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部分阅读 更多内容等着你。 莫北北游仙记 作者:驭鸢 几经拼凑,艳遇不断从此,我为此生的□一往直前,为我难了的爱恨拔足狂奔……红颜之女,祸水之男,唯有期待过招的那一天! 初入异界【已修】 “北北,你听我说,妈妈耗尽毕生功力,让你从这个时空轴中抽离出去,至于你到的地方究竟是那里,妈妈也不知道,北北,我唯一的女儿,从此之后,妈妈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妈妈不能再陪着你了,北北,北北……”耳畔妈妈温柔的声音渐去渐远,我下意识的伸出手,企图抓住那抹越来越模糊的人影,“妈妈……”我使劲的呼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渐渐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黑暗让我害怕的拼命挣扎,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双腿,奋力的挥舞双臂,直到感觉自己似乎握住了什么才安心的静了下来。 “唔……唔”自家那只大黑狗就是有这个毛病。好了啊呜,不要用你的舌头再舔我的脸了,我都说了多少次了。 挥手挡掉侵犯我脸的生物,蹭了蹭脸上湿嗒嗒的口水,懒洋洋的睁开了眼。 “啊?你是谁?”不是啊呜,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重点是,是个可以另很多人为之疯狂的男人。 一头火红的长发,说不尽的妖冶热情,纤细的下巴,□的鼻梁,细长的丹凤眼此时正半睁着看着我,粉嫩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他略显单薄的嘴唇,他的全身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名状的吸引力,像是跳跃于山巅的蹬羚,又或是急速奔驰的猎豹,我有些口干舌燥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着他犹如阿波罗神般□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的用余光瞟着他未着寸缕的下半身。 我的妈妈啊,你是不是把我放到了伊甸园啊!一想到这个,那些莫名的躁动情绪忽然之间就消失无踪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前世作孽,居然会碰到飞机失事这种事情,亏得自己还觉得飞机的安全性高的没话说呢,要知道自己会死无全尸,还不如当初就听妈妈的话,坐有轮子的回家呢。 “妈妈,你想想啊,你看电视上的新闻,一年到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个飞机失事的报道,要是把那些每天出的交通事故都以新闻的形式播出来,那一天二十四小时,肯定是无间断的播出啊。好啦,你放心……” 这就是我最后在电话里自以为是的劝妈妈的话。竟然成了我莫北北在那个世界的遗言! 当初谁也料想不到,我就真的倒霉的遇到了气流漩涡,还害妈妈要和她那些灵异协会的成员耗尽功力,才能让我再世为人。从今天起,我莫北北便是孤家寡人,无依无靠……想着想着,就越是怨责自己,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从刚开始的嘤嘤咽咽到现在的嚎啕大哭。 “呜呜……” “谢谢。”我吸了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推开了蹲在我眼前的人,制止了他的舌头对我的脸,一而再再而三的马蚤扰。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无力的仰天长叹,反正也是回天无力,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我眼前蹲着的人有些怪异以外,其他的东西倒是在我的认识范围以内,蓝天,白云,树,河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美得冒泡,如果一定说有什么让我觉得别扭的话,那就是这样的景色就像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所有的组成部分,都鲜艳的有些不像真的,天空的蓝,树木的翠绿,河流的澄澈,包括土壤的颜色……我只能用“净土”来形容这里那不沾染人世的气质。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头一次达到心灵的放松,似乎空气的流动都在和我生命中每一个细胞契合着……渐渐的在我的脑海里形成了一种看似星云的物质。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我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难道这个地方的时间流速是传说中的一眼万年? 明明一个呼吸而已,这里已经从白天到了星斗满天的黑夜了! 我揉了揉自己有些微微酸疼的太阳|岤,“妈妈,北北恐怕是要辜负你了,你把北北塞到了一个时间进程见了鬼的地方,搞不好北北一觉醒来,就已经白发苍苍,再来一觉,就醒不来了啊!” “呜呜……”我看着仍旧蹲在我身边嘴里发出单调音节的人,难道他是哑巴? “你好。”我面带微笑,礼节性的打着招呼。 “呜呜……”还来?!我轻叹口气,看来他是没办法和我交流了。 “你的眼睛是镶的红宝石吗?”我看着他在黑暗中红光熠熠的眼睛自言自语。 “你不用再呜呜了,反正我也听不懂,你还不如省省力气,等着看着自己牙齿松动,皮肤褶皱,到那个时候,你想不呜呜都不行。”我对于这个完全搞不懂状况的家伙有些无计可施。 他仍是嘴里呜呜的嘟囔个不停,仔细的听似乎还有些声调,只是听来听去都是一个呜,再连一个呜,不然就是几个呜的重复叠加。 我听着他若有若无的表达着情绪,猛然意识到,自己在最美好的弥留时刻怎么说也有义务让自己生命绽放一次,我深吸了口气,轻启朱唇,无论如何也要高歌一曲。 我朋友小尾巴失恋的时候常说“北北,请你高歌一曲,让我的生命做最后的绽放吧!”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我现在只想到朴树那首生如夏花,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的是我莫北北的生命啊!唱完了一遍之后忽然觉得四周似乎静得可怕,就连那个总是呜呜的声音也没有了。 啊?!难道是被我吓死了,“你别死啊,就算要死也要等我死了再说啊,我从来没想过真的用自己的歌来绽放你的生命啊。”我有些害怕的喊着,伸出手在黑暗里不停的摸索,可是,视力可及之处,再也看不到那抹妖异的红光。 “你不是情愿唱歌给我的,是吗?”忽然有个略带磁性却不失稚嫩的声音响起,这让我顿时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 “啊?等等,你……你会说话?”我结巴了一下。 “不是,本来是不会的,只是这两年一直在你身边,吸收你身上的灵气,再加上刚才你唱的歌,我才顿悟,开了心智。才可以说话的。”他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我此时已经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两年,心智之类的都不管了,只有“吸收灵气”四个字在我的脑袋里撞来撞去,“你……是鬼吗?”我问的战战兢兢。见对方半天没有反应,更是加重了我的怀疑,“妈妈啊,你倒是救我干嘛?你直接把我救到小鬼手里了!” “我不是鬼啊,我是妖,你摸摸看,我是有实体的。”说着我就觉得自己的手放在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上。 “是妖,是妖,不是鬼就好。”我长吁了一口气,有意无意的攥了攥拳,充分的享受一下手下柔软紧绷的质感。 “妖?!”我大喝一声,手缩回来的速度急如闪电。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们这种低级的种族。”他的声音里居然明显透出哭腔。 “不是啊,我就是有些不清楚状况,我……初来乍道,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说你是……那个啥,那个妖来着,是吧?就是那种可以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千变万化的妖?”我怕自己听错,不停重申。 “嗯……”他答道。“你说的那些都是些小技能,我会的比这个多的多。”他似是怕我不信又补充道。 听到这些,我眼前一黑,就不管不顾的晕了过去。耳边传来他急促的唤着“仙子,仙子……” 等我愿意自己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好吧,你说吧,我这一晕,又过了几年?”我看着仍旧蹲在我身边,一脸忧虑的人问道。 “没有没有,你这次是晕倒,又不是静坐,只是过了几个时辰而已。”他摆着手,向我解释。 我看着他,他似乎比以前有些不同了,他不再是一头火红的长发,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齐腰的白发,只是在一侧有一束红发,皮肤似乎比以前白皙了很多,不再是以前的古铜色,不过,我所说的不同是指的不是他的外在,而是,他整个人的气质,初见他时,他有的是种野性美,但现在,那些似乎都沉淀了下去,就像有股气在他的身体里不断的聚集,又不断的散去,周而复始,使得他的气息不在像以前那般张扬勃发,而是有张有弛,内敛了一些。 “我说,妖兄,你能不能先去穿个衣服。”我在清醒的时候显然已经接受了他是妖精的事实,就算他不知道七情六欲,我这个凡夫俗子对着他这么个极品尤物,可是把持不住,跟他说话的时候都不知道看着他哪里。 “衣服?”他瞪着眼看着我,我这才发现这个家伙的眼睛在白天成了黑色的,不似夜里看到时的火红。 “是啊,像我这样的啊!”我伸了伸手扯扯自己的胸前。“啊!”我慌忙团起身子,以手覆胸,就这么一个示范动作,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都没穿衣服,窘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你快转过身去啊!”我急得跳脚,看着仍然瞪着我,扑闪着睫毛的人。 “哦。”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仍然配合的转过身去。 我胡乱的从地上捡起几片叶子,左折右翻,穿来扯去的给自己做了个三点,多少不至于衣不遮体。 “给你这个。”我递给他一片用草藤穿起来的叶子,在他身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干吗?”他背对着我回答。看来是一直记得我说让他转过去的话。 “遮住你的下边,然后,你就可以转身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他随口应了一声,就接过叶子,自己捣腾去了。我有些无奈的瘪了瘪嘴,亚当改造计划开始实施中……可是这次的上帝居然是我莫北北。 “好了。”随着他的话,他转身笑看着我,一瞬间,我似乎忘记了呼吸,这是我头一次看见他笑,他的眼睛弯着若有若无的弧度,勾起嘴角,白发随风舞动,那样比太阳还耀眼的笑容,倾国倾城。 我不自主的与他相视而笑,还真是妖孽啊。随即,我打了个哆嗦,像是忽然被丢进万年冰窟窿里。看着他覆盖住半个屁股的树叶,只剩下一声叹息…… 佳人苍渺 “我说,你……”本来是想让他把树叶的位置调整一下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担心他的理解能力,对自己的表达能力也没绝对的自信,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又不能让这个家伙就这么裸奔着,所以,我决定对这件事情亲力亲为一下。 叹了一口气之后,我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走近点。 他仍旧十分乖巧的朝我大步走来。 “你你……你走慢点……”他有些不明所以的顿了一下,然后,调整了步伐,一步一步的朝我挪过来。 “不是……你还是快点吧。”我有些无力的扶着自己的头,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让这个家伙快点还是慢点,如果向他刚才那样大步流星,他下半身那块多余的肉玲玲朗朗的晃得我眼晕,可是他步子小了,我和他这段距离在我看来那就有两万五千里之遥,头一次,我懊恼自己五点零的视力。 好不容易这个家伙才终于走近了,我半眯着眼,本来是闭着眼的说,一来是闭着眼睛我什么也看不到,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可是,闭着眼就什么都做不了,我这才半眯着眼,时不时还害羞的闭一下,闭一下的。 看着眼前这个□美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特无助。 我慢慢的把那片在叶子从他翘起的臀部向前移动,当然,无可避免的要吃一下人家小小的豆腐,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有罪恶感的。 当事人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还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那个……这里是哪里?”晕了,我本来想就这么移花接木就好,可是,他前面突起的部分把那片叶子给挡住了,我正左一下右一下的死命的拽着那片叶子。 眼看自己左甩右拉,来回了十几下了,可是叶大爷仍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恰巧人家美男的那块肉却好死不死的昂了头,我这才随口问起了一句,好来个分散注意力,虽然,也不知道奏不奏效就是了。 “我家。”听声音还没有失控,好样的,坚持啊,否则我实在是怕你名节不保啊! “哦,那你家是哪里?”我仍然执着于自己的动作,没有半点意识到自己问了蠢顿如猪的问题。 “这里啊!”很好,坚定自己的信仰啊,我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甩掉了几滴汗珠子。 “你很热吗?”他问我,几乎同时向我伸出了他的魔爪。 “啊……别碰我。”我左手一挡,右手作势一挥,“唰”,过去了,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看了看完全被罩住的美男的下半身,一激动就搂住了人家的脖子,大口一张,直接吻上了那片红润的嘴唇,完全没考虑当事人面露忧虑的脸和拧成一字的眉。 等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时候,才慌忙闪电一般的退了去。 “啊!”我闭之唯恐不及的蛇蝎啊,我不停的懊恼着自己的行为,不时的诅咒自己亵渎了美男的天真,看他那样,不是白痴,就是不懂人事,而且人家一妖精,修个人形不易,我要是让人家动了凡心,坏了人家修行,那还不是罪加一等嘛! 现在的我,只觉得有一股沉重的怨气在天地之间回荡“莫北北该死,莫北北天打雷劈,莫北北五雷轰顶……” “唔……”忽然有一块软软的东西覆上了我的唇。 我瞪着眼看着近在咫尺,俊美非凡的脸,他鼻子上细小的汗滴在阳光下露出晶莹的色泽…… 我企图用手推开贴在我身上,纹丝不动的人,但是,我的手已经被他反扣在身后,我现在只能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希望自己可以摆脱这种莫名其妙,又尴尬无比的局面。 “你也不想要我吗?”他忽然抽身说道,声音空洞的仿佛是深渊里吹过的风,不知何时起,不知何时息。 我没来由的心口一紧。 “好啦,都不知道你说些什么。”我看着他一脸凄苦的神色,有些无奈的摆摆手。 “你有喜欢的人?”我沉声问道。听他的语气应该是被抛弃了。 “什么是……喜欢的人?”他犹豫片刻,眨眼道。 “你被人抛弃了?”我斜着眼看着他,这姿色,这身材,应该……不至于吧。 这次他倒是十分迅速的点了点头,眼中流波辗转,神情凄苦。 “放心,兄弟,你这么好,八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哈哈”我打着哈哈,安慰道。 “你真的觉得我好?” “当然,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貌美如花,花团锦簇,摇曳生姿,花枝乱颤……”反正是我能想到的,就全都绉了出来。 “呵呵,那你要我好不好?”他看着我笑的一脸娇媚。 我吞了吞口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直到他欢呼着,用头在我的颈窝曾来曾去,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哲学老师总是看着我们说大家意识形态不同,没办法交流。看来,我和这个家伙对于要这个字的定义有着明显的本质意义上的不同……我真是欲哭无泪,苦不堪言。 我叹口气,决定将要与不要的议题暂时搁置,随他走到了一间草舍前。 “这是你住的地方?”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有些开始郑重的考虑要与不要的问题,我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两个小人来,一个笑容憨态可掬,身上一对洁白的小翅膀,此时正双目含泪的看着我,“北北,他好可怜哦,他还住着草屋啊,下雨会淋湿,下雪会塌掉,下刀子会万剑穿心的……” “呼”小白人忽然被人飞起一脚直中面门,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只见来人呲着一颗小虎牙,扑闪着一对蝙蝠的小黑翼,不停的摇摆着顶着箭头的小尾巴。 “喂,我说,你想跟着他?跟着他饿死?跟着他饥寒交迫,我说,莫北北,虽说食色性也,但是,你要知道他再美也保不了你口腹之欲。你好自为知。”我白了一眼这个小邪魔,瞧你那一脸欠揍的样儿,我最是讨厌人家说什么你好自为知,一来我要能好自为知,还用得着找别人指手画脚吗? 再者,我一听到这句一副我是过来人,凡事早有定数的破话,我就没来由的火大。 正在我进行深刻的思想斗争的时候,我已经被美男拉到了屋里,虽然,他的房子从外边看有些原始部落的感觉,但是这屋子里的布局还是很讨喜的。 所有的家具都是木质的,不大的空间里摆放着生活所需的桌椅板凳,橱柜睡床,甚至还有一个一人多高的书架,塞满了大大小小,薄厚不已的书。 我随手抽了一本,惊呆了,上面鬼画符的字,比张旭的草书还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瞠目结舌。 真正让我跳脚的是,虽然我肯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那些字,但是,那书上的每句话,每个字我都清楚。 “我儿苍渺,为父不慈,将你独留于此地,为免你百年孤寂,为父封你七窍之灵气,他日你若遇良人,待到时机成熟之时,便随她去吧。机缘造化,我们父子已无相见之日,万望珍重。父舒裴域字。” 我斜睨了一眼站在我一旁仍然傻乐呵的美男,自从他问我要不要,我点头之后,他就一直这表情,人们常说的保持笑容会使面部肌肉僵硬这句话,在这个家伙的身上一点都体现不出来,他仍旧笑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苍渺”我在他面前挥挥手,“苍……渺……渺……渺”我尝试拖长音唤他。 我说那个舒老爹啊,你儿子是傻的,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总是自己傻乐呵,我看你在天之灵也别怨天尤人啊,反正人死不能复生,他这个样子,你也是无能为力了。南无阿弥陀佛……很自然的,他那句无缘再见,被我顺应民意的理解成了“我已经挂了” “你……在叫我吗?” 我说大哥,你用反应这么久吗?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看来他不是完全的智力障碍,就是单纯的反应迟钝而已。 “我的名字,是叫做……苍渺吗?” “是啊”我点头应着,可是视线并没有离开手中的书。随着阅读速度的增加,我似乎看到了很有趣的东西。 “苍渺……苍渺……” 我继续着大脑对于书里内容的运转,没时间理会自言自语的人。 “你呢?你也有名字吗?你叫什么?” “莫北北” “莫北北……莫北北……” “我说你烦不烦啊,你不能安静点一边凉快会儿”我朝他吼,紧要关头最讨厌别人在我耳朵旁边絮叨。 家有灵丹【已修】 我翻动着手上有一公分厚的书,书上所写的内容简直就是让我移不开眼 那是一本关于修身和修心的书,包括对于□的修炼,以及气的修炼,□的修炼我倒是明白,大概就是关于骨骼,经脉,以及肌肉和筋骨的锻炼,就是常见的练功,书上所提供的办法很简单,四个字“千锤百炼”。 只有通过对于自身□的不断琢磨,锤炼,在达到宗师的境界之时,才可以进行气的修炼。就是这个所谓的气的部分,让我的感官在一下子全部聚集了起来。 按照书上说的,人的修行要经过一个锻炼□,进而产生属于自己特质的气。只有在产生了气之后,那么所谓的修行才真正开始,随着自身气的积累和蜕变,最后可以达到超越于人类自身极限的程度。 “可御风而行,腾云而起,穿越于雷电交错之际,呼风唤雨凭我愿,点石成金信手间。”等我看到这段,尤其是那句点石成金的时候,我忽然看到自己畅游于天地之间,那以金为土,以银为天的一方神域啊! “西……”我抹了抹嘴角,口水出来了。 可是等我翻到下一页的时候,我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顿时分崩离析,成了断壁残垣。 “什么嘛!”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懊恼过,说什么只要肯努力修炼,就可以变成superan,spideran,还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可以像希瑞一样,以剑指天,大声高喊“我莫北北,回来了!” 谁知道,根本就是末世纪大谎言,是,我可以努力修炼□,等到有小成的时候,我已经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想象自己都直不起腰了,还要蹲着马步,打军体拳的鸟样~~ 当然,自己也许幸运,可以等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有所大成,步入宗师行列,然后,我开始每天静坐吐息,直到不知道哪天,姑奶奶我就圆了寂,然后,后世还给我这个当世高人立个碑,说一代宗师莫北北,坐化于此。 从此之后,那就是td名胜古迹,我还推动经济增长呢我。 好,就算我年逾古稀仍然身子骨硬朗,连带吐气如兰,等我把那个什么气啊气的修炼个三五十遍,让他从自然界抽离出来变成我的东西,等到我可以呼风唤雨,“指鹿为马”的时候,我也早就成了一堆白骨,没了血肉了。 我越想就越是气不过,看来白痴的基因是会传染的,他老子就一彻头彻脑的猪。随手我就把那本破书丢在了地上,还用脚使劲的踩,过了会儿,我把它翻个个,继续踩,靠,老娘我今儿算是被耍了。 我越踩越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早就把苍渺和他老子蹂躏了不知道几百遍,直到在我的脚尖处冒出一张明显不同于那本书的纸张颜色的纸来。嗯?有暗器?! “喂,叫你呢。”我指着缩在角落里自己凉快的人嚷嚷,现在也不管什么在帅哥面前的形象了。 “对,就你,苍渺大少爷!”你丫的再不把头给我转过来,我就砸你去。 “我说,你给我把这个捡起来。”我指着夹在书里,露出了一个角的那张纸。 “哦。”他沉声应道。 “等一下”我制止了正在弯腰的苍渺,“那个,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我看着眼前一脸懵懂的人,他如此澄澈的眼神让我有些心烦意乱,不过,这种情绪马上就被我抛诸脑后了,我说苍渺啊,你可是别怪我,你老子明显的动机不纯,我要是自己捡那纸,万一你老爹在那个上边涂个什么化尸粉之类的,我莫北北不就ga over了。 你既然是他的儿子,那么子代父过也是天经地义的,我现在问你有什么遗言,也算对得起你了,你放心,我莫北北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要你说,穷我一生,我必竭尽所能。 “嗯……嗯……” “真不知道你哼唧啥,你倒是有话快说,有屁别放。”我越来越不耐烦。 “我说了你别再挥手打我。”他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瞥我。 “我莫北北不打男人。”当然,是我看上的。我什么时候挥手打他了。我自己嘀咕着,忽然想起来,原来他指的是那次他向我伸手,我挡了一下的事情,晕倒了我,这个也算打? “那苍渺就做男人。” “你白痴啊,你本来就是好不好,说吧,有什么遗言?” 他似乎不明白遗言的意思,楞了一下,然后,他猛然抬起头“这个,你可不可以再吃这里。” 他用手点在自己的嘴上。啊?原来这个家伙他是怀念我的吻呢,他如此承认我的吻技,当然,如果只是以唇相覆也称得上吻的话,对我来说还是挺受用的。 “好啊,没问题。”我对着他比了个ok的姿势,反正他也是生死难料,谁管他懂不懂啊,更何况,人家要的不是离别之吻,是决绝之吻啊,虽然,我要委屈一下,但是,这点牺牲精神我还是有的…… “可以了,动手吧”怕在他忽然绽放的笑容下缴械投降,只好硬着头皮催促着他。 我看着他弯腰,伸手,捏住,拎起,对他来说一气呵成的动作,在我看来就像是被剪辑了的慢镜头。 “给你”他推到我面前。 “喂!”我猛然跳到离他两米之外“你打开它,然后抖擞抖擞再给我。”我看出那张纸被折叠成了条状,小心使得万年船这话可是祖宗留下的。 他按着我说的做了之后才递给我,期间我还让他又反复检查,并且注意看的表情,他除了保持那张万年不变的傻笑脸之外,没有皮肤发青,眼角出血的情况,我这才靠近他,伸手接过那张纸。 “修身蓄气,本是正途,只是有所成者寥寥可数,我曾花费多年心血,练得强体益气灵丹一颗,置于丹炉中,可助修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往有缘之人,善待我儿飘渺,老夫于愿足矣。” 有仙丹?一颗就搞定?!我抬头看着天,当然,眼前的是屋顶,但是,我透过屋顶看着天,苍天啊,忽然我眼前的天渐渐的呈现出金灿灿的颜色,放出耀眼的光芒。 “苍渺!”我一激动抓着他的手。 “那个……等下啦!”我看着站在那里闭上眼睛的苍渺,我说老兄这个你倒是无师自通。 “快告诉我,丹炉在哪儿?” “在那里。”他有些不情愿的指了指墙角处。 “小样儿,等我成功了,你想怎样都成!”我捏了捏他的脸,一高兴,本性尽露。 我看着缩在墙角那个黑灰色的坛子,那跟我外婆腌臭鸡蛋的坛子差不多,我极度怀疑这个可以让人一朝成仙的丹药的可信程度。 就连丹药本身也长得其貌不扬,我看着从坛子里捞了半天才找到的东西,两个字足以形容它带给我的震撼——“泥球”。 那跟济公老爷和洪七公老帮主身上的老泥,完全没有视觉上的差别,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唯一的就是味道,虽然他两位老人家的味道我是无从得知啦,但是,想来也只怕是让人不敢恭维。 可是,我手里的这个泥球呢,就好闻多了,清香宜人,扑鼻而至。 本来呢,我是犹豫着让苍渺这个家伙给我牺牲一下的,但是吧,万一他没牺牲,那我不就牺牲了。 就凭这香味儿,赌了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抬头仰脖,经那泥球随手一掷,从容就义……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再来几个轮回之后,我才慢慢的张开眼。 看了眼自己的肱二头肌,没突起,尝试着跳了两下,没……飞起来! 我握紧拳头,呲牙咧嘴,好啊,好,呵呵,我莫北北又被耍了!靠,耍人,也用连环套! 我怒不可遏的走近苍渺,好啊,你还敢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白痴呢,搞不好就是你自己搞的鬼,你还在这里装大头蒜!你这个性质恶劣到不行的混蛋! 想着我就伸手要抓他的脸,那简直就是我屈辱的源泉! 谁也没料到,忽然之间,异象突起…… 药效显著【已修】 我感觉有一股极热的气流在我的身体里游走,我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在加强它的力度和速度,它现在已经像一个超高速运转的小球在我的身体里不停的上蹿下跳,左冲右撞。 似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在不停的被拉扯,挤压。我觉得自己正在变得无限大! “苍渺,苍渺,快,快把我用绳子绑起来,不对,来不及了,把我挤到门缝里。总之,你快点别让我变大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头晕看不清楚,只见苍渺身形一闪就不见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根一指粗细的草绳,他三下五除二的把我五花大绑了起来。然后扶着我坐在床上。 “北北,你怎么了。”他急得直抓自己的头发。 眼看着他那头白色的头发已经被他豪不吝啬的扯断了很多,我伸出手想要制止他。 可是我完全就没考虑到自己现在是个手脚被缚的废柴,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心,以一个十分标准的姿势完成了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投怀送抱工程。 “嗯……”谁?谁哼哼的这么□! 我努力寻找声源地,却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黑,完了,我毒发了,我莫北北要变成瞎子了,早知道我就好好的学习二泉映月了……好歹以后不至于饿死街头,客死异乡……而且,我的眼皮怎么热乎乎的,我还有些明显的呼吸不顺。 “你丫的放开我啊!”我说呢,原来是苍渺死命的抱着我的头,怪不得我啥也看不见呢。 可是……可是,你这是把我贴在你身上哪儿了,我慌慌张张的挣扎着离开了顶着我的热源,脸上火辣辣的,还夹杂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迅速传遍全身,“嗯……”我不自觉呻吟出声。 “北北……北北……” 不要叫了,他现在叫我一声,我就哆嗦一下,身体的异样感越来越明显,让我吃了臭泥也就算了,可是,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至于给我烈性□吧! 是的,我十分肯定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口干舌燥,意识也不太清楚,□有些酥麻的感觉,我翻翻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焦急,又十分无助的男人,对,唯一的男人,难道我莫北北今天沦落到要拿一个脑袋不灵光的家伙开刀? 我的英明神武就这么付诸东去? 不等我哀悼自己的凄惨身世,在药力的作用下我已经要到了没办法忍耐的地步,下腹的灼热不时的袭来,我只有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可是,欲望似乎没办法找到发泄的出口,我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丢脸的哼出声音。 气息越来越急促和粗重,伴随着来自胸腔的呻吟声摧残着我所剩不多的理智。 靠,我莫北北什么时候做事这么畏首畏尾了!不就是吃一个小白痴吗?大不了我以后跟带儿子似的带着他,对他好,给他找个傻媳妇就是了。再说,是他老子害我的,我拿他儿子堵枪眼,也是天经地义,众望所归! “苍……渺……,把我解开。” 我将手放在他有些发热的脸上,看来这个家伙还不至于白痴到没了原始本能,这个发现让我轻松了不少“渺,我问你,如果我吃你这里,你会难过吗?”我的手在他的嘴唇上来回摩挲。 他摇摇头,一脸期待。 “好,那你要乖啊。” 说完我就吻上了他的唇,灵巧的小舌在他的嘴里来回游移,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只手在他的胸前揉捏着……虽然说以现在的状况,我是很像直接杀进主题的说,可是他那个家伙还什么都不懂得耷拉着脑袋,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只好学着平时看来的东西做足前戏。 我一路从他的嘴吻到他的脖子,停在前胸的两点殷红上,时而□,时而轻咬,手已经顺势滑到他的双腿间,直到覆上那片火热的中心,我来回的抚摸着他,直到他听话的挺直了腰板。 “苍渺,我下面要做得事情你可能不懂,但是,是只有很重要的人才可以做得事情,所以,我必须争取你的意见,如果你愿意,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对我莫北北来说很重要的人,我自然会对你……那个负责。如果你不愿意,你就把我打晕自己离开吧!”无论如何,□的事情我实在是做不来,就算死了,我认了好了。 “嗯,我愿意做北北最重要的人。” 我忽然很感动,感动于这种纯粹的情感,没有浓郁的化不开的爱恋,没有盟约誓言,只有单纯的贪恋,想要拥有一个在自己心目中独一无二的人。 然后,我就握住他的炙热把他放进我的身体“我莫北北,指天为誓,终我一生,对苍渺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你醒了?” 我皱着眉看着支着胳膊斜躺在我身边的男子,不对,虽然容貌一样,但是,眼神不对,动作不对,声调也不对。 “你是谁,苍渺呢?”我忽然坐直了身子,担心的盯着眼前这个看着面熟但是明显十分陌生的男子。 “喏”他伸出食指反指自己。 “我不管你是什么精,什么怪,如果你把他害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忽然从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轻颤。 对面的人也是明显一僵。 “你打的赢我吗?女人……” “我有一生一世!”我拍掉他捏在我下巴上的手。 “哦?你怎么肯定我不是他?”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他很白痴的,除了嗯啊哼外,其他的都不太说的成,字多了,说快了还会口吃,哪里像你这么轻浮,他看人的时候总是一副小狗的样子,我从来没看过有人能有他那么干净的眼睛,他很笨的,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他从来不叫我女人,他只叫我北北……” 说着说着我竟然哭了起来,我一想到那个笨到只会说好的苍渺被什么妖魔鬼怪给吸了精元,就像倩女幽魂里那个变态老树精,最后,成了飞灰,我就止不住泪流满面。 我莫北北好倒霉的说,好不容易收了个听话乖巧,任劳任怨的说…… “好啦,好啦,我不是在这里嘛!” 我使劲的推着眼前的那堵墙,何方妖孽竟然想染指本小姐! “什么……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部分阅读 我?”我傻傻的反应不来他莫名奇妙的情绪。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闪,还不死心,我再闪! “我叫苍渺,是妖,这里是我住的地方。” “废话少说” “确切的说,是我和父亲住的地方,三百年前,我父亲无故离家,那个时候我还只是拥有灵识,并没有修出人形来,我父亲究竟是遭了什么变故,我也无从得知,只知道他封了我的灵气,绝了我五官,于是,我就一直一个人留在这里,直到两百年后,等到你。”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苍渺?!”瞎编乱造谁不会啊。 “你想怎么证明?”我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的身体,慌忙挥手挡在胸前,做了个美人照镜的动作“停,我信了。” “呵呵,北北真是有趣得紧。” “好吧,既然你已经不白痴了,那么麻烦你帮我找件衣服来。”没有亚当了,就我一人做夏娃不是亏大方了。 妖人渺渺【已修】 “这样很好啊。”苍渺眯着眼打量我的样子,让我的心头忽然间有种东西荡漾起来。 稳住,稳住,我不断告诉自己,他不是苍渺,虽然苍渺说自己是妖,可是,苍渺他心思单纯善良,绝不是他这个模样。 瞧他那副媚骨酥身的样子,迷离的眼睛和脸上还没有完全潮红,还有,还有他下半身还保持着战斗姿态的挺立。 总是,现在的这个苍渺在我眼里,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妖,是聊斋里吸人阳气的狐媚子,是神话里食人精力的滛梦妖! “嗯嗯”我清了清喉咙,实在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目光,左瞟右瞟,“那个,我说,不管你是谁,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就算是有,也就是和你做了个露水夫妻,反正我们都是头一遭,也算是两两扯平了。” 更何况那时候,可是只有我莫北北一个人在出力啊,我揉了揉到现在还有些酸胀的腰,继续说“要说吃亏的话,怎么也是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我看着他一直饶有兴味的注视着我的脸,撇了他一眼,喂,妖孽大哥,我说我再说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你倒是表个态啊! “你要走?” “啊?”我是要逃好不好?装傻要是能蒙混过去就好了。 “你不要苍渺了?” 你还有脸跟我提,他一提苍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好歹人家也是跟我混的,现在可倒好,魂飞魄散也就算了,连□也被人给霸占了,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呢,现在也就是个春宵一度,还没机会梅开二度呢,他就香消玉殒了。 我越来越懊悔,不知道不遵守誓言在这里会不会被雷劈啊?! “在这里,无论是妖是神还是人,最不愿意也最不敢的就是指天为誓,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战战兢兢的听着他的话,直到后来只是注意着他一张一翕的嘴唇,可不可以不听,装作没听到可不可以…… “因为修行之人,头上有天,脚下有地,心中有心魔,如果违背承诺,纵然是躲得过天劫,终有一日,心魔之火也会在修行中反噬自身,不……死……不休!”他似乎觉得我的脸现在还不够惨白,一定要把话这么说,仿佛只有这样,我才会懊悔,他才能泄恨! “哈哈……”我忽然仰头大笑。“我告诉你,我莫北北的确怕死,甚至刚才也动摇,可是,我虽然心里畏惧,但是,从来没有毁约弃誓,苍渺虽然不懂人事,我对他也谈不上情根深种,但是,他是我来这里之后,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就算是心性淡漠,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既然把他杀了,我不能为他报仇,已是无用至极,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后边是什么来着? 我说苍渺啊,我够意思了吧,我把小命也搭进去了可是,你们这里既然有妖啊神啊的,那么地府阎王,小鬼判官,也应该不缺吧,我们下去混个脸熟,好歹也算有个落脚儿,做个伴儿。 “我没杀他……” “有种做没种承认的家伙”我自知今天估计是要身死魂灭了,既然这样,也没理由客气了。 “好了,我再说一遍,苍渺活着,而且活的很好,你要是想救他,也不是不行……”他稍作停顿,拿话引诱我…… “你别骗我……”好吧,我承认我禁不住诱惑。 “只要你陪我练功,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不要!”我才不会白痴的答应呢! 谁也保不准这个家伙所谓的练功是不是每天找我进行什么以阴补阳的勾当,我才不会天真的以为他要我陪你练功只是单纯的呆在一边,他流汗口渴的时候我伺候着就可以了。 “哦?”见我拒绝的如此干脆,他似乎不悦的眯起了眼睛。“还以为你为了他有觉悟了呢?原来只是说说而已。” 这混蛋拿话激我。 “你保证只是练功而已,我可是有言在先,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完璧之身,换句话说,就是,阴气已经不纯。到时候,你要是走火入魔,头冒白烟,一不小心给呜呼了,你可别赖账,还是要将苍渺还来。” 究竟是哪本书上说,练什么邪门的武功都要纯阴之体的!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说的话是真是假,有几分可信,反正,我没办法对那个喊我北北的白痴置之不顾就是了。就算是有一线生机,我也要放手一搏! 我莫北北以后是不是要沦为这个家伙的裤下之臣,成败在此一举了。 我不安的看着他,搞什么,发呆也要看场合和时间的好不好! 谁知他竟猛的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而且,无论我的眼神如何警告,笑声都没办法停止,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呵呵,我说你,在想什么呢!我所说的练功就只是我在静坐冥想的时候,要你在我身边坐着就好了,当然,如果你提供的方法可以助我功力大增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试验一下。你说呢?”他笑得一脸邪魅的朝我眨眼。 “不用,不用,不用试,以前有人试过,后来,不是七窍出血而亡,就是筋脉尽断而死,千万试不得啊。”我慌忙摆手,我的妈,我差点就把自己当羊给老虎塞了牙缝。 “那个,大人,我答应你在你练功的时候坐在你身边。你答应还给我苍渺,就这么着,成交!”我用力的把坐字咬的格外清楚。 “做什么?” “这个呢,就叫做击掌为盟,表示不能反悔的意思。”我朝他伸出手。 “啪!”两掌相交。 “成交!” 我只顾着沉浸在自己可以找回苍渺,又不用牺牲色相的喜悦中,完全没有看到某人勾起的唇角。 “请问大人怎么称呼啊?”我总不能总是大人大人的叫吧。 “苍渺啊,你可以叫我渺。”他回答的好像这个名字理所当然是他的。 我白他一眼。好啊,别看你现在闹得欢,小心你将来拉青丹! “苍渺,渺,二选一,没有其他选择,否则,我们的盟约不成立!”他似乎看出我的犹豫。 “渺渺。”这样也不至于让你反悔,我也不用这么被动,我偏是不选,怎样!我叫他渺渺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这样只是更加亲密。 “我说,我想穿个衣服。在我家,就算主人养的阿猫阿狗都还有个小单子呢。”我可是不要光着个身子走来走去。 “我有皮肤病的,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的话,空气中的水分子扩散之后会停留在我的体表,如果没有衣服的阻隔,那我的皮肤所分泌的一种物质会和这种分子形成一种严密的薄膜,到时候,我的皮肤就没办法呼吸,那样的话,你也知道,就像是人被堵住了鼻子和嘴巴,到时候,我必死无疑啊!而且我死了不要紧,我就没办法给你的盖世功力增砖添瓦了不是?” 听不懂,不明白,蒙了,不清楚……我心里不停的嘀咕着,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蒙混过去。 “名字!” “啊?” “你没叫我名字!” 啊?我差点就面部抽搐了。 就这个,就为这个,你绷着张脸,害得我说瞎话的时候眨了好几下眼,感情你老人家根本就没听着,我瞎掰乎了半天,都是对牛弹琴,给驴唱歌了我。 “渺渺大仙,我想穿衣服。”可是面前的人完全无动于衷。 “好吧,渺渺”我不得不妥协道。 “要衣服还不简单,你给自己变一个不就得了。” 我握紧了拳,强忍着咬人的冲动,你丫的以为我是大卫科波菲尔吧!就算要我变也得给个道具吧,这他奶奶的连个卫生纸都没有! “那你倒是给自己变一个啊!”说完,我就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人家是啥?是妖啊。 哼!没品味,一个白大褂,软不拉啪啪的搭在身上,风一吹,准飞跑!我看了一眼挥了挥手就达到要求的家伙。 “你倒是给我也变一个啊?”随便白大褂也好,黑乌鸦也罢,哪怕是个三点也好啊。 “你自己为什么不做?”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是人,是人!”我朝他怒吼,终于还是没控制住。 “我知道啊,可是,你吃了妖夜丹,那个可是妖门至宝,现在,变个衣服给自己你还是可以的。” “你说那个黑漆漆的小丸子?”还妖门至宝? “不是□?”我怀疑的看着他。 “呵呵,当然不是,只是你□凡胎,在加上你灵力充盈,本来若是一般的修炼之人,吃了妖夜丹是可以将气提升一个层次的,可是你的气似乎和我们这个世界有些不同,所以妖夜丹才退而求其次,改善了你的筋骨。你现在已经在修炼之门里了!”他似乎解释清楚了,但是,我需要时间来消化。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就是一半仙了?以后可以呼风唤雨,金砖银瓦,走路泡妞无人可挡了?嘻嘻…… 深吸口气,冷静了一下,耽误之极还是先给自己变个衣服,我右手举高,划了个圈,多少还是要有个半仙的样子和气势的,嘴里大喝一声“衣服来!” 无视裸奔【已修】 “第一,不需要手势,也就是说,跟你有没有怪动作没关系。 第二,不要大喊一声,这个和是不是念出来也没关系。 第三,跟你现在蹲在地上画圈的行为没关系。”有个人正掰着修长的手指,一脸的高不可攀的样子眼角含笑的瞅着我。 现在的人可真坏,不对……就连妖怪也不是什么好鸟,我都已经做了鹌鹑了,你还想怎地? 你就不告诉我,有啥秘技口诀的!我以为神仙都是心想事成的说,我好歹一半仙,加点儿动作,声音,多少可以弥补下。谁知道忙活了半天还是这样,身无常物,来去无牵挂…… 他估计是见我没什么反应,想我八成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于是,才开口解释到“术,其实是一种意念,它取决于施术者的气的流转,简单点说,就是要将自己的想法呈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然后驱动自己的气,就是将一直在丹田里运转的气息,加速或者是减速的过程,当然,说的时候就麻烦一些,其实,真的做起来,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像我这样,看!可以了。” 他轻松的点了个响指。 还……看……呢!我真是要崩溃了,你是暴露狂吗?你就算要示范也不至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变没啊? 我看着侧躺在床上那人,像个白条鸡似的,正有意无意朝我眨眼。 虽然我不太懂他那啥减速加速的说的什么,但是,有一点我是明白的,总结一下就是,聚精会神,冥思苦想,让脑子那家伙忘我工作准跑不了,边思考着,我边尝试,可是那只白条鸡□裸的样子总是让我心烦意燥沉不住气,我干脆就闭上了眼,然后,那天嘿咻的样子也顺便让我的脑袋回味了一下。 我慌忙收了心神,暗自腹诽,莫北北你还真是死性不改,都什么时候了,苍渺生死不明,你还有心思在可能是凶手的人面前yy吗? 想到这个,我忽然变得清明了起来,渐渐的仿佛回到了我初来时的地方,蓝天白云,青草满地,还有那棵有着淡淡桂花香气的大树,有一个人半蹲在地上,全身笼罩着一层白雾,我看不太真切,可是,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说“北北……北北……” 用异常温柔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喊着我的名字。 忽然,他身边的浓雾似乎在刹那之间消失了,成了夏日里炫目的光…… “苍……渺……”我低声说道。 忽然之间,我又觉得全身都好像在被火烧。 难道我又转换时空了,这次该不是跑到火焰山,或者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了吧! 如果不是有股绵绵不断的凉意从我的头顶传来的话,我现在估计已经化成水了,我□凡胎,可不指望能有个火眼金睛。所以,不管是谁?用什么方法都好,快把芭蕉扇给我拿来,给我灭火啊! 心静自然凉,静能生慧,我闭目冥思,不断的默念这两句话,咬着嘴唇抵抗着不断来袭的热浪。 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我才觉得那种烧灼感逐渐退了去,慢慢的睁开眼。 “我是让你集中意念冥想,但是,没有让你走火入魔!害得我损耗了近半成的功力,而且,你的气居然不是盘踞在丹田,而是在脑子里。如果,我稍有差池,你……哼!”渺渺在我耳边大声呵斥着。说着说着,竟拂袖转身,赌气起来。 我禁不住笑出来。“呵呵”哪有人发脾气发到自己身上的? “你还笑!你差点就死了。” “死了也好,刚好去找我苍渺玩。”我也感觉自己似乎经历了生死的感觉,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慌。呵呵,原来我莫北北并不是怕死怕得要死嘛!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找些吃的。”声音沉沉的,似是对我不满,又无从发泄。 片刻之后,他就回来了。 “这个就是你找的吃的?”我看着他手上红红绿绿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有眼有珠的人都知道那绝对不是肉食。 老天啊,我知道这里环境优美,民风淳朴,但是,我是肉食主义者啊! 我抖了抖有些宽大的袖子,随手抓了一颗红色的呈菱形的东西,塞进了嘴里,入口即化,香醇甘甜,味道不错,渺渺那个家伙出去的时候,我就发现我有衣服穿了,还乱感动了一把的,早知道随便晕倒一下就可以不用光pp的话,那我还至于走火入魔吗? 不过,这衣服的样子我真是不太喜欢,白大褂,搞得我就只想问他,是不是想给我俩整一情侣装的说。 “这些果子有益寿延年,强身健体的功效,得之不易,你得了便宜倒是卖起乖了!”我听出来了,虽然他口气不悦,但是,没有要砍人的冲动。 “渺渺……你真的耗费自己的功力,救我?是不是我还没被利用,你觉得我死了特亏?所以……”我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我估计自己的利用价值不只是一半的功力那么简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多少还有个谈判的本钱! “你……你这女人别太过分!” “渺渺,我就是说说嘛!你忽然对我很好,我要适应一下。”我偷瞄了他一眼,见他脸色缓和了些,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想吧,你不如把你学的东西教给我,万一我再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自救,不用连累你啊,而且我功力提升了,那个你所说的气不是也就更多了吗?那我就可以给你带来更大的好处啊?” 我试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可是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 “我是妖,你是人,本就不同,功法修行的方式都不同。”他冷冷的说道。 我白他一眼,面色不善。小气!既然不同,那你找我?你怎么不去找个什么千年老狐狸,万年老乌龟! “不过”他语气一转……嗯?有门?! “我们都是练气,宗源相同,你可以到那个书架子上找找,那里有些东西对你来说倒是有些用处。”然后,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他日,若你有成,真不知……” 喂喂,你怎么说话呢你?!好像我就一盖世大魔头,混世大混蛋等着出世似的! 虽然心里怨恨但是嘴上我可不敢说出来“渺渺,你不是损失了功力吗?你吃这个吧,不是可以强身健体吗?”我把手里的果子递给他,本来我还是很舍不得的。 可是,为了我以后的利益,这些不过是就是些蝇头小利,不值一提! “不必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你可以随便走走,我要去调理一下内息。”见我很诚恳的点了下头,他才刷的一下,没了! 我才没兴趣知道他是怎么调理内息的,所以,就到随手抽了几本书架上的书,打算笨鸟先飞,啃书了。 “我说渺渺,我这身怎么样?”我双臂伸展,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微微颔首,屈膝作了一个揖。 “很美。”又是这句,我白他一眼,我说你别每次就这句好不好,多少我也是有用心在我的穿着上呢,自从他让我自己研究架子上的书到现在已经半年了,除了每天陪他在那个大树下静坐到我忍不住打盹,就根本没别的事情可做,所以,我基本上就是在演练那些书上教得东西,虽说书上没有什么具体的法术,但是,却教了一些基本的关于潜修的问题,比如说如何运用气啊,如何凝聚和修炼功力这类的,这个美女大变衣就是我最拿手的。 自我学会到现在,我已经把唐宋元明清的服饰,什么旗袍,t恤,牛仔裤,甚至是比基尼都变来穿了,像今天这个,可以说是我顶峰时期的代表作啊! 将如墨的黑发盘成流云髻,戴了一顶缀满珠玉的金冠,上缀凤鸟,左右各有扇形金钗共八只,里边穿一件小裹胸,以金丝秀秋菊,自从我看了那个黄金甲之后,我就蠢蠢欲动了,不然我非得秀朵大牡丹不成! 下身是紧身长裙,裙腰高系,以丝带系紧,裙摆前秀吉祥,后绣富贵,脚蹬软底锦缎靴,鞋底绣小人,我还秘密的告诉渺渺,说这是我专利,以后,要用这个赚钱,娶亲。 他当时看着我弄得那小人的脸,一下就笑不出来了,没错,那就是一q版的他。 外罩龙凤呈祥大锦衣,原型是家里我妈结婚时陪送的那床大红被子。怎么看,我都觉得我这身打扮那简直就是富丽堂皇,欣欣向荣的紧啊! 静坐,k书,换衣服……一晃,岁月匆匆。 “渺渺,又吃这个?”我左手小红,右手小绿。 “渺渺,你什么时候修炼完?”我趴在地上把玩着他柔软的白发,不知道他替光头好不好看! “渺渺,今儿这个怎么样?”我抖擞着自己花花绿绿的大袍子。 “渺渺,他真的还活着吗?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你本人是不是长得很难看?那你怎么一直用着他的身子?”如果真的很难看,那就用一个障掩法不就好了。 “渺渺,我们出去吧!”我要吃肉,我要游荡,我要去流浪…… “好。” “嗯?你终于醒了。要不是你还有呼吸,我都以为你死了呢!”就算要骑鹤往西去,好歹也给我留个征兆啊!他这次静坐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长。 “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会啊!”我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是因为苍渺?” 到了嘴边的那个“是”在看到他的表情时,忽然间说不出口,我只能沉默以对。 他的眼睛里,有无法更改的执意,挥之不去的孤寂,清冷还有浓郁的化不开的仇怨。 “渺渺,我一定要弄成这个样子吗?”我看着河水里那张脸,点个痣,我就是如花了。 “你顶着那张脸出去,会很麻烦。”我知道他说的对,可是,还是十分不乐意的努了努嘴,我实在没办法忍受这个家伙针对我的美貌做这么恐怖的描述。 好像我的脸成了瘟疫和大灾难似的,他自己还不是长的一副妖孽的样子,他怎么就不把子弄出个猪腰子脸来。 不过,我又仔细一想,他那准是嫉妒,嫉妒苍渺比他好看,罢了人家身子,嫉妒我,又不想做女人,把我整得跟一大妈似的。 好歹我也是美得冒泡好不好。就我这张脸,现在这张,说出来吓死人! 我以前那张人见人爱的脸简直就是没法比,一比,我就怕自己不得不承认自己只能用一坨这个形容词。 我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头一次看见自己脸时的样子,简直就惊为天人!就像是误入尘世飞天,那不描而黛的月眉,那小巧挺直的鼻子,稍尖的下巴,面颊和脖颈形成柔美而充满魅惑的曲线,还有那双眼睛,我想那本该是一双冷眼于世的眼,棕褐色的眸子,微扬的眼角,如果不是被我惊讶的神色填充着,那一定是世上最没有声息的眼睛,悄然的,淡漠的,冷清的,与天地无意,与万物无争! 我用手测量了一下被渺渺变大了的鼻孔,一指,轻而易举! 哎,这样就这样吧,“可以走了吧?”我问渺渺。 “把这个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拿了一套衣服出来。 又是白大褂?“我这样很好啊!”我看着自己今天的百鸟朝凤锦缎大摆裙。 “穿上,我是不介意你光着身子,可是,别人面前就不必了。”他把衣服往我怀里一塞。 我一想就愁苦,我都如花了,还非得穿的白衣翩翩,装什么清纯脱俗!那不是让我更加惨不忍睹吗? 我估计我现在的一字眉都已经打了结了。“要那样我宁可自己光着身子裸奔好了!谁怕谁啊!”我决定了,誓死不穿!怎么着也要渺渺在把我恢复成原貌和让我裸奔这两者之间做个选择。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有道光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逝,等一下,“面前”“光着”这个家伙刚才说了什么? “以你现在的能力想要变换出实体的东西来是不可能的,你那些衣服不过就是类似于幻术性质的东西,只是障眼法,骗骗寻常人和功力比你低的人倒是可以,只是,遇到比自己功力深厚的人,不过就是些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渺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功力低者,自娱自乐?! 这话就像晴天霹雳在我的面前打了个闪,难道这些日子来,我每天都在渺渺面前光着pp,大摇大摆? 怪不得我衣服一件一件换,他总是一句话“很美。”原来,他根本就没看见我的衣服。 现在的始作俑者,正一脸好笑的看着做鹌鹑状的我,我猛地抬起头,怎么能善罢甘休?! 心念一动,身上的大花裙子完全没了,反正,我在别人面前本来就是□裸一条,现在也用不着自己逗自己了。 “把我变回来,你,把我的脸……变……回……来”我一字一顿,对于什么障眼法简直就是恨得牙痒痒了。 他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帮我把脸变了回来,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些酒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用果子酿的,我在暗红的酒色里,看到自己绝世的容颜和无比妖媚的笑。 “渺渺,喝了这坛,祝我们出门大吉,风顺雨顺。”我随手抄起墙角的一坛递给他,自己也撕开封着酒的蜡纸,一仰头,我就是那豪门烈女,不醉不休! 貌似他对我忽然变脸的情绪还没有适应,但是,仍然拎起坛子,豪饮起来。 新仇旧恨【已修】 就是他仰头饮酒的时候,我看好时机,一口咬在他由于吞咽,上下活动的喉结上,速度极快,他被我的举动吓呆了,僵在了原地。 没有喝完的酒就这么顺着坛沿儿全流在了我们身上,他平日里穿的衣服虽然蓬松柔然,却是由几层薄如蝉翼的部分组成,现在都湿嗒嗒的贴在了身上,这样一下虽然让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但是他似乎还没注意到,完全没有用法术把衣服弄干的意思。 那突起的胸肌,和胸前那点殷红隐隐可见。 当然,我可不觉得我可以就这么咬死他,我只不过想给他个教训。 “你从来都没说过我酿的果子酒味道如何呢?好不好喝?渺……渺”我已经松开了口,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他的喉结。 “嗯。”他的喉结抖动了一下,我能听到口水下咽的声音。 “渺渺,我不美吗?”我双手在他后背来回的摩挲。 “嗯。”呵呵,声音有些不对了。 “是啊,我每次问你,你都这么说的。”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让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个光着pp跳舞的小丑,还一脸得意听着观众赞美的声音,满心欢喜的以为他们称赞我的美貌! “那我每天都这样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你怎么一点都不动心呢!”我不依般的扭动身子,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的隔着衣服摩擦着他的胸膛。渺渺,你最好是记得,女人哪里都可以批评,唯独容貌经不起挑衅! 更何况,你还侮辱了我莫北北无与伦比的智慧,深刻的打击了我将自己的艺术细胞加注在我的服装设计上的自信心,总之,你就是,罪无可恕! “女人,你……”我猛地旋身,已经站在了他背后,躲开了他环过来的手臂。 我一只手覆在他的胸前,另一只手一路往下,停在他平坦结实的小腹,慢慢地画着圈,虽然我现在紧张的要死,可是画圈圈,做鹌鹑可是我莫北北的专长。 我隔着衣服轻咬着他的后背,很有成就感的感觉他越来越僵直着身子。 “果然,我没什么魅力呢!”我摸着他鼓起的下半身,稍微施力,又马上松开,感觉他在我手上轻微的一颤,不够,还不够! 我上下耸动,让他变得更加精神了些。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他的前襟,慢慢的帮他撑开了衣服,我早说过他这个衣服不好,安全没保障,他就是不信,看吧,这衣服只要肩膀挂不住了,准保掉地上。 “你好笨呢,酒都撒了一身。”我舔着他胸前微甜的酒渍。“嗯……”满意的听着他不由自主的呻吟声。 “还是不想要我吗?”我踮起脚在他耳边吹气。“不说吗?” “求我吧,渺渺”我算准了他这种嘴硬的家伙不会霸王硬上弓,不然,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这么做的说! “求我……”我在他胸前轻咬,还真能忍呢,下边已经这么硬了。 “求你……给我”他的手已经覆上了我的脸,厚重的鼻息也离我越来越近。 咔!我是编剧,剧本可不是这么写的。 我把头一歪,他明显身体一僵。“你……不愿意?” 我看着他不言,也不语。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由于隐忍,额角已经挂上了汗珠,鼻翼一张一翕,紧握的拳青筋暴起。 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极力想逃出我的掌控,你也有这么窘的时候啊!此刻,拥有大神通的他竟然出现了慌乱的表情。 他忽然抬头,痛苦的看着我,我居然有些不忍了,不过那只是一瞬的事情,在这个时候,自然是忽略不计的。直到我的手上一片湿热。 “为什么?”他目光清冷的看着远处。渐渐的有两行清泪顺着他有些苍白的脸颊滑了下来。 我忽然抱住他轻颤的身子,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我是不是错了?”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我不住的问自己。 我就这样一直拥着他,哎,在他胸前轻叹“渺渺,我们相处也这么久了,虽然,我知道你没有打算把苍渺还给我的意思,也许,他早就不在了,我虽然口口声声的说着要找你报仇,可是我知道,要我杀你,我做不到,不是因为功力比你浅,而是,不忍心。 如果要动手,在你修炼的时候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可是你啊,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坐在我的身边,呼吸均匀,沉稳。你竟然这么信任我,信任我这个随时都在对你喊打喊杀的人。 虽说你一直对我没什么好脸色,但是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你还救了我,一直包容我的韧性,我无论什么时候饿了,你都会去找东西给我吃,即使那个时候你还在调息的关头,渺渺,这些我是知道的。 其实,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气我自己,明明答应了苍渺,明明答应那个大白痴不离不弃的,可是对于你,我终究是狠不下心肠……” 我轻抚着他的背,拥着他的手将他轻颤的身子渐渐环紧,抬起头,吻上他冰冷的唇。 “再过些日子,再过些日子,我就把苍渺还给你!”他直视我的眼睛,仿佛做着重大的决定。 “好。”我轻声道。 终于可以去闯荡了,终于可以去快意江湖了,终于可以去吃肉了……我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阿弥陀佛”,掸了掸衣服,拍了拍手。 看了一眼在我身后一脸笑意的渺渺“向前,向前,向前……”我慷慨激昂的唱起了那首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顺带改了歌词“忽然之间,神州大地,烽烟四起,妖魔辈出,北北搂袖而立,帅美男渺渺,征战大地,天运流转,气数使然。纵横无敌,谁与争锋。”我越唱越觉得自己斗志满满,器宇轩昂,完全不理会后面已经笑到癫狂的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我这股子兴奋劲儿差不多也要撒由那拉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无目的流浪似乎不适合我“渺渺,我们去哪儿啊?” “你都已经走了一万里路了,才问我去哪里?”渺渺抱胸而立,眯着眼睛看着我,我白了他一眼,自从发生那个,莫北北意欲□事件之后,他就总是保持这样的姿势,好像我莫北北会随时袭胸似的,真是没劲! “一万里?”日行万里?我是千里良驹?更何况就这一会儿功夫,不过两个小时而已啊!就我这教程,不会被当作种马给人抓了吧!我开始没办法抑制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是啊,都走了两个时辰了,才走了一万里,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片林子啊!”他虽然嘴上抱怨,但是,渺渺,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享受似的。 “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类,吃喝拉撒睡,定时定点定量的那种,徒步行进大概就是每个时辰走四到五公里,明白吗?所以呢,我走了一万里,已经很快了。”说完这话我就有些想咬自己的舌头,我这不是变相的承认自己不是人么?! “可是这样走下去安全的走出这里就要走三个月左右,前面有个雾海,游泳大概要两个月,能活下来的话,当然,如果能活着的话,在后来……” “等等”我看着他托着下巴,一本正经思考着还嘴里不停的嘟囔,他说的那些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让我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 “什么叫仨月又仨月,我还缝缝又补补呢!我知道你一祸害,万寿无疆,可是,我可不想在走路上浪费时间,而且,什么叫安全的话,还有那个活着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刻意把话那个字咬的特别重,生怕他听不清楚我的意思。 “哦,这个林子”他指指脚下,“名字叫无忧林,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与世隔绝,人间净土,花草鸟兽都无忧无虑的生活拜!”这我还猜不到?!别瞧不起人了。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自视太高了?! “不对”打击人也不用这么干脆吧,大哥! “无本无相,无忧无怖。无忧林!”渺渺忽然神色端正的看着我,完全不像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 出世闯荡【已修】 “什么都没了?”来者无回?那不就是over了?! 我看着他郑重的脸,吞了口口水。 忽然间谨慎了起来,左右环顾了一圈,连呼吸都不自觉的轻浅了一些。 “没关系,现在还没有走出我的结界!” “你不早说!”我捶了他一把,我差点就憋死。 “那怎么办,这里有很多妖魔鬼怪吗?”我可是肉脚的很,难不成打起来的时候,我要施展□之术?可是……那个,这个我还在开发中。而且,唯一的可以实验的对象似乎没有配合的意思,所以,我才进展缓慢啊!我有些懊恼的卜愣了两下脑袋。 “不只是那些,还有一些修炼得道的人,大多来这里寻找妖兽的精元,或者是特有的药材,像你这种……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关键就是还灵气逼人,我像要是把你炼丹……”他忽然搓着下巴上下打量我,看的我那个心里毛啊! “可是,书上说小成到大成,大成到飞升,那是相当的漫长啊!”少骗人,哪里来那么都修炼的家伙,还得道?得道的那是啥?那在我心目中就是太上老君,就是如来佛祖!就是天地! “女人你是白痴吗?你也不想想,修炼有成之人,只要不是天灾人祸,生命在他们看来基本上就是永无止境的,在千万年的岁月中,究竟会出现多少人可以得道飞升?”他白我一眼,说的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那照他这么说,我不是成了炙手可热,势绝伦!可是,为了进丹炉火爆的那个怎么就给我撞上了呢!天啊,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啊! “呵呵,渺渺,沿途的风光不错啊,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说着就拉着他往回跑,想要出来闯荡,我还是等自己有点资本的时候再说吧! “那倒不……必。” “你丫的再用这种鄙视的眼神看我,我就要找你练手了”我撇撇嘴,真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还咿咿呀呀的拉长调,又不是太监! “我可以把你带到凡人的地方,那里虽然也有修真者,但是,凡人界有凡人界的规矩,一般有些修为的人是不会插足的,到那里,你就算是安全了。然后,在?br /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3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3部分阅读 在想办法修行,才可以自保。” “嗯?那在这里修行不是一样?”我举高左手,我要提问。 “修行就是修身,修心,你因为服用了我们妖界至宝,现在□的锻炼已经不必了,接下来就是修心了,你虽然灵气充沛,但是,我觉得他们在你的身体里似乎只是游离的状态,你根本没办法控制这么强悍的力量,所以,你必须要历练自己,我觉得人界是个不错的地方。在那里,我有自信可以保你周全!” 我只是为他那句保你周全,欣喜若狂。没注意到他眼睛里坚定的神色。 “那还等什么,走啊!”我二五八万的劲儿一上来,哪里管的什么界不界的。就知道我莫北北将迈出我跨向花花世界的第一步了! 一道流光之后,我和渺渺就瞬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些不敢置信,这个,可是比云霄飞车刺激多了! “到了!” “哦”哪里?哪里?这个……风吹草低没牛羊的地方,是人类呆得地方?我不住的往下看,用脚不停的扒拉着旁边的青草,难道是进了小人国?他们都躲草里了? “我说到了,你可以下来了!” “啊?!呵呵,不好意思啊!”我这才注意到我还像个无尾熊一样的挂在人家身上,没办法啊,我怕啊,我可是开天辟地第一遭,当时,我就觉得自己跟进了时光机似的,旁边的东西都唰唰的过,我怕自己掉下来才把腿也挂他身上的,而且,当时,一条腿好像固定不好,我才不时在他前边划拉两下,我那主要是想找个可以固定的挂头的说!估计这家伙现在不友善就是为这个。 “你不是在想我们直接落在人家城里吧?!” “当然,当然。”要是忽然有俩人莫名奇妙的在我眼前出现,我不晕了才怪呢!因为我一直为自己的行为点头哈腰,所以完全没注意到脑袋顶上光华四处闪耀。 “请问,莫蘅宫在哪儿?”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在我的耳边出现。我下意识朝后一仰,眼见就要重心不稳,却在关键时候被人给拖出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我没被直接吓晕。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穿着朴实,外貌俊朗的年轻人踏着飞剑离地悬浮。 “我们不知道。” 我说渺渺,你能不能轻点,我刚才没倒,被你这么一扯搞不好就要亲吻土地公了! “是在下失礼了。”然后,那人抱拳示意,就在我面前,嗖的一下,飞了! “渺渺,你看见了吗?他……他可以在剑上,还,还飞呢!”我明显是受了惊吓。 “嗯,是个分窍中期。”渺渺似乎完全不当回事! “啊?什么是分窍中期?”这个还有品阶? “在修真界通常把修炼的人分为三个等次,分别是出窍期,分窍期,和结窍期,其中,各个层次又分为前期,中期和后期。一般高层次的人可以看出比自己修养低的人。” “那你知道他是分窍中期,也就是说你比他厉害喽!”我看着渺渺不以为意的样子,窃喜自己押对了宝。 “那渺渺,我是什么期?”好想知道,好歹自己也是吃了灵丹妙药的,怎么也是个中后期吧。 “你说呢?” “算了,算了。”是啊,我连个实体的衣服都变不出来!还指望啥? “那个莫蘅宫是干吗的?”我好奇的问。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我就觉得自己被某人一拎,那种眩晕的感觉啊,还是,做无尾熊安全。 “到了。”这次是直接被丢在了地上。 “有人说看金碧辉煌就要到莫蘅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我侧眼打量着正在自我陶醉的人,头发盘在头上,细目长眼,脸上的轮廓十分分明,从表面看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 “道兄所言极是啊!”有人出口附和,我这才意识到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直接给丢在地上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此时正意兴阑珊的感叹“这里灵气聚集,山下有灵脉,地势险峻,群山围绕,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 至于他说的那个什么灵气,灵脉的,我一点都不在意,反正我也看不见,我现在眼里心里的就是一个想头,“想要,想要……”这个……宫殿! 莫蘅宫的建筑以金色为主,金色的主子纵横林立,建势宏伟博大,又不失风雅别致,柱子上雕百鸟朝凤,凤凰其身做振翅欲飞状,栩栩如生,阳光之下给人以炫目的感觉。宫殿从山下一直延伸到山上,极其奢华。 我流着口水,一路狂奔,直往山上冲,完全没理会由于我惊人的速度给别人带来的震撼,就连渺渺忽然伸过来的手,我也懒得管了,在我的眼里没什么比用牙齿去试验那些柱子是不是金的更重要的事情了。 “北北,不要啊!”渺渺在我身后狂喊,我只是太专注,完全没注意到他喊我,在别人看来,虽然他动作迅速,可是仍然和我有一身的距离。 只听轰轰轰三声…… 然后,耳畔传来渺渺兽一般的嘶吼“不……” 莫蘅宫主 “咦?呸!”骗子!不是金的,是沙子!果然财不外露,搁谁这儿都成立啊! “渺渺,你干吗?”我看着某人奇怪的行为,用手指蹭了蹭他脸上的泪,含在嘴里,嗯,还真新鲜。 “我说,虽然我也很伤心的,不过,也不至于哭吧。”完全看不出他平时喜欢金银铜铁啊,刚才,还玩命的追我呢,还好我加了把油,没给他捷足先登了去。 不过,早知道就让他去试了,我现在嘴里还有沙子,我“呸!” “喂,干吗说抱就抱,你提前说下啊,我就不呸了。”我的手在我们之间,所剩不多的空间里,抹了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吐这里了。 嗯?不说话?那算了,反正有美人投怀送抱我只能缴械投降!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长出了一口气,才把我拉离了些,还好,不然我就没气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死了?”渺渺一脸嗔怒的看着我。 “啊?怎么会!”我就是跑过去咬东西,怎么就死了。除非我吞金! “莫蘅宫从里到外被上了三个禁制,你看不到居然乱闯!” “哎?”禁制?我这才注意到,好像大家都没有走上去的意思呢。难道刚才那三声?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咽了口口水,还好,胳膊腿都在。脑袋? 嗯,还好,脑袋也在。 我算是发现了,这地方啥事都有可能,我就是没了脑袋还谈笑风生估计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不过,我可是舍不得自己的花容月貌。 “这个是什么?”我看着自己手上忽然多出来的白色手镯,流光辗转,溢彩非常。 “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带着他。”显然,某人还在气头上。 “嗯,很好看。我们走吧!这回我决不乱闯。听你指挥,听你指挥。”我晃晃自己的手,笑得嬉皮笑脸。 门外站着两个小姑娘,一个红衣,一个绿衣,她们看到我们后,跑上前来行礼,红衣女子正色道“欢迎诸位光临,请随我来。” 我连忙道“客气客气。” 只是渺渺似乎面露古怪,我用手轻抗了一下他“你干吗?人家这么好客,你不打招呼就算了,还摆脸色。”以自己认为足够小的声音给他吹风。 “呵呵,这位姑娘看来是不知人世险恶,适才姑娘你可是硬闯了人家三个禁制,而且,全都给你破了。 主人家本该责怪,却诚意相邀,姑娘不觉得奇怪?我看你旁边这位公子似乎十分心细啊!”此时,站在我旁边的白眉老者忽然开口,这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十分可笑,明明都是些高手高高手,我还自以为是的说秘密,考验人家的听力! “明人不做暗事。”你一把年纪还偷听,偷听就算了,还说出来! “好,果然是艺高人胆大,有气魄。在下壬戌道长吴道一。” 啊?他说什么呢?敢情他是觉得我说自己呢!“小女子泰有才人莫北北。”呵呵,走哪儿都要有个名号的,怎么也得给自己起个响当当地。 “太有才?没听过。” “谁?出来。”畏首畏尾,小人行径。 “师傅,她这也算艺高?我只是使了个隐身之术,她就不知道了。”明明我就听到有个讨厌的声音,可是我怎么就看不到人呢! “还不显行!”只见渺渺转头一喝,大袖一挥,在那白眉老者身侧就有个身影呈现出来。 好漂亮的人啊,眉如远山,眼如星子,肤若凝脂,面如桃花。唇不描而朱,贝齿微露,此时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身侧的渺渺。 “哼。”渺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灵儿退下,不得无礼。为师教过你多少次了,做人贵在谦恭,高人面前,你还敢造次!”我就说嘛,严师不一定出得了高徒。 总之,现在在莫北北的眼里,那个得罪她的人,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就算是漂亮,也弥补不了伤害她莫北北的十分之一。 正是此时,莫蘅宫山门大开,两边站满了莫蘅宫的弟子,排成两排,一个洪亮的声音随即想起 “宫主驾到!” 我晕了,一个宫主而已,还搞得跟个皇帝出巡似的。随着几声节奏感十足的铃声响起,从一团白雾中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瞧人家,多派头,多矫情,跟那老版聊斋的片头一模一样。 我说,你们都抽什么气啊。随着我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前后不一抽气声响起。我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好奇的瞪着眼,我知道我看不见,而别人都看见了,原因只有一个,我功力低,能见度有限。 除了那个灵儿面色复杂的冷哼了一声以外,其他的人估计是几魂几魄早就没了。 “你……不许看!”嗯?看来还有一个清醒的。 不好意思啊,渺渺,我好像是因为十分努力的缘故已经看清楚了,而且,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说话。居然有人可以长得比我美,重点就是那个人还是个没胸没屁股的男人。我莫北北可以忍受女人比我好看,比我美,可是男人的话,无论如何都不原谅! “泰有才人,莫北北姑娘,请上前来。”那团白雾散去后,那人身侧的一人开口说道。还好,说话那人虽是上等姿色,不过比不得我!也比不过我身边的渺渺,呵呵,第一回合,我莫北北胜! “我……不要”由于距离很远,我大声的吼回去。可是我怎么觉得对面那山好像是晃悠了一下啊!幻觉,总是看模糊的东西容易产生视觉疲劳,进而产生幻觉。 “渺渺,你可要保护我啊!”我抓紧渺渺的袖子,这个时候谁都不能信,谁知道那人是不是要我上去,给我一掌,以泄我毁他禁止的心头之恨。虽然,我是很想上去的说,但是,美人可以抛,我头价更高。 渺渺把我的手反握在手心里“我同你一起上去。” 一眨眼,我已经随着渺渺的动作来到了美人跟前。离近了一看,我不得不承认我被搬回了一局。 他眼美嘴美鼻孔美,分美和美哪儿都美。 只有一点让我多少有点安慰,那就是他眼角有颗痣,再我眼里那就是他的污点,是败笔。无论如何,我莫北北绝不承认他那个痣让他绝世的容颜上多了些许妩媚,连我都考虑要不要点一个的说。 “不知宫主何事?”渺渺不乐意的捏了一下我的手。 “在下莫问之。”那个莫宫主,请你回答问题的时候不要看着我好吗?我被渺渺给易了容,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清秀,我还不想被杀啊! 我看了一眼已经眯起眼的渺渺。 “那个……不知道宫主何事?”我抹了一把额头,已经冒汗了。 “请姑娘救我莫蘅宫千余人命。”说着就双腿一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其他的弟子也随着跪地。 “啊?什么啊?你是不是认错人?”我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有些头大。 “家师临终之时,曾叮嘱,说破的门前三个禁制的人定能解我莫蘅宫危难。”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反正,我想是一场误会,也许你该检查下你的那个禁制的开关是不是没开之类的。”我当时可不知道禁制这种东西只要布下,是会自行运转的。 “我说你先起来,让他们也起来。”我慌忙去拉这个,扶那个,可他们就是没人动。 “请才人救我莫蘅宫!”千余人同时开口。 “这样吧,你们先起来,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能帮的一定帮。就算我不行,还有他呢,他可厉害了。”我扯了扯渺渺,有个挡箭牌也是好的。对于这种让我不明所以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擅长应付。 “诸位道友,今日问之已觅得良人,如果诸位道友愿意留下喝杯喜酒,问之求之不得,如果道友另做打算,问之,便不再强留。” “什么!”两个声音同时想起。看来郁闷的不只我一个。当他说觅得良人时,我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是,也没太在意,只是那句喝杯喜酒?怎么看都觉得动机不良?! “嗯,难道才人……不知道我招亲?”某人似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招亲?”我傻了。 “嗯,只要破的禁制者,我莫问之,便以身相许。虽然没说条件是什么,但是,到这里来的道友,都是知道我莫蘅宫主人在招亲的……”他越说声音越小,两颊绯红的看着我。 “他有丈夫。” 嗯嗯,我点头如捣蒜,说的好!渺渺。 “我……可以为妻。” 唉!!我听到自己山路十八弯的感叹。夫?妻?男人?还是男人?我有些蒙了,好像听到了全天下最疯狂的事情。 糊涂暧昧 “考虑一下。” “问之谢过哥哥……” 我做转头45°看看一个一本正经做思考状的家伙,右转头45°看看一个一脸扭捏作态的家伙。好……家伙!这是怎么个情况?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正被算计着呢! 而且,潜台词好像是这样的“我说,先生,那猪肉你分我一块好不?” “等下啊,我看看自己够不够吃!”于是,动手翻了翻那块猪后座。 “我说二位,这儿要是没我什么事儿,我可以走了吗?”我觉得情况不妙,走为上策! “好吧。”谢谢你渺大!“就这么先定着,莫蘅宫宫主之夫?怎么样?女人,我没亏待你吧!” “不知道你说什么,渺渺!”原来那个好吧,不是对我说的,我完全是被无视了的。 “你以后记着,苍渺是你丈夫,莫问之是你妻子。”我说你也不问问我这个当事人,就这么定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还记得给我那个白痴苍渺也谋个福利啊! “够了,什么夫啊妻啊的,我都不要。”搞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乱搞男女关系!吼了一句,我作势就要下山去。 “才人当真要走?可是因为问之才貌平庸,才人觉得问之配不起才人天人之姿?”我说那个宫主大人,好歹你也是个千人小领袖,坐山为王,不要动不动梨花带雨好不好?况且,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儿,现在不是应该由我莫北北来做吗? “你看的清我的脸?”看来这个水做得的男人与苍渺不分上下嘛。苍渺这家伙还说能保我周全呢,这随机挑选的家伙就和他差不多了,真是! “不是,只是影子,十分……模糊。” “啊?那你说我天人之姿?”我狂乱中…… “问之驽钝,想是哥哥给才人施了法术,才人相貌,问之看不真切,但是,问之知晓,看人贵在看气,才人气质清雅高洁,如仙子临世。非常人能及。” “呵呵,谢谢。”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女人最是受不了别人夸她美貌,最是憎恨别人夸她善良,经我莫北北一试,此话不假。 “莫宫主,你才是浩浩乎如凭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独立,风采卓绝,气度不凡。上帝你好,阿门。”俺妈说了,礼多人不怪,投桃报李是做人的基本美德。那最后一句是我外婆说过的感谢别人最后都要称赞下上帝的。 “谢才人成全,救我莫蘅宫一干人等。”莫问之说道。 “恭喜宫主,恭喜才人。”随即,千人附和。 等下,是有人会错意,还是我说了什么,可以啊,好啊,ok之类的肯定词,我默想了下刚才的话,貌似没有……吧!不是那句我赞美上帝的话出了纰漏吧! “走吧,都答应人家了。”渺渺推了我一把。 “咦”我看着自己忽然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架了往前走,内心狂吼,那个你们不懂上帝他老人家是个啥,也别乱断章啊! 我就这样被一路拥着到了一处地方,有一个偌大的莲花池,池中锦鲤成群,莲花盛开,姿态圣洁,芳香袭人,湖中有一个小亭子,不知道何时莫问之已经站在亭中,背影朦胧,显得越发的形单影只,箫音飞起,遗世清立,仿佛九天之外翩跹而起。 我本来想解释,却不忍心打扰,箫音骤然而止“多谢才人。” “嗯?谢什么”谢我娶你? “谢才人刚才那句话。问之,至死不忘。” “那没什么。宫主不必介怀。”那首诗可是苏轼做得,我就是复制黏贴了一下。 “才人随我来。”说着扯着我的袖子,又是嗖的一下,渺渺救我! 终于,成功着陆了,虽然说用瞬移更方便快捷,但是,对于我这个习惯了靠双脚的人,还是有些不习惯。“那个……不好意思,以后,你就习惯了。”我把自己的双手从某人的脖子上拿下来,顺道扒拉下来自己不情愿动的双腿。 天!我说了什么啊,什么叫以后习惯了就好,瞧人家现在这个恨不得头点地的样子。我那个畏罪感啊,沉重如斯啊! “这是哪里啊?”问完,我才意识到自己多愚蠢,用鸡眼看我也知道这是房间嘛! “才人,事不宜迟!” 啊?这么……快?呵呵,看你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原来……呵呵,同道中人啊! 我心念一动,变回我那张举世无双的美脸,还好我求渺渺教了我“快捷键”不然,我不是要顶着一张比眼前这个男人丑不知道几百倍的脸去猥琐人家?好歹,我也是有要求的。 “你怎么了?”我摸摸自己的脸,我不是变坏了吧,难道变了一半?成了钟无艳? “才人……当真是……” “用美不足以形容,对吧?”我笑了笑,表示释怀,我自己看到自己现在这张脸的时候,也是他这个表情。 “这下,你不亏吧?”我捏住他纤细的下巴,稍稍下压,让他可以看着我的眼,海拔不够,标准的调息姿势只能放弃了。 “问之,死而无憾。” 这个家伙,还真是……这种事情,就算是有人形容□,但是,也不至于说的这么深刻吧,我都有压力了,要你死不了,我不是很没面子? “哦?是吗?”我已经栖身向前,双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吐气如兰。 “才人……你” “嘘,叫我北北。”我仰头用唇在他的下巴摩挲,渐渐转成轻咬。 “北北……我……”我知道你想说我可以吗或者是我要,可是,我可不想放过你娇艳如花的嘴唇。就这样,我将他刚到嘴边的话给吞进了自己的嘴里,我以舌撬开他的贝齿,在他的嘴里肆意游弋,渐渐的感觉他似乎不在那么紧绷,有意无意的回应着我,我才慢慢地加深动作,时而咬住他躲闪的小舌。一路向下,在他白玉的脖颈处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随手一拉,他的衣服就被我解开了,这儿的衣服就是好,好脱好穿,不带机关!三下五除二,他就□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以指尖轻触他搪瓷一般的肌肤,稍一用力,就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 “嗯……”我顿了一下,他这是快感还是疼?既然是修炼之人,钢筋铁骨,这程度应该不痛不痒吧。我抬眼看见他有些迷离的眼神,呵呵,果然…… “把我的衣服脱掉。”我退开,离他半步远。 见他好像在犹豫,把他的手拉近,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侧,一只手放在我起伏不定的胸前, “嗯”我不自主轻哼出声,果然,我是越紧张越亢奋的类型,见他逐渐有了动作,我才慢慢的将手放回到他身上,上下其手,他皮肤细腻,我乐此不疲。 满意的听到他倒抽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现在是不着寸缕了,我笑笑对他说“你不用惊讶,你的身体也很美。”现在,我开始用我的唇舌来代替我的双手,慢慢向下游走,停在他的腹部,围着在他精致的肚脐打着圈,别忘了,画圆绝对是我强项。直到我悄然含住他的挺立“不……那里,不……要”他声音里颤抖,还有些胆怯。 这样就不要了?我还以为你做好准备了的说,那你还催我说什么事不宜迟。 我拉着他走向屋内的那张床,让他躺下,“我来了”我轻声道,直接坐了上去。“啊……”我说你可别让我失望啊,好歹你也算是我莫北北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第一个。苍渺那次,我完全就是□了人家,加上药物的作用,我一直到最后都浑浑噩噩的。接着,我开始了漫长的律动过程。直到天大亮…… “哐当”一声巨响。 “地震啦?天塌了?911了?”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说渺渺啊,你飞虎队啊,进来穿墙跳窗随便你,可是你踹什么门啊!”我看了看已经没了门的门框,门,已经灰飞湮灭了。 我瞪了一眼怒气冲冲站在门口的渺渺,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情,我绝对比你郁闷。我现在腰还酸呢,好歹我也是初经人事,过度操劳之后需要休息好不好。 “你……你……” “我怎么了,我”我挺胸抬头,总被你,你你你的,多少次了? 一个身影一闪,“谢谢。”之之你真是体贴,知道我没穿衣服。不想某人,我眼神洞穿了某人。 “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渺渺忽然指指我,又指指我身边的莫问之。 “没干什么啊?洞房啊?”这不是你说的吗?怎么你现在反倒像个丈夫抓我的j似的。 “谁准你们洞房的?” “你啊!”我说大丈夫一言九鼎啊! “什……么时候?”看来某人已经气的要爆炸了。 “昨天啊,你不是说要我娶他吗?”我指了指站在身边,低头不语的人。“就是他说你做丈夫,他做妻子啊!”我看了看身边的莫问之没反驳,还好,不是我记错。 “的确,这话是我说的。可是,你居然,你们……” “那我有什么错?”夫妻运功,天经地义。 “我是你的丈夫吧。”渺渺的声音忽然很幽怨。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不管他是不是占了苍渺的身子,这个身子的确是我莫北北的丈夫。 “那他算什么?” “我妻子啊!”好吧,我承认我这么说很混,但是,这不都是你们说的嘛! “才人她,根本不知道修真的妻子是什么吧?”忽然莫问之抬头看我,眼睛里竟然点点滴滴,眼看就要掉下来。 一瞬间,我忽然不想知道,他们嘴里的妻子是什么! 强敌来犯 “师傅预言我莫蘅宫有难是真,我招亲是真,才人破了禁制与我成亲本也是真,只是,听说才人已是有夫之人,我才提出要做妻子。在修真界男女合修,互称夫妻。” “是啊,有什么不对?”我纳闷的眨眨眼。 “可是他们不用发生□关系。”渺渺怒吼。 “啊?”是有名无实? “那……你怎么叫他哥哥?”你们是争风吃醋想逗我玩呢吧? “我们男女双修的,一旦达成共识,妻子身边的男人,叫做哥哥,丈夫身边的女人叫姐姐,以示亲昵。”莫问之低着头不敢看我。“不过也有以夫妇相称的”他又小声嘀咕道。 “那你说什么事不宜迟?”我无奈的摸着额头狡辩道。 “我功力低微,可是强敌不日将近,我必须提升自己的修为。所以,才在屋外布置了禁制,不希望有人打扰。” 我的天,我终于明白他当时为什么说死而无憾了。我这算不算霸王硬上弓?难道,我又一次做了摧花折柳的人?!天不怜我,我怎么还人家清白啊! “既然如此,你不必活。”渺渺忽然阴冷的说。 难道渺渺现在决定要杀我?我看着渺渺满是杀意的眼睛。不对!是莫问之。渺渺的杀气不是冲我来的。 “不要!”我顾不了其他,只知道飞身去挡。 “够了!”渺渺忽然停下,喊道。我看见渺渺的手掌停在我眉宇一公分的位置,吓死我了,看的我都对对眼了。 “你们真是伉俪情深,生死相许。你……可真是对得起他。好,我走便是。”说完,渺渺就一旋身,真的在我眼前消失了。 “你等等我啊!”我作势要追,可是,我连他去哪儿都不知道。 “对不起。” “好了,与你无关。”我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也许渺渺他只是逗着我玩躲起来了,反正他有这种前科。完全没看见我身后的人一脸苍白。 “嗯……请问莫宫主,你知道渺渺去哪里了吗?”既然一场误会,我总不能还之之,之之的叫吧。 他没看我,但摇了摇头“除非是有禁制,或者是在对方身上施有追踪的法术,不然,瞬移的位置和距离都不好确定。不过,如果比对方功力高出许多,用搜魂之法,倒是也可以找到。” 要比渺渺厉害才可以吗? “那……你能帮我找到渺渺吗?”现在也只能指望别人了。 “问之……办不到。”他摇了摇头。 “那你有没有比渺渺厉害的朋友或者是前辈什么的?”我还是不死心。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下渺渺不管。而且,他离开时看着我的神情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他这一走再也不会出现。我顾不得整理自己的情绪,只知道为今之计就是先找到他的人再说。 “我已经达到了结窍期的的程度,可是仍然看不出他的程度,他不只比我高了一个程度,确切的说他和我,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莫问之神情哀戚的说道。 我眯着眼考虑着他说的话,当时听说修行有分阶段时,我也曾小小的纳闷,为什么只是告诉我说有出窍,分窍,结窍,那结窍后期之上是什么呢? 虽然心里有这样的疑问,但是,想到凭我现在的程度就算告诉我 ,我估计也理解不了,所以,也就没有刨根问底,照莫问之的说法看来,渺渺曾经说可以保我周全的话果然不假!也就是说渺渺在这里几乎是无敌的?可是,我遗漏了什么?这如影随形的不安究竟…… 我烦躁的扯了两把头发,“该死……” “才人……”一个有些忧虑的声音响起。 “莫宫主不用客气,你还是称我北北吧!”我可不想顶这个“太有才”招摇撞骗,当时,只是随口说的。更何况,才人才人的怎么听都觉得在叫武则天!更何况还是这个刚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这么生疏和不实际的叫法,我总觉得怪怪的。 “可以吗?我……可以叫你北北吗?” “可以啊,为什么不行?”我有些纳闷他的拘谨。 “没什么。”故意装作毫不在乎的声音,微红的脸颊。“北北以后可以叫我问之。那位公子功力深厚,就算有什么危险,自保应该没问题。北北,不必太过……挂怀。” “嗯。”我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渺渺事情始终是我心里解不开的结。 明明答应会罩着我,更何况,说好了过些日子会把笨蛋苍渺还回来的,我还没告诉他,其实,我不在乎他的本尊是不是丑八怪的,本来还想说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可以一起去游山玩水,泡马把妹的。 可是,现在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丢了个烂摊子给我,无论如何,莫问之几经是我莫北北的人了,就算人家不介意,我总不能就这么吃干抹净,抬屁股走人吧,而且,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会不会中奖,都姓莫? 生个像苍渺那样的傻孩子怎么办?我猛的摇了摇头,跑题了,我偷瞄了一眼皱着眉似乎正在深思的人,从我醒来到现在他基本上都是一副对我相敬如宾的样子,看来人家莫大宫主是想息事宁人,自此不提。 不过要是这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不把那人抽筋剔骨,挫骨扬灰了才怪。还好这里的人不像我这么小人行径。 既然是如此,身为一个敢作敢当,顶天立地的小女子,不如由我来牺牲下,好歹给人家一宫之主一个台阶下“问之”“问之?”我说你是不是忽然入定了? “嗯?北北何事?” “我是想和你谈下我们之间的事情。”开门见山是我的习惯。 “我……们?”我说你脚丫子比我还美?你总低头看。 “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啊!”兜兜转转是我的风范。 “嗯。”他抬头看了看屋顶。 “对于昨天的事情,我很……” “不要!”还没说出的抱歉被打断在唇齿之间。“请你,千万不要说抱歉……” “啊?”这家伙会读心?还是读唇? “北北不用对我说抱歉,如果要道歉的话,理应是问之,北北并不知双修的含义,可是,问之却是十分清楚的,是问之没有直言,才使得……北北误会了,害得你们夫妻反目,等我莫蘅宫转危为安之时,问之定当助的北北寻回佳婿,是杀是剐,问之,觉无怨言!”他忽然直视我的双眼,流露出坚定的神色。 “你不必……”我那个这样还没说出来,就听见外边传来一阵紧急的呼喊“宫主,宫主……不好了,他们,他们来了……”说话的是那日门前的绿衣女子,一脸惊恐的样子。 莫问之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随那女子瞬移了出去。 我有些担心的走出了屋子,难道是强敌来犯?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对,不然,莫问之也不用找人双修来提升功力了。可是,敌人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还是去看看好了。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说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出了什么事?”抓住了一个跑的慌慌张张险些撞在我身上的小姑娘,开口问。 “来了……三个散人,保命要紧,你也快跑吧。”她说着还十分好心的扯着我的袖子。 “在哪儿?”我握住她的手臂。 “在……前厅。” 我松开她,顺着她指的方向,一路狂奔,看来是有麻烦了。 虽然不及瞬移,但是,我的速度已是极快,犹如离弦的箭,华光一闪,我已经到了厅里。 厅里已经狼藉一片,莫蘅宫弟子将近百人,已经有三分之二的人躺在地上,其余的人都站在莫问之身后,举剑相对。 问之也是十分狼狈,完全没有我见他时飘逸潇洒的样子,凌乱的头发掉落的几缕垂在额前,由于无法抑制的愤怒,黑眸中已经染上了一层血红,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血痕。 哎,莫北北,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对局势作出正确的判断吗?我说麻烦你让你的腿注意下自己的行为,他们这样自作主张,难保今日你不命绝于此。我有些苦笑的看着自己越来越走近眼底的男子,三十六计的上上计已经被我无视了。 莫问之看到我的时候明显一愣,握着剑的手竟是有些轻轻的颤抖。 “我说问之,打架的时候,拿不稳武器,可不是个好主意!”真是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这个时候还可以谈笑风生。 “我说,不给为夫的介绍下?”我说的是双修之后的称呼,明摆的就是敌我分明。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眼睛却冷冷的扫过眼前的三个人,就算打肿脸充胖子,这仗还没打,气势先输的事情,我莫北北可不干! 这一看,我顿时心里凉了半截,但是,仍然维持着表面一派从容的笑脸,现在看来是毫无优势可言啊,百余弟子非死即伤,而且,我估计这一百来个还是个中好手,问之看来也是伤的不轻,可是,眼前的这三个人却完全没有狼狈的样子,连稍稍动容的神色都没有,发鬓齐整,灰白色的外套滴血不沾,看来情势是一边倒啊! “北北,他们是散仙……” “呦,你就这么急着告诉她我们的身份,怎么,想让她逃吗?”打断莫问之说话的是个外貌艳丽的女人,具体年龄看不出来,她似乎兼具孩童的幼嫩和成熟女子的妩媚,穿紫红色经罗长袄,香肩搭绛红色披肩,下身是同色系的绫罗裙,脸上露出j邪的神情。 大殿恶斗 “不用问之说,我也知道你们是什么。”不就是三个杀人犯吗? “不知前辈高人在此,我兄妹三人有礼了。小妹自小被我和他二哥娇惯着,说话多有得罪,万望见谅,既然这莫蘅宫宫主与前辈二人双修,只要他交出次元方鼎,我三人自当速速退去。我想,前辈也不想插手那位大人的事吧?”一个面色白皙,棱角分明的中年人作了个揖说道。“你别前一句前辈,后一句晚辈的好不好,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臊!”看来他们似乎是觊觎人家宝物,不过他口中的那位大人是什么人?似乎很有来头啊! “够了,大哥,虽然弟弟我看不出她什么修为,但是,我兄妹三人联手,量她也耍不出什么把戏来!”说着一个中庭饱满,横眉怒目的黑脸男子往前迈了一步,露出剑拔弩张之势。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原来,他们对我这么客气是因为看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4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4部分阅读 是因为看不出我深浅啊! “她怎么样?”我不理会眼前的三人,转身走到一个绿衣女子的跟前,询问她,被她抱在怀里的女子的情况。那红衣女子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唇角还在往外流着血。这二人正是那日山门外的两个女子。 “求宫主救救芸玉姐姐……”边说就边对我拼命的点着头,如果不是怀里抱着人,估计现在已经磕破头了。 我从怀里的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将里边的丹药喂了一颗给芸玉,这个是我当时还在无忧林时自己研究的东西,按照书上炼丹的基本方法尝试的,不过,因为从来没人受伤,所以也就没找人试过药,平时我也是装着当糖豆吃的。现在之所以喂给芸玉,完全就是做样子给那三个人看。我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这姐妹俩,我也是无计可施。只盼望这三个冤大头能给我唬住。 “吃我一鞭!”说时迟那是快,只见那紫衣女人身形一闪,一道银光直冲我而来。 不好!我大感不妙,心念一动,已是脚下生风,生死在此一搏!我莫北北虽说是没什么能耐,可是这脚底抹油的功夫我还是很自信的,只希望这唯一还算拿得出手的才能,可以帮助我免于被破相的命运。 可是,由于失了先机,我也只能勉强的将头偏向一侧,眼看着我的半个身子,就要被一道白光沿肩截断,忽然,有股外力将我的身体猛地一提,我顺势离开了原地。好家伙!我说姐姐,你用这么狠吗?我有些后怕的看着平整的大理石地面已经开了一条三米来长的口子。我看了看身后,要不是刚才莫问之反应够快,估计现在我已经身首异处了。可是,问之似乎在我来之前就已经受了重伤,又勉强救我,此时整个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轻颤,仿佛被风雨吹打的叶子,竟然摇摇欲坠,如果不是因为将身体的一部分重量倚靠在我的身上,他现在估计已经不支倒地了。 “哼,大哥,看来你今儿是走眼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让我们看不出她的修为,可是,她既然连刚才那招都躲不过,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平了这里,把这个宫主交给妹妹,妹妹自然有法子让他交出次元方鼎……”她勾魂的眼,瞟了一眼我身边的人。 我看着她别有深意的话,不错!好!有眼光啊你,我看看身侧,莫问之现在的样子虽说狼狈,似乎一阵风都能把他给吹倒,但是,那倔强的眼神和誓死捍卫的决心,就连我都忍不住有些震惊,就像暴风雨中摇曳不定的小草,虽然娇嫩,却有着无比坚强的意志和永不服输的傲气! “这位姐姐最好搞清楚状况,你说的那位大人是谁我不知道,可是我的人,你们三个散仙怕也动不起!”我拿了一粒丹药给莫问之,总之,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休要张狂!看鞭!”虽然知道自己胡说的话可能成效不大,但是,我说你也太不给面子了,你们就算是不开个小会商议一下,好歹你也琢磨下,别这么二五八万的扛枪就上行不? 还好我接受上次的教训,早有准备,精神高度集中,这才得以在她挥鞭来到之前,拉着莫问之急速后退,我正沾沾自喜着,岂料那道白光竟然在一瞬间转了方向,从我身侧迅速绕至后背,“不妙!”就算现在九十度转弯也来不及了,更何况我也不是猎豹,转弯的时候不可能做到毫不减速,眼看着那道白光就有向我的后背袭来,我只有尽力将身子倾侧来护住莫问之,以他现在的小身板,来这么一下,不死也差不多,既然唬人这事儿是我自作主张,由我挨了就是!现在只能盼着渺渺他老爹的药将我□改造的和装甲车差不多了。否则得话……我只能跟自己说阿门了。 就在我准备硬挨这下的时候,忽然一个让我熟悉的不得了的声音响起“你给我睁开眼!”一道白影挥手替我挡住了这鞭。 我一看来人,不是渺渺是谁!“渺渺啊!”当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不知道是激动他回来,还是激动自己不用小命不保。 “渺渺,既然你都回来了那我就前嫌不记了,你现在给我把他们三个搞定!”我反手一指,靠山来了,我的小人本色显露无疑。 “那是散仙!而且三个!我说你知道散仙是什么吗?”渺渺故意装作毫不在乎的声音,可是看着三人的神情却比以前严肃了一些。 “修真界不只是只有一个人间界的,宇宙空间浩瀚广大,现在我们所知道的也不过了了,修行之人的修炼达到一个层次的时候就会由一个界层进入另外一个新的领域,叫做飞升,每个领域都有自己不同的法则,飞升之际就要接受新的法则的考验,就是劫!如果度劫失败,留下来继续修炼的都叫做散仙,一旦成为散仙,就再也没有飞升到另外一届的机会,除非有契机出现,可是这种契机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百万年来,散仙有不少,各自的功力也大有不同。可是相比较还未度劫的修真者来说,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啊!”他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吐息的莫问之,从我躲过那一鞭,脚一落地,他就开始打坐,真不知道他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 “那你也是散仙?”我的天啊,我和他一起这么久可是没看过他度什么劫。 他摇了摇头。 “那你就是度劫成功了的神仙嘛!”我就说渺渺这么厉害,不可能向那三个白痴样的失了手。 可是渺渺又摇了摇头,“啊?那你还在修炼中?”我说你别摇头了行吗?要是你还没度劫那我们不是玩完?可是,明明莫问之说过他自己是结窍后期都看不出渺渺的修为的。那渺渺应该更厉害才对啊。 渺渺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呵呵,真好啊,你这次是点头了,点的我心都寒了。 “我是妖,修的是内丹,没办法用人类的修真方法来判断。不过,我说过会保你周全,无论如何今日也要你全身而退!” “渺渺……”我忽然间感动于他的决绝,原来这个总是对我冷眼冷语的家伙也挺有良心的嘛! “够了!反正都要死了,还默默唧唧的嘀咕什么!”说话的是那个黑脸的老二,火爆的性子早就耐不住了。 “你一人不是我对手。”渺渺向前走一步,忽然从身上冒出一阵冷冽的寒气,渐渐成了一阵白色烟雾将他包围起来。他就立在一层雾气的中央,单手背于身后,脚尖微微离地,像是在云雾中穿梭的仙人,衣袂飘飘。 “呀!纳命来!”那黑脸大汉显然是受了刺激,轮圈双拳直接朝渺渺砸去。一片紫色的光华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个半圆的弧度。这边渺渺只是单手一摆,一道白气直接和那道紫光撞上,只是稍稍停顿,变硬是冲散了那道光芒径直朝那黑脸大汉的面门袭去。 “二哥小心”一道鞭影随即出现,让我纳闷的是那道白影竟然直接交缠在了那道正在疾驰的白雾之上,虽然没有制止白雾继续前冲的势头,但是明显减慢了速度,那黑脸大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纵身后越才勉强出了白雾的攻击范围。 “还是出手了吗?”渺渺冷哼一声。 “阁下可是无忧林主人苍渺?”开口问的是那个自称是大哥的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正在气喘吁吁的两个弟妹跟前。 “正是” 嗯?原来渺渺是无忧林主啊!那他还故布疑阵的弄什么所谓的结界,如果不想让我出去,直说不就好了吗? “素闻无忧林主功力深厚,自知不是对手,只是我三人也是听命于人,今日这次元方鼎势在必得!希望林主你莫要为难,也使得我等可以回去复命交差,如果林主你一意孤行,我兄妹三人纵是元神溃散,也要拼上一拼!”说罢,他口中念念有词,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头上打了个转,一柄火红色的飞剑顺势而起,剑上流动着隐隐的暗色丝光。 “废话少说!”渺渺一声轻喝,刚才的白雾化作一片由无数冰凌组成的水幕,直接朝那兄妹三人袭去。 三人似乎知道渺渺的厉害,各自使出自己的拿手本事,那紫衣女子将白鞭挥的轰轰作响,黑脸的汉子用胳膊子胸前不停的挥舞着,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片紫色的屏障,看来三人中最厉害的就属那个大哥了,只见他大袖一摆,刚才的那把火红的飞剑瞬间分成了若干个,每一柄都像是燃烧的火焰,在那人身后排成扇形,蓄势待发。 当即,渺渺用手一指,那道冰凌化作三组分别朝向三人攻取,只见几道不同的光芒交错来往,渺渺的冰凌似乎被三人挡了下来。 “哼,雕虫小技”渺渺不屑的看了一眼,双目一睁,飞向三人的那三道本来聚集成型的冰凌竟然散开来,并急剧变大,以极快的速度摆脱那三人的纠缠,直冲而下! 魂飞魄散 “不好,退!”那领头的大哥大感不妙,大喝一声,自己纵身一跃。他这么全力一跃,勉强躲过了最为强劲的攻击势头,可是对于其他的两人来说却为时已晚,那些数不清的冰柱已经一波接一波的攻相敌人,紫衣女子已经将白鞭举高,急速旋转形成的鞭影将她的身子笼罩其中,挡去了前两波冰凌的攻势,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数之不尽的冰凌一次一次的砸在她用鞭子舞成的保护壁上,虽然她全力支撑,但是她所布下的防护在每一次的攻击之后就减小一圈,那边的黑脸大汉此时已经将他用手臂挥舞所形成的紫色墙壁舞成了一个八卦的图案,天地生两级,两级生四象,在阴阳八卦的周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逆转的漩涡,将那些袭来的冰凌尽数收了进去。但是,这种强行收取攻击的行为似乎是一种自损八百的招数,那黑脸大汉此时已经是虎目圆睁,汗如雨下。 双方僵持了片刻,渺渺淡然一笑,手指不停的变换,一些奇怪的字符源源不断的从渺渺的手里打了出来。 “是道行符咒!速速退开!”那领头的大哥急喝一声。 那二位自是知道这符咒的厉害,只是穷与冰凌纠缠,再也无暇□,“轰!轰!”只听得两声巨响之后,那二人所在的位置竟然只留下了两个深约几米的大坑,哪里还见得两个人的影子。 “啊……”只听的一声仰天长啸“苍渺小儿,此事本于你无忧林无关,你非但多事,还痛下杀手,打得我弟妹魂飞破散,我今日纵使拼得毕生功力,也定要你血债血偿!”那大哥看到此情此境,已是怒发冲冠,双目血红。 “凭你?!”渺渺说的似乎十分有把握,可是,我心里的那种不安又慢慢的滋生了出来,并且不断的扩大。 “快跑,快跑,渺渺快跑……”先是小声的嘀咕,然后我竟然高喊起来,一声接着一声,那种不断扩大的恐惧感已经让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跑!哈哈……休想!你们就陪着老夫灰飞湮灭吧!哈哈,哈哈……”他似乎已经沉浸在一个癫狂的状态里,口中念念有词,一片金黄|色的光华从他的胸口迸发出来,“啊……”随着他一声长喝,那片金黄如离弦的箭一般腾空而起,停在半空之中高速飞转,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渐渐的速度开始变缓,随着他旋转的速度放慢,那些朦胧在表象的金黄|色华光也随之变淡,一朵莲花的花苞呈现出来,奇怪的是虽然它出来的时候放出的是金色的光,可是莲花本身却是黑色的,那是我见过的最纯净的黑色,竟是比我见过的任何颜色都来的剔透。 “仙器!难道是仙器?!”我还是第一次在渺渺的脸上看到惊恐的神色。 “快带她走!”他猛地回身对着刚才已经起身的莫问之说道。虽然我不懂仙器的概念,但是,问之离我几步之遥,却用了瞬移,可见情况有多紧急。 “你们一个都别想逃!”那领头的大哥猛地吸了一口气,“噗……”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不知道何时停在他身前的黑莲上,那黑莲竟然如沐雨露般的绽开了一片花瓣,就在第二瓣欲开之时,那人身体一弓,又是一口鲜血,他面露惶恐,指间不停的变幻,那还未打开的花瓣才慢慢地又收了回去。 “你不要命了!那东西的品阶不是你的能力所能驾驭的,你若强行驱动,一定会自爆的。”渺渺似乎想以这样的方式制止他的行为。可是,那人似乎并不领情,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现在他手指掐捏的速度我已经看不清楚,只剩下一些残影。他的身体不断的膨胀,缩小,似乎在积聚强大的力量。 我看着一旁的渺渺,他却在一瞬间变得十分平静,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一步步的朝我走来,握住我的手腕,两根手指在空中轻点,有一丝红芒顺着渺渺的指尖进入了我手腕的镯子上,本来白净的镯子里竟有一丝红色的流光不断的游走。然后,他将我轻拥入怀,“我把他还给你,他就在你身边,从不曾走远。” 我还沉浸在渺渺无端而起的温柔中,就觉得有股外力将我的身体硬生生的推了出来,耳畔响起似乎飘渺于天际的声音,十分苍凉和凄楚,“北北……” 三个月后 “北北,也许,还有办法的。”莫问之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忧愁。 “北北……他叫我北北,你知道吗,那声北北在我梦里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我一直都以为那应该是另外的一个人,那是他第一次叫我北北……不对,第一次听他叫我北北是我闯了你宫门前那三个禁制的时候,只是我那时候没留意,没留意他唤我的名字,看我的眼神。还有,我悄悄的告诉你哦,问之,其实啊,我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都看着我,我只是装傻,我只是刻意的回避,我只是自私的不愿意认同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那个愚钝的,聪慧的,被我欺负的,强势的,宠我疼我的人,都是我的苍渺啊!”