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太逼真》 分卷阅读1 死得太逼真 作者:花词 分卷阅读1 《死得太逼真》作者:花词 文案: 尊敬的各位领导:您好本鬼新入阴间,初来乍到,有事不明,恳请各位给个说法。本鬼虽死于非命,但目前心中没有执念,也不想报仇,请问为什么现在还被强行滞留于阳间,不能去投胎深造?此致敬礼楚双白于丙申年 七月半中元节贺文 he 高举1v1大旗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曹冉,楚双白 ┃ 配角:楚双青 ┃ 其它: ================== ☆、01 白大褂从病房里出来,从容淡定地看着呼啦下围上来的几个人,他说:“病人醒了,家属可以探视,别太久,不可以刺激他的情绪。” 我觉得这个样子非常酷,如果能把“病人醒了”换成“病人死了”,就酷了。 我爸妈显然不这么想,毕竟里面躺着的那位可是老楚家硕果仅存的儿子,他们感恩戴德地给白大褂鞠躬道谢,我妈本就哭哑了的嗓子听起来跟拿指甲盖抓毛玻璃似的。 谁能受得了?鬼都受不了。 二老冲进病房,在床边抓住楚双青的手,家三口相顾无言两眼泪,耳边响起抽噎声。 我爸仰天长叹,搓搓脸沉声道:“好孩子,醒了就好,你还在,咱们这家就还是个家。” 我妈不住地哭天抹泪,我看她那既悲痛欲绝又欣喜若狂的样子,像被老虎钳子夹住了心头肉般难受,可她压根就不知道体谅我,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宛如在给钳子柄施加压力,瞬间把我绞得血肉模糊。 “儿啊,你哥哥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他那么做是想要我和你爸的命啊!你争点气好好活,爸妈以后就只有你了,我的儿啊!我的双白啊,你好狠的心——” 亲妈,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儿子我都快被委屈“活”了! “冤枉啊,”我围着爸妈转了两圈,痛心疾首道:“我真的好冤枉啊!” 没人理我,我妈叫魂儿似的“青青白白”的嚎了会儿,被医生给赶了出去。 双青垂着眼皮静静躺在病床上,胸口的起伏微弱却平稳,看起来的确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我瞧着楚双青那张和我模样的脸,恨不得冲上去拔了他的呼吸机。 心脏移植手术后的第二天,我的弟弟楚双青终于摆脱了困扰他年的沉疴,浴血重生了,感谢先进的医疗科学,感谢救死扶伤的医生,谢谢你们全家。 后来几天,我爸妈行踪匆匆,只在送饭的时候才会派出个代表来探望楚双青,晚上则请了专门的护理陪床。 倒不是他们不想关怀儿子,实在因为家里这会儿也乱成了锅粥,需要留人处理后事,接待吊唁,筹备葬礼。 到了第七天,曹冉来了。 双青恢复相当不错,正打算自己下地去上厕所,见曹冉推门进来,马上白着脸晃了下,仿佛体力不支般软软地倒了回去。 我看他还皱着眉头捂着心口喘了起来,实在装得太像了,浑身散发着百花金鸡绿茶之气,演技令人叹服,我不由得鼓起掌来。 曹冉这个傻逼,被楚双青吓得惊呼声,扔下果篮冲了过来,把扶住楚双青,紧张道:“青青,你怎么样?别动别动,快躺好,我叫医生去。” “曹哥,我没事,血没供上来,缓缓就好了。”楚双青抓着曹冉的手腕,细细白白的手指看起来虚浮无力,其实掐得死紧。 曹冉吁了口气,道:“那就好,身体可不能出事……你想去卫生间么?我扶你去。” 楚双青娇羞地点点头,真是□□们二大爷了,算哥哥求你,别摆出张刚被皇上翻了绿头牌的小主脸行不行,膈应死了。 曹冉扶着楚双青去厕所,我先步堵在门口,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曹冉啊曹冉,你不该叫曹冉,你该叫操蛋啊!你丫不哭不闹不悲伤也就算了,还跟楚双青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他妈的什么意思,当老子是死人?” 曹冉和楚双青对此置若罔闻,大摇大摆地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 “嘶,”双青打了个寒噤,往曹冉怀里靠了靠,抱怨道:“空调给太足了,有点冷。”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默默苦笑:瞧这废话说的,我可不就是个死人么。 ☆、02 周前,我和曹冉为楚双青的事吵了架,当时情绪很激动,很糟糕。 但可以肯定,我从未想过要自杀,也根本没有自杀。 曹冉是我的男朋友,高干子弟温柔金,我们高中就好上了,皆已出柜年,目前处于老夫老夫没事痒痒的状态。 楚双青,我的孪生弟弟,身负狗血标配先天性心脏病,自幼不能过于操劳,在艺术上小有天赋,就被我爸妈送出去学画画,上半年才回来。 开始是我和曹冉带着他玩,大家渐渐熟络起来,然后楚双青就说画画需要人体模特,而曹冉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希望他能来帮帮自己。 我最初根本没想,又不是演后宫剧,谁没事总跟自己亲弟弟过不去? 直到我发现“三人行”渐渐变成了“二人世界”——没有我份儿的那种。 他们俩人背着我,以采风、写生、买颜料等由头为借口,行游山玩水之实,周边省份城市都他娘的逛遍了,简直令人发指。 我找曹冉理论,想心平气和的表达下自己的不满,奈何这货天生颗柔软汁的圣母心,楚双青又最会卖惨装可怜,说了好几次也没效果,曹冉还要反过来指责我亲情淡漠,不爱护手足,只好由他来代我履行哥哥的责任。 开什么玩笑,哥哥的责任是把自己的媳妇儿拿出来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 我就把这心中的疑惑表达出来,问曹冉:“哟,你想把自己置于何地啊?兄弟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你是想让我和我的手足共穿你这件衣服?抱歉,老子不喜欢玩三匹。” 说这话当晚,我们正和几个朋友小聚,曹冉虽然脾气好,但家世好,向来是圈中霸王,人人都要给几分面子。