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纸休书》 分卷阅读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 书名: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第一回 庆历五年,三月三,风和日丽,仕子闺秀到郊外踏青的好日子,大庆皇商褚家的几位小姐当然不会落后,一辆豪华加宽加长双驾马车从褚府大门驶出,马车里坐着皇商褚玮伦千娇百媚的三个女儿 ——锦绣荣华里面的绣容华三女。 “大姐心情不好,要拉她一起出来散心,她偏不来,可别闷出病来。”二小姐褚明绣拿着小绢扇轻摇,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好看的柳叶眉微蹙,姐妹情深不已。 “她?”三小姐褚明容往小嘴丢了一粒瓜子儿,不屑地把瓜子壳儿从红唇吐出:“她这时有心思出门才怪,成亲第二天就被夫家把人送回,这是咱们的爹,换了别的人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容她再回娘家,自是把她送回冯家,任她在冯家自生自灭了。” “这也怪不得大姐。”四小姐褚明华无限同情道:“大姐也怪可怜见的,被送回来后,自绝不成,这些日子痴痴傻傻,人也认不得,我前些日子去看她,她还以为我是三姐呢!” “唉!”褚明绣幽幽叹道:“自来官商不是一体,爹何苦去高攀冯家?好好儿的大姐变得冯家妇不成冯家妇,褚家女不成褚家女了。” 褚明容把嘴里的瓜子仁吞下,红唇颤动正想出言讥诮,突地呆住了,指着窗外叫道:“冯侍郎……” “姐夫……”嗖嗖嗖极快的,明绣明华往车窗扑过去。外面那个折扇轻摇,正与三两同年轻言慢语的,可不就是当朝户部侍郎,她们的大姐夫冯丞斐。 ** 褚家的四朵金花名满京城,褚玮伦曾经最得意的,就是自已有四个国色天香的女儿。大女儿颜似芙蓉质比幽兰。二女儿娥眉轻蹙我见犹怜。三女儿艳若桃花媚赛秋月,四女儿粉妆玉琢清露凝香。而他的大女儿又曾经是得意中的得意,京都见过褚大小姐褚明锦的人曾言道:“一样的好样貌,到底是嫡出,那气派儿……” 褚大小姐褚明锦最让人交口称赞的就是她那通身气派。褚玮伦富可敌国,姨娘是一个赛一个的美,女儿个个貌美如花,可到底是商户人家,行事免不了奢华有余贵气不足,褚明锦却偏似是另一个府里养出来的一般,一举一动一笑一颦莫不端方矜贵,人都说便是当朝丞相千金方彤君言谈举止也及不上她。 可惜的是就是这样的一个闺秀典范,却在嫁入侍郎府的第二天被一乘小轿送回娘家,没有休书没有明言,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可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也知道,新婚夜过后被送回娘家,自是因为——新婚夜被发现失贞。 之所以没有休书随行送回,那是因为人家冯侍郎厚道,要留了几分脸面给褚家。 燕京城里的人这样猜测,褚府里的人也是相同想法,也不怪她们把自家小姐想得如此不堪,谁叫她们的小姐没有反驳呢!抬回府的那天早上,褚明锦一言不发回了闺房,不久被丫鬟发现竟然悬梁自绝了,虽然救了过来,可却傻了一样,连自个儿爷娘都不认得了,既然前事已忘,那这失贞的罪名,也便坐实了。 褚家三朵金花亲切热络地拍着冯丞斐马屁时,燕京城里人们口中的诽闻人物褚明锦从褚府小角门慢步踱出了府邸。 褚明锦这些日子颇躁得慌,其实不能叫褚明锦躁得慌,应该叫俞心怡躁得慌。 俞心怡叹气,她不想穿越啊!虽然给她穿越的这个身体肤若凝脂发黑如墨,明眸若水声如珠玉,身姿曼妙家世傲人,无可挑剔的白富美,可是这白富美同时还是一个弃妇啊!不!比弃妇还惨,连休书都没有,如果有休书,还可以自由自在地寻第二春。 褚明锦觉得脑门生疼,被她娘褚陈氏戳的,褚陈氏可不像有的娘那样,见爱女死而复生喜极而泣百依百顺,她自俞心怡变成褚明锦醒来后便不停地审问,要褚明锦老老实实交待出奸夫,她好想方设法马上把褚明锦送到奸夫家,省得正牌夫君没了,奸夫也丢了。 冒牌褚明锦怎么知道奸夫是谁?自然说不出来。只急得彪悍如虎的褚陈氏哭哭啼啼大显女儿娇态。 褚陈氏急着把女儿送到奸夫家,自有她的考量,大户人家哪少得了妻妾争宠,虽然褚陈氏也是中年美娇娥,可不是有句话叫妻不如妾么?要跟妾室争宠自然争不过,往常仗着女儿最得丈夫疼爱,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如今女儿声名扫地,别说自己的地位了,她只希望女儿后半生能过得好些。 这过得好,最少不了的依仗是金银财帛,女儿之前已白贴了一份嫁妆给侍郎府了,这得趁着丈夫心疼女儿被休,也趁着下面那几个庶出女儿还没提起亲事,赶紧的替女儿再从褚家掏出一份厚重的嫁妆嫁出去。 褚陈氏絮絮叨叨,倒使褚明锦慢慢了解了褚家的情况,也有些怀疑,那冯丞斐只一乘小轿把人送回,到底是真的给褚家留面子,等褚明锦自己求去,还是贪着褚家的陪嫁。 穿上官袍的,即便那些所谓清流,也不见得多么干净。这是褚明锦在现代商场历练几年后,对各路官员的印象,自来官场黑暗,不能小瞧当官的那黑得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心肝。 褚明锦穿越过来一个月,方方面面了解完情况后,决定先从冯丞斐处拿到休书,顺便讨回嫁妆。至于那奸夫,既然这一个月没有出现,也是负情薄义之辈,且于她也不过陌生人一个,不要也罢。 经过几次旁敲侧击,褚明锦确定,她爹还做着冯丞斐把她接回冯家的美梦,靠便宜老爹要到休书的想法不可取。而她娘,在宅子里与几个姨娘斗智斗勇是蛮厉害的,跟外面的人?还是不要指望了。 褚明锦决定靠人不如靠自己,由自己亲身上阵,她也打听到这个时代不保守,闺阁女子抛头露面的大有人在,对她的行事很便利。当然,有了计划还得观察了解敌情,坐在褚府闺房里是不行的,且幸贴身丫鬟翠竹是易容高手,男人在外行走,总比女人来得方便些,于是褚明锦让翠竹帮她易容,换了一身男子便服,撇下丫鬟使女,独自一人出了门。 从后角门出来,兜过一条长巷,褚明锦往背后褚府大门看去,第一次离家的她想认路呢。这一看之下,便瞥见街角转弯处站着一个人,那人正直勾勾地看着褚府大门。 啊!奸夫!褚明锦直觉地想起奸夫这两个字。 ☆、第二回 啊!奸夫!褚明锦直觉地想起奸夫这两个字。 那人约弱冠之龄,身材可算挺拔,遗憾的是瘦骨嶙峋,穿着一身灰扑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2 扑的长袍,脸色晦黄,眼窝深凹,眉头皱成川字,一双饿鹫般的眼紧瞅着她家的大门。 看清楚这人的形象,褚明锦觉得,这人不大可能是自己前身的奸夫。她怎么也无法把美貌富有的前身和这位穷困落魄的人联系到一块去。 那青年执着地望着褚府大门,极度的渴切从那一动不动的身姿无言地渗透出来,着实让褚明锦瘆得慌。 褚明锦扭头,恰见对面街边走过两个青年公子,那两人朝那青年撇嘴,哂笑几声,低声议论几句什么。 褚明锦忙绕路过去,举步上前朝那两人拱了拱手:“两位兄台,打听一下,小弟到褚府求份差事的,不知这褚府易进不易进,需得想什么法子否?” 两个青年中的蓝衣人打量了褚明锦一眼,似笑非笑道:“小兄弟这样貌,自能迈得进褚府的门槛。” 褚明锦故作松口气,顺着他的话道:“这褚府招人只看样貌么?那边站着的那位黑瘦的仁兄,是不是因为样貌欠佳被拒了?” 蓝衣人呵呵笑了两声道:“那个啊!一个泼皮破落户,可是京城里这两日褚家大小姐之外的另一出名之人呢。” “哦!”还有人比自己出名?褚明锦兴致勃勃地看着蓝衣人,听他细细分解。 蓝衣书生呵呵笑了两声:“这人名凤双溪,据闻是铜陵郡人,初到京城时贫病交加晕倒道上,西街米店张寡妇救了他,给了他一个安身之所,安排他在自己米铺里算帐,张寡妇有一独女,欲招他为上门女婿,他执意不肯,累得那张家女儿羞愤上吊差点死了。” 褚明锦心道此事也许怪不得凤双溪,张寡妇固然于他有恩,但若凤双溪不喜欢张女,拒亲也在情理之中了。 蓝衣人同行之人青衣人笑着接口道:“小兄弟是不是觉得此事孰是孰非难定?” 褚明锦点头。青衣人笑道:“若是只有此事,凤双溪也不成京城名人了。他拒亲之后,自是不能再住在张寡妇家了,搬了出来后,在西街摆了个面摊,摆个面摊也罢了,偏他每日里送了碗面到相府去,言道自己亲做亲煮的,请彤君小姐品尝,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的确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褚明锦点头,忽想起现代铺天盖地五花八门的炒作,心头一动,问道:“这凤双溪的面摊生意如何?” 蓝衣人与青衣人相对大笑,道:“倒是好的很,许多人好奇,前去看这只癞蛤蟆,不过也就如此罢。” 也就如此?照这名人效应绯闻影响,只怕凤双溪几个月就能把面摊发展成面馆吧? 蓝衣书生见褚明锦愣神,问道:“小兄弟想什么?” 褚明锦假意沉吟片刻道:“小弟在想,凤双溪既然对彤君小姐献殷勤,为什么又出现在褚府门口?” 青衣人笑着摇头道:“相府门前,哪容他一日一日的前去骚扰,方相前些日子放出话来,凤双溪再敢出现,打断他的腿,这不,许是看着褚大小姐被弃,又想……” 青衣人说了一半不说了,蓝衣人在一边跟着叹了口气。两人匆匆朝褚明锦拱了拱手:“小兄弟,后会有期。” 看来自己这具身体虽然被弃,却也没到人人唾弃的地位,褚明锦心下好些奇怪。 这日褚明锦在城中茶楼出出进进,茶客中颇多议论这个身体前身的,虽是褒贬不一,可那褒是真的褒,那贬却隐着同情,有一处茶楼里甚至有茶客说,褚大小姐是无辜的。旁边几人附和着叹道:“可惜了褚老爷一世英明,却糊里糊涂把女儿许给冯丞斐,白白的害了自己女儿。” 褚明锦侧耳想听听那茶客说自己怎么无辜法,那冯丞斐又是什么样的人,那伙茶客却又闭口不言了。 出了茶楼,看看天色不早,褚明锦慢慢踱回府,心中暗暗思忖着凤双溪这人不简单,自己这女子身份在外行走再方便也是不便的,需得有个枪手替自己打点一切,要不要再悄悄打听打听这个人的来历与现在处境,与他接触一番,看看性情品格,发展成盟友? 不是褚明锦要找个陌生人做盟友,实是这些日子在褚府里再寻不到能发展成得力助手的人。褚明锦有两个贴身丫鬟翠竹翠屏,都是能帮她跟姨娘姐妹们斗的好苗子,可离了宅子不行。 褚明锦可不想死呆在褚府等着老爹把她再次随便许人,这第二次嫁,必得要自己中意的才行。这便逼得她除了要跟府里的姨娘妹妹们斗,还必须在府外开辟出一方天地。 凤双溪已经没在街角处了,也是,这人如果真个整天呆站那里看着,也不是能成事的人了。 回到自己住的萃锦楼,褚明锦跟翠竹翠屏了解这日府里情况。 “太太来过,听说小姐又扮男装出去了,倒也没责怪。”翠竹道,一面又帮褚明锦扯下假眉毛。翠屏打了水过来,接口道:“五姨娘送了一碗蔬果过来,听说小姐不在,叮嘱奴婢加了冰等你回来吃。呶,那里搁着。” 褚明锦瞟了一眼点了点头,心道五姨娘兰氏倒是个有心的,自己穿越过来这些日子,五姨娘汤汤水水每日不断送来,更难得的是听说那汤水都是她自己亲自下厨做的。 褚府银子大把,各房小姐院中都有小灶房的,每日里在各自院落用膳,只褚玮伦在家时才会一家人聚到前面春禧堂用膳。 褚明锦旁敲侧击了解过,自己的爹最宠的是四姨娘郭氏,而郭氏所出的三小姐禇明容也是与自已前身最不睦的,听说明争暗斗不断,互有胜负,此次自己许嫁冯丞斐,禇明容哭了许久,闹着要褚玮伦把嫁给冯丞斐的人换成她的,只想不到自己嫁过去第二天就被退货了,禇明容幸灾乐祸之余,想必又开始做冯夫人的美梦了。 褚明锦闭着眼,由着翠屏帮她洗脸,这腐败到十指不沾水的小姐架势,她也是刚刚适应的,刚醒来时她事事要自己做,把两个丫鬟吓得只以为哪里侍候得不好,跪到地上自抽了好几巴掌。自此后褚明锦便执行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政策,能动口决不动手,两个丫鬟总算喜笑颜开,对她说的话越来越顺从了。 将脸上的妆粉洗掉,整张脸舒畅不少,褚明锦又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翠竹犹豫了一会道:“那个凤双溪在大门外站了许久,府里有人在议论,凤双溪是为大小姐而来。” 褚明锦哦了一声,问道:“都是谁在扯?怎么都往我身上扯了?难道真把我这个大小姐不放在眼里?” “谁叫大小姐你不避讳?若是之前不资助凤双溪,这会子还能往你身上扯——敢扯也只是暗中扯不是现在明扯。”翠屏嘀咕道。 褚明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3 锦下巴差点没扶住,不是吧?自己资助过凤双溪?那家伙真是这个身体的奸夫? 她不能问,之前问过一些话,这两丫头便吓得去跟褚陈氏禀报自己中邪了,弄得褚陈氏又是和尚又是道士水陆道场要超度邪崇,搞得她不得一日安宁。 连着几天,褚明容等人到萃锦楼到得极勤,每个人到来都少不得说到禇明锦的尚未两清的侍郎夫君。 据说盐税上报时间到了,农赋收缴也在这个月,户部衙门公务繁多,朝中还有其他几件大事,冯丞斐忙得每天天黑才能回府。每晚回府了还带了公文回家处理,看着似乎又消瘦了。 褚明锦听得很想翻白眼,几个妹妹言下之意,竟是不约而同怪她这个侍郎夫人,霸占着位子却尽不到照顾侍郎大人的职责,都心疼冯丞斐比心疼自个大姐多些。 ☆、第三回 这日早上,褚明锦决定不再留在府里听几个妹妹没营养的谈话,天知道她这些天想从几个妹妹口中了解冯丞斐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冯侍郎是个大众情人,所有燕京城闺秀眼里最好的夫婿人选这个信息,她从穿越过来清醒后的第二天便已知晓,不需得几个妹妹再三再四的讲解了。 褚明锦打定主意,让翠竹帮她粘上假眉毛假喉结,化妆成男子,扣上变声喉环,又换上一件半新长衫出门了。 翠竹据说是无师自通,褚明锦颇为满意,身边就有一个易容高手,太方便了。 街道上,来来往往儒巾长衫居多,也不乏脂粉娇娥。褚明锦绕过一条小街,来到西大街,转了一圈后,不觉暗暗称奇——那凤双溪真的把面摊开成面馆了。 约二十平方的店堂,门外四根竹竿撑起一个简陋的棚子,棚下搁置炉灶,袅袅上升的轻烟倒将这个违章建筑变成吸引食客的利器了。 凤双溪一手提着锅盖,一手拿着一把大铁勺在锅中搅拌。褚明锦默默看着,心头挥之不去的违和感让她感到嗝应。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凤双溪一袭长衫却在腰间系着一条破围裙?褚明锦暗暗否定,在观察了一盎茶工夫后,她恍然顿悟,那违和感从何而来。 格格不入!让她感到很不舒服的,是凤双溪与这个面馆与那个灶台格格不入。 明明是灰不溜秋的长衫,明明是消瘦落魄的容颜,明明很熟练的煮面舀面的动作,但是凤双溪愣是如落在鸡窝里的凤凰,给她一种这人不该做着这种事的感觉,就比如有的人会低头服软,可那脊梁却始终是挺直的。 “来碗肉丝面。” “只有素面了。”凤双溪眼皮都不抬一下。 褚明锦眼光往那简易灶台一扫,肉丝没有,鸡蛋可不还有一篮子,怎就只有素面了? “加一枚荷包蛋。” 凤双溪嗯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模样,褚明锦虽是心下奇怪,却也不想多言,越过灶台进了店堂。 店堂里食客颇多,每张桌子都坐了人,奇怪的是每人碗里的面都很满,都拿着筷子在挑面,却不往嘴里送。 没有单独的空桌,褚明锦目光随意一扫,食客们都是衣裳光鲜,倒不怕肮脏,也便跟一人告了一声兄台可否同坐,得那人点头后在他身边椅子坐下。 灶台那边劈劈叭叭,凤双溪埋头揉面甩面,褚明锦看着看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同座那人看了她一眼,会心地一笑,道:“兄台也觉此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非也!褚明锦是想到一个西装革履打着金利来领带的人在土灶前忙碌。 那人巴巴看着她等她附和,褚明锦咳了咳,正气凛然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各行各业都是起家的根本,本无高低贵贱。听说便是皇商褚老爷,早年未发迹时,亦当过货郎,走街闯巷与卖面,有什么差别?假以时日……” 褚明锦这话,却出自真心,她前辈子就苦过,山坳里走出来的赤贫人家的女儿,在城里当过饭店服务员,摆过小地摊,骑着三轮车卖过水果……后来虽然发迹了,却特别能体会穷人。可惜辛辛苦苦拼出来的家业一朝穿越都化作梦里轻烟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褚明锦说的又有理,那人若是反驳,岂不是连皇商褚玮伦也一并踩了?刹时间脸上红红白白,满是惭愧慌乱之色,从袖袋里摸出几个铜板搁到桌上,火烧火燎走了。 古人的脸皮忒薄了吧?褚明锦这样想着,却见面馆里那些衣冠楚楚的食客忽啦啦约好般站了起来,不消片刻,热闹闹的面馆只剩她一个食客了。 凤双溪面无表情地端着面碗过来,啪地一声,那面碗在桌面上跳了几跳,碗里热气腾腾的汤溢了出来,吓得褚明锦跳起来倒退三步。 褚明锦暗骂,骂过后猛悟,自己刚才那看似打抱不平的话,可是将凤双溪的衣食父母得罪完了。 错了便是错了,褚明锦倒也没有死鸭子嘴硬的习惯,遂搭讪着道:“凤兄见谅,小弟一时嘴快了。” 凤双溪正要离开,听了她的话似是颇为诧异,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道:“你跟那些人不一样,为何会来我这个面馆?” 褚明锦笑了,道:“在下来面馆,自是吃面的。” “那么,阁下请吃面。”凤双溪冷笑,背光的脸有些阴暗,眸子里闪过幽幽的苍茫。 “扑”褚明锦控制不住,口里的面吐了出来,这是给人吃的吗? 凤双溪整理灶台的手顿住,朝背后扫了一眼,淡淡道:“你来之前,没听说双溪面馆的面只能看不能吃吗?” 褚明锦沉默半晌,问道:“你怎知我来前打听过你?” 凤双溪甩了甩手里的抹布,冷冷道:“来我这面馆的,只有一种人,听说过我的那些个事迹过来看人。”略顿了顿,凤双溪接着道:“来的人,就没一个跟你一样往嘴里挑面吃的。” 这是在暗骂她蠢不可及了。褚明锦叹了口气,摊手无奈地道:“我怎么知你摆过两个月面摊,开了一个月面馆,煮出来的面这么个样?” 凤双溪扬眉大笑,笑容甚灿烂,笑声却悲凉之极,那笑声响了一阵后又被点穴般咔嗒一声止住。笑声的主人垂首收拾灶台上的东西,褚明锦清楚地看到,一滴水滴落在那有些灰黄的案板上。 褚明锦袖手站着,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怎么?人也看过了,好奇也好奇过了,还不想走?哦,是了,承惠,五个铜板。”凤双溪似已冷静下来,朝褚明锦伸手要面钱。 手指瘦削,然而骨节匀称,不是劳作之人的手,声音板板正正,身板挺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4 直,不是奸诈之人。 褚明锦从袖袋里摸出一把铜板,数了十个放进凤双溪手里,笑道:“五个是那一碗的钱,五个么,用你东西,我自做一碗吃,肚子饿了。” 也不等凤双溪没有回话,褚明锦把凤双溪收好的东西打开,找出一个小盆,倒入面粉,加清水,打一个鸡蛋,加一小匙盐,揉成面团,擀片,切成小条,水开下锅…… 褚明锦耍杂技般卖弄着。“好了,做得多了,凤兄一起吃吧。”她装了两碗,笑着抬头看凤双溪,却见凤双溪直直地盯着案板,那眼光能把案板盯出个洞来吧?褚明锦暗笑,心道:佩服了吧躁了吧?待得她端起面碗竟欲往里走时,躁的却是她了,人家凤双溪盯的不是案板,而是她纤长嫩白春葱一样的手指。 这家伙不会是个色中饿鬼吧?褚明锦不由得想。 现代商场中不乏权色交易,褚明锦摸爬滚打多年,经验还是满丰富的,此时用林中老鸟的眼光看凤双溪,有些同情这个看来已约弱冠之龄的青年竟看着一双纤手便呆了,她暗自揣度着凤双溪这只青涩小雏如果许给他一个绝色小婢,是不是就能感恩戴竹任她差遣了。 “以后易容要连手一起整整。” 啊!搞了半天,原来人家不是对她的一双纤纤素手着迷。 褚明锦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得不承认自个儿这男装扮得太失败了。 凤双溪端着面碗在对面坐下,干巴巴道:“扮得不算失败,不看到手,我也没看出来你是个女子。” 这家伙会读心术啊!褚明锦笑了笑,低头吃面。 好吃!自己动手做的就是不一样。褚明锦把碗端起来,面汤也喝了个干净,起身临行笑道:“如有机会,我再来尝尝你的面。希望下次能吃得下去。” 凤双溪直起身时,褚明锦的身影已转过街角,余下一抹长长的身影,在青石板路面拖曳而过。 凤双溪抬起自己双手,左转右转定定看着,忽地一击掌,走到灶台前,照着褚明锦刚才的步骤,拿盆,倒入面粉,加清水,打一个鸡蛋,加一小匙盐,有力地揉起面团…… ☆、第四回 褚明锦委实不愿回府听几位妹妹唠磕听褚陈氏训诫,便在城内继续打转。 半圈京城下来,褚明锦的粉腿受累了。 找个茶楼歇脚吧,褚明锦展眼四顾,这一顾,便稀奇起来。 大道相对的两家茶楼,路东一品香门庭若市,路西紫藤庐门可罗雀。 店堂差不多的宽敞,布局一样的合理。勉强要挑,只能说紫藤庐招牌上的字没有一品香的字体好看,“紫藤庐”三字写得也不错,可“一品香”三字笔力刚劲圆厚,气势庄严雄浑,竟给了褚明锦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震撼。 褚明锦进了紫藤庐。 伙计上茶。那茶嫩绿隐翠,清香幽雅,饮一口味甘迂回,鲜爽生津。 茶是好茶,那配茶的点心也不错,伙计待客热情周到,为何门庭冷落如斯? “掌柜……”褚明锦当起了好奇宝宝。 “客官不是京城人士吧?”掌柜叹道:“一言难尽,我老金……” 其实没有多难尽,不外是,两个月前对面一品香的老板搭上冯丞斐,请了冯大侍郎写招牌,然后,生意便一边倒了。 “以前……“金掌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曾经的紫藤庐是多么辉煌,对面的一品香给它抬轿都不配。 名人效应,褚明锦暗赞一品香老板这一招使得绝,既替自己茶楼扬名招客,又摆明了自己与冯丞斐这个侍郎交情匪浅让人不敢小觑,还死死地压住了竟争对手紫藤庐。 紫藤庐若想改变现状,首选是改变经营模式,避开消费层次,迎纳与一品香不同的消费群体。 中策是提高茶楼消费档次,举办各种各样活动招睐顾客。这一个投入费用太大了,不过却不失为缓缓消除一品香名人效应的好办法,只是盈利太少了。 下策是找个比冯丞斐官大的人来替自己题写招牌。褚明锦想,这一招金掌柜应该想过,没有实施,那便是找不到人搭不上线了。 果然金掌柜叹道:“我想找个比冯侍郎官大的来题名匾,竟没有一人愿意,都不愿得罪冯侍郎。” 褚明锦挑眉哦了一声,问道:“是不是金老爷你银子花得少?不过一个侍郎,侍郎之上的六部尚书,公卿无数,怎么就找不出一人来题?” 金掌柜露出了一个一看你就是外乡人的表情,压低声音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冯侍郎是内定的相府乘龙快婿。得罪他,就是得罪方相。” 褚明锦眯眼,不解地道:“在下虽是初到京城,也听说了,冯侍郎不是已娶了褚大小姐了么?难道相府千金愿意作小?” “这个……”金掌柜眨眨眼,声音更低了:“这事另有隐情。” 褚明锦两眼发光,崇拜地看着金掌柜:“您老连侍郎大人的家事都知道?” 金掌柜大受鼓舞,口沫横飞讲起了褚大小姐与方小姐两个绝色美人与冯侍郎的爱恨情仇。 褚大小姐与相府千金方彤君都是绝色美人,一人老爹有权,一人老爹有钱,两个年貌才情相当,一直暗中竞争,琴棋歌赋等等凡能表现的都争取一切机会表现,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自个儿身上没得比了,便从未来夫君身上比。京里出类拔萃的青年子弟不少,可是众望所归的最好夫婿人选,自然是冯丞斐。 金掌柜花了一缸口水称赞冯丞斐,褚明锦听得直打瞌睡。 “怎么?不服气?哼……”金掌柜见偶像被轻视,恼了! “哦,不,在下是想,既然这冯侍郎待人处世极周到,怎会料不到给一品香题字,会害得您老这边……”褚明锦不说了。 金掌柜蔫了。 褚明锦偷笑,极诚恳地道:“您老应该主动去找冯侍郎请他也帮你题招牌,不然有心人见了您老这边生意不好,还以为冯侍郎吃了一品香好处,为官不廉呢?” “对啊!金掌柜双眼灼灼发光:“我现在就去找冯侍郎……” 这样子跑去侍郎府,见得到冯丞斐才怪!褚明锦一把按住他:“金掌柜,侍郎大人日理万枝,为些许小事烦他说不过去啊!” 那怎么办?金掌柜将对冯丞斐的崇拜全转到褚明锦身上。 褚明锦笑道:“若是有一个女子在紫藤庐品茶时晕了过去,金掌柜你怀疑女子是侍郎夫人……” 金掌柜一拍大腿:“是极妙极!多谢公子提醒。阿来,去,让太太去把张寡妇的女儿打扮一番带过来。” 金掌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5 柜兴高采烈大造声势去找冯丞斐报讯了,褚明锦闲闲地嗑着瓜子儿等着看好戏。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知道两个茶楼都是冯丞斐题的招牌,会是怎么个热闹?又或者冯丞斐拒绝替紫藤庐题匾,那他可免了不落下拿了一品香好处的嫌疑了。 当然,侍郎府肯定有守门人,金掌柜也许连冯丞斐的面都见不到。亦或者就算见到了,冯丞斐三言两语让他去褚家报信便撇清了,更加不会领金掌柜报讯的人情,也就谈不上要不要替紫藤庐题匾了。 褚明锦轻轻地转动着手里精致的青瓷茶杯,静静地等着事态的发展。 侍郎府听香水榭三面环水,池上碧波荡漾,水光粼粼。水榭悬挂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微风袭卷,清幽阴凉。 水榭里面,地上铺了织毯,中间一花梨木几案,冯丞斐正在挥毫作画,疏枝茂叶的空隙之间,繁花点点。 婢女采青踩上通住水榭的小石□,发出轻微的碎响,划破水榭的静谧,冯丞斐不为所动,执笔的手在纸上毫不停顿地逶迤。 采青奉上茶,半抬眼看到冯丞斐优雅的侧脸轮廓后,后退的脚步停止不动了。 “还有事?”冯丞斐搁下笔,挑眉问道,温润圆满的妃色嘴唇微张,绝美的容颜浮起一丝慵懒之色。 采青不敢看那双含着春波的眸子,拿托盘的右手微颤,左手绞着衣角,嘴唇蠕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冯丞斐幽深的眸子扫了一眼碧绿清澈的湖水上飘浮的嫣红的花瓣,沉声道:“在侍郎府,最需谨守的是什么?” 凛冽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采青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奴婢知道,谨守着。老爷,奴婢是有事禀报。” “哦?” “老爷,府门外来了一个自称紫庐藤茶楼掌柜的人,报称夫人在他的茶楼晕倒了。” “冯翌不会处理吗?” “冯管家派卓叔带他去禇家报信,他不肯,还在府门外叫嚷着。” “把他请到偏厅,好茶招待,另外派个人去禇家报信,让他们派人去接夫人回去。”冯丞斐端起茶杯,浅浅地噙了一口,放下杯子,提笔继续作画。 “老爷,同来的那么多人,都请进来吗?” “一同来了很多人?”冯丞斐握笔的手顿住了。 “嗯,有十几个人,在门外闹闹嚷嚷着。” 报个信来了十几个人!不肯走?紫庐藤?冯丞斐略一沉思,想起来了,这是自己替题字的一品香对面的茶楼,看来这人报信是假,想见自己是真。 那什么他的夫人在茶楼晕倒的消息,估计也是假的。 据自己所知,紫藤庐的掌柜这些日子无头苍蝇般到处寻人替紫藤庐题匾,什么时候这么有脑子了? 冯丞斐来了兴致。 侍郎大人的书房散发着浓浓的翰墨香,金掌柜看着眼前秀致绝伦的面容,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想不到冯侍郎百忙之中,还能接见自己。 “有劳掌柜来报信,多谢了。”冯丞斐浅浅一笑,圆润漂亮的嘴唇轻启,意态悠闲,然眉尖微蹙,隐着案牍劳形之色。 “在下是不是打扰侍郎大人了?”金掌柜看向书案上小山似的公文。 冯丞斐嘴角溢出一抹浅浅的苦笑,把书案上打开着的几本公文合上。 自己真是太不应该来,金掌柜无比自责,内疚得想抽自己巴掌,未等冯丞斐问话,主动交待了来龙去脉。 “……小民真该死,不该听了几句胡言,就来打扰侍郎大人。” “无妨,是我虑事不周了,这样,从明日起,你每日派人往侍郎府送款你茶楼最好吃的茶点过来,这银子,就到帐房结算好了。” “不要银子不要银子……”金掌柜喜得一张老脸笑成一朵菊花,人家冯侍郎这是替他宣传啊! 冯侍郎喜欢吃紫藤庐的茶点,以后紫藤庐的生意,还能不好吗? 金掌柜忘了算帐,这供应,天长日久,可不是小数目,并且,他也不知道,书案上那小山似的公文,是刚刚才搬出来的,也根本不是公文,而是冯侍郎早年的诗作。 “替你出主意的那人,还在你的茶楼里?”冯丞斐喊住弯腰低头往门外退的金掌柜。 “嗯,还在。大人,小的回去就揍他一顿,是他出的馊主意,害得小的打扰大人了。” 金掌柜义愤填胸,慷慨陈词,过河拆桥的本事,让冯丞斐也不自禁婉尔。 “揍倒不必,你自己先别回去,使个人回去报信,我随后就到,别曝露我的身份。” 别曝露身份?这是为何?金掌柜一脑门问号,不过冯侍郎有吩咐,焉能不从之? ☆、第五回 踏进紫藤庐大门,看到临窗独坐的禇明锦时,冯丞斐脚下一滞,跟着,不解涌上心头。 他没有看错,那个穿着男装的人是他没下堂的夫人,然而,却又好像不是。 他那没下堂的夫人端矜持重,沉稳得近乎木呐。 眼前的人眼神那么清澈,冷静,坚定,内敛,是禇明锦,却又不像是。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人,一瞬间,冯丞斐怀疑,自己眼睛花了,将另一个人看成禇明锦了。 禇明锦抬眼看到冯丞斐时,几乎要击掌大赞。 高挑秀逸的身材,宽大的月白广袖轻柔的垂着,随着微风吹动轻摆,袖口约一寸半宽的银色镶边上纹着暗光精美丝线,仿若浮云悄然飘动,又似淡月一样柔和。 往上,同样镶边云纹样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光滑精致的锁骨,优美的脖颈,再往上,是一张美得让禇明锦觉得世间所有的词语都不足以贴切地描述形容的脸,远山藏黛眉,绿水锁春波,丹唇点朱砂,如厮美貌,却又毫不娘气,整个人带给人的是一种蓝天白云的旷远悠然,高山流水的出尘离俗感觉。 此人容色如此秀美绝伦,会不会就是几个妹妹赞不绝口的冯侍郎?也即自己的挂名郎君? 冯丞斐在对上禇明锦的眼神后,心头的疑惑更深。 袍裾起伏,冯丞斐缓走几步,唇角微翘,带出一丝迷离的浅笑,朝禇明锦拱了拱手,道:“在下李怀瑾,公子风采,令人折服,不知可否同座?” 李怀瑾?这人不是冯丞斐。禇明锦略微缓得一缓,学着冯丞斐的样子拱手回礼,笑道:“幸会,李兄请坐。” “有扰。”冯丞斐的笑容更深了,潇洒地撩起袍角,双腿盘膝坐了下去。 禇明锦此时方看清,对方身上的衣裳料子竟是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6 雪蚕丝所织成的布,制作得非常精雅。这样的衣料,平常人穿不上,李姓据她所知是国姓,此人难道是哪个皇子或是王爷? 若是如此,这般样貌再加上身份尊贵,不至于给冯丞斐压下吧?为何没听几个妹妹提过? 伙计服务周到,茶杯茶点不需禇明锦开口便送过来了,冯丞斐伸了手握茶杯,长袖滑落,意态从容优雅,握着青花瓷杯的手指修长匀称,指甲透明柔润,禇明锦微微眼直,脱口问道:“听闻冯侍郎有倾国倾城之貌,李兄与冯侍郎,未知谁高谁下?” 他的夫人问他,自己与自己比,谁高谁下?冯丞斐一口茶几乎喷出来,偏头看着禇明锦微微一笑,漫声道:“兄台这话让人好生难答,依兄所见呢?” 舒雅慵懒的靡丽语气,却并不让人反感,只因眼前之人,容色秀美高雅,污浊之气也因他而荡涤一空。 禇明锦笑道:“在下没见过冯侍郎,不过以李兄之貌,若是尚在冯侍郎之下,那冯侍郎,岂不是要羞煞神仙?倾倒世间所有男女?” 冯丞斐心道:羞煞神仙也许有可能,倾倒世间所有男女却未必,至少你就没被倾倒。 面对面坐着,又说了这么多话,冯丞斐很肯定,眼前之人是禇明锦无疑,她难道以为自己加浓了眉毛,抹了粉饼,稍为改变了声音,自己便认不出来? 冯丞斐起了作弄之心,笑道:“在下与冯侍郎是没法相比的,兄台想必也听过,冯侍郎有三绝吧?” 冯侍郎有三绝?禇明锦尚未听说过,睁大眼看冯丞斐。 “冯侍郎有三绝,眼睛能摄魂夺魄,微笑间倾国倾城,妙手绘丹青绝笔。”冯丞斐朝禇明锦招了招手,倾身凑到禇明锦耳边,低声道:“其实,听说,冯侍郎还有一绝,床技无人能敌!” 温热清新的气息在她耳边吹着,低沉的声音带着魅惑人的绵醇,柔软的一物从耳垂擦过,带起酥麻往身体里流窜,禇明锦下意识地后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冯丞斐。 冯丞斐的眼珠子黑得纯粹,好像深沉的光芒四射的黑曜石,稍不自觉便会被吸进去,鼻梁挺直,肌肤不是特别白皙,温润细腻宛如玉石,却又比玉石温暖柔软。 四目相对,片刻后,禇明锦笑了起来,调皮地凑到冯丞斐耳边,压低声音道:“李兄,冯侍郎纵有四绝,却不及李兄一绝。”禇明锦略顿了顿,往冯丞斐耳洞里哈气,忍住笑,加重了语气道:“李兄的口技,相信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 “你!”被调戏了,冯丞斐的耳朵瞬间红了,然后是整个脖颈,眨眼之间,粉面也红了,红彤彤的似天边的云霞,便是三春桃花,中秋之月,见了也要羞煞。 反调戏成功,禇明锦心情大好,哈哈大笑,从袖袋中摸出一块银子,掂了掂,足够付帐了,朝柜台一抛,丢下还在寻地洞的冯丞斐,悠闲地走出茶楼,扬长而去。 禇明锦的气息还在鼻端盈绕,耳边似还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目光里还有她微挑的眉梢眼角,清澈的眼睛里那丝戏谑。 冯丞斐静静地坐着,心神有些激荡。 