐介绍:「这位是九殿下,是我派的掌门师叔,他应无正妻,侍妾我不知晓。我累了,要休息了,林小姐,失陪了。」 他起来就要走,宋逸湘气得脸上发青,而林小姐得知他不只是高官之子,还是最受皇家宠爱的九皇子,惊喜得说不出话,还假惺惺的要拜见九皇子。 宋逸湘气到了极点,怒吼:「给我送客。」 他不理会林小姐,往冯玉剑的房间而去,冯玉剑前脚才刚进了门,他后脚也跟着进门,拉着冯玉剑就掴了他巴掌。 「你在干什么?我是要你们谈论婚事,你竟然退婚?」 冯玉剑笑了起来,身体的殴打对他而言早已不痛不痒。 他笑得这么古怪,宋逸湘怒道:「你还在笑什么?」 「夜里折辱我还不够,白日还要这样的作践我,你长得这么俊美,她看上你也是应该的,我还要眼睁睁的看你这样拿我作践。今日你心情好吗?」 「我没有作践你,我是要你开……」 他原本是要他开心的,要他露出难得的笑容的,他绝无作践他之意;但是他怎么可能开得了口说他要看他开心的笑容,只因为在他面前,他是绝对看不到他露出那样的笑。 「我这样的身体,怎么去跟人成亲,怎么去跟人生儿育女。」 冯玉剑解下衣物,身上每处都是红痕及咬痕,又青又红,被人残暴的吮吻咬过,从脖子到私密处都有,代表对他做出这种事的人,不让他有任何反抗机会。 冯玉剑惨笑,只因为连哭也哭不出来的自己,除了惨笑外,还能做什么。 「男人碰我,我就会有反应,被你抱住,连声音都快压制不住,全身颤抖的只想祈求你,不管痛难受,就是会有奇异的快感冲上脑海。之前我还能骗自己说是因为药的关系,现在没了药,对你的反 分卷阅读11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13 应却是样;我连骗也骗不了自己,就算人家不嫌弃我,我也怕我耽误到好姑娘,我这种只能跟男人苟合的下贱身体怎么成亲?」 冯玉剑扣上了衣结,他的话令宋逸湘哑口无言,这是冯玉剑第次谈及他们的床第之事,而且还说得如此诡弱。他得知他在床上时不但不是无动于衷,而且几乎要忍不住那样的快感。 他应该要得意冯玉剑的坦诚,要欣喜自己终于压服了他,但是宋逸湘非但没有得意的感觉,他还有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你开心吗?宋逸湘,我只差没向你开口求饶而已,你让我死吧。」冯玉剑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窗外,那目光无神的飘移,证明他的确是个生不如死的活死人。「反正我已经向你坦诚了,你也玩弄我够了,我这么无趣的男人,就像你说的,既无姿色又无体态,现在也不可能娶妻生儿育女,我这生已经毁了,只差没有死而已,你留着我这样的废人干什么?」 宋逸湘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甩了房门出去,心里股不知名的感觉直往上冒着,冒得他的心又慌又乱;从来不曾有过这样慌乱心情的他,只觉得慌乱无处可藏,他必须去做件事,什么事都好,将这奇怪的慌乱给压下。 ※ ※ ※ 宋逸湘冲出武状元府,来到了镇国府,找的就是他的小姨母。 镇国夫人惊讶的看着他,还来不及寒喧,宋逸湘已经下了命令:「姨母,我要妳帮我找出各个官员家里,只要有未嫁女儿的,不论正出、庶出都无所谓,要乖巧伶俐、体贴贴心的;不论姿色,只要能够让冯玉剑那样的老实人动心,让他笑、让他开心、让他生儿育女的。」 镇国夫人眉扬,笑出声,「你在说什么?逸湘,若是你,我还会打听消息,武状元冯玉剑是什么东西,还要我劳师动众帮他找娘子?我这里倒有几个舞姬,原本要调去宫里逗你开心的,你若喜欢,就带去武状元府。」 「那些等过些时日再说,我要妳帮冯玉剑找适合他的人,妳若不肯找,我就亲自去找。」 镇国夫人疼爱他,怎肯让他做这些杂事,她勉为其难的道:「好吧,我看姿色艷的也不屑嫁给那个看来呆蠢的武状元,就去找些心思乖巧的,找着了我再带去正状元府让你看看。」 宋逸湘得到镇国夫人的保证,立刻就回去武状元府,只不过今日他没到冯玉剑的房里睡,就和衣睡在客房,却怎样也睡不着,冯玉剑的话在他耳边不停的响着。 他心里的慌乱,在去了镇国府后稍稍的平稳了下来;但是此时夜深人静,心,又不明的骚动起来。 冯玉剑就跟当日林小姐来时样,他坐在主位,而穴逸湘跟镇国夫人在陪位,在座的还有好几位不知名的小姐,石桌上的小菜同样是御厨精心做出的绝品。 冯玉剑身为主人,却低着头没说话,大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镇国夫人似乎就要巴掌打过去,宋逸湘赶紧开口打破沉寂,询问起各个小姐的身世。 这些姑娘有的没见过世面,见到俊美的宋逸湘连说话都打颤,还偷瞧着他,根本没人向沉默的冯玉剑看望眼。 镇国夫人气冯玉剑从头到尾不说句话,自己千辛万苦带了这些姑娘,也没见他道谢。她脾气向来不好,现在嘴边挂着抹冷笑的冷道:「逸湘啊,不是我在说,你坐在这里,人品身分高过这冯玉剑万倍,谁会看上这蠢呆的冯玉剑。」 冯玉剑被侮辱也没有回应,宋逸湘脸色难看了起来,只是碍于对方是他姨母,不好放肆的怒骂。 冯玉剑就要起来走开,宋逸湘按住了他的腿。 「不准走。」 冯玉剑没有再动,宋逸湘怒视他姨母,彷彿在警告他姨母最好不要再乱说话;镇国夫人虽气,但是看到了他的眼神,就知道此时他的心情真的是不悦至极,于是她闭上了嘴,不再说那些冷言冷语。 宋逸湘听了众家姑娘的身世跟谈吐,有个坐在最角落、爹亲的官位最低,而且她的身分还是庶出的。看别的姑娘衣着豪贵,她却着平凡无奇的布衣,连姿色也是这群姑娘里最平凡,甚至是称不上有什么姿色,宋逸湘第个就将她除名了。 她直很沉默的坐着,几乎跟冯玉剑样的沉默,几个姑娘大着胆子向宋逸湘谈笑问话,宋逸湘说话如蜜,逗得这些姑娘嘻笑成团。 那位布衣姑娘坐离冯玉剑最近,她低声的问道:「冯将军,我听人说你人不舒服,最近好了吗?」 冯玉剑低声回应:「我没生什么病,只是最近有点倦。」 那姑娘心地温柔,看冯玉剑精神不济,她低声道:「我扶你去休息下怎么样?」 冯玉剑摇了摇头,「妳留在这里与九殿下说话,他若喜欢妳,还会赏赐妳。」 「那天上仙人样的人物我配不上的,九殿下似乎也不怎么喜欢我。我的手做粗活有点粗,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扶你回房去休息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冯玉剑抬起头来看着这位身分低微的姑娘,她身布衣,脸色菜黄,看来吃得并不太好,面貌亦十分的平凡;但是她眼里是真诚的关心,令他心口热,他已经许久没被人关心过了,而且从她的话语里听不出虚饰的成分存在。 那姑娘怕冯玉剑误会,随即将头低下,又抬高,急着说:「将军,我没有高攀的意思,是我姊姊今日忽然病了不能来,我爹爹又答应了镇国夫人要叫女儿来,就临时把我叫来,我姊姊还气得要命;况且我在府里的身分很低贱,我是点也不敢高攀的。」 冯玉剑起了身,「要不然妳扶我回去休息吧,劳烦妳了。」 那姑娘扶起冯玉剑,冯玉剑脸上难得出现安详之态。 看他们越行越远,宋逸湘的心里有点怪异,但他硬是压下这怪异的感觉。 倒是镇国夫人刚才受了顿冯玉剑的冷气,看他选了那样的姑娘,不由得冷笑道:「这个冯玉剑的眼睛是长在脚底吗?这样群美女任他选,他倒选了个最无姿色的丑女,我看他是瞎了狗眼,枉费我千辛万苦的选人,早知道他会选那样的货色,我去路边乞女之中挑个就是,看来既贫且贱,正合他的心意。」 镇国夫人骂得恶毒,宋逸湘开始也是将那相貌平凡的姑娘除名,怎知道冯玉剑今日却只跟这姑娘说话,还破天荒的让她扶他回房休息。 他不晓得她是否打动了冯玉剑的心,因为在他眼里看来,他姨母说得并没有错,那姑娘与乞女并无相差太。 他现在才蓦然发觉,他与冯玉剑身体交合了上百次,却点也不懂他的心,点也不明白为何冯玉剑会选上那种让自己不屑顾的姑娘。 第八章 姑娘的面貌虽称不上好看,名字却好听得紧,叫解语。那天,冯玉剑怕天晚,她个人回去危险,还请副将送她回去。 解语文弱,话也很少,不过冯玉剑那天曾说过希望她再来,要再叫 分卷阅读11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14 副将用轿子去载她。 过没几日,解语就来了,她身上的穿着变好,就连头上也被硬插了根金钗才被她爹亲带过来;她爹亲急忙来拜见冯玉剑跟宋逸湘,巴结送女的意思不言而喻,解语就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 宋逸湘看她爹亲位卑权小,还脸巴结的丑态,他连话都懒得施舍了;倒是冯玉剑见到她来,表情开朗了些,赏了几个金银给她爹亲,将她爹亲送了出去。 解语则路低着头,扶着冯玉剑走进房,她就呆在房里,接着含着眼泪的脱衣;冯玉剑惊,这才知道她爹亲是带她来卖女求荣的。 他知道她的身不由己,只怕她不这么做,回去就要被赶出家门,握住了她的手摇头说谎道:「我的身体虚弱,无法沾染女色,将衣服拉上吧。」 她哭得哽哽噎噎,他怜惜她的无奈,就把她抱在怀中安慰,并在武状元府安排了个领事的闲职给她,让她不必再回去受人白眼。 冯玉剑从此很爱与她交谈聊天,她晚上削着果子服侍他,白日扶着他在府里四处走动。她话很少,也很少笑,冯玉剑也是样的话很少,很少笑;但是两人走在起,冯玉剑的神情会较平稳,少了几分以前的痴呆无神,偶尔说到了有趣的地方,他就会淡淡的笑起来。 解语似乎有某种能力让冯玉剑的心情放松下来,全武状元府的人都看得出来,就连副将也说冯玉剑好像不像往常那样怪怪的。 这是宋逸湘手安排的,他应该要高兴的,但是他没有办法高兴;他变得暴躁不安,而且任何人都无法取悦。他这天夜里就闯进了许久不进的冯玉剑房里,哑婢见他进来,立刻就知情识趣的退出去。 冯玉剑也自到他进来了,此时他正坐在床上,接着慢慢的了起来,说的话平静无波,好像什么都无所谓。「要在哪里,不可能是床上,是桌上?墙壁?椅子?还是只要我着就可以、还是要我屈辱点的跪趴着?」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宋逸湘勃然大怒。他好大的胆子竟敢挑衅他,许久未曾宣泄的怒火及欲火同时焚烧起来,他扯住了他的头发,撕开他的衣服,自己连衣服也不脱的直接侵犯冯玉剑。 冯玉剑又像以前样的没有叫出任何声音,身体却很快的适应了宋逸湘的强势;他在他身上激烈的吮咬着,有的痕迹还见血、泛着青影,他又恨又火的尽其可能的占有他。 他想听到冯玉剑的呻吟,想听到冯玉剑第次与他欢爱时情不自禁的欢快叫声,他要他不能控制的叫着他的名字,听他喘息不过来甜美的唤他再来次,他要他用看解语的样子看他千遍、万遍,他要他说他喜欢他、爱他。 「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 冯玉剑终于在他们交合时说话了:「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我好恨你。」 宋逸湘气得全身发抖,在他的床上,要听少的甜言蜜语都有,就只有这冯玉剑从来也没说过;他用力的掴他掌,使他破了嘴唇,脸也肿了起来。 宋逸湘气得失了理智的怒声道:「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 「我不喜欢你,我也不爱你,我好恨你。」 宋逸湘再次的殴打他,他连问了几十遍,冯玉剑同样的话也说了几十遍。 他强劲的进出,每听到次冯玉剑的回答,他就是次怒火喷发的强殴,他手都打得出血,冯玉剑回答的话却次也没变过。 他气得几乎将冯玉剑打了个半死,直到早上,他累到无力,无法再折磨他,才披了衣服走出来。但是他脸色青白,哑婢看到他的脸色,连气也不敢吭声。 他冷声道:「去把他打理干净,拑完了药,再把他抬上床去。」 哑婢推了门进去,就被里面的情形给吓呆了,屋内狼籍片,冯玉剑像破布样的躺在地上,身上身下都是血;去测他的气时,已经是入气少出气,哑婢急奔出去,对宋逸湘比手画脚。 宋逸湘夜气昏了头,他立即进了房间,再看到自己昨日的杰作,也忍不住阵恶寒,没想到昨夜自己出手这么重。他抱起浑身是血、昏迷的冯玉剑,披了件衣物在他身上,立刻抱出门外,备了马后就往宫里直奔御医处。 ※ ※ ※ 御医掀起了盖住冯玉剑染血的衣服,他可能也没看过这样的情形,倒抽了口气。 宋逸湘怒道:「还不赶快帮他止血医治。」 御医不敢得罪他,只敢在心里说了声造孽,立刻医治,拿水擦拭着冯玉剑身上的伤口,桶桶的水变成了血水,直到擦干净后,御医才敢抹药。有些伤口在不宜启齿的地方,御医还小心的抹上,最后开了好几帖药方。 「他伤得重吗?」宋逸湘问话的口气非常的不好。 御医小心谨慎着自己的用辞,「禀殿下,他的伤有点重,这些日子不宜……不宜再交欢。」 「退下去,这件事不准宣扬,以后见到这个人,也不准说你见过。」 御医急忙应是,宋逸湘拿着药单给宫女,「去抓药,煎好赶快拿过来。」 宫女连忙退下去,没久就煎好了药上来。宋逸湘急忙的端过药汁喂着冯玉剑喝下去;冯玉剑喝了碗,神智有些清楚后,就不肯再喝药,宋逸湘喂口,他就吐口,强灌他,他就整碗都呕出来。 宋逸湘怒道:「你不要命了吗?」 冯玉剑少见的笑了起来,宋逸湘抬起手来,就要用力的甩他个巴掌,他依然还在笑着。 宋逸湘将手放了下来,声音变得低沉,「喝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你乖乖的喝下去。」低沉的声音说到后来声嘶力竭,「不喝,你就要死了啊。」 冯玉剑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宋逸湘抓起他,身体的剧痛让他痛得拧眉,却没有张开眼睛。 宋逸湘将他丢回床铺,奔出自己住的宫室,怒吼着自己随身的太监:「去把武状元府的解语带来,刻钟没有带回来,我就砍掉你的脑袋。」 太监急忙领命而去,近刻钟时才满身热汗的带了解语过来;宋逸湘抓着解语的手硬扯,整个声音早已变了:「给我听着,进去让他喝药,我不管妳怎么做,就是要让他把药喝下去,他没有喝药,我就杀了妳,他要是死了,我照样杀了妳。」 解语不明不白的被推进了宫房里,华丽的床铺上躺着个人,她还不知这个人是谁,因为他脸上都是被痛殴的伤痕;然后她认出来了,她惊讶的趋前,看着她这生最重要的恩人,「冯将军?」 冯玉剑慢慢的将眼睛睁开看着她,解语看着他身上满满的伤痕,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冯玉剑见了便笑了起来。 没看过那么悲惨的笑容,她端起了旁边的药碗,「将军,你喝药吧,你伤得好重。」 冯玉剑摇头,解语滴滴清泪落下了地。 「将军,你喝下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你活下来才有希望。我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所以希望才让我遇见了 分卷阅读11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15 你,你定也会遇见希望的。」 冯玉剑自己也落了泪,不排拒的让解语喂他喝药,才沉沉的睡去。 解语趁他睡时,为他全身抹了药,看了伤口,她才知道为什么将军总是闷闷不乐,为什么他总是连话也不爱说。 她端了空碗出来,宋逸湘已在门外等了许久,他夺过了空碗,唤着宫女:「再去熬煎另帖药。」然后他怒视着解语道:「冯玉剑有说什么吗?」 「将军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的嘴已经肿得不能说话了。」 宋逸湘不知道她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讽刺消遣他,他看着她平凡无奇的面貌,这样的女人连去当妓女都不够格。 「如果妳聪明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妳回答我这样的话。」 他要进去看冯玉剑,解语轻道:「殿下,请你不要进去,冯将军才刚睡着了,你进去吵醒了他,他又会呕出药来的。」 闻之,宋逸湘就要打死她,她的眼神却很清明。 「我并不是在讽刺你,殿下,我说的是事实。」 她的眼神与冯玉剑的眼神模样,说的话与冯玉剑是般无异,宋逸湘没打下去,他冷静了下来。 「妳给我好好的照顾他,他要是伤势恶化,我第个杀的就是妳。」宋逸湘说完拂袖离去。 ※ ※ ※ 有解语的阻拦,宋逸湘几乎无法进去看冯玉剑,但是他知道冯玉剑的伤势好了许,偶尔在门外还听到他低微沙哑的说话声,伴着解语低柔的回答声,他不知他们在里面谈些什么,但是他心情却益加的喜怒不定。 日,他就自行的推门进去。 冯玉剑坐在床头,正在教不识字的解语识字,原本表情还挻温和,见到他进来,立刻变得空泛;宋逸湘火大了起来,就要破口大骂。 此时解语了起来,低声的化解了这场战争:「将军,药应该凉了些,该吃药了。」 她将温热的药碗端起,匙匙的喂到冯玉剑的嘴里,还细心的擦拭他的嘴角;宋逸湘像个白痴样的在原地,没有人理他,纵然想说话,他们两人亲密的样子,也让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他自行走出门,头痛欲裂,心里烦乱玉极,绕出了宫门,就到了镇国府;镇国夫人看他心烦,就拍手叫出为他备好的歌姬舞姬,让侒在彩带纷飞与歌声轻柔中遗忘所有的不愉快。 舞姬歌姬里有容貌冶艷的,镇国夫人留了几人在房里服侍他,他选了个声音特别甜美的歌姬在床上伴他,那歌姬不但撒娇流,就连在床上的婉转娇啼也动人销魂,他尽兴到了半夜,烦躁不但没有稍减,还越来越加重。 他推开这个美艷的歌姬,不顾还是半夜,就走回宫,到了自己居住的宫房;他推了门进去,解语正睡在榻上,而冯玉剑在床上睡得很熟,没有醒来。 解语被惊醒,正要说话,他懒得废话,直接命令:「给我出去。」 解语只好点头出去。 宋逸湘走到床边,冯玉剑的伤势已好了许,他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他的黑发整个铺散在他的手掌心,他轻柔的握住,心中所有的烦躁都在握着这束头发时奇异的消失空。 冯玉剑呼吸浅浅的睡着,他看着他略白的嘴唇,已经记不得他吻他的味道是如何,因为那距离现在太久了,除了第次欢爱时他吻了他之外,其余没有任何次在欢爱时吻过他。 他现在忽然很强烈的渴望吻冯玉剑,渴望这么强烈,让他几乎愿意以生命来交换。他侧动身子,却令冯玉剑睁了开眼睛,他盖住他的眼睛,不想看到他见到他时眼中鄙视的神情。 「闭上眼睛,我这夜想说话,你爱听也好,不爱听也罢,我就是要你听我说话。」 他说了许许,小时候最爱玩的游戏,被奸人陷害惨死的娘亲,在宫中些有趣的人事物;还说了许他印象最深刻的宫中事,说了他的姨母、祖母、爹亲、兄弟姊妹。他语无伦次的乱说着,脑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顺序,也没有安排;既像错乱,又像小孩的童言童语,他甚至连冯玉剑是不是在听他都不知道。 「最后,前皇后争权夺利下,不只我娘亲被毒死,我也被毒死了。我姨母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将我送到了苗疆。苗疆有位苗疆人尊敬的神子,听说他有神力,只要这个人不是命寿该尽,而是因为意外才死的,他按在死人的头上,死人就会活过来,我被他摸着额头就活了过来。 我年有几日住在苗疆神子家,他是个很美很善良的人,全身好像会发光样,他说我们这群被救活的孩子命寿虽然不该尽,但是靠他的神力而活的时间有限;他会为我们指点个地方、个人名、甚至是个胎记,去等能再为我们延寿的人,只要那个命定的人爱我,我就能活下来。 我们死前都会发作三次,我已经发作过第次,再过第二次、第三次,我就要死了,然后……」宋逸湘的声音变得很小,将手中那束冯玉剑的头发轻轻的放开,「然后你就自由了。」 他的话变得强硬:「我不会道歉的,我不会承认我做错,是你故意激怒我的,是你连句我爱听的话都不愿意说的。成千上百的人都会对我逢迎谄媚,只有你不会,我要你说你喜欢我、你爱我,哪怕只是装饰漂亮的谎言、只是毫无意义的言词……」 接着他的声音变得轻淡:「我都会非常高兴。你睡了,你就不会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恨我,那你就不屑我说什么。你说我对你是什么感情,我恨不得挖出你看解语的那两颗眼睛来注视着我,恨不得你脸上带笑的看着我,恨不得你会逢迎谄媚的说些好听的话来讨我欢心。你不知道我想宠个人时,那个人是么的幸福,你错失了这个,你会遗憾百万年之久。」 愤恨的声音变低,「我想宠你,我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我想让你在我身下低呼着我的名字,并甜美的喘息着,面红耳赤的抓着的背渴求。你猜猜我现在最想做什么?我走了大半夜的回来宫里是要做什么?我想要吻你,好想吻你,吻你是什么味道,我全都忘了;你那夜叫出好声音,可我都忘了,记不清楚了。我好想吻你,你不会肯的对不对?你宁愿死,也不愿意让我再碰你次,对不对? 你真奇怪,冯玉剑,明明可以那么简单的讨好我,你偏要激怒我,明明能上我的床是很人梦寐难求的件事,你却要拿剑杀我。你呆得太蠢、太正、太可笑;你说我的声音里含着虚伪,我说的话都是假的,那你告诉我,我这夜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逸湘苦笑的注视着冯玉剑,「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自己也猜不出来,你来帮我猜吧,我已经完全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了。玉剑,我爱你我好喜欢你。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谎,不对我逢迎谄媚。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只是好气,我好嫉恨解语, 分卷阅读11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16 我看到她就是肚子的火,因为我知道她脸长得虽丑,但是她的心比我美丽许;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但是我就是知道你会爱上她,连看也不会看我这样心地丑恶的人眼。」 他苦笑的声音变得渴求:「我想得到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得到,是不是以前我得到东西都太容易了,所以我真心想得到的东西,却不知该怎么去得到?我想要让你爱我,让你非常的爱我,我希望夜里能搂着你睡,白天你会自动的投进我的怀抱,让我看见你的笑容;生命的延长已经不再重要,我希望你心里充满着我,我不要那些虚情假意,我要你真心真意的爱我。」 宋逸湘笑出绝望的声音,「这很难是吗?这不可能了是吗?是我搞砸了这切的是吗?是我让你不可能爱我了对不对?」 他轻抚着冯玉剑的头发,看着他伤重未愈的身体,声音忍不住在悔恨中哑颤:「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打算要伤害你,我只是气疯了,因为我爱你爱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夜凉如水,宋逸湘低声的轻诉,而冯玉剑则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的没有发出声音。也许他有在听,也许他是真的睡了,可他不在乎,他亲手毁了冯玉剑爱他的机会,而那机会旦消逝,就再也不会回来。 第九章 天亮了,解语已迫不及待的进来。 宋逸湘夜都没有合眼,他的眼眶发青,见到解语进来,就下了床,抛下了句话:「好好的照顾他。」 解语夜担忧的在门外守候,只怕宋逸湘要伤害冯玉剑,但她这夜并没有听见什么声响。她走向床铺,冯玉剑的眼睛已经张开看着华奢的花帐,她默默不语的为他涂药,冯玉剑低声道:「我想回家,不想留在这里了。」 解语轻柔的点头,「好,冯将军,我们起回家吧。」 「我好累啊,解语,我们辞了官回老家去吧,你当我干妹妹,我回去帮妳选个好人家嫁了,我待在京城里好累。」 解语知道他不只肉体受到伤害,就连心灵也很疲惫,她为他而流泪。「好的,冯将军,你是我的恩人,你到哪里去,我就到哪里去,我扶着你离开吧。」 冯玉剑让她扶着,走出了宋逸湘的宫房,宋逸湘闻讯赶来,他却连看也没看他眼。 解语轻道:「冯将军想回府去了。」 宋逸湘嘴微颤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最后道:「好吧,来人,备轿送你回去。」 冯玉剑抬起头来,看着宋逸湘,他的眼里已没有痴呆茫然的神色,也没有越过宋逸湘望着不知名的远处,他就这样凝视着他,好像没见过他似的注视着;宋逸湘的心口就像要碎了,又像要膨胀似的回望着他。 轿已备好,冯玉剑收回目光,他自始至终没说过句话的坐进了轿里,而刚才的惊鸿瞥已让宋逸湘心口泛着澎湃的情感。他默然的看着轿子远去,解语向他欠身为礼,就跟着轿子去了。 轿子越行越远,直到没了身影,宋逸湘才走进了宫室,床上彷彿还有冯玉剑的余温,他埋进了床铺,让自己感染以后再也碰不着的冯玉剑的气息。 ※ ※ ※ 宋逸湘回了宫,太后特地为他安排了场热热闹闹的洗尘宴,皇上、几位皇子及公主都当了陪客,就连嫁出去的公主也被请回宫。由此可知,他在皇家的地位牢不可破,逢迎拍马的话语是如天上繁星。 但他知道这些繁星虽亮却容易变换方向,不似那真诚的人句轻诺,他含笑的听着这些话,心里的空虚却变得大。 当毫无预警的第二次发作来时,他躺在自己的榻上喘不过气的呼吸着,发作使得死变得那么清楚明白。 死前的心灵片空虚,他想得到的人得不到,想爱的人不可能爱上他;第二次与第三次的发作间隔时间很短,他若不去见冯玉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 夜色迷茫,待发作停了之后,他披起衣服,冯玉剑纵然不想见他,他也要见他。 ※ ※ ※ 十天来的修养生息,冯玉剑的伤好了七、八分,他在宫里的那段时间,宋逸湘谎称带着他到外面看大夫,所以冯玉剑回来后待在房间休息,也没人觉得奇怪;只除了这段时间,宋逸湘不再住在武状元府外,其余的都与之前样。 夜深人静,冯玉剑睡在床上,当门有动静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过来。 门被宋逸湘推开,他身的白袍,神色虽有些苍白,还是之前那俊美无匹的模样。他跨进了门内,低柔的声音道:「我今夜想要出去走走,陪我好吗?」 冯玉剑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动作,宋逸湘声音便轻颤地道:「求求你。」 冯玉剑身体微动了下,他将脚套进鞋子时,宋逸湘已经蹲在他的床边,为他穿鞋,并拿起衣物披上冯玉剑的肩。 冯玉剑伤还未愈合,行动还有些迟缓,宋逸湘轻柔的抱起他,跳上了屋檐,往不知名的云海深处行去。他既没有抗拒,也没有说话;两手将他揽在怀里,他粗浅的呼吸喷发在自己的颈侧,就足以让宋逸湘感觉到种模糊的幸福。 跳上了京城最高的山巅,倚着棵大树坐了下来,正对着繁星及新月。冯玉剑被他抱在怀里,样的滑坐了下来,靠在他的胸前,双手揽住他,宋逸湘便不肯让他再离开自己的怀抱。 两个人都无语,看着浩瀚如诗的景色。山上风冷,宋逸湘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盖在冯玉剑的身上,低声道:「别着凉了。」 冯玉剑没有回答任何的言语,而宋逸湘能抱着他就已是心满意足。 他温柔的触抚着冯玉剑的发丝,「我就快要死了,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不论是任何难办的事,我都能为你做到。」 冯玉剑还是样的静默无语,就在宋逸湘以为得不到回答的时候,冯玉剑却轻声道:「我要你上树为我摘片树叶。」 这个要求很古怪,宋逸湘却立刻了起来,跳上去就摘了片叶子,他拉起冯玉剑的手,小心的放在他的掌心;冯玉剑卷起了叶片,放进嘴里,吹出来却是高昂的单音,然后变成凄寂的乐曲,随风吹进了京城万户人家的窗中。 宋逸湘夜听着这不知名的乐曲,让冯玉剑伴着他,度过他人生中最后个夜晚。 ※ ※ ※ 天要亮未亮,宋逸湘再把冯玉剑抱在怀中,送回了武状元府中的房间。 冯玉剑这夜除了要他摘叶之外,没有再对他说过任何话,没有任何个女子或男子在他怀里会这么样不懂得讨好他,但他却觉得这夜是他人生中最美最好的夜。 他将冯玉剑小心的放在床上,再为他细心的盖上被子,然后轻合上了门,像怕惊吵到冯玉剑;在合上门的那剎那,他温柔的对冯玉剑说了句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谢谢你。」 门合上了,冯玉剑有没有回答他并不知道,不过他已经十分的心满意足。踩着疲惫之至的脚步回宫时,他躺在冯玉剑曾 分卷阅读11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17 躺过的床铺上,连手都劳累得举不起来;但他将手放在鼻端,好像还闻得到他触抚冯玉剑发丝时留下的丝残香,那香味沁入了他的心肺,比所有的媚香、甜香都加的香甜动人。 他将手轻放在心口,好像他的发丝还倚在他的心口,暖和了他已快跳不动的心。 心口的跳动越来越慢,他合上了眼睛,耳边好似还听到冯玉剑吹的乐音,感受到冯玉剑坐在他怀里的温度;他真的好想吻他,却连根手指也不敢移动,只因为他害怕看到他看他的鄙视神情,他至少要带着虚假的甜蜜而死。 ※ ※ ※ 宋逸湘突如其来的死在宫里,御医看不出是什么死因,太后大发雷霆的要斩首几个御医,御医个个是吓得全身寒颤;皇上则怒火冲天的责骂着服侍宋逸湘的宫女太监。 镇国夫人赶了来,看到了宋逸湘的尸体,禁不住的流了眼泪,大哭道:「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跟我说过要我安心,他知道怎么活下去的!」 宋逸湘年幼时被毒死,就是被镇国夫人不知送到了哪里才活了过来,现今他又死去,太后哭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镇国夫人要人抬起穴逸湘,冷着眼神红着眼道:「我知道要怎么让他活过来。太后、皇上,交由我去办,你们安心吗?」 事已至此,太后点了头,镇国夫人便叫人把宋逸湘抬到了镇国府,另方面要人到武状元府把冯玉剑这个狗东西给捉来。 ※ ※ ※ 她将宋逸湘放在个摆有软榻的密室,把他安放在榻上,而冯玉剑也被强行押来。 镇国夫人冷怒道:「我知道逸湘要活过来需要你,是不是?他有对你说过这事吗?」 她连问了几个问题,冯玉剑都没有回答,镇国夫人怒火燃烧,要人将冯玉剑押进密室,让他跟宋逸湘共处室,她锁上了门怒言:「你要是救不了他,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他日不活过来,我就让你活活饿死在这里。」 密室在地牢底下,镇国夫人拾阶而上,再关上了重的铁门,将冯玉剑活活困在地牢密室里。 冯玉剑被推进了密室,他缓慢的了起来,起身去看软铺上的人,那人是宋逸湘没有错,俊美风采依然没有变。他按着他的鼻息,发现他是真的死了,怎么也无法相信那百般凌虐他的宋逸湘是真的死了。 他坐在床沿,低着头看着宋逸湘,看了天夜,他真的没醒过来。 他伸出手去抚摸宋逸湘冰凉的肌肤跟脸颊,肌肤冷如寒冰,上百次的交合,他却从未这样碰过宋逸湘。 「我很矛盾,宋逸湘,我知道你死了,我才会真正的自由,但是我现在又不希望你真的死了。」他声音轻如鸿毛,「我已经听不出真话假话,你说的那些话我已经分不清楚了。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你为什么会爱上称不上有姿色、有体态的男人,以你的身分权势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吗? 你那夜为什么来找我?宋逸湘,为什么?我对你而言点价值也没有,你到底是为什么来找我?我怎么也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你只是那样把我抱在怀里,我的心就狂跳不已,我在想着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不要你帮我办什么事,那对你而言只要你声令下,切就可以轻易给我,给得容易,你就忘得容易;我要你亲手为我做件事,就算只是摘叶片的小事,也让我知道你不会纡尊降贵的为别人这么做,这样当我帮你延命的时候,我就不会有任何的迟疑。我不知道该怎么延你的命,是要我死吗?」 冯玉剑捧起宋逸湘的脸,「你忘了吻我是什么味道,我却记得吻你是什么感觉。我知道为你这样的男人心跳是么愚蠢的事情,等我死了,你活过来后,你再嘲笑我的愚蠢吧。」 冯玉剑将唇贴近宋逸湘的唇,轻柔的亲吻着,每次轻吻,他的心就狂跳了下,然后他放下宋逸湘。 「我爱你,从我看到你满面尘沙的坐在路上,我就爱上了你。我不曾恋爱过,不晓得那心里不知名的狂跳就是爱恋,所以我也恨你的虚伪跟谎言;你的所作所为目的就是要我爱你,帮你延命,这样自私的目的也只有你才能大言不惭的说出来。」 冯玉剑轻笑了起来,那笑声却轻盈如幻。「我这样的身体不能再跟任何人在起,你要我就给你,只怕你很快就会厌倦;我是个愚蠢的人,不会讨你开心,也无法逢迎谄媚,很快的你就会忘了我这样没姿色、没娇艷的男人。 但是能帮你延命的人,在你的生命中应该就只有我个,你该会偶尔的记起我,记得若是没有我的生命,你就不能活过来。」 冯玉剑的袖中还有当日刺伤宋逸湘的短剑,他这次剑尖不再朝向宋逸湘,指着的却是自己的心口。他按压了下去,却并不觉得很疼;他再留恋的看了宋逸湘俊美的容颜最后眼,再将剑尖插进寸,那痛就是千百倍的增长。 他倒在宋逸湘躺着的床铺边,很快就失去了呼吸。 ※ ※ ※ 镇国夫人命人将冯玉剑的尸体丢向边,两个人都死了,还谈什么要让宋逸相活过来。她又把宋逸湘给搬到上头他曾住过的厢房,气愤得踢踹了冯玉剑这狗东西好几脚,然后把他锁在密室里,不让他入土为安,也算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坐困愁城,看到宋逸湘的尸身就哭了个泪涟涟,就连下人来禀报事情,也不敢太惊扰她的心情。 「禀夫人,有人硬要闯进来。」 「硬闯进来?」镇国夫人心情已经够坏,听到有人要硬闯镇国府,是气得暴跳如雷。「守卫都死到哪里去了?叫守卫进来杀了他。」 她话声还没落,白头发的年轻男人早已闯进大厅,碰到他的仆役皆全部倒在地上无声无息,他肩上停着只黑貂正在玩着他的白头发。 镇国夫人怒叫道:「你是什么狗东西?胆敢擅闯我镇国府。来人啊,给我杀了他。」 府里安安静静,镇国夫人阵心寒,她跳了起来,走到外面去看,从门前到这里,府里的人在前院躺成了片,看来全是为了要阻拦红颜白发的男人进来时,被他放倒在地的。 她虽只有人,但仍脾气很大的冷喝。她跳到白发男人身前,指着他的鼻子,「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我镇国府展威风?」 「妳臭不可闻,离我远点,还有,宋逸湘在哪里?」 镇国夫人这生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扬起手来,就要掴白发的男人,直在玩白发男人头发的黑貂却嘶吼出极可怖的声音,牠的爪子伸出就是要划花镇国夫人的花容月貌,她急忙用手去挡,那抓痕才只留在手上。 镇国夫人怒不可遏,就要叫人处死那黑貂,却发现自己手上的抓痕很怪的痛了起来;她低头去看,才看到她整双手原本白细,现在却已经发黑发青,而且那痛还在往上窜,她骇得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宋逸湘在哪里?」 「我的手怎会这样? 分卷阅读11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18 」 「宋逸湘在哪里?」 他再的问宋逸湘在哪里,又看他红颜白发,镇国夫人猛地想起宋逸湘曾跟她提过苗疆的神子身边常伴着苗疆的药师,而那苗疆的药师便是红颜白发,是个极美极媚极俊的男人,她再抬头,果然看到的就是个比美艷还要美艷的冰冷男人。 她知道幼年的宋逸湘是送到了苗疆才捡回生命。她大气就快喘不上来,顾不得手中的剧痛,连忙道:「逸湘在内室,我立刻带你去看,他忽然暴毙,怎样都查不出原因。」 她半边手已没有了感觉,却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显然是真心的疼爱宋逸湘,立刻将苗疆药师迎进了内室。 苗疆药师看了宋逸湘眼,「他没死,还活着,已经回魂了,不过他死时应该还有个人也死在他的身边,要把他带来,才能让他真正活过来。」 听到宋逸湘有救,镇国夫人开心的喜上眉梢,再听要将死在他身边的人也起带来,那不就是冯玉剑吗? 「他死了啊,冯玉剑已经死了,把他带来做什么?」 苗疆药师不再说话。 镇国夫人看他脸色冰冷如昔,就知道自己定得把冯玉剑带上来才能让苗疆药师进步的救治宋逸湘,她立刻开口叫唤道:「来人啊,来人……」 人都倒光了,哪还有人。镇国夫人只好人下去地牢密室里,把她先前踢踹好几下的冯玉剑硬背了上来;她背得气喘吁吁,背到内室时已是面红耳赤的满身大汗,她才知道原来侍卫做的事是这样的辛苦。 而刚才手臂被抓伤变黑的黑血却因她的活动量过大,而滴滴滴下了地,她的手又变得与原本无异的白皙,只留尾端个黑点, 见状,她吃了惊。 苗疆药师冷冷的开口:「妳去厨房熬糖水,每个晕倒的人都灌他们口,灌得时候还要问『没事吗?』全灌完了,妳体内这滴黑血才会落地。」 「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你还叫我去煮糖水,灌他们糖水。他们是什么命啊,不怕折了他们的寿。」镇国夫人不满的怒叫。 苗疆药师冷道:「妳不去,等会儿折的就是妳的寿,妳自己考虑吧。」 说完后,当成没看到镇国夫人,他转向了冯玉剑,看到他心口插的剑,他凝眉了下,将剑拔了出来。所幸在刺下时,冯玉剑就已经因为输换灵魂给宋逸湘而断了气,否则岂不是真的死了。 镇国夫人本来不信邪的在苗疆药师身后,但是她这么,她的手又痛了起来,她往下看去,那黑血又在扩张,逼不得已,只好到厨房去煮糖水、灌糖汤。 这比搬冯玉剑还要累,因为镇国府有好几百人,使她灌得手软脚痠;但说也奇特,她将糖水灌下,那些昏倒的人马上就醒了。 看她离得这么近,下人吓得急忙叫道:「夫人!?」 她横眉竖目,令被她灌醒的人吓得半死,她还怒冲冲的问道:「没事吗?」 那人伺候她十年,从没听过她这么亲切的问这样句话,立刻感动的说:「没事,夫人,我帮妳提糖水。」 「不……」她本来想说不用,但是看那人的眼神从来没这么诚恳过,她怒气满脸的神色淡了下来,「好吧,你小心,别洒出来了。」 她每灌过个人,就问句「没事吗」,被她灌过的下人亦从未见过她如此亲切,表情自然与服侍她的胆战心惊不同,有的甚至还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的手道谢。 镇国夫人这辈子从没有被人感谢过,现在有这么人感谢她,她心里泛起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但是至少她眉眼低柔,不再像以前那样怒目,连说话都温柔了许。 第十章 宋逸湘醒来时,房间里除了他,还有苗疆药师。他吃了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再看自己身子的坐起来,身体虽然感觉到虚弱,但是他并没有死。 他惊疑不定的道:「怎么这样?我怎么可能没死?」 苗疆药师了起来,竟破格的抱起在地上的冯玉剑。宋逸湘知道他对中原人的厌恶,向来说臭不可闻的不准中原人靠近他,但是他竟亲自抱起了冯玉剑。 宋逸湘惊奇道:「冯玉剑他……他怎么了?」 「你把床让给他睡,他为你转换灵魂的时候心口受了伤,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 宋逸湘听到苗疆药师这么说,他满脸青白,「为我转换灵魂?怎么可能?他点也不爱我啊,他……怎么可能会爱我?要爱我才能转换灵魂,帮我延命啊!」 「那你去死吧,这样就当成他没救过你。」 苗疆药师这么冷冷说,宋逸湘加确定了自己的确是被冯玉剑所救。他立刻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赶紧扶着冯玉剑上床,神色可谓紧张之至。「药师,我知道你的医术全世间第,他救得活吗?怎么会伤在心口?告诉我。」 「他大概不知道只要他爱你,就会自动断气帮你延续性命,然后等我来帮你们真正移转灵魂,你们两个就会活过来。他可能以为非得个人死吧,所以就把短剑刺向自己的心口,所幸在刺得还不够深的时候,他忽然断气死去,否则恐怕很难救得活了。」 「他刺他自己的心口?」 宋逸湘听苗疆药师这么说,他跳了起来,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他全身发颤,这辈子他永远也无法想象会有人爱他爱到愿意刺死自己。 苗疆药师冷声道:「他的心很好,才会对你这么好吧?他身上伤痕可不少啊,般人早该恨得把你碎尸万段了。」 宋逸湘满面惭红,羞惭得说不出话来。 「从头到脚都有伤痕,见不得人之处的伤痕。神子是这样教你对待他人的吗?你进我苗疆,我便把你视为苗疆人,不把你看成是什么皇子。你这次做得很过分啊,若是任何个苗疆人受到那样的对待,我都会杀了这样对待他的人,还会用残酷的手法回敬呢。」 宋逸湘无法回嘴,在苗疆药师冰冷骇人的语气中,自知这是事实的他,不敢回嘴。 苗疆药师冷肃着声音:「去打水来,从今天起,由你来服侍他,全部都由你来做。你若敢叫个下婢、下仆帮你,我就放蛊折磨死你;你若做得不尽心尽力,我就叫小貂咬死你。被牠咬口,那痛苦足可在地上打滚个十天才会死,那可能还比不上这个中原人在你身上所尝受的痛苦,但是十之七、八就足够你好受的了。」 宋逸湘的身分尊贵无比,他却甘愿领命,不是因为惧怕苗疆药师杀人于无形的蛊毒,是因为他真的负欠了冯玉剑好好。 他立即飞奔去倒了温水,放柴、烧水全都由自己来,成串的热汗、煤灰在额上流,沾染了他的奇世俊颜也全不在乎。他小心的测着水温,捧着温水冲回房,跪着擦拭着冯玉剑发白的容颜。 饭菜全由他自己做,他不会做,苗疆药师就冷峻的说着每日不同的食谱,做完了饭,他又匙匙的喂食着冯玉剑。冯玉剑起初虽醒,却不愿意跟他 分卷阅读11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19 说话。 苗疆药师只是冷淡道:「求他跟你说话,难道你连求也不会吗?他连命都肯给你了,再怎么对你冷面相看,都算是客气了。」 他的确连求也不会,却在学习,他每日恳求冯玉剑跟他说话,冯玉剑却直不肯跟他说话;他知道冯玉剑心里定对他也有感情,才可能救得活他,怀抱这样的信心,他才能够坚定不移的做下去。 日,他烫伤了大片手臂,红肿疼痛难当,药师的口气贯冷如冰雪,对他的冷语从来不曾改变,而他知道药师的心性原本就是这样的冰冷。 「我不会给你药抹的,你敢去找别人拿药,我就废了你的手。」 那手的烫伤是大片,且其痛无比,连稍稍的摆动都痛入心肺,他还要做切的杂事。宋逸湘忍着奇疼的红肿,喂着冯玉剑吃饭,连三天,那伤势因为不抹药却直劳动,非但没有痊愈的倾向,反而还恶化得脱皮肉腐。 到了第三日,脓血都跑了出来,冯玉剑才开口道:「你为什么不抹药?」 这是冯玉剑甦醒后第次与他说话,宋逸湘顾不得剧烈的疼痛,连话都开心得说不出来。 冯玉剑并没有看他,不过他的声音却因为日不言不语而有些迟缓:「你再不抹药,你这只手就要废了。」 苗疆药师的黑貂向睡在冯玉剑的床铺上,就像在监视宋逸湘究竟有没有尽心尽力照顾冯玉剑,若是没有的话就口咬死他;牠现在听他们说话,竖起了两只小巧的耳朵煞是可爱。 宋逸湘高兴得欲言又止,他明明有千言万语要对冯玉剑说,但是向来口才极好的他,现在却如蠢猪样的说不出话来。 