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本能》 分卷阅读1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1 《求生本能》作者：asasa/iamhoney/酷乐培罗棉花糖/theres 内容简介 有外遇而不常回家的父亲，某天带回来个和钟昱华年纪相仿的男孩，这让原本就eq差又脾气坏的母亲大发雷霆。受到舅妈不断虐待的钟世翔，总算带着表弟钟昱华逃离魔掌，却又回头来关心舅妈，让舅妈深感自责愧疚.........这不是则圣光满满的温馨故事喔xd 1 锺昱华的父母从事传统产业，从二台机台开始，胼手胝足撑起属於自己的事业，现在在中国有间不算小的工厂，生活称得上富足，可是九岁的锺昱华却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麽好。 从他有记忆开始，父亲锺财成就甚少回家，忙碌是贯的理由，然而他从母亲蔡玲如口中听来的却不是那样。拥有间小工厂就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是大老板的父亲，在外面除了花天酒地，还另有其他家庭。『那个女人哪里好？奶大得恶心，脸丑得要死！』锺昱华不只次听到母亲对着电话另头的友人忿恨哭泣，可是她不离婚，『离婚了就便宜那两个狗男女！』 锺昱华开始与母亲在同阵线，但日子久，他却同情起父亲来。母亲的脾气很坏，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另半的外遇使她烦躁，总之这样的母亲，别说父亲，连锺昱华有时也想逃离，可是他还小，得依附大人生活，所以他学会看母亲的脸色，闭嘴当个听话的乖小孩。 有天晚上，父亲难得回来了，跟着回来的却不是家庭和乐。 父亲的手，牵着个男孩子，和锺昱华有几分相像的苍白脸庞上，带着羞赧友善的笑容。 在惊愕的蔡玲如开口之前，锺财成先对锺昱华说：「华华，他是你姑姑的孩子，叫锺世翔，大你半岁，要叫他哥哥。」 锺昱华张大眼睛看着那个陌生的男孩，然後偷偷往上瞄母亲，不知该不该叫。 蔡玲如的声音颤抖，「……好啊，乾脆把杂种带回来了吗？」 锺财成语带责备，「不要说话这麽难听。他是我妹的孩子。」 「哪个妹妹？我怎麽不知道你有妹妹？」 「她很早就和家里断绝关系了，我们都找不到她。」锺财成推开妻子，「你不要在孩子面前发神经！」 「我发神经？你妹的孩子最好姓锺！」蔡玲如歇斯底里大叫：「你有种在外面找女人，就别带死杂种回家！」 「就跟你说是我妹的孩子！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锺财成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她未婚生子！昨天病死了，把孩子托给我，我当然要带回来啊！」 蔡玲如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恶狠狠地瞪着不知所措的男孩。锺财成拍下他的手臂，「叫舅妈。」 男孩听话地开口：「舅──」 声清脆的巴掌，让锺昱华吓得缩起肩膀。 锺世翔差点被那巴掌打到跌倒，他踉跄退了两步，笑容和掌印尴尬地留在脸上，他把目光移向地板，不敢再说下去。 「你把这个狗杂种带走！」 「你少无理取闹！我还要去中国去越南，哪有闲工夫照顾他！」 父母旁若无人似地大吵起来，锺昱华偷看对面的锺世翔，他原本上扬的嘴角抿成条颤抖的直线，频频眨着的睫毛彷佛在阻止泪水落下。 锺昱华不喜欢父母吵架的声音，刺耳又凶狠，老是让他心悸，他悄悄说：「我……先回房间……」 他懦弱地用眼角瞄锺世翔眼，沉默的锺世翔低着头，没有理会任何人，好似也听不见两个大人怒骂的声音，只是静静着。 锺昱华躲回房间去，没久，父亲生气地甩门离开，接着他听到母亲忿怒地叫骂，还有东西使劲挥舞时划破空气的咻咻声，锺昱华很熟悉，他犯错时，母亲用来打他的铁衣架就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他没听到其他的声音，那个男孩没有哭。直到切都安静下来，母亲好像回到主卧室去，他才听到客厅传来小小的吸鼻子的声音。 锺昱华想，大概是那个男孩在哭的声音。他不知道母亲为什麽要打那个男孩，他也不敢出去看，免得被母亲尚未平息的台风尾扫到。他去洗澡的时候朝客厅偷看眼，只看到瘦小的人影跪在黑暗中。 那就是父亲在外面生的孩子吗？锺昱华只觉得稀奇，因为父亲外遇这件事，他始终只从母亲的口中听说过，第次看到当事人出现，心里难免好奇。 他半夜起床尿尿，不经意瞥见客厅有影子，吓得马上开灯，才知道是跪在地上的锺世翔，趴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 亮光好像也惊醒了锺世翔，他急忙抬头，看到现场只有锺昱华人後才放心。 「你……为什麽不去房间睡觉？」锺昱华疑惑地问。 「舅妈……叫我跪在这里……」 锺世翔刚说完，饥饿的肚子发出痉挛的声音。 「你肚子饿吗？」 对於锺昱华的问题，锺世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不确定这个家的孩子对他抱持什麽样的态度，说不定也样只想嘲弄他，欺负他，身为家庭生活混乱的私生子，这种情况他碰了。 锺昱华看他不理自己，心想对方大概气他刚才见死不救吧？可是他妈是个比鬼还可怕的女人，不能怪他只想着自保。 「冰箱里还有吐司，我拿片给你。你要草莓果酱还是橘子果酱？」锺昱华在心里盘算，少片吐司，应该不会被母亲发现吧？ 锺世翔看着锺昱华，选了他没吃过的口味，「橘子果酱。」 「等我下。」 锺昱华怕被母亲发现，关了客厅的灯，跑去厨房，他再回到客厅时，手上了片对摺的吐司，以及半杯牛奶。他赶紧拿给锺世翔，小声说：「快点吃，我好洗洗杯子。」 锺世翔看着手中的吐司和牛奶，止不住的眼泪滚滚落下，「谢谢。」他用气音哽咽道谢後，几口就把吐司和牛奶扫光光。锺昱华蹑手蹑脚地冲洗杯子时，大概是水声的缘故，蔡玲如醒了，她打开房门，锺昱华大吃惊，差点把杯子摔了。 「你在做什麽？」蔡玲如皱着眉头问。 「我……有点渴，所以……」说谎的锺昱华，心脏紧张得怦怦跳。 蔡玲如大概是信了，她没有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2 再问，板着脸走去客厅，锺昱华看到灯光从走廊的方向渗透过来，接着又是响亮的巴掌声。 自己把怒气发泄在个小孩身上，这令蔡玲如有些愧疚，但她看到那张和自己儿子相似的脸孔，怒火就不受控制地冲上脑门。就算是那个她从来不知道存在过的小姑和不知道哪个男人生的孩子好了，凭什麽要她照顾别人的私生子？何况，若是丈夫外遇对象的孩子，她不愿收留他，她可不是那些大器的元配，她只恨不得打死这个杂种。 她又忿忿地甩了锺世翔两巴掌，锺世翔跪到疼痛的膝盖支撑不住，往後跌坐下去，压迫到不久前刚被衣架打出的瘀伤，让他倒抽口气。 锺世翔没有反抗，连吭都没吭声。他习惯挨打，每个人──不管是他自己的母亲，或是她的男友，都毫不在意地揍他，彷佛他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平息他们的怒气。 「跪好！」 蔡玲如低声命令，锺世翔慢慢移动身子，再度让发抖的膝盖和大腿承受体重。 在厨房的锺昱华紧张到几乎无法呼吸。难道他偷拿东西给锺世翔吃的事，被母亲发现了吗？他屏住气息，直盯着从客厅走回来的母亲。 「杯子放好，快去睡。」蔡玲如冷冷丢下这句话就走进房间。 等到母亲关上卧室的门，锺昱华才松口气。看样子母亲没发现他刚刚做的事。他悄悄走回客厅，锺世翔正侧着跪坐休息，避免用疼痛的臀部接触地板，他看到有人走回来，赶紧再跪好。 锺昱华用气音说：「没关系，是我。」他也跪坐下来，看着锺世翔坐下揉楺膝盖，问：「很痛吗？」 锺世翔淡淡地说：「还好。」 锺昱华认为他似乎该帮自己母亲说点话，「我妈啊，她脾气很差，她尤其生气我爸在外面有女人，所以她对你才会那麽凶。」 从刚才那对夫妻的争吵，锺世翔大概也知道『舅妈』认为他是『舅舅』外遇的私生子，他说：「我妈不是你爸的女人。我不认识你爸。」 「啊？」和母亲样心以为锺世翔是父亲私生子的锺昱华，听到这句话不禁呆了。 「我妈的确换过几个男友，可是这次是我第次看到他。」锺世翔耸肩，「我妈说你爸是她哥，那应该就是了吧？」 「是喔……」锺昱华歪着头，「那就是我妈误会了，我……呃……我再跟我妈说说看……」 锺世翔看了他会儿，「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要帮我讲话？我看你也很怕你爸妈。」 锺昱华眨眨眼，「我妈那麽可怕，因为被误会而白白被她打，很可怜嘛。」 「她也会打你吗？」 「拜托，她打得可凶咧……」 两个小孩聊着笑着，客厅的灯冷不防亮了起来，把他们两个吓大跳。 盛怒的蔡玲如在开关旁，锺世翔赶紧跪好，锺昱华也连忙起来。 她冷冷地说：「大半夜不睡觉，在做什麽！」 「没有啦，妈，他说他──」 「闭嘴！你给我过来！」 锺昱华乖乖噤声走过去，她用力拧起他的左耳，把唉唉叫的儿子拉进房间，从衣橱里拿出衣架，狠狠朝他的屁股挥过去。 「你再跟他讲话！再跟他讲话！看我打死你！」蔡玲如气到没有控制力道。她的亲生儿子竟然想帮个来历不明的杂种说话，简直造反！竟然帮着外人、不要自己妈妈了吗？ 即使隔着睡裤，衣架的细铁条打在屁股上还是很痛，锺昱华没有锺世翔那麽能忍，打第下就哭出来，「好痛啊！妈妈！我不敢了啦！」 锺世翔听着房间里童稚的哭号，不安地揣测即将临到自己身上的命运。他以为这个『舅舅』会带给他平凡的家庭生活，看样子只是进入另种悲惨的境地。 锺世翔的身世下子就查出来了。蔡玲如看着手上的死亡证明书，锺晓君，这个她听都没听过的名字，就是锺世翔的母亲，也是锺财成的妹妹，她以前为了爱跟家人闹翻，偷走许财物金钱和男人私奔，不谅解的家人与她断绝关系，不再提起她。 可是就算知道锺世翔真的不是丈夫的私生子，蔡玲如仍然没有待他好到哪里去，她对锺世翔在各方面都很严苛，导致锺世翔动辄得咎，有事没事就会挨顿打骂，温顺的锺世翔非但没有反抗，还努力达到她的标准，因此在外人眼里，蔡玲如平白得到个优秀的儿子，这令蔡玲如加不悦，她认定锺世翔是个心机深沉的坏胚子，刻意在人前装出好儿子的形象，骨子里肯定在打他们家工厂的主意，因此她变本加厉地虐待锺世翔，在家里连饭都不给他吃，想把他逼走，他却仍然微笑着承受切。 那副笑容，她看了就恶心，可是锺世翔死赖着不走，她也没有办法。 －待续－ 2 但是锺世翔在家里没有早晚餐，在学校倒是被喂得饱饱的。锺世翔的身材比同龄孩子娇小，甚至矮锺昱华半个头，长得又可爱，刚转到新学校时，因为头发偏长，还被高年级的学姊误认为是低年级的学妹，在知道他是男孩子之後，受欢迎的程度是水涨船高。 