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浪子的小茉莉(出塞曲之二)》 1-2 火浪子的小茉莉(出塞曲之二) 作者:苏打 12 答读者问之二                         苏 打 大家好,又到了苏打写序时间,现在便开始上回「下回分晓」的那个话题,正正式式、不偷狗地严肃回答读者的提问。当然,还是必须感谢这位热心读者,要不然苏打「自问自答」的窘境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告一个段落。 问题一:为什么会选择禾马投稿 回答一:因为,封面漂漂;因为,这种有点辣辣内容的故事不投禾马投谁因为,不用签长约,所以不用天天担心写不出稿子而跳票,导致违约的下场;因为,钱钱给得很快 咦怎么这么快就把问题回答完了这好象不行啊低头思考中,因为听说小编好象会退序言,我得再撑一下才行看样子我还是继续回答问题比较保险。 问题二:可以介绍一下这个系列吗 回答二:我郑重声明,这不是我自己要宣传,是真的有热情读者问这个问题,因此我自然当仁不让地顺水推舟一下,好好秀一秀这个系列。 苏打的这个系列是古装版的「出塞曲」三本,书名是北蛮子的野玫瑰、火浪子的小茉莉、冷孤鹰的水芙蓉。我想,看名字应该可以看出内容大概了,所以我就不要再一直解释,以免沦落为「老王卖瓜」,被人唾弃、丢书。 我承认自己多说「古装版」三个字好象有点多余,因为「出塞曲」难不成有时装版的不过回头想想,搞不好真的有,因为人家又没规定现代人不许出塞,因此如果有哪位读者看到这类书的话请告诉我一声,到时我可得好好拜读一下,看看人家时装版「出塞曲」的最新创意,然后提升提升自己僵化的脑子。 「出塞」这个题材很多人都写过,我当然也知道;大概有人看到这会问:既然我知道,为什么还要写这种题材呢 结论就是──因为我总觉得别人虽然也写得不错,但离我心目中想看的那种故事还差「一咪咪」,所以我干脆也写写,然后专写我自己想看的那种 对啦,我自私啦我其实是想写给自己看高兴的啦 第一章 落日科阳下,一辆双厢马车在四个铁骑的保护下行了七个日夜,终于抵达东瑜国境内。 眼见己赶在预定时间内抵达,四个铁骑总算松了一口气,在天色微暮之际歇息在一处密林之中,升起一个火准。 「铁哥,这回换你去了。」一名坐在火堆旁的男子像想起什么似的,啃着干粮对另一名站立的男子喊道。 「换我去什么」就见回话的男子,身高有七尺之昂,穿著一袭藏青色长衫,面容俊朗,双目晶亮,坚毅的脸庞让人一望便难以忘怀。 「换你给车里的人送饭去了。」男子对马车努了努嘴。 「她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出来吃吗」听了同侪的话,铁铮皱了皱眉,莫名其妙问着。 「那姑娘害羞得很,怎么也不敢出来吃饭,你说,你这几天见她出来走动过了吗」另一个男子指了指马车,「更何况人家是里的人,搞不好还曾经是娘娘什么的,我们客气点是应该的。」 「都被踢出了,还什么娘娘不娘娘的」低咒了两声,铁铮有些不耐烦地走至放食物的箱旁,百无聊赖地随意挑选着,打算送去给马车中的人。 「铁哥,你拿多了,那姑娘吃不了,」一旁的男子望着铁铮手中拿着的食物,突然笑了起来,「她吃得可少了,我家的猫都比她吃得多。」 「不过老实讲,那姑娘眼睛跟声音都挺迷人的,」听到这话,坐得较远的一名男子也上了话,「也不知里怎么会挑上这样一位姑娘送去给东瑜国,真是便宜他们了」 「你又没见着她的长相,搞不好面纱下的是一脸麻子」 「很有可能,要不然里怎么舍得让个大美人出塞去」 当其它三人开始七嘴八舌地抬杠时,铁铮己剑眉微蹙地走向那辆装饰华美的马车。 老实讲,这趟差事他压就不想接,要不是上头硬派给他,非让他走这一趟,他还宁可在自己那个小破屋子里喝酒、睡觉 他不明白,难道全字宇国的男人都死光了不成好好的仗不打,非让个娘儿们去换取和平,简直就是笑话 「喂用饭了。」一手撩起帘帐,铁铮望也不望车内那个一路上几乎不曾与他有过半句交谈的女子,径自将食物递了进去。 「谢谢你了,」坐在车中的月君青抬起小脸,温柔地望着眼前那张俊朗又黝黑的面容,双眸之中微漾着水光,「铮哥哥」 是的,铮哥哥,她的铮哥哥,那个她自小爱恋、有着火爆浪子脾气的邻家大哥哥 虽然这个大哥哥,眼眸永远只会为姊姊而动、而温柔 虽然这个大哥哥,永远只会叫「君婷」,而不会叫「君青」 虽然这个大哥哥,为了能与姊姊更为接近,宁可辜负一身的绝妙武功,去担任一个小小的守城侍卫长 但尽管有这么多的虽然,月君青却依然恋着他。 恋着这个爱吼叫、爱皱眉,这个顶天立地、放浪不羁,但却曾为她将树上的风筝拾回、曾为她赶跑众多欺负者的大哥哥 「妳叫我什么」听了月君青的话,铁铮愣了愣,猛地将视线向车内坐着的人。「妳是」 狐疑地望向车内,铁铮只见端坐在车内的女子身上穿著一袭滚着银丝线的粉红色束领披风,而脸上还蒙了面纱 也因此,在那层轻纱的遮掩下,铁铮压看不清她真正的长相及脸上的神情,也就更看不出她的双颊其实有些嫣红,还略带疲惫的苍白。 「铮哥哥,我是君青。」接过铁铮递过来的食物,月君青怯生生地说。 「君青」铁铮又愣了愣,但由只露出双眸的脸庞,他实在无法看出她究竟是何人,因此他只得捺住子问:「哪个君青」 想不到铮哥哥竟连她的名字都忘记了 「月君青。」苦涩地笑了笑,月君青轻轻说道:「月君婷的妹妹。」 「月君婷的妹妹」铁铮皱着眉喃喃地重复着月君青的话,双眸倏地瞪大,「天,怎么会是妳妳什么时候进的我怎么不知道」 铁铮此刻终于明白车中所坐的女子是谁 她是那个打小就爱跟在他与君婷身后,但却不爱说话、他一吼便哭、几乎让人忘了她存在的邻家小妹妹 「三年前,爹娘死后,君青便进了。」月君青低下头喃喃说着。 那时的她,没了双亲,再加上姊姊及铁铮都已进,除了跟着进这条路,她又有什么选择 只是,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其实,她也是像他一样,是为了别人而进。 但至少她是幸福的,因为她可以经常悄悄走至看得见门的地方望着他;不像他,连姊姊的面都见不着 「先别管妳几年前进的,」铁铮烦躁地挥了挥手,打断月君青的话,「怎么会是妳我的意思是,坐在马车里的人怎么会是妳君婷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月君青缓缓低下头,「我进后便很少见着姊姊」 是啊,姊姊是受宠的娘娘,而她只是一个不起眼、被弃至后最深处的秀女,如何见得着面 更何况,就算姊姊有心找她,可在等级森严却又混乱的后里,姊妹俩想见上一面,又谈何容易 「该死的」听到这里,铁铮的拳头紧握了起来,「妳不会差人去找她吗」 「里的规矩很严,姊姊是娘娘,而我只是」 「别说了」铁铮又吼了一声,瞪着月君青,「那妳知不知道我在里」 「知道」 「知道知道妳为什么不找我帮妳想办法」铁铮再也忍不住了,皱着眉猛地举起拳头拍向马车车厢,「更何况,我听说其它人都买通了张画师,妳为什么没去贿赂他」 「我」望着铁铮浑身的怒气,月君青嗫嗫嚅嚅地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是不是没钱没钱为什么不向我开口」望着月君青怯生生的模样,铁铮的火气更大了,「妳可知出塞是件多危险的事」 「君青明白。」望着乘坐的车厢在铁铮的铁拳敲打下不断地摇晃,月君青的声音更细小了,「但君青是自己愿意出塞的」 「妳说什么妳自愿出塞」铁铮真的是傻了,「妳到底长脑子了没有啊这事能开玩笑的吗」 他无法控制地低吼着,但望着月君青那怯生生又泫然欲泣的眼眸,也只能勉力克制住心中那股想杀人的冲动,然后僵硬地背过身去。 该死的这丫头究竟在想什么她当出塞是去郊游吗能想去就去、想回就回吗 哪个正常女子会傻到去做这种蠢事啊可偏偏他的眼前就有一个 心中的怒火令铁铮差点失去理智地想摇醒月君青,甚至打她一巴掌,可望着她低垂螓首、又害怕又柔顺的模样,他就整个英雄气短了 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跟这样的柔弱女子相处 而这丫头,却从小就这样害羞、少一言,让向来爽直,习惯与男子们大口吃、大碗喝酒的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话。 因为他实在怕吓坏她啊更何况一望见女人的眼泪,他就他就 「该死的」铁铮不耐烦地往前走去,一路不断地低咒着。 若她跟她的姊姊月君婷一样开朗、大方,他就不会这么局促、这么为难了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竟会自己愿意出塞到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能有什么好 听着那一声接着一声的低咒,望着铁铮隐含着怒意离去的背影,月君青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 若她是姊姊,或许,他就不会这样冷漠地离去了 可她永远不会是姊姊,所以,他永远也不会望她一眼 但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在得知他将是护送出塞车队至东瑜国的护卫长时,做下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决定──自愿出塞。 这样一来,至少这一路上她还可以望着他、看着他,跟他说上几句话,然后在抵达东瑜国之后,彻彻底底地死了心 「铁哥,看上眼了」当铁铮走回同侪身旁时,一直坐在火堆旁的三个同伴看着他半天才走回来,故意打趣地问:「要不怎么聊了这么半天才回来」 「胡说八道什么」铁铮「呸」了一声,没好气地用力踢了一下火堆,望着在眼前飞溅的火星,「她是我妹子」 「什么铁哥的妹子」另外三个护卫都傻愣住了,「我们没听说你有妹子啊」 「不是亲妹子,」铁铮不耐烦地盘腿坐至地上,然后将柴火往火堆里丢去,「小时候的一个邻居,好几年没见了。」 「怎么会这样」一个护卫傻傻问着,「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把铁哥的妹子送到东瑜国去让人欺负吧」 「能怎么办难不成路上随便捉个姑娘充数吗」 「也未尝不可啊东瑜国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总不能让铁哥的妹子去受苦吧」 「不过这荒郊野外的,我们要上哪儿去找人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看这路上有没有人卖女儿或是卖身葬父的丫头」 「都别说了」听着其它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出谋策画,铁铮原本就烦闷的心情更乱了,「她自己愿意」 「什么怎么会有人自愿出塞」另外三个人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 「铁哥,你这妹子是不是脑子有点」许久后,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开了口。 「别再啰唆了」铁铮铁青着脸站起身来踩熄了火准,「收拾收拾走了」 望着铁铮烦躁的模样,所有的人赶紧鼻子上马,因为他们可完全清楚他的火爆脾气 毕竟,虽然大伙都知道铁铮平日义气十足、一丝不苟,可他们更明白像他这种子急,外加脾气火爆,随时像颗准备炸开的火药般的人,能不惹还是不惹的好 而听到所有人对话的月君青,也只能静静坐在车内,趁车帘飘起时,悄悄望着一个人骑着马走在车队最前方的铁铮。 她知道自己有些傻,但她不在乎,甚至放任自己这一生最后一次的傻气。 三年的中生涯让她明白了许多事,而她,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小丫头了。 所以她告诉自己,在这最后一次傻气之后,她要好好为自己而活,就算只有一天 正当月君青满怀思绪地在摇晃的车内迷迷糊糊睡去时,睡梦之中,她突然听到车外传来一阵杂乱的马嘶声以及几声大喝 「站住」 「把东西留下来」 原本拉着马车的两匹骏马,也似乎受到什么攻击,不断地左蹦右窜,让马车车厢也跟着摇晃不已 发生什么事了不明所以的月君青十分慌乱,但由于身在马车之中,无法看见马车外所发生的事,因此她只好害怕地捉紧马车中的梁柱,以稳住自己摇摆不定的身躯。 「该死的,大家小心」这时,她听到车外的铁铮低吼了一声,「我就知道这趟差事绝不会那么轻松」 就在铁铮高声喊叫的同时,他飞快地由身后的箭筒抽出箭,不断往树林中闪动的黑影去 虽然一点也听不懂东瑜国的语言,但铁铮并不傻,由那不断由远处树梢上来的箭看来,这些人绝非善类 而车厢中的月君青,在一阵天摇地动后,感觉那两匹拉车的马似乎挣断了缰绳,并且开始四处逃逸 「啊」当马车失去依托而整个倾倒时,月君青由马车里趺至地面,她低呼了一声,下意识地躲到一丛矮树之后。 此时,不远处闪过几个人影,而那辆绑在她乘坐的车厢后、满载着要送给东瑜国皇室的礼物车厢,竟被人给拉走了 月君青心中是那样害怕,但听着四周依然不断响起的箭鸣声及哀号声,她想到的却只是铁铮的安危 没有任何考虑地,她立即举起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树丛拨开,望着外界的纷乱,并努力找寻着铁铮的身影。 「妳乖乖躲着别动」原本在较远处抗敌的铁铮,一发现马车发生变故后,连忙策马至月君青的躲藏之处,依然不断拔箭向远处,以保护她的安全 随着时间的流逝,月君青发现其它三个护卫已动也不动地躺在血泊之中,而远处树丛中也不再出飞箭。 就见偌大的林子里,只剩下铁铮一人骑在马上,汗流满面、紧皱着眉,小心防备着。 「妳待着别动,我去看看」又过了一会儿后,铁铮低声对月君青说着,然后俐落地翻身下马,擎着弓便想往树林中走去。 就在此时,月君青突然发现铁铮的右后方树丛间,竟又出一支小飞箭 「铮哥哥,小心」望着那支小飞箭往铁铮所在的位置飞去,月君青瞪大双眸,没有任何考虑地便站起身,慌乱地往铁铮的身上扑去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月君青与铁铮两人一起趴倒在地,而那支小飞箭,就这样硬生生地入月君青的身上 突然感觉到身下传来一阵剧痛,月君青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痛喃声,「唔」 「该死的」铁铮连忙迅速翻身跪起,先将树丛间的人杀,然后赶忙回身点住月君青身上几处道,眼眸中盈满了怒气与担忧,「我不是让妳躲好吗妳这是做什么受伤了吗」 「我」虽然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月君青还是低声说着,「我没事」 「妳没事的话,就在这里待着,我去把东西追回来,」听着远处的马蹄声,铁铮略一思索后突然飞身上马,并回头高喊着,「别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铮哥哥」月君青困难地抬起头,焦急地低唤着,「穷寇莫追,那东西不要也罢啊」 「妳说什么傻话,怎能不要」马上的铁铮一边往前奔去一边低吼着,「妳不是自己要出塞的吗妳可知若少了这些,妳到东瑜国会如何被人看轻又要如何立足」 「铮哥哥」 眼眸蒙上一抹轻雾,月君青在蒙眬之中见着铁铮往林中冲去,听着他的话音飘散在风中 都这时了,他想着的却是怕她以后在东瑜国被人看轻、怕她在东瑜国无法立足 虽然明知道他之所以如此,全是看在姊姊的面上,但月君青却依然十分感动。 因为这就是她的铮哥哥,她恋了十多年的铮哥哥 看似大而化之,却总将体贴藏在壮硕的身形下、藏在火爆的脾气里,无论对谁都宁可两肋刀,也不愿负任何人 独自一人躺在密林之中,月君青只觉得下身愈来愈痛,那汨汨不断流出的血,几乎将她的下半身染红,并且,她的意识也愈来愈迷离 「丫头」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月君青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杂杳的马蹄声及低吼声,「妳在哪儿快回答我」 原本追在敌人身后的铁铮,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月君青的伤势,因此一但追踪到抢匪的藏匿之处后,便果断地策马奔回来找寻她。 「铮哥哥」月君青努力想发出声音,但却虚弱得几乎不可听闻。 「妳没事吧」铁铮从马上跳下,匆匆跑向月君青。 「我」月君青迷蒙着双眼,气若游丝地说:「我」 「我的天」望着月君青身下一片血红,铁铮连忙将倾倒的马车扶起,然后将她抱至马车中,「伤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不要」此时,月君青却慌乱地用小手拉着已被血浸湿的裙襬,怎么也不肯让铁铮看她的伤势。 她宁可死,也绝不让他看她的伤 「人都快死了,妳还在折腾什么」气极败坏地望着一脸苍白的月君青,铁铮怒声说道:「快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不要」 尽管铁铮的语气是那样坚决,月君青依然喃喃拒绝,但由于失血过多,说完,她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下去地昏厥了 「这丫头怎么变得这样倔」望着昏倒的月君青,铁铮又气又急地低声咒骂。 是啊这个一向跟在他身后、不爱说话的小妮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倔强难不成里的生活真能改变一个人吗 但此时的危急已不容铁铮多想,他快手快脚地一把拉开刚刚被月君青拉覆在身上的被褥,望着她下身整个被血色浸染的衣裳。 「该死的血都流成这样,还告诉我没事」 在一连串的低咒声中,铁铮一把撕碎月君青身下的衣裳,由小腿开始察找她的伤口,然后缓缓而上,直到手已抚至大腿却依然没有找到伤口时,他的手蓦地停住了 老天不会吧她不让他察看伤口的原因,难道竟是因为伤在女人的私密之处 虽然心中是那样的震惊及为难,但此时的铁铮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因此,他只能带着那双复杂的眼眸,一咬牙,用力撕开月君青身下的所有衣物 第二章 从月君青受伤后、被铁铮带至林中一栋荒废小屋中疗伤的那天起,已经七天了。 可这七天之中,月君青却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她就像个木偶一般,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脉象及呼吸都是那样微弱 「该死的究竟怎么回事」望着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的月君青,铁铮实在心急如焚。 虽然已好多年没见过这丫头,可再怎么说,他也得将她平安无事地送到东瑜国才行啊 姑且不论这个,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青梅竹马,而且她还是君婷的妹妹,更别提她的伤是因何而起的了 所以,他怎么也不可以让她就这么晕死过去 可东瑜国那帮贼人的吹箭上不知涂了什么毒药,竟让那个小小的伤口至今无法愈合 就在铁铮心烦意乱地在房里来回踱步时,突然,他听到一个踩着落叶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地传来 他立即将身子闪至门旁,拔出配剑,悄悄地由门旁的窗子向外望去── 就见一个年约七旬的老人,肩上背着一个大包袱,一步步地走向他们栖身的小草屋 心跳是那样急促,但铁铮还是屏住了呼吸,将剑握得更紧 「别动」当老人终于将门推开时,铁铮二话不说地用剑架住进门人的颈项,「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小心些,刀剑无情,」望着架在自己项上的长剑,听着铁铮冷漠的话语,老人淡淡地说:「更何况是你闯进我的家,而现在,居然还拿剑架在主人头上,难不成字宇国这些年来人心的变化竟那样大,是非曲直都不分了」 「不好意思,大爷,」一了解来人的身分、听到熟悉的字宇国语言后,铁铮愣了一下,立即将长剑入了鞘,然后对老人抱拳致歉,「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老人面无表情地向里走去,然后将身上的包袱放在屋内一角。「不过既然你都道歉了,我也没必要再说什么。」 「大爷您大人大量,想必不会与我这般莽撞之人计较,」望着老人的眼光突然瞟了瞟躺在床上的月君青,铁铮不动声色地挡住老人的视线,「在您这里借住多时,实在」 「住就住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不耐烦地推开铁铮,老人走近在榻上一直沉睡的月君青,拿起桌案上的小飞箭嗅了嗅,眉头皱了皱,「她昏迷几天了」 「七天。」眼见这个老人似乎并无恶意,铁铮便老老实实回答。 「你就打算让她这么一直睡过去」老人颤巍巍地坐至榻旁,轻探着月君青的脉象,「这丫头的身子很弱啊」 「您能救救她吗」听着老人的话,铁铮心中蓦地升起一股希望,「她还有救吗」 「有我在,救当然是能救」老人没好气地睨了铁铮一眼,突地眼眸一转,「她是你媳妇儿吗」 「这」听了老人的问话,铁铮整个人都愣了。 这老人是怎么回事啊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废话干嘛 难道不是他媳妇,他就不救她了吗 「是我媳妇儿。」虽然心中有着千万个疑问,但为怕有个万一,铁铮索咬牙这么回答着。 「那就好」得到铁铮肯定的答案后,老人的眼中竟流露出一股暧昧,似笑非笑地望着床榻上的月君青,「是就好」 就像回来的时候一样突然,老人将一堆药材交给铁铮之后,又神神秘秘地离去了。 不知是老人的医术确实有一套,还是月君青也该醒来了,两天后的一个傍晚,正当铁铮在屋外熬药时,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呢喃。 