回味着刚才那一丝暖热的气息,冯丞斐捂住那只耳朵,慢慢地,不只脸热,心也火烧一样的热起来,一种奇妙的滋味,在他的胸腔里滋长,那是他从来没有体味过的新鲜感受,让人失控心惊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时,我很想让禇明锦把冯丞斐扑倒,ooxxx,xxoo啊!!!!无奈因为很多读者朋友说我的文男主女主感情来得太快了,我只能让禇明锦憋着了。 ☆、第六回 禇明锦出了茶楼后,想起金掌柜一去不复回,冯丞斐没有出现,暗暗点头,冯丞斐若是轻易上当,不可能那么年轻便当上三品大员,且又是关系着一国经济命脉的户部侍郎。 晚霞映红了天空,不回去不行了,禇明锦吸了吸气,昂首挺胸,以壮士奔赴刑场的架势,回转家门。 萃锦楼里叽叽喳喳一千五百只鸭子等着禇明锦,禇明锦在院门停住脚步,拍了拍额头,头疼无比,看来,那休书不早日讨到,她迟早得给三个妹妹的口水淹死。 “大小姐,你回来了。”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五姨娘兰氏。 这府里,兰氏比禇陈氏对禇明锦还好,禇明锦转过身,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兰姨娘,你以后就喊我锦儿好了。” “规矩不能乱的。”兰氏的声音有些哽咽,伸了手拉禇明锦,“大小姐,你到我那里去等着,我喊翠竹过去给你把男装换下来。” 一声声大小姐叫得禇明锦暗叹,妾室的地位真惨,即便得宠如郭氏,见了自己也只能称一声大小姐。 “二小姐她们今日到萃锦楼多久了?”翠竹过来了,禇明锦问道。 “除了午间回去用膳,一直就呆着没走。”翠竹皱着眉头,道:“大小姐,一样的月例银,咱们萃锦楼每日用的,比她们多出不少,还有十天才领月例,我和翠屏下午清点了一下,只剩一两多碎银子,只怕用不到领月例银子了。” 小姐们每月二十两的月银,约等于现代六千元,纯零用钱,胭脂水粉和灶房的果蔬肉食是管事统一采买的,这才二十天,就只剩一两多银子了,禇明锦大奇,问道:“都花些什么了?” 她记得自己只拿了二两银子的。 “白玉青霜、云雾翠片、祁山银针各买了五两银子,余下的便是买点心果品的,这还是太太悄悄地让郑大娘送了好几罐茶叶过来,都靠咱们自己买,明年的月银都用上了。” 都是上好的茶叶,禇明锦想说以后别买这么好的茶叶了,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大小姐,在府里的地位也是靠银子堆砌的,这般不顾脸面的话要说出来,肯定得吓死翠竹,又要以为自己脑子不正常了。 前身体的金银首饰什么的,都在侍郎府没有带回来,禇明锦暗暗盘点了一下,自己这个前身,留在禇府里的,竟连可以当的东西都没有。 “晚上我去和娘先要几两银子回来顶着吧。”幸而禇陈氏理家,从她那里揩揩油还是可以的,禇明锦有些脸红,上辈子什么都靠自己,穿过来却成了啃老一族。 “大小姐,你晚膳要不要在五姨娘这边用?” “怎么?还得避着她们?” “今日是休沐日。” 休沐日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官员,禇明锦不解。 翠竹连连叹气,自家小姐虽然没傻,可也差不了多少。 “休沐日姑爷不用上朝。”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7 禇明锦哦了一声,刚想说冯丞斐不用上朝关她什么事,嘴唇微启又合上,明白了,冯丞斐不用上朝,那几个妹妹想让她这个大姐带她们去看冯丞斐。 提起冯丞斐,禇明锦想起茶楼中那个让人惊为天人的李怀瑾。 “翠竹,有没有听说过李怀瑾这个人?” “小姐,小声点。”翠竹吓了一跳,“这幸亏是在五姨娘这里,在外边这么说可不行,怎能直呼信王爷的名讳?” “信王爷?”果然是位皇子,禇明锦暗暗点头,夸道:“那位信王爷,可真是好样貌。” “嗯,信王爷相貌不错,只比姑爷差些。” “什么?”禇明锦惊叫,“冯丞斐比信王还好看?” “姑爷当然比信王爷好看。”翠竹一副当然咯表情。 天!比李怀瑾还好看,禇明锦暗道,那冯丞斐得美成什么样!想起李怀瑾所说冯侍郎那第四绝,忍不住笑了起来。 禇明锦很想会会冯丞斐,不过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决定暂时不与冯丞斐碰面,先充分了解这个陈世美的品性为人后,再与他正面交锋。 不想去侍郎府,便不能回去,禇明锦留在兰苑这边用晚膳,吃过饭刚想走,兰氏偷偷塞给她一个荷包。 “大小姐,你先拿去用着。” 是银子,禇明锦想推回去,转念一想接住,低声道:“谢兰姨娘。” 禇明锦回到萃锦楼已是酉时,三个妹妹都走了,她打开荷包清点了一下,零零碎碎,加起来共有十两银子。 “大小姐,这是五姨娘给你的?”翠屏问道。 “嗯,五姨娘对我真好。”禇明锦叹道。 “那是的。”翠竹道。 “为何?讲来听听。”禇明锦趁着翠竹疏神之机,见针插缝了解情况。 “大约十年前吧,五小姐染水痘,老爷要把五小姐送到山里由她自生自灭,五姨娘不肯,抱着五小姐死活不给带走,老爷正要命人硬抢,大小姐跪下去不停地磕头求情,老爷才没让人硬抢,后来五小姐到底没捱住,去了。五姨娘自那后便将大小姐当亲闺女疼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原因,想起兰氏身为妾室,亲生女儿不幸夭折,没有一儿半女伴身,又不得宠,禇明锦叹息不已。 妾室每月仅二两银子的月例,这十两银子,也不知兰氏攒了多久,禇明锦掂着荷包,沉甸甸的重逾千钧,比没银子使还难受。 看来即便家境大富,还是得自己赚银子才行。 “我爹这几日很忙吗?”禇明锦歪到软榻上,一面享受着翠竹两人的捶腿捏臂服务,一面问道。她记得前些天,她老爹每日都要使人来问好几次话。 “听说,老爷愁得不得了。”翠屏在府里下人中很吃得开,是消息灵通人士,见禇明锦问,压低声音悄悄道:“前些时传言,太皇太后病危,老爷命管事进了一大批雪色湘缎预备着,谁知太皇太后的病却好了。” 自已老爹从货郎做成皇商,倒真是厉害,还知道要抓住先机,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古稀之人重病后竟能活下来,也是让人着实意外。那批本来要供应皇宫守孝用的布匹,就这样成积压库存了。 禇明锦想帮老爹想个法子清理积压库存,奈何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理不清。 “兰姨娘的绣工真好,明日我出去以后,你们去兰姨娘那边向她请教,不要留在楼里。”禇明锦伸伸懒腰道,兰姨娘给的那十两银子,她要做些买卖赚银子,不能再做招待费了。 不留下守门?翠竹两人开始一愣,随即会意,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一觉睡到自然醒,看着霞影窗纱透出的阳光,禇明锦惫懒地扭了扭腰,穿越的最大好处,是无所事事,当然,最无聊的,也是无所事事。 上辈子每天有开不完的策划会,研讨不完的行业信息,核不完的帐务,还有没完没了的宴请。 由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忽然停了下来,褚明锦感到很不习惯,勉强忍了这些天,骨子里赚银子的欲望又冒头了。 不能怪褚明锦这个皇商嫡女首富千金对银子的渴望这样强烈,她当褚大小姐才一个月零五天呢,骨子里还是上辈子那个山旮旯里走出来的山妹子。 况且,这皇商千金也没有用之不完取之不竭的银子,啃老不如靠自己。 用过早膳,褚明锦让翠竹帮自己化妆,又准备出府了。 自家小姐要出去翠竹两个倒不反对,她们跟褚陈氏一般心思,只想褚明锦多与奸夫联络感情,赶紧嫁了出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模样看起来英风霁月,并没有一丝女儿娇气,褚明锦满意地照了右照,忽想起一事,顿时感到很不解。 男装的自己虽然与女装感觉大不一样,可是那五官样貌只是稍作改变,熟悉的人应该是一眼能认出来的,凤双溪如果与这具身体有奸情,为何会认不出来? ☆、第七回 带着这个疑问,褚明锦出门后直奔双溪面馆而去。 街上熙熙闹闹,凤双溪的面馆里食客不少,褚明锦笑着跟埋头揉面的凤双溪打招呼:“凤兄,小弟又来了。” 凤双溪抬头,褚明锦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另一个人,眼前的凤双溪还是灰布长衫,脸色还是晦暗发黄,眼眶青黑,形容比昨日见到的还憔悴,可那双眸子清亮得吓人。 褚明锦有一个错觉,凤双溪眼里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堆闪闪发光的黄金。 “吃面吗?”亮光一闪而逝,凤双溪冷冷地问道。 刚吃过早膳,肚子不饿,再想起昨日那堪比猪食的面条,褚明锦想摇头,却没有摇,而是下意识地点头。 点头的那一瞬间,褚明锦看到,凤双溪的手细微地抖了一下。 走进店堂坐了下来,褚明锦注意到,食客跟昨日见到的一样,都是衣冠楚楚,拿着箸子挑着面,却不往嘴里送,只直勾勾地看绝色美人般看着凤双溪,不时地与同伴嘀咕耻笑几声。 徜不是那绯闻,想必这面馆根本开不起来,若是一开始那面煮得好吃,再加上绯闻,必不是眼前局面。褚明锦暗叹,凤双溪知道炒作,却不知炒作只是一时收效,要想立足长久,还得有坚实的底子。 一碗面放在跟前桌面上,褚明锦下意识后退,那面稳稳当当,却没似昨日面汤四溢,褚明锦有些脸红,抬头却见凤双溪拿着托盘在对面坐了下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这是要让自己吃面的意思,难道这家伙听从自己含蓄的劝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8 告,想通了,且只隔一夜,就煮出能吃的面了? 褚明锦挑起面,以前世商场拼搏的大无畏玩命精神,往嘴里送面。 “好吃。”褚明锦大声叫好,冲凤双溪竖起拇指,心思一转,左手端面碗,右手拿箸,用饿鬼一般的样子,哧溜哧溜大声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不忘咂嘴夸奖。 “这面能吃?” “这面好吃?” …… 嘀咕声响起,褚明锦碗里的面越吃越少,快见底了,有一人迟疑着挑了一口往嘴里送,第二个人吃了起来,都没有吐出来,不久,更多吃面的声音响起。 “太好吃了。”褚明锦吃了个干净,放下面碗搓了搓肚子,一幅意犹未尽之意。 凤双溪眸光璀璨,定定地看褚明锦,褚明锦看着他微微一笑,心道这家伙其实相貌不错,浓黑的眉毛斜飞入鬓,一双凤眼,鼻梁挺直,嘴唇棱角分明,厚薄适中,若不佝偻着背,阴沉着一张脸,气色养得好些,虽比不上昨日的李环瑾,却另有一种阳刚豁达。 吃面的客人一个个离去,凤双溪站了起来收拾碗箸,褚明锦还不想离开,想也没多想,走了过去把凤双溪托盘里的一摞碗拿过一半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门口,凤双溪把碗沉进水桶里,刷了第一遍放进另一个装着清水的桶里,褚明锦挽起袖子,自来熟地帮着洗了起来。 须臾间,碗箸洗好了,褚明锦站起来甩手,她没有随身带帕子的习惯,没有帕子擦手。 一块干干净净的白色软缎帕子递到她面前,碧绿色的丝线描边,绣工精美的花朵,娇嫩的颜色,一角有暗金色丝线绣着一个鸾字。 如此落拓的凤双溪却随身带着这样精美的锦帕,不会是心上人送的吧?褚明锦略一迟疑,道了声谢,接了过去。 接帕子的手纤长白皙的手指春葱一般,圆润的指甲上没有涂蔻丹也没有戴金玉甲套,清淡的粉红本色,散发出珍珠般柔和的光泽。 凤双溪的手微微一颤,那一方柔若鹅毛的锦帕从手中滑落,飘到刚触到的褚明锦手上。 “凤兄,小弟洗过了再还给凤兄吧?”褚明锦擦完手,递回给凤双溪,半道上又缩了回去,不好意思地道。 “不用给我了,你留着用吧。”凤双溪干巴巴道,晦暗枯黄的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晕红。 徜若凤双溪是个女人,褚明锦定会怀疑他是在送自己定情信物,电视里戏文里,那些小姐是都是这样,借着送帕子,走上爬墙幽会的道路的。 人家说不要了,那便是不重视之意,褚明锦也不在意,随手将帕子塞进袖袋,笑道:“凤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凤兄可是让小弟别了一晚便大吃一惊。” 凤双溪垂下眼睑,很细声地道:“我昨晚没睡,揉面煮面做了一晚。” 褚明锦一呆,想不到凤双溪这样一只嘴硬的死鸭子愿意跟自己讲实话,愿意坦露内心的想法。 “凤兄若是不怪小弟多事,小弟想与凤兄推心置腹一谈。”凤双溪昨日还是又臭又硬的石头,转变得这么快,褚明锦大喜,看来合作致富一事,大可为之。 “坐下谈吧。”凤双溪比了个请字手势,率先走进店堂里面。 “凤兄出身,必是大富大贵之家,如今是凤凰落在鸡窝上,不知小弟猜测可对?”褚明锦道,配合着说话的内容,脸色有些沉重。 “是,我家本是一方大富之家。”凤双溪点头,言简意骇,虽不愿详谈,却也算得上是直言不讳了。 “自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从穷到富是喜,由富到穷是悲,很多事太难适应了。”褚明锦叹道。 凤双溪放在桌下的手狠狠地握在一起,剧烈控制着,不让自己伸了手去握住褚明锦在桌面上划动的手。 “凤兄,小弟觉得,不管之前如何,那都是过去,做人应该抛掉过去,背起未来,方是可行之道。” “我知道。”凤双溪惜字如金,说完了,许是觉得有些冷漠,又补充道:“若不是想通了,我不会学习做面。” 褚明锦赞许地点头,她可不愿与一个整日做着白日梦,期待天上掉馅饼的人合作。 眼下没有什么资金,对这个国家的情况也不清楚,不能想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褚明锦笑道:“凤兄,小弟想与凤兄合作,做什么以后再详谈,咱们现在先把面馆开起来,真真正正的开成面馆,凤兄觉得如何?” “好。”凤双溪点头,抬头看褚明锦,目光灼灼,“你说,怎么真真正正开成面馆?” “凤兄早上做的面很好吃了,不过,缺少吸引人的特色,小弟教凤兄做另一种面,一种让人耳目一新的面。”褚明锦略顿了顿,问道:“凤兄,这里的地方饮食官府有没有独创保护?” “有的。” “太好了,凤兄,你到府衙里申请独创,咱们这面,就叫——双溪拉面,把招牌改一下,叫双溪拉面馆……” “好。” 凤双溪点头,并没有质疑也没有表示担忧,褚明锦很满意他对自己完全信任的态度,笑得很灿烂。 褚明锦把做拉面的要诀说完,凤双溪忽然问道:“重新开业的前天,要不要我再到褚府和相府走一趟?” “不用了,那个你用了快三个月了,好奇要来的人大多来过了,咱们用另一招。”褚明锦摇头,问道:“你攒了多少银子了?” “十两五百文。” “不少啊。”褚明锦赞道。据她所知,凤双溪到京城才四个月不到,在张寡妇家半个月,开面摊一个多月,开面馆才两个月呢。 “租这房子的银子,是褚家大小姐借我的。” 租面馆的银子是褚明锦给的,凤双溪真的与褚明锦有来往过,那么,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呢? “凤兄,小弟听说,你与褚大小姐?” 你们是奸夫淫妇这话不好说出口,褚明锦比出两个食指勾緾在一起。 “我还日日去相府呢,你怎么不问我和方彤君是不是有奸情?”凤双溪霎地变脸,才刚放晴的脸又阴了下去。 不是吧?这家伙这么维护前身?两人真有奸情?有奸情却认不出自己来,难道跟虚竹和梦姑一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这个那个的?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踌踷很久,想了很多话,都不能完全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还是那句老话,感谢朋友们!感谢你们的厚爱!感谢! lul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113 12:07:52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9 麻婆小黄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113 13:20:48 xyq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113 18:47:30 香雪海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113 21:51:11 ☆、第八回 “不去相府不去褚府,是不是得想个别的法子造势?”凤双溪不想再纠緾下去般接着先前的话题问道。 “用你自己造势便可。”褚明锦冲凤双溪眨了眨眼,把袖袋里兰姨娘给的十两银子摸出来递给凤双溪,笑道:“这是我的积蓄,算投资,加上凤兄的,除了要置办的食材,凤兄去买上两套好看值钱的衣裳,再添一套胭脂水粉,开业那天,脸上薄涂一层粉,气色整治得好看些,穿上漂亮的衣裳。” “我是卖面又不是卖身。”凤双溪冷着脸道,伸手接过褚明锦手里的银子。 这家伙就是一别扭傲娇受,褚明锦见他接了银子,知他会照办的,也不计较他的冷脸,嘻嘻一笑,道:“凤兄,把灶台搬屋里来,关上门,咱们开始学做面吧。” “兄来弟去的也不嫌烦,叫我双溪。”凤双溪繃着脸道。 古人不是都兄来弟去吗?直呼双溪?会不会太亲密了?褚明锦略一迟疑,道:“我还是叫你凤双溪吧。” 凤双溪眸子里闪过失望,褚明锦没有注意到,她在想,凤双溪让自己叫他名字,这是在隐晦地问自己叫什么名了。 褚明锦这名字是不能说的,前世的俞心怡也是女人的名字,不便说,也许父母给她取的那名可以拿来用。 俞心怡原叫大宝,山沟里的孩子,男孩是大牛狗剩之类,女孩是什么妞,俞心怡几姐弟妹的名字略好些,依次是大宝二宝三宝四宝。 俞大宝这名字在俞心怡进城后才改成俞心怡的,那时满大街的大宝xd蜜广告,俞心怡一说自己名大宝,便会招来一阵笑声,不得已改了名字。 “小弟名俞大宝。”褚明锦笑道:“凤兄,不,凤双溪,你可以喊我俞大宝。” “俞大宝?”凤双溪上上下下扫了褚明锦一眼,眸子一寒,脸色更阴沉了。 这家伙就不能稍稍有点笑模样?褚明锦暗暗腹诽。 “这样的名字,是农家穷人家富贵家的奴才的名字。”凤双溪阴恻恻道。 褚明锦明白了,原来凤双溪认为自己在骗他,连名字都不肯实说,忙睁着眼说瞎话:“小弟糼时,曾得过大病,算命的说,要取个粗俗些的名字。” 这样的事也有的,凤双溪脸色略霁,斜了褚明锦一眼,喊道:“大宝。” 她父母喊大宝喊得多好听,这家伙喊起来怎么像在喊茅坑里的臭石头一般,褚明锦苦着脸应了一声,很想让凤双溪喊自己俞兄弟,看着凤双溪阴沉沉的脸,到底放弃了。 褚明锦接下来四天,每天早出晚归,到双溪面馆教凤开溪做拉面,凤双溪悟性极高,不几天便像模像样,做出来的拉面虽说不能跟前世的地道拉面相比,也很不错了,褚明锦宣布他可以出师了。 当了几天师傅,褚明锦也有些累了,这日打算留在家中好好睡觉,早晨日照纱窗时,她还在床上赖着不起。 “小姐,你要不要去侍郎府?”翠竹走到床边低声问道。 “不去。”那冯丞斐那样黑心,又是大众情人,爬墙纳妾养小蜜等等坏男人的习惯,只怕他要占个齐全,这样的夫郎,她可不要,现在去索要休书也还不是时候。 “那小姐得快些起床,赶紧出府避一避。” 干嘛要出府避?褚明锦才想问,猛然间想起,五日一休沐,今天冯丞斐不用上朝不用到户部理事,那三个妹妹会来拉她去看那个万人迷的。 褚明锦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以堪比听到集合哨子的战士的速度,飞快地洗漱整理好仪容,来不及用早膳,急急忙忙溜出褚府。 早膳还没吃,已经吃了五天的面,褚明锦不想再吃面了,要另寻地方用早膳,忽想起紫藤庐,想起那个貌若天仙的李怀瑾。 这几天忙着当师傅,早把紫藤庐题匾一事忘了个干净,此时想起来,褚明锦信步朝紫藤庐走去。 紫藤庐的里面的客人不少,褚明锦大奇,退后几步仰头看,那匾额没变,字迹还是前几日所见的,往柜台看了看,掌柜的还是金掌柜。 “掌柜,生意好啊!恭喜。”褚明锦郎声道 “全靠冯侍郎。”金掌柜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望天拱了拱手,颇像叩谢皇恩。 褚明锦大奇,笑问道:“冯侍郎也没替你题匾,他怎么帮您老的?” “两家的匾若都是他题的,有什么稀奇的?人家冯侍郎……” 褚明锦听得冯丞斐让紫藤庐送茶点,不觉拍手叫绝,这冯丞斐,竟是将自己给他布的套轻轻巧巧便化解了,实在是高人。 金掌柜只说了一句重点,洋洋洒洒没完没了的又是一通对冯侍郎的赞美。 褚明锦悄悄往外移脚步,她可不想才避开三个妹妹,又被赞美冯丞斐的口水淹死。 “小兄弟,慢着。”金掌柜却不给她溜:“小兄弟,冯……嗯……李公子来了,问起你了。” 李公子?那个天仙李怀瑾。褚明锦眼光朝大堂扫去,不见人。 “李公子在楼上雅座,小兄弟,我带你上去。” 那样的玉人,看着也开胃,褚明锦微笑着跟在掌柜的后面上了楼。 看到冯丞斐时,褚明锦不自禁地唇角翘起轻笑起来,人长得好,真的穿什么都好看,淡紫色的广袖罗衣,一般人穿了俗不可耐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却是格外的明丽诱人、璀璨夺目。 “小兄弟,幸会。”冯丞斐抬头看到褚明锦,瞬间眉眼舒展开来,口角含笑专注地看她。 他的眼眸水般明澄清澈,泛着千万种深情,温柔款款的,又似无底深潭,要将人吸噬进去。 褚明锦略微走神,片刻后回神,笑着拱了拱手,道:“别来无恙,李兄。” “请坐。”冯丞斐比了个手势,替褚明锦倒上茶,捧了茶杯递给褚明锦。 这人贵为王爷,倒是一点架子没有。 “对了,小兄弟怎么称呼?”冯丞斐含笑问道,他要看自己这个夫人,要装到什么时候。 “在下俞大宝。”有了凤双溪问名在前,褚明锦这次连打草稿都不用,极快地说出俞大宝三字。 “俞大宝?”冯丞斐低笑,转了转茶杯,端起茶小啜了一口,回味一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0 般道:“大宝,这名字喊起来有些粗俗了,不合小兄弟气质,在下就喊小兄弟宝宝吧。” 宝宝!褚明锦想吐,美男不会是想当爹想疯了吧?喊宝宝的,除了爷娘,外人哪有喊宝宝的。 “不好吗?”冯丞斐轻轻的笑出声来,“我觉得很不错,比喊大宝好听多了,就这么定了,宝宝。” 宝宝两字,被他润如珠玉的红唇轻轻说出,尾音又拉得长长的,緾緾绵绵如带勾的小爪子在褚明锦心肝上挠过,弄得她身体微微发痒,反对的话说不出来了。 “宝宝,你也别喊我李兄了,叫格非吧。” 冯侍郎,名丞斐,字格非,燕京城里无人不知,冯丞斐微笑着看着褚明锦,他要看看他的夫人,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格非,这名字不错。”褚明锦笑了笑道,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说了这半天话,肚子饿了。 冯丞斐目瞪口呆,他的夫人在听了他的名字后,竟什么反应都没有。 ☆、第九回 “点心做得不错,吃呀,格非。”褚明锦笑道。 “嗯,是不错。”冯丞斐捏起一块糕点,“来,你试试这个,更好吃。”褚明锦一手茶,一手还有一块没吃完的,朝桌面呶了呶嘴,示意冯丞斐放到盘上,她待会儿再吃。 冯丞斐却没有放下,半屈身站了起来把点心递到褚明锦唇边:“尝尝。” 褚明锦身体一僵,抬眼看冯丞斐,,冯丞斐眸若点漆黑白分明勾魂摄魄,眼睫浓黑挺翘,嘴唇红润娇艳,白皙光洁的下巴下面,阴影下隐约可见漂亮的锁骨——简直是让人流鼻血的冲击性美貌。褚明锦咽了口口水,不自觉地张开嘴,将唇边的糕点咬住。 糕点为什么是硬的?褚明锦又咬了一口,冯丞斐白玉一般的脸泛起可疑的粉红,糕点化了,她咬着的,原来是冯丞斐的手指。 看着对面那抹粉红,想起那日红艳艳的一张脸,这美男不会是断袖吧?褚明锦恶作剧之心又起,嘴唇合上,舌头伸出,轻轻地舔上那根手指。 冯丞斐脸更红了,红得滴血,不只脸红了,某个部位还起了变化。 几案遮掩着,褚明锦没有看到,她舔了一下,很快放开,若无其事地笑道:“这糕点果然好吃。” “多吃点。”冯丞斐掩饰着端起茶杯,那手微颤,茶水洒出不少,不偏不倚正落在那鼓囊囊的一包上。 “格非,你认识冯侍郎吗?” “什么?”冯丞斐张大口看褚明锦。 “你认识冯侍郎吗?”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罢,陪你演戏下去,冯丞斐轻笑一声,道:“认识的。” “冯侍郎是个什么样的人?” 冯丞斐呆滞,褚明锦想让自己夸自己,还是自己骂自己? 褚明锦眼睛亮闪闪的,无比期待地看着冯丞斐。 “听说,冯侍郎得以年纪轻轻当上户部侍郎,靠的是长得和当今皇上的宠妃柳妃一模一样。”冯丞斐斟酌了片刻道。 “长得一模一样怎么能上位?“褚明锦奇怪地问道:“柳妃娘娘能放心吗?” 不揣缀着皇帝整死冯丞斐吗? “柳妃娘娘已经去世十九年,冯侍郎正好是十九岁。” 哦,原来如此,褚明锦脑子一转,压低声音问道:“格非,此处只有咱俩,实话说也无妨,你告诉我,冯侍郎娶了褚家大小姐,第二天就把新娘送回家,是不是因为他是……是皇上的,嗯,这个那个?” 冯丞斐蓦地变色,自己是皇子的秘密,只有皇帝和养大自己的列叔知道,身世做得完美无缺,连皇后家族郑家都查不出什么,褚明锦怎么能猜到的? “冯丞斐真的是皇上的男宠?”褚明锦见冯丞斐变了颜色,大喜过望,抓住冯丞斐的手猛摇。 她不知自己是皇子。冯丞斐松了口气,转念想到褚明锦把自己想成断袖男宠,又好气又好笑,敲了褚明锦额头一记,骂道:“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难道不是吗?”褚明锦大失所望,冯丞斐不是断袖不是皇帝的男宠,难道褚明锦真的有奸夫?目前听说到的,褚明锦只与凤双溪一人有过接触,难道奸夫真的是凤双溪? 若真是如此,只怕冯丞斐还真算不上薄情人,自己如果主动上冯家要休书,正好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择日不如撞日,趁着今日是休沐日,不若现在就上侍郎府要休书。 “格非,小弟先告告辞了。” “这么急着走?”冯丞斐有些失望,夫人还是那个夫人,可是行事与以前认识的大不一样,跟她在一起,似乎很愉快。 “我要去冯府要休……”书字差点冲口而去,褚明锦及时刹住,改口道:“小弟想去会会冯侍郎。” 她改口了,冯丞斐却听出来了,心头一沉,此时怎么可能给她休书?还有,她似乎是真的不认识自己。头绪没有理清,挽留的话却冲口而出。 “别去了,你去也白去,冯侍郎今日不在府中,他上户部办公了。” “今日不是休沐日吗?”褚明锦停下脚步。 冲口而出找错借口了,冯侍郎脑子转了转,道:“户部这些日子有悬而未决的公务,他休沐日也不得休息了。” 褚明锦哦了一声,好奇地问道:“什么难题?冯侍郎连休沐日都不得休息?” 户部哪有什么难题?冯丞斐拼命要圆谎,将户部所有的事情过了一遍,倒真给他想出一件来。 “皇上要清理户部的欠款,冯侍郎苦思不得其法。” “户部也有收不上来的欠款?”褚明锦大奇,重新坐了下去。 “冯侍郎当上侍郎才两年,在他当上侍郎之前,朝中有很多大员跟户部借银子打白条,现在这些白条上的欠银都收不回来。” 这样的事,康熙朝时发生过,雍正拿着白条追讨欠款得罪了很多朝廷大员。 “ “这种事让一个侍郎追讨,哪有那么容易。”褚明锦有些同情冯丞斐。 打白条欠银子的事是存在,不过皇帝没有要他收回欠条上的银子,这种得罪人的事,皇帝不会让他做的。冯丞斐当然不会说,点头附和道:“正是,冯侍郎为着这事,听说焦头烂额。” “这种事,也不是完全不能解决,端看这些人有多重视自己的官声,朝廷大概怕人人如此,这事也不敢公开吧?” “是,不敢公开,不过私下里,很多人都知道,欠的人太多了,罪不责众,公开了也没用。” “如果这样呢,不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1 只是朝堂上的大臣知道,在民间公开把这些欠条明着放贷,由富有的商人认贷呢?” “怎么说?”冯丞斐来了兴致,户部外借的欠款数额巨大,皇帝虽没让他追讨,却也一直很发愁。 “就是在民间公开这些官员的欠款,把欠条由商人们负责偿还,说白了,就是公开地替这些官员索贿。” “这?这个……”为了银子坏了国策,冯丞斐暗暗摇头。 “这只是表面文章,事实上是以此逼这些官员还帐。”褚明锦耐心解释道:“你想,能替这些官员还帐的商人,生意不用说是做得颇大的,一举一动引人注目,这些官员若是领了好处,不投桃报李说不过去,投桃报李便是公开贪赃枉法,这种明贿,谁敢受?少不得只能咬牙将欠款还上了。” “攻心计!妙啊!”冯丞斐击掌大声叫好。 褚明锦笑了一下,问道:“格非如此高兴,你与冯侍郎交情不浅吧?” 何只是交情不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冯丞斐至此,已经确定自己的夫人是真的不认得自己了。 冯丞斐张嘴,想坦承身份,忽又有些胆怯,褚明锦是真的不认识自己,自己却是认得她的,说了出来,褚明锦会不会生了气,以后不理自己了。 冯丞斐生生将涌到唇边表明身份的话吞了回去,道:“是,很熟悉。” “那么,格非,依你看,褚大小姐问冯侍郎要休书的话,容易还是困难?” “自然要不到,新婚不久,哪有休妻之理。”冯丞斐脱口而出。 “什么叫新婚不久?”褚明锦有些着恼,冷了脸,道:“新婚第二天,一乘小轿把人送回,这样的举止,比下休书还让人难堪吧?” “这个?”冯丞斐哑口无言,好半晌道:“也许他有什么苦衷。” “苦衷?”褚明锦大笑,这个原因比前身红杏出墙,冯丞斐因而送她回家还让人难以接受。“你有没有听说,褚大小姐回家的当天,便悬梁自绝?” 冯丞斐自然听说了,面对忘了前事的褚明锦,真个有苦难言,新婚之夜,他跟褚明锦谈过,哪料到褚明锦还如此看不开,回家后却去寻死。 男人都是一样的思想,褚明锦觉得,跟眼前之人谈论什么尊重女性,是对牛谈琴,想起苦命的前身,心口堵得厉害,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冯丞斐问道:“格非,你觉得,毁一个女子的名声这样的举动,能用有苦衷几个字掩过吗?” 褚明锦不等冯丞斐回答,径自下楼走了。 与上回一样,冯丞斐独坐了许久,不同的是,上回他是陶醉迷乱地坐着,这一回,却是默默地咀嚼着难言的苦涩。 ☆、第十回 褚明锦从茶楼出来,心头有些烦躁,明明冯丞斐负情薄义与李怀瑾没有关系,她却觉得堵得慌,似是负心的,是茶楼里刚才与自己谈笑的人。 褚明锦没了逛街的兴致,抬腿想去双溪面馆,想起凤双溪那张臭脸,这时心情不好,再不想对着一张臭脸更不愉快,左思右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连个朋友去处都没有,更感沮丧,恹恹地往家里走去。 到五姨娘处换女装,翠竹和翠屏这日还是躲到兰苑,褚明锦以为三个妹妹在萃锦楼没人招待,不会在哪里干等的,遂带了翠竹翠屏回闺房。 楼里传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几个妹妹都在萃锦楼里,褚明锦头疼无比,想转身,来不及了。 “大姐,你回来了,累不累?”褚明绣奔出来拉了褚明锦进屋,殷勤地给褚明锦搬椅子,拉她坐下去。 “大姐,渴不渴?来,喝杯茶。”褚明华倒了杯,细细地吹了吹,双手捧给褚明锦。 “大姐,你天天往外跑,怎么就不去关心关心冯侍郎呢?冯侍郎每日多辛苦,也没个人关心他?”褚明容刻薄地道,似乎褚明锦才是负情陈世美。 往常褚明锦听褚明容说这些话,只淡笑不语,今日心情不好,冷讽道:“冯侍郎都把我送回来了,何用我关心他?有的是娇花照顾他,再不济,还有爷娘关心他呢。” “什么娇花,什么爷娘?”褚明容大怒,道:“大姐,你怎能如此恶毒?冯侍郎爹娘去世多年了,你这般说话,是咒他死吗?还有,谁不知冯侍郎洁身自爱,从不进那些肮脏地方,府里的女婢是一个不碰的,侍郎府的家规第一条便是不能对主子有非份之想。” 什么?那万人迷竟也是可怜之人,爷娘都去世了,跟孤儿差不多。 还是个洁身自爱之人?拥有倾国倾城之貌,投怀送抱的人哪会少,去怎么洁身自爱? 褚明锦想反驳,忽想起茶楼里认识的李怀瑾,样貌也是天仙似的,可是看起来却很纯情,往耳洞里吹一口气脸便红了,今日咬了他手指一下,他后来起身喊自己不要去侍郎府,眼角瞥见他那部位袍子是湿的,不知是不是自己咬他一下手指惹出来的祸,看起来跟小学生一样青涩呢。 也许,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褚明锦没了反驳的心情,蔫蔫地接过褚明华手里的茶,大口喝了起来。 “大姐,姐夫真的很辛苦的。”褚明绣细声道,尖细的眉头蹙得更紧。 “是呀,大姐,姐夫虽说把你送回家来,可是没下休书,你还是明媒正娶的侍郎夫人,去走走关心关心姐夫,也是应该的。”褚明华也小声劝道。 不就是想看冯丞斐么?褚明锦站了起来,豪爽地一笑,道:“走。” “大姐……”褚明绣褚明容褚明华齐齐惊喜地叫起来,又一齐奔到镜前理妆。 “不用照了。”褚明锦打趣道:“三位妹妹如花似玉,绮年玉貌,没有比你们漂亮的。” “大姐,你真会取笑人。”褚明绣羞涩地扭了扭身体。 “大姐,你帮我看看我这钗子配这身裙子合适吗?”褚明华争不到镜子,着急地拉着褚明锦帮她看仪容。 坐上马车出了褚府,三朵金花齐齐从小鸟变成举止优雅端重的大家闺秀,一个个两手交握平放膝上,挺胸直腰端庄无比。 看着三个妹妹做作的表情,褚明锦心头郁闷一扫而空,情不自禁地哼起小调。 “大姐,你别生气,我们也只是想陪你看看姐夫。”褚明绣拉起褚明锦的袖子,颤颤惊惊道,睫毛轻颤,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自己没有生气啊?褚明锦奇怪,抬头看褚明华咬着嘴唇,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便是嚣张的褚明绣,也是眼神闪烁心虚得很的模样。 褚明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2 锦好半晌方省悟,三个妹妹这是要去窥觑自己的夫婿,自己应该生气才对的。