黑貂溜下床,过没久就又跃上冯玉剑的床铺,牠跳上休放在膝上的手,用爪子轻抓,没有抓伤他,倒使他的注意力往下摆;黑貂口中叼着个很小的方盒,牠将那方盒放到了冯玉剑的手心,然后牠又躺在床头,像往常样闭上眼睡觉。 冯玉剑握着那方盒,并打开来看,里面是红色的膏药;他闻了下,味道辛中带香,好像是拑伤口的药,看来是苗疆药师要送来给宋逸湘抹的。 他稍咬了下唇,才轻声道:「你把手伸出来吧。」 宋逸湘伸出手,冯玉剑轻轻的沾了膏药抹上。 宋逸湘是这么接近的看着冯玉剑的侧脸,他面色已比刚救醒的时候好了很,就连红唇也不像往日那样苍白,了几分火红,感觉自己的情欲上扬,宋逸湘连忙克制心神。 「痛吗?」 「不会,点也不会。」 休才刚说完不会,那伤口就辣了起来,彷彿烈火灼烧,烫得他猛地从冯玉剑的手中缩回手。那伤口又热又烫又痛,笔墨难以形容,他若不是不想在冯玉剑面前露出丑相,绝对会高声惨叫。 虽没有惨叫,也叫出低沉的呻吟,整双手像不断的被烈火狂烧,折磨无止无休。冯玉剑看他面色大变,抓着手就是冷汗直流,他立刻将那药膏全都用衣袖抹掉;宋逸湘的伤口已够严重,他这样抹便几乎见骨,宋逸湘是发出难耐的惨喘声。 「怎么会这样?」冯玉剑惊慌的下了床铺,摇摇摆摆的冲出了门外,高声呼喊着:「药师、药师,你在哪里?」 ※ ※ ※ 外头根本毫无苗疆药师的踪影,冯玉剑又冲回了房里,宋逸湘已抱着手倒在床铺上颤抖,而那始作俑者黑貂却下了床铺,走出房间。 冯玉剑抓着宋逸湘的手,急道:「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宋逸湘摇头道:「药师的药神妙之至,中原的大夫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什么药的。把手砍掉吧,越来越痛了。」 「你说什么?」 把手砍掉,那不是要宋逸湘永远当个独臂人?冯玉剑抓住了宋逸湘的手,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掉落,宋逸湘感觉到伤口沾泪的地方麻,他低头去看那沾泪的地方本已见骨,现在则是生出新肌,愈合的速度快速的惊人。 冯玉剑也吃惊的看着这奇怪的幕,忍不住脱口而出:「这药好玄怪。」 那伤口快速的痊愈,但是上面还浮着片红色,冯玉剑去抹那红色,红色不但没掉,还沾在自己的手上,那沾着红色的地方感觉麻麻的,想必宋逸湘也是样。 冯玉剑不知这是什么古怪的药,他拿起水盆来,将宋逸湘的手放进水里清洗,那红色非但不掉,反而还染了整个水面,就连他伸进水里的手都沾满了。 宋逸湘推开了水盆,「别管我了。」 「你胡说什么?」他又掀起宋逸湘的手再次的洗,那红色还是越洗越,而且碰到的肌肤全都麻痠起来。 他跟宋逸湘两只手都红了,宋逸湘看他累得满身是汗,还抹了他的汗,这样来,连冯玉剑的脸上都是了。 「这到底是什么古怪的东西,沾着就掉不了。」 两人都忙得气喘吁吁,冯玉剑心口已好了大半,但还没全好,几次劳动他就累得直冒汗,宋逸湘急忙把他带到床边,让他休息。 「别管了,反正好像只有些痠麻。」 其实那不只是些,随着时间的加长,那痠麻便越来越厉害。 冯玉剑汗水流了满脸,他从刚刚到现在,都直觉得这药很怪,当他启齿时,脸上已经不自然的红通。「这个药效,好像……」他咬紧了唇,虽想就事论事的说,声音却还是忍不住掉下了几个音阶,「好像你对我下的淫药,全身都暖暖痠麻,肌肤碰就觉得很清凉。」 宋逸湘自己当然没吃过那种药,虽然觉得痠麻让自己无力、满头大汗,但是听冯玉剑这样说,再看他满面火红,想必自己看来也好不了少。 宋逸湘惜他怜他都来不及,哪会利用这时来占他的便宜,让冯玉剑再度想起之前的凌虐,他安慰道:「也许不是,我们倒不必乱想,我从未听过药师对人下过这样的药。」 冯玉剑侧头,并解着衣带,褪下衣服,声音有些抖颤:「我可以的,算是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宋逸湘抓紧他的衣襟,看到了冯玉剑半裸的身子,他的手已火热得颤抖,却还是不愿他这样做。「别……我不是要你报答。」 「没关系的,反正我已经无法跟其他人在起了,你用得上,就用吧。」 宋逸湘火了 苗疆奇情系列之五情挑呆头笨郎3 宋逸湘火了起来,「我不是告诉你我不要了吗?你……你把衣服穿起来,什么用不用,你把自己说得像……」 宋逸湘没有说下去,冯玉剑伸手抓住自己的衣襟,并落了床,了起来,声音不稳的颤抖:「那我离开,你才方便找其他人。」 宋逸湘气得掌拍坏了桌子,「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是色欲大发的色魔吗?只想做那件事吗?我……」 冯玉剑比他冷静,「你那夜说你爱我,你喜欢我,你躺在我的身边,我闻到你身上有特殊的香味,你是跟人燕好过才来看我的吧?你的声音听来很真诚,但是你有那样的味道,令我分不出真假,我在 分卷阅读11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20 想也许你只是要我为你延命才说这些好听的话,现在延过了,你也不需要我了。」他低声道:「我不会怪你,是我自己要替你延命的,我现在只想辞官回家;伤口也好了大半,不太会痛了,现在趁此机会把话说清楚,我们心里就不会有疙瘩。」 宋逸湘那日的确是跟个歌姬在起过后,才回到宫里,他坦诚道:「没错,我跟个歌姬在起到了夜半才回去,她是我姨母家的……」 冯玉剑打断他的话:「你不用交代你的风流艷史,我说的那些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不必在意,我只是松了口气,我……」 宋逸湘向前拉住了他,「但是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爱你,我喜欢你,我那日跟歌妓在起,是因为我心里很烦,我只要想到解语跟你在起,我就烦躁不堪。我要你爱我,跟我爱你样的深;可是只要解语在的天,我几乎可以想象你会选择她,不可能选择像我这样的人。我真的好嫉妒,我没有办法控制这种感情,跟那歌妓在起时,我满脑子都是你,你那时那么恨我,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我不晓得该怎么办。事后,我觉得空虚,我只想见你,是真的。」 冯玉剑苦笑道:「你疯了吗?像我这种既无姿色又无体态的男人……」 宋逸湘抓住了他的手,按压着自己热血澎湃处,令他全身颤,脸上已经浮现红潮。 宋逸湘难忍着喘气道:「不是我不想抱你,我很想,即使杀了我我也想。在我眼里,你就是全世间最美艷的人,你不晓得我照顾你时,每当看见你的裸体,甚至只是吃饭时的红唇,我的脑子里都是什么样的想法。我之前错了,所以我希望能再挽回你的心,让你重新的爱我,让我加倍的疼你。不是我点也不想与你在起,我这样的激动,以前从未有过,只有对你。」 冯玉剑的手还被按压住,他听得出话中的真诚,他的红唇微颤轻启,话哽在喉中,句也说不出来,唯能做的就是把唇贴向宋逸湘。 宋逸湘怔,他已经将手环住他的颈项,声音也全都在颤抖,「我的身体好热,你不要我帮你,但是你帮我好吗?」 宋逸湘立刻将他紧紧的环抱住,「真的可以吗?玉剑,你不会排斥吗?我之前……」 冯玉剑献上了甘美的唇舌,宋逸湘的心神就不在说话上了。他终于在今日重温亲吻冯玉剑是什么味道,他的每个吻都像要补偿之前的残暴,温柔得有如细水长流;唇经过的每个地方,他都细心呵护,唇舌的交欢已让冯玉剑脚软。 他抱起冯玉剑就躺在榻上,并拨开他的衣服,吻着他身上的每个地方。 冯玉剑热汗满身,吐出了以前直强忍着的呻吟及娇喘,每次的呻吟及喘息都让宋逸湘视为珍品的回吻着他。 等他与冯玉剑热情的欢爱时,冯玉剑已抱住他的臂膀,低唤着他的名字,那声声的叫唤让他对他的爱意深重,浓重的化不开。 ※ ※ ※ 他们拥眠睡醒时,宋逸湘扶起了冯玉剑,帮他清洗身体和衣,他们身上沾的红色已经不见。 冯玉剑脸上微红的道:「药师的药古怪得紧,真的做了那事就好了。」 「我们出去谢谢药师吧。」 他们相偕出去,药师却已不见踪影,桌上只留着他写给冯玉剑的药单而已。 冯玉剑将药单拿起,药单上面条列得非常清楚,这样的药吃几次,那样的药吃几回。 宋逸湘轻声道:「他的个性本来既冷且怪,我们这群靠神子神力而活的孩子没有个像他那样。他的双生弟弟与他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他弟弟年前早已发作又活了过来,照理说,他应当也早已发作,但是却从来没看过他发作,有时候我们都觉得他其实根本就不会死。」 冯玉剑吃惊道:「他也是,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药师没有与他交合的人,神子为他算了几十次,但没有就是没有。这事透着古怪,但是神子不曾说谎,所以我想药师应该很快就会死去。」 话顿,他又道:「其实药师很了不起,我们这些人死前体力都会急速的下降,所以我们大会保存体力,而他却为了我们这些必须交换灵魂的人四处奔波;他这样会让自己死得快,但是从他的表情却看不出他很累或是他曾发作过。我在想他是不是用蛊术奇异的增长着寿命,因为他本身就是苗疆第个集药师及蛊毒师名衔于身的奇人,我想他的使蛊应该比他的医术加绝妙。」 冯玉剑没听过宋逸湘这么大力的赞扬个人,没听过这样玄异的事,他收了药单,只能默默的在心中祝福苗疆药师。 「他救完了你,应该就能回苗疆休息了吧?」 宋逸湘摇了头,「还有个比我晚发作的,那个人的问题恐怕也很大。他是家族中极小的旁支里很没地位的庶子所生的,所以他被丢在苗疆十年,他的家中亦从未叫他回去;但是我听说他的命定之人是他家中统管切事物的表哥,我想他回去,要教那人爱他可能极难。何况十年来直把他丢在苗疆,要他自生自灭的意思也是很明白的。」 「悲惨的人真是,就跟解语样。」 宋逸湘听到他提解语,心中不悦,忍不住表情难看了起来。 冯玉剑低斥道:「她现在已是我的义妹,你还在吃什么飞醋。」 宋逸湘抱紧了他,说的话听起来虽很调皮,但是显然是正经的:「我这辈子只怕这飞醋是吃定了,我现在已经在担心你回武状元府,看到解语时的表情应该会很欣喜,希望你最好不要太高兴,以免我嫉妒不已。」 冯玉剑吃惊的看他,只因为俊美的宋逸湘应无理由嫉妒平凡的解语。「真的这么嫉妒难受吗?」 宋逸湘承认。「是啊,非常的嫉妒,也非常的难受,因为我知道她的心比我美上百倍,我生怕你会爱上她,所以……」 冯玉剑犹疑的重覆他的话:「所以……」 宋逸湘将脸埋进了他的发丝,闻了口甜气。「所以既然心性比不上她,而且看来以后也无法改变我的心性,那我只好爱你百万倍,疼你千万倍,宠你亿万倍,那你就心里会留着我,就不能去爱别人了。所以你别辞官,也别回乡,留在我身边吧,这样我才能日夜的宠爱你;何况好人都辞官了,这朝政不就只剩下坏人?我父王其实人不坏,你留下,我介绍几个朝中正直的人给你认识,你们起来辅佐朝政吧。」 冯玉剑微笑了起来,代表了首肯,宋逸湘迷失在他的微笑中,再次的亲吻了他。 尾 曲 冯玉剑伤还没好,宋逸湘再怎么也不肯让他回府,叫他定要住在镇国府。 镇国夫人以前看到冯玉剑定是飞眉怒目,但是她现在倒是没大反应,顶是斜眼看去,甚至偶尔还会问句:「你的伤好些了没?」 冯玉剑头次被她问时,还着实的吃了惊。 分卷阅读12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21 宋逸湘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姨母的脾气不知怎么搞的,近来竟变好了,而那些奴婢看到她也不再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害怕,料想定是药师做了什么手脚吧。」 冯玉剑因为镇国夫人不反对他住在这里,因此也就没那么尴尬;伤口虽然快好了,但是因为伤的是心口,有时若剧烈的运动起来,还会隐隐犯疼。 所以宋逸湘自上次之后,连碰也不敢碰他,怕自己的索爱反而会让他伤势加重,于是日夜看顾,还不断的要御医开出补品,让他好好调养身体。 住了大概个月,苗疆药师开的药治愈能力神速无比,冯玉剑心口的伤极快就好了,宋逸湘没有理由再把他留在镇国府。 就连冯玉剑也低声道:「我在这里住得太久,只怕府里还有些事要我办理,总不能直叫副将跑来镇国府跟我报告事情吧。」 为此,宋逸湘却莫名的叹了口气,「好吧,明日我送你回去,前阵子我已经跟你府里说你重病未愈,在我姨母这里调养,料想也不会有什么谣言传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宋逸湘露出脸苦笑,「只不过不知道府里会不会有人传些你要娶解语呢。」 冯玉剑知道宋逸湘对解语还是有种难言的嫉妒,他失笑,随口说了句:「你是要我把她赶出府去吗?」 「是啊,这是我的想法。」 宋逸湘话语落,冯玉剑的脸色就沉了下去,他握住了冯玉剑的手,冯玉剑差点就要甩开,他才深吸口气道:「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说把解语漂漂亮亮、庄严隆重的赶出去嫁人,以免她住在你府里日,我就日睡不着觉。」 「你说嫁人就嫁人,她要嫁谁,你想要随便找个人来娶她吗?」 冯玉剑虽然向话不,但是提到解语的幸福时,却激动了起来。宋逸湘掩住他的嘴,「你把解语叫来镇国府吧!」 冯玉剑拉下他摀任他嘴的手,不可思议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姨母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她的心却挺好的,若是让她看得上眼,她绝对会帮忙到底的。把解语送来这里,我姨母若是喜欢解语,觉得她乖巧听话,还有不帮她好好的找门亲事的道理?再说,我姨母的人面广,这京城大大小小的事她都知道,就连宫里也随便她进出,她若真要找个好的人选,我看比我们这些大男人还知道哪些是好人选。」 冯玉剑怔了会儿,再细细地想,解语已经十八,般家中有权有势的姑娘早已出嫁;只因为她是庶出,母亲的身分又很卑贱,她人长相又很平凡,所以嫁不了人。若是真能让镇国夫人喜欢她,想必定会为她的亲事好好的费心。 「可是你姨母那里……」 「我姨丈忙于国事,我姨母日子其实也过得挺无聊的,我就把解语叫来陪她吧。她若不喜欢,以我姨母率直的个性,定会马上把她退回武状元府,若是她喜欢,这对解语而言也是好事桩啊。」 冯玉剑越来越觉得他说得的确有点道理,自己是新官上任,这京城的官阶都还搞不清楚呢;再说自己木讷,想要为解语找门好亲事也是个大难题,他又不想让受了那么苦的解语往后的人生加的苦难,当然是要为她选门好亲事才行。 「我们就这样安排?」宋逸湘小心的询问,从未跟人陪过小心的他,现在对冯玉剑说话有时都会有抹溺爱的宠幸。 宋逸湘的话里当然也有他的强势,冯玉剑点头,「好吧,那就先这样办吧。」 「那你的伤口好了吗?」 冯玉剑愣了下,老实的开口:「好了,药师的药很有效,早已好了。」 听他好了,宋逸湘忽然把脸靠近。冯玉剑头往后仰,吃惊的口吃道:「你……你干什么?」 宋逸湘的脸上浮起了抹俊美的笑容,这笑容灿烂夺目,几乎连人的心都可以夺去,令冯玉剑忍不住的心口直跳。 宋逸湘低声说:「你留在这里宿吧,别急着回去,明天我再陪你回去。」 话还没说完,就坐得离他越来越近,两人本来坐在床边商谈事情,现在他靠近,手还放在冯玉剑的腿上轻轻的按抚,耶是什么意味,冯玉剑怎么会不晓得。 他几乎连脸都快红透了,「你……你上次不是说你才不是什么色心大发的色魔吗?怎么我伤才好,你就……」 宋逸湘揽住他的腰,说的话简直让冯玉剑以后想起定会脸红,他悄声说:「我对别人不会,但是看到你,想不成为色魔也难。」 冯玉剑连脖子都红了起来,上次在镇国府相好是因为那奇怪的红色药性发作,否则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在宋逸湘姨母的府弟里相好,他实在做不出来,万被人进来撞见了,岂不是加的难堪。 「不行,这是你姨母的府弟,少奴仆在外面走动……唔。」冯玉剑话声哽住,因为宋逸湘轻咬着他的耳垂,溼热的感觉起涌上。他推着他的胸膛,说出来的话带着颤抖,代表他不是无动于衷。「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要。」 「没关系,没有人敢闯进来的,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知道我在这里,还敢闯进来。」宋逸湘握住他推拒的手,加的往他倾过去,几乎要压在他身上,让他的身体霎时暖了起来。 冯玉剑还在推拒,好似还很不情愿。「不行,绝对不行。」 宋逸湘诱哄着他:「玉剑,我不会做得很过分的,我只要点点就好。」 冯玉剑面红耳赤的用力推开他,不管他那恶魔般的甜蜜低语。「就跟你说不行了,就算我明日回府也不行。」 宋逸湘表情变,他冷声道:「你是怕被解语知道对不对?她照顾你的时候早就知道我们在起的事了。」 冯玉剑听他说话醋音浓厚,才知道他对解语吃醋。 他戳着他的胸膛,这次是真的忍不住想要笑了。「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回府,又不是要回去娶解语,你这样的脸色是摆给谁看啊?」 宋逸湘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无缘无故的吃飞醋,也知道解语是个好姑娘;但是就是因为她好,怹才会害怕冯玉剑跟她在起相配得不得了。「你不晓得我只要想到你回府便会跟解语朝夕相处,我就……我就会很担心。」 吐了口气,宋逸湘无法不去烦恼这个,得到冯玉剑的心已经是够难的了,若是让他再跟解语日日相处,说不定冯玉剑的心就朝向解语而去了。 冯玉剑看他担忧的表情,他爱他的心意便根本不必怀疑。他心里暖烘烘的发着热,连带着身体也起的发热了起来;他知道他心情不安,只是想抱他,把不安按下,证明自己是他的。 他将脸靠在宋逸湘的肩上,叹了口舒缓却又想笑的气,「好吧,只能点点,我明日是真的要回府里去。」 宋逸湘惊奇的慢慢低下头看他,冯玉剑的脸像红布样绽着火红。 「再不快点,我要改变主意了。」 从来不 分卷阅读12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22 曾有人说宋逸湘不懂得把握机会,他抱起冯玉剑,放下布帘,春意立即浓浓的在屋内荡开,久久不散。 完 缉捕跷爱冷郎 这个平凡少年分明是来骗吃骗喝!明明是男的竟自称是他的未婚妻,还毫不客气要了堆贵重物品,恶意安排香灵住柴房他却每天早起练功吵得他不能安眠,换住所他仍有新把戏搞得他快崩溃,这会儿还故意在人前强吻他!?该死!今天若没把他赶出去他就不姓观…… 第章 观家是非常有名的世家,世代以经营盐业为主,与官场上掌盐的官关系是好得不得了。 世人皆说粒盐点金,说的就是盐跟金子几乎是同样的价钱,谁有本事掌控盐业的买卖,谁就有本事富贵荣华。 当然能跟大官打好关系不是容易之事,但是观家最新的当家却是做得轻而易举,原本俗语都说富不过三代,但是观家到了第三代,正是观曲岩当家,而现在也正是观家最富贵的时候。 原本因为第二代豪奢、浪费无度之下,观家日不如日,也为了争财产闹出了许分家的丑事,观家的小少爷做人和善、心地善良,当初他分家时着实是吃了大亏,大家都说观小少爷实在是倒霉透了。 因为他分到了观家最不赚钱的米行跟客栈,还分到了二个拖油瓶,个是他死去堂哥的遗腹子,个是他久病不起的母亲,别人都认为他是倒霉,观家小少爷倒不这么认为;他侍母至孝,本来久病不起的娘亲就都是他在照顾,再来是死去的堂哥与他情谊深厚,养育这个孩子,也算是感念故人之谊,他反而还能在这孩子身上得到安慰。 而这个观家小少爷虽然侍母至孝,又是个好人,但是他不擅经营米行跟客栈却是事实。 很快的,不赚钱的米行跟客栈就都倒了,他个最受宠的少爷后来却变得十分落魄,他的兄弟连分家产时都要骗他、拐他了,现今看他落魄,是连银子也不肯借,所以他为了娘亲跟这个堂哥的遗腹子吃了很年的苦。 这个孩子就叫作观曲岩,他小时可说是在困顿中讨生活,他的养父虽然宠他、爱他,但是没有能力让他吃好用好却是事实。 虽然同样都姓观,都是观家的孩子,其他与他同辈的堂兄弟,少年时代就吃喝嫖赌样样都会,反观他只能紧咬着牙根在大寒天里帮他养父工作,若是遇着了同辈里的堂兄弟,被讪笑番是免不了的。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生活环境,观曲岩比其他同辈的孩子沉着也冷静,日,他向他的养父开口说想买下个破落的米店来卖米,他养父吃了惊,「家里连买米都没办法了,如何去向人买店来卖米。」 观曲岩却道:「我已经跟人谈好了,那家店快倒了,米店的主人说只要我们年付得出百两银子给他,他就愿意把米店顶给我们,连同那些卖不出的米都含在内。」 观曲岩的养父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观曲岩拉到了店里,那年米荒,米卖的价钱是往常的十倍,观曲岩不只赚了大把的银子,而且还买下了这家店再扩张,辛苦经营之下终于成为地方上有名的米店。 当然也有人眼红的说,观曲岩是幸运的,若不是遇着米荒,他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的窜起、发财,但随着事业日益扩大,观曲岩以十六岁的年纪,成为这地方的首富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过这样的话。 现今他不但操控了米业,就连观家的盐业都被他操控在手里,他不知是怎么去买通那些大官的,那些大官个个都欣赏他,愿意将卖盐的权利交到他手中,其余的观家人被他断了财路,对他是又恨又气,但是谁也不敢对观曲岩怎么样,因为观曲岩做事狠绝,绝不拖泥带水。 你敢得罪他,他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冰冷的眼神就会让你没冻成冰,也会结成霜,观家的其他人虽在他后头放话中伤他,但是真要当面与他对上,只怕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观曲岩的生意越做越大,反观观家其他的人却因富奢又断了财路之下越来越穷,现在大家反而都说观曲岩的养父养育观曲岩,简直是养到了只会生金蛋的鸡样。 但是观曲岩的养父并没有跟观曲岩同享富贵,过没三年,观曲岩的养父就因病去世。 当观曲岩的养父死时,观曲岩哀痛逾恒,他为自己的养父办了个极哀荣的丧礼,也许是打击过大,丧礼过后吃睡不下,而观曲岩本来就是个冰冷的人,不容易亲近,现在变得不苟言笑。 就算观曲岩特地挑选的总管为他物色了几个美貌的侍妾要让他提振精神,观曲岩却反而加冷淡,侍妾虽是收了,却不肯让她们进他住的西院,只因他的养父病时曾睡在这里,他睹物思人,不愿她们污了这个记忆。 而偌大的西院就只观曲岩个人住,谁要是敢闯进来,绝不轻饶,就连刚进府的奴仆婢女也被严厉的教导过,这个西院除了观曲岩跟打扫的奴仆可以进来之外,谁都不许进来,就连总管也不敢违背观曲岩的命令。 因为观曲岩是个有令必行的人,虽然严厉,却很公正,只是他已经二十八岁,却还未成亲,少人硬要塞自己的女儿给他,观曲岩全都拒绝了,总管若问理由,观曲岩定会道:「如果我养父同意,那我才会娶。」 他养父已死,怎么同意?他说这话分明就是不想娶的借口,所以他的亲事只好直悬着,不敢再有人对他提这件事。 ※ ※ ※ 观曲岩皱着眉头看向桌上成堆信件中的封。 「这是什么?」 总管闻言急忙趋了前去,小心的问道:「怎么了?少爷?」 观曲岩将信丢到总管面前,寒着脸再次的冷声问话,而且显然非常的不悦:「这是什么?」 总管不解的拾起那张信,信封写有观曲岩的名字,而里面的信是满满的大叠,最上面的纸张龙飞凤舞写了几行字,总管看了不禁张大嘴巴,这写信来的人好大的口气,竟要观曲岩迎接他,他不禁揉了下眼睛,还怕是自己看错,他再重新看遍,低声的唸出来-- 「观曲岩,你未婚妻我要回家了,听说你最近赚了很银子,自己都花不完,我可以可怜你帮你花,不过你得要好好的感谢我才行,因为要我花别人的银子,对我而言是件很困扰的事,实在是看你可怜才帮你花的。 我回来那天你得留在家里帮我洗尘办个酒宴,我帮你把菜单开出来了,以免你叫人煮了我不爱吃的东西,还有下面列出来的都是我会用到的东西,及房间摆设的细节,我怕你的审美观很差,会让我看了觉得不喜欢,所以我全都写在下面的纸上,你先帮我办,我过几天就回去了,你可别太想我啊。 还有顺便注明点,那就是我们的亲事是你养父同意的,你可不能不认帐啊。」 总管目瞪口呆 分卷阅读12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23 的看着这张纸,他再翻了下面的叠,那叠全都是他要什么衣服、装饰、配件、珠宝,总管不由得惊叫连连:「这……这个南海夜明珠要好几万两啊,还有月霞布,这是苏州最贵的布啊,这……这……还有繀师傅做的衣服,件要几万银两啊,他还要二柜,真是太不像话了……」 才看到那纸张的半,总管就已经满头冷汗的低叫道:「这是谁啊?竟开口要这些东西,少爷,你什么时候跑出这个未婚妻来?」 观曲岩冷声道:「我还想问你,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人?」 总管去翻最后的署名,是个姓香的女子,就叫香灵,总管也很疑惑的道:「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是问你我过世的养父有说这个未婚妻的事吗?」 观曲岩这么问是有道理的,因观曲岩的养父去世时,观曲岩正因为忙着生意好几日没陪在他养父身边,都是由总管服侍,所以这件事可能观曲岩不知道,但是他的总管也许听过他的义父提过。 总管急着摇手澄清道:「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我听老爷提起,会不向少爷报告的,这我真的没听过。」 「那这个人就是来拐骗的囉。」 总管露出脸同意又狐疑的表情,「应该是吧,少爷有未婚妻,这……这……从来也没有听过啊,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老爷过世的时候会点也没提到,这也于理不合。」 观曲岩的手指在桌上轻敲,歛神色,看得出他正在凝思,随后低声的道:「有人会笨到与我为敌吗?拿我来开这种玩笑?」 「少爷,你这话说得有道理,少爷您是何等身分,对方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骑到你头上来啊,而你对老爷的敬重世人皆知,也说过除了老爷同意,否则你不想娶妻,对方敢这么说,定有番道理的,莫非对方拿了老爷的亲笔书信之类的?」 「我养父晚年时,因为长年的辛劳,手指抽筋,根本无法写字,何况我养父本就极少写字,所以这事几乎无人知道,对方若想用这方法来诈骗,那她就打错算盘了。」 观曲岩将手指握紧,玉树临风的俊逸面容带了几许寒意,他冷声道:「这下面她要的东西全都可以不必理会,但是她要我帮她办酒宴,那就照她的意思办,她点的每道菜全都给我准备好,把我这几日的生意也全都推掉,我这几天就等着她,看她玩什么把戏。」 总管看他表情阴冷,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叫香灵的女子实在是太笨了,若是想来诈骗,用什么借口都好,但是她竟用了观曲岩最敬爱的养父的名义来诈骗,这若是没得观曲岩阵教训才奇怪。 总管再将这署名香灵的信看了看,这姑娘家取这么美的名字,不知是长什么样的天香国色,若她真是观曲岩的养父订下的,那她就是货真价实观曲岩的未婚妻。 观家人的相貌向来俊美逼人,就连女孩子家也是美艷得出名,想必若真是少爷的未婚妻,那少爷的养父定会帮他找个容貌美丽的好对象才是。 但是看着这字总管又皱了下眉头,这字不是不好看,就是少了点女孩子家的娟秀味,感觉太男孩子气了,这姑娘家写的字,怎少了温柔婉约的感觉呢? ※ ※ ※ 不知是不是那天,总管在跟观曲岩谈这件事时声音高大了点,让来打扫的奴仆给听到了,总之,自从那天起风声传满了观家,而且那奴仆肯定只听到了前面,没听到后面,竟传言观曲岩的未婚妻要来与他成亲了,而且这婚事还是过世的老爷给订下的。 总管开始听到这个谣言,还怒斥道:「胡说些什么,少爷的事是可以乱传的吗?」 他虽然怒骂,但就因为总管少生气,所以他这么骂,底下的人就在猜测这是不是欲盖弥彰,其实是真有这么回事,那谣言就传得甚嚣尘上。 若当事人没有任何回应,这流言就会自动消失,但当事人若是有反应,这流言反而会传得夸张。 总管这么骂,谣言传成了这未娶进门的少奶奶还是老爷生前好友的女儿,是来这里投靠观曲岩的,她来投靠,观曲岩就要立刻与她成亲。 而且这未过门的少奶奶,姓香,单名就个灵字,女孩子家香气四溢又灵黠无比,光是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香灵姑娘有美丽,容貌足以颠倒众生,而且定是生性聪明。 观曲岩有三个美丽的姬妾,妖娇美丽,动人心魄,虽然都是由妓院带进来的,并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但是她们的美丽在这中部地方可是赫赫有名,这么传,这三个姬妾不由得有了防备。 她们原本就是以色事人,若是连正妻都比她们美丽,这观曲岩的宠爱若是落到了正妻身上,自己在观家的奢侈生活恐怕会有变化。 再说虽然观曲岩与她们同寝,但是她们可是点也捉不到观曲岩的心,任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把在妓院那套装侍男人的方法全都搬了出来,观曲岩依然是冷冷冰冰,对她们从来也没笑过,但是也没亏待她们就是,任她们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观曲岩都会答应。 而这正妻还没到,这要的东西就写了好几张纸,观曲岩虽没什么反应,但是那酒宴开出的菜单听说道比道珍奇,观曲岩竟要厨师道道的学来,预备在洗尘酒宴上款待这位香灵姑娘。 从来没看过除了生意之外,观曲岩会对件事如此费心、有对哪个人这么用心过,而且对象还是个姑娘家。 这些姬妾心里忍不住不安了起来,纷纷打扮得加的花枝招展,打算等那个香灵姑娘来的那天,给她个下马威。 想在观家立足、想跟她们争观曲岩的宠爱,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 ※ ※ 现在虽是太平盛世,但是观家内部可是暗潮汹涌,流言把香灵姑娘传得美如天仙,但是谁也没真的见过香灵姑娘。 总管内心也在揣测,不知道这香灵姑娘到底是哪里来的人物? 这时间已过了六、七日,也没见到有姑娘来观家说要见观曲岩,观曲岩虽然不出外办事,但是他整日在书房里处理事情,没再对香灵姑娘这件事再作什么指示。 若是总管想开口问,只要观曲岩冷冰冰的眼直盯着他,总管到口的话就咽了下去,看来观曲岩对这事根本就不重视。 ※ ※ ※ 观家守门的人当然也听到了香灵姑娘的传言。 这姑娘可是未来的少奶奶,若是得罪了她,恐怕往后的日子难过,若是能巴结得了她,每月加了些银两不也是挺好的,所以他们见有漂亮的姑娘移向门口这个方向,观家守门的人就面带微笑,若是看到个丑陋的女人过来,就摆出脸厌恶的嘴脸要人离开。 若是男人过来,那没有话好说,赶走就是了,谁不知道观曲岩爱静,不爱让闲杂人进出的。 这天有个长得其貌不扬,又是个男人的 分卷阅读12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24 人过来,观家的守门人那脸色可是比粪坑的臭味还臭的怒赶道:「走开,这里是观家,不准闲杂人进出的,快走,要不然小心我们打人了。」 「这么凶干什么?我来不抢银两,二来不干坏事,你打我,你就理亏了。」 说话的人是个少年,头发带了些褐色,并不是全黑,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闪着金光,若是配在个面貌俊秀的少年身上,定是俊美无比,但若是配在个长相称不上丑,但是也绝称不上好看没有特色的面孔,你定会看不出这头发的美丽。 少年长得很平凡,而且是那种平凡到你就算看了他刻钟,他再与你擦身而过,你也会马上忘了他是谁那样的平凡,不是丑,也不是俊,就是简简单单的平凡人而已。 被守门人这样的恐吓,般人定会吓得脸色变,但是他脸色不但没变,还带著称得上是可爱的灿烂微笑,那微笑十分迷人,可以看出少年定是个常常在笑的人。 这么笑,使得他平凡的面孔让人感觉到种活力与生气,你会很想跟他接近,也会想跟他吐露心事,在平凡之中,忽然看见了他的内心定是像金子样闪闪发着亮的。 反观这世上的许人,都是外表光鲜亮丽,内心却是平凡无奇的,这少年刚好与常人相反,可谓难得。 守门的人撇撇嘴角,这个少年真是欠打,竟还敢回嘴,他挽起了衣袖,见少年走来,守门的人便拳抡过。 只见少年笑道:「你会打,我会闪,你还是打不到我的。」 少年才刚说完,他真的闪,守门的人不但没打到,还因为用力过猛,差点就使自己跌跤。 守门的人扑了个空,脸色涨红了起来,怒吼出可怕的声音,此时总管因每日例行巡视而在这个时候经过门口,他听到声音便急急打开大门斥道:「做什么,怎么这么吵?」 守门的人看到总管,立刻指着那名少年,恶人先告状的道:「总管,这个少年想要硬闯到里面去。」 总管回过头看向少年,少年仍只是个劲的在笑。 看着这长相平凡,身材清瘦的少年,他身的布衣,虽然还算整洁,但是看得出来他赶了许久的路,身上都是尘沙。 总管心想,这少年可能身上也没有什么银两,又看到观家豪富,所以来这里问问看有没有缺人手,而与守门的人发生了点争执。 总管看他年轻,恐怕是少不经事,于是柔声道:「对不起,我们这里不缺人,就算是缺人,没有人保证,我们也不用的,你去找别家试试看吧。」 少年听了总管的话,哑然失笑,他低头看了自己的打扮,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拍着自己的头。 「真糟糕,我忘了先把自己打理下再来,我赶路赶昏了头,路从苗疆过来这里,我又是那种爱游山玩水的人,见到景色就什么也忘了,才会连衣服都忘了换穿件新的,人要衣装,我这样身狼狈,可迷不了观曲岩的心。」 总管听到他提到了观曲岩,不由得愣,询问道:「请问你与我家少爷认识吗?是他的客人吗?」 少年灿烂得像阳光样的笑容让总管时之间真有睁不开眼睛的亮眼感,总管怔,这少年长相如此平凡,但是笑起来却让人看就喜欢他。 真是个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少年啊! 那少年笑道:「是啊,我是观曲岩的客人,我之前已经写信跟他说过我要来了,他应该会在家里等我。」 原来是少爷的客人,只是怎么没听自家的少爷说过,总管知道他是客人,就躬身迎接道:「请到里面坐,我马上请少爷出来与你见面,不知道这位少爷怎么称呼?」 「我姓香,单名个灵字。」 第二章 总管本来在前面带路,听到他的名字,脚步蓦地停了下来,他满脸的不知所措跟惊奇,从不失态的他竟失神的直盯着少年看,这少年长相如此的平凡无奇,怎么可能匹配得起观曲岩,这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 再说他左看右看,这少年怎么看都是个男的啊!「你……你……你就是少爷的……的……」 因为惊愕过度,他支支吾吾仍说不出话来,见状香灵替他说完,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是你少爷的未婚妻,以后我就住在这里,麻烦你照顾了。」 总管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直盯着少年的脸看,脑袋片空白,说出来的话前言不对后句,可见是惊讶到了极点:「你从哪里来的,不不,现在应该去请少爷出来,也不对,应该是要办酒席,不对,我看还是先叫厨师准备……」 香灵看他说话颠颠倒倒的,恐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亲切的拉住了总管的手,笑道:「现在先给我盆水,让我好好的洗个脸,你再去请观曲岩出来跟我见面,晚上的时候再办酒宴就行。」 听见他提点自己,总管猛点着头,「对,你说得对,我马上清个房间让你梳洗,请跟我来。」 总管将他带进去,安排了个小房间给香灵梳洗,接着他急急忙忙跑到了观曲岩的书房。 ※ ※ ※ 那书房就在西院,平常的时候他总会顾忌着观曲岩的禁忌不敢进去,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心慌的他时失了分寸,只想快点向观曲岩报告这件事,他敲了下门,低声的唤道:「少爷!」 观曲岩在门内冷声道:「出去,我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到西院。」 总管知道他不高兴,但是这事不讲不行啊,他小声道:「少爷,香灵姑……不对,不是姑娘,就是香灵他来了啊。」 「那又如何?就叫厨师们办酒宴,晚上摆到凉亭去。」 虽然隔着厚厚的门板,但是总管听得出观曲岩内心的不悦,似乎认为这件事无足轻重,根本就不需要报告。 但是这可是大事啊!总管低声道:「少爷,这……有件事我要对你说,那就是那香灵姑娘并不是姑娘,他……他……」总管深吸了口气才说出来:「他是个男的啊。」 「男的?」观曲岩在书房内的声音顿了下,他的声音有些迟疑。 「是,若不是这事这么大,我怎么敢来打扰少爷,他……总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遻,我看了半天,他就是个男的。虽然还是个少年,但是他货真价实是个男人。 且他……他的长相……长相……当然不是丑,但是绝对也称不上好看,就不知道老爷怎么可能会为你订这样的亲事,凭他的长相,随便在路边挑个人,恐怕还比他好看了呢。」 下刻,观曲岩开了门,他冰冷的表情不因听到这个大消息而有丝毫的变动,反而嘴角还扬起丝残酷的冷笑:「那好,我要整治他就有理由了,敢用我养父的名义来这里骗吃骗喝,他得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才行,否则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 听他这么说,脸上表情又这么寒厉,总管不由得全身起了阵寒颤,虽然这是骗吃骗喝的人的不对,但 分卷阅读12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25 是想到那长相平凡的少年的善良笑脸,他忽然又有点不安了起来,总觉得他也不希望这少年发生事情,因为他就是莫名的对这少年有好感,不,应该说看过这少年的人,绝对会不忍心伤害他才对。 ※ ※ ※ 其实香灵也只是洗了下脸而已,总管就已经来到他暂住的房间,「香灵少爷,我家少爷在厅内,请你出去与他见面。」 香灵擦了脸,抬起头来看着总管,他点头笑道:「谢你了,总管。」 总管本要退开让他出去,但是内心的不安深了。 少爷是个严厉的人,这个少年若是真的有心欺骗,又是藉着少爷尊敬的养父名义,只怕下场必是凄惨至极,这少年看来也不太坏,料想定是生活难过下去,才来这里想捞些油水。 他忍不住低声道:「呃,香少爷,其实你的房后有个小道,你往那边走,就可走到外头去,不会有人发觉的。」 总管讲得小声,但是香灵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脸色柔和的轻笑了起来,「谢谢你了总管,只是我不能逃,也无法逃,我的命运就在这里,逃了就点机会也没有,我虽然胸无大志,却也不是个怯懦到会不战而逃的懦夫,走吧,让我去看看我的命运会是什么样子。」 他俏皮的加上句,微笑如花般盛开,「不知道他配不配得上我呢。」 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总管被他这么笑震得头昏脑胀,好像心里所有沉积的污垢都在这笑之中整个扫除而去,不留点痕迹,这是个足以净化人心的笑靥。 总管痴呆了下,这少年长得虽是平凡,但是他的笑靥美得让人连心都干净了起来。 ※ ※ ※ 因为之前有人听了管家跟观曲岩说的话,大肆在观家乱传,所以这次总管在大厅里斥退了所有的人。 只见观曲岩坐在主位上,总管则跟着香灵的身后而来。 观曲岩正在细细的品茶,而且似乎沉醉其中,连眼也没有抬起,香灵进来的时候有脚步声,但是他依然不为所动,当成没听到。 空气中残余着淡淡的茶香,此时静到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这么静,实在是静得有些诡异,因为总管知道观曲岩绝对是要给香灵难堪的,但是香灵进来,观曲岩反而点动作也没有。 静,安静得让人反而不安了起来,静得连总管都开始有点不耐的想叫唤观曲岩,又不知道观曲岩想干什么,心内怯,反而又不敢唤叫。 香灵在静寂之中笑了,而后朗声唸诗,诗意幽远;语音打破了寂静,却又落入了寂静,然后徒留室怡然。 「青山无云,青山无尘;天上唯月,山中唯人。此时闻钟声,此时闻松声;此时闻涧声,此时闻虫声。」 总管还不了解这是什么意思,观曲岩却反刚才品茗的动作,他霎时抬起头来,然后目光如炬的看着香灵,那眼神透出丝丝寒意,若是任何人被这样看,定会吓得全身发抖,然后动弹不得。 但香灵却反常人的反应笑了,他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也不再说话,只是嘴边淡淡的微笑并未退去。 观曲岩眼中的寒光四射,他冷声道:「你没提到茶香。」 「香味住在你心,不在我心。」 茶是用来喝的,这香味不是喝出来的吗?怎么会住在心中?总管真有被摆了道的感觉。 观曲岩听了香灵莫名其妙的回答,眼中的寒光完全转成了惊讶。有惊奇,便有心灵契合的震惊感,他的目光象是岩浆爆发流出的热流样,盯住香灵平凡至极的容颜,眉峰上扬,那惊艷的感觉完全的表现出来。 总管从头到尾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香灵合上眼之后,就不再说话,观曲岩也跟着闭上眼,不再说话。 只有总管在两个人的中间,完全不晓得他们在干什么,他想唤,但是两人都是同样的表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唤法,干脆也学他们坐了下来。 他本来心急如焚,但是后来渐渐的,他听到了观家内的树声、水声,跟花园内的虫声,那声音十分的协调,声声,美妙无比,让他整个心情都放松了下来,总管这时才了解,他们刚才在品味的是什么超凡脱俗的况味。 不久,香灵张开了眼,观曲岩也睁开了眼,香灵面向他笑道:「你什么也不必问,你想知道答案,就带我到你养父的墓前,他就会告诉你答案。」 观曲岩原本看人的目光净是寒意,若教他什么都不问的带香灵到他养父的墓前是不可能,但是他竟然了起来,只不过声音仍是很冷:「好,就凭你刚才吟的诗,我就陪你走这趟,总管,跟着我们。」 观曲岩带路,香灵跟在他身后走,观曲岩脸的寒意,香灵脸的笑意,而总管是满脸的不知所措,因为他到现在还不太了解客厅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是什么样的心灵交流让观曲岩竟反常态的愿意带香灵去他养父的墓前。 这三个表情各异的人走出了观家,观家的人看到个个是议论纷纷,因为谁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走了约个时辰才到,观曲岩对着香灵讽刺道:「这就是我养父的墓,怎样?你能使死人说话吗?」 香灵不知是不理会他的讽刺,还是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讽刺,反而还自在的回答:「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能使死人说话?你问他吧,他会告诉你我就是他为你挑得未婚妻。」 总管听就知道他在胡扯,这事怎么有可能,让死人说话,那可是世上从没听过的,观曲岩是满脸的不屑,刚才还对他有些欣赏,这会儿在香灵的胡言乱语之下完全消失无踪,观曲岩冷声对总管道:「回去,不必与他废话了,我虽不严办他,但是以后也不准他踏进观家。」 