「妳醒了吗」铁铮立即冲入房里站至榻旁,「还痛吗」 「铮哥哥」仰望着眼前胡碴满面、满脸倦容却眉头紧皱的铁铮,月君青的心一酸,「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做什么」铁铮又好气又好笑地轻斥,「觉得怎么样了」 「还行」月君青挣扎地坐起身。 「还行就先把药喝了。」将月君青扶坐好,铁铮连忙将之前熬好的药端进房来,将药碗递给她。 「谢谢铮哥哥。」举起有些乏力的手,月君青颤抖地接过药碗,将碗中的汤药缓缓咽入口中,感觉到口中传来一阵苦涩,以及一种很陌生又奇异的怪味 「喝完以后躺着别动」在月君青喝药之时,铁铮连走向屋外边说:「我去打点猎,回来后再帮妳看看妳的伤口。」 伤口 听到铁铮的话,月君青先是愣了愣,瞬息间,所有的思绪一古脑地全流回脑子之中 老天感觉着下半身的凉意,月君青的眼眸缓缓瞪大了。 但她却只能傻傻地望着铁铮的身影整个消失在视线中,然后任由脑中像被暴风扫过一样地混乱。 难道铁铮帮她料理伤口了可那伤口是在是在 虽然头还有些晕,虽然身子还是有些乏力,但月君青却再也睡不着了 因为只要一想起铁铮帮她疗伤,想起自己从未被人窥探过的私密之处竟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她就恨不得当场死了算了 就这样又羞又窘、又晕又惭地躺靠在榻上,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月君青听到大门「吱」地一声被推开,一个高大的黑影再次站到她的身旁。 「躺好把腿张开,让我看看妳的伤势。」铁铮将捕捉到的猎物丢在屋内一角,静默了半晌后终于清了清嗓子说着。 「我」月君青的脸整个羞红了,声音细若蚊鸣。 「妳真麻烦」望着月君青迟迟没有任何动作,铁铮也只能用不耐烦的低咒声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还不如继续昏睡算了。」 该死的她当他是什么登徒于吗他还没无聊到这种地步好不好 「对不起」看着铁铮紧皱眉头的不耐神情,月君青只能轻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什么。 望着月君青羞涩的模样,铁铮索也不再开口了。 他一把将灯火及桌案拉至近处,一咬牙,手一抬,将月君青夹紧的双腿分开,一双眼眸定定地望向伤口。 虽然,对铁铮来说这真的有些困难,毕竟这伤口与她的私密之处是那样靠近 更何况,虽然早帮她疗过多次伤,可那时她都在昏睡之中,而这回她却是醒着的,那感觉着实让铁铮有些不自在。 但就算不自在,他还是目不转晴地检视着伤口,将手抚上她柔嫩的大腿,用手指察看伤口的愈合程度。 奇怪的是,当他的手指刚碰上伤口时,突然听到一声嘤咛 「啊」 听着那声如泣如诉的低吟,铁铮的心猛地一跳,倏地抬起头来。 「铮哥哥」就见月君青双颊嫣红,吐气如兰地轻喘着,「好热啊」 瞇起眼望着月君青脸上奇怪的嫣红,铁铮将手探至她的腕上后,心里蓦地一惊 因为她的脉膊竟跳得那样剧烈,他手上传来的热度也高得惊人 「哪里不舒服」铁铮连忙将手抚向月君青的额头,有些担心她是否因感染而高烧。 「好舒服」感觉额上传来一阵凉意,月君青不由自主地扬起脸,让铁铮的手落在自己颊上,「铮哥哥的手好凉快」 月君青奇怪的反应让铁铮眉头皱得更紧,而他手中所触及的柔滑,也让他的心跳愈来愈快 不管了先料理完她的伤,其余的等会儿再说吧 不断地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铁铮强迫自己将伤口以外的事拋向脑后,然后低下头去,继续检视月君青的伤口。 「啊铮哥哥」 随着月君青的轻喘愈来愈浓重,随着她的娇喃愈来愈撩人,铁铮的汗一滴滴由额上沁出 「妳到底怎么了」终于,当屋内的娇喘声一声高过一声时,铁铮猛地起身大喝一声,「没事叫什么叫」 「我」就见月君青目光蒙眬地望向铁铮的怒颜,「我不知道」 看着月君青嫣红又羞怯的双颊,铁铮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倏地端起桌上的药碗,铁铮用手指沾了碗底的药渣往舌上一送,俊脸瞬间僵硬。 该死的难怪当时老人的笑容会那样诡异,原来这药中竟有销魂草的成分在 铁铁明白,晕睡中的人若服食了销魂草,并不会有什么大碍,可若意识恢复的人服用了,只要一被异碰触,便会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虽然口中不停咒骂着,但铁铮知道,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咬着牙,快速地为月君青敷着伤药,只是,他却发现她伤口旁那朵粉色花瓣之中,竟随着他无意、不小心的触碰,缓缓沁出晶莹的蜜汁 「铮哥哥」 并且,月君青的娇吟也愈来愈甜腻,还带着浓浓的童音,几乎让人疯狂 铁铮紧紧闭起双眼,因为他明白,服用了销魂草后若不动情便罢,一但动情却又无法纾解,身子就会如万蚁爬行般难耐、痛苦 而这丫头,已经动情了 这一切本不该发生的他不必也不该 可她的伤全是因他而起,所以他绝不能任她那样痛苦 虎眸倏地一睁,铁铮握紧拳头深吸了几口气,轻轻坐至月君青身旁。 「丫头。」他伸出手,一把滴去月君青脸上的轻纱,尽可能冷静地唤着。 但在望见她的容颜之后,他却完全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身前的这名女子竟是月君青几年不见,那个扎着两小辫、静静站在他身后的小女孩,竟出落成这样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 致小巧、吹弹可破的白皙脸蛋、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翼、鲜艳欲滴的樱唇,以及那因动情而嫣红的双颊 「铮哥哥」听到铁铮的声音,月君青星眸微睁地望着他,眼角挂着一抹泪滴,「我好热好难受啊」 「我知道。」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铁铮再不犹豫了。 他轻轻用双手将月君青的腿向两边分开,然后将目光撇至别处,一咬牙,手指一伸,一把将食指探向她微微湿润的花径前端 「啊好疼啊铮哥哥」感觉到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月君青痛得低呼了一声 疼铁铮倏地回过头去,无法置信地望着月君青紧蹙的眉头,然后缓缓将手指往内伸去,直到触及那层薄膜后才停止前进。 老天这丫头怎么可能还是处子 她不是在里待了三年吗这三年来,难道竟没有人看上她 那群皇子跟大臣们难不成都瞎了眼吗否则怎会放过这样美又这样温柔似水的女子 虽然铁铮明知自己应该为月君青没有与中其它女子一样乱而松口气,但此刻,他整个人都乱了 「该死的这下可怎么是好」在发现月君青的秘密之后,铁铮原本就不太清醒的头脑更形混乱,只能不断喃喃低咒着。 原本不知月君青尚是处子,铁铮对自己现在要做的举动只有些微的不自在;可在知道这个事实之后,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继绩下去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啊」 静静地望向发丝早已凌乱的月君青,他看着她微弓着身子,双腿紧夹,将自己的手包在她的双腿之间,脑子不禁恍惚了 因为她的花径,竟是那样温热,又那样紧窒、湿滑 「铮哥哥疼」感觉铁铮的手指依然在自己体内,并且迟迟未曾离去,月君青又羞又痛地低喃。 呆愣了半晌后,铁铮连忙撤出手指,微瞇着眼望着月君青因受不住药而不断沁出的香汗,以及微微弓起的美丽腰身 再一咬牙,铁铮手一揽,将月君青整个抱至怀中,让她的背贴着他有些僵硬的膛,然后张开自己的大掌,轻抚着她雪白的长腿以及挺翘的娇臀 「啊铮哥哥,你」当铁铮的大掌轻轻揉弄着自己雪白的臀瓣时,月君青忍不住娇喘起来。 「难受就告诉我。」听着那声令人忍不住心动的娇喃,铁铮低哑地说着,膝盖突然往外一撑,将月君青的双腿整个撑开 「铮哥哥,你在做什么」恍恍惚惚之间,月君青将头靠在铁铮的膛低喃。 她觉得这模样、这姿态好羞人,并且好诡异 可不知为何,靠在他的怀中又让她觉得好温馨,他冰冰凉凉的大掌碰触到自己灼热的身子时,又是那样舒服,不仅消缓了她身上难耐的痛苦,并且还有种奇异的欢愉 「我在。」听着那一声声的娇喘,嗅着月君青身上沁人的馨香,铁铮的声音瘖哑了。 不知该如何对月君青解释现今发生的一切,最后,铁铮索再不说话,只是将右手伸至她的身下,轻轻拨开她的花瓣,发现那里早己湿润 「呃铮哥哥」月君青全身一阵痉挛,只能无助又难耐地轻啼着。 「难受吗」听着那声又柔又甜腻的娇喃,铁铮心跳加速,下腹也不由自主地紧绷。 该死的他怎么会有反应这简直是 「不」月君青轻轻摇了摇头,眼眸是那样蒙眬,「可是可是啊」 铮哥哥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他不像以往疗伤一样,而是直接碰触她身下最私密之处呢 「没事的,我不会伤害妳的。」 铁铮的手指沾满月君青的蜜汁,轻轻在她的花瓣各处梭游着,感受着空气中不断弥漫出一股诱人的处子香气 「啊呀」当铁铮的手指轻轻划过花瓣中的花珠时,一阵酥麻侵袭了月君青的四肢百骸,让她不由自主地扭摆起腰肢,「铮哥哥我的身子怎么了」 「妳病了。」铁铮咬牙低声说着。 「病了」月君青迷迷糊糊的,在身下的花珠被铁铮捻住时,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娇啼,「啊铮哥哥我的身子好奇怪啊好象被火灼了一样」 「一会儿就不热了。」轻轻揉弄着肿大的花珠,铁铮望着月君青又娇艳又柔美的花颜,手指悄悄往她的花口处挑去。 「啊」身子一僵,月君青挣扎着想离开铁铮的怀抱,但她的腰肢已被紧紧把住,怎么也动弹不得。「铮哥哥别碰那里」 「为什么不碰」虎臂紧搂着月君青纤细的腰身,铁铮感觉她身下涌出的蜜汁湿了自己的掌心。 「君青会弄湿铮哥哥的手」双手紧握住铁铮的手臂,月君青依然不断扭摆着腰肢,而脸,早己嫣红一片。 「没事。」心,是那样剧烈地跳动着,声音,是那么地哑;突然,他将手指整个没入她的花径之中 「啊呀」月君青忍不住高声娇啼,身子也整个绷紧。 「疼吗」修长的手指缓缓在花径之中来回轻勾、挑弄,铁铮轻轻问着,背上的衣裳早已汗湿。 「好疼啊铮哥哥可又好舒服啊」 月君青的身子整个酥软在铁铮怀中,她只觉得被他手指撑开的花径是那样疼痛,可不知为何,一股热流不断由体内涌出,一种怪异的欢愉也缓缓在下腹盘旋、聚集。 月君青天真又娇羞的话语,让铁铮的下腹窜起一条熊熊的火蛇,感觉自己手指所碰触的地方是那样温热、紧窒及柔软,他的意识几乎也要迷离了 缓缓加快手指在花径中进出的速度,铁铮命自己不准再胡思乱想,只是专注地望着月君青微启的红唇,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媚啼。 「啊呀铮哥哥」当铁铮将第二手指刺入月君青的花径中时,她又尖叫了一声。 那种又疼又欢愉的感觉令她只能不住地嘤咛着,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好陌生 她的身下又湿又热,而他一直不断抽送的手指,令她体内兴起一股奇异又火热的狂潮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她隐隐约约明白,当自己体内那股持续升高的压力一旦释放,她一定会受不住的 「我好难受啊」月君青无助地摇着头,轻泣地望着铁铮,「铮哥哥」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感受着花径中紧缩的频率愈来愈快,感受着她的花壁紧夹住自己手指的畅快感,铁铮知道她有生以来的第一回高潮就要到来了,他肆无忌惮地加快手指的速度,然后等待着。 「铮哥哥我啊」月君青的身子在铁铮的逗弄下愈来愈紧绷,突然,她的眼眸瞪大,双腿绷住,「啊呀铮」 一股强烈的欢愉冲上月君青的四肢百骸,那从未领略过的快感让她只能不住地娇啼着,随着铁铮手指更快速的抽送,整个身子都爆炸了 望着月君青突然瞪大的双眸,感受着花径中一回又一回的痉孪,铁铮的手指被柔媚的花径紧紧夹住,那种感觉几乎让他疯狂 可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让自己的手指没入她的花径中,然后抽离、再没入,着迷地聆听着、凝视着 「救我铮哥哥啊啊」在铁铮不间断的挑弄下,月君青觉得自己体内那阵惊天快感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并且还一浪高过一浪,令她只能不停地尖叫、哭泣 「真美」望着月君青绝美脸庞上的小汗珠,以及那盈满春意的双眸及双颊,铁铮喃喃说着。 是的,她真美,抵达高潮的她,潮红脸上的娇媚与脱俗,真的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名女子都要美 「我不要了」声音,几乎嘶哑了,身子,也整个酥软了,月君青的眼眸终于在铁铮将手指抽离时,缓缓地合上。 闻着房内盈满的女子暗香,望着在自己怀中疲累得睡去的月君青,许久许久后,铁铮将她放回床榻上,为她覆上一层薄被,然后快速地离开了房内。 屋外的铁铮,直挺挺地让寒风吹拂着自己火热的身子,动也不动一下。 但他的脑子,却是那样地混乱 因为就算是现在,他的心跳依然没有平静下来。而这,全因房内那沉沉睡去的女子。 再怎么说,他毕竟也是个男子,更何况他承认自己从不想当柳下惠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她可是他的小妹妹啊 但再也不是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天真、寡言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且令所有男人心动的女子 任脑中思绪纷飞,半晌后,铁铮突然苦笑了起来。 想不到一向大刺剌、不爱思考、不拘小节的他,今日竟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而最让他苦恼的是,就算早已离开那间屋子,不断地吹着冷风、浇着冷水,可他依然消解不去心头上那股不该存在的熊熊烈火 该死的他一定得在她伤好后赶紧将她送走 一定dd 12 欲望文 3-4 火浪子的小茉莉(出塞曲之二) 作者:苏打 34 第三章 不知道为何铁铮为她疗伤之后,第二天自己总是又累又疲也不明白为何铁铮帮她疗伤之后,总要在屋外站到天明但月君青清楚明白自己的伤处在哪里,而这阵子又是谁在为她料理伤口。 一想到铁铮,一想起那些令人羞极了的场景,她的脸更嫣红了,不好意思地将身子缩成一团 「又怎么了」望着身前像是想把身子缩成小球的月君青,铁铮皱起眉,「让妳别来妳非来,好好待在那儿不好吗」 「君青想去」月君青低着头小声说着。 「想去就乖乖坐好,要不掉下去了,我可不会拉妳」铁铮没好气地说着,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个娇小身子坐在自己身前引发的怪异感觉。 他真的是疯了,才会答应带着她一起来 明明是一件这么危险的事、明明带着她只会加重他的负担,让他无法专心一意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可一看到她那怯生生的眼眸,他就什么拒绝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 「我会乖乖坐好的。」月君青乖巧地坐在铁铮身前,好奇地望着前方,「不过,铮哥哥,我们现在上哪儿去啊」 「把妳的东西要回来。」铁铮望着前方的山林沉声说道,「我绝不能让妳空着手到东瑜国去」 「什么」月君青倏地抬起头,本想说些什么,但望着铁铮执着的眼神,又将心中想说的话全吞回口中。 他果然是要这么做否则这些天,当她假装沉睡的时候,他不会总是一个人背着箭筒往山林奔去,然后在她醒来时,满怀疲惫地出现在她眼前。 知道他要做的事很危险,她很想告诉他,其实她真的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空手到东瑜国去;但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因为她明白,这个男人打小开始,只要认定了什么事,就一定要做到,不管有多苦、不管有多难;而现在她能做的,便是陪着他,让他做他想做的事。 「铮哥哥,我能帮你什么吗」望着那张坚毅的脸庞,月君青还是忍不住柔声问道。 「妳能帮我什么」铁铮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妳不帮我就是帮我了,要知道,就妳这弱身子、这胆小的子,不给我惹麻烦就不错了,还帮我」 铁铮的话很直,让月君青的心微微痛了起来。 是啊从小他就是这样,嫌她身子弱、嫌她胆子小,所以什么事都不叫她,只叫她的姊姊 「妳怎么了」望着月君青低垂的头,以及脸上那股落寞得几乎让人心疼的神情,铁铮的心突然一紧,「我说错话了是不是」 「没有。」月君青连忙抬起头挤出一个笑容,看着铁铮紧皱的眉头轻轻说道:「君青会听铮哥哥的话。」 望着那张明显是强颜欢笑的脸,铁铮差点忍不住要打自己两拳,但最后,他只是将眼光望向前方。 该死的他干嘛打自己更何况,他什么时候在乎自己说对还是说错话了 要怪的话,一切都要怪那个死老头,都是他开的那烂方子,害得他必须必须 否则一向凡事都不在意的他,怎么会变成一个连说话都束手束脚的窝囊汉 马儿继续在山林小径中走着,这条山路并不好走,显得月君青的四肢几乎要散了,但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小手紧紧捉牢马鬃,小心地稳住自己的身子。 「若由大路上去,一定会被守卫发现,所以我们只能走这条小路绕到他们背后。」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但望着月君青那小小的身影,铁铮的话不知不觉便由口中流出。 「好。」月君青轻轻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月空下的月君青很美,美得令铁铮有半刻的恍惚。 但他只是静静凝视着她向前望去的侧脸,然后在看到她被马身颠得差点痛呼出声时,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放至自己的腿上,让自己的腿替她减轻这一路的颠簸之苦。 「谢谢铮哥哥。」感受着臀下的坚实及温热,月君青的身子突然有些发烫,但她还是低声说着。 「以后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舒服就早点告诉我,」听着柔柔的嗓音在身前洋溢,闻着淡淡的幽香在鼻间飘荡,铁铮声说道:「我是一个野汉子,没心思猜妳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倚在铁铮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月君青却只能有些心伤地低声道歉,为他所说出口的话语,也为她心中那股排解不去的忧伤。 为什么明明两个人靠得这样近,可她却觉得他们其实隔得好远好远 她不想让铁铮不自在,也不想为他找麻烦,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像对待平常人一样对待她 她不奢求他像以前对待姊姊时那样总是笑逐颜开,可她真的好希望他别老是这样皱着眉头 「别再跟我说谢谢、对不起这些废话了」听着月君青的低语,铁铮的心头蓦地升起一股烦躁。 这丫头一定要像个陌生人一样,不断地对他说请、谢谢、对不起之类的客套话吗 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真的有那么难吗 而她,又为什么老把心事藏在心间,然后任由秀丽的容颜之中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就这样各自怀着心事走了许久,铁铮终于策着马来到山后的一处斜坡。 他率先跳下马,将马车至静谧的林中,才将月君青由马上抱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夜风中望着斜坡下的一个山寨,里面此刻正是人声嘈杂、灯火通明。 多想要他别去,但月君青明白说也没用。可她真的好担心啊 担心铁铮一个人去面对那样多的强敌,而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任那不断涌出的焦虑霸占住她的心田 「妳一会儿就躲在这儿,」静静地观察许久后,铁铮突然将月君青带到一个大石旁,指着不远处的一条绳索,「一会儿我上去后,妳听到我的啸声,就用力拉这条绳子。」 「嗯,君青知道了。」虽不知铁铮为何要她这样做,但月君青依然用力点着头,心中升起一抹小小的欢喜。 因为她的铮哥哥不再将她当成一个小麻烦,而愿意让她帮他了 也许这个忙小得不能再小,但至少,她也能为他做些什么 「我没有回来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看到什么人,妳都不可以出声,懂吗」在四周搜寻了一阵,铁铮再一次确定此地安全无虞之后,又转回月君青的身旁低声吩咐。 「君青明白。」月君青也同样小声地回答。 「这个给妳,」铁铮由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刀,拉起月君青的手,交至她的手中,「如果我没有回来,那妳」 「君青会一直在这里等铮哥哥,」不等铁铮将话说完,月君青便紧紧握住短刀,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的脸。「等铮哥哥回来接我。」 