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与恶犬》 分卷阅读1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1 《暴君与恶犬》作者:汀鱼 文案: “暴君,你怎么收了他,他可是圈里小有名气的恶犬啊。” 徐了笑着说:“恶犬也是狗,是狗,就能训。” *徐了x时措 *1v1 年上 *bdsm 01 生活将多少硬汉活生生磨成了哭爹喊娘的娘炮,可他时措偏不。 时措照例又是最晚离开公司的。你见过多少灯火通明的楼房,你照例也应该见过多少空无一人的办公区。他恶狠狠地甩上车门,猛打方向盘出了公司。 转弯后经过的那个路口照例是最拥堵的。时措拿出烟盒,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密闭的车内顷刻便是云雾缭绕了,多日的不快像是随着烟雾一同被吐了出来,他无声地骂了一句“操。” 欺负新人这种事情,到哪里都是屡见不鲜的,他时措从未怕过。只是这次的头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对组内成员每一句好话,动辄便是返工加班,对其他组的头倒是和颜悦色,一句不也说不出口。 个吃软饭的。 时措再次问候了一次组长。他和其他同事加了几晚的班赶出了的方案,他们的头用了不到半小时就全给打了回来。理由也是出奇的简单,xx部说了,这儿有问题。时措接到方案的时候,挺想站起来说点什么,他梗着脖子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人五人六的头儿转身回了办公室,时措想,若是他在这个位置上,非得和xx部的部长,争个头破血流。 前头的车动了,时措掐灭了烟头,也继续往前开去。这年头的日子不好过,是日子过人,不是人过日子。时措忽然咧嘴笑了,好在他还有这个骨气问候几句这操`蛋的生活。 好在头儿还有点良心,明个儿周末没让他们加班,时措在本该左拐的地方,急转方向盘向右走。人生得意须尽欢,就是这个理儿。 时措的车在一家名为“stray”的酒吧旁停下了。 stray是本市有名的一家gay吧,一楼是正常的酒吧,二楼往上便别有玄机了,听说老板最近打算开拓业务,搞个低下一层出来。时措通常是往二楼去的,今天他偏想换换口味。 他去吧台点了杯酒,兀自找个卡座坐下了。时措很早之前就明白了自己的性向,不用片子的启蒙,也就是在青春期他像是忽然开了窍一般发现自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时措没郁郁寡欢,学业繁重,他一心本着重点大学去,没闲心去考虑感情方面的事。倒是进了大学,才像是释放了自己的天性,时措谈过几个小男友,他多半都是做上头的那个。偶尔懒得服务别人的时候,他也愿意躺平让别人干,只是这样的人不多罢了。但时措总觉得哪儿不太得劲。 酒里加了冰块儿,一口灌下去,喉头火辣辣的挺刺激。时措挑了挑眉,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已经有几个男孩子向他使来了颜色,时措看了几眼也不回应,仍是作默默低头喝酒样子。上赶着找人干的,他时措也未必看的上眼。 时措抬腕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他还能等。一杯酒很快见了底,他端起还留有冰块的杯子,朝吧台走去。酒保很快递来一杯新的酒,时措只喝了一口,无意间一转头,他发现吧台的另一头也坐着一个人,到这儿来还穿的正儿八经的人不多了。对方像是也在等待着些什么,低垂着的眉眼里没有丝毫的急迫。很快,那个男人像是发现了时措的目光,抬头往时措这里看了一眼。 只一个眼神,时措端着的酒杯便有些握不住了。他很少在一楼遇到眼神这样凌厉的人,时措忽然起了兴致,起身往对方身边走去。 徐了早就注意到桌子另一头的人在看他。甚至比对方发现他还早,多年来敏锐的神经告诉他,他不用做什么,很快那个年轻人就会找上来,果不其然。 时措将酒杯轻轻推向了徐了的面前,徐了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他仍旧不说话。 时措见状,心里更是起了念想,他坐向了那个男人身侧的位置,随即掏出一根烟,故作自然地偏头,道:“先生,借个火。” 借个火。谁都知道这话里的含义,时措等着对方给出回应。却不料那个男人,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半晌之后才开口:“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那只夹着烟的手在半空中抖了一抖,时措先是被对方醇厚的嗓音震了一震,继而才发现,自己好像被拒绝了。那个男人似乎比时措年纪还大点,深色暗纹的衬衫上,传来好闻的冷调香水气。时措觉得鼻尖痒痒,心里那窜起的火苗似乎越燃越高了。 他收回夹着烟的手,故意端起男人刚刚喝过的杯子,往自己嘴里也灌了一口。果然是烈酒,较之自己的这杯更甚,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去,拖出一道火辣辣的印记。他偏头,凑向男人的耳边:“这样,就没意思了吧,先生。” 那男人挑挑眉,从他手上接过不剩多少的酒,再度抿了一口,随即他看向了自己。那双眼睛真深,时措这样想。他或许不该招惹他,或许那个男人拒绝过他之后,他就索性应该离开。 “我只做上面那个。”他再度开口了,那低沉的嗓音里带上了不为人知的笑意。 时措几乎是从那男人的手里抢过杯子,他一饮而尽,目光灼灼地看向对方,时措舔了舔唇角说:“我偶尔也做下面那个。” 那男人这次是真的笑了,低沉的笑声让时措整个人都在微微轻颤。他修长的手指夺过杯子往大理石的吧台上放了上去,残余的冰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如你所愿。”那男人道。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两个人亦步亦趋地来到包间,时措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他搭着口袋的双手微微有些汗湿。那个男人打开了房门,他快步走了进去,随即合门,顺手把门反锁。 时措本以为对方有多矜持,谁知道他转身便朝自己身上贴过来。男人的手按住了他准备结扣子的手,对方力气有些大,捏得他手腕生疼。他暗自骂了声“操”,却想有人帮着解扣子却也省的他动手。 徐了是故意捏开那双手的,他喜欢极了掌握主动位,哪怕是最平通的性`事,他极喜欢亲手为别人脱去衣服,并不是他乐意服侍别人,只是享受从头便控制他人的快感。那年轻人看似玩世不恭的刺头样,却是狠狠地撩起了他的性质。 他将平整的衬衫随手团成团扔了出去,伸出手掌贴着对方的脊背抚摩了一把。看着挺瘦,但却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是他喜欢的类型。他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身体在他手掌的抚摩之下,狠狠颤了一下。徐了得意的笑了笑,随即贴着背脊用力将那年轻人推向了床。 时措有片刻的懵,脸忽然就贴上了雪白的床垫,直到膝盖处传来钝痛他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2 才发现是怎么回事。他再度在心底将这个男人骂了一通,看着像个性冷淡,没想到脱了衣服那么急。他的膝盖撞到了床脚,对方不像个怜香惜玉的主,只抽去自己的领带,解开几个扣子便欺身压下。 时措原本打算支起的身子,又被对方按了下去,那男人甚至慢慢抓过两双腕子合在了时措的身后。时措眉头一皱,果然,那男人将床上散落的那条领带抽了过了,耐心地一圈又一圈颤了上去。 那男人又开口了:“我这个人可能有点狠,这一次你就忍着点。” 时措的头原本就是偏着的,他看着那个眉目凌厉的男人,再度舔了舔唇角道:“我还真就喜欢玩点情趣。”对方又低低地笑了起来,时措试图挣挣手腕,发现对方捆得挺紧,他将偏过的头收回,内心想,这还正中了他的下怀。 男人说到做到,他动手拽下时措的裤子,只草草扩张了几下,便想要挺身进去。 真他妈的疼。时措暗暗地想。 他原本就不是当下面的那个,当下面的几回,他也纯是抱着享受的想法,体验都还不错。唯独这次。未经使用过的甬道,紧致而干涩,身上那男人的动作也顿了顿。 “你不会是个雏儿来框我的吧。” “技术不行,就别废话。”时措骨子里的暴脾气又被激发了出来。由于姿势的限制,他看不清身后男人的表情。对方没有回应他,相反是来了兴致似的,将他的双腿屈起,摆成了一个跪趴的姿势。 徐了不是个话多的人,听了时措几句噎人的话也没往心里去,相反想要好好让这个年轻人吃吃苦头。当他把对方摆成自己想要的姿势时,却发现对方的身子微微轻颤了几下,像是进入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状态。他来了兴致,往那人屁股上来了一下,示意对方放松。厚厚的床垫里突然传出一声闷哼,徐了的笑意更深了。 时措凹这个姿势凹得很辛苦,床垫虽然软,但肩膀作为着力点还是太勉强,蹭得有些疼了。再次扩张之后,男人又挺身进来,比上次顺畅些,但仍有些勉强。时措咬着嘴唇,不肯吭一声。对方像是发现了他的窘境,伸出那双手,在他身上逡巡着。时措的感觉难受极了,后`穴的异物感,宛若隔靴搔痒一般的触感,他渴望一些更为实际的东西。 对方像是察觉到他的感受,在抚摸过乳尖之后猝不及防捏了一把。时措再度闷哼一声,那男人像是被触动了发条,借着这个关口,挺身埋了进去。时措垂着的脑袋终于忍不住了,狠狠往后甩了甩。 男人的动作凶狠极了,时措手腕被缚,双膝与肩膀在床垫上小幅度的摩擦着,皮肤传来火辣辣的触感。那人挺身进出,都是卯足了劲。时措呲着牙,努力不让声音溢出来,他却忽然咧嘴笑了,这他妈才是他要的感觉。 徐了下`身抽动着,却不忘记去观察身下人的反应。他不喜欢床伴太吵,他总是尽力用凶狠的动作封住对方黏腻的呻吟,但显然这个年轻人也在压抑着声音,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他动作的间隙,忽然瞥见那张泛红的脸笑了,笑得野性极了,像是在他猛烈的动作里尝到了甜头,更是随着他抽送的频率,微微迎合着。徐了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对方的阴`茎,竟已是半勃的状态了,红润的头部微微有些湿润。 在猛烈的撞击之中,徐了达到了高`潮,他轻轻抚慰了几下对方,很快时措也尽数泄了出来。那具身体没有迅速垮塌下去,相反慢慢地从状态中抽离出来。徐了解开了对方手腕上领带,那双手的主人倒是迅速摸上茶几的烟盒,抽了一支点了起来。 时措终于从刚才的状态里抽了身,大脑仍处于放空的状态,暂时思考不了任何的事情。这是一场让他很满意的性`事,虽然对方的动作凶狠,但他却毫不例外地因为那些小情趣尝到了甜头。 那男人已经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对着床上那具汗淋淋的身子开口:“我没骗你,我是真的不抽烟。” 时措在腾起的烟雾里眯了眯眼,他很中意他,一定要把他留住。时措掐灭了烟,也不急着穿衣服,大喇喇地朝那个男人走过去。 “我不够让你满意么?”他极为挑衅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乍一看整个人野性极了。 徐了哑然失笑,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卡片丢给了时措。时措单手接住,仔细一看,是这个房间的房卡。 “你改天不妨来撞撞运气,看看我在不在这里。”语罢,男人又想走。 时措大步走向前,整个人斜倚在门框上,调笑着开口:“诶,不妨留个名字?我叫eros。” “eros……” 徐了想了想,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具遍布青紫痕迹的躯体:“爱欲之神么?和你挺配。” “那你呢,我总不能叫你诶吧,开艹的时候叫一声诶,你不会萎吗?” 徐了抖了抖西装外套,随即眯了眯眼睛,看向这个刺头一般的年轻人:“你并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随便你,如果没主意的话,你可以向来和我搭讪的时候一样,叫我先生。” “还有,我之所以中意你,就是因为你话少,做`爱的时候,专心一点。”男人抖开西装外套,套上,便离开了。时措的步子不由得向后退了退,怕挡了对方的道。 男人走的时候带上了门,时措也不急着离开,他再度把自己摔回床上,来回抚摸着手腕上一道道红色的勒痕,他轻轻按压着,又咧开嘴舔了舔干裂的唇。 02 徐了走出了房间并未直接离开,相反他径直来到了三楼。 stray的三楼是较之二楼更为隐秘的区域,一般来这里的,都是在stray有固定包间的人。“暴君”徐了可很少笑吟吟的出入三楼。 “诶,暴君,今天心情不错?” 和徐了打招呼的也是stray的常客程释明,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的是程释明的私奴,据说这对儿之间也有点曲折的故事。今天那个小东西一身可爱的装扮,尤其头上的一对耳朵,挺招人喜爱。 “看你这春风满面的样子,怕不是有了艳遇?”程释明近来有些油嘴滑舌的趋势,徐了懒得和他废话,摆摆手便离开了。程释明也不以为意,牵着自家的小东西往别处去了。 徐了转身拐进了自己的包间。 房内灯光大炽,房间的正中央跪着一个人。凭他的状态来看,似乎跪得很久了,在听到开门声的瞬间,对方整个身子向前方晃了晃。 徐了皱皱眉,随手从架子上挑了一条鞭子,直直地往对方身后抽去。 徐了之所以得名暴君,只因为出手狠厉,对手下的奴也更外的严苛,凭一套铁血的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3 手段在圈子里混了“暴君”这么个花名。 跪着的人没撑住徐了卯足劲的一下,直接痛呼出了声。徐了不由分说,在同样的位置又给了对方几下。那小东西那里还有半点敢动的样子,任凭背后的伤口叫嚣着疼痛也不敢开口。 “我最讨厌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东西。” “下周开始,你不用过来了。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 小奴隶原本紧绷着身子忽然垮塌了下来,他顾不得任何姿态的问题,手忙脚乱地爬向徐了脚边,竟是悲悲切切地啼哭起来。嘴里念叨着些“对不起”、“错了”之类的词汇,徐了更是烦躁,他握住鞭柄,抬起了那张涕泗横流的脸。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那个小奴隶霎时屏住呼吸,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生怕抽泣的声音再次惊扰到眼前这位暴君。 “把你弄脏的地方舔干净,然后,滚出去。” 当大门再次被合上,徐了才觉得一切都告了一段落。身为暴君,对自己选奴也有一套标准。在他这里,服从永远是最高的指令。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奴隶,那种温顺的乖巧的,他一概看不上眼,玩起来太没意思,简直就像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拾起地上那根黑色的鞭子,仔细擦拭之后挂上了架子。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一楼包间里的那个年轻人,他高高昂起的头,还有那抹吃痛的笑。徐了的目光在架子上扫视着,他修长的手指停在一根由几股黑牛皮绳编织出的鞭子上,他极少会用这条东西来打人,因为没什么人能挨的住。他飞快的取下鞭子,在空中甩了个鞭花,发出响亮的声音。随即,徐了叹息般地摇摇头,放回了鞭子。 时措心情舒畅地离开了stray,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张房卡。啊!他的生命之光,他的欲念之火!时措在内心为今晚的艳遇深情地赋诗一首,然后喜滋滋的开车回家。 当他被周一的闹钟吵醒的时候,时措怀疑周末的艳遇是不是一场梦。他自己租了一套三居室,干净的厨房形同虚设,他基本不开火。时措飞快地打理着自己,从冰箱里掏出几片面包叼着便往楼下走。 正巧遇上楼下的小孩子,极不情愿地被妈妈拽走去上学。时措坐进车里,拧开发动机,学生狗,工作狗……为什么人好好的一辈子,非得活在疲于奔命像狗一样的状态里呢?他抹去唇边的碎屑,开足油门往马路上开去。 时措时常觉得,他这一生像一杯白开水,寡淡无味,连个气泡也不见得有。他在被规划好的棋盘上一步一步往前走,但他不甘心,他非要横生些枝丫出来。这么一想,他忽然有那么点动力,继续在电脑屏幕前把未尽的方案敲完。 日子是可以一天一天挨过去的,时措再次来到stray门口的时候如是想到。他从兜里拿出那张熟悉的卡片,仔细摩挲着卡片上的暗纹。他不痛快极了,急需些别的东西的来舒缓一下。时措用力扯开了领带,走进了stray。 这个地方照例是灯红酒绿,只是这次他没了慢悠悠点一杯酒的兴致,他想先找到那个人。包间在大厅拐角的走道里,他前头是一对喝得东倒西歪的年轻人,两个人黏黏糊糊,耳鬓厮磨,时措看着厌烦,大步超过他们,甚至还微微用力推了一把。 那个男人的房间在很里面,他穿过昏暗的走道,站在了门口。他少有那么紧张,也不知道是急不可耐,还是畏惧与担忧。 时措掏出卡片,轻轻贴合在了门锁上。门叮的一声打开了,昏暗的吊灯,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那个男人坐在桌旁的扶手椅里,正拿着一杯酒漫不经心地喝着。时措用力地推上了门。 他再也不像在走廊里那么急迫,他随意地脱下西装外套扔在了地面上。对方晃动着酒杯,随意地往他身上瞥来一眼。时措晃了晃头,俯身夺过对方手里的杯子,将大半杯的酒一饮而尽。 徐了早早地就在这个房间里候着了,其实他也没有很大把握那个年轻人会过来。他照例问吧台要了一杯酒,若是在他喝完这杯酒之前,对方还没来的话,那他就离开好了。 可对方来势汹汹,甚至把他才沾唇的酒一饮而尽。他或许酒量并不好,徐了这样想。或许是因为喝得太急,那人的脸颊边已经浮起了点不自然的红。深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唇角落到了雪白的衬衫上,晕开了不小的一块。徐了笑了笑,站起了身,放下对方手里的杯子,为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随即又是惯例一般,重重地将对方的身子推到了床上。 这次的时措不在奋力地昂起头,五官陷入柔软的床垫里,为他带来了片刻的窒息感。他表面不动声色,但实则连呼吸都带着急不可耐的颤抖。他主动将双腕合在了身后,在他身后忙活着的男人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时措感受到熟悉地触感贴上他的手腕,他忽然有了想法,反手握住那条领带,拦下了男人的动作。果不其然,对方因为动作被打断而觉得不悦,时措翻过身子,跪坐着,看着对方,依旧是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睛。 “先生,别总是那么无趣。” “我们不妨试试新的花样。”他尾音略带轻佻,语罢,他抬起男人勒着领带的手,慢慢地,达到了自己脸部的高度。时措慢慢地靠近,随即,张开嘴巴,咬住了那段领带。 徐了眯了眯眼睛,他显然低估了面前这个年轻人。他的嘴唇在深色织物的映衬下显得更红了,他情不自禁伸出手,狠狠地在他唇上碾过。对方吃痛般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那双眼睛里似乎更有神了,仿佛有一簇火苗在跳跃。他将剩余的领带绕到对方的脑后,绑了一个结。那年轻人似乎更愉悦了,由先前跪坐的姿势又慢慢背过身子趴下,那双腕子仍自觉地扣在身后。 徐了满意极了,他再度用力地打在了对方翘起的屁股上,这像是个预示着一切开始的信号。他仍是草草扩张之后,挺身进入。 时措的呼吸变紧了,这次再没有上次那样漫长的磨合期,对方很顺利地就进来了。像是轻车熟路般地搜寻到那个位置,开始碾磨起来。对方的结系得有些紧了,他的嘴角被勒得有些疼,但这都无所谓了。他极力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间或吐出一声粗重的喘息。 徐了的动作愈发狠厉了,身下的年轻人似乎将他那句“要专心。”尽数听了进去,这次连闷哼都几不可闻了,只偶尔几声压抑的、粗重的喘息,让他倍感愉悦。 再几番冲刺之后,这场性`事以两个人尽数泄出而告终。徐了率先起身,他瞥了一眼那具横陈在雪白床榻上的躯体。明明已经结束了,对方的手仍松松地合在背后,像是在等待着一个指令,从刚刚的状态里抽身。徐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4 了伸手解开系在脑后的领带,领带大部分已经被洇湿了,那年轻人缓缓坐直了身子,忽而伸出舌尖,舔了舔破碎的唇角。 时措浑身的筋骨像是重新被打散接回了一般,他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那男人整了整衣服,像是又要离开的样子。时措有些不甘心,他觉得他这样和街边廉价的男妓没什么区别,就差对方甩下钱离开了。 他开口叫住了对方:“先生。” 男人闻声回头,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半点刚刚的血性。 “你每周都会来吗。” “不知道,看心情吧。”对方丢下一句随意的回答离开了。 房间里烟雾缭绕,汗水混着荷尔蒙的气息着实有些不太好闻。时措狠狠抓了一把汗湿的头发,将桌边那个空荡荡的酒杯扔到了地上。 03 时措生气归生气,抽了几根烟盖上被子蒙头睡了一觉,早就把那个男人欠揍的模样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时措眯了眯眼,醒了。 宿醉,性`爱,饶是他这幅年轻力壮的躯体也消受不了。后腰处传来阵阵的钝痛,最要命的是嘴角被磨破的伤口。时措拖着这幅破烂身子,一瘸一拐进了卫生间。嚯,这伤口活像是在大街上遭了毒打,轻轻一碰还挺疼。他在内心把昨晚那个动作狠厉的男人又骂了一遍,可转念一想,是自己提出来要玩花样的,这也怨不得别人。 时措一番整理拾掇,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房间。他顺手摸了摸兜,房卡在,手机却不在了。他笑着转头,拿起在床头柜上手机。这不拿还好,一拿愣是被好几通未接电话给吓了一跳。他挺怕是公司又要加班,人在屋檐下,要学会低头。他赶忙往下翻阅,翻完却是后悔了。 几通电话全是出自他父亲之手。他是睡着了没听见,虽然醒着他也未必会接。 他父亲见儿子不接电话,又附上一条短信。言辞恳切,大意是说时措许久未归,希望他今晚能回来吃个饭。时措冷哼一声,内心痛骂着老头子的虚伪,然后便大步迈出了stray。 时措回了自个儿家便开始无所事事起来,厨房不开火,冰箱没东西,只得掏出手机点了一顿外卖。点的东西倒也简单,炸鸡和啤酒。时措酷爱垃圾食品,若不是钱袋空空,他希望能过上顿顿外卖,顿顿垃圾食品的日子。省心省力还好吃。 喝完了最后一滴啤酒,他将易拉罐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屋内亮堂堂,但却总少了点人气,时措没由来觉得落寞。他二十出头的一个大小伙,父母都健在,却活出了一点孤家寡人的感觉。 时措也算是个童年不幸的孩子。她的母亲温柔贤惠,是个温婉的江南女子,父亲是个做买卖的,家中算不得太富裕,但较之普通家庭却也滋润了很多。本来一家人应该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可他的父亲不知怎地突然性格大变,经常回家就发火,动辄还要殴打他的母亲。母亲有苦难言,经常坐在卧室里独自垂泪,时措年纪虽小却都看在眼里,他懊恼极了,恨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不能为母亲做点什么。 某一天的深夜,时措被客厅里的吵闹声惊醒,他悄悄下床,心里怕极了,却还是将耳朵贴上了门缝。母亲骂着骂着便哭了,从他们零散的对话里时措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的父亲根本不是性格大变,只是在外面有了新欢,愈发嫌弃这个家了。 第二天一早,母亲便收拾行李离开了这个家。时措站在客厅里呆呆的看着,母亲早已不似早些年那么娴静了,压抑的家庭的生活消磨掉了这个江南女子骨子里的温婉。母亲拖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时措站着却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他其实也清楚,这个家只能成为母亲的累赘与负担。但那刺耳的箱子滚轮声,却在他耳边响了很多年。 父母离异,后母进门,没多久又传来母亲结婚的消息,她和一个外国人去了国外,至今时措也没和母亲联系过。他愈发地厌恶父亲与后母,叛逆期便有事没事要在家里大吵一架,父亲也懒得动嘴皮子,动辄便打他一顿,打得他老实了也就够了。时措也心如明镜,早日住宿,毕业了工作了,索性便搬了出去。 时措越想越烦躁,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猛吸了一口。烟草的香气充斥着鼻腔,在一片烟雾中,时措眯了眯眼,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再提起为好。他抬腕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三下五除二把垃圾打包,时措下楼拿车,准备去他父亲家。 时措轻车熟路的开进了市内一个还算气派的小区,门口的门卫也是一派狗眼看人低的模样,他暗暗骂了几句,还是将车开了进去。 站在那扇熟悉的黑色大门前,时措没由来的觉得紧张,许是一会儿免不了又要大吵一架,吵架伤元气,时措是这么想的。 大门没关,他也不客气推开门便进去了。后母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见到是他笑意盈盈地打着招呼:“时措来了,客厅里坐一会儿吧,饭菜一会儿就好。”时措看也没看那女人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进了客厅。 他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手里确实拿着报纸,眼睛却往时措的方向瞟着,见时措没好气的走了进来,他重重的放下报纸,呵斥了起来:“什么态度!过来坐下。”时措不吭声,大有一派唱反调的趋势,倚着客厅的柜子开了口:“您有事就直说吧,没什么事呢,我也不坐了,省的脏了您的地。” 时父摇摇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试图心平气和地开口:“一家人搞成这个样子做什么,没什么事就不能喊你来吃顿饭了。”时措嘴上不言,心里把这句好看的台面话骂了个遍。 “最近工作很忙?” “还好。” “工作还适应吗?” “还行。” “和同事处得怎么样?” “……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去您安排的地方上班的。”时父瞪了一眼时措,却也不多言语。 “没事的话,明天和我去吃个饭吧。”时措不吭声,等着父亲的下文。 “你刘叔叔还记得吗?他女儿从国外回来了,小时候老是和你打着玩,现在都……” “我不去。” “你再说一遍?”时父作势起身想给时措一巴掌,后母见状赶忙从厨房赶出来,按住了即将要动手的丈夫。 “那我再说一遍,我不去。” 后母叫苦不迭,按着怒不可遏的丈夫,心里埋怨着时措不识大体,却仍要打着圆场:“你消消气,消消气,时措可能是明儿有事,吃饭什么时候都能吃,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时措笑了笑,偏要火上浇油:“不好意思阿姨,我明天很空,但我就是不想去。” 时父坐不住了,扔下手中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5 的报纸,冲到时措面前反问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去!” 时措面不改色地整了整衣服,笑着开口:“爸,你儿子就是个捅别人屁股的同性恋,别指望我给你传宗接代了。” 整个客厅霎时安静了,后母仿佛被吓到了,小幅度往后倒了倒,时父一时也没意识到时措到底说什么,等他反应过来,他二话不说朝前给了时措一巴掌。 时措没什么偏激的反应,舌头顶了顶被打到的地方。唇齿间有点血腥气,他按了按唇角才发现昨晚胡闹留下的口子又裂开了。 “小兔崽子,放你在外面这么多年,学什么不好,学别人搞同性恋?”他作势要再给时措一巴掌,被一旁的妻子牢牢按着才收了手。 “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是不是比你家暴出轨强!”此话一出,父亲与继母皆是脸色发绿。时措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两个人的反应,看够了转身甩上大门就走了。他离开的瞬间,屋内传来玻璃茶几碎裂的声音,随即又是无休止的吵闹。时措称不上开心,但那种报复成功的快感却洋溢在心头。他疯狂按着电梯的按钮,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恶心,他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当他坐入车内,时措终于冷静下来了。报复成功的快感早已散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烦闷。他当即掏出烟盒,倒了半天,只有几根烟草的碎屑落下来,里头空空如也。他暴怒般地锤了锤方向盘,又捏扁了手中的烟盒丢了出去。 车窗大开,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时措变得有些恐慌,他无处可去。他无力极了,他觉得他像一个活在泥沼里的人,明明已经很用力地往上爬了,却还是要被拖拽着往下走。时措无力地躺在驾驶室里。 忽然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掏出了手机在列表“d”开头的联系人里寻找着。 找到了。 时措飞快地打着字,点击发送。他紧紧盯着屏幕期待对方能够回应他。 “在。”一个简短的回答昭示着一切。 随即对方又发了条消息:“stray 3楼,老地方,你认识的。”时措安心地收好手机,踩下油门走了。 对方是个dom,时措不和别人确定长期的主奴关系,原因无他,嫌麻烦而已。他约调也就是兴致起了,列表里找个dom见一趟而已。 因此,时措现在正跪在stray3楼的一个房间里。 身后的男人在喋喋不休着什么,他一概没听清楚,他渴望的是这个男人能痛快地,用他手里的鞭子给他一顿。 男人走向他的面前,用鞭柄挑起他的下巴。 “eros,叫声爸爸听听。”丑陋的记忆在头脑中发酵,他二话不说站起来便给了眼前的男人一拳。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一下便跌坐在地上。时措,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打我,是因为我允许你这么做。” “如果我不愿意,我随时可以站起来打得你叫我爸爸。” “我们,不要再见了。” 话音未落,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那个男人仍是难以置信地坐在地上,那气势和阵仗,究竟谁才是个dom? —————————————————————————— 04 时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暴力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但是够爽。他将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活生生吓退了周围几个迷糊不清东倒西歪的男孩子。 顺着楼梯往下,时措腿长,蹬蹬蹬便下到了一楼。他下意识往那条幽暗的走廊里瞄了一眼,一对情正浓时的男人正靠在墙上拥吻,那令人脸红的水声仿佛传到了时措的耳朵里,时措皱皱眉,就这么走了他有点儿不太甘心。 他伸手到兜里摸了摸,外套还是昨天那件,那张带有暗纹的卡片在兜里躺得好好的。腰和屁股分明还在隐隐作痛,时措咬了咬牙,决定走进去碰个运气。 那对男人亲完了,正巧与时措擦肩而过,一个便搂着一个倒进了房间里。背后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时措耸耸肩,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猴急成这样。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在地上撒下半明半昧的阴影,时措站到那间熟悉的房间门口,他掏出卡片,贴上了门锁。 门“滴——”的一声打开了,里头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有半个人影,时措的愿望落空了。他打开`房内的电灯开关,房间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哪里还有今早离开时那副荒唐的模样。 时措揉了揉手腕——上周的红痕早已褪得差不多了,接着他又碰碰唇角,这次的伤口不知道几时才能好。他心头窜起一股子邪火无处发泄,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只觉更加憋闷。时措抓了抓头发,收好房卡离开了。 徐了此时,正坐在一楼的某个卡座里,拿了杯酒正喝着。 就在今天,他仔细思考了一下那份他干了12年的工作。12年恰好一个小小的轮回,徐了没觉得有什么遗憾的,但心里就是不太舒坦。 徐了是国内知名政法大学毕业的,毕业之后就投身事务所做起了刑辩律师。刑辩律师这个饭碗也不是那么好端的,偏偏在从业的第六年,他接了桩麻烦的案子,总之最后两边不讨好,闹得很不好看。 他的师父也曾宽慰过他,可徐了听不进去。在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师父拍着肩膀告诉他:“想不开,就干不了这行。”徐了耸耸肩,顺带转了个行,做起了民商这一块的营生。民商事案件风险小报酬高,徐了也还算是如鱼得水。可在今年,第12个年头,他像是厌倦了很多东西,徐了决定暂时不接新的案子。 好在那些年做民商事赚的钱还足够他这个“无业游民”挥霍一阵,并且是好长一阵。虽不至于说赚得盆满钵满,但衣食住行哪一方面不是称心如意。徐了的生活让很多人都眼热,接案子与否看心情,根本不用为了一点小钱卖命。但徐了总觉得哪里让人很厌倦,因此,原本生活极其规律的他,倒也三天两头往stray跑了。 他晃了晃深色的酒杯,未融的冰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忽然前方不远传来一阵嘈杂的喝彩欢呼声,他顺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舞池中央,一个年轻人被几个朋友轰了上去。 stray一楼还是个酒吧标配,一旁的调音师见观众们起劲,连忙换了首节奏感十足的歌曲。那青年也不扭捏,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杯子一丢,倒也随着节奏晃动起来。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喝彩声,徐了大老远也能瞥见那青年笑了笑,随即扭动得更欢了。 徐了放下手中的酒杯,于混乱的灯光中努力看清楚那个青年的眉眼。耳边又炸开一阵欢呼声,他眯了眯眼,没错了,就是在一楼的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6 包间和他约过两次的那个年轻人。他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深了。 时措合上房门之后,在昏暗的走廊里越想越不对劲,哪次来stray不是兴尽而归,灰溜溜地离开不是他的处事风格,头脑中“及时行乐”的细胞在叫嚣着,他整了整衣服,昂首挺胸一般朝一楼的酒吧走了过去。 时措靠自己独一无二的人格魅力与社交手段,在stray还算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友。他朝酒吧内部望了望,果不其然,动静最大的就是他的那些老熟人了。 “诶,措哥!稀客啊,难得想起兄弟们了!” “去去去,少给我贫嘴。”他一巴掌拍在了那个油嘴滑舌的小子身上,顺带接过了另一个朋友递过来的酒。 “措哥,心情不太好?” 时措没好气地回答道:“是不太好,刚刚三楼下来,今天碰到个傻`逼dom,非让我喊他爸爸。我当即给了他一拳。” 大家表情各异,一开始挨了他一掌的那个小子愣是笑得前仰后合。 “措哥,你这就大惊小怪了吧,这是情趣!” “去他妈的情趣,我就图个感官刺激和体验,还认个爸爸回家,搁谁谁乐意啊?” “我乐意啊!”时措作势要往那皮小子的背上拍去。对方乖巧讨饶,转眼又递了一杯酒上来。 “措哥,你好好的咋就是个sub,可惜了你这身板这脾气。你说你换套行头,三楼一站,绝对能迷倒一大片,大家说是不是啊!” 大家应声附和,时措备着一番吹捧,吹得有些找不着北。几杯酒下了肚,酒精一上头,他还真觉得有些可惜。他这么一个优秀青年,搁哪儿都应该是抢手货,可事实是,在公司被老板压迫,在三楼被逼着叫爸爸,一楼的炮友还爱答不理玩失踪,真真是要落下泪来。 不知道是谁扔过几个骰盅,领头的皮小子,给时措递了一个过来。 “措哥,骰子安排一把。” 时措没吱声,只接过对方递来的骰盅,可却又被对方按着手拦了下来。他挑眉看着对方。 “咱们玩点大的,输的……” “输的,光着回去?”他有意抢白对方的话,引起了旁人一阵哄笑。 “滚你的,输的,倒也简单,上去跳个舞呗。”当即有人吹起了口哨。 时措眯了眯眼,倒也不是怕,而是觉得兴奋。他当即拿过一个骰盅,点了点里面的骰子。大家应声分起了骰盅。 说来也巧,时措还就是这么点儿背,一圈轮下来谁也没叫着开,相反到他这儿却被叫着开了,他喊了句“15个5”,大家揭开骰盅一看,正正好14个5。当即有人起哄着让他上台,时措睁大了眼,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面孔,大声喊着要再数一遍。14个就是14个,再数一遍也还是这个结果,大家起哄硬生生将他推上了台。 调音师识相地换了首哥,台下这帮人吹口哨尖叫不断,愣是给他搞出了天王巨星般地排场,他松了松领子,喝光杯中的酒,将空酒杯朝台下一扔,跟着拍子动了起来。 时措小时候还确实有点舞蹈功底,在家庭还算圆满的时候,被妈妈塞着去少年宫学了点东西。可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这薄弱的功底早就被生活这块磨刀石磨得分毫不剩呢。时措仔细去辨认音乐里的节拍,他转念一想,大西洋的蝴蝶煽动翅膀还能搞个龙卷风呢,他的舞蹈功底怎么就不能发挥作用了? 他解开领口扣着的两粒扣子,跟着音乐扭了起来。舞台上方的镭射灯不知道被哪个好事儿的人开了起来,他眼前顿时一片炫目的灯光,舞台下的人脸也一概看不清了。看不清就看不清吧,他甩甩了膀子,用力地挥动起来。 “措哥!牛`逼!” 台下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他只能凭声音的来源大概摸个方向,管他是谁,他皆报以一个笑。台下更骚动了,跳了一阵他便汗流浃背了,衬衫湿哒哒的黏在背上,很不舒服。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时措奋力将衣服一扯,透明的扣子不知道蹦去哪儿了,他索性将湿透的衬衫丢了出去。台下又是一阵骚动。 他笑眯眯地享受着人群的欢呼,忽觉背脊处微微有些凉——有人群之外的人正看着他。不如说是盯,是窥视。他顺着节拍转了个圈,试图找到那个视线来源,灯光太刺眼了,他除了发现红红绿绿的光斑,哪里还有别的东西。 ——那就让你看个够。 他转向舞台的另一侧——早在上场之前他便看到了,那里戳着一根钢管。时措二话不说,伸手拽住了那根钢管。 “措哥什么时候这么骚了?” “我收回刚刚我的话,他还是安心做个sub,少来祸害人了。” 时措一个大男人站在钢管旁本来已经很有冲击力了,他偏偏还不肯善罢甘休,凭着记忆中的画面努力让身体贴着钢管扭动。说实话,扭得不是太好,奈何台下的观众买账。 旋转,扭动,辅以几个顶胯的动作,台下尖叫连连。 一曲终了,他抹了把汗,气喘吁吁地往舞台上一倒。 ——————————————————————————— 05 时措就这么倒在舞台中央,躺了一分多钟。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意识不到刚刚做了什么惊为天人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手臂将上半身支起,这才缓缓睁开了眼。舞台上照旧还是迷幻的灯光,红的绿的,晃得他睁不开眼。舞台下的那群损友们,正睁大着望着他。时措甩甩头,双手一借力,跳下了舞台。 “措哥,你太帅了!” “是太骚了才对。” 周围叽叽喳喳炸开了锅,时措大脑当机,甚至怀疑自己干了什么逗人发笑的蠢事。他摆摆手,挥开了周围一众闲杂人等,捡起地上那件皱巴巴的衬衫。时措刚准备穿上,忽而发现胸前的几粒扣子一概失踪,只得哭笑不得地将外套套好,离开了闹哄哄的酒吧。 时间不早,却恰好够更疯狂的人开启全新的夜生活。时措望了望stray那块丝毫不张扬的灯牌,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刚刚在舞台上的摇摆扭动全然与他无关。 他钻进车里,刚想点根烟,摸摸口袋却连烟盒的影子也不见。那颗躁动的心告诉他还不是太想走,时措无法,只得掏出手机,无聊地看看朋友圈。 时措也算个公私分明的人,工作圈子用了两个不同的微信号。该正经的时候就该正经,该放纵的时候就该放纵,不做不合时宜的事情。 点开朋友圈,时措的眼皮跳了跳,第一条就是今天挨了他一拳的傻`逼dom。 “被野狗咬了。” 配图是自己脸上那块伤口。时措这一拳打得好巧不巧,正巧砸在了颧骨靠眼角的位置,若是一个不留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7 神很有可能就要正中眼眶了。伤口泛着暗红色,近眼角处微微发紫,中央略微有些肿。 时措一边埋怨自己下手太重,一面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对方也不纠缠着要他赔医药费,只不痛不痒地在朋友圈发一个动态,分明有点要他“身败名裂”的意思。他瞄了一眼评论,几个dom忙着追问是哪条狗,对方也不指名道姓地回答,做出一副胸怀宽广的样子回复道:“野狗罢了,就是条没人要的恶犬。”也有几个sub,在评论里贴心地问候他,隔着屏幕仿佛也能感受到他们隔空甩动尾巴的殷勤样。时措最瞧不上这样的人,游戏罢了,还真把骨子里的奴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应该不用多久他这个恶犬就会声名远播。但他想了想觉得未必也不是件好事,命里和自己犯冲的人还是滚远点好。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很快这个混乱的周六一概被时措忘记了。什么和亲爹吵架,挥拳打人,酒吧艳舞,全都被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手机叮咚一声,时措从桌上拿过手机。 “措哥!周末暴君要来公调!!!!!!”六个感叹号昭示了对方激动而迫切的心情。 发消息的是那天带头哄他去跳舞的皮小子,也是个sub,花名叫au。时措暗自地猜他是不是姓金。 “暴君?我只对游戏里的那个暴君有了解。”他飞快地敲击键盘给对方回复。 “暴君你都不知道??圈子里可有名的主了!!!” “有名?那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你孤陋寡闻了措哥。暴君这个名字也不是他自己取的,是大家叫出来的,据说他对奴特别狠,前段时间他的私奴,好像是犯了他的忌,二话不说把人赶出去了。暴君的鞭子真的玩得没话说,打人准又狠,想让你疼绝对不可能让你爽到。暴君身边永远只有一个奴,他带出来的奴服从性绝对地高,都是被他罚出来的……总之暴君真的是圈子里的神级人物。” au给他发了特别长的一段话,他耐心一点一点看完,半信半疑地回复道:“真有那么神?你被他调过?” au飞快地回复,发了个生气的表情,又接了一串哭脸。 “我要是被他调过就好了!做梦也想尝尝暴君的鞭子!” “滚!你这个恶心的抖m。”时措被au这个皮小子逗笑了,他搁下手机,仔细想了想,还真有这样的人存在?也不知为何他脑子里想出一个彪形大汉出来,挥着鞭子,活像个红脸张飞。手机忽而一震,他赶忙拿起手机。 “所以措哥,明天走不走?”还附上一个星星眼的表情,时措撇撇嘴给对方回复:“去。” 他就想看看这个暴君是不是真的那么名副其实。 周日,时措按时出现在了stray的三楼。门口摆着块好看的牌子,用花式的字体勾出暴君二字,时措挑挑眉,往厅里看了一眼,人还挺多,看来这个暴君真的有点来头。 au大老远便看了他,用力地朝他挥手,时措快步走去。 “措哥,怎么才来!我占好位子了,绝对是最佳观影位置!”时措朝天翻了个白眼,心想在这个圈里还能搞偶像崇拜?可旁边这个小子分明无视了他的嫌弃,睁大着眼睛盯着舞台。 大厅的灯一盏接着一盏暗了,舞台旁的灯相反逐一被打开了,时措下意识抬手遮了遮眼睛。 au伸手戳了戳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措哥,今天公调的奴可不是暴君的私奴,是stray里的,据说脾气有点犟,你就等着看暴君怎么收拾他吧。” 时措将目光转回台上。 那个奴隶正跪在舞台的一侧,很快暴君出场了,他身着深色的西服,微微朝观众们欠身,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暴君抬头,他脸上盖着一只绘着银色花纹的面具,看不清整张脸,时措皱了皱眉,他分明觉得这眉眼有点熟悉。 暴君轻轻踱着步子,黑色的鞋跟叩击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来到那个sub的身边,用鞭柄挑起了对方的下巴。 “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会在这儿吗?” “我并不知道,先生。”观众哗然,那sub的语气听上去很随意,仿佛是为了搪塞什么。 暴君不怒,薄唇在面具的阴影下敛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很好,希望今天公调结束,你能告诉我答案。”时措皱皱眉,他暗自思忖:这个跪着的sub就不可能是个托儿吗? 暴君弯折起手中的鞭子,轻轻在手中拍打着。 “我的要求很简单,在我鞭打你之后,报数,报错了就重新来。”跪着的人点了点头。 “说话。” “明白了先生。” 暴君挽起袖子,在空中先甩出了一个好看的鞭花。台下已有观众发出了惊叹声,大家纷纷聚精会神地盯着舞台。时措端起桌面上的酒喝了一口,心想,怕是有好戏看了。 暴君抬腕,顷刻间鞭子已经落下,观众们尚未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只听得耳边穿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呼叫,暴君的第一鞭已是用了不少的力,正正好好从sub左乳上辗过。红痕在皮肤上绽开,sub似乎疼极了,痛呼后却未接报数,等他回过神却为时已晚。 “晚了,重来。”话音未落,第二鞭接踵而至。 端着酒的时措似乎是受到惊吓般地放下了酒杯。第二鞭与第一鞭的痕迹几乎完全重合,殷红的乳`头立刻红肿了起来,sub压抑住喉间的呻吟,低低地报了一句:“……一……” “听不见,重来。”话音与呼啸的鞭声一同落下,右乳也被如法炮制般抽上了一道。 sub低低喘了一声,提高音量喊出一句:“……一!” 台下的时措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 第二三四鞭落下,sub的胸前出现了一个对称的形状,鞭痕颜色艳丽,仿佛再多用一点力便会破皮出血。sub早已没了先前趾高气昂的模样,原本挺着的背脊弯了下来。 可偏偏第五鞭又出现了意外,暴君绕向对方身后,从背脊处向下一路抽向了股沟。突如其来的刺激让sub措手不及,痛呼声还是先一步出口,他懊丧般地低下了头。 “真是可惜,又要从头开始了。” au瞥见边上的时措忽然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他没多想,转眼又将注意力投回到舞台上。 暴君又开始踱起了步子,每踏一步便惹起sub周身的一阵轻颤。他满意极了,就像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君主一般,高贵而神圣。 接着是让人目不暇接的三鞭子,分别落在两边腰侧和膝弯,sub费力地报数应和。几鞭子下来他的后背上竟是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同样出汗的还有台下的时措。 从暴君落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8 向右乳的那一鞭开始,他似乎无形中进入了一种状态,时而随着暴君的动作摇晃,时而小幅度的抽气,仿佛正在挨打的人是他而不是台上的那个人。他的身体微微发热,他不得不挽起袖子来缓解此时的状态。袖子挽起的一瞬间,他恍然间在自己的身上瞥见了猩红的痕迹。时措赶忙喝下一口酒。 暴君满意地点点头。他再次改变方向,略作思考挥下了鞭子。 时措在椅子上小幅度地抖了一抖。 那一鞭子落在了sub双腿中间那根安静悬垂着的器官。 sub条件反射般地报出数字,随即屈起身子,小声呻吟着。他颤抖着,鬓角湿透了,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观众们屏息看着台上人的一举一动。 那个sub俯下`身子,一点一点爬到暴君的脚边,用啜泣的声音开口道:“对不起,先生,我错了。” 台下不知是谁带的头,竟开始鼓起了掌。 暴君摘下脸上的面具。 时措彻底僵住了。 这他妈不是和他约过两次的那个男人吗?粗暴的动作,他被捆住的手腕,偏爱的后入式……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成了暗示性的动作,时措的脸一阵火热。 暴君镇定地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今天你会在这里了吧?” “我……我不该……对我的dom动手。” 台下如雷般地掌声响起,唯独时措背后一阵恶寒。 这话究竟是对谁说的? 他盯着台上的男人,那男人仿佛看了他,对他露出胜者一般的微笑。 —————————————————— 06 “措哥,措哥?看傻了你?”时措的后背被au一阵猛拍,手中的酒杯险些落了地。 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笑着看向他的暴君已经从舞台上离开了。那个跪着求饶的sub也被工作人员带走了。舞台前围着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但暴君带来的视觉体验还被人们津津乐道着。时措听见周围传来他人的议论之声,多半是评价暴君的技术,偶尔也有谈论台上那个sub的,说他是放肆是自讨苦吃。 “措哥,怎么样,鼎鼎大名的暴君是不是让你大开眼界?” 时措内心五味杂陈,不知该发表怎样的评价。反正他是惊吓大过了惊喜。他心想此时此刻他想说的只有一句:这人是我炮友你信不信?但时措看着au睁大的双眼,只勉强点点头当作回应。 “你就这么点反应?诶不是我说,你能说句话不?” “……他打人应该挺疼。” au作晕倒状,时措看着他那副真情实感愤怒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发笑。他作势想要蹂躏au的脑袋,却没想到被对方伸手拍开。 “对不起了措哥,看不起我们暴君就是看不起我,你看着办吧。” “为暴君爆灯!吹爆暴君!”au伸出手做出一副振臂高呼的模样,时措捂住脸,摆摆手离开了。 其实说不动心是假的,时措知道自己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不因为那个sub的情态感到兴奋,相反,暴君挥鞭,发号施令的模样更令他沉醉。更何况在今天以前,他已经先一步与这个暴君有了肉`体关系。他内心忽然感到窃喜。 难怪那个男人在床上那么强硬,第一次,二话不说捆了他的腕子,连扩张也懒得做。问他的名字还让自己称呼他为先生。要不是和他上床实在是爽,时措一定当着他的面折了他的房卡,再朝他那张无悲无喜的脸上来上一拳。 可一旦dom的身份被亮明,这一切又显得非常理所当然。时措揉揉脑袋麻溜地开车滚回家。 与此同时,stray的舞台后台。 徐了正在清理公调的道具。他耐心地为鞭子擦拭消毒,最后再抹上一层保养的油。stray原本是提议为他准备好公调的道具的,但是被他拒绝了。鞭子这种东西也是需要磨合的,还是自己的用着最顺手。 原本今天公调的sub也应该是他自己的私奴,但是那个小东西前不久已经和他一刀两断了。这没办法,暴君身边永远只有一条狗,只能借了stray的人。 他将鞭子折叠好塞进了包里。 今天公调对象的dom,亲自向他表示感谢。 他见对方还是个年轻人,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青年人的莽撞。那这自然,能驯好狗才奇怪了。 对方说,自家的sub一直不是很听话,服从度也不高,前些天险些因为一个命令要对自己动手。这才把他送来了stray。 “暴君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这几鞭子下来果真就乖乖听话了。”徐了只轻轻笑了笑,对这样的评价不置可否。 “不知暴君先生何时有空,能否对在下指点一二?” 徐了仍在整理东西,不去看对方那张极为真诚的脸,平淡地说道:“称不上指点,其实只有一条规则。” “那就是dom也要有dom的样子,不是拿上条鞭子,穿得西装革履,就是dom了。”言下之意正是,你不像个dom,修炼好了再来找sub玩吧。 毫不留情的评价让对方绿了脸,碍于面子对方也不敢发作,只得对着徐了笑脸相送。徐了拎上包,转头便走。 其实开场公调也不是他的本意,但凡与他相熟的人都知道,暴君为人低调,最讨厌处事张扬。圈内不少dom以公调实录的数量为荣,相反这些东西的存在最为徐了所诟病。因此他自己一不玩微博,二不搞实录,也正是他这种低调的风格,让暴君这个名字在圈内被传得更开了。 原本只是为了赴约,但却有了意外收获。在观众席上看见了那只野出名声来的恶犬。 早在二人那两场性`事里,徐了便暗自猜测这个年轻人怕不是有些特殊的癖好。在床上某些特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对于自己展现出来的特殊手段,对方不仅不诧异相反却表现出令人意外的迎合。因此他默认和对方保持了这样一种肉`体关系。 说来也巧,之后在一楼酒吧,目睹了那个年轻人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疯样,心里除了觉得有趣,更有一个念头慢慢滋长了出来。但暴君还是理性的,不带圈外人入圈,这是他的规矩。 可有些事情仿佛是命中注定,几个小时之后,eros的光荣事迹便传到他的耳朵里。 好一条恶犬,恶犬就当配暴君。 另一边的时措可谓是过上了一个异彩纷呈的夜晚。 梦里全是暴君先生的样子,一会儿把他按在那个熟悉房间的大床上,正从身后奋力地进入他。一会儿他又处在那个酒吧的舞台上,绕着一根钢管又是跳又是扭,活像是只上蹿下跳的猴子,关键是舞台下只坐着暴君一人。最可怕的是,他竟然又被暴君先生丢上了公调的 分卷阅读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9 舞台,被那根皮鞭玩弄到涕泗横流,哭着向暴君讨饶。他费力地从梦中挣扎出来,发现自己还不争气地弄脏了贴身的内裤。 时措抚了抚额头,将黏腻的裤衩子丢到了地板上。掏出手机,打开微博。首页铺天盖地的视觉刺激,可他却食之无味,相反他给“字母圈树洞”这个微博账号投了个稿。 “有谁了解暴君的,求扒。”树洞很快便回复了,他拿着手机等着靠评论吃瓜。 果不其然,暴君这个名字是有来头的,评论一条接一条回复。 “暴君,为人冷酷,手段很黑,但是据说是个秃头的中年男子?”时措白了一眼滑过这条,内心想,暴君头发多着呢,不肾虚,死心吧兄弟。 “我是被他调过的!我知道我知道!……”时措耐着性子,看完这条长长的评论,最后发现了这是个写手的写的小说,文笔之烂,令人不堪卒读!最搞笑的是结尾暴君竟然退圈了?时措破口大骂:那我昨天在舞台上看到的是鬼吗? 评论里的信息真假参半,多半还是些时措都能识破的假料。 正当他叹息之际,时措一拍脑袋想起,身边不就有个暴君的迷弟吗?二话不说约了au今晚见。 老地方老位置,au蹦跶着朝时措走过来。 “措哥!找我什么事。” “au,你坐。”时措替au拉开椅子,又递上一杯酒,au受宠若惊。 “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au喝着酒,一双眼睛睁得滚圆。 “我想尝尝暴君的鞭子。”au的酒杯咣当脱了手。吧台的酒保殷勤地递上抹布,au红着脸接下了。 “一夜之间你就变心了?昨天diss暴君的人是不是你?”au的手指险些要戳到他的脸,奈何他确实有事相求,便无视了对方的动作。 “你有没有暴君的情报透露透露?” “措哥醒醒,暴君不接受约调,他要的是长期的那种。”时措暗自思忖,长期?那也就是固定的,长时间的,加量不加价的约调。心头的小算盘打得飞快,时措觉得这是笔合理买卖,示意au继续说。 “措哥,你怎么才能见到暴君啊?你堵他家门口吗?” “这个不要你操心,我有办法。所以他对sub有什么要求?” “唔,这个,我想想……”au歪着脑袋,掰着手指冥思苦想。旁边的时措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首先,要懂规矩。措哥,我觉得你和这条可能不搭边。” “其次,脸不能太难看,措哥你嘛,马马虎虎吧……” “还要,身怀绝技!措哥你床上功夫怎么样我不知道,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牺牲一……” “去去去,嘴里没点正经的。”时措越听越烦躁,一巴掌拍在au的背上。 “诶,不是,你怎么能知道这么详细??”时措将信将疑地看着au。 au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拍着桌子对时措说:“曾几何时!我也是个!有志青年!” 时措敲敲桌子,示意对方说重点。 “这是我从那些跟过暴君的sub手里问出来的消息,绝对真实可靠!” 时措撇撇嘴,心里灰蒙蒙一片,这个标准好像也不是很严苛,单第一条就吓得他够呛。 “我说措哥,你也别在这儿胡思乱想了,小弟我呢,也就是个sub,我们俩想破脑袋也看不穿dom们的想法。” “所以……?” “所以,你找几个dom练练不就完事儿了!汲取百家之长!” “这年头的靠谱的dom也不多啊?我在碰上一个二话不说让我喊爸爸的怎么办?” au打了个响指,示意时措往后看。时措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不远处的卡座里,坐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男人,他像是初来乍到,似乎对这里有点陌生。 “看见了没,那个人呢,已经在这儿坐了好几天了,我打听过了,是个dom,看这个样子也不像个不正经的,你不如先和他约约看,能学到一点是一点嘛。” 时措上下打量一下对方,看上去是个老实人。 他二话不说又叫了几杯酒,一杯递给了au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 另外两杯是用来钓dom的。 ———————————— 07 时措晃悠着两杯酒来到那个年轻男人的面前。他将酒杯搁到了对方的面前,谁知道对方竟然谨慎地往座位里头挪了挪,一双眼睛充满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他。 “来,别紧张。”时措贴心地把酒杯移到了对方的面前。那人似乎更惊恐了,虽仍是坦然地坐着,但脸上写满了“我不要”三个大字。时措觉得有点懵,他下意识地摸摸头发整整衣服,就差掏出镜子照照自己是否有那么凶神恶煞。 “去过这儿的三楼吗?”他喝下一口酒笑眯眯地和对方搭腔。 对方故作镇定地端起酒杯,可一开口便暴露了他的紧张:“去……去过。”话还没说完,脸竟然有点泛红的趋势。 时措端起酒杯一点一点朝对方挪过去,这次那人倒是不躲了,只是整个身体都僵直了。时措又喝下一口酒,带着浓烈的酒气凑到对方耳边说:“有人说我,很适合鞭子。”时措故意在对方耳边吹气,话语仿佛藕断丝连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往对方耳朵里蹦。 “我觉得也是,毕竟……我嗜痛啊。”对方的肩膀小幅度的耸动着,时措肉眼可见对方脖颈后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也不动,只偷偷打量着对方的反应。时措再次端起酒杯,喝干净了最后一口酒。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我话多了?”对方依旧不出声,可是眼睛却偷偷往时措的方向斜了斜。 “那就用你的实际行动让我闭嘴。”话音未落,对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把时措给吓了一跳。 “走吧!”对方说出这两个字,紧接着又看向时措。时措慢悠悠地起身,示意对方带路。 路过吧台的时候,au埋着头,正偷着乐呢,他给时措比了个拇指,时措心里得意极了,跟着那男人亦步亦趋地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 房门被打开,耳边传来开关开启的声音,房间内忽然灯光大盛,时措下意识抬手遮了遮眼睛。那个男人已经走到房间唯一的那张凳子上坐下了。时措也不忸怩,飞快地动手脱起了衣服。与此同时,他偷偷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嚯!这个dom看着傻,东西到挺齐,架子上的那一排鞭子有好几种是时措自己都没见过的。一条条悬垂下来,发出幽暗的光泽,一看就是被人好好保养过。 他内心雀跃极了,这次总算搞到一个高质量的。正当他准备动手解衬衫扣子的时候,那男人忽然开口了:“……诶不是,你别这样…… 分卷阅读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10 ” 别哪样啊?时措在心中回了嘴。难道他要玩点高级的手段,正当他满腹狐疑之际,那人又再次开口:“哥们……我觉得咱俩不太合适。” 时措一头雾水,他那暴脾气又犯了,腿已经先一步迈开,他走到那男人的面前气势汹汹地反问道:“什么合适不适合的,我又不和你处对象。咱们不就约个调吗?你一个动手玩我的人怎么比我这个被玩的还婆婆妈妈,你是不是个dom了?” 对方像是被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吓坏了,身子后仰,双手紧紧的抓住凳子的扶手,小心翼翼地开口:“dom……dom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啊!我觉得我压不住你,还是不自取其辱了。”时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脑袋,想骂人,想理论,一概憋在胸口,吐不出来。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个sub出来诓人的?” “我没有,我真的是个dom啊,你信我啊!”对方急了,如果dom也有什么上岗资格证的话,对方一定第一时间掏出来,摊开在他面前,以证清白。 “……我实话说了吧,我也是第一次约调,之前都是程释明给我把关的。” 时措双手抱胸,骂人也不是,打人也不是,千般的怨气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 对方探探头,打量着他的表情,见他似乎不想骂人了,圆场打着哈哈:“哥们儿,咱们这也是,不约不相识,我叫方严,怎么称呼你啊?” “我叫er……时措。”eros这个名字在嘴边打了个转又被咽了回去,他猜测眼前这个二愣子是真没什么经验,花名也不备一个,开门见山直接报了真名。时措不太好意思回给对方一个花名,只得如实相告。 “喔,措哥好!”时措勉强笑着点点头。 “诶,措哥……”方严贼兮兮地探头,一张脸上难得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嗯?” “你这么野,所以做sub到底什么感觉呢?” 时措听完,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他妈还想问你dom都喜欢什么sub呢!” 对方挺着的背忽然弓了下去,再开口时话里都弥漫着一股丧的感觉:“我喜欢一个人。” “他也是个dom……” “而且,他应该不可能为了我委身做sub……” “可能,只有我跪他了……” 时措心里咯噔一下,他这张无遮拦的嘴哟,真怕伤害了一个脆弱青年的心。 他往对方肩上拍了拍,说:“多大点事儿啊!喜欢就追!跪就跪嘛,跪了就代表低人一等了?他要是不让你满意,还要羞辱你,大不了站起来给他一拳,拍拍屁股走人。多潇洒!” 对方低低说了一句:“……我打不过他。”可明显那张脸没那么丧了,还真有点被时措激励的模样。 “我做sub就是为了爽,跪也好求也好,我的心里门儿清,这些dom耀武扬威的样儿其实都是为了我服务,他让我不爽,我就站起来给他一拳。” 方严只暗暗点头,心里却为时措这样的性格擦了一把汗。难怪程释明教育他养狗要养乖狗奶狗,太凶的真的容易咬人。 “措哥,你刚刚说你本来要问我什么来着?来和兄弟我说说,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时措心中暗暗思忖,最终还是半藏半露地把事情原委透给了对方:“我也看上了一个dom,但我这个看上和你这个看上不一样,我是想……” 一番陈述,方严恍然大悟。 “看你这不靠谱的样子,我也就不指望你了,你给个指条明路吧,再推荐我一个dom吧。” “……你等等,我给你找找……”时措低头,只无语泪千行。 “程释明不行,他有狗了,而且他还喜欢又奶又乖的狗……” “这个也不行,我见过了,喜欢养很多条狗,和你描述的那个对象不符合……” “这个!……不对不对,他退圈了,哎措哥,真可惜。” “啊!这个群里还有个叫暴君的!虽然没见他说过话,但是能在老程的群里,那肯定是个厉害角色。” “……我要找的人,就是暴君……”这回换作方严一头雾水,时措无法只得和他耐心解释。 “啊你早说啊!你早说要追他不就得了吗!和我弯弯绕绕这么久……” “所以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时措撑着头又是重重地叹下一口气,他觉得这是上天给他开的玩笑。他只不过想找个合他心意的人让他爽一爽,怎么就能这么难? 方严心里也挺着急,说实话他挺想帮帮时措,大概是出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关怀。 “措哥,你有给他透过你身份的底吗?” “我不知道他是dom,而且原本我就单纯约个炮,没想特别多。” “我觉得,首先你要保住炮友的这层身份。”时措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 “其次,我们每次和他约的时候给他透露一点咱们的身份……故意撩他一下,又不告诉他全部。” “最重要的是,措哥你要高冷,床上可以骚,床下得保持距离,给对方营造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计划的雏形在时措的心中已经有了。他望了望边上比他还认真的方严,一本正经地道:“你给我讲得头头是道,可你……怎么还是单身?”这话像是横空一道雷劈在方严身上,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时措呼噜一把对方的头毛,开口道:“好了好了,开玩笑的,所以你说,我要怎么给他透露信息。” 方严打了一个响指。 “第一步,乳环。” —————————————— 08 房间内寂静了几秒。时措看着笑容灿烂的方严,忍住了挥拳的冲动。 “我就图个爽,平白无故我给我身上添什么口子啊?” 方严摇摇头:“你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 “我问你,你现在穿个小孔,之后就能让暴君收了你,把你抽个爽,亏不亏?” 时措想了一阵,随即摇摇头。 “但问题是,谁给我打啊?你吗?” “当然是我啊!”方严一脸理所当然地拍拍胸`脯。随即转身,在层层叠叠的柜子里摸索着什么。没多久,他便拿着一个订书机大小的东西走到了时措的面前。时措拿起这个玩意儿,那手指戳了戳前头那根尖锐的针,猛地一戳还挺疼。 “措哥,浴室左转。” “我去浴室干嘛啊我?” “洗个澡我给你穿刺啊。”话音未落,方严便把他往浴室的方向挤,这下可好没退路了。 不得不说三楼的房间可能内部还分个三六九等的,时措踏进浴室,便发现了这处和自己以前呆过的几个包间都不一样。尽管 分卷阅读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11 内心是抗拒的,但是手中的动作却是麻利的,不一会儿便裹着浴袍出现在了方严的面前。 他坐好,解开浴袍的带子,方严举着那个小小的机器,微笑着向他走来。时措愣了三秒,飞快地裹上浴袍。 方严不开心了,冲时措嚷道:“刚刚是谁骂我婆婆妈妈的,现在又是谁磨磨唧唧的?” 时措故意响着喉咙给自己壮胆:“我……我没磨叽!我……我就想问,这要多久能好。” “两三个星期就差不多了,但是后期要注意护理,不然容易发炎。” 这说话的间隙里,方严已经拿着穿刺的工具站到他面前了,他拿酒精棉在他的右乳上滚了几圈,随即又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轻轻捏了捏那处,惹得时措直达颤。 尖锐的针逼近了,时措慌张地开口:“诶……不是啊方严……你听我说……你等会儿!……别,不!……啊!”乳尖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时措放开了嗓子大声嚎了出来。 “行了行了,叫得我差点手抖了,你去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好好的。”时措走到镜子旁,发现右乳上一根细细的针穿过,入口处与开口处有些细密的血丝渗出,但至少看着不碍事。 “你慢慢看吧,我洗澡去了。”时措朝身后摆摆手,穿好浴袍,看着房间的摆设四处转悠。 方严裹着浴袍走出浴室的一瞬间,发现时措正大喇喇地躺在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上,双眼微阖,有快要睡着的趋势。他连忙上前,拍醒时措。 “时措,你看看这个床的大小,这明显不是给dom sub一起睡的啊!” 时措劈手向方严脑袋上挥去:“给我穿了个环还真当自己是我dom了。”方严撇撇嘴,没敢吱声。 时措揉揉额头,将床的一半空给了方严,方严也不客气,往空出的位置上一倒,顺带把手搁在了时措身上。 “方严,合着我们今晚就是来唠嗑睡觉的啊?你知道三楼的房间一晚上多贵吗?” 方严无辜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是包年客户。” “万恶的资本主义。” 伤口上的药效似乎慢慢过去了,极为敏感的那处传来些许的疼痛这让时措烦躁不已。 “诶方严,要不然咱俩打一炮吧?” 方严斜了他一眼,冷淡地开口:“我也是上面的那个好吗?” 时措抓了抓头,不耐烦地嚷了一声:“sm没得玩儿,炮也不让人打,我还能干嘛啊!” 方严按下手中的遥控器,顷刻间,室内的灯全灭了,时措耳边传来方严幽幽地一声:“关灯,睡觉。” 也不知托了谁的福,时措这一晚上再也不用梦到暴君了。睡梦中迷迷糊糊他觉得床似乎变宽了,下半夜只睡得更沉了些。当他揉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方严在地上躺着,委屈地蜷着身子,他一摸身上,床上唯一一条被子正在自己身上卷着呢。时措满脸歉意地叫醒了方严。 哥俩儿极为友善地吃了顿午饭。 时措大快朵颐之际忽而想起了些什么,抬头问向方严:“方严,这个伤口要三个星期才能好,那我岂不是三个星期不能和暴君约?”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那他以为我和他解除关系了怎么办?” “放心,三周之内暴君最多找你一次,撑死了也就两次,两次找不到你足够能吊他胃口了,你就安心养伤,养好了和他日日夜夜去吧。” 二人吃完饭,方严嘱咐了时措几句关于伤口护理的事情便离开了。时措赶忙回家,收拾收拾准备明天迎接职场的炮火。 那头的徐了,做好了迎接时措的准备,却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接连两次扑了个空。他坐在幽暗的室内,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那个骚浪的年轻人,不可能看了他的公调没反应,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要么……对方也在等待什么,或者说是在准备些什么。 徐了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脸上浮起玩味的笑容。 他会等来一个惊喜,还是一个惊吓? 时措熬着熬着终于熬到了三个星期结束,这二十天里,他每天细心地消毒,护理伤口,脸方严和他说的忌口他也一并坚持了那么久,终于,他取下那根横在伤口中三周的针,换上了他准备了很久的环。银质的,没花纹,很简洁。他对着镜子简单地拾掇了一下自己,换了件外套便只身前往stray了。 说来很巧的是,两个人在房间门口撞了个正着。时措刷房卡的手顿了顿,他望了望对方的脸,不自然地干咳了几声。徐了无甚特别的反应,刷了卡,便进了房间。 时措内心七上八下,两个人好久没在这儿碰面了,可是他却对这个男人的身份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徐了照旧在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手脚麻利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时措进门时的窘迫当然逃不出他的眼睛,事情似乎真的不出他所料,他要做的,只是等待而已。 时措脱了外套却察觉到了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以往那个男人肯定赶着他的西服外套脱手的瞬间,便拥上来给他解衬衣扣子了,可对方今天却在一旁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时措感觉背后一凉。时措摸了摸手臂,又回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暴君。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徐了的面前。 对方上下打量着他,时措难得地有些慌乱,一双手握着也不是,垂着也不是,他想了半晌竟然将手背到了身后。 终于,徐了起身了。 那双修长的手指贴上了他的衬衫,为他把纽扣一一解开。 当扣子解到胸前,时措感受到对方的动作忽然顿了顿。紧接着对方开口了,又是那熟悉的醇厚的嗓音,对方问道:“打环了?什么时候的事?”同时,那双解扣子的手轻轻挑起了乳环把玩着。 时措悬着的心落地了,还好这三周不是无用功。他最担心的地方成了他底气的来源,他扭了扭头,随意地回答:“前一阵子打的,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图个好看。” 徐了轻轻笑了笑,那笑声正正好传进了时措的耳朵里。对方的手继续往下解着扣子,动作似乎加快了点,时措心底难以抑制的激动似乎要从四肢百骸里漫出来。 对方解完最后一颗扣子,他麻溜地解皮带,裤子滑落的声音仿佛成了某种讯号,对方猛地将他推到的床榻上。那低沉的声音再度在他耳边响起:“这个东西,不是为了好看的。”那男人似乎怕他来不及反应似的,那双手又逗弄起了右乳上的环。陷在床垫里的他,无声地笑了笑。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男人这回没有要再用领带捆他的意思,时措难得双腕灵活,内心里却传来了一阵失望的叹息。忽然胸前传来一阵麻痒,他轻轻喘了喘 分卷阅读1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12 ,费力地低头看去。那男人正揉弄着他胸前的东西,那处打了孔,比不得从前,甚至敏感了不少。 对方向来单刀直入,懒得做多余的前戏,胸前那阵麻痒的触感刚刚消失,后`穴的异物感便瞬间笼罩了大脑,原来对方依旧再草草地扩张了。 后`穴久为使用,干涩异常。徐了内心渐渐生出不悦,那只玩弄着乳环的手,轻轻一扯。身下的年轻人懵了片刻,随即喉间传来压抑的痛呼声,他的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开,随即挺身进入。 接二连三地痛感向大脑袭来,这种感觉更是在男人挺身进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时措背着的身子微微向后翻起,僵了那么几秒才缓慢地松懈下来。那男人的动作似乎猛烈异常,后`穴里摩擦的热感席遍全身,鬓角上的汗水顺着下颔滚落到了床垫里。 时措空着的双手,紧紧攥着白色的床单,他以此借力,费力地扭头看向暴君,随即扯出那个熟悉的野性的笑容。 徐了那双无喜无怒的眼睛里像是突然腾起了火焰,这只恶犬不一样了,了解了彼此的身份之后,他似乎更狂放张扬了些。徐了空出一只手,将他握紧床单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随即将对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牢牢将他们按着。他听见对方嘴里传来细微的抽气声。 他身下的动作不停,那只自始至终都在玩弄着右乳的手也开始变本加厉起来。他用指甲刮过敏感的头部,接着又捻动按压,饶是那只恶犬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开始低低地吐息,却又不肯放出喉间的声音。 时措觉得自己混乱极了,前胸与后`穴都源源不断地向大脑中传输刺激的感觉,时而前头占了上风,时候后面拔得头筹,他混乱的思绪根本无法理清楚这些刺激的源头,他无意识地迎合男人身后的动作,却又想挺起胸膛任对方玩弄他胸前的凸起。 时措知道他下`身已经湿淋淋了,前后带给他的刺激源源不断地往下`身送去,在本能的刺激之下,他悄悄弓起身子,将头部贴上粗糙的床单摩擦着。欲`望尚不得缓解,忽然前胸传来剧痛,那男人又用了扯了一次他的乳环,他悄悄回头却被一个狠厉的眼神震慑到不敢再偷偷自我取悦了。 被控制,被掌握,时措在一片刺激之下大脑中的意识都有些不清晰了。 想要释放出来,无论如何……都可以。 挣扎之际,男人在他的体内达到了高`潮。时措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一个信号,他翘起地阴`茎抖了抖,在即将释放出来的一瞬间,胸前再次传来了剧痛。他眯了眯眼睛,费力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张着嘴,喊出了一个“啊”字。 室内昏暗的灯光之下,时措仿佛觉得那个男人笑了。他修长的手指仍在自己的胸前给予源源不断地刺激。 “射吧。”两个字宛如劈开浓雾的利箭,时措浑身震了震,随即释放了出来。 浑身上下一片黏腻,被穿了环的右乳早已高高肿起,两个刚愈合的小孔里似乎微微透着血丝。 对方终于肯松开扣着他双腕的手了。 时措费力地翻了个身子,刚要坐起,那男人又再度弯下腰,贴着他耳边说道:“环是用来给人玩的,明白了吗?” ———————————— 09 时措脸色潮红,也不做声,只盯着眼前的暴君粗粗地喘着气。他湿淋淋的胸膛上下起伏着,连带着那个小巧的乳环也轻微地抖动着。 “你消失了三周,给我带回这么个东西,我很满意。”徐了抖了抖西服外套,像往常一样准备离开。 时措急了。 你除了满意你就没点别的话要说吗?我哪次不是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了? 他赶忙叫住暴君:“诶等等!下周……下周你还来吗?如果你要来的话我……” “来。”对方干脆利落的回答打断了时措未说完的话。 语罢,男人是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个瘫倒在床上,思绪尚不能凝聚起来的时措。时措摸了摸胸前的乳环,不摸还好,一摸他便龇牙咧嘴地叫了一声,刚愈合不久的孔被撕裂了。骂骂咧咧的同时,他不免又为暴君的回答而感到窃喜,没白瞎这几周的皮肉之苦,方严那小子看着傻,办法倒是挺管用。 床上乱成了一团,时措懒得收拾,翻了个身只管继续仰躺着。可是,什么时候暴君才愿意真正赏他一顿鞭子啊。单纯的性`爱也让他觉得爽,但到底还是比不上这些外物施加的刺激。他惆怅地叹了口气,随即闭上眼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惯例,时措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转醒。醒来的一瞬间,胸前的伤口传来阵阵的刺痛,不算非常尖锐,但位置特殊,他连忙起身走到浴室去清理。 创口前后的血迹干涸了,时措取下乳环的瞬间,伤口再次被撕裂,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他一边用酒精擦拭着创口,一边将昨晚兴尽而归的暴君骂了个狗血淋头。再把环带上去的时候不免有些艰难,加之他手生,戴环比取环更耗时间。时措索性将自己一起清理了,穿好衣服出了stray。 这周时措一直处于加班熬夜上火的状态,整个小组的都在为了一个新的项目忙得焦头烂额,大家都顾不上回家休息,深夜一到大家集体点宵夜,啤酒烧烤小龙虾,时措享尽了口腹之欲,但胸前的伤口似乎不太满意这样的生活,不仅没有转好反而发炎化脓了。硬质的衬衫磨得伤口又痒又疼,时措在办公室里险些要摔键盘骂人。 好在项目书已经完工,组里的小姑娘们都熬不住趴着睡着了,他一个大男人,在公司的时间也不算短,理所当然承担起了转交项目书的责任。他整了整衣服,扣开了部长的门。 对方正坐在办公室里,一派悠闲自得的样子,时措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老老实实将项目书双手递了过去。对方慢了几秒才接下,时措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内心有点忐忑,生怕这位多事儿的主在周五这天还搞出什么幺蛾子。 对方陷在皮质椅子里的身子动了动,时措正打算掏出笔,记下些要修改的细节。 “辛苦你们了,我粗看了一下,利润这一块要全部重做。”时措愣住了。