那些学姊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给锺世翔吃的东西。虽然锺昱华不太明白，不过听说锺世翔拿到食物的表情非常可爱，所以高年级的学姊没事就会塞给他高级的糖果饼乾，锺世翔很省着吃，还会偷藏起来，等假日肚子饿的时候吃。锺昱华平常在母亲严厉管教下甚少吃到零食，那些糖果饼乾也令他不禁垂涎三尺。 锺昱华在家里不敢和锺世翔说话，连眼神接触都不敢，可是在学校就没有顾忌。家里以往只有他个小孩，母亲高压管教下的苦只能自己吞，现在难得有个可以互吐苦水的兄弟，而且锺世翔很好相处，所以锺昱华很喜欢这个哥哥，下课就黏在锺世翔身边，也顺便分享学姊们的礼物。 「奇怪，别人都说我们长得像，可是从来都没有人给我东西。」锺昱华吃着油油酥酥的进口果酱饼乾，自言自语般地说。 「因为你很幸福。」 锺世翔答非所问，锺昱华疑惑了，「啊？」 锺世翔转头，给他个灿烂的笑容，「你不需要使出浑身解数，只为了让自己过得好点。」 锺世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3 翔好像懂些自己不懂的事，让锺昱华有种被锺世翔排除在外的感觉，他为了表示自己和锺世翔是样的，不服气地说：「我才不幸福咧！」 「喔？」 「我妈那麽凶，我点都不幸福啊！」 看着锺昱华赌气似地嘟起嘴巴，锺世翔笑着在他嘴里塞块手工夹心巧克力，敷衍似地说：「是，你也不幸福。」 锺昱华见自己受到认同，继续抱怨：「像林佳岷他们都可以买新玩具和新游戏，我都没有，害我老是被他们笑，我妈都不会为我想想，人脉很重要的！再这样下去，我都没朋友了！」 「人脉？」锺昱华用了大人世界的词汇，让锺世翔大笑。 「笑什麽？」自己明明在抱怨，锺世翔还笑成那样，让锺昱华不太开心。 「对自己有用的才叫人脉，没用的只是猪朋狗友，这是我妈说的。」 「什麽啦？有什麽差别？」 「例如……」锺世翔想了想，「学姊会给我东西，就是人脉，林佳岷只会让你向舅妈要东西被臭骂，所以是猪朋狗友。」然後他小声说：「我只是举例，你别告诉他们喔。」 锺昱华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问：「那我呢？我是你的人脉还是猪朋狗友？」 锺世翔露出意味深远的微笑，「你说呢？」 「咦……」锺昱华很认真地分析，「我不能给你东西……可是也不会害你挨骂，这样算哪边啊？」他抓住锺世翔的手摇摇，又问了次：「哪边啦？」 锺世翔没有立刻回答，他也没想过这个问题。锺昱华再三问了之後，他才说：「你哪边都不是。你是我弟弟啊。」 「啊？这麽普通喔？」锺昱华有点失望。 「很普通吗？」锺世翔抱住他的手臂，「我有很『人脉』，可是只有你个『弟弟』喔。」 自己似乎是最特别的个，这让锺昱华很开心，他还想再说什麽时，上课钟响了，他只能和锺世翔回到各自的班级去。 锺世翔彬彬有礼又可爱乖巧，蔡玲如只能在成绩上作文章，提出只要没满分，就少分打下，在这无理的要求下，锺世翔到了五年级终於登上全年级第名，虽然偶尔还是无法满分，但挨打的次数大大减少，使得蔡玲如把处罚改为少分半蹲半小时。有次期中考试题太难，算算锺世翔总共要半蹲六个小时，这简直要命，当蔡玲如冷酷地宣告处罚时，锺昱华鼓起勇气阻止母亲，「妈……妈，这样……万、万他星期不能走路，那、那、那、那大家都知道，你……你对他不好了……」 从结巴的程度，锺世翔知道锺昱华非常害怕，但他的目光定在桌面上，刻意不去看锺昱华，以免蔡玲如迁怒到锺昱华身上。 锺昱华说的有理。平常关起门来揍小孩没人知道，但若造成锺世翔身体上的伤害，她这个舅妈的後母做为就会曝光，说不定社会局会找上门，还会上社会新闻。她「哼」声，「那就少分打两下。」 见母亲难得让步，锺昱华大胆地恳求，「不要啦，妈……」 「闭嘴！还是你也要少分打两下？」 锺昱华立刻闭嘴。他的总分离满分可远了，就算分打下都要打百下。 锺世翔从头到尾没有说个字，彷佛他们母子俩说的事与他无关。蔡玲如拿出她特地买来体罚用的细竹条，锺世翔配合地伸出左手，锺昱华又连忙插嘴，「打、打、打手不好啦，会被……被发现……」 蔡玲如不耐烦的火气轰然冒出，她抓住这个罗哩八唆的儿子，往他的腰臀乱打通，「你再罗唆！再帮他讲话！我先打你！」 「啊！啊！对不起啦妈！我不说了啦！」锺昱华反射性地挨打就大哭，平白挨了几棍之後，蔡玲如看他哭得可怜，好不容易才停手，他又委屈地哭着说：「那你打我这麽下……少打他点好不好？」 这胳臂往外弯的发言，又让蔡玲如气得打他几下，「你这死孩子！屁股痒了你！」 锺世翔看不下去，抓住那根细竹条，「舅妈，你再打他，就没力气打我了。」 这话听在蔡玲如耳里充满挑衅意味，「你当我老了，打不动你了吗？」她转身猛踹锺昱华脚，「你还不去看书！期末考再考这种分数给我丢人现眼，看我不打死你！」 锺昱华唯唯诺诺地走回房间，但坐在书桌前的他根本无法念书，外面竹条咻咻挥动，以及下又下打在物体上的声音，令他难过得泪流不止。 外面的声音停了，锺昱华听到母亲回房间的声音，过了会儿，又听到锺世翔关上房间门的声音。他想去看看锺世翔好不好，可是不敢，怕被母亲发现。他这时第次兴起逃走的念头，像父亲样逃离这个房子，和锺世翔起，再也不要回来。 可是离开之後要怎麽生活？现实的问题浇熄他的冲动，他从小到大衣食无缺，母亲凶归凶，还是很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连升上初中部之後的住校生活都无法想像了，何况是离家出走。 锺昱华放弃离家出走的想法，撕下张便条纸带着，小心翼翼地开门，走去锺世翔的房间，把那张便条纸推进下方的门缝。因为怕敲门声被母亲听见，这是他们的暗号。锺昱华等了下，房门慢慢打开。 锺世翔的房间原本是储藏室，只是勉强清出个放单人床垫和帆布衣橱的空间，连张书桌都没有。锺世翔开了门，蹒跚地走回床垫，无力地趴在上面。 看到锺世翔不良於行的模样，锺昱华的心又难受地纠成团，他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轻轻摸锺世翔的臀部，「很痛吗？」 锺世翔如往常轻描淡写地回答：「还好。你呢？」 「几下而已，没事。」 锺世翔勉强笑了笑，「那你还哭得跟杀猪样。」 锺昱华羞耻得红了脸，嘀咕说：「我……我就爱哭嘛。」 锺世翔伸手摸他的头发，微笑说：「谢谢你。」 「谢什麽？我什麽忙都没帮上。」 「至少你救了我的膝盖。」 「可是害了你的屁股。」锺昱华低下头，「而且……说不定，我真的是在为她的面子着想……她毕竟是我妈……」他握住锺世翔的手，小声地颤抖说：「我不能离开她，可是你可以……你可以不用留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4 在这里……」 锺世翔看着滴滴微温的水落在他被锺昱华握住的手上，他也握住那双手，「不用急，我们就快上初中了。」 初中部强制住校，到时平日就不会在这个家里了。 「可是……假日还是要回来……」 「假日而已。」 「还有寒暑假啊……」锺昱华嘟着嘴巴抽泣，「这个……这个暑假……我妈要送我去美国游学……」 「很好啊。」 「点都不好……只有你留在这里，我怕她……她……」 「都暑假了，她也没藉口打我，顶像之前样，叫我去工厂搬货，没什麽好担心的。」锺世翔轻捏他的脸，「好了，你回去吧，要是被舅妈发现，又要骂你了。」 锺昱华赶紧擦擦眼泪，悄悄回到自己房间。他原本是想去安慰锺世翔，可是好像反而是锺世翔直安抚他，想到自己这麽没用，锺昱华沮丧了。他现在唯可以投靠的大人，大概只剩父亲了，可是父亲几乎没回家，即使回家，对他也很冷漠，反而还比较常问起锺世翔的课业。 要叫锺世翔去投靠父亲吗？锺世翔那麽成熟，父亲说不定会接纳他。只是锺昱华想到可能会和锺世翔分开，心里不知为何非常难过。 －待续－ 3 锺世翔并不是被虐狂，他宁愿继续待在这个家的原因很简单。以前他也是有顿没顿，也是成天挨打，连学校里的每个人都欺负他、瞧不起他，他不管在家里或在外面都是垃圾；然而，现在不管蔡玲如在家里如何虐待他，她为了自己的面子，表面上还是待他不错，只要出家门，锺世翔就觉得自己是个人，不是众人唾弃的垃圾，这和以前相比已经好太了。 而且力争上游使他嚐到甜头，常常保持几乎满分的成绩，使他受到老师喜爱、同学称羡，偶尔才见次面的舅舅，对他的关心也比对锺昱华，只要撇开那个讨厌的舅妈，锺世翔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非常美满了。 没错。如果没有那个舅妈的话。 小学部的毕业典礼上，锺世翔和位叫李佳盈的女孩子是毕业生代表。五年级之前，每次的学年第名都是李佳盈，之後万众瞩目的宝座被锺世翔抢走，她十分不甘心，但直到毕业，她都抢不回来。他们结束致词领奖，走下台後，李佳盈用高傲的态度说:「喂，我要去英国留学，你要不要也来？」 锺世翔微笑摇头。 「叫你舅舅出钱啊。你家不是很有钱？」 锺世翔仍然微笑，没有回应。 「你该不会是怕比不过我吧？胆小鬼！」李佳盈的脸颊微微红了，大概是气愤的缘故，「我不准你不来！我要去跟我妈讲！」 锺世翔不懂这和她母亲有什麽关系。不过他回家之後就知道了。 锺世翔风光领了市长奖，却突显了锺昱华的平庸，台下的蔡玲如已经面色铁青，又遇上李佳盈母亲前来游说他让锺世翔起去英国，让她怒气爆满，回到家，锺世翔连鞋子都还没脱，她就赏了个耳光。猝不及防的锺世翔跌在地上，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她。 蔡玲如从上往下瞪着他，「你很棒嘛？要去英国啊？」 「英国？」锺昱华也张大眼睛。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锺世翔早就没放在心上，他愣了二秒才想起李佳盈说过的话，他连忙澄清，「我没有说要去啊！」 「少来！你还要人家妈妈来跟我讲！丢我的脸！」蔡玲如用还没脱下的高跟鞋用力踩下去，锺世翔翻身想闪，细细的鞋跟没踩到他的身体，却刺中他的手背，他惨叫声。 「你当我家没钱吗？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也不想想你能领市长奖是托谁的福！」 蔡玲如乱踩乱踢，锺世翔只能抱头屈起身体，保护重要部位。 「妈、妈、妈！」锺昱华手足无措，想阻止母亲却又不敢，慌了好会儿才毅然抱住她，「别、别踩了……会……会受伤……」 蔡玲如盛怒的台风尾毫不留情地扫过来，她挣脱那双不敢抱太用力的手，转身就是巴掌，骂道：「还有你！你这个不成材的废物！白养你这些年了！就不会争气点！」她揪着锺昱华的耳朵，把这个几乎与她样高的儿子扯进房间，「输给个野种还这麽高兴！你有没有羞耻心啊！我们家的名声都要给你败光了！」 「等等、舅妈……」锺世翔忍痛爬起来，想抓住门框阻止房门关上，但刚好只有手指被夹，他大叫着缩回手，门再度关上，里面接着传出锺昱华被打的哭叫。 