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嫁何撩》 分卷阅读1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1 ? 书名: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文案 前世,左宁是江国的女将军,得夫君温云辅佐守在边疆所向披靡,最终却被奸臣所害惨死异乡。 重生归来,左宁有两个心愿无法抉择。 一个是除奸臣护家国;一个是相夫教子归隐田园。 却不料前世的丈夫这一世为了心上人退婚。 当温云知道儿时心尖上的正是左宁时,左宁已经扔了二人的信物。 温云:阿宁,扇子你拿回去吧 左宁:不要了,某人都退婚了 温云:阿宁……你忍心这样对我 左宁:怎么不忍心 1v1,he,甜文预定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左宁,温云 ┃ 配角: ┃ 其它:重生 ================== ☆、死后又重生 “左将军!” 人群中突然暴起一声呐喊,仿佛划破天际。 左宁原本与敌军在城楼上缠斗,此刻被人一箭射在胸口,鲜血染红了银色的盔甲和白色的里衣。左宁攥着长、枪死死撑着脚下的石板,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身边的士兵围了过来,将左宁护在中央,想要检查她的伤势,却又惧怕敌军冲上来,攻破他们这几个残兵败卒的微弱防守。 城楼下,城门大开,卫国军队开拔进城。 今日一役,永宁城失守,江国大败,不止城里的百姓,只怕她左宁也要丧命于此。 左宁啐出一口血,轻笑一声:“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众将士可愿与我一起死战?!” “死战到底!” 不知是谁先喊出来的,周围的人仿佛受了鼓舞,又仿佛是对自己的暗示,口号喊得一声比一声响。伴着口号声,士兵们奋起反击,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冲向敌军,鱼死网破般。 左宁挥舞着长、枪,枪头的利刃划破衣物,刺入肉体又带着血液狠狠拔、出、来,映着枪上的红缨绽放出血色的花朵。胸口一箭射中的疼痛已经抵不过现在的麻木,她自认一生征战沙场,以一介女子之身,退敌军护家国她做的比任何人都优秀,却料想不到,最终会死在她护了一辈子的,江国人的手上。 “哈,哈哈哈……” 左宁一边拖着受伤的身体力战敌军,一边发出自嘲而又刺耳的笑声。 幸好,温云被她发配去接应迟迟不到的粮草军,温云能逃过此劫,是左宁此刻唯一的救赎了。 “不好!城北失火了!” “城南!城南也起火了!” “将军府!也……” 将军府?左宁心下一惊,她的玉箫还在将军府里放着! 那是成亲当日,温云补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家人都道她女儿家成日打打杀杀,不习女红,不沾阳春水,他日家人必定招婆家嫌弃,温云特地送她一把玉箫,说他夫妻二人,一剑一箫,潇洒一生岂不快哉。 她每次出府御敌都将那玉箫放在将军府里,只为玉箫不会因战场上打打杀杀伤损一分,却不想那玉箫今天却也逃不掉破碎的命运。 左宁分神期间,被敌军一剑砍在肩上,她吃痛闷哼一声,一脚将人踹出去,靠着墙喘着粗气,然而她并不能得到喘息,敌军的剑就朝着她的头颅而来,她闪身堪堪躲过,却被人削掉了高高梳起来的发髻,一头的乌发没了发髻的束缚,顷刻间滑落,披散在背上。 左宁一个翻身下了楼梯,稳稳落在了城楼下。 然而她刚一落地,就被人一箭射中后背。那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仿佛知晓她的所有动作一般,左宁每动一步,弓箭必定稳稳落在她脚边,完美的限制了左宁的行动。 左宁将长、枪枪头朝上,抵在地面上,而她双手紧紧握着枪,认命一般披散着头发站在原地,等待着最后那一箭。 箭矢刺入胸口的瞬间,左宁脑海里走马灯一般,浮现了她与温云的以往。温云的笑,温云的生气,温云的责备、担心……温云的所有她都记得。 左宁一生为家为国,如今为国牺牲,对她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于国家,左宁自问坦荡荡,于家人,左宁却心有遗憾。 她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为自己的夫君生儿育女,没能陪娘家,陪婆家,度过哪怕是一个安稳的新年。 左宁欠的,只能下辈子再来偿还。 左宁直到死,也没有倒下,她常用的枪正支撑这她弱小的身躯,站在城楼下。尽管她披散着头发,身上脸上满是血污,她也依旧像个英雄一般,稳稳的伫立在原地。 恍惚间,仿佛有人在问她,疼不疼? 左宁想回那人,疼,疼得要死,无论身体还是心。 可是她无法说出来,胸口闷的难受,喉咙干涩,手脚沉重的仿佛灌了铅,眼前更是一片黑暗。 我是因为双手染血太多,下地狱了吗? 左宁这样想着,最终在黑暗中昏昏睡过去。 第二次转醒之后,左宁发现她能看见东西了,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稀还能看清似乎是哪家女子的闺房。身体也轻了许多,她挣扎着坐了起来,视线所及之处更加清晰了,面前的环境一览无遗。 “啊,啊……” 左宁想要说话,一张口却是啊啊的单音节,嗓子干的要命。 她虽然没能如愿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但她的动静成功吵醒了趴在桌上熟睡的人。 那女子穿着件淡橙色的衣裙,梳着简单的侍女头髻,她一看见左宁醒了,先是一步冲出屋外,大声喊了句‘小姐醒了!’,然后折回屋子里,站在床侧对着左宁嘘寒问暖。 “小姐,你觉得怎么样了?” “小姐,你受伤的地方还疼吗?” “小姐,你……” 左宁挥手打断她的话,指着自己的喉咙,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 那侍女很是聪明,见左宁这样,当即知道该怎么做,她迅速走到桌前拿起反扣着的茶杯,倒了杯水送到左宁手上。 “小姐,你慢慢喝,不够我再给你倒。” 闻言,左宁喝完后,大方地把杯子给她,又要了一杯水喝。 刚刚第一眼看到侍女的脸时,左宁惊呆了,这张脸,根本与从小伺候她的贴身丫鬟左小湘,一模一样。惊讶之余,左宁又看了几眼这间屋子,她才缓缓忆起,她出嫁前的闺房也是这般布置。屋内除了几幅象征性的字画,剩下的全都是她的兵器和那些所谓的功夫秘籍。 几杯水下肚,左宁觉得喉咙好些了,将左小湘唤到床旁,神神秘秘问道:“小湘,今年是哪一年?如今几月?” 左小湘怪异地看了她几眼,“小姐,你怕不是病糊涂了,今年是武成十二年,如今已经入伏了。”说着,左小湘还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2 伸手去碰她的额头,确保她并不是发烧才问出这种糊涂话。 武成十二年,七月。 左宁还记得,当年温云死活不愿意娶自己,硬拉着他的母亲,来他们左家死活说着要退婚,结果被她揍了个猪头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左宁在心里偷笑自己丈夫以前的幼稚行为,抬起胳膊,拍开左小湘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道:“我没发烧,我也没病糊涂,我就是确定一下而已。” 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真的重新回到了以前。 “小姐,你今天真的怪得很……”左小湘话说一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听了那些地痞流氓的胡话了,说什么温家公子不喜欢你,将来有休了你。那些都是胡说八道的,温家公子的好是出了名的……” “你就别乱想了,那温云要是敢休我,我第一个不饶他。”左宁打断了自家丫头的胡思乱想,“你家小姐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 重生一次也没什么不好,这不,她左宁又一次遇到了她的夫君。 ‘咣当——’ 左宁正神游着,她闺房的门就被人粗暴地推开,吓得她整个人一个哆嗦。 多么熟悉地场景,刚刚经历过生死,面对这破门而入,左宁竟丝毫没有以往那般气恼,取而代之的,是由内心涌起的,满满的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温云:大丈夫者,自当保家卫国。 左宁:理是没错,可成家立室为小家,无小家何来大家。 温云:…… 左宁:不如你先娶我,我两再一同去护大家。 ———— 新手上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欢迎指出_(:зゝ∠)_ ☆、酒楼巧相逢 房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左宁很清楚,这是她母亲的手笔。她母亲想来直性子不拘小节,何况这会是她的宝贝女儿病醒了。 一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妇人从屋外匆匆进来,那妇人眼角红红的,推开门的瞬间朝屋内道:“小姐醒了?” 很明显,是在问左小湘。 左小湘连忙前去接住她的手,将他扶到床边坐下,“醒了,刚刚醒。” 左夫人伸手将左宁额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拂过左宁的脸庞,心疼道:“我女儿这一下病的,脸色苍白,做娘的心疼啊。” 看着年轻时候的母亲,左宁心里五味杂陈。她上辈子死时,是在遥远的永宁城,而那时她的父母,还远远的在都城担心着她。她一个女儿家和丈夫一起去往边关,只怕是愁的父母两鬓白发。 左宁抬手抓住母亲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母亲的手背,“娘别担心了,我这就快好了。赶明就能看见活蹦乱跳的我。” “我的女儿啊,你一天跟个男子似的舞刀弄枪,娘不说你,可你这刚没几天,就把自个儿弄成这样,叫我这个当娘的心疼极了啊。”左夫人不绕弯子,松口气之余第一件事就是责备左宁。 “娘……”左宁蔫蔫地喊了声。 她还记得,她当年为替人出头,与城头一霸约架,双方在城中搭建擂台,如若左宁赢了,那恶霸要给他欺负的姑娘道歉,并附上医药费用,若那恶霸赢了,连同左宁和那姑娘一起,都要给那恶霸鞠躬道歉。 左宁虽然险胜于恶霸,但那人始终是市井混混,善于使用下三滥的法子。左宁送所救姑娘回家后,当天晚上便昏睡发热,一直整整持续了三天,今日才转醒。 “夫人,小姐那是在救人呢。”左小湘站在旁侧,见左夫人这样说,忍不住替自家小姐不平:“这叫行侠仗义”。 “什么行侠仗义?”左夫人瞪一眼左小湘,复又叮嘱左宁,“你这些天好好养身子,温家公子过些日子上门来看你。” 听见温云要来,左宁心里一动,欣喜与苦涩齐齐涌上心头。 欣喜于她再过些日子就能见到温云,苦涩的是上辈子温云第一次到她左府来,是因为温云听了市井流言,以为她是个如何的厉女子,要与她退婚。 左夫人又道:“到时候你可记得收收你的性子,别让未来婆家觉得你当不起大家闺秀这四个字。” 娘您可放心吧,你女儿确实当不起大家闺秀这四个字,但永宁城的将士们,都不吝啬的称您女儿巾帼不让须眉。 左宁忍不住内心肺腑着。 “我去跟你爹说说,你好好休息。”左夫人从床侧站起来。 “好,您去吧。” 送走左夫人,左宁差走了左小湘,重新躺在床上小憩。 左宁一觉睡到第二天,只觉得浑身舒服极了,不甘赖在床上,她最终换了件清爽的公子服,带着左小湘做了件出嫁前她常做的事。装作男子去都城最大的醉仙楼吃吃喝喝。 站在熟悉的酒楼门口,先前重生带来的不真实感终于消失殆尽,此刻左宁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一切都不是梦。她重生了,她能将人生再走一遭,她也能想办法弥补甚至改变上辈子。 “我们走。”左宁哗啦一声打开手里的扇子,冲跟在身后的左小湘道。 “是,公子。”跟着左宁这样变装出门,左小湘不是第一次干了,相比初次总是喊做小姐,她现在可是轻车熟路。 进门后,招呼的小二见是常来的熟客,便领着左宁主仆二人上了二楼,将她们安置在走廊的尽头,这桌视野极好,除了酒楼里一目了然,还能远看到熙熙攘攘的街景。 “二位要点什么?”小二问道。 左宁入座后,将扇子放在桌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随便来几个,最主要是带壶醉仙酿上来。” “好嘞!马上来,二位稍等。” 左宁在府里本就不被允许常喝酒,再加上最近大病初愈,自家老爹管的更严,左宁早在前世永宁城守城之际养成了嗜酒的习惯,如今几日不沾滴酒,可把她憋坏了。 “公子,这酒……” “没事,你喝不了,就吃点菜。” “不是,我是说你这病刚好……” 左宁知晓左小湘想说什么了,她勾勾手指示意左小湘往自己这边做点,然后小声道:“我知道你喜欢府上的张侍卫,不如你帮我在我爹娘面前保密,我帮你牵桥搭线啊。” 果不其然,左小湘面颊上顿时浮现一抹绯红,她压着声音局促道:“我是想保密,可是……您这酒一壶下去可不得一身熏人的酒味。” “我俩等晚上偷偷回去,回府直接就睡觉,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事了。”左宁继续引诱左小湘,她这个侍女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左小湘最终败下阵来,拿起筷子夹了菜送进嘴里狠狠咀嚼,然后跟左宁道:“别忘了张侍卫。” 左宁被她逗笑了,直答应着,不会忘肯定不会忘。 其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3 实前世左宁出嫁的时候,本就带着左小湘和张侍卫,她与温云成亲后第二年,左小湘就与张侍卫好事成了,左小湘出嫁之时可是哭的泪眼汪汪。 主仆二人在酒楼里坐了许久,左宁的醉仙酿已经见底,就在左宁准备唤来小二结账走人的时候,就见小二引着两个男子上楼来,那两位公子穿着儒雅,一蓝一白前后而至,最终在左宁邻桌落座。 左宁本想喊小二过来,却在看到那身穿白衣的男子时,埂在了原地。 “温云……” 这两个字用近乎呢喃的声音从喉咙发出,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不知是酒气熏得,还是内心所致,左云觉得眼眶湿润,眼泪竟自顾自在眼眶打转。 “公子?”左小湘发现了她的异常,疑惑的问道。 “没事。”左宁敷衍地回答,她用袖口在眼角抹了抹,喊道:“小二!在上壶酒,顺带来几个下酒小菜!” “没问题!” “公子!” 左小湘的声音几乎和小二的重合,她诧异地看着左宁,“说好的一壶酒,喝完就回家睡大觉。您这样夫人和……” “别拦着我。”左宁用一种近乎乞求地语气说道。 她以为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以为她可以在府里等温云上门,可她错了。见到温云的瞬间她就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左小湘顶着左宁的脸看了许久,最终还是败给了左宁的眼神,她道:“那您别喝醉了,不然我可把你抬不回去。” 左宁轻轻将椅子朝旁侧挪了挪,好让她能更好的接近隔壁桌的温云,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温云他们的交谈,不想错过一丝一瞬。 左宁想,她大概是爱惨了温云,死前面对危险地战场,她有多庆幸自己让温云去接粮草车,重生之后,她就有多想要见到温云,见到一个活生生,美好的温云。 她的温云还是这么俊朗,温润如玉,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蓝衣公子:温兄,隔壁桌有个人一直盯着你…… 温云:嗯?【扭头去看】 温云:这位公子……【被左宁眼里的情感震惊】 蓝衣公子:这公子怕不是……那什么…… 温云:【虎躯一震】公子,我无龙阳之好啊! 左宁:…… 左小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醉酒又心痛 温云和那蓝衣的公子点了一桌菜,又象征性的点了一壶酒配菜,不过他二人都不喜酒,小二将酒上桌后,各自倒了一杯,抿了几口便作罢。 左宁期间多次扭头,瞟了蓝衣公子好几眼,终于忆了起来,那人是温云的好友,尚书府的二公子何元清。前世时左宁本就很少见到何元清,再加上此刻的何元清比起那是见到的,年轻了许多,故而左宁一时没有认出来。 端起桌上的被子,一杯酒下肚,左宁晕乎着脑袋,努力听着隔壁桌的情况。 何元清夹了一筷子菜一边朝嘴里送,一边朝温云挤眉弄眼,“老温啊,听说你爹娘给你说了家媒,哪家的小姐啊?” 老温,老何,是温云和何云清对对方的称呼。 左宁曾经还当着温云的面说,年纪轻轻就称呼带‘老’,怕是要被爹娘揍。 如今听着这称呼,左宁脑子更糊了。 只听那边温云放下筷子,道:“是左将军家的女儿。” “呦!”何元清一喝,道:“竟然是那位左姑娘。” 什么叫那位?我风评很差吗…… 左宁这样想着。 “左姑娘出了名的随他爹,武艺高强,也是个豪迈欢脱的性子。前些日子不是听说左姑娘力战恶霸,救了一女子。”虽未见过左宁,但何元清似乎对左宁印象不错。“虽然说是左姑娘不曾擅长女工之类,但说不定嫁过去后,人家愿意学呢。” “老何。”温云道:“我怕性子不和……” “性子不和?哈哈哈哈……”何元清愣了下,转而大笑,“你这温吞的性子能和谁不和,最多你向她低头认错,宠宠妻子有何不可?” 何元清猛然想到了什么,表情怪异的打量着温云,问他:“你该不会信了市井流言?” “传左姑娘在家极凶,家里爹娘都得让她三分,活脱脱夜叉转世……”话说了一半,何元清就捂着肚子笑得不行,“好你个老温,这可是你第一次未见面确认,就给他人下定论,快说!你到底什么原因!” 何元清笑成一团,温云则一脸窘迫。 左宁听见别人如何传她,直觉得胸腔一股浊气喷涌上了,直至脑门。一时不晓得是被气得还是被酒熏得。 左宁:???都传我是夜叉转世?? “公子……” 因为左宁的关系,左小湘坐的也离旁温云那桌近,加上何元清笑的实在肆无忌惮,她当然也听见了,她担忧地看着左宁,期望她还未醉酒,别惹出乱子来。 