利润这块重做,相当于整个方案都要大改,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项目,容不得半点马虎。换言之,这几天的班都白加了。 时措连忙开口追问:“您刚刚说,只是粗看了一下,不如您在仔细检查一下,我们核对过了,不会有问题的。” 头儿似乎不开心了,将一叠东西拍在了桌子上,厉声道:“我说了有问题,那就是有问题,你们只要去改就好了。” 这些话像一粒粒火星砸在原本已经很暴躁的时措身上,他挽了挽袖子,起身盯着对方说道:“你一句话,我们一周 分卷阅读1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13 的时间都白费了?我们不是人人都和您一样待在办公室里等着下班就好了。” 对方哪里听到过属下这么说话的,直接拍桌而起:“你这是和领导说话的态度吗?想不想做了,不想干收拾东西走人。” 动辄便以去留来威胁人,这是时措最难以接受的一点。他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东西,猛地往桌上拍去。 “凡是合理的修改意见,我都接受,但是,你不过脑子看出来的问题,我不接受。” 办公室里传来的动静哪里掩盖得住,好事的人纷纷围到了办公室外看起了热闹。大家也都在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大快人心,这么不作为的组长早该被人骂一骂了。但也有人也一副看戏的态度评价时措这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恐怕下周就见不到他了。 屋内吵得不可开交,屋外又议论成一片。在这混乱的时刻,忽然有人开口了:“工作时间,一个个都在干什么呢。”大家纷纷回头,惊呼着回到座位。那是比屋内的人更大的头儿,这才是真正能让他们滚蛋的人。他的身后站着几个生面孔,显然对眼下的情况不太满意。 屋内的时措见对方被自己噎得说不出话,心里还是得意的,背后传来办公室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刚想呵斥,回头一看却被对方吓了一跳。 时措周身发凉,他看了看办公室外那几张生面孔。内心大喊一声:完了。这周早就下了通知会有领导来检查,他当即设想好最坏的结果,他可能真的要滚蛋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便是冗长的调查情况环节,时措麻木地把情况如实转述,对方向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区域,大家都用爱莫能助的眼神望着他,几个男同事只拍拍他的肩膀也不说话,一个平常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甚至直接掉下了眼泪。时措挠挠头,故意和大家开起了玩笑:“一个个都那么丧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时措死了呢。大家都开心点哈哈哈。” 他尴尬地笑着,大家也都不出声。他瞄了瞄墙上的钟开口道:“哟,五点了,下班了下班了,我先走一步。咱们周……周一见!”话出口,时措便后悔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周一能不能见还是个问题呢。他拎着包近似落荒而逃般离开了。 时措只想回家蒙头睡觉,也许一觉醒过来便什么解决了。但他猛然想起,今晚还约了方严,只得掉头去了stray。 他敲开三楼的门,方严坐在房间中央,正百无聊赖地等着他。 “时措啊,你终于到了,可等死我了。诶怎么回事,怎么愁眉苦脸的。”方严个二傻子直接往他胸上拍,偏偏打在他伤口哪儿,疼得他直接叫出了声。 “下手轻点儿啊你……也没什么大事,可能我要从公司滚蛋了。” “嗨,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我送你一句话,叫做: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工作没了,再找一个。”时措看了看乐呵呵的方严,表面不出声,内心只默默叹气。一看就是从小衣食无忧被养大的孩子,肯定没尝过失业的心酸。 “不说这了,怎么样时措!暴君是不是对你的新造型很满意。” 时措撇撇嘴:“满意是满意,把我刚打的口子给扯裂了,并且还告诉我,这个东西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给人玩儿的。” 方严一惊:“天哪,暴君下手太狠了吧。但是,这是很明显的进步啊!”时措偏了偏头,示意方严继续讲。 “给人玩儿的,给谁玩?言下之意不就是他吗!依我看,只要再给暴君一个刺激,措哥你的性福生活就要到了!” 时措瘫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问他:“哦,所以呢,下一步我要做什么。” “带着贞操带去见他!” 时措差点从沙发上栽倒。 “措哥你怎么倒了?你听我解释,这都是有原因的。贞操带,一暗示sub的身份,二透露给暴君你在为了他自我约束呢,是我绝对二话不说收了你。”时措来不及反驳,方严又跑去抽屉里面翻找了起来,几分钟后往时措面前丢下一个接一个花式的包装袋。 时措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东西一一开始观察。方严这里还真是小宝库啊,黑色的,透明的,金属的,橡胶的,全包的,半包的……款式应有尽有。 “依你看,我应该戴那个呢?” “金属的吧。” “为什么啊?” “因为你骚,这个严厉一点。”时措抬脚便要踹。 “你们约了明晚?” “对。” “那你还愣着干嘛啊,快去剃毛戴上啊?” “你说什么??还要剃毛??” “废话。”时措来不及辩白,又被方严推去了浴室。 他独自一人在浴室忙活了很久,手忙脚乱之下,勉强将东西戴了上去。方严说的严厉还真不是诓他的,根部箍得微微有些发疼。因此,时措走路的姿势都略带扭曲。 方严赶忙拉着他坐下。忽然对方神秘兮兮地向他靠近,方严轻声说:“措哥,我告诉你,我和他表白了!” “哟,可以啊,人答应了?” “他答应给我一个试验期,如果我能坚持下来,他就让我做他的sub。”时措抬手给他鼓鼓掌。 方严脸上竟然红扑扑的,像是有些害羞了。 “措哥,以后我这里大概就不来啦,你加油,早点把暴君搞到手。如果这周还是没什么动静,你就干脆和他坦白吧,以我这个局外人的眼神看,他绝对是对你有兴趣的。” “哦,还有,这个房间的钥匙我给你留一把。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拿。万一暴君是个死穷鬼,没什么好东西,你们俩就到我房间里来。” 时措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方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他给我设了门禁,现在这个点已经有点晚了。”时措不言语,只用力拍了拍方严的肩膀。方严笑了笑,赶紧往门外跑,看样子是真的很着急了。 时措默默将房间里的东西收好,关了灯也便离开了。当他来到一楼,回头的一瞬间发现吧台那儿有个熟悉的身影,是au。他走上前去,发现他面前已经摆了好多个空杯子了。 au喝得有些迷糊了,但还认得清人,摇晃着和他打招呼:“措哥好!”话音未落,便打了一个嗝。 “有点多了啊小子,少喝点。”时措抢下他手里的酒瓶,搁在一旁的桌子上。au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措哥,他回来了。”au的声音愈发地轻了。 “我以为……他一辈子要呆在国外,再也……再也不回来了”酒吧的灯光很暗,顺着那半明半昧的光线,他分明看见au的眼角湿漉漉的。 时措不太擅长安慰人,只默默 分卷阅读1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14 拍了拍au瘦窄的肩膀 au口中的那个人,是他从高中起便开始暗恋的对象。对方成绩优异,身旁总有人簇拥着,au无论是长相还是成绩都一概平平,他也就默默地将这份感情藏在心底,一直藏了许久。时措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去表白呢,不去追求一下怎么就打退堂鼓了? au笑得很单纯,他说,掰弯别人对双方来说都是痛苦。加之他还有点特殊的癖好,总觉得配不上心中的他。 “措哥,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果决就好了……”au说着说着,竟是趴伏在吧台上痛哭起来。 酒吧里人声嘈杂,他的哭声几不可闻。 “这样我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时措无言以对,安慰了几句倒是被au赶走了。他走在马路上,叼着根烟,他想起着急跑回家的方严,又想起那个伏着吧台痛哭的au,心中无限感慨。他们这一类人想找到自己的爱情都太难了,多少人幻想着能找到陪自己走一辈子的主或者奴,最后多少都化成了泡影。 烟即将烧到了根部,时措深深地吸了一口。 该走肾的时候偏想着走心,最后落得心碎一地的下场能怪谁呢? 时措自认为坦然,无牵无挂,他掐灭了烟,忽又潇洒起来。 ———————————————————————————— 10 时措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收到了方严发来的短信,他看了看发件时间,已是接近凌晨了。看来他那心上人昨晚没少折腾他。他点开消息,方严告诉他说:“措哥,走得太急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说了,如果你那儿出什么事儿,暴君问起来,你就报我的名字。预祝今晚一切顺利!”后面还接了张熊猫头的表情包,时措哭笑不得。他心想,如果计划真的成功,军功章上还真有方严的一半儿。 夜幕降临便是时措出动的信号,他本想换上那件最骚的皮夹克,但他转念一想,他和暴君一见面就是脱衣服,对方哪里会来观察他今天穿什么,最多关注一下今天穿的衣服好不好脱。时措还是拎上柜子上挂的那件衣服,出门走了。 他来到stray,沿着走廊,轻车熟路地摸向那件房间。时措掏出房卡,打开了门。房间里那张单人沙发上,暴君先生正端坐着等着他。时措顿了顿,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竟然和上次两人约的时间分毫无差。他连忙合上门,走了进去。 时措望向对方,在幽暗的灯光下,对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他脱下外套,一步一步,走向暴君。沙发不小,对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时措心一横,往对方腿中间坐去。对方又是轻轻笑了一声,那双手不急着解扣子,从他的耳廓开始抚摸,修长的手指在滑过颈间的时候停了停,触碰了一下喉间的凸起,又轻轻往下按了按。时措整个人轻轻颤了颤。 衬衫前几个扣子被解开了。今天的暴君似乎格外的有兴致,那双手沿着敞开的领口往下继续抚摸,滑过锁骨,对方一只手把玩着他的乳环,另一只手的指尖掐起那点凸起来回捻动着。时措无意识地仰了仰头,对方向来不惮对他施以最猛烈的攻势,忽然这么温存他有点难以适应。 对方像是察觉出了他的不自在,挑起那个乳环,猛地拽了拽。伤口尚在发炎,时措一个没忍住,轻轻唤了一声。 徐了皱了皱眉,显然是对突然出声的时措有所不满。他微微偏头,挑起搭在胸前的衬衫,往里看了看。穿孔的地方又红又肿,因为他刚刚的动作,那处似乎又有些要出血的趋势。 “啧,发炎了。”没主人的野狗,果然不会料理自己。 时措没开口,徐了侧头看了看时措的表情。对方正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仿佛因为刚刚的失声在矫正自己的行为。徐了并没有怜惜对方的趋势,指尖在穿孔的乳`头上来回摩挲,恶犬似乎是疼了,他深深地吸着气,但却不肯出声,下唇被他咬得泛白。徐了伸手将嘴唇从对方的齿间碾开。 时措整个人僵在了对方的怀里,不敢往后靠,根本用力往下坐,对方似乎看穿了他的窘境,终于结束了冗长的调`情阶段,飞快地解开了剩余的扣子。对方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起身脱裤子。 皮带扣被打开的一瞬间,时措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是带着东西来的。钥匙在外套的兜里,还好还好。外裤滑落,他故意慢悠悠地拉下自己的内裤。那处正团在金属的笼子里,因为暴君刚才的刺激,已经起了反应,时措觉得有些憋屈。 他刚想看看暴君的反应,突然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他被对方按着脖子推到了床上去。他尚未来得及反应,却又被对方揪起了头发,被迫仰头。 暴君放大的脸就这样摆在他的面前,对方眉毛微皱,正眯着眼看着他,那眼神凶狠极了,他像是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你是有主的狗?背着主人出来偷腥?” 时措一头雾水,眼前的情况让他摸不清头脑,他怒极,低低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他妈给我放开!” 他费力地挣动着,却遭到更暴力的镇压,对方毫不留情地将腿压在他的膝关节上,他的双臂也被对方反剪在身后。头皮上传来阵阵刺痛,对方揪着他头发的手也愈加用力。 两人之间的气氛僵硬极了,对方眯了眯眼睛,继续问道:“你的环也是你主人给你打的吧?” “我自己。” “撒谎。”对方轻而易举地识破了他的谎言,时措有些慌了,他只费力地挣动想要摆脱现在的处境,可对方丝毫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你的主是谁?”那男人将抓着他头发的手又往上提了提,时措被迫将头仰得更高。 他忽然想起,今早方严留给他的短信。内心思忖了片刻,喉结上下滚动,他对着暴君低低地报出了一个名字:“……方严。”对方揪着他脑袋的手终于松开了。 徐了在脑海中费力地搜寻着,方严这个名字听上去很陌生,似乎不在他认识的人里。大约是个不入流的dom,难怪自家的狗要跑出来偷腥。 时措说完便后悔了,怎么稀里糊涂还认了个主?没想到自己的sub身份是在如此窘迫地情况下被揭开的,时措内心焦虑急了,他害怕今晚之后,暴君便会从他的身边消失。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和方严……不是那种关系……”时措费劲脑汁想要给对方解释,却发现这件事情越理越乱。 徐了感受到身下的人还在挣扎,对方似乎还有话想说,他从对方身上起来,他倒是想看看恶犬嘴里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时措费力地从床上挣扎起来,被反剪着的双臂仍传来轻微的疼痛,他顾不上了那么多了。与其费尽心机去解释,不如 分卷阅读1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15 直接坦陈自己的想法。他二话不说,朝着徐了的方向,弯曲双膝跪了下去。 “暴君先生,我想成为您的狗。” 他要赌一赌,赌对方舍不得放过他。 徐了愣了愣,他本以为对方起身是要和他交待原委,没想到他却干脆利落地跪了下来。有意思,恶犬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时措跪着,心像是要跳到嗓子眼。暴君动了动,时措感受到对方的鞋尖贴上了自己的下巴,自己的头被迫扬起。 “可是你是有主的狗,我凭什么要为一条恶犬去撬了别人的墙角?” “请您相信我,至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时措虽然跪在对方面前,可丝毫没有畏惧对方的意思,他直视着暴君的双眼开口道。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时措大喜,刚想起身,却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压力,被迫继续跪着。 “先证明给我看看,你有成为我的狗的资格。” “如果你没有,那显然,我根本不需要听你的解释。” 时措轻轻喘着气,他依旧很紧张。暴君在他身边缓缓地踱着步,忽然对方停下了,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二人再次被迫对视。 “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样的狗吗?”时措刚想开口,却被对方示意闭嘴。 暴君微微低头贴向他的耳边:“我喜欢,听话又浪的狗。”一个字一个字透过他的耳朵直接朝他大脑深处砸去,时措微微屏息。 “起来,跟我走。”暴君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时措披了外套,连忙起身跟上。 二人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了酒吧的中央。一楼的酒吧并不算stray的主营项目,这里并不通宵营业,酒吧已经到了打烊的点,徐了上前和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对方了然的点头。大厅的光全部熄灭了,相反酒吧舞池中央的聚光灯一一亮起。 时措内心一僵,不好的念头在他心中渐渐浮现。暴君突然来到他的身后,开口问道:“这个地方,熟悉吗?”时措点了点头。 “某天我来一楼喝酒,在舞台上看到了一个跳舞的年轻人……” “他,浪得很。”时措彻底僵在了原地。这个年轻人不就是他吗? “衣服都脱了,脱光。”时措飞快将衣服脱下,唯恐哪里慢了一点,触了对方的逆鳞。他光溜溜的站着,对方玩弄着他下`身的锁。 “钥匙有吗?” “有。” “解开它,上台去。”时措掏出外套里的钥匙,将下`身的锁的打开,随即跨上了舞台。 “对着那根杆子,蹭出来,我就算你达到我的要求。” 舞台上的灯光令人炫目,虽然酒吧里空无一人,但时措内心仍是感受到了异样的羞耻。或许是羞耻心的作用,下`身竟然微微抬了头。这点反应全都落入徐了的眼中。 “手背到身后去,不准动。” 时措机械地重复着对方的指令,将双手背在身后,随即将尚有些软的下`身贴在了那根曾被他握住的金属杆上。 冰凉的温度传了过来,他不得章法地胡乱蹭着,时而用头部,时而将整个茎身贴在了冰凉的金属杆子上。 杆子平滑光整连摩擦尚且做不到,更不用提给予整根性`器多大的刺激。他费力地磨蹭,堪堪让性`器打到半勃的状态。 时措开始着急了,但他脑海中不曾想过这个命令是否能被完成,他又是否可以向对方讨饶。挺动的腰肢传来微微的酸涩感,时措忽然发现,整根杆子虽然光滑平整,但却是分节组装而成,每节的接合出,尚留有几颗凸出的金属螺丝。 他调整角度由原来的摩擦改为戳刺,将敏感的头部贴向那几颗粗糙的螺丝。奇异的触感开始从头部蔓延到整个茎身,他口中吐出些灼热的喘息。几个来回下来,性`器已达到了完全勃发的状态,前头甚至开始淌下透明的液体。 金属杆子变得更加光滑了,时措几次都无法继续在上面找到着力点。他开始着急了,不仅是那个虚无缥缈的目标,更是一种达到关键时刻却无法释放的感觉,炫目的灯光为他平添一份灼烧的感觉。 他着急的模样,徐了都一览无遗。沉默许久的他忽然开口:“这样都能硬的起来?” “那天给你欢呼的兄弟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会怎么评价你?” 言语的刺激为那些快感推波助澜,时措混乱地摇着头,下`身的动作却又无形中加快了频率,终于几分钟后,他射了出来,白色的液体溅在被他摩擦过的杆子上,他粗粗地喘着气,挺起的腰一点一点软了下来。 他喘息之际,台下忽然传来掌声——是暴君。 时措连忙起身,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对方的身边。对方笑着望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跪下,俯下`身子,在对方的鞋尖上印上虔诚的一吻。 “很好。”话音未落,对方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东西,丢在了地上。 时措侧头一看,是一个皮革制的项圈。但对方显然没有要为他戴上的意思。 徐了抱臂站着,他挺好奇,这条恶犬要怎么处理这条项圈。忽然,腿边传来轻微的摩擦的触感,他低头,发现对方竟叼着项圈,灼灼地望着自己。 浪,机灵,还有骨子里的桀骜和野性。这会是条不让他失望的狗。 他拿过项圈,俯身扣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明晚8点,在三楼最里面的那个包间。” “准备好你的说辞,过来见我。” “顺便教教你,我的规矩。” ———————————————— 11 时措郑重地开口:“知道了,暴君先生。”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厚实的皮革为他的脖子带来了明显的异物感,暴君为他扣项圈的时候似乎故意扣紧了一个,微微的窒息感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暴君不再发话了,时措内心暗暗想着,应该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吧?可碍于暴君的威严他没敢吱声。时措悄悄伸出手,小心地勾过脚边的衣服裤子,双膝用力准备站起。可暴君又发话了。 “等等。”离地双膝又重重地跪了回去。 “把你弄脏的地方清理干净。” 时措愣了愣,清理?用什么清理?他看着端坐着的暴君,又看看不着寸缕的自己,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限制级的画面。用……嘴吗?他可以……拒绝吗?无限制的想象点燃了时措原本就不低的体温,他忽觉口干舌燥,耳根子竟是有些微微发烫。 徐了对刚收的恶犬兴趣十足,他撑着头观察对方的反应,坦荡荡的恶犬也会红脸,真是奇观。他伸出脚,毫不留情地用鞋尖踢上了对方的肩膀。 “醒醒,还不到你用嘴的时候。”时措的脸更红了 分卷阅读1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16 ,这种小把戏被戳穿的窘迫感轰地腾上了大脑。 “吧台下面,有消毒水和毛巾。” “摊上一条淫`荡的狗,就会给别人添麻烦。”徐了叹息似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还附赠一个摇头的表情。时措抿抿嘴,内心却无比嫌弃地想:也不知道是谁搞出了这么个考核标准。但他仍故作乖巧地起身,并开口回答:“是的,主人。” 暴君不动声色地朝他摆摆手,内心却不免觉得有些玩味。某些人,前一秒暴君先生喊得起劲,这一会儿倒是顺其自然地改了口。他盯着那赤条条地身子在舞台上面,小心翼翼地收拾自己的残局,内心横生出一种支配征服后的满足。这条恶犬,会给他百无聊赖的生活中增添很多乐趣。 收拾完舞台,二人便各回各家了。时措与暴君分开,二话不说便拆下了脖子上的项圈。真他妈的勒人。透过后视镜他清晰地发现,脖子上有了条淡淡的勒痕,配上他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真是绝了。 第二天,时措特地提早了点时间出门,生怕迟到,错过了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他轻车熟路地上了三楼。三楼大厅里已经是衣服截然不同的景象了,有人跪着,有人坐着,他清楚地听到角落里传来一些一异样的声音,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时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大步朝包间走去。 幽深的走廊里铺着暗色的地毯,走廊两侧都是房间。一般来说有人使用的房间,门口会亮着灯。一门之隔,谁也不知道房间里会有怎样香艳的场景。时措边走,便向内张望,最里面的房间门口亮着一盏灯,暴君在等他。 时措的心忽然惴惴不安起来,他等今晚确实等了很久。他屈起手指扣响了门,门内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他微颤的手拧开了门。 这是和方严的那个包间截然不同的一种风格。时措踏进去的一瞬间便愣住了。整整一面墙上挂着的都是款式种类不同的鞭子,主人似乎是精心保养过,乌黑的皮革在幽暗的灯下泛着光。室内灯又很多盏却唯独开了最大的那一盏,而暴君正在灯下的沙发上坐着。他双腿交叠,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了。 “19点53分42秒,不错,知道要提前到。”那男人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之后便向他投来略带赞许的目光。时措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子,似乎很得意。 “过来。”暴君向他下达了指令,时措迈开步子朝对方走去。他双膝一弯正准备跪下去的时候,却又被对方打断了动作。 “先别急着跪。” “来这里坐。”暴君指了指他身旁的另一张单人沙发。时措觉得奇怪,一个“啊?”字当即脱口而出,他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不该出声,抿了抿嘴唇噤了声。 “珍惜为数不多坐着的机会吧,以后跪断腿我也不一定会让你坐一次。” 嗬,这暴君。时措挑挑眉,心里埋汰着对方,但倒是二话不说坐下了。沙发很舒服,但坐下去之后反而不自在了,眼神无焦点地乱飘,看哪儿都不对劲,手脚更是不自在,不知道搁哪儿好。 “脖子上的东西呢?”时措被这质问的语气吓了一跳,他不由分说从兜里摸出那条皮质的项圈,双手为暴君呈上。 对方慢条斯理地从他手上拿过项圈,起身,绕到他身后。时措微微屏息,他的十指不自然地颤抖着,他生怕暴君再给他把项圈往里扣一格。冰冷的皮革贴上他的脖子,同时从那人袖间飘出一阵冷调的香水气,时措悄悄嗅了嗅。对方动作麻利,扣完项圈只不过几秒钟的事情。同时又不忘嘱咐:“进了这个房间,该戴的东西都戴好,这是规矩,记着。” “念在你是初犯,我便不罚你了,下不为例。”时措点点头,心里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在逃过一劫,暴君之暴,诚不欺我。 “好了,你思考了一夜的说辞准备好了吗?”对方双手交叠,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我和方严不是主奴关系,充其量就是朋友……” “朋友会让你打乳环,戴贞操带?”时措一愣,被暴君噎得哑口无言。 他无计可施,只能向暴君坦陈自己:“……自那次公调之后,我便动了心思。” “我想做您的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即便是两个人都知道的事实,说出来还是令人觉得羞耻。时措口舌发干,他下意识地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想要接近您……乳环和贞操带……都是他帮我想出来的办法……”悬在头顶的灯,忽然变得那么刺眼,时措觉得那暖色的灯光像在炙烤着他,更要命的是暴君那灼人的目光。 “够了。”徐了开口,示意对方闭嘴。 “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不妨……”对方故意拖长了尾音,时措顺着对方拉长的调子慢慢抬头。 “不妨来和我说说你的要求是什么。” 时措又是一惊,他看向对方那幽深的眼睛,完全参不透他的想法。他的手指紧握成拳,盯着暴君那一双眼睛开了口:“第一,我不接受24小时的主奴关系。” “第二,你不能干涉我的隐私。除了游戏时间,我觉得我们没有接触的必要。”徐了看着对方提要求时咄咄逼人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果然这才是恶犬的真面目吗? “第三……” “你真的很有趣。”时措的要求还没提完却被对方打断了。 “别人都是告诉我自己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项目,而你,却在告诉我这些。” 时措皱皱眉,他一脸不解,到底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项目在,在他的认知里似乎不太存在。 徐了轻而易举的看穿了他的想法,他抬腕看了看表,之后笑着开口:“果然是混在圈子边缘的野狗。” “如果我要带你去公共场合调教,你能接受吗?” “不能” “如果调教的项目里涉及排泄物,你可以接受吗?” “不可以……” “如果,我把你和别的狗一起调教,你愿意吗?” “……不愿意”到这个问题,时措的声音已微微颤抖了。 徐了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时措那张略显错愕的脸。他抬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递给了时措。 时措接过,他瞥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密密麻麻地列出各种各样调教的项目,他要做叉掉那些不能接受的项目。 他一项一项仔细看过去,斟酌之后打下勾,上面有好多内容确实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终于选完最后一项,他用双手将表格提给暴君。 对方简单地扫视了一眼表格,随即将它搁置在一旁的桌子上,他笑着说:“口味倒是很挑,拒绝了很多东西。” 徐了转身,双手抱胸在时措面前来回踱步,他缓慢地开口 分卷阅读1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7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17 :“那接下来,我说说我的规矩。很简单,只有三条。” “第一,只谈主奴,不玩感情。”时措不出声,心里却想这正中他下怀。 “第二,不侵犯彼此的隐私。” “所以,你大可放心,出了这个游戏,我们可以是陌生人。”时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第三,一旦进入角色,我需要的是你的绝对服从。”他故意在最后几个字上加重了语调,他明显地看见,时措端坐着的身子震了震。 “你一定会想问我,绝对服从的状态下会不会我做一些有害你人身健康的事情。” “所以,想一个安全词给我,不急,在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我。” “还有什么问题吗?”时措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摇了摇头。 “那现在,跪下。” 时措双膝弯曲,立刻朝着暴君的方向,跪了下去。徐了也停住了踱着的步子,他站立在时措的面前。 时措跪在了对方的影子之下,房间里安静极了,他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他微微闭眼,双手贴在了身侧。 “告诉我你想要接近我的理由。” 时措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开口道:“我想尝尝您的鞭子,那次公调,我便开始幻想,跪在舞台上的人,如果是我……” 徐了不出声,他慢慢地走到那面挂满墙壁的鞭子面前,挑选之后取下一根来。他熟练地将鞭子挽起,用鞭柄挑起时措的下巴。 皮革的气味往他鼻子里钻去,他用眼睛的余光瞥到,这正是那天公调暴君用的那一根。灯光炙烤的感觉又出现了,时措的呼吸开始急促,周身开始有些不自然地颤抖。不可否认,他期待极了。 “那么……如你所愿。” ———————————— 12 冰凉的鞭柄离开了时措的下巴,徐了示意时措将贴身的衣物脱到一旁去,随即他握着鞭子甩出一个漂亮的鞭花。 “这次,不用你报数。”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不准压抑自己的感觉,明白了吗?”时措嘴上不言语,内心却是颇感意外。几周前的那场公调暴君的要求可不是这样的。他朝着徐了的方向点了点头。 “说话。” 对方略带些威严的声音炸响在他耳边,时措忙不迭出声应答:“是的,主人。” 双方都不再言语,房间里忽然静了下来。时措的双手静静地垂在身边,可十指末端却在微微的颤抖。他清晰地听到对方的皮鞋从地毯上碾过的声音,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不可否认,他兴奋极了。 徐了并不急着落下第一鞭。年轻人好看的躯体在灯下显得更为立体,略显凸出的肩胛骨衬得这具躯体更显瘦削。他慢悠悠地踱着步子,欣赏着对方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栗的身体。 他轻轻抬腕,第一鞭落了下去。徐了故意控制了力道,这一下一点也不重,浅淡的鞭痕在脊背上斜斜划了过去。倒是时措的反应,有些惊人,他小幅度地晃了晃身体。 时措知道,这一鞭很温和,根本就不像暴君的手笔。只是等待的时间过长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给他带来不小的刺激。 破空声再度响起,第二鞭沿着与第一鞭相反的方向在脊背上又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暴君似乎故意放慢了动作,时措清晰地感觉到鞭梢落下又离开,这称不上疼,相反他觉得脊背上有种痒痒的触感。耳畔再次传来脚步声,暴君又停手了,再次围着时措慢慢踱步。 他头顶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暖光之下,时措觉得皮肤有些微微的发烫。他不清楚接下来的鞭子会落在何处,但却忍不住要去猜测,心猿意马之际,接连两鞭落在了腰侧,他微弓的背脊僵了僵,整个人屏息了片刻。 皮革的触感在腰际蔓延开来,伴随着轻微的疼痛。时措分明感觉到,暴君在鞭子即将落下之际又轻轻抖了抖手腕,腰侧有接连的痛感。他犹疑了片刻,复而挺直了微弓的背。 徐了屈起鞭子在掌内拍了拍,对方的触感似乎很敏锐,他这样想到。他抖开鞭子,复又在刚刚的腰侧落下两鞭。这两鞭快而重,尤其是落在刚刚给予过刺激的皮肤上。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除了指尖不太明显的颤抖,除此之外,别无异样。徐了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踏步走向时措的面前。 光线再次被眼前的男人所遮挡,时措下意识地偏了偏头。暴君落在他腰侧的后两鞭这才算用了力,皮肤上传来跳动的触感,这不算疼,尚在他承受的范围之内。 鞭子抖动的残影在他眼前划过,他尚未摸清鞭子的走向,灼烧感便在左胸前绽开。这次是真的疼了,他轻轻倒抽了一口凉气。痛觉还未被消化,暴君又如法炮制地又盖了一道鞭痕在左乳前。时措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轻轻低头,看见了那条自左乳上划过的鞭痕,颜色不浅,但是收尾很利落,近肋骨末端便没了颜色。 给予胸前的刺激显然是脊背的倍数,时措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不过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那根悬垂着的性`器竟是抖了抖,前端有那么一点要抬头的趋势。他眼疾手快地在左乳上落下第三鞭。压抑的痛呼声传了出来。 左乳上的灼烧感更为强烈,在微凉的空气中这处竟然有些挺立起来。最令他颇有些难堪的是下半身的反应,那处似乎在左乳的痛感中得到了刺激,竟是悄悄地抬起了头。时措咬了咬唇,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徐了对于对方的反应显然很有兴趣,他毫不留情地给左乳第四鞭,同时厉声警告道:“不准压抑你的声音。” 低沉的嗓音与灼烧的痛感一起传来,时措皱了皱眉,这才让口中压抑了许久的“啊”字出了声。出声的片刻他便后悔了,许久未开口的嗓子略带沙哑,那声不大不小的呻吟听上去竟有了些情`欲的味道。徐了调笑的声音正正好好落入他的耳中。他低垂着的双手用力握紧了拳。 对方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他的左乳,下一鞭有些刁钻,自脖子末端垂直向下,险些就要带到那根发颤的性`器。这像极了一种警告,时措的呼吸开始有些紊乱,他的胸膛不自然地上下起伏着。可惜下面那根东西丝毫没有被警告的意味,相反在躯体极度紧张的状态下竟然翘得更高了。 时措的发根里似乎都快要渗出汗珠子来,他迫切地希望对方痛快地狠狠打他一顿,强烈的痛感较之这种如凌迟一般的折磨似乎还更好受一点。可暴君偏不想遂了他的愿。 又是两道极为用力的鞭子沿着腹股沟落下,那处连着性`器,时措再感受到痛感之前先得到的是恐惧。但暴君技法娴熟,鞭梢丝毫未触碰到那处分毫。他粗粗地喘着气,几处痛觉最为猛烈的地方似乎串成了一片,灼烧感在身体 分卷阅读1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8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18 各处蔓延开来,他开始不自然地颤抖着。 徐了得意地欣赏着对方的反应。落在几处敏感带的鞭子都算是用了狠力,可对方除了颤抖与口中泄出的呻吟,并未有其他的反应,这只恶犬可能嗜痛。 带着这样的猜测,他再次踱步到对方的身后。他轻轻反转着手腕,在对方的臀`部上抽下平行的一鞭。一声压抑的“呜……”再次落入他的耳朵。 屁股上的那一鞭较之其他地方算不上重,但胜在部位特殊,羞耻感再次在大脑中炸开。对方像是发觉了自己有趣的反应,接二连三地在臀`部落下鞭子。时措彻底混乱了,疼痛,羞耻,刺激……各种各样的感觉在脑海中搅成了一片,并且酝酿出一种更为奇特的感觉在四肢百骸中流动中。指尖传来的麻痹感,让他的双手颤抖。更要命的是,下`身更为兴奋了,圆润的头部泛出湿润的光泽。 徐了满意地看着对方的臀`部因为鞭打而泛出微微的红色,他卷起鞭子轻轻抬手摸了摸,引出对方身子不自觉的颤栗。他很快收手,抖开鞭子,在脊背上落下一道几近垂直的印记,只不过这次他不在刻意控制尾端的走向,鞭梢顺着股沟用力地抽了进去。 时措难以忍受地叫了出来。麻痒感顺着尾椎处一路蔓延勾起身体内部的空虚,他心中极为厌恶这样不切实际的刺激,可微微抖动的阴`茎却如实的反映着他现在身体的状态。 徐了没有想要玩弄他后头的意思,他走到时措面前,蹲下。刚刚仍趾高气昂与他谈论条件的青年早已失了刚刚的气势,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痕,一双清明的眼睛此时也像笼着一团雾气,眼角微微有些发红。他似乎因为现在自身的状态而感到难堪极了。 徐了将鞭子在手腕上缠绕了几圈,鞭梢轻轻触碰了一下对方早已挺起的性`器。年轻人喉间传来压抑的呻吟。 徐了对着挺立的性`器轻轻挥动了手动的鞭子。与其说这是鞭打,不如说是逗弄。时措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阴`茎随着对方的动作轻轻地晃动,鞭梢带来的痛感相反使前端兴奋地淌出水来。他这才明白脑海中那团杂乱触感的核心——他想要释放。 挑动阴`茎的鞭子忽然停了。时措从那种混沌的感觉中渐渐找回了一点清明,紧接着叫嚣着释放的感觉便占据了大脑。他仰头望着徐了。 徐了略微有些诧异,原来恶犬的眼中也能流露出近乎渴求的表情。 他抬手毫不留情地将鞭子朝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抽去。这都是卯足了劲抽下去的,时措仍是轻轻地随着他的动作叫唤着。他等到了他渴求的猛烈的痛感,四肢百骸像是在疼痛中舒展开了,他紧紧皱着的眉也缓缓舒展开。在鞭子再度落向左乳的一瞬间,他尽数射了出来, 眼前一片炫目的光点,他喘息着,跪着的身子也慢慢软倒下来。 “满意了吗?”那男人低沉的声音拉回了他涣散的思维,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些什么,只能混乱地点着头。 “起来。”他费力地支起身子,从地上站起。对方将他拉扯到那张沙发上坐下。时措依旧很懵,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徐了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拿出消毒的药品,作势要为时措清理。 时措这才反应过来,发炎的右乳因为淌下的汗水似乎更疼了。徐了小心翼翼地取下他右乳上的东西,拿过酒精与棉签滚过伤口。酒精顺着伤口渗了进去,疼得他一激灵。 “以后时间就定在周六晚上的8点,还是这间房间。” “……嗯。” “至于晚上是否要留下来过夜以及周日的安排都取决于你的表现。” “……嗯” 徐了消毒伤口的手忽然用力往下按了按,时措疼得头皮发麻,嗷一嗓子叫了出来。 “是不是刚刚爽得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时措朝天翻了个白眼,随即毕恭毕敬地开口:“没有,主人。” “对了,留一个电话给我,方便联系。”时措张口顺溜地报出一串数字。他看着暴君将他记在手机里,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那,您的电话是多少?”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时措气极,怎么连个交换号码的机会都没了?他强忍着和想和对方吵一架的心情,和颜悦色地开口:“那如果我有事情周末不能来怎么通知您呢?” “我们约定的时间是8点,晚一秒我都不会等你。”时措极为嫌弃地撇了撇嘴。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自己不能来根本不用通知他,到点等不到人,他自然会走。 暴君无视对方那点小情绪,自顾自说道:“但你下次要向我解释清楚你的理由。如果是因为迟到……那就等着挨罚吧。” 挨罚?时措暗暗嘀咕了一句。无非就是挨顿打嘛,这没什么好怕的。 “现在……”时措顺势望向对方。 暴君正站在他刚刚跪着的那块地方,他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往下看去。 “把你的东西清理干净。” 暗色地毯上一滩粘稠的液体格外明显。 “这次没有消毒水和毛巾了。” “你可以如愿以偿地用嘴了。” 13 时措愣住了,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o”字形,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暴君,指了指地毯上的污渍,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对方回给他一个冷漠但坚定的眼神。 时措还真没怎么尝过那东西的味道。他在上面的时候也极少会为自己的身下人做这类事,他屈指可数在下面的几回都是别人伺候他,哪里轮得到他给别人口。男人的那双大手贴上了他的脖子,一股被压迫的感觉传了过来。无法,他只得屈膝,朝着那滩东西跪了下去。 他身后传来不大不小的摩擦声,暴君重新坐回沙发,或许正以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他。时措背后传来一阵恶寒,犹豫着,慢慢低下了头。 撑在地毯上的手慢慢握紧了拳,他心一横,伸出舌头舔过那摊微凉的液体。舌尖处传来轻微的苦涩,淡淡的腥味弥漫在口鼻之间,时措皱了皱眉将东西咽了下去。 好在溅出来的东西不多,他粗粗地舔舐了几下,也就完事儿了。嘴巴里依旧弥漫着一股怪味,他飞速地起身,转向暴君的方向。对方似乎是瞅见了他这幅怪样,那张冷冰冰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点笑意。 下颔处突然传来一阵大力,对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靠了上来,在对方的动作之下,时措被迫张开了嘴。 “啧,都咽下去了吗?”下巴被控,时措无辜地眨了眨眼表示肯定。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没有要他咽下去的意思。时措懊悔极了,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以后没我的命令,这些东西一概不准擅自吞下去。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时措没好 分卷阅读1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9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19 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让我咽我还不乐意呢。 徐了不恼,但仍钳制着对方的下巴不肯松手。 “怎么样,自己的味道好吗?”时措疯狂地甩动自己的脑袋,也不顾自己的下巴还被对方牢牢捏着的现实,他只想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表示强烈的不满。 “你喜不喜欢并不重要,以后,这些东西或许会成为你很难遇到的赏赐。”语毕,徐了松开了手,仍由对方在一片惊愕中揉`捏着自己的下巴。 徐了起身,朝跪着的时措挥了挥手,开口道:“今天没什么事情了,希望你记住我讲的规矩。”他偏过头,给在地上跪着的人,一个凌厉的眼神。 时措端正着的跪姿就这样垮了下来,嘴里还是那股说不出的怪味,他低低地骂了一句,随即又像意识到什么一般,很怂地缩了缩脖子。还是先跑为妙吧。 他眼疾手快地穿上衣服,毕恭毕敬地朝徐了的方向喊了声:“主人再见!”也不管对方是听见还是没听见,飞快地合上门,跑了。 徐了正在擦拭着今天用过的那条鞭子,他清晰地听到背后传来各式各样窸窸窣窣的小动静,以及巨大的关门声,他只笑了笑,将鞭子搁回了架子上。 捡回一条恶犬。他暗暗地想。 今天给对方的那顿鞭子,惩罚或是调教的意味一点都不浓,他只是想摸清楚对方的状况。 身体敏感,耐受度高,甚至有些嗜痛。徐了坐在那张沙发上,回想着刚刚那场鞭打中对方反应出来的特质。他轻轻活动活动手腕,露出了颇有些玩味的笑容。 但同样,今天,对方也展示出了作为一条恶犬的基本素养,服从性低,目中无人,视规矩为无物。徐了感到欣喜的同时又不免觉得有些麻烦,或许在对方的脑中bdsm也只是一个极为模糊的概念。他要做的有很多,训练出对方的服从性就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既然是他自己收下的狗,那就绝不能损了自己暴君的名声。 徐了抬腕看了看时间,随即整个人微微放松依靠在沙发上。他不慌不忙地摸出了手机,拨出一通电话。对方很快接听了。 “是我,徐了。” “暴君,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接电话者是程释明,徐了清楚听到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和几声压抑的喘息,看来他这个电话打得不是时候。 “你在办事儿?” “不算,和自家狗玩呢。” 徐了轻轻笑了一声,随即切入话题:“方严,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我还带你们一起碰过面呢,天方的公子爷,你这么快就忘了?”经程释明这么一提点,徐了这才找回点印象,好像是有过一面之缘,他只记得对方唯唯诺诺似乎有些腼腆,不太像个dom的样子。 “那他和eros很熟?” “eros……?那条打了dom一拳的狗?”听对方的声音像是很诧异的样子。 “这个祖宗真是要弄死我,怎么这回又去招了条恶犬?” 徐了听对方这语气,似乎这个天方的小公子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便随口问了问:“听你这口气,这小子捅了不少篓子。” 程释明沉默了片刻,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这些天不知道被谁灌了迷魂汤,要去追求一个dom,这不自己也不想做dom了,要去给别人跪了……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带他做了dom……” 徐了了然,方严那张略显生涩的面孔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了。他看人很准,对方就不是个做dom的料,也就电话那头的人才想着提点他做dom。 “深夜打扰了,你快去安抚你家的小狗吧,改天有时间我们再约。”对方道别之后便急匆匆挂了电话,徐了恰好听见听筒里传来不轻不重一声“汪”,他只当闻若未闻般放下了手机,之后他扫视一圈房内的摆设,便关灯离开了。 那头的时措早已到了家,他二话不说冲进浴室便要去洗澡。 热水缓缓地撒下,他贴着墙壁舒畅地吁了一口气。疼痛的刺激加以最后酣畅淋漓地释放让时措整个人舒畅极了,这才是他真正渴求的东西。以往那些挑不起他性`欲的dom都是垃圾,时措暗暗地吐槽。 热水淌遍全身,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皮肤,在浴室的暖光中他仿佛又置身于那个幽暗的房间里。暴君下手并不算重,皮肤上只剩下一些淡淡的痕迹了。时措略带惋惜地撇了撇嘴。如果每周都能让暴君这么抽自己一顿,再让他舒舒坦坦地射出来……时措想着这样的生活都觉得很乐呵。他伸手关掉水龙头,擦干身子出去了。 依照惯例他躺在那张并不算宽敞的床上,玩手机,玩到一个点之后边准备关灯睡觉。房间骤然变暗了,时措重重叹了口气。 他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被解雇的消息,那也就是说明天还是要去公司。想及此,他便气不打一处来,竟是狠狠地往床上捶了一拳。他害怕明天兴高采烈地过去迎接他的却是一份被解雇地通知,他更厌恶在众人或怜悯或嘲讽地眼神中收拾东西滚蛋。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无比懊丧的情绪里,时措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依旧开着那辆需要还贷的车去了公司。车停好,他心中无端地觉得有些恐惧,时措这才明白那些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人是怎样的英雄。脚已经踏入了电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办公区。 果不其然,他刚进去便感受到了那种成为焦点的感觉。时措觉得烦躁极了,不就是和上司吵了一架被领导看见了吗,至于像看小丑一样对待他吗?包被恶狠狠地扔在了桌子上,他揉了揉刚梳好不久的头发。 “措哥,措哥……”隔壁桌的小姑娘轻轻叫了他一声。 “……嗯?” “你知道吗?你要升职啦!” 时措懵了,下意识地大声问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了?” 对方拼命冲他使眼色,他这才稍稍扫视了一圈低下头和对方交谈。 “你就等着吧,很快通知就会下来的。”那女孩子笑得比他这个升职者还开心,他一头雾水打开了电脑。 事情还真就是那么的巧,很快他便被上头办公室的小秘书唤了过去。他推开椅子,正准备走的时候,隔壁桌的小女生疯狂向他使眼色,那张兴奋的小脸上写满了得意。时措摸不着北地跟着对方走着。 等他再度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他分明觉得办公楼外的天都晴了,连板着脸的boss都变得可爱极了。他现在只想疯狂跑回自己的办公区,仰天大笑。 事实证明,上周五那个趾高气扬的组长真是错的。他那么大吵了一通,虽说不太得体但引起了领导的注意,经核 分卷阅读19 欲望文 分卷阅读20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20 实,方案一点问题都没有,组长的工作态度得到了质疑,从最终结果来看是饭碗不保。 而他凭着这种敢于质疑的精神,给领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加之平日的努力与同组成员的一致认可,他就这么光荣地上了位。 回到办公区,同事们见他喜笑颜开的模样,个个吵着嚷着要他请吃饭。 时措这时有些飘了,不管什么要求一概允了。他倒在座位上,情不自禁地想他这个大龄年轻人是不是真的要转运了,成功钓到暴君,这工作方面也算称心如意。 他简单地想,如果能这么顺遂的过完一生,不失为一种好结局。 —————————————————————— 14 人逢喜事精神爽。 时措回忆起来这应该是他在公司最干劲十足的一周,神清气爽地来,神清气爽地走,就唯独钱包不太乐意。他既然答应了请组里的同事吃饭,那必定是要搞点排场出来的,公司旁的经贸中心安排了一顿。觥筹交错间,每个人都吃得挺喜笑颜开,唯独时措的心在默默流泪。 这天周六,时措惯例宅在家里点外卖吃垃圾食品。热乎乎的外卖刚摆出来呢,手机却忽然响了,他赶忙接起来。 “哥……”听筒里传来一声百转千回的呼唤,时措不吱声,心里头却默默捏了把汗。 “你快来救救我吧……” “我请同学吃饭呢,卡被爸冻了,我这儿等着买单呢……” 时措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抓着手机吼道:“你小子给你哥打电话就不能有点好事了?今天让我买单,明天让我开家长会,回回没好事……” “哥哥哥,求你了……哥!!!!”电话那头的少年就着电话便撒起了娇,时措最吃不得这一套,叹了口气说:“……定位发过来,我马上就到。” 时措盯着桌上香气扑鼻的午饭,只得忍痛换衣服出了门。 对方挂断电话之后,立刻将定位发了过来,时措瞄了一眼位置,又把这个小兔崽子骂了一顿,没事儿尽跑这些寸土寸金的地方作妖,难怪老头子要冻了他的卡。 打电话来的人是时措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时措的父亲再婚之后,和她的后母你侬我侬,没多久便弄了个弟弟出来。时措敢怒不敢言,只敢不痛不痒地给两个人甩脸色,做一些无谓的反抗。 弟弟出生,两个人为这孩子的名字可没少吵。后妈又是翻字典,又是请风水师,给这孩子占了不少的字,就等着他父亲做决定。可他父亲完全就没有要采纳这些字的意思,铁了心要给孩子起名叫时对。 当时对这个名字被叫开的时候,时措的目光却愈发地黯淡了,他真正了解他是多么不被他父亲喜爱。父亲认定他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是名字里的一个“措”字在作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儿子变成他那副模样。夜深人静,隔壁卧室传来三个人的嬉闹声的时候,时措蒙着被子,偶尔也觉得孤单,他认定了自己是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人。 因此,时措铁了心不打算给这个弟弟好脸色看。小婴儿哪里懂这些,在襁褓之中他却经常向着时措伸手,时措故意捏他的脸,他竟也不哭,反而傻呵呵地笑着,久而久之,时措对这个弟弟也没有那么浓重的恨意。 时对学说话学走路都很快,当小孩子跌跌撞撞,口齿不清地喊着“哥……哥”朝他撞过来的时候,时措表面不言语,内心最柔软的一块地方像是忽然被戳中了似的,他第一次主动抱起时对,对他做了个大鬼脸,两个人咯咯笑成一团。 时措搬出家开始寄宿学校的时候,父亲和继母的表情都很冷淡,像是巴不得他快点滚出去的样子。他拉着行李箱,出家门的时候,只有时对一个人追了出来,在背后大声地喊他哥。时措利索的步伐都顿了顿,他回头看了看时对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冲他挥挥手还是离开了。 其实离开这个家他很高兴,唯独不舍的就是那个一团朦胧的弟弟。三个大人丝毫没有给予过他任何家的感觉,独独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做到了。因此,他和时对的联系也还算密切。 他怀想了一路,终于到了目的地。停完车,他便上了楼。果不其然,那个倒霉弟弟正正在电梯口焦急如焚。 “哎哟,哥啊,你总算来了,快快快……”时对在上高中,整个人和树苗一样不停地往上抽条,眼看着都快和他差不多高了。时措二话没说,给弟弟脑袋上来了一下。 “我错了嘛哥……您快去结账吧,我借口我上厕所跑出来的,我同学都不知道。”时措被时对推着往前来到了收银台,他掏出银行卡递了出去。收银台的小姐姐笑意盈盈地递回来一张纸让他签字。时措接过票据,险些没晕过去,一群高中生竟然比他一个组的人还能吃,愣是比周五那顿还贵出了不少。时措不动声色地给了弟弟一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签下了字。 时措看着那小子跑到不远处的一桌上手舞足蹈地说这些什么。他瞄了一眼,他正柔情蜜意地搂着一个小女生。嚯,背着老头子谈恋爱,时对这小子愈发地像他了。没多久少年少女们便都散了,时对插着兜过来找他。 “哥!好久不见,你又变帅了!” “少来,我问你,卡怎么会被冻的。” 时对吐吐舌头,只得老实交代:“考试没考好,爸不让我出去胡闹,就把卡冻了。” 两个人一同钻进车里,时措甩上车门,猛捶了一顿方向盘。 “时对你过来,你没钱请你同学吃什么饭啊?还来这么贵的餐厅。”接连走掉两笔巨大的开支,时措内心懊悔极了。 时对见形势不妙,只偷偷拽着时措的袖子喊了声:“哥……”果不其然,时措哑火了。他从小到大最受不得时对和他撒娇,对方也像是踩准了那根软肋,碰上点事儿就撒娇。 车辆缓缓地驶出,兄弟俩都没了言语。时措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瞄了一眼许久没见的弟弟,不得不说他们家这基因是真的好,时对一双眼睛大而有神,面容略显青涩,却有着少年人独有的帅气。 “谈女朋友了?老头子知道吗?”沉默了许久,他还是率先开了口。 “我怎么敢让他知道啊,知道了我不得被扒掉一层皮。”少年人露出极为夸张的表情逗笑了故作深沉的时措。 “哥……”时对轻轻唤了一声。 “嗯?” “其实你那天回来,我在家……”时对的话戛然而止,时措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忽然一紧。 他故作轻松地开口:“都听见了?怎么,知道你哥是个同性恋之后嫌恶心啊?” 时对疯狂摆手,恳切道:“没有没有……我们班里也有一对儿,我觉得他们和我没什么区别,平日里我们照样还是和他们 分卷阅读20 欲望文 分卷阅读21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21 打来打去的……”时措悬着的心缓缓落了下去。 “哥……总之你一定要找到一个对你好的人,谁对你不好,你就动手揍他。”时对说完像是害羞般悄悄撇过脑袋。 恰巧一个红灯,时措伸手揉了揉那个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叹了声:“没白疼你……” 车在靠近家的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时对知道哥哥和家里关系不好,也没强求着让把自己送到家门口。他拿过车后的书包,忽然一拍脑袋大喊了一声。 时措被吓了一跳,一回头便发现时对再次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说道:“别撒娇,说正事儿。” 时对鬼鬼祟祟地从包里抽出一张卷子递了过去,笑呵呵地打着哈哈:“您签个字,签个字……” 时措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片,翻到打分栏,鲜红的60差点晃瞎了他的眼。 “160分的数学卷,你也能考60分?你能不能向我学习学习。”时措骂归骂还是接下了时对递来的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时对收回卷子,撇撇嘴说道:“我也想向你学习啊,爸现在给我找的补习老师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和他说了把你叫回来给我辅导,他不听。” 时措一愣,这么高个儿的一个小伙子了,心里还是个毛孩子没长大。他再次揉了揉对方的头,安慰道:“没事儿,哥改天回去给你找找我的数学笔记。你好好看看,学着点。” 时对疯狂地点头,他拿上书包打开车门准备走。合上车门的一瞬间,他还是向车内探了探脑袋说道:“哥……没事儿就多回家来吧……就当回来看看我。” 时措忽感鼻尖酸涩,想着在弟弟面前落泪也不好,只点点头又向对方摆摆手,掉头离开了。他活了二十多年,对家这个词意识淡薄,爹不疼娘不爱得就这么长大了,到头了还是只有一个弟弟惦记着他。 时措越想越感慨,回到家,桌上那顿热气腾腾的外卖早就凉了,他便午饭就着晚饭一并吃了。平日里好吃得不得了的外卖,不知是什么缘故今天像是食之无味。时措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忽然想如果那一天这张桌子上能多出一个人和他一起吃饭就好了。他想完,便觉这个想法荒谬,狠狠嘲笑了自己一顿,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同这些残羹冷炙一同扔进了垃圾桶。 时间一晃便到了他与暴君约定的时间,他仍不敢怠慢地提前到达三楼的那个包间。 今天那男人换了一身装束,不着深色,改着浅色。时措进门的时候便愣住了,他原本以为暴君偏爱黑色,黑色衬得他严厉而强势。可今天一看,浅色西服的暴君依旧气场全开,在幽暗的房间里分明有点“他是光”的神圣意味。 “还不快进来。”对方沉声唤道。 时措连忙迈步,片刻之间,手脚竟是微微地有些不自在。 “衣服脱了。”时措立马到角落边,将贴身衣物尽数褪去。 “跪下。” 那男人站在那盏灯下向他发出了命令,低沉的嗓音里像是藏了一架手风琴,话语似乎伴着悠扬的音符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时措看着光下的那个男人,双膝微屈,跪在了对方投下的影子里。 15 “19点58分12秒” “这是你今天进门的时间。”时措内心稍稍觉得有些震惊,对方对于时间的重视程度真是不容小觑。 “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定下的规矩。”语毕,男人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甚至勾着项圈将他往前拽了拽,轻微的窒息感传入大脑,他下意识地咳嗽了几声。 时措跪出了一副正气凛然地模样,头不低反而微微有些微微地扬起。他清楚地看见暴君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支细长的马鞭。时措看着对方向他走来,心中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正在破土而出,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角。 暴君在他面前站定,时措的心加速跳动着。正当他内心激动之际,对方忽然挥动了鞭子,小而方的鞭梢自他的胸前划过,他从喉间挤出一声痛呼。太疼了……暴君这一鞭子几乎是下了狠手,胸前立刻肿起一道红痕。 冰凉的鞭梢贴上他的下巴,他被迫将头抬得更高。对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颇为严厉地说道:“没规矩的东西,谁允许你直视主人的?”时措的胸膛上下起伏着,胸前的鞭痕传来灼灼的痛意,他咬了咬牙,将视线一点一点挪了下去。很快,鞭梢离开了他的下巴。 “今天教你第一课……”时措盯着那双在他面前来回踱步的脚,默默握紧了拳。 “跪姿。” “这应该是你在进入角色后最常用的姿势。”徐了不急不慢地在对方面前来回踱步,长长的马鞭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他的掌心。 “抬头。”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一双略带怒意的眼睛,像是在对刚刚突如其来的一鞭子表示不满。许久不曾在这块地方,看到如此具有攻击性的眼神了。徐了笑了笑,并不做声。 他挥动鞭子,在对方的两腿之间快速甩动了一下。他清楚地看见对方脸上显现出错愕的表情,随即条件反射般地分开了腿。 “就是这样,腿分开与肩同宽。” 对方尚来不及反应,他的鞭子又落下了,分别在前胸与后背各抽打了一次。 “挺胸,还有你的背挺直了。” “你的手,背到后面去。”徐了飞快地又给对方握紧的拳上来了两下。 时措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一般,暴君总是猝不及防地抽下鞭子,他必须立刻做出反应以达到对方的要求。更可怕的是对方今天像换了个人,鞭子里哪里还有上一次的挑起他性`欲般的温存,只余狠辣残酷,几鞭下来,所过之处皆泛着灼烧般的疼痛,他的脊背已微微发汗了。 忽然,暴君蹲下了。那张严厉刻板的面孔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措险些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还有最后一点,你的视线。”冰凉的马鞭再次贴上他的面孔,只是这次不再是挨着下巴,而是恶狠狠地压着他的面颊。时措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之前,我的要求都是直视前方就可以了。” “而你,不一样。”暴君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时措心头一时火气,背在身后的手再次握紧了拳头。 “你的视线只能向下看,没有我的命令,你连平视前方的资格都没有。”此言一出,时措骤然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 对方的反应都在徐了的意料之中。恶犬总是要用点狠手段训的,而且最忌讳想要速成。他看着对方略带怒意的眼睛,暗暗想道:一点一点磨平他的脾气才是正确手段。 他挨着对方脸的鞭子并未放下,徐了饶有兴味地开口:“怎么,不服吗?” 分卷阅读2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2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22 徐了猛地站起了身子,厉声道:“滚过去面壁,顺带练练今天的跪姿。”话音落下的同时,鞭梢极为轻佻地在对方脸上拍了拍。 对方僵在了原地,整个人似乎因为怒气而在微微发颤,那双眼睛睁得滚圆,其中似乎燃烧着熊熊的怒意。徐了连一个眼神也不屑于给他,仔细把玩着手中的鞭子。 半晌过后,对方终于开口了:“……是的,主人……”话语很轻,像是经过极为艰难的斗争之后做出的决定。对方立刻起身,想要走去墙边。 “慢着。”时措的动作一滞,原本紧握着的双手又在微微地颤抖。 “跪着去。” 三个字接连砸入时措的耳中,他深吸一口气再度跪了下去。地毯很厚,但仍是发出了双膝触地的声响。他一点一点膝行向墙边,粗糙的地毯与膝盖大力地摩擦着,传来微痛的触感,时措咬咬牙,加速往墙边行去。 徐了仍旧站在灯下,他看着那个不着寸缕的年轻人一点一点膝行到墙边,脊背上拖着一道他刚刚抽上去的鞭痕,他转了转握着马鞭的手腕,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年轻人到了墙边,自觉分开腿跪好,背在身后的手仍是牢牢地握着拳。 徐了将椅子挪到了时措的身旁,他坐下,一手仍在把玩着那根鞭子。时措不言语,但却用力地咬了咬牙。 墙面上铺着暗纹的墙纸,时措紧紧盯着那繁复的花纹出神。或许是暴君刻意为之,房间内没有安放钟表,时措觉得难熬极了。房间里静得出奇,只身侧偶尔传来轻微的衣料的摩擦声。背在身后的手,从指尖处开始有些微微发麻,时措下意识地弓了弓身子,扣着的手腕也有些许松懈。 正在此时,暴君的鞭子便又落了下来,接连几下全数打在了他的腰侧,准且狠,所过之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时措咬牙封住了喉间的声音,只残存几声气音飘进了徐了的耳朵里。时措立刻挺直了微弓的身子。 徐了从座位上起身,从后头抬起了时措扣在背后的双臂。这动作激起了对方一阵闷哼,原本跪直的身子开始微微打着颤。他贴向对方的耳边,轻轻开口道:“手腕扣不住,抽屉里有手铐可以帮你。” 徐了的语气怜悯极了,但是话语的意思却狠厉极了。时措偏了偏头,重又摆好那个标准的跪姿,徐了这才起身坐回椅子上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但凡时措的动作有任何不标准的地方,立刻便会招致暴君的鞭子,他除了咬牙忍耐别无他法。房间里打着空调,可他的鬓边仍是挂下了汗水。也不知跪了多久,暴君终于大发慈悲,示意他训练结束。 时措揉`捏着反扣了许久的手腕,连带着背脊肩胛都轻微泛着酸,膝盖骨上传来针刺般的痛感,他短时间内都无法顺畅地走路。 可偏偏他搁不下这脸来,饶是训练结束,也丝毫不肯将身子挪到椅子上去歇一歇,只那么尴尬地僵在原地。徐了看在眼里,向时措招手,示意他过去。 对方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却又和他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徐了也不强求,自顾自靠着,偏头看对方活动关节的蠢样子。 时措表面不言语,内心却是极为的不满。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为什么今天是这样的内容!几个小时前当他看见暴君拿出马鞭的时候,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了许多,没想到却换来了几个小时的面壁。 “是不是在想,今天为什么没有赏你一顿鞭子,像上次一样让你痛痛快快地射出来?” 时措一惊,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顿了顿,脸上有着心事被戳破的尴尬模样。 “上次,是送你的见面礼。今天,才是以后的常态。”对方的话铿锵有力,时措两眼一翻,险些要倒在沙发上。 “跪下。”徐了猛然站起,下了命令,时措忙不迭跪下。动作细节各方面都遵从暴君的要求。 徐了反复打量那人的动作姿势,在确认完动作准确无误后才缓缓开口:“我劝你改掉之前那些荒谬的想法。” “你下面那根东西不是为了想着如何满足自己而存在的。”语罢,徐了用鞭子轻轻拍了拍对方悬垂着的性`器。 时措背在身后的手再次不动声色地握紧,内心疯狂地谩骂着暴君刚刚的那句话。他觉得不屑,觉得荒谬,甚至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不太正常。 “所以我的基本要求,你要禁欲。” “狗怎么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呢?对吗?” 时措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了:“……是的,主人。” 接着徐了便挥挥手让他离开了,时措麻木地穿上衣服,他只觉得那身骨血都快要凉透了。事情的发展,与他期许的大相径庭。 他心不在焉地在走廊里乱晃,一不留神便迎面撞上一个人,他揉了揉肩膀,刚想着和对方道歉,一张丑恶的嘴脸令他连话也说不出。 “真没想到,还能在三楼见到你啊eros……” “真没想到,你脸上的伤好的这么快。”两人一开口便是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野狗就是野狗,换做我是你,我就不来这里乱晃了。” 时措强忍着再给对方一拳的怒意,走到那人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好意思,暴君现在是我的dom了……”果不其然,那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时措继续贴着对方的耳根子开口:“暴君第一天一顿鞭子就把我抽射了,你行吗?”对方僵住了,整个人往后小退了半步。 “我们约了这么久,你压根儿不能让我爽到。” “滚吧,垃圾。” 16 对方的脸色难看极了,时措得意地冲他挥挥手转身走了。 时措回到家之后,却不免觉得憋闷。暴君严厉的声音似乎总在他耳边回荡,他辗转难眠,心事重重。 可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在梦境中也不肯放过他。时措在一片朦胧中仿佛再次置身于那件幽暗的房间,暴君依旧不带任何感情地将他推倒在那张并不宽敞的床上。他动弹不得,可周身的骨节像是要在男人猛烈的撞击中散架了,他忍不住想要开口,却被那人牢牢地捂住了嘴。窒息,疼痛,灼烧……梦境中的他,在如此糟糕的状态下依旧被逼上了高`潮。滚烫的性`器上忽而贴上一双大手,顷刻之间,他的欲`望熄灭了,被对方硬生生地掐灭了。 时措惊醒了,他猛地掀开了被子往那处伸入一只手,像是安抚般地摸了摸。随即他长吁一口气,继续瘫倒在床上。 该死的……时措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他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又浮现出对方那张威严的面孔。当初他动的心思,还不是为了能在对方手底下爽?现在到头来换回一个禁欲的要求?时措烦躁极了,他揉了揉脑袋挣扎着起床。 中午照例 分卷阅读22 欲望文 分卷阅读23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23 一顿垃圾食品的外卖,饶是美食也挽救不了时措糟糕的心情。他前脚把桌子收拾干净,后脚电话便响了,他擦干净手,拎起手机一看。 是个不速之客。他爸。 时措随手将手机扔回沙发。铃声闹了一阵终于偃旗息鼓,时措正松了一口气,可那该死的铃声又响了起来。他揉了揉额角,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小子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儿?”对方语气很冲,甚至懒得唤他一声名字。 时措将手机开了免提,扔到桌上,也不急着回答。 “小对的卷子是你的签的字吧?”时措皱了皱眉,内心把时对这小子骂了个遍。 “是。” “小对请同学吃的那顿饭也是你买的单?” 时措挑挑眉沉声应答:“是。”他话音未落便听得手机内传来对方粗重的喘息声,像是憋这口气憋了许久。 “那他有女朋友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知道。” “荒唐!”伴随着一声怒喝,时措分明听到物体的撞击声,他知道老头子又发火了。时措靠着沙发,懒得去接对方的话茬。 听筒那头的人带着质问的语气开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他谈恋爱,不是我谈恋爱,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时措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呯嗙的拍击声再次传来,一听就是老头子忍不住开始敲桌子,时措百无聊赖地揉`捏着手腕,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连看都懒得看电话一眼。 “时措,你个混账东西,是不是巴不得时对和你一样不成气候,整天在外面胡闹!” “我这不是怕弟弟和我一样以后去搞男人,特地帮他的约会解了围么?” 电话那头传来猛烈的咳嗽声,时措似乎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接着冷嘲热讽道:“您是不是应该表扬表扬我啊,爸?” “……你今天晚上给我滚回来。” “对不起,没空,晚上有约了。” “爬也得给我爬回来!!!”时父咆哮道。 “今晚如果看不见你人,你大可以看看会有什么后果。”对方留下这一句充满威胁性的话语便挂断了电话。时措嗤笑着收起了手机,心想老头子还会威胁人了。 被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忽又震动起来,他抬手一看,是时对发来的消息。 “哥……你晚上还是回来一趟吧……”文末还配上一个哭脸表情。 时措看见时对便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有没有点觉悟了,我帮你的忙,你怎么不知道保密呢???” “……爸他一猜就猜到了,我发誓我真的没把你供出来。” 时措无言以对,打下一串省略号发送过去。 “哥,今晚你真的回来一趟吧,爸他这次是动真格了。你就回来一下,应付一下嘛。” 时措寻思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至少每回一趟家,就能换得短时间的安宁,如果这次不去,还会有无数个暴怒的电话催他回家。 那么……今晚就要爽暴君的约了。时措无力地捂住了脸,这也就意味着他下周要准备给对方一套合理的说辞。否则……就会被罚。昨晚暴君在他身上抽下早就淡了,这会儿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时措是真的信暴君有一套对付他的手段。在游戏与现实面前,他还是理智地选择了后者。 时措在家消磨掉了一个下午,见时间差不多便驱车回家。他出门前随手拿了件外套,见暴君他都没精心打扮过,就回个家,还指望他怎么拾掇? 路况出奇的顺畅,时措内心是极不情愿的,他真希望眼前的画面是出现在每个他上下班的高峰里而不是在回家的路上。 目的地很快便到了,时措推门进去,却因眼前的场景而愣了愣。客厅里坐了一个与他父亲年纪相仿的男人,两个人相谈正欢。而再边上又坐了一位他素未谋面的年轻女孩,时措内心有种不好的念头。 “回来了?这是你刘叔叔。”老头子难得对他这么友善。 刘叔叔……时措恍然大悟,那边上那个女孩子便是他女儿了。该死……上次推掉的约,他到底还是赴了。时措恶狠狠地瞥了一眼静坐在一旁的时对。时对怯懦地望了他一眼,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傻站着干什么,快进来。”时措僵硬地迈着步子,挑了个与父亲最远的位子坐下。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这是那个女孩子开口了:“时措还记得我吗?我是念安,小时候我们还一块儿打过架呢。”此言一出,两位长辈皆是笑开了花,念叨着些闲言碎语一般的往事。时措也恍然记起,小时候那个和自己打过架的野丫头。一晃十多年过去了,那个野孩子也出落得愈发漂亮了,乌黑的长发衬得整个人娴静极了。 两人客套地寒暄着,没一会儿后母便张罗着让大家落座吃饭。 时措心不甘情不愿地入了席,也许是两位老人刻意为之,他与刘念安坐在了一块。时措更不舒坦了,像是手脚都被人束缚住了似的。 酒过三巡,桌上的人便闲聊了起来。刘叔笑着开口问他:“时措啊,现在在忙什么呢?” 他刚想开口应答,却被他父亲抢了话:“他?不干正事儿,跑到别的公司给别人打工去了。” 此言一出,桌上的人便又都笑了起来。刘叔笑着夸时措踏实,愿意从底层打拼起,时父略带谦虚地又骂了时措几句。这些话一概都没入他的耳朵,他瞥了一眼在墙上的挂钟。 ……还有43秒就要到8点了。那个男人是不是正从那张沙发上起身,是不是已经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他茫然地想到。 “念安呢?现在在做什么?”时父又开口了。时措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和查户口似的有什么意思。 他身旁的女孩子,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笑着开口答道:“我现在是大学讲师,硕博毕业之后就索性留校了。” 时措略带吃惊地挑了挑眉,这和他印象中那个疯丫头不太一样了。这下连带着看向对方的眼神也略带些赞许。 这样的饭局令人觉得索然无味,竟是些没营养的话题。时措最后还被迫和女孩儿交换了一下微信号,美曰其名:方便联系。 客人一走,他和父亲都懒得寒暄,都是看彼此不顺眼的主儿。时措转身便想走,忽然却被父亲叫住了。 “和念安好好相处。” “还有……少来祸害时对。”那话语里的厌弃不言而喻,时措想他莫非是有什么蛊惑人心的能力不成,老头子这么反对他和时对联络? 时对巴巴地朝他望了一眼,时措关上门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他烦躁极了,他不敢想象那个男人离开`房间的时候在想些什么,他更不敢想,那个人就坐在那盏灯下盯着手腕上的表,看着指针一点一点走向8点。时措决定爽约的一瞬间 分卷阅读23 欲望文 分卷阅读24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24 ,就代表他并不畏惧惩罚,但他究竟在怕些什么,他也不知道。 回到家不久,手机便开始震动,时措瞄了一眼,是刘念安发来的消息。 “时措,我还不想结婚,我还想多搞几年科研。”对方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时措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这不是正中他下怀吗? “我看你的样子,大概也是被你爸逼着回来的吧?” 他简短地回复了一个“嗯”字。 “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地把戏演完吧。” “成交。” 对方回了一个ok的手势便不再回复了。 他丢下手机横躺在床上,轻轻捏了捏眉心。他的住处位置有些偏,入夜了窗外仍传来车辆驶过的呼啸声。 时措伸手打开抽屉,掏出那枚皮革制的项圈。他说不出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看待这枚东西的,只是最后他将项圈压在枕头底下睡着了。 17 徐了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爽约。 他照例提早二十分钟来到房间。徐了站在房间摆放道具的一侧,挑选着今天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准备工作的时间并不长,在距离8点还剩下10分钟的时候,他坐在灯下的那张沙发上等待着时措的到来。 房间里没有放置任何的钟,徐了希望奴隶在接受调教的时候是专心的,而不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时间之上。这也就导致他需要反复地看表来确认时间。 分针一点一点向12这个数字靠近,可门外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徐了挑了挑眉,才第二次就能爽约,恶犬的态度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8点到了,房间内依旧只有他一个人。徐了打开门,离开了。