这是那日之后的三个月,我第一次开口说话,不断溢出的愧疚和痛楚不停的撞击在我的心坎上,像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剜着那里的肉。 那日,我被渺渺推给已经布置好一个防护结界的莫问之,我带着那种几近窒息的感觉转身看向渺渺的时候,他已经化作一片白芒,直接冲向那朵光华夺目的黑莲,那黑莲之主似乎没有意识到渺渺会有这种举动,强行催动黑莲攻击,我的呐喊淹没在一阵轰鸣之声中,我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用力咬了自己的嘴唇,强行振作着精神,疯了一样的找寻渺渺的身影,只是哪里还有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除了那朵又恢复成花苞的黑莲之外,什么都没剩下。后来,我仍然不死心的在一堆碎石下翻找,晕了,醒,醒了,找。直到被人打晕。 我知道打晕我的人是问之,也知道渺渺死了,可是,那天之后,我就没再理过人,只是一个人蹲在墙角,看着手镯里不断游走着的红色流光。“我一直在你身边,从不曾走远。”渺渺,是你再和我说话吗? 如果不是因为问之刚才告诉我说也许还有希望,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清醒,什么时候愿意开口说话。“真的?你没骗我?”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明显消瘦了很多的男子,这三个月来都是问之在我身边,他不停的说着话,可是,我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有时候是劝我吃东西,有时候是给我讲故事,有时候就是一直的喊着我的名字,他说“北北,北北……” “嗯。”他只是浅哼,似乎全部的心力都在用来控制自己的情绪,仿佛多说一个字,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就会流下来。 我拉着他的袖子,让他坐在我身边,轻轻的帮他抹掉已经滑落在脸颊的泪珠,“问之,你这是何苦?” 他没说话,只是红着脸颊,摇了摇头。 “你有什么办法?”我叹口气,要是不回到正题,问之现在绝对会窘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啊?”他一瞪眼。看吧!我浅笑。 “说吧,我脸上可是没有答案。”忍不住取笑他。 “嗯,是这样的,那日苍……” “你就叫他苍渺吧!”在这个世界,直呼修真者姓名是不礼貌的,一般的人都有自己的称谓,再不然就是职称道兄或者师兄,妹之类的。 “苍渺那日在你手镯里留了些精魄,只要不是魂飞魄散,理论上是可以再生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可以利用这些没有散去的魂魄将本体复原?” “一般的修真界相互之间的武斗,大都不会将对方打得魂飞魄散,一来是因为修行之路讲求的善缘,二来由于修行的人生命没有时间上的限制,志同道合的好友,弟子数不胜数,结仇容易解仇难。就算是不共戴天,也大都给人留下灵体,可以让他们从新修炼。 功力高强的人可以借助器,来炼化灵体,将灵气打散,灵气一散,天地之间,变再无此物。反之,应该可以聚集灵气,修炼出灵体。一旦灵体成了,便可以再修炼,只是那一身修为……”问之说完摇了摇头。 “那到哪里去找厉害的人和厉害的器?”管他什么修为不修为的,大不了等渺渺好了,我努力练功,保护他就可以了。 “没有。” “什么?”没有?我现在真想给问之开个颅,看看他脑袋里是不是积了水。 他似乎惊觉我忽然黯淡了的神情,才急忙开口“我是说这一界没有,其他的界里也许有呢?!本来,我莫蘅宫倒是有这器,只是至今为止都没人能让他认主!师尊们都说是我等能力不够,所以一直都是以无主灵器的形式被我莫蘅宫掌管,如果,问之的功力可以驾驭这次元方鼎,歹人也不至……”问之攥紧拳头心有不甘的说道。 “认主?”我问道。 “嗯,按理说一般的器只要滴血认主便可,可是这次元方鼎,滴血其身,完全不融。”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我忽然有种感觉,好像某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我。 “好”问之答应一声,就带我瞬移了出去。 次元方鼎 眨眼间,我们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是一处十分清幽的山谷,起伏的山脉鬼斧神工般的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盆地的地方,沟壑满布,草木繁茂。密林间偶尔传出不知名的鸟鸣和类似于灵长类动物所发出的嘶叫声。 “就是此物。”问之停在了一个山洞中,指着一个暗黑色的小铁盒子说。 我看着那个毫不起眼的小盒子,完全想象不到眼前此物是让很多人趋之若鹜的宝器,那些人为了它甚至不惜魂飞魄散,可是它看起来根本就是个生了锈的烂盒子,而且,莫蘅宫的人似乎对它也渐渐心灰意冷,他们就只是把他孤零零的丢在了后山的一个山洞里,看来一直以来保护着它的目的仅是出于宫威不可犯的理由。 我有些谨慎的从地上把那个盒子捡起来放在手上,转了一圈,试图看出它有什么过人之处,可是翻来覆去,我也没什么发现,甚至连个开口都没有,我颠了颠它的分量,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 “问之”我转头本来是想开口问他,这个盒子是不是和传闻的有很大的差异,在我的概念里,绝对不排除问之的师尊为了扬他莫蘅宫的名,哗众取宠的弄个劳什子的盒子出来。可是,一转身就看见问之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的手“你……你居然拿得起来?”他伸出手指着仍然握在我手心的黑色盒子说道。 “又不重,你试试!”说着我就丢给了他。谁知问之完全不领情的纵身一退,“咣!”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开了一个半米深的大坑。 “啊?”我看着躺在坑中间的盒子,有些不敢相信的挠了挠后脑勺。我肯定刚才自己只是随手丢给问之,更何况自己又不是力大无穷。 “这方鼎在我莫蘅宫未建之时便在此处了,历经几代师尊从未有人拿起来过,完全是因为这鼎身有一个十分强大的禁制,我的师傅在度劫之前也曾联络当世好手,希望合众人之力将其收服,再行滴血认主,只可惜,没有成功。可是今日你却十分轻松的将它拿了起来,莫非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问之说道。 “北北,你快咬破手指滴血认主,也许这次元方鼎会和那黑莲一样,认你为主也说不定!” 他不提那黑莲还好,提起来我就一肚子的气,当日我看渺渺一下不见了,只剩下那朵黑莲,一时义愤,冲过去就对那黑莲拳打脚踢了一阵,直到没力气了,打算停下来喘口气继续泄愤的时候,那道黑莲“咻”的一下化作一道黑芒,从我的额头直接进了我的脑袋,我只觉得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一下子涌进了我的身体,就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额头上就多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问之检查了我的身体,发现并无大碍,而且自从它进入我的身体以来,似乎就沉睡了,那股奇异的力量竟然一丝也感觉不到。 “真的可行吗?”我看看问之,又看看手里的盒子,一脸的怀疑。今天一朵莲花,明天一个烂盒子,人的身体不是十分排斥外来物的吗?身体器官的移植会产生排异的现象就是例子。我仍然停留在自己是□凡胎的认识中。 “那个可是可以让苍渺回来的重要东西啊!”渺渺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的样子。 我似乎看到某人眼角一闪而逝的余光,开始考虑是不是我对问之的认识有些概念上的误差。 “好吧,来吧。”我把手指伸给他,咬破手指?你以为是啃猪脚吧,你觉得方便的话可以试试。 问之手一挥,一滴血直接从我的指尖滑落,滴在了被我握在左手的盒子上。我闭着眼睛等待着身体的某个位置被打开一个口子,然后有某种东西钻进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好像没反应啊!我这才慢慢的睁开眼,正巧看见问之在一旁惊得张大了粉红色的小嘴,正哭笑不得的看着我。等我打量自己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问之一脸呆滞的模样,我看见似乎有无数轮金色的光芒从我的身上不断的升起,整个山洞被照得一片通明,洞外已是另一番天地,天际处飘来五彩霞云,泛着五色的流光,直朝我飞来。 “竟然是天兆!”问之一声大喝。随即在我的身边不断掐决,身形游走,我知道他这是在我身边布下抵御的结界,那日在厅里也是这般模样。可是,我知道那几朵离我越来越近的云彩非同小可,我分明看到隐匿其中的似乎是不断成型的五彩霹雳。 “问之快走!”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问之推离我的身边,上次渺渺出事的时候,我没有办法,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问之再次遭难。就在问之飞离我十余米外之时,五彩的霹雳伴着轰鸣的雷声,直接劈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体内的有股气不受限制的膨胀,几乎要撑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忽然变得无限高大,时隐时现。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被这股外力从里面撕开来的时候,忽然有股清凉的气息从天灵散开来,开始在身体的各个角落梳理那些已经暴走的气息,良久,我才醒来,身体里已经没有一丝异样力量的体现,但是又觉得流动在体内的是一种与以前不同的未知力量,黑洞洞的,没有边际,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盘着腿坐在地上,自己体悟着。问之是什么时候走近我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只有他可以对吗?” “什么?”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方式。 “我看着你因为他的死一个人窝在角落,不时的喊着他的名字,你不停的流眼泪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哭泣,我一遍一遍的告诉你我在你身边,可是你都听不到,我只好不停的喊你的名字。后来,你终于醒了,却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他!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个误会,连为你死的资格都没有……”他十分冷淡的说着,面无表情。 “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我走向他,将这个略显消瘦的身体拥在怀里。知道自己答非所问,可是现在,我最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我轻叹一声,原来那个说着在我身边没走远的人是他。 “问之,渺渺是我来这里以后,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而且,我们之间因为我的缘故到渺渺死的时候都还有误会。他对我来说是至亲的人。他一死,我忽然就觉得自己在这里再也没有存在的理由了,我很想他,想告诉他,我不在乎他究竟是谁。这么久以来,你都在我身边我是知道的,虽然我们……的确是误会了,但是,我其实是有些喜欢你的,所以,才和你……”我顿了一下,知道自己的话会引起怀里的人不小的震动,所以,用手轻抚了一下他的背。“可是,你是一宫之主,我完全没有把握你是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我还没说完,已经被问之打断了,他有些激动的低喃着“愿意的,我一直都是愿意的……” 我拍了拍他绯红的脸颊“问之,不用这么急着表白,我们有的是时间。”踮脚附上了他温暖的唇。直到感觉两个人都没有力气了,我才松开了他,“问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莫北北的妻了。”苍渺曾经说过他是我的夫!虽然,这样的称谓有点乱,但是,我也不想大夫小夫的喊。 “好,问之也会对北北好的。”他笑如暖风。 “问之,你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吗?” “那些五彩的霹雳是天兆,和飞升时的劫云不同,它所储蓄的力量是劫云的百倍不止,我也没见过如此大的天兆,那样的五彩霹雳,估计这一届都会受到影响。你看看外边就知道了。”问之皱着眉答道。 我虽是站在洞口的位置,却没留心外边,现在一看,不禁瞠目结舌,整个后山都平了,草木焦土,狼藉满目。 “我怎么没事?还有,那个盒子呢?”我有些难以置信,难不成自己真的成了不死之身?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事情,我现在根本一点都看不出你的程度,只是隐隐感觉有种能量正在你的身体里酝酿。至于那个盒子,它已经认你为主,被你收进身体里了。” “哪里?哪里呢?我怎么完全感觉不出来有东西在我的身体里啊?”我上下其手,推推这里,按按那里。 “北北,我们修行之人,将法宝收进自己的体内其实就是自己的意志与法宝同化的过程,并不是把法宝塞在身体里的意思,如果真是那样,那比肉身大的法宝比比皆是,那些飞剑飞斧还不把肚皮开个洞吗?”我似乎看到自己被白了一眼。“如果说,这次天兆之后你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你的眼睛和你额头的那朵黑莲了。你自己看看。”问之一覆手,一面水镜显现在我的面前。 黑色物质 镜子里我还是顶着以前那张出尘脱俗的脸,只是额头的花苞绽开了两片花瓣,本来的棕褐色眼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漆黑的眼睛。 我左看看右看看,尝试着做了几个表情,很开心的笑了,无论如何自己算是恢复成了黑色的眼睛珠子了。这样让我的脸看上去虽然普通了一些,可是,总比以前的棕褐色来得有生气多了。 “黑眼睛还不错,嗯?”我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问之。 “嗯,都好看。”他笑得有些腼腆。躲闪的神情让我忍不住轻啄了他粉红的嘴唇。 “问之,跟我说说那个次元方鼎吧。”既然它已经认我为主,好歹我也应该知道人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其实,它究竟有什么具体的功用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师尊们曾经提起说当日发现此鼎的时候,鼎边立有一个石碑,碑上写着“次元方鼎,通晓万物,掌乾坤,定轮回。”所以,我才说它是可以救苍渺的契机。” “石碑?”我四下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问之口里的那个石碑。 “那石碑在被人发现之时变瞬间风化了。”问之看出我的疑惑。 “灵器一旦被主人收取,就与主人心意相通。你只要集中精神,将气调节沉稳,想着你想要从身体里召唤出来的东西,就可以了。” 听问之说完后,我开始慢慢的尝试,将注意力完全集中,连心境也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这个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袭来,在身体的每个角落跳跃着一种不明的物质,我知道那是气!一种陌生的气,正在我的体内。由于习惯了自己本身具备的绵长幽静的气,这种躁动的,活跃的,甚至说是充满的攻击性的气息显得十分的怪异。 现在我的情况和上次走火入魔时十分相近,我一边梳理着自己有些乱了的气,一边以自己本来的气将那些暴动分子驱赶到一个角落,渐渐的感觉他们似乎一点点的凝聚了起来,和我本来旋转在脑海里的星云融合了起来,现在那片白色的领域掺杂了一些黑亮的物质,就像是正在形成的小星系。 我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觉得身体里的气比以前更加充沛了些,这才开始尝试着将次元方鼎唤出来。这一次似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我一翻手,一个漆黑如墨的盒子就悬在我手掌上方几公分处,现在的次元方鼎给人的感觉就想脱胎换骨了一般,浓厚的黑色上隐隐透出精致的纹路,几小撮黑色火焰在周围跳跃着,随着我将气源源不断的灌输进次元方鼎,它也高速的旋转起来,周边的小型火焰一下子喷薄起来,排列成一个以次元方鼎本身为中心的圆。缓慢的运动着。 我本以为只要将少量的气灌输进去,就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是,我越是坚持,越是觉得怪异,无论我将多少气输送进次元方鼎,它都好像是没有办法填满的宇宙黑洞。我那星云般的白色漩涡运转速度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我清楚的知道那些逐渐减少的部分是我正在流失的气。我企图停止气的疯狂外泄,可是次元方鼎似乎成了一个具有强大吸引力的介质,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停下来,只能任凭着自己的气不断的被吞噬,直到那些白色渐渐成了一条线,一个点。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气”尽人亡的时候,那些盘踞脑海中的黑色不明物质开始作为气的代替物被输送出来,由于脱离了白色漩涡的的掌控,它们又一丝丝的聚集起来,形成了一块具有不规则形状的平面。 一缕十分细小的黑丝以十分缓慢但是并不间断的形态慢慢的向次元方鼎靠近,只是一个触碰,便回到我的身体里,那根若有若无的黑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此时,我的手指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快速的翻动,打出类似于渺渺打出的道行符咒一样的决。唯一不同的是渺渺的符咒的颜色是金黄|色的,可是我打出的是暗黑色的。而且,每打出一次就出现霹雳的轰鸣声,我虽然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程度,唯一知道的是在这个紧急关头,绝对不可以怠慢。我收敛了一下心神,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忽然奇特的现象发生了,刹那间,次元方鼎飞上空中剧烈的旋转着,速度快到我的眼睛完全看不清楚,只觉得有个黑色的物体静止般的停在半空之中,我打出的那些古怪的黑色文字不断的将它包裹了起来,此时的次元方鼎逐步减慢了速度,就像被激活了一般,不断的成长着,扭曲着,古朴的花纹也开始变形脱离,暗黑色的光华布满了整个空间。 随着时间的延长,次元方鼎开始轻微的摇动,幅度越来越大,并且发出鸣声,收回了那些脱离出去的花纹。“轰!”一声巨响之后,一个完全是鼎的模样的巨大器皿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盘腿坐下,调整我体内的状态以后,发现现在盘踞在我身体里的只剩下那些黑色的物质,并且范围似乎变大了一些,偶尔会从那些黑色的粘稠物质中冒出若干微小的气泡,就像是黑色的熔岩。 我对于现在的状态一方面有些窃喜一方面带了些担忧,喜则是因为我到此地明摆着就是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身体里流走的气虽然充沛,可是总觉得不是自己的。现在,一下子将那些气全部从身体里掏了出来,又将属于自己的气凝聚起来,虽然那些黑色物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明显觉得自己的现在的气比之以前,来的更加契合。 忧的则是这种不平静的物质似乎十分霸道强悍。不知道会给我带来什么。不过,这样的状态我还是很满意的,站起身离近些看着眼前的次元方鼎,一下子被它的外貌惊呆了。周身暗黑色,鼎的左右两侧分布着古朴的花纹和文字,相互对称。鼎身雄浑厚实,纹饰显得狞厉神秘。 作为两耳的,竟是类似于民间所说的龙的样子,马首蛇尾,身披鳞甲,头有须角,五爪。 我心念一动,巨大的方鼎轻易的离地,腾空,悬在我左前方静止不动。那些冲刷在方鼎上的暗色的流光不断的闪现着光芒,似是有生命一般在我的身上产生强烈的共鸣。 轻轻一挥手,我将它收了回去。看来,控制它我已经没问题了。我看了一眼身侧的问之,他似乎还在冥想,估计是在刚才感觉到了可以提升功力的契机,以前渺渺在我身边修炼的时候,偶尔也会这样一坐就个把月。对于凝神修炼的人来说,入定个十年八年,甚至百年千载也不是不可能的。忽然,问之的身体出现了一些虚晃的动作,似乎要乘风飞去的感觉,但是似乎又有一种强烈的拉扯之力令他飞不出去,身形忽涨又紧缩。又过了一段时间,问之才平静了下来,幽幽的睁开了眼。 问之度劫 他看着我的神情喜悦中夹杂着一些不知的情绪,让不善于掩饰情感的他,脸上多了些明了的落寞。 “怎么了?问之。”我开口问。 “我要飞升了。”问之答得有些恍惚。“本来我已经在百年之前就到了结窍后期,飞升只是早晚的事情,可是我莫蘅宫却后继无人,我一直知道有人觊觎这次元方鼎,惟恐有失,所以才将飞升的事情强行拖了下来,可是,这两天看来是要度劫了。” “会很危险吗?”我现在想到那个五彩霹雳的威力就忧心忡忡。 “危险倒是无妨,大不了我度劫不成做散仙,在这一界陪着北北。”他看着我的眼神忽然闪了闪。 “绝对不可以!”我大声制止他,这个家伙想要故意在度劫的时候放水! “问之,你听着,你一身修行不易,如果你度劫失败,甚至自己放弃,别说你一身修行毁于一旦,就算你可以从散仙重头来过,但是,我莫北北也瞧你不起。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师尊,更是对不起多年来仰仗你的莫蘅宫弟子。” “可是你……”他皱着眉看我。 “我会在这界修行,直到达到你这种程度,到时候就去找你。如果你一意孤行,我莫北北就做了你莫蘅宫的千古罪人了,你想想到时候人家会怎么说,莫蘅宫宫主莫问之,被女色所迷,自毁前程,断送莫蘅宫千数年基业!”我一字一顿的说着。满意的看着问之的脸上骤变的神色。 片刻之后,他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好,我去准备。” “嗯。”我点头。虽说嘴上这么说,也不得不这么做,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以前有渺渺陪我,现在渺渺成了一缕红芒在我的右手上,就连这个刚有些感情的问之都要离开了。 我和问之瞬移出后山,直接来到莫蘅宫大殿里。厅里已经没了当日一片狼藉,断壁残垣的狼狈,显然是经过修缮之后,又恢复了以前气派奢华的模样,看来,我和问之在后山待了些时日啊!我因为心里作用,有些落地不稳的抖了两下,刚才发现自己的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5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5部分阅读 力有所提升,就拜托问之教了我瞬移之术,其实学会了,也便觉得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就是将灵识集中于一点,就可以了。灵识越强大,瞬移的位置就越远。我一站定,一红一绿两个身影就冲到了我面前,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的看着眼前的那两个年轻女子,“你们起来吧,芸玉。”伸手去扶那个靠得自己较近的绿衣女子。 “嗯?你怎么知道我是芸玉?那日我明明穿的是红衣啊!”被换作芸玉的人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她们姐妹俩是孪生子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啊,虽然长的一样,可是你应该是姐姐吧,做姐姐的人自是比妹妹眼里多种宠溺的神色。”好歹老娘她也是灵异人士,我就算不会喷火放电,可是观察思维却比常人要灵敏一些。还记得小时候被一个叔叔说带我去玩,虽然年龄小对坏人这个词没概念,可是下意识的知道那个满脸堆砌笑容的家伙准不是好东西,不过,很遗憾的,在他的一只棒棒糖的引诱下,我壮烈的被拐骗了。后来,还是老娘拖她那些奇怪朋友找到的我,那时候,我正在自己家后院和自己玩躲猫猫。 “对,姐姐一向疼我,我是芸环,多谢宫主当日救命之恩。”说完二人俯身磕了一个响头。 宫主?她们的称呼让我愣了一下,看来,双修的好处就是连权力地位也可以共享。“救命之恩?你说那颗丹药啊?”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还有,你们都起来说话吧,我不管你们以前如何?以后见我不拜不跪,否则宫规处置。”我装作厉声高喝的同时,得意的看着周围的人呆若木鸡的样子。权利不可滥用,不可不用。 “你们怎么还不起来,想挨罚吗?”眼前的姐妹俩显然不是对我说的话无动于衷,但是,仍就跪在原地,没有起来。只是左右无措的动了动。 “那个……北北,我们都是修行中人,对于这些条条框框本就看的淡些,来宫里的弟子,只是被告之不可做欺师灭祖,有辱宫门的事情,其他的规定并未制定,更不要说成文列典,所以,哪里来的你所说的宫规?”问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我是宫主,那自今日起,就立个宫规。”我暗自窘了一下,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好意思收回来。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人的神色,他们的脸上有不解,鄙夷,惊讶,更多的是不自在的谨慎小心。 “问之,可有意见?”好歹我也要问下人家正宫的看法。 “我不日便飞升上届,以后这里都由北北做主!”问之看着一干弟子说道。算是个简单意义上的交权。又转头对我报以鼓励的一笑。 “好,既然如此,那我莫蘅宫以后的规矩就是……犯我莫蘅宫者,虽远必诛!”我铿锵有力的说道。 一片寂静后,首先站起身的是芸玉,芸环,芸玉拱手说道“我莫蘅宫百余年来,不断受到外敌侵犯,我莫蘅宫弟子只是奋力抗敌却从不曾想过给予敌人迎头痛击,以后,我等定追随宫主,犯我宫威者,势必诛之。” 芸玉的话刚说完,随即百人齐喝,大殿之内便不断的回响起那句“犯我宫威者,势必诛之。” 我一摆手,大家相继安静了下来“我好饿。”我摸着肚皮,算日子,我有段时间不吃东西了。 “扑哧”身边的问之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爆出怪笑声。 等我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问究竟的时候,厅里已经乱作一团,我甚至还看到有人在地上边笑还边打滚儿。 “宫主……哈哈,你不知道吗?修行到一定的程度,对于食物的索取基本上是可以停止了的,宫里头只有那些刚上山,才开始修真的人才需要一些食物,不过一般的个把月,一年半载不吃喝也是很正常的。”说话的芸环,比姐姐更活泼些。 “不过,宫主在不清醒的那阵子倒是吃喝了些的。”补充说明的是姐姐芸玉。这二人一搭一唱,将双生子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经她们这么一说,我才发觉我其实并没有真正的饥饿的感觉,作祟的应该是我的嘴巴,和以食为天的习惯。我叹了口气,做神仙有什么好?! “那新来的弟子应该有些吃的东西吧?”我问芸玉二人。完全无视别人爆发的新一轮狂笑。 “禀宫主,最小的弟子上山的时候是一百五十多年前。”芸环正色道,几秒钟之后,开始笑的前仰后翻。 我不甘心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暗自发誓一定要出去找吃的。五脏庙可以放弃,可是,这口舌之欲哪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这个吃的问题,还是以后再说,现在重要的就是问之要飞升上届,当前紧要关头就是帮助问之度劫。”众人见我神情严肃,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各自收敛了垂手而立。 “宫主,我们都知道飞升的危险程度,可是,我们一个个功力低微,跟本就帮不上忙,而且飞升的时候所接受的考验都是对应飞升之人而来的,躲不过,避不掉,只有硬扛。我们能做得只有帮助宫主找一处幽静的灵气充沛的地方,在一旁护法而已。一切还是要靠宫主他自己才行。”芸玉说道。 “灵气充沛的地方?”我记得渺渺好像说过莫蘅宫有灵脉的。 “我莫蘅宫本就地处灵脉之地,后山更是灵气汇聚,只是后来北北你收了次元方鼎的那日,后山的灵气似乎一下子就淡了。不过靠着我莫蘅宫百年的灵脉,应该没有问题。”问之怕我担心自责,补充了一句。 “啊?宫主收了本门至宝次元方鼎?”芸环看着我一脸的兴奋。 “芸环,不要放肆”芸玉拉了拉妹妹的袖子,皱着眉低声说道。 “是啊!”我很平静的回答,哪里知道在修真界随便问他人拥有何种灵器,会被人以为有窥馈他人宝物的意思。 “宫主可以把那天给我吃的灵丹给前宫主吃啊!” 我惊讶无比看着芸环,如果她知道当日我只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会不会像现在这般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不可,那是我随意炼制,当日给你和问之完全是迫于无奈。”吃了没效果就算了,如果有个好歹……我可不想问之吃了之后,在度劫的时候出什么差池,更何况,那些丹药我本来炼的就不多,早就被我当糖豆吃完了。 “北北,那日你给我的药丸,的确有奇效,否则那日我身受重伤,别说布禁制,就是瞬移都不可能。” 我看着问之有些期许的表情,怪不得他那日吃了我给的丹药之后,一直坐着,现在想来应该是在调理内息。 “可是,我已经没了。”我如是说道,表情黯然。 “想这种丹药如此奇效,炼制定是要些时日,可是,飞升之际,不日将至……”芸玉一脸惋惜的摇着头。 “不是啊,我只用了几个时辰。”还是一边看书,一边研究,一边炼制。 有美相伴 此话一出,不仅姐妹花瞪大眼看着我,就连一旁的问之也倒抽了口气。 “要是真的用得上的话,我可以炼制,可是,我没有炼制丹药的器皿。”那时候在无忧林,我是用的渺渺他老爹那个堆在墙角的破罐子。 “嘻嘻,难道宫主忘了,那次元方鼎可是好东西啊。” 芸环这么一说,我才猛地回神,居然把它给忘了。看它那模样,就算赶不上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好歹也不至于太过不济。 “既然这样,拣日不如撞日,让大家帮我找些材料,我这就开始。”然后,说了一些需要的花花草草,芸玉吩咐了下去,大家就去各自忙碌了,还好那些东西都是些十分常见和易得的材料,找起来并不太费劲。 “问之,我们去看看你度劫的地方。”我对问之莞尔一笑。 “好。”他上前两步,握住我的手。我紧了紧自己的手掌,算是鼓励。不意外的问之红了脸,一个转身,离开了大殿。 因为没有出莫蘅宫的位置,十分短的距离,眨眼就到。 我刚停下来,就感到有种浓重的灵气从地下渗出来,由于是自然之气,所以十分纯净,我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度劫的好地方,不但地处偏僻,而且灵气充沛,这样在度劫之时,可以不必担心灵气的补给。只有一点,这里的灵气天然所成,虽然纯净,但是比较分散,收集起来速度就会大大减慢。 “问之,你莫蘅宫除了次元方鼎以外,可有其他灵器,或者是一些灵石之类的?”我想到以前看到书里说有种叫做“衍行阵”的阵法,有汇聚能量的作用。 “我身上就有。”问之唤出一个绣制的十分精巧的小袋子,从里边拿出一块扇形的东西,半边是木质的,另外半面像是金属。“因为飞升之时,灵器是没办法跟着主人到上届的,这“紫木扇”是我师尊飞升时留给我的,算是一件中品灵器。”接着他又拿出一些灵石出来,这我倒是认识的,其中有三块是中品灵石,我有些无奈,看来其余的三块只好用下品了。 “中品灵器?”我有些头大的挠了挠耳朵,有灵石,之上是仙石,仙石之上是神石,其中各分上中下品,这我是知道的。可是,书上说的炼器篇,我因为不感兴趣,所以基本上没看,要是早知道炼器会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我一定仔细研读的。 “嗯,修真界的器一般都称作是灵器,有上中下三个品阶。再上则是仙器和神器。你身体里那朵黑莲我看最起码是个中品仙器,至于那次元方鼎,我真是不敢妄言。”问之向我解释。可是依我看来,那朵在我身体里的黑莲不止是仙器这么简单,当时我们看到的不过就是它开了一片花瓣的程度,如果全开……真是不敢想象,窃喜了一下,我莫北北这次可是发了。 “问之,莫蘅宫内可有炼器的书籍典藏?” “有,在养心阁。” “好,带我去。”一个瞬移,已经到了养心阁门外。 “问之,你身上那个绣囊是什么?”我看他刚才一下就把他收到体内了,有装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感觉有些收纳柜的味道。 “是储物空间。”他一翻手,那个小绣囊就被问之托在了掌间。“这个是我第一次炼制的灵器,虽然它的空间不算大。可是,一直带在身上。” “也就是说,那些自己不想认主的灵器可以放在这里随身带着?”我忽然间升起一个十分邪恶的念头,有些眼馋的看向问之的手心。 “北北既然喜欢,就送给北北吧!”问之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老脸一红“这怎么好意思。” “我不日飞升,这个又带不走,大不了我度劫失败,你再还给我。” 我一把抓住那个绣囊,正色道“你不会有机会要回去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皱了皱眉。 “储物空间是不必认主的。”问之好笑的看了我一眼。 “呵呵,那就好。”我正发愁要是每次弄个什么东西都要我留下自己的血的话,想想我的远大抱负,那我的血还不得流的哗哗的啊! “问之,我要去养心阁翻阅典籍,你可以先去为度劫做些准备。乖!”我拉下他的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趁他呆楞的时候,瞬移进了阁中。 我看着几人高的书籍,罗列的到处都是,有种书山无路的感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所以决定在问之度劫前,要将那个“衍行阵”的威力弄到最强,可是现在我们手上可以动的最高品阶的神器就是那个中品灵器的“紫木扇”,还有那几块能量远远不够的灵石,我一定要将这些东西从新炼制,让问之度劫全无隐患才行。 我心念一动,身影化作十几个,看来我现在的功力,从渺渺他老爹那里看来的一些术,已经可以运用了,这招“身外身”的好处就是可以多人作业,并且本体可以收到□作业时的经验,简单的说就是一心多用。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一招十分消耗灵气,一般人身外身幻化两个已是不易,我自己也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唯一能做的就是盘腿坐在地上,专心的供应□所需的灵气。让我狂喜的是,这些□所耗费的灵气,与次元方鼎那次根本就是无法相比。我从那些黑色物质中稍微送出一些气,就足够十几个□用很久,但是,我唯恐出现差池,并不敢懈怠。 养心阁里的典籍名目众多,十分完备,但是,比之渺渺老爹的书柜却是差了许多,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受益匪浅。三天之后,我神采奕奕的踏出了养心阁。 徒步行走,并没有用瞬移之术,一路寻着问之的气息,让我诧异的是他居然没有在打坐修行,竟是呆在以前的房间里。 他就闭目躺在那张红木的大床上,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我尝试着向前迈了两步,他仍然没有动,看来应该是睡着了。我又绷着嘴向前迈了几步,这样我就可以看清楚他的样子了。他侧躺在床里侧,我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我还记得当时我们一起睡在这张床上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姿势,而我就用手环着他的头,躺在外侧。我轻轻的扯开了唇角,平躺在床空着的位置上,轻叹口气,将我的身子转向面对他,用舌尖轻舔他粉嫩的嘴唇,明显的感觉到一下轻微的震颤,“你喜欢睡着做?”我迈步靠近的时候,他轻颤的睫毛就已经出卖了他。 见他仍旧十分倔强的紧闭着眼睛,握紧的拳头骨节泛白。我轻笑一下,转而攻击他耳后的敏感地带,他不自觉的呻吟了一声,唇也不自主的微张,我看准时机正好将舌长驱直入,他似乎受不了我纠缠不已的舌尖,本能的有了反应。就在他要与我的舌头纠缠的时候,我却改为轻咬,一路向下,到了他胸前的突起,用舌尖轻轻的打着转。“问之,还不醒来?!” “嗯,别,别舔那里……”他星目微张,无助的发出嘤咛。 我看着他双眼迷离,两颊绯红,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感觉有股热流直往小腹而去。我用左手代替舌头在他粉嫩的突起上搓揉,嘴唇覆上他微张的下唇,右手已经覆上他□,“问之……”我轻唤他的名字。 “北北……给我吧,给我吧……”问之有些受不了,已经有些晶莹的液体出来。 我调整一下姿势,直接坐在了他的炙热上,体内突然充实的感觉让我发出一声呻吟,“嗯……你……动一下,问之……” 随着他开始律动,我也有节奏的配合着,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我有些不情愿的缴械投降。 “问之,睡吧,我给你唱首歌。”我环上他的的肩。清了清喉咙, 细雨飘轻风摇 凭藉痴心般情长 浩雪落黄河浊 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为何要孤独绕 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 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清写得清 不贪求一个缘 我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 情何物生死相许 若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大殿炼丹 也许是这些日子累了,也许是习惯了在夜里闭上眼,我这一睡,便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明亮的光线让我有些懊恼,可是想要继续睡下去,也是不大可能,我嘟囔了两句,翻了个身,刚好对上问之那双明亮的眼睛,他一看我醒来,眼神有些躲闪不定。我邪笑着,用手指固定住他的下巴“你偷看我?” “我……没有。”一抹红霞飘上了他白玉般的脸上。 “还说没有!”我有些不依不饶。 “我是怕以后……没有机会。”他神色一淡,伸出手,却只是停在我和他之间。我握住他悠然停住的手,放在我的脸上,侧头来回摩挲着,问之的手掌很光滑,就连掌心的纹路都不太能感觉得到。我在他的手心落下一个轻浅的吻,“相信我,问之,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问之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用他温暖的唇吻着我的发际,额头,眉眼,停在我微张的唇上,可是,他只是浅浅的一啄,就打算离开了,我大感失望,难得一向温文腼腆的问之主动一次,我怎么可能放过机会。“还想跑!”不理会他一瞬间的错愕,稍一用力,把他带进了怀里。他也顺势趴在我的身上。“这次……你在上边好不好?”我朝他眨眨眼。 “可是,现在已经快到晌午了……” “时间还早,时间还早”我嬉笑着,将他一点点的拉近…… □之后,已近黄昏,我知道有些事情耽误不得,开口问向问之“芸玉他们都准备好了?” “几日前便准备好了,只是那些日子你在养心阁,我吩咐他们不得打扰,所以就没告诉你。” “好,我们走吧。”很自然的牵住问之的手,瞬移到了大殿。首先要做得,就是要把我一直都当做糖豆吃的丹药炼制出来,经过在养心阁里的研究,我发现自己炼制的药丸可以在气缺失的时候进行补充。也就是说在很多时候,这种丹药都可以派的上用场,无论是与他人争斗,功力消耗过大时,还是自己修炼强行突破时,简直就是居家旅游,出门必备之良药。 就见两道流光一闪,我和问之已经站在了大殿内,“大家早啊!”我脱口而出。 “扑哧……”笑出声的是芸环那个丫头。 我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这几日辛苦大家了,如果材料够多的话,大家也可以分到一些。不过,这一次以问之为重。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我示意大家将炼丹需要的东西拿出来,头脑里开始回想以前炼制丹药时的步骤。 炼丹最重要的就是火候和气的灌输,越是纯净的气,自然就会产生更加高质量的丹药,也就是说即便是普通的材料,气息越是醇厚的人炼制出的丹药也越是优良。 在一个就是炼制所用的器,品质高的器自然是可以产生更多,更好的丹药。 最后需要的就是炼器的阵,炼制的过程,就是以气控制火候,将材料和器,放入阵法中演算的过程。我在养心阁中查阅的典籍对炼制阵法所做得表述十分浅显,只是列举了一些简单的阵法的操作,在我看来与我在渺渺他老爹那里学来的东西简直就没办法比较。 一个虽然操作简单,但是,威力不够。 另一个虽然步骤繁琐,却是,步步精深。 而且在我看来,渺渺他老爹那个阵法的演算,似乎是到了瓶颈,一旦突破,就会产生类似于圆周率的存在,层层相扣,繁衍不断。只是以我现在的能力,参透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暗自发誓,一定再回一次无忧林。 随着越来越多的材料被莫蘅宫的弟子从储物空间里搬出来,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那个由材料堆积而成的“小山”,看来我那个相当霸道的宫规,似是让这些莫蘅宫的弟子都脱胎换骨了,一个个,本来只是清心寡欲的修行着,现在仿佛成了割地为王的绿林好汉了。估计附近几个山头的那些花花草草都被这些人给摧残了。 看着我对面笑得一脸崇拜的芸环,苦笑一下,看来是这个丫头给我找的活儿了! “即是如此,我开始了。”我话音刚落,大家就各自飞身而退,让出了一个相对比较大的空间给我。 我先将已经演算过很多遍的阵法,快速的打出,不一会儿我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光是布置这个炼制所需的阵法我就用去了大半个时辰,就在最后一个手势结束之时,我高喝一声“次元方鼎,来!”当然,喊这个完全没必要,但是,我始终是喜欢为气氛造势,好歹我现在也是一宫之主。不出意料的瞥见一旁的问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又紧忙收敛心神,就算我再怎么顽劣成性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分心的。 将开启鼎盖的口诀念出,又挥手将需要的材料以先后有序的方式放进鼎中,快速打出手诀,只见次元方鼎在我的气的推动之下,开始高速的旋转起来。我知道现在只要保证气息的供给就可以,于是,盘腿坐下,专心的供应着,让我纳闷的是,这次丹药的炼制,我消耗的气极少,只是稍微给了一点,就可以一直维系着次元方鼎的运作。 莫非与次元方鼎本身有关?我腹诽着。按着我前些日子从书上知道的来说,任何一个认主的器,都有一本与器本身相联系的卷轴,用来解释器的运用和记录器的操作方法,包括一些口诀和手诀。当然,自己炼制的器是没有卷轴的,一般都是经炼器之人磨合,研究,最后再写成手札或者卷轴,一旦飞升,器便成了无主之物。这样,一代代传承下来。 只是这次元方鼎本不是我炼制,却也没有手札,卷轴之类,唯一的文字记载就是那个现在成了飞灰的石碑。但是,当日,次元方鼎进入我体内之时,我便可与它心意相通了,仿佛它本就是我的东西,运用起来得心应手。 我看着旋转速度减慢了许多的次元方鼎,鼎要开启的时候到了……我屏息凝神,等着最后的时刻。几个极慢的旋转之后,次元方鼎停在了半空,一些白色的烟雾从鼎盖的缝隙里飘了出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相继传来,我禁不住诱惑的深吸了一口气,呵呵,我莫北北的神丹要出炉了!对于这种熟悉味道,我还是十分清楚的,和我以前炼制的丹药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稍有不同的就是这一次炼制的似乎香味儿更加浓郁。 随着我做出开启鼎盖的手势,那方鼎的大盖刷的一下飞了起来,白烟更胜,滚滚而来。我知道这些白烟可是好东西,虽然不如浓缩成丸的丹药威力显著,但也有强壮筋骨的奇效,尤其是对于正在体修的人。“大家快些吐纳。”我说了一句,无论是已经有所觉的,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呆的,都在这句话之后全神贯注的静坐在白雾缭绕的大殿里。那些仍旧站立观望的,是已经不再需要锻炼□的人。 一段时间之后,白雾才渐渐散去,一些黑褐色的指甲盖大小的药丸从鼎内飞射出来。刚才站在一旁的那些人,已经在我的指挥下飞身去接,芸环那丫头还嬉皮笑脸的朝我努了努嘴。一阵药丸雨之后,就连我也惊讶不已,从鼎里往外冒的丹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和站在一旁的问之面面相觑,大感不可思议。 知道那些飞身而起去收集丹药的弟子开始气喘吁吁的时候,次元方鼎才不再射出黑褐色的药丸,沉寂了下来,就在我们惊喜不已的相视而笑的时候,次元方鼎的鼎身剧烈摇晃了几下,“砰砰砰……”几声十分沉闷的响声从鼎中传出。紧接着,几颗黄|色的药丸也飞了出来,数量极少,金黄|色的包衣,透出晶莹的光泽,清香扑鼻,一看便知道绝非凡品。我飞身收起那几颗丹药。又将次元方鼎收入体内。 接着从问之给我的储蓄绣囊里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白玉瓷瓶,装满了给了问之一瓶,自己留下了一瓶,“其余的大家各取所需吧,只是,还未到出窍后期的弟子不可食用。”这种丹药本来是用来补充灵气的,出窍期的弟子对于自身气的控制十分有限,加上灵气的储备还没有达到可以承受这种丹药的程度。 “这怎么可能?宫主是不是诳人的?”一个梳着小髻,插一根木质发簪的大眼睛少年怒气冲冲的看着我,紧抓着手里的几颗丹药,就是不松手。 “你退下!不可无礼!”芸玉看来在这个宫里是个类似于管家的存在。就连一旁的问之也面露怒容。 看来,是有人不服气啊!我装作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作势靠在问之的身上,完全没考虑这种场合是不是合适,反正这里我最大,更何况我根本就是个为所欲为的个性。“你既然认为我存心徇私,有意欺瞒,你便自己试试。”我一颔首,看了一眼那少年手中的黑褐色药丸。 那少年闷哼一声,捻了一颗药丸,仰头就吞了下去。然后他便开始自行盘腿打坐。 “各位莫蘅宫弟子听着,我莫北北说一不二,从次元方鼎中所得丹药黑褐色的名为生津丹,用于灵气的补充,今日所得,有百余颗之多,我与问之各得一瓶,其余的大家尽可各取所需,另外有些金黄|色的丹药,是我偶得,功效看来是一定是胜过生津丹的,所以,哪位如果认为功力高过问之的,大可以到我这里来索要。修行之道,修身修心,怎可依赖药物!功力没达到,强行提升,最后,只会是这等下场!”我伸手一指。 问之飞升 众人才将视线从我的脸上,顺着我的手指转移到了正在殿中打坐的少年身上,只见他大汗淋漓,青筋暴起,嘴唇青紫。随后“啪”的一声,他的身体从内向外爆开了,顿时,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地上已经是血肉模糊,因为他火候未到,连修行的人以气凝聚在丹田所形成的气核都没有,直接就魂飞破散了。 众人大骇,面面相觑。 “我丑话在先,是他一意孤行,你们最好是不要觉得我莫北北是个有着妇人之仁的人,我既然答应了问之愿与莫蘅宫共存就绝对不会徇私,至大家于不顾,只是要是有人贪得无厌,不知检点,一味的急于求成,那么就是刚才那人的下场。我也绝不强人所难,各位如果心有不甘,大可自行离去,你们手上的生津丹,自当是大家好聚好散的礼物,我就送了去。现在,大家可以作决定了。”我抬手示意,扭了扭脖子在问之的胸前找了一个何事的位置,环着他的腰,有些倦的打了个哈欠。 “我等定当追随宫主!脚踏实地!”随着芸玉两姐妹跪地,其他的人纷纷跪了下来。没有一个人离开。 “怎么,都想挨罚?”我嗔怒,嬉笑了一下。明明说了不要动不动就跪下的。 众人似是没反应过来我的善变,唯独芸环那个鬼丫头,蹭得一下跳了起来,讨好的看着问之。这个丫头倒是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起来。 “算了,下不为例。”问之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如果不是因为怕吓到他,我现在一定给他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奖赏他终于可以适应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格”的行为了。不过,要是吓到问之倒还是小事,只是,可怜我那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想到这个,我才作罢。 “好吧,既然问之说了,这次就免了,没什么事情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我挥挥手,示意散会!我和问之也瞬移了出来。 一着地,我就迫不及待的吻上了他的唇,害得人家问之莫名奇妙的脚下踉跄了一下“你……” “刚才就想做了,为了你,可是一直都忍着呢……”我扯了他肩头的两束头发把玩。 “那你想怎么样?”问之看着我,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啊?”我有些被问傻了,我的天啊!这是那个纯真善良,无欲无求,害羞腼腆的问之吗?这……明明就是变相的求欢啊!更何况我们已经连续战斗了啊!就算我和他都是铜皮铁骨,完全不用考虑肉身的问题,他也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吧!“那啥……问之啊,我……就是很纯粹的想亲亲你,奖励一下你的表现”我解释道。 “那……我的表现如何?”他若有所指的瞄了我一眼。 “差强……”我本想说差强人意,如果他可以当众马蚤扰我,我想我会更乐意的。可是看看问之的表情,我忽的一下,头大了,这个孩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又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啊!更该死的是,我居然因为他的一句话,有一些兴奋的感觉升腾了起来。“很棒啊,问之很好。呵……呵”我璨笑了两声,不住的告诉自己,纵欲伤身,纵欲伤身…… “问之,你不怪我刚才……”我转移话题,说的是大殿里死去的那个少年。 “北北,你不会明白,修行的人,大都是自己闭门造车,越是功力深厚的人,就越是习惯避世而居,渐渐的其实人和人之间,情感这种东西就淡了,虽说他和我同为莫蘅宫弟子,其实大家并没有什么感情,不只是我,大家都是一样。我其实一直在想,修道之人,求的与天同寿,寿命长了,又想着与人争强,到最后,也只是在无尽的岁月里寂寞度日。究竟为了什么?我们修行呢?”他似是问我,又似是自问。 “我不知道别人为了什么,可是我想要变强,那样我就可以让渺渺活过来。”当然,起初我是想要金银珠宝,虽然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什么用,可是,我还是觉得晃眼的东西很和我胃口!我径自想着有朝一日建个和莫蘅宫一样用纯金打造的宫殿,完全没注意到问之因为我的话黯然的神色。 “别想这么多了,问之,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快准备好你度劫的事情,你跟我来。”我拉起他的手,二人瞬移到了上次选定度劫的地方。 我从绣囊内拿出准备好的灵石和那把问之师尊留下来的扇面,又用次元方鼎强行炼化,再用自己的气将它们琢磨改造,片刻的功夫,一张透着暗金色流光的,有着银色渡边,半透明的扇面就被我捏在了手里。我还算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让我有些稍稍沮丧是,灵石原本就是天地间的产物,程度品阶也是注定了的,也就是说,我就算把它们都炼化成灰,它们所蕴含的能量也不可能出现飞跃,我只能尽多的将灵气灌输进去灵石中,就好比人体对于钙质的吸收,你可以补钙,但是,过量也是没用的。 我看了看立在一旁的问之,沉默不语,微笑着走到一片空地,身形一变,用身外身幻化做六个,分别朝不同的六个方向飞奔,在六个不同的位置放下灵石,由于灵石的品阶相差太大,采用对角强弱补给的形式排列,希望可以尽量的让这个阵势达到平衡一统。我自己则坐在正中,手中放出一团暗黑色的气,随后那些气在我的指挥下分散开来,分别射向不同部位的六块灵石,组成了一个六芒星的形状。 六块灵石被我放出的灵气互相连接着,运行了一会儿之后,渐渐稳定了下来,那道暗黑色光芒才渐渐的变得若有若无,我又将刚才炼化了的扇面放在正中央,双手向下掐动手诀,大喝一声“定!”六块灵石华光大涨,若隐若现的暗黑色的气忽然清晰的集中射在那面扇面上,不住的流转,循环着。 我长出了一口气,这样差不多算是布置完善了,闪身回到了问之身边。 问之惊讶的看着我“这是……聚能阵?” 我欣赏的点了点头,佩服问之的见识,但是看着我做,就知道此阵有汇聚能量的作用。 “那个扇面……我看它似乎有一丝仙气萦绕。难道……成了仙器?!”他又说道。 “你说那团暗金色的光华,是仙气?” “嗯,我也是在快度劫飞升的时候才看的到那些若有若无的气,一般的说来,度劫成功的人要飞升的地方就是上界,也有人叫仙界,那里的气的存在形式和这一界不同,所以,仙界的人修炼的气就被成为仙气。那些暗金色就是最常见的仙气在器的表面的存在形式。”问之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希望找到一样东西来做阵眼,这样就可以压住我在这六个灵石里灌入的气,预防那些气的流失。”我呵呵笑了两声,谁知道瞎猫竟是碰到了死耗子,误打误撞还真给我弄成了。“好了,万事俱备,如今只欠东风!”我自信满满的对着问之莞尔一笑。 接下来的几日,我和问之就一直呆在莫蘅宫里,哪里都没去,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问之也按照我的要求渐渐的放弃瞬移的习惯,时常和我手牵着手徒步行走,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看着日出日落,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只是,眼看着问之度劫的日子就在明后两天了,我本来自信满满的心情没来由的开始紧张起来,反倒是当事人问之,却平静的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问之!我可是告诉你,你别打歪主意,我莫北北以后会很强的,到时候我都飞升了,你却永远留在这一界做着散仙,所以,这一次,只可以成功不可以失败!” 似乎我的话给问之带来了不小的震撼,他先是呆楞了几秒钟,而后用力的点了点头,注视着我的眼睛充满了坚定。 “这才乖……”我长吁口气,吻了吻了他的唇角。 然后,我就让芸玉召集宫中弟子,去了选好的度劫地。主要是让他们看着问之度劫,心底也有个底,不要以为是十分简单的事情,不知道脚踏实地的修行。修真的人何止千万,可是成功度劫的不过十之一二。 我让问之坐在聚能阵中收敛心神,准备度劫。其他的人,则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等了有大半天的时间,还没见动静,度劫一般情况下是以劫云的方式出现,劫云在行进的工程中聚集巨大的能量,然后以雷电的形式放射出来,毕竟修行是有违天道的事情,所以,越是功力高深的人,所接受的天劫就越是可怕。 就在此时,天边金光一闪,随后一阵轰鸣之声传来。“好快。”转眼间,一团黑色的云层已经涌现在众人面前。有些能力低些的弟子已经联合起来布上了防御的禁制,那边端坐的问之,似乎比他们更加早的感应到危机,已经布好防御,准备应劫。 我立在风中,手上已经聚集起一团黑色的物质,脑海里黑色的岩浆翻滚着冒出大小不一的气泡。我聚精会神的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片黑云,可是它似乎只是在我的头顶顿了一下,就径直朝着问之的方向奔去,一道闪电在云层还没有停止的时候,忽然射了出来。直接劈在我设置的聚能阵内,六块灵石华光大胜,处在阵眼位置的扇面仙器,一个流转,那道闪电就被化解了。接下来又是几道闪电相继劈下,可是不是被聚能阵化去了,就是剩下些小的余波。也都被问之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直到七七四十九道闪电劈完,那块黑云也因为没了能量,逐渐散去了,一道彩虹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问之像是被某种奇异的力量召唤拉扯着,身子缓缓的腾空而起。 我脚尖一点,飞身进入罩着问之的那道金光内,与问之紧紧相拥。 “不羡鸳鸯不羡仙……”问之看着我,泪流满面。 “不对,我和问之是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吻上他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滑进我的嘴里,是咸咸涩涩的味道。就像我现在的心情。渐渐地我被一种外力抗拒着推开了,看来我也只能送到这里。 “我等你。”他勾着我的指尖,不像许诺,不像道别,只是很平淡的陈述。 “好。”我点头,唇角勾起。就这样,问之消失在这一界。消失于我眼前。 又见灵儿 “宫主,这个阵法可真是奇妙……”细心的芸玉看我有些郁郁寡欢,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个叫做衍行阵,有聚能的作用,有了这个,以后修真者度劫的时候可以事半功倍,我在衍行阵里注入了灵气,可以阻挡大部分天劫的威力,如果说以前度劫成功的人有十之一二,那么在衍行阵里就有六七个可以顺利度过。”我看着众人说道。 一旁没说话的芸环忽然跳了起来,高喊道“那我可以飞速提升功力度劫了!”还没说完,就被我揪起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6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6部分阅读 被我揪起了耳朵,笑骂道“别以为这个是万能的,修为不够还是相当危险,难道你想成为那四人中的一个,自己老老实实的修炼,才是正途。” 接着我又有些惋惜的说道“只可惜,这个衍行阵只能坚持百余人度劫,除非有人再次注入,不然就没用了。” 芸环现在的样子十分滑稽,张大了嘴看着我,就像看怪物一样,“宫主随便说说就有一百人度劫,那就相当于多了一百个神仙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兴奋着,只有芸玉皱着没看着自己脚尖,似乎思索着什么。 “芸玉,有话说吧!”我开口问道。 “宫主,恕芸玉直言,如果这个事情被发布出去,那莫蘅宫怕是又要进入多事之秋了,度劫对每个修真的人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很明白。只怕到时候会有人来强抢!虽然我莫蘅宫是修真大派,但是,也抵挡不了成百上千的修真者,那样的话,对我莫蘅宫来说,不是福气,是灾难。”芸玉一席话就像是一桶冷水直接浇到了众人的头上。 我也冷静了下来。片刻之后,我忽然灵光一闪“山人自有妙计!”不理会众人的面面相觑,直接瞬移到了莫蘅宫门外。停在了当日我闯破的那三个禁制处。以身外身之法,在此地布置了一个阵法,当然也是从渺渺他老爹那里剽来的,用在此处再合适不过,分天地两极,以五行相佐,比之之前那三个禁制不知道高明多少! 我这才拍了拍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下没有个仙人的实力,想闯进来是不可能的。 又在莫蘅宫里逗留了些日子,实在是麻烦的紧,虽然有芸玉,芸环两姐妹陪我,可是她们俩自从发现衍行阵的好处后,基本上就不再我面前露脸了。于是,我决定出去走走,看看。象征性的交待了两句之后,就离开了。没有用瞬移,一来不知道目的地,二来,下山之后,我就算是正式踏进凡人的地界了。我可不想被人当成是妖魔鬼怪,上了火刑架。 一路上,哼着小曲儿,甭提有多惬意了。就在我想着应该回无忧林看看的时候,我发现了我竟然是不认识路的,想我离开的时候也是渺渺带着我飞来飞去,哪里知道无忧林的具体方位啊!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可以说是熟人的人。那人正是当日我和渺渺上莫蘅宫时,见到的那个畏首畏尾,嘲笑我的人……灵儿!我一兴奋,身形一闪,就到了他跟前,手啪的一下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直到他侧脸看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我好像是闯进别人的包围圈了。我连连挥手,向众人示意“啊……不好意思,打扰了,诸位继续,诸位继续。”我呵呵的粲笑着,脚步也往回退。 “在下一尘子,来者何人?”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拿剑指着我说道,口气十分不和善。 “我说,你怎么那么倒霉,在哪儿看见你都没什么好事儿。”我退了两步回到原来的位置,没好气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这位姑娘是……”他半眯着眼,打量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上次他看见我的时候,我是被渺渺施了法术,变了样子的,现在他看见的是原貌的我。“罢了罢了,我叫北北,莫北北。” “在下灵风。”他仍旧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倒是很礼貌的报上了大名,原来他不叫x灵儿啊……“那个,麻烦给介绍下,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我看着灵儿满脸疲惫的样子,脸上还挂了彩。难免可惜的摇了摇头,这种长相在人世间也算的上是倾国之姿了。 就在我叹息着灵儿的脸给人破了相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剑气直接就朝我劈了过来,我瞄都不瞄一眼,直接一道气打出去,两相相抵,那道剑气立刻消失的没了踪影。“哎!我说,好歹给个预备的口令吧!”我大喝。哪有人在人家说话的时候攻过来的。 我仍旧一脸无所谓的抓耳挠腮,就凭眼前这几个人根本不是我对手,最高的也不过就是个结窍前期。可是,要我主动攻击还是比较困难的,一般,修真界的人都是用法宝攻击的,比如说飞剑,飞斧,飞刀之类的。当然,考虑到美观程度,目前敝人只见过飞剑。再来就是一些灵器也可以用来攻击,可是我总不能把次元方鼎叫出来,让它去攻击敌人吧。难道要我说“次元方鼎,现!去给姑奶奶压死他们!” 我拥有的另一个灵器就是那朵黑莲了,虽然也见过它的攻击方式,可是要我堵上全身的灵气,拼得鱼死网破,那是断然不能的。所以,现在的我,其实就是没扛枪就上了战场的兵。 “布阵!”只见其中一人高喝一声,其他的人立刻飞身而退,组成了一个十分精妙的阵法,以其中一人为阵眼,其他的人以此人为媒介,看来,是一个可以在瞬间使功力提高几倍的阵法。只可惜要我看这阵法是成也阵眼,败也阵眼。其实整个大阵的运转,要靠做阵眼的人气的凝聚,气的储备要足以应对外来的压力并兼顾大阵的攻击力,这样才可以聚集周围的人的力量,实现强大的攻击。 “可惜了……你们太慢了。”,越是威力强大的阵法就越是精辟,这几个人明显是功力不足,看来是一个人打了其中的一式或者是几式手诀,想拼凑成型,只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参差不齐,你早我慢,完全没有默契,到处都是破绽,我一个瞬移,已经立在他们中间,弹指间,那个充当阵眼的人就被我打飞了出去。我反手一捞,直接把他的凝气成型的灵元抓在了自己手里。我看看自己的手,果然是强大的话,就是怎么打怎么有啊! 其他的人在这样的情景下早就呆了,连瞬移逃跑都给忘了。 “你们是谁?”我开口问道。 “我们是清虚观的人。”沉寂了片刻之后,其中一人战战兢兢的答道。 “为什么要杀他?”我侧脸指了指灵儿的方向。 “因为他师尊杀了我们观里的弟子。”另外一人插嘴说。 “你胡说!”此时灵儿也清醒了,瞬移了过来“是你们,想强抢我师尊的仙器青龙刃,还厚颜无耻的以多欺少,把我师尊打得魂飞魄散,如果不是师尊他早料先机让我带走了青龙刃,恐怕……现在也落在你们手上!” “你师尊死了?!”我惊讶的看着灵儿,那个看上去十分和善的人竟然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我忽然觉得做神仙一点都不好。虽说可以避免生老病死,可是,却还是逃不掉利欲熏心下得杀戮讨伐。这个世界,独是强者无畏! 停驻小镇 “啊?!不好意思,你撒谎了。”我食指对着在那个插嘴说话的人一点,一丝黑色的气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震碎了他的灵元……魂飞魄散。 “我看这样吧!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放了你们如何?”我把玩着手里那团白色的灵元,松开手让它飞离掌控,然后,又挥手把它抓回来,如此来回往返。不亦乐乎。 见其中有人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你们谁肯把刚才的那个阵法再给我演算一便,我就放谁离开,怎么样?” 见他们皱眉没反应,我一个转身“那就算了!” “等等……等等……不是我们不肯演算,只是我们功力微薄,根本办不到。” “这样啊,那你就给我写个手札好了。”我指着说话的那人说道。 那人虽是极不情愿,但还是写了,写完之后,我又让其他的人给我演示了一部分,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才美滋滋的把手札收进了储物空间。 “你们可以走了。”我挥挥手。不理会众人震惊的神色,直接捏爆了手上的灵元,玩得没意思了。 就在他们起身想要瞬移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站住!把你们的储物空间都留下。”问之可是没什么好东西给我留下。 我仿佛可以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可是还不是要乖乖交上来。我查收了一下,留下了一些灵石,其中大部分都是下品。想来小喽喽身上也没什么油水,我还很仁慈的把那些没用的破铜烂铁的灵器还给了他们。也算是对他们不薄了! “你有什么打算?”打发那些人走后,我问灵儿。 “魔鬼……你是魔鬼……”他看着我退了两步,一副见鬼的样子,我白了他一眼,好歹你也是个修炼要得道的,见鬼也是常事吧!我把他这个行为归结为惊吓之后的返祖现象。大概是灵儿以前还是凡人的时候的恐惧感做的祟。 “你知道你师尊为什么会死吗?”我扫了他一眼,见他不语,继续说道“因为他心慈手软。明明手中握有仙器,却落得个永不超生的下场。要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好歹也活了几百岁了,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是这样的,修炼之道,贵在心诚,随意杀生,有违天理。” “哈哈……天理?天理就是生老病死,花开花落,生命有所轮回才是天道。修行之人,本就是逆天而为!你还跟我讲什么天理?”我一席话说的灵儿不发一言的看着我,似乎在内心深处正在经受矛盾的挣扎。表情凝重。 “可是,你的行为不是跟害死师尊的人一样吗?”他就是一定要把我定义成十恶不赦的人,就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灵风,如果你应要认为我是强抢豪夺,草菅人命,那我也没有办法,既然如此,我们就分道扬镳,各自散了吧。”我摆了摆手,一蹦一跳的离开了。知道自己被人讨厌,还不如有自知之明的离人家远点呢! 走走停停,已经过了大半天,我心想着,天黑之前要找个地方住下吧!晚上黑乎乎的,我又是十分喜欢联想的人,虽然妖是见了,可是鬼……想起来还是有些毛毛的。于是我不得已侧头问身后“喂,灵风!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住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我快他快,我慢他慢,反正我也没事情做,也就随他这么跟着。 “东行两百里,有一个小镇……”两百里啊……快!我一转身向东瞬移了大概两百里,停在了离小镇不远的地方,站定了之后,感觉到那个家伙跟了上来,这才往镇子里走去。 镇子虽然小,但是,人倒是不少,也有一部分人是过客,暂时在这里落脚的,其中不乏有些修真人士,只是品阶都不高。和平常人家的人站在一起也并不显得十分突兀。我找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小酒楼住下,灵儿也跟着住在我隔壁,只是结账的时候结了两个人的帐。没办法,我……身无分文。本来也想用些法术的,可是,觉得人家做生意的也是不容易,就放弃了。 于是,一入住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赶到当铺,想去看看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首先我想到的是抢来的那几块下品灵石,可是不知道凡人识不识货,我犹豫着走进当铺,惊奇的发现,当铺的今日行情上写着下品灵石已满,暂停收购。怪不得看起来修真的人和凡人如此协调呢!原来,修真界在凡人的世界里是被默认了的。这个发现让我小惊讶了一下。 于是,我想着是不是应该把中品灵石拿出来,可是又有些舍不得。虽然市场行情是一块上品灵石等于十块中品灵石等于一百块下品灵石,可是你要是用十块中品灵石和别人换一块上品灵石,是没人跟你换的。所以,品阶的差距是很悬殊的。 恰巧此时,一个白衣的公子来到当铺,是个出窍后期。手里拿着一个瓷瓶对老板说“我要当药!” 之后那老板验了验货,给了他钱,就算货银双讫成交了。 我一看之下,狂喜,我身上有那么多生津丹,当他个三五颗的又有何妨?“老板,我当药!”我伸出手心,掌上有颗丹药。刚才没注意,现在一看,这老板竟然是个结窍期的高手! 那老板果然识货,竟然唰的一下站直了身子。 “当是不当?!”我怎么感觉自己说话的口气和老板对调了似的。 “当……当然当……很久没见到过真么好的灵丹了!”这你就激动成这样!我要是把那黄|色的拿出来,还不把你吓死。 “那你出多少钱?”我开口问。 “姑娘,你多少肯当,这种药材类的可都是死当啊!”那老板生怕我反悔。 “我要刚才那人的十倍价钱。”我看他刚才也是当的丹药,虽然比不上我的生津丹,但看上去也不错,十倍的价钱应该差不多。 “十……十倍?”老板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己开十倍的价钱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不行?”我问了一句。 “不不!当然可以。”他这么一说,我一阵狂喜,这个算是我往生之后的第一笔金入账了。而且对方还没有讨价还价,不过他接下来的额一句话,让我觉得眼前直冒小星星“这丹药就是一百倍我也给。”他把钱递给我,笑眯眯的说着。 我僵在原地的手,就像被西伯利亚的冷风吹过。 一路耷拉着脑袋回到了住的地方。“陪我喝一杯吧!”我举杯对着坐在我对面的灵儿说。在人界的修真者还是十分遵守规矩的。吃喝拉撒睡一样都不少。 见他不理我,我只好一个人独饮独酌。就在我觉得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粗犷的男中音传来“一个人喝酒好无趣啊!姑娘好酒量,我们干一杯。”一个面阔方圆,天庭饱满的中年人站在我的眼前。 “你不行……你赢不了”我摆摆手,他是个结窍后期,和问之在一个品阶,但是,现在不是我对手。那次看到问之度劫之后,我就觉得问之的劫云对我来说,完全不成问题,虽然,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感应到自己的天劫。 “谁说的!咱俩比划比划。”他说完,搂起了袖子。 我心念一起,手上已经聚集起黑色的气,额头的莲花若隐若现。酒楼里吃饭的人都惊恐着跑了出去,剩下的都是些修真人士,立在一旁看热闹。 “好纯净的气!”那个中年人赞叹了一句。 我淡笑了一下,“谢谢,你要小心了,我可要上了。” 就在我要发动攻势的时候,一盆冷水哗的一下就浇到了我的脑袋上。我脚下一滑,直接就倒在了地板上,手上的凝聚未散的气自然而然的收回了体内“好困。”我揉了揉眼,进入了梦乡。 “没见过修行之人,像你醉得这么难看的!”醒来之后,就看见灵儿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你懂什么!”我白了他一眼,谁让我莫北北的第一笔生意做得这么糊里糊涂! “枉费你一身精纯的灵力。居然不知道用气将酒劲逼出体外,还动不动就动粗,惹事!” “我说,你没听过肉要大口吃,酒要大碗饮吗?还有,我和谁动粗了?”难道我把人家的当铺给砸了?不会吧!虽然我很想,但是,也知道这是周瑜和老黄盖的事情,这不是我做事情的风范啊?难道是我酒后乱性…… “你自己下去看看吧!”灵儿冷哼了一声,大袖一甩,径自下了楼。 我还没怪他莫名其妙闯入我姑娘家的闺阁呢!他倒是较起劲来了,也不知道是谁跟了我几天,连个气儿也没大喘!今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稍微梳洗了一下,随手变幻了个水镜出来,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脸,呵呵,还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啊!话说回来了,我一直以为,长相是爹妈给的没得挑呢!可是我发现似乎修炼的人,男的都是相貌齐整,仪表堂堂。女的则是环肥燕瘦,各具千秋。这让我的脸也显得不那么惊世骇俗了。 黑木之森 我踩着木质的楼梯,连蹦带跳的下了楼,弄得楼板咯吱咯吱的响,引得众人一阵侧目。灵儿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则直接无视掉他呆滞的脸,跳下最后一个台阶“老板,一斤牛肉!几碟小菜,快点给我上来。” 这里的牛肉是我的最爱,早中晚必点。我翘着二郎腿,一脸痞相的叼着筷子张望,昨天被人黑了的事情早就抛至脑后了。 “哦,对了,再给我上一壶酒。”我补充道,这里的可是名副其实的百年陈酿啊!就当早起漱漱口! “酒就不必了,牛肉多来两斤!”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说话那人径直坐在了我的对面。双手各拎一大坛酒,一坛放在桌下,一坛拎起来就直接开了封倒进了我面前的大碗里。一下子,酒香四溢。 我有些掉链子的眨了眨眼。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是我惹的桃花债?不是吧,我撇了撇嘴。貌似此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国字脸,大脑门儿,除了那双眼睛神采熠熠之外,在美男众多的修真界长相实在是平庸的很啊!倒不是我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可是,可是……传说中的一夜情最重要的不都是第一印象吗? 我侧头看了看灵儿,他只是表情冷漠的瞟了我一眼,就若有其事的啃着手里的馒头,不再看我。 “这位……”我无力的揉了揉太阳|岤。 “啊?你不认识俺了?” 看来人家可是比我还惊讶,我不答反问“你认识我?” 他十分憨直的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我就想说一句话:仁兄,既是如此,大家彼此都已相忘,不如……就当作是一场美丽的梦境算了。可是我还没有开口,那人忽然说道“可是,你答应跟俺……” “等等!”我有些后怕的打断了他的话。“这位大哥,即使相逢是缘,可是,我与你只能梦断于此,我只盼大哥早日觅得心中良人……”上天怜见,我莫北北已经将这段话说的尽可能的刻骨铭心了。 “俺……俺是修道之人,没想过要找媳妇。” “那就好啊!”我拍案而起,差点就喜极而泣。 “可是,这修炼之途,长路漫漫……”他忽然红了脸,小声说道。 哐,我直接坐到了地上。 “你想怎么样吧?”拐了拐去,到最后还是成了仙人跳的局面。 “俺想跟你喝上两碗,再比划比划”他拍了拍胸脯,一脸的斗志昂扬。 “喝两碗,是绝对没问题,可是比划比划……”我不知道是指的什么。可是他一脸正义凛然,完全没有歪门邪道的意思,难道是我…… “怎么!你还是觉得俺不行?!”他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不行?!莫北北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是在来这里之后遭遇渺渺和问之事件,有些神经过敏了。 “这位大哥,你所谓的比划是指……”我猜测着拖长了声音。 “自然是找个就只有你我的地方。” “只有你和……我?”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那是当然!” “只此一次?”我豁出去了! “绝无下次!” “好!既是如此,拣日不如撞日,你选地方那个吧!”我拿起那晚酒,一饮而尽! “好,地方我早看好了,就在城外的树林里,如何?” “好。”我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原来人家是有备而来,还是……在树林里!忽然有种美女野兽的感觉。 “那我先行一步!”说完他就瞬移了出去,我带着壮士赴死的感觉,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直到到了林子的边缘我才停了下来,与其说这是一片树林,不如说是一片林海,参天的大树郁郁葱葱,几乎遮蔽了所有的阳光,林子的外围还看得到斑驳的树影,只是里面却是黑压压的一片。此时恰巧走来一个打柴的老伯,他佝偻着背,从我身边经过“这里是黑木森,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他没看我,好像只是对着一缕空气在说话。 “我说你是不是怕了,你要是怕了,俺就不为难你了!”林子里传出的声音,看来他已经在里面了。听声音倒是不远。 我抬脚想要进去林子,却被人一下子抓住了手腕“你不能去!” “我说,你别老跟着我行不?”我看着来人。 “你知道这个镇子为什么会聚集这么多的修真界的人吗?”灵儿看着我一脸严肃的说。 “不知道啊!游山玩水吧!”我不知道别人,反正,我自己就是这样的。也好增加自己的功力,可以救活渺渺,然后上去找问之。 “你以为修道之人,每个人都像你这般不知进取?!” “是啊,我就是爱享受,不努力,那也不用你管!”我有些气恼的甩开他的手,直接飞进了林子。我也想早点提升功力,可是我发现自己好像到了一个瓶颈,没有特别的际遇,就算枯坐一百年也是于事无补! 只是几个腾身的功夫,我就站在了等候着我的那人的面前“是你来,还是我来!”经灵儿这么一折腾,我更是没有兴致了。 “你来吧!” 商量完成谁主攻之后,我就只想着早早的了事,也好尽快回去。一步一步前移着。“我说,我往前走,你退什么啊!前戏就免了!”我豪气的大手一挥! “你要来打俺了,俺不退,难道让你打啊!” 啊?我有些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对面的人,“你要跟我比划比划,你怎么不早说啊!” “俺跟你说了!” 也对,理直气壮的是人家,我莫北北才是彻头彻脑的大白痴,自恋狂…… “这位道兄怎么称呼啊?”既然是正常的男女关系,我也该在正常的时候有个正经点的称谓。 “什么道兄道弟的,俺本名叫大水牛,人称冶机上人!你可以叫俺大水牛,喜欢的话就叫俺大哥吧!就这些老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的修真者们,喜欢弄个什么道兄,道弟的,装文雅!” “那我以后就唤你大哥,你就叫我北北好了。”我强忍着笑意,做人的时候,好歹也叫个什么牛啥啥的,小名叫个大小水牛的,本名大水牛?等修了仙吧,名字都指望着翻身呢,你又给来个野鸡?还好我那个太有才没被叫开,不然,我莫北北……只能说余愿未了了。 “大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们只是在靠近林子外围很近的地方,并未深入。 “嗯,是黑木森。”他见我完全没有要比试的意思,也干脆靠近我坐了下来。 “修真者都赶到这个镇子里来,莫非是冲着这片林子来的?”我想起灵儿的话,那小子现在还没离开,一直就在离我们百米之外,想来我身旁的人应该也发现了,只是看到来人没有恶意,又是随着我来得,所以就任他去了。 “这黑木森方圆百里,古木参天,传说里面有猛兽出没,所以老百姓都不敢进来,只是在外围砍树,劈柴,修真界有这样的说法,在黑木森住着一群修炼得道的妖兽,只要得到了妖兽的妖元,便可炼化了来增加自己的功力,一直以来,黑木森的当家都与无忧林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听说那无忧林主苍渺几百年前就达到了仙人的境界,只是近些日子,有人听说苍渺被三个散人联手所灭,所以,才又打起这黑木森的主意来。” “你来也是为了这个?”我握紧拳头,如果你也是为了这个,那么就别怪我翻脸了! “妹子,你别瞧不起人!俺本来就瞧不起那些强行炼化妖元的人,好歹都是修行的,就算不是同类,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人家,夺了人家精元!更何况,俺就是要打,也要找那苍渺较量较量,只是可惜了……” “那你所来为何?”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俺其实很久以前就来了,听说这里有土精,所以俺才想来试试运气。” 我听他这么说才松了口气,“请大哥原谅北北妄加猜测!”我赶忙道歉。 “唉,妹子是性情中人,俺没那么小气。”他笑着摆摆手。 “那大哥这些日子可有发现?” “土精是自然之力产生的精灵,发现已是不易,捕获就更难了。”他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北北愿助一臂之力。”一来是对自己刚才的行为聊表歉意,二来,既然和苍渺有关,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那甚好。” 我点了下头,朝身后喊了一句“我说,跟踪狂,出来吧,我们现在要到里边去,你要跟着就露个脸,要不,就趁早回去!” 我话音刚落,就看见一道蓝影一晃,灵儿站在了我们面前,“在下灵风。”他对着大水牛一抱拳。 “在下大水牛!”我明显看着灵儿僵了一下,不错,定力比我好多了。 幽泽之难 相互介绍完之后,我们三人开始踱步向林中走去,这种情况下,用瞬移太危险了,所以,准备一路上,边走边看着。 黑木森越是往里深入,就越是黑,渐渐地我的眼前已经像罩着一层黑幕了,我暗自将一些气凝聚在双眼,一下子,眼前仿佛白昼般的清晰起来。 “好漂亮的地方!”如果说无忧林的宁静致远是不为人所扰的仙境的话,那这里一定是人间的乐土,地上百花娇艳,甚至很多都是炼制上等丹药所必须,一些长相奇特的小动物由于没有见过生人,所以,仍旧自得其乐的忙忙碌碌,我们经过时才一脸惊奇的看看我们,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惶恐的样子。 “妹子,你看到了什么?俺的功力好像不够,看不太清楚。” 听大水牛这么一说,我有些许的惊讶,并没有想到黑木森里居然危险都这种程度,大水牛已经是快要度劫的人了,还未到林子的中心,却已经看不清楚了。那……“灵儿?!”我惊叫,下意识转身。 “我在。”我知道他看不见,但是却能够看着我发音的方向,就好像看着我的眼睛,听着我说话,我有些不自然的红了脸,难得看见他不聒噪!“我功力不够,看不见了,但是,一直都跟着你的气息……”这家伙居然也脸红了。“而且你的手……”我顺着他的视线下移,看到手上的红芒时隐时现。 “苍渺……”如果你还在我身边,一定也会带我来这里转转的,对吗?我抚摸着手上的镯子,眼里渐渐升腾起一些雾气。 我甩了甩头,拜托掉不和时宜的情绪,从问之给我的绣囊里找出一个类似于夜明珠的东西,华光一现,周围几百米的事物在我们的视野里清晰了起来“多加小心,这地方有些古怪。” 之后大概走了多半个小时,却一直没有动静,黑木森就像一个幽暗的,不为人知的普通树林一样,只是我们都知道危机四处潜藏着…… 就像刚才,我明显的感觉到有两个达到分窍前期功力的妖兽从我们头上滤过,我们三人只是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惹事为妙,反正目的是流窜到这里的土精。只要对方不挑衅,是断然不会轻举妄动的。 就在我们快靠近林子中央的时候,一阵光芒在我眼前一闪,“是土精”身边的大水牛一跃而起,别看他笨重的身躯,但是动作却异常矫健。 只见他召唤出一个类似于僧人用的钵的物体,唯一不同的是大水牛手上的东西似乎还有一个类似于壶嘴的突起,只见他几句口诀之后,那钵便翻转过来,接着一片白芒直接照了下来,一下子,我觉得被白芒罩住的地方,似乎时间停止了,动物们僵在原地,就连植物的生长也停止了,一点红光在绿草之中若隐若现,接着大水牛走到了那片白光之下,一把就把那点红光握在了拳头里。接着他收了自己的灵器。 “恭喜大哥……”我开口说道。 “哎……甭提了,跟了这么久,原来不是土精,只是个火精魄,连火精都不是。”大水牛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 “真是可惜了。”我当时看到是个发出红光的东西的时候也十分奇怪,若是土精的话,应该是土黄|色的华光,更何况这个只是火的精魄,只是火精留滞此地时留下的一点精魄,用处比之土精,微乎其微。 “我看还是算了,妹子,我们回去好了。”大水牛提议。 我望向林中“也好,今日就此作罢。走吧。” 正要瞬移出去,大水牛粗着个嗓子喊了一声“风兄弟做什么还杵在那里?” 我转头一看,灵儿正睁着大眼看着大水牛握紧的拳头,缝隙里扇着星星点点的红光。 “你想要这火精精魄?”我看的出灵儿眼中的渴望。 灵儿点了点头,似是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注意力里。 “这……”我有些为难。虽然说火精魄不是大水牛想要的,但是,毕竟是人家抓到得。 “风兄弟想要,送与你就是。”大水牛倒是爽快,直接把手伸了出来。 这个时候灵儿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尴尬的推辞着。 “既然如此,灵儿你就拿出一样东西和大哥交换如何?”我提议道。灵儿想要火精精魄我看的出来,虽然大水牛肯给,只是灵儿那古板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收的。 “如此甚好。”大水牛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我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灵儿支吾着。 “你不是还有你师傅的那把青龙刃吗?” 我这话一说出来,两个人都傻了。 “万万不可……”他二人齐声喝道。 “有何不可?据我所知,你并不适合那样兵器吧,所以,你师傅才说有缘人得之的不是吗?我这位水牛大哥,相貌堂……虽然平庸,但是,贵在为人率直,交给他也算了了你师傅心愿。”我看着灵儿说。 灵儿在剧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把大刀出来,我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关二哥的青龙偃月刀呢。只是人家关二哥的刀身上是青龙吞月的图案,灵儿的这把就差强人意喽,除了九尺五寸附和规格外。充其量也就是包裹着刀身的那层青色的火焰有些气魄。 “上人,这是师傅临终时的嘱托,他说青龙刃霸道强横,希望得到他的人可以压制它暴戾之气。上面有开启的口诀。”说完,双手托起那把大刀,递到了大水牛面前。 “所谓宝物赠知己,什么马配什么鞍。人家要是肯给,你推辞的话就是看不起人了,大哥。”收了吧,收了吧,我可不想看着灵儿举着一把关二哥的刀。 “好!那俺就收下了,正巧俺没有合适的兵器呢!” 只见他滴血认主之后,催动手诀,一把周身缠绕青龙,被金光包裹着的长刀,显了出来。嗯?变形之后,还不赖嘛! “这个……俺不能收!”大水牛忽然表情严肃的说。 “你干吗?”我看着他快瞪出来的眼珠子撇了撇嘴。 “这个是仙器。” “仙器怎么了?” “就是因为是仙器所以不能收!” “青龙刃既已认主,上人,你就别再推辞了,灵风只希望你善加利用才好。”灵儿估计是见我俩争论不出结果来,说道。 “这……” 见大水牛还在犹豫不决,“这样好了,这火精魄既然在此地有,想必不只一只,大哥何不帮忙灵儿找找,也算是还他人情。”我眨眨眼提议。 “好!就这样。你先收下这只。”那大水牛也是个爽快的人。 灵儿见他已不再推辞,这才将那只火精魄收了。 “如果是火精精魄积聚之地,地表温度一定很高,我们只要奔着较其他地方热的地方去就可以了。”我忽然想到。 “只可惜灵识不行,妹子你比我功力高,你行吗?” 我摇了摇头,我在林子外围就用灵识查探过了,只是一进入,就仿佛被什么屏障给阻隔了,完全看出清楚。灵识用起来,哪儿都好,方便快捷,省时省力。想找个人,查看个情况,再合适不过,只是单纯的集中精神,放出灵识就可以了,只有一个缺点,如果有人设下结界,或者是有高人在场,恐怕就惨了,前者顶多就是求无所得,灿灿而归。后者的话恐怕都有可能灵识被毁,所以,修行之人,大多将灵识控制在十分安全的范围内查看,一般是不会轻易涉险的。 “那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大水牛有些失望的说。 “此地风景秀美,自当是游山玩水。”我倒是不介意,一路上的植物动物虽然我看过书上的描述,可是哪有真的来的生动,我倒是兴致勃勃的,有些乐不思蜀。 “我说,灵儿,就算你给了人家一个仙器,你也不至于一直低着个脑袋,耷拉着个脸吧。 “关你什么事!” 我耸耸肩,不理会他无端端的恼羞成怒,仍旧一脸悠哉的踱着小碎步。可是走在后边的灵儿却忽然大喝一声,我和大水牛回头的同时,就看到灵儿身边忽然出现了一片似乎是沼泽的地方,一会儿的功夫,灵儿就已经有小半个身子陷了进去“灵儿,别动……”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普通的沼泽,一般的沼泽怎么可能困得住修行的人。 灵儿急道“这是幽泽,你们别管我了,快点离开!” 元婴初现 我听到灵儿说幽泽,一下子惊呆了,这里怎么会有幽泽?幽泽是一种叫做千眼鲵的高等妖兽的洞|岤,也是他们捕猎的手段,这千眼鲵据说在身上长有一千只眼睛,体型巨大,每只眼睛都可以做到360度旋转。出没的时候时常发出类似于人类的怪笑声。但是,他们并不具备高深的智慧,所以无论多么凶悍,修炼多少漫长的岁月都是无法修出妖元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他们的攻击完全就是出于本能的猎捕和不计后果的厮杀。所以,修真界的人对于这种妖物总是退避三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是谁都不愿意去做的。更何况千眼鲵生性凶残好斗,厮杀起来往往就是不死不休! 还是大水牛经验丰富,早就已经唤出自己的灵器“往生钵”,那道可以让时间静止的白光直接罩在了灵儿的头顶,但是,灵器的力量却不足以对抗幽泽巨大的吸力,只是减慢了灵儿下沉的速度。就在此时,一阵怪笑传来“桀桀……桀桀……”一个灰黑色的巨大的伞状物从幽泽之中缓慢的显露了出来。我大感不妙,那怪物完全没有受到灵器的影响,“往生钵”由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已经在半空之中剧烈的摇晃,摇摇欲坠 就在我开口打算让大水牛收起灵器的时候,只见一道灰影一闪,中品灵器往生钵“咔”的一下就碎开了,由于认主的灵器和主人之间已经人器相通,往生钵这一碎,大水牛一口精血直接喷了出来。我慌忙喂了他两颗生津丹,拖着他瞬移到了安全的位置。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幽泽之内正在不断庞大的生物。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那千眼鲵的真身便显现了出来,灰黑色的身躯上长满了白色的凸起,还在不停的旋转着,那个伞状物是他巨大的尾翼,相对的他的尾巴则显得十分窄小,却是异常灵活的不停扫动着,看来刚才打碎往生钵的就是这条尾巴,可是,我却只看得到残影。 此时的千眼鲵就像盯上猎物般桀桀的怪叫着。我纵身跃起,目的是深陷进幽泽的灵儿,那怪兽似是知道我的意思,尾巴带着一阵巨大的风浪,直接就扫了过来。就是此时,我借势转身,一掌劈在它巨大的身躯上,手上凝聚了我精纯无比的灵力,它一个侧身,身体失去平衡直接倒向幽泽里,我看好时机,一把把灵儿带到怀里,急速后退。谁知那怪物竟然猛地挺直了身子,身上的眼睛也开始剧烈的翻滚,我一看,不妙!这个家伙可以控制幽泽,脚下幽泽的面积不断的扩大,竟然从地面上生生剥离出来,开始从下往上不断的合拢,合拢的速度大大高于我御风飞行的速度。这个时候,昏迷的灵儿有些吃力的睁开了眼“你快走!”他扭了扭身子,?br /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7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7部分阅读 ,想要推开我。 “闭嘴!如果不想死,就抱紧我!” 灵儿大概是被我严肃的样子吓到了,难得配合的揽住了我的腰,这样,我就空出了双手。几套攻击的手诀直接就打了出去,只可惜,完全没有效果,眼看着我和灵儿就要被幽泽卷入其中。我大喝一声,只见眉宇处迸发出一片暗黑色的光芒,那朵黑莲便被我唤了出来。我掏出一颗生津丹吞下去,一股精纯的灵气就被我直接灌进了黑莲之中。“咔咔”两声十分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意外的发现那朵黑莲竟然绽放了两片花瓣。心念一动,直接就将黑莲送进了那片幽泽之中,就只见华光一现。那片幽泽连带隐匿在其中的千眼鲵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吞噬?那朵黑莲居然有吞噬的功能?刚才,我将黑莲打进幽泽是希望凭借能量的撞击,强行在幽泽中打开一个出口的,可是我把黑莲打进去才知道,那种感觉不像是力量的撞击,倒像是一种力量把另外的一种力量吞噬了。可是,当日那个散仙和苍渺打的时候,明显就是利用黑莲的力量和苍渺化成的那道白芒相撞了的。难道……是我的灵力本身有吞噬的能力?这个……太夸张了吧。我摇了摇头,对于弄不懂的东西,往往都是采取忽略不计的态度。更何况这个时候也不适合深究。 “吃了它。”我递给灵儿一颗生津丹,自己也静坐在一旁,暗自体悟着。将气在全身游走了一个周天之后,又回到脑海里,惊喜的发现那些黑色的物质明显是大了一圈。我暗暗欣喜自己的功力又有所精进。看来,入世修行果然是正途啊。 我看大水牛和灵儿都还在调息,便没有打扰,这是地上有两个亮闪闪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咦?!走近一看,我大感吃惊,那是千眼鲵最靠近尾部的一对眼睛,吞噬之力何其霸道,千眼鲵的这一双眼睛居然可以完好无损!我将它们小心的收到绣囊里,如此坚硬的东西,以后炼器的时候一定用得上。 这个时候,大水牛和灵儿也相继醒了过来“此行凶险,我看我们还是先回住的地方,再从长计议。”我提议道。 他二人都表示没有意见,我们这才瞬移出了黑木森,走的时候,我若有所思的朝身后望了一下。 回到小酒楼里,大水牛和灵儿都闷闷不乐的,大水牛是因为心爱的灵器被毁,灵儿则是出于自责。安慰了他二人两句之后,我就找了个借口回屋了。一直等到了夜里,我才一闪身,瞬移了出去。目的地自然是……黑木森。 脚下稍一顿,直接停在了林子外围,我叹了口气“灵儿,你元气还没复原,这次,不要跟来了”。“你给的药……很好,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好他这次没说与你何干,否则的话我直接把他踢回去。 “我总觉得那林子里头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召唤着我,我必须去看看……你跟着去,太危险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累赘?” “现在这种情况,你跟去的话,对我来说就是这样!”我实话实说,故意别过头,不看他的眼。 “好……那我在这里等你。”我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点了点头,流光一闪之后,直接就到了我们遭遇千眼鲵的地方。那里已经十分靠近黑木森的中心,我小心的行进着,越是靠近林子的中央,心里那种被某样东西召唤着的感觉就越发的强烈。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压抑着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悸动,一步一步的靠近。可是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灵力正在一点一点消逝,而前方的路似乎变得没有尽头,我将生津丹拿出放进嘴里含着,随时准备着补充流失掉的灵力。盘踞在脑海里的黑色物质就如同被人抽丝剥茧般的从我身体里不停的外涌。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样我的灵力具有吞噬的能力,那么正在吸收我灵力的这种能量,我能不能吞噬掉呢? 想及此,我开始收敛心神,决定全力一试,首先要切断外界的力量对于灵气的吸收,这也是最关键的部分,也就是我要从几乎处于静止状态的气息里剥离一部分,用来打断和外界联系着那部分气,那就相当于在自己的身体里挑起战火,一旦阻断那部分联系,我才能够整合全部的灵气,来吞噬外部的力量。如果,自己的灵气不足,最后,只能是被外界反噬。 我停下脚,仔细的感觉自己气的流动,渐渐的心神达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统一,那道我想强行阻断的气与我自身控制的气相撞正要暴走的时候,已经被我用气包裹了起来,我又花费了一些心力将它们理顺,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可以顺理成章的吞噬外界的那股力量了。呵呵,终于到了我莫北北逞凶斗狠的时候了! 由于吞噬的能力,所以,现在外界的压力我几乎完全感觉不到。一路上顺风顺水的很快就到了林子中心。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四下张望着,不过很快的,我就失望了,除了有一滩黑黝黝的湖水之外,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在我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噗”的一声,是湖水里浮起的气泡爆破的声音。 “出来!”我反手一弹,一个攻击的手诀打了出去。但是,那道手诀却仿佛泥牛入海,湖面平静,完全没有反应。 我断定这水里有古怪,不动声色的看着湖面,一会儿功夫,有一些小的气泡渐渐浮了上来,紧接着不断的变大,最后就好像开滚的沸水般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不好!就在我感觉到有种霸道的力量升腾起来同时,身子也急速后退,飞快的在自己身边布下防御的禁制。跟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一把奇形的兵器悬在那方湖水的上空,我感觉的到,它所散发出的气息就是刚才一直被我吞噬的气。 “好器!”我禁不住大为感慨,一件灵器具有本身的气,这点倒是不稀罕,只是眼前这个家伙居然可以用自己的气强行吞噬他人的。我向前跨了两步,就在这两步之后,我觉得身边忽然卷起一阵强烈的气流,难道这个灵器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灵识?我震惊于自己的发现并且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这就如同遭遇猛兽,在它与你对视的同时,如果你贸然进犯,哪怕只是一步的距离,那么在他们看来这个就是挑衅和宣战的意思。 是以至此,我只好按捺住自己高速流转的灵气,十分平静的,毫无恶意的面对即将到来的那股力量。我只有拼此一搏,即使我拥有吞噬的能力,可是面对眼前的这个家伙,我有着出自内心的恐惧,“赢不了……赢不了”这样的声音不时的在脑海里盘踞着。 就在我觉得这股强悍的压力即将让我的精神和肉体都要崩溃的时候,有一股力量强行挤进了我的体内。并逐渐和我身体里游走的气融为一体。最后,盘踞在我的脑海里,生生不息。那些暗黑色的物质不再像以前一样翻滚出或大或小的气泡,而是十分平静的以逆时针的方向流转着,在中央盘踞着一个和我的相貌和体型十分相近的纯白色的小人。闭着眼睛,静静地悬坐在半空。 “元婴?”我不敢置信的瞪着眼,难道我现在已经是仙人了? 火精灵兽 “元婴?”我不敢置信的瞪着眼,难道我现在已经是仙人了?可是我还没有度劫,也没有飞升啊?而且只有仙人才具有的元婴不是应该是金黄|色的吗?就在我纳闷的时候,一道流光“唰”的一下就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八方灭!”那道进入我身体的流光正是悬在湖水上的那个灵器。名唤八方灭……或许,我不该叫它灵器,它和那朵黑莲以及次元方鼎一样,远远超出了灵器的范围,但是,也不是仙器…… 看来是它自行认主了,我无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运气好的不得了。心念起处,八方灭已经悬停在我的正前方,样子很像十字架,只是在一侧被一个“月牙”包围。暗黑色的光芒时隐时现,我难免有些失落,对于喜欢热闹和花里胡哨的我来说,这个颜色总是让我觉得不够眨眼,不够气派,一个这样,两个这样,再来还是这样…… 八方灭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悦,左右摇动着。我轻拍它,聊表安慰。 正要转身离开,却发现八方灭有些迟疑。 “你要我吞噬这个?”我指着那潭黑色的湖水,八方灭会意的上下动了动。 “那我试试看。”我灵力全开,一下子我本身似乎成了一个斡旋着的黑洞,我漫步走进那滩湖水之中,才惊奇的发现,那不是水,是一种十分精纯的能量源,和我身体里的很像,总觉得像是同源物质。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能量就被我吞噬掉了。“怪不得,你喜欢呆在这里边。”其实,八方灭并没有吞噬的能力,但是它的气高速流转可以形成漩涡,那些漩涡所带来的吸力可是将外界的气吸取出来,但是,八方灭却不能转换成自己的力量。我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好像被八方灭设计了,他只要认我为主,就可以得到我具有吞噬力量的灵气,那对于已经具有灵识的它修炼起来,根本就是一件事半功倍的事情嘛!怪不得它连这么好的东西都舍得让我吞噬呢! “你小子!”我有些没好气的看了八方灭一眼,“回来吧!”至于为什么是小子,个人直觉啦! 我正要出去的时候,发现没有了那滩黑色的能量,黑木森里忽然变得昼夜分明了起来,折腾了这一晚上,天已经蒙蒙亮了。可是,太阳还躲在云层里,为什么我觉得这么热呢!向下一看才明白,原来被我被我吞噬的那些黑色能量的后方,有很多火精精魄,大概是本能的出于对那些能量的躲闪,它们都集中在一个角落里,现在那些能量没了,它们本身炙热的性质才散了出来。 “你帮我看着他们。”我又把八方灭叫出来,他似乎是觉得理亏,十分卖力的把那些火精精魄驱赶到一个角落里,而我,则一个瞬移到了灵儿那里“跟我走。”没时间解释,我直接把他拖到了现场。 八方灭正一副监工的样子蹲守在那里,见我来了,邀功似的前后左右摇摆不定。 “反正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还是回来吧!” “你还不动手?”我看着一旁呆傻着的灵儿。他见我提醒这才会意,慌忙找出一个葫芦形的容器,将火精魄收了去。 “你用他们修炼?” “很久以前,我和师尊一起出世修炼的时候,从别人手里救了一只小火精。后来,它就一直都跟着我……”因为它们的能量也算是精纯,所以很多人喜欢用精魄来修行,所以我知道,精魄想要炼成精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哦?给我看看!”我好奇的瞪着眼。 灵儿唤出了小火精,他出来的时候是一只周身燃烧着火红色火焰的小鸟,样子很像喜鹊,有一节长长的尾巴,长着紫色的翅膀,腹部泛着淡蓝色的银光,非常漂亮。 我无限憧憬和感慨的看着这种我梦寐以求的华丽。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小火精不断的吸收着灵儿放出的火精魄,而他的外形也在不断的变化着,我已经渐渐的看不清楚小火精的样子了。原本包裹着身体的那些火红的火焰之外竟然跳动着黑色的火焰…… “归元天火?”灵儿震惊道! “果然是,自然造化啊!”我也无限感慨,精魄本就是自然之力积累的结果,所以小火精拥有天地间最精纯的归元天火并不稀奇。 忽然,小火精变幻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飞向空中,火球的形状也在慢慢产生着变化,最后,竟然成了一只巨大的双臂伸展的火凤凰。赤红色的眼睛,身上散发着妖艳的黑红色火焰,紫色的翅膀不停的煽动着,原本一条的尾巴已经分成了三条,飞扬在身后。 “灵兽!”我知道小火精已经进化成了灵兽。可以实体化了。 这时候,小火精已经化作一只红色的小鸟,停在了灵儿的肩头,亲昵的啄了啄他的肩膀,貌似表示感谢。 灵儿也十分开心的逗着小火精玩,难得这个家伙也有偶尔的和颜悦色。 “灵儿,我们走回去吧!”我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步行的姿势。 “我说,你怎么还不走……”我转头看着驻足原地的某人。 “你……为什么叫我灵儿?” “啊?因为你师尊这么叫你的呀!” “可是……那是我的长辈。” “好吧,那这位道兄怎么称呼?”真不知道这人腻歪什么?! “你可以叫我灵风,或者……风?” 风?我翻了翻白眼,那不是更暧昧。 “好吧,随便怎样吧,走吧!”难得我有心情溜达溜达。的44f683a84163b3523afe57 可是还没走两步呢,就出了状况了,我盯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明显是没带善意的四个家伙,心里有些闷闷的,好不容易的闲情逸致全没了。对方有三个修真者,一个结窍后期。两个分窍中期。在我大量他们的同时,那三人也在打量着我和灵儿。等将目光移到我身上的时候,脸上惊异了一下,就依然冷面,看来是懊恼看不出我的境界。 “你们谁是紫阳真人门下?”其中一人问道。 灵儿皱着眉,走上前去,说道“请问几位道友有什么指教?”看来紫阳真人是灵儿的师尊了。 我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观察着事情的发展。 “既然有人承认了,那你就拿命来吧!”他忽然发难,一跃而起。灵儿也召唤出自己的兵器,是一把散发着阵阵寒意的尖枪。小火精也忽然幻化成火凤的样子,一吸气,喷出一团归元天火。 “是归元天火?!一起上!”三个修真者,自知不妙,一起放出了飞剑。把灵儿围在了中间。灵儿把枪舞的弥补透风,舞动之间,发出阵阵风啸。白色的枪幻化出满天飞舞的暴风雪,冲击着三个修真者。 那三人见灵儿出手不凡再加上有小火精不时的放出一阵归元天火,抵御起来已是十分狼狈。 “万剑朝宗!”只见其中一人一喝,三把飞剑一下子幻化出了无数把,和灵儿的暴风雪抢攻着。那是三种不同属性的飞剑,幻化出不同颜色的小型飞剑,一起像灵儿袭来。灵儿似是感觉到了压力,仰天长啸一声,招式突变,手中的枪犹如灵蛇舞动,一下子枪影林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螺旋的形状,冲向了飞来的飞剑。叮叮当当的武器撞击声响遍了林间,枪影和飞剑交织在一起,火花四溅。 到现在为止,我都十分满意灵儿的表现,以一敌三仍然游刃有余,当然,这其中有一份小火精的功劳,他的归元天火的确厉害,如果不是小火精只是灵兽,没办法将天火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否则的话,那三人就不只是现在疲于应付这么简单了。 那把被灵儿舞的虎虎生威的尖枪也是件不错的灵气,柔和暴风雪的附加功能,算是上品了。 “灵儿回来。”我才不要叫灵风,灵风呢,一不小心就大舌头了,到时候雷锋雷锋的,我可不想对灵儿无端端的冒出崇敬之意。 灵儿收枪至身侧,站到我旁边。我拿过灵儿的枪,用灵识查看了一遍,想了一下,坐在地上炼起器来。直接用灵力把枪给溶解了,然后开始搓动,揉捏,将其中的构成元素尽可能分的更加细致,那样枪的品质出来的时候自然就会更好。我从问之给的绣囊里取出我觉得唯一一块看的上眼的玄冰冰心,震碎了糅合在一起,用以增加枪的寒属性。 我的手时而翻转,时而弹动,时而平抚,不断的穿梭游走,暗黑色的光芒不断的在手中闪现,半晌之后,我低喝一声“成!”暗黑色的光芒合在了一起,我满意的笑了笑,炼器成功!新的长枪长约一米两尺,外形由白色变成了漆黑色,时而显现出玄冰冰心的蓝色,枪尖下方出现一条弯钩,看起来美丽而诡异。由于身上的材料有限,只能做到这些了。 灵儿和修真者都被这种炼器的方式震呆了,看着我一动不动。我把枪递给灵儿“再去试试!”我邪笑了一下。 “阁下何人?”那个功力高深些的人看来是被我的炼器手法吓到了,一脸惊恐的问道。 “哦!我叫莫北北。”我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八方俱灭 灵儿走上前去把长枪旋转在天空,忽然,漫天的冰雹砸下,笼罩着对方,那三个修真者被冻得瑟瑟发抖,比之刚才的风雪,周围的寒气提高了数十倍。 灵儿似乎想是想要试试这把改变之后的长枪的其他功能,有把长枪直接插入地面,长枪舞动成一朵美丽的冰花不断的旋转,地面一下子出现满地的冰刺,冰刺绵延成一条长蛇的样子,冲向三个修真者。 那三人立刻作出反应,跃起飞到空中,冰蛇也随之腾身而起,越变越大飞到空中,与三人缠斗,对方不断的用飞剑砍着蛇身,但是,似乎没什么作用。 相继的攻击下来,三个修真者都受了不轻的伤。灵儿仰天长啸一声,全力催动长枪,时而天上,时而地下,冰雹冰刺同时飞向对方。 那三人看来已经崩溃了,同时飞退了出去。就在此时,一道人影一闪,挥手布下了一个禁制,挡住了灵儿所有的攻击。 我几乎是在同时站在了灵儿的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道“嗯嗯,厉害的人终于出手了,呵呵。”就在我炼制灵儿的长枪的时候,我的灵识就发现有人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黑木森赶,而且还是个散仙!只是他到这里之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一直都在观望,既然是这样,我自然是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精神观望。一直到刚才他出手挡下灵儿的一击。 “师伯,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夺了青龙刃,而且还震碎了师兄的灵元,希望师伯为我们做主!”三个修真者中的一人一见来人慌忙稽首。 “在下莫音子,我这位师侄所言当真?!”来人一皱眉头,对我们怒目而视!显然我们还没回答,他就自行给我们做了当真的解答了。又一个护短的,至于另外一个嘛!我忽然想起了莫蘅宫的宫规……灿笑了一下,看来门户之见这东西,到那里都有人尊崇备至啊!的b73ce398c39f506a “青龙刃是我师尊的东西,至于被震碎灵元的那人,那是他咎由自取!”灵儿这话说的我差点就拍巴掌了,原来这个家伙还是有点良心的嘛!最起码没有说某人的灵元被那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人,因为玩得无趣了顺手给捏爆了来的好得多! “小儿休得猖狂!”莫音子一个瞬移已经到了灵儿身前,一把泛着金色光芒的飞剑早就放出来。和莫音子几乎同时到了灵儿的面前。 “灵儿快退!”我已经闪身冲向莫音子,左手顺势推了灵儿一把,右手微抬,手心对向外对着莫音子,灵气已经凝聚在掌心,蓄势待发。 莫音子见我攻来,一个转身,一掌击出,掌力却不是朝着我的方向,此时的莫音子看着我一脸的j笑,我知道他那一掌是对着灵儿去的,只见灵儿他飞身急退,但却是防不胜防,只听见“噗”的一声,我转头之时就看见灵儿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他身子一软,开始下坠,我已经顾不上要攻击这件事情,反身折回就要去救人,可是那把飞剑却在此时折了回来,忽然化作无数道剑影朝我劈下来,我运足全力,覆手一挡。顿时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果然是仙器啊!我虽然已经将灵力覆盖全身,可是左边的虎口已经鲜血直流,左胳膊无力的下垂,看来经脉已经被震碎了…… 当时他那把飞剑被召出来的时候我就大感不妙,那是一把仙剑,虽然品阶不算上乘,但是也算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器了,所以才慌忙飞身出去希望能够牵制住仙剑的主人,谁知道,我对敌经验不足,还是害得灵儿现在身受重伤,倒地不起。 我顺着那股剑气,退回到灵儿的身边,只见他侧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一丝殷红的鲜血还挂在嘴角。我不敢将灵力输进他的体内查看他的状况,怕他承受不了自己强横的灵气,喂了他一颗生津丹之后,他仍旧没有醒来。 “哼!这个时候还多管闲事!”莫音子大喝一声,指挥着那把仙剑,朝我攻来。 我猛地回首,恶狠狠的看着对面立在半空之人,我莫北北倒是想夹着尾巴做人,毕竟得罪散仙对自己和灵儿都没有好处,可是此人却欺人太甚,虽是我灭了他人灵元有些手辣,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把灵儿打的生死不明,灵元震颤。要不是我以生津丹强行护着他心脉,灵儿现在怕是已经魂飞魄散了。而且就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修行也要折损百年!我自道是自己泼辣成性,手段凶狠,你莫音子也是招招狠辣,要置人于死地!即使如此,我岂能善罢甘休。“八方灭!”我杏眼一睁,一声长鸣之后,八方灭似乎是受了我情绪的感染,包裹着周身的黑色气息像火焰一般燃烧着。 又是一声低鸣,八方灭直接就朝着那把仙剑攻了过去。我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修炼出自己灵识的器果然是不同凡响,竟然可以自行作出基本的攻击和防御的动作。 趁着八方灭和仙剑纠缠的时候,我把灵儿带到一旁,快速布下一个防御禁制,把正在和那三个修真者纠缠的小火精唤到灵儿身边,小火精虽然可以控制归元天火,但是,毕竟只是灵兽,要想同时对付三个修真者的确有些吃力,身上已经有些地方把飞剑划开了口子,地上都是断裂的美丽羽毛。我也喂了它一颗生津丹,示意它呆在此地替我照顾好灵儿,它感激的朝我点了点头就闭上眼睛休息着。 我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那三个修真者,他们驻足不前,有些忌惮的看着我。哼!这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心念一起,八方灭以极快的速度折返,莫音子愣了一下,也驱使着那把仙剑直追。只可惜,始终都和八方灭保持着一段距离。 那三个修真者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露出悲戚的神色。 “怎么?!你们师伯没有告诉过你们穷寇莫追吗?!”我似笑非笑的打趣,满意着自己布下的禁制。 “你……你居然在一边战斗的时候,一边就布下了禁制!”其中一人惊恐的看着我。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死吧!”话音一落,八方灭就直接砸进了禁制里。“轰”的一声,尘埃落定之时,眼前除了一个深约几米的大坑之外,哪里还有那三个修真者的影子。 八方俱灭!八方灭得意的像个孩子似的上下左右的摇摆着“你先别得意,替我灭了前边那个老混蛋再说!”我伸手一指。 那边的莫音子见那三人已经魂飞魄散,虽说没什么所谓的情意,但是,毕竟是同门,如果传出去,他一个修炼万年的散仙却看着自己的后辈被人打得神情据灭,那这个修真界他就不用混了! “卑鄙小人!纳命来!”莫音子一阵怪叫,仙剑立刻变得无限巨大,带得旁边一阵飞沙走石,直直的就劈了过来。 此时若闪,我匆忙布下的防御结界恐怕是抵不住这仙器的力量,我身后的灵儿和小火精必然是难逃此劫,我咬咬牙,急忙催动八方灭防御,八方灭似乎也意识到这次攻击非同小可,陡然增大数倍,高速旋转的气息带着我的吞噬之力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涡。