温云被何元清吵得无奈,只能瞪着何元清,“你快别笑了。” “不……不笑了,哈哈哈……” 何元清给温云倒了杯酒,推搡着塞进他的手里,“你快说说,你是不是看上别家姑娘了,所以死活不肯认左家的亲事。” 左宁狠狠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放出巨大的响声,桌边的左小湘被吓了一跳。 温云和何元清侧目看了眼,发现是个喝酒的酒鬼,并未理会。 温云解释:“哪里看上别家姑娘了,我就单纯不想……” 何元清表示不信:“啧啧啧,你这表情出卖了你,还说不是有心头的人了。” 何元清:“快说于我听听,你说了我可想法帮你跟你爹娘说,想法子推掉左家这门亲啊。” 温云犹豫片刻,正欲开口:“我……” 咚的一声,身后发出东西倒地的响声,温云话说一半吓的身子一颤,他转过头去,发现是方才的酒鬼,他一脚踢翻了桌边的椅子,那酒鬼旁边坐着的人一脸惊恐相。 温云好心朝左小湘道:“他喝醉了,你快带回去醒酒吧,酒楼里发酒疯,吵着他人也不好。” 言下之意就是,他吵到我了,你快带走。 左小湘愣了愣,回过神来冲他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去拉左宁。 “放开!”左宁甩开左小湘伸过来的手,反而转过身盯着温云,张口一股子酒气熏过来,“左宁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想退婚?” 左小湘心道,糟了! “公……公子,你醉了,我带你回去吧。” 左宁并没有理她,反而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别的姑娘了……” 何元清皱眉,小声嘟囔道:“碰见个酒鬼,没想到还是熟人?” 怕不是刚刚他二人所谈全被听见,而这酒鬼又认识左宁或者说受过左宁帮助,一时气不过,来找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4 他们的茬吧。 “我有没有喜欢的人与你何干,你又是左姑娘什么人,如此质问我。” 得,怕不是要吵起来了。何元清直觉得两眼一抹黑,温云这性子总在奇怪的地方发难。 左宁一听温云这般口气,直觉得心里刀子划过一般,疼的喘不过气来。没想到她前世爱了十几年的人,今世竟然会爱上别人,不……也许他上辈子退婚也是因为心上有人了。思及至此,左宁再也撑不住,她堪堪后退几步,不住的摇头。 “公子!”左小湘就知道不该让左宁喝酒,她上前扶着左宁防止她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回去吧,老爷要等急了。” 左小湘知道左宁心里肯定不好受,昨天左宁还眉飞色舞的提及的温云,今天她们就见着了,但是却是以这种及其狼狈的姿态。再加上方才得知温公子可能有心上人…… 左宁最终还是推开了左小湘,她指着自己道:“我是左宁什么人?我就是左宁!”说完,她摇晃着身子,一步一颠的下了楼。 左小湘看着主子下楼,只得跟温云何元清抱歉,然后匆匆追了上去。 两人离开后半晌,何元清才出声喊温云,“别瞅了,坐下来吃饭吧。” 出来吃个饭也能吃出事来,今天可真不走运,更别提还在人家姑娘面前说了这些话。 温云重重地叹了口气,“方才听她说是,我两只怕是今天惹了事了。” 何元清瞪他,“何止惹事,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到时候退婚就是人家退你了。你就等着回家被伯父伯母训吧。” “……”温云只能低下头闷头吃菜。 今日之事虽然突然,但确实就像何元清所说,回家后左宁大抵是要吵着黄了这门亲事,温云便可如愿以偿,不用与父母费口舌,便取消了这亲事,但他此刻却丝毫感觉不到高兴。 左宁走之前,指着自己对他说,她就是左宁。语气悲怆,眼神仿佛沉入大海无法得救一般,伤心与失望并存。 左宁也许本就是喜欢他的。 温云突然浑身一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脑子里一时间乱作一团。 “我吃饱了,先回了。”说着,温云放下筷子擦擦嘴,转身下楼扔下何元清逃一般离开。 徒留何元清叼着啃了一半的鸡腿支支吾吾喊他,“哎哎哎——” 这都什么事儿啊! 温云彻底看不见踪影,何元清看着一桌子菜,无语问苍天。 作者有话要说:  何元清:直播吐槽女主,惨遭翻车 何元清:猪队友,带不动带不动 左宁:说,温云看上谁了 何元清:大姐头我不晓得 温云:…… ☆、情开初窦时 左宁小的时候,是个十足的假小子。那时的她经常穿成男孩子的样子,在都城带领着诸多王公世子,满大街的溜达,俨然一副孩子王。 那是一天伴晚,左宁像往常一样,溜出去和她的小弟们见面,并且带着这群孩子大街小巷的乱窜。 小小的温云也在其中,这便是他们两个的第一次见面。 左宁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拿着把折扇做做样子的扇风,装出个小大人的样子,在围成一团的孩子们四周晃悠了几圈,最终站在温云面前,一双水汪汪地眼睛仔细地打量着他:“你是新来的?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啊?” 温云被她吓了一跳,嫩白的脸庞瞬间挂上绯红,一双莲藕似的小手捏着衣袖反复揉搓,说话也是结结巴巴,“我……啊!我是,温云……” “呀!”左宁几乎是在温云说话的瞬间,亮着眼睛发出惊呼,吓的温云说话的尾音都抖了起来。 “你声音也这么好听!我喜欢你,你做我的小弟头头吧!” 左宁一把搂过温云,哥两好似的强行拽着温云朝前走。 “我今晚带我的新小弟,你们自己玩吧,改天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孩子王左宁这么说道,莫名带有种说服力,一群孩子分成好几堆,自顾自的说闹嬉戏着离开。 左宁带着温云来到了小巷子的尽头,捏糖人的张伯伯还没有回家,他远远地看见左宁过来,就朝左宁招手。 “今个儿怎么来的这么晚,我给你准备了小糖人,你要再不来我可带回去了。” “张伯伯,我这不是带了朋友过来,所以晚了嘛。”左宁朝张伯伯做鬼脸,她是这里的常客了,每次张伯伯都会给她留好糖人。“张伯伯,你能帮他也做个糖人吗?” “好啊,小公子想要什么图案的?”张伯伯亲切的问温云。 温云看了看那位张伯伯,又看了看左宁,怯生生的没有说话。 “他是我的小弟,我的是小花,就给他颗小草吧。”左宁一边说着一边在温云背上拍了拍,直拍的对方晃悠着身子,“绿叶衬红花,是吧?” 张伯伯哈哈大笑几声,将属于左宁的糖人递给他,然后开始动手给温云做起来,“就你鬼精灵。” 左宁接过糖人,拿着穿起糖人的小棍,左看看又看看,始终没有对着精致透明的糖液下嘴,她索性拿着糖人在温云面前晃来晃去,“我的好看吗?你想吃吗?” “想吃。”温云很诚实的回答她。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左宁坏心眼的将糖人伸到温云面前,却在他碰到之前迅速拿回去。 “想吃我也不给,我就搀着你!” “你怎么这样?” 温云气不过,气鼓鼓着脸,上手去抢那糖人。 二人一时闹作一团。 “都别抢了,来,这是你的。”张伯伯打断两人的纠缠,将新做好的糖人递给温云,“现在可以一起吃了。” “张伯伯给。”眼见着温云满心欢喜的捧着糖人,左宁笑嘻嘻的给张伯伯付了钱。旁边温云小心翼翼地拿着糖人,伸出舌头舔舔它,一双眼睛顿时变得亮闪闪的。小男孩开心的样子取悦了她,她不自觉的勾勾唇角,笑了出来。 “你是第一次吃吗?” “嗯。”温云点头。 “喜欢吧。喜欢的话我以后常带你来吃。”左宁想了想,灵机一动,将手里的扇子递给温云,“你能在这扇子上写字吗?” “能啊。”温云不明所以。 “那你帮我写个字?我送你样东西作为交换。嗯……”左宁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下,指着自己道:“就当是纪念老大和小弟的友谊?” 温云看着她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答应。 左宁挥了挥手里的糖人:“你看,我都请你吃这个了,难道不算朋友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没有笔墨。” “那没有关系,我记得附近有私塾。”左宁开心地搂过温云。 他们二人最终是借用了私塾里的笔墨,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5 左宁将扇子打开摊放着,让温云随意写,温云拿着笔想了想最终在上面随手画了几朵牵牛花。 “只画花?”左宁问他:“不如写上你的名,如果你以后出名了,我也好跟着沾光。” 温云听了,又提笔写了个云字。 等到扇子上的墨迹干涸,左宁将扇子收好,从腰带上拽下来一块玉佩放在桌子边缘,手上用力硬生生将圆形的玉佩弄成两块不规则的半圆,她将其中一块递给温云,“我只带了这个普通的玉佩,所以我将它一分为二,你一半我一半。” 温云愣愣的看着手上的半块玉佩,还不急反应就又被左宁的惊喊吸引。 “啊,都这么晚了,我再不回去要被骂了!”左宁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急的团团转。 她偷溜出来的,这么晚不回去,家里估计已经急的乱做一团粥了,回去了还不知道会被如何收拾一顿。 “温小弟,我先走了!” “等——” 温云一抬手本来想拉着左宁,却不小心拉到了左宁绑着头发的带子。左宁披散着头发回头瞪了眼温云,抢过发带急匆匆的回去了。 “别随便拉扯女孩子的头带,懂吗?” 女孩子? 温云终于知晓了孩子王的真面目,他将手上的玉佩攥紧,心里有些后悔,直到最后都没想起来问左宁的名字。 “啊——” 左宁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喘着气,发丝凌乱。 怎么偏偏在婚约解除的时候,做这个梦。 昨天父亲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在肖想什么呢,左宁。 “小湘!”左宁坐在床上喊。 左小湘听见屋内动静,推门进来问她:“怎么了小姐?” “我的那把扇子呢?找到它,拿出去扔了吧。” “是,小姐。” 如果说左宁和温云的纠缠是从七岁那年开始,那么现在销毁这把扇子,就算是将二人的缘斩断了吧。 左小湘在梳妆台旁边的柜子里翻了一会,最终拿着那把被好好收藏的折扇离开了左宁的闺房,路过的时候看见一早来府里收垃圾的老汉,随手将折扇扔在了垃圾车上。 老汉收拾完东西,慢悠悠的出了左府。 上天似乎并不想他二人好过,老汉出门左府不久,就碰上了温云。 温云本是从不会在乎一个推着垃圾的老汉,但他眼尖的看见了垃圾车上露出的半柄扇尾,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那是左小湘刚刚扔出去的折扇。 如果只是单纯的折扇,他也许并不在意,但那折扇尾部打了孔,穿着一串碎了一半的玉佩。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温云:不惊喜不意外 左宁:温小弟还不速速过来揉肩? ———— 短小而又狗血的一章,脑细胞不够用的结果 另外我开始疯狂补作业了,明天可能断更一天 ☆、无意知前因 “等等!”温云出声喊那老汉。 那老汉被温云一喊,推着车子的手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看着温云。 “这扇子就当我买了。”温云走到小车旁,从兜里摸出自己的荷包和一刺绣的洁白帕子,先是将银子塞到老汉手里,然后将那挂着玉佩的折扇从一堆垃圾里翻出来,并且用帕子仔细的包裹好,塞进衣服里收好。“老伯,你能告诉我这扇子是哪来的吗?” 那老汉收了温云的银子,心里开心得紧,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前面的左将军府,我今早一直在收拾那里的东西。” 竟然是左将军府? 温云的心一下跌倒了谷底。哪里不好偏偏是左家,他才刚刚为了儿时那心尖上的人,拒了左家的婚事,今天上天就要让他知道,他心尖上的人竟然就是左宁。 老汉见温云脸色不好,却又不再向他提问,便无趣的收拾离开。 而温云此刻更是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他找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今天总算被他找到了,可他早已经先一步将人伤的遍体鳞伤。 温云耷拉着脑袋,一路寻到街上卖糖人的摊位,站在小摊前半晌,在老板赶他之前终于开口买了几个糖人回去。 如今只怕是毫无回转的余地了,哪里还有机会给温云再去左家说道。 顾不得出门的目的,温云直接回了家,派了小厮去告诉何元清,今天赴不得约。 之后的几天,何元清不知道温云又哪里犯毛病了,巴巴的往温府去了几趟愣是没见着温云,只因温云天天在左府门口转悠,期盼着哪天左宁出来透气,能够碰上对方并跟她解释清楚。 然而天不遂人愿,温云一连等了好几天,不只没等到左宁,反而等到了另一个消息。 江国的老对手卫国早已蠢蠢欲动,卫国老皇帝这次更是派了自个儿的大儿子前去督战,力求大获全胜,一举吞并江国边疆大片城池。今早在朝堂之上,皇帝钦点护国将军左镇,带三十万大军即刻前去御敌,并下令只许胜不许输。 左镇从宫里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进了屋来不及说其他,就冲自家夫人喊道,“让下人备饭,你去帮我收拾下铠甲,这顿过后大军便出发了。” “这么着急?”左夫人担忧的问他,“边关当真紧急?你可要小心啊。” 左镇叹口气,答道:“卫国去了个皇子,估计是要烧几把火的,皇上也下了死令,必须得赢。” “护身符记得带好。”左夫人搂了搂自己的丈夫,吩咐好下人后,带着几个侍女去收拾左镇的铠甲了。 左宁在左镇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府里嘈杂得紧,她一路寻到父亲屋里,恰巧听见了父母间的交谈。一股异样的感觉爬上心头,她记得清楚前世卫国来犯是在半年之后她和温云大婚之际,如何这辈子却提前了这么久。 于公于私,左宁都想跟着父亲一同走这一遭。 左宁敲了敲门,“爹,是我。” 屋里的人听见声音,说:“进来吧。” “爹,这次我想随你一起出征。”左宁进了屋子,开门见山道。 左镇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下,随机反应过来自己女儿说了什么惊天的事,“你个女儿家,去战场干什么?乖乖待在家里等着消息就好了!” “左家家训护家卫国,代代都出护国退敌的将军,虽然我不是男儿身,但我愿意肩负起左家的家训,同父亲一起前去御敌。” 见左镇不言语,左宁继续喊她爹,生怕被父亲拒绝,“爹!我不会添乱的,我在你身边做个小将也行的!” “爹——” “得得得,别嚎了!”左镇眉头抖了抖,连忙打断了左宁,“你爹我说不让你去了吗?在着嚎半天是干吗?” 左宁大喜,上去就搂左镇的胳膊,“亲爹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6 啊!我左家儿郎就该上阵杀敌!” “去去去,放开。”左镇掰开左宁的手,“回去换件男装,等会就走,你快去收拾东西。” 左镇心下又觉得安慰又觉得苦涩,为左宁勇于承担重任安慰,也为左宁一届女儿而苦涩。若她是个男子…… 左镇摇摇头,女儿也没什么不好。 左宁得了父亲应允,屁颠颠回了闺房,喊来了左小湘,噼里啪啦说了许多事宜,最后在饭后跟着父亲,在母亲气愤而又担忧的目光中离开。 无论前世还是这世,左宁都是第一次离家去战场,她还记得前世回家时,一身铠甲,身上大伤小伤遍布,当晚她母亲便抱着她在床上哭了出来。 虽然对不住母亲,但左宁是有私心的,她总以为跟着父亲上战场,就能暂时忘记温云的种种,忘记这几日的难过。 左宁走后第二天,温云才得知左宁跟着左镇上了战场,他整个人都疯魔了。 那个傻子!战场不是过家家,那里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 温云最后还是瞒着父亲,全然不顾自己也是个不动武艺的文弱书生,收拾好包袱偷偷追左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左宁:您老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还玩什么追妻 温云:你还知道是追妻 ———— 短小君奉上 ☆、穷酸落魄生 也许是左镇带领的三十万大军脚力慢,又或者是温云凭着一股子楞劲横冲直撞,竟让他在晚走了一天的前提下,追上了那三十万大军。 追上左宁的时候,温云狠狠呼出口气,他远远地看着男装的左宁骑马跟在左镇后边,时不时驱马上前同她父亲搭话几句。温云一路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沉下去,他顾不得自己仪态如何,迅速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去。 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估计是出血了,谁让他是一个从没骑马跑过远路的人。 温云走的匆忙,根本就没带什么伤药,如今骑马磨的伤痕,只能自己受着了。他将包袱挂在马背上,单手拉着缰绳,一扭一扭地悄悄跟在军队后头。 几日后,左镇带领的大军,终于即将到达边关。 左镇一拉缰绳,驱使着马儿,走在左宁旁侧,“阿宁,前面有个小镇子,你去药铺卖些药膏,再多置办几件男装吧。” 左宁和温云一样,第一次骑马走了如此远的路,即使做好了准备,大腿内侧还是被磨得翻红,有时候还有阵阵刺痛,不过左宁比温云好多了,左宁还带了药膏时不时抹一抹,所以并未出血。 “大军还是继续前行?”左宁问。 “是。”左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左宁的肩膀,“你办好之后,再自行赶上来就是了,来接的人带来消息,卫国军队已到,爹也不好休整等你,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得令,将军放心吧!” 左宁当然知晓前线重要这个道理,她向自己父亲抱拳微微侧腰鞠一躬,并保证自己肯定没问题,让他放心。 到了镇子之后,左宁同大军分开,骑着她的枣红马,带着个无人知晓的小尾巴,扎进了镇上的街道。 