他并不感到愠怒,相反却有些期待,他好奇下次对方会用怎样拙劣的理由来解释这一次的爽约。 因此,他此时依旧在灯下的那张沙发上耐心等待着。 忽然敲门声响起,他抬腕看了看表,这次提前了将近8分钟,他笑着应声,示意对方进来。 时措极为忐忑地进了门。在爽约后的一周内,他在脑海中无数遍地演绎了今天的场景。包括暴君会如何询问他,以何种方式来询问他,他均有了对策。时措在过来的路上,甚至想到,他随便捏造一个谎言,暴君也并不能戳穿他,毕竟事情的真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然而所有的准备在见到暴君的一瞬间都化为了泡影。时措甚至清晰地听见脑内传来东西落地的破裂声。他的视线飘忽着,往暴君的方向瞥了一眼之后他便迅速移开了。时措不得不承认他害怕了,他害怕这些小小的动作都会揭示他的破绽。 暴君正气定神闲地坐着,什么也不说同样什么也不问。他给了时措一个手势,示意对方将身上的衣服脱了。随即起身,站在房间的中央候着对方。 对方看上去温顺极了,周身那层气场也被削弱的许多。他看着对方,一步一走走到自己的面前,以最为标准的姿势跪下,连眼神中也瞧不出任何的异样。 “对不起主人,上周末我爽约了。”语气柔和,态度诚恳,最关键的是主动。徐了想真是难得。 “解释。”对方似乎被他言简意赅的回到震慑到了,整个人小幅度地颤了颤。 “我……” “等等。”徐了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打断了时措的解释。 “我希望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你的坦诚。”他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时措的肩膀。 时措慌了。他分明听见对方强调了坦诚二字,设想好的说辞都在嘴边了,可喉咙却像是被异物阻塞住了,他说不出来,只是支支吾吾接连说了几个“我”字。 徐了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的反应,故作贴心地宽慰他:“别紧张,慢慢说。”时措哪里听得进去,别紧张三字就像在揭示他此时窘迫的状态,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依旧吐不出任何字来。时措闭了闭眼,索性噤了声。 “怎么不说了?”徐了反问。 回应他的依旧是对方的沉默。他蹲下`身子,捏起了对方的下巴。那双眼睛躲闪着看了他一眼,随即对方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连眨也不肯眨一下。 时措强装出一副冷静的模样。坦诚二字像是一道神奇的咒语,他那些编造出来的话一概被封死在喉咙口。可他又实在不敢告诉对方实情。我被我爸叫回家相亲了,说出来他便觉得丢人。 “机会我给过你了。来,准备挨罚吧。”对方轻快的语气反而惹得时措微微有些不满,可他一想,确实是他不愿意说,这也怨不得旁人。 他清楚的听见暴君朝着洗手间走去了,很快便又回到了他的面前。一根冰凉细长的东西忽然贴上了他的下巴,时措抬起头看了一眼,但辨不出这是什么。 “这是藤条。泡过水的那种。”对方作势在空中甩动了一下。破空声在耳边响起,时措清楚地看见那根东西弯出一个较大的弧度随即又弹了回来。 “吸水之后他会变得柔韧些,不容易断,打起来会过瘾些。”时措不禁颤了颤,过瘾二字让他觉得可怕,暴君的过瘾不就是他的痛苦吗?他无奈地抿了抿嘴。 徐了将时措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只来回抚弄着那根藤条,见时措像是把这个命令消化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趴好。” 时措应声趴伏,只是这姿势实在是没眼看。徐了藤条在他身上的某些部位轻轻拍打着。 “屁股翘起来,腰下沉。”时措虽是听着命令摆出姿势,可总觉得有些臊得慌,耳根子微微发烫。 “你的手往里收。” “头点地。”时措愣住了,他的脖子僵在半空中,努力消化这三个字。头点地是怎么回事?联想起他现在的动作,时措不免觉得这幅样子有些……下贱。 徐了见时措无反应,只拿着藤条在他脖子后方轻轻敲打着,同时厉声提醒:“头点地。” 时措充耳不闻,他只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相反还将脖子向上扬了扬。 徐了二话不说抬脚踩了上去。 鞋底略带粗糙的质感传了过来,时措奋力抵抗着,奈何敌不过对方脚下的力气。昂着的头一点一点低了下去,最终额头还是磕在了地毯上。但徐了,丝毫没有要松开对方的意思。 他清楚地感知到脚底仍有一股阻力传来,他的足底毫不留情地贴着对方的脖颈碾了碾。时措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像是知道自己敌不过似的,一点一点败下阵来。一根藤条在他身体周围逡巡着,他咬咬牙闭上了眼睛。 徐了见对方不再挣扎,便绕到了时措的身后。藤条贴着对方的屁股滚了滚,他毫不犹豫地挥手打了下来。 尖锐的刺痛传来了过来,时措努力咬住唇,整个人还是小幅度地颤了颤。泡了水的藤条韧性极大,鞭痕 分卷阅读24 欲望文 分卷阅读25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25 处传来滚烫的灼烧感,一点一点朝四周蔓延开来。 徐了见状,立刻挥下了第二鞭,这一道鞭痕几乎与上一道平行。时措只察觉到加倍的刺痛感,终于还是没忍住闷哼出声。 疼痛尚来不及消化,下一鞭便迅速落下。他隐约可以察觉到伤痕似乎是平行的,火辣辣的感觉蔓延开来,他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徐了将藤条抵在鞭痕上稍稍用力,果不其然,脚下的这具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准确地落下第四鞭。时措压着嗓子,哼了一声,双手颤抖着握紧了拳。 几鞭子下去,屁股上已尽数都是伤痕。徐了用足了力,留下的鞭痕皮未破但也伤的不轻,薄薄的皮肤下包着暗色的血。时措正小声地抽着气,实在是太疼了,屁股上已有先前的灼烧感慢慢转为一种麻木的钝痛。他的发根微湿,鬓角处挂着几滴汗水。 徐了为他留足了喘息的机会,片刻过后的藤条再次落下。时措终于撑不住,放开声音喊了出来。那层薄薄的皮肤经不得猛烈的刺激,几处均已破了皮往外微微渗着血丝。时措清晰地感知到那种麻木的钝痛又被打破了,鞭痕处再次传来热感,他心里有数,多半是破皮了。 时措的姿势早已走了形,徐了极为温柔地将他摆回正确的姿势,一双大手顺着他的臀缝慢慢摩挲着,还顺带照顾到了底端的性`器。换做平时,时措大概早就起了反应,可这次伤口实在是太疼了,性`器安静地垂着毫无动静。 一阵抚摸之后,痛感略微有所缓解,可徐了的藤条又落下了。时措大幅度地晃动着,他的脚趾费力地卷曲着。疼痛之中,他忽生懊悔,如果老老实实说了,未必会有这样的结果。 徐了将藤条递到了他的唇边,时措不傻当然明白这里的意思。他的脾气早已在疼痛中被磨得七零八落了,他乖乖地伸出舌头舔舐着略微粗糙的表面。 徐了抽回藤条,俯下`身子轻声问道:“现在,愿意开口了吗?” 那两瓣干燥的嘴唇颤了颤,时措哑着嗓子开口说道:“……对不起……主人,上周末……我……” “……我被我爸……叫回去……相亲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完,随即狠狠地闭上了双眼。脊背处被轻轻拍了拍,徐了示意他起身。 徐了将藤条搁到一旁的桌子上,继而转身去抽屉中翻找着什么。当他站回原地,却发现时措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趴跪着。他掂了掂手里东西,略微摇了摇头。 面对命令,有人会选择拒不执行,当然也会有人选择过度执行。这两种都是抗拒的做法,显然眼前这条恶犬两条都占。他再度拍了拍手,对方这才晃动着想要起身。 嘶……时措倒抽着凉气,这会儿真不是他不想动,是一动便扯到伤口,疼得他直不起身子。忽然,胳膊被徐了拽起,他借力直起身子。 徐了坐下,他拍了拍膝盖,时措心不甘情不愿地挪着身子走过来,随即趴了上去。 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时措皱了皱眉费力地拧过头去,他发现徐了正拿着棉签为他清理创口。扭过的头又被那双大手扭了回去。时措表面不作声,内心却止不住地嘀咕,要打我的是你,帮我上药的也是你,这个暴君到底要干什么? 徐了将创口处理完,从桌上拿过那罐药膏轻轻地在伤口上擦拭。对方似乎心里憋着一股气,身子直打颤可就是不愿意出声。 徐了面不改色地说道:“惩罚你,是我作为主人的权利。安抚,也是我应尽的义务。”话音未落,身上的身子明显一僵,随后像是卸下防备一般松懈了下来。 时措将脸埋在臂弯里不吭声。 父母离异之后,他便开始叛逆,和父亲继母对着干,为此没少遭父亲的毒打。那老头下手更狠,哪里和暴君一样还讲究什么美感,逮着什么就往他身上打,打完便将他扔在房间里,说是让他反省。 清凉的感觉自伤口处蔓延开来,烫人的灼烧感渐渐淡去。时措忽然觉得心头觉得怪难受的,亲爹揍了他那么多次,一句安抚都欠奉。可眼前这个自称是主人的男人,却在细致地为他疗伤……这算什么呢? 徐了再交待了一遍规矩,便挥手让离开了。时措出门前,对方却又向他丢来一罐药膏,还叮嘱他定时给伤口上药。 时措走出stray,像个孩子似的举着罐子上下打量,随即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里收好。 这个暴君,除了让他禁欲以外,好像也没那么残酷嘛…… 18 徐了看着时措一瘸一拐地离开。 喜欢过度执行命令,也喜欢闭口不言彰显自己的叛逆,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关怀依旧会乖乖卸下防备……真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徐了照例将房间内的东西一一收拾好,恢复原样。临走前他忽然想起对方接到药膏时的反应,似乎有些惊喜,但却又不想被他察觉到似的压下了上扬的唇角。 徐了走出房间,他颇有些玩味地思考起了时措爽约的原因。被父亲叫回家相亲……这条恶犬在外面那么浪,但家人似乎还不了解他的性向……徐了忽然觉得对方的叛逆不那么难以理解,或许只是因为缺乏家人的关注罢了……他对对方的私生活并没有太多了解的兴趣,但时措这顽劣的性格让他不得不有些浮想联翩。 时措回家后便将药膏摆在了洗手间的显眼位置。毕竟他还是一个坐办公室的上班族,因为周末的游戏导致自己坐立难安着实有些本末倒置了。洗完澡,他对着镜子又给伤口上了点药。 清凉的感觉再次在创口上蔓延开来,他掂了掂那个小小的罐子,心想暴君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药,还挺有效的。随即躺上床,睡了。 之后的生活不免有些单调了,早起上班,之后准点下班。回到家,时措连享受视觉刺激的机会都没有。原因无他,暴君给他下了禁欲的命令,万一起了兴致,这火谁给灭呢?父亲没再逼着他回家,刘念安也没和他联系过。 至于周末。 接连几周,暴君都下达了一些极为无聊的命令,什么跪姿啦,爬行啦,甚至某一天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教给他所谓的礼仪。做不好便是挨打,暴君的打便真就是打,丝毫没有要挑起他性`欲的意思。两个人初次见面时的那顿鞭子时措反正是再也没尝过。 性的苦闷无处宣泄,借酒消愁总是可以的吧?周五一下班,时措连家也懒得回,直接驱车前往了stray。正巧,进门便看见了一个熟人,au。 对方见是他,热情地向他挥手,又贴心地为他递上一杯酒。 “措哥,你都好久没来找过我了,有了暴君就想不起我们咯。” “可去你的吧。”时措往嘴里灌了口酒,狠狠往au肩上一拍 分卷阅读25 欲望文 分卷阅读26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26 ,苦兮兮地开口:“暴君啊……真是绝了。” 随即时措反应过来连忙反问道“诶不是……我和暴君成了,怎么你都知道了。” au摆了摆手说:“暴君收了恶犬,这还不算圈内的大新闻么。不过这也得归功给被你走了一拳的那个dom,好像是他先传出来的……” 时措脑海中跳出一张气得发绿的脸。一大老爷们堪比长舌妇,真是绝了。 忽然au贼兮兮地靠近,用一种八卦的语气向他打探道:“措哥,跟着暴君是不是特爽?暴君的鞭子是不是超棒!” 时措猛然被戳了痛处,摆摆手道:“别提了……” “咋了?难道暴君技术不行?”au看着时措苦不堪言的模样,一脸的好奇。 “好……好得不得了……一顿鞭子就把我抽射了……” “噫!”au连连咋舌,对着时措直摇头。 “可是我他妈从那一次之后,几个星期了,我还没射过!憋死我了……”时措将酒一饮而尽,随即重重地放下了酒杯。 “诶,不是吧哥,是不是你不行啊……” 时措作势要往au脖子上抽去,他拿过酒杯幽幽地开口:“暴君先生,是这样教育我的……” 时间还得倒退到时措学礼仪的那周。 徐了一上来便蹲下`身子,轻轻掂了掂他胯下那根东西。暴君手法娴熟,轻轻撩拨了几下时措便有了反应。徐了把玩着那根半勃的性`器,调笑着开口:“想射吗?” 时措一个激灵,这都憋好久了,他的主人终于大发慈悲开口问他了。 “想!非常想!主人!求您……” 他强烈的意愿还未被表达完,便被徐了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不准。” 时措从未觉得这两个简简单单的字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他的生命之光啊!他的欲念之火啊!全没了。 可徐了完全没有要停下手中动作的意思,他熟稔地来回抚弄着那根性`器,还轻轻揉弄着根部饱满的囊袋。时措跪着的双腿微微打着颤,喉间也溢出沙哑的呻吟,他用一种略带着祈求的目光望向徐了,对方回报给他一个和善的微笑。 欲`望在灵活的食指间被推向了高`潮,时措的喘息愈发地粗重,胯也随着对方的动作下意识地摆动了起来。正当他即将达到顶峰时,徐了双指用力,毫不留情地掐灭了他的欲`望。 时措发出痛苦地呻吟声,他不得不屈起身子,背在后头的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松开。徐了起身,鞭子二话不说地便落下了,抽在他松开的双手上,落在那根早已萎靡下去的性`器上。 “听着。”徐了冷冰冰的开口。 “你的这根东西不是为了发泄你的欲`望而存在的。”冰凉的鞭梢再次贴上了疲软的性`器,时措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 “你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我而存在的。” “明白了吗。” 时措在难以言喻的痛楚中颤声回答道:“……明白了……主人……” “如你所闻……这就是暴君先生教给我的。” au露出怜悯的表情,拍了拍时措的背:“措哥你受苦了……” “诶不过,你是不是傻啊?你偷偷在家里撸一发,谁会知道啊?暴君又没给你装监控。” “去去去,少他妈瞎说。” “措哥,不瞒你说,我也有dom了。”时措眉毛一抖,向au投去赞赏的神色。 “叫啥,咋认识的,给哥说说。” au略带羞涩地挠挠头:“我只知道他的圈名,他叫killer……”时措皱了皱眉,心想这个名字够中二的,好像也没怎么听说过。 “他来约的我,现在我们也就是周末约调的关系。” “他对我可好了,而且他温柔……”au的语气愈发温和了,时措仿佛能看见他周身飘起的粉红泡泡。 “只要我想要……他都会满足我。” 时措内心腾起一串省略号,他和au玩的是一个游戏吗? “等等……他就没给你定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吗?” “规矩也有啦,不过肯定没有暴君这么复杂。”时措痛苦地捂住了头。他很想质问自己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吗动了这种念头。 au见状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又是拍肩又是递酒的,时措麻木地灌下去,内心的烦闷却像是更加浓重的样子。 他抓过au的肩膀,摇晃着对方问道:“你们!交换号码了吗!” “当然啊,要不然周末怎么联系?” au费解地望着他,随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莫非……你们……是缘约?” 时措痛心疾首地摇摇头。 “他单方面拥有我的号码,他可以联系我,但是……我不行。”au投来悲哀的目光。 时措愣是和au倒了许久的苦水,au除了安慰,其他一概做不了。他陪着时措喝了几杯酒之后,便被其他朋友拉走了。时措坐在吧台的椅子上,望了望喧闹的舞池,又瞥了瞥角落里拥吻的男人们,通向包间的那条走廊里像是传出了谁难耐的呻吟…… 啊!大千世界!为何他如此清心寡欲啊! 19 转眼间一杯酒又下了肚,在酒精的助力下,体内那股子乱窜的憋闷感愈发地清晰了。 正当他感到烦闷之际,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双手来。时措回头,发现一个眼角眉梢都带着点风情的男人正看着他。 “先生很烦吗?不如我们……”最后几个字是贴着他的耳根子说出来的,腾的一声,时措仿佛觉得身体内烧起了一把火。 对方修长的手在他的颈后耳根不停地撩拨,时措忍无可忍将对方的手挥开了。那男人吃了一惊。 “抱歉,有约了。”时措冷淡地回答道。 谁知对方竟然轻轻笑了一声,那双软若无骨的手再次贴了上来,有点变本加厉的味道。 “别骗我了,你一个人,我看得出来。” 时措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我不想操`你,没兴趣,懂?”对方霎时红了脸,显然没料到时措竟然这么直接,他白了时措一眼,端起酒杯寻找下一个目标去了。时措摸了摸被对方碰过的地方,那浓烈的香水气像是粘在了他的皮肤上令他觉得有些恶心。 该死的暴君。时措再次灌下一杯酒,在心中狠狠地骂了徐了一句。如果不是他下的什么禁欲的命令,他至于在这儿被一个娘娘腔骚扰吗? 冰凉的酒像是带着灼人的温度,时措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太舒坦。偏偏au开玩笑的一句话在他脑海中响了一遍:你偷偷撸一发,谁会知道啊? ……谁会知道啊?这句话反反复复的在耳边回荡。时措敲了敲脑袋,像是忽然开了窍。脑内有个声音 分卷阅读26 欲望文 分卷阅读27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27 冲着他大喊:对啊!谁会知道!暴君又看不到!他也查不出来!时措你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吗? ——不是啊!当然不是啊! ——那你为什么还呆在这里自怨自艾呢?站起来,快站起来! 他再次睁开眼时,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一旦这样的念头产生了,蠢蠢欲动的欲`望像是被打开了一道闸门,那种灼人的感觉再次漫遍四肢百骸,像是要凭空腾起一道火焰似的。时措随手解开了领口扣得规整的扣子。 他将最后一口酒喝干净,缓缓站直了身子。既然动了这个念头,怎么能自己憋屈地撸一把就善罢甘休了呢!他要找人上床,他要做上面的那个,他要舒舒坦坦地在床上射出来! 时措扫视了一圈,一楼的人不能让他动心。或许是那欲`望太强烈,又或者是下肚的那些酒精上了头,时措竟然横生出一个惊天的想法,他要去三楼物色他的一夜情对象。他顺手一摸兜,那串钥匙上可有一把能够打开三楼某个包间的钥匙。时措兴奋地迈开腿,在心里默默感谢着这把钥匙的提供者方严。 其实促使时措产生这样的念头还有一个根源性的原因,那就是——穷。这一个月里,请组员吃饭,帮倒霉弟弟买单,付完房租,交完车贷,卡里的存款便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此时三楼有个够他免费爽的包间,为什么不去呢? 三楼的大厅就在前方,时措整了整衣领,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走了进去。 不管来多少次,大厅里的场景还是那么刺激。身着奇异装束的人随处可见,有人跪着有人趴伏着,不远处还有一小撮人围聚着,不知道在玩些什么有趣的游戏。 时措扫视了一圈,像是看到了一个落单的人。那人正一个人蜷坐在一个小型沙发里,一双眼睛躲闪着打量着四周。时措暗自笑了一声,向对方走了过去。 那个青年见时措走过来,连忙想起身走开,时措忙不迭将对方叫住。 “你看上去好像很迷茫。”时措学着那些dom的腔调开了口。 青年愣了愣,片刻之后稍稍点点头,又接着摇头。 “你是个没有主人的sub?”他再次试探着开口。 “……嗯。”怯生生的回答传到时措的耳朵里,他心里乐开了花,今晚看样子有着落了。 “有兴趣跟我试试吗?”时措清楚地看到,对方那双黯淡的眼睛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瞬间有神了起来。但他仍是有些犹豫,怯懦地望着时措。 “嗯?怎么不说话?”时措故意加重了话里的语气,带上点逼迫的感觉反问道。 那个青年呼吸一滞,一双眼睛胡乱看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走吧,我保证这是一个让你难忘的夜晚。” 时措带着对方向包间走去,在走廊的拐角处他遇到了一个人。那眉眼好像有些熟悉,可他偏偏想不起来是谁,那人打量着他看了一眼,时措有些慌了,他被那双眼睛看得有些心虚,随即带着身后的人快步进了包间。 程释明觉得很疑惑,难得竟然会在三楼看见暴君的恶犬和一个不相关的人一起进来。看他身后那个孩子畏畏缩缩的模样,不像是dom。他快步进了自己的包间,给暴君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徐了,你今天放你家狗鸽子了?” 徐了一听这话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多半是那条恶犬又惹事了,他只笑着反问道:“我什么爽约过了,怎么,你看见他了。” “对,刚刚在三楼看见他带着另一个男孩子进了包间。” “我看了一下,那包间也不是你的,是天方那位公子爷的。”程释明补充道。 徐了皱皱眉,将信将疑地问道:“你看清楚了?确定没认错?” “千真万确,我一开始还不太相信,特意多看了他几眼。绝对是你家的这条狗。” “我马上过来。”随即电话便挂断了。 程释明耸了耸肩,搂过自家的小狗,宠溺地开口:“还是你最乖咯。” 时措轻车熟路地打开`房间的灯,走廊里的遭遇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他正打算回头找人呢,却发现对方早已将衣服脱了个干净,跪在了房间的中央等着他呢。时措被吓了一跳,连带着脚下的步伐都有些晃。 “主人……”青年温顺地开口唤了一声,时措只觉得哪儿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平常他叫暴君主人叫惯了,今天被别人这么叫了一句有些不适应。 “你先站起来……” 他作势要将对方拉起来,却没料到那青年摇了摇头,怯生生地说:“进了这个房间是不可以站起来的……” 时措一惊,他想了想好像暴君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这下可好,怕是要出糗。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这个小sub的对面。 “你和人玩过这个?” “是的,主人。” 一股恶寒自心头泛起,时措抚了抚额头连忙纠正对方:“停停停,先别叫主人……” “好的,先生。” “诶,那你是怎么和你的主人分开的?” 青年抽了抽鼻子,沉默了良久还是开了口:“他……主人他……不要我了。”那话语里有些不为人知的颤抖,时措低头看了看对方的表情,那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像是要淌出泪来。 “……你犯了什么事啊,你主人就不要你了?”时措一脸八卦地问道 “我……我对主人动了不该有的念头,被主人发现了,就……” 时措挠挠头,对方这话实在是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不该有的念头,怎么后果就这么严重了?他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继续打探道:“什么念头?这么严重呢……” “我喜欢上了我的主人……” “噗……”时措强忍着哈哈大笑的念头,捂着嘴不敢出声。 谁知那小sub听到他的笑声之后不仅不怒,反而更显悲切:“您也觉得很好笑吧,先生,奴隶怎么能喜欢上自己的主人呢?”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连忙摆手。 “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怎么能妄想让主人和我在一起呢?” 时措听到这话震了震,前半句,他也听过,暴君反复强调了很多遍。这不想还好,一想,暴君那副威严的模样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了,时措不禁有些坐立不安,搁在茶几上的脚不自觉地收了回来。 “如果主人不要你,这很严重吗……?” 徐了接到程释明电话的时候,正在看手头的一个案子。这个活不是他接的,只是友情帮别人参谋参谋,点拨点拨思路。案子是有关刑事诉讼的,他许久不碰这一块的法条,有些生疏了。 电话终了,他二话不说赶去了stra 分卷阅读27 欲望文 分卷阅读28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28 y。 在驱车前往的路上,徐了是出乎意料的冷静。震惊盖过了愤怒,但他随即一想犯这个事儿的人是条恶犬,一切似乎又解释得通了。 纪律差服从性低,这些他都不在乎,他有这个耐心慢慢纠正。 可背叛,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他迈着沉着的步子走在包间的走廊里,在程释明报出的那个包间门口,他站定了。徐了倚靠在在墙上不出声。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25分钟。 走廊里空无一人,细细听去某个包间里似乎传出了轻微的哭声。徐了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他的脑海中滚动过去的却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他现在进去,对方就是未遂。 如果他不进去,等着人出来,那对方便是既遂。 徐了抬手摘去鼻梁上的眼镜,出门太匆忙没来得及取下。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刑事犯罪的案子,未遂与既遂,足够他为了最后的量刑好好斟酌周旋。但很可惜不是,等待着那条恶犬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被他亲手丢掉。 那青年苦笑着开口回答道:“被丢弃,是对sub来说最残忍的一种惩罚。你全身心仰慕依赖的一个人,被从你身边剥离……” 他见对方无动于衷的样子,便低低补充了一句:“先生,您是dom,您没有办法理解我们这种情感。” 时措愣住了,他的指尖开始微微发麻。他并不是dom,他对暴君的情感也称不上是仰慕和依赖,但他对于对方所说的感受似乎又不那么难以理解。 “那……你的主人对你好吗?”时措开口已经带上了不为人知的颤抖。 “好……特别好……他是会在打完我给我擦药的人,他是在我觉得有困扰的时候愿意倾听我的人……”青年仍在絮絮地说着些什么,剩下的全都入不了他的耳,可只这第一条便让时措动弹不得。 暴君让他禁欲,暴君很苛刻地要求他,暴君总会把他打个半死……但暴君是唯一一个在他受伤之后主动安抚他的人。 这独一无二的关怀,是时措在这漫长的二十多年里从未体验过的。 他忽然想起那罐被摆在显眼位置的药膏……不行,不对。时措狠狠地晃了晃头,脑海中似乎照进一条半明半昧的光线,他像是忽然开了窍。时措意识到他今天的行为像是错了,并且错得很彻底…… “好了够了……” 青年立刻噤了声,他以为是自己太聒噪了,惹得眼前这位先生不太满意。 时措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对不起……我其实是sub,今天是我骗了你……” “但我想我还犯了错……” 时措开始慌了,他顾不上去关怀那个被他欺骗的青年,他得去弥补,至少让自己心里过得去。他的四肢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他费力地将这个房间内的一切恢复原状,椅子,沙发,灯……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抹去上面自己的指纹,仿佛这样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番混乱地收拾之后,他跌跌撞撞地跑去打开门。他要跑,他要离开,只要现在回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门被打开,走廊的光照射了进来。他如是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啧……”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咋舌声,乍一听颇有些意外的意思,但似乎又像极了埋怨。时措惊呆了,麻痹感从手指一点一点蔓延到全身,他费尽力气扭过头。 门边站着一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卸去,他跌坐在地上,呆呆地仰望着那个高大的男人。 徐了逆着光看向他,脸上无悲无喜,他只静静地开口:“……中止。” 20 时措的心脏仿佛跳停了,耳朵里只剩下“终止”二字。强烈的求生欲迫使他拖拽起无力的四肢,他在男人的面前摆出最为标准的姿势。 “主人……我……我……”他的话颤得厉害,吞吞吐吐一阵之后,时措也不明白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是该哭诉着祈求原谅,还是恳请对方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时措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噤了声。 徐了依旧闭口不言。他俯视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男人,对方正因为极大的恐惧而微微颤抖。 预备、未遂、既遂和中止,这是关于犯罪的四种形态。他原本已经做好丢掉这条恶犬的准备,却万万没料到对方弄出了一个中止的情况出来,这就让整件事变得复杂有趣多了。 他轻轻踢了一脚时措,冷淡地开口道:“去道歉。” 时措只将身子伏得更低,极为诚恳地开口:“对不起,主人,我……”错了二字尚未出口,脖颈间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压迫感。暴君再次踩上了他的脖子,强烈的压迫感使他呼吸滞塞。 “不是对我,是对被你骗的人。”时措恍然大悟。 那个青年短时间内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被一个同是sub的人骗了?他刚想问清楚状况,对方像是疯了一般要从房间里逃离,可却又在门口跌坐了下来。 他起身想上前看看情况,却被门口的场景惊呆了。刚刚还有些耀武扬威的男人,现在已经被另外一个男人踩在了脚下。他清楚地看见,对方耳朵都涨红了,像是极为难受的样子。 “对……对不起……先生。”那人从喉间费力地挤出几个字来,踩着他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今晚……是我……骗……咳咳……”对方的脸都快憋红了,那刺耳的呛咳声令他有些不寒而栗。 “我……骗了您……”青年快被眼前的场景吓懵了,刚刚他唤着先生的人正跪在他的脚下对他用敬语,他下意识地摆手。 那只踩着对方脖子的脚终于肯离开了而那男人似乎咳得更厉害了。青年也微微颤抖着,他更不敢抬头直视眼前站着的高大男人。 “我对我的奴隶今晚为您带来的不愉快感到抱歉。”青年没想到那个威严的男人竟向他欠了欠身表示歉意。 他感到更慌张了,胡乱地开口应答:“啊……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聊天……而已。” “没有对您造成损失真是万幸。” “我会回去好好教训他的。” 语罢那男人再次向他欠了欠身,同时又踢了一脚地上的人示意他离开。 时措被踢了一脚,连忙向门口爬去。徐了朝着自己的包间走去,根本就没有要等他的意思。时措慌了,连忙站起身子想去追。腿尚未伸直,突然传来一声怒喝:“让你站起来了?”这话威慑力十足,他二话没说又再跪了回去。 青年仍有些惊魂未定,他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只喃喃道:“真好……这样你的主人都不丢下你……” 暴君在前头走着,时措便在后头跟着爬。房间在走廊的 分卷阅读28 欲望文 分卷阅读29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29 尽头,时措从未觉得这段路有这么长过。偶尔路上遇见几个徐了的熟人,对方无一例外地和徐了打着招呼,紧接着用一种了然的目光望向时措。他生平最讨厌被人行“注目礼”,时措觉得如芒在背,整个人的手脚都觉得不自在,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爬。 房门被打开,徐了走了进去,时措跟上,但徐了丝毫没有要理睬对方的意思。他径直走向那面挂满鞭子的墙,取下一根,耐心地擦拭起来。时措跪在一旁呆愣愣地看着,丝毫不敢出声。 徐了的动作很娴熟,擦拭完一根,便将其小心翼翼地挂回墙上,之后便取下另一根。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这个房间里只他一人,刚刚的一切似乎没发生。时措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这种被人晾着的感觉难熬极了,他渴望暴君能和他说一句话,哪怕是责骂也好。此时此刻安静的氛围只加剧了他的不安与紧张。 房间里只剩下了轻微的擦拭声,那声音仿佛一张粗糙的砂纸,此时此刻正在打磨他那颗惴惴不安的心脏。 徐了动了。时措欣喜地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他正想开口喊一声主人,却发现暴君只是从他的面前经过,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在这种煎熬之下,他终于忍无可忍,朝前膝行了几步,诚恳地开口:“对不起主人,我错了。”回应他的是徐了的一声轻笑。 徐了将手中的鞭子擦拭完,随即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暴君虽暴,但是讲理。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会给每一个犯错误的奴隶一个申辩的机会。他用鞋尖挑起时措的下巴,极温和地问道:“说说,怎么错了。”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时措便明白了,暴君这是留给他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他的头被迫扬起,暴君依旧坐在那盏灯下的位置,刺眼的灯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时措吞咽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主人,事情的原委您都了解了,结果您也知道了,一切如您所见,我没什么可以辩解的。”时措思前想后,确实没有什么好为自己开脱的。他该哭着说自己只是精虫上脑想上床,还是应该和暴君强调什么都没发生?做了便是做了,这点承认的勇气他还是有的。 徐了捏着下巴,反复打量了时措一阵。对方像是从那种忐忑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了,一双眼睛坦荡荡地注视着他。 “你知道今天如果你被我撞破,或者做完了全套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吗?” 时措如实回答,“不知道,主人。” “你会被我丢掉。” “并且,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再要你。”徐了平静地说出这样的后果,饶是时措也被震住了没吱声。片刻之后,他才宛如脱险一般松了口气,还好,留下来了。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很有趣。”徐了伸出手在时措的脸侧摩挲着。 “我在门外都想好了我的说辞,你竟然打开门逃了出来。” “用法律的术语说,你这是犯罪中止。”犯罪二字一出,时措下意识地有些害怕,他自认为他的所作所为没对任何人造成伤害,怎么从暴君口中出来就变得这么严重了呢? “既然是中止,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时措如释重负。 “先别忙着谢。”将手指贴上时措的唇边,封住了那句即将脱口的话。 徐了的手指摩挲着时措的唇瓣,反复碾动着。他问道:“你似乎对我下达的禁欲的命令很不满?”时措不吱声,算是默认了。 “在你选择跪下喊我主人的时候,你有想清楚自己要承担些什么吗?”时措被这问题问得有些懵,只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徐了。 “平等,尊重。我告诉过你即使你跪着我站着,我们的人格仍是平等的。”徐了的一双手仍玩弄着对方的唇瓣,时措微微张了张嘴,一双眼睛似乎显得更迷茫了。 徐了摇了摇头,手指稍稍用力,碾过对方殷红的嘴唇,“你尊重我了吗?”他反问道。 刺痛感从唇间传过来,时措吃痛般地倒抽一口气。徐了放过柔软的嘴唇,手指继续向内探去。他又问:“忤逆的我的命令,把我当成刺激你欲`望的工具,这就是你的尊重?”这话一出便把时措吓了一跳,他稍不留神便磕到了徐了的手指。 “如果你只想要一场刺激的性`爱,我们大可结束现在的关系。”徐了注视着时措的双眼冷静地开口。 果不其然,时措又开始慌乱了,他的头下意识地摇晃着,一双眼睛略带着祈求望向徐了。 徐了逗弄着对方灵巧的舌头,仍是面不改色地开口,他道:“那或许我们连保持这种关系都不行,我不是按摩棒,没办法24小时满足你的性`欲。” 时措的头晃得更厉害了,他想要辩解却因为对方的手指吐不出一个字来。他分明听见心里传来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时措害怕极了,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徐了的手指仍在对方口中捣弄着,耳边传来黏腻的水声,时措不知不觉中竟是红了脸。 “你其实很清楚,我对你身体的掌控和支配。”徐了抽出湿淋淋的手指,顺带抹去了时措唇角边淌下的口涎,“但你却不肯承认。”语罢,他从一旁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有些潮湿的手指。 时措跪着的双腿都开始微微发颤,不知怎地,他觉得委屈极了,他抬眼望着徐了说:“可是……可是我,真的想要……我……我很难受……” 徐了定定地注视着时措,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想要你可以开口。” “但是你不肯,你在怀疑开口之后,我会不会给你。” “归根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徐了的话铿锵有力,句句像是砸在时措的心头。终于那细微的碎裂声不再响起,那些曾经的心思想法被徐了的字字句句砸了个干净。不知何时,他的眼角忽然淌下泪来。 他怀疑过猜测过,但想要把自己全盘交出那该有多困难。 徐了伸手抹去时措眼角的泪水,他凑向他的耳边,轻声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时措的指尖忽然颤抖了一下,原本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忽然又浮现出那个为他擦药的身影来,内心有个声音悄悄地对他说:快抓住它。一片朦胧之中,他仿佛真的抬起了手。 片刻之后,他凝视着徐了的双眼说道:“我想要成为您的狗。” 徐了挑了挑眉,不做评判。 他再度挑起时措的下巴,“想好了?留下来会有很严厉的惩罚等着你。” “是的,主人。”时措的眼神重又清明起来。 “很好。” “安全词想好了吗?在惩罚的过程中,当你觉得受不了的时候,可以使用它。” 时措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了那个曾经他觉得难以启齿的词语,“是‘爸爸’……主人。” 徐了 分卷阅读29 欲望文 分卷阅读30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30 像是有些吃惊,眉头微皱。最终,他像是默许一般,伸手摸了摸时措的头。 —————————————————— 21 “从今天起到周日,都有空吗?” 时措思考片刻之后回答道:“都空,主人。” 徐了不再作声,只站起身子从身后的柜子里翻找着些什么。片刻之后,他取回一条项圈。时措心领神会,向前膝行了几步,温顺地扬起了头,徐了熟练地为他戴上项圈。 因为脖子上的束缚,时措有轻微的窒息感。他轻轻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束缚这种东西虽然难受,但能给他带来一种诡异的归属感。至于归属谁,归属哪儿,他暂时不想去考虑。 这条恶犬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徐了不说话也不动作,只定定地注视着地上跪着的那个人。许是因为刚巧哭过,眼角仍微微泛红。一双眼睛垂着,竟是平添几分难得乖巧出来。 徐了伸出手在对方脖子上摩挲着,脆弱的喉部因为他的动作轻轻抖着。最终他伸出手指,勾住了项圈,他忽然起身,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突如其来的拉拽让时措惊慌不已,他手足无措,一开始只能被徐了拖拽着往前拉。他费力地找回四肢的感觉,尽可能地爬行来跟上对方的脚步。他猛烈地咳嗽着,因姿势的限制,他只能勉强地看到暴君的衣摆。 最终暴君停下了脚步,又一把将时措扯起,丢到床上去。 时措因为突然涌进的空气咳得更厉害,柔软的床垫让他的身子陷了进去,他费力地将自己支起,就在那一瞬间,徐了整个人欺身而上。 时措又重重地跌回去,他这才意识到暴君要上他,于是他索性不再挣扎动弹。他了解这个男人的癖好,在床上多余的动作最好不要有。徐了极为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徐了伸手在对方的臀缝处摩挲着,只在边缘浅浅地打着转,却也不进去。时措因这样细微的动作而微微打颤。对方突如其来的温柔总让他不适应。 徐了抽回手,接着挺身进去。 时措眼前一黑,后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不敢叫,只在内心暗暗骂着。平日里那男人虽然动作暴虐,但至少还会草草扩张一番,今天可好什么前戏都没有,直接进来了。 后`穴干涩异常,徐了进入的动作有些困难,许久未被使用的那处箍得他的性`器略微发疼。他皱了皱眉,随即扬起手打在了两瓣屁股上。 时措狠狠地抽了口气,他咬咬牙,努力放松想让对方进来。徐了见状,空出一只手在对方身上摩挲着,最后他摸到了时措胸前的乳环用力拽了拽。更强烈的痛感传了过来,时措无声地张了张嘴,趁此间隙,徐了再次挺身,将整根性`器埋入。他呼出一口气,随即又一个巴掌甩在了对方屁股上。 “后头紧成这样了?”徐了贴着时措的耳根子反问道。 时措被这不知是嘲讽还是调笑的话闹得脸上绯红一片,他不言语,一双手死死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徐了浅浅地动了起来,同时一只手勾着对方胸前的乳环轻轻拉拽。轻微的酥麻感自右乳蔓延开来,很快,随着对方的动作,另一边的乳`头也颤颤巍巍挺立起来,但终究因无人抚慰横生出一种浅淡的空虚。时措微微眯着眼睛,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闷哼。 徐了伸出另一只手在左乳上狠狠掐了一把,时措仰了仰头,咬住下唇封住喉间的呻吟。 很快后`穴里的动作便顺畅了起来,这幅禁欲已久的身子哪里禁得起如此撩拨,对敏感带的刺激让下`身很快抬起了头。徐了心领神会,但双手只揪着胸前的两点不肯放,同时在时措身后大力挞伐着。 时措的眉毛皱成一团,平心而论,今后的动作带给他的痛苦大于欢愉,暴君像是刻意要折磨他,掐弄他前胸的力气格外大。但前头还是不争气地抬头,晃晃悠悠,光亮的头部像是要滴下水来。 好想……释放出来。 刚才男人质问他的话语仍在他耳边回荡,他想要,因此他得开口索取。 时措费力地仰起头,贴近暴君的耳边,他努力从混沌之中寻回一点清明,哑着嗓子恳求道:“主人……我想要……求您了……” 徐了看着对方一张汗涔涔的脸贴近他,他不慌不忙地抹去对方脸颊上的汗水,极尽温柔地开口:“想要?这不是给你了吗?”语罢,他恶意地用力向前戳刺了几下。 时措被对方大力动作顶弄得哑口无言,奈何下`身释放的欲`望实在太强烈,他只得再次哑声恳求道:“我想……想射……主人……” “准了。”对方干脆利落地回答让时措吃了一惊,他尚且来不及反应,下`身抖了抖便吐出一股浊液,时措连日来的夙愿终于实现了,整个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大脑中一片空白,思考不了任何其他事情。 徐了眯了眯眼睛,又是用力地往时措屁股上甩了一巴掌。时措的脑子糊得转不动,屁股上忽然被甩了一记,疼痛促使他皱了皱眉,但他依旧挪不动身子。徐了见状,接二连三地在时措屁股上抽打着,时措吃痛,这才费力支起身子,迎合起对方的动作。 “专心点。”话音未落,徐了便恶狠狠地拽了拽时措脖子上的项圈。 时措略微拱起身子,方便徐了的动作。再经历过几个回合的冲刺之后,徐了尽数将东西泄在了他的体内。他这才敢软下`身子,趴伏在厚厚的床垫里粗粗地喘息着。 尚未得到的平息的身子再次被徐了揪着项圈拽起。徐了将他翻了个身,一把握住了那根刚释放不久的性`器。 时措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只见徐了握着他的下`身来回抚弄着,另一只手则逗弄着饱满的双丸,刚释放不久的性`器极为敏感,在这样的刺激上,很快便又硬了起来。 刚清醒不久的脑子,此刻又被射`精的欲`望给占据了,时措的双眼又开始变得有些迷离,他有些呆滞地盯着徐了的动作。性`器被拨弄地愈发硬`挺,前端红润潮湿,甚至再度吐出些透明的液体,随着暴君的动作,在他手中扯出几根淫靡的丝线来。 时措的嘴唇被咬得泛白,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遏制自己的声音。徐了手中的动作忽然停了,他一只手握着那根勃发的性`器,另一只手在头部的小孔上刮搔着。时措一个激灵,身子有些难耐地弓起,他胯下不自主地挺动着。 不知怎的,他混沌地大脑中竟然想起前不久的梦境,梦中的暴君也是在他即将攀向高`潮的一瞬间掐熄了他的欲`望。他被脑海中的画面吓住了,胯下的动作也一并停下。他望着徐了,但徐了却并不看他。可身下的刺激却是货真价实的,正当时 分卷阅读30 欲望文 分卷阅读31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31 措想要开口哀求之际,下`身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射出一股浊液来。 释放的快感顿时充斥了他的大脑,随即擅自射`精的恐惧感又驱散了这些朦胧的快感。时措连忙开口挽回道:“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徐了像是无动于衷似的,只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几张湿巾,把指缝间的浊液抹了个干净。 时措忐忑极了,一双眼睛不知该落向何方。他偷偷瞥了瞥暴君的脸色,看似不喜不怒,但谁知道他下一秒要做点什么。 徐了随手将湿巾团成一团扔掉,再次坐回床上,握住时措那根早已软下来的性`器。 时措目瞪口呆,转眼之间对方再次熟稔地握着他的性`器撸动了起来。泄过两次的性`器勉勉强强再次在对方的手中硬了起来,只是再想射出来却有些难了。下`身传来些许的胀痛,但又因对方源源不断的刺激而略有些快感。 徐了的动作准确地抚慰了整根敏感的性`器,时措却是欲哭无泪。暴君似乎不让他射出来便不肯停手,他四肢发僵,动弹不得。阴`茎再次挺立起来,只是这次只颤颤巍巍地吐着水,无论如何也射不出来。 时措扭扭身子,却发现下`身被徐了拽地紧紧的。前头的小孔张着,但活像个张嘴大哭的娃娃,腹内早已空空如也。时措难受极了,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如此痛苦的感觉,性`器叫嚣着要释放,但却射不出任何的东西。 时措觉得头皮发麻,他伸手摸向了暴君动作着的双手,软着声儿哀求道:“主人……射不出了……难受……” 徐了头也不抬,只拍掉他那只不规矩的手,沉声喝道:“难受也给我忍着。”语罢,再次伸出手指在敏感的头部的刮搔着,时而用略微粗糙的手掌贴上红润敏感的头部摩擦着。 时措双眉紧锁,大脑一片空白,周身因为这样的刺激泛起一种无力感。终于,那根硬`挺的性`器还是射了出来,只是小小的一股,液体近乎透明了。 多次释放真的让他这具身体仿佛被掏空,他动弹不得地瘫软在床上。时措周身一片狼藉,可徐了仍旧气定神闲甚至连衣服都没弄乱。 徐了擦干净双手,再次提起项圈,将人拖拽到地上。 “把自己弄干净。” 时措费力起身,向浴室走过去。他的四肢都传来轻微的麻痹感,偏偏暴君射得格外深,每次的清洁工作都让他格外烦闷。 他打开淋浴,正当热水缓缓地撒下,门忽然被打开了。暴君正叉着手站在门口,冷淡地看着他。 “我只是来看看,狗是怎么清理自己的而已。” 时措的头发被热水打湿,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他费力地甩了甩头,随即缓慢地蹲下`身子…… 22 头一次被人盯着做这种事,时措总觉得怪尴尬的,别扭了一会儿,心一横也就放开了。正当他准备起身时,身后那位主又开口了:“别动。” 时措乖乖地保持现在的姿势,一双眼睛盯着地面,内心却是七上八下忐忑的要命。 “把自己弄射了,今天就算结束。” 这个命令宛如一块天降的石头,险些砸得他原地撅倒。时措看了看蜷成一团的性`器,刚刚那一次射得他都痛了,再来一次无论如何都难了。他无法,只得软着嗓子和徐了商量:“主人……射不出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卖个惨,博同情,便又补了一句:“……痛……” 徐了笑了笑,平静地回答:“射不出来,今晚就别睡了。” 时措欲哭无泪,绝望地摸了摸垂着的性`器,心想道:“委屈你了。” 这第四次无疑是艰难的,时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浴室的,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脚发软,再来一次估计他就得进医院了。 徐了没理他,脱了衣服便往屋内唯一的一张床上躺。时措懵了,主人睡床他睡哪儿啊?正当他疑惑之际,徐了拍了拍床,示意他上来。 时措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心里头还挺吃惊:还能睡床哪?这惩罚好像……还挺滋润的。徐了将被子盖好,直接将时措搂进了怀里。 被人搂着睡,这还是他人生中一次新奇的体验。时措在吃惊只余,还得小心翼翼地和暴君保持距离,生怕蹭着他压着他,没准半夜就将自己踢了下去。 这一晚,时措睡得……一点也不好。 徐了常年戴表,可是时措不知道对方连睡觉都不摘,恰巧金属制的表带按在他肋骨上,硌得他生疼。床很窄,这一点在和方严凑合的那一晚他便心里有数了。只是,他能把方严踹下去,却不敢把身后这位暴君踢下去。时措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愣是在这么一块地方上憋屈了大半哥晚上,将近天亮才勉勉强强睡着。 熟睡之际,他脖子上的项圈再次被徐了提起,时措意识朦胧,手脚也懒得动,这就任由徐了拖着他走了。忽然对方的动作停了,时措这才勉强睁开眼睛。 只见暴君正蹲着身子捣鼓着眼前的笼子,时措一阵心惊肉跳,这不是……要让他呆里面吧。他趴在地上,一双眼睛忐忑地望向徐了。徐了对这样的眼神免疫,二话不说便将呆愣着的时措拖了进去,锁上了笼门。 这还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时措下意识地想直起身子,脑袋却在笼子顶上狠狠撞了一下。他没忍住,嗷一嗓子便叫了出来。 徐了用脚踹踹了笼子示意他安静。 “我晚上会回来,你在这儿老实待着。” 时措没吭声,心里却想:您都把我锁里面了,我不老实也不能把笼子给卸了啊? 徐了见时措一脸平静的模样,转身便想走。时措慌了,连忙开口喊住对方:“主……主人!我想尿尿怎么办?” 徐了抖了抖西服外套,冷淡地回道:“中午我会有安排的。” “那……那我渴了怎么办?” “喏,笼子里有水。”他随手指了指笼子口,那个小小的碗。时措心中一阵恶寒,这算是徐了的恶趣味吗……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徐了走了,还顺带将这个房间锁上了。时措撇撇嘴,内心颇有些微词,只闭上眼睛幻想着睡个回笼觉。 很快他便发现,这个梦想破灭了。笼子底什么也没垫,一条一条的钢丝硌得他屁股疼,翻身还是疼。偏偏笼子里空间极为狭窄,他除了侧卧蜷着身子,连坐起来都有些困难。时措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腰侧传来一阵阵的酸胀,这都是昨晚放纵的后遗症,他现在只找个平地躺下来睡一觉。 时措百无聊赖地从笼子里打量着这个房间,墙壁上连个挂钟都没有,他根本没有办法知道现在是几点。厚厚的遮光窗帘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房间内一盏灯也没开,显得很昏暗。时措僵硬地躺着,无事可做, 分卷阅读31 欲望文 分卷阅读32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32 但却愈加烦闷,连时间都尚不能掌握,他开始反问自己还能掌控什么? 急躁的感觉令他口干舌燥,时措想端起笼子口的碗喝口水,却发现碗和笼子焊死了,他只能伏下`身子学着狗的模样舔舐着……真是个折磨人的好法子,他忿忿地舔着水,心里却在暗暗自嘲着。 水喝够了,他便再次陷入了无事可做的状态。幽暗的房间令他憋闷,安静的环境却只能加剧内心地烦躁。时措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了,房间里明明没有任何能发出声音的东西,他却隐隐觉得耳边传来轻微的轰鸣声。时措甩甩头,只得敲击着笼子发出些真实的声音令自己安心。 憋闷与烦躁加剧了内心的恐慌,他开始在心里默默地数数,刚开始还好,思维和逻辑尚且清晰,数到后来脑子里像是涂了浆糊,几千几百一概记不清了,最终只得偃旗息鼓地闭上嘴巴。 时措抓紧了笼子的边缘费力地摇晃着,他烦躁极了,他迫切地希望有人能来和他说说话。他明明一直都没动过,却手心直冒冷汗,更要命的是整个人像是被灌了药一样使不上力。 正当他感到绝望至极,门突然被打开了,那吱呀一声的轻微响动可算拉回了时措这具出于崩溃边缘的身体。他费力地支起身子,将头贴在冰冷栅栏上,努力地想引起来人的注意。 时措的视线有些涣散,他眯了眯眼睛,之间走进来的并非暴君,相反是个比他年纪还小上点的青年。巴掌大的脸配上一套简洁的穿着,颇有几分稚气未脱的感觉。时措略带好奇地挑了挑眉,他这才瞥见对方的脖子里也系着一根皮质的项圈。时措试探着嚷道:“喂,小狗,陪我说说话呗。” 对方的脚步明显一滞,捧着个大大的铁皮盒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时措不知道脑子里搭错了哪根筋,竟是轻佻地吹了声口哨。那青年的脸仿佛都红了不少。 “你来干嘛的?是不是暴君要放我出来了?” “这破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憋死我了。” 时措旁若无人地开始嚷嚷,半晌过后,那个青年朝他说了句:“原来你在被罚的时候,还可以说话的么……”时措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如果让他闭嘴他恐怕真的能在笼子里疯掉。 对方将铁皮盒子放在桌上,蹲下`身子为他打开了笼子的门。时措内心狂喜,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伸了个懒腰。 一旦脱离那个狭小的空间,时措顿时就精神了,他恨不得在房间内做一套广播体操。正当他手舞足蹈之际,那青年幽幽地说了一句:“暴君先生,让我给你5分钟上厕所,现在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时措被吓得愣在了原地,他一脸惊恐地反问道:“如果5分钟之后没回来呢?” “笼子会被关上。” 对方不痛不痒地补了一句:“暴君先生回来发现你不在笼子里我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时措哪里还敢在外面乱晃,飞速地冲进厕所方便去了。这种掐着点尿尿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时措估算着时间跑回来飞快地钻回笼子。 他大口地喘着气,屁股刚挨着笼子底,一种难以言喻的糟心感冲上脑门,时措一哆嗦,他分明有些没尿干净。于是他冲着笼子外的青年喊道:“小狗,要是下午我还想尿怎么办?” “暴君先生说,如果你不嫌脏的话可以尿笼子里。” 时措无声地骂了声操。这种排泄都被人控制的感觉真他妈的操`蛋。 那个青年把抱着的铁皮盒子给他递过来,耐心地说道:“这是你的午饭,不太确定你的口味,我就每种都拿了点。” 时措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随手晃了晃盒子,里面传来沙沙的响动声。他纳着闷儿打开了盒子,一看满盒子狗粮状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给谁吃的。他凑上去嗅了嗅,乍一闻,好像挺香。 “午饭??你就让我吃狗粮???”他梗着脖子反问道。 青年无奈地摊了摊手,说:“第一,你的午饭是暴君先生定的。” “第二,这东西不是狗粮,是给人吃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时措扯着嘴角,抓起一把盒子里的东西,将信将疑地问道:“味道不错?你吃过啊?”青年无辜地点了点头。 时措犹豫地往嘴里丢了几颗,嚼了几下发现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错,当零嘴吃吃还是很可以的。饥肠辘辘的肚子对任何食物都欢迎极了,他抓了几把往嘴巴里丢。时措嚼得正欢,刚想着再和那个青年搭几句话,却发现对方早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他一个人。 青年转身出去,发现门边站着一个人,他连忙唤了一声:“主人。” 程释明摸着青年的脑袋,搂着对方往自己的包间里走。 “他吃了?” “吃了,主人。” “行了,那我就可以和徐了交差了……” 下午虽然还是百无聊赖,但较之上午还算舒适不少,手边有一大盒零嘴可以吃,虽然有个散发出胡萝卜味道的格外难吃,他全扔在了盒子里,动也没动。 房间里依旧安静极了,时措似乎又出现了那种精神涣散的感觉。他仿佛感觉门外有脚步声,他努力凝神望着门口,门却纹丝不动。在经历过几次这样的错觉之后,门居然真的打开了,徐了回来了。 徐了拎着食盒进来的,时措抓着笼子奋力地摇晃着,一声“主人”早已情不自禁地被他喊了出来。徐了不动声色地向他靠近,隔着笼子与他对视,许久之后终于打开了笼子的门。 时措的晚饭终于不是狗粮了,是徐了带回来的热气腾腾的饭菜。他跪着,徐了坐着。徐了喂什么,他便吃什么。时措吃到新鲜的食物简直要落下泪来,连平日里十分厌恶的蔬菜,此刻也变得十分可口。 正当他觉得惩罚可能就这样告一段落的时候,徐了再次揪着他的项圈,把他扔到了床上。和昨天一样,丝毫扩张都不会做便进入了他。 今天的痛苦较之昨天更甚。时措一天都处于精神极为疲劳的状态,加之昨晚纵欲之后身体上残留的酸痛,让他这幅身体不太能禁得起折腾。徐了压着他疯狂地顶弄,他除了被动地迎合着别无他法。 两人的交`合处传来淫靡的水声,时措的脸埋在被褥里粗粗喘着气儿。他心跳加速,却觉得四肢无力,自己仿佛一个道具般被暴君无休止的摆弄,直到对方满意为止。时措死死揪着身下的床单,昨天尚且能感受到片刻的快感,今天却只有麻木可言了。 徐了射了出来,与昨天一样射在他体内。他转而伸手拨弄着时措的性`器,在这样的刺激下,时措轻轻唤了一声,也想要一并射出来。 徐了将对方这幅难耐的模样尽收眼底,只轻轻笑了一声,双指用力在饱满的性`器上掐了一下。 分卷阅读3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3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33 被窝里传来时措的痛呼,他费尽全力将身子蜷起,也不去管徐了又怎样的反应。硬`挺着的性`器晃了晃委屈地软了下去,时措额头上冷汗涔涔。正当他渐渐舒缓过来,徐了却强硬地将他翻了个身,与昨天一样娴熟地撸动着他的性`器。 不要……他抗拒地在心里喊着,奈何时措还是没有这个胆子叫出来。他一次一次被对方娴熟的技巧推上顶峰,又一次一次地被活生生掐灭了欲`望。时措整具身子像是烂在了床上,他双眼迷蒙,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彻彻底底地产生了畏惧。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送上高`潮,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从云端推下,一切只凭他的喜好。最终男人像是玩腻了,将他从床上赶了下去。 时措趴在地上粗粗地喘息着,突然身侧像是被人扔了个东西。他费力地伸手摸索着,一看是个金属制的贞操带。 “戴上,然后把自己弄干净。” 暴君冷冰冰地下了命令,时措费力地扯起身子朝浴室走过去…… 23 时措慢吞吞地挪进浴室,随即自暴自弃一般蹲坐在了地上。他依旧在浅浅喘息着,萎靡的性`器此刻仍传来淡淡的痛感。他朝门外望了望,徐了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要进来观摩他清理的意思。身体的疲累催生着心头的恼火,时措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极为用力地碰上了门。 他拖着湿哒哒的身体走出来,正想迈上床,却被徐了拦住了。 他指了指床脚的那块地方,说:“今晚你睡床脚,链子在地上,你自己系好。”语罢,徐了便伸手关上了灯。 室内一片漆黑,时措依旧杵在原地。过了半晌,房间内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床脚搁着一块毯子,时措将他抖开,躺了上去。 房间里安静极了,此刻他却不着寸缕,身上还挂着点该死的束缚,要命的是他还被拴在了床脚。时措内心泛起一阵难言的苦涩,紧闭双眼努力想要睡去…… 第二天,时措依旧是在意识尚不清醒的状态下被拖拽进了笼子。在冰凉狭窄的笼子里等着自己的午饭,只不过这次他再没了那个兴致和那条小狗搭话,他盼着对方快点走,这样至少证明漫长的时间真的在流逝,而不是在这个空间里凝固了。 徐了依旧掐着点提着食盒进来,时措麻木地喊着主人,一边乖巧地跪在了他的身旁。味蕾上的刺激丝毫不能带给他任何心灵上的愉悦。他低着头,耳畔传来徐了收拾餐具的声音。一想到等餐盒收拾完等待着他的又是无休止的性`爱,时措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 徐了的脚步近了,他手心盗汗,口舌发燥,身体抑制不住地在颤抖,那双大手毫不留情地拽起他的项圈…… “主……主人……”他颤着嗓子开口,一双手犹犹豫豫地贴上对方的胳膊 “求您……轻……轻点儿。” “太疼了……我受不了……”他断断续续地传达着自己的诉求,一双眼睛始终不敢望向徐了。 徐了空出一只手,将贴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刺骨的寒冷从二人接触的指尖蔓延出来,时措闭上眼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今晚不弄你。”对方语气极尽温柔,时措却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来辨别这句话里的意思,许久,他才明白,立马抬起头激动地望向徐了。 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心,竟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凑在他耳畔吐出一个字:“乖……”这突如其来的褒奖像是在他的心头裹了一层浅淡的糖衣,一种奇妙的情绪贴着他的创口化开。从小到大,尚没有一个人像这样……夸过他,哄过他…… “但是今晚,我要带你去参加公调。”时措急匆匆地被从那种温暖的情绪里抽了出来,他略带惊恐地望着徐了,满腹的拒绝无处可倒。 “别紧张,我和你都只是观众。”徐了轻轻揉`捏着对方的肩膀示意对方平静下来。接连几个深呼吸之后,时措终于镇定下来,被暴君关在这个小房间里折磨和带他到舞台上进行展示有本质的区别,后者还是有些令他接受无能。 “再带你出去之前,我要做点记号。” “去中间,跪好等我,我要打你。”时措了然,不弄是不可能的,但是挨打总比挨操强,他利落地爬到房间中央,摆出最标准的姿势跪好。 徐了仿佛在拨弄琴键一般,一双手在满墙的鞭子上逡巡着,最终他还是拿下了那条他最喜欢的,那根由几股黑牛皮绳编织出的鞭子。他小心翼翼地取下,慢慢走到了时措的面前。 “我们遇到的第一晚,我就知道这条鞭子一定会有用武之地的。”时措循声望了望徐了手中的鞭子,黑色的皮革发出幽幽的光泽,一看就是被暴君悉心保养过的。 “今天,我也算得偿所愿。”话音与鞭子一道落下。 时措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鞭子落下来的一瞬间他还是吃了一惊。鞭子粗,贴上皮肤的面积也就广,加之暴君用了力,很快后背鞭痕处便炸开猛烈的疼痛,刺得他头皮一麻。 徐了今天意不在让时措好好体会鞭子带来的疼痛,只是想在对方干净的躯体上留下尽可能多的痕迹。一鞭落下,他便飞快地接着甩鞭,鞭痕一道接着一道绽开在对方的背脊上。徐了满意地看着对方微微颤抖的躯体。 徐了在改变落鞭位置时,特地为时措留足了喘息的机会。豆大的汗珠已经从头皮里渗了出来,伤痕累累的背脊到处都传来跳动似的的疼痛,如果背脊也能出声,此时此刻一定像即将爆开的炸弹,滴滴滴响个不停。他佝偻着背狠狠喘息着,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徐了动了,时措咬咬牙,恢复了先前要求的跪姿。 再次挥鞭,徐了的鞭子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手臂受力面积小,理所当然会抽到伤痕遍布的背脊,背后红艳艳的伤口再次被抽打,那酸爽的感觉逼得时措想躲。皮肉之苦扰得心里也极为难受,他牢牢握紧拳头,不敢动一动。 之后的打到前胸,暴君总算是大发慈悲。时措明显感觉到前胸的痛苦没有那么尖锐了,但还是疼。好在暴君动作娴熟,他疼一阵子也就结束了。 当最后一鞭落下,时措整个人仿佛从水里被捞了出来,身上汗涔涔的。他的身子慢慢软下来,他仔细看着自己现在这幅模样,活像个被煮熟的小龙虾,到处都是红艳艳的一片。最早被打的背脊,鞭痕处早已一道一道隆起,不小心碰一下能让时措嚎叫出声。 徐了将鞭子搁在一旁的桌子上,继而又去翻找着些什么东西。时措一边喘息着,一边又忍不住暗自揣测暴君还想搞什么名堂。 对方的脚步声近了,时措乖乖摆好姿势跪着。 只见眼前投下的阴影动了动,暴君竟是蹲下了身子。正当时措 分卷阅读33 欲望文 分卷阅读34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34 觉得疑惑之际,那双手却捏上他的乳尖,轻轻一拨将他右乳上的乳环取了下来。 徐了打量了一阵,将原来那个素圈往垃圾桶里一丢,为时措换上了一个新的环。 这……这也算是做记号的一种吗?时措暗暗啊地内心嘀咕着。 徐了的动作娴熟,比他自己戴快多了。心脏在左胸口扑通扑通跳着,时措情不自禁想伸手摸一摸那个崭新的乳环,他突然没由来觉得懊悔,要是当初环打在左边就好了……那样他或许会更安心吧? 之后的东西显然就没有乳环这么温存了。徐了先是拿过一个活像面罩一样的东西扣在他的脸上,嘴巴和鼻子前端一块儿被笼了进去。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玩意儿他在隔壁那只老爱乱叫的大型宠物狗嘴上见过。 徐了又将他垂在身侧的手臂反折到背后,手腕被冰凉的手铐拷在了一起,毫无挣脱开的余地。时措内心正觉得鄙夷,徐了又俯身在他的项圈上扣上了牵引绳,干脆利落地将他牵了出去。 大厅里人头攒动,今晚有公调节目,三楼的人格外得多。也不知是谁说了句“暴君来了。”,时措与徐了顿时成为了大厅里的焦点。时措颇有些尴尬地舔着嘴唇,内心有种想要转身跑走的冲动,这副模样,真真羞死个人。 徐了带着他找位置坐下,边上大约都是他的熟人。时措乖乖在时措脚边跪好,他头没抬却觉得自己比徐了还要瞩目。 “管得这么严实?能摸摸他吗,暴君?”徐了点了点头。 时措悄悄瞥了眼开口的人,他当即反应过来,这个人不就是他那天在走廊里遇见的人吗? 他正满腹狐疑之际,对方却像是不打自招般开了口:“下次学乖点,偷腥别找这种地方。” “被我看见,我肯定会告诉你的主人。”时措了然,心头一阵火起,你打小报告怎么你还有理了?得亏徐了把他的手铐后面了,不然他还真干得出来,在公共场合给对方一拳。 对于那个人的抚摩他抗拒极了,千方百计想躲开,好在对方也就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嫌扎手一般很快便离开了。 徐了惊觉时措的小情绪,只将他往自己脚边扯了扯,心平气和地开口:“不会有下次了。”周围一众人都了然地点了点头。 公调表演令人觉得乏味,时措心想这和看到暴君的公调差得远了。徐了看穿了时措的那点心思,中途便带着他回了包间。 暴君耐心地为他卸下`身上的束具,随即往沙发上一坐,拍了拍腿示意时措过来。 时措照例趴在对方的膝盖上,暴君正轻轻抚摩着他的伤口,他这才想起自己狼狈得满身是伤。徐了不动声色地拿过药,耐心地为时措擦拭。 清凉的触感自伤口弥漫开,很快疼痛像是消弭了一般。暴君手中动作不停,忽然朝着时措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 时措被这个问题问得五味杂陈,他不由得想起周五他跪在这个男人身边流泪的模样,这几天的惩罚让他几近崩溃,再被问出这个问题他忽然犹豫了。几天前他给出的那个答案不免有些可笑了,这几天的惩罚让他在恍惚与痛苦中明白了一件事情,游戏中任何的一切都源自于对方的给予。 这种被管束的感觉难熬,但他不得不承认令他有了那么一点轻微的归属感。 归属感这东西虚无缥缈,他找了许久,最终在这个幽暗的房间里才寻到一点踪迹。 男人为他上药的动作不停,时措沉思了片刻,埋着头低低地开口:“我想要……在游戏里……” “把身心都交付于您……”徐了的手顿了顿,一坨药膏直接粘在了时措的伤口上。 “痛苦和欢愉,我都愿意接受。”徐了换了一根棉签轻轻将药膏推开。 “这几天被当成泄欲工具的滋味好受吗?”时措摇了摇头,如果有可能这样的惩罚他再也不想碰。 “尊重与信任,你想好了要将它们交到我的手上了吗?” 时措支起身子,虔诚地开口:“是的,主人。”徐了不作声,只耐心地为他涂抹身上的每一道伤口。时措略带着些惬意地闭上眼睛,头顶的灯缓缓撒下光来,这是第一次他觉得不那么刺眼。 徐了丢掉棉签,拍了拍时措,示意他起身。他将一旁叠好的衣服递给时措,时措听话地穿上。 “这个周末发生的这一切仅仅是个惩罚。” “你做错了,我惩罚你,这是这个游戏赋予我的权利。”时措系上衬衫的扣子,一边侧耳耐心地听着。 “但现在惩罚结束了,你走出房间,便不存在主人和奴隶这层身份。” 徐了站起了身子,为时措将领口耐心地整理好。 “回去记得按时上药,明天上班别迟到。”话音落下,徐了轻轻摸了摸时措的头。 时措愣住了,他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威严的男人。他总是这样,在最恰当的时候给予他适当的安抚,即使只是最简单的话语。他鼻尖酸涩,没出声应答,只点了点头。 徐了在灯下冲他笑了笑,时措悄悄望了一眼,便转身开门走了。 那男人的话语像是咒语般真的起了作用,迈出了那扇门,几天不堪回首的经历像是真的从他的躯体里剥离,那种压迫感渐渐消失了…… 时措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枚乳环拆下,仔细地看了看。 依旧是纯银的材质,没有任何繁复的花纹,仅在内圈用花体刻上了几个字母“despot”。时措反复摩挲着又将乳环扣了回去。 束缚带给他的快感,源头或许正是归属吧。 24 徐了的一天是从7点起床开始的,他照例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常年戴表是他的习惯,他喜欢时间也在他掌控之间的感觉。 徐了的房子买在市中心,离律所近,去哪儿也都方便。这也就可以满足他晨起后悠闲地喝一杯咖啡,再慢悠悠地去上班,不用和所里那些搞行政的小年轻一样,匆匆忙忙踩着点打卡,手里还提着冒着热气的早饭。 他端起煮好的咖啡到那张餐桌下坐下,餐桌似乎有些大了,就和这间房子的面积一样,其实他一个人住不仅绰绰有余,反而显得有些空了。 徐了的家庭其实很美满,父母健在,他尚有一个姐姐在国外定居。双亲早已退休,晚年却也有些闲不住,喜欢跑世界各地去旅游。徐了偶尔刷朋友圈,看见父母三天两头在晒出各式各样的风景照,那张板着的脸也会柔和不少。父母这样豁达自在的态度,早在给他和他姐姐取得名字上便可以窥见一斑了,他叫徐了,姐姐叫徐然。 了然尘事不相关,这名字里已有父母最美好的祝愿与期待了。 徐了在某些事情上很佛系,但在某些事情上却又有着十足的烟火气。他并 分卷阅读34 欲望文 分卷阅读35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35 不认同君子远庖厨这种观点,相反他对下厨这件事情格外的喜欢,冰箱里总会有食材,哪怕一直是独身一个人的生活,他也会耐心地为自己安排三餐,这样偌大的房子里才显得有那么一点人气。 但独居某些事情上还是得删繁就简,他转身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准备好的三明治。在早餐方面他总是更偏向西式一点,毕竟在他的观念里,没必要因为一顿早饭搞得一手的油腥气。 简单的收拾之后,徐了便出门去了律所。恰好一个等红灯的间隙,徐了不由得还是想起刚过去的三天。他正看着手头的案子呢,便被程释明的一个电话叫走。虽说周末两天的白天自己都在家,但总担心笼子里的那条恶犬出点什么事儿,扰得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昨晚看完材料时间已经不早了。 路程不远,他停好车便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那个托自己点拨思路的老熟人正坐着等他呢。 徐了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拿出那些材料递还给对方,拉开那张皮椅坐下才开口和对方解释:“我看了一下,案子不算复杂,你只要抓住正当防卫这个点展开,应该没什么问题。”对方仍是有些不太理解的样子,他便耐着性子给对方解释。 “诶,原来这么回事儿啊……明白了明白了……”对方豁然开朗,徐了这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徐了啊……你就真不打算回去搞刑辩?我这个水平也都混成这副模样了……” 徐了看了对方一眼,摆摆手说道:“不走回头路,民商这块儿省心省力来钱还快,我何必回头去搞刑辩呢。” 对方见他态度坚决,只叹了口气也不再劝下去。两个人又聊了聊近况,抱怨了几句也就道别分开了。徐了靠在椅子上,像是从两人刚刚的叙旧的话里想起了些什么…… 他一开始确实是靠刑辩起家,比起温和的民商,刑辩这一块儿让徐了做起来很过瘾。他的师父也夸他确实是个搞刑辩的料子,一来二往,混了几年,也确实做出了一点名声。 在他从业的第六个年头,接了一桩案子,在市内也有不少人关注。作为辩护律师,自然是让最后的判决结果好看些,徐了也确实发现那条人命真不能赖在自己的委托方手里。他废寝忘食准备了许久,自认为这个辩护思路没问题,但最后还是打输了这场官司。 这下可好,委托方的要求没达成,他还落得不少骂名。无一例外大家抨击他为杀人犯辩护,是掉进钱眼里昧了良心……徐了这一败,颇有些站不起来的意思。不少同行都来安慰他,连他那严师也来开导他,可他分明什么也听不进去,这样惨淡的收场让他消化不了,甚至第一次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就不适合当一个刑辩律师。 在反反复复的自我怀疑中,徐了狠狠心还是转了行,转去搞了民商。民商风险小,在后来的六年里,一切还算顺遂,几个案子下来,倒是比当年搞刑辩的时候更风光了。 徐了在生活事业顺遂只余,还是不免想起当年滑铁卢的那个案子,他将相关的卷宗资料保存的完好无比,就在家中的书柜里藏得好好的,颇有些“卧薪尝胆”的意思,时常还拿出来翻一翻看一看。 倒也不是说他有多喜欢民商,只是让他重新去搞刑辩,徐了觉得自己还是少了点当年的锐气,回头何其难也。 正当他唏嘘感慨之际,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来人又是张老面孔,徐了内心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老熟人扎堆往自己这儿跑。对方拿出一叠材料,笑意盈盈地开口问道:“徐律,有没有兴趣去做法务。”徐了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没吱声。 “公司的资料都在这里。”对方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徐了不动心是假的,这家公司他确实略有所耳闻,初步定下的报酬也算是丰厚。对于他来说是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对方见徐了像是有些动心的样子,又补充说道:“徐律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抽空和他们的负责人约见一下。” 徐了点头,对方留下联系方式,临走前还不忘和他打打人情牌,徐了只笑着点头,对方挥挥手也就离开了。 他将那份材料又从头细细看了一遍,确实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很值得他考虑。徐了最近没接什么大案子,都是些简单的小案子,他索性就将这些案子交给手下的律助代劳。他眼见着没什么事情想走,那小律助眼尖似敲门进来。 大抵还是来问手头案子的事情,徐了望了望那扇门,有些无奈地自嘲道,十个进来九个都是为了案子,这张椅子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律助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小年轻,表面看上去咋呼,但做起事情来却格外的细致。徐了特别喜欢他举手投足之间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多少能促使他想起一点当年那个跑来跑去不喊累的自己。 再说另一头的时措,承暴君吉言,这天上班他还真就没迟到,当然也就是踩着点到而已。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埋头工作的其他人,内心总有一种恍惚的不实感。 时对不给他找事儿,他亲爹不急着召他回家,工作顺利,这已经是他认为最幸福的生活了。当然如果他的性生活能够再圆满一点,他会更开心。 仿佛是为了响应他这个念头似的,脊背的伤口忽然抽痛了一下。说到这儿时措便气不打一处来,暴君给的药虽然好,但是满身的痕迹还在啊,他只得换上厚实的衣服,生怕别人看出些端倪来。 坐办公室的就是这个命,非重大事情几乎很难从座位上走开,时措真正能从这个座位上离开还是等到了下班。 他惯例在外面解决了一顿。不知怎的,望着眼前的食物,他忽然想起暴君提着的那个食盒。或许是记忆的再加工,他分明觉得哪个小小的食盒里的东西好像很好吃,连平日里索然无味的蔬菜也变得很可口。时措拿着筷子支着脑袋,一个诡异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浮现,莫非这些东西都是暴君亲手做的? 他很难把一个挥着鞭子把他打得要死要活的暴君和一个刀工娴熟,技艺精湛的人联系在一起。 暴君,鞭子,围裙……锅铲!这四样元素在他的脑海中天马行空一般地拼接在一起,时措从内心泛起一阵恶寒,连带着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扔到了地上。 早就回到家中的徐了,还真就在厨房里忙活。他初为律师那几年,经常跑东跑西饭也不能好好吃一顿。如今空下来,即使是一个人,他也不愿意将就任何一顿饭。 前几天为了那条恶犬伤透了脑筋,他生怕对方在笼子里还能惹出事来,只得早点下厨提着食盒回到stray。 过去的几天对时措是一种折磨,他在笼子里百无聊赖的时候,却不知道暴君虽然不在这个房间里,但仍旧是操碎了心 分卷阅读35 欲望文 分卷阅读36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36 。 25 在时措的概念里,顺遂的生活就是平淡,虽没有好事可以发生,但也不会半路撞见一桩坏事。 周末他仍旧会按时去stray的包间与暴君见面,如今的他目标明确,脚步利索,绝对不在任何可能逗留的地方逗留。满身的鞭痕早就淡了,可时措心里清楚,被狠狠罚了三天之后他真没这个胆子再次犯事儿,但路边的野花总是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得从根源上将这些诱惑拒之门外。 但值得庆幸的是,暴君终于改变了策略。每周的项目似乎加了点感官上的刺激,不再是基础入门的教程。对方没再去强调禁欲的命令,时措只当默认般地去执行。这么一来二往,偶尔在周末也能尝个甜头,暴君可能会屈尊降贵地帮他撸出来,又或者是让他从后头达到高`潮。 时措餍足只余,还是会横生出一种遗憾,这种感觉在每次高`潮后总是格外的强烈,二人第一次见面的那顿鞭子,他再没机会尝一次。一般暴君取了鞭子,多半是为了罚他,一旦是罚,那就绝对是单纯的疼痛,而没有什么快感可言了。 