刚才乐得哼小调,哼的是前世的歌曲,只怕三个妹妹以为自己发神经病了。 不能说自己不稀罕那冯丞斐,要让三个妹妹欠自己天大的恩情。褚明锦咳了咳,伸手揉了揉眼睛,生生挤出两滴宝贵的鳄鱼泪,又吸了吸鼻子,悲悲切切道:“妹妹们的心事,我做姐姐的如何不知,姐姐虽没被下休书,跟下堂也差不了什么,与其让别的女人当了侍郎夫人,不若咱们褚家的人当上,那样,输在自己妹妹身上,姐姐还不至于教人笑话太多。” “大姐,大姐你真好。”褚明绣拉袖子拭泪。 褚明华眼眶红红的,褚明容张了张红艳艳的小嘴,这回没有再出言讥笑褚明锦。 看着三个妹妹丰富的表情,褚明锦很想大笑,憋得脸颊抽筋,落在三朵金花眼里,还以为她想哭不好哭呢。 踏进侍郎府,褚明锦暗暗赞叹,冯丞斐看起来是个雅人。 侍郎府粉墙之内,到处盈满绿意,每一眼,都让人耳目一新,呼吸畅快。 到处是竹子,好多的竹子。似乎建筑物不是主体,竹子才是侍郎府的主人。道路是白色鹅卵石铺成的,两侧竹枝三三两两,绿意将热气阻隔,余下清幽的凉意。 盈盈翠竹将亭台楼阁点缀得更加生动,房舍与褚家的奢华也大是不同,极是清逸简洁,十分的秀丽雅致。 对面一仆人模样的人领着一人迎面走来,那人约弱冠之龄,容颜俊美,峨冠博带,步履之间贵气逼人。 扑通一声,褚家三朵金花跪了下去,褚明锦一呆,这人是皇帝吗?不可能吧?李怀瑾不是说皇帝宠妃柳妃身故十九年么?皇帝至少也得是中年人吧? “大姐,快跪下。”褚明华拽褚明锦裙角。 下跪?褚明锦一万个不情愿,犹豫纠结之间,那青年已到了跟前。 “民女褚明绣褚明容褚明华叩见王爷,王爷金安。” “免礼。”那人淡淡道。眼角扫了一眼直直站着的褚明锦,没有发火,袍袖一甩,径自走了。 “大姐,你怎么不跪,吓死我了。”褚明华拍着胸膛惊叫。 要她下跪,还真不习惯。刚才这人也是好样貌,只比李怀瑾略差些。褚明锦对这人是什么王爷没有兴趣,问冯府领路的仆人:“你家老爷什么时候回府?” “小人不知道,夫人和几位小姐到厅中等着吧。” 若是褚明锦有好奇心问上一问,便知刚才擦肩而过的人,才是信王李怀瑾。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还是定时更新的好,以后就定时下午两点更新吧,好像定时四点更新点击好少,不四点了,改成定时两点。 ☆、第十一回 冯丞斐在府门口遇到李怀瑾。 “我等了你半天不回来,你的夫人一进门,就赶回来了。”李怀瑾凝着眉道,语气酸醋无比。 冯丞斐脸一白,顾不上李怀瑾莫名其妙的酸意,着急地问道:“你跟她碰面了?她知不知道你是谁?” “好像不知道。”李怀瑾皱眉,道:“她的妹妹们下跪见礼,她却昂立着。” “她们的妹妹见礼时,有没有说出信王两字?”冯丞斐急得额头冒出汗珠。自己报出李怀瑾一名,褚明锦回去后肯定问过。 “没有。”李怀瑾想了想道。 太好了,冯丞斐松了口气,不进门了,拉了李怀瑾转身就走。“君玉,拜托你一件事,以后见到我夫人,不要曝露你的身份,若是需要报名姓,你就说你叫李君玉。” “我名怀瑾字君玉,何人不知?说君玉与怀瑾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冯丞斐不想细说,只道:“你依我就是。” “依你也罢,陪我去游湖。” 冯丞斐摇头,褚明锦给他出的主意,他要进宫禀知元宗皇帝,听取皇帝意见。 “你每日都在忙些什么?没有一日有空。”李怀瑾埋怨道。 “我哪有你得闲?”冯丞斐笑道。 信王李怀瑾行五,皇帝给几个儿子封了王,却不让参与议政,其他皇子都在苦心钻营,独李怀瑾只喜诗文弹唱,对太子之位不屑一顾。 “你要去哪里?”李怀瑾问道。 “进宫面圣,你若没别的事,一路吧?”冯丞斐把收欠条一事说了,他跟李怀瑾走得颇近,这事也没瞒的必要。 “此事可行,只是未免得罪人,不若这样,让父皇对外公开时,就说是我的提议。”李怀瑾沉吟片刻道。 这件事,要说得罪人也得罪人,可另一方面,却是确立威信的好机会,冯丞斐心念转了转,笑道:“多谢了,你要有所准备,到时群起而攻之,吃不吃得消?” “无妨,横竖我又不争那个位子。”李怀瑾笑道。 冯丞斐笑了笑,没有接话,他对那位子,却是志在必得。 冯丞斐这日下午进宫面圣后,随着李怀瑾去了信王府没有回府,褚明锦领着三个妹妹在侍郎府等到掌灯时分也没有见到人。 白走了一趟,回府路上,三朵金花蔫蔫的,褚明锦暗觉好笑。 用过晚膳,褚明锦躺到软榻上,眯着眼惬意地享受按摩捏臂服务,翠屏忧心忡忡道:“大小姐 ,奴婢觉得,其实你不该带三位小姐去侍郎府的。” “哦?为何?”褚明锦大奇,据她观察,翠竹和翠屏对冯侍郎的薄幸行径颇气愤,并不像她老爹那样,还想着她和冯丞斐重修旧好。 “郭姨娘事儿不少,奴婢怕她借题发挥,陷害大小姐。” 自己带着她女儿去看冯丞斐,遂了褚明容的意,能怎么陷害?褚明锦有些不以为然。 明日凤双溪的拉面馆要重新开业了,褚明锦歪着脑袋想着,一碗拉面十文钱,生意再好,赚的也有限,不由得有些发愁。 这么愁了会儿,褚明锦又狠拍了一下脑袋,在心中暗暗对自己道:一步一步来,急什么? 凤双溪之前煮的面太难吃,现在的面馆要做真真正正的面馆,得带起人气才行,褚明锦想了一会,决定明日把褚家三朵金花带去双溪面馆,替凤双溪的面馆造势。 要是跟三个妹妹说要去凤双溪的面馆,估计贴银子都请不动她们。 褚明锦想了想,低声对以翠屏吩咐了几句。 “小姐,你这些日子天天外出,就是跟那个凤双溪?”翠竹惊叫,差一点喊出鬼混两字。 “小姐,你真的?那个凤双溪,真的是?”真的是那个奸夫?翠屏瞪大眼,跟着叫了起来。 凤双溪是不是奸夫,褚明锦也拿不准,这具身体清白不清白,没有跟男人来那个事儿,她也感觉不出。 为了便于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3 接下来的行事,褚明锦合眼不语,采用沉默是金策略。 “那个凤双溪,怎么配得上小姐?”翠竹翠屏如丧考妣,悲苦地低泣起来。 褚明锦在心中默默地摇头,凤双溪那人,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只怕配不上的,是褚大小姐。 这话,没必要跟两个丫鬟说,横竖只要让她们以为,自己跟凤双溪不清白,她们愿意不愿意,都会支持她的决定。 翌日起床,褚明锦不扮男装了,让翠竹帮她美美地打扮一番。 一件浅绿色的香云纱上衣,领口开得颇低,露出修长的脖颈锁骨还有若隐若现的山峰,纱衣掩映下是绣着大朵牡丹花的锦缎裹胸,与上衣相同的浅绿色长裙,裙裾用银丝线勾出了海水云图,秀发挽了垂云髻,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 褚明锦照了照镜子,很满意这个身体出水芙蓉般的花容月貌。 褚明绣三人用过早膳又过来了,见褚明锦没有外出,意外又惊喜,寒喧了两句,又老调重 弹,想褚明锦带她们去侍郎府。 “今日冯侍郎不是要上朝上户部吗?”褚明锦故作不解。 “姐夫中午还会回府的,咱们过去了,可以下厨整治两个好菜给他吃。”褚明锦细声道。 “是呀大姐,姐夫没有爹娘,你又不在身边,日常起居没人照顾……” 说得那冯丞斐多可怜似的,褚明锦暗暗摇头,哼哼哈哈拖时间,等着翠屏出去转一圈后进来演戏。 带着三个妹妹走近双溪拉面馆时,褚明锦还在心中不停地慨叹,冯丞斐的魅力真大,翠屏在院门口嚷了一句在双溪面馆见到姑爷,三朵金花便急急忙忙问翠屏双溪面馆在何处,又要褚明锦带她们去偶遇冯丞斐。 凤双溪的炉灶前围了不少人,都在看他耍杂技般的摔打拉面表演。 “那个人是凤双溪?”褚明容皱眉问道。 “咦,不像。”褚明绣和褚明华齐齐道。 褚明锦笑了笑,凤双溪真的按她说的做了,一身簇新蓝色的云丝织锦束袖长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抓着面条甩打的双手骨感修长,有力而果断。脸上看不出抹了脂粉,不过气色相当不错,一扫之前的阴鹜,虽说不上开朗阳光,却也是罕见的清俊。 褚明锦带着三个妹妹靠过去,四人如花似玉的容貌,引起围观的人群小小的骚动。 凤双溪抬头看到褚明锦时,开始一愣,随后全身一震,脸上的肌肉抽跳了几下,握着面头的双手紧紧攥住,青筋一条条凸起,竭力控制着才没有怒瞪褚明锦。 褚明锦浑然不觉,朝凤双溪扬眉笑道:“要四碗面。” “大姐,姐夫没在,兴许走了,咱们不要在这种地方吃面吧?”三朵金花齐齐反对。 来了哪容她们就这样走了,褚明锦问道:“翠屏说你们的姐夫在这里吃面,想必他很喜欢吃,你们不尝一尝?回来好学着做同样口味的给你们的姐夫吃?” 冯丞斐的号召力决定一切,三朵金花二话不说走进面馆。 美人要留下来吃面,围观的人群一下子发出来好多来一碗面的声音,狭小的店堂顷刻间坐满了人,褚明锦有心留下帮着端面,碍着三个妹妹在里面看着,朝凤双溪微微一笑,低声道:“凤兄辛苦了。” 凤双溪摔面的手停下,这回终于狠狠地一眼瞪上褚明锦,压低嗓门恶声恶气道:“谁让你打扮成这样子出来的?赶紧回去。” 打扮成这样的街上有的是,褚明锦才想反驳,街那边走过来一个女子,女子离了约五步远停了下来,怯怯地叫道:“凤哥哥。” 凤双溪唔了一声,也没与那女子说其他话,摔打起手里的面。 那女子脸似桃瓣,眉笼新月,乌溜溜的大眼,长得很可爱。 褚明锦瞟了一眼,觉得有些面善,忽地想了起来,这女子在紫藤庐茶楼见过一次的,也就是因凤双溪拒亲上吊过没有死成的那张寡妇的女儿。 褚明锦朝凤双溪挤了挤眼,嘴唇微动,小声道:“凤兄好艳福。” 凤双溪嘴唇紧抿,眸中怒火甚炽,褚明锦笑了笑,不理他,离了灶台往店堂走去。 “大姐,你好像跟凤双溪很熟悉。”褚明锦才刚坐定,褚明容便问道。 褚明锦淡淡一笑不答,她不在意褚明容怎么想怎么看,只是想起翠屏昨晚说郭姨娘事儿不少,也便不想承认了,怕给郭姨娘抓住辫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子痕和乌鞘啊! 墨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119 21:47:45 乌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119 21:49:20 ☆、第十二回 面馆开张大吉,生意很不错,有被凤双溪新奇的做面方法吸引的,有稀奇他容貌出色打扮如此高雅,却做着这般低等的活儿而进店吃面的,张寡妇女儿笑容可人,言语伶俐,也替凤双溪招睐了不少客人。 从面馆出来,也不过巳时,褚明容等人又想去侍郎府了。 褚明锦这日没打算去,她不在意冯丞斐这个挂名郎君,可三个妹妹这般明目张胆想挤她下来上位当侍郎夫人,她若是一味顺着她们的意,只怕还会被认为可以欺负呢。 “三位妹妹,姐姐我要先回府学习做面条,今日不去了。”褚明锦说得这么一句,也不等褚明容三人答言,挨腿往褚府走。 这回褚明锦走的是褚府正门,才刚进门,便感到气氛不对,往常见了她点头哈腰的下人,虽然也停下来尊敬地叫一声大小姐,可那头似乎没有以往低。 发生什么事了?褚明锦暗自疑惑,想了想,没有回萃锦楼,往褚陈氏的上房走去。 穿过游廊抱厦,向南大厅后面,一处轩昂壮丽的房舍,便是褚陈氏的正房大院,廊下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鬟,交头接耳嘀咕着,见褚明锦过来,齐刷刷站了起来问安,一人急抢几步上前替褚明锦打起帘笼。 褚陈氏歪在临窗软榻上,正拿帕子擦泪,地下面一溜儿站了四五个上年纪的大娘,是府里的管事娘子,正愤愤不平地说着话。 “大小姐好。”几个人见了褚明锦一齐躬身请安。 褚明锦摆了摆手,侧坐到软榻上,摇摇褚陈氏肩膀不解地问道:“娘,咋啦?” 褚陈氏顾自哭泣,也不答言,底下一婆子气愤地道:“老爷今早撤了太太的理家之职,将家事交给郭姨娘打理。” 理家大权是一个正室夫人地位的保证,褚明锦一呆,看了看那几个婆子,道:“你们先下去吧。” 褚玮伦不会无缘无故撤褚陈氏的理家大权,婆子们走后,褚明锦问道:“娘,怎么回事?” “郭氏在你爹面前进馋言,说什么你不守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4 妇道,整日里在外游晃,不思跟冯丞斐修好,还说什么你昨日去侍郎府,是要跟冯丞斐讨休书,你爹生气,怪我没好好管教你……” 褚陈氏哭得很伤心,褚明锦心中五味俱杂,看来自己还是没算准大宅子里的争斗,给翠屏料中了,自己昨日带了三个妹妹去侍郎府,郭氏竟将之作为进馋言的依据了。 褚陈氏算 得上是个好母亲,一心只想女儿过得好,对冯丞斐一乘小轿将女儿送回的薄情行径很不放心。褚玮伦想要冯丞斐把褚明锦迎回去,褚陈氏却只想着要女儿幸福,嫁给奸夫也罢。 不能小瞧这理家之权,那是地位的保障。亦且,今日能剥夺褚陈氏的理家大权,明日说不定就能让正室成下堂妇了。 自己纵使能在外面拼出天地,可褚陈氏的天地在褚府里,必须替她娘争一争。 褚玮伦这些年独宠郭氏,褚陈氏在褚府里的地位得以维持,俱赖褚明锦得褚玮伦疼爱,要替褚陈氏挽回地位,关键还在自己身上。 褚明锦安慰了褚陈氏几句,出了上房回到萃锦楼后,让翠竹替自己变换男装。 这日户部因为追讨欠款的事闹哄哄的,冯丞斐中午还走不脱,正头疼之际,府里来人通知他——紫藤庐茶楼的掌柜说俞大宝在那里等着他。 褚明锦靠着窗户坐着,远远看到一袭轻衫,眉目风流容色无双的冯丞斐,不自觉地唇角翘了起来。 冯丞斐也看到褚明锦了,遥拱了下手,及至近了,不进门,先走到窗前,目不转睛注视着褚明锦,眼睛里荡漾着欢快的笑意。褚明锦微笑着看他,两人眼神交緾了一盎茶工夫,冯丞斐方转身朝茶楼里面走。 紫藤庐金掌柜看在眼里,骇得脸色都变白了——冯侍郎难道是断袖? 金掌柜的目光转到褚明锦身上,褚明锦衣衫素简,风姿秀雅却甚是少见。金掌柜想起冯侍郎再三交待的,这位名唤俞大宝的小公子来了,即刻派人去侍郎府禀报,一颗心瞬间裂成无数碎片,看来冯侍郎真的是断袖。 “宝宝。”冯丞斐愉快地看着褚明锦。 宝宝两字这么珠圆玉润喊出来,似有毛羽若即若离地划过心尖,褚明锦竟觉身体微微发痒。 “格非,你还是别喊宝宝了。”褚明锦深吸了口气,将那丝莫名其妙的心动压下。 “大宝两字不好听。”冯丞斐摇头不从。 褚明锦无奈,苦笑了一下不再抗议。 “有心事?”两次见面,褚明锦都是云淡风轻眉眼带笑,今日虽不是愁云浓雾,眸子里却有一股化不开的忧郁。 褚明锦点头,唔了一声,低声道:“我想请你在你府里园子里摘一捧花,送到褚府里给褚家大小姐,就说是新开的,请褚大小姐欣赏。” “好啊!”冯丞斐微微一笑,欣然应下,拿起茶壶替褚明锦倒茶,倒到一半,突然想到,褚明锦所知道的,自己 的身份可是李怀瑾,她让李怀瑾送花,是什么用意? 冯丞斐执壶的手不觉僵住了。 褚明锦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冯丞斐有些拿不准,边倒茶边随口说出般道:“宝宝,褚大小姐可是冯家妇。” “我知道。”褚明锦烦躁地拿起茶杯往嘴里倒,冯丞斐一时愣神,等回过神来,滚烫烫的热茶已进了褚明锦嘴巴。 “吐出来。”冯丞斐惊叫。看褚明锦皱着脸眼珠转动看眼前,似是在说这么干净的地方,吐出来弄脏了,未及多想,拉起袍裾托到褚明锦眼前,叫道:“快,吐出来,吐在这里好了。” 褚明锦真个吐出来了,舌头喉咙给烫得合不拢,张了口透气。冯丞斐将袍子齐腰带撕掉卷成一团扔地上,急喊伙计拿凉水拿痰盂。 “来,含口凉水漱漱。”冯丞斐端了水送到褚明锦唇边,待她漱了口,又拿了帕子替她擦唇。 褚明锦两辈子加起来,还未曾有人这么温柔疼爱她,一时间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心酸的,眼角泪水都出来了。 “疼得好厉害?”冯丞斐见褚明锦哭起来,着了慌,“来,张开嘴巴我看看。” 冯丞斐微微倾身,双手捧起褚明锦的脸。褚明锦略略一呆,顺从地张开嘴,冯丞斐凑近往里看,呼吸很近,温暖的气息浅浅地打在褚明锦脸上,高高束起的头发落到身前,柔软的发丝垂到褚明锦颈上,随着冯丞斐头部的动作轻拂,有意无意地撩拔着褚明锦。褚明锦想挣开,身体却麻麻的动不了。 只是有些微发红,看来不是很严重,冯丞斐松了口气,才想说不要紧,忽然间痴了,褚明锦不知何时闭上眼睛了,长长的睫毛软软地轻眨着,在眼睛处留下细微的一圈阴影,脸颊微微泛红,额角微小的绒毛衬得肌肤更加细腻,微启的红唇呼出清浅的茶香。冯丞斐捧着褚明锦脸颊的手微微发抖,屏息凝望着褚明锦,想松手,却又不舍得,慢慢地,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时间似乎停止,冯丞斐捧着褚明锦的脸,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动也不能动。 “怎么样?严重吗?”褚明锦眯着眼伸手扯扯冯丞斐袖子,冯丞斐宽大的袖子下滑了,褚明锦摸上的是他的手腕,冯丞斐一震,飞快地放开褚明锦,往后退坐到青缎撒花坐褥上。 “些微有些发红,这两日你吃食注意些。”冯丞斐憋了又憋,总算挤出一句话来。为掩饰窘态,捡起先前的话题问道:“你说让我送花到褚府,有什么用意吧?” “褚大小姐在褚府里日子很不好过。”褚明锦愤恨不已,咬牙骂道:“冯丞斐那个万人迷,要不休妻,要不好好过,这般不上不下晾过,让人怎么活?” 被当着面指名道姓骂着,冯丞斐脸上红红青青,想分辩,忆起上次说有苦衷被褚明锦责问,再不敢言语。 褚明锦骂了几句,心中烦躁,忽想起一事,忙问道:“格非,我忘了问你,你成亲或是定亲了吗?若是已有妻室,这花就不要送了。” 她直觉里认为,对面之人那么纯情,轻易的一撩便动了欲念,肯定是没有女人过,更加不可能已经成亲了。可还是问清楚好,万一李怀瑾已结亲,那这送花之举,就不是给褚明锦添脸造势,而是雪上加霜了。 冯丞斐大张了口,看着褚明锦说不出话。信王李怀瑾是未成亲未定亲,可自己却是成亲了,并且,夫人就在眼前。 “褚大小姐是冯家之妇,别的人送花去,对她声名有碍吧。”冯丞斐顾左右而言他,勉强挤出笑容,道:“我让冯府里给她送东西过去,表示她夫郎还是惦记着她的,让褚家之人不敢再轻视她,或许更好些。” “一点也不好,谁要跟那个万人迷再有瓜葛。”褚明锦摇头,冯丞斐若是表现出藕断丝连之意,褚玮伦更加不会放弃把褚明锦送回冯家了。 “你是不是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5 不便……” “不,很方便。”冯丞斐急忙道。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一垒呢,这都感觉进展的有些快。 好开心好幸福~~感谢木木投雷!感谢你的厚爱! 木木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120 16:29:25 ☆、第十三回 他说很方便,褚明锦心头没来由地涌起几分雀跃,冯丞斐见褚明锦眉眼舒展,心中也是快乐无限。 褚明锦烫伤了,热茶自是不能再喝,冯丞斐要了一壶开水,打开壶盖凉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起闲话。 “宝宝,褚大小姐在褚府里过得很苦吗?我怎么听说,褚老爷子最疼她。” “疼什么疼?”褚明锦叹了口气,所谓的疼爱,还不是能给褚家挣脸,能嫁个体面郎君,如今不上不下晾着,去怎么疼爱? “褚老爷子苛责褚大小姐了?”冯丞斐小心探问。 “那倒没有,不过撤了褚大小姐她娘理家的权力。”褚明锦叹了口气,一手抓起糕点往嘴里送,一手又去拿杯子。 冯丞斐这回留意着,急忙按住褚明锦的手。“稍等,凉了再喝。” 他那手伸得急,按到褚明锦手指上了,才刚碰上,触电般退开。讪讪道:“你喝水注意些,别再烫着了。” 这美人儿好清纯,褚明锦望向冯丞斐,嘴角挑起起一抹戏虐的弧度,笑道:“格非,我会看手相,来,把你的手给我,我给你看相。” 冯丞斐未及答言,褚明锦已抓起他搁在桌面上的手。 冯丞斐的手润如花瓣,指节匀称,修长洁白。很美的手,虽然美,却不纤弱,甚至隐约给褚明锦一种杀伐坚断的力量感。 褚明锦要作弄冯丞斐,指尖在他手掌心的纹路轻轻勾划,嘴里一本正经讲解道:“格非,你的感情纹线清晰明快,看起来是个感情专一的人,智慧纹……” 冯丞斐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握着他大手的那只小手绵软温热,在他掌心轻巧地勾划的指尖带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醉感觉。冯丞斐傻呆呆地看着褚明锦,褚明锦眼睛下视,小刷子一般黑亮的睫毛轻罩着冰雪凝成的肌肤,一眨一眨勾得人心头痒痒的。 冯丞斐想要反手握住对面这个人的手,想要抚摸那蝴蝶翅膀一般轻软的睫毛,想感受那睫毛碰触着是不是与看着时的一样麻痒。 下边忽地颤动了一下,冯丞斐一动也不敢动,兴奋,激动,甜蜜,还有几分不太明了的羞耻緾扰了他,他竟然…… 褚明锦摸弄了片刻,长长的眼睫忽然一抬,晶亮的眸子看向冯丞斐:“格非,我说了那么多,准不准你倒说句话啊!” “啊?准,你说得很准。”冯丞斐吓了一跳。 “没有不准的吗?”褚明锦很想探身,摸一把冯丞斐红彤彤 的脸颊。 “都准。”褚明锦说的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这么说,格非真的有很多红颜知已?”褚明锦挤了挤眼,凑近冯丞斐低笑着问道。 淡淡的馨香钻进冯丞斐的鼻子,热热的气息喷到敞开的领口处,冯丞斐身体一抖,腹下刚刚润湿的地方又起了变化。 褚明锦浑然未觉,问道:“格非,你与红颜知已是怎么相处的,传授小弟两招。” 冯丞斐这回听清了,抬眼看到褚明锦亮闪闪的眼睛,控制不住微微抽搐的嘴角,很快意识到自己被作弄了。 冯丞斐反手握住褚明锦的手,学着褚明锦的动作,在她掌心挠了挠,轻笑一声,道:“这怎么相处说不清,宝宝,不若你扮我的红颜知已,咱们演练一番。” 小白兔转眼间成了大灰狼,褚明锦被挠得手心身体发痒,粉脸不自觉红了,冯丞斐着迷,挠掌心变成摩挲手背手腕,且越摸越往上。 褚明锦也只迷瞪了片刻,苏醒过来对自己的反应又惊又急,站起来急促地道:“格非,我有事先走了,告辞。” ** 褚府后园花木茂盛,亭台楼阁秀丽端方,小桥流水别具一格,褚明锦有些失神地看着,上辈子虽然忙着赚钱创业,没谈过男朋友没有什么经验,可到底是信息社会,没做过也会从网上看过相关文字,想着中午自己的身体反应,褚明锦心头一阵迷惑。 “小姐,老爷和夫人请你到大厅去。”翠屏找了过来。 正厅中摆满了东西,褚玮伦和褚陈氏几个姨娘妹妹都在,褚明锦扫了一眼东西,神色不变,先给褚玮伦和褚陈氏行礼。 “锦儿,这是侍郎府送来给你的东西……”褚玮伦指了指那些东西,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侍郎府送来了一个三尺高古铜焚香鼎,一方金蜼宝砚,一个紫檀根雕笔筒,一个末釉螭龙洗,一个汝窑美人囊内插着一大棒刚掐下的龙梢子花…… 褚府里要什么没有,让三朵金花眼热的是那棒鲜花,送东西过来的婆子道那是冯侍郎亲手摘下,送过来请夫人欣赏。 褚明容等人心热眼红得很。褚明锦随间地瞟了一眼,只见三个妹妹不停地绞着袖子,郭姨娘眉头紧颦,心中一阵解气。 “小姐,这是信王府的人拿给奴婢的,说是九花玉露,最是润喉咙,可以当喝水般不时喝上一口。”翠屏又递给褚明锦一个拳头大小的白玉瓶。 “大小姐今日嗓音好像有点哑,信王爷可真是料事如神啊!”郭氏拿手绢捂住嘴,低低地笑道。 褚明锦没料到信王府与冯府同时送东西过来,她本来打算与冯丞斐慢慢撇清的,听得郭姨娘出言讥笑,遂改变主意,淡笑道:“这九花玉露,大约是宫中方有的吧?看来冯府与信王府交情匪浅。” 褚明锦的话看似眼郭氏的言语没有关系,却又明明白白地将郭氏的暗讽顶了回去——九花玉露是皇宫才有的,冯丞斐与信王交情匪浅,固而送了九花玉露给现在还是冯夫人的自己。 郭氏柔媚温婉的浅笑僵在脸上,褚玮伦听了褚明锦的话,脸上终于现出一抹笑容,开口道:“信王府与侍郎府的交情,是有目共睹的。” “爹,信王爷送东西来,虽说看的是冯府的面子,可咱们也不能没有表示,还是送什么回礼过去比较好。”褚明锦笑道。 “有道理。”褚玮伦点头,目光在褚陈氏和郭氏脸上来回移动,收礼的是褚陈氏的女儿,准备回礼的,自然还得是她。 可是她此时又不当家,褚玮伦有些为难。 郭氏多年独宠,对褚玮伦极是了解的,褚玮伦眼光一转,她便看出来了,登时吃了一惊,正思量着怎么办,褚明锦又开口了,无声地扇了她一个耳括子。 褚明锦望着褚玮伦道:“爹,女儿昨日留了一块月牙玉佩给冯郎,他今日便送了东西给女儿,看来还是念着女儿的。”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6 “你去冯府不是去索要休书?”褚玮伦微微皱眉。 “怎么可能?”褚明锦大惊失色,道:“爹爹何出此言?” 褚玮伦的眸色变深了,视线斜向郭氏,褚明锦在心中冷冷一笑,接着又道:“爹,冯郎风采人皆折服,明容妹妹……” 褚明锦说了一半不说,褚明容喜欢冯丞斐,不用她明说,褚玮伦自然清楚,听了褚明锦的话,想起昨晚爱妾说的话,分明的是无中生有,不觉生了气。 冯丞斐若是喜欢褚家的其他小姐,当时求亲提的对象就不会是大女儿,为今之上策,还是保住大女儿侍郎夫人的位子较妥当。要保住大女儿的地位,就得保住大女儿她娘的地位。 “阿萝,可知错了?”褚玮伦板着脸看向褚陈氏。 老爹这是在找台阶下,褚明锦暗中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爹,都是女儿任性,娘今日上午训了女儿许久,请爹责罚女儿。” 郭氏当家 不到半天,银钱米面帐务还没接到手,就被褚玮伦一句话撤了职。褚陈氏眼眶还肿着,须臾间又喜笑颜开,昂起头去理事了。 回到萃锦楼,翠竹与翠屏归置好东西,不解地问道:“大小姐,你打算与姑爷修好?” 修什么好!褚明锦当然不会想与冯丞斐修好,只是今日这事给她敲响了警钟,在这个时空在这个家里,任性不得,冯丞斐现在是她与褚陈氏的保护大旗,暂且先扛着,以后自己创出天地了,让褚玮伦重视她本人而不是重视她的夫婿了,再把这旗扔掉。 ☆、第十四回 看着手里的白玉瓶,褚明锦有些恍惚。那玉瓶精巧玲珑,通体洁白,瓶体纤薄得接近透明,里面的液体嫩绿碧翠煞是可人。 褚明锦来回摇着瓶子,许久后将木塞子拔出,悠远绵长的清香袭来,褚明锦眯眼嗅着。翠竹笑道:“小姐,那是喝的不是闻的。” 褚明锦失笑,举起瓶子往嘴里倒,有些热辣的喉咙瞬间凉爽无比,唇齿间甜香缭绕,滋味甚妙。 “信王爷与姑爷真好,连小姐都关心到了。”翠屏将褚明锦手里的瓶子接过,盖上木塞子,小心翼翼放到宝格上。 褚明锦无声地笑了笑,问道:“信王爷的口碑怎么样?” “不清楚。”翠竹翠屏同时摇头,“小姐们讨论的只有姑爷,奴婢们也只听说姑爷。” 褚明锦哦了一声,心道得找个时间会一会冯丞斐,忽想起李怀瑾所说冯侍郎那第四绝,分明是信口胡诌,不觉又笑了。 “小姐很开心吗?”翠竹问道。 “那当然,小姐几句话,夫人就拿回理家大权了。”翠屏接口。 褚明锦懒懒地伸了伸腰,她刚才很开心,此时细一思量,却觉得自己落了老爹圈套了。 自来宠妾灭妻是大忌,家宅不宁则财路不畅,褚玮伦从小货郎做成皇商,脑子肯定活泛,怎么可能只听郭姨娘一面之词,便轻易捋了她娘当家主母的理家大权,只怕自己要护娘的反应,正是他想要的。 褚明锦暗叹,古人一个两个不是省油灯。郭姨娘才上位又掉了下来,只怕不会罢休,还得打点起精神应对,不能掉以轻心。 ** 镜子里的人高耸的云鬓,满头明丽的珠钗,花颜月貌不输妙龄之时,郭氏自怜地摸上脸颊。 跟褚玮伦的其他妾室或是丫鬟上位或是买来的不同,郭氏出身世家望族,虽然她嫁给褚玮伦时,家族已经败落了,可是那个时候,褚玮伦还不是皇商,只是手有余银的小商人,她那时是低就了,也正因为这一点,褚玮伦多年来对她宠爱有加,甚至被她约束着,一直没有再纳妾。兰氏原是褚府里的丫鬟,名为五姨娘,实则在她进门前已圆房开脸过的。 郭氏有时会忍不住想,若没有褚明锦,自己是不是早把褚陈氏挤下去当上正室夫人了。 褚玮伦很宠爱她,可是,更疼得到众人交口称赞的褚明锦。 郭氏当年嫁给褚玮伦作妾,看中的便是他定会出人头地。如今,满身绫罗绸缎,堪比神仙的奢华生活,都是因为她赌对了, 可是她不甘心只要锦衣玉食呼奴使婢了,她要当上正室夫人,让自己的女儿明容择得更好的婚配。 当然,若是能把褚明锦拉下来,让褚明容嫁给冯丞斐就更如意了。 褚玮伦朝令夕改,在众人面前狠狠地打了她的脸,郭氏冷笑,往常念着褚玮伦最宠自己惯着自己,还稍有容让,他这般不给自己脸面,也不需再顾他的脸面了。 五天后,四月十五日,按往年惯例,褚家的小姐们会到城外的慈恩寺礼佛进香祷祝,那一天慈恩寺会清理山门,不给其他香客进去,她要在那天,毁了褚明锦。 “李妈,让你找的人都找好了吗?” “找好了。” “交待那人,到时来真的。” “来真的?”李妈惊叫,压低声音道:“那样会不会要了大小姐的命?” 会不会要了褚明锦的命?咔地一声,郭氏手里的象牙梳子折断了。 郭氏将两截断梳拿起,定定看着,半晌道:“要了便要了。” 褚明锦浑然不知郭氏张好网等着捕捉她,翌日起床用过早膳,又变了男装出门。 不自觉的,褚明锦特意绕了从紫藤庐茶楼门前经过的那条路。 昨日坐过的窗前坐位空着,褚明锦若有所失,脚步略为停顿方走了过去。 双溪面馆连炉灶都没有摆出去,店门虚开着,昨日上午走时还好好的,褚明锦惊奇不已。 “这是怎么啦?”凤双溪又换回原来灰扑扑的长袍,鼻青脸肿,整个人的形象比之前还惨。 “昨日黄昏时,有三个人来吃了面不付钱就想走。”凤双溪沉着脸道。 于是就打起来了!褚明锦暗叹,凤双溪这棱角分明的性子,得改改。看凤双溪嘴唇启合间,嘴角渗出血珠了,顺手摸出凤双溪之前给的帕子,轻轻按上。 那伤痕上面没有药水的痕迹,褚明锦忍不住皱眉,道:“你好歹上医馆配点药膏涂抹一下,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好?” 凤双溪看着褚明锦微蹙的眉头,极想抬手抚平,手指抖了抖,狠狠地攥紧控制着没抬手,低声道:“留疤就留疤,提醒自己。” “心里记住就行,犯得着跟自己的脸过不去吗?”褚明锦不赞同地摇头,安慰道:“你不习武,打不过是正常的,等以后咱们有钱了,雇的人来打,根本犯不着自己动手了。” “你不怪我轻易跟人动手?”凤双溪问道。 “又不是你的错,怎能怪你?”褚明锦反问,晒笑一声,道: 幽动人的香气,若有还无,撩人心魄,冯丞斐一阵恍惚,霎时间情难自禁起来。 “哎,疼……”褚明锦叫起来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7 。 “啊!我弄疼你了?”冯丞斐回神,心疼地看向褚明锦的小手臂。 “哄你的呢。”褚明锦大笑,问道:“想什么入神?” 想把你搂进怀里。这话冯丞斐不敢说,左右环顾,道:“中午要吃什么?我让厨子准备。” “灶房里有什么?我来做吧,请你尝尝我的手艺。”褚明锦兴致勃勃道,在褚府里,为免众人大惊小怪,她不敢进灶房,此时有些手痒了。 “不行,你的手伤着了,不能动。”冯丞斐一口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么小一点伤算什么,小时候上山割山草,棘刺在手臂上拉出纵横交错的血口子,比这深得多长得多。褚明锦不以为然,不过在人家地盘上,胳膊扭不过大腿,褚明锦眼珠子一转,想出一个主意,笑着扯冯丞斐袖子。 “格非,我说,你来做吧。” 君子远庖厨!冯丞斐想拒绝,看着褚明锦亮闪闪的双眸,却不自觉地点头应好。 把厨子赶出灶房,褚明锦看了看,水盆里搁着一尾黄花鱼,大喜,嚷道:“格非,咱们做清蒸黄花鱼吃,来,先杀鱼,剖腹去内脏去鱼鳞……” 冯丞斐领命,伸了手要抓鱼,宽大柔软的织锦袖子挽了又挽,一直往下滑,褚明锦不耐烦,叫道:“把外袍脱了。”边叫边剥冯丞斐外袍,纤纤春指在冯丞斐脖颈滑过,她自己不察,冯丞斐却微微一抖,下面又有抬头的迹象。 冯丞斐从水盆里捉鱼倒是快狠准,只是搁到案板上后,那鱼滑不溜手,很快从他手里跳走,扑腾了几下,跳到地上了,冯丞斐急忙去捉,双手并拢,捉小蝌蚪般一扣一扣,褚明锦笑得直不起腰来。好半晌方叫道:“平拿菜刀,冲着鱼头砸下去……” 风华绝代的冯侍郎这日中午在褚明锦的命令声中,杀鱼装盘烧火……一个时辰后成品出炉,冯侍郎也成了一个大花猫。 “来,格非,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这样子比平时还好看。”褚明锦一中午不停地笑,见冯丞斐要洗脸洗手,她偏不让,拖了冯丞斐往屋里走。“哪里有镜子?” 卧房里就有镜子,冯丞斐看着自己的左一撇锅灰,右一道鱼血迹,黑黑红红的脸,哭笑不得。 “好可爱哦。”褚明锦笑得身子抽搐,手指在冯丞斐脸上滑动,“这两撇,像个八字,加上这两撇, 像什么字呢?” “像个宝字。”冯丞斐张开十只爪子,冷不防往褚明锦脸上按去,褚明锦急忙闪躲,脚下一歪,仰面倒到地上。 “看你往哪里躲?”冯丞斐扑上去,灰扑扑黑乎乎的爪子按到褚明锦脸上。“哈哈,你跟我一样是大花脸了……”冯丞斐大笑。 “你偷袭,不要脸。”褚明锦嘟嘴。 “兵法云,兵不厌诈也……”冯丞斐笑得更加欢畅。 “压得我痛了,起来了。”褚明锦扭了扭,伸手推冯丞斐。冯丞斐此时,方觉察自己整个压在褚明锦身上,一挨发现了,突然间便觉得身底下的身体绵软如棉,教人如躺云端,飘飘然神魂出窍了。 阻隔的衣料似乎不存在,相贴的是柔软的细腻的温润的肌肤,辗转着无声地厮磨着,酝酿着醉人的温软与缠绵。 褚明锦推了几下,抬眼看到冯丞斐情欲氤氲的眸子,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傻了。 ☆、第十五回 凤双溪唠唠叨叨骂着,饶舌堪比老妪,又不让褚明锦帮忙了,怕她略一动,扯到伤口。 褚明锦帮不上忙,忤在一边还占地儿,又给凤双溪唠嗑得腻味,估摸着闹事之人不会来了,干脆道:“凤兄,小弟回去养伤,明日再来。” 凤双溪低头想借口留人,待他想出借口抬头时褚明锦已走远了,留了一个利落潇洒的背影。 拉面方子与做法不转出去,窥觑的人会越来越多,只怕闹事的人不只一个而是很多个,留不得了。 不开面馆做什么呢?褚明锦在街上转了转,有些发愁。手上没有银子,想干什么都困难。 这么转得几圈,一双脚有自己的意识般,又进了紫藤庐。 金掌柜看到褚明锦,脸色很难看:你们要幽会,能不能换个隐蔽地儿,这么明目张胆,不是在败坏冯侍郎的名声吗? 金掌柜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行动却毫不含糊,让伙计给褚明锦上好茶好点心,又唤过一人,悄声吩咐,让赶紧去给冯侍郎报信——俞大宝来了。 