温云大腿内侧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虽不知道左宁为何同左将军分开,但也骑着马远远地跟着左宁。 左宁在一家客栈门口下马,站在路口踌躇半天,似乎是在思考她的枣红马如何安置。 大堂里的小二甚是机灵,见左宁在门口,忙一步跑出来,跟在旁边问候左宁,“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打尖。”那枣红马蹭蹭左宁的手,动了动蹄子,左宁伸手摸了摸马儿,又问:“先帮我给马备上马草,我出去置办些东西,等会回来。” 说完,左宁从包袱里翻出些银两,递到小二手上,小二接过银子颠了颠,然后笑嘻嘻的拉过左宁手里牵马的缰绳:“您就放心吧,保准给您把马儿喂得饱饱的。” “那行,我待会再来。” 左宁从马背上把包袱和佩剑取了下来,轻轻一甩背在背上便去找药铺和裁缝铺子。 这个镇子叫天宝镇,早些年因物资丰富人民也安居乐业而得此名,左宁对此地还算熟悉,毕竟她上辈子首次从军出征也多次拜访这里。她循着记忆来到街道拐角处,果不其然,那家裁缝铺子开着门,主人背对着门口在店内柜台上对着几匹布测量。 “老板。”左宁紧了紧肩上的包袱,迈上几节石阶,进了店。 店家听见叫声,将软尺搭在自己肩上,回头招呼左宁:“公子做衣?” 左宁在店内不紧不慢地转了一圈,将店里挂着的衣物看了个遍,这才指着其中的一件,问道:“这种的有现成的吗?我急着赶路,马上就得走。” 左宁看中的是一款浅灰色,袖口绑带款式简洁利落的男装,她日后还是要待在军营之中,来来回回都是活,自然是越方便越好。 老板走近,看着左宁所说的那件,道:“有的,现成做好了三身衣服,为了区分不止颜色有不同,袖口腰带处都做了花纹的区别,还有就是……” “没事,直接包起来吧,我全要了。” 左宁打断老板的滔滔不绝,掏出银子放在桌上,怕不是在这样下去老板得就衣服如何区分如何好用跟她聊上半天。 “啊?……好,您稍等。”老板虽然被打断,但并无任何不悦,他迅速将衣服折叠好包在包袱里,然后笑脸递给左宁:“欢迎下次再来啊!” “有时间一定来,您生意兴隆。”左宁接过东西,随口好话祝福店家。 “借您吉言呐!” 跟了左宁一路的温云,原先是在店外等着,岂料左宁进去之后不消片刻又出来了,听见动静时他已经来不及跑开,只得狼狈的把包袱挂在脖子上,然后低下头蹲在地上,一甩长袖,用长长的衣袖盖住自己的脸。 掩耳盗铃。 因而左宁一出门,就看见个虽穿着华贵却衣服上沾满泥土污渍的人,捂着头半蹲在地上。 左宁走过他旁边的时候,忍不住停下脚步,问道:“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糟了! 温云在心里这样惊呼道。 他追着左宁,一路从都城来到这天宝镇,却没想到竟然在此刻退缩了。他难道就这个样子,站起身告诉左宁他是温云,是一路追着她来的?那然后呢?左宁会怎么反应,也许她会冷漠着脸不理他,也许她会生气的骂他……可是她绝迹是不会在对他好的吧。 “没,事……”温云捂着嘴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左宁站在原地等了一会,见那人再无言语,便不在强求,随手掏出些银两放在他脚边,“这些留给你,拿去买点吃的吧。” 直到左宁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温云才把包在头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7 上的衣袖拿下来,将左宁留下的银子摸起来放到衣兜里。不给他时间感叹他的左宁还是那么的善良,左宁本人便走出很远,他只得收拾一路小跑继续跟了上去。 左宁买了衣物,下一家就是去找药店,虽然左镇只说让她买些涂抹腿上伤痕的药膏,但军营之中药物必定紧缺,左宁还是觉得尽自己所能多带些用得到的药物回去。 她普一踏进药房,就被一股扑鼻而来的草药味包裹全身,虽然不难闻但左宁也不算喜欢这味道,她用手在鼻尖处挥了挥,“老板呢?” 外面跟着的温云目睹左宁进了药房,先是心下一惊以为左宁受伤,复又安心下来,他自己跟了左宁一路,左宁并未受伤,约莫是受其父亲所托,过来买些药物回去。 这么想着,温云觉得自己也该去买些药膏好抹抹腿上的伤。 屋内一头白发的老板放下手里正在翻找的动作,从梯子上慢慢下来,“公子买药,需要哪些呢?” 左宁问道:“有没有做好的药膏,和一些可以治刀伤箭伤的草药?” “药膏是有,不过料理刀伤箭伤的草药,恕我不能卖给公子。”老板走到柜台前,开始在下面翻东西。 左宁又问:“为什么?” “哎,”老板叹气,露出个不安的眼神,“最近大家都知道边关打仗了,前些日子那些将士来过一次,把能用到的都买走了,小老儿我这里也只留下少许,多数都是要用作别搭配别的药方的。只希望那些药送去前线,能帮他们一把。” “边关大战在即,老大夫说的是,那我就只要些涂抹的药膏吧。”左宁又付了些银子给药房老板。 老板将两三个圆盒子放在桌上,用东西包起来,递给左宁,“小公子面生,不是镇上的人吧?” “是。”左宁将药盒子放进包袱里,笑着应道:“我是都城来的。” “这样啊,那必定是朝廷派来的吧。这仗或许有救啊。”老人感慨着送左宁出了店门。 这次温云学机灵了,他并未让左宁看见他的踪迹,躲在一旁的墙角,等到左宁离开后,才又进了药房帮自己买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左宁:呔!哪里来的叫花子 温云:……你才是叫花子 左宁:你没事穿的一身土,要不是衣服完整,我真以为叫花子 温云:我就算是叫花子,也是最好看的叫花子 左宁:人设崩坏? ☆、被迫勇救人 左宁肩上背着包袱,手上拎着药包和装着衣服的包裹,腰间挂着佩剑,在人潮涌动的街上行走,她此刻无比后悔当初,为何要将马匹交给客栈小二,若是带着她的枣红马,她现在就可以牵着马儿,让马驮着行李,自己一身轻松。 天宝镇忙时街上摆摊卖货的人不在少数,左宁一来二回跑着,已经快到正午,吃过饭后不少小孩成群结伴的出来玩耍,再加上街上本就行人众多,此刻反倒显得道路拥挤。 左宁带着大包小包艰难的在人群中逆流穿梭。 “让让,麻烦让让……” 突然,街道前方嘈杂起来,中间伴随着女子和孩童的尖叫。 还来不及反应,左宁正前方的几个人就连连后退,险些撞到左宁。她躲开些,朝前方空出来的地方看去,一个灰头土脸,嘴角挂着血渍的男人,被人一脚踢飞过来,重重摔在地上发出闷响。 左宁本来拿着一堆东西,不想管闲事,却不料那人随手抓着她的裤腿,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我……” “我拿什么救你?”左宁晃了晃身形,想要甩开那人的手,然而那人手劲极大,抓着她的裤脚,另一只手更是抓上了她的脚踝。左宁气急,将东西全部提在左手上,企图蹲下去掰开她的手。 左宁半蹲到一半,惊觉一股劲风朝她袭来,只得调整身子,迅速抽出腰上的佩剑抵挡,利剑出鞘的瞬间就和一样东西碰撞,剑身发出嗡鸣,被她裆下的小小暗器叮当的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下。 “大侠!”方才被踢倒在地上的男人,此刻半蹲在地上,扒着左宁的手臂,朝左宁露出个诡异的笑容,哪里还像刚刚那般气若游丝:“大侠,你帮我挡了暗器,我两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人要杀我,求大侠护我!” 奸诈的坏东西! 左宁心里这样骂着那人,却又不得不反手拽着男人的手腕,拉着他开始在人群里乱窜:“想活命还不快跑?阴我很好玩?待会有你好看的!” 此刻根本顾不得男人为什么会被追杀,身后着的不晓得是多少人,他两人只得不停的跑,并且时不时防一刀飞来的暗器。 街上的行人因为这一异变,纷纷匆忙四散躲避,方才还热闹的街市,此刻竟安静的只剩下急促的脚步声。 一直跟这左宁的温云也是目睹的全程,他记得团团转,却因脚力不济追不上前面的人,而远远落在后面。 跑在最前方的左宁二人也不好,两人一时情急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死胡同! “完了!”左宁停了下来,冲面前的男人道:“我现在把你交出去是不是就能活命?” 男人一听立刻哭丧着脸,“别呀大侠!救人救到底,你不能刚救了我,现在就推我去火坑啊!” 左宁翻了个白眼:“我跟你又不熟,还是我自己的小命重要些。” “大侠!大侠啊!!” 男人正嚎着,胡同口就出现了几个身影,吓得他赶紧闭嘴,躲在左宁后边。 胡同口逆光站着三四个人,个个带着个蒙面的黑布,手提刀剑。时间似乎静止了一秒,那几个人确认目标在此,迅速飞身上前挥舞着利器,每一招每一式都指向左宁身后的男人。 虽然左宁嘴上说着不救,但她还是将包袱行李扔给男人提着,自己抽剑迎击,长剑出鞘,轻轻一挑便将直抵男子面门的利器挑开,左宁朝他喊:“抱着我的行李站在角落去!” 男子迅速缩到胡同角落站好,不去妨碍左宁。 “大侠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 那几个蒙面男见左宁还击,认同两人是一伙的,便开始围攻左宁。三人一前一后攻击,第一个人刺向左宁肩头,被她闪身躲开,另一个便接上,从后背处袭击,左宁挥手将剑刃递到后背裆下一击,而第三个人见机砍向左宁下盘,只见左宁提口气,双脚跃起踢在剑身上,整个人空中翻了一圈后,裆下又一击稳稳落在地上。 “大侠好功夫!” “闭嘴吧你!”左宁骂了一声,提剑主动攻击,趁其不备将其中一人的手臂划出一掌长的血口子,然后又一脚踢在伤口上,那人发出一声闷哼,被踢出好远。 剩余两人见状,又冲了上来,刚巧赶上左宁踢的动作落地,她单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8 脚接力,整个身子旋了一圈,又是一脚踢在人下颚处,那人被踢一脚,脑袋撞在墙上,顿时觉得眼前冒星花。 只余下最后一人,他似乎打算越过左宁直取男人性命,再墙上踢一脚借力,口中发出喊叫,直冲着墙角的人过去。 “蹲下!” 听见左宁匆忙喊他,男人一愣后又迅速抱头蹲下,情急之下左宁将手里的剑扔出去,蒙面男兵器触及男人发丝之前,武器被飞来的利剑打歪,他只得又退开好远。 “阿宁小心!”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左宁身体一怔,僵硬着转过头。入眼的便是熟悉的脸庞,她只觉得身体一歪,就被人狠狠扑倒在地上,弓矢擦着她的右半边脸过去,带出一道细小的划痕,上面冒出几颗血珠。 “温云?”左宁认出来人,愣愣的呢喃。 “是我。”温云伏在她的耳旁答道,弄得耳朵痒痒的。 左宁就着仰躺的动作,忍不住伸手去搂他,却不小心碰到了温云背上的弓箭,一时疼的他龇牙咧嘴。 “我没事。”见左宁担心的眼神,温云勉强撤出个笑安慰道。 “你没什么事啊!”左宁气急,侧着身子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先站起来。 旁边蹲在地上半天的男子,总算有点眼力劲,走过来帮衬着去扶温云。追杀的几个蒙面男,早已经撤退,小胡同里一时只剩他们三人驻足。 “先回客栈,找个大夫再说。”左宁几乎是瞪着温云开口,这里没有工具,只能等回了客栈再说了。“你疼不疼?” 温云冲她摇头。 被救的男人将行李又交给左宁,索性自己将温云背了起来,左宁看了他眼没说话,权当是他想报恩。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温云扑倒自己时的眼神,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让她爱极了的男子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并且为了救她受伤。左宁心里又是开心又是难过,面上却又凶巴巴的掩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充满狗血的一章_(:зゝ∠)_ ☆、伤病抒心意 三人终于赶到了左宁所说的那家客栈,一路上因温云背上的伤而侧目的路人不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 先前招呼过左宁的那个小二,见左宁出现在门口,连忙出门接左宁,在看到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受伤的时候,小二问道:“客官需要几间房啊?” “一,不,两间吧。”左宁答道。 “好嘞,您跟我来。” 小二领着左宁三人,先是在柜台处登记并且交了银子,随后引着三人上了二楼。小二上了楼梯在右转第一间屋子门口停下,冲三人说道:“这间和隔壁间就是你们的屋子了,还有什么需要吗?” 左宁一边推开门,示意男人将温云带进去,一边冲小二道:“做几个小菜送到隔壁间去,然后可以麻烦你去请个大夫吗?” “好,您先等着,马上就来。” 小二应了左宁的话,然后转身下楼冲厨房吆喝几句,便不见了声音,估摸着去帮左宁请大夫了。 左宁这才关上屋门,男人已经帮着温云,让他趴在床上尽量不碰到伤口。 “那个谁……”左宁看着坐在床前不远处圆凳上的男人,一时竟不晓得如何称呼他。 男人似乎清楚她想说什么,扯着张笑脸,温馨的提醒道:“卫鸣哲。” “好,卫鸣哲。现在你可以说说你被追杀的原因了吗?”左宁一边问,一边朝床边走去。 她最终在床边坐下,弯腰去看温云背上的弓箭,伤口周围有不少血液渗出来,打湿了背上的衣服。左宁抽出一直藏在后腰上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周围的布料划开,轻声跟左宁解释:“你忍着点,不然血液干了黏在伤口处不好处理。” 左宁虽然尽量的动作轻柔,但划开衣服的动作难免碰到伤口。 温云趴在床上捂着嘴发出闷哼。 “没事吧?”左宁又轻声问了句。 “没事。” 等左宁一系列动作做完,卫鸣哲才开口回她的问题:“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当你的兄弟想和你争夺家产的时候,就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说的婉转,却又浅显易懂。 “这么说你家境还不错?”左宁并未看他,只随口问道。 卫鸣哲思考片刻,道:“确实不错,称得上官宦世家吧。” “那你又为何会到这地方来,要知道这镇子前面不远就要打仗了。”左宁有些怀疑:“你这油嘴滑舌的样子,先前还坑过我,让我如何信你?” 卫鸣哲做痛心状,一副被冤枉的表情:“大侠啊!我被自家兄弟派人追杀,我不滑头点我这会就已经死了!” “姑且信你。”左宁和温云交换了个眼神,给了卫鸣哲一个白眼,算是信了他的说法,“我叫了几个菜送去隔壁间,你先吃点吧。” 卫鸣哲站起身子,指着左宁,一副我看穿你了的样子,“我看你俩像是老熟人,估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说,给我叫好饭菜也是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赶我出去,是说不是?” “去你的见不得人的事,”左宁猛地起身作势要去打他,“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大侠饶命!” 卫鸣哲撒开腿一溜烟跑出门外,咚的一声将门甩上,嘴上还叫嚷着饶命。 屋子里此刻只剩下温云和左宁二人,不似先前三人一起时候的轻松,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左宁僵着身子想要离开床边,坐到方才卫鸣哲坐着的地方,却被温云拉住了手腕。 “就坐床边吧。”温云轻轻一声,仿佛撞进左宁心里。 左宁鬼使神差的听了温云的话,在床边重新坐下,“那什么,你……” “我是追着你来的。” “什么?” 简单的几个字,却已经打乱了左宁的气息。 左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已经退婚了,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为什么还要冒着危险前来寻她,甚至替他挡了一箭。“为什么?我们不是……” “你听我说,先前的所有,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对,我混蛋!” 温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左宁按了回去。 “我在你家门口一连徘徊了好几日,但我不敢进去,所以我想等你出来再跟你说,可是你一直没出门,我就一直等着,直到得知你跟着左将军去边关。” “所有你就追了过来?”左宁根本不知道原来温云在他家门口等了那么久,心里一时暖暖的。 “我在从你家出来的垃圾车上看到了那把扇子。”温云懊恼着自己先前的行为:“我真傻,小时候都不记得问你的名字,一直以为……” 说着温云从衣服里摸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9 出了当年左宁分给自己的一半玉佩,他拿着玉佩道:“我等另一半玉佩等了十几年,却没想到是现在这个结果。……我只想告诉你,我心悦的一直都是你。” 脑子里突然用东西轰的一声炸开,突然被告知自己喜欢的人,竟然从小时候就心悦自己,左宁心里有些飘飘然。不过想到自己先前那么难过,忍不住坏心眼的逗温云:“可扇子我已经扔了,反正也没什么用。” 温云的心沉到谷底,他本就因受伤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不要了也没关系,你知晓我的心意就好……那就好了。” 起初还装小恶魔的左宁,看见温云这样,心里也难受,当真作来作去,作的都是自己的孽。她将温云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白皙却又带着层薄茧的手掌抚上温云的脸颊,整个人身子止不住的前倾,直到和温云额头互相抵着。 “你是真的傻,一个没了,再补一个就是了,你若是不在我身边,就再也补不来了。” 就好像前世,你也给我补过一柄玉箫,不是吗? 左宁呼出热气的喷洒在眼前,两个人从未如此靠近过,对方眼里满满都是自己的样子。空气急剧升温,温云脸上变得红润,整个人泛着生气。 温云忍不住去抓左宁的手,然后将人拉的更近一步,他整个人已经半抬起身子。 “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将二人打断,屋外小二的声音响起:“客官,大夫请到了。” “咳咳……” 左宁迅速起身和温云拉开距离,冲小二回道:“请大夫进来吧。”