偏我喝得有点晕,口不择言让他丢了脸,他气得当场拂袖而去。 临走吼了我句:“楚双白,就凭你这张破嘴,压根不配穿衣服!” 正钻牛角尖呢,他这软刀子算是割到点子上了,我寻思着,哦,楚双白不配穿衣服,楚双青配是吧,那行你们穿吧老子裸奔。 当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死得太逼真 作者:花词 分卷阅读2 时谁也没想到,这竟成了我听到他对我说的最后句话。 我把自己灌得烂醉,隐约记得是基友二炮给我送到小区楼下的,楚双青和我爸起下楼来接的我,上楼时我还骂骂咧咧不停嘴,说曹冉太操蛋了,真不是个东西。 后来才知道,那声势浩大得街坊邻居们都知道我跟男朋友闹别扭了,真他妈丢人又丢鬼。 当天晚上,楚双青就临摹着我的笔迹写了封简短的遗书,并把烂醉如泥四肢无力的我搬到了窗台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他冲我微笑,眼中映满了皎皎月色,皮肤苍白透明,显得圣洁又脆弱,然后这个玉雕般的人,就那么轻轻地、缓缓地,推了我把。 从十五楼坠落的过程不过眨眼的工夫,除了耳边呼啸的风,连风景也没得看,无聊透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惨不忍睹的尸体。 警方根据遗书和邻居们的口供,断定我是为情所扰,自杀身亡。 我气结,抱着人家大腿哭天喊地:“警察叔叔您再看我眼,我虽然没有救了,但我有冤屈啊,天大的冤屈啊!” 甭说警察了,法医都不想看我。 因为我倒霉,脸先着地了,脑袋整个摔成了个烂西瓜,楚双青这小子定是嫉妒我明明长着样的眉眼五官,人却比他帅出截,这才痛下杀手。 倒霉的是,我的心脏很顽强,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也没摔坏,他们把我的遗体连夜拉到医院,开膛取心,然后就便宜了楚双青那小子。 楚双青出外求学那年,操蛋还是个地下党,我们兄弟两人的感情也真不错,我看他吃苦心里难受,就偷偷签了个遗体捐赠协议,打算在死后把心脏捐给他。 被楚双青从楼上推下来的那刻,我还以为他只是为了抢嫂子谋杀亲哥,等他从容不迫地上了手术台以后,我才深切地怀疑,这份协议书八成让他给看见了。 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死都死了,现在我成了个没用的游魂,也许是死的日子太好了,恰逢阴历七月半鬼节,所以还可留在阳间。 不过我也只能跟在楚双青身边转悠,最走不出十米远,真他妈烦。 ☆、03 楚双青和我太不样了,他在外总是副纤尘不染的样子,其实要我说,这小子最邋遢,学画画的都邋遢。 请允许个英年早逝的可怜鬼开开地图炮吧,我并没有恶意。 楚双青以前在画室里放了张床,每天把自己染得五颜六色的,铅笔屑橡皮渣沾身,困了累了倒头就睡。 能看得出来他小子是真热爱画画,在医院养病这阵子也不消停。 前几天,曹冉把他的画板拿来了,他就躺在床上画素描,手掌侧都被铅笔磨得黑亮黑亮的,也不知道洗。 人对杀了自己的凶手总会下意识的排斥,我也样,尽可能待在离楚双青远点的地方,不过时间久了,反应也就不再那么强烈。 今天他又在画画,我心血来潮凑近看,好家伙,他画的竟然都是曹冉内王八蛋,有面部特写,也有整体速绘,那根本不是画,那简直是幅幅浓情蜜意的真心。 我叹了口气,坐在床边对他说:“楚双青,我可真是甘拜下风,这衣服送你算了。” 楚双青肯定听不见,他耷拉着眼皮继续描绘曹冉那唇角带钩的嘴巴。 我盯着这张吻了无数次的嘴,股愤懑不甘油然而生——凭什么啊,那么好亲的嘴唇,我再也亲不到了,凭什么! 我扬起手就卡住了楚双青的脖子,当然我是碰不到他的,但这姿势看起来就拉风,再配上我龇牙咧嘴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简直能列入厉鬼索命的教科书级别。 “我刚才的话纯属放屁,你丫听到了吗,就不送你!”我冲着楚双青的耳朵咆哮。 楚双青打了个哆嗦,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雪白的被罩被他的黑金无敌手染得乌七八糟团黑。 “小畜生,”我把手伸进他胸口里,停在心脏的位置,却只抓住了片虚无,“哥哥教没教过你不许拿别人的东西啊?你该把这些都还给我。” 楚双青这回是真难受了,他扔了画笔,捂住胸口,蜷缩着身体,深深地皱紧眉头,寒意迫使他上下牙直打架。 我看有门,这种方法虽然慢了点,但水滴石穿啊,过个十年八年的,或许我还真能把这个小王八犊子冷死。 我这正得意呢,病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曹冉看向病床,明显愣,然后像阵风似地席卷而来,把将楚双青抱在怀中,焦急地唤道:“青青,哪里难受?跟哥说。” 哥你妈了个大头鬼,狗男男! 我悻悻收了手,往墙角蹲,很快楚双青就好了起来,脸色也不再青白,反而因为被曹冉抱着,而染上点绯红之色。 曹冉没叫医生,他把画板捡起来,吹飞上面的橡皮渣,端详那上面的自己,笑眯眯道:“青青,你真是越画越好了,以后送我幅吧?” 楚双青忙不迭点头,殷切道:“曹哥想要什么样的?我家里还有几幅曾经参展的作品,你要喜欢,挑副我送你。” 曹冉摆摆手,开始帮双青收拾零碎物品,边道:“不忙,等以后我想好了,再让你画,得选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楚双青没说话,红着双颊目光随曹冉而动,唇边还噙着淡淡的笑意。 瞎了老子的钛合金狗眼! “你也起来换身衣服吧,”曹冉收拾差不,道:“昨天是双白的七七,来了几个亲戚朋友帮忙守了晚,伯父伯母刚才在家中送客,应该就快过来接你出院了。有什么要吃的趁这会儿想想,我开车带你们去。” 楚双青的心理素质真过硬,听到我的名字,愣是眼皮都不眨下。 我叹了口气,心道,原来我都死了五十天了,操蛋玩意儿,谢谢你告诉我啊。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很想问曹冉句,亲戚朋友都去送我最后程了,而你为什么甚至不肯去给我烧两张纸钱呢? 别告诉我你信仰马克思主义,不搞封建迷信那套哈。 ☆、04 七七过,我算是彻底死透了。 楚双青出院回家,三口人抱成团,又是好顿哭。 我妈左手拉着我爸,右手拉着小畜生,对着我的灵位哭诉道:“当初妈妈怀了你们的时候,医生愣没看出来是双胞胎,生产的时候才发现肚子还有个,我想起你姥姥以前在农村给我过测八字,大仙说我就是个独子的命,你和哥哥出生以后,我还抱着你们嘲笑她找的大仙是江湖骗子呢,哪成想,人家算得准,人家算得准啊!我的双白,可要了妈的命了——”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死得太逼真 作者:花词 分卷阅读3 我爸这人好面子,他嫌我是为情自杀,还是为男男之情自杀,给老楚家丢了人,所以直就不怎么痛快,加之丧子之痛又被另外个儿子顽疾痊愈给冲淡了许,他在我的事儿上可能就没那么伤心,反倒有点不耐烦地甩开我妈的手,沉声喝道:“行了,双青今儿出院,是个好日子,你别提他。” 我妈听我爸的,果然不提了。 我的感动之情酝酿到半,被无情地扼杀在了摇篮中——所以鬼到底会不会哭? 大概是回家以后长时间和灵位待在起的原因,我的意识开始日渐模糊,隐约有了魂消魄散的征兆,每天只浑浑噩噩地跟在楚双青身边,不知昼夜。 我不想报仇,楚双青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我爸妈说得对,老楚家只剩他了。我把心脏给了楚双青,留给他们个全乎的儿子,也算抵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这世上已再无执念,我可以安心地离开,至于曹冉…… 我花了很久也没想清楚该拿曹冉怎么办,说实话这有点杞人忧天,就算我今天想清楚了我爱曹冉至死不休,要跟他再玩场轰轰烈烈的人鬼情未了,也没那个条件不是。 不知道过了几天,在我的意识几乎糊成了团混沌之际,曹冉登门来访了。 我爸妈可真不愧是老党员,宛如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模范标兵,对我万般恼恨嫌弃,对这个间接害我“自杀”的家伙却如既往客客气气的。 曹冉说:“伯父伯母,有些我和双白以前的东西,放在他房里,我想拿回去做个纪念。” 我爸我妈:好啊好啊好啊,小曹真是重情重义啊。 操操操,真他妈气死鬼了! 曹冉进到我房里,也不急着找东西,就坐在床上出神。 没会儿,楚双青就跟了进来,挨挨蹭蹭地凑到曹冉身边,小声道:“曹哥,你要是难受,就哭下,我肩膀借你,放心,除了咱俩没人知道。” 曹冉深深地看了楚双青眼,抓起了他虚虚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拢转,成了个十指交握的姿势。 我的小林洗眼液呢?!我的清火栀麦片呢?!我的速效救心丸呢?! “青青,我……” “我知道,”楚双青把曹冉的头按到自己颈窝里,哄孩子似的顺着他脑后的发丝,口中不停轻声细语:“我知道的曹哥,我不介意。” 所以这两位大操蛋和小畜生,你们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啊?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俩,渐渐听不清对话,等稍微清醒点以后,发现天已经黑了,我们也不在之前的房中,而是在小区的院子里。 我家这个小区绿化做的不错,就是花花草草无人修剪,楼下本来有个供人纳凉的小长亭,如今已经被泛滥的植物包围覆盖了。 这地方我熟悉,是我坠楼后的陈尸之处。 曹冉和楚双青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干嘛,曹冉还好说,楚双青你丫就不害怕? 两人坐在亭子里,曹冉手里拿着几张硬纸卡,用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我离近点看,原来是几张我之前的照片。 可是曹冉画的是什么东西? 字不像字画不像画的,我还想再看,他却掏出打火机,把那些照片股脑烧了。 楚双青的脸被火光照亮,有刹那惊慌失措转瞬即逝,他问:“曹哥,你在做什么?不是要留纪念?” 曹冉语气轻飘飘的,道:“痛苦总会过去……” 楚双青喜不自禁,又拉起曹冉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根本听不清,意识也越发模糊不清,连眼见所见的情景都歪歪斜斜地扭曲起来。 最后我只看见曹冉吻了楚双青的额头,蜻蜓点水般,退开时他好像说了句:“可以的,你能替代。” 妈的老子受够了,放我去投胎,我要去投胎! 下秒,我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05 胎没投成,早死不超生,说的就是我。 那天过后,我奇迹般的再次“活”了过来,意识渐渐清晰,魂魄逐日精神,再也没有过迷迷糊糊情况。 楚双青倒真和曹冉走到了起,整整个秋天,我见证了前男友的移情别恋。 他俩约会的次数并不频繁,平均每周见次,通常在周末,楚双青比较宅,不喜欢出门,曹冉就来家里找他,陪他画画聊天。 俩人纯情得跟小学生似的,这都三个月了,连点实质性的进展也没有,据我观察,可能亲嘴的时候都不伸舌头。 不过眼下的情况有点令我出乎意料,曹冉竟然在例行的亲亲抱抱以后,没有像往常样刹车收手,而是把楚双青抱到床上,并脱掉了他的裤子。 虽然是双胞胎,但楚双青看起来要比我白,他的皮肤常年呈现着种病态的苍白,淡青色的血管从轻薄的皮下透出来,好像某种低调而美丽的花纹。 当然,他的那里也比我白,看就没怎么用过,呵呵,小辣鸡。 曹冉张嘴把那根比我的白的东西含了进去,上来就是用力吸,楚双青被逼得从喉咙里发出声长吟。 我在旁边看着腰都软了,曹冉以前不是没伺候过我,他的□□儿极好,妈的真是便宜了这个小畜生。 曹冉舔得十分忘情,口水声啧啧作响。楚双青则高高向后仰头,喉咙上下滚动,咬着下唇压抑呻、吟,腰臀随着曹冉的节奏微微摆动。 没会儿,小畜生就射、了。 曹冉滴都没漏地让他把体、液尽数喷到自己口中,含在嘴里起身去卫生间处理。流水声哗哗传来,楚双青红着脸瘫软在床上喘息不知,余韵过后,他从枕头下面摸出瓶人体润滑剂,挤了坨,然后毅然决然地往自己后面抹去。 