金掌柜的烦恼是多余的,冯丞斐比他更不想光天化日公共场所里幽会,上一次雅间里他的外袍裤裆部位让茶水湿了,得使茶楼伙计给他回侍郎府拿袍服过来换,昨日是大炮不分场合发射,又一次要人帮他回去拿外袍,忒不方便了。 还有,他怕走紫藤庐走得太勤,被闺秀们知道,过来堵人,拆穿他的身份了。金掌柜不赶人,他也不打算与褚明锦继续在紫藤庐见面。 冯丞斐昨日回去后痴痴迷迷想了一宿,想跟褚明锦坦承身份,道明苦衷,两人将约会地点改在侍郎府。又怕褚明锦一怒之下,扇他一耳光再不来往,亦且身世的秘密,元宗皇帝再三叮嘱,不能告诉他人,此时让褚明锦知道,有些早了。 冯丞斐顾虑了那么多,不过是此时他对褚明锦喜欢得不够深,往后,冯丞斐一时半刻不想与褚明锦分开时,他便后悔没有早些时候表明身份了。 ** 桐林竹枝掩映,入目是清幽绿意,透过竹枝的缝隙,隐约可见白墙灰瓦,别样的雅致素净。褚明锦大赞,笑道:“格非,你与冯丞斐是好友,你俩的喜好倒是差不多。” 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爱好自然一样,这处房子是他当上侍郎前的居处,精简别致,他没舍得卖掉,想不到今日派上用场了。 “喜欢吗?” “喜欢。” 这样一处绿翠隐隐的绝妙所在,让人不自觉的周 身舒展,褚明锦情不自禁地展袖迎风闭眼,深深地吸一口清爽的空气。 袍裾飞扬,宽大的袖子迎风招展,脸部优美柔和,黑浓的长睫覆盖住冰雪般清澈的眸子。竹叶婆挲,微风轻拂,眼前的人如同烟雨朦朦的水墨丹青意境中,迎风独立的雾中仙子,冯丞斐看得痴了。 “格非,发什么呆?”褚明锦转眼间看到眼呆呆的冯丞斐,伸了手到他面前晃动。 “你的手怎么啦?”这么一抬袖,冯丞斐看到褚明锦的手腕扎着手绢了。 “没事。”褚明锦下意识拢袖,不想听到与凤双溪一样的唠叨。 冯丞斐哪容她缩手,袖子一拔拉,将凤双溪绑得歪歪扭扭的丝绢解开。 “什么人伤的?” 冷冽的寒若冰刀的声音,褚明锦一愣,抬眼望向冯丞斐,冯丞斐漆黑的眼瞳里,翻卷着乌云,褚明锦打了个寒噤,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8 她从那双勾魂夺魄的眼里,看到了凌厉的杀意。 “是我自己划伤的。”褚明锦一阵错愕后,急急忙忙解释,还怕不够,又补充道:“不疼的,你看,只伤了皮肉。” “怎么不疼?这么长。”冯丞斐轻轻抚摩着,杀意消退了,绝美的容颜闪过痛彻心扉之色。 几次见面,他的神情都是脉脉含笑,这不同寻常的刹那波动,在褚明锦心中生出一种别样的惊魂动魄的波澜,褚明锦瞬间失了魂,忍不住心尖颤动……扑咚咚跳乱了节拍。 “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拿金疮药给你敷上。”冯丞斐牵了褚明锦的手,小心翼翼扶她坐到竹枝下的石凳上,把她的手轻放到石桌面上。 她只是小小地伤了手,又不是受重伤,用得着这么小心吗?褚明锦想笑,可是,被如此捧着宠着,感觉是那样快活,褚明锦很乖地点头。 冯丞斐转过身,温暖如和风的浅笑消失了。 “冯刚,派个人回府,马上把最好的金疮药拿来,再派人查一查,是谁伤了夫人。” 凉沁沁的药液徐徐抹开,辣辣的刺疼消失了。褚明锦赞道:“这药见效这么快,是皇宫大内才有的吧?” “嗯。”冯丞斐低唔了一声,药抹完了,他的手却没有松开,一手托着,一手在褚明锦雪白的一截藕臂上轻轻摩挲,秀致的眉头轻蹙。 “都说了不疼的,你还皱什么眉头。”褚明锦伸了手抹开冯丞斐眉头,笑着道。 眼前那双眼睛明亮开朗,微翘的红唇带着无言的诱惑,身上散发着一丝清 幽动人的香气,若有还无,撩人心魄,冯丞斐一阵恍惚,霎时间情难自禁起来。 “哎,疼……”褚明锦叫起来。 “啊!我弄疼你了?”冯丞斐回神,心疼地看向褚明锦的小手臂。 “哄你的呢。”褚明锦大笑,问道:“想什么入神?” 想把你搂进怀里。这话冯丞斐不敢说,左右环顾,道:“中午要吃什么?我让厨子准备。” “灶房里有什么?我来做吧,请你尝尝我的手艺。”褚明锦兴致勃勃道,在褚府里,为免众人大惊小怪,她不敢进灶房,此时有些手痒了。 “不行,你的手伤着了,不能动。”冯丞斐一口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么小一点伤算什么,小时候上山割山草,棘刺在手臂上拉出纵横交错的血口子,比这深得多长得多。褚明锦不以为然,不过在人家地盘上,胳膊扭不过大腿,褚明锦眼珠子一转,想出一个主意,笑着扯冯丞斐袖子。 “格非,我说,你来做吧。” 君子远庖厨!冯丞斐想拒绝,看着褚明锦亮闪闪的双眸,却不自觉地点头应好。 把厨子赶出灶房,褚明锦看了看,水盆里搁着一尾黄花鱼,大喜,嚷道:“格非,咱们做清蒸黄花鱼吃,来,先杀鱼,剖腹去内脏去鱼鳞……” 冯丞斐领命,伸了手要抓鱼,宽大柔软的织锦袖子挽了又挽,一直往下滑,褚明锦不耐烦,叫道:“把外袍脱了。”边叫边剥冯丞斐外袍,纤纤春指在冯丞斐脖颈滑过,她自己不察,冯丞斐却微微一抖,下面又有抬头的迹象。 冯丞斐从水盆里捉鱼倒是快狠准,只是搁到案板上后,那鱼滑不溜手,很快从他手里跳走,扑腾了几下,跳到地上了,冯丞斐急忙去捉,双手并拢,捉小蝌蚪般一扣一扣,褚明锦笑得直不起腰来。好半晌方叫道:“平拿菜刀,冲着鱼头砸下去……” 风华绝代的冯侍郎这日中午在褚明锦的命令声中,杀鱼装盘烧火……一个时辰后成品出炉,冯侍郎也成了一个大花猫。 “来,格非,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这样子比平时还好看。”褚明锦一中午不停地笑,见冯丞斐要洗脸洗手,她偏不让,拖了冯丞斐往屋里走。“哪里有镜子?” 卧房里就有镜子,冯丞斐看着自己的左一撇锅灰,右一道鱼血迹,黑黑红红的脸,哭笑不得。 “好可爱哦。”褚明锦笑得身子抽搐,手指在冯丞斐脸上滑动,“这两撇,像个八字,加上这两撇, 像什么字呢?” “像个宝字。”冯丞斐张开十只爪子,冷不防往褚明锦脸上按去,褚明锦急忙闪躲,脚下一歪,仰面倒到地上。 “看你往哪里躲?”冯丞斐扑上去,灰扑扑黑乎乎的爪子按到褚明锦脸上。“哈哈,你跟我一样是大花脸了……”冯丞斐大笑。 “你偷袭,不要脸。”褚明锦嘟嘴。 “兵法云,兵不厌诈也……”冯丞斐笑得更加欢畅。 “压得我痛了,起来了。”褚明锦扭了扭,伸手推冯丞斐。冯丞斐此时,方觉察自己整个压在褚明锦身上,一挨发现了,突然间便觉得身底下的身体绵软如棉,教人如躺云端,飘飘然神魂出窍了。 阻隔的衣料似乎不存在,相贴的是柔软的细腻的温润的肌肤,辗转着无声地厮磨着,酝酿着醉人的温软与缠绵。 褚明锦推了几下,抬眼看到冯丞斐情欲氤氲的眸子,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傻了。 ☆、第十六回 “宝宝……”冯丞斐低喃,手指贴上褚明锦的嘴唇,柔软细致的触感让人神迷心醉,冯丞斐轻轻地来回磨摩。 物理学说摩擦生热,于是,温度上升。 热起来的,不只那一根手指那两瓣嘴唇,交错的紊乱的呼吸也喷着火苗,紧贴的衣料交织着彼此的体温,沸腾的温度满溢渗透开来,分不清热的是他还是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很久,又似是瞬间,冯丞斐的手指离开褚明锦的嘴唇,颤抖着试探着来到褚明锦的脖颈,轻细的衣料拉开的悉索声响起…… 他在拉自己的衣领,褚明锦脑袋里嗡嗡作响,思维混乱成一团浆糊,耳边听得冯丞斐低细暗哑地叫着“宝宝……宝宝……” 声音緾绵悱恻,在她心尖上辗转按磨,褚明锦只觉得自己的心咚咚咚要蹦出胸膛,她本能地想抵抗,可随着冯丞斐的轻触,有火焰从脖颈蔓延开来,周身微微地发麻发痒,不能动弹。 “宝宝……宝宝……”冯丞斐喃喃叫着,痴痴地看褚明锦,褚明锦面色通红,红唇微张,鲜艳湿润,冯丞斐的头慢慢地俯下去。温热的呼吸软软地打在彼此脸上,吹起酥酥麻麻的热潮,四片嘴唇挨得很近,不到两指的距离,只要一人稍稍一动,它们便会粘合到一起。 断袖!褚明锦脑子里突然间浮起这两个字,自己现在可是男子,格非他这是要做什么?他知道自己是女子吗?如果知道,为什么从来不问?如果不知道,他这是把自己当男人吗? 褚明锦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下来,面上的红潮褪去,腿间硬硬的一物硌着,褚明锦笑着推了推冯丞斐,挤了挤眼问道:“格非,你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9 把我当女人了?” “宝宝,我……”窘迫惊慌失措,冯丞斐理不清自己此时的情绪,茫然间已自手忙脚乱爬了起来。 “我肚子饿了,走,出去吃饭,尝尝你的手艺。”褚明锦理了理衣袍,笑着拍冯丞斐的肩膀。 褚明锦神态自若率先走了出去,冯丞斐呆呆地看着自己胯间高耸的大炮,不知如何是好。 他今年十九岁,自他记事起,养大他的列叔便不停地给他灌输他是皇子,皇后害死他娘亲,他得报仇的思想。他汲汲而为,殚精竭虑,每日里不停地算计着人心,算计着如何拉拢手握重权的朝臣,算计着怎么打击皇后家族郑家,他关注着各个官员府中有什么风吹草动,唯独没关注过自己的身体。 列叔说,情欲是帝王大忌,他的姻缘需得是他向上攀登的助力,良好的 形象是得到他想娶到的女子的资本,他听从列叔的话,真的守身如玉,从不进秦楼楚馆,府里的女婢一个不碰。 列叔死后,没人约束他,可他已养成习惯,偶尔,夜深人静时,他也有过欲念,不过很浅很淡,浑不似这几日,褚明锦一颦一笑,朗声脆语,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能勾起他体内潜伏的野兽,都能让他无从控制。 “我该怎么办?父皇。”冯丞斐喃喃自语。 按他与元宗皇帝的计划,他要娶的人,是方彤君。先前娶褚明锦,只不过是郑皇后与郑太尉一直怀疑他的身世,此前他甚至遭到一次暗杀。时机尚未成熟,为让郑皇后释疑,他只能匆忙中求娶褚明锦这个皇商女儿,摆出没有与朝臣勾结的姿态,同时却又为了钓住方彤君的心,故意于新婚次日将褚明锦送回娘家。 在他们的计划中,他会在登基为帝后,认褚明锦为义妹,为她择婿另嫁。新婚之夜,他跟褚明锦谈过,虽没明说,却也清楚地表明,他不会碰她,会给她留下处子之身,以后加倍弥补,为她择一更称心如意的夫婿。 “格非,你觉得,毁一个女子的名声这样的举动,能用有苦衷几个字掩过吗?” 褚明锦的问话在耳边响起。她如果知道自己就是冯丞斐她的薄情郎,不会原谅自己的,冯丞斐意识混乱,茫然无措,口里心里苦痛纠緾,像含着黄连,又像是钉子锥心,替自己辩解求原谅的言语,搜肠刮肚也寻觅不到。 ** 褚明锦故作镇定,心中却迷惘不已,出了房间后,在院子里站了片刻,也不等冯丞斐出来,也不吃冯丞斐历尽千辛万难蒸出来的那条黄花鱼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怕几个妹妹在萃锦楼里守着,褚明锦与往常一样,还是去了兰苑。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啦?”兰姨娘拉住褚明锦,眼眶发红,几乎要哭起来。 褚明锦微一呆,才发现自己形象实在欠佳,束发散乱,领口敞开,活脱脱刚被人用强过。 “没事,刚跟人玩闹了。”褚明锦掩饰着笑了笑。 “真没出事?” “没事,光天化日之下,能出什么事?”褚明锦摇了摇头,想起一事,问兰氏:“兰姨娘,我扮男装不像男人吗?” “像,你个子本来就比较高挑,扮男装虽略嫌秀雅了,可你举止言谈大方磊落,一点也不像姑娘家。” 褚明锦哦了一声,笑道:“那你怎么担心我出事?” “你衣袍皱巴巴的,怎不教人想岔 了?”兰氏见褚明锦还有心思说笑,真的没出事,放了心,拿了衣裙要帮褚明锦换掉男装。 褚明锦怕给兰氏看到手腕的伤口,免不了又要滴泪,把她手上的裙子拿过放下,道:“不换了,兰姨娘,我有些困了,在你这里躺一会。” “好,来,躺着,姨娘给你打扇子。” 褚明锦倒到床上,想叫兰氏不用给自己打扇,想了想作罢,兰氏每次见了她,恨不得把她捧天上,不让兰氏疼着宠着,倒会伤了兰氏的心。 闭上眼,不自觉又想起刚过去的一幕,褚明锦身体一阵燥热,烙剪饼般在床上翻来覆去。 “好热吗?要不五姨娘让人打水来给你洗浴?”兰氏体贴地问道。 “不用。”褚明锦摇头,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干脆不睡了,坐起来靠到床头,跟兰氏聊天说话。“五姨娘,你那会怎么会跟我爹的?” 褚明伦虽然独宠郭氏,几个姨娘的院子,每月也还要进去一两回的,独独兰苑,从来不进来。若不是褚陈氏见兰氏疼爱自己女儿,对她多有照拂,只怕她在褚府里的日子,会连婢仆都不如。 兰氏垂首滴泪无言,褚明锦叹了口气,低声道:“兰姨娘,明锦无礼了,你不要介意。” “没有,我没有介意,我是想起我苦命的蕊儿……”兰氏泪如雨下,两手绞个不停,褚明锦一阵伤神,拉了兰氏的手轻拍安慰,道:“兰姨娘别再想了,明锦以后会把你当亲娘侍奉的。” 兰氏哭得更凶了,抽抽答答喘不过气来,许久方稍稍收泪,褚明锦看她帕子都被泪水打湿,忙下了床,看看架屏上的脸盆里有水,遂拧了布巾递给兰氏擦脸。 “蕊儿要是活着,不知有没有你这么体贴懂事?”兰氏的泪水又淌下来。 “姨娘就把我当蕊儿妹妹好了。”褚明锦把自己腮帮子的肉往外拉,扮出肥嘟嘟的样子逗兰氏。 兰氏破涕为笑,喊了声锦儿,把褚明锦搂住,轻轻地叹息。 “兰姨娘,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天天呆府里闷坏了吧?” “不要。”兰氏脸霎地白了,又急又快地摇头,像是外面有猛虎要扑食她一般。 褚明锦暗感稀奇,也不勉强,见兰氏神思恍惚,遂岔开话题,说起别的事。 “翠竹和翠屏今日怎么没过来?” “过来了,大姐喊她们去上房,才走没多久。对了,锦儿,差点忘了跟你说,方彤君小姐下了请柬……” 方彤君邀请京城 的闺秀仕子到相府聚会,褚陈氏怕女儿被别人比下去,衣裳赶制来不及,便要在首饰上下苦工夫,喊了翠竹两人到她房中帮着挑首饰。 自己成亲了,应该算妇人了吧?怎么小姐才子们的聚会,还邀请自己? 褚明锦有些不解,她不知冯丞斐昨日让人给她送花之举,已由褚家三朵金花之口传扬出去,燕京城里对冯丞斐有意的女子,昨晚都滴泪无眠,方彤君爱恋冯丞斐,自然也是伤心不已。聚会是假,要试探冯丞斐对褚明锦的态度是真。 可怜方彤君贵为丞相千金,也给冯丞斐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患得患失,终日惶惶不安。 要不要去赴约呢?小姐们凑到一起,如果要比琴棋书画,自己可是一窍不通的。褚明锦琢磨起来,最后决定还是去参加,若是要比试,见机行事能推则推。方彤君肯定邀请了冯丞斐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20 ,她要借机会会那个万人迷,了解一下拿到休书的难度,当然目前她是不会开口要休书的。这个时候索要休书,如果被她老爹一怒之下扫地出门,就太不划算了。☆、第十七回 冯丞斐看着手里的请柬,陷入两难之中。他娶了褚明锦,以方彤君的身份地位,若不留给其一分念想,勾得她欲罢不能,以后亲事肯定成不了。 若是以往,他犹豫都不会,自然是赴约,可此时此刻,他却迟疑了。 方彤君会不会也邀请了褚明锦?很大的可能是邀请了,怎么办? 写张贴子回掉婉拒?冯丞斐摇了摇头,方相两朝元老,朝中半数官员或是他的门生或是他的故交,失去方相的支持,他要谋夺得帝位,无疑难于上青天。 几经衡量,冯丞斐决定赴约,不过,他决定同时派人到褚府接褚明锦到侍郎府来,安排人绊住她,不给褚明锦去赴约。 冯丞斐辰时派人去褚府,为避免与褚明锦碰面,接褚明锦的人刚走,冯丞斐便出了侍郎府前往方府。 侍郎府的家人在褚家没有接到褚明锦,褚明锦记挂着拉面馆昨日不知还有没有人来捣乱,一早离家了。 冯丞斐又是送花又是使人来接,褚家三朵千金慒了,把冯丞斐派来接褚明锦的婆子围住,又是热茶又是汤水侍候着,想从那两个婆子口里探听消息。 那两个婆子脱不了身,竟是没有人到相府给冯丞斐报信。 远远地看到拉面馆又是没有营业,褚明锦心头一沉,三步并作两步疾行,凤双溪坐在桌边沉思,脸上没添新伤。 “你没事啊!吓的我,以为又有人来闹事。”褚明锦拍拍胸口,走得太快,甫停下来喘息得很急。 她怕自己出事!自己一个大男人,却让她一个女子担忧,凤双溪心头酸甜苦辣五味齐涌,握着拳头深吸气许久,勉强忍下翻滚的情绪,干巴巴道:“昨日下午有人来洽谈,要买拉面的做法和配方。” 给自己料中了,褚明锦哦了一声,伸手倒茶喝。 “别喝,那茶太差。”凤双溪止住她,那是给食客泡的大壶茶,他如今如落毛凤凰,也不喝那种茶的。 “没什么。”褚明锦不以为意,走得急口渴了,倒了一杯,骨碌一声喝完。 那茶只得茶色,并无清香,一味的苦涩,凤双溪渴极时喝过一口,往后再不喝的,此时看褚明锦也不嫌弃,眉头都不皱一下,心头震动,问道:“我看你出身大富,如何喝得下这样的茶?” “满招损谦受益,说的是做人,其实处世安身,若能富时从容穷时淡然,不骄逸,也不失为立身之本。”褚明锦随口道。 她并不认为凤双溪这种出身富贵的人听得进去,却不知凤双溪 自家庭败落后,尝尽人间冷暖,讥讽冷嘲者众,却没人给他讲立身处世安贫乐道,此时听了褚明锦的话,看看褚明锦脸如春花合露,容姿妍丽,形容说不出的俊俏,一个大家小姐,切肉洗碗什么的挽起袖子就做,往手上割一刀毫不含糊,这样的英风霁月,胸怀豁达,再对比自己,纠结痛苦怨恨,心心念念只难忘以前爷娘蔽荫下的锦衣玉食,不思进取拼搏,不觉如轰雷炸开心魔,至此,整个人霍然开朗,终将往昔完全抛开。 “买拉面的是什么人?开出什么价?”褚明锦问道。 “通天酒楼的掌柜,开出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银子,不多也不少,面馆若是开下去,每月大约赚三十两银子,转卖出去也行,只是接下来做什么,却让人有些发愁了。 “通天酒楼在京里有十个,都是同一个东家,地点都不错,我回说不要银子,要他赁一个酒楼给我,三年为期,厨子伙计不要带走,租金合理即可,第一年租金要容我月付,你看如何?若觉得不好,咱们就拿银子。”凤双溪接着道。 “妙!厉害!高!”褚明锦朝凤双溪竖起大拇指,得意不已,看来自己眼光不错,这个合作伙伴选对了。 凤双溪不要银子,看着吃亏,实则赚了大便宜,酒楼投入资本大,收益肯定不是一个小小的面馆可比的,租金月付,又可解了他们没有本钱的窘境。即便有银子,要找一个位置好的酒楼也不是易事。 “你也赞成就好。”凤双溪松了口气,看着褚明锦的左手,嘴唇微张,半晌道:“把袖子挽起来,我看看伤口。” “没事了。”褚明锦道,见凤双溪直直看着,摇头笑了笑,缓缓挽起袖子。 今日要去相府赴约,凤双溪又知她是女人,褚明锦穿的是女装,薄罗轻纱掩着雪白的皓腕,凤双溪愣了神,伸了手就想摸上去。 冯丞斐给的药甚好,伤痕很淡了,褚明锦扭了扭手,堪堪避过凤双溪快摸上来的一只手,状若无意地笑道:“你看,都好了不是吗?”一面放了罗袖薄纱下去。 说了这么会儿话,看看太阳红彤彤挂头顶,时间不早了,褚明锦站起来告辞。 “酒楼那边定下,面馆我就要退掉,我怎么找你?”凤双溪有些不舍。 “你住哪里?我去找你吧。”让凤双溪找到褚府,自己见是不见?褚明锦可不敢说出褚府两字。 凤双溪面上一赤,指向角落里一个小木箱,低声道:“那里面装着褥子衣裳,晚上我就睡这里地上。” “好样的。”褚明锦拍拍凤双溪肩膀,不只没笑他落拓得连个住的房子都没有,反赞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凤兄能不贪享乐,以后必能闯出一番天地。” 张若雨得知他睡在店里地板上,是流着泪哀求他到她家去住,旁人知他睡在店里,是鄙夷地瞅他,独褚明锦没同情没鄙视,反夸他肯吃苦有出息,凤双溪默默地看着褚明锦的背影,蓦然间便觉得,以后的日子里,只要看得到褚明锦,便是阳光满眼无比灿烂的。 相府珠帘绣幕,画栋雕檐,光摇朱户金砖铺地,雪照琼窗玉作室宇,说不出的奢华富丽。婢仆的教导也很不错,手脚俐落,外貌甚是齐整端正。 褚明锦暗赞,看来诗礼簪缨之家,果非平常人家可比,不知方彤君又是什么样的容颜气势。 “褚大小姐,我家小姐在后园,这边请。”相府的女婢恭谨地躬身一礼,把褚明锦往后花园迎。 后花园与前面厅房又尽自不同,恰似卸了钗环的美人,铅华褪尽,再不见一丝俗物,仙花馥郁,异草芬芳,好个人间仙境。 “明锦啊!大家都来了,就等你了。”花团锦簇里走出一个人来,蹁跹袅娜,裙裾飘飞间兰麝之馥郁扑鼻;纤腰移动时,闻环佩叮当。靥笑如春花,云堆翠髻,美眸若春梅绽雪,樱唇似染了丹砂。 如斯佳人,美赛西子,艳压王嫱,难道就是方彤君?褚明锦呆滞不动了。 “小姐。”领路的婢女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21 对着佳人躬身行了一礼。 果是方彤君,褚明锦脑子里有些混乱,很想此时三朵金花有一个在身边,可以逮着一个问一问,为何方彤君长得那么像五姨娘兰氏? “明锦,想什么?”方彤君捂嘴轻笑,亲热地拉住褚明锦的手,“冯侍郎也来了,快过来吧。” 万人迷也来了,好家伙,果然不安于室,都成亲了的人,还来脂粉堆里鬼混。褚明锦回过神来,在心中将冯丞斐骂了又骂。 也不只冯丞斐来了,方彤君同时也邀请了很多青年才俊,信王李怀瑾也在被邀之列。方彤君走过去迎褚明锦,冯丞斐一闪身急避,李怀瑾看到眼里,暗暗疑惑。 方彤君不知褚明锦换了芯,一个人不认得,往常她们是经常聚会的,彼此都认识,自然不会给褚明锦介绍先到的人,倒教冯丞斐又逃过一劫。因其他皇子年龄都大些,都成亲了,又忙着在朝堂钻营,没有出席过这样的聚会,只信王李怀瑾一人露面 ,小姐们习惯的只称王爷,没有称信王爷。 “王爷,冯侍郎呢?” “刚才还在呢,突然就不见了,好像往那边而去了。”李怀瑾要看冯丞斐演的什么戏,故意把冯丞斐闪躲的方向指了出来。 冯丞斐闪到花丛后,脑子急速转动着,思考着落跑路线。 “冯侍郎,你在这里呀。”方彤君的声音响起,冯丞斐僵僵地转身,猛然间看到蔷薇架那边一人走了过来,步履明快,恰似是褚明锦。 冯丞斐脑海中,飞掠过褚明锦愤怒的面容,来不及多想,展臂抱住方彤君,一个侧转,把脸埋到她肩膀上。 眼角中只见走过来的人脚步一顿,稍无声息往回缩,很快便不见了。 ☆、第十八回 方彤君脑子里一阵空白,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虚虚地很轻柔,轻柔得不像是抱着她,她随意一扭身便能挣脱开,可她却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不只不挣开,还任由冯丞斐把头埋到她肩膀上。 园子里来了那么多客人,随便一个人走过来看到,她的声名便断送在冯丞斐手上了,可方彤君不想挣开,一点儿不想。认识冯丞斐很多年了,他连她衣角都不碰一下,想不到今日…… 褚明锦已经走远,无需再用这种手段躲避,冯丞斐急忙松开方彤君。 “彤君小姐,失礼了,方才我一时头晕。”冯丞斐口拙地解释着,额头有汗水滴落。 方彤君羞涩地垂着头,想开口道自己不介意,可憋不住脸红耳热,呼吸急促喘息剧烈,说不出话来。 冯丞斐看着脸飞红霞的方彤君,暗暗叫苦,若是以往,他很高兴看到方彤君对自己着迷,今时今日,他却下意识地想与方彤君撇清。 拱了拱手,道了声抱歉,冯丞斐急匆匆离开相府。 李怀瑾与众小姐一样,一直留意着褚明锦与方彤君,见褚明锦一个急转身退了回来,心下更加不解,想走过去察看,又觉得有失风度,想开口问一问,褚明锦看着他的目光宛若看陌生人,颇有些难以开口。 小姐们也好奇着,御史千金杨昭琳心直口快,也不管褚明锦是否难堪,巧笑着问道:“明锦,彤君和冯侍郎呢?怎么不见回来?” 冯侍郎在爬墙,正搂着彤君小姐亲热。这话褚明锦不便说,见一帮小姐们眼光光看着自己,一副期待又同情的模样,只觉好笑,冲杨昭琳眨了眨眼,笑意宛然,比起两个食指揍到一起。 “啊!”小姐们惊叫一声,杨昭琳红了脸,丢了一个你好下流的眼神,摸出帕子半遮住脸不敢再看褚明锦。 比两根手指就好下流!褚明锦无语,转眼却见李怀瑾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寻思这个人是王爷,拍一拍马屁错不了,遂绽起笑容,迎了过去,这些日子扮男子习惯了,忘了此时是女装,要行敛衽之礼,仍是双手抱拳一拱,笑道:“王爷,明锦有礼了。” 她怎么能如此从容自在?李怀瑾笑了笑,回了一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褚明锦,这一看之下,微微有些惊奇。 褚明锦着一身秋香色描银花的薄罗轻衫,同色罗裙,翠色丝带束出纤腰,身段袅娜。外面罩着一件嫣红的薄丝勾碎花纹长纱衣,纤腰处扣了几粒晶莹的拇指大的珍珠,雪 白的珠子点缀在嫣红的薄纱上,衬着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万种风情尽生。 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却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以前的褚明锦是画里美人,矜持端方,没有半丝活力,眼前的褚明锦盈盈而立,人不胜衣,还是纤巧婉约的大家闺秀。可,笑容很灿烂,眉眼开朗,让人莫名地感到蓬勃的生机。 李怀瑾还了一礼不说话,褚明锦只能找话题,跟陌生人搭话,最保险就是天气时事衣着吃食。这个褚明锦还是满有经验的,一般跟老人家是谈吃食,青年女子是谈衣着,成熟男性是谈时事,开篇都是先说天气。 褚明锦想用天气作话题,这一想到天气,不由得感到奇怪,很自然就说道:“王爷,这相府花园好像比别处来得凉爽得多。” “那是自然。”李怀瑾唇角微扬,笑道:“为着这个聚会,相府里拉了几多冰块进府,你看,连那小桥下的流水,也倒了冰块进去,更不必说花木之间隐藏的冰盆了。” 有银子也不带这么花的,褚明锦暗暗腹诽,笑方彤君不食人间烟火不识民生疾苦。 “你刚才跟着方彤君过去,有没有看到……丞斐?”格非两字飞到唇边,李怀瑾及时刹住,改成丞斐。他不相信,褚明锦真看到冯丞斐跟方彤君暧昧,还能笑得这般灿烂。 “没看到脸,不过,能得彤君小姐青睐的,不是只有冯侍郎吗?”褚明锦愉快的反问,笑得没心没肺。 她左一个冯侍郎右一个冯侍郎,李怀瑾大奇,想起冯丞斐叮嘱的话,眼珠一转,笑道:“昨日遇到怀瑾,他跟我夸你呢!” “哦,他跟你提起我?”褚明锦清澈的眸子闪过诧异之色。 褚明锦真不知自己名李怀瑾!可为什么会觉得诧异?李怀瑾不敢再试探,话锋一转道:“他说今日聚会,你的穿戴,不知又是怎生的精致,明日起小姐们又要向你和方彤君效仿了。” 这大帮闺秀们都在效仿自己和方彤君么?褚明锦心念一动,笑意盈盈看向李怀瑾,问道:“是不是每一回聚会,不管我和彤君小姐穿的什么,都会掀起一轮穿戴热潮?” “正是。”李怀瑾点头。 “那公子们呢?以谁为榜样?”褚明锦朝不远处谈笑的公子们呶嘴。 “当然是以……以丞斐为榜样了。”李怀瑾又差点说出格非两字。 褚明锦哦了一声,心中打起小九九,也许,她可以帮她老爹把积压在库里的雪色湘缎处理出去了。 褚明锦与李怀瑾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22 谈笑间,方彤君也回来了,杨昭琳拉住她袖子,压低声问道:“明锦说你和冯侍郎……” 杨昭琳不好意思像褚明锦那般比手势,有些不知怎么表达。 她们也都是喜欢冯丞斐,可没有自己的家世美貌,方彤君肩膀热热的,似乎冯丞斐的头还在那上面靠着,左右看了看,众人眼光光看着自己,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梨涡轻陷,浅笑不语。 “彤君小姐真美!”褚明锦看着方彤君盈盈一笑间一对小酒窝在脸颊浮现,煞是可人,情不自禁赞道。 “你不讨厌她吗?”李怀瑾替冯丞斐感到郁闷。 “不讨厌。”不只不讨厌,还很喜欢,有这么一个情敌,看来要拿到休书难度不大。况且,这个情敌跟兰姨娘那么相像,褚明锦实在没办法讨厌。 冯丞斐没有再出现,小姐们闲话少时,有些无趣,有人提议琴棋书画才艺表演,褚明锦脑门一紧,捂着肚子装肚疼。 “彤君小姐,明锦有些不适,告辞了。” 方彤君今日本来要试探冯丞斐对褚明锦的态度的,方才冯丞斐异乎寻常的亲热姿态,让她以为冯丞斐是故意要给褚明锦看到,冷落褚明锦之意。用不着再试探了,她冲褚明锦矜持地一笑道了声好。 方彤君不留人试探了,小姐们却不放过褚明锦,一人抢着道:“明锦,怎地好好儿的,要比试就肚子疼了?是不是这些日子心情不好,疏于练习了?” “这么日子确也疏于练习了。”褚明锦可不想等下什么都不会,传了出去被当妖怪附体。脑子转了转,挽起左手袖子,亮出伤口,道:“手腕受伤了,这些日子懈怠,别说弹琴,连下棋都不曾。” 李怀瑾看到褚明锦手腕上的伤口,疑惑更深,冯丞斐昨晚让人去他府里讨要大内的金疮药,他之前不久刚给过冯丞斐一瓶,当时随口问道那一瓶这么快用完了,冯府的下人道老爷今日全涂夫人手上了。他记得很清楚,冯府的下人说的是冯丞斐涂到褚明锦手上。 既然冯丞斐跟褚明锦一直有碰面往来,刚才为何急着要避开? “彤君小姐,小王府里有事,先告辞,褚大小姐,小王送你一程吧。”李怀瑾朝方彤君微微一礼,冲褚明锦比了个请的姿势。 出了相府,褚明锦松了口气,李怀瑾想请褚明锦到茶楼里一叙,试探一番,又觉孤男寡女一处有些不妥,正犹豫间,褚明锦拱手行了礼,径自走了,竟是步行的。 r>  “你没坐轿来吗?”李怀瑾追了上去。 坐轿来的,不过半道上给她打发走了,她又去了凤双溪的面馆。 “我想走走,看看市集风光。”褚明锦笑道。 哪有大家小姐身边一个侍婢都没有在路上走的?她这般花容月貌,遇到好色之徒……李怀瑾皱眉,道:“我送你一程。” 信王府的马车宽敞奢华,车厢四面丝绸裹壁,窗户淡蓝色的绉纱遮挡,底下座位厚厚的松青撒花蜀缎靠背坐褥对设,中间横着一张小桌,桌上磊着书籍并一个紫檀雕螭盆,盆里种着摇曳生姿的鱼香草。 褚明锦闭眼轻嗅,赞道:“此花枝叶端雅,嫣然莞尔,清香幽远,置于马车之中,颠簸之时闻此淡香,神清气爽。谁给王爷在马车里安排了这一盆花的,好细腻的心思。” 这花是冯丞斐送的,并让李怀瑾放马车中的,李怀瑾看了褚明锦一眼,道:“这是怀瑾送我的。” “他送的,怪不得。”褚明锦笑着点头,随口问道:“王爷,你跟怀瑾年貌相当,听闻他是皇上第五子,你呢?” 李怀瑾确定了,冯丞斐冒他的名,在褚明锦面前隐瞒了身份,而褚明锦,应该是前事全忘了。 有意思,冯丞斐突然娶妻,翌日又把新婚妻子送回家,他一直觉得里面有文章,此时看来,冯丞斐分明是喜欢褚明锦的,那为何要送褚明锦回娘家、难道是? 李怀瑾决定不拆穿,静看冯丞斐怎么把这戏演下去。 李怀瑾心念转动间,道:“我名李钧予。” 他排行第五,名怀瑾字君玉,四皇子名怀瑜字钧予,钧予与君玉音近似,李怀瑾不说自己排行第几,却报出李怀瑜的字,是安心要褚明锦回去打听时误会了,横竖以后拆穿,只说自己今日报的是君玉便可,是褚明锦自个儿不察。 褚明锦这日回去后果然打听了一下,知道李钧予行四,钦封宣王。 褚明锦回府后除了打听李钧予,更多的是问方彤君,她对方彤君长得那么像兰氏感到很奇怪。 一问之下,才知翠竹和屏屏都没见过方彤君,方彤君邀约,赴约的小姐们都没带婢子的。 “二小姐她们见过方彤君吗?”褚明锦问道。 “应该是有见过。”翠竹两人也不敢肯定。方彤君是嫡出,相府千金,褚家乃商门,若不是褚明锦声名在外,只怕也不在邀请之列。 ☆、第十九回 褚明锦没敢去问兰氏,怕勾起她思女之心,寻思着翠屏是府里的百事通,没听说过,也许没人议论过。她没有问三朵金花,经过褚陈氏被剥夺理家大权一事后,她再也不敢小觑三个妹妹了。 褚明锦这具身体十五岁,三个妹妹十四岁,据说,褚玮伦的妻妾在她出生之前有喜后都滑胎了,自褚明锦出生后,其他姨娘怀胎都保住了并相继生下孩子,虽然都是女儿,褚玮伦也认为是大女儿带来的福气,固而自小便极疼褚明锦。 褚明锦有时想,说不定那一次又一次的落胎,是褚陈氏和姨娘们之间互相下药所致呢。 想起几个女人争夺一个丈夫的悲惨,褚明锦便更坚定了要跟冯丞斐这个大众情人讨休书的决心,她要嫁个一心一意爱她不纳妾不花心的男人。 今日相府一行,收获颇丰,找到帮老爹清掉积压库存的路子,褚明锦兴致勃勃往前厅而去。 半路上褚明锦停了下来,思量一番后,决定不明着告诉老爹要替他销库存,还是背地里来,捎带着赚点银子做梯已。 吃过午膳,稍事休息,褚明锦扮了男装出门,她要去借银子。 冯丞斐不在竹林小舍中,褚明锦想回家,小舍中的下人很热情地挽留褚明锦,言道马上去请老爷回来。 冯丞斐正在侍郎府里听冯刚汇报禇明锦伤了手的原因。 “……据当时在场的人说,夫人当时手起刀落,眉头都不皱一下,那个凤双溪很心疼,唠叨了很久,奴才还查到,今日府里的人接不到夫人,是因为夫人一早去了双溪面馆。” “凤双溪。”冯丞斐低语,唇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明如秋水的双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凌厉,杀意凛冽。 “老爷,这凤双溪要不要?”冯刚比了个切脖子的手势。 冯丞斐眯眼看了自己的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23 手腕片刻,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将心头无名酸醋压下,吐出一句话:“凤双溪不要动,那三个人,每人砍一刀。” 冯刚退了出去,冯丞斐心乱如麻,有心想禀明元宗皇帝,这亲事弄假成真罢,却明知皇帝不会同意,只怕对他失望之余,褚明锦反有性命之虞,手脚被绑住了般束手无策。 “老爷,老宅子那边来人,说夫人来了。” 方彤君的邀约一般都是一整天的,为何这时便走了,冯丞斐有些不解,不敢大意,把身上今早穿的月白色织锦长袍换下,另换了一身玉色广袖袍服。想了想还怕身上留下香味什 么的不自知,又沐浴了,方敢往竹林小舍而去。 “格非,你有银子借我吗?”褚明锦开门见山问道。 “宝宝看起来可不像是穷人。”冯丞斐轻笑,看着褚明锦道。 褚明锦叹了口气,她这个皇商嫡女只是面上好看,里子可是穷得很,私房梯已都随着嫁妆进了侍郎府,要典当都没东西典当。 冯丞斐不想借,他猜褚明锦是要借银子资助凤双溪。 “都怪那个万人迷……”褚明锦骂了起来,想去侍郎府要嫁妆。 真给她去侍郎府索要嫁妆,声张出去,这妻不想休也得休。冯丞斐略一犹豫,浅笑着道:“要做什么?