眉宇间的黑莲竟然脉搏的跳动一般发出“噗噗”的声音,我忽然有种头疼欲裂的感觉,灵气的运转就快要脱离自己的控制,此时我虽然大感不妙,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调理气息,就在我觉得进退两难的时候,脑海中的元婴忽然十分缓慢的睁开了眼,做了一个指天的动作,然后一阵清流从她指着的方向以扩散的方式流走着,渐渐的理顺着我暴走的气,我忽然觉得身体里的经脉似乎比以前宽了很多,这样气的流走较之以前更加顺畅了!就连断裂的左手经脉都在慢慢的修补着。 “哈哈……哈哈”我忽然仰头狂笑不止,我身上这股黑色的灵气简直是太棒了,霸道强悍,拥有吞噬的力量不说,居然还有自行修复的能力!虽然速度慢了点。我稍微动了动左臂,除了手指的运用还有些迟钝之外,已经基本没什么大碍了,当然,要我迅速的打出攻击性的手诀看来是不大可能了。不过就算是这样,眼前的这个家伙现在我也不必放在眼里。 全力的催动着八方灭,“去!”一声低喝!八方灭光芒大盛,黑色的浓雾一下子就把那把巨大的仙剑包裹起来,莫音子大惊,极力想要将仙剑抽回来。但是,为时已晚,只听得黑雾之中发出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巨响之后,黑雾才渐渐散去,那把仙剑只剩一把手柄有些苍凉的躺在地上。莫音子见自己仙器被毁,大惊之下,闪身离开了。他走的时候怨恨的神情让我觉得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我朝他离去的方向报以释然的一笑,既然我已经趟了这滩浑水了,你就只管放马过来吧! 树妖之境 深吸了一口气,是以至此,我莫北北等着接招便是。十分潇洒的转身大步朝灵儿走去。经过生津丹的调理灵儿的神色已经有些缓和,只是仍旧紧闭着双眼,“灵儿,灵儿?”我尝试着唤醒他,却是无济于事。 当日渺渺在我眼前魂飞魄散的情景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伸手顺了顺灵儿额前的发,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一定要救他…… 可是,究竟该怎么做我却一点儿头绪也没有,灵儿现在的状况明显就是灵元受创,若是以我的灵力强行打通经脉,疏导灵气,我自认绝对不会失手,可是,要是用来固本培元我却没有把握。“真是该死……”我忍不住咒骂,又一次体会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就在我没完没了的诅咒着老天的时候,一旁一直闭目修养的小火精,猛地睁开了双目,一个碗口大的火球从它的口中呼的一下喷了出来,直冲着我就来了,我几乎就没有时间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完全就是身体本能的向右侧一偏,一股热浪从我的耳侧呼啸而过,我怒不可遏,反手就想给小火精一巴掌,谁料到小火精可能是由于力量的透支,没等我出手,就自己一头栽倒了地下。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身后传来异常的能量波动,转头一看,大惊失色,四周的景物突然出现了变化,参天的古树以一个十分奇怪的姿势扭曲着,排列的错落有致,本就密密麻麻的枝叶此时更是繁茂,不断的生长着几乎遮住了整个天空,因为受到了归元天火的攻击,生长的速度才稍微的减慢了一些,看来是小火精凭借着本能察觉到有异象,才放出归元天火的。我有些动容,这么大范围的异变自己竟然完全没有觉察到,要不是小火精是自然界产生的本源灵兽,我们三个恐怕在刚才就深陷囹圄了。 “咳咳”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灵儿,你怎么样?”我急步上前,摇了摇他的身子。 “嗯……”他嘤咛了一下,慢慢的睁开了眼。 “你醒了就好了。”我松了一口气,说道。 “这个……怎么回事?”灵儿好奇的摸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侧的树枝。 “小心,不要碰。”我喊道。 话音未落,周围的树木开始摇晃,细看之下才他们发现并不是在摇晃,而是幻影!一些模糊地影子在树木的周围不停的晃动,一层层妖异的灰绿色从树木的间隙之中慢慢地浮现,渐渐的包裹住了我们三个,我知道这是幻觉,我用灵识明明就看的到有生命迹象在灰绿色之中以极快的速度穿梭不止。 我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缓缓说道“出来吧,这点幻术还难不倒我!” 诡异的灰绿色中出现一声似有似无的淡笑声,声音空灵悠远,就像是深林之中风过时留下的声音,配合四周的环境竟然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神秘的声音响起“你们还真是胆大,竟然闯到黑木森来了,而且还得到了一直都在黑木森中的神秘力量,竟然还有一个连散仙都不是的家伙……” 灵儿走到我身边,脸上出现一丝慌乱,我对他微微一笑,示意他不要害怕,散仙和修真者的修为并不存在可比性,我眉头一皱,虽然这是个崇尚力量的地方,但是自己并不喜欢出言不逊的人。 我的脸寒了下来“树妖,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走出来?”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树妖?” 其实我也并不是十分肯定来人是不是树妖,但是整个空间弥漫的妖气实在是没办法让我把来人考虑成是自己的同类,至于作出树妖的断定,完全就是我自己蒙的,不过他既然可以隐藏在树海之中,那肯定就和木有关,还有某些与生俱来的特质,就让我瞎说了一通,看来这次竟然是让自己给蒙对了。 “废话少说,看我的八方灭,破!”八方灭急速的转动起来,月牙形的刀刃瞬间幻化做无数刀影,向周围的空间无限扩张开来,小型的月牙四处飞旋,精纯的力量划过空间中的每一个角落,整个灰绿色的空间已经黑芒一片,就在刀影射到极限的时候,“轰轰”地裂般的声音传来,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之后,幻境消失了,四周郁郁葱葱,布满了新绿的树藤,纠结绵延,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树干上分泌出来,形成了一片嫩绿的湖泊,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这样的柔美和粗壮的藤蔓放在一起,竟然没有丝毫突兀的感觉,倒是显得刚柔并济,美丽异常。 “哼!还说自己不是树妖?”说出来有人信才怪,就你那样子,美得不像个人,嫩绿色的长发,随意的被束起来,垂在身侧,细长的眼睛闪着墨绿色的光芒,整个人说不出的妖异俊美。 “我并没有说自己不是啊,对吗?”他淡淡的一笑,我明显觉得自己心脏漏了一拍,忽然回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做得文艺汇报表演,本来会是大受好评的一次演出,却因为我的疏忽成了众矢之的,原因就是演出时竟然有人检举后排的树人露出了发自肺腑的微笑,当然,那个树人就是我。这件事情的后果就是,多年以后,我仍然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他现在这么一笑根本就是在刺激我心里最脆弱的那根神经。“不准笑!”一怒之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吼了回去。 “你……”说话的是一脸惊异的看着我的灵儿。 “你是什么人?”惊觉自己的失态,我挺了挺自己的小腰板说道。 “在下碧月师,是黑木森的主人。” “你认不认得苍渺?”我忽然想到大水牛的话。 “无忧林主?”碧月师顿了一下,正色说道。 我点点头,仔细的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没放过任何一个他可能撒谎的机会。 “无忧林主苍渺和我交情不浅,只是大家平日里都是各自修炼,除非是在危难之时才会彼此施以援手,几百年前,黑木森被修真大派联合围剿,苍渺曾经带领大家全力抗敌,自那儿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只是,最近听说他……”他顿了一下,惋惜的摇了摇头。 “他没事。”你乱摇什么脑袋。 “此话当真?” “不假。”半真。虽然我还没有办法让苍渺活过来。 “那太好了。”他喃喃自语着,嘴角不经意的扯开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啊”他又猛地用手护住自己的嘴巴,弯成月牙的眼看着我。 我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他,你老人家好歹也是一林之主,不至于对我惟命是从吧。人倒是长得很精明,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 “我说,碧林主,你忽然冒出来,倒是打还是不打了?” “不打,不打……”他慌忙的摆着自己白玉般的手。“是这样的,我发现这几天很多人又聚集到黑木森来了,所以一直隐藏起来,关注着这个林子里的一举一动,本来是感觉到苍渺的气息,所以才出来看看,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你们……由于敌我不分,所以才用幻术想将你们困住。” “哦?”苍渺? “因为你的身上有苍渺的气息,我和他相识多年,怎么会分辨不出来!”碧月师慢慢的朝我走近,步履轻盈的就像踏尘而来,我直直的盯着他,惊异于他柔美的身段,妖啊!果然是不同凡响。就像圣洁而庄严的神露出了魅惑众生的笑容。 由于我沉溺在这种感叹里,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来自身侧的冷哼。碧月师渐渐地离我进了,我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 “你看,我知道他在。”他握住我的手腕,看着我手上的镯子,眼神里都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 洛水之界 “可是……”我想起自己到现在仍旧没有办法让苍渺回来,不禁悲从中来。 “我倒是知道有人可以救他,只是就算是可以重塑肉身,苍渺一身的修为,恐怕是没有办法……”碧月师摇了摇头,墨绿色的眸子暗了一下。 “真的?你快带我去!”我一激动,握着他手臂的手不住的颤抖。只要能让苍渺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才不关心什么修为不修为的。 “可是,那人不在这一界。”碧月师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说。 “不在这一界?难道是在仙界?”如果真的是在仙界的话,我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现在的自己根本就觉查不到要飞升的感觉。 “不!是在妖界。” “妖界?”他这么一说,我又开始犯迷糊了,自己一直以为在人界修真的都是没有度劫飞升的,无论是人,妖,还是魔。然后度劫飞升的那一界就叫做仙界。看来,我还是外行的很啊! “对,修真者度劫成功分升就到了仙界,但是与仙界同在一个空间里的还有妖界和魔界。我知道的那个人,就在妖界。” “你有办法把我弄到那里去?”我才不管什么妖啊魔啊的,碧月师他既然这么说了,一定是有办法让我不度劫也能到上界去。 他听我这么问,定定的看了我一眼,又极轻的点了一下头,“洛水之界!” “不行,你不能去!”碧月师这四个字一说完,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灵儿忽然开口说道,声音里居然透出似有似无的惶恐。 “灵儿……”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在我的眼里,灵儿一直都是一个个性耿直到甚至有些死心眼的家伙,所以很多时候认准了的事情,总是一头栽进去,我也曾在他和我同行的时候就告诉过他,自己这一路走来,不过就是为了提升功力,早点飞升仙界,一来可以尽快和问之相聚,再来,期望在上界,可以找到救得了苍渺的能人。 他也曾承诺,对于我的决定和所作所为绝不插手。可是,为什么现在的态度这么强硬,就好像那个洛水之界是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触碰的禁忌。 “北北,你不能去,你不能去……”灵儿越说越激动,双手用力的按在我的肩头,眼神闪烁不定。他也不说理由,只是,一直重复着不要去,不要去。直到因为体力不支再一次晕厥。 我扶着他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转身对碧月师说“说吧,洛水之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就算是阎罗殿我也要闯上一闯。 “洛水之界,是这一界和上界除飞升以外唯一的一条通道,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只知道它每隔几百年就开启一次。它就像一个巨大的宝藏,传说里面有有很多的仙器和上等的丹药。很多修真者都只是在他的周围徘徊,想要碰碰运气,现在你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8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8部分阅读 看到的在这一界的仙器大多是出自那里。” “为什么那些修真者只是在周围逛逛?”我可不觉得他们面对仙器的时候还有所谓道德感可言。 “因为进去的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来。”碧月师眼内寒光一闪,冷冷的说道。 我对他忽然散发的寒意有些动容,他翠绿的头发肆意的飞舞着,那些灰绿色的烟雾再一次聚集起来,我知道,他已经进入了一种境界,修炼就是这样,也许一句话,都可以将人带入一种心境中,往往这个时候也是修炼的最好时机。所谓可遇而不可求的,就是这种契机。 我也受到碧月师情绪的感染,席地而坐。运气行遍全身,几个周天之后,我发现,脑海中那个和我一样盘坐在正中间的小人似乎比以前大了一些,这个发现让我惊喜不已,我又反复的运行了几个周天,遗憾的是他再也没有起什么变化,依然是盘腿而坐,单手指天,神态安详。我知道这次恐怕是只能这样了,慢慢的理顺气息,睁开了眼,修炼之道,欲速则不达。 “你醒了?” “嗯?”我看着眼前的灵儿,有些纳闷。灵儿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说话一脸不爽的腔调。 “已经过了一百八十年……” 我张大了嘴,瞪着灵儿,结结巴巴的说道“灵……灵儿,你说什么?” 当看着我的灵儿再一次露出了看白痴的眼神时,我才意识到,是自己太夸张了,一百多年对修真者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每一次枯坐,冥想,少则百年,多则千年,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好,洛水之界!”不是说几百年开启一次吗? “下半年才会开启,你醒来的正是时候。”回答我的是得知我醒来,瞬移过来的碧月师。 “碧林主。”我客气了一句。 “恭喜才人又有精进!”他莞尔一笑。 我苦笑着看了灵儿一眼,看来这个太有才是跟定自己了。就在我苦恼着自己所作所为的时候,天际处黄光一闪,“咔咔”一道霹雳划破长空,一下子把我身边的一棵大树拦腰斩断。紧接着大小的霹雳一道接一道的闪进黑木森之中,所到之处,狼藉满地。 “哼!”碧月师冷哼一声,一道绿光一闪,人已经不见了。 我看着在一旁打了一个防御禁制的灵儿,点了点头,看来这小子这些年很是努力,功力和修为都大有精进啊!“灵儿,这是怎么回事?”我话刚一说出口,一道霹雳就直接打在了我的身上,只见一道黑色的流光在我全身以不规则的形式一阵游走,那道霹雳就没了踪影。我心里一阵触动,当时也只是出于好玩的目的,才想到让八方灭变化一下形态的,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的就变成了可以防御的铠甲了,虽然样子就是扁扁黑黑的一块抹布,但是,我把他穿在里边这种状况也算可以忽略不计了。只要我意念起处,攻击和防御已经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你……你”灵儿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别你……你了,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用灵识也知道,天边飞来飞去的是御剑而行的修真者。 “你修炼之后没多久,黑木森就来了很多修真者,这次袭击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双方都有伤亡,虽然,那个树妖的功力很高,但是,修真者的灵器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所以,黑木森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依我看,撑不了多久了。”灵儿就像作报告一样的说着。显然灵儿没有出手帮忙,虽然不屑于那些修真者的行径,但是让他和妖类一起对付修真的人,估计也是不太可能,像现在这样两不相帮也是人之常情。 “我去看看。”说完我就向着修真者聚集的地方奔去。黑木森于苍渺有颇深的渊源,更何况我还要让碧月师带我找洛水之界,所以,这件事情,我非管不可。 “你们这些混蛋,觊觎我黑木森天材地宝,杀我同类,今日,纵是我等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任人宰割!”我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一个火红头发的修妖者咬牙切齿的说着话,他已经打得遍体鳞伤,此时正被人以阵法困住,不得动弹。话一说完,他长啸一声,竟然自己震碎了自己的妖元。修炼妖术的人本就崇尚霸道强横的力量,即便是一般的妖元爆裂威力也是非同小可,这次的自爆,直接导致了几个结窍前期的修真者丧失了战斗力。我被他视死如归的精神感染着,也震撼于这种霸道了力量,这种巨大的冲击力只是来源于灵元妖元的自爆,如果是我的元婴呢?再往上呢?我咬住自己的嘴唇,那是毁天灭地的力量啊! 由于妖元的自爆,使得修真者这一方和黑木森都做出了急速后退的反映,这样双方就拉开了一个相当大的距离,就变成我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对立的双方的中间,看看左边,又 看看右边,天啊,真想在天上打个洞。每一次都不会找地方落脚的。我蹑手蹑脚的往黑木森的阵容里靠,周围的气氛太安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我猛地看到了一群认识的人,“芸玉?!”我破口而出,这个时候芸玉也反应过来,瞬移到了我面前“宫主!” 庞氏兄弟 芸玉瞬移至我的面前恭敬的道了一句“宫主!” “你们是怎么回事?”我不看芸玉,扭着头笑得毫无诚意的看着仍旧站在人群中的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不错啊,莫衡宫的精英来的差不多了啊,我估计这些家伙是看到这里有甜头,才一窝蜂冲过来的。“怎么,要和我打?!” “芸环见过宫主!”还是这个小丫头反应快。 “你们姐妹俩不错嘛,快度劫了还有时间在这里闲逛?” “宫主莫怪,我们是听说这黑木森的飞禽走兽,世间罕见,奇花异草,漫山遍野,所以才给自己烦躁而无味的修真生活添加一点儿乐趣……”说话的人我还记得,以前是个掌柜,机缘巧合之下,开始修道,在莫衡宫的时候算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既然是这样,等打发了这些闲人,我们一起乐呵一下。”我领着那些已经靠在我身边的莫衡宫弟子退到了碧月师所代表的一方。 “月师,我祝你一臂之力!”我没看他,只是戒备的盯着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今天,就拿你们开刀好了。 “狂妄小儿,今日定要你有来无回!以报我同门被害之仇,仙器被毁之恨。” “哼,手下败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当日那个被我毁了仙剑的老道,好像是叫做……莫音子来着。真是不知道他们一门是怎么回事,哪儿都有他们的事儿。“当日你仙器在手仍然不是我对手,怎么?今天是看人多热闹了,还是你师伯给你撑腰来了?反正你们死个师侄,来个师伯,师叔,怎么也是没完没了。要打就痛快点!” “你……”莫音子气的脸都白了,却仍旧迟迟不肯出手,当日仙器在手时的嚣张已经不复存在。看来他以前骄横不过就是凭着手上那把仙剑逞凶斗狠罢了。 “莫兄,稍安勿燥,让我兄弟二人先探探他的虚实。”站在一旁一个白衣白发,面容略显老态的人正色道。可能和凡人六十岁的年龄差不多,手上抱着一把灰白色的古琴样式的灵器。 “我兄弟二人,所来黑木森只为林中宝器,挡我者,杀无赦!”声音闷闷的,像是来自于那人的身后。就在我纳闷的时候,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从那人微转的身后露了出来。同样的手上也抱着一把箫样的灵器,也是上品,成色纯白。 “他们是同体连命,心意相通,已经成名多年。琴箫合奏,举世无双。”碧月师在一旁小声的提醒我。 我点点头,从看到他们手上的兵器时,我就已经知道这对连体兄弟一定是十分擅长音攻,音攻虽然在对肉体的打击上不及直接冲撞,但是音攻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不仅对对肉体进行攻击,它还可以直接对灵元施加压力。精神力不坚定的,在打斗中搞不好就会灵元爆裂,直接魂飞魄散了。 “你们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那里鬼叫什么,要是像让我们宫主把你们分开就乖乖等着,兴许我们宫主哪天心情好了成全了你们,要不,就给你姑奶奶我送点灵丹灵石的,我好给你们通融通融。”芸环天真的看着我眨眨眼,嘿嘿的阴笑着,一副准备好看戏的样子。 我看着芸环的举动,好笑的说“芸姑奶奶请了……”手一摆,示意她可以动手了。 “宫主……”芸环嗔怪的扭了扭身子。退到了一旁,这个小丫头也知道两个散仙的厉害,更何况他们还心意相通,攻击力可不是叠加那么简单啊! “就由我这个黑木森主人先上吧!”碧月师忽然上前一步说道。 “好,那就看月师的。”我退了一步站到他身后,身边的莫衡宫弟子对我主动让贤的行为颇感惊讶,一个个都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摆一摆手,让他们稍安勿躁。 虽然我好出风头,又不甘寂寞,但是现在我更想知道的是这个妖异非常的男子究竟是什么程度,虽然他现在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气息深沉,浓郁,丝毫不乱。怎么可能只有自己表现出的和灵儿的程度差不多,只有结窍中期那么简单,一个高手虽然不可以假意制造出比自己程度高的假象,但是做出比自己低的程度倒是不难,像我现在就伪装成结窍后期的样子。除非是功力比我高的人,否则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碧月师闪身挪移到一个距离敌人相对安全的地方,抱拳说道“在下碧月师。” “庞大。”抱琴的说。他见自己身后的人没反映,继续说道“胞弟庞二。” “大哥,跟这种小子说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他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庞二怪叫着,转了一圈手上的萧。看来这两兄弟的性格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合得来。 庞二话音一落,一阵如清泉流水般的琴声悠然响起,洞箫的声音与之相和,娓娓道出。就在大家听的心醉神迷的时候,琴声却又忽然转出,如汹涌的潮水般四溢开去,时而寂寞如捕风,时而热情似烈焰。庞大每一次拨动琴弦,就有很多骏马飞驰而出,奔腾肆意。 庞二每一次吹动灵箫就有银色的光芒闪动,幻化出无数的银色刀刃朝着碧月师攻去。 碧月师站在几米远的地方,不停的散发出灰绿色的气,守护住自己的全身,右手的手指处深处一根细长的藤鞭状的绿芒,不断地击打着呼啸而来的飞马和刀刃。 我皱着眉不发一语,庞大和庞二擅长的是音攻,而音攻是一种远程的攻击方式,碧月师采取这种防御的办法只是会让自己被动的挨打而已。如果一味这样,被打败只是早晚的事。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两边的人已经按捺不住,有些蠢蠢欲动了,芸玉看了看我,说了一声“宫主。” “再看看。”我示意她稍安勿躁,等到真的危及到月师的性命时我再出手也不迟。 我一直专注的盯着场中,庞氏兄弟这个时侯似乎是想要结束战斗了,随着音乐的高嘲渐渐隐去,“呛”的一声之后,一匹银色的独角兽嘶鸣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朝碧月师飞奔而去。我正要闪身挪移赶去救援,断定这招月师定然是承受不住。却看到他身影极快的晃动了一下。 “轰”的一声,巨大的能量破空而降,远处的一个山头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看场中,那庞氏兄弟不知道何时,被从地面升腾而起的巨大枝干卷住了身躯,一脸惊恐。 “弟弟……”庞大缓缓的扭着自己的脖子,可是无论如何努力却都看不到身后的人。然后他带着深深的眷恋闭上了眼。这个时侯,厚重的洞箫之声响起,就像是在传达着最深沉的思念,发出呜呜的空鸣。 “哥哥,不是说好了,到那里都要在一起的吗?”庞二喃喃自语着,他努力的扭转着身子,看来这兄弟二人虽然心意相通,却是从来没有见过面。才想在死的时候见上一面。 我于心不忍,瞬移上前,以极快的身法砍掉庞二的脑袋。成全他最后的心愿,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微微闭上了双目。 这兄弟二人也算是兄弟情深,刚才碧月师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他们身前的时候,一道金色的华光一闪,直接贯穿了哥哥的身体,哥哥为了保护弟弟,以自己所能达到的程度做了极小的扭转,只是月师的速度太快,他甚至来不及避开自己的灵元。 看来,他兄弟二人同体同命的说法并不是真的。不过,庞二见大哥已死,看来是心灰意冷了,竟然放弃了自爆的机会而选择在最后的时候看他一眼…… 我摇摇头,千百年的相守,千百年的相知,到现在只剩下一把古琴,一曲箫音。只可惜了这天籁一般的曲子,自此之后,只能成为人间绝响了。 场上的所有人,都对这一幕惊呆了,刚才躁动的人渐渐安静下来,修真这一方,有些人开始打退堂鼓了。剩下没走的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上品灵器……看来,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啊! “妖女,交出灵器,否则定要你身首异处,万劫不复!”叫嚣着的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 “想要吗?自己来拿。”我勾勾手,两把灵器飞到了她的眼前。 众人似乎是对我不将灵器认主的行为,感到怪异,明显愣了下,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人跃跃欲试。那女子见机不可失,一个箭步,伸手就去抓。 “你……不配。”我没看她一眼,直接退了回来。 就在她握住那把萧露出狰狞的笑容的那一瞬,她的身影极小的恍惚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这是……怎么回事?宫主”身边的芸环盯着前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引爆。我在那两把灵器的周围布下了禁制。”凡是想要琴箫的人,无论是谁,都要连同琴箫一起给庞氏兄弟……陪葬。 “什么……时候?”芸环问道。 我有意的看了一旁的碧月师一眼,揉了揉芸环的头,没在说话。 “诸位听着,我夫苍渺与黑木森渊源颇深,以后,谁要是打它的主意,就是和我莫衡宫主莫北北为敌。大家修行不易,你们当中没有人是我对手,还是马上离开吧。诸位若是心有不甘,来日大可找我兴师问罪。但是,出了黑木森之后,两方的纠葛一概与我无关。”就现在的形势看,我宁愿选择进攻的矛而不是防守的盾…… 独自苦闷 就这样,两伙人,大家大眼瞪小眼,最后视线终于又都都停回了我的身上。我莫可奈何的摊开双手,要说的我说完了,至于眼前的一群人是要打还是离开,那我可管不着! 我不理会他们的交头接耳,带着莫衡宫的人落回了地面。 “啊……果然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啊!”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说呢?灵儿。”早就知道这个家伙一直在不远的地方观望着。 灵儿见躲不过了,才别别扭扭的从一棵大树后露出了身子。“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成为修仙的人……”他瘪瘪嘴,一贯的看不惯我的作风。 快到天黑的时候,这场僵持战才以修真人士陆续离开黑木森告一段落。一时之间,天际处川流不息的都是一闪即逝的飞剑。 碧月师一脸笑意的像我致谢“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我只是帮渺渺,你不必介意。”对于他不知道怎么收场的说法不敢苟同,也许在场众人里,怕是就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将庞氏兄弟致死的并不是那个从地底深处延伸出的粗大藤蔓,而是他手上薄如蝉翼的……仙器!只是当时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没有看出那个武器具体的样子。 碧月师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有一瞬间的僵硬,只是马上就又回到了笑容满面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我黑木森一众都要感激你。” “如果真的要谢我,还是带我去找洛水之界吧。”我回他一个浅笑。对无聊的寒暄没有兴趣。 “洛水之界每次出现都伴随着新的仙器临世,所以,最先到的往往更占先机,可是,一般的占卜之术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这一界唯一能够做到的只有影殇一门。” “影殇一门?”初来乍到的我,对于这个世界仍旧是没什么认识啊! “对!他们天生的体质十分适合占卜之术,只是,占卜之术本来就是与天命相违,所以越是精密的占卜就越是需要付出代价。” “什么样的代价?”我倒是看到过几个占卜的手札,但是,没有说占卜还要用什么来做交换,最多就是所问没有结果而已。 “以命……相抵!”碧月师绿眸中闪过一丝妖冶的光。 “那以往洛水之界开启的时候,难道都是用人命来换取开启的时间和地点吗?”这真是太荒谬了,更何况谁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没错。你觉得很残酷对吗?影殇一门,除了占卜之术以外,基本上是一个十分弱小的家族,每一任的组长几乎都是为了保着全族人性命才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原来是怀璧有罪……”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这样的一族,其实并不适合在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修真者之间的明争暗斗,不过就是彼此力量的相互角逐。“你想说的是,如果我想要找到洛水之界,就必须要依靠影殇一门的族长?”我不悦的看着碧月师,虽然我莫北北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这么卑鄙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那也未必。所谓纸里包不住火,你如果只是想要通过洛水之界,大可不必着急,不会有人和你争得。”他勾了勾嘴角,一脸揶揄的看着我。 “即然这样,我就等着好了。”我坦然一笑,看来那些想要第一个得知洛水之界开启的时间和地点的人,无非只是想拔个头筹,心存侥幸的人罢了。“灵儿,我们回去吧。”我对一旁垂头不语的灵儿说,他又不知道再闹什么别扭。 “月师,我和灵儿就先回住的地方了。如果有事情的话就到那里找我。”紧接着,我打发走了莫衡宫的众人,和灵儿一起挪移到了那个一直住着的小客栈里。 客栈的老板已经不知道换了几代人,由于黑木森的事情已经平息了,所以整个小店显得十分冷清。我忍不住感慨,自己本来也是个凡人,拥有数十年的生命,不可避免的生老病死。可正是因为这样,凡人才懂得珍惜生活,珍惜那些生命中的过往。 可是现在……我自嘲的笑了笑,数之不尽的岁月,却没有我可以容身的一隅之所。就连苍渺和问之也……我沉浸在一瞬间涌上的苍茫感里,忽视了一直站在身边的人。 直到感觉到自己手臂上传来的越来越重的力道“灵儿……” “你其实不用……那么坚强。”灵儿的眼睛里闪过疼惜的流光,朱唇轻启。 “这千百年来你觉得寂寞吗?”独自一个人,日出日落,斗转星移。 灵儿用黯然的目光看着我,握在我上臂的手从我的指尖滑落“漫长的岁月,已经磨光了我的寂寞。纵然是沧海桑田,我也不过是时间的过客。”他低低的回答,像是对我诉说,也像是夜深人静时的自言自语。那是来自心底的声音。空无一物。 他的眼底是从来没有的落寞,就像是被遗弃在角落里的孩子带着无比绝望的神色。 “寂寞的时候,还可以拥抱彼此。”我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这个时侯,只想要给这个人自己可以给的温暖。“从此,不用在一个人。” 我低低的说着,像是承诺。 “别丢下我……”灵儿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头轻轻的靠在我的脖颈,温热的是他的滑落的眼泪。 我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的确是没有打算带上他一起到洛水之界,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怎么能把他拖下水!可是,他竟是早已敏感的察觉到我会不告而别。 “只能这样吗……”他慢慢的抬头,推开我的身子,直直的望向我的眼,他的神情里有哀怨,有不舍,甚至还有淡淡的了然。 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的聪慧,只能仓促的躲闪。下一秒,他已经吻上了我的唇,冰冷的,颤抖的,温柔的清点而过。 片刻之后,我摸了摸自己的唇,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自己并不是擅长应付这种状况的人。 那天傍晚,我照样按着自己的习惯点了几盘小菜,一壶小酒,一个人喝的煞是苦闷。周围偶尔有几道敌意的目光划过,我也懒得理会。灵儿吃饭的时间没有出现还是第一次,我坐在正对着门口的位子,不时的朝外张望。 “哈哈……妹子这儿有酒咋不叫上俺?”大嗓门的人,到哪儿都是这样!我看着站在门外一脸春风得意的大水牛,一脸无奈的挠了挠头。 “水牛大哥,真是好久不见了……”我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掌柜给上几壶好酒来。难得我在酒场上棋逢对手,无论如何今天也要喝它个天昏地暗,不醉不归。 “哎……”他大手一摆,“这才区区百年,哪里称得上久。只是错过了妹子在黑木森的热闹,大哥这心里有点窝屈的慌。” “哈哈,大哥难道还想和妹子比划比划?” “非也,俺自己知道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俺手痒痒的很,要是当日在场啊,俺非得给打个头阵不可。可是,俺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所以……”大水牛黑黝黝的脸上蒙上一层红晕,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那句打不过我,觉得不好意思。 “算了,不说这个了,想找人打架什么时候都可以,今儿个,我们兄妹先喝它个痛快。”我举杯,一饮而尽。不知怎的,平日里香醇的美酒,竟然在划过喉咙的时候有些苦涩。我瞥了一眼门外,眉头轻皱。 “对了,风兄弟呢?”大水牛放下酒碗,四处张望了一下。 我摇摇头,对他说了这件事情的大概。 “那就是你不对了!”大水牛一掌拍在桌面上,桌子应声而倒。他快人快语,声调比以前更高了。 “我只是不想他陪着我涉险。”知道他是个急性子,并不恼他。心平气和的解释道。我给了些钱,算是陪了掌柜的,和他换了一张桌子坐下。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中意你吗?”大水牛貌似突然开窍一般的看着我,从他的身上看到这种对于觉悟,难免让我惊讶。 这么明显吗?灵儿喜欢自己的事情…… “你快点用灵识找他啊,你们在黑木森得罪了不少人,他这个时候出去,万一碰上几个刺儿头……” 我再一次望向门外“还是算了,小火精跟着他,不会有什么的。”我也是想到大水牛说的事情,所以,有些担心。但是,这个时候自己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站在什么立场说话,我没有……制止他离开的理由。 “哎……妹子,你是不是担心,自己以前的风流帐,风兄弟会介意?”大水牛忽然故作聪明的问道。 “啊?”我瞪大眼,窘的说不出话来,风流……帐? “放心吧,俺们修真一界,双修的人多的是,一个男人和几个女人同修到最后结为夫妇的也是常有,既然男人可以,女人有什么不行?”说完,他还煞有其事的朝我挤眉弄眼了一番。 他这么诡异一下,我更是无语了,借着些微的酒意。搪塞了个不算高明的借口,逃也似的奔到自己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一个晚上都睡不着,大水牛郑重其事的话反反复复的在我脑海里浮现,要命的是,我竟然开始考虑这种事情的可行性。难道,我莫北北从此之后就要遁入魔道,沦为色胚一族?又或许,我本来就是个好色成性,下流无耻,旧情不忘,新欢不舍的se情狂? 灵儿失踪 “啊……”我发着牢马蚤,再一次的垂首顿足之后,看了看已经爬上树梢的圆月,哎……还是睡不着。 于是,我索性就坐了起来,熟练地让全身的气运行了一个周天,再看看天色。天边已经蒙蒙亮了。不知道灵儿现在在做什么呢?!我睁开了眼,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着,这个时侯我发现越是想要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那种盘踞在心头的浮躁就越是蠢蠢欲动。我揉了揉太阳|岤,忽然哑然失笑起来,紧接着变成不可抑止的狂笑。“呵呵……哈哈”莫北北啊莫北北,什么时候,你开始畏首畏尾起来了。你就那么害怕别人取笑吗?你就那么没种,连喜欢也要让他变得唯唯诺诺,鬼鬼祟祟吗?我不禁取笑起自己来。 在这个时侯,也开始有些明白,无论是苍渺,问之,还是灵儿,对我来说,已经成为我的习惯,我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配不起他们的爱情,那种想要和一个人至死相守的爱恋,我没有办法给。多情也好,花心也罢。总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没有办法舍弃。也没有办法对他们的温柔视而不见!也许这样并不公平,我所能给他们的不及他们给我的千分之一,可是,我所给的,已是我的……全部。如果有一天,他们悔不当初,那么,即使是要我身死魂灭,那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思及此,我再也没有一点犹豫,放出灵识,开始查看灵儿的所在,如果看到他,我一定要吻上他的唇,他那个浅尝辄止的吻,怎么可能让它草草的结束! 片刻之后,我收回灵识,有一瞬间的呆滞“没有……竟然没有!”我找不到灵儿,灵识所能到的地方完全觉察不到他的气息。这怎么可能?!随着我功力的增长,我自认自己的灵识想要找到灵儿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难道……是因为我刚才太激动,所以感知力受到了影响? 我深吸了一口气,吞吐之间,气息开始变得平稳,注意力也比以前集中了些许。再一次放出灵识查探,这一次,我不敢马虎,灵识快速却精准的掠过方圆百里的景物。“没有,没有……”我不断地变换视角,可是仍旧感知不到一点儿灵儿的气息,甚至于小火精的气,我也探知不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心急了,慌乱的收回灵识,直奔大水牛住的地方。虽然很想瞬移到他的房间,可是毕竟是男女有别,我也只好急促的在他的房门外敲着门“咚咚……咚咚” “进来。”屋内传出的声音带着大水牛特有的厚实。看到我慌乱的神色,他似乎有些惊讶“妹子,怎么回事?” “大哥,你快帮我找找灵儿,我的灵识找不到他。” “这……怎么可能?你先别急,也许是你关心则乱。俺来试试看。”大水牛说完之后,闭上了眼。 大概是他对于灵识的控制比我精熟许多,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收回了灵识。我看着他懊恼的神色,知道不妙“没有……”他摇摇头说道。 难道真的像大水牛说的,是我的飞扬跋扈连累了灵儿?!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想了想那些在黑木森是对我怒目而视的人,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里。 “妹子你有什么线索?”大水牛歪着头看着我。 我摇摇头,当日在黑木森,修真者一派人数众多,最有可能的是那个莫音子所在的门派,一来和灵儿有过节,二来我先后几次出手,都毫不留手。自然是结下了梁子。 可是细想之下,我又有些不确定了。他们一门除非是有人达到了仙人的水平,否则……绝对逃不过我的灵识!更何况,小火精还是本源之力的产物,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束手就擒。 “大哥,我要去黑木森。”我决定找一趟碧月师。 “那俺陪你去。”大水牛义气的站起身来。 我点点头,二人一同瞬移到了黑木森的最中央。碧月师对于进入黑木森的人,似乎有着天生的敏锐,几乎就是我和大水牛降落的同时,他已经站在了我们面前。 “才人……”他将身后的头发甩到胸前,朝我妩媚一笑。对于这个称呼我似乎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 “月师,这位是我大哥,人称冶机上人。”我一摆手算是做了简单的介绍。 他二人彼此点头致意,草草的打了招呼。修真者和修妖者倒底是势同水火。多年以来,你杀我伐,那种根深蒂固的敌意仿佛注定了一般。 “才人到黑木森来所为何事?”碧月师上前一步,揪着自己的下巴,歪着脖子看着我说。 “灵儿不见了。”我单刀直入。 “哦?风兄弟不见了?”他重复了一句我说的话,表情微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不知道?”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知情。 “才人是在怀疑我吗?”他绿眸浅浅的眯了起来。就像被激怒的猛兽,带着一瞬间就会飞身直扑的危险。 “碧林主,俺妹子的意思是你黑木森是这一带的地头蛇,人多势众,万一有风兄弟的消息,还望告之。”大水牛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插话道。 “那是自然。”碧月师看也不看大水牛,对我点了点头。 “即是如此,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月师肯不肯了?”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才人对我黑木森有恩,月师定当相助。” “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我有些不悦,他明明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就算是当日几倍的人围剿黑木森,他也可以游刃有余!“我只是希望月师带我去找一个人。” “影殇一门?” “对。”我点点头,果然是聪明人。 “好,那我交代一下,明日出发。”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似乎是习惯了发号施令。 “一言为定。”商量好之后,我才和大水牛一同回到了客栈。 “妹子,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一停下来,大水牛就看着我郑重的说道。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难道他是指我挑衅碧月师的事情? “以前只是听说无忧林林主苍渺是个厉害的人物,曾多次帮助黑木森解除被名门正派围剿的困境,当时,黑木森的主人碧月师并不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所以,苍渺死讯传出的时候,才有那么多人聚集到黑木森来。可是,今日一见,我才发现,原来那碧月师也是绝顶的好手。虽然他看上去只是结窍中期,可是,依我之见,绝不是这么简单!” “何以见得?”大水牛的话刚好和我不谋而合。只是我不明白,苍渺被困在无忧林几百年,这又过了几百年,区区千年不到的时间,碧月师竟然达到了挥手之间让两个散仙当时毙命的程度。那是怎样恐怖的修炼速度啊!还是说,一开始,他就是有意在隐藏实力…… “直觉。”大水牛只是说了区区两个字,我却并未产生一点怀疑。这是经年累月的战斗之下,培养的直觉。我是拍马也不及的。 “我会小心的。大哥”我感激的道谢。大水牛豪气直爽,是可交之人。 更何况,碧月师想要对我做什么,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双目微睁,就算是与豺狼为伴,我也要放手一试。 “妹子既然执意如此,俺大水牛就陪你一同前往,路上也有个照应。”大水牛一拍胸口。 “不可以!”虽然知道他的好意,但是,我仍然出口阻止。“一来,碧月师深藏不露,敌友不明,二来,我如果回不来,你度劫的时候就到莫衡宫去找一对芸氏姐妹,我在那里留下一个助人度劫的阵法,可以帮助大哥顺利到达仙界。到时候,只希望大哥能够帮我找到问之,让他找到灵儿的下落。”至于,苍渺……我握着自己手上的镯子,你可愿与我生死相随…… “可是……”大水牛仍有微词。却被我打断“大哥不必多言,我意已决。”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他是就要度劫的人,我怎么能自私的让他陪我涉险。 大水牛见我说的如此坚决,心中不快,闷闷的上楼去了。 我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一个人喝了两杯,现在也只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望月情伤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第二天,我就和大水牛到了别,一个人到了和碧月师约好的地点——城郊之外的望月亭。我虽然对于这样的地点有些不解,但是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质疑来。 “久候了。”姗姗来迟的碧月师开口说道。 “我们可以出发了。”我急于找到灵儿的下落,对于他迟到的事情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懒得追究。 “等一下……”他忽然凑上前抓住我的手臂,并未抬眼,一脸的娇羞之态。 我对于他忽然变了的脸孔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识的往回拉了拉手臂,奈何他老人家抓的实在是很紧。我又不好在这个时候和他翻脸。于是,就任由他抓着我站在亭子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和碧月师就以这样的姿势一直站着,直到日落,然后,月上乌梢…… “可以走了吧。”我看着他的侧脸不厌其烦的问道,我已经是第几次问出同样的话,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可是他却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眺望着天际,也并不理会我。直到他看到一轮圆月升空,才展露笑颜。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空气凝结的声音,就仿佛千百年来他从未曾开怀。墨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华,他注视着那轮皎洁的明月,笑容越扯越大。 “终于,可以一起赏月。”他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尽是柔情万种。 “一直以来,我在每一个日出日落的时候,都往你在的方向眺望。不断地祈求着,如果,可以并肩就好了,如果,可以牵手就好了……今天,终于可以。” 他喃喃自语着,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而是一直注视着那个清冷的月亮,尽管如此,来自于我手腕处的压力却让我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碧月师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不发一语,这样的他让我困惑不已。尽管他捏的我越来越重,我却仍旧咬牙坚持着。看的出来,他似乎不想被人打扰,就连他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十分沉缓,甚至有些小心翼翼。我看着他握着我的手,突起的骨节在月光之下,泛着青白。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碧月师蹲了下来,单膝跪地。用一只手执起我的手,另外一只手抚向我手腕的镯子上,低下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温热的鼻息划过我在月光之下几乎透明的手背。镯子里红色的流光在银白色的月华下,显得妖异非常。 “你干吗?!”我猛地抽回手,对于他奇怪的态度有些不自然。 “呵呵,玩笑啦,开玩笑的。”他几乎在站立的同时恢复了平时的状态,有些不以为然,有些吊儿郎当。可是,我却好巧不巧的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东西。居然是……杀意! “好了,现在可以走了。”他再一次握住我的手腕,这次我没有挣扎,因为我知道他是要带我到能够找到影殇一门的地方。 就这样,我们趁着月色停在了一处十分幽僻的地方。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哪里有什么影殇一门?根本就是个聊无人烟的荒山,除了月光之下,斑驳的树影和密林深处偶尔传出几声狼嚎之外,什么都没有。 “千百年来,仍旧是同样的月光,可是却再也爬不上你的眉梢了……” 碧月师顿在一旁,仰望苍穹,感慨道。 “我说,这个时侯,请你不要在附庸风雅,伤春悲秋了行不行?”我有些火了,他这样拖拖拉拉的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9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9部分阅读 “你用灵识看一下就知道了。”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习惯了以肉眼视物的我,怎么就把这么好使的东西给忘了呢。 于是,我忙放出灵识查看,还真是一看不要紧,再看下一跳。那些密密麻麻错落有致的排列着的居然是……禁制。 而且,每一个禁制的威力都不亚于莫衡宫那三个连环禁制。好大的手笔啊!我忍不住感慨,除了我和碧月师所站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居然都被布下了,初看之下似乎是杂乱无章,细看之下才会发现,他们遥相呼应,只要其中的一个禁制被触动,就会带动所有的禁制,被触碰的那个禁制,就会蕴含着所有禁制的威力爆发出来。 到时候,任他是大罗神仙怕也无法全身而退了。可是,为什么……这么精密的禁制会有我和月师所占之地这么大的漏洞呢?我疑惑的皱起了眉。 “所来何人?!”就在我仔细查看周边的禁制,寻找破解之法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是用的隔空传音之法,显然本人是不在此地了。 “在下黑木森主人碧月师,和一个朋友来此地拜见你们的族长,有事相求。”一旁的碧月师先我一步说道。 “我们族长不见客,你们走吧!”那人冷冷的回了一句。之后,我们再问就再也没有人回答了。看来我们是真的被下了逐客令了。 轮回之力 好个出神入化的障眼之法…… 这个时候,我收回灵识,将气集中在双眼,本来是因为害怕一旦触动禁制,灵识还没来得及回来就会被震伤,这才收回灵识的,可是,现在我却发现也许是自己体质与人有异,也许是修炼的灵气纯度高,现在的禁制在我的眼里竟然比刚才还要清楚,我甚至看的清楚每个禁制之间气的流动。 一些小的正反旋转的涡旋,相互碰撞抵消,这个时侯一旦有外力的介入,就会破坏禁制之中气游走的平衡,自然就会启动禁制。那些四散开去的气都是能量冲击之后留下的残余。问题就是,这些残余的力量竟然不是就此散去,而是全部都涌向了一个位置。 呵呵,我得意的一笑,十分兴奋的看了碧月师一眼,看来我是找到这个禁制的通道了。接下来就是要找到通道的入口便可以了。我对自己的发现有些飘飘然,转身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碧月师异样的神色。 联系这一切,我的脑袋里突然一片空明。盘膝在空中坐定,快速的掐起了手决,势若莲花,不停地向禁制中打去,每一次打击,禁制就颤动一下,发出“轰轰”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就像是巨大的铁锤敲打着地面。 我的身前显现出黑色的莲花,莲花一下子分成了四四一十六个,在我的前后左右不停的旋转着。更加猛烈的手决从我的指尖飞出,由于禁制的震动,整个空间都沸腾了,空中开始降下大片大片的流星雨,天际处喷发出青白色的火舌,和金色的闪电连成一片。巨大的轰鸣声摄魂落魄,紧接着天空刹那之间染上了一层血色。 “竟然是天罡火云?!”一直未有动静的碧月师声调一扬。 火云渐渐的练成了一片火海,卷着巨大的火云风暴,带着所向披靡的气势,和压倒一切的力量汹涌而来,肆意横扫。所到之处,尽是冒起的漆黑的浓烟。 我沉醉在手决的变换之中,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切。 “快住手!”碧月师飞身向前,十指连动,一丝丝的绿芒竟然像蜘蛛丝一般无声无息的伸展开来,这个时侯,我才意识的,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之中打了千百遍的攻击的手决。我心里知道自己不停地向禁制发动攻击,禁制的震动会带来环境的极度恶化,自己要马上完成才可以。手已经加快了释放的速度,远远地看去已经挥舞成一片,形成了一个不断流转着的巨大的圆盘。那些流窜的暗影,是我手指划过,所形成的残像。 “快点住手!否则的话整个禁制都会爆开,那种力量是我们所不能抵抗的!”碧月师指挥着那些极细的丝线,削减着周围的力量。 我正急的没有办法,后悔自己自信过头,臆变之后以盔甲的形式在身上的八方灭突然“碰……碰”的跳动了两下。似是在提醒着我。啊?!丫的,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 “八方灭,就看你的了!”我抱着试试的态度,闭上了双眼,解开全身的防御,单靠八方灭臆变之后的盔甲替我抵御外来的压力,这样我就有足够的精力来应付整个禁制,而不必分神。那朵黑莲被我收回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地从我的身上向外涌出的暗黑色的波纹,向外扩散着,仿佛湖面的涟漪,一层层的四溢开去。 奇异的现象产生了,那些被我打出的手决开始变得十分的缓慢,全部都停滞在一个地方,形成一股巨大的黑色的力量。这股力量并没有冲击在禁制之上,而是十分温吞的移向那个收集残留力量的地方。接着就像丢进水里的海绵,变得无声无息。 一瞬间仿佛整个空间都凝结了……可是,我的心里却清楚地很,一切不过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我集中精力感觉空气在流转中最细微的变化,直到感觉到一股精纯之力,就像掉落水潭中的第一滴雨水,那是象征性的开端。而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为了不让自己的气影响周围气旋的波动,我在气流转的一瞬,布下自己所知道的最强悍的一个禁制。身旁的碧月师仍在继续刚才平稳气旋的动作。 我打上最后一个手决,以最快的速度瞬移到他的身旁。“别抵抗!”一把将他带到了禁制之中。 这个时候,巨大的力量如同喷涌的岩浆迸发而出。空间被毁灭性的破坏力拉扯出一条条一闪而逝的空间裂缝。夹杂着空间之力摩擦产生的轰鸣声。 压力之下,我不断地供应着禁制里急速流失的气。一向精力充沛的我竟然发现自己的气有些枯竭的现象。我慌忙吃了两颗生津丹,全力的供应着。 禁制的表面已经完全沸腾了,炙热的气焰升腾而起,火海之中低吼着爆发的海啸,天罡火云已经和海啸练成了一片,直接横扫过来。 一旁的碧月师因为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压力,一口精血喷了出来。热风暴本就和碧月师修炼的妖术有着属性上的相斥。他眼看着就要不支倒地。 “开!”我低喝一声,将一直穿在身上的八方灭分散开来,八方灭带着我的灵力,将碧月师包裹了起来。 这个时侯在禁制的中央终于出现了那个我等待已久的黑色斑块。那个……正是通过整个禁制的入口。我托着碧月师快速的向那块黑斑冲去。 我暗自庆幸自己的灵力拥有吞噬的能力,否则的话,禁制中拉扯的气旋,也足以把我们搅成碎片了。虽然我也想直接挪移到入口,但是,在扭曲的空间中使用瞬移无疑是自杀。 虽然只是十分短的距离,我却觉得十分长远。热风暴里还夹杂着一缕一缕的归元天火,不断地袭来。我无暇分神抵御,八方灭此时又守着碧月师,只好运气硬抗。身体的皮肤已经被灼伤,冒着灰白的烟,发出吓人的“滋滋”声。 我咬着牙,知道自己只是在受皮肉之苦。脑海中的元婴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震颤。这让我有稍许的安心。一道流光之后,我和碧月师终于安全的穿过了那块禁制里的黑斑。 与此同时,我身体里的气也用尽了。眼前一黑,一头栽到了地上。好累啊,真想就这么倒下就好了。可是,我知道在这个时侯,任何危险都可能发生。保存实力才是第一位。强行振作之后,我坐了下来,快速的恢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的血肉开始慢慢的愈合,脑海之中精纯的力量开始缓慢的旋转着,此时的元婴指天的手指缓缓的溢出一些细微的灵气。起处只有发丝粗细,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变成有一个手指的宽度。我大喜,真是破而后立啊! “生生不息……不死不休?!”从指间流出的气,竟然和元婴身下的黑色物质形成了一个缓慢的循环过程。竟然可以自生?!轮回之力……呵呵,这名字,我喜欢。 我甩了甩头,对轮回之力的恢复能力相当的满意,缓缓的睁开了眼,看见碧月师也正在修炼恢复着,灰绿色的气层层的围绕着他,看来是到了关键的时候。我没去打扰他,静静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没想到冲出了禁制,竟然是……别有洞天! 影殇族长 这个时侯我才明白,禁制外的景色竟然是十分厉害的幻术,而我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我沉浸在对幻术的感悟之中,没有注意到一直悬在半空的八方灭发出的低鸣声。要不是他见我醒来,靠在了我的肩头,我恐怕就把他遗忘了,八方灭不满的在我的肩头点了点。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他,以示安慰。这才将他收回体内。 就是把他收回的一瞬间,我惊呆了。由于八方灭和其他的灵器不同,他拥有灵识,可以传递一些简单的信息给我。他告诉我,在我修炼的起初,碧月师竟然想要……杀我! 至于他为什么后来没有动手,八方灭是没办法表述出的,他只能在进攻和防御之间做出简单的判断。 这个时侯,碧月师身边灰绿色的气,渐渐的收了回去,他也缓缓的睁开了眼。 我故作镇定的笑着对他说“恭喜,恭喜。”看来他也有所精进,我决定还是静观其变。 “你又对我施恩了啊!”碧月师看着我淡淡的笑着,我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他的笑容里看不出……倒底是欣喜,还是厌恶?! “就是这种感觉”这一次,我更加确定,一直以来碧月师都给我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他虽然总是在温柔的笑着,却没有一次让我觉得那是他本来拥有的表情,只有那偶尔露出的不屑和敌意,才让我觉得真实。 我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摇了摇头,警惕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我们穿过禁制,就到了这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外面的景色只是幻术,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存在。有些时候,有些人,虚假的是谎言,真实的也是谎言……”我顿了一下,若有所指的说道。 碧月师看了我一眼,眼里划过一闪而逝的悲哀。我叹了口气,背过了身子,不再看他。我已经分不清楚这个人的真假。 “真的……一切都是谎言吗?只是虚与委蛇,只是逢场作戏……”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些不肯定的自言自语,还有……淡淡的哀伤。 我望向来人,视觉上立即受到了剧烈的冲击,晶莹剔透的脸庞,吹弹可破的肌肤,细长的月牙眉,明眸皓齿,唇绽樱颗。这个……还是男人吗?眼前的男子已经让我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倾国倾城也不及万一。如果说灵儿看起来还是让人有世俗的想法的话,那这个男人看起来就是让人觉得像是冰封万里的雪山。冷艳,圣洁,高不可攀。 我眨了眨眼,自卑的差点就顶礼膜拜起来。 “你是谁?”碧月师适时的开口问道,我挺了挺自己的膝盖,还好,算是站住了。 “我想,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影殇一门的现任族长,习羽。”他并不在意月师敌意的质问,坦然一笑。 “你就是族长?”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一听来人就是我急于要找的人,什么劳什子的爱慕敬仰,一下子就被我抛掷脑后了。现在我的脑海里,都是灵儿的事情。 他点头,表情隐晦不明。 “我有一事相求……”我往前跨了一步,握了一下拳。如果他拒绝,我就算是用强的,也要试上一试。 “洛水之界?”他打断我,毫不在意的将眼睛瞟向一旁。一只黑腹白翅的小鸟停在他洁白无暇的手指上,指甲上泛着流光的是白色的冰晶花。 “不!我不觉的谁应该为了洛水之界开启这件事情付出生命,而且,也不值得。虽然,我也要去洛水之界,但是,这次到影殇来,却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我只是想让族长帮我找一个人。”我说明来意。 “为了救人?!”他有些惊讶,手上的小鸟振翅欲飞,他稍一用力用拇指捏住了小鸟的脚,另外一只手抚顺着它的背羽,轻柔的像是情人间的爱抚。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到,面容未变的他,下一秒,已经用自己几近透明的手,折断了小鸟稚嫩的翅膀。鸟儿对于突如其来的伤害,只是挣扎了两下便死去了。 心理变态?!嘴角不经意的抽搐了一下。我看着这个刚才丝毫没有手软的人,如今面色凄然的把那只死掉的小鸟埋在一棵古树下,一时语塞。 “咦?你怎么不回答我?是为了救谁?”就在我愣神的这一瞬,他已经站直了身子,轻拍着自己的手掌。 “爱人。”是还没有坦诚相待的恋人。 “是吗?”他没看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语气里有些我不能肯定的鄙夷。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想要我占卜出洛水之界的人,许诺我影殇一族的未来。你想要我救你的恋人,可以许诺我什么呢?” “任君欲求!”我掷地有声,就算是要我与天下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只要你带我去找一个人,那我就帮你,如何?”习羽冷眼看着我,提出他的条件。 “好!”没等他说完,我就给了答复。无论是什么条件,我的回答只此一字。 “你不问我,我要你带我去找的人是谁?”他似乎诧异我如此痛快。 “你不是也没有多问我吗?”我反问。交易期间,货银两讫。交易成功,一拍两散。 “水……莲……月”他直视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啊?”伴着一声似有似无的抽气声。我倒是对这个名字无动于衷,对于初来乍到的我来说,任何一个名字都和张三李四没有差别。此时倒抽一声的是我身旁的碧月师。 我稍稍侧目,看到碧月师一脸的犹豫不定。就连我看他,他似乎也没有意识到。 “哼哼,你不怕?”习羽眯着眼睛说道。 “为什么要怕?”我白他一眼,对于用鼻子笑的人,没觉得应该给他好脸。 “水莲月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人,可怕的是她背后的那个人。”碧月师看了我一眼,缓缓的道出缘由。 “我管不了那么许多!”前怕狼,后怕虎。那还不如干脆点,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呢! “那好,我们走吧!”习羽见我这么说忽然很开心的笑了,眉眼弯出柔美的弧度。 “现在?!”虽然我是想越快越好,但是,他好歹也是一族之长,难道不要交代一声吗? “对啊,怎么?你想反悔……”他话锋一转,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好啊,那就走吧!”我正求之不得,才懒得管你影殇一族的破烂事。转身就要瞬移出去。一股精纯的力量朝我袭来。 我作势向右侧一个旋身,避过了要害,但是还是被扫到了左臂。这个时侯,整个左臂从被碰到的地方,开始慢慢的结冰,几秒钟的时间,从指尖到肩膀,已经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霜。我将轮回之力运到左臂,一点点的打通血脉,凭着轮回之力强大的复原力,竟然没有办法冲破束缚,我露出一丝慌乱之色,看来,这并不是普通的冰霜。左臂在短时间之内怕是没用了。 “你不用挣扎了,这是玄冰之气。你就等着自己被一点一点的冻成冰雕吧!”从百米之外的树后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一脸j笑着说。紧接着,三三两两的人从四面八方聚集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 “羽儿,你是我们影殇一门的族长,是我们的荣耀。你的存在只能为了影殇,也必须为了影殇。作为一族之长的你,生是影殇的人,死是影殇的魂!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一个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来是族中长老之类的人。慷慨激昂的做了以上陈词。 “我说大爷,您有完没完?没看到我们赶时间啊,他好歹也是老大,怎么连个想出去溜达溜达的事情都做不了主。”我掏了掏耳朵,最讨厌人家做作的说七道八。 “妖女!”那老人家气急,木质拐杖狠狠地砸着地。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诱拐犯。“你硬闯我影殇之地,还意图拐带我族族长,我影殇一族今天要是让你全身而退,哪还有面目立于天地之间!看我的,两极瓶!” 他说着向空中掷出一个外貌普通的玉瓶来,双手不断地打出手决,两极瓶飞在空中,散发出迷人的霞光,光华越来越浓,散布空中,就像朝霞漫天。霞光之后,两极瓶猛地膨胀起来,周围空气的温度开始急剧降低,一些白色发着蓝光的气从平口中喷薄而出。不一会儿,我的视野之内已经变成,灰白的一片。 “是玄冰之气?!”看来刚才在暗处冻住我手臂的人就是这个老头子了。 影殇被灭 我暗中运气,用轮回之力包裹全身,即便是如此,仍旧能感到阵阵凉意。果然是和归元天火齐名的天地酝酿的灵气,和一般的冻气根本就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次元方鼎,看你的了!”我招出次元方鼎,心里暗爽,对于善于炼制的次元方鼎来说,这么好的东西可是天材地宝级的。 次元方鼎一声低鸣之后,飞进白气的最中央,贪婪的吸收着周围的寒气。就像饱餐着难得的美食。 我动了动左手,看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这个时侯,我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不定时爆破的碧月师,他现在才算是拿出了真本事,当日斩下庞氏兄弟的那样武器我也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把类似于折叠刀的仙器,薄如蝉翼,双刃。碧月师把它舞动的十分灵巧,就像是林间翩跹的蝴蝶,两端扬起红黄相间的彩光,不停的在空气中翻滚,像是一条绿色的彩带,在空中飞舞。彩带所到之处,一些灰白色的气体随即氤氲开来。 看来这把仙器,算得上是中品了。碧月师似乎意识到我在看他,微微的侧目,随即又将视线收了回去。就好像我对他拥有仙器这件事不惊讶,他对我知道这件事也不惊讶似的。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哎!”我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可以看到银装素裹的小树妖,抖着小枝丫,无精打采的样子呢。照这么看来,他是不打算继续和我打马虎眼了。 我收了收心神,这才想起好像……还有一个人?!我左右侧目,赫然发现习羽正侧躺在我百米之外。 “喂!喂!”我轻拍他已经被冻僵的小脸,他只是动了动被罩上了一层冰霜的睫毛,气息若有若无。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起初见他的时候,我并未放出灵识查看,因为毕竟是有求于人,这么做未免不太礼貌。但是,我却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气十分醇厚。短暂的抵御玄冰之气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啊! 我将轮回之力慢慢的推进他的身体里,在刚一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我几乎惊呆了,“他是……凡人?影殇的一族之长竟然是个在修真者眼里命如蝼蚁的凡人?”他的经脉十分的细弱,根本就不是修真者的经脉,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好了一点。 我大骇,轮回之力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这该如何是好?!如果我强行推进,他一定会筋脉尽断,可是,现在收手也来不及了! 我看了看一直在吸收着玄冰之气的次元方鼎,又朝碧月师那里望了一眼。生死只此一回了! 我熟练地布下一个防御禁制,虽然知道这个时侯敌人不会攻来,玄冰之气的释放可是十分消耗体力的,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一定是有一个辅助阵法在。全力供应两极瓶已经十分吃力了,要想分身攻击几乎不可能。更何况还要进入玄冰寒气之中。 我将轮回之力竭尽所能的分细,一遍又一遍。身处玄冰之气中的我,竟然有一滴汗水滴了下来,直接凝结成冰珠,滚落在地上。直到我觉得轮回之力已经细微的好比蛛丝了,才小心翼翼推进习羽的体内。尽管如此,他还是十分痛苦的五官紧皱。我虽然于心不忍,但是知道这个时侯只要自己稍有震颤,我和他都有可能走火入魔。只能尽量的将轮回之力分的更加精细。 待到他适应的时候才一点点的加大,一直到他的面色开始渐渐的红润了起来,嘴唇也带上了血色,呼吸开始趋于平稳。 我这才放下心来。哥们,你要是挂了,我家灵儿可怎么办啊!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一下心境。兴致勃勃的抡圆了胳膊,呵呵,我来了! 我一个挪移,出了被玄冰之气包覆的范围。哈哈,果然不出所料,他们七人围成了一个六边形,以那个白眉老者为中心,正全力催动着两极瓶。 见到我安然无恙的走出来,那些盘腿坐着的人,一个个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桀桀……”我怪笑着,飞身而起。一拳就轰在了那个六边形的禁制上。体内的八方灭有些不满的蠢蠢欲动,像是抗议我不给他出场的机会。打完一拳之后我退了回来安慰八方灭,区区一个汇聚能量的禁制,我赤手空拳也可以打飞它。哪里用的着我灭灭宝贝出手啊! 这个时侯,他们的阵势已经散了。两极瓶失去了能量的支撑自然也就停止了放出玄冰之气的动作,悬在半空中成了摆设。 “你们可真是够狠的,连自己的族长都一视同仁啊!”我可是忘不了刚才还有人说某人是一族的天来着。 “妖女!今天是我们技不如人,习羽他数典忘祖,不配做我影殇一族的族长,与其任由他做出给一族蒙羞的事情,还不如,我们亲手给他做个了断。祭奠世代为影殇而亡的先辈族人!”那老者恼羞成怒,语气仍然理直气壮。周围的人好像被洗脑了一样,一脸忿忿的望着我。千万年的闭门自守,一族都腐朽了吗? “你给我闭嘴!”哪有人要别人的命的时候,还搞的好像恩赐一般。我更想不到,习羽他作为一族之长,竟是生死由人,不由命的人!说什么生死唯有为影殇,这些人凭什么,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别人的人生。人家要做不负天下的英雄,还是做负尽天下的小人,都是别人自己的事情,看得顺眼的就左右辅之,看不顺眼的大可以轮拳上来。何必找那么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好像他们的族长是十恶不赦的混蛋一样。 八方灭带着我的怒火,骤然变大,向一顶小山一样的压了下去。 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之后,我冷眼看着被砸的七倒八歪的众人,就是应该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吾拳为天! “咳咳……”我正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教训这群无情无义的家伙的时候,身后传来习羽虚弱的咳嗽声。 “你怎么样?”我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想想他刚才几乎就是遭到了全族的遗弃。眼神中露出哀婉的神色。真是可怜的人啊,名义上是一族之长,是全族的希望,其实,不过是握在自私自利,胆小害怕的族人手里,与外界做交易的筹码。 习羽有些吃力的张开眼,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远处三两而立的影殇族人。寒气散去之后的天空挂起一道七彩的虹,渐渐的掩住了他的脸。我一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就帮你找你要的人!”平静地说着杀戮的人,眼中竟是熠熠生辉的光彩。 我和他彼此注视了许久,随即,我点点头。“如你所愿!” 这一次,我没有用瞬移,而是一步一步的向着那些呆立于远处的人走去。带着让人心惊胆寒的恐惧和毫不掩饰的杀意。 “啊……你去死吧!”刚才那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按难不住内心的恐惧,挥着杂乱无章的拳朝我袭来。 我微侧身,抬起右手,动如闪电,戳向他灵元的汇集之处——丹田。“碰……”的一声,他随着我抽手的动作倒地不起。我目不斜视的继续向前,就想刚才的杀戮没有发生过一样,前进的步伐从未停止。 百步之后,我立定。“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影殇一族,也再有没有族长习羽,一界之内,普天之下,可以占卜天象之人,再无一人。”话语未落,我已经以极快的身法窜了出去。站着的人本就被八方灭刚才的一击重伤,如今与我怒目而视,不过只是为了那些所谓的尊严和荣耀。我冷笑一声,命都没了,还想活在自己的脸面里! 我背着手,仰望苍穹。如果不是你们守在自己自以为是的禁制里,不理世事,整日里只知道勾心斗角黑了心肝,也不用委曲求全以别人的性命,苟且偷安。你们一族,不配立于天地之间! 兵刃相见 手一挥,背后传出灵元相继爆裂的声音。一时之间,弥漫在空气里的都是化成飞灰的灵元和我久久无法散去的杀意。 “你可以走吗?”我靠近习羽,试着搀扶他起来。心里的亢奋因为刚才的杀戮仍旧没有办法平息。 这也使得我敏感的察觉到身后空气中异样的波动,我一提气,带着习羽飞了出去。如果不是因为刚才的战斗,我的身体仍处在高度紧张中,一定没有办法发现隐匿的这么好的攻击。我在半空中旋身,准备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却不曾料想到,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十几岁孩子。她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我,就像看着我灵魂的最深处。我一愣,收了手。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她目光一禀,唇角勾起甜美的笑。 我大喊不妙!这样的眼光和饱经沧桑的笑,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该死,是我大意了。 但是,这个时候再出手已经晚了,我也只能以身子护住已经十分虚弱的习羽,打算硬挨她这一击。 “扑哧”一声,我皱着眉落在地上,看着被月师的绿芒贯穿身体的她瞪大了双眼,露出不甘的神色。 “这个世界,没有心慈手软的人活下去的价值!”碧月师冷冷的说,抽回绿芒的同时震碎了那人的灵元。 我看了看出手如此狠绝的碧月师,根本没办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和他大打出手,自己究竟有多少的胜算。我一边想象着和碧月师一战的可能性,一边将习羽扶起来,打算先离开这里再说。 没走出两步,我停了下来。背对着身后迟迟未动的碧月师,说道“你要现在打吗?月师。”身后传来浓烈的杀意和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让我不得不止住脚步,叹了口气。竟然这么快! “哈哈,本来我是想,等你到仙界的时候再动手的。可是,我不能让他带你去找水莲月。”碧月师伸手一指挂在我肩上的习羽,笑容里哪里还有平日里如沐春风的感觉。 “因为那个……大人物?”我记得刚才他曾经提到过水莲月背后的人。又是大人物?!三个散仙带着我身上的黑莲找到莫衡宫的时候,口口声声也是说大人物,只是,不知道他们所指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对,反正在这一界,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水莲月是仙界仙尊的女儿。我想,影殇族长不会不知道吧。”碧月师瞟了一眼挂在我身上的人,语气里杂糅着一些有些我不明所以的暧昧。 “已经没有影殇一族。”我不理会他说的什么仙界仙尊的事情,只是固执的纠正着他的措辞。我可不想让全天下都知道自己身边跟着的这个男人就是影殇的族长,到时候,我光是应付那些投机倒把的袭击就头疼死了。节外生枝的事情我可不喜欢。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到耳朵里?!”碧月师情绪激动起来,身边卷起一阵罡风,飞沙走石的呼啸着。“我告诉你,我只想你死,想你死!我要你给他陪葬,我要你赎罪!你不知道吧,黑木森里的千眼鲵是我放出去的,可是,哼,竟然让你给跑了,还让你收了那些一直徘徊在林子里的能量。莫音子那个老蠢驴,也浪费了我一把仙剑!这次和你出来,我本想看着你死在洛水之界,谁知道,你喜新厌旧,一心挂念着那个灵风。甚至扯进来影殇一族和仙界。到如今,我怎能容你!”他双手十指微敛。十根寸芒从指尖延伸出来,幽幽的泛着墨绿色。 原来,他并不是擅长远程攻击的人。 “一定要打吗?”我淡淡的开口,并不诧异他所说的话。面对眼前的人,我才发现自己没办法出手,原来想着的作战计划,模式,甚至于用什么阵法,一时之间,都成了纸上谈兵,我竟然一点也提不起劲儿来。不要说眼前这个男人,曾经与我患难与共,同仇敌忾,单是他提起苍渺时,露出的神情,我都不可能装作没有看见。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往,可是,他那仿佛天地间独剩一人的孤寂,无论如何都骗不了人。 “哈哈……哈哈……你那是什么表情,那算什么?!”他笑的十分夸张,五官皱了起来,比哭都难看。“我没告诉你吗?哈哈,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救苍渺,他死了,是魂飞魄散,是魂飞破散啊!”他一边笑,一边语无伦次的低喃。犹如深潭的绿眸中,此时竟如死水般波澜未起。 什么?我震惊的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碧月师。他后来说了写什么我没听进去只言片语。一直萦绕在耳边的,只有他那句“没有人可以救苍渺。”他竟然说,即使我历经万险到了仙界,也没人可以救苍渺?! “我不信,我不信!”我狂吼着,举起拳头朝碧月师挥去。没有运气,没有手决,没有灵力。只有杂乱无章的喘息,毫无头绪的攻击,和自己赤红着的双目。 碧月师似乎是受到了我的影响,在我近身的一瞬,收回了灵力。如今,我们两个都以血肉之躯对彼此发泄着。我不记得自己被打中了多少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打了他多少拳。我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指甲陷进他的血肉里的触感。一个是修炼了千年的肉身,一个是灵药滋养下的铜皮铁骨。这样的肉搏战,谁都占不了上风! “收回你刚才的话,告诉我苍渺可以再一次站在我的面前,你说,说啊!”我揪着碧月师的衣襟,一拳又一拳的挥向他。他只是硬扛着我的攻击,凄苦的对我一笑。残忍的一遍一遍的说着“他再也回不来了。再也不会回来……” “住嘴,你住嘴。”我几近癫狂,揪着他的头发东扯西扯。身为女子的那一套,在关键时候总是拿得起,放不下。 他一吃疼,硬生生扯断我揪着他的一撮头发,退到了相对安全的距离。 “你真是个该死的女人!”他吼我一句,寸芒再起。 “如果我和你能够以闹剧结束,不是很好吗?月师。”我静了下来。手指一弹,八方灭已经悬在我的右前方。 “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倒下才能结束,我不能原谅你对他的种种,就像你不会原谅我对你的种种。” “我知道,我自己本就该有报应。是我,负他在先。所以,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默认的。我可以原谅你为苍渺所做的一切,无论是幽泽还是莫音子的仙器,我甚至可以原谅你在影殇一门的禁制里做的手脚。”我不理会他忽然皱起的眉头和绷直的嘴角,语气平稳的说出一直一来的感受。 “你都知道?”他右眉一挑。 我点点头“千眼鲵是一种凭借着本能生存的生物。这种生物大都生活在极其炎热的沙漠地带,就算偶尔出现也是人工饲养的,在黑木森中的那只力量和应变力那种野兽的直觉和爆发力,不是人类可以驯养出来的,知道我们会从那里路过的除了当时在场的三人以外,就只有整个黑木森的主人,碧月师你了。虽然,我起初也曾经怀疑大水牛,但是,相处下来,我发现他性格直爽,并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如果他想砍我,无论是一百年还是一千年,他都只会采取一种方式,挥刀斩过来。 至于莫音子,当时和他相遇就让我十分怀疑,一来,每天都是看到修真之人驾着飞剑在天上窜来窜去,一定是在计划之后,才会攻来,不可能让几个白痴到黑木森去送死。只不过,到你刚才说起,我才知道,那把仙剑是你给他的。你出手倒是大方?! “你想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你在影殇的禁制上动了手脚,对吗?”我看了看已经恢复淡然神色的碧月师,又转身瞄了一眼一侧的习羽。 “因为习羽,在我和影殇的族人战斗之后,知道习羽几乎和凡人无异时,当时就有些明白了,他们之中,没有人,有能力驾驭这样的禁制。还有更加另我肯定的一点,那就是,他们在下手的时候,连习羽也没打算放过。对一直要靠着族长以命来换取全族繁衍的影殇一族来说,唯一让他们肯砍下习羽的头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早就已经与哪个人达成了协议。那……习羽的命自然就是可有可无的了。而这个人,如果是刚刚大败各修真大派,秒杀庞氏二仙的你,不是再合适不过了吗?”还有一点,我并没有说出来,我并不肯定月师是不是和仙界有什么瓜葛。 “没错,如果不是我在禁制上做了手脚,就凭他影殇一族?!怎么躲得过那些陆续想要得到洛水之界消息的人,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能冲破禁制闯进来!真是天意啊,看来就算是我想要你多活几日都不行!你受死吧!”他身形一动,我只觉得眼前绿芒一闪,就算我第一时间急退,也已经来不及了。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好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树之极境 我傲然而立,警惕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碧月师。轮回之力虽然对经脉的修复力十分强悍,但是,用在肉体上,却是稍逊一筹。碧月师以自身之力进行远程攻击,速度和力量已经是我所见的极限。外围还有一个一直悬在半空伺机而动的仙器。本来舞动着仿佛彩霞一般的彩带,如今就仿佛是吐着信子的毒蛇。如果不是八方灭在一旁让他有所忌惮,这样的远近距离相辅相成的攻击之下,我就不是受些皮外伤这么简单了。 “你应该不只这么点能耐吧?就让我看看,苍渺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树之极境。”他话音未落,人却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我大感不妙,“八方灭,去!” 八方灭朝着碧月师消失的地方劈去,竟然连一丝空间的波动的感觉不到。 四周的环境开始变幻起来,四周古树参天,静悄悄的一片。好强的幻境!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发出。而且幻境中似是有无数的压力一层接一层的压下来。灵魂的深处仿佛被巨大的树桩不停的撞击着。 我连忙挥手在习羽身边布下一层禁制,这样的压力恐怕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了得。 我让八方灭回来,观察着周围的变化。月师苍凉的笑声回荡在空间中,空间的四周开始缓慢的冒出一些小小尖尖的东西,还看不出是什么。直到那些东西渐渐露出大概的形态,我才看出来,那是一根根的削尖的木刺。那些木刺上散发着粉绿色的薄雾。我知道那一定含有剧毒,而且是会伤害到人的神经的剧毒。尖木刺在缓慢的露出尾部的同时,以极快的速度从四面八方攻了过来。撞击在我布下的禁制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 八方灭围绕着我飞转,带起一片绿芒,显得十分妖异美丽,直接将飞来木刺绞碎,化解了尖木刺的攻势。 突然,整个幻境的攻击停了下来。四周又恢复成寂静的一片。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表示着危险的临近。 地面开始一阵震荡,还没有停下的时候,从地底冒出无数根粗壮无比的树藤,晶莹剔透的闪烁?br /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0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0部分阅读 烁着墨绿色的光泽。有的想要将我缠住,有的从不同的方向打压下来,层层叠叠的围绕着我布下的禁制。 压力……铺天盖地。禁制和树藤之间作用摩擦出刺耳的吱吱声。令我更加惊异的是,树藤几乎不能被绞碎,八方灭散发出一阵阵高亢的鸣叫,全力抵抗着。果然是厉害!树藤带来的压力已经让我有些气血沸腾了。 “月师啊,这就是你真正的实力吗?”我全力催动八方灭,“十字”暴涨摊开了周围的树藤,我反手握住八方灭外侧的月牙,狠狠地朝外面缠绕的树藤砍去。顿时,满天的黑影闪现在幻境空间中,伴着雷鸣电闪,无数把巨大的十字重重的砸在树藤上。 树藤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应声折断,触及的时候感觉软绵绵的,我暗叫“不好!”树藤迅速的膨胀起来,带着巨大的反震之力直冲我而来。一切不过就是电光火石之间。 “轰……”一声惊雷巨响,我被撞飞开去。半跪在地上,喉咙里一阵腥甜,吐了两口血。血落在地上,马上诡异的消失了。 碧月师冷冷的笑声传来“树之极境里是不畏惧任何武器的,甚至仙器!你就等死吧!” “是吗?”我不理会他的话,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嘿嘿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见我狂妄之极,冷哼一声。无数的树藤和尖木刺又朝我涌来。我杏眼一睁“黑莲天威!”顿时,额头发出一片暗芒,黑莲应声而出。最外层的四片花瓣接二连三的摊开,黑芒大胜。强大的灵力将飞来的树藤和尖木刺催成了粉末。以黑莲为中心幻化出无数的花瓣,不断的朝四周发散着,整个环境空间顿时成了一片花海。 树之极境在一瞬间想是被砸碎的玻璃一般,分崩离析。一声震人心魄的惨叫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碧月师发丝凌乱,全身淌着绿色的鲜血,原本树之极境就是大伤元气的招数,亢龙有悔,伤敌三分,七分自损。现在被我直接摧毁这对灵元的打击是十分大的。 我慢慢的走近碧月师,他两眼无神的盯着前方。对我的靠近,并不在意。我叹了口气,在地上放了两颗生津丹,“我一定会让苍渺回来的。”这话是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我瞬移到习羽面前,“我们走吧。”之后没再回头看一眼。胜负已分,纠葛已了。 两道流光之后,我和习羽停在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你怎么样?”我给了他一颗生津丹,经过我强行加固他的经脉,现在生津丹的药力他是可以承受的。 他把药吃下之后,并没有急于回答我,而是盘腿而坐,开始消化生津丹的药力。几个时辰之后,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你放心,虽然我现在比一个凡人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身体里还是流着影殇一族的血液。”他扯动了一下嘴角,语气里透出明显的不屑。 “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这样的身体,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吧!”我皱眉,真是诸事不利。“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落脚。”他这个样子,并不适合呆在没有人烟的地方。 “去碧龙城。” “在哪里?”我就算是免费的交通工具,好歹你也要告诉我具体的方位啊。 “不知道。”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理直气壮。 “不知道你瞎指挥!”我拎起他极速狂奔,不远的地方应该是有个小镇的。我知道这样的拉扯力对他来说会很难受,但是,我并没有减速的意思。他恐怕是主子做惯了,不过,我可不吃他那一套,想对我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话,门儿都没有!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好欺负的主! 身边的景色一闪而过,习羽紧闭着双目,贝齿咬紧嘴唇,像是承受着急大的痛苦。却仍旧固执的不发一语。我一气之下,又将速度提高了一倍。这个时侯,身边的景色已经看不清了,耳畔都是风“呼呼”的咆哮声。他的脸已经被飞起的沙石刮开了几道口子。我叹了口气,到最后,认输的那个还是我,一个瞬移,我和习羽到了目的地。 我一停下来,他就捂着胸口呕吐不止。我看着他倔强的样子,本来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打肿脸充胖子!谁要他硬挨的。 “老板,两个房间。”我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储物空间,钱这种东西真是花一个少一个啊。 “楼上靠东头的两间。”老板殷勤的打点着。不时的在我和习羽的脸上打量着。也难怪了,就算是见多了修真的俊男美女,像习羽这种长相的也是十分罕见了。尤其是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他要是能像盘古那样把身体化为山川河流,那绝对比千里冰封还壮观! “老板,你知道碧龙城在那儿吗?”我上楼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这种有名字的地方,应该是为人所熟识的。 “哦,就在百里之外。”老板手指向东方一指。 这时候,一直走在我前面的习羽忽然停了下来。几秒钟之后,他才踩着楼梯向上走去。楼板之间发出不规则的“吱吱声”。 “碧龙城?!”那里究竟有什么,让他只是听到消息就乱了阵脚…… 月师番外 “喂,你这棵破树,什么时候可以走啊?”一个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响起,令人奇怪的是,那人的声线有着介乎于成|人和孩童间的模棱两可。 “你还不是这个鬼样子!”一棵参天的古树故作深沉的吼着,也许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听上去十分的沉闷。 “喂,你说谁鬼样子,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的老根!”红色的小东西,周身跳跃着喷薄的火焰,仿佛下一秒真的就要成为纵火犯似的叫嚣着。 “你不是鬼东西,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红彤彤的一个球儿,没鼻子没眼的丑八怪!” “我丑八怪?!我丑八怪?!”被人称为红球的某人如果有手的话一定是指着自己大声喊冤呢!“你以为你是什么?老呆在一个地方的赖皮虫。” “哼!那些莺莺燕燕,脂粉彩蝶,可是喜欢的我不得了呢。”大树抖了抖身上新冒出的几片嫩叶,洋洋自得起来。 “你少臭屁了,我踹死你。”小红球在大树的枝干上蹦蹦跳跳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刚好撞掉那几片刚冒出头的小芽。 “啊……”整个森林在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声之后,静了下来。 “丑八怪,没有脚的丑八怪。”有个甩着两条小腿晃晃悠悠连路也走不稳的小怪物又停在了大树的跟前。 “你是不是脑袋被我的爱慕者给啄坏了?我才不像你那么蠢呢,功力还没到就强行变出腿来,你现在还不就是个长了两条腿的红球?!” “呵呵,你那是嫉妒我,嫉妒你懂吗?我走,我走,我……”“噗通” 因为不习惯双脚蹦跳,小红球直接栽在了地上。 “哈哈”之后的森林在一阵不可遏止的狂笑声后,静了下来……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小红球成了伟岸的男子,大树成了俊美的少年。终于,可以彼此呼唤对方的名字,苍渺,碧月师。 “哎,月师啊,这个森林里的人,被我们杀的杀收的收,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地头了,以后,这儿就是我,苍渺的家了。当然,会给你留个落脚的地方,给你个肥缺干干的。我可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苍渺拍了拍胸脯,嬉皮笑脸的槌了一下身旁绿发的男子。 “你有情有义?!不知道是谁前天才杀了那个花仙,收了人家的妖元。好歹也是和你有过露水情缘的人。”被唤作月师的人邪魅的一笑,似是对杀戮无动于衷。 “是她要和我修炼什么妖元大法,结果给我做了补品,那还怪得了我?你能肯定下一秒他不会对我出手?!”苍渺吊儿郎当的从树上摘了一个红色的果实,顺手丢向月师一枚。谁都知道,他们可是妖啊,妖的世界,可以相近,永无相亲。 “你总是跑出去学些有的没的回来。”月师看了看那枚熟透了的果实,把玩在手上,并不入口。“吃它我都嫌浪费时间。”几下就玩腻了,随手丢在一边。 苍渺对于他这样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等我妖元再稳些,我一定要出去玩玩。” “你这话已经说了几百年了。”月师白他一眼,在他的眼里苍渺说的那些话,不过只是他一时性起,过一阵子,一定会像很多事一样,被那个没定性的家伙抛之脑后的。 事情果然也就像他想的那样,之后的几百年,苍渺一直留在这个林子里,并给它起了很好听的名字“黑木森”。黑木森里的蛇精鼠怪也都对他佩服的不得了,叫嚣着要他做林主,只是令月师纳闷的是,一直性格乖戾的苍渺竟然断然的拒绝了,还把他推到前边充数,嚷嚷着“这是肥缺啊,肥缺。”还说什么时候没意思了,就找几个妖元来玩玩。吓的黑木森一众,见他这个林主都绕着走。 那个时侯,断断续续的有些修真的人来黑木森捣乱,总是被杀的落羽而归。然后,整个黑木森就按着苍渺的意思大摆筵席,虽然吃喝对修行的人来说没什么意义,但是,那个时候,就连月师都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欣喜那些修真者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犯。 谁也不知道,百年之后,苍渺真的就不告而别了,而且是……音讯全无。碧月师甚至放下身段,去修真者的世界走了一趟,可是,仍旧找不到苍渺的人,自那儿以后,仍旧不时的有修真者来挑衅,可是,那却成了月师最怨恨的事。从此,碧月师真的成了杀神,凡是擅入黑木森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去的。 也正是这样,才激起一向自视甚高的修真大派联合起来,大举进攻黑木森。那一次的杀戮,足足打了三日三夜,碧月师赤红着双目,挥舞着手中墨绿色的长鞭,凡是近身的人,无论是敌是友。一概……杀无赦!他的耳边一直响起苍渺的话,“这里就是我苍渺的家!” “苍渺,虽然你舍弃了自己的家,可是我不能让别人染指它。”碧月师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念一直不停杀!杀!杀! 直到他被一个熟悉的人紧握住自己的手腕。那个人,在血染的天空下,飞扬着火红的头发,第一次收敛起玩世不恭的脸孔。第一次站在他的身侧,烧向天际的火焰,映红了他的眼。那个人,那个黑木森真正的主人终于回来了。 碧月师只觉得眼前一黑,终于力脱倒下。 可是,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只是放话说,谁动了黑木森里的碧月师,他苍渺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碧月师幽幽的站起身,握紧了拳头,不发一语的望向天际。天边的火烧云,像极了苍渺飞起的发。 之后的每一次,只要修真者来袭,苍渺总是会出现,于是,期盼修真者的进犯,又成了碧月师最重要的事。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他走人,他等着。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只是修真界在被不断的重创之后,似乎偃旗息鼓了。这期间,碧月师只是听说,苍渺成了忘忧林主,他也曾多次徘徊在忘忧林外,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应该感觉得到自己的气息,只可惜他却视而不见,他竟对他视而不见!” 自那儿以后,又是几百年。所有人都说,黑木森之主碧月师和忘忧林主苍渺之间有些渊源,可是谁都不知道,一句渊源怎么可能说的清楚,他们是曾经一起度过了千百年,一起看着日出日落,一起杀到天边……可如今,在黑木森,苍渺的名字成了禁忌,谁都忌惮着碧月师手中的长鞭,曾经因为嘴快死在鞭下的人大有人在。 最后一次见到苍渺的情景,碧月师到现在还记得,那日苍渺背着手站在一个叫做望月亭的地方,柔柔的月光之下,苍渺一头白发,绝世而立。 “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碧月师一只手握着苍渺的手腕,一只手抖着抚上苍渺散在身侧的头发。除了震惊之外,还有盘踞在心头的伤痛,就像凌厉的风,剥筋抽骨。 “月师……”苍渺对着他露出倾城的一笑,可是在碧月师的眼里,眼前这个笑容里杂糅了太多东西的人,不是他的苍渺,不是那个他等了几百年的人。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他认不清楚了,看不真切了,眼睛里有些熠熠而动的东西,来回打着转。 “月师,别眨眼啊,你这样一眨眼,眼泪就会流下来。我也是拼命的瞪着眼,握紧了拳,才没让别人看了笑话的。”苍渺自嘲的一笑。带着凄苦的一笑,生生的剜在了碧月师的心上。他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明明和他之间只是一步的距离,明明就在眼前,他竟然向前跨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他只能站在与他一步的距离,看着他泪水充盈的眼眶,听着他似有若无的叹息。 无论自己多么努力还是回到了原点,他是蹦蹦跳跳奔走四方的小红球,他是扎根一处,只能相望的参天古树。 如果,可以并肩就好了。即使不能相守,哪怕是继续相望也可以了。 十日为期 比试场上随着我们一行人的到来,不停地有些天上飞着的修真者落了下来。 一会儿就已经聚集了千余号人。我看着这有些夸张的阵仗,什么意思?芸环悄悄地凑近我的耳旁“宫主,他们都是来参加群英会的,所以都会在这个机会来看看别人的程度和修炼功法。” 群英会?难道他们都是冲着洛水之界才到这里来的? 习羽绝世的容颜也让修真者们唏嘘不已,有几个女修真甚至不时的朝我们的方向抛着媚眼,表情滛荡至极。我摇头,尺度够开放的。 习羽眉头轻皱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冷着脸站在一旁。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来了三个高手,其中两个是散仙,而最让我震惊的是另外一个,竟然是个……仙人!我甚至看得到他身上罩着的那层朦胧的金光。 那人似是察觉到我的试探,锐利的目光直射过来,我目光一禀,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心里却是忐忑的不得了。 芸环凑上前来对我说道“那个就是碧龙城城主水莲月。”她下巴一扬。 果然是个云鬓花颜,娉婷袅袅的大美人。我望向一旁的习羽,他有些不安的用拇指扣住自己的食指,用矛盾的目光注视着水莲月的娇容,他不由自主往前踏出一步,却被我挥手拦了下来。 “我们走,好不好?”我是旁观者清,不忍心他再遭受伤害,水莲月靠着散仙的灵识,早就注意到了一直盯着她看的习羽,可是她只是冷冷的向我们这里瞄了一眼,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看着那些对她仰慕非常的人。 她根本……就认不出他! 可是,习羽却执迷不悟的站在原地,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不知道这位是……?”以水莲月为首的三人,神情倨傲的绕场一周之后,停在了我们的面前。站在左侧的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年轻人开口问道。 我晒然一笑“俗名早就忘了,大家随便叫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碧龙城配不起你名姓不成?!”水莲月站出来喝道。这让我对她的印象简直可以用奇差无比来形容。不过是个狐假虎威,任性妄为的大小姐! 心里虽然看不上她眼高于顶的样子,但是表面上我却勾起唇角,装作并不在意。芸环却在一旁嘿嘿的邪笑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这也难怪,以她的程度是没办法参详得了那个仙人的,彼此之间的境界差太多了。真要是打起来,我这个宫主罩不住了,我看她怎么办! “那他呢?”水莲月伸出一指指向我身侧的习羽“他是……?” 我没等她话说完,右手大力一挥,带着我三分轮回之力的气直接从掌间打了出去。这个人,未免太过分! 只见一道灰白色的身影一闪,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我的攻势。那人看上去五十岁左右,有些胡须,但是并不浓密,面容平实,头上带一块白色的方巾,背上背着一把精致的长剑,虽然谈不上英俊,但是却显得十分潇洒。是那个……仙人!“小徒失礼了,还望见谅。” 我点点头,果然是仙人之境,竟能在挥手之间将我的攻击化于无形。 “走吧……”我用手罩住习羽的眼睛,低喃着。一来是不忍心看到他黯然的模样,二来,他有他的坚强,我想习羽他死也不会愿意让那个女人看到他泪流满面的样子。 我轻皱眉,手心已是润湿一片。 他缓缓的拉下我罩在他眼上的手,“我是习羽。”他向前一步,视线直逼水莲月。就像他知道只要爆出这个名字,那个人一定可以记起来一样。 我从她惊讶的神色中终于明白,习羽的名字,代表着影殇,代表着洛水之界。她是散仙,而唯一可以帮助散仙到达上界的契机就只有洛水之界!好一个卑鄙小人! “羽?!是羽啊!”水莲月忽然如大梦初醒一般,惊叫起来,然后就像只花蝴蝶一样一头栽倒了习羽的怀里。 我冷冷的看着这出要多虚情有多虚情,要多做作有多做作的戏码,不发一语。习羽,如果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楚,那之后,你倒是欣喜若狂也好,黯然伤神也罢,我绝不插手! “习羽,我可以带你离开。如果谁要阻拦,那我就遇佛杀佛,遇魔杀魔!”我看着他将手慢慢的攀上她的后背,给他最后可以逃离的机会。 “哼,真是大言不惭,我们这么多人,你杀的完吗?”窝在习羽怀里,做小鸟依人状的水莲月,一脸阴狠的看着我。 “杀不了也要杀!只是不知道谁愿意做第一个了。”我一转头,将轮回之力集中在五指,黑芒寸显。这是当时和月师战斗的时候,受到他的启发,开发的新招数,就是不知道谁是它利牙之下的第一人! “水城主,看我如何教训她!”我的侧后方出现一道杂糅的灵气。 我冷笑一声,权势美人,人人趋。只是,有些人配的起,有些人,配不起。配的起的人,奔走一生。配不起的人,一命呜呼!我反手一抓,血光惊现。我一直盯着习羽等着他的答复,甚至懒得去看后边直接被我碎尸了的某人。“走吧……”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话语里透着深沉的无奈,甚至是若有若无的哀求。 习羽他没发一语,只是闭上眼不看我。 我心底莫名一揪,有些喘不过气来。从紧紧拥抱着的二人身边走开,只觉得自己连瞬移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脚步却停不下来。很多事情我们没办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 有些趋炎附势的修真者虎视眈眈的站在我的前方,其中一些人甚至将灵剑放了出来。 “好,看看我莫北北今天是不是能把这碧龙城的天给翻过来!”我看着将我围起来的修真者,冷笑着报上自己的名讳。还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众人面面相觑,开始踌躇不前。看来我以前的“丰功伟绩”还是挺让人忌惮的。 “原来是莫衡宫宫主,在下巫鹤云,看来宫主和碧龙城之间有些误会了,不如宫主移架到城内一叙,巫某好一尽地主之谊。” 我狐疑的看着报上名讳的那个仙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还不至于盲目自大到去认为,他一个上界仙人会将莫衡宫放在眼里。 “师傅啊……”水莲月娇嗔一叫,一副不依不挠的模样。 “好意心领。”我没必要留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 “你不能走……”空灵的声音远的让我把握不住。 我止住脚步,并没有回头。习羽,你想我站在这里看着你们你侬我侬,郎情妾意吗? “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我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回来找你,只是你的身体现在并不适合做占卜的事情。”我将他带到水莲月身边,他告诉我灵儿的下落,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货银未讫,交易未成! “十日,你只需在此地等我十日。十日之后……两不相欠!” 灵符店铺 “好,十日为期。”十日之后,我与你,天涯断桥,形同路人。 “既然,羽都这么说了,那你就留下好了。”水莲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貌似宠溺的顺着习羽的话说道。就像随口的施舍。 我不理会她,直接转身,打算离开。 “慢着,历来要住进碧龙城的人,都要从这里通过。”那个一直充当护院修真者不知道是故意为难还是真的公正不阿。他此时手指着一块巨大的青石,青石上有许多深浅不一的掌印。 试炼?看来那些深浅不一的掌印和功力高低有关了。 我慢步来到那块青石的旁边,轻轻的将手在石壁上印下一个三寸深的手印。不理会周围的几个修真者露出鄙夷的表情,覆手说道“可以了吧?” 那人点点头“别野小筑。” 一旁的芸环兴奋的朝我眨眨眼,看来我是被分到和芸环一个院儿了。 “走吧。”我朝芸环勾勾手,只要多呆十日既可。背对着一直站在远处的习羽,我和他甚至没有擦肩而过的机会。 “宫主啊,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去把姐姐和笨牛叫来。”芸环不等我回答,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笨牛?难道是指的大水牛?!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 只是闪神的功夫,几道流光一闪,“哈哈……妹子,别来无恙啊!”大水牛爽朗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哥。”见到故人让我一扫阴霾和不快,朗笑出声。 “咦?大哥,你的功力……”他刚一坐下,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明明当初我离开的时候,大水牛是快要度劫的人,他现在不是散仙,也就是没有失败,更何况有仙器青龙刃和聚能阵在,也不太可能出现纰漏。可是现在,他明明就是功力大损。这下估计离度劫又要遥遥无期喽。 “呵呵,无妨无妨。”大水牛笑的十分洒脱,一脸的毫不在意。 “宫主,水牛哥的功力有损其实是因为我和环儿。”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芸玉,万般娇羞的红着脸小声说道。就连一向聒噪的芸环也面露羞愧的低垂着头。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看大水牛,又看看面色有异的两姐妹。 “玉儿,环儿,不要在意。俺大水牛是傻人有傻福,你们姐妹俩能看上俺这个大老粗。俺折损这么点功力算什么!”我傻着眼,看着大水牛一手拽了一个就往怀里带。 “请宫主降罪,我和妹妹罔顾宫规,已经和水牛哥……水牛哥,成亲了。”芸玉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头垂的越低。 哦?!我果然是没凑上热闹啊! “芸玉,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犯了什么规!”我面色一正,出言犀利。 “芸玉曾经入宫时发誓,至死效忠莫衡宫,为宫主常相伴。如今却……无论宫主要将芸玉禁制,还是将芸玉打得魂飞魄散,芸玉都毫无怨言。”芸玉跪在地上,虽然泪花点点,眼神中却露着坚定。一旁的芸环也随之跪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看的我那个心虚啊……“哦?既然如此,你看着办吧!”我别过脸,忍着笑意。 “我这一生,得遇良人,虽死无憾。”她二人同时稽首。 “水牛哥,芸玉遇到你的时候,才觉得千百年来,不过光阴虚度。”她面色凄然,贝齿轻摇着朱唇,已是梨花带雨。 “笨牛,这下我和姐姐都走了,我只要自己常和你闹别扭,谁让你每次都护着姐姐的,可是,其实,我是……”我翻了翻白眼,都这个时候了,这丫头还是这么斤斤计较…… “你们快点起来,你们没看到她笑的跟个狐狸似的。”大水牛大吼一句,指了指我这个始作俑者。 我扫兴的摇了摇头“你们姐妹俩说,谁是宫主?” 她二人一愣“你啊。”答案脱口而出。 我点点头“宫规为何?” “哦,你骗人。”芸环倒是一贯的反映迅速,腾身而起,一拳朝我挥来。等她发觉到自己这拳的力道太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淡笑着眨眨眼,这丫头不赖嘛。看来和大水牛双修她们姐妹俩倒是功力涨了不少。 我不闪不避,单手成掌,轮回之力已经伺机而发。芸环的攻击还没到就已经被我化解的一丝不剩。吞噬之力已经被我练得炉火纯青。芸环的攻势虽然凌厉,但是毕竟境界差了太多。 “哈哈,果然是宫主啊,我就说嘛,那个什么试炼之石怎么会才拍出这么点点。”芸环用手捏出了一段小缝隙。 “环儿你啊!”芸玉嗔道。 “好了好了,都知道你们姐妹俩喜欢唱双簧。”芸玉虽然总是责备芸环胡闹,但是哪次不是纵容着她嬉皮笑脸的。 “好,为了庆祝你们新婚燕尔,喜结连理。不如上街去买东西吧!”我提议着,摸了摸自己的腰包,莫衡宫可是金碧辉煌的建筑物啊! 我虽然是到这里很久了,所谓的四处游历也只是这个林子那个土堆的晃荡,要说真正的繁华,碧龙城还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家。走到哪里都觉得很新鲜。 果然是修真者常来的大城,平整笔直的街路上商铺林立,几乎全部是在买卖一些修真者的东西,包括法宝,战甲,武器,还有一些灵符之类的。街上还有一些蒙着黑头巾的商人,是做私下交易的,懂眼的人一般都往那里去。一般不是以钱财成交,交换的东西可能是等价的物件,或者是卖者急需的东西,以杀人作交换也是正常的事情。 最让人吃惊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专门帮人炼器的商店,一般都要以灵石来做交易的。 大街上走动的都是些有修为的修真者,大多御剑而行,暂时没有飞剑的修真者就走在街上。偶尔有些人会飞下来到商铺买些东西。 走到街的一般,我看见一个规模很大的店铺,相当于别人的三倍有余。一个圆而尖的顶部,连接在圆形建筑下的是两个长方形的建筑,再用一排柱子支持着。 我好奇的走进这家店铺,店里的墙面镶着大理石,又将大理石的中心开大小不等的长格,每一个格里都放了各种各样的灵符,每一个格子的旁边都写着灵符的归类,我粗看了一下,有御兽符,禁制符,还有一些可以产生小型幻阵的符咒。 