锺世翔握着疼痛的手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气愤。他气自己还是个小孩，没有办法保护锺昱华。他不止次想杀了那个疯女人，但是好不容易才拾回做人的尊严，他不想轻易舍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建立起来的优秀表象。 只要长大就好，长大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他像念咒语般地不断喃喃自语，才逐渐平息身体的颤抖。 房门打开，蔡玲如见锺世翔在门旁，挥手就是巴掌，「呆在这儿干嘛？还不换衣服，等会儿跟我去公司！」 脸被甩向旁的锺世翔用眼角看她，让她勃然大怒，又打巴掌，「什麽眼神？造反啊你！死杂种！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有今天吗？不知好歹！」 锺世翔吞下口气，喃喃说：「……对不起……」 蔡玲如回房，锺世翔才走进锺昱华的房间，他正坐在床边哭，锺世翔坐下来，轻拍他的背，「对不起，害你挨打了。」 锺昱华摇头，「是我太笨……我没有你那麽聪明……」 锺世翔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摸他的头。 锺昱华是他无法果断离开这里的另个原因，懦弱的锺昱华如果留下来，永远也跳脱不了蔡玲如的掌控。 他呼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微笑，「洗把脸，换个衣服吧，等下你还要去安亲班。」他用手抹去锺昱华满脸泪痕，「过几天你就要去游学了，开心点。」 暑假要开始了。锺昱华又要被丢到国外渡过两个月，虽然是着重在吃喝玩乐的奢华游学，可是想到锺世翔每天只能待在工厂的小房间里剪整天线头，还不知道有没有饭吃，他就郁闷起来。 他抓着锺世翔的衣服，小声说：「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5 我不想去……我想和你在起……」 锺世翔安抚地轻拍他，「等开学吧。开学……就好了……」 那位李太太来劝蔡玲如不要小气栽培孩子的时候，蔡玲如真庆幸自己还能保持表面上的客套。如果是要栽培她自己的儿子，她当然不会小气，但是要她在那个杂种身上花大把钞票，门都没有！这切都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那个来路不明的小鬼凭什麽分享？ 蔡玲如也想过把锺昱华送出国，可是看锺昱华那副窝囊样，她势必得跟着去打理才行，那就得带着锺世翔起去，因为她不放心让那个阴险的小鬼离开她的视线，谁知道他会不会把她家偷得乾二净？他妈可是个前车之监！ 所以蔡玲如只好打消送儿子出国的念头。这让她埋怨起那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明明他自己也不想接手这个麻烦，转手扔给她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害她看到那个死杂种就咬牙切齿。锺世翔愈是优秀，她就愈忿忿不平，为什麽她的儿子就那麽平庸、那麽无能？她简直到了看到锺世翔就想揍他的地步，连带地她也对那不成材的儿子怎麽看都不顺眼，把锺昱华丢去游学团也是为了眼不见为净，反正只要出钱，就有人帮他处理孩子，何乐而不为？至於锺世翔，只要把他关在小房间里做最简单的剪线头就行了，就算他想捣乱也无处发挥。 蔡玲如烦躁到极点，她觉得那两个孩子根本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还有她丈夫，那三个姓锺的男人简直要逼疯她了。 锺昱华游学回来，虽然心里挂念锺世翔，但二个月里又吃又玩，免不了还是胖了几公斤；整个暑假都待在工厂饿着肚子剪线头的锺世翔，不意外地变得加瘦弱苍白。锺昱华虽然心疼，也无计可施，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住校生活上。 若不提假日返家的时间，住校的日子比锺昱华想像得好。延续在小学部的人缘，锺世翔在初中部依然广受师长喜爱，就连原本和锺昱华住不同宿舍，他去向舍监说下就换到同间。 除了上课之外，他们两兄弟形影不离，就算被同学笑是长不大的弟弟，锺昱华也不在意；他只在意件事，就是锺世翔愈来愈受女生青睐。 初二的寒假过後，不知是否在学校三餐吃得正常的缘故，锺世翔的身高忽然抽高，甚至比锺昱华还高些，这对青春期的男孩来说不算稀奇，却让女孩们眼睛为之亮。 品学兼优，长相斯文英俊，既高又瘦，这样的锺世翔非常吸引情窦初开的女孩子。 身为锺世翔的小跟班，锺昱华当然免不了接下转交情书的工作。锺昱华很不情愿，他不是眼红锺世翔可以收到情书，他才不屑，他只是不希望锺世翔喜欢上她们之中的任何人。在他眼里，她们没有个人配得上锺世翔。 放学後回到宿舍，锺昱华把班上女生给他的那个鹅黄色底、点缀粉红爱心的信封拿给锺世翔，锺世翔看了信封正面的字迹，又看了脸不悦的锺昱华，然後顺手把信封扔进书桌旁的垃圾桶。 锺昱华惊讶地问：「你不看？」 「为什麽要看？我又没兴趣。」 「你连那是谁写的都不知道耶？」 锺世翔手撑着脸颊看他，「那很重要吗？」 「那是张怡婷写的耶！她是我们班上最可爱的女生耶！」 「你好像很希望我看？」 锺昱华把脸转开，「随便你啊，那是要给你的。」 「你明天帮我拒绝她吧。就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锺昱华吃惊地把头转回来，「啊？真的吗？」怎麽会？锺世翔有喜欢的人，他居然不知道？ 锺世翔不知何时靠过去，他这转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起，他吓跳，连忙往後移。 锺世翔跟着往前移，神秘地笑问：「你想知道是谁吗？」 锺世翔的脸靠得太近，锺昱华紧张得结巴，「是……是、是……谁？」 他才刚问完，锺世翔抱住他的身体，温暖的唇贴上他尚未阖拢的嘴。 －待续－ 4 锺昱华惊讶得忘了紧张。锺世翔正在亲他。嘴对嘴。所以这表示……锺世翔喜欢自己吗？怎麽会呢？不是男女生才会互相喜欢吗？ 锺世翔只亲了几秒就离开，他看着呆滞的锺昱华，笑问：「怎麽了？」 锺昱华记得有个名词代表这种关系，可是他时想不起来，「这、这是……说……你……」 「我喜欢你。」锺世翔毫不掩饰地表白。 「可是、可是，我们是……男生……」 锺世翔歪头看他，「男生也可以喜欢啊。你看过a漫吧？」 都是男孩子的班级，总是会有人带那些刺激青春期睾固酮的玩意儿，锺昱华当然也看过，看得脸红心跳。他从未隐瞒锺世翔任何事，於是也红着脸点头。 「那些事，男生也可以和男生做喔。像是接吻……」 锺世翔说着，正想再亲他眼前的粉嫩双唇，终於想到那个名词的锺昱华还想再说话，轻轻挡住他，「你、你、你、你是……同、同性恋……吗？」 同性恋？锺世翔没想过这个问题。第个强吻他又侵入他的男人，是母亲的男友，所以这和性向没关系吧？ 「不是。我只喜欢你而已。」他亲着锺昱华的嘴角和脸颊，「我只想亲你，只想抱你，我不能想像抱别人的样子，太恶心了。」 不知如何是好的锺昱华没有反应，锺世翔有点失望，他凝视着锺昱华，低声问：「华华，你不喜欢我吗？」 锺昱华当然喜欢锺世翔，可是他不确定是不是这种『喜欢』。男生喜欢男生，太奇怪了。他犹豫着，说喜欢也不是，不喜欢也不是。 重要的是，万他否定了，锺世翔会不会也不再『喜欢』他？ 想到这里，锺昱华全身害怕得紧绷。锺世翔不能离开他，要是没有锺世翔，他会活不下去的，尤其是在面对母亲的时候。 「我……我、我喜欢你……当然喜欢……」锺昱华紧紧抱住锺世翔。虽然他还理不清自己的心情，但他只知道他得留住锺世翔，「我只是、太……太惊讶……不知道该、怎麽办……」 锺世翔笑了，他也抱住锺昱华，温柔地说：「太好了。我就知道。」 锺世翔听起来很满意，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6 锺昱华知道自己做对了。 「我跟你说喔，华华，我和舅舅谈过了，他说，只要我可以继续保持学年第，他就让我跟他去胡志明，念国际学校。」 锺昱华又大吃惊，他张大眼睛看着锺世翔，嘴巴开开阖阖却说不出话。 锺世翔要离开他吗？ 锺世翔见他如此吃惊，笑着摸摸他的头，「干嘛这麽惊讶？我不会丢下你啦，我说我要你也起去，舅舅同意了。」 锺昱华总算放了心。从刚才到现在，他的心脏坐了好几趟云霄飞车，真让他吃不消，「早……早说啊……吓死我了。」他又抱住锺世翔，把脸深深埋进胸前的衬衫里，「……不要丢下我……」 「怎麽会呢……」锺世翔拍拍他的背，自语般地喃喃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这几个字让锺昱华开心了下。锺世翔很重视他。他得让钟世翔永远这麽重视他。 他们拥抱了会儿，锺世翔又说：「所以你英文要加油罗。」 「可是……妈她……会不会……」 「不要告诉她。这是我们的秘密。」 锺昱华在锺世翔的怀里点头。 终於可以离开这里了，终於可以离开母亲了。 尽管如此，锺昱华的心中，还有其他混乱的情绪掩盖了喜悦。 对於离开台湾这件事，锺昱华还是惴惴不安。再怎麽说，蔡玲如毕竟是他的母亲，他如果就这样不告而别，她定会伤心吧？尤其自从父亲几乎不回家之後，母亲就不时对他说，她只剩下他了，他是母亲唯的儿子，母亲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所以才会对他那麽严厉，和锺世翔起去找父亲，让他有股罪恶感。 如果母亲知道自己将要离开，会有难过呢？会不会哭着抱住自己，要自己别走呢？ 锺昱华已经不记得被母亲拥抱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或许是想藉此感受的母爱。总之，在个星期六晚上，锺昱华敲敲母亲的房门，走进去。 「什麽事？」蔡玲如坐在床上看国外来的传真，没有抬头。 「妈……」锺昱华在她旁边坐下，怯懦地小声说：「如果……如果我……要离开这里……」 蔡玲如往上看他眼，「离开？去哪里？」 「那个……」锺昱华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手指。母亲关心他要去哪里，这应该算是个好的开始吧？「……爸好像说要带我们去越南……」 「什麽？」面色凝重的蔡玲如总算放下手中的文件。 「那个啊……翔翔说啊……」蔡玲如严肃的声音，让锺昱华紧张起来，「如果、如果他、他、他可以直第……名……就……让我、我、我、我们去念……国际、学校……」 「真的？」 锺昱华胆怯地低着头，往上看母亲，点头。 