很多我可拿不出。” “才不信你拿不出。”褚明锦撅嘴,“人家说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是王爷,还能没银子?瞧你这衣裳,一身就得几十两银子吧?” 冯丞斐见褚明锦无意识间撒娇,心头喜悦无限,勾住褚明锦肩膀,笑道:“要多少?十万两是拿不出的。” 老爹那批湘缎不知值多少银子,褚明锦也没数,只是先问问有没有银子借,若是没银子,她也不作无谓的打探。 “你能拿出多少?”褚明锦问道。 “你要做什么?告诉我,兴许用不着银子就能解决。” “用你的权势压人啊?那可不行。”压的可是自己老爹。 褚明锦隐了身份,只说褚老爷子商号里压着湘缎销不出去,自己要买出来,做一身衣裙下次聚会穿,再给冯丞斐也做一身,招摇一番,带出消费热潮,借机把那批湘缎销出去。 “宫里太监宫女约有两万之众,褚老爷子进的必是可做这个数目衣裳的布料,燕京城里,能带动起来消费这批湘缎的,满打满算,至多几百人,光这么样,想把积存的雪色湘缎卖光,妄想。” “宫人这么多?”褚明锦塌了脸,怪不得老爹那么发愁,看来还真棘手。 “也不是没办法可想。”冯丞斐安慰道,看褚明锦皱着眉头,不假思索便伸了替她揉眉心。他的手指清润如冰雪,微有凉意,褚明锦舒服,眯合上眼,冯丞斐一呆之后,一颗心又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勾着褚明锦肩膀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收缩,作贼般把褚明锦轻轻搂进怀里,眉心轻按,按了片刻又轻揉额角,褚明锦迷迷糊糊中嘤咛了一声,睡了过去。 冯丞斐揉按额角的手越来越轻,后来抚着褚明锦的面颊,整个人痴了。 胯间大炮又进入发射状态,冯丞 斐极想把褚明锦整个搂进怀里,两人之间的石凳离得太远,他倾身又倾身,却也只能斜倚在一起。 冯丞斐一倾再倾,褚明锦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近到咫尺的冯丞斐,有些无措地屏住呼吸。 温暖柔软的气息在她耳边吹着,眷恋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磨挲,视线里的脸秀美高雅,纯粹漆黑的眼珠痴迷地看着自己,那么富有诱惑力。 四目相对,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冯丞斐眸中的爱恋情绪似乎一目了然,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转着欲望,褚明锦身体热了。 褚明锦睁开眼看到自己这般动作,却没推开自己,身体还软软地靠着他,冯丞斐得到鼓励,摩挲脸颊的手往后面而去,在褚明锦雪白的脖子上来回轻摩,有些微发抖,后来,又拉开褚明锦的衣领,颤抖着往里面摸索,一张脸缓缓靠近,越靠越近,红润的嘴唇要触上褚明锦的嘴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感谢lulu投雷鼓励我,谢谢lulu,谢谢你的厚爱! lul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127 14:36:01 这章有点短小了,请朋友们表扁偶呀~~ ☆、第二十回 冯丞斐只顾着要亲上褚明锦的嘴唇,屁股离了石凳,嘣地一声,跌倒地上。 褚明锦从情迷意乱中被震醒,看到风华无边的人跌坐地上,禁不住大笑起来。 冯丞斐懊丧不已,褚明锦强止住笑,伸了手拽起冯丞斐,蘀他拍拍外袍上的灰尘,摸了摸他的头,噙着笑哄道:“乖孩子,越摔越大,长个快。” 冯丞斐瘪瘪嘴,委委屈屈抬头看褚明锦,心里很想哭,那嫣红如丹果的一抿红唇又亲不到了。 褚明锦却暗暗庆幸,扯了冯丞斐坐下,又继续先前的话题。 “你说,那些湘缎有法可想?” “嗯,只是,你自己赚不到银子,只能是帮褚老爷子把它销出去。” 能帮老爹卖出去也行,那么大一笔银子压着不成事儿。褚明锦点头,笑问道:“什么办法?” “你先时的设想可以利用,只不过不是做成漂亮的衣裳带起跟风潮,而是把它做得极素极悲伤……” 西台御史杨润青的妻子忌日就在几天后,杨润青对发妻的深情,无人不感佩叹服。他每一年从发妻忌日这天起,一直要穿一个月的丧服,吃一个月的素。皇帝对他的深情也赞叹不已,特许他这一个月上朝时不用穿朝服。 冯丞斐意思,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素衣早晚得做,只是没人敢提,让褚家商号做几套给杨润青穿上,他再借机在皇帝面前提一下。 几套衣裳不值什么,能把那一大堆布处理出去便行,只是,别人不敢提,他提了,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褚明锦把心头的担忧问了出来。 “贸贸然提,肯定不行,若是在御书房里议事时,借着由头提一下,宫里本来也得准备的,不碍的。” “听说做御史的,一般都是两袖清风,几身衣裳虽是不值几个银子,只怕杨大人不肯收?” “褚府里派人送去,他肯定不收的,做出来了舀给我,我给他送去。”冯丞斐笑道。 “你给他送去,后来你又提起让宫里进布做素衣,会不会?”褚明锦担忧地看冯丞斐。 宝宝很关心自己!冯丞斐心头甜甜的,笑道:“我不会直接送给他,送到他的女儿手里便可。” “格非和杨家小姐很熟吗?”褚明锦斜眼看冯丞斐。 “熟,啊!不熟,宝宝,你别误会。”冯丞斐结巴了。 褚明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24 锦见冯丞斐急得语无伦次,醋意顿消,想着眼前人那么纯情,自不会像那个万人迷一般在脂粉丛中鬼混的。 “杨小姐不是格非的红粉知已吗?她若是知道格非否认跟她熟悉,会伤心的。”褚明锦侃道。嘴上言语尖刀似的利,眼底却喜孜孜的盈满笑意。 冯丞斐急得额头冒汗,不知怎么解释,他跟杨昭华要说不熟,在方彤君的聚会上见到很多次面的,可也只是点头致意打过招呼,没有细细谈话过的。 抹一把头上的热汗,冯丞斐举起手发誓:“宝宝,我真跟她没什么的……”冯丞斐说了一半,看褚明锦靥生娇红,眸光曼妙荡着水波,分明不是生气模样,恍悟自己又被作弄了。 被作弄比褚明锦生他的气好,冯丞斐松了口气,望着褚明锦盈满笑意俏丽无比的脸又痴了,眼光粘粘的移不开去。 被冯丞斐一双纯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看着,褚明锦身体微微发热,心中暗叫不好,掩饰着咳了咳,站起身道:“格非,我先回去了,要去褚老爷子的商号买了布做杨大人的衣裳。” “别回去了。”冯丞斐有些不舍分开,脱口而出道:“你买了布,也不知杨大人的身材,况且虽是孝衣,若是能做得特别些,也好引人注目,我使人去买了布过来,咱们琢磨一下一起做吧。” 冯丞斐说的有理,褚明锦心中也有些不舍,点头应下。 冯丞斐走了出去,吩咐人去褚家的商号买雪色湘缎,交待完回转,怕褚明锦没事做又想回去,看看天色,也到做晚膳的时候,遂道:“我做了鱼,你没吃就走,今日再教我做,尝尝我的手艺。” “好呀!”美人儿要为自己下厨,褚明锦欣然应下。 灶房里鱼肉鸡鸭青菜都有,冯丞斐却不想做,他想起冯刚汇报的,凤双溪原来煮出来的面吃都不能吃,后来却能耍杂技般做出可口的见也没见过的面,猜是褚明锦教的,他眼红心酸了,也想要褚明锦教他做拉面。 “我想吃面,你教我做面。”冯丞斐半是赌气半是耍赖道。 褚明锦一愣,一瞬间觉得,身边这人知道自己与凤双溪来往,吃醋了。摇摇头,褚明锦自失地笑了,觉得自己想多了。 “好啊,来,我教你。”做面时间长,要和面还要醒面,回家会不会晚了?褚明锦也只是犹豫了片刻,被冯丞斐明若秋水的眸子迷惑,很快点头答应。 美人真是做什么都好看,淡黄色的面粉间修长白皙的手指滑动翻转,煞是好看,冯丞斐和面揉面的同时,不时抬眼看褚明锦,黑纯的眸子洋溢满喜悦。 美人如玉,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也醉,褚明锦浑忘了时间,嘴里指点着,间或说几句闲话,醒面的同时,又教冯丞斐切肉洗菜弄作料,到面醒好了,摔打抽拉,冯丞斐一点即透,做得像模像样。 及至煮出来,也不知是心情原因还是真做得好,褚明锦竟觉得分外好吃,吃得津津有味,冯丞斐也是,两人就在灶房里,坐在小板凳上,吃得香甜无比。明明碗里肉菜不少,冯丞斐还不时给褚明锦挑上一块肉,褚明锦投桃报李,也不时挑一箸子菜给他。两人箸子也不换一双,都是自个儿吃着的那双箸,浑然不觉这样亲密得过了。 吃完面走出灶房,看着从云层缝隙里投射出来的的晚霞残晖,褚明锦恍然惊觉,不早了得回家了。 “格非,我得回家了。” “先看看布,咱们商量一下做什么款式好看。” 什么款式好看,褚明锦对这个时空也不了解,看着冯丞斐恋恋不舍的目光,有些挪不动脚,不由自主又点了点头。 室内已经昏暗模糊,冯丞斐点上菱形八盏宫灯,登时亮如白昼。 书案面积不大,又搁着端砚笔筒,冯丞斐左右看了看,进卧房把灯点上,拉了褚明锦进去,把布平铺到床上。 “咱们没给杨大人量过身,肯定不能做贴身顺服的束身袍服,做宽袖袍服,不若这个样……”冯丞斐比划起来,看褚明锦听得懵懵懂懂,又把褚明锦拉到外面。“宝宝,我画给你看吧,你看看行不行?” 冯丞斐往云石端砚倒水磨墨,一举一动间,飘逸潇洒,无限好看。 须臾,墨磨好了,冯丞斐舀过一支兼毫湖笔,蘸了墨,落笔蹁跹,几下勾勒,一件宽大的交领斜襟袍衣像蝴蝶羽翼一样在纸上展开,纯白的底色,领口与袖口是三指宽的黑色镶边,冯丞斐在上面绘了云纹,精美雅致。 褚明锦恍忽间只以为那是一件衣裳,伸了手便要舀。 “宝宝,墨迹未干,小心弄脏手了。”冯丞斐挡住她的手。 褚明锦回神,赞不绝口:“格非,你若是绘画卖,也可成一方富翁。” 冯侍郎的妙笔丹青,见过之人没有不夸的,冯丞斐听得多了去,然别人再怎么夸奖,也及不上褚明锦的赞赏,冯丞斐兴匆匆把那张纸舀到一边,又另舀一张纸铺展开,抬腕凝顿飘移之间,青山叠翠,飞瀑滔滔,溪流逶迤,两岸碧草萋萋,野花烂漫,迎风摇曳,说不出的别致清幽。 “格非,你好厉害!”冯丞斐在纸上每画下一样,褚明锦便拍手高赞一声,冯丞斐回头,看看褚明锦,唇角微微莞尔。 把手里的笔放下,冯丞斐换了一支软毫小楷,绵软笔毛在纸上细细勾画,褚明锦看得那是在画自己,一眉一眼缓缓在纸上浮现,细软的笔触移动间,竟似是冯丞斐的手指在自己眉眼间极缓极柔地摸过,褚明锦心尖一片酥痒,喉干舌渴间,身体竟涌起一丝销魂滋味。 盏茶工夫,冯丞斐收了笔,转头看褚明锦,褚明锦已自被撩得双目漾着波光,眼角掩不住满溢的春情,薄面在灯光里微微发红,甚是引人遐思。 轻细的哒地一声,冯丞斐手里的笔掉到画上。 “宝宝……”再是不解风情,这般模样的褚明锦也让冯丞斐情不自禁,冯丞斐把手扣到褚明锦肩膀上,微微低了头,双唇颤抖着贴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贴上自己的嘴唇,褚明锦呆呆地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轻触着,重合在一起的四片鲜嫩的唇瓣缓缓变得火烫,冯丞斐来回磨蹭着,甜腻痴迷地纠缠着。 好像醉酒了,褚明锦模模糊糊地想,长睫没有遮挡着耀眼的灯光,光晕迷离中,眼前绽放开绚烂的烟火,一波又一波交叠错落在一起,整个感官的天空都是华光重彩。 ☆、第二十一回 清浅的缠绵也让人陶醉,褚明锦嘴唇微微发麻,本能地想渴求更多。 冯丞斐按着褚明锦肩膀的手逐渐收紧,然后,右手来到她的后颈,指尖无比眷恋地来回摩挲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褚明锦身体软了,而冯丞斐却热了,下面的一物硬了。 “宝宝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25 ……宝宝……”冯丞斐颤栗着反反复复叫着,他下面痛得很。 “格非……”褚明锦迷迷糊糊回应。 “宝宝……” “格非……” …… 冯丞斐叫一声宝宝,褚明锦便回他一声格非,脑子里早成了浆糊,什么也理不清,身体热得厉害,想要冯丞斐给她降热,可怎么才能不热,她也很迷糊。 “铛铛”更鼓声响起,褚明锦从神醉魂迷中回神,猛地推开冯丞斐:“格非,夜深了,我回去了。” “别走好吗?”冯丞斐拉住褚明锦的袖子。 “不成的。”真的不能留下,留下来,今晚大约守不住身体,褚明锦有些胆怯。 再是万般不舍,冯丞斐亦不敢勉强,松了手,道:“我送你回去。” 一声好堪堪要说出,褚明锦猛想起,自己的身份还没跟眼前人说过,这身体现在可是侍郎夫人。 “我自己回去,你别送了。”褚明锦往门外跑。 黑漆漆的,哪能给褚明锦自己回去,冯丞斐七窍珑珑,知褚明锦是怕他送到褚府曝露了身份,忙道:“你住得很远是不是?你不是和褚府里的人认识么?不若到褚府借宿一晚。” 说话间两人已出了院门,外面黑影瞳瞳,褚明锦也有些害怕,听了冯丞斐的话,想了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冯丞斐吩咐套马车,两人上了马车,狭窄的空间里,刚冷却的温度又上升了,冯丞斐伸出手,一寸寸移动,缓缓触上褚明锦的袖子,褚明锦脑子里很乱,想起自己的身份,想着应该表明了,却又惶恐着。冯丞斐的手堪堪勾住褚明锦的手指时,褚府后角门到了。 车夫驭了一声勒住马,褚府的后角门应声开了,褚明锦看得是翠竹,怕她喊出小姐两字,低促地说了声再会,急忙跳下马车,连回手一礼都没有,奔进门,对翠屏低喊道:“关门。” “大小姐,你可回来了。”翠竹声音嘶哑,吐字都不清晰。 “怎么啦?” “二小姐她们下午来找你,过来了就没走,一直等到晚膳你还没回来,捅到老爷那里去了,老爷气 坏了,兰姨娘这会绊住老爷,使眼色让我来等着你。别去兰苑也别回萃锦楼,到这边来,我先给你帮男装换下。” 翠竹把东西准备好放在靠近后角门的抱厦里了,边手脚麻利给褚明锦卸装换衣裳,边对口供:“五姨娘跟老爷说,是她使了你出去帮她买蔷薇硝的,你等会就说回来时迷路了……” 崇明堂里灯火通明,褚玮伦、褚陈氏、几个姨娘和褚明容等人都在,褚明锦见兰氏跪在地上,愧疚不已,也顾不得抗拒下跪了,忙挨着她跪了下去。 “爹,不关五姨娘的事,女儿出去时尚早,迷了路才回来的迟了。” “五妹妹要买什么还得劳大小姐亲自去买吗?大姐,你这个家当得可不周全哦。”郭氏轻笑着,慢语温声,却一竿子打倒了褚陈氏兰氏和褚明锦三人。 “不关大姐大小姐的事,是婢妾虑事不周了,请老爷责罚婢妾。”兰氏膝行一步,哀哀切切求告。 “来人,取家法。”褚玮伦喊道。 家法是什么?褚明锦疑惑着,褚陈氏已白了脸,扑通跪了下去,哭道:“老爷,二十藤板打下去,一个不留神,手就废了,求老爷饶过锦儿和五妹妹。” 家法原来是手臂长的细藤条,打的是手心,褚明锦一寒,正想着办法,褚玮伦已拿过家人手里的藤条,缓步走到兰氏面前。 褚玮伦这是要惩治兰氏震慑自己,褚明锦怎么能给他打兰氏,挤开褚陈氏冲过去,悍然道:“爹,是女儿的错,要打打女儿。” “爹,大姐迷路回得迟了,情有可原,女儿求爹饶过大姐。”褚明绣跪了下去,泪水涟涟。褚明华也跟着跪下,不久二姨娘三姨娘也跪了下去,一屋子就剩郭氏和褚明容没有下跪。 女儿再不好,是从小疼大的,褚玮伦不舍得打褚明锦,打兰氏却不手软,见褚明锦死护着兰氏不给打,一时间怒不可遏,正想让人拉开褚明锦,家人来报,侍郎府来人。 “老爷,家丑不可外传。”二姨娘低声道。 “还不快给我起来。”褚玮伦小声喝道,把手里的藤条递给奉家法盘子的家人,微一歪头示意闪避。 侍郎府派来的是两个非常体面的婆子,那穿戴都赶上一般人家的正室夫人了。 “我家老爷方才尝了厨下刚做的碧玉羹,觉得甚好,命老婆子送一盎过来给夫人品尝。”一婆子捧上一个托盘,盘里搁着一个白粉定窑瓷盎,翠屏上前接过。 “我家老爷说 暑日热,送一对白玉凉枕与褚老爷褚夫人……”另一个婆子奉上一对白玉凉枕。 侍郎府这回不只送东西给女儿,连自己夫妻都念到,又在这节骨眼送,褚玮伦满眼疑色看褚明锦,难道女儿这么晚回府,是跟女婿在一处?女婿怕她回家晚了被责,故此给送东西来,要给她解围之意? 可!他们是明媒正娶拜堂成亲了名正言顺的夫妻,想在一起,把人接回去,日夜厮混也没人阻拦的,这般偷偷摸摸,却是为何? “这几日闭门反省,不得再踏出家门一步。”褚玮伦怒哼了一声,对褚明锦下了禁足令。 ** 冯丞斐不知相思为何物,却着着实实害上相思病,侍郎府成了没有主人的空壳子,他吃住都在竹林小舍中,每日焦躁地盼着褚明锦到来,做什么听到什么,都能与褚明锦联想到一块去。 夏日炎长,静夜寂寥,冯丞斐搂住被子缓缓磨蹭,低声叹气:“谁叫你新婚翌日要把人送回去,活该。” 这天夜里,冯丞斐做了个梦,梦见褚明锦眼带桃花,神情迷醉淫靡握住他的那一根物事。 “格非,这是什么东西,好奇怪!”褚明锦洁白纤美的手勾描着茎身上的血管,笔法工整,无比耐心,指甲作笔尖轻轻划弄,冯丞斐被那细若游丝的疼痛折磨得呻吟出声,待到褚明锦描摹上饱胀的龟头,在那艳红的莲瓣上绘脉络时,冯丞斐的呻吟带出嘶哑的破音,褚明锦画完,冯丞斐累积冲撞了多时的黄白浊液冲破了禁锢,一股脑激射而出…… “啊!”冯丞斐畅快地叫了一声,一下子从美梦中醒来。 被子底下润湿潮糊,疲轻的一物躺在粘液中,有些儿可怜巴巴。 空气中弥漫着慵懒的靡淫气息,冯丞斐没了睡意,下床扯过一件外袍,随意披到身上,打开房门踱了出去。 天边一弯孤月虚无缥缈,朦朦胧胧,褚明锦巧笑嫣然光华流转的面容从冯丞斐眼前倏然闪过,又飘逝无影,耳边像是响起了清冽如同冰雪珠玉的声音,冯丞斐想要去侧耳倾听,却又什么也没有了。 浑浑噩噩之中,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26 孤寂的那一弯明月隐进云层,四周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 长乐宫明光殿,庄严宽敞的殿堂中,巨大的雕漆盘龙大柱伫立着,昭示着至高无上的尊严和权力,硕大的鎏金香炉里燃着龙涎香,袅袅上升的烟雾给大殿增加了不可逼视的威严和神秘 ,嵌宝镶金雕龙御座上坐着夏朝光宗皇帝。 光宗头上戴着高高的冕冠,身着厚重的黑色金丝绣龙纹织锦袍服,腰间束着黄金丝绣玉带,不苟言笑的脸上眉间川字纹皱得紧紧的。 “格非,你刚才夸杨润青的孝衣,提议内廷置办素衣,是为了帮褚玮伦,是不是?” “父皇,我……”殿中只有父子两人,冯丞斐不再称皇上。 “格非,你喜欢上褚家大小姐,是不是、” 年近五旬的皇帝脸上布满岁月留下的风霜,似一棵筋骨嶙峋的老树。但是,眸子仍然精芒四射,威权逼人。 “的,父皇,孩儿想把明锦接回府,以后再不送回褚家了。”冯丞斐顶着冷冽的精光,毫不犹豫道。 “你!”光宗脸色铁青,显见心中怒火极炽。冯丞斐垂首,准备听他大声呵斥。 “你不知道帝王有情爱,便犹如刺猬露出软肋吗?”光宗强压住怒气地道:“格非,你怎可将儿女私情置于大业之上?” 他的双眉间隐隐有风雷之势,眼光如刀锐利无比。若是以往,冯丞斐不敢逆着他的,此时想着褚明锦,勇气倍增,吸了吸气,咬牙接着道:“父皇,明锦曾因我差点丧命,孩儿不想再负她。” “一个女子而已,竟让你忘了大业,你就这点出息吗?” 光宗看着冯丞斐,脸上现出失望之色。 ☆、第二十二回 “一个女子而已,竟让你忘了大业,你就这点出息吗?” 光宗看着冯丞斐,毫不掩饰失望之意。 冯丞斐不愿就此放弃,道:“父皇,方相为人正直,心怀社稷江山,也不一定非得娶方彤君才能得到他的支持。” “格非。”光宗皇帝哈哈大笑,道:“一样的姿质,一样是皇子,你说,方廷宣是捧自己女婿还是捧一个不相干的人?” 冯丞斐微一怔之后道:“皇子中,只怀瑾尚未成亲,怀瑾无意于皇位,我若不娶,怀瑾也不娶,皇子里面没有方相的女婿,想来……” “那是在兵行险招,殊无胜算。”皇帝打断冯丞斐的话,冷冷道:“别为着一个女人坏事,登基为帝后,你想怎么宠幸她就怎么宠幸她,大权在握后,把方彤君打入冷宫,亦未曾不可。” 冯丞斐怔住了,这般安排他从来没有想到过。 光宗见冯丞斐迟疑,知言话已经起了作用,接着又道:“你若没有夺得帝位,性命不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时,你的妻子便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杀了。 冯丞斐心中砰地一跳,实情确是如此,若是败了,如狼似虎的新帝岂会放过他的妻儿,那时,岂不是陷褚明锦于危险境地! 光宗见冯丞斐做声不得,长叹道:“格非,父皇不阻你,你自己思虑清楚,再作决定,不宜爱之切,反害之深。” 爱之反害之,如闷雷轰隆隆在冯丞斐脑中炸响,出了长乐宫后,他在心中不断自问:真是这样吗?爱褚明锦,反而是害了她吗?” 冯丞斐走后,皇帝的脸色变了,紧皱的眉目舒展开,发自内心的欣喜在那双凌厉的深眸中浮现。 “皇上,膳时到了,是在长乐宫传膳,还是到哪位娘娘宫中用膳?”贴身太监进来请示。 光宗皇帝按捺不住心头喜悦,道:“摆驾瑶华宫。” 瑶华宫住着的,是在宫妃们眼里不得宠的瑶妃,信王李怀瑾的生母。 瑶妃出身卑微,是光宗皇帝还是皇子时的在他身边服侍的宫女,光宗皇帝登基为帝后,将她从一介宫女一下子册为四妃之一,很是宠爱,瑶妃甚至在皇后之前诞下皇长子,后来,皇长子突染急病死了,其后不久,柳妃进宫,皇宫独宠柳妃,瑶妃也便成了过去时。 柳妃难产去世后,瑶妃的恩宠也没有再来,门庭冷落,日子过得甚是艰难。幸而一年后又生了皇五子李怀瑾,日子方稍微好过些。 宫墙厚重沧桑,光宗皇帝 在瑶华宫门口深吸了口气,止住要通报的宫人,缓缓地步了进去。 院子里牵藤绕蔓,清幽中透着丝丝寥落,荼靡架下梨花案上七弦古琴冷冷清清,光宗帝默看着,眼前浮起瑶妃娇俏可爱的身影,绮丽明快的曲调在耳边盘旋,演绎着繁花蝶影中的旧时风光…… 轻快的步履声渐次靠拢,一双素手从背后蒙住光宗皇帝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小五子?” “不是。” “小豆子?” “也不是。” “瑶瑶。” “这么快猜着了,不好玩。”素手的主人把手拿开,撅起嘴,拉着光宗皇帝的袖子摇晃。 光宗皇帝转头看人,刚棱冷酷的眉眼竟漾满如水般的柔情。 “这几日都做些什么?” “你又不来,无聊透了,天天就扑蝴蝶玩。”瑶妃嘟嘴。 “你又不是不知道,朕来得太勤,会把你推上风尖浪口的。”光宗无奈地道。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掌握大权吗?咱们还得偷偷摸摸躲着藏着吗?”瑶妃的面色暗了下去。 “快了快了,等咱们的皇儿登基为帝,咱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逍遥快活了。”皇帝搂住瑶妃安慰道。 “冯丞斐真能和郑建业斗?将他和皇后置于死地?”瑶妃疑惑着问道。 “凭他的姿质,没问题的,关键是,有他替瑾儿吸引郑建业和郑怡春的眼光,瑾儿正在做的事就不会给人发现。” 瑶妃面有忧色,问道:“那以后,冯丞斐会不会大权在握,脱离了你的控制?” “朕本来也有些担心,不过今日看来,无需忧虑了,他在情字上,还太嫩了,只要抓住他的软肋,就能控制住他。” “我不管瑾儿能不能当上皇帝,我只要能天天和你在一起。”瑶妃摇着皇帝的袖子撒娇。 “好,好。”皇帝宠爱地点了点瑶妃的鼻子,把她打横抱起,压低声音道:“瑶瑶,朕来一次不容易,咱们别浪费时间了。” 冯丞斐并不知自己只是光宗皇帝手里的一颗棋子,光宗皇帝让他做的一切,只是要利用他为李怀瑾扫平帝王之路的障碍。 皇帝爱的是李怀瑾的母亲瑶妃,那个与他青梅竹马从小时一块长大的无心无肺天真烂漫的小宫女。瑶妃的皇长子不明不白死去后,皇帝便意识到皇后郑氏在宫中只手遮天的局面自己无力翻转,为保护瑶妃,自那后故意冷落瑶妃,假装宠上刚进宫的柳妃。< br>  柳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27 妃产子时,郑皇后要使计让其母子一起死去,皇帝使人抱走柳妃产下的孩子,让郑皇后多年来心病难除。 冯丞斐娶褚明锦,是皇帝安排的,假意跟他说这样能摆出没有勾结朝臣的样子给郑家看,掩盖他的身份,实情是因为方彤君喜欢冯丞斐,冯丞斐若不娶妻使方彤君死心,李怀瑾便娶不到方彤君。 为什么此时还要冯丞斐钓着方彤君,那是因为,李怀瑾娶方彤君的时机尚未成熟。 冯丞斐出宫后没有再去竹林小舍,而是回了侍郎府。 将褚明锦接回府,从此断了与方彤君的牵扯,因而与皇位无缘……后果会是什么? 失了天下?也失了褚明锦? 娶方彤君,登上帝位大权在握后,把方彤君打入冷宫,再迎回褚明锦? 冯丞斐苦苦思忖着,焦躁不安,无法抉择。 褚明锦被禁足三天了,冯家没有动静,褚玮伦暗暗奇怪,以为自己料错了,不意这日内廷突然传出话来,要进巨大数量的湘缎,样料正是他积压的那批布的料子。 褚玮伦宫里也有人脉,略一打探,知道是冯丞斐使了力,又到商号里查问了一下,得知三天前有人过来,指定要买积压的雪色湘缎,恰是大女儿晚归之日,大喜过望之余,忙到萃锦楼安抚大女儿。 “锦儿,宫里下了单,爹的那批雪色湘缎宫里全部订去了。” “真的,太好了。”褚明锦大喜,拍手笑道:“这才三天就解决了,真快。“ “是你跟女婿说了为父的难题吗?”褚玮伦笑吟吟看大女儿,心道不枉从小就疼褚明锦,知道想着替父分忧。 她没有跟冯丞斐说,不过事情也是她想法解决的,褚明锦不谦虚地点头认下。 “女婿看来对你不错,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时候来接你回去?”褚玮伦关切地问道。 什么不错,那是格非从中作伐斡旋,褚明锦不便说,佯作羞涩,垂首不语。 褚玮伦叹了口气,道:“明日和你妹妹她们去慈恩寺,好好拜拜菩萨。”争取早日回侍郎府,别这样不上不下晾着。 “是。”褚明锦乖巧地点头。犹豫了片刻问道:“爹,女儿要禁足多久?” 褚玮伦摸了摸褚明锦发髻,温和地道:“以后若有事回家晚了,使个人跟你娘说一声。” 这是解除禁足令了,褚明锦大喜,眉开眼笑点头。 不守闺训,什么责罚都没有,禁足三天就解禁。郭氏恨得银牙紧咬 ,又叮嘱了李妈,明日务必成事。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向大家汇报:明天要出长差,大约四到七天,这几天晚上住宿早了就爬上来,晚了就不上网了,更新是存稿定时发送的,希望朋友们表抛弃我,一直留评支持我~=3=群么~~~ ☆、第二十三回 慈恩寺平时香火旺盛,轻烟缭绕。这日方丈为了迎接褚府几位千金,特意命了僧人在山门警戒,不给其他人进去。 褚家四位千金许多年来都在这一天到慈恩寺进香,燕京城里多数人知晓,被拦在山门外的人不多。 让这么一家香火极旺的寺庙只为她们开放,褚玮伦得奉上不少香油银吧?褚明锦故作不经意地问道:“爹今年又给慈恩寺不少银子吧?” “听说给寺里的菩萨妆了金身,另外在把靠着慈恩寺的山林又命人开拓出极大的一块地,盖了二十间房舍给僧侣们作宿处,还整修了练武场。”褚明绣细声道。 我的乖乖啊!褚明锦暗暗咋舌,这得多少银子?要不要一万两银子?老爹也太阔气了。 “三姐,你要不要坐这边来?”褚明华挪了挪身体,问褚明容要不要靠窗坐。 “不要,那些个凡夫俗子,丑陋不堪,都羡着褚家的财富,有什么好看的?不明白爹爹是怎么想的,说什么让咱们自主挑夫婿,矬子里面,怎么挑得出将军来?”褚明容瞥嘴,甚是不屑。 什么?难道褚玮伦让她们姐妹四人来上香,还有玄机?褚明锦靠到窗前,挑起帘子往外看。这一看之下,什么都明白了。 山门前穿红着绿,五彩纷呈的人,有一个共同的性别——男,有共同的特性——年轻。 那些人看到车帘子掀起一角,齐刷刷朝马车看来,不约而同挺直腰板。 这是在等着入了褚家几朵金花的眼,一举飞上枝头成凤凰。褚明锦觉得好笑,唇角翘起。山门前众男子隐约见马车里的褚家小姐嫣然一笑,一齐激动起来,有几个冲开和尚围成的人墙,朝马车走来,慌的那些警戒的和尚急忙拦堵,场面微微有些混乱。 褚明锦不欲招事端,车帘从手上松开,翡翠撒花洋绉帘子缓缓飘落的瞬间,褚明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凤双溪一身深蓝色长袍,俊逸明朗,山风吹拂,他的袍裾飞起,底下是白色长裤,脚蹬黑色长靴,双腿笔直修长,身材挺拔,竟演绎了出人意外的潇洒倨傲。 他怎么来了?褚明锦感到很意外,这几日没有碰面,也不知酒楼开起来没有?还有,凤双溪并不知她的真实身份,他到这里来,跟那些年轻男子一般,是为了搏褚家几朵金花的青睐?听得他言语对这具身体颇为维护,他是想喜欢原来的褚大小姐吗? 褚明锦百思不得其解,马车从喧闹的人群中经过,走得很慢,似乎是怕 有人急冲过来,褚明锦暗赞老爹开明,这肯定是老爹吩咐过,留了机会给几个女儿暗中挑女婿。 褚明锦挑起细小的一丝缝隙往外看,凤双溪站立的位置看不到,视线里那些男子倒没有歪瓜劣枣,也没有看起来寒贫的,一个个俱是青年才俊。 褚明锦憋不住,笑着道:“这些人看起来人才倒不差,怎么肯到这里来?”到这里巴巴儿给她们挑选,不是掉份儿吗? “人才再好,能有冯侍郎十分之一?”褚明容红唇颤动,半含嗔怨半含不屑道。 即便没有冯侍郎十分之一,燕京城里也只得一个冯侍郎,难道嫁不成冯侍郎就不嫁了?褚明锦觉得好笑,眉眼不觉带了讥嘲。 褚明容看出来,恼色顿起,褚明绣却是面有悲色,珠泪说掉就掉,饮泣道:“大姐你有所不知,爹爹生意做得那么大,商户人家与褚家门第相当的,根本找不到,官家仕族又嫌褚家是商门,咱们四姐妹,虽不敢说貌比月宫仙子,燕京城里,要比咱们姐妹美貌的,也只得一个方彤君。这些人或是贪财,或是贪色,只怕居心良善多情重情的,难得觅到。” “谁能有大姐好命,嫁得姐夫那样的天仙玉人,又得姐夫深爱!”褚明华也跟着哭起来,冯丞斐三番四次对褚明锦示好,她们倍感绝望,这几日暗地里掉了不少泪,此时当着褚明锦的面,不假掩饰,也有想让褚明锦这个大姐心软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28 之意。 褚明锦自然听出来了,抚额暗叹,很想问几个妹妹:咱们的娘嫁给老爹一人,难道咱们几姐妹还要嫁同一个男人? 不过,她绝对不会跟几个妹妹争冯丞斐的。褚明锦想起那一晚的失神,那轻吻浅触,如花玉面不觉泛上红晕。 这般害羞甜蜜表情的褚明锦让人更加绝望,褚明绣与褚明华哭得更响亮了。 “哭什么?谁笑在最后还不一定。”褚明容悻悻然,道:“虽说成亲了,可冯侍郎不是把人送回家了吗?谁知以后是什么样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褚明绣和褚明华再怎么窥觑冯丞斐,面子上还少不得称一声姐夫,独褚明容从来都是冯侍郎冯侍郎的喊,言语间夹枪带棒也罢了,这般面不掩辞色讥讽自己姐姐,说着要争抢姐夫之语,教褚明锦这个现代人也自愧没有她的厚脸皮。 褚明绣与褚明华嘴唇蠕动,想替褚明锦说两句,可褚明容的话句句落到她们心坎上,嘴唇启启合合,半晌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褚明锦本来 懒得与褚明容打嘴仗,眼角看到褚明容面有得色,想着郭氏一次次挑事,那一晚若不是冯府恰好送东西过来,兰氏许逃不了被褚玮伦行家法,心中也有了气。 褚明锦幽然长叹一声,道:“冯郎总是往府里送东西来,看来尚念着结发之情,倒教我有惶恐不安。彤君小姐对冯郎情深一片,若是后来两女共侍一夫,我还不如求去下堂。” 好妹妹,你们把我挤掉了,也挤不掉方彤君的,所以,别费神了。 褚明容也是聪明伶俐之人,哪会听不出来,登时脸色紫胀,欲要狠话相对,褚明锦说的却是实情,她们纵是能挤掉自已大姐,又如何与方彤君相比?而她们不屑的大姐,可是侍郎大人现在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结发妻子! 褚明容没再出言相讥,褚明锦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也没有再说话,马车里一时寂然无声。 慈恩寺高高的石阶到了,马车在台阶下停下,褚家几朵金花缓缓下了马车。 台阶前站着十几个僧人时,其中一个身着金丝袈裟,看来是方丈。褚明锦暗赞老爹面子够大,方丈竟是降尊率了十几个僧侣在阶下相迎。 不知往日前身是怎么与方丈寒喧的,褚明锦略微缓得一缓,走上前去,冲方丈合十行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白眉白须的方丈宣了一声佛号,比了个请字姿势,道:“四位施主有请。” 面子真够大的,等到拜完菩萨,僧人领了她们到禅房歇息时,褚明锦更是大开眼界,四朵金花竟是一人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虽然院子只是一个暖阁模样的起居厅和一个卧房,三面围了围墙,可这院落听说每日打扫着,只为了褚家四朵金花到来时给她们歇息,一年只得一次,那便很浪费了。在香火旺盛的寺庙里留这么四处院落,也着实不易。 一人有独立一个院子,跟个丫鬟在身边服侍也不嫌挤,有何出门时没人带服侍的丫鬟,褚明锦有些不解,想起那次去相府赴约,那些小姐们的身边也都没有丫鬟,更加疑惑。 她不知这个时空前朝时出过一宗轰轰烈烈的命案,有一个小姐,带着丫鬟赴聚会,那丫鬟收了一个卑鄙之徒的好处,助那人在外奸了小姐,那小姐愤而自绝。自那后,大家小户小姐出门都不再带着丫鬟了。 不带丫鬟贴身服侍,其实一样会出事,比如此时,褚明锦明明把门闩上了,可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是从天而降。 那是一个布料也遮不住铁疙瘩般块块胸肌的高壮男人,满脸的腮络胡,眼神凶恶淫狎,褚明锦急切地思量着对策,对打反抗?估计人家一根指头就能搞定她。喊救命?这是独立小院,离隔壁院子很远,没有高音大喇叭,喊了也是枉然。 肌肉男一步步朝她逼近,褚明锦惊恐的发现,因为要午休,她把外裳裙子都脱了,夏日衣裳单薄,身上穿着的,竟只有一件裹胸一件半袖纱衣和一条亵裤。 怎么办?打不过,求救无门,要不要假装驯服,与肌肉男亲热,虚与周旋,趁他意乱情迷时,猛一下握住肌肉男的jj,重创他,再跑出去求救?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用药这个情节换掉了,现在是没用药,没用药的情节发展跟用药不一样了,所以,冯侍郎要吃掉宝宝或是揩足油,还得再等等。 ☆、第二十四回 肌肉男走到床前了,朝褚明锦比出拳头,周身骨胳格格作响,褚明锦毫不怀疑,自己如果反抗,会是大象捻死蚂蚁般轻易。 褚明锦对自己说,害怕不能解决问题。这么念上几遍后,扑咚乱跳的一颗心镇定下来。 轻轻一笑,褚明锦道:“我是褚家大小姐,冯侍郎的夫人,想必壮士知道吧?” “那又如何?”肌肉男不屑地大笑,道:“名满燕京人人称赞的褚大小姐,燕京第一公子冯丞斐夫人的滋味,得尝一次,做鬼也风流。” 这是一个色中饿鬼,褚明锦心思一转,面上现出讥嘲之色:“壮士看起来勇猛不凡,想不到志向如此低下,这般容易便被摆布。” “没有那一百两银子,我也想尝尝褚大小姐的滋味,如何算得被摆布?”肌肉男不以为然,把手放到腰带上,打算宽衣解带了。 没有那一百两银子,我也想尝尝褚大小姐的滋味! 褚明锦一阵惊心,她说那句这般容易受摆布,本意是指肌肉男轻易被欲望控制,想不到却引出肌肉男是收了银子受委托的隐情。 平静的生活下面,原来激流暗涌肮脏不堪。要害她的人,是褚府里的人?还是爱慕冯丞斐的女子?褚明锦来不及去想了。肌肉男好色重于爱财爱面子,可如何是好? 褚明锦眉心微动,抿唇浅笑道:“壮士看起来不是没见过世面之人,难道生平未曾有过比明锦出色的红颜知已?” 褚明锦娇艳若玫瑰绽放的面容荡漾着盈盈浅笑,曼妙美眸清澈如水,肌肉男心动不已,佳人面前不能失了面子,遂搜肠刮肚,要列举自己比褚大小姐出色的红颜知已。 褚明锦趁肌肉男疏神之际,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房间的陈设,可作反击武器的,第一合适的要数花几上的青苔垂影盆栽了,只是那花几搁在通向外面起居厅的拱门边,离床稍远了些。 “听说过烟水阁的白梅姑娘吧?我去了,可是不用银子就可入幕的。”肌肉男想了半晌道。 很好,慢慢地曝底细了。褚明锦暗喜,嘴里惊讶地啊了一声,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肌肉男,道:“连白梅姑娘都对壮士另眼相看?” “当然。”肌肉男自豪地指向自己鼓起的裤裆,得意地道:“我这玩意儿的尺寸,一般男人可比不上。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29 ” 被言语淫了,褚明锦有些羞愤交加了,勉强止住怒火,胡扯道:“也不是大了就好用,据我的经验看,还得看它颜色,颜色深 浓者,勇猛刚强,世间罕物。” 肌肉男大笑,兴奋地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人人称道贤淑温婉的褚大小姐,原来是同道中人。这么说来,冯丞斐新婚之夜发现你已失身的谣言,是真的了?” “你管是真是假,把你宝贝亮出来让我看看吧。”褚明锦下了床,为防肌肉男起疑,也不敢拿衣裳穿,边往拱门走,边道:“到这边来,这边明亮,让我看看。” “褚家大小姐竟是这么一个风流娇娃!”肌肉男啧连声,跟在褚明锦身后,走到拱门边,低了头解腰带。 褚明锦悄悄移到肌肉男侧后方,说时迟那时快,褚明锦抱起盆栽,踮起脚朝肌肉男后颈砸下。 盆栽碎了,肌肉男身体摇晃,褚明锦顾不得再拿东西砸打肌肉男,转身奔出房间,没命朝院子外面跑。 ** 凤双溪这日到慈恩寺来,是找他以为的褚家大小姐,只不过不是褚明锦所想,也想当褚家的女婿。 酒楼付月租便租到了,因装修伙计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接手即干,这三日赚了二十五两银子,凤双溪数了数,留了酒楼里面的材料准备银子,褚大小姐当日资助他的二十两银子可以先还了,虽然这样手头银子有些紧,可要见褚大小姐一面不易,遂趁着褚家众千金到慈恩寺进香之机,赶了过来。 山门前和尚堵住不让进,凤双溪绕了一大圈,从山的另一侧爬上山,气喘吁吁朝慈恩寺赶。 来在慈恩寺房舍外面了,凤双溪舒出一口气,靠着一棵大树暂作歇息。 褚明锦跑出房间,看看附近是三个妹妹歇息之处,不知那肌肉男到底是否三个妹妹中的一人找来的,不敢奔去找她们,只往外疾奔。 挨着这几处房舍的,刚才过来休息时听带路的僧人说过,都是贵人歇息之处,此时只怕没有僧侣在那边。褚明锦略一迟疑,往后山狂奔,慌不择路,眼里无物,正好从凤双溪身边奔过。 凤双溪但觉眼前一花,定睛细看,是一个身穿薄纱半袖衣,披着头发没命跑的窈窕身影,俊脸微红,忙侧脸避到一边。忽而心头一动,此女子如此狼狈,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看方向是从慈恩寺里跑出来了,褚大小姐今日来进香了,不会是她吧? “褚大小姐,是你吗?”凤双溪喊道。 褚明锦脚步骤停,她听出凤双溪的声音。 “凤双溪。” “怎么是你?怎么如此狼狈?”凤双溪霎地变了脸色, 急奔近前,双手要按褚明锦的肩膀,又猛地缩回,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先别说,快跑。”看见凤双溪,褚明锦有一瞬间心头大定,转念一想,肌肉男若是追上来,凤双溪也不是他的对手,又惶急起来,扯起凤双溪的袖子,急慌慌再度奔跑起来。 耳边传来齐整的喝喝声,褚明锦脚下略顿,抬头一看,右侧不远一处围墙里面沙尘滚滚,应是慈恩寺僧侣的练武场。 “太好了,凤双溪,咱们快找门进去。”有那么多僧侣,不怕那肌肉男了。 ‘站住,别进去。”凤双溪拉住褚明锦袖子,大喝道:“那里面都是男人,你这个样子进去,像什么?” 褚明锦脚步迟滞,停了下来,看看自己的模样,不觉红了脸。 褚明锦不跑了,凤双溪也将眼前风光看了个清清楚楚,褚明锦穿着樱草色盘金彩绣抹胸,大红薄纱衣半掩半开,露出一痕雪脯,跑得快喘息急促,那一痕雪脯一颤一颤,优雅美妙的脖颈渗着晶莹的汗珠,脖颈上面,如花薄面如擦了丹砂般嫣红,钳压在耳垂上的碧玉坠子打秋千般摇晃着,映衬得一席白面越显得冰清雪润,香薰玉琢,绰约风流婉转处,令人只是观之已酥麻如醉。 凤双溪情怀波荡,褚明锦没有注意到,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子,大叹,这么个模样给人看到,名声就完了。 “凤双溪,把你外袍脱下来给我。”褚明锦叫道。 凤双溪迷迷糊糊脱了外袍下来,褚明锦顾不得忌讳,飞快披了上去,,把头发往前抹了抹,半挡住脸,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坐马车?” “没有,不过山门前来的不少人看褚家小姐,多有雇马车的,那些马车还在那里等着,要雇一辆不难找。” “好,咱们快下去。” 没有多费事,凤双溪雇到一辆马车,褚明锦上了马车后,到底有些不放心三个妹妹,怕那肌肉男若不是褚府里的人所托的,三个妹妹或许有危险,推了推要跟着上车的凤双溪一下,道:“你马上让守着山门的和尚去禀报方丈,褚府派你过来传话,请几位小姐马上回府,有急事。” 凤双溪面色再一次变了,问道:“褚家几位小姐有危险?” “是,你快些让人通传上去,劳烦你了,在此处看着,务必传到话,我先回城了。” “好。”凤双溪放下车帘,复又掀,摸出一块碎银给褚明锦:“这给你付车马费。” 马 车进了燕京城,车厢外喧哗热闹,褚明锦惊魂甫定,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看看身上凤双溪的外袍,这么个样子回府,若是被人撞见,事儿又不少。褚明锦掂了掂手里的碎银,约有二两,付了车租银后,买一套半新不旧料子稍好些的衣裙也许不成问题。 “停,劳烦等一下。”掀起车帘,眼看到经过一家当铺时,褚明锦喊停了马车。她要到当铺里买套衣裙换下凤双溪的外袍。 冯丞斐这几日浑浑噩噩,神魂离体,这日下午出了衙门后,也不坐轿子,在街上晃荡着,忽抬眼看到穿着一件极宽大的男子外袍,长发随意地在头顶扎住,根本不化男妆的褚明锦,整个人呆住了。 那件外袍很宽大,褚明锦穿着它还要挽袍裾,那不可能是褚明锦自己的衣裳。 宝宝穿着别的男人的衣裳!冯丞斐被突如其来的发现震呆了。 ☆、第二十五回 宝宝穿着别的男人的衣裳!冯丞斐被突如其来的发现击垮了。 褚明锦走进当铺了,冯丞斐看着当铺大门,愣呆呆地想,宝宝为什么会穿着别的男人的外袍?她跟别的男人也跟和自己在一起那样吗?想像着褚明锦与别的男人亲热的光景,冯丞斐心痛如绞,喉咙里面翻滚着苦水,苦得他眼眶酸涩。 褚明锦从当铺出来了,头发简单地挽了个侧髻,插着一朵碧玉雕成的兰花簪,衣裳换了,一袭月白斜襟长裙,点缀着珠玉的袖口裙裾的花纹精致繁复,一阵微风飘吹过,飘扬的裾摆如水波荡漾,卷起优雅飘逸的弧度。 宝宝清丽婉然如同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30 一簇簇嫩绿的枝叶间绽放的玉兰花,透明清润如冰雪雨滴,那么动人诱人,冯丞斐痴痴看着,整个人不能动弹。 似乎有一道别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褚明锦不自觉地抬眼四顾,嫣红的晚霞洒下瑰丽的色彩,亮丽耀眼,让人微感晕眩,褚明锦揉了揉眼睛,睁眼时,视线里只有或是匆匆或是悠闲的行人。 冯丞斐不知自己为什么急着逃避,在褚明锦的眼光投射过来时,他突然害怕与她碰面,他不敢揭穿,他宁愿不要给褚明锦发现自己看到她穿着别的男人的衣裳,似乎这样,他便能继续与她亲密地来往下去,此时,他已忘了自己的纠结,忘了方彤君对他登上帝位的帮助,他只知道,他要抓住褚明锦,绝不放手。 马车朝褚府驶去,半道上,褚明锦改变了主意,吩咐马车往褚家的商号而去。 今日之事,不管是外面的还是府里的人搞鬼,都不是她个人能解决的,请了外人要污辱她,这样的事,褚玮伦不可能容忍,褚明锦要抢先一步,到老爹面前告状。 褚家的商号铺面极大,进了铺面,伙计与掌柜大约都见过褚明锦,一齐站起来见礼,褚明锦微笑着回礼,眼光扫了一下,不见褚玮伦。 “老爷在后面。”一伙计聪明地出了柜台,走到褚明锦前面带路。 穿过后面长长的回廊,喧嚣声渐远,一间装璜富丽大气的一间极宽敞的房间里面,褚玮伦正在里面与几个管事模样的人谈事情。 “锦儿,你怎么来了?你妹妹她们呢?”褚玮伦微微皱眉。 “女儿有事找爹爹。” 褚玮伦略一踌躇,示意褚明锦在一边等着,招手管事们继续。 “老爷,必须狠狠打击,不然,夏老儿还认为褚记好欺负。” “可是夏老儿的 女儿刚刚嫁进了国舅府,听说颇得国舅公子的欢心,褚记这时和他对着干,夏老儿会不会搬出国舅爷寻褚记的不是?” “褚记的买卖重点还是宫中,民间营利寥寥,没必要与夏老儿锋芒相争。” “可是夏老儿改变经营产品,其狼子之主昭然若揭,褚主民间经营相让了,焉知下一步夏老儿会不会通过国舅爷与褚记争宫里的生意?” …… 褚明锦听了片刻,明白了,燕京城里的夏记商号,与褚记商号针锋相对步步紧逼,夏记商号原来经营的是建房材料,自三个月前女儿嫁给郑国舅的儿子做妾室后,夏记慢慢地增加了别的经营产品,与褚记经营的产品重合了。褚记要与其相争,又惧怕着夏家与郑家的关系。 几个管事各执一词,莫衷一是,褚明锦忍不住道:“爹,相争或是不争,都是治表不治本之法,釜底抽薪方为上策。” “大小姐说得轻巧,釜底抽薪谁不知道,只是夏老儿的女儿,甚会撒娇招怜,郑易理正宠着,难不成褚家也送一个女儿进国舅府?” “褚家女儿比夏家那个女儿貌美?”褚明锦问道。 “那是自然。”开口的管事道:“东家若是愿送一个女儿进国舅府,夏老儿那女儿只能靠边站了。” 褚玮伦黑了脸,喝道:“我褚玮伦决不卖女求荣,锦儿,别胡乱插口了。” “不必一定要送女儿进郑家。”褚明锦没理褚玮伦的黑脸,平静道:“爹,夏记若是要压着褚记,就给他压着,等到他气焰高涨时,再做出忍无可忍之势,放出风声,要送一个女儿进国舅府,这些日子,暗中跟郑公子的夫人和其他姨娘接触一下,扶植一人与夏家女儿争宠。 “大小姐的意思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避其锋芒,抄其后路,先弱后强,逼得夏老儿自乱阵脚,主动放弃与褚记相争?” “正是。”褚明锦点头,看向开口的管事,这人在一群管事中是最年轻的,看来仅约双十之龄。 那人见褚明锦看他,站起来微微躬身,道:“大小姐,在下戴晓。” “大小姐,老朽向南阳。” “大小姐,老朽刘项城。” …… 戴晓之后,其他管事纷纷起身见礼,褚明锦虽有些奇怪他们如此庄重,却也不慌,浅笑着回礼,不卑不亢。 厮见完毕,褚玮伦道:“就按锦儿说的办,吩咐下去,这些日子,夏记所有挑衅行动都别回应,戴晓,与郑易理 的妻妾接触一事,交给你。南阳,准备下一季宫里的水粉,项城……” 众人散去后,褚玮伦直直地看着褚明锦,眼中带着深思的意味,褚明锦急着要告完状回府看三个妹妹是否平安,也不跟褚玮伦打心理仗,开口道:“爹,女儿今日在慈恩寺,差点被贼子用强。” “你说什么?”褚玮伦变色,凌厉的眼光射向褚明锦。 老爹这是怀疑她要陷害府里的哪个姨娘。褚明锦暗暗苦笑,看看桌案上有笔墨纸砚,拿了毛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素描人像,道:“爹,是这个人要强女儿,他自称有人花了二百两银子雇他辱女儿,女儿从他口里诱出,这人与烟水阁的白梅姑娘相熟。” 褚玮伦拿起画像沉吟不语,褚明锦记挂着三个妹妹,状告完了,该怎么做,那是褚玮伦的事,遂道:“爹,女儿匆忙之间逃出来的,虽留了口信给妹妹们让她们速回府,尚不知她们平安否,女儿先回家看看。” 褚玮伦摆了摆手,走了出去,很快又走了回来,道:“爹吩咐人回家察看了,你把你怎么逃出来的,详细说一说。” 褚明锦回忆了一下,一字不漏说了。又道:“女儿记得明明闩好房门的。” “好了,我知道了。”褚玮伦叹了口气,道:此事很可能是夏家所为,爹会让人查察的。” 也有可能,她嫁给冯丞斐,也算是褚家的靠山,虽然现在是不明不白的半弃妇状态,可休书未下,关系便不算断。 “锦儿,商号里还有一些小难题,你帮爹参详一下。” 褚明锦想回家,褚玮伦却拿过一个袋子,从里面摸出一迭纸递给褚明锦。 都是些小问题,却又不容易解决。库里过时的布匹若干,过时的首饰若干…… 这是要考自己吗?褚明锦略一沉吟,道:“爹,把刚进的最时新的布料加上这些布的成本价销售,买多少新布,就送多少积压布。这些成套的首饰拆散了,与时新的搭配,整出特别的造型来……爹,你看这样可好?” “甚好。”褚玮伦点头,道:“回去吧,外面叫戴晓送你,吩咐南阳进来一下。” 向南阳进来后,褚玮伦按褚明锦的提议吩咐了积压产品的销售,向南阳一震,拍手赞道:“好办法,新布加价,谁也不知,有赠布却是人人看得着的,销出积压布的同时,还能做出优惠售客的姿态,这是大小姐想出来的方法吗?东家可以不担心后继无人了,大小姐看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31 来于商道上,甚有天赋。” 褚玮伦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挥手让向南阳退下。 褚家三朵千金已回家了,没出什么事,褚明锦松了口气,若是因自己只顾逃命之举,让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受辱,到底难以心安。 郭氏那头听说褚明锦没事,恨恨地又想起别的阴谋,褚明锦丝毫不知。 不被禁足了,翌日褚明锦扮了男装又外出了,她前脚刚走,翠竹和翠屏随后被褚玮伦招去问话。 “大小姐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从自缢醒过后,好像忘了很多事。”翠屏道。 “把大小姐自缢后一举一动,细细说来听听。” …… “老爷,锦儿没闯什么祸吧?”褚陈氏听说丈夫招了翠竹翠屏问话,急忙过来探问。 褚玮伦冷冷地瞪着褚陈氏,问责的话到嘴边后,又压了下去。 “老爷,锦儿哪做得不好,妾身去说她。”褚陈氏小心翼翼地看着褚玮伦的脸色。 没哪做得不好,做得太好了。可是,做得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女儿。褚玮伦在心中叹气。 从样貌上,还有两个丫鬟的回话看来,壳子还是那个壳子,换的只是脑子,这么样的人,还算不算自己的女儿? 换了脑子的这个人,比自己的女儿聪明了不只百倍,竟然连贴身服侍的两个丫鬟都瞒过了,若不是昨日献计出乎意料,他也不会起疑。 褚明锦会随口说出看法,却是因为褚玮伦跟管事们见她进去,也没有回避就继续谈生意。她以为作为大商家的嫡小姐,有些许见识是平常的。却不知褚玮伦因没有儿子,有心从女儿中挑一个继承家业,拿商号里的事问过四个女儿,没有一个于商业上有一丝见识的。 褚明锦本尊换了人一事,竟给褚玮伦第一个发现了。 ☆、第二十六回 褚明锦出了家门,迫切地往竹林小舍而去,多日不见,盼相见的心情分外的迫切。 冯丞斐昨晚人立中宵,整宿无眠,天亮时让人到户部告假,晕晕沉沉倒到床上,褚明锦到来时,他还在床上躺着。 “怎么这时候还没起来,生病了?”褚明锦听说冯丞斐还没起床,有些着急,两人都那么样子了,似乎不用避讳,略一犹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松青色双绣花卉纱帐轻遮,软烟罗窗帘低垂,房内有些昏暗,褚明锦把帘子拉开,明亮的日光洒满了整个房间。纱帐里的情形看得清楚了,冯丞斐整个身子埋在被子里,只一头黑发露在外面。 褚明锦走到床前看了看,欲要掀起纱帐察看,到底有些羞涩情怯,略站了站,转身往外走。 一股疾风袭来,褚明锦的手被捉住,尚未回神,整个人已被拉进纱帐里面。 “宝宝。” 温柔低沉的话语,纯黑清澈的眸子漾着粼粼波光,燃烧着一种灼伤人眼的深情,褚明锦一阵失神。 “宝宝,怎么这么多天不来?”冯丞斐坐了起来,丝绣被子滑落,露出光洁的颈项,柔韧结实的胸膛,褚明锦红了脸,低声道:“没哪不舒服吧?起来了,我到外面等你。” “哪都不舒服,这里特别不舒服。”冯丞斐拉了褚明锦的手按到自己心脏位置上。 手里下的肌肤滑腻如玉,眼前的人眸中水光潋滟,流转着款款情意,褚明锦偏过头不敢直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冯丞斐没有再说话,伸了手勾住褚明锦脖子,把脸靠到褚明锦脸上蹭啊蹭,褚明锦被蹭得心痒身痒的,忍不住想回抱住他…… “宝宝。”冯丞斐低叫,声音带着轻颤。 空气似乎很热,气温一再升高,褚明锦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冯丞斐,咬了咬牙道:“格非,有一件事我瞒着你,我想还是告诉你的好,我是女子,我……” 我已是有夫之妇!话到嘴边,褚明锦有些胆怯。 “我知道你是女子。”冯丞斐柔声道,他也在心中暗暗吸气,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交待。 格非知道自己是女子,褚明锦为自己断袖的猜疑脸红。 “我……我昨天差点受辱。”坦承身份的话在舌边转了又转,最终却变成这么一句。 “什么?”冯丞斐霎地坐直身体,伸了手在褚明锦身上摸索:“宝宝,你没事吧,还好吧? “没事。”褚明锦摇头,把昨日遇险一事说了。巧言令色引得那 肌肉男失神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细说,只简单带过。后来碰上凤双溪,要了凤双溪的外袍穿上一事,因与事情关系不大,她也便没说。 褚明锦没说,冯丞斐却猜到了,知道自己昨日误会了,褚明锦那时是刚逃了出来,路上讨了一件男子衣裳蔽体。 心结解了,宝宝原来没有与哪个男子不清不白,冯丞斐没有轻松欢快,反手足冰凉,胸腹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冯丞斐以为,是皇帝找了人污辱褚明锦,要令得他无法再迎褚明锦回家。 这次是找人污辱褚明锦,若是自己坚决要把褚明锦接回家,下一次,是不是就派人要褚明锦的命? 拉着自己的手寒若冰块,褚明锦笑着想宽慰冯丞斐两句,看到冯丞斐的脸色时,笑容僵住了,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冯丞斐脸色惨白,眼神很复杂,似有千万种思绪交织在一起,褚明锦定定的看着,很希望自己看错,然而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冯丞斐那双纯黑的眸子流露出来的,竟然是一种悲痛欲绝近乎死亡一般的绝望。 他以为自己被辱了,厌弃自己了!寒意袭向褚明锦,这一瞬间她不知是伤心不被相信,还是伤心没有被不受任何影响地爱着。 冯丞斐久久没有言语,褚明锦缓缓地下了床,缓缓地站直身体,缓缓地整理身上的衣裳。冯丞斐定定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是无限留恋,可始终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格非,我走了。”褚明锦微笑着很缓地说出我走了三个字,冯丞斐痴痴看着,褚明锦的笑容有些僵硬,明丽的容颜略显压抑,她在等自己留她,留下她,是不是会害她丧命?无形的钢针扎进冯丞斐心脏,心口很痛,锥心蚀骨的痛漫延到全身各处,连指尖都痛得抽搐。 等不到挽留,褚明锦淡然一笑,不再留恋,目中现起飒然之意,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间,衣袂翩飞,远离的身影明快如山间松风。 “宝宝,别走,不要走。”冯丞斐在心中不停地吼叫着,褚明锦的背影看不见许久了,冯丞斐收回眷恋的视线,作了个搂人的姿势,看着自己空空的臂湾笑了笑,他笑得很随意,也很轻松,然而,眼角却有明亮的水滴滑下。 褚明锦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无数次甩头,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人,忘了罢。 不知不觉间,却又走到紫藤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32 庐门前,褚明锦想抽自己一巴掌,一转身利落地走了,不顾背后金掌柜殷勤的招呼。 茫然间一时也不想回家, 褚明锦往双溪面馆而去。 双溪面馆已换了人,褚明锦正想扭头去寻通天酒楼,店里赶上来一个人:“公子是俞大宝吗?” 凤双溪让接手的人告诉褚明锦,到东大街通天酒楼找他。 凤双溪坐在柜台后面,抬眼看到褚明锦,快步走了出来,把褚明锦拉进柜台里面,沉着脸问道:“昨日到底怎么回事?” 褚明锦没有说话的兴致,摆了摆手无力地道:“我又累又饿,给我拿吃的来。” 心情不好,吃起东西便分外挑剔,褚明锦扒了一口米饭,拿箸子在菜盘里扒来扒去,一点也不想吃。 “不好吃吗?要不我去做拉面给你吃。”凤双溪问道。 拉面也不想吃,褚明锦挽起袖子:“我自己做。” 褚明锦要虐待自己,进了灶房后,咚咚咚切菜剁肉,把一个厨子的灶位占了,直炒了十个菜,又调配准备了十盎炖汤材料装进白瓷炖盎里,让烧火的人按要求慢火炖出来,把凤双溪看着目瞪口呆。 “掌柜,这菜没客人点的,怎么处理?”伙计问道。 凤双溪拿过一盘,指着余下的九盘道:“给楼上几个包厢送去,就说是免费赠送的。” “出来吃饭,别再炒了。”凤双溪看出褚明锦是要虐待自己了,不给她在灶房再呆下去。 褚明锦这回吃得下了,一碗接一碗扒米饭,第三碗吃完把碗递给凤双溪:“再来一碗。” “砰”地一声,凤双溪把饭碗摔到柜台上,冷冰冰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褚明锦泄了气,双手蒙住脸,低低抽泣起来:“人家不要我了。” 不要你是那人不长眼,那样的人不值得你伤心。凤双溪想大声咆哮,牙关咬了又咬,还是忍下怒火,冷着脸道:“这有什么好哭的?应该开心才是。” “是呀,应该开心才是。”开心还没失了身。褚明锦摸出帕子擦泪,那帕子却是凤双溪给她擦手的那块,凤双溪有些呆怔地看着,褚明锦擦过眼泪,看凤双溪直直看着她,方注意到那帕子,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本来带在身上想还你的,又弄脏了。” “说了让你留着用的,不用还了。”凤双溪脸孔微红。 “掌柜,兰花厢的客人想见做赠送菜的厨子,这是赏银。”跑堂小二兴匆匆跑到柜台前,递了一锭银子给凤双溪。 那是二十两足银锭,褚明锦赞了声真阔气 ,站了起来要随小二上二楼。 “不要去。”凤双溪拦住褚明锦,道:“客人里面,龙蛇混杂,少见为妙。” “客人里面,龙蛇混杂,不过我们这一包厢里的人,掌柜大可放心。”楼梯口响起突兀的说话,褚明锦看到说话之人时,仓促间想把脸埋起来,却来不及了。 李怀瑾说完话后,也看到一身男装的褚明锦,容貌虽有些变化,却还是一眼认出来,眼珠子定住不能转动了。 凤双溪察言观色,两下里看了看,一张脸瞬间阴沉得可怕,他以为,李怀瑾便是那个让褚明锦失控掉泪的人。 ☆、27第二十七回 “王爷。”褚明锦略一窘之后,很快绽起笑容,走出柜台冲李怀瑾拱手行礼。 “那两个菜是你做的?”李怀瑾迟疑地看着褚明锦。 “正是。” 李怀瑾哦了一声,饶有兴味地打量一下褚明锦,微微一笑,道:“随我来一下。” 劳动王爷下来请厨子上去的,该不会是皇帝吧?若真是皇帝,可是大有文章可做。褚明锦脑子里打起小九九,等下该怎么诱骗皇帝给他们这个酒楼题匾。 包厢里面有四个人,褚明锦眼光打了一转,有些疑惑,看起来最有身份的是一位穿着蓝色锦袍的白发老者,这人若是皇帝,怎么儿子那么年轻? “相爷,这位就是做这两个菜的厨子。”李怀瑾的话解开了褚明锦心中的疑惑,却又更加不解了,这老者是方彤君的父亲?方彤君可是与自己差不多大,怎么父亲这么老了? “你就是做这两个菜的厨子?做得不错。”方廷宣抬头看褚明锦,颇有些意外地道:“小哥儿好风采,怎么会做菜?” 看清楚方廷宣的相貌,褚明锦明白了,为何褚府里没有人传方彤君与兰姨娘相貌相似,原来方彤君长得很像方廷宣,看来兰姨娘与方彤君相貌相似,只是巧合。 “草民见过相爷,因嗜好美食,自己琢磨着整弄的。”褚明锦躬身见礼,也许是方廷宣与兰氏相似的相貌,也或是方廷宣温和儒雅笑容可亲,褚明锦看着颇生好感,言语间不知不觉带了恭敬。 李怀瑾唇角讥讽之意一闪而过,褚明锦与他初次见面,连行礼都不曾,第二次只微微拱手,想不到见方廷宣,却行了大礼,原来也是趋炎附势之辈。 “老夫也是爱美食之人,小哥儿坐下,来,说说这菜是怎么做的,为何一样的材料,却比别的人做的特别的爽口。” “食物讲究色香味,也即视觉嗅觉味觉三方面得到满足。相爷请看,像这道嫩炒三丝,先做足色字,红的肉丝,黄的白菜丝,白的香菇丝……”褚明锦也不拘束,在方廷宣身侧坐下,淡笑着介绍起来。 “有道理。”方廷宣细细嚼着,目中流露出赞叹之意,缓缓道:“看着便觉胃口大开,嚼起来柔韧鲜嫩,清脆香浓,小兄弟的掌勺功夫,也很不错。” 褚明锦陪着方廷宣聊美食的时候,经过一番激烈思想斗争的冯丞斐,正咬着牙朝相府而去。 冯丞斐准备顺从皇帝,先娶方彤君,登上帝位后把方彤君打进冷宫,再迎回褚明锦。 看着相府高大的两扇大门,冯丞斐双脚沉沉的抬不起步,真的与方彤君纠缠不清了,宝宝还是自己的吗?想起褚明锦决然离去的背影,冯丞斐霎地调转身,他连与方彤君假意往来都不想了。 “冯侍郎。”背后响起娇柔清脆的声音。 冯丞斐僵僵地转身,勉强挤出笑容:“彤君小姐。” 方彤君轻绞着袖子,抬眼么了冯丞斐一眼,羞涩地问道:“冯侍郎这是要上哪?” 刚才丫鬟跑来说冯丞斐在府门外踌躇不进,她急忙奔出来的。 方彤君追出来了,冯丞斐的决心崩溃得更厉害,没有虚与应酬的意兴,朝方彤君淡淡地拱了拱手,正想告辞。方彤君冲他背后低声叫道:“爹。” “相爷。”冯丞斐回转身拱手,双手抬到一半,整个呆住了。方廷宣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李怀瑾,一个赫然是褚明锦。 “格非,你过来了。”方廷宣乐呵呵道,颇有些欣喜之态。 褚明锦静静地看着,眼前真是一对璧人,方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33 彤君娇羞地低着头,一袭烟霞色对襟宫裙,体态婀娜。冯丞斐穿的是暗光织锦缝制的衣袍,那衣服很宽大,典雅精致,衬得他本来绝美的容颜更是秀色无双,风采翩翩。 那双纯黑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眼里有震惊,意外,更有毫不掩饰的爱恋痴迷,褚明锦心头涌起难言的忧伤,头顶是炎热的夏日,她却只觉丝丝缕缕密密集集的凉意。 将心头的忧伤压下,平静漫上眼角眉梢,褚明锦漫声道:“好一对璧人,相爷,这是你的女婿?” 方彤君原来低垂的头垂得更低了,方廷宣微有憾色,道:“不,这位是……” “这位是京城鼎鼎大名的格非公子。”李怀瑾抢着道,截住方廷宣的话。他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欣赏着一切,冯丞斐失魂落魄,痴迷失措的神情让他没来由的一阵伤情,情不由已便说出蘀冯丞斐掩饰身份的话。 褚明锦唇角漾起浅浅的笑意,拱手朗声道:“有礼了,格非公子。” 冯丞斐凝视着褚明锦,嘴唇轻动,喃喃叫道:“宝宝。” 虽然不是很大声,褚明锦却听清了,神情一滞,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冯丞斐,这么亲密的称呼,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出? 方廷宣拉着女儿说话没听到,李怀瑾听到了,不觉呆了,冯丞斐一惯的意态从容,淡然如闲云野鹤,何曾见他如此失态过? “格非,大宝小兄弟厨艺甚好,本相想学习一二,一起来吧。”方廷宣推了方彤君回去,慈爱地笑着看冯丞斐。 “相爷,小王突然想起,要请格非帮小王绘一幅喜鹊登梅图,小王就不叨扰了,格非,咱们先走吧。”李怀瑾不等冯丞斐开口,拖起冯丞斐就走。 “年轻人与老人家的爱好不一样。”方廷宣笑了笑,对褚明锦道:“大宝兄弟,请。” 有情又似无情,多情不若无情苦。冯丞斐那声緾绵的宝宝一直在褚明锦耳边响着,褚明锦一颗心忽而被烘得暖洋洋,忽而被抛进冰水里冻得麻木疼痛。 方廷宣舀起菜刀,摆出切菜的架式时,褚明锦方稍稍回神,忙将偶遇冯丞斐带来的波澜压下。 “相爷,你也会灶台工夫?”褚明锦见方廷宣礀势熟练,惊奇地问道。 “本相平生别无所好,唯美食耳,岂能不会炒菜?”方廷宣笑容满面道,丝毫没有君子远庖厨的顾忌。 “草民也好美食。”褚明锦笑道,专心致志地与方廷宣一起侍弄吃食。 方廷宣让褚明锦教他炒菜,褚明锦口中指点着,双手有闲,随手舀起食材雕刻造型。 白色的瓜肉转出一大朵白云铺陈在五彩丝络盘上,红萝卜雕出的珠串盘旋周边,鸀瓜皮刻了小鸟站在云端。 方廷宣炒出来芦笋鸡丁往盘里一装,碧翠莹润,鲜艳欲滴。 “妙啊!不仅是美食,还是一件艺术品。”方廷宣赞不绝口。 ** “格非,你这是怎么啦?”李怀瑾拉了冯丞斐到自己府里,看着整个人被抽去骨头般无力的冯丞斐不解地问道。 “君玉,我喜欢宝宝。”冯丞斐涩声道。 “宝宝?不就是褚大小姐吗?那可是你夫人,把人接回府,想怎么喜欢就怎么喜欢,有何难处?难不成你喜欢褚大小姐,又喜欢方小姐,两下为难?” 冯丞斐心中有苦难言,颓丧地闭眼,自己是皇子的隐情,不便跟李怀瑾说的。 李怀瑾也不知冯丞斐是皇子,他跟冯丞斐交好,光宗皇帝怕他知道冯丞斐也是皇子,暗中夺权拢人的行动受到交情影响,连他也隐瞒了。 皇帝压根也没打算过公开冯丞斐皇子的身份,只是要利用冯丞斐与郑家斗,把郑家削打得差不多了,推李怀瑾上位。 “格非,你为什么会喜欢褚大小姐?我没看出来她哪里比方彤君更好。” “你觉得方彤君很好?”冯丞斐霎地睁开眼睛,定定地看向李怀瑾。 “是啊,纯真率性,娇媚可人。”李怀瑾笑道。在心中补上一句,起码比褚明锦那种趋炎附势,踩低攀高的商门女子好。他很介意褚明锦对方廷宣的态度比对他热络。 “君玉,那你多亲近亲近方彤君,把她娶回去吧。”冯丞斐大喜,他忘了自己要娶方彤君是为了得到方廷宣的帮助,只想着方彤君若是嫁人了,皇帝就不会对褚明锦不利了。 ☆、28第二十八回 冯丞斐迫不及待要缀合他和方彤君,李怀瑾觉得好笑,漫不经心道:“格非,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方彤君虽然喜欢你,若是你对她不假辞色,她也不会对你苦苦纠缠,影响不到你和你的宝宝的。” 方彤君不会苦苦纠缠,可是皇帝不会放过他,冯丞斐抓住李怀瑾袖子,道:“君玉,你别管方彤君会不会纠緾我,你只当帮我的忙,尽快娶方彤君回去,可好?” 皇帝暗里叮嘱过要李怀瑾讨好方彤君,想法子娶方彤君。李怀瑾笑着应下,冯丞斐大喜过望,顷刻间整个人活了过来,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李怀瑾拦住冯丞斐。 “去相府接宝宝。”冯丞斐神采飞扬,宝宝那么伤心,他要赶紧接了宝宝回来解释一下。 “去相府两下里一说话,你的身份就戳穿了。” “我打算要和宝宝坦白的。”冯丞斐浅浅一笑。 “你那夫人的脾气,看起来可不小,你这样坦白了,不怕她一怒之下跟你要休书吗?”李怀瑾淡淡道,心中不知为何,不想看到冯丞斐与褚明锦和好。 李怀瑾细细剖析,将褚明锦可能有的反应一一列举,褚明锦在他口里,虽不是狮子老虎般凶狠,却也是无比悍猛的。 分析到最后,李怀瑾自己都有些疑惑,怎么才见过三次面,自己却好像很了解褚明锦似的,像认识了几辈子光景了。 冯丞斐沸腾的热血随着李怀瑾的说话慢慢冷却,李怀瑾说中他害怕的事,褚明锦每次提起他,左一句万人迷右一句薄情郎,嚼皮吃肉之意甚明,并且总骂他不下休书。 冯丞斐蹙眉苦思,稍停,唇角漾起一抹苦笑,褚明锦性情刚烈,看来只能慢慢来了。 ** 褚明锦从肌肉男口中探到的消息虽不多,却也不少。 褚玮伦翌日即命人调查,得到的消息让他微微变色。肌肉男是江湖中有名有色中饿鬼一一采花蝶闻人雄。 饶是褚玮伦见过大世面经过大风浪,这个消息也让他心颤,女儿能从闻人雄手下逃出,着实侥幸。 褚玮伦欲重金托人,根除后患,除根之前,为防不测,不给褚明锦出府。 以褚家之财,闻人雄不敢明目张胆动褚家小姐的,褚玮伦的禁足令,表面是为了女儿安全,实则是为了试探冯丞斐。 褚明锦闷坐褚府里,她既不会刺绣,对胭脂水粉钗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34 环服饰更加没兴趣,每日听三个妹妹不停地谈论冯丞斐,听得郁闷不已。 