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背着药箱进来,这是先前左宁去买药膏的那位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左宁&温云:人干事 ☆、大夫治箭伤 温云将微红的脸埋在手下的枕头中。 大夫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温云趴在床上,背上插着弓箭,他走进看看,好在伤口周围的衣物都被剪开,并未粘在皮肤上。 大夫将药箱放在床边,自己坐在床沿上,探着身子,手指轻轻在伤口处按压,“还好,箭矢进入的不深,待会我把箭拔/出/来,你,去准备个油灯过来。” 左宁被老大夫一指,迅速调头找到房间准备好过夜的烛台,打开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将油灯点亮放在屋子中间的圆桌上,“还需要别的东西吗?我再去找来?” “没了,你过来帮我按着他,我怕他待会受不住疼乱动。”说着,大夫打开药箱,塞给温云一个细长的圆柱状软包:“咬着这个,别一激动把自己咬了。” 大夫从药箱里取出细小的刀,先是把温云的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扒开,让他露出整个后背,然后小心的将温云背上的弓箭切下来一半长短,留下的部分恰巧是一只手能握住的长度。 单单这一个动作,就让温云已经满头冒冷汗,左宁看着心里急躁,却又只能翻出身上的手帕,细心地替他擦掉额上的汗珠。 一般箭矢的头部都是有倒刺的,为了防止拔/出/来的时候让受伤的人伤上加伤,都是要用处理过的匕首将伤口拉开些,方便拔出。 温云这伤,也不例外。 那老大夫搬过圆凳放在床旁边,将油灯放在上面,从药箱里又取出个细小的匕首,放在烛火上来回炙烤,烛火在银白的刀刃上留下黑色的污渍。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大夫将匕首收回来,用备好的布仔细的擦拭好,这才将匕首靠近伤口处,低声同温云说道:“忍着点。” “呜啊!”几乎是大夫说完的瞬间,温云就发出一声闷叫。 刀刃将伤口生生破开的感觉并不好受,刺骨的疼痛从后背传来,疼的温云冷汗直流,他死死的咬着大夫方才给他的软包,只求快些结束。 温云疼得厉害,左宁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干的帮他擦汗,希望能缓解他的难受。 她咬着唇,尽量不发出声音打扰到大夫,直恨不得疼的是自己。 大夫终于确认足够,放下手里沾满血迹的匕首,卷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而后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又放到烛火上炙烤,这次比上次时间长些。 半晌过后,老大夫再次重复先前的步骤,将匕首擦干净放在床旁边,道:“要准备拔了。” 左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原先按着温云肩膀的右手松开,寻到温云趴在枕头旁边的手,主动的握上他的,一步一步,直至十指相扣。 温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立刻皱紧了眉头。 “啊——” 大夫的右手抓着箭矢,左手在伤口处按压着,只见他沉下一口气,然后猛地使劲一鼓作气将弓箭拔了出来。几乎是在拔出的瞬间,大夫扔掉半只箭,迅速摸上床边被烤的滚烫的小刀,将刀面贴在伤口处,直到确认伤口不再流血才松开小刀,长舒一口气。 温云早在大夫拔箭的瞬间就痛呼出来,豆大的汗珠遍布脸上,滚烫的刀面烫在背上的时候,更是脸色煞白,直接晕了过去。 “温云,阿云,醒醒……”左宁用左手轻轻拍打温云的脸颊,轻声唤他。 大夫拿出个小瓶子,将白色的粉末状东西洒在温云背上的伤口处,随后用纱布一层一层将伤口裹好。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后,将小瓶子递给左宁,叮嘱道::“这瓶金疮药你拿着,每晚给他换次药就好了。” “那他这样?” 大夫看了眼温云,道:“无碍,只是疼晕过去,醒了就没事了,今夜过了若是他发热了,你就来我店里讨些退烧的药。我就先回去了,店里得有人顾着。” “谢谢大夫了。”左宁想要起身送送大夫,却因为温云抓着她的右手,一时竟弓着身子进退两难。 “我去送送老大夫,你就在这照顾他吧。” 卫鸣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其实早在温云发出第一声惨叫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门口,不过大夫治病救人,最忌就是有人打扰,所以他也就没出声。 “卫鸣哲?!” “是我。”卫鸣哲进屋,他见大夫已经背上药箱,便将身上不多的银子送到大夫手里,领着大夫朝门口走去。“事后别忘了谢我啊。” 卫鸣哲和大夫一走,屋里就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不同的是,这次温云是晕着的。 左宁坐在床沿上,手掌落在温云额头上,手指一步步沿着额头滑到眼角,鼻尖,最终在嘴唇上停下来,指腹摩擦着温云柔软的嘴唇,久久不愿离开。左宁心里一动,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对方额头上落下一吻。 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我的温云。 心里一放松,左宁竟就这样靠在床边,缓缓睡去。 等到伴晚时转醒时,左宁的五脏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10 庙已经叫个不停了,她今天一天竟还未曾进食。 温云还未转醒,估计是要到明早才能醒来了,左宁轻轻掰开温云的手指,将右手从他的手里脱出来,她才起身伸了个腰,缓步走向门口,准备下楼去吃些饭。 左宁刚要开门,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还好她身手敏捷,迅速向后退去,不然怕是要被门板撞个正着。 门口端着饭菜的卫鸣哲嬉笑着道:“我还以为你没醒呢,正准备过来叫醒你。” 左宁愣愣的道:“我刚醒,本打算下去吃些饭。” “那正好。”卫鸣哲将手里的饭菜塞给左宁,“这些就是我给你点的,不过我不知道你那位朋友醒了没,就没点他的份。” “他还没醒。”左宁朝床上看了眼,又转过头问卫鸣哲:“你吃过了没?” 卫鸣哲笑着答道:“我当然吃过了,你以为小爷我会饿着自己?” “你确实不像那种亏待自己的人。” 左宁将端着的盘子放到屋内桌上,干脆的坐下开始吃饭。 卫鸣哲也紧跟着在一旁坐下,胳膊肘在桌上,一脸我有话说的模样。 左宁问:“怎么,你有话说?” 卫鸣哲点头:“大侠!恩公!我还不知道你两的名字呢。” “怎么,你还打算报恩?”左宁嘴里塞了半口饭,口齿不清的问道。 “大侠,其实你是个姑娘吧?床上那位是你相好?”卫鸣哲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句,只呛得左宁咳嗽个不停,见状,卫鸣哲还自认好心的帮她拍了拍背,“啧,你这吃相可真不像个姑娘。” “像不像,关你什么事!”左宁白了他一眼。 “那你还真是个姑娘啊。”卫鸣哲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左宁一时语塞,她又被这人阴了。 卫鸣哲突然正色,“我也不是想怎样,只是家里人来寻我了,我马上要离开这儿,你两是我恩人,让我知道名字,我日后若飞黄腾达,定不忘故人。” 左宁被她弄得也正经起来,她放下碗筷,指着床上昏睡的人,道:“那个是温云,也就是你说的我的相好,而我,叫左宁。” “好,二位的恩情,我会记得的。”卫鸣哲双手抱拳,朝温云道。 “好了,不装正经了,你什么时候走?”左宁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要知道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真的很饿了。 “明早就走。” 左宁一愣,道:“好。记得小心,可别再被你兄弟逮着机会追杀了。” “一定。”卫鸣哲起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他想,这一段邂逅,他一定会好好铭记。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并不是什么专业人士,治疗箭伤的这段这能凭印象写 有什么不对的,求轻喷_(:зゝ∠)_ ☆、两情相悦时 就像大夫担心的那样,当晚夜里,温云发起了高烧。因为本身伤口就在背部,温云只能趴在床上睡着,普通在额头上敷上冰毛巾的法子不能用,左宁只能端着一盆冰水放在旁边,将毛巾弄湿一遍遍帮他擦拭。 好在晚饭之后卫鸣哲走的时候,去大夫的药房买好了退烧药,左宁此刻才能不那么手忙脚乱。 又帮温云仔细擦拭了一遍脸颊,左宁将手里的毛巾泡在水里,拍了拍床上人的被角,提着桌上包好的退烧药下楼。 一楼前厅已经没有几个客人在,店里小二慵懒的坐在角落打盹。左宁走到小二旁边,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小二一个激灵险些从长椅上摔下去,他揉着眼,看清了面前的人,疑惑的问道:“客官,有什么事吗?” 左宁将药包放在桌上,道:“还请你帮忙去厨房将这包药熬好送上来,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小二看了看药包,又看了看左宁,他记得很清楚,这个人今天刚请过大夫过来。 “您稍等,我熬好了给你送上去。” “好,麻烦了。”得了小二应允,左宁放下了心,又上楼去看温云。 急忙进了屋,左宁几步走到床边,伸手去摸温云的额头,他的额头滚烫,脸颊绯红,面上滚烫而又灼人。左宁干脆的在床边坐下,从水盆里捞起毛巾拧了拧,一遍遍擦着他的额头,脸颊,和露在被子外面的左手。 许久过后,店小二敲响了屋门。 左宁去门口接过了小二熬好的药,小声跟他道谢后,将药碗端了进来。 左宁将小小的药碗凑到自己鼻尖,难闻的味道一度让她望而却步,但一想到温云躺在床上,她便抱着药碗一狠心喝了一大口。苦涩在口中蔓延,左宁皱着张脸,急吼吼将碗放在床旁的圆凳上,自己去将温云从床上拖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俯身下去。 温云的唇柔软滚烫,药汁渡过时湿润了唇上几乎干裂的皮肤。唇齿相接的瞬间,左宁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和温云这辈子的第一个吻竟是这样的。 温云的发热症状仿佛会传染给左宁一般,她竟也觉得脸颊燥热,整个人直飘,她摸着自己的唇发呆片刻,才又喝了口药重复先前的动作。 等到彻底将一碗药给温云喂完,左宁也已经折腾了一身汗,她先帮温云擦干汗珠,又换了毛巾将自己简单擦拭一番,收拾好东西后倦意袭来,整个人趴在床沿上昏昏欲睡。 一个在床上,一个趴着床沿,两人竟然就这样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晌午时候,温云才转醒,喉咙干渴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他想双手撑着床起身,却发现左手被人拉着。 温云头部侧躺在枕头上,看着面前趴在床沿上,死死拽住自己手的左宁,唇角止不住的勾起弧度,心里觉得甜甜的。他就着这样的姿势看着左宁,目光流连在对方高挺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上。 虽然她眼窝有黑眼圈,但这并不影响温云欣赏她。 因而左宁醒的时候,入眼的便是温云泛着暖红的脸庞和温柔的眼神,意识到温云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到她手上时,左宁浑身一震,迅速放开手,并且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红晕。 左宁猛地起身,却因为维持了一晚跪趴的姿势,腿脚发麻一时竟站不住身子,好在她即使抓住一旁,才稳住了身形。 “没事吧?”温云被吓了一跳,哑着声音连忙问她。 左宁向他回了个窘迫的微笑,道:“没事,就是脚麻了。” “已经这么晚了,你饿了吧,我去让小二做些吃的吧。”左宁眼神乱飘,企图岔开话题。 温云冲她微笑道:“好。” 左宁显然没料到温云会这么答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僵硬着转身,出门,下楼。 温云本想趁左宁离开,穿好衣服在屋里等着,却不料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在昨晚时候,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11 就被大夫用匕首划开,也不知道自己的包袱左宁带没带回来,没有干净的衣服换,温云只能依旧穿着沾满血污的衣服,下床坐在圆凳上等着。 左宁回来的时候端着两个人的饭菜,房门被她用脚轻轻推开,进了屋门,又用脚将门勾上。 温云在她进门的时候,就忙着起身去接左宁手里的东西。不过他不但没接到东西,反而收获左宁白眼一枚。 “病号就好好坐着。”左宁这么说着拒绝了温云伸过来的手。 等到二人面对面坐好,温云才问左宁:“昨天回来的时候,我的包袱在哪放着,这衣服脏了,穿着实在难受。”说着,温云撩过头发,转过去将后背露给左宁,他的后背处直接破了个窄洞,依稀能看到缠在伤口上的白色纱布。 “糟了。”左宁朝嘴里送饭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懊恼:“昨晚卫鸣哲走后,我去退掉隔壁房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八成是被他顺走了!” 温云脸色一白,他激动地一拍桌子,几乎站起身来,“我的折扇还在包袱里!” “折扇是我的那个?”左宁也激动得问他。 得到确定的答案时,左宁先是感到气愤,复又释然,她示意温云先坐下来吃饭,“被拿走也没什么不好,你先坐下吃饭,别扯到伤口。” “什么?” “那把折扇代表着我们的过去,现在我比较想开始未来。”左宁给温云夹了一筷子菜,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你觉得非要有什么东西来代表我们之间,那我就等你再送我。” 温云皱眉思索半天,叹了后气开口道:“既然如此,就当用那扇子交了他那个朋友吧。” 说着,温云将手掌附在左宁手背上,就像昨晚一般,两人十指相扣,“我以为我干出那么伤你的事情,你绝迹是不会再搭理于我的。此刻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很开心,不过开心之余确实记恨之前的自己。” 左宁看着温云,点了点自己唇角,示意他脸上还粘着饭粒,又伸手温云将嘴角的饭粒弄掉,才开口道:“谁让我喜欢你呢。” 最美好不过两情相悦。 左宁觉得此刻是她重生以来,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够不够甜,其实我本身是个甜文苦手,但这篇莫名下不去手虐 另外会不会觉得男女主两情相悦的太快? 反正这么快写到两情相悦想后面剧情的时候,我已经下意识避开虐的选项了orz ☆、相随入边关 左宁和温云又在天宝镇多待了几日,直等到温云的伤好了大半,他二人才动身去追带领着军队先行一步的左镇。 温云不止包袱被卫鸣哲顺走,就连他一路骑着的马也被顺手牵羊。 此刻左宁和温云两人一起坐在枣红马上,由左宁牵着缰绳,温云拿着左宁的行李。 左宁在心里叹口气,实在被背后的东西咯得难受,忍不住侧过脸,伸出手将温云的手拉过来,放在她腰上:“其实我不介意你一只手拎着包袱,另一只手像这样搂着我。” “这玩意实在是硌得难受。”见温云一脸惊讶,她又补了句。 温云反应过来,迅速将隔在两人中间的行李包裹拿开,将它放在自己右腿上。 天宝镇本就距离军营驻扎地不远,因而左宁和温云骑马也只用了一早的时间,穿过漫地黄沙看到左家军飞舞的旗帜时,恰巧正午时。 左镇本来带着军队操练,却被匆匆跑来的守扎小兵一句话喊走了。 那小兵冲到左镇面前一行礼,低声道:“外面有个叫左宁的,说是您的亲信,不知将军……” 小兵本是不认识左宁的,但左宁掏出的令牌却然他不得不跑这么一趟。 “快带我去!” 左镇大手一挥,吩咐手下侍卫暂带操练,他便急匆匆去见他女儿左宁。左宁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左镇说不急定是假的,他本想着今日再不见左宁,便派几个人去天宝镇寻人。 几乎一路飞奔而去,左镇看到左宁的时候,左宁正一只手拉着温云的,一只手抚摸马儿的头,而温云正从马背上下来。 左镇脸色瞬间沉下来:“你怎么在这?” 他问的是温云。 温云脚下刚落地,被左镇这一声惊到,险些没站稳,不过幸好左宁拉着他。 “左将军……” 那两人站在一起,温云脸上挂着愧疚,而左宁脸上则带笑。她笑着看向他爹,搞得她爹一头雾水。左镇瞪了眼左宁,不知是责备还是警告,伸手将头上竖着白翎的的护甲取下来:“先回账里再说。” 左宁先是将枣红马扔给士兵带走,又朝温云挤眉弄眼,轻声说着别担心。 左镇领着他们二人一路直接进了自己的营帐,刚一进账内,他就将手上的东西重重扔在账内中央的案上,黑着脸质问温云:“你一个人过来的?” 温云被吓了一跳,他捏了捏左宁的手,吐出口气,强自镇静道:“是。” 左镇又问:“你父亲他,知道吗?” “不知道。” 温云如实回答。 左镇一听,竟一时气急,看着温云恨不得抽出旁边架上的鞭子甩他一鞭,他指着案上的笔墨,道:“过去,先给你爹修书一封,待会我派人飞鸽传书送过去,免得他满都城找你。” 温云出来这么久,没给家里人保平安确实混蛋,他知道自己不对,乖乖跪坐在案上,开始奋笔疾书。 趁着温云写家书之际,左镇拉着左宁在一旁坐下,担心的打量左宁:“你在镇子那么久,出什么事了吗?” “我救了个人,温云又救了我,在镇上养伤花的时间过了,别的倒没有其他。” 