「妳这傻丫头」望着月君青晶亮而执着的眼眸,铁铮低声笑了,大手一伸,揉乱了她的发丝,「我万一伤了、死了,谁来接妳」 「铮哥哥万一出事,」月君青也笑了,含着坚定的眼神望着铁铮,「你也要等我,无论多久,君青一定会找到人来救你」 是的,万一铁铮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就算粉身碎骨、就算长途跋涉,也一定会找到人来救他 如果到时他真的她也一定会跟着他、陪着他,一起在黄泉路上共行 「妳」月君青的话语,让铁铮的心神突然一阵悸动,一股热流卡在他的膛里,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是未曾听过类似的话语,不是没有与人在危险前互相砥砺,但月君青这几句淡淡的话语,以及眼眸中流露出的全然信赖与执着,却那样直勾勾地挑动他的心弦,让他的心中升起浓浓的暖意 「我走了,妳小心。」但最后,铁铮也只是转过身去,身形隐入黑暗之中,将背影留给月君青。 「铮哥哥,你也小心」望着那个坚毅的背影,月君青的眼眸是那样灼热。 铁铮走后的山林,显得十分安静,而夜晚的凉风又是那样沁人,但月君青只是动也不动地蹲在大石旁,眼眸中盈满浓浓的担忧与情感。 突然,不远处的山寨,在一阵飞箭响起的声响后,混乱成一片 月君青小心翼翼地翘首往下望去,就见一支支的火箭入了寨里,寨中的人在四散奔逃、救火之际,口中杀伐声不绝 而后,一个黑影由夜空中掠过,身形如风、眼眸如电 呼吸几乎要静止了,此刻月君青的耳中充满了吵杂与呼喊、呻吟与惊呼。 虽然知道山寨中现在有的只会是血与汗水,但她依然瞪大了眼眸,专心地聆听着,不敢有一丝二毫的懈怠。 就像等待了一生一世般,当月君青在吵杂声中终于听到发自铁铮口中的轻啸时,一点也不敢耽搁地冲了出去,用力扯动他交付给她的那条绳子 霎时,一阵地动天摇,山坡上的大石突然一个个向下坠落,不仅压毁了山塞里的大部分建筑,也埋藏了山寨中那条通往后山的小径 怎么也没有想到铁铮叫她做的竟是这样的工作,惊恐之中,月君青不断地向下眺望,却再也见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铮哥哥呢那铮哥哥怎么回来 不让泪水溢出眼眶,因为月君青明白现在还不到哭泣的时刻,所以她只能躲在巍巍挺立的大石旁,继续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当东方渐渐发白、当清晨的大雾整个笼罩山林、当月君青的腿几乎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时,一个小小的声音终于由风中传来── 「丫头」 「铮哥哥」月君青倏地站了起来,但太久没有运动的双腿令她踉跄了两步,跌倒在地,她立刻挣扎着爬起身,朝着大雾中愈来愈清晰的人影奔去,「铮哥哥」 「妳绳子拉得真是太及时了」就见从雾中迈着大步走来的铁铮开怀大笑地抱起月君青转了两圈,眼中有着尚未退去的兴奋,「着实让那帮狗崽子吃了顿苦头」 「那就好」被转得有些头晕,但月君青也开怀笑着,笑得眼泪都忍不住由眼眶滑落,「那就好」 「妳哭什么啊」望着月君青脸颊上的泪痕,铁铮慌忙将她放至地面,「是不是身子又哪里不舒服了7」 「没有」月君青慌乱地摇着头,用袖子将眼泪擦去,想起铁铮先前说过的话,连忙说道:「我只是高兴高兴铮哥哥没事。」 「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妳哭吗」铁铮又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月君青的肩,「妳这丫头真是的」 「铮哥哥,你受伤了」就在月君青想答话时,却望见铁铮的衣袖上沾着点点血迹 「这哪叫伤啊没事的。」望也不望自己的伤口一眼,铁铮依然爽朗地笑着。 「不行,小伤不管也会变大伤的」月君青不苟同地摇了摇头,硬拉着铁铮在大石旁坐下,撕下自己的裙襬开始为他包扎。 「真是的弄得我好象受了什么重伤似的」望着月君青料理伤口的专注模样,铁铮抬起头喃喃说着。 可不知为何,当她的柔软小手碰触到他时,他竟有种坐不住的感觉,因为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在此时竟比平时更显浓郁 「别弄了」不等月君青将伤口包扎完整,铁铮霍地一声站起身,大步向林中走去。 月君青傻傻望着手中剩余的破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刚刚还笑容满面的铁铮,此刻又如此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还不快过来」走没两步的铁铮却在此时回过头来,「跟我一起去看看我为妳抢回来的嫁妆」 带着那车重新找回的「嫁妆」,半个月后,铁铮终于领着月君青来到东瑜国的皇城,抵达这段旅程的终点。 只是,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东瑜国竟是这样一个懒散的国度 当他们终于抵达,站在东瑜国的门外时,居然没有人来招呼他们,直到铁铮发出几声令人害怕的狂吼后,终于有个门侍卫靠近他们,在了解他们的身分后,拉起马车便往前走。 铁铮眉头有些微皱,二话不说便策着马,随着马车向皇内走去。 「你不能进去。」官门侍卫回身对铁铮说道。 「他说什么」将马策到马车旁,铁铮隔着帘幕问着车内的月君青。 「他说铮哥哥不能进去。」轻轻将帘幕撩起,月君青柔声说道。 「告诉他,」眼一瞇,铁铮望着那个一直朝他喊叫的侍卫,对月君青说:「如果他不想现在就被我打趴在这里,就再说一次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月君青愣了愣,但还是照实将铁铮的话告诉了侍卫。 侍卫原本很不高兴,但看到铁铮那让人害怕的眼神,只能耸耸肩,再不管任何事地继续向内走去。 没多久,马车停在内一处林园之中。 见状,铁铮也停下了马,望着侍卫将月君青请下车,然后指着远处的内殿,叽哩咕噜地说了半天话后,便将装满字宇国礼物的马车拖走。 「铮哥哥,」侍卫离去后,月君青走至铁铮身旁,嗫嚅地说:「我得进去了。」 「好,我在这里等妳,有事就喊我。」铁铮点了点头,看到月君青有些忐忑的眼眸后,又补上一句,「放心,有我在,妳什么也不用怕。」 「君青知道。」月君青勉强地笑了笑,最后一次望着铁铮那坚毅又俊朗的面孔。「那铮哥哥我进去了。」 「去吧」 按着侍卫的指示,月君青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一步步踏入内之中。 但这个内的设计很是奇怪,她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她该去的那间室。 就在她将脚步定在一个门廊转角处,低下头沉思该如何是好时,突然与一个拐弯后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一起 「啊抱歉,」月君青慌忙后退,柔声问着:「您没事吧」 「我没事。」一个轻柔而爽朗的笑声由月君青身前传来,「妳是」 「我是字宇国来的月君青。」月君青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身着紫袍、长相俊秀异常的男子。 「妳是月君青月姑娘」紫衣男子讶异地眨了眨眼眸,脸上依然是那样温和及亲切,「我以为妳会早些到的。」 「路上遇到了点麻烦,所以来晚了。」虽然完全不明白这名紫衣男子的身分,但既然他出现在这里,浑身上下又洋溢着一股贵气,月君青也不敢造次。 「咦,这是谁」月君青的身后又传来另一个男子的声音,「那个字宇国来的人又到哪里去了」 「这位便是字宇国来的月姑娘。」望着那名大呼小叫的男子,紫衣男子笑斥着,「段羽,麻烦你把音量放小些,别吓坏了月姑娘。」 段羽听着紫衣男子的话,再望向他的服色,月君青霎时明了了这两个人的身分 他们应该就是东瑜国中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集智能与勇气于一身,并且一手控东瑜国军国大事的「大丞相」程紫衣与「大将军王」段羽 「奴婢月君青拜见程丞相与段将军。」盈盈作了个揖,月君青柔柔说道。 「不是吧」望着月君青的脸,段羽瞪大了眼不断摇头,「画像上那姑娘明明又老又丑,怎么会是个这么漂亮的丫头」 「你不知道就别多嘴」程紫衣睨了段羽一眼,笑逐颜开地将月君青请入附近的一个大厅之中。 「月姑娘真是冰雪聪明,竟一下子就认出我们的身分来了对了,月姑娘,妳是我东瑜国的贵客,以后切莫再以奴婢自称,否则真是折煞我们了。」 「君青明白了。」跟随在程紫衣的身后进入大厅,月君青轻轻应道。 「对了,外那个没事把树叶当靶着玩的人又是谁」就在三人一起在大厅之中落坐时,段羽突然问起,「我瞧着他的身手相当好,真有点百步穿杨的味道。」 「铮哥哥是护送君青来的护卫长。」听到段羽提起铁铮,月君青的眼眸霎时温柔了。 「君青姑娘,」望着月君青温柔似水的眼眸,程紫衣轻笑,「那位壮士也要与妳一同留在我东瑜国吗」 「这」月君青蓦地一愣,小脸变得惨白,「不铮哥哥只负责将我护送至此便要离开」 也许是到了陌生的环境有些紧张,更或许是一路上发生的事来得太快、太突然,因此月君青的脑子一直处于混沌的状态。 但在程紫衣的提醒之下,她终于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故意忘却的一件事── 将她送抵东瑜国后,铁铮便要回去复命,而她,将一生一世再也看不到他 再也看不到他了 当这股压抑许久的情感涌上心头后,月君青的心突然像被人撕裂似的,痛得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当初,自己的想法是那样天真,以为只要能跟在铁铮的身旁、静静地望着他,就算只有十天半个月,她也无怨无悔 但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经过了一路上的风风雨雨、相依相伴后,月君青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她本割舍不下对铁铮的感情,甚至,还比以往更加浓烈 「君青姑娘,容我冒昧地问一句,」望着月君青悲恸的表情,程紫衣突然眼眸一转,「妳该不会是为了他才出塞的吧」 「我」没想到心事竟被人一眼洞穿,月君青不敢置信地轻呼出声,看着程紫衣温柔的眼眸,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滴落。 「紫衣,你胡说什么呢把个好好的姑娘弄哭了」一看到月君青的泪水,段羽霎时乱了手脚,慌忙对程紫衣说着。 「其实,程宰相说的一点也没错,」月君青低着头,心痛如绞地说:「君青确实是为了铮哥哥才自愿出塞的。」 「什么」段羽一时哑口无言,望着月君青的眼神变得又怜惜又心疼。 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两个陌生人道出心中隐藏许久的秘密,但当心底那股潜藏许久的情感被洞悉,当那层掩盖的薄纸被撕开之后,月君青的泪水再也挡不住地决堤了 「既然如此,妳为何不说服他一起留在我东瑜国呢」静静听完月君青的 故事后,程紫衣轻叹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我东瑜国也会多一个将才。」 「不可能」月君青轻轻地摇着头,泪水挥落在衣衫上,「永远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铁铮的心只在字宇国的姊姊身上,他的朋友与亲人也都在那里,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拋开一切、留在东瑜国呢 就是因为知道一切都不可能,所以她才本就不提,因为那样做,她只会自取其辱,然后让自己更加伤怀 「段羽,你找我有什么事」听着月君青脆弱又无助的低语,程紫衣沉吟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问道。 「我找你没」段羽纳闷地回答,在接受到程紫衣的眼色后连忙改口,「哦,有事、有事」 「君青姑娘,」程紫衣站起身,温柔地对月君青说:「我有些事得先去处理,能否麻烦妳先四处逛逛,等我处理完那些事后,便差人去唤妳,行吗」 「好的。」月君青连忙擦去眼泪,怯生生地抬起头,「对不起,君青竟在两位大人面前如此失态」 「没的事。」程紫衣笑笑往大厅外走去。就在即将走出大厅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君青姑娘。」 「程宰相」 「与其让他云淡风轻地走,妳为何不想办法给妳及他留下一点回忆呢」程紫衣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月君青,「爱一个人一定要勇敢一些,并且,有时自私一点也不是坏事。」 「什么」傻傻地望着两人的背影,月君青不断咀嚼程紫衣临走时留下的话语,脑中突然有了一种模糊的想法。 为了自己心中那个不知究竟该不该存在的想法,月君青挣扎了许久。 半晌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握着双拳,缓缓向大厅外走去。 她的手中,握着当初一起出塞的姊妹们送给她的玉佩,而她的耳际,则来回飘荡着当初和姊妹们约定的一句话── 记住,为自己而活,就算只有一天 第四章 「铮哥哥」尽管心跳如雷鸣,月君青终于还是缓缓向树林中的人影走去。 「没事了吧没事的话,我也该回字宇国了。」看了月君青一眼,铁铮将手中的箭放回箭筒之中,径自往马匹的方向走去。 「铮哥哥」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月君青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追上去。「你能要了我的身子吗」 「妳胡说什么」铁铮脚步蓦地一停,脸一沉,转过身瞪着月君青,「这事能任妳随便胡来、说要就要的吗」 「我我」望着铁铮冰冷的眼眸,月君青的心整个碎了 而她的脚步,也在此时完全停下,再也无法向前迈去。 她要如何往前走还需要往前走吗他那冷漠的眼神已告诉了她所有的答案 在他的心中,她终究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连要将自己身子送给他,他都不要的人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东瑜国的人跟妳说了什么」望着月君青像个游魂一样站在原地,望着她那泫然欲泣的眼眸,铁铮提高音量问道。 「没事」月君青喃喃回答。 「没事妳会这模样」忍不住大步向前捉住月君青的手,铁铮紧绷着声音问着,「妳倒是给我说啊究竟怎么了」 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若君青还是个处子,就必须入伺候东瑜国的皇子们,一会儿,就要验身了」静默许久之后,月君青听到一个连自己都感觉陌生的声音由口中流泄而出,「而君青不想再入,更不想过那种生活」 什么望着身前目光空洞的小人儿,铁铮的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 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以为这个差事终于要告一个段落,心中总算松一口气时,竟又会发生这样惊人的转折 「难道没有其它的法子吗」铁铮咬着牙沉声问着。 月君青静默了半晌后,轻轻地摇着头。 该死的他怎么能要了她 但若不要她,他难道忍心眼睁睁望着她将自己双手奉上,成为那些皇子皇孙们的玩物吗 可是,在这鬼地方 环顾着四周,铁铮的脑中一片混乱,半晌后,望着不远处那间废弃的哨亭,他心一横、眼一瞇。 「过来」铁铮捉着月君青的皓腕,将她往哨亭的方向带去,「妳莫要后悔。」 「君青永不后悔」月君青低着头细声说着。 是的,她不会后悔,永远不会,能将身子给了这个自小爱恋的男子,一直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想望 尽管,也许只有一回,也许他们永世再不会相见,但至少,让她拥有一次他的拥抱,这就值得了 「妳」听着月君青凄苦的回答,铁铮也无语了。 他站在只容得两人站立的哨亭之中,低下头,望着身前矮了他半个头的女子,然后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呼吸声 最后,他牙一咬,开始解她的外裳。 当铁铮的手轻轻触及月君青的身上时,她的身子开始微微发颤,但她只是轻咬着下唇,任由他手上传来的男子气息传入鼻尖 「我不会,妳来吧」解了半天也解不开月君青前的系带,铁铮不耐烦地说。 「好」颤抖着手,月君青轻轻解开自己一层层的外裳,然后慢慢露出最里层的淡青色抹,手,再也动不了了 「行了,我来吧」望着月君青定住不动却不住颤抖的小手,铁铮低声说道,然后鲁地将她的衣裳往肩后拨开,露出白皙而小巧的肩头。 一股淡淡的女人香由她身上传来,是那样的清香、淡雅,却引人遐思 知道她是个处子,他如果直接要了她的身,她必定是疼痛难耐的;可要怎样才不会伤害她呢 望着身前羞涩又娇弱的小女人,铁铮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举起大掌,缓缓抚上她的口,隔着抹,开始轻轻揉弄她浑圆的丰盈双。 「唔」当铁铮的大掌整个抚上自己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前,虽还隔着一层衣衫,但那种异样的亲密感与陌生的灼热感,依然让月君青忍不住低喃了一声。 在月君青如梦似幻的低喃声中,铁铮轻柔地捧住她的双,心中诧异掌中感受到的丰腴 他从没想过身子看来单薄的她,竟拥有如此销魂的身段,那挺翘而浑圆的双,竟是那样贴合着他的手型,令人舍不得放手 「难受吗」听着月君青愈来愈急促的娇喘,铁铮低哑着声音问着,手指隔着衣衫拈住前悄悄挺立的两颗红樱桃。 「啊」月君青嘤咛了一声,「不不难受」 「难受就告诉我。」垂下眼眸,铁铮望着月君青低垂着头却已嫣红成一片的后颈,手指更是大胆地拈弄、搓揉着逐渐变硬的尖。 「唔」在铁铮的逗弄下,月君青双腿完全虚软,只能将双手按在身后的土壁上,藉以撑住自己全身的重量,以免瘫倒在地 铁铮轻轻将大掌移至月君青的腰际上,轻贴着她的柔细腰身,感受着上头的滑腻与柔嫩 「怎么这么瘦」将手悄悄往上移,铁铮愈发觉得身前的女人是那样娇小,在他壮硕的身躯前,就像风中细柳般柔弱。「妳在里都不吃饭的吗」 「啊」感觉着铁铮的手掌紧紧贴着自己的肌肤,月君青只觉得他触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像着火般地灼热,热得她几乎无法开口了,「君青有吃」 「有吃还这样」将月君青的抹推至上,铁铮望着缓缓在自己眼前弹跳而形成一道眩目的波,话声整个停顿了。 老天这小丫头的身子怎会如此美丽 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的双峰,纤细得几乎一手便可盈握的柳腰、感的锁骨、微启的樱唇 「想不到妳小归小,身子倒挺诱人的」望着眼前那对丰盈雪白的椒,铁铮喃喃说着。 看到月君青的双颊飞起一抹嫣红,他连忙闭上了嘴,不再任那些自己平常说惯的随便字句由口中溜出。 他的手抚上她的口,感觉着手中那如丝绸般的滑腻触感 「啊」当铁铮糙的大掌直接贴到毫无障蔽且无人碰触过的前柔嫩肌肤时,月君青无助地嘤咛了一声,呼吸急促了起来。 好羞人啊这就是被男人碰触的感觉吗 灼热之中夹杂着一丝古怪的欢愉,而欢愉中又有种奇异的渴望 「铮哥哥」月君青不由自主地呢喃,挺起双,脑子此刻再也无法思考了。 她只觉得浑身好热好热,而身下,不知为何竟有一些她不熟悉的湿漉 听着月君青那声又甜又腻的娇啼,铁铮的下腹也灼热了起来 他注视着她的眼眸愈来愈深邃,轻轻搓揉着两边的尖,感觉丰盈双的顶端在他的抚弄下渐渐紧绷、挺立,像朵粉红的蓓蕾 阳光由破旧屋顶及墙板的斜缝中入,望着眼前背部紧贴着残壁,衣衫不整、杏眸微睁、红唇微启、发丝凌乱但却感至极的女子,铁铮竟有片刻的恍惚。 他真的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娇媚又感的女子,真是以往一直跟在他身后、一语不发的那个小女孩吗 她那又羞又娇的姿态,怎会如此撩人心弦 一直以为,面对这个自小熟识的小女孩,自己很难会产生欲望,但此刻铁铮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欲望会来得那样自然,并且猛烈 再不考虑地一口含住那迷人的尖端,铁铮用力吸吮着、用舌尖挑弄着、用牙齿轻扯着 「啊呀铮哥哥」月君青的身子颤抖了起来,身下的微湿感突然一下子澎湃了起来,并且不断地汨汨流出 轻握住月君青的纤腰,铁铮忘情地品尝、逗弄着口中那颗鲜嫩的红樱桃,直到听到她的娇啼声几乎破碎之后,才抬起头。 「把下裳褪了。」亲着月君青曲线优美的锁骨,铁铮的双手轻捧着她的双,大拇指轻擦着两颗粉红珍珠,语音哑地说着。 「嗯。」轻轻张开紧握的双拳,月君青颤抖着手拉开腰际的系带 一阵凉风由裙底袭入,月君青的腿虚软得几乎站不住了 「手环着我的颈项」 轻嗅着月君青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女人香,铁铮轻舔着她的尖,然后腾出一只手,将她的裙襬撩起,把她的右腿架到自己的腰际上,手往她的身下一探 「啊」当铁铮大的手指触及自己的花瓣时,月君青浑身轻颤,口中发出一声嘤咛。 那声醉人的呻吟让铁铮的下腹胀疼起来,他忘情地来回轻咬着她的尖,用手指拨开她身下的花瓣,感觉着里头微微的湿润与颤抖 试探地探入一手指,铁铮轻触着紧窒花道中的丝绒花壁,喃喃说着,「妳好小啊」 「啊」身下的私密之处被侵入,月君青又羞又疼地低呼一声。 「疼吗」望着月君青羞红的面颊,以及浮着露光的迷蒙双眸,铁铮低声问着,突然将手指撤出,一把掐住她身下湿润的花珠 「啊呀铮哥哥」月君青身子酥软,一股强烈的颤悸直冲四肢百骸,让她再也克制不住地仰起头啼呼,「不要」 他怎么会碰触她那里呢身下的泛滥成灾让月君青整个人羞透了,而铁铮的举动更是让她克制不住地娇啼出声 「要否则妳会很疼的」用手指轻按、搓揉那颗湿透了的小巧花珠,望着月君青微启着红唇、绝美又诱人的俏脸,铁铮的额头浮出一层薄汗。 