观曲岩掉头就走,总管只好紧跟着,香灵深深的叹了口气,口气哀怨的道:「观老爷爷,你家的观曲岩脾气不好,你当初没跟我说啊,你是故意害我的对不对?早知道他脾气这么坏,我绝对不会应允要嫁给他的。 偏偏现在你死了,我就不能退婚了,你叫我怎么办啊?我这是嫁错了郎,你要负责啊。」 他自怨自艾的说着,可观曲岩没心神理会他,但是下道声音让观曲岩全身僵直,就连总管也吓得跌倒在地。 「香灵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冷了点,因为他小时候受了很苦,是我不好,不能让他好好的跟他的堂兄弟样过好的生活,但他可是个负责的男子汉,你定要嫁给他才行。」 观曲岩脸上僵硬的线条此时有了变化,总管脸上则阵青阵白,这……这……明明是老爷的声音,但是老爷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啊,怎么可能在这里跟香灵聊天,怎么大白天的就见鬼了? 观曲岩飞快的向前,抓住了香灵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只能以恶狠狠来形容,他厉声怒喝:「说,你动了什么手脚?」 「不可以啊,阿岩,你要对香灵温柔点,他是个好孩子 分卷阅读12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26 ,你这样吓他,他会吓跑的,到时你求也求不到他回来。」 观曲岩的养父生前在教训他时,的礭是叫他阿岩,观曲岩全身发颤,直盯着墓碑,他不相信这种事。定是有某种机关或技俩,般人遇到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定会慌乱,但是观曲岩不但没有,反而加的冷静沉着,显得他超乎常人,也是这样的个性让他功成名就。 他冷声的逼问道:「你若是我养父,那你说几件我比较私密的事,否则我绝对不会信的。」 「阿岩,你就是这种个性,怎么也不肯去相信他别人。好吧,你的身体有个胎记,在你的肚脐下方,是不是?」 观曲岩将脸侧,用恐怖的眼神瞪着香灵,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我知道是你在搞鬼」。「虽然说对了,但是我不会相信的,你再说说别的事情啊,身体的胎记磨灭不掉,我养父看过,我的姬妾也全都看过,就连帮我浴身的婢女都看过,那有什么了不起,但有些事只有我跟养父才知道,你说得出来吗?」 香灵将手摆,表明事情与他无关,脸上灿烂的笑容足以气死人,「你别对着我骂,又不是我说话,你看到我的嘴动了吗?没有对不对?那是你养父说话,关我什么事?你可别骂错人啊。」 那苍老的声音叹了口气,「唉,这个孩子就是这样,香灵,他就拜托你了,我走了。」 香灵道:「老爷爷,你慢走啊。」 观曲岩个字个字冷冷的吐出来,那字句有如冰刀寒剑:「娶你?你是个男人,我养父会叫我娶你?依我养父的个性来说绝无可能,我知道你动了手脚,只是现在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要是让我查出来,看我怎么把你千刀万剐,我绝不会放过愚弄我的人,你别以为你的小聪明骗得了我!」 观曲岩撂下话后,立刻不屑的掉头就走,总管则是吓得连滚带爬的跟上,香灵摊了摊手呼口气,其实刚才他虽是谈笑风生,但是这事原本就有点风险,自己可说是幸运的过了关。「看来应该可以住到观家去了,他暂时无法赶我走了。」 走到墓前,香灵合掌拜道:「老爷爷啊,其实是苗疆神子叫我来这里找你的养子,请你不要见怪,虽然我们要彼此相爱才能让我的生命延续下去,但是我并不知道我要不要爱你养子,可能是因为我对情爱这件事原本就有点迟钝吧,但是看样子,他不爱我的可能性好像还大,希望你保佑他不要太讨厌我啊,这样我才能让他爱我。」 说完了这些话,香灵将手放下,跟着观曲岩的脚步,走回了观家。 ※ ※ ※ 总管是吓得脸色青白,观曲岩则是脸的难看,回到了观家大厅,总管忍不住颤声道:「那……那是老爷的声音啊,少爷,这……这难不成真的是老爷为你订的亲事?」 「胡说八道些什么,那定有问题,只是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动了什么手脚罢了。」 观曲岩虽是这么说,但是总管却点也不信,因为那声音太真实了,真实到他不能不信,「我去替香少爷安排房间,就让他住最好的客房吧。」 总管话才说完,观曲岩就冷声道:「慢着,谁要你去招待他的?让他去住花园里废弃的柴房,他想来我观家骗吃骗喝,我吃喝可以随他,但是他再想要些享受,哼,绝无可能,到时我看逼不逼得出他的原形。」 「那今晚的洗尘宴……」 「照办,凉亭酒宴摆好后,再来叫我。」 ※ ※ ※ 观曲岩进了西院就不再出来,直到晚宴准备好了之后,他才来到园中凉亭,香灵早已坐定,脸兴奋的看着花园中的花花草草,似乎是很有兴趣。 观曲岩坐了下来陪客。 只不过他没坐刻钟,饭也没吃几口就退席了,摆明是给香灵难看,他离席后,是连句他要退席的话也不说,故意冷落香灵。 香灵看着他的背影,噗哧声笑了出来,「这观曲岩真是好大的脾气,看来好有个性,真够大男人的。」 总管现在是完全把他当成了观曲岩的未婚妻,恭敬的道:「少爷事情比较,他又回去办事了,香少爷不用介意的。」他低声的道:「而且少爷还不太能接受下午的事。」 香灵点了头,开心的吃吃喝喝,他吃喝完后,摸着肚子道:「好饱,我想睡了,我今晚睡哪里?」 叫他住废弃的柴房,总管其实有点难以开口,不过不说又不行,他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香灵笑着拍他的肩膀,「我猜猜看,他不会恶毒到叫我去睡粪坑吧?」 「少爷没这么说啦,不过也好不了少,他要你去住废弃的柴房。」总管急忙道:「不过香少爷你放心,我已经叫人打扫过了,点也不脏的,只是有些简陋,怕你住得不习惯,你忍忍,我会劝少爷早点放开心的。」 香灵笑道:「没关系的,简陋我倒不怕,那你带我去吧。」 ※ ※ ※ 总管将香灵带到了花园废弃的柴房,果然柴房已经整理过了,十分的干净,就连棉被、茶具都已摆好了,个小小的木板床放在边缘,刚好形成了个榻,可以让香灵睡在上面。 这里这么寒酸,怎么让香灵住啊? 总管红了脸,不好意思地道:「这地方小小的,香少爷,不如我的房间给你睡,我来睡这里吧。」 总管这么好心,香灵却摇手笑道:「不必了,我连荒郊野外都睡过了,这样的小地方我挺喜欢的,这里很幽静,又靠近花园,睡起来定很舒服的。」 香灵这么说,总管原本以为他是客气、善良,再看他的表情的确显得很愉悦,可能真的他点也不在意。但是他从香灵进门来,也从没看过他除了笑容之外其他的表情,料想他原本就是这样开怀的人。 「那好吧,香少爷,你就暂且睡在这里……」 香灵打开了窗户,看着墙的那头,因为柴房在花园的最底处贴着道墙,香灵问道:「这道墙紧邻着别户人家吗?」 总管摇手道:「不是的,那道墙后是西院,少爷就睡在那里,西院还算大,不过少爷严禁任何人进去,只准他个人住,就连他的姬妾也不能进去。」 讲到姬妾,总管似乎觉得当着香灵的面说这些话是失言,他就闭口不说了。 只见香灵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对了,他还有姬妾啊,不过他这样的权势跟年纪,没有倒是奇怪了,看来我还得加把劲呢。」 他忽然问了僻奇怪的问题:「这墙厚不厚啊?」 总管愣,不知他问这是什么意思,只好老实回答:「看来厚,其实还算薄,不过少爷不要人在墙边探头探脑,所以把墙给加高了。」 「这样啊……」香灵沉吟了下,又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家少爷大概都什么时候起身?」 「天亮吧,但若是他累,还会睡得晚些。」 香灵绽出了笑容,这笑容再次把总管给震得头昏脑胀,之后他的回答让总管完全摸不 分卷阅读12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27 着头脑,因为笑得如沐春风的香灵做出怪异的结论:「那我比他早,我四就起身了。」 第三章 观曲岩昨日看了些契约,直到才和衣睡着,疲累的精神还未恢复,就在三半夜听到了吵扰的声音。 那声音不是说话声,也不是西院隔墙花园里所传来的风声、树声和虫声,而是千真万确的人声,那人的声音也很单纯,只是不断的重复,却扰醒了他,让他怎样也睡不着。 开始他还能忍受,但是过了三、四天都这样,到了四,就传来那样的声音,让他又累又倦的怎么也无法安眠,连几日的失眠,让他火大了起来,今日四时再听到同样的声音,他就披衣坐起,走到西院的那道墙,注意听着到底是谁在扰人清梦。 「二三四,观曲岩是只大笨牛;二二三四,观曲岩是只大笨狗;三二三四,观曲岩是只大笨熊;四二三四,观曲岩是只大笨猫。」 观曲岩脸色凝,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竟然有人公然在观家的花园里骂他,他自己是苦过来的人,所以对于下仆、下婢,自认从未苛刻过,怎知道有人会记恨他。 但是他又觉得这骂的词有点儿怪,若是下仆下婢受了委屈,定会说出他们的心声,这人不但没有,好像就只是直说他笨而已,而且还加上了二三四,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再注意的听下去。 「嘿嘿嘿,观曲岩,说你笨,不承认,偷作贼,怕人知,人不知,己莫为,在自家,作什么贼……」 那顺口溜不断的说下去,说他在作贼,观曲岩这次脸色沉了下来,作贼这个罪名他可担待不起,他自认清清白白,况且他如此豪富,干什么去作贼,他阴沉着脸,想看按了个罪名给他的人到底是谁。 从西院到花园,已经绕了观家大半个圈,也许等他到的时候,那人已经跑了,况且若是让那人看见他,打草惊蛇反而不好,不如他就叠块石头在脚下,探头看看花园里的人是谁。 这个主意立定后,他就小心的搬了块石头,那墙很高,是他特意要人加高的,但是还好他身长手长,再叠了块石头踮起脚跟就攀得到墙,他小心的将头给探了出去。 开始花园很黑,他还看不太清楚,但是当视线可以接受黑暗的时候,他望眼看去,花园里根本没有人,他不信怪力乱神,正要仔细寻找时,吃吃的笑声却自他正下方的墙角传来,观曲岩往下看,有人正蹲在那捧腹大笑道:「观曲岩,你在自己的家里探头探脑做什么?作贼吗?」 这声音跟刚才骂他的声音模样,那人正蹲在墙角喝水,他满头大汗,却笑得耀眼,观曲岩脸上僵,冷声道:「我没有。」 香灵点头笑,刻意调侃他:「当然没有啦,只不过若是任何个观家人或是外面的人,四的时候把头从西院的墙这样探出来,般人都会以为他是贼啊,你可别见怪啊。」 观曲岩脸色由青转黑,终于知道他上了香灵的大当,也终于知道他被香灵摆了道,香灵故意讲那些骂他的话,就是想让他做出这样爬墙的举动调侃他。 他想松手跳回西院,但是这样不是承认自己是贼,所以才心虚的要离开?但是自己挂在墙边,不是可笑。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观曲岂脸色着实难看之至。 香灵喝完了水了起来,又开始摆手摆脚的,口里还边喊着,随着口中的喊声逐渐加快节奏,「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二三四……」 观曲岩这才知道刚才骂他的全都是他早上运动时喊的口号,听得观曲岩脸色黑,可若是兴师问罪,岂不是承认自己在墙边像贼样的偷听?若闷不吭声,岂不是吃了个大闷亏?这样进退不得的困境让观曲岩把怒火只好往心里放,看来这个闷气是受定了。 他终于将手松开,松开后,又听到了香灵隔着墙大笑的声音,笑得喘不过气来。他当然知道香灵占上风,笑的正是他愚笨的行为,他从没受过这种闷气,不禁气得全身发抖,可是又拿香灵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然拂袖离去。 回房间又远远的听见香灵在骂他的声音,那声音愉悦得不得了,代表香灵极开心,他气得睡意全消,连睡也睡不着,忍不住怒气,把扫落了桌上的杯子。 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生气,就连他贫穷时他的堂兄弟嘲笑他,他照样可以三言两语外加冰冷的眼神就将他们讽刺得无话可说,吓得他们再也不敢找他麻烦。 但是这个香灵,不但不怕他的冰冷眼神,还机智过人的调侃他、讽刺他,甚玉在初见面时,还能跟他起品味那无人品味过的静乐况味,他当然知道香灵在他养父墓前的那幕定有问题,但是偏让他找不出什么问题,这个香灵看来不简单。 远远的,又传来香灵的喊喝声,而且声音听来是越来越快乐。 他得把香灵调离花园柴房才行,要不然他别想好睡了,因为光是听到这声音,就足可让他气得吐血了。 ※ ※ ※ 「嗄?」 总管揉了下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曾好言劝说好几天,可观曲岩律打断他,现在反而是观曲岩主动提起要替香灵换房间,总管大喜过望,少爷总算是想通了啊。 他连忙应答:「是,少爷,我立刻把香少爷的方间换了,那柴房那么小,怎么睡人啊?对了少爷,这次是不是把香少爷换到最好的房间?」 观曲岩冷着脸道:「我有这么说吗?去找间最差的房间给他睡,而且离西院越远越好,就厨房那边的房间吧,听懂了吗?」 但见总管脸不解,他小心的加了句:「那只比柴房好点啊。」 观曲岩拍桌怒道:「难不成要我把西院让出来给他睡吗?」 观曲岩难得如此动怒,他向来都是冷肃的口吻,他这次这么生气,总管被他吓得胆战心惊,也不敢再询问下去的点头,「是,少爷,我马上去办。」 香灵立刻被换到了距离厨房最近的房间,那房间因为靠近厨房,锅具的碰撞声很大,比花园的柴房还吵,但是内部的空间跟装饰就比柴房好上好几倍了,总管把香灵带进了房间,香灵左右看了会儿评道:「唔,这房间倒是不错。」 这房间面墙隔着厨房,另面墙不知道是隔着哪里,香灵问道:「这里靠近哪里啊?」 总管点头道:「是少爷的书房,他常常在里面工作,有时候还听得到少爷纸张翻动的声音呢。」 总管继续道:「说也奇怪,这地方听得到少爷书房的声音,但是厨房的声音在门内是听不到的,你只要关了门,任是厨房里的人说得再大声,你听起来也像虫鸣样,不过少爷那里要是翻个纸张,听起来就像你自己在翻样。」 那我在这里做什么,书房那里也会听得清清楚楚囉?香灵笑了起来,「那你 分卷阅读12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28 们少爷什么时候会在书房工作啊?」 总管觉得他问得很怪,但他还是回答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每天都会拨空去吧。」 ※ ※ ※ 香灵那天就在这房间睡下了,只不过他的身分怪异,即使总管对他很客气恭敬,但是观曲岩从不理会他,而且他是个其貌不扬的少年,根本也不是观曲岩的未婚妻,大家对他的兴趣就淡了,只猜想他大概是老爷认识的人的儿子,来这里吃闲饭的吧。 不过来者是客,也不好指使他做事,所以香灵常常是个人在观家四处晃荡,现在他关在房里,也没人理会他,他反而乐得清闲自在。 同天早上,他侧耳听着隔墙的纸张翻动声,确定观曲岩在隔壁后,他清了清喉咙,准备整整他。 苗疆各个跟他同遭遇的少年大各有各的长处,也各有各的绝学,不过有样大概是大家都会的,那就是许气死人的不正经功夫,他们个比个厉害,他可学了不少这些不正经的东西,他想这个大概会让观曲岩气得跳脚。 「不行啊,观曲岩,不行、不行,别人会看到的,虽然是在房间里、在床上还是不行的啊,啊啊……现在是……是白……天……啊啊……」 观曲岩本来在工作,忽然听到莺声燕语的作爱声音,他手中的笔掉了,整个眉头皱了起来,又听对方叫的是自己的名字…… 他人在书房,怎么可能会跟人做这样的事情?只听那声音微喘,而且越来越急,十分的诱惑人。 「唔唔,曲岩,不要叫人把腿张开,好羞人喔……」 竟然有人用他的名字在大演春宫戏,他不敢置信,手握紧,不经意间折断了笔,怒气冲天的拍桌起,却不知道他书房邻近的房间到底在什么地方,那声音越来越激烈,观曲岩都听不下去了。 「曲岩……啊啊!」惊叫声亢奋却又羞怯的声音,「那里不可以,不可以亲那里啦,那里不干净……」 观曲岩都可以想象这个春宫戏已经演到哪里了,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用的还是他的名字,他气得大吼:「给我住嘴!」 可墙壁那头不但没有住嘴,反而还叫得大声,暧昧的声音随着阵阵喘息传来,「曲岩,慢点,会……会痛,啊啊,好舒服,曲岩,我的身体要融化了,再抱紧我,抱紧点,我要你……」 观曲岩当下不再听了,他脸色青黑,立刻出了书房的门,到大厅立刻怒吼着唤人:「总管在哪里?」 总管闻讯立刻赶到,看到观曲岩脸色不悦,他不知道观曲岩在不高兴什么,小心的问道:「怎么了,少爷?」 「是谁住在我书房的另边?」 总管不知他为何要问,但还是恭敬的回答:「是香灵少爷。」 「果然是他搞的鬼,混帐,把我当成什么,我不是要你把他搬离我西院越远越好吗?」 总管从来没看过他这么生气,他吓得发抖道:「是少爷说要把香灵少爷安排在靠厨房的那间房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把自己名字加上去的春宫戏观曲岩哪有可能会说出来?他怒道:「你别跟过来,把婢女跟仆役全部赶开,不准香灵现在住的房间方圆三尺之内有人,听见了吗?」 总管还来不及反应,观曲岩就大步的迈开了脚步,直走进香灵现在住的那间房,连门也不敲的直冲进房间。 ※ ※ ※ 「香灵!」 房间里哪有什么春宫戏,只有香灵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装傻,看到他进来抬眼笑道:「哇,贵客临门。」还连忙起来倒茶给观曲岩,「请坐。」 观曲岩不坐,还冷着张脸瞪着香灵,那语气句比句还寒冷,「不要以为你在我养父墓前玩那样的小把戏就可以在这里住着,我要你出去,今天、现在,马上给我滚出观家。」 香灵看他气得怒火上扬,反而笑道:「你也太不讲道理了,我是你的未婚妻耶,你不来看我,把我丢在最烂的房间里,我都忍了下来,你现在还想叫我走,莫非你想悔婚?」 「我们没有婚约。」观曲岩咬牙切齿的从齿缝中挤出这些字来。 他矢口否认,但香灵没受到什么刺激,反而还摊手笑道:「好吧,既然你要我走,那我就走吧,只不过你得把我拉出门口才行,你自己高抬贵手拉吧。」 「你以为我不敢?我就让你知道我敢。」 观曲岩受够了香灵的把戏,气得上前拉他,可想不到香灵嘴上虽说得漂亮,但是他身子反而退后,坐在了床上。 观曲岩扯住他的手,香灵痛叫了声,可观曲岩不理会,继续的扯,想不到香灵的力气也挺大的,他竟扯不动,两个人就倒在床上互相拉扯,观曲岩看香灵如此的无耻赖着不走,他不禁怒道:「你到底走不走?」 「走啊,只不过我身体软,走不动而已,观曲岩,你再用力的拉啊。」 他这番调侃跟戏弄似的言语,让观曲岩怒火往上窜升,他扯住了香灵的衣服,香灵还是躺在床上,刷的声扯破了香灵破烂的布衣。 香灵脸上笑容不变,继续说着让观曲岩气到发抖的话:「你再用力点,这力气太小了,拉不动我的。」 观曲岩硬扯,香灵上半身的衣物裂到了下半身,几乎裸了半的身子,香灵的发丝在混乱间整个披散下来,落到了床铺。 观曲岩扯不动他干脆就坐在他双脚间的空隙间好使力拉他。 他立刻就拉起了香灵,而香灵可能被扯痛了手,痛叫了声,此时门立刻就被总管给打开,他可能是在外面怕观曲岩这么生气,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所以守在外头,听到有惨叫声,便立刻冲了进来。 他冲进来,香灵刚好被扯到观曲岩的身前,香灵顺势将脸贴在观曲岩的胸前,含羞带怯的嗲声道:「不要,我说不要啦,要等到洞房之夜才可以。」 观曲岩时搞不懂他在说什么,前刻他们还争执得这么厉害,现在香灵竟用这么嗲声嗲气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愣,香灵就攀住了他的颈项,吻在他的唇上,观曲岩吃惊的推开他,总管则是大抽了口气。 他这抽气声太大,使得观曲岩看向总管,总管老脸上满面通红,他支吾的道:「我……我……马上出去,少爷,你们慢慢来。」 观曲岩蹙起了眉,怒喝道:「你说什么?」 总管马上自己掌了记嘴,「对不起,少爷,我的意思是……是……我不打扰你们,因为我没看过两个男的,所以吓了跳,我马上出去,立刻出去,我绝对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三尺之内。」 观曲岩还没来得及说话,总管立刻就把门给关上香灵的脸还埋在观曲岩的怀里吃吃的笑。 观曲岩往下看,这才看到香灵衣衫半褪、发丝凌乱,自己坐在他的双腿间拉扯他,倒象是在跟他做亲密的情事,那么总管看到的是什么样的画面,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你……你……」 观曲岩终于知道他在干什么了,香灵在制造误会,让 分卷阅读12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29 总管误会他们之间有暧昧的关系,这次观曲岩不只气得全身发抖,他是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香灵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唇,甜笑道:「你的吻好香啊。」 那根本就不叫吻,只是嘴唇轻轻擦过而已,观曲岩像被火烫着样的跳下了床,狂怒的面孔就像出柙的猛虎,,他冷笑道:「很好,我又着了你的道了,香灵,这下就算我要赶你走,只怕总管也会把你藏在观家的某处,不愿意让你走了。」 香灵笑了起来,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但是代表他的确有这样的打算,「不要生气,你的衣服乱了,我帮你整理吧。」 「不必了。」观曲岩怒吼。 香灵不畏惧他的怒火,他状若平常的下床,衣服还是披散着的,微弯下腰帮观曲岩整理衣服,观曲岩不由得有些敬佩他的胆识,绝对没有人敢在他这么生气时靠过来,他沉着声问:「你不怕我打你吗?」 香灵替他整理好衣装,嫣然笑,「怕死了,你的手那么大,恐怕你使力,我就要滚到墙角去了。」 他的笑容灿烂,观曲岩从来没看过有人有这样动人心魂的笑容,那笑容妆点他平凡的样貌,使香灵看起来增添几分姿色,但是他听得出来香灵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他虽怕,但是他还是过来了。 他抓住了香灵的臂膀,「从进门到现在,你都直在笑,我问你,你什么时候不笑?」 香灵笑得灿烂,「大概是你吻我的时候吧,因为我要装成脸很陶醉的样子,才不会伤了你大男人的自尊心。」 他以俏皮的语气调侃他,而他的笑容比他的话可爱上几倍,观曲岩刚才熊熊的怒火为此稍降了些,他也冷静下来放开了香灵。 他沉着声以贯大男人的口吻说:「你给我听着,如果我吻你,绝对不必让你假装陶醉,你会醉倒在我怀里,不起身的。」 香灵满脸的笑意,「那我可不可以鉴定,看看你是不是在说大话?」 观曲岩的声音平稳如平常,「如果你是女的,我会这么做的。」 香灵抚着自己的胸,假意悲伤的叹了口气,「那就可惜了,因为我是个男的。」他俏皮的眨了下眼睛,「不过真的不能通融下吗?」 观曲岩没有说什么掉头就走,香灵笑声轻灵的道:「观曲岩,其实你很有趣啊,我发觉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很抱歉,我不会喜欢上你的,你不是女人,就算你是女人也无姿色可言,我想我还是不会看上你的。」 他断然拒绝,而且说得这么伤人的明白,普通人定会难以承受,不过这话倒让香灵大笑了起来。 香灵笑得直不起腰,「那让你爱我爱到不可自拔就变成了个很大的挑战。天知道我最喜欢挑战了,小心了观曲岩,通常向我下战帖的人,到最后都发现他输得败涂地,你准备爱我爱到死吧。」 听了香灵现在的话,观曲岩不禁嗤之以鼻,「我从未爱过人,除了我养父之外,我不可能再去爱人,因为人根本就不可爱。」 第四章 从那日起,香灵就被安挑在靠近厨房的房间里,从未变动过,但是观曲岩也跟以前样,对香灵的态度从未改变过,他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就像观家里根本就没有香灵这个人存在。 总管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暧昧,他当然不敢问观曲岩,只好语带保留的问香灵,香灵倒是坦白的笑道:「没有的事,是我与观曲岩开玩笑的。」 总管仍是半信半疑,不过在内心深处他是相信香灵的,说是因为香灵说话很诚恳,不如说他相信观曲岩的为人吧,观曲岩若是真的跟香灵有了什么关系,绝不会对他不闻不问。 就像那三个美貌的姬妾不定能讨得了观曲岩的欢心,但是观曲岩旦将她们收为妾,年中几个大节日总会让她们奢侈浪费下,她们要的,观曲岩都大方的给,从来没有小气过,纵然她们得不到观曲岩的心,但是她们能得到荣华富贵的生活,而她们也甘之若饴。 香灵又住了半个月,府内的人见观曲岩不太理会他,对他也不是那么尊敬,再加上他长得实在是平凡,有时还在花园里弄些花花草草,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比个仆役还不如,对他的尊敬就少了。 想不到半个月后,花园里长出了成千上万种的美丽花朵,每朵花都芬芳怡人,经过花园的人无不感觉心旷神怡,全身都沾满了花草香味的清香气息,总管才知道香灵在忙些什么。 这日,香灵剪了几朵香花,放到了盘上,交给了总管,笑道:「花园的花都开了,把这放到观曲岩的桌上吧,他会懂得欣赏的。」 总管要打扫西院的人摆了进去,每日盘,摆了三、四日,观曲岩就要人连他的房间也要摆上香花,总管原本想对观曲岩说这是香灵种的,替香灵讨个人情,让观曲岩稍稍能注意他。 但是香灵反而笑置之,「这花人人可欣赏,我不是为了要讨好他才做的,不必说了,说了反倒让他以为我在巴结他呢。」拾起了朵花,香灵笑盈盈的道:「人贵无私心,这有了私心,花送出去就不美不香了,反而了臭味。」 他说的总管不懂,这花美就是美,香就是香,有什么臭味,私心又有什么不对,这世上谁无私心。 再说让观曲岩注意香灵不是挺好的吗?何况香灵半个月来都在种这些花花草草,十分辛苦,观曲岩应该要知道的,但是在香灵的坚持之下,总管只好闭口不说。 待花园中花朵全都盛开了,香灵就去忙另外的地方了,只不过这地方他没对任何人说,所以也没任何人知道。 ※ ※ ※ 观曲岩的生意繁忙,有时还会在外头留宿,快清晨时才回家,他这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还未到家,就在暗处看到有人走出观府。 现在天色昏暗,说要办事什么的都还太早,他再细看,那人竟是其貌不扬的香灵,这下他可大大的吃惊了。 他忍不住漾起丝冷笑,等欠了,狐狸总是会露出尾巴的,任是香灵会掩饰,他就不相信在观家吃粗茶淡饭他会受得了,看来不知是去哪里跟人会合,否则为何要半夜偷偷摸摸的出府。 他当下就斥退了跟着他的小厮,不顾身体的疲累,跟在香灵的后头探查。 但见香灵走向郊外,而且越走越偏僻,也越让观曲岩心疑,因为这条路他也常走。 若是心情不佳,或是思念他养父时,他便是走这条路到他养父的墓地去。 这条路并不是那么好走,既狭小又有石块,在白天行走就已够让人困扰了,现在天色昏暗,想不到香灵却如履平地,这代表他定时常走,才会走得这么顺。 走到了墓地,香灵将墓地的野草拔去,看那野草都快拔尽了,代表香灵不知已拔了少日,拔完后,香灵从袖里拿出了白布,里面不知包了什么,他将之撒在除完草的坟上。 观曲 分卷阅读12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30 岩并不知道香灵在做什么,他隔日同时间再跟着香灵,果然香灵还是到了墓地来,这次他在坟前浇水,第三日再来,香灵依然做同样的事,直到第十五日,坟地上冒出了娇嫩的绿芽,之后开出了些小花遍布墓地,观曲岩才知道香灵这么早来干什么。 小花盛开了,在日光的照耀之下如点点露珠清雅可人,香灵笑着对着墓碑合掌道:「老爷爷,这花很香的,希望你在清香之中能够安眠,我回去了,明日再来施肥。」 观曲岩闪避着香灵,躲进棵树旁,待他离开太阳才露出脸来,他缓步走向他养父的墓地,那花正闪着露珠,闻得到花的香味。 观曲岩摘了几梨花,放到墓地前,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的抽动,心里是长串难以形容的感动,激得他泪都快流了出来,「爹,我好想你啊,他若真是你为我订下的,你亲口告诉我,我定与他在起,不管他是男是女,我只求你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墓地寂然无声,观曲岩的泪蜿蜓流下,纵然面无表情,没有哭出声音,但仍感受得到,他的养父是他内心的寄托,他对他养父的死还是难以释怀。 ※ ※ ※ 「少爷,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总管怕自己会错意,还小心仔细的再问次。 观曲岩再次冷声道:「叫香灵来吃饭。」 「可是之前少爷说他跟仆役起吃就可以了,现在少爷的意思是……」 观曲岩有些不耐,「我说叫他来跟我同桌吃饭,菜这么,我个人、三个姬妾怎么吃得完?去把他叫来起吃饭。」 总管不知道观曲岩怎么忽然转性,前些日子根本连提也没提过香灵,就当观家没他这个人存在,怎么现在忽然叫香灵来跟他同桌吃饭,这代表香灵的地位在观家很重要囉? 观曲岩将筷子放下,声音严厉了些,「我叫你办事,你还只顾着发呆,再不去唤他,菜就要冷了。」 总管连忙点头,「是,少爷,我马上去叫,马上去。」 总管急忙来到香灵的房间,来不及敲门就推门进去,脸欢喜。其实在观家,他最喜欢的就是香灵,他若能在观家住下,不知能有好。 「香灵,少爷请你去吃饭。」 香灵疑惑的笑了起来,「怎么忽然叫我去吃饭?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总管急着摇手:「也不知道,少爷说不定知道花园的花是你种的,心里感动呢。」 香灵失笑道:「那每个人都可做,反正我在这里吃闲饭,做些事也是应该的,他也不必感动,不过既是要请我吃饭,我怎么可能不去?」 他正要出去,总管却拉着他道:「你换套衣服吧,你这件衣服破了缝,缝了又补,穿出去难看,跟少爷同桌吃饭可是非同小可啊。」 其实是因为同桌的尚有三位美如天仙的姬妾,个个身绫罗绸缎,她们本来就对香灵好奇,只不过直见不着面,现今可以见着,不知道会怎么对他评头论足,他若穿得这么破烂,比就会被比了下去。 「我另套破烂呢。」香灵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显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我也只有这两套衣服,没得换了。」 总管听他这么说,只好搓着手小声道:「其实同桌的不只是少爷而已,还有……还有……少爷的三个姬妾,她们都穿得很漂亮……」 香灵明白了总管的用心,原来是不要他丢脸,他灵齿而笑,「放心吧,她们笑我的时候,我会用力踩她们的脚,料想她们在观曲岩面前绝不敢失态喊痛的。」 他的幽默总管却听不出来,那三个姬妾个比个还虚荣,只怕不知会说什么难听的话来嘲笑他。 出了房门,入了饭厅,香灵穿着身洗白还补过好几回的布衣出现在观曲岩的面前。在座的小妾们都听过香灵的传言,知道他是个其貌不扬的少年,现在看见他穿的这么破烂、面容这么平凡,简直只能以平凡无奇来形容,有人忍不住就噗哧的笑出声来。 总管听这恶意的笑声,脸都青了,反观香灵却仍自在的入座,观曲岩要人加了副碗筷放在香灵的面前,香灵也不说话,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吃饭时,三个美艷妖娇的侍妾都盯着香灵看,还边吃饭,边细声的说着话,偶尔还传来几声咭笑声。 总管为香灵担忧,忍不住的想是不是观曲岩不喜欢香灵,要香灵来这里受辱的。 香灵较晚入座,有些菜都凉了,吃来也不再爽口,而三个姬妾早已吃完,有人大着胆子的问:「你就是香灵啊?」 香灵自在的道:「是啊,我就是香灵。」 「你还没来的时候,大家都说你是个绝色美女,因为你的名字很好听,怎知道你是这样的长相。」 总管的脸色甚是难看,因为这话实在是太损人了,香灵笑了起来,他吃完饭,笑着盛了碗汤,「妳刚才说的话会让人很想把汤泼到妳脸上去,糊掉妳的妆,妳知道吗?」 那姬妾脸色涨红,可能想要开骂,但见观曲岩面容严肃,声音严厉,「去把汤加热,这样泼起来才不会不痛不痒,说了这么伤人的话都没感觉的人,不配住在观府。」 观曲岩出声维护香灵,众姬妾霎时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再说话,旁边的仆役将汤拿去热过,端了上来,观曲岩竟为香灵盛了热汤放在他碗里,声音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不过用意却是温暖的,只不过平平板板的声音听不出他的感情波动:「这汤热的才好喝,快喝吧。」 三个姬妾目瞪口呆,就连总管也倒抽口气,他只见过观曲岩为他的养父盛汤,任是豪贵的人来家里作客,观曲岩都只让仆役服侍,绝不会自己动手做这些小事的。 香灵先是呆,而后自然的拿起汤来,显然对观曲岩的好意大方的接受了,他喝了口热汤、满足的喘了口气,眉眼都是笑意,「果然热的好喝,尤其是你盛的,加的好喝。」 观曲岩眼中的冷意稍稍敛去,他低声道:「你做的我都看到了,谢谢你,料想我养父定会很高兴。」 香灵再愣,随即明白观曲岩在说什么,香灵把汤喝完后悠然笑容里是别人绝学不会的从容,「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 「今日月色甚好,陪我出去走走吧。」 香灵笑得眉儿弯弯,「嗯,那就走吧。」 观曲岩走在前头,香灵陪在边,两人高低的肩膀并排着,总管跟三位侍妾纷纷疑惑的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观曲岩散步从不找人陪,今日竟找香灵陪着,真是奇事桩。 ※ ※ ※ 不只是日观曲岩散步要香灵陪,好几日下来,观曲岩都要香灵陪着他散步,那散步的步道是条石阶,旁边还有条小河,曲曲折折的向着东方流去,潺潺流水声煞是好听。 他们开始也没做什么,甚至连说话也没有,就只是观曲岩默默走着,香灵则信步跟上。 这回,香灵实在受不了这么闷,忍不住停下脚步,他停下,观曲 分卷阅读13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31 岩也跟着停下来,他回头看,不知香灵怎么的竟个踉跄往河边倒去,摔入了河中。 观曲岩被吓了跳,连忙伸手去抓香灵的手,但是仍扑了个空,只听扑通声,香灵就不见踪影。 这河水看来应该是不深,观曲岩连忙在河边去看,但是香灵不但没有浮上来,连呼救声都来不及唤出,已经沉入了水底。 观曲岩时失了主意,莫非香灵根本不谙水性,还是这水看来虽然不深,其实深不见底?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他跨进河中,打算去救香灵。 脚入水,他就发出惊异的喊叫声,因为他的脚被不知名的东西拉住,整个人往水里面栽,呛了几口水后,他急忙踢腿,让自己浮出水面。 但见香灵早已浮出水面,看来刚才就是他故意落水,引他到河边后,就把他拉进水里。他乐得哈哈大笑道:「有趣吧?」 观曲岩不但不觉得有趣,反而还愤怒无比,他扯住了香灵溼透的衣衫,「你疯了吗?你知道我刚才真的以为你出事了!有人死在我面前的感觉是什么,你知道吗?」 香灵对他的愤怒莞尔笑,「人生本来有生就有死,当个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他的死亡了,生老病死,谁也免不了的,有谁家没死过人,有谁家的人没有生病过?你怎么想不通啊你?如此折磨自己好玩吗?」 闻言观曲岩全身震,陷入沉思,但他还来不及细想,香灵便顽皮的泼了他满脸水,之后马上掉头就跑,观曲岩抹了自己满脸的水,怒吼着:「你别跑。」 香灵跑到了另边岸上,朝他做了个鬼脸,「我为什么别跑,有胆子你别追啊!」 观曲岩哪受得了这种气,立即追上,想不到香灵的脚程甚快,还故意停下来等他,看他有没有追上,还摇头叹息取笑他:「不行,你的体力太差了,怎么才这样就不行了?」 其实观曲岩是气得喘气,不是跑累了,他冲过去跃,扑倒了香灵,让他跑也跑不了。 观曲岩怒道:「看你还跑得了吗?」 香灵环住了观曲岩的颈子,笑着喘气道:「这次你跑我追有趣了吧?」 香灵还在喘着气,显然他刚才真的是拚命的跑。他将自己的头靠在观曲岩的肩膀上,忽然皱紧眉头低声道:「让**下,我跑得好喘,胸口好疼啊。」 观曲岩看他笑得灿烂,所有的怒气全都消散空了,他担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痛下就没事了。」香灵将头靠在观曲岩的肩上,大口呼吸着,汗水流下他的面颊。 观曲岩看他不寻常的痛苦模样,抱起了香灵,「我送你回去看大夫吧。」 那痛似乎很快就停了,香灵摇了头,用衣袖去擦着观曲岩满头的汗水,又是脸灿烂的笑,「刚才有趣吧?」 「点也不有趣。」 「少装了,其实你刚才觉得很有趣,别以为你装这种脸就骗得了我,你刚才掉进水里时,心里明明很害怕,身狼狈,让你觉得很受不了……」 ※ ※ ※ 观曲岩不说话,只是沉着张脸,香灵起来拉住他的手,往另个方向走,观曲岩不解的问:「你要到哪里去?」 香灵将他的手握得紧紧的,「我不跟你散步了,那么闷,我都要闷死了,我要带你去看星星。」 现在虽然近傍晚,但是还没有星月,观曲岩听他胡说八道额头都皱出了道深沟,他不肯再走,香灵却硬是拉着。 他们越过了片空地绕了大圈,到了连观曲岩也不知道的地方,他忍不住道:「这里可是荒郊野外,快点回去吧。」 香灵回头笑看了他眼,「你若半路而归,辈子你都不知道你错失了什么,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地方,保证让你大开眼界,洗涤掉你内心所有的烦忧。」 香灵的面貌当然称不上回眸笑百媚生,但是他的笑纯净无瑕,观曲岩知道天底下绝不可能有人有这样的笑容,纵然他其貌不扬,还是千金难买的无价之宝,也许就是因为是香灵这个人,才能让这个笑靥成为无价之宝。 就这么笑,让观曲岩原本要往回走的脚顺着香灵的步伐前进,直到断崖的尽头才停下来,他笑问道:「你准备好了吗?观曲岩。」 观曲岩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香灵便拉着他跳下断崖,观曲岩惊立刻把他护在怀里,却听到怀里传来吃吃的笑声。 「你不怕死,也不骂我,竟想保护我这个把你拉下断崖的人,真让人感到窝心……」 话才说完,观曲岩就感觉自己下坠的速度缓了下来,此时香灵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你看看这里。」 观曲岩抬眼望去,然后他看到了这辈子他看过最美的奇景。 第五章 观曲岩置身在片花海之中,那花很小很细,却层层叠叠的互相交缠,开满了整个崖下,花是白的,充满了淡淡的香味,朵花可能无法让你感受到它的香味,但是若是花团锦簇、成千上万梨花盛开,那香味便能传千里。 香香的,却是淡淡的,既不浓得呛人,也不会令人无力招架,反而让人的心情都轻松下来。 这整片无穷无尽的花海,壮观惊人,又美得教人不可思议,让观曲岩吃了惊。 香灵倚在他的怀里吃吃笑道:「走,我带你去看星星。」 拉着观曲岩的手往前慢步轻走,这次观曲岩不再拒绝,举步主动跟着香灵身后,他相信,也许在香灵的带领之下,他真的可能在白日见到满天的星星。 走到了处山壁,观曲岩再次将眉皱了起来,这里已经没有了路,难不成要看这藤蔓集聚的山壁吗? 看他的表情,香灵就知道观曲岩在想些什么,他笑道:「你定在想这没有什么好看的对不对?哈哈,好看的在后面呢,我曾告诉个名叫高逸云的朋友,叫他走另外条山路到这里来,他带着他的情人来这里后,马上就掳获了他情人的心,保证你看了也会永生难以忘怀。」 香灵揭开藤蔓,那藤蔓像道门般坚固,根本看不见山壁的空隙,香灵用力提起它,观曲岩吃惊的发现,那藤蔓并不是垂在山壁间,而是把整个山洞口给阻住了。 香灵唤道:「快点进去啊。」 观曲岩迟疑了下,洞中看来十分黑暗,若是他们把藤蔓放下后,定会完全阻断光线,他停下了脚步,「要回去拿火种才能进去。」 香灵推了他把,忍不住叹气道:「你这人唯的麻烦就是想太了,什么事都要周全,这世上难有情是十全十美的,像我长成这样,处在群个比个俊美的美男子、美少年间,若是成天想太,岂不是人比人气死人?那我早就呕血死掉了。 你不知道在苗疆,我的同伴每个人都长得貌如天仙,就算没貌如天仙的,也长得可爱可人,连脚指头都长得比我好看的也的是,我要是像你这样想东想西的,早就气死上天给我这张平凡无奇的脸了, 分卷阅读13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32 反正难得冒险,走啦,进来,保证你不虚此行。」 不说闲话了,香灵硬拉着观曲岩进了洞口,观曲岩来不及推拒,就被他给硬扯进来,待藤蔓放了下来,里面片的黑暗,观曲岩的手颤,香灵便笑道:「你会怕黑啊,那握住我的手别动。」 「胡说,我才不会怕黑。」 「怕就怕,有什么不能说的,傻瓜,人总有怕的东西,像我就怕毒蜘蛛,害怕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观曲岩不握他的手,可能是大男人的脸拉不下来,香灵反而握紧他的手,倚在他的怀里,发出阵吃吃笑声,「你不承认也罢,不过等会儿可别吓得说不出话来喔。」 ※ ※ ※ 观曲岩正要回话,只见那本来全黑的山洞中,渐渐的忽然放了亮光,闪闪的在黑暗中沉着乳白色的璀璨光亮,而且全嵌在山壁中,就像在夜空中见到了颗颗闪闪动人的星星样,但那光比星星美、闪耀,好像永远也不会灭去般的令人着迷。 观曲岩倒抽口气,香灵听就知道他十分震撼,他笑得隐藏不住声音:「美吧!」 触摸着那抹亮光,手指头就像被光洗涤般,从指缝中透出了温暖的光芒难以形容,观曲岩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这是什么?夜明珠吗?我没看过这样的夜明珠。」 「这不是夜明珠,夜明珠虽在黑暗中也会亮,但是没它的亮度高,数量也比它,而且这东西要在全暗的时候,才会看得出来,你现在看它是白色的,等会儿你再看,它就闪现璀灿的七彩颜色,美艷无比,这世间上少有比它美的东西。」 那光亮果然如香灵所说,很快就转化成七彩颜色,他们走在其间,就像走在银河之上,这比看星空还要美,香灵说要让他看星星的话果然不假,因为这点点闪烁就有如星星闪耀般。 观曲岩由内心发出真心的赞美,「这真美,美极了。」 瞧他脸沉醉忘我,香灵再度的笑出声音,拉着他的手慢慢走,两人就像漫步于星空之中。观曲岩看得目不转睛,显然被这景色给迷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走了段路后,香灵再把出口的藤蔓给提起,拉着观曲岩走出来,此时在他眼前的是轮圆月,皎洁明亮的挂在无涯夜空中,众星拱着月亮的发出了微弱的闪光。 有种错觉,好像只要他伸出手来,就可以摘下颗星星,或是那皎洁的月亮。 轻风吹来,万籁俱寂,静得有繁华落尽后的清冷,只听得香灵口中吟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昼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点通。」 这首诗观曲岩从小不知听过少次,但在此刻情境与心情下乍然听到这首诗,让他忽然整个心神若有所悟般的震撼。 「心有灵犀点通?心有灵犀点通?」观曲岩喃道,内心百感交集,所有的混乱思绪在沉淀之后忽然片清明。 他看向香灵,香灵对着他开怀畅笑,握住了他的手放在胸口,他的手感觉得到香灵的心,就连他的心也跟着这跳动而莫名的加快,快到他几乎无法承受。 ※ ※ ※ 香灵笑得与往常样,「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人生片刻不重来,莫使千愁绕你心,观曲岩啊,你这么年轻,怎能只爱个死人,而不爱活生生的人?这世上成千上万的人,只怕都想被你所爱啊。」 观曲岩原本想说他不需要,香灵却噗哧的笑出声音接着道:「你定想说你不需要吧?你真是固执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观曲岩厚怔忡,为什么他还没说出口,香灵就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为什么他没表示出好恶,香灵就知道他定会喜欢这样的地方? 在他手掌下的是香灵跳动活跃的心,那从手心传来的温暖在这样的冷夜,传达到他的心口,让他的心口也同样暖呼呼的。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内竟然有这样难以控制的狂热,为了要躲避这样的感觉,他必须说话来转移自己的心情。 「你怎么知道这里?」 香灵失笑,他踢着脚,「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是花儿靠诉我的。」 他信,千真万确的信了,纵然这再怎么不可思议,再怎么违背常理,但是他就是信了,而且毫无疑问的信任,只因为这是香灵说的话。 香灵脸上略有了疲态,他放下了观曲岩的手,走近他,放心的偎到观曲岩怀里,「我现在很累,料想跟刚才的心痛有关系,我想睡了,你抱着我睡,行不行?」 观曲岩没有抱过个男人,就算是孩子他也没有抱过,虽然在云雨之欢时抱过其他的女子,但是他没有抱着个人睡过,他从未睡在任何个姬妾的闺房里,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抱着另个人。 香灵没有等他回答,身子软便倒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好像是真的累得睡着了。观曲岩无法习惯自己的怀里睡着个人,他僵着手。 试着将他横抱在怀里,然后慢慢的放低身子,? 苗疆奇情系列之六缉捕跷爱冷郎2 试着将他横抱在怀里,然后慢慢的放低身子,直到他稳稳的坐在地上,而香灵也稳稳的睡在他怀里为止。 两个人身上都才刚泡过水,虽然已走动了好会儿,身上稍微暖了些,但是衣衫还是有点儿溼,冷风吹来,便忍不住感到阵微微的寒意。 观曲岩身强体壮,较无感觉,但是香灵看起来身子挺单薄的,何况他刚才忽然心痛,现在又说累,可见他不是那么的健康,观曲岩将怀里的香灵搂紧,让他靠着自己的胸口,他的手往下环住了香灵的脖子,让冷风不会灌进他的领口,让他着凉。 香灵的头发还有些溼,也有些乱,他轻拨着香灵的发丝,而后轻柔的越过香灵脸侧,抚上他的唇角。 ※ ※ ※ 观曲岩开始还没发觉自己在做什么,等他忽然惊觉时,才发现自己右手食指正轻柔的爱抚着香灵的红唇,让他吃了惊。 照理说,他应该不可能对香灵有什么情欲,但是现在看着香灵的侧脸,眼睛却会不由自主的往他的衣领里看。 他心口窒,下身的情欲忽然不可抑止,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强烈到他全身发热,他若不是自制力极强,定会做出很难想象的事情来。 「我……我在干什么?他可是个少年而已,我什么时候对娈童有兴趣了?」 他这训斥自己的话可能起了作用,他感觉自己浑身的火热稍降了下,可香灵轻动了下,臀部正轻压在他的情欲勃发处时再次引发狂热。 只是这样无预警的动作,根本也比不上他那些小妾们勾引、引诱的转动身体,运用媚功迷惑他,但香灵就这么单纯的动作,他却无法忍耐的倒抽了口气,他感觉热度下就涌进了全身上下,而下身那个男人最难控制的地方正像火样的热烫。 ※ ※ ※ 香灵忽然睁开了眼睛,两人对视着,正觉 分卷阅读13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33 得尴尬至极之时,香灵的喉结轻滑了下,忽然变得很有礼貌的小声道:「呃……我感觉身下有个东西……」 观曲岩这生从未脸红,但这次他真的是脸红脖子粗;想说谎,可这情欲如此赤裸裸如何说谎? 想不说谎,这不是摆明了自己对香灵有情欲的索求吗? 观曲岩半天都答不出话来,但是那情欲勃然,怎样都抑止不住,还在香灵的注目下不听使唤的越来越火热。 香灵坐直了身子,不再睡在他怀里,他慢慢的往下盯视,观曲岩脸色涨红,忽然怒叫道:「你看什么看?」 香灵还是好奇的盯着,观曲岩这下加的羞惭,他的面子又拉不下,正要起来的时候,香灵忽然伸手去碰了他下。 这碰,让观曲岩喉中立刻窜出低吼声,那声音充满了情欲的渴求,让他可耻的差点跳脚,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下流的人了。 观曲岩赶忙拨去香灵的手,香灵却笑得前俯后仰,「这真有趣,以前高逸灵分给我看那些龙阳的书,我还以为是夸大呢,原来是真的,我这样轻轻摸,你真的会有感觉啊?」 「你拿我来做实验?」观曲岩的话中充满了不满。 「没有啊,这又不叫实验。」 香灵的笑容忽然变得俏皮,那平凡的脸像花儿开放样,剎那间充满了让人屏息的美丽。 「这样才叫实验……」 观曲岩低吼声,因为香灵不像刚才样只是轻轻碰触,这会儿他伸手轻抚捧住了他的火热,这引来的激越情潮足以让个男人发疯。 「住手!」观曲岩怒吼。 香灵听他怒吼,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这部分跟书上面说的不样啊,书上明明说如果我这么做,你就会全身酥软,你怎么没有?」 香灵放肆的挑逗他,让观曲岩的身体不住的轻颤,这下连怒吼都吼不出来,只剩下重重的喘息声,眼中满是想填满欲望的渴求。 ※ ※ ※ 「放手,你……」 观曲岩还在抵抗自己的欲望,香灵却笑得很自然,「不要忽视这原始的欲求……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这切是我的错,那么就算是我无礼的请求请满足我的身体,这样你总不会说不行了吧。」 香灵这话突破了他的心防,香灵既已同意,自己又有什么好坚持的?他拉住香灵抱到身上,吻住了他的唇。 香灵环住了他的肩膀,将自己的唇舌献出,观曲岩气息紊乱,却仍紧守最后丝理智。 「我不应该这么做,这么做我定会后悔的。」 香灵抬起身子吻了他的嘴,笑道:「人生总要做次会后悔的事,不过我不会后悔,因为是我想要你,我真的想要你。」 观曲岩听到香灵这番表白,他激动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欲望鼓动他,在香灵的体温温暖下颤抖得厉害,连他都不敢相信这样狂野的激动会来自他这种对情爱向来动不了心的人。 观曲岩抬起了香灵的头,用尽了所有的情意来亲吻,唇舌间的口沫相濡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所有欲望。 他拉住了香灵的头,要他靠近自己,让自己可以紧贴着他身上的每分每毫,永远也别放过。 从额头相贴、气息相染,到嘴唇的厮磨、口沫的相交,他抓住香灵的手,与自己的手指交握,他突如膜拜香灵柔软的身躯,让自己沉浮其中,吻得他几乎失了神,还不肯放手。 香灵卖力的回吻着,然后扯着观曲岩身上的衣物,他看着观曲岩的每个眼神都让观曲岩着迷。 观曲岩从不知道只要个眼神不需要言语,就能让他燃烧,任凭他的姬妾如何挑逗做着么勾人情欲的动作,都无法比得上香灵的个眼神。 ※ ※ ※ 香灵微微往下,吻着观曲岩富有男人味的下巴、侹壮的肩颈、宽阔的胸膛,直吻到了观曲岩的下腹。 而随着两人激情的探索彼此,衣服件件的掉落在地。 那吻虽然坚持,但是生涩至极,应该引不起他这样早有姬妾的男人的欲望,但是观曲岩千真万确的被勾起了灵魂最深处的情欲。 观曲岩抱住了香灵的身体,他等不及拥抱香灵赤裸的胴体,便忍不住的贯穿了香灵的身体。 香灵闷哼了声,听他这声闷哼,定是痛到了极点,观曲岩不忍的停下动作。 虽然这对他而言是天大的折磨,但是他还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喘着气道:「很痛吗?」 香灵抱住了他脖子,在他耳边喘着火热的气息,声音甜美无比的吐着娇吟,「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这样跟另个人结合,我好快乐,我发觉我又比之前爱你了。」 没有听人说过爱自己的观曲岩,第次听到这么坦白的言语。纵然他的养父爱他,但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至于他那三个姬妾,全都是贪图观家的财富才留在他身边,其实并不爱他,当然他也从不奢望他人的爱。 但是香灵只是诚实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既无花言巧语,也没有动人的言辞,但是观曲岩却发觉自己有些变了。 内心涌起不知是什么的感觉,那感觉他从未尝过,既酸且甜,酸甜得让他的心好像要碎了,又像碎了之后再次的完整,他不顾切的吻住香灵的唇,好像香灵是他这生唯真正渴求的东西,然后放肆的在香灵体内满足自己这生从未如此渴求的欲望。 第六章 晚风吹送,观曲岩撑起身子,他不但点凉意也没有,反而全身热汗滴滴的往下落,落到香灵同样赤裸的身体上,衣服随地丢得整个都是,他不知道他们已经亲爱了久,只知道欲望没有因为再三的发泄而终止。 他再次进入香灵体内,香灵鬓发凌乱的闷叫出喜悦的声音来,那声音刺激得他全身的欲火燃烧得加旺盛。 香灵挺起了身体,再次吻着他任何以可吻到的地方,那吻青涩,却已让他欲火焚身,难以自制,再次霸道的进入香灵体内。 「啊……」 香灵的身子因他的渴求强力的震动着。 他将头埋进香灵的肩窝处,舔咬着那泛着溼汗的肌肤,从刚刚的经验看来,香灵这里的肌肤特别敏感,轻轻碰,就很容易让香灵的身体翻扭起来。 果不其然,香灵发出沙哑的低叫声,身子不住的轻颤,双手情不自禁紧搂住观曲岩汗溼的腰身,开启红唇在他的肩颈烙下激情的印记…… 观曲岩也从喉头吼出了声响,两人才从极乐的境界落下。 ※ ※ ※ 观曲岩抱住了他,香灵全身溼滑黏腻,身上沾的不是自己的汗水,就是观曲岩的。 香灵伸手轻抚过观曲岩沾满汗水的俊脸,喘着气道:「唔,两人做这事时这么美好,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要从床上下来了。」 观曲岩笑了起来,他趴伏在香灵的身上低声道:「我想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达到像我们刚才的境界吧。」 香灵还在喘着气,但是他把他的手收得紧,让观曲岩贴着他的身体,「 分卷阅读13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34 那就代表我们之间是特别的。」 这句话震醒了观曲岩,他当然没想过要跟香灵产生什么样的暧昧情感,不论他平凡的容貌或是性别,而是因为观曲岩不想跟任何人太过接近,他也根本不想去在意谁、喜欢谁。 观曲岩拉下了他的手,慢慢的坐起来,香灵还全身赤裸的躺在地上喘着气,他带笑的眼看着观曲岩赤裸的身体,就像在用眼睛品尝他身上的肌肤样,差点让观曲岩又压下自己的身体躺到香灵的身上。 「你后悔了啊?观曲岩。」 香灵语就道破了他的心声,观曲岩再次震,不过他并没有回答。香灵伸长手拿过自己的衣物慢慢的坐起来,抹去脸上刚才欢爱过流下的汗水,他的笑容跟之前他们没发生过关系样的迷人,「不必后悔,观曲岩,我说过是我想要的,跟你没关系,反而我要感谢你让我尝到这么棒的感觉,我这辈子大概永远不会忘掉这样的感觉吧。」 香灵虽说跟他没关系,观曲岩还是忍不住的心虚,见状香灵笑道:「别愁眉苦脸,想想看,也许你没让我试到这种感觉,我会去找别人试,那你会不会觉得好过点?」 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好过,观曲岩还觉得心像针刺样的难受,他马上脸色变,厉声问:「你会吗?香灵?」 香灵把脸凑近他面前,随即捧腹大笑了起来,之后还抱着观曲岩的头给了他好几个亲吻,「你在干什么啊?跟我好过后,装出脸心虚又痛苦的表情,听到我可能跟别的男人好,你又嫉妒得头上冒烟,观曲岩,你这么在乎我,为什么又要装这冷冰冰的模样。」 观曲岩这才知道他在套他的话,立刻凝沉着脸,不说句话的穿上了衣物要走,他拉开了藤蔓,而香灵并没有跟过来,他正觉得奇怪,才掉头看,只见香灵半坐在地上,正在擦去身上的污秽。 ※ ※ ※ 他那清洗的样子也没特别的撩人,但是观曲岩忍不住又是阵热血上涌,他走了过去抱起香灵。 「这里没水怎么清洗,我带你回去清洗。」 把衣服略盖在香灵的身上,观曲岩低声的问道:「会……不舒服吗?」 香灵轻笑道:「这是我第次接受另个人进入我的身体,说不疼是骗人的,但是习惯你的探索后,我便能深切感受到你的温柔,足以让我忽视时的不适……」 观曲岩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些……」 香灵爱怜的看着他,「不,我是真的喜欢你那温暖的触摸,才会坦然接受你。是你让我尝到云雨的美妙滋味,那感觉温和而安全,似乎天地间只要有你相伴便足够。」 观曲岩看着香灵满足的表情,「我……」 想不到香灵探出甜美的小舌吻着他盖住的手掌心,观曲岩立即缩回了手,脸又气又恨但又充满欲望的表情:「你……」 香灵抱住了他,犹如置身美妙梦境般的表情,「你这充满欲望的眼神我辈子都不要忘掉,也许你那三个姬妾看过了许次,但我是第次拥有,我好开心可以这样跟你在起。 观曲岩,我不贪生,也不怕死,但是刚才你起身离开我的时候,我忽然好怕,我怕我来不及对你说我有喜欢你、爱你,高兴能跟你发生这样的关系就离开你了。」 听他提到生死的问题,观曲岩忽然拉下了脸怒道:「不准你说死字,你还这么年少,会活很久的。」 香灵眉目间亮起了丝清净的笑意,「人生有生就有死,你就算不谈,它还是会找上你的。」 闻之,观曲岩发出怒吼:「总之我不许你谈,你下次再谈,我绝对会巴掌甩过去。」 香灵看他发怒,反而轻轻的叹口气,「好吧,我不说了,我们回去吧。」 他不谈,观曲岩心情才略好了些,抱着他回到了观家,让香灵好好的清理自己的身体。 ※ ※ ※ 「是吗?喔,好。」 总管应了话后,急忙退了下去,观曲岩冷着张脸没再交代什么话,已经过了七日了,他故意让自己镇日忙于事业,连饭都在外头吃,只因这样他就不会见到香灵。 那夜发生关系后,说实在的,他是真的很后悔,他不应该对个小小年纪的少年出手,可浓浓的满足感让他惊惧,他不应该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偏偏有了,而且越是让自己不见香灵,他就越不对劲的心神烦躁。 最后只能归因于定是他太久没近女色,所以才会那么冲动的难以理解,也才会在事后有那么深的满足感。定是的,他会这么烦躁,也定是因为身体太久没有发泄,所以他到其中位最懂得使媚功的姬妾房里,等着让她服侍他。 他相信只要他尽情的爱过他的后,他定又会回复成以前那个观曲岩。 但是他姬妾衣服都快脱了半,他却只是冷冷的瞪直了眼看着,那姬妾所有的甜笑、媚笑全都对他没有作用,就连那艷妾吻遍他的身体,极尽所能的挑逗他,他还是点感觉也没有。 那艷妾已经吻到了他的下身,可他不但没感到情欲的冲动,反而还点反应也没有。任何男人被这样服侍,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除非他…… 观曲岩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笨人,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缺少欲求的人,但是他竟坐在这里笨得欺骗自己。 他不要这个姬妾,他要的是另外个笑起来能惑人心神的少年。 他推开了姬妾,那姬妾脸的不知所措,显然对无满足观曲岩也觉得怪异。观曲岩虽然对她没有感觉,但是那姬妾的确很卖力。他轻声道:「明日我会叫账房支钱给妳去做衣服,看要做几件就做几件。」 那姬妾不知所措的丽颜立刻转变成喜不自胜,观曲岩关了房门,在夜深人静时,他脚步绕,就绕到了近厨房的房间。 他没有敲门,就直接的推门进去,香灵原本已经睡下,可有人闯了进来扰醒了他的美梦。他看到来人是观曲岩,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高兴的跳下了床,冲到观曲岩怀中。 ※ ※ ※ 观曲岩就这么顺势的搂住他,就好像两人每日都在起似的熟悉对方的行为动作。 香灵吃吃笑道:「你身上好香啊,是女人的香味,料想定是你的姬妾服侍不了你,你才来找我是不是?」 观曲岩心里已经没有往常的震惊了,他承认香灵就是能看透他的心,他低声道:「你倒是很有信心我会来找你。」 香灵抱住了他的头,给了他个最甜的吻跟个最美的笑容,「因为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从不欺骗你自己,你只是需要时间去发现而已。」 他那青涩的甜吻,根本就满足不了观曲岩现在火热欲望的胃口,观曲岩搂紧了他,狂放的吻着他的嘴,让香灵发出了娇吟声。 观曲岩讶然却又理所当然的发觉刚才姬妾怎么也满足不了的身体,现在却火热的只想把香灵压在床上狂爱番。 但那床又小又破又烂,只怕两人 分卷阅读13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35 压下去,那床会整个的塌陷,观曲岩不禁咒骂自己先前竟将香灵配住在这个房间。 香灵低声轻轻的取笑他道:「你现在在埋怨床了是不是?谁教你先前只想虐待我,这叫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 「你给我闭嘴,我今晚非要爱得你下不了床不可。」他那欲求不满的浓重声调带满了气恼。 香灵只是哈哈大笑的调侃:「果然人家说男人欲求不满很容易生气,瞧你气成这样……」 观曲岩忽然抱起了香灵,可用力过猛又突然,让香灵差点掉了下去。 观曲岩恐吓他道:「等会儿我把你抱上了床,看我怎么爱得你全身发颤的说不出话来,就算床塌了,我也不管,反正我付得起修理的费用。」 他这恐吓让香灵笑得全身乱颤,观曲岩把他抱上了床,毫不留情的亲吻着香灵的唇,香灵的笑声变成了呻吟声,观曲岩摸索着他的衣带,将他的衣服全丢到了床下,香灵自动张开了腿,环住了观曲岩的身体。 观曲岩那因渴求而发疼的身子如甦醒的野兽般,寻找着可口的猎物,观曲岩抚摸着香灵的敏感,逼得香灵发出了惑人的声音,观曲岩渴望的野性立刻埋入了香灵溼热的温暖,发出了有生以来最满足的声响。 香灵抬起身子,迎合他、吻着他的嘴,两人纠缠得难分难舍,就连床正狂力的晃动也不管了,只换来两人狂放的呢喃声。 ※ ※ ※ 观曲岩与香灵共度了第二夜,他应该要后悔的,但是他起床后,看着躺在他身前牢牢攀住他的香灵,他只后悔这床太烂了,让他昨夜不够尽兴,否则他还想狂野的爱着香灵。 所以他起身后的第件事,就是吩咐总管把香灵住的地方搬到有张稳固的床的上等房间。下了这个命令后,他就又回书房工作。 他今日不知怎么搞的,在书房工作竟反他之前的心烦意乱心情异常平静,是满脸春风,做什么都顺利得让他难以想象。 夜晚很快就到了,他不再错开跟香灵同桌吃饭,反而期待与香灵起用餐。 吃饭时,香灵眨着笑眼看着他,他就全身发着热,脑子里全都是怎样把香灵压在身子底下的计划。 他从来不知道他自己竟是这样个管不住情欲的好色之徒,脑子里除了这事之外,就再也容不下别的事了。 他应该要觉得可耻的,但是香灵笑睇着他的那瞬间他便情欲勃发,已经没有余的精力让他去想自己可不可耻了,他饭还没吃完,就抓着香灵的手道:「我们出去散步。」 香灵若有深意的看了他眼,低声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笑道:「你确定散步够吗?」 当然是不够,观曲岩被他撩拨得全身烈焰焚身,握他的手握得死紧,若不是顾忌还有旁人在场,他绝对当场就褪下香灵的衣物欢爱场。 他揪着香灵的手出去,跨出了厅门,来到了静寂无人之处,他就猛吻着香灵的唇,两人倒在草树间,观曲岩就像被迷了心智般的,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就好好的爱了香灵回。 香灵被他爱得鬓发凌乱,笑得喘不过气来。 「人家说你冰冷,我看你热情得教人难以招架,哪有人在这种地方的?」 香灵衣衫不整,看来平凡的小脸透着微微红晕,言语中满是调侃的意味,发丝乱成了团,根本称不上好看,但是在观曲岩的眼里,他却美艷得比那三个姬妾的总合还要漂亮。 经由刚才的发泄,他虽比较冷静,但是仍难耐情欲的蠢动,他抱起了香灵,就往最靠近的书房里走。 书房里没有床,但有个平坦的大桌,他把桌上所有的重要文件扫落在地,把香灵放在那黑沉木所做的大桌上。 香灵看他动作这么激昂,又笑又惊的难以想象他会做出这种举动,「你把你讨生活的家伙全都扫在地上了。」 观曲岩吻着他的身体,两手是爱不释手的抚摸,毫不在意的喘着气说:「我不在乎,香灵,我现在只要你。」 香灵顺从他每个命令,和观曲岩共度了第三夜,隔日早上,他发现已不再如以往般不安,看香灵睡在他怀里时,他心里反而溢满了满足感,他将香灵搂紧在怀里,才发觉抱着另个人时的感觉,那种美好笔墨难以形容。 ※ ※ ※ 他几乎夜夜到香灵的房间里睡,虽然也明白自己这样的举动已经算是怪异了,但是每当香灵抱住他的颈项,将唇给献上时,他内心就只剩火热的欲望,完全失去了他惯有的理智。 还拿着当初香灵开始寄给他的信交给总管,「香灵先前信上要的东西,全给我找来,不管花少银子都无所谓。」 总管这次不只瞠目以对,而是惊吓得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他提醒道:「少爷,这……这……这些都不便宜啊。」 「去给我办就是了。」他将声音止住,叫住领命去办的总管,「等下,记住,别让香灵知道,就连这房间的布置也要悄悄的做,我要给他个惊喜。」 「那要布置哪个房间?现在香灵睡的就是最好的房间了。」 观曲岩握紧了双手,他虽觉得不妥,不该这么做,但是他已冲口说出:「就布置在西院,我的房间隔壁那间房给他。」 他这么大的恩宠,让总管吃惊得连嘴也合不上,谁不知道这西院原本不给他人用的,现在观曲岩不但要让香灵住进去,而且还要睡在他隔壁房间,这可是西院建立之后的头件大事。 「记住,不要传出什么风声,听懂了吗?」 总管点头如捣蒜,领命而去,观曲岩坐在椅上,他知道自己给香灵的宠爱已经超过了界线,就连每日到他房里去睡都是不应该的事情,他应该要冷静下来,再这样下去,休定会变得不像往常的自己。 再想到住房的事,他又犹豫了起来,他送香灵这些东西就够了,他的三个姬妾合起来,也没香灵要的东西贵重,他这样宠香灵已经绰绰有余,以个娈童而言,香灵得到的已是他千般的宠爱了,料想香灵也不会有什么不满的,他不该让个娈童身分的少年住进西院,污了他跟他养父的记忆。 他主意落定,又叫来了总管,将那西院房间的事取消,总管虽然觉得奇怪,但是领他的薪饷又怎敢说话,只得应诺后退了下去。 ※ ※ ※ 他又连宠了香灵好几个夜晚,他的三个姬妾却个个觉得奇怪,因为观曲岩久会与她们同寝次,大概都是固定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观曲岩从没踏进她们的闺房,但也没听过他与谁在起,这受人冷落的滋味虽不好受,但是最难受的却是,观曲岩是不是开始对她们没有兴趣?那自己在观家的富奢生活会不会受到影响? 为此,她们就开始用尽心思对观曲岩献媚,而能献媚的时候,除了能见到观曲岩的吃饭时刻外,就没有别的机会,虽有个其貌不扬的香灵在场,但也顾不得他了。 第个晚上吃饭时,三名姬妾就 分卷阅读13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36 坐得离观曲岩极近,还媚声说着话,为他夹着菜,观曲岩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话,同桌的香灵愣之下,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于是他快快吃完饭就先退席了。 后来越演越烈,香灵每顿晚餐都只是随便扒个几口饭就走,观曲岩不是木头人,自然也知道她们要的是什么,于是他在第四个晚上就拉着个姬妾的手,那姬妾欢喜得脸都俏红了。 香灵也看见了他的举动,他手颤,放下了碗筷,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第七章 可观曲岩完全对她的姬妾提不起兴趣,他到姬妾的房里,只要姬妾跟他下棋。姬妾虽觉得怪异,但还是乖乖的服从,下到了半夜,观曲岩口头上给了小妾赏赐,他才回西院去睡。 他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抱着香灵的感受,现在个人躺在房里,却翻来覆去怎样都睡不着,他起身走到了香灵的房前,香灵打开了门,好像就是料到他会来,他抱住了香灵,香灵立起了脚尖,狂吻着他的嘴,「我知道你会来,你没跟她在起,对不对?」 从他的问话中,观曲岩已经知道香灵对他有了独占欲,香灵不该要求这么的,他是会宠香灵,但是他没要他象是他妻子般的对他百般询问。 他拉开了香灵,冷静的道:「香灵,你听着,我会宠你,但是就只限于这样,你要的东西我都会买给你,我也会过来跟你起睡觉,但是不能再,你也不能嫉妒她们。」 香灵停下了切动作,他不再露出笑容,低声的问:「你也这样要求她们吗?」 「没有错,如果你想留在我身边,你就要遵从我的条件。」 香灵嘴角往上弯了起来,化笑了,「那我同情你那些小妾,非常的同情。」 观曲岩还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他这么笑的涵义,香灵放下挽住他脖子的手,「我什么也不缺,不需要你买东西给我,你回去吧,我想睡了。」 观曲岩拉住香灵的手,不愿放他回房,香灵轻声道:「我以后什么话也不会问了,如果这是你的希望,那我会遵从的。」 香灵甩落了观曲岩的手,合上了房门,观曲岩不明白为什么香灵时之间变得这么冷淡,他想敲门,却直觉的知道香灵根本就不会开门。刚才那席话让他错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并且永远也追不回来。 那天开始,香灵就不再跟他同寝,他本来还耐心的等在门口,可后来生气的推门进去时,香灵只是冷冷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道:「你要我,可以,但是只能靠暴力得逞,你要试试看吗?我会誓死抵抗的。」 香灵的表情让他知道香灵说这段话是真的,而且他也真的会这么做,他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让香灵像以前样的对他,他没遇过像香灵样执拗的人,他完全的束手无策,他第次尝到什么叫煎熬的痛苦。 ※ ※ ※ 他心情难安,火气就大,观府每个人几乎都被他鸡蛋挑骨头百般刁难,香灵整日在花园里种花,随着时日的流逝仍句话也没再对他说过。 他看着香灵与总管谈笑自如,但是只要他靠过去,香灵就会拉下脸来,转身去忙别的事。 他又气又火,但是的却是不安,香灵并不贪图他的钱,也就是说观府并没有什么值得香灵留下来,他很怕香灵有日会不告而别。那些他要总管办来的珍奇东西,全都抬到了香灵的房内,香灵连翻也没翻过,却在看见他的时候,给了他个大大的白眼。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了贵重的东西,香灵反而给他大白眼,这些东西不是香灵要的吗? 任是他的任何姬妾得到了这么的珍宝定会开心得晚上睡不着觉,但是香灵不但没有,还送了白眼给他。 他的心困惑难安就连夜里也在香灵的门前守候,可香灵照常当成没看到他。 而白日香灵在花园里忙,他就在花园里走来走去的闲逛,他走的次数得连总管都觉得怪异。「少爷,你是不是在花园里丢了东西?怎么天到花园走这么次?」 他脸上通红,又说不出理由,只好说是。总管听他掉了东西,那可是大事,就要召集人手寻这东西,但真要问是掉了什么样的东西,观曲岩句话也答不上来,在花园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总管也不知道他脸上为何涨红,还仔细的问道:「少爷,那东西长什么模样,你说清楚点,我们才好帮你找啊。」 「不必找了,不重要的。」 总管听这话就怪异,既然不重要,为什么少爷在花园里逛了好几十圈? 这回他被总管问得尴尬,第二日要再到花园闲逛就困难了。总管又看他在花园里晃来晃去,奇怪的问道:「少爷,你还在找昨日掉的东西吗?」 「没,我在赏花。」 花早就全都掉光了,只剩下草叶,真不知道观曲岩在赏些什么,总管脸奇怪的盯着观曲岩看,关心的提醒道:「花早就全掉光了,少爷,你是不是病了啊,怎么会说这种怪话。」 观曲岩脸色通红,但是他面子拉不下来,就是说不出口他要来找香灵。 第三日观曲岩说的是看云,但是天空阴暗,根本没云好看,真不知道他在胡说些什么。 到了第四日,观曲岩实在是编不出理由,讲得吞吞吐吐,还越说越怪。香灵背过身咳了下,那是掩饰笑声的假咳。观曲岩浑身震,顾不得总管在场,走向前去看着香灵,香灵正笑得脸色涨红。 观曲岩才不管他笑的是不是自己。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香灵对他有反应的唯次,怎不叫他欣喜若狂,他抓住香灵的手,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香灵……」 「干什么啊,叫得好像我重要样,放手,我要栽花,可别弄脏了你的手。」 他这说,观曲岩干脆就蹲了下来,跟他起栽花照着香灵的动作弄另处花盆,却被香灵喝止,「你干什么?要这朵花死吗?别乱来。」 他连被斥喝了好几声,惹得他脸上冒汗。他忘了自己手上有土,用手去抹,尘土都染上了脸,看来狼狈不堪。这样哪里还有以前的英俊,香灵哈哈大笑,可观曲岩不在乎他笑的是他,只要香灵还愿意对他有反应,任是他怎么笑自己都没关系。 观曲岩蹲在地上个上午,他蹲得腰痠背痛,却不肯轻易移动,只怕他起来,香灵就要回复之前对他漠然无视的态度,他双眼睛痴痴的看着香灵的动作,想讨好他,却又不知该怎么讨好。 到了近中午吃饭的时刻,香灵伸出手来,抹掉观曲岩脸上的土,「吃饭了,别忙了。」 看着香灵对他的亲暱动作,料想对他已没有那么生气,观曲岩抓住了香灵的手,牢牢的按在怀里,他的口气恳切:「告诉我,香灵,怎么做你才会开心,我愿意去做,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别再和我斗气了。」 香灵低头 分卷阅读13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37 笑,看着自己被观曲岩牢牢揪住的手,「我知道你不懂,也许我不是那个让你懂的人。观曲岩,你是个聪明的人,我不应该要求太,但是人旦心里有了波动,就再也难以释怀平静。我爱你啊,观曲岩,如果你不爱我,你就不能了解我的感受,我不需要任何东西,我只需要你的爱。」 香灵坦白的说着实话,虽然音调没有任何起伏,但是真挚的情感意在言中。观曲岩全身泛起又冷又热的奇流,热是因为由香灵的口气,他知道香灵必定是爱他至极;冷是因为他不想爱任何人,而他又不想瞒香灵,所以他低沉着声音道:「香灵,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但就你要的这项我给不起,我不会对你说谎。」 香灵听他这么说,微微笑,「我知道,你没有对我说谎,况且你以前就对我说得很清楚,是我苛求太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与那些小妾样,你会宠我、疼我,我要什么,你都大方的给,但是我不必爱你,你也不必爱我,这样你就省了麻烦。好吧,那我从今天开始不爱你吧。」 观曲岩听他这么说,又眉头紧皱了起来,香灵知道他的心情,笑道:「你要我爱你,又要我不能奢求你爱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不会再爱你了,我们就当朋友吧。」 观曲岩虽觉得很怪,但是香灵已经拉起了他,脸璀璨笑容的道:「我们吃饭去吧。」 ※ ※ ※ 香灵与他的斗气可说是到此就无疾而终了,他日日夜夜都看得到香灵,香灵也会对他展露微笑,但是那跟之前他们每夜在起的感觉完全不样,因为香灵对他说的话,跟他对总管、小厮、婢女说的话大相似。 就连他握住香灵的手,十分亲暱的抚摸时,香灵只会对他淡淡笑的抽回手,然后低声的道:「不可以啊,观曲岩,我们只是好朋友,我不会把身子陪给我不爱的人。」 他开始有些生气,少女人要他的宠爱,香灵却是这样待他让他火上心头,在吃饭时就碰了另个姬妾的腿,他做得十分显目,香灵不会没看到,香灵却是神情自若的把饭吃完后才走。 他到晚上入了那姬妾的闺房,却只是下棋而已,半夜离开后进了香灵的房间,他推开房门,香灵没像他预期的冲出来质问他,只是脸睡相揉着眼道:「很晚了,我想睡了。」 他不要香灵这种无关紧要的表情,香灵应该要具占有欲,应该要他娇宠的抱住他才是。 他压抑着声音,「我睡不着。」 香灵在床上坐起身,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样子,他时欲火燃身就要抱住香灵,香灵却道:「你睡不着,那我陪你下棋吧。」 「我不是来下棋的。」他下了大半夜的棋,来这里绝对不是想再下棋,他揪住香灵的手握个死紧,贴在他情欲勃发的地方,让香灵知道他对他的情欲根本就难以扼止,香灵笑了,说了句气死他的话:「观曲岩,你这算是性骚扰喔。」 他气得爆跳如雷,拍桌就吼道:「我要你,香灵,我就是要你,我想要跟你肌肤相亲。」 香灵呆了下,「谢谢你的坦白,可是我们现在是好朋友,好朋友跟好朋友是不做那事的。」 观曲岩气得口不择言:「你住在我观家,既不是当仆役,也不是当婢女,非我的亲人,你在这里白吃白喝,难道点也不觉得不安吗?我只是要你陪我而已啊!」 香灵垂下了眼,「好吧,那我明天去当仆役,这样你总没有话说了吧。」 他不与他欢爱的决心甚是强烈,观曲岩气得甩门而去。 他宠香灵、疼香灵,看现在为他带来了什么,只有堆烦恼,甚至连身体的满足都得不到,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气得整夜睡不着觉,既然香灵太过不知好歹,他休想他会再像以前样的宠他了。 ※ ※ ※ 香灵这么明白的拒绝他之后第二天,总管脸惶恐的来报告观曲岩:「少爷,香灵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他说他要当仆役,还问我要做什么事,我怎么跟他说他就是不听,少爷,你去劝劝他。」 观曲岩冷声道:「那就安排工作给他。」观曲岩心里虽生气,但是真要对香灵耍什么狠手段,他又不忍心,下不了手,紧接着低声道:「别安排太累的活给他做,听见了吗?」 总管夹在他俩之间,根本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前些日子,少爷不是对香灵挺好的吗?连那些贵重东西都买来给香灵,现在竟同意香灵来当仆役,光是少爷送给香灵的东西,用来买几百个仆役都够啊。 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又不敢问,总管看他脸色不善,只好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观曲岩对香灵气得很,他打自从此不理会香灵,香灵恃宠而骄,那他就会让他知道,若是没有他观曲岩的宠爱,他在观家什么也不是。 ※ ※ ※ 时间又过了十天,观曲岩虽还是照常来吃饭,但是对于在座的香灵当成没看到,香灵依然保持他那可以洗涤人心的笑颜,点也没被观曲岩给骇住,今日是观曲岩的生日,照往例会摆个小酒席在后花园里赏月。 总管这几日筹办的也是这件事,而三位貌如天仙的姬妾是为了这夜的事卯足了劲,谁不知道观曲岩虽是轮流与她们同寝,但是他生日这夜,观曲岩跟谁在起,就是谁最得宠爱,谁也就可以向账房支些银两来买些钗饰珠宝。 香灵来这里大概是两个月,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只见总管忙得头晕,还以为是什么贵客来访。 总管摇头道:「不是,今日是少爷的生日,晚上要办酒席的,全府里的人都会支点银两,少爷从老爷死了后,他常没什么笑容,但是生日的时候,他就会比较放宽心,而且……」 总管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香灵看他手里拿的饰品和美丽的珠宝,他理解的笑道:「他会给那些姬妾不样的赏赐,是吗?」 总管已经知道香灵跟少爷之间没有暧昧,他就老实的说了:「是啊,少爷这夜跟谁在起,谁就最受宠,通常还可能得好几样价俎不菲的珠宝呢。」 总管说了半,又有人来问怎么处理事情,总管也没时间闲聊,于是轻声道:「我有事要忙,香灵,你自己做事吧。」 香灵微笑道:「你忙你的吧,我再去花园种花。」 ※ ※ ※ 后花园里花香扑鼻,观曲岩往年的生日,没像这夜样放眼望去片花团锦簇,那三个小妾围坐在观曲岩身边,又是夹菜,又是劝酒的各使媚功,希望能迷得观曲岩今夜与她们同寝。 观曲岩坐了个时辰,脸上表情却直是僵硬的,总管在边服侍,看他今年心情特别的不开怀,他低声问道:「少爷,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你不合意的?」 「这花是谁种的?」 总管愣,少爷这是明知故问,少爷那些日子在花园里闲绕,应该有看到是香灵种的啊,他老实回答:「是 分卷阅读13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38 香灵种的。」 「这花种得很香,去把他叫来,我要赏他酒。」 总管又愣了下,这好怪啊,这小宴是少爷自己私自开的,都是些姬妾跟少爷喝酒,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仆役来啊,何况赏钱不是比赏酒实际吗?但是观曲岩的命令又不能不遵守,总管只好去叫香灵来后花园。 香灵没久就来了,他直直的着,脸上带着笑意,观曲岩拍着身边的位置,「坐下来,你种的花很香,我很高兴,赏你喝杯我的寿酒。」 香灵听令的坐下了,观曲岩要侍妾倒了酒,他拿给了香灵,香灵也不推拒的饮而尽,他喝完了,把杯子放下轻声道:「谢谢少爷赏酒,那我下去了。」 他起来,观曲岩就厉喝:「给我坐下,今日是我的生日,你绝不能给我败兴,唸首诗给我听。」 香灵莫可奈何的笑了,他低声吟了首诗:「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片冰心在玉壶。」 这首诗是王昌龄所作,最后句「片冰心在玉壶」说的就是不论环境如何改变,他的心情跟志向永远也不会有所改。观曲岩的怒火几乎从眼里冒出来,「你这诗是什么意思?是说你的想法还是没变吗?」 香灵只是为观曲岩倒酒,他拿起酒杯为观曲岩祝寿,「别生气,这杯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今天是你的寿辰,你不该生气的,我敬你。」 观曲岩恨怒的看他眼,他的心情被香灵三言两语就抚平了,但是他气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被香灵这种平平淡淡的话给平抚。 被观曲岩这么狠看的人,没烧成灰,也会结成冰,但是香灵依然脸的灿烂笑容,观曲岩不喝他倒的酒,反而拿了香灵的酒杯来灌进自己的嘴里,他喝完后,自己倒酒,把酒杯往香灵的嘴边推,命令道:「换你喝。」 那酒上还有观曲岩的口液,香灵饮尽了酒,笑道:「好甜的酒啊。」 那酒是真的不错,但是光看着香灵这样动人的笑容,就让观曲岩把欲火往身下烧,观曲岩吩咐总管道:「再加人的碗筷过来,让香灵吃点小菜,我要他陪我。」 总管纵然觉得奇怪,还是去办了,姬妾虽然觉得香灵跟观曲岩之间好像有点怪怪的,但是又感觉不出怪在哪里,但见香灵还是平常般的笑容,只有观曲岩像要吃了他似的直看他。 只不过香灵长相如此平凡,若说观曲岩迷恋上他,那是不可能的,而以观曲岩的冰冷个性,不可能迷恋上什么人,料想可能香灵做了什么让观曲岩心里不高兴,观曲岩才这样的瞪他。 碗筷摆了上来,姬妾个个还是与观曲岩聊天,有时还会做些媚态来勾引观曲岩,观曲岩接受,香灵却只是微微笑神态自若,而观曲岩在席间唯做的事就是倒酒给香灵,香灵整整喝了快瓶,但是他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喝下。 到了休息时分,三位姬妾个个屏息以待观曲岩的召唤,胆子大点的姬妾已经半靠向观曲岩的胸前装醉道:「我的头好晕啊。」 个装醉,另二个岂肯认输,立刻也醉成团的倒向观曲岩的胸前,香灵了起来,「少爷,我退下了,你好好休息。」 观曲岩正对香灵的反应气愤难当时,香灵却脚步微跄,差点撞到总管,总管急忙手扶住他,「怎么了?香灵。」 香灵笑道:「没事,坐久了,走路头就有点晕,我回房去睡了。」 他又慢步往前走,双脚却难以支撑,他个踉跄跌在草地上,观曲岩立刻了起来,冲到了香灵的面前,怒吼道:「你喝醉就喝醉,装什么平常的样子?」 香灵笑道:「今日是你的生日,总不好让你败兴,晚上没人陪你睡觉。」 观曲岩捉住了他的衣袖,又气又恼火的低吼道:「你在,我还看得上她们吗?我只要你陪我。」 香灵笑出了声音,他的笑声轻盈,像花儿在笑样,观曲岩手就抱起了他,又宠爱又心疼,可香灵没反应,代表香灵根本不想再碰他。他虽气,却担心香灵的身体,「我抱你回去,让你个人睡觉,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过你别再说话惹怒我了。」 香灵终于伸出手来,抱住了观曲岩的臂膀,他合上眼睛,「好吧,我会乖乖不说话的。」 第八章 观曲岩无视于总管跟三位姬妾,抱起香灵就离开花园,四个人在后面瞪大了眼,谁也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香灵的体热缓缓的传过来,让观曲岩不自觉将香灵抱得紧。他不知已经久没有这样抱着香灵,重温这样的感觉让他心情既兴奋又复杂。他只想抱香灵,不论如何,就是想抱着他。 香灵攀着他的颈背,把头靠在他肩上,虽然刚才才说他会乖乖的不说话,但是他仍然出声。 「观曲岩,我可不可以不要爱你啊?」 观曲岩的心口紧,将香灵抱得牢,他知道香灵是真心问他,而他需要香灵的爱。 「不行,你定要爱我不可。」 「可是你又不爱我。」 「我会给你其他东西来填补我不能给你的。」 香灵窝在他的肩口笑道:「这样我就吃亏了,而且是吃了大亏,光是我个人爱你,每天想着你会不会去跟你的姬妾同房,那我就被你占了便宜,难不成你也希望我去找别人吗?」 观曲岩心口紧缩,又痛又难受,他厉声喝道:「当然不行,别人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香灵,待在我身边,我会用尽切疼你宠你的。」 香灵抬起头来,捧住了观曲岩的脸,「我爱你,但是我不能接受你这样的安排,爱并不是只有无私的奉献,我们必须在同条在线,我才能为你奉献,你明白吗?」 观曲岩为他打开了房门,将香灵放在床上,他轻抚着香灵的唇,「我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我只要你直陪在我身边就够了,那什么爱不爱的,根本就不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个人。」 香灵摇摇头,推开了观曲岩。「你还是不懂,观曲岩,也许我永远也不能让你懂,但是希望有天会有个让你明白切的人出现,我累了,让我睡觉吧。」 观曲岩再次被拒绝了,隐忍许久的气,让他火爆了起来,「你到底要什么?