听到这里,左镇急着拽她的胳膊,却被左宁制止,“我没受伤,就是照顾伤员没怎么睡好而已。”说罢,左宁还指着自己的眼睛,让左镇看到自己淡淡的黑眼圈。 左镇狐疑地看她,“真没事?” “真没事。” “那你和那温家公子……” 左宁早就料到她爹会问她,她也知道先前温云因不知道自己就是扇子的主人,和她家退婚,肯定闹得左镇不高兴了,但她还是觉得实话实说。她始终相信,只要他们两情相悦,父亲没有理由不同意。 “爹,温云是一路追着我来的,我俩在天宝镇就敞开天窗说通了。” “你什么意思?”左镇眼神在左宁和温云之间来回窜,直觉得两人有什么猫腻,“上次退婚是他说的,你可别现在告诉我,你两又两情相悦了?” 左宁狠狠一拍大腿,吓了左镇一跳,只见她装腔作势的让左镇凑过耳朵去,用小声且带着笑意的声音告诉左镇,“我俩一直都是两情相悦,他这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12 次为了你女儿,先是一路追着我而来,又是为我受伤,先前退婚的事,勾销了吧。” “这叫什么事!”左镇惊讶一声,又用怀疑的眼神看左宁:“此事真的?不是他唬你?” “爹你还记得吗,我小时候溜出去玩,回来很晚的那次。”左宁同左镇解释道:“我那时候拿回来的扇子就是他送的。他一个二傻子,不知道我就是小时候的那个人,傻乎乎的想尽办法跟我退婚。” 左镇忆起了左宁小时的事,他还记得那次为了让左宁长记性,他没少揍她。 “他已经在天宝镇跟我道歉了,您不能用这事为难他。” 看着左镇的表情,左宁掰着他的手臂,再三强调。 伏在案上写完书信,温云长舒一口气,将纸张折叠好,走过来交到左镇手里:“麻烦左将军了。” 左镇接过书信,又将温云仔细打量一番,“听说你和我女儿……互订终身了?” “呃……”温云眼神往左宁哪里飘。 站在左镇斜后方的左宁狠狠点了点头。 “是。” 温云虽不知道左宁卖的什么关子,却也顺着她的意思回答。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左镇又问温云:“你先前已经拒绝了她,如何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一次弃了她?” 温云咚的一声,跪倒在左镇面前,他举起右手比出三根手指,发誓道:“皇天后土在上,温云在此立下誓言,此生只爱只要左宁一人,对她永不背叛永不相弃,如有违背,遭天大雷……” “可别!”左镇忙去捂他的嘴,“毒誓不能乱发,老头我信了你了。” 左宁站在后面,朝温云指了指自己,做出个‘我也是’的口型。 左镇被动的将温云和左宁一同留在了营地,并且在第二天派人将温云的书信送回了温府。 等到许久后,远在都城的温老收到儿子来信,都城已经传遍了的故事,又换了一个版本。 温家的公子本是被左家小姐退了婚,却因爱惨了左小姐,寻死觅活不成,还大老远跑去找人家姑娘,不过好在真情不怕火炼,左小姐一番考验最终两人相知相交相爱。 对此,何元清表示:未来怕又是个秀恩爱大户。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两情相悦,这章取得老爹认同 作者表示,怕是要分分钟光速结婚生孩子杀青 —— 这章开始卡文了,有点急躁,所以抱歉明天停更一天_(:зゝ∠)_ ☆、兄弟相残日 卫鸣哲与左宁温云二人分开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天宝镇,而是带着温云的马儿,在天宝镇穿梭了数日,直到温云和左宁离开天宝镇后,他才等到了他等的人。 那是某天夜里,屋外月明星稀。 卫鸣哲侧卧在床上实在闲得无聊,便又将温云的包袱翻开,从里面翻出那把挂着半块玉佩,画着歪歪扭扭的牵牛花的折扇。一面看着扇上提着的云字,一面想着自己一路在天宝镇留下不少暗号,心里嘀咕着,侍卫不该让自己久等。 卫鸣哲早已经点上了油灯,他今日也是照旧从伴晚窝在房内等着,直直等到了这二更天。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昏昏欲睡之际,窗外传来轻轻地敲击声,他遂着声音看去,窗上果然倒映出一人影。 卫鸣哲翻身下床,合起折扇在窗框处也敲了两下,低声道:“兄台觉得,千万数字里,哪个最大?” 窗外的人答道:“当时第二为大。” 可算是来了。 欣喜之余,卫鸣哲将窗户从里面打开。 外面的人穿着深蓝色劲服,腰间挂着把长剑,他半蹲在窗沿上,右手扒在窗户上面伸出的边沿上,左手按在腰带上的剑鞘上,等到卫鸣哲将窗户完全打开,他才弯下来身子,钻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男子就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朝卫鸣哲行了个大礼,“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不必如此。”卫鸣哲单手托着他的拳头,作势将人从地上拉扯起来,发出一声冷笑:“卫鸣羽想杀我,却不想我并不该绝,被人相救,才在此等到了你的到来。” 此男子叫李恩,是卫鸣哲身边的亲信,卫鸣哲被人追杀时,他正巧被借故调走,因而救主来迟。他笔直站在卫鸣哲旁侧,等着自家主子发话。 卫鸣哲哗啦一声将扇子打开,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跟李恩分析,“距离被刺杀已经好几日,那些刺客只怕是都已经回道卫鸣羽身边,他肯定知晓我没死成,依我看来,第二批刺客已经上路了。” “殿下,那我们?”李恩问。 “当然将计就计。”卫鸣哲扫向窗外的眼神冰冷,“他不想我活,我又怎么会想让他活着。” 他们家可哪里有什么亲情可言,哪一个不是斗得你死我活。 此后几天,李恩听从卫鸣哲的命令,隐藏在暗处保护着卫鸣哲。而卫鸣哲本人则游历一般,每天行走在天宝镇的大街小巷,大摇大摆,把自己当一个活靶子,等着大鱼上钩。 终于,鱼儿在第四日上钩了,卫鸣哲被人围在巷子角落,就如同第一次一样,他佯装着蹲在角落,只等着再合适的时机,李恩现身,一举杀死来犯的刺客。 事后,卫鸣哲命李恩砍下其中一个刺客的头颅,并用布匹把裹起来放进一个方盒子。 李恩先卫鸣哲一步返回,他在脸上涂抹上泥巴,装作大战一场的样子,带着装着头颅的盒子,去寻卫鸣羽。 卫鸣哲则换上破烂不堪的布衣,装作流浪汉,一步步接近自己最亲却又最狠的兄长。 下属来报时,卫鸣羽正在城内府邸里研墨书画。 得知来者是他先前派出去除掉卫鸣哲的杀手,卫鸣羽心里得意的厉害,忙派人去请:“快,请人进来。” 李恩手里提着盒子,腰间挂着武器,披头散发脸上满是泥渍,他刚一进门,屋门就被守卫从外面关上,李恩立即回头看去。 “壮士别担心,我只是不想被更多人知道这笔交易。”卫鸣羽从椅子上起身,说着宽慰的话。 “是啊,最好在这里也杀我灭口,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李恩低声道。 卫鸣羽走了一半,停在了原地:“壮士说笑了,我可还想着我们能长期合作呢。” 李恩明显不信他,随手将盒子扔在地上,盒子被摔开,里面的东西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终于在卫鸣羽脚边停下。 卫鸣羽低头看了眼,用来包裹的白布早就被鲜血染红,边缘处还依稀可见被湿润又干涸的头发。卫鸣羽抬脚将那东西踢开,“壮士如何证明这是那人的头颅?” “是不是,你可以去看看。” 卫鸣羽站在原地半晌,最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13 终还是蹲下去,伸手去掀开那盖着的白布。 担心被雇佣者的忠诚,终究抵不过他想要卫鸣哲死的心。 卫鸣羽蹲下身子的之时,李恩已经手掌紧握剑柄,而当卫鸣羽发现那布里面包裹的脸,并不是卫鸣哲,他在反应已经来不及。转过头的瞬间,李恩的剑刃已至,冰冷的武器划破他的脖子,他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 卫鸣羽惊恐着跌坐在地上,双手捂在自己脖子上,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喉咙里更是翻腾着铁锈味。 卫鸣哲! 他终于看清了那执剑之人的脸。 那是卫鸣哲的亲信李恩! 卫鸣羽一路挪着身子后退,直到后背抵在桌角上。他已无退路,他用力撞击着身后的桌子,一遍又一遍,终于桌上的物品被撞掉,发出巨响。 李恩迅速反应过来,几步跑到门口,单脚用力瞪着门框。他一扭头,手上用力,狠狠将手里的剑甩起来,踩在门上的脚用力,整个人起身旋转半圈,另脚用力踢在剑柄上。 卫鸣羽躲避已经来不及,飞过来的剑穿过他的喉咙,将人钉在桌腿上。 确认人已经死了,李恩又将守门的人解决,在房间内留下卫鸣哲事先准备好的纸条。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节算是一个过渡,男女主没有戏份_(:зゝ∠)_ ☆、巧舌验疑凶 卫鸣哲扮作流浪汉在府外徘徊,里面喧杂的动静自然第一时间知晓。 李恩成功了。 卫鸣哲从地上起来,一路寻至王府后门的小巷子,与李恩会面。 李恩从墙上翻身而下,稳稳落在卫鸣哲旁边。 “东西放了吗?”卫鸣哲问。 “放好了。”李恩答道。 卫鸣哲点头,心里琢磨着再想法子,把卫鸣羽随军带来的亲信收拾了。 李恩提着剑,拽了拽自己凌乱的头发,道:“殿下,咱们是不是先回去。这里怕是乱了些……” “卫鸣羽刚死,在这带着确实不好。先回营里,我可不得回去主持大局。”卫鸣哲道。 这次除掉了劲敌,卫鸣哲别提心里多舒坦了,卫鸣羽原本是钦定的储君,身为二皇子的卫鸣哲处处被压,这次可算出口气,夺位之事成与不成,只等宫里的消息里。 卫鸣哲随便找个地方换了衣物,这才领着李恩大摇大摆回了府里。 府内此刻乱糟糟的,原本为防止杀死卫鸣羽的所谓刺客偷走,府上大门是紧闭的,卫鸣哲和李恩二人敲了门,报上身份,之后又等了许久,才有人过来把大门打开。 开门的人见到卫鸣哲,立刻弯腰行李,并将卫鸣哲二人引了进去。 “二殿下。” 卫鸣哲扫了眼,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疑惑道:“出什么事了,我听着这么乱哄哄的。” “大殿下……去了。”那人脸色一变,压着声音跟卫鸣哲说,唯恐卫鸣哲听了受不住。 “怎么会这样?上次见王兄,他还好好的啊。”卫鸣哲一惊,抬起袖子捂着自己半边脸,做出个伤心的表情,说道激动时候,忍不住伸手去拔李恩腰上的剑,“是什么人干的?我一定手刃仇人,还王兄一个公道。” 那开门的侍卫被卫鸣哲的动作吓了一跳,堪堪后退几步,道:“是江国的人。” “什么?”卫鸣哲惊讶道:“我等才来到这边陲不足半月,江国就知道是王兄来督战?” “可不是么,那江国人也实在太猖狂,雇了杀手害了大殿下,竟然还敢留下大话,说敢就去找他寻仇!”侍卫一边愤愤不平,一边带领着卫鸣哲朝卫鸣羽的房间走去。 侍卫一旦背对卫鸣哲,卫鸣哲便立刻卸下伪装,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随手将剑递给李恩。 为他报仇?可别搞笑了,凶手不就正在这里站着吗。 从大门进去,穿过前堂,饶了好几个弯,卫鸣哲来到了卫鸣羽的死亡现场。卫鸣羽喉咙处的长剑早就被李恩带走,此刻正安稳的挂在他的腰间。而卫鸣羽的尸首也早被人抬着平躺在屋内的地上,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 卫鸣哲普一进门,里面的人就行礼跟他问好,卫鸣哲点了点头,走过去半蹲下,伸手拂过卫鸣羽因睁大而变得突出的眼球,这算是卫鸣哲给他的最后施舍。 做完这些,卫鸣哲强忍着悲痛,压低着嗓子道:“江国杀死王兄之仇,我卫鸣哲必定铭记一生!” 当晚,卫鸣哲亲自修书一封,派人给老皇帝送了回去,又在三日后亲自主持卫鸣羽的葬礼,这一次他可算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强敌被永久的埋于地底。 第四日,卫鸣哲又火速召集此次随军出征的大小官员,放出话来,说自己已经知晓与卫鸣羽死亡有关的人。 等到来者齐齐入座,卫鸣哲官方的寒暄几句,才开始进入正题:“王兄此次被害,我实在伤心,然而只是单纯的伤心已于事无补,最近几日,我再三思索,终于有些清明,今次只是想问问大家的看法,以免我冤枉与他。” 堂下顿时一阵戚促,半晌后,有人出声问道:“不知殿下如何看法?” 卫鸣哲道:“我王兄行事向来谨慎,寻常人哪里有机会近的他的身,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此行定有内奸。” 下座又是一阵嘈杂,有的人急于撇清自己,张口连连澄清,有些人则沉默,不知是思考卫鸣哲所言的几率大小,还是单纯的保持缄默。 先前那人又问:“殿下所言有理,不知殿下可有怀疑之人?” 卫鸣哲朗声道:“王兄这些年身边亲信不少,可这次随军的却只有一人,诸位不觉得可疑吗?” “秦青确实可疑,不过……”那开口了好几次的张大人迟疑片刻,“他在大殿下身边这么多年,没道理……” “没道理怎样?”卫鸣哲厉声打断他:“若他真是内奸,他怎么会让你们看出来?所谓放长线钓大鱼,他不在王兄身边做事这么多年,又如何取得王兄的信任?” 那张大人竟愣在一旁。 听了二人这番交谈,在场的官员也开始往卫鸣哲带领的方向思考,人一旦心里偏向哪里,就没有公平公正可言了。他们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被人带偏,事情就有了新的变化。 “殿下。”门外守卫喊着卫鸣哲。 “何事,说。” “秦大人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啊。”卫鸣哲一听,右手轻轻打个响指,一挑眉冲守卫道:“传他进来。” “殿下,此人有疑。”张大人急忙提醒。 “我这不是传他进来,让他洗脱自己的嫌疑。” 再说秦青,秦青回到城里,还没到府中,就知晓了卫鸣羽身亡的消息,他痛恨自己没能守在卫鸣羽身旁,也痛恨那害死卫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14 鸣羽的凶手。不过好在他也听闻了卫鸣哲已经找到真凶,因而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他家主子的皇弟。 尽管两人一直明争暗斗,但秦青始终愿意相信,虎毒还不食子呢。 “属下秦青,拜见二殿下。” 秦青单膝跪在中央,有人当着二皇子的面窃窃私语,但他却听不真切。 卫鸣哲隔空去扶他,让他先从地上起来,“秦青,你是我王兄的亲信,如今兄长已去,你可愿意与我一起,为王兄报仇!” “属下定当万死不辞!”秦青起身,又双手抱拳,向卫鸣哲表明心意。 “很好,那我现在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卫鸣哲笑着。 秦青道:“殿下请讲。” 卫鸣哲在秦青身边转了几圈,坐在上座,正色道:“江国狗贼喊我王兄,现我命你为先锋官,先带一队人马,乔庄混入敌军,先拿下他们的粮草,断其粮草,而后我等大军压境,速战速记将其拿下。” “属下领旨。” 今天这场戏,卫鸣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而张大人则扮演者推波助澜的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  配角和作者的智商都急速下降,尬住 这章依旧没有男女猪脚,我保证下章就出来了,信我 ☆、流言随风起 左宁和温云在军队里待了七天,一直相安无事,每天除了练兵就是练兵,除却军营伙食不好之外,竟没有任何不适。 异变在第八日开始,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军营里传遍了卫国将派人奇袭江国粮草营。 左宁本来从练兵场上回来,却不巧又一次被她撞破士兵窃窃私语,左宁待在旁边听了一会。 “听说了吗,卫国要来烧粮草,传的沸沸扬扬了。” “听说是听说了,但我不怎么担心,将军们肯定有对策的。” “那倒也是,消息都传了这么久了。” 左宁最终勾着嘴角离开,消息确实传的够久了,但真实性仍旧无法确认,左镇今早召集了军营士官前去商讨,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左宁一边卸下头上的护甲,一边朝左镇议事的营帐走去。远远的看见营帐,左宁就依稀听见了些声音,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将军,此事还无法确认真假,万一是敌军的诡计呢?” “将军,无论真假,总要有个对策不是。” ……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左宁掀开帘子,走入帐中,在距离左镇最远处的温云旁边坐下,“我们为何不先转移粮草位置,设计陷阱来个请君入瓮呢?” “大家讨论过了,也都是比较赞同你的看法的。”左镇接话。 左宁对着左镇做出个了解的表情,便乖乖坐下等着他们讨论完毕,她坐在下面掐掐温云的手,小声的问他:“你赞成哪点?” 温云会掐她的手,道:“当然赞同你啊。” “真贫。”左宁又伸出手指按在他的额头上,而后轻轻一推,推着温云身子后仰。“我总觉得不对,但又是在不知道哪里不对,心里烦的紧。” 温云安慰她:“别多想了,做事时候注意些就是了,你太担心我也会担心你。” “嗯。”左宁应他。 在账内许久,左镇最终定好计划,将任务分配下去,先是派人将原本的粮草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又派人做了些以假乱真的草堆,放进原本放着粮草的营帐,而后又加强了营帐外的守卫,做出一副粮草确在此地的假象。 虽然准备的面面俱到,但由于并不清楚对方几时能来,军中许多将领轮流带着一队人马潜伏起来,其他人则照常早起操练。 又是三天过去,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秦青领了卫鸣哲的军令,在城内休整了几天,才上路去寻左家军,他们一行人到达左家军附近是在清晨,一行人躲着,直直等到了晚上才行动。 入夜,秦青领着人,穿过黄沙小心翼翼地混进左家军营地。他们本就打算烧了东西直接就走,因而一行也不过十余人,秦青穿着夜行服,弯着身子一路小跑,背靠着营帐躲着帐门口的守卫,给随行的人打手势。 