正面迎来一个有着八字须的中年人,笑容满面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典型的商人,此时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走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各位是要买灵符吗?我是小店的掌柜,成百利。” 成百利?真是应景的好名字。我打量着这个没有名字的店铺的掌门人,只是区区一个商铺的掌柜竟然有结窍后期的修为让人惊讶,果然是所谓的修真圣地啊! 我上前一笑“我们只是随便看看,怎么这么大的商铺没有名字?”我看那掌柜的并没有因为我说出随便看看的话,而露出失望的神色。心里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些。 成百利热情的回应道“因为我们是碧龙城城主直属的产业,所以没有冠名。” “是吗?能带我去看看你们店的镇店之宝吗?”那个女人的店的话,她要是不整出个一两样炫耀的才怪! 成百利微笑着说道“本店的确是有样镇店之宝,是城主水莲月所做,本来是不能随便观看的,我看各位不是泛泛之辈,看看也无妨。” 芸环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成百利的肩膀,“你小子是个人才!” 成百利哪里明白芸环是在说他拍马屁有一套,被她的吓了一跳“我成家时代在此为碧龙城服务,百利谢过姑娘了。”说完他就带着我们往内堂走。 “如果你的主子心胸狭窄,恶贯满盈,你也要为虎作伥吗?”我不理会他一瞬间的错愕,走进内堂观察着周围放置的符咒。 成百利领着我们到了大堂中间一个精致的小柜旁,一张土黄|色的符咒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成百利在一旁说道“这就是水城主亲自炼制的雷符。” 我细细的看着那张符咒,体悟着。虽说炼制符咒是修真者的基础课程,但是自己倒是从来没有尝试过。 “宫主啊,炼制几个符让小的开开眼吧。”芸环虽然多嘴,但是这次倒是说的正和我心意。看那掌柜的是个痴迷炼制的人,这样的人,守在水莲月旁边估计不会被重视,搞不好还有可能一命呜呼,我就做个好人,送个符咒给他,自当是练练手。 我冲众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些制作灵符的材料,抛在半空,手指在空中凌空刻画,十指轻弹,将一些想到的简单阵法打入灵符中,轻轻挥手,将灵符吸到掌心,双手合十“成!”十几张泛着青色的灵符呈现在众人眼前。符咒上六角的冰凌花若隐若现,可以禁制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只是用来保命和推延时间的灵符,攻击的效果并不明显。 我看了看自己头一次做的东西,还算是满意。因为对掌柜的还是没什么把握,所以并没有用轮回之力来做,而是用了从影殇那里得到的两极瓶的玄冰之力。 我将灵符递给站在一旁发呆的成百利“我就将这张灵符送给你,也算是相识一场。”好自为之吧。 成百利这才缓过劲儿来,接过灵符,匍匐在地,嘴里不停的说道“谢高人赐教,成家世代不忘。” 芸环跑到我的面前,呵呵的傻笑着,一边还不停的搓着手掌“宫主啊……呵呵……宫主?”我将灵符在她面前晃了晃,转身把余下的灵符否给了芸玉“芸玉,你拿着,有备无患。”如今大水牛和他们姐妹俩双修,功力大减,他们又和我走的很近,我总觉得这心里不踏实。 恶语中伤 正在大家要走出灵符店铺的时候,水莲月大步走了进来,身边依然跟着那个带白巾的仙人巫鹤云和那个清秀的小伙子。我一直盯着他的身后,果不其然,一身白衣的习羽也迈步走了进来。 他见到我有些意外,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轻点了点头。 成百利稍微楞了一下,立即跑了上去,拱手笑道“百利参见水城主,参见恋花少爷,参见巫前辈。” 水莲月根本没有理会成百利,那个被称作恋花的人一脸傲气的站在一旁,倒是巫鹤云挥了挥手说道“百利不必多礼。” 我有些好奇的是,修真者一向把辈分看的很重,凭什么一个青头少年能排在水莲月的师傅前面?我又看了一眼此时别过脸望向一旁的习羽,不行,等下我要折回来把这事问个清楚。 打定主意后,我抬脚便走。 “站住!”唤作恋花的男子,低喝一声。 “恋花少爷,他们只是普通的客人,恋花少爷是要出去修行吗?这次需要什么样的灵符?其实恋花少爷有令尊传下的宝器慕花剑根本就不需要灵符。”成百利站了出来。任谁都看的出来他是为我们开脱。 “啪!”我一转头,就看见水莲月一巴掌打在成百利的脸上“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皱了一下眉,并没有发作,这个时候自己站出来也只是会给成百利带来更大的麻烦而已。 “我才不需要什么灵符,除了月儿做的那个,其他的货色根本就不值一提,父亲吩咐我来学习一下灵符的炼制方法和特点,真不知道老家伙是怎么想的,越老越糊涂了。”恋花瘪了瘪嘴不屑的说道。 已经退在一旁的成百利,听到他的话,脸色有些难看,握了握拳,又缓缓松开了,赔笑道“那是自然,谁也不能和苍剑宗比啊,苍剑宗是碧龙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派,在加上恋花少宗主和水城主之间的关系,碧龙城谁也比不了啊。” 恋花被成百利的马屁拍的十分舒服,笑道“其实,你们成家世代做灵符,这么多年来,还是做的可以的,是我们碧龙城最大的灵符店了。哈哈……” 成百利连声附和道“多亏了水城主和少宗主的照顾。” 芸环看不过,打趣道“宫主啊,看来我要努力学习了,现在溜须拍马的人才可是不少啊。” 恋花凌厉的扫了芸环一眼,芸环嘿嘿的笑着毫不示弱的瞪着他。退回芸玉的身边。这小丫头估计是仰仗着姐姐手上那些灵符,才这么胆大包天。 “这位花公子,如果你没什么指教的话,我们就要走了。”我不耐烦了。恋花?!最讨厌男人叫什么花啊草啊,秧啊苗啊的了。 恋花哼了一声,转头到了水莲月的身旁商量着什么,而我则皱着眉看向习羽,两个人的眼光有一瞬间交汇,随即“分道扬镳”。终归是不该有交集的人。我又何必任性如斯。 他二人商量完毕,恋花走上前说道“听成百利说,放在那儿的那个灵符是你做的。卖给我吧。” 我冷笑着摇了摇头“那是非卖品,你要是能让它主动跟着你走,那我没意见。”说完,我抚着额头轻叹,想起那一天要习羽跟我走的情形。他决绝的眼底,没有我。 成百利来到我身边低声说道“高人,你就给他吧,这人不好惹,又有城主给他……” “你到底是卖不卖?”恋花涨红了脸,就像被宠坏的孩子任性刁蛮。 成百利连忙上前“这几位初来碧龙城,不认识少宗主……少宗主大人……“ “我说过了,如果你能让它跟你走,那我没有意见。”我打断成百利的话,笑道。 “太不知趣!”恋花见我薄了他的颜面,怎么受得了?!放出一把飞剑,剑身凸起两个鎏金大字“慕花”。慕花剑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化作一缕白光呼啸着朝我飞来。 慕花剑?十大灵器之一?!哼,不过尔尔。 我看都没看一眼,一把抓下了慕花剑,缓缓的说“这剑就让我暂时保管一下吧,什么时候你态度好了再来拿吧。” 我看了看站在身边已经傻了眼的大水牛三人,轻咳了两声“走吧,好歹去喝两碗。” 身后传来恋花气急败坏的怪叫“好!好!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踱步而出,知道水莲月在这儿不会出手,好歹我来者是客,她总要估计碧龙城的颜面,巫鹤云也一直冷眼旁观,看来只要我不动水莲月,他上界仙人是不屑插手这一界的事情的。 芸环唯恐天下不乱,边走边往后做着鬼脸“记得一定要来啊,不要忘记了啊,我们宫主等着你们……” 从灵符店里出来,我就嚷嚷着要讨大水牛的喜酒喝。四人径直走到了侧对面的一家酒家。酒家的生意十分冷清。只有偶尔有几个嘴馋的修真者下来要碗酒喝,喝完之后,就御剑去了。 我和大水牛一贯的嗜酒如命,上来就扛了三大碗。三碗之后,我忽然就没了兴致,只觉得这店里的酒不是个滋味。于是,就提议早些回去。 就在我们刚起身的时候,成百利忧心忡忡的从对街走了过来,“你们还是快走吧,等会他们来了我帮着应付一下,不然事情就闹大了。苍剑宗是碧龙城的大派,水城主……水城主她又是个极其护短的人……谁也惹不起啊!” “惹不起?!俺倒是要看看,他们想怎地!”几碗酒下肚大水牛性子又上来了,一旁的芸玉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并不在意成百利的话,淡笑着,看来一向豪迈的大水牛如今是成了妻管严了。“多谢成掌柜了,只是该来的跑不掉。我们又何必躲躲藏藏?!” 成百利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成掌柜,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不知道成掌柜可愿帮我解惑?” “岂敢,前辈你做的灵符,足够我成家参详几代,百利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成百利看着我谦恭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1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1部分阅读 着我谦恭的做了一个揖。 “不用喊我前辈,我是莫衡宫宫主莫北北,你可以喊我莫宫主,或者北北。”虽然我知道修真者对于比自己强大的人基本上都以前辈称呼,但是,心里还是怪怪的。“我想问的是,那个苍剑宗少宗主恋花,和你们城主水莲月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双修的夫妻。”成百利有些纳闷的看着我。就好像我问的问题是全天下,人尽皆知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虽然我已经想到他们可能是这样的关系,但是得到确认,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一紧。习羽,你当是情何以堪啊! “哎,我成家时代为碧龙城服务,这一任城主不但是刁蛮任性,还……哎,荒唐至极!这个恋花少主也是个十分阴狠的人,为了争风吃醋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倒是那个城主身边新收的男子,似是十分得城主喜爱,这几日,城主一直是嘘寒问暖,随侍在旁。看来是个狐媚子……他也不想想,城主这股新鲜劲儿去了,那恋花少主怎能容他!”成百利越说越起劲,像是要将积蓄已久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他不是狐媚子!”我杏眼一睁,勃然大怒。不忍心他被人说成这样。 “莫宫主,你是不知道啊,鸠花宴上出来的人,哪个不是廉耻不知,行为放浪的?!”成百利对自己的话十分自信,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绝世之人 “成掌柜,你还是别说了……”芸玉一向善于察言观色,自是知道我已经动怒,出言相劝。 “呵呵,是啊,你没瞧见我们宫主的脸?你再左一句狐媚子,右一句狐媚子,看我们宫主会不会撕了你!”一旁的芸环也插嘴道。 “成掌柜,我知道你没把我们当外人,我也跟你说句自己人的话,跟在你们城主身边的男子,是我朋友,请你不要中伤他,否则别怪北北我翻脸不认人了。至于你说的鸠花宴是个什么,我一定会查个清楚。” 什么叫做凡是鸠花宴里出来的人都寡廉鲜耻,行为放浪!习羽他又怎么会和那个劳什子的鸠花宴扯上关系?! 就算十日之后,我和他形同陌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作茧自缚,走到了穷途末路! 成百利听完我的话,想了一下,叹声道“也许是我错了,跟了水城主这么多年,自己也许真的是狭隘了。我想,就算是我出言相劝,莫宫主怕也会执意如此。我就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宫主吧,兴许还能帮的上忙。”他顿了一下,才娓娓道来。 “鸠花宴的事情,我本不愿再提的……记得,那还是水莲月初次担当碧龙城城主的时候……”成百利放目远眺,愁眉不展,似是陷入一段痛苦的回忆里。看来他对水莲月也是心存不满,不然断然不会指名道姓的称呼这一城之主。 “她是上界仙尊的女儿,修真的人自然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都唯恐不及。甚至一些从不出世的高手也纷纷投靠碧龙城。一时之间,整个修真界几乎是以碧龙城马首是瞻。水莲月心高气傲,一心想要早日度劫,飞升仙界。于是,到处找寻奇功妙法,灵丹圣药,甚至大肆杀戮,强取豪夺。各派唯恐自己落在他人之后,有朝一日飞升上界遭到排挤,于是,纷纷献上天材地宝和修炼法门。 可是,要知道欲速则不达,只求速成是修炼大忌,只可惜水莲月一意孤行,任性妄为……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套修炼秘法,可以像妖界吞噬妖元一样,通过独门方法来得到他人的功力。这才有了鸠花宴。”他一边说,一边不住的叹息,神情悲戚。 “得到他人的功力?是双修?!”就像我和问之,大水牛和芸氏姐妹?! “不!双修是情投意合的男女互补不足的一种修炼方法。只是各自的功力被打散,然后重修的过程。水莲月得到的功法却是十分霸道,是强行把他人的功力夺走的魔功!”成百利双眼微眯,道出内情。 “这和你说的那个鸠花宴有什么关系?!”一旁的芸环问出了我也不解的问题。 “莫宫主不觉的这个碧龙城内有些古怪吗?我不过是个小店老板,怎么会有这样的一身修为?!恋花少主,水城主,还有那些动不动就会出现的高手中的高手?!哪一个不是修为高深……”成百利的话说的断断续续,语气带着不屑和懊悔。 “俺也觉得奇怪,俺修行千年,走走停停,停停打打,只是偶尔能碰到个中高手。到碧龙城的时候俺吓了一跳,别说是以俺现在的功力,就是按着俺以前的修为,也不敢轻举妄动。”大水牛在一旁抓耳挠腮,满脸的疑惑。 “这一切都是因为……鸠花宴。其实,鸠花宴就是让那些愿意效忠水莲月的人,肆意妄为的地方!他们找一些年轻貌美的青年男女,功力修为也要上乘,然后……” “然后……怎样?!”我阴着脸接下他的话,双眉微蹙。 “两两交媾!” “啊!”他这话一出,我身后的三人同时抽了一口气。 “习羽……”我握紧拳,一字一顿的吐出他的名字。 “是啊。”听到我说起,成百利方才想起。“那是他的名字。那个时侯我陪同城主四处游方,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瀑布下,身形修长,肤白如玉,灿若星子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们,虽然感觉不到恶意,但是,那样冰冷的眼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和城主都看不出他的修为,所以不敢贸然上前。那个时候城主已经有着结窍期的修为,依我现在来看,他当时应该是快要度劫的人。 后来,宫主似乎是迷上他了,那也难怪,那样绝世的人,本就充满了诱惑力。城主她执意留在那里,让我一个人回了碧龙城。三百年后的鸠花宴,我再一次看到了他。我始终没办法忘记,那一晚的鸠花宴上,他容颜盖世,一笑倾城……哎,到头来,还是……”成百利摇头叹息,神情哀婉。 身后的芸环一直念叨着什么,我却一点儿都听不到,一下子,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魂魄,只剩下空空的壳。习羽他……曾经经历了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清醒过来的我,揪着成百利的衣襟,怒吼。 “我想莫宫主应该想到了,你的朋友其实就是被城主夺去了一身修为的人!” “怎么会是这样……”我捂着自己的口鼻,大力的呼吸让我心痛不已。 “宫主,人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更何况,我看那个水莲月对那个男人挺好的,虽然她还有个恋花,但是,纠纠葛葛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呵呵,两男一女,共效云飞。真是好福气啊。”芸环抬眼看了看天,满脸笑意。 “你住嘴!”我五指猛张,大力的拍向身边的桌子。“啪”的一声之后,石桌扬起一片尘灰。我还是第一次对芸环动肝火,这个丫头虽然莽撞好事,但是,贵在性情耿直,只是偶尔耍些小聪明,倒也没有大碍。 只是想不到,她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芸环,你听着,千百年的修行,日出日落,孤身一人,难免会养成自私孤僻的个性。就算,习羽他和你只是路人,你可以冷眼以待,但是,你不该落井下石,出言嘲弄。你要是不想跟在我身边,我绝不拦你。习羽的事情,我一定会管!”撂下狠话,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在这样纷乱的情绪影响下做事情,别说是帮习羽了,我恐怕自己都不能全身而退。 我正在思量着到哪里去,还没走出那条繁华的街道,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传来“来得好快!” 大水牛三人瞬移到我身旁,芸环低着头,小声道歉“宫主,芸环知错了,你别不要芸环啊!” “你是怕他们吧!”我白了她一眼,这丫头死性不改!要不是看在有她些诚意的份儿上,我一定把她丢给眼前这些人! 我侧了下头,说道“我们还是瞬移到武斗场上去吧,不要耽误别人做生意。”苍剑宗!我倒是要看看,碧龙城内数一数二的剑派有什么可取之处! 成百利着急的站在一旁说道“莫宫主还是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事情已经闹大了。 我笑着挥了一下手,四人瞬移到了附近的一处武斗场。 斗场大战 许多天空中飞行着的修真者发现有人进入武斗场,陆陆续续的停下来讨论观望着。 恋花领着几个修真高手落在了武斗场内,满脸不屑的看着我们。“爹,就是她,收了我的慕花剑!”他扬手一指,对着身边一个相貌不凡的老者说道。 “大哥,芸玉,芸环你们且退在一旁。”来的还不错,除了恋花和他老子两个散仙外,还有三个结窍期高手。 “花儿退到一旁,一切有我和你几个伯父给你做主,你们是那个门派的?”那老者厉声道,看来像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 我秀眉一皱,慈父多败儿!“莫衡宫宫主,莫北北。”我报上家门。 恋花的父亲和身后几个修真者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修真者随即拱手说道“慕花剑是我苍剑宗镇派之宝,还望莫宫主归还,不然……” 恋花在身后叫道“叔父,和他们说那么多干嘛……” 那人瞪了他一眼,低沉着声音训斥道“闭嘴,我们自有分寸!” “我若不还,当是如何?!”我缓缓说道,勾起唇角。 “看来,莫宫主是想和我苍剑宗,和整个碧龙城为敌了?!”他们同时放出五把飞剑,斜插在半空中,随时都有可能划空而来。 “哼,明知故问!要打便打,啰嗦什么!” 一团暗黑色的光芒闪现,激烈的争斗开始了。飞剑一时间光华大盛,直接朝我攻了过来,我衣袖轻舞,一道黑芒闪过,八方灭急出,和五把飞剑缠斗起来,不一会儿,五把飞剑已经不支,开始了剧烈的摇晃,他几人吐了一口鲜血慌忙将灵剑悬停到安全的地方,惊吓道“怎么可能!” “天外天,人外人……”我看着他们张大嘴巴傻了眼,冷眼一笑。 “小儿修要猖狂!”其中一个年纪略轻的修真者大怒。“大哥,现在不是忌讳的时候,我们如果继续坐以待毙,那我苍剑宗再无颜面立于天地之间了!” “大哥,四弟说的对,干吧!”另外一个人也出言附和。 恋花的父亲犹豫了片刻,猛地抬头“好!出了事,我一个人担待着,我苍剑宗,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这可是你自找的!”他对我阴沉一笑,眼神充满自信。 空气中忽然出现了一些奇异的波动。大水牛和芸氏姐妹也察觉到了异常,渐渐的往我身边靠拢“妹子,有些不对头!” 碧龙城的地面不停的颤动着,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咔咔……”地面裂开一道不规则的巨缝,地底闪耀着土黄|色的光泽。 “不好,是仙器!退!”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绝对不是下品仙器可以做到的。我催促着众人纷纷后退。 芸环不知死活的舔着舌头,兴奋的大叫“遇上大场面了,我芸环也算没白活了。哈哈!” 一旁观望的修真者也怕受到波及,御剑连退。表情奇怪的看着芸环,不明白她激动什么。 我停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扫了一眼众人。“大家快退,这是仙器之力,开山裂石!”我话音未落,一张能量织成的巨网,从裂缝中伸展出来。从下往上,不断收拢。 一部分修真者来不及退去,直接被困在了网中。纷纷放出灵剑宝器,想要搅碎网围。只可惜根本就是以卵击石,飞剑一碰到那黄|色的光华,瞬间就粉碎了。不仅如此,巨网受到攻击的位置开始产生巨大的反弹力,可以洞穿一切的光束一道道的攻向那些手无寸铁的人。 一旦沾神,俱是身死魂灭! 我看着还在网中挣扎的人,心里就像又把火再烧。我不杀伯人,伯仁因我而死!“苍剑宗!你们想要对付的人是我,不要连累无辜!” “哼,蝼蚁之命,卑贱之人……”他们五人完全没有住手的意思,对于那些被困在网里的人根本不在意。执意的供应着灵力,巨网越张越大,成射线向外扩散。 “够了!”一道黑芒闪过,八方灭直奔巨网而去。 “吱吱……”巨大的旋转力摩擦着金网的边缘,飞溅起金黄|色的火星。 “臆变!”这样不行!我看这张巨网应该是个防御仙器,就算我全力供应,即使八方灭能够划破网丝,到时候网里的人恐怕都死了一百回了!我只好让八方灭臆变成盔甲穿在身上。心念一动,一跃而起。 “哈哈,你真是找死,竟然自己到捕天网来!看我们替天行道!”恋花的爹见我自投罗网,喜形于色。更加卖力的催动仙器捕天网。巨网不再是成射线的形状分散,而是底部开始聚拢,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网笼。而且还在不断的收拢,网笼越来越小,网格也越来越紧密。 “大家别慌。这是防御仙器。灵器是破不了的,快将灵器都收回来,徒劳无功!”我环视一下众人,真是不妙啊,他们灵元震颤的很厉害,再不想办法出不去,恐怕都得没命! 我连连掐动手决,随着我的手挥舞速度的加快,一个巨大的六角形呈现出来“万印,结!” “大家以功力互补的形式,两两成对,坐在每个角上。不管我莫北北是不是曾经和大家有过过节,我们先过了这关再说!” 我布下一个防御型的聚能阵,自己坐在了阵眼的位置。 “这个仙网的防御十分坚固,几乎不可能从内部冲破,大家将力量汇聚到我这里,我试试看可不可以从外部破坏它,成败在此一举!” 我见负责布阵的几个人同时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凝神让轮回之力不断的涌向脑海的元婴处。随着轮回之力的加速运转和不断囤积,脑海中的小人儿猛地一下睁开了眼。指天的手指向上轻划了一个圆。 这个时侯,异变突起…… 只见天际处飘来一朵黑色的云彩,七彩的霹雳夹杂在云彩中时隐时现。跳跃成一条色彩斑斓的电蛇!八方灭发出高亢的鸣叫声,快速的游走在六边形的周围。 “哈哈……哈哈,你看到了吧。看我们怎么替天行道!”恋花狂笑着看着从天边飞近的云朵,自以为是的以为那是他所谓的“天道。” “哼,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大袖一挥,手指不停翻动,说话的功夫已经打出几百次手决。 云层中七彩的霹雳就像受到了我的召唤般,兴奋起来。一些小型的霹雳已经迫不及待的溜出了云层。 “不好!这是天兆!我们跟她拼了!”恋花的父亲不愧为一派之长,知道眼前的东西的厉害之处,越是让霹雳在云层中不断的凝聚力量,就越是难以应付。他命令四人将灵剑放出来,五把飞剑排成扇形攻向那朵黑云。 “休想!”大水牛一马当先,带着芸氏姐妹各自放出自己的灵器。大水牛的自是不用说,就是那把从灵儿那里得来的仙器青龙刃,相比之下,芸玉和芸环的飞剑就显得差了许多。但是因为大水牛功力有损,他们姐妹俩的灵剑倒是成了很好的辅助。 青龙刃一马当先,卷着左右两只飞剑化作一道青光带着铺天盖地的煞气,直冲云霄! “青龙一出,嗜血杀魂!”一尾面容狰狞的巨龙周身包裹着青色的火焰,咆哮着冲向那五把灵剑。 “吼吼……”伴着巨大的龙鸣之声,飞剑还来不及回到主人的身体里就被搅碎了。 正所谓灵器认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也是很多人虽然拥有多种灵器却没有全部认主的原因。一旦灵器被毁,灵元一定会受到影响的。 五个人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来,身为散仙的恋花却连续吐了两口血。我斜睨着他,他一定是用了成百利说的歪门邪道的法子来提示的功力,才会这样。虽说功力比自己的叔伯要稍胜一筹,但是根基太浅,修为不够。也难怪他扛不住了! “妹子俺来助你一臂之力!”大水牛高喝一声,那条青龙在天空中做了一个挺身。龙头高抬,脖颈处的一圈逆鳞已经全部都树了起来,泛着青黑的光泽。 “好!我们兄妹今儿让他们开开眼!”我五指向天,反转,握拳! “轰轰……”几声惊雷般的巨响,七彩的霹雳和青色的光束同时撞向捕天网的外壁。 捕天网金芒大盛,又猛地急剧收缩。巨大的拉扯力引起了网笼内新一轮的攻击。八方灭兴奋的怪叫着,高速旋转着挡去了大部分光箭。其余的都被防御禁制弹了回去。 我秀美微蹙,不愧是中品仙器。看来想要一击得手,是不可能了。 “大哥,再一次!”我倒是要看看,几重的压力打下来,你倒是破还是不破! 这一次,霹雳化作七彩的漩涡包裹着巨龙直冲而下。漩涡就像一个巨大的彩色钻头,在捕天网上钻出了一道裂缝,裂缝越来越大,捕天网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忽然土黄|色的光芒暴涨,一声巨响,整个捕天网碎裂开来,到最后只是下零星而散的金色光华。我徒手挥去眼前的小光点,中品仙器……真是可惜了。 不离不弃 接连受创,加上宝物被夺,仙器被毁,刚才还信心满满的五人,如今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双目无神,面色惨白,神情十分憔悴。 那个意气风发的苍剑宗掌门人,恋花的父亲,撑着碧龙城半个天的男人,已经彻底被击溃了!我看着他仿佛一瞬间苍老的容颜,知道这一战,将会是他永远都无法挽回的败北! 我神态自若的向前跨出两步,轮回之力在指尖形成暗黑色的寸芒,我下巴一扬,纵身而起。对于想要要自己命的家伙,绝不会手下留情! 就在此时,侧前方一道凌厉的半月状寒光扑面而来。我连忙抽身而退,水莲月一袭红衣出现在众人面前,讥笑道“你倒是躲得快。” 我将身形稳住,有意无意的将手背在身后,伺机而发。 “奶奶的,你们这是什么劳什子的待客之道?!”大水牛在一旁嚷嚷道。虽然看上去怒不可遏,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却清明的紧。他紧盯着水莲月身后的仙人巫鹤云,偶尔瞟向我的眼神里都是担忧的神色。 “我碧龙城大开城门广结道友,本是好意,谁料到莫衡宫宫主莫北北竟然在碧龙城里夺人宝器,还出手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水莲月身为碧龙城城主,一定要替苍剑宗讨个公道。”水莲月朱唇轻抿,一脸的道貌岸然。 “好了,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正好,我也看你很不爽。无论你是想替仙器伸冤,还是替你那恋花小爷找脸,我莫北北奉陪到底便是!”我打了个哈欠,懒得理会她报告似的陈案结词。 “闭嘴!”水莲月被我扎到痛楚,娇叱一声。 一条淡绿色的光芒当空劈下,我晃动身形,侧身避过。正准备出手,身侧的大水牛大喝一声“青龙刃,启!” 青龙刃化成一尾青色巨龙,一下子缠绕在了那条急退的绿光上。顿时火花四溅……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那道绿光会被青龙刃搅碎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绿色的光条开始自行解体,一瞬间分崩离析!荧荧而动的光点就像草丛中的萤火虫,时隐时现。脱离了青龙刃霸道的掌控,那些光点又开始聚集了起来,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叶子的模样。并顺着叶子的纹路逐渐向内收拢。 “虚张声势!”大水牛冷哼一声,“看我的青龙影长空!”说罢,挥动着青龙刃幻化出无数道镰刀状的金光,带着阵阵低沉的龙鸣,向那片叶子冲去。 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回荡在半空,大水牛咧着嘴,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青龙刃“我砍,砍,砍……” 仙器青龙刃,本就是十分霸道的武器,暴戾之气自是少不了,大水牛现在的修为不比以前,心神的受控能力自然也有所下降,他已经被青龙刃的杀伐之气所感染,双目泛红,牙龈微露。手中几乎就是机械的重复着砍劈的动作。 水莲月冷着眼站在一旁,神色淡定,唇角挂着一缕似有似无的微笑。我咬了咬唇,不明白为什么她还能这么冷静,就算是她有散仙的修为,并不惧怕大水牛,但是,她手上只不过是区区上品灵器,好歹也要对青龙刃忌惮三分才对。 我越想越不对劲,高喝一声,“大哥,快回来。” 等我感觉到异常,开口制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身边一红一绿两道流光一闪,直奔着大水牛的位置而去。 “芸玉,芸环……”我心里一急,也跟了上去。 淡绿色的叶子中忽然渗出丝丝绿芒,朝着我们呼啸而来。我挥手去挡,只觉得打在了粘稠的物体上,用力困难。只有用轮回之力强行吞噬才能摆脱纠缠。 另一边,芸玉和芸环虽然奋力抵抗,但是,毕竟是能力有限,绿芒像蛛丝般越吐越多,越围越紧。她们两姐妹已经被缠绕其中,渐渐的成了一个茧的模样。 我知道不妙,将八方灭从身上抽离出来,臆变成攻击的姿态,虽然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有百害而无一利。但是不去帮她们姐妹俩,我怕她们真的被水莲月给禁制了,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哼,假仁假义。我看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水莲月笑的十分轻蔑,仿佛君临天下,满脸的孤高自傲。“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心胆俱寒的滋味!” 她诡异的朝我一笑,口中念念有词。 正在和大水牛缠斗的绿芒突然退了回去,包裹起来的绿色叶子从顶部,“汩汩”的冒着红色的液体,带着一股奇异的香甜之气。不一会儿,一片鲜红的花海随着微风开始飘散出朵朵花瓣,轻盈而起的花瓣在脱离花海的瞬间化成锋利的刀刃,漫天而来,铺天盖地的花雨竟然以无差别攻击的形式直扑而来。 “落英缤纷!”水莲月的娇容在花海中显得娇艳非常。 “哈哈……我莫北北今天可以见到上品仙器,也算是值了!”我就说水莲月是仙界仙尊的女儿,怎么会只有灵器在手,原来根本只是掩人耳目,怕人口舌罢了! 我知道自己今天怕是在劫难逃,将黑莲祭在空中,手中灵诀掐动,“开!开!开……”本来只能张开四片花瓣的黑莲,如今却是九瓣全开,黑莲在我的催动下,变的无限巨大,在空中飞快的转动起来。带动着周围的气旋,形成了一股强烈的黑色旋风。旋转之力将迎面而来的花雨尽数弹了回去。 水莲月面色一惊,躲闪已经来不及。这个时侯,他身后一直站立不动的巫鹤云仿佛早就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一个纵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挡在了水莲月的面前。 他双臂大张,胸前白光大盛。黑白两种力量硬生生的搅碎夹在中间的红色花雨,撞在了一起。随后,紧紧的纠缠起来,开始了攻防之间的拉锯战。 我叹了一口气,身体里的轮回之力已经极度透支。可是和正和自己交锋的人,除了神色肃穆,双眉不展之外,完全没有疲惫之色。仙人么? 我勉强一笑,竟然有着天地之差。 远处的八方灭和我惺惺相惜,自是知道我的心意,哀鸣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狂暴的怒气冲进我的体内。 “呵呵,真是个傻孩子……”我释然一笑,如果在这里倒下,也就是证明我不过是如此程度而已。 因为八方灭的回归让我已经干涸了的灵海,又积聚了些力量。我忽然坚定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大水牛和芸氏姐妹,驱动身体里最后的一丝灵力,就算我可以对那些无辜的修真者见死不救,但是,他们三人,曾与我宠辱与共,不离不弃! 黑莲形成的龙卷风瞬间烟消云散,一股精纯的力量被分成若干形成数个小型的风带,我施展最后的力量强行扭动风带,将大水牛和芸氏姐妹卷进了旋风中。 看了一眼正在苦苦挣扎的修真一众,苦笑了一下,就当是最后的善事好了! “啊……”我仰天长啸,心中竟是清明一片。几道狂暴的龙卷风随着我的吼声横扫而去。 “扑……”力一散,我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我嘴角挂着血渍,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白光,仙界啊……好想去看看,我抬头看着被风吹散的云朵,怅然若失…… 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吗?我做不到一个完满的结束,只能簇拥着最后的温度来自于自己交缠的双臂…… 受制于人 眼前的那道华光越来越大,我的视线所及之处已经如白雾般茫茫一片…… 莫非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大限将至之时?!我双目一闭,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灵台中唯一的一点清明闪耀着晶亮的黑芒,成了我此时可以保持心智的命门所在! “八方灭?”我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却又不十分肯定。想我怕是驾鹤西游的人了,那小子估计早跑到某个犄角旮旯里去修炼了。 可惜他跟了我这么久,好处没捞到,倒是沾了一身的腥。心里总觉得自己对他有所亏欠。 我摇摇头,甩开这些纷纷扰扰的情绪,慢慢的睁开眼睛…… “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西方净土?!”我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视野可及之处都是漫无边际的树海,纯净的天空,万里无云,只有远处那抹红霞,犹如神来一笔般的延伸到天际。到处鸟语花香,彩蝶飞舞,微风拂面而过,像是情人的厮磨。 我的身边有一条小河,河水清可见底,肥厥的鱼儿欢快的游动,就像一条银色的光链,迂回缠绕。 小河的旁边坐着一位绝世佳人,手托着精致的下巴,侧着脸,出神的望向远方。秀美的容颜白皙透亮,娥眉轻扫,神态恬静。身披白色长袍,袖子上半挂着淡蓝的轻纱,仿佛冰清玉洁的高贵女神。 可是,看到这一幕的我,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这个绝色的女子太过冷清。但是,对我来说,她却像带着魔力一般的在召唤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悠然转身,眼中流光一闪,将视线定在了朝向我的位置,可是却没有办法将焦距定在我的身上,她只是尝试着寻找了一下,便作罢了。轻微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无声无息…… 就是这一个淡漠到近乎死板的回首,却让我如遭雷击般的愣在了原地。 她的脸……那个人的脸……竟然是我! 确切的说,是那个在无忧林时,我在渺渺的水镜里看到的自己!我竟然忘了,如此这般清冷的神情,倔强的唇角,还有那目空一切的淡漠于世。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三步并两步朝她奔去,迫切的想要问个明白。谁料到就在我刚向前跨出几步的时候,被一股精纯的力量给弹了回来,就像有一睹无形的光墙,阻隔了这个女人和除她以外的种种。 我这才意识到,周围的空间被一种高明的仙术给禁制了。 就在我冥思苦想着如何打破这层禁制的时候,头上传来撕裂一般的阵痛,脑海里仿佛有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牵制着我,就像这个女人的一切对我来说是不可触及的梦魇一般。 可越是如此,我就越是心有不甘,终于还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昏迷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仿佛有人在帮自己擦脸。 “嗯……”身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轻哼出声,痛觉吗?!真是久违了的感觉啊! 我慢慢的睁开眼,水莲月那张带着极端的厌恶和憎恨的脸逐渐清晰起来,我哭笑不得,原来我没死啊!只是活着……对于现在这个形同废人的我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身体里完全感觉不到灵力的流动,脑海中的元婴正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就连一直都是活跃分子的八方灭如今也像是睡着了。 身体上不是传来的阵痛,让我知道就连我一向引以为傲的铜皮铁骨在没了轮回之力的支撑下,在一帮散仙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我连连摇头苦笑,现如今到真是应了那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话了。 “啪!你笑什么!”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楚,我虽然咽了两口冲出嘴里的腥甜,但是唇角还是挂上了一丝猩红。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擦,却发现自己竟然被束缚在一个大柱子上。面前的水莲月面色越是狰狞难看,我越是笑的肆意张狂“哈哈哈……” “我说,你用的着吗?别说我现在跟个普通人差不多,就算我现在是巅峰状态,怕也躲不过你身边那些锋牙利爪!”我桀骜不驯的瞥了一眼一直侧着身,不发一语的巫鹤云。话虽这么说,但是,如果我真的在巅峰状态,全身而退倒也难不住我。 我暗暗鼓气,可是每一次想要运转灵力的时候,都觉得身体里的经脉像是被刀一寸寸的划过,我知道,那是因为自己强行开启黑莲,身体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力量,筋脉怕是碎了。 “哼,要不是我用仙器绑着你,某人估计早就按捺不住把你给放了!”水莲月一脸不甘的瞥了一眼身侧,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一直站在她身侧,正注视着我的习羽…… “嗨,十天到了?!呵呵,真快啊……”我故作轻松的谈笑着,不小心扯到裂开的嘴角,“嘶……”疼的我倒抽了一口气,水莲月,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习羽看见我吃疼的样子,皱着眉,身子前倾了一下,脚步却迟迟未动。 “哎呀,疼,疼……”我装起无赖来,嘴里念叨着这儿疼那儿疼的。只要习羽他肯朝我迈一步,我又何必假装坚强的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呢?! 我一直紧紧的盯着水莲月身后那个蹙着眉,一席青衣的习羽。我看见他,眼底里闪过莫名的忧虑。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也不枉我,苦心积虑了。 “哼哼……哈哈……”这算不算是安慰奖?! “够了,你们不用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你想上去吧?!你怎么不动呢?!你倒是用这块帕子继续给她擦脸啊!”水莲月气急败坏的甩出一块白布丢在了习羽的身上。 习羽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俯下身子捡起那块地上的帕子,步履轻盈的朝着我走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甚至忘了偷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用手帕轻柔的擦拭着我的唇角。他并不看我的眼睛,只是一心一意的做着手里的事情。“怎么不离开呢……”他垂着眼,在我的耳边低喃。 “十日未到……”我朱唇轻启,笑靥如花。 “哎”他叹了口气,将我垂至脸颊的发丝别在耳后。转过身,退回到水莲月的身后。 “怎么?!你倒是肯回来了!”水莲月对从身边走过的习羽冷言冷语道。“你别忘了,你欠我的!” 我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十分烦乱。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约定?! “他欠你什么?”我脱口而出。 “哼!告诉你倒也无妨。你不知道吧,他是我的人!是我,碧龙城城主,水莲月的人!”她忽然情绪激动的一把揪住习羽的长发,硬是把他带到怀里,托着他精致的下巴,神情暧昧的说道。 “然后呢?!”我满不在乎的冷哼,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她见我这般不在乎的模样,楞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羽啊,你看看,啧啧,她是不是良心被狗给吃了……” 我忍不住翻个白眼,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羽啊,把我们的故事告诉她,好不好?!”水莲月露出矫揉造作的女儿态,轻咬着粉唇。“如果你不反对,我就说啦,不过,那之前,给月儿一个奖励吧!” 她话音骤变,声色俱厉,吐着蛇信子般的舌头,在习羽的上下唇间摩挲着。就在习羽仰身欲推开她的时候,她却自己离开了他的嘴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怪腔怪调的说道“你知道吗?你的身子就是这么美好,最让我着迷的是,你的身上没有味道,这样,也就更容易留下属于我的味道……” 她虽然是侧脸面朝着习羽,可是,我知道,她是在说给我听的。这个该死的女人,我握着拳,虽然故作镇定的面露微笑,可是那把无名火却以燎原之势汹涌而来。 “你所加注在他身上的种种,我定要你加倍奉还!” 我见尤怜 “嘘嘘……”水莲月竖起十指,轻嘘出声。 “你不明白,你不懂的……”她轻摇着手掌,脸上挂着嗔怪的表情,我已经习惯她翻脸好比翻书的速度。下一秒,她果然换上了那副阴狠的表情。 “我加注在他身上的种种?!哈哈,我?!”她反手一指自己,大笑出声。“羽,你告诉她,是谁在危难之时,不顾生死,救你性命!是谁,助你坐上影殇族长之位,又是谁,千年修行一朝丧,与仙界和爹爹失之交臂!”水莲月大吼出声,指甲深嵌在习羽白净的颈间。她声声的控诉都指向此刻面无表情,紧闭双目的习羽。 眨眼间,习羽的脖子已经渗出血丝来,他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水莲月,对她的话也不反驳,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脖子,神色出奇的淡定。 “行色匆匆都是客”没来由的,我冒出这样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盯着习羽澄澈清冷的眼眸,在他的眼底,看到一闪而逝的悲哀。 “你配不起他的爱情。”我冷冷的看着水莲月,替习羽悲哀也替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悲哀。虽然我不知道习羽和她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谁比谁付出的更多,又得到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此这般斤斤计较着,还谈什么所谓的爱…… “哼,爱情?”水莲月冷哼一声,面露鄙夷。“那种东西,我早就已经舍弃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放他走呢?!明明知道自己给不起,明明知道对他只是折磨,你怎么忍心,把他的爱抽丝剥茧,磨得体无完肤?!”我从来不曾向现在这般怨恨一个人,现在就算是让我饮其血,嗜其髓,都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恨! “放开他?!哈哈,你说要我放开她?!你是傻了还是痴了?!啧啧,羽啊,真是想不到呢,你还是这么有魅力……不过,我还是应该夸夸她的,你说对不对,毕竟当初,我也拜倒在你的绝世风华之下……”水莲月轻闭了一下眼,深呼吸之后,慢慢将视线从我的脸上又回到习羽的身上。她抬起习羽的胳膊,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的摩挲了一阵子“我怎么舍得啊?!这般妙人儿……” “……而且……”她忽然严肃起来,歪着头朝向我,勾起半边唇角,露出j邪的笑,“没有他,谁带我找洛水之界!” “他会没命的,会没命的!”我怒吼出声,习羽他当日唇角带血的样子再一次盘踞在我的脑海里,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哼,这是他欠我的!”水莲月全无怜惜的推开习羽,面色阴冷的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了下来“对了,晚上,我要宴请宾朋,多谢莫宫主赏脸了!哈哈……” 我盯着水莲月的背影,忽然觉得从脚底窜起一股凉意,宴会?!我愁眉紧锁的看着因为水莲月的话,一下子刷白了脸的习羽。 “绑着你的绳子,我解不开……”过了一会儿,习羽悠悠的开口说道,他并不抬头看我,只是盯着地板。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那微颤的声音早已出卖了他的主人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2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2部分阅读 “你在害怕……你怕我吗?”我轻言出声。 他并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我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为什么?因为我杀了很多人,双手沾满血腥?!”这样的话脱口而出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问了多愚蠢的问题,呵呵,自己问的那个家伙,可是轻易就灭了自己一族的人…… 我连连苦笑,“你讨厌我对吧?!”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我自嘲的笑着,原来与君共聚不过是美梦一场。 “不是,不是这样的!”习羽猛地抬头否认。 “那是怎样?你如果不是讨厌我,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我,又怎么会怕我,又怎么会冷冰冰的看着我,无动于衷?!”我大声的朝他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释放我那些耿耿于怀的情绪。 “对不起。”习羽蹙着眉看着我,眼里闪过异样。可是我太过专注于那句抱歉,竟然没看到他眼里掩不住的痛楚。我只是倔强的低着头,害怕眼泪夺眶而出。 原来,兜兜转转,我们之间还是只能说一句,宾客欢,好聚好散…… “你要我帮你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他在魔界,目前只知道,生命无虞,其他的,我算不到。”习羽吸了一口气,打破了我们之间仿佛天长地久的沉默。 灵儿在……魔界?!我歪着头苦思,为什么他要去魔界呢?所谓嗜杀者成魔,魔界的人大都凶残成性,修炼的功法也是血腥残暴,十分残忍的。以灵儿的性子,怎么会到那里去?!更何况,魔界和仙界属于平行的一界,灵儿怎么去的了?! 我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又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心里的不甘和失落像洪水般朝我袭来。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习羽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垂下眼帘。像是问我,也像是问他自己。 “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自己做些什么?!” “我……”他欲言又止。 “你又答应了她什么对吧?!”我虽然硬邦邦的问着,其实心里早有了答案。水莲月怎么会让我们独处…… “一身修为还不够?春风一度还不够?加上数百年来日日夜夜翘首以盼,还有你那深不见底的绝望,这些加起来还不够吗?!”我没办法捂住自己的脸,只好仰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 “她说的没错,欠她的,要还……”习羽慢慢的将视线移到我的脸上,绽开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笑容。洒脱的,不羁的,却夹着淡淡的愁苦,就像盛放的昙花,华美了一瞬,却独独漏掉了时间。 “不要!”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恍惚在习羽这样的笑容里,有种他一去就再也触碰不到的感觉。不断涌现的不安,如涟漪般越来越大。 “我来还!无论你欠她什么,我替你还她!”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升腾到眼眶,眼前的习羽,氤氲成雾蒙蒙的一片,我仿佛看到他白皙的手指停在离我几寸的地方,又逐渐收拢,无力的垂了下去。 “傻瓜,我欠她的,是命啊……”习羽的背影在我的视野里越来越远,却越来越清晰。 我眨眼滴下留在眼眶里迟迟不肯掉下来的那滴眼泪,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我就,替你还命!” 满月在窗棱上悄悄露出脸的时候,恋花已经站在离我几步的距离斜睨着我很久了,一袭绛红色的长衫将他本来就染上了些红晕的面颊映衬的更加妖媚,他轻蹙秀眉,右手在鼻翼的位置蹭了两下,像只被主人家宠坏了的猫。“哎,那男人有什么好?!” “没什么好。”我摇头耸肩,神情自若。 “那为什么城主那么喜欢他呢?”他忽然望向窗外的月亮,月色华美,照在他略显失落的脸上。我想他定是喝醉了,否则一向傲气凌人的他,怎么可能露出这么落寞的表情。 “我看她对你不错啊。”起码没在你的脖子上掐出几道血条子来。 “嗯。”他十分肯定的点了一下头,好像那么做真的就能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了。“锦衣玉食,权利威望,甚至是美酒佳人。她都给我了,可是,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没办法握在手里呢?”恋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一张一合,喃喃自语道。 “你在向一个根本没有爱的人,索要情吗?”我摇头,又一个苦命人。 恋花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在她的眼里,偶尔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就好了。很久以前,我就开始追随城主,那个时侯她还是个孩子,父亲虽然贵为仙尊,她却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所以从小她就十分要强。一心想要长大成|人,一心想要飞升上界。我到现在还记得她被我打破头时的眼神……你说,她是不是因为我曾经打破了她的头,所以,才不喜欢我呢?如果……她能喜欢我,我可以把脑袋给她!”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过往,脸上露出或明或暗的神情。 我垂首不语,原来大家都是一样,只是希望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可以回报自己的情感,哪怕一丝一毫,也甘之如饴了。 “你……唔……”我正要劝他“节哀”,没说完的话却被他的唇堵在了嘴里。我甩了甩头,想要摆脱他,奈何自己的头被他用力的按在他的唇上,我一用力,重重的咬在他的唇上,直到嘴里尝到腥咸的味道,才松开嘴。 他无所谓的挑眉,用手指蹭掉嘴唇上的血迹,冷语道“嗯,时间也差不多了,等一下再继续,走吧……” 第一媚药 就在我被恋花说风,风,说雨,雨的情绪弄得莫名其妙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带到了一个别院门外。 院子里丝竹之声,声声入耳。我心里莫名的忐忑起来,鸠花宴…… 恋花他将腰间一块玉牌“叮”的一声砸在了深红色的大铁门上,玉牌并没有如想象那般被弹开来,而是像粘附在大门上一般。在玉牌和大门的接触位置开始晕开一层层白色的光圈,玉牌像是门的一部分一样,硬生生被吸了进去。 禁制?!哼,水莲月倒是费心思,门口居然用上了仙术禁制,发动禁制时的气,和当日巫鹤云袭向我的白光所带的仙气如出一辙。 “咔……”的一声之后,大门开了。 “欢迎来到碧龙城。”恋花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撇了一下嘴角。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碧龙城的精华所在,外面的那个不过就是撑撑门面,让人过过脸。 扑面而来的灵气绝对不亚于莫蘅宫的天地灵脉,奇珍异草,飞禽走兽随处可见。参天而起的菩提树上,挂着凡人界传说中可以延年益寿,脱胎换骨的圣品菩提果。菩提无相,果实的华光在茂密的绿叶中闪烁不停,时隐时现。 再向前走几步,我惊讶的发现,这里充足的灵气并非来源于天地所生的灵脉,而是来自一块石头,那是一块圆形的岩石,发出很强的灵气,周围加注的禁制更是让它散发的灵气到达了整个别院的每一个角落,又能保证不被外泄出去。 果然是家底丰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可是一块下品仙石了。仙石是什么概念?!如果说仙器在修真界是罕有之物的话,那仙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 “如果这你都觉得惊讶的话,那我建议你跟我看看里面……”恋花秀眉轻挑,抓着我的胳膊,瞬移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有莫蘅宫的大殿那么大,四周却看不到墙壁,而是挂满了绛红色的纱帐。我站在纱帐外,听着帐内传来乐器敲击的声音和当地十分流行的小调,似乎还能听到酒杯撞击的叮叮声和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 “走吧,好戏要开眼了。”恋花不看我,只是盯着帐子里,一副十分期待的表情。 我虽然很想止步于此,可是恋花是绝对不会顺了我的意的。我深吸了口气,有些事情真是想躲都躲不过啊! 虽然,我对可能面对的事情有心理上的准备,但是当质地上乘的轻纱被恋花撩起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我觉得自己的心跳露了一拍。 天啊,我是不是走到了古代的春宫画里?!映入眼帘的情景不断的撞击着我的内心,不断扭曲的纠缠着的男男女女,或低声呻吟,或面目狰狞。他们极尽所能的做着猥琐下流的动作,在各自的耳边如痴如醉的厮磨…… 哼哼,我冷哼出声,这就是所谓名门的道学?!不过是一群急功近利,想要一蹴而就的小人,或者我该说,他们不过是一群借着修道的名义,饱暖思滛欲的卑鄙之徒! 而我,头一次替自己觉得无比的悲哀,就算我莫北北技不如人,落得如此下场。可是,我的自尊决不允许自己屈服在这群人的手里!打定主意的只有,忽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没等身后的恋花催促,我便迈着大步一步步的往大厅的深处走去。 一路上对我横眉冷对的人,有。我就停下来,止住脚步,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扬起下巴,微笑的说一个“请”字。免费的真人秀,我何不大大方方的看个明白!直到他们羞愧到慌忙的摸上衣服离开我的视线。我才又迈开大步,继续走。 而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人,我则狠狠地瞪回去,或者干脆面带微笑的听着他们不堪入耳的怒骂。 这一路走来,我虽说是犯了众怒,但是,心里却爽快的不得了!一旁的恋花看着我露出不解的表情,“你疯了吗?!”他伸出手,在我的眼前挥舞了两下。 “疯了?!哈哈……哈哈……”我这一笑,几乎震撼了所有在场的人,“你们会有机会的。”我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自言自语道。并不理会他们有没有明白我说的话,但是,在我的心里,从刚开始到现在,我都有种十分强烈的预感,我会疯狂一次给这些人看看的,那将成为他们心里永远抹不去的恐惧和伤痛,而且我相信,绝对不会等……太久! “莫宫主,我水莲月的鸠花宴如此好笑?!”水莲月一袭绯色长袍半披半挂在身上,灵兽紫貂的毛将她的脖子衬托的更加白皙,轻如蝉翼的薄纱根本遮不住她曼妙玲珑的身体,胸前那耸立着的两点殷红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动容…… “嗯,的确是好笑,我想不到堂堂碧龙城城主,竟然有此等嗜好!”我晃了晃身子,示意恋花可以拿开他的手了。“要是你不绑着我,那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踏步走出去了。” “哼,你休想。”恋花抓着我的手猛地收紧,我吃疼的咬住下唇,面色惨白,他竟然捏碎了我上臂的骨头。 “哼,到时候我只要摆平你就可以出去了,反正这里的所有人都追不上我,当然,如果有谁愿意赤身捰体走出去的话……”我知道这样说,不过是让自己过过嘴瘾,就算是放了我,依我现在的情况,想要离开,三步之内,一定血溅当场…… “哼,你也不用贫嘴,这一路走来,我看你也没少受罪!”水莲月盯着我破了的额头,大腿上的伤口。笑的十分满意。 “那还不是水城主你对我青睐有加。”我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想谁也不会去以为,我真的可以完好无损的从那群如狼似虎的人面前,大摇大摆的穿过去。那种情况,想要占嘴上便宜,肉皮肯定免不了受罪。 “那莫宫主就陪我看出好戏如何?!”水莲月朝我极尽勾魂的一眨眼,“啪啪”轻拍了两下手掌。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则回她一个放马过来的微笑。 几声有节奏的掌击声之后,有两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推出一个圆形的物体,因为罩了几层薄纱,所以看不太真切。 我收起脸上的笑,不知道这个家伙搞什么鬼! “开……演……”水莲月轻声一唤,大袖一甩,那两个男子各自抓起纱布的一角,以极慢的速度拉扯着那块轻纱,轻纱被风灌满,弯曲成水波的样子。 波浪退去,一个盛满了红色液体的瓶子呈现出来。 “滛蛇兰……”我眯起眼,盯着那个透明容器里的粘稠液体,它光线的映射之下,浮动出异样的光泽。 “不错。莫宫主倒是很有见识嘛!”水莲月走向那个巨大的容器,弯起手指,轻弹器壁。 “叮……”一声脆响之后,器壁应声而碎,红色的液体十分缓慢的流出来,一个人形的物体从缺口处滚到了地上。 滛蛇兰,十分稀有,既是动物也是植物,在还是幼年的时候,它会开出十分娇艳的花朵,是一种叫做滛蛇的动物最喜欢的食物。然后,它会在滛蛇的体内生长,成熟之后,通过滛蛇的排泄,以种子的形式再次降临于世…… 其花型巨大,几乎没有茎。花瓣中可以提取一种红色的粘液。叫做“神仙醉”,是最厉害的媚药。 没想到,水莲月竟然连这个都弄得到,而且是如此大量的…… 滚落在地上的人,蜷曲着身子,不住的颤抖,已经泛红的皮肤在滛蛇兰红色的汁液下,如同火烧云一般。 水莲月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有三两个面带滛笑的女人从刚才的那群修真者中站了出来。 “这个……就是我一直宠着,护着,曾经也想要厮守到老的人。可是……”她指着躺在地上的人,轻摇着头“我水莲月,一生宏图大志,怎能为人左右,我知道,在座道友,垂涎他的,大有人在,我索性成全了你们!也向大家表示我志在洛水的决心!” 她此话一出,众人皆骇。唯有我,呆在原地,紧盯着地上辗转反侧的人。习羽…… 她竟然,这么狠!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去洛水之界的时候,寻找爪牙,竟然毫不念及旧情,将他拱手送人,只为博众人一笑! “喂,谁先来?!”一个嘴角带痣的女子,转着眼珠瞟了一眼身边的人。 “呵呵,水城主真是贴己,这等绝色姿容的男子,也肯给我们姐妹分享。不如,我们让他自己选吧……”其中一人说道。 “自己选?!哈哈,姐姐你说笑的吧,他可是泡过滛蛇兰的汁液的,怕是,除了想着那事儿,什么都不知道了!”又有一人符合。 “哎,妹妹都来……。”被称作姐姐的人勾了勾手,其他几个人,都把耳朵凑了过来,一阵悉索之后,她们滛笑着慢慢靠近习羽。 “住手,你们住手!”我上前两步,出口制止,奈何身旁的恋花在水莲月的示意之下,一把将我带到了怀里。掐住我的下巴,向我嘴里丢了一颗小药丸,味道清甜,入口则化。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可不觉得他们这个时侯会给我吃什么灵丹妙药。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水莲月舔了舔嘴唇,神色十分暧昧。 我大感不妙,那边几个女人已经走到习羽身旁,开始上下其手。她们从他的发梢摸到他紧闭的双眼,挺直的鼻梁,再到被他自己咬的发了白的嘴唇。还有勾起完美弧度的锁骨,挺立的||乳|尖,和下身的……葧起。 “嗯……”我一直注视着她们,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滴出血来。岂料本欲脱口而出的怒骂,竟然成了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 “哈哈……哈哈……”水莲月狂笑出声“你也该想到我给你吃了什么了吧?” “水……莲……月”我将满腔的恨意都发泄到她的名字上。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就算是没有功力,我咬也要扯下她一层皮来! “恋花,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她就便宜你了!”水莲月朝恋花摆摆手,脸上又堆砌起那副惯于施舍的表情。 恋花低着头,像是在考虑,也像是在犹豫。几秒之后,又猛地抬起头“月儿,就像小时候,你选江山,我为你金戈铁马,你选美人,我为你辗转反侧……你想去洛水之界,我自当助你一臂之力。” 李代桃僵 “好好看着吧,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共赴巫山,翻云覆雨的样子。然后,好好记住她们的脸,让怨恨这种东西,不眠不休!”恋花一只手已经足够限制住我的所有动作,另外一只手强迫我将视线停在他的脸上,话音落下之后,又将我的脑袋歪倒面向习羽的一旁。 习羽强忍着的呻吟声,在我的心里就像被钝器划开一道道的口子,听得到皮开肉绽的声音。 “北……北……” 他攥紧拳头,模糊的低唤着我的名字。眼角掉落的眼泪,化开依附在脸上的红色黏液,曲曲折折,连连续续。就像我和他之间断了的轨迹。 “哭了吗?”恋花的舌尖轻带过我挂在脸上的泪珠,带到嘴里吧唧了几下。“有什么好哭的,好歹他也算是遂了心愿……” 我止不住身子的颤抖,指甲狠狠的嵌在恋花白净的胸膛上。“遂了心愿……” 我忽然想起习羽离开时说的话“我欠她命啊……”那么遂了心愿也就是……“洛水之界!他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急,……”我面无表情的低语。真想冲出去搬过他的肩膀,问他为什么不等我,不是说过了,会把欠水莲月的还她的吗?我明明预感到自己不会有事,明明可以再一次回来带他走的!到时候,我只要抓住水莲月,再放了她,就算是还了她命了。到时候,你们两不相欠,你也不必为了承诺,固执的坚守! 原来,与君相聚梦一场的那个人,是我,竟然是我! “十日为期……他说十日为期。”恋花语气轻松的道出缘由,却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心坎上。 “哈哈……哈……”我满心的悲伤,却化成了冲天的一笑。那个我说过的货银两讫,十日为期,竟然成了,我们之间的最长期限。是我,画地为牢。 “好了,我想该来些有趣的了!”水莲月一副好戏就要上演的样子,满怀期待的坐在一张兽皮长椅上。“恋花,就算是做戏,也要博个满堂彩啊!” 恋花虽然点头应承,但是,眼底还是有一抹飞快闪过的哀伤。他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透明液体在手上,搓揉了两下之后,将手放在了我的脖子上,他虽然是放的整个手掌,但是用力的却只有中指的关节,一寸寸的在我的皮肤上打着圈。只要是他碰触的地方就像是火烧一般的炙热起来。 他低下头,吻上我早已裸露在外的香肩,时而用舌尖重抵,时而用牙齿轻咬,又游移到我的脖颈处不断吮吸。大手已经覆上我饱满的双峰,食指和中指夹住我胸前的突起,另外的三根指头做着揉捏的动作。“你想什么呢?”他在我耳边轻语。 “你们太小看我了。不过是区区媚药,就想让我俯首于人?!”虽然我现在的情况真是糟糕到不能再糟,如果不是灵海处还有一丝清明,我恐怕自己在恋花的攻势下早就招架不住。  “哦?!你倒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够忍住滛蛇兰和夜娘草的人!” 哼,好啊,天下第老一和天下大老二的两种媚药都用上了…… “是唯一的一点清明,在左右着心智吧!你看……”他忽然咬着我的耳垂在我的耳边低语“有人就不像你呢” 恋花说完继续着自己的事情,只是空出肩膀的位置让我可以把眼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我虽然用轮回之力给习羽梳理过经脉,但是,功力尽失的他,怎么抗拒的了滛蛇兰的毒性,难以抑制的扭曲着身子,只是让那些坐在一旁嬉笑不止的女人更加肆无忌惮而已。 我微微闭目,虽然身体像把火在烧,血液的流动却像是冻结了。就算是滛蛇兰的毒要不了习羽的命,但是,洛水之界的推算怕是已经让他耗尽心神,如今还有口气,不过是他死撑而已…… 十日已到,我送你一程可好?! “羽……”我轻唤他的名字,声音低沉,语调轻柔,妈妈曾经教给我,为了让我防身的催眠术,如今,却成了我的刽子手…… “是我啊,习羽……”我又低唤一声,虽然催眠术对这些修真者没什么用,但是,现在的习羽只不过是肉体凡胎。 “嗯……”习羽轻哼一声,眼波就像繁星般熠熠生辉。 “喜欢我吗?想要我吗?”我止不住眼泪划过唇角,略带鼻音的声调让正在被催眠的习羽不舒服的皱紧了眉。 “抱着我,感觉我掌心的温度。”我看着一个女人,将她的手放在习羽面朝我的一侧脸上。那些人,现在,那些人就是我。就是我啊。 最后的最后,我送你一个美梦吧…… 修罗道,就让我一人,万劫不复…… 心神一颤,加在我身上的药效似乎强烈起来。我微眯着眼,觉得小腹升起一股热气,难以抑制的向全身流窜。我身子前倾,轻哼出声“嗯……” 我看见习羽的手慢慢的,收拢到在他身前的女子身上。“不要走啊……北”他低声倾诉,十指的关节微曲,扣在那女子的背上。 “好,这一次,我一定带你离开,天之涯,海之角……我还可以带你去见很多人,你会喜欢他们的……”我每一滴眼泪掉下,自己的身子就凉一些,再凉一些。 “嗯,这次一定可以走,欠那个人的,我已经还清了。可以去见北北喜欢的人,可是,我只要喜欢你一个人,就好了。” 他笑的时候,嘴角弯出软软的弧,原本聚集在瞳孔中的光被笑意挤了出来。就这样,照亮了我的心……他信我!一直信我。 习羽将唇凑向那个女子,嘴角挂着满足的笑。那人和他纠缠了一阵子,跪坐在他的身上,从上到下开始慢慢的亲吻他的身子。手指在他已经肿胀的下体不断的拨弄。 恋花的手,在我的大腿根部摩挲起来。他从我身前转到我身后,将我的收反背在身后,有个炙热的物体正直直的顶在我的后背。绷紧的神经,让我的后背像冰一样坚直。 “嗯?我是不是应该先收了你的灵力,再收你的人呢?”背后传来毫无温度的冷嘲。 我不理会他的话,当我看到那群女人的所作所为的时候,觉得恋花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了。她们,用一个银色金属环套在了习羽的坚挺上,我甚至可以听到习羽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痛……吗?”我紧握着拳,指甲刺伤了血肉,也感觉不到。 他只是轻摇头,眉头努力的舒展着。 “忍一忍,忍一忍就好!”我瞪大眼,记住她们的样子。紧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北……啊……”那人跨坐在习羽的坚挺上,畅快的发出一声低吟,其他人,则或羡慕,或滛乱的笑着。 “你真是不配合,我看,我先收了你的灵力好了。”恋花揪着我的头发,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挑衅的眼神,不言而喻。只要你吃的下! 他反反复复的掐了几百式几乎没什么变化的手决后,逐渐的在我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十分复杂的禁制,这个时侯我才直到,那些手决并不是一样的,只是相似。这样我忽然顿悟到了什么。 禁制在我的周围形成一阵奇怪的漩涡,逐渐向我这个中心点靠拢。不能动,我和你一样,羽。我们都是任人宰割。不同的是,你懵懵懂懂,我却清明如镜。 “痛……好痛!”习羽一声声喊着痛,可是那些人似乎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忍!忍!忍!我除了不断地告诉他,让他忍的话之外,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忽然,一袭奇异的拉扯之力钻进了我的丹田,以顺时针旋转的方向钻进来,又以逆时针的方向试图旋转出去。只可以这股力道在我的丹田中根本找不到本应存在的灵力。所以化作无数个小型的气旋向我的身体四散开去。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夺取”。身体里的经脉像是被撕裂,搅碎一般,不住的哀鸣着。羽,你曾经,也是受着这样的苦楚,对吗?! 令我惊异的是,那种力竟和体内的轮回之力有相似之处,不过就是一种具有吞噬之能的力。我忽然像是灵光一闪,也许,我可以试试看!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明,身体里每一个流动的气都被我紧紧的掌控着,八方灭,八方灭,我低唤着,只要一点就好,足以让我运转起来就可以。 灵海中那丝清明闪烁了两下,只是淡的离奇的两下,却足以让我仰天大笑了。我将自己从八方灭那里的来的轮回之力,毫不犹豫的丢向身体里最大的旋涡中,其它的,只待时间。 只是希望强行分出灵力的八方灭,平安无事就好…… 故人已去 流星的光芒足以……划破长空! 进入气旋的轮回之力,就像落在大海中的雨滴,很快就被吞噬了。我嘴角含笑,现在,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直到我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力量瞬间涌出,在我的身体里以极快的速度掀起惊涛骇浪。 脑海中的元婴就像睡醒的婴孩,伸了个懒腰,猛力吸气,周围不断聚集的轮回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她吞噬,直到最后一点黑芒一闪而逝。 小小的元婴忽然弯起一个十分夸张的笑,双手十指交握,又背反向外撑开,白色的小手掌竟然从指尖的部分开始慢慢的变黑,轮回之力正在慢慢的覆盖在她的肌肤上,从手掌到手腕,小臂,大臂,只是到肩部的时候,速度骤然减慢,几乎就感觉不到轮回之力的介入了。元婴轻皱了一下眉,试图继续推进,只可惜一番努力之后,还是没什么效果,她只好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这才又缓缓的闭上眼,恢复成盘腿正坐的样子。 从元婴双手的指尖,轮回之力正以远胜以往的速度分散开来。更加凶猛,更加强悍,更加肆无忌惮。 带着巨大的破坏力,不停的冲撞着我的身体,所到之处,俱是骨肉全无,筋脉尽断。同时,轮回之力又靠着强大的修复力在重组着我的身体。毁灭,重建,抹杀,拯救……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在这样的轮回里彻底消亡了,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啊!”伴随着轮回之力最后一次的汹涌之后的平息,我终于长啸出声。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虽然还是以前的样子,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这一次,我算是彻底的脱胎换骨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恋花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眼底露出恐惧。 “习羽……”我左手一挥,恋花布下的禁制在我的眼里根本就像不存在一般,只听到身后一声轰鸣之声,破碎的彻彻底底。 我从恋花身侧一闪而过,直奔向习羽的方向。大殿里已经炸开了锅,修真者全部靠拢过来在我的周围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露出警惕的神情。就像是夜间躲藏在深处露出獠牙的鬣狗,竖着坚硬的鬃毛。 流光一闪的同时,我指尖的黑芒已经从一个女人的眉宇之间穿过。她甚至来不及离开习羽的身子。她的肉体就像灰烬一般四散开来,灵元也是同样结果。我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现在就算是不直接攻击灵元,轮回之力的吞噬力,也足以将灵元震的粉碎了。 我本可以一并解决掉其她的几个女人,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做,我只是挥手布下一个束缚的禁制,将她们牢牢的困在里面。 “羽,我带你走。”我屏住呼吸,轻轻的取下卡在习羽下身的金属环,我甚至不敢用轮回之力将它直接碾碎,只有一丝一毫的慢慢的取。金属环的每一次挪动对他来说都是痛苦的折磨。我紧握着他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不已。 “北北……你在惩罚我对吗?”习羽咬着唇,眼底一片浑浊。 “是啊,等你好了,你也来惩罚北北,你说好吗?”我看着他,笑的十分勉强。“等一下,就可以了,你再忍一下……”我一咬牙,将金属环的最后一寸离开了习羽的下体。 “啊!”他无力的虚唤一声,体液和着猩红的血全部喷在了我的掌心。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习羽艰难的伸出手,却露出不确定的神情,直到我握住他那几乎没有温度的指尖,那一瞬间,我在他脸上看到火树银花般的笑容。 “不,十日已到,我来接你了。我没有爽约,所以,你也不要。”我的指尖轻触他毫无焦距的双眼。他抖动的睫毛就像一把利刃刮在我的身上,带着难以言语的切肤之痛。 “十日为期,货银两讫,我也没有爽约,希望你们……”他的表情里杂糅着不知的情绪,像是拼命的强迫自己微笑,又好像只要稍稍牵动嘴角,又能立刻哭出来那样。“你们可以……永不分离。” “你在说什么傻话,不要把祝福的话说的和告别一样,你这个混蛋!”我屏住一口气在胸口,好像这口气一换下去,我就再也没办法言语。 “我一直想,到了今天,该怎样向你告白,怎样的开口,才显得不矫情,怎样的去说明,才可以避重就轻。我知道,这是我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来告白自己的情感,再也没有这样的韶华,可以让我如此彻底的站在你的身边。我不断问自己,为什么,在过去的日子里,我连直视你的勇气都没有?!你问我怕不怕你,是啊,我是怕你的。”他似乎是因为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没了力气,也像是为了用剩下的呼吸说完最后的话,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北北,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如此惧怕你,是怕灼伤了自己,还是害怕你无声的离开属于我的世界……” “不是,不是这样的,羽。胆怯的那个是我,是我啊,我应该不管不顾的,我应该毫不犹豫的,我应该带你离开的。”远离影殇的苦难,远离碧龙城,水莲月,远离和洛水之界的牵绊,远离……命运。 “那个时侯,我就算离开了,也不知道去那里。我不愿意背着包袱,跟你走。也许我不能陪你,直到霞光逝去,但是,我可以喜欢你,直到生命枯竭……”他忽然像是捕捉到我的身影,我可以在他漆黑如墨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羽,羽……”我轻声的唤他,怕吵了他的浅眠。我已经开不了口,无论是嗔痴怒骂,还是语无伦次,我的声音,再也触及不到他。 我动了动嘴,想最后对他说些什么,即使他的世界不存在声音,但我却相信,他能够听到我的耳语。 我甚至直觉他会因此而露出笑脸,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者说,我忘了,自己可以说什么。 那句话,那句或许可以让他展露笑颜的很重要,很重要的话,我忘了…… “放下他,你不能带他走!”水莲月阴着脸,站在我的面前,眼睛直直的盯着被我抱在怀里的习羽。 “他已经不欠你的,你再没资格左右他。”我看她一眼,不理会从她眼里转瞬即逝的哀伤。如果她曾经顾及习羽的感受,念及彼此的一点情分,就不应该在他以命换的洛水之界之后,还让人这般凌虐于他。 没有办法原谅,独是这个人,绝不原谅! 可是,我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和水莲月擦肩而过。习羽,我带你离开…… “站住!我说不准你走,不准你们离开!他是我的,是我的!”一阵花瓣雨悬停在空中,只待主人一声令下,定会化作飞刃而来。 “看在你还念及习羽的份儿上,我给你留个全尸体!”水莲月没有直接用落英缤纷来攻我不备,估计是顾及习羽在我身前,如果,她刚才就动手,现在怕已经是我手下亡魂。同样的招式,又是在自己并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仙器需要仙力来驱使才可以事半功倍,她虽说是散仙可是与真正的仙人却有着境界上的差别,那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就算她手上的花型仙器和捕天网一样是中品仙器,可是她也不过就是将它的力量发挥了十之二三。就像一个小孩子,拿了一把高过自己的刀。 “小娃,你休要猖狂!我念及你修行不易,多番留手,你不该步步为营,欺人太甚!”巫鹤云脸上露出愤然的神态,喝道。 “老匹夫!亏你千万年修行,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助纣为虐,你妄为仙人!”我冷哼一声,对他们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嗤之以鼻。 “月儿,退下!”巫鹤云恼羞成怒,身影如闪电般朝我扑来,夹带着一道白色如闪电般的光影,他双手在胸前化了一道圆,随着他的动作,从他的身体里冒出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的圆环,周围流窜着一丝丝如闪电般的光,发出吱吱声,一声霹雳大作,黑色的圆环猛地涨大,发出一个个圆形的光波朝我压来,还带着轰隆隆的雷鸣之声。 “好宝贝!”我忍不住出声赞叹,如果我没估计错,这也只是它的初级形态而已。初级形态的攻击就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个巫鹤云……就算是在仙界,也不是泛泛之辈啊! 我对飞来的狂雷视而不见,只是以极快的手法在身后布下一个防御禁制,将习羽放下。回头之时,手上黑芒已是大涨,从指尖开始一直延伸到肘部,我勾起嘴角,毫不在意的笑道“就拿你试刀!”到底自己的身体被轮回之力改造成什么样子,我也很想知道。 八方俱灭 我嘴角含笑,身形急变,闪过第一轮重压而下的光环,光环落地,并没有与地面产生撞击,而是在撞上地面的一瞬间弹了开来。简直就像撞到了强力胶上一般,层层而下的光环借着惯性迅速的粘连成为一体,尾随而至。 我一边移动一边注视着飞来的能量环,对巫鹤云的修为十分佩服,能够做到对能量的收放自如并不难,难得是对能量的攻击范围和时间的把握。 “你以为这样就能避的开我的极坤圈吗?简直可笑之极,分!”巫鹤云轻描淡写的笑道。化成长蛇的圆环再一次分成了无数的小型圆环,朝着巫鹤云的身上扣去,他的四周布满了不断飞驰着的极坤圈。 他一声爆喝,左手高举到空中,掌心朝外,闪出刺眼的淡金色光芒,所有的圆环,都被他收入掌中,扫荡一空。 正在我纳闷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侯收回仙器的时候,巫鹤云的手掌忽然光芒暴涨,我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周围的空间似乎都在不停的旋转着。 水莲月看见我用手遮住眼睛,得意的叫道“这下你知道厉害了吧,哈哈……我师傅是仙界上仙,极坤圈可是中品仙器!他非但能够刺激灵识,而且还可以结成实体的攻击,他的攻击可是能够击碎对方的元神的!你就等着看自己灰飞烟灭吧。哈哈……” 极坤圈的光华犹如光箭一般飞射而出,向我的身上印来。正当光箭快要刺进我身体的时候,有道力从我的身体里硬生生挤了出来。 “咻咻……”如有实质的箭全部朝一点而去。那就是刚刚从我的身体里分离出来的……那个,人模人样的东西! 我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一次肯定他是个人,而且,从背影来看,是个身材高大,比例完美的男人!重点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十分熟悉,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八方……灭!”我抖着音,难以置信的大叫出声。 “你喊什么,女人!”背对着我的人,唰的一下,转过身,眉毛打着结实的拧,全黑的眸子满是怒意的盯着我。 “没……没。”我摆摆手,用手指轻轻指了指他赤裸的身子。 他右手一抬,一身款式简洁的黑色长衫就挂在了他的身上。 他见我仍旧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似乎更加不悦了,完全不理会这是在战斗中,长腿跨了两步就到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3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3部分阅读 两步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脸惊悚的再一次指了指他,又迅速的收回手指。 他先是一脸困惑的看了我一眼,这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哼。”他冷哼一声,才意识到我只的并不是他未着寸屡这件事。 他只是满不在乎的用手在自己的身上轻拍了两下。本来贯穿了他身体的无数支光箭,就在我的眼前支离破碎了。我甚至连裂纹都还来不及看到。 好强,这个……家伙,好强。我彻底被震撼了,不只是因为他幻化出的衣服,以我现在的修为完全看不出破绽,还有他对中品仙器的完全无视,甚至于举手投足之间那股藐视苍穹的气魄,他真的是那个只是有着小小灵识,偶尔可以判断横竖多少的八方灭吗?! 如果是的话,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如果不是,那他又是谁呢?! 我看着他孑然而立的欣长背影,一脸的困惑不解。 “你是何人?!”巫鹤云不愧是仙界上仙,第一个从这种局面中回过神来,他稳定了一下心神,面色凝重的说道。 被无数双敌意的眼睛注视着的人,对此倒是不予理睬,只是百无聊赖的打理着自己垂在胸前的黑发,将头发转在手指上,然后松开,接着又转上,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就在大家都被他撩起怒火的时候,他忽然抬起了头,冷冰冰的答道“问她……” 我看着他没有一丝杂色的黑眼睛,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谁拽到了无底的深渊黑洞里。苦笑一下,无奈的摊开手“我也说不好,他可能是叫做八方灭的。” 说完,我悄悄的撇了他一眼,他见我这么说,并不做表示,只是不置可否的耸了一下肩膀。 “狂妄!”巫鹤云哪里在修真界受过这等怠慢,已是怒火攻心。极坤圈从巫鹤云体内应声而出,化作一面巨大的圆轮,大概有一人多高,手腕般薄厚,圆轮上晕成一个个小轮,像是一棵千年老树的年轮,小轮的运转轨迹个成一体。 巫鹤云冷冷的道“你们今天死在极坤圈的终极形态下,应该感到幸运,我已经很久没有用它争斗过了。 “哎,女人,要上了!”侧前方一直无语的某人忽然转头看我,眼中寒光一闪,消失不见的瞬间,我看到八方灭静止不动的悬停在我身边。 “果然是你小子啊。”虽然我口气不善,但是,对于八方灭修为大涨这件事情还是打心底觉得美滋滋的。也让我对它的罪恶感小了一些。 当初,毕竟是我强行收取了它。 巫鹤云看见八方灭之后,脸上由震惊转为满是冰霜的样子。“这是什么灵器?” 我并没回答他,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八方灭化作一道月牙形的黑色流光飞舞在空中,幻化出无数半圆的刀刃凝结成一团团黑色的光盘向着巫鹤云飞射而去。 巫鹤云像是知道这招的厉害之处,运气催动极坤圈,极坤圈年轮一般的光圈开始急速旋转起来,逐渐开始统一成同样的规律和运转轨迹。就像高速行驶的车轮,抵御着来自八方灭的攻击。 “原来,还可以这样攻击……”我看着巫鹤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八方灭的攻击就像用一把巨锤不住的敲打着对方的心神,防御的人每阻挡一次,体内的气就要翻腾一次。 “能不能再猛烈一点……”刚想完,八方灭发出一声长鸣,顶端的月牙离开本体,飞旋而出。 月牙飞旋而出之后,咻的一下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而后,又直接出现在了巫鹤云的面前,猛地撞击在极坤圈之上,发出清脆的叮声,巫鹤云头一仰,猛地吐出一口金色的鲜血,鲜血洒在年轮之上,极坤圈就像是久旱逢甘露,直径增至一倍有余。 他竟然想要强行突破仙器极限…… 八方灭的月牙弯连续打击在极坤圈之上,每一次撞击光轮就小上一圈,巫鹤云吐血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原本悠长清脆的撞击声,现在在巫鹤云的耳朵里无疑是催命符一般。 我心里暗爽“真好啊,原来八方灭还可以这样用,我让它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可比那个没眼珠的家伙强多了。哪天要劝劝他……才行。” 我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几乎让我心醉的战斗中,这也让我忽略了来自于身后的小动静,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巨响…… 自己布下的禁制被毁的瞬间,我顾不得正在和巫鹤云缠斗的八方灭,飞身而至。 恰巧看到恋花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接二连三,绯红的长衫上留下深浅不一血色。 “决不让他……毁了你!”恋花眼角含笑,捂着胸口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水莲月,急促的喘息着。“我知道就算他是个死人,你也要强留他在身边,这一次,我纵是拼上全部,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水莲月则一脸惊恐的与恋花四目相对,神情里都是难以置信。 我似乎是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和全部的力量来转动自己的眼睛。习羽……那个本该在禁制里的人,现在在哪儿?在哪儿啊…… “啊……”我仰天长啸,眉宇之间的黑莲光芒四射。无风而起的黑发肆意飞扬。从灵魂里渗出的恨意,带着我来不及琢磨的悔意,化作一股强烈的杀念驰骋而来。 怨恨……不眠不休! 柳暗花明 我心念一动,八方灭消失在与巫鹤云的战斗中,瞬间悬停在我的前方。 我的眼睛,带着无边的怒火和烧尽一切的恨意环顾四周,“别让我走过没有流满鲜血的道路!” 身形骤变,杀意瞬息而至,一道黑色的残影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贯穿了恋花的身体。刽子手……死! 无论他以怎样的心情爱恋着那个女人,他都不该耗尽心力去毁我禁制,致使习羽他……尸骨无存!我原本想带他到极北的地方,那里有自然孕育出的玄冰,冰封千里,万年不化……可是,连这样微不足道的幸福,我都给不了。 “最是你,最是不能原谅的那个人……”我微微侧身,眼角的光瞥见僵直着身子站立的水莲月。唯独你,绝对不原谅! 随着我情绪的变化,被轮回之力包裹的手臂开始氤氲出黑色的气息,渐渐的浓郁成了跳跃在手臂上的黑色火焰,十指尖的寸芒陡然冒出。 “水莲月!死吧!”我大喝一声,腾空而起,又急转而下。 “叱……”是指尖贯穿身体的声音。 我垂着头,左手握拳。发丝遮住了半边脸,“恋花。” 我万万料想不到,恋花竟然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替水莲月挡下这招。我看了看被恰巧赶到的巫鹤云带到远处的水莲月,朱唇轻启“他要死了,你来看看他!” 水莲月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酸楚,不过只是一瞬间,随即又换上了那副让人极端厌恶的脸孔“哼,谁知道你会不会暗下杀手!” “恋花,那个女人已经被自私和贪婪啃食的一丝不剩。你无须再等!”我慢慢的将手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那些本来想对习羽说的话,现在对他说却也是晚了。 他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我们……不过成全自己罢了……”双目闭上的同时,眼中流光已逝。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来自于人群中星星点点的声音随着人员的加入汇聚成了大浪滔天的吼声。越来越多的修真者聚集到水莲月的身后,挥舞着飞剑,讨伐之音,震耳欲聋! 水莲月仿佛又成了那个站在城墙上一呼百应的王者,嘴角勾起,扯出一个魅惑众生的微笑。 八方灭幻化成为一袭黑衣的样子,与我并肩而立。飞扬的长发轻柔的拂过我的脸,我看着他如夜一般的黑眸,笑靥如花“八方灭,你可愿与我堵上一切来击倒敌人,即使会粉身碎骨也要将最后的一块骨头化作飞舞的利刃,取其……首级!” “笨蛋!”他冷哼一声,化作一缕黑芒钻进我的身体。臆变之后作为防御盔甲穿在了我的身上。 我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八方灭和以前的不同,漆黑的表面时不时的闪过流光,我知道那些是各种禁制所发出的能量,不知道这个小子在自己的身上都做了什么……我也唯有拭目以待。 “妖女,你休要大言不惭!”这个时侯,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人扮演出头鸟的角色。 “你们一起上吧。”我冷冷的说道,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站在人群之后的水莲月。 一时之间,数十把飞剑或劈或砍,带着风啸之声划空而来…… 我不闪不躲,轻点脚尖,不守反攻!黑芒所到之处,皆是器毁人亡!一时之间,耳边充盈着的除了灵器的碎裂声之外,都是狼嚎般的惨叫声。甚至有些修仙者带着无比的恨意不惜自爆灵元,想要给我造成伤害。 只可惜,他们小瞧了八方灭,只见我身上的盔甲流光闪过,以快如闪电的速度吸收着周围的伤害。自爆,只是让伤亡惨重的修真一方更加雪上加霜而已。 而一直站立于一旁的巫鹤云和水莲月则阴沉着脸,毫无出手的打算。 虽然一群修真者对我无法造成实质的伤害,但是,毕竟是人多势众,我想要分身它顾,也是应对不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莲月在巫鹤云的示意之下,从我的视线里瞬移了出去。 “去!”我垂首闭眼,眼帘张弛。放出灵识寻找两人的踪影,虽然知道在这个时侯放出灵识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但是,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灵识一出,百里之内,全部纳入我的眼中,分秒之间,我看到巫鹤云和水莲月的背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们只是负手而立,就像是在那里等候多时的样子,只见水莲月轻轻的扭动脖子,嘴唇一张一合。 “不好!”我惊觉不妙,从水莲月的口型来看,她说的是“结束了。” 肉身在此,灵识在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自己的灵识怕是被巫鹤云禁制了,强行收回,只是自取灭亡。 片刻之后,我浅笑出声,“呵呵”是以至此。我何不反其道而为之! 我左脚向前,虚迈半步,垂帘合目。修真,讲求的是心静,呼吸吐纳之间,理应排除杂念。我却是用自己的心去感受自己的思绪杂念,任杂念思绪流淌,不加干涉…… 渐渐地呼吸细若游丝,若有若无。一直呆立着的修真者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不敢上前。 等到自归定静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水莲月和巫鹤云的面前。双手成爪,一击捏碎困住灵识的禁制,灵识一旦脱困,自然而然的回到了我的体内。 “这怎么可能!”巫鹤云双目圆瞪,一脸的怪异之色。“没有灵识,你是靠什么瞬移至此的?!难道……你修成了身外身之法?!” 虽然我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听他的语气,身外身之法似乎是一种十分厉害的功法! “我不过是找到自己的灵识,然后,来见他而已!”我如实道来,在我眼里这和丢了钱包,原路返回,有幸拾到,没什么差别。 “见他?!”巫鹤云先是一愣,接着苦笑着摇头“哈哈,我们只是一味的修炼自身,想要海纳百川,收万物之灵,竟然忘了,我们自己本是一界啊!” “莫宫主,你的修为,巫某佩服!”巫鹤云朝我轻点一下头。无论修真,还是修仙,面子是很重要的。我知道他虽是轻轻点头,可是,分量确实沉甸甸的。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只想你把人交出来……”我紧盯着水莲月,嗜血的眼神里都是猎物的身影。对于获得不相干的人的赞赏,毫不在意。天皇老子也好,地府阎罗也罢。在我眼里,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 巫鹤云轻抬右手,“不必多言,各为其主!巫某曾答应仙尊,定保小姐周全!” 我看他一眼,知道多说无益。又斜睨了一眼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水莲月“你说过,习羽欠你的,对吧?” “羽。”她就像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的样子,低唤着他的名字。沉寂片刻,又情绪激动道“说什么,欠我的,一定会还。到头来,还不是心心念念着想要和别人双宿双飞!是你,是你害死他!如果当初他没有和你有那个十日为期的约定,他绝不会用那样的身子预知洛水之界!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你!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无耻……” 她忽然狰狞着脸,对我破口大骂。就连一旁的巫鹤云都看不过去,皱着眉轻叱道“月儿!” “他欠你的,还了。可他欠我拥抱……却永远没办法弥补。你说说看,这仇这怨,我算到谁的头上!”我话音刚落,指尖的黑芒已经化作数条鞭子,柔软的黑鞭却带着猛虎下山的气势,从四面八方朝水莲月扫去。 “叮叮当当”鞭子不意外的全部打在了幻化成无数小型圆轮的极坤圈上。果不其然,看来我想要动水莲月,就一定要过巫鹤云这关啊! 我屏息凝神,收回外泄的轮回之力,一来可以让我稍有喘息,二来,也可以考虑对敌之策。自己的战斗经验和巫鹤云比起来,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他仗着极坤圈强大的防御力,与我斡旋,一时半刻,我竟然毫无办法。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周围的空间开始发生奇异的扭曲,从地底深处延伸出巨大的藤蔓,星星点点的挂着莹绿的光泽,干枯的树木散发出勃勃生机,竟然奇迹般的冒出了嫩芽…… “幻境实体化!”惊异之外,我竟油然升起一股敬佩之色。 木灵小猴 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在自己的幻境之内,可以让枯萎的树木再次新生!看来,上次被我重伤之后反倒是因祸得福,非但没有功力大损,反倒是,有所精进了。 此时,站在我对面的二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别人的幻境之中。四下张望着,寻找破除幻境的法门。 我嘴角含笑,知道某人定是在这个幻境的某处隐匿着。想要找到破除的办法?怎么能这么轻易就随了他们心愿?! 我悄然后退,直到身后抵上一根巨大的树藤。背后传来一股熟悉的拉扯之力。我面色诡异的瞄了一眼此刻严正以待的二人,慢慢的隐入藤蔓之中。 片刻之后…… “咦?”我歪着脖子,发出一声感慨。本以为自己这样的举动会融进幻境之中,却不料,竟是出了幻境之外。 “真没想到啊,你竟然可以让本体脱离幻境……月师!”我微微侧身,对着身后孑然而立的男子,露出真诚的微笑。 “你真是不知死活,连仙人都敢轻易得罪。还惹了碧龙城主,你根本就是在与整个仙界为敌!”他瞥了我一眼,面色不善。 我摊了摊手,一脸不知所谓。 “又没要你掺和进来……”心里虽然高兴不至于和苍渺的好友刀剑相向,嘴上却小声嘀咕着。 “谁要管你啊!要不是为了苍渺,你被仙力大卸八块我都懒得理会!”他大吼一句,绿眸中怒火燎原。 “可是,我还没有想到如何才能救得了苍渺”我有些无奈的皱眉。“所以,才千方百计想要到上界去。那里高手如云,定有人会这再造之术!”这点,在我见到巫鹤云之后更加肯定。 “的确是有人可以救得了他,在仙界一个叫做林源幻海的地方,有一位明镜尊者,她拥有的仙器水月洞天,可以为人再造肉身。而且……”碧月师,看我一眼,忽然低头不语。 “而且,什么?”我看着他忽然低沉下的脸,明显的觉得他对我有所隐瞒。 “你们也算是有些渊源……”他微微叹口气,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有头没尾的话,然后,就没在看我。明摆着就是让我闭上嘴,无须多问。 “好!”我用双手轻拍脸颊,振作精神,热血沸腾起来。只要可以救得了苍渺回来,我就是去求那个什么尊者又何妨? “哎,月师,你是怎么和自己的幻境联系起来的。”我将精神聚集到正在应对的事情上,自始至终都在疑惑的问题顺口就说了出来,这样的究极幻境,如果不和本体联系,是不可能发挥出如此巨大的能量的。 “你自己看吧!”他下巴微扬,朝向幻境的一角。 再他的示意之下,我看到一根类似于尾巴的东西,在幻境的边缘不停的摆动,然后,身形迅速的朝着我们的方向,急窜而来。 一道棕褐色的流光自我面前一闪,停在了月师的肩头。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只有二十公分左右的小猴子,脸小而眼大,眼睛几乎占了整个面部,湿漉漉的大眼闪着狡黠之色。 “这是……木灵?”和灵儿的小火精一样,是由自然之力产生的木精精魄修炼而生,可以在任何木性物质里畅通无阻。看来幻境里的搞鬼的是这个小家伙了! “啾啾……”小家伙面色和善的朝我眨了眨眼,以动物特有的无辜眼神望着我。 对于这种动物,我实在是……没办法抗拒。我面露微笑,轻轻的伸出我的手指…… “啊……”就听到一声惨叫,我迅速抽回手指。这个家伙,竟然咬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就忘了,木灵是灵兽里最狡猾的,最善变的,最无良的那种!我恨恨的盯它一眼,哼,和你主子一模一样! “来了!”碧月师低喝一声,神情肃穆的注视着不远处的幻境。 “嗯?比我想的要慢嘛!”我轻摇头,看来月师和木灵联手布下的禁制真是今非昔比了。一个散仙,加上一个上仙,竟然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更让我惊讶的是,那只小猴子竟然对幻境的承受能力把握的如此准确。 我可不会天真的觉得那是他的主人召唤他出来,要和我见面的。 它根本就是感应到了幻境面临崩溃的边缘…… 此时的幻境就像是被微风吹过的湖面,从外围来看,开始出现波纹状的晃动,接着龟裂出一些细小的裂缝,细纹发出“咔咔”的碎裂声,最后“呛”的一声,四散崩塌开来。 我和月师不约而同出手,他竟然心灵神会的在空中和我做了个交叉,把水莲月留给了我。 虽然月师功力精进不少,但是和巫鹤云单打独斗,明显就很吃力。我趁着巫鹤云分神和月师缠斗的时候,俯身而下,出手极快,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时机比什么都重要。 “呛……”五指触及到挡在我面前的极坤圈上,发出一声脆响。 “哼,你太瞧不起人了。”月师见巫鹤云放弃仙器,竟赤手相对,不免心生怨怼,淡绿的长袍无风而起,猎猎作响。 只见他闭目屏息,樱口微张,一丝绿芒从他的嘴里渐渐隐现出来。然后,越来越耀眼,绿色的华光竟如烈日般…… “啊!普照大地……”巫鹤云似是对这招的强悍心领神会,大喝出声。 转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本能的想用仙器防御。 只可惜,我侧目一笑,就在方才,我借助指尖轮回之力于极坤圈的接触点,将轮回之力快速运转,旋转的力道形成巨大的吸力漩涡,此时的极坤圈几乎和我粘连到了一起,怎么可能回的去! 一道绿色的光束转瞬及至。 巫鹤云见主意落空,只好侧身回避,身体倾斜的瞬间,已经被月师捕捉到了下一个动作的诡计,绿芒接踵而至。 避无可避!无论巫鹤云的身法多么迅速。都弥补不了他被人掌握先机的缺憾。 光束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灰烬。主掌天地生气的木之气,竟还有这般毁天灭地之力! 几道光束几乎同时与巫鹤云擦身而过,他已是避无可避!他将身子稍稍倾向左侧,绿芒透体而过! 危急之时,只好舍弃左臂吗? 我看了看巫鹤云如今只剩下几缕破布的左臂,又望向抚着胸口不断喘息的月师。看来,这样的术想要再用一次是不可能了。 就在此时,我发现一直和我僵持着的极坤圈竟然有逐渐脱离我的趋向,它又化作年轮的模样,每个圆环的旋转轨迹开始趋于一体! 由于在它的体内,我几乎可以感觉到每一丝力的流动。也正是如此,我才得以发现,整个极坤圈的优劣之处。一个圆环就是一个个体,力的属性是不同的。 所以,分则力均,和则力整! 看来,巫鹤云是想靠蛮力将我从极坤圈的体内拉出来,以摆脱束缚。 怎能随了你心意呢?!我脸上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将轮回之力分成若干,几乎是同步的,我已经牢牢的将自己的“丝”缠在了每一个圆轮上。 本来趋于一致的轨迹开始乱了阵脚。相互碰撞的不同的力撞击出不规则的轨道。 极坤圈少了力的支撑,竟然开始扭曲变形,朦胧模糊起来。 “破!”我低喝一声。极坤圈应声而碎。 “终于……到你了!”我邪魅一笑,望向呆若木鸡的水莲月。 “月儿,快逃!”巫鹤云见仙器被毁,自知回天无数。竟以我未察觉的速度闪身而至。一道||乳|白色光芒将水莲月紧紧的保护起来。 那道光所散发的气息我认得,就是上次将我打伤的那道白光! 巫鹤云面色深沉,双目透出不知名的情绪。十指飞快的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扑”一个金色的几乎和本体一模一样的小人从他的丹田处飞了出来。 霎那间,光芒四射。 “走。”我顾不了其他。扯上一旁呆立的碧月师,以最快的速度朝向最远的距离瞬移而去。 身后,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之后,一切又趋于平静。 同盟之意 碧月师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压力,吐出一口绿色中泛着金色的鲜血。我立定之后,也觉得血气上涌,嘴角滑出一丝血痕来。用手轻抹,手指殷红。 “那是……元婴?”打坐调息完毕的月师,皱着眉头,睁开眼。 “对,元婴自爆!”我也没想到元婴的自爆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力量。 “可惜……”碧月师忽然正色说道。 “是啊,千万年的修行!”究竟要拿出怎样的勇气才舍得弃啊。 “让水莲月跑了!”碧月师白我一眼,缓缓站了起来。 “嗯?”我一愣神,一直听说修仙之人,绝情断义。碧月师大喊可惜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认识偏激了。谁想到…… “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她跑掉?”我口气不善,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肃杀之气,让碧月师的脸色明显一僵。 我微抬右手,食指的顶端冒出一个小黑点,闪烁不息,空气中开始出现一条若隐若现的,有如蛛丝般粗细的黑线。在风中虽然飘忽不定却始终未脱离我的掌控。 “你竟早已计算好了……”碧月师眯着绿色的眸子,收敛起惊讶的神色。 “她可是唯一知道洛水之界的人。不妨,多留她几天。”我面色不改,唯有握紧的拳出卖了我难以平复的心境。 “现在去哪里?”碧月师跨出两步望向不远处停在树上的一只翠鸟,口里虽然说的心不在焉,可是,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捉摸不定。 “你要和我一起?”我闷闷的答道。 他点点头,并不搭腔。 我前跨两步,直直的望向他的眼底,他眼神澄澈,如碧波之水。 “我能信你吗?月师……”从无忧林里出来,苍渺死,问之飞升,灵儿形迹不明。习羽魂归尘土……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牵引着我一步步的走向万劫不复。 我再也不能是那个在林子里变幻着衣服,玩着小把戏的莫北北了…… “我,碧月师以生长之灵,木,为介,起誓。此去洛水,对莫北北,不离不弃。”碧月师肃然而立道。 我顿了一下,也开口道“我,莫北北以灵魂起誓,此去洛水,对碧月师,不失不忘!”我举手向天,立下誓言。 苍渺曾经说过,修真之人,纵是不畏天地,可是,心魔永存,违背誓言者,不得好死! “为什么?你没必要起誓……”我话一说完,碧月师忽然愣愣的问了一句,满眼疑惑不解之色。 “我信你,只是希望你也能信我而已。”我耸耸肩,不以为意。不过是,为公平起见,立下的誓言,只要不违背,立什么样的誓,还不都是空谈…… “好了,我们走吧。晚了怕是赶不上好戏了。”我莞尔一笑,示意他跟我来,在月师调息的时候,我放出灵识发现芸氏姐妹和大水牛还有一大帮子修真者正乱哄哄呢! 对于一向爱凑热闹的我来说,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一个瞬移,我已经和月师一起到了碧龙城内。以城郭为中心,散漫到城的外围,全部挂满了锥状的冰凌,寒气透骨而来。 “噢噢……”我学着唐老鸭怪异的叫了一声,除了换来身旁的碧月师匪夷所思的表情外,就是成功的引起了背对着我的那群人的注意。 “啊……宫主!”芸玉一马当先,刷的一下站到我的面前,鼻尖顶着我的脑门,要不是早已熟悉她的气息,对于面前突然放大到看不清的脸,我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 “玩够了没?”我手按上她的脸强行推开她,指了指她手上仍然捏着的剩下的几张灵符。“玄冰之气,不是闹着玩的,你这样接二连三的用,是不是想着这里以后变成死城,草木不生?!” “我打不赢他们啊……”芸环撅着嘴,小声嘟囔。 “常有理!”我无奈的摇摇头,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芸玉了,对这个孩子总是纵容。 右手轻弹,冰层瞬间瓦解,飞溅起银白色的碎片,一时之间,华美非常。 “哈哈……妹子可真有你的,看来这趟大家是白跑了。”大水牛提着他的大刀,笑拍着我的肩膀。 “多谢大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绯红一片。想来自己这次确实幸运的很。如果不是走到了穷途末路,我恐怕也走不到这峰回路转之时。 “我等听闻莫宫主被困,特来相救,听说每次的鸠花宴后,都是水莲月和她手下那帮人,调养生息的时候,所以就商议定下了今天,十三娘代我夫君谢过莫宫主救命之恩!”一个双鬓斑白,但是双目却神采奕奕的妇人拱手说道。 “宫主,他们是上次被你从捕天网上救下的同道。”一旁站立的芸玉向我一一介绍着。什么阁主,某某门人,还有这个川,那个道上的……一伙子人,让我点头拱手了好一阵子才算完。 “水城主虽然下落不明,但是,你们未免自是太高!”声音短促有力,完全听不出这话出自一个老态龙钟人之口。 “恋城白,千年未见,莫非你是出来给你那些无用子孙上香来了?”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半边脸上布满青色的网格,蛇头拐杖轻点地面,一条细长的裂痕从地面直接蜿蜒着窜向对面的人。 “啾老太婆,你不在你蛇岛上吃你的蛇胆,跑来作甚!”恋城白右脚微抬,稍一点,直逼向他的裂痕竟硬生生变了轨迹。 “啊!”只听得他身侧一女子惊叫出声,再看之时,已经香消玉殒。 “莫宫主,请容老朽打个头阵,跟这老匹夫,算算这旧账新仇!”啾姓婆婆面色有些难看,咬牙切齿的样子让她脸上的网格纠结成为一个菱形样的青斑。 “婆婆自便。”我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大家后退,虽然这二人都是散仙的修为,但明显是隐世多年,修为不是普通散仙可比的。 “恋城白,等我收拾了你,再用你那些徒子徒孙来祭我孙儿性命!”啾婆婆将蛇头拐杖轮圆,负于身后,眼角含恨,口气冷冰冰的没一丝温度。 “宫主,那二人,男人是苍剑宗长老,女人是蛇岛岛主。他们本是夫妇双修,只可惜……结怨颇深。为此,有蝶仙子之称的啾小蝶,开始修炼妖术,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百年以前,功力小成,曾到苍剑宗欲杀恋城白,大家只知道,她没有成功。但是,有传闻说,以美艳著称的翩翩公子恋城白,中了她的招。成了白发苍苍的糟老头。 现如今,啾小蝶的孙儿又死在苍剑宗手上……”芸玉看着远处已经过了百招的二人,一脸凄婉之色。 “曾经的爱人,竟然弄成这样……”我一脸惋惜之色。 “哈哈,真是好笑,妹妹我心直口快,莫宫主你切莫见怪。哪有什么爱不爱的,我们双修的人,不过各取所需。向这边这三个人,那根本就是稀罕物。”一个一身红衣,眼角上翘的女子,毫无顾忌的指了指我身旁的大水牛三人。 “你倘若再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花俏嘴。”芸环遮遮掩掩的作势去扯那女子的脸。 “呜呜,……事实……”红衣女子支支吾吾。 我看着正在打闹着的两人,一直以来深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某样东西似乎蠢蠢欲动起来。 仓促找人双修的问之,欲语还羞的问之,时而心事重重的问之……现如今,那些模糊不清的影像渐渐的开始清晰起来。 我深吸口气,甩头,抛开那些让我纷扰不已的情绪。 “是吗?……问之不会如此。”我自问自答,有些懊恼自己的犹豫。 “宫主,莫宫主他……”一旁的芸环仿佛是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没说出口。 “好了。”我做个手势示意她禁言。这个问题,根部不是问题。我不相信那红衣女子的话,说什么,双修之人,不过各取所需。 我把视线再一次放在仍然继续争斗的两人身上,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那红衣女子多半是对我的话不以为意,张口欲言,却被芸玉的警告的眼神制止了。 “他二人,虽是招招阴狠,却在关键时候,留有余手!”只关注争斗的月师,似乎瞧出端倪,手上绿芒突显。 “嗯,有些不对。”我眯着眼,注视着场内,莫非,他二人……“月师,还是静观其变吧。” 月师虽然点头同意,但是手中的绿鞭却没收回。 “师祖定要为我苍剑宗做主!”对面的人群一阵马蚤动,一个人影转瞬窜出,直奔我而来,眼底的仇怨让他双目赤红。 是当日训斥过恋花的,他的伯父…… 只听得一声巨响之后,尘烟滚滚中,我慢慢的将手臂放下来。垂首至意,虽说不是同道中人,但是,他也算英勇,竟然用自爆来打击敌人。 “宫主……”第一次听到芸环颤着音喊我,这小丫头吓到了。 “嗯?”我左眉轻挑。 “我竟然没死……宫主,我还活着。”芸环上下拍打着自己证明自己没有裂开或者是直接粉碎。笑的十分憨厚。 我淡笑不语。注视着远处同样被这一幕震撼,有瞬间失神的二人,恋城白眼露凄哀,忽然发力,一掌劈在啾小蝶的左肩。 啾小蝶借着这一掌之力退在一旁。忽然神情怪异的大笑不止“哈哈……哈”她抬着头,泪滴放佛一瞬间就要从她眼角狰狞的褶皱处掉下来。 时空法则 “什么时候……”来自于身旁的声音,冷冷清清。 “什么?”我侧脸看向表情不明的月师,不明所以的浅问出声。 “你什么时候布下的禁制?我可不觉得散仙的自爆可以让我完全感觉不到。”他看着前方,表情冷漠,似是对那两人之间的事情毫无兴趣。 “他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照实回答,自爆之时气的流动和平时有很大的差异。 月师如有所思的看我一眼,不再言语。 我一直注意着不远处对峙着的二人,才没注意到,月师的脸上令人捉摸不定的神情。 “喜成双,爱成双,喜的是红罗帐,我与你做夫妻,地久天长,天赐麒麟子,早生俏儿郎。享荣华,受富贵,金玉满堂,代代近君王!”啾小蝶手上拿着一块红缎帕子,金丝绣字。她念的声音很低,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到。“恋城白,这是我和你双修之时,在凡人的村子里成亲时候的锦帕,这块是你赠与我的,你可还记得?” 恋城白微闭了一下双眼,沉声说道“不必再提。”侧身不再看她。 “好……”她垂着眼,抖着声音轻声说道,好字的尾音拖了很长,“既是如此,我也不必固执着一时的相怜相爱,罢了,是该了了这平生债!” 她话音一落,神情巨变,猛地将蛇头拐杖掷向空中,拐杖化作一条蜿蜒的巨蛇扭动着身躯,头上有角,生双翼,脚下是青烟一片。 她猛的张开眼,那条巨蛇,在空中打了一个转身,竟不是攻向敌人而是朝着啾小蝶脸上的黑斑直奔而去。身形骤小,转瞬变融入她的身体。 黑斑尽去,一个眼溜玉蕊,眉颦翠柳的女子站在众人面前。 众人皆骸,唯独恋城白,眼中流光轻闪,一脸悲戚之色。“你竟练成了……” 啾小蝶盈盈一笑,身体化作青芒一闪,那恋城白竟不闪不躲,轻开双臂。“小蝶,恭喜你,功力大成。” 穿过恋城白身体的青光透过其身之后,又化作啾小蝶本人的样子。 我微微闭目,灵元已碎…… “想在心头,念在心头,不知何日能成就,恩爱休提,盟誓难忘。情洽处,且休留恋……”恋城白飞舞着墨色的长发,朱唇轻启,纵是脸色惨白,也毫不损他翩翩公子之名。 “小蝶,我记得……” 啾小蝶一直背对着他,纵是恋城白灰飞烟灭,也不曾转身。 我轻叹出声,她其实并未练成恋城白所说的什么功法,只是强行催动力量,这办法……和自爆无异! “我们走吧……”我转身离开,这场热闹凑的我心里怪不舒服的。 不出意外的并未遇到阻挠,一干人等瞬移至碧龙城外。 “莫宫主有何打算?”一个看上去像是一伙儿人中颇有威望的道长问道。 “是啊,是啊,去游山玩水吧……”芸环拍着手,一脸兴致勃勃。 “你和水牛哥,还有芸玉,可以到处走走,一直闭关修行也不行。”我拍拍芸环异常兴奋的脸,摇头道。 “这段时间,我想要找个幽静的地方闭关,等待洛水之界开启的那一天。”我向众人一笑,并不隐瞒,照实说道。 “你要进洛水之界?!”那道长一脸惊悚,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嗯。”