蔡玲如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她沉声说：「好。我知道了。你回房间去。」 母亲没有舍不得，锺昱华有点失落，不过她也没有大发雷霆，也算是好事。锺昱华没有话要说了，乖乖回到自己房间。 锺昱华回去後，蔡玲如按捺着飙升的怒气走去客厅。锺世翔正在客厅，他的房间没有书桌，所以总是在客厅写作业和看书。他看到蔡玲如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虽然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但肯定不是好事。 他连忙起来，起来之後他就比蔡玲如高了，蔡玲如大喝：「跪下！」 锺世翔迟疑秒，慢慢跪下去，熟悉的掌印立时印上他的脸颊。锺世翔默不吭声，反正蔡玲如打他的理由如牛毛，就算不是他的错，只要开口就是顶嘴，这时候只要让她发泄完就没事了。 「写功课啊？成绩很好嘛？」蔡玲如拿起参考书，用书脊狠殴他的头，「这麽努力，是为了什麽啊？」 听起来，蔡玲如好像知道他和锺财成说好的事。锺世翔想不透。她不可能知道才对，除非…… 「你竟然想拐走我儿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蔡玲如把书扔了，忿怒地抓起电话旁边的厚重的琉璃摆饰就要砸，锺世翔这瞬间发觉她的动作，急忙举起手臂护头。 在房间听到母亲骂人的声音，锺昱华缩在床上发抖。母亲生气了，他又害锺世翔挨揍了。他摀住耳朵想逃避，但听到锺世翔惨叫的声音时，他无法再忍下去，他跑出房间，第眼看到的是锺世翔脸上陌生的鲜红，接着是怒骂的母亲，挥下手中将近二公斤重的琉璃摆饰。 那个混合了黄色、绿色与蓝色的半透明摆饰上，了些不相衬的红色。锺昱华知道那个突兀的色彩是源自何处之後，他发出尖锐的叫声。 「啊──！住手──！妈──！啊──！啊──！」 鲜红色充满他的视野，他哭着，狂喊着，十指捏住自己的脑袋，使劲拉扯自己的头发。 锺昱华尖锐的叫声没有停歇，声音就像遇到变态的女人，蔡玲如怕邻居听到会报警，她用力打了失控的锺昱华巴掌，「闭嘴！」 锺昱华总算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嚎啕大哭，宛如幼儿般地痛哭。 仍然因暴怒而急促呼吸的蔡玲如，回头看被琉璃砸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的锺世翔，虽然瞬间过担心他是否会死，但她随即决定先回房间休息，她现在没有力气去管他的死活。 「不准去医院。」她冷漠地说完，走回房间。 锺世翔的头又痛又晕，暂时不起来的他，半眯着眼睛，转头看在原地哭得泣不成声的锺昱华。 「别哭了……」他勉强勾起嘴角。 「对不起……对不起……」锺昱华哽咽地说：「对不起……我说了……我以为、我以为……她……她会……舍不得……」 直到现在还在奢望母亲的爱，害锺世翔差点丧命，锺昱华这才发觉自己笨得无药可救。他得停止做梦了，停止做着哪天母亲会心疼地拥抱他的梦。 锺世翔闭上眼睛叹几口气。他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发展，孩子都是爱母亲的，蔡玲如又把锺昱华教得这麽懦弱又唯唯诺诺，或许锺昱华是出於恐惧才全盘托出。 「……算了。」锺世翔想用手肘撑起身体，但左手臂异常剧痛，无法使力，他靠着右手坐起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7 来，摸下脸上湿湿的部位，看到满手的血，并不是很惊讶。经历了刚才蔡玲如下手的狠劲，不流血才奇怪。 「你受伤了……」锺昱华蹲下去，冰冷的手指颤抖地摸他的脸颊，「去医院……」 「舅妈说不行。我先去洗个脸，看看有严重。」 锺世翔想起来，可是动就头晕，只好先靠着沙发。锺昱华去拿湿毛巾来给他，他擦了脸，但伤口仍然不断渗血，怵目惊心的鲜红色让锺昱华止不住发抖哭泣。 「没事，没事。」脸色惨白的锺世翔，还要微笑着安抚他，「等下就好了，血等会儿就不流了。别哭了。」 可是锺昱华无法说不哭就不哭，抽抽噎噎的他愧疚地看着锺世翔，「你骂我啊……你为什麽……还笑得出来……」 『干！都是你这张脸害老子输钱！』 『笑！给我笑！你他妈的！』 『你再摆这种屎脸！老子揍死你！』 「有人告诉过我，哭丧着脸会把运气赶跑喔。」锺世翔摸摸他满是泪渍的脸，「来，笑个。」 面对锺世翔温柔的微笑，锺昱华虽然想模仿，可是下垂的嘴角却总是拉不上来。他只想哭，把内心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顺便让泪水把对母亲的最後丝期待冲走。 锺世翔头部的伤口止血了，但左手痛了天，痛到睡也睡不着，回到学校後老师觉得不对，送医院才知道骨折了，加上头部有看来不轻的创伤，身上脸上还有瘀血，他只好随口胡诌，是瞄了路边的混混被追打造成的。 在医院打了石膏，也包紮了头部的伤，锺世翔看起来被打得很惨，同学都纷纷为他打抱不平，但他本人却笑说他们太夸张了。 锺世翔这模样让锺昱华内疚，所以洗澡时都由他来帮忙。他小心翼翼地帮锺世翔洗好澡，解开绑在石膏外面防水用的塑胶袋，心疼地轻抚石膏，「你为什麽不说……我妈打你……那样，说不定她就、就……就会被抓走了……」 「她毕竟是你妈。而且，她也养了我这麽年。」 锺昱华感动地哭了。锺世翔简直是天使，为什麽母亲还要这麽讨厌他，「你为什麽这麽好……我真希望……妈能爱你……」 「她连你都不爱了，傻瓜。」 锺昱华哭着摇头。他无是处，又笨又懦弱又没用，母亲不爱他也是理所当然；可是锺世翔不样啊。 锺世翔搂住他颤抖起伏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哭，轻声说：「不过没关系，我爱你就好了。你有我就够了……」 锺昱华抽抽噎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他只要有锺世翔，就够了。 锺世翔绝口不提去越南的事，但蔡玲如料想他不会轻易罢手。她怎能让丈夫轻松抢走她这些年的成果？要知道锺世翔开始是个废物，现在这麽优秀的孩子，是她手教育出来的；别说锺昱华了，她含辛茹苦这麽年，就是巴望以後要靠儿子养她，那个该死的管不住小头的男人从来不过问，等儿子长大了就来捡现成的，哪有这麽好的事？ 到初中毕业还有年，蔡玲如还在计画毕业前要紧迫盯人，就接到震惊的消息。 「嗨，舅妈，我们在机场了。」 现在明明应该是上课时间才对，锺世翔温和有礼的声音，却从手机中传出。 「舅舅说计画提前了，所以我们要去那里读初中。抱歉，没有先告诉你，因为华华很害怕。」 「等下！叫锺财成给我听电话！」 无视蔡玲如的怒吼，锺世翔慢条斯理地说：「啊，我们要登机了。再见，舅妈。改天再回来看你。」 不等另头出声，锺世翔马上按掉通话，把手机还给就在他前方的舅舅，「谢谢，舅舅。」 锺世翔知道蔡玲如定会想办法阻扰他带锺昱华离开，所以他紧急连络锺财成，先以最快的速度办好护照出国，入学的事情等到了越南再说。 锺世翔头上的绷带虽然拆了，左手还吊着石膏，蔡玲如把他打成这样，他居然还惦着她，说不能不告而别。锺财成对他笑了笑，「她这样对你，你还关心她，你真是个好孩子。」 「别这麽说，舅舅，这是应该的，不然她会担心我们。」 锺财成不屑地用鼻孔哼笑声，停止谈论那个惹人心烦的妻子，拍拍锺世翔的肩膀，「要好好努力。我很期待你。」 「我会的，舅舅。」 通知登机的广播从音箱中流出，锺世翔走向抱住身体缩在椅子上的锺昱华。锺昱华听到锺世翔要打给母亲，差点当场尖叫，他用力抱住自己的手臂，才好不容易把恐惧压下去。 他抬头看着向他伸出手的锺世翔，迫不及待握住那只手，宛如溺水者见到浮木。他得紧紧抓住这根浮木，否则就会沉入黑暗的深海。 5 (限) 求生本能 ( theres ) 在越南的国际学校没有宿舍，钟财成给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又给了个固定汇学费与生活费的帐户，就不再过问了，照顾孩子本来就不是他的专长，何况他还要中国越南两地跑。 钟昱华的英语很差，正规课之外得上语言加强班；而原本在台湾英语成绩不错的钟世翔，为了跟上进度也很吃力，他比以往努力，除了得让自己重新名列前茅，履行对钟财成的承诺，免得钟财成把他们两个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他还必须得到钟财成的认同。 钟昱华虽然常常出国游学，可是那都有人照顾，而且同团的人都说中文，和现在截然不同，语言隔阂使他变得加畏缩，除了语言加强班之外，都黏在钟世翔身边。 钟世翔点也不以为苦，反而很满意这样的状况。他要成为钟昱华生命中的支柱，让钟昱华需要他；因为他也很需要钟昱华，不能让钟昱华离开。 脱离母亲的掌控，父亲也懒得管，钟昱华虽然样胆小畏缩，可是情绪终于变得比较稳定，也比较笑容。他好喜欢现在的生活，除了功课很难之外，和钟世翔起生活实在太棒了。钟世翔真的很爱他，他认为世界上没有人会爱他了，而且他们的身份是兄弟，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黏着钟世翔，顶被笑是长不大的小孩，那点小小的嘲讽他点也不在意。 他们起上下学、起购物、起煮饭，放假的时候随意闲逛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8 ，惬意的日子晃眼就到了年底，如果不是街上那些耀眼的灯饰，在四季如夏的热带，钟昱华不会注意到圣诞节的脚步近了。 学校的圣诞假期很长，跟着父母旅居的外国同学都回母国了，些越南同学邀他们两个起去喝酒。 “可是我还不到十八岁。”钟昱华惊讶地说。他那些同学应该也还未成年吧？ “为什么要十八岁？”他同学疑惑地问。 “不是要成年才能喝酒吗？” “我五岁就喝酒了啦！”同学大笑。 五岁！钟昱华脸震惊，钟世翔倒是没那么大惊小怪，“就去吧，反正我们也没事。” 他们和同学在满是白人的pub喝酒，之后在热闹的街上嬉闹，看着五颜六色的灯饰，和各商家机关争奇斗妍的圣诞树，钟昱华觉得好开心，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他在百货公司前的棵华丽高大的圣诞树下，仰望顶部亮白色的星星。那颗带来希望的伯利恒之星，彷佛也驱散了他内心的黑暗。 钟世翔也跟着他往上看，“怎么？看什么？” 他摇头，“我只是觉得……好快乐喔，没想到可以这么快乐。” 钟世翔看着他在闪烁的灯光下逆光的侧脸，顺着发丝梳下他的浏海，接着轻轻吻他的唇。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钟昱华大跳，他的脸秒胀红，掩着嘴巴说：“你、你、你、你、你干嘛？” 