躲在后面营帐,在一行人最前面的一个男子,看到秦青的动作,随机轻轻蹲下,在地上摸索半天,最终捡起一块小石头,在手里掂量下,用力门口扔去。 小石子被砸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轻微的声响。 “什么人?!”守卫立刻做出反应,单手摸上腰间的武器,警惕地喊道。 并没有什么反应,守卫原本以为是风吹出的动静,放松了警惕,却不料下一秒,又有动静在那边响起。两个守卫互相交换个眼神,一起蹑手蹑脚的朝小石子的地方走去。 成功将守卫引开后,秦青和他的下属已经从营帐的后面绕过去,一行人只留了其中两个依旧隐藏在旁边观察情况,其他人均跟着秦青,快速闪身进了帐内。 “什么都没有,你别不是听错了吧?”其中一个守卫抱怨另一个,“快回去吧,别耽误了事。” 被指责一番,那名侍卫也挠着头,开始怀疑自己,“奇怪了,……可能真是我听错了吧。” “下次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说话的侍卫伸手在另一人脑袋上拍了下。 在营帐后面守着的人听见这番对话,顿时觉得自己此番来对了,现下只等着秦青放完火,他们悄悄揍完,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然而在帐内的人,看到的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秦青等人刚刚弯腰潜进去,还未来得及抬头,前方就传来戏谑的声音。 “诸位可让人好等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短小君orz ☆、请君入瓮来 今日刚好轮到左宁在‘陷阱’等候猎物,她在营帐里,自然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她静静待在里面等着猎物上门,秦青刚刚掀开门口的帘子,她便看见了。摸靠在旁边的宝剑,左宁戏谑道:“诸位可让人好等啊。” 此刻秦青和他的下属均已经进入帐内,看见左宁,站在最后面的人开始后退,企图趁左宁不注意逃之夭夭,然而他刚推开一步,后面就有人将冰凉沉重的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人,中计了!” 不用属下提醒,秦青也知道现在的局面,蒙面的黑布下面,秦青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外面留守的人此刻正被许多人拿枪指着,他们背对着背靠在一起,做出战斗的姿势。周围有人拿着火把,火光摇曳,将他二人的影子拉长,映在帐上。里面的人可以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总有人不想丧命于此的。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15 ”左宁站起身将剑挂在腰间,一步步走向秦青,“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见左宁走近,秦青伸手就往对方脸上打,不过左宁似乎是提前做好了准备,她只动了动脑袋闪开秦青的拳头,一句话就将秦青定在了原地。 “谁是刀俎,谁为鱼肉,大人难道不清楚吗?” 左宁脚下转了几步,站直身体,伸手在自己脸上做了个动作,道:“都这时候了,用真面目见人也无妨吧?” 秦青并没有如她的愿,将蒙面的布扯下来。 “无趣。”左宁露出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惋惜道:“你看起来也像是个对国家忠心耿耿的人,而且也不想那种坏透了的人,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得罪了谁,被人出卖还不自知。” 说着,左宁双手背在身后,围着秦青来回转个不停,似是非要解决她心中的问题。 左宁都说到这份上了,秦青自然知晓自己被阴了一手。 一同在帐内,听完全程的秦青的下属,则完全沉不住气,忍不住大骂左宁:“你这江国狗贼,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被你这种满嘴放屁的人抓住,我都觉得丢人!” 左宁挑眉,走过去在那人腿窝出狠狠踢了一脚,强迫他跪在地上。 “我满嘴放屁?我胡言乱语?你也不想想,如果真的没有人透露消息,你们能这么轻松就进来我左家的军营?你们能这么巧进来的是我这间假的粮草营?” 跪在地上的人再听见粮草营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果没有人透露消息,左宁他们即使防得住他们的偷袭,也不可能就知道他们一定找的是粮草。 帐内左宁说了这么多,帐外的人也没闲着。 “你们的主子此刻也在里面被抓个正着,不妨放下兵器,投降便可。”温云劝着。 穿着夜行衣的两人几乎是在同时,脚下用力,一起施力兵器对着温云冲过去。 劝说毫无作用,闪着寒光的冰刃向他袭来的时候,温云只来得及本能的后腿。 “温大人,小心!”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温云被人掰着肩膀向后一甩,稳稳地落在后面的人墙里,他稳住身子看着面前穿着盔甲,头上带着一撮白翎的护甲。 温云记得他,那是左镇的身边的副官,亦是他的徒弟,岳崖。 岳崖挥舞着手里的枪,挡下迎面而来的一击,复尔脚下用力,反手冲上去,枪头直至对手咽喉,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岳崖这一手,眼见就要被戳破喉咙,身首异处,岳崖却在最后控制着手中的枪,在那人眼前挽了个花,将武器收了回去,重重打在地上震得原地尘土飞扬。 岳崖气息平稳,朗声道:“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放下武器投降,另一个是拿起武器反击,不过我不会第二次紧要关头把武器收回去了。” 两个人黑衣蒙面的人,站在原地许久,最终咣当一声将手上的武器扔在了地上。武器刚一落地,就有人上去,将他们二人用麻绳五花大绑。 帐内的人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左宁站在原地等着,温云和岳崖不久就将外面的人绑好扔了进来。 左宁见后面陆续进来的人,有人手里拿着绳子,便冲着此刻腹背受敌的秦青努嘴。 秦青自己走到拿着绳子的士兵旁边,伸出双手并在一起,主动让人把他绑起来。 左宁看着和躺在地上的人一样,被五花大绑的秦青,道:“大人姓氏名谁?既然被人出卖,说明卫国已经不是留人之地,我们何不就此做个盟友呢?我有想知道的事情,你有憋在心里不能说出去的事情。” “你也说了,是憋在心里不能说的事。”秦青看着她。 “你这人,真的无趣至极。”左宁瞪他:“拉出去,严加看管!” 下属将秦青和他带来的十余人一同压着出去,这间假粮草营里面,便只剩下左宁,温云和岳崖三人。 左宁摸着下巴,道:“这个人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岳崖问道:“怎么说?” “我刚刚说他们被人出卖了,他的属下很激动,还说我胡言乱语激他们,可是……”左宁几乎要将手指放在嘴上啃咬,却被温云半路拦下,左宁愣了下,继续说道:“可是他本人却露出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这么说来确实有些问题。”岳崖应道。 “要么,散播消息的人跟他有仇;要么……” 见左宁停下,岳崖急着问:“要么什么?” 左宁讪笑着,咋咋自己的额头,吐着舌头:“岳师兄,我是想不到还有别的原因了。” “你呀……”岳崖指着他轻笑,“我先回去给师傅汇报好了。” “师兄先去吧。”左宁冲他摆手。 岳崖走后,温云才掐掐左宁的手,叮嘱她:“你那坏毛病,还是改了比较好。” 左宁直到他指的是她方才想要把手指伸进口中啃咬的动作,她这个毛病很早就有了,前世时候温云就强迫她改过,效果一般,没想到这一世温云竟也会这样叮嘱她。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上线中,作者智商持续欠费中_(:зゝ∠)_ ☆、卫国其皇子 是夜。 秦青和他的一行属下被捆在一根绳上,压着进了一间营帐。 守卫将绑在绳子最末端的人狠狠推进去,那人一个不稳翻倒在地上,连带着整条绳子上的人都被牵连,秦青被绑在最前头,被手上力度牵引,拽着自己整个人侧倒在地上,手腕被狠狠摩擦在石子上,传来尖锐的刺痛。 “都老实点!”守卫手指指着他们表情厌恶,说完后骂了几句便出去了。 看守的人一出去,这些人就不安分了,有人扭了扭身子,奋力将身体转到能看到秦青的这边,压低着声音:“大人。” 不过外面的人似乎因先前的动静警惕些,挥手掀开帘子的瞬间恰好听到了那句‘大人’,顿时黑着脸吼道:“想活命就别说话!” 半晌后见里面没有反应,守卫又退了出去。 经过这么一遭,里面的人总算安分了。 秦青就着现下的动作,侧躺在地上,脑子里却清明的很。他原以为身为卫鸣羽皇弟的卫鸣哲还有最后的良心,却没想到对方不止杀害了骨肉相亲的兄弟,而且为了找到替罪羊洗清自己,竟然将连同数十名无辜的人在内,一起算计出卖。 秦青虽然跟在卫鸣羽身边许久,却不曾这样直观的见到所谓的皇家兄弟。 在敌军的营地里,秦青以俘虏的身份与他的属下被绑在一起,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左宁在第一声鸣号声响起时,就已经醒了。简单的洗漱好,左宁穿好左镇特地给她准备好的软甲,一边将靠在床沿的小匕首塞在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16 腰带里,一边朝帐外走。 “岳师兄?”刚出门口,左宁就碰见了岳崖:“你怎么在这?” “师父让我过来喊你。”岳崖道。 “出事了?”左宁问他。 “算是吧。”岳崖稍微侧了侧身子,和左宁并排走在一起,“说实话,我不太搞得懂卫国人怎么回事。” 左宁原本就是打算直接找左镇,谈谈昨晚被抓到的一行人,现在岳崖先来找她,也算刚刚好。 “卫国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们退兵了。” “什么?”左宁声音陡然提高,不可置信的看着岳崖,“这些人脑子不太好使吧?先是声势浩大的带军攻打我江国,然后又散布消息让我们抓到他们前来烧粮草的人,现在又一言不合退兵回朝?来回路上伤民伤财,弄得边疆人心惶惶,他们真的不把百姓当人看吗?” “师妹。”岳崖看向左宁,眼神示意她小些声音。 左宁露出个无奈的表情,问他:“那他们为什么退兵?” “听说是卫国的老皇帝猝死宫中,赶着让他儿子回去继承皇位呢!” “真的?” “你说什么?” 与左宁一同响起的,是一个男人震惊又带着怀疑的声音。 “是你!”左宁看清了男人的脸,认得他是昨晚跟自己说话的人。 秦青被人压着肩膀,用力朝前推着,而他却还用尽力气抵抗着,努力站在原地,不死心的再次朝左宁和岳崖吼道:“你们刚刚说什么?” “我们说卫国退军了,我们还说了卫国皇帝驾崩了。”左宁皱着眉头戏谑道:“你如今已经是弃子一枚,你们那新皇帝估摸着也不会是个好皇帝,人生处处是选择。” 秦青不去理会左宁,他满脑子都是左宁说的,皇帝驾崩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卫鸣哲的野心,先是害死卫鸣羽,然后吩咐宫里的眼线动手,将自己的父亲也害死,又是老皇帝忽然死亡的情况,没有嫡长子,又没有先帝传位的圣旨,身为儿子的卫鸣哲,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回朝继承皇位。 “哈哈哈……讨好我有什么用,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弃子一枚,有人恨不得我死无全尸。”秦青突然小声笑了起来,笑的对方好手段,也笑的自己犯傻。 “好一个卫鸣哲!”笑到最后,秦青仰着脖子朝天大喊:“我秦青这辈子无法斩杀你于刀下,下辈子我定杀之而后快,为主报仇!” 压着秦青肩膀的人眼看要制不住他,松开手拔出腰上的武器,在秦青面前晃了晃,恐吓一般,“安静点!” 秦青却好像丝毫不惧怕,他甚至将身子凑向拿着武器的人,刀刃刺穿血肉,鲜血溅在他脸上的时候,秦青想起了他第一次说出誓死效忠卫鸣羽时的事情。 卫鸣羽救了他们全家,花钱将自己已经被奸人所害的父母厚葬,甚至还未自己唯一的妹妹找了个那么好的婆家,他没有什么能报答的,就只能守在卫鸣羽身边,做他的侍卫,用自己的命,去护着他的命。 “大殿下于秦青有恩,秦青此生定为大殿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守卫被吓得松开了武器,秦青身体受不住的滑下去,狠狠跪在地上,就像当时他跪在卫鸣羽面前一样,尽管口中鲜血涌出,身上被自己狠狠弄出个洞。 一时间帐内的人也被外面的声音吵得受不住,出来看一眼,却被外面的景象震惊道。 秦青半跪在地上,一把宽刀自身体前面插入,刀剑又从后背露出,被日光照耀着微微闪着光,而人,早已没了气息。 岳崖忍不住上前去,轻轻阖上秦青的双眼。 “处理掉吧。”左镇道。 战场死一个人不算多,今日尸首被拖走,明日就不会被想起姓氏名谁,秦青也该是这样。 许久之后,左宁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她一直都记得,秦青死前说的那句话,那句‘好一个卫鸣哲’。她一直都记得天宝镇上奇遇,也一直记得那个被她救过,说自己是官宦世家的男人,但她也确实不记得上一世,卫国是否有个叫卫鸣哲的皇子。 她觉得,自从她和温云的事情不按时间走以后,好像每一件事情都会发生或大或小的偏差,甚至有的时候,她回想着要不要跟温云说说她的经历。 作者有话要说:  秦青的盒饭提前都给他买好了【并不 ☆、急召反回朝 将秦青的尸首处理掉,又将其他俘虏安顿好,一行人各怀心思,就坐在帐内左镇下座。 这场所谓的大战,如今也不过是个笑话,显而易见卫国大动干戈,看似要一举拿下江国,实则是卫国皇子之间争夺皇位所至,如今对方守官的皇子赶回去继承皇位,走时还不忘留下几座城池,等着江国伸手去拿,然后双方在心照不宣的维持几年所谓的和平。 按理说,卫国新君上位人心不稳,趁机追上,拿下更多的城池都不是问题,但坐镇都城的皇帝却选择接受卫国这笔交易,用堪堪几座城池换得对方几年发展壮大的机会,更诡异的是,明明在边关的他们也是前不久得知卫国因新君上位而退军,皇帝是如何提前得知的。 左宁看着放在左镇案前,绣着龙头花纹的圣旨,百思不得其解。 “左将军,不知圣上下旨作为何事?”左宁双手握拳朝上方拜一拜,准时恭敬了当朝皇帝。 “圣上急召,宣我回朝。”左镇道。 为何? 左宁实在想不出,皇上会为了什么事情召他父亲回去,却也想不到左镇必须待在这里的理由,只能皱着眉头不言语。险些又将手指伸进了口中,好在被温云瞪了一眼,及时刹车。 “圣上还命岳崖率军去拿下雍城和邺城几座城池,而后又命其率其余几名将军驻守当地。”左镇又看岳崖和其他几位自己得力的助手。 听全了这道圣旨里的内容,左宁动了动身子,几乎直接起身,然而她身旁的温云却死死拽着她的手臂。 “别冲动。”温云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传旨的公公还未走。” 左宁狠狠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终是深呼一口气,坐在原地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皇上派去驻守卫国送上的城池的人,每一个都是由他父亲手下出去,哪一个不是父亲的左膀右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是想要削权。左宁自认他们左家一世守护这江国,从没有过二心,即使到了她这一辈,她也一女子之身,在上一世为了江国捐躯,他们左家没有任何对不起江国的事情! 一直等到左镇将边关事物安排妥当,开口散了场,左宁还坐在原地没有动作。 帐内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温云卷起袖子,用手背在左宁侧脸上轻轻拍了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17 几下,问她:“怎么了,还愣着呢?” 左宁反手抓着他的手,一双眼睛闪着光死死的盯着他,那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安和怀疑,她开口问他:“朝中文有何尚书,文尚书和你爹三方牵制,而武,只有我左家一家独大,皇上摆明了不想我爹一人独握兵权。难道就没有人信任左家不会背叛吗?还是说单单一个独握兵权就能在皇帝面前抹杀左家这么多年来的忠心了?” 温云拉着左宁的手,将她拽起来抱在自己怀里,早先他死死拽着左宁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一遭,他低着声音道:“我信左家,我爹信左家,甚至更多的人信任,也没有什么用。” 他将抱着左宁的手臂收紧,尽管对方穿了一身软件,这具身躯却依旧娇小柔弱,“削权也没什么不好,有人互相牵制,皇上放心左将军也就安全些。”怕只怕,皇上并不止单单想要削权…… 温云没敢将后半段说给左宁听,他只能一遍遍安慰开导左宁。 左宁窝在温云怀里,突然将手臂挂在对方脖子上,自下方看着温云的脸,“既然伴君如伴虎,日后我俩不当官了,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男耕女织儿孙满堂的生活?” 温云脑子里轰一声炸开,怀里左宁脸上还挂着笑,他竟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吻在对方勾着笑意的唇上,仔细碾磨着,眼里左宁的表情从笑意洋洋变成惊讶,又变成欢喜。温云忍不住伸手摸上对方的头,按着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空气急速升温,双方呼吸都有些急促。 蓦地左宁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推开温云左顾右盼。 确认帐内除了他们之外已无其他人,左宁才瞪了温云一眼,气急败坏道:“幸好都走了。” 