你说啊,香灵,我都给你,跟我上床这么难受吗?你之前还不是很开心?」 「我要你的爱,观曲岩。」 观曲岩怒火难消的怒道:「就说过少次了,什么都可以给你,就这样我给不起。香灵,你给我听着,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你再这么过分,我绝不会再轻易饶过你,别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可!世上比你好看的男人、女人太了,你长得这么平凡,能够在观家过着豪奢的生活,你不觉得已经够幸福了吗?」 香灵被嘲讽得这么难听,但是他脸上神色不变,还是带着微微的笑意。「我很明白我的长相是什么样子,容貌我比不上你三个姬妾的任何个,但是我的内心比她 分卷阅读13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39 们幸福。你今日骂我、嫌我都不要紧,如果你真的懂得去爱,你就知道我无法忍受跟别人共享你,就像你不能忍受跟别人起拥有我。感情是不能切割的。」 观曲岩打断了他的话,他脸上青筋暴露,代表他恼怒至极。「够了,反正你说来说去,就是你嫉妒那三个姬妾!香灵,我从没瞒过你,你跟我在起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有三个姬妾,不是我拐你、骗你、欺你,让你以为我没有别的姬妾。你要说些爱不爱的废话也好,要再与我斗气也好,我如果不理会你,不信你还能玩出什么把戏!你从明日起给我滚出观家,我眼不见心不烦,最好马上给我滚。」观曲岩说完后拂袖离去,把门撞得砰砰作响。 香灵还想跟他说清楚,于是立即下床,才刚靠近门边,忽然心口阵剧痛,香灵痛得脚软,整个身子滚下地面,他趴伏着大口喘气,冷汗沾满了他的脸。想唤观曲岩,却怎么样也发不出声音来。 他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若不是靠着点意志力,他可能真的要昏倒了。他痛苦难忍,抱着心口不断的挣扎,痛渐渐的止了,香灵全身乏力的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等他可以动的时候,已经是刻钟之后的事情,他慢慢的爬起身来,将背靠着门,摸着手的温度,手还有些微的热度,只是比往常加的低。 「苗疆神子跟药师都说过在死前有三次发作,这是第二次发作,第三次与第二次相差不会很久,明日可能就是第三次发作,我大概明日就要死了。」 没有时间再说服观曲岩爱他了,但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跟观曲岩道别。观曲岩是在生气之下要他走的,若是他真的死了,观曲岩发现了他的尸体,定会把错都怪在自己身上,若因此而意志消沉就糟了。他不愿意见观曲岩痛苦辈子。 他了起身,坐到了床上,下了决定后,他换上套干净的衣服,走到了西院。 他不知道西院里哪间才是观曲岩的房间,但有间透出亮光,料想观曲岩正在里面生闷气,于是轻敲了下门。 但闻观曲岩吼道:「给我滚出去,不准来吵我。」 香灵低声笑道:「好吧,那我走了,观曲岩,你继续的生闷气吧。」 突然门打开观曲岩脸色很难看的怒道:「谁说我在生闷气!」 香灵投进了他的怀抱,观曲岩没想过香灵会这么主动,他僵着手,对这与刚才完全不同的局面大吃了惊。 「要不要把我抱进去,要不然我要走了。」 观曲岩当然立刻把他抱上床去,香灵低笑道:「好啦,别生我气,以后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们实在不该把生命浪费在生气上,好不好?」 「当然不好,你什么时候想通,我什么时候不生你的气。」 「好吧,观曲岩,你可以不爱我没有关系,你也可以去跟你那三个姬妾胡来我也不生气,这样可以吗?」 他说话又像讽刺,又像真的,观曲岩怒瞪着他,香灵却挽住了他的脖子,亲吻了他的唇。「我真的什么也不介意了,能跟你在起的时间很珍贵,我不能说服你,那就算了。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你嫌我丑、骂我都没关系了,现在切都不重要,能跟你在起才是真实。我爱你,纵然你不爱我也没关系。」 观曲岩在他热情的攻势之下,发出了呻吟声,但他抓住了香灵的手臂,「你怎么忽然说没关系了,之前不是和我僵持很久吗?」 香灵甜笑道:「那是要你注意我的手段,要不然我长得这么平凡,你说不定早就会对我厌烦,去找你那三个小妾了。」 观曲岩并不太信他的话,但是如果香灵的身子直往下溜,溜到他的腿间停住时,任何男人的心思应该已经不会在谈话上了,「你干什么?」 「我看书上会这么做,只是我从来没对你这么做过,听说过样会很舒服,对不对?」 观曲岩闷哼了声,因为香灵解下了他的衣带。 香灵脸上红,吃吃笑道:「你真的想要我帮你……」 观曲岩自己也脸上发红,想拿被子遮掩那激动的欲望,但是香灵将脸靠近,轻啄了他下让他全身颤抖。 「你以前曾这么做过吗?」 事关男人面子,观曲岩立刻吼道:「当然有,但是跟你在起就是不样。」 香灵脸上带着红晕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比你的小妾重要囉。」 「这是当然的,我可以让她们去嫁别人,但是不能让你离开我。」 此时观曲岩的独占欲完全呈现出来,他拉住香灵就是阵激动的狂吻,香灵也热情的回吻着。 他抱着观曲岩的头,笑道:「这是我这生听过最感动的话,观曲岩,求你爱我,你不会反对吧?」 「我赞成都来不及了。」 对于观曲岩的迫不及待,香灵笑出了声音,观曲岩也觉得自己急躁难以忍耐很好笑,他也笑了起来。 观曲岩激动不已,他拉起了香灵,「下次再让你做完,今天我忍不住了。」 他不待香灵准备好,已经进入了香灵的体内,香灵猛抽口气,观曲岩则是叫出虎吼般欢乐的声音,感受香灵缠住他的欢悦。 香灵抱住他的脖子,「我爱你,观曲岩,到死之前,我还是爱你。」 「我会疼你的,香灵,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就会疼你辈子。」 香灵笑了起来,观曲岩感觉自己正被香灵的温暖包围,他惊喘了口气,拉住他的头又是阵的狂吻。 香灵让自己的身体翻扭,从高点里落进了观曲岩的怀里。 ※ ※ ※ 全身汗溼,观曲岩将香灵紧紧的抱住,像害怕他会消失。香灵安然自在的睡在观曲岩的怀里,纵然两人已经欢爱得精疲力尽,但是香灵还是不停轻吻着观曲岩的胸膛,点也舍不得放开。 「香灵,我爱你,我刚才终于想通了,我真的爱你,求你留在我身边,永远也不要走。」 话声才落,观曲岩便瞠目结舌,因为他未张嘴,未开口,但是刚才的声音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香灵也没有说话,但也传来香灵轻颤的声音:「我好感动啊,我也爱你,我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观曲岩立刻坐了起来,他瞪着香灵看,「你又在搞什么鬼?」 香灵笑道:「你刚才有看我张嘴说话吗?没有啊,是不是?」 这戏法跟在他养父坟前的模样,观曲岩瞪着香灵看,香灵笑得无辜,「你瞧你的心声都自己跑出来了,原来你这么爱我啊,观曲岩。」 「胡说八道,爱你这是不可能的事,你究竟变了什么戏法?」 香灵笑道:「对不起,我会腹语,那时怕你见我就把我赶出去,所以才利用你养父的名义,学你养父的声音,让你时之间找不出借口把我赶出去。」 观曲岩的确听过有人会用这样的把戏,只是他还没见过,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坟前听到他养父的声音。 香灵低声道:「你会怪我吗?怪我用你养 分卷阅读13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40 父的名义?」 「当然会,但以后不可再用了,我是很尊敬我养父的。」 香灵也坐起身来,他将头靠在观曲岩胸前,「我以后也不可能用了,你别再怪我了。我那时只是想不出办法,我跟你养父是很远很远的远亲,若想靠这层关系来投靠你,料想你也不会理的,所以我才想出这个办法。」 观曲岩的确心里不太爽快,但是看香灵也认错了,也就没有那么生气的环住了香灵的身子:「以后你不做,我就不会生气了。」 香灵陪着他躺了下来,观曲岩累极想睡,香灵却怎样也睡不着。他轻吻着观曲岩,「观曲岩,你真的很在乎我吗?可以让其他的姬妾嫁人,就是定要我陪在你身边?」 观曲岩那时情绪时失控说了出来,他是真有这样的心,但是他不爱谈这样的事,他低声道:「我不想谈这件事了,香灵,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定会疼你的,就这样。」 香灵知道观曲岩不擅说甜言蜜语,但只要他保证,就定会说到做到,他忍不住微笑的亲吻着观曲岩的唇,「那我以后每天在你耳边说我爱你,好不好?」 观曲岩看着他真挚的眼神,他心里最冷硬的地方顿时变得柔软而温暖,他抱住了香灵的头,恋恋不舍的吻着他的嘴,「那我会每天告诉你我有在乎你。」 香灵把这辈子最美、最无瑕的笑容给了此刻的观曲岩,观曲岩心里悸动得厉害,紧抱住香灵,「我今天在你房间说的都是气话,你不会天亮就走吧?」 香灵说了谎,「不会的,我爱你,用尽我所有的生命在爱你,我希望每夜有你相伴,每日早上醒来就看见你,我从未如此爱着个人,虽然你不能这样爱我,但是希望以后你能这样爱着可以打动你心的人。」 观曲岩把香灵紧抱在怀里,两人许久的争执,在此终于画下了句点。 ※ ※ ※ 观曲岩这日睡得特别晚,也许是和香灵的欢爱让他太累,也许是紧抱着香灵的安心感让他沉沉的睡着,等他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而怀里早已没有香灵的踪影。 等他踏出西院时,总管老早就在院外等了,观曲岩因为昨夜与香灵欢爱的欢畅,使他今日表情也放柔了下来。 「什么事在等着我?」 总管拿着封信轻声道:「这是香灵留给少爷的。」 「香灵留给我?」观曲岩疑惑的皱起眉头,「他去哪里了吗?干什么留信给我?」 总管摇头,「不知道,这是打扫香灵房间的奴婢拿来的,奴婢不识字,我看了下,才知道是香灵留给少爷的信。」 观曲岩看了信封,果然是留给他的,他立即把信拆开,把信抽出来看,那信的内容很简单,但让观曲岩脸色大变-- 正如你所说的,其实我是真的来观家骗吃骗喝,你昨夜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把戏了,希望你不要因此而对我生气。跟你在起的日子很快乐,快乐得不知该怎么形容,我做的切,都是我自己开心高兴,就连跟你在起都是这样。我走了,因为人生有聚就有散,生离死别永远也免不了,我必须去做件很重要的事。 千言万语,却在这个时候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不能让你懂爱的真义,那希望下个让你懂的人出现时,你会真正的爱上他,这是我内心永远的祝福。你要保重,也许等我事情忙完了,我就会回去。 观曲岩没有看见落款,而且越到后面笔迹越是潦草,观曲岩不相信香灵就这样走了,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毕竟他昨夜还在他耳边倾吐着爱语。 他将信揉成了团,随即又在慌乱之中放下心来,香灵只说他要出去办事,他会回来的。 自己也许不该那么紧张,等个几天,也许香灵就回来了,他感觉香灵昨夜说的话都是真实无欺的,他是如此深爱着自己。既然他那么深爱自己,两人又已经和好,他绝没有理由离去。 观曲岩静下心情,对总管交代:「没什么事,香灵只是出去办事,他很快就会回来,你去忙你的吧。」 总管点了头,领命而去。 ※ ※ ※ 时间匆匆过去五日,香灵不但没有回来,连封信都没托人拿回来过。观曲岩的心情再也不能像五天前那样平稳,他开始不安起来,每天总要在门口等,等着香灵回来。但是每天等到的都是失望。 他开始难以吃睡,为香灵做的衣服这时才送来,他吩咐下人拿到了香灵之前住的房间,那花园的小径都快被他给踏穿了,香灵还是没有音讯。 他想着香灵,那种神魂颠倒的思念如此强烈,强烈到他根本就克制不了他的心。 总管看他整日闷闷不乐,跟他养父死时的样子倒有几分的类似,总管怕他心闷,就要那三个美丽的姬妾想办法安抚。 但是观曲岩的心根本就不是这三个姬妾所能了解的,到了第十日,观曲岩下了决定,把他三个美丽的姬妾全都嫁了出去,而且她们可以带走观曲岩赏给她们的珠宝,这三个姬妾当然千恩万谢的离开了观家。 观家变得比以前还冷清,但是观曲岩不在乎,只要香灵回来了,他就只要香灵陪在身边,其余的人根本就无法让他心动,但是日子天天的过去,香灵并没有回来。 观曲岩难耐相思的熬煎,他要人去打听香灵走的那天,有没有人看见他往哪个方向去。但是香灵长得实在太平凡,在人群中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总管带来了这样的消息,却惹得观曲岩阵大骂。 「谁说他长得平凡?他笑起来嘴边有酒窝,他的睫毛又长又密,嘴唇又小又好看,他长得比那三个小妾还好看几百万倍。」 观曲岩说这样的话,总管若不是以为观曲岩疯了,就是知道观曲岩其实已经害了相思病,情人眼中出西施,在他的眼里看来,平凡的香灵当然长得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几百倍。 总管忍不住道:「少爷,你心静静吧,不管香灵会不会回来,你再这样下去,恐怕你就要病倒了。」 观曲岩焦急的心情没有人可以了解,他曾经紧抱住他的幸福,却让他的幸福又离他远去。他开始气起自己,也许只要自己说他爱香灵,香灵就会留下来也不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拗呢? 如果香灵肯再出现,他定要对香灵说自己爱他,只是以前总觉得爱人很累,所以他不肯爱。 现在他要明明白白的告诉香灵,他不知久前就已爱上了他,只是固执的不肯承认而已。 第九章 时间如水般的流逝,观曲岩天比天的憔悴,他撒下了大把银子要人寻找香灵的去处,却没人有本事得到这笔赏金。总管看他心急如焚想劝他,但是观曲岩根本就劝不听,他只好默默的守在观曲岩身边,尽心尽力的帮忙处理观家的事,别又烦扰了心情不好的观曲岩。 但是总管的心里很明白,看这样子,就知道香灵根本就不会回来了,他相信观曲岩心中也知道 分卷阅读14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41 ,只是拒绝去接受。 约五天过后,观家闯进了个不速之客,既不是观曲岩的客人,不是观家熟识的人。 奇怪的是他明明看起来年纪很轻,却有头老年人才会有的银白发丝。总管长眼睛从没看过这么媚丽、却又冰冷的男人,他有种气质比美美、比媚媚、比艷艷、比冰冰,却又超脱于世俗形容之上的容颜。 他冷冷扫视着看门的人,那冷魅之眼如鬼如冰,看门的守卫竟个个僵如冰柱,连动也动不了,就让他跨进了大厅。 总管闻讯出来,正震惊他的容貌特异时,他白发披散的肩上跑出只全黑的黑貂,正在玩着他的头发。 这白头发的男人开门见山问道:「香灵在哪里?」 总管这才知道他是香灵的朋友。他不知道香灵是哪里来的人,竟有朋友找上门来,于是就叫人去通知观曲岩。 观曲岩连走带跑的喘着气来到大厅,神情看来紧张,「你是香灵的朋友?」 苗疆药师没有废话,再问了次:「香灵在哪里?」 「香灵说出去办事,你知道他到哪里去吗?」 观曲岩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说出来的话带着泪动的颤音,毕竟这白发男人可能是找到香灵的唯机会,怎不叫他好生激动。 苗疆药师皱起了眉头,他看着观曲岩冷声问道:「你就是观曲岩吧?」 「是,我就是,香灵临走前留了封信说他要办事去,请问你知不知道他到哪里办事?」 「信拿来给我看。」 苗疆药师冷着声,观曲岩那信都贴身收藏着,立刻拿了出来,苗疆药师很快的扫视遍,他的眉倏地扬起,「他没对你说过他的事吗?果然是香灵的个性。」 观曲岩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香灵有什么事吗?」 苗疆药师手中的信忽然在没有任何引信下起火燃烧,观曲岩大吃了惊,伸手去拿那信件,毕竟那是香灵唯留下的东西,他不顾自己的手可能会被烫伤。只见信纸已变成灰烬掉落在地。 此时苗疆药师肩上的那只黑貂灵活的溜下了地,他嗅着那层灰烬,那灰烬忽然变成团在空气中翻腾的黑烟。 这情况诡异无比,纸没火竟能自烧,烧了后的黑灰这会儿又变成了黑烟,黑烟还不停在空气中旋转缠绕,总管从没看过这等事,吓得跌倒在地。 「他的笔迹最后这么乱,连落款也没有,代表定快发作了,他必定是离开那天最后次发作,不可能走太远。烟蛊,你是香灵写的东西,定有香灵的味道,去找出香灵。」 那黑烟立刻如风般的在空中急速的飘动,观曲岩看得目瞪口呆。那白发男人立刻就掉头就走,那黑貂随即在前面带路。 观曲岩要追出去,总管拉住他道:「少爷,那不知是什么邪法,别跟过去,邪门至极啊。」 「只要能找出香灵,就算是邪法,我也不怕。」观曲岩甩脱了总管的手,立即跟上去,总管怕观曲岩出事,只好也叫几个人跟着。 ※ ※ ※ 苗疆药师走得非常快,他走路就像不沾地般的轻灵,无法想象那是人走动的速度,观曲岩年轻力壮,也跟得气喘吁吁。 但是反观苗疆药师,连地上的水都不沾鞋似的诡异,总管在后面追得喘不过气的脱口而出自己心中的怀疑:「少爷,这人根本就不是人啊,人哪是这种走法的?」 观曲岩没时间回话,那白头发的男人是鬼、是妖、是魔,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态不能找到香灵而已,他奋力的走动着,生怕个闪神,苗疆药师已经走得不知所踪。 待他们行人走到了处四边都是树的浓密树林,那黑烟聚集到某棵树下时,就忽然烟飞云散。 观曲岩开始还太远,看不清树下的东西是什么,等到他接近时,他终于看到香灵睡在树下,而且他不知道是睡了久,树叶都沾满了他的身子。 观曲岩全身颤抖,喜悦的心情难以言谕,顾不得自己已经喘得快爆炸的身体,他飞奔到香灵的身前,颤声道:「香灵,原来你在这里,快跟我回观家,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他拉住香灵的手,却讶然发觉香灵的手非常冰冷,冰得很怪异,他还来不及细想,观曲岩忽然被整个摔飞出去,幸好摔落在树叶铺地的地方,所以没受伤。 总管在观曲岩身后所以看得清二楚,讶然的张大嘴巴,因为那苗疆药师手没动,脚也没踢,他只是到观曲岩的身后,观曲岩就整个被摔出去。这个白头发男人分明会使用妖术。 他对观曲岩虽是用摔的,但是他拂掉香灵身上树叶的动作却很温柔。抱起香灵拉近他怀里,香灵就乖巧的枕在他怀中,动也不动。 观曲岩慢慢的了起来,他颤声道:「你要干什么?」 「香灵没告诉你他的事,代表你根本不够格让他说这件事,但是他现在死时嘴角带笑,代表他也不恨你,所以我不会对你出手,苗疆人本就应该葬在苗疆,我要把他带回苗疆安葬。」 抱着香灵,苗疆药师冷冷不再说话的掉头就走,观曲岩僵直着身体全身无法动弹,刚才抚触香灵手上的温度时,耶怪异的冰冷他也曾遇过次,就是他养父死时,他抚尸痛哭的时候。 ※ ※ ※ 「啊……啊……」 观曲岩张开了喉咙却只发出短暂的声响就卡住了,总管吓得跑到他面前扶住他,颤抖道:「少爷,你怎么了?」 「香灵,我把那三个小妾都嫁了,现在只等你回来,到我身边来。」 观曲岩连眼神都狂乱了起来,总管被他吓得心脏怦咚直跳,连声音都发颤,「少爷,你在说什么,你没听到刚才那人的话吗?香灵死了。」 观曲岩忽然面部扭曲,显然是陷入半发疯状态,「香灵没死,别骗我,他说办完事后就要回到我身边的,他写信告诉我的。」 「少爷,你……」总管看他面色恐怖,根本就不敢不顺着他的话说,只好道:「好,少爷,那我们回家去等香灵吧。」 「我爱你啊,香灵,等你回来我就要告诉你,告诉你我爱你。」 观曲岩微笑,却笑得令人全身寒毛直竖,他跟着总管走了几步,忽然全身软,趴伏在地,就不再动了,总管去探他的气,才发觉他已经断气,总管吓得满身冷汗,大叫道:「来人,快把少爷抬回去,少爷没气了……」 他话还没说完,那抱着香灵尸体的白头发男人掉头回来,冷声道:「抱起来,跟我回去。」 总管闻言立刻就抱起了观曲岩,回到了观家。 回观家,那白头发男人叫人将观曲岩放在椅上,他在观曲岩的额上捺,然后走进内室,要了布跟水之后,就锁在房内,也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观曲岩的尸体根本没人敢动,因为他死时不知是受激过大,还是伤愤入心,面容半疯的样子十分可怕,他僵硬的坐在椅上,大家就不敢进入大厅,只有总管守尸,陪了观曲岩好几个时辰。 不知过了几个 分卷阅读14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42 时辰,观曲岩的尸体竟动了起来,总管吓得条老命差点没了,而那尸体不稳的起来,疯疯颠颠的面容让人知道他其实根本就没回复神智,总管吓得连滚带爬的爬出大厅,却在大厅门口撞见了另个鬼魂香灵,他吓得尿都快撒了出来。 香灵低声道:「我没死,总管,你不用害怕,我是活生生的,被药师救了回来,要不然你摸我的手。」 总管碰了下,那手是温热的,他松了口气,比着厅内颤道:「少爷他……他好像疯了。」 香灵全身颤了下,他的确看到了内室的观曲岩,他看来就是神智不清的样子,定是香灵的死对他造成了重大的打击,导致他疯了。 香灵立即拉住了在他身边苗疆药师的衣袖,跪了下来哀求道:「药师,我知道你从不救苗疆之外的人,但求你救救他吧,他以前遭逢丧亲之痛,直很难接受,所以我才告诉他我出外办事,不让他再看到我死。他现在见到我死了,便难以接受的发疯,你救救他,好不好?」 「不好,我从不救中原人。」 香灵知道苗疆药师面冷心是冷,他无法可想,只好使出了下下策,「药师,我直为你保守个秘密,我听花儿说,你把应该毁掉的东西藏在个冰洞里,我不晓得那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过,但是花只要距离那百尺之内全都枯萎,那东西很毒吧?」 见苗疆药师脸色变,香灵轻声道:「那东西连神子也看不见,对不对?你放任那东西去攻击苗疆之外的人,那东西嗜血,你几乎没隔几天就去看它,它……你爱上了它,对不对?」 「住口!」白发药师冷厉喝,他手指弹出,指甲中不知弹出了什么,那东西又快又疾,马上射进了观曲岩的心口,观曲岩霎时倒在地上不动。 香灵没有吃惊,也没有惊慌失措,因为他知道药师虽是冰冷无情,但是他出手定是救人的,他跪着拉住药师的衣襬,流泪道:「谢谢你,药师,我会辈子感激你的。」 他道完谢后,冲进厅堂,抱住了观曲岩的身体,将观曲岩紧紧的抱在怀里,观曲岩呻吟着慢慢张开眼,见香灵在眼前,立刻手再也不放的紧紧抱住,他回复了神智,「这是作梦吗?香灵,你没死,你回来了。」 香灵牵起了他,「先别说这些,之后我会跟你说明白的,我们要先感谢苗疆药师,是他救了我跟你,你先跟他道谢吧。」 观曲岩立即了起来,向白头发的男人道谢:「谢你,苗疆药师,请你留下几日,让我能款待你。」 苗疆药师冷笑:「不必了,我无心救你,香灵原本朴实纯真,想不到入了中原,竟也变得狡黠诈,威胁起我来。中原之地腐臭不堪,我不愿久留。」 香灵听他这么狠骂,的确有点过意不去,他低声求道:「药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急了,我知道药师你的医术很好,只要你肯治,定会没问题的,只怕中原的大夫根本就比不上你,所以才出此下策。」 药师没有任何反应,但他才刚掉头想离开,就忽然全身发颤,连走路也走不动的摔倒在地上全身颤抖。 ※ ※ ※ 观曲岩从没看过这样的景况,他吃了惊,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香灵从没见过药师发作,在他们群同在苗疆生活的孩子中,全部都是曾经在命不该终时,遇到意外而死去,却又巧遇到苗疆神子的人;苗疆神子有神力,手放到他们额上,他们就能起死回生。 只不过神子说他的神力不能维持到他们命寿该终的那天,所以会在他们快死之前告诉他们个提示,要他们去找可以让自己起死回生的人,只要两人相爱,他们就能活过来,而死前都会发作个三次。 纵然知道苗疆药师与自己样,是靠着苗疆神子的神力而活,但是药师与世隔绝,而且他冷艷强悍,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他为敌。 他们根本就无法像药师会有发作的天,毕竟与他同日死的双生弟弟早在好久之前就发作死过,因有了心爱之人而活过来,但是药师还是好好的活着,所以他们会有个错觉,那就是药师是不会死的,也不可能发作。 但是现在看见他倒在地上连动也不能动,着实令人震撼至极,霎时才了解苗疆药师也会死,而且他发作得如此厉害,连也不住,这代表他离死已经不远了。 香灵自己曾发作过,当然知道苗疆药师正在发作,他冲了过去,急忙要扶住苗疆药师时,药师肩上的黑貂忽然发出爆怒的怒吼声。 那厮吼声很可怕,像遇到什么敌人似的,香灵震,没有动,以为那黑貂是对自己叫的,但在他身后的观曲岩倒抽了口冷气望向空中。 香灵跟着观曲岩的视线看去,他也同时倒抽了口气,空中竟凭空出现双黑如墨的鞋。 接着是玄黑色的黑衣慢慢出现,那衣饰黑如墨炭,镶上了贵重的金丝跟珠宝,而且剪裁十分的特别,这世上定没有几个人穿得起这样的衣服。 接着观曲岩又倒抽了口气,因为那人的黑发慢慢出现。 黑发披散如瀑,接着出现个完美的唇形,那嘴唇渐渐显露出来,露出轻盈的微笑,那微笑是这么温柔儒雅,看来俊美惊人,他是香灵看过最英俊的男人。 这样的俊美男人在眼前,又带着温文儒雅的微笑,照理说会让人全身放松,也跟着想露出笑意,但是他却让香灵忽然全身不知名的发出寒颤,那种奇怪的惊惧恐怖感让他全身完全不能动,而且那种不适感越来越强,强到香灵想呕吐,而香灵栽在厅堂里的花霎时全都枯萎死掉。 那在空中的黑发男人身华丽的黑衣黑饰,与苗疆药师的白发白衣形成了对比,他就跷腿坐在空中,动也不动,神情自若,那语音如蜜,根本听不出他说的话是这么恶意的难以形容。 「素飞言,你终于要死了吗?」 他说这愉快至极的话,好像苗疆药师的死,对他而言,是他期盼许久的天大乐趣,而他现在终于可以尝到这无比醉人的乐趣。 香灵从未听过人家唤过苗疆药师的本名,只除了苗疆神子会这样唤他之外,没有人敢唤药师的本名。 毕竟苗疆药师是苗疆第个拥有药师与顶尖蛊毒师两个头衔的人,所以大家只敢叫他药师,是恭敬他的医术,二是惊怕他的蛊术,没有人敢这么不知好歹的唤他本名。 「真是可怜啊,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人的生命还真脆弱,就算是你素飞言也样,你这样子凄惨到我实在看不下去。」 那空中男人笑得与刚才样的温文,高高在上的看着在地上蜷缩着的苗疆药师,虽说他看不下去,但他嘴角带笑,似在欣赏药师的痛苦模样。 苗疆药师随身的宠物黑貂全身的毛直竖,牠就要扑上空中,那在空中的黑衣男人手动了下,他笑道:「我杀了牠,你会不会心痛啊?素飞言,若是能让你露出 分卷阅读14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43 不样的表情,那我就会很高兴的杀了牠。」 苗疆药师厉喝道:「回来,谁要你动的?」 但他才厉喝完,便全身冷汗直滴,他这喝似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而黑貂立刻垂头听话的钻回药师身边。 「我今日没杀人,觉得手好僵硬,素飞言,有本事挡住我,再让我看看你神乎其技的使蛊本事。」 ※ ※ ※ 香灵觉得全身寒,因那男人原本直看着倒在地上的素飞言,但是他慢慢的转头,看向他跟观曲岩的方向,香灵的脚像中邪样,步也跨不出去,身上冷汗溼透了衣衫,而他的目光完全不能移动的看着空中的男人。 男人的侧脸转了过来,那眼睛不知是什么颜色,却非常的特别,特别得令香灵全身的冷汗冒得,就像被蛇狼相中的猎物,连动也动不了。苗疆药师忽然从地上跃起,挡在他们面前,「别看他的眼睛,出去,全都出去。」 「素飞言,你很爱扫我的兴,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连让我欣赏玩味下你的痛苦表情也不肯,你的冰冷表情从未变过,但你以为你把我封在冰里,我就动不了了吗?」 那男人笑出了声音,他的声音比乐器悦耳,比香蜜醉人,但说出来的口气完全跟声音的柔蜜北道而驰。 那是杀意、血腥跟不悦的综合体。 「素飞言,愚蠢,愚蠢至极我还以为你不是那么愚蠢的人,冰蛊封得了我吗?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世上所有的蛊毒全都任我使用,连冰蛊也臣服在我脚下,听我的命令,你竟用委屈的冰蛊就想封住我,真让我对你大失所望。素飞言,你不该是如此愚蠢的人啊。」 那男人还是那脸温文的笑意,但是他的眼中射出狂妄、血腥的闪光,如电如火,狂放惊人,那已不是杀意这两个字所能形容了。 素飞言发作的时间可能已经过了,他拉着香灵跟观曲岩,「还不快出去,把大厅的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 香灵知道这人自己根本就无法对付,可能这世上能对付他的只有苗疆药师,所以他拉着观曲岩立刻的跑出大厅关上门,他在门外,里面的声音很小,小到他根本就听不到苗疆药师在说什么。 观曲岩纵然完全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隐约的知道那男人是个危险人物,过没久,苗疆药师就脸冰冷的走了出来, 观曲岩纵然完全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隐约的知道那男人是个危险人物,过没久,苗疆药师就脸冰冷的走了出来,那大厅中已无黑衣男人的踪影。 香灵是真的担心,他靠近药师低声道:「药师,你有怎样吗?」 「没事,我要回苗疆去了。」 既不作交代,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苗疆药师的表情跟之前模样的冰冷,丝毫看不出他跟那黑衣男人在厅内谈了什么,而这原就是药师贯处理事情的态度。 「那人是……就是那东西吗?因为花全都枯了。」 苗疆药师冰冷的走向花圃间,他没做任何动作,霎时花全都活了过来,并开出花苞,令香灵惊讶不已,观曲岩是看得呆了。 苗疆药师冷道:「花并没有枯。」 香灵不敢相信道:「但是刚才明明……明明……」 「就算枯了,我也会让它活过来。」 苗疆药师之后靠向香灵,伸手探探香灵的脉相,那脉相并无怪异,他再探了观曲岩的脉,那脉相也很正常。 「以后见到他,就要拔腿跑,在你们眼中看起来他像人,其实他不是人,但也不是东西,他是蛊兽,是上任蛊王做出来,这世间最毒的蛊兽,没有人有办法杀得了他的,见到他的眼睛,会发狂丧命。」 「所以药师你也无法毁掉他?」 苗疆药师冷冷笑,那笑容如火如冰,艷丽却又寒冷,娇媚却又如雪,「我只是个人而已。」 香灵问道:「但是药师你定看过他的眼睛吧,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会发狂丧命,但是你又没有……」 药师语带寒意,「因为他不想让我发狂,他要我神智清明的死在他面前。」 香灵担心的问:「他为什么要杀你?」 只见苗疆药师神色淡然,「因为他本来就是做来要杀我的。」 第十章 苗疆药师没再交代任何话就要走了,香灵看过他剧烈发作,知道他可能就快死了,不愿意让他走,跪下求他道:「药师,你从这里回苗疆路途遥远,你的体力会消耗得快,你留在这里,调养段日子后再走吧。」 苗疆药师显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对他人关心自己的好意,照常是冷漠以对,「生无可惧,死无可畏,擦掉你的眼泪,我见人流泪就作呕。」 他这冷淡严厉的话语落,香灵就抹了眼泪起来,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药师的决定,「那药师你要好好保重。」 苗疆药师养的黑貂跳上了药师的肩头,他低声道:「这观曲岩看来很爱你,他手中的灼伤抹了这药就会好,你安心的住在这里,若是我回得了苗疆,我会向神子说你过得很好。」 香灵接过药,他忍着眼泪,只怕以药师现在发作的情况,他根本还未到苗疆就死了。 药师见他接过了药,立即头也不回的离去。香灵再也忍不住的眼泪流了下来,观曲岩就在边,当然也知道他心情难受,他把香灵抱进怀里,让他哭溼了他的衣衫。 「你苗疆的药师脾气很怪。」 「他是个好人,其实他非常照顾我们这群在苗疆生活的人,他只是生性冰冷,不爱跟人交谈,但是他真的很照顾我们。我们的体力有限,体力越差的,越快发作,但是他宁愿旅途奔波,不断帮我们这群分散在中原各地的人起死回生,在这样劳累的情况下,他的体力消耗得比我们任何人还要快。刚才他发作得那么厉害,我想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可能回得了苗疆。我们都猜到他运用蛊术延长自己的寿命,但是毕竟生命有限,我想他很快就会……就会……」 ※ ※ ※ 虽没把不祥的死字说出,但想到苗疆药师的身体状况,香灵难忍的泪水狂流。在苗疆的那段时间,苗疆神子美丽温柔,但是对他们的调皮捣蛋完全不知该怎样是好,但是只要苗疆药师个冷冷眼神,就没有人敢做些蠢事去惹怒他。 何况他虽是外表冰冷,但是内心对他们这群人还是很照顾,就像他刚才发作已经这么痛苦,还起身挡在他们眼前,不让他们受到那黑衣男人的伤害。 观曲岩见他哭得这么伤心,将他搂得紧,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毕竟他刚才说的很话,他都听不太懂,但也不忍他哭得这么难受,他抱起香灵到自己的房间,要香灵好好的休息。 「别哭了,我看你药师的气色并不像要死的人,我想他能这么照顾你们,事情定会有转机的。」 他把香灵放在床上,香灵的泪水已经止了,代表他的心情已比刚才好了许。 「但愿 分卷阅读14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44 如此,只是……」想起药师的遭遇跟未来,香灵又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们住在苗疆的每个孩子,神子都能明确的告诉我们,我们所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但只有药师的算不出来,那代表这世上根本就没人救得了他。虽然他本性孤冷,但是我们都希望他有个能交换灵魂的人。」 观曲岩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他还是倾听着,他知道这时候香灵说的话定是他内心感觉到悲伤的重点,所以他用心的听着,并且不断的劝忍他,过了段时间,香灵的情绪才渐渐平稳下来。 等他平稳下来时,他轻轻搂住了观曲岩,想起了观曲岩对他的深情,便将脸亲暱的轻轻摩擦着他胸前的衣物,低声感谢着观曲岩:「我好高兴啊,观曲岩。」 「为什么高兴?」 「我高兴你爱我,爱我到愿意为我而死的决心那么强烈,所以我才能活过来。」 观曲岩是真的不懂他说的话,而且香灵的离去跟猝死也满是疑点,别说刚才那苗疆药师与黑衣男人的恩怨了。 「我还是不太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观曲岩脸疑惑,香灵轻声道:「那我从头说给你听,我原本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是山崩时被土活埋而死……」 他还没说完,观曲岩便打断他,「但是你活生生的在这里跟我说话,你没有死啊。」 香灵微微笑:「因为我的命寿不该终,也就是我的寿命原本很长,若非我遭到意外而死,我应该还能活很久。那时刚死去的我巧遇到苗疆的神子,他有神力,他的手放到我的额上,我就又活了过来。」 观曲岩皱紧了眉头,连眼神都疑惑了起来,基本上这种事他实在是无法相信,但是香灵说的,他也无法怀疑。 「因为我的爹娘在那次意外中都已死去,我已没有亲人,苗疆神子看我可怜,从此后,就把我带到苗疆,在苗疆神子家生活,那里也有很与我样情况的孩子,有的年纪比我大,有的年纪比我小,像你看到的苗疆药师,他也是,不过他年纪比我大。」 观曲岩点了头,示意香灵再说下去。 终于说到了重点,香灵吸了口长气:「曲疆神子虽收留我们这群孩子,但是他对我们说过,神力不是无穷,它是有尽头的,他只能让我们活到差不成年,然后我们就必须去找能再让我们起死回生的人,这世间上只有个能让我们延续性命。 每个人都不样,但是神子或许指点个地方,或是说个名字,或是说个记号,他说只要我们去找,定能找到这样的个人,我找的人是我个很远的远亲,那就是你。」 观曲岩握住香灵的手,「你从未对我说过这事。」 香灵轻轻微笑,「如果你不爱我,那我跟你说这事也没用,你要真心的爱我,愿意爱我至死不弃,我才能跟你交换灵魂活过来,在交换灵魂的时候,你会有片刻没了气息,但是你并没有死,只要等苗疆药师来帮我们转换灵魂,我们两个就会起活过来。」 ※ ※ ※ 观曲岩将香灵再度的搂进怀里,「所以那时你才要我爱你是吗?而我直不肯承认,你后来就认为无望,最后那夜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才走的?」 香灵点头,「嗯,我们死前都会发作个三次,第三次就死了,我第次发作时,是把你拉进水里。那时你看我心脏很痛,那是第次发作,第二次发作是你叫我滚出观家时,我想我已经快死了,想得到你的爱似乎还不可能,又不想让我们在这么恶劣的关系下分别,所以我才到你房间和解的。」 观曲岩想起那些事情,又感动,心里又难受,「你该告诉我的,我本来就爱你,只是直不知道,也不敢承认。」 「来是我没有时间了,二来是你本就很难接受丧亲之痛,如果我又死在观家,我想不管你爱不爱我,你总是会受些打击的。于是我就写了封信,说我去办事,也许会回来,我想时间久了,也许有那三个小妾服侍你,你很快就会把我给忘掉。」 明白了香灵对他的细心贴心,观曲岩真的感动万分,他颤着声音道:「我怎么可能会忘掉你?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香灵,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你!」 观曲岩直重复着爱语,他的声音沉低带满了感情,任何人听,就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 香灵抱住了他的颈背,感动的颤着身子,「你让我活过来,我就已经知道你爱我了,但是听你说出来,我好高兴,高兴得都快疯了。」 香灵主动抬起头来,在兴奋之余,连连吻了观曲岩的唇好几下,观曲岩捉住他身子的手环得紧,享受着这阔别日的青涩甜吻,他低声的道:「我把那三个小妾都给嫁出去了。」 香灵吻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震惊不已的看着观曲岩,「你不后悔吗?」 观曲岩笑了起来摇头,「不后悔,点也不后悔,让她们在我身边守活寡,反而我觉得对她们不公平,所以我给了她们大笔银子,让她们去嫁人了。」 香灵疑惑的重复,「守活寡?这是什么意思?」 事关男人面子,观曲岩似乎很难说出口,不过他还是老实说了:「那就是我到她们房里,只要她们陪我下棋,我对她们点意思也没有。」 香灵很难相信,因为观曲岩碰到他,就是又吻又抱,而且热情得教他有时都吃不消,他那些日子不理会观曲岩,观曲岩吃饭时,还摸了个小妾的大腿呢!「其实你不用骗我,我向看得很开……」 观曲岩握住了香灵的手,「是真的,这说出来还丢了我男人的面子呢,我干什么说这些话来让自己下不了台?」 ※ ※ ※ 「但是……但是……」 香灵不自主的垂下头来,不意看见观曲岩掩藏不住的情欲,教香灵张脸都红了,「你……又……又……」 观曲岩没有掩饰,坦然的坦白道:「你坐在我怀里,刚才又主动的吻了我好几下,我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 香灵吃吃的笑红了脸,他睇了观曲岩眼,「你是不是只有跟我在起才会像恶虎扑羊样色鬼个,你对你的姬妾就点反应也没有,所以你干脆就把她们给嫁出去了,而你当初摸那小妾的大腿,其实是要我吃醋。」 观曲岩点头,香灵总能很容易的就知道他的心事,香灵笑得花枝乱颤,朝他的唇上重重的香了下,「你真让我感动得要命,害我又好想吻你喔。」 他重重的香了下才要离开,观曲岩就抓住他的手臂,朝他回吻了过去,香灵用手盖住了他热情的嘴,「不行,不能让你吻。」 观曲岩这时已被他激起情欲,香灵脸上柔媚,眼里都是柔情,看来也象是被他给挑动了情欲,观曲岩拉下他的手就要再吻次,香灵这次略微使力的轻拍了下他的嘴,「不行啦,就说过不行了。」 「为什么不行?」 香灵朝他笑,他那笑又古怪又挑情, 分卷阅读14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45 笑得观曲岩情欲骚动得加厉害。 香灵笑得合不拢嘴的拍着他的胸膛,「你看到我就像个色狼样,当初神子跟我说你性子冰冷,可能要费些时间才能让你爱上我,我看你哪里性子冰冷,你是外表包着冰的火,里面热呼呼的。」 ※ ※ ※ 对于香灵的调侃,观曲岩完全不在意,他的确对别人是波澜不兴,但就只有对香灵,他就像翻涌不停的海水,波波永远也停不下来。 掀开观曲岩的衣衫,那肚脐的地方有个胎记,香灵用手轻抚着,「当初神子就告诉我,说你这里有个胎记,要不然在你养父坟前,我还真盖不出你的私事呢。」 他摸的那地方离观曲岩火热的欲望很近,惊得观曲岩身体弹跳了下,注意力早已经不放在说话上了。 香灵朝他越笑越古怪的道:「我把上次的份起做完喔,你要撑住,不能我才做点点,你就又把我给拉起来了。」 观曲岩还不太了解他是什么意思,香灵就呵着他的欲望,嘴唇轻碰着他火热的欲望来源。 观曲岩才记起上次最后次欢爱时,香灵才刚把嘴靠近,他就把他拉起来狂爱了回的事情。 「别乱来,太久没碰你,我不定忍得住。」 香灵在他腹间露出了淘气得让他全身融化的笑容,「你不只心热呼呼的,连身子也暖呼呼的耶。」 就这淘气的话跟笑容,让观曲岩的情欲霎时沸胜,灼烫到了沸点,他的欲望之火就要爆发出来了。 他拉着香灵的头发,粗鲁的提,对香灵保证道:「下次,下次再让你做完。」 香灵抱住了他的颈项,「不行啦,这样以后你都会说下次、下次,那不好玩?今天你说你爱我,让我好高兴,你就顺着我啦,好不好?」 香灵说着,还故意的用臀部去碰了观曲岩几乎要失控的敏感身子。观曲岩低吼出声音,终于知道他是故意在逗弄他。 他全身火热,情欲勃发,怎忍耐得住香灵的煽情游戏? 「你……你……是故意的。」 「没有啊,我什么故意的。」 香灵还朝他挑逗的眨了眨眼,臀部明显的摆动起来,分明是要激得观曲岩无法思考。 观曲岩心上火怒,但是身体火热的不得了,他忽然微笑的抓住香灵的身体,手指抚着香灵细白的柔软肌肤,不让香灵来得及反应,就探进他的敏感中,这下换香灵倒抽了口冷气,全身轻颤。 香灵抵在他胸前的手也明显的虚软,他叫道:「你……作弊,不行这样,我今天要让你很高兴的,你怎么……唔啊啊啊……」 香灵几乎放声尖叫,因为观曲岩的手指正挑逗的来回画着小圈,偶尔还轻轻的揉捏下,而后又马上烙下热吻,激得他欲求不满的全身抖着。 「以经验来说,我可比你厉害了,想玩,我们起来玩,看谁先认输。」 观曲岩说完,他唇边带笑,立即挑弄的探入香灵私密的花园之中。香灵喘了口气,手也支撑不住的垂在观曲岩的胸前,脸上满是红晕,有些生气的道:「不可以啦,你……你太过分了。」 「谁叫你先过分的。」观曲岩的手动得狂放了点,香灵就要招架不住的腰都缩了起来,脸上已经涔涔流出了汗水。 观曲岩吻了他的唇,香灵被他弄得全身无力,只好认输的道:「好吧,我认输了,不过至少我让你笑了。」 观曲岩个翻身,脸上带着笑容的把香灵压在底下,逼得香灵喘叫连连,「所以为了谢谢你,等下让你累得全身无力的跑不了,这样就可以确定你不会在我睡着时离开了。」 ※ ※ ※ 香灵这次真的被观曲岩爱得下不了床,别说有力气可以离开了,而睡着时,观曲岩是牢牢的抱紧了香灵,让香灵想跑也跑不了。 总管等到了晚上,也没见他们出来吃饭,只见西院里都没有人声,他轻轻的敲门也没人应声,看来两人是太累了,爬不起身来。 总管摇了摇头离开,看来西院观曲岩房间的隔壁,定得要装修了,他可得好好去看看香灵那封信中写的房间要的装饰有什么,然后赶紧交代下人去采办…… 苗疆奇情系列之七狩猎叛爱神郎 这看似圣洁的苗疆神子当年残酷的毁了他,如今他身为朝廷命官、地位无可动摇,他又装出副无辜样勾引他,想害他重蹈覆辙,不知羞的连个小孩都要「欺侮」既然他如此饥渴,他就奉陪到底,让他再也伪装不出清圣…… 「唔......啊......古......古少爷,我不行了。」 撒娇的女性声音由沙哑的低唤到热情的高吟,再由热情的呻吟变成到达高点的颤音,声音中流露出情色与欢愉。虽然隔着层帘幕,但那帘幕只是块浅色的薄布,哪里挡得住在里面发生的风花雪月。 个看来地位不高的小婢带了人来,将这个人推入花厅后就合上了门。 那帘幕在熊熊烛火的映照下几乎透明,里面的邪狎动作览无遗,而帘幕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跟喘息,令人闻之侧目,恐怕在里面的若不是无视于道德,便是放浪形骸的人。而被推进来的人年纪看来不大,似乎只有二十岁左右,但是他的身子看起来异常娇弱,连脸都是雪白的,着实令人猜不透他的年纪。而他的目光从进来后,就直锁住脚下,听到再的邪狎声音也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底。不过从他微微发颤的手,可以感觉到他对这个奇怪的情况幷不是无动于衷。 时间过得很慢,乐雅不必知道自己等了久,因为从他进门,他就能感受到道如同野兽样的凶猛视线直在他的身上巡视,等到他听到帘幕被拉开的声音,他才慢慢的抬起头。下刻,他的呼吸猛然停止,心脏像要被刺穿般的狂颤,因为眼前的男人着实超乎他的想象,甚至比他想象中的加高健挺拔。 他明明知道这十年的时光跟经历,绝对会让眼前的高健男子度过段异常痛苦的日子,因为那是最亲爱、最信赖的人背叛、伤害了他,以至于他穷途陌路;但是十岁时便自他身上隐隐散发的男性气概与野兽气息,非但没有因为这些痛苦的经历而减少,反而在十年后变得加明显。 个雄伟、全身都是古铜色肌肤的高大男子--古渊思,正坐在苗疆神子屋内花厅的主位,赤裸着半身,就连下身也只是随便的横披件衣物,这表示他刚才真的是全身赤裸的在做些不堪入目的邪狎之事。 他的面容粗犷的有如巨斧狠劈精雕般,嘴角上扬的时候,竟不可思议的变得危险而令人心惊。这危险的气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魅力,这种魅力会让女人宛如飞蛾扑火,甘愿为他自焚而死亦无怨无悔。 他横躺在小厅里的躺椅上,他的身高非常的高,使得他的脚必须横跨在椅面外,刚好落 分卷阅读14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46 在椅子旁个几近全裸的美丽女子的胸脯上。那名女子正按压着古渊思的脚,服侍着古渊思。 几近全裸的女子不只她个,还有另外两个,个坐在古渊思半裸身体的身边,按抓着古渊思的肩膀手掌,只见她边笑边按,笑容魅惑,有时还故意让古渊思的手落至自己的下身。古渊思微微揉玩,她就发出媚叫声。 另个女子则跪坐在古渊思的身边,她的纤纤玉指正在为水果剥皮,然后喂进古渊思的嘴里。 这副异色异香的画面,若是正经的人瞧见早就脸色发黑的责备这个人的放浪无耻,但是坐在厅里地上的人却噤声不语;凭这个娇弱的人在苗疆的无上地位,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会容许这么无耻的事在自己眼前发生,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 帘幕虽然已被古渊思打开,但是这三个女子仍笑闹着,完全没注意到苗疆神子乐雅的存在。 古渊思对于她们的殷勤笑语只是冷漠的稍点个头,放松的躺在躺椅上,但他的双眼却如鹰般锐利的盯着不远处的乐雅,露出鄙视的微笑。「苗疆神子,许久不见,你看起来好象还没死嘛?我以为你身体这么弱,早该去阎罗殿报到了,想不到还没,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地上坐着的人儿,就是苗疆拥有如神般地位的苗疆神子,是所有苗疆人敬佩的人物,但如今他却屈辱的坐在地上,以他如此高贵的身份,竟然毫无反应的任古渊思污辱他,不知是不是苗疆神子脾气太好所致。 古渊思这么恶毒的问候语简直是大不敬,若是现在有任何个苗疆的人在场,定会毫不迟疑的为了苗疆神子上前教训顿古渊思。 乐雅直没有说话。 古渊思手支着颊审视这间小小的花厅,就像这间花厅不是乐雅的,而是自己的房子,「怎么把房子弄得这么破烂?苗疆神子,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没有银两可以整修这整栋房子吧?还有,这么大的屋子只住着你跟个守门的小厮,苗疆神子,你当真穷到这种地步吗?连养个小仆都做不到?」 乐雅还是没有回答。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个中年人低声地在门外道:「禀少爷,你请的苗疆长老、村长全都到了,他们很生气的直叫喊着要见你,还说得十分难听。」 古渊思的脸上再次出现那种令人看了冷到骨子里的鄙视冷笑,「立刻请他们来这里,看来好戏要开锣了。」 雄壮的身体了起来,那三位美丽的姑娘立刻为古渊思穿上衣物,甚至还有人跪着替他整理服装,可见他身份的高贵。 整理完后,古渊思声音虽轻却严厉地道:「退下去。」 那三个美丽姑娘敛身行礼,立刻退了下去。 小小的花厅里挤满了苗疆知名的人物,有些是年高德韶的长老,有些是地方知名的人,还有个是村长,他们全都怒气冲冲的大步来到大厅,见到苗疆神子坐在地上,全都惶恐不已。 「神子,听说您的屋子被个中原来的人霸占,我们正要为您出头。」村长代为发声。 有不少人连脸也不敢抬起看苗疆神子,只因为神子就如同神般的存在。他不像好几任的神子都是没有神力的,他是真有神力,从小也展现了不少神力,使得许人起死回生,而且他温柔善良,苗疆人对他是又敬又爱。纵然这些年他极少出现在村人面前,他仍然具有神般的地位,在苗疆人的心目中,他等于是神的化身。 就连村长看到神子也要恭恭敬敬的,现在村长正恭敬的向前向神子请安,幷且抚慰他,「神子,您最近身体好些了吗?您放心,这件事我们定会为您处理的,请您宽心,养好您的身子就好。」 苗疆神子淡然笑。苗疆神子是苗疆最美的人,不,应该说是世上最美的人,他的笑容纯洁,带着神圣的魅力,虽已年近三十,看来却只有二十岁左右,还像个天仙样,大家就算远远望他眼,也会被他的美给逼得无法呼吸,但是他实在太圣洁了,没有人敢用邪意的目光注视着他,大家看他的眼神中只有尊敬跟崇拜。 村长向神子请完安后,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古渊思,指着他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霸占苗疆神子的住屋。」 古渊思微微笑,语气非常和善,听不出任何恶意,完全没有刚才村长他们还没进来前的鄙视,他将手摆,「请大家稍安勿躁,我是朝廷派来这里的命官。聚义,把朝廷的公文拿给村长看。」 他这发声引起了大家的面面相觑,村长是吃了惊。苗疆是三不管地带,什么时候朝廷竟派了人来这里? 村长接过个中年男子恭敬呈上的公文,仔细的看了遍。这个外地来的人所言不假,但就算他是被特地派来这里的,也不该随意霸占苗疆神子的屋子。 村长不再像刚才那么气势逼人,显然是不愿得罪朝廷的人,但是对神子的敬意仍让他挺身而出,「就算你是朝廷派来的,也没有强占民宅的道理。」 古渊思再次微微笑,「聚义,把东西端出来。」 名唤聚义的中年男子朝外面叫道:「把东西拿上来。」 随即有许个婢女将盆盆的东西端上来,盆里的东西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但是看就知道是极名贵的东西,村长跟长老见了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村长正色道:「我们是不收东西的,若是要给我们的话,请收回去。」 「请把东西翻过来看它的背面。」 村长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动作像要贿赂他们,但是神情又不像,倒是神子脸苍白,就像要无法呼吸样,喉结上下起伏,好象就要晕倒。 若不是凭借着口气,他可能早已在东西端出来的时候晕倒在地,但是他虽没晕倒,脸色也白得吓人,只是众人的目光都聚在那些名贵的的东西上,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态,除了冷笑的古渊思外。 村长将盘上名贵的花瓶拿起看着它的底部,上面盖了个章,章上刻的就是古若怀三个字,村长大吃了惊,将之递给长老们看。 长老们纷纷惊奇地叫道:「是上代神子的名字。」 长老们去揭看盘内东西的底部,每个东西都有古若怀的章。大家都知道上任的神子古若怀极为有钱,虽无神力,但是家财万贯,乐善好施,独有个儿子,这个儿子十岁时就出门在外,只留下广大的房子土地任现任神子使用。 古渊思笑望着苗疆神子,「神子哥哥,你认得这些东西吗?这是你养父的名字,你不会忘了吧?」 古渊思的脸上虽带着微笑,但是他每字每句都发出如寒剑般的冰冷气息,就像要置人于死地般,乐雅在他恐怖的声音之下,差点缩成团。 「你怎么可能忘了他养育你这病弱的身体十年;忘了二十年前他在雪地里救了 分卷阅读14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47 个差点奄奄息的小婴孩;望了若是没有他,你就不会成为这代的神子?」 「阿......阿思?」苗疆神子终于发出不成音调的声音,只是他的声音颤抖不已。 村长细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他的轮廓有些神似上任神子......他比着古渊思,惊骸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眼前的男人正是上任神子的亲生儿子,他还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会在十七岁时失去了踪影。「阿思?你是那个阿思?你爹死后没久就听说你去了中原,十年来都没音讯,我们还以为你在中原再也不回来了。」 古渊思闻言笑了,他的笑极具亲和力,他下了主位,抱住村长。「世叔,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舍得离开呢?怎知十年后我回来,你已成了苗疆的村长。」 长老们看古渊思跟村长间的亲热行径,立刻也认出他来了。这间屋子本来就是古渊思的父亲的,照理说,这屋子在古渊思的父亲死后就是古渊思的,现任神子只不过是暂居跟守着这间房子,等待它着主人回来。现在主人回来了,他搬回来住当然没有人敢有异议,自然也不算是霸占。 村长还要问他这几年到底到中原做了些什么,古渊思却要仆役拿来了本本子。 他摊开本子,拿到长老跟村长的面前,低声道:「请各位看看这个。」 长老跟村长细看了会儿,还是不太了解古渊思这么做的意思。那是本帐本,除了些旧帐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了。 「这......这有什么奇特的吗?为什么拿你家的帐本给我们看呢?」村长忍不住问出大家的疑问。当初的少年,十年后回到苗疆已经成为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他们实在搞不懂他这些行动的意义何在。 古渊思忽然压低声音,好象这些话非常的难以启齿,他深吸了口气才慢慢的说出来。 「我原本也是十分迟疑,因为神子哥哥是如此的清圣,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贪图我家财产的事情来,再怎么说,神子哥哥都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但是当我在中原看到我家的东西被变卖到中原去时,我着实吃了惊,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而能这么做的,应该也只有神子哥哥了吧。」 他说得虽然云淡风轻,但意思就是苗疆神子贪图他的家财,趁他不在时变卖他家的宝物,刚才端出来的就是他家在中原被变卖的宝物。 苗疆的人最重信誉,怎肯相信神圣的苗疆神子会做出这种事,他这诬告未免也太过份了。 村长跟长老全都面色难看的厉喝:「神子绝不会做这种事的,谁不知道神子的清圣,纵然你是上代神子的儿子,但若是污了神子的圣名,我们也不会原谅你的。」 古渊思对着神子淡淡笑,低声道:「神子哥哥,你自己清不清圣你自己最知道,对不对?」 他的话让苗疆神子全身又是阵颤抖。 古渊思虽问得温柔,但是细听之下,绝对听得出来那里面有着深刻如火在烧般的怨恨,令人无法相信只是盗用钱财而已,竟会让古渊思的怨恨这么深刻,好象他们之间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深仇大恨般。 「你快说你没做这种事,我在中原看到的都不是我家的东西,你快将我爹亲帐本里遗留下来的几十万两都拿来给我啊,清圣如神的神子。」 只见美如天仙的苗疆神子上下唇轻碰,却没有说出话来,他当然也听得出来古渊思最后的那句称谓绝对是刺骨的讽刺。 村长跟长老对看了眼,每个人最后都看向了苗疆神子的面容,只见他的脸色已经惨白到如鬼般,双手紧握,显然内心激动,却又句话也辩白不出来,显可疑。 古渊思重新坐回主位,慷慨大方地说:「我也不查这些东西,神子哥哥,只要你句你没有做这些事,我就当成你没有做过。你说吧,当众说给长老跟村长听,别让我坏了你的清誉。」 苗疆神子直没有说话,他垂着头,黑发像瀑布样的滑落,那娇弱的美态令人目眩神迷;但是他浑身僵硬,证明古渊思不但没有冤枉他,恐怕还完全说对了。现场传来片骚动声。 苗疆神子是大家心目中神圣的存在,谁也没想过他会做出这么低下的事,竟然变卖上任神子家中的切来贪图享受,众人看他的目光除了震惊之外,还有被骗的愕然。 古渊思看他简直是默认,低沉的声音中有隐藏得很好的嘲弄,显然是要当着大众给他加的难看,「那些变卖的财宝值少钱?」 乐雅发出几个颤音,然后才语不成声的颤抖道:「我不知道,大概快几十万两吧。」 他的回答简直就是承认了他的确做了这样的事,人群中的骚动明显。 有人怒道:「将他关起来审判。」 苗疆神子抖得厉害。 古渊思朗声的要大家安静,平稳的道:「神子哥哥与我向来交好,我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料想之前家中住了太人,花费不少,神子找不到我,才逼不得已的变卖我家财物。」 苗疆神子以前家中的确住了许被他救活的人,但是再怎么样,也不需花费几十万两,众人根本就不信古渊思的话,大家都猜想古渊思只是要给苗疆神子个台阶下而已。 「神子虽说是神子,但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怪他对我家的金银财宝起了贪念,我也不要他被审判定罪。毕竟我们同生活了十个年头,论辈份,我还得叫他声义兄。他也算是我的亲人,就让他到我家中做仆役,做满十年我就算了,这些银子也不必追讨了。」 众人皆是惊。 虽说让神子到他家做仆役的事情太怪,但是苗疆神子盗用了他人的家财,依苗疆刑法,没断手断脚已是宽容,他的确该去当仆役还债。 村长是第个起来的,他没有表示任何意见,显然是同意了古渊思的说法。当他经过苗疆神子时,还不断摇着头;其它的长老是个个大力的晃着头离开。 有人经过时,忍不住朝苗疆神子身上吐了口口水。 谁都知道若是没有上任的神子收养他,以他病弱的身体根本就活不下来,想不到他不但不感恩,还在上任神子家中无人的状况下盗用别人的家财,可说是忘恩负义兼没天良了,根本就配不上神子这个称号。 「贼,小偷!枉费我们这么尊敬你,你不是人,连自己恩人家的东西都敢盗卖!」 苗疆神子直垂着头,身躯在经过的人骂得难听的时候,加的颤抖。 等人都走光了,古渊思才低声的道:「神子哥哥,人都走光了,你不必这么难堪了。」 苗疆神子依旧没有抬头。 古渊思厚实的手掌轻轻托起他的头,动作很温柔,眼里却是暴力与怨恨的结合。 苗疆神子在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时 分卷阅读14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48 ,忍不住的再度全身颤抖,就像随时会落下的枯叶般。 古渊思看他抖得厉害,脸上露出满意的残酷笑容。他不屑叫他神子,直接唤他的真名,嘲笑道:「乐雅,你做事这么笨拙,竟让我轻易就查出你盗用我家的财宝拿去偷卖,刚才连否认也不会,像你这样软弱的个性怎么没让人欺侮你至死,是不是苗疆的人都太善良了,才让你活这么久?」 苗疆神子句话都回答不出来,他原本就是个不擅言词的人,在这种时刻里,说不出任何话来。 古渊思伸出手,手指轻抚着乐雅极美的面颊,露出下流的眼神,强硬的箝住他的下巴,令乐雅就算要扭动挣扎,也没办法。 「十年没见了,乐雅,你跟当年比起来幷没有变上少,看不出来你年纪比我大上些,看来反而比我小上十岁;你依然是这副清圣无比的样子,还是让人看不出你当年对我做了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来。」声音倏地变低,使听闻的人足以毛骨悚然,「你看我回来了,心里怕不怕?怕不怕我报复你?」 最后的话语是在极靠近乐雅的脸时说的,那气息轻蔑的喷在乐雅的唇上,乐雅往后缩,却整个人落入古渊思强健的臂湾中,古渊思的热力立刻窜入乐雅的肌肤里,他因这个强硬的接触,全身颤抖得厉害。 古渊思手强硬的抱住他,另只手粗鲁的揉玩着他樱色的唇,力气之大,让乐雅疼痛得眉都皱在起。「乐雅,你真美、真可爱,跟和我当初上床时的样子相比仍是点也没有改变,这么美的粉色嘴唇、编贝般的玉齿、白雪凝成的肌肤、楚楚动人的眼睛、比女人还美的黑发跟香味......」 「呜......痛......」 古渊思环住他肩膀的左手,忽然用力的卷住他如瀑般的黑发用力扯拉,几乎要把头发扯离头皮,乐雅痛得连眼泪都掉了出来。 古渊思笑了,那种危险至极的笑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他轻柔的放下乐雅的头发,手里还有几丝乐雅被扯下的发丝,乐雅则痛得喘气。古渊丝甩掉那些缠人的发丝了起来,回到主位上,高高在上的坐着,忽然用力的拍手。 听见拍手声,原本服侍古渊思的三位美丽姑娘立即从侧门进来,再度围坐在古渊思的身边,甜甜的唤着:「古少爷?」 「你们想要我赏你们什么?」 古渊思淡淡的句话令三个女子眼神亮,正在小声的讨论时,古渊思长手探,在个刚端上来的小盘里拿出个锦盒,打开后轻轻的丢了出去,「谁有本事,谁就拿到这个。」 那是块红玉如意,是如意中的极品,市价不下十万两,而十万两是市井小民辈子都赚不来的,这令三个女子兴奋不已。 古渊思淡淡的指着乐雅,「谁有本事服侍得了他,我就给谁。」 古渊思虽然用意粗俗,但是三个女子在妓院里早已习惯了粗俗的客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正是要他们服侍底下的人,但见那人头黑发散落在地,那无邪的娇态明明就显示出那是个天仙样的少女,怎么服侍? 其中的个女子干笑道:「古少爷,她是个女的,你若是喜欢看女的,就由我们姊妹来服侍就好了。」 古渊思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按住额头大笑了起来,「他是女的?哈哈哈,他长的样子、穿的衣服看起来的确是像个女的,不过他货真价实是个男的。」 古渊思走到乐雅的身前,乐雅却动也不动,刚才头皮上的疼痛还让他说不出话来,别说凭他微弱的力气有力量可以反抗古渊思了。 古渊思不在乎他的反应,将他的衣领粗鲁的往下扯,露出大半个臂膀跟雪白胸前;乐雅措手不及,连掩住自己衣服的反应都还来不及,古渊思已抚摸着他胸前的雪嫩肌肤。 那肌肤嫩白胜雪,滑腻得像吹弹可破,但是他胸前片平坦,证明他真的是个男的。乐雅急忙要掩住,古渊思抓住他反抗的双手,将他强压在身体两侧,使他极美的身体暴露在烛光之下。 古渊思对他试图挣扎的动作不屑的笑,在他耳边轻声说话:「你这些年来有跟女人在起过吗?还是只跟男人在起?」 乐雅听得出那声音中带有的轻蔑,寒意从脚底窜上了后脑。 炽热的大掌抚着乐雅的后颈,让乐雅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几乎要跳出心口。 古渊思顺着抓住他手的姿势,手轻触他的腰,然后下滑,语气就像在调戏着不正经的女子般充满了下流的意味。 「十年前那夜跟我在起的时候,你是那么淫荡的扭着身子,像要几次都不够似的,还搂着我的脖子死缠不放,我那时是初尝禁果,大概满足不了你这饥渴的身体吧?这些年来,你应该不会为我禁欲才是,你是跟男人在起,还是找女人?」 古渊思轻缓的抚摸着,手上的热力隔着衣物传递至乐雅单薄的身子;乐雅启唇欲语,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身体下子变得太过炽热,令他流下汗水。 乐雅全身颤抖,像在祈求样的开口:「阿思,我们好好的谈谈,不要这样好吗?」 古渊思冷冷的笑了,他放下了乐雅的手,再次走回主位上,慵懒的道:「乐雅,你知道我最钦佩你哪点吗?」他不屑的自问自答:「那就是你不管做了么不可饶恕的事,依然能脸无辜地说出我们坐下来好好谈的话,好象所有发生的事都与你无关。乐雅,你十年前心机深沉的毁了个无辜少年的人生,却还能坐享神子高位,实在是让人恼怒,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呢!报复从今天才开始,我不但要毁了你的地位,还要毁了你的清圣,我要你这下贱的人再也伪装不出清圣来。」语毕,他轻轻的弹指。 那三个女子立即意会。既然已经知道乐雅是男子,能服侍得了他就可得到名贵的红玉,她们立刻走至乐雅身旁搂住他,亲昵的喃道:「公子,我们姊妹来服侍你了。」 乐雅慢慢的将头抬起,虽然衣衫不整,但是他红颜雪肤,绝世俏颜上眉目分明,三个女子虽已算是顶尖的美女,但在他抬起头时,立刻变得像沙土样黯然失色。 三个女子幷不知道他长得这么天香国色,她们微张着嘴,惊讶的看着这个比女人美丽万倍的男人。 说他美丽实在不足以形容他美丽的百千万分之,因为美丽这个词太平凡了;许漂亮的姑娘都可以被称为美丽,但眼前的男人不只是美丽,他身上好象还有种光会透出来,那光非常的洁白,而且异常的圣洁,这圣洁的光芒如雨露春月般笼罩着白衣的他。 那光芒从他如瀑的黑发、至他无袜脱靴的雪足散发出来,处也没有遗漏,就因为他这么圣洁,使他得美显得清圣,他的存在似乎与人世毫无相干,让凡人不敢亵渎;那光芒清亮 分卷阅读14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49 得炫目,让人眼都睁不开来。 那三个姑娘本来要做些邪狎的动作,但是伸出的手却都自然的缩了回来,个个几乎都不敢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向乐雅,有的人甚至还对自己几乎可称为邪狎的动作感到惭愧不已。 她们没有人敢动,情势顿时逆转,乐雅伸出比她们美的青葱小手握住了她们的手,他的握法点淫狎的意思也没有,只是那样握着,就像慈祥的母亲或者和蔼的长辈那样。 那洗净全身脏污的光芒似乎也笼罩在他握的人身上,只是这样的轻握,三个女子便莫名的眼眶发热,许早该忘记的童年愿望涌上,那些美妙却早被遗忘的梦想似乎在这个时候完全的填满心头。 乐雅非常温柔地说:「不要哭,没有事的。」 这么温柔的声音,就像大地、雷雨、大自然的鸣奏曲,没有人听过这么温柔的声音,时间好象在这刻停止,三个姑娘皆情不自禁的将头垂了下来,眼泪滴滴的落下。 她们连为什么会落泪都不晓得,只是泪水怎么样也止不住;晶莹的泪水被地面慢慢吸收掉,就像心中所有的脏污也随着泪水消失而荡然无存。 乐雅放开她们的手,用跟刚才样温柔的声音低语:「出去吧,你们爹娘不会希望你们这样过辈子的。」 三名姑娘笨拙的向乐雅行礼,起身打算离去。 不待她们出去,早已将这切尽收眼底的古渊思愤怒的扫掉桌上所有东西,怒骂那三个女子:「蠢货,给我出去,全都是笨蛋!」 他粗暴的拉起乐雅,他原本要这三个女人羞辱他的,他要看他的清圣荡然无存,但是没想到这三个女人跟般人样,竟然对乐雅不明所以的尊敬万分,这根本不是他要的结果。 他冷笑道:「你还给我装神子派头,乐雅,你这套用了十年了还能用,我真是钦佩你,恐怕连江湖术士都没你这样的本领。」 那三个姑娘立刻护住乐雅。 古渊思冷冽如刀剑般锐利的目光对上那三个女人,危险气息立刻充斥在小小的花厅里,他压抑着怒气冷声道:「出去!」 三个姑娘在那锐利的目光下缩起了身子。 乐雅小声的道:「你们出去吧。」 闻言,三个姑娘只好默然的出去。 古渊思拉起乐雅,粗暴的将他狠丢在桌上,乐雅被撞痛了背,但是他咬着下唇没有叫出声。 看他脸痛苦的表情,古渊思扬起抹残酷的冷笑,故意将手伸到乐雅身下,用劲抚摸乐雅被撞痛的背;那摔痛的背被强劲的抚摸着,痛感是刚才的倍以上,乐雅忍不住痛得脸色发白。 「好,你说要好好的谈谈,那我们就谈谈,银子到哪里去了?我爹留给我的银子到哪里去了?你卖尽我家珍宝所得的那些银子哪里去了?」 乐雅垂下眼帘,又开始不言不语。 古渊思鄙视的道:「怎样?答不出来了。当初在你把我逼出家中的前半年,你就开始卖东西了,家里没有别的支出,你为什么要卖东西?我爹留下的银两过辈子都够用,你为什么要卖东西来换银子?」见乐雅句话都没答,古渊思的笑容加寒冷,「你不但卖东西,还很有计划的勾引我对不对?」 乐雅浑身颤,连嘴唇都在颤抖,他看向古渊思,急道:「没有,阿思,没有!」 「没有,难不成你要说我们是两情相悦?」古渊思扯住他的衣袖,脸上的笑显得狰狞,「我那时是个傻小子,只懂在你身边穷打转,你叫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你是我心目中唯神圣的存在,那时我这个笨蛋简直是为你疯狂、为你着迷。」用尽手中的蛮力握住乐雅的下巴,让他无法逃避的看着自己,古渊思从他的唇抚摸到他裸裎的胸前。 乐雅咬紧下唇,身子微颤,看得出本能已被激起,他的确有感觉;他的下唇都快咬出血来,他也知道古渊思在羞辱他,却只能低声恳求:「求求你不要,阿思。」 古渊思对他的恳求恍若未闻,他轻拈乐雅胸前的红蕊,使之加红艶。「你长得这么美,比苗疆任何女人都美上几千倍,凭你这张脸和神圣的美态,男人都恨不得能够抱上你回,你自己也知道对不对?我迷恋上你也是应该的,所以你就利用了我对你的迷恋。」 古渊思的语气冷淡,爱抚的动作却强烈,乐雅受不住的抓住古渊思的衣袖,有些喘息地道:「不要这样,阿思,我们好好谈谈,冷静下来,我求求你。」 「你求我?」古渊思放声大笑,语气阴沉,充满情欲,「等会儿你才会真正的求我,受不了的求我。」 「呜......不要,阿思......」 古渊思的手下滑到乐雅的腰腹轻轻滑动,力道虽轻,却非常的恰到好处,令乐雅浑身颤。 古渊思低下头,目光凶狠的对上他的眼,那眼里的激烈恨意,让乐雅无法动弹,而古渊思的声音则阴沉的不像是人的声音,倒像是从地狱来的勾魂使者。「十年前的五月二十日,有名陌生女子在我房间被奸杀,这事发生后我立刻就受审查,审查的人有去世的众长老、药师跟你,而你明知道那女人不是我杀的。」 乐雅立刻否认:「阿思,我不知道......」 不待乐雅说完,古渊思的眼里忽然闪现愤怒的火花,动作是快得令乐雅措手不及。 他个巴掌打向乐雅,力道大得几乎能让花厅的桌子塌陷,乐雅的脸随即肿了大半。 古渊思没有任何的伶惜之意,有的只是怨恨跟鄙视的火花在不断的熊熊燃烧。 他的声音很轻柔,却令人不寒而栗。「你最好不要再说谎,乐雅,你知道我的脾气很火爆,你听清楚,再让我听到你说谎,我不只会这样打你而已,我会把你打得断了四肢,连这屋子都爬不出去。」 乐雅的嘴唇渗出血丝,双唇不住的颤抖,疼痛使他头晕,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看来楚楚可伶,却无法引起古渊思的同情。 「五月二十日那个夜晚我根本就不在房间,你知道我在哪里的,你不帮我作证,还当成不知道。」 乐雅浑身颤抖,但他仍坚持原来的说法,只不过语气没有点的说服力。「我真的不知道。」 古渊思这次没有打他,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无尽的怨恨,他俯下头,在乐雅的耳边阴森的道:「好个不知道,如果你忘了,我会让你重新记起来,五月二十日那天晚上我在你的床上。那天你说你身体不舒服,要我留下来照顾你,我什么也不怀疑。我坐在床边,你就抱住了我,我那时才十七岁,正是每夜都幻想抱着你的年纪,怎受得了你这个天仙美人真实的诱惑?我与你上床了,整夜我们都好象要不够对方似的,你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都死缠着我不放。」古渊思用手滑过他的身体每处。 分卷阅读14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50 乐雅用手掩住双唇,忽然别开头,根本不敢注视古渊思,「没有,是你记错了,没有。」 古渊思哪肯放过他,他用劲的扳过乐雅的头,要他再次看着自己。「你早就在想该怎么把我赶出去了,你贪图我家的财产,我若十八岁,我父亲的钱财就全由我继承,所以你赶在我十八岁之前把我赶出去,而在又急又慌的情况下,你就决定色诱我了?」 「我......我没有。」乐雅的气息不定,在与古渊思近距离的对话中,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令人不禁怀疑他的确在说谎。 伸手箝制住乐雅的脖子,古渊思又用力的给了他巴掌,低沉阴森的语气中充满暴戾之气,「你还在说谎,你这下贱的贱货,你明明知道我是怎样的崇敬你,连根手指也不敢放在你的身上,但我想你应该早就看出来我对你有着怎样着魔的欲望,只要能真的拥有你......」古渊思比着花听外面,言语激烈得像火在燃烧般,仿若能喷出熊熊火焰,「就算立即叫我去死,我也愿意。」 他说得毫无保留,可以想见他当初的情感是么地浓烈炽热,令人心惊胆战,根本就不必怀疑。这段激烈的话使得乐雅全身忍不住轻颤,所有的感情在他的心里爆开,令他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选在五月二十日那晚色诱我,让我夜都没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再串通药师把奸杀的尸体弄到我房间,等到早上,事情传开,我在苗疆就再无立足之地。」 「我......我......我没有。」 古渊思不理会他微弱的否认声,只是挑高乐雅极美、极秀气的脸,「等到你找药师来验尸,用蛊查出到底是谁奸杀了女尸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你要跟我上床,因为你需要我的体液来作假证;你跟我在起个晚上,就是为了取得我的体液,好让蛊跑到我头上,显示我就是奸杀女尸案的凶手。」 乐雅目光飘移,古渊思的眼神太过强烈,让他只敢把头转开,慌乱的道:「我不知道,我点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古渊思扳正乐雅的脸庞,不容他有丝毫的逃避,眼光充满仇恨;当初炽热深沉的迷恋有深,现在怨愤呼号的恨火就有强烈。 「你不必假装了,你不但知道,而且这切从头到尾还都是你安排的,十七岁的我根本就无法说出五月二十日那晚我在哪里,我怎能破坏你的名声说我整夜都跟你在你的床上欢爱?你很明白我当时对你的深深迷恋,根本不可能说出事实,直到你点都没替我辩解,甚至在死去长老那边说话,我才知道要把我赶出苗疆的主谋竟然是你,也才知道我竟中了你这么恶毒的诡计。」 越说越愤慨,古渊思禁不住冷笑,「你定以为身无分文的我会死在外头吧!那么来你就没有后顾之忧,而你侵占我家财产的事也就没人知道了是吗?你绝想不到我爹在中原有认识的人,那人还拿银子给我做生意,你也想不到我在九死生后竟还能发达吧!像你这么奸恶的人怎配得上神子的名讳?」 古渊思的话语变得加残忍,「所以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准备要来报复你跟苗疆药师,我买得苗疆的官位,我的地位无可动摇,我要在苗疆顶天立地,我要让你这清圣的苗疆神子跟尊贵的苗疆药师再也无法把我赶出苗疆。」他冷笑道:「苗疆药师出外还没回来,我就先整治你,等他回来,我也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不是飞言的错,是我的错,阿思,求求你对着我来。」素飞言正是苗疆药师的名字,全天底下也只有苗疆神子会直呼苗疆药师的名讳。 「我当然知道是你的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现在还找不到药师,你不必替他这么担心。看你这么担心,传言是对的吗?你跟苗疆药师果真有腿?」 在这样恐怖的气氛中,乐雅不但没有替自己辩白,竟还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你病过吗?阿思。」 古渊思刷地又掴了乐雅重重的巴掌,乐雅立刻倒在桌上。 古渊思脱掉自己的衣服。「我病过吗?讲得你好象很在意样,你休想给我转移话题。」 看古渊思脱衣服,眼神充满了情欲,乐雅不禁手脚颤抖,语气虚弱无力:「阿思,你干什么?」 「干什么?」他的笑声非常邪恶。「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你现在是全苗疆最下贱的人了,没有人会理会你,你只能看我的眼色吃饭。你的身体这么弱,叫你当仆役,只怕你每日都要昏倒好几次。」 大掌抚摸着乐雅细致的小脸,满是情色的目光令乐雅不禁瑟缩。 「不过你这张脸很美,虽然我不是特别喜欢男的,但是你在床上的表现也许不错,至少十年前你服侍我服侍得很不错。」 乐雅全身颤抖,低声道:「不要这样,阿思,你......你成亲了,不是吗?」 古渊思又打了他巴掌,「我成不成亲关你什么事?你是要自己脱衣服,还是要我帮你脱?」他凶狠的扬眉,「不过若叫我帮你脱,恐怕你会不太好受。」 「阿思......」 「叫得这么亲热,你到底脱还是不脱?」 乐雅握住衣服的前襟,手指在过度紧张下颤抖不已,他却强破自己松开,柔声道:「你要我没有关系,但是阿思我要你回答我,你病过吗?你出外这十年来,有没有病得很严重过?」 古渊思眯起了眼,显然觉得他的问话很奇怪。 乐雅手抓住他的衣襟,渴求的轻道:「我求求你告诉我,你病过吗?」 「没有错,我病过,我生了场大病,但那不是因为你,是我身无分文时出门在外淋了整天的雨才会得重病的。」 乐雅听到他的回答,眼眶浮现光影,光影的深处是深沉不见底的悲伤跟欢悦,他再次柔声的问:「你成亲了吗?有没有在中原见到位美丽的姑娘让你迫不及待地想跟她成亲?」 古渊思迟疑了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最后他冷冷地道:「是又如何?我早已不是当初迷恋你的古渊思了。」 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乐雅垂下头解开衣襟,颗泪珠像珍珠样的滚落,渗湿了衣衫。他忽然没了任何反抗,显然是知道再怎么反抗也只会让自己吃苦头而已。 「我自己脱。」 他还没脱下衣服,门外就传来了轻浮的声音。 「等下,千万不能脱,我有事要说啊!」 房间外传来大声嚷嚷的声音,优美如拨弄琴弦发出的音符,但那声音不断的抱怨东抱怨西,还越说越下流,完全破坏了他优美的音质,简直是暴殄天物。 「如果你要脱,等我进了房门再脱,我最爱看裸男了,千万不能少了我这份,要不然我可会□胸顿足,虽然可以叫你脱给我看,但是独乐乐不 分卷阅读15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51 如众乐乐啊!」那人忽然喝道:「喂,你这仆人怎么当的?赶快帮我开门啊,我热死了。」 门发出咿啊的声音,然后慢慢的被打开,只见身穿着非常夸张亮丽的男子,拿着把非常夸张颜色的扇子在那儿。世上绝对无法有人会把衣服穿成这样,而且走在大街上还毫不脸红的。 但是显而易见的,这个男人似乎没有脸色发红,还对他这身衣服非常得意,真是不知道他审美的标准为何。 他拿着那把颜色夸张到简直可称为丑极了的扇子猛□,脸上满是汗水,大步的跨进房间内,可见是急忙之中赶来的。 他身材非常的修长,也像女孩子,不过灵气少了点,古灵精怪的怪气倒了十倍,面貌点也不输苗疆神子乐雅,只不过他不像乐雅那么文弱,身子看来健壮许。 「喔,不好意思,你就是乐雅吧。」穿著夸张颜色衣服的男人双手合掌,脸抱歉,大声的说:「我本来在三十年前要把你捡回去养,结果我忘了个乾二净。对不起,我马上把你捡回去养,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养父,我的名字叫......叫......」 他好象忘了自己的名字,回头看着帮他开门的青衣男人,不客气的喝道:「喂,我叫什么?我又忘了。你这仆人,帮我告诉他。」 这世上竟有人会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还问别人自己叫什么名字,真是奇天下之大怪。 那被唤作仆人的男人面貌异俊,气势豪霸,看起来点也不像是做人家仆役的人,可见他对这情况似乎已见怪不怪,竟也没露出什么奇特的表情,只是冷冷的开出条件:「十次。」 「不行,才问个名字就要十次,这太了。」 两人不知在讨论什么,竟当着他们的面开始杀价。 「五次。」 「八次。」 穿著夸张颜色衣服的男人绽出笑容,仿佛能夺去人的呼吸。「好,就八次。」 青衣男人看向乐雅,比着那夸张的男人道:「这人叫于晴碧,三十年前本应把你捡去抚养,结果他全忘了,现在忽然想起来,才急忙赶来看你怎么样了。」 于晴碧抬起手来,摸着乐雅脸上柔嫩的肌肤,口水好象快流下来似的,脸色迷迷的表情,说话极为下流:「小乖乖,没想到你这么美,早知道你这么美,我就是赶半夜也要把你捡回去,等你十岁的时候慢慢调教你。」 由他的表情,可以想象他所谓的「调教」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说下去,而且越说越怪异:「现在虽然你已经三十岁,但是没关系,我看你那方面的心智发育得不快,还是可以再调教,况且你是我最喜欢的型,走,养父会疼你的。」 他根本就没有养过乐雅天,但是竟然自称是他的养父,简直是乱七八糟。 古渊思对他的轻浮很不悦,冷冷的拨开抚摸乐雅的手。「谁准你们闯进我家的,滚出去!」 于晴碧这下子才把视线放到古渊思的脸上,发出惊喜的叫声,径自跪下来,像在表演样,不知是真的在演戏,还是本来个性就这么夸张。「天啊,你对我真好,下子就赐了我两个不同类型的美男人。个软软滑滑的,可以当饭后的甜点;个硬硬冷冷的,可以当饭前的开胃菜,我太高兴了。」 他急急的起来,对着乐雅轻道:「乐雅,你要脱衣服对不对?来,养父帮你脱,养父脱衣服的技巧可说是全世界第,绝不会弄痛你的。」 乐雅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再说这人看来顶二十出头,竟然自称是他养父,还说他三十年前忘了把他捡回去养,就年龄推算,他根本是胡诌的。 乐雅在思考期间,于晴碧已把他胸前的扣子打开。古渊思霎时发火,他扯住于晴碧的手怒吼:「来人啊,全都死到哪里去了,竟放不相干的人进来,把他们赶出去。」 于晴碧举起根手指猛摇,还猛摇着自己的头,「非也,汝若是笨人也,你不是凌辱乐雅了吗?我告诉你个好方法,我们三个人起来,你觉得这个方法如何?乐雅定会受到很大的伤害对不对?」 那在门边的青衣男人立即否决:「我不加入,要玩你自己玩,他不对我胃口,吃了只怕会反胃。」 「喂,你干什么那么挑啊?乐雅脸蛋好,皮肤滑,哪点不好了?」于晴碧越说越不象话,他的个性可能是超级有问题的那型。 「人丑没关系,我讨厌蠢蛋,苗疆历代神子的素质可说是越来越差,十九代时竟选了这种蠢蛋。」青衣男人抱怨着。 谈到苗疆神子,于晴碧可是有大堆话要讲,「是啊,再怎么说,还是第代的苗疆神子又美又帅又聪明,全世界都景仰他、拜倒在他的脚下,真是美得不知该怎么形容。」 青衣男人冷漠的反唇相讥,脸上还带着冰雪般的冷笑,简而言之,他的表情就是不屑。 「你好象记错了,是全苗疆的人都求第任神子不要再当神子,因为深受其害的人不少。第任神子又色又懒又只会找人麻烦,重要的事总会忘记,心只想设个美少年成群的后宫,神力再强,还不是乱搞通!」 于晴碧嘻嘻的笑了起来,他的笑看似天真无邪,但邪意却从身上恣意的散发,「喂,仆人,你以前讲话不敢这么嚣张,现在倒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两人谈到这里,气氛忽然变得怪异,就像随时会有刀剑砍伐之声传出似的,让人不明白这两人真的是主仆吗? 「要杀我可以,八次先还清才行。」青衣男人连正眼都没瞧于晴碧眼,对于晴碧的威胁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他只是冷冷的开口,于晴碧身上的邪气及杀意立刻消失无踪,整个气氛又回复到刚才的状况。 于晴碧不爽的回道:「好,现在立刻去还,还完后马上给你好看!」 于晴碧低下头吻了下乐雅的面颊,笑得非常可爱,但说的话绝对跟可爱的笑容扯不上关系。「乖,小乖乖,养父有事先去办,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跑,不要害怕,顶是被这个美男子给吃干抹净而已。等养父回来再教你后宫术,包准你欲仙欲死,我有数百招可以教你喔。」 他说完,就跟刚才来时样的热闹,挽着青衣男子的手臂离开。 乐雅张口结舌的看着于晴碧,他夸张的来,又夸张的去,他还搞不明白他来干什么,他已经离开了。 古渊思愤怒不已的怒叫:「来人啊,你们全死了吗?叫你们来听见了没?」 领命的仆役急忙赶过来,气喘吁吁的。「少爷,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古渊思气得走到门口,把花瓶砸了出去,「有人闯进来,还毫无顾忌的出去,你还问我有什么事?」 仆役露出慌乱又奇怪的神色,很明显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古渊思会这么说,他照实禀告:「禀少爷, 分卷阅读15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52 没有人进来过这里,前门有人把守,院门也有人把守,都没看到有人进来。」 古渊思以为他们是推卸责任,还要怒骂,乐雅却忽然朝桌上躺下,身子软,落在桌边,发出声响,他乌黑的发丝则落在异常雪白的布巾上,使他的姿势显得特别妩媚动人。 因为这怪异的声响,让古渊思回头去看,就在这刻,门扉被风吹合上,紧紧的闩住。 乐雅落在床边的手很轻的晃动着,他将头转向古渊思的方向,乌黑的发丝部份因为这个动作而落在桌边,在空中随风摇曳。他的胸膛上下快速的起伏,望着古渊思的目光充满艶丽,情况十分奇怪。 古渊思飞眉上扬,快步的来到桌边,乐雅已经跌落在地,巧合的落在他伸手去接的怀里,他还来不及发出任何严厉的嘲讽,乐雅已经将双臂收紧,攀住他的颈子。 两人目光相接,乐雅芳香的温热红唇不偏不倚的吻上古渊思的嘴......