我点头,明白他们惊讶的理由。洛水之界,联通上届和修真界的唯一通道,妄图染指者,人去魂不归! 众人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彼此相视,又摇头苦笑。“莫宫主,我们欠你人情,本意追随,可是,洛水之界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是没办法攀越的巅峦之地,如果你不嫌我们累赘,我等愿同往!”那道长浓眉纠结,一脸懊恼。 我慌忙摆手道“北北谢过大家美意。只是,我无德无能,万万不可让大家随我犯险。大家若是感恩于我,希望大家可以帮我照应莫蘅宫众人,我莫北北感激不尽!” “一定,一定……”众人点头,道别之后,纷纷去了。 “宫主……你是不是不回来了”芸环苦着张脸,扯着我的袖子,抹鼻涕。 “环儿,不要胡说!”芸玉嗔怪的白她一眼。“宫主,此去凶险,万望宫主保重。”一向稳重的芸玉也是泪眼婆娑,秀眉轻皱。 我点点头,心中苦闷,还以为自己习惯了离别,却不料,还是忍不住这酸涩的滋味涌向心头。 “妹子,要不……”大水牛向前跨出一步。 “不可。”我没等他说完,就出言制止。看他的样子,铁定是想要和我一起去。“大哥你如今不再是单身一人,切不可意气用事。让她们姐妹俩抱憾终身。” 大水牛望了一眼瞅着他的两人,轻叹一?br /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4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4部分阅读 一声,不再说话。 “好了。”我努力做出轻松的样子,笑容满面“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在上边等你们!”我扬起下巴,指了指天。 “嗯,宫主,你要是上去了看到了前宫主,就说芸环很想念他老人家……”芸环红着眼眶,小嘴嘟着,小声嘀咕。 我点点头,虽然早知道他们都以辈分论居,但是听问之被人说成是老人家,我还是觉得很是哭笑不得。 “该走了。”一旁站立不语的碧月师,忽然开口说道。口气不慎平和。 我有些纳闷的看他一眼,洛水之界又不是下一秒就会开启。没有必要急匆匆的啊!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要分离,还是痛快些的好。 “我们走了,你们保重!”普普通通的几句道别的话,我竟觉得像是舌头上栓了铁块,说的时候,沉甸甸的。 此一去,山水经年,也许是后会无期…… 我心念一动,御风而起。 “不远处的蝶峦山脉是灵气汇聚的好地方,风势强烈,不必飞行了,瞬移去吧,你随我来。”月师望向前方,示意我瞬移的方位,一道流光闪过,人已经不见了。 我站在风里仰面轻叹,什么风势猛烈,不过是想笑我泪流满面而已。我用手背抹了抹眼睛,苦笑一下,别离这种东西啊,最是吃不消! 蝶峦山,绵延万里,形状酷似蝴蝶展开的翅膀,故得此名。山间清泉瀑布,深谷丘壑,远远的便能看到围绕山间氤氲而起的灵气。 我和碧月师选了一个灵气充盈的山洞,开始为不久之后即将开启的洛水之界冥想修行。 我将灵气运行几个周天,检查身体的情况,灵海中的元婴还是那般模样,不同的是一直包裹着手臂的轮回之力,现在也覆盖在了双脚上,从脚尖一直延续到大腿。 我再一次尝试拉伸轮回之力,虽然比上次走的远了一些,可是仍旧是没什么进展,我又只好将力收回。 有时终须有,无时莫强求。 自知这事情急恼不来,只有一遍一遍的反复的运转轮回之力达至全身。轮回之力就像是沉淀着的酒香,竟然分出层来。 这个时侯,我再运转,就只有浮起的那层还在以原来的速度流动,但是沉下去的部分却明显放缓了许多。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处,但是,我知道,时间法则控制的是速度,空间法则控制的是领域。 现在的轮回之力,就在时间控制和空间控制的边缘地带。清则浮,浊则沉,二者的边界,就是领域…… 我参悟在这样的时空法则里归于静寂…… 黑暗中,一双澄清明澈的眼睛缓缓的睁开,我淡笑着拍拍屁股,灵识的运用似乎更加得心应手了。 扭头看向一侧仍在苦修的碧月师,“啊……”伸了个懒腰走出洞外。 神兽鬼龙? 一道流光闪过,我已经来到了一片奇异的湖泊边上。翠绿的湖水平静的就像是一面镜子,没有任何的波动。对于充盈着自然灵气的蝶峦山来说,这湖泊就如同被某种透明的结界完全隔离一般,丝毫感觉不到灵脉的游走。 湖中神秘的绿色液体,仿佛是绿色的油脂一般,浓度非常的高。时不时的冒出一些圆珠子漂浮在表面。 也就是那些珠子飘起的一瞬间,我才感觉到珠子里蕴含的能量非比寻常,并不是强横的能量波动,而是柔和的起伏。似乎是将自然界最柔美的一面发挥到了极致,让人不易察觉。 “这个是……”八方灭不请自来,幻化成|人的样子一步步靠近湖水,貌似疑惑的轻捏下巴。 “小八,你知道这是什么?”我虽然强行记忆了很多书本上的东西,但是,绝对是拍马也比不上八方灭的。 “嗯……我也不太确定,看这个样子,应该是龙涎液。” “什么?!这不可能吧,龙涎液应该是神兽鬼龙的唾液,而且,他们不是因为生性桀骜不驯被众神给灭了吗?更何况,书上说,鬼龙的唾液应该是青色中透着墨色的。”我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一滩翠波。 “但是,除了此物外,我再也想不到其它。” 我看着八方灭信誓旦旦的脸,思量了半晌,决定将埋在心里多时的话,吐出来。 “小八,你究竟是什么东西?”神兽应该是只有神域才有的东西,为何他对此事如此肯定?! “嗯?!什么……东西?”他勾起半边唇角,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慌忙摆手澄清。 “不过,你说的也对,虽然我现在可以幻化人形,但是,本体是什么终究是没办法改变。你也不用怕,没了你,我什么力量也发挥不出来。”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脸色一如既往的淡定,眼底不起涟漪。 片刻之后,他才看我一眼,继续说道“起初的时候,这里是混沌的一片,没有什么所谓的界这种东西。后来生成的万物也是同在一个空间之内的。我就是那个时候的尘埃物质,经年累月,就成了你见到时的那个样子。 那个时侯,鬼龙一族,十分壮大,我也曾经在龙涎液里摸爬打滚。所以,你说我清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神兽?”我指了指那些绿莹莹的液体,随时准备脚底抹油。 “不,这不可能。我想,这应该是分界之时遗留下的龙涎液,日积月累才成了这幅模样。”我还来不及制止,八方灭已经慢步往湖边走去。 “小八,还是回来的好。”我跨前一部意欲阻止,却发现自己挪不动脚。虽然湖面上只有那些翠色的水珠中有十分温和的力流动,但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八方灭已经半个身子泡在了水里,他低头用手捧起一捧绿色的液体,放到嘴边一仰而进。绿光在他白皙的脸上闪出异样的光泽,他煞是轻柔的动作,不经意的举手头足,竟露出本不该有的洒脱……还有,温柔。 “小八。”我再一次尝试唤他回来。自顾自的叹了口气,自己刚才竟将八方灭看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美男子。“你先上来,我在远处用灵诀帮你收取,到时候,你想泡到什么时候都行!” “灵诀不起作用的。”他看我一眼,莞尔一笑,慢慢地弯曲身子,用液体没过天灵。 “你快出来!”我心里急道,尝试了几个灵诀果然没办法将那些粘稠的液体收取出来。“小八,八方灭!” 大概是我唤的急了,他又慢慢的钻出水面,翠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头发,掩住了他半边脸,珠光的颜色布满了他的眼角,粘稠的液体甚至覆盖了他全黑的眼睛。 忽然有一丝酸楚涌上来,如果他是人,应该会眨眼…… 八方灭像是知道我的意思一般,猛地抬头看着我,半边没被头发遮住脸上,神情冷然。就在那一瞬间,他眼帘轻垂,液体从眼底滑落,绿色的泪滴缓缓而下。“女人,干嘛!” “没什么,快上来吧。”我嘴角含笑,说道。 “再等一下。”就在八方灭试图第二次捧起液体的时候,他猛地僵住了。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马上收回八方灭,那个家伙说自己变成|人形的时候完全发挥不出力量来。 令我大惊失色的是,我心念催动,竟完全没有效果。龙涎液竟然干扰外来之力……真是该死! 我瞬移而至,将轮回之力包裹在身外,只希望它的吞噬能力,可以让我在那些见鬼的液体中,速度不至于太慢。 唯有这样,我才能把八方灭给扯出来。 湖面的液体飞快的流动着,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八方灭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被吸力带入漩涡的中心,我见情势不妙,斜切着往漩涡的中心处插入。 身体刚好接住了顺势而动的八方灭,我左手扯住他的手腕,右手将大量的轮回之力推射而出。 轮回之力快速的吞噬着周边的液体,逐渐的打开了一条一人可过的裂痕。 我带着八方灭闪身而出。一到岸上,他已经化作本体的模样悬停在我的前方,原本挂在身上的绿色液体,迅速的被轮回之力分解挥发。 一个长长的影子逐渐从漩涡的正中心的位置显露出来。从外形看颇似龙的模样。 一声长长的龙吟之声,响遍山谷。 一道流光闪过,碧月师一脸冰霜的站在我的身侧,肩膀上是脸色有些发青的那只小猴子——皮皮。此时,它狡黠的大眼眯成了一条缝,背毛直立,双爪成钩,呲牙咧嘴的发出“吱吱”的声音。 龙吟之声还在回荡的时候,那怪兽的全貌露了出来。全身黝黑,布满鳞片,粗长的脖子,金黄|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竖成一条细长的缝。有些像光照之下的黄|色琥珀,从里面透着诡异的光泽。 大嘴张开露出长长的獠牙,头顶正中的位置一颗||乳|白色的晶体十分明显,但是,并不耀眼。细看之下才能看出,它的全身都布满了黑色的鳞片,尤其是脖子的位置。 鬼龙有三片逆鳞,传说触犯的人一定会被龙息杀死。可是,这个怪兽的逆鳞竟然倒钩着尖刺,布满了整个脖子。 这不是鬼龙,但是这是什么!我惊异着眼前的情景,一旁的八方灭也明显的动摇了一下。 碧月师则是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们面前的怪物,随时,都准备誓死一搏的样子。 它像是满足于我们的恐惧,以十分缓慢的速度向前倾了倾身子。耀武扬威的看看四周,他的神情似乎对我们的来到感到不满,像是再说侵犯了他的领地。 那兽微微仰头,又迅速垂下,一股白色的烟雾从它的嘴里氤氲开来。 我竟直觉那是它一次无声的叹息。 然后,它故作老成的歪着脖子不再看我们。无论是食物也好,解闷的玩物也好,总之,它那个表情,就是完全不当我们一回事,毫无兴趣。 我歪着头看它一眼,再看一眼…… 然后,我释怀的笑了。它刚才从低垂的眼底向我溜来的眼珠,我可没漏掉。 这个家伙,通人性的。 “我们走吧。”我拍拍手,故作轻松。八方灭在我的示意下也从攻击的形态变成|人的样子。他狐疑的看我一眼,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朝碧月师点头示意,他虽是眉头紧锁,却还是会意的安抚着一直躁动不安的皮皮。 这样,我三人,小步伐的向前迈进。 果不其然,一段路程之后,水波的流动声。我大跨两步,猛地回头。刚巧看到那个巨兽还来不及转回成刚才的大脑袋。 我慢慢转头,又跨两步回头,又看到它回正到一半的头,它斜着眼看着我,不知道是歪回去好,还是挪正好,一时之间僵在那里。 两兽之战 “兄弟,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出去溜达溜达?”我飞身到它的面前。在他金色的瞳孔里映着我眉眼含笑的样子。 它似是听得懂我说的话,沉默了片刻。从背后猛地伸展出一对骨棱分明的翅膀,懒洋洋的煽动了两下,周围的风忽然暴虐起来,成为风刃打着旋子,直朝我面门而来。 我知道它意在试探,所以不躲不动,单是用手掌挡在眼前,轮回之力修炼过的肉体,应付这些,不过小菜一碟。 它见我不动如松,又轻易挡下一击,才从鼻翼处冒出一股白气来。 “我算是过关了?”我用手托着脸颊四指来回的敲着太阳|岤,脸上露出愁苦的样子“可是,要你做我的随从,会不会丢脸呢……” 它猛地转头,挑衅一般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不理会它,自说自话的念叨着“要是这个大个子连皮皮也打不过,那带着不是很丢脸……” 巨兽在我的挑衅之下,变得十分暴躁,一声龙吟,竟然碎了一片山峦。 “皮皮,那大个子你老早就看不顺眼了吧,你可是本源灵兽。要它这般耀武扬威不是很丢面子?何不给它个小小的教训,让它知道自然之力的厉害?!”我退到月师跟前,用手指揪着皮皮的尖耳朵,小声嘀咕。 皮皮毫不领情的看我一眼,虽是知道要被我利用,但是,作为本源灵兽的骄傲是怎么样都没办法忍受异种的挑衅的。它看一眼月师,用小爪子挠着月师的发鬓,请求出战。 月师似是疑虑,在我眼神的示意下,才点头同意了。 “放心,我不会让皮皮出事的。”我站在月师身旁,注视着战场。虽然八方灭也说那巨兽并非神兽鬼龙,但是,它绝非善于之辈。 本源灵兽对打个问号的神兽…… 此一战,战果如何……未为可知。 但是,皮皮必然会挫挫那家伙的锐气,否则,一味低姿态的将它带走,事后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皮皮一声轻吼,一道翠绿色的光芒化成利刃朝巨兽飞去。 巨兽头顶的珠子放出一道||乳|白色的光盾将绿色的刀刃化解,紧接着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厚重的低吼声。就像是万兽奔腾般的惊天动地。 震得我心里一阵翻腾,月师脸色骤变。八方灭因为没有魂元,所以对这种音攻之术完全无动于衷。 我连忙挥手布下一层防御禁制,护住三人。月师轻叹出声“想不到这怪物竟然如此厉害,真是涨见识了。” “神兽的实力,何止如此……”八方灭面露憧憬,似是对神域有着无限向往,那是一种强者的想法,在这一届几乎无敌的八方灭,似乎一直都很寂寞。 巨兽的吼叫之声,以声波的形式直接朝皮皮袭来,湖面受到了声波能量的影响,分成一道半圆的道路。 皮皮猛的涨大,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拥有着绿色眼睛的,毛色棕红的大猩猩,它拍打的胸部从嘴里发出“哇喔……喔……”的声音。 两道强横的能量波瞬间相撞在了一起,发出吱吱咋咋的摩擦声。皮皮毕竟只是灵兽,修为差了一截,发出的声波只是抵挡了一下,就被震碎了,皮皮被巨兽的声波直接命中身体,飞出老远摔在我们旁边。 紧接着它一下子就翻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眼中赤红。 木灵变化之后,身体十分强悍,抗击打能力可以说是所有灵兽里面最强大的,刚才的一击虽未对皮皮造成伤害。但是,此兽的实力的确是让我震动不小。 “皮皮给你。给我狠狠的打他。”我从储物空间掏出一把晶石,那些都是我炼化过的,坚硬程度非同一般。 皮皮将晶石握到手掌,凝聚全身的功力,用力掷出。晶石飞出的速度之快就像是划过天边的流星,只看到白芒一闪。 以皮皮现在的形态,我估计上仙也躲不掉。 那巨兽对飞来的晶石根本不放在眼里,朝着晶石飞来的地方喷出一口粘稠的绿色液体,液体打在晶石上,立即化作了一股青烟。 我不禁莞尔,原来这些液体是修炼过的,只是不知道它是怎么修炼的,莫非是因为它有先天的优势? 皮皮见那巨兽每次都能够化解它的攻击,更加生气了,开始不停的低吼,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就在大家没怎么注意的时候,它忽然张大嘴,两只白色的獠牙无限涨大,以极快的速度射向了巨兽。 巨兽正得意洋洋,自是没想到皮皮攻击的这么突然,它似乎也意识到獠牙的非比寻常,脖子连忙往一旁扭去,不过由于身体巨大,还是慢了半拍,脖子上的鳞片被獠牙刺穿,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偷袭?!我转头看见月师一脸苦笑,皮皮真是跟这个主子学了不少啊。 巨兽被皮皮刺伤,痛楚让它兽性大发,张开大口,又是一股液体喷射而出。 皮皮仗着木灵变形之后身体几乎无坚不摧,不闪不躲,液体洒在皮皮的身上,发出腐蚀一般的吱吱声。 他没等巨兽吐出第二口,抓住时机,迎头而上,一拳轰在了那兽的鼻子上。紧接着双手成握,死死的圈出巨兽的嘴巴。 本源木灵的天生之力,非同小可。此时的巨兽恨不得生出双手来,一脸诧异的扭动着身躯,看来短时间是无法挣脱了。 皮皮用空着的双脚踢踏着巨兽的身子。当皮皮的攻击碰到它身体的某处时,那里竟然一波波的晕开一些奇异的图腾。 月师惊讶道“这怪兽的鳞甲上竟然布满了防御的阵法……” 我也点点头,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种类,竟然这么厉害。 虽然皮皮的本源之力能够穿透任何防御禁制,但是,力量却大大减弱。 那巨兽见无法甩开皮皮,将头顶的珠子飞出体外,重重的砸在了皮皮身上,皮皮被打的老远,在飞出的过程中吐了一口血。 身子骤小,又变成了猴子的模样。 那兽一声长鸣,双翅振扇。身体腾至半空。急速俯冲而下,目标正是不远处的皮皮。 没人会死 我瞬移而至,伸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够了吧,你都用兽元攻击了,欺负人也看看对象吧,人家不过是灵兽。” 巨兽停在我的面前,一脸无赖,貌似在申诉自己也是灵兽的事情。它皱了皱鼻子,恶狠狠的看了我身后的皮皮一眼,看来是对皮皮捏它嘴巴的事情耿耿于怀。 “你个头不小,心性倒是不大。”我用手覆在他的嘴上,摸了两下。他先是一愣,又貌似害羞的把头歪向了一边。 我浅笑着不语,还是个孩子啊。 “你以后就叫小龙吧。”我拍拍它的额头,低语道。 却不料,我话音刚落,就见它眼里闪过一抹异色,明显是对这个名字厌恶非常。 难不成它其实十分讨厌龙?!或者,根本不屑这一族?我又看了看它的模样,虽说与鬼龙相似但明显不是同宗。 再看它面露凄苦,又一脸怨怼的表情。我忽然就僵直了身子,难道……因为是异种?所以,一直被大家排斥着…… 我同情的看它一眼,凑上前去,双臂伸开,抱在它的脖子上,虽然我圈不住它,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它明显的一僵。“以后,你就随我姓莫,单名一个敌字。” 见它不反对,我诚恳的说道“莫敌,可愿随我去?” 它顿了一刻,一声浅鸣,化作一只头很小,但是腹部浑元的小蛇模样,被我搂在怀里。一双占了大半张脸的金色眸子,熠熠生辉。 我将它带到八方灭和月师面前,一只手捏着它的身子,抖擞了两下,它似是不满,用尾巴缠在我的手腕昂着头,一脸骄傲的看着二人。时不时的朝被月师搂在怀里的皮皮“嘶嘶……”的吐着信子。 “这是八方灭,这是月师,那个你知道了……是灵兽皮……”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啾”的一声,钻到我的衣襟里了,以口咬尾,自顾自的打盹去了。 我抱歉的朝二人笑了笑“呵呵,它还小,认生。” 月师恶狠狠的瞪了莫敌一眼,因为莫敌在我怀里,这一眼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八方灭则是又恢复了平日里不太理人的样子,自顾自的把玩着手里的头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看他们二人明明就是闹起了别扭,一脸谄媚的粲笑道“以后,大家就是同伴了,要好好相处啊。呵呵” 谁知他二人只是淡淡看我一眼,便一前一后拂袖而去。月师吧,自是因为皮皮被伤,护着皮皮,心里别扭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八方灭又不是小孩子了,竟然冷哼一声,自己一个人回山洞去了。 独剩下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人不知道回去好,还是呆在原地好。 思量了一下,盘膝而坐,驾轻熟路的很快就静了下来。我放出灵识,在视野可及之处,极快的搜索着,片刻之后,我满心疑云的收回灵识,数百里之内竟然找不到水莲月的踪迹。 我将气暗暗凝于手掌,从指间处冒出一根极细的黑丝,正是,当日我附着在水莲月身上那根,虽然,我可以通过感知自己的气息来判断她的大致位置,但是想要第一时间找到她,必是只此一法。 只是,按图索骥,以丝寻人,有些耗时间罢了。 这几天,我闭关修炼,总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情,细想之下,出了洛水之界开启之外,恐怕再无其它。虽是要费些时间和精力,但也只好如此。 黑丝以极快的速度向目标的方向移动,但必定是点对点的搜索,水莲月可能在千万里之外,我估计着一日一夜才能完成…… 既是打定了注意,我只好倚在树上,看着明月当空,自顾自的打着盹。无论身体多么强悍,到头来我毕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无聊的时候总是想着要闭目养个神。 “给你……”月师身形一闪,几颗晶莹饱满的果子丢到了我的手里。 “嗯?原来这里也有这种果子啊。”我苦笑着看着手里红红绿绿的果子。当初,在无忧林时苍渺给我吃的也是这种。 “哇,唇齿含香啊,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饿了?谢谢你了,月师。”我忘情的连吃了几颗,虽是面露微笑,可是心里自是一番苦涩,道不明白。 “哼,修炼之人,没有口腹之欲很是正常,像苍渺这般贪吃的,也就只有你了。”月师,别过脸,本是十分不屑的神情,在提及苍渺时,忽然就沉了下去。 他望着月亮,轻叹说道“月正央。” 月光的黄晕打在他墨绿色的头发上,朦胧出一片白光,他就像月夜里定在一出的雕塑一般,除了眼底偶尔闪过的神采之外,完全就是没了生气。 我看到这一幕,难免感伤,苍渺和月师之间必定是有很深的情意,否则的话,任谁也不会如月师这般拼着千百年的修行硬闯洛水。再怎么说,那也是令整个修真界都虎视眈眈却不敢妄动的地方啊。 不想打扰他,我四下搜寻八方灭的影子,既然月师出现在这里,小八也应该在的。 “你看什么!”从不远处的树后隐出一人,冷冰冰的口气,给本就夜凉如水的天气里,硬生生的凿开了一道冰窟窿。 “当然是找你,万一狼外婆把你叼走了,我怎么办……”我嬉笑着把手里剩下的果子丢给他。 他看也不看,自是不会伸手去接,果子砸在他身上,有咕噜着滚到地上。“我又不是人,用不着吃东西。” 他陈述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黑眸里看不见一丝情绪。“还有,如果没有我,你就自己炼制一个顺手的兵器就好,再不然,还有那个树妖,现在又加了一条蛇,更何况,你……” “什么?”我口气不好,但是那句“我死了你去再找一个顺手的”就足够让我火冒三丈了。 “你不是要去找那个……什么苍渺”八方灭靠在树上,仰着头。叶子的间隙里斑驳的月光,映在他的眼底,就像是黑幕之上的点点星光。 “是啊,我一定要找到他。”我看着自己手上的镯子,红色的流光跳跃着,仿佛暗夜的精灵。要是苍渺还在,他一定像团火一样耀眼的站在我的身旁。到时候,我就不用害怕洛水…… 想着想着,我竟浅笑出声“呵呵……哈哈”我摸着自己的额头,仰着脸,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我终究是害怕着的,那个总是信誓旦旦,一脸英勇无谓的我,原来,也是这般的害怕着呀,众人畏惧的洛水之界……我虽是握紧了拳,却还是止不住抖着的双肩。 “唰”八方灭幻化成武器的样子悬停到我的前方,黑色的轮回之力氤氲成雾状包裹在它的周围,就像是他那双月色里朦胧了的黑眸。 “在我死后,你才可以炼制其它的兵器,我在一天,只能有我!”八方灭用手伏在我的胸口,眼睛望向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原来这小子,知道我其实害怕的不得了……我一笑,弯了眼角,眼泪落下来,滴在他白皙的手腕上,“没人会死……” 他看了我片刻,回到了我身体里。 我眼角望向一旁的月师,也许,我不该让他去。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我没办法向苍渺交代,也没办法向自己交代。 似是我一犹豫,泄露了心底的情绪。月师望着我神情坚定的说道。 “你别想!” 他站在离我不远不近的距离,虽是平时的声调,却如耳语一般清晰真切,我一愣,什么时候,我们之间有如此默契…… “月师,我们走吧。”我眯着眼,望向灵力回来的方向,它已经找到水莲月了,而且她正在高速运动中……看来,洛水之界开启的时候到了! 月师朝我点点头,御风而起。一直懒洋洋的缠在我腰上的莫敌忽然也精神起来,从我的身体里钻出来,用小脑袋顶着我的下巴。两眼放光,兴奋异常。 “啪”我白它一眼,一巴掌打在它的头顶。它缩了下脖子,委屈的看着我。 “怎么了?”月师看我面色怪异,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呵呵,没事,走吧。”我腾空而起,将莫敌从脖子里拎出来,抓着它尾巴,让它倒吊着。这个家伙,爬出来的时候竟然从我的胸间蹭出来! 冤家路窄 我和月师,带着一路上都不安分的莫敌,急速追赶着水莲月。她的速度异常的快,这让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洛水之界,已到开启之时! 我和月师相互看了一眼,也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一定要赶在洛水之界开启之前找到她,我可没打算把自己和水莲月的恩怨带到洛水之界里去! 就这么跟了一阵之后,水莲月的速度猛的减了下来,接着停在了一处。她急于赶路,内息大乱。看来是停在了对的地方,打坐调息。只等着时间到了,好一冲而入。 让我纳闷的是,水莲月刚一停下,不多久,她的身边就来了一些人,那些人的气息十分熟悉,大概是那些誓死效忠碧龙城的人,要么就是觉得有些甜头,来凑热闹的。总之,是注定了要做水莲月踏板的人…… 让我觉得不安的是,在这些人中有两股诡异异常的气息存在,时有时无,很难把握,我有不敢妄自将灵识放出去查探。 “月师,你看那两个是什么人?”我看一直平静的月师此时也纠结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样子。看来,他也察觉到了。毕竟是能够精确的控制庞大幻术的人,就算是直觉也比别人好的多! “两个?”他看我一眼,眉头又皱了一下“你知道是两个?” “嗯,很淡,不太抓的准,但是,我肯定是两股不同的力,应该是来自不同的人!”除非是向庞氏兄弟一样,是一体两命。 “我只能感觉到一点,只是觉得这力让人极不舒服。小心为上。”月师轻拍着刚才忽然躁动起来的皮皮,侧过脸小声提醒着。 “你也是。”我点点头,并未注意月师忽然红透的脸颊,本源灵兽像来喜恶分明,一定是觉得不安所以才有些抓狂。 莫敌倒是对此不太在意,除了偶尔瞄两眼我的胸口,就只是懒洋洋的垂着头,像条死蛇一样的被我拎着。只是被皮皮烦躁的叫声吵得不耐烦了才昂起头,朝皮皮吐着信子作为警告。 只可惜皮皮像是被吓坏了,一直在月师的肩上跳来跳去,甚至抓坏了月师的衣服,他白净的肩膀锁骨明显,形成一个椭圆的凹陷。 “好了,皮皮”我把皮皮从月师的肩上扯下来抱在怀里,它再这样抓下去,月师的肩上非得被它抓出几道血口子来不可!更何况木灵的爪子有剧毒,虽然从皮皮身上取一点血出来就可以解,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怎么了?”月师平日里把皮皮骄纵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肩膀已经露在外面了。 “你把它惯坏了。”皮皮极不老实的扭动着,挣扎着嘶叫。我干脆把它夹在腰间,任它踢闹去。 月师不忍的看了皮皮一眼,又望向我,看我毫无妥协之意,只好作罢。但仍是不放心的不时往我这里瞥一眼。 一直装死的莫敌见我把皮皮夹在胳膊肘里,忽然就来了精神,一荡一荡的晃动着脑袋,只等着幅度大了,给皮皮狠狠的来上一口! 皮皮早对莫敌的敌意心里憋屈,这么一来也顾不得害怕了,手脚并用的挣扎的更厉害了。 我苦笑一下,气氛都被这两个家伙给搞乱了,我还要不时的调动着手和胳膊的位置,好保证他们谁也伤不到谁。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我把皮皮丢给月师,沉声道。 “好久不见了,水城主……”我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水莲月和她身边的一干人等,我很肯定那诡异的气息来自这群人中,但是,具体是谁,也把握不清。 对方似乎故意将气收的很淡,这让本就飘忽不定的气息,更加难以判断。我只好拖延时间,用余光瞄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动作。“碧龙城虽是没了,可水城主倒是无论走到哪里,都很风光啊。” “真是巧啊,莫宫主。”她先是一脸惊讶,紧接着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胸有成竹的看我一眼,淡定道。 “洛水之界开启,这么大的事情,我不来凑个热闹,怎么对的起习羽一条命!”我话音未完,指尖已经锋芒毕露。脚下莲步生花,一个旋身,快速攻向水莲月。 她面带嘲讽的看着我,小退了一步。这个时侯,一直站在她身侧的修真者竟然主动围成了一道弧墙。 我左脚点地,停在了几步开外的地方。冷冷的说道“我和大家并没有仇怨,请大家不要给我杀你们的理由!” “哈哈,莫北北,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毁了我碧龙城,杀了我师傅巫鹤云,还想要追杀我,可是,你看看,你看看!天都在帮我,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耐我何?!”水莲月笑的极尽妩媚,眼中流光辗转,可是怎么看都是她那副小人得志的脸。 “天?!哼,天帮不帮你,与我何干?!”轮回之力从指尖不断的冒出来,分出四五条黑鞭,我手腕一抖,鞭子直朝水莲月攻去。 鞭子的轨迹十分凌乱,有些直冲向目标,有些则是从左右两边划一道半弧,更有甚者几乎就是贴紧地面,以极快的速度在跳跃前行,凡是黑鞭所到之处,都会在空气里划开大小不一的裂缝。 那些挡在前边的人,不是被鞭子直接击碎了元神,就是在逃跑的时候,被裂开的缝隙给吸了进去,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场上已经凌乱不堪。 修真者纷纷放出灵宝,想要依靠灵宝的速度从鞭影中突破,虽然这也许是最可行的办法,但是,他们太高估了自己。 现在别说是灵器,就算他们手上拿的都是中品仙器,我也不放在眼里! 空着的一只手已经凝气在掌心,只要有灵宝通过,来一个,我就碎它一个。看谁还敢轻易放出来! “唰……”一道土黄|色的光芒从鞭影中闪了出来,速度虽快,但是还不至于让我捕捉不到。 黑影就像是黄|色物体的尾巴悄然而至。我浅笑,杀鸡儆猴,我先拿你开刀。 眼看着黑芒就要穿过那个土黄|色的物体,那道土黄|色竟然又“唰”的一下出现在了左前方。 紧接“唰,唰,唰”几下,在不同的地方躲避着轮回之力的攻击,虽然移动的范围并不是十分大,也有些移动过后的残影,但是,我还是赞赏的点了点头,能将灵宝的速度控制成这样,已经相当厉害了。 不过,如果是初次见到,我恐怕会十分惊讶,这种极致的速度如果不是舍弃了灵宝的攻击力是没办法做到的。只可惜…… 我心念一起,八方灭已经迫不及待钻了出来,似是为了证明别人是冒牌货,一个闪烁,已经到了那土黄|色的灵宝的后面,灵宝的主人,一个长须道长,面色一惊,慌忙催动灵宝闪躲,只是,它每挪移一下,八方灭总是能紧随其后而至。 我捏了捏人中,有些头疼,小八这个家伙,为了证明自己和那种三流灵宝不是一种货色,竟然,不停的再向别人证明着自己是多么与众不同! 我有的时候真怀疑,这个八方灭和那个幻化成|人的小八,它们到底是不是同体!一个就是孩子心性,做什么事情绝对是不欢不散,一个就是整日里板着个脸,永远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要不是那股唯我独尊的气质没办法让我忽视,我还真搞不清楚了呢! 忽然变得很乖巧的莫敌似乎是从大场面中回过神了,一下子就变身成了原来的样子。 莫敌莫……敌 它硕大的脑袋,高高的昂起,只是用金黄|色的眼睛瞄了一眼渺小的我。 威风八面的样子怒吼一声,似是要把天撕开一般。有些受伤的修真者,在这么蛮横的音攻之下,硬生生被震碎了灵元,一命呜呼。 这时候的众人都傻了,只有几个看上去年长些的,经验丰富,很快集合众人的力量围成了一个防御型的多人阵法。 莫敌见自己的音攻没有一下子突破禁制,歪了下脖子,准备又来一声! “啪……”我飞身而起,一拳砸在了它的大脑袋上!“你不想修行了是吧?你不知道杀人太多会坠入魔道吗?” 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大声训斥着它,当初说带莫敌出来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是对是错,让它跟着我,一来我也有个帮手,二来对它而言,倒也可以成长的快些,毕竟入世修行比坐枯禅要来的好的多。 只是莫敌身上暴虐之气太重,蝶峦山的宁静可以压制他身体里的魔性不至于让他堕入魔道,修习兽元一旦入魔,必会丧失理智,独剩杀戮之念。 到时候,万年修行毁于一旦不说,恐怕连小命也保不住! 月师曾对我说过“你要看好莫敌,可以争斗,但切不可让它伤人性命!嗜杀无益!” 我也觉得月师说的有理,虽说他修炼的是妖元,但是毕竟是黑木森之主,手下灵兽百千,对于兽元的修炼自是比我精通的多。 我叹口气,看了一眼委屈的低垂着头,一脸不尽兴模样的莫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正当我劝诫莫敌,让它不要出手太重的时候,一大群的法宝唰的一下全部罩在了我们的头顶,莫敌看我一眼,已是怒不可遏。 这帮人竟然看出我会阻止莫敌出手,居然把灵器全部放出来,打算群攻!王者的威严,哪里容得下这等小人! 别说莫敌,就连一向和它不和的皮皮都看不过去,叽叽喳喳的乱叫着。月师也皱着眉,十分不悦。 人群中传来一声令号“攻!” 天上就像下起了灵器形成的雨,各式各样的攻击一同袭向莫敌巨大的身躯。 “哼,不自量力!”我冷哼一声,负手而立。我倒是要看看,这帮人一会儿怎么收场! 灵器一个接一个的打在了莫敌的身上,他的身上就像是风吹过的水面一般,晕开了一层层的涟漪,触到它身的灵宝,在接触的一瞬间就被吸到了它的身体里。 转眼工夫,情势骤变。修真者面色惊骇的看着莫敌,恐惧的止步不住连连后退。 莫敌表情冷漠的斜睨着众人,又若有所思的瞄了我一眼,仰起头,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哇”的一口,从嘴里吐出了一大滩绿色的粘稠液体,液体里包裹着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的灵器。 “哈哈……”我看着那些破铜烂铁,摇着头拍打着莫敌“你这招真是够绝的啊!”明明可以将那些灵器消化殆尽,却将这些残骸摆着给人脸看! 它露出个自作自受的表情,把脸别向一旁。我知道他是气我,不给他出手的机会,兽类的尊严最是侵犯不得。他们刚才的行为,在莫敌的眼里,怕是死一千次都不为过。 “这样好了。就是啊,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5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5部分阅读 样就好了啊。”忽然有个念头,让我惊喜不已。我双手一合,笑的十分欢畅。朝着莫敌招招手,它一脸疑惑的看我一眼,低吼一声,将身形调小,以腹部支撑着地面,拖着长长的尾巴,昂着的头和我站立时保持着差不多的高度。 我将手放在它额头的兽元上,兽元是关乎性命之物,别说是触碰,就是多看两眼都会被认为是敌人。可是它竟然不闪不躲,我的手刚巧可以整个盖上那块||乳|白色的物体。 意外的,莫敌的兽元并不像看上去那般冰冷,而是像暖玉一般温和。其中游走着某种能够让人镇静的气息,看来,一直一来控制着莫敌嗜血之气的就是这股气息。 我暗自用力,将轮回之力注入兽元之中,“别怕……”我感觉到莫敌一瞬间的抵触,小声说道。 它这才放松了情绪,让我将一部分轮回之力注入了它的兽元里。 “好了!”我摸摸它的下颚,满意的看着兽元的表面时不时的闪过一道黑芒。 “想怎么做随你了!”我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莫敌它可以有所动作了。自己则退了几步,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 “你疯了吗?”月师瞬移到我的身边,面色不悦的看着我。 “不妨事的。”我莞尔一笑。 “你知不知道,那些力和你的身体里的力是有所维系的,如果莫敌不小心入了魔,你恐怕也在劫难逃!”月师说完咬了咬嘴唇,手紧握着袖边,指节发白。 “可是,如果我入了魔,莫敌不是也惨了?!”我苦笑一下,安慰他道。 “你……”他似是气结,看我一眼,拂袖不语。 “轰!”左前方传来灵宝相撞的声音,八方灭从一阵烟雾之中穿了出来。看来是威风够了,不想玩了。 灵器被毁,御宝之人,自是在劫难逃,一口精血吐了出来。 莫敌见我允许它参加战斗,两眼兴奋的直冒光。 八方灭退了回来,悬停到我的身侧,看来是不想参与到莫敌的争斗里去。 “莫敌,速战速决!”我看着它的后背,高喝一句。这家伙竟然久久没有动静,只是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敌人。洛水之界的开启,似乎是到时候了,空气里流转着一丝丝异样的波动,震荡的越来越越厉害。 我话音未落,莫敌已经张开翅膀,飞身而起。他悬在半空,就像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修真一众一时间,震慑于它不可侵犯的威严之下,不敢有所动作。 我似乎看到莫敌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奇异的弧度,像是……嘲笑?!它半眯的眼帘猛的张开,双翅一震。风刃瞬息而至! 我也一愣,看来当日莫敌的确是对我留有余手的,如果是今天这种速度和力量,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徒手去接的! “啊……啊”对面传来连连惨叫,一时之间,半空中飞起的都是血肉模糊的肢体,甚至是头颅! 来得及离体的灵元,以最快的速度朝八方逃窜。 混乱之中,隐隐的传来两声古怪的声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那些四处乱窜的灵元在这样的声音之下,忽然就停止了动作。两道暗红色从水莲月身后急窜而出,将场上的灵元一扫而光。 “什么人,鬼鬼祟祟!”月师低喝一声,四周的树木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开始疯狂的生长着,巨大的藤蔓纵横交错形成了一个藤编的球形,将水莲月和那两股暗红色的气困在了其中。 血魔大法 就在藤蔓越收越紧,藤球也越来越小的时候,一丝青黑色的雾气从藤蔓的缝隙之中渗了出来。 “让它退回来吧……”月师面色凝重的看着仍旧站立在我们前方的莫敌。皮皮也焦躁的乱叫着,勾着手掌做着撤退的动作。 莫敌倒是不以为意,兴奋的摇晃着脑袋,尾巴有节奏的轻拍着地面,它似乎是心情相当的愉悦,从喉咙里发出汩汩的声音。 看来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退守了!我苦恼的挠了挠头,飞身到它的身边迅速的在它周围布上了几个禁制。 “别乱跑!”我警告它一句,便退了回来。相对于莫敌来说,月师反倒更让我担心。 藤球的上空出现了变化,同样的暗红色从天边急速扩展开来,逐渐凝聚起来,形成了一大片血红色的雾团,遮天蔽日。随之而来的,是令人恐惧的黑暗。唯有莫敌金黄|色的眼睛显得十分的耀眼。 空气变得十分的压抑,四周死寂一般的沉闷,天空中的血云忽然翻滚出巨大的浪海,一层层的血红色慢慢的向藤球聚拢起来。 莫敌看着天空的变化似是更加兴奋了,褐色的瞳孔增大一圈。 “居然是魔……”头一次我从月师的口气里听出了慌乱的味道。 “何以见得?”我低声问道。对于修魔的一族,无论是妖界,还是修真界都是十分忌讳的,基本就是绝口不提。 “起初我并不能肯定那些青黑色的是魔气,但是当血云出现的时候,我就能断定了。那是魔界的劫云,能将魔界劫云引来的必是魔界天魔级的高手!”月师飞扬着绿色的长发,衣袂无风而猎猎作响。看来是正在凝聚全身功力。 “天魔?比之巫鹤云如何?”我低问道,对魔界品阶的界定更是模糊。 “虽是一个级别,但是,修魔的人本就比修仙的人更加残暴嗜杀,所以,功力和经验比之上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我冷哼一声,不管今天魔族是为了什么,偏要来掺上一脚,只要他们挡在水莲月的面前,我就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咯咯……咯咯……桀桀……桀桀”刚才的魔音又一次传来,上次是鬼魅啼哭一样,这次,则是更加恐怖,整个天空顿时充满了鬼哭神嚎的叫声。 我见月师脸色有些发白,紧咬着嘴唇,皮皮则是捂着耳朵在地上打着滚。 “不好,是音攻!”此时我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虽然这样的音攻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但是竟然忘了月师和皮皮修炼的是纯净之气,功力还不足以抵御这种充斥天地的杂音。 我慌忙布下几个禁制,禁制在月师周围晕起蓝绿色的荧光。一层层的阻隔着外界的音攻。 我看了看月师的脸,已经逐渐恢复了血色,又掐动手决,在禁制之外布上一层防御的阵法。 “不要出来。”我对他低语道,然后一个挪移到了莫敌的身边。 它倒是乖巧呆在我的禁制里,还开心的扭动着身躯,似乎有什么天大的好事要降临到它的头上。 魔音的声音,越来越大,莫敌的头渐渐的低了下去,下巴几乎要和隆起的腹部顶到一起了。脖颈的部分不停的抽动,一声更难听更怪异的声音响起,而且比从藤球中传出来的不知道大了几倍,我也觉得身体里的气汹涌了起来,用功抵御起来。 魔音在撞上莫敌发出的声音以后,就像是遇到了宿敌一般,立刻就停了下来。 莫敌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尾巴就快翘上天了。 正当莫敌得意的时候,藤球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不规则的扭曲着,藤蔓的摇晃连带着整个地面都震颤起来,藤球上的空隙越来越大,从缝隙处渗出很多血红的雾气,雾气逐渐凝聚到了一起,一些红色的泡泡悬浮在雾色之中,汩汩的冒着。 血泡越聚越多,逐渐形成了两个呲牙咧嘴的血红色大头。周围飞舞着许多小型的骷髅,邪气冲天,血雾慢慢凝聚成了两个人形。 月师向我的身边靠了靠,“魔头要显形了,这是魔族修炼的血魔大法,要小心应付,这种功法十分诡异,不但能够吸收生命体,甚至可以吞噬魔头自身。”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自相残杀,来提升个体的功力?”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那样未免太过残忍和血腥! “没错,低一级的魔头会被高一级的吞噬消化,成为饵料。修炼成为天魔,然后成为魔尊。血魔大法的恐怖之处在于一旦修炼这种功法,就会在身体里形成血魔种,血魔种寄生在魔元之上,必须要用新鲜的血液来供应,否则的话,就会吞噬修炼者自身的血液。”月师神色凝重的解释道。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来由的心头一紧,习羽说过灵儿就在魔域……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个家伙心性耿直,单纯。我根本没办法想象他要怎样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处处危机,人人提防,唯恐他人趁虚而入。 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就好。 月师似乎注意到我的脸色,口气一沉“今天恐怕要苦战一场了,如果不行,我希望你能带皮皮离开……” “我发过誓,不会一个人走!”嘴上虽然这么说,如果……如果真的是强敌难御,那我就送月师一个人走。到时候,了不起拼个鱼死网破。谁知道下一次洛水之界开启是不是千万年以后。 我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勾起了唇角。苍渺,你是不是一个人等的不耐烦了…… “你是想一个人留下来吧……”月师垂着头低喃,头发遮住了他大半边脸,以至于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的手,松开了,握紧,握紧,松开。然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似是千言万语都淹没在了这一声叹息之中。 “来了。”我来不及安慰他,急喝一声。 血色的雾气已经凝结成了两个实体人,或者说已经算不上是人了。其中的一个身上突起的,纠结在一起的红色肉块,有些只是粘连在身体的某个部分,吊在空气里,来回摆动。 另一个的身体皱巴巴的,红色的皮肤里青色的血管清晰的呈现出来。时不时的从血管中冒出一些黑红色的血珠子,这个时侯,周围的皮肤就像心脏一般猛的跳动一下,血珠子就被吸食进了身体里。 两个魔头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用沙哑无比的声音说道“也不知道我们兄弟是倒了什么霉,被厉邪魔尊弄到这里来帮那个小丫头,要不是她长的还不赖,又把老子伺候的舒舒坦坦的,谁会跑来这鬼地方。眼看着我就要升入天魔级了,要是不快点吸收一些魔头,魔兆来了可怎么应付才是!” 另一个口气不善的怒斥道“要不是你摸了一把花魅那娘们的奶子,厉邪那小子能把我们弄这儿来吗?” “哼,等老子我成了天魔之后,再多吸些精元,到时候让那小子给大爷我舔脚趾!”那一声红肉的魔头叫嚣道。 劫云魔煞 “两位前辈,既然不是二位自愿来此的,那劳烦两位前辈行个方便,那藤球里的女子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上前一步,站在莫敌身侧,扬声道。太过关注着二人的行为,而并未注意到莫敌窃喜的模样。 “桀桀……桀桀,小姑娘,看你倒也有几分姿色,你要是肯陪上老子一宿呢,我就考虑看看,怎么样?”那红色魔头,转动了一下吊挂在眼睑眼球,咧着嘴滛笑道。 “住口!”我还未来得及发难,月师已经腾空而起。长发骤然增长,直射向两人。 “桀桀……小情人发怒了。”他身形不动,任由月师的发丝穿过身体。被月师贯穿了的身体只留下一个残影,竟化成一层血雾四散开来。 不好,我暗叫一声,身形急退。轮回之力,一掌劈出,从月师的肩膀呼啸而过。 月师一愣,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此时我已经退到他的身侧,不理会他的目瞪口呆,扯了一把他的衣袖,迅速将他带到莫敌的禁制里。 一团血雾渐渐从月师刚才的位置凝聚成型,那魔头明显一愣,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嘎嘎……不错嘛,竟能识破老子的凝血换影之法。你是何人?” “无名之辈,不提也罢。”我挥手的时候,才发现刚在自己一直抓着月师的手。 “也对,因为……过了今天,你将再也没有名讳可言,来来来,化作爷爷我的骨肉和精血吧!”魔头从身体里释放出无数血红色的小骷髅,徘徊在他的周边,浓浓的血雾夹杂着魔头的音攻呼啸而至。 他这招显然是还没有完成,攻过来的时候漏洞百出!我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顿时气温骤减,一个十分普通的白玉瓶悬停在我的正前方,从瓶口中正冒出白色的雾气。 “玄冰真气?!”月师抬头看我一眼,再触及到我的视线之后,又猛地垂下头去。 “对,这瓶子就是当日影殇一族的族宝,已经被我炼化过了。”我抬起月师的手指,指尖划过他的手心,食指一弹,血滴在了瓶身上,瞬间没了踪迹。 “好了,它是你的了。”我看着月师惊异的样子淡笑一下。反正不送人,最后也会被八方灭给排挤的被我忘掉。 “可是……没有手札。”月师为难的看了一眼悬停在他前方的玉瓶。 “不用那些,它已经被我炼化和重造过,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的东西,它可以进行简单的攻击和防御,至于其它的功能,因为我没试过……所以,我也不太清楚。等你有时间,可以自己摸索一下。不过,我建议你先解决了眼前的情况再说。”我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掌,那个时侯也只是想要尝试一下,究竟加了什么附属功能在瓶子上,我也不太清楚。 当时,只想着让它可以像八方灭那么聪明就好,只可惜玉瓶毕竟没有灵识,只能快速的对命令进行反应而已。所以,最大的好处就是免除了手决和口诀的麻烦。 魔头似乎是十分惧怕玄冰真气,悬停在相对安全的地方,血潮包裹的范围在逐渐的缩小,一些在外围的骷髅被处在内层的魔头吞噬着,忽然,血潮光芒大盛。 我看了一眼身侧,并不像催促月师,但是,他这个时候要是继续发呆的话,我恐怕情势不妙。 “月师,动手!”我低喝一声。 月师不愧是经验丰富,回神之际已经从身体里放出了他拥有的那柄仙器。 “凤舞,去!”双头的刀刃薄如蝉翼,身后拖着常常的尾翼,飞向那层血雾。 “唰……”一道金光闪过,外围一层的骷髅被尽数削减了去。 我暗自点头称赞,在搞不清楚对方的实力的情况下,绝不强攻,而是采取削弱对方力量的方法。 可是,行的通吗? 那魔头不为所动,继续吸食着周边的一切生命体。似是在酝酿着最厉害的一招。 月师见攻击无效,收回仙器凤舞,大袖一挥,玉瓶在半空打了个旋,一些冰晶混在白色的雾气之中从瓶口喷涌而出。周围的空气顿时下降到了一个极致。 “凝气成冰!”我满意点点头,玄冰之气已是极寒之物,这玄冰晶体更是坚硬无比。 “血魔大法!”那魔头嘶吼一声化作一丝红芒,冲向玉瓶,本是两相作用的两股力量,在撞击之后,我竟然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白色的气息的偏离。 月师果然厉害,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玉瓶的运用,掌握到这种程度!我看他一眼,忽然才明白,莫不是……刚才凤舞的攻击只是虚晃一枪,他只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 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人,如果是敌人……就太可怕了。 偏离了的玄冰之气形成强大气旋将魔头包裹在其中,血红色的魔头一触到白色的气流就被冻成了碎块。其中飞驰着的玄冰晶体,白光闪耀,纯净之气就像凌迟的刃,一道道的割在魔头的身上。 顿时,气旋中鲜血迸射。 那魔头仗着血化身之法,硬是从玄冰之气中逃了出来。化身成原来的模样,看来是再也无法施展血魔大法。 他喘着粗气道“好小子,让你尝尝老子的秘技,血云滚滚!” 正在我关注着那魔头凝气的时候,一道红光以极快的速度闪至他的身边。定睛一看,竟是那被他称作兄弟的人。 他褶皱的皮肤,正不自觉的耸动着。 “哥哥,快,替我教训他们!”那魔头脸上一阵兴奋,夹杂着愤怒之意,怒吼道! “好啊,我可爱的弟弟。”他诡异一笑。身上忽然分离出很多根血管出来,趁着弟弟不备,已经插进了他的身体里。 血管像是自动抽取血液的机器,不断的耸动着,从魔头弟弟的身上连血带肉的吸食进了哥哥的身体,不时的发出吞咽的声音。 “为什么?你是我的哥哥啊……”他伸出只剩半截的胳膊,暴露在外的眼球里充满了血丝。 “以你现在的状况,已经施展不出血云这样的秘技。不如,我们合为一体,你自当是做弟弟的给哥哥尽了孝了!”他说完,张开了血盆大口,把弟弟仅剩下的头颅吞在了嘴里,还不停的嚼着,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我看到这样的场景差点就没吐出来。月师倒是恢复了平日里冷静的样子,冷冷的说道“你罪无可恕!”他伸出手掌,掌中握着凤舞。 “慢着!”我挥手制止。“你可听过灵风?” “灵风?!你们若是朋友,我劝你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嘎嘎……嘎嘎……” 那魔头哥哥先是一顿,然后,怪笑着从自己的身上抓下一块血肉,一把捏碎,血水化作无数的小血魔,向空中不断升腾,原本蔚蓝的天空,转眼之间变成了血红色,血色的云朵凝聚成一个巨大血色漩涡。 一时之间,魔气滔天,云彩里都是鬼魅般的嘶嚎声,来不及飞离的鸟兽都被吸食进去,化作了一缕孤魂。 “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地狱的样子!”魔头的声音从云中传了出来。 洛水外围 我和月师严正以待,自是知道将要面临的恐怕是一场难以避免的恶斗!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动静的莫敌忽然躁动起来,用尾巴用力的拍打着地面,在禁制里来回的溜来溜去。 “你要出来?!”莫不是这个家伙碍于我那句不要动,所以才焦躁不安?! 他点头如捣蒜,一眼巴巴的看着我直晃脑袋。 我点点头,有些纳闷它的举动。 莫敌经我首肯,双目如炬,拍打了两下翅膀,电光火石一般朝着血云冲去。 我和月师都傻了,还未来的及阻止,就看到从莫敌的腹部冒出两只像是鹰爪一样的前肢。 天际传来魔头恐惧的大叫声“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要啊,不要……” 莫敌的爪子已经伸进了血云的深处,它得意洋洋的看我一眼,在血云里捣鼓了两下,一把抓出一个红彤彤血淋淋的东西。那东西一离开血云,血云就像是没了支持物一般,一块块的四散开去。 “是魔元……”月师大惊道!皮皮也在一旁兴奋的乱叫着。 莫敌献宝一般飞到我的身边,落地的时候,爪子又不见了,腹部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它讨好的用嘴把那团红呼呼的东西递到我的眼前。 我猛咽了两口口水,歪着头干呕了两下“谢谢了,你还是自己享用吧!” 它白我一眼,像是笑我不识货,一口就把那团血淋淋的东西蹲到了肚子里,还意犹未尽的吧唧了两下嘴巴。 然后又懒洋洋的把头放在我的肩膀,我躲了躲,无奈赖不掉。 月师看了一眼莫敌,“你太宠他了。”完全就是那个时候我说他的语气。 我叹口气,自是垭口难言。莫敌成了我的披肩。我只好拖着它的大头,一步步的走向水莲月。 我朝月师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打开藤球了。 藤蔓抽丝剥茧一般的从藤球中抽离了出来。水莲月瑟瑟发抖的团成一个球的样子,嘴里念叨着,“我爹爹是仙界仙尊,我爹爹是仙界仙尊,……爹爹救我,爹爹救救月儿。”她自是从藤蔓的缝隙里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自知在劫难逃,已经吓得失心疯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天灵上,用轮回之力震住她乱了的思绪,强制她静下心来。 不一会儿,她果然清醒的站了起来,虽是面色难看,但是,那股碧龙城主人的骄傲,和仙尊女儿的自豪又回到了这个女人的脸上。“你要杀变杀!” 我摇头,并不看她。 半晌,她挑高眉毛开口道“你要放我走?” “哼”我冷哼一声,把视线定在她的脸上。不言不语,直到看的她红着脸,把头别向一边。 “你应该知道,其实,双修夫妻本就没什么真的情意可言……习羽他,我还是喜欢过的……而且”她低着头替自己狡辩,说的话和当日那红衣女子所说的没什么差别,不过就是推卸责任,说什么双修夫妻都是互相利用,毫无情分可言! “双修夫妻,并蒂之莲。习羽他执着在自己的爱情里,我无话可说,可是,纵是你负他,却不该欺他。纵是你辱他,万不该杀他!”我深吸口气,勾起五指,在身侧用力的一抓,一扭。空气了开了一个直径一米的黑色的洞,“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把你丢进去!” “这……这是什么?!”水莲月一脸惊悚的看着我。 “空间裂缝!”我冷冷的答道。就算杀了她,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她嘶喊着,挥舞着手臂。忽然,眼神一变,脸色阴狠。 “啊……我和你拼了!”她聚气想要自爆,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没了主心骨一般瘫软在地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刚才在她的身体里做了手脚,她身体里的那丝轮回之力只要有些微的灵力波动,就会出来干扰平息。想要自爆!哼,想去吧! 莫敌似是觉得水莲月太吵,不耐烦的抬起头,尾巴从我身后一甩,直接把她甩进了黑洞里。“哦……”它打了个咯,重重的把头放回了我的肩上。 我看着水莲月在我的眼前越来越小,直至黑洞消失…… 就算你尝尽生生世世寂寞之苦……也难消我日日夜夜幽怨之恨。 “你这么做,将来的路不会好走,她可是仙尊唯一的掌上明珠。如若不然,他定不会费劲力气将巫鹤云弄到下届来……”月师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背对着他,深吸口气,又缓缓的吐出。如释重负的莞尔一笑“将来事,将来提!” “而且,有没有将来还要再看呢!”我神情一秉,已经带着莫敌腾空而起。月师和皮皮也随后而至。 我和他对视一眼,相继而笑。不远处升起的一团金黄|色仿佛太阳一般耀眼。那让人恐惧万分的洛水之界就藏在那片金色之中。也是我和月师必去的所在! “走吧。”月师的口吻里听不出情绪,就像走路吃饭一样,再平常不过。 “嗯,走了。”我拍拍莫敌的大脑袋,它不知所谓的左右看了一眼,伸了伸脖子,把下巴搁在了我胸前的柔软上。这让我面色一僵,一拳抡在了它的下巴上,它大头一偏,飞了出去。 “下次不乖,你就自己呆着。”我看着莫敌委屈的变小了,盘在我的小臂上,知道它一向粘人,冷言冷语的威胁道。 洛水的表面跳跃着金色的火焰,在我们四周肆意的飞舞,脚下翻腾着的都是火海掀起的滚滚巨浪。 皮皮缩成一团窝在月师的怀里,明显就是十分畏惧这种火焰。自然之力果然是相生相克,这火焰虽然不如焚天之火那般精纯,但是,如此大面积的释放,难怪皮皮会觉得难受。 “我们进去吧。”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黑斑,那里应该是入口所在。 这样的环境之下,难保不会在身边突然就出现被撕裂开来的空间。 所以,我们只好徒步推入,越是往里进入,我就越是觉得像是处在一个大熔炉里,周围的火焰呼啸着,直冲云霄。被燃烧的空气蒸腾成巨大的火云,冒着黑红的浓烟四处而散。 我将次元方鼎和八方灭同时祭出,将吸收运转到了极致。皮皮已经化作灵猿的模样,仗着自己的坚硬的皮肤抵御着外界的压力。 在焚天之火下,月师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在我们身后运气苦撑。 莫敌扬着下巴,瞄了一眼看似威风八面的皮皮,身型不变,单是幻化出一对翅膀,它对我狡黠的一眨眼…… “不要啊……”我抓着它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它,却还是制止不了它已经扇动的翅膀。 火借风势,一发不可收拾…… 我将全身的轮回之力都凝聚在双眼上,在滚滚的浓烟和强烈的闪光中,寻找黑斑所在。 “走!”我一咬牙,卷起月师,直奔黑斑而去。 “呼!”我吐了口气,终于冲到了洛水的里面。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我们站立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些石壁,前后左右,视线可及之处弥漫着的都是白色的雾气。 月师喘着粗气,靠在石壁上闭目休息。皮皮明显就是体力透支,伏在月师脚边,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了。 只有莫敌精神奕奕的左右晃动着脑袋,满脸好奇和期待之色。 “你还美!”我抡拳就上!这个家伙刚才差点就害死大家。 “唰!”一对金色的巨斧被莫敌的尾巴卷到了我的面前。 “你别以为你顺手牵羊弄了把仙器,我就会原谅你了……”我正色道。看来洛水之界的外围可以捡到仙器果然不假。 莫敌运气不错,这把巨斧最起码是个中品。 “我和月师倒是没什么大碍,你去像皮皮道歉吧,他这下不修养个几百肯定恢复不了。”我用脚踹踹莫敌踮起的大肚子,面色不善的说道。这个家伙太顽劣,非要给它点教训不可。 莫敌看我一眼,半晌之后,才扭扭捏捏的挪到了皮皮的身边,它用头顶顶皮皮的肚子,把尾巴上的斧头甩到了皮皮眼前。 皮皮看了一眼莫敌,又望向月师,思量了一下,猛地把斧头揣到怀里,生怕莫敌悔了去。从皮皮的模样来看,有些灵兽可以使用灵器果然是不假! 莫敌这才大摇大摆的爬回到我身上,看我不动神色,扭了扭身子,靠在了我的肩头。 三份礼物 “月师,你怎么样?”我看着调息过后,脸色仍旧不太好看的月师。 “没什么。不愧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洛水之界,外围已是如此强悍,这眼前……”他摇摇头,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情景茫然道。 “在那里,有个奇怪的石台,整个空间都是禁制。”我伸手指向我们的正前方。刚才用灵识仔细的查看了一遍,除了这块石头以外,我发现在它的周围布满了十分厉害的阵法,有很多我都参详不透。阵法一个套着一个,一直延伸到我们落脚之处。 过了片刻,月师收回灵识,苦恼的摇了摇头“我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可能!”我一惊,以月师现在的水准不可能放出灵识也感觉不到。 “除了能够感觉到一些奇异的能量波动之外,我的灵识什么都看不到。我……拖累你了。”月师似乎有些难过,低垂着头,用手抚着皮皮的背毛。 “月师,看着我。”我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板着他的肩膀让他直视我,低语道“听着,没什么谁拖累谁的。我们一起来的,一定一起出去!” 月师半垂的眼帘,慢慢抬起,望向我的眼底。轻点了一下头。 “那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还有帮我看着这家伙!”我把莫敌丢给他,故作镇定的莞尔一笑,背过身的时候,心里的忧虑才敢表现到脸上。 我皱着眉,忧心忡忡的看着前方,总觉得那石台中心有什么在呼唤着我,只是……环环相扣的禁制一旦触发,连锁效应之下,我自己小命不保不说,估计还要陪上他们的性命…… 我屏息,微微前移一步,靠近离我最近的禁制的边缘。只有触动禁制,才能找到整个阵法的阵眼,那阵眼通道必是通往石台的路。 就在我的脚尖要跨向禁制的时候,身体被人猛的带了回来。 “月师……”此时我正靠在月师的怀里,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他并不说话,只是俯身看着我,搂在我腰间的手不松反紧。 “没事的,月师。”我可以感觉到他急速的心脏。 “没事的,月师。”我又说了一句,拍了拍他按在我腰间的手。“如果不到那里,我们……就再也见不到苍渺了。”我咬着唇,只能这么说,才能让他松开我。 明显的感觉到他僵了一下身子,指尖离开了我的身体,“我在这儿等你。”他在我耳畔低语,缓缓的直起身子。有些无力的靠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我不看他,也不能回答他,转身飞到阵法当中,那句被我吞进嘴里的好,怎么也说不出口。 莫北北啊,莫北北,你究竟想要多少人,等你,多久…… 禁制被外力侵入疯狂的作用起来,我使劲摇摇头,告诫自己这些问题不是现在要想的,在洛水之界,一时的走神,都有可能犯下难以弥补的过错,那过错可能让所有人都万劫不复! 我挑选那些自己精通或者是研究过的阵法逐一破除,剩下的那些部分,自然而然就出现了断点,被分割成了几组。 连续破除了几个禁制之后,我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被分开的禁制各成一体,逐渐形成了属于自己的小型阵眼! 我还来不及反映,各个独立的禁制已经带着自己特有的攻击同一时间攻向我。焚天之火,音攻,玄冰真气…… “走开”我将轮回之力用至极限,把察觉到异样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八方灭重重的挥向身后。 “呛”八方灭陷进月师身侧的石壁里,幻化成|人的模样,抚着胸口恨恨的看着我,嘴角不断的冒出黑色的血。接着是眼角…… “对不起……”我转头望向二人,虽然在几个阵眼攻击的瞬间,我找到了通道,但是……怎么能让八方灭替我挨这样的一击,然后,自己去石台那边啊。 我转过头,不想他们看到自己的脸碎开的样子。独自一个人淡定的张开双臂,迎接几股混合在一起的能量。 “不!”身后传来月师的嘶吼声,我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好,我离开的时候布下了禁制,他们一时半刻不可能冲的开。 一道彩光从我的身体穿过,我猛一弓背,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我想要用手背去抹,但是,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一块块碎了,紧接着是手臂,腿脚,最后整个身子都成了碎片,融入了没有尽头的白雾里。 “猪,早上八点了,快点起床了。猪,早上八点了……” 我揉了揉自己快要撕裂的头,模模糊糊的仿佛是听到了自己那个闹钟的声音。 “北北,起床了……”温和的女声传来。 “妈妈?!”我看了看四周,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家。 “小懒虫,起来吃饭了。”妈妈凑近我,习惯性的拧了拧我的鼻子。 “妈妈……”我扑倒在她的怀里,痛哭出声。 “好了,好了,是不是做恶梦了……醒了就没事了。”妈妈轻拍着我的背,柔声道。 梦吗?我皱着眉,蜷缩在妈妈的怀里,贪恋着她温暖。 “喝口这个,我开发的新品种。我再去厨房给你拿些新作的糕点来”妈妈把碗端到我的眼前,得意的向我竖起了拇指,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好!”我伸出手接碗,笑道。 “叮……”清脆的撞击声,就像是在我平静的心底丢下了一块小碎石。震荡起的波纹越来越大,直至扩散到我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镯子,镯子里红光流连,苍渺……多呆一刻都不行吗? 我苦笑了一下,慢慢的没入了自己家的墙壁里,妈妈从厨房里奔了出来,“北北,北北……”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 “妈妈,你保重。”我挥挥手,看着妈妈在我眼前越来越远。 “出来吧!”我已经回到了洛水之界,站在那块石台之上。脸色阴郁的朝着弥漫在身边的雾气低声道。 渐渐的一个人影从白雾中走了出来,他虽然站在离我咫尺的距离,却让我觉得他离我非常的遥远。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唇角弯起几乎完美的弧度,声音并不像他的人那么干净,带着醇厚的男中音。 “你是说幻境?”我不答反问。 见他点头,复又说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等到真的面临死亡的时候,更能清楚的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的幻术很厉害,我几乎就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永远出不来。” “不对哦,雅空。这可是属于你自己的幻术……”他眼睛弯成月牙,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雅空……”我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潇洒脱俗的人。 “是啊,你的名字,不!或许,我该说那是你原本的名字……现在,我该叫你北北才是!”他抚着下巴,仰着头,并不看我。脸上虽然在笑,可是,我却觉得那只是故意扯出来给人看的笑容。 “你是谁!”我暗自将气凝于掌心,警惕的看着这个忽然出现在洛水之界的人。 “等你上来,你就知道了。”他伸出手指,指了指上边。“雅儿啊,真好,你能这么快上来找我……真想再多看你两眼啊,可是,好像没时间了啊”他挠了挠头,苦笑道。 “那,回见了!”就像是相熟的人之间最常见的道别,他一摆手,留给我一个诡异的微笑,身形虚晃,人已经不见了。 我跨前一步,想要阻止他的行动,我还有话要说。 “噗通……噗通” 我摸着自己的额头,那里一阵刺痛。额头正中的黑莲,正在有节奏的跳动着。逐渐的莲花的影响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几乎就覆盖了整个洛水的空间。体内的轮回之力正在肆意的外泄。 我苦笑一下,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了,更我让我不甘心的是,在这个时侯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苦守灵台。极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就像被某人强行植入了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 我闭着眼,仿佛又回到了上次去过的那个地方,青山碧水,鸟语花香,还有……斜坐在河边的那个……我。 或许,我该说……雅空! “你来了。”她空灵的声音,就像她毫无情绪的眼睛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我一愣,既然我能听到她和我说话,这是不是说明,阻隔在她和我之间的那层禁制已经被人给破坏了? 我只要想到存在那么一个人,他能够轻易的进入我的身体,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你想要回你的身体?”我看着她,不动声色的问道。如果是我,我恐怕不愿意看到别人霸占着自己的身子。 她摇头,手指在水里划了两下,提起来,看着指尖的水,一滴一滴的掉下来“我已经死了。”她口气平和,就像在说一件完全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 她挥手制止我所有的问题“我快没时间了,这洛水之界,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第三份礼物。你到我的身体里,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将来,你如果遇到那个人,希望,你能有不同的命运。其实,他本不坏……只可惜,给我身体的那个人,没给我灵魂……” 说完之后,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留恋。我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从我的身体里消失了。 逃出生天 我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月师冷若冰霜的脸。 “你醒了。”他淡淡说道。 “呵,是啊。”我虽然笑着,可是心里却清楚的很,这一次,可不是傻笑两下就能应付过去的。 月师还好,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好歹还会和我说话。 我看看了一直站在远处,环着手立在风中的八方灭。这个家伙……恐怕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6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6部分阅读 ……恐怕不会轻易的原谅我。 那一瞬间,我可是硬生生的把他从我的身体里剥离了出去,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啊。 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走过月师身边时,他瞬间苍白了的脸。 “小八……我”我低声唤他。 “你没必要道歉,我本就是器。”他语气平静的答道。“随时可以被舍弃。” “不是,不是那样。”他怎么能用这样的口吻说自己。 “哦?如果不是,你怎么会在最后……推开我?!”他慢慢的转过身子,朝我微微一笑。 微风扫过他的面颊,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他夜一样的眼睛不起波澜。 “闭上眼……请你闭上眼。”我没有办法看着这样的他,他是那个傲然于世,对我叫嚣着只能有他的八方灭啊。 “你怎么能,用这么寂寞的笑容来面对我?!我会,更加寂寞……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低着头不看他,忍着从眼底逐渐升腾起的雾气。 “那你还推开我,不知道,我没有心吗?!不知道我会丢下你一个人吗?”八方灭叹了口气,把我的头按进他的怀里, “不要哭啊,我的主人。” 话音一落,他已经化作一道黑芒进入我的体内。 我望向天边,真是笨蛋,你一走,眼泪还不是会流下来。 忽然,我的视线被一层黑影蒙上。一只手停在我眼前几公分的地方。 刚好遮住了射进我眼里的光线。 “眼泪反光,我的眼睛不舒服了。”他又成了那个黑木森里月师,有些蛮横,有些泼皮,还有些小小的可爱。 “嗯。”我抹干眼泪,淡笑扫阴霾。 “皮皮和莫敌呢?”我就说怎么觉得安静了许多。 “他们找地方修炼去了……”月师丢了颗果子给我,自己啃着手上那颗。 “耶?你不是从来不吃这些?”我瞪着他,这个家伙不吃也就算了,而且,不是也很鄙视我们这些吃的人吗? “打发无聊……”他见我这么说,又大力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貌似潇洒的顺手丢到了身后。 “很无聊吗?只是我一个梦的时间。”我眨眨眼,这人耐性比我还差。 “是啊,你一个梦,用了五百年。”他看着我耸耸肩。 “五百年?!”我伸出手指难以置信的比划着。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我五百年! 月师知道我一向对这里的时间没什么概念,只是无奈的白我一眼,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 “当时,我分离那些禁制,使得禁制之间虽然断了联系,却形成了单独成立的个体。每一个个体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阵眼。阵眼启动的时候也恰巧打开了通往石台的路。 我当时虚晃一下,自以为已经进了通道,当发现自己还是停在原地的时候,才大惊,将八方灭震出体外,后来……我想就是在我动作的一瞬间,中了幻术。”我眯着眼回忆当时的情形。 “这怎么可能?如果是幻术的话,我不可能没感觉的!”月师扬声道。 “你当时也中了幻术……”可能是当时禁制的力量太过强大,也可能是关心则乱,才让一向以幻术见长的月师乱了阵脚。 “还好你没事……”月师低着头,小声的喃喃自语。 “嗯!是啊,还好我们都没事。”我点头附和道。 他似是没料到我听到了他的话,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白皙的脸蒙上了一层绯红。 “咳咳……”我轻咳两声,挠了挠头。“我们走吧。”再这么站下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去哪里?”月师看着我茫然道。 我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指了指上边。 “洛水之界……已经没了。”月师完全没有我的好兴致,无精打采的垂着头。“不过,我快度劫了。只是,你……” “恭喜……恭喜”我替他高兴,发自内心的笑着。 “原来你这么不想看见我……”月师垂着头,眼睛瞄着自己的手指。 “不是的,怎么你们都喜欢瞎想,如果你不想一个人飞升,那还是可以和我们一起上去啊” “一起?难道你也要度劫了?!那真是太好了。”月师跨上前一步,握着我的手,开心的高举过头。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通过洛水之界把我们送过去。”难得见他展露欢颜,我也开心的和他手舞足蹈起来。 “你说吧,洛水之界在哪儿,反正从你身上见到的怪事也不是头一桩了。”月师恍然大悟道。抓着我一只手垂在身侧,看着我苦笑。 我指指自己的身体,笑的比阳光还明媚。 “什么!你把洛水之界收了!” “嗯,算是吧。”我点点头。我也想不到洛水之界竟然是器。而且,是由成百上千的仙器和大型禁制组成的。 “那叫上他们一起走吧。”我还没点头,就被月师带到了蝶峦山。 “这是怎么回事?”我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月师。眼前的情景让我一愣,虽说莫敌修炼的那潭水还是绿的好像翡翠一般,但是,在那些绿色的周围却竖起了许多参天的古树,树木弓起,搭成了一个有顶的棚。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兽笼。在阳光之下,树的表面泛着奇异的荧光。 “你把莫敌丢给我的时候,它就不干了,一直往前冲。我告诉它说,它去了也只会给你添乱,还不如等你回来。当时,这么说,的确是让它安分了不少。” “它又不乖了?”我一眯眼,捋起袖子就往水边走。 “你在我们眼前,一点一点碎开……”就算时过境迁,月师的声音还是止不住有些抖,“我们冲上去的时候,洛水之界却把我们弹了出来。那个时侯,莫敌忽然就发了狂,方圆百里的山脉全都被它毁了。自己也遍体鳞伤。后来,我用幻境制住了它,让它睡在湖底修行。”月师低沉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有些掩盖不住的鼻音,让我的脚步一瞬间僵在了原地。 原来我,自私的只考虑了自己……如果让我看着他们任何一个在我的眼前碎掉,那将是穷我一生,都没办法挽回的事情。 可是,我却把这些强加给了他们。 “再也不会让你们看到我支离破碎的样子了……月师”我不看他,走进月师的幻境。 我一只脚刚一踩进水里,就听到皮皮警告的尖叫声。它不停的穿梭在树影中,靠着自己木属性的灵力,在幻境的禁制里游走,禁制的阵眼,随着皮皮的行动,不断变化着。 禁制迷宫……看来月师和皮皮又有所精进啊。 我还来不及和皮皮打招呼,翠绿的湖面就泛起了细小的水泡,一个接一个越来越大。 “哗”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从湖底冒了出来。一道凌厉的气直冲我而来。 我淡笑着,站在原地。皮皮吱吱的尖叫声在静谧的幻境里,异常的尖锐。 月师的吼声从我身后传来“它已经发狂!” “就算它疯了,也不会伤我”我伸出手制止月师靠近,回头对他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黑影化成一张血盆大口停在了我的眼前,白色的獠牙竖在我的耳侧。 “不错啊,知道变小了来提高速度……”我笑道,这家伙长进了,不再动不动就变成原来的样子。其实强不强和个头没关系。 莫敌脑袋前伸,双嘴一合,软腭顶在我的脑袋上,懒洋洋的晃了晃。 “走开啊,好多口水……”我大叫一声,搬开它的头。 他通红的眼瞬间恢复成金色的模样。“嗯嗯,这样好看多了。” 我点点头,蹭掉脸上粘哒哒的口水。拍拍他的头“和我上去,混他个天昏地暗如何?!” 它龙吟一声,异常的兴奋。啪嗒啪嗒的拍着水面,扬起的水花溅开来,洒了皮皮一身,皮皮发着牢马蚤,抖了抖身上的银毛,站在不远处的月师也遭了殃。 我嬉笑着,从湖底撩起水花就往月师身上洒。月师先是一愣,然后朝我邪气的一笑。 “喂,你不想玩会儿?!”我叫出八方灭,这家伙倒是机灵一直保持着灵器的模样,死都不化出人形。 “还不出来,还不出来……”我把他按在水里,拍打着水面。 八方灭化作人形,冷冷的看着我。 “玩会儿嘛”我粲笑着,靠近。就知道以这个家伙的傲气,怎么受得了这窝囊气。 “扑……”他从嘴里吐出一口水来,就这样,粘哒哒的液体沾了我一脸。 一时之间,嬉笑声不断。 我坐在水里,望向天边。心里有着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东西存在。 “等我一下,这一次,只一下就好……”我忽然立起身,挥挥手,离开了月师的幻境。 来者何人 一道流光之后,我站在了当初和习羽相遇的地方。我轻叹口气,仿似又看到他明眸皓齿,笑靥如花…… 那株桃花正开的娇艳,想来,当时,你必是站在树后,冷眼看着众人。我看着你轻抬莲步,眉惨淡,颜如柳。紧挽乌云,牢插犀梳。 听着你无情的道了一声“杀!” 我摊开手掌,紧握成拳,就是这双手,为你……灭一族。 我无力的将手垂放在身侧,片刻之后,又迅速抬起,在眼前斜化出一道,风化刃…… 瞬息之间,夭桃娇柳,摧残倾倒。 习羽,我来跟你道别,让这些……给你陪葬可好?! 前事成烟,后事如梦。 我与你,生死两头。再也无法成就…… 此一去,便是后会无期! “喂!要走了”我回到蝶峦,朝着不远处的人招手。我嘴角含笑,还有等着我的人啊! 我握住月师的一只手腕,让他另一只手抓住皮皮。皮皮朝着莫敌勾了勾手指,却被莫敌用尾巴拍开了。他大摇大摆的把头靠在我的肩上,用尾巴环住我的腰。白了一眼此时正恶狠狠的看着它的皮皮。 八方灭则化作一道黑芒进入我的身体。 洛水之界被我收入体内之后,就和次元方鼎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仿佛他们本就是一体,我花了五百年的时间让他们融合。 而如今的洛水之界,成了一个被白雾笼罩着的黑色球体,悬停在次元方鼎的正中心。次元方鼎则是完全没了鼎的模样,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透明小盒子。 从洛水之界氤氲而起的白色物质,慢慢的扩散出来,被这个小盒子吸收着。 现在我把它叫做次元之界。 我心念一起,一股强大的拉扯力在我们的周围逐渐形成,每一个认得身体都在扭曲变形,越发的模糊起来。 月师反扣住我的手,皱着眉看着我。 “没问题的。”我知道他担心,对他报以一笑。心里却有说不出的苦涩,自己还真是处处让人放心不下。 片刻之后…… “啪!”我在月师的眼前拍手,看着他闭紧的双目,和绷紧的嘴唇。不满的瘪了瘪嘴。 还有你啊!我反手一巴掌拍在莫敌的大脑袋上。它无辜的睁开眼睛朝我眨了眨。 “我还真是让人信不过呢,嗯?!”我耸耸肩,有些小受伤。好吧,至多我承认有些小的摇晃而已。 “也不是……只是有些头晕而已。”月师三步并两步的跟上我,莫敌也难得一致的点点了头,表示同意。 “我说……”我正要揪着莫敌出气,却发现有些不对。“月师……” “怎么会这样!”月师顺着我的手指望向四周,惊讶的叫了一声。 难道我走错了地方?!应该不会吧……我的面部肌肉明显的抽搐起来。 我此刻站的地方完全和我想象中的仙界有着天壤之别,仙界不该是万物滋生共长,鸟兽比翼双飞,甚至可以看到漫天飞舞的仙人的地方吗? 可是这里,太……荒凉了。 “我说,那边的小美人……”有个突兀的声音从我左前方的位置传来。 “你是谁?”我沉着嗓子,脸色不善。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哎?居然还是没度劫就上来的?”那人在枯树上坐着,向前倾了倾身子。巨大的树杈遮住了他的脸。我只看到他花蝴蝶一样的装扮。上等的绢丝罩在秀满了百鸟的红色缎袍上。 我翻了翻白眼,这完全就是自己百鸟朝凤大锦袍的翻版!让我恼火的是,这身衣服穿在这个家伙的身上却完全看不出浮夸来。倒是让人觉得十分惊艳。 “哼,与你何干!”我冷哼一声。“藏头藏尾,小人行径!” “唰”一张无比惊艳的脸,带着纨绔子弟特有的笑,突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又没问你。”他朗声道。 “你说什么?!”我把手指握的噼里啪啦响,笑的好没诚意。 “问他啊……”他捏着月师的下巴,脸越凑越近。 “放开他!”我没等月师动作,已经伸出指芒。 他一旋身,退到了安全的位置,耸耸肩,嘴角勾起半边说道“他是你什么人!” 我冷哼一声,不作答。 “啊……让我想想,兄妹?夫君?情人……”他摸着下巴,自顾自的念叨着,“啊!看这位美人的脸色,莫不是……私奔?!” “你话太多了。”我上前两步,却被月师制止了。他红着脸说道“不要理会这等无聊之人,我们还是走吧。” 我瘪瘪嘴,瞪了他一眼。好,我记住你了! “慢着!”见我们要走,那人却笑的一脸无赖的伸出手拦在我的身前。“我好寂寞,自己一个人走好无趣,不如结伴而行啊?” 还没等我们拒绝,他又说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他得意的昂着头,斜睨着我,虽是笑意满面,却在一瞬间被我捕捉到了眼底的冷清。 我和月师面面相觑,明显就是被他的提议吸引了。对于初来乍道的我们来说,掌握越多的情况,自是对我们越有利。 我和月师交换了一个眼神,道“好吧。” 接着,一道阴狠从我的眼底闪过“我建议你别动鬼主意。”我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先是一愣,然后又无所谓的笑了笑,细长的丹凤眼半眯着看向我,朱唇轻启“我的名字……琴操。” 他刻意在说出名字后顿了一下,看着我无动于衷的脸,明显有些失落,随即又挂上了那无赖一般的笑容。 “我叫莫北北,他是碧月师。那是皮皮,这个……是莫敌。”我指了指连眼都不抬,明显就是对琴操毫无兴趣的莫敌。“我们想要到林源幻海找一个叫明镜尊者的人……” “嗯?找那个老不正经的干吗?”琴操虽然口出恶言,却让人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在寻常不过。 “是不是他的仙器水月洞天真的可以再造肉身?”我盯着他的嘴唇,战战兢兢的问道,生怕他的嘴里吐出个不字。 “是啊。这个大家都知道啊,也不知道那老女人因为这个收了多少好处,还整日里装清高。我劝你啊,还是别想了。”他在自己鼻子前面挥挥手,眼底都是鄙夷。 “那与你无关,你只要告诉我方位便可!还有,你在看什么!”我瞪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这家伙的脑子都是什么做的啊! “啊?!我好冤枉啊,你只准自己盯着人家的嘴唇看,我看回来,也不行?!”他将双手举至身侧,长吁了口气。 “北北,我们走吧。”月师皱着眉,似是不悦的说道。 “好。”懒得理会那个叫琴操的家伙,我点点头。“月师,这还是你头一次叫我的名字啊!”我想了想说。 我不说还好,这一说,月师脸上本来还没退下去的红潮,又翻滚了上来。 “喂!你们想瞬移的话,搞不好会进入战场哦……”见我们要瞬移,琴操上前一步,已经抓住了我的袖子。 “放手!”月师脸色不善,一道绿芒闪过,割裂了我的袖口。莫敌也不怀好意的吐着信子。 “哇!别那么凶嘛!”琴操夸张的跳后一步,抖擞着手大声嚷嚷道。脸上哪有一点怕的样子。 “什么战场?”周围的情景也有些不对头,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还没有完全退去的肃杀之气。这个仙界,究竟怎么回事…… “就是仙尊正在和四大帝尊争地盘啊!”琴操平淡的说着,露出无所谓的样子,仿佛这事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嗯……不对不对,是三大才是。”他忽然改口,摇了摇头淡笑道。 仙界内乱,这个家伙竟然还这么冷静! “走!”就在我皱眉苦思的时候,他忽然面色一变,扯了我一把。还好月师在我身侧,我顺手一拽,带着他和琴操一起瞬移出去。 “你干嘛!”我一停下,就甩开他的手道。刚才,我明明感觉到一股气息正快速的向我们所在的位置急奔。 莫不是这个家伙,在……逃难?! 他皱着眉,面带愁苦的站在我的身侧,似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走吧,走吧。我带你们去林源幻海。” 我虽然觉得蹊跷,但是,听他说肯带路,心里还是很期待的。于是我们一行人随着他的速度,乌龟一样的飞在半空中。 “你们说说啊,明镜那老不正经好歹也活了几万年了,找了个夫君不过是个刚飞升不久的毛头小子……”他一边走,还一边没完没了的叨叨着。即使这样的话题一直没人搭腔。 我正因为苍渺的事情异常兴奋着,懒得理他。只要那个明镜尊者肯救苍渺回来,她找多少个夫君,与我何干!她要是好这口,我还可以给她送几个过去呢…… 月师则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一路上我问他什么,他也只是哼哈着搭腔。 “呛的儿呛……呛的儿呛,一个脸儿麻,一个眼儿花,瞎眼鸡同看癞蛤蟆。你爱的是咱,咱爱的是他……”琴操拐着调儿,唱着奇怪的小曲儿。一脸的陶醉。 “我说,你能不能换首……”这一首已经来来回回唱了无数变了,总共就那么几句。 “你不喜欢?”他嘟着嘴,很受伤的样子。敲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念叨着“我想想啊,我想想……” “啪!”他右手握拳,猛击手掌。 “到了?!”我兴奋的看着四处的山峦,完全看不出林源幻海的味道啊。 “我想到了……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定山盟,白首效鸳鸯……” 嗯,我点点头,不错,嗓音清丽,曲调婉转,似是情意缠绵,盈盈扰扰,又像生死决绝,冷冷清清。 我淡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家伙。 可是……他接下来的调调几乎让我全身抽搐了起来“眼溜玉蕊,半掩酥胸,巧丹青,难画你风流处,但得情人过一宿,不用他灵丹就好。锦帐里面甜如蜜,三更时分辣似椒,你的怎就休息了,何不一通宵……何不一通宵啊,一通宵!” 他唱完还朝我暧昧的眨了眨眼。“怎样啊?”他下巴一扬,很是得意。 “不怎样!”我懒懒的答道。他唱的那是什么啊,明明就是调息良家妇女的时候,地痞流氓的烂调调! “啊!可是,明明看到你很喜欢的样子啊!”他不死心的揪着自己的袖子。“那还是我在那老不正经的婚宴上唱的小曲儿呢!” “什么!”我捂着自己快要炸开的头,一个不稳,差点栽下去。我是不是找错了向导!啊…… 沧海桑田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琴操停在了一处竹林之外。竹林被群山环绕,山上都是红褐色的砾石。使得这片翠绿成了名副其实的绿洲之地。 “到啦!”琴操摊摊手,无所事事的掸着自己身上的土。 终于到了…… 我难掩愉悦之情,几步并作一步,直接冲进了竹林里。 “怎么了?”我看着没有尾随而来的月师纳闷道,他正呆愣在原地,惊恐的看着我。 “北北,禁制……”他指了指我脚下的地方,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 “啊!”我一拍自己的脑门,怎么把这档子事情给忘了呢。“没关系,其实……”我刚想说,自从我收了洛水之界以后,一般的禁制对我来说,有如无物。 但是,我又看了一眼此时若有所思的琴操,闭上了嘴。笑道“呵呵,我一不小心就进来了。” “哈哈……”一直不语的琴操忽然大笑起来,打了个响指道“这下非气死那个死老太婆不成,让她看看,她自以为傲的林海禁制是多么的不堪一击。走走,带我进去!” 他老远的朝我勾勾手,一脸的兴奋。 我不理会他,想了一下,从禁制里退了出来。我本是有求于人,这样贸然闯入,实在是有违礼数。 深吸口气,以传音之法道“明镜尊者,小女有事相求,请现身相见……” 洪亮的声音在山谷之间回荡不息。 半晌之后,无人答复。我又重复了一遍“劳烦明镜尊者现身相见。” 我皱着眉,心中不悦。无论回声响了多少遍。林中只是传来风过之时,叶子发出的沙沙声。 “喂,老太婆,你快出来,你不出来,老子我就不走了。”琴操忽然抹了抹自己的鼻子,一脸无所谓的坐到了地上。看那架势,大有赖在此地的不走的打算。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坐在地上,向后撑着手臂,翘起二郎腿的琴操,虽然知道他是在帮忙,但是,真不知道是不是倒忙…… “我家家主不在,诸位走吧。”一个冷清清的声音从竹林中传来。 我转身的时候,刚巧看到他飞起的衣袂和如墨的长发。 那人虽是压低了声音,但是,我还是全身一僵,一个挪移,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他背对着我用了用力,想要挣脱。 “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问之……”虽然能够感觉那纤细的手腕还在不住的颤抖,但是,总是觉得一旦放手了,眼前这个人就会消失不见了一般。 “我家家主……是什么意思!”虽然不断的告诉自己可能是自己误会了,但是那句我家家主就像把刀狠狠的剜在我的心口上。 “你听出我的声音了,对吗?”不然怎么会匆匆忙忙的,逃难一样的离开。我不死心继续说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问之……”他还是不语,只是我握在手里的皮肤却更加冰冷了。 “没吃我给你的丹药吗?”我怒火中烧,这个家伙本就体寒,修炼的法门更是玄冰之术……当时让他带在身上的药,可以缓解练功的时候,寒冰透骨之苦。 他定是没有照做,不然怎么会冷的像冰块一样! “嗯……”他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般,轻哼一声,似是吸气,肩膀起伏了一下。“我们素昧平生,谈何认识……” “素……昧……平……生!”他挣扎了这么久,竟然只是吐出了这四个字来。 我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又顺着他冰凉的指尖,滑落下来。 他一摆脱束缚,只是顿了一下,便瞬移而去。 我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冷笑,莫不是……当真应了那句双修夫妻,无情无义! “轰!”身后传来一声轰鸣声。 “呸……呸呸。”琴操挥着手,捏着鼻子道“什么破禁制,弄得我一身土。” 他看我一眼,僵在了原地。 我勾了勾唇角,发现根本笑不出来,仿佛脸上的任何一个动作,都会扯动眼角,眼泪就会抑制不住的流下来一样。 “哎……”八方灭叹着气,把我揽在怀里。我环着他的腰,低语道“小八……这里,就像被抽掉了什么,好难过啊”我有一下没一下的锤着胸口,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赶得及吸上下一口气。 “你是知道的,对吧。月师……”我看着自己身侧,一脸忧伤的月师,冷语道。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说那个明镜尊者和我有些渊源了。哼哼,多好笑,我们的渊源不过就是我自以为是三角关系。 而且,自己还是本就出局了的那个! 月师点点头,脸色越发的苍白。歉意的看了我一眼。 “好!”我从丹田说出这个好字。就像来自心里最深处的叹息。我不能怪他,我怎么能指责他的知情不告,我如何能任性的……怪责他的不阻止。 “既然我们都是为了苍渺,那定要她交出宝器,镜花水月!”我握紧拳头,虽然很想逃离,可是,怎么能忘了此行的目的! “好嘞!我们出发!一个脸儿麻,一个眼儿花,瞎眼鸡同看癞蛤蟆……”琴操哼着小曲,大踏步的走在众人的前面。 我摇头苦笑,这个家伙还真是会活跃气氛,无论他究竟是何人,但是这次,我和他倒是成了一国的了。 我瘪瘪嘴,忍着心里那口酸涩,真不知道,问之是不是傻了,看上个老太婆! 虽然我没见过那个明镜尊者,但是,女人的嫉妒之心,让我开始对琴操的话深信不移…… 明镜尊者……我家家主不在?!真是好笑了,琴操破了这竹林禁制之时,那一瞬间涌起的浓郁仙气……是谁的?! 我们一行人,走了几步,停在了一处用红竹做成的院门外。竹子上用十分隽秀的字,刻着几排词句“四季翠绿常如是,群芳争艳自在时,扬首望青天……” “装模作样……”琴操一把拉开竹门,带头走了进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一声娇叱响起,虽然还不算失控,但明显就是声音的主人在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两道人影一闪,立定在我们面前。说话的女子,面容高洁,一袭白衣,有种令人顿生敬仰的膜拜感。 站在她身后的是同样一身白衣的问之。同是清清冷冷的样子,同是道骨仙风的气质。那本该是画里走出来的一对璧人。 却成了我如鲠在喉的刺。心里的话,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老太婆,还以为你找了个小情人儿,能给你降降火呢!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欢迎?!”琴操站在我的前面摊开手,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胡说什么!”白衣女子秀眉一挑,绷紧的唇明显就是在隐忍着怒气。 “我胡说?!难道不是你,修行了几万年找了一个小夫君,小夫君又恰巧是有主之人……难不成,是我弄错了?”琴操挑衅着说道,眼睛淡淡的瞟了一眼此时垂首而立的问之。话里有话,连问之也一起骂了。 “尊者,没请自来,多有得罪。小女子莫北北有一事相求。”我不忍看着问之越来越苍白的面色,不动声色的说道。 “道友有礼了,不知道来我林源幻海所谓何事?”她轻点了一下头,淡笑着说道。 她那标准的礼节性微笑,让我有些不悦。明明对我们私闯禁制很是生气,明明就想要把琴操大卸八块。可是,你怎么看不出来呢,问之……就算你另觅良人,为什么选的偏偏是这种笑里藏刀的人! “镜花水月……想借来一用!”我强忍着想要把问之从她身边拽过来的冲动。担心着自己再拖下去,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我单刀直入,决定不再拖泥带水。心里升腾而起的那种莫名的情愫,快要把我撕裂了。 我此言一出,众人皆骸。 问之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贝齿轻咬着嘴唇。我对他报以一笑,笑容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你在担心谁呢,问之…… “莫君,你们曾是旧识?!”她并不回答我,淡笑着走进问之,手勾着问之垂在身侧的手臂上。“如果是的话,理应介绍给染惜相识,不是吗?” “的确相识,只是交情甚浅……”问之并不看她,定睛在我的脸上“许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已忘了。” “原来是忘了……”我低喃道。原来不是不相识,只是……忘了。 “我是泰有才人,莫北北。你是莫蘅宫主,莫问之。我和你……是夫妻!或者说,曾经是。”我心里苦笑,到头来,即使是太有才这样的称号也好,谁为妻子,谁是丈夫……什么都好,我只希望从他的嘴里听到那句“才人。” “我……”问之踏出一步,欲言又止。却被身侧的人拽住了胳膊。 “哦?!她说的可是真的,莫君……” “下界之事,已经过了千年,问之愚钝,已经……不甚记得。”问之挪回了踏出去的脚,“莫……姑娘,这是我家主姓宫名染惜,人称明镜尊者,是东阳帝尊手下重臣。当初,我和姑娘双修,也只是看上姑娘深厚的灵力可以助我修行,以御强敌。现如今,事过境迁,我和姑娘的情分,在我飞升的那一天,已经断了。 问之只望姑娘,惜得眼前人。”他顿了一下,似有似无的向我身旁瞟了一眼,继续说道。 “染惜,我有些不舒服,失陪了。”说完之后,问之白着一张脸,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来,“给你,就算是故人之礼。我想你家家主不会小气的不让你收吧。” 我望着问之几乎站不住的身子,淡淡的扫了一眼他身侧的宫染惜。 “莫君,你不觉得有客在此,自己先行退了,有失礼数吗?”她冷冷的看着我说道。 问之嗯了一声,又站回到她的身侧。 就是这样一声浅浅的,完全感觉不出情绪对白。让我一瞬间,凉了心。他过的不好……我握着拳,原来,问之他,当真是……过的不好。 初见端倪 “我不敢以客人自居,尊者不必客气。”我冷冷的说道,眼神凌厉的望向她。 “镜花水月,可以令往者生,存者死。我得到它的时候,就知道,它必会给在仙界掀起一场大波澜。所以,一直都很小心的在使用着。”她一脸正气的看着我,纠结着的眉头就如同在说镜花水月给她带来的只是纷扰和灾难。 她又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也一直很小心的在保护着……这位姑娘,我看你戾气太盛,难免不是性情暴虐之辈,如若有一天,姑娘你收敛性情,改过自新,我便救了你那同伴,也无妨。” 呵呵,我看着她拿捏着姿态,冷笑一下,抬高了眉眼。 “不肯么?”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是啊,正像她说的,自己的确是杀了不少人,该死的,不该死的。 但是……修仙之路,本就是“吾拳为天”。又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我在下界的时候,修真者之间对于器的争夺,结果都是……强者得。就算是没有刀刃相向,也只是碍于颜面。既然仙界的人,大都也是从下边上来的,那这个规矩,我想,应该没有变动才是,我和尊者之间,又谈不上交情…… 不过,我若硬抢,未免显得自己太过目中无人。不如这样,我和你斗上一场,我赢,你将镜花水月双手奉上,倘若我输,我这条没用的命,给你又无妨!” 我淡笑着看着此时正眯着眼打量着我的宫染惜,断定她一定会答应,凭着她尊者的实力,明正言顺的除去我这个眼中钉,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既然姑娘你一意孤行,本尊就答应你。”她用日行一善的口气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哦?”我斜睨着她。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我要求增加比斗的人数……”她忽然扬声道。 “哼。” 我摇摇头,真是好笑,不过就是欺负我初来乍道,没什么朋友。她明镜尊者可就大大不同了。这么做无非就是变相的提高了她的获胜率。 “可以啊,不过,你也看到了,我只身一人,无牵无挂,如果可以不限制上场次数,我是无所谓。” 我摊开手,耸耸肩。着了你的道,这下可以满意了吧。 “可以,五局三胜,定输赢如何?”她似是怕我反悔,慌忙开口道。 “可以啊”我点点头,“不过……”我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问之,“我要加大筹码,如果我赢,不但要你的镜花水月,还要你身后的人!” “你……”她似是气结,杏眼圆睁,深吸了口气,才平静的说道“倘若你输呢?” “那我不但命给你,我的元婴也给你如何?”元婴可是蕴含精华之物,一个人的修为,全都在它的身上了。虽说用元婴炼丹有违天理,可是,我就不信,仙家不出几个败类…… “你莫要羞辱人!三日之后,桑混山中……”宫染惜面带怒气的说出时间地点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手撑着自己的额头,面露鄙夷,说的多么头头是道,到头来还不是答应的利利索索…… 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原地忽然面无表情了的问之,他的眸子软而漆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从我眼前消失不见了。 我叹口气,正要走,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凌厉的气,“月师……”我看着他飞扬起的长发,和满脸愁容的样子,轻唤他的名字。看来自己的确是不让人省心。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答应这样的比试。”他握着的拳头,青筋暴起。 “你说,就算我抢得了宫染惜的仙器,可是,问之他会跟我走吗?我摇摇头,“他一定不会,他定会觉得有负于我,自己离开。那个时候,我就是真的要失去他了。” 月师一愣,就连一直不语,沉着个脸的琴操也明显的僵了一下。 “走吧……”我叹口气,其实自己并没什么把握。可是,唯有一赌,才是两全之策。赢了不但可以得到镜花水月,还可以强行留问之在我身边。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琴操,劳烦你,带我上桑混山。”三日,不过,眨眼间。 他斜睨着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唉唉,算我一个如何?” “嗯?”我歪着头,不明所以。 “我是说,你把我加入战力嘛!到时候,我以一敌五,杀她个片甲不留……”他朝我眨眨眼,挥着袖子在我眼前来回比划着。 我低着头,浅笑,摆了摆手。虽然觉得他可能很厉害,但是,他这种个性,没个常性。搞不好,打起来的时候,给我来一句饿了,困了,累了,歇了。就自动弃权了。 “喂,我说,你瞧不起我是吧。你看看,你看看,我多壮实!”他用右手捋起自己本就肥大的袖子,露出光洁的手臂,拍了拍自己小小的突起了一块的肌肉,叫嚣道。 “谢谢你,不过,这是我自己事情,我并不想假手他人。”我淡笑着拒绝他的好意。 “不是,并不是你自己的事情,镜花水月关乎苍渺生死,所以,我一定要去。”月师忽然向前一步,打断我们,神情坚定的说道。“不能让你,一个人,把功劳全部都领了去。” 我笑着摇头,月师这家伙一旦激动起来,总是说出很能让我哭笑不得话来。 “好啊,不过,那你可就要加油了。”我笑的十分诡异的看了看月师。“三日,三万年……你能成长多少?” 月师不知道我说的什么,皱着眉看着我。 一旁的琴操却猛地激动起来“难道你真的做到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知道什么?”我眯着眼,冷冷的看着他。他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蹊跷,从种种情况看,他明显就是刻意在那里等我们,而不是恰巧遇到。 不过,他虽然个性轻浮,但是,并不像坏人。我虽是小心戒备着,却从来没想过要下杀手。可是,他明显就是对我了解甚多,不对,我们素昧平生,或者我该说,是对雅空…… “你真的可以控制时空了吗?”他看了我一眼,又转头望向别处。 “控制时空?什么意思……”我看着他忽然忧郁的脸,心?br /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7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7部分阅读 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我认识一个叫做雅空的女子,她拥有三件宝器,她们分别是九华莲,洛水之界,和次元方鼎。她曾对我说过,她存在的唯一的理由,就是要打破时空界限,可是,到她死的那天,她也没能如愿。”琴操谈起她的时候,嘴角含笑,可是眼里的忧伤却怎么都抹不去。 “谁杀了她?”谁杀了我这个身体的主人? 他绷着嘴,摇了摇头“没人,没人杀的了她。她是自己一点点的耗尽了自己的真元。” “什么?”我难以置信的说道,不是自爆,而是耗尽真元,那就等于自己用力慢慢在磨损自己的元婴,直到死去。 “她对我说自己唯一存在的理由,已经不成立,她始终没有办法,控制时间的流速和空间的大小,而且,也不可能做到。所以,没必要再活。”琴操捂着自己的脸,弓着腰,抖着身子的样子,似是笑,又像是哭。 “没想到啊,雅空,你做不到的事情,这个占了你身子的女人却做到了,你说好不好笑啊……好不好笑” “我并没有!”我看了一眼此时似哭似笑的琴操,淡淡的说道,眼睛望向别处。“时间流速我正在摸索中,可是空间的控制,我根本没办法。” “呵呵,好,好,好!”他听我这么说忽然顿了一下,接着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一个比一个重“我看他,怎么得偿所愿!” 他站直身子,眼中寒光一闪,不容小觑的力灌满了他宽大的衣袍。他努力的做了几个呼吸,才平复了这股陡然而起的杀气。 “他?”我皱着眉忽然想到雅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给她身体的那个人,忘了给她灵魂。难道琴操所指的人,就是雅空嘴里的那个他! “你们会见面的,不过,越是晚见到,对你就越是有利。你现在还不必知道他是谁。”琴操看我一眼,继续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桑混山。就算你能控制时间的流速,这个家伙的时间……可是不多啊!”他望向月师,沉声道。 一眼万年 虽然我是很想知道究竟,但是,琴操明摆着就是不愿多说。我又想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非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是尽快提升实力,以备三日后的战斗。 于是,就把这事儿给搁下了。 桑混山,寸草不生,鸟兽绝迹。是仙界被称作死亡之地的地方。也是好战分子最喜欢聚集的场所。 凡是相约而斗的人,都会到这里来。我想,那大概就是为了满足他们所谓的善道。 我让月师盘膝而坐,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其实,自己的心里却在打着鼓。毕竟,那个术,也还是第一次用…… 我深吸口气,将轮回之力运转到极致,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四四方方的,透明的小盒子从我的身体里缓慢的移了出来。中间悬浮着一个黑色的小型球体,周围淡淡的蒙了一层白雾。 这就是我所说的,洛水之界和次元方鼎的合体,次元之界。 次元之界每远离我的身体一分,我就要将体内的轮回之力运行百次以上。所以,几个回合下来,我已经大汗淋漓。 感觉有个人在极轻柔的为我擦着汗,冰凉的指尖在触及我肌肤的一瞬,会猛的抬起来。 我虽是闭着眼,却仍是感觉的到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我,用那种仿佛看着一个人千万次的神情。 次元之界越来越靠近月师,在触及他的身体的时候,他明显的僵了一下。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 我努力的调整着周边的轨迹,使它和月师的气能够达到一致,待到整个次元之界将月师包裹其中的时候,月师身体周围的黑芒,忽然暴涨。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激烈的疼痛,五官狰狞的扭在了一起。 拉扯的力量让他的身形几乎不能够聚到一起。我看着他越来越模糊的身体,暗叫不妙。这样下去,他必是心神失守,堕入次元之界中,永不轮回。 “月师……”我凭着自己和次元之界的联系轻唤着他“月师,不要抵抗,相信我!” 他听到了我说的话,渐渐静了下来。 此时次元之界里悬浮着的黑色球体,忽然有了变化,黑色的部分逐渐挤压变形,形成了一个正在不断扭曲着的平面,而一直氤氲在外的白色物质,也随着中心的旋转不断地聚集到了一起。 逐渐形成了两块十分鲜明的区域,一块白的发亮,看的人头昏。一块则是十分厚实的纯黑色,却让人觉得其中蕴含了无限的力量,神秘莫测。 两种极致的颜色,恰到好处的分割的没有丝毫偏差。 月师顺着这股拉扯之力,慢慢的站直了身子,靠向了黑白区域的分界之处,他一只脚站在白色的部分,另外一只则踏在黑色的位置。两种极端的力就像相互吸引却又无法融合一般在月师的身上汇聚。 一时之间,结界内火花四溅,“噼里啪啦”的直作响。 我知道那黑白区域的分界之处就是时间轴,而我,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迫使黑白两色区域分开,只有这样,时间轴才能够在结界内起作用。 如果能够控制时间流速,那么,一眼万年也绝非难事。 月师凭着自己的修为,将狂暴的心神强行镇定了下来,此时,正在高速流转的时间里,修炼着。 等到我已经能够将次元之界里现在的时间流速基本控制的时候,我悬在半空之中,迅速的思考了一下,以现在的速度,外边三天,次元之界里大概就是三万年。 如果,我把黑白区域之间的扭力加大,而不是让它稳固在这样的一个阶段,也许我可以为月师争取更多的时间。 主意已定,我开始双手掐动手决,这是苍渺老爹那里记载的威力最为强大的一种手诀。 一般的,手决的厉害程度主要是依靠它打出时候的难易程度来判断的。越是容易打出的,手势就越是简单,威力自然就比较弱。 相反的,越是繁琐复杂的,手势要求就越多。当然,完成所需要的时间就越多。 一般的仙诀大概就是一两百手,厉害的至多不过三四百,而我现在要打的这个有一千四百多手。被叫做“裂空神诀”。 共分三式,一式比一式精简,一千四百多手里,最后一式只占一百多手,却是最难的一部分,发动整个神诀的过程中不能错失一手,否则的话,不仅仅是神诀的施放会失败,就连发动的主体也会被空间能量反噬。 我将整个神诀在自己的脑海里演算了一遍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燥热起来,久违的汗水沿着我的发鬓,顺着脸庞不断的往下滴。我横下一条心,说什么也要试上一试。 开始的时候几百式手决还是没什么问题,可越是到后边,手势的变化就越发的复杂起来。 我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心里的烦躁,我知道一旦自己心神失守,那就是彻底的完蛋。暗自咒骂着苍渺的老爹,搞这个是什么变态的东西,还把裂空神诀弄得好像是寻宝一样的夹在书橱的暗层里,难道想要害我死在这里吗?! 我只好加快了双手挥动的速度,用最快的速度打掉了前一千手。此时的次元之界内已经布满了黑色的火焰,黑白两色区域就像是失调了一般,逐渐的起了变化,白色的为天,黑色的为地。 月师夹在黑白中间一块混沌的区域里,身形越来越模糊。 我知道形式已经到了来不起考虑的时候,迅速的打出最后的一式。进入最后一式之后,我的双手忽然变得无比沉重,速度也降了下来。最后一式的神诀,繁琐深奥,有些我甚至还要仔细的想一下才能都打出来。而且,每一个动作之后,体内的轮回之力就会奔涌而出。 我暗自苦笑,还好轮回之力的供应一时之间不至于枯竭,只有我一人承受压力。否则的话,我是断然不敢试的。 当我打到最后的一百手时,周围的空间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我的身边被一种奇妙的力量包裹起来,硬生生的逼出了一个奇特的空间。我心里一阵窃喜,莫非这就是琴操所说的空间领域?! 我知道是裂空神诀发挥作用了,整个心神都沉浸在神诀的变化中,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流畅。随着每一个神诀的打出,新生出的空间就会出现奇异的变化,就像是外围有种不太稳定的力在给它施压,要么凸起一块,要么凹陷一部分。 我知道这是我的控制力不够的缘故。但是,在时间的控制上,能有空间领域的突破已经让我欣喜若狂了。 等最后一式神诀打完的时候,我的轮回之力也用的差不多了。我做了自己所能做的,那其他的,就要看月师自己的造化了。 待我调理完毕,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看来你也受益匪浅啊……”琴操垂着眼看着正在地上坐着的我,口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只是简单的评述着他看到的。 “嗯。”我点点头,毕竟是谈不上交情,我也没想着会从这个家伙的嘴里听到恭喜之类的话。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明明就是命悬一刻的时候,我却对这个不相干的人十分放心,完全没想过自己会有危险,反倒是觉得有他在,我才可以安心的放手去做,而不必顾及左右。 “北北……”月师轻颤着声音唤我,修为大进的他双目更是神采飞扬。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全力施为,还是因为太过兴奋的缘故他的双颊染上了一抹娇艳的玫瑰红。 月师本就是十分好看的男子,现在看来倒像是醉酒了的仙子,有种雌雄难辨的娇羞之态。 “如何?月师……我不错吧!”我拍拍胸脯,自满道。 “嗯……要是再一次就好了。”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顿了一下低喃道“我是不是太过贪心了。” “好啊,不过时间不早了,我们有的是机会嘛!”我顺理成章的答应下来,才发现我们所说的话有些怪怪的。 我摇了摇头,月师一旦情绪波动就会变得有些反常,我怎么忘了!自己怎么就顺着他的话说了呢…… 我斜睨了一直不说话的琴操,刚巧和他的眼神撞在了一起,我一惊,他定是觉出了什么,此刻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有些鄙夷,有些冷漠,还有些……妒忌! 我想开口解释,忽又觉得自己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于是,便作罢了。 “我想我们可以走了吧。”我看着杵在一旁仍在走神的琴操说道,虽然宫染惜说,比试的地点就在这里,但是桑混山这么大,我想应该是有一个或几个固定的场所才是。 “琴操……?”我又唤了他一声,这个家伙竟然呆了。 “嗯?”半晌之后,他反应过来,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无害的朝我眨了眨眼。 “我想差不多可以去大干一场了……”我歪着脖看了看他,又朝月师露出一个无良的笑容。 “啊……”琴操伸了个拦腰,不急不缓抖了抖自己的衣袍。转着身子,前后左右的看了一圈。就是没有要出发的打算。 “你想怎样?”我懒洋洋的说道,早知道自己就问清楚比试的细节了。竟然被这个家伙在这里变相的威胁。 “让我加入!”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断地朝我眨着眼睛,仿佛那么做就能让我看到他汹涌的斗志。 “事关重大……”我看着他,用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看着他。 “我会帮你的。”他定睛看着我,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铿锵有力。 “因为雅空?”我转过身问了一句,其实自己一直是这么觉得,说出来,不过就是随便问问。 “走吧!”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浅浅的道了这么一句。