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轻啼声,感觉自己的手整个被蜜汁沁湿,铁铮才拿开手,解开了腰带,释放出早已紧绷的坚挺,抵在月君青的花口处。 「唔」感觉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被一个火热且硕大的物体抵住,月君青羞赧至极地撇过了眼,看也不敢看铁铮一眼。 但她的心中却又是欣喜、又是害怕,因为她的铮哥哥就要要她了,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月君青那处子的青涩中,混杂着一种自然又天真的媚态,魅惑了铁铮的心智,令他本移不开目光。 但他并没有急着立刻进入她,只是将自己的火热坚挺不断在她的花瓣之中来回滑动,直到完全沾满了她的蜜汁后,才抵住诱人的花口。 「我要」紧紧握住月君青不经盈握的纤细腰肢,铁铮低声说着,「可能有些痛,妳忍住。」 「嗯。」当铁铮将火热的坚挺往自己的花径中挺进时,月君青疼得低呼一声,「啊」 连忙咬住下唇,因为月君青不想让铁铮不高兴,可她的身子真的好疼啊而她的铮哥哥又好硕大啊 看着月君青微蹙眉头、用力忍住疼痛的模样,铁铮的心突然有些微疼,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花径竟那样小,小得几乎无法容下他 可若不过这一关 牙一咬,铁铮的腰用力往上一顶,直接穿透花径中的那层薄膜,直达最深处 「啊呀」当处子花径整个被铁铮的火热坚挺贯穿之后,月君青忍不住痛呼出声。 好痛啊她的身子像被撕裂一般,痛得几乎站立不住了 可一想及自己的身子是被自己所爱的男人占有,她的心中又有一丝微微的甜蜜。 因为她最爱恋的铮哥哥,终于要了她了 「疼吗」望着月君青眼角的泪滴,铁铮忍住欲望,动也不动地声问着。 老天她的身子怎会这样的美妙 又窄、又紧的花径,与他的坚挺那样紧密地相合着,几乎没有一丝空隙,而她丝绒般的花壁,又是那样的湿润又温热 「不疼」月君青泪眼蒙咙地低喃。 「胡扯」铁铮低咒着,「不疼的时候告诉我。」 在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再度伸向两人的交合之处,轻轻拨开她身下的花瓣,娴熟地拈弄着敏感而红肿的花珠 「啊」月君青的身子突然一紧。 当铁铮埋在自己体内不动后,月君青体内的撕裂感已有些缓解,但奇怪的是,当他那样邪肆地逗弄着她的花瓣及花珠时,她的身体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她只觉得被铁铮刺入的花径中好象开始产生一种奇怪的充实感,她身下的蜜汁也不断地泛滥,弄湿了他的手 并且,她的下腹开始盘聚着一种奇异的热流及压力,不断地攀升、再攀升 「啊铮哥哥」月君青仰起头,不由自主地低喃着。 「还疼吗」望着月君青张着红唇不断轻喃着自己的名字,望着她不由自主地紧夹着自己,并且弓起身、轻摆着腰肢,铁铮明白她动情了。 「君青不疼了」月君青悄悄抬起眼望了铁铮一眼,看到他眼中的 火花,立刻害羞地撇过眼,再也不敢看了。 因为她的铮哥哥,眼中竟有一种狂野的闪动。而一想到铮哥哥在她的体内,她就更 「不疼了是吗」望着月君青含羞带怯的娇美侧脸,铁铮双手握住她的腰肢,尝试着轻轻律动起来。 「啊」一股奇异的欢愉同时在花径中蔓延开来,让月君青无助地轻吟着,「铮哥哥」 听着一声声带着童音却令人销魂的呢喃,铁铮的下腹延烧开了他身前的这名女子,竟能撩动他所有的感官知觉。 她的每一声呢喃都教他痴迷,她的每一个轻喘都让他心颤,就算是生涩的反应,也都让他神往。 「妳这丫头」望着月君青迷蒙的双眼,铁铮不由自主地加快律动的速度,在她花径中徘徊的坚挺,也一回比一回深入,一回比一回激情 小屋中,回荡着月君青的低喘娇喃,以及铁铮浓重的鼻息声,时间,在此刻彷佛静止了,而整个天地只剩下两个人 「啊呀铮哥哥」随着铁铮猛烈的撞击,月君青感觉花径中的那股奇怪压力升至最高处,她再也忍不住地摇着头高声娇啼,「我我」 「怎么了」看着月君青全身浮出了一层薄汗,双眼那样的蒙眬,红唇微启、腰肢轻款,铁铮低吼一声用力地往上一顶 「我啊」月君青更放肆地啼叫起来,几乎无法思考了,「我不知道啊」 「小傻瓜,」感觉着月君青花径紧缩的频率愈来愈快,铁铮挥着汗爱怜地唤道,然后再不节制地在她的体内冲刺着。「妳要来了」 「什么来了啊」月君青不明白地问着。 铁铮露出一个俊邪的微笑,握住月君青的腰,不断将坚挺往她的体内送入,突然,一股疯狂的欢愉袭上四肢,她只感觉到花径中一阵强烈的痉挛,让她再也克制不住地高叫了起来。 「啊呀铮哥哥啊」 天那是什么感觉啊 她的身子好象要炸开了,可那股奇异的快感却整个沁入她的四肢百骸,令她除了高声娇啼外,再无任何的释放管道 听着月君青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啼,铁铮开怀地笑了。 在那股冲击身心的欢愉之中,听着回荡在小小哨亭内的声音,月君青有些不敢相信那些媚的娇啼声竟是出自自己的红唇 她努力地想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那羞人的声音,可却怎么也无法做到。 随着花径中一回又一回的剧烈痉挛,那一声声媚依然不由自主地由她的口中溢出,继续在狭小的空间之中来回飘荡。 「叫吧铮哥哥爱听。」望着月君青抵达高潮后又美又俏的感模样,铁铮身后的衣裳全被汗湿了,「没事的,腿夹紧铮哥哥的腰。」 「铮哥哥」 铁铮一把抱起月君青的翘臀,让她的背抵在残壁之上,将坚挺一把抽出,又更重地撞进她的花径深处。 感觉又一阵巨浪般的快感袭来,月君青娇啼连连地呼喊着。「那是什么啊呀」 「这叫」铁铮将唇附在月君青耳畔,情不自禁地轻吻着她的耳垂,「高潮女子与男子欢爱时才会有的美妙感觉。」 这就是女子与男子欢爱时的美妙感受吗好醉人啊 月君青杏眸半瞇地感受着体内不断袭来的快感,听着男女交欢时的暧昧交合声,思绪整个剥离了。「啊啊铮哥哥,我要死了吗」 「妳不会死,」轻吻着月君青的面颊,铁铮心疼着她的天真,「只会更快活」 明知目的早已达到了、明知早该放了她,但铁铮却舍不得 因为她高潮时的脸庞竟是那样娇羞、绝美,那样令人移不开目光。 而那一声声的娇吟,更是让他克制不住地一回又一回占有她柔美的身子,贪恋地望着她一次又一次抵达高潮时的绝美容颜,聆听着她醉人且销魂的娇啼。 以往为她疗伤时,铁铮总是极力地克制住自己,可今日真正进入她的体内,望着她在自己的身下得到了欢愉,那种绝妙的感觉,令他再也停不下来了 「铮哥哥,君青受不住了」当身子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快感与欢愉时,月君青不断地低喃着,「受不住了」 她不知道其它人欢爱时是否也是如此,但她的身子在那一波波的高潮不断来袭时,整个虚软无力了,但她却好爱好爱铁铮对她的温柔 可她记得,以前中那些妃子们欢爱时,从没有用过这么长的时间啊 「妳可以的」望着月君青那疲惫又欢愉的绝美容颜,铁铮知道她真的累了,可他依然忘情地让自己的坚挺又一次地在她柔美的体内冲击着,直到她发出销魂的最后一声娇啼。 「啊呀铮哥哥啊」 静静地抱住怀中的小女人,铁铮一直等到月君青体内的痉挛缓缓退散之后,才轻轻将她放落到地面。 但她早己全身虚软得站不住了,只能轻喘地任由铁铮将她的衣裳穿好,然后温柔地将她拥在怀中。 轻倚在铁铮的怀里,月君青的眼眸早己看不见任何事物,泪水盈满她的眼眸,她多么希望这一刻永远停住,这样她便可以永远倚在这个坚实而又温暖的怀抱中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月姑娘字宇国来的月君青姑娘」 「外头有人在唤妳了。」铁铮身子一僵,鲁地将月君青推离自己怀中。 现实就这样残酷地回到月君青的眼前,但她也只能接受,回身打开通往未来的那道门。 「啊」身子依然疲惫的月君青,在出门时踉跄了一下。 「小心些」 一把揽住月君青的细腰,铁铮将口贴着她的背,好一会儿后才放开了她,望着她露出一抹含羞带怯的微笑,静静地走出他的视线dd 34 欲望文 5-6 火浪子的小茉莉(出塞曲之二) 作者:苏打 56 第五章 忍住心头的焦躁与不知名的烦闷,铁铮在树林中不断地来回踱步。 他依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她的要求,真的要了她清白的身子 而他这样做,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在他的记忆里,她一直是个小妹妹,是君婷的妹妹;而且他不是也一直告诉自己,赶紧把这件事了结了吗 因为随着相处的时间愈长,他愈来愈觉得自己对她放心不下,直想逃离这种奇怪的生活;可没想到,竟又陷入另一个困境 而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何此时他的手掌之中依然存有那柔滑的触感,鼻中也还有属于她的淡淡香气 不知究竟踱了多久的方步,站在林中的铁铮终于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向着自己走来。 「怎么样了」望着月君青微红的脸颊,铁铮定了定心神,走上前去声问道。 「东瑜国给我分派了一个差事,」望也不敢望铁铮一眼,月君青低着头轻声说道,「因为我识字,所以他们让我当中私塾的女师傅。」 「那就好。」点了点头,铁铮也背过身去,「什么时候上任」 「两个月后。」 「两个月后」铁铮皱起眉,「为什么要那么久」 「因为私塾还没盖好。」听出铁铮话声中的不耐,月君青连忙解释。 「什么」铁铮倏地回身,望着那张依然低垂着的小脸,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但脸上的青筋却已开始浮动,「那他们让妳住哪儿我送妳过去。」 「也还没盖好」月君青的声音更小了。 「妳说什么」铁铮再也忍不住地低吼,「那这两个月他们让妳干什么」 「他们说让我好好游一游东瑜国。」 铁铮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该死的东瑜国竟就这样安排月君青 再不济也该给她个栖身之所啊怎么可以任由一个女子自己在外游荡 「走」脑子一热,铁铮再不考虑地一把拉起月君青的手,扯着她向门外走去。 月君青终于抬起头,「走去哪儿」 「不是让妳游东瑜国吗」铁铮连走连声说道,「我也没游过,咱们一路也有个伴。」 「可是铮哥哥」月君青的眼眸霎时蒙咙了起来,「你不是得回」 「妳话怎么那么多」牵过马来,铁铮一个飞身跃上了马,然后伸手一捞,将月君青拦腰抱起放在自己身前,不耐烦地说:「走就是了。」 「谢谢铮哥哥。」在月君青感动的泪水之中,铁铮留了下来,而她,也为自己多留了些回忆 马儿没有目的地在东瑜国城郊四处瞎逛,由晌午走到日落,都没有停歇。 而这一路上,铁铮都没有开口,直到太阳没入山后、天色开始漆黑时,望着远处的灯火,他终于掉转了方向,让马儿向灯火处走去。 「客倌是住店还是用饭」客栈的小二一见有客人上门,立刻迎上前笑脸盈盈地问道。 「他说什么」铁铮侧过头去问着身旁一直低着头的月君青。 「这位小二哥问我们是要住店还是要用饭」月君青轻声为铁铮翻译。 「告诉他都要。」铁铮点了点头,大剌刺地跳下马,把月君青也抱了下来,将马系好后径自走入客栈之中,坐到桌旁。 「两位是夫妻吗」望了望一旁一直低着头、默默跟随着铁铮的月君青,小二用半生不熟的字宇国语言问道。 「你话怎么那么多」铁铮皱起眉望着小二,「是夫妻又如何不是夫妻又如何」 很少有小二这么啰唆的,但自从上回受过那老头的教训之后,铁铮学会了对这种问题先开口询问,以免重蹈覆辙。 「夫妻的话,就住这店的二楼;若不是的话,」小二指了指远处一栋破落的房屋,「那这位姑娘得住女眷区去。」 顺着小二的手指,铁铮望向那间像几百年没人住过的破落小屋,脸色变得骇人至极。 「那屋能住人吗」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铁铮瞇起眼怒视着小二,「你们是欺负人还是怎么的」 「我们东瑜国的客店都是这样的。」被铁铮的凶脸吓一跳的小二慌乱地望向月君青,「姑娘,妳快告诉他啊我们全东瑜国都是这样的」 「我又没骂你,你着什么急啊我们是」望着小二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铁铮没好气地说着,停顿了一会儿后,望也不望月君青一眼地说:「是夫妻。」 「是夫妻就好,那客倌您先用个饭,用完饭后小的便送你们上二楼休息。」听到铁铮的话,小二总算松了一口气,一溜烟地跑走了。 这顿饭,依然是在尴尬与静默之中开始,然后又在尴尬与静默之中结束。 待用完饭后,铁铮与月君青一起随着小二上了二楼,但望着二楼的房间,铁铮的眉头又整个紧皱了起来。 该死的他原本以为就算是睡同一个房间,只要有个地方能让他坐着,他凑和凑和也就算了 但怎知二楼本就是个大通铺,没有隔间不说,床还小得不成样子 而且,那个该死的小二还跑得那样快,令他想发作都没有对象 「妳先休息一下,」即将爆发的怒气,在望见月君青眼下的黑晕之后,终于被暂时克制住,「我到楼下喝酒去。」 「嗯。」轻轻点了点头,月君青什么话也不敢多说,乖乖坐到床榻上,一直等到铁铮离去后,才躺入被褥之中。 她真的累了,累得几乎连眼都睁不开了,而且她的身子好象散了似地酸疼不已 月君青几乎头一沾枕便睡着了,而在楼下喝酒的铁铮,则一直等到夜半之时,才拖着无奈的脚步走回二楼。 进了大通铺后,铁铮虽很快便找到自己的床位,但他还是坐在床榻旁半晌后,才一咬牙,躺至狭窄的床板之上。 铁铮不在意露宿野外,但他却担心月君青若一个人在这里休息,会不会遭受到无聊人士的骚扰。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会沦落到达翻身都不敢的地步,因为若他一翻身,便会触及身旁的柔嫩娇躯 好不容易,在铁铮终于平静了心情、闭上眼准备休息时,突然,耳中竟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啊夫君啊你快些要我啊」 「啊吁我好舒服啊」 虽听不懂周围的人口中喊的是什么,但铁铮一听就知道这种声音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出来的 刚刚也许是心还不定,所以他本也没有在乎这些声音,可他一合上眼睛之后,那些声音却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大 该死的这帮人非得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做这种事吗铁铮不断在心中咒骂。 而在铁铮身侧的月君青,本来已沉入梦乡了,但四周那此起彼落、一声高过一声、令人脸红的喘息声与娇喃声,也将她由睡梦中唤醒 但就算醒了,她也只能紧紧闭住双眼,动也不敢动一下。 她的心中也乱成一团,因为那些声音令她不由自主想起中午所发生的事。 今日她是否也发出这种声音了这真是太羞人了 「妳睡着了吗」 就在月君青脑中一片纷乱之时,她的耳旁传来铁铮的低语声。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月君青只好轻轻摇了摇头。 「这里头空气太差,」一把由榻上坐起,铁铮将月君青由被褥之下拉抱了起来,「咱们到外头透透气。」 就这么大剌刺地抱着月君青,铁铮一直到走离客栈一段距离后,才将她轻轻放至树旁,让她背靠着树干坐着。 「这样坐舒服吗」看着月君青的眉头突然皱了皱,铁铮声问着。 「还可以。」虽然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月君青还是低垂着嫣红的小脸轻轻答道。 「妳还疼吗」望着远方微弱的灯火,铁铮让自己的声音一同往昔。 知道自己不该再提那件事,但铁铮一整个下午及晚上,就是没有办法忘了曾发生过的那件事。 而他更明白,处子刚破身一定非常不舒服,可他还线条地让她忍受骑马的颠簸,一点都不为她着想 「什么」月君青愣了愣,突然惊觉铁铮问的是什么,整张脸都烧灼了起来。「不疼了」 又静默了许久之后,铁铮清了清嗓子,「妳进几年了」 「三年。」 「三年」铁铮喃喃说着,「比君婷晚了两年」 「是。」月君青心中微微一痛。 「为什么不乖乖待在里,非到东瑜国来」望着月君青低垂的侧脸,铁铮终于问出一路上他一直想不通的事,「这里有什么好妳一个熟人都没有,万一有人欺负妳怎么办」 「君青不适合里的生活,」苦涩地笑笑,月君青轻叹了一口气,「也许出了会好些吧」 就这样,铁铮与月君青在月光下聊着,只是,话题大半都围绕在他们共同认识的一个人──月君婷身上。 虽然心中有些酸涩,但月君青却不愿放弃可以与铁铮在一起的任何时光,因为在未来,这些将是她最美的回忆 「冷吗」当一阵寒风吹落了树梢的叶片时,铁铮突然想及月君青单薄的身子。这丫头的身子可不像他那样健壮,他将她放在风中吹一夜,这样行吗 「不冷。」感觉到铁铮话语中的关怀,月君青满足地笑了。 「嘴唇都紫了还说不冷」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覆在月君青身上,铁铮连皱着眉边嘟嚷着,「妳干嘛老是把话闷在心里真是唉」 由客栈离开后,铁铮便买了一辆马车。 白天,他们任由马车带着他们看山、看水;夜里,他们不再住宿客栈,而是一个睡在马车里,一个睡在马车外。 这种游山玩水的日子,足足过了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里,月君青与铁铮两个人相依相伴地四处瞎转,由于铁铮不懂东瑜国语言,因此一路上几乎都得倚靠月君青为他翻译,才能与人打交道。 渐渐的,铁铮发现月君青并不像他记忆中那样内向、不好相处;虽然她依然很羞涩,但她非常细心并且温柔,菜也烧得相当好,话跟笑容都比以前多了许多。 月君青原本就美,每当她笑时,更是倾国倾城。 有好多回,她上街买东西时,铁铮都得跟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才能吓退那些借机前来搭讪的登徒子们。 慢慢地,这种相依为命、互相信赖的感觉,让铁铮觉得自己多了一个亲人,而他开始会放不下她,并为她以后的日子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很喜欢望着她,望着她的小脸,望着她似水的眼眸,以及笑起来时嘴角旁的两个小小梨窝 两个月的日子,转瞬即逝,当他们愈来愈靠近东瑜国皇城时,铁铮就算心眼再,也能明显感受到月君青的笑容愈来愈少,眼眸中的不安却愈来愈甚。 但他只能假装没有看见,因为他知道,往后的日子自己再也照看不了她,她必须一个人学着在异国他乡生活,毕竟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而他,也本没有立场去干涉她,就算他们曾 东瑜国为月君青准备的房子虽然不大,但该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因此只需略加打扫便可居住。 「丫头,累了吧」拉住忙了整整三天的月君青,铁铮将她塞至椅子上,「够干净了,我看也别再弄了。」 「青儿不累。」月君青轻轻笑了起来,由椅子上站起身,「你饿了吗铮哥哥,青儿这就做饭去。」 因为铁铮觉得「青儿」比「君青」顺耳,所以月君青也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 「丫头,既然妳这里都安顿好了,」望着已收拾完整的房子,铁铮突然站起身望向窗外,「我也该回字宇国了。」 虽然知道此时并不适合说这些话,但铁铮知道现在不说,总有一天也必须说的。 毕竟月君青在东瑜国的一切都己安排妥当,再过几日便要开始她的新生活了,他也没有什么道理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更何况,他出来了这么久,虽曾写信回去覆过命,但若再耽搁下去,恐怕连那个破饭碗都保不住,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什么」听了铁铮的话,月君青却整个人愣住,唇角开始微微发颤,「啊是啊」 明明知道这一天会到来,明明早在心中告诉过自己无数回,但真正听到铁铮提起这个话题,月君青还是无法承受 但无法承受又如何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走的还是要走 「以后妳一个人了,自己要小心。」不敢望向月君青的脸,铁铮害怕看到她眼底的忧伤,因此只能将视线继续留在窗外。 「青儿知道。」月君青落寞地说:「但铮哥哥,你能再多待几天吗」 「怎么了」铁铮愣了愣,有些僵硬地回身望着月君青。 「那个天气已有些凉了,铮哥哥这身衣裳过不了冬,」月君青将十指交缠在一起,低着头说:「青儿想给你准备点过冬的衣物,还有带给姊姊的东西」 「那我就再多待两天。」铁铮点了点头,坐回椅子上。 「嗯那我去做饭了。」踉跄地退后了两步,月君青心乱如麻地向屋外走去,因为若再不走,她的眼泪就要滴落了。 接下来的两天,月君青几乎没有合眼地为铁铮赶制着冬衣,若不是铁铮强迫她休息,她恐怕会这样缝过一生一世 离别愁绪,像块沉重的大石压在两人心间,但谁都没有再开口触及这个话题,只是静静地各自忙着手边的事。 临行前的夜晚,铁铮与月君青两个人各自睡在自己的榻上,但其实没有一个人睡得着。 「丫头,冷吗」夜半之时,铁铮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中响起。 「不冷。」月君青背过身去,不想让铁铮看到自己眼中的泪。 「我冷。」铁铮坐起身来走到月君青的榻旁,二话不说地躺下,然后紧紧搂住她,再也不说话。 一个是暗自垂泪,一个是愁肠满绪,月君青与铁铮一夜未眠,直到东方破晓、太阳高升,直到两个人静静地来到分别的断桥旁。 「妳回去吧」牵着马,铁铮的眼眸望向断桥的那一方,终于开了口,「有空我会来看妳的。」 明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但月君青依然挤出一个笑容,低着头拿出这些天为他缝制的衣裳。 