「唔,你觉得神力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于晴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着深思的表情。 青衣男人被于晴碧挽着手臂,闻言,表情没任何改变的继续往前走,「我怎么知道?起码我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给你这种人超强的神力,你没有任何点配称为神子的,除了拥有神力之外,其余的,你比个万恶不赦的恶人还坏。」 于晴碧被讽刺的这么难听,照旧笑得开怀,丝毫不以为杵,「我觉得神力是要用来让我自己幸福的,若是不幸福开心,那神力便比废物还要无用,不是吗?」 青衣男子听了也没任何反应,但语气十分冰冷,完全否决于晴碧的看法,「你错了,神力与你的幸福毫无关系,因为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除了自己幸福快乐之外,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于晴碧这次笑出声音来,抱住青衣男子的臂膀,朝他的脸上吹了口兰香之气。 「若我不自私自利,怎能得到你这个万人迷。」 青衣男子没有开口响应,却将挂在他手臂上的于晴碧往上抛,蛮力十分惊人。 于晴碧哈哈大笑,像个孩子样的露出无邪的笑脸,在空中绕了几圈,最后落在青衣男子的怀里。 青衣男子等他落进自己怀里,就狂野的覆上他那含笑的红唇,用力的扯紧他的衣衫,低冷的语气中带有欲将之碎尸万段的暴戾。「我真该把你关在地牢里,牢牢的锁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吗?」 于晴碧照样嘻笑地问道:「我做了什么?」 他刚才趁着抚摸乐雅的脸庞时,对乐雅下了重重的春情之药,而被下药的人却完全没有感觉。 青衣男子没将两人皆知的事情给说出口,但他明白显然乐雅很对于晴碧的胃口,只见他目光非常暴戾,般人早已在他的目光下瑟缩,只有于晴碧照样微笑以对。 青衣男子冷哼了声,十分震怒地道:「你给我听着,你花心次,我就花心百次,听清楚了没?」 于晴碧嘴角往上弯出个异常诱人的笑痕,「你嫉妒了?」 「你是我的祸害、我的灾难,我的眼睛刻也不能离开你。」 于晴碧偎在他怀里,舔着自己被青衣男子狂吻过的红肿嘴唇,模样十分煽情,完全吸引住青衣男子的目光。 于晴碧甜如糖蜜的微笑,「我是你的灾难、你的祸害,现在你可以开始处罚我了。 」还挑逗的加上句:「我悉听尊便。」 青衣男子火怒的发出愤恨的话语:「苗疆有哪代的神子像你这个样子的?让人又、又......」他气得找不出形容词。 他本是个不容易触动情绪的人,只有这个于晴碧能够牵动他的心,让他又恨又爱,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于晴碧笑得点也不害臊,「我若不这么难搞定,像你这种吃遍天下美食的鬼帝之尊,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我这个人类吗?」他的手戳着青衣男子的心脏,将头探下,吻在他的心口,语气忽然转为认真:「你这颗心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我总有天不是被你气死,就是干脆不要你了!」 于晴碧推他坐在块洁白的石头上,本来吻在他胸上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吻上了他的敏感地带。见青衣男子火气未消,于晴碧勾人的媚眼撩人的看了他眼,「你舍得不要我吗?你舍得我跟其它的人在起吗?」 他每问句,就献上个诱人的吻,当最后句话说完时,他起身堵住了青衣男子的嘴。 青衣男子长手伸就把他压在身下。 于晴碧放浪的笑着,扭动着身体,看来好象是拒绝,但他每次的扭动都恰好接触到青衣男子的敏感处,可见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高贵无上的帝尊,请您宠幸卑微人类的我吧。」于晴碧脸上冒出香汗,气息微喘,春情已经上了俏颜,说出来的虽然是敬语,却没有尊敬之意,仍维持他向的挑逗惑人。 青衣男子也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这世上没有人像于晴碧这样让他生气、愤怒,却又让他爱伶不已,有时他都快觉得自己简直是于晴碧手里的软泥,任他揉捏赏玩用的。他愤恨地道:「我真应该在第次见面、你迷迷糊糊的闯进宫里的时候杀了你,你是我的心腹之患,是我这生最大的灾难。」 「我知道,我都知道。」于晴碧笑靥如花,抚摸着自己的双颊,好象青衣男子的咒骂是在赞美他样的脸红,「我是你这生最大的灾难,最严重的祸害,最讨厌事情的总和。」 他笑得让青衣男子的情欲难以控制,古灵精怪的模样让人心跳几乎为之停顿,还大言不惭地道:「总而言知,我就是你最心爱的人嘛!」 古渊思不必用少时间思考,就已经顺着本能的生理反应而做。反正在他的报复里原本就有这项,这与他的计划相符。何况现在乐雅可爱迷人之至,推开他岂不是对不住自己。 他顺势抱起乐雅,与乐雅双双躺在花厅的躺椅上。这抱放之间,乐雅的衣衫便变得零乱,露出腰部以上、大腿以下的肌肤,每处的肌肤全都转变为淡淡的 粉红色,那颜色生嫩而美艶,像在祈求热情的碰触。 古渊思粗暴的抽起乐雅的衣带丢至边,乐雅的衣衫被整个撩起至大腿,雪白的大腿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亮光之下,当然也完全呈现在古渊思的火热目光之下。 衣衫半褪的乐雅,简直极度煽情。古渊思才将乐雅的衣带丢至床下,乐雅就已再次抱紧他的颈项,将热烈的吻吻在他的脸上、唇上;虽然生嫩,但是热情至极。 他的衣带被抽离,整个衣服松散开来,黑发也纠结在雪白的布巾上。古渊思将他按在躺椅上,他难耐的扭动着,古渊思不留情的强压在他身上,雄伟的身体与他紧紧的密合,他却发出舒适的呻吟声。古渊思蛮横的吻着他的唇,狂 分卷阅读15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53 肆的在唇内探索,令他发出难耐的低吟。 古渊思还未有进步的举动,乐雅就已经浑身麻痒难当,支起双脚弯曲张开,眼前已经模糊得几乎看不见影像,只有挥之不去的热潮波波的袭来,而他却不能躲避。 太久了,他几乎忘却了怎么样与人欢爱,也几乎忘却了他曾在情人的怀里遍又遍的翻滚着身子,呼喊着情人的姓名,品尝着情人嘴唇的滋味;与当初不同的是,情人不再是稚嫩、不解人事的少年,而他也不再是当初怀着毒计的乐雅。 「阿思,阿思......」 他遍遍的唤着,感受那唤出口的声音余韵缭绕的滋味。十年了,他等了十年了, 又怕他回来,怕他不回来将他给全忘了,内心的复杂矛盾用十万个字来写,也无法写得清楚明白,而现在在情人的怀里与他这样的拥抱,让他心神俱醉。 古渊思将全身的衣物脱光,低下头狂暴的噬咬着乐雅早已因亲吻过度而红肿的嘴唇。 次次的亲吻,令乐雅激动不已,承受不住快感跟麻痒的奇特感,不停轻轻扭动着身子。 古渊思按住他亟欲满足的身体,充满兴味的看着他露出渴求万分的神情,仅着件薄裤的他,身下的变化令人眼便明白他体内情欲的汹涌。 见他这么看着自己,乐雅既羞耻又难堪,因为是他主动的双腿大开,整个脚盘住了他的腰,将他箝制住。 他这般的举动,让古渊思可以把他身体最隐密的部位看得清清楚楚。 「真淫荡啊,乐雅,这十年来是不是没有人满足得了你?瞧你身子动成这个样子, 只是被吻而已,就脸陶醉舒服的表情,苗疆药师真不该这么冷落你的。」 乐雅来不及否认他跟苗疆药师的关系,他的脚趾头已缩了起来,因为古渊思正在 抚摸他的脚,刺痛麻痒的感觉涌而上,耳边已经听不进古渊思说的那些羞辱人的话。 他好想要...... 「阿思......」他几乎是哭着垦求。 古渊思扯开他的薄裤,像欣赏东西样的盯视着,让他羞耻得快流眼泪,却又无法把脚合上。 古渊思的手终于放到乐雅的胸前抚摸,他欢悦得身体颤动了下,古渊思见状冷笑,手飞快地滑到他的身下揉搓,他侧头咬着布巾,感受着那异乎常人的欢快。 他将头往后仰,在身体获得满足之时呻吟出声,释放出的爱液全都在古渊思的手上。 古渊思以此当润滑液,顺势往下移,落到他的花穴,才稍微撩拨,乐雅的眼泪已经不听指挥的落下。 很痛,他已经忘了这种痛法是怎么回事,好象全身的肌肉要被撕裂开来,又像整个人被分剖成半,然后又缝合起来似的痛苦。 古渊思毫不伶香惜玉,他很快的强硬润滑,还不断的扩张他那紧窒的小穴。 乐雅咬住枕套,呼吸急喘的流着眼泪,眼泪还没干之际,古渊思就拉高了他的身子,强制的侵入。 他幷没料到会这么痛,但是在痛苦之中,却好象有什么在暗地里隐隐的螫伏着,在古渊思几次的冲击后,他的身子已变得柔软。 「唔......哈......啊啊......」 乐雅分不清自己发出了什么样的声音,只知道在那阵呻吟的推波助澜之下,他感到古渊思的动作不再像刚才那样单调,反而变得狂野,他的声音卡在喉咙,只能断断续续的传出破碎不成调的媚声。 股酸麻的快感从下而上直达乐雅的腰部,他的腰整个酸软无力,若不是古渊思用力的抱起,他定会沉进躺椅之中无法起身,而他必定是叫出了什么样浪荡的声音,因为古渊思响应了他。 但是他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耳际隆隆作响,除了在他体内到处狂窜的快感轰隆作响外,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啊......」 他尖声呻吟着,紧紧的包覆住古渊思,古渊思每次规律的突破,便引起他内部肌肉阵又阵的颤抖,令他臣服在古渊思之下,连带的,这种感觉也不断的往上传递,酥麻了他的身体每部位。 他红着眼望向古渊思,古渊思也以着充满兽性光芒的眼神看他,然后低下头强制的热吻,双舌交缠间,体内的热潮仿佛能令人灭顶,他感觉到古渊思嘶吼声,然后将头埋在他的肩窝,而他也在同时几乎承受不住过大的快感。 他的手脚无力,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而古渊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他肩上大力的喘着气。 他如痴如狂的重温古渊思躺在他身上的温热感受,等他能动手指时,才极为轻柔、 爱恋的抚着古渊思雄健的背部。他不必问也知道,凭古渊思对他的恨意,在平常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容许他这样碰他的。 而他明白,古渊思之所以能让他有刚才那样的感受,肯定是经验丰富,可能曾有过不少的情人。像他这么野性的人,必定会吸引许女人爱慕他,少年时代如此,现在他成年了,必定加受到青睐。 而这切全是他亲手造成的,现在他再怎么痛苦也只能默然承受。 「真棒啊,乐雅,你真该去当青楼艶妓的,你有这个天份,我想天底下没有人拥有像你这样能让男人在床上全身无力的本事。」 乐雅的身子在这样不堪的讽刺下缩,见古渊思开始穿衣,他却只能全身无力的倒在躺椅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这场欢爱太激烈了,他短暂的生命火花经不起这样激烈的摧残,但是生命若没有爱情的润泽,那他定会过得生不如死。乐雅硬是强迫自己坐起来,用刚才落下的衣物轻遮住胸口,看着古渊思的举动。 古渊思幷不在乎他看,他大大方方的穿衣,将他当成隐形人样。 乐雅想开口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可以让古渊思开心。 「乐雅,你觉得我把你赏给谁比较好?」 闻言,乐雅的身体完全僵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古渊思穿好衣服之后,来到椅边,调戏似的抚摸着他的脸,「你不必摆出这种脸。」 古渊思的声音变得极度阴狠,「你没有听错,你刚才这么认真的服侍我,前半秒才脸要哭的模样,等那两个擅闯进来的人离开后,你又马上不话的投怀送抱。」 他无情的嘲讽:「你实在太聪明了,懂得投怀送抱,明白服侍得我高兴了,你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只是我很不喜欢被人利用,利用我的人都会知道他是大错特错。」 乐雅掩住自己胸口的手不停颤抖。阿思不可能把他送给别人的!不会的,他定只是吓吓他而已。纵然他现在在苗疆毫无地位可言,但是想到要被别的人拥有,他还是会忍不住发抖。 古渊思却不像是说假的,若有其事地沉吟着:「像你 分卷阅读15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54 这样又贱又烂的绝世美人,想必每个人都会抢着要,我得想想要把你送给哪个又色又爱作践女人的男人手里,好让你明白利用我的下场为何。」 「不要,阿思,不要把我送给别人,我......我......」 他毫不留情面的嘲笑:「你什么?你这病恹恹的身体,既当不成仆人,也做不成婢女,就连要当妓女,才次而已就体力不济的白了脸,我碰过次就够了。」 乐雅握住古渊思的手臂,说出来的话因为紧张而颤抖,虽然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何会有热烈的反应,但是不可讳言的,只要是古渊思要的,他都会尽可能的给予。「我可以的,让我留在你身边,我......我可以当仆人,也可以当婢女,就连......连......」他羞耻得几乎接不下话。「连当妓女都可以,求求你,不要把我给别人。」 「去外面垦地呢?」 去山野垦地,得在大太阳下劳动,那种辛苦比起仆役、婢女的辛劳胜百倍,通常只有粗壮的汉子才受得了,要虚弱的乐雅去做这种粗活,简直是要他的命。 「好,我去。」乐雅义无反顾的答应。 古渊思冷淡的听着,忽然把手伸进去乐雅的衣服下爱抚着。 乐雅在紧张之下,不知该做何反应。 古渊思见状,不禁冷笑道:「讨人喜欢的妓女怎么当知道吗?你像条死鱼样,怎么引得起男人的情欲?」 乐雅不知该怎么做,又紧张又惶恐,唯恐古渊思不开心便把他送给别人。他急忙搂住古渊思的脖子,再送上个吻。 见古渊思凶恶的皱起眉头,他紧张,便将身体紧贴上古渊思的身子,狂乱的吻着他。 古渊思从头到尾只是冷笑,他心中仇恨的强烈程度,幷不是这样作践乐雅就可以笔勾销的。晚上是古渊思再三的索欢,白日则到垦荒的地方垦地。垦荒的人是苗疆里的住户,是古渊思请来的,按日发饷,这些人乐雅都识得,自然那些人也全识得乐雅。 他忍受着他们异样的对待。苗疆人最重信义,个人若是没了诚信,在苗疆比虫还不如;他身为神子,却盗用古渊思家里的银两,这事早就在苗疆传了开来,大家自然对他冷眼相待,连垦地也不肯与他在块儿,别说与他讲话、帮他把了。 「你怎么做得这么慢啊?快点。」 管理垦地的人是古渊思从中原带过来的,人高马大,说起话来声音洪亮,他也知道乐雅在古家里连仆婢都不如,偏偏乐雅事情又做得慢,他心中自然认为乐雅偷懒,常常对他再三的责骂。 其实乐雅幷不是偷懒,而是他的身子不好,全身的肌肤都太过细嫩,他才拿锄头没两天,手已经开始破皮红肿,现在垦地近七天,他的手早已伤痕累累。 「神子,我帮你吧,现在太阳很大,你去旁边休息下。」 现在唯还会与他说话的是个十岁的少年,叫阿信,爹娘早死,独留下他个人。 乐雅把他收在家里当看门的僮仆,名义上虽是僮仆,其实是半收养,好让他不会饿死在外头。 现在乐雅无所有,不但所有的房子钱财都归古渊思所有,就连他的清誉也荡然无存,但阿信仍跟以前样的敬重他。他只觉得那些有关乐雅的坏话全是谣言,在他的心目中,乐雅依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子。 「不用了,你去休息,我慢慢做总做得完。」 「神子,你现在在古家住得好吗?我听说古家的人都把你说得很难听,说什么你在古家晚上什么也不做,当仆役却比少爷还大,若直这样下去,你欠他家少爷的银子还辈子也还不完。」 闻言,乐雅身子抖。他晚上不出房门,是因为古渊思会来找他,再说与古渊思上床之后,他哪有力气再出房门,他只好不回答这个问题。 阿信见他不回答,只好放弃,只是他还是充满敬意的看着在他心中永远圣洁的乐雅,他觉得乐雅只是有难言之隐不说而已,断然不像外面传的那样难听。 「这里好热啊。」 娇甜的女性嗓音突然窜入每个在场的人耳里。 乐雅对这突来的声音没有反应,但是在听到回答这个女人的男人声音时,立即飞快的抬起头来。 「这里白日较热,等晚上就凉了,这里垦荒之后就可种稻物,我特地带你来看的, 你若爱些花花草草,我也可以叫人种植。这里是苗疆,气候自然比中原热了些,你刚从中原过来累不累?」 乐雅心跳剧烈的看着古渊思,颗心像要跳出来,又像要破碎成千片万片样。 因为古渊思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看那女人的表情是柔和。古渊思也曾用这种目光看过他,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他手脚禁不住的颤抖,连眼泪也要夺眶而出;这个女人就是阿思心爱的女人?他想转过头去不看他们,但目光却紧紧的定住,怎样都移不开,令他痛苦得整个人仿佛快被撕裂开来。 因为他的注视太过强烈,那女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然后对他微微笑,接着抱住了古渊思的臂膀,「渊思,我好热,我们快点回家吧,我不想再待在外头了。」 古渊思拿出帕巾帮那女子拭汗,神情非常的温柔。 乐雅知道古渊思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眼就伴着那女子走了,这让他明白自己是无法跟他心爱的人相比的。 古渊思走没久,负责垦地的人就对乐雅道:「今天少奶奶来,家里事,你回去帮忙吧,反正你垦地也帮不了什么忙。」 乐雅回到家,就有人叫他到少爷的房里打扫,那房间非常的宽大,整理的仆役有好几个,还有不少人在搬箱子进来,他则的擦拭。 箱子件件被抬进来,不久就有婢女在整理衣物、饰品。那些东西全都是女人用的,乐雅从婢女们交头接耳的谈话中得知大少奶奶是从中原来的,今天刚到苗疆,这里的东西全是她的,现在则跟大少爷的东西放在起,成了对。 他木然的做着事,心头已经碎成千万片,明明知道古渊思应该已成亲了,但真要面对这个事实时,他又难受万分。 过没久,那姑娘就进来看东西摆好了没。 众人见到她,就道了声少奶奶。 只见那名姑娘手细如白鱼,十分美丽,她在屋内,目光微微流转,就瞥到了乐雅的身影。 现在房内只剩乐雅跟几名女子带来的贴身仆婢,那姑娘走到乐雅身前,低声问道: 「你就是苗疆神子乐雅?」 乐雅张口结舌,不晓得对方为何会知道他的名字。 那姑娘淡然微笑,「我叫赵虹儿,你要记清楚我的名字。」她的声音忽然变低: 「因为我会让你在这里过得生不如死。」 乐雅还来不及反应,赵虹儿就脚踏在乐雅正在擦拭箱子的手上使力的踩。她显 分卷阅读15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5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55 然是练过功的人,那脚踩下去,便令乐雅觉得痛入心肺,手指几乎断掉。 赵虹儿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乐雅,我对你实话实说,我讨厌你,不喜欢你,下次你看到我最好走远点,要不然我定会折磨你。渊思对你还太好,只是让你出外去垦地,要是我的话,可不会这么便宜你。你给我记着,他现在晚上会去找你不代表他喜欢你,渊思跟我相亲相爱,我现在肚子里已有了他的孩子,他怕伤了这个孩子才会去找你,如果你想乘机再次勾引他,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她将脚抬起,放过了乐雅。 见乐雅痛得险色发白,她优雅的微笑,「你可以去向渊思告状,我会说那是你自己弄伤的,不关我的事,那你就会知道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在旁的婢女低下头,连气也没敢喘个,显然知道主子的事不能干涉。 赵虹儿走出去时,那些贴身婢女也跟着走出去。 乐雅握住自己被踩的右手,那因为做事而红肿的手,现在是流出了血。 最让他感觉到难受的幷不是肉体上的疼痛,而是赵虹儿说的每句话,她说的幷没有错,古渊思必定会选择她,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因此而心碎,因为早在十年前就已注定了现在的局面,但他却仍忍不住痛苦的落下泪来。 当初觉得可以承受的万般痛苦,在十年过后他却加无法承受,痛得全身像被撕裂成碎片般,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恨过自己所拥有的神力。 深深的呼吸,空气由鼻腔进入紧缩的肺部,乐雅才觉得自己不再那么的虚弱不堪,但他的脸色惨白,手上的伤口全化脓,每次垦地时稍稍触动伤口,便痛得他都得咬紧牙关才忍耐得了。 白日垦完地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古家的乐雅仍没有办法休息,因为赵虹儿已经在家里等着他,丢了各筐的绿豆、红豆、黄豆及黑豆在地上,要他颗颗的分别捡起来。 这听起来幷不是特别残酷的酷刑,既没有伤害乐雅,也没有用言语讽刺他,但是豆子细小,混在起要分开捡起相当耗时,他已经疲累得连眼都快睁不开,怎么有力气再捡这些豆子,而且若没捡完这些豆子,他是没饭可吃的。通常等他捡完时,已经是大半夜了,他也已经又累又饿到没力气吃饭,只能倒头就睡。 每日周而复始,他的生命力正以这样的方式消耗着,在垦地时,他时常连也不住的差点晕倒在地,若不是有阿信适时扶他把,只怕他真会晕倒。 他在古家的生活跟垦地的辛劳,不久后就在苗疆传开,苗疆人虽对他盗卖古家珍宝的事觉得不齿,认为他没有资格配称得上神子的称号,但是看他每日死白着脸硬撑,也忍不住为他担心;就算乐雅千错万错,也没必要这么折磨他吧。 他那瘦弱的身子骨,只怕再这样耗损下去,没两、三年就死了。 这些事终于传到直在官府里忙碌的古渊思耳里,他那日摔了公文就回家,正见到赵虹儿丢豆子的那幕,他抓住赵虹儿的手,咬牙怒道:「我没叫你这么做!」 赵虹儿无惧他的怒气,「我也没对他怎样,只不过是叫他捡豆子而已。」 古渊思狠狠的怒视她,赵虹儿的气焰顿减。 她小声的道:「我只不过是小小的教训他顿而已,又没让他受什么皮肉之痛。」 「够了,他连也不稳了。」 赵虹儿声音变大了些:「他说不定是装给别人看的,根本就没不稳。」 古渊思比着几乎是坐在地上的乐雅,「他瘦得只剩把骨头,你看到了没?我没叫你在家里这么虐待他。」 「他当初这么害你,你现在还管他是不是瘦成把骨头。古渊思,你疯了吗?见到他你就......」 古渊思握紧她的手臂,赵虹儿肩膀往后缩,痛得皱拧了眉。 古渊思全身充满森冷的气息。「我自有分寸,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就把你赶回中原去,不准你住这里。」 这个威胁显然很有效,赵虹儿猛地撇过头,不悦的怒视乐雅,看来是把气全都出在他的身上。 古渊思走到乐雅身边拉起他,吩咐旁边的婢女:「去给我准备些柔软、好消化的食物,刻钟之内,我要那些菜全都在乐雅的房间里。」 乐雅攀住他的手臂,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男性阳刚味,心头阵悸动。在这个时候,他深刻的体会到古渊思不管如何的恨他,心里总是对他存有些情感,所以才会在乎他是不是瘦弱不堪。 他偷偷望着古渊思的侧面,不见他显露出任何的感情,但是光凭他刚才说的话,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扶乐雅回房间后,古渊思幷没有对他说什么,乐雅则是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能够再次这么接近的坐在古渊思身边是他始料未及的,让他感到既痛苦又喜悦。不到刻钟,桌上排满了食物,古渊思将碗筷递给他,语气样没呈现出任何感情:「吃吧。」 乐雅吃着饭菜,想起这是古渊思要人特别做的,忍不住柔肠百转,几乎要掉下泪来。才吃了几口粥,泪水已经落进碗里面,跟粥混在起。 古渊思直没有说话,等乐雅吃完,就要人打水来,让他洗过脸后,便要他上床睡觉。 他上了床,盖了被子,手却忍不住颤动着。古渊思才移开床边步,他就再也受不住的拉住古渊思的袖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连句要他留下来陪他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只能默默无语的任眼泪成串往下掉。 他瘦弱不堪,脸色死白,默然的直掉泪,好象将整个情感都寄托在泪水里,想藉此传达给古渊思知晓。 古渊思的脸上闪过许复杂的神情,他虽没有任何动作,声音里却泄露出长久因怨恨交织的疲惫:「睡吧。」他死抓住古渊思的袖子,慢慢的合上眼睛,却因为太过疲累,很快就入眠了。 古渊思擦拭掉他脸颊上的泪水,苦痛的感情使得他的声音显得极度沙哑:「为什么你要这么背叛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让我恨得全身都快碎裂,乐雅,我在这世间上最恨的人就是你,而恨就是爱的反面你懂吗?」 他轻轻的吻住乐雅的唇,那动作非常的轻,令人几乎无法察觉。「这是不是代表我有恨你,就有爱你?当我恨得想把你碎尸万段的时候,就是承认其实我对你是爱得那么的刻骨铭心。」 这是乐雅这阵子来第次这么好好的睡上觉,当他早上醒来,古渊思已不在身边。 当他去垦地开垦时,工头似乎也得到了古渊思的命令,叫他去做最轻松的工作。 他下工后回到古家,赵虹儿好象也得到了严令,不准再虐待他。赵虹儿看到他,只是不屑的撇过头去,连讽刺的话都没说上句。当他回到自己住的小房间时,饭菜也已经备好上桌了。 分卷阅读15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6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56 他感动至极的吃着热腾腾的饭菜,虽然送饭菜的婢女、仆役似乎被禁止跟他说话, 但是那温度恰好的汤,让乐雅清楚的知道这是古渊思叫人特地在他回家时为他准备的;这汤正是他从小极爱喝的汤,可见古渊思的用心,光是这份用心,就让他的心又快速的跃动起来,让他忍不住猜测古渊思是不是不再那么恨他了。古渊思本来白日不太到垦荒的地区视察的,因为他刚回来苗疆,实在是有太的事要办;这个官就算是用钱买来的,古渊思仍是有要做出番成就的决心,开垦荒地就是其中之,再来就是造桥铺路,使苗疆的路况不再那么恶劣。 但是他这几日倒是常到荒地来看,管理的工头见到他,就是上前说明现在做到了哪里,古渊思都只是微微点头听着。虽然他偶有应话,但若是细心点,定能发觉其实他的心思幷不在这块垦荒的土地上,他通常都是深锁着眉头的坐在边,看着垦荒的人群中的某点。 乐雅能感觉到古渊思的目光常常烧灼着他的背部,但是每当他回头去看时,古渊思幷没有看他,让他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乐雅也发觉到虽然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疲累,不过体力的确慢慢的在消耗之中;他现在的体力大概是以前的半,有时就连简单的扒土也让他做得满身汗水。 休息的时候,他已经不像当初还能勉强撑开眼睛听听别人在说么,听常只要有时间休息,他就是着闭上眼也能够疲劳的睡着。 阿信看他精神不济,就急忙拉着他往旁边坐,而且远离嘈杂的人群,让他们说话的声音不会吵到他的睡眠。 乐雅知道自己该要说谢谢,但是他真的坐下来眼睛就累得闭上,连谢谢也来不及说的昏睡过去。 阿信轻轻的拿着外衣帮他盖上,乐雅呼吸均匀的胸部起伏着,黑发俏皮的露出了外衣。他轻巧的将头发放进外衣,像是怕他连头发都会着凉似的,不过那发丝真的是十分柔软乌黑,映着乐雅雪白的美丽肌肤,黑白分明,说有美就有美。 乐雅侧着头就靠在块破旧的木板上睡着,乌黑的发丝有半披散在他的面颊旁边,有几丝像调皮的孩子似的,轻拂上乐雅俏丽的红唇。阿信伸出不稳的手去拨开那调皮的几丝黑发,然后轻抚着那当初他所抚摸过质地最细嫩的红唇。 旁人说话的嘈杂声在这里几乎听不见,这里只听得到几声鸟叫虫鸣,除了乐雅跟他之外,没有任何人在这里。阿信呼吸急速的慢慢将身子倾斜,还未真正碰到乐雅的嘴唇,就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 那香味迷惑了他的理智,明知道不该这么做,但是现在四下无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做了什么,股抑制不住的邪恶忽然涌上心头。他吻住乐雅的嘴唇,这是他第次吻人,还不太会控制力道。 乐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阿信抓住他的臂膀,流露出强烈的情欲,忽然把身子紧贴着乐雅。 乐雅终于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吓得手脚发颤,可他就算要强力抵抗,光论力气就不是身强体壮的阿信的对手。阿信将他压在草地上,乐雅吓得发出惨叫声,下刻却被阿信用力地堵住嘴唇。 「呜......啊......不......不要!」乐雅发出连串的哀鸣声,却加引人遐思。 阿信伸手去碰他衣领间的柔滑肌肤,那是他直期盼抚摸的地方。 乐雅吓得浑身颤抖,连声音都变调了:「阿信,求求你不......」 「要」字还没说出来,阿信已连人带脚的整个被摔出去三尺之外,古渊思像要杀人样的看着阿信,怒火中烧得道:「给我滚,立刻就滚!」 阿信显然也很惊讶于自己刚才的作为,目瞪口呆得拔腿就跑。 乐雅还吓得全身发抖,古渊思已经愤怒的提起他的身子,大声咆哮:「你这贱货, 连那么小的孩子也逃不了你的魔掌,你没有男人受不了是吗?竟大白天在荒郊野地就干起这种事来!」 乐雅张口结舌,像是听不懂这些话样的瞪着古渊思。 古渊思甩了他个重重的耳光。 乐雅被打得嘴唇肿起,连话也说不出来。 古渊思怒吼:「我十七岁时你就勾引我,而他也不过十七、八岁,你说,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十岁的男孩?连那样的孩子你也不放过,你怎么这么下贱!」 乐雅不断的摇头,古渊思的脸色恐怖得让他觉得他仿佛要杀了他样,他从没感到古渊思是这么可怕,害怕之余,他拔腿就跑。 古渊思拉住他往后扯,将他丢到草地上,拉开他的衣服,几乎要将之撕破。 他终于明白古渊思要做什么,尖叫了起来:「不要,阿思......不......啊」 他最后的尖叫变成了惨叫,因为古渊思已经毫不留情的进入他的身体,没有丝的亲吻及抚爱。 乐雅的身子在极痛之中弓起,血液好象流不到心脏里,他痛得几乎窒息。 在古渊思蛮力的冲撞之下,乐雅的体内渗出大量的鲜血,他已经连惨叫声也发不出来,完全没法自制的眼泪淌下脸颊,沾湿了额边的头发,他急促的呼吸着,感觉到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 古渊思怒气冲天的看着他,又是毫不留情的巴掌落下,古渊思心里仅存的点温柔情意,全化成无情的凌虐,但他的怒气不但没有因为这样狂暴的举动而消散,反而冲上了顶点。 「你这下贱到极点的贱货,我明知你是什么样的货色,为何还对你心软?我这个混帐,竟会有那种错觉觉得你还是当初的乐雅,竟还会觉得你神圣!你这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下贱货色,又把我骗得团团转,竟带着那男孩到隐蔽处就干起见不得人的事来,你这贱货......」他每骂出句,就落下掌。 乐雅别说是反击,就连抵抗也做不到,只能残破不堪的躺在地上连动也不能动,身上除了古渊思的味道外,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及咸湿的泪水。 发生这件事后,他才知道古渊思将他看得么下贱,连句安慰的话都没对被阿信差点侵犯而惊魂未卜的他讲出来,就直接认定是他勾引阿信的。感到极度委屈的乐雅,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般,从没停过的直流着,每流出滴都让他痛彻心肺,那痛不只是肉体上的,是心灵上的。 也许在他的心里仍残留着过去美好时光的的记忆,就算古渊思为他再怎么不好,他还是私心期盼着古渊思给予他点点温情,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在古渊思眼中竟比个妓女还不如,而还抱持那些私心期望的他真是太傻了。 古渊思像对待废物样的扯着他。 乐雅因为伤得太厉害,已经无法走路。 古渊思将他带回 分卷阅读15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7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57 古家,在他伤口洒上药粉,冷酷的道:「你要男人,以后我每晚都来找你,看你要我怎么玩你,我奉陪到底。」 古渊思真的又像刚开始样每晚都来,不过他比以前加粗暴,就算弄伤了乐雅也毫不在乎。 乐雅就像木头人样的任他玩弄,只是每次他都流着泪水、不出声的哭泣着。 赵虹儿又像以前样的刁难他,古渊思见状只是冷笑,毫不阻止。垦荒的工头又把他调回去做粗重的工作,对他比以前还要严厉,动不动就是斥骂番,乐雅只是强忍着泪水,到最后,他的泪水就像流干了样,连滴也流不出来。 他的身体像要被抽干般的急速消瘦,淋了雨就发寒,受点风就咳得像要断气,晒了点太阳又快要晕倒,像个活着的死人样白日垦地,晚上让古渊思不断地拿他当泄欲的对象。 阿信开始只敢远远的躲着他,后来看他病了发烧也没人照顾,忍不住跪到直咳着的乐雅身前,哭着道歉:「对不起,神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谅我,我那日是失了神,神子,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说到后来,这个身高、体重都比乐雅高了许的粗壮少年竟哽咽的哭了起来,还哭得十分伤心。这几日来,内心的惭愧感压得他睡不着、吃不下,心只乞求乐雅可以原谅他当初的作为。 乐雅已经没有什么说话的力气,于是他将手伸出去,轻轻拍着阿信几近垂到地上的头,那圣洁的光芒也同时笼罩阿信。 阿信抓住他骨瘦如柴的手又是阵哭泣,乐雅露出个虚弱悲哀的微笑,纵然知道是这个孩子阴错阳差的把他推入了地狱,但是他如何能责备这么个不懂事的孩子。 「咳、咳......」乐雅又咳了起来,显示他的身体状况真的非常的差。 古渊思不只是晚上才会找他,他现在也会到荒地来找他,时常要他做人份的工作,有时还会冷声的责骂他。他听着那些谩骂,但是他的目光却落在古渊思的脸上,想将眼前的影像刻印在脑海中。 晚秋时分,竟难得的出了个大太阳,天气出乎意料的十分炎热,普通人已热得全身都是汗水,乐雅却还是直咳着,等到他咳得没有声音时,忽然身子软,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阿信是离他最近的,立刻就冲到他的身边扶起他,却发觉他四肢冰冷,脸色刷白, 阿信伸出颤抖的双手探他的鼻息,才发觉乐雅竟然没有气了。 他脸色骇得又白又青,因为震惊太大,反而连哭也哭不出来,「神子死了!」 那些不理会乐雅的苗疆居民,其实也看不太得过去古渊思这么虐待乐雅,再怎么说,名义上,乐雅仍是苗疆神子,纵然真的欠古家那么银子,做辈子总还得了吧,何必如此的凌虐他。所以当他们围了过来,见阿信全身发抖时,他们抱过乐雅,也伸手去探了探乐雅的鼻息,不敢置信的道:「真的没气了!」 这事立刻传开,有人立刻大叫:「神子断气了,快去通报古少爷神子断气了。」 古渊思不到刻钟就赶到了垦荒的地方,他全身湿透,汗水湿透了发丝,可见得他是从官衙急忙跑过来的。他脸色铁青的推过众人,抱过了乐雅,伸出的手激烈的颤抖着,完全控制不住,当他将手伸到乐雅的鼻前时,他的脸色已经不像是个正常人该有的脸色,反而比在他怀里死去的乐雅还要难看。 「去叫大夫来,快点!」他忽然朝他来就在他身边的工头怒吼:「快点。」 「但是他已经死......」 工头还没说完,古渊思便拿起旁边的锄头往他身上丢去,暴怒道:「他没死,他不可能死的,去把所有的大夫全都叫过来,他要是真的死了,我就找你算帐!」 工头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去叫古渊思从中原带来的好几个大夫,这几个大夫见着古渊思的恐怖脸色,连大气也不敢喘个。 第个大夫才刚说个死字,古渊思便发怒的咆哮:「给我滚!你会不会看病?乐雅不可能死的,他是不可能死的......他......」他的声音已经不成调,就像野兽垂死悲鸣样的怒号着。 剩下几个不敢说死字,却都垂着头不说话。 古渊思颤抖的举起双手,掩住了脸,豆大的泪水流满了双手,落到乐雅的脸上,发出痛彻心扉的哭号声。 也许没有人会想到古渊思竟对乐雅的死会感到这么伤痛吧,以古渊思之前虐待乐雅的情况看来,他们完全无法相信古渊思竟会抱着乐雅的尸身,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 古渊思用沾满泪水的手去拨弄乐雅雅致的脸颊,痛彻心扉的哭号着:「不准,我不准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死去,乐雅,我要你活过来再看着我。」 他用力的搂紧乐雅的身体,「我好恨你,恨到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乐雅,我不是故意要虐待你的,只不过我若对你好,我就会沉沦下去,那我这十年来的痛苦跟心碎算什么?那你对我所做的那些背叛、残酷的事又算什么?我怎能这样就算了!」 古渊思频频抚摸着乐雅冷冰的脸颊,每次叫喊都是次的心碎。「别离开我,乐雅,我会对你再温柔点的,别离开我......」 工头看他痛心的哭叫,也忍不住害怕,急忙道:「古少爷,大夫都说他已经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再好的大夫也不会让他活起来的,你节哀吧。」 工头话讲完,古渊思忽然抬头,眼睛里全是红丝,而且还突起。工头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吓得后退几步。 想不到古渊思竟抱着乐雅跟着了起来,颤声道:「你说得对,你说得很对......」 「古少爷?」看到他怪异的举动,高壮的工头也忍不住吓得全身颤。 「素飞言,就算死人也能医活的苗疆药师素飞言......」古渊思只说出这两句话, 便抱起乐雅狂奔在崎岖不平的路上,有好几次颠簸的路面几乎使他跌倒,但他还是个劲儿的往前狂冲。他奔进了官衙里面,里面的人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夺过地牢的钥匙赶去地牢。 黑暗的地牢里只有道白色的人影,他全身未伤,因为他蛊毒护身,没人伤得了他,他的神态也很安祥,却隐约有冰冷的寒意传出。 古渊思抱着乐雅冲到铁牢前,双脚因刚才过度的奔跑而虚软,激动的言语回荡在黑暗之间:「飞言,我求求你救救乐雅,你要杀了我都可以,只求你救救乐雅。」 不必古渊思拿出钥匙打开牢房,素飞言只消轻轻推,牢房的门便像完全没上锁样的整个打开;这代表着他不是不能离开这间牢房,只是他顾虑着乐雅,不肯离开。 他蹲下身,看着 分卷阅读15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8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58 古渊思怀里的乐雅,突然脸色大变,这代表着乐雅的死因很是怪异,他朝乐雅的心脏重重的敲击了下又下,等敲了二十下之后,乐雅的双唇微微颤抖,眉头因痛苦而皱紧,但是这代表至少他活过来了。 看到乐雅活过来,古渊思不禁全身颤抖。素飞言极少显露出情绪,现在却激动的道:「马上带到我住的小屋,快,再迟点就来不及了。」 素飞言在前头带路,古渊思抱着乐雅急速的往前奔跑,到素飞言的小屋,素飞言马上将乐雅放在床上,将药粉和水灌入乐雅的嘴里,乐雅没有力气抗拒,喝了将近大半。 喝完之后没久,乐雅的呼吸声从刚才的断断续续,变成了微弱的颤喘,眼皮也不安的跳动着,但仍未醒过来。 素飞言看到他手上数不清的细小伤口,脸色早已变了。 古渊思握住了好不容易活过来的乐雅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素飞言没有同情他全身泥沙的惨状,他非常震怒的赏了他好几个巴掌;他打人的力气虽然不大,却带着怪异的痛,比他高壮的古渊思竟被他打得身子歪。 「你竟这样对待神子!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体有虚弱,你将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声音回复了之前的冰冷,指着外面,「出去,跪在屋子外面,你动下、发出句声音,这辈子你都会后悔万分。」 古渊思无法辩驳,他遵照素飞言的话跪在小屋外面。素飞言的屋子非常的小,里面的微小声音他是听得清二楚,就连他再次灌药水进入乐雅口中的声音都是那么清楚的传至古渊思的耳中。乐雅在被灌了第三次药水后,终于醒了过来,见到素飞言安然无事地在他身前, 高兴得眼泪都快流出来。「飞言,你没事。」 「是,我没有事,神子,谢你的关心,我说过古渊思伤不了我的。」 「你不会恨阿思吧?」乐雅还是忍不住替古渊思担心。 素飞言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我不恨他,相反的,神子,我要问你个极重要的问题。」素飞言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却让人无法忽视,「神子,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房内忽然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乐雅噤口不语。 素飞言轻柔的道:「神子,如同你我知道的,被你神力所救活的人,全都只有半的灵魂,所以他必须去这世上找另半的灵魂救他自己;生中这个人会发作三次,若在第三次还没让他命定的人爱他,他就会死去。神子,我记得你从未死过,你为何会跟我们拥有同样的体质?」 见乐雅浑身颤抖得非常厉害,素飞言淡然的道:「这跟十年前的事有关是吗?跟古渊思有关对吧?」 古渊思在外头听得呼吸滞,乐雅却哭了起来。 素飞言见他落泪,终于低声说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为什么,在你快死之前,我想我应该可以问为什么了吧?神子。」 乐雅紧抓住素飞言的手,颤抖得非常厉害,「我求求你,不能告诉阿思,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答应你,就算古渊思知道,也绝不会是我亲口告诉他的。」 古渊思正在门外听着,乐雅的声音清楚的传出去,所以这件事是乐雅说给古渊思听的,素飞言幷没有违背他对乐雅的承诺。 乐雅知道素飞言向诺千金,他轻颤的道:「没错,我应该是个灵魂完整的人, 但是我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把灵魂的半分给了另外个人。」