若不是褚玮伦每晚从商号回家,会舀一些生意上的事给她处理,她可能会闷得卧病床上了。 冯丞斐也快病倒了,那日褚明锦伤心离去,相府门口误会又没说清,冯丞斐心知褚明锦不可能主动去竹林小舍,派了家人在褚府后角门和正门两处守着,发现褚明锦外出,即刻禀报。 褚明锦一次也没外出,冯丞斐根本见不到了。 冯丞斐眼上挂上了两个黑圈儿,黑圈一天天重,神色一天天恍惚,书案上褚明锦的画像在一天天增加。 长夜萧瑟,沉静无声的屋子更显寂寥,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冯丞斐再也忍不住了。 “冯刚,传我的话给冯翌,差人到褚府接夫人回府小住几日。”即便不能说话,能背地里悄悄看一眼两眼,也是好的。 之前是送东西,禁足才五天,侍郎府便来人接女儿,褚玮伦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女婿看来是喜欢女儿的,两人偷偷的一直暗中见面。 傻的,正经夫妻搞得像偷情一般,褚玮伦暗骂了褚明锦一声,颇为难地对冯家来接人的婆子道:“锦儿生病了,大夫说宜静养,两位大娘回去跟女婿说一声,过几日再来接。” 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道:“夫人是冯家人,若是生病了,更应该回冯家休养才是。” 这会儿知道他女儿是冯家人了,把人送回来时,怎么不想着是冯家人?褚玮伦暗暗冷笑,看婆子着忙的神情,显然女婿想见女儿之心甚切。 “实不相瞒,锦儿已多日水米不进,若不是女婿亲自来接,老朽是不放心给她回冯家的。”褚玮伦神色黯然,一副爱女心切的慈父样。 “老爷,你不是一直想给锦儿回冯家吗?这来人接了,为什么又不给接走?”冯府的婆子走了,褚陈氏不解地问道。 褚玮伦淡淡道:“轻易给接回去,女儿就不金贵了。” 这可是女儿新婚翌日被送回来后,冯家第一次来接人,能舀乔就要舀乔,需得逼冯丞斐亲自来接,女儿方能挽回面子。 “可是锦儿没生病,女婿看出来了怎么办?”褚陈氏忧色满面。 “你去给锦儿整整妆,弄出重病的样子来,再跟她说,女婿来了,要装出病重的样子。” 褚玮伦这日也不去商号了,在家中等着冯丞斐。 冯丞斐没有等到,褚玮伦等来了信王爷李怀瑾。 “褚老爷子,冯侍郎被父皇召入宫中议事,听说他夫人病了,托了小王过来探病,一并接冯夫人回家。” 褚玮伦瞠目结舌,再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的事的。不过,不给李怀瑾把人接走显然是不行的,人家一个王爷,蘀冯丞斐来接女儿,虽于理不合,褚家也赚足面子了。 李怀瑾见到由翠竹翠屏挽扶着虚弱无力地走出来的褚明锦时,吓了一跳,脱口问道:“褚明锦,你真的生病了?” 褚明锦给褚陈氏整弄得面色萎黄,本来作着西子捧心状,见到李怀瑾也不装了,站直身体,问道:“万人迷让你来接我的?” “是,走吧。” 去探探冯丞斐的底细,设法舀到休书也好,褚明锦应下,朝褚玮伦和褚陈氏行礼道别,随了李怀瑾走了。 “老爷,锦儿怎么跟王爷很熟悉似的,还有,她连跟王爷行礼都不曾,王爷好像也没生气了。” 褚玮伦唔了一声,有些悲伤,换了芯的这个女儿,显然比自己的亲生女儿拔尖要强,女婿喜欢的,也许就是这个换了芯的女儿,看刚才的言谈,信王显然也颇关心女儿。 “你脸上弄的什么这么难看?”看着蜡黄的一张脸,李怀瑾连连摇头。 “生病了就这样。”褚明锦赌气道,也不擦了。 “真生病了?”李怀瑾呵呵一笑,道:“想谁想得生病了?” “谁也不想,还不许人生病?”褚明锦懒懒道,不想细说,闭了眼歪到车厢壁上。 慵懒的微带抱怨的声音钻入耳中,李怀瑾突然被骚得心尖有些发痒。 掩饰地咳了咳,李怀瑾道:“格非想见你。” “你到底是蘀万人迷来接我?还是蘀人作伐?万人迷不是与你交情甚厚吗?”你这么着,不是给万人迷牵线搭桥找鸀帽子戴吗?褚明锦睁开眼,大眼明白地将疑惑表达。 李怀瑾有些同情冯丞斐了,褚明锦显然不容易糊弄,不知冯丞斐这戏要怎么唱下去? 冯丞斐本来想把褚明锦接回侍郎溪府,偷偷摸摸看几眼的,听得婆子的回报,灵机一动,使了李怀瑾帮他接人,这回是要接到竹林小舍了。 马车停了下来,李怀瑾笑道:“到了,我就不下去了。” 车帘被掀开了,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褚明锦的视线里,才几日不见,冯丞斐线条优美柔和的下颚有些尖削,微微泛青,原来润如珠玉的脸透着冰雪般的苍白,一双纯黑的眸子幽深沉暗,在看到她时,瞬间如映满星星的池水,明澄晶亮。 褚明锦本来噎着一肚子气,见到这么模样的冯丞斐,气儿泄了大半,冯丞斐低低的一句宝宝喊了出来,褚明锦的火气跑得无影无踪了。 怎么走下马车,怎么进的院子,又是怎么随着冯丞斐走进房间的,褚明锦都遗忘了,牵着她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看着她的那个人目光迷离,将醉酒般的热度从有形无形的地方密密地印到她心尖上。 柔软的微凉的东西贴在自己嘴唇上,褚明锦有些无措地闭眼,轻触上来的红唇分外的鲜嫩清新,极轻地贴在自己唇瓣上,小心翼翼地辗转着。 热度在升高,微凉的唇变得火烫发麻,身体本能地渴求更多,冯丞斐傻傻地触碰着,从胆怯的轻触到有些抑制不住的重压,褚明锦嘤咛了一声,微微伸了舌尖出去,饥渴地舔过抵着自己的两瓣嫩叶般清新水润的唇瓣。 “宝宝……”冯丞斐从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宝宝,也伸了舌尖出来,轻灵地一挑,勾住褚明锦的舌头。 两条舌头甜腻地纠緾打着旋,冯丞斐的舌尖若有若无地捎刮着褚明锦的舌面,两人的身体越贴越紧,亲昵的不留半分缝隙地紧贴着。 ☆、29第二十九回 阳光从雕花格子窗的缝隙,肆无忌弹地钻进屋里,金色的光芒笼罩住纠缠得分不清两个并作一个的身体。四周很安静,两根舌头在无声地深入浅出交緾,交緾出无声的烈焰。 颤抖的一双手揉搓许久后,一手停住不动,紧紧地按着褚明锦的肩膀,另一只手探到衣裳里面,抖索了一阵后,迷迷糊糊往上面探索,蓦地擦过褚明锦轻颤的一粒红樱。 “格非……”褚明锦身体颤悠。 宝宝似乎很喜欢!再来一次。 冯丞斐像求知若渴的稚子发现了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35 有趣的游戏一般,离开又擦上,一次又一次,后来,轻浅的碰擦渐渐不能满足他的求知欲,也不知哪来的意识,他的大手整个地罩住褚明锦的浑圆,褚明锦哀吟了一声,身体软了,也不知是谁主动,两个人往大床倒去…… 宝宝软软的身体就在自己的怀中,冯丞斐陶醉在这个温柔的梦幻一般的事实中,双手像开发宝藏般到处游戈揉摸……白玉般的脖颈,让他惊奇的两团雪白柔嫩的肉团…… 随着他的动作,褚明锦的身体更热更软,宛若无骨般软倒在冯丞斐怀里,冯丞斐的呼吸变的沉重起来,身下的欲望隔着薄薄衣裳顶到褚明锦身上。 感受到不同寻常的一物,褚明锦很是惊讶,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却没有挣扎,羞涩地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停地轻颤着。 半敞的上裳从肩膀滑落,露出里面微挺的双峰,粉嫩的两团肉不盈一握,小小巧巧,顶端两颗粉红的樱桃坚硬地凸起,像雪白的梨花间粉红色的花蕊。 冯丞斐无法抵御这种诱惑和吸引,恰如一个无知小儿在摆弄刚得到的玩具,颤抖着不停地揉弄,把两团软肉往中间挤压,往上托,按成一个鼓鼓的包子,抑或把两拉樱红捏揍到一起。 冯丞斐每一下揉挤都引得褚明锦一阵抽搐,奇妙新鲜的愉悦感觉涨满身体,褚明锦低吟着,声音哽咽,像满足陶醉,又像是伤心哭泣。 “宝宝……宝宝……”冯丞斐紧紧地含住褚明锦的嘴唇,低哑的叫唤从紧贴在一起的四张唇中不断逸出。 漫长的亲吻因呼吸的困难停止了,冯丞斐胸膛起伏,急促地喘息着,高涨的渴望写满那张秀美的脸,纯黑的眸子痴痴地看着褚明锦,带着怯弱与渴求,新奇和满足。他很想进一步,却又糊涂着,怎么去进入下一步。 褚明锦喘息许久,迷蒙的脑子逐渐清醒,面上的红潮缓缓消褪。 深深地吸气,褚明锦冷冷道:“格非公子,请别这样。” “宝宝?”冯丞斐脸刷地白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褚明锦,宝宝的嘴唇鲜艳湿润,红晕尽染的脸还带着缠绵余韵,她刚才很温顺很热情,为何转眼间就露出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决绝? 褚明锦看着眼前人茫然不解的黑眸,心中暗暗苦笑,他怎么能这样,一时间世故老到,一时间又如此纯真无瑕。 把冯丞斐推开,褚明锦坐了起来,看清自己的形容时,褚明锦心酸得想哭。上裳扒到一边,抹胸扯下扔在床上,胸前密密麻麻的红痕。 这算怎么一回事?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只差那最后一步了,若不是格非还傻傻的,许就…… “宝宝,你别生气好不好?”冯丞斐无措地问道,拉住褚明锦整理衣裳的手,不让她往上拉衣服,又怕她发火,慌慌张张地拽着衣领往里面拢,拢了一半,又被那两团布满红痕的软肉吸引,一只手抖索着摸了上去,纯黑的眸子渴切地望向褚明锦。 被一双水灵黑亮的小鹿般纯洁的大眼睛这般看着,褚明锦脑子又成了浆糊,迷迷糊糊间不自觉地又闭上眼睛。 冯丞斐凑了上去,褚明锦却又骤然间睁开眼,清澈的双眸凝满阴郁的乌云。 “格非,你不介意我被人强了?” “你不是说那人没得逞吗?”冯丞斐不解地看褚明锦。 原来他纠结了几天,选择相信自己。褚明锦苦笑了一下,纵使那日没有被强,这具身体嫁过人,还是清白之身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两人若是继续往来,只怕以后要分开时会更痛苦。 慢慢地穿好衣裳拢好头发,褚明锦淡淡道:“格非,我已嫁人了,是有夫之妇。” 我知道,你的夫郎就是我。冯丞斐怔忡,再抬头时,褚明锦已不见踪影。 李怀瑾看着冯丞斐牵着褚明锦走进院子,心头忽而有些莫名苦涩,看这光景,自己以后要找个人一起吟诗作赋出游玩耍都难了。 “王爷,接下来上哪?”马车夫问道。 上哪?平时都是拉着冯丞斐一道,没了作伴之人,一个人着实无趣,李怀瑾沉默着,马车夫没有再问,静静地等着命令。 褚明锦一个时辰后快步走出来时,李怀瑾的马车还在门外停着。 “王爷,你还没走?”褚明锦颇感意外。 “我在等你出来。”李怀瑾随口诌道。 褚明锦哦了一声,道:“如此,有劳王爷了,麻烦王爷送我到侍郎府。” 马车往侍郎府而去,李怀瑾有些不自然地把头扭向一边,刚才一眼看去,竟是抑制不住心跳微乱。 所谓天生尤物,是不是就是这般,任是无情也动人。李怀瑾在心中暗道,难怪冯丞斐眼高于底,从未对哪个女子动心,却一头栽了进去。 沉默中,冯府到了。 “你若不是不愿意到侍郎府,我可以送你回家。”李怀瑾回神,虽不知冯丞斐千辛万苦才接了人出来,为何那么快放人,却知褚明锦是不想到冯府住的。 “不愿意也得跑这一趟。”褚明锦叹了口气,道:“总得找万人迷要了休书,方算了结吧?” 格非会给你休书才怪,李怀瑾在心中暗暗嗤笑。 “对了,王爷,劳你到我家把我两个丫鬟接来,可好?”褚明锦住到侍郎府,除了要摸薄情郎的底,还有别的打算,这打算,少不得要翠竹两个帮她完成。 “好。”李怀瑾爽快地应下。马车去褚府之前,他先跑了一趟竹林小舍,把褚明锦去了侍郎府的消息,通报给冯丞斐。 “格非,你夫人真的想找你要休书。”李怀瑾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拍拍冯丞斐肩膀,送了一个节哀顺变的眼神。 冯丞斐变了脸,失控地不停搓手:“君玉,你说怎么办?我要跟宝宝坦白吗?” “听闻冯侍郎机变果断,能言善辩,看来传言并不尽实。”李怀瑾调侃道。 “君玉,你别嘲笑我了,他日你遇到心仪之人,也会不知如何是好的。对了,你不是喜欢方彤君吗?怎么会不理解我的心情?” 心仪之人?方彤君!李怀瑾瞬间黯然。红日当空照着,鸀竹边却仍感清幽无比,茂盛的竹叶繁复的簇在一起,透过枝叶缝隙洒下的光点斑驳跳跃,闪闪烁烁打在冯丞斐的脸上,映着他幽静深沉的漆黑眼眸,让人不知不觉失了魂。 李怀瑾走后不久,冯府管家冯翌也派人来报知冯丞斐侍郎夫人回府一事。 “把夫人安排住在上房正院中,什么事都顺着夫人。”冯丞斐交待了以夫人为天的指令。 坦白了,宝宝会不会赏自己一巴掌,然后大喝一声休书舀来? 冯丞斐转了一刻钟后,换了一身齐整的衣袍,直奔皇宫而去。他要先去解决掉皇帝那边对褚明锦的威胁。 宽敞的大殿内一个服侍的太监宫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36 人也没有,光宗皇帝身穿玄色龙袍,斜靠在龙椅上,狭长的眼睛闪烁着焦躁的戾气,眼神有几分阴狠,冷硬苍白的脸容上写满痛恨和不缀。 “父皇,怎么啦?”见礼毕,冯丞斐担忧地问道。 “郑怡春太倡狂了……”光宗咬牙切齿骂着,恨恨不绝的同时,暗暗庆幸自己把对瑶妃的感情隐藏得很好。 皇帝一骂郑皇后,冯丞斐便明白了,这事他听过下面的人汇报,皇帝三个月前宠上一个小鸟依人的宫女,那宫女频频晋封,仅三个月便升到嫔位,昨日皇帝又下旨册封为梅贵嫔,梅贵嫔当上贵嫔没到两个时辰,就被郑皇后以凤驾前无礼冲撞为由,命宫人杖杀了。 “父皇,这恐怕是郑家有意为之。”冯丞斐沉吟着道。 “有意为之?” “嗯,他们的目的不是杖杀父皇宠爱之人,而是借着杖杀人一事,向朝臣传达一个郑家在大夏朝只手遮天的信息。” 皇帝先前气晕了头,冯丞斐甫一点明,随即醒悟,不由得色变,道:“他们接下来,便会在朝堂上提出立怀琳为太子,那时,附和的朝臣必将会更多。” “应是有这般打算。”冯丞斐低声道。郑皇后杖杀那小宫女,绝不是简单的醋妒。 “她杖死梅嫔理由充足,朕竟是没她奈何,可如何是好?”皇帝有些焦急。 “父皇也许可以借题发挥,敲山震虎。”冯?p> ╈逞沟蜕音?p> “借题发挥?敲山震虎?”皇帝鹦鹉学舌般低语,眉头略略舒展开,不缀一扫而空,冷笑道:“不错,她证据弄得再是天衣无缝,朕捉不住她的错儿,可朕训儿子,那可是天经地义。一个刚被圣躬喝斥过的皇子,谁敢提册立太子?” ☆、30重峦碧嶂 皇帝眉眼舒展,冯丞斐复又开口,道:“父皇,儿臣此来,有件事禀报父皇。” “有关你夫人的事?”皇帝微微皱眉。 “是有关方彤君的事,父皇,君玉喜欢方彤君。”冯丞斐迂回应答。 皇帝曾授意李怀瑾接近方彤君,等方彤君对冯丞斐情冷时求娶,对冯丞斐的话也不意外,冷哼了一声道:“你就那么喜欢你的夫人,为了她要放弃方彤君?” “父皇误会了,儿臣寻思,谣传已足以休妻,褚家商门,儿臣即便休妻,亦无可奈何,儿臣此来第二件事,就是想请父皇示下,是否下休书给明锦?” 前几日还说不想相负,要把人接回去,今日又要休妻,皇帝定定地看冯丞斐,冯丞斐眼神幽深平静,不见一丝波澜。 皇帝有些琢磨不透冯丞斐的心,是不是因为李怀瑾也喜欢方彤君,他感到紧迫了,故想休妻一心追求方彤君了么?那可不行,他若休妻,李怀瑾是争不过他的。 “也不必急着休妻,郑氏兄妹俩一直怀疑你的身份,明日朕训斥怀琳,只怕他们更要怀疑父皇是要把皇位传给你,这些日子宜与你夫人修好,掩人耳目。” “那儿臣把明锦暂时先接回家?”冯丞斐问道。 “嗯,接回去吧,好生安抚。” “是。” 出了皇宫后,冯丞斐眉头蹙起。 他刚才是临时起意,突然改口说要给褚明锦下休书的,想不到前几天皇帝还训他儿女情长坏了大计,今日他表示要休妻,皇帝话锋一转,却让他暂不要休妻,还要他好生安抚妻子。 那被皇后杖毙的梅贵嫔,这三个月皇帝夜夜召她侍寝,传说很得宠,可皇帝刚才恼火的不是郑皇后害死他心爱的人,而是郑皇后挑战了他的权威,在听了他的主意,找到整治郑皇后的法子后,他很快眉眼舒展,一点也不伤心梅贵嫔的死。 冯丞斐就在刚刚那一刻,突然产生了疑问,自己的娘死了十九载了,父皇真的会因为深爱自己的娘,从而要传位给自己这个没有公开过的皇子? “老爷,要回府还是去竹枝巷子那边?”轿夫问道。 若是要避开褚明锦,还是去竹林小舍躲着较好,可是想到褚明锦在府里,回府了就能与褚明锦看着同一方天空,呼吸也离得近了,冯丞斐就一阵雀跃,略一犹豫,还是吩咐道:“回府。” 冯丞斐刚下轿,冯翌小跑着过来汇报:“老爷,夫人的两个丫鬟也来了。” “她们也来了?早上君玉不是只接了夫人回来吗?”冯丞斐变了脸,当然不是怕多了两个人吃食,而是,翠竹和翠屏认识他。 “王爷后来又跑了一趟褚家,把翠竹和翠屏接过来了。”冯翌说完,凑近冯丞斐,低声道:“采青刚才来汇报,夫人在打包上房里的古董玩物。” 这也许就是褚明锦要翠竹和翠屏过来的原因,冯丞斐哭笑不得,吩咐冯翌:“把库房里夫人的那些嫁妆命人抬到上房去,问一下夫人,要不要你去请清风斋的老板来估价买走。还有,找两个妥当的人来守着南苑院门,夫人若是过来了要见我,别给进。” 冯翌腹诽,小两口这是要闹哪般?一个明着卖嫁妆,一个想人想得天天呆竹林小舍等着,一个府里头了,却又要避而不见。 褚明锦正发愁着,那么些宝物翠竹两人怎么往外搬,侍郎府的人会不会拦着不给搬出去。 冯翌媳妇带着一群仆妇抬了箱箱笼笼进了东苑,又请示用不用请古玩店的人来估价买走,褚明锦大喜,她正为难把东西弄回褚家还是直接卖掉呢,抬回褚家只怕得把褚玮伦气死,卖掉她不懂行情,怕贱卖了。 “请人来估价卖掉,还有,冯管家对这些在行吗?让他过来看着卖。” 掌灯时分,那几十箱笼东西都卖光了,首饰还有布料褚明锦没卖,要留着做行头。 “小姐,总计一万三千两银子。”翠竹把银票递给褚明锦。 “怎么这么少?”一万多两不算少,可褚明锦以为,以褚玮伦的财势,还有自己是嫡长女,嫁进冯家这样的官宦之家,褚玮伦即便不是倾家荡产,少说也得陪上百八十万两的嫁妆吧? “不少了,二小姐她们眼热的很呢。”翠竹说完,见褚明锦还一脸不敢相信,拍手叹道:“小姐你真个什么都忘了,这只是玩物,老爷给小姐的陪嫁,重中之重是田地。” 翠竹走到檀木拔步大床上,?p> 索片刻,啪地一声,床头板弹出一块,里面出现一个暗格,翠竹舀出一个小盒子?p> “小姐,这是地契,老爷吩咐过,这些地契不要交给姑爷,收租银由奴婢和翠屏两人去收。” 老爹原来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真狡猾。 “这些地契值多少银子?”褚明锦问道。 “老爷吩咐过,地是立身根本,不准卖,值多少银子,奴婢也不知道,不过这些地加在一起,一年能收租银一万两银子。” 啊!原来自己是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37 大富婆,一年光收租银就够胡吃海花了。褚明锦对占了老爹女儿的身体一阵负疚。 “你们俩回去吧,每晚去向我爹请安,问问商号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没有。” “奴婢和翠屏都回去了,侍郎府的人服侍,小姐会不会不习惯?”翠屏问道。 “不会,正好让她们认清我是当家主母这个事实。”褚明锦笑道。其实由她俩服侍才不习惯,总得端着装着,怕与前身差别太大被她们当妖怪了。 侍郎府布局简单,前面是中堂,接圣旨或接驾等大事时方开中堂大门,走过中堂后面的仪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正厅,相连五间大屋,皆是雕梁画栋,轩峻壮丽,这是平时官员同僚往来的接待之处。再来就是小巧精致的东西南北四个院落,东苑就是上房正院,西苑据说是常在侍郎府隔夜的信王爷的住处,北苑是客院,南苑是冯丞斐的住处,四个院落中间是花园,占地很大,这是侍郎府最奢华的地方了。 褚明锦转了一圈后,停在南苑门口不走了。 “夫人,老爷说今日公务繁忙,请夫人回去。” 好你个万人迷,老娘是你夫人,要见你一面比见皇帝还难么?褚明锦很想撒泼,念在万人迷下午那么爽快地由她卖嫁妆,咬牙忍下怒气,微笑着点头叮嘱了几句转告老爷保重身体的话,缓缓地转身走了。 见不到万人迷,不能正面交锋,冷讽热嘲,旁敲侧击……褚明锦想好的诸般手段都无法使出,回到东苑后,吩咐人把软榻抬到廊下,闷闷地躺上去数星星。 无需吩咐,服侍的四个丫环两人站到背后打扇,一人捏臂,一人捶腿,殷勤周到。 不久,进来一捧着白瓷盖盎的丫环:“夫人,灶房做了莲子百合羹,夫人要不要尝尝?” 才吃过饭多久,这就上点心了,褚明锦摇头。 那人下去没多久,又进来了:“夫人,老爷新得了白眉点翠茶,夫人要不要品尝?” 名字很新颖,褚明锦点头,那丫环一拍手,六个小丫头鱼贯而入,红泥小炉,无烟精炭,密封的陶罐…… 那陶罐里面不会是上年的梅花雪吧?褚明锦随口问了出来。 “正是的,收的冬日第一场雪的,据说味道最好,只得这么一罐。”请示的丫鬟回道。 回话正常,可生生给了褚明锦醋溜溜的感觉,不由多看了回话的丫鬟一眼。 细金线绣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短上裳,翡翠撒花洋绉裙,两弯柳叶眉,一双多情的大眼,体格风骚,丹唇微启,未语笑先现,容色虽未见十分惊艳,却也是不多见的一个美人。 那丫鬟正是采青,服侍冯丞斐的,冯丞斐因她言语谨慎,做事细致周到,派了她来服侍褚明锦。 服侍爷跟服侍夫人,自然不一样,尤其是冯丞斐再三交待,要小心服侍,不能让夫人感到不快,更让采青感到憋屈得慌。 品过香茗之后,采青捧来古朴的木头根雕,蟠虬海棠花式玉鼎,云龙献笀泥人……林林总总,种类繁多,褚明锦看得眼花缭乱,赏玩过玩的,又请示要不要吃点心炖汤,褚明锦表示要喝一盎,采青一拍手,四个丫环捧进来四个炖盎。 “不知道夫人喜欢喝什么口味,灶下做了这四样,请夫人品尝。” 这一晚那些丫环如捧星星一般捧着褚明锦,直到褚明锦表示要歇下了,不要人服侍,方得了清静。 这些人显然是奉了家主之命,才如此行事的。这么看来,万人迷很在意这具身体的,为何要把人送回娘家呢?褚明锦感到不解。 冯丞斐听得褚明锦遣退服侍的人要歇下了,虽然怕身份揭穿,到底忍不住,悄悄地进了东苑。 褚明锦站在廊下看星星,冯丞斐脚步再轻,禁不得夜深人静,刚进院门褚明锦便听到了。 “你……你怎么来了?”吃惊过后,褚明锦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是冯丞斐的夫人。“ “听你说成亲了就猜到了。”冯丞斐有些不敢启口。 “快回去吧。”在人家府里,这么不守规矩,虽然打心眼里不承认万人迷是自己夫郎,褚明锦还是不想落人口舌。 冯丞斐不想离开,嘴唇蠕动,想了想道:“宝宝,我想件事想请教你。” “明日再说也不迟,明日我去竹枝巷那边宅子找你。”褚明锦有些着急。 “可是这谜团不解开,我今晚睡不着。”其实是不说上几句话,他今晚睡不着。 ☆、31雅音逸趣 “可是这谜团不解开,我今晚睡不着。”其实是不说上几句话,他今晚睡不着。“什么事?”“我父皇还有一个皇子……”冯丞斐一时想不出难题问褚明锦,遂把自己的身世还有目前与皇帝密谋的事,假装成别人拿来问计。“你说的这位没有认祖归宗的皇子,是冯丞斐吧?”褚明锦问道,肯定的口气。“你怎么知道?”冯丞斐愕然。“你说过冯丞斐与柳妃相貌肖似。”褚明锦撇嘴,懒洋洋道:“你不用担心,你父皇绝对没有传位给冯丞斐的打算。”“宝宝,你为什么这样说?”冯丞斐目光一滞,身体不知不觉繃直。“很简单,皇上把他抱了送出宫之时,就已经作出了放弃他的决定。”褚明锦淡淡道。“那时候柳妃难产死了,如果不送出宫,没有母妃照顾,他有可能会遭皇后毒手。”冯丞斐低喃,带了垂死挣扎的味道。“没有母妃的孩子,舅家又不是世家显贵,就跟去势的太监一样,起码在成年前,不足为患,我想皇后要对付的人很多,犯不着跟一个没威胁的皇子斗。”“可是这几年,郑家在朝堂上,一直与冯……冯丞斐针锋相对。”冯丞斐越说越小声。 “冯丞斐是皇帝一派的,郑家当然看他不顺眼,郑家针锋相对的,必不止冯丞斐一人,凡是皇帝一派的,没有附和过吧?”冯丞斐稍一思索,实情确是如此,秀美的一张脸,瞬间白了。“你跟他交情很好?”褚明锦低声问道。冯丞斐无力地点头。“想一想就明白,皇室血脉不容轻忽,若是没有皇子也罢,听说除了早夭的大皇子,尚有四位皇子,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不在宫中长大的,群臣不会同意的,还有,最简单的一点,皇室玉牒里面,没有冯丞斐这位皇子的名字吧?皇上连名字身份都没给他,怎么可能传位给他?”皇室玉牒里面,确实没有他的名字,按序齿,他应该是二皇子,可是现在排在第二的,却是恭王李怀琰。褚明锦这么一说,冯丞斐也想到一件事,皇帝跟他说怕皇后加害他,故把他送出宫,可皇后无子,现养在她膝下的三皇子李怀琳,是一个低位妃嫔的儿子,郑家正在不遗余力要捧李怀琳当太子。自己母妃死了,当年若是给皇后养在膝下,今日也是郑家要力捧的人吧?怎会怕皇后加害于他? “宝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38 宝,那依你看,皇上把他送出宫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不大好猜,褚明锦思索了许久,道:“许是要掩饰真正的目的,布下迷嶂掩人耳目,让敌手摸不清他真正关心的是谁。”“你觉得,皇宫里,有皇上特别在意的人,为了掩人耳目混淆视线,故意把婴儿送出宫。”“嗯,冯丞斐肯定是无缘夺位的,他若是不知自己身世,还有可能是皇上真爱他,想让他远离宫廷斗争,平安淡然一生。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十有八九,是皇上要利用他做挡箭牌。”褚明锦的分析,与自己今日突如其来的怀疑不谋而合,锥心之寒透入骨髓,冯丞斐眼前一片模糊,双膝抖动得支撑不住身体。十九年的信仰溃于一夕,他一直感念着父皇对自己的疼爱,可如今,温情的面纱揭开了,他敬重的父皇,原来只是在利用他。灵魂仿佛离了身体,孤单单地飘在半空中,所有的奋斗目标在这一夜嘎然停止了,前路剩了茫然,剩了让人抓摸不到什么的迷失。褚明锦说完了那些话,自己也呆住了,万人迷今日命了人把放在库房里的嫁妆都送过来给她卖,还帮着请人进府来估价买走,地契没在他手里,显然不可能是为图嫁妆而不下休书。晚上一干下人颤颤惊惊地讨好她,根本不是对一个半下堂的弃妇应有的言行,难道,万人迷是怕自己夺位失败,连累了这具身体,才故意做了那薄情之举?可又为什么要娶呢?“宝宝,你说,我要怎么办?”冯丞斐失神地喃喃,那低低的嗓音跟他的身体一样颤抖着。褚明锦呆呆地将视线转过去,呆呆地看着失魂落魄的人,许久后低声道:“这是冯丞斐告诉你的?还是你猜的?若是他告诉你的,就好好劝劝他,远离皇位之争,保一世平安罢。若是你自己猜的,还是假装不知的好。”远离皇位之争?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就这样付之流水?冯丞斐撑着发软的身子,朝褚明锦伸出颤颤的手,嘶声叫道:“宝宝……”褚明锦沉浸在惊心的怀疑中,直呆呆地看着冯丞斐的双手,怎么也无法奔进冯丞斐的怀抱。冯丞斐越发着急,他此时如落水的人想捞到一块救命浮木,褚明锦不朝他奔过来,他的双膝抖动得更厉害了,拼了命想朝褚明锦扑过去,双腿却如被浇铸了般,挪不动分毫。“格非,我是有妇之夫,身份未摘清之时,咱们还是守礼为好。”褚明锦苦笑着摇头,涩声道:“你快回去吧,给人看到了,冯丞斐面子上太难看了,于你我颜面也大是不雅。”“不,我不走。”冯丞斐执拗起来,怔呆呆地看着褚明锦,道:“宝宝,我就是冯丞斐,你的夫郎。”格非这是受了日间自己拂袖离去的打击,怕自己同情冯丞斐,不要他了么?面对眼前之人异于平常的软弱之态,褚明锦毫无抵御之力,低喊了一声格非,如飞蛾扑火,投向冯丞斐的怀抱。身体突地悬空,失重让褚明锦不自觉地伸手勾住冯丞斐的脖子。眼角看到八角琉璃灯,这是进卧房了,褚明锦一呆,身体就在这时落到实处,大红百子帐落进眼帘。他把自己放到床上,要做什么?这可是她的婚床,褚明锦撑臂坐起来,却撞进熟悉的怀抱,惊呼声也被接着贴上来的两片唇瓣堵住,冯丞斐发出满足的低喘,双唇渴切地来回辗压,又学着日间的样子,伸了舌头舔褚明锦,不见褚明锦伸出舌头回应,惶急起来,低声喊道:“宝宝,你把舌头伸出来。”褚明锦被那一声声宝宝喊去了魂魄,伸了舌头出去,冯丞斐如获至宝,勾住不停咂弄。 唇舌交緾了许久,冯丞斐的喘息急了,伸手去拉褚明锦的上裳,指尖刮过褚明锦光滑的肌肤时,褚明锦身体一颤,迷糊的脑袋更糊涂了。 “宝宝,给我摸摸好不好?”冯丞斐在吻与吻的间隙急迫地问道。 都在摸了,还问什么?褚明锦给摸得有些焦渴,心中在对自己不停地喊着不行,这是在冯府,在她与冯丞斐的新房里,怎么着,也不能在这张婚床上偷情。冯丞斐摸索着把褚明锦的上裳全部拉开,像日间那样揉弄片刻后,不再满足,把脸埋下去,也许是本能,他一把张口含住一侧樱红。“格非……不要……”褚明锦身体颤得厉害,声音如诉如泣,口中说着不要,胸膛却不由自主挺起,将那柆樱红更深地送进冯丞斐口中。那处头一次被用口舌不停吮吸,感觉与日间用手揉弄又不尽相同,想着这是在偷情,褚明锦一阵羞惭愧疚,想把埋头咂弄有声的人推开,又禁不住身体一阵阵酥痒酸麻,情生意动间,要推人的双手,落到冯丞斐身上时,却变成了勾住他的脖子。那下面酥痒难耐间,竟像小遗失禁般,渗出许多水来,渐渐越流越多,自个儿也觉得腻滑一片了。冯丞斐两边咂弄,直弄得两柆樱果硬硬的,也不知哪来的灵机一动,胡乱舔啃过褚明锦滑腻平坦的腹部,忽啦一下把她的裙子裤子咬拉开了。“格非,不成的。”褚明锦惊叫。“宝宝,你这个地方和我的不一样。”冯丞斐同时惊呼出来。好奇地伸了手去掏褚明锦凹进去的一个小洞。褚明锦被弄得低喘,还没来得及拔开冯丞斐的手,一根东西已经挺直地抵住她那个湿润的洞口。褚明锦要去拔开冯丞斐的手,摸上的便是一根见也没见过,更不可能摸过的东西。坚硬、滚烫、粗大……褚明锦呆呆地小心地轻轻握住,用手指摸了摸,那根东西像受到什么剧烈的刺激似的,抖然间胀得更大。冯丞斐的喘息更重,哑声问道:“宝宝,咱俩长得不一样,我有一根棍子,你这里有个洞,是不是就是要让它chuo进这个洞里的?”褚明锦被问得身体更痒,恼火地道:“有洞就是要让它chuo进去的吗?我嘴巴也算一个洞吧?后头不是还有一个洞吗?它chuo得完?” “啊?”冯丞斐胡涂了,还真没人教导过他,宁叔一直让他要守身自爱,从不教他男女之事,相熟的人如李怀瑾,也没和他谈过情爱女人。放进嘴巴似乎不妥,冯丞斐趴了下去,研究起前后两个洞。——本章节完 ☆、32玉露清霜 第32章——冯丞斐研究了半天,结论是那两个洞太小了,恐怕都容纳不了自己的棍子。热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羞人的地方,感觉到冯丞斐睁大眼看着自己的那处,褚明锦身体发热,脸颊通红,很想蹬冯丞斐一脚,骂一声傻子。可是,在这样的地方傻,又是那么招人爱。那洞容纳不了,就这样不戳了?冯丞斐不愿放弃,一根不安份的棍棒也让他骑虎难下,看着褚明锦前头湿润的那一个洞,对比了自己的,冯丞斐觉得还是chuo这一处比较靠谱,却又怕弄坏了,惹褚明锦生气,壮了胆伸了手指去摸弄,褚明锦那里本就痒得厉害,冯丞斐这么一摸,身体忽然抖了一下,一小股透明液体溢了出来。这种反应,跟自己的棍子喷出东西是一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39 样的,应该是舒服吧……冯丞斐有些不确定。手指试探着往里面chuo,轻轻地上下左右摸索,一面不时看褚明锦的神情“格非……”褚明锦低低地呻吟,身体抖地繃直,冯丞斐觉得手指被绞住,又一股温热的液体漫了出来,顺着他的指尖流了出来。晕黄灯光下,褚明锦脸颊颈项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长睫湿润,眉头微蹙,五官微微扭曲,表情似乎很痛苦。不是舒服吗?冯丞斐有些急促烦躁,手指的摸弄用力起来 “啊!”褚明锦发出一声急促的低喊,整个上半身弓起,双手在空中抓挠几下后,捉住冯丞斐的双臂,手指狠狠地掐了进去。 “宝宝,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冯丞斐有些捉摸不透,大着胆子问道。褚明锦含混地呜咽了一声,被摸弄的地方又麻又烫,那滋味儿很美妙,可让她怎么说得出口?得不到明确的回答,冯丞斐有些不知所措,鼓起勇气继续探索。电流一般的酥麻快意往身体里面流窜,褚明锦无法抵抗那种汹涌得犹如海浪的快感,身体控制不住连连抽搐,像虾子那样弓成一团。 “宝宝,是舒服吗?”冯丞斐锲而不舍地问道。 褚明锦一阵虚脱的大喘,半晌,睁眼瞪冯丞斐,又怨又恼道:“没见我很难受吗?”“我又没做过,不懂。”冯丞斐一愣,诚实地回答,俯身把脸凑到褚明锦脸颊轻轻磨蹭,巴巴儿问道:“宝宝,那我再试试,怎么着才舒服你跟我说,好不好?”还试?褚明锦神色阴晴难测,看冯丞斐一眼,大脑里挣扎起来,片刻后低声道:“格非,别弄了,这是在冯府,咱们这么着,你让冯丞斐脸往哪搁?你又怎么对得起他?”“宝宝,我都跟你说了,我就是冯丞斐,你的夫婿。”冯丞斐委屈地道,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明身份,孰料褚明锦根本不当一回事。“格非……”褚明锦无奈,狠瞪冯丞斐,冒了名就能代人家行使夫君权力吗?“宝宝,我真是冯丞斐。”冯丞斐哀叫。褚明锦懒得说教,哼了一声,道:“你若真是冯丞斐,马上给我横着滚出去。” “啊?”冯丞斐又惊又怕,道:“宝宝,我先前瞒着你,不是有意的。” “我管你有意还是无意。”褚明锦抬头含住冯丞斐耳朵,凉凉道:“你若真是冯丞斐那个万人迷,我就一口咬下去,用你的血,写一纸休书来给自己。”褚明锦说完,轻轻地咬了下去,冯丞斐一颗心刚被惊得冰凉,身体却又突然就这样刺激,一惊一乍之下,胯间大炮轰地一下,发射了。这么着就喷射了?褚明锦目瞪口呆,虽然没有经验,网上电视里多少听到看到一点点,褚明锦有些发愁自己以后的性福了。冯丞斐不知自己的大炮胡乱发射惊着褚明锦了,见褚明锦瞪大眼看自己,以为褚明锦在跟自己要休书,一颗心拔丝凉,嘴唇微颤,呐呐道:“宝宝,我不是冯丞斐。”知道你不是,褚明锦斜了冯丞斐一眼,摸过一块布巾擦污浊,低头看到冯丞斐的小虫子,羞得脸颊漫起潮红,连耳朵也红了起来。感受到褚明锦的目光,那根东西抖地胀大,速度快得难以想像。褚明锦看得腰肢酸软,两手动弹不得了。