「铮哥哥,路上冷,你穿上吧别着凉了」 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铁铮望着手中的棉袍半晌后,一把将衣服穿上,然后望着眼前的小人儿轻唤了一声,「丫头」 「铮哥哥。」虽然脸上早己泪珠斑斑,但月君青依然笑着。 「不许哭。」铁铮心里有些微疼,但他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要是有人欺负妳就给我写信,知道吗」 「青儿知道。」眼眸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任何事物,但月君青依然定定地凝视着那个俊朗的脸庞,因为她要将他记在心里、刻在心上,一辈子永不忘记 「我走了。」讨厌自己像娘儿们拖泥带水,铁铮一咬牙,飞身上马,手用力一挥,任马儿向前疾奔而去,再不回头 但其实他明白,若再多看她一眼,他恐怕就走不了了他心疼她,真的心疼,否则,他昨晚也不会抱了她一整夜 「铮哥哥,再见了」 望着远处那个愈变愈小的身影,月君青终于放开声音,畅快淋漓地痛哭着,将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强烈情感,再不掩饰地全部宣泄出来 因为她的铮哥哥真的走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六章 铁铮走后,月君青大病了一场。 她整整在榻上躺了两个月,要不是程紫衣与段羽差专人照顾她,并请了最好的大夫来为她诊治,她恐怕会长睡不起。 但慢慢的,她也习惯了在东瑜国的生活。 白天,教孩童们念书,闲暇时间看点书、画些画、上上街,或是听程紫衣及段羽聊些东瑜国的事,日子就这样充实而惬意地过了下去。 铁铮偶尔会写信给她,虽然书信中只有寥寥几句话,但月君青已很满足了。 虽然有时,她还是会想起字宇国、想起姊姊、想起铁铮、想起过往的一切,但她总会告诉自己,她拥有的够多了,真的够多了 「月师傅」 「程大哥、段大哥,」望着迎着落日、穿越广场上那群嬉戏的孩童走向自己的两名俊秀男子,月君青轻轻笑了,赶忙由门前的大石上站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想你啊」程紫衣扬起嘴角笑了笑,「就过来看看你了,怎么,下学了」 「嗯。」月君青甜甜笑了笑,望向天边的彩霞,目光那样温柔,「所以就坐在这里看看孩子们,看看夕阳。」 「真美。」望着月君青的侧脸,程紫衣感叹地说道,「美得我都要动心了。」 「那是」听到程紫衣的话,段羽也笑道,「要不是有你,我都要动心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轻啐了一下,程紫衣笑得如同彩霞。 而站在一旁望着他们的月君青也淡淡地笑了,这两名男子无论站在那里,都绝对是引人注目的 从没想过自己竟会有这么一天,能与两名男人像这样无拘无束、没有隔阂地交谈着。 或许在外人的眼中,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该存在的,但由知道的那一天起,月君青的心中便没有该不该的问题。 她喜欢他们的亲切、爽朗,佩服他们的大智大勇,更羡慕他们之间看似淡然、实则浓郁的情感,因为它是那样的真、那样的深刻、那样真实的存在 「你们先四处逛逛,一会儿回来吃晚饭。」轻轻招呼着两个大男人,月君青像往常他们来时一样,走入房里准备三个人的晚饭。 「月师傅,我要吃字宇国的红烧啊记得,是字宇国的红烧。」 「你怎么那么麻烦月师傅又不是特地由字宇国到这里来伺候你的」 「怪了,你就能开口要求要吃清蒸鲈鱼,我为什么就不能要求吃字宇国的红烧」 听着屋外两人斗嘴的声音渐渐飘远,月君青抿嘴笑了笑,开始张罗晚餐。 就在月君青将所有的饭菜准备得差不多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孩童的呼喊声。 「月师傅月师傅」 「怎么了」月君青擦了擦手走向门口,「你们怎么这么喳喳呼呼的,该回家吃饭了吧」 「月师傅,有人找您」小孩气喘吁吁地指着身后。 「找我」月君青有些纳闷地望向门外。 「是啊,您快来看看」 被孩子们拉着往广场走去,迎着夕阳,月君青有些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当那熟悉的笑声传入自己的耳中时,她整个人愣住了 「丫头」 望着阳光下那个笑得灿烂的面容,月君青的眼眸蒙胧得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是梦,这一定是梦月君青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因为他绝不可能来的 「怎么,不认识我了」铁铮飞身下马,迈步走到月君青面前,爽朗地笑着,「想不到才几个月的光景你就忘了我,看样子你在这里生活得还不错啊」 这声音、这语气 「铮哥哥」月君青颤抖着嘴角喃喃唤着,一把扑进铁铮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铮哥哥」 「哭什么这么不高兴见到我吗」轻抚着月君青的发梢,铁铮哈哈大笑了起来,「那要不我走好了」 「铮哥哥」紧紧抱住铁铮的腰,月君青好怕他真的转身就走。 直到听到铁铮以及孩子们的笑声又传入耳中,月君青才知道他只是在捉弄她,也才发现自己竟在孩子们面前将他抱得那样紧 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月君青手足无措地红着脸、低着头,直到孩子们笑闹四散后,才呐呐问着,「铮哥哥,你怎么来了」 「刚好给派到东瑜国来办点事,我就顺便来看看你了。」望着自己怀中空无一物,铁铮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空虚,但他还是立即爽朗地笑道,「在这儿过得还习惯吗」 「嗯,习惯。」月君青甜甜地笑了起来,「那个铮哥哥,你可以等我一会儿吗我先让孩子们回家」 「没事,你忙你的,别管我,」铁铮挥了挥手,由马背上取下一个大箱子,将它放在肩上扛入月君青的房内。「其他的事等你把这帮吵人的孩子打发走以后再说。」 把由字宇国带来的东西放在地上,铁铮走出屋子,坐在门前的大石上,望着月君青温柔地哄着那帮学童,然后一个个牵着他们的手,将他们送往该去的方向。 半年不见,这小丫头更加柔美了,眉眼之际,顾盼生姿 看着月君青的身影,铁铮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这半年里,他学会了不少东瑜国的语言,虽然每回练习时都要被身旁的弟兄们嘲笑,但他还是日夜勤学,就为了再来东瑜国时,不会像以前一样鸭子听雷。 因此,一当听说有派至东瑜国的差事,铁铮便当仁不让地自告奋勇了 在这半年里,铁铮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中老是浮现月君青的一颦一笑,还有那温柔、婉约而又甜美的容颜 更偶尔,他会在梦中梦到她羞涩地由长长的睫毛下望着自己,然后双颊染上一层红云,而在他身下的,是她柔美又姣好的身子,以及那若隐若现的 老天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铁铮突然一凛,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他怎么可以有如此污秽的念头 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并且为她送点东西,可不是来这里胡思乱想的 更何况,那一回的欢爱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怎可以将它视为一件重要的事,并且如此堂而皇之地看着她的模样、想着那早已逝去的事 可她,怎么那样瘦原本就已小巧的脸蛋整个尖了,眼眸显得更大、更圆、更清亮 「铮哥哥,你饿了吧」待将所有的孩童都送走之后,月君青走至铁铮的身旁温柔地笑着。 但其实她的眼眸好热好热,因为她的铮哥哥真的还在,这真的不是梦 「怎么瘦了这么多」一把拉过月君青的皓腕,铁铮皱起眉,「东瑜国都不让人吃饭的吗铮哥哥带你到外头吃好吃的去」 「铮哥哥,」月君青急急说着,「青儿的晚饭已经做好了,要不,今天先在家里吃吧」 「做好了这么早」铁铮望了望天色嘟嚷了两句,「不过既然做好了那就吃吧」 「嗯。」月君青高兴地点了点头,将铁铮领进房内便开始张罗着,压忘了这顿饭原本还有另外两个食客。 「看样子我们这顿饭是吃不成了」站在屋外的段羽悄声对身旁的程紫衣说着,「我的红烧啊」 「叫什么我还宁可这饭一辈子吃不成」程紫衣又好气又好笑地拉起段羽的衣袖,「走吧别打扰月师傅了。」 日子,就在这种分离与相聚中静静地过了下去。 因为铁铮出差到东瑜国的机会愈来愈多,每回他都会来看看月君青,有时待上一个下午便走,有时则待个十天半个月。 但他每回前来,都会为她带上一大堆的衣裳、小饰物,以及字宇国才有的食物。 停留在东瑜国的期间,铁铮便住在月君青房内隔出的一个小房间里。 白天,他会四处乱逛、到林中打打猎,要不就是到河边捉鱼。心情好的时后,他甚至还会逗一逗月君青教的那帮孩童,让他们骑在他的肩膀之上又笑又叫。 到了夜晚,他便回到屋子中,那时,桌上总是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而一个温柔似水的小女人,会笑得好羞涩地望着他 虽然来回奔波的日子令铁铮的身子多少有些疲累,但只要一看到月君青的笑容,任何辛苦他都忘了 「铁叔叔,快来」一天,正当铁铮由林中打猎回来时,一群孩童朝着他狂奔而来,口中拼命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啦」铁铮连眉头都没抬一下,迳自懒洋洋地说着,对他们口中的「不好了」几乎没有反应。 因为在这里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他早领教过这帮孩子的调皮子没事变有事,小事变大事 而他,可没这闲工夫天天陪他们玩 「月师傅摔到井里去了」 「什么」铁铮脸色立刻大变,连想都来不及想便大吼着,「哪口井」 「就月师傅屋旁的那个枯井啊」 「该死的」慌忙丢掉手中所有的东西,铁铮三步并作两步地向那口井跑去,然后弯下腰朝井中不断地唤着,「丫头丫头」 可无论他怎么叫,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他颊上的汗珠开始像下雨一样地沁出 「可能摔晕了」 「呜月师傅会不会死啊」 「别胡说」原本心就乱,再听着身旁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话语,铁铮忍无可忍地回身一吼,「你们还不快去咦」 铁铮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就感觉自己的腰被人用力一顶,然后整个身子开始往井中坠去 「这群小王八羔子」铁铮低吼一声,在坠落时一个提气,任双腿缓缓落到几乎只容一人立身的无水枯井里,心中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又被骗了 「该死的,我早知道东瑜国的这帮小鬼头没一个好东西」站在乾涸且掉满落叶的井底,铁铮没好气地低咒着,然后听着头顶传出一阵孩童的笑闹声。 正当铁铮仔细观察着枯井,努力思考该用什么办法脱身,并且要如何教训那群小鬼头时,又听到他们的声音。 「月师傅,快来铁叔叔掉到井里去了」 「丫头,别信他们的瞎话」心中一凛,铁铮急忙抬头向井口吼道,「我没」 但铁铮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小小的身子便伴随着一声尖叫,由上往下地坠落 再顾不及说话了,铁铮慌忙伸出手,结结实实地将月君青接到了自己的怀中 「唔」强烈的震荡让月君青低喃了一声,但她连忙抬起头,「铮哥哥,你没事吧」 「丫头,咱们又被骗了」听到月君青的声音后,铁铮总算松了一口气,「怎么样伤着哪里没有我早说过这帮小鬼头没一个好东西」 「我没事。」月君青柔柔笑着,这才明白原来又是那帮孩子的恶作剧,「铮哥哥,你别生他们的气,他们就是调皮了点,没什么恶意的。」 「都这时了,你还帮他们说话」铁铮又好气又好笑地低咒着,「你也不想想,这下子我们该怎么出去」 「这」月君青愣了愣,抬头望望约莫有一丈多高的井口。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点,他们要怎么出去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孩子们的声音也已慢慢散去,还有谁能来救他们 「别着急,总有办法的。」望着月君青焦急的眼眸,铁铮柔声安慰着,「不过等我出去以后,我一定要好好训他们一顿,你千万别拉住我」 「嗯」双手轻轻环住铁铮的颈项,月君青低声应着,小脸却开始有些微热。 因为这个井实在太小,所以他们只能维持现在这个姿势,两人靠得那样近,近得都闻得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但当井口的光线愈来愈暗,附近的虫鸣鸟叫声愈来愈清晰时,月君青的心开始有些焦急了。难不成他们得在这井里待上一晚不成 虽然心底有些急,但她却没有开口,因为铁铮也没有开口。 她感到有些奇怪,因为一向火爆脾气兼急子的铁铮,今天竟然如此平静,迳自静静地靠着井壁、轻轻地抱着她。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月君青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在她身旁的铁铮,呼吸似乎有些沉重。 「铮哥哥,是不是青儿太重了」月君青有些担心地抬起头问着,「你把青儿放下了吧」 「我没事」铁铮喃喃说着。 他当然没事,只是有些克制不住罢了毕竟暖玉温香在抱,哪个男人会没有反应 更何况最近他也不知道哪筋不对劲,老是想着她,晚上作梦时总会梦到她柔美的身子及娇羞的笑容 明知自己不该这样卑劣,但铁铮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每回回到宇宇国后,便又开始期待下一次到东瑜国的那种心情。 所以他抢着每一个可以到东瑜国来的机会,无论时间多短甚至多辛苦,他都毫不在意。 因为只要能够看到她,知道她过得不错,他就感到满足 静静地依偎在铁铮怀中的月君青,听着他浓重的呼吸声,气息也微微急促了起来,小脸更是整个嫣红了。 因为她发现,铁铮的右手不知何时竟轻抚着她纤细的腰身,而他的颊也轻贴着她的颊 心跳突地加速,月君青红着脸、低着头,聆听彼此有如雷鸣般的心跳声。铮哥哥究竟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待她呢 脑中思绪是那样的混乱,当月君青回过神时,才惊觉铁铮的大手竟沿着她的腰际而上,轻贴着她的身子,抵达她的双之下 「唔」当他的右手拇指来回摩挲着丰满双的下缘时,月君青再也忍不住地嘤咛了一声。 「怎么还是不好好吃饭」左手轻握着月君青柔嫩又纤细的腰身,铁铮低语着,「看看你瘦成了什么样」 「我」月君青只觉在铁铮的大掌抚弄下,她的全身都热了起来,半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全。 洞中的空气,霎时变得那样灼热与黏稠,月君青只觉得铁铮温热的气息一直在自己颊边盘旋 突然,她全身一颤,感觉到温热又湿润的唇瓣竟贴至她的颈项,一只大掌也悄悄地伸进她的衣内,轻轻覆住柔媚而丰盈的双 天铮哥哥怎么了怎么会 「唔」当尖被人轻拈住时,月君青忍不住轻吟了起来。 「怎么了,丫头」听着那声足以让骨头发酥的娇喃,铁铮的声音也喑哑了。 「我铮哥哥」吐气是那样的灼热,月君青感觉到一股热流由下腹直冲而上,她的身下开始有些湿润,就像那回 随着铁铮温柔且愈来愈深入的抚触与逗弄,月君青只能不住地轻轻娇喘,听着井内来回盘旋着她的轻喘与呢喃 这感觉竟是如此羞人,却又如此甜蜜 「月师傅好像不在啊灯都没亮」 就在铁铮将手伸入月君青的裙中,令她几乎要娇啼出声时,突然,井口处传来一个女声及杂沓的脚步声 一听到那些声音,月君青赶忙咬住下唇,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我看她八成又跟宰相和大将军王出去了」 「也许是跟那位铮哥哥出去了吧」 「啧什么铮哥哥我看本就是她以前的姘头」 「别说得那么难听,月师傅人挺好的」 「哼那是你不知道她放荡成的本,才会这么说」 「什么月师傅放荡成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她的底细我可清楚得很」 「什么底细啊」 「先前她还没到咱们国里来时,我就听程宰相跟段将军私下商量着,说要派给她一个女师傅的差事;而她到的那天,程、段两位大人本来接见她接见得好好的,可突然一起急急忙忙地离开了,随后月师傅也离开了,然后」 「然后怎么了你快说啊」 「然后我就见到她与铮哥哥进了废弃的哨亭,之后,你们不知道她叫得多荡啊我听了都替她害臊呢」 「你弄错了吧月师傅不像那种人啊」 「我怎么会看错你别看月师傅平常羞答答的,其实心机还挺重的,她一定是当日想诱惑程宰相跟段将军不成,可自己又春心难耐,才回去找她的铮哥哥解决的」 「好可怕啊没想到月师傅是这种人」 「你们没想到的还多着呢」 「什么意思」 「你们没发现最近这段时间,程宰相跟段将军老往她这儿跑吗」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尖锐的女声冷哼了一声,「你们还不明白吗他们早被这个狐狸给迷住了」 「什么」 「谁都知道咱们东瑜国的内政、军事大权都掌握在程宰相跟段将军手里,像月师傅那样的人,会不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 「好吧我今天就说个明白吧你们知不知道月师傅是自愿出塞的」 「自愿」 「这就表示她在字宇国待不下去了,才会想到我们东瑜国来碰碰运气,希望钓个金婿只是她后来发现,东瑜国年轻的一代其实并没有皇子,只有公主,所以当然只能把目标放在两位大人身上了」 「那个铁铮好可怜啊」 「谁让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城侍卫呢月师傅本不会看上他,她只是利用他罢了初来乍到时,她自然得为自己找个靠山,所以便找上他陪她四处玩耍,顺便练练她的媚术,一等到勾上了程宰相及段将军,他自然就被她抛到脑后,只在偶尔人来时敷衍敷衍罢了」 「想不到月师傅的心机居然这样重」 「你们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人声渐渐远去,月君青的心却凉了一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别人的眼中,她竟是这样一个满怀心机的人 「谁在上面」就在月君青心乱如麻之际,她的耳旁竟传来铁铮的吼声,「我们不小心掉到井里了,快找人来救我们」dd 56 欲望文 7-8 火浪子的小茉莉(出塞曲之二) 作者:苏打 78 第七章 自从被人由井中救出后,这个夜里,月君青再也没有见到铁铮。 一直到了夜深之际,铁铮依然没有回屋,月君青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她顶着寒风在屋外四处寻找,但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正当她考虑着该不该请程紫衣帮忙时,她听到远处林中传来一个细碎的声音 心中一凛,月君青连忙向声音的来源处跑去。 迎着月色,她见着铁铮一个人静静坐在林中,坐在他亲手为她、为孩子们做的秋千上,手中拿着一瓶酒,脚旁则是一堆被踢得凌乱的酒瓶。 他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 月君青轻轻地走上前去,望着铁铮晴不定的脸庞以及布满红丝的眼眸,怯生生地说:「铮哥哥,天凉了,外头露重,你」 她的话声落下许久之后,铁铮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望着他冷漠又疏离的神情,她只能又尴尬又无助地站在他的身旁,静静地陪着他。 夜风愈来愈沁凉,吹得月君青有些发颤,她望着铁铮依然木然的双眸,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回头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她想为他拿件外衣,要不,他一定会着凉的 「今天下午那些女人们说了什么」就在月君青的脚步刚挪动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铁铮冷冽的声音。 怎么也没想到铁铮会问这个问题,月君青整个人蓦地愣住了。「这个没什么她们就是聊天而已」 「那她们聊了什么」铁铮望也没望月君青一眼,依旧冷冷问着。 「聊」月君青回过身去,心跳如雷鸣,「聊书院里的孩子们」 之所以随便用话搪塞着铁铮,是因为月君青怎么也不敢将下午那些人说过的话告诉他 那些难听的话若是被铁铮知道了,那她 「都这时了,你还想骗我吗」铁铮突然甩掉手中的酒瓶,霍地一声由秋千上站起,一把将月君青拉至身前狂吼道:「你当真以为我听不懂东瑜国语言吗」 听着铁铮说出口的话,月君青整个人都儍了因为,他竟是以东瑜国语言说着这些话,并且还说得那样流利 「铮哥哥,你」月君青感觉脑中一片晕眩,身子轻轻地摇晃了起来,「你」 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竟听得懂、也会讲东瑜国语言了她记得他只会一些简单的单字啊 这样一来,他不就全知道了知道下午那些女人说话的内容,也知道她骗了他 「你为什么骗我」疯狂地摇晃着月君青的身子,铁铮克制不住地低吼,「为什么要骗我要了你的身子这样捉弄我很有趣吗」 他忍了一个晚上的怒气,终于在此刻爆发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向温柔、婉约、害羞的小女人,竟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竟然敢欺骗他,骗他要了她的清白身子 为什么难道答案真像那些女人所说的吗 「我」在铁铮的追问之下,月君青的脑子已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清楚了,只能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铮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铁铮大声狂笑起来,笑得那样令人害怕,「那你为什么怕我知道下午那些女人说的话为什么要骗我她们聊的是书院里的孩子们」 「我我只是」月君青唇角颤抖着。 