操,挺上道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给自己做扩张,口气就捅进去两根手指,那股狠劲儿都吓人。就说吧,这小子连亲哥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弄到半,他正试图把第三根手指头塞进去,曹冉从卫生间出来了。 他看清了小畜生的动作,显然也吓了跳,赶紧上前把他的手拉开,道:“青青,你这是干什么?” 楚双青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曹哥,你不想要吗?为什么不肯和我……” “青青,”曹冉语重心长地道:“我不是不肯,而是不想伤了你的身体,你身体大病初愈,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咱们还有辈子的时间可以做这种事,只要你这副身体能够健健康康的、完完整整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好。” 我听得直想笑,曹冉这是什么屁话,什么叫“身体完完整整”的,楚双青屁股里还长处、女膜了怎么? 他用纸巾把楚双青的手指和下、体都擦干净,又给他穿好裤子,抱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死得太逼真 作者:花词 分卷阅读4 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哄。 楚双青问:“那你干嘛肯给我口?” 曹冉便道:“我可以忍着,但定要让你的身体舒服了,宝贝儿。” 楚双青很快就把不满的情绪消化掉了,老老实实地窝在曹冉怀里,有下没下地挠他下巴,跟只乖巧的小猫似的。 我看着他们这样,眼前花,脑海中浮现起我和曹冉以前相处的情形——太不样了,我性格强势、偶尔粗鲁、还不够乖顺,和曹冉在起的时候,像是对针锋相对的兄弟哥们,而不是情人、爱侣。 不得不承认,他和楚双青看起来般配,意识到这点以后,我不由得心头泛酸,眼眶发胀。 但我还是没能哭出来,我听到楚双青问曹冉:“曹哥,圣诞节你想要什么礼物。” “不急宝贝儿,到时候再说。”曹冉轻快地回道,听起来心情不错。 哦法克,我不禁质问自己:楚双白啊楚双白,都是个爹生妈养的,看看人家看看你,你能记住圣诞节什么时候,并想着给媳妇儿送礼物吗? 显然不能,负分滚粗。 ☆、06 每年十二月二十五号,是西方传统的圣诞节,现在我记住了。 圣诞节那天,曹冉带楚双青出去约了个会,不外乎吃吃喝喝看看电影压压马路,乏善可陈。 晚上,两人在大酒店开了间套房,礼物是曹冉提前准备好放在这里的,他送了楚双青套特别贵重的颜料,和只按照楚双青样子定制的专属q玩偶。 楚双青喜欢画画,虽然事情发展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在套房的大床上,沐浴着烛光与玫瑰,和曹冉彻底结合,共赴巫山云雨,但能被心心念念的男人如此精心对待,他已经很满足了。 “曹哥,你还没告诉我想要什么礼物……”楚双青抱着曹冉的腰,说话像是在撒娇,听得我牙酸。 曹冉拉着楚双青走到落地窗前,空地上支着方画板,他问:“还记得当初在医院,你答应要送我幅画吗?” 楚双青连连点头,他来到坐到画板前,拿出曹冉刚刚送他的礼物,开始熟练地调色,笑眯眯问道:“曹哥想让我画什么。” 曹冉将那个娃娃抱过来,告诉楚双青:“我忍痛割爱,把它送给了你,所以宝贝要画幅它的肖像,让我拿回去珍藏。” 楚双青自然不会拒绝,观察片刻就开始动笔。 我左看右看也没觉得这娃娃哪里好,身上的衣服花里胡哨的,不知道曹冉是从哪弄到这么块金钱豹似的布料,个基佬玩什么直男审美,丢人。 他在楚双青身后看他作画,目光微微下垂,唇角轻轻勾起,真个人温柔得就好似潭春水。 我觉得心里堵得慌,偏偏又不能离开小畜生太远,想眼不见心不烦,索性穿落地窗而过,坐到窗外的空调箱子上。 房间在三十层,比我摔死的楼层还高出倍,我坐在狭窄的铁皮箱子上,脚下悬空,车水马龙的道路仿佛成了万丈深渊。 时值隆冬,北风呼啸,天寒地冻,但我不觉得冷,不觉怕。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吹啊吹啊我的无所畏惧,曹大傻逼,楚小畜生,你们看我在勇敢的微笑,你们敢看吗? 画画讲究慢工出细活,楚双青进入状态了在那专心致志的笔运丹青,而曹冉其实没啥耐心,估计是等不动了,后来就跑到窗边抽烟。 我们隔着道玻璃,他着,我坐着,我的头正好到他胸口的位置。 于是我就向后靠去,假装自己可以像以前那样依偎在他的怀中,假装自己可以想活着时候,再次感受到体温的暖意。 我回头看了他眼,发现他正凝视着我,目光犹如实质。 我惊,随即释然,天已经黑了,房内又点着灯,在曹冉眼中,这块玻璃大概和面镜子也没什么两样,他也许是在观赏自己的酷炫身姿吧。 但我还是挺开心的,被无视惯了的鬼,稍微得到点来自他人的“垂青”,就行走在沙漠中像渴极了的人,喝白水也能感觉到甜味。 “曹冉,你这个大傻逼。”我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开骂。 “你就是个陈世美第二,潘金莲再世,应该拉去浸猪笼。”反正他也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他也揍不到我了。 “你知道老子是怎么死的吗,老子尸骨未寒,你看看你,怎么就管不住那点鸡、巴蛋?”我痛心疾首地质问着他,接着就看到他猛地吸了口烟,把烟蒂扔在脚下,碾了碾。 我说:“你可真没公德,你这么没公德,我不要你了。” 他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应,但好在抽完了烟,也没转身就走。 我又自欺欺人地“靠着”他坐了会儿,然后告诉他:“曹冉,我想通了,这事真不怪你,我释然了,也不想报仇,但你说我为什么就走不了呢?” 我回身,在箱子上起来,这样就比曹冉还高了。 他的目光没有随着我移动,还是盯着之前的那处。 我低着头看了他半晌,然后弯下腰,隔着玻璃把轻吻印在他的双唇间。 