徐了对时措显而易见的变化感到非常满意。为期三天的惩罚似乎真的让这条恶犬觉得害怕了,至少出去偷腥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对方是绝对干不出来了。 每次周末的那几个小时里,对方开始变得投入。徐了觉得好奇的是,二人每次见面,时措都像是饱受摧残一般走进来,一张俊俏的脸写满了压力大几个字。他无心去过问对方的职业,徐了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对方肯定是一个坐办公室的小白领,惨遭各方压榨。 徐了偶尔用鞭梢挑起对方的下巴,瞥见对方眼睛下略深的黑眼圈,他竟也生不出刁难对方的意思,算是大发慈悲地赠送一个舒畅的高`潮给对方。那双机灵的眼角里填满对欲`望的渴求,对自己高抬贵手的感激,这让徐了很受用。 徐了抽了空与那家公司的工作人员面谈了一次,对方态度诚恳,开出的条件也算优渥,他当即答应,只等着手续到位,去入职便可。 这天时措照例卡点到位,他叼着包子正吃得香,却听见隔壁桌的小姑娘在窃窃私语。 “嘿!你们俩说啥呢?”时措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含糊着问道。 两个小姑娘显然是被吓了跳,拍着胸口嗔怪道:“措哥你怎么大早上吓人……” 时措无辜地眨了眨眼,顺带将手头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 “给我说说呗,你们又八卦什么呢?” “好像今天公司会新来一个法务……” 时措点点头,随意地回答道:“我以为多大事呢……公司有什么新人来算什么新鲜事啊……” 一个小姑娘无奈地白了时措一眼,故作神秘地开腔:“这你就不懂了吧,他可是直接就任的法务部门的负责人呢……” 时措撇撇嘴想了想,法务部门一共就那么几个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多来一个头也不稀奇啊。他摆摆手退出了这场讨论。 事实证明,还真是时措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很快,便接到了一个临时会议的通知,会议内容还真就和这个新来的法务有关,时措拿上本子往会议室走。 会议室里都是熟面孔,大家都在小声讨论着些什么,时措不吱声,但那些窃窃私语声却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多半都是对这位法务的身份的猜测,光性别都有很大的争论。时措默默地将手机开好静音,他对这些无聊的臆想根本不屑一顾。 周遭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时措漫不经心地将本子摊开,正当他抬头的一瞬间,他愣住了。那张新面孔……不正是把他打得要死要活的主人吗??? 时措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笔落到了地上,笔盖也一同弹开了,在偌大的会议室里搞出不小的动静。他立刻弯下腰去捡,顺带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 很痛,不是梦。 对方似乎被这动静吸引了,往时措这儿微微一侧面,这下倒好,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撞。时措明显很紧张,匆匆撇开了视线,可拿着笔的手却不停地颤,黑色的笔尖在空白的纸上凌乱地划下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boss简单地做了个开场白,时措始终没敢抬眼往前头看一下。他手心里布满黏腻的汗水,忽听得周围掌声雷动,他慌忙跟着大家一同鼓掌,握着的那支笔还没放下呢,鼻尖狠狠地往手掌了扎了一下,疼得他暗暗叫了一声。 “我是新就职的法务部门负责人,徐了。” 徐了?这就是他的名字吗?时措暗自嘀咕了一句。徐了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不说无用的废话,自我介绍也是言简意赅地可怕。 接下来又是boss冗长的发言,时措根本不在听,他支着脑袋,视线却往下撇。偶尔有大家鼓掌的地方,他便跟着动动手。 发言结束,时措飞速地拍完手,正准备收拾东西走人。谁料boss忽然搞了个新花样,让来参加会议的人都和徐了做个自我介绍再走。 时措倒抽一口气,恨不得在地上跺脚。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将手上的本子再度放回桌上。 他望着一脸和善的boss内心却在大力的吐槽:以前我升职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让其他人来给我做个自我介绍啊?一个法务而已,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时措忿忿地拿着笔在纸上乱戳一气,只见会议室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抬起头一看,所有正齐刷刷地望向他,时措连忙放下笔,站起了身子。 “我叫时措……”时措在内心捏了一把汗,这一开口嗓子都颤了,这家门报得一点气势也没有。 这如果换在平时,他必定能口若悬河,说出一番精彩无比的自我介绍与部门介绍,可一想到徐了正在前头坐着,他心一颤,莫名其妙便哑了火。 时措慢吞吞地坐下,一抬眼发现徐了正望着他,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看着他这个方向,不像调笑,可怎么看也不像欣赏。时措没骨气地低下了脑袋,但总觉得对方还在望着他。时措只觉得背上起了密密麻麻一层鸡皮疙瘩,让人不寒而栗。 会议结束后,时措迫不及待回到自己的办公区。一整天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心不在焉,他故意没去吃午饭,就怕在电梯间里遇见徐了。电脑屏幕前的东西一概进不了他的脑子,这么呆呆坐着,一天也就过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微信又吵个不停,一看又多了个新的组,boss还贴心提醒,让大家及早把微信加上,以后方便联系。 时措二话没说把手机丢了出去。心头这个烦啊,在这样怒火中烧的情况下,他甚至怀疑,徐了是不是偷偷调查过他,不然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心脏一阵乱跳,终归还是平静了下来,时措没骨气地捡回手机 分卷阅读36 欲望文 分卷阅读37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37 ,默默给徐了发了条好友申请。 对方看着像个老古董,消息回得倒快,申请很快被同意了。时措盯着对方的头像,一个小念头却滋生了出来。手指在屏幕上方颤抖,时措心一横,点进了对方的朋友圈。 时措挑了挑眉,徐了的朋友圈出乎意料的干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转载,只是偶尔会在某个特殊的节日,或者是某个节气,简单引几句诗词,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连张照片也不见得有。 时措颇为感慨地放下了手机。扭头往旁边一滚。 炮友变主人,主人转同事。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 房间里静的出奇,只余时措悠长的叹息。墙上的挂钟尽职地工作着,秒针悄悄走动的声音搅地时措内心愈加烦躁。 同事是不可能不做的,饭碗还是要的。 主人……呢…… 像是巧合似的,背上早已浅淡的痕迹竟是忽然疼了起来,时措挠挠头,只再次叹了口气。五脏六腑里像是平白升起一盏灯,往心头一照,只见那处密密麻麻地写着三个字——“舍不得”。 徐了也很焦虑。他正静坐在书房,手机也是接二连三地亮个不停。他一一点开,多半都是些好友申请,当然时措也发来了一条,他一看,对方的头像是一只凶神恶煞的哈士奇。白日里的烦躁像是去了一半,徐了情不自禁笑了笑。 倒是有点自知之明,选了条傻气的狗做头像。 他搁下手机,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窗口。 徐了自己也没想到竟然能和时措在一个公司遇见,早上开会的时候,他明显的注意到对方慌得都快手足无措了,一番自我介绍磕磕巴巴,倒是失了平日那副神气的模样。 徐了向来主张公私分明,他之所以不选择24小时主奴关系的原因就在于,生活工作时凌驾于这些事情之上的。可偏偏现在横生出一件模糊公私二者边界的事情。 他悄悄往远处看去,房子的地理位置很好,周边便是几座写字楼,大多都还亮着灯。不知道里面坐着多少个和时措一模一样卖力工作着的年轻人。 徐了轻轻按了按额角。他暗自思忖着,出于一个主人的责任,他不可以随意地解除一段关系,更何况时措也没有犯什么错误。可法务部门主管的位子还没坐热,便想着要离开也不是件好事…… 徐了人生极少有这样无头绪的时刻,这一切还都得仰仗于时措带给他的全新体验 26 时措于辗转难眠之中决定给自己寻求一些慰藉,他摸到床头的手机,在各大论坛网站搜索了“炮友、同事”之类的关键词。他原以为这种天方夜谭一般的关系,发生的概率少之又少,没想到搜索的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多。 他耐心地一一点击进去查看。有关两`性`关系的话题总能引发一大片的讨论,每个帖子里回复的人数都还不少,大概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想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说上几句话。时措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滑动着,看着别人的回答他更愁了。 原来别人的故事大抵都是从同事发展为炮友的,几乎没有人是倒着来的。时措觉得有些不甘心,仍继续努力翻找着。有些人的描述挺逗“我们是同事,天天见,不尴尬。”,屏幕外的时措倒是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床上打情骂俏无下限,把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个遍。西装外套一穿,竟还能笑意盈盈地做同事,实在是令他佩服不已。 果然,评论里大多都认为这种“不尴尬”的状态有些非比寻常,不少人都说,为什么不考虑继续发展,索性结婚吧……时措心里咯噔一下,他歪着脑袋躺在床上脑补了一下。徐了,一个大龄老gay,混迹于bdsm圈子,还是个主……如果和他在一起,那不是要被关在家里当24小时的奴隶…… 3天非比寻常的遭遇,使时措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惊胆战,那种精神上的压迫与摧残,简直比让他在办公室通宵一周还可怕。他拼命甩甩了脑袋,努力把这种糟糕的想法丢出脑外。 旁观者的意见都是无用的,最重要的还是他这个当事人怎么想。时措将手机放回床头柜,极为惆怅地会周公去了。 时措第二天是顶着两个眼袋醒的,他烦躁地蹬开身上的被子起床洗漱。自打和暴君遇见了,对方入梦的次数都快数不清了。时措精神萎靡地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哗啦啦的水声冲不掉脑海里残存的梦境。他清楚地记得,在梦里徐了天天在停车场堵他,他怎么逃也逃不掉。更可怕的是,徐了逼迫他在办公室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光怪陆离的画面在脑海中碰撞,炸得他脑子生疼。时措垂头丧气地换好衣服下楼,原先每天早上都得吃三个肉包的他,今天愣是只要了俩,一个还是素馅儿的。 时措一进入公司的领地,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紧绷起来。他眼疾手快地把车子停好,抓过副驾驶上的包子,透过后视镜,敏锐地观察四周,见没有徐了的踪迹,连忙下车撒腿就跑。 不夸张的说,时措就算是迟到也没跑这么快过,可一个暴君愣是把他逼成这幅模样。时措内心暗自骂自己没骨气,脚下却一点都不肯慢下来。 只差一个拐角就要到电梯口了,时措卯足劲儿往前冲。忽然他眼前一黑,像是撞上了什么庞然大物似的,包还好,包子撒了…… 他心疼地望了一眼地上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正想抬头看看是哪个倒霉催的大清早不长眼,却被对方的声音吓了一跳。 “……时措?” 时措全身汗毛倒立,他清楚地记得代替他自己和徐了接触的,正是现在躺在地上的两个包子。他一边笑着和徐了打招呼,一边止不住地往对方衣服上瞟。 果不其然,那件看上去就是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上,沾上了一小块油斑,面积是不大,但胜在位置显眼。徐了伸手轻轻抚了抚,一张脸上依旧无喜无怒。 时措的心都颤了,忙不迭开口向徐了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徐律,这不……快到打卡的点儿了,我赶着上去,这才……” 徐了沉声道:“这是……你的早饭?”他的目光锁定在地上两个仍泛着热气的包子上,时措心痛地点了点头。 徐了显然想开口,时措连忙抢白道:“没事的没关系的徐律,不用赔了,我赶着打卡,有事我们微信联系!回见!”话音未落,他就脚底抹油溜进了电梯。 徐了站在原地,看了看地上的包子,又看了看那节缓缓上升的电梯,挺惆怅地摇了摇头。 之后的工作日里,时措每天都提心吊胆,这周并不忙,但他的压力比加班的时候还要大上几倍。 终于周末又到了,此时此刻的他正犹豫地站在房间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他斜靠在 分卷阅读37 欲望文 分卷阅读38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38 墙上,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看着平静,实则大脑里都快翻天了。他反复思考,不去,那就得编理由,一个完美的理由他又不是想不出来。可转念一想,自己都说了会坦诚,这样打脸的事,做出来总有些不是滋味儿。 徐了照旧坐在房间的那张沙发上,相较于平日,他现在显得有些心烦意乱。自打来到这个房间起,他总是忍不住要去猜测,时措今天是否会到。他反复的抬腕,确认时间。秒针一圈一圈地走,门口却始终没有传来动静。 正当他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时措有些慌乱地站在门口,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徐了不出声,但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 时措咬咬牙打开门,只见徐了气定神闲地坐着,他倒是晃得像个来错了地方的雏儿。脑海里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概被他屏蔽,时措心一横,快速地脱掉了衣服。 按照惯例,他应该乖乖去房间中央跪好。只是今天无论如何有些做不到。他清楚地感知到徐了仍坐着,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双膝微弯,努力想要跪下去。可膝盖却像一个年久失修的机关,他仿佛可以敏锐地感觉到关节之间的摩擦感,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跪不下去。 时措快疯了,他抬头,对着气定神闲的徐了大喊了一句:“诶不是,能不能让我冷静一下好好理一理啊?”时措嗓门儿大,简单的一句话愣是喊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徐了指了指身旁的凳子,示意时措坐过来。 “徐了……我还是想问,你是不是偷偷调查我了?” 徐了靠在沙发上,挑了挑眉,他道:“虽然这件事真的离奇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真就是一个巧合。” 时措瞬间哑火,长长地叹了口气,倒回椅子上。 徐了见对方一脸烦躁的模样,决定一同来捋清两个人的关系。 “首先,你排斥我们成为同事吗?” 时措冷静地回答:“不。” “那我们的主奴关系呢?” “当然也不……如果我排斥这段关系的话,我大可不必和你磨合这么久。”话一出口,他自知有些失言,见暴君不动声色的模样他这才安下心。 “所以你认为,两种关系不能共存是吗?” 这个问题抛出来,时措懵了。于他这是饭碗和消遣之间的选择,饭碗是不可以不要的,可是这个消遣也不是一般的消遣,不是说没就能没的? 徐了瞥见时措目光闪烁,犹豫了许久只能支支吾吾地开口:“……也不是……不能……吧……” 徐了站起身子,慢慢走到时措的面前,他故意放轻了声音,耐心地问道:“那你在担心些什么?” “我……我怕……你……” “你怕的是我会怎样,而不是我们会怎样?”时措的话忽然被徐了打断,一时之间他竟想不出回答什么。 徐了见状只接着补充道:“你怕我利用我们的第二层关系在工作期间对你做些什么?” 这句话诡异的与时措昨晚的梦境重合起来,他看了一眼徐了,默默点了点头。 徐了半晌没吭声,又转身坐回了沙发上。如此看来,他与时措的观念是一致的,两种关系互不影响才最好。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你还记得上次惩罚过后,我告诉过你什么吗?” 时措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回想了片刻,低声道:“你说,走出这间房间,我们就……不存在主人和奴隶的关系。” “很好,你还记得。” “所以你担心的问题有答案了吗?” “当然如果你选择结束任何一种关系,我都尊重你的意愿。” 结束两个字在温和的一句话里显得那么尖锐,时措犹豫着的心像是忽然被戳痛了。他抬头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又看了看端坐在一旁的徐了,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徐了带给他的种种……突然就这么说再见,好像很难…… 他的手指微微发颤,最终咬咬牙开了口:“两种关系……我都不想结束。” 徐了轻轻拍了拍手,温和地说道:“如你所愿。” 时措如释重负,内心压着的担子早就在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卸下了。内心竟还升腾起一丝丝的感动,他最终竟然两种关系都没有放弃,时措在某个瞬间觉得自己特别伟大。 正当他得意之际,徐了却幽幽地开口:“问题解决了,我们不如来数数,你今天犯下了哪些错?” “迟到。” “对主人大呼小叫,不用敬称。” “哦对了,好像连跪姿都忘记了。” 时措整个人凉透了,由内而外的那种,他僵在了椅子上,看着徐了朝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 “来,对于这些错误,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时措的膝盖忽然灵活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下,二话不说跪在了徐了面前。他诚恳到都想掏出心脏给徐了证明自己的忠诚。 但最终这些举动还是化为简单的四个字:“主人,饶命!” —————————————————————— 27 徐了装作充耳不闻的模样,他只淡淡地问道:“清洁工作都做了吗?” 时措痛苦地闭上双眼,那自然就是没有了。徐了很早起就在他耳边念叨,清洁工作有多么重要。时措清楚地记得,徐了放下过的狠话:如果自己不做清洁,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碰他。 他只得委屈地开口:“……您不能要求我这么多,今天我光思考要不要过来就耗了很长时间,哪儿还有时间清理……” 徐了沉声喝道:“还狡辩。”时措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徐了见状二话不说将人拖进了浴室。 过了许久两个人才从浴室出来,时措气喘吁吁跟在徐了身后,一双眼睛简直快要翻上了天。清洁这种事情,只能自己下手,温和无伤害,暴君出马那绝对是带着痛苦的,这种加量不加价的服务,打死他也不想再尝试一遍。 “跪好,想想我教给你的规矩。”徐了冷冰冰地甩下一句话,走到一旁的桌子拿东西去了。他当然知道,时措没有做错什么,他这么说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营造一种氛围,让时措快点进入自己的角色。 时措乖乖摆好姿势,心里有千万种小情绪也只得压回心底。 徐了拿着托盘走到时措的面前,果不其然,对方已经真正进入了状态,姿势与态度都无可指摘。徐了轻轻笑了一声,走到了时措身旁。 时措双手自觉地负在背后,徐了似乎有些不太满意,他随手拿出抽屉里的金属制手铐,铐上了对方的手腕。时措依然垂着头,没有丝毫不悦的样子。 分卷阅读38 欲望文 分卷阅读39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39 徐了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时措的目光依旧保持着向下的状态,徐了挺满意。这个毛病难改,徐了起初没少花功夫治他。 “看着我。”时措顺从地将目光投向他。 徐了拿起托盘里的东西放到时措眼前,“这是什么。” “……是姜,主人。”徐了看到了,时措悄悄皱了皱眉,那眼神里的厌弃不言而喻。 “知道这东西要怎么用么?”徐了拿起那根粗糙的姜拍了拍时措的脸。 时措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知道,主人……但是……” 徐了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没有但是,知道就别废话。” 时措有些恼了,他分明记得在那处那张项目表里他把食材这一项给划掉了,徐了此时的行为分明是置那张表格于不顾! 他立马开口反问道:“主人!当初那张表格里我不是把食材那一项划掉了吗!我不接受塞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 徐了听着这字字泣血一般的控诉,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想笑。他横了时措一眼,转身从抽屉里取出那张表格,摆在时措眼前。 他的手指在表格上点了点,道:“你没记错,你确实在食材这一项上化了叉。”时措见状更加理直气壮起来,连带着胸膛都不自觉地挺了挺。 “但是,你并没有在姜罚这一项上打上叉。”时措嘴巴一张,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密密麻麻地表格。 “姜罚不应该被当做同类项和食材一起合并掉吗!”他反问道。 “很抱歉,这只是你的臆想。”徐了无奈地将手中的表格收了回去,时措恨得牙根痒,暴君摆明了这是和他玩文字游戏,这种天天和法条死磕的律师,就是狡猾。 徐了见时措一脸不服气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厌烦。他伸手在对方肩膀上用力推搡了一下,时措重心不稳,整个人倒了下去。 “注意你的言行。”徐了发话警告,话音未落,他从桌上拿起一瓶润滑剂朝着时措脸的方向丢了过去。时措微微闪躲,任由那瓶东西在眼前打转,越滚越远。时措不免也有些火大,这无关信任与臣服,他就单纯倔脾气犯了。时措瞥了一眼滚了老远的润滑剂,他丝毫没有起身要动的意思。 徐了早已开始处理一会儿要用的东西了,他耐心地削去生姜的表皮。见地上没动静,他只淡淡地开口:“劝你现在还是听话为好,一会儿受苦的可是你自己。”他依旧专心处理着手上的生姜,削完表皮又开始打磨生姜的形状,看也不看时措一眼。 时措颇有些烦躁,他用力捏了自己一把,费力地在地毯上磨蹭着想要起身。润滑剂滚到挺远的地方去了,他只得小步小步膝行过去——那个男人给他下过命令,在这个房间里他通常是没有资格站立起来的。 徐了合上刀,将它放在一旁,又将生姜放在清水中洗了洗。生姜辛辣的汁液透过之间传了过来,他把玩着手里这根被削出形状的东西,目光落在了房间中央正在费力动作着的时措。 他双手被束缚在了身后,十分费力地给自己扩张着,透明的润滑剂沾满了手,那修长的手指正在身后进进出出,却因为手腕间东西的束缚,只得放慢速度。时措许是动情了,下`身那根秀气漂亮的东西已悄悄抬了头。 徐了见状,喝止了时措的动作。对方乖乖地将手抽出,带出几条透明的丝线,随即又自觉地将手腕背在了身后。 “现在,头点地,跪伏好等着我。”时措像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摆出了徐了要求的姿势。徐了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支马鞭,走向时措,二话没说朝时措的屁股上抽了一下。尖锐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徐了接着甩下几鞭,见时措不再反抗,便从一旁拿过准备多时的姜。 姜还是湿淋淋的,时措忽然感受到一个冰冷的物什贴上了他的后`穴,他仍保持着跪伏的状态,但后`穴里这种湿润的触感,让他觉得恐惧极了。时措意识到了,这么犟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他放软了声音,向徐了恳求道:“主人……您怎么罚我都可以,能不能别用姜啊……” 话一出口,时措自己都被膈应得够呛。徐了手中动作不停,仍旧缓缓地将那截生姜推进去。时措整个身子忍不住跟着一块儿打颤,徐了扶住他的腰,缓缓开口:“闭嘴,撒娇不适合你。”时措内心一阵苦涩,只得乖乖闭上了嘴巴。 在他的身体适应这根东西之前,姜汁似乎早已渗透进了他的体内,冰凉的异物感一下被星星点点的辣意取代,他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却是无果,只徒劳地扭动着身子。 徐了站直了身子,又在他面前缓缓踱步。他道:“我们来算算你今天犯下的错。” 话音未落,鞭梢便又落了下来。徐了似乎刻意为之,与上一次的痕迹重叠了,双倍的痛意炸开,连带着后`穴里肆虐的痛意也一道蔓延出来。时措没忍住,闷哼出声。 又是一鞭。徐了下了狠手,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深红的痕迹。时措没少挨过徐了的打,工具似乎都尝了不少,徐了下手总是格外的狠,但他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狼狈。姜汁火辣的感觉仍在肆虐着,时措觉得他双腿发软,似乎快要跪不住了,他无意识地晃动着,但他清楚的看到,自己下面那根东西竟是颤巍巍地抬了头。 “这样也能让你兴奋吗?”时措被这话搞得一阵脸红耳赤,徐了冷静地挥鞭,冰冷的鞭梢擦过翘起的阴`茎,落在了大腿根部。那处的皮肤敏感异常,疼痛感仿佛都翻了个倍,时措实在没忍住,轻轻叫了一声。 徐了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反应而停止手中的动作,一鞭又一鞭,角度刁钻,却又格外照顾他的敏感带。后`穴里一片火热,时措丝毫躲避不得,唯一的着力点是自己的额头。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打湿了,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回摩擦着。时措眼前有些模糊,后`穴里的火仿佛烧到了大脑里,连思维都有些停滞了。 他在心底绝望地呐喊出声。徐了的鞭梢依旧保持一个固定的频率落下,胸前的两处也一并被照顾到了,红艳艳的有些发硬。后`穴里的刺激似乎有些消退了,终于不再是那种炙烤般地灼烧感,时措惊人地发现现在的疼痛感让他觉得爽快。 他的身子由轻微的晃动转为扭动,随着后`穴里的刺激的渐弱,仿佛有些扭动得更欢的意味。徐了把这一切尽收眼底,落鞭时也更照顾到那些敏感的地方。时措嘴里的声音也由痛呼逐渐变了个调,有些甜腻,哪里还有刚刚张牙舞爪的样子。 身体上的刺激带来的快感一波一波涌向时措的大脑,这一周糟糕的日子终于在浪潮的侵袭之下变得模糊了。 下`身胀得发疼,顶端的小孔翕合着,不断有 分卷阅读39 欲望文 分卷阅读40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40 透明的液体沿着茎身滑落下来。一鞭又一鞭的刺激早已消去了开始的痛感,相反,成了最亲昵的爱`抚。时措无意识地呢喃着,在最后一鞭落下的同时,他向前挺动身子,只觉耳边炸开了一道惊雷,他射了出来。粘稠的液体尽数喷洒在自己的小腹上。 时措低低唤了一声,随即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额前湿透的碎发遮盖住了耀眼的灯光,徐了蹲下`身子,抚开他汗湿的碎发。在这样的刺激上,时措的眼角都有些微微湿润了。 徐了抽出对方后`穴里那根湿淋淋的姜,时措的身子仍有些轻颤,姜带来的体验真是霸道又刺激,实在是受不了。 照例,时措趴在徐了的膝盖上仍由对方给他上药清理。后`穴里仍有些姜肆虐留下的残余刺痛感。他趴着,头埋在臂弯里闷闷地开口:“……我不是被惩罚,就是走在被惩罚的路上。” 徐了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 “你以为呢,我养过的狗里,可能加起来被罚的次数也没你多。”时措撇了撇嘴,没吭声。 徐了动作娴熟,没一会儿药就上完了,他拍了拍时措的肩膀示意他起身。 那张脸上仍带着点未褪去的潮红,徐了随手丢掉手中的棉签,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还真真应了你这个名字。” 时措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这是人身攻击,徐了!” “你叫徐了我怎么没见你什么时候佛系过了。” 徐了见状还真想再回几句,谁知道又被时措抢白道:“你再说一句我哭给你看你信不信。” “你现在哭不在我的安抚范围内。” 时措脱力,内心却想,学法律的真是不好惹,一张嘴巴真是利得要命。 —————————————————— 28 周末和玩儿似的闹了两天,周一时措还是屁颠屁颠地拎着包去上班了。和徐了说清楚之后,内心那点恐惧也好,忐忑也好一概不见了。时措拎着早饭大大方方走进了办公区。 他刚放下包准备大快朵颐,突然被叫住:“组长,上周我们那个方案没通过。” 时措丢下手中的包子连忙回头应答:“哪里出了问题?” “合同审查没过。” “怎么可能?评估报告拿来给我看看。”对方应声递来一份报告。时措快速地翻阅着,满满五页纸,密密麻麻全是字。再看落款处的签字,龙飞飞舞签着“徐了”两个字。时措眼前一黑,回过神来,心头顿时火起。 以前的项目被卡,卡到哪儿也轮不到合同这里被卡啊?怎么偏偏徐了就任之后,合同这块就能被卡呢?时措的脑内的某根神经突突跳着,徐了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孔立刻浮现了出来。平心而论,他觉得徐了干不出这种故意整他的事儿,但事发突然,他总忍不住往这个方向想。 “我去找他理论理论。”语罢,他拿着手中的报告气势汹汹地朝法务部走过去,那气势和阵仗能吓倒不少人了。 时措在公司的市场投资管理部门工作。前不久接到了一个项目,是关于股权转让与融资的。在进行调研与分析之后,他主张这个项目值得一做,一旦成功,股份之间的差价收益是很高的。那因此,也就有了他手上这份项目书了。 项目书的审核流程有些许复杂,前面几个环节的审核一一都通过了,没想到在合同的审核与评估这里出了问题。法务部门的办公室就在他面前,时措毫不胆怯地叩响了门。 门内的人应了声,他转动门把走了进去。 座位上的是他的熟人,徐了此时此刻正盯着手头的一份文件,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那眼神凌厉了不少。 时措一步一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面,不等徐了开口,他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徐了,合同这块出了什么问题,导致最后审核不通过?” 徐了放下手头的文件,不疾不徐地回道:“我记得评估报告已经给你们送过去了,你没收到吗?” 时措深吸一口气,将手头的那几页纸的报告按在了桌上,手指一划,报告书滑到了徐了的面前。徐了不接,双手交叠盯着眼前气势汹汹的时措。 “麻烦你给我概括一下报告的大意吧。” 徐了略一挑眉,将身子靠在了转椅上。他盯着时措一字一句地道:“核心条款存在较大风险,有较大可能致使公司利益受损。报告第五页,倒数三行。” 时措撑着桌子,丝毫不畏惧徐了冰冷的目光,他微微眯眼沉声道:“是,我承认,这个项目的风险是高,可是背后的利润是绝对客观的,更何况我认为核心条款并不存在所谓的较大风险。” 徐了仿佛来了兴致,他松开手腕,对着时措做出一个“请讲”的手势。双方之间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更甚了,显然,没有人会选择退后一步。 时措站直身子,冷静地开口:“首先,我方向丙方提供的融资是3000万,丙方作为担保的是林权,经过相关部门的评估,林权的价值达到1个亿,况且作为担保的林权是可以买卖的。” “这之间的风险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大,大到导致这份合同不予签订吗?”时措一口气将自己的理由陈述完毕,语速适当,音量偏高,足够震一震眼前这个老狐狸了。 徐了静静地盯着时措,对方的身子微微前倾,脸上甚至带有一种窥见胜利的得意。徐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想,有必要挫一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锐气。他抬手将鼻梁上的眼镜推了推,反问道:“你有仔细推敲过林权背后的东西吗?” 他清楚地瞥见,时措的眉头一皱,显然对方并没有考虑过这背后的东西。 徐了接着开口:“林权估值出来的价格只是虚高。这个行业内尚且缺乏统一的评估标准,一亿这个数字并不准确。” 时措脑海中顿时空白了一小半,他之所以坚持他的选择,正是因为一亿这个估值数字,如果林权的真正价值远远不及这一个亿,那这个项目很有可能没法儿带来他理想中的利润。他掌心开始微微发汗,可心里仍觉得不甘心,只继续辩驳道:“围绕这个数字上下浮动的范围并不大,我依旧保留我的意见。” 徐了嘴角的笑意愈发浓了。犟,不服输,是好事,可凡事过了头便不好了,今天势必要给他一个教训。他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你考虑过林权背后的不可抗力因素吗?” “如果遇上了火灾,虫害,又或者存在我们难以控制的偷盗,毁坏,最后抵押物的价值受损了怎么办?” 时措大脑狠狠闪了一下,险些脚下不稳。徐了作出的这些假设,一旦发生,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他咬紧了牙,依旧紧紧盯着对方的那张脸,不 分卷阅读40 欲望文 分卷阅读41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41 愿意服软。 “关于这个抵押物的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这也就导致核心条款的风险极高。” “这些问题,报告上都有写,麻烦耐心看过了再来找我理论吧。”徐了轻轻将报告一推,那几张纸原封不动地又回到了时措面前。 时措的背脊发僵,紧紧攥着的手心一片黏腻潮湿。他忽然没了胆量再盯着徐了,对方的眼神里他总能感受到些许的轻蔑与嘲讽。时措咬咬牙,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拿过了桌上的报告,转身走了。 门砰地一声合上,室内顿时安静了不少。徐了看着对方颇有些铩羽而归的样子,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轻轻按了按额角。时措这小子,野心不小,能力也不差,到底还是着急了,好在这一课不是他自己狠狠跌了一跤才学到的。 时措回到办公区,实在是有些打不起精神。组员们都眼尖,一看就知道这是没争回个结果。桌上还没来得及吃的东西早已凉透了,他极为烦躁地将他们丢进了垃圾桶。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脾气是很倔,但凡他认定的事情,那便必定是要做成的。时措自诩能力与头脑都不差,只是这次偏在徐了的手里栽了个跟头,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末总是犯错被罚也就算了,可偏偏在工作上也出错,万一就此徐了便认定了他是个一事无成的人可怎么办? 时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带着握着鼠标的手都狠狠晃了晃。他狠狠甩了甩头,自己对自己反问道:那个人的评价很重要吗??? 这个问题一出,心里头霎时安静了,原先的另一种声音也停了。时措将这诡异的状态归于沉重的挫败感,他丢下手中的活,转身去了洗手间。 冰凉的水贴上面孔,让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他对着镜子整了整着装,恍惚之间,那另一种声音又响了。 ——其实,你很希望得到他的认可吧? 时措盯着镜子,皱了皱眉头。他默默反问道:怎么可能。我为什么需要他的认可?那声音没了下文,长久的沉默,让时措的态度也开始不坚定起来。 他撇撇嘴,自暴自弃地想:可能是需要一点。 时措颇有些脱力地走回办公室,大脑现在还有些不平静,随时可能又会冒个火星子出来。这一点点的需要,他就不能从周末的游戏里获得吗? 时措回想着自己数周以来的表现。被罚、被罚、还是被罚……看样子这一点点的认可真是来之不易呢…… 28 一上午过得很混乱,加之没吃早饭,时措对自己扔掉两个包子的行为感到后悔万分。于是早早地等着饭点准备冲向食堂。 食堂饭菜的口味还不错,可时措总觉得比不上垃圾食品有滋味。食堂的人还不是很多,时措也不急着排进队伍里拿菜,他往形形色色的窗口瞄了一眼,暗自把今天想吃的菜敲定下来。 浓油赤酱的红烧肉在小碟子里发出诱人的色泽,时措二话没说端起了一叠。一旁的小炒肉看上去也很棒,红艳艳的辣椒让人很有食欲,时措的餐盘里再次纳入一盘荤菜……一路挑挑拣拣,最后餐盘里都快搁不下了,时措心满意足地挑位子坐下吃饭。 不一会儿大家都纷纷下楼吃饭了,食堂里的人便开始多了起来。时措吃的正欢,猛一抬头往前面瞥见了一个熟人。 是徐了。 他正端着餐盘和法务部的几个小年轻说说笑笑,忽然像是谈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几个小年轻笑得更开心了。 时措默默移回了视线。徐了个老狐狸,才来几天啊就和手下的小年轻打成一片了?这么会笼络人心,肯定是个人精!他忿忿地灌下一口汤,咽了几口觉得今天的汤不太好喝,不够鲜,有失平日的水准。 正当时措低着头准备好好吃饭,忽然身前笼上一道阴影,紧接着对方的餐盘便搁了上来。时措心里颇有点纳闷,一抬头,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手中的筷子一抖,最后一块红烧肉便落到了桌子上。浅色的桌子上留下一道酱色的痕迹,时措眼睁睁地看着那块肉撞上徐了的餐盘,心中早已落下千行泪。 时措放下筷子,没好气地看着对面的徐了。 你怎么坐过来了?你不应该和那群小年轻占一个大桌吗?时措默默地在内心质问,奈何实在没这个胆量说出口。 徐了面不改色,将自己餐盘里的那小碟红烧肉拿了出来,推到了时措的面前。 时措愣住了,看着徐了的举动不免有些懵。他又悄悄探头,看了看徐了餐盘里的菜。比起自己盘子里的浓油赤酱,徐了的菜可谓清淡了不少,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绿,简直不是人吃的。 时措放下筷子,默默将碗推了回去,并且补充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吃了一碗了,最后一块儿不碍事……” 徐了头也不抬,将夹起的一筷子菜吃完之后,沉声道:“吃。” 这语气颇有些吓人,时措再次被震得一哆嗦,二话不说将碟子拿回来,默默动筷子吃肉。他机械地咀嚼着,内心却想:在公司,怎么还搬出暴君的架势吓人。 时措埋头吃,他吃东西风卷残云,速度极快且吃相不雅。与他相比,徐了简直文雅极了,细嚼慢咽,愣是在这拥挤的食堂里吃出了一种西餐的优雅。时措颇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放慢速度,至少看上去别那么粗暴。 前方再次传来点动静,时措一抬头原来是法务部的那群人吃完饭起身准备走了。他看了看眼前仍在专心吃饭的徐了,心里忽然横生出一种得意,聊得再投机,你们主管还不是坐到了我这桌来。 但得意归得意,两个人低着头默默吃饭,总觉得有些尴尬。时措将碟子里最后一块肉吃掉,准备和徐了搭几句话。 “……徐了,上午那个合同的事情,我……” 此话一出,当即被徐了打断:“休息时间,不谈公事。” 好一个不谈公事……那么我们还能谈些什么?时措觉得很费解,不说话又实在憋闷,于是低着头一点一点将鱼香肉丝里的胡萝卜挑了出来。 他百无聊赖地动着筷子,忽然徐了开了口:“那天早上,就是你撞到我的那天……” 时措闻声,费力在大脑中搜寻关键词。早上、徐了、撞……?跳入他脑海里的赫然是衣服上的那块油斑,时措再次慌了,连忙开口:“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的西服洗了吗?要不然你给我,我帮你送去干洗?” 徐了看了时措一眼,颇有些无语的样子,只接着说道:“包子撞掉了,你后来有吃早饭吗 ?” 一听原来不是要纠结那件的西服的事情,时措顿时松了口气,将手中握紧的筷子往餐盘上一搁。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徐了问他吃早饭没。 时措连忙 分卷阅读41 欲望文 分卷阅读42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42 答道:“多大点事儿啊,一顿早饭而已,不吃饿不死人的。”语毕还嘿嘿一笑。 徐了没吭声,时措连忙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眉头都皱了皱。心头又是一阵心惊肉跳,时措情不自禁地连坐姿都端正起来,就等着眼前这位徐主管发话。 徐了不疾不徐地开了口:“再怎么样早饭得吃,不如起早点,定定心心在家里吃。” 时措快被徐了这种说话做事的风格吓出毛病来。他默默在心里捏了一把汗,为什么关心的话到徐了这儿都能摆出那么严肃的架势。 他连声应答,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时措内心却想,家里空荡荡,厨房不开火,早点起床还不是要去楼下买早饭。有这个功夫不如在家多睡一会儿。他再次瞅了瞅眼前细嚼慢咽的徐了,这种吃饭的架势肯定都是家里人惯出来的。不用操心吃什么,当然可以吃得安逸。 两人之间的对话又没了下文,时措百无聊赖地继续挑胡萝卜,挑完胡萝卜,又开始挑姜末。 徐了将最后一口菜吃完,忽然瞥见对面时措的动作。那风卷残云后的餐盘,倒是格外有趣,左边这儿一堆姜末,右边一堆胡萝卜丝。 他忽然想起那三天的惩罚,大大的铁皮盒子里剩下的狗粮全是胡萝卜味的。 徐了仿佛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眼看着连姜末都要挑完了,徐了还不打算走。时措颇有些不耐烦地抬头看了一眼,正巧看见徐了盯着自己餐盘里那堆挑出的胡萝卜丝。 时措不寒而栗,一种诡异的念头悄悄爬上了心头。 那份表格里难道还有胡萝卜罚?我应该划掉了吧? 被生姜折磨的那种感觉仍记忆犹新,时措回想起那种辛辣的刺激仍要情不自禁抖上一抖。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像是为了检验什么一般,小心翼翼地夹起一根胡萝卜丝塞到嘴里。 胡萝卜诡异的口感肆虐着口腔,一股难以言喻地味道腾地炸开,时措拧着脸将其咽下。谁知对面的徐了竟然轻轻笑出了声。 时措如梦初醒一般,他盯着忍俊不禁的徐了,有种想法被看穿的窘迫,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他只能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问道:“吃完了吗?我们可以走了?” 徐了不作声,只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时措。时措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盯着徐了问道:“你给我纸干什么,擦桌子吗?” 徐了叹了口气,无奈地对着时措指了指嘴角。时措恍然大悟,连忙从徐了手里抢过纸往嘴巴上一抹,果不其然,唇边粘上了酱渍。 餐巾纸被揉成了团丢进了餐盘里,时措快速起身,端起餐盘便走了。他在内心默默地祈求,请徐了下次还是和那群小年轻一起吃饭吧! 徐了不慌不忙地起身,他看着时措颇有些尴尬地跑了,心里却觉得好玩,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在某些事情上还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作为主管,徐了没有什么加班的烦恼,时间一到他便拎着包准备下班了。 他走向电梯,恰好路过了时措那一组的办公区。果不其然,一个个都极为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加班的命运,个个都盯着电脑屏幕目不转睛。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徐了走了进去。 电梯缓缓下落,他仍想起今天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闹了一阵的时措。想必他的那份项目书,也是这样一天一天加班赶出来的吧?难怪在得知失败之后情绪会这么激动。 徐了依旧不觉得自己上午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但这毕竟是工作,身为同事他没有这个立场给予时措安抚。 徐了叹了口气,缓缓将车驶出了停车场…… 30 时措接连加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班,当这样的日子终于结束,他能够到点按时离开,时措在拥堵的路上仍有一种不真实感。 时措沿着楼梯走向自家门口,忽然发现暗暗的楼道里似乎蹲着一个人。正当他准备上前一探究竟的时候,对方却先一步开了口:“哥!!” 时对正委屈巴巴地蹲着,一声哥叫得时措耳边半晌尚有回音。时措揉了揉耳朵,朝天翻了个白眼。 “哥,你怎么才回来。等死我了……” “还有这楼道怎么不装灯啊,得亏我手机还能发点光。”……时措在弟弟喋喋不休的抱怨里,默默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时对倒是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门一打开便冲了进去,鞋子一拖,书包一甩,二话不说便往沙发上一躺。那架势看样子比时措这个加班许久的人还要累。 “你小子是不是又跑我这儿来避难了?”时措将外套脱下,扯掉领带坐到了时对边上,顺带将对方搁在茶几上的脚踹了下去。 时对委屈地开口说道:“我没有……” 时措将信将疑地看了时对一眼,那张脸皱成一团,仿佛在控诉自己为什么不相信他。时措往时对脑袋上揉了一把,开口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这突如其来询问让时对受宠若惊,他连忙坐起身子,望着时措说道:“哥,你要下厨?” 话音未落脑袋上便挨了一下,时措将手机丢给他,冷淡道:“想得美,点外卖。” 两个人对着外卖app一顿好找终于敲定晚上吃什么,时措收回手机,也不说话。时对瞅瞅他哥似乎很劳累的样子,左思右想还是打算自己招了。 “哥……”时对试探着喊了一句,时措轻轻应了一声。 “我最近真没犯事儿,我来找你是……明天要月考了,求求你救救我的数学吧!” 时措用一副我就知道的眼神望着时对,最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去给你找找笔记。外卖来了记得开门。” 时对见事情有了着落,立马疯狂点头,还不忘嘴甜地给时措拍个马屁。他望着站起身的哥哥,默默行了一个庄重的注目礼。 时措走进书房,打开了灯。在他租来的这个房子里,有一些房间形同虚设,一是万年不开火的厨房,二是这间充当了杂物间的书房。他踢开一些废弃的箱子,默默在一堆书本废纸里找着。 许久未经过打扫,时措轻轻搬动便带起一阵灰。他皱了皱眉,默默将脑袋离远了一点。地上这一叠东西实在是乱,时措甚至从中找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广告传单,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的就给扔在了这里。 时措本想着只要翻找一小块就可以了,没想到最后愣是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才在一个收纳箱里找到了几本数学笔记本。他盯着一片狼藉的杂物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了灰的衬衫,时措没好气地将门一甩,走了。 客厅里传来食物的香气,时措走近一看,时对这小子早就把碗筷摆好,乖乖盯着 分卷阅读42 欲望文 分卷阅读43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43 那一盆外卖的酸菜鱼,那专注的样子,活像只小馋猫。 时措把笔记本往桌边一搁,对着时对说道:“你怎么不先吃,这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 时对笑眯眯地为时措递上一双筷子,奉承道:“哥哥买单,哥哥先吃。”时措颇有些受用般地哼了一声,接过筷子便吃了起来。 时对也迫不及待地动起了筷子,往自己的碗里盛了满满一碗的鱼,随即放下勺埋头吃了起来。这幅狼吞虎咽的模样逗得时措偷偷笑了一阵。餐桌上方的灯洒下暖色调的光,衬得这幅场景颇有些温馨。时措有些感慨般地放下了碗,这张餐桌上鲜少会有第二个人和他一起吃饭。 一锅鱼,几乎全都入了时对的肚子,他吃饱喝足地往椅背上一靠,响亮地打了个饱嗝。 “时对你收拾桌子……”时对那副满足的面孔一下耷拉了下去,他望着时措,似乎还试图撒撒娇。 “收拾完了我再给你开小灶。”语罢时对拿着笔记本挥了挥,惬意地倒在了沙发上。时对无可奈何地动了起来。 收拾碗筷,丢掉垃圾……时措在一旁乐不可支,时对那副笨手笨脚的模样,抹个桌子还能被鱼刺扎了手。 最终两个人终于坐在了房间里,心平气和地拿出了书和笔记。 “你哪儿不太会,要我给你讲讲的?” 时措笑嘻嘻地开口:“都不会,都要讲。”话一说完,脑袋瓜便又挨了一下。他只能缩缩脑袋,贼兮兮地冲徐了一笑。 “就一晚上,也不可能让你明天的月考突飞猛进,时对你怎么就不能继承一点我的优良传统呢?” “sin和cos你都分不清?” “这是椭圆,圆的公式都作废了……” “你能不能算对了时对?你的名字这个对字干嘛去了?” “利润套公式啊时对!” “立体几何就那么几种证明方法,你一个一个套啊……” …… 在长达几个小时的特别辅导里面,时对惨遭打击,在他的概念里面,时措虽然脾气暴,但一定会耐心地教给他方法,结果……结果就是他的脑门都被戳痛了。 “哥!时措!你住手!”时对忍无可忍地放下笔。 在时措冰冷的眼神里,他只能委屈地开口恳求道:“别骂我了……你夸夸我吧!” “想被夸?你回去给老头买个乖,他肯定把你夸上天,我告诉你。” 时对急了,一张脸都快要涨红了,他结巴着回嘴说道:“这……这不一样!” “来,你给我讲讲哪儿不一样。”时措扯过弟弟面前的草稿纸反问道。 “因为我和你亲,所以要你的认可啊!老头没我和你亲,他的夸就没那么重要了啊!” 时对的情绪颇有些激动,吵得时措脑子有些打结,认可,亲,重要之类的词直直地往脑子里钻。 因为重要,所以想要得到认可吗?时措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将草稿纸丢还给时对,自己撑着胳膊肘想了一会儿。 那么这么一说……徐了重要,所以……所以他想得到徐了的认可吗? 那……徐了重要在哪儿了? 这凭空生出的问题一下打散了脑海里的数字与公式,那个严肃刻板的男人的模样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 时措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徐了怎么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他端起桌子旁的水灌了一口,吓得时对直往身旁瞟。时措闭眼狠狠做了个深呼吸,他将此归结于徐了强大的dom气场。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几个必考的知识点也复习得差不多了,时措收拾收拾将时对送了回去。再度回到家中,时措累得想直接上床休息。 正当他神情恍惚之际,手机却响了。时措一看,来电者正是自己的房东,他暗叫一声不好,但还是飞快地接起了电话。 “喂……小时啊……” “诶诶,阿姨,怎么了有事吗?”时措的房东是个和她妈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儿女双全,日子富足,正巧手下有套房便租给了他。 “本来今天白天打算来找你的,可是我找了几次,你都不在家。”对方的语气有点埋怨的意思,时措只得和她打哈哈。 “可这件事情呢,实在是急,我也就只能晚上来打扰你啦。”时措被这话逼地心急如焚,表面客客气气,内心却巴不得对方给个痛快。 “我儿子要结婚啦,这套房子我打算给他做婚房,所以不租啦……”时措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手脚僵硬,机械地在客厅里转圈圈。 “阿姨也知道你不容易呀,阿姨再给你一周的时间,你抓紧收拾收拾搬出去吧。”时措支支吾吾想辩驳,对方却手脚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听筒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他脱力般地倒在了床上。 容身之所说没就没,他的日子怎么就能这么凄惨呢?时措费力地支起身子,打开相关app搜寻着租房信息。 市中心寸土寸金,凭他现在这个经济水平,租一套房都累得够呛……要想便宜就只能往远处找,可这样上下班实在又不方便……他虽然总是抱怨现在这套房子位置偏,可现在连个同等条件的房子都找不出来。 老头子那张丑恶的面孔忽然跳了出来,时措想起他劝自己回去那副不屑的模样。 住回去,去老头安排的地方上班,被迫天天看脸色……时措悄悄想了想自己回家的生活,简直是苦不堪言。 楼道外不知传来谁晚归的开门声,时措放下手机,默默叹了口气。 31 一番寻找无果,时措最终还是挺无可奈何地发了一条朋友圈。 “大龄男青年容身之所被收回。 求收留,求合租,求室友。 不吵不闹,省事贴心。”顺带配上一张委屈巴巴的哈士奇的图片。 结果尚在意料之中,点赞的多,评论的少;打趣的多,出主意的少。第二天下班之后,时措抽空将东西先收拾了一下。看似偌大的一个房子,时措最后要带走的也不过几个行李箱而已,多半还是衣柜里的衣服。 房间里的东西打包,多余无用的东西全部丢掉之后,整间房子立刻空了下来,较之以往更冷清了。眼看着一周的期限一点一点到了,时措无法只得先去办公室将就起来,只是这行李实在不好带去公司。他还是软着声和房东恳求一下,暂时先把这几个箱子留在房子里。对方勉勉强强答应了。 在办公室定居的第一个晚上,时措竟然觉得还挺自在。躺椅打开,空调也打开,灯关掉,这自然是比不上在床上睡舒服,但感觉其实还不赖。他盯着合上百叶窗,心里竟然萌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找不到房子索性就在办公室住下去吧,省了很大一笔开支,而且不用每天两头跑。 这种不痛不痒的抱怨很快就被 分卷阅读4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4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44 繁重的工作给消磨没了,加班和车轮一样反复地碾在时措身上,在一叠一叠的材料里,时措费力撑开快要闭上的眼睛,他自嘲着想能睡一觉已经很不错了,要什么房子呢……时措将手头的东西一推,软绵绵地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自然身为法务的徐了显然就没有时措这么劳累了,他依旧过着按时上下班的日子。这天他刚在书房打开电脑,一摸包,u盘不在,似乎是落在了公司里。徐了暗自叹了口气,随即像是抱怨般地揉了揉额角。好在公司近,过去一趟很方便。 徐了换好衣服下楼,前脚刚刚关上车门,后脚手机便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的人,叹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徐了,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看见你人了,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聚?”听筒那头的声音很嘈杂,一听就知道对方纸醉金迷的地方寻欢作乐呢。 徐了沉默了几秒,还是开了口:“……杜廷屿,你不用上班吗?你怎么能那么闲?” “这是我闲吗?明显是你工作能力不行,该玩的时候还得工作。” 来电的人是徐了的大学同学杜廷屿,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便是一对冤家,后来因为点别的事打了一架,愣是把关系给打好了。但两个人还是改不过来说话时针锋相对的那种感觉,逮到个机会都不忘好好损对方一顿。 徐了换了个姿势,将身子靠在座椅上,颇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专程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这个?” “瞧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找你唠唠嗑了?”电话那头实在是吵,徐了皱了皱眉,默默将手机拿开。 “说正经的,你新收的那条狗训得怎么样了?” 徐了心里想这也算不得什么正经问题,他按下车窗,随口答道:“还行吧。”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笑了一声,随即像是故作神秘一般地开口:“我最近也刚收了一个小的,才刚刚大一。”听那语气好像颇有点炫耀的意思。 徐了像是很嫌弃般地皱了皱眉。在他的概念里虽然玩什么和谁玩都是一个人的自由,但还是别和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年轻沾上关系为好,出了事情谁负责呢? “这样的你也碰?”徐了反问道。 电话那头的徐了颇有些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答道:“成年了,自愿的,我为什么不能玩。” 徐了一阵语塞,杜廷屿就是个混不吝,近些年不怎么见面颇有些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 电话里短暂地沉默了一阵,还是杜廷屿先开了口:“徐了。” “嗯?” “你体验过吗,daddy kink?”两个英文单词在嘈杂的环境里让徐了辨别了好一阵,听清之后,心里的嫌弃感更重了,他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还不是那么想做别人的爸爸。” 杜廷屿听完立刻大笑起来,随后再次压着嗓子开口:“那个小的,皮,浪,但是喊起爸爸来特别带劲……啧啧……”他的声音渐轻,颇有些在回味的样子。 徐了听了更烦,他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和这位闲聊了快20分钟了,他当机立断地表明自己有事,随即挂掉了电话,开车去了公司。 路上不堵,或许是因为某位沉迷daddy kink的闲人的一番胡扯,徐了握着方向盘的时候没由来地想起那条把安全词定为“爸爸”的恶犬……信号灯由黄转红,他踩下刹车,一只手轻轻敲着方向盘。 当时他听到这个关键词的时候便已有一种猜想,或许时措与家人,尤其是爸爸的关系不太融洽。那不太愿意去了解别人的私生活,也就没过多地去追问。 前些天他打开微信的时候,却发现时措在朋友圈里发了条求租启示,他盯着那只可怜兮兮的哈士奇,想了一阵。看来时措并没有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房子被收回,第一件事情也不是想着回家,而是……在重新找一个住所。 信号灯跳成了亮眼的绿色,徐了踩下油门。最终他当然和许多人一样给那条启示点了个赞。工作这么多年,他见过比时措的境遇更悲惨的小年轻,如果最后时措和他开口,他自然是愿意帮忙找找房子的。车子缓缓驶入停车场,徐了停完车,坐上了电梯。 电梯停了,时间不早了,但办公区的灯还亮着一片,每个人都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玩着命在工作。徐了放轻了步子,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开灯,果不其然,u盘正在鼠标边上好好地放着,他摇摇头拿上了u盘出了办公室。 顺着走廊出去,徐了望着几个仍亮着灯的办公室,他鬼使神差一般地刹住了步子,拐弯走到了时措办公室。 灯都开着,门也没关,可办公室里的人却睡着了。徐了放轻了步子走了进去。 不小的办公桌上被满满当当的材料堆满了,时措就那么趴着睡着了,小山似的文件都快盖过他的头了。 徐了又往前走了一步,杯子里的咖啡早就冷透了,但那股速溶的味道似乎仍弥漫在办公室里。徐了早年也是喝着速溶过来的,因此现在对那股味道深恶痛绝。他只默默将杯子推远一点,生怕这个冒失鬼一会儿把咖啡碰了脏了材料。 时措胳膊下面还压着几份材料,徐了瞥了一眼,觉得有些熟悉。他皱眉一想,这不是之前那份合同的审核意见吗?时措现在在做的企划,与这份毫无关联。 徐了又仔细看了看,那份报告上竟然写了不少的批注,分析得还算到位。徐了一行行浏览下来,却在末尾自己的签名边上,画了一只狗头。还别说真挺像,徐了看看趴着的时措,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起那天和自己吵得不可开交的时措,一只手却是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对方的头上,轻轻摸了摸。 时措的发质偏硬,略微有些扎手,徐了的指尖在对方发梢之间穿梭,他清楚地听见趴着的人轻轻哼了一声,随即整个身子像是忽然放松下来,将头往曲着的臂弯里钻了钻。 他抽回手,随即才发现时措头上翘着一撮头发,他下意识地往下按了按,但那撮头发顽固极了,被按下却又再次弹回来。徐了哑然失笑。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见过各种状态的时措,犯浑的,欠揍的,梗着脖子和自己理论的,又或是周末,眯着一双眼睛向他求饶的……但他从未见过此时此刻,毫不设防的他。 徐了很难说清此时此刻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像是怜悯,更不是同情,就像是心中柔软的一块被戳中,办公室里刺眼的白色灯光也因此突然柔和了起来。 内心的某些部分悄悄松动着,徐了深深望了时措一眼,将椅背上的外套给他披上,关掉灯便离开了。 坐回车里,他忽然想起某个不知从哪里看到的理论,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能越是缺乏安全感。这种结 分卷阅读44 欲望文 分卷阅读45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45 论似乎可以与那个趴伏着的身子对上了号,那些表面的无畏与嚣张,就像是寄居蟹的壳,或许壳里包裹着的,是最柔软的一部分…… 漫无边际的思绪渐渐凝成一个想法,当这个念头成形的时候,徐了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想敲开那层伪装的壳,亲手触碰内里的柔软…… 32 趴着睡到底是不舒服的,时措的手肘被硌得生疼,将近凌晨的时候他竟是悠悠转醒了。肩膀上的外套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时措脑子犯浑,看着漆黑一片的室内,他想着自己好像没关灯…… 说来也奇怪,虽然睡得不是很舒服,但时措却久违地做了个美梦。 他回到了小时候的那间房子里,父母恩爱,什么争吵动手都未曾发生过。时措背着书包走进门,他的步子很小,眼前的画面朦朦胧胧,有一种老电影的色调,他歪着脑袋,仿佛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奇妙感觉。他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朝他伸手,时措飞快地冲进那人的怀里,父亲极为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时措叹了口气,他估摸着可能是田螺姑娘造访,赐他梦境,同时还不忘为他关灯披衣。他望了望外头漆黑一片的天空,随即坐直了身子,拿起手边的材料继续看了起来。 这种噩梦般的周期循环终于在几个醉生梦死的夜晚告一段落了。时措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刹那,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依照惯例,他应该马不停蹄地赶回家,躺在那张不算大的床上好好地睡一觉。可如今他的处境是,无处可去,还是只能睡办公室。时措无力地跌回椅子上,捞过桌子上的手机打算看看有没有房子的消息。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滑动着,忽然屏幕一亮,转入一个电话接入画面。时措看着这个来电的名字,情不自禁捂了捂脸。除了徐了让他这么头痛,还能有谁呢? “喂……” “时措,今晚有空吗?”徐了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要干什么!?”时措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满脑子的黄色废料都要溢出了。 电话那头的徐了轻轻笑了一声说道:“嗯?在想什么?” 时措自知失言,隔着听筒脸还是慢慢红了起来,他响着喉咙问道:“没……没想什么?今晚暂时没事。” “好,来吃饭吧,今晚组里的小年轻为了庆祝我就职一个月,搞了个聚餐。” 徐了语气平和,时措只觉纳闷。庆祝你就职,又不是庆祝我就职,我一个闲杂人等过去碍眼吗? 时措连忙改口:“啊,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份报告没写,可能我今……” “过来。”徐了沉声呵了一句。时措握着手机的手无端一抖,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对方那张脸变了脸色。 他支支吾吾地开口反驳道:“你……你别老是在工作日摆暴君的架子行不行啊?” 徐了不接话茬,继续道:“放心,闲杂人等不止你一个,收拾收拾过来吧,地址我马上发你。” “诶诶!等等……”回应他的是几声嘟嘟的忙音。时措将手机一丢,闭眼瘫在椅子上,心里直骂徐了是个怪人。没过多久,徐了便发了消息来,时措无力地站起身子,稍稍拾掇便往地址去了。 聚餐的地点是前不久刚开业的一家餐厅,主打海鲜,餐厅布置得很新颖,愣像个派对现场。餐饮区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酒吧够顾客玩,因此来得也大多是年轻人。时措四处找着桌子,内心却想徐了这个老古董还挺有品味的。 时措循着走道一路找过去,在尽头,一张长桌附近坐满了人,他快步走上前。 席间的都是同事,只是时措都不太熟而已。他笑着落了座,屁股刚挨着凳子,才发现正对面坐着的是徐了。他脸上仍然笑嘻嘻的,心里却在想是哪个傻子把这个座位留给他的。 餐早就点好了,这家店的出菜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一张长桌上便摆满了。桌上的人除了徐了,都是小年轻,就好这口,迫不及待地一个一个动起了筷子。 时措看着满桌子的海鲜实在是下不去筷子,倒也不是他海鲜过敏之类的,纯粹就是懒癌发作,海鲜多是些鱼虾贝类,除了刺就是壳,吃起来麻烦还没几两肉,时措总想不通,有这个功夫一只烤全羊也该被分解完了,何必来吃海鲜呢。 周围的人吃得都很欢,不一会儿盘子里就叠起一堆壳了,时措盘子里却干净的很,他百无聊赖地拿着杯子晃悠,里头是茶水,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人聚个餐都不喝酒的吗?忍无可忍,他唤来了服务员。 “拿几听啤酒来。” 话音未落,他突然觉得隔空被谁白了一眼,一抬头,对面的那位正看着他呢。时措在不寒而栗的状态下终于恍然大悟:“哦对对对,吃海鲜不能喝啤酒!”边上的小姑娘们都笑开了花,时措挠挠头,大大咧咧地改了口:“那换成红的吧。” 就拿来了,时措二话不说先给自己满上一杯。深红的酒液倒入了普通的玻璃杯里,桌上还是一堆一堆的海鲜,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别扭。 耳边是餐厅内轻快的音乐,在酒精的催化下,时措没一会儿便和边上的小姑娘聊开了,对方好奇地询问他是不是不爱吃海鲜,他这才象征性的夹了几只虾到盘里,用筷子拨了拨便也没了下文,殊不知他这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徐了的眼里。 他倒酒的间隙,视线稍稍一移,他发现对面的人又朝自己这里望了过来,时措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发现徐了正盯着自己的盘里的几只虾。他握着杯子的手晃了晃,喝酒都没红的耳根子这会儿倒是红了。 难不成……他要给我剥虾?不能吧? 正当他疑惑之际,徐了开口了:“大家都吃饱了没?要不要点点儿其他的菜?”桌上的人都笑嘻嘻地看着徐了,却没一个人吱声。 徐了笑了,朗声道:“别客气,我买单,放开了吃。”桌上立刻传来了欢呼声,大家拿起菜单立刻着手开始点菜。时措二话不说,点了几道大荤,来吃海鲜的地方吃肉,索性今天就不伦不类到底吧。 菜单一合,他又再次瞅了瞅对面的徐了。法务部的小年轻们都按捺不住,个个都端着杯子和徐了敬酒去了,时措撇撇嘴,二话没说默默把杯子里的酒倒满了,自己闷闷地喝掉了。 酒过三巡,个个都是酒足饭饱的样子。不知是谁提了一句,要不要边上的酒吧里在玩会儿,原本吃饱后颇有些萎靡的,一个个又都精神了起来,小部分人抽身走了,大部队又朝着边上走过去。时措耸耸肩拎着外套也往前跟着走。 进了这块地方,光线一下暗了下来,大家都分头玩去了,时措坐在小沙发上端着酒杯眯着眼朝小舞台上看过去。 红的和洋的混着喝, 分卷阅读45 欲望文 分卷阅读46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46 时措有些上头,配合着这里劲爆的音乐和混乱的光线,他觉得而有些困,眼皮都快耷拉上了。 沙发忽然一沉,有人坐了过来。时措一哆嗦,醒了,他晃着脑袋朝边上眯了眯眼睛,这不看还好,一看酒都要醒了,徐了坐了过来。 时措手脚都僵硬了起来,他坐直身子,放下酒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小舞台。舞台上在干些什么他一概没看进去,相反,他神经紧张到能在嘈杂的环境里感知到身旁人的呼吸声。他默默捏了把汗,看来最近他也不太正常。 仿佛是为了定心一般,时措再三拿捏还是端起酒杯将一杯酒喝了个干净。酒精轰的一声点燃了他躁动的神经,这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但他却无端发热冒汗。 徐了看着时措将一杯酒灌了进去,他不说话,也就移开视线朝着舞台上看去。即使是个附属在餐厅名下的小酒吧,劲歌热舞也少不了。刺耳的音乐往他耳朵里钻,若非是聚餐,徐了主动是不可能来这个地方的。台上的舞者正随着节奏有力地扭动着,可他脑海里却浮现出的是另一番景象,stray,时措,和舞台……徐了无声地笑了笑,最终还是决定偏过头同时措开口。 “房子的事情……怎么样了……”徐了低沉冰凉的声音在这样嘈杂的氛围里竟意外地有辨识度,时措偏头应道:“能怎么样,没着落呗……” 徐了不吱声,他在犹豫,他在斟酌,是否要将那个问题问出口。躁动的鼓点令他有些无力思考,可简单的字句却在嘴边呼之欲出…… 时措的大脑现在处于兴奋状态,见徐了没了下文,心头的某根弦略一颤动,他突然凑到对方的耳边大声问道:“徐大律师这么富裕,借一套房子给我住住呗。” 舞台上劲爆的音乐忽然停了,舞者纷纷下台,在一片欢呼声中,一个背着吉他的女生上了场。深情的嗓音很快在这片空间里弥漫开来。 话音伴着浓重的酒气朝对方袭去,在昏暗的灯光里,他清楚地看到徐了不动声色闭了闭眼。一句玩笑话而已,他当着玩笑说,也没指望对方能认真听。 “谁人又相信一世一生这肤浅的对白……”动情的旋律在耳边响了又响,时措忽然想起这首粤语歌他是听过的,他轻轻跟着节拍晃着身子。 “没问题。”徐了突然开口了,时措动作不停,笑着喊道:“我开玩笑的。” “我认真的。”时措停住了,对方独特的声音透过高亢的女声传了过来。在晃动的光线里他费力地扭过头,徐了正看着他,嘴角上扬,许是这首歌渲染出的氛围,他莫名觉得此时的徐了深情极了。 指尖传来的麻痹感,令他猛然惊醒,他机械地摸向自己的外套,冲徐了开口:“我……我没骗你……真的还要赶报告……我走了。”时措的视线胡乱飘着,他压根没有这个胆量再去看徐了一眼。 他抓起外套,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恰好一曲终了,结局一个万分怅惘的“我”字在时措耳边飘飘悠悠转了很久…… 33 脚刚刚迈出那个昏暗的空间,时措仿佛忽然清醒了。喝了酒,哪儿能开车呢?他叹了口气,好在这个地方离公司不远,就当散步消消食了…… 徐了仍然坐在那张沙发上,他看着时措拿起外套慌不择路地跑了,却没想着拦住他。他承认,前几天误打误撞地走进了时措的办公室,对方难得一见的温顺模样确实让他萌生了“收留”对方的念头。 为此他焦虑了几天,徐了事后想起,这与他平日里杀伐果断的模样不太相称。他思前想后顾虑了很多东西,这样开口时措答应的可能性,开口之后会不会显得唐突,又或者自尊心那么强的时措能否接受他的提议…… 但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许是歌声的撩拨,又或者是酒精的催化,徐了看着时措醉酒后的那副娇憨模样,那句话竟是在嘴边呼之欲出了。奈何他还是顾虑了许多,犹豫之际,时措竟是当玩笑般开了口。 徐了承认,在时措问出口的一刹那,他舒畅极了,种种顾虑仿佛如烟般消散了。喜悦压制了理性,随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那只是对方乘着酒劲说出的玩笑话。深情的歌声终于达到了高`潮,在一片斑驳的光影里,他盯着那具随着节拍晃动的身子,说出了他平生少有的几句深情的话。 徐了拿起桌上的酒杯,光线昏暗,他随手拿了一个,或许是时措喝过的也不一定……冰凉的酒凉得他一机灵,徐了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再次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失态了。 街上的人不少,时措看了看手机才9点多,夜生活这个时候开场他都嫌早。吹了一路的夜风,到公司的时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今天没人加班,工作区几近漆黑一片了,他轻车熟路地走进自己办公室,啪啪啪把灯都打开。 自己的酒是醒了,衬衫上却是一股海鲜的腥味混着浓重的酒气。时措拖出那张勉强充当床的躺椅,支好,躺了上去。 衣服上的味道实在是熏人,时措鬼鬼祟祟地朝办公室外望了一眼,确认过没人之后,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衬衫,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将它脱了下来,极为嫌弃地丢到了地上。 那股熏人的味道终于淡了,不再争着抢着往鼻子里钻了。时措看着白白的顶灯,暗暗地骂了一声。 ……自找的。 光裸的背脊压在躺椅粗糙的布上,轻微的刺痛感让时措忍不住将身子翻了又翻。惨白的灯光照得他一阵头晕目眩。时措忍无可忍起身关掉了灯,在躺回躺椅的一瞬间,他问了自己一句。 ……你跑什么呢今天? 时措虽然是个弯的,但他最讨厌的就是做事娘们儿唧唧的人。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不想去那就拒绝,想去那就答应,为什么二话不说脚底抹油就跑了呢?他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时措啊时措,你是不是屁股被人捅多了变娘们儿了? 脸也被拍红了,时措无力地将头偏向一边,虽然心里是抗拒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徐了那认真回答让他手心盗汗,心跳加速,可耻地……怯了。 自打遇上徐了,似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可以发生。时措给自己留的一条底线便是不能打破游戏和生活的界线,可生活却狠狠地摆了他一道,他生生被徐了的入职打了脸。 时措敏锐地察觉到,他和徐了之间总有着一种淡而诡异的氛围。依时措的观念来看,这种氛围具象化不出什么东西,但徐了的一个眼神,或者是最近自己突增的微妙心理活动,都是这种氛围的最佳解释。 身子在狭窄的躺椅上来回翻滚,仿佛在滚上几周就可以出锅了……时措忍无可忍嚎了一嗓子!绝望的呐喊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他紧紧盯着办公室的窗, 分卷阅读46 欲望文 分卷阅读47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47 身子猛然坐起,时措顿悟了,升华了。 徐了能认真地答应,证明他的心很宽,心很宽的意思也就是人家根本不像你一样娘们儿兮兮想东想西像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此时的画面若能具象化一下,一定是一个暴怒的时措在疯狂殴打一个抑郁的时措。有了这个正确的想法,时措当然是会立即付诸行动的,首先他得把自己的车找回来,然后把行李运来,再逮住徐了,堵他个措手不及。想毁约?不存在的。 时措飞快地穿上衣服下了楼。看似艰难的心理斗争就这般过去了,可时措殊不知那些不着边际的想象对于他的徐了的关系究竟意味着什么。 当自己的车载着几个箱子回到公司的时候,时间是真的不早了,时措顺手拎了一个装有夏装的小箱子上去,最起码自己今天不能穿着这件衬衫过夜…… 接下来的一天,时措仿佛和熬一般地过去了。早上他偷偷地透过办公室的门打量着电梯口的情形,徐了来了!他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和昨天那个深情的徐了判若两人。中午,他再次巧妙地避开了与徐了的见面,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往徐了的方向看了一眼。 到了现在……时措贴着门缝打量外头的情况,手中是那个装有少量衣物的箱子,他拎着随时准备冲出去。徐了走了!时措心跳加速,血流加快,完美地掐好时间,错开了一班电梯,避免与徐了同乘的尴尬。 电梯下落带来微微的失重感,他抓紧了手中的箱子,眼前的数字慢慢跳动为负,当电梯门开启的一刹那,时措迈开腿冲了出去。 眼前是形形色色的车辆,徐了却是没了影子。时措急了,箱子虽小但不轻,无奈他拉开拉杆,拖着箱子满停车场找人。 徐了此时正站在停车场的某个拐角。他的感觉是何等的敏锐,自他早上一双脚踏进公司,那一双眼睛便盯上了他,不用回头他也能感受到视线里传来的不安与焦躁。徐了面不改色,甚至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他享受这种猎物慢慢徘徊最终送上门的感觉,无论何时。 他笔直的站着,甚至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果然,很快远处传来了行李箱滚轮的声音,他笑了,任由那刺耳的声音一点一点朝自己靠近。 时措却是懵了,他不太相信徐了有那么快的速度能开车走人,只是这地下停车场找起人来真的有些费力。手掌与握把之间渐渐生出黏腻的汗水,滚轮声大得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这种声音总能令他想起很多东西,母亲摔门离开时决绝的模样,亦或是自己离开家去学校寄宿时的场景,心境与现在又是何其的相似呢。 一条直道很快走到了底,他放缓步子准备转弯的时候,那颗悬着的心仿佛有意识一般猛地跳了一下,他脚步发颤,仅在呼吸的片刻,耳边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 “拖着箱子,这是打算去哪儿?”徐了半靠着墙,调笑着向他开口。 时措喉结滚动,最终大咧咧地开口:“那这当然是去徐大律师家借住几天。” 徐了脸上的笑意更甚,他上下打量着时措,故意问道:“那你昨天跑这么快是为了……?” “行李太多,得抓紧时间收拾啊……”两个人都没了声,但都心里有那么点数。 徐了朝前走,时措拖着箱子跟在后面,这幅画面其实是非常搞笑的,但两个当事人都乐在其中。徐了按下了车钥匙,转身拿过时措的箱子丢进了后备箱。时措也不扭捏,转头去开了自己的车子。 好在徐了的家不远,两个人扛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进了屋子。时措丢下手中的东西,明知故问地朝徐了开了口:“我不会是要和你一起住吧?”徐了白了他一眼,随即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真抠啊徐律师,也不给我套没人的房子住住。”时措大喇喇地往箱子上一坐,一双眼睛止不住地打量屋内的陈设。不愧是暴君,整体家居都走这种黑白的性冷淡的风,屋内仿佛因为这样的装修,连温度都比外头低上不少。 徐了自顾自走进了客厅,知道这是时措故意呛他,他淡淡道:“毛坯房你要住吗?