尾音带着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大战将至 “就是这里……”我们三人停在了一处类似于峡谷的地方,两侧耸立着巍峨却荒凉的大山,大山上有许多突出的石台,就像是特意为人准备的观望台。 正当我自顾自的想着,有那么一天,定要带着美酒佳肴和自己的家人,到这里观摩仙人之间的战斗的时候。 几道流光一闪,停在了我们对面的山峰上。 “姑娘真是性急,这天色还早啊……”宫染惜看着我谈笑着,隔着一道深深的峡谷,她的声音在静谧的山中显得异常的高亢。 “呦,早啊!”我懒得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懒洋洋的伸手打了个招呼。 宫染惜的身后,站着三个人,除了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问之之外,另外的两个看上去像是地位十分卑微的人。应该不是参与争斗的。倒更像是随侍一类的人物。 “什么时间开始?”我望了望天色,天已经明了,却还是阴沉沉的。空气里都是水气,想来不久之后,定会有一场大雨。还是早些结束了的好。 “莫姑娘,你不要着急,我请来的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大家给我薄面才在此一聚,稍等片刻,本就应该。”宫染惜顺着我的眼神望了望天色,随即淡笑道。 “哼”琴操冷哼一声,朝我耸耸肩。不以为意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摆。 “好啊,我无所谓。”我打了个哈欠,顺势就躺到了一块平台上,真的就闭上眼睛,准备小睡一下再说。 “你……”宫染惜对我满不在乎的行为自是瞧不过去,大袖一甩。又忽的静了下来,朝着身侧的问之嫣然一笑“莫君,你这位朋友还真是目中无人,要知道,谦逊恭谨才是正途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家主还请稍安勿躁!”问之说道,口气平稳,声调平和。 我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抖擞了两下,还是问之善解人意,最的我心。如果那个家主可以忽略不计的话,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完美了。 “我怎么会急躁呢!”宫染惜有些恼火,却又碍于颜面,不敢大声呵斥。脸上的笑就快要挂不住了。 “嗯,看来终于不用等了。”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站直了身子。 话音一落,对面的华光就一道接一道的闪过。七个……八个,十三,十五…… 一下子来了有三十几号人。 一个一身紫衣,长髯及胸的白面书生,走了两步停在了宫染惜的面前拱手说道“尊者,今日一战,我等何其有幸,可以观摩啊!” “天滩道兄客气了。这一战,我也是无可奈何啊。”宫染惜苦笑着摇了摇头。 “徒儿见过师尊。”问之待二人说完之后,低声说道。 我皱着眉,看着此时正热络的拍着问之肩膀的男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莫蘅宫的老宫主,问之口口声声饱含尊敬的师尊! “问之啊,为师的将你留在尊者的身边,一来是因为你心思缜密,又一向乖巧听话,能够随侍在尊者左右。二来嘛,也是想你能有个机会,可以跟从尊者学习悟道。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他边说边做出诚恳的样子,时不时的用眼光瞄一眼宫染惜。 奈何人家只是注意着自己高洁的形象,此时正一脸严肃的负手而立。哪里有时间理会他这个无耻老儿的马屁! 我眯起眼睛,瞄着他,心里早就把他撕成了千百块。我道是,为什么问之会无缘无故的如此。原来是他这个师傅把问之给卖了。 问之一向善良乖顺,尊师重道。他竟然利用问之对他的崇敬之情,来成全自己攀附权贵的野心。 不过,我倒是有些感激他,要不是他急着对宫染惜谄媚,我也不会知道其中的内情。我和问之堵在心里的这块疙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的开。 如今我豁然开朗,当是拜他所赐。我点点头,做了决定。 好,就留你个全尸! “不知道……尊者你打算让这其中的哪五位上场呢?难不成是你身旁这位?”我瞄了一眼问之的师尊,看着他怯懦的缩了缩脖,心里一阵冷笑。 “这位是莫君的师尊,天滩上人,莫君不曾提起?”宫染惜士气凌人的说道,眼底都是嘲弄之意。 “问之,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等歪门邪道!为师临走时的教诲你都忘了吗?”天滩不悦的看着问之,厉声道。 “问之没忘,师尊走时对问之说,莫蘅宫就交给问之了,让问之纵是拼的性命,也要保住我万年基业。危难的时候,是这位姑娘出手相助。”问之垂着头,朗声道。 天滩似是诧异一向温文尔雅的问之竟会出言顶撞,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他,皱着眉苦思了一下后,似是明白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问之,你……” 我看着天滩,极尽妖媚的扯开嘴角,就算你现在发现自己押错了宝,也为时晚矣。 “好了,天滩道兄,过去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宫染惜有些不悦,看也不看天滩出口低叱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天滩额角冒出些细小的汗珠,慌忙退了两步附和着。 “莫姑娘,我来引见,这三位分别是九难尊者,长治尊者,佛宗高僧班罗耶……”她依次介绍着瞬移到她身侧的三个人,眼角精光一闪。 “哦?!不是说五人应战?”加上她也才四个啊。 “姑娘忘了不成?莫君可是我的夫婿啊……虽然我也不想他犯险,但是,他不上场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宫染惜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看上去神色凝重。 她走到问之身边,执起他的手,轻声道“莫君,是我连累你了。” 问之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退一步站在了她的身后,顺势抽离了自己的手。他看了我一眼,又缓缓的移开了视线。 我咬着牙,强忍着怒气,太卑鄙了,宫染惜是算准了我不会伤害问之,这样就等于我不战而败了一局。 “老不休,你还真是好气度啊,大战当前,还能你侬我侬,亲亲我我啊……”琴操揪了揪自己的鼻子,用惯用的怪腔调打趣道。 “好了,你让谁上场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莫要忘了我们说好了的赌注,你若输,人,物,我带走。我若输,命给你。”我将当日约定好的事情重复了一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她输了,她堂堂一方尊者自是不会在群豪面前不认账。 “莫姑娘你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宫染惜说一不二,五局之后,倘若你赢了,我自会信守承诺。不过……胜负未分,雌雄未定。姑娘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她话音一落,其他的人也是唏嘘一片,打算应战的那三人自是觉得薄了面子,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尊者,我看就让老道给你打个头阵如何?”被称作九难的人,抖了一下自己手了的拂尘,淡定的上前一步说道。 “那就劳烦九难道兄了。”宫染惜客气的点了点头,退后了一步。“姑娘一方应战的人都是谁呢?” “当然是我啊,不管你们谁上来,我都应战。”我狐疑的看着宫染惜,当日明明说好了,我可以一人应战的。 虽然也同月师和琴操商议过,但是,我是想自己能撑多久就撑多久。 “这位姑娘,你太狂妄了,除了明镜尊者的夫婿以外,另外三人都是德行千里之人,你想以一敌五,未免让这几位落下个以众欺寡口实。”这个时侯,从对面的人群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正气凛然的说道。 他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指手画脚的指出我的话不合理。 “各位,我和莫姑娘本是约好五战三胜,只是当时并没有说明必须五人参战,这一点上,是我有错在先,才使得莫姑娘误会了。”宫染惜愁眉不展的看着众人,一脸诚恳。 “尊者不必如此,这个丫头出言狂妄,对于多人比斗的规则都不明白,根本就是咎由自取,这本就和尊者无关!倘若她凑不出五人,这场比试,她自行认输便是了!”人群中又一个声音冒出来。俨然一派仲裁者的姿态。 其他人也纷纷朝我投来鄙夷的神情,一个个的叫嚣着要我低头认错。 四方帝尊 “啪,啪,啪” 我勾起唇角,看着宫染惜,击掌赞叹道“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竟然收买了些小喽啰,以人数的问题来压我,想逼我就范。 “姑娘你不要误会,如果你当真找的到五人应战的话,我们的赌约还是成立的。”她得逞的看着我。 我深吸口气,我,月师,琴操……怎么算都不够啊! 就在我愁眉深锁的时候,一直伏在我肩头,没有动静的莫敌忽然睁开了眼,大头顶着我的下巴,嘶嘶的吐着信子。 “对啊,还有你啊……”我怎么差点把他给忘了! 莫敌懒洋洋的看我一眼,似是因为我的冷淡有些不悦,他温吞吞的从我身上慢慢的滚到地上,晃荡着身子停到一块凸起的石块儿上,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后,竟然盘起尾巴,自顾自的打盹去了。 “莫敌,莫敌?”我蹲在它的旁边,谄媚的轻拍着他的脑袋。这个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跟我闹起了别扭。 更何况也不是我不理它啊,从上来的那一天开始,它就一直懒洋洋的连眼都不愿意睁开。 我还以为像它这种和蛇长的差不多的兽类,需要冬眠呢。 “莫敌,你不想让别人看看你多厉害?你当真是不想他们见识一下?还是你打算放任着这群人瞧你不起?……”我极尽诱惑之能事,奈何莫敌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毫无反应。 “你是不是不想回到自己最想呆的地方?”我叹口气,猛地从它身边站了起来,警告的看着他。 只见一道青光一闪,莫敌两眼放光的缠到了我的身上,大头精确无误的找到了我上半身最柔软的部分,毫不客气的一头扎了进去。 我倒吸口气,强忍着把它丢出去的欲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宫染惜一行人。 都是拜他们所赐啊,我现在的处境。 “我想仙界的比斗可以算上灵兽吧。”我极度不悦的开口说道。 “当然。”宫染惜一愣,随即释然道“不过,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真的要拿灵兽来跟我们打?”她的手在自己和其余的三人中来回的比划了一下,眼里都是嘲弄之意。 “可以就得了。”我吐了口气,看了看月师。加上莫敌,我们这边可以出的就四个,还差一个…… “北北,皮皮他……”月师咽了咽口水,明显就是发现了我的企图。可怜兮兮的望向皮皮。 皮皮一惊,似是料到了自己的处境,吱吱喳喳的狂叫不止。要不是碍于月师在场,我想它早就撒丫子溜了。 “哈哈……虽然,这个是木性灵兽,只可惜它还太不成熟。根本就不堪一击。姑娘你还是为生灵积点福禄吧。”九难摇着头,苦笑道。 “那与你何干,如果到皮皮出场,我自然会在那一场认输。”反正不过就是凑个人数。我握紧了拳,只要三胜就可以了…… “姑娘你还是不明白吗?我来说一下比试的规矩,你作为挑战的一方,是没有权利选择出场的顺序的。所以,如果是九难尊者出场的话,唯有他,才是场上唯一有权利指定自己对手的人。”还是人群中那个一板一眼的声音。 我一惊,望向一旁的琴操,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朝我耸耸肩“我不理世事很久了……最近才出来。” 我握着拳,身上的杀气瞬息而至。管不了那么许多了。什么规则不规则的,我把你们全撂倒了,省得现在麻烦! 莫敌也感觉到了我的杀意,兴奋的高昂着头。 就在我前脚刚踏出的时候,一道流光一闪,一个白色的背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怎么这么热闹。”来人大袖一拂,十分潇洒。 “是你!”这个声音,明明就是当日在洛水之界里的那个男人。 “雅儿,我说过,我们再见的日子不远了。”他极其优雅的转身,柔声道。 “你认错认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这个人虽然面容温和,笑如暖风,可是,我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哦?是吗?我怎么看不出?!”他身形一闪,已经捏住了我的下巴,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我。 “放手”我挥开他的手,凌厉的退了一步,将正欲出手的月师拦在身后。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居然被这个家伙轻而易举的抓到。这个人的实力容小觑啊。 那人皱着眉瞪了我一眼,自始至终就没朝月师这里望一下。 “那边的,我倒是不介意你现在动手,但是,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帮雅儿打发了眼前的事情吗?”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我身侧的琴操,像是旧识。 此时的琴操完全收敛了浮夸的气质,整个人紧绷的就像是受到了刺激的猛兽,只待猎物靠近就一击咬断它的喉咙…… 我看着对峙的两人,果然,他们不只是认识,而且,水火不容。 “你想怎么样?”我往琴操的身侧凑了凑。谁敌谁友,不言而喻。 “过来……”他朝我勾勾手示意。似是十分不悦我的行为。 见我不动,他又以极慢的速度重复了一便“雅儿,到我这里来。”语气不容置疑。 “我想,我不需要再次重复了,我的名字叫做莫北北,并不是你口里的雅儿。”我露出不悦,他这算是什么,态度强硬不说,口气就如同我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冷君冶,就如你说的,我们还是先打发了眼下的事情吧。”琴操忽然开口说道,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好啊,既然你南芜帝尊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异议。只要雅儿开心就好。”他笑着说道,可是眼底的寒意却丝毫未减。 我这才松了口气,身体还有些难以抑制的颤抖着。我竟然害怕,害怕这个笑弯了眼角的男人。 “什么?!他是南芜帝尊?”一直安静的有些过分的人群,忽然因为冷君冶的几句话,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的交头接耳起来。 “是谁刚才想要比试来着,可以开始了。”冷君冶还是十分斯文的淡笑着,可是,这话却听得每一个人都缩了缩脖,总觉得只要说个不字,就会横尸当场。 “哈哈,君冶老弟真是好兴致啊,怎么有闲情和些娃娃们当了真了?”人群自动分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走了出来。 他的身法极其玄妙,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刚才他的动作绝对不是瞬移,而是和八方灭的空间移动差不多的东西。 他像是朝我们迈了一步,却又让人觉得他本来就应该站在此处的。而刚才的那个人不过只是幻影而已。 “琴老弟也在啊,一千多年前忽然听说你出来走动了,本想找老弟叙叙旧的,奈何你行踪不定,我也是莫可奈何。怎么,是想出来透透气了?”那人望向琴操,口气极为熟络。 “东阳帝尊,好久不见。”琴操只是礼节性的点了点头,看来是老爷子他一头热了。 “师尊!”宫染惜躬身向前,规规矩矩的稽首道。 “惜儿,为师的听说你要在这里和人比试切磋,就来看看。谁知道,这么巧,能让为师见到多年不见的老友,师尊心里十分欣慰啊。既然,两位老弟加入,我老头子也技痒了。算上我老头子一份如何?”东阳帝君拍了拍宫染惜的肩膀,眼神犀利的扫过我们。 我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搅局的看来是越来越多了。 就像是觉得不够乱似的,一道黄光一闪,一个身形猥琐的男子显出身来。他十分不屑的推开因为惊吓过度而挡在他前面的一个仙人,站定在东阳帝尊的身侧,扬声道“也算我一个!” “呵呵,西畅帝尊也来了,雅儿,今天当真是好日子啊。东西南北四帝聚首,全因你一人而起。这下,你当是如何收拾啊?”冷君冶用指尖撩起我身侧的一缕长发,肆意的拨弄着。 “不过,你一向不喜热闹。我们回去好了。”他自顾自的说着话,完全没把众人看在眼里。 战场点将 “还真是哪里都有你北幽帝尊的事情啊……”被称作西畅的人,冷哼一声道。本就猥琐的眉目,因为他刻意的眯起,而显得更加獐头鼠目。 “是去是留,全凭你一句话……雅儿。”冷君冶并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直直的望向我,眼底都是宠溺之色。 “嗯?你跟我说话吗?”我故作镇定的把头发从他的手里捋回来,即使知道这样可能会激怒他,但是,我就是忍受不了他这种完全不考虑别人的自娱自乐。 “呵呵,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他不怒反笑,语气轻松自在,可是眼里的不悦却更深了。 “是谁说要比试来着?”西畅帝尊似是受不了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我。”我上前一步,冷眼看着此时错愕的众人。任谁也料想不到,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会和一方帝尊拍板。 “不自量力。”他话音未落,身形一滞,已经到了我的眼前。 我身子微倾,本能的躲开他呼啸而至的掌力。 掌风在抵达我身体的一刻忽然停了下来。琴操五指张开,单手画圆,圆形的轨迹形成了一个表面十分圆滑的风盾,替我挡下了这一击。 最让我惊讶的是,一直和我说话,背对着众人的冷君冶,此时已经站在西畅帝尊的身侧,他的手掌横架在西畅脖子的两公分处,即使完全感觉不到仙力在掌间运行,但是,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下一秒能够轻而易举的取人首级。 “司徒空,你急什么。”冷君冶轻声道。 “哈哈,好了好了,既是说好了比试,司徒兄弟,就算你要上场,可是你也太心急了些。”东阳帝尊用和刚才同样的身法,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到了我们的眼前。 “两位老弟都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人,今天能够让老夫见识一二,真是一件幸事啊!”东阳捋着胡须,十分谦和的说道。 冷君冶冷笑一声,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司徒空感觉到周围的压力忽然没了,竟然无力的瘫软了下去。他瞪着眼,脸色惨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半晌之后,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同样皱着眉头看着他的东阳帝尊,缓缓起身。 之后,便不再言语。只是本就瘦小的身子,因为止不住的颤抖,看上去就像缩成了一团。 “师尊,是这位姑娘想要和惜儿切磋一二,如果师尊不反对,惜儿定当全力一战,不辱师尊英明!”宫染惜这个时候站出来,不是她资质太低,看不出门道。就是她师尊当真是深藏不露,让她有必胜的把握。 我冷笑着,挑高了眉。 任谁都看的出来他师尊此时的脸色不好看,就算那个西畅帝尊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刚才一击虽然只是想要试探我,而没用上全力,但是,他被冷君冶和琴操压制的不得动弹的事实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改变。 他甚至可以说是不战而败了,那是一个高手在面对绝对强者的时候,精神溃散的表现。 虽然,我还不知道琴操和冷君冶究竟有什么打算。但是……此时此刻,我却为将要到来的胜利窃喜不已。 “北幽帝尊,琴操老弟。我看这样吧,既然是小辈们的事情,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不要插手了吧。”东阳脸色虽说是并不好看,但是,他还是端着自己一方帝尊的架子,努力的维持着挂在脸上的笑容。 他管冷君冶叫帝尊,琴操则称呼老弟,我眨眨眼,看来,某人的人缘还真是不怎样啊。 “如果我说不呢……”冷君冶侧了侧头,斜睨着东阳。完全没有可以商量的意思。 “哦?”东阳帝尊吸了口气,挺了挺身子。“那老夫只好奉陪了。如果仙尊怪罪下来,老夫自当一力承担。”他担字一出口,身上的气势猛地弹了开来。 我一惊,不愧是一方帝尊,霸气十足。一道道暴戾之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许多近身的仙人,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纷纷退避三舍。刚才还是慈眉善目的老人,现在却成了统摄万军的将领。杀伐之气,仿若天生。 我看了看月师,此时他的身外包裹着一层淡绿的荧光,将自己和皮皮包裹在内。看月师镇定的模样,这样的压力似乎还没什么大碍。凝气成形的原因,估计是顾及到皮皮。 月墅我看着他,不好意思的动了动身子,朝我点点头,示意他无碍。 此时双方正在僵持着,琴操也动起了真格,他本就宽大的衣袍,被风灌满,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长发掩住了他近半张脸,以至于看不清神情。 一缕头发顺着他的嘴角陷进绷紧的双唇里,虽然充满了肃杀之气,却美艳不可方物。 我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从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半掩的肩膀,和胸前若隐若现的嫣红。 “咳咳……”我掩饰性的咳了两声,强忍着笑意。琴操这个家伙果然是不适合严肃正经这种事情。“我想大家还是不要这样僵持着了,按着你们说的一方出五人,三胜为赢,如何?”我上前一步提议,看来大家是有各自的顾及,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 “好!姑娘是个爽快人,我宫天瑜再说什么的话,倒是对不起我这一方帝尊的称号了。姑娘貌似对这一界不太熟悉,即是如此,也不必分什么挑战,被挑战了。直接五人出场,对手是谁,自行应付如何?”东阳捋着胡须,老谋深算道。 “好!”我点头,反正自己这里也没有第六个可以出场,就没有所谓的战术之说了。 “既是姑娘提的,那就请点将吧。”东阳帝尊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这个时侯才发现自己着了人家的道,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它才歪。让我先点,你就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应对之策! “除我以外,另外的四个是月师……”我朝月师望了一眼,他瞬移到的我跟前,冷冷清清的看着众人。本就脱俗的气质,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宁静志远,就像是一汪深潭之水,实力难测。 “还有北幽帝尊……”我指了指此时正在整理自己衣衫的琴操,他朝我眨眨眼,十分小家碧玉的把手放在腰际摆了摆。 “再来就是这个家伙……”我有些咬牙切齿的从自己的脖子里把莫敌拎了出来,他睡眼惺忪的张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我叹气,他这一场,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再来,就是……”我望着此时正笑容满面的冷君冶,他摊了摊手说道“我可没打算加入!” 我皱了皱眉,倘若没有东西帝尊的加入,那我扯上皮皮充数,也许还有胜算,但是…… “你要怎样才肯帮我?”我淡定的说道。 “此战之后,随我回去。”他忽然沉下了脸,面色严肃的说道。本就是剑眉星目的人,认真起来,更是让他整个人有种难以抗拒的威严。 新仇旧恨 “雅空!不可!”琴操忽然紧张起来,闪身站在我的身前,就像是一只老母鸡似的张开了双臂。 我叹口气,琴操啊,琴操,你道是定会帮我,可是,你相帮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虽然,这是你第一次不用喂来称呼我,但是,情急之下,你还是喊错了我的名字。或者说,你从不记得,大概也从不想记住。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8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8部分阅读 “没什么不可的,我答应你就是。倘若我赢了,便随你去。”我从琴操的身后走了出来,淡定的说道。若是输了,我想走也走不了。 冷君冶似是没想到我会答应的如此痛快,先是一愣。随即迅速的转过身子不再看我。 “你怎么能答应他!”琴操怒不可遏的揪着我的肩膀。 “那是我的事情。”我淡笑着将他的手从我的肩上挪开,不理会他痛心疾首的表情,“你若还念及雅空的情分,看在我这身子原主的份儿上,拜托了。” 琴操僵直着身子,愣在了当场,缓缓的抬起了手,附在自己半边脸上,隐晦不明的表情里除了哀伤之外,还有挥之不去的绝望和让人不易察觉的东西。 “原来她是真的不在了……”他喃喃的说道。 “嗯。所以,此战以后,你也不必再跟着我,现在你所看到的只是她的壳子。她已经彻底消失了。”我转过身不再看他,这样精彩绝伦的人,必会因为我的一句话,从自己的梦里惊醒。也许面临的是万劫不复也说不定。 可是,画地为牢,作茧自缚的人,习羽一个就够了。我再也不想看见谁,因为过去,折断了翅膀,没办法飞翔。 “我想可以开始了。” 宫染惜一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从人群中站出来的五人包括,东阳帝尊宫天瑜,西畅帝尊司徒空,不出意料的他们让问之上场了。 让我略微诧异的是,他们竟然放着两个尊者不用,而选了那个大和尚班罗耶。 看来,这人必是有过人之处啊。 这样,加上必须要上场的宫染惜,敌我双方,出场人物算是定下来了。 我把莫敌从身上扯下来,看着他无辜又委屈的样子,狠了狠心,丢在一旁。 “北北”我正要向前一步,却被月师拦在当下。“我来……”他语气坚定。 “嗯。”我点点头,对方是不会马上让两个帝尊上场的,这样的话月师的危险性就相对小的多。那么可以上的还剩三人,会是谁呢?我狐疑的看着不远处的五人。 “阿弥陀佛……”一声梵音之后,班罗耶站了出来。“就由老衲和这位施主会上一会。” “月师,要小心啊。”我皱着眉,月师是妖,班罗耶是佛,他们本就相生相克。这一战,月师先天不利。 “嗯。”月师轻哼一声,移步上前。 众人纷纷退到了凸起的看台上,还有些干脆用了御空,或者御剑之术,停滞在半空之中。好奇的张望着二人。 月师和班罗耶看来都是谨慎小心的人,在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谁都不愿意出手。 就只是各自若有所思的冷眼打量着对方。 “老秃驴,好久不见了……” 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月师果然是在关键时候最容易脱线的人,我万万料想不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个竟然会是他! “老衲和你素昧平生,施主为何出言侮辱?!”看来班罗耶并不像得道高僧那般真的能够视万物为无物。终究是过不了老秃驴这个槛儿! “呵呵,你真是越念经越糊涂,那我就来提醒你一下好了。”月师冷笑着斜睨了一眼班罗耶“紫竹林里,异株而生,佛光普照,恩赐众生!” 月师一字一顿道,眼里翻滚着浓浓的恨意。 班罗耶听着月师的话,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当日紫竹林里的树妖!” 月师闭口不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哎……施主,紫竹的生长十分不易,你本是异类,就不该在紫竹林里吸收对它们而言十分珍贵的灵气。老衲无可奈何,怎可看着整片紫竹林因你一人,而全灭。所以,才把你迁至他处。当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现如今,施主你已经修炼大成,飞升上界了。阿弥陀佛”班罗耶一脸欣慰的点了一下头。 他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形象自是引来观者一阵唏嘘。 “废话少说,谁要你多管闲事!”月师身上绿芒暴起,已是箭在弦上。 我摇头苦笑,现在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了,月师可是记仇的很啊。 一道绿芒带着星点金光,月师已经攻了上去。我一愣,竟然不是他最擅长的远程攻击…… 班罗耶不是傻瓜,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身子一斜,手里仙诀翻动,一个降魔杵样式的武器从他的身体里飞了出来,拖着一道凌厉的寒光,在半空中打个旋子,猛地朝着月师击去。 “呛……”半空中不断传来仙器撞击的声音,飞溅起星光点点。 月师看好时机,大喝道“凤舞翔天!” 顿时,手里的仙器涨大百倍有余,薄如蝉翼的刀刃首尾相连,形成一个半月形,本来飞舞着的彩带以螺旋的形式覆上了月师的握着仙器的手臂,精芒泛着森森的荧光四散射去。 班罗耶手执仙器,稍一用力,降魔杵的两头开始无限延长,形成一个棍型的武器,他将棍子舞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盾。 一片片月牙状的精芒全部依附过来,只要触及到圆盾上,就会噼里啪啦的爆炸开来,金光四散而去,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和破坏性飞溅到周围的石山上。 我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要把比试的地方选在这里。月师幻化出的半月攻击即使是被绞碎了,零星一点的伤害力也是十分恐怖的,可是现在,那些红褐色的石头上,只是留下了细微的小坑而已。 这一回合,月师主攻,班罗耶主守。 因为失去先机的缘故,班罗耶即便是没被击中,也被撞得气血有些乱了。 但是,毕竟是战斗经验丰富,又是代尊者上场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的话,对班罗耶来说就真是奇耻大辱了。 他一边幻动身形,躲开月师的攻击,一边有些难掩愤怒的翻动仙诀,大喊道“佛法无边,困!” 飞舞着的棍子忽然被班罗耶置在空中,从棍子的中间弯出了一个角,旋转之力,使得棍子的下方形成了一个上窄下宽的类似于钟罩的金色漩涡。 月师自是知道自己一旦被罩进去恐怕就不妙了,早就准备好了防御,手臂上的彩带瞬间解开,在月师外围形成了一条环状的防御圈,一层层的霞光波动出来。 攻守已换,只是不知道这一次鹿死谁手。 霞光虽然抵挡住了降魔杵的攻击,但是无数细微的丝线一般的金光并没有被震开。而是依附在彩带形成的环上,越来越多的丝线缠绕在一起形成一片,渐渐地从月师的脚下向上堆砌成了一个锥型的光照。 班罗耶用毫无生气的声音说道“这一次,老衲要将你禁制!不容你妖乱惑世。” 话音未完,霞光暴涨,凤舞的威力被月师催化到了极致,降魔杵在半空之中摇摇欲坠,瞬息之间,光罩被撑得爆裂开来,月师走出来,拉长了脸道“谁也不能对妖的荣耀,刀刃相向!” 妖魅之道 班罗耶见月师轻易就破了他的得意之技,脸上有些挂不住,青一块,紫一块的。 就连东阳帝尊也敛住了笑意,一脸严肃的看了看月师,又充满怀疑的看了看我。 我向他淡定一笑,月师是妖,妖术的修炼本就比人类的修行要强悍的多,即使月师没有度劫,可是在次元之界里三万年的功力,岂能容人小觑! “阿弥陀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区区数千年,施主已有如此修为,前途无量啊……只是,如此快的速度,施主怕是又害了不少生灵。”班罗耶自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才污蔑月师说他走了歪门邪道。 “废话少说,你是佛宗高僧,我是妖乱之人。倘若你觉得自己降的住我,就放马过来。不必满口慈悲假仁义!”月师一脸怨念的望着班罗耶,新仇旧恨……以月师的性子,怎么会轻易罢手。 “善哉,善哉,施主如此执迷不悟,老衲就成全了你!”班罗耶面色一沉,口中念念有词,闭上眼,神态自若的盘膝停滞在半空之中。 身上顿时笼罩上了一层祥瑞之气。在他的身前逐渐形成了一个花苞,金色的光芒十分耀眼。 待到光芒暴涨之时,花苞已经盛放成一朵千叶宝莲。莲花徐徐而动,班罗耶双腿交叠,足心向上。正是佛家常用的莲花坐姿。 他眼帘半抬,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轻道一声“天上地下,唯吾独尊。” 话音一落,他的身上猛地涌现出许多立体的梵文金字,或大或小,或明或暗。此时的班罗耶就像是佛国净土的圣人化身,周身笼罩在一层佛光之下。 月师似也感到了棘手,早已施展开自己的得意之技——妖之极境。相对于班罗耶的庄严肃穆,月师的幻境则明显带着妖异和神秘。 绿色的荧光充斥在整个空间里,星光逐渐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棵根须十分发达的巨树。 它昂首挺展,傲然独立。除去主干稳若磐石之外,其他的枝干似乎柔弱的不堪一击,在细微的风中,肆意的摇摆着。 一些肉眼几乎不见的粉绿色细末,被挥洒出来。 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这样的翠色里,竟然在树冠处多出了一朵艳丽无比的巨型花苞。 月师微微一笑,花苞瞬间张开。通体猩红,花蕊处竟然不住的蠕动着,一些绿色的液体从花蕊处,如涎水一般滴落下来。 不知道何时又爬到我身上的莫敌,喉咙里咕噜咕噜的翻滚了两下,有些鄙夷的白了一眼此时在花冠处露出的一点银白。 我拍拍莫敌的头,示意它稍安勿躁,在皮皮的眼里,唯有木性灵气才是它的最爱。那朵花的花蕊处,是灵气汇集的精元所在,皮皮怎么会轻易放过。 金色的梵文字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接连不断的打在树干上。能量波动一圈圈的扩展开来。 我担心的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月师,任谁都看的出,那朵花是至邪至恶之物,月师把它招出来,等于是放弃了自己纯净的灵气,以大恶对大善,至邪对至罡,来对付班罗耶那朵至纯至净的莲花宝座。 可是,毕竟是生生相克,污秽之气只会让班罗耶的灭邪之气更加厉害而已。 月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当我疑惑的望向月师时,他身体一滞,一口血喷到了树干上,诡异的是,血液并没有顺着树干光洁的表面滑落下来,而是被吸收殆尽了。 我惊觉不妙,正要上前,却被人抓住了胳膊,我不悦的瞪了一眼身侧的冷君冶,他抿着唇说道“看看再说,你这样冒冒失失的上去,这一局一定是输。” 我不理他,专注在月师的战斗里,再有风吹草动,就算是输了这一局,我也不能让月师出事!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眼光,月师微微侧身,目光里柔情万种,他对我盈盈一笑,似是有千言万语。 我一愣,忽然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月师已经瞬移到花冠的位置,目光清冷的望向班罗耶“我们妖之一族,在下界的时候,被你们肆意杀伐屠戮,到了仙界,也是在仙魔之间的夹缝里苟延残喘。仙,说我们,歪门邪道。魔,说我们,装腔作势。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妖之道!” 他高举左臂,露出整个胳膊,优雅的退了一步。身体猛地向后倾,整个手臂都被埋进了花蕊的部分。 “咕噜……咕噜”花冠有规律的蠕动着,发出生物□液体的声音。 “月师住手!”我大喊,看着月师越来越苍白的面色,心念一动,已经腾空而起。 “你走开!”我挥开挡在我面前的冷君冶,杀气瞬间而至。 “那只是妖术里的一种嗜血术,以他的修为,还不至于对他怎样,你强行阻挠,不仅会让他功亏一篑,搞不好还会要了他的命。如果你想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冷君冶耸耸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握着拳,拼命的压制着心里那股躁动。低着头,退了回来。 此时月师正把胳膊从花蕊中往外扯,因为整条左臂都埋了进去,像是完全用不上力,他不得不用上了右臂。 等整条手臂无力的垂在他身侧的时候,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班罗耶仿若高山,不动声色,只是轻叹了口气,慢慢的移动了身形,轻念道“妖魔,妖魔……” 他反手一抓,脚下的坐莲骤然减小了几倍,他用一只手拖着莲花,一只手竖至胸前,万分痛惜的样子摇了摇头,“阿弥陀佛,老衲就将你禁止在这佛门圣莲中,望你大彻大悟……” 随即将莲花向前一推,双手在胸前,以极快的速度掐着手决。就在他打出禁制的时候,他忽然错愕的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此时颓废的靠在树干上的月师。 “怎么会这样……”班罗耶因为极度错愕,已经完全没了高僧淡定自持的样子,声音里透出的慌乱让所有的人一滞。 我眯着眼盯着不远处,从指尖放出一丝轮回之力,黑色的力碰到悬停着的绿色星芒上,如果不察也许感觉不到,可是,我却笑了。这下倒是有趣了…… “你看看自己的身边吧,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幻境里……”月师以右手握着左臂,将头后仰,轻声道。“虽然,你一开始就意识到了,大概,那一招你就打算结束的,可惜,你太瞧不起人了,我最擅长的 并不是近身战斗……” “你……幻境,从一开始你就布下了?”班罗耶此时已经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更加卖力的打着手决,催动着身前的佛莲。 “哼,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看看自己的宝器吧……”月师冷哼一声,虽是面色苍白,身体的全部重量几乎都倚在大树之上,可是眼里那股傲气却丝毫不减。 因为月师的话,大家才不约而同的望向停在半空中的金莲,或者不应该说它停着,而应该说它在以比平时慢上百倍千倍的速度移动着。 “该结束了……”月诗轻的道了一句。像是有些倦了,缓缓的闭上了眼。 一击秒杀 和月师的云淡风轻恰恰相反的是,从他身后的树冠处,发出一声高昂的鸣叫,声音极其尖锐,振聋发聩。 整个空间的绿色光点就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全部朝着花蕊处聚集,等到最后一点绿色被吞噬之后,花瓣已经收拢了起来。 一道耀眼的光芒充满了整个空间,视野所及之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我轻叹口气,身形一动,已经接住了正在从半空往下坠月师。 “为什么要逞强?”虽然赢了,可是,我却雀跃不起来。月师的整条手臂的都废了,泛着青绿色。 那朵花并不全如冷君冶所说的那般,只是吸食了他的血液而已。 月师手臂呈现的青绿色应该是中毒之后的症状。 如果不是他果决的自行震碎了整条手臂的经脉,用右手把手臂强拖了出来,他整个人不是被那朵妖花吸食殆尽就是毒素顺着经络蔓延全身,要了他的命。 “我哪里有逞强啊,你不是一直说我工于心计吗?这一次我没让你失望吧。”月师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 “别动……”我白他一眼,哪有人把工于心计这种话听成是赞美的。 我放出一丝灵力,借着轮回之力的强大修复力,有条不紊的修补着月师的碎裂的经络。 “不可以,一会儿你还要战斗……”他推了推我,扭着身子,试图阻止我的行为。 “嘘……”我伸手做了个禁言的动作“我只能将你的手臂修复,可是毒素还是要靠你自己纯清的灵力才能消除。” 月墅拗我不过,只好点了点头,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我看了看此时靠在我怀里已经昏睡过去的人,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没事,虽然脸色不好看,嘴唇还有些发白,就连一向顺直的发都有些凌乱,可是,看见他没事,我就觉得长久以来,绑在自己心头的某样东西松了松,那像是绳索一样的东西。 我抱着他,瞬移到刚才站着的那块石台上,将轮回之力凝于掌心,把他身后石壁上突起的棱角磨平,小心的让他靠在石壁上。 “嘶嘶……”耳侧传来莫敌充满敌意的声音。它扭动着身子,调整成攻击的姿势,金黄|色的大眼死死的盯着月师,鼻息有一下没一下的冒出来,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别吵!”我抓着它的脖子,缠在手臂上,绕了两圈,按下它的头,示意它老实一些。 我站直身子拍了拍手,对着宫染惜一伙人说道“好了,下个,我们这里上场的是北幽帝尊冷君冶。” “你!你别太过分!”宫染惜及其愤怒的看着我,几乎忘了顾及自己清冷卓然的形象。 “比斗本就会有伤亡,我相信如果败的是月师,那位大师也不会留他性命!”过分?!亏她说的出口,被人禁制个几百万年,还不如死了的干脆。 “莫姑娘……”问之向前一步想要向我解释,却因为我有些冰冷的眼神愣在了当场。 “明镜尊者想说什么我没兴趣,说什么点到为止的话,我也不稀罕听。如果打斗的话,不尽全力,我觉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对手,谁想要我的命,拿的了的尽管去拿!”我不理会问之惨白了的脸,将视线停在了东阳帝尊的身上。 “下一场,开始吧。”我示意对方可以让人站出来了。 “第二场已经打过了,我来第三场。”一直没有动静的琴操,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脚下虚划一步,停在了我的身前。 打过了?我皱着眉扭头朝着身后的冷君冶望去,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正满脸怒意的看着我。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绪,但我心里仍是有些发毛的赶紧把头扭了回来。即使这样,背后传来的阵阵冷意仍是让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这个时侯我再看对面站着的人,才发现少了一人…… “司徒空呢?”我惊叫了一声。 “死了!”琴操站在我身侧,很顺便的就答了我。 我苦笑,这个时侯才意识到,宫染惜的过分是什么意思……明明第二场已经结束,我却揭了人家的伤疤,会给我好脸色才怪! 几乎一招之内,能够将一方帝尊抹杀的人……冷君冶,你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琴老弟,这次就由我来会会你。”东阳帝尊的脸色并不好看,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冷君冶。 琴操不动,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息而立。 “哎,是东帝和南帝!” “是啊,这一次算是没白来。四大帝尊齐聚一堂不说,就连从未见动过手的北帝都出场了,而且还是一招就把西帝给……”另一个旁观的人唏嘘道。 “是啊,这下可是不妙啊,听说这几日东西帝尊都归顺了仙尊,我还以为可以安生些日子了,没想到,又出了这事儿!” “哎!也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何人?!这将是又一场仙界的浩劫啊……”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之后,便是声声不断的叹息。 我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仙尊啊……我们之间的梁子早就结大了。 我撇嘴的时候,战斗已经开始了,琴操身形未动,轻吐道“风凝箭……” 平静的峡谷中忽然刮起了飓风,飓风借着地势扶摇而上,化作一根根利箭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攻向东阳帝尊宫天瑜。 宫天瑜右手面色不改,挥手布下一层仙法禁制,刚刚布下,风箭已经撞在了禁制上。 试探性的攻击,试探性的防御。 果然是,高手过招……没什么意思。 “琴老弟,我和你真要打的话,我估计三天三夜也打不完,我有个提议,你和老夫各自拿出自己最擅长的宝器,我们全力一战可好?”东帝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笑眯了双眼提议道。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要上前阻止。 “好。”琴操已经先我一步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样子就像是早就打算好了。 一颗水蓝色的珠子呈现在众人的面前,珠子的里面流光溢彩,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如此精纯的能量波动并不是仙器可以产生的,这个珠子定是更高层次的宝器。 最令我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颗珠子所散发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 那是属于……雅空的灵力。 冷君冶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向前跨了一步,就是这一步所带的杀气,足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就连东阳帝尊都深吸了口气,瞪大了眼看着他。 唯有场上那人,一脸无畏的转身侧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邪魅无比的笑。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现在,你不能动他!”我虽然张开双臂挡在琴操的面前,但是心里却直泛嘀咕,琴操那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激怒冷君冶。 就好像看见冷君冶的脸上失去冷静自持的样子,是他此生最逍遥畅快的事。 “你最好是在这件事情完结之后跟我走……”片刻之后,冷君冶看我一眼,便不再说话。 “可以开始了。”我松了口气,开口将正在愣神的众人拉回来。 琴操已经有所动作,一把巨型的水箭从只有巴掌大小的珠子内逐渐显现出来,借着飓风之势,翻滚着白色的浪花,以雷霆万钧之势飞射出去。 我此时站在里琴操很远的地方,可是仍旧能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水源之气扑面而来。 东阳自是知道这一招不是普通的风凝箭可以比的,不敢正面迎击,他一虚晃,身体被巨型的水箭直接贯穿。 “啊!”众人猛吸口气,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却眯着眼看着空中留下的那道残影。此时,我才可以肯定,东阳帝尊掌握了空间控制,或者说,他一只脚,已经跨进了空间控制的领域里。 不妙啊……我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琴操。 琴操败北 琴操一界帝尊自是已经敏感的察觉到,在东帝的身上有些东西是自己应付不来的,仓促转身,在第一时间内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可是东阳就像是阴魂不散的鬼魅般,紧随其后。 琴操移动到哪里,他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停在他的脚边。 虽然琴操的动作越来越快,但是,就像是猫总能找到老鼠一般,东帝总能站在离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笑的暖如春风。却又不出手攻击。 这种被人握在掌心的感觉顿时让琴操怒不可遏。仙力已经外涌到能够用肉眼看到的地步。他积蓄着最为强悍的一击,只待出手之时。 “琴老弟,虽然你在仙界屈指可数,可是,这么多年,你只知沉浸在自己的喜怒哀乐里,不思进取,妄度年华。今日,必会拜于我手!”东阳哪里会给他扳回一局的机会,已经腻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单手成掌,指间光芒四溢,顺势就往琴操的心窝去了。 琴操再转身去躲,已经来不及。只好双臂挡在身前,打算硬扛下这一击。 “不要!”我大喊出声,琴操定是没有看出来,这一击并不只是东阳蕴含了自身力量的一击,他的手上握有品阶甚高的器。 我可以肯定的说,比他手上的宝珠,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可惜,外界的话,对于正在生死相搏的两个人来说,根本就毫无用处。 “轰!”只听得场上,雷鸣一声,力量的碰撞已经成为事实。 我瞪着眼,看着场内,怎么也料想不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在东阳帝尊攻向琴操的一瞬间,宝珠竟然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挡在了他的的面前。 此时的琴操呆立在场中,盯着仍旧悬浮在眼前的湛蓝色珠子,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东阳自是没有料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出意外,被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色并不好看,看来也受了不小的波及。 想要发出刚才的一击,已是再无可能。 “咔嚓……”所有的人都十分安静,甚至听得到珠子,发出的如此细微的声响。 “咔……咔”那样的声音每传出一次,琴操的身体就剧烈的摇晃一次。 一丝灰白色的轻烟随着珠体表面的裂缝袅袅升起,琴操慌乱的用手去护住细缝,可还是一丝丝的渗了出来。 可他仍是不死心的将珠子整个揽在怀里,蹲在半空。 在场的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仍在战斗中的一方帝尊,谁也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斗志全无。 轻烟逐渐升腾至半空,形成了一个女子的模样。众人面面相觑,只是不解的看着我。 “雅儿……”冷君冶轻唤一声,上前一步,又猛地止住了脚。 琴操抬起头,缓缓的站直了身子,珠子在他站起的一瞬间从他的身前滚落,暴露在空气里,慢慢的成了青灰色,一块块的裂开来。 “不!”琴操哀嚎一声,雅空的影像也随着珠子的破碎,烟消云散。 我知道,这将是我最后一次,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气息。我身形一闪,已经接住了正往下坠的琴操。 他已经完全意识不到任何事情,伏靠在我的身上,眼神空洞,就像是被抽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 如果不是我耳边及其轻微的呼吸,我几乎就要确定雅空最后一缕芳魂逝去之时,他也随之去了。 我把他放平稳了,叹了口气,起来的时候目光恰和冷君冶相遇,“无须自己骗自己,我本就不是她……” “只要你跟我回去……”冷君冶听我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一场,我们认输。下一场,他上!”我举起右臂,让他们看到此时正鼾声四起的莫敌。 “惜儿,你去吧。”东阳看着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低声唤了一句身侧的宫染惜。 “请吧。”宫染惜盈盈一笑,双眸之中,波光潋滟,十分自信。 我看着他们师徒得逞的笑,望向站在她身侧的问之,问之只是看着我,似乎对我要和他战斗的事情并不以为意。 我摸了摸莫敌的大脑袋,看来这一场,你非胜不可啊。否则的话……我和问之,势必要刀刃相向了…… 莫敌像是意识到了我的苦处,在我耳侧轻微的嘶鸣了一声,从我的手臂上退了下去。 身体一触及地面,立刻幻化成本尊的样子,它扭着头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由于身形巨大,在峡谷之中有些不自在。 他苦恼的摇了摇头,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十分气愤的看了我一眼,万分不情愿的把身体缩到了一个合适的程度。 我很是无奈的向他摊开手,地方又不是我选的。 宫染惜见莫敌完全没把他看在眼里,有些微怒的轻皱着眉头。但是,一想到自己眼前的不过是区区灵兽而已,身为尊者的傲气立刻让她的脸恢复了冷静自若的模样。 她先是放出了一把中品飞剑,飞剑在她的操纵下,直射向此时倍感无趣正在打着哈欠的莫敌。 莫敌见飞剑来,只是百无聊赖的晃了晃头,就在剑身要贯穿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忽然张开了翅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到了半空之中。 我点点头,满意的看着莫敌,看来这个家伙并不是一直在睡觉嘛!此时的莫敌已经不必像以前那样,需要不停的蒲扇翅膀,才可以稳住自己在空中过于庞大的身躯。 现在的他,可以仅凭一两次摆动翅膀所产生的气流,让自己滞留在半空中。这么一来,它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莫敌就像高高在上的君王,目空一切的藐视着挑衅它的人。 它高昂着头,深吸了一口气。 本来对自己刚才的一击自信满满的宫染惜,见莫敌如此轻松的就躲过去,已经十分纳闷了。而今,又见他闹出如此动静来,开始精神高度集中的戒备着。生怕怠慢了,又闹出什么邪门的事儿来。 莫敌正全力的吸着周围的气,在它厚实的鼻翼处,逐渐形成了两股小型的气旋,腹部高高的隆起…… “扑……”一股奇怪的味道让所有的人都捏紧了鼻子。 唯有场上的罪魁祸首此时正摇头摆尾的好不爽快。 我倍感尴尬的搓了搓自己的脸,这……真是家门不幸啊…… 宫染惜身为一界尊者,怎么能够忍受自己这样的侮辱,手法一变,仙剑光芒暴涨,以开山劈石之力斜斩下来。 莫敌正眼不抬,鼓了鼓身后的双翼,任凭剑芒贯穿自己的身体。 宫染惜在众人的抽气声中,露出自得的笑。转身就要退回到东帝的身边。几步之后,她才猛地停下了脚步,难以置信的回头。 仙剑已经没了先前的气势,就像是一般的精钢剑一样,正一寸寸的没入莫敌的体内。 莫敌瘙痒一般,用下巴点了点自己平整无暇的腹部,一脸无辜的朝宫染惜眨着眼。 “孽畜!今日定要你知道天高地厚!”宫染惜娇叱一声,已是怒不可遏,一道流光从她的身体里直冲出来。 莫敌瞪着眼,就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宫染惜,对于那道由宝器产生白光则十分不在意的,打算用刚才的伎俩收了去。 “不可!”我看清楚究竟,大喝一声。 莫敌虽然纳闷,可是仍旧乖乖的闪身躲开了这一击。停在半空,扇动了一下翅膀,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莫敌,不要毁了那个!”我伸手指着在它左前方悬停着的好像一面镜子一样的仙器。 看宫染惜得逞的脸,我就知道,那一定是仙器镜花水月。虽然明明知道,她一定是算准了我会阻止莫敌,才故意这么做。 可无奈的是,我明知道有暗鬼,却不得不出口阻止,如果莫敌真的把镜花水月给弄坏了,那至今为止我们所做的努力就等于是白费了。 莫敌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眯着眼朝我点了点头。 龙之逆鳞 在接下来的战斗里,莫敌碍于我的话,处处受阻,明明是可以攻击的最佳时机,却因为镜花水月的抵挡而变成了防御…… 就在我为这样的消耗战一筹不展的时候,宫染惜忽然被东阳帝尊叫道跟前嘱咐了几句,好像还把什么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 就是眨眼的功夫,我看见本来还在苦恼着要如何对付莫敌的宫染惜,此刻竟然一脸轻松的踱着步子回到了战局。 我正不解的时候,场上传来莫敌惊恐不安的鸣叫,带着无比巨大的仇怨,响彻在整个山谷。因为曾经将轮回之力注入它的体内,我几乎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它的愤怒…… “你做了什么?!”我看着明显已经失控了的莫敌,冷冰冰的望向宫染惜。 “没什么,只是给它看了看这个……”她回答的十分冷淡,事不关己的挥了挥被她夹在指尖的东西。 当我看清那片薄厚大概几公分,大小只有巴掌差不多的物体时,我的一只眼睛忽然蒙上了一层血色。 眼前的所有东西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我的眼里只剩下天地之间猩红的一片。有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叫嚷着,嘶喊着“杀,杀了他们……” 我深吸口气,闭了一下眼才睁开。努力的平复着从身体的每个角落里喷薄而出的杀意。 宫染惜手上的是神兽鬼龙的逆鳞碎片,虽然我不知道莫敌和神兽之间的渊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片逆鳞,正是莫敌魔性大发的罪魁祸首。 那带有金属质感的红紫色光芒和莫敌脖颈上的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莫敌因为受到轮回之力的影响,逆鳞的颜色更多的是泛着青黑色。 我扭头望向正发狂的莫敌,它双目猩红,几乎要爆开来。周围来不及躲闪的仙人,很多都伤在它的手上。一时之间,整个山谷乱作一团。 血是成魔的最佳催化剂…… 我按捺着心中那陡然升起的快感,喘着粗气,站在莫敌的面前,用一只还正常的眼睛看着他“喂!麻烦鬼,我太长时间没修理你了是不是?” 莫敌一愣,暂时停止了自己疯狂的举动,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岩壁,月师的力量都难以撼动的砾石,随着他的摆动,一块块的被扫了下来。 即便是这样,莫敌也好不到哪里去,横七竖八的伤口粘着土石已经让他的尾巴惨不忍睹。 可是,他似乎感觉不到痛楚,只是瞪着眼恶狠狠的望向我。此时的我就是他杀伐之路上,挡住他去路的人。 “给我安静下来!”我有些真的动怒了朝他低吼,这个家伙真是没出息死了,看不出别人的挑拨,还放纵自己几乎迈进了入魔的大门里! 莫敌现在哪里听得进去我的话,他长鸣一声,大头一摆,尾巴直扫而来。 我轻轻的伸出手,单指一点已经阻止了他的攻势,这样毫无章法只是靠着蛮力的攻击,根本不足为惧。 他见自己一击不中,张开大嘴,一股浓稠的青绿色液体从他的嘴里喷出了来,那是在他体内被修炼过的龙涎液,带有强大的腐蚀之力。 我捂着自己除了红色之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的一只眼睛,隐忍着钻心之痛,跳跃避开了这一击。 因为莫敌是无差别攻击,所以几乎每一个动作都漏洞百出,有好几次我都将轮回之力凝于掌心,考虑是不是应该把他先打晕了再说。 可是,现在的莫敌已经是伤痕累累,加上入魔的苦楚我几乎感同身受,无论如何都不想在给他一星半点的伤害了。 我无奈的扯了扯脸皮,如果被他知道我伤了他的话,这个家伙非得又使小性子跟我发脾气不可。 “大家听着,这孽障狂性大发,未免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9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9部分阅读 继续伤人,我们一起上,非拿下他不可!”宫染惜在东阳帝尊的示意下,叫嚣着挑拨众人。 本就对莫敌心存不满的众仙,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冷静,纷纷亮出自家仙器,虎视眈眈的看着莫敌。 “你们最好是想清楚,看自己能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慢慢的移开护住自己左眼的手,任那股狂暴之气瞬息而出。 众人虽然因为我的行为怒气冲冲,却还是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恐惧纷纷后退了几步。 我冷笑,即使是被威胁,即使是被挑衅,却还是会对强者低头!这个仙界,也开始烂掉了吗? “到我这儿来。”我对着莫敌伸出手,一步步的靠近他。 “啪……”他的尾巴抽到我的身上,划破了我胸前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啊,混蛋!”我用手护在自己前胸,并不是气不过他打我,而是……他还真是挑自己喜欢的地方出手! 我不理会他一下接一下的抽打,没几步就定在了他的眼前。 莫敌见我在他的攻势之下完好无损,还能无动于衷的对着他傻笑,一向傲气凌人的自尊哪里受得了。 一声长鸣之后,身体陡然缩小。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够将力量控制到最为精纯一样。 从他的身前徐徐的冒出了当日在洛水之界斩杀魔头时候的爪子,只是不知何故,本来应该是两只同时显现出来的,却只有一只最终从他的腹部挤了出来。另外的一只在刚露出一根指尖的时候,缩了回去。 我轻叹了口气,看来,莫敌的力量有些虚脱了。 “乖……”我想要伸手摸摸它的大脑袋,奈何一阵剧痛从我的前胸传来。 莫敌的爪子已经贯穿了我整个胸腔。 “你变厉害了啊,莫敌!”我一说话,大口大口的血从我的嘴里冒出来。 我没时间理会,只是摆了摆手制止了想要出手的冷君冶。我想他大概是被我肃杀的神情吓到了,才会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莫敌把我高高的举过头,表情复杂的歪着头望向我。 我的血顺着他的爪子流到他的身上。 “咳……”我一开口,又是满嘴腥甜,这口血刚好就喷在了莫敌额前的兽元上。 “我给你擦擦,你红呼呼的样子更难看了……”我说着伸手就要去抹。 这个时侯,莫敌才清醒过来,眼睛也逐渐的变成了漂亮的金色。爪子自然而然的退出了我的体外。 “嗷……”它看我一眼,扬起脖子,从没有过的连连嘶鸣着。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张开翅膀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啊,笨蛋,我都这样了。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我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嗔怪道。 见他左右为难的停在原地,这才慢慢的把身子倚在他的身上。 他有些慌乱的用尾巴盘成一个圆形,让我可以舒服的坐靠在他身上。 我抚摸着他身前仍旧挺立的逆鳞,淡笑道“瞧把你吓的,我休息一下就好。”轮回之力的强大修复力正在迅速的治愈着我身上的伤口。 “我想,这场是我赢了吧。” 我懒得睁开眼看宫染惜,只是在莫敌的怀里点了点头。 如此田地 “那下一场……” “你没看到她现在成这样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把他随身的外袍披搭在我的身上。 我睁开眼,看了看月师仍旧有些苍白的脸,朝他眨眨眼,有些愧疚自己总是让他担心。“你醒了……” “你是不是想我晚醒点来,给你收尸。”月师捂着胸口,朝我吼着,一脸愤恨的看着莫敌。因为太过激动,连自己说错了话都没有注意到。 “呵呵……”我苦笑,拍拍莫敌的头,他因为过意不去而不停低鸣着。 “你还笑?!”月师白我一眼,显然已经气到不行。 “我不是好好的嘛”我捂着胸口,从莫敌的身上站了起来。 我看看忧心忡忡的莫敌,蹭了蹭他脸上的血“我没事,如果继续赖在你的身上,估计某人今天非得不依不饶不可。” “现在两胜两负,可以开始最后一场了。”我望向宫染惜一伙儿,不理会他们的错愕,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死是不死,本就与你们无关,才不关心你们为什么惊讶不解,为什么面带惆怅。 我只想知道,问之……你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我肠穿肚烂的…… 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了吗? 虽然腹部的伤口正在急速的复原中,可是,血还是渗了出来,月师淡绿色的外衣上已经晕开了一片。 我佯装成无所谓的样子,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问之。无论在哪里,隔了多少年,即使隐身人后,我仍能轻易的在人群中找到他。 “药,你吃了没?”我皱着眉不悦的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 “嗯”问之点点头,轻哼一声。 “这样啊……”我苦笑了一下,那些闷在心头的千言万语,像是系了千绳百结,道不出,说不得…… “嗯……”他一步步的朝我走近,左手放在我仍在流血的伤口上,右手从绕过我的背,环着我大半个身子。 他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有些抖。 我任他这么揽着……一动不动。问之,这是你告别的方式吗? 我握着他羸弱的手臂,深吸口气,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我们谁都逃不过。 “不要,不要推开我,只一次就好,只一次……”问之有些喘,搂住我的胳膊紧了紧。“我没想过要伤害你,可是,还是让你难堪了。一直想着,不如放开一切,和你逃到大地的尽头。可是……呵呵”他动了动身子,抬起头,哭笑不得的看着我的眉眼“可是我啊,就是这么自私,忘恩负义又薄情寡性。” 他一边说,一边离开了我的身体,先是头,然后手,最后,站在我触手不可及的地方对着我笑。 “问之!你在做什么啊,你没看见帝尊和尊者都看着你呢吗?”天滩急躁的跺着脚,却又觉得这样的场合轮不到自己开口,故意压低了声音训斥道。 “师尊……你把问之从小养大到,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问之欠您的,一定会还,只是您老人家再稍等一下,也不行吗?”问之并不回头看他,只是对着我笑了笑。 “北北……如果,如果我说我一直很想念那段我们在莫蘅宫的日子,每一次想起,内心就会觉得光明。你信……是不信?” “我信。”我点点头。 “其实,我一直想,如果你飞升的时候,我已经死了,那该多好。这样你是不是也会像找苍渺一般,到处打听我的下落?即使找到的只是一堆白骨也好。可是,我还是很自私的想念你,贪心的想着,见到你的时候,偷偷的望上一眼我就走。可贪婪这种东西,总不被成全。我们还是见面了,虽然,你不是来找我。” “问之……”我有些难过,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会以那样的方式见面,然后,又以这样的方式……叙旧。 他摇摇头,抱歉的对我笑了笑“你不用解释,我本也不想解释的。因为说什么都是迟了,更不想进一步证实,连自己都讨厌的自己,同样,被你讨厌着……” “问之讨厌我吗?”我上前一步,有些不安,总觉得只有把这个人抱在怀里才能踏实。 “我其实想要和你一直……生活在一起。”他摇摇头,苦笑一下,后退了一步。“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我信。你过来。”我有些莫名的慌张,又跨出一步,朝他伸出手。 “呵呵,我知道你会信的,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说什么你都不会怀疑。”他这回没有后退,看了看我的手,顿了一下才说道“可是,我是骗你的!” 他原地转了一圈,衣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就像他此时弯起的唇角。 我愣了一下,不理会众人的哄笑声,喉咙里有些腥甜的味道直往上涌。 “家主,你说,这一战,我当是如何才好?”问之勾起唇角看着宫染惜,他垂着眼,睫毛下的眼我有些看不真切。 “嗯?问之拿主意就好,只是小心为上啊……”宫染惜似是有些不习惯,面色尴尬的笑了两声。 “那我……”问之凑到她的耳旁,这样那样的说了些什么。 “尊者真是伉俪情深啊……想来问之他真是福泽深厚,你们……”天滩堆满了笑意奉承着,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才闭上了嘴。 “请姑娘全力与我一战。”问之的手上握着一把青锋长剑,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寒光粼粼。 “你要一战?”虽然我到现在仍不相信问之自始至终都是骗我,可是他对我刀剑相向的事实,却让我寒了心。 “对,是输是赢,我绝不后悔。” “你要用灵器和我打?”他手上那把剑是我在莫蘅宫的时候随便炼制的,没想到,自己做的兵器,如今却想要饮下自己的血…… “废话少说,动手吧!”问之一个旋身,已经攻了上来。青锋剑的附属攻击是暴风雪,每一次斩击,剑身的周围都会产生冰凌和暴风。 他把这把剑运用的很好,剑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看得出,每一个动作都是在经过了成千上万次的磨练。 只是…… “呛……”一声并不算大的声音从剑锋处传来。 “如果要打,我也用灵器和你打。”我看着此时在青峰宝剑之下放出七彩华光的东西,淡笑道。 “那是……”问之面色一变,毫不犹豫的抽退了灵剑。 “对,是你送我的秀囊。我把它炼制成了一个具有防御功能的储物空间。”我摸了摸秀囊上吊着的流苏,“自从你走后,我就没舍得用它来装东西,一直贴身戴着。想不到的是,你和我,青峰剑和这秀囊。竟落得如此田地!” 问之咬着嘴唇,却不说话,握着剑柄的手由于太用力,关节已经泛白。 “问之……你想要什么?”明明不想打,为什么一定要激怒我呢? 问之看了看我,又瞄了一眼手里的剑,轻声说道“我想你站在最高的地方,让你脚下的人对你俯首称臣!” “那你呢?”我浅笑着看着他。 “我?我本可以仰视着你……”他抬起的眼帘又垂了下去。 “你真的那么想?”我捏着他的下巴,不理会他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又蹭了蹭他的脸。摇了摇头才说道“那样的话,你和我,一个就是仰望天的人,一个则成了俯视地的人。天地不交集!那可是你所愿?” “我不愿!所以……我不能再看着你了。” 问之的笑就如同我初见他时,洒脱桀骜,我一愣神,竟然让他从我的手中溜了出去。 眨眼之间,他的身上开始飘起白色的水汽。 “你别过来!”见我要动,他猛的朝我伸出手。“你如果过来,我就自爆元婴,你是不是连最后的话都不想听我说?” “问之!你听着,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你快过来给我抱抱,我很想你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的眼前自己耗损着精元,却又吓得不敢动。就算我的速度提升百倍,也赶不上元婴爆裂的速度。 那是一个人最精华的力量在最后所做的搏击,不是轻易就能阻止的了的。 “我和她完婚,已经是背叛……” “我不在乎!”我看着他身上冒出来的水汽越来越多,急喊道。 “可是,我在乎。我本来想,如果你能亲手杀了我,那我也值了。”他把右手放在自己左边的脸上,闭了眼,深吸了口气“想来,我连遗憾都没了……” “问之你过来,否则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捂着嘴,鼻息之间都是血的腥味。“你听到了吗?我不会原谅你!” “我知道,我自己都不想原谅自己。自打我知道你要夺镜花水月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想好了,如果你赢,我死。如果你输,我也绝不独活。” “够了。我现在好好的,所以,你也给我好好的。你不想看着我吐血吐到死掉,你就给我停下来!”他只是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放佛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幸福,也是折磨…… “其实……我刚才在明镜尊者的耳边,是对她说,我莫问之所爱的人,定会是问鼎天下之人!” “不要啊!”我看着一片白光在我的眼前越来越大,飞身上去的时候,抓到的只是一把空气。 虚惊一场 “要你们的命!”猛一回头,八方灭已经从我的身体里飞了出去。 “你激动什么?!”一道白影唰的一下挡在了众人的面前,轻而易举就阻止了八方灭的攻势。 “啊?问之……”待我看清楚了半挂在他身上的男子,才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把八方灭收了回来。 “谢谢你,冷前辈。”我是真心诚意的像他道谢,没想到关键时候是他出手阻止了问之的自爆。 “什么后辈前辈的,快点解决,快点跟我回去。”冷君冶恶言恶语的白的我一眼,把问之丢给我,就自顾自的退到了刚才的地方,皱着眉不知道想些什么。 “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问之。”我把问之交给月师,才恶狠狠的转身看着宫染惜。“人我带走,麻烦你交出镜花水月!” “我们说好,五战三胜,才算赢的。如今问之他昏迷不醒,谁负谁胜根本就没办法判断!”宫染惜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正气道。 “呵呵……呵呵”我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因为她的话有些窃喜。 “你笑什么?!”她有些恼了,愤恨的伸出手指。 “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怕,最怕人家跟我讲道理!”话音刚落,八方灭已经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攻了上去。 要耍赖?!我莫北北求之不得! 我以无比畅快的心情和一群仙人周旋着,越打就越觉得顺手。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毁了不知道多少把仙器。 我看了一眼一直在外围放出青白色光芒的镜花水月,有些纳闷,因为始终对它有些顾及,所以一直没有下狠手。 可是,它竟然连八方灭的反弹之力都承受不了。如果这件中品仙器真的能够重塑肉身的话,它不应该是只有这种程度啊。 “交出来!”甩开一个上前纠缠的仙人,指尖黑芒突显,目标仙器镜花水月。 “啊!”周围一片抽气声,谁也料想不到,我会有这么一手。 滴血认主之后,器和主人之间的联系,就像母婴之间的脐带,强行割裂就会产生巨大的反噬之力,这是宝器孕育之时,自身产生的保护力。就和天地之间的自然之力是一个道理。 所以,这种力的强大,毋庸置疑。 如果不是领悟了时间法则,就算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徒手去抓有主的灵器。 现如今,只要用空间移动,在触及灵器的瞬间以时间法则将周围的时间流速降至最低。这样,器和主人之间的联系就会出现一瞬间的断裂。 “拿来!”我冷哼一声,势在必得。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抓到镜花水月的时候,我惊恐的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从脚下爬上了我的脊梁,我知道自己陷在了别人的禁制里。 或者不该说那是禁制,而是……界!是属于独立运行的空间,而我正在某个人的天地里,成了待宰的羔羊。 “谁?!出来!”我皱着眉低声道。 “哦?还真是后辈才俊啊,我只是来看看热闹,所以才隐了气息。没想到在场的,还有第二个人可以发现我的存在。对吗?北幽帝尊!” “是啊,仙尊亲临,我们怎么敢怠慢呢!”冷君冶站在我的身边,半侧着身子,双目含笑道。 他进入结界的那一瞬间,我就发现自己的束缚没有了。 这一下,我再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个人竟然会是一界的仙尊,他有一张太过清秀的脸,而我并不认为这样的容貌可以服众。 而且……这个男人是水莲月的父亲?! “这位姑娘,为什么盯着我一直看呢?”他并不理会此时单膝跪地对他俯首的众人,只是挑高了眉毛看着我。 “好奇。”我实话实说。 “哦?我有什么不对的吗?”他摊开手,煞是介意的崩了崩嘴。 “我一直以为仙尊应该是老头子,而且我想知道,刚才困住我的是什么?”我开口说道,脸色并没有因为他是仙尊就故意缓和下来。他越是温文尔雅,大气谦和,我就越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 “我的上一任,的确是个老头子,而且,顽固不化!至于另外的一点嘛!姑娘当真是不知?”他不答反问,微笑着看了一眼我身侧的冷君冶,目光里都是挑衅的意味。 “是属于你的界?”我思量了一下才决定道出。对于他嘴里上任仙尊的事情,并不太在意。 “没错!”他语气轻松,并没有任何掩饰的意味。 果然!我有些难以置信的打量着他,这个人已经掌握了空间法则。换句话说,他已经拥有了自己的领域,在那个领域里,所有的法则都是由他制定的,他就是一界的缔造者! 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而我,如果和这样的家伙交手,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姑娘不用皱眉,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 我还来不及细想他这句话的含义,他已经站在了宫染惜的身前,仙人中没有一个敢抬起头看他的,几乎连呼吸都控制着。 同样的,宫染惜也不敢抬头,只是盯着他的脚尖。身子不安的朝着东阳的位置侧了侧。 “啊!”随着宫染惜的惊叫,镜花水月硬是从她的身体里被抽了出来。 说实话,刚才他究竟是怎样出手的,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要想从一个尊者的身体里强行夺取仙器,又不取她性命,那该是多么蛮横的力量啊。 “仙尊!”东阳帝尊担忧抱着晕过去了的宫染惜,一辆惊悚的望向抽回了手,背对他们站立的人。 刚才一直和他们师徒同一个鼻孔出气的人,此时甚至没有一个抬起头来。 “哼?!”仙尊并不开口,只是冷哼了一声,就足以让东阳这个一方帝尊瞬间白了脸。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区区千年,这个男人就能够平复了仙界的战争,收了两方帝尊,他拥有的,是绝对强悍的实力和绝对的恐惧。 他浅勾唇角,把镜花水月递到了我的面前。 “你想要什么?”我并不伸手去接,只是眯着眼盯着他青白的指尖。虽然很想得到这面镜子,但是,并不觉得天上会有馅饼掉到我的嘴里。 “只是见面礼……”他摇摇头,伸手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必了,我想要的,自己会取。”假手他人,还不是要还。 “姑娘,你真的不要?”他看了看我,又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镜花水月。“那干脆毁了好了!”说着面色一变,扬起了手。 “住手!”我大惊,已经上前一步,伸出手把他的胳膊挡了下来。 “雅空你回来……”一直不语的冷君冶,忽然硬邦邦的开口道。 我只是盯着那人的手和被他握在掌心的仙器,已经管不着冷君冶喊的谁了。 “你没想过,那面破镜子的传言并不符实吗?”冷君冶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使出了杀手锏。 “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跟你乖乖回去。”我并不看他,僵持着这样的局面,坚持着自己的固执,希望心里的不断涌现的那股不安可以平息下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就算这面破镜子可以再造肉身,苍渺还是活不了……” “你说什么?!”这回我再也冷静不了,侧着身子斜睨着冷君冶。我并没有说过苍渺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 “我儿苍渺,为父不慈,将你独留于此地,为免你百年孤寂……”他虽是淡淡的开口,语气轻柔,可是那几句话却在我的脑袋里炸开了锅,那明明是苍渺的老子遗书里的话。 “你是谁?”我黑着一张脸,直觉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简单的说,苍渺可以算是我的儿子!”他直直的望向我,抬高了下巴。 “你为什么说苍渺没得救?”虽然我对这样的情况有些招架不住,但是,我最关心的还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什么叫做就算是拥有可以回魂的仙器,也是无济于事。 “人有三魂六魄,而仙,妖,魔,则多了一魂一魄。这一魂一魄就是根源。如果我没看错,姑娘你手上的镯子里封印着的只有一魂,独是少了一魄。”仙尊想伸手托起我从袖口中溜出的镯子,却被我警惕的闪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手上的镯子,那道红光还像往昔一样游走在镯子的纹理里。 “这就要问北幽帝尊了……”仙尊笑的好不欢畅,不怀好意的看着冷君冶。 “你跟我回去,我就告诉你!” “你告诉我,否则我绝不跟你走!”我火了,他这是什么态度,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可以神情自若的对我呼喝。 “还有一魄,在魔界!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见苍渺也不是没有办法。”他看了我一眼,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口“我告诉你,我耐性有限,你不要轻易决定什么,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己负责!” 节外生枝 “你说救得了苍渺的话,是真的?”我看了看冷君冶,又望向一旁的仙尊。 他们一个黑着一张脸,明显就是在强忍着怒气。另外一个,则笑的好不欢畅,脸上绝对是看戏的表情。 “决定!”冷君冶已经没有耐性继续和我之间的拉锯战,转身就要离开。 “我跟你走!”我抽回自己的手,做了最后的决定。 虽然并不完全相信冷君冶的话,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镜花水月,言过其实了。 “喂!” “仙尊还有什么要指教的?”我停下脚,扯了扯问之有些微开的衣领,朝着月师淡淡一笑。 “这个你不想拿去?”他晃了晃手中的仙器。 “嗯,对我来说,它已经没用了。”我点点头,此时的镜花水月在我的眼里,和刚才随手毁了的那些仙器已经没有差别。 “这样啊……”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一阵轻烟之后,这个仙界里,镜花水月的传说彻底毁在了这个人的手里。 他拍拍手,对我笑道“凌洛,我的名字。”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这才带着月师,问之还有仍旧呆呆傻傻的琴操跟着冷君冶瞬移到了北幽帝尊的府邸。 片刻之后,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哈哈……哈哈”我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大笑出声。 就连月师都因为强忍着笑意,肩膀有些不自然的抖动着。 “这里,是你北幽帝尊住的地方?”我看着冷君冶十分无良的指了指他的家。 “山田四五顷,茅舍三两间。”用来形容他的家最合适不过。 “没错!”他行色匆匆的走了进去,一瞬间爬到脸上的红晕,让我和月师笑的更是恣无忌惮。 等到我们跟上去的时候,他已经恢复成了冷冰冰的样子。 “我只说让你来,没说你可以带上别人。”冷君冶面色不善的望着月师和他身上的问之。 至于琴操,则是被一脸愤愤不平的莫敌用尾巴卷在半空之中。 我警告的看了莫敌一眼,示意它安分一些,它继续乱甩自己的尾巴,琴操醒过来的时候估计已经脑震荡了。 “没办法啊,他们是我的家人!如果你赶他们走,我也只好离开了。”我无赖的耸了耸肩。 “那他呢?他也是?”冷君冶指了指此时栽着脑袋,倒吊在半空的琴操。 “是朋友。莫敌!反了。”我指了指莫敌的尾巴,示意它别让琴操倒挂着。 “那我呢?!” 冷君冶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窘迫的望向别处。 “如果你肯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我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上有太多秘密,而我绝对逃不了干系。 “如果我不说呢?”他眯着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随你啊……不过,我既然已经和你回来了,你就应该信守自己的承诺,把关于苍渺的事情告诉我。”既然他不肯说,我也强迫不来。对于想不通的事情,我一向顺其自然。 “好,我可以告诉你。现在可以让苍渺活过来的人,就只有一个人。”他倒还算守诺,半倚着身后的房梁说道。 “谁?”我白他一眼,并不觉得这个时侯卖关子有意思。 “你!”他不愠不火的吐出了一个字。 “你别开玩笑了!”我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我有法子救苍渺的话,还用的着费这么大的力气?! “雅空留的三件东西,其实是一件。九华莲,洛水之界,还有次元方鼎,他们本就是一体的,以你现在的功力,想要把他们融为一体还要三千万年左右,等你做到了再来找我吧。”他说完,人就不见了,只剩下我和月师立在四处透风的草房子里面面相觑。 “你有没有头绪?”月师把问之和琴操安顿好了,上前问道。 我摇摇头,顺势拍打了两下迅速靠过来的莫敌。它停在距离我一尺远的位置,委屈的看着我。 这个家伙最是记吃不记打,只要我对他好一点,他准能做些离谱的事儿出来。 “现在你已经能够将洛水之界和次元方鼎融为一体,那……那朵花,究竟该怎么做?”月师看了看我的额头,有些烦恼的说道。 “哎……我也没有头绪,不过我倒是可以试试。”我轻叹口气,只有摸索着想办法了。 “你想利用次元之界?” “嗯。”我对他露出赞许的一笑,月师不愧是冰雪聪明,我一个神情,他已经知道我想要怎么做了。 “在次元之界里,一日是一万年,三千万年……也不算太久。”问之望向我,顿了一下,才展露笑颜。 “对不起,每次都让你等。”我有些愧疚的咬了咬嘴唇,洛水界外的那几百年可是一分一秒过的啊。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月师摇了摇头,只是淡淡的笑着,眼底都是温柔。 “当然是现在!”我故意不看他,转身的走开了。如果苍渺回来了,那么月师要何去何从呢?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盘膝坐下,力在几个大周天的运行之后,更加稳定了,连心境也变得清明起来。 次元之界围绕着我以顺时针的方向游走,逐渐的,我的外围形成了一个以螺旋的形式上升的光罩,时间流速的控制,我逐渐得心应手。 看来三千万年,会比想象中的还要来的快。关键是,我该如何在时间流动的契机中将九华莲和次元之界融为一体呢…… 我十分小心的运力将九华莲从身体里放出来,既然这三样东西是一体的,那么他们之间的感应会在九华莲出现的时候被我感知到。那个时候,我或许还能理出些头绪来。 “轰!”一声巨响之后,我叹了口气,怒气冲冲的看着远处。 “怎么样?”月师瞬移到我的面前,皱着眉看着我。 我想他已经从我的表情里看到答案了。 “不行!”无论我试多少次,九华莲和次元方鼎之间就好像是磁体的两极,彼此排斥,一个出现,另外的一个根本就没办法召唤出来。 “他们怎么样?”我向月师打听问之和琴操的近况。 “你还是去看看吧。”月师叹了口气,有些忧心的摇了摇头。 因为我始终不习惯山洞或者是密林这种地方,所以我修炼的这段时间,月师已经很体贴的把住的地方打点过了。 这样,那几间乱七八糟的柴火堆看上去清雅了不少,农趣田园的味道倒也十足。 我心念一起,已经到了问之住的地方。 问之站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窗子看着天空的一角。 对于我进来这件事,他似乎并不以为意。 “问之,你在和我闹别扭吗?”我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菊花的清香霎时间溢满了整个房间。 “你有没有谢谢月师?”我记得自己对月师说过问之一向喜欢菊花茶。 “嗯。”他哼了一声,仍旧不看我。 “药吃过了?”我尽力使自己的话听上去很像扯家常。 “嗯。”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我一个闪身,鼻子已经凑近了他的胸膛。 问之吓了一跳,红着脸退了一步,奈何衣领被我攥在手心,根本没办法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跟我来。”我不管他情不情愿,揪着他的领子,就把他往外带。 “你不出来,永远看到的只能是天的一角!”我看着他驻足在离门口几步的距离,叹气道。“问之,已经全部过去了。” “对,对你来说,我也已经过去了。”他退了两步,笑的有些凄苦。 “那不重要,你给我记着,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对你,我绝不会放手的!你退两步,我就追上两步,你退三步,我就追上三步,你退到天边,我就把天撕下来!”我扳着他的脸让他正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不要哭!”我皱着眉,他的眼泪点在我的手指上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问之只是摇着头,一步步的往后退,直到身子抵在了床沿上。 “别哭了……”我把他揽在怀里,轻点上自己的唇。 问之一愣,想要挣脱,却被我困在自己和床之间,又不敢太过用力推我,只是眼泪掉的越来越大颗。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亲吻着他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有些泛白的双唇。我该怎样做你才能开怀?! 他只是摇头,牙齿咬着自己手背处的关节,一会儿已经殷红一片。 “让我走吧,让我走吧……”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说过了吧,你休想!”我有些恼了,把他按倒在床上,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 嘴里都是腥甜的味道,这让我的呼吸有些急促了。本来只是想要惩罚一下他的固执,却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我喘着气压抑着从小腹逐渐升腾起的那股欲望,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 伸出柔软的舌,舔拭着他的手背,顺着他突起的指节,轻咬着他粉玉一般的指尖。 “嗯……”问之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此时手指已经被我含进了嘴里。 我的右手,从他的腰际滑到了他的下巴,摩挲了两下之后,两根手指轻启开他的双唇,长驱直入,寻找他软滑的嫰舌。 “问之,我好想你!”我吐气如兰,轻咬着他的耳垂。在他的耳后,留下属于我的烙印。 手已经越发的不安分起来,绕过我们紧贴的胸膛,直接来到他的下身。 我明显的觉得被我压着的身子僵了一下,问之就像被剪断了提线的木偶般,忽然没了生气。 我趴在他的身上,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他敞开了衣襟的胸口上。问之随着眼泪的掉落,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动着身子。 决绝如斯 我越来越哽咽,紧闭着双眼,不让眼泪掉下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已经深嵌进掌心的肉里。 问之慢慢的推开我,斜靠在床沿,毫无生气的打理着自己半退的衣衫。他嘴唇上的血渍已经干了,像一朵枯萎的花点缀在他的唇角。 这样的问之,让我觉得自己一旦望向别处,他就会像那朵花一样凋谢了。 “问之,乖,过来告诉我,是谁干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可是,我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股要撕裂大地的蠢动,一点一点积蓄着。 “我飞升的那天,师尊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我……”他就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我还没从和师尊重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他已经跪在了我的面前,说明镜尊者宫染惜对我有意。我告诉他,我已经心有所属,在他的丹房外跪了三天三夜。师尊说,他把我抚养长大,推举我为莫蘅宫宫主,继任他的衣钵。所以,我欠他恩情。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定会要让你好看!虽然从上界往下界送人是不允许的,可是,我知道……他们一定有办法……我想过,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可是,还想要再见你一面,哪怕只是一眼……” “问之,不说了啊,我们不提这个了。”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我怨恨自己推敲究竟,我这么做,根本是在问之还滴血的胸口又剜上了一刀。 “想见你,想见你……有个声音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在我的脑袋里不停的响起。我知道,那是自己的声音。可是,我也知道,如果我和别人成亲,就算你会原谅我,我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背叛啊……那是,背叛。” “是我不好,是我让你等的太久了。”我伸手去擦问之挂在嘴角的血,可是,血越擦越多,我又用袖子去抹,可是袖子都湿透了,我却发现自己还是擦不干净问之的脸。 “那天晚上,我就自残了……” 我看着问之的嘴唇一开一合,胸口一阵窒闷发?br /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0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0部分阅读 发泄不出来,顶在喉咙的地方又干又涩。 “咳……”我慌忙用手去堵自己的嘴,可是我的血还是和问之金色的血混在了一起,就像染红了落日的霞光。 “……抱歉……”问之淡扫我一眼,身子缓缓的向后斜。 “来人!月师,月师!”我抱着他,直奔出去,慌张无措的左右环顾着。 我已经乱了阵脚,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 “北北?!”月师听到我的声音,被我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 “月师,你快来看看问之,他一直吐血。”我把问之放下,揪着他的袖子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怎么问之的脸上全是血,擦都擦不掉”我一手抓着月师,一手不停的抹着问之的脸,该死!怎么越擦越多。 脖子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我闭上眼的时候,只看到月师满是忧愁的脸和他指间逐渐缩回的绿芒。 “他怎么样?!”我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揪着月师的袖子问他问之的状况。 “他没事,倒是你,一睡,就睡了好几百年……”月师盯着我的脸,顿了一下说道。 我扶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就像是大病了一场,全身上下都要散掉了。 “抱歉,又让你担心了。”我动了动身子,想要从床上下来。可是脚一触及地面,就无力的软了下去。 “小心!”月师斜跨一步,刚好把我接在怀里。 “呵呵,这只脚怎么这么笨!”我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两下,这才站稳了。 抬起眼,就看到月师绿眸里强忍的怒气。 “那个……我没事。”我挥挥手,扯了扯自己上衣的衣摆。 “你一定要这样佯装做很坚强的样子,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吗?!” 我想月师一定是真的在生气,他低着头,紧握着双拳。白皙无暇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还是去看看问之吧。”这样的月师让我有些害怕,直觉要逃。 “不要走!”月师扯住我的袖子,一把把我带到了怀里。有些粗暴的攫住了我的嘴唇。 “嗯……”我下意识去躲,奈何他板着我的脸,让我无处可逃。 他像是要宣泄自己心中的感觉。这个吻带着执拗的,坚定的,让人难以抗拒的热度朝我袭来。 我渐渐松懈下来,开始轻柔的回应他,想给他一个甜蜜的,没有负担吻。 月师就像是糖吃的孩子一样,开始学习的模仿我的动作,笨拙生硬,却带着最真挚的情感和热烈。 “月师……”冷静下来,我半倚在他的怀里,对刚才的一幕仍是心有余悸。“我还是去看看问之。” 虽然这样做,让我觉得自己有吃干抹净,甩手走人的嫌疑。可是,我不知道月师他到底是不是……是不是想要和我在一起。或者,是因为苍渺…… 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月师,轻叹口气走了出去。 在问之的房里,我并没有见到他,只好放出灵识四处查探。月师说我睡了几百年,我虽然惊讶,却深信不疑。当时,自己精神力的消耗的确是差一点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果不是月师打晕了我,我想自己恐怕已经像雅空一样,耗尽精元而死了。 “问之,你做什么呢?”我看着不远处,双手合十跪在河水边的人,淡笑着开口。 “怎么?!这么不想见到我,一心想让河神大人把你抓去祭天?!”我有些不悦的捏着他的下巴,这个家伙又在别扭些什么! 问之看我一眼,又垂下了眼。“虽然我不知道应该请求谁,可是,求求你们让她回来。再也不想出现看见她的幻觉,即使是这样的我,也想要她活生生的站在我的眼前……” “好,我答应你。”我跪在地上,把他轻拥入怀,让他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感觉到了没,你的才人回来了。” 问之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就是因为哽咽而不断起伏的双肩。 “你的愿望,无论是什么,一定可以实现。”我低喃道,是承诺,也是誓言。 我和问之携手回去的时候,月师正站在家门外。 “回来了。”我挥了挥那只空着的左手,一瞬间刺痛在他的目光中。 月师盯着我和问之交握的手,有些慌乱的别过脸。微弯的背无力的弓起,却没想到这样的动作,刚好挡住了本就很窄的门。 就这样,三个人僵站原地,我如果就这么拉着问之走进去,势必要和月师擦肩而过。 而这样残忍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我去煮茶。”问之轻拍了一下我的手背,行色匆匆的走了进去。 我则是低着头,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别扭的东张西望着。 “你……”二人同时开口,又十分默契的闭口不语。 “嗯……月师……”我上前一步,想要告诉他,早上的事情,我并不是有意要撇下他不顾,只是想让他考虑清楚。 “他还好吧?!”月师有些不着边际的打断我的话。 “嗯,虽然还有些别扭,可是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想不开。”说起问之,我仍是觉得心里一阵阵难过,我知道他面对我要拿出多大的勇气。所以,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不去揭那个伤疤。 我也知道,我和问之之间,将会永远隔着这样的一道伤疤,不能开怀,不能轻吻,不能相拥…… 我说完之后,两个人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月师问情 “我去看看皮皮!”月师胡乱找了一个借口,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站在他身后,抓住了他的胳膊。“我有话要说。” 他似有似无的轻叹了口气,垂着头,并不转身看我。 “一直一来,谢谢你陪我走了这么长的路,碧龙城中,洛水之外,还有桑混山。虽然,一开始你把我当成是一定要手刃的仇人,可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从来没把你当外人。因为你是苍渺的朋友,所以,就是我的家人!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没有芥蒂的走下去……” “因为苍渺吗……”月师抬起头,肩上的头发顺着胳膊垂到我的手背上,轻轻柔柔的,就像此时他的声音。 “不是,并不完全是。”我知道他误会了,一旋身,和他四目相对。 熠熠而动的流光溢满了的他的双眼,就像是绿宝石一般璀璨。“你不用再说了,我懂了。请你放开我吧。”他尴尬的别过脸,有些生硬的说道。 “懂了?”我邪笑着拉扯着他的手,让他离我更近了些。“懂了怎么不甩开我?还是,你其实不舍得?!” 在我的激将之下,月师才想要抽回被我抱在□的手臂,他越是用力,我胸前的柔软就让他的脸更加绯红。 我知道,月师其实是个很别扭的性子,如果不无赖,他可能永远不会对我吐露心思。 “你放开我……”月墅单手抽不回来,另外一只手急急忙忙的伸过来。 我得逞的一笑,迅速拿开了抱着他的手臂,带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单手成爪,抓在了我的胸上。 “还算合适吧?!”我色迷迷的看着他因为愣神而迟迟没有收回的手。 “啊?!”他惊叫一声,慌忙抽手,却被我用双手死按在胸口。 “月师……我的心”我朝着自己的胸口点点头,“在这里。请你,感觉它。它很傻,只会跳来跳去,发出单一的咚咚声,它不像眼睛可以含情脉脉的注视你,也不像嘴巴,可以甜言蜜语逗你笑。可是,它会因为你的喜怒哀乐而改变自己的步伐,甚至变得一片死寂。月师,你听到没,它在哭……” 我松开握着他的手,转为揽过他的头,把他的耳朵贴附在我的胸口,让他可以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变得凌乱的心跳声。 “你听到没有,它说,它喜欢你。所以,请你勇敢。”我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他的头发,感觉他温热的鼻息透过我的衣服触及肌肤的暖意。 “不是因为苍渺,我跟着你,是因为,喜欢着你……”月师双手揽着我的腰,埋头在我的颈间,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摸索着我的皮肤。 “我一直以为,跟着你就可以见到苍渺,我想劝他和我一起回到黑木森,这样,他还是那个小红球,我还是那一棵大笨树……” 我的手在他的后背轻拍了两下,月师这个家伙有的时候还真是脱线,小红球,大笨树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我看着你,因为习羽,差点死在碧龙城,因为八方灭差点被困洛水,现在,又因为问之差点就耗尽精元。那天,你从嘴里吐出一大口一大口的血,可是你自己都不知道……” “呵呵,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就说怎么问之脸上的血怎么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呢!”我讪笑着,挠了挠头,轻拍了一下他的脸。 “没有,我只是很久没看过红色的血了,红的好像熟透了的红娘子掉在地上的样子,我堂堂黑木森之主,怎么会被吓倒,红娘子可是只有黑木森才有的果实……一百年开一次花,两百年结一次果,三百年……” “走了,我们去看看问之煮好了茶没有……”我不忍心看他紧张慌乱语无伦次的样子,决定还是打断他的好。不然等到他脱掉的那根线搭起来都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我坐在床沿,看着问之和月师你一言我一语的越来越热络。虽然铜皮铁骨的我们,几乎感觉不到寒意,但是凉风打在脸上还是直觉的让我想要钻进暖烘烘的被窝。 “问之,仙界没有凡人吗?”我盯着身后空无一物的草床暗自思量着。偌大的一界,最起码也有个养蚕重桑,制衣耕田的吧! “有的,这一界和下界一样,不过仙界的凡人又有些不同,他们自身就可以创造仙力,当然,这对于真正的仙人来说,等同于没有。北北,你问这个干嘛?!”问之放下手上的杯子,不解的看着我。 “没……没干吗?!”我摇头晃脑的吹着口哨,总不能说我想要弄一床被子,要你们给我暖被窝吧! “我说,你们打算这样呆着到天亮?”我看着此时仍旧相谈甚欢的二人,觉得自己这种想法绝对有可能变成现实。 “是啊!”问之虽然有些窘,但是月师却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回答道。 “可是,我插不上话啊!”问之和月师聊些仙术,妖法的。我根本用不上,也就提不起兴致来。 “那你可以自己去修炼!”月师白我一眼,继续说道“妖术其实十分霸道,一旦不甚就有可能被反噬……” “可是,我好困啊!”我揉揉眼,看看这个,又可怜兮兮的望向那个。最后干脆无赖的把头枕在问之的身上,脱了鞋,把脚丫子塞进月师的怀里。 “你们继续,不用理我。”我扭了扭身子,发现了最好的位置。 问之宠溺的把垂到我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月师则忽然闭上了嘴,只是不着痕迹的圈起了手,抱出了我的脚。 我闭上眼,明天……我想该去见那个人了! “你们在干吗?”我缩了缩身子,半眯着睡眼,觉得此时加入战局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 月师和问之分别用左右手扼住莫敌的头的身子,而莫敌则是十分不死心的向前伸着脖子,在离我胸口几公分的地方吐着信子。 “你们这样呆着一个晚上?”脸皮有些紧绷,让我的口齿不太清楚,含含糊糊的看着这场拉锯战。 问之和月师为了不让拉扯动作过大把我吵醒,把空着的一只手夹在自己的身下作为支点,此时正扭曲成一个奇怪的样子。 “我还是走了。”我摇头苦笑,看着没时间理会我的三个家伙,从重重的包围之中摸索了出来。 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屋外的后山。 后山倒是个崇山峻岭,山明水秀的地方。 有种鸟叫的声音听上去很像布谷,煞风景的是,总在最后的一声鸣啼中发出乌鸦一样的“呱呱”声。 我顺着小河踱着步子,河边的景色让我觉得十分熟悉。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大概就在百米开外的地方,我也就懒得用上瞬移之术了。 “这么想她?”我朝勾起唇角,朝着此时站在水里,闭着眼露出半截身子的冷君冶打趣道。 怪不得自己觉得眼熟呢,这里就是最后我看到雅空的地方嘛! “你们真是一点都不像,雅儿十分文静,甚至可以说冷清。她是绝对不会目不转睛的盯着半裸的男人的。”他不在意的撇我一眼,从水里慢慢往外走。 我有些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就在我的脚下,乱丢了一地的衣物。这个人,果然是不太会打理自己的类型。 “你倒是胆子不小吗?”他的手上还挂着水珠,从后面捏住了我的脖子往前带,温热的鼻息扫过我的脸,有些痒。 “我想说的是,你的身材可比你的脸好看多了……”我故作镇定的对着忽然在自己眼前放大了脸,挑高了眉。“不好意思啊,如果你想看到我转身或者离开的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虽然看美男出浴我倒是很乐意,但是,明目张胆的,我也是头一遭。如果不是冷君冶他拿话激我,我哪里用忍受此时明明很想溜之大吉,却还是要咬牙苦撑的局面! “哦?是这样啊……”他淡笑着用手指摩挲着我的下唇,湿了的头发有几缕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眼。 “如果我不说话,是不是就算遂了你的心愿?!”我带上孤傲冷清的面具,如果不是嘴角那一抹嘲弄的笑,我相信,此时的冷君冶看到的一定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雅儿。 “你最好是别打鬼主意!”他恶狠狠的甩开我的脸,慢条斯理的拾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 “你既然来找我,想来是已经可以把那三样东西融合了?”他淡淡的开口,胡乱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你何必明知故问!你不是早该知道,这件事情我根本做不到吗?!” 我很随意的找了一处还算平坦的地方坐下,并不担心他扬长而去。 真相之外 “哦?你怎么知道?!”他并不惊讶,斜靠在身后的大树上,望着河对岸。 “我见过雅空。”我伸了个拦腰,手撑着地,歪着脖子看着他有些惊讶的脸。“她说给她生命的那个人,没给她灵魂。” 阳光从树叶中射下来,在冷君冶的身上留下了一块块斑驳的影子。他的脸被半干的头发遮去了大半。 “或许我该说,雅空嘴里的那个人就是你!仙尊凌洛说过,关于苍渺的事情你是最清楚内情的人。而你,又是苍渺的父亲。本来,我还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可是那天听问之说,从这一界下到下面,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我想以你的能力,这根本就不在话下吧。所以,雅空和苍渺应该都是你手里的棋。”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和苍渺的相遇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但是……我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十分不爽的摇了摇头。 “哦?!你倒是说说看,我这是为了什么。我手里的棋,要将谁的君?”冷君冶忽然眼神冷清的望向我。 “将君吗?!”我长舒一口气,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琴操为什么恨不得你死,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曾说过,雅空自行了断的原因是因为她始终掌握不了时空领域。” “那又如何?!”他有些伤感的低喃。不知道是因为雅空的死,还是因为自己和想要的东西失之交臂。 “那天凌洛用自己的界困住我的时候,我忽然间明白了,雅空为什么一定要掌控那样的一个领域。”我叹了口气,有些同情雅空,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成全这个人的野心而已。 “为什么?!”冷君冶上前一步,神情肃穆的看着我,并不是疑问,倒更像是威胁。 “我让你见一个人。”不理会他恶意的言语,我站直了身子,仰着脸毫不畏惧瞪回去。我今天敢摊牌,自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 “这个人是八方灭。”我整了整小八歪歪斜斜的衣领,朝他眨眨眼。 “有事情的时候才知道叫我出来。”小八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看你最近都没出来找我,还以为你在修炼。”我境界的提升,只有在我身体里的小八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所以,有好一些日子,他都在自己努力的修行。 “这个人是谁?”八方灭仿佛才意识到又第三者在场的样子,好奇的打量着冷君冶。 “你也会对别人感兴趣啊!”我伸手揪了揪他尖尖的耳朵。难得小八的眼里会出现路人甲乙丙丁的影子。他这个人一向冷清,就算天塌了,我估计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只是奇怪,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八方灭的情绪波动只是一瞬间,很快的就把注意力从冷君冶的身上拉了回来。 看我只是盯着别人,并不看他,轻叹一声之后,就化作一道黑芒又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奇怪吗?怎么这个人的身上有着和你一样的气息?”正如小八看到的,我一直盯着冷君冶的脸,几乎没有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是谁?”他皱着眉,语气不善的说道。 “我说了他叫做八方灭,你想问的是他的来历吧。”我不紧不慢的把头发别到而后,才继续说道“小八是天地混沌之时酝酿而生的。那个时候,恐怕还没有你呢。我想,你的那些前辈走的时候,估计也没想到他们刻意造就一界,将混沌之力分离出去,却独是漏掉了他!” “或者,我该叫你……神。” 我话音一落,冷君冶的身后开始氤氲出一片灰蒙蒙的区域,逐渐地向他的周围靠拢,那些灰白色的空气,就像是由非常细小的尘埃物质组成,每一个颗粒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我屏息看着这一幕,本以为靠着在次元之界修炼的这三千万年的功力,我已经有了可以和他抗衡的资本,却万万没有料到,我和他之间,有着根本就没有办法逾越的鸿沟存在。 那是……绝对力量的差距。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过这种让人万劫不复的挫败感。脑袋里有个声音一直不停的在喊,逃,快逃! 可是……我却害怕的挪不动脚。整个人都在这样的恐惧里战栗着。 直到那股力忽然从整个空间里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是怎么回事?!”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冷君冶,咽了下口水。暗自庆幸着自己还可以吐出憋在嘴里的那口气。 “正如你说的,我的确是从神域来,不过,也正如你看到的,我根本没办法使用自己的力量。”冷君冶似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他虽是说的异常平静,可是我却可以十分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怨恨,愤怒和不甘心。 “难道……你是想让雅空帮你打开同往神域的路?!”我不自觉的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这太疯狂了。 “有何不可?!”他充满霸气的双眼,紧盯着天边的一角,嘴角挂着嘲弄的笑。 “苍渺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如果说雅空是为了成全这个家伙的野心,那苍渺是怎么回事?! “苍渺?!呵呵,他不过是我实验的失败品而已。”他面色冷酷的轻哼道。 “你该死!”我冲动的挥拳过去,拳头却被他紧握在掌心。我用无比愤怒的眼神看着他,恨不得上去撕裂他那张无情无义的脸。“在无忧林,苍渺他还没有完全觉醒的时候,时常在夜里蜷缩在我的怀里,呼唤着自己的父亲。如果你让他知道,自己在他一直想念的父亲眼里,只是如废弃物一般的存在,他当是如何自处!你要他情何以堪啊!” “没用的东西自然应该舍弃。”冷君冶皱了皱眉,语气平淡的望向别处。 “这就是你的原则?还是你们身为神人的原则?!”我收回拳头,逐渐冷静下来,果然和所有的人说的都一样,越是高高在上的人,就越是自私残酷。 他点点头,算是承认了我的话。 “那好,我们来做比交易如何?” “交易?!