果然还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真叫人空虚寂寞冻啊…… “大概还是有放不下的人吧。”我说。 ☆、07 春节的时候,我爸妈重新接受了曹冉的身份,郑重其事地邀请他来家中过年。 当年我出柜的时候,过程堪比八年抗战,光我爸打碎在我身上的塑料凳子,就有打儿不止,怎么到了楚双青这儿,好像什么都变得容易了些呢? 年三十晚上,曹冉来我家守岁。 我看着爸妈、弟弟,和曹冉几个人在起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样子,除了失落以外,的还是欣慰。 这是个完整的家庭该有的样子,不什么,也不少什么。 连带着我甚至都不那么恨楚双青了,至少他还活着,他的存在让家人感到幸福。 所以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还是不能去投胎? 地府办事处工作效率太差了,系统全是漏洞,身为阴间公民有权利上访投诉吗? 这他妈真急死鬼了。 大年初,曹冉带楚双青回自己家拜年。 他爸妈都是高官,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接受自己儿子泡死了哥哥泡弟弟的事实,还真是紧跟时代潮流,思想前卫先进。 这二老给我的印象直以来就是严肃、稳重、不好亲近,这次来才发现,原来他们也是会在背后叨咕别人的主。 我听到他妈跟他爸说:“这孩子看起来好像要比他哥哥温柔些。” 他爸点头称是,似乎对楚双青也挺满意的,道:“如果不是他,恐怕冉冉很难这么快走出来,只是不知是福是祸。” 他妈就劝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死得太逼真 作者:花词 分卷阅读5 道:“还能怎样,人死如灯灭,他既然已经过了最初那个坎,现在又有青青陪在身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阿姨,有没有你这样的啊,我和你儿子在起前前后后七八年,你叫过我声白白没有,您这也太偏心了! 我懒得再听他们拿我和小畜生作比较,索性在可活动范围内四处瞎走,逛到间屋子门前,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我试探着又往前走了步,堪堪穿门而入,就再也不能继续动了,只能维持着背靠门的姿势。 房里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听起来好像正再跟闺蜜讲电话。 我认得她,曹芮,是曹冉的亲生妹妹。 只听曹芮气哼哼地道:“你说有没有他们那样的,双白哥才走了久啊,就跟他弟弟搞到起去了,这不就是狼心狗肺负心汉么?亏我当初还为我哥感动了把,简直没办法再相信爱情了。” 那边问了句什么,曹芮就继续没好气地告诉道:“还不就是双白哥刚出事那会,我哥从医院回来,不吃不喝整整三天,后来还想从楼上跳下去殉情,你不感动?后来也不知道我爸找来的那个大和尚跟他说了什么,竟然就不了了之了,甚至好像忘了有过那么个人似的,转眼就和双白哥的弟弟好上了。” 她停了会儿,等对方说完,神秘兮兮地道:“好看啊,他和双白哥是孪生兄弟,不过我看两人气质差得挺大的,据说楚双青以前有心脏病,后来把双白哥的心脏换给了他,现在好了。” 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曹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那不就成了狗血替身情节了?哈哈哈哈……” 后面的我没有再听,从曹芮房间出来的时候,狼狈得如同落荒而逃。 我不禁有些自恋的想着,曹冉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在把继承了我的心脏、和我有着同样张脸的楚双青,当成另个我呢? 要真是那样,这件事里牵扯到的三个人,他自己、我、我弟弟,他个都对不起。 从曹家告辞离开的时候,曹冉的爸爸把他叫住单独说了几句话,楚双青听不到,但我却听见了。 他爸说:“过完年去西安走趟吧,好好谢谢静听禅师,救你出魔障。” 曹冉点头应下,转身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声嘀咕:“现在还早。”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 今天天写了这些 感觉极限了 明儿继续吧 ☆、08 鬼日子过得飞快,有时候感觉就像在看场票房惨淡的电影。 曹冉和楚双青开始同居了,房子还是我活着的时候跟他起去看的。 现在想想真心有余悸,幸好老子没出首付款,这是何等的高瞻远瞩、深谋远虑。 楚双青大概自带“让别人想照顾他”的天赋技能,曹冉这种懒人,和我在起的时候饿极了等不到外卖,恨不得自己吃自己都不肯花五分钟泡碗面,跟楚双青同居以后,竟然开始学着做饭了。 高考完那年,我爸妈送楚双青去外地求学,有几天家里只剩我自己,曹冉就过来陪我住。 天晚上,我饿得眼发绿胃绞痛,曹冉被逼无奈,只好下厨房给我炒了碗花饭,我吃了口,差点没哭出来。 他在炒饭里放了老陈醋,好像还是用白糖搅的蛋液,他妈的要难吃有难吃。 不过以我目测,他现在的厨艺进步非凡,至少楚双青喝了他每日的爱心汤以后,表情自然平静,也没有拉肚子的迹象。 好男人都是被磨出来的,不得不承认,这点上楚双青要比我有能耐。 不过他俩还是没上本垒,我开始相信曹冉是真的很怜惜楚双青,许次我都看到他躲在卫生间里苦逼兮兮地自己解决。 有时候我气不过,就使坏把手伸到他下、面翻搅闹腾,想冰冰那玩意,可操蛋大约真憋得够呛,被阴森的凉意刺激,竟然射得快了。 “傻逼,你说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啊?以前礼拜□□八遍的能耐都被狗吃了么?”我弹着曹冉的小头,恶狠狠地质问着。 曹冉听不见,他打了个寒噤,裤子提就出去了。 到六月底,暑假来了,楚双青的身体也越发硬朗,他每天在家闲得无聊,就办了个绘画特长班,从附近招了批小孩儿到家里来学习。 小朋友学员们中,有个男孩子才三岁半,小小团话都说不利索,就被家长强行送来感受艺术气息、挖掘艺术细胞了。 