我一个人要那么多套房子干什么……” 徐了带着时措走向客房,其实房子的构造和老头家的那套差不多,但他还是忍不住想打趣:“啧啧啧,三居室啊,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徐了不接他话茬,只把箱子默默地给时措拎了进去。 “你收拾着,我在客厅,有事叫我。” 时措手脚麻利地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他暗自思忖着,这是三居室的话,那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卧室是闲置着的……徐了一个中年老gay空着一件卧室干什么呢?屋外不知道传来什么动静,时措的心无端一抖……莫非那间是传说中的私人调教室…… 这不想还好,一想,时措的脑洞便合不上了。手脚皆在动,可脑子却没跟上,他险些被开着的箱子绊了一跤。时措后知后觉地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徐了平白无故为什么会向自己提供这样的邀请呢? 他跌坐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周末那个挥鞭毫不留情的暴君。鞭子的触感让他记忆犹新,时措狠狠地晃了晃脑袋。 没准作为代价,他会被关在这里当徐了的24小时奴隶,没有自由,三顿只能吃难吃的狗粮,还会…… 客厅里的徐了也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是什么促使时措一夜之间改变了想法? 莫非……他想和自己建立24小时的关系?徐了不由得握紧手中的杯子,耳边叽叽喳喳全是时措的声音,动情地,哀求地,唤着他主人…… 恰巧这时,时措走了出来,徐了尴尬地咳了咳。对面的沙发传来轻微地摩擦声,时措坐下了…… 客厅里的氛围一时间古怪极了,两个人都想说些什么,可谁也不肯说话。就在某一瞬间,无形的秒针仿佛走停了,两个人张了张嘴,随即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玩24小时。” 33 两人闻声,皆是一愣。在短暂地沉默了几秒之后,时措,很不争气地笑出了声。随即,徐了也仿佛松了口气一般,嘴角略微扬了扬。 “哎哟,早说嘛,弄得我紧张死了。”时措大喇喇地向后倒在了沙发上,整个人盘坐着,颇有些放松的样子。 徐了见状不急不慢地补充道:“你大可安心地住下去,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时措点点头,随即自来熟一般从茶几的果盘上拿了几个葡萄,往手上一蹭直接丢进了嘴里。 真甜……他吐出葡萄皮,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徐律师家的葡萄都特别甜,这大概就是资本的力量吧。 嚼着嚼着,时措忽感一阵没由来的别扭。这……住徐了的房子,睡徐了的床,吃徐了家葡萄,再进一步就该让 分卷阅读47 欲望文 分卷阅读48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48 徐了全权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了。这说好听点是收留,说难听点不就是变相的包养吗?骨子里那点骄傲的脾气忽然现了形,时措吐出最后一块葡萄皮,冷静地看着徐了开口:“……我会努力找到新房子的,这个月的租我先付给你吧……”” “我按我原来房子的租金给你行吗,这多了……我只能回办公室了” 徐了闻声,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变,他摆摆手说道:“不用。”徐了无视时措那快要炸毛的模样,继续说道:“或许你运气好明天就有房子,住一晚,我还用收你钱吗?”时措脸上乐呵呵地,心里却想,真是呈您吉言了。 徐了双腿交叠,往沙发上一靠,淡淡道:“钱不用给,但是家务……你包了。” 时措闻言猛地一挑眉,做家务……还不如交房租呢。他看了看对面神情自若的徐了,手却仍是不住地往果盘里摸,一盘饱满的葡萄全落入了他的肚子。当最后一块葡萄皮落入了垃圾桶,时措抬头冲徐了问道:“那……带我参观参观呗?” 徐了带着时措绕了一圈,楼中楼的格局让时措看得连连感叹,他在心中默默想到等攒够了房钱,一定也按着这个模板造一个。两个人沿着楼梯走到楼上的书房,灯一开,那张实木的大书桌泛着淡淡的光泽,桌角上搁着一盆文竹长势很旺盛。时措没骨气地想去那张靠椅上坐一坐。 “打印机之类的东西都在书房,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自己过来打。”徐了顺手滑动鼠标,休眠的电脑屏幕一下亮了起来。 二人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了时措撕心裂肺地笑声。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徐了:“……谁给你找的桌面,太有个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措设想,依照徐了的性格桌面没准是山水是花鸟,或许他根本懒得换用了电脑的默认壁纸。万万没想到最终答案是一个熊猫人的表情包,底部还标着几个硕大的字:你可以找我去告他。花花绿绿的文件图标还整齐地排在一侧,这种诡异的和谐感实在是有些搞笑了。 徐了闻声轻轻地咳了一声:“我前几年带的一个律助临走前给我的,我觉得怪好玩的就用了。”这认真的解释反而使时措笑得更大声了,他拍拍徐了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是是是,徐律你也挺好玩的。” 随后两个人的小日子就这么过起来了,时措发现了很多徐了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徐律楼下有两个车位不是因为他车多,而是因为他蹩脚的倒车技术迫使他这样做。再比如徐了的生活是远远超过他想象的自律,这年头早上还坚持晨跑的上班族真的不多了。所以当他每天急吼吼地冲下楼,徐了却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报纸的时候,他除了埋怨自己太懒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当没有闹铃的周末到来,时措眯着眼睛在床上转醒的时候,他仍然觉得周身流动着一种淡淡的不真实感。时措摸过床头的手机,一看时间,连9点都没到。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内心却想,住进了徐了家,原来自己的生物钟也会受影响。 他洗漱完走到客厅,徐了惯例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手里的《经济学人》,英文的,时措一度翻开过,奈何英语这种东西早就还给了老师,翻了几页便丢下了。 他打了个哈欠朝徐了道了声早,徐了头也没抬朝他指了指餐桌。时措转头一看,桌面上隔着一个白瓷盘,上面装着两只仍泛着热气的包子,边上的豆浆香气四溢。时措兴冲冲地跑到餐桌边,夹起包子便往嘴里送。 “之前在停车场撞掉了你的两个包子,这顿就当还给你了,晨跑的时候顺路带回来的。”时措大口嚼着包子,嘴里呜呜地说这些感谢的话,徐了笑了笑低头继续看杂志去了。 时措是中式早餐的忠实拥护者,从小吃到大,他某些时候嚼着干巴巴的包子,其实他知道这玩意儿没那么好吃。但这是他心里的暗疮,母亲从小给他准备的便是这样早餐,后来她走了,思念化为了执念最终成了烙在心底的一道疤,见不得光。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一个肉包,随手夹起第二个,刚咬一口时措发现不对了,没了肉香只有膈应人的菜味儿。时措喝着豆浆勉勉强强将这个菜包吃下,毕竟是徐了专程带回来的,不能弗了他的面子。 当时措乖乖地洗碗盘子出来,瞅了一眼时间,才9点半,平常这个时候他还不一定能醒呢。突如其来的空闲让他手足无措,徐了早已搁下了手中的杂志换上了一本书。时措想了想决定坐下。 柔软的沙发不能为他带来丝毫的舒适感,半晌之后他还是站直了身子,悄悄绕到了徐了的背后兜起了圈子。走走停停坐坐站站,最终时措还是回到了徐了旁的那张沙发。他焦躁地捏着手腕,突然,徐了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冷静而犀利,时措霎时便呆住了。他盯着徐了,只见那双冷淡的眼睛像是有意往地上瞥了一眼。电光火石之间,那眼神里的意思他全明白了。 时措悄悄问道:“……这,是不是应该等到晚上?”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挺累的,说不定跪着会轻松一点。”对方的眼睛不离书本,看也没看他一眼。 时措将信将疑地弯下膝盖,跪了下去。此时是夏天,地砖凉得他一机灵。徐了顺手丢下一个垫子给他,说道:“地上凉,垫着。” 时措应声接过,手中动作着,可内心却止不住地想:究竟是徐了让他变得奇怪了,还是自己本性如此呢? 说跪着他便真就只跪着,怎么舒服怎么来,徐了也不去纠正。时措盯着地上的光斑出神,他似乎明白了些东西,周末是一道界限,一旦跨进来,角色身份也就一一归位了。 —————————————— 彩蛋一 · 事后烟与马后炮 一、事后烟与马后炮 关于烟,时措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徐了不碰呢? 这天两个人刚做完,在春情旖旎的卧室里,徐了斜斜地靠着,侧躺着的时措伸手摸上了床头柜的烟盒。火光亮起,随即徐了的眼前开始变得烟雾缭绕。 时措的身上全是黏腻的汗水,他支着身子也靠向了床头。尼古丁使他身心舒畅,这一支烟是平常任何时候抽的烟都比不上的。室内浓重的荷尔蒙气息尚未散去,烟草的香味又笼了上来,这比任何的熏香都来得厉害,让人双眸沉沉,四肢仿佛被抽去力。 徐了的五官很硬朗,即使在朦胧的烟雾里,时措也能清晰地辨别出对方的轮廓,沾着薄汗的光裸额头逼着他想在上面落下一个吻。他抬手将湿漉漉的烟嘴递到了徐了的嘴边,对方睨了他一眼。 时措眯了眯眼,夹着烟的手指无端一抖,他狠狠吸了一口,随即转身朝着男人的薄唇吻了上去。 分卷阅读48 欲望文 分卷阅读49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49 一口烟在两个人唇齿间渡来渡去,时措吻够了,柔软的舌在对方的牙齿上扫过,随即抽开身子倒了回去。他舔了舔唇角,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徐了不动怒,他只侧过头,慢慢地消化嘴里这口烟。时措的眼角仍泛着红,那具横陈在白色被褥里的身子青青紫紫,斑斑驳驳,好看极了。 心头尚未熄去的欲念在尼古丁里慢慢苏醒了,他狠狠地拽过时措,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将那口浓重的烟雾喷出。 时措享受地闭了闭眼,那烟雾在二人的唇齿间辗转过,细细闻去仿佛凭空生出了一丝天意。对方沙哑的嗓音响起。 “今天,为你破个戒。” 他整个身体悄悄地颤着,时措情不自禁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烟草气一同笼了进来。当他回过神时,手中夹着的烟早已到了徐了嘴边。 那只熟悉的手在时措湿漉漉的发间穿梭,摸索过头皮,又缓缓抚向发尾,最终带着不容抗拒地的力气,将他的头推至了胯下。他小幅度地挣动,最终还是妥协了。 一根烟很快烧到了尾部,火星陡然一亮,最终又归为沉寂。徐了轻轻按压着时措的头皮,他其实没那么想要,时措也仅仅只将那根性`器含着。在温热口腔的包裹之下,最后一缕烟草气尽职地将这一室春情酝酿出新的旖旎…… 时措:徐了你知道吗,你刚刚做了一回诸葛亮 徐了:……嗯? 时措:事后诸葛亮!专打马后炮! 35 时措跪了一会儿还是站起来走了。徐了是真的在看书,也是真的没打算理他,他跪在哪儿啥也做不了怪无聊的。 时措安静地在房间呆了一下午,最终在接近6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跑到书房门口转悠。透过门缝,他发现徐了带上了那副熟悉的金丝边框的眼镜,正伏案看着些文件材料,时措轻轻叩门走了进去。 “徐了……今晚我们……哪儿啊?” 这话问得挺让人摸不着头脑,徐了摘下鼻梁上的眼睛,盯着时措问道:“除了去stray,你还想去哪儿?”时措难以置信地望着徐了,这回答险些惊掉了他的下巴。 “啊?还去stray?你家里没有吗?那昨天没看的那间房间是干嘛的?” 面对时措连珠炮一般的回答,徐了闭上眼睛揉`捏着额角说道:“……和另外两间卧室在一层楼,除了是剩下的一间客房,还能是什么啊?”这回答噎得时措支支吾吾好一阵,最后仿佛自知理亏一般乖乖闭嘴退出了书房。 总之最后时措还是坐上了徐了的车,两个人一起去了stray。当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三楼时,时措却在心里默默捏了把汗,从一个地方出发,坐同一辆车,最后结束了还要回一个地方,整个stray大概找不出第二对了吧。 沿着熟悉的走廊一直走到最里面,徐了打开了房门,时措跟着走了进去。以往他来的时候,这里总有人开着灯正候着他,而他总是惴惴不安地打开这扇门。而今天,没有什么不安与紧张,这种迥异的心态尝上去似乎不坏。 大门合上,门外的规则与秩序在这里都不会成立。时措轻车熟路地将衣服脱下,由于简陋的徐了家没有相应的东西,清洁的步骤被迫在这里进行。 当时措准备完走出来,徐了早已站好,在房间中央等着他了。他连忙走过去,在对方的身旁跪下,极尽虔诚地喊了一句:“主人。”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徐了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掂了掂对方那根尚安静蛰伏着的性`器。冰凉的指尖让那根性`器无端颤了颤,徐了见状轻轻笑了一声,时措没敢动,可耳根子却微微发烫。 “这里,被人玩过吗?”时措一听,大脑发懵,嘴巴微张低低喊了声“啊”,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徐了,他实在不知道这个玩字是什么内涵。 敏感的前端忽然被指甲刮擦过,时措忍不住打颤。徐了沉声命令道:“说话。” “……不知道,主人。”时措如实相告,那清楚地看见徐了那双眼睛里泛起了浅淡的笑意。这不仅没软化暴君周身的气场,相反,令时措觉得不寒而栗。 徐了将另一只手摊开,之间手掌里卧着一根金属制的细棍,尾端有个环。这根东西并不光滑,仿佛特意被设计成了这副模样,隔开一段便凸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若不是实在是有些太长,时措会以为这是挂在耳朵上的装饰。徐了拿起那根东西往他的性`器上轻轻敲了敲。 时措难言内心的震惊,想也没想便开口问道:“卧槽?这东西能塞进去?”性`器无端又挨了一下,时措吃痛般地缩了缩脖子。 “脏话。”冷冰冰的话语仿佛在宣判他的罪行一般,时措噤了声,万般的情绪也只得咽回肚子里。 “待会儿多放一会儿,你看看能不能塞进去。”时措叫苦不迭,嘴上只得和声和气地应着。顷刻间,徐了的手便动了起来,捏着时措的性`器上下滑动。时措早就算过了,好像又憋了不少的时间。 性`器在徐了的手掌中不断的胀大,时措低低喘着,尽管内心对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感到恐惧,可下`身的器官只体会到了刺激,恐惧之类的情绪一概传不到那儿。那修长的指尖顺着茎身一路抚摸到底端的囊袋,徐了大力地揉`捏着,时措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情不自禁咬住了嘴唇,可在这时,徐了的动作却停下了。 离开了抚慰的茎身像是不满般地上下跳了跳,时措喉咙发干,可一双眼睛却黏在了徐了身上。他看着徐了拿过桌上的润滑剂,瓶身反转,透明的液体淋在了那根金属棍上。随即徐了再度朝他走过来,一步一步都踏在了时措的心尖上,他内心是抗拒的,可喉咙里却不敢出声,也不能出声。 粘上润滑剂的手一把攥住了那根勃`起的性`器,时措的身子微微后倾,却被徐了拽着性`器拉了回来。 红润的头部早在刚才的抚弄中变得湿润了,顶端的小孔仍无知无畏地翕张着,略尖的头部猝不及防地被塞入,时措呼吸一滞,连带着颤抖着的躯体也僵住了。 很快细长的头部顺利被塞入,时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徐了见状将金属棍往里推了推。这次吞入的是第一个圆形的凸起,翕合的小孔一下被撑开,细微的痛意顺着茎身传递开来,时措轻轻叫了一声。徐了的另一只手仍在动作,不断地抚弄着性`器的根部,试图让整个阴`茎保持兴奋的状态。 狭小的甬道忽然被破开,一种难言的酸涩腾地一声轰向时措的大脑。他从未想过这个地方还能塞东西进来,身体上的刺激刷新了他的认知,更要命的是他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冰凉的金属 分卷阅读49 欲望文 分卷阅读50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50 棍仍在不断地朝里推进,时措嘴巴微张,颤声吐出一连串的“啊”字,那种酸涩感很快传遍了全身,若不是徐了攥住了他的性`器,时措早已腰膝发软倒了下去。 徐了微微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突如其来加快的频率令时措措手不及,嘴里的呻吟也变了个调,徐了二话不说狠狠往前拽了拽他的阴`茎,沉声喝道:“闭嘴。” “闭不上,我多的是东西帮你。”时措吃痛般地仰了仰头,努力封住嘴里的声音。他撕咬着自己的下唇,鼻息因为下`身的动作而变得紊乱。 当最后一小节被塞入,这漫长的过程终于搞了一段落,下`身被填塞的感觉让他浑身动弹不得,时措偏着头,看上去抵触极了,可他内心却不得不承认,不知被塞入到几厘米的地方,那种难熬的折磨感忽然朝着另一个极端转化,快感一点一点随着徐了的动作滋生。时措苦笑着,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徐了将这根东西塞完之后便起身去拿东西了,时措此时的注意力全在那根被塞入异物的性`器上。金属环留在了外头,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这是一种信号,时措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姿势,等待着徐了的到来。之间徐了往那张沙发上坐下,朝时措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时措当然懂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双膝朝前动了起来,粗糙的地毯带来刺痛的摩擦感,可他的速度不得不因为腿间那根性`器而减慢。时措的双腿分的很开,他生怕在膝行的过程中碰擦到敏感的阴`茎,这对现在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灭顶之灾。 这膝行的距离一下被拉长,当他跪在徐了的腿间时,额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徐了拿过桌边的白色的医用手套带上,一只手落在了时措的背脊上,顺着尾椎的曲线一路往下滑,最后沿着臀缝刺了进去。微凉的触感令时措狠狠颤了颤,他猛地抓住了徐了即将动作的手,一双眼睛望向徐了。 徐了看也不看他一眼,呵斥道:“狗爪子拿开。”时措费力地吞咽着,指尖一松,还是不争气地收了回去。徐了的手指仍在往里送着,时措觉得难堪极了,徐了戴手套这个动作,令他觉得仿佛此时此刻对方正在……检查一只牲畜的身体。 徐了另一只手终于也动作了起来,他的指尖捏着金属棍的环,轻轻向外拉扯着。突如其来的抽离感,令时措情不自禁地再次呻吟出了声。可很快,那根东西又被毫不留情地塞了回来。与此同时,后`穴的手指也在以某种频率抽送着,时措的大脑很快便无法思考了,前端是痛苦,后头却是极乐。 徐了时而抽出前头的东西,又往后`穴里送入手指,时而前后又保持相同的频率抽送着。时措眼前早已模糊成一片了,意识宛如眼前的光斑一样零散,可即使在这种状态下,身体仍然源源不断地朝大脑里输送着快感,他的脚趾用力地弯曲着,嘴中不断喷吐出炽热的气息。 前后这样的刺激很快将他送上了顶峰,可前端被堵,只从缝隙里渗出透明的液体来,想要释放的念头霸占着他的大脑。时措下意识地望向徐了,对方的冰冷的眼神令他找回一点神智,时措双唇颤抖,哑着嗓子唤了一句:“……主……主人……” 徐了手中动作不停,一双眼睛愈发狠厉地盯着他,时措痛苦地闭上双眼哀求道:“求您……我……我想射。” 前端抽送的动作终于停止了,徐了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根折磨了他许久的金属棒。时措轻轻叫了一声,下头的性`器颤抖着吐出一股又一股的白浊。随即他脱力一般软倒在地上,精疲力尽的身体再次宣告着,徐了才是他欲`望的主宰。 最终,徐了收拾完房间,时措正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拾起穿上,最要命的是他依旧觉得四肢无力。时措手中动作不停,他鬼使神差地朝徐了轻声问道:“……你今天没给我上药。” 徐了穿外套的动作一滞,时措这语气听上去颇有些抱怨的意思,只是…… “你今天没伤,不需要擦药。”话语冷淡,时措颇有些吃瘪。 沉默片刻后,他哑着嗓子说道:“可是我喜欢那样。” 徐了心领神会,看来是今天玩的狠了,安抚不到位,惹得恶犬不开心了。 “……那我回去给你擦身体乳可以吧?” “……嗯” 36 车在道路上行驶,时措在车里觉得很抑郁。他跟着徐了下楼,一出stray的门,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时措仿佛才明白过来刚刚和徐了说了什么。 ……擦身体乳?娘了吧唧的……时措偏头悄悄看了一眼正在专心开车的徐了,他想了想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经过艰难的停车过程,二人最终到了家。时措动作飞快,二话不说便钻到房间里去了。徐了正脱外套呢,看着时措敏捷的上楼姿势,他以为对方是等不住想让他擦身体乳了。徐了哑然失笑,也赶忙上楼洗澡换衣服了。 时措冲进房间第一件事便是将卧室的门反锁,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关灯跳上床,营造出一种自己已经睡了的假象。他的身子蜷在床上,连气也不敢大喘一声。他的心莫名加速跳动着,时措迫切的希望,倒车的过程已经将徐了的精力消磨完了,把身体乳的事情也一同抛在脑后忘掉算了。 正当他内心忐忑之际,房门被轻轻地叩响。时措一瞬间大脑空白,他下意识地将被子盖过脑袋,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徐了又用力地敲了敲,时措随着那“笃笃”的敲门声身子都情不自禁地发颤,对方敲一声,他便颤一次,整个人抖成了一个筛子。 徐了终于有些耐心耗尽的意思,他收回手,对着房内唤了一声:“时措。” “时措睡了。” “开门。”徐了再开口明显声音低了八度,时措内心是拒绝的,但本质又是怂的。心里喊着:不要不要,脚却麻溜地下了地,把徐了给迎了进来。 之间徐了手里拿了一个黑色的圆罐,时措瞥了一眼罐子上的字,全是英文,估摸着价格不菲。他倚着门框,冲徐了嬉皮笑脸地问道:“内啥,我开玩笑的刚刚,您赶紧回去睡觉吧。”徐了不吱声,掂了掂手中的罐子,朝时措看了一眼。 就那么一刹那的时间,时措笑嘻嘻的脸一下便耷拉下去,他不用抬头也知道,徐了要生气了,沉默意味着灭亡,当然更意味着爆发。 “您里边儿请!今天我很快乐!所以我想多开玩笑!”时措心一横,把衣服脱下来,往床上一趟,视死如归般地说了一句:“……来吧!”他当然没有注意到,徐了的嘴角早就情不自禁地上扬了许久。 徐了拧开手中的罐子,手指上沾了一点抹在了时措的背脊上。背 分卷阅读50 欲望文 分卷阅读51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51 上的皮肤忽然一凉,随着徐了的动作,身体乳在时措的背脊上铺开,那股香气也就渐渐地弥散开来。 时措悄悄嗅了嗅,这股味道和徐了常喷的香水很像,乍一闻是清爽的柑橘味儿,但这浮在表面的清甜味道很快被沉稳的木香所取代。时措当然知道香水分前中后调,他的鼻子分辨不出那么精细的变化,但这个味道并不难闻就是了。 很快整个室内都弥漫着一股浅淡的乌木香气,时措被这个味道熏久了,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开始变得面红耳赤。本身涂抹身体乳这个行为很正常,但身体上沾上徐了的香水气这就颇有点情`色的味道了。这就像是一种另类的标记,比身体与身体的交`合来得更让人脸红心跳……时措将脑袋死死地护好,生怕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落到徐了的眼睛里。 徐了的动作不停,他再次从罐子中挖出一点抹在时措的背上,用手轻轻推开。时措的皮肤挺白,但和什么光滑水嫩沾不上一点儿边。他缓缓地由腰侧推向肩胛骨,徐了眼尖地瞥见肩胛骨下方有一条浅淡的疤痕,指尖情不自禁地在疤痕上方摸了摸,时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逗得身子直打颤。 “我给你的药膏你按时涂了没?”这话颇有点质问的语气,徐了下意识地认为这道疤痕是他的鞭打造成的。 “啊?我涂了啊……我当然按时涂了,都疼死了我还不涂?”徐了皱了皱眉,手指仍在那道疤痕上反复摩挲。 时措被弄得痒痒,他费力地扭过头看着徐了指着的地方,他一拍脑袋叫道:“嗨,多大点事儿啊,这是我小时候弄的。”徐了一听,这才继续动手涂抹起来。 “我爸小时候老是打我,有一次他推了我一下,我没站稳撞茶几上了。” “这茶几平常我爸怎么敲都不碎,偏偏我一撞它就碎了,你说我背不背?” “然后就被碎玻璃划了一道,当时那场面,吓得我以为我要没命了……”时措云淡风轻的语气让徐了的手无端一抖。 他也不接话,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浅淡的乌木香一下变得有些苦涩,时措轻轻吸了吸鼻子。 “所以……这就是你急着找房子的理由。”徐了避重就轻地问了个问题,他无意干涉时措的私生活,但难免,还是有些好奇。 时措低低地应了一声,那声“嗯”已经是几不可闻了。 在时措的观念里,只有引以为豪的事情他才愿意拿出来说,家庭像是一块儿洗不掉污渍,既不光彩也抹不掉,闭口不谈是他最好的选择。 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徐了仍耐心地在他背上涂抹着,手上带上了点力道,时措被弄得很舒服,双眼情不自禁地想要闭上。 “诶,我说,你们dom都是圣人吗?没点欲`望的?”他百无聊赖地同徐了闲谈起来,背后的动作明显一滞。 徐了冷淡地回道:“何出此言?” 时措猛地翻身,支着脑袋望着徐了说:“今天……我都那样了,你不觉得憋得慌么?” 徐了将身体乳的盖子合上,放在了一边,这才回过头看着时措调笑道:“怎么?你想履行一下你的义务么?” 时措没吭声,他盯着徐了随即缓缓地舔了舔唇角。徐了那双冷淡的眸子像是忽然窜起了一簇火苗,时措见状仿佛嫌不够似的,又伸出手指在湿漉漉的嘴唇上抹了一道。 徐了的眼睛被狠狠晃了一下,他猛地一伸手在时措的后颈侧揉`捏着。微痛的触感令时措吃痛般地张了张嘴,他连忙开口辩道:“别别别,我什么都没答应呢。” 徐了猛地将他的身子一翻,沉声说道:“晚了。”那双眼睛里的火焰腾得更高了,仿佛看一眼都会被灼伤。 “徐大律师啊,您行行好吧,我今天后头已经被您玩过一回了。”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谁说要用你后头了,站起来。”时措被迫起身,徐了二话没说便拥了上来。二人的身子紧紧贴着,隔着一层浴袍时措都能感受到那根器官的灼热。 徐了解开浴袍的带子,那根半勃的性`器贴着他的腿根刺了过去。那种灼热感仿佛贴着他的皮肤传了过来,时措整个身子无端地软了下来,可徐了的双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腰,他被迫只能站着。 “腿并拢,夹紧。”屁股上突然挨了一下,时措费力地将双腿并拢,不一会儿那根性`器便缓缓动了起来。 敏感的腿根被狠狠地擦过,徐了仿佛是为了证明些什么似的,每一次的撞击都格外的用力。由于姿势的原因,他和徐了贴得格外紧,脖颈间尽数是对方灼热的吐息。那冷淡的乌木香气仿佛被情`欲点燃,催发出另一种不同的香味。时措狠狠吸了一口,这下好整具身体由内而外都染上了这个味道。 徐了空出一只手了,贴着他的身子来回抚摩,冰凉的指尖划过喉间的凸起,接着狠狠地在他胸前捏了一把,时措被突如其来的刺激逼着泄出了一声呻吟。 这沙哑而甜腻的声音,催动着徐了以一种更快的频率冲刺着,时措腿间悬垂着的性`器也被顶到,对方粗粝的阴毛蹭得他大腿发热发疼。 徐了的手仍在他的身上游走着,所过之处皆让时措情不自禁地颤栗,忽然他今晚饱受折磨的性`器被徐了一把捏住,对方不去揉弄茎身,相反挑着前端的小孔不停地刮搔。他的头无力地仰起,整个人软软地靠在徐了的身上。 对方仍在他大腿间进进出出,时措觉得自己的腿根像是被蹭破了皮,轻微的疼痛一点一点随着对方的动作蔓延开来。 “徐……徐了……”这一出声二人皆是一愣。 他们从未在性`事过程中唤过互相的名字,这一喊倒像是两人有了什么亲密关系一般。时措哑了声,徐了的动作也是一顿。 “够了……停……停下来。”时措颤着声唤道。 徐了贴着他的耳根哑声道:“可是我还没完事儿呢……”沙哑的嗓音狠狠在时措耳边刮过。 时措喘着粗气同徐了商量:“……我,我帮你打出来……可以吧?” 徐了闻声轻轻笑了一声,再次戳刺了几下,将怀中的时措猛地一推。时措如获大赦,但他不敢怠慢了徐了,只飞快地转过身子,伸手抚慰着那根狰狞的性`器。 时措的技术自然是比不上徐了的,但是还凑活,他轻轻掂了掂那根粗壮的性`器,小声埋怨道:“啧,真沉……”这话自然尽数落到了徐了的耳朵里,那根性`器仿佛也有意识一般在时措手中挑了挑,像是在催促着他的动作一般。 他使出全身解数,终于让徐了满意了,他清晰地听到徐了沉沉地闷哼一声,性`器抖动着喷吐出一股一股浓稠的液体,少部分还溅在了他的身上。 徐了合上浴袍, 分卷阅读51 欲望文 分卷阅读52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52 从一旁递来纸巾。 时措一边擦拭着黏腻的手指,一边贫道:“动动小手,帮个小忙。”徐了一听,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见时措表情正常,转身便想走,谁知却再次被时措叫住。 “等等!你没给我上药!”时措见徐了那古怪的表情,连忙指了指自己的腿根说道:“没诓你,你看这儿!破了!” 总之最后时措是心满意足地去睡了,第二天自然醒过来,二话没说奔着厕所去了。 徐了晨跑完回来,一打开门看到一个十分诡异的场景。时措正在厕所门口团团转,一双手还恶狠狠地在头上揪着,他一听门开了,立刻回头,没好气地瞪着自己。 徐了开口问道:“大清早的,谁又惹着你了?” “……你!”干脆利落的回答随着一记眼刀一同射来。 时措恼羞成怒般往地上猛地一跺脚,脸上红扑扑的,随即磕磕巴巴地开口:“你昨晚……弄太狠了……我……我尿不出来……” 37 徐了将买来的早饭往桌上一搁,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对时措说道:“怎么?要我帮你吹口哨么?” 时措狠狠地瞪了一眼徐了,再次冲进了厕所。他一把拽下裤子,脑内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想尿出来。其实平心而论,时措并不觉得那根玩意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想尿的时候,脑子里跳出来全是昨天自己那副狼狈的模样。于是,那根东西好像就微微的有些发疼。 时措垂头丧气地再次走了出去,他抬头一看罪魁祸首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报纸。心头的怒火越窜越高,时措以最大的动静朝餐桌走过去,顺带恶狠狠地往沙发上一撞。可惜徐了的身子连晃都没晃一下,时措极为不屑地坐到餐桌前。 早餐还是那些花样,两个包子加一杯豆浆。时措机械地咀嚼着,平日里香喷喷的肉包此刻都没了滋味,下`身实在是憋得发慌。半杯豆浆下去,时措急得都快跳脚了,看着杯子中晃荡的液体,他立马抓起另一个包子往嘴里塞了一口。 果然,入嘴一股寡淡的味道,时措看着包子里绿油油的馅儿,气不打一处来。徐了给他早餐一定是标准的一荤一素的搭配,前段时间他没好意思吱声,这下可好徐了当他接受了一般餐餐都这么带。 大脑被炙烤到焦灼,时措来不及思考,脚先一步迈了出去。他抓着包子,气冲冲地来到徐了面前。 “徐了!能不能不给我买素馅包子了?”他拎着那个油腻的袋子往徐了脸上凑。 “你闻闻!一点味儿都没有,你去给楼下大黄,大黄都不吃!” 哪想到徐了一点也没被这种暴躁的情绪感染,他气定神闲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随后才漫不经心地答道:“前些天某只大型犬似乎吃得很欢啊?”语罢朝时措瞥了一眼。时措不得不承认,眼神比话语的杀伤力强太多,他被徐了看得手发软,拎着包子的手颤颤地缩了回来。 他费力地嚼着毫无滋味的素馅包子,闷闷地灌下杯子里的豆浆。一餐完毕,正当时措想起身的时候,肚子里的水一晃荡,完了,他更想尿了。 这种生理的欲`望似乎总有点蛊惑人心的意思,时措的脑子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个念头跳出来不假思索地便付诸了行动。 他大步迈到徐了的面前,只差将他手里的杂志扔去了。时措放开嗓门,朝徐了吼了一句:“徐了!你个禽兽!你要对我的下半身负责!” “这是人生大事啊!哎!我说,你别看了,你看着我啊!” “你信不信改天我趁你睡着也让你试试这个滋味?” 徐了一双眼睛只盯着手中的杂志,时措吼到大脑发涨,徐了仿佛完全不受干扰,这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令他十分不爽。 只见徐了伸手揉了揉耳朵,抬眼再度看向时措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横生出一种冷漠与疏离。“时措,安静一点。”这命令式的语气令时措颇为吃瘪,可他却又不敢造次,只敢不痛不痒地往房间里走。 时措在那张床上静坐了许久,脑子里的某根弦似乎搭上了,他侧头一想,坐这里还不如坐徐了边上。从古至今地静坐示威都是在别人眼皮底下进行的。 徐了仍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眼见着一本书都快翻到了底,时措却忽然打开了房门径直朝他走过来。说不慌那是假的,徐了喜静,他挺害怕时措像上了发条一般在他耳边嚷嚷。女人嚷嚷,他似乎还能品出点我见犹怜的意思,可性别一转,男人嚷嚷那就只剩下聒噪了。 时措走到徐了身旁,深吸一口气,腿一盘往徐了脚边一坐。客厅里依旧很静,徐了松了一口气,时措的一口气却还没出来。他的内心涌动着一种名为伟大的情感,时措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高中历史课本上的一位名人——圣雄甘地。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倡导者,时措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和这位伟人在某些地方是暗合的。 徐了翻完最后一页,将书搁在茶几上,朝安静坐着的时措开口:“想清楚了要怎么说没有?” 时措冷静地深呼吸之后,用一种极为平和的声音对徐了说道:“主人,求您帮帮我,我……尿不出来。”室内再度安静下来,徐了轻轻的一声笑尽数落入时措的耳朵。 “你这就是单纯的心理作用,放空你的大脑,就行了。”语罢他朝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时措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脑袋,任凭那只大手钻过他的发根,轻轻揉`捏着他的头皮。毫不夸张地说,某种焦虑的情绪似乎随着对方的动作一点一点从他的大脑中蒸发掉。徐了抽回手,他便立马起身去了厕所。 当他再次从厕所抽身的时候,时措仿佛整个人都升华了。他成功了!浑身舒畅,每个毛孔都在喊着爽! 那理所当然,时措也能对着徐了有个好脸色。在这样心情愉快的下午,时措正在房间里吃薯片。这说起薯片,那可又有一段故事了。 时措刚搬过来的那几天,总觉得嘴巴寂寞想吃零嘴儿。尤其是徐了正做饭的时候,他实在饿的受不了,蹑手蹑脚地跑进厨房,冲着油烟里的徐了开口问道:“徐了……你家有吃的吗?我有点饿……” 徐了将锅中的食物摆盘出菜,放下锅,他只着客厅里某个柜子道:“里头可能有点儿,你自己打开去看看。” 时措一听来了精神,打开柜子一看,嚯哪来的零食,只有一大袋的狗粮。 “你家还养狗吗徐了?” 徐了头也没回地应了声:“当然有啊,体型食量都不小。”时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才恍然大悟,这个体型大食量大的狗……不就是自己吗? 他当即二话没说,蹬蹬蹬冲下来,去楼下的便利店花了血本买了一大袋的零 分卷阅读52 欲望文 分卷阅读53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53 食回来,将那个装着狗粮的柜子默默填满了。 这时,时措正抱着一袋原味乐事往自己嘴里塞呢,忽然门铃却响了。徐了先一步去开了门,他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止不住地往门口瞟。 “徐了!可想死我了!哎哟!”时措抱着薯片的手愣是被这声音吓得一抖,他清晰地看见徐了脸上也颇有些吃不消的模样。那人像是这间房子的常客,轻车熟路地换上鞋子走了进来。 “你就是徐了新收的狗吧!恶犬!来来来,加个微信,加个微信!”时措一块薯片来不及塞进嘴里,被对方这阵仗吓了一跳。 徐了摇摇头冲时措介绍道:“我大学同学,杜廷屿。也是圈里人,你别怕。”时措嘴上不言语,心里头却是默默捏了把汗。 “徐了,你太可以了。谁之前说不玩24小时的?人都和你同居了。” 时措被这话闹得一阵脸红,连忙摆手道:“你说笑了,我暂时来徐了家里借住。” 徐了从厨房里端了一杯咖啡递过来,和杜廷屿调笑着开口:“你家三条狗离得了你?没事往我家跑。” 杜廷屿轻轻咳了一声,向徐了解释道:“现在应该是四条了,前不久刚捡了一条。” 时措默默地嚼着薯片,内心却想dom的世界好像也挺无聊的,但眼前这位也太能玩了?养四条狗,也不怕哪天精尽人亡晕在家里。徐了和对方闲聊着,他便点进对方的朋友圈偷偷看了一圈。 眼前热`辣的图片晃得时措直眨眼,这位杜廷屿还真是个能玩的,第一条便是拍了自家四条狗跪成一排的照片,这身体曲线,个个都养眼的很。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着,清一色都是些与狗狗的日常,时措想,如果不是微信不能发什么大尺度的照片,对方一定在朋友圈里公然开车。 “徐了,他回来了,联系你没?” 时措见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情不自禁探出头悄悄问道:“谁阿谁阿,也给我说说呗。” “没谁,就……你主人的前男友。”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慌了神。徐了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时措表面不动声色,可抓着薯片的手却情不自禁地晃。 时措很难言说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不难受,却也不舒坦,又像是有种淡淡地危机感。他故作若无其事地向杜廷屿打探道:“前男友啊?还单身吗?” 杜廷屿也来了兴致,俯下`身子和时措说道:“当然不单身,人家现在有个外国男友,人高马大,金发碧眼,可好看了……说起他的前男友啊,这故事讲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话尚未说完,却被徐了当即喝断:“够了!” “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就别乱问。” “还有你,不说话憋不死人的,杜廷屿。” 两个人面面相觑,时措最受不了别人这样和他说话。他拿着半袋子薯片,当即走回了房间。 时措将薯片丢在床头柜上,自己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倒。对于徐了,他像是一无所知,以前这种一无所知给他带来短暂的安全感,可现在这种一无所知却让他恐惧。 自从遇见徐了,时措便意识到自己某些方面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说不出口,偶尔让他心安,可更多时候却让他心慌。近日来,他敏锐地感知到自己对徐了的情感变得很复杂,依赖,好奇,渴望……重重情愫交织在一起,变得混乱,他没有这个勇气去剖开这团东西看个究竟。 可当今天,他被动地贴近了徐了的隐私,前男友三个字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连同这一团乱麻也一道被剖开。 时措翻了个身,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透过那个巨大的创口,他清楚地看见里头分明是鲜红的颜色,那种酝酿着的感情,他或许可以命名为:喜欢。 “你和时措……” “……不知道。”徐了果断地将杜廷屿的话打断。 “那你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说?” “你觉得告诉他合适吗?”杜廷屿忽然笑了,往徐了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当这种优柔寡断的考虑出现的时候,徐了你得好好反思自己喽……” 38 时措在房间内沉思了许久,直到徐了来敲门叫他去吃晚饭。他心平气和地打开门走了出去,两个人仿佛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照例吃饭、一起去stray。出乎时措意料的是,徐了没有借着白天缘由罚他一顿。这种突如其来的优渥的待遇,让时措觉得庆幸只余,更在心头平添了几分不安。 洗完澡,他听着徐了走回自己的房间,这才将门反锁,躺回床上干大事。 床头的灯亮着,时措掏出手机,找到杜廷屿,飞快地打着字。 “在?有空没?和你打听个事儿。” 对方回得飞快,时措返回聊天界面,一看杜廷屿发了张照片。点开一看,真是三俗得难以直视。脚边两条狗,一条跪着,另一条他正逗着。时措在心里疯狂吐槽,最终汇集成一串省略号给对方回了过去。 “你不是问我有空没,图片直观而生动,做不了假。” 时措正在翻找着表情包,对方再次发来一条消息“在开始我们的对话之前,我还是要告诉你,小狗不要插手主人的私事哦。”文字完了,又是一张表情包。时措对于杜廷屿这种开放的作风颇感不适,那张表情包大约取材于他家里的某一条狗,正被按在他腿上一顿乱揍。 时措捏了把汗,继续打字。“今天你说那话不就摆明了让我来问的么。” “聪明。”杜廷屿再次附上一张表情包,是他摸着自家狗的照片。时措懒得和他废话,便也就开门见山的问了。没料到,手机一抖,熟悉的语音铃声响起,时措跳下床,缩到了房间角落接起了电话。 “……你打什么电话啊?徐了来查房,我们不是玩完?” “不不不,完蛋永远是你而不会是我。”时措听着这欠揍的声音就来气,只得把话题带回到正题上。 “徐了前任呢,叫南宥。” 时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这名字,男友?我觉得他姓钱比较合适。” 电话那头的杜廷屿也轻轻笑了一声回道:“南宥是你主人的初恋,而且……” “而且,不仅仅是男朋友。” 杜廷屿的话说一半便不说了,时措不由得握紧了手机。有种不好的念头在他心里萌生出来,他连忙追问道:“什么意思??他原来是徐了的sub??” 杜廷屿长叹一口气说道:“不是,他是,为爱做sub的。” 时措突然没了声儿。怎么说呢,爱情这个东西在时措眼里不具有太大的价值,饿了不能充饥,困了也不能变张床出来。就算将这东西再拔高一个台阶,晋升为“爱”,他依旧不觉得有什么动人的 分卷阅读53 欲望文 分卷阅读54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54 地方。言情剧将爱情渲染得感天动地,使生者死,使死者生,可当货真价实的事例摆在眼前,时措像是无缘无故被这个圆润的字眼划了条大口子,正呼呼的往里头吹风。 他笑着打趣道:“看不出来,徐了这老gay还挺纯情的。” “你等会儿我,我把另一条狗叫出来,再好好给你讲讲。”接着听筒那头便传来些淫言浪语,是不是还冒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时措充耳不闻,他费力地站直身子,钻回床上,老老实实地将被子盖好。现在是大夏天,可时措却没由来的手脚发凉。 “我告诉你,这个南宥啊比徐了年纪小……当然,没你和徐了的年龄差大。” 从杜廷屿的话里,时措大概得知了一个还算动人的故事。大四的徐了遇上了刚进大学的南宥,徐了那沉静的性格也不是从大学起养成的,南宥的年轻活泼自然是撞进了他的心坎里。 “徐了那不为人知的嗜好,就没吓到人家学弟?” “当初徐了也成天来和我抱怨这事儿,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南宥摊牌。没想到,人家听了不仅没骂他是变态,还说改天想找徐了试试。”时措忍不住在心里捏了把汗,这学弟胆子也忒大了,不怕和徐了玩出点人命来。 “然后呢?他们就在一起了?”他追问道。 “不然呢,这玩也玩了,两个人玩得都开心,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时措无言,想想也确实是这个理。 “要我说,换成现在的徐了,南宥肯定接受不了。诶我说,你还没见过暴君发火的模样吧?” 这话一提,时措的大脑里自动跳出那难以言喻的三天,嘴上却忍不住辩道:“说南宥啊!你扯我身上来干什么。” 杜廷屿置若罔闻地继续说道:“你离经叛道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徐了怎么罚你的我也知道,我告诉你,这真不是暴君应该有的手段。” 时措无端心头一阵乱跳,这么一说,徐了似乎真的对他有优待?心头某种欲念像是得了养分一般疯狂的滋长出来,时措情不自禁地想到,会不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徐了也…… “stop!抓紧时间!请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分手。” “哦……分手啊,他们分手很干脆的,一点硝烟也没有。”这话让时措一愣,又是初恋,还有层主奴关系,就这么干脆分手好像有些难以置信。 “那个时候的徐了玩得比现在开,你敢相信他和南宥玩的是24小时的关系?” “……徐了这个双标狗,当初信誓旦旦地和我说不玩24小时。” 杜廷屿大笑一声回道:“反正两个人最后搞得主奴不像主奴,恋人不像恋人,说炮友好像也挨不上……徐了过得难受索性就和南宥提了分手。” 虽说南宥是前男友,但时措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徐了一句渣男,带别人进门的是他,踢别人出去的也还是他。这么一想,时措心头便窜起了一簇小火苗,二话不说朝着电话那头的dom开了火:“你们dom是不是都这个德性?要了夸别人是唯一的狗,不要了就一脚踹出去?” 杜廷屿连忙讨饶:“要骂骂徐了,别带上我。不过我说实话,南宥一听分手好像也挺开心,哪里有点消沉的模样。总之最后分手快乐了,南宥最后出了国,徐了留在国内发展。” 时措颇有些惋惜,甚至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随即想到自己的立场,毫不留情地啐了一口。 “所以南宥回国干嘛……重燃旧情吗?” “……我哪知道,人家又没来联系我。”时措被噎得一阵无言,忍不住在心里骂杜廷屿一句废物。 “诶,小狗……” “嗯……?”他回答的同时,听筒那头倒是迅速立刻地传来一声“汪”。果不其然,杜廷屿又抛下电话去训斥了一顿。时措搁下手机,歪着脑袋出神。 “……时措,我就问问你,是不是对你的主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时措气不打一处来,“……会不会说话?怎么就非分之想了?” 杜廷屿丝毫不介意,反而叹了口气道:“徐了啊……你能收了他最好。依我看,他活得太累,没准是受职业影响,你说说他玩个bdsm还这个原则那个原则。我养狗图个乐子,身边总有小家伙,心情也会好点儿……你再看看徐了,入圈这么多年,还是一副孤家寡人的模样……” 杜廷屿一提起徐了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那聒噪劲儿,时措都自愧不如。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和徐了到底是什么关系?” 杜廷屿大笑,笑得乐不可支喘不上气儿,“哈哈哈……这个你等你主人哪天心情好了你问他,总之我不是你情敌就是了……”两个人的对话不了了之,时措一摸手机背面都发烫。 他关掉床头的灯,盯着天花板出神。 时措身边也不缺朋友,他若找个人倾诉,是谁都会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别怂去追。可他认识到了现在这个情况的复杂性。 徐了对他的吸引是致命的,可即便如此,他也有这个义务去搞清楚,他喜欢的人究竟是那个掌控他的暴君,还是那个处事细致入微的徐了。更重要的是,他得分清依赖与喜欢的区别。时措长叹一口气。 这是对他自己和对徐了的尊重。如果有那么一点可能他们可以发生些什么,他不希望有个惨淡的收场。 一墙之隔徐了的房间,徐了正倚在窗边,盯着远处忽明忽暗的路灯出神。他再次被迫思考他与时措的关系。 徐了这个人做什么事都讲求一个明明白白,有规矩那得立规矩,立了就不能违反。可在时措身上,不得不说他像是接二连三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惊讶之余,他却不知道这个问题出在谁的身上。徐了想起白天时措转头便走的那副模样,明眼人都能看出些端倪来,更何况与他朝夕相处的自己。 微凉的夜风穿窗而入,徐了默默叹了口气。很多问题,他尚且只能用不知道去回答,既然不知道,那便只能行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两人还是照常上班下班,在饭桌上,时措思前想后还是开了口:“……徐了,公司组织的旅游你要去吗?” 这算是公司每年要搞的幺蛾子,去年时措因为钱包空空,没去成。今年,都升职了,无论如何都得去了。 他见徐了不说话,连忙补充道:“你去的话能不能和我拼一间房?我们组人数尴尬,小姑娘和小姑娘睡,我一个大老爷们落了单……” “与其和不认识的人住,不如……我们俩凑合凑活?”语罢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徐了,甚至殷勤地将盘子里最后一块肉送了过去。 徐了望着碗里那块肉,又看了看两眼直勾勾的时措,心里早已哈哈大笑,表面的样子却得摆好。他反问 分卷阅读5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5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55 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住,我开单间也没问题的。” 时措急了,放下碗筷理论道:“徐了,我知道你有钱,但是不开源节流你就会坐吃山空……我,时措,聊天打牌样样拿手,你无聊了可以找我……” 他话锋一转,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你有欲`望了……不找我,找谁?” 这话一出,当即让徐了变了脸色,他将碗筷一拍,清清嗓子回答道:“……知道了,我明天报名。” 时措乐开了花,当即愉快地吃下了一筷子青菜。 搞清楚某些事情,当然要从独处入手! 39 这次旅游的地点是国内某沿海城市。时措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激动到在床上来回翻滚。原因就是,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海边。自从父亲再婚,他默认般地告别了一切家庭活动,时对一个还没成年的高中生去过的地方都比他多。这也就导致,在飞机上时措屁股还没坐热呢,已经闭眼睡着了。 临近飞机降落,时措才悠悠转醒。他揉着眼睛往身旁的座位上一看,徐了竟然也没撑住睡着了。时措内心狂喜,恨不得掏出手机对着此时的徐了拍上个几十张照片日后当作把柄,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他收起脖子上的u型枕,却还是忍不住往边上瞥上几眼。徐了双眼微阖,即便是睡着了,身子也坐得笔直。时措无端地心头一痒,他的手指一松,故意将手上的手机丢到了地上。机舱内的地毯像是吸音材质,可还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手机在地上弹了弹,时措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徐了。对方的眼睛一颤,随即睁开了眼睛。 或许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那双眸子沉极了,徐了整个人就像一头苏醒的雄狮,时措被扫了一眼,连带着身上的u型枕一块落了地。他笑嘻嘻地朝徐了打着哈哈,立马弯下腰捡起了自己掉落的东西。 下了飞机,大家连忙赶去定好的酒店。时措拎着自己的大包小包屁颠屁颠跟在徐了身后找着房间。他的行李挺沉,反观徐了就拎了个小型拉杆箱,极为轻便。这巨大的反差使时措内心颇感不快,他小声念叨着,到时候缺了什么东西他才不借呢。 眼看同事们都在同一个楼层出了电梯,唯独他和徐了还得往上几层。时措纳了闷,忍不住在电梯里就开始嚷嚷:“徐了你把我带哪儿去啊?怎么和大家不一样啊?”徐了不吭声,拉着箱子便往前走,时措只能气喘吁吁地跟上。 楼上几层似乎连走廊都比楼下高级,光这个地毯的触感就柔软不少。徐了掏出房卡刷开了门,时措跟着进去。灯一开,窗帘一拉,他的下巴都快被惊掉了。合着徐了怎么搞了间豪华海景房?从落地窗往下望,整片海滩一览无余。 “……你为什么还能搞特殊?” “……标间没了,人家补偿我的,给我升了个房型。” 徐了将行李搁在一旁补充道:“来海边要个海景房不也是正常的事情么。” “……所以这就是你订大床房的理由?”时措气喘吁吁地坐下,指着房间里唯一一张床反问道。 “那么请问,我睡哪儿?” 徐了已经开箱拿东西了,他将充电器搁在床头柜上,冷淡道:“你不睡床,地板,沙发,都可以。”时措险些被气得两眼发黑晕倒。 总之当天下午没有很满的行程,大家甚至还可以快乐地去海里游个泳什么的。两个人换好衣服,时措都忍不住想下楼了,可徐了还在房间里磨蹭。 时措甩着手里的泳镜,嚷嚷道:“徐大律师,你游个泳怎么还能这么磨叽?”徐了冷漠地看了时措一眼,继续细致地往身上抹着防晒。时措被眼前这幅画面吓得直摇头,如果将眼前这个画面定格,时措一定会在画面的某个角落提上几个字:精致的中年老gay。 徐了随手拿了件外套,路过站在门口的时措,他俯下`身子贴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你再黑点,当初我肯定不会和你上床。”语罢,徐了依旧不急不慢地往前迈着步子。 站着的时措却被这明显是玩笑的话唬住了,他先是抬起胳膊看看自己的肤色,随后小步退回室内,默默拿起徐了的防晒霜往身上擦。时措一边骂着徐了,一边还是不争气地将身子抹了个遍。 他抹完便匆匆忙忙下了楼,海滩上的人一点也不少。时措四处望了望,很快便瞧见了自己公司的那群人,时措迈开步子朝前奔去。 几个小姑娘捂得挺严实,缩在太阳伞下不肯出去。时措弯腰探头,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你们看什么呢,那么认真。” 其中一个往前一指:“喏,徐主管几个在游泳呢……”时措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往前望去,果不其然,远处海里确实有人摆动胳膊在游呢。时措蹲在伞边,跟着几个小姑娘出神地往前望着。 啧啧啧,徐了游泳都能甩闲杂人等几条大街,那姿势真不是盖的。他没看多久,那群人便齐刷刷地上了岸。 徐了没带泳帽,上岸的时候狠狠捋了捋头发。这动作引得身旁几个小姑娘偷偷尖叫了几声,时措嘴上不言语,但此时的徐了较之平时西装革履的模样更平添了几分野性。最要命的是,那身材真的没话说。 蹲久了,时措索性坐到了地上。他捋了捋略微有些汗湿的头发,这么一算,他确实还没见过徐了的裸`体。之前还是炮友的时候,总是他被徐了剥个干净,可徐了连衬衫都不见得脱。再之后,徐了成了他的主人,那更别提了,徐了穿得更多了,他依旧还是一丝`不挂。时措贪婪地将徐了看了个光,内心觉得窃喜之余,更是横生出一种醋意。快穿上衣服吧!徐了!都被别人看光了!时措无奈地拧开一瓶水往嘴巴里灌。 闹了一下午,大家挺融洽地一起乐呵呵地吃了一顿晚饭。席间不知是谁提了意见,说明天早起去海边看日出。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尤其是徐了,简直就是该项决议的忠实拥护者。时措嘴上喊着答应,心里却想:我看你们明天早上谁起得来。 酒足饭饱之后,又有人提议来搞些饭后娱乐,时措两眼发光,桌游啊纸牌啊麻将啊,他哪项不在行。徐了抖了抖外套,准备离开,这些娱乐活动都是小年轻的爱好,他没这个兴趣跟着凑热闹。谁成想,时措竟然带头起哄,将他留下来说是打一盘什么……“狼人杀”?徐了勉为其难地入了座,一旁的时措暗自窃喜。 讲解完规则之后,大家围桌坐好,默默开始翻看自己的牌。时措翻开自己的牌,他一看是狼!无数种套路在脑内浮现出来,这把不教教徐了做人,怎么对得起他他手里这个角色。 上帝发了指令,大家闭眼。徐了闭眼靠在椅子上,只听得边上传来窃窃私语声,尤其是时 分卷阅读55 欲望文 分卷阅读56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56 措的声音格外明晰,他暗骂这小子蠢货。 “女巫你现在手里有两瓶药,一瓶毒药,你要毒吗?”徐了睁眼,二话不说指了指边上的时措。 “好,天亮了。昨天晚上双死,死亡的玩家是……”时措一听,魂都快吓没了,他和狼队友商量玩自刀骗解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女巫毒死了。他难掩脸上惊愕的表情,时措当即往徐了那个方向望去。对方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写满了嘲讽……最后当然是狼人阵营输,徐了暗想这游戏弱智,说什么也不肯再来了。 时措大骂徐了阴险,二话不说拆了扑克开始斗地主……总之大家闹到很晚,才各自回房间睡觉。 时措推开`房门,徐了早就睡了,他飞快地洗漱最后躺倒了床上。 “你明天还要去看日出吗?”耳边传来徐了低沉的声音,时措意识模糊,一只脚都踏进了梦乡,他敷衍地回答道:“……去去去,看看看……别吵我,我要睡觉……”尾音渐轻,很快徐了便听到了时措沉稳的呼吸,他笑了笑,阖眼睡了。 第二天一早,徐了自然而然地醒了,他推了推身边睡得格外沉的时措:“醒醒,再不走就看不到日出了。” 时措的眼睛尚未睁开,他将被子盖过头,迷迷糊糊地回道:“……谁说要去……看日出了……别吵我……要睡觉……” 徐了不吭声,自顾自洗漱着。等他踏出洗手间,时措依然在昏睡。徐了见状,迈步向前将时措身上的被子掀开。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的时措双眼发疼,他捂着眼睛整个人在大床上翻滚。时措滚累了索性四肢摊开继续在大床上昏睡。 徐了提着被子冷漠地站着,他沉声又唤了一句:“起来。”时措闻声,两只胳膊动了动。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时措昨晚实在困得受不了,洗完澡睡衣也来不及换,穿了条内裤便钻上了床。然而此时此刻,他下半身鼓鼓囊囊的一团着实有些显眼,清晨,还不允许欲`望悄悄抬个头吗。徐了将手中的被子一丢,二话不说抬手朝那一团拍了下去。 “……啊!!!!”时措醒了,这回是真的醒了,同时还附带一声用沙哑嗓音喊出来的哀嚎。躯体蜷成一团,捂住那关键部位。时措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徐了。 “如果你想再挨一下的话,可以继续赖在床上。”时措没骨气地下了床洗漱去了。 两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海滩边上,时措穿了件t恤便下来了,海风吹得他有些瑟瑟发抖。徐了走在前头,无声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徐了身上那股浅淡的香水气再次笼了上来,时措贪心地嗅了嗅,默默跟上了徐了的脚步。 海水在礁石中穿梭,清晨的海边似乎连海水都少了几分咸腥的味道。时措缩着脖子,眼看徐了蹲下了身子,他二话不说悄悄蹲在他旁边。 天空还是那种半明半昧的蓝,远处厚厚的云层里,太阳不知道何时才会露头。 “有机会出国去看看海吧,是和这里不一样的风景。”时措低低地嗯了一声,海边吹的海风到底还是有些凉,他情不自禁地往徐了边上又靠了靠。 时措盯着远处的天空忽然发现天边晕开了一抹淡淡的红,那也就意味着,太阳要出来了,他的心跳无端开始加速。 刺目的光很快便洒了下来,红彤彤的太阳终于越过了海面出来了。原本有些黑黢黢的海水此刻也因为太阳的光芒而微微发亮。时措不知道还怎样形容眼前这幅场景,只觉那遥远的光仿佛真的有温度,照得他心头发烫。 他看了看身旁的徐了,难得徐了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温柔极了。蹲久了,时措的脚有些发麻,连带着身子也开始微晃,海边的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到他们面前,时措心一横坐在湿漉漉的海滩上,轻轻歪倒在徐了身旁。 徐了没动,时措理所当然地装睡。男人身上传来灼热的温度,在浪声里,时措仿佛听到了徐了的心跳声,离自己那么近,砰砰砰砰,震得他的身子都有些靠不住了。 他和徐了已经将某种程度上最亲密的事情做了个遍,那种最直截了当的肉`体与肉`体的接触。可除此之外,一切都为零。他迷恋徐了带给他身体上的快感,可尝的多了,他便渴望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为他上药时那种肌肤与肌肤的接触,再比如他抚摸自己时指尖与发根的触碰。这些东西让他食髓知味般上了瘾,渐渐地产生了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太阳似乎越升越高了,即使闭着眼,时措也能感受到那种暖色的光芒。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和徐了过上这种看看日出、吹吹海风的日子似乎也不错,这无关性,只关乎爱与陪伴。 徐了默默将自己快要滑下去地脑袋往上推了推,微热的指尖抚过脖颈又贴向发尾,时措鼻尖略微有些酸涩,他借着嘈杂的海浪声悄悄吸了吸鼻子。 “暴君”带着徐了,早日借着那最亲密的接触一点一点走进他的心里了。就像海面上撒下的光,遥远却又那么的真实,真实到他想要握住这些全部。 他想要将这份温暖私藏。 ———————————— 二、七夕礼物 时措准备这份礼物准备得挺久了,总之他最后花血本将这个东西买回来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 徐了爱表,时措曾经悄悄看过徐了柜子里那些私藏,块块都彰显着成功人士的气度。最终时措花光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了块价格不菲的表,当然比起徐了热爱的江诗丹顿那是差了好大一截。 时措打开家门,徐了早就烧好一桌子的菜等着他了。食物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时措悄悄看了一餐桌,难得徐了做了好几个大荤,看来也知道今天是个与众不同的日子。 “喏,你的礼物。”徐了指了指沙发上一个大袋子。时措欣喜若狂,二话不说朝带子跑过去。他抱起这个沉甸甸的袋子,只见上面印了几个字:stray七夕宠物大礼盒。一阵恶寒飘上心头,时措看了看里头的东西,果不其然,是些道具啊,装饰品啊,最搞笑的是里头沉甸甸地压着一袋狗粮。时措翻了翻,竟然还是混合蔬菜味的,岂有此理。 “我就没有礼物了吗?”徐了向时措搭话。 时措张口便胡说:“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还要什么礼物呀,你说是吧。”徐了没吭声,时措也不接话,一顿饭吃得颇为尴尬。 洗漱完,时措悄悄将那块表压在枕头下。他仍有顾虑,真怕徐了嫌这玩意儿廉价,放在柜子里积灰。要是他亲手给徐了戴上,那徐了肯定就会戴了。 徐了开门进来了,时措只侧过身子装睡。他听得耳畔徐了微微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便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徐了的浴袍里揣着个小 分卷阅读56 欲望文 分卷阅读57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57 方盒,里头是一枚素圈戒指。他原本是藏在那个礼盒里,没想到自家这傻狗看见礼盒都懒得翻。 耳畔传来时措悠长的呼吸,徐了悄悄取出盒子里的戒指,准备翻身偷偷给时措戴上。 他尽可能地放轻自己的动作,一翻身,没料到却与时措两眼相对。他看看时措手里的东西,时措也瞄了瞄他手里的玩意儿,两个人不约而同一起笑出了声。 “徐了你个骗子!有这等好东西不告诉我!” “彼此彼此,你也藏着个宝贝不告诉我。” 时措撇撇嘴拉过徐了的手腕,将那块表戴了上去,嘴里念叨着说道:“……我还不是怕你这种戴惯了江诗丹顿的人,看不上我这块廉价小手表。你看不上我也没办法了,我一个月工资呢。” 徐了拉过时措的手,默默将那枚戒指为他套上。时措像得了宝贝一般,举着手翻来覆去地看。徐了笑了笑,伸出那只戴着表的手,一把抓住了时措的手,狠狠地握住。 时措翻身,贴着他的唇给了他一个吻。 40 两个人在海边稍作停留,之后便离开了。徐了起身的时候,轻轻拍了拍时措的肩膀。即便是装睡,时措还是如梦初醒一般睁开了眼睛。直到走进酒店,他才恋恋不舍般地将外套递还给徐了。 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均以浏览为主,当然少不了购物。时措看着别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心里颇觉得有些费解。来沿海城市,带点海鲜回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跑到商场里来买东西?他看着同样干站着的徐了,心想这真是坑惨了这位去国外看过海的大律师。 时措偏头过去向徐了搭话:“徐了,昨晚你到底怎么知道我是狼的?” 徐了先是皱了皱眉,努力在大脑中搜寻着相关词条。他看了看时措,这才反应过来是昨晚那盘无趣的桌游。 “……你们讨论的声音太大了,我全听见了。鉴于我和你比较熟,所以我对你用了毒。” 时措原以为徐了要头头是道的给他分析,听见这个答案差点没给惊掉了下巴。我以为你是依靠面部表情和行为动作推断出我是狼,合着最后是靠了场外因素的干扰? “时措,为什么你们会喜欢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游戏?”徐了见时措不吭声,便自顾自地补充说道。一旁的时措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好在这样无聊的游览生活总算告了一段落。公司这次选的团还算人性化,自由安排的时间比较多,总之时措觉得不用浪费他睡觉的时间去做无聊的事情就已经很棒了。 徐了即便在这样的日子里也还是极为的自律,通常时措转醒的时候,床的另一边一定是空无一人的。徐了可能在房间里,也可能不在,但是那张桌子上一定会摆着他带上来的早饭。或许那些东西早就凉得没了热气,但时措看见还是为之精神振奋,愉快地下床洗漱享用早餐。 正当他大快朵颐之际,房门打开,徐了回来了。他嚼着包子,含含糊糊地朝徐了喊了声早。徐了抬腕看了看表,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徐了,今天你有安排吗?” “算有,也算没有……”徐了倒了杯水,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时措嚼完最后一口,扔掉了包装袋朝徐了问道:“怎么说?” “有安排,但是没想好找谁一起。” 此话一出,时措眉毛一挑,心想这是天赐的机会。落单的徐了与自己真是绝配!他立马将凳子移至徐了身旁,颇有些谄媚地开口:“你落单!我也单着!不如我们凑合凑合玩玩算了?” “可以。”徐了爽快的回答,让时措颇感意外。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这是徐了不好意思邀请他一起出去故意给他设下的局。 正当他内心暗自思忖之际,手机忽然震了震,时措连忙划开屏幕。只见徐了传了一份文件过来,名字起得还挺正式:今日行程安排。时措满怀着好奇点开了这份文件,文件里密密麻麻的文字图表一下逗得他哈哈大笑。 合着徐大律师是把今天的安排当企划工作去做了,做的是无可挑剔,每条路线都有每条路线的优点,甚至每一环都有一个备选方案,以防游览过程中因意外出现的空白。想的很周到,但怎么看都不像个旅游的小攻略。 时措飞快地滑动着,草草浏览完,他指着手机对徐了说:“……你不会要我在这里选一条吧?”徐了冲他点点头,还比了个请的手势。 时措将拖鞋一甩,盘腿坐在椅子上,脑袋凑到徐了面前问道:“你累不累啊,徐了?” 徐了显然被这个问题问懵了,他没急着回答。心里却又重复问了自己一遍,累吗?随即他机械般地摇了摇头。 时措的手指反复地在屏幕上敲,徐了被吵得皱了皱眉。但他看见,时措认真地朝他说道:“你搞这么复杂,不觉得做完的瞬间就不想出去了吗?” “今天听我的安排,不看你这份乱七八糟的安排。” 徐了心里头咯噔一下,看着踌躇满志的时措他隐隐觉得不太安心。他问道:“等等……听你安排你也该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 时措歪着头一想,报了个地名出来。徐了飞速地回想着自己的文档内容,立马否定道:“不行……这个地方人太多,不好玩。” “不行,这个地方和你预期不符,一般都是宰外地游客的。” “不行!” “……不行!”时措每想一个地方,徐了总有理由能反驳,最终结果就是一个地方也去不了。他看着一脸严肃的徐了反问道:“你看看,照你这么想,我们最后还能去哪儿?”徐了不吭声。时措抖着腿,忽然想起杜廷屿对他说的话。 他说徐了活得太累,太讲原则的后果就是把自己束缚进了原则里。时措哈哈一笑,卯足劲往徐了身上拍去,“你放心,跟着措哥有肉吃!包你玩得开心满意!” 时措飞快地换好衣服,徐了看着时措难得这么干劲满满的模样却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也跟着一道收拾起来,两人再次一起出了门。 时措出门便叫了一辆车,徐了颇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哪个方案上都应该是地铁起步,这开头真不像是时措的风格。 车内的空调打得很低,时措忽然偏头问他:“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不坐地铁?”徐了应了一声。 时措眉飞色舞地和他解释道:“你只看到了地铁出行便利,没想到我们住的地方位置尴尬吧?” “……我们出门可是有两条地铁线路可供选择的。” “对……但是我们距离两个地铁站可是有1000多米呢。”徐了颇感诧异,他颇有些意外地看向时措。 “出来玩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挤什么地铁,不挤不挤。”时措那副得意的样 分卷阅读57 欲望文 分卷阅读58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58 子,让徐了哑然失笑。或许是笑时措那副模样,又或者是笑自己漏算一招,徐了盯着窗外片刻,想这应该是两者兼有。 下午两个人竟也跑了不小大大小小的地方,两个大男人出来自然没有什么购物的需要,多半以看为主,当然时措还为了吃。走了许多徐了计划之外的地方,但令他意外的是,这些地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眼看接近饭点,徐了的意思是就近找个饭店解决一顿。时措一听却直摇头,也不吱声带着徐了七拐八绕到了一个人流量密集的街头。街边各式各样的霓虹灯拉出一副热闹的景象,时措指了指不远处一家人进人出的店。与其说是饭馆,不如说是街边大排档,徐了深深叹了一口气。 “啧啧啧,看看你,徐大律师没来这种地方吃过吧?”徐了不说话便当默认了。店内热情地小伙计向他们递来一本油腻腻的菜单,徐了的手指伸了伸最终还是没落下去。时措见状,一把抢过菜单自顾自点起了菜。 这类海滨城市到了晚上很凉快,清爽的夜风一吹,仿佛满身的疲惫也能扫掉不少。徐了的眼角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一个简陋的红色雨棚扯出来的简易厨房,厨师的手法算得上娴熟,可他总觉得那个锅里端出来的是些有毒有害的东西。他这副模样再次逗笑了时措,时措心想,眼前这位巴不得自己亲自上阵呢。 上菜速度格外的快,不一会儿,一张小小的桌子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时措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忽而又想起漏了点什么似的,招呼人在上了几瓶啤酒。 “诶诶诶,等等……”他看着徐了即将伸出来的手,连忙开口。 “我知道菜里有海鲜,难得这么一次,别扫兴嘛!”徐了闻声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时措见徐了迟迟不肯动筷子,从盘子夹起一个饱满的大花蛤放入徐了的碗里。徐了思前想后还是动手了,一尝味道竟然是出乎意料的不错,这手艺将很多饭店里的厨师都比了下去。很快徐了便接二连三地尝起了不同的菜,甚至连时措倒上的啤酒也没有拒绝。 冰凉的啤酒入了肚,徐了忽听得耳边传来隐隐的歌声。循着声音找去,前面的一个路口几个小年轻正握着话筒,摇头晃脑地唱着歌。怎么说呢,或许是因为投入才使原本平平无奇的歌声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如今是夏季,天黑的早,他像是若有所思般地望了望远处泛红的天空。或许,离开那个高楼林立的城市,放下一叠一叠文件案卷,来这里定居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当徐了遐想之际,耳边忽传来几声犬类的叫声。他低头一看,不知谁家的狗跑到了桌边。对面的时措却乐得笑弯了眼,他大力地挠着狗的脑袋,玩够了不忘丢下一块肉作为奖励。很快狗主人来了,对方和善地冲着他们笑了笑,随即唤着狗的名字往前走了。遛狗不用绳,倒也是自在。 时措喝完杯中的啤酒,有些熏熏然地冲徐了开口:“徐……徐了,你肯定想不到,小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来这种地方开家大排档……” “钱可能赚的不多,但是……快活啊!哈哈哈……”清凉的夜风一阵阵地吹,吹乱了时措额前几根碎发。 “可惜我不会做饭……徐了,不然我花钱雇你给我当厨子吧!”时措又笑了,脸颊红彤彤的,爽朗的笑声直往徐了耳朵里钻。 徐了没由来得也跟着笑起来,笑完他便盯着眼前的时措出神。时措误打误撞地闯进他如死水一般的生活里,添了很多麻烦,但不可否认的是也带了很多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比如当下这顿饭。 也许是他的职业习惯使然,徐了喜欢凡事按照预定的方向走,他喜欢事无巨细地规划好一切,找不出漏洞的那一种,但这样的生活过着顺遂但乏味。 他渴望在一首高雅的钢琴曲里加进爆裂的鼓点,眼前的时措……或许是转机? 徐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握着筷子的手也无端一抖,他连忙喝下一口啤酒缓解眼前的尴尬。可殊不知,时措那双因为酒精而飘忽的双眼,忽然像窜起火苗一般变得灼灼。 ———————————— 41 这次海边之旅,为期一星期。周六结束了白天的行程之后,筋疲力尽的时措躺倒在大床上。他费力地翻了个身子,发现徐了依旧摆出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坐在了沙发上。脑内某根敏感的神经忽然跳了跳,时措恍然大悟,今天可是周六呢! 徐了那个迷你的旅行箱似乎装不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完全就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压在枕头上的时措暗自偷笑起来,无论怎么都算逃过一劫。疲惫的身子似乎也轻松了不少,时措喜滋滋地拿着衣服去洗了澡。 房间内的空调温度很舒适,时措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只见徐了终于合上了手上的书本,朝他招招手。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时措的心头,他将额边沾湿的碎发撩起,随即迈开步子朝徐了走过去。沙发上的人在冲着他笑,但他丝毫不能从那笑容里感受到什么温情。徐了的那双眼睛早已褪去了平日里的从容,相反横生出点凌厉来。 舒适的冷气此刻吹得他直起鸡皮疙瘩,这短短的几步路走得颇为艰辛。当他来到徐了的面前,对方的目光悄悄向下看了看。这个眼神的暗示意思太明显了,时措心领神会地双膝弯曲跪了下去。 “徐……主人……”陌生的环境让时措险些唤错了名字,他狠狠抿了抿嘴巴,继而道:“您……好像没带东西吧?今天……不……不合适吧?” “合不合适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徐了俯下`身子,凑到时措的面前道:“不用道具,我光用手也可以玩到你什么都射不出来。”直白的话语逼得时措垂下了头,他的耳根发烫,整个人因为徐了的一句话开始微微地颤。 “想试试?”对方的呼吸尽数喷吐在自己的脸上,徐了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气丝丝缕缕的散过来,这样的距离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来不及等时措回答,徐了便沉声下了命令:“衣服脱了。”衣服一件接着一件从身上剥离,当他不着寸缕地跪在徐了面前的时候,时措说不清内心涌动着的是怎样的情绪。像是因为陌生环境而产生的恐惧,似乎又掺杂着一点隐秘的期待。 室内的暖色灯光打在时措光裸的背脊上,徐了宽大的手掌正在他的背脊上抚摸着。指尖所过之处皆带来一阵过电的般的触感,时措忍不住轻轻颤抖。这种肌肤与肌肤的相贴总是比直接的性`事更令他脸红心跳。 那双手不带情`色地在他身上来回抚摸,可时措却因为这样微小的刺激一点一点产生了性`欲。悬垂 分卷阅读58 欲望文 分卷阅读59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59 着的性`器轻轻抖动着,终于在徐了的手抚过他喉结的那一刻悄悄抬起了头。房间内只余空调轻微的声响,可时措分明听见,徐了笑了。那声音很轻,可他却听出了徐了调笑的意味,仿佛在讥讽他这具敏感过头的身子。 那双手的动作不停。时措面朝着那扇大落地窗,窗外是墨蓝色的天空还有无尽的大海,窗内却是如此一派淫靡的场景。他清楚的透过那扇窗看见自己抬头的性`器,那根东西甚至随着徐了有节奏的抚摸轻轻颤动着……这画面太刺激,时措情不自禁地合上了眼。 在徐了的动作即将停止的那一瞬间,忽然室内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声音吓得时措心惊胆战,身子早已先一步作出了反应想要摆脱现在的姿势。徐了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颤抖的双膝再次贴回地面,时措惊恐地抬起头,用无措的眼神望向徐了。 “你敢动一下,我就请你的同事进来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徐了说完便起身去开门,话虽严厉,可时措分明看到徐了抛给他一个宽慰的眼神。含义再明显不过了:别怕有我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跪姿。 徐了开的门颇让不速之客有些震惊,时措只隐隐听到两人的对话里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但光“时措”二字现在便足以让他手忙脚乱。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可与他紧张的状态大相径庭的却是下`身那根微微抬头的性`器,它抖得更欢了,甚至因为现在紧张的气氛翘得更加高了。 当门被合上,时措一颗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了回来。徐了不疾不徐地坐回沙发上,黑色的鞋尖轻轻踢了踢他那根兴奋着的东西。 “硬成这样了?”性`器前端吐出的水站在了徐了一尘不染的皮鞋上,时措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 “你说,你刚刚来敲门的同事,知道你喜欢光溜溜地跪在我的脚边吗?” “其实你就是喜欢这样吧?”暖色的灯光仿佛在炙烤着他的身体,羞耻心大炽,时措眼前的地面仿佛在晃动,徐了连珠炮式的问题令他应接不暇。他胡乱地摇着头,仿佛又意识到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徐了再次踢了踢他那根淌水的性`器,沉声问道:“说,你喜欢什么?” 时措费力地睁开双眼,他望向眼前高高在上的主人,欲`望炙烤得他全身发烫,可大脑似乎又是清醒的。 “我……喜欢……跪在您的脚边……” “我……喜欢您带给我的一切!” “我喜欢主人!” 还有……我喜欢你。 只可惜这四个字是不能在这样的场合被说出口的。时措的眼睛极为认真的注视着徐了,眼角在不经意间已经发红了。 徐了眯了眯眼睛,他敏锐地察觉到时措起了变化。搁在几个月前,他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可此时此刻他却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他的话语极为诚恳,零碎的字句里却包含着心悦臣服的感情……或许不止这些,可徐了阻止了自己深入的思考。 