她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当初的那个小小心眼啊她只是怕他知道后会嘲笑她、看不起她啊 「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吗就真的这么想得到男人的宠爱吗」铁铮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脸色是那样暗沉。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自愿出塞嘛原来是因为在字宇国的后之中,你本得不到你想得到的,所以才会另谋出路,才会骗了我要你的身子,才会故意勾引男人,来成就你埋藏在心中已久的丑恶目的」 「我不是」望着铁铮那令人打从心底害怕的眼神,听着那些完全误解的言语,月君青不断地摇着头,摇得眼泪都滴落脸颊了。 「不要再哭了」望着眼前盈着泪、楚楚可怜的月君青,铁铮低吼了一声,一把拉过她,吻住了她 咸咸的眼泪与铁铮口中的酒味,一起混入月君青的唇中,她想开口解释,但他却怎么也不让她有这个机会 他用力撬开她的唇瓣,舌头侵入她的口中,霸道且强势地与她的交缠在一起,不断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蜜汁。 他让她的身子紧紧贴住自己,并将自己早已渴望许久的坚挺抵住她的下腹 「铮哥哥,不要」望着铁铮混浊而布满红丝的醉眼,月君青又心疼、又害怕地低语,「你醉了,铮哥哥」 「我没醉」 一手撕碎月君青身上的衣裳,月光下,铁铮望着那对脱离了束缚而不断波动的浑圆双,以及因颤抖而漾出的一道眩目波,再也忍不住地用双掌盈握住她。 「啊铮哥哥」当幼嫩的双被那样暴地握住并被搓揉、压挤时,月君青轻泣了起来,「不要你听我说啊」 「你这个浪娃子」听着那声如泣如诉的娇喃,铁铮的脑子更乱了,双手更是用力地揉弄着那对丰,「生下来就是为了用自己的身子诱惑男人、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我我不是」月君青不断地摇着头,发丝披散而下,垂至前,泪水不停地由眼眶中溢出。 「你就是」铁铮本不听月君青的解释,任由心中的怒气将自己与她一起烧灼成灰,「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蒙胧着醉眼的铁铮将月君青推坐在秋千上,将她的双腿用力掰开,分别固定在秋千两侧的绳索上,再把她的手举至头顶 「不要啊铮哥哥」月君青望着铁铮异于平时的暴举动,不停地挣扎着、哭泣着,「不要」 月君青知道自己的挣扎只是惘然,因为铁铮本就听不进去,现在的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而自己现在的姿势,又是那样地荡、无耻她的双腿本就合不拢,只能任由寒风侵袭着她火热的花丛,任自己身下的所有秘密全部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来不及了」用力扯着月君青前缓缓挺立的红玉,铁铮冷笑地说:「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鬼话了」 「不不要」虽然尖被拉扯得那样疼痛,但却远不及她心中痛苦的万分之一 她只能不断地哭泣着、低喊着,任由他的手在自己雪白的双间肆虐。 「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望着眼前的女子一头青丝半掩前,丰腴而挺翘的双那样若隐若现,铁铮的声音忍不住低哑了。 他一动也不动地瞪视着她,瞪视着她岔开的双腿,瞪视着她身下那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完完全全地绽开在自己的眼前 月光下的月君青,就像一个迷路在人间的灵,又美、又虚幻,那样的楚楚可人,那样的诱人 而此时的月君青虽然心中是那样的凄楚,可看着铁铮眼眸中那灼热、迷离以及闪烁的火光,感受着他的眼神对她全身的洗礼及爱抚,她的身下却沁出了一股热潮 「你这个浪娃子居然这样就湿了」望着一道晶莹的蜜汁由花口处缓缓沁出,流淌至秋千的软垫上,铁铮冷冷地笑了。 「我」月君青又羞又惭地轻泣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在生气啊 他明明是那样暴啊 可为何在他灼热目光的注视下,在这种羞人的姿势下,她的花径中竟会那样疼痛而且是因需要而产生的疼痛。 「并且,还这样湿」望着月君青动情的撩人模样,铁铮的手指由她的尖缓缓下移,轻滑过她的下腹,在她的花瓣之中梭游 「啊」当铁铮的手指不断地在自己身下合不拢的湿润花瓣中游走时,月君青无助地轻喃着、娇喘着,然后在身下那颗红肿的花珠被人用手指拈住时,再也忍不住地尖叫起来,「啊呀不要」 「你可以再浪一点。」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娇啼,铁铮抽回自己的手,「最好叫得全天下都知道你现在在被男人强占」 下腹是那么紧绷和疼痛,而这全是因为他想要她,迫切地想要她 就算她是那样的女子,他依然克制不住地想要她 「铮哥哥,不」望着铁铮脱下自己的衣裳,月君青心中一凛,害怕地叫着,「不要」 「来不及了」将自己火热的坚挺抵在她柔软又湿润的花口,铁铮冷冷一笑,然后用力一挺腰 「啊」火热的坚挺一把贯穿月君青许久未曾欢爱的花径,她感觉下身传来一阵撕裂感,「好痛」 「痛你这种浪娃子怎么可能会痛」完全无视月君青脸上的痛意,铁铮将坚挺刺入花径的最深处。「夹得我那么紧,怎么可能会痛」 是的,包裹住他坚挺的,竟是那样紧窒又湿滑的花道,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那回要了她的处子身一样地美妙又销魂 但一想到这个身子曾被其他男人同样对待过,铁铮心中的那股火便再也无法克制了 「铮哥哥放了青儿求你」痛意,随着铁铮的霸道侵入,一层又一层浮向心头,令月君青只能泪流满面地不断哀求着、哭泣着。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看着月君青楚楚可怜的容颜,铁铮牙一咬,努力不让自己感受心中那股巨大的痛意。 他开始轻推着秋千,让自己的坚挺随着秋千的一来一回,一次次地刺入、抽出,再整个没入她湿润的花径中 「啊」疼痛之中,月君青感觉到一股磨人又痛苦的欢愉同时升起,令她的身子泛起一股强烈的战栗,「啊呀」 「叫那么浪干什么」听着月君青带着泣声的娇啼,铁铮的欲望更加强烈,他用双手抱住她的雪臀,开始疯狂地律动着,任自己的坚挺在美妙的花径中来回穿刺。 「我啊」久违的感觉,在铁铮一次次的冲刺下重回月君青心中,她的双那样胀痛,下腹的压力不断升高,而由花径里汩汩沁出的蜜汁,也湿润了她的腿及裙摆。 望着自己身前的月君青,发丝凌乱,呼吸急促,双在剧烈的震动下漾成一股眩目的波,铁铮突然停下了动作。 「呃」铁铮的撤退,让月君青体内那股一直攀升的感觉刹那间消逝一空那种明明即将爆发却又完全失去的感觉,烧灼得她几乎崩溃。 「低头」望着月君青眼眸中难耐又痛苦的神情,铁铮冷冷地命令。 「什么」月君青痛苦至极地低喃着,感觉自己的头被人往下压去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望见他那硕大至极的坚挺整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在他冷笑一声过后,一寸一寸地进入自己的体内 「啊呀」亲眼目睹自己被占有的浪画面,以及花径再度被充满的双重刺激,月君青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激烈狂潮。「铮哥哥」 她发狂地唤着铁铮的名字,然后尽情浪啼着 「看到你这个浪娃子是怎么被男人占有的吗」铁铮一寸寸地将自己的坚挺退出,低吼着,「看到你这个浪娃子的身子是怎么被男人糟蹋的吗」 「唔」忍不住环住铁铮的颈项,月君青痛苦地呻吟着、低喃着。「铮哥哥,你」 「从现在开始,让我看看你能浪到什么程度」铁铮将坚挺抵在月君青的花口处,冷冷地吼道,「快,开口」 「什么」月君青眼眸涣散,感觉一个硕大猛烈地贯入自己的花径,忍不住放声尖叫,「啊」 听着那不同于往常、一声娇媚过一声的浪啼在林中来回飘荡着,感受着她的手臂紧紧抱住自己的颈项,铁铮的心中有种异样的快感 但他却怎么也不让她得到满足,坚挺一进入后,便立刻退出,还故意用坚挺的顶端摩挲着她敏感又潮润的泉源,不断地折磨着她、挑弄着她 「铮」本受不住这种挑逗,月君青无助地款摆着腰身,想乞求铁铮充满自己,「铮」 「说清楚你要什么」铁铮用力一挺腰,然后又迅速退出。 「给我要我铮哥哥」月君青摇着头,彻底崩溃了,「青儿要你进来」 「你这该死的浪娃娃」听到月君青口中终于流泄出那些平常绝对说不出口的字字句句,铁铮再也克制不住地疯狂冲刺了起来。 在铁铮的疯狂律动中,月君青忘了所有的一切,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快炸开了,而那股熟悉的压力几乎已达临界点。 「啊呀铮哥哥啊」当那股惊人的快感终于到来时,月君青忘了所有的羞赧与矜持,忘情地弓身啼着,「要我啊」 「没有人会要你这种浪娃娃的」口中虽然这么说,但铁铮身下的动作却没有一刻暂止,并且还更疯狂。 「啊呀铮哥哥」 身子,整个炸开了,月君青眼前一片漆黑,那股又猛烈又巨大的快意狂潮开始在四肢百骸中到处流窜,将她的思绪抛至天际 「你这个浪娃娃」感受着花径中那股前所未有的痉挛与紧缩,铁铮的腰际也开始有些酥麻,他一回又一回地将坚挺刺入令人销魂的紧窒花径中,彻底又霸道地占有着她。 「不要了不要了」月君青全身都已酥软,四肢都已无力,可体内那股快感却依然不断攀升,她轻泣了起来,「我受不住了」 「你要男人,我就给你男人」抱住月君青雪白的翘臀,铁铮疯狂地冲刺着,突然腰间一麻,他低吼一声,将自己完全释放了出去。「你这浪娃娃怎么可能受不住」 「啊呀」一股热流又急又强地入自己的花径深处,让她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高潮。 她的四肢紧绷着、颤抖着,任由那股高潮快感再度袭向自己,将自己的意识整个撕碎 「铮哥哥啊」 意识,整个涣散了,眼眸,整个朦胧了,月君青的声音,几乎哑得都听不清了 但释放过后的铁铮却没有放过她,望着她来回荡漾的波,望着她满是春意的红颊与高潮过后的绝美面容,他的下腹又紧绷了。 他绕至她的身后,双手由她的肋下穿入,紧紧握住她的双,然后由后方再一次进入她的体内 「啊啊」虽然身子早已不是自己的了,但月君青依然任由铁铮一次次地索取着自己的柔媚。「铮哥哥求你别生青儿的气」 一直到她累得昏去之时,她的耳旁依然听得见铁铮的低吼声。听着那一声声的低咒,她明白,她的铮哥哥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自那夜之后,月君青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 而铁铮则是日日醉于酒乡之中,再也不跟她说半句话 月君青明白铁铮一喝了酒,便会疯狂地要她,可她还是日日为他打酒回来,放在他的房内;然后在夜晚时,被他由床上拉起,欢爱至天明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当月君青打酒回来时,却发现以往这个时刻都不会在附近的铁铮,竟意外地出现在屋旁,而且身旁还有一匹骏马 「铮哥哥,你这是」望着这个景象,月君青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要回字宇国。」将手中的东西放上马,铁铮望也没望月君青一眼,又回屋里继续搬着东西。 「回字宇国」月君青手中的酒瓶摔至地面,破碎成片片。 他要走了,为什么 「君婷出事了。」将最后一件东西放上马,铁铮冷冷说着。 「什么」月君青整个人僵住,眼前一片黑雾,半晌后才颤抖着嘴角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立刻。」 立刻脑中一片晕眩,月君青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只能将身子的全部重量都靠在房柱上。 「我给你准备点路上吃的」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月君青的眼中终于再度出现模糊的景象,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虚脱了,但她还是打起神说着。 「不必了。」铁铮冷绝地挥了挥手,毫不犹豫地跳上马,「我走了,你」 「我没事。」月君青挤出一个笑容,「我可以照顾自己的,而且,东瑜国的人也都待我很好」 月君青知道自己必须笑,虽然她本就笑不出来。 可她要铮哥哥最后一眼看着她时,是她的笑容,而不是她的眼泪 但她却不知道,如今出现在她脸上的笑容,竟是那样凄苦 「我走了。」冷冷丢下一句话,铁铮终于望了月君青一眼,眼底是那样的复杂。 但最终,他还是用力甩了甩头,然后马鞭一挥,再不回头地往前疾奔而去 望着那个马不停蹄的背影,月君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了 再也不必问他回不回来,因为答案她早已知晓。在他的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姊姊一个 只要姊姊有任何的问题,他永远不会置之不理,更会不顾一切地飞奔而去,她早明白的 可虽然如此,她的心还是好痛好痛 因为她曾以为一年前在断桥前,已是诀别;可他却回来了。 而这一年里,他来来又去去,每回在断桥前送他时,她的心虽然不舍,但她知道,他还会来的,还会带着开朗而灿烂的笑容来看她的 「我该满足了」月君青喃喃说着,奔流的泪水让她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甚至那个小小的背影。 她真的该满足了,虽然晚了一年,但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不是她的,总归不是她的,无论挽不挽留,结局都是一样;而她,早该学着长大、学着放弃,学着一个人在塞外找寻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幸福 第八章 两个月后 字宇国一个乾净的小小四合院内,东厢房里有一小扇窗户是开着的,而窗内,有一个发呆的身影 「儍愣着在想什么呢」躺在榻上的月君婷望着坐在窗前许久不动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没有。」愣了愣,铁铮连忙站起身,拿了一个枕头放至月君婷背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坐起来。「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觉得怎么样」 「从东瑜国回来后你变得很会照顾人啊」月君婷苍白着脸淡淡笑了笑,看到铁铮僵硬的脸色,她耸了耸肩,「我今天觉得好多了,也许是回光反照吧」 「你胡说些什么」落坐在榻旁,铁铮低斥,「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铁铮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语罢了。 月君婷自从被他带出后,身子骨愈来愈虚弱,几乎整天都在昏睡;偶尔清醒的时刻,总是儍儍地发着呆,难得像今天这样健谈。 「我自己的身子我明白,我谁也不怨,」月君婷平静地笑了笑,「毕竟先前种下了那么多的恶因,这苦果自当我来尝。」 「你这是何苦」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铁铮撇过眼眸声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那你又是何苦」望着铁铮僵硬的脸庞,月君婷突然淡淡笑了,「明明想着她,又怎么也不肯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铁铮肩膀蓦地一僵,「我听不懂。」 「你真不懂也罢,假不懂也好,都是你的事,」月君婷瞅了铁铮一眼,「可我不准你欺负青儿,永远不许。」 「我没有欺负她,」铁铮僵硬地说,突然一愣,「她告诉你什么了」 「她会告诉我什么」月君婷默默望向铁铮的眼底,「你认为青儿该告诉我什么」 「这」在月君婷的注视下,铁铮的心都乱了,他烦闷地站起身挥了挥手,「不说这个了。」 「你愈不想讲,我偏要提」望着铁铮焦躁的眼眸,月君婷轻哼了一声,「最近你为什么都不给青儿写信了」 「有什么好写的」铁铮背过身去闷声说着。 「我记得你以前常写的不是吗」月君婷继续追问,「可这回你回来却不写了,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不想写就不想写了。」 「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望着铁铮僵硬的背影,月君婷静默了一会儿后,突然拔高声音厉声问道,「你是不是欺负青儿了说是不是」 「我我没有欺负她」在月君婷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中,铁铮终于忍不住转过身低吼着,「是她是她骗了我」 「骗你」月君婷愣住了,「她骗你什么了你有什么好让她骗的」 「这」听了月君婷这么说,铁铮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诡异的暧昧,因此黝黑的俊脸上竟难得地染上一抹潮红,「反正她不该骗我」 望着铁铮向来爽朗的脸上竟出现那样古怪的神色,月君婷的语气更是凌厉,「你欺负青儿了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月君婷严厉的指责让铁铮乱了心智,在几乎失去理智之际,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是她骗了我,我才会一时胡涂要了她、破了她的处子身」 「你说什么」月君婷瞪大了双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你要了青儿」 「嗯。」话既已说出,就再也不能收回,因此铁铮只能撇过脸去闷应了一声。 「老天你你这么壮,青儿那样瘦弱,」看着铁铮高大的身型以及僵硬的举止,月君婷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怎么受得住」 「什么受得住受不住的」铁铮的脸胀红了,声说道,「她天生就喜欢勾引男人」 「你胡扯什么你明明说青儿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这样的她,会懂什么叫勾引男人」月君婷皱起眉低斥,但眼眸中却有股淡淡的笑意,「更何况,要是你真的不愿意,她能强了你吗」 「我」望着月君婷似笑非笑的模样,铁铮长叹了一口气,「是,是我不好,我不该」 「反正你做都做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看到铁铮脸上内疚的神情,月君婷也只能摇摇头,「也罢,就当青儿给狼吃了一回」 这下铁铮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撇过脸去,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你不只要了青儿一回」铁铮的神情全落进月君婷眼底,「是不是」 「我」铁铮的俊脸更红了,「该死的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你你给我过来」忍住心中的笑意,月君婷板着脸孔说:「第一回你还可以说是青儿骗了你,那接下来的你怎么解释说啊你怎么解释」 「我」在月君婷的质问下,铁铮索豁出去了,回身朝着她吼着,「我忍不住啊看着青儿我就想要她,就想她变成我的人,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我还当你一直恋着我哪」听着铁铮发狂似地吐露内心的真心话,月君婷故意眯起了眼,「没想到你竟是个见异思迁、纵欲成、不负责任的好色男人」 「你胡说」铁铮又气又急地说:「我没有我没有见异思迁,更没有不负责任」 「我哪里胡说了」月君婷瞟着铁铮脸上不断跳动的青筋,「事实摆在眼前,否则你怎会回来这么久,却对青儿完全不闻不问」 「我我承认以前对你比较在意,」铁铮着急地想解释,「可自从送青儿去东瑜国后,我们一路上相依为命,再加上患难与共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反正青儿在我心中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可是她可是她」 突然,铁铮愣住了,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曾几何时,月君青竟不知不觉在他的心中占据了那样重的分量 他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老想着她,只是因为放心不下那个丫头,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熟人,只是因为他霸了她的处子身,所以再怎么说,也绝不能对她不闻不问 可时至今日他才发现,那些理由都没错,可最重要的理由却是他的心为她动了,所以他才会那样念着她、想着她,甚至生她的气 原来,他早已不知不觉恋上她了,恋上那个害羞、文静、温柔似水的小女人 「可是她怎么了」望着铁铮脸上的恍然大悟,月君婷的声音柔和了起来。 