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有排斥恶人的本能。 人人都喜欢温柔亲切的楚双青,唯独这小孩,见了他就大哭不止,怎么劝都劝不住。 后来我被闹得烦了,就从隔壁穿墙而过现了身,打算吓唬吓唬他,学着电视上僵尸的样子,双脚并拢平举手臂往前跳。 刚把舌头伸出来,那小孩就停止了哭泣,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我看,看了会儿,小嘴咧,笑了起来。 嘿,这位小同志可真是骨骼惊奇,人家看到鬼哭,他看到鬼却笑,是我不够吓人啊还是你丫胆儿太大? 有辱鬼格,不能忍。 我冲他呲牙咧嘴瞪眼睛,他笑得开心了。 楚双青松了口气,抓着他的小手,刮了刮鼻尖,问:“怎么啦乖乖?瞧你又哭又笑的,变脸比变天还快。” 小孩说:“个楚老师,两个楚老师,咯咯咯。” 日,他真能看见我啊! 吓得我转身就跑,连穿了好几堵墙,躲在厕所里直到绘画课结束孩子们放学,都不敢再出来晃悠。 楚双青听懂那孩子的话了吗?他又作何感想呢? 那个小朋友再也没来上过课,听楚双青和曹冉说,他那天回家以后就发了场高烧,爸妈意识到自由天性和健康的重要,也就不再逼迫他追求艺术了。 转眼又到了中元节,按阴历算的话,那天是我的周年忌日。 曹冉跟楚双青说:“咱们去看看他吧。” 楚双青当然不情愿,就找借口说:“那天有课,等阳历日子跟我爸妈起吧。” 向对他百依百顺的曹冉,这次却执意要去,搞得我还有点感动。 结果就听他告诉楚双青:“有些话不能当着伯父伯母说,我想谢谢双白给了你的身体这颗宝贵的心脏。” 楚双青乐了,屁颠屁颠地跑去给学生家长打电话,取消了中元节那天的课程。 曹冉,我□□妈。 ☆、09 中元节那天,曹冉大早起床,做了顿丰盛的早餐。 楚双青喝了碗皮蛋粥后就不再吃了,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 我知道他对谋杀我这件事也不是真如表面看起来那般不以为意。 曹冉难得不主动与他搭话,俩人之间的气氛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死得太逼真 作者:花词 分卷阅读6 有些沉闷,他们驱车前往郊区的公墓,路上,楚双青问曹冉:“你还是放不下哥哥吧?” 曹冉目光淡然,直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车也开得从容。 我很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点怀念、追思,甚至晦暗不明的神色,但事实就是,他很平静,非常平静。 “青青,别问这种傻话了,好吗?”曹冉笑道,语气很温柔。 楚双青得不到确切的答案,就闷闷不乐地往椅背上靠,开始闭目养神。 公墓很快就到了,墓园的山坡上,排排墓碑整齐划,可见中国人连做鬼都要讲究个中庸规矩。 无聊透了,和住筒子楼有啥区别,还不如海葬呢。 把骨灰,搓碎了随风吹向大海,越伤得深,越明白爱要放得开。 是我不该,怎么我会眷着你眷成依赖,让浓情在转眼间变成了伤害。 满天流星,无穷无尽,我的眼泪擦不乾净,所以绝口不提,所以暗自反省。 终於,我挣脱了爱情。 我坐在自己的墓碑上,耷拉着两条腿大声唱歌,段《剪爱》愣是被我唱得没有半句在调上。 who bsp;反正也没人听得见。 我的脚后跟正好能够到墓碑上的名字——楚双白。 哦这个倒霉催的名字,我开始有下没下地又踢又刨,像要跟自己过不去似的。 曹冉和楚双青比肩在墓碑前,献花鞠躬默哀,他们不说话,眼中却没有哀伤。 半晌,曹冉伸出手,穿过我的脚腕轻轻抚上那个倒霉的名字,笔划地描了遍,开口道:“双白,谢谢你。” 不客气,怪我自己傻逼。 楚双青在后面,那个角度曹冉是看不见他的,他冷冷地盯着曹冉游走在墓碑上手指,脸上闪过丝怨毒和嫉恨,然后突兀地哽咽了声,身体晃,扑通声跪倒在了我的墓碑前。 曹冉大惊失色,赶紧回身去扶他,而楚双青此时换上了副痛不欲生的脸孔,泪眼婆娑地颤抖着,说什么也不肯从地上起来。 好演技,好演技! 楚双青抽噎着,把捂住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哥哥,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可能,我宁可病发而死,也不愿意拿走你的心脏……” 我目光下睨,撇嘴道:“哦这个好办,你不想要,干脆现在去拿把刀,捅进心窝里就好了,下手干脆点,像你杀我的时候那样。” 曹冉在楚双青身侧,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责备道:“青青别胡说了,你怎么能不要呢?” 楚双青低着头,露出个隐秘而得意的微笑,继续哭道:“还有曹哥……我会替你照顾他、陪伴他、爱他,不不,我会比你还爱他,你放心吧……” “操了小畜生,你除了会害人,会装可怜,你他妈还会个屁!” 我冲他咆哮,忍不住从墓碑上跳下来,冲上去就给了他拳。 按经验来看,我这拳除了能让楚双青感到有点冷以外,不会有任何显著效果,但事情的发展再次令我大跌眼镜,楚双青竟然倒了! 他个大活人,竟然被我虚无缥缈的拳给打倒了! 我看着他软软瘫在地上的身体,不禁仰头大笑:“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我他妈揍死你个小畜生!” 我想骑在他身上,却发现还是不能够,结果屁股陷进小畜生的肚子里,然后坐到了地上。 这个体位很个性,估计外人来看,我俩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奇形怪状的八爪生物。 那我怎么打到他的? 我不禁满腹疑惑地茫然四顾,就见曹冉冲我招招手,示意我去看墓碑前的小香炉。 “我在香里加了点料,跟早饭那碗粥混合反应,就是这个效果。”曹冉耸耸肩膀。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坏笑道:“行啊你小子,会耍阴谋诡计了。” 话音落地,我的心凉了半截,脑子里无数个念头和猜测呼啸而过,最终定格在唯的可能性上——曹冉看得见我! 