在现在的场景里,他只需要体会到话语里的依恋与臣服便足够了。 “把你的数据线拿来。”时措乖乖地爬向床头的柜子,将两根数据线一道拿了过来。 徐了随意从桌上取来一根,将它对折,还作势在手中挥了挥。“你不是说我没有带道具吗,喏,试试这个。”冰凉的数据线贴着他翘起的数据线拍了拍,前端的透明液体毫不例外地沾在了数据线上,甚至因为徐了的动作还牵出了一根透明的丝线。这样淫靡的场面狠狠地往时措体内添了把干柴,四肢腾地一声便燃烧了起来。 冰凉的指尖再次贴上他的肩膀,时措心领神会地伏下了身子。他听见耳边响起轻微的破空声,紧接着脊背上便传来尖锐的刺痛感。 ……嘶。还不如用鞭子呢。 好在徐了控制好了下手的力道,痛意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双道红痕绽开在脊背上,徐了略一迟疑,很快便接二连三地抽了下去。今天他不想追求所谓的美感,抽下去的方向都有些随意,很快时措背上便布满了细密而斑驳的鞭痕。徐了停了手,将数据线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清晰地看见时措的身子仍在微微晃动着,脊背上因为疼痛的刺激微微渗出一层薄汗。凌乱的鞭痕,在灯光下泛着红,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并不是想象中的痛感,虽说徐了下手毫无规律可循,但时措觉得他仿佛刻意控制了力道与手法,这样层次的痛感恰好刺激了他的性`欲。因此,下`身的欲`望不仅没有消减,反而翘得更高了。 忽然膝弯上被徐了轻轻踢了踢,时措迷茫地站起身子。那双手再次贴了上来,避开了伤痕累累的脊背,揉`捏着他的脖颈,将他向前推搡。眼看就要撞到落地窗了,徐了抽回那双手,猛地将他压在了落地窗上。 冰凉的窗户贴上他燥热的身体,时措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可又被徐了不容抗拒的动作压了回去。楼下是绝佳的海景,可时措却生不出丝毫想要欣赏的意思,他更担心被无意抬头的人看到这幅淫乱的场景。 “主……主人,回床上好不好……”他放软了声音向徐了恳求,可却没能换来对方的怜悯。 他听见了拉链的响声,很快他感受到炽热的一团正压在他的臀缝之间。那灼热的温度仿佛透过最隐秘的位置向四周扩散开来。时措狠狠地咬住了嘴唇,向后挺着腰贴着那根性`器扭动着。 这样的姿势无形中拉近了他与徐了的距离,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清晰地听见徐了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双大手狠狠地揉`捏着他的臀瓣,时措被弄得整个身子都在颤,紧接着那双手又朝他屁股上来了一下。 “啪”的响声顿时响彻整个房间,透过落地窗,时措清晰地发现自己的脸早已涨得通红。徐了很快又放柔了动作,轻轻在被他扇红的臀瓣上来回抚摸着。时措一声微软的闷哼落入他的耳中,一双手向前摩挲着那根硬`挺的性`器,前端湿淋淋的,透明的液体抹了他满手。借着这东西,那伸出两指在后`穴浅浅的扩张着。 在性`事这方面,徐了向来都是怎么粗暴怎么来。起初他钟爱时措的一点便是他耐操,再怎么疼最多只哼哼几声,不会哭哭啼啼叫个不停。久而久之,时措也便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今天徐了突如其来的温存,倒像搞得两人真有什么亲密关系似的。他的脸紧紧的挨着窗,呼出的气息似乎灼得他眼睛发酸,眼前朦胧一片了。 其实灯的开关挨这扇落地窗很近,在徐了抽回手指,刺入性`器的一瞬间,他便伸手关掉了室内的灯。房间骤然黑了下来,窗外海滩边不起眼的路灯反而成了唯一的光源,这下不用担心被看见了,徐了的动作狠厉极了,窗子都微微地震颤着。 分卷阅读59 欲望文 分卷阅读60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60 火热的摩擦感沿着两人的交`合处炸开来。徐了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搂着自己的脖颈。远处的海滩边浪仍一波一波地滚上来,眼前无端浮现出那天早晨的场景。时措粗粗地喘着气,欲`望侵袭了全身,躯体像是不受控制般地活动着。他脖子微弯,整个人不动声色地将头靠在了徐了的臂弯上。 流淌的着的欲`望像是要蒸干体内所有的水分,时措觉得眼睛酸涩,用力地闭上了眼睛。徐了见状,以为是压迫到了时措背上的伤口,他控制好两人的距离,又反复刺激着时措的欲`望。忽然他觉得臂弯里有些湿漉漉的,原来那是时措眼角渗出的泪。不知怎的,那眼泪有些灼人,烫得他想抽回手。 再高`潮时刻,时措整个身子都被死死地压在了落地窗上,更别说自己的脸了。室内一片漆黑,其实看不清窗户里映出的两个人的模样。在下`身泄出欲`望的同时,时措胡乱地将自己的唇贴上了这块玻璃…… 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惯例徐了是要给时措上药的。时措大张着身子,动也懒得动弹。当然看见徐了掏出随性小药箱的时候,他还是诧异地回了头。 “……你刚刚……哭了?”冰凉的药膏被涂抹在脊背上,时措刚想闭眼却没料到徐了开了口。 “……弄疼你了吗?”徐了的嗓音里仍透着高`潮过后的沙哑,难得对方如此贴心。时措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四肢无力,精神涣散,他其实很怕自己说点不该说的话。 “……你弄脏了我的数据线。” “……啊?” “我刚买的原装线啊!我能不心疼吗?心疼还不让我流泪了?” “……回去再给你买一根。” “嗯……” 42 海边之旅终于告了一段落,两个人终究还是要投身到忙碌的工作里去。只是偶尔时措和徐了仍会在不经意间想到那天的日出和夕阳。 时措常常觉得,生活可怕的地方不是眼前的坎坷与磨难,而是一片迷茫的未来。因为你并不知道,等待着你的究竟是甜蜜,还是忧愁。这天下班,时措没直接回家,徐了今晚有约,晚上会晚归。 自打时措入住徐了家里,虽说顿顿晚饭有了着落,徐了的手艺也不差,可吃惯了热乎乎的饭菜,倒有些想念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垃圾食品了。他二话没说,调转车头往市中心走。 这类快餐店里总是小孩子居多,时措推门进去便听见有孩子为了儿童餐里的玩具大哭不已。奈何实在是爸妈疼爱的宝贝,父母颇为无可奈何地买下了几款玩具,哄着孩子便离开了。 点餐区边上摆着几个人形立牌,一群小姑娘正围着立牌举着手机自拍。时措无声地笑了笑,排入了队列里准备点餐。 配餐区传来浓郁的炸鸡香气,时措偷偷吸了吸鼻子。这类餐厅的特点就是速度快,时措端着沉甸甸的餐盘四处找位子。此时正直饭点,餐厅内几乎没有空余的座位,好在一个四人桌还有一个空着的椅子,时措弯腰上前询问。 “您好,请问这……”话音未落,时措手中的餐盘险些一个不稳,翻在了桌上。那一桌上坐着的中年女人连忙上前搭了一把手。这不扶还好,一扶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眼前便是那副他朝思暮想的面孔,时措顾不上手中的东西,只试探性朝那女人轻轻唤了一声:“……妈?” 女人闻声,悄悄叹了口气,随后应道:“是我……”这话语里勉为其难的意思时措当然听得出来,但在母亲应声的那一刻他还是情不自禁地酸了鼻子。 整具身子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连那塑料吸管也是反复戳了几次,才戳进孔里。时措很难描述此时此刻的心情,很不真实,但这件事却真实的发生了。他仔细观察着母亲如今的模样,十多年过去了,她一如记忆中那么漂亮,一席浅色的连衣裙衬得整个人温婉极了。 而座位那头的母亲,却情不自禁抬起手微微挡了挡。不是因为害羞或是想逃避,而是单纯地觉得有些恐惧。时措小时候便像同他父亲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现如今五官长开了,那便与她那残暴的前夫长得更像了。她情不自禁地开始微微发抖,身上早已痊愈的伤口突然隐隐作痛。 时措盯着他的母亲盯了许久,以至于这才发现自己身旁坐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他看了看小男孩,男孩天真地冲他笑了笑,随即用一口别扭的中文叫了他一声:“哥哥。” 时措的嘴角咧得更开了,可眼前的景象却更模糊了。男孩像他的母亲,尤其是一双眼睛得了真传,光看他几眼仿佛都像在和他说话。时措伸手摸了摸那一头金色的小卷毛,低低地嘀咕了几句:“比时对好看,比我……讨人喜欢。”男孩自然是听不懂的,依旧眨着那双大眼睛望向时措。 三人很快又沉默了下来,时措见状只得开口缓解尴尬的气氛。 “妈……”这陌生的称呼他许久未喊过了,乍一出口有些不太习惯。 “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母亲这才将遮脸的手缓缓放下去,她道:“你……舅舅身体不太好,我回国来看看他。” 时措低低地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捏着习惯在饮料杯子里来回搅动,冰块的撞击声引起了边上男孩的注意,他立刻学着时措的模样在杯子里搅来搅去。这样的行为,自然是招致了母亲的白眼。男孩撇撇嘴,挺不高兴地放下了吸管。时措无端也被那眼神吓到了,乖乖放下了手中的吸管。 “工作忙吗?” “不忙,挺好的。” “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 …… 母亲不着边际地问着时措的生活近况,可一双眼睛始终未曾望向他。但时措的内心却因为这样的关怀而感到温暖,他的身边已经很久没人关心他的近况了。哪怕工作很操`蛋,生活很艰难,他通通笑着向母亲报喜。虽然时措知道,哪怕他报忧母亲也不会做什么。 餐厅里依旧放着欢快的英文歌,仿佛为了活跃这里的气氛似的。小男孩在座位上随着旋律手舞足蹈,他的母亲和那位哥哥依旧在继续这漫不经心的问答。 “有女朋友了吗?” 母亲轻轻晃动着纸杯里的咖啡,那动作优雅极了。 “有男朋友。”又是一个名不副实的答案,时措知道,他此时此刻应该笑着说有,顺带描述女孩的外貌与优点,这样母亲才会淡淡的笑一笑。可在这个问题上他说不了谎。 母亲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思考了良久才点点头道:“嗯……没什么不好的。” 这回答让时措略微有些失望,他悄悄将头垂了下去。在他的想法里,离经叛道的答案哪怕换不来母亲的赞许,就算招致母亲的责 分卷阅读60 欲望文 分卷阅读61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61 骂也比这敷衍的答案好太多。生气至少证明在乎,妥协宽容意味的东西太多了…… 这种尴尬的氛围让母子二人都很难受,时措从未想过与母亲的重逢竟然会变得如此冷淡。他的余光瞥到母亲反复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在她最后一次放下手机的时候,她像忍耐了许久般地开了口:“那个……我和儿子还要赶飞机,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先走了。” “妈,我有车,我可以送你们。”时措慌了,他的手早已先一步做出反应,朝着母亲伸了过去。可对方却连碰也没碰一下,只匆匆忙忙拿上箱子,抱起孩子想走。 “不用了……我们叫了车……” 时措讷讷地收回手,冲着母亲挥挥手:“再见……妈。” “……嗯。”这是母亲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连嘘寒问暖的关心都欠奉。只有那个在怀里的孩子冲他挥挥手,继续用他那蹩脚的中文向他道了声再见。 时措的目光依旧固定在母亲的身上,她精致的裙摆正随着她急促的步伐飘飞着。室内欢快的歌声与他再无关系,耳边只有那刺耳的滚轮声,简直快扎破他的耳膜。这景象无端地和今年前重叠了,只是这次时措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了。 满满一餐盘的东西全部被浪费,时措坐回车里,机械地往回开。路边的花花绿绿的霓虹灯,晃得他眼花。他内心无比的清楚,母亲的选择一点也没有错,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怀疑过。相反他开始怀疑自己。捏着方向盘的手无端地开始变得潮湿,借着红灯间隙,他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自己。 冥冥之中所有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应验了他名字里的那个字。是个错误,所以理所应当被抛弃,被遗忘…… 当时措打开家门的时候,屋内依旧一片漆黑。徐了还没回来,身子似有千斤重,连抬起手臂按下开关的力气也没有。他被动地拖拽着身子,当接触到沙发的一瞬间,他宛如脱力一般瘫坐在沙发上。 办公室里的小姑娘痴迷星座,一遇上难事便哭嚎着问水逆什么时候过去。时措在黑暗中无声地咧了咧嘴,如果发生的这一切真的可以用水逆来解释就好了。 在某一天,他无意中看到徐了和南宥尚存有联系。明明满屏幕有那么多字,偏偏南宥两个字像是卯足劲撞到他眼里来。时措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是怎样的,他只能安慰自己,南宥有男朋友,和徐了或许只是叙旧。 可这种自欺欺人的谎言最为脆弱,一点点真相的火星便足以让他燃烧殆尽。即便如此,时措还是沉浸在自己的设想里无法自拔。嘴巴里无端觉得苦涩,他端起茶几上的凉水喝了一口。 房间内寂静无声,时措的头靠在沙发上,忽然他听见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之后大门便被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时措费力地抬起手遮了遮眼睛。 “……时措?你怎么不开灯?”徐了被呆坐在沙发上的时措吓了一跳,他敏锐地察觉到时措的情绪不对,那双眼睛忽然就少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神采。 徐了的声音将他从几近窒息的氛围里抓了出来,他盯着徐了,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会不要我吗……” “主人……”时措卯足劲开了口,说完喉咙仿佛被黏住,再也出不了声。他盯着徐了幽深的眼眸,希望从中看到一点令他兴奋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徐了有些思考困难,他扯开领带,望着时措说道:“你想听什么答案?” 他不等时措回答,也不去看那眼神里的惊愕,只继续往下说:“如果你想听动听的假话,我会告诉你,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但是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对不起,我的回答是,这个答案是未知的。” “时措,承诺这种东西给得太随意,就没有价值了。” “但是现在,我愿意在你觉得无助的时候,成为你的倾诉对象……”徐了从头至尾都没有看时措的眼睛,他自然不会知道那双眼睛里窜起的火苗熄灭了,转眼又变得冰凉。但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渐轻了…… 时措笑了,早在徐了出声的那一刻,他的话便再也没有进过他的耳朵。他在徐了的声音里觉得自己开始变轻,最后甚至要飘飞起来,他永远只是一个孤单的个体。徐了的话语,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时措忽然睁开眼,他盯着徐了,一点一点弯曲膝盖。 最终,他道:“我想与您建立24小时的关系。” ———————————————————————— 43 徐了最近确实与南宥有联系,但仅限于工作这一方面。南宥有了新男友,徐了早已对这位前任没了感情,只是偶尔会涉及到多年前的往事,而且皆是淡淡地翻过了这一页,连回味都不曾有。 但徐了不能否认的是,南宥的出现再次让他想起二人最后那段混乱的时光,主奴不像主奴,情侣又不像情侣,碍于那所谓24小时的名头,两个人过得其实很痛苦,至今他回想起都觉得大脑隐隐作痛。这段恋情留给徐了的后遗症便是,他再不涉足24小时的关系,哪怕对方是多么合他心意的sub,徐了都不曾接受。 可如今,时措正跪在他的面前,那双眼睛的眼神奇怪极了,像是在即将熄灭的关头重又燃起的火焰,他无端觉得悲凉。 徐了觉得他被胁迫了,此时此刻这种寂静的氛围让他难以动弹,仿佛思维都快要停滞了。时措仍望着他,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那双眸子里的光变得黯淡了。 有没有可能时措就是那万分之一的不同? 徐了低头,沉声问道:“你……不怕吗?” “这意味着,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我的一个指令你就必须进入状态。” “全身心的归属与付出,你真的愿意吗?” 时措笑了,那双眼睛里漾出劫后余生般的喜悦。他定定地注视着徐了,道:“我相信您,因此,我愿意。” “那么,我也愿意。” 临近深夜,两人都洗漱完。时措思考再三,还是叩响了徐了的房门。虽然他来徐了这里借住了许久,但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徐了自己的卧室。 果不其然,卧室也保持着黑白灰的简单色调,格局倒是与自己的那间差不太多。 “有事吗?”徐了正坐在卧室内的那张沙发上,手里依旧捧着一本书。 时措摸了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开了口:“晚上能和您睡吗……主人?” 徐了翻页的手顿了顿,随即冷淡道:“不能。” “那……睡床脚呢?” “不能。” 时措低低地“哦”了一声,他不去追问理由,徐了自然也懒得费口舌解释。他挺失望地准备转身离开,徐了却突 分卷阅读61 欲望文 分卷阅读62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62 然开了口:“回自己房间去睡,乖。” 那语气温和完全没了刚刚两个“不能”里的强硬,时措的耳根子被最后的一个“乖”字撩得发烫,他忽然觉得自己幼稚极了,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在同自己的父亲撒娇。时措胡乱地点点头,也不管徐了看见没有,逃一般回了房间。 自打时措推开那扇门,徐了便再也没有看进去一页书。他早早地熄了灯上了床,最可笑的是在凌晨,他放轻了脚步走进时措的房间,替他将踢开的被子盖好,最后摸了摸那乱糟糟的头发才离开。睡梦中的时措,自然是一无所知。 第二天,惯例还是闹钟一响,时措跳下床。客厅的餐桌上早已摆上了热气腾腾的早餐,时措匆匆洗漱完毕,赶去了客厅。 徐了依旧端坐在那张沙发上,手里还是那本高深莫测的杂志。时措的脚步无端地一顿,自打昨晚二人建立了更深一步的关系之后,徐了还尚未向他发难。 正当他的手伸向餐桌旁的椅子时,徐了忽然开了口:“慢着,先给你讲第一条规矩。”那嗓音就像他手中那白瓷杯里的咖啡,醇厚极了,可内容就显得不那么美好了。 “以后早上,要向我请安,说白了就是问好。”那双修长的手将杂志搁置到一边,转而徐了将目光放到时措身上。 “请安,会吗?” 时措先是犹豫着点了头,随后朝着徐了开口道:“早啊,徐了!”空旷的室内仿佛响起了回音,徐了那张刻板的脸终于有了表情,眉毛微皱,显然是不满意的样子。 他朝时措招手,示意对方来到自己的身边,随即开口道:“我只讲一遍,你记好。” “跪伏,手收好,头点地。”时措闻声摆出徐了要求的姿势,怎么说呢,大早上这样有点别扭。但他想着眼前的人是徐了,这些莫名的小情绪也就少了不少。 照着徐了的要求来了一遍之后,时措思前想后还是开了口:“能单膝跪地吗?” 徐了看了他一眼,反问道:“要不要我再伸出一只手给你吻一吻?” 时措笑开了花,拍手叫道:“好啊好啊!”等着他的是徐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撇撇嘴,依旧跪在了地上。 徐了站起身,将桌上的包子和豆浆朝时措递了过去。时措二话不说就着跪姿吃了起来。 “这一顿饭,让不让你上桌,取决于我的心情。”时措闻声,心里咯噔一下,他埋头啃着包子不吱声。 “还有,在你工作期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难得徐了给买了俩肉包,时措除了觉得跪着别扭,其他地方没什么不满。徐了的话,他是没胆子不回的,头胡乱地点着就充当作回答。 两个肉包下了肚,一杯豆浆也所剩无几。时措满意地打了个嗝,睁着一双眼睛望向徐了。徐了点点头,示意他起身。 久跪的膝盖有些酸痛,正当时措打算弯腰捶一捶的时候,徐了却弯下了身子,替他拍了拍微微有些褶皱的裤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时措觉得享受极了,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觉得早上的问候不习惯的话,从对着公司里的同事问好开始吧。” “相信我,这对你有好处。”语罢,徐了为时措整理衣襟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时措大步朝门口走去,在门合上的一瞬间,他冲屋内喊了一句:“再见……主人。”眼睛的余光扫到徐了冲他摆摆手,时措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在衣领处摩挲,徐了身上的浅淡香水气似乎沾在了他的衣服上,若有似无地笼在了他的身边…… 当然,时措还是乖乖地在电梯间里练习表情,虽然他踏出去之后喊的一句早上好把大家吓懵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徐了比时措晚上班,却比时措早下班。当时措拖着疲劳的身子打开家门,徐了正坐在餐桌上等他吃饭。饭菜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时措认命般地朝餐桌走去,双膝一弯正准备跪下去。 “停。”徐了突如其来的制止,让时措有些意外。他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没你想的那么极端,晚饭没有什么特殊的规矩。”时措如获大赦一般活了过来,二话不说拉开椅子坐下来大快朵颐。 桌上一般红烧牛肉尽数落入他的肚子,徐了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略微清了清嗓子开了口:“以后,麦当劳肯德基烧烤串串一律不许碰。” “啊???为什么啊???”时措将饭碗一丢,颇有些不满地望着徐了。垃圾食品之于时措如同咖啡之于徐了,不让他吃这个,简直比让他晚饭跪着吃还难受。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规矩。” “还有,加班的时候少喝速溶。觉得困了打电话给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清醒。”时措默默地扒着饭,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这些话可以穿耳而过,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好好的一顿饭,让这些条条框框搅了心情。在临睡前,时措应召来到了徐了的房间。房间的窗户大开,窗帘的一角正飘飞着,徐了坐在那张沙发上候着他。 “鉴于你这个爱犯错的体质,我又重新设了一条的规矩。” “以后知道犯错了就去我书房了面壁跪着。” “书柜里有很多法条,每次拿一本出来顶着,下一次再换。” “等晚上,我再考虑要不要加罚。” 时措暗叫道不好,他参观过徐了的书房,那里那些红皮书黄皮书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部一部跪下去跪到哪年是个头啊。他懊糟的心情如实地反应在脸上,徐了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偷偷在打趣时措这幅模样。 此时正值夏末,夜风似乎来进来一些若有似乎的虫鸣声。时措看着徐了从沙发上起身,站到了窗帘飘飞地那一角。 “来吧,和我道声晚安,去睡觉吧。” 徐了没说具体的要求,可时措仿佛受了蛊惑一般,双膝一弯跪了下来。夜晚比清晨的他更虔诚,他伏下`身子,在徐了的脚踝上落上一吻。 “晚安,主人。” 44 24/7的生活并没有时措想象得那么严厉,也没有徐了想象得那么不堪。二人的生活过得还算舒坦,只是每次时措顶着法条在书房罚跪的时候,还是觉得心有不平。如果能扣掉这一环的话,这日子还真是美滋滋。 这天晚上,时措晚归,徐了自然是不会留饭的。当时措拧开家门,只见徐了端坐在客厅的那张沙发上,少见的手中什么书也没拿。徐了的那笑容看得他不寒而栗,时措没由来的觉得紧张。 身上那套西装穿得有些皱巴巴的,时措正打算解领带,他对徐了说道:“主人,您等一下,我换套衣服就来。” “不用换了,你直接过来。”时措握着领带的手松开,内心颇有些奇怪地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他双膝微屈,跪 分卷阅读62 欲望文 分卷阅读63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63 在了徐了的面前。 徐了不急不缓地起了身,拍拍他的肩膀道:“来,手机拿出来。” “打开美团,把最近一笔订单读给我听听。”时措掏手机的动作一滞,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徐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哪儿都好,唯独这不让吃垃圾食品这一点不人道。今天难得不回家吃饭,时措坐在办公椅上动了歪念头。二话不说打开美团来了一单kfc宅急送。 屏幕被按亮,时措的手指在屏幕上戳点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动作有些滞塞。以徐了的角度根本就看不见他手机上的内容,可时措觉得那眼光毒辣极了,别说屏幕,连他的小心思都能被看穿。 订单被调了出来,时措心虚地吞咽了一下,这才慢吞吞地开口:“2018年8月23日星期四……” “麦……麦……麦德基一份……”时措更虚了,他忙不迭补充道:“这……这是附近新开的店……是中式快餐,我晚上吃得特别健康!” “哦?那把你点了什么菜给我念念?”这要求简直是要人命,时措望着订单上满满当当的鸡翅薯条汉堡,仍想绝望地挣扎一番。 他胡诌的菜名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手机便被徐了夺走了。那只大手拎着手机往茶几上一丢,时措绝望地开口:“主人……我错了……”话音未落,只听徐了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去把你的项圈和牵引绳拿来。”时措内心是拒绝的,可脚步却是飞快的。不一会儿他便叼着东西回来了,徐了伸手接过,顺带摸了摸他那头乱糟糟的头发。 时措认命般地仰头,徐了身子微弓将项圈给时措戴上。他耐心地翻开衬衫的领子,戴完又不忘为时措整理好衬衣的领子,顺带捋了捋那微皱的领带。微凉的指尖屡次与时措脆弱的脖颈相贴,时措总忍不住地想上去蹭一蹭。 徐了站直了身子,拉起牵引绳往前走。时措顺着徐了的动作往前爬,这样的训练徐了也带他做过,只是哪一次不是赤身裸`体的,这次突然穿上了衣服,时措颇感不适。 脑子里乱糟糟,手脚下的动作也频频出错,徐了脚步不停,冷声道:“怎么?不会爬了?要不要带你出去遛遛?”时措大骇,手忙脚乱地调整动作,终于勉勉强强地跟上了徐了的步子。 客厅,厨房,卧室,楼梯……总之能去的地方徐了都牵着他去了一遍,用这种爬的方式逛一圈这个房子还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总之一圈爬完,时措的衬衫湿了不少,一张脸也涨得通红,徐了气定神闲地坐了回去,而他跪在地上喘粗气。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徐了端端地坐在了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时措说道:“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比较实际的惩罚方法。”时措的大脑飞快转动着。实际?放开了陪他的主人玩一次吗? “要求很简单,就是为我口`交。” 话音未落,徐了便将冰冷的金属链一圈一圈绕在手心里,这种冷冰冰的声响总让时措觉得不适。由于链子他被迫昂起头,徐了轻轻拽了拽手中的链子,时措便不自主地往前倒了倒。 徐了坐回椅子上,将时措牵向了自己的两腿中间。时措垂着头,等待着徐了的命令。 “开始吧,不许用手。” 时措又再向前膝行了几步,他深吸了一口气,咬住了对方的裤链。那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时措也不着急,先隔着内裤舔舐了起来。徐了见对方慢条斯理的样子,便下了下一个命令:“直接舔。” 时措不吭声,只微微挺了挺背脊,张嘴咬住内裤的边缘,将布料扯了下来。已是半勃的物什自己跳了出来,险些打在了时措脸上。时措在心里悄悄骂徐了变态,他微微侧头,却被徐了发现了这个小动作。脖子上的项圈一紧,时措的脸直接贴上了那根东西。 这个时候的徐了很少会去讲究什么怜爱,时措只重新抬起头张口含住了那根东西。那处的尺寸挺惊人,只是半勃的状态便已将时措的嘴填个满满当当。时措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伸出舌头想要舔舐前端。 徐了再度扯动了链子。时措一惊,那种短暂的窒息感涌向了他的大脑。 “好好含着,收好你的舌头,待会有它受的。”时措垂下了眼睛,长大了嘴将粗长的性`器完完全全纳了进来。呼吸受制,他只得充分发挥鼻子的作用,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最要命的是,嘴巴里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胀大,时措觉得下巴发酸,不断有液体顺着嘴角落下来。 徐了把玩着手里的链子,一边气定神闲的看着时措的反应。他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或许是因为呼吸困难,又或许是因为身上这套正装给他带来的奇妙感觉。他忽生一计,伸出脚,隔着裤子玩弄着时措的阴`茎。 显然是因为刺激,时措忽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徐了。徐了笑眯眯地看着他,给他下了第二个命令:“舔。” 时措愣着没动,徐了脚下轻轻用力,碾了过去。突如其来的刺激传入大脑,他模模糊糊地发出一声痛呼,时措这才反应过来徐了早已下了第二个命令。 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立马吐出嘴里的东西,开始舔舐了起来。性`器早已完全勃`起,头部的小孔怒张着,他伸出舌尖轻柔的舔舐着。殷红的舌尖划过粗长的茎身,时措清晰地感觉到那根物什在微微跳动。 徐了看着那个脑袋在在自己胯间活动,头顶那根微翘的头发正随着时措的动作晃动着。他在心里夸赞时措一句卖力。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他也微微加大了脚下动作的力度。这微小的刺激使得时措的动作更卖力了,徐了明显感受到,脚下的那根东西已经有了感觉。 时措费力地照顾着茎身的每条沟壑,徐了扯着他脖颈间的链子,性`器的下方他总是需要花很大的功夫才能舔舐到。这样的处境令他觉得焦虑,不知不觉间他的发根里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徐了调笑着开口:“别急啊时措,还有……”徐了拉长了调子。 “穿着正装,对你这样,你也能硬?” 这样话语上的刺激对于时措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他感受到自己的阴`茎正因为徐了的刺激而不断胀大着,他除了寄希望于快点满足徐了,别无他法。徐了的手指忽然贴上了他的发根,那动作是少有的轻柔,冰冷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时措,深喉吧。” 时措再度将性`器含入口腔,却怎么也完成不了下一步。他以前就很少为别人口`交,如果不是徐了,他不可能为别人做这种事情。徐了察觉出时措的抗拒,笼在他头顶的手微微使劲。 徐了猛地一收手,时措被项圈狠狠拽起。他再度感到呼吸困难,只得尽力张开自己的喉咙,随即徐了按 分卷阅读63 欲望文 分卷阅读64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64 着他的头顶,挺身将整个性`器塞了进去。异物充斥着喉咙口,时措无力地呛咳着,徐了显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狠狠揪起他的头发,上下按动着。那股特有的腥味在口中弥漫,他为了呼吸而翕动的喉部,显然为徐了带来了至高无上的愉悦。 于此同时,徐了脚下的动作更狠了,鞋尖触碰着那鼓囊囊的一团,在他动情时,他更是稍稍用力地碾过时措的下`身。时措眼前微微发花,稀薄的空气让他呼吸困难,可下半身却沉浸在被刺激的快感。 时措此时正涕泗横流地在他胯间运动,他用力抽送着,终于在几个来回之后,泄了出来。浓稠的液体溅了时措满嘴。徐了那双手正贴着时措的发根轻轻揉`捏。他当然明白徐了的意思,时措睁开迷离的眼睛,望着徐了,一点一点咽下了浓稠的精`液。 徐了松开了手中的链子,时措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他粗粗地喘着气,口鼻之间皆是一股呛人的味道,时措无力地晃了晃脑袋。 徐了穿好裤子,再度伸出脚踢了踢时措胯间的那团东西。 “裤子脱了,快。” 时措昂着的头又低了下去,他抽出背在身后的手,飞快地解开了裤子。胯下的性`器早已勃`起了,前头湿淋淋的,内裤上一片暗暗的水渍。他听见徐了调笑着“啧”了一声,更觉羞耻。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却不着寸缕。 徐了再度伸出脚,玩弄着时措的阴`茎。阴`茎早已处于兴奋的边缘,这会儿的刺激只让头部的小孔更兴奋地吐着水,透明的液体顺着笔直的茎身滚落,在地毯上留下一块块水渍。徐了尽可能给予头部更大的刺激,他瞥了一眼时措的反应,他的手费力地绞在身后,原本平整的袖口早已一片褶皱。 那双眼睛只无神地看着徐了。时措无意识地跟随着徐了的动作前后晃动着,徐了最后一次碾过那根性`器的时候,时措下意识地闭了闭眼,轻呼出声。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双眸又变回清明的样子,他的视线仍然朝下,却惊讶的发现徐了一尘不染的黑皮鞋上,竟染上了刚刚自己射出的液体。他没敢吱声,等着徐了下命令。 徐了伸出手轻轻给了他一下。 “没规矩的东西,看看你弄哪儿了。” “舔干净。”时措没什么动静,只慢吞吞地挪动着脑袋。徐了的手轻轻按着他的脑袋,时措乖乖低头,将舌头贴向光滑的鞋面。 “真乖啊,我的正装狗。”时措抬起头轻轻舔舐着自己湿漉漉的唇角,脸颊处早已因为徐了的话泛着淡淡的红。 时措趁机向徐了开了口:“主人……今晚,能和您睡吗?”他睁着一双眼睛望向徐了,眼中的恳求不言而喻。 徐了笑了,他极尽温柔地摸着时措的脑袋,可说出的话却与温柔的动作格格不入:“不能。” “还有,你今天犯了错的法条还没跪呢。” 时措悲痛欲绝,苦兮兮地开口应着:“是的……主人。” “上次跪到哪本了?” “……公司法。” “那今天跪证券法吧。不许偷懒,我待会儿去找你。” 45 时措老老实实地去了书房,从那个大书架里抽出证券法顶在了头上,面朝墙壁跪了下去。平心而论这不算个特别难的惩罚,但它折磨人的地方在于,书房里没有钟,时措永远不知道自己还要继续多久才能站起来。 为了保证书本的平衡,他的脖子丝毫不能扭动,跪久了脖子便开始发酸发胀。白花花的墙壁晃得时措眼睛疼,更要命的是,时措恍惚间听见自己的肚子叫了。徐了那手艺养刁了时措的嘴,偶尔吃一顿垃圾食品竟然出现了“排异”反应?? 正当时措深感绝望之际,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脚步声朝自己一点一点靠近,时措下意识地端正好姿势。 徐了伸手抽掉了时措头顶的那本书,饶有兴味地反问道:“饿吗?” 时措觉得吃惊,嘴上却不肯服软:“不饿……主人。” 徐了闻声笑了笑,再度牵起时措脖子上的链子,带着他往客厅走。手脚自冰凉的地板上爬过,越接近客厅,时措越觉得有股子香味直往鼻子里钻。他偷偷摸摸嗅着,生怕被徐了听见闹出点笑话来。 二人最后止步于那张餐桌,徐了坐下,带着点遗憾的语气开了口:“既然你不饿,那我只能自己吃了。” 时措猛地一抬头,之间餐桌上摆着一直碗,徐了那只手正握着勺子在碗里来回的搅动。他眼睁睁地看着徐了舀起一个小馄饨,青花纹的勺子正往嘴里送。美食当前,岂有不吃之理?时措大喊一声:“主人!我饿了?!” 汤勺与瓷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徐了把玩着手中的链子,像时措反问道:“该怎么说话?忘了?” 时措挺没骨气地吸吸鼻子,放软了声音恳求道:“主人,我想吃馄饨,求您了。”话音刚落,徐了那双手再次贴上他的头发揉弄着,许久过后对方才开口:“准了,上桌自己吃。”时措兴冲冲地上了桌,徐了跑进厨房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时措捧着碗将里头的馄饨吃得一干二净,汤也一滴不剩。他揉着自己的肚子,脑海中却浮现出两个大字:真香! 第二天一早却发生了一件怪事,时措跪着盯着盘子里两个包子发愣。怎么看都不像以往那个形状,他情不自禁和身后的徐了抱怨。谁料到,徐了取来一个碗,将满满一杯豆浆尽数倒入其中。他嘱咐时措,跪着喝,不喝完不许走。豆浆烫得嘴麻,加之以前没这方面的训练,时措喝得狼狈不说,速度也是肉眼可见的慢。当他气呼呼地跳进车里,时措忍不住想楼下包子店店主是不是徐了亲戚。 当晚下班,时措回到家,徐了正在沙发上等他。他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今晚是要出去吃饭的。 “主人,您稍等,我去换身衣服,我们就可以走了。” “等等。” “今晚的衣服,我来帮你挑。” 时措打开`房门,徐了丝毫没有要打开衣柜的意思,只嘱咐他把衣服脱干净。主人的命令哪有不从的道理,时措飞快地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徐了指了指墙角,示意时措站过去。 时措忐忑极了,他忍不住猜测,莫非徐了让他今天裸奔去吃饭?正当他纳闷之际,徐了从口袋里掏出几束红绳,在他面前甩了甩。 “先给你把最里面的这层穿了。”徐了不由分说地动起了手,红色的绳子自他的脖子开始一股一股往下走。绕过前胸的时候,徐了那只手猛地往乳尖上一一掐,时措浑身一哆嗦。 “一会儿把我给你的乳环也戴上。” 徐了那只手在另一个完好的乳尖上来回摩挲,时措被摸得有了感觉,嗓子一颤便轻轻叫了一声。徐 分卷阅读64 欲望文 分卷阅读65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65 了这才停手,继续往下打着绳结。 “即使是事出有因,右边那个孔还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的狗,怎么能轮得到别人留记号。” “改天我帮你把另外一边的孔打了。”时措闻声懵了几秒,所以这是,徐了在宣誓主权吗?这么一想,他便乐了,时措清晰地听见脑海里仿佛有烟花炸开的声音。 红色的绳子依旧在他身体表面穿行着,时措试着动了动,有些紧,想必时间久了会疼。他看着自己身上繁复的绳结,一想到要被这样带出去吃饭,时措总觉得憋屈。 他望着徐了,最终还是开了口:“主人……能不能不穿这个出去啊?被人看见了多……多丢人啊?” 徐了不吭声,可原本要收尾的绳结却堪堪变了走向。绳子自会阴穿过,紧接着一圈一圈将悬垂着的性`器给捆了起来。徐了利落地收了绳,拍了拍那根被捆住的东西说道:“这是你多嘴的惩罚。” 时措自知失言,乖乖噤了声。他老老实实地站在墙角,等着徐了给他挑的衣服。一件白衬衫被丢过来,时措脑中警铃大作,这样的话不是他身上的东西就一览无余了吗?他颤着手解开扣子,无力地将衬衫套上。 最终他走出家门的时候,还是一身正装。时措情不自禁地想,难道正装是徐了不可言说的恶趣味?他打了个寒战,老老实实系上安全带。 二人最终的目的地的是一家古色古香的中式餐厅,每一桌都被雕花的窗户隔开,某些地方还垂下几个纸质的灯笼。时措忍不住朝里头张望,最后拽着徐了直奔最里头的那张桌子。带着一身的绳子出门他还是怕的,怎么样都得学会掩人耳目。 自会阴出穿过的绳子磨得他有些疼,因此时措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别扭。徐了在后头跟着,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时措那副慌张模样,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秘密似的,总像做贼似的睁着一双眼来回打量。 二人点完菜,百无聊赖地坐在位子上候着。徐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忽然朝时措那里望去。那眼光仿佛有了实质,时措被看得心慌意乱,险些将一杯子水翻在了自己身上。 “解开领子给我看看。” 时措整个人一僵,手中的筷子全部落到了地上。服务员闻声而至,时措的眼泪水都快被吓出来了。服务员递上一双新筷子,心里却想这个人有趣,筷子掉了也要吓成这副模样。 时措捂着嘴朝徐了喊道:“主……主人,回家给您好好看行吗?” 徐了摇头,一双眼睛变得有些冷,他只沉声道:“我说了,你就要做,不明白吗?”他看着时措慢吞吞地解开领口的扣子,探头左右看了几次,这才将领子拉开。 时措的头皮上已浮出一层薄汗,他压根不敢抬头徐了,可他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徐了像在欣赏艺术品一般打量那些绽开在他身上的绳结,或许他还在笑……忽然,快门声响起,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徐了将他那副羞怯的模样拍了下来。 此时正在家里逗狗的杜廷屿突然收到了这张照片,他二话没说转发给了时措。其实原本他就例行公事一般拍了拍自家笼子里的三条狗,三个小家伙挤在一起怪可爱的。本着分享的心他发给了徐了,没想到隔了半晌,徐了也回给他一张照片。看着这背景,应该不像在家。 时措手机一震,看到杜廷屿把自己的艳照发了过来,这可是件羞耻度爆表的事情。他不自然地咳了咳,压低声音朝徐了说道:“主人!您能不能自个儿欣赏啊……别拍了……求求您了。”徐了作势还想拍,时措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菜终于上来了,纵然是满盘的佳肴,时措也没了胃口。徐了伸出筷子敲了敲他面前那盆东坡肉,笑着对他说道:“你看看,像不像你。”只见盘里那一块块肥得流油的肉上用稻草做装饰捆了几道,时措臊红了脸,再也没有动筷子碰过那盘子肉。 身上那些绳子捆得略紧,说实话实在是不舒服,时措只得频繁地改变自己的坐姿。这一切都落入徐了的眼里,他装糊涂般地问道:“怎么?不舒服?” 时措气得险些摔筷子,他深吸一口气哑声道:“主人……磨得有点疼。” “你不就喜欢疼吗?”时措仿佛能从中话里听出徐了的笑意,他转念一想徐了这话也没错,没骨气地点了点头。 他拿出手机飞快地打字,他向杜廷屿抱怨道:“徐了最近是不是受刺激了?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变态?” “这才是徐了的本性啊!太感谢你了小狗,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徐了了,多亏了你,徐了才能再次释放出他的本性啊!”耳边是餐厅里别出心裁的琵琶演奏,时措微笑着放下了手机,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徐了。 回去的路上,时措颇感郁闷。倒不是说因为身上这套红绳,他本来是想借着这顿饭,喝点酒,问徐了一点事情。哪怕是徐了的只言片语,只要他能更了解他一点,那也就无所谓了。最后倒好,他除了知道徐了的本性是变态,其他一无所获。 二人回到房间,时措二话不说将衣服脱了个干净。他原本想跪,徐了却勾着他身上的绳结将他推到了墙上。冰凉的墙壁冷得他一机灵,转眼,徐了那双手又开始在他身上摩挲了。微热的指尖所过之处皆让时措轻轻地颤栗,徐了的那双手仿佛在他身上撒了一把火星,烫得他有些受不了。 最后那双手隔着红绳揉`捏着他的性`器,在欲`望的刺激下,时措的双眼变得有些迷离,他哑哑地唤了一声:“主人……” 忽然,徐了仿佛有预感一般地伸出了手贴上了他的嘴,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问题全都塞了回去。他在徐了的掌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有些话,今天问不出,那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等来下一个时机。譬如他想知道徐了对未来的打算,对生活的期待,他更想知道,那打算里面会不会有一个他…… 46 是夜,时措无端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的腕子上多了一条红绳。四周是一片浓雾,他费力地在这样的空间里摸索着。正当他觉得无助,自暴自弃地蹲坐在地上的时候,不远处却有个模糊的人影。时措定睛一看,原来是徐了。手腕上传来被拉扯的触感,远处的徐了正一点一点收紧那根红绳。可正当二人要靠近的时候,红绳却突然断开了。 浓雾再次弥漫开来,徐了那模糊的身影也不见了。那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感将他一点一点吞噬,时措受不了了,猛地从床上坐起。 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时措心有余悸地喘着气。拿出手机一看,才刚好到8点。自从二人开始24小时的关系,徐了对时措的影响几乎是无孔不入。时措觉得这像侵蚀,这种侵蚀的最 分卷阅读6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6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66 直接的后果,便是他失去了徐了最后的抵抗力,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他心里疯长,再不能见光,他便要缺氧而死了…… 时措洗漱完推开`房门走出去,徐了惯例坐在客厅的那张沙发上。他注意到,徐了似乎因为他今天起床的时间而觉得有些诧异,甚至下意识地抬腕看了看表。 他弯曲双膝,在徐了脚边跪下,极为虔诚地开了口:“主人,早安。” 徐了翻书的手不自然地顿了顿,他听得出来,时措这语气不太对。难得的早起,萎靡的精神状态……种种都昭示着时措不太正常的状态。他空出一只手轻轻抚了抚时措的头,随即沉声道:“上桌吃饭去吧。” 时措乖乖起了身,拉开椅子开始吃早饭。盘子里的两个包子还是有些奇怪的形状,时措皱了皱眉,老老实实闭嘴吃饭。 “昨晚,没睡好吗?” 时措低低地“嗯”了一声。昨晚徐了拆掉他身上的绳子之后自然是把他按在床上做了个爽。肉`体上的酸痛,精神上的噩梦,这晚理所当然是睡不好的。 “做噩梦了?” “……没有,主人。”徐了压根没抬眼看他,他可以故作冷静地说一声没有,可肢体上的动作却是掩盖不了的,比如他握着的那双筷子险些将包子摔回了盘里。时措依旧埋头吃,他庆幸徐了能看穿的他的心思,可他又怨恨徐了能看穿他的心思。心照不宣地装无事人,真狠。这样一想,时措那双眼仿佛是淬了毒,真像要把这张桌子盯出个洞来。 既然二人已是24/7的关系,也就无所谓什么周末与工作日了。吃完午饭,徐了终于从那副佛系的状态里剥离出来。他将冰箱里的提子拿了出来,一一洗净装入透明的果盘里。徐了依旧走到那张沙发前坐下,同时向时措招了招手。 时措在徐了面前站定,继而跪了下去。徐了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着,只那么几秒,他将手伸了出来。 时措早上是穿着睡衣出来的,自然现在身上还是睡衣。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耐心地解开他睡衣的扣子,继而又将他的睡裤给脱了下来。时措慌了,他本以为徐了会让他自己脱内裤,可今天对方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是勾着内裤的边把他身上这最后一块布料一起给脱了下来。 室内的冷气打得很足,时措冷得情不自禁打起了颤。徐了也不出声,那双大手忽然贴上了他的肩膀,将他按了下去。地板也凉,手臂贴上去还是不太适应。 时措以为徐了是要他摆出跪伏的姿势,可那双手再次摸上了他的手臂,将他的臂弯拗出一个直角这才离开。最后,仿佛是为了检验他脊背的平整程度似的,徐了贴着他的背缓缓地抚过,终于收了手。时措的头垂着,他清晰地看见自己那根东西没骨气地翘了翘,他暗暗骂自己不争气,却也骂徐了没边儿地乱撩。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才传来一点轻微的声响,是果盘与茶几的碰撞声。时措的耳朵条件反射般地动了动,徐了似乎拿起了果盘?忽然后腰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果盘被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盘底未干的水珠沿着他的身子滑落,时措忍不住晃。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出徐了的眼睛,二话没说往时措屁股上打了几下。 “茶几,不能动也不会说话。” “今天能当一条茶几犬吗?”语罢,徐了往时措嘴里塞了个提子。时措鼓着腮帮子嚼,心想茶几犬?我还茶杯犬呢…… 这一下午过得实在是无趣,当茶几的日子也不好过。时措一旦走神,身子就会晃,身子一晃就得挨打。后来他想了个办法,盯着徐了看。徐了间或给他嘴里塞个提子,时措千恩万谢地嚼。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客厅里安静极了,只有二人轻微的呼吸声以及徐了翻动书页的声音。忽然手机震了震,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时措竖起耳朵,试图听出点什么,但终究还是徒劳。徐了回完了消息,忽然撤下了时措身上的果盘。 “我晚上出去吃饭,冰箱里有我包的馄饨,自己记得下了吃。”时措望着匆匆起身的徐了,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你觉得可以骗得过我的话,可以试试看点外卖。”徐了说完便走进房间换衣服了,时措由趴转跪,不急着穿衣服,也不急着起身。这种突如其来的安排让他心生不悦。 徐了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穿好衣服出来了。他瞥见仍跪在地上时措,颇有些吃惊地说道:“怎么还跪着,快起来。”时措撇撇嘴,却依旧不动。 徐了这约来得突然,他抬腕看了看表,实在是有些着急。时措最近没由来有些粘人,一只烈性犬忽然变成了粘人的小型犬,徐了颇有些头疼。他摸了摸时措的脑袋,想将他拽起来,可对方不肯动,他也实在是没辙。最终还是匆匆忙忙地走了。 关门声不大可那声音却在时措耳边来回晃。在他的概念里,周末这些时间雷打不动应该是属于他的,徐了突然被叫走令他觉得很不舒服。果盘里还剩了大半的提子,时措捧着果盘默默将饱满的提子一颗一颗往嘴里塞。 徐了一走似乎带走了屋子里大半的东西,比如房间里的温度,比如这盘提子的甜意。果皮被咬破,时措觉得提子的汁水酸得呛人,他皱了皱眉挺想吐掉,最终还是忍住了,更可笑的是,他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在地上坐着把果盘里的东西吃了个精光。 天色终于黑了,时措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最终还是手机的震动声拽回他飘飞的思绪。他摸过手机一看,又是杜廷屿…… “小狗,你快看!南宥在和谁吃饭呢!”消息后附两张照片,一张是南宥朋友圈的截图,另一张则是南宥发布的照片。乍一看确实没什么,饭桌上的菜肴罢了。时措放大照片,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他难以置信般地再三确认,在照片的一角上照进了另外一个人的手……是徐了。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前不久刚抚过他的身子,又温情地将提子塞入他的嘴里,他怎么可能认错呢……失落是难免的,但很快这种优柔寡断的情绪被愤怒所取代。合着你南宥就是想走就走,不舍得了还能回来?时措飞快地打着字,他得要到南宥的号码…… 杜廷屿倒也爽快,二话不说将号码发了过来。同时附言道:“小狗,虽然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但是你还得考虑考虑啊……” 时措自动无视这一串好意的劝阻,他复制号码到短信界面,飞速地打下几个字。 “离徐了远一点!——哈士奇侠客”用不着再三斟酌,时措狠狠地按下了发送键。这种近似大仇得报的快感一下掏空了他的身体,时措软软地滑下,挺无力地捂住了双眼。 惨白的灯光刺得他眼睛发痛。他忽然想起电视里发的那些八点档言情剧,原配 分卷阅读66 欲望文 分卷阅读67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67 气势汹汹地冲到恶毒女配面前,似乎也得将他发出去的那句话大喊一遍。一定要喊得撕心裂肺,形象全无,最好还能动手甩对方一个耳光。小时候他觉得这样的女人蠢极了,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时措也要沦落到扮演这种角色。 时措扔下手机在客厅里,拖着自己的身体往书房里走。南宥肯定受到短信了,那么……坐在他对面的徐了肯定也知道了。他面无表情地抽出证券法边上的票据法顶在头上跪了下去。 书房内的灯没开,他面对着白花花的墙壁,情不自禁地开始设想两人此时此刻的状态……徐了说不定强忍着怒气和南宥在解释,或许他也不会解释;也有可能二人不欢而散了,徐了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无数种结局在时措的脑海里和走马灯放映一般滚过,无论是那一种,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 47 徐了今晚,确实赴了南宥的约,只不过这顿饭不止他们两个人,南宥的现男友也在场。 南宥和男友回国打算搞点小投资,这里头弯弯绕绕的还有不少的门路,甚至有些地方还关乎不少的法律法规,因此南宥找上了徐了。 徐了和南宥的联系也仅限于此。正巧今天最后一道审批下来,这件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南宥便叫上徐了出来吃了个饭。 南宥和他的男友很恩爱,外国人总是很奔放的,两人那眼神含情脉脉的仿佛当着徐了的面都可以来一个热吻。觥筹交错之间,徐了才发现二人手上戴着一对素圈,望着他们一对儿甜蜜幸福的模样,徐了没有什么后悔或嫉妒,他只是没由来地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手指…… “你们去登记结婚了?” “对……就在回国前不久。”徐了了然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三人聊得很开心,忽然南宥的手机响了响,他点开手机愣了愣,随即将手机推到了徐了的面前。 “离徐了远一点!——哈士奇侠客。”这直白的内容看得徐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南宥却不生气,只咯咯得笑。 南宥伸手搂过自家男友,调笑着问道:“徐了,这是……你的男朋友?” 徐了摆摆手道:“……不是。” 南宥恍然大悟,轻轻敲着桌子问道:“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什么……sub?”徐了挺无奈地点了点头。 “还挺有趣的哈哈……”南宥笑得很开心,他身旁的男友中文不太好颇有些一头雾水。南宥便用英文解释给他听。 两人贴面叽里咕噜地说着英语,这幅耳鬓厮磨的模样颇让人觉得有些艳羡。这外国佬恍然大悟,忽然郑重其事地端起一杯酒想要和徐了碰一碰,他用那蹩脚的中文语重心长地劝道:“有个,爱泥的任,不容易!徐律师,泥要嚎嚎珍惜!” 徐了无奈地和他碰了碰杯,一边埋怨南宥添油加醋地胡说。南宥笑着举杯也和他碰一碰道:“我有没有胡说,徐律师心里没数吗?” 三个人吃了没多久便散了,小情侣晚上还有安排,徐了笑着点头表示理解。当他驱车回家的时候,徐了觉得内心颇有些复杂。 时措那没头没脑的短信让他惊,当然也让他怒,在前任面前搞这么一出,确实让他有些下不来台。前头的信号灯快速闪烁了几秒转成了红色,徐了缓缓地踩下了刹车。律师的职业素养再次发挥了作用,徐了盯着眼前倒数的信号灯,在心中暗暗分析道,时措今天犯下的错,他自己也是有责任在身的。身为主人他有义务解释清楚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这罚自然是免不了的,可时措能乖乖认错,互相给个台阶下也就没什么大事了。直到徐了推开家门,他都是那么认为的。客厅内空无一人,那装满提子的果盘也空了。徐了转身往书房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书房内的灯没开,可他分明看见墙角那儿跪了一个人。徐了按下开关,室内骤然一亮,时措的手稍稍抬了抬,下意识地想要挡住刺眼的光线。 徐了看着时措那副顶着法条的滑稽模样,心中的火气像是也去了大半。他走上前去,挺温和地开了口:“今晚是我有错在先,没和你讲清楚情况。” 时措的身子晃了晃,可一张嘴说出的话却像是夹枪带棒一般:“您没有错,不用和我道歉。” “我也没有错,我也不会道歉。” 这话颇有些义正言辞的味道,徐了刚消下去的火气重新又蹿了上来。他手一挥,掀掉了时措头顶着的法条。书本落地发出不小的动静,他厉声问道:“你没错跑这里来跪什么法条。” “您不在,我连书房都不能进了?”时措面对着墙壁跪着头也不回,可一双手却向后摸索,想把那本法条拾起来重新顶上。徐了二话没说将那本白皮书狠狠踢远了些。 “你这是在和我赌气?” 时措盯着那投向自己的高大身影,丝毫不惧地回了一句:“我没有。” 徐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你对我有情绪,可以说出来。这是主奴之间的事情。” “但是你不能管我的私事,还妄自揣测,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时措笑了,当然是在心里。他狠狠地咬着唇,含糊不清地说着:“谁知道您和您的前男友出去做什么了。” 这抱怨一般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徐了的耳朵。仿佛他和南宥真的旧情重燃出去做了些什么苟且的事似的。徐了薄唇微抿,脚尖正因为怒意焦虑地在地上点着。 忽然,他猛地掰过时措背对着他的身子,厉声问道:“我出去见谁,干什么,还得和你报备了是不是?” 时措的身子不稳险些栽倒在地上,他也不顾身后徐了铺天盖地的怒气,只费力地想要转身跪回墙角。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大力,徐了冰凉的鞋底踩上了他的肩膀,压得他动弹不得。 “惯得蹬鼻子上脸和我没完没了是吧?”时措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挺有骨气地将头一甩。 徐了见状只冷哼了一声,他再次反问道:“我再问一遍,知道错了没有?” “我没错。” 时措的态度摧垮了徐了最后的耐心,他听到徐了轻轻拍了拍手,随即在他身上踹了一脚。 “很好,去把你的皮带拿过来。”时措也不言语,站直了身子想往外走,却再次被徐了喝住了脚步:“谁允许你站起来的,爬着去。” 当时措叼着皮带爬回来的时候,徐了正倚在书桌旁候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无喜无怒。只见徐了足尖轻轻点了点地,时措朝徐了面前那块地方爬去。 口中的皮带被抽走,徐了将皮带对折,轻轻在时措趴伏的身子上拍了拍。 “我再问最后一遍,错了没。”时措 分卷阅读67 欲望文 分卷阅读68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68 不出声了,只轻轻摇了摇头。他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时措皱皱眉,只觉得恍惚。 片刻之间,皮带的抽打已经落了下来。每一下都卯足了劲,在这样的刺激下时措整个身子都忍不住跟着轻轻晃了起来。 两指宽的印记绽开在皮肤上,通红通红的。时措麻木地听着皮带的破空声,心里无声地数起了数。这或许是他尝过的最痛的一顿鞭打,只几下,屁股上火辣辣的触感便蔓延成一片。他的头垂着,鬓角湿哒哒地淌着汗。 徐了很快转移了皮带抽打的地方,从通红的屁股换到那篇薄薄的脊背。或许时措是真的觉得痛了,他耳边只剩下那粗重的喘息声。后背上的蝴蝶骨狠狠地凸了出来,整具身子都在轻轻颤抖着。徐了再次叹了口气,皮带毫不留情地甩了上去。 背后很快渗出细密的汗水,时措只觉得背后的痕迹更疼了。他狠狠地咬着唇,屏着一口大气不敢出。疼,实在是疼。整个脊背仿佛在发烫,时措与地面相贴的手臂膝盖都生出一层滑腻腻的汗水。再挨过几下之后,时措身体晃到连撑也撑不住。 当最后一下抽完,时措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随后整具身子仿佛卸力一般软倒下去。额前的碎发湿成一缕一缕地盖着眼睛。 徐了看着眼前这具充满伤痕的身子,他蹲下`身子哑声问道:“知道错了没?” 时措摇摇头也哑着声回道:“我……没错。” 他的肩膀上再次被徐了踢了踢,时措知道这是让他起身的意思。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站了起来。徐了将一旁的牵引链给他系上,牵着时措到了楼下的杂物间。 说是杂物间,里头可一点也不乱,不脏。只有一个装下大型犬的笼子。时措记得,徐了说过他原本是想养条狗,真狗,奈何对宠物的毛发过敏,这个提前买来的笼子也就闲置在了家里。 徐了打开一旁的柜子取出了点东西。近些日子,时措觉得徐了变态的原因还有这一点,他一点一点往家里添置些道具,偶尔两个人还会用一用。 冰凉的金属手铐贴上了时措的手腕,紧接着是下`身的贞操带,最后徐了还不忘在他后头塞上点东西。那个球状的东西两个人早就玩过了,被徐了痛骂鸡肋,说是以后再也不会用了。 笼子的门被打开,时措俯下`身子钻了进去。笼门被合上,徐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关上灯,锁门离开了。 在黑暗之中,时措想那眼神想了很久。后`穴里的东西在肆虐着,身体上被推上了高`潮可心理上却没有。后背上的伤痕最终也偃旗息鼓,只余钝钝的疼痛,为他提供最后的慰藉。时措一晚上没睡,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外头漆黑的天空一点一点透出光来。 即便是到了天亮,他也没想清楚,自己到底在赌哪门子的气。 徐了在柔软的大床上也几近彻夜未眠。24/7的关系对他来说无疑也是一种侵蚀,他刻意地强调私人空间的存在只是想给留给自己最后一点清醒的余地。可愈是刻意便愈是遭受到冲击,他不得不承认,这种侵蚀带着那最强烈的情感把某些坚不可摧的东西毁得就快连渣也不剩了。 天边的亮起的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徐了破天荒地没有出门晨跑。他飞快地洗漱,最终站到了杂物间的门口。 48 徐了打开了房门。 时措仿佛有预兆一般早早地将头扭过来了,正隔着笼子的栅栏定定地盯着他看。他眼眶下浮出淡淡的青紫来,徐了知道待在笼子里的这一晚不好受。 他俯身打开笼门,朝时措招了招手问道:“一晚上了,知道错了吗?” 杂物间里静极了,徐了在等一个答案,可时措坐起身子望了他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徐了看着那翘起一根头发的脑袋在眼睛前晃,此刻的他称不上气极,可心里终归还是不舒坦,他作势起身想踢上笼子门,可时措却提前做出了反应。 那具身子扭着缩回了笼子的角落,坐定之后慌乱地抬起头望着他。只那一眼,徐了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抬起的脚最终也缓缓的放下。 那双眼睛挺惊恐地望着他,就像身上带着伤的小动物,惊惧,慌张,脆弱……这其实是个和时措性格一点也不相符的眼神,可徐了只看到一眼便再也狠不下心罚他了。 他再次蹲回笼门口,朝时措招了招手。笼子里的人很犹豫,只试探着想要往外挪,一双眼睛闪躲个不停。徐了哑然失笑,只妥协般地叹了一句:“……不逼你了。” 时措一钻出笼子刚才那副脆弱模样便消失不见了,徐了拆卸着他身上的束具,时措甩手蹦跳的精神样仿佛马上能下楼去晨跑一圈,他深深地怀疑这是不是时措酝酿了一晚的对策。 徐了将人带出杂物间之后,把时措赶去浴室洗了个澡。虽说杂物间里不热不闷,但呆了一个晚上他总觉得时措身上有味。 当时措顶着湿淋淋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徐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摆弄着手里那罐药膏。他挺得意地蹦着往徐了面前走,大喇喇地往人膝盖上一躺。 即便一个晚上过去了,身上的红痕却还是很显眼,得亏徐了技术高超没抽破皮,要不然昨晚可有得他受了。 冰凉的药膏自创口处一点一点被推开,很快皮肤上最后一点麻木的疼痛也被带走了,这舒服的感觉让时措情不自禁眯了眯眼。如果徐了这个时候能顺带揉揉他的脑袋就好了,时措暗暗地想。 药膏很快便布满了脊背与臀`部,时措耳尖地听到徐了盖盖子的声音,可他却不急着起身还想在徐了身上多赖一会儿。二人的洗漱用品是分开的,可今天时措却偷偷用了徐了那罐满是英文的沐浴乳,他不着痕迹地在徐了身上嗅嗅,又抬起自己的胳膊肘闻了闻。一模一样的香味儿,真好。 徐了也不急着赶时措起来,他伸手捋了捋时措那头湿淋淋的短发,发尾还在滴水,后脑那撮翘着头发终于偃旗息鼓一般软软地贴在了头皮上。他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过时措的头皮,身下的人仿佛无意识般地贴着他的手指蹭。徐了惊奇地发现,时措头顶有两个发旋儿。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过一个说法,发旋儿多的人脾气也犟。 时措察觉到徐了的手指正贴着他的发旋打转,这种奇妙的触感让他觉得痒又让他觉得臊得慌。漫长的安抚之后,徐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身。 “我去给你下面。” 徐了说话之后便起身去厨房里忙活了。冰箱门开开关关,锅碗瓢盆的声音响了一阵,随即便飘出一阵诱人的香气,时措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饿了,并且饿得心慌。 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被端到了自己的面前,上头飘着几片菜叶,徐了还在面里打了几个鸡蛋。 分卷阅读68 欲望文 分卷阅读69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69 他接过徐了的筷子,二话不说吃了起来。徐了也不起身,就定定地看着时措狼吞虎咽地吃面。他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可犟死你了。”时措闻声,吸溜着嘴里的面条抬头冲他笑了笑。 时措吃完面便被徐了招呼过去睡了个回笼觉,当然是在徐了的床上睡。徐了也像是放下心般破天荒地一起睡了个回笼觉。厨房里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水池里的那个汤面碗似乎还在冒着热气。时措在那种熟悉的气息里很快便入睡了,只是他尚未搞清楚,在这件事上到底是自己赢了,还是徐了让了…… 两个人一睡简直睡了个昏天地暗,竟然还是时措先醒过来的。他偷偷摸摸钻到被子里自作主张地想服侍服侍徐了,虽然最后差点被闷在被子里一口气没喘上来。时措舔干净嘴巴上的东西伸手摸过手机,仔细一看,au给自己发了消息。 自打两个人上次见面过去了好几个月,他专心和暴君生活去了,可au这小子却再也没联系过自己。他嘴上骂骂咧咧,手却是飞快地点开了消息。 “措哥……能来我家一趟吗?家里没人的……” 时措看着这条充斥着省略号的消息,内心觉得毛毛的。他回了个好,au几乎是秒回了消息附上一个定位给他。 “主人,下午我想出去一趟。”他将被子从身上掀开,急匆匆地想往外头走。 “嗯?出什么事了。” “一个很久没联系的朋友让我去他家一趟。我总感觉出事了……”徐了见状也不多问,嘱咐了几句便放时措离开了。 au发来的地址有些偏,时措开出市区弯弯绕绕才进了这个有些旧的小区。小区里的路很窄,车根本开不进去,时措只得先找地方停车,再走进去摸索。 au住在六楼,这片地方自然不可能有电梯。时措便弓着身子费力地往上爬,楼道里阴暗狭窄,拐角处还堆放着不少的杂物,甚至楼梯上也散着点谁丢垃圾时飘出来的东西,时措皱着眉头敲开了六楼的门。 他敲了许久,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可门内的人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似的,过了许久才打开了门。au还是au,时措踏进门才发现,几个月不见,au更瘦更小了。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时措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au畏畏缩缩的,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措……措哥,你和暴……暴君,过得好吗?” au的话说得磕磕巴巴,仔细听去有些字音都走了形。时措性子急,没答他的问题,急吼吼地反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他看着au伸出手捂住了脸,最后哑着嗓子说:“我……我被人骗了。”时措心里和打雷一般轰隆炸了一声…… au压根不姓金而姓靳。他和时措不一样,au是看着浪胆子小的那种。他眼巴巴地看着时措勾搭上了暴君,心一横也找了一个主。 一开始那个叫killer的人确实对他很不错,在au的面前营造出了一个温柔体贴的主人的形象。当对方向他提出24小时的要求的时候,au想也没多想便答应了。 “……一开始,我想他……可能只是和暴君一样下手比较重……” “我实在受不了,才喊了一句,主人,疼……”au的祈求丝毫没有换来那个人的怜悯,相反对方下手更重了,au第一次在调教的过程中见了血。 “……他,没给我上药,说是让我反省,主人给的……不可以拒绝。”时措整个脑子像炸开了一般,他伸手掀了au的衣服。对方白`皙的脊背上新伤叠着旧伤,还有很多地方青青紫紫一片…… 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时措一阵无言,他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嗓子问:“他……对你动刀了吗?” au低着头不说话,垂着的脑袋摇了摇,最后忍不住哭出了声。 “……你说实话。”au抹了一把眼泪,颤声说道:“措哥……你和我到房间里来。” 房间里依旧昏暗一片,时措经过允许之后打开了灯。au一件一件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身体上那些创口终于见了光,时措眼尖地看到au双`乳都被穿了环,他自己也有,他知道这有多痛。肋骨处青青紫紫一片,光看着时措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那瘦骨嶙峋的手臂终于贴上了腰带,au很犹豫,当裤子落地的时候,他整个人撞进了时措怀里,泣不成声地道:“措哥……那个变态在我腿上……刻了字……”时措闻声整个人晃了晃,险些要站不住。 “还能有办法……去掉吗?”那声音渐轻,时措搂着au坐到床上。他蹲下,小心翼翼地分开了au的腿,只见腿根那里确实有字,看上去是用刀直接划的……他根本不愿意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字,只看了一眼便将au的腿合上,捡起地上的裤子为他穿上。 “我第二次逃跑之后……被他抓回来关在了地下室……” “他打开门的时候,我和前几次一样……爬到了门口。” “求饶也好,道谢也好,只要他能放我出去……” “可是他把我……踢了回去。”时措无力地闭上眼睛,一把搂过了au。 au仍哑着嗓子低低地说:“我被绑着,他拿刀……刻了字。” “他还诉我…………我跑到天涯海角,都是他的狗……”au再次泣不成声,眼泪洇湿了时措的衬衫。时措用力搂住了au,毫无章法地在他肩膀上拍着。 “我当时真的很想……拿过那把刀子,和他同归于尽。” “措哥……我觉得我的心尖上快放不住的那个人了……”au哭得更大声了,眼泪带着灼人的温度落在了时措的肩膀上。 “我想死……” “我想他死……” ………… 这是时措一生当中过得最漫长的一个下午,他搂着au丝毫不敢松手。整个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男孩子好像他一松手就要碎掉了……他仍由au在他怀里痛哭,又沉沉地睡去,继而无声地伏在他的肩上落泪。 无处哭诉才是最痛苦的,时措知道,au找他已是下下策。 搞出这样的事情来,谁有这个胆量将自己的性癖公之于世,再将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暴露给家人朋友看呢…… —————————————————————— 49 徐了接到时措电话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房里想事情。时措的电话竟让他无端心惊肉跳,他按下了接听键。 “喂,徐了!”电话那头的人将声音压得很低。 “出什么事了?” “我朋友,圈里人,被骗了。”徐了皱了皱眉,许久才出声回应。 “妈的,我他妈想揍这个人渣一顿……” 时措将 分卷阅读69 欲望文 分卷阅读70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70 他能骂的全骂了一遍,徐了也只默默地听着没有打断。 “严重吗?” “挺严重的……身上有伤,心理状况也不太稳定。” “把地址发过来,我马上到。” 时措将手机塞回兜里,随即又小心翼翼地走回了au的房间。哭哭闹闹了许久,au终于撑不住躺床上睡了。时措蹑手蹑脚地走去了阳台抽了根烟,一是为了减压,而是为了望着徐了。 老房子采光不太好,才这个点儿阳台这儿基本照不到什么光了。时措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雾。他当然有这个常识,无论如何为了au自己,也为了不让那个人渣祸害更多人,au得去报警。可对方对于这件事情似乎很抗拒,歇斯底里地吵、闹、哭。时措无法,只哄着人躺回了床上。 阳台上很久没有人打理,杂物堆得乱七八糟,白色的扶手上是斑斑驳驳被雨水拍打过的痕迹。一根烟很快便烧到了底,时措就着脏兮兮的扶手将烟掐灭了。 小区里来来往往的都是老人,时措望着远处破旧的楼房忽然心生一种庆幸。摊上个人渣老爹没准已经耗光了自己毕生的运气,索性在圈子里没碰上些渣滓。他长叹一声,又放轻了脚步走回室内。au即便在睡梦中也很不安稳,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时措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徐了到了,让他去开门。 破旧的门被打开,两个人的视线隔空撞了撞,很快又都迅速闪开。徐了换了件与平日里不同的休闲衬衫出了门,头发也没刻意地去打理,任由几缕碎发搭在额角。时措的脸忽然红了,他手忙脚乱地将徐了拉了进来。 两个人缩在厨房,小声地讨论着。徐了很镇定,倒是时措手舞足蹈地比划险些要跳起来。 “必须要带他去做伤情鉴定……” 时措捂着额头急得要跳脚,他道:“这我当然知道啊,可是他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医院我有熟人,质量效率这一块你可以放心……”时措嘀嘀咕咕念叨着些什么,他倚靠着桌子望着徐了想,我又没不相信你……徐了掏出手机已经开始联系起来,忽然房内的au哭哭啼啼地又嚷了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已经跑出来了……有措哥在,我动手帮你揍他……”au依旧被时措搂在怀里哄着。徐了靠在门框上,望着床边叽里咕噜念叨的时措。 ……上午还在我腿上撒娇,这会儿倒也能安慰起人来了。 徐了侧过身子朝时措使了个眼色。时措叹了口气,挺无奈地对au说道:“小靳啊……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我们要留下证据,才能去找混蛋报仇对不对……?” “医院……医院……?不行,我不去!我不要去!他们会骂我!笑我!……不要!啊啊啊啊!……”au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开关,又开始无休止地啼哭。他一把推开时措,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这回无论时措说什么,au也听不进去了。 徐了皱了皱眉,轻轻捂了捂耳朵。他二话不说走进了房间里,也不顾时措那副要喷火的模样。 “安静一点……”那声音里像是带上了冰碴子,可哭闹着的au真的就安静了下来。他仍呆呆地捂着脑袋,一双眼睛无神地乱看。 徐了朝au靠近,一点一点蹲下了身子,“去医院,做伤情鉴定,这是命令。”时措听完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他恨不得把徐了扔出去…… 命令二字似乎起了作用。au放下了捂住脑袋的手,整个人竟然出乎意料地放松了下来。徐了见状,伸手在对方乱糟糟的头上摸了摸。 “真乖。”au竟然破涕为笑,甚至在徐了的掌心里蹭了蹭。时措目瞪口呆地看着徐了扶着人走了出去,心里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情绪。 ……明明你是我的主人啊。 两个人带着au跑上跑下终于完成了鉴定,报告书没那么快出来,时措让徐了先回去,自己把au送回去安顿好。 当时措打开门站回这块熟悉的地方的时候,那种疲惫感忽然向潮水一样席卷过来。徐了正坐在沙发上候着他。徐了安静坐着就像一幅画,他指尖一颤竟鬼使神差地朝徐了走了过去。 当然,他不仅是走了过去,顺带将衬衫的扣子解开,把脑袋枕在了徐了的腿上。 他跑了大半天,头发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时措想着今晚要洗头,可脑袋却仍不住地往徐了大腿上钻。时措觉得自己最近愈发地变态了,他似乎迷恋上了徐了的味道。脑袋在徐了腿上不安分地乱钻,鼻子也借机偷偷地嗅着。 那股沉沉的乌木香气…… 他玩够了,这才低低地唤了一声:“主人……” 徐了将书本一合,也不急着将时措赶下去。时措那些心思自然是逃不开他的眼睛的,徐了忽然伸出了手指在时措的唇上轻轻地碾……时措吃痛般地“啊”了一声,他便借机探入了一根手指。灵活地指尖无休止地逗弄着滚烫的舌头,时措想咬,但却不敢,相反在徐了即将抽手的瞬间,他小心地吮了吮。 两个人都笑了,徐了抽出纸巾擦拭着湿漉漉的手指。他问道:“au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时措抬手挡住了眼睛,“我……我得帮他,au得报警,至少为了他自己。”话语里透着疲惫,可那声音却是坚定的。 这个答案完全在徐了的意料当中,他挑挑眉沉声道:“站在我的角度上,我不得不泼你几盆冷水。” “首先,报警上诉,au的性癖会被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 “其次,在开庭审理的过程中,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都会造成二次伤害……” 徐了的声音铿锵有力,但时措听不明白,他只反问道:“什么叫……二次伤害。” “你打过辩论吗?” “……嗯。” “到时候你看到的被告辩护律师大概也会像你的对手那样咄咄逼人。就比如他向au提问‘您是否有受虐的性癖?’又比如他询问au那段时间的细节……”徐了的话戛然而止,时措掩在手掌上的眼睛只眨了眨,可他并没有出声。 “最后,我们不去考虑这个案子的结果。au最后是肯定会被圈子驱逐出去的。你能保证他的精神正常之后不会再回来吗?谁又敢再收他……” 徐了已经尽量放轻了语气,可时措还是觉得刺耳。他摊着的手掌忽然握成了拳,只冷冷地道:“你们这算不算对au是sub的偏见?” “因为他是sub所以他柔软,你们觉得他走不出这个阴影。”时措的语速渐快,他的肩膀甚至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微微颤抖起来。 “我会把au从这个泥潭里救出来的……”时措说完这最后一句便不再言语了,他握着的拳却 分卷阅读70 欲望文 分卷阅读71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71 又一点一点松开。 “这个案子的难度也不小,胜算的可能并不大……” 时措整个人无端一抖,他撤开手定定地望着徐了:“徐了,你能不能帮帮他?比如你做au的律师。” “对不起,我不行,我不接这类案子。”回应他的是徐了斩钉截铁的话语,时措不生气不惊讶,他只无声地点了点头。 徐了自知失言,他连忙补充道:“但我可以向你推荐我一个专攻刑事案件的朋友……” 之后的话,时措再没有听了。他不觉得失望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慨,接与不接,帮与不帮,都是徐了个人的选择,他选什么都没有错。只是他在等待徐了回复的时候,偷偷从自己的指缝里打量徐了的表情。 他思考了很久,当他说出不行的时候,时措分明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一点不符合徐了气质的东西。像是失望,像是无力,像是迟暮的英雄目睹日落的悲凉。 时措很快便从徐了的膝盖上起身离开了,徐了独自一人回书房坐了一会儿。 