钟世翔缩起脖子笑说：“亲你啊。你那么可爱。” 钟昱华紧张地偷看左右，“这里很人啊……” “那回家就可以了吗？” 看着钟世翔期待的眼神，钟昱华害羞地移开目光，嘟起嘴咕哝：“随……随便你……” “真的吗？”钟世翔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其他的事，也可以随便我吗？” “其、其、其他的……什么事……” 还没等到钟世翔回答，离他们有段距离的同学朝他们吆喝：“喂！你们在干嘛？” 他们走过去，钟世翔语带歉意说：“他好像有点醉了，我们要先回家。你们继续吧。” “咦？这样就醉了？”同学不可思议地看钟昱华红通通的脸。 “他们十八岁才能喝酒嘛，第次喝很容易醉。”另个同学帮腔。 “真没意思！”同学拍拍钟昱华的肩，“改天再跟我们起出来喝，以后你的酒量就会很好了！” 钟昱华苦笑点头。他脸红的最大原因，应该不是喝酒。 钟世翔带钟昱华回到住处，用炼乳泡杯冰奶茶给他，帮他降点热度。钟昱华小口啜饮奶茶，不时偷瞄钟世翔，羞赧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钟世翔脸上挂着如常的微笑，钟昱华愈看心跳愈快。钟世翔刚才说的‘其他事’是什么？除了亲嘴之外…… 他放下玻璃杯，低头不敢直视钟世翔，紧张地玩弄手指，“那个……那个……” “什么事？” “现在、现……现在，回家了……” 钟昱华吞口口水，钟世翔把他整个人拉过去，他冷不防扑进钟世翔的怀里，侧脸贴着温热的胸膛，两种心跳声分别从内外撞击他的耳膜。 钟世翔抬起他的下巴，注视那张似乎比刚才红的脸，微笑道：“你真的很可爱呢，华华，我忍了很久……” 钟昱华的嘴唇被轻轻吸吮，然后湿热的软物拨开他的齿列钻进来，熟稔的双手掀起衣摆，直接碰触他的肌肤，受到碰触，每个皮肤细胞彷佛都欢跃起来，和钟世翔肌肤接触让他觉得舒服又安心，只要钟世翔能永远爱他，要对他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钟世翔喜欢钟昱华，尤其现在切都上了轨道，陌生国度的生活不再困扰他，想彻底拥有钟昱华的念头变得强烈。 可是他不想让钟昱华哭，他看钟昱华哭过太次，只想让钟昱华开心，悲哀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尽管在网路上看了许，但性欲冲上脑子，他就只想得到那个男人曾经对待他的方式，粗暴且痛苦。这也是他忍耐这么久，没有和钟昱华进步的原因。 “华华……”他吸着钟昱华的耳垂，软软地含入口中，“如果我让你不舒服，要告诉我。” 耳窝微微的搔痒让钟昱华缩起脖子，点头。虽然有点害怕，但他相信钟世翔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 钟世翔亲吻他的颈部侧边，嗅闻后颈的淡淡汗味，姆指揉搓胸口浅色的小豆，不经意地捏，钟昱华轻喊出声，“啊……” 钟世翔的下体因为这无辜的声音而迅速挺起，他稍微用力地咬着乳头拉起，微痛又微痒的感觉，有点难受，又有点舒服，可是内裤里倒是绷得不自在，钟昱华大口喘气，“啊……啊……翔翔……” “怎么了？” “我……下面……不太舒服……” 钟世翔低头看，钟昱华的裤子有个明显的隆起，他拉开休闲裤，让蜷缩在内裤里的性器伸展出来。他推开包皮，露出未成熟的前端，这抚摸对钟昱华来说太刺激了，他的身子往后仰，大腿和根部都轻微颤动。 钟世翔滑动包皮，套弄里面的性器，“这样舒服吗？” 钟昱华害羞地单手遮住脸点头。他不敢张开眼睛看钟世翔帮他打手枪，光是想像那只温柔的手正在做着淫秽的事，他就几乎要高潮了。 手中青涩的肉棒逐渐膨胀，钟世翔自己的欲望也硬得不得了，他脱了钟昱华的裤子，瞬间袭来的凉意让钟昱华下意识阖上大腿，钟世翔抬起他的臀部，自然地分开那双白皙的腿，朝幼嫩的皱摺吐口口水，用指腹轻轻抹开。 或许也是因为有点不安，钟昱华感觉到菊穴被撑开时，身体不由自主紧绷起来，不够滑顺的粗涩摩擦穴口，他呻吟着，“啊……啊啊……” 钟世翔用食指抽插了会儿，塞入中指，钟昱华震了下，语带哭音，“有……有点痛……” 钟世翔没有回应，但也没有退出手指，反而插得深，让手指没入到根部。 “啊……啊、翔翔……会痛……”钟昱华皱起五官，咬着牙根极力忍耐。太干了，但是疼痛也激起身体的快感，他立起的阴茎渗漏出水。 “可是……你好像很喜欢……”钟世翔放慢抚摸性器的速度，指腹轻轻从小孔中抠出水。 “啊、啊、不……啊啊！”体内的手指好像碰到某种开关，钟昱华的下半身弹跳下。 钟世翔忍不住了，他的下体胀得很痛，他拔出手指，饱受快感侵蚀的钟昱华放松身体的力气，钟世翔接着褪去自己的裤子，将硬挺的肉棒送到钟昱华面前。 “舔。” 钟昱华胆 分卷阅读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9 怯地往上看，钟世翔的表情显得冷漠，这使他有点害怕，“……翔翔？” “快舔。”钟世翔的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半强迫地将他的头往前移动。 深红色的头部湿得微微发亮，钟昱华迟疑下，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口。点点咸咸的、涩涩的。是钟世翔的味道。这么想，钟昱华忽然没有那么排斥了，他伸长舌头，大胆舔着茎身与连接系带的沟槽，他听到钟世翔喘气的声音，抬眼瞥见钟世翔闭上眼睛的表情，让他舔得殷勤，甚至把前端含入口中。他想让钟世翔舒服、爱他。 “好……好了。”钟世翔推开他的头，“我要从下面来……” 钟昱华吐出为湿亮的阴茎，有点怕地往后躺。刚才两根手指就会痛了，他很难想像被这根硬挺的肉棒插入的感觉。 回家途中应该要去买润滑液的，明明就打算回家上了钟昱华，为什么却像是刻意遗忘这件事。钟世翔再度用手指抠挖即将进入的秘处，穴口不自在地夹着他，让他萌生打退堂鼓的意愿。钟世翔是真的想好好呵护钟昱华，可是── 可是又想让他哭。想看钟昱华被自己干得哭泣求饶的表情。 两种心情在心里拔河，钟世翔毅然抽出手指，坐到沙发的另端，闭上眼睛。 钟昱华以为钟世翔要正式来了，正用尽全身力气忍耐，却迟迟没有东西进来，他睁眼看到钟世翔发呆似地坐在前方，赶紧爬起来，“怎么了？为什么不做了？” 钟世翔没有说话，只是摇头，下身勃起的部位也垂了半。 钟昱华急了。难道钟世翔不想上他吗？不爱他了吗？他握住钟世翔的手，急得快哭了，“来嘛，拜托你……和我做爱啊……你……你不爱我……了……吗……” 钟世翔看着他泪汪汪的眼，“……我怕弄伤你。” “不，怎么会呢……你很温柔的……” 钟世翔低头，颓丧地叹气。他点也不温柔。他刚才只想发泄自己的欲望，不管钟昱华的感受，就像那个男人样。他从钟昱华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不去看钟昱华，免得无法克制自己。 这动作看在钟昱华眼里，是拒绝的表示。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或许他不该喊痛，被母亲打了那么年，这点小痛他应该要忍住才对。 “对不起，翔翔……”钟昱华哭着抱住他的手臂，“我、我不会痛……点也不痛……真的……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爱我……” 钟世翔搂住他颤抖的身子，但仍然没有看他，会儿后，才深深叹气。 “别急。我们……只是都还没准备好。”他面带微笑，抚摸钟昱华的背，“我还是爱你的，傻瓜。下次再来做吧。” 看到钟世翔又露出熟悉的温和笑脸，钟昱华放下不安的心，是哭得不可遏抑。 6 (限) 求生本能 ( theres ) 之后，钟世翔没有再提过做爱的事，他们像往常样上下学，样过日子，彷佛那天晚上的事情从未发生，可是钟昱华知道钟世翔的心情，他怕久而久之，钟世翔会找别人上床，然后交了其他的男女朋友，切断和他之间的亲密关系。 钟昱华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不能失去钟世翔。如果没有钟世翔，他就得回去找母亲……那太可怕了，尝过自由的滋味，他无法回头，甚至连想起母亲的模样都令他发抖。 所以钟昱华学会私下对钟世翔撒娇，把网路上女孩们讨男友欢心的方法都记下来，最重要的，当然就是如何让自己能够接受肛门的性爱。 钟世翔当然察觉了钟昱华的转变，钟昱华对他的举止亲昵得像情侣，而不是单纯的兄弟，钟昱华会主动抱他、亲他，要求睡同张床，还搂着他睡觉。他知道钟昱华想讨好他，他并不讨厌这样，反而很高兴，这表示钟昱华非常需要他，甚至可以改变自己。 上半年过去了，钟世翔毫无意外地高分通过升十年级的考试，钟昱华则在边缘勉强过关，他对着自己的成绩单叹气，和钟世翔之间的悬殊差距，让他往后无法修和钟世翔相同的课，在学校几乎不能碰面了。 钟财成相当嘉许钟世翔的表现，来参加他们的结业典礼，还起吃了顿饭。钟昱华觉得父亲对钟世翔的态度比对他亲切，定是因为他太不长进了，虽然他为钟世翔的成就高兴，可是也厌恶起自己。 他听着钟世翔和父亲谈天。钟世翔的目标是新加坡大学，顺便可以开始试着接触马来西亚的投资环境，对于钟财成往南洋发展很有助力。新加坡大学，钟昱华知道自己肯定申请不上，他对产业也窍不通，到时他该怎么办才好？ 他实在太没用了，说不定，哪天钟世翔也会厌倦他，像父亲样放弃他。 仔细想想，他根本没什么好让钟世翔眷恋的地方；除了，身体之外。 他只剩下这个优点了。 吃完饭，钟财成驾车去他在越南的温柔乡，钟世翔和钟昱华回到自己的住所。钟世翔知道今晚钟昱华始终愁眉不展，不过他不清楚原因。 “怎么了？华华。今天心情不太好喔？” “我……成绩很差……” “好歹考过了啊，可以再继续读下去了。”钟世翔笑着拍拍他。 “可是、我……我上不了nus……” “你在担心什么？”钟世翔搂住他，“我不会丢下你，你就跟我起住啊，反正我也是要住个房间。” “翔翔……”钟昱华的鼻头莫名酸，哽咽地问：“你爱我吗……” “爱啊。我最爱你了。” “……去房间，好吗？”他抬起头，满满的泪水眼看着就要从泛红的眼眶边缘溢出，“跟我做爱，好吗？” “华华……” 钟世翔再度抱紧钟昱华，吐出大口闷气。钟昱华这样诱惑他，他实在受不了。 “我去买润滑液。你等我。”他轻轻点了钟昱华的嘴唇就出门。 钟世翔在街上吹着夜晚的凉风，可是心情怎么也静不下来。他得稳住，不要再让欺负钟昱华的念头冒出来，他需要钟昱华，在各方面都需要，不管是爱，或是其他；现在他已经是钟昱华唯的依靠，他不能摧毁自己的地位。 ──爱。 钟世翔走到稍远的药局，买了润滑液，回到家中，静悄悄的屋内，只有卧室透出灯光。 钟昱华已经脱去全身的衣物，沾湿的发尾说明他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准备好了。 ──爱吗？ 钟世翔抱住那副残留了水气的身躯，吻了他的唇，舌尖率先侵入口腔。 钟昱华吞下流向他 分卷阅读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10 的唾液，手忙脚乱地解开钟世翔的裤子，抚摸里面慢慢觉醒的欲望。 钟世翔抱住钟昱华到床上，边吻着边踢开自己的裤子，他手中新买的润滑液被钟昱华拿走，他看着羞赧得脸红的钟昱华打开盖子，手将润滑液挤入自己的穴，插入手指。 如此主动的行为，使钟世翔惊愕地张大眼睛。在钟世翔动作之前，手仍在自己后穴活动的钟昱华往前亲吻他，舔拭他的喉结与锁骨，另手则握住他的性器套，轻轻揉搓。 钟世翔发出舒服的鼻息，缓缓打开自己的衬衫钮扣，“嗯……华华……怎么了？这么主动……” 衬衫前襟敞开，钟昱华用舌头舔过浅色的乳晕，嘴唇轻咬，胸膛的明显起伏，证明钟世翔很愉悦，这让钟昱华开心。能让钟世翔舒服，他总算是有用的了。 “我爱你……翔翔……我要你开心……”钟昱华用胸口摩蹭钟世翔的身体，“我准备好了……” ──是的，他爱。即使没有其他目的，他还是爱钟昱华。 “你好可爱，华华。我好爱你。” 钟世翔让钟昱华躺下，清楚地看见细瘦的手指进出粉嫩穴口的光景，他移开那只手，握住自己的欲望，抵着微微张开的口。 “啊……啊、嗯………”钟昱华忍住声音，不让自己看起来疼痛。 青涩的皱摺紧紧箍住侵入的肉棒，钟世翔艰难地推到底，直到自己和钟昱华密切地贴合。 钟昱华撑起上身，望向他们密合的部位，笑说：“进来了耶……翔翔……” 钟世翔往前亲他的嘴唇，“你夹得我超爽……” “你也让我……爽下吧……” 钟昱华才说完，肉棒就往外滑动，粗糙的表面摩擦敏感的神经，“啊……啊……啊啊……” “才动下下而已，你真会叫。”钟世翔被他的叫声撩得心痒身也痒，不由得把肉棒推回去，挤出甜美的呻吟。 “啊啊……翔……哈啊……”莫名的快感在肉壁的摩擦下流窜全身，钟昱华无力再撑起身体，索性躺下。 钟世翔边抽送，边抚摸钟昱华稀疏的阴毛与平坦的小腹，接着由根部往上，以包皮摩擦硬挺的性器前端，钟昱华立时绷起脚背，连带夹住给予快感的肉棒。这夹让钟世翔加兴奋，他使劲突破小穴的箝制，从钟昱华诱人的淫叫，他知道速度与力道带来强烈的快感。 “华华，爽吗？”他猛力往内顶，套弄肉柱的手也稍微用力，顶端的小孔溢出细流，沾满了光滑的头部与他的虎口。 “啊、啊……啊……舒……啊啊……”钟昱华张口只能呻吟，根本说不出话，似有若无的高潮与快感令他颤抖。 钟昱华看起来很舒服，钟世翔也感到满意，他奋力戳刺敏感温暖的肉穴，想让钟昱华爽。钟昱华是他的弟弟、他的爱人，打从他来到那个家，他们就注定是生命共同体。 他必须是钟昱华的唯。没有人能够代替。 “华华……”钟世翔喘息着，在自己爆发之际，在手中打出白色的精液。 钟世翔的手催动了性欲的高潮，钟昱华痉挛地绷紧身体仰头大叫，他高潮未歇时，塞满了体内的肉棒也灌注精华。喷发的肉棒胀胀地，为前列腺带来最后的刺激，钟昱华无力的手指抓着床单，娇喘的嘴巴吐出轻轻的抖音。 钟世翔俯身抱住他亲爱的弟弟，让钟昱华也沾满他的汗水，充满他的气味。钟昱华是他的，辈子都是他的，他绝对不会放手。 钟昱华又喘了好阵子才回神，他抚摸钟世翔湿淋淋的背，不由自主缩起后庭，射完的酸软肉棒冷不防被夹，钟世翔的身子震下，闷叫声，“噢！” “啊、抱歉。”钟昱华慌张地道歉，“我、我……我怕会流出来……我先去厕所。” “流出来就换床单。再让我抱会儿。”钟世翔靠着他的肩窝，脸颊摩蹭侧颈，“华华……我好爱你……” “我……也是……”钟昱华忍着哽咽，双臂抱紧钟世翔，还举起双腿，把他整个人都勾住。 不过某个部位也连带紧缩了下。 “啊噢！别夹……” “对、对不起……” 钟世翔靠着床头，坐在床上玩手机。钟昱华老是怕弄不干净，在厕所里待了很久才出来。他坐在钟世翔旁边，环抱钟世翔的腰，软绵绵地靠着。光是这样，他就非常满足。 “对了，华华。” “嗯？” “年底，回台湾趟吧？” 钟昱华听到‘台湾’两个字就紧绷。他们对台湾完全没什么留恋，他不明白钟世翔要回去做什么。 钟世翔没打算等他回应，继续说：“回去看看舅妈。” 钟昱华的呼吸不自然地加速，末梢因缺乏氧气而发麻，“为……为什么……” “你毕竟是她儿子，我想，她会想你。” 钟世翔的理由稍稍缓和了钟昱华的情绪。 母亲会想自己吗？ 钟昱华以为自己早就放弃追求母亲的爱，但此时他又燃起丝丝期望。 “我们该去看看她，公司的李阿姨说，舅妈的身体变差了。”钟世翔轻轻握住他冰凉颤抖的手，柔声说：“放心，还有我在。我们起回去。” 光是踏上前往台湾的飞机，就让钟昱华浑身不舒服。他老是觉得想吐，又心悸到睡不着，四个小时的航程里，钟昱华在座位上翻来翻去，最后是紧抱住钟世翔的手臂，藉由他的味道安定自己的神经。 “我不进去。绝对不可以进去。” 在熟到不能再熟悉的地点走下公车，钟昱华不断重覆这句话。他绝对不踏进那个房子，这样万母亲又发飙，才能在第时间逃走。 他再也不想看到钟世翔被殴打的样子。那次血流如注的场景带给他深深的恐惧。 “好，我们在门口说说话就好。”钟世翔微笑着安抚他。 他们走进睽违年的高级社区，出了电梯，来到最后道关卡。他们刚才在楼按过门铃，所以蔡玲如打开了外层的不锈钢门，只关了内层的铝门。 钟世翔深吸口气，打开铝门，踏进那个充满不快记忆的场所。 “舅妈，我们回来了。”他没有脱鞋子，遵照与钟昱华的约定，在门口，面带贯的笑容。 蔡玲如也依然板着面孔，和他记忆中的印象样。 “还知道回来啊？” 钟世翔拿起手上提着的健康食品礼盒，“舅妈，我听李阿姨说妳血压有──” 蔡玲如巴掌打断他的话。好久没有被打，钟世翔有点不太习惯脸颊的刺痛。他咬住下唇 分卷阅读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11 ，正想再开口，声尖叫抢先步。 “妳干嘛打他！”钟昱华歇斯底里地尖叫。他也不想尖叫，可是他无法控制，“妳知不知道是他要来看妳的！我才不想回来！我讨厌妳！我讨厌妳！” 钟昱华拉扯自己的头发大哭大喊，钟世翔连忙放下礼盒抱住他，“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华华乖，没事。” “我恨妳！我恨妳！妳是魔鬼！” 看到钟昱华的激烈反应，蔡玲如愣住了。钟世翔对她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舅妈，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华华还是……”他抱紧挣扎哭喊的钟昱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先离开好了。那个……身体要保重。我再和妳联络。” 直到电梯门关上，蔡玲如都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电梯下降，带走她唯的骨肉。 她不明白钟昱华为什么那么激动，她只不过打了钟世翔巴掌而已。那巴掌她自认打得合情合理，钟世翔声不吭地拐走她儿子，巴掌还便宜他了。 她转身，看到钟世翔留在地上的礼盒。她对秘书李小姐提到他们要回来看她，李小姐才告诉她，钟世翔直都透过李小姐，关心她的近况。她还以为是自己儿子拉不下脸，拐弯抹角要钟世翔做的，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她从来没有爱过钟世翔，还刻意虐待他，结果他却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关心自己。 蔡玲如颓然瘫坐在沙发上。那两个孩子走了之后，这间房子变得好大，好冷清。她有点后悔了，难得他们主动回来看她，她却把他们打跑了。 而且，还让钟昱华情绪失控。 ‘我才不想回来！’ ‘我恨妳！’ 钟昱华的尖叫咒骂反覆在脑海中播放。蔡玲如发呆地望着天花板，长叹口气。 钟世翔抱着钟昱华在楼待了好阵子，等到钟昱华比较平静才离开。 “我不要回来了……我再也不要回来了……”还在发抖的钟昱华哭着喃喃自语。 钟世翔路上紧握着他的手。钟世翔没想到对蔡玲如的恨意，比他预想的还强烈。 “好。不回来了。不用再回来了。”他搂着钟昱华的肩膀，微笑着说。 7 求生本能 ( theres ) 钟世翔绝口不再提蔡玲如的事，和钟昱华过着平凡的异国生活，偶尔和钟财成去中国与越南的工厂看看。钟昱华以后将是这些资产的唯继承人，可是他对那些事愈来愈没兴趣，因为钟财成很明显对他不满意，只是他的继承权是天生的，他也无可奈何。 他不只次听到钟财成惋惜地对钟世翔说：“如果你真是我儿子就好了。” 钟昱华不会因此讨厌钟世翔，他知道父母不爱他，不过那都是他的错，是他太糟糕、太没有用，也不像钟世翔样落落大方，不管面对任何人，他都躲在钟世翔背后，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讨人喜欢。 但是有个人例外。全世界只有钟世翔接纳他，钟世翔是他唯的救赎，如果世界上真有天使，那定就是钟世翔了。 那次回台之后，钟世翔三不五时会和蔡玲如联络，内容只是嘘寒问暖，说说自己和钟昱华的近况，有时他会以代替钟财成回去看台湾公司为藉口，顺便探望蔡玲如，并和公司的阿姨们聊天；不过他不能离开钟昱华太久，所以他都赶着当天来回。 起初蔡玲如还是对钟世翔爱理不理，毕竟她那么年来都把钟世翔当可恨的寄生虫，而且她以为钟世翔是帮钟财成盯着台湾公司，让她了层戒心。但钟世翔对她的冷淡不以为意，态度依旧温顺礼貌，每次自顾自的讲完话之后，就去找公司其他老员工闲聊，彷佛他只是来报告事情而已。 钟世翔念完高中，如愿申请上新加坡大学，钟昱华则是放弃升学，他不想去其他学校，因为那代表他得和钟世翔待在不同的国家，他无法离开钟世翔，实质上的距离会令他崩溃。 钟世翔这次照例去台湾巡视。有他代劳之后，钟财成也乐得不回台湾了，钟财成很中意这个妹妹的儿子，把他看得比亲儿子还亲，他不止次提过想收养钟世翔，可是钟世翔都婉拒了，让他倍感遗憾。 钟世翔回到台湾的公司，推开楼的玻璃门，办公室里的阿姨们抬头看到他，笑得挤出眼尾的皱纹，“世翔，回来啦？” “陈姐早。”钟世翔微笑着，举起手上鼓鼓的购物袋，“我这里有几个还蛮漂亮的刺锈包包，有兴趣吗？” 听到有漂亮包包，几个老的新的员工都放下手边的工作凑过来，拿起钟世翔手中的包包。 “哎，这个蓝的不错，看起来好年轻。” “当心被妳女儿借去，不还妳了。” “我要这个红的，手工绣得真美。” “都五十好几了还拿大红色的？” “妳还不是？妳拿那个花，人家看包还以为是小姐咧！” “我本来就年轻呀！” 钟世翔微笑着看这几位中年女子拌嘴，好不容易找到空隙打断她们：“我先去找舅妈了。其他的等下我会拿去工厂那边，大姐妳们慢挑。” “对了，昱华……就不回来了吗？” 