我像被踩了尾巴样从地上蹿了起来,闪到墓碑后面尽量把自己藏起来,完全不敢看他,身体抖得像筛糠般。 曹冉绕到我面前,温声道:“我其实直都能看到你,亲爱的双白。” ☆、10 人们总是可以轻易原谅无知的伤害,并擅自为对方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曹冉的话彻底打破了我对他仅存的宽容和理解,在听到他叫我名字的那瞬间,巨大而强烈的愤怒湮没了切,我甚至感觉不到伤怀和心碎,恨意驱使着我跃而起,不管不顾地向他扑了过去。 曹冉在那里纹丝不动,不知道是不想躲开还是不屑躲开,我压根就碰不到他。 “我□□妈!曹冉你这个大傻逼,我□□妈,□□八辈祖宗!”我像个无头苍蝇样绕着他飞快地转了两圈,拳拳徒劳地挥着,嘴里破口大骂。 曹冉微微垂着头,在原地任我闹腾,我看到他敏感的脖子上起了串鸡皮疙瘩,大概是被阴气冻的。 然后我就想,何必呢,他不过是没爱我到死生不负而已,有什么错? 我停了下来,缓了口气,问他:“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正酝酿着该怎么好好告楚双青状,就算曹冉不为我报仇,也该让他看清小畜生的真面目,另外找个好人过日子。 结果曹冉却说:“我知道啊。” “你知道!”我倏地拔高了声音,指着倒地不起的楚双青,追问道:“你他妈知道我是被楚双青杀死的?!” 曹冉点头,反问我:“我知道的,你恨吗?” 我恨吗?哈哈哈哈哈哈,我恨不得拖着你俩下地狱! 还投个屁的胎,宝宝心里苦死了,请组织听听底层鬼众的呼声吧,不让超生可以,请赐予我冤魂厉鬼的力量好吗? 来啊王八蛋们,来互相伤害啊! “你别恨了,”曹冉还不住口,他从衣领里掏出个挂坠,挣断绳子放在手心里递给我看,“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双白。” 我看清那东西,顿时感到头皮炸开,手脚无力,眼前阵阵发黑。 这个操蛋玩意儿,竟然请了块佛牌来对付我。 “你计划很久了吧,”我想到点,如醍醐灌顶,强撑着精神问曹冉:“你爱上了楚双青,所以并不为我的死感到伤心,在看到我阴魂不散以后,反而觉得害怕是吗?你觉得怕,所以才有了种种反常的举动,直到后来见了那个什么静听禅师……是他告诉你在周年忌日的时候用这东西对付我的吗?” 我看着那块佛牌,不过是灰突突的木雕而已,在我眼中却宛如张牙舞爪的洪水猛兽,我的魂魄在它的威慑下,止不住的战栗,似乎很快就要消散。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死得太逼真 作者:花词 分卷阅读7 曹冉的嘴唇上下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见了,我咬着牙,从胸腔中挤出了最后几句话:“忍了这么久,终于时机成熟,操蛋,可真难为你了……” 曹冉摇摇头,好像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把佛牌按到了我的眉心上。 他还是出手了,我闭上眼睛,逃无可逃。 佛牌产生了无比巨大的吸力,像个急速旋转的漩涡,我的意识沉沦其中,被搅得七零八落,魂魄的碎屑就像微不足道的尘埃样,根本无力抵抗,最终尽数被佛牌吸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最后,我只感到了阵解脱般的轻松,结束了。 ☆、11 来世可以做个什么样的人呢? 希望能成为个集万千宠爱于身的独生女,有个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爸爸舍得花钱,妈妈做饭好吃,有柜子穿不完的新裙子和背不过来的包。 男朋友是那种白马王子类型的,会照顾人也很浪漫,深情款款从不撩妹,笔直笔直不乱搞基。他会举办场童话般的世纪婚礼,然后再生个玉雪可爱的孩子,个就够了,不要孪生子,也不生二胎。 毕竟谁还不是小公主咋的? 我这样幻想着,然后自己把自己吓出了身冷汗。 老子好好的大老爷们,怎么死都死了,还有往变态发展的趋势?定都怪那对儿狗男男,是不公平的命运把我刺激成这样的! 我的意识渐渐苏醒,想想刚才在脑海中意淫出来的“小公主”形象,惊得虎躯震,猛地睁开了双眼,大叫声坐了起来。 我揉揉眼睛四下打量,发现自己躺在间卧室的床上。不过谁他妈有毛病啊,空调开那么足却给我盖了层厚棉被,这不跟脱裤子放屁个道理吗? 我感到身上乏得很,四肢沉重,喉咙发干,最难受的是脑袋疼,憋闷憋闷的那种疼法,太阳穴涨得慌,还随着心跳蹦蹦的,呕得我想撞墙。 桥豆麻袋,心跳? 四肢沉重? 口渴头疼? 我操,不是吧…… 我脑子里闪过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赶紧低下头看自己。 纯棉被褥,软绸睡衣,从袖口露出截苍白瘦削的腕子,正轻轻地搭在腿上,十指修长、骨节分明,这是双很漂亮的手,散发着淡淡的松节油的味道。 我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十指僵硬地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哆哆嗦嗦地往左胸口看去——手术后留下的长疤赫然映入眼帘,那么明显而狰狞,让人想自欺欺人地忽视掉都做不到。 这是楚双青的身体。 我在楚双青的身体里。 我震惊得完全不能思考,只会呆呆地望着那道疤痕,瘫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曹冉从门外闯入,他看到我醒着,就踉踉跄跄地冲了过来,双膝软跪倒在床前,抓着我的手开始又哭又笑地说话。 我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这件事已经超出我的心理和双商所能承受的范围了。 曹冉在激动什么,药不是他自己个楚双青下的吗,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导致我鸠占鹊巢,但他应该有十足的把握认为楚双青不会出事吧? 我冷漠地看向曹冉,静下心去辨别他语无伦次的话。 