呵呵,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他斜睨着我,似是我说了一件多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你告诉我救活苍渺的办法,我给你打开通往神域的道路。我自告奋勇做你的棋子,你何乐不为呀?”我知道冷君冶断然不会拒绝我,说的自信满满。 “哼,你别太自以为是,雅空没有做到的事情,你凭说什么说自己可以?”他脸上露出嘲讽的笑,他既然已经能够正视雅空已死的问题,自然对我也就彻底没了兴致。 对他来说,我除了是雅空身体的占有人之外,再无其他。 刀锋舔血 “是啊,我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不过,这一界除我之外的第二个人,连可能性都没有吧。或者……你自己可以呢?!”我摊摊手,不是对自己没自信,只是觉得没必要每次都被这个家伙牵着鼻子走。 “好!成交。莫北北……”他咬牙切齿喊我名字的样子着实让我爽了一把。可是,随即而来的忧虑也逐渐填满了我的内心。 与狼共舞,与虎谋皮。我虽是不想刀锋上舔血,可也是奈何不得。 轻叹口气,才开门见山说道“先告诉我应该怎样把九华莲弄出来吧。”既然他造就了雅空,那三样东西自然是本属于他的。融合这三种东西对他来说应该不难才对。 “我知道你想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是故意的。对不对?!”冷君冶有一双十分通透的眼睛,无论是谁,在这样的眼睛里都藏不住秘密。 “我想错了?!”我白他一眼,究竟是谁!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让我修炼个三千万年的。 “一半一半。”他伸出手,用中指的指腹轻点我额头的痕迹,忽然一阵刺痛让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捂自己的脑门。 “如果你想死的话,就用力抵御看看。”他举起一只手,挥开我的胳膊,脸上挂着嘲弄的笑。 “谁想死给你这个家伙看!”我倔强的用头顶着他的指尖,那里传来的撕裂一般的痛楚,已经让我大汗淋漓。 “小八别乱动,我没事的。”八方灭也在同一时间受到了影响,在我的身体里开始躁动不安。 “哼,蝼蚁之力,还敢放肆!”冷君冶轻哼一声,半眯着双眼,神之威严不言而喻。 “我们是蝼蚁也好,蚍蜉也罢,你自管用你的神人之眼藐视着众生,我们在繁华里行行走走,与你何干?!”我难免觉得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好笑至极,明明就只会越来越寂寞,却仍是放不下身段,拉不下脸,后退一步都觉得难如登天。 “满嘴胡搅蛮缠!”他脸色一变,手中光芒大盛。无非是想我多受些苦,教训我出言不逊。 “随便你。”我闭上眼不再理会他,反正疼着疼着就习惯了,还不如想想开心的事情。 也不知道问之他们怎么样了,月师要是倔强起来绝对和莫敌有得一拼,搞不好我回去之后,他们还在那里僵持着呢。 “呵呵……”想到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样子,不自觉就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冷君冶大概是以为我傻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没什么!就算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幸福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太苛刻了。 “来了!”他看着我无动于衷的脸,轻喝一声,单手成爪猛地用力。 我就觉得自己像被什么人给硬生生的裂开了一样,身体一空,不由自主的就闭上了眼。 “问之,你用什么洗澡的?!”我吸吸鼻子,就算不睁开眼,这股再熟悉不过的香气也知道是谁的。想来那几个家伙应该是感觉到我的气息,所以到了这里。 “你醒了……”问之搂着我的手紧了紧,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你还没回答我呢?”我旁若无人的轻啄了他的小嘴两下,美滋滋的看着他红了脸。 “我生来就有些味道,如果你不喜欢我想我可以用些精油的……”他支支吾吾的望向别处,真的缩了缩身子离我远了一些。 “不要啊,我喜欢啊!”我把脸凑过去在他的肚子上拱了拱,本来是想问他用了什么东西可以让他给自己弄些来的,可是,人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我就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北北,我们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一起来看看。”问之晃了晃我的肩膀,别有深意的在加重了口气。 我偎在问之的怀里,真想抓破自己的头,我怎么会没有感觉到还有另外两股充满怒意的气……如果现在让我做乌龟,那我真是求之不得了。 我哭笑不得的慢慢抬起了头,先是看到莫敌那颗大脑袋,讪笑着挥了挥手“早啊,小莫敌。” 莫敌白我一眼,一溜烟就钻进了我的衣领里。我一直觉得最聪明的那个就是他,无论多鄙视我,最后还是能够如愿以偿的呆在自己的想去的地方。 “月师……”我站直身子,顾不上理会胸口凉飕飕的感觉。 他一回头,一道带着七分娇嗔,三分诡异的目光从他的眼里射了出来。“哦?!看来你没事啊。” 他拍了拍手,把放出来的力收了回去,不再虎视眈眈的盯着一旁的冷君冶。随手捡起脚下几块小石头,打起了水漂。 呃……我瞅了瞅问之,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完全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我真是彻底体会到齐人之福不好享那句话了,月师可是记仇的很啊! “不是这么玩的。”我从月师身后抓住他的手,揽着他的腰,身体带着他倾斜。“嗖”的一声,一颗小石子在我们面前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不远处的水面上,涟漪不断。 “好厉害!”月师不禁感叹,“比苍渺还厉害啊你!”他兴奋的看着我,笑的就像个孩子。 “想学吗?”我脸上挂着牲畜无害的笑,其实心里早乐歪了,月师就是这样,只要有什么事情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就会想失忆症患者一样,绝对的既往不咎。 “好啊,好啊!”他两眼放光的看着我的手,“等苍渺回来了,我就和他比试比试,非要赢他不可。” 我轻拍他的脸,有种甜滋滋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一刻,我十分庆幸,自己身边的人都简单直率。 “想要苍渺活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亲亲我我浪费时间了”冷君冶寒着一张脸,显然是对自己被忽略这件事上了心。 “等叫上苍渺大家一起玩。”我白他一眼,转而看着月师。顺带牵着他的手向前几步。朝着问之眨了眨眼。 问之会意的走上前来,很自然的握住我另外的一只手。宠溺的朝着我点了点头。 一个是沉鱼落雁,一个是闭月羞花!如果没有眼前这个黑面神影响视觉的话,那该是怎样的一副山水田园美人图啊…… “拿来我融了它。”我指了指冷君冶手里的九华莲,九片叶子除了黑色之外没有一丝杂色,如果不细看,甚至没有办法发现花蕊中的细丝。 “我给雅儿的时候,这朵九华莲是纯白色的,本应是花蕊泛着金色的祥瑞之物。可是,现在的这朵已经是被污染了。我想这可能和你现在的灵力有关,你的灵力霸道,蛮横,充满了毁灭之气。所以,是不是能够达到预期的效果,我也不能保证。”冷君冶转着九华莲打量了一下,皱着眉说道。 我十分不乐意的瘪瘪嘴,不就是因为我的轮回之力和你身上的那股神气有些背道而驰,那也不用变相的说我是污秽之物吧! 因为九华莲已经被冷君冶从我的身体里取了出来,相对的,想要融合它也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自断一臂 几个月之后,后山的山洞中忽然传来一阵开天辟地的巨响。我从尘埃里一步步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惬意的笑。 “啊……”我一声长啸,几个月的辛苦不仅让我能够将九华莲融合,而且拜次元之界所赐,我已经能够掌握时空领域。 心念一起,掌心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球体,体表透着琉璃的光泽,九华莲就像琥珀一样,被封印在里面。 摊开另外一只手,从五指的指尖冒出五根霹雳状的黑色光芒,那些光芒逐渐凝聚,在顶端形成了和次元之界类似的球体,从外形上看,他们几乎没有差别。 我将两个球体逐渐靠近,他们就像是同性的磁极排斥着,彼此之间看上去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却凝聚着让所有的人都会动容的力量。 冷君冶……料你也想不到,我已经将次元之界彻底的融进了自己的身体。那种可以随意被人从身体里抽离灵器的感觉,我莫北北一次足矣! 深吸口气,已经站在了草屋之外。 “看来你已经可以使用域了。”未见其人,我已经听出冷君冶的声音里都是满不在乎。 我耸耸肩,看着紧跟着他出现的问之和月师,嬉皮笑脸的舔了舔嘴唇。“我回来了。”我兴奋的张开手臂,接到的却是莫敌那颗冷冰冰的大脑袋。 “你吃了什么?!”我捏着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抵着他的头,避之唯恐不及。 “是仙兽……他今天吞了一只鹫。而且,又是有主的仙兽。”月师无奈的摊开手,犯愁的揉着自己的头。 “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我们屋侧的一座大山,被人拦腰截断。 “哦?!”我紧盯眼前横眉对着众人的男子,笑的无比欢畅。 “交出来!”他举剑一指,剑锋直对着我的前胸。 “找你的,自己摆平。”我从领口处,把正往里钻的莫敌揪出来。自顾自的斜靠在门上,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 “他不是莫敌的对手。”问之淡笑着瞄了一眼毫无战意的莫敌。 “第一百二十三个……”月师摇了摇头,转身就往里屋走。 我则牵着问之的手,前后脚跟了上去。 “给我看看。”冷君冶享受的啜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才抬眼看我。 “应该怎么做?”我把次元之界放在掌心,递给他。 他一愣,显然对我的行为有些不解“你不担心我据为己有?!” “呵呵,你可以试试。”我笑道。无疑的,现在的次元之界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十分有吸引力的,即使是冷君冶这样的神人。只是,我又岂是那般蠢顿之人?! “哼,不自量力。”他冷哼一声,伸出手。 还未触及球体表面的时候,停了下来,眼底流光一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点点头,还好冷君冶够聪明理智。否则的话,只要他的指尖碰到次元之界,那他整个人都会被拖进我的域里。 “没想到,你已经能做到这种地步了。看来,我大志不远矣!”他因为激动,脸色有些红润,似是为了平复这样躁动的心情,有些仓促的举杯,再看着我的时候,又成了一贯的冷冰冰的样子。 问之很礼貌的给他续了一杯水,我和月师则面面相觑的耸了耸肩,又因为彼此的默契淡淡一笑。 “你只要在自己的域里,用上时间倒流就可以了……”冷君冶说的云淡风轻,却引得月师和问之相继倒吸了口气。 “时间倒流?!”月师瞪大了眼看着冷君冶。 问之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我朝着问之盈盈一笑,知道他信我。至于月师的反映,倒也在预料之中,时间控制分为时间停滞,时间加速和时间倒流。而时间倒流则是其中最高的境界。 “你们等我回来。”既然已经知道怎么做,我也不想浪费时间。 “慢着。” 我回头斜睨着忽然开口的冷君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为了对你努力的嘉奖,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你的力,有十分强悍的修复能力。可以令血肉再生,断根再长。”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问之,“茶不错……” 我琢磨着他的话,又看了一眼僵直着身子站在一旁的问之,恍然大悟。 “问之……也许我可以……”我走近问之,握着他的手,难掩兴奋。“我的轮回之力有很强大的修复作用,当时,莫敌伤我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撩开自己的上衣,让他看着我光洁的腹部。 “可是,那个时候,无论你受多重的伤,都是有些血肉连着的。”月师皱着眉,一惯的谨慎。 “我很好,这样已经很好,别无他求了。”问之的眼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脸轻柔的摩挲着我的手掌。 “试试不就知道了。”我朝月师邪气的一笑。 黑芒一闪,小臂已经被我彻底切断。我的手还被问之握在掌心,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身子一软已经跌坐在地上,血很快染湿了他的长衣。 “我很疼,是真的很疼。所以,如果你继续哭的话。我恐怕我会疼死在这里。”我蹲下身子,用干净的那只手,擦着问之不停掉下的眼泪。 因为忽然间失血过多,我又猛地站直身子。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有些踉跄。 感觉到身后多出来的依靠,我安心的倚在月师的身上,轻叹了口气。他此时剧烈起伏的胸膛,是他仍旧没办法平复的心境。这个时候,他不骂我,已经是在强忍着怒火了。 “嗯……”轮回之力在我断臂之处,狂暴的肆虐着,有种被千虫万蚁啃食的感觉,让我禁不住轻吟出声。 连着身体的血肉处开始冒出一些细小的肉芽,虽然速度很慢,但是,我确实可以看到自己逐渐生出的血肉。 我白了一眼一直盯着我的冷君冶,为什么这个家伙还不离开?!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用次元之界将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1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1部分阅读 元之界将时间加速,自己也不用受这万虫啃噬之苦。 但是,我又不想过早的将实力暴露在他的面前。只好兀自强忍着。 觉得仿佛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我才吐出被自己顶在胸口的那股气,满意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掌。 我轻拍着月师的肩膀,示意他我已无碍。这才把跌坐在地上的问之扶了起来。 “喵喵……”我学着野猫的样子,用刚才那只新长出来的手挠了挠他的脸,等着他回神。 “呵呵,什么嘛……”问之哭笑不得的把我拥进怀里,轻叹气“我怎么值得你这么做啊。” 我不语,只是摇了摇头,轻拍着他的后背。认定了的事情,看清了的人,哪有什么所谓的值不值得…… “谢谢。”我是诚心诚意向冷君冶道谢,不管他是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他一愣,才厉声道“你太胡闹了。” “放心,我就算是断了一臂,也不会忘了我们之间约好的事情。” 我牵着问之的手,朝月师点点头,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后山山洞。 “问之,你帮我去找一些野果子来,我的嘴巴正抗议呢。几个月闷在山洞里,就算不饿,也馋了。” “好。”问之应了一声,就闪身离开了。 我长舒口气,支走了问之,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也不至于伤了他。 将域打开,让时间倒流。如果像冷君冶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我盘坐在一块凸起的青石上,将轮回之力放出包裹在身体周围,这才将次元之界从体内放出来。 展开域已经是十分耗精力的事情,更何况还要在这样的基础上让时间倒流。如果不是仗着自己轮回之力生生不息的特质,我是断然不会轻易尝试的。 虽是这么说,但是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可以做到。虽然元婴本身已经覆盖了一层凝固成型的力,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又在元婴的周围包裹了一层轮回之力。双重锁定之下,我才踏出谨小慎微的第一步。 几个小时以后,我的体内还在向外输送着大量的力,可是,我的域内却仍是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异样的波动。 拨开云雾 “在域内让时间倒流……” 我想起冷君冶的话,又比对自己的一系列行为,并不觉得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眼下,体内的力越来越少,纵然再生能力已是今非昔比,却仍是赶不上外涌的速度,这样下去,除非我收手,否则的话翘定辫子了。 怎么办?!我盯着次元之界里的九华莲,一阵发呆。无论球体内的灰黑色物质如何扭曲变形,它都完全不受影响一般,丝毫不动。就好像……界内界?! 我大惊,难怪啊……难怪次元之界没办法强行吸收九华莲?!或者我该说此时的九华莲也不是和次元之界融合了。它是独立的个体,是单独的一界! 原来如此啊…… 我哭笑不得的摇着头,原来最重要的不是吞噬融合,而是同享共生! 思及此,我豁然开朗,身体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力外涌的速度成倍上翻,我淡笑着,感觉身体里的元婴一点点的萎缩,像是年迈的人褶皱的皮肤,最后,皱成一团,旋转了两下之后,彻底崩溃开来。 惬意……从没觉得自己的身体可以如此轻松,感觉上我已经浮到了天之涯的地方,而且只要我愿意,下一秒我就可以到达地之角。 破而后立,脱茧而出……终于被我做到了! “啊?!……”问之惊讶的看着我,手里的果子滚了几颗出来。 “嘎吱……”我随手捡起一颗,丢进嘴里。意犹未尽的,又从他的手里抠出几颗来。 “那个……”问之并不看我,只是瞪着眼盯着呈现在他眼前的球体。灰黑色的物质像薄雾一样附着在球体的表面,并随着球体的转动不断变换着形态。 “等一下你就明白了。”我朝他眨眨眼,稍一用力,震碎了手上的镯子,一丝红芒瞬间被球体外围的轻烟吞噬。 “过来。”我朝问之勾勾手,示意他和我一起坐在刚才的那块青石上。 “北北,你刚才把苍渺的魂魄丢进去,难道这个就是空间领域?!”问之好奇的瞪大眼,比我还兴奋。 “是啊。” “你成功了……”不是疑问,只是感慨。 “是啊。”我点点头。 “可是,你在干吗?!”他忽然回过神来,转头看我。 “给你脱衣服。”我白他一眼,显而易见的事情嘛。 “为……为什么脱我衣服?!”问之揪着自己已经被半褪的长衫,结结巴巴的说道。 “笨蛋,当然是治疗啊”我若有所指的看了一下他的下半身。“你不会是觉得我自己砍了自己的手臂,是为了好玩吧?!” “一定要脱?!”问之看着我挑高了眉眼。 “当然,你没看当日我十分悲壮的撩起袖子吗?!”我说的道貌岸然,一脸信誓旦旦。“你是要我脱,还是自己来?!” 问之挣扎了一阵子,这才慢吞吞的一件件的扒掉自己的衣服。 “呼……”我长吁口气,虽然他是背对着我,可是这副身子无论看多少次,我都觉得美艳不可方物。肩胛处或深或浅的沟壑,上下身衔接的处,弯起的诱人曲线…… “要开始了……”我从他的背后用一只手圈住他,另外一只手则遮住他的眼。 轮回之力从我的背后渐渐向前靠拢,就像一对巨大的翅膀,将我们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 紧接着从我的体内射出了成千上万根光束,扩散开来之后,又猛地聚拢,全部打进了问之的身体里。 “啊……”他身子一弓,十分痛苦的呻吟出声。 “忍忍……”我一边用轮回之力修复着他的身体,一边将界内的时间流速不断的提升。 被千虫万蚁啃咬的滋味儿,我一个受了,就够了…… “你怎么样?”我从地上把问之的衣服捡起来,披在他的身上。 虽然结束的时候,我有扳过他的身子看个究竟的冲动,可是……还是有些尴尬的推开了他。 “你还是穿好衣服吧,我不看就是了……”我违心的转过身,无奈的瘪了瘪嘴。我脸皮这么厚,都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一向腼腆的问之! “北……”问之哑着声音走近我,揽在我身前的双手交叠在一起。 “嗯?!”我沉浸在这样的温存里,抬着头,靠在他的胸前。 “你不管苍渺真的没事吗?” “嗯……”那个球体是从我的身体里延伸出来的界,就算我不管它,它也可以完成任务。 “这样啊……”他似是自言自语的在我耳侧长吁了口气。“你说想我,可是当真?!” “嗯。”我闭着眼,听着耳侧的靡靡之音,忽然发现这样哑着嗓子的问之别有一番韵味。 “那……说喜欢问之,也是当真?!”他用有些干燥的唇摩挲着我的脖颈,微凉的鼻尖触碰到了我的耳垂。 “当……真。”我轻颤了一下差点呻吟出声。 “若那日,我死了……你当时如何?!”问之紧了紧搂着我的手臂,我的背抵着他的前胸,几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心跳。 “如果我能将自己分成几分,那属于你的那一份,定是随你去了……”我说的云淡风轻。 “足矣……”他似是长叹了口气,吻上了我的发鬓。沿着发髻线,落下一串蜻蜓点水式的吻。 不知何时,我的衣服已经半褪,露出光洁的肩膀,问之有些乱了的鼻息轻拂过我的皮肤,贝齿在我的肩膀留下一长串深浅不一的红印子。 “问之……”我反手抓住他的脖子,想要摆脱这尴尬的局面,奈何竟鬼使神差的向下按压着他的头,希望着他更进一步的举动。 我渴望着他的爱抚,他皮肤的触感,和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嗯……”我咬着唇,吞掉接踵而至的呻吟声。 问之一只手握在我的腰间,另一只手臂横跨过我的胸前,肆意的玩弄着峰前的蓓蕾。由于惯于用剑,所以手上有着粗厚的茧子,异样的快感从我的胸前迅速窜遍全身。 欲望的火苗吞吐着磨人的信子,让我坐立不安。脚下踩着的不像是大地,反倒像是飘渺不定的云彩。 我有些局促的扭动着身子,双眼忘情的浅眯着。我试图转身面对着问之,却被他牢牢的按在胸前动弹不得。 从来都没有想过,一向温文的几乎让人觉得好欺负的问之,会有如此蛮横的一面。 他的身子前压,稍稍用力,我已经匍匐在青石之上。 他伏在我的身上,脸贴着我的脸,眼如流波的瞄我一眼又迅速逃离。 我几乎可以想象,这样的问之,刚才的事情,对他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反手摸着他的脸,他则十分配合的摩挲着我的掌心。 我一旋身,邪笑着仰视他的脸。嘻嘻,到最后,还是由我来…… 趁他错愕的时候,我已经含住了他胸前的凸起,那粉嫩的颜色和娇艳欲滴的样子,让我好一阵子不能罢手。 搓揉,轻咬,□……直到他杏眼迷离,桃脸生羞。 “如何?!……”我□的抬高眉眼,无奈的耸耸肩,问之啊,你注定会被我吃的死死的…… 他不动声色的浅笑,手在我的身侧的青石上摸索了一阵子,待到他扯开唇角,我已经被她翻转了身子。 “什么如何啊?!北北,问之不明白。”他几乎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这才明白,他是顾及自己的动作太快,我又是不备,怕我被碎石划到。 我轻笑出声,看在你这么体贴的份上,这一次,我就束手就擒好了。 问之似是忍耐到了极限,身上已经滚烫,下身的灼热就在我的腰际。 “可以吗?”他试探性的在我耳侧,吐着轻言软语。 “你想……”我扭了扭身子,这样的体位……我只顾着自己惊讶,却没想到这样的动作对问之来说,根本就是在燎原的火上,吹起了一阵狂风。 “嗯……”他重哼一声,已经捣碎花香,翻开挑浪。 我看着彼此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勾了勾指尖,握的更牢固了些。终于有能力保护那些我深爱着的人……再也不会丢开谁独自离开。 苍渺复活 我慢悠悠的睁开眼,蹑手蹑脚的从问之怀里缩了出来,时间差不多了,继续赖在别的男人怀里,被那家伙看到了,我干脆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好了。 理了理问之的乱发,他有些不安稳的咕囔了一声,可是,嘴角自是至终都弯着好看的弧度。 希望你的梦境,甜美而深沉…… 起身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猛地转头,果然……哪里还有域的影子!它完成的任务速度,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要早的多。 我上前两步,四下张望,没有,竟然什么都没有!苍渺呢……在哪儿?!在哪儿啊…… “咿咿呀呀……” 就在我几乎绝望到想要撕裂自己的时候,从青石的背后,传来婴孩的支吾声。 “渺……” 无论曾经幻想了多少次,再见面时候的情形,无论在自己的心底演绎了多少回,那些想要说的话,可是,当我看到那个孩子的眼睛的时候,我竟还是哽咽的不能言语。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一张脸,可是,那双眼睛……是我渺渺的双眼啊。 “欢迎回来。”我把他抱起来,轻压在肩头。 “咿咿……”他张着小手,在我的脸上胡乱抹了两把。 “嗯?!”我愣了,刚才出现在他脸上的神情,好奇怪啊……虽然此时他像个孩子一样的在我的肩头,来回扭着身子,可是,就在刚才,我明明看到他赤红的双眸中,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老成和狡黠。 难道……我弄了个怪物出来?! 我把他高举过头,难以置信的斜睨着他。心智全开,身体的发育却没有完成?!我疑惑着,希望能从苍渺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可是,很快的。我就自行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如果,渺渺他还记得我的话,那他怎么会不认我呢! 看来……想要尘埃落定,还是要等我到魔界去取来那一魄的时候再说了。 这才又把渺渺抱回在自己的怀里,他却不安分的扯着我的头发,胡乱的往自己的身上抓。 “你想干嘛?”我吻了吻他的额头,在他的小屁股上胡乱抓了一把,滑滑嫩嫩的,好舒服啊! 如果我的脑袋不是完全沉浸在苍渺的屁股里,我一定不会错过他那个大大的白眼! “他好像是想要衣服……”这个时候,问之醒了,站在我身后,有些畏缩的扯了扯我的衣服。 看来,苍渺对问之的杀伤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啊,即使他只是个瞪着自己眼珠子的小屁孩儿…… “小孩子家家的,要什么衣服,光着屁屁不是很方便吗?”我不同意问之的提议,一只手,刚好罩在了苍渺的屁股上。谁敢跟我抢,我就跟谁急,衣服敢跟我抢,我就撕烂了它! “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我扭了扭苍渺的小鼻子,就算他已经不认识月师了,可是,月师一定很想见到他。 我已经连续很多天,都听到那个小红球和小树苗的故事了…… 一个瞬移,我和问之已经停在了月师的房内。 “哗!”不大不小的水声在这个时候更能刺激掉我迟钝了的感官。 是走?!……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我苦着一张脸,愣在原地,早知道就不要兴冲冲的带着问之胡乱瞬移了。谁知道月师这个时候在洗澡来着。 吸了一下鼻子,哇……竟然丢脸的留鼻血了。 我仰着头,一只手抱着苍渺,一只手空出来打算胡乱的抹一把,谁知道刚仰起头,两根圆嘟嘟,胖妞妞的手指就直接插进了我的鼻孔里,还很不良的转了两下。 我叹口气,这下……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血流如注了。 “咯咯……咯咯……”做了坏事的某恶男,却是畅快的不得了。等我用轮回之力止住了鼻血,他才百无聊赖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指,咿咿呀呀的朝着月师伸出手。 “苍渺……是苍渺!”月师已经穿好了衣服,可是明显是匆忙之中完成的,松垮垮的上衣只是象征性的半搭在他的肩膀上。 湿着的身子,甚至来不及用法术烘干,就十分激动的把苍渺揉在了怀里。 “月师,他快不能呼吸了……”我指了指他胸前不住的扑腾着的小脚。 月师这才意识到,自己怀里抱着的不过是个孩子。 “对不起。”他有些惭愧的换了个姿势,捏了捏苍渺小小的手脚,才依依不舍的还给我。 谁知道某人却完全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喂!你这臭小子什么意思!”我不理会月师的尴尬。 苍渺他竟然毫不领情的直接拍掉了我朝他伸出的手,一旋身就匍匐在月师的肩膀上,自顾自的打哈欠去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以前苍渺发脾气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月师轻拍着他的后背,不一会儿,那个小家伙就已经鼾声如雷。 错事?!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问之。不会吧,应该…… 如果,苍渺真的是在为这个跟我生气,那……在他眼里,我岂不是第二次被捉j成双!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停的给自己心理暗示。他只是个孩子,还什么都不懂。 “怎么不弄干?!”我一挥手,一阵清风从月师的身上扫过。 “谢谢……一时忘了。”月师有些尴尬的侧脸,假装镇定的将视线停在苍渺的身上。 “我先回去了。”问之挥了挥手,有些仓促的转身离开了。 哎……我长舒口气,问之啊,成全别人的时候,自己心里的苦,只能往肚子里吞啊…… “我一定会努力。”加倍的对你们好。我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来,朝着有些错愕月师盈盈一笑。 “你好美……”月师忽然柔情万种的望向我。“就是这样的神情,让我觉得无论何时,你身边的人,都不会被舍弃……” “你才是。”我苦笑着摇头,天知道,我刚才被那副美人出浴图折磨的多么不成|人形。“你有族人吗?” “妖道孤苦,何来族人。”月师摇头,表情倒不似想象中的那般凄楚。 想来也是,这个只崇尚力量的三界,谈什么相怜相惜。 “我想,如果有的话,那定是三界之内,最妖媚众生的一族。”我上前两步,用手指缠着他的黑发往自己的身边带。 这是什么触感?!月师的唇……我绷紧自己的嘴唇,有些困惑的睁开眼。 同样对上的是月师哭笑不得脸,而夹在我们中间的,是眼前豁然被放大了几倍的苍渺的后脑勺。 “啊?!”我大喝一声,连退了几步。他们……竟然当着我的面,吻到了一起。 我万般凄楚的抬起眼,望向月师……“如果,他肯跟你走,你们就……走吧!”我一咬牙,还是说出了口。 月师一僵,斜靠在墙上,再难言语。 “哇……”苍渺也忽然嚎啕大哭起来。越哭就越大声,直到哽咽的小小的身子,有些喘不上气来。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另外的一只手,已经从他视线不能及的地方握住了月师的指尖。 苍渺……别以为我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你根本是在扮猪吃老虎。你不过是不想让我吻月师罢了,又何必牺牲自己的色相,占我月师的便宜?! 魔尊邀请 “走!”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苍渺就往外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解释,现在的月师估计也听不进去,倒不如让他冷静一下。 “渺渺,我知道你气我不过。”我坐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一只手空出来揽着他坐在旁边。 “咿咿呀呀……”他只是荡着小腿,好奇的东张西望着。根本就是对我不屑一顾。 好啊……你就装吧! “你知道……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呀!”我有些苦恼的皱着眉,这样根本就没法子沟通嘛! “哇!”我一闪神,就听得身边的小人有些惊慌又有些掩不住兴奋的高叫了一声,小身子直直的坠了下去。 “你小心点……不要还以为自己是无忧林主,好不好?!”我白他一眼,伸手把他捞了起来。 “啊!”他刚一坐定,又栽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前栽,后仰,左右匍匐……完全把这件事情当成了自己的娱乐。反正他就是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树上!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我举起双手“你,苍渺大爷!是我莫北北的第一个男人!” 说完我才长吁了口气,看了一眼瞪着我不停眨眼的苍渺。这下满足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你来干嘛?!”我从树上跳下来,扫了一眼笑的不怀好意的冷君冶。 “给你看样东西。”他不动神色的挥了挥衣袖。 一只黑羽红喙的小鸟,猛地从他的袖口窜了出来。速度奇快。 我一愣,有些讶异的看着那只鸟,我必须要将轮回之力控制在双眼,才能看得清楚它翅膀拍打的轨迹。 “看出来了?!”冷君冶心情很好的挑高了眉。“这是无界鸟……几乎没什么力量,但是在它身上,独是一点,在这一界,无人可敌。” “空间?!”我眯着眼,似乎并不是速度的问题,这种鸟,应该是在空间造诣上有天生的优势。 冷君冶并不回答,同样眯着眼看着我。“我倒是越来越中意你了!” 我拍开他支在我下巴上的手,上下抚摸着苍渺的后背。这孩子岔气了。 “抬举了……可是,我对神,没什么兴趣。”我崩了崩嘴唇,“你来这儿不会是单纯的让我看这只鸟的吧。” “无界鸟是魔尊用来传达机密信息的工具。在这一届,突破空间禁制的人寥寥可数,所以这种传讯方式几乎万无一失。” “寥寥可数?!”依我之见,能够突破空间禁制的人,也就是那些拥有自己域的人,应该已经步入神人的行列了。竟然还有人愿意赖在仙界!要知道境界的提升达到瓶颈的时候,想要突破是很难得。 “对,我想也只有仙尊凌洛,魔尊厉邪,还有妖王利空这三人还勉强算的上。” “那东阳帝尊……”他应该算是一个吧。 “哼,黄口小儿,不值一提。”从冷君冶的角度来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年龄上的差距。他倒也好意思管一个老人家叫小儿…… “这和这只鸟有什么关系?!”我明摆着就是兴趣缺缺。 “虽然很多次,我都想告诉自己你就是我的雅儿,可是,你们竟是如此不同的存在啊……你这种毛糙的个性,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冷君冶怅然若失的点了点无界鸟的小嘴,并不看我。 “如果你说话总是这么拐弯抹角的,我想,我们恐怕没办法继续下去了。”说着我就要走人。你不喜欢我急性子,我还不喜欢你磨磨蹭蹭呢。 “这是厉邪送来的邀请函!你自己看吧。”说罢,他单手一抓,那无界鸟的羽毛竟然一根不剩的全部掉了下来。 它们不是直接掉在地上,而是全部飘起来,逐渐形成了几排密密麻麻的羽毛字。 “我仅代表我魔之一族,诚邀莫宫主,到我魔界一聚。岁月漫长,何不一饷贪欢?!厉邪魔尊敬上。” 我瞥了一些那些字,百无聊赖的转身离开。老子没空贪欢! 两步之后,我忽然停了下来。就连苍渺都有些焦躁不安的拍打着手脚。 我转头,刚好看到那些黑色的羽毛燃烧殆尽,那些灰烬散去的时候,一颗跳跃着蓝色火焰的球体,映在苍渺瞪大的眼底。 “呜呜……”苍渺支吾着,伸手去抓。 “感觉到了吗?!是啊,那可是你的魄啊!”我抓出苍渺的小手掌,脸贴在他的脑门上,“不过,那只是幻影,你想要的话,我们就去抢回来!”我淡笑,抬高了眉眼。 “走,叫上他们,我们这就去找那个家伙!”我朝着自己怀里的小人眨眨眼,挥手扬起一片黄土覆盖在无界鸟的尸体上,这种鸟,定是生性桀骜。没有了羽毛,也便是没了生存的必要。从半空掉落到地上的瞬间,就死了。 魔尊……厉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养出这样的鸟儿来! “慢着!” “嗯?!”我有些不解的回头看着冷君冶。 “我也去!” “那个魔尊的话,你也看到了?!莫蘅宫主莫北北……”我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为什么带上他!”冷君冶横眉冷哼一声,扬起下巴,点了点匍匐在我肩头的苍渺。 “厉邪说了,何不一饷贪欢?!”我再次提醒他“所以,为了达到要求我当然要带上自己的人了!” “你要是想去,凭你神人的实力,还不就是勾勾小指的事情?!何必要和我们这些不入流的人走在一起自掉身价呢!”我走了两步,忽然扬起嘴角对他说。 这人……明知道我怀里的孩子就是苍渺,他竟然自始至终都没看上他一眼。 不过,这也让我肯定了一件事情,苍渺他的确是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了。即使是冷君冶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可是,他对我身边的其他男子的敌意又是怎么回事呢!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让你毫发不改的站在我的面前。不管是快乐也好,痛苦也罢,总之,属于你和我的一切,你都不能舍弃,也绝不被允许…… “问之……月师……”我抱着苍渺一路狂奔回去。推开院门就亟不可待的嚷嚷起来了。“快准备准备,我们要出发了。” “莫宫主这么急匆匆的想是去哪儿啊?!” “哦……是仙尊啊!”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是巧合?!我虽然纳闷,可是脸上却挂着一副淡定的神情。 “是……凌洛。”他虚晃一下,已经停在我的眼前。 距离很近,我甚至看的清楚他眼睛里忽然闪过的一丝阴狠。 “凌洛仙尊有何贵干啊?”我退了一步,抓回苍渺伸出去的小手,迟一步的话,凌洛的脸上不但不会如他所愿般的多上几条血印子,到时候,怕是他的小爪子就留不住了…… “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莫宫主是否要到魔界去?!” “仙尊既然知道,何必明知故问。我一向不喜欢打马虎眼,有什么事情,还望仙尊明示!”无界鸟虽然厉害,果然,还是逃不过他的法眼啊…… “我的确是中途截获的无界鸟,可是,我最多就是知道厉邪那小子邀请了莫宫主到魔界去,至于信里的内容,除非……我扒光鸟毛!希望,莫宫主不要做有损我仙界的事情才好啊……”他语重心长的道了一句,瞟了了一眼瞪着他的苍渺,手掌做了一个咔的姿势。 “我不是您的手下,想来也没必要因为自己的一点私事而打扰了仙尊的修行,我可以保证,信里没有涉及仙界安危的事情!” 我看着苍渺依旧瞪得炯炯有神的双眼,他从不受人威胁,我也不! 魔界之行 “抱歉,我还有事,先行离开了。”我抱着苍渺转身就往问之的房间走去。凌洛脸上自信满满的表情让我有些不舒服。 “莫宫主要找的人,可能不在房中呢……”凌洛抱着双臂靠在一棵树上,甚是悠哉。 “交出来!”我知道是他搞的鬼,怪不得从刚才就感觉不到问之和月师的气息。 “条件!”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两下“带我同去!” “呵呵,莫宫主何不一饷贪欢。”我讪笑着看凌洛因为我的话忽然变了脸,继续说道“这就是厉邪魔尊信里的原话。想来仙尊您老也看出来了,我要找那两个家伙纯粹是为了这个。现在,您这样的要求,那我可真是惶恐的紧啊……” 我还就不信了,我这招就支不灵!看他拉不拉的下这一界仙尊的脸! “我可不老……”他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吗?!”我有些面部抽搐。他到底想要干嘛?! “荣誉,权利……凌洛愿与君共享。”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成交!把他们还我。”我说的一脸无谓,对他的固执视而不见。荣华富贵,权力地位,对于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人来说,哪里那么重要啊…… “啪!”他打了个响指,问之和月师就像凭空变幻出来一般,立在了他的身侧。 “没事吧?!” 在他们点头的示意之后,我才长吁了口气。看来以后要时时刻刻寸步不离才行。 “莫宫主打算何时出发?” “从这儿到魔界,大概多远?!”虽然说的壮志凌云的,可是……我猛地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走!也许,带上凌洛仙尊是对的也说不定。 “到碑界,两个瞬息。”凌洛一改平日里的样子,用十分严肃的神情看着我。 “那好,问之,你去把咱们平时用的东西能装的都装进来。”我捏了捏问之的脸,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储物秀囊丢给他。 “月师,你能帮我去把莫敌带来吗?还有别忘了皮皮啊……” 月师只是轻点了下头,转身就要去办。 “等下!”我叫住他,对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道“要是莫敌不听你的,你就让他自己留下跟那些仙兽们玩好了。”说完,我还轻挑的咬了一下他那粉嫩的耳垂。 月师脖子一红,瞬移离开了。 “仙尊也去交代一下吧……”我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这儿还有个人,我想去看看他。 “这些是问之晒干了的菊花,这些,是可以提神的精油,还有些丹药,你也收好……”我一样样的塞进琴操的衣袋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不远处的青山。眼神迷离涣散,似乎在他的世界里,连他自己也不存在了。 “你跟我来……”我轻叹口气,将他带到了最后一次看见雅空时的小河边。 “我曾在这里见过雅空的。”想必琴操也是见过的。 他长长的睫毛抖了两下,又垂了下去。 “她对我说,给她生命的那个人,没给她灵魂。这样的话,就连你也信了不是吗?!只是,你当真是了解她吗?!以她那般冷清的性子,对生生死死应该看的很淡吧。可是,却留下了最后的影像给你呢……”是他把自己,蒙在了鼓里啊。 “信……了……是啊,我居然信了。信她是无情无爱之人……”琴操抬眼看着天,轻叹一口气“没想到,我和他竟然是一样的。” “对,你和冷君冶一样,谁也没有注意到,其实那样的雅空也有着自己的执念,虽然还不到一丝一毫。”也许对雅空来说,这样陌生的爱恋,还来不及明白,她就已经做了最后的决定。她恐怕是爱着琴操的,也许不深刻,也许不浓重,却是她唯一拥有的…… “一个脸儿麻,一个眼儿花,瞎眼鸡同看癞蛤蟆。你爱的是咱,咱爱的是他……定山盟,白首效鸳鸯。”琴操又唱起了那首不成曲的小调。 我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头一次,从这样的曲子里听到了没有止境的心酸。 可是他转身前看我的那最后一眼,却是充满了无尽的爱恋……雅空啊,你其实值了。这男人,无论走到何时何地,你恐怕将成为他一生都解不开的结…… “哇……”一直默不作声的苍渺忽然在我的肩膀大吵大闹了起来,不停的用小手,抓着我的前襟。 呃……他不会是饿了吧!我的天!我一拍脑门,一脸窘相。 “莫……敌……”我闭着眼深吸口气,努力的平息着想要把莫敌的脑袋砍掉的欲望。 原来是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我的怀里,却被苍渺抓了个正着。他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完全不理会苍渺肉掌的威胁,正自顾自的打着盹。 还好……还好,只要苍渺这孩子不是饿了就好。 不过,我皱了一下眉,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莫敌的小动作的…… 我把苍渺揽在怀里,把莫敌缠了一圈围在腰际,又威胁的拍了拍他的大脑袋。等把自己平均分配完了,这两个家伙才算是相安无事了。 “仙尊,既然是您要求随我们去的的,那么还请您暂时屈尊,我若是一意孤行,还望您担待。”片刻之后,几个人聚到了刚才的地方,凌洛似乎是早就打算好了,所以并没有回去做什么交代。 “那是自然,既然是我要跟去的,那一切自是听从莫宫主的安排,只要是无损我仙界威名的事情,我绝不插手便是!” 我点点头,“希望如此。” 哼,不插手?!难道去魔界三日游不成?! “那好,出发吧!”我勒紧了系在自己身上的苍渺,他正鼾声如雷。 果然如凌洛所说,两个瞬息之后,几人站在了一块残损的石碑前…… 碑壁上刻着一个大大的魔字,歪歪拧拧的透露着诡异的气氛。 “既然来了,就一起走吧!”我轻叹口气,望着石碑后面。 冷君冶长衫一摆,从是石碑后走了出来,只是轻瞄了一眼一侧的凌洛,似乎对他的出现并不觉得新奇。 我上前两步,朝着石碑的一侧高喊“厉邪魔尊,请开启结界……” 片刻之后,以石碑为界无限延伸的地方,出现了一层黑色屏障,就像是浮动着的黑色液体,液体的表面有一些银芒四处游走。并逐渐汇聚到一个狭小的区域。 “嚓……”就像纸张破碎的声音,我们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看来,厉邪魔尊还并没有要见我们的打算,只是放我们进来而已。 我朝身后的众人点点头,先行穿过了魔界和仙界的平行禁制。难怪像凌洛和冷君冶这样的高手要拜托我,界与界之间的禁制是天然的屏障,只有掌握一界之力的人才有权利打开它。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魔尊和仙尊是同等的实力的话,在魔界凌洛一定不是厉邪的对手,这就是原界之力的影响。 “这是魔界?!”问之望向月师,一辆的难以置信。 月师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我说仙尊啊,看来你的治理能力不怎么样吗?!”我看着凌洛打趣,这个魔界可比仙界来的漂亮多了。 虽然动植物都受到了天地之间聚集的魔气影响,生长的十分怪异,却也是另有一番风味。总好过那个一派荒凉的仙界。 “前任仙尊水净沙的那些残余势力,挑拨四方帝尊与我为敌,我也不想大开杀戒,只可惜不杀便不足以平息这场浩劫。”凌洛皱了一下眉,虽然只是淡淡的。 我耸耸肩,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只老虎,要扮多久的猫! “杀光了所有投诚的人……也算是平的干脆啊!”冷君冶说的不温不火,杀……对他来说其实没什么概念。他此时出言挑衅的目的,完全就是看凌洛不顺眼罢了。 “因惜命而降者,必会因惜命而倒戈。我凌洛的身边,不需要这样反复的人!” 七瞳之力 因为四处弥漫的魔气,莫敌在我的身上有些躁动不安起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2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2部分阅读 看了一眼月师,上次和班罗耶打斗时的那朵红花,想来应该和魔界有些关系。 希望他不要受到影响才好。 有人……我不动声色的捋了一把耳侧的碎发,看来我们这些异族身上的气还真是惹眼的紧啊! 仙气!魔之最爱。妖气!魔之最恶…… 几乎同一时间,其他的人也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 “出来!鬼鬼祟祟的,这就是你们魔尊的待客之道吗?!”月师凝神屏息,对着百步之外的一棵伞状大树吼了一句。 片刻之后,伞包从顶部开始逐渐张开,一些七彩的粉末随即扩散开来。盈盈点点的散落在空气里,大片的部分聚拢起来形成了一个七彩圆环罩在了树顶两米开外的地方。 “这味道……”问之以袖拂面,随手在身前布下了一层防御禁制。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的点芒依次从树顶的彩环中脱离出来,直奔问之的禁制而去。 如滴水入海一般,无声无息的注入了禁制之中,本是透明不见的禁制,忽然泛起七彩的霞光,一时之间,竟清晰的印出错综复杂的脉络。 “走!”我话音未落,就听见身侧一声巨响! 问之的禁制,破了……那可是仙力布下的禁制啊!虽然并不算仙术中的顶级禁制,却也不是泛泛之辈可以轻易破除的。 “我们一行人受魔尊相邀而来,若是在此地大打出手,便是大不敬了!可是,倘若这便是你魔界的待客之道……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握着问之的手,脸上露出肃杀之气。 “呵呵……”银铃般的嬉笑声从半开的伞包处传来,一个面容艳丽的女子钻了出来。 紫黑色的长发,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体态曼妙,最让人惊艳的是,她双眼的瞳孔随着她扫视众人的动作而不断变幻着颜色。 “既然是魔尊邀请的人,我七瞳自然是不敢动的!我不过是好奇,先魔尊一步来看看而已。”她眼珠一转,火红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双眼。 “好一双艳丽绝杀的眼!”我盯着她不动声色。不理会眼前突兀般升腾而起火海,火苗在空中不断的摩擦,互不相让,发出滋滋的声响。 红色的火海里露出七瞳白净的脸庞冷笑道“过奖,过奖……” 我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火焰,从指间呼啸而出,瞬间就将七瞳的火炎吞噬干净。 七瞳一愣,双目一闭,再看向我时,瞳孔的颜色已经换成了紫色,她扬起唇角,一脸愤愤“不错啊,居然挡得住我的魔焰,看来,你也是玩火的行家了?!” 我轻松的微笑道“我是行家!可你不是!你嘴里的魔焰虽然看上去是火焰,其实是幻境炼化成型的一种,所以,长期下去你的魔力消耗要大的多,而我却完全不必那么麻烦!”我点个响指,指尖已经冒起一些黑色的火焰。轮回之力提炼出来的黒焰,可是比焚天之火都要厉害的东西。 七瞳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七孔之瞳!” 她的双目逐渐向额头的中心靠拢,身体的四周不断的喷薄着七彩的火舌,火海之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竖立的邪眼,七种颜色环环相扣,发出阵阵光波,并传出十分尖锐的蜂鸣声,扰乱人的心神。 “邪魔歪道”凌洛忽然冷哼一声,闪身向前跨出一段距离。 就在光波就要靠近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突然张大了嘴巴,大喝一句“破!” 一股无形的声浪,奔涌而出。将全部光波震了出去。邪眼在声浪击入的瞬间,周围像是眼睑一样的东西猛地收起,虽是躲过了破裂的命运,却仍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七瞳稳定了身形,秀眉微皱,“你是什么人?!音攻竟然有这等威力?!” “你还不配问我是谁……留你一条贱命,给我传个话给厉邪那小子,就说故人来访,他何不抽身相见!”凌洛一界仙尊本就瞧不起修习偏门的人,魔族讲求的是以心养魔,自然是犯了仙人的忌讳。 七瞳脸色微变,呼喝道“我魔界至尊岂是你这种货色可以染指的?!看我的七瞳之力!” 七瞳的身体随着她的情绪开始起了变化,七色的霓虹不断的变幻着,逐渐聚拢的能量,使得她的五官,身形都模糊了起来,功力在不断的提升着,巨大的能量难以抑制的一波波涟漪开来。 凌洛也意识到了这股力量的强大,但是他并没有闪避,一界之尊,从来就没有闪避的概念。 他双手交叉,以身体为中心,分别朝相反的方向划动手臂,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第二次重复的时候,已经加速到了极致。 我望向冷君冶,他正一脸正色的凝视着凌洛。他说的没错,凌洛果然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域,刚才就是在空间禁制里利用时间加速做到的。 瞬息万遍的效果……使得他划动手臂的速度,肉眼看上去就好像从静止忽然到了极速。 凌洛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十字金芒,金芒的中心被挖空,形成一个圆形的区域。 “十字光牢。”凌洛朱唇轻吐,金芒变大了几倍有余,带动周围的空气波,发出擦嚓的声响。 七瞳微微一愣,似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惊觉叫道“不好!” 奈何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道交叉的十字光影应声而至,与七彩的流光撞到了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啊!”七瞳不敌,被金芒直接击中,飞了出去。 凌洛似乎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手指微动,划了一个奇异的符号。那十字便硬生生的拐了原本的轨道,直奔七瞳跌飞的轨迹。 七瞳嘴里不断吐出黑红的血液。身体一弓,从她的体内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 几乎同时,我闪身挡在了她的身前。缓缓的抬高手臂在身前划了一道不太明显的弧。 随着我的动作,域已经像蛛网一样张开。十字光牢在进入我布下的空间禁制的一瞬间就停滞了。 四周静的可怕,空间禁制范围内的所有事物都停止了。无论是虫鸣还是草木。 我看了看身后仍旧悬在半空的七瞳,手指一动。解除了她身上的时间静止。 “碰!”她跌落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颤抖不已。 “说,这东西是哪儿来的!”我沉着脸,冷冷的说道。身后的十字光牢发出要碎裂开来的咔咔声。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碎开的是我眼前这个女人! “你想像它一样?!”十字应声碎裂成星光点点。 七瞳并不答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深嵌在土里的指尖。 “如果你告诉我这杆枪的主人现在身在何处,我便不取你性命。”我凝视着手中漆黑如墨的尖枪,别人不认识,我可不会不知道。枪身上游走的黑色流光可是我的轮回之力啊! 灵儿……你在哪儿?!可是……遭了不测! “既然你想死,我没意见。”她的静默让我有些不耐烦了,杀死七瞳,对我来说,不过是勾勾手指而已。在我的域里,还不就是任我宰割的份儿! “等……等……我,说!”七瞳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毛孔里开始不断的渗出黑红色的血。“他……在魔域剑塚!” 我看着不支倒地的七瞳,看来想问她剑塚的所在地已是不能! “我们走吧!”我朝着众人点点头。 “要去剑塚吗?!”凌洛并不在意自己的十字光牢在我域里碎开这件事情,淡淡的开口说道。 “对,不过要先找个魔人问问。”我将灵儿的枪收回体内。月师和问之正一脸担忧的望向我。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里。” “仙尊真是见多识广啊!”仙魔不两立,他凭什么这么笃定?!这样的人呆在身边,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魔域剑塚在整个魔界乃至于几届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凌洛猜出我的顾及,也并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如果你一定要去,我陪你便是了。” “问之,你帮我照看好他们两个。”我将莫敌和苍渺分别递给他和月师。看凌洛的神情,剑塚应该不是什么游玩的好地方。 “我要去!” “我也去!”他二人同时开口,一人抓着我一只袖子,大有打死不松的打算。 “你们……”我捏捏自己的额头,扯了扯苍渺挂在我脖子上的小胳膊,又不太敢用大力。莫敌更是干脆,张开大嘴咬着自己的尾巴,身子还被问之扯在手里,成了名副其实的肉圈。 “好!我们一起来的,就算葬身剑塚,自当是在此安家立命了!”我扫了一眼身边的几个男子,可以同生共死,我莫北北再无憾事! 鸣露神剑 “凌洛,麻烦你带路吧!”不管是不是圈套,就算剑塚是龙潭虎|岤我也要闯上一闯。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都仙尊仙尊的叫我呢!”凌洛点点头,微笑着走在众人的最前面。 “冷前辈……”我有些无奈的转过头,看着仍旧站在原地一脸不爽的冷君冶。我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一直听话。 “你叫他名字!”他大袖一摆,好像我犯了什么难以饶恕的罪过。 “不然呢?!你想我叫他什么!仙尊大人?!我是怕魔族的人不知道我们当中站着一个仙界至尊吧!”到时候光是对付一些虾虾蟹蟹的就够受的了。 “可是你叫我前辈!”冷君冶一改平日里冷峻桀骜的样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好吧……君君大神!我们可以走了吧。”自从冷君冶到了魔域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很奇怪,先是和凌洛无端斗嘴,偶尔还会和问之他们插科打诨。加上现在,就好像是生怕我们路敢快了,马上见到厉邪似的…… 更何况,他管那白须苒苒的东阳帝尊都叫黄口小儿,我实在是找不出前辈之外的称谓来称呼他! “那她呢?”冷君冶伸手一指,仍旧躺在地上的七瞳。 “我答应不杀她,可没答应要救她!”从她用灵儿的枪抵御凌洛那一击的时候 ,我就没打算饶她的命! 以她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想必一定会被路过的魔头吞噬掉吧……我不杀她,却没说过不要她死! “你早想好了,对吧?!”冷君冶右侧的眉峰微抬,不以为意道。 我并不答他,只是眯着眼盯着他。虽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不太对头,可是一时半刻我却也来不及细想 他倒也心怀磊落,和我对视了许久…… 不管他有什么秘密,既然已是兵临城下,我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我苦笑……自己身边有秘密的人又何止他一人! 魔域剑塚,是用剑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传闻,剑塚之中埋葬着三界第一剑,鸣露。 本来,鸣露剑深埋在仙界的一座山中,修仙者好剑,自是对名露剑趋之若鹜。只可惜只要靠近鸣露百里之内,所有的飞剑就好像受到了它的召唤一般,全部自行离主而去,剑没深山,成了现在的剑塚。 据说后来有一位神人,因为不忍群剑弃主,又对鸣露奈何不得,才只好将整个剑塚搬到了魔域之内。毕竟,魔族之中要找个用剑的都是难事! “三尺鸣露尘不染,血滴石穿剑者魂……”好大的气魄!碑上那苍劲有力的几笔,明显就是剑气所至,能在如此浓郁的剑气之中,凝神屏息落下这几个字的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从未听说过剑塚之外有这么一块东西……”凌洛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那块石碑。 这么说是后来剑塚到了魔界之后才有人立了一块碑在这里,用来警示那些对鸣露心生觊觎的人。 “咦?!想不到在此处还能看到旧识啊!”一道灰白色的人影忽隐忽现又远及近的飞了过来,完全感觉不到一丝能量波动,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人影在我们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捋着长及膝盖的白胡子,淡笑着望向冷君冶。 “哼!真是何处不相逢……我就说那几个字里恶臭难耐的神气怎么这么熟悉来着,原来是你这个老家伙!”冷君冶虽是无法运用神力,可是身为神人的傲气仍是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 “没想到啊,这几万年了,冷老弟你何时对第一神器也有兴趣了?!”老人没有任何盘饰的白发只是用一个黑色的圈束在了一起,刀削般的脸上有一些皱纹,透露出阵阵神光。 “这位前辈,我们对神剑鸣露不敢觊觎,来此地纯粹是为寻人。”他二人虽然还没有动手,可是,空气里却弥漫着剑拔弩张之气。 “你是何人?!在此地站着的,哪个有资格和老夫讲话。”他剑眉斜插入鬓,此时正对我怒目而视。 如果不是冷君冶已经挡在我的身前,我估计他已经一掌劈过来了。 在他饱满的额间有一道灰白中透出丝丝红晕的剑痕,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从他身上传出的一股无形的气势,锐不可当。 “剑不问!我和你之间的恩恩怨怨,自会和你讨要清楚,与旁人无干!我想你也不会和区区小辈斤斤计较吧!”冷君冶明显是在帮我,背在身后的手,对我挥了挥做了一个离开的动作。 “老夫已经舍弃了先前的名讳,现如今,我名为剑奴!” 剑不问一定是爱剑成痴,连身为神人的骄傲也舍弃了。竟然自甘沦为剑奴。看来鸣露剑怕是已经承认了这个异族的奴隶了。 “哼,亏你堂堂神人,竟甘愿委身剑塚,与剑为奴!”冷君冶面色不善,自己苦心积虑想要再回神域的心,在这一刻,竟有些动摇了起来。 “那又如何,我还不是拥有了天下无双的第一神剑!哈哈……哈哈。既然来了,不妨进来看看。我也让你们瞧瞧这鸣露的厉害!”剑不问双目圆睁,流露出不可一世的样子。 众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被一股力量带离了原地。一眨眼,我们已经到了剑塚之内。 横七竖八的插在岩壁上的剑因为剑不问的到来,而躁动起来,发出阵阵剑鸣。 问之和凌洛身上的剑也在二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全部脱体而出,斜插在剑不问的脚下,仿佛俯首的臣子。 “好剑!竟能做到万剑朝宗的地步!”起初我还不信,现在亲眼见了,才发现鸣露剑不愧天下第一的称号。 不过,我所谓的天下第一,是只剑!而不是如剑不问所言,天下第一的器! “小丫头倒也有几分眼力!”剑不问得意的高昂着头,从手臂的关节处冒出一把十分古朴的木剑来。 众剑齐名一声,从石壁中飞出,准确的插在剑不问的脚边,围成了一个圆。 “可惜了……”我看了看从他关节处凸出来的鸣露,剑刃无锋,剑身质朴。虽是不起眼,确做到了返璞归真的效果。炼制此剑之人,必是天下第一的炼器师。 “可惜什么?!”苍老的声音里透着焦躁之气。 “你自命不凡,却不是懂剑之人!”可惜了他万年修行,虽是爱剑成痴,却仍是参不透这剑道之巅。 “别说这几界,就是整个神域,有谁人不知我剑不问是剑中行家!我一生追求剑道,领悟剑之精魂。你区区小儿,还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 “畏惧剑之人,没有拥有剑的资格!”他既为剑奴,还谈什么以剑修身。此时的剑不问不过就是这剑塚之中,众剑中的一个罢了。 “嘶……”鸣露低鸣一声,竟拖着剑不问的身子朝我攻来。 “鸣……露。”恐怕鸣露剑占据了剑不问的身体之后,还没有动过,所以就连剑不问自己也没料到会有这般局面。 “要打吗?!魔剑!”什么天下第一神剑,根本就是被魔气影响,已经变了质的魔道之剑! 我手掌成刀,单手就劈开了剑气防御。神人怎么样,神剑又怎么样,还不是一盘散沙! “鸣露……鸣露啊……”剑不问仍旧沉浸在自己被剑吞噬的当口,回不过神来。退在几米之外,单手拂过自己已经完全成为剑身的另外一只手臂,痛心不已。 只是,鸣露剑却没有他这么好的耐性,手起刀落,直接斩断了剑不问那只留恋其身的手。 剑不问的脖子忽然歪向了一边,赤红色的眸子已经完全没了神采。 他仍在滴血的手臂毫无知觉的轻勾了勾关节,插在地上的剑纷纷摇动起来,发出阵阵剑鸣,放佛请战一般。、 他随手吸起来一把插在地上的剑,轻摆一道,顿时,寒光暴现,剑气大盛,剑锋扫过卷起的罡气散射出无数道剑芒。 我五指轻弹,指尖的轮回之力早已做好了准备,每一寸黑芒都准确无误的抵挡住了每一道剑气,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玉石俱焚 鸣露见一击不得,哪里肯就此作罢。摆弄着剑不问的身子,向后弯曲,后脑勺已经贴近了脚跟处。 剑不问将周身防护的神力全部撤离,凝聚在腰间。成了一把肉身形成的弓。 鸣露箭搭其上,伺机而发。 “唰唰唰……”几道人影同时闪在我的身侧。 冷君冶右手搭在我的左肩,凌洛左手搭在我的右肩。我感觉得到两股不同的力正源源不断的注入我的身体里。 “不小心应付,可是会死的!”冷君冶的左手搭在自己的右手腕处,大有全力一搏的打算。 “谁能想到,我今天竟要和你北幽帝尊并肩而战!不过,莫宫主,我可以有言在先,要是这个家伙不配合我运气的步伐,到时候,气息大乱,你的身体可就成了我们的战场喽!”凌洛虽是说的轻松自在,可是我知道,他们二人都在竭力寻找着彼此的平衡点。 “月师,问之,我估计这一击可能是鸣露利用剑不问的神力所能做到的最强也是最后的一击。等到巨大的能量来之前,我们三个必须要凝聚足以抵御的力量才行。鸣露也需要时间,但是,我想它不会好心的同样留时间给我们,所以,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看你们的了!”这一仗,必须同力才行。 天下第一神剑加上为剑而生的神人,一不小心,恐怕我们都要葬身这剑塚了。 “咔咔,嚓嚓……”插在地上的宝剑正因为鸣露的低鸣而蠢蠢欲动。 这边,月师的身体上开始飞出细小的淡绿色光芒,他手里的藤蔓长鞭仿佛有生命一般,极柔的在半空中蜿蜒,可是,我知道,那些生长在鞭身上的倒刺,随时会成为取人性命的利器。荆棘之路,岂是任何人都能闯的过的! 让我有些忧虑的是和七瞳一战受了伤的问之,而现在又没了一向顺手的青峰剑。 问之似是注意到了我,半侧着身子对我盈盈一笑。身上的气势忽然就这么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我说过了,我以前的心愿是看着你傲然于世。让众神俯首称臣!” 我勾起唇角,原来一向不显山露水的问之,竟然在身体里隐藏着如此精纯的能量。 纯黄|色的孕育之气在他的身边围绕,就像诞生万物的大地之母一般祥和醇厚,慢慢的散布在四周,无形之中压力大增。 “化形剑阵……”剑不问忽然哑着嗓子一字一顿道。 整个剑塚之中的宝剑好像得到召唤一样,齐鸣一声纷纷飞射出去。将挡在我们身前的月师和问之围了起来。 看来,鸣露也不希望这一战有人打扰。 围起他二人的剑,不断朝着同一个方向旋转,虚空之中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剑气流,宝剑形成的环,层层相扣,把他二人里里外外围了个结结实实。 随着最内层的宝剑齐刷刷昂起的头,第一轮的攻势开始了,数十把剑,从周围同时间攻向他二人所在的中心位置。 只见鞭影一略,黄|色的华光中,扫过青芒一闪,感觉不到撞击之力,就像风过时的水面,一道波光之后,数十把宝剑无一幸免的化成了粉末。 月师和问之相视而笑。大地之母的力量本就适合树之灵气的滋长,相生相长,他二人是天生的伙伴。 虽是这样,我仍是皱着眉,千万不可大意啊。青峰剑中有我注入的轮回之力,虽然那个时侯的力不像现在这么精纯,可是轮回之力本身的吞噬能力还是在的。 可即便是这样,却还是被鸣露收了去,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一战骄者必败!这也正是我不敢轻易使用空间禁制的原因。 要知道禁制一旦被剑气撕裂,那就等于我的身体被鸣露从里剖开来…… 到时候,不仅我一人死!恐怕这整个一界都会被我爆裂时的巨大能量而彻底摧毁掉! 不可妄为…… 剑不问的手指勾了勾,脖子机械的扭了两下,这让他本就已经断掉了的脊柱,更是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他缓缓的张大了嘴巴,一道红光之后,一把被黑红色火焰包围着的长剑从他的嘴里射了出来。 是青峰!我和问之同时一愣,没想到青峰剑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他炼化了…… 青枫剑只是悬停在众剑的最中心,并没有要攻击的打算。成百上千的宝剑此刻就像找到归属感一般,每一把剑都像有人拿着,青峰剑发出一声长鸣。剑气以裂空之势,直冲云霄而去。 “轰!”的一声,剑塚上空整个掀开来,露出魔界湛蓝清澈的天。 剑不问吐出垂在嘴里的银发,轻声道“百剑齐挥冲九霄!”宝剑这一次有了青峰剑作为剑眼,分布在天地之间,剑芒乍现,无数道七彩的精纯剑罡,蕴含着无坚不摧的剑气横扫而来。 “不好!”我动了动身子,却被来自双肩的压力硬生生按了下去。 月师在周围布下的树藤结界在这样的剑气之下根本就不堪一击。瞬间就化作点芒随风而逝了。 眼看着剑气瞬息而至,莫敌忽然从我的身体里窜了出去,苍渺不知何时竟然爬在了他的身上。速度太快,我甚至来不及阻止。伸出手的时候,只蹭到莫敌故意勾起的尾巴。 他在我的指尖,流连片刻,只见一道青芒迎着剑气,直奔剑阵中的青峰剑而去。 “不要啊!” 我狂吼一声,看着紧随在莫敌身后的两道一青一白的身影。 “我要你立于天地之间,众人皆俯首……” “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 “咿咿呀呀……” 莫敌,……你是笨蛋吗?!苍渺,月师,问之……你们都是笨蛋吗! 我只觉得眼前那道白光灼的双眼生疼,眼前的一切瞬间模糊起来,像莫敌成魔的当日一样,我竟任由自己不断的吸收着天地之间取之不尽的魔气。 成魔又如何?!三界毁了又如何!我莫北北还立于这天地之间做什么! “啊!”我嘶吼一声,隔断了和冷君冶以及凌洛之间的联系。 他二人被我震飞出去,倒地的同时,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来。 “唰!”还没等鸣露剑裂空而出。我已经握在了剑身之上。 “呜呜……”出于最原始的恐惧,鸣露在的我手里不断的颤抖哀鸣着。自动脱离了剑不问的身体。 “你现在才知道害怕吗?!可是,已经晚了……”我把鸣露拿在手里,托在地上化出一条条深浅不一的沟壑。 “现在,我有一千种法子毁了你。可是,想用的却只有一种!”我用食指轻弹着剑身,质朴无华,剑身纯木所制的鸣露剑竟然可以奏出叮叮咚咚的美妙声响。 我以剑尖抵在自己的小腹,一寸寸的往里没入。不远处的冷君冶和凌洛正以和我差不多的速度朝我匍匐而来。 “想要比比看谁比较快吗?!”如果他们再多动一寸一毫,身体里暴走的气,随时都会让他们自爆。我害的人,已经够多了…… “不要!我们不动,你也住手!”一向傲然于世的凌洛仙尊趴在地上头一次放低了姿态。 “你答应我的,你答应过我……”冷君冶一双丹凤眼里都是寒意,只是那不断颤抖着的苍白嘴唇出卖了他。 “好,你们不动,我便住手!”见他们不动,我真的就松开了握在剑柄的手。 “君君大神,我的确是答应过你,答应了的事情,我绝不食言!”我笑弯了嘴角,杏眼微眯,却再也笑不进骨子里。 “扑哧……”剑身已经全没入我的身体。 “鸣露……我只想到一种让你悔不当初的办法。我身体里的域已经打开了,我将时间流速控制在自己所能的最慢,轮回之力会一点点的吞噬你的身体……直到我消亡,那种漫长的等待却仍是深深的烙印在你的身体里!不过……恐怕你听到我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是几千几千年之后了!呵呵……我要你,加上整个三界!给他们陪葬!!”当然,还有我自己。 “不……你怎么能!”冷君冶试图站起身来,却发现风过之时,自己的发丝丝毫未动。“你不能这样!” “我能!”我看着他淡笑“我能……我答应过你,找到苍渺之后,就为你打开同往神域的路,等我把这把烂剑熔了之后,我的域自然会从我的身体里爆开,到时候,三界没了,结界自然也就不存在了,通往神域的路也就开了。”到时候,我就谁都不欠了…… “仙尊,你不用费力了。我已经在你们的身上布下了自己的空间禁制,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是冲不破的。不过,我恐怕要毁了你的仙界了。等你到了神域,我想以仙尊的聪明才智,也一定可以混个风生水起……” “挣扎无用!”鸣露剑的确是通灵宝器,事到如今竟然还有余力在我的身体里划开一道新的伤痕。 只可惜,仍是挣不脱被我吞噬的千年梦魇…… “轰隆隆……”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脚下的山峰在崩坍,远处的山峰也受到了波及,我只觉得震耳欲聋,灵识不稳。本来湛蓝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天际处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痕,整个世界似乎在巨大的力量面前,有些崩溃的迹象…… 是我的域吗?!想不到,世界末日是这样的感觉…… 就在我准备闭上双眼,打算任形势肆意发展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闪了出来。 “你是……莫敌!”我一时激动,又是狼狈的连连呕血。 “爸……爸……” “妈的,你小子!不是爸爸,是北北……”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厉邪魔尊 “药不死……本尊以为你炼丹之术天下无双,可是,你实在是让人失望的紧啊!”红发男子垂目抬首,嘴角的笑意深浅拿捏的恰到好处,即便是如此,还是让药不死的脊梁泛着阵阵寒意。 “魔尊,那不过是道友们抬举药某,别说是天下无双,就是天魔灵风手上的那颗黄|色丹药已经让我惊为天人。倘若能拿到那颗灵丹,我想这位姑娘应该能够转危为安。”为什么自己好好的仙界上仙不做,偏要到魔界来找什么天材地保,现在想来,厉邪帝尊当时肯放他进来就没打算再让他出去。 他药不死现在真是船在桥头,不死,不活啊! “哦?!你是说那颗挂在灵风脖子上的黄|色药丸?!”厉邪斜睨着药不死,显然是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虽然我只见过一面,可是,那简直就是天地孕育出的疗伤圣药,只可惜,老夫不知是何人炼得此药,否则,老夫纵是身死,也定要拜他为师,向他讨教一二!”奈何他也只能苦笑摇头,这样的机会,恐怕也只是可遇而不可求啊……现在只希望魔尊能够相信他说的话,哪怕只是多看上一眼也好,他药不死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来人!去把风弟找来……”厉邪闭目斜靠在白玉长椅上,量这老匹夫也不敢诳他! 如果她醒了,见到自己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厉邪看着自己轻揽在怀里的女子,一脸寒意…… 一道流光闪过,灵风已经站在了魔域大殿辉夜宫里,自从自己到了魔域之后,倒是成了这里的常客了。 想来可笑,千年以前,自己不过是个毛头小子,那个时候,虽然,没什么理由,自己对妖族魔道却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可如今,他也是魔族之人,恐怕终此一生都不会离开…… 只是……他看着自己苍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掌,师傅的仇,何时得报! 轻叹一声之后,灵风绷着脸前往帝尊所在的地方。双眼的风霜让宫内的守卫个个虎视眈眈,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谁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帝尊的拜把弟兄,而且虽说是天魔级的,可是,外边早有传言,他已经达到帝尊水平,只是,碍于兄弟情面,才一直在天魔的称号上呆着…… “大……”自己很久没见到大哥了,想来他救他已经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难得大哥找他,本想好好的痛饮一番,没想到……灵风看到大哥怀里的女子的时候,竟一时愣在了当场。 紧接着,劈天盖地的杀意,从他的身上不断的涌出。 她竟然来了!那个杀死他师傅的真正凶手,那个将他耍的团团转的女人竟然到魔域来了! 哈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风弟!你这是干嘛?!”厉邪将自己的手臂紧了紧,不明白一向冰冷的灵风为何会露出如此嗜杀的神情。 “风弟,你快停下来!”辉夜宫里的侍卫和奴婢因为承受不了这股压力已经开始自爆了,虽然他厉邪身边是不缺少这些虾兵蟹将了,可是,他们要是全死了,他估计自己喜欢的美酒佳肴今天可就没着落了! “大哥,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到魔域来吗?”灵风赤红着双眼,黑红的血液充满经络,从他几乎透明的肌肤中突显出来。“为的,就是有那么一天,我可以……取她首级!” 话音一落,灵风虚步一划,单手成爪,直奔厉邪的怀中人而去。 “慢着!” “大哥,你要阻我?!” “风弟,我不能让你动她。”无论是谁,都不能从他的手里夺走她,即使是……眼前这个曾经共患难的兄弟! “为什么?!”灵风止在原地,面无表情道。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他可以继续等下去的理由。 理由吗?厉邪抱着怀里的女子,扯了扯盖在她身上的斗篷。“如果说恨,对她,我不比你少……可是,我们不能让她太痛快了,不是吗?!” 灵风看了一眼此时一脸正色的厉邪,体内喷涌而出的力,起了熄,熄了起,一时之间,竟震慑在他的神情里。 目空一切的双眼里,是无边的仇怨! “风弟,为兄有一事相求。”厉邪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风情万种的样子,这样一直站在一旁的药不死狠狠的打了一个寒战。 “大哥,我这条命是你救得,只要你说,我一定会为你办到,只有一点,我恕难从命!”灵风顿了一下,望向他怀中的女子,心里莫名的一阵抽痛。 这么多年了,这种感觉竟还是挥之不去……师傅,是灵儿没用。等大仇报了,灵儿就一死求个解脱,然后,到您老人家那儿给您赔罪! “风弟,你不用紧张,放心吧,我不会要你饶她一命。我不过是想你救她一命而已。” “大哥的无相魔功都救不了他,我怎么会有办法……”灵风皱眉,她受伤了……怪不得她一直都躺在大哥的怀里,说来,自己也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嘴唇干裂。身体的气息已经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的地步。 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腔,和偶尔因为痛苦轻颤的睫毛,他恐怕都要以为自己已经得偿所愿了…… 她快死了,他应该开心不是吗……只是这一次,为何这股从心底涌出的痛楚没有办法平息,反倒愈演愈烈起来。“如果大哥不想她死的这么痛快,为什么不让药不死给她看看呢!” “呵呵,风弟我还以为你巴不得要她的命呢!”厉邪貌似随口一说,抬起眼,将视线从女子的身上离开,朝灵风好笑的眨了眨眼。他这位弟弟,似乎不像自己想的这么坚决啊…… “哼!”灵风冷哼一声,将脸别向一旁。仿佛不看她,自己的也就不至于继续沦陷。 “你应该感觉到了,她的身上几乎感觉不到力的波动,如果说有的话,就只剩下灵台处的一点,我试过了,魔力进她的身体,就好像泥牛入海。我这才把药先生找来。”厉邪斜睨了药不死一眼。 这一眼,却是吓坏了这位鹤发童颜的老人,他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 药不死知道这是厉邪想要自己继续说下去,这才拱了拱身子继续道“这位姑娘是在和人打斗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若不是灵台处的一点清明,让她得以一息尚存,她应该在当下就毙命了。至于为何魔尊的魔力没办法注入这位姑娘的身体里,老夫也不得而知。”唉,他修炼的是仙力,对魔力本就没什么认知,他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没用啊…… “你的意思是,你什么也做不了喽!”灵风冷哼,看来着药不死也不过就是浪得虚名,什么叫做“应该”当场毙命! “那道不尽然,只要有灵丹妙药能将她灵台处的一丝灵力引致全身,我想她应该可以醒过来的。”药不死讪笑着抹了一把额角的汗,为什么自己要同时面对两个这么恐怖的人啊。 一个眼神深邃,冷若冰霜。一个看上去倒是柔情万种,其实却是嗜杀成性。 “喔……是应该?!”厉邪挑眉。 “如果灵大人可以将那个黄|色的灵丹交与老夫的话,那老夫保证这个姑娘可以醒过来。”药不死快速的说完自己要说的话,退在了一旁。这一次,死就死了,他可不想继续和这两个人纠缠下去了。 灵风握着自己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土黄|色丹药,千年来,它仍旧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3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3部分阅读 。 “给你!你最好是记得你说的话,三日之后,我会回来!”灵风大力扯下自己脖子上系药的草绳,丢给药不死,朝厉邪点点头后,离开了辉夜宫。 “来人,给本尊拿水来。” “是……是。” 厉邪笑弯了嘴角,却让一向侍奉其左右的小魔头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谁不知道,魔尊笑的越是灿烂就表示他越是怒不可遏。 “水……水……”小魔头单膝跪地,战战兢兢的把水递给厉邪。 厉邪不语,只是接过水壶,自己喝了一口却并不咽下。伏下身子,用嘴对着怀里女子的樱唇…… “嘴唇都干裂了……”他小心的擦掉女子嘴边的水渍,样子甚是温柔。 片刻之后,才挥挥手打发掉依旧跪在地上的魔头。 魔头长吁口气,还好今天自己的魔尊心情好,不然,他早就小命不保。思及此,也顾不得许多,跌跌撞撞的就往门外跑。 两步之后,他才惶恐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化作青烟一阵,散在风中。 “药先生,你没瞧见本尊挥手示意你到前面来吗?”厉邪看也不看,只是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药不死则是无限愁苦的向前迈了几步。 欺不了人 真不知道这个时侯还用他做什么!药不死战战兢兢的向厉邪怀里的女子走去。自己对□这种东西就算再怎么不了解,也看的出这个魔尊对他怀里的女子有着莫名的情愫。 虽然厉邪曾说,让她活着,是为了将她凌虐致死。可是,他药不死敢用项上人头保证,谁要是敢上这女人一分一毫,这厉邪魔尊必会不依不饶! 只是……药不死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药丸,为什么这种简单的喂食的动作也要他来啊! “药先生,如果她吃了这个,还醒不来的话,那你哪只手喂的药,我就要了你哪只手……”厉邪并不抬头,声音也平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药不死长吁口气,还好大不了就是一只手……只是,还没待他这种侥幸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他的脸已经因为厉邪接下来的话露出了无比绝望的神色。 厉邪轻道“如果不行,那就劳烦先生您用自己那聪明的脑袋好好想想新的法子。如果想不到,那本尊只好要了你的脑袋了!” “这……”药不死抖着手把药丸递进女子的嘴里,现在自己的生死都在这颗灵丹上了,自己药不好她,恐怕就要药死自己了。那他可就是名副其实的“药必死”了! 土黄|色的丹药入口即化,一时之间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辉夜宫内。 药不死深吸口气,何等美妙的香味啊,如果他不死,这味道就足以让他回味个千百年了! 厉邪眯着细长的丹凤眼,紧盯着自己怀里的女子,他可不要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说实话,到现在,他都不相信眼前这人已形同废人。 要知道,千年之前,就是这个女人,轻易就灭了他派去人界的那两兄弟!即便地魔在魔域算不得什么…… 不过,他魔尊厉邪可不想到了最后,自己捉鸡不成,反失把米。 自从到了这个地方之后,我对时间的认识就变得越来越淡薄。那一战,莫敌为了挡下青峰剑,飞身上前。问之和月师紧随其后,然后是渺渺…… 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万念俱灰,便在身体里打开了域……一来是想将自己的怨恨让鸣露感同身受,二来,无非是想要随他们去了,好了了自己欠下的债。 可是,就在我以为三界动荡,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我依稀看到了莫敌的身影,虽然不太敢肯定,但是,这一星半点的犹豫却让我在自爆的最后时刻产生了动摇。 也许,他们没死……我就是这样怀疑着,给自己留下了最后一口气。 倘若他们活着,不管几千几万年,他们一定会扳开我的双眼。如果他们死了,我便做着这活死人几千几万年也是无妨。 我就是这样做着最好的希望,最坏的打算,闭上了眼。 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过了多久,直到我觉得自己灵台处涌进一股清凉之气。 是生津丹…… 我淡笑,当初在莫蘅宫大殿,我炼的几百颗生津丹里,只出了这十几颗土黄|色的灵丹,因为问之体质虚寒,他飞升之时我便全给了他。 现在,这股熟悉的味道虽然没办法将我破损的轮回之力修复完全,却给了我一个让我睁开双眼理由。问之未死…… 我努力的将破败在身体里的力穿针引线的导向正途,虽然轮回之力已经所剩无几,可是我相信凭着它生生不息的能力,假以时日,必会恢复成平日里的样子。 现在,我只想尽快睁开眼睛,拥他入怀! 三个月了,厉邪帝尊就这样一动不动呆在自己的白玉长椅上,只是那偶尔阴晴不定的神色,让一直站在一旁的药不死恨不得自己抹了脖子。 灵风并没有按着自己所说的到辉夜宫来,据说是在闭关修炼……可是下边小魔们早就传开了,灵风闭关不假,只是并非修炼,而是为人疗伤! 剑塚崩塌的事情,已成为过去。现在的魔域虽说像往常一般风平浪静,可是,魔头们天生的嗜血之心,却无端的蠢动起来。 厉邪紧闭的眼忽然因为怀里的女子勾动的手指,猛地张开。 我只觉得全身没有力气,连抬起眼皮这样的小事情,都想要放弃。可是,我的眼球动了动,无论如何,都想要醒来…… “问之……”我动了动嘴唇,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眼前的人影晃了两下,逐渐清晰起来。火红的长发,棕褐色的双眸,微微弯起的唇角都是嘲弄之色。那视天下为无物的桀骜气质让我一瞬间泪流满面。“苍渺……”我吐气如兰,蜷着身子缩在了他的怀里。 身边的男子明显一僵,深吸了口气,只是下一个吐息便恢复了常态。他轻抚着我的后背,右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地板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我蜷着身子,在他的怀里长吁口气。刚才决堤而出的情感在一瞬间变得风平浪静。这个人……不是苍渺。 为何让我醒来,却仍是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兜兜转转,我这样在命运里沉沉浮浮又是何必呢! 我勾勾唇角,却笑不出来。就算眼前这个男人,几乎和苍渺一模一样。可是,他的神情,他的脸,他的嗔痴,他的癫……真的能骗的了自己吗?! 那味道和温度也可以吗?!自己能在这样的谎言里自欺吗?!我蜷缩在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怀里,不断的问自己。 不论我多么努力的说服自己,只是每一次,心里的答案都是……我不能! 我做不到,从这个人的脸上寻找他们的影子! “北北,北北……” 连声音都很像,就算是起伏的位置也一模一样,可是,我还是骗不了自己,所以没有应他。 这一次闭眼,就不打算再睁开了。至于这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意欲何为,我已经毫不在乎。 那些自已在意的人都不在了,我又何必追根究底,通晓太多。 “你记不记得那个莫蘅宫宫主?!” “莫蘅……宫主”我动了动身子,垂下的眼帘再一次抬起。 “嗯,你不记得了?我和你曾游历到那里,你还毁了人家的禁制!”厉邪歪着脖子,看着怀里因为自己的话才有些动静的女子,刚才有一瞬间,他似乎觉得她又要死掉了。 “我不记得了。”我从他怀里抬起头,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打量着他的双眼。这个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问之?! “可是,你刚才还喊人家的名字呢!”厉邪调侃道。 “咦?不会吧!我只记得自己一不小心踩到了禁制上,然后耳边轰轰轰的几声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我朝他眨眨眼,既然你想试探我记得多少,那我就干脆些告诉你! “据说,那个宫主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是不是真的?”我嘟着嘴,放佛回到了自己和苍渺在无忧林时的模样。反正自己那个时侯就是贪吃,嗜睡外加好色成性。如果,我对他的话不表现出兴趣,那这戏可就演不下去了。 “那好办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勾起手指,宠溺的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好笑的看着我僵直的身子,站在原地等着我的回答。 “好啊!”我十分兴奋的点头如捣蒜。同样的,心里的那面鼓也正咚咚咚的敲个不停。问之……果然还活着! 天下无双 “你说的美人儿在哪儿呢?!”我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苍渺有着相同容貌的男子,他用的是空间挪移,给人的感觉像是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但是,我知道从刚才开始他就带着我在相同的地方,不停的打转。 “在魔域水牢!”他淡笑着答道。谁也不会想到,他将自己的宫殿建在这水牢之上。 “喔。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为什么我们会跑到这里来,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在人界吗?!”我装作一脸无辜的打探着眼前人的来历。 “你受伤昏迷,暂时失去了记忆。这段时间,我已经做了魔域的魔尊了。” “魔尊?!”我一愣。原来这个人就是魔尊厉邪……惊讶的神色还未表露出来,我已经换上一层嬉皮笑脸的模样,捏着他的脸颊,状似亲密道“这么威风啊!” 厉邪眯着眼耸了耸肩,脸上依旧是灿若桃花的笑。虽然他也不太肯定这女人是不是真的忘了所有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他倒也并不在意。只要那几个人的命还在他的手里,他就不相信,他试不出来! “到了!”厉邪的声音带着让人酥软的慵懒,即便此时他所站的地方能让整个魔族都闻风丧胆。 魔域水牢,是在魔界出现之时就存在的地方,即便是拥有惊人生命力的魔界动植物也从不靠近这里,传说那里有一种会令所有的生命体都畏惧的力量。 不过,也有人认为在那里蕴含着整个魔域的力量——魔界之力。三界之内,每一界的继任者都拥有动用一界之力的权利,只是,除了继任者自身之外没有人知道一界之力是以怎样的形式存在的。也许,它只是江湖湖泊中的一滴水,或者是山间路旁的一朵野花。 这也就保证了拥有一界之力的人,会成为整个界内最强悍的存在。这样也就避免了许多无谓的争斗,毕竟,对权势的欲望可以令任何人疯狂。 “这里就是水牢?”我脚下的土仿佛被烧焦一般透出黑褐色,龟裂的地面都是细碎的裂纹,周围岩壁的夹缝处,随时都有黑褐色的气体喷涌而出。 我从地上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喷出的气体丢去,还未碰到,石头就化成了粉末。 我讪笑道“呵呵,很强大。” 厉邪向前走了两步,才面露饥色回头道“如果你多加些力进去,我想石块可能有机会触到岩壁。” 我耸耸肩,看上去就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心里却开始紧张起来,刚才我的确是将一些轮回之力打进了石头里,才丢出去的。不过,他怎么会知道? “这里没人看守吗?”我跟在厉邪的身后,随他走进了一处洞|岤的深处,洞口很窄,可是,洞内却成了四通八达的另外一个世界,岩壁的内层显然和外边的焦土不一样,黑褐色气体喷涌的面积和密度都是外面没办法比拟的。 岩壁并没有被气体完全腐蚀掉,但也没有坚固到无坚不摧的地步,经年累月之下,岩洞内形成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内层洞窟。 虽然洞|岤很深,阳光根本射不进来,但是,我却可以清晰的看到挂在岩壁上放出耀眼光芒的黑色水粒。就像一颗颗黑珍珠粘附在光滑无比的岩壁上,完全没有掉落的趋势。 我伸出手,鬼使神差的被它的光泽和异样的能量波动所吸引。 “你想死吗?”就在我触及黑色水珠的瞬间,被厉邪挡了下来。“那是水牢特有的能量物质,一滴所能产生的爆炸力绝对不亚于几十个上仙自爆时产生的威力,我建议你别碰他们。快走吧。” 厉邪皱着眉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对我冒失的行为十分不悦。 我因为他的神色,僵在了一旁,仿佛又回到了自己闯进莫蘅宫禁制的那一天,苍渺也是这般不悦,只是,比厉邪的脸上多了许多痛楚。那种因为担心失去而无能为力的痛楚。 我盯着这个和苍渺有着相同背影的男子,不知不觉的眸子软了下来。 转了几个深浅不同的通道后,我们站在了一个四面岩壁十分光滑的空间里,这里不像洞|岤,倒像是谁的房间一般。 厉邪站在房间的最中央,凤眼微闭,朱唇轻启,仿佛天籁一般的口诀从他的嘴里吟唱出来。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这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即便是班罗耶所吟唱的梵文佛法都及不上它一二。 身体里有种异样的情绪在不断的酝酿着,我越是想要凝神静气,所得到的不过是让这股烦躁之气更加肆无忌惮而已。 等到我忽然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衣衫不整的扑倒在厉邪的怀里了。 如果我推开他,那就等于是告诉了他,我已经知道他不是苍渺了。 可是,如果我不推开他,自己现在这幅□掩不住,裙摆甚至盖不过大腿的模样,实在是有碍观瞻。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取舍的时候,我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哈哈……哈哈” 是问之! 我瞪大了眼,不让自己回头。撑在地上的双手,慢慢的曲起了关节,我一寸寸的将自己推向厉邪,直到和他肌肤相亲。 “喂,什么人这么不识趣!”我趴在厉邪的身上一动不动,虽然自己一直没有回头,可是,只要一想到月师此时的表情,我就有些心疼的喘不过气来。 可即便这样,我的手却没有停下来。捋起厉邪一撮火红的头发在食指是打着卷,缠上了自己的碎发就毫不自知。 “我也这么想!”厉邪翻了个身和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对调了个位置,他从来没有放弃主动权的习惯,即便是床弟之事也是如此。刚才他一边用功,让她陷入幻觉,一边打开了关着那几个家伙的地牢之门。 仿佛只有让他们看着她□的表演,和自己交缠的模样,才能稍微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似的。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等这个女人一瞬间惊醒的时候,面对着眼前的爱人心碎欲死的表情时,会露出怎样的一张令人心醉的脸…… 只可惜…… 厉邪大手附上身下的女子高耸的前胸,很满意的感受到身下的人凝脂的玉肤上,浮起的一层细碎的小突起。 虽说他们刚才也曾共赴□,只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她的战栗。 她的神情,她的身体,都在告诉他,她在害怕着…… “这次就先放过你!”厉邪在我的耳边轻喃一句,抓在我胸前的大手猛地用力,我已经被他提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将我的衣服也整整齐齐的穿戴好了。 我抖着身子,任凭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拖着我向前挪了几步。我只是低着头,不知道用怎样的表情抬眼,不知道用怎样的话语吐露心机。 我该怎么做,我该说什么。我该如何抬起头来…… “你不是想看看吗?你口口声声的第一美人儿。”厉邪抬起我的下巴,轻啄我的脖颈。 我眼角的余光刚好可以扫到的范围里,一个衣衫褴褛,以手撑额头,垂着脸的人,一瞬间映在我的眼角。 我机械的扭动着脖子,让自己可以看的更加真切,我要将他刻在自己的眼睛里,即使看不见了,也要让他能在我的眼底看到自己的身影。因为,我的问之是一个爱的小心翼翼的人。就算是我的只言片语都可能碎了他琉璃一般的心。 “抬起头来,看着我。” “是啊,抬起头来,让她看看你这个第一美人儿。”厉邪饶有兴趣的盯着我,以指腹在我的唇齿间摩挲。“怎么办,你的味道我似乎有些上瘾了!” 我没听到他说什么,也不看他。我只要问之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看着我眼底的他! “不要看!”半空中有人忽然出声阻止。 我张了张嘴,月师的名字就在唇齿间,却只能吞进肚子。厉邪一定是在这个房间里布下了空间禁制。 月师被关在一个类似于笼子的石窟里悬在半空。“不要看问之啊,北北,别看!”他的身形有些飘忽不定,肥大的白衫罩住了他整个人。 “碰!”我看着月师的牢门外升起一阵轻烟之后。月师就趴在地上再也没动过。 我脚步微抬,却仍是留在厉邪的双臂中。 “你担心他?”厉邪冷哼一声。看来这个女人失忆是假,装傻是真了!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把这台戏唱出个满堂红来!“放心,他只是撞上了牢门的防御禁制,死不了……” “什么?!”我歪着头看着厉邪,“谁说我想看他了,我不过是看那边那个美人一直不肯抬头想去帮帮他而已。” 顾不得魔尊厉邪究竟有没有看出我的伎俩。我只是担心为什么月师要拼命阻止问之抬起头来。 “美人儿,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我伸出手,支起问之的下巴。 一瞬间,我僵在了原地。头顶传出月师抑制不住的呜咽声。我却眼角干涩,怎么也掉不出泪来。 “是美人儿,天下无双 !”我抽回自己的手,只是留了这样的一句话,就转身走到了厉邪的身边。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软语道“你这个家伙,以后要是再敢骗我,我就要你生不如死!”我笑靥如花,一字一顿道。 厉邪低着头,摩挲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脸,难道,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是她本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所以即便是以前的挚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也并不在意?! 他让人将莫问之的双目用冰蚕丝缝合,在他的脸上种上了魔界植物忘忧草,这种草又被成为不老生,相对于其他的魔界物种来说,生长及其缓慢,每长出一寸,便会吞噬掉一寸血肉,如今却已开出嫩白色的花朵。 无论让谁看,这都是一张连低等魔人都不如的脸,可是,为何她仍说这张脸美到天下无双呢?! 他不懂了……厉邪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究竟是不是错了。 厉邪之誓 我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厉邪了,那日从水牢出来,他的神情就有些不太对头,被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信,似乎因为我的态度在动摇着。 是啊……态度!我的态度!我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门板上,眼泪掉进手心。这些日子,我才终于明白,整个辉夜宫都是厉邪张开的域,倘若我掉下一滴泪在这里,下一秒,厉邪就会杀了我所爱的所有人。因为,对他来说这游戏已经没有意义。自然也就没必要继续和我这般兜兜转转。 “宝贝,你想什么呢?”厉邪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正躺平在他的白玉长椅上,翘起腿,盯着天花板发呆。 “想你啊!”我勾起唇角,有心无意的答道。现在整个魔宫里的小魔们都叫我夫人,呵呵,真是好笑,我和这个家伙倒成了别人眼里的模范夫妻。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想那次见得那个小美人呢!”厉邪搂着怀里的人,和她同靠在长椅上。宫里的人都叫她夫人,他是知道的,不过,奇怪的是,自己虽未点头却也并未反对。这女人,在自己的心里,真的是特别的也说不定! 如果不是这些日子,她的笑,笑不到眼里,就连他,恐怕也会浸在她的花言巧语里当了真。 “说起来,那花叫什么名字?”我并不看他,只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花?!”厉邪微愣。 “就是小美人脸上的啊!”我点点自己的脸,问之的脸已经面目全非,除了那双眼睛上被蒙着银丝之外,其余的地方都开满了那些白蕊白瓣的花。 “那叫忘忧草,也叫不老生。” “不老生啊……好名字,兆头也好。下一次,我也种些到自己的脸上。”既然问之的脸成了那个样子,我也陪他好了。到时候,我们便是绝世双花!呵呵……想来,倒也不错。 我自顾自的想着,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人因为我的话,一瞬间沉下的脸。 厉邪抱着怀里的人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她是说真的!她真的想在自己的脸上种上忘忧草……等一下定叫人砍了魔域所有的忘忧草! “另外一个人你记不记得?” “不记得。”他是说月师?! “他叫月师,是我的至亲好友。”既然她把自己当做苍渺,那自己就做苍渺又何妨?! “那你为什么关他?!”我的语气无关痛痒。他一向把自己当作是苍渺,事到如今,我恐怕自己早已经穿帮了。不过,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别人不撕破脸,自己也绝不会去做。不过是一台戏里各唱各的。我成全他的秀,换自己想要的时间。到头来,不过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拍两散的伎俩罢了! “因为他的幻境,差点就害死你!”厉邪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双臂交握着把我揽在胸前。比我的话还要云淡风轻,就像讲着本不关己的事情。 “那他真是活该了!”月师的幻境的确是差点就害死我,可是,我欠他的就算是我的命也偿不清! “是啊,所以,我斩了他的手臂,让他再也布不下禁制。” “喔……那敢情好了。”我依旧面无表情。早就料到以厉邪的心狠手辣,断然不会让他们好过。既然问之瞎了。月师,残了。我闭目……那我的眼睛,看不看吧。交握在自己胸前的手臂,也没了温度。“你真好啊,伤了我的人,一个都没放过。只是,我想知道,倘若有一天,伤我的那个是你,那你当是如何啊?!” “若我伤你,你掉一滴血,我就给你我全身的血,你划一层皮,我就给你我全身的骨肉,我若离你而去,便是我损命之时!”厉邪毫不犹豫的答道。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沸腾过了。这个女人也许燃亮了自己的生命也说不定。这样逢场作戏的话,自己一时间竟也信以为真了。 是因为刚才她一瞬间出现的落寞吗?!厉邪看着自己怀里闭上了双眼的人,她那样的表情,他发誓,再也不要看到。 “是吗?”半晌之后,我才回了一句。 “嗯?”厉邪轻哼,原来她没睡,那要不要约她去看曼朱箩呢,她上次盯着一个女婢头上的曼朱箩看了很久,他已经把所有魔域的曼朱箩都找来了…… “你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我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他。伤他们血,就还他们肉,伤他们皮,就还来骨。终有一天,我定带着他们,离你而去,让你和整个魔界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决不食言!”他承诺着压上我冰冷的唇,无论如何纠缠,始终都是个没有温度的吻。 “魔……魔尊,天魔灵……风来了,小的们挡不住!”一个银角虎牙的小魔从殿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显然在因为自己的闯入,而害怕着。只是这样的情况,他这个跑腿的报也不是,不报也不是!哎……要是以前,夫人没来的时候,魔尊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也从未像现在这般阴晴不定,现在底下人过的日子,比之以前还要水深火热啊! 厉邪从我的身上缓缓的抬起头,却没有要起身的打算,只是以单手撑在我的身侧支起他自身的重量“让风弟进来就好了,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啊!”小魔还未来的及应允就被斩成了几断。 我斜睨着正笑的春风得意的厉邪,心里深知此时才是他最怒不可遏的时候。这个名副其实的暴君,他的眼里从来没有对生命的概念。即便是随侍在侧的人,也是一样。 “害怕吗?”厉邪拿开手,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我的身上,淡笑着望向我的眼底。 “害怕。”我答的毫不犹豫。这样的人,别人在他的眼里没有存在感,他也不想在别人的眼底看到自己。就这样,随着自己的性子,想杀便杀,想毁便毁。我毫不怀疑,眼前的男人,会在下一秒毁掉这个自己一手建起的魔域帝国。 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游戏,都是耍物,都是……笑话! “辉夜宫内所有魔头听着!给你们三个吐息的时间,全部离开。否则,杀无赦!”厉邪以传音之法大喝一声,声波以他为中心涟漪开来。 三个吐息的时间,巨大的能量必然会贯穿整个宫殿。届时,还未离开的魔头们,自然是死无全尸。 一时之间,哀嚎声此起彼伏。只有几个跟在厉邪身边久一些的,深知他性子的魔头勉强苟活下来。凡是听到厉邪的话,稍有怀疑的,单是诧异的当口,就已经过了时限。不死才怪! “风弟,既然来了,还站在外边做什么?!我可不认为,刚才那种程度的音攻能伤的了你!”厉邪打了哈欠,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斜靠在长椅上,顺手将我揽在怀里。 我任凭他为所欲为,只是屏息紧盯着门外。灵儿,就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 “哒 哒 哒……”灵风走进大殿,脚步丝毫不乱,一切的一切终于可以在今天有个终结。他只是简单的动了动手指,就像普通人那样活动着关节,可是却有种怪异的感觉传来。细看之下,才会发现,他指间的骨骼正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就像骨折,那是身为人的身体,永远无法达到的程度。 “唰……” 我只觉得一道人影在眼前虚晃了一下,一根白色的东西就在我眉心之处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仔细看来,才发现那是一根鲜活的人骨。它从血肉中凸显出来,成了利刃。 你情我愿 “你要杀我……”如果不是在厉邪的域里,现在自己已经死在灵儿的手下。 “为什么?”虽然眼前的男子和灵儿的容貌完全不同,白到过分的脸上深嵌着一双灰褐色的双眼,那双充满血丝的眼里,带着无边的怒火,杀意,还有……我看不明白的悔恨!即便是如此,我还是清楚的知道,这个想要取我性命的男人,就是我要找的人。 “风弟,我跟你说过了,这个女人的命是我的。你不能动!”厉邪声音并不高,却还是让我打了个冷颤。 “不要伤他,厉邪……魔尊!”我话音一落,身后的人漫天的杀气,忽然静了下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厉邪吁了口气,还是走到了今天啊……如果不是刚才自己一时情急说漏了嘴,这一天还不知道要到何时。如果可以,几千几万年,也许他受得了也说不定。只可惜,这么快,她已经耐不住性子,想要从自己的怀里挣脱出去了…… “一开始就知道。从我睁开眼,看到你的一瞬间就知道。”虽然和苍渺有着同样的脸,可无论多么相像,和自己肌肤相亲的男人,身上的味道,怎么会认错?! “哦?!”厉邪用手掌支起自己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脸。“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不离开?”这女人不是应该甩开自己摆在她腰间的手,挣脱自己的怀抱,然后对自己破口大骂,甚至拼死一搏吗?! “没有必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莫北北从下界上来,摸爬滚打了那么久这个道理还是懂得,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觉得跟着你,比死在这个魔域要好的多!”自古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的理由,也许能够蒙混过关。 “你会忠于我吗?”厉邪好笑的看着我,仿佛我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会,我只忠于自己。”我赌了,赌他不会要一个傀儡娃娃。 “留在我身边,想要让我给你什么?” “让我见他们,做个了结!”一报还一报,也算公平。 “可以”厉邪点点头,只看了我一眼,便望向了别处。 他答的太干脆,以至于让我有一瞬的恍惚。竟然如此简单…… “就从风弟开始吧。”厉邪挥挥手解开了灵儿的禁制,大手一捞已经把我带到了怀里。“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我不理会他,径自甩开了他的手,朝不远处的灵儿走去。如果他要杀我,我就算在厉邪的庇护下躲得了一时,可是,这无尽的生命里,何时才躲得到尽头…… “你把它弄丢了。”我把灵儿的枪从身体里拿出来,递到他的眼前。 “不是丢了,是送我了。”从灵儿的后背,忽然冒出一个周身闪着霞光的人,冷语道。 “你是在为她疗伤?”天魔灵风闭关救人的传闻,原来是真的。他救谁不好,偏就救了这个引我们进剑塚的七瞳! “我为谁疗伤,与你无关!”灵儿扯了七瞳一把,将她挡在身后,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魔尊,我们让游戏变得有趣些可好?”灵儿的举动已经让我火冒三丈了!我故作镇定的回头望向厉邪,他正饶有兴味的眯着眼看着这一幕。 “说来听听。”厉邪剑眉轻挑,媚眼如丝。 “我有所求,你有所望。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还你一件。如何?!” “我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了,要假手于人的?”厉邪觉得好笑,这样的提议未免太没有吸引力了。 “仙界之力!我帮你得到仙界之力,你看如何?”一界之力的诱惑,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最致命的。 “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他抓了仙尊凌洛是没错,想要仙界之力也不假,虽然用尽了法子,凌洛却仍不肯说出仙界之力的所在。 “我们是情……人!”我盯着厉邪一字一顿道。不知道这样扯谎会不会被雷劈! “你倒真是应了那句处处不风流的话啊……”厉邪真是恨不得就这么掐死眼前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可是,手上的力道紧了松,松了紧。最后,仍是很郁闷的放开了她的脖子。 “好!”厉邪甩甩手,看来对那个仙尊的刑上的还不够重啊…… “你答应了?”我也不过是临时抱佛脚,想的法子。没想到他竟然又答应了。 “对!”厉邪白我一眼,不甘的嘟了一下嘴唇。“不过,我不要仙界之力。” “嗯?!”我发愣的时候,他已经倾身在我的跟前,像只小狗一样的在我身上嗅了嗅。“我要孩子,一个你,和我的孩子!” 他笑的无比纯良,就像个只想要一颗小小糖果的孩子。却不知道,自己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的闪进了其余三人的心里。 一时之间,大殿除了厉邪张狂的笑声之外,什么声音也没了。 “魔尊,这样卑贱的人,怎么配……”七瞳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黑红色的光,就从我的身侧切了出去。 “什么时候,我做事,轮到你指点了!”厉邪面露杀意,这个女人未免太抬举自己了! 七瞳惨白着一张脸,如果不是刚才灵风扯了她一把,她现在已经和这大殿里魔头一般,魂飞魄散了。即便是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曾是整个魔域之内最得宠的姬妾,魔尊也曾对她疼爱有加。即便是后来,他把自己送给了身边这个男人,她仍是觉得他对自己是有些情意的。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是他眼里可有可无的存在,卑微如蝼蚁般的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为他生育子嗣!那也曾是她的梦啊,是她守望了几百年的梦! 她本想,自己的男人是一界至尊,不曾拘泥儿女情长,也永远不会。只是,她眉眼含恨的看着此时站立于眼前的女子……你就那么爱她,就算她甩开了你的手,可你却仍是紧握着她的衣袖!也许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你的眼睛,只是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好恨啊!她好恨啊……她本以为,那个男人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可现在,她却看到,在他眼底熠熠生辉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 “呵呵,您真是毫不念旧情!您是忘了七儿吧……您说七儿的身子是软玉温香,不像魔族之人。还说七儿的眼睛就像人界里那种叫做彩虹的东西。彩虹是什么,七儿不懂。您说有一天定会带我到人界去看看……可是,这些,您都忘了。您只是抖了抖自己袖子,对我说,七瞳,跟另外一个男人走吧。”七瞳边说边哭,七色的瞳孔照的整个眼底流光溢彩。 “说完了?!说完了就退下!本尊今天心情不错,饶你不死!”厉邪百般无趣的摆摆手,他和七瞳之间,还比不得一日夫妻,露水情缘。 “哼,真是无情啊。”我斜睨着厉邪摇头。谁若是爱上他定是万劫不复! “与你无关。我只想说,我刚才的提议,你是答不答应?” “好,我就给你一个孩子!”用一个孩子,换所有的人。即便是遭天打雷劈,我也决议如此。更何况,也许我还没等我怀上厉邪的孩子,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溜之大吉了! 厉邪见我承诺,脸上绽开了一个无邪的笑容。我一直不信,有人能在同一张脸上呈现出属于天使和魔鬼不同笑容。可是,今天的厉邪,却让我对此深信不疑! “好,那我第一个要你帮我做的事情就是……杀了她!”我伸手指向灵风身侧的七瞳,虽然我也觉得她可怜,只是,这却动摇不了我要杀她的决心! “没……问题!”厉邪身形一闪已经掐住了七瞳的脖子。 “慢着!”如果不是我出言阻止,七瞳恐怕也已香消玉殒。 “灵儿……她不能留!”我望向灵儿的眼?br /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4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4部分阅读 眼,竟然带了些乞求之意。“我不想你恨我,所以,请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我为她闭关疗伤,算是还她相随之情。现在我和她已经两两相抵,各不相欠。她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灵儿说他不会插手,虽说是遂了我心愿,可是……这样的灵儿陌生的让我有些生畏。 “魔尊……我知道你要杀我恐怕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我虽有七孔玲珑之瞳,却仍是看不真切……罢了罢了,我要这双眼何用!”