当年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干刑辩这行的原因,并不是旁人看来的软弱或一蹶不振。仅仅是有一些不合时宜的失望罢了。舆论的干扰,最后判决结果的失当……这不得不让徐了重新放慢步子回头审视。 书房里静的出奇,徐了再次取出快被他翻烂的案卷。纸张的边缘微微有些发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批注,各种颜色都有…… 他并非什么英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在这个程序体系中捧着饭碗过生活的人而已。徐了想或许他当年没转行做民商会是另外一副不一样的光景……但随即他却笑了,这样的设想毫无意义连丝毫的慰藉都给不了。 书房的窗没关上,夜风往里头吹,吹起了那泛黄案卷的一角。徐了无端地想到今天时措握起的拳头和那灼灼的眼神…… 徐了在书房里坐了很久,他走出书房的时候,时措早已关灯睡觉了。 他照例放轻了脚步走进时措的房间,将他踢开的被子又盖回去。这是这次他在床头小坐了片刻,徐了望着时措头顶那撮微翘的头发,轻轻笑了一声。 他说:“……或许,你是对的。” 50 接下来的日子里时措变得很忙碌,不仅是忙工作,更多的是在为au的事情奔走。报告出来了要拿报告,有什么新进展他得去看去听。至于徐了,他已经给时措提供了大部分的人脉资源,时措也不太好意思再去麻烦徐了。 又是周末,这天au约好了心理医生,时措照例是要带着去的。 “你最近往外跑得越来越频繁了。”他跪在徐了脚边吃早餐,徐了喝着他的咖啡忽然幽幽地冒出来一句。 说实话,时措刚听到的时候觉得有些懵。这是埋怨?还是不满?或者就是单纯地陈述他的情况?时措分不清,可他分明觉得徐了话里有话。 “案是报了,au不配合,好多地方就没进展。”答非所问。他依旧埋头吃着包子,也不抬头去看看徐了的表情。 “今天又去哪儿?” “约了您上次推荐的心理医生。” “看完了就早点回来,没事别在外面瞎晃。”说完,徐了伸手捏了捏时措低头露出的一节后颈。时措怕痒,便使劲儿缩脖子,徐了便愈发用力。时措没地儿逃,手中的半个肉包险些翻在地上,徐了这才松了手。 徐了最近变了……变得怎么样,时措说不出,总之很奇怪。比如最近徐了老爱碰他,当然只是碰,捏捏他的脖子,或是碰碰他的耳垂。他心猿意马,险些在路口闯了个红灯。一脚急刹车把副驾驶上的au吓了一跳。 总之找心理医生这事,也算是靠徐了走了个后门,不用排队预约,人家医生空了一上午的时间给他们。咨询室里头布置的很漂亮,采光好,花花草草也多。在时措人生的某一阶段,他确实挺想找医生咨询咨询自己的问题,可后来他仿佛无师自通一般想开了。 au一进入陌生场所整个人都变得很紧张,目光开始情不自禁地闪躲,他拽着时措的那只手掌里开始出汗。时措只无声地将人往身边拉。 二人一到咨询室,au的不安与焦虑似乎达到了顶点,他躲在时措的身后瑟瑟发抖。 时措和医生说清楚情况之后,转身想走去外面等。可au不肯放手,他便只能坐到后一排的椅子上等。 为了不影响两个人仔细的进程,时措连手机也没敢掏出来生怕影响了au的状态,他只得支着脑袋听二人的对话。 不愧是心理医生,问出来的问题就是有水平。时措听了一会儿,眼皮开始打架有点想睡觉,他挺乐天的想,这证明自己心理上没什么问题。 “dom对你下的指令是否有那么重要……”au点点头,身后的时措不自觉地跟着点头。 当然重要,我不去做会被徐了打死的……同样,au也是这么磕磕巴巴地回答的。 “那现在你闭上眼睛,想象那张脸在你的面前……”时措情不自禁地也跟着闭眼,脑子里跳出来的是今早徐了那张冷淡的面孔。 “说出你最想说的话,合理表达你的诉求……” “……不要再打我了,让我走吧……”au的声音走了形,仿佛是带着哭腔。 ……我喜欢你,你看看我吧…… 心理医生的声音随着au过激的情绪也开始提高:“不够,再说一次,说大声一点。” “不要打我了!放我走!放我走啊!” ……徐了你看着我!我喜欢你!……时措不受控制地开始皱眉,他和徐了之间好像隔着一层平静的水面,他心里的呐喊让水面起了一层一层的波纹……徐了的模样开始变得模糊,恍惚之间他好像回了头。 忽然,那医生甩了一个响指,au和时措一同睁开了眼睛,au看着好像平静了些,而时措的额头渗满了汗水,他轻轻地伸出手在额头上抹了抹。 “你现在觉得那个人接收到你的讯息了吗?”au试探着点了点脑袋。 “游戏里的身份不是束缚,他并不能阻止你传达你想要表达的东西。”这个医生大抵也是个能说的,剩余的东西时措再也没听进去。当au走出咨询室的时候精神好像好一点,可时措却变得有些闷。 二人坐回车上,时措坐在车里想,如果徐了知道他今天听了一套洗脑的思想,回去真的得打死自己。 au那种症状似乎真的有所缓解,在回去的路上他甚至开始试着和时措搭话。 “措哥……你和暴君好像……关系很好?” 时措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他通过后视镜看着au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自己开了口`交待了出来:“是……我喜欢他……但他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 分卷阅读71 欲望文 分卷阅读72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72 au仿佛自知失言一般默默闭了嘴,车上的两人忽然变得很沉默。 当au到家,时措调转车头准备走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徐了今早的嘱咐,叮嘱他早些回家,别乱晃。 脚情不自禁踩了刹车,时措打开车窗又默默点了根烟。自从搬进徐了家里,时措便很少抽烟了,一是因为徐了的嘱咐,二是他觉得生活里少了很多值得他忧愁的事情。可最近他抽烟的频率再次变高了。 烟草独有的香气浸到肺里,时措望着远处来来往往的车和人,忽像生了逆反心理一般不是很想回去。或许是心理医生那番话真的起了些许的作用,积压久的情绪一旦打开了闸门便是关不住的,时措现在焦虑,忐忑,慌张,焦急…… 徐了啊徐了,你究竟看到我的心思了吗?他不相信徐了纯情到这般不知风月,可时措又怕这终究会成为一段单相思。 烟灭了他到底还是回去了,徐了今天不出门他照例还是穿着那长长的睡衣端坐在沙发上。仿佛他走了之后徐了没有再动过,连手边的咖啡杯也还在原来那个位置。 徐了向他招手,时措便过去。他是真的胆肥了,跪也不跪,解开了衬衫扣子将头枕在了徐了腿上。他惯例是要在徐了腿上蹭的,顺带着将徐了的味道深深地吸入鼻腔。 气味这种东西仿佛真的能让人上瘾,那股沉沉的香气比他兜里的烟草味还让人麻痹。徐了也不制止他,任由他胡乱地滚,仿佛两人真的有什么亲密关系似的。 “……抽烟了?”徐了敏锐地察觉到时措身上的烟味儿。 “……嗯,主人。”照例他该毕恭毕敬老老实实地说出四个字的标准答案,可今天乃至以后时措都不太想了。 徐了伸手捏捏他的耳垂,压低了声音问:“为什么抽烟?” “……我就是想抽,主人。” “我看你是欠抽。”徐了的狠话是放了出来,可却没什么实际行动。室内的冷气打的很低,百叶窗将热`辣的太阳光一概挡了回去。时措身边充斥着那股徐了特有的香气,他觉得脑袋沉沉,仿佛这味道也让人上头。 “您今天嘱咐我早点回来,是有什么事吗?”时措睁眼,自上而下地望着徐了那双眼睛。徐了也是双眼皮,一双眼睛一点儿也不小。 徐了只回给他两个字:“办事。” 言简意赅,时措心领神会地晃晃脑袋。合着他的主人今早是埋怨,抱怨他留给他解决欲`望的时间少了。 时措眼睛微闭,他的脑袋不晃了,话也想好怎么说了。 “主人,我不太想办,这怎么办呢?”其实时措的内心是怕的,一双眼睛便出卖了他,他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拂徐了的逆鳞是要点勇气的。 徐了只低声笑了笑,时措从那张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怒气。可那双搭着他脑袋上的手却使了力,逼着他往下`身某个部位贴。 徐了掀开睡衣,里头什么也没穿。时措在心里暗暗骂了声变态,脑袋却被徐了按得更紧。那处已有了点抬头的意思,这或许是他胡乱滚弄出来的好事。 性`器的前端已经贴上了他的嘴唇,可时措却打定主意不想张嘴。徐了表面上气定神闲似乎连脸色也不变,和他的动作终究还是急了,空着的手贴上了时措的脖子轻轻使着力。 力气不大,可还是难受的。时措玩够了,终于乖乖张了嘴把那粗壮的性`器含了进来。他听见徐了像是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舔舐,吮`吸,啃咬……时措的口活终于还是被徐了练出了点水平。那根东西在他嘴里一点一点苏醒过来,时措狠狠地就着顶端吸了一口。徐了倒抽一口气,轻轻往他头上拍了一下。 时措嘴里不太舒坦,可心里却因为那种报复的快感而觉得舒畅。他作势想将性`器往外吐一吐,可徐了压着他脑袋的大手却不肯移开,他不高兴了,这不高兴的结果便是硬着头皮和徐了犟。 他要他含深一点,他却偏不。可时措却依旧将尖利的牙齿包得好好的。 他犟归犟,但不能拿自己的性福开玩笑。脖颈自然是犟不过手臂的,时措又玩累了,索性将头狠狠地一放,仍由那根灼热的性`器捅到里面,满足了徐了深喉的要求。 难受,真的难受。这种呼吸受阻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他大力地呛咳着,整张脸上湿淋淋地糊成了一片。 徐了最终还是射在了他的嘴里,没要求他吐出来,时措便闭着眼睛一口一口往下咽。 徐了系上睡衣的带子,时措睁着那双发红的眼睛望着他。 “走吧,去领罚。” “挨顿打,你可能就舒坦了。” 徐了背过了身,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51 时措直起了身子跟着徐了朝书房走,挨打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不觉得委屈或难过。嘴角因为刚刚的摩擦似乎裂了条小口子,他轻轻伸手按了按。 书房门一开,时措便乖乖地去房间中央跪着。这满房间的书卷气到底还是变了味儿,时措自嘲般地笑了笑。 前段时间,徐了往书房添置了一个落地大花瓶,看着一副平平无奇的模样,可里头插着的东西却不一般。几根马鞭,几根藤条,不懂的人没准还得夸徐了品味独特。时措偷偷看过那几根马鞭,做工精良,款式还各不相同,一看鞭柄上的暗纹……某奢侈品牌打造的高端马具。 不仅变态还败家,时措默默地在心里骂。有这个闲钱,怎么不添置几条皮带来周济周济我这个穷人。 时措安静地跪着,他听着徐了在那个花瓶里翻找,硬质的鞭身与花瓶边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时措这么干跪着也觉得不耐烦,一共就四条马鞭,选一条这么难吗? 正当他抱怨之际,徐了终于朝他走了过来。冰凉的鞭梢在他身体的各个关节敲打着,时措便应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终于,第一鞭落下了。马鞭打人其实不太疼,时措只觉得皮肤表面浮着一层浅浅的刺痛感,且徐了抽的位置偏上,没打在近腿根的敏感位置。这种微弱的刺激仿佛隔靴搔痒一般,让时措无端觉得烦躁。 鞭子接二连三的落下,时措本以为徐了会放开了在背脊,手臂,大腿处处都抽上几下,留下几块痕迹,可今天徐了偏偏就盯着他两瓣屁股抽。这样的鞭打方式,总让他觉得有种淡淡的羞耻。这就仿佛调皮孩子做错了事儿,一把被抓到了爸爸的大腿上,二话不说便往屁股上打。 ……我又不是小孩子。 “几岁的人了,还和叛逆期的孩子似的犯倔。”此话一出,时措不由得大骇。徐了怎么就拿捏准了他在想什么,还这么准确无误零时差。可转念一想,时措便更气了。 他最怕的就是徐了心里头和明镜似的,但就是铁了心想和他 分卷阅读72 欲望文 分卷阅读73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73 装糊涂。 徐了啊徐了,你可真狠。 那鞭子像撩拨,抽上去不痛不痒,他一点儿也没觉得舒坦。按照徐了定给他的规矩,即使抽上来的鞭子再重,他也得努力保持身体不摇不晃。时措心里是真的不痛快,徐了甩一鞭他便跟着晃。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徐了的眼睛,但从他的角度看,时措这晃得就跟求欢似的。腰往下塌,屁股倒是往上翘。 时措察觉到徐了停了抽打的动作,冰凉的鞭梢贴着他的身体曲线游走,最终在他的耳廓处来回地勾画着,像是挑`逗般地碰碰他的耳垂。 “时措,你这幅模样,让我挺想骑你。”动作是暗示意味浓厚的动作,话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话,可偏偏徐了将他的声线压得极低,时措的身子免不了还是狠狠一颤。 时措咬咬牙,故作镇定地开口:“您也不怕骑狗烂裤裆。”那在耳边撩拨的鞭梢忽然停了,徐了吃瘪,可目前的时措却很快活。 徐了愣是被气得发笑,时措今天是摆明了想和他犟。他收回马鞭在掌心轻轻拍了拍说道:“总这么打你也没意思。” “骑不了狗,那我赶着玩。” “抽你一次,自己往前爬一步。” 话音未落,徐了的新一鞭便落了下来。这回是真的用了力,突然变重的力道让时措有些措手不及,他踉踉跄跄往前爬了一步。 徐了也跟着往前走一步,他看着时措屁股上那道明显不一样的痕迹,心头忽然火起,卯足劲连着抽了五道下去。时措吃痛般地倒抽一口气,他心想这老狐狸终究还是被自己惹毛了。忍着屁股上的刺痛,他飞快地往前爬了五步紧接着停下。 肉`体上是疼痛的,可是看着徐了失控他心里又是愉悦的。徐了愈是暴怒失控,他便愈是开心甚至想翻身鼓掌。这证明他的徐了还是有情绪的,或许他这么一逼,那层糊出来的窗户纸就被捅破了呢? 徐了下手一次比一次用力,挥下的鞭数也一次比一次多。可时措却一次比一次更激动更愉悦。也不知是肉`体上的刺激还是心头的畅快,徐了每用力一分,他便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到最后他已经低低地笑出了声。 书房一共也就那么大点儿地,时措不知道绕着这房间爬了几圈。他两瓣屁股通红,膝盖手臂也因为与地面的摩擦而发红发肿。当徐了听到他笑声的那一刻,终于徐了忍不住摔下了鞭子。 鞭柄与木质地板发出刺耳的撞击声,时措浑身卸力仰躺在了地板上。他浑身冒着热气,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有几滴滑到了他的眼睛里,刺得眼睛直掉泪。 书房的窗帘没有拉,他胡乱地躺在了地上,正巧那刺眼的阳光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时措侧头看着那根通体黑色的马鞭,他忍不住再次低低地笑了起来。时措整个身子都在颤,眼睛里的眼泪越滚越多,也不知是因为眼睛的刺痛,还是因为他痴痴的笑。 “滚回你的房间去,晚饭之前,我不想再看见你。” 徐了下了逐客令,他便只能走。时措歪歪斜斜地站直了身子,整个人摇摇晃晃地便走了出去,书房的门被合上的那一刻,似乎他依旧在笑,只是那背影无端有些落寞…… 徐了猛地往桌子上一锤,实木的桌子发出闷闷的响声,桌角边散落的几支笔险些滚了下去。 时措在和他犟,且这一次远比短信那一次严重的多。徐了捏着额角往柔软的椅背里倒。不知怎地,他有种预感,这一次较劲时措非得和他分出一个胜负不可。显然,今天的他失控,暴怒,输了个一败涂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徐了开始变得对时措上心。起初他将这一切解释为主人对奴隶应尽的责任。可后来这种情感变得有些失控,时措变得多面,变得立体。最令徐了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种失控的情感或许可以理解为着迷。 前一次失败的经历迫使徐了冷静,他强迫自己重新审视与时措的关系。这漫长的重新审视的过程,为他筑起了一道透明却坚硬的外壳。在壳里的他,不看不想也不听,甚至他一度认为现在的关系恰如其分,进一步或退一步都会带来巨大的麻烦。 茶杯里的水凉透了,徐了咬咬牙灌下了一口。 壳里的他似乎是舒心的,可壳外的时措却着急了。更要命的是,徐了发现即使有这个壳的存在,他的行为动作却下意识地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晨间盘里热气腾腾的包子,亲昵的语言和动作…… 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一场博弈,徐了还不想输得太难看。 —————————— 52 时措跌跌撞撞地走回了房间,屁股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也懒得处理。他拖着汗淋淋的身子往床上一趴,半梦半醒地床上躺了一下午。 他迷迷糊糊地想,这样逼着自己和徐了都没有意思,不如他直接坦白了更好。时措自认自己不是什么磨叽的性格,但凡徐了给他一个否定的回答,他也就坦然地放手了。 房间里的冷气没开,时措也不知道自己何苦来作践自己。室内浮动着的热气仿佛在炙烤的他的伤口,屁股上麻麻地痛着。时措烦躁地想,为什么就得自己来开这个口?徐了今天气成这样,那就证明他心里头有鬼。这么一想,心里头好像又舒坦了点。 果不其然,临近傍晚,徐了打开了他的房门。先是取过遥控器打开了空调,紧接着闷声不吭为他上药。 时措闭着眼睛装睡,任凭徐了推他也不动。 他和徐了现在这幅样子,总是令他想起他幼稚的小学时光。一群毛孩子,永远只吵架不和解,明明是芝麻大点事,可谁也不肯往后退一步,仿佛先低头就意味着认输。 冰凉的药膏终于抹开了,那种冰凉的触感仿佛淌遍了全身。他忽感床上一轻,徐了拧好了药膏,转身便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之间保持这种淡淡的硝烟味儿。时措也不明着和徐了犟,徐了却也照样罚,只是他再没失控过。时措每次被打完,必定是被徐了呵斥回房间的。他不气也不急,在床上躺几个小时,徐了必定是会来给他上药的。 au的事情最近也遇到了麻烦。根据au的描述的地址,警方找到了那个变态的家里,对方不慌不忙地跟着走了。后来,据警方的描述,那个变态手里存着一份录音,au在那段录音里亲口承认了这是他是自愿的…… 时措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急到上了火,他咨询了徐了推荐的那位律师,对方委婉地告诉他这桩案子有些难度…… 几次的心理咨询之后,au的精神状况好了不少,他便婉拒了时措接送他的要求。这天周末,时措正窝在自己的床上无所事事。 客厅里空无一人,徐了最 分卷阅读73 欲望文 分卷阅读74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74 近也是没事就往书房里钻。除了三餐,二人基本不碰面,谁都怕再碰出点火星子来。 手机忽然震了震。时措最近因为au的事情被手机的提示音搞得有些神经过敏,生怕一打开手机就又是个猝不及防的坏消息。 点开消息一看,原来是时对这个霉小子。兄弟俩最近也就周末聊一聊,身为哥哥,时措偶尔也得关心关心弟弟的生活。 “呜呜呜呜,哥……你怎么搬家了,我来敲门,是个女人开的门,吓死我了。”时措搬家这事儿,没跟时对提过,生怕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 “房东收了我的房子,我没办法只能搬了,现在在和我同事合租。” 时对秒回了一个大哭脸,随即又回道:“我能来找你吗……” “不行,这是别人的房子,你少来添乱。” “你小子是不是又惹麻烦了?”这不问还好,一问时对就和开了闸门似的,成堆成堆地和时措倒苦水。大意是,和女朋友吵架了,他已经被冷落好几天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措看着挺烦,心想,自己一没和女生谈过恋爱,二来这同一屋檐下的暴君也还没搞定,这弟弟也是真的傻。看着满屏幕的哭脸,时措烦躁地打着字。 “分明就是你的错,你好哄哄人家。” “哥……我的恋爱历程那么艰辛,会不会我也是个gay只是我还没觉醒?” 时措怒了,发出的字压根儿表达不了自己万分之一的恼火。他摸过床头放着的可乐喝了一口,心平气和地打字回复道:“乖乖老弟醒醒,你爸还指着你传宗接代呢。” 半晌后,时对回了消息。 “哥,原来我只是你的生育工具而已……”时措险些将一口可乐喷在了屏幕上,连打一串问号发了过去。 终于,时对不再回复了。可安静了没一会儿,手机又震了起来,时措摸过手机一看,这名字让他更烦躁了,是杜廷屿。 打开对话框,哐哐哐三条语音,时措挺无奈地一一点开。正巧这个时候,房门敲响随后被对开。 时措承认徐了主动来敲门这件事让他觉得很惊喜,可手中的语音仍开着最大声在放,偏偏卡在杜廷屿说的“徐了”两个字。他清楚地看见徐了眉头一皱。 徐了皱眉他便要遭殃。 “有主的狗,还整天和别的dom聊天?”果不其然,徐了一开口便是夹枪带棒的语气,时措自知理亏,先一步下床在徐了面前跪着。 徐了看着时措跪到自己面前,却只冷哼一声,继续道:“杜廷屿已经有四条狗了,你要是喜欢,我想他不介意再多一条。” “实在不行,我让他到家里来玩你一次,怎么样?”此话一出,二人皆被吓了一跳。 徐了承认,他看见杜廷屿与时措的密切的交往,心里觉得不舒服,可这话到底还是重了。时措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原本垂着的脑袋一点一点地抬了起来。 他注视着徐了,一字一句地说道:“您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您不能这么说。”回应他的是徐了冷漠的眼神,时措眼睁睁地看着徐了抬脚往自己肩头上踹。 “我怎么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教了?”时措从地上坐起,依旧定定地跪在徐了面前。 “你要是这么有脾气,不乐意了随时从这里滚蛋。”房间里顿时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儿,时措握着拳头浑身发颤。 在他的印象中,徐了从未说过这样重的话。外界盛传他是暴君,可时措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幸运的意外,他尚未见过徐了真正暴怒的模样。 或许他现在低头,放软了声音和徐了道个歉,对方便不会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可连日来时措积压的情绪像是达到了极限,他指尖发麻,大脑里的某根神经正狠狠地跳着。 索性将那层纸捅开吧…… 他抬起头不卑不亢地望着徐了。 他说:“我不。” 时措清晰地看见徐了眼中像是窜起了火光,他知道这段日子徐了也在极力的忍耐,可骨子里不安定的因子在作祟,他在火上浇油。 徐了猛地扯开了他的睡衣,纽扣蹦了一地,可时措的眼睛却平淡极了。他任由徐了将他的睡衣拨到了手腕上,平静地看着徐了抽过挂钩上的皮带。 柔韧地皮革猛地贴上了他的背脊,只一下便让他疼得皱眉。时间仿佛倒退到了在书房里的那个下午,时措再次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再度抬头望着徐了,二人的目光隔空撞了一下,时措看见徐了的身子微晃。随即他听见了皮带落地的声响。 “……对不起,我失控了。”徐了的声音变得很哑,这声道歉很突兀,时措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疑惑。 他看见徐了缓慢地蹲下`身子,将脱下的睡衣为他穿上。指尖难免要触碰到他的肌肤,对方的指尖竟然一片冰凉,时措身子一颤。 他双唇微张,轻轻地开了口。 “您……可以亲我一下吗?”房间里的硝烟仿佛因这一句话迸散了,时措睁大眼睛望着徐了,他看着对方的眸子里忽然亮起了光,他的心胡乱地跳着,简直要蹦出来。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睫毛止不住地颤。 意料之中的吻并没有落下,只几秒的时间,徐了便不见了。他走了,时措擅自将这理解为落荒而逃。 他蹲下`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纽扣。透明的纽扣拾完了,他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地上掉。 时措很少哭,在他的概念里眼泪这东西不值钱,男人哭起来也太掉价了。他这二十多年没怎么流过泪,现在他才恍然大悟,只是因为他和徐了还没遇上。 他麻木地跌坐在地上。莫非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存在着什么灌溉的恩情,时措自嘲地想,大概上辈子他就是那颗枯死的草,徐了瞎了眼捧着水浇了他。 那么这样徐了下辈子也是要还的……这想法荒唐可笑,不切实际,可时措自己也觉得好笑极了。 可无论如何,这也比不上他刚刚闭眼求吻来的可笑…… 第二天,时措见到徐了的时候,他正提着那个去海边用的小行李箱。 时措恍然大悟,没准昨天下午,徐了是来转告他这个消息的。 ———————————————————— 53 徐了是去出差的,这是时措周一去公司的时候才知道的事情。他听完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转头继续看电脑屏幕去了。 还好……在他的概念里,时措认为徐了是拉上小箱子离家出走了。他想着自己以后要占着那么一套大房子,心里说不上是快乐还是苦涩。 徐了和他的微信的对话框再没亮过。自从两个人加上微信,聊天内容便开始公私不分了,前一段还能讨论讨论合同项目,后一段能歪到今晚吃什么,其中还夹杂着几 分卷阅读74 欲望文 分卷阅读75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75 句徐了难得说的荤话。时措翻了翻便收起手机不再看了,回忆这种东西看多了伤神。 中午,组里头的小姑娘商量着点外卖,也顺路问了时措的意见。他听完只摆摆手。到了饭点时措随着拥挤的人流来到了公司食堂。他端着餐盘,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法务组的小年轻们又是组团来的,坐在离时措不远的大桌子上。食堂里的声音很嘈杂,餐盘碰撞的声音,人与人交谈的声音在时措耳边嗡嗡的响,吵得他想摔筷子走人。 时措挑完碗里的肉,刚想起身离开。食堂里的冷气打得挺低,可偏偏有两个字穿透了嘈杂的人声吹到了他的耳朵里。那大桌上的人在说徐了。 端起的餐盘再次被放下,时措乖乖地坐着,听着那群小年轻在谈论什么琐事。他竖起耳朵,听着有个略尖的女声,她说徐了不来上班,整个法务部怪冷清的。 ……我守空房呢,我说冷清了吗? 果然一群人立即大笑起来,随即便是些不入耳的八卦,时措听着难受。那桌上快活的空气感染不了他,时措转身端着盘子走了。 徐了这次出差出得很突然,boss要去签合同,徐了便被一起带走了。他原本下午叩开时措的房门,是想去转达这个消息,却万万没想到,时措在和杜廷屿聊天。还偏偏让他听见了语音。 上次南宥的事情,他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是杜廷屿去给时措告了密。关系再好,他也讨厌别人干涉他的感情,无论杜廷屿是出于怎样的动机。 之后发生的事情,显然是超乎他想象的。他再度在时措的面前失控,险些又要让时措挨一顿打。 当他拉起时措的衣服,他却没料到,时措会提出那样的请求。 索吻……这里面的暗示含义太明显了,到底还是时措先迈出了那一步。徐了看着那双眼睛在他面前轻颤,殷红的嘴唇就这样暴露在他的面前。室内的空气灼人得可怕,或许只要再多那么一秒,他脑子里的那根弦就会被灼断,他会搂过时措的身子,在他的嘴唇上盖上一个吻…… 可在那一秒来临之前,徐了却转身走了,像极了落荒而逃。在感情这件事上他总是慎重得过了头,在徐了的概念里,他和时措应该心平气和地坐着,两个人笑着说出那句话。 ——我喜欢你。 ——我也是。 而不是像现在这副模样,时措跪着,以央求的形式来换他的一个吻。 他和时措之间的感情其实已经挺清晰了,可徐了总觉得他不能这么鲁莽地下了这个决定。可他想不出,自己到底因为什么犹豫。他睁着眼睛从天黑想到了天亮,直至他提着行李箱去了机场,他依旧没有想出这到底是为什么。 说来也奇怪,徐了一出差,时措便没有班加了。他从公司出来,车辆驶过市中心热闹的商圈。肯德基,麦当劳人流量只增不减,星巴克,哈根达斯之类的店里到处是面对面坐着的小情侣。花花绿绿的灯牌在夜里很显然,可时措却心如止水。 他回到家,打开冰箱,取出徐了之前包好了,冻进去的馄饨。肉馅儿的馄饨被他吃完了,剩下的几袋是清一色的素馅儿。 徐了的好手艺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时措吃过几次徐了亲自煮的馄饨。汤里不知放了什么佐料,香又鲜。时措舀起一勺自己碗里淡的像水一样的清汤,挺无奈地皱了皱眉。 说实话,他现在应该从徐了家里搬出去,之前是徐了好心提供房子给他借住,现在……怎么样都有些尴尬了。 时措没什么胃口,端着碗回到了厨房,他拧开水龙头准备洗碗。他机械地用抹布在碗上擦洗着,可他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他只是没亲我,这不代表拒绝。 他给自己准备了许多拙劣的借口,时措甚至在脑内搬出了许多他观察徐了的细节。比如他索吻之后徐了转亮的眸子,再比如徐了幼稚的吃醋行为,再比如每天早上的早餐……时措的心忽然揪着开始疼,他有办法举出更暧昧的细节来,可是只要徐了拒绝,这些只不过是他臆想出来的甜蜜而已。 时措拖着身子去洗澡,当从浴室走出来,他情不自禁地看向徐了的房间。房门紧闭,可他的手早已先一步握上了门把。 房门被打开,房间里充斥着徐了那股熟悉的气味。时措放轻了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微淡的香气涌入了肺里,时措有一种他仿佛活过来的错觉。单单徐了的气味便让他着迷,更不用说徐了这个人了。 他在漆黑的室内摸索,一点一点移到了徐了的衣柜前。时措指尖微颤,情不自禁地搭上了门把,衣柜被打开了。 里头整齐地挂着各式的衬衫和西装外套,还有个小小的抽屉似乎是放领带的。他伸着手在一件一件的衣服上扫过,时措没由来地心一颤,忽然,他扯下衣架上的一件衬衫。 身体下意识地想跑开,时措抓紧了手中的衬衫,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将房门合上再反锁,整个人宛如卸力一般倒向了自己的那张床。室内一片寂静,时措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简直快蹦出嗓子眼儿了。 他拿出手里紧紧攥着的衬衫,摊开,随即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又是徐了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黑色的头发散开在白色的衬衫上,时措贪婪地嗅着,仿佛要将这气味刻入自己的身体里。身子不自觉地微弓,时措的脑袋在衬衫里胡乱地蹭着,很快他便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硬了…… 明明徐了才离开几天,时措觉得整个人由身体到心灵都快干涸了。现在就连徐了身上的气味对他来说都这么弥足珍贵。 徐了出差去了一个北方城市,下飞机便感受到那股热气,烤得他身上的衬衫都快穿不住了。他们一行人去酒店办完入住手续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与另一家公司的负责人见面。 当徐了拿到那份要签署的协议合约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boss这次要带上他。条款里的漏洞不少,真要签了那怕不是要被坑死。徐了强硬地指出了里面的问题,对方只得尴尬地赔笑,称还有商量的余地。 果不其然,晚上徐了一干人就被请着吃了一顿饭。饭后还有些别的活动,酒色自然都是少不了的。徐了冷着一张脸坐在了灯光昏暗的包间里,耳边已经有些异样的声音传了过来。坐在他身边的小姐也挺尴尬,只得一杯一杯地替徐了倒酒,心想今天真是遇到了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最终,徐了借口身体原因先行一步。说实话,那昏暗的灯光只能令他想起一个人,那个跪着和他索吻的时措。 当他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酒店,推开门却发现床边早就候着一个人。徐了挺无奈地敲敲脑袋,对方似乎铁了心要讨好他, 分卷阅读75 欲望文 分卷阅读76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76 见他对女人不心动,又赶忙塞了个小男孩过来。 那男孩看着面容青涩,年纪并不大,见到人走进来,放软了身体便想往他身上送。 徐了挺尴尬地推开了那只在他身上胡乱撩拨的手,他反问道:“几岁了?” 对方急了,涨红了脸梗着脖子答道:“我成年了的!”刚才还堆着笑的脸上忽然染上了点怒意,男孩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有了点生气。 徐了从西装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递给男孩说:“你出去吧,今晚我不太想。” 男孩儿呆呆地握着几张红色钞票,磕磕巴巴地说道:“这不行……他们一问我说没做,那我不就完蛋了……” 徐了苦笑着说道:“那你就和他们说我不行。”说着又往男孩手里塞了张红钞票。男孩还挺无奈地走了,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徐了躺回床上,心想那男孩没准还骂他是个傻子。 酒店内的灯光都是这种朦朦胧胧的黄,徐了指尖发痒忍不住摸过了手机。 冷静下来分开了,便有些想了,加之刚刚那个男孩在他身上胡乱撩拨,徐了更是想时措想得紧。 他看着微信列表里那只傻气的二哈,徐了手指一抖,一个电话便拨了出去。 时措屈起了身子,鼻端都是徐了的味道,他慢慢地伸手往那微硬的部位探…… 忽然,电话便响了,时措挺烦躁地摸过手机,可一看名字,整个人都懵了。是徐了! 他很难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惊喜,惊恐,惊讶……他指尖一抖,便按下了接听键。屏幕由暗转亮,忽然那上面就出现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时措双唇微微地抖,却也说不出什么。 徐了透过屏幕终于看见了时措,他头发凌乱,脸上更有点不自然的红。徐了眼尖地发现,时措的床上有点不寻常的东西。 “你脚边……是什么?” 时措一惊,只颤着嗓子答:“……您的衬衫。” 54 话音未落,时措便觉得脸开始发烫,他的视线从屏幕上移了下去,下意识地盯着自己身旁的衬衫。 “想了?”徐了忽然出声,扬声器里扩出来的声音带着滋滋的电流声。时措心想这话问得也有趣,究竟是想要了?还是想你了?反正他都想,于是时措轻轻点了点头。 徐了隔着屏幕,打量着时措。他双颊微微泛红,空着的一只手正牢牢地抓着他那件白衬衫。他能够料想到,或许他的这通电话搅了时措的好事。时措应该刚洗完澡,单单只穿着一件上衣,那两条长腿上没有多余的布料。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徐了心头发痒,他想透过屏幕搂一搂那单坐在床上的人。 “脱。”时措心领神会地将上衣解开扔到一旁,独独剩了条平角的内裤不肯脱。他看见视频那头徐了嘴角上挑,轻轻地反问了一声“嗯?” “你说万一咱们俩谁的手机被监视了怎么办,你这算不算淫秽色`情?” “被抓进局子了怎么办?徐大律师?”时措支着腿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 徐了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轻笑了一声说:“我想办法让我们两个分一间去,我要在那张破烂木板床上没日没夜地操`你。” 嘶……真是要命。徐了像是喝了酒那副嗓子更沉了,偏偏还要说荤话,时措觉得耳边被吹了把火星子,现在下头那里更硬了。他也不羞涩忸怩,二话不说脱了内裤,大喇喇地张开了双腿。 “白天还要上工呢,哪能让你压着我胡闹。”时措看着屏幕那头的徐了,他的手有意无意地往自己微硬的东西上碰。 徐了只望着屏幕低低地笑,时措见状也跟着笑。 徐了笑那海上与是心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红杏到底比不得海棠的香。 时措笑那鸿雁传书的距离竟摧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万般失意终究化作江水东流去, 二人心照不宣地发现某些东西已经悄悄地变了。 “手放哪儿?”胡闹归胡闹,徐了主人的架势不能少。时措乖乖地收了手,压在了背后。 “去杂物间,把第二个柜子倒数第三个抽屉的东西拿出来。”一听是杂物间,时措便觉得大事不妙,徐了偷偷摸摸把杂物间变成了道具间,里头不知道放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拿起桌旁的架子将手机支了起来,转身去了杂物间。 时措在几个柜子里来回摸索,最终打开了徐了指定的那个抽屉。 只见里头躺着一根假阳`具,形状看似有些狰狞,时措来回检查了几遍,确认这东西不是电动的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遇上徐了之前,好歹他时措也是常年做1,偶尔做0的人,要真是沦落到被个电动玩具操,那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他顺手摸了瓶润滑剂,赤条条地走回了房间。 他看向屏幕,徐了依旧在屏幕那头望着他,眼睛微微眯着,想必是有些着急了。 时措跳回床上,手里拿着那根东西在手掌里拍着玩。 “玩吧,玩到射出来。”时措动手想将徐了的衬衫扔远点,可忽然被徐了呵住了动作,“衬衫别动,就放着。” 徐了看着时措挺哭笑不得地将手里的衬衫放回原处,紧接着又拿起桌边的润滑剂往那根东西上淋。 时措修长的手指将透明的润滑剂抹开,那上下撸动的姿势让徐了隔着屏幕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透明的液体在他指尖牵出一条透明的丝线,时措无端地舔了舔了唇角,紧接着就着那湿漉漉的手指便往身后捅。 “腿张开点,我看不到。”徐了听着时措低低地骂了一声,随即将双腿大张,露出手指正前后活动的那处。 这应该是一副很难看的画面,在性`事里徐了往往不会给时措这么大的主动权,他记得仅有的一次应该还是姜罚的时候,时措不情不愿地为自己扩张的模样让他现在仍觉得记忆犹新。 修长的手指在后`穴里进进出出,时措做这种事总不是很熟练,徐了透过听筒模模糊糊地听到时措在低低的喘。忽然那喘息声一滞,他盯着屏幕时措微颤的身体,徐了明白他下手没轻没重捅到了某个敏感的地方。 后头的刺激让原本半硬的前头翘得更高,徐了正望着他这幅模样低低的笑。时措现在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徐了今天的声音格外地撩人,他挺想冲他的徐了喊一声闭嘴。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极大地刺激了时措,他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开始微微的发烫。时措看了看屏幕那头的徐了,抽出了手指,换了那根湿淋淋的东西捅了进去。假阳`具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穴`口止不住地翕动,时措下意识地合拢了双腿。 “不长记性的东西,刚刚的命令又忘了?”时措颇为烦躁地伸手抓了抓头发,紧 分卷阅读7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7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77 接着慢慢开始活动手里那根冰凉的物什。 徐了为他挑选的款式还算温柔,只是表面有浅浅的凸起而已,还够不上什么强烈的刺激。股间湿淋淋的一片,握住那根东西抽送有些困难。 时措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徐了只能模糊地看见他的脸红了,或许鬓角还挂着汗。他正咬着唇,努力想用后`穴里的那根东西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刺激。 徐了看过很多人做类似的事情,stray的公调,或是以前蓄的私奴,哪一个不是娇而媚,仿佛动作间能拉扯出甜腻的丝线来。可时措倒是个例外了,他本来四肢就不纤细,抽送之间却充满了一种野性的力量感。 野性,这个词用在时措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 眼前着活色生香的场景,让徐了下`身渐渐发硬,他隔着裤子抚慰着,但似乎又不打算拉开拉链做点进一步的事情。 在后头那根东西的抽送下,快感还是像潮水一般漫了上来,压在他身下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块儿,可时措没什么闲心去关心那件衬衫。他觉得身后那盏床头灯仿佛也了炙热的温度,他的背脊正往外渗着细密的汗。 下`身那根东西早就因为后`穴的刺激翘得很高,时措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去抚慰,可他想到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徐了的眼里,便只能默默地将手往身后塞。性`器前端湿漉漉地淌着水儿,时措咬紧了牙关加快下`身的动作。 他那往后藏的手自然是被徐了看见了,徐了满意地笑了笑,毫不吝啬地给予了时措夸奖:“乖。” 这低沉的声音传到时措的耳朵里简直快在他沸腾的身体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他难耐地“呜”了一声,脚背直勾勾地绷着,圆润的脚趾蜷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他鼻息间一片灼热,身子也情不自禁随着抽送的动作摇晃起来,那根翘着的东西自然也跟着晃。徐了看着时措加快动作,那根硬着的性`器无端抖动了几下,伴随着时措一声低喘,终于喷吐出了一股一股的浊液。 时措费力地将那根东西抽出,随即扔到了地上,他整个人瘫在了床上,徐了看着他的胸膛正猛烈地起伏着。 “衬衫扔了。”时措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件白衬衫上到处是斑斑点点的水渍,最要命的时候他射出来的东西全在那件衬衫。时措挺舍不得地将衬衫团了团,却没料到徐了忽然出了声。 “没事,我明天就要回来了。” 55 时措只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即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时措揉弄着自己的指尖,此刻的他又开始心头发痒,某句话就在嘴边打转,可到底还是犹豫了。 徐了也只望着镜头里的时措沉默不言,他看着那双眼睛轻轻地眨,时措整个人忽然显得很沉静。 忽然时措耳边炸开了一道雷,紧接着窗外开始落下大雨。徐了看着他朝窗外望了望。 “……下雨了?” “嗯……” “早点休息。” “您也是。” “那……晚安。” “晚安……主人。” 时措没动手,他依旧懒懒地瘫在床上,盯着屏幕里的徐了出神。最终还是徐了先切断了通话,那张脸忽然就没了,灰暗的屏幕上,通话结束几个小字在跳动。 徐了收了手机,慢慢走向了窗边。城市的夜景很美,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串一条朦胧的缎子,一点一点散向远方。从离家那刻思考的问题,仿佛突然有了答案,徐了确定了,他喜欢那个跪着喊他主人的时措,也喜欢站着唤他徐了的时措。 而现在,他想贴着时措的唇印上一吻。 接下来的一天,时措过得心神不宁。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昨天他忘了问徐了是几点的飞机,上班时间,他总是忍不住偷偷瞟电梯口,生怕徐了这个劳模还要回公司。下了班,他便飞快地收拾东西,想往家里跑。 他焦急地等,时措生怕徐了会在他最不经意的时候闯进来。他思考良久,竟是起身关掉了客厅的灯。 客厅里霎时变黑了,整日的提心吊胆,让他此刻的困意同开了闸一般的泛滥,可时措眼皮直打颤也不愿意阖眼睡去。他情不自禁地摸向手机看了眼时间,22点26了,会不会徐了……不回来了? 正当思维开始涣散的时候,时措忽然听见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门开了,楼道里微黄的灯光照了进来,徐了正逆光站着,他看着徐了甩上了门,又扔掉手里的西服外套朝他走过来。 时措的心脏抑制不住地开始狂跳,与此相反的是,他的身体竟开始发软,仿佛他靠着的是松软的沙。时措用尽全力踢开沙发上那些垫子靠枕,整个人松松地躺倒在沙发上。 肢体与布艺沙发摩擦的声音在寂静漆黑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徐了一把扯开脖子间的领带,朝着时措压了上去。 两个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徐了熟悉的气息让时措浑身使不上力气,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剥开,在那张沙发上他被动地被徐了狠狠地要了一次。 滚烫的液体射入他的体内,他的头高高扬起,身子开始止不住地痉挛。在这一瞬间时措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喘息着望向徐了,正巧徐了也定定地望着他,两个人的眸子在漆黑的室内仿佛闪着微微的光。 “您……能……亲我一下吗。” 徐了笑了,他伸手捋开时措额前汗湿的头发,他低下头将唇贴上了额头,眉间,眼睛,最后是那挺翘的鼻梁。 徐了每吻一下,时措的身子便颤一下,他下意识地仰了仰头将唇凑上去,等着那最后的一个吻。温热的触感离开了他的鼻梁,却没有再落下了。时措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瞥见徐了在笑。 那笑容勾得他血脉贲张,心里的那团火猛地炸开,就那么一瞬间,他整个人坐起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徐了的眼睛倏地睁大,时措一用力两个人便翻身到了地上。不巧,时措压在了徐了的身上。 两个人仍热烈地吻着,可徐了不甘心处于被动的位置,他双脚压住时措的小腿用力,猛地翻身,时措再次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唇齿之间正火热的纠缠着,两个人之间就欠着那么一个吻,谁都吻得用力极了。 “所以……主人,徐了,我喜欢您,更喜欢你。” 徐了伸手抹掉时措唇边那点晶莹,他哑着嗓子开口道:“我喜欢你,每一个你。”时措忽然睁大了眼睛,徐了嘴里的喜欢让他有些难以置信,眼睛里忽然开始发酸,他晃了晃头再次凑上前吻上了徐了。 这个吻简单而纯粹,二人就长久地将唇与唇相贴,时措情不自禁地搂住徐了的背脊。他等这句话,这个吻,等得太久了。 二人意犹未尽地分开,时措搂着徐了的脖子凑向他耳边问道: 分卷阅读77 欲望文 分卷阅读78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78 “不再来一次吗?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 “嗯?第一次?” “第一次打男友炮。” 房间里转淡的情`欲气息渐渐浓了起来,刚刚的一次来得太匆忙,徐了的衣物尚未褪尽。时措伸手解开徐了身上的衬衣,紧接着是西裤,他情不自禁在徐了赤裸的身体上来回抚摸,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看见、触碰徐了的裸`体。 无论是之前的性`事亦或是调教,徐了总像嫌冷一般牢牢地穿着身上的衣服,没有一次脱下过。时措痴迷的在这片肉`体上抚摸,忽然他的手被徐了抓过,他下意识地想抽手,却没想到那个男人执着地要在他的指尖上也盖上他的吻。 吻完,指尖便是一片火热。仿佛为了回应他似的,徐了也在他光裸的躯体上抚摸亲吻。他整个身子开始打颤,时措麻木地想,这或许就是前戏? 整具身子的欲`望再次被挑起,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凶猛。时措觉得自己手脚开始发烫,冰凉的地面也无法缓解他此时此刻皮肤上炽热的温度。时措搂着徐了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想要贴近徐了的身体,他想将这灼热的火也蔓延到徐了的身上。 徐了任由那双手勾着他,他看着时措躯体在地面上扭动,可手中抚摸的动作却不曾停下。他见过太多次时措的裸`体,他在这具身体上留下过各种各样的印记,却不曾像今天这样亲手抚摸过。耳边是难耐急促的喘息,他分开时措的双腿,再一次挺身进去。 徐了进入的那刻,时措从未觉得有如此满足过。那种从身体到灵魂都被填满的感觉让他觉得疯狂痴迷。下`身的抽送让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跟着耸动,时措牢牢地拥着徐了,一张脸埋在了那宽厚的肩膀上。 他喘息,呻吟,在最后高`潮的时刻,时措只麻木地一遍接着一遍地唤着徐了的名字。 徐了,徐了,徐了…… 徐了伸出手拥着他,啃咬他的锁骨,舔弄他的耳垂,仿佛应和一般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时措…… 漆黑的室内,两个宛如野兽一般在地上缠斗,不分彼此,像是要把对方深深地刻进骨髓里一般的占有。 当徐了从时措体内抽身的时候,时措早已浑身湿汗淋淋,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徐了轻轻拥着他,间或往他的唇边印上一吻。 “徐了……” 时措的嗓音有一种的难言的沙哑,徐了轻柔地抚摸他的脊背,“嗯?” “我爸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婚了,原因是我爸出轨家暴。” “我爸很快把我的后妈娶进门,两个人给我搞了一个弟弟出来,我弟弟叫时对。”徐了闻声,整个人一颤。 “我和我爸从那开始吵架,我被他打到我能从那个家离开……” “前不久我遇见了我的亲妈,她去了过国外,找了外国人生了个金发碧眼的儿子。” “遇见我,可能破坏了她十多年来的好心情,她哪怕打车,也不肯让我送她。” “我们在stray一楼做过两次之后,我回家和我爸出了柜,他给了我一巴掌……”时措越说声音便越颤,徐了看着他的眼角情不自禁地淌下泪来。 “这就是我的家庭……这就是被所有人嫌弃的我。” “再知道这一切之后,你还能……再把那一句话和我说一遍吗?” 徐了将时措整个搂进怀里,亲他的鬓角,吻干他不断滑落下来的泪水。他凑向时措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音量,将那句话说了出来:“我喜欢你,每一个你。”他听见时措轻轻笑了一声,随即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大哭起来,那泪水是有温度的,烫得灼人。 “我很怕唯一愿意关怀我的主人,在我说出那句话之后,会离开我……” “可我又不甘心和我喜欢的人保持肉`体上的关系,我愿意向你臣服,可我也想你能爱我……” 徐了轻柔地拍打着时措的背脊,用他最温柔的语调来安抚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对不起,我来迟了。” 时措整具身子都在他的怀里颤,徐了忽然意识到爱对于时措来说是陌生是渴望,他不被爱,可他却愿意捧着自己心尖上的那点东西递到自己的面前。 跪着,哪怕是换来一个施舍般的吻。 徐了发了疯似的将那具身子往自己怀里按,他将那张湿漉漉的脸与自己的脸相贴。 “我想用余生的时间,走到你的心里,停在心尖的位置,诉说我的爱意。” —————————— 56 时措哭够了便也就直起了脑袋,可始终不愿从徐了的怀里挣脱开。徐了也不恼,就静静地抱着时措,时措偶尔仰头讨个吻,他便低下头朝时措唇上亲一口。 二人也不说话,唇与唇的相贴便是最好的交流。徐了下意识地想抬腕看了看表,谁知时措忽然伸手往他的手腕上一挡。 “这东西硌得我疼。”时措的嗓音哑哑的,话刚说完便抓着徐了的手往自己身上摸。肋骨,锁骨,肩胛……每碰一处,他便低低地喊一声疼。先前几处或许是真的硌疼了,之后的几处便有些像胡闹了。徐了笑着将时措又往怀里搂了搂,可那只被对方抓着的手却往时措的腰侧放,痒得怀里的人咯咯笑个不停。 “依你,下次不戴了。”语罢徐了便抱着时措往房间走。突然的腾空感让时措挺吃惊,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被抱着回房间让他觉得怪尴尬的,时措胡乱地往徐了身上拍,一张嘴骂骂咧咧地直嚷嚷,徐了也不出声,只低低地笑。时措猛然发现,自己这幅模样活像个忸忸怩怩的大姑娘,他的脸止不住地发烫,自觉地乖乖噤了声。 二人回了徐了的房间,时措从徐了怀里挣开,大喇喇地往床上躺。 “去洗澡。” “……不。” “快点。”徐了作势要往时措屁股上挥,赤裸的身体在床上一滚,徐了的巴掌扑了个空。 时措撑着头,看着徐了那副即将要动怒的表情,他抑制住嘴角要上扬的冲动,心里头早就乐翻了天。趁着这个你侬我侬的第一晚,时措决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在暴君头上爬一爬。 “乖,快去,明天会生病的。”徐了见时措不肯动,挺无可奈何地放软了语气劝,谁知时措还是固执地摇头。 他看着时措翻过身子,直勾勾地望着他说:“留一晚……”话音未落,他的眼神便往徐了下`身飘,盯了几秒之后,时措压低了嗓音缓缓道:“或者……含着你,留一晚也行。” 时措作势还伸脚往徐了下`身勾,他看着徐了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下`身那根东西挺应景地动了动,时措险些笑出了声。许久之后,他听见徐了悠悠地叹了口气,随即一同坐上床来。 床忽然一沉,时措 分卷阅读78 欲望文 分卷阅读79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79 小幅度地往侧边挪了挪,徐了却伸手将他搂进了怀里。那一瞬间,时措是怕的,他挺怕徐了当真了要捅进来让他含一晚。好在二人只是躯体相贴,没做些更进一步的事情。 徐了身上沉沉的香气笼在了时措周围,这味道让他觉得安心了,时措吸吸鼻子,哑声问道:“徐了……给我讲讲你的家庭吧。” 那只大手在他头发上轻轻地摸,揉了半晌,徐了才淡淡地开口:“我家里四口人,爸,妈,我,还有我姐姐。” 时措听了颇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本意只是想听听徐了讲讲他的故事,没想到徐了愣是给出了一个像查户口一般的标准答案。 “我姐姐大概比我早落地一会儿,她叫徐然,其实本来他应该叫徐了,但是我爸妈觉得徐了这个名字不好听,所以就给了我。”时措听得直发笑,没想到徐了这个名字也取得那么曲折。他扭头,朝徐了嘴上亲了一口。 “那……你和家里人出柜了么。” 徐了不动声色地将时措又往怀里搂了搂,只淡淡地应道:“出了。” “你爸妈没什么反应?” “没有,挺自然地就接受了。” 时措侧着头,一双手情不自禁地往自己脸颊上摸,最终也只轻轻笑了一声回道:“……真好。” “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退休了就满世界地旅游,活得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自在。” 时措只轻轻地点头,他与徐了紧紧地相贴,后背传来徐了心脏有力地跳动声。不知怎地他情不自禁地幻想,若干年以后,他与徐了退休了的模样。不用满世界跑,家门口手牵手遛弯也很棒…… “等等……你有没有把南宥带去见家长?”时措忽然扭过头望着徐了,那眼神杀伤力极大,徐了挺无奈地抿了抿嘴。 “见了还是没见!” “……见了。”徐了终究还是说了实话,他看着时措瞥嘴扭过了脑袋,心想他早该意识到时措的占有欲一点也不比他低。 徐了连忙开口补救:“我爸妈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只是在南宥走之后,偷偷告诉我说,他们觉得我和南宥走不到最后。” 时措将信将疑地回过头朝徐了问道:“实话?” “当然。” “徐了……”时措忽然转过身子,费力地从徐了的臂弯里抽出自己的手,搂住徐了低低地唤了一声。 “你和南宥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很在意。” “当时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太冲动了,他的本质不是sub,那时的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另一半。” “最后恋人不像恋人,主奴也不像主奴,他和我都过得很累。”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也让时措多了点理所当然的担心。他灼灼地望着徐了,仿佛在漆黑的房间里能迸出火光来。 “那……我呢?” “你和他不一样。”时措只低低地笑,却也不出声。这话真像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 徐了望着时措,他看着那双眼睛仍定定地望着他,思前想后还是开了口:“南宥为了我跪下做sub是牺牲,这固然很伟大,可后来我们分手我却总想,这样的牺牲到底是不是成了彼此的枷锁。” “或许……我和他本来就不合适。” 时措闻言只用力搂住徐了的脖子,笑着回道:“我想南宥听了这话大概要伤心死,你知道吗……刚刚这话真像个渣男的发言。” 徐了也只低低地笑,揉着时措的头往怀里摁,“我从来不标榜我是一个完美的道德标兵。” “确实,我对南宥是有亏欠的。” 时措狠狠地往徐了嘴上亲了一口,两个人动情地吻着,许久之后才难舍难分地分开。时措喘着粗气问道:“那我呢,你对我也算是施舍吗?” 徐了的拇指在他的唇角边碾过,他正定定地望着自己,那双眼里鲜少有那样浓烈的情绪。 “时措……”那嗓音沉极了,仿佛掺了一把火星子,时措被狠狠燎了一下,浑身情不自禁地打颤。 “我一直是一个讲原则和规矩的人。为了你,我一次次违背这些东西。” “这也算是施舍吗?” “你漂亮,骄傲,浑身都带着野性。” “能得到你的臣服,是我的荣幸。”时措耳边仿佛炸开了一串炮仗,那火星子仿佛要一路烧到他的心底。徐了平日里惜字如金,可说起情话来倒也毫不逊色。他焦急地吻上徐了的唇,为了回应,为了证明,徐了也狠狠地回应他,唇齿间渐渐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两人后知后觉地分开了唇。 “徐了,我愿意向你臣服。” “可我永远不会被驯服。” 语罢时措又笑了,这笑容像是在干涸的土地上燃起的火,无端地与徐了记忆里的画面重叠了。stray一楼昏暗的包间,酒吧的舞台与钢管…… “我知道,你是你,就够了。” 57 两个人搂着在床上漫无边际地聊天,时措将徐了小学时候的隔壁邻居都问了个遍。徐了的回答简洁,但每个问题都答。 时措眼睛微闭,感受着徐了胸膛里有力的心跳。陷入回忆的徐了连声音都变得格外低沉,仿佛嗓子里含着口浓烈的酒,时措觉得有些熏熏然。 “不说了,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时措翻身,试图从徐了怀里滚出去。可徐了却伸手一勾,将他又捞了回来。 炽热的双唇让时措呼吸一滞,徐了贴着他的鬓边落下一个吻,紧接着又朝他耳语道:“……不去了,请假。” “徐主管?我就是个小职员,充其量是个组长,假哪有那么好请?” 徐了作势翻过他的身子,往他嘴上亲,用极轻的音量回道:“我来请。” 罢了罢了,美色误我……时措仰头与徐了唇贴唇,挺不甘的翻过了身子,往徐了怀里滚。他喘息的片刻瞥见徐了笑了,在漆黑的房间里倒有几分耀眼的意思,时措用脚勾过被子,随即伸手一扯,把两人罩了进去…… 第二天,二人自然是起晚了,徐了难得也有这么不自律的时候,他睁眼第一件事先摸过手机帮时措请了个假。对方自然是答应了,徐了搁下手机也懒得再多回复一句。 别人怎么想,他无权干涉也不想干涉。 他悄悄地从床上起来,顺带把快落地的被子给时措盖好,随即打开`房门出去了。 房门被合上,时措翻身睁开了眼。其实徐了醒的时候他也醒了,偶尔和徐了耍耍小把戏也是不错的体验。 当然,最后时措是扶着腰去到了客厅。昨晚太荒唐太胡闹,终究还是要四肢不适,脊背发酸的。客厅里飘着熟悉的早饭香气,时措循着香味摸向了厨房。越靠近,里头的动静便越大,时措往里头一看,徐了似乎在炸什么东西? 分卷阅读79 欲望文 分卷阅读80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80 小煎锅里的油沸腾了,在上面滚着几根金黄的油条。 “你还会煎油条?” “起来了?”答非所问,徐了只笑,一双手握着筷子夹着油条翻身。 时措倚着门框,他发现前些日子徐了刚换上的橄榄油几乎要空瓶了,“用橄榄油炸油条,太奢侈了!” 徐了将油条夹起,放在锅的边缘滴油。他拿过一旁备好的盘子,将酥松的油条放了上去,最后递给了时措。 时措接过,两人的手指在盘底碰了碰,时措手一抖,险些将盘子油条一起翻到地上。徐了往盘子边缘扶了扶,随即开口道:“健康。”时措嗤笑了一声,扶着腰端着盘子往客厅走。 没过一会儿,徐了便端着他的咖啡出来了,可时措早就动起了筷子。今天很难得,盘子里居然是两个肉包子,时措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嚼,偶尔端起杯子喝一口豆浆。美好生活就是从一个不用上班早饭吃饱觉也睡够的早上开始的。徐了看着时措傻呵呵的模样,倒也觉得有趣。他喝了口咖啡稍稍皱了皱眉,今天的咖啡奶似乎加多了? 盘中的东西一扫而空,时措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他搁下筷子,却发现徐了似乎在对着他笑。徐了背后是客厅的窗,他逆光而坐,五官显得好看极了。一个低低地笑,一个呆呆地看,果然是爱情俘获人心,连智商也一并俘获了。 时措抽过纸往嘴上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诡异的想法。他丢下纸巾,试探着问道:“徐了,不会这包子都是你做的吧?” 徐了闻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时措知道,这是他默认的意思。 “怎么?是不是觉得难怪那么好吃?” “难怪那么难看!哈哈哈……”徐了脸色骤然一边,时措忍不住捧腹大笑。 近落地窗边的一盆滴水观音叶子绿油油长得很盛,时措收拾完碗筷,情不自禁伸手摆弄起来。 “时措,你来。”时措往徐了的方向走,二话不说倒是往徐了腿上坐。徐了眉毛微挑,时措见状便往人嘴上亲。 “徐了。” “把昨晚那些话再和我说一遍吧。” 徐了没由来地脸一红,干咳一声道“……我拒绝。” “为什么!!!”时措捏着徐了的肩膀反问,两人的脸凑得近极了,时措头一次发现,徐了的眼睫毛还挺长? 徐了碰了碰那双捏着自己肩膀的手,他挺冷淡地回了一句:“你再哭一次,我就讲给你听。” “???我拒绝。”最终还是以二人双双拒绝收场。 “好了好了,不闹了。”徐了一把抓住时措乱挥的双手,挺严肃地问道:“你那位朋友……怎么样了?” 时措从徐了的身上下来,坐回一旁的沙发上,叹了口气说道:“你那个律师朋友说,可能这个官司打起来有难度……” “那个人渣骗au之前留了录音……au说他是自愿的……” 时措瞥见徐了皱了皱眉头,想必这件事情是难了。 “真的很难打么?” “也不算,在伤害界定上有点困难,但也不算没有办法。” 时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徐了只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像是安慰似的捏了捏时措的肩膀。 时措靠着徐了的肩膀,他闭起眼睛想到了很多事情。比如au心里头的白月光,比如au那次喝醉默默淌下的泪水。时措觉得心里火辣辣的,他和徐了太幸运了,相遇很困难,看对眼更是不用说。 肉麻的话昨晚说得太多了,时措也不打算再缠着徐了说些什么酸兮兮的情话,他懂,徐了也懂,那也就够了。 “徐了……所以我们以后,要怎么处理……呃……就是……” “两段关系的兼容?”徐了见时措支支吾吾的模样,抢先一步接了话,时措默默地点头。 他伸手摸了摸时措头上那撮总有些翘的头发,修长的指尖绕着一小撮头发打转,徐了不答反问:“你想怎么处理。” “这……其实我能说之前的模式就很好吗?” 徐了闻声轻轻地笑了一声:“你是说,我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日子么?”时措的下意识地往回缩,他疯狂地摆手表示拒绝。 二人沉默了片刻,还是时措率先开口:“当作情趣吧有点太浅,当成日常又有点过头。” “偶尔也想喊你徐了,做点情侣该做的事情……”徐了闻声,松开指尖的头发,转而拨弄起时措的耳垂。 “你说我有没有这个默契看出你什么时候需要主人,什么时候又想要徐了?” 时措耳垂被揉弄到发烫,他没由来得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徐了手中的动作愈演愈烈,仿佛在催促着自己回答,时措这才开口:“我信,我信。”话一出口,时措觉得奇怪,怎么感觉像被徐了逼着答应似的呢…… “但我也要保持作为主人的威严。” “比如?” “比如,我现在喊你跪下,你就得跪。”徐了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时措脸色一变,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弯曲膝盖想往地上去。 可徐了却搂紧他的肩膀将他往怀里带,语气忽然变得很温柔:“我想你相信我能掌握好那个尺度。” “你的臣服也意味着我将给予你安全与保护。” ……不是不说情话了吗?时措觉得自从昨天一晚过去之后,徐了像是被谁泼了一罐子蜂蜜,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他有点……吃不消。 时措靠着徐了的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滑,他故意避开了徐了想捞起他的手,嘴里应了一声:“好……”可在身子即将落地的那一刻,时措堪堪停住,他转身变为跪姿,仰头望着徐了唤道:“主人。” 他的视线与徐了下`身齐平,不用徐了按他脑袋,时措也自然而然地往那处贴。他看见徐了一双手搭在了小腹上,指尖微颤正打算往下挪动…… 正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时措大骇,二话不说跳上沙发。 徐了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动着,他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被打断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他握上门把手,门在打开的那一刻,传来了一声挺清朗的招呼。 “哥夫好!”门口那人这么喊道。 58 徐了一愣,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孩子,眉眼之间似乎与时措有点相似。那少年个子很高,他略微踮脚朝房间里看了看,随即和疯了似的,朝着沙发上的人大喊:“哥!哥!是我啊!时对!你的生育工具!” 徐了:“……” 终于,时措忍无可忍,他从沙发上下来,飞速朝门口走去。他推开徐了,一把拽住时对往房子里走。 “我警告你!再把生育工具这四个字挂在嘴边,我就拒绝对你提供任何的经济援助!”时措提高的嗓音吓得时对直缩脖子,他抿嘴,默默 分卷阅读80 欲望文 分卷阅读81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81 地点头。 徐了随手关上了门,他坐回客厅的长沙发上,看着尴尬不已的时措。 “徐了,这是我弟,时对。” “时对,这是……这是你哥我男朋友,徐了。” 时对放下书包,笑眯眯地又叫了一声:“哥夫好!” “嗯???” “嗯。”回应他的是时措与徐了几乎同步的一个“嗯”,只是前者是在反问,后者是表示肯定。 “时对你过来。”时措撸起袖子作势要教训时对,时对倒也机灵,拼了命往徐了的方向逃。 徐了也不拘谨,搂过逃窜的时对,开口劝道:“我觉得他说得挺对,没事别老对孩子动手。” “???你们联手气我???”随后便是无休止的口水战,时措吵累了,时对倒是乐呵呵地坐在徐了旁边看起了戏。时措往沙发上一坐,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随即他后知后觉地想,这模式怎么那么像婚后小夫妻教育自家亲生孩子呢? 比起这个问题,时措更关心,时对这小子是怎么摸到徐了家的。 “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时措将徐了旁边的时对拽向自己身旁,用十分凶恶的眼神望向他。 时对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快递单,小心翼翼地展开再展开,随即摊开在时措的眼前。 “喏,你不告诉我新地址,我只能自己去寻找线索了。”时措将信将疑地拿过快递单看了一眼,还真是自己往徐了家里寄东西的那张。 时对猛地往时措身上一拍,随即展示起了自己的思路:“我摸去了你之前那个房子,问了问房东你的东西有没有全部拿走。” “房东阿姨说你后来寄走了一点东西,我就顺理成章去了楼下的代寄快递的超市。” 时措不屑地嘲笑道:“楼下那家超市有好几种快递呢,别告诉我你一张一张翻出来的。” “傻了吧哥!你给我寄东西的时候每次都是选的sf快递,我当然就看了sf的单子啊。”时措无力地按了按额角,一旁的徐了倒是不露声色的笑了。 时对埋着脑袋在时措腿上打滚,他深知自己的哥哥最吃这一套了。时措觉得腿上痒痒,时对这小子的头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硬得扎人,他托着对方的脑袋,将人推回了沙发上。 “急着找你哥干嘛。” 时对猛地坐起,捡起地上沉甸甸的书包搂在怀里说道:“当然是好事啊哥!我!又快模考了!” “……我学数学的所有秘诀技巧都教给你了,再辅导我也辅导不出花来啊。” 时对竖起手指在时措面前摇了摇,随即抽出两本书摆在时措面前。他说:“哥,现在我的数学成绩已经很稳定了。我还有这两门课需要解决。” 时措往桌上瞄了一眼,一看,一本历史,一本政治。 “你让我一个理科生辅导你史政?你疯了吧……”时对闻声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一股难言的火气在时措胸腔里来回窜。答应吧,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不答应吧,毕竟也是自己弟弟,眼看都是高三的人了,时措一个哥哥也是操碎了心。 徐了坐在一旁,有趣地看着兄弟俩斗嘴,他见时对抽出两本书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太妙。 他略一清嗓,开口说道:“那让我这个文科生来吧。”兄弟俩齐刷刷地回头,只是时措的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而时对一双大眼却闪着光。 “走吧,和我去书房。”时对也不犹豫,拿起历史政治书便跟着徐了去了书房,留下时措一个人目瞪口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徐了在前头走,时对跟在后头,出于礼貌他不该东张西望,可他还是忍不住四处打量,家里的装修还算气派,自家哥哥跟着他应该不会吃苦。 时对看着徐了打开了书房的门,径直走到了那张大书桌后,随即向他招手示意。 “时对是吗?历史政治这东西我给不了你什么诀窍,无非也就背一个字……” 时对撇撇嘴抢白道:“啊……我真的很讨厌背书,没有什么诀窍吗。” 徐了严肃地回道:“时对,听别人把话说完,是一种基本的礼貌。”时对闻声默默抿嘴保持安静。 “觉得难背,那是你没掌握方法,我能保证只一个下午,你可以把这两本东西背出来。” 时对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他。徐了唇角微挑,打开抽屉,取出一样东西来。 这是把戒尺,不长,大约两指宽,通体乌黑发亮,仔细看去尾端似乎还刻着字。时对觉得不寒而栗,他默默地将手缩回了背后。 “要求很简单,我会视本章的难度给你规定背诵的时间。到点之后我检查,几个地方没背下来,我就打几下。” 前一秒亲切的哥夫,立刻就变身为残酷的恶魔,甚至比学校里那些聒噪的老师形象还黑暗。时对看见徐了在冲他笑,他头皮发麻,可手却情不自禁地摸向了桌上的两本书。 “第一章,重点章节,我给你半个小时,到点我验收。”这话语像极了赛场上的发令枪,时对二话不说对着书本叽里呱啦开始读。 客厅里的时措有些烦躁,怎么说呢,书房这地方总让他觉得有些害怕,毕竟徐了可是在书房的花瓶里插马鞭的人。时措越想越觉得着急,脑门子上甚至渗出了几滴汗,他儿化不说走去了书房。 书房大门紧闭,时措凑过头贴着房门打算窥探一下里头的动静。 “啊……!错了错了……呜呜呜……”时措暗叫不好,他听见了时对在认错,似乎还夹杂着点哭声,仔细听去还有肉`体的拍击声?可怕的想法在时措脑子里成形,他二话不说推开了书房的门。 徐了坐着,时对站着,整洁的书桌上摊着历史政治的课本。时措大步走上前,拽过时对,脸上是干净的,衣服是也是完好的,原来哭声是假的? “呃……是不是打扰你们学习了。” 时对见状抱着时措大喊:“哥!!!!哥夫他……他……他打我!!!!!”语罢他摊开手心给时措看,只见手掌上卧着一条两指宽的红痕,不肿也不胀,只是有点印记而已。 可时措还是不乐意了。 这一来怎么时对也是他弟弟,这么被徐了打他还是心疼的。二来就是,徐了怎么样也只能动手打他一个,狗屁弟弟抢我福利。 时措朝徐了招招手示意他出去,二人有要事相商。 “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体罚他!”时措压着声音朝徐了喊。 徐了挑挑眉回他:“这力度连打你屁股的五分之一都比不上,你在心疼什么?” ……我当然不心疼,可你只能打我啊! 当然,时措是没胆子说的。他只梗着脖子和徐了瞎扯:“时对晚上还要回家!被他爸发现了,我怎么办?”时措的 分卷阅读81 欲望文 分卷阅读82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82 眼睛飞速从徐了身上移开,生怕一个眼神就出卖他的心思。 “晚上你替他?” “……”时措抬头看着徐了,那双眼里含着笑,也不知道是看穿他了,还是没有。 他勉为其难地回道:“……行吧。” 可那语气了分明有着点难以察觉的愉悦。 59 “一言为定。”徐了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时措看着对方走回书房,心里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下了个套。 书房的门没合上,时措顺势凑上前看了几眼。那把乌黑的戒尺被徐了重又收回了抽屉,一旁的时对边翻白眼边背书,看上去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时措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走了。 “哥夫,你喜欢我哥哪里啊?”时对脑袋顶着书,贼兮兮地往徐了身上看。 徐了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眼睛闭着,估计也觉得这样监工的活实在是有些无聊。他冷淡地回道:“谈无关话题,给你扣掉10分钟背书时间。” 时对急了,从头顶上拿下书,向徐了撒娇道:“哎哎哎……别呀,哥夫,说说嘛,好歹我也是我哥娘家人。” 徐了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他想了几秒,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开口时竟连语气都软化了不少,“哪里都挺喜欢的。” 时对闻言摆出个鄙夷的表情,他忿忿地拿起书本继续念,心里却想,这恋爱的酸臭气真是要熏死人了。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时对倒是真的完成了任务,只是他走出来的时候没了中午进去的神采。徐了抬手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该是吃饭的时候了。不用想,时对是肯定会留下来吃饭的,徐了挽着袖子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里便传出了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时对瘫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戳了戳时措的胳膊。 “哥,你知道吗,今天哥夫说,他觉得你哪里都让他挺喜欢的。”时措闻声,嘴角也是情不自禁地上翘,可手还是毫不犹豫地往时对的脑袋上拍,他反问道:“让你去背书的,你瞎聊什么呢你。” “他喜欢我这个人我能不知道么。” “哎哟哟……”时对抱着抱枕,眼睛止不住地往时措身上斜,他用古怪地语调开始和时措打趣:“让哥夫别做饭了,今晚吃狗粮就饱了。” 时措:“…………” 狗粮这个词对于他和徐了来说都有非同寻常的意义,时对这话让他想起了当初在笼子里过着的憋屈的日子,时措挥起拳头往时对脑袋上砸去。 “哎哟!”时对捂着脑袋死命地嚎叫,时措作势要把人按在沙发里打,时对怕了,屈起手臂乖乖讨饶。 “说真的,哥,这么优秀的哥夫你怎么找到的。” 时措闻声望着天花板想了半晌,耳边是厨房里传出来的嘈杂声音,刺目的灯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了,他笑着回道:“我们……彼此给对方下了个套,然后又都心甘情愿地钻了进去。” 时对苦笑,大人的爱情……可能真的有点难懂? 他感叹之间,徐了便端着菜出来了,三菜一汤,是些家常菜色,时对虽说是个富养的小子,但嘴不刁,愉快地坐下与哥哥哥夫一起吃了个晚餐。当然,饭桌上兄弟俩险些因为最后一块肉打起来,这都是后话了。 时对吃饱喝足倒在了沙发上,时措去洗完了,厨房里正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忽然徐了走到时对身边。 “时对,你们现在还穿校服吗?”闻声,时对点点头。 “你能借我一件吗?用完之后,我让你哥洗干净还给你。”时对觉得纳闷,但到底还是打开了书包,掏出那件被团成一团的校服外套。 徐了展开衣服抖了抖,时对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道:“衣服可能有点皱,但哥夫你别和我客气,家里还有好几套换洗的呢,管够。”徐了朝他笑了笑,时对却觉得后背发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时措洗完碗,和时对闹了一会儿之后便把人赶回了家,老头子问起来的话还是有些麻烦。时对背着书包走了,扬言下周还要来徐了辅导功课。 大门被合上,时措心一沉,只见徐了正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以一种居高临下地眼神望着他。 “来吧,我们去领你欠的板子。”语罢,徐了大老远地朝他伸出一只手。 时措不吭声,低着头走到了徐了面前,随即跪下,递上了自己的一只手。 “是的,主人。”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卧室,时措自然是轻车熟路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随即端正地跪在了床前方的那块空地上。他听见徐了打开了衣柜,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一件衣服丢在了自己前面,时措一看,还是件运动外套,背面似乎还有字。 “穿上吧。”徐了下了命令,时措便抖开外套,他一看,原来背面的字,是时对的校名。也就是说,这件外套是时对的? 时措要抓狂了,这倒霉弟弟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飞速把整个身子塞进了外套里,校服能有什么好的材质,几层破布,大得像麻袋。也不知道时对怎么想的,这件衣服时措穿都有些嫌大,他费力地拉扯着下滑的袖子,徐了却站到了他的面前。 时措抬眼望着对方,只见徐了手握一把戒尺,细看去似乎与白日那把不同,不仅颜色变了,似乎连宽度也变了? “您的工具也太多了,戒尺还能不重样。” 徐了握着戒尺亲亲在掌心拍了拍,他道:“你现在用过的道具大概还不到我总量的四分之一。”时措撇撇嘴,觉得有些憋屈,他想如果哪一天自己把徐了所有的道具都用一遍,那是不是屁股都能打出“包浆”来? “你不用觉得气馁,毕竟四分之一这个数量,已经是我所有经手的奴隶里的top1了。” “你很优秀,时措。”时措应景地咧咧嘴角。 闲聊归闲聊,一旦进入状态,徐了和他还都是很投入的。时措看着徐了坐到了那张单人沙发上,随即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爬上来。 时措自觉地起身,随即弯腰,伏在徐了的大腿上。外套大且碍事,下摆总是在身侧乱晃,他烦躁地扯了又扯。 冰凉的戒尺在他的腿根处乱划,时措情不自禁地颤,仔细一算这应该是他和徐了确定关系来第一次调教呢?每想至此,他便兴奋到不能自已,好像有点巴不得那戒尺赶快落下来。 “自己把衣服撩开。” ……操了。时措默默地拉过晃荡的下摆,背过手将他们扯开。怎么说呢,这动作的感觉就像扒开屁股求操一个样,时措更兴奋了,他握着衣服的手甚至开始轻轻地发抖。 “先给你汇报一下,今天,时对一共有32个知识点没在规定的时间内背下来。” 分卷阅读82 欲望文 分卷阅读83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83 “所以……” “你这里要挨32下。”冰凉的戒尺在屁股上打转,时措情不自禁地往下吞咽一口。他变得呼吸急促,身边萦绕着那股徐了的香气似乎变浓了,他想要,想要极了。 “是的……主人。”话音未落,倒是腿根子先挨了一下,时措有些不明所以。 “该叫我什么?嗯?”徐了轻轻挑了挑那件校服外套,时措耳边腾地一声炸开,合着今天还要玩角色扮演呢?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这身衣服便变得不一样了,时措觉得有些穿不住了,他咬咬嘴唇,喊出了徐了要的那个答案:“是的,老师……徐老师……”他听见徐了听见回答之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随即戒尺便落了下来。疼……时措几乎可以感受到,屁股一定飞速肿了一条红痕出来,这么一比,时对那道印子还真是小儿科了。 徐了不急着打下第二道,他伸出手指,在时措屁股的那道红痕上来回抚摸,时而是摩挲,时而是按压,时措握着衣服的手捏得更紧了。徐了下手还是以前那个力度与风格,可他一想到,现在他能够在这一切结束后,名正言顺地在徐了怀里腻歪,时措便开心得不得了。 很快戒尺接二连三地落下,落在不同的地方,而徐了无一例外地要抚摸那些通红的印记,疼痛很快就变了感觉,似乎从伤痕处炸开了点甜腻的触感,笔直地朝下`身冲去。