铁铮笑了,只是笑容竟是那样的苦涩。就算明白自己的心,他又能怎么样在月君青的心底,或许从头到尾就没有他 苦笑过后,铁铮终于不再隐瞒了,他将心中所有的话,以及他与月君青之间发生的所有全盘托出,然后长叹了一口气,静静等着月君婷对他的责难。 但月君婷却完全没有责备他,只是静静靠在枕上,眼底浮上一抹轻雾。 「你可知道,青儿打小一直恋着你。」许久许久之后,月君婷才轻轻地说着。 铁铮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你可知道,青儿原本可以不进的,可她为什么要进」望着铁铮眼底的震惊、不可置信与疑问,月君婷又淡淡笑了起来,「那你肯定更不知道青儿为什么要出塞了」 「为什么」铁铮急急问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认为呢」月君婷轻轻合上双眼。 「究竟为什么你说清楚啊」轻摇着月君婷瘦弱的肩膀,铁铮焦急地想知道答案。 「这答案必须你自己去找、去发现,」月君婷并不正面回答铁铮的问题,而且声音愈来愈小,「我告诉你的,不一定是正确的」 「你怎么了」突然发现月君婷脸色变得苍白,铁铮连忙放低了声音,「又不舒服了是吗」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月君婷轻喘了一口气。 「累了就快躺下来歇着。」将月君婷扶躺至榻上,铁铮温柔地为她覆上一层薄被后,轻轻地向门外走去。「我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 「铮哥。」 正当铁铮的脚要跨出门外时,身后突然又传来月君婷的低唤。 「我在。」一个转身,铁铮又大步走回榻旁,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真的成了一个好男人了」缓缓睁开双眼,月君婷的眸底闪动着一抹泪光,「是青儿让你开始懂得温柔了」 「你别再说话了。」望着月君婷脸上的苍白,铁铮心疼地说。 「好,我不说,但我在想,铮哥,等我病好,我们一起去东瑜国找青儿」月君婷缓缓闭上眼眸,「那样青儿就再也不会寂寞了」 「好,我们一起去找青儿,」也不管月君婷是否能看到,铁铮大力地点着头,「然后永远不分开」 「嗯永远不分开」 虽然铁铮将月君婷带出了,但还是太晚了,她终究还是死于后争斗,死于其他妃子们心安排的陷阱之中。 她死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探望她,只有铁铮在她生前躺着的床榻旁,静静地站了一个日夜。 望着冰冷的床榻,铁铮回想着所有的前尘往事,想着这些年的一切,更想着与月君婷最后一次的对话。 此刻,他是如此清晰地明白,自己的心,早遗落在东瑜国那株小茉莉身上了 「君婷,我现在就带你去东瑜国找青儿,自此之后,我们三人再也不分开。」望着空无一人的床榻,铁铮轻轻说完,便抱着怀中的骨灰盒毅然决然地转身,将过往的一切全抛在身后。 马不停蹄地狂奔了十个日夜,铁铮终于来到月君青的小屋前。 轻轻跳下马,带着一颗忐忑与复杂交织的心,铁铮静静地靠近小屋。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感觉,竟在这个异国他乡,怀带着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但他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怕,怕他那样伤害了月君青之后,她再也不愿意原谅他、再也不愿意等待他 但多想又有什么用人都到了这里了 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后,铁铮终于启开了口,准备呼唤那个在心底不知已呼唤多少次的名字。 就在铁铮的声音即将溢出口中时,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男子清朗的笑声,以及有如银铃般的轻笑。 铁铮不敢相信,这样优美而轻柔的笑声,竟会出自月君青口中,以往,她从不曾笑得这样开朗 他的脚步有些迟疑,半晌后,他悄悄地走至窗旁,愣愣地望着屋内的一切。 就见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他日思夜想的月君青,而另一个则是他曾见过、却从未曾深入交谈的程紫衣。 「月姑娘,好像有人来了。」屋内的程紫衣在发现窗外的身影后,对着月君青眨了眨眼。 「谁会这时候来」月君青愣了愣,缓缓转过身去。 由于背着光,她无法完全看清来人的面容,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却急速地跳动起来。 「他看起来有点眼熟。」程紫衣低垂眼眸想了想,忽地又抬起头,「我想起来了,是你的铮哥哥」 「什么」月君青定定地望着窗外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颗心几乎要停止跳动了。 她不敢相信,站在窗外的那个人真的会是铁铮;但确实是他 此刻的铁铮在与月君青四目相望了许久后,勉强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丫头。」最终,铁铮还是低哑着声音首先开了口。 「你」月君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至窗旁,望着那个有些憔悴的面容, 「姊夫」 听着那声颤巍巍的「姊夫」,铁铮的身子猛地一震,眼眸是那样震惊及深沉。 「姊夫,你怎么来了」月君青努力压抑住心中所有的悸动,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如水。 她问他怎么来了这意思是他不该来吗 是啊他是不该来,特别是她屋里有别的男人,特别是他们正谈笑风生、和乐融融之际 脑中,又响起那些曾在井口边回响的话语 「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望着屋内的程紫衣,铁铮一咬牙,冷冷地转过身去,「我下回再来。」 「铮姊夫」月君青慌乱地拉起裙摆由门内奔出,追在铁铮身后低声问着,「你在哪里落脚君青晚些时候便去探望你。」 君青以往她不是都自称「青儿」的吗 难道这几个月里,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吗只有他,还停留在过去的日子中、还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吗 「不必了」铁铮脸一沉,飞身便跃上马,往前疾奔而去,压不管身后那名娇小的女子。 他干嘛来这个鬼地方他本不该听信月君婷的话,他本不该相信这个丫头还会记得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带着泪水扑入他的怀中 他本不该来 「姊夫」望着那个冷漠的背影,月君青低声唤着,泪水扑簌簌地由颊上流下。「铮哥哥」 她何尝愿意唤他「姊夫」他可知,当「姊夫」这两个字由她的口中溢出时,她的心中也同时溢出了血 可这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因为由受她所托去到字宇国的那人口中,她知道两个月前铁铮安排了花轿,亲自将姊姊由中迎出 半个月前,姊姊走了;但就算姊姊离开了人世,他依然是她的「姊夫」啊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她 她哭得痛不欲生、哭得肝肠寸断,但不久之后,她还是收回了所有的眼泪,在程紫衣的温言安慰及提点下,急急忙忙将城里翻了一遍,最后,终于在一个小破庙旁找到醉眼惺忪的铁铮。 「姊夫」一步一步地走近铁铮,月君青未语泪先流。 「你来做什么」听到月君青的声音,铁铮先是一愣,然后冷漠至极地说着。 「那个君青怕姊夫对城里不熟,」面对着铁铮的冷脸,月君青的心是那样的痛,但她什么也不能说。「所以」 「不要再叫我姊夫了」不等月君青将话说完,铁铮便像疯了似地大吼一声。 「我」看着铁铮火光四的愤怒眸子,月君青再也忍不住地低泣出声。 「别哭了」望着月君青脸上纵横的泪痕,望着她红肿的双眸,铁铮用力咆哮着,「再哭我对你不客气了」 但月君青怎能不哭又如何能不哭她的心早已碎成了片片,随着泪水一起掉落在地 望着那似乎怎么流也流不乾的泪水,铁铮再也忍不住地一把将月君青拉到怀中,用力吻住了她,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全注入这个吻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令月君青整个人都儍了 因为这个吻是那样霸道而又激烈,他不仅吻着她的唇,还将舌头侵入她的唇瓣之间,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以及口中所有的蜜汁 「姊夫」在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之际,月君青终于发出一声低喃。 一听到「姊夫」两个字,铁铮发热的脑子即刻被唤醒了 「你这该死的」他鲁地一把推开月君青,完全无顾她跌倒在地的身子,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往城中奔去。 老天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吻住这个仅将他视为「姊夫」的女人 「月师傅,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吧」 坐在大门外的石上,程紫衣轻扬着手中的摺扇,看着月君青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为铁铮缝制着衣衫。 「程大哥」将线头咬断,月君青抬起头纳闷地望向程紫衣。 「你那个姊夫,天天跟个看门狗一样守在你屋前,」用手指指对门的简陋茅草小屋,程紫衣笑了笑,「可看到了你,却又假装没瞧见,你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姊夫他」月君青低下头,「他不太习惯这里的生活,可又答应了姊姊来照顾我,所以」 「我瞧着不像。」在月君青说话之时,段羽也由屋内走出,很自然地搂住程紫衣的腰坐下,「你这位姊夫看着你的眼神,简直热得可以点燃火炬了;可他看我们的眼神,却比千年寒冰还冷冽。」 「没错他那眼神显然出自于一个妒夫。」程紫衣同意地点点头。 「不是的,」听着他们这样说着铁铮,月君青连忙摇着头,「铮哥哥他是个直率的人」 「我们不是说他不好,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他怎么成了你的姊夫了」段羽皱了皱眉,「我记得他以前要你的时候很热情啊」 「什么」听了段羽的话,月君青的脸「轰」地全红了。 「你胡说些什么」程紫衣则是皱起眉用扇柄重重敲了段羽一下,「说话没个节制的」 「打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段羽握住程紫衣举起的手,「有回夜里,我不小心见着他在林中要了月师傅,那过程之激情、浪漫」 「滚滚滚口没遮拦的」忍不住踹了段羽一脚,程紫衣连忙回身对月君青说着,「月师傅,别理他,一个不会说人话的东西」 「等会儿,我还没说完哪」俐落地跳开的段羽还不死心地喊道:「我的意思是,若一个男人不爱那个女人,是不会有那种举动的」 「快滚」将手中的摺扇往段羽丢去,程紫衣的眼眸眯了起来,直到段羽离去后,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我」月君青又羞又怯,看都不敢看程紫衣一眼。 「别害羞,月师傅,」程紫衣不断地安慰月君青,「这事在东瑜国不算什么更何况,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脸依然那样的嫣红,但月君青还是鼓起勇气对程紫衣笑了笑,「我对铮哥哥从没后悔过」 「我明白。」程紫衣温柔地说:「我真的明白,因为你的眼睛早告诉我了。」 感激地望着程紫衣,月君青第一回毫不保留地将她与铁铮之间发生的事,一古脑地全说出口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月君青倾诉心曲的过程中,程紫衣一直安静聆听着,突然,他眼眸一转,「我今儿个在城里见他在给马儿换蹄铁及马蹬,不知是要出远门,还是要回字宇国去了」 「什么」听了程紫衣的话,月君青蓦地愣住了,脸色完全惨白。 「别着急,他应该还没有走。」望着月君青有如白纸般的脸色,程紫衣连忙领着她走进铁铮暂居的小屋,「至少他的东西还在,咦这是」 顺着程紫衣的眼神望去,月君青看到一封躺在枕头旁的信箴。 「月师傅,这是不是铁兄留给你的信你赶紧看看,免得错过了什么」 「给我的信」月君青一听之后,连忙将信拿起,望着上头娟秀的笔迹,她喃喃说着,「这是姊姊的字」 颤抖着手将信拆开,望着里面的字字句句,月君青的眼眸不断地变换着神色,最终,脸颊上滑出两行清泪 「不介意让我看看吧」这时,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程紫衣轻轻问道。 轻点了点头,月君青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眼眸快速转动着,当程紫衣将整封信读完后,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月师傅,你有一个好姊姊,更有一个儍夫君」 「我知道。」听了程紫衣的话,月君青含泪笑了。 「我相信你的姊姊一定希望她爱的两个人都幸福,」程紫衣轻轻笑着,然后像对待亲人一样拍着月君青的头,「一定是这样的」 「嗯」泪,再也止不住了,月君青轻靠在程紫衣的怀中畅快淋漓地哭了起来,「只是,铮哥哥他再也不会相信我,也不肯理睬我了」 「没事,我教你一招,专门对付他那种火爆浪子」程紫衣眨着眼睛,脸上难得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我就不信他还敢不理睬你」dd 78 欲望文 9-10完结 火浪子的小茉莉(出塞曲之二) 作者:苏打 910完结 第九章 借用了程紫衣及段羽的力量,月君青终于在一间客栈中找到醉倒在房内的铁铮。 「酒给我酒」 望着趴在桌上睡去、口中却依然喃喃说着话的铁铮,月君青的心好痛。 但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方式,她都一定要留住他,留住这个在她心中独一无二的男子 「我谁都不爱谁都不要我只要酒」铁铮依然不断低咒着,但语音却是那样凄凉 「铮哥哥」再也忍不住地走上前去,紧握住那双结实的大掌,月君青轻轻低唤着。 「谁」感觉身旁似乎多了个人,铁铮睁开醉眼,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不耐烦地问。 「是我,」月君青柔声说道,「青儿。」 「滚我不想见到你,」瞪着蒙胧的醉眼看了半晌,铁铮突然挣开月君青的手,一把将她推开,「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铮哥哥」月君青被铁铮一把推到床榻旁,听着他那冷酷的话语,心痛如绞,「铮哥哥」 「别叫我」铁铮踉跄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房门,「反正君婷要我带给你的话我全带到了,明天我就回字宇国。」 「铮哥哥」月君青由身后抱住铁铮的腰际,任由泪水在脸上奔流着,「不要不理青儿」 「我不理你又如何」铁铮暴地拉开月君青抱住自己腰际的双手,「反正理你的人有那么多,又不差我一个」 「青儿只要铮哥哥一人」 「不要再骗我了」铁铮疯狂地大吼,「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 「铮哥哥」望着那个僵硬的背影,月君青紧咬着下唇,毫不考虑地轻轻将自己的衣带解开,任由外裳飘落在地。「你要真生青儿的气,那你把青儿绑起来出气,好吗」 「绑就绑」醉意十足的铁铮听了月君青的话,冷哼了一声,转过身来,一把抽过她手中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在一起,然后将她甩至榻上 「铮哥哥,你要真生青儿的气,那你就褪了青儿的衣衫好好责罚我」斜倚在榻上,月君青忍住身上撞击的疼痛,低着头轻轻地说。 「谁生你的气我才不会生你这种女人的气」口中虽是这样说着,但铁铮的手却伸向了月君青,将她的衣裳胡乱撕得粉碎 「铮哥哥」虽然心中是那样羞赧,但月君青还是照着程紫衣教给她的,一一照说、照做,「你若还生气就打我吧」 「我就打你」望着月君青衣衫不整地斜卧在榻上,望着她微启的樱唇、若隐若现的浑圆双,铁铮的声音愈来愈低,「我就打你」 他的眼眸变得深邃,原本低垂在身旁的手,突然一把握住她的小脸,狠狠吻住她诱人的樱吻,吻得那样重、那样霸道 完全沉浸在月君青身上的香气之中,铁铮的吻愈来愈深入,直接将舌侵入她的唇中,与她的交缠在一起,不断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蜜汁,尽情地品尝那令他想望许久的渴望。 「铮哥哥」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的月君青,只能轻眨着长长的睫毛,不断娇喘着,「青儿喘不过气来了」 望着月君青半露的诱人酥随着喘息一起一伏,铁铮只能顺从着内心的渴望与冲动,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抹,用力握住那两团雪白而又柔软的浑圆。 这样狂暴的铁铮,令月君青颤抖起来,当那双炽热的大掌用力抓挤着自己的双时,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好热好热 「啊铮哥哥」话声一停一顿地,月君青轻轻摇散了一头青丝,任由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床榻上,一半散落到双之前。「你弄疼青儿了」 「我就要弄疼你」用手指轻弹着两颗缓缓挺立的尖,铁铮双目朦胧,声音低哑,「弄疼你这个我一生最不想见到的女人」 「啊」月君青的身子一阵轻颤,只能以手撑着自己,无助地弓起身子娇声轻啼着,「不」 「不」望着缓缓挺立的两颗红玉,铁铮的眼眸闪过一簇火花,大手更是放肆地逗弄着她可爱的珠,「若你真的不想、不要,为何这里那么硬,嗯」 「我」仰起口,任前的双挺至铁铮眼前,月君青眼眸半睁半合地微微娇喘着,「铮哥哥,你气消了吗」 「气」铁铮突然愣了愣,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为什么会醉倒在客栈里。 是啊他是在生她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生气自己一厢情愿、却又无法自拔地爱上她 一想及月君婷临终前告诉他的话,再想及先前看到月君青在别的男人面前绽放的开怀笑颜,铁铮原本暂时遗忘的怒气又整个飙升了出来 他才不相信她爱他,否则为什么这么久以来,她什么话也不对他说,更不对他笑所以,她现在这样做一定也是有目的、有企图的,就像她当初自愿要出塞一样 「你不是一直恋着我吗为何当时你竟自己要求出塞」冷哼了一声,铁铮一把推开月君青的身子,恨恨地看着她。「说啊」 「我」月君青怎么也没想到铁铮此时竟会提起这段往事,百感交集之际,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快说」虽然心中满是怒气,但望着眼前的春色满园,铁铮还是抑制不住地俯身向前,用力揉挤着那对浑圆的双,不断扯动早已敏感至极的尖。 「铮哥哥,疼」月君青许久未被人碰触过的身子整个酥软了。 她想起铁铮第一回进入自己身子时的甜蜜感与疼痛感,想起他如何让她由一个姑娘变成一个女人,更想起在他的身下,她曾经获得过的巨大欢愉 「别扯开话题,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一口含住右半边的尖,一手用力搓揉着左半边的峰,铁铮恨恨地说着。 「啊」在铁铮舌尖的不断逗弄下,月君青只感觉自己的前好胀、好痛,眼眸也迷蒙起来,「因为护送车队的人是你啊」 「什么」铁铮忽地一愣,停下了所有动作。「你就为了这个,赌上了自己的未来」 「你的眼里从来就只有姊姊」泪光再度浮上月君青的美目,她痴痴地凝视着铁铮脸上微微软化的线条,「我只希望你能看我一眼」 她这么做的原因,竟就只是为了让他看她一眼 这个儍丫头竟为了让他看她一眼,儍到抛弃一切,儍到自愿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 「我看你一眼又有什么用」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以及那股又爱又怜的强烈情感波动,铁铮背过身去低吼着,「你这人怎么这样儍气」 「我知道我儍」听着铁铮话语中的责怪,月君青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她缓缓缩起身子,由榻上跪起,颤巍巍地伸出依然被绑住的手,哭得泪眼朦胧地捡拾自己的衣物。 