说出藏在心内许久的秘密后,乐雅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开始娓娓的诉说下去。 「那是阿思九岁时的事,我们到湖边去搬石头,说要用来布置家里的池子。他那时又小又爱玩,且他水性甚好,所以他潜进水里时我也没在意,可是......」乐雅的身子又开始急遽的颤抖起来,「他被水草绊住了脚,在水里溺死了,等我发现救起他时,他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他若是不该死,只是遭遇意外,那凭你的神力应该可以救起他才是。」 乐雅回道:「阿思的寿命只有九岁。我那时怎么样使用神力都没有办法让他活过来,我才知道他的寿命只有九岁,我怕我养父无法承受这个恶耗,于是我把灵魂的半分给他,但我又害怕这会在他心里头造成阴影跟不安,所以我封住他这段记忆,永远也不让他想起来。」 门外的古渊思已经听得全身冒出冷汗。 「时间渐渐的过去,阿思的爹亲死了,他也渐渐的长大,看我的目光......我知道他看我的目光不样,他在我心里也是特别的。只有他,我从来都没有替他算过他命定的另半是谁,因为他是我的半灵魂,再怎么说,我们会在起是很正常的。 他爹爹死后没久,他就向我坦露爱意,而我心里早就只有他个人,自然也......也......」 他声音颤抖得没法子说下去,似乎在调整自己的呼吸,但是接下来要说的话是让乐雅痛苦到极点,纵然再怎么调整呼吸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痛苦,「我会替每个我救活的孩子算他命定的另半,我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的替阿思算那次......」 乐雅的声音□哑得几乎难以听闻。 「不是我,阿思命定的另半不是我,我不相信的算了次又次,每次出来的景象都样;不是我,竟然不是我,而且那景象定只有中原才有。」 古渊思听着乐雅粗重的喘息声,明显的感受到他所承受的痛苦。 「所以你不让古渊思留在身边,要把他赶到中原去?」素飞言淡淡的问道。 「没错,我直反反复覆的想着,他那时对我的情爱正浓,我若忽然对他冷淡,以他激烈的个性而言定然不能接受,定是死也要我说出为什么,若是我说出来,他恐怕是就算死也要跟我在起,而我怎么能让他陪我起死!」 说到这里,有种激烈的痛苦电流窜过乐雅的身子。「我是这么爱他,怎能让他跟我起死?我必须赶走他,但是普通的方法定行不通,阿思是那么固执的人,我赶走他几次,他定会回来几次,我只好强硬的弄走他。于是在十年前,我开始盗卖古家的值钱物品,等东西都卖得差不,银两也足够他在外面花用了,我才进行计划。我知道尸体很难弄来,除了大夫之外,很难有谁能弄得到,所以我只好求你。 五月二十日那夜过后,阿思终于被强硬的赶了出去,而他那时看我的怨恨眼神......」 乐雅掩住了脸,痛苦地道:「我连作梦都会梦到,但是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想不到其它的办法让他不问为什么的离开我身边。」 古渊思听到这里,震惊得全身僵硬;乐雅对他的感情有深,在这段话里已经明明白白的显露出来。 素飞言轻声道:「 分卷阅读15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9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59 所以你要我带着那些盗卖东西得来的银两,再加上古渊思爹亲留给他的钱到中原去,假托个人说是他爹亲的至交,再把所有的银两全都转交给他?」 乐雅点了点头,「没错,他那么恨我,而恨会让个人疯狂,他定会在力图发展后回到苗疆报复我,十年后,他果然回来了。」 「那你呢?神子,你这是第二次发作了吧,第三次你就要死了,你没替自己算过吗?」 乐雅淡然的笑,显然在他的心目中,古渊思比他还重要万分。「飞言,其实你也隐隐约约有感觉是吗?在十年前我做了那件伤天害理的事之后,我的神力就不见了。何况就算我有神力,也算不出自己的未来。」 「你只能等死吗?神子。」 乐雅敛下眼睑,眼里带着哀愁,「至少在我死前,我知道阿思过得很好,他有了钱财,有了......有了......」颗泪珠终于落了下来,「有了心爱的人,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闻言,素飞言没有再问话。 乐雅的泪不断的滚下,「我知道他的灵魂之中有我的灵魂,所以他对我总有些割舍不下的感情,但那不是对命定之人的真爱,他那时年纪尚小,不能分辨,我......我不能......害了他。」他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素飞言温柔的道:「你休息吧,神子,别再想了,你的身体需要的是休息。」 他握住素飞言的手,「我第三次发作就要死了,而第二次与第三次的发作间隔时间很短,能不能......」颗眼泪又掉了下来,「让我看看阿思,他说不定不会来见我,但是我只要看他眼就好了。」 素飞言替他盖上棉被,「我会让他来看你的,你休息吧,神子。」 素飞言说出的话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乐雅因为身体的疲弱跟对素飞言的信任,在抽泣了几下,便昏昏入睡。素飞言走出屋外,就见古渊思全身不断的发抖着。 「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完全没透露出来?」 素飞言厉声道:「因为你是神子最心爱的人,他除了爱你,要救你性命之外,就再也顾不得自己了,何况现在你已有了命定之人......」 古渊思狂吼了起来:「没有,这十年来我没有天忘过乐雅,没有天我能够把我的心给别人的,从来都没有过;我恨我自己还对他念念不忘,我日思夜想的都是他,怎么可能会跟别人在起!」 「那个赵虹儿呢?」 「他是我在中原结识的义兄的娘子,我义兄有事待办,再过个月才会到苗疆来找我。」 越听越觉怪异,素飞言忍不住想问个清楚明白:「你从来没有发作过吗?从来不觉得心脏很痛吗?」 古渊思捧住头大力摇晃,「没有!我是病过没错,但那是因为刚被赶出苗疆的我失魂落魄,再加上伤心过度,才会病得差点连命也没有,除此之外,我的身体直都很好,别说是心痛,就连稍微的风寒都不曾有过。」 「怎么可能会这样?」素飞言不能置信的喃喃自语:「神子的神谕不可能出错的, 你在中原没有遇到任何个让你心动的人?」 古渊思笑得悲戚,「没有,我的心里满满的只有乐雅,越想他就越恨他,但我恨这样的自己,怎么样也无法忘记他,说是要回来报复他,但是......」 古渊思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经过番挣扎后,他唯能问的话是:「他还能活久?」 素飞言对他绝望的表情视而不见,「半日,最只有半日,也可能几个时辰就死了,他的身体太弱,没有体力再撑下去。」 古渊思泪流满面,从来没有像这刻这么后悔过。若是自己再对乐雅好点,他说不定就还会有些体力,还能够活久点。 素飞言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淡淡地道:「进去吧,时间所剩不。」 古渊思抬起头来问素飞言:「为什么帮我?我对你这么的......」 素飞言冷冷淡淡的道:「你对我怎样不是重点,而是我本来就觉得这件事中定藏着秘密。神子虽然有让你活下来的能力,但是这样你就真的幸福了吗?在最后刻,是不是该有人让你自行选择你所要的人生,他虽爱你,也无权把你的人生扛在肩头。」素飞言的公正无私从未变过。 古渊思激动的道了谢,快步的冲入素飞言的屋内,守在床边,紧紧握住乐雅纤弱的小手。在这个时候,每刻都显得特别珍贵,他要乐雅在醒过来的那刹那,见到最爱他的自己。 乐雅醒了过来,见到古渊思就在身边,热泪不禁流了出来,他哽咽道:「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古渊思握住他的手,不断的亲吻着,悔意跟爱意深刻的在内心交织,他声音嘶哑的开口:「原谅我,乐雅,请你原谅我!我爱你,我其实直都爱着你,我不知道你为我做了这么的事,我好恨自己为什么看不清楚真相,你明明还是以前的乐雅,为什么我......竟会把你想成那样的人。」 乐雅呼吸急促的喘息着,他的惊慌显而易见,「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乐雅,我爱你,这十年来我从没爱过别人,我没有遇到什么命定之人,赵虹儿是我义兄的娘子,不是我的,我在中原时心里想念的也只有你个人。」 乐雅霎时明白古渊思知道了切,他将身子翻转过去,全身颤抖地道:「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你走开,我不要见你了。」 古渊思抱住乐雅的身子,眼泪潸潸流下,「乐雅,我爱你,不管你要不要听,我还是要说,我爱你,爱得心都快碎了、裂了,可我还是爱你。」 听见隐隐约约传来的啜泣声,古渊思吻着他的发。「别不理会我,乐雅,求求你理我好吗?我是那么深爱着你,从来没有爱过别人。」 「不要再说了,阿思,你不能爱我!呜......你要爱的是在中原的人......」 古渊思扳过他的小脸,「我不要爱其它的人,乐雅,让我爱你好不好?」 「不行,你不能这么任性。」乐雅推着他的胸膛轻打,泪水加狂涌而出,「你绝对不能爱我,算我求你,阿思,你忘了我吧!」 古渊思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苦痛让他几乎全身颤抖,「我不准你再说这种话,承认你爱我,我要听你亲口说。」 乐雅哭得不断的喘气,「阿思,求求你,你听我说,你要到中原去,你定会在个奇异的地方碰到个美丽的姑娘,那个姑娘会夺去你的心魂......」 古渊思怒吼:「你到现在还说这种话,你是在践踏我对你的爱吗?不管会遇到谁, 我爱你,我这生只爱你个人,就算天塌下来,地裂开了吞没我,我也不后悔我只爱你 分卷阅读15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0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60 个人。」 听到古渊思坚定不已的言词,乐雅掩住脸,终于放声哭泣,所有的痛苦跟委屈让他的心痛如绞。古渊思直抱着他,不让他离开他的怀里,乐雅在推拒无力之下,啜泣声也跟着低了下去。 古渊思抬起他的脸,吻着他的唇,「我爱你,乐雅,我爱你!说你爱我,让我知道你也和我样的爱着我,这生世,不管你再说任何话,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他每说句话,就是个亲吻。 乐雅痛苦的抱住他的颈项,全身因为要说出的话而颤抖,「阿思......」他主动回吻古渊思的唇,「我爱你。」 古渊思的眼睛闪现光彩,重重的吻上了乐雅,所有对他缠棉的爱意在这个吻里表达无遗。 交换了太的吻及爱意,乐雅的泪水已经干了,胸口涨满了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的情愫。明明知道不应该对古渊思坦承爱意,但是在他火热目光的注视下,他再也掩饰不了心里波波的情潮,只能说了出来。 但在后悔之中,他又重温了古渊思对他的温柔,他的心狂跳着,所有的痛苦似乎已远离他,就连对死亡的恐惧都已逃逸无踪,内心有的只是对他无法磨灭的满满爱意。 「如果我死了,别跟着我来。」 从刚才的问话里,乐雅已经知道是他跪在屋外时,听到他对素飞言说的话,他现在只能祈求古渊思不会跟他起死。 古渊思没有回答。 乐雅的声音急促了点:「答应我,好吗?」 古渊思的回答是给他个温柔的吻。 乐雅的眼泪掉落下来,他抓紧古渊思的手臂,「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件事,你也不肯吗?」 古渊思反握住他的手,吻了他的颊,「乐雅,跟我到个地方去好吗?」他伸出另外只手要乐雅握住。 乐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总是无法抗拒古渊思,以前是,现在也是,他伸出细软的小手来让古渊思握住,古渊思顺势将他搂抱在怀里,以不摇晃他虚弱身体的轻盈步伐慢慢的离开小屋,他的步伐非常的温柔,看乐雅的眼神也温柔至极。 乐雅将细瘦的手臂攀在他的颈上,只要是跟着古渊思,天涯海角他都会乐意前去; 只要身边有古渊思,再大的痛苦他也感到甘之如饴。 古渊思似呼感受得到他的想法,于是在他的发上落下了个伶爱的吻。 他们走到处荒僻的地方,乐雅只知道这里距离他们垦荒的地区还有些距离。这里寸草不生,是块荒漠,他不知道古渊思带他到这里干什么,不由自主的望着古渊思的眼睛,像是要古渊思给他回答。 古渊思低声道:「你把眼睛闭上,在我说可以张开之前,都要紧紧的合上,而且还要抱紧我的脖子。」 在古渊思极富感情的注视下,乐雅把眼睛合上了,他可以感觉到古渊思像在走着条难走的路,以至于他的身体有点摇晃,连带的,也使得他剧烈的摇晃着,他抱紧古渊思的脖子,以防自己的身体晃动,不久之后,古渊思静止了下来。 「乐雅,把眼睛打开。」 乐雅可以听得出他的声音中有种奇特的兴奋,像是心胸全都舒透的感觉,于是他慢慢把眼睛打开,入眼的是大片的火红,红得像火焰在烧。乐雅不禁怔仲着,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特异景象,心脏怦怦地跳动着。 古渊思让他虚软的身体顺着自己的身子滑了下来,直至安稳的在地面上,他比着火红颜色的四片石壁道:「这是地底下个隐密的山洞,我十岁时在这里看到这幅景象,非常的特别,四周都像火焰在烧;我想这世上没有任何地方有这样的景象,原本想在这里向你求亲,让你有个非常难忘的美丽记忆,现在应该也不迟吧!」 乐雅呼吸急促,抓着古渊思衣袖的手激烈的颤抖着。 古渊思轻道:「很漂亮吧,乐雅。」 乐雅表情已经扭曲,他放开了古渊思的衣袖,忽然冲到块岩壁前,像受到重大刺激的抚摸着火红的岩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他这么反常的举动令古渊思也吓了跳,连忙追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身子,不知所措的问:「怎么了吗?乐雅!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乐雅瞳孔涣散,用力敲着火红色的岩壁,没有回答古渊思的问题,只是再重复个问句,而且显然是受到的震撼过大,全身颤抖不已。「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的手非常细嫩,使力□了几下就快要破皮。 古渊思抓住他的手,着急地道:「不要,乐雅,你会弄伤你的手......」 他才刚说完,乐雅便往后倒,浑身虚软地倒至他的手臂上,脸色青白,显然是受到的刺激过大。 古渊思大骇之下,伸手去探乐雅的鼻息,才知乐雅竟然已经没气,他发出狂吼声: 「乐雅!乐雅!」 他撑起乐雅,没有想,立刻抱住他垂软的身子回到地面;只要还有分的机会, 他就不愿意失去乐雅,哪怕只是分秒的相聚,他也不能失去。 快速的回到地面后,他抱着乐雅飞速的往素飞言的屋子奔去,开了屋门,他见到素飞言,泪水不禁流下。「乐雅他......他在听我说话的时候,忽然变得很奇怪,结果身子就倒了下去。」他将乐雅轻柔的放至床铺上。 素飞言诊脉时直没有说话,古渊思触碰着乐雅冰冷的额头,阵刺骨的痛苦急剧而来,他无法呼吸,甚至连思绪都无法运转,全身像被大车碾碎般的难受,不待素飞言说出诊断结果,古渊思已经不稳地跌到地上,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乐雅看来是第三次发作,已经真的死了,无法可救。 素飞言想要拉起古渊思,却发现他竟也断气。素飞言不敢置信的将他的身子放至床上与乐雅幷排而睡,他从没见过这么奇异的景象。「两人同时在交换灵魂?这是怎么回事?」 时间分秒的过去,素飞言坐在床边注意着两人的状况。照理说,般的人交换灵魂过后,定会醒过来,但是两人虽已有了呼吸,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素飞言没有碰过这种特异的状况,时间束手无策。 天夜已经过去,他不断的查阅着自己屋内几本陈旧的医书及蛊术之书,却没有任何本书有提及遇上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做,素飞言因日夜未睡,眼睛干涩的注视着本本的旧书,最后得到的只有个结论他们需要的不是医术,而是神力。 「哈哈......喂,仆人,看来人界除了我之外,也有人挺聪明的嘛,还能知道这种情况需要的是神力;说到神力,当然是轮到我上场了,对不对?」 素飞言了起来,门已被打开,就见个穿著非常夸张颜色、手里也拿着非常夸张颜色扇子的男人在门前,来人 分卷阅读16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1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61 正是姿色妍丽的于晴碧。 他脸的笑容,看到素飞言,又是难得的啧啧了两声,「怎么?苗疆到处都是美男子啊,这个气质特别,不过看来好象很难入口的样子。」 他嘻嘻哈哈的笑着,他身后的青衣男子则是脸冷酷的跟着他走进来。素飞言目视着于晴碧跟他身后的男子,忽然移步让位,显然是十分礼让于晴碧跟那名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带些惊异的扬眉,于晴碧则夸张的发出赞美声。 「哇,你不错啊,你叫什么名字?竟眼就看得出来我跟我的仆人是谁?」 「素飞言。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空气中传来非常异样的味道。」简单简短的三句话后,素飞言就不再做任何解释。 倒是于晴碧三步幷作两步的跑到素飞言面前,对着他左瞧右看,连发出几十声的惊叹。最后,他的扇子搁在素飞言的肩上,「你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怎么都是毒跟蛊,看来不太妙啊!」 素飞言没有回话,于晴碧忽然把头探到他眼前去,想要看得仔细。 素飞言照样没有表情,不过于晴碧却忽然像发疯样的笑得搂住肚子,他把扇子抽回来,不知道在笑什么,好象小孩子找到恶作剧的机会般,奸笑道:「原来如此。喂,素飞言,你应该是没有命定之人吧,凭你这种全身都是毒血跟蛊毒的身子,若没有史上最强神力的神子是绝对算不出来你命定之人是谁的。」 他嘻嘻哈哈的靠近素飞言,忽然变得很认真,低声说着只有素飞言听得到的话: 「但我说你的命定之人下秒就会出现,你信不信?」 于晴碧做的事很少有合乎常理的,素飞言的表情则跟之前样冷淡。 「你不信啊,很快你就会信了。」于晴碧带笑地抬起头来,对素飞言垂涎地道: 「素飞言,你真漂亮、真美丽,教人真想口吞了你。」 他非常快速地搂住素飞言的脖子,看来目标就是素飞言冰冷的红唇;素飞言手臂挥,还没挥到半,个平空出现的黑衣俊美男人已突地出现,而且他有根手指的指甲是黑色的,眼看就要插进于晴碧的后颈,要让他在碰到素飞言的唇之前就先倒地身亡。 青衣男子也看到了,再迟刻,于晴碧就会变成具尸体,他间不容发地抓住黑衣男子的手,表情非常的寒冷,幷且带着震怒:「你敢?」 两个绝世的英俊男子互相瞪视,空气间似乎爆出了熊熊火花,始作俑者却仿若没事人的拍着桌子大笑,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似乎天下再也没有这么好笑的事情。 于晴碧用力拍着素飞言的肩膀,「呼,笑死我了,素飞言,好久没有这么精彩的事发生了。」还小声的提供意见:「想知道他对你有没有感情吗?那还不简单,你去找个人假装要上给他看,我保证他马上发飙,而且疯狂得教你抵挡不住。」 意见提供完了,他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两人边笑边如雷般的大吼:「喂,该起床了,天已经亮了。」 被他的吼叫声震醒,乐雅跟古渊思双双的睁开眼睛。 于晴碧摸了乐雅的脸把,哀声叹气地道:「我还没享到福,就得把你转手给别人,实在是有点心痛,不过看在你们相亲相爱的份上,我认了。」他转而看向古渊思,「古渊思,你得好好的照顾他,我想到就会来看看你有没有虐待我的养子。还有,素飞言有爱待做,你们赶快滚出去,别妨碍人家的恋爱,要不然会被马踢死百万次。」 觉得自己已经交代够了,于晴碧走到青衣男人身边,拉着他的手,「走啦,仆人, 跟个男人瞪什瞪?我会以为你对他见钟情,可是会大大吃醋的。」 青衣男子对于晴碧乱七八糟的话很感冒,他不再怒视黑衣男子,反过来瞪着于晴碧。 于晴碧显然很知道怎么安抚他的情人,他立刻手搂住他的腰,撒娇地道:「我好累喔,神力用太,你看我连也不住了。」话甫落,他竟然放心的往后倒。 青衣男子立刻抱住他,对他的宠爱不言而喻,怒气早已抛至九重天去了。 他环住青衣男子的脖子,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对着黑衣男人呶嘴,那俊美无比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他的意思,想不到他马上转向素飞言,朝素飞言送了个甜蜜蜜又超恶心的飞吻。 黑衣男人见状,气愤得仿佛想杀掉于晴碧,他三步往前,挡在素飞言的面前,让那个飞吻还没到素飞言面前就无疾而终。 于晴碧嘴角不断抖动,似乎拼命的忍住那让人想扁他的笑意。 好不容易于晴碧跟青衣男子终于出去了,古渊思跟乐雅对那黑衣男子对素飞言的独占欲是看得清二楚,古渊思终于明白于晴碧为什么叫他们快走,否则会被马踢死百万次。 他下床穿上鞋子,抱起乐雅,「乐雅,我带你回家修养,改日再请飞言到家里来谢谢他,你觉得好吗?」 乐雅担心素飞言,目光忍不住在黑衣男子跟素飞言之间游移,最后也只能微微的叹息:「好啊,我们走吧,料想飞言应是可以处理这切的。」 小屋中终于只剩素飞言跟黑衣男子,两人在说些什么,屋外的人已经完全的听不见了。 苗疆人都传言乐雅在垦荒之地断气,怎知他竟活生生的躺在古渊思怀里,脸柔弱的样子,看到他的人无不张大了嘴,副活生生见到鬼的样子。 古渊思径自抱着他回家,不理会旁人的反应,将他带到自己的房内,只轻声道了句:「是药师素飞言救的。」 在经过赵虹儿的房间时,乐雅紧紧搂住古渊思的颈项,想起在这房里发生过的事情,想到自己当初还以为赵虹儿是他的妻子,他内心便痛苦万分。 古渊思好象明白他在想什么,解释道:「这里的仆婢都叫我古少爷,我义兄是大少爷,所以仆役们叫赵虹儿大少奶奶,论辈份我还得叫她声嫂子。但是因为我长住在我义兄家里,她跟我义兄是青梅竹马,也住在他家,她在还没嫁给我义兄时,还得叫我声古大哥,所以我对她说话有时不像对大嫂说话,她跟我义兄都知道我们之前的误会,所以才想为我出气,不给你好脸色看。」 乐雅坐在床铺上,高兴的道:「我原本就要你误会,想不到你在中原能遇到这么真心对待你的人,我真为你高兴。」 古渊思抚摸着他的发丝,「乐雅,你真好,我对你这么不好,你还能真心为我高兴,心里点也不留芥蒂;反看我,点也不相信你,我实在是......是个混帐!」 乐雅按住了他的嘴,阻止他说出伤害自己的话,他将脸依偎在古渊思的胸前, 「等下我要告诉你的事,只怕你听了会对我生气呢。」 古渊思吻着他,「我怎么可能会对你生气?我祈求补偿你这十年来所受的委屈都来不 分卷阅读16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2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62 及了,绝不会对你生气的。」 「若是这十年来的委屈全都是白费的呢?」 古渊思怔,不懂他的话意。 乐雅将脸轻轻转开,「你都不觉得奇怪,我应该要死了,怎么还能活过来跟你说话?」 古渊思幷没有去细思这个问题,只要乐雅还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不管让乐雅活过来的原因是什么,总之,他都感谢它。 乐雅深深的吸了口气,「你带我到那个洞窟时,我会露出那么惊骇的表情,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古渊思摇头,「是你那时觉得你快死了,不愿意接受我的求亲吗?」 乐雅往前趴伏在古渊思的胸口,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不是,那是因为我太蠢了,竟然没想到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他抬起头来看着古渊思,「你不可以插嘴,我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次给你听。」 古渊思点了点头。 乐雅紧抱住古渊思,「你记得吗?十六岁年初,你跟我坦诚了爱意,我那时也接受了,可是在年中时,我替你算了第次,才知道你的命定之人不在苗疆。」他想起当初自己震惊的情景,忍不住叹息道:「我这生永远也不可能离开苗疆,所以才会认定你的命定之人不是我,我只好想办法让你远离苗疆,如此来,你的命定之人定会跟你相遇,我是这么深信的。」 这件事,古渊思在素飞言的小屋外就已经知道,他微微的点头,「这我知道,只不过我从未发作过,就算在中原十年,也从来没有遇见像你样让我心动的人。乐雅,不要再提命定之人的事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他忍不住激动的道:「何况神力真的是百分之百吗?」 乐雅苦笑,「对,神力是百分之百,我的神力无法为恶,哪怕只做点坏事,都会让我失去助人的力量。」 「你说神力百分之百,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去中原十年,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它说我的命定之人在中原,为什么我心系的还是你?」 乐雅望了古渊思眼,「我替你算了千百次,每次出现的情景都样,我以为那个情景是不可能在苗疆出现的,因为我在苗疆从来没有看过那样的地理环境,全部的岩壁就像火在烧样;苗疆的每个地方我都去过,所以我以为那个地方在我不知道的中原。」 古渊思闻言不禁愕然,因为他现在终于听懂了乐雅要说的是什么,他震惊地道: 「你是说......」 「没错,我就是你的命定之人,只不过我从来不知道苗疆有那个地方。如果你在十六岁之前就带我到那里去,我就会知道是我想错了,但是......」 「所以我们阴错阳差的误了十年。」 乐雅说到这儿,已快落下泪来,「我太愚蠢了,阿思,你现在定讨厌我了对不对?」 古渊思终于明白为什么乐雅在那个洞窟会出现那么惊骇的表情,他紧紧的抱住乐雅,「不,我点儿也不讨厌你,甚至我还认为你爱我比我爱你深,你明明知道把我赶去中原,若我的命定之人真的在中原,那么你若发作时就只能等死;纵然我回来了,对你也只有报复,你却还是毅然决然的做了这件事。乐雅,这十年的时间幷没有白费,这其中的波折让我们加确定我们的确是爱着对方的。」 心里被感动给填满了,乐雅在听到古渊思这段话时,明明白白的知道古渊思不但不是当初思虑未成熟的男孩子,还是个能够独当面、包容他的男子汉了。 「我爱你,乐雅,你为我付出的切,我永远都记在心里。」 「阿思......」轻唤声里充满深深的情意。 经过十年时光的催化,让他们确定了对彼此的情感。 古渊思亲吻着乐雅的唇,非常轻柔的从嘴唇吻至眉梢。 乐雅的指尖滑过古渊思稍嫌粗糙却很有男子气慨的脸庞,心怦怦乱跳,伸手揪住古渊思的衣服。 古渊思抚摸着他红润的双唇,在敏感的唇瓣上轻轻的画着圈,「乐雅,你对我的爱,我要用辈子来回报你,你愿意吗?愿意跟我在起吗?」 乐雅的脸就像刚喝醉似的红了,他羞怯的点头,「我这生也只爱阿思你个人, 就算你不要我,我还是喜欢你。」 古渊思板起了脸,「胡说,我哪会不要你,下次再这么胡说,我不会原谅你的。」 这虽是训斥的严厉话语,听起来却比仙乐还要动人,乐雅脸上的红潮愈来愈清楚。 古渊思抚摸着他白晰的颈子,那温度跟柔软度是那么的美好,令他火热的欲望难以控制。 乐雅低叫声,因为古渊思忽然把他压在身子底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看见古渊思热烈的目光,乐雅当然能明白古渊思要的是什么,他羞红着脸,手却轻轻的抚着古渊思雄伟的肩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乐雅,你愿意现在跟我洞房吗?」 乐雅将脸转过去,胸口不断的起伏着,浑身轻颤,俏脸羞红,却连句话也说不出口。 「乐雅,你愿意吗?」 乐雅闭上眼,轻轻的点了点头,再次羞红了脸,心好象要跳出来似的。其实古渊思根本就不必问,因为他的心早就全都属于古渊思的,就连他的身体也是。 「我爱你,乐雅。」他轻轻解开乐雅的衣带,令他露出半个胸膛,姿色秀丽的面孔再现赧红,引人注目的雪肤上,诱人的蓓蕾轻颤。古渊思用不同于之前的狂暴手法,温柔的抚摸那撩人的尖端,然后温柔的亲吻了下,感觉它在他唇上轻颤的醉人滋味。 「乐雅,你虽原谅了我之前那么粗暴的待你,还曾经伤了你,但是我发誓,从今天起,我会温柔的对你的。」 乐雅羞得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古渊思开始动手脱去衣物,然后全身赤裸的来到他的身边,将他抱在怀里。虽然之前与古渊思裸裎相见无数次,但是不知为什么,这次就是令乐雅特别害羞。 也许是因为之前古渊思是在报复他,就算有爱意也强力的忍住,硬用轻视的眼光看乐雅,所以乐雅在他怀里只觉得痛苦万分;现在古渊思用充满爱意的目光注视着他,每个动作都温柔如水,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珍视的珍宝,反而加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要怎么做?阿思。」他知道自己对这种事还很生嫩,但他还是希望生嫩的自己能让古渊思得到满足。 古渊思看得出他的紧张,将吻落在他的额上,「你不必怎么做,我就全身激动不已了,你再做得太正确,只怕我会丢脸。」 乐雅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 两人能心心相印的拥抱在起,对乐雅而言是人间最美的件事,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话要对古渊思说:「我跟飞言是朋友,真的,他直很尊敬我,我跟他之间没有暧昧。 分卷阅读16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3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63 「我知道。」古渊思亲吻着他的胸前,「你若跟他之间有暧昧,以他公正无私的个性也不会介入我们之间,而你也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人。」 乐雅的胸前被他烙下火热的吻痕,他难受的轻喘,悸动不已。 古渊思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颊上,「我之前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你好几次,你现在打我吧。」 乐雅摇头,他怎么舍得打古渊思! 「你不打我,我反而心里难受。」 乐雅笑了起来,眼泪却也溢了出来,那是欢喜的泪水。古渊思对他的爱这么深,就跟他对古渊思的爱样。「我爱你,阿思,我真的好爱你,我这辈子怎么也不能停止爱你。」 古渊思在他的告白之下,激动地低语:「乐雅,我会尽量轻点的,你放轻松。」 乐雅将切全都交给古渊思,点也不迟疑,在云雨之欢中,古渊思虽然兴奋,却仍相当克制的尽量不伤了他。 在欢愉中,乐雅逸出了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性感呻吟,事后想起来,仍会令他脸红不已。 古渊思没有反复的索求,只与乐雅欢爱了次,因为顾及他的身体状况,他只是紧搂着他,在两人都得到纾解后安心的睡了个好觉。 这是十年后的第次,乐雅能真正带着甜美的笑意入睡,在古渊思气息的包围中, 安心感笼罩了疲累的他。 倒是赵虹儿从奴婢那里知道了古渊思带着乐雅回来,而且到现在都还没出房门,她心里认为古渊思定是改变初衷了,所以连门也不敲的直接踏进古渊思的房间,想要斥责他番,让他脑袋清醒些。 想不到她才踏进去,就看到古渊思抱着乐雅在睡觉,两人赤裸的肩头露出被子。她是已成亲的人,立刻就知道古渊思刚才干了什么,她愤恨的怒道:「古渊思,你给我起来。」 在她的咆哮之下,古渊思就算睡得再沉也会被吵起来,何况古渊思是个浅眠的人。 乐雅同时也被吵起来,有些害怕的看着赵虹儿生气的样子。 古渊思将他藏在身后,低声道:「干什么?虹儿。」 「干什么?」赵虹儿不敢置信的比着乐雅,「你在中原时千求万求,求我到这里假扮你老婆气气这个人,想不到还没两个月,你不只身体被勾过去,连魂都掉了半!我相公就快回来了,他要是看见你这要死不活的死人样,包准也会被气死。你说要报复,却对他这么温柔,你报复个什么劲儿,我看你干脆就承认你完全忘不了他算了,把他娶进门吧。」 「我正有此意。」 赵虹儿只是随便说说,想不到古渊思还真的应声了,她怒道:「他当初怎么对待你的,你竟然还说这种话,枉费我求我相公来这里帮你,结果你......」 「我知道你跟大哥都对我很好,心都只想替我讨回公道,不过我与乐雅已经把误会都解释清楚了。」 「误会?你说他诬陷你奸杀外地的姑娘只是误会?」赵虹儿摇头,「你是被鬼迷了心窍是不是?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怒视着乐雅,「你这混帐,可真把渊思给迷得死死的,让他什么都分不清楚了!」 古渊思很有魄力的抬起只手,竟使愤恨得骂个不停的赵虹儿住了嘴。他轻声的道:「这件事我从头说给你听,听完了后,你要是还想再骂,我随时奉陪,毫无意见。」 赵虹儿冷哼了声,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她安静下来,古渊思就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次,赵虹儿好几次捺不住性子的想插话,都被古渊思阻挡下来,直到古渊思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明白。 赵虹儿直紧盯着乐雅瞧,听完后忍不住为他们两个跳脚,还跑到乐雅的身前, 比着乐雅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傻?如果你再自私自利点,岂不是切都没事了吗?你看你们白费了十年的时间,结果让自己那么痛苦,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种人!怪不得你会当苗疆神子,这个位置若不是由你这么傻的人来坐,怎么担当得起?」 乐雅还不知该如何反应,古渊思就抱住了乐雅对他笑道:「虹儿是在赞美你,说你心好气质高。」 乐雅笨拙得不知道该怎么响应这么怪异的赞美。 赵虹儿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个人是真的这么呆吗?怪不得渊思十年来女人连看也不看,除了性欲来了才跟人家上床之外,点情爱也没给别人,每天都阴沉着脸,原来是因为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没有心思再去看别人了。」 古渊思对她挥手,要她出去,「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赶快出去,我们两个大男人赤裸着身子藏在被子里,你个姑娘家在房间里跟我们两个大男人说话,你不觉得尴尬,乐雅脸皮可没你厚。」 赵虹儿哈哈大笑,看得出她的个性本来就挺爽快的,当初只不过是以为古渊思被乐雅陷害了,所以从没给乐雅什么好脸色看过,现在知道乐雅对古渊思付出这么,她的表现马上就不样。 「你说话跟个娘们样,我小时候还不是跟我相公打架到大,扯破衣服的事情得很,还两个人裸身比赛泅水呢!又不是没看过男人,你要给我看,我还没心神看呢!出去就出去。不过乐雅,之前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渊思若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顿。」 赵虹儿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向古渊思横抱着乐雅的手臂,「不过我看渊思这么疼你,你大概永远也不可能被他欺侮了,那我走了,你们休息。」她随即走出房里,合上房门。 乐雅脸惭红地问:「我们裸身睡在起,她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 「照她该有的想法去想。我不会把你的事隐瞒起来的,她跟我义兄等于是我在中原的亲人,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助,也许今日我还没有这样的成就,而你是我最心爱的人,我当然会把你介绍给他们知道。」 他虽没有提他在中原过的苦日子,但是乐雅不必想也明白,个十岁的孩子到了异乡人生地不熟的,要有今日的成就,不知道经历过少困难的事情。他忍不住垂泪,抱住了古渊思。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古渊思拉下脸佯装斥责:「胡说!你哪有害我什么,我在中原学了许在苗疆学不到的东西,又捐了个官位来做,想的也是利用我在中原所学的事,把苗疆开发起来。」 他为乐雅拭去泪水,「别再那么爱哭了,下次再在我眼前哭次,我可是会真的生气。我这生就是要你幸福快乐,你若哭了,岂不是摆明了你不快乐,所以以后不准再哭了。躺下来再睡会儿,你的身子弱,需要好好休息。」 乐雅点头,顺从的躺了下来。 古渊思舍不得让他个人在房间,虽然他已无睡意,但还是躺了下来,抱着乐雅 分卷阅读16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4 苗疆奇情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卷阅读164 的身子。 看他将眼睛合起,他在心里算计着该怎么让乐雅回复清誉,他绝不愿意看到因为痴心而为他做了许事的乐雅被苗疆所有人唾弃。 乐雅睡得很熟,趁他熟睡之际,古渊思以不打扰他的方式轻手轻脚的快速下床,穿上鞋子离开了古家。对于乐雅的清誉,他觉得再去找个人讨论可能会好,于是他沿着小路,来到了素飞言的小屋前,轻声地敲门。 没久,素飞言就出来了,只不过他没有让古渊思进入小屋,淡漠地道:「我的小屋从不让人进入,那时是因为神子病了才迫不得已,我们到别的地方谈吧。」 古渊思也算是从小与素飞言相识,若是没有十年前的事,想必两人不可能交恶,就因为从小在起,自然也知道他孤僻的个性,他点了点头,跟着素飞言身后走,没久就到了座非常安静的简朴凉亭。 他将乐雅跟自己的事简略做了说明,也将来这里的意图大致上说了遍。 素飞言低头沉吟,专注的目光中少了分冰冷,了些灵动,「神子的清誉的确重要,不过要想办法挽回可就困难万分,毕竟水泼出去容易,要收回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就连你的清誉也得想想办法。」从古渊思悔恨的目光中, 的确看得出来他十分后悔自己当初狠绝的作法。 「我的清誉你根本就不必担心,因为从明日开始,我的清誉会因为神子的复活而重生;如果我能让死人复活,那我根本就不可能医死人。」 素飞言轻淡的道出事实,对自己的清誉毫不在意,目光冰冷的看向花草之间,敛眼沉思,似乎陷入迷茫的雾色之中。 那模样像落入凡间的仙子,就连古渊思也忍不住心中震,觉得素飞言的丽媚之色似乎加的超凡、脱俗。 素飞言好象变得有些不样,但究竟是哪里不样,他又说不太出来,只觉得他好象变美了,能让人失去心魂。 素飞言没有理会他的注目,冷冷淡淡的开口道:「其实神子想必也不在乎自己的清誉,只不过我们不能坐视他被人轻鄙,不如你再集合长老们跟村长,就说是你误会了,现在误会已经冰释。」 「只要这么说就好了?」古渊思有点震惊,这未免也太过简单潦草。 素飞言冷笑,「你以为清醒的天下人有几个?若说出事实真相只怕还没人相信,倒不如随便编个谎言,就说神子将银两托付给中原的人拿给你到中原做生意,结果那人私自吞没,神子不知此事,你查出来找神子算帐,神子认为这其中可能有些差错,在还没细查之前不敢责怪那人,硬把罪过给担了下来,现在查明是那人暗中搞鬼,此事与神子无关就行了。」 素飞言显然是旁观者清,立刻就说出了解决的办法。 古渊思喜上眉梢地道:「好,就用这个方法,我回去就跟乐雅说明。」 「好,那就这么办。」 古渊思看他相当的瘦削,虽然他之前身在监牢,但自己派去的人没有人敢虐待他, 所以他这么瘦实在是不太正常,古渊思不禁担心地问:「你的身子还好吗?」 「你不必担心我,赶快回去吧,神子与你浪费了十年的时间,现在分毫也不能浪费,他醒来若没看到你,只怕会到处找你,回去吧。」 古渊思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也知道不可能从他口中探出些什么,只好起身,「好, 我回去了,你保重。」 古渊思很快就回到了古家,乐雅果然已经醒来,因为没见到他,正满脸惊慌的打算踏出门口寻他,他进房门就把乐雅搂住。 乐雅也反抱住他,惊惶地道:「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抱着他瘦弱的身子,古渊思忍不住将他紧紧环住,他定要将他放在手心里呵护,这世生绝不改。 「傻瓜,我怎么会不见呢?我刚才去找飞言询问意见,坐下来,我把事情告诉你。」 古渊思将和素飞言的谈话告诉了乐雅。 乐雅低声道:「我的清誉无所谓,倒是......倒是......」 见他说了几个倒是便不再有下文,古渊思低声问道:「你要问什么?」 「你在飞言的屋子里有见到那个黑衣男人吗?」 「他没让我进屋子里,怎么了吗?」 乐雅摇了摇头。 飞言与那名黑衣男人的事,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黑衣男人的身上总是传来股浓浓的血腥味。 之前他还只闻得到血味,见不着人,现在虽看到人了,却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飞言的身边跟着这样个人,怎不教他担心害怕!不知道他会不会给飞言带来伤害? 想是这么想,他却不觉得这世上有人能够伤害得了素飞言,而那黑衣男子想必也无法伤害素飞言,想到这里,他又宽下心来。 「那事情就这样办了。」古渊思做下决定。 乐雅抬起头,柔顺的道:「嗯,你怎么说就怎么好。」 事情很快就办好了,乐雅的清誉再度屹立不摇,加上有古渊思在他身边呵护、爱着他,在爱的滋润下,他很快的就有如朵盛开的娇美花朵,流露出美艶的娇态。 古渊思紧紧的拥着他,对于这份迟来十年的真爱珍惜万分,只希望能用的爱来填补十年来的缺憾。 因为......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 ——本书完—— 分卷阅读164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