听说有次钟财成回来，蔡玲如在办公室和他起了口角，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两个孩子离开台湾，是因为受不了蔡玲如长年家暴，切断钟世翔左边眉尾的疤痕就是她的杰作，后来她们向钟世翔求证，钟世翔没有正面答覆，但是也没有否认，因此大家心照不宣，也认为钟世翔会继续关心蔡玲如实在难能可贵。 钟世翔面有难色地笑了笑，没有说。他从来不嚼舌根，也不抱怨，在这群阿姨心中是个正直的好孩子，所以她们也会有意无意地帮着劝蔡玲如对他好点。 钟世翔走上二楼，敲敲办公室的门，“舅妈，是我。” “进来。” 蔡玲如最近见他的脸色比较好了，除了钟世翔会说说钟昱华的事，还外像闲聊般，向蔡玲如提起中国与越南工厂的情况，蔡玲如这才发觉有很她不知道的事情，她虽然不是很在意，反正只要她的财富有增加就够了，但是人都喜欢知道秘密，尤其是钟财成瞭解台湾的状况，却只选择性地告诉她部分资讯，让她很不高兴。 钟世翔样报告钟昱华的近况，又说说其他地方的营运状况，最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个扁纸盒，“舅妈，这是我和华华挑的，不知道合不合妳的喜好。” 听到也是儿子的主意，蔡玲如连忙打开纸盒，里面是个黑色的手提包，上面绣了大红的牡丹花，旁边空白处塞满了各色小花与绿叶。 分卷阅读1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12 “我觉得花太红，不过华华说很适合妳。” 不仅太红，构图和用色都太艳、太热闹了。即使已经坐四望五的年纪，蔡玲如还是不喜欢这种俗气的图案，尽管感慨儿子这么不瞭解她，可是这是钟昱华挑的，她露出难得的笑容，“我很少这种的，偶尔带带也不错。” “很高兴舅妈喜欢。”钟世翔微笑着点下头，作势起身，“那我就──” “时间还早，别急着走。” 难得蔡玲如开口留他，钟世翔又坐下去，等蔡玲如继续说。 “你都不谈谈你的事。”蔡玲如收起笑容，若无其事地说：“新加坡大学确定录取了吗？” 蔡玲如第次问起他的事，他稍微惊讶地扬起眉毛，随即笑道：“是的，我收到录取通知了。” “华华呢？会跟你起去吗？” “是。华华还是跟着我住。我会劝他去学点东西，看是英文还是数学……他好像喜欢画画，颜色似乎可以缓和他的情绪。” 钟世翔很少提到到钟昱华的情绪问题，现在听起来好像不怎么有起色，蔡玲如趁机接着问：“华华的情绪问题还没好吗？” “嗯……我每次回来都没告诉他，否则他听到就会抓狂。” 蔡玲如想起几年前最后次看到钟昱华时，他憎恨至极的表情，心里相当难过。她以前打钟昱华，都是为了钟昱华好，人家不都说不打不成器吗？钟昱华是她唯的儿子，她当然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没想到却…… 看蔡玲如神情黯淡，钟世翔安慰她：“哪天他比较好了，我会再带他回来。我知道舅妈想他。” 蔡玲如的视线重回钟世翔脸上，不经意扫过左眉的伤痕，她叹气说：“抱歉，世翔，舅妈以前……对不起你……”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钟世翔仍然微笑，“我待会儿还要去银行帮舅舅办点事，下次再陪舅妈聊。” 钟世翔起来，蔡玲如追加句：“如果你们有困难，可以尽管向我开口。” “谢谢舅妈。” 钟世翔微笑鞠躬，走出办公室。 他不需要蔡玲如的道歉。切都过去了，现在才道歉，点意义也没有。 他下了楼梯，拿起剩下几个包包的购物袋，向工作的阿姨们道别后，走去位在隔壁的工厂。 钟世翔下课回家，钟昱华正坐在画架前，拿着水彩笔往白纸上涂抹颜料。钟昱华很少画形象具体的画，大是看似随意地涂色，不过钟世翔注意到，他现在用的颜色比开始要柔和许，或许这也反映出他的心境，起初在画纸上的，是团又团的漆黑暗色，连钟世翔看了都不舒服。 现在钟昱华正画上浅浅的粉嫩绿色。各种温暖的颜色在纸上交织，协调且不冲突，让人心情很好。 钟世翔从旁边亲了钟昱华的脸，钟昱华这才发现他回来了，高兴地放下画具抱住他。 “翔翔，你看我画的好吗？” “咦？嗯……”钟世翔端详那幅只有颜色的画，“很棒啊，颜色很美。”他亲下钟昱华的嘴，“换个衣服，我们出去。” 钟昱华奇怪地歪头看他，“去哪？” “我订了饭店的晚餐，庆祝你二十岁生日。” 钟昱华的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下秒却露出像是在说“糟糕了”的表情。 “怎么了？”这次换钟世翔歪头看他。 “那我不就错过你的二十岁生日了吗？”钟昱华抱头大叫。 “不重要啦……” “很重要！是成年耶！”钟昱华噘起嘴，“不重要的话，我也不要过了。” “好好好，很重要。”钟世翔看着他苦笑，“可是已经过去了耶，怎么办？” “那、那……”钟昱华想了会儿，脸忽然红了，他忸怩地小声说：“晚上，我、我、我……给你……吃……” “啊？可是我常常吃不是吗？这样很没诚意喔？”钟世翔戏谑地笑说。 钟昱华没意识到他在开玩笑，慌张地说：“咦？不、不行吗……我……我……” 看钟昱华好像认真了，钟世翔用吻堵住他的话，会儿才笑着低声说：“逗你的。你是上天给我最棒的礼物。” 钟世翔说完又继续吻他，手也不安份地钻进他的裤子里，揉捏他的屁股。钟昱华的呼吸随着爱抚增强，他正要脱钟世翔的上衣，忽然想起：“等……等下，不是……不是要……吃饭吗？” “我们可以先做次，再去吃饭。”钟世翔现在哪有吃饭的心情，他可不希望面对昂贵的法式套餐时，只想快点狼吞虎咽完，好回家吃钟昱华。 8完(限) 钟昱华当然不会拒绝，只要是钟世翔想要，他都会设法满足。他们边脱对方的衣服，边吻着移动到卧室去，钟昱华揉着钟世翔的头发，饥渴似地吸取他口中的所有。钟世翔坐在床边，让钟昱华舔着他的身体，以及露骨地显示性欲的阴茎。 钟世翔喜欢钟昱华为他口交，不是因为钟昱华的技巧很好，而是这行为充满征服感，他最喜欢扶着钟昱华的头，抽插那张嘴，再顶着口腔深处，狠狠射进咽喉里。起初他射完后会愧疚，但钟昱华纵容他次又次蹂躏自己的嘴巴，现在他已经不觉得愧疚了，甚至认为说不定钟昱华也喜欢这样。 钟昱华艰涩地咽下精液，有些因为射出的力道太强，冲进他的气管，他捂着嘴巴不停咳嗽。 “上来。自己弄给我看。” 咳得满脸通红的钟昱华爬上床，张开双腿坐着，让私密部位正对钟世翔，接着将裹了曾润滑液的手指插进去。 看着钟昱华的手指抽插浅粉色的菊穴，闭着眼睛喘气呻吟，钟世翔的性器又昂然立起，他挤了坨润滑液在手指上，拔出钟昱华的手指，插入自己的，钟昱华吃惊地张开眼睛，马上又因为手指粗鲁的抠弄而仰头呻吟。 “啊……翔、翔翔……不要……手指……” “你也要先射次才公平。” 钟世翔的指腹搔着钟昱华的敏感处，另手套弄他的性器，还轻咬乳头，钟昱华在全面刺激下淫叫不止，没久就喷得钟世翔身。 看到钟昱华射了，钟世翔慢慢在自己早已挺直的分身上戴套，插进余韵方歇的洞里。 “啊啊……啊……”钟昱华没有防备地叫出来之后，赶紧咬住下唇忍耐。他的冷静期还没过，这时插入令他非常痛苦，可是他不能让钟世翔知道。 钟世翔进入就猛冲，来是因为订位的时间快到了，二来是刚才钟昱华自慰的淫荡姿态令他无法自制，大脑充斥等待解放的欲望，尽情在这副 分卷阅读1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13 专属于他的身上索求。 钟昱华泛红的眼角渗出泪水，但痛苦逐渐退散，在敏感地带穿梭的肉棒又带起他的情欲，他再度忘我地淫叫着。 “华华……”钟世翔亲了他的嘴唇，“爱我吗？” “啊、啊啊、翔翔……啊、哈啊……”钟昱华十指紧扣住钟世翔的肩膀，“啊、爱……我、我爱……好爱你……啊嗯……” 钟世翔满意地笑了，使劲撞进甜美的小洞，让湿热的肉壁包覆他，带给他温暖。 他的心灵充满仇恨，如果不占有这份温暖，他或许早就堕入黑暗的泥淖。 钟昱华是他唯的光明。他要让钟昱华永远快快乐乐地活着，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钟昱华。 随着钟昱华拔尖的叫声，被钟世翔撞得不停摇晃的性器又喷出爱欲的体液，钟世翔抹开喷溅在钟昱华小腹上的白液，将指尖的腥味吸入鼻腔，浓浓的色情气味，也使他性欲突破高潮的顶点。 他抖动几下，跪坐下来休息时，弯下去舔钟昱华腹部上，混合了他的汗水的精液。 高潮后的钟昱华全身都很敏感，舌头的舔拭感觉起来比平常痒，他不禁扭二下腰，发出像是笑又像是呻吟的声音。 “会痒？” “会……别、别舔……啊、哈哈、啊啊。”扭动的钟昱华受不了似地推他的头，“别舔啦……” “吃饭时要吃得干净才有礼貌。” “我又不是饭……” “你是我的生日大餐，不是吗？” 说到大餐，钟昱华连忙坐起来，“啊，要赶快出门才行吧？万订位取消……” 钟世翔微笑着，亲下他的乳头，害他又呻吟声。“那我就请你吃我的大香肠。” “刚……刚刚已经……吃过了……”钟昱华害臊地佯嗔。钟世翔用这么斯文温柔的笑脸说这种低级话，不知为什么让他觉得难为情，“快、快……快点，出门啦！” 两人快速冲澡换了衣服，赶到订位的高级饭店餐厅时，险些超过订位保留时间。钟财成的生活费给的不算大方，所以这还是钟昱华头次到这种地方吃饭，他对每道菜都很惊奇，即使只有口的份量，也硬要分成三、四口慢慢品尝。 看他像啮齿类小动物似地，用门牙小心咬下点点鲑鱼晶冻，钟世翔笑说：“你就口吃了吧？那样吃得出味道吗？” “我怕糟蹋了嘛。这餐很贵吧？” “等我毕业赚大钱，天天带你吃，让你吃到不稀罕，你说怎么样？” “可是公司赚再钱，也是爸的啊……” 对于钟昱华的话，钟世翔绽开笑容，“世界这么大，赚大钱不是只有种方法。” 钟昱华非常小心地用嘴唇沾点盛在蛋形水晶小杯里的浓汤，不明白地看他。 “我不会住在这里，亚洲太封闭了。”钟世翔轻轻碰触钟昱华放在桌上的手，“我们搬去可以结婚的地方，移民过去，永远在起。” “结……结、结婚？”没有想过这步，钟昱华的脸陡然红了。 “对啊，我们可以穿很帅的西装拍结婚照，光明正大地牵手、接吻，不用躲躲藏藏。” “可是……”除了两人都是同性之外，“我们……有血缘关系……” “欧洲好像很开放，有的地方还可以近亲结婚。”钟世翔下巴靠在交叉的十指上，温柔地眯起眼睛笑说：“定可以找到个可以接纳我们的地方。定有的。” 结婚。这两个字让钟昱华的心脏跳得快。结婚之后，钟世翔就永远是他的了…… “真……真的喔……”钟昱华绕着手指，“你、你不可以……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个对我好的人，我要让你辈子都开开心心。” 钟昱华看着钟世翔彷佛可以融化切的笑容，忽然就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哭啊，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钟昱华拿起餐巾擦眼泪，“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你。” ──到底，什么是‘爱’呢？ 