温云不管她的话,伸手拉着她往外走,“你刚刚问的,我觉得挺好的,朝廷勾心斗角,我确实不喜欢。不过我记得左大小姐不会女红的?” 左宁被她一说,作势要甩开她的手,温云立刻赔笑。 “我是不会,我难道不会学吗?” 温云只是笑着,不说话。 次日,左镇回朝,左宁和温云随行一起回朝,岳崖等一众将领目送。 没有人知道回朝是吉是凶,但左宁潜意识并不想要发生什么事情。 ☆、雨夜拦路者 不久之前,左宁是被退婚为求忘记心事,跟着父亲一路来到这边关,如今左宁又带着她命里的那个人,和父亲一起,因皇帝一纸诏令而动身回朝。 又一次远远地看着天宝镇,左宁内心难免有些惆怅,不过感慨之余,左宁总算想起了那个顺走温云包袱和马匹的人。 左宁驱马来到温云旁边,问:“你还记得卫鸣哲吗?” 温云想也没想,点头答道:“当然记得。” “那你知不知道卫国是否有个叫卫鸣哲的皇子?”左宁继续问。 温云被这么一问,目视前方作思考装,“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干嘛突然问这个?” 左宁双脚蹬着马镫上,烦躁的甩了几下,“那个被俘的人自杀时,我就在现场,他死前喊着定为主子报仇斩杀卫鸣哲,所以我才会比较在意。万一我当时救得真是敌国皇子,甚至如今已经成了皇帝,那我可就……” “我若没记错,卫国大皇子名唤卫鸣羽,乃王位正统继承人,而且据说也是老皇帝最为疼爱的皇子,皇帝似乎也有意将其培养成继承人,他少时就功绩不断,才华过人。不过也因为老皇帝过分偏爱,丝毫不给别的皇子出头的机会,所以至今别的皇子也不被知道名讳。” 温云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左宁听后忍不住调侃:“这皇帝也是真的不怕他的儿子等不及。” “皇家人的心思,谁猜得透。”温云摇头。 两人探不出头绪,便只是觉得卫鸣哲、卫鸣羽这两个人的名字实在太过相似,心里隐隐记得这一茬事。 这次回朝不似上次来边关,带着几十万大军,这次他们轻装简行,因而赶路速度也比上次快些,本以为能快速到达都城面圣,却不想又被一伙人半路拦截。 左宁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一群,身穿夜行衣,头上带着避雨斗笠的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好像她重生以来,就没有一件安稳的事情。 赶路期间恰逢大雨,左镇原本打算寻些普通人家,暂借屋子避雨,奈何他们赶在了荒郊野外,别说找人家避雨,就是连个破庙也不见一间,最终一行人不得不穿上避雨的衣物,冒雨前行。却不料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遇见了拦路者。 原以为最惨不过如此,却不料事情永远都能比当下更惨。 “爹!”左宁也带着斗笠,她冲队伍最前方的左镇喊了一声。 左镇将枪抽出来,拿在手里甩了几下,切割着雨幕,腹下提气,道:“众将摆好阵型,准备应敌!” 左镇一声令下,随行的将士们引领着胯/下马匹踱步,三两下围城了一个圆弧状的阵型,他们将个子的后背交个最为信任的战友,手里拿着武器做预备状,随时准备刺向袭击而来的敌人。而左镇骑马位于阵型最外侧,直面穿着夜行衣的拦路人,左宁则和温云一起,背着圆形阵匡在中心,好好的保护起来。 左宁是想参与进去的,但她也很清楚,不会武的温云需要她。 她摸到自己的腰间,将别在腰带里的匕首拿出来,塞到温云手里,用颇带调侃的眼神看着他:“回去后你跟我学武吧,每次出来都遇到黑衣人,我还是觉得你至少学会自保比较好。” 温云将匕首紧紧攥在手心。 马儿在雨中抬起前蹄,嘶吼一声,仿佛信号一般,为这场战斗打响了号角。 十几个黑衣人一起冲来,除却领头的人与左镇斗作一团,别的人都散开与围城圆形的将士缠斗,枪与剑相撞,在这个雨夜里划出清脆的响声和闪耀的白光。 起初左镇手底下的将士还抵挡得住对方的进攻,但随着时间的拉长,差距就显现了出来。这些黑衣人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不知道是收了谁的钱财,受了谁的命令,又来此来买谁的命。 “啊!!” 圆形阵的某处,有人发出惨烈的叫声,伴随着的是长/枪落地时发生的脆响。 左宁寻着声音看去,发现那人已经被打下马,他的武器落在身旁,整个人躺在雨水里,左手死死捏着自己的右手,发出低沉类似悲鸣的呜咽。 伤势入骨,即使今日难逃一死,那人的右手大抵也是要废了。 “我去补位,你自己小心。”左宁拍着温云的肩膀,驱马上前,补上了当前的空缺。 虽然有左宁的及时补位,但因前一个人被打落而出现的漏洞,被敌人很好的利用,左宁补上去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半个身子闯过来,左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18 宁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后退半尺,重新落圆!” 将士们后退半尺重新将圆形维持好,但也相应的缩小了圆弧的大小,两人之间相互离得更近,打斗起来却反而会妨碍到成为对方。 黑衣人用同样的方式,不费吹灰之力,在短短一刻钟之间,就将原本的圆形阵损耗到了五人围成的大小。 左宁一把拿下头上的斗笠,甩在面前的黑衣人脸上,趁他双目不能视之际,在马镫上狠狠一蹬,从马背上起来一脚踢在对方肚子上将人踢飞,而后又借着踢人的力度重新落与马上。 这一番打斗下来,虽然黑衣人也有伤者,却远远不及左宁他们这边多。 而左镇和黑衣人头领之间,也战得难舍难分,双方身上都有挂彩。 如果打开个缺口,逃跑的可能性为多少呢? 左宁不禁这么想着。 这里是前方不远处,便是森林,如果他们能在林中找到可以躲避的山洞,或许还有机会,但若不能,最迟过了今夜,明天一早他们便无处可藏。 “爹!森林!” 死马当活马医了!左宁大声喊着左镇,用寥寥几字传递着她的想法。 “走!” 左镇也回她一声,随机枪上一挑,趁其不备打在敌人手腕上,硬生生将对方手里的武器打落在地,然后反□□锋冲上,直逼得对方只得翻身下马躲避,而后他有用力打在马屁股上,马儿一惊嘶吼一声,撒开蹄子跑远了。 左宁先前踢翻的那个人,起身还想要冲上来,被左宁狠狠刺了一剑,又一脚踢走,直直压倒了自己人。 “抱紧马儿!” 左宁夺过温云胯/下马匹的缰绳,自己腿下用力,一边喊着周边的将士,一边驱赶着两匹马儿跟着左镇直直冲进雨幕,朝着森林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小黑衣人_(:зゝ∠)_ —— 修改了下文中的口口_(:зゝ∠)_ ☆、寻得石之壁 呼啸而下的雨声遮掩了马蹄的声音,同时也将左宁一行人路上留下的痕迹,冲刷的一干二净。 左宁特低稍稍放慢了脚步,牵着先前从他们手里牵走的马匹,最终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用手里的剑鞘狠狠打在马屁股上,她刚刚将几匹马的缰绳捆绑在一起,几匹马先是被一个嘶吼着冲出去的同类惊到,又被动的跟着同类朝一个方向跑去。 左宁一直看着几匹马儿前后跑远,才就着雨势,艰难的去追其他人。 ——希望这些马儿能够引开那些人。 左宁一个人,左镇和温云是个类似几人的小队,因而左宁也没用多久就追上了他们。 跟着他们一起冲出来的士兵,不乏有受伤的,温云和左镇正是一人扶着一个。 左宁走上去,抬起温云扶着的人的另一只胳膊,挂在自己肩膀上,两人一起将受伤的士兵架着。 “如何了?”温云问她。 “一路没见他们踪迹,我把马匹放走了,希望能将人引开吧。”左宁也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马匹迟早会被追上,甚至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马儿跑了一段距离停下来了,制造不出动静,也就基本没法帮到他们了。 周围受伤不重的士兵依旧像先前一样,不规律的分散在周围,提高警惕注意着周围。 “逃得太急,身上什么都没带,必须得找到个山洞歇脚,不然这几个受伤的怕是不好过了。” 左镇这么说着,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快了几步,连带着他扶着的伤员也一同。 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的样子,豆大的雨珠滴落在身上,打的人生疼,夜色也越来越暗,黑暗与大雨一起,几乎要将这一行人吞噬在这无边的森林里。 不知道在林里走了多久,都未曾碰见一个可以避雨的山洞,左宁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个森林根本就没有山洞这种东西。 不过转机也在这时出现。 就在她走神期间,脚下一滑,直直栽进了脚下的沟渠里,不过她连带着温云和被他两架着的伤员一起,顺着那泥泞的沟渠一路滚了下去。 “阿宁!”左镇急忙喊她,却也来不及伸手去救。 “呜……” 三人滚作一团,最终在沟渠最尽头停下,被摔在最里面的温云一路下来,更是结结实实撞在了身后一堵墙上。 左宁来不及管自己一路滚下来,满身满脸沾上的泥渍,忙翻身起来,然后帮着被夹在中间的伤员站起身来,将被压在最后面的温云拉了起来。 “没事吧?”左宁伸手去抹温云脸上的泥,却因为自己手上也脏的厉害,硬是将温云的脸越抹越脏,最终实在是自己憋不住了,笑出了声音。 温云见她笑的厉害,登时抓住了她的手,看到她手上脏成一团,顿时猜得到自己脸上的景象了,“算了,反正身上也没有干净的布料让我擦了,就这样吧。” 有了温云的默许,左宁笑的更欢,她最后甚至将温云脸上的泥渍摆弄成胡须的造型,好似一个偷腥成功的猫咪,笑着跟温云说:“史上最丑的花猫。” 温云也不恼,甚至配合的用手掌当做猫爪,做出个抓挠的动作。 “咳,咳咳……” 或许是看不下去了,一旁一直安静的人突然发出急促的咳嗽声。 温云和左宁这才被拉回了神。 左宁在温云撞上的墙壁上来回抚摸,不过上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纹路,只能约莫估计出是一堵墙,她有顺着墙壁的延伸走了几步,发现那墙壁一路延伸至下,隐约能看到是个甬道的轮廓,却因为光线是在不充足,无法辨别真实的样貌。 不过大抵让他们挤在这里度过一晚,还是可以的。 “我顺着刚滚下来的地方爬上去,把我爹和其他人喊下来,咱们今晚在这将就一下吧。”左宁说着,便已经投身雨幕之中,五指抓着地,一步一步匍匐着向上爬去。 这条沟渠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算短。 在上面眼看着左宁和温云三人滚下去,却帮不上忙的几人几乎急的团团转,左镇甚至已经将肩上半挂着的人交给身旁的士兵,他几乎就要弯下身子顺着那沟渠滚下去,去寻左宁,却在蹲下的瞬间,看见了左宁从下面爬了出来。 左宁刚爬了几步,想要用身上的剑借力,帮她爬上来,却在她伸手去摸时发现,原本挂在腰上的长剑早已经不知滚到何处,因而她只能用这种方法上去。 好在左宁快到的时候,左镇冲她伸出了手。 “我拉你上来。”左镇半蹲着对女儿说。 左宁当即攥紧了他的手,左镇受伤用力,再加上左宁脚下蹬着,只一瞬间就将左宁拉了上去。 待到左宁安稳站好,左镇又盯着左宁上来的地方,等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19 了半天也不见再有人爬上来,他急躁地问:“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温云呢? 温云怎么说也是朝臣之子,如果在他手里陨落,温老可指不定怎么闹腾。 左宁当然知道父亲急的是温云,她解释道:“因祸得福,下面有一块空地,我和温云想着今夜就在这将就一晚,所以我就上来了。” “有一空地?” “嗯。”左宁继续说:“下面有一堵墙,一直向下延伸而去,好似是个甬道,不过光线太暗看不清楚,而且没有灯火,我们也没敢下去探索。” 左镇看了眼被人搀扶着的伤员,他身上外露的伤口已经被雨水冲刷的惨白,甚至有些地方的嫩肉开始外翻。 左镇最终点头,“我下在下面接着,阿宁你在上面帮着把人扶着,我们先带受伤的下去,剩下的自己小心点跟上。” 几人一前一后就这样慢慢顺着沟渠下到了那片空地上。 温云远远地看到左镇下来,便已经走上前去,等到左镇近了,两人合力一起将受伤的人搀着弄下来。 一行人前后折腾了许久,终于全部下到了这个洞穴里,已经到了后半夜,身后墙壁先不去探索,他们先是潦草的给受伤的人包扎了伤口,便这样几个人靠着墙壁坐在一起,一时相顾无言。 许久之后,耳边渐渐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有人就着雨声和潮湿的衣物,就这样睡着了。虽然第二天多半是要染上风寒,但是实在没办法起火将身上的水气烘干,只得这样。 左镇看了看角落里,温云和左宁靠在一起睡了过去,于是强自打起精神,默默给一行人守夜。 ☆、梦中遇旧事 在这雨夜里,左宁靠着温云,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做了个梦。 四周将左宁淹没的浓雾渐渐散去,苍翠的山岭逐渐显露出来,左宁站在山腰上向上看着山顶,厚厚的白云将山体拦截,营造出山顶坐落在云朵之上的感觉。 “有人在吗?” 左宁将双手附在嘴边,做出个喇叭的样子,大声喊道。 左宁的声音在山谷回荡,一遍又一遍,就好像有人也像左宁一样,扯着嗓子如此询问。 左宁最终放弃了,她站在原地环绕四周,等到站得累了,干脆找了颗树,依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许久之后,终于传来了旁人的脚步声,那踩碎树枝‘嘎吱’的声音愈来愈近。 “什么人?” 声音停止之后,左宁开口问道,同时她也抬头去看来人。 左宁呼吸一怔,虽然逆光,但是左宁却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正是温云。他本该正在那个黑暗的‘山洞’里,包括左宁也该在哪里。 “温云?”左宁呆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立刻问他:“你怎么在这?我为什么也在这?” 温云看到她似乎很激动,先是蹲下来来着她的手,又是半跪在地上,将左宁抱在自己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缠着声音反质问着:“你去哪了?我以为你死了,你知道吗!” ——什么……意思? 左宁被他弄懵了,竟一时愣在了原地。 “我回了永宁城后没有找到你,那里又……被卫国占领,我实在没办法……” ——永宁城?! 左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推开温云,果不其然,对方衣物凌乱,衣服上更是沾染了或深或浅的血迹,她忍不住伸手摸上对方的脸庞,用一种怀念且担忧的眼神盯着对方:“你们去接粮草的人,遭遇埋伏了?” 温云将手掌落在左宁手上,紧紧地攥着,“多亏岳师兄极力保护,我才能逃过一劫,不过其他人……” 温云不在继续说下去,但即使只有这一半话,左宁也知道其中含义了。 左宁还想与温云再说几句,但她开口却已经发不出声音,眼前温云的模样也开始变得模糊,先前浓密地看不清事物的雾气再次袭来,一点点将面前温云的脸吞噬淹没,到了最后。左宁眼前除了白蒙蒙一片再无其他。 “阿宁,阿宁……快醒醒……” 有人在轻轻拍打左宁的脸颊。 “呜……” 左宁实在不想醒来,却又不得不醒来。 迷糊的睁开眼睛,因为光线有些黑暗,左宁适应了一会才看清,自己父亲此刻正半蹲在她前方,手里攥着长.枪,神色焦急。 “出什么事了,爹。”左宁轻声问。 “你听。”左镇指了指外面。 左宁诧异,却也集中注意力听着外面的动静,半夜过去,雨势开始减小,除了雨滴打在枝叶和地面、水洼里的声音外,左宁还听到了些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一脚踩进水洼里,实在太过清晰。 左宁皱眉,道:“现在叫醒他们,我们顺着甬道往里面走走?” 天已经蒙蒙亮,要不了多久,太阳东升,他们现在的藏身地就会被日光照射,虽然昨晚紧急避雨,随便弄了些泥土挡着,不让雨水顺势流下来,却也挡不全日光,一旦被暴露在阳光下,他们就会立刻被发现。 “稍微往里走点,别探的太深。”左镇道。 “好。” 左宁和左镇一起,将还熟睡的温云几人叫起来,然后小声跟他们讲了那伙蒙面人的动静,便组织人一前一后顺着墙,开始朝里走去。 左宁自告奋勇走在最前列,而左镇则在队尾殿后。 左宁小心翼翼地前进,用手掌在墙上探索好,才脚底颠了几步踩实,虽然她走的缓慢而麻烦,但后面的因为左宁的开路走的安心许多。 “好了,就这吧。”左镇在队尾轻声喊道,“先停下来。” 左镇所在的地方已经完全看不见外面,安全起见他决定还是走到这里为止。 从进入甬道开始,光线就越来越暗,走在最前面的左宁眼前已经近乎一片漆黑,她伸手在墙上摸了摸,手掌碰上了一个圆圆的突起,“爹,这有个东西,好像是个什么机关。” “别乱碰,小心……” 左镇的话还没说完,左宁就轻轻按了下去,圆形的突起被按了进去,发出细小的石头摩擦墙壁的声音,然后几乎再说瞬间,甬道呼啦变亮了起来。 “爹,我手快了。”左宁马后炮道。 “你该庆幸这只是个照明用的机关。”左镇语气略带怒意。 “我保证,下次一定等你发话。” 温云拍了下左宁的肩膀,指了指理他们最近的光源,道:“这可能是个古墓,而且墓的主人家里应该挺富余的。” 左宁顺着温云指的方向看去,墙壁里镶嵌着一个小方盒子,盒子里放着一颗夜明珠。 刚才的机关大约是将里面的小盒子打开了,夜明珠没了盒子的掩盖,这才肆意散发着自己的光芒。 “嘘——” 左宁刚想说什么,就被左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20 镇一声打断。 外面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很近,左宁猜测他们可能在昨晚自己滚下来的位置。 一时间,甬道里的几人一起压低呼吸,尽量不发出动静。好在昨晚雨势太大,将她们一路下来躲避的痕迹冲刷的一干二净,再加上现在外面还下着雨,也不容易分辨声音,那些蒙面人最终在外面待了一会,找不到踪迹,便又离开了。 等到外面的人没了声音,左宁才出声。 “我们现在出去,然后躲着他们一路回京?” 左镇想了想,道:“走吧,他们的伤势不能再耽误了,迅速找到下个镇子,先找个大夫吧。” 