七瞳大笑出声,只见她眼底彩光一闪,两行黑红色的血泪就顺着她的面颊淌了出来。 “魔域之地,盛开红莲之火,焚我罪孽之身……我七瞳祈愿,愿出现一人,让你永坠情海,也许那个时候,你会像我看你一样,看着那个人!也定会如我这般,尝尽心酸之苦。可以相望,却永不相守!”七瞳伸出手指天为誓,她的脚下开始涌现出火红色的睡莲。顺着地面,爬上了她的脚踝,直至全身,红莲焚尽了她的肉身,开的娇艳无比…… 阴错阳差 “哼!”厉邪冷哼,真是到死了都蠢顿如猪的女人,整个魔域都是他的,她还以魔域之名起誓!“快点解决你们的问题,我们还要为我的儿子努力呢!” 厉邪满不在乎的伸着拦腰,仿佛刚才的种种从未发生过一般。七瞳的诅咒在他看来,甚至不足以调剂他无趣的生活。 “如果不是你插手,我想刚才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灵儿冷语道。 “这么想我死?”就算迫不及待想要我的命,也总该有个理由不是?! “每一个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自己就是个例子。爱上这个害死自己师尊的刽子手,不惜放弃一身修为,遁入魔道。 灵风身侧的手五指张开,一根白玉一般的骨头从他的掌心冒出来,逐渐形成了一把十几公分长的骨剑。 “莫……北北!”这个名字在梦里唤了无数次,惊醒的时候,只能让恨恼一点点的吞噬自己——那个爱上仇人的自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当然有。”我耸耸肩,自己和灵儿竟无缘无故的走到了今天。总该让我死个明白。从他指间搙出来白骨就停在我的眼前。他竟不惜以入魔为代价,如此这般想要我的命! “灵儿,我想问你,倘若我离开此地,你会不会像以前那样跟我走?” “如果我没有见到那颗丹药,如果我没有从月师的嘴里得到那个答案,我想,天涯海角,我都会随你去的。”灵儿挽了了一个剑花,握着骨剑的手,有些颤抖。即便是如此,他眼里的杀意却仍是清晰的让我足以战栗。 “丹药?”月师对灵儿说了什么?! “现在说这些也是死无对证,反正你也已经把药给吃了。” “什么意思?”我扭头望向厉邪。 “风弟身上有一颗土黄|色的药丸,炼丹大师药不死说,那是唯一可以救你性命的灵药,所以,我就讨来,给你喂下了。”厉邪没好气的说道。她想要离开魔域?! “与丹药何干?!”我皱眉。 “我师尊死的时候,我本来也深受重伤,命在旦夕。只是不知为何,为抢青龙刃而来的一群人中,有一人强迫我服下了一枚土黄|色丹药。入口香甜……我当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便没有知觉晕了过去。 后来,我便遇到了你,跟着你到了黑木森,我想你应该记得黑木森一役中,被月师杀死的旁氏兄弟。当时,你们只顾着暗自庆幸,哪里有注意到他兄弟二人的灵元所在!”灵儿苦笑着摇头,回忆总是让自己觉得更加不堪。往事就是这样,想来想去,只会让人在那些痛苦的夹缝里更加喘不过气来。现在看来,自己和她的相遇真是凑巧的可怕! “那对双胞胎?!”说来他们兄弟的确是不敌月师,而且损命之时,并未自爆,那灵元应该还留在原地才是。只是……我懊恼的摇头,我当真是没有半点印象了。 “哼!没印象了?!”灵儿斜睨着我,勾起唇角,“也对,像你这般杀人不眨眼的人,怎么会记得?” “他们的灵元和整个事情有什么关系?”我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啊。 “魔域之人,最是嗜好灵元。就像修真者对兽元很热衷是一样的。”厉邪用小指掏着耳朵,百无聊赖的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当时在黑木森中就有魔域之人混在其中,然后,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吞噬了旁氏兄弟的灵元!”想来这也非绝无可能,我当时的注意力全部停在月师的身上,根本无暇他顾! “黑木森之后,你执意一人离开,我一时想不开,就暂时离开了客栈。后来,就遇到了他们。” “是魔头把你带到魔域了?”怪不得当时我放出灵识,却怎么都找不到他。 “不是!”灵儿冷笑一声,才斩钉截铁道。 “不是他们,那是谁?”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能从魔域到异界来的都是些能力有限的魔头,他们的确是找到了我,不过,我自信可以击退他们,只是,你猜后来我看到了谁?” “谁?!”我盯着他的唇,下意识道。 “黑木森之主……” “什么!是月师?”我忽然有些眩晕,倒退了两步直接跌进厉邪的怀里。“是你!你派人联络的月师!”我看着身后人,忽然明白了什么。 “喔?你怎么这么肯定是我!”厉邪笑的好不灿烂,不否认也不承认。 “仙界,魔界,妖界……三界一统!”我冷哼两声,我竟然没有想到,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三界之力的强悍,并不是单靠他厉邪一人之力能够轻易获得的。那唯一一劳永逸的法子就是,联络那些还在下界,但是飞升之后却最有可能成为一界之力拥有者的人,然后,拉拢来,纳入自己的麾下。 妖界他选的人是……月师,仙界,选的对象自然是当时的仙尊之女碧龙城主水莲月! 怪不得,当时我要杀水莲月的时候会有魔界的人百般阻挠! “没错!”厉邪用手指勾勾我的鼻子,算是奖赏,爽朗的说“当时我的确是想要整合仙界,和上边那些老家伙玩玩的,不过,后来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更有趣的事情?!我长吁口气,看来是我了……我不觉好笑,自己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免去三界一场浩劫的大英雄! “灵儿,这些我并不知情啊!” “不知情?!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我当时被魔人逼到绝路,一想到就此和你诀别,就觉得痛的喘不过气来。可是,我真应该感谢他们没让我就那样死掉,而是,用你给的丹药残存到今天!当时,月师给我那颗黄|色药丸的时候,我忽然清醒了,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我要活下来,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小火精呢?”我不想再申辩,这件事情即便是和我无关,可是月师和问之一定逃不了干系。生津丹我只给过他们。现在就让这一切的一切在我身上做个了结,也就罢了。 “死了……”灵风垂目,当时自己被魔族之人带到魔域。小火精要在每一次死里逃生中保护他。而且魔力根本没办法给本源灵兽作为补给。他还记得,小火精死的时候,只剩下一丝烛火的微光。在静谧的夜里,跳跃着,就像同自己道别一般。 “谁干的?!”我猛地扭头看向厉邪,我就不信这魔域的事情,他这个魔尊会不知道。 厉邪并不说话,只是挑高了眉眼。 “是我!”灵风难掩凄楚的说道。是他,他将小火精最后之力吞噬到身体里,那一刻他便清楚的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魔头的路就是踩着白骨,饮者血肉,不断啃食着灵魂,直到无动于衷的荆棘之路! “所以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全身的肌肉和关节都可以任意错位扭转,因为骨头是拼接的缘故所以伸长和缩短也可以随心所欲! “没错,以前的那副皮囊,早就被其他的魔头吞噬干净了,现在的这个身子,也不过就是别人的血肉堆砌而成的!” 我低着头,忽然没办法言语。在灵儿眼里,我和他的相遇,不是缘分而是蓄意,给我大哥的青龙刃,也不是他自己情愿,而是我怂恿……他早已认定,我就是那个始作俑者,是罪魁祸首! “灵儿,如果你觉得我和你之间,从开始到最后,都是我设的局,画的套,那就罢了。我给你杀,任你砍。可是有一点,请你记得,我喜欢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兜兜转转的你,人也好,魔也罢。我来找的那个人,只是你!” “晚了……如果早点和我说这些,而不是在客栈的时候急匆匆的推开我。若能把我一生蒙在鼓里,那该多好。我纵是死了,无言面对师尊,那我也认了。只可惜现在,我只想……让你血债血偿!” 我淡笑着看他在我眼前一跃而起,杀意直逼而来。逃不过,也不想逃。欠人家太多,还不清。 “慢着!”厉邪身形一动,已经挡住了灵风的骨剑。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想要站在这里等死!“风弟,这事情我看是另有隐情,你要是杀错了人,岂不是抱憾终身!” “大哥,你让开!我不会错怪好人。”灵风一意孤行,皱着眉不明白为何厉邪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阻拦。莫不是真想要和她生儿育女?!不想还好,想来就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直冲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 “风弟,我看我们也不用这样僵持不下,反正当事人都在我的手上,我们一见便知!”厉邪提议道。他可不想让自己欣赏的兄弟和这个女人搞到死去活来,依他来看,灵风即便是杀得了眼前之人,也势必不会自己独活于世。 “不用去了!省得麻烦,你动手便是。”何必再把月师和问之扯进来,到时候灵儿自己也为难。更何况,他二人所受的苦难够多了。 “你不想和他们做个了结吗?早晚要见,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 厉邪话音一落,我们已经被他强行带到了魔域水牢之外。 他一马当先,大步的往里走去。我看了一眼灵儿,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但仍是皱着眉跟了上去。 我走在最后,水牢的岩壁之外有一道奇异的黑芒从我的眼底一闪即逝…… 因果轮回 三人停在那处岩壁光洁的洞窟里,厉邪朝我微微一笑,笑容里都是耐人寻味的嘲弄。 他就是要看看这种情况,我倒是如何收场。我轻叹一声,是以至此,我只好两不相帮。 关着月师和问之的石牢从悬停的半空中,直接打开。厉邪一个手势,石牢便随着他的姿势翻转过来。月师和问之毫无防备的跌了下来。 我身形一闪,一手托住一个,这才缓缓的落在地上。 灵儿已是一脸惨白,黑红色的经络从脖颈处爬上了他的半边脸。就像一朵怪异的植物张开了交错纠结的藤蔓。 厉邪冷哼“看来,你功力恢复的比我想象中快的多嘛!” 我白他一眼,双手仍是紧握着身边的人,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你来了……”月师把头靠在我的脖颈,轻喃道。脸上明朗的笑意,让我在一瞬间觉得十分温暖,仿佛断了双臂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我点头,埋在嘴边的那句对不起却怎么样都吐不出来。明明应该被安慰的那个人是他,可是,现在自己反倒成了那个被安慰的人! “月师……”我覆上他的背,将一丝轮回之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埋进他的身体里。月师明显一僵,显然是对我这样的举动不能接受。 “我很好,来找你。”我一语双关,示意他不要担心我的状况。 月师听我这么说,埋头在我的脖颈间深吸口气,放心的闭上了眼。 他定是累了……不然以月师好强的性子,怎么会在人前,倚靠在我的身上?! 我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叹息着望向站在另外一侧一直垂着头的问之。 “不老生……你喜欢这个名字吗?问之。”我用指尖轻触他的脸,花瓣的触感就像细密的鱼鳞。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喜欢了!”我用指尖伸进问之脸上的皮肤里,忘忧草的种子就埋在皮肤的血肉里,稍一用力,一颗||乳|白色的菱形花种就被我抠进了指甲里。 问之的脸上随着我离开的指尖,满满的渗出一片血渍晕开了半边花海。 “你要干嘛?!”厉邪狂吼一句,刚才一直在想,自己放她来见他们是不是错了。现在他才可以肯定,这么做根本就是大错特错了。他就该囚她在辉夜宫内,他早该想到她只要出来就一定会做出让自己悔不当初的事情! “种花!”我无视厉邪的威胁,淡笑着用指尖刺进自己的脖子。 忘忧草在我刻意的施为下,迅速的发芽生长,爬满我的脸,开着洁白无暇的花。 月师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花开不老时,生生总相惜!”我握着问之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问之,我本想,只要我一直注视这你,那你就能在我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可是,现在你已经看不到了……你知道我笨,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能让你感知到的唯一的法子……” “生生……相惜,岁岁……不败!我看到了,北北。在我眼前的你,还是和初见是一样,美得让我自惭形秽。”问之扬起唇角,双眼的润湿让天蚕丝在柔光里泛着星光,一点一滴映在我的眼里。再长久的美丽,都不及我和你……相知相惜! “抱够了没,抱够了就放开!”厉邪大手一挥,问之和月师化作两道残影从我的身边消失了,再一次被关进了石牢中。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厉邪,他脸上的愤怒显然是冲着我来的。可是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酸楚又是什么意思?!“魔尊,我以为我们说好的……也许你对现在的我没有兴趣了……” “你闭嘴!我要的是我和你的孩子,和你的脸有什么关系!” 我话还没完,厉邪已经用手指捏紧了我的下巴。“你最好不要自以为是,替我决定什么,想不想要你,是由我来决定的,不是你!” 他还要我?!这个样子的我?!我瞪大了眼,现在的自己连看清楚一个人都有些困难,无忧草的花瓣正在缓慢的生长,花瓣上细小的绒毛正一寸寸的遮盖住我的视线。 “哼,大哥,你让我跟来是要看这个女人唱大戏吗?”灵儿上前一步,视线望向别处,只是不看我。 “问之,你可有杀害灵风的师尊,欲抢仙器青龙刃!”我看着站在牢中,虽然瞎了双眼,却仍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我所站位置的人。 “我曾奉师尊之命,夺取青龙刃不假,但是他师尊并非我出手杀害,我自知罪孽,也曾留下你给的生津丹让他服食。”问之摇头,当年的确是做过天理不容之事,若不是北北找到他,他现在仍是浑浑噩噩的愚忠于自己的师尊,枉害他人性命。 “月师,你可曾用我给的丹药让灵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害的他遁入魔道?” “不假!当初我以为,苍渺的死全是因为……”月师忽然住了嘴,只是低着头,不再言语。 “因为我水性杨花,勾三搭四?!”我接着他的话,一脸窘相。 长叹口气,看来我的猜测并不假,无论月师和问之是出于何故,灵儿的事情他们的确有责任! “你们承认?!”我抬眼。 他二人纷纷点头,面露悔色。 “好。”我反手一挥,两道黑芒同时从手中飞出,一边划过问之的左胳膊,一边划过月师的右脚踝。 “灵儿,我现在断了他们各自一根筋脉,即便是将来好了,恐怕也要折损好几百年的功力……我知道这不足以弥补他们带给你的伤害,可是,我却再也下不了手”天知道,我刚才挥出手臂的时候,那股钻心的痛楚差点就让我踉跄倒地。“不过,又不能让你就这么算了。所以,余下的,我来还!” 我心念一起,气血倒流,身体里各处经脉随着喷涌的血液全部裂开,一瞬间,我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灵儿,我现在打开了我全身命门,你只要稍稍用力,我就会命毙当场,即便是厉邪,现在也挡不住你!你若是觉得我现在这样,还不能让你满意的话,那你就动手吧!” “不行!我不允许,我厉邪魔尊绝对不许!”厉邪抱着我,已经赤红的双眼,泛起滚滚杀意。“你想毁约吗?!还是想让我现在就杀了这儿的所有人?”他不介意,他不介意杀死这里的所有人,他甚至可以毁了这个魔域,只要她敢死掉,他也绝不会犹豫! “厉邪,说实话,我虽然谈不上喜欢你,可是,我并不讨厌你。所以,别逼我……恨你!”我看着厉邪扯了扯他的袖子。他虽然做了很多事情我没办法原谅,可是,从他的角度来看,他的确是从未伤害过我。甚至对我百般讨好到忘了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魔域至尊。 “那好!”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决绝。而一向我行我素的自己竟然也因为她那句会……恨你的话动摇了。“风弟,你的命是我救得,对吧!” 灵风点头,如果不是厉邪救他,现在他恐怕没办法站在这里。 “好,既然如此,这算你欠我的,你放了她,我和你一笔勾销。” “呵呵,我说魔尊啊,我只听闻客气的一方感恩的说,是我欠你的,从没有听过施恩的一方还强硬的要人家还,说出你欠我……这样的话。”我摇头,靠在厉邪的身上苦笑。本末倒置,他倒也不介意。 “你闭嘴!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到时候,风弟不要你的命,你身上的忘忧草也能把你的血吸的干干净净!”他定要将忘忧草斩草除根,从此之后,三界之内,一株不留! “你带她走吧,从此之后,我不欠你的,她也不再欠我的!”灵风痛苦的闭上眼,他终究是不忍心看她在自己的眼前流血而亡。从她被自己的血染成红色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自己也跟着死了,心痛的几乎没办法呼吸,那种被一瞬间掏空的感觉让他一下子明白了,他爱着她,无论怎样,他仍是爱着她…… 灵儿闭上眼的一刻,厉邪已经抱着我闪了出去。 我从灵儿的身边闪过的时候,曾经努力的伸出自己的手,可是,我动了动手指,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此章掩面 厉邪将我带回辉夜宫,找了所有能够找到的灵药,一股脑全用到了我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我的身体和他的魔功会产生排异,害怕我一命呜呼的话,我想他一定会不惜拿出魔界之力来救我。 “你不用忙了,我死不了的……”我不忍看他如此慌乱,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是!可这样下去你也活不成!”厉邪有些焦躁的踱着步,现在最成问题的不是她身上的忘忧草会贪婪的饮食着她的血,而是,她身体大开的命门此时正疯狂的吸收着外界的魔气。 即便他在辉夜宫内张开了自己的域,可是,他也是修魔之人,本身的魔气已经十分强横! “我要成了魔头不是也很好吗?你是魔尊,我是你魔夫人!省得你手下那些人对你指指点点了!”我开着玩笑,深知此时的情况对我来说十分不妙,即便是我能自行修复,可是修复身体的这段时间,进入我体内的魔气已经足以让我遁入魔道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入魔!”厉邪虽然自己是魔,却仍是极力反对。 “为什么?!”我觉得仙魔没什么不同啊…… “你看看这个。”厉邪取出一样泛着青蓝色光芒的东西,托在掌心。 “魄!”我脱口而出,苍渺的魄果然在他的手上。 “没错!你所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我不解道。 “我想你该知道北幽帝尊是苍渺的创造者,可是,你一定不知道他为了什么把苍渺造出来。”厉邪冷笑,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不是为了做试验?!”虽然也觉得这样的理由有些牵强,可是冷君冶的确是这样说过。 “是为了保护一个女人……” “雅空?!” “一半一半吧,当时雅空已死,留下的东西会自行则主,灵器选择的人便是雅空的转世,所以,他就把苍渺造了出来,随着灵器一同下界。不过,苍渺后来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竟然对除了雅空以外的东西产生了兴趣……所以,他从黑木森把苍渺带到了无忧林。在那里将他的一魂一魄分了出来,一魂成了苍渺的本源物质,另外的一魄就是我!为的就是做好两全的准备……倘若苍渺派不上用场,他大可以让他成为弃子!” “可是,你心存不甘……所以,才修习魔道,这样也不必用到冷君冶给你的那一魄,让自己受制于人!”厉邪和苍渺本是一体?! “如果,我知道你就是雅空的转世的话,我想,我能忍着听冷君冶的话也说不定呢!” 成魔之人,无魂无魄……他竟是不忍心看我空留一副躯壳。 “我有办法让自己不遁入魔道,不过,你要把莫敌放出来……” “莫敌?!”厉邪摇头,这个名字,他没听过啊。 “就是那个蛇不蛇,龙不龙的家伙,很喜欢流口水,睡觉的时候偶尔放屁或者打鼾……”我滔滔不绝的说着莫敌的丑事,知道被厉邪狠狠的瞪着才闭上了嘴。“他和我身体里的魔气相通,如果有他替我分担一部分的话,我想我可以在自行修复完毕之前稳住心神。”剩下的魔气可以慢慢的消化分解。 “好!”厉邪点头,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只是短短的两个吐息,他已经回到了大殿里,身后跟着东张西望的莫敌。 “别看了,呆瓜。”忘忧草遮挡了我的视线,莫敌的身影有些模糊,只是比厉邪还要高出一头的身型让我肯定就是他没错。 “唰……”身形一闪,他已经站定在我的身侧。 我忽然觉得有种奇怪的触感抚在我的脸上,莫敌的舌头一向湿漉漉粘哒哒的,和这种温温柔柔的质感完全不同。 我这才有气无力的睁了睁眼,不看才好,一看我就傻了…… “你是莫敌?”我盯着这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还拖着一条长尾巴的半兽人,惊悚道。在我脸上的是他小麦色的手掌。 “爸……北”莫敌的口吃还是很不清楚,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轻抚在我的身上,魔气随着他的动作以极快的速度从我的身上被抽离出来。 “你手放哪儿了!”我扶着自己的头,无奈道。他果然是莫敌,不管是不是退皮成了人形,臭毛病还是改不掉。怪不得当时在剑塚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身形,原来真的是他…… 莫敌弯了弯腰,将头压在我的小腹上,握在我胸前的手仍是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你是白痴吗?时候不到,竟然强行变体!看现在那条大尾巴成什么样子!”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后背,身材真棒啊,皮肤也滑滑腻腻的,古铜的色泽,和纠结在背部的结实肌肉。这个家伙变成|人之后,竟然完全没了以前硬邦邦,冷冰冰的样子! 他的尾巴拍了两下地板,十分灵活的卷住了我的双腿。他扭了扭身子,不断的用头在我的身上摩挲着。 我刚觉得奇怪,他怎么忽然之间变得如此亲昵,一阵奇异的感觉却从我的脚踝窜了上来。 放佛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被人热吻着,连毛孔都吞吐出暧昧的气息。 莫敌将我缠的越来越紧,冰冷的尾部肌肤此时正散发着无比厚重的炙热。 “嗯……”我不觉轻吟出声,好像有种欲望无论如何都不能平息。身体正随着他的律动不断的扭摆。 莫敌伸出舌头,从忘忧草的夹缝中舔舐着我的皮肤,因为肌肤和血肉已经被忘忧草侵蚀的差不多,他这样的举动就好像有一条小虫游走在经脉和血液之中。蜜舌所到之处,忘忧草的花瓣开始逐渐枯萎,变黑,随即脱落。 莫敌一向是魔物的克星,他的□自然是忘忧草的致命之物! 身体的表层没有了忘忧草的侵蚀,轮回之力就可以最大限度的修复我的身体,转眼功夫,我的上半身已经恢复成以前白玉无瑕的模样。 这样也就直接感觉到了压在我身上的人的温度。莫敌的身子比想象中还要滚烫,仿佛喷薄而出的热情无法找到宣泄的地方正在折磨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可是,我看了看他的下身……什么都没有!我要如何是好?即便是自己战斗经验丰富,现在也是无可奈何……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兽|交?!我的天! 我咬着唇,身体的每一寸都因为自己疯狂而不断战栗着,莫敌的头越来越向下,舌头也灵巧的随之下移。 “嗯,下边……下边不行!”我娇喘连连,他只是用尾巴缠紧我不断的扭动,已经让我快要受不了。更何况,他那比常人灵巧几倍的嫰舌! 莫敌的吐息也变得越来越粗重,男性的象征(别瞎想)——喉结正上下耸动着,发出吞咽的声音。即便是理性正被自己的欲望一寸寸的磨去,他伏在我胸前的手仍是忠贞的“寸步不离”。只是偶尔的捏握动作让我觉得他刚开始的举动本就存心不良。 就算是为了吸收我身上的魔气,也不至于一定要在我的胸脯上吧! 被莫敌的尾巴束缚住的双腿,因为他不断加深的力道,只能上下交叠在一起,我大腿内侧的肌肤正因为他的律动而不断的摩擦着,晶露一般的液体也因为花瓣的张合流了出来。 我强忍着呻吟和不断蹂躏着自己的欲望之海,指甲深嵌进他的身体,在他的肩膀处留下一排细碎的咬痕。我们头颈交叉,不断的摩挲着彼此……放佛只有这么做才能平息彼此不断升温的炙热,传递内心深处的爱意。 莫敌忽然扬起头,无声的嘶喊着。脖颈处的青筋纠结在一起和他赤红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尾巴忽然放开了我的双腿。 突然得到解放的我,没有因为这样的轻松长吁口气,反倒因为没有办法被填满的欲望而蜷缩了起来。我搂着他的后背,让他和自己肌肤相亲。双腿则蜷起来,夹在了他的腰间。 忽然有个奇怪的东西在下半身的花核处不断的摩挲尝试,放佛一旦找到幽密的□,必然会长驱直入一般。我摆动着□,试图给他指引。蜜汁在彼此的肌肤上粘连出银色的丝线…… “啊……”莫敌低吼一声,开始极慢的进入我的身体。没有惊涛骇浪的气势,却像细雨一般,润物细无声。空虚感被一寸寸的填满,等他完全填满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就只能依偎在他的臂弯,娇喘连连。 就在我以为一切要风平浪静的时候,暴风雨的前夕因为莫敌的一次圆周摆动而彻底终止,接踵而来的猛烈侵袭仿佛要彻底将我摧毁一般,我只能任他在我的身上为所欲为。直到他低吼一声,一阵无比炙热的感觉向我袭来…… 他这才喘息着趴在我的身上,尾巴也已经从我的体内溜了出来,依赖一般的缠上了我的双腿。 大殿里的魔气也因为我身体的复原不再肆虐无忌,我一不小心瞄到了身侧的厉邪,他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仍旧交缠在一起的我们。 怀孕生子 “果然是他来了,你就能够生龙活虎啊……”厉邪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酸意,脸上却仍是挂着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过奖,过奖。我一向秉持享乐为上的大义。你邀我来时,不是也觉得我应该是这般模样吗?!”好个一向贪欢,当初无界鸟送来的口信里不正是你厉邪魔尊的意思吗?我不过就是露出个本性来给你瞧瞧,何必一张脸臭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既然,她已经好了,你可以滚了!”厉邪大手一挥,我还没来得及和莫敌说再见,他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冷哼一声,虽然十分不舍,可也是毫无办法,只要我一天没想到对付魔界之力的办法,那厉邪就好比拥有源源不断的补给,那绝对是不可撼动的所在。 “身体好了想做什么?!”既然她已经没什么事了,那不如约她一同去看看自己养的魔兽……厉邪嘀咕着,可是张了张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想自己一界至尊,竟到了这般扭扭捏捏的天地! “离开!”我答的理所当然,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休想!” 我不明白为什么厉邪他刚才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却变脸一般的拂袖而去。对于我的兴趣这些日子应该差不多磨掉了才是啊…… 而且,他最近和自己亲近的时候,都是草草了事。完全不似曾经的缠绵。也许在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他生产的工具而已。看来,自己的计划要加快了……难保哪一天他会不会对自己腻了,倦了。到时候,对我弃之如敝屐也就罢了,恐怕,以他的性子,断然不会放过和我相关的所有人! 我轻叹,一个人的路,当真是很难走啊……想着想着,逐渐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很久没有觉得疲累的自己,竟睡着了。 谁也想不到,我这一觉竟然睡了好几百年…… “殿外的长平花开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醒来的时候,正蜷在厉邪的怀里,仰望着他星子一般的眼睛。 今天的厉邪很奇怪,身上都是平静祥和的气息,连揽着我的手臂都只是轻搭在我的腰间,就放佛我是空气里的泡泡,稍加用力就会彻底破碎。 我沉在他这样的温柔里,有些纳闷,不自主的点了点头。刚要下床却已经被他拦腰抱起。 “好重!”他嗔怪一声,将我的手环在他的颈子上,大步流星的往殿外走去。 “那个……也许我们可以用瞬移的?!”我试探性的问他,虽然这样的提议很破坏气氛,可是我还是觉得用法术要快的多。 “不要了,速度快了,我怕你不舒服。”厉邪体贴的朝我淡淡一笑。 我有些眩晕,眼前的小星星正不断的吟唱着那首一闪一闪亮晶晶……他这样的笑容,我竟不忍心打破。只得由着他抱着我漫步在一片花海之中。 “好漂亮!”我看着四周大朵大朵的百花,开怀的勾起唇角。 “我知道你会喜欢。”厉邪轻啄我的嘴唇,印上一个浅浅的吻。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如果伸手向他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下来拿给自己。他的爱意,已经满满的填进了他的双眼,在看着我的时候,放佛一眨眼,就会满溢出来。 “谢谢”我头一次对他真诚的展露笑颜,却看到他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忽然绯红了的双颊。这样我反倒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在他的怀里扭了扭想要下来,既然大家都这么尴尬了,自己再继续赖在别人怀里只会让气氛更加奇怪而已。 “你不舒服?”厉邪皱眉,早知道不带她出来看这些东西了。自己早该想到她刚醒过来,而且现在身体正是十分虚弱的时候。“也许这样好点……” 厉邪动了动身子,缓缓的坐在了地上,这样我也就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偎在他的身上。 我轻轻推了推他,谁料他没有放开我的打算,反倒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猛盯着我看。这样我更是窘的无地自容一般,只好讪笑着,开口道“好漂亮的花,不如摘一些放回大殿好了。” 话音刚落,便伸手去抓。可是刚碰到花瓣的时候,手指却从花间穿了过去。 “咦?!是幻境!” “不!不是幻境,这种花是魔域里最不像魔物的花,可是却在这里开得繁茂异常,所以在魔域留着一个传说,说长平花是众神舍弃的花朵,所以只能保佑原来的样子,却永远不能被触碰到,就好像永远不会有人温柔的对它们,这是神的惩罚……”厉邪的目光停在花海的一角,充满了忧郁和止不出的哀伤。 “怪不得你喜欢这种花。”我呢喃,他们这般相似。 厉邪只是对着我笑,笑容里暖暖的风,让我眼前的长平花海忽然泛起了波浪。这样寂寞的人,如果没有舍弃属于自己的一魄,他又该如何度过以后漫长的一世啊…… “我的家乡也有一个传说,凡是死去的人都会去一个叫做天堂的地方,那里会开出白色的花朵,一大朵,一大朵……不过,也没有办法摘下来,因为只有获得幸福的人才可以看到。我认为,今天,我看到了……” “获得幸福的人吗?”也许他现在可以算是呢……厉邪笑着埋头在身边这个女人的脖颈,也许,舍弃一魄,遁入魔道,就只是为了这一刻而已。 “嗯!”我点头,等我离开之后,希望他可以找到一个能陪他看着幸福之花开满魔域的人。虽然他称不上是个好人,可是,我仍是不忍心看他孤零零一个人,在一片永远没有办法拥抱的花海中,孤苦终老…… “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就带着他将整个魔域种满这种花。”厉邪伸手向前一挥,豪情一片。 我点点头,一家三口看着花开花落,这样的一生也不算很无聊……想着竟然笑起来,可是,这样的笑容却因为厉邪的一个小动作一瞬间僵住了。 “你……你在干吗?!”我不敢看他的手,因为害怕自己惊叫出声。 “孩子……我说过,我们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一下子,我放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喉咙吞咽口水的声音,目光顺着自己的鼻尖,到前胸,再到隆起的……小腹。 “啊!”我大叫一声,难以窒息的看着自己臃肿的腰腹,不断的深呼吸,又猛地抬头望向厉邪“我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所以,这种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5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5部分阅读 以,这种……情况,只是胀气?” “或者,我是不是还在睡觉?”应该是这样,不然今天的厉邪果然和平时不太一样呢,呵呵……呵 可是,很快的,我就因为厉邪的神情,彻底的死了心。他脸上的落寞夹杂着些许的愤怒还有……委屈,总之,五味杂陈的样子绝对比我的表情有说服力。 怀孕?!怀孕?!哼!不过怀孕而已! 可一看到自己的肚子,我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顿时一泻万里!看厉邪这表情,这孩子……应该是他的喽! “那个……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出生?”我比划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男人,娃他爹?! “你是说,你想要把他生下来!”厉邪的声音有些颤,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不然,你替我生?!”这里有没有剖腹产啊?! “就算这是我的孩子,你也会生下来?” “是啊,废话!”孕妇的脾气随时可以发飙,我想他应该不会介意才对。 “够了,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有她留在身边,还有她的孩子…… 情之一字 厉邪的宫殿因为我有孕在身这件事情又恢复了往日里人来人往的样子,无论到何时,他厉邪魔尊都有一呼百应的魅力,即便是这个的家伙,在每一个魔头的眼里都是绝对恐怖的存在。 最可怜的恐怕就要属药不死了,不但要想方设法炼制各种补体的丹药,还要弄明白为何我怀孕之后成了个凡人一般,完全没了力量。 对此我也是十分苦恼,可厉邪反倒因为这个十分开心,终日里笑的合不拢嘴。 “好了,现在我不想怀也怀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也差不多该兑现了吧。”我随手丢了一颗入口酸甜的果子进自己嘴里,反正也是废人一个了,他也不必防我像防狼似的。也总该让我见见他们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见到我挺这个大肚子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就是了。 “我一向言出必行……你想跟那些家伙道别,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厉邪捋了一把我额前的碎发,稍一用力便把我抱在了怀里。 “那你就慢慢飞吧,我先睡上一觉,到了叫醒我。”自从怀孕之后,根本就没机会用到自己的双腿,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是坐在厉邪这个“软轿”的上。他不嫌累,我也乐的享受。而他也再没用过比较便捷的瞬移之术,一直都是用的比较平稳的御风术。 厉邪还没答应一声,怀里的女子早已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自顾自的打起了轻鼾。现在她就像个凡人一样,需要睡觉吃饭,冷了要生火,热了要驱寒。虽然殿里的小魔们没说什么,可是他看得出来,他们一个个脸上露出的鄙夷和不耐烦,可他却恰恰相反,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她永远这副模样,这样,她想离开的想法就会越来越淡,等到她和那些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了结之后,自然会和他一起留在这个魔域。到时候,什么三界一统,什么报复,这些小事情也就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懒虫,醒醒,醒醒……”厉邪知道我一旦睡沉就是雷打不动,只好轻拍我的脸。“如果你还想睡的话,我们回去睡好了。” “不用了!我醒了。”我睁开眼,虽然仍是睡意朦胧。可是我怕这一次的机会错过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走吧。” “你想见谁?” “都想。”我白他一眼。 “如果都不见就好了。”厉邪知道我的个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仍是希望我早点完事好早点离开。最好是永远和除他以外的男人划清界限。 “见过的那三个除去,还有……”厉邪扳着手指,一脸认着的样子。 呃……他是把问之,月师还有莫敌排除在外了。 “先见那个仙尊好了。”他嘟囔一句,牵着我的手朝着水牢的一处分岔口走去。 耳边都是水滴石穿的声音,还有不知道哪儿来的风声。大概走了一段相当长的距离,我们才停在了一处石门外。 放佛是认主灵器一般,门咔的一声开了。 一个人垂着头,被绑在一个石制的架子上,金色的血干涸之后,斑斑点点的印在石架上,没有任何类似于绳索的东西,可是被困住的人却仍是直挺挺的悬在那里。 我猛地甩开厉邪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我有些沉溺在他的温柔里,告诉自己也许他还不算坏到无可救药,可是,我忘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为达目的,不惜毁掉一界的人! “怎么?!心疼了?”厉邪强忍着想要撕裂一切的怒气,握紧了拳头。他发现自己有些害怕起来,如果让她这样继续一个个的见他们,那她脸上的心碎的神情,足以让自己的幸福一瞬间分崩离析。 “与你无关!”我知道无论是嗤笑也好,气愤也罢,最伤人的莫过于这句话。一句话将我和他撇的一干二净,那就是毫不相干的路人甲乙丙丁,拒人于千里也不过如此了。 我别过脸,不想继续在昏暗的光线之下看着厉邪那张强忍着痛楚的脸,只是一步步的靠近被钉在石架上的人。 “凌洛……”我轻唤他的名字,堂堂仙尊,竟然落到今日体无完肤的地步。 像是熟悉了我的声音,他才轻缓的抬起头,扯动着嘴角想要给我一个安慰的笑容,只可惜即便是这样轻微的动作,还是扯动了他脸上的伤口,仙人特有的金色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嘘,别说话。”我用食指轻压上他的嘴唇,貌似十分亲昵。 我微微侧身,撇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厉邪,他只是像块木头一样的呆站在原地,只有短促的呼吸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楚。 “你真是不小心,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仙界至尊,怎么就狼狈成这样了!”我一边装作很熟络的样子,帮凌洛擦拭着全身的污泥和血渍,一边暗自叹气着,为什么厉邪还是很不识相的站在这里,难道非要我像个久别重逢,生离死别的情人一样吻上凌洛的唇,他才甘心离开吗?! 凌洛白了一眼一直在自己身上随意拍打着的人,哭笑不得闭上的眼,如果不是她用自己的域控制住他,他也不会轻易的落在死对头的手里。不过……她还算有些良心,最起码初见自己时那副惋痛的脸孔不是像现在这样是做戏给人看的。 既然如此…… “我一直想着,无论多苦,多难,希望上苍垂怜,能让我见你最后一面。现在看来,我也不算那么可怜。” “嗯,是天可怜见。”我靠在他胸前,对他吐着舌头,想不到这个家伙酸起来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要不是厉邪还在场,我一定因为他的话,在自己胸前画个十字,说一句上帝与你同在,然后扭屁股走人!什么上苍狗屁,如果他长眼的话,长的也是蔑视众生的眼! 我忽然觉得冷君冶那对细长的丹凤眼倒是合适!只是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他和苍渺可以说是厉邪这个悲剧命运的始作俑者,我都怕自己见到他们的时候,连个尸首也看不到…… “说完了就出来找我,我出去了。”厉邪的声音有些无力,轻叹了一声,便瞬移出去了。 呼……我长吁口气,演戏的两个人就差脸红脖子粗了,这看戏的倒是一副扫兴的脸。 “长话短说,你也看出来,我现在……”我指了指自己的大肚子“根本就是废柴一根,所以,仙尊,我需要你帮我!” “谁的?” “我想借你的仙界之力一用,我知道这个非同小可,可是……”我只想长话短说,却不料眼前的人,对我的话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眯着眼盯着我隆起的肚子。 “谁的孩子?” “不知道……”我摊了摊手,这一点我也觉得自己窝囊到恨不得一头撞死了去。 “难为你了……”凌洛忽然抬眼看我,让我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那个……还是说点别的。”我讪笑着,难为?!天知道!“我刚才说的你听明白了吗?我需要借助仙界之力和厉邪的魔力抗衡。”这样大家才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给你时候你不要,现在想要了,我却已经没有办法给了。” “什么意思?”诬赖,这是纯粹的诬赖! “当日,我的确问过你要不要我手上的东西。天下人趋之若鹜的宝贝,你也不屑一顾。”还记得当日,自己真是想要将一界之力交给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只可惜,她连看也没看一眼。 “你是说仙器镜花水月?!”我和凌洛之间的交集少的可怜,除了那一次,我实在想不出他在何时想要给我东西。 “对!那一刻我已经将一界之力托付给你,可你……”托付出去的,只是最为继任者可以拥有的仙界之力吗?凌洛自己也想不清楚了,无论是些什么,她都拒绝的彻彻底底了不是吗! “你开玩笑的吧!”哪儿有人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草草送人的,而且还是不相干的人! “没有!现在我被厉邪禁制,根本就没办法运用仙界之力。我想,这也是他让我活着的唯一理由。只可惜,厉邪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早该知道,仙界之力并非认主仙器,主人死了,自然成为无主之物。可是,我若是死了,仙界之力必会自行择主,到时候……他也是得不偿失。”亏他厉邪还是堂堂魔尊,怎么这都想不明白! “不是……”我恍惚的倒退了两步,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原来厉邪他……真的不想要三界一统了! “什么不是?” “厉邪他不是不想杀你,是在等我忘了一切的那一天。”如果不是我说凌洛是我爱人,恐怕他现在已经横尸当场,厉邪对仙界之力根本就没有兴趣。更何况,他大可以在凌洛死后,将仙界之力强行控制在自己的域里,也许时间不长,可是,那段时间却足以让他一统三界! 唉……情之一字,害人汉啊! “你怎么了?”凌洛不明白,为何她的脸上忽然堆满了凄楚之色。 “没什么,我知道你的仙力被困,所以只要能够撼动得了厉邪的域,我想你应该有办法逃脱才行。” “应该可以,甚至可以不用毁掉他的空间禁制,只要有一瞬间的空隙。我就可以出去。可是,你不是已经……” “当然不是我!”都说了我派不上用场了。“等我消息吧!” “我还以为自己要走回去了呢!”厉邪真的就站在通道的另一头,背手站着,一阵清风扫过他头发,就像燎原的火。 “出来了。”如果再晚点,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点点僵死在这里。这么短的时间,他却觉得好像自己出生到现在那么久,或者更久。 “嗯。”我点点头,他这是何苦来哉? “要走,还是要见剩下的两个?”他知道她不会说走,可仍是忍不住想问。 “他们还活着?” “嗯。”他们活着已经让她可以这般笑着,那如果自己死了,他会不会比现在笑的更加美好? “去见!” 我顺理成章的答案,却让厉邪眼里的神采忽然沉了下去。 “是最后了。”他拖着步子,像对我说,也像对自己。 “好。”快结束了,我和你,和这里的一切! 一触即发 “为什么停下来?” “你恨他们吗?”我驻足看着厉邪的背影,他这般决绝的性子,想必不会放过冷君冶和苍渺。如果真是那样,我实在不敢去想……匆匆的脚步也因为害怕看到自己不想见的一幕而无法向前。 “我不该恨吗?”一个只想利用自己的父亲,一个让自己活的像是影子一般的兄弟。 “苍渺现在只是个孩子……”厉邪的眼底似笑非笑,如果不是用力的扯动唇角,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般。这让我想要求情的话语卡在嘴边,一时之间竟哽在喉咙,吐不出来。我如何能够让他不怨恨…… “也对啊,他现在恐怕已经不记得你们之间的种种了,不如,我将这一魄还给他,好助他开启心智,也好让你能快刀斩了这乱麻!”厉邪取出泛着青色幽光的魄,拿捏在手里把玩着,一脸的无所谓。 “不必了!”我脱口而出,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何时,对他竟升起一些不忍。自己来魔界的目的不正是为了苍渺这一魄吗?可是,当厉邪蛮不在乎的从身体里拿出自己唯一所有的那样东西时,我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没办法狠下心肠,从他的手里再夺走他仅有的东西,即便那样东西是他早已经舍弃了的…… 厉邪也是一愣,只是眯着眼若有所思的打量我,他将眼睛定在我的眉宇间,注视着一脸窘迫的我,慢慢的扬起了唇角。 我想,那样的笑容足以让千里的冰封瞬间瓦解…… “走吧。”厉邪牵起我的手,轻道了一句。 我点头,想让这个人得到幸福,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我还是想让他觉得幸福。 等我看到自己想见的人的时候,我竟然忘了言语,只能难以置信的揉着自己的眼。冷君冶正静静的站在一片长平花中,仰望着湛蓝的天空。苍渺则十分乖巧的匍匐在他的肩头,闭着眼,坠在自己甜美的梦里。 “为什么?”我扭头望向身侧淡笑着的厉邪,忽然觉得这个人,我就是读一万年,似乎也读不懂。 “我恨他们,在我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怨恨着。所以,我就封了他们的所有感官,把他们丢在了这里……” “要让他们尝试和你一样的酸楚吗?!”他果然是心狠手辣的人,我早该想到他不会轻易罢休。刚才还以为……他会放过他们。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堪。”厉邪轻叹口气,早已将我摸的通透。又怎么会看不出我脸上浓浓的鄙夷。“后来,我给他们在这里种上了大片大片的长平花。” “那又怎样,他们根本感觉不到!”无论这种花是不是能让人觉得幸福,在他们眼里和死物没有差别。 “我并不认为。”厉邪将手揽在我腰间,一个轻跃就到了冷君冶的面前。 冷君冶对厉邪的出现并不觉得怪异,朝他十分淡的点了点头。只是那双充满了怒意的丹凤眼竟是直冲我而来。 “别问我是谁的”我大吼一声,没好气的瞪了回去,早知道才不去管这个傲慢的家伙是死是活。他现在那副盯着我的肚子,恨不得让我剖腹自杀的表情可不是装出来的。 我这样一嚷,没能让冷君冶的毒蛇眼安分下来,反倒惊醒了正在熟睡 苍渺。 “咿咿呀呀……”他向我伸出小手,我很自然的将他接在怀里。朝着一旁的厉邪点点头,算是对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他并没有封了他们的五感。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该见得也见了,我们走吧。”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我退了一步,站在冷君冶的身侧。不解的看着正打算离开的厉邪。 “你想问我为什么放过他们?”他向前两步,感觉我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以前在我眼里,只有一种情感,长久的可以媲比我们漫长的生命。那就是怨恨……只有这种东西,在我舍弃自己仅有那一魄的时候,完全填进了我的身体里。于是,怨恨就随着我的血液流动,不眠不休。可是,后来,我发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慢慢的填充进来。而且,我发现,只要我不舍弃那些怨恨,自己的身体就没有办法将那种感觉滋养起来。所以,毫不犹豫的,我将怨恨舍弃了。”厉邪说的慢条斯理,就好像舍弃这千百年的情感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这算告白吗?我的好儿子……”冷君冶冷哼一声,对厉邪话不以为意。 “我不是你的儿子,在我舍弃你给的那最后一魄的时候,和你之间,所剩的就只有我的怨恨了,如今,连这个我也不再稀罕,所以,对我来说你便是旁人。如果你还惦念以前自己的那些所作所为,我希望你能照顾好他。”厉邪从我身上将苍渺拎起来,直接丢进冷君冶的怀里。“如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们回去再说。” “我没什么要问的了。”我站在原地只是开口答道,却并未随着他的步子。 “我让药不死给你做了你喜欢的蜜饯……”厉邪只是半侧着身,朝我伸出手。 “谢谢,不过我不能和你回去。还有,我想是我们应该离开的时候了。”我抚着自己的肚子,半靠在冷君冶的胳膊上,忽然觉得有些累了。 “我们要去哪里?”厉邪完全背对着我,目光停在那一片白色的花海里。 “不是我和你,是我和他们。”我闭目,有种感觉哽在胸口,难以吐息。 “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你要爽约吗?” “等一下,你们的孩子?!”冷君冶忽然插口道。 “我说过了,别问我这孩子是谁的!”我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脚。 “我虽然不能肯定这个孩子是谁的,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不会是你的,厉邪……魔尊!”冷君冶自信满满的口气,就像确定一个人已经断气一样简单。 “什么意思?”我都还要猜,他怎么如此笃定。 “无魂无魄之人,怎么会有子嗣?!”冷君冶并不看我,只是对着厉邪冷笑“我没说错吧?” 厉邪倒是并没因为他的话,有什么动摇,反倒是一直瞠目结舌的我,有些站不住了。 不是厉邪的……难道是…… “那无妨。你答应给我一个孩子。你不能离开这里!我不允许。”虽然厉邪的话听上去平平稳稳的,可是,他一界魔尊的气势却在一瞬间喷涌出来。 “厉邪,你听我说,能不能把我们之间的相遇当做一场美丽的邂逅,也许分开了,我们不是还有大把大把的回忆吗?!我是个不安定的人,你又何必强留我在身边!”我装作一副情痴的样子,念着老掉牙的对白,可是,心里却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因为我区区几句花言巧语就能够打发掉的。 “回忆?!我不稀罕!我只要你,如果你陪我留在魔域,我就放了所有的人。”也许他还可以用这些人和她做交易,不管她是不是甘愿的,她会为了他们留在魔域的。 “我曾经对他们发过誓,一起来的,会一起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像爱他们那样爱我!” “因为你要的我给不起。”我不是不知道厉邪对自己的情感,只是,我如果不负他,就会负了所有人。他要的爱,完美无瑕,即便是绝望了,也定能开出最美丽的奇葩。可是我能给的,却早已不完全。 “这是你的选择吗?”在走和留之间,她选择了走,在他和他们之间,她舍弃了自己。 我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对他不住了。 “我不会让你走的!你以为你能离得开吗?”厉邪魔尊的气势已经完全张开,黑压压的云自天际处滚滚而来,夹杂着诡异的嘶吼声,霎时盖满了整个魔域。 乌云所到之处,到处都是魔头们被吸食殆尽的惨叫声。这样精纯的力量,一旦施为,那便是带着毁灭一界的力量啊…… 成神何用 “你要想清楚,我最后再说一次,你若留,我凭他们去。否则,我就杀光了他们,断了你的念想!”只要她不离开,那么……就算自己在她的眼里,真的成了双手染血的恶魔,他也在所不惜。 “我不能。”我答的斩钉截铁,也彻底的断了厉邪想让我回心转意的心思。我不能陪着他留在魔域,他的自尊根本不允许和别人分享一个女人。我给不了他要的一心一意,还不如就此诀别。他大可以成就他一统三界的梦想,没有我,他会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三界之王! “你希望他们死?!”杀了他们,她会不会留下来?厉邪的心里忽然动摇了。 “若他们死了,我不会独活。”逃不出去,便于此玉石俱焚! “你甘心为他们死,却不愿为我而留……”真是讽刺啊,原来自己从头到尾就什么都不是。“那好,我就看看,现在的你们,能不能逃脱这漫天撒下的网!” 厉邪微微仰起头,双手成爪,大量的能量正在他双手之间凝聚,四散的乌云开始不断的朝着他的头顶靠拢,黑色的闪电包裹在暗红色的火焰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再说一次,要他们死,还是你留!” “不能留。”也留不得。 “那好,我就先拿他们两个开刀,也许你会更加仔细的考虑。”同样是否定,同样是那个不字,是不是无论自己问多少次,她的回答永远这般不假思索,就像他是个毫无关系的人。 厉邪话音一落,从他的身后唰的闪过一条黑芒,直奔着冷君冶而去。现在他想杀这个男人,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利用,而是因为他是那个会阻拦她留下来的男人。 凡是成为负累的人,无论是所谓的父亲,还是所谓的兄弟,他都绝不放过!如今天地之间,唯有一人,与吾相关!所以,就算是毁掉整个魔界,他也要强留她在身边! 黑色的闪电,放佛吐着火红的信子,转瞬及至。却在就要触及冷君冶身体的一瞬间,停下了攻势。 厉邪抓着手上的闪电,就像拎着一条黑色的长鞭,难以置信的看着冷君冶。 “我是不是应该谢你,好歹想过要给为父的留个全尸的,是不是?”冷君冶那张脸上,始终都是那副毫无歉意的脸,无论是对厉邪也好,还是对苍渺也好,他始终没有罪恶感。 “是啊,我的确想给你个全尸的。只是,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不是吗?你们应该是在我的控制之下的,想要用力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弄出这么厉害的防御阵法了!莫不是,你神人的力量恢复了?”厉邪不愧是成为魔尊的人,打打杀杀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几乎在同一时间就恢复了冷静。自己的确是放缓了攻势,否则,冷君冶必然是死无全尸。只是,如果那么做,就会让他觉得,正皱着眉望向自己的女人,会在下一秒没了表情。那样的话,自己在她心里仅有的存在也没了…… 可是,让他万万料想不到的是,冷君冶竟然从自己的域里挣脱了,这怎么可能! “刚才是谁大言不惭的说我们出不去的?!你既然想要赶尽杀绝何必收手呢?”冷君冶嘴巴上虽然打趣着,可是仍是紧张的将我扯到了他的身后。 “你搞了什么鬼?!” “我哪儿有这么大本事能破了你的空间禁制啊!”即便现在的自己有能力和厉邪周旋,只是……在魔界,厉邪拥有一界之力,想要逃脱,恐怕比登天还难。 “哦?不是你!还有别人?”厉邪盯着冷君冶,并不进攻,也不防御,就像闲话着家常,只是夹在他们之间的我却能明显的感觉到,那随时可能燃起的战火。 “是我。”我从冷君冶的身后闪出来,轻道了一声,有些狼狈的不敢去正是厉邪那双火一样的双眼。 “什么时候?”她一直在自己身边,更何况,她到底有没有灵力,自己都早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她竟然有些抱歉的站出来,说是自己做的!她要他怎么相信! “那天,我在魔域水牢之外丢了一样东西,你还记得吧……” “那块石头。”当时他的确是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因为很浅,所以并没有介意。 “对,我在那块石头上,做了手脚。如果你有耐性的话,等一下,你就会明白了。”我从身上取了晶石教给冷君冶,因为用不了传音之术,所以只能靠晶石燃烧时特有的火焰来传递信息。 几乎在同一时间,几道人影一闪,站在了我的身侧。 “我来介绍一下,这个人是八方灭。”小八就站在我的右边,有些不明所以的盯着我的肚子看。 “你收了什么器?” “嗯?!死开!”我一脚踹在莫敌的尾巴上,这个家伙当真是死性不改,我都这幅模样了,他还缠上来,只是这一次不是用的尾巴,而是用的胳膊而已。 虽然,踹他一脚很解气,他倒也识相的放开了我。可是,我却也忘了自己现在□凡胎,莫敌的尾巴根本就是铜墙铁壁一般。我一吃疼,惊呼一声,直直的向后倒去。 “小心。”月师和问之同一时间站在我身后做了垫背,才让我免于四脚朝天。虽然月师的手臂还没有完全复原,问之的眼睛也看不见。可是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会这样温柔的站在我的身后,永世不变。 “真的收了别的器?”小八忽然用手指轻弹我的肚子,似乎只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莫敌却十分生气的一尾巴扫了过去…… “没有。答应过你,此生唯你不用!”虽然觉得这样说有些恶心,可是对八方灭来说却受用的很,他一向都是脱线的主,如果不说清楚,真搞不好,他会一气之下,直接钻进我的肚子里,搅个天翻地覆。 “亲亲我我也够了吧,你们倒是很识相的到齐了,真是没想到,这个年头,敢死还有拉帮结伙拼命上赶的!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麻烦。”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出现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她将自己的器留在了那块石头里,然后打进水牢的墙壁里,让他一点一点的蚕食自己的禁制。 原来这些日子,她虚以委蛇不过就是拖延时间等着这一天而已。 “人家一家人鹣鲽,伉俪,莺莺燕燕的总是情深,魔尊这个时候插嘴,莫不是受不了人家恩爱?!”凌洛怪腔怪调的样子,吃了我好几个白眼,什么蝶啊燕啊的…… “你好的到哪里去?”厉邪冷哼一声也不示弱。 “你!” “好了!”我双手一举,齐人之福不好享,我这几个莺莺燕燕还没怎么样呢,这两界魔尊倒是叫起板来了,这还要不要打啊…… “都是你干的好事!”冷君冶一向都是一针见血,打人专打脸。 可我去只能憋屈着往肚子里咽,以后肚子里这个,要是个女人就把她关起来,要是个儿子,就把他咔嚓了!省得见得人多了,布了他老娘的后尘,要知道,这大千世界,帅哥美女,型男妖精多的数不胜数,难保他们一时受不了诱惑,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够了!”厉邪大喝一声,一道霹雳直接就丢了过来。 凌洛单手一抓就挡了去。 “厉邪,不要打了,放我们走吧。”我几乎是用央求的。 “你知道吗?我最不能原谅的是,你一直说着,我们,我们……那我呢?我究竟是什么!”她虽然动作粗暴,他们也口口声声说着她的不是,可是,却还是让自己觉得站在对面的一群人,无论发生什么,那都是他们的故事,自己永远都在那样的羁绊之外,那个灵器也和他一样无魂无魄,可仍能站在她的身边。那为什么……她不能朝自己走近呢! “你是魔界至尊,是要一统三界的无上存在。在将来你会灭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人,成为当之无愧的神!” “你呢?你会在哪儿?”会站在我的身边吗? “会在一个没人找的到的地方。”我只求家人平安,生活平定。 “那我成神何用!”自己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却是永远不可及的地方…… 乱了乱了 “哈哈……哈哈……”厉邪忽然开始夸张的笑,笑的整个身子都蜷了起来…… “你这是何苦?!”如果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恐怕是骗人的,可是,我对他的情感却不足以让我在他和其他人之间做个取舍。看着他越来越痛苦的表情,我除了叹息之外,竟什么也做不出来。 “呵呵……是啊,没魂没魄的我,这又是何苦啊!”厉邪站直身子,不断的摇头,倔强的眼里都是抹不去的自嘲。 “也许,你可以跟我们一起离开。”反正家里这么多人了,也不差他一个!更何况我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喊着,不想他一个人,别让他一个人。 厉邪摇头苦笑“你不能为我留下来吗?” 即便是我听得出他声音里浓浓的祈求,却仍是狠心的摇了摇头。虽然魔气对我来说没有伤害,可是问之他们身上流的却是仙人的血液,长时间没有仙气的供应最多也就是修为没有精进,可是如果他们也随我留在魔界,早晚有一天充斥在周围的魔气会要了他们的命! “呵呵,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决定要舍我而去!”厉邪深吸一口气有些怨恨的望向众人“如果没有他们,你就会留下来对吧!” 还没待我回答,厉邪就唰的一下,从我们眼前消失不见了。 “大家聚拢不要散开!”冷君冶拉了我一把,和众人一起将我围了起来。 虽然没了灵力,可是感官的灵敏度仍是让我清晰的感觉到了周围的不同,我们所站的地方本是一片旷野,草木繁茂虽然谈不上,但也算郁郁葱葱。 可现在……我皱着眉看着自己的脚下,一条条细小的裂痕从我们的脚下开始向四周蔓延,裂纹所到之处,草木沙石,全部化作了虚无,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我们所在的地方已经凋零成一片死寂。 “每一次,每一次,我看着你为别的男人动容,心里就像这片土地一样开始一点点的被蚕食,直到那些伤口越来越大,终于吞没了我整个世界。”厉邪的声音淡淡的在周围回响,不知道是因为回声的缘故还是我心里的某一块正在慢慢融化,我放佛又看到他含情脉脉的轻拂着我的脸颊,虽然我总是不领情的躲闪…… “厉邪,你看!”我伸手指着不远处,虽然我们的世界已经成了猩红的一片,裂开的缝隙里似乎有着血肉一样的东西在向外冒出来,可是, 血海的最尽头长平花仍是开得娇艳无比。无形无状的性质使得它即便在厉邪的空间禁制里也可以完全不受影响。 “你出来看看!”我站在原地跳脚,想让厉邪知道即便是这样的炼狱火海也还是有属于他的幸福啊…… “厉邪,你看看啊,你看看……”我不死心的狂吼,只可惜除了地下渗出的血浆发出的汩汩声之外,我再也感觉不到厉邪半点气息。 “他走了!”凌洛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有些颓废的跌坐在地上,他还是死心的走了,把所有的人都困在了这样的地狱里,也把自己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北幽,你有什么主意?如果我们继续呆在这里,越来越重的魔气早晚会吃不消。”凌洛看了一眼一直垂着头不语的冷君冶,这个时侯即便是彼此有些过节,同是仙人的身份,却让他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当然是杀出去!”冷君冶冷哼一声“仙尊不是带了仙界之力来吗?从这个禁制里逃出去应该不成问题吧……” 他嘴角挂着冷笑,那一声逃字任谁都听得出来他的嘲弄。 “如果你放不下自己神人的面子,那你大可以困死在这里!”我有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个时侯,他们还有心思窝里反。 “北北,别气,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小八揉了揉我的头,一贯的温柔三刀。 “大不了一死。”问之一向悲观,早已经习惯了跟着我起起落落。 “一起来的便一起回去。若出不去,便于此终了倒也算不得什么!”难得月师没有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妖孽一般的脸在这个时候却混出了几分仙家的洒脱来。 “呵呵……呵呵”我忽然觉得他们说的倒也不错,想来厉邪是想在这个魔气充盈的空间里困死除我以外的所有人,可是如果他们都死了,我绝不会独活在这个地方。想来和一众美男生不能同寝,死可以同|岤,自己也算没白混了! “北北?!”莫敌被我弄得莫名其妙,头一次口吃清晰的喊出我的名字。 我看了看他们脸上忧心的神情,这才摇了摇头收敛了笑意“算你们没白跟我混!” 我走到问之和月师的面前,一人一个深沉的吻,直到彼此不能呼吸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二人因为我炙热的眼神,粗重的喘着气,双颊已经彩霞飞染。 “这么多人,我以后可是要做妖王的人,到时候,妖临天下,我要怎样服众,到时候小妖们都要笑我荒滛无道……(以下省略月师碎碎念1000字)” 问之则显得正常的多,只是柔情万种的看着我,我反倒有些尴尬的讪笑了两下。 之宝宝啊,你那个表情是要让我现在就吃了你吗?! 冷君冶皱着眉看着我,一声不吭! “算了,算了,大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说我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吗?反正你就是不正经的时候装正经,正经的时候假正经……”我拍着他的肩膀“如果,我死在这里了你就重新找一个人,给你打通上去的路。我以前一直觉得天不绝人,可是我现在明白了,其实啊,都是它在搞鬼!” 我愤愤的指了指上边“所以,冷君冶,天若要绝你,你当是如何自处?!” “让它好看!” “对!我看好你哦!”我点点头,冷君冶一向孤高自傲,就算是把天捅个窟窿他也绝对会一意孤行。有的时候,有些家伙虽然让人觉得不自量力,可是我仍是相信有一天奇迹会降临在这些人身上。因为,坚信的路,只有起点和终点。而冷君冶在我眼里就是这种人,他才不管这条路要走多久,要迂回多少个弯。 “凌洛仙……”我刚要开口说话,眼前忽然放大的脸和唇上的柔软让我一瞬间僵在了原地。 “莫敌……”等他兴尽了,我才抵在他□的胸前喘息。 他只是挑高眉看着我一脸邪笑,尾巴已经不老实的缠了上来。 “好了!”我拍着他的头,等出去了说什么也得给这个家伙穿上裤子!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6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6部分阅读 “仙尊……”这一次我闭嘴是因为凌洛他正一脸不平的瞪着莫敌,就好像我和他之间,莫敌完全没弄懂情况的横插了一脚,坏了他的好事一般。 “凌洛,我家这个比较少管教,你也看出来,他的开化程度不大好……”我只好用莫敌听不懂,而凌洛却可以听明白的话来平息他的怒火,我可还指望着他的仙界之力把那家伙带出去呢。 只可惜,当事人却完全没弄明白我的苦心。莫敌他冷哼一声,只是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凌洛,就没再理会他了。 关键是他那一眼,绝对是□裸的俯视,以他那接近两米的身高…… “凌……洛……仙尊……”我忽然看见自己正伸出手抓住凌洛衣角的落魄影像,为什么我混的这么不堪啊…… 凌洛似乎是到了气头上,只是冷冷的俯视了我一眼,用他那比我高出一个头的身高…… “北北,不如别管他们了,反正我和你留在这里多长时间都无所谓,只要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一起离开不就好了?” “小八……”这一次我彻底无力了,在八方灭的眼里我只要不收别的器,我身边的男人不过就是路边的花花草草,谁会把路边的花花草草放在眼里…… “那个……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好不好?”我搓着手,一脸的谄媚。 “想出去不难,但是,我不管他!” 果然,凌洛单手一指右侧的莫敌。 “稀罕……” 我无语,莫敌……难道你会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好听的吗? “别管他们了,我们等等也可以啊……” 小八……我放佛听到自己无力回天的声音。 “同生共死!” 月师,问之……你们是想给我添乱吗? “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 冷君冶,额滴神啊…… 我还是头一次这么想感激神明。抱着冷君冶又啃又咬好一阵子,他就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来超度我的人啊…… 仙界之力 我的忘乎所以终于在不小心瞥到冷君冶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一张脸已经涨的紫红,当然,其中的青色被我自动忽略不计了。 “呵呵……”我对他笑笑,顺手整理了一下被我抓乱了的前襟。不待他发作我已经脚底抹油,离开了他的身边。 要知道触犯神明的罪责可是要引火上身的! “凌洛仙尊,开始吧。”不管怎么说,世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我不敢看众人铁青的脸,只好挑了个最容易对付的人。 “是吗?现在想到我了?”凌洛冷哼一声,那表情让我觉得自己刚才以他作为突破口的策略根本就是个大错误! “仰仗仙尊了!”我讪笑着,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问之上前一步,显然是看不得别人对我吹胡子瞪眼,却被我挥手挡了下来。如果继续闹下去,只怕大家要都化在这里了。 凌洛瞥了一眼问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得意的笑着,好像吃了蜜,而且还是偷吃的。 “那我可要开始了!” 我白他一眼,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凌洛已经盘膝悬在了半空,一层淡淡的金光朦朦胧胧的照在他的身上,仿若九天而下的仙子,漆黑入墨的长发,静静的垂在他的胸前,眉眼之间的祥和之气,给人一种宁静却又遥不可及的感觉。衣角翩跹如惊鸿游龙,似彩云逐月。 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睁开双眼,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仙气的影响,他的眼睛竟然变成了金色。心念闪动之间,光芒大盛,杀气瞬息而至。 冷君冶挥手在我身前布下一道禁制,却也并不看我。 “谢谢”这个时候,自己□凡胎,只得仰仗他人了。 谁料我此话一出,冷君冶的双颊立刻爬上了一朵彩霞。他不自在的冷哼了一声,我这才收回了视线。 要知道他一向吃软不吃硬,我早就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身为女人的我,怎么能对此不致力掌握呢! 摇摇头忽略掉自己好笑的想法,为什么我一定要对冷君冶这么上心呢!要是我活着出去,不过就是要他一个人情罢了,要是我死在这里,自然就两清了。 我这才定了定心神,将视线又回到了正在半空悬着的人的身上。可是……呃,冷君冶脸红的时候可真是诱人啊! 一块金色的菱形物体从凌洛的体内飞旋而出,我看着那片在我眼前旋转不息的金芒,竟从中看出不断变化着的模糊影像来,我眯着眼,有些夸张的叹息,不愧是仙家至宝,连前世今生也能从中投射出来。 我仿佛看到自己和苍渺在忘忧林里的日子,然后见到了问之,接着到了碧龙城,唯一的一次一见钟情也随着习羽的死而香消玉殒。仙界之争,魔域之乱。 那些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忽然就成了一闪而逝的光点,匆匆忙忙的,到头来,还是我一人终老。 我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脸上一阵清冷,咸咸的味道碰触着我的舌尖。 “好啊,不愧为一界之力。”我冷哼一声,自己竟然出现了幻觉,觉得人活一世,也不过草木一春,来来往往,纠纠缠缠,到头来还是孤身一人! 好你个仙尊凌洛,这个时候,你倒是耍起小聪明来了! 我扭着头看着一旁的众人,他们似乎并没受到影响,只是愣在当场盯着我的脸。 “你怎么哭了?”问之上前帮我擦着还没有干的泪水,皱着眉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时有些感触而已。” 小苍渺也瞪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挥舞着小手小脚,吵着要我抱。我只好从月师的手上接过他,顺便蘸一下月师的小便宜。月师的手还是滑滑嫩嫩的,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纤纤玉手了。 亲了亲苍渺的脸,又将他丢了回去。挺这个大肚子抱着孩子,真的很不舒服啦…… “不哭……北北”一股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耳边吹的痒痒麻麻的。 我扭头看着莫敌一脸的自我陶醉,古铜色的皮肤泛着一层红晕,惺忪的眉眼,懒洋洋的半眯着,尾巴又不怀好意的在我脚边扭了扭去,要不是我严重警告过他,他现在搞不好已经霸王硬上弓了! “你看到了什么!白痴!”因为和我身体的魔气相连,所以莫敌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可是,我十分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一场春梦,他的样子明显就是在胡思乱想那些什么什么的! “你也看到了?”终于会说五个字以上的话了…… “什么?”我们应该不是看到一样的东西吧。 “上次,大殿……我和你……那个……”他又口吃不清了。 “呵呵,莫敌,你和北北在大殿里怎么样了?”头一次,我觉得我的亲亲问之有点像个恶魔。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算是见识到了。 虽然月师没说什么,却也是盯着我的脸,看的我有些发毛。 就连一旁站着的冷君冶的耳朵似乎也比平时拉长了许多。 呃,这些人……我忽然开始同情起莫敌来。 “那次大殿,我们抱在一起。” “然后呢?”这次是换成月师。 “然后,身体很热……”莫敌顿了一下,伸手一指“北,也热……” “啊?”我一愣,你们审讯他,关我什么事啊。我握着莫敌的手指,从自己的脸上挪开。 “后来,北北就骑到我身上。”他又把手指回来。 “那个,先恭喜你终于突破七字真言。”我瞪了莫敌一眼,哪里是我骑他的,明明就是他的尾巴缠上来,把我拎起来的。 “这事儿,我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我拍拍这个哄哄那个,总算是把这件事情给暂时压了下来。 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们也只好半眯着眼作罢。只是看着我的神情,怎么让我有种想要离家出走的感觉啊…… “哦!对了,孩子,是我的……”莫敌语不惊人死不休,笑的一脸的春光灿烂。 “哦,月师把苍渺给莫敌带!”终于不用总是抱着懒猪小苍渺了。 “不是他!是这个”莫敌摸着我的肚皮,兴奋的甩着尾巴。 “啊!”我眼前一黑,晕了。 睁眼还是不睁眼? 如果给我一朵花,我现在就用单数双数来决定了。睁眼的话,不只要面对一大群堆的冷眼,还要面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人的事实,也许是条蛇,或者是长着人手人脚的怪蜥蜴,或者是白娘子未变身成功的鬼样子。 那个……我实在是说不出,那条美女蛇(或者美男蛇)是我家娃的话。 算了,我还是一直这么晕着好了。 可是…… “喂!你会不会搞错!”我抵着莫敌的前胸,大小眼看着他。 “没有,我们神龙一族和自己的血脉有种天生的联系,我不会错!”莫敌难得正经的看着我,忽然又沉下脸来“你是不是不想要他?” 莫敌见我不语,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子。一对金色的眼睛焦虑无措的 张望着。 “当然不会!”虽然我有点难以接受,可是从没打算不要自己的孩子。想来莫敌就是被家人遗弃了吧,也难怪他这样。 看着他忽然绽开了的笑靥,我也长吁了口气,算了,莫敌说自己一族是神龙,那看在那个神字的份上,我这个孩子也不算太掉价。虽然是混血的…… “这是怎么回事?”月师蹲在我身旁,握着我的手。 我另外一只手则被握在问之的手里。他也是一脸疑问。就连一向盛气凌人的冷君冶也蹲了下来。 “就是我怀了他的孩子。”我指指身后,我大肚子也不是一时半刻了,他们现在才问。 “我们一直以为这个孩子是厉邪的。”问之和月师面面相觑。 冷君冶则冷哼了一声,显然他那个无魂无魄的论调在别人的眼里不太成立。 “那只要像魔尊说明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应该不会这么固执于你啊!”问之一向善良,觉得事情挑明了就能解决争端,是他的惯用思考模式。 “哼”冷君冶冷笑“他是想将她独占。跟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没有关系。” “啊?”月师倒抽一口气。显然冷君冶的话和他的想法不太吻合。“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脸面有损,所以才会如此执着。” 我摇头苦笑,自己家里这个还是关起来,不要出去走动才好。虽然智商谋虑样样不输人,可是,对别人的心绪还是抓不对方向啊。 厉邪他连三界一统都不稀罕了,又怎么会在乎这区区的魔尊颜面呢! “咦?”一向话少的八方灭歪着脖子喊了一声。 呃……汗!现在我才看到他也蹲在人堆里。 众人顺着八方灭的视线停在了凌洛的身上。他的四周忽然出现了一层宝光,透明中泛着七彩祥瑞之色。 看来他已经将仙界之力的能够发挥的最大力量引出来了。宝光仿若实质一般,耸动着奇异的波浪,就像水母的身体。蔓延到我们的脚下,将众人包裹起来。 凌洛已经开始极快的打着仙诀,当然,我是看不清楚的,只是他的手觉得好象化成了成千上万只飞舞的彩蝶,金色的宝光中隐隐出现了一些旋转着的咒印。 厉邪的禁制这个时侯,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四面八方的黑红色魔气形成一个个巨型光球呼啸着飞向凌洛,但在触及到七色的光带时却又被弹了回去。而且,明显小了许多。光球弹出之后,又开始自行凝聚。 几个回合下来,虽然结果是彼此相持,可是,任谁都想象的到,在魔域之中,魔气的凝聚几乎是自然天成的,这里又是厉邪的禁制内,魔气都是被他炼化过的,这样下去,凌洛的仙力一定没办法支持。 越来越多的光球,带着凌厉的魔气攻向凌洛。 “去帮忙!”我话音一落,八方灭和莫敌已经飞了出去。 八方灭虽然修炼之后,个体攻击仍是不太在行,但身上有我的轮回之力,对于能量体的吞噬之力还是很有帮助的。 莫敌本就是魔的克星,把他丢到一群魔气幻化的光球了,就好像把他丢进一堆烤鸡翅膀里,他自是美滋滋,乐哉哉的,还时不时抛来一个眉眼。 魔球似乎是有意识一般,见有人加入竟开始无差别攻击起来。我身边的三人已经合力布起了一个防御的阵法。虽是顶级的阵法,可是仙阵在魔域内根本就无力伸展,更何况是在厉邪的禁制里,又太多的制约。 他三人只是努力的供应着仙力,不敢怠慢一丝。就连一向自信满满的冷君冶脸上也出现了凝重之色。 “啊!”凌洛高喝一声,头上的仙界之力化成的菱形物体也是光芒大盛,他金色的眼睛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轰轰轰……”几声巨响,一些接近凌洛的魔球纷纷爆开来,只是这一次却怎么样都没办法再聚拢成形。 细看之下,才发现,在被搅碎的每一颗黑红色的小球的上,都蒙着一层金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怎么可以?!”我惊觉不妙,凌洛似乎用了自己没办法支配的仙界之力,这样的话,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啊!”又是一声高喝,似乎带着痛楚。 “不好!”他的双眼已经没了光彩,这里魔气充盈,这样下去他会走火入魔! “不要!”仙阵中的三人,忽然看着我大喊。 “不要紧,他不会伤我。”我淡笑着走出仙阵。知道他们是怕我从仙阵中出来,会被魔球伤到。 可我知道,厉邪他不会伤我,就算我眼前的路是炼狱火海,我也可以走的如履平地。 我一步步走向凌洛,这个时候,一定要唤醒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飞驰着的魔球在靠近我的时候,纷纷自动闪开,哎,他终究是不忍伤我…… “我去!”小八和莫敌知道我的意思,停在我身边一人拉住我一根胳膊说道。 “我没事的。你们推到问之他们那里。”我安慰的一笑,凌洛那里是魔球主要攻击的地方,他们去太危险了。 “去!”我佯怒。甩开他们的手,走到凌洛的身下! “凌洛仙尊,凌洛,你快醒醒!这样下去,你会入魔的!”我在他身下大喊,奈何他却无动于衷。 如果我可以飞上去就好了,就算是抽,我也要弄醒他。我懊恼的看着自己的腿,奈何一点灵力都聚不上来。 就在此时,一颗巨大的黑红色光球忽然飘到了我的脚下。 “扑哧!”就像装水的气球爆开的声音,光球变成了一条红色的毯子。从我脚下,将我缓缓的抬了起来。 厉邪……啊,这禁制你是怎样设定的啊?除了不可以放他们出去,我就是主子吗? “停止攻击!”我大吼一声。果然,魔球全部停了下来。悬在半空中待命。 我除了叹息之外,也有些动容。为什么,他不肯跟我们走呢…… “醒醒,醒醒”我凑在凌洛耳边大喊。只可惜他根本听不到。 脚下的毯子因为凌洛身上的仙气,已经开始越来越薄。我深吸口气,拼了。 就在毯子彻底散掉的时候,我已经飞身而起。 上苍保佑,凌洛你可千万不要对我攻过来啊。 呼……我有些后怕的抚着胸口,抬眼刚好对上他金色的眸子。 “不好意思,我想不到别的法子。”只好撞人了。 “谢谢。”他看着我只是轻声道谢,神情异常严肃。 “不用了”我嘿嘿笑了两声“你也是为了救我们。”如果不是看到魔球开始无差别攻击,他也不用这么急于求成。 “等一下,我们就出去。”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只觉得眼前的凌洛全身都化成了金芒一片……完了,我要成肉饼了,下意识的抓着身边的金光。 只觉得一道巨大的拉扯之力将我的五脏六腑都要扭到一起了,我却只能紧张的闭着眼,痛苦的咬紧嘴唇。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这股力量太强悍了。 就在我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似乎有股祥和之气在我的周围保护这我,这样我好过了很多。可是一波又一波的震荡仍是让我觉得天旋地转样的难受。 “北北,你醒醒……” 我长吁口气睁开眼,刚才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了。身体轻飘飘的真好…… “你们怎么了?”眼前的几个人面色古怪的看着我,让我十分纳闷。我们已经从禁制里出来了,不是应该拥抱庆祝一下吗?干吗一个个瞪得我好像我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放开!”莫敌朝着凌洛大吼一声。 “啊?!”我这才发现自己现在还在人家的怀里呢!怪不得觉得轻飘飘的…… “不好意思”我扯了扯衣服打算从他身上下来。可是他好像和莫敌较上劲了,反倒把手臂紧了紧。 我夹在他们中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还不放手!”莫敌冷哼一声,跳上来就要抢人。 我似乎听到凌洛轻叹一声,把我放了下来。 “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厉邪居然没有跟过来,还真是奇迹了…… “走吧,去界碑那里,那是唯一一条可以出去的路……”凌洛长袖一摆,人已经不见了。 “我带着你走”问之朝我伸出手。 我真想点头啊……可是那边月师的手也伸着呢。而且莫敌也奇奇怪怪的看着我。 “冷兄,劳烦你了。”我只好选个自以为好应付的。 他身子一僵,迟迟未动。我是蛇蝎吗?!就在我垂头丧气的时候,他忽然朝我伸出手。 额滴神啊……你又拯救了我一把。我抓着他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完全没注意他脸上绽开的笑意。 逃出魔域,逍遥三界……我来了! 神魔不许 几道流光闪过,几人停在了两界的界碑之处。 “太快了吗?”冷君冶皱着眉,弯下身子把我放了下来。 “还好……”用瞬移的话,我现在的体质的确有些吃不消。还好冷君冶有故意放慢速度。 “好了,现在只要打开结界,我们就可以出去了……”问之掩不出兴奋。 一旁的凌洛已经将仙界之力凝于掌心,虽然没办法破坏两界之间这层光墙一样的东西,但是,短时间的打开一个缺口,还是很有可能的。 只要一瞬间,我们便可离开此地。 此一去,恐怕再也不会回来,我有些依恋的回头,如果不是因为这里遍布魔气,我想自己会留下来也说不定。 就在我转身的一瞬,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但见他莲步轻移,婉若游龙,我从没觉得邪魅如他这般妖孽的人,竟是如此适合素白之色,就像风里的落雪,又好像火焰之中飞起的灰烬。 “厉邪……” “我站在那儿,看了很久,我告诉自己,若这个女人肯回头,我就跟她走。”他一步步朝我走来,脚下郁郁葱葱的矮草野花随着他的足迹枯萎败死。 他低着头顿了一下,才又抬起头看我,眼底星光熠熠“可惜我不能!” “你终究是不肯放过我……”我看着他叹息,缘分没了就叫尽了,可我和厉邪之间的,不是缘,是孽啊。那是债,要还……只是,我不知道,付出代价的那个是我,还是他! “我这个人,一向心胸狭窄。想要的东西少的可怜,可是拿起了,就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不必多说,你放马过来便是!”凌洛手握长剑,在半空中挽了个剑花。 其他人也聚拢起来,准备背水一战! 厉邪并不理会众人,只是淡笑着望向我。双臂垂在身侧,从夸大的衣袖中露出半截白玉一般的手指,我看着它们渐渐的紧握,又死寂一般的松开。 你在取舍什么吗?厉邪……我皱着眉,对现在一触即发的境况无可奈何,也许……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除非一方死才能完全。 我倒退着,走向人后,只是双眼并未离开厉邪的视线。 区区十几步的路,我竟觉得走了一段十分漫长的距离。不忍心看他越来越伤心的脸,和红眸之中不断掀起的风雪,每踏出一步,我彷佛就能听到眼前之人心碎的声音,虽然他仍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停在离问之他们一步之遥的地方,却怎么也抬不起腿。跨不出这最后一步…… “北北……”莫敌尾巴一卷,我已经安全的被护在身后。他们围成一个半圆,宽阔的臂膀遮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厉邪的表情,只听到从他站在原地不停的笑。 “哈哈……哈哈……”虽然在笑,我却觉得他根本是在哭。 他的笑声越来越近,我被问之他们护着不断的后退。 “慢着!”低沉的嗓音来自于我们身后。 “灵儿!”没想到竟然还能见面…… “和我们走吧。”误会解除了,恩恩怨怨已经了了…… “你们走不了”灵儿顿了一下,向前挪了几步。 “前有来敌,后有追兵。夫人,你打算如何?”厉邪冷笑着说道。 “灵儿,你也要阻我去路吗?”没想到灵儿竟在此时倒戈…… 前后受敌的状况,不得不让我们改变了应敌的策略,半圆形如今变成了包围圈。凌,冷二人面朝厉邪,其他人则是专注的看着沉着脸的灵风。 “少说废话!”冷君冶已经飞身攻了上去。 出手时似掌,攻近厉邪的时候,他手腕一抖,一把三寸长的匕首从掌心伸了出来。 好器! 我看着他手里那把并不起眼的兵器,忍不住称赞。不愧是曾经为神的人,那把匕首无锋无刃,黑色中略带青褐。看不出质地,似鉄非铁,似钢非钢。如果不是遍布体表的一层复杂咒文,任谁都看不出它质朴无华的外表之下,蕴含着令天地变色的力量。 “不愧是神啊……”看来厉邪也认出了冷君冶手里的匕首并非仙器,而是神器。 虽是如此,他的脸上却并无半点惊异之色。只是杏眼微眯,顾盼之间已经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咦?”冷君冶似乎没有想到厉邪能看清自己下一步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厉邪的嘴边挂着一抹魅惑的笑,一条巨大的黑红色闪电横空劈下。 “咔嚓……” 黑芒所到之处,万物俱为焦土。 “君冶!”我看见他被雷电击中,心里一惊! “呵呵,我儿,这点程度就想要我的命吗?!”冷君冶分毫未动的立在悬浮在空中,匕首化作青褐色的咒文在他周围不断旋转着。 嘘……还好没事。 “你想看看我真正的实力?”厉邪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淡淡的在我身上扫了一眼。 哎……我无声叹息,那一声君冶喊得还真是不知道是对是错了! “既是如此,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好了,既然杀不尽你们这些神,我就先在你的身上开个刀,自当是给神界一个见面礼了。” “哼,你还真是孝顺啊……看来你舍弃那一魄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虽然冷君冶不认这个儿子,他却仍接受不了,自己一手所造之物,对自己大不敬的事实。 “舍弃?!哈哈”厉邪边笑边不断的摇头,眼底都是嘲讽。“我就让你看看,舍弃你那一魄之后,我将自己丢进了怎样的阿鼻地狱!” 他红发张扬,嘴里长出锋利的尖牙,脊背上冒出一根白骨,眨眼之间,骨缝之中又生出新的骨头,一生二,二生三……骨肉相连之处竟长出一对巨大的骨翼来。 是落羽的天使,还是嗜血的恶魔?! 我一时之间,穷于言语。连呼吸都觉得生疼了起来。我为这个人觉得心痛,他落寞的眼深藏在不断拍打的骨节之间,狠狠的刺进我的心里,我忽然想要上前将他拥入怀里,告诉他,这世界,并非只有他孤身一人…… 可是,哽在喉咙里的话,几欲迈出的脚步,却停在下一秒涌满了胸怀的无奈里。 上去又能怎么样呢?!用力的将他拥进我的怀里又怎么样呢……我终究是要远离,到最后,乃至于最后的最后,我也会是离他而去的那个人…… 该死的我,救不了……他! 就在我沮丧的时候,另一边的战斗也开始了。灵风现在可以算是半人半魔,虽然不像厉邪的魔气来的那般精纯,可是,凭着以前修真的基础,竟也摸索出一套仙魔同修的路子来。 这让问之他们大感头疼,一时之间,以一敌三竟毫无进展…… 凌洛已经加入了冷君冶和厉邪的战斗中,三道人影不停的变幻着方位,因为有了仙界之力的介入,使得一直处于防守地位的冷君冶有了反攻的绝佳机会…… “轰……”一声巨响之后,一道浅绿色的身影如同飘零的落叶一般从我的眼前划过。毫无防备的撞毁了一旁的巨岩。 “月师!”我匆匆的跑去查看他的伤势。 “北北,我并无大碍。”月师挣扎着想要直起身来。却又虚脱的跌回我的怀里。 “嘘,别说话……”我皱着眉,月师身体的复原情况,其实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好,在魔气纵横的地方,也不适合修仙之人养伤,虽然靠着我的轮回之力强行生出了双臂,可是……仙力跟本就没有走向双臂的经络中去。 “你真是不乖,这样的身体你怎么能战斗呢?!”我将手盖在他的眼上,不让他看见自己一时盈满了眼眶的泪水。他这么唠叨,又喜欢胡思乱想瞎忽悠,让他看到还不一定又说出什么笑死人的话来。 可是,如果他一对我笑,我怕自己仍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会控制不住,绝了堤…… 他该是黑木森里,无忧无虑的大笨树……每天只要想着和苍渺斗斗嘴,争争锋就很好了。 “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下。你给我做枕头……”我把他强按在怀里,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如果不这么做 ,月师一定会战到最后一口气。 我没办法忍受失去,这个陪着我一路走来的男子…… “北北……”怀里的人已经有些哽咽,轻颤的身子,在我的双臂之间脆弱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嘘……困了。”我呢喃,月师,请你稍闭一会儿眼吧,等你睁开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家了…… “唰唰唰……”几道身影同时退了回来。 “月师他要不要紧……”问之一脸担忧的说道。 “昏过去了,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复原之前若再用仙力,恐怕会元婴爆体而亡……”我将月师靠在身后的大石上,将他嘴边的血迹小心的抹去。 “风弟,你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吧?”厉邪勾起唇,望向此时已经退到他身侧的灵儿。 灵儿面无表情,并不回答。只是隐晦不定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 “你为什么不想跟她走呢?” ……依旧不语。 “因为你知道,他们走不掉,对吧!” “大哥,若她想走,留也不住……”灵风低语。她总说自己执拗,其实他知道,她才是最倔强的那个。 “哼!人之所以欲求不满就是因为他们生有所恋,我将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杀掉,看她还会不会对他们魂牵梦绕!”厉邪冷哼一声,骨翼在身后唰的张开,骨肉被撕裂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哥,你明知道,就算杀了他们也是无济于事。他们已经嵌在她的心里,揉进了她的血肉之中,他们若死,她绝不会独活……” “我不允许她死!”厉邪握着拳,像是告诉灵儿,也像是告诉自己。 “难道你……”灵风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厉邪个性乖戾,脾气又极为阴晴不定,希望自己所想的不会成真。 “没错,我就让他们见识一下,魔界最强的阵法!”他不想在拖下去了,没有办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伤怀的样子。 “神……魔……不许界!”灵风早有耳闻,魔尊在继承魔界之力的时候,同时继承了一种十分强悍的阵法,阵法启动的时候所涉及的领域可以达到整个魔界的最外围。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将一界彻底摧毁……他只是没有想到,厉邪竟心急到如此地步! “对!”厉邪赞赏的点了点头“只不过,我有一件事情想你帮忙。事成之后,你就算向我要整个魔界,我也会拱手相让。” 什么?!他竟连魔界之力也丝毫不在乎……灵风并不说话,他现在觉得厉邪已经疯了。 “等一下,我会作为阵眼在阵中,我希望你辅佐我让暴走的魔气尽量稳定在一点,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灵风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厉邪要请求自己,而且不惜用力量交换。神魔不许界的攻击是针对阵法里的所有物质的,无差别的攻击既有可能伤到她……如果将魔气聚拢,并加以控制,就等于将射箭的弓握在了自己手里。 只是……这么做就等于要强行扭曲阵法本来的模式,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一旦失手,身为阵眼的厉邪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好,我做!”灵风点点头,就算这条烂命没了,他也要誓死保她周全…… 至死方休 “来了!”冷君冶大喝一声,从未有过的慌乱在他望向厉邪的时候,一瞬间爬上了他的脸。 众人早已严正以待,将我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 虽然也感觉到了空气里的肃杀之气,可是,现在的我只能紧张的看着不远处盘膝悬在半空中的厉邪和灵儿。 “凌洛仙尊……”冷君冶转头望向一旁手握长剑的男人,虽然他身为仙界北幽帝尊,但是从来不插手仙界的事情。但是对于凌洛也算稍有耳闻,没想到自己到最后,却要开口求一个区区仙人…… “嗯?!”凌洛歪着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一向孤傲的北幽帝尊竟然用了祈求的口气喊他的名字。就算他现在已经不是神了,可是,神人的傲气在骨子里早该堆砌了千万年了。 “厉邪摆下的是在神界也赫赫有名的神魔不许界,就算我恢复了神人的身份,想要从里面逃脱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等一下,我找机会拖住他,你就用仙界之力带着北北离开,其他人,能带走几个就带走几个吧……”只恐怕,他二人逃脱都悬于一线。 “你要用毕生修为……”凌洛难以置信的说道,看到冷君冶警告的眼神,才硬是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吞进了肚子里。只是闭着眼,点了点头。 我忽然看见凌洛莫名其妙的忘了我一眼,他和冷君冶一直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我只听到那句什么修为的话就没了下文…… 毕竟冷君冶曾经是神,也许他们有什么奇谋也说不定。 “拜托你了……”冷君冶朝着凌洛点点头,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厉邪飞身而去。 “嗯?!”他要干嘛!为什么不大家商量一下对策! “走!”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凌洛已经转身抓住了我的手臂,硬是拖着我往界碑处飞奔…… 其余的人仿佛和冷君冶说好一般,不约而同的攻向厉邪。 “不要!”我拍打着凌洛的肩膀,他们要干吗?!他们一个个的要干吗! “送你出去。”凌洛将全身的仙力注入仙界之力幻化的菱形物中,想不到他们竟然和冷君冶想到一起了。 真是傻呀,厉邪拥有天时地利的优势,再加上仙魔不许界。蝼蚁之力岂能撼动大树呢…… 可是……他自己又怎么样呢?! 呵呵,也不聪明啊…… 无声的叹了口气,算了,傻就傻吧,虽然,她望向自己的神情里总是充满了怀疑,可是……就算是掏空了身体,也想将她送离那个魔鬼的身边! “你要做什么,凌洛!”我扳着他的手,在他的手臂上不停的捶打“快住手,不要再将仙力输进去了,你会死的!” 虽然凌洛的仙界之力和两界的光墙碰触的地方裂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痕,可是,我知道厉邪一定布下什么十分厉害的阵法,这里充盈的魔气已经结晶成为了水牢里见到的黑色水滴的模样。那些水滴正在不停的修补着凌洛打开的缺口。 “你听到我的话了吗?你这个笨蛋!” “一定送你出去!”凌洛并不看我,只是神情专注的将自己的仙力更多的注入手掌之中。 “我不要你烂好心,你充什么好人。快点停下来!”他再这样下去,先别说打不打得开这个缺口,就是仙力的流失都会让他绝了命。 “咳咳……你也有觉得我是好人的时候啊” 他一说话,一口金色的血喷了出来。 “好了,你不要说话了!你听我说。就算你打开了回去的路,我也不会一个人走的,要走就大家一起离开,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你快点住手,不要一个人白白牺牲!” 我现在才明白,冷君冶他们根本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而是想要拖住厉邪,尽量给凌洛争取时间…… “只差一点点就好了……”凌洛固执的将更多的仙力输送出去,负荷不了的身体让他又吐了两口血出来。 “对不起,在水牢的时候救不了你。”他忽然扭过头来看我,虽然两颊绯红,可是眼里的坚定之色却清晰可见。 “那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他指的我被厉邪施了幻术的那一次。 “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7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7部分阅读 “别了……吾爱。” 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身上金芒暴涨。我觉得有股力量正将我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拖向和他们相反的方向! “滚开!”厉邪在阵眼之中忽然睁开了眼,本想和他们几个玩玩,可是……自己却被他们给耍了。 “轰轰轰……”连续几声爆破之后,我看见冷君冶他们从厉邪的身边飞了出去。 “快走!”凌洛大力一推。 “啊!”我直接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你要干吗?你快放开他!”我朝着身后的厉邪大声的嚷嚷着,用力抓出他扼在凌洛脖子上的手。 “放开他?凭什么?”厉邪握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如果不是自己速度够快,她现在已经不见了…… “你就算胜了又怎么样,关闭了出去的路又怎么样,他们不过是被我所累,你这样胜之不武,我就算留下来也绝不会服你!” “哦?你要怎样才服?” “我们再战一场,这一次,我就用自己的阵法来会会你!”我不屈不挠的望向他火一般的双眼,他眼底一瞬间划过的希翼让我觉得自己可以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可以救得了所有人的最后一次机会! “好!”不假思索的,厉邪就答应了我说的话。 只要他胜了,她便会留下来陪他到天荒地老! “啪!”厉邪甩开手里的凌洛,大步流星的退回到阵法之中。 还有一息尚存,我扶着他,让他靠在我身上,虽然凌洛的呼吸十分微弱,但是,还好,他还活着…… “大哥……” 厉邪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将丹田处紊乱的气息强压下去,吞掉涌上来的那口血。 一时情急,不得不飞身去补被凌洛打开的缺口,在神魔不许界里控制暴走的气已经十分不易,他作为阵眼又擅自行动,有些伤到了自己的经脉。不过,还好,她……没有离开。 “你们太武断,我这里有锦囊妙计,你们怎能擅自行动呢!”我看着几个狼狈的喘着粗气的男人一脸严肃的说道。 还好刚才厉邪为了应付凌洛,并没有对他们做出致命一击,否则…… “你有什么办法?”冷君冶轻咳了一声说道,神魔不许界在神界都没人敢说可以破它,她竟然说的一脸胸有成竹…… “哦!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阵法!名字就叫不动如山乾坤大挪移阵法!原理解释起来太麻烦,你们只要按着我说的做就好了。”希望自己胡诌的名字能吼住他们。 不待他们反应我已经连推戴桑的将他们各就各位了。 “不错,这阵势能将我们的力量相生于彼此之间……”冷君冶点点头,也许她真的有办法,自己在她身上看到的奇迹还少吗?! “这阵没有阵眼?”月师左右看了看。 “是啊……”我附和着。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以自己做阵眼呢!”他看着我松了口气。 “怎么会呢!我现在能做什么呢……我指指自己的肚子讪笑着。 不是没有阵眼,只是阵眼在外…… “我数一二三,你们就同时用力,千万不可犹豫!你听明白了,小八!”八方灭神情凝重,他和我心意相连,就算现在我没了灵力,但是彼此之间的默契还是让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小八!你是我的器,你若敢在这个时候给我掉链子,小心我另寻新欢!”我警告他,不待他提问便扭头面向厉邪,他似乎正在休息,刚好抬眼和我四目相对。 “一……二……”我三字一落,身后的阵法已经启动了。 一条暗金色的锁链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圆形,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竖起了一根直冲云霄的光柱,让他们看上去就像被困在牢笼之中。 “这就是你说的阵法?”厉邪觉得有些不安,虽说,他感觉不到这个阵法的威胁,它所带的攻击力机会为零,但是,他也感觉不到这个阵法有半点缝隙。 与万物隔绝,自成一界…… “北北,我怎么出不去了!”莫敌不断的拍打着罩住自己的金色光罩,急喊道。 “这阵叫做十字光牢……”我看了一眼莫敌,又望向厉邪。“你若想破阵,就要先找到阵眼!” “好,我就找给你看!”厉邪大手一挥,密密麻麻的黑色光点从他身后飞射出去,那是魔气凝练之后形成了巨大能量体。 “轰轰轰”爆裂声不断,我的身后掀起了阵阵尘烟。 “咦?怎么会这样!”厉邪自信的脸上尽是差异之色,刚才魔气的浓度已经达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可是……眼前的光牢竟然纹丝未动。 “你不用费力找了!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阵眼。”要想动他们,就要先毁了我! “你……”厉邪气结,刚刚稍有平复的气又开始沸腾起来,黑红色的血液顺着唇角流出来。 他受伤了…… 我也不想这么卑鄙,只是,我想不到更两全其美的法子。 “厉邪,我知道你不舍得杀我,你放我们走吧!”他脸色惨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花费了很大的力量在自己的阵法上。 “风弟,拜托了……”他快控制不住界内的魔气了,一旦他失手了,希望灵风可以保她周全。 靠近阵眼的灵风知道,刚才厉邪已经伤了,现在恐怕是一时气血攻心,他已经感觉到现在整个神魔不许界已经开始摇晃了…… “你们在干吗?”他们神色不对…… “我不会杀你,而且永远不会伤害你。”厉邪手捂着胸口,淡笑着说道。没想到啊,明明就是没有心的自己,竟然会这般心痛。她骗了他……也利用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爱恋。 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 “我知道……既然如此你认输好了,你快点去调息一下。”这个什么该死的界,快点收掉啊! “想多看你几眼……” “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他的血太多没地方流是吧。 “如果调息,就要闭目专注,那样就看不到你了。” “那你快认输啊!”开口服输就那么难吗?! “不认!”倘若自己认输,她必然会让自己放他们离开,这样的话,这个时侯,他绝不想听到。 “你是猪啊!” ……就这样多说几句话好了,骂他也好。 “笨蛋啊,你倒是说句话!”这样傻笑着盯着自己的厉邪,让我好像哭。 ……不能说话,时间不多,自己说了,她便少说一句。多一个字也好,他还想再听下去。 “你这个混蛋,混蛋……”我抓起地上的石头,不停的丢在厉邪的身上。 铜皮铁骨的身子,竟被我几颗石子砸的流出血来。黑红色的血在他的白衫上晕开,像是开败了的花朵…… “够了!”灵儿挡在厉邪身前,伸出双臂。微侧着头,并不看我。 “风弟……”厉邪摆摆手,示意灵风让开。 “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不会陪着我留在魔界,那你就陪我呆一小会儿吧,就一下子。等一下,我就放你们离开……”厉邪从半空中降了下来,朝我招了招手。 我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能动……总觉得这样过去了,就再也不能相见。 “你快过来看看他!”灵儿朝我大吼。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他虚弱的好想要死了,刚才不是还生龙活虎的说要杀死每一个人的吗?!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不等他说,我已经站在他身边了,蹲下来平视着他的眉眼,手指忍不住轻颤着。我觉得,他没有力气站起来……更不要说像以前那样将手搭在我的双肩。 他勾勾手,示意我,附耳过来。 “我没事儿,骗你的,这下我们扯平了……”他无力的伏在我的肩头,嘴唇贴在我的脸颊处,冰冰冷冷的,一点温度也没有。 “大哥他为了控制暴走的魔气不伤害到你,已经被魔气反噬……” 我因为灵儿的话,震惊着……无力的跌坐地上,厉邪的身子随着我的动作弯了下去。 “不怪你……是我自以为短时间内可以控制的了,是我……自视太高!”风弟啊,是以至此,你又何必道出原委呢,他不想她觉得欠自己的,他不能让她内疚的走向以后的路。 虽然那条路,再也没有自己。 “是……我,害……你。”话不成话,呛不成呛。 如果不是我,他已经在魔气暴走之前达到目的了。是我,给了他一个永远都赢不了的战役。 是我……利用了他的情感,骗得所有人生存。 却……独是要了他的命! “别哭,我给你看样东西。”厉邪用手背蹭掉我的眼泪,勾了勾手指。 黑色的魔气,忽然聚拢成一片,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绽开了成千上万朵花,汪洋一片白色的海洋。 “好看吧……我本想,等孩子出世,我就给他的。” “唔……”我捂着口鼻,哽咽的泣不成声。是长平花,是永远碰不到,握不住的幸福之花。他做到了,它们……属于他了。 “这个给你……它拥有我的记忆,把他交给苍渺之后,他就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厉邪将海蓝色的魄放进我的掌心,戏谑的笑又挂在了他的脸上“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不要!不……要啊!” 我的声音在整个魔域回荡,悲戚的就像兽类最后的哀鸣…… 不要倒下,不要死掉,不要……说放手。 “走!”灵儿忽然跃起拎起我的颈口。 “啊!厉邪,厉……邪……”我抓着他的袖子,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这一次,我缠着你,我抱着你,定将你带走…… “北北,大哥已经死了……他一旦离开阵眼,整个魔界就会在一瞬间变成灰烬。我们快离开这里!” “不要!我要带他走……要带他走。”不能放手,再也不要轻易放手! “哎……”灵儿叹气,只好用刀隔断厉邪的袍子。 “啊!”我惊呼,手里还握着一块碎布,身体已经被灵儿带离开来。 眼前一黑,我仿佛看见,厉邪幻化成点点星茫,隐进了长平花海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带他走呢!”我揪着灵儿的领子,咆哮着自己的不满。“明明……难得,他忽然变乖了,难得,他没有反对。” “北北,他不会随你到仙界来的!” “为什么!”我转身朝着冷君冶吼,在看到他遍体鳞伤的时候,又懊恼的紧咬着唇。 “他是魔……” “可灵儿也是。”我反驳。 “大哥他无魂无魄,靠着魔气支持着自己身形不散,离开魔界,只是死路一条。” 一瞬间,无语。 一瞬间,无法呼吸。 一瞬间,泪流满面。 原来,他不是不想和我走,只是,不能走…… 结果之后 我叫莫少聪。 娘亲说这个名字可以提醒我不要总是眯着眼睛,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 爹爹说我是上古神兽,所以,名字不该起的这么文绉绉的。我要更加厉害的名字。我爹的名字就很棒。莫敌,莫敌,无人可敌。 所以,我稍大了一些就跟娘亲说,我要改名叫……莫敌我。比爹爹还厉害的我! 我娘挥了挥手说只要我不改姓就成。我爹也自是同意的,因为在他眼里我一直是随着他姓莫的。 哦……说道这里。我要说的是,我家里是不只有一个爹爹的。 大爹爹,每天不苟言笑,是个十分严厉的人。负责教我法术之类的。他总说我和他好歹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可是脑子却和我那个“白痴”爹爹差不多蠢。 后来,我就去告诉爹爹了,于是……他们就打起来了。 再后来……娘来了。那时,他们已经把家里的房子都给拆平了。爹爹悄悄的告诉我,说那是大爹嫉妒他有个乖儿子的缘故。 二爹爹可威风了,好多人看见他的时候都不敢抬眼看他,可是,听我爹爹说,他再大也没我大,我小的时候被他抱着还在他脸上撒过尿呢。呵呵……果然我娘说的没错,天大地大就我最大! 二爹后来和娘亲生了个女儿,叫丫丫。自从丫丫出生后,我爹爹就再也没有缠着我了……这让我开心死了! 三爹爹我不常见,因为他总是呆着娘亲的肚子里。我想有一天他会不会和弟弟妹妹一样从娘的肚子里生出来?!他也不太爱和我玩,当然,如果我缠着他,他还是很友善的。 四爹爹长的很漂亮,是几个爹爹里最漂亮的。所以我觉得娘也最喜欢他。因为他从来不像其他的爹爹那样,随便就把房子拆掉,要么就打的昏天黑地…… 四爹爹有一对双胞胎,经常跑的不见人影。小的时候就很皮,动不动就点了仙兽的洞府。还有很多仙兽是仙家的坐骑。动不动,就要我去替他们摆平。 我一看小兽那么可爱,就拿来玩玩嘛…… 结果,就有很多人上门“讲理”。娘亲为了这个很头疼,可是爹爹们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大爹总是告诉我说,“小蛇,去教训教训他们!” 后来,给爹听到了,他们又打起来了…… 我看看自己的尾巴,爹爹说等长大些就会褪掉了……可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反正我比弟弟妹妹们跑的快! 五爹生的是个男孩子,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娘亲生他的时候,吓的都晕倒了。睁开眼第一句问的就是“是人,是树?!”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五爹爹是人,娘也是。为什么会生出一棵树来呢! 还好,小弟弟是个十分漂亮的小家伙 ,绿莹莹的大眼睛和五爹的一模一样。 我好喜欢,所以就用法术和弟弟换了换。结果,没弄成,只换掉了一只。这样我和他,就成了两只眼分别是金色和绿色的。 娘知道了以后,狠狠揍了我一顿。 最后的一个爹爹就最奇怪了,明明就很小,我都长大了,他还是小孩子的模样。为了不想喊他爹爹这件事情,我偷偷的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 不过不知道娘亲他们倒了什么鬼,他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一只眼睛黑色一只眼睛红色的,恶狠狠的瞪着我……把我吓死了。 而且……我总觉得六爹爹他被鬼上身了,因为他总是自言自语,他两只眼睛都是黑色的时候呢,我就敢和他玩。 可要是两只眼睛都成红色的时候……就只有娘亲敢和他玩了。 不过,红眼爹爹很厉害。我看过其他的爹爹凑在一起都打不过他。不过,他们就打过那一次架,后来,就再也没有动过手。所以,我很失望。 话说红眼爹爹似乎很喜欢我,总是变出一种白色小花来逗我。虽然,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被别人送花挺没面子的。可是,难得红眼爹爹心情好。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来。 他告诉我说,那种花叫长平花。是幸福之花…… 哦……还有一个总是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叔叔会来看我们。他总是哼唱着奇怪的小调。他还教给我一首,告诉我只要看到漂亮的女生就唱给她听。 然后,我就很乖的去唱给丫丫听了啊…… 山石之旁,百花争芳 偶遇娇娥,巧样梳妆。 好标志来,好行藏,绝世无双,不比寻常。 单是配个有情郎 尽吾调戏又何妨…… 后来,仙尊爹爹震怒……就下了至尊令,四处通缉那位叔叔。 大家都忧心忡忡的,娘倒是很开心。巴不得那个漂亮叔叔被四爹爹抓到似的…… 啊……娘亲有一次悄悄的告诉我,说要带我上去看看。 后来,我就去告诉了大爹。 大爹爹好像很生气的,抱着娘亲吐了她一脸口水。他总说娘亲不肯安分,脱了她的裤子……这下娘惨了,铁定要被打屁屁了。 这么大人了……总被几个爹爹轮流着脱掉裤子打屁屁,很可怜的…… ——(全书完) 更多内容等着你。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