时措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徐了察觉到了但也不说破,任凭时措在他的大腿上胡乱扭动。 “时措同学……”徐了停下了挥戒尺的动作,挑开宽大的校服外套,用那戒尺在他的身体上胡乱地戳弄。 冰凉的戒尺贴上了他胸前的双`乳,徐了不住地往那处戳按,时措情不自禁地开始喘息。 “为什么校服外套里什么都不穿?嗯?”戒尺的角轻轻挑起了胸前那个金属制的银环,时措红了脸,他腹诽道,这还不是某些人的恶趣味? 徐了见时措不出声,便用戒尺轻轻在时措的前端拍打着,奇异的触感让时措情不自禁地蜷了身子,徐了只继续问道:“穿成这样,给谁看呢?” “您……给您看的……” 徐了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他握着戒尺又挪到了时措早已起了反应的下`身,照例是轻轻地拍打,他沉声问:“不好好学习,想着引诱老师……” “该打。”话音未落,时措的屁股便又挨上了几下,随即又是徐了轻柔的抚摸。 疼痛与快感交织,时措脑子里糊成了一片,徐了那股淡淡的香味又往鼻子里钻。他仿佛突然体会到惩罚的真谛了,不是疼痛也不是刺激,而是在这种生理的反应里,不断加深另一个人的印记,这个过程痛苦但又欢愉。 当32下抽完,时措被校服笼着的身子早已湿透了,他的脸泛着红,气喘吁吁地盯着徐了笑。而徐了仍着迷地摸着时措屁股上的伤痕。 “你知道吗,今天时对嘱咐我,让我有事好好说话别动手打人。” “他说你小时候被你爸盯着打。” “可能被打怕了,会怕疼。” “你怕疼吗?”徐了重重地往伤痕上一按,时措的身子动了动,鼻间发出闷闷的呻吟。徐了见状,轻轻推推时措盖住的眼睛的手。 ……还好,没哭。 时措忽然翻身坐起,他跪坐着在徐了身子上乱蹭,嘴里胡乱地喊:“主人……徐老师……我想要,求求您了。” 徐了伸手捏住时措的肩膀,笑着摇头说:“真可惜,我今天不想使用你呢。” 时措怒了,他脱掉身上的校服外套,二话不说拆了徐了的皮带,作势向往那物什上坐。 “徐了!我要你操我!你不动我自己动了!” …… 显然两个人又胡闹了一晚,自己动确实挺累的,二人双双射出之后,时措无力地挂在徐了身上。 时措戳了戳徐了,示意他带他去洗澡。 “不去。” “……为什么?”徐了搂着他倒到了床上,贴着他的耳根子低语:“不许弄出来。” “乖,给我生个孩子。” 时措挥着无力的双臂往徐了肩膀上打:“……你疯了吧徐了?” “没疯,这样你就不用生育工具了。” “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两个人湿淋淋的身子就这样躺倒在了床上,时措很累,徐了搂着他的身子,一双手正在他身上随意地抚摸。 “所以,今天是不是算我见过你娘家人了?” “……嗯。” “还满意么?” “满意满意满意……”时措觉得恋爱的徐了有些不对劲,他怕对方还要胡言乱语,二话不说便将唇贴了上去。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一片昏暗之中,两具光裸的身子牢牢地贴着。 60 胡闹的后果就是时措第二天拖着劳累的身子去上了班,中午和徐了吃饭的时候,对方笑意盈盈地往他的盘子里递了一叠红烧肉,美曰其名,好好补补。 时措当即想把这碟子肉糊在徐了的脸上,可他转念一想,不能和食物过不去,于是只能化悲愤为食欲,风卷残云地吃了干净。 徐了或许是疯魔了,他也不动筷子,就撑着脑袋看着时措吃,时措被看得浑身发毛,用筷子轻轻敲了敲盘子,压低了声音对徐了说道:“快吃啊,隔壁桌的人都在看我们了。” 徐了闻声终于收回了支着手,可他仍笑,甚至对时措比了个口型说了句话。 时措腾地一下脸便红了,他飞速地收拾起餐盘,端着便走了。徐了轻轻摇摇头,将碗筷收好,随即端着餐盘跟上前去。 那句话是:多吃点,给我生个孩子。 日子就这样慢悠悠地过,徐了和时措还都没明目张胆到上下班一起同行,永远都是一辆车后面跟着一辆,当然也有时候一辆车等不到另一辆。 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时措随手将钥匙丢在了门口的小筐里。 “徐了……”时措脱下西服外套,直勾勾地往徐了怀里倒。 “嗯?”那双大手正在他的头皮上轻轻地按捏着。 徐了的衣服尚未来得及脱,板正的领带在脖间系得好好的,时措伸手将烟灰色的暗纹领带在指尖绕了又绕。 “欲盖弥彰的日子真累……” “我每天还得自己开车跟着你,偶尔加班,我还能站在窗前目睹您开车的飒爽英姿。” “苦死我了……这么站下去,都成望夫石了!” 徐了哑然失笑,他也勾着时措那一小撮微翘的头发轻轻地绕。徐了的那股香水气实在好闻,时措感受到紧绷的大脑正一点一点放松下来,他翻身凑到徐了的身上用力地嗅。 “好了好了,别闻了,真要成狗了。” “变成狗也是您的狗, 分卷阅读83 欲望文 分卷阅读84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84 世界上那么多的味道,我只闻得出您的那种。” 徐了笑得温柔,伸手在时措的唇瓣上轻轻地摸,“嘴上也洒香水了?这么甜?” 时措不说话也只冲着徐了笑,在情话这件事情上,一开始是徐了拔了头筹,时措之后放开胆子胡乱地撩倒也出了点成果。客厅里的淡淡的灯光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看着温馨极了。 “徐了……”时措半躺在徐了的身子上,一双脚情不自禁地往徐了脚上贴。 “au的案子,要开庭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徐了的一个“嗯”,声音不大,但无端让他觉得安心。 时措翻身坐起,叹了口气道:“就这周三,在上午……” “最近请假太频繁了,这次怕是请不了……”徐了搂过时措的肩膀,旧回一个“嗯”。时措不开口,徐了当然也不会动这个心思,这点默契,二人还是有的。 “你能代我去吗?”时措转头定定地注视着徐了。 徐了问道:“是接送还是……?” 时措叹口气道:“au拒绝了我接送他的请求,怎么说呢,经过这件事他好像变了。” “怎么,走不出来了?” “不是不是。”时措连忙摆手,他皱眉继续说道:“他变得强大了些,或许是从那件事情里走出来了吧。” 徐了不出声,抚着时措的头发,耐心地听。 “他不想让我接送应该不是害怕自己会出丑,而是想试着自己去承担这些。” “徐老师您找的心理医生还真有用嘿。” “可你还是去吧,我真的挺想看看这场庭审的。”徐了知道时措在期待最终的结果。他曾与自己那位朋友聊过,对方说判应该能判,但是做好准备,刑期不一定会很长。徐了会意后没和时措转达对方这层意思。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应该是出于他的一种保护欲。时措看着似乎很成熟,可在某些方面却天真得像小孩。小孩子总该长大,可徐了想的却是,能晚长大一点就晚一点吧。时措这些年的日子里,怕是多多少少缺了这么一块。 “好,我去。”时措不道谢,只贴着身子和徐了亲吻。实际行动总比单薄的言语要有用得多。 周三一早,二人兵分两路,一个去了公司,一个掉头去了法院。 徐了去得挺巧,恰巧与au碰了个面。对方早已没了当时羞怯畏惧的模样,冲徐了笑了笑,随即打了个招呼:“徐律早。”徐了笑着点头回应。 “我让措哥别来了,没想到还是让您来了。” “正好有空我就来了。”二人闲聊了几句,au便有事准备离开了。徐了靠墙站了会儿,抬腕看了看时间。再走进这块地方,心情还是不太一样的,他的脑子里无端浮现出了多年中的那副画面。那天,他也是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走进来的,唯独不同的是,这次他在庭下,之前他在庭上。 整场法庭辩论很多地方都如徐了料想的一样,辩方律师扣着au的性癖不肯放手,甚至会提了些尖酸的问题。徐了偷偷望了望au的表情,一张脸上毫无波澜,至少是不畏惧的。 举证环节,那段该死的录音也被拿了出来,二人的那段对话当庭被播放出来。有些言辞很露骨,徐了坐在座位上都觉得有些尴尬,可au脸色依旧如常。 最后的结果没有当庭宣布,可徐了心里还是有些数的,判是能判,可是刑期多久这就不知道了。 au婉拒了徐了送他回去的请求,徐了也不强求,开车回了公司。 果不其然,时措抓住中午午休的时间缠着徐了问东问西,徐了笑得很无奈,但还是一一回答。时措偶尔笑,偶尔觉得失望,看着对方像个孩子似的喜怒不定,若不是在公司,徐了必定是要把人抓进怀里好好揉揉的。 所有的事情终结在下周五的一个晚上。时措徐了正在吃饭,忽然时措的手机震了震,他拿过来一看却没想到是au的短信。 时措尚来不及详看,但握着手机的手却在抖。 “措哥,感谢这段时间的帮助,那人渣判刑了,两年三个月。” “时间不长,虽然我还是恨他恨得牙痒痒,但有结果我就知足了。”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事情,把生命和时间浪费在无休止的怨恨和抱怨上太不值得了。” “所以,我走了。我回家了,我想和他……先表个白。” “成功了最好,不成功我就四处转转。” “哥,真的很感谢你,祝你和暴君幸福,也祝我成功吧。” 文字撑起了一个绿色的大框,时措看到渐渐湿了眼睛。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各式各样的调料瓶子,说不上是甜还是辣。他觉得不公平,那样的垃圾最终只判了两年;可他也无端觉得高兴,au再也不是那个stray里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深夜却抱着他哭诉爱情的大男孩了。 徐了搁下筷子,轻轻地拍着时措的肩膀。他柔声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多了,但毕竟这是他的人生,得由他自己写。” 时措点头,他握着手机,想了半晌,最终还是打下了短短的七个字:“好好生活,祝幸福。”随即他按下了发送键。 此刻在火车上的au收到了时措发来的消息,他笑着点开,又笑着放下手机。今晚的月色很好,在飞速行驶的火车上还能看见月亮,他不知道那个人会笑着接受,或是骂他恶心甩上大门。但他愿意,他不害怕,这也就够了。 在年初,徐了又带着时措去了一趟海边,还是那个海,还是那个悠闲的城市。 只是这次他们可以好好地牵手,甚至可以大胆地在街边的某个角落接吻。城市的每条路上都张灯结彩的,时措和徐了进了商场,二人买了条情侣款的围巾便出来了。 在昏黄的路灯下,徐了小心翼翼地翻开时措的领子,为他把柔软的围巾系上。时措的鼻尖有些发红,徐了没忍住便下手轻轻捏了捏。 时措颇有些不服气,他抓过徐了的那条围巾,作势也要给人带上。徐了比他高了小半个头,对方还贴心地弯下了腰。 柔软的围巾贴上了徐了的脖颈,时措的指尖却是微凉的。一个略显笨拙的结系在了他的脖子上,时措笑了,他也跟着笑,但只默默地将围巾的尾端收回衣服里,系上扣子。 “某些人还和我说自己有当dom的潜质,连结也打不好。” “……方严手比我更笨呢,他也是dom!” “可他现在不是了。” “……”时措无言,将徐了推到了路边的灯杆子下,贴着唇便和他接吻。徐了不吃惊,相反伸手拥过了时措。说不过便亲,这是时措的套路,他也乐得去接受。 次日清晨,二人起了个大早,还是为了去海边看日出。 当然,这次的时 分卷阅读84 欲望文 分卷阅读85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分卷阅读85 措还是起不来,徐了威逼利诱把人骗下了楼。清晨的海边很冷,风有点像刀子,时措缩着脖子将脸埋进了那条围巾里。徐了亲手系的,还残存一点浅淡的乌木香气,真好闻。 太阳在远处露了个尖,橙黄橙黄的,时措看着像徐了给他亲手煎的蛋。 两人的手牢牢握着,十指相贴,仿佛能在寒冷的清晨传递点不一样的温度。徐了沉默,片刻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丝绒的小盒子。 时措不吃惊,只看着他笑。 “不打开看看么?” “徐了,余生那么长,会不会你哪天看腻了我要把这枚东西摘下来。” “或许年纪变大,我的脾气会更差,指不定哪天就指着你的鼻子骂。” “你敢么?” 时措从围巾里露出那张脸,他狡黠地笑,他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那我等你骂完,把你背回卧室,让你挨打。” “骂几个字就打几下,以后你骂人可得好好斟酌了。” 太阳愈升愈高,刺目的光晃得二人有些睁不开眼,周边是一阵一阵海浪的拍击声,在太阳完全露出海面的那一刻,徐了打开盒子,为时措戴上了那枚戒指。 “这是你我之间,最后一道规矩。” “靠这枚东西立誓。” “我爱你,时措。”海浪的声音清亮极了,伴着徐了略微低哑的声音直直地往时措心里传。 “好了,海水把你的誓言带走了,流到世界的每个角落了,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见证了今天。徐律师,这仪式的排场够不够大?” 时措打开另一个盒子,将素圈取出,戴到徐了的手上。 “徐了,你可能永远也不能见我的家长。” “你不必为了我,选择和他们和解,我永远不会成为的枷锁。” “我比你更希望你能快乐。” 回应他的依旧是时措的一个吻,刺目的光线将两个人的身影投射在浅色的沙滩上。 双唇分开,时措握着徐了的手,在海边大声喊了一句:“时措!和徐了!锁了!” 徐了竟也跟着喊:“锁一辈子!” 两人对望着笑,双眸里分明刻下了对方的印记。 暴君与恶犬 完 ——————————————— 至此徐了和时措的故事终于结束了。 我和我的基友当初有这个脑洞原因大概就是吃点不一样的bdsm,能不能有点大家好好玩游戏的,公私分明的bdsm?于是有了时措、徐了有了现在的暴君与恶犬。 这篇文照例还是无大纲放飞,写一章想一点剧情,可能大家读起来会有各种各有的问题,哪里哪里的逻辑不能自洽,又或者是觉得作者怎么是个小学生文笔,这些我尽力了,只能说下一篇我会试着做到更好。 再说说人物吧。 关于时措,这是个有些可悲但绝不可怜的人物。童年的阴影是时措心里的一道暗疮,化解不了,消弭不掉,只能靠着后天的温暖去填补。我也想过,需不需要安排他与原生家庭和解,我的回答是不,不需要。他那么骄傲,我并不推崇报复这种心理,但同样我也不能接受无缘由的原谅。正如徐了所说,他是他,便够了。 关于徐了,初给徐了贴的标签是暴,但后来读者有和我反映,暴君手不黑啊?暴君在感情上还很犹豫啊?这些我都承认,确实我对这个人物把握的不是那么好,比起时措,徐了可能逊色了那么一点。但这不是偏爱,或许比起完美的人物,我更愿意看到这样有不足的徐了,这样的他才能和时措相互吸引,最终走到一起吧。 关于au,这个人物身上发生的事情不是我心血来潮加入的,这点我很早也说过。对他的结局我还是有必要说明几点,是理想化的处理,和法学的基友讨论过,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渣滓能不能判刑还是个问题,可我不忍心看着au被坏人折磨,坏人却得不到任何的惩罚。当然,au最后走出了阴影,走出了怨恨,比起时措的不和解,au的和解太重要了。或许对于他,不和解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这篇文存在很多的不足,比如原有设定里徐了是要开庭的,再比如最后au庭审的画面应该会更刺激。其实我也能写,但关于法律的东西还是不要误导大家为好。 最后的最后,感谢每一个追文小天使,哪怕是点进来心里说着难看关掉网页的读者,我深知自己的实力,微不足道的数据对我也是偌大的鼓舞。 暴君与恶犬让我做到了很多了,这对我意味着太多。想了很多话,化成文字却又都想不起来了。那便也就不说了。 暴君与恶犬会开个志,已经在筹划中了。有意愿的小可爱可以关注我的微博@_汀鱼_ 最后,用时措的祝福来结尾吧。 好好生活,祝幸福 分卷阅读85 欲望文 分卷阅读86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身上的气味对他来说都这么弥足珍贵。 徐了出差去了一个北方城市,下飞机便感受到那股热气,烤得他身上的衬衫都快穿不住了。他们一行人去酒店办完入住手续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与另一家公司的负责人见面。 当徐了拿到那份要签署的协议合约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boss这次要带上他。条款里的漏洞不少,真要签了那怕不是要被坑死。徐了强硬地指出了里面的问题,对方只得尴尬地赔笑,称还有商量的余地。 果不其然,晚上徐了一干人就被请着吃了一顿饭。饭后还有些别的活动,酒色自然都是少不了的。徐了冷着一张脸坐在了灯光昏暗的包间里,耳边已经有些异样的声音传了过来。坐在他身边的小姐也挺尴尬,只得一杯一杯地替徐了倒酒,心想今天真是遇到了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最终,徐了借口身体原因先行一步。说实话,那昏暗的灯光只能令他想起一个人,那个跪着和他索吻的时措。 当他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酒店,推开门却发现床边早就候着一个人。徐了挺无奈地敲敲脑袋,对方似乎铁了心要讨好他,见他对女人不心动,又赶忙塞了个小男孩过来。 那男孩看着面容青涩,年纪并不大,见到人走进来,放软了身体便想往他身上送。 徐了挺尴尬地推开了那只在他身上胡乱撩拨的手,他反问道:“几岁了?” 对方急了,涨红了脸梗着脖子答道:“我成年了的!”刚才还堆着笑的脸上忽然染上了点怒意,男孩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有了点生气。 徐了从西装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递给男孩说:“你出去吧,今晚我不太想。” 男孩儿呆呆地握着几张红色钞票,磕磕巴巴地说道:“这不行……他们一问我说没做,那我不就完蛋了……” 徐了苦笑着说道:“那你就和他们说我不行。”说着又往男孩手里塞了张红钞票。男孩还挺无奈地走了,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徐了躺回床上,心想那男孩没准还骂他是个傻子。 酒店内的灯光都是这种朦朦胧胧的黄,徐了指尖发痒忍不住摸过了手机。 冷静下来分开了,便有些想了,加之刚刚那个男孩在他身上胡乱撩拨,徐了更是想时措想得紧。 他看着微信列表里那只傻气的二哈,徐了手指一抖,一个电话便拨了出去。 时措屈起了身子,鼻端都是徐了的味道,他慢慢地伸手往那微硬的部位探…… 忽然,电话便响了,时措挺烦躁地摸过手机,可一看名字,整个人都懵了。是徐了! 他很难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惊喜,惊恐,惊讶……他指尖一抖,便按下了接听键。屏幕由暗转亮,忽然那上面就出现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时措双唇微微地抖,却也说不出什么。 徐了透过屏幕终于看见了时措,他头发凌乱,脸上更有点不自然的红。徐了眼尖地发现,时措的床上有点不寻常的东西。 “你脚边……是什么?” 时措一惊,只颤着嗓子答:“……您的衬衫。” 54 话音未落,时措便觉得脸开始发烫,他的视线从屏幕上移了下去,下意识地盯着自己身旁的衬衫。 “想了?”徐了忽然出声,扬声器里扩出来的声音带着滋滋的电流声。时措心想这话问得也有趣,究竟是想要了?还是想你了?反正他都想,于是时措轻轻点了点头。 徐了隔着屏幕,打量着时措。他双颊微微泛红,空着的一只手正牢牢地抓着他那件白衬衫。他能够料想到,或许他的这通电话搅了时措的好事。时措应该刚洗完澡,单单只穿着一件上衣,那两条长腿上没有多余的布料。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1才可浏览 徐了心头发痒,他想透过屏幕搂一搂那单坐在床上的人。 “脱。”时措心领神会地将上衣解开扔到一旁,独独剩了条平角的内裤不肯脱。他看见视频那头徐了嘴角上挑,轻轻地反问了一声“嗯?” “你说万一咱们俩谁的手机被监视了怎么办,你这算不算淫秽色`情?” “被抓进局子了怎么办?徐大律师?”时措支着腿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 徐了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轻笑了一声说:“我想办法让我们两个分一间去,我要在那张破烂木板床上没日没夜地操`你。” 嘶……真是要命。徐了像是喝了酒那副嗓子更沉了,偏偏还要说荤话,时措觉得耳边被吹了把火星子,现在下头那里更硬了。他也不羞涩忸怩,二话不说脱了内裤,大喇喇地张开了双腿。 “白天还要上工呢,哪能让你压着我胡闹。”时措看着屏幕那头的徐了,他的手有意无意地往自己微硬的东西上碰。 徐了只望着屏幕低低地笑,时措见状也跟着笑。 徐了笑那海上与是心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红杏到底比不得海棠的香。 时措笑那鸿雁传书的距离竟摧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万般失意终究化作江水东流去, 二人心照不宣地发现某些东西已经悄悄地变了。 “手放哪儿?”胡闹归胡闹,徐了主人的架势不能少。时措乖乖地收了手,压在了背后。 “去杂物间,把第二个柜子倒数第三个抽屉的东西拿出来。”一听是杂物间,时措便觉得大事不妙,徐了偷偷摸摸把杂物间变成了道具间,里头不知道放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拿起桌旁的架子将手机支了起来,转身去了杂物间。 时措在几个柜子里来回摸索,最终打开了徐了指定的那个抽屉。 只见里头躺着一根假阳`具,形状看似有些狰狞,时措来回检查了几遍,确认这东西不是电动的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遇上徐了之前,好歹他时措也是常年做1,偶尔做0的人,要真是沦落到被个电动玩具操,那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他顺手摸了瓶润滑剂, 恋耽美 分卷阅读87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赤条条地走回了房间。 他看向屏幕,徐了依旧在屏幕那头望着他,眼睛微微眯着,想必是有些着急了。 时措跳回床上,手里拿着那根东西在手掌里拍着玩。 “玩吧,玩到射出来。”时措动手想将徐了的衬衫扔远点,可忽然被徐了呵住了动作,“衬衫别动,就放着。” 徐了看着时措挺哭笑不得地将手里的衬衫放回原处,紧接着又拿起桌边的润滑剂往那根东西上淋。 时措修长的手指将透明的润滑剂抹开,那上下撸动的姿势让徐了隔着屏幕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透明的液体在他指尖牵出一条透明的丝线,时措无端地舔了舔了唇角,紧接着就着那湿漉漉的手指便往身后捅。 “腿张开点,我看不到。”徐了听着时措低低地骂了一声,随即将双腿大张,露出手指正前后活动的那处。 这应该是一副很难看的画面,在性`事里徐了往往不会给时措这么大的主动权,他记得仅有的一次应该还是姜罚的时候,时措不情不愿地为自己扩张的模样让他现在仍觉得记忆犹新。 修长的手指在后`穴里进进出出,时措做这种事总不是很熟练,徐了透过听筒模模糊糊地听到时措在低低的喘。忽然那喘息声一滞,他盯着屏幕时措微颤的身体,徐了明白他下手没轻没重捅到了某个敏感的地方。 后头的刺激让原本半硬的前头翘得更高,徐了正望着他这幅模样低低的笑。时措现在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徐了今天的声音格外地撩人,他挺想冲他的徐了喊一声闭嘴。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极大地刺激了时措,他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开始微微的发烫。时措看了看屏幕那头的徐了,抽出了手指,换了那根湿淋淋的东西捅了进去。假阳`具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穴`口止不住地翕动,时措下意识地合拢了双腿。 “不长记性的东西,刚刚的命令又忘了?”时措颇为烦躁地伸手抓了抓头发,紧接着慢慢开始活动手里那根冰凉的物什。 徐了为他挑选的款式还算温柔,只是表面有浅浅的凸起而已,还够不上什么强烈的刺激。股间湿淋淋的一片,握住那根东西抽送有些困难。 时措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徐了只能模糊地看见他的脸红了,或许鬓角还挂着汗。他正咬着唇,努力想用后`穴里的那根东西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刺激。 徐了看过很多人做类似的事情,stray的公调,或是以前蓄的私奴,哪一个不是娇而媚,仿佛动作间能拉扯出甜腻的丝线来。可时措倒是个例外了,他本来四肢就不纤细,抽送之间却充满了一种野性的力量感。 野性,这个词用在时措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 眼前着活色生香的场景,让徐了下`身渐渐发硬,他隔着裤子抚慰着,但似乎又不打算拉开拉链做点进一步的事情。 在后头那根东西的抽送下,快感还是像潮水一般漫了上来,压在他身下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块儿,可时措没什么闲心去关心那件衬衫。他觉得身后那盏床头灯仿佛也了炙热的温度,他的背脊正往外渗着细密的汗。 下`身那根东西早就因为后`穴的刺激翘得很高,时措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去抚慰,可他想到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徐了的眼里,便只能默默地将手往身后塞。性`器前端湿漉漉地淌着水儿,时措咬紧了牙关加快下`身的动作。 他那往后藏的手自然是被徐了看见了,徐了满意地笑了笑,毫不吝啬地给予了时措夸奖:“乖。” 这低沉的声音传到时措的耳朵里简直快在他沸腾的身体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他难耐地“呜”了一声,脚背直勾勾地绷着,圆润的脚趾蜷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他鼻息间一片灼热,身子也情不自禁随着抽送的动作摇晃起来,那根翘着的东西自然也跟着晃。徐了看着时措加快动作,那根硬着的性`器无端抖动了几下,伴随着时措一声低喘,终于喷吐出了一股一股的浊液。 时措费力地将那根东西抽出,随即扔到了地上,他整个人瘫在了床上,徐了看着他的胸膛正猛烈地起伏着。 “衬衫扔了。”时措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件白衬衫上到处是斑斑点点的水渍,最要命的时候他射出来的东西全在那件衬衫。时措挺舍不得地将衬衫团了团,却没料到徐了忽然出了声。 “没事,我明天就要回来了。” 55 时措只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即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时措揉弄着自己的指尖,此刻的他又开始心头发痒,某句话就在嘴边打转,可到底还是犹豫了。 徐了也只望着镜头里的时措沉默不言,他看着那双眼睛轻轻地眨,时措整个人忽然显得很沉静。 忽然时措耳边炸开了一道雷,紧接着窗外开始落下大雨。徐了看着他朝窗外望了望。 “……下雨了?” “嗯……” “早点休息。” “您也是。” “那……晚安。” “晚安……主人。” 时措没动手,他依旧懒懒地瘫在床上,盯着屏幕里的徐了出神。最终还是徐了先切断了通话,那张脸忽然就没了,灰暗的屏幕上,通话结束几个小字在跳动。 徐了收了手机,慢慢走向了窗边。城市的夜景很美,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串一条朦胧的缎子,一点一点散向远方。从离家那刻思考的问题,仿佛突然有了答案,徐了确定了,他喜欢那个跪着喊他主人的时措,也喜欢站着唤他徐了的时措。 而现在,他想贴着时措的唇印上一吻。 接下来的一天,时措过得心神不宁。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昨天他忘了问徐了是几点的飞机,上班时间,他总是忍不住偷偷瞟电梯口,生怕徐了这个劳模还要回公司。下了班,他便飞快地收拾东西,想往家里跑。 他焦急地等,时措生怕徐了会在他最不经意的时候闯进来。他思考 恋耽美 分卷阅读88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良久,竟是起身关掉了客厅的灯。 客厅里霎时变黑了,整日的提心吊胆,让他此刻的困意同开了闸一般的泛滥,可时措眼皮直打颤也不愿意阖眼睡去。他情不自禁地摸向手机看了眼时间,22点26了,会不会徐了……不回来了? 正当思维开始涣散的时候,时措忽然听见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门开了,楼道里微黄的灯光照了进来,徐了正逆光站着,他看着徐了甩上了门,又扔掉手里的西服外套朝他走过来。 时措的心脏抑制不住地开始狂跳,与此相反的是,他的身体竟开始发软,仿佛他靠着的是松软的沙。时措用尽全力踢开沙发上那些垫子靠枕,整个人松松地躺倒在沙发上。 肢体与布艺沙发摩擦的声音在寂静漆黑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徐了一把扯开脖子间的领带,朝着时措压了上去。 两个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徐了熟悉的气息让时措浑身使不上力气,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剥开,在那张沙发上他被动地被徐了狠狠地要了一次。 滚烫的液体射入他的体内,他的头高高扬起,身子开始止不住地痉挛。在这一瞬间时措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喘息着望向徐了,正巧徐了也定定地望着他,两个人的眸子在漆黑的室内仿佛闪着微微的光。 “您……能……亲我一下吗。” 徐了笑了,他伸手捋开时措额前汗湿的头发,他低下头将唇贴上了额头,眉间,眼睛,最后是那挺翘的鼻梁。 徐了每吻一下,时措的身子便颤一下,他下意识地仰了仰头将唇凑上去,等着那最后的一个吻。温热的触感离开了他的鼻梁,却没有再落下了。时措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瞥见徐了在笑。 那笑容勾得他血脉贲张,心里的那团火猛地炸开,就那么一瞬间,他整个人坐起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徐了的眼睛倏地睁大,时措一用力两个人便翻身到了地上。不巧,时措压在了徐了的身上。 两个人仍热烈地吻着,可徐了不甘心处于被动的位置,他双脚压住时措的小腿用力,猛地翻身,时措再次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唇齿之间正火热的纠缠着,两个人之间就欠着那么一个吻,谁都吻得用力极了。 “所以……主人,徐了,我喜欢您,更喜欢你。” 徐了伸手抹掉时措唇边那点晶莹,他哑着嗓子开口道:“我喜欢你,每一个你。”时措忽然睁大了眼睛,徐了嘴里的喜欢让他有些难以置信,眼睛里忽然开始发酸,他晃了晃头再次凑上前吻上了徐了。 这个吻简单而纯粹,二人就长久地将唇与唇相贴,时措情不自禁地搂住徐了的背脊。他等这句话,这个吻,等得太久了。 二人意犹未尽地分开,时措搂着徐了的脖子凑向他耳边问道:“不再来一次吗?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 “嗯?第一次?” “第一次打男友炮。” 房间里转淡的情`欲气息渐渐浓了起来,刚刚的一次来得太匆忙,徐了的衣物尚未褪尽。时措伸手解开徐了身上的衬衣,紧接着是西裤,他情不自禁在徐了赤裸的身体上来回抚摸,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看见、触碰徐了的裸`体。 无论是之前的性`事亦或是调教,徐了总像嫌冷一般牢牢地穿着身上的衣服,没有一次脱下过。时措痴迷的在这片肉`体上抚摸,忽然他的手被徐了抓过,他下意识地想抽手,却没想到那个男人执着地要在他的指尖上也盖上他的吻。 吻完,指尖便是一片火热。仿佛为了回应他似的,徐了也在他光裸的躯体上抚摸亲吻。他整个身子开始打颤,时措麻木地想,这或许就是前戏? 整具身子的欲`望再次被挑起,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凶猛。时措觉得自己手脚开始发烫,冰凉的地面也无法缓解他此时此刻皮肤上炽热的温度。时措搂着徐了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想要贴近徐了的身体,他想将这灼热的火也蔓延到徐了的身上。 徐了任由那双手勾着他,他看着时措躯体在地面上扭动,可手中抚摸的动作却不曾停下。他见过太多次时措的裸`体,他在这具身体上留下过各种各样的印记,却不曾像今天这样亲手抚摸过。耳边是难耐急促的喘息,他分开时措的双腿,再一次挺身进去。 徐了进入的那刻,时措从未觉得有如此满足过。那种从身体到灵魂都被填满的感觉让他觉得疯狂痴迷。下`身的抽送让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跟着耸动,时措牢牢地拥着徐了,一张脸埋在了那宽厚的肩膀上。 他喘息,呻吟,在最后高`潮的时刻,时措只麻木地一遍接着一遍地唤着徐了的名字。 徐了,徐了,徐了…… 徐了伸出手拥着他,啃咬他的锁骨,舔弄他的耳垂,仿佛应和一般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时措…… 漆黑的室内,两个宛如野兽一般在地上缠斗,不分彼此,像是要把对方深深地刻进骨髓里一般的占有。 当徐了从时措体内抽身的时候,时措早已浑身湿汗淋淋,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徐了轻轻拥着他,间或往他的唇边印上一吻。 “徐了……” 时措的嗓音有一种的难言的沙哑,徐了轻柔地抚摸他的脊背,“嗯?” “我爸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婚了,原因是我爸出轨家暴。” “我爸很快把我的后妈娶进门,两个人给我搞了一个弟弟出来,我弟弟叫时对。”徐了闻声,整个人一颤。 “我和我爸从那开始吵架,我被他打到我能从那个家离开……” “前不久我遇见了我的亲妈,她去了过国外,找了外国人生了个金发碧眼的儿子。” “遇见我,可能破坏了她十多年来的好心情,她哪怕打车,也不肯让我送她。” “我们在stray一楼做过两次之后,我回家和我爸出了柜,他给了我一巴掌……”时措越说声音便越颤,徐了看着他的眼角情不自禁地淌下泪来 恋耽美 分卷阅读89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 “这就是我的家庭……这就是被所有人嫌弃的我。” “再知道这一切之后,你还能……再把那一句话和我说一遍吗?” 徐了将时措整个搂进怀里,亲他的鬓角,吻干他不断滑落下来的泪水。他凑向时措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音量,将那句话说了出来:“我喜欢你,每一个你。”他听见时措轻轻笑了一声,随即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大哭起来,那泪水是有温度的,烫得灼人。 “我很怕唯一愿意关怀我的主人,在我说出那句话之后,会离开我……” “可我又不甘心和我喜欢的人保持肉`体上的关系,我愿意向你臣服,可我也想你能爱我……” 徐了轻柔地拍打着时措的背脊,用他最温柔的语调来安抚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对不起,我来迟了。” 时措整具身子都在他的怀里颤,徐了忽然意识到爱对于时措来说是陌生是渴望,他不被爱,可他却愿意捧着自己心尖上的那点东西递到自己的面前。 跪着,哪怕是换来一个施舍般的吻。 徐了发了疯似的将那具身子往自己怀里按,他将那张湿漉漉的脸与自己的脸相贴。 “我想用余生的时间,走到你的心里,停在心尖的位置,诉说我的爱意。” —————————— 56 时措哭够了便也就直起了脑袋,可始终不愿从徐了的怀里挣脱开。徐了也不恼,就静静地抱着时措,时措偶尔仰头讨个吻,他便低下头朝时措唇上亲一口。 二人也不说话,唇与唇的相贴便是最好的交流。徐了下意识地想抬腕看了看表,谁知时措忽然伸手往他的手腕上一挡。 “这东西硌得我疼。”时措的嗓音哑哑的,话刚说完便抓着徐了的手往自己身上摸。肋骨,锁骨,肩胛……每碰一处,他便低低地喊一声疼。先前几处或许是真的硌疼了,之后的几处便有些像胡闹了。徐了笑着将时措又往怀里搂了搂,可那只被对方抓着的手却往时措的腰侧放,痒得怀里的人咯咯笑个不停。 “依你,下次不戴了。”语罢徐了便抱着时措往房间走。突然的腾空感让时措挺吃惊,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被抱着回房间让他觉得怪尴尬的,时措胡乱地往徐了身上拍,一张嘴骂骂咧咧地直嚷嚷,徐了也不出声,只低低地笑。时措猛然发现,自己这幅模样活像个忸忸怩怩的大姑娘,他的脸止不住地发烫,自觉地乖乖噤了声。 二人回了徐了的房间,时措从徐了怀里挣开,大喇喇地往床上躺。 “去洗澡。” “……不。” “快点。”徐了作势要往时措屁股上挥,赤裸的身体在床上一滚,徐了的巴掌扑了个空。 时措撑着头,看着徐了那副即将要动怒的表情,他抑制住嘴角要上扬的冲动,心里头早就乐翻了天。趁着这个你侬我侬的第一晚,时措决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在暴君头上爬一爬。 “乖,快去,明天会生病的。”徐了见时措不肯动,挺无可奈何地放软了语气劝,谁知时措还是固执地摇头。 他看着时措翻过身子,直勾勾地望着他说:“留一晚……”话音未落,他的眼神便往徐了下`身飘,盯了几秒之后,时措压低了嗓音缓缓道:“或者……含着你,留一晚也行。” 时措作势还伸脚往徐了下`身勾,他看着徐了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下`身那根东西挺应景地动了动,时措险些笑出了声。许久之后,他听见徐了悠悠地叹了口气,随即一同坐上床来。 床忽然一沉,时措小幅度地往侧边挪了挪,徐了却伸手将他搂进了怀里。那一瞬间,时措是怕的,他挺怕徐了当真了要捅进来让他含一晚。好在二人只是躯体相贴,没做些更进一步的事情。 徐了身上沉沉的香气笼在了时措周围,这味道让他觉得安心了,时措吸吸鼻子,哑声问道:“徐了……给我讲讲你的家庭吧。” 那只大手在他头发上轻轻地摸,揉了半晌,徐了才淡淡地开口:“我家里四口人,爸,妈,我,还有我姐姐。” 时措听了颇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本意只是想听听徐了讲讲他的故事,没想到徐了愣是给出了一个像查户口一般的标准答案。 “我姐姐大概比我早落地一会儿,她叫徐然,其实本来他应该叫徐了,但是我爸妈觉得徐了这个名字不好听,所以就给了我。”时措听得直发笑,没想到徐了这个名字也取得那么曲折。他扭头,朝徐了嘴上亲了一口。 “那……你和家里人出柜了么。” 徐了不动声色地将时措又往怀里搂了搂,只淡淡地应道:“出了。” “你爸妈没什么反应?” “没有,挺自然地就接受了。” 时措侧着头,一双手情不自禁地往自己脸颊上摸,最终也只轻轻笑了一声回道:“……真好。” “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退休了就满世界地旅游,活得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自在。” 时措只轻轻地点头,他与徐了紧紧地相贴,后背传来徐了心脏有力地跳动声。不知怎地他情不自禁地幻想,若干年以后,他与徐了退休了的模样。不用满世界跑,家门口手牵手遛弯也很棒…… “等等……你有没有把南宥带去见家长?”时措忽然扭过头望着徐了,那眼神杀伤力极大,徐了挺无奈地抿了抿嘴。 “见了还是没见!” “……见了。”徐了终究还是说了实话,他看着时措瞥嘴扭过了脑袋,心想他早该意识到时措的占有欲一点也不比他低。 徐了连忙开口补救:“我爸妈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只是在南宥走之后,偷偷告诉我说,他们觉得我和南宥走不到最后。” 时措将信将疑地回过头朝徐了问道:“实话?” “当然。” “徐了……”时措忽然转过身子,费力地从徐了的臂弯里抽出自己的手,搂住徐了低低 恋耽美 分卷阅读90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地唤了一声。 “你和南宥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很在意。” “当时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太冲动了,他的本质不是sub,那时的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另一半。” “最后恋人不像恋人,主奴也不像主奴,他和我都过得很累。”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也让时措多了点理所当然的担心。他灼灼地望着徐了,仿佛在漆黑的房间里能迸出火光来。 “那……我呢?” “你和他不一样。”时措只低低地笑,却也不出声。这话真像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 徐了望着时措,他看着那双眼睛仍定定地望着他,思前想后还是开了口:“南宥为了我跪下做sub是牺牲,这固然很伟大,可后来我们分手我却总想,这样的牺牲到底是不是成了彼此的枷锁。” “或许……我和他本来就不合适。” 时措闻言只用力搂住徐了的脖子,笑着回道:“我想南宥听了这话大概要伤心死,你知道吗……刚刚这话真像个渣男的发言。” 徐了也只低低地笑,揉着时措的头往怀里摁,“我从来不标榜我是一个完美的道德标兵。” “确实,我对南宥是有亏欠的。” 时措狠狠地往徐了嘴上亲了一口,两个人动情地吻着,许久之后才难舍难分地分开。时措喘着粗气问道:“那我呢,你对我也算是施舍吗?” 徐了的拇指在他的唇角边碾过,他正定定地望着自己,那双眼里鲜少有那样浓烈的情绪。 “时措……”那嗓音沉极了,仿佛掺了一把火星子,时措被狠狠燎了一下,浑身情不自禁地打颤。 “我一直是一个讲原则和规矩的人。为了你,我一次次违背这些东西。” “这也算是施舍吗?” “你漂亮,骄傲,浑身都带着野性。” “能得到你的臣服,是我的荣幸。”时措耳边仿佛炸开了一串炮仗,那火星子仿佛要一路烧到他的心底。徐了平日里惜字如金,可说起情话来倒也毫不逊色。他焦急地吻上徐了的唇,为了回应,为了证明,徐了也狠狠地回应他,唇齿间渐渐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两人后知后觉地分开了唇。 “徐了,我愿意向你臣服。” “可我永远不会被驯服。” 语罢时措又笑了,这笑容像是在干涸的土地上燃起的火,无端地与徐了记忆里的画面重叠了。stray一楼昏暗的包间,酒吧的舞台与钢管…… “我知道,你是你,就够了。” 57 两个人搂着在床上漫无边际地聊天,时措将徐了小学时候的隔壁邻居都问了个遍。徐了的回答简洁,但每个问题都答。 时措眼睛微闭,感受着徐了胸膛里有力的心跳。陷入回忆的徐了连声音都变得格外低沉,仿佛嗓子里含着口浓烈的酒,时措觉得有些熏熏然。 “不说了,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时措翻身,试图从徐了怀里滚出去。可徐了却伸手一勾,将他又捞了回来。 炽热的双唇让时措呼吸一滞,徐了贴着他的鬓边落下一个吻,紧接着又朝他耳语道:“……不去了,请假。” “徐主管?我就是个小职员,充其量是个组长,假哪有那么好请?” 徐了作势翻过他的身子,往他嘴上亲,用极轻的音量回道:“我来请。” 罢了罢了,美色误我……时措仰头与徐了唇贴唇,挺不甘的翻过了身子,往徐了怀里滚。他喘息的片刻瞥见徐了笑了,在漆黑的房间里倒有几分耀眼的意思,时措用脚勾过被子,随即伸手一扯,把两人罩了进去…… 第二天,二人自然是起晚了,徐了难得也有这么不自律的时候,他睁眼第一件事先摸过手机帮时措请了个假。对方自然是答应了,徐了搁下手机也懒得再多回复一句。 别人怎么想,他无权干涉也不想干涉。 他悄悄地从床上起来,顺带把快落地的被子给时措盖好,随即打开`房门出去了。 房门被合上,时措翻身睁开了眼。其实徐了醒的时候他也醒了,偶尔和徐了耍耍小把戏也是不错的体验。 当然,最后时措是扶着腰去到了客厅。昨晚太荒唐太胡闹,终究还是要四肢不适,脊背发酸的。客厅里飘着熟悉的早饭香气,时措循着香味摸向了厨房。越靠近,里头的动静便越大,时措往里头一看,徐了似乎在炸什么东西?小煎锅里的油沸腾了,在上面滚着几根金黄的油条。 “你还会煎油条?” “起来了?”答非所问,徐了只笑,一双手握着筷子夹着油条翻身。 时措倚着门框,他发现前些日子徐了刚换上的橄榄油几乎要空瓶了,“用橄榄油炸油条,太奢侈了!” 徐了将油条夹起,放在锅的边缘滴油。他拿过一旁备好的盘子,将酥松的油条放了上去,最后递给了时措。 时措接过,两人的手指在盘底碰了碰,时措手一抖,险些将盘子油条一起翻到地上。徐了往盘子边缘扶了扶,随即开口道:“健康。”时措嗤笑了一声,扶着腰端着盘子往客厅走。 没过一会儿,徐了便端着他的咖啡出来了,可时措早就动起了筷子。今天很难得,盘子里居然是两个肉包子,时措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嚼,偶尔端起杯子喝一口豆浆。美好生活就是从一个不用上班早饭吃饱觉也睡够的早上开始的。徐了看着时措傻呵呵的模样,倒也觉得有趣。他喝了口咖啡稍稍皱了皱眉,今天的咖啡奶似乎加多了? 盘中的东西一扫而空,时措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他搁下筷子,却发现徐了似乎在对着他笑。徐了背后是客厅的窗,他逆光而坐,五官显得好看极了。一个低低地笑,一个呆呆地看,果然是爱情俘获人心,连智商也一并俘获了。 时措抽过纸往嘴上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诡异的想法。他丢下纸巾,试探着问道:“徐了,不会这包子都是你做的吧?” 徐了闻声 恋耽美 分卷阅读91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时措知道,这是他默认的意思。 “怎么?是不是觉得难怪那么好吃?” “难怪那么难看!哈哈哈……”徐了脸色骤然一边,时措忍不住捧腹大笑。 近落地窗边的一盆滴水观音叶子绿油油长得很盛,时措收拾完碗筷,情不自禁伸手摆弄起来。 “时措,你来。”时措往徐了的方向走,二话不说倒是往徐了腿上坐。徐了眉毛微挑,时措见状便往人嘴上亲。 “徐了。” “把昨晚那些话再和我说一遍吧。” 徐了没由来地脸一红,干咳一声道“……我拒绝。” “为什么!!!”时措捏着徐了的肩膀反问,两人的脸凑得近极了,时措头一次发现,徐了的眼睫毛还挺长? 徐了碰了碰那双捏着自己肩膀的手,他挺冷淡地回了一句:“你再哭一次,我就讲给你听。” “???我拒绝。”最终还是以二人双双拒绝收场。 “好了好了,不闹了。”徐了一把抓住时措乱挥的双手,挺严肃地问道:“你那位朋友……怎么样了?” 时措从徐了的身上下来,坐回一旁的沙发上,叹了口气说道:“你那个律师朋友说,可能这个官司打起来有难度……” “那个人渣骗au之前留了录音……au说他是自愿的……” 时措瞥见徐了皱了皱眉头,想必这件事情是难了。 “真的很难打么?” “也不算,在伤害界定上有点困难,但也不算没有办法。” 时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徐了只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像是安慰似的捏了捏时措的肩膀。 时措靠着徐了的肩膀,他闭起眼睛想到了很多事情。比如au心里头的白月光,比如au那次喝醉默默淌下的泪水。时措觉得心里火辣辣的,他和徐了太幸运了,相遇很困难,看对眼更是不用说。 肉麻的话昨晚说得太多了,时措也不打算再缠着徐了说些什么酸兮兮的情话,他懂,徐了也懂,那也就够了。 “徐了……所以我们以后,要怎么处理……呃……就是……” “两段关系的兼容?”徐了见时措支支吾吾的模样,抢先一步接了话,时措默默地点头。 他伸手摸了摸时措头上那撮总有些翘的头发,修长的指尖绕着一小撮头发打转,徐了不答反问:“你想怎么处理。” “这……其实我能说之前的模式就很好吗?” 徐了闻声轻轻地笑了一声:“你是说,我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日子么?”时措的下意识地往回缩,他疯狂地摆手表示拒绝。 二人沉默了片刻,还是时措率先开口:“当作情趣吧有点太浅,当成日常又有点过头。” “偶尔也想喊你徐了,做点情侣该做的事情……”徐了闻声,松开指尖的头发,转而拨弄起时措的耳垂。 “你说我有没有这个默契看出你什么时候需要主人,什么时候又想要徐了?” 时措耳垂被揉弄到发烫,他没由来得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徐了手中的动作愈演愈烈,仿佛在催促着自己回答,时措这才开口:“我信,我信。”话一出口,时措觉得奇怪,怎么感觉像被徐了逼着答应似的呢…… “但我也要保持作为主人的威严。” “比如?” “比如,我现在喊你跪下,你就得跪。”徐了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时措脸色一变,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弯曲膝盖想往地上去。 可徐了却搂紧他的肩膀将他往怀里带,语气忽然变得很温柔:“我想你相信我能掌握好那个尺度。” “你的臣服也意味着我将给予你安全与保护。” ……不是不说情话了吗?时措觉得自从昨天一晚过去之后,徐了像是被谁泼了一罐子蜂蜜,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他有点……吃不消。 时措靠着徐了的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滑,他故意避开了徐了想捞起他的手,嘴里应了一声:“好……”可在身子即将落地的那一刻,时措堪堪停住,他转身变为跪姿,仰头望着徐了唤道:“主人。” 他的视线与徐了下`身齐平,不用徐了按他脑袋,时措也自然而然地往那处贴。他看见徐了一双手搭在了小腹上,指尖微颤正打算往下挪动…… 正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时措大骇,二话不说跳上沙发。 徐了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动着,他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被打断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他握上门把手,门在打开的那一刻,传来了一声挺清朗的招呼。 “哥夫好!”门口那人这么喊道。 58 徐了一愣,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孩子,眉眼之间似乎与时措有点相似。那少年个子很高,他略微踮脚朝房间里看了看,随即和疯了似的,朝着沙发上的人大喊:“哥!哥!是我啊!时对!你的生育工具!” 徐了:“……” 终于,时措忍无可忍,他从沙发上下来,飞速朝门口走去。他推开徐了,一把拽住时对往房子里走。 “我警告你!再把生育工具这四个字挂在嘴边,我就拒绝对你提供任何的经济援助!”时措提高的嗓音吓得时对直缩脖子,他抿嘴,默默地点头。 徐了随手关上了门,他坐回客厅的长沙发上,看着尴尬不已的时措。 “徐了,这是我弟,时对。” “时对,这是……这是你哥我男朋友,徐了。” 时对放下书包,笑眯眯地又叫了一声:“哥夫好!” “嗯???” “嗯。”回应他的是时措与徐了几乎同步的一个“嗯”,只是前者是在反问,后者是表示肯定。 “时对你过来。”时措撸起袖子作势要教训时对,时对倒也机灵,拼了命往徐了的方向逃。 徐了也不拘谨,搂过逃窜的时对,开口劝道:“我觉得他说得挺对,没事别老对孩子动手。” “???你们联手气我???”随后便 恋耽美 分卷阅读92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是无休止的口水战,时措吵累了,时对倒是乐呵呵地坐在徐了旁边看起了戏。时措往沙发上一坐,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随即他后知后觉地想,这模式怎么那么像婚后小夫妻教育自家亲生孩子呢? 比起这个问题,时措更关心,时对这小子是怎么摸到徐了家的。 “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时措将徐了旁边的时对拽向自己身旁,用十分凶恶的眼神望向他。 时对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快递单,小心翼翼地展开再展开,随即摊开在时措的眼前。 “喏,你不告诉我新地址,我只能自己去寻找线索了。”时措将信将疑地拿过快递单看了一眼,还真是自己往徐了家里寄东西的那张。 时对猛地往时措身上一拍,随即展示起了自己的思路:“我摸去了你之前那个房子,问了问房东你的东西有没有全部拿走。” “房东阿姨说你后来寄走了一点东西,我就顺理成章去了楼下的代寄快递的超市。” 时措不屑地嘲笑道:“楼下那家超市有好几种快递呢,别告诉我你一张一张翻出来的。” “傻了吧哥!你给我寄东西的时候每次都是选的sf快递,我当然就看了sf的单子啊。”时措无力地按了按额角,一旁的徐了倒是不露声色的笑了。 时对埋着脑袋在时措腿上打滚,他深知自己的哥哥最吃这一套了。时措觉得腿上痒痒,时对这小子的头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硬得扎人,他托着对方的脑袋,将人推回了沙发上。 “急着找你哥干嘛。” 时对猛地坐起,捡起地上沉甸甸的书包搂在怀里说道:“当然是好事啊哥!我!又快模考了!” “……我学数学的所有秘诀技巧都教给你了,再辅导我也辅导不出花来啊。” 时对竖起手指在时措面前摇了摇,随即抽出两本书摆在时措面前。他说:“哥,现在我的数学成绩已经很稳定了。我还有这两门课需要解决。” 时措往桌上瞄了一眼,一看,一本历史,一本政治。 “你让我一个理科生辅导你史政?你疯了吧……”时对闻声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一股难言的火气在时措胸腔里来回窜。答应吧,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不答应吧,毕竟也是自己弟弟,眼看都是高三的人了,时措一个哥哥也是操碎了心。 徐了坐在一旁,有趣地看着兄弟俩斗嘴,他见时对抽出两本书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太妙。 他略一清嗓,开口说道:“那让我这个文科生来吧。”兄弟俩齐刷刷地回头,只是时措的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而时对一双大眼却闪着光。 “走吧,和我去书房。”时对也不犹豫,拿起历史政治书便跟着徐了去了书房,留下时措一个人目瞪口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徐了在前头走,时对跟在后头,出于礼貌他不该东张西望,可他还是忍不住四处打量,家里的装修还算气派,自家哥哥跟着他应该不会吃苦。 时对看着徐了打开了书房的门,径直走到了那张大书桌后,随即向他招手示意。 “时对是吗?历史政治这东西我给不了你什么诀窍,无非也就背一个字……” 时对撇撇嘴抢白道:“啊……我真的很讨厌背书,没有什么诀窍吗。” 徐了严肃地回道:“时对,听别人把话说完,是一种基本的礼貌。”时对闻声默默抿嘴保持安静。 “觉得难背,那是你没掌握方法,我能保证只一个下午,你可以把这两本东西背出来。” 时对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他。徐了唇角微挑,打开抽屉,取出一样东西来。 这是把戒尺,不长,大约两指宽,通体乌黑发亮,仔细看去尾端似乎还刻着字。时对觉得不寒而栗,他默默地将手缩回了背后。 “要求很简单,我会视本章的难度给你规定背诵的时间。到点之后我检查,几个地方没背下来,我就打几下。” 前一秒亲切的哥夫,立刻就变身为残酷的恶魔,甚至比学校里那些聒噪的老师形象还黑暗。时对看见徐了在冲他笑,他头皮发麻,可手却情不自禁地摸向了桌上的两本书。 “第一章,重点章节,我给你半个小时,到点我验收。”这话语像极了赛场上的发令枪,时对二话不说对着书本叽里呱啦开始读。 客厅里的时措有些烦躁,怎么说呢,书房这地方总让他觉得有些害怕,毕竟徐了可是在书房的花瓶里插马鞭的人。时措越想越觉得着急,脑门子上甚至渗出了几滴汗,他儿化不说走去了书房。 书房大门紧闭,时措凑过头贴着房门打算窥探一下里头的动静。 “啊……!错了错了……呜呜呜……”时措暗叫不好,他听见了时对在认错,似乎还夹杂着点哭声,仔细听去还有肉`体的拍击声?可怕的想法在时措脑子里成形,他二话不说推开了书房的门。 徐了坐着,时对站着,整洁的书桌上摊着历史政治的课本。时措大步走上前,拽过时对,脸上是干净的,衣服是也是完好的,原来哭声是假的? “呃……是不是打扰你们学习了。” 时对见状抱着时措大喊:“哥!!!!哥夫他……他……他打我!!!!!”语罢他摊开手心给时措看,只见手掌上卧着一条两指宽的红痕,不肿也不胀,只是有点印记而已。 可时措还是不乐意了。 这一来怎么时对也是他弟弟,这么被徐了打他还是心疼的。二来就是,徐了怎么样也只能动手打他一个,狗屁弟弟抢我福利。 时措朝徐了招招手示意他出去,二人有要事相商。 “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体罚他!”时措压着声音朝徐了喊。 徐了挑挑眉回他:“这力度连打你屁股的五分之一都比不上,你在心疼什么?” ……我当然不心疼,可你只能打我啊! 当然,时措是没胆子说的。他只梗着脖子和徐了瞎扯 恋耽美 分卷阅读93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时对晚上还要回家!被他爸发现了,我怎么办?”时措的眼睛飞速从徐了身上移开,生怕一个眼神就出卖他的心思。 “晚上你替他?” “……”时措抬头看着徐了,那双眼里含着笑,也不知道是看穿他了,还是没有。 他勉为其难地回道:“……行吧。” 可那语气了分明有着点难以察觉的愉悦。 59 “一言为定。”徐了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时措看着对方走回书房,心里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下了个套。 书房的门没合上,时措顺势凑上前看了几眼。那把乌黑的戒尺被徐了重又收回了抽屉,一旁的时对边翻白眼边背书,看上去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时措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走了。 “哥夫,你喜欢我哥哪里啊?”时对脑袋顶着书,贼兮兮地往徐了身上看。 徐了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眼睛闭着,估计也觉得这样监工的活实在是有些无聊。他冷淡地回道:“谈无关话题,给你扣掉10分钟背书时间。” 时对急了,从头顶上拿下书,向徐了撒娇道:“哎哎哎……别呀,哥夫,说说嘛,好歹我也是我哥娘家人。” 徐了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他想了几秒,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开口时竟连语气都软化了不少,“哪里都挺喜欢的。” 时对闻言摆出个鄙夷的表情,他忿忿地拿起书本继续念,心里却想,这恋爱的酸臭气真是要熏死人了。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时对倒是真的完成了任务,只是他走出来的时候没了中午进去的神采。徐了抬手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该是吃饭的时候了。不用想,时对是肯定会留下来吃饭的,徐了挽着袖子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里便传出了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时对瘫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戳了戳时措的胳膊。 “哥,你知道吗,今天哥夫说,他觉得你哪里都让他挺喜欢的。”时措闻声,嘴角也是情不自禁地上翘,可手还是毫不犹豫地往时对的脑袋上拍,他反问道:“让你去背书的,你瞎聊什么呢你。” “他喜欢我这个人我能不知道么。” “哎哟哟……”时对抱着抱枕,眼睛止不住地往时措身上斜,他用古怪地语调开始和时措打趣:“让哥夫别做饭了,今晚吃狗粮就饱了。” 时措:“…………” 狗粮这个词对于他和徐了来说都有非同寻常的意义,时对这话让他想起了当初在笼子里过着的憋屈的日子,时措挥起拳头往时对脑袋上砸去。 “哎哟!”时对捂着脑袋死命地嚎叫,时措作势要把人按在沙发里打,时对怕了,屈起手臂乖乖讨饶。 “说真的,哥,这么优秀的哥夫你怎么找到的。” 时措闻声望着天花板想了半晌,耳边是厨房里传出来的嘈杂声音,刺目的灯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了,他笑着回道:“我们……彼此给对方下了个套,然后又都心甘情愿地钻了进去。” 时对苦笑,大人的爱情……可能真的有点难懂? 他感叹之间,徐了便端着菜出来了,三菜一汤,是些家常菜色,时对虽说是个富养的小子,但嘴不刁,愉快地坐下与哥哥哥夫一起吃了个晚餐。当然,饭桌上兄弟俩险些因为最后一块肉打起来,这都是后话了。 时对吃饱喝足倒在了沙发上,时措去洗完了,厨房里正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忽然徐了走到时对身边。 “时对,你们现在还穿校服吗?”闻声,时对点点头。 “你能借我一件吗?用完之后,我让你哥洗干净还给你。”时对觉得纳闷,但到底还是打开了书包,掏出那件被团成一团的校服外套。 徐了展开衣服抖了抖,时对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道:“衣服可能有点皱,但哥夫你别和我客气,家里还有好几套换洗的呢,管够。”徐了朝他笑了笑,时对却觉得后背发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时措洗完碗,和时对闹了一会儿之后便把人赶回了家,老头子问起来的话还是有些麻烦。时对背着书包走了,扬言下周还要来徐了辅导功课。 大门被合上,时措心一沉,只见徐了正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以一种居高临下地眼神望着他。 “来吧,我们去领你欠的板子。”语罢,徐了大老远地朝他伸出一只手。 时措不吭声,低着头走到了徐了面前,随即跪下,递上了自己的一只手。 “是的,主人。”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卧室,时措自然是轻车熟路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随即端正地跪在了床前方的那块空地上。他听见徐了打开了衣柜,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一件衣服丢在了自己前面,时措一看,还是件运动外套,背面似乎还有字。 “穿上吧。”徐了下了命令,时措便抖开外套,他一看,原来背面的字,是时对的校名。也就是说,这件外套是时对的? 时措要抓狂了,这倒霉弟弟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飞速把整个身子塞进了外套里,校服能有什么好的材质,几层破布,大得像麻袋。也不知道时对怎么想的,这件衣服时措穿都有些嫌大,他费力地拉扯着下滑的袖子,徐了却站到了他的面前。 时措抬眼望着对方,只见徐了手握一把戒尺,细看去似乎与白日那把不同,不仅颜色变了,似乎连宽度也变了? “您的工具也太多了,戒尺还能不重样。” 徐了握着戒尺亲亲在掌心拍了拍,他道:“你现在用过的道具大概还不到我总量的四分之一。”时措撇撇嘴,觉得有些憋屈,他想如果哪一天自己把徐了所有的道具都用一遍,那是不是屁股都能打出“包浆”来? “你不用觉得气馁,毕竟四分之一这个数量,已经是我所有经手的奴隶里的1了。” “你很优秀,时措。”时措应景地咧咧嘴角。 恋耽美 分卷阅读94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闲聊归闲聊,一旦进入状态,徐了和他还都是很投入的。时措看着徐了坐到了那张单人沙发上,随即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爬上来。 时措自觉地起身,随即弯腰,伏在徐了的大腿上。外套大且碍事,下摆总是在身侧乱晃,他烦躁地扯了又扯。 冰凉的戒尺在他的腿根处乱划,时措情不自禁地颤,仔细一算这应该是他和徐了确定关系来第一次调教呢?每想至此,他便兴奋到不能自已,好像有点巴不得那戒尺赶快落下来。 “自己把衣服撩开。” ……操了。时措默默地拉过晃荡的下摆,背过手将他们扯开。怎么说呢,这动作的感觉就像扒开屁股求操一个样,时措更兴奋了,他握着衣服的手甚至开始轻轻地发抖。 “先给你汇报一下,今天,时对一共有32个知识点没在规定的时间内背下来。”“所以……” “你这里要挨32下。”冰凉的戒尺在屁股上打转,时措情不自禁地往下吞咽一口。他变得呼吸急促,身边萦绕着那股徐了的香气似乎变浓了,他想要,想要极了。 “是的……主人。”话音未落,倒是腿根子先挨了一下,时措有些不明所以。 “该叫我什么?嗯?”徐了轻轻挑了挑那件校服外套,时措耳边腾地一声炸开,合着今天还要玩角色扮演呢?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这身衣服便变得不一样了,时措觉得有些穿不住了,他咬咬嘴唇,喊出了徐了要的那个答案:“是的,老师……徐老师……”他听见徐了听见回答之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随即戒尺便落了下来。疼……时措几乎可以感受到,屁股一定飞速肿了一条红痕出来,这么一比,时对那道印子还真是小儿科了。 徐了不急着打下第二道,他伸出手指,在时措屁股的那道红痕上来回抚摸,时而是摩挲,时而是按压,时措握着衣服的手捏得更紧了。徐了下手还是以前那个力度与风格,可他一想到,现在他能够在这一切结束后,名正言顺地在徐了怀里腻歪,时措便开心得不得了。 很快戒尺接二连三地落下,落在不同的地方,而徐了无一例外地要抚摸那些通红的印记,疼痛很快就变了感觉,似乎从伤痕处炸开了点甜腻的触感,笔直地朝下`身冲去。时措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徐了察觉到了但也不说破,任凭时措在他的大腿上胡乱扭动。 “时措同学……”徐了停下了挥戒尺的动作,挑开宽大的校服外套,用那戒尺在他的身体上胡乱地戳弄。 冰凉的戒尺贴上了他胸前的双`乳,徐了不住地往那处戳按,时措情不自禁地开始喘息。 “为什么校服外套里什么都不穿?嗯?”戒尺的角轻轻挑起了胸前那个金属制的银环,时措红了脸,他腹诽道,这还不是某些人的恶趣味? 徐了见时措不出声,便用戒尺轻轻在时措的前端拍打着,奇异的触感让时措情不自禁地蜷了身子,徐了只继续问道:“穿成这样,给谁看呢?” “您……给您看的……” 徐了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他握着戒尺又挪到了时措早已起了反应的下`身,照例是轻轻地拍打,他沉声问:“不好好学习,想着引诱老师……” “该打。”话音未落,时措的屁股便又挨上了几下,随即又是徐了轻柔的抚摸。 疼痛与快感交织,时措脑子里糊成了一片,徐了那股淡淡的香味又往鼻子里钻。他仿佛突然体会到惩罚的真谛了,不是疼痛也不是刺激,而是在这种生理的反应里,不断加深另一个人的印记,这个过程痛苦但又欢愉。 当32下抽完,时措被校服笼着的身子早已湿透了,他的脸泛着红,气喘吁吁地盯着徐了笑。而徐了仍着迷地摸着时措屁股上的伤痕。 “你知道吗,今天时对嘱咐我,让我有事好好说话别动手打人。” “他说你小时候被你爸盯着打。” “可能被打怕了,会怕疼。” “你怕疼吗?”徐了重重地往伤痕上一按,时措的身子动了动,鼻间发出闷闷的呻吟。徐了见状,轻轻推推时措盖住的眼睛的手。 ……还好,没哭。 时措忽然翻身坐起,他跪坐着在徐了身子上乱蹭,嘴里胡乱地喊:“主人……徐老师……我想要,求求您了。” 徐了伸手捏住时措的肩膀,笑着摇头说:“真可惜,我今天不想使用你呢。” 时措怒了,他脱掉身上的校服外套,二话不说拆了徐了的皮带,作势向往那物什上坐。 “徐了!我要你操我!你不动我自己动了!” …… 显然两个人又胡闹了一晚,自己动确实挺累的,二人双双射出之后,时措无力地挂在徐了身上。 时措戳了戳徐了,示意他带他去洗澡。 “不去。” “……为什么?”徐了搂着他倒到了床上,贴着他的耳根子低语:“不许弄出来。” “乖,给我生个孩子。” 时措挥着无力的双臂往徐了肩膀上打:“……你疯了吧徐了?” “没疯,这样你就不用生育工具了。” “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两个人湿淋淋的身子就这样躺倒在了床上,时措很累,徐了搂着他的身子,一双手正在他身上随意地抚摸。 “所以,今天是不是算我见过你娘家人了?” “……嗯。” “还满意么?” “满意满意满意……”时措觉得恋爱的徐了有些不对劲,他怕对方还要胡言乱语,二话不说便将唇贴了上去。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一片昏暗之中,两具光裸的身子牢牢地贴着。 60 胡闹的后果就是时措第二天拖着劳累的身子去上了班,中午和徐了吃饭的时候,对方笑意盈盈地往他的盘子里递了一叠红烧肉,美曰其名,好好补补。 时措当即想把这碟子肉糊在徐了的脸上,可他转念一想,不能和食物 恋耽美 分卷阅读95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过不去,于是只能化悲愤为食欲,风卷残云地吃了干净。 徐了或许是疯魔了,他也不动筷子,就撑着脑袋看着时措吃,时措被看得浑身发毛,用筷子轻轻敲了敲盘子,压低了声音对徐了说道:“快吃啊,隔壁桌的人都在看我们了。” 徐了闻声终于收回了支着手,可他仍笑,甚至对时措比了个口型说了句话。 时措腾地一下脸便红了,他飞速地收拾起餐盘,端着便走了。徐了轻轻摇摇头,将碗筷收好,随即端着餐盘跟上前去。 那句话是:多吃点,给我生个孩子。 日子就这样慢悠悠地过,徐了和时措还都没明目张胆到上下班一起同行,永远都是一辆车后面跟着一辆,当然也有时候一辆车等不到另一辆。 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时措随手将钥匙丢在了门口的小筐里。 “徐了……”时措脱下西服外套,直勾勾地往徐了怀里倒。 “嗯?”那双大手正在他的头皮上轻轻地按捏着。 徐了的衣服尚未来得及脱,板正的领带在脖间系得好好的,时措伸手将烟灰色的暗纹领带在指尖绕了又绕。 “欲盖弥彰的日子真累……” “我每天还得自己开车跟着你,偶尔加班,我还能站在窗前目睹您开车的飒爽英姿。” “苦死我了……这么站下去,都成望夫石了!” 徐了哑然失笑,他也勾着时措那一小撮微翘的头发轻轻地绕。徐了的那股香水气实在好闻,时措感受到紧绷的大脑正一点一点放松下来,他翻身凑到徐了的身上用力地嗅。 “好了好了,别闻了,真要成狗了。” “变成狗也是您的狗,世界上那么多的味道,我只闻得出您的那种。” 徐了笑得温柔,伸手在时措的唇瓣上轻轻地摸,“嘴上也洒香水了?这么甜?” 时措不说话也只冲着徐了笑,在情话这件事情上,一开始是徐了拔了头筹,时措之后放开胆子胡乱地撩倒也出了点成果。客厅里的淡淡的灯光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看着温馨极了。 “徐了……”时措半躺在徐了的身子上,一双脚情不自禁地往徐了脚上贴。 “au的案子,要开庭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徐了的一个“嗯”,声音不大,但无端让他觉得安心。 时措翻身坐起,叹了口气道:“就这周三,在上午……” “最近请假太频繁了,这次怕是请不了……”徐了搂过时措的肩膀,旧回一个“嗯”。时措不开口,徐了当然也不会动这个心思,这点默契,二人还是有的。 “你能代我去吗?”时措转头定定地注视着徐了。 徐了问道:“是接送还是……?” 时措叹口气道:“au拒绝了我接送他的请求,怎么说呢,经过这件事他好像变了。” “怎么,走不出来了?” “不是不是。”时措连忙摆手,他皱眉继续说道:“他变得强大了些,或许是从那件事情里走出来了吧。” 徐了不出声,抚着时措的头发,耐心地听。 “他不想让我接送应该不是害怕自己会出丑,而是想试着自己去承担这些。” “徐老师您找的心理医生还真有用嘿。” “可你还是去吧,我真的挺想看看这场庭审的。”徐了知道时措在期待最终的结果。他曾与自己那位朋友聊过,对方说判应该能判,但是做好准备,刑期不一定会很长。徐了会意后没和时措转达对方这层意思。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应该是出于他的一种保护欲。时措看着似乎很成熟,可在某些方面却天真得像小孩。小孩子总该长大,可徐了想的却是,能晚长大一点就晚一点吧。时措这些年的日子里,怕是多多少少缺了这么一块。 “好,我去。”时措不道谢,只贴着身子和徐了亲吻。实际行动总比单薄的言语要有用得多。 周三一早,二人兵分两路,一个去了公司,一个掉头去了法院。 徐了去得挺巧,恰巧与au碰了个面。对方早已没了当时羞怯畏惧的模样,冲徐了笑了笑,随即打了个招呼:“徐律早。”徐了笑着点头回应。 “我让措哥别来了,没想到还是让您来了。” “正好有空我就来了。”二人闲聊了几句,au便有事准备离开了。徐了靠墙站了会儿,抬腕看了看时间。再走进这块地方,心情还是不太一样的,他的脑子里无端浮现出了多年中的那副画面。那天,他也是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走进来的,唯独不同的是,这次他在庭下,之前他在庭上。 整场法庭辩论很多地方都如徐了料想的一样,辩方律师扣着au的性癖不肯放手,甚至会提了些尖酸的问题。徐了偷偷望了望au的表情,一张脸上毫无波澜,至少是不畏惧的。 举证环节,那段该死的录音也被拿了出来,二人的那段对话当庭被播放出来。有些言辞很露骨,徐了坐在座位上都觉得有些尴尬,可au脸色依旧如常。 最后的结果没有当庭宣布,可徐了心里还是有些数的,判是能判,可是刑期多久这就不知道了。 au婉拒了徐了送他回去的请求,徐了也不强求,开车回了公司。 果不其然,时措抓住中午午休的时间缠着徐了问东问西,徐了笑得很无奈,但还是一一回答。时措偶尔笑,偶尔觉得失望,看着对方像个孩子似的喜怒不定,若不是在公司,徐了必定是要把人抓进怀里好好揉揉的。 所有的事情终结在下周五的一个晚上。时措徐了正在吃饭,忽然时措的手机震了震,他拿过来一看却没想到是au的短信。 时措尚来不及详看,但握着手机的手却在抖。 “措哥,感谢这段时间的帮助,那人渣判刑了,两年三个月。” “时间不长,虽然我还是恨他恨得牙痒痒,但有结果我就知足了。”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事情,把生命和时间浪费在无休止的怨恨和抱 恋耽美 分卷阅读96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怨上太不值得了。” “所以,我走了。我回家了,我想和他……先表个白。” “成功了最好,不成功我就四处转转。” “哥,真的很感谢你,祝你和暴君幸福,也祝我成功吧。” 文字撑起了一个绿色的大框,时措看到渐渐湿了眼睛。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各式各样的调料瓶子,说不上是甜还是辣。他觉得不公平,那样的垃圾最终只判了两年;可他也无端觉得高兴,au再也不是那个stray里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深夜却抱着他哭诉爱情的大男孩了。 徐了搁下筷子,轻轻地拍着时措的肩膀。他柔声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多了,但毕竟这是他的人生,得由他自己写。” 时措点头,他握着手机,想了半晌,最终还是打下了短短的七个字:“好好生活,祝幸福。”随即他按下了发送键。 此刻在火车上的au收到了时措发来的消息,他笑着点开,又笑着放下手机。今晚的月色很好,在飞速行驶的火车上还能看见月亮,他不知道那个人会笑着接受,或是骂他恶心甩上大门。但他愿意,他不害怕,这也就够了。 在年初,徐了又带着时措去了一趟海边,还是那个海,还是那个悠闲的城市。 只是这次他们可以好好地牵手,甚至可以大胆地在街边的某个角落接吻。城市的每条路上都张灯结彩的,时措和徐了进了商场,二人买了条情侣款的围巾便出来了。 在昏黄的路灯下,徐了小心翼翼地翻开时措的领子,为他把柔软的围巾系上。时措的鼻尖有些发红,徐了没忍住便下手轻轻捏了捏。 时措颇有些不服气,他抓过徐了的那条围巾,作势也要给人带上。徐了比他高了小半个头,对方还贴心地弯下了腰。 柔软的围巾贴上了徐了的脖颈,时措的指尖却是微凉的。一个略显笨拙的结系在了他的脖子上,时措笑了,他也跟着笑,但只默默地将围巾的尾端收回衣服里,系上扣子。 “某些人还和我说自己有当do的潜质,连结也打不好。” “……方严手比我更笨呢,他也是do!” “可他现在不是了。” “……”时措无言,将徐了推到了路边的灯杆子下,贴着唇便和他接吻。徐了不吃惊,相反伸手拥过了时措。说不过便亲,这是时措的套路,他也乐得去接受。 次日清晨,二人起了个大早,还是为了去海边看日出。 当然,这次的时措还是起不来,徐了威逼利诱把人骗下了楼。清晨的海边很冷,风有点像刀子,时措缩着脖子将脸埋进了那条围巾里。徐了亲手系的,还残存一点浅淡的乌木香气,真好闻。 太阳在远处露了个尖,橙黄橙黄的,时措看着像徐了给他亲手煎的蛋。 两人的手牢牢握着,十指相贴,仿佛能在寒冷的清晨传递点不一样的温度。徐了沉默,片刻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丝绒的小盒子。 时措不吃惊,只看着他笑。 “不打开看看么?” “徐了,余生那么长,会不会你哪天看腻了我要把这枚东西摘下来。” “或许年纪变大,我的脾气会更差,指不定哪天就指着你的鼻子骂。” “你敢么?” 时措从围巾里露出那张脸,他狡黠地笑,他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那我等你骂完,把你背回卧室,让你挨打。” “骂几个字就打几下,以后你骂人可得好好斟酌了。” 太阳愈升愈高,刺目的光晃得二人有些睁不开眼,周边是一阵一阵海浪的拍击声,在太阳完全露出海面的那一刻,徐了打开盒子,为时措戴上了那枚戒指。 “这是你我之间,最后一道规矩。” “靠这枚东西立誓。” “我爱你,时措。”海浪的声音清亮极了,伴着徐了略微低哑的声音直直地往时措心里传。 “好了,海水把你的誓言带走了,流到世界的每个角落了,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见证了今天。徐律师,这仪式的排场够不够大?” 时措打开另一个盒子,将素圈取出,戴到徐了的手上。 “徐了,你可能永远也不能见我的家长。” “你不必为了我,选择和他们和解,我永远不会成为的枷锁。” “我比你更希望你能快乐。” 回应他的依旧是时措的一个吻,刺目的光线将两个人的身影投射在浅色的沙滩上。 双唇分开,时措握着徐了的手,在海边大声喊了一句:“时措!和徐了!锁了!” 徐了竟也跟着喊:“锁一辈子!” 两人对望着笑,双眸里分明刻下了对方的印记。 暴君与恶犬完 ——————————————— 至此徐了和时措的故事终于结束了。 我和我的基友当初有这个脑洞原因大概就是吃点不一样的bds,能不能有点大家好好玩游戏的,公私分明的bds?于是有了时措、徐了有了现在的暴君与恶犬。 这篇文照例还是无大纲放飞,写一章想一点剧情,可能大家读起来会有各种各有的问题,哪里哪里的逻辑不能自洽,又或者是觉得作者怎么是个小学生文笔,这些我尽力了,只能说下一篇我会试着做到更好。 再说说人物吧。 关于时措,这是个有些可悲但绝不可怜的人物。童年的阴影是时措心里的一道暗疮,化解不了,消弭不掉,只能靠着后天的温暖去填补。我也想过,需不需要安排他与原生家庭和解,我的回答是不,不需要。他那么骄傲,我并不推崇报复这种心理,但同样我也不能接受无缘由的原谅。正如徐了所说,他是他,便够了。 关于徐了,初给徐了贴的标签是暴,但后来读者有和我反映,暴君手不黑啊?暴君在感情上还很犹豫啊?这些我都承认,确实我对这个人物把握的不是那么好,比起时措,徐了可能逊色了那么一点。但这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97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是偏爱,或许比起完美的人物,我更愿意看到这样有不足的徐了,这样的他才能和时措相互吸引,最终走到一起吧。 关于au,这个人物身上发生的事情不是我心血来潮加入的,这点我很早也说过。对他的结局我还是有必要说明几点,是理想化的处理,和法学的基友讨论过,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渣滓能不能判刑还是个问题,可我不忍心看着au被坏人折磨,坏人却得不到任何的惩罚。当然,au最后走出了阴影,走出了怨恨,比起时措的不和解,au的和解太重要了。或许对于他,不和解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这篇文存在很多的不足,比如原有设定里徐了是要开庭的,再比如最后au庭审的画面应该会更刺激。其实我也能写,但关于法律的东西还是不要误导大家为好。 最后的最后,感谢每一个追文小天使,哪怕是点进来心里说着难看关掉网页的读者,我深知自己的实力,微不足道的数据对我也是偌大的鼓舞。 暴君与恶犬让我做到了很多了,这对我意味着太多。想了很多话,化成文字却又都想不起来了。那便也就不说了。 暴君与恶犬会开个志,已经在筹划中了。有意愿的小可爱可以关注我的微博_汀鱼_ 最后,用时措的祝福来结尾吧。 好好生活,祝幸福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