好半天,我才终于感受到了听觉的存在,曹冉晃着我胳膊,急切道:“双白,双白……你看看我,可以看到我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宝贝儿你动动好不好,或者眨眨眼睛也可以,双白,双白……” “你叫我……什么?”我迟疑地问他,发音还有点卡顿,听起来很诡异。 曹冉完全不在意,他长吁了口气,脱力般倒在床上,抱着我的腰哽咽道:“成功了,双白,我成功了……” 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命运逼迫我走向了封建迷信的道路,马克思,我对不起您老人家。 等我们都平静下来以后,曹冉告诉我,他认出那封“遗书”根本不是出自我手,也基本猜到是楚双青杀了我。 但他没有证据,而且又被我的死亡打击得痛不欲生,整个人消沉无比,甚至产生了殉情的念头。 后来,他父亲的故友静听禅师把“夺舍”的方法教给他以后,他才重新燃起了斗志,在楚双青身边潜伏年,做好万全准备,助我朝重生。 “我能看到你,所以直都忍得很辛苦,看你难过的样子,尤其是圣诞节那晚……我几乎就坚持不下去,有时甚至想,干脆放弃算了,让我下去陪着你,咱们做对恩爱的鬼。”曹冉抱着我不撒手,絮絮叨叨地讲着。 我笑道:“感谢你没有放弃。” 曹冉也点头表示赞同,又说:“你不能超生也是静听禅师传授的密咒的功效,记得吗,就是那些我烧掉的照片。” 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在照片背面鬼画符,把火烧了以后,本来浑浑噩噩的我就神魂清明了起来。 曹冉继续告诉我:“双白,你别怪我,你看,这年来我统共只帮他口过次,还是为了取他精、液,夺舍之术用得到精血,我不想伤害这具身体,所以才选择用那种方法。用他的东西做成的密咒,被我烧成灰,掺进每天的饭菜里,不然我干嘛要学做饭,你说是吧?” 我踹了他脚,心想这个操蛋玩意儿,真他妈坏,真他妈招人稀罕,“静听禅师不是和尚么?他肯教你这些害人的招法?” “师父是密宗,不讲那些慈悲为怀的道理,”曹冉笑着帮我掖了掖被角,哄道:“你才刚重生,要适应阵子,再睡会儿吧。” 他这么说,我果然眼皮发沉,倦意上涌。 “哎,还有个事,”我顶着困意又问了他句:“楚双青怎么样了?” 曹冉说:“他的灵魂被镇压在佛牌中,我会送到师父那里接受密宗的供奉,待他本有的阳寿尽,自然就会解脱,入轮回投胎。” 该说点什么好?报应,报应啊! 我并不为占了楚双青的身体感到惭愧,虽然有些别扭,但这是他罪有应得。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罪过付出代价,区别在早晚而已。 只希望我和曹冉造下的孽,能晚点再被老天清算。 作者有话要说:  唔后面还有 ☆、12 曹冉在画架前,目光冷得像两个冰窟窿。 画上的玩偶还是圣诞节那晚的样子,圆乎乎的四头身,憨态可掬。但如果看得再仔细点,就会发现它的气质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怨毒、不甘、邪恶,恨意浓重得有些不详。 可它平平地躺在纸面上,什么也做不了。 曹冉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摸了摸玩偶的衣襟,自言自语般轻道:“认得这个花纹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死得太逼真 作者:花词 分卷阅读8 吗?像你这种自诩高雅的小少爷,当然注意不到这其实是‘卍’字纹,对不对?青青,用自己的精血亲手画成九九八十道‘卍’字纹,再被其拘束灵魂的感觉,你喜欢吗?” 玩偶的眼珠似乎挣扎着动了动,再看去时,又仿佛只是人的错觉。 诡异阴森,寂静无声。 书房中只有曹冉个人自顾自地说着话:“你肯定喜欢,我给的东西你都喜欢,乖孩子,来看看这个。” 他从抽屉里拿出张体检报告单,点燃角随手扔到画上,很快那张纸就化成了撮灰烬,并把玩偶画烧出了点黑斑。 “这是你回来之前,我和双白去例行体检的结果,”曹冉的表情又像在笑,又像在承受痛苦,“他那个人大大咧咧,仗着自己身体好,从来不注意,体检单还是我去医院帮他拿的……啊,幸好是我去的。” 曹冉说到这儿,脸上只剩下了纯粹的笑意,他继续道:“是脑癌,已经在向颅内转移了,治愈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据我对双白的了解,他很可能会选择放弃治疗吧,他怕疼,也受不了成为家庭的累赘,别人的负担。” “本来我还在苦恼,怎么处理他脑子里的东西,连最坏的情况我也考虑到了,比如他不配合,我就把他锁在家里强行开颅,甚至给他换个脑袋什么的……”曹冉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般,轻而狠,以至于有些失真,“所以啊青青,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我需要你的身体,这副和双白差不的身体,他适应起来肯定容易些,是吧?” 曹冉云淡风轻地和画上的玩偶对视着,半晌,无所谓地摊摊手,道:“不信你就看着呗,他肯定能适应,谁让你那么容易就上了钩,不仅爱上我,还下手杀了他呢……别别别,别激动,我可没让你杀人,我只是给你看了你哥哥的遗体捐赠协议而已,我只想让你感受到来自手足的爱啊。” 他说完这些以后,就再也不出声了,而是动手在副风景装饰画上,挖出了两个圆圆的洞,然后他把这幅图严丝合缝地粘贴到了玩偶画的上面。 玩偶的两只眼睛刚好能从破洞里露出来,那愤怒而惊恐、充满了怨恨的双目,无论怎样奋力瞪大,都还是隐没在了风景画重重叠叠的树叶中,无迹可寻。 曹冉把画从架子上取下来,抱到卧室中,挂到了床头上,他叹了口气,用唇语无声地说道:“现在换你了,好好看着吧。” 躺在床上陷入昏睡中的楚双白这时无意识地发出几声喃喃呓语,曹冉便弯下腰,在他眉心印下了深深的吻。 而他的目光却仍然紧盯着上方的画,就像在炫耀场彻头彻尾的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 构思花了三分钟 万七写了两天 分卷阅读8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