「所以才会想出那种儍方法,把身子交给铮哥哥,圆自己的一个梦对不起」 「你想去哪里」铁铮突然一把握住月君青的腰,将她拉至身前,背对着他跪在榻上,「想甩开我跑去找哪个野男人」 「我知道自始至终,铮哥哥的心里只有姊姊,永远不会有我」月君青伤心欲绝地低语,「既然如此,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铁铮突然扯破月君青身下剩余的衣物,一把抬高她的雪臀、拉开她的双腿,望着双腿间那朵粉红色的花瓣在眼前缓缓绽开。 「什么」月君青愣了愣,发现自己的身子竟被摆弄成这种羞人的姿势,羞赧至极地低呼了一声,「啊不要」 「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几个男人」望向那朵不知何时已盈满露珠、娇艳欲滴的粉色花瓣,铁铮口中声问着,大手却忍不住往前轻轻拨弄着。 他拨开那片美丽的花瓣,让手指沾满花瓣中的蜜汁,然后轻轻在其中游走,滑过浅浅的沟壑、滑过红肿又晶亮的花珠 「啊我」感觉自己的私密之处竟被如此邪肆地狎玩,月君青羞不可抑,全身都浮出一层薄汗,下半身也不断沁出一股灼热的湿润。「没有啊」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是我的」轻轻掐住花瓣中的突起,铁铮来回拈弄着那颗又湿、又红肿的花珠。 在铁铮放肆的逗弄下,月君青觉得自己的腿际整个湿透了,花径中也生出一股细碎的疼痛,「青儿的身子只有铮哥哥一个人碰过」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有人像我现在这样待你啰」铁铮突然俯下身,一口含住沾满蜜汁的花瓣,然后大力地吸吮起来 「啊啊」月君青无助地款摆着雪臀,全身剧烈地颤抖着,想逃离那让人又羞、又难受的逗弄,「铮哥哥青儿好羞啊」 「我就要让你羞」望着晶莹的蜜汁源源不绝地由月君青的花口处流出,听着那一声声又媚又甜的娇啼,铁铮抬起头低吼:「就要听你在高潮时哭着叫我铮哥哥」 沿着那条蜿蜒而温热的蜜汁流向,铁铮将唇往下移,由月君青的腿际开始,一口一口地舔去她腿上的甜美蜜,然后缓缓而上,舌尖沿着花缝处来回滑动,并不时轻触着花瓣中的珍珠,最后用唇含住,轻轻地吸吮起来。 「不要啊啊」月君青疯狂地摇着头,怎么也不敢相信铁铮竟会这样待她,在那股惊天的刺激下,她只能不停娇啼着,「铮哥哥」 他的举动真的太羞人了 而听着那一声声销魂的媚啼,铁铮的下半身忍不住紧绷,顺着最原始的欲望,迳自将灵舌移至月君青的花口处,然后用力一刺 「啊呀」当铁铮柔软又灵动的舌尖整个刺入早已湿润不已的花径中时,月君青疯狂地摇摆着雪臀,「铮哥哥不要了青儿受不住」 她真的受不了如此温柔又如此邪肆的逗弄,那种混杂着柔软、刺激与羞人的感觉,让她的思绪整个剥离,只能无助地轻摆雪臀,任身下整个泛滥成灾 可铁铮本就不管月君青的呼喊,紧紧控制住她的雪臀,一次又一次地将灵舌刺入她不断涌出蜜汁的花径,还不断来回转动着 「啊啊铮哥哥啊」那股从未领略过、饱含着柔软与羞人的刺激快感,令月君青忘了一切,只能忘情尖叫着。 「你这个浪娃子」当身子紧绷得快炸开时,铁铮一把将月君青抱起,让她的身子抵在桌旁,然后一把扯掉自己的腰带,释放出疼痛的坚挺。 「铮哥哥」感觉那个又热又硬的坚挺抵在自己的花心,感觉铁铮的双手又举至自己的前,月君青无助地轻吟着,「不要不要这样惩罚青儿」 口中不停拒绝着,但月君青却明白自己也像铁铮一样,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因为她的花径是那样的炽热而又空虚,空虚得几乎都疼痛了 恍惚之中,她只觉得,若那一刻真的到来时,她也许再也没有了自己 「我就这么惩罚你」双手紧握住月君青敏感的浑圆双,铁铮低声说着,用力往前一挺腰,将自己隐忍不住的火热坚挺整个刺入花径之中 「啊呀铮哥哥」当空虚的花径被撑大、填满时,月君青忘情地娇啼起来。 许久未被造访过的花径,竟在这一刺之下,整个被充满了那种充实、饱满的感觉,让她不断轻摆腰肢,期望铁铮再一次的爱恋 「青儿,你好紧,竟跟我第一回与你欢爱时一样」感觉自己穿透的花径竟是那样紧窒、湿滑与温热,铁铮的坚挺更壮硕了 但他只是静静地埋在美丽的花径中,重新逗弄她身上的所有敏感部位;因为他发现,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同,竟是那样野浪、感 「铮哥哥不要欺负青儿」尖不断被往外扯去,花径不断被撑大,月君青疯狂地款摆着腰肢,感受着久违的压力再度在下腹升起,「青儿走便是了」 望着月君青少有的媚,铁铮突然抽出坚挺,然后又一个挺腰,撞击着花径的最深处,让汗水滴落到她光滑的裸背上,「你还想走去哪里」 「铮哥哥啊」月君青又痛苦又欢愉地低泣起来,「你弄得青儿那里好湿好热啊」 「哪里」听着月君青口中从未出现过的声浪语,铁铮愣了愣,一把抽出自己的坚挺。「告诉铮哥哥你哪里好湿、好热」 「铮哥哥啊」感觉自己是那样疼痛与渴求,感觉体内那股欲爆发而未爆发的压力,月君青不由自主地将雪臀抬得更高,「青儿要」 「你要什么」望着月君青撩人的姿势,以及波光灿灿的花瓣、蜿蜒直下的丰沛蜜汁,铁铮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 「要铮哥哥」月君青羞赧至极地转过身,坐在桌上,缓缓地叉开双腿轻声娇喃,「进来青儿的这里」 「你今天好浪啊」怎么也没想到月君青竟有如此媚的时候,铁铮再不考虑地贯穿她的花径,然后发了狂地开始冲刺。「青儿,再浪一些」 「啊呀铮哥哥」月君青紧紧搂住铁铮的颈项,「青儿」 「我的青儿怎么了说啊」感觉花径中紧缩的频率愈来愈高,铁铮故意将坚挺往外一撤 「铮哥哥」花径中顿时一片空虚,月君青再也忍不住地低泣起来,自动将花口凑到他的坚挺之前,「青儿求你给我」 「我当然会给你」望着感又楚楚可怜的绝美容颜,铁铮一挺腰,将自己的坚挺又一次刺入她的体内,再不间断地律动起来 「青儿要来了」月君青疯狂娇啼,「啊呀铮哥哥要来了」 「什么要来了」发觉花径中的紧缩频率已到达临界点,铁铮将坚挺整个撤出,又全部贯入,额上的汗珠纷纷滴到她的双之上。 「青儿的啊」当那股压力终于冲到顶点,并且整个破散之时,月君青疯狂尖叫着,「高潮啊要我啊」 那股暌违已久的快感,终于再次袭上月君青的四肢百骸 虽然也曾在铁铮的带领下领略过高潮的快感,但此时的她却觉得自己仿佛第一次与他欢爱,那一阵阵几乎无法言说的美妙感觉一直袭击着她,然后愈攀愈高、愈攀愈高 「我要你,我当然会要你」望着月君青高潮时绝美的容颜,听着她浪的啼叫声,铁铮也不压抑自己了。 他一把扯开绑住月君青双手的腰带,将她抱至床上,一次又一次地由身后贯穿她,将她一次又一次地领至欢爱之巅,让自己长久以来的渴望一并爆发。「就算我的青儿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为你摘来」 「青儿不要星星,」在不知第几次的高潮后,月君青听着铁铮的承诺,美目整个朦胧了。「只要铮哥哥爱我啊」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在媚的男女欢爱声中,铁铮也在狂吼中释放了自己,但他的心声,却不断地回荡在寂寞的夜空之中。「除了爱你,我还能爱谁」 第十章 头疼欲裂地由梦中转醒,铁铮喃喃说着,「这是哪儿」 他抚着头坐起身来,觉得自己的头好像被什么重物重击过,不断地发胀 「该死,我昨天喝太多了」他不断地低咒。 但奇怪的是,当他想起身时,却突然看到自己身旁有一双雪白的裸足 他一愣,倏地将眼神望向床榻的另一角 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整个人都儍了,因为榻上的人竟是月君青 而她不仅全身的衣裳破碎成片片,瑟缩在床榻的一角,而且破碎衣裳遮不住的颈上、双上、腿上,竟全都是吻痕及瘀痕 她的眼下有一片淡淡的黑晕,憔悴而苍白的脸色中,带着一股他读不出的奇异神情 「青儿,是我伤了你吗」铁铮好久好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 低垂下头,月君青望也不望铁铮一眼。 「该死的,我真不是个东西」望着月君青的反应,铁铮握住拳头用力捶打床榻,对自己在酒醉后的所作所为内疚、厌恶之极 许久许久之后,直到拳头都流出血了,铁铮才颤抖着坐到月君青身旁,「青儿,我伤你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面对着铁铮的关怀,月君青却只是一语不发地抱紧双臂,任身子微微地发着抖。 「快让我看看」月君青的瑟缩让铁铮更是心焦,情急之下,他只好用力拉开她的双臂,以便察看她的伤势。 「啊」铁铮的力量是那样的大,大得月君青一把跌入他的怀中,身上的衣裳碎片四散纷飞 望着身前那个雪白而玲珑的裸躯,望着身上点点的红色吻痕及瘀伤,铁铮的眼都红了 他狂吼了一声,终于忍不住紧紧抱住了月君青 「青儿,铮哥哥不是故意要伤你的,」铁铮心痛如绞地低吼着,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会那样的莽撞且卑劣,「你原谅铮哥哥好吗」 但就算是这样撕心裂肺的歉疚,却依然唤不回月君青的一丝回应,她的静默让铁铮彻底绝望了。 是啊就连他都不想原谅自己了,又怎能奢望她原谅他呢 「我昨晚」许久许久之后,铁铮终于放开了手,放开自己这辈子最不想伤害的女人,「究竟怎么欺负你的」 「你」半晌后,月君青低着头开了口,语音是那样细弱,「你昨晚绑住青儿的手」 老天铁铮紧闭眼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 「疼吗」 在大手来回几次的伸出、收回、伸出、收回之后,铁铮终于小心翼翼地捧起月君青的手,看着她皓腕上的两道红印,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轻得不能再轻的手劲为她揉着。 「疼」月君青低声喊道,肩膀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好疼好疼」 「我还怎么伤你了」忍住那股想捅自己几刀的冲动,铁铮又轻轻问着。 「铮哥哥还」紧咬着下唇,月君青的声音更低了,「还把青儿推到桌旁从身后一直强占青儿的身子」 老天望着月君青腰际上的青紫,铁铮简直要晕眩了,但他的耳中却传来她的低泣声。 「而且,铮哥哥不仅骂青儿是浪娃子还」 「还怎么了」铁铮用手抱住头,无助地问着。 「还用手弄伤了青儿的青儿的」 听着月君青迟疑的话语,铁铮叹了口长气抬起头,毕竟,现在的他也只能面对这个现实了。 但奇怪的是,当他抬起头望向月君青时,却发现她低垂着头,将紧夹的双腿缓缓张开 脑子仿佛炸开了铁铮发现,在那朵粉红色的花瓣之中,竟沾着点点的露珠 「然后呢」眼愈来愈眯、额上的汗珠愈来愈多,铁铮握紧双拳哑着声问着。 「还有」 耳中虽听着月君青轻诉他对她的伤害,可铁铮的眼眸却一直望向她那诱人的身段 终于,铁铮再也忍不住地爆发了他突然近身,一把握住月君青的臀,然后用力一挺腰 「啊呀铮哥哥」当铁铮直接刺入月君青微湿的花径之中,她的身子整个酥软在他的怀中。 怎么会这样铮哥哥怎么又要了她他昨夜已要了她一整夜了啊 「我这样强占你的吗」铁铮将唇俯至月君青的耳畔,喑哑地问着。 「不是」没想到铁铮竟然如此占有了自己,月君青不停娇啼着,「不是啊」 「那我是这样强占你的」轻轻举起月君青的腰,铁铮让火热的坚挺整个抽离她的花径,然后用力地将她的臀部往下一压 「啊」 一声声的娇啼、一声声的重喘,与男女欢爱时暧昧的交合声一起回荡在房中,直至铁铮最后的释放 但他依然没有撤离她的身子,只是紧拥着她,忘情地吻着她的红颊、颈项以及肩头 「我讨厌你」将头埋在铁铮的怀里,月君青不断用拳头轻捶他的膛,「讨厌」 「我怎么」听到月君青的低泣,铁铮霎时惊醒了,他望着身前的女子,「我」 老天他怎么又强占她了 他明明是想安慰她的啊可他怎么又而且,还这么不知休止地一次次要着她的身子 「放开我」月君青用力推着铁铮那像铁壁般的膛,「让我走」 铁铮望着月君青挣扎着想离开他怀抱的举动,心乱成了一团 但无论怎么乱,他都明白,他绝不能让这个小人儿离开他,绝不能 「青儿,你不能离开我」铁铮一把将月君青拉回,坚挺又再一次地刺入她的身子里 「啊我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月君青垂着泪不断娇啼,「你今天就要回字宇国去了」 「我不回去」铁铮低吼着,「我一辈子与你待在东瑜国,哪儿都不去了」 「铮哥哥骗人」当铁铮的坚挺在自己的花径中律动时,月君青弓起身子吟哦着,「你明明」 「我没有骗人」铁铮一边冲刺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本来可是」 是的,他本来想离她远一些,因为他明白,再望着她,他总有一天会克制不住地强要了她 特别是这些日子里,望着她愈来愈消瘦的面颊以及眼底褪不去的黑晕,他无计可施,才会想出离开这个法子,想让她不再忧伤 可无论他怎么躲、怎么避免伤害她,但最后,却还是这样的收场 要怪只能怪他实在太爱她、也太想要她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铁铮却不知怎么样才能将这些话说出口,只能急得热汗直流。 就在这时,偏偏有人不识相地开始敲着房门,并且还愈敲愈急、愈敲愈大声 「给我滚」本来就心烦意乱的铁铮怎么忍受得了这种打扰立刻抬头对着房门狂吼。 「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要破门而入了」随着敲门声响起的,是段羽有如轰天雷的吼声。 铁铮眉头一皱,由月君青的体内撤出,一把拉起床上的薄被将她紧紧包好,然后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而房门,正好在此时被人整个踢飞 「你们」望着光裸着身子的铁铮,段羽忍不住笑了两声,结果被程紫衣瞪了一眼,他立即板起脸大吼:「在干什么」 「你管我们干什么立刻给我滚出去」铁铮眼眸紧眯,脸上散发一股浓浓的怒气及杀气。 「你怀里的人是谁」随着段羽走入房内的程紫衣,好整以暇地坐在桌旁,完全无视铁铮的惊天怒气。 「你管不着」铁铮大喝。 「我当然管得着」程紫衣面无表情地望向铁铮,「因为有人举报你轻薄了我末过门的媳妇儿」 「我数三声,若你们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要是以前,铁铮早就起身拔剑了,但为了怀中的月君青,他只能按兵不动,任由那股怒气与杀气在空间中来回翻腾。 「你不让我看人,我们就不走」程紫衣淡淡说着,「月儿,被下的人是你吗」 「月儿是你叫的吗」听着程紫衣用那样亲昵的称呼唤着月君青,铁铮简直要气疯了。 「那你承认你怀裹的女人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了」轻哼了一声,程紫衣冷冷望着铁铮,「你强占了我的媳妇儿,你要怎么算」 「她是我的媳妇儿」将怀中的月君青搂得死紧,铁铮的吼声一声高过一声。 「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媳妇儿笑话」这时,在一旁的段羽也不甘示弱地吼了起来,「你的媳妇儿明明是她姊姊」 「去你妈的蛋」铁铮瞪着段羽,若目光能杀人,此刻段羽早已死了八百回了。「我铁铮这辈子还没有成过亲」 「月儿,我们走」也不管铁铮究竟说了什么,程紫衣突然站起身,走至榻前轻轻地说:「为夫的明白你全是不得已的,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事,我保证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 「她哪儿都不去」铁铮再也忍不住地抽出床旁的配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裸着身子,一手拿着剑,另一手依然将月君青抱得死紧。「青儿是我的人,我要立刻娶她为妻,一生一世都不让她离开我」 「这位兄台,」望着铁铮的模样,程紫衣努力地忍住笑意,一脸严肃地说:「我知道你没了媳妇很伤心,所以才会说这些话、才会找另一个女人来安慰自己。」 「你胡说八道」铁铮愤怒地高喊:「我与君婷本没有成婚,我只是为了救她,才用花轿将她抬出的」 「是这样吗」程紫衣眨了眨眼眸,「可我记着月儿以前告诉过我,你自小便恋着她姊姊」 「我以前确实心里总是记挂着君婷,」铁铮疯狂地大吼,「可自从要了青儿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放不下青儿了」 「铮哥哥,你不必」就在此时,被下突然传来月君青柔柔的嗓音,「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听了月君青的话,铁铮更是不顾一切地嘶吼着,「自从与你一起游东瑜国开始,我的心便慢慢被你夺去了更何况,若不是爱着你,我怎么会千里迢迢、三番两次地到这里来看你又怎么会在看到你身旁有别的男人时那样嫉妒还这样伤了你」 「铮哥哥」泪水缓缓由月君青的脸上滴落,可她却在笑,笑得那样美、那样甜、那样满足 「你们全给我滚」将手中的剑用力往前一,定入门旁的木框之中,铁铮冷绝地说:「再不滚我把你们全杀了」 「既然事情都到了这地步,你跟月师傅的事又闹得满城皆知,」望着深入木框三寸的剑,程紫衣耸了耸肩,「那我们走就是了」 「滚」 「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刚走到门口,程紫衣突然又回过身来,「若你以后待月师傅不好,别忘了等着她的男人多得是呢」 「一辈子都别想」铁铮没好气地说:「还有,那个大个子,把我的门装上再走。」 「那是自然,」段羽一把捉起门板暧昧地笑了起来,「放心,我一定装回去,并且还装得此原来更好、更不露声响」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铁铮牙一咬,铁了心地说:「反正你已是我的人了,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所以不管你爱我也罢,不爱我也好,我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旁」 「铮哥哥」轻轻将盖住脸的被子掀开,月君青柔柔地望着铁铮。「你以后少喝点酒,好吗」 她举起小手轻轻抚着铁铮满是胡碴的脸庞,「否则你永远不会明白青儿的心」 「我喝不喝酒跟这有什么关系」握住那双滑腻的小手,铁铮莫名其妙地说,然后突然一愣,「该死的昨晚你是不是对我说什么了」 「青儿告诉了铮哥哥,」月君青将头倚在铁铮怀中,「青儿出塞的原因」 「什么」铁铮气极败坏地问:「你说了什么再告诉我一回」 「青儿不说了。」月君青抽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去娇嗔道,「是铮哥哥自己不好好听的」 「好青儿,再告诉铮哥哥一回」铁铮由身后一把揽住月君青的身子,不断央求着,「昨晚我实在醉得什么都记不清了,不是故意要忘的。」 「不说了」月君青娇俏地撒着娇,突然觉得身子一凉,「啊」 「说不说」用腿撑开月君青紧夹的双腿,铁铮故意将手指刺入她湿润的花道中,开始缓缓地勾弄、摩挲着,「说不说」 「不说」没想到铁铮竟会用这种办法逼供,月君青开始呻吟了起来,在身下手指的律动愈来愈快后,整个溃败了,「啊铮哥哥全是为了你啊」 全身虚软地被铁铮抱在怀中,月君青尽情地倾诉着心曲,感受着彼此之间那份得来不易的幸福。 「谢谢你,姊姊」 待一切重归平静之后,月君青的美眸盈满了泪滴,她悄悄地转过头,注视着躺在床榻一角的信,心中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青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姊姊已不在人世了,但姊姊的心中却是开心的,因为我知道以后将有一个男人能代替我照顾你,并且比我做的好上千百倍。 铮哥是个好男人,姊姊一直都知道,但姊姊也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回报铮哥的感情,因为那实在太珍贵,比世上的任何宝物都珍贵,而像我这样贪慕虚荣的人,不配得到他。 而你的心思,姊姊不是不明白,但姊姊更知道,若你爱的男人不爱你,你会得到的下场,就像姊姊这样 但望着铮哥送走了你,回到字宇国后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我就隐隐约约明白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更明白他的心掉在东瑜国了,虽然或许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 但看着他的傻样,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因为只有心中藏着一个女人的男人,才会像他那样,日日望着东瑜国的方向发傻。 而我更开心,那个让他发傻的女人,是我一直疼爱的妹妹。 你别看铮哥平常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可一谈到情爱方面的事,就跟个傻子一样。 你可能不知道,当铮哥告诉我他要了你的清白身子时,他脸上那又内疚又开怀的神情有多动人 所以青儿,千万不要叫他姊夫,因为铮哥不曾是,也永远不会是。 正因如此,我才会在明白自己不久于人世、明白自己这一生是多么荒唐时,坐上花轿,请他带我出。 但那其实并不是花轿,只是一顶将我抬出那个活死人墓的轻车罢了,因为铮哥的花轿中坐着的人,只会是你,我的好青儿。 而我会在天上,望着我最爱的两个人,永远 全书完dd 910完结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