钟世翔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钟昱华，“别哭了，笑个嘛。” ──彻底的占有。 钟昱华擦了眼泪，也给钟世翔个大大的笑容。 ──到死也不放手。 蔡玲如在家里等待门铃响起。 钟世翔前几天打电话给她，说有急事要告诉她，而且得当面谈，不能在电话里讲。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连带地使她也紧张起来，这几天心情忐忑不安。她猜可能与前阵子的越南暴动有关，听说不少台商连带遭殃，但就算越南的厂毁了，应该也还不至于让钟世翔这么着急才对。 门铃声吓了她跳。她快步走去开门，门外的钟世翔依旧面带笑容，“午安，舅妈。”他难得不等蔡玲如开口请他进去，就擅自跨进门里，“事情有点急，我快点长话短说。” “发生什么事？” “我最近开始深入瞭解各地的营运状况，发现出了很问题。”钟世翔坐下，打开背包拿出叠文件，“舅舅都没说，我想他或许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下面的人动的手脚。” 蔡玲如见他戴着手套，问道：“你冷吗？我帮你泡杯茶。” “不用了，谢谢舅妈。”钟世翔腼腆笑道：“在热带住久了，台北的冬天冷得有些不习惯。” 钟世翔摊开那些文件，告诉蔡玲如，中国的合夥人勾结政府官员，用非常低劣的手法侵吞厂房与土地，但即使破绽百出，怎么陈情也无人受理，甚至法官都像瞎了眼样，不但厂房土地没要回来，还判钟财成要赔偿中国合夥人大笔钱。 “缠讼了好几年，现在还在上诉，就算陈情到省政府层级也没有用。”钟世翔罕见地露出严肃的表情，“台商自救会那里太案例，看样子把工厂争取回来的机会渺茫，现在只希望能撤销赔偿的部分。实在太扯了，应该是这几年舅舅把重心放在南洋，太放心交给合夥人，才搞到这样。” 蔡玲如也面色凝重地看着那叠公文和判决书，明明都在睁眼说瞎话，但在流氓的地盘上讨生活，切都是对方说了算，只能任人宰割。 “最近还有越南的事情，让状况雪上加霜。”钟世翔又拿出叠资料，“工厂全被砸烂了，东西被搬光光，损失近亿，如果要复工，还得重盖厂房再买机器，又是好几千万。”他深吸口气，大大吐出，“偏偏马来西亚才刚扩厂，贷了不少钱……总之目前资金缺口非常大，我认为情况不乐观，说不定上半年内就会破产。” 现在已经 分卷阅读1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14 年底了，也就是说，钟世翔预计半年内，钟家不但会破产，而且还会欠屁股债。 蔡玲如整颗心都凉了。打拚辈子，忍受丈夫外遇，就是为了这些，现在却…… “舅妈。”钟世翔面色凝重地说：“趁现在事情还没爆开，为了避免债务问题延烧到妳身上，我找律师商量过，妳不如快点和舅舅离婚，放弃所有财产分配，这样以后追债也不会追到妳这里来。” 放弃财产分配。那就表示她将无所有。事情来得太突然，蔡玲如的脑袋片空白，“那……我……” “所有婚后财产都得放弃，否则债主都可以来向妳要钱。这间房子也是样。”钟世翔凝视着她，“我有个方法，或许可以保住部分的钱，至少下半辈子可以高枕无忧。但是妳得相信我。” 蔡玲如连忙问道：“什么方法？” “把妳所有的钱和股票、基金什么的，都转到我的名下，等妳和舅舅离婚了，我再转回给妳。” 蔡玲如瞪大眼睛。这是个很大的赌注。万钟世翔不把钱还她，她也莫可奈何，因为在外人看来，那是她自己要送给钟世翔的。但是她也只能放手搏，总比还得背债要好。 “这事关重大，我不会要妳马上做出决定，妳可以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那，你和华华……” “我是不用担心，华华那里我会注意，至少他现在没有帮舅舅作保，名下也没有财产，我想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他轻轻握住蔡玲如的手，“我现在只担心舅妈。” 蔡玲如低头看那双戴着黑色毛线手套的手，视线不知不觉变得模糊，“世翔……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我好歹也读了这么书，知道数典不能忘祖。”他微笑着，“如果不是舅妈养育我，就算我再聪明，也无法有今天。舅妈当初对我伸出援手，现在该是我回报的时候。” 蔡玲如感动地拍拍他的手背，紧紧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她长叹口气，“就照你打算的做吧。我相信你。” 钟世翔抬头看下时钟，“那……还有时间，我现在就去户政事务所拿离婚申请书，带回去找机会要舅舅签名。” “可是，钟财成会答应离婚吗？”蔡玲如紧张地问。 “放心，舅舅直很想和妳离婚。”钟世翔笑道：“在离婚办妥之前，我不会让他知道我们的目的。” 钟世翔最后带着蔡玲如签字的离婚申请书离开。电梯门关上时，他笑着向全心信赖他的舅妈挥手道别。 纠缠了几十年的烂婚姻终于画下句点，蔡玲如也从钟世翔那里拿回了自己的财产，虽然赠与过去又赠与回来，光缴税就损失上千万，但也还可以买间小房子，过简单的生活。 离婚切断了她和钟财成之间的瓜葛，可是钟昱华永远是钟财成的儿子，尽管钟世翔向她保证过，她仍不免担心钟昱华。她想知道现在公司的事情爆发了没、状况如何，但钟世翔没有接电话，email也回得避重就轻，或许是怕email不够保密，她也不敢问，只能独自挂心。 最后，她找人查了公司的状况。中国的公司的确易主了，可是看起来是正长的移转，没有诉讼的记录，当然也没有赔偿金或债务；越南工厂切正常，因为有当地越商合资的关系，并没有受到之前暴动的波及，马来西亚的那边确实因扩厂借贷，但没有出什么特别的问题，贷款都有确实偿还，出货也很稳定。 这让蔡玲如非常讶异。整个状况和钟世翔当初和她说的几乎完全不同。 她急忙打电话给钟世翔，不意外地，依然没有接通；她在email上写想和他谈谈之前说的事，因为和她查到的好像不太样，这下，钟世翔总算主动打来给她。 “世翔，你那里还好吗？”她试探性地问。 “还好啊。”钟世翔回答的语气很轻松。 “我找人查了公司的事，怎么和你说的不样？” “我？我说了什么吗？” “你不是说，中国被合夥人吞了，还要赔钱；越南被打烂了，损失惨重？” 钟世翔沉默了会儿，“我没有说过那种话啊。” 钟世翔好像完全忘记这回事，蔡玲如急了，“怎么会没有！那些文件都还在我这里啊！” “妳说什么文件，我不知道啊？”钟世翔的声音听起来疑惑又无辜。 蔡玲如几乎用吼的，“你亲手拿给我的！你敢跟我装傻？” “……舅妈，我知道妳向讨厌我，可是没想到妳竟然诬赖我到这个地步……妳说文件是我拿给妳的，上面有我的指纹吗？” 蔡玲如正想反驳，张大的嘴却说不出话。 “我敢肯定绝对没有。因为我根本没碰过妳所谓的文件。” 蔡玲如想起来了。钟世翔那天，从头到尾都戴着手套。 并不是因为台北的冬天太冷。 “你……”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你设计我离婚？放弃财产……” “我没有设计妳离婚啊。”透过声音，蔡玲如似乎可以看到钟世翔的笑脸，“不是妳自己说，妳厌倦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所以要我转交离婚申请书给舅舅的吗？” “……是钟财成要你这么做的吗！” “说到舅舅……”钟世翔叹了气，“他酒驾出了车祸，现在在加护病房，不太乐观。” “什么……”听到意外的消息，蔡玲如不知该说什么。 “说来是舅舅的报应吧？他终于离婚成功，太高兴了，找我们起吃饭庆祝，所以才出事。不过，他带来的阿姨当场死了，那好像是舅舅最爱的对象，所以舅妈妳应该很高兴吧？” “不对……不对……”蔡玲如心乱如麻，她失控尖声大叫：“华华呢？你对他怎么了！” “我没有对华华怎么样啊？” “叫他听电话！我要听他的声音！” “这个……我问他下。” 电话另端安静了会儿，蔡玲如颤抖的手紧捏着话筒，心中不断祈祷钟昱华来接电话。 话筒传出像是电话被拿起来的杂音，蔡玲如迫不及待地说：“华华！” 但紧接着听到的却是钟世翔的声音，“抱歉，舅妈，华华说他不想听妳的声音。” “骗人！骗子！华华在哪里？你杀了他吗？” “……舅妈，妳高血压很严重，不要太激动。我看我改天再打给妳好了。” “不准挂电话！你──” 蔡玲如还没吼完，钟世翔就单方面中断了通话。 她抓着话筒愣了许久，急忙想订机票去找钟世翔，这才发现她根本不知 分卷阅读1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 求生本能 作者:Theres(酷乐培罗棉花糖) 分卷阅读15 道钟世翔住在哪里；就算找到了人，她也不能怎么办。 束手无策的忿怒驱策全身的血液，宛如沸腾的岩浆冲向火山口爆发。蔡玲如的头部猛然剧痛，不会儿就倒地昏迷。 钟世翔放下话筒，吁口气。他自认刚才应对得当，就算蔡玲如录音，也抓不到把柄。 只能说蔡玲如太相信他了。他独自笑了起来。不枉他这么年直扮演好孩子的角色，就算蔡玲如说出去，定也没人相信是他做的。 现在最麻烦的是还在加护病房要死不死的钟财成。等钟财成死，他就要卖掉所有的工厂，他才不要花心力在这令人作呕的事业上，他要带着那些钱投资移民，或许去德国吧，和钟昱华结婚，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钟世翔走去客厅，钟昱华还在作画，他在钟昱华背后，看那画笔随心所欲地泼洒色彩。 “刚才你打给谁啊？”钟昱华没有转头，问道。 钟世翔转移话题，“我最近在看德国的房地产。我们移民去那里，好不好？” “德国？” “对啊，德国的表兄妹可以结婚，同性也可以结婚，说不定我们也可以。” 钟昱华放下画笔和水彩盘，兴奋地起来，转身抱住他，“真的吗？太好了！” 钟世翔收紧了拥抱钟昱华的手臂，“不过……得先处理完舅舅的事……” 报复是钟世翔生命的全部，若仇人都死了，他也会失去生活的目标，所以他让蔡玲如活着，他也才能靠着未完的复仇心继续活着。 钟昱华会继承钟财成所有的财产，除非他死了，蔡玲如毛也拿不到。 为了不让蔡玲如顺利拿到钱，钟昱华必须活下去；钟世翔自己也会跟着他起活下去。 钟世翔听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拿起来，来电名称写的是钟财成住院的医院。 院方曾说钟财成或许会撑不过这几天。钟世翔对钟昱华笑了笑，按下通话的图示。 ─完─ 分卷阅读15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