昨晚受伤的几人里,有一个已经开始发高烧了,虽然他为了众人的安全,没有发出声音,但他的脸色骗不了人。 “嗯。”左宁点头应着。 于是,队头变队尾,左镇引领着几人,一路走到甬道最上头,又走了出去,带着这些人在小雨了穿行。 事情太过突然,左宁来不及对今天的奇遇做出思索,便早已忘记,等到之后再次想起,便又是另一幅光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开始放飞自我了0.0 ☆、锅从天上来 成功躲避了黑衣人,左宁一行几人先是在最近的镇子休息了几日,等到随行士兵伤好的差不多,才又买了马匹重新上路。 说来此事还是温云的功劳,那晚逃得匆忙,他们几个身上的银两又都扔在了马背上的包袱里,唯有温云还记得将荷包带在身上,不然他们别说请大夫了,只怕都吃不上饭。 另外,那夜之后他们也曾警惕着,担心是否还会有人来追杀,不过几天过去,他们在镇上待得也算风平浪静,紧绷的心情便也放松了许多。 又是几日,左宁他们终于到了都城。 进了城门,先前焦急的心情也便放下,左镇驱马走在最前面,左宁则和温云并排走在中间,后面跟着几个士兵。 “你且先回温府去,跟你爹认个错,好生同他讲讲。” 左镇突然停下来,等温云到了旁边,冲温云道。 “左将军说的是,那我就先走了。” 温云也知道左镇的意思,他偷跑出去许久,虽然有书信一封寄回家里,却也不敌他自己本人回家一趟,于是他也跟左镇一点头,最终在岔路口同左宁他们分开。 走时,温云还跟左宁使眼色,左宁也回他,两人一来二回被左镇看个清楚,左镇看着不争气的女儿,道:“还看呢,都见不着影子了。” 见左宁没反应,左镇继续道:“那臭小子回去肯定挨一顿打,如果他在把和你的事说了,就又是一顿打。” “您以为都跟您似的。”左宁终于忍不住瞪他,“温老爷子是文人,可没您这么好的身手,上回他来家里,我可是看着了。” “可还记得上回啊?”左镇道:“记得你怎么不在那时候就说清楚了,还在你娘面前做出副跟温云没关系的样子,我跟你讲,你娘还神神秘秘的说你有心上人了,要不我怎么就能同意了老温家退婚呢。” 左宁一时被说的窘迫,干脆闭嘴不言。 左镇在听不见搭话,便淡淡吐出几声轻哼,就当这茬过去了。 一行人虽然一路慢腾腾的走着,却也在不久后回到了左府门前。 “吁——” 左镇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下,随后翻身下马将缰绳塞到左宁手里,走向左将军府的大门。 左宁随即也下马跟在左镇身后。 等左镇走到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前面,站在门口守卫的侍卫朝他行李,然后将沉重的大门缓缓推开,其中一人还扯着嗓子冲屋内喊:“左将军回来了!” 左宁虽然觉得守门的人有些眼生,却也没有太过在意。 进了大门,左宁便让一路跟着回来的几个士兵带着马匹下去了,她自己和左镇以前,准备先去看她娘,随后再去房里歇息。 “怎么回事,小湘竟然也不在?”左宁突然出声。 她和左宁虽然走了并不远的一段路,但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下人就有些不对劲了,往日但凡左镇回家,必定是母亲身边的丫头冲的最快,今天不止不见她,就连当初走的时候,留下来的左小湘也不见人影。 要知道,那可是个闲不下来的主。 “爹,刚才门口的那两个人你不觉得面生吗?”左宁停下了脚步。 “是有些面生。” “该不会是我娘新找来……” 左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硬生生哽在喉间。 从他们前方不远处的小院子里,突然窜出来一队人,左宁认得这些人的服饰,那是宫里负责保护皇上安全的御林军。 ——可是御林军无端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护国将军左镇,可在此?” 左宁还搞不清楚原由,御林军之中就传来了一个声音,随机那些人规矩得分开站在两侧,将道路给那出声的人让出来。 “我在。”左镇答。 说话的人从那头走过来,他手里拿着拂尘,脸上抹了厚厚一层脂粉,衬着整个人脸上惨白,穿着一套太监的宫服,看见左镇,当即掐着嗓子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将左镇抓住带走,其他人全部软禁在府中,不得出入半步!” “为什么?”左宁大声问。 周围的御林军已经将她和左镇围住,她只是被掐着手臂强行扭到背后,而左镇依旧被绑上了。 “带走!”那太监朝压着左镇的人说了声,随机又看向左宁,道:“为什么?你该问问你的好父亲,他干了什么事,会让圣上动怒。圣旨已经搬下来,你自己去看看吧!” “等等!” 左宁被狠狠甩到一旁,传旨的太监和御林军一起,压着同样一头雾水的左镇离开,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跟左宁说一句话。他们走后,又将左府的大门关上,那太监还在外面叮嘱守门的人,将里面的人务必看守好。 左宁带着满心的疑问,一路小跑到她母亲的房里。 “娘!” 左宁哐的一声将门掀开,入眼的就是那放在桌上的一卷明黄色的物品。 “阿宁,你爹……也回来了?”左夫人颤抖着声音问左宁。 “我和爹刚进本,他就被御林军带走了。”左宁一边说,一边迅速将桌上的圣旨打开。 圣旨上写着,护国将军左镇疑通奸卖国,现将其暂时收压大牢,另派宰相及其尚书一起,迅速彻查此案。 左宁气的几乎想要将手里的圣旨狠狠摔在地上。 左镇哪里有时间通奸卖国?他才刚从边关回来,路上被人刺杀不说,刚回来就又被皇上一道圣旨冤枉入狱!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左宁呢喃着,又咬牙将圣旨放在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21 桌上。 左夫人就在她旁边,自然听见了她的话,她伸手去拉左宁的衣角,“阿宁,你可别做傻事。” “娘,我们难道就坐在这里等吗?万一有人陷害于爹,我们在这等是没用的。”左宁猛地拽着左夫人的胳膊,激动道:“我爹他对江国如何,你最清楚。” “阿宁……”左夫人担忧地看着她。 “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当天夜里,左宁换上了便于行动的男装,避开守在家里的人,趁着夜色翻墙出了左将军府。 没有人能够伤害她的家人。 左宁心里一直这样相信,并且她也在努力做到这点。 ☆、夜探宰相府 稳稳从墙上跳下来,左宁拉了拉领口,让领子立起来,能够稍微遮住她的脸。 她悄悄摸到温府附近,远远地看着温府的情况,因为温云的父亲是这次审案的负责人,为了防止温家门口被陷害左镇的人监视,左宁依旧选择翻墙进入。 进了温家,左宁在墙根处等了一会,碰到了个路过的小丫头,她迅速上去,一手拉着丫鬟的胳膊,一手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将人拉扯到了墙边,小声问:“告诉我温云房间在哪,我就饶你不死。” 那丫鬟被吓得够呛,眼角已经逼出些泪珠,她用唯一没被控制的右手,给左宁指了个方向。 “呜!” 得了位置,左宁毫不犹豫,在丫鬟脖子上狠狠给了一记手刀,那丫鬟便瘫软着身子晕了过去,左宁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在墙边的矮树丛后,顺着方向寻去。 还好左宁跳进来的地方本就离温云的房间不远,不然她可能单凭一个模糊的方位,无法找到温云。 左宁看着窗上的影子,又仔细看了周围,确认并没有人在,这才迅速跑过去,掀开温云的房门,闪身进去,又迅速将门关上。 “谁?” 温云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嘘。”左宁转过身去,将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个噤声的动作,“是我。” 温云松了一口气,问:“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啊。” 左宁看见了温云手下的东西,床边还放这个小包袱,顿时眨眨眼睛,窃喜道:“你也准备去找我。” “没有啊。”温云条件反射的反驳。 左宁无视了他的话,跟来到自己房间似的,几步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圆凳上,“看来你也知道我家的事了,毕竟温相爷是主审官。不过你不该去,我家已经被围起来了,我也是偷偷跑出来的。” “我白天时候问我我爹了,他说咱们回来前那段日子,有人上书弹劾左将军,一并附上了通敌证据,左将军和敌国私通的书信。”温云也迅速进入状态,不在多说废话,“我原本是打算今夜找你,跟你说这事的,没想到你先来了。” “放屁,哪里来的狗屁证据!”左宁破口大骂。 温云去摸她的手,安抚她:“你也别气,那都是他们伪造的,当务之急是替你爹洗清嫌疑。” 左宁顶着温云看了许久,调整心情,重新开口问道:“那你爹有什么线索吗?” “父亲只是听人说,皇上下旨前一晚有人深夜求见,不知那人说了什么,第二天皇上便下旨收押左将军了。” “知道是谁吗?”左宁急切地问他。 “还不知道……”温云摇头,“不过那晚皇上是在我姐姐那里过夜,我和父亲商量好,明日让我借口思念家姐,进宫去问问姐姐。” 温云的姐姐是皇帝的妃子,宫中封号婉贵妃。 温云偷偷追着左宁去边关,这也是都城街头的一套谈资,那段时间不少人担心温云无法平安从边关回来,温云如今借着这个机会,谎称边关一去险些丧命,回来之后实在思念亲人,想要进宫里去看看长姐,旁人也没有任何说辞去阻止温云。 “你下次说话别拉这么长,吓我一跳。”左宁一巴掌拍在温云手背上,瞪他:“明日我要和你一起进宫。” “不行,你如今应该被软禁在左府,一起去了你被认出来怎么办?” 温云当即拒绝。 “我可以扮成你的小书童啊。”左宁不死心地提出建议。 见温云不说话,左宁又伸手上去,捏着他的脸使劲揉,“你确定你不带我去?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了,到时候被抓个正着,没你护着我,我可不知道怎么办了。” 温云又倔强的坚持了一会,最终被左宁将整张脸颊都揉搓成了红色,饶是如此他也没能拒绝得了左宁。 “我这辈子都得败给你。”温云叹口气,捂着自己被揉搓的发红发热的脸,道:“在捏就给我捏坏了,到时候成了丑八怪,你养我吧。” “成啊。” 得了温云的应允,左宁终于安静下来。 温云起身将自己床上的被子抱着,开始将坐在圆凳上的左宁赶起来。 “去,到我床上睡觉,那边柜子里有个薄被,你自己去拿。”说着,他将手里的杯子半边叠着平铺在地上,然后坐在上面。 左宁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想到自己竟然要在温云屋里,甚至温云床上睡一晚,脸上就抑制不住的发烫。她将被子从柜子里取出来,脱了鞋子,却不能也不敢脱掉外衣,卷着被子顺势一滚,便滚到了床的最内侧。 温云见她这样,嘴角轻笑,随即将屋内摇曳的烛火吹灭,一半被子垫在身下,一半被子盖在身上,侧躺着睡在地上。 屋内静的出奇,许久之后,左宁忍不住闷着声音,试探的问道:“你睡了吗?” “嗯……还没有。” 温云哑哑的声音传来。 左宁又说:“这样我睡不着。” “为什么?” 床那边又没有了声音,温云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左宁的声音,直到他迷糊着几乎要睡过去,床上传来了左宁细小而又带着三分娇羞的声音。 “因为你就在旁边,我心跳的太快了……” 温云的睡意被一扫而空,他轻轻的笑出了声,得到了左宁小声的怒骂。 “好了不要闹了,睡吧。”半晌后温云才说。 这次左宁不在说什么,闷闷地回了句‘嗯’。 左宁果然睡了,耳边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温云心里简直又气又笑,她打乱了他的心,扰了他的睡意,一番折腾之后自己反倒甜甜睡过去,留温云一个人失眠到了后半夜。 ——我现在睡不着,也是因为你就在旁边。 温云心里这样说着。 ☆、始末轮回来 温云的姐姐叫温婉人,是皇帝面前得宠的贵妃。 今日一早,左宁便扮作温云身旁的小厮,跟着温云一同入了皇宫。 左宁一路都低着头,她原以为他们二人能够安全顺利的到达温云姐姐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重生之不嫁何撩 作者:南枝墨颠 分卷阅读22 的寝宫,却不料,他们被拦截在了半路。 “温公子,皇上有请。” 面前的人这样说着。 温云和左宁无奈,只得跟着引路的公公转路去了皇帝所在的长乐宫。 一路上戒备森严,长乐宫门口更是驻守了大批兵马,站在殿门口,引路的公公一甩手里的拂尘,用尖利的嗓音开口道:“进去吧,皇上等着呢。” 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推开重重的宫门,一起进入了长乐宫。 宫殿里既没有守卫,也没有侍女,远远地只能看见最里面,有人穿在明黄色的袍子,伏在书桌上手里拿着笔,在书写着什么。 温云和左宁二人心里虽也犯嘀咕,却还是一步步朝那人走去。 越是走近,就越是觉得奇怪,江国皇帝如今年岁而立,可上面桌旁坐着的人却明显过分的年轻。 左宁一边走一边仔细的观察,终于在看见某件东西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她拉着温云的袖子,用细小的声音吐出两个字来。 “扇子。” 温云先是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后又突然反应过来左宁说的是什么,他也终于在那人书写的那张纸的旁边,看到了一把挂着半块玉佩的扇子。 除了他被人顺走的那个,温云实在想不到还能是什么东西。 真相仿佛呼之欲出,这座大殿里唯独的三个人,都选择了沉默。不过沉默总是会被打破的,左宁在看到前面的人抬起头,用一张熟悉却有些陌生的脸庞,露出个浅笑后,涩涩地开了口:“卫鸣哲?” “是我。” 那人脸上的笑意更盛。 左宁不再言语,反倒是卫鸣哲,好似被打开了话匣子:“你们两个会出现在这里,我倒很惊讶,天宝镇一遇,我原本以为之后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说着他还将桌上的扇子拿了起来,刷拉一声将其打开,做出扇风的动作,“这扇子我原本打算就此收藏着,用来记着你们的救命之恩,却不料今日它竟会以这种方式见到它的上一任主人。” “卫鸣羽是你哥哥?”左宁问。 “没错。” 对方很大方的承认了。 “你早就知道我们今天要进宫了,还拍了公公引我们过来,殿外把守的重兵也被你换了吧。”温云用的是肯定句,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我,他相信卫鸣哲是不敢就这样放他两进来的。 “没错。”卫鸣哲从凳子上起身,“其实吧,我能杀了卫鸣羽,害了我父皇,小小的江国皇帝,我怎么会治不了呢?我放你们入宫来,不过是想还那救命之恩罢了。” 听卫鸣哲的话,看了江国他早已括入囊中,左宁也想得到,朝中必定是有人与卫鸣哲勾结,不然对方绝迹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所有一一做好。 “说起来我还要再谢谢你们呢,若不是你们救了我,我怎么能杀了卫鸣羽,并且一并吞了他在你们江国经营了多年的眼线,又怎么会今天站在这里,和你们面对面谈话呢。” 卫鸣哲走到两人面前,先是用扇子点了点左宁的下巴,又用同样的方式点着温云的下巴,道:“怎么样,一命还一命,你们想好了要换谁的命吗?” 言下之意就是,两个人之间只能活一个。 卫鸣哲在两人面前站了许久,始终耐心的等着他们做出决定。 左宁却突然拉起温云的手,转身冲门口跑去,边跑边说道:“如果这就是你的报恩,那我们宁愿从没救过你!” “想活命的就别出去!”卫鸣哲急了,冲两人吼道。 ——如果结局注定是这样,那就这样吧。 左宁从来都不是怕死的人,她上一世死在永宁城,纵使没有见到温云最后一面,上天却也是厚待她的,她能重活一次,能在永宁城一役之后,又与温云相处这么久,她心里还是很开心很满足。 “你怕吗?”左宁问。 温云没有回答她,只是攥着她的手,收紧了力道。 卫鸣哲早先就吩咐好了,如果有人从殿内走出去,便将其当场诛杀,一个不留。他原本计划着,那两个人只有选择一个人活下去,他就让另一人被门外的士兵杀害,却不想会是这般结局。 卫鸣哲一直等到外面的打斗声消失,他才慢慢从殿内走了出去,看着地上相依在一起的两人,卫鸣哲扯出个难看至极的笑,狠狠将手里的扇子仍在血泊之中,“拖下去,将此处收拾干净。” 半月后卫国彻底吞并江国,卫鸣哲下令诛杀余党,江国当朝官宦,无一幸免。 又一次死亡,比起上一次,左宁的遗憾少了许多,最起码她和温云这一次是死在一起的。 “阿宁……” 有人在呼唤左宁,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 左宁最终还是受不住那人的聒噪,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温云焦急的脸庞和他背后弥漫的雾气。 这不就是她那晚梦里的地方吗? 温云猛地将她抱在怀里,嘴里呢喃着一句话。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左宁被他抱了许久,之后他才从对方口中知道了许多事情。 原来她重生后不久,温云偷偷的将他的‘尸体’偷了回来,他原以为左宁已经死了,却不想在讲左宁带回去几天后,她的身体竟然奇迹般的又有了温度,自那之后,她就好像睡着了一般,一日一日的不见苏醒。 温云一直陪着她,直到今日她再度转醒。 另外她也知道了她重生之后带动的蝴蝶效应,原本是卫鸣羽将卫鸣哲暗杀,稳稳地坐在了皇帝的位子上,多年之后才大举进兵,攻打江国,而她却在重生后救了卫鸣哲一命,反倒让卫鸣哲杀了卫鸣羽,并且冒充卫鸣羽与江国的奸臣继续勾结。 她上次梦到温云的地方,正是卫鸣羽在吞并江国之后,为卫鸣哲建造的衣冠冢。 说来,卫鸣羽可比卫鸣哲‘好’多了。 等到左宁身体恢复利索,温云带着她去祭拜过了两人的父母,随后又带着左宁隐姓埋名,游荡在各个地方。 左宁这一生,虽最终也不能除奸臣护家国、相夫教子,却后半辈子也过得快活。 分卷阅读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