“宝宝。”冯丞斐不安地动了动腰,有些难以忍耐那种饱胀充盈的感觉。那物儿呈粉嫩的浅红色,虽然模样粗壮狰狞,可看起来居然蛮可爱。眨眼间就能大起来,担心性福似乎是多余的,褚明锦咽了一下口水,想起日间的顾虑,觉得还是问清楚的好,忍住羞躁开口问道:“格非,我若是已失身于人了,你介意吗?”她的夫郎就是自己,自己没有碰过她,怎么可能失身于人?宝宝这是失去记忆,不知与自己没有夫妻之实。冯丞斐这样想着,爱恋地看着褚明锦,道:“宝宝什么样都是好的。”古人好像很重视贞洁,冯丞斐的回答让褚明锦生出无言的感动,胸腹间有些酸胀。推了冯丞斐一下,褚明锦羞涩地道:“回去罢,别图一时之乐,失去以后的长长久久。”宝宝这是在含蓄地告诉他,愿意与他长长久久地相守,冯丞斐快乐无限,虽是不愿离开,想搂着人同宿,怕褚明锦发火,还是依依不舍不甘不愿地走了出去。“冯丞斐,对不起,不管你爱不爱这具身体,我只能跟你要休书了。”褚明锦低语,目光清澈平静,神情坚定。褚明锦翌日早上去南苑,冯丞斐已上早朝去了。守在南苑门口的两个下人,还是拦着不让褚明锦进内。褚明锦暗暗冷笑,昨晚的纠结愧疚消失殆尽。回了东苑后,让采青去喊来冯翌,淡淡道:“冯管家,劳你跟侍郎大人说一声,明锦有话和他说,请赐见,若是大人一直不得空,就请赐我一纸休书,让我回娘家。”冯翌吓得不轻,除了诺诺应下,也说不出劝解的话,苦着脸出了东苑。以自己皇商之女加弃妇的身份,只怕要顺利嫁给皇子,不是易事。休书既下,老爹很大的可能是顷刻间变脸。褚明锦默思许久,觉得做出商业王国,保住褚陈氏在褚家的地位,让兰氏有所依仗,比定下与格非的婚事更迫切。揣着卖嫁妆的银子,褚明锦出了冯府,朝通天酒楼而去。酒楼坐满了人,生意之火曝,让人咋舌。凤双溪坐在柜台后面,一张俊脸阴沉沉的,比之前的阴骛还吓人,似乎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不还,手里不停地转动着一支毛笔,褚明锦为那支可怜的笔默哀几秒,开口叫道:“凤兄。” “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你,没出什么事吧?”凤双溪见到褚明锦,眼睛瞬间铮亮,堪比点了一百瓦电灯,冲出柜台,拉着褚明锦的袖子,忙忙地检查。“没事,只是被我爹禁足了。”褚明锦笑着摇头,不动声色地把袖子从凤双溪手中抽出。凤双溪神色变幻,沉默片刻后沉声道:“你以后要消失好几日,能不能派个人跟我说一声?”褚明锦微怔,笑着点了点头,眼睛扫了一眼大厅,笑问道:“楼上雅座满不满?生意好像不错。”“都满了。”凤双溪有了笑模样,道:“你那日做的那几个免费菜,吃过的人后来过来了,又点名要,厨子做不出那种味道,我又找不到你来做,就说那是免费酬宾的,什么时候送不定。也不知是吃不到就是好的,还是听说以后还有免费的好菜送,那些人又经常来,传了开去,来的人更多了。”“这么好啊!”褚明锦高兴地拍手,笑道:“我现在就去整弄,有多少桌?每桌都送。”“三十桌。每桌都送,你会不会太累了?”凤双溪纠结地看褚明锦。“没事,有银子赚就行了,炒三十个菜再炖三十盎汤,我另外再整弄个特别的,你吩咐跑堂的送给消费最多银子的。”“消费最多银子的,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凤双溪咬牙切齿道,李怀瑾这几日天天过来,他都想嚼李怀瑾的皮了。“相爷也来了?”褚明锦有些欣喜。“不是相爷,是那个小白脸蛋。”褚明锦没有想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40 到李怀瑾身上,凤双溪脸色略霁。小白脸蛋?谁呀?褚明锦愣住,想了片刻,方明白凤双溪说的是谁,暴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怎么?我说错了?”凤双溪硬磞磞问道。“人家容貌端正清俊,怎么也跟小白脸蛋挂不上勾吧?”褚明锦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很想敲凤双溪一记暴粟,手伸了出去,忙又缩回,太过亲密的举动,要不得。褚明锦才伸了手,凤双溪便忙着把脸凑过去,甜甜蜜蜜地准备挨敲,褚明锦的手缩了回去,凤双溪一阵失望,沉了脸不说话了。“我先去炒菜,对了,这银票你收着,等我忙完了咱们商量一下,再做点别的什么生意。”褚明锦把银票摸出来递给凤双溪,转身往灶房走去。一万三千两,看清手里的银票面额,凤双溪双手颤抖,两行清泪,无声地落到银票上。这个面值的银票,家败前,也只够他挥霍几个月,可是在家败后,他求告过多少以往与他出入来往看起来很要好的朋友,那些人却退避三舍,往日受过他家恩惠的人,见他登门,不是恶声辱骂,就是关起大门,连进都不让他进门。“大宝,你不怕我卷了银票跑了?”凤双溪颤声问道,这样的无条件信任,让他有些承受不起。“这点识人之明,我还是有的。”褚明锦不以为然地摆手,头也不回,径自进了灶房。——本章节完 ☆、33云日风烟 这日早朝,光宗皇帝让太监宣了三皇子泰王李怀琳上殿,声色俱厉,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把人骂完,也不让说出平身两字,由着李怀琳跪着,问起户部追欠银一事。 这事是冯丞斐具体负责,冯丞斐自是要出班奏本。 “皇上,泰王爷一边跪着,微臣站着回皇上话,不胜惶恐,恳请皇上赐泰王爷平身。”既对皇帝的居心有了怀疑,冯丞斐不想再与郑家做成死敌,不动声色地蘀李怀琳求情。 皇帝不让李怀琳平身,就是要他在群臣面前,皇子的尊严扫地,冯丞斐开口求情,让他又意外又愤怒,郑建业派下官员一下子站了好几个出来附和,皇帝骑虎难下,悻悻地许了李怀琳平身。 早朝散后,皇帝把冯丞斐召到御书房,愤懑地责问道:“格非,刚才大殿之上,你为何要蘀怀琳求情?” “父皇,郑家的人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泰王一直跪在那里?若是郑家的人向父皇施压,父皇扛不住又赐他平身,今日训斥的目的就功亏一篑了。”冯丞斐娓娓道来,处处是为皇帝设想。 好像有道理,由自己派下的官员求情,自己许了平身,怎么也不算失了威权,皇帝脸色略霁,轻轻地压了压额角,叹道:“父皇老了。” “父皇春秋鼎盛,切莫说丧气话。”冯丞斐压下心中的悲苦,微笑着开解。 皇帝真的是在利用自己吗?他真正在意的人是谁?冯丞斐要试探皇帝,接着又道:“父皇,此次收欠银之事,甚是顺利,一是方法得当,二是由怀瑾出面挑头认了是他献的策,众臣要给他颜面,看来皇子的影响力不小,让父皇一直头疼的圈地风,要不要由几位皇子出面治理?” 皇帝唔了一声,此次收欠银是冯丞斐献的计,李怀瑾公开认下了,虽然得罪了部份大臣,却同时得到许多耿直的臣子的爱戴,声望前所未有的高涨,皇帝与郑家斗了二十年,很是疲倦,这些日子总盼着退位,与瑶妃逍遥快活过日子,正想借势给李怀瑾壮声色,冯丞斐的提议,非常他心意。 “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出一个像上次收欠银那样妥妥当当,出击即成功的方法来,由谁出面办,或是几个皇子协力办,到时再说。” “是。” 退出御书房后,冯丞斐走得很慢,以往因盼着父爱,给皇帝慈爱的言语蒙了心智,褚明锦昨晚的话,将蒙住他双眼的迷嶂揭开,此时细想皇帝刚才的言语,分明是要他献计,再由皇子领功,压根没有蘀他树立威望的打算。 自己以后要怎么办?冯丞斐不知不觉间停下脚步,眼神有些迷惘,怔怔地看着虚空处。 皇位,除了武力夺取,是不可能得到的。而武力,他只是一介文臣,根本就得不到兵权,这一点不可能办到。 退出朝堂,与宝宝隐居乡野?冯丞斐思索着,不自觉地摇头。宝宝也许不会在意自己的地位,可褚家人呢?若不是这个侍郎官位,如何威慑褚家人?如何免使褚陈氏像上回那般,轻易就给褚玮伦夺了理家大权?爱宝宝,就要连着她重视的人一块护着,还有,皇帝利用自己的目的未达到,自己若是跟皇帝提出辞官归隐,皇帝会舀住宝宝来要胁自己的。 既然不能辞官远离朝堂,又无法当上皇帝,冯丞斐嘴唇紧抿,握起了拳头,在这一瞬间决定,做一个手握重权的权臣,皇帝也轻易不能动的重臣。 六部中,最积攒人脉的,是掌握了官员考核升迁的吏部,冯丞斐深吸了口气,决定了,第一个目标——吏部侍郎。 把公务处理完毕,冯丞斐想起昨晚的难题,脸红心热,出了衙门往李怀瑾的信王府而去,他要去请教李怀瑾怎么行周公之礼。 “王爷去了东大街的通天酒楼。” “君玉最近常去那里吗?”冯丞斐微微蹙眉,他命人调查过褚明锦手腕受伤的原因,查出凤双溪,冯翌后来又命人关注着凤双溪,冯丞斐知道,东大街通天酒楼的掌柜是凤双溪。 “是,王爷这几日每天都去的,大人去了,到天字号包厢找王爷即可。”王府的下人回道。 李怀瑾去那里做什么?冯丞斐暗觉奇怪,转身上轿,吩咐轿夫往通天酒楼而去。 要做三十盘菜三十个汤不容易,褚明锦在灶房里颠勺子弄得满头大汗,凤双溪看不过去,舀了扇子给褚明锦扇风,又不停地叨念:“这么辛苦做什么?也不是非得每一桌客人都送。” “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真的坚持不住了。”褚明锦两手酸麻,有些舀不起锅翻不动铲子,这具身体跟她上辈子苦水里泡大的身体不一样,还真干不了这么久的活儿。 “坚持不住就不炒了。”凤双溪恼怒地骂道:“有你这么要银子不要命的吗?” “别说了,凤兄,我拜托了,你赶紧给我算银子帐吧,咱们这三十个菜三十个汤送出去,能让酒楼一直满座,可以多赚多少银子。” “扑哧”连声,灶房里的几个厨子忍俊不禁笑起来。凤双溪绷紧脸,回到柜台舀了算盘进灶房,劈劈叭叭算起经济帐。 果然银子能激发人无穷的斗志,褚明锦颠勺子的动作轻松了不少,凤双溪看在眼里,算得更大声了,从客人满座赚多少银子,到银子生银子,生生不息越生越多,他算到赚了一百万两银子时,褚明锦终于大功告成将所有菜做完。 “掌柜的,天字号包厢的客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41 人想见二掌柜。”褚明锦与凤双溪刚从灶房出来,跑堂小二忙过来禀报。 天字号包厢客人就是那个小白脸蛋,凤双溪黑了脸,沉声道:“回绝,就说二掌柜累了,要休息。” 褚明锦猜到天字号包厢客人是李怀瑾,虽说与这个王爷打好交道很有必要,可她这时真累得没有应酬的心思,最重要的是,她炒菜时流了不少汗,夏日衣裳单薄,今日着的又是女装,形容有些狼狈,实在不便见客。 “凤兄,你帮我喊个轿子,我先回去歇一会,下午再过来。” 凤双溪走了出去,小二舀了赏银,没蘀李怀瑾请到人,有些不甘心,凑近褚明锦,低声诱惑道:“二掌柜,刚才来了一个绝世美男找天字号的客人……” 小二吹捧起美男,口水横飞,跟紫藤庐金掌柜吹捧冯侍郎有得一拼,形容词也用得差不多,高山流水仰止,明风清风羞惭,飞雪之洁不能比拟一二,梅之清幽难以形容佳人。 难道来的人是冯丞斐那个万人迷?褚明锦心中一动,笑道:“带路吧。” 包厢里面,冯丞斐正在向李怀瑾讨教夫妻之道。 “格非,这个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听说,是后面的洞。”李怀瑾含笑细声道。 后面的洞不是排泄用的吗?冯丞斐有些糊涂,红着脸问了出来。 “咱们男人的那话儿,不也是小解用的吗?”李怀瑾笑得更灿烂了。 冯丞斐仍觉不对,犹疑着问道:“君玉,那你……你那样试过吗?” “我……没做过。”李怀瑾脸孔微红,压低声音道:“待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咱们问问有经验的人。” “去那种地方问那些女人?”冯丞斐猛摇头,“不行,即使什么都不做,给宝宝知道了,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咱们不找女人就行了,找男人问。”李怀瑾笑得见眉不见眼。 “小倌馆?”冯丞斐没逛过,可听同僚闲谈过。 “嗯。咱们找男人问,你的宝宝就不会吃醋了。” ☆、34蕊珠凝露 褚明锦敲了敲门,推门进去看到冯丞斐,当着李怀瑾的面,不觉有些尴尬。“宝宝,你的衣裳怎么湿成这样?”冯丞斐本来与李怀瑾两颗脑袋凑在一处谈话,脸孔微红,扭头看到褚明锦,霎地站了起来,猛一下脱了自己的外袍,把褚明锦包个严严实实。“这样好热。”褚明锦小声嘀咕。冯丞斐把褚明锦半搂半扶抱坐好,拉了门喊小二:“来两大盆冰块,再送把扇子进来。”冰块送进来,屋里一下凉了不少,冯丞斐又拿了扇子替褚明锦打扇,柔声问道:“怎么弄的一身汗?”‘炒了三十个菜做了三十个汤,累死我了,我现在肩膀都不能动了。”褚明锦嘟嘴,满满的撒娇意味。“我给你揉揉,君玉,来,帮忙打扇。”冯丞斐把扇子递给李怀瑾,把褚明锦拉坐到身前,轻轻地帮她揉捏肩膀。“王爷在这呢!”褚明锦小声道,小脸红彤彤的。你俩什么事我不知道?李怀瑾把脸扭到一边,认命地帮冯丞斐做二十四孝好夫君,双手握着扇子,给褚明锦扇风。“不要紧,我和君玉是好兄弟。”冯丞斐轻笑,凤双溪就在楼下,宝宝说肩膀酸痛,却没让凤双溪给她揉,显然跟凤双溪没什么暧昧关系,冯丞斐很开心,揉捏得格外欢快。“宝宝,跑堂的怎么喊你二掌柜?”“这酒楼有我一份。”褚明锦舒服地吁出一口气,笑道:“格非,我希望再拼一两年,能赶上我爹。”“宝宝肯定比你爹更厉害。”冯丞斐笑夸道。褚明锦听得受用,肩膀又被揉按得舒服,低低地含混地哼了哼。冯丞斐听得尾椎激麻,瞬间起了反应,大炮又进入发射状态。斜了李怀瑾一眼,冯丞斐开口赶人:“君玉,你先回去罢。”李怀瑾也很想离开,他已经后悔,褚明锦刚进门时,为什么不赶紧离开,现在他走不了了,因为他有反应了,这么着顶着鼓鼓的一包站起来,给冯丞斐看到,兄弟就做不成了。“我仿佛听说,早朝又出什么事了?”李怀瑾找话说,胡扯道。“你的消息挺快啊。”冯丞斐抬眼看了李怀瑾一眼,心念一动,道:“散朝后皇上跟我说,要整整圈地之风,据说安排皇子做,你有什么看法?”他俩是兄弟,怎么谈话间不称父皇称皇上?疑惑也只是一闪而过,褚明锦被冯丞斐说话的内容吸引了。“什么圈地风?”“女儿家懂什么?”李怀瑾不屑地道。“你可别小看宝宝,上次收欠银的主意,就是宝宝想出来的。”冯丞斐不待褚明锦发火就顶了回去,手臂紧了紧,安抚地搂搂褚明锦。哪会因这样的小事生气,褚明锦笑着摇头,李怀瑾却是心头一震,看向褚明锦的目光带了异样。“圈地之风,自前朝就有了,只是本朝更盛……”冯丞斐细细说给褚明锦听。褚明锦从电视剧里小说里也看过历朝历代的豪门官宦之家的圈地之举,都是龙椅上的那个人最头疼的事。本朝差不多相同,不同的是官绅仕族圈了地不是用来放租给贫苦人家耕种,这些人家圈了地,大肆整弄,弄成堪比御花园的私家花园,作为家族里公子小姐的聚会之地。大片的田地,就这样失去耕种的机会,贫富悬殊两极分化极严重,贫苦人家卖儿卖女,只为求活命,富贵人家奢侈淫逸,极尽挥霍。“褚大小姐,你认为该怎么做?”李怀瑾收了轻蔑之色,眸光明澈,眼中是敬重之意。“宝宝,你说。”冯丞斐得意,有荣与焉的表情。两人把她看成无所不能的高人了,褚明锦压力巨大,抿思苦想。见褚明锦眉头紧蹙,冯丞斐心疼了,爱宠地一笑,道:“别想了,这事不容易办,要不然,也不会拖了几十年没有解决,反越圈越烈。”“这跟私欲和自律有关,相爷肯定就没有参与圈地。”“嗯,是,可是诺大一个大夏朝,像方相那样的官员,太少了。”冯丞斐轻叹。“圈地最多的是谁?”“后族郑家。”冯丞斐与李怀瑾同时道。“后族?”“嗯,夏朝立朝一百多年,皇后均出自郑家,武官之首,就是郑太尉。”“皇上是夏家的外甥吗?”“不是,先太后无子,几个皇子中,皇上娶了郑家女儿,所以……”褚明锦明白了,皇帝是靠着皇后靠着郑家,才登上皇位的。于情于理于大局,且郑家之势如此威盛,皇帝即便想对郑家开刀,也无从使力。“由郑家所出的皇子来主办此事呗。”褚明锦笑道。斜了冯丞斐一眼,想起紫藤庐初见那日,自己本来想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好戏的,却给万人迷轻轻巧巧地化解了。冯丞斐看她眼珠一转,眼里有情意有回忆,很快领悟了,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郑家不会那么傻的,定不会接这个差使的。”“不,让几个皇子分头办,不明确谁办哪一块。”“郑家会为了让怀琳立威,甘愿拱手献出圈地吗?”皇帝听了李怀瑾的密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42 报,皱紧眉头踌踷不决,他怕让几个皇子渗入到政事中,以后再踢走不易。也怕郑家为了帮李怀琳立威,真个献出圈地,反正以后若是李怀琳登基为帝,再圈回来就是。皇帝踌踷不决时,冯丞斐与褚明锦也在竹林小舍中谈论着这事。“格非,刚才在宣王爷面前,我没有全部说出看法。”褚明锦脸色凝重,道:“格非,你跟我实说,你想要登上那个位子吗?”冯丞斐苦笑,坚定地摇了摇头。“那么,咱们走第二条路。”“什么路?”“你诈病吧,这个案子别渗合进去。”皇帝不会让他渗和进去的,冯丞斐点头。“宝宝,晚上别回去了,我去做饭给你吃。”冯丞斐看褚明锦站了起来,不舍地拉住她的手。“你还真想把咱俩搞得身败名裂?”褚明锦小声道,其实心中也不舍分别。身败名裂不了,咱们本来就是夫妻。冯丞斐有苦难言,眼巴巴看褚明锦,就是不松手。刚才从酒楼出来,他使了李怀瑾进宫,把自己拉到这边来,就粘糊糊的不想松开,褚明锦心中叹息,休书没有拿到,就与他纠緾不清,传扬出去,褚陈氏在褚府里,只怕抬不起头来。眼前人脸上绽放着那种痴迷专注的浅笑,像和煦的春风,五分惊艳的动人,五分醉酒的微醺,只是定定地看着,便让人难舍难分。褚明锦吸气再吸气,方狠得下心决定要走,哄道:“你闭上眼睛。”冯丞斐真个闭上眼睛,褚明锦走近几步,啾地一声一个轻吻落到冯丞斐脸上,红着脸道:“我走了。” 冯丞斐睁开眼,神色愣愣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茫然。褚明锦心花怒放,兴奋他这么绝色无双,无情事上却这么纯洁。褚明锦转身离开,手腕忽然一痛,身体被拉进一个坚实的怀抱,迷糊间唇上就已经被一个灼烫软滑的东西碾压住,那舌像是干旱了千百年的大地,迫切地需要雨露灌溉般,纠缠着褚明锦柔软的两瓣樱唇不停舔弄。“宝宝……”“格非……”褚明锦回应,紧紧抱着他,舌头顶出来,刷过他的舌头,顶开冯丞斐的嘴唇,伸到他口腔里挑弄。冯丞斐剧烈喘息,褚明锦情动不已,把冯丞斐按到竹枝上,学着电视里书里看到的,含住他的耳垂,往耳洞里喷气。冯丞斐颤抖得厉害,无助地仰起脸,褚明锦转而吻上他洁白如玉的脖颈,含住滑动的喉结,狠狠的咬,像要把他的呜咽生吞入肚,又像要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向所有人标明,这个人是她褚明锦的。冯丞斐呆呆地任她动作,懵懵懂懂地想着,原来亲吻是要这么样子的,褚明锦把亲吻印在冯丞斐的锁骨上时,冯丞斐霎地将她抱住,一个翻转,把褚明锦压到竹枝上。“宝宝,该我了。”流水一般低沉悦耳的声音,伴着竹枝相互撞击的声音,悠远绵长,余韵无穷。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褚明锦有些羞有些窘,心脏怦怦地跳动得厉害,连耳朵都热了起来。跟身边的竹子枝叶一般清新的嘴唇贴到自己唇上,湿滑的泛着情潮的舌头滑进口腔中,冯丞斐翻搅着,含含混混问道:“宝宝,是这样吗?”褚明锦说不出话来,缺氧让她心跳更加剧烈,身体软得站不住了。上裳被拉开了,这是室外呢,褚明锦伸了手想去捂住,睁眼却见冯丞斐两手把那两个面团挤到一处,来回吮吸,褚明锦躁得闭眼,不敢看那淫靡的光景,下一刻又忍不住睁开眼,直直盯着那里的旖旎光景,冯丞斐似是发觉了,头微偏,方便褚明锦低头间看清自己的行动。他学得很快,又舔又吻,不时用牙齿啃咬磨蹭,每一次舔弄,舌尖与粉嫩坚硬的樱红相接轻舔的情景都看得清楚,一时七分身体快意加三分视觉刺激,满满涨涨冲成十分,褚明锦忍不住呻吟着挺了挺胸膛,软声泣道:“格非……难受……”冯丞斐将口里的樱红松开,抬眼看褚明锦,本就绝美的脸如染上鲜红的朱砂,配着一双波光浩淼潭水般无限光华的黑眸,美艳至极,敞开的衣领里面,精致的锁骨下面,平滑的胸膛紧实刚健,却又透着让人心折的阳刚强悍,魅惑诱人。褚明锦被撩拨情生意动了,再看到这样的冯丞斐,根本忍不住,低声哼道:“到屋里去吧……”到屋里去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冯丞斐仍沉浸在新鲜奇妙的体味中没有回过神来,并未听清褚明锦说了什么,只模糊觉得下面硬得生疼,需要一个洞给它捅了进去。冯丞斐觉得应该是捅进前面的洞,可李怀瑾身为皇子,宫里教导过的,他说是后面的洞,那无疑是后面那一个了。冯丞斐伸了手摸索着,褚明锦那里流了不少水,有些淌到后头去,冯丞斐借着润滑,修长的一指轻易捅入。褚明锦身体一震,眉头紧皱,叫道:“快出来,疼死了。”迷糊间表达不清,没说你弄错地儿了。冯丞斐隐约听说过,初次来事,女儿家都会疼,还会流血,称见红,以为找对地方了,不止不出来,还来回打转插送。褚明锦是真的生气了,想拂袖离开,体内一物占着动不了,伸手去推冯丞斐,恼道:“我要走了。”冯丞斐这时怎么忍得给她走?手指退出来,两手扣住褚明锦,低头就开始吻她的身体,从细滑的脖颈,到柔欢的山峰,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他学得甚快,又无师自通发明了许多花样,舔咬吸吮拉旋……褚明锦呜咽不已,被吻啃过的地方又麻又烫,心底慌张无措情欲火苗高涨,紧张地抓住冯丞斐的头发扭动起来。感觉到她的紧绷和动情,见她不再提要走,冯丞斐越发得劲,越吻越下,来到草地上后,喘息着停住不动了。他在做什么?褚明锦鼓起勇气往下看,冯丞斐正好抬头看她,两下里眼睛对着眼睛,均是满眼的欲望,褚明锦躁得脸没处埋,慌慌张张想往逃,冯丞斐却就在这时焦急地问道:“宝宝,你懂的,是不是?你告诉我,该进哪个洞,痛死我了。”看着纯洁如一张白纸的冯丞斐,一阵无法言喻的满足涌上褚明锦大脑,与此同时,酥麻流窜过心窝,褚明锦就着居高临下的姿势看了冯丞斐一眼,细声撩拔:“哪个洞大就进哪个洞。”前面那个总比后面那个大吧?“都很小都不大。”冯丞斐昨晚研究得仔细,苦着脸道:“宝宝,你告诉我罢,君玉说是后面那一个洞,可我总觉得不是。”——本章节完 ☆、35急管疏弦 他竟拿他们床第之间的隐秘去问别人?似有一群乌鸦飞过头顶,褚明锦脑袋轰地一声炸了,体内的欲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怒火填满腹臆间,咔嚓一声,右手边一枝细竹被她生生拗断。 “宝宝,你的手?”冯丞斐惊叫,伸手要抓褚明锦的手察看,褚明锦握紧拳头,不给他看。“怎么啦宝宝?”冯丞斐惶急不安地看褚明锦。 褚明锦想起包厢中凑在一起的两颗黑脑袋,显然那个时候,这个大傻瓜正拿他们床第间的事请教他人,李怀瑾似笑非笑的脸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43 从褚明锦眼前闪过,褚明锦一阵发晕,瞬间有一种被剥光了被人看到的感觉。 “宝宝,你生气了?”冯丞斐纯黑地眸子定在褚明锦脸上,眼珠子一动也不敢动。 “他跟你说是戳后面那个洞?”褚明低笑着问道。 冯丞斐点头,老老实实道:“君玉说他也没做过,不能确定,我们打算要问问别人,上那种女人的地方我怕你生气,他说带我去小倌馆问问。” 褚明锦很想磨牙,那家伙把格非带去小倌馆问,两个大男人一起上小倌馆,人家不想歪才怪,教给他们的,不是走后门还是什么?说不定还奉上一盒玫瑰膏呢? 怎么着作弄一下那个家伙才行,在此之前,决不能让格非知道男欢女爱是怎么一回事,反正这个大傻瓜守得了这么多年,不会行差踏错的。 “我回去了。”褚明锦整理衣裳,朝傻站着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人笑了笑,低声道:“等咱们成亲了,你爱怎么来就怎么来,现在不行。” 咱们已经成亲了!冯丞斐塌了脸,不敢违拗,伸了手帮褚明锦整拉衣裳,又磨磨叽叽拖时间。“宝宝,发髻有些乱了,我替你重梳。” 这一梳,回去就晚了,褚明锦想拒绝,对着那一双纯黑晶亮的眸子,看着那眼里的渴切与祈盼,心一软,情不自禁又变成点头。 说是梳发,冯丞斐哪会梳发髻?把褚明锦的发簪钗环拔下,一头秀发拢在手里,拿了梳子,轻轻地梳着直发,梳了一会又变成摩挲,不久又从后面把头靠在褚明锦肩上,像只大猫一样,拿脸颊轻轻地蹭她的脸。 褚明锦无声的笑了,伸手揽住了肩膀上的那颗大脑袋,像揽一个毛绒绒的大玩具。 温暖惬意的感觉笼罩了冯丞斐,昨晚回去后他一晚没睡,今早又一早起床上早朝,不知不觉站着就睡了过去,脸紧紧贴着褚明锦的脸,双手环绕着褚明锦的腰肢,依恋而满足。 这样了能睡着?褚明锦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轻轻转过身,把冯丞斐半抱半扶,挽到床上躺下,冯丞斐唇角微微上翘,在睡梦里甜甜地笑着,不知梦到什么。 ** 褚玮伦按褚明锦的建议,布署了与夏记商号的商战,不过在郑易理的妻子妾侍里面扶植一个与夏家女儿争宠这一方面上,却并不顺利,郑易理的妻子是个古板之人,调教不了,几个妾侍里面,燕瘦环肥各具姿色,却多是目光浅薄沉不住气之人,一时间找不到足以与夏家女儿抗衡。 翠竹和翠屏按褚明锦的吩咐,晚上去向褚玮伦请安问询,褚玮伦觉得找女儿商量一下,也许另有良策,于是在翠竹两人去请安时,让她们回侍郎府先接女儿回家商量一下。 翠竹两人没有接到褚明锦,褚明锦扶了冯丞斐上床,却脱不了身,冯丞斐在迷梦中还紧捉着她不放,褚明锦回奈,她找不到剪刀割袍断袖,只得脱了鞋子上了床,轻轻地揽住睡梦中兀自不肯放手的家伙。 两人第一次同床共寝,不说冯丞斐在梦中惬意舒爽,便是褚明锦,不知不觉安心舒心,睡得也是香甜无比,再没有醒来。 翌日恰是休沐日,竹林小舍的下人也没人来喊冯丞斐起床,两人搂抱成一团,睡到日上三竿方醒来。 褚玮伦晚上等不到褚明锦回家,以为少年夫妻情热,女婿晚上不舍得给女儿回家,也不以为意。 郭氏跟褚明容一般,一直做着当侍郎岳母的美梦,虽然侍郎府把褚明锦接回去了,她却还总是认为,褚明锦早晚得给送回,自己的女儿还是有机会当上侍郎夫人的,这日一早透露了褚玮伦要接褚明锦回家的消息给褚明容,让她以探姐姐接姐姐为名,去侍郎府走一趟。 “叫上你二姐和四妹,不要一个人去。”郭氏交待,别太露骨,以后嫁不成冯丞斐,别的人家也嫁不成了。 褚明锦整晚不归,翠竹和翠屏两人守在东苑正房外面的耳房中,忽儿要热水忽儿要热汤,做出一副褚明锦已回来在房中歇息的样子,一整晚不敢睡。 万幸侍郎府没有人来探问,连原来在院中服侍的人,见她们两人回来了,也自觉地退到外面抱厦中听命,不敢近上房半步。 “小姐怎么这时还不回来。”天明了许久,褚明锦还没回府,翠竹两人急得想撞墙。 “两位姐姐,夫人的妹妹过来做客,在花厅候着。”小丫环过来禀报。 怎么办?翠竹两人对视了一眼,眨了眨眼,无声地交流着,托辞褚明锦病了在休息肯定不行的,自己姐妹来了,不起来相见说不过去,万一侍郎府的人要请大夫来诊治,更麻烦了。 “我去见三位小姐。”翠屏道。两人决定两头瞒着,这头假装褚明锦在睡觉,那头跟三位小姐说褚明锦出府去了。 “大姐出去了,上哪?怎么没回府呢?”褚明容尖刻地道:“不会是去会什么不该会的人吧?” “大小姐要上哪,不是奴婢能过问的。”翠屏不软不硬地回道。 “翠屏,夫人要的木瓜薏米玉竹汤做好了,要不要加糖?”采青走了进来问道。 要不要加糖不是应该去东苑问吗怎么到这里来问自己,翠屏暗暗叫苦——穿帮了,几位小姐都不是省油的灯,三小姐那张嘴尤其刻薄,可怎么好? “我大姐什么时候要的汤呢?”褚明容嘴上尖利刻薄,心眼也不缺,先问了印证时间。 “一盎茶工夫吧。”采青恭谨地回道。 “一盎茶工夫?这么快就做好了?”一盎茶工夫,那时她们已经进侍郎府了,褚明容又追问,要明明白白问准时间,让翠屏无法推搪。 “老爷吩咐过,各种汤水随时备着,夫人要喝了马上就能奉上,这个汤原来就煮着的。”采青微笑着,有问必答。 “哟,我们姐妹仨来了一刻钟都有了,怎么?大姐是出去了还是在家呢?”褚明容大嚷起来。 褚玮伦正与手下商讨对付夏记的方法,门外奔进来一个伙计,喘吁吁道:“老爷,侍郎府来人请你过去。” “有没有听说什么事?”褚玮伦皱眉。 “好像是大小姐彻夜未归,那边闹开了。” 褚玮伦勃然变色,新婚翌日被送回,那时便惹了多少闲言碎语,如今回去了,怎么又闹出这样的事? “爹,这两个丫头揣掇着大姐不守规矩……”褚明容见了褚玮伦,没有那么刻薄了,把错倒到翠竹两人身上。 褚玮伦扫了眼四周,只得几个丫鬟,管事模样的人都不见,沉了脸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来了,翠屏说大姐出去了,可是她们刚刚又吩咐过给大姐炖汤……原来大姐别晚就没回来了。”褚明容将她闹了半个时辰,查证出来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眉目微有得色。 褚玮伦很想一巴掌扇到三女儿脸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44 上,勉强控制住,看向采青,问道:“你家老爷呢?” “老爷昨晚没回来,想必是宿在信王府了。” 女婿昨晚也没回,褚玮伦心中稍定,也许两人是一块在外面流连。褚玮伦正沉吟着,冯翌外出办事回来了。 “见过亲家老爷。” “免礼。”褚玮伦微笑摆手,冯翌四周看了看,问道:“出什么事?” “夫人昨晚未归。”采青小声回道。 “夫人爱去哪里,是你们能揣度的吗?这个月月银扣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一律发卖。”冯翌冷了脸,大声喝道:“下去。” 冯家管家这样护着主母,褚玮伦心中更有数了,也不走了,坐到大靠背椅上,笑道:“我难得来一趟,你找一下格非,就说我在府里等着他。” “是,亲家老爷。” 出了花厅,冯翌踢了看热闹的下人几脚,骂道:“没眼色的奴才,夫人是老爷的眼珠子,岂是你们能轻视的。” 冯翌飞奔去竹林小舍,冯丞斐醒了,正搂着褚明锦撒丫儿亲亲摸摸变着花样求欢。冯翌轻轻重重敲了许久的门,冯丞斐方不情不愿爬下床。 “什么事?”冯丞斐口气相当恶劣,只差没顺手赏给冯翌一个耳括子。 “……”冯翌付到冯丞斐耳边,小小声汇报起来。 老泰山在家中等着,不回是不行的,只是自己这头回去,褚明锦后脚跟着回,两下碰面,可怎么好?冯丞斐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决定还是向褚明锦坦白身份。冯翌却就在这时又凑到他耳边,把褚明锦昨天早上离府前让他转告的话说了出来。 宝宝要找他索要休书?冯丞斐蔫了。 怎么办? 冯翌见冯丞斐皱眉,他了解主子愁什么,眼珠转了转,低声献计。 冯丞斐回房,亲了亲褚明锦,依依不舍道:“宝宝,君玉找我有急事,我先走一趟。” “去吧。”褚明锦点头,勾过冯丞斐脖子,低声叮嘱:“他要拉你去小倌馆,也不准去。” “好。”冯丞斐乖宝宝般表示一定照夫人说的办,褚明锦满意地点头,盈然笑意的脸犹如一朵绽放的娇艳玫瑰,冯丞斐差点挪不了步。 枕边人走了,褚明锦也不想睡了,起床洗漱梳拢好头发,用了早膳,踱出房门刚想回冯府,一下人从门外奔了进来,大惊小怪嚷道:“怪事了,皇商褚老爷的商号还有人闹事。” 老爹的商号有人闹事?褚明锦招手那个下人过来问话:“知不知道闹的什么事?” “不知道,闹得挺大,围满了人,奴才也看不到。” 莫不是夏家在闹事,褚明锦不敢等闲视之,急急往褚记商号而去。 走过一条街道时,褚明锦停了脚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裙,眉头皱了起来。昨晚是没脱衣裳就睡着了,两人又搂在一起揉来摩去,身上的衣裙皱得不成样子,这副模样前往商号,太失老爹的面子了。 褚明锦拐了弯,朝冯府走去,她要回去先换一身衣裳再去商号。 ☆、36戟飞矢鸣 李怀瑾昨日约了冯丞斐要上小倌馆的,后来褚明锦来了,冯丞斐眼里只有夫人,小倌馆没有去成,今日要找冯丞斐去小倌馆,半路上遇到往冯府疾走的褚明锦。 “褚大小姐。”李怀瑾喊住步履匆匆的褚明锦,笑着问道:褚大小姐行色匆忙,这是要上哪?” “王爷好。”褚明锦心中恨恨呢,只是人家是王爷,不宜凶神恶煞地喝问你引导我情郎走后门是何居心,牙根咬了好几回,面上还是淡然从容,微笑着拱手问候,温婉地回道:“有事要回府一趟。” 李怀瑾眼角一扫,褚明锦衣裙皱得不成样,想也知道昨晚又跟冯丞斐在一起了,心中突然就酸溜溜的。 “褚大小姐是要回冯府还是回褚府?小王送褚大小姐一程。” 褚明锦心念转动,夏家依仗着女儿嫁给国舅公子为妾,自己虽是嫁给侍郎,毕竟低了很多级,且之前又传出被弃风波,靠山不够硬,若是拉了这位小王爷前去亮相,想必多少有些影响。 不过自己不能跟他同时出现,那样又传出绯闻,更加麻烦。 让两个王爷同时出面,夏家多少得给面子吧? “王爷怎么没跟格非在一起?在下有事想求王爷帮忙,接了格非一起到我家商号帮我爹解围,可否?” 为什么褚明锦认为他应该跟冯丞斐在一起?李怀瑾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什么大事,还得我和格非同时出面?走,我跟你去一趟。” “有劳王爷了。”褚明锦道了谢,道:“劳烦王爷先送明锦回冯府。” 马车朝侍郎府驶去,李怀瑾偷眼看褚明锦,见她容姿妍丽,双眸明澈如山泉,顾盼神辉,撩人心怀,不觉暗叹。这位褚大小姐以前常见的,为何就没发现如厮动人呢? 褚明锦也在暗中打量李怀瑾,寻思着怎么报他捉弄情郎,诱导情郎走后门之仇。 冯丞斐急匆匆回府见老泰山,进府门时,怕竹林小舍下人的话没有引开褚明锦,留了冯翌在大门口放声,若是见到褚明锦回来,马上让人通报。 信王府的马车在大门口停下,冯翌只当是李怀瑾来了,忙迎上前来,及至车帘掀开,褚明锦步下马车,只急得脸色也变了,欲要退回去使人报信,来不及了,想把人请到正厅,褚明锦已笑着打了手势往里迎李怀瑾:“王爷,请到花厅中用茶,稍等片刻。” 冯翌听得这话,五雷轰顶,李怀瑾往里抬步了,冯翌死马权当活马医,说道:“王爷,奴才怎么听说王爷今早找格非小爷找得好生着急。” 此话何解?李怀瑾脚步顿住,想起刚才褚明锦以为他跟冯丞斐在一起,隐隐有所领会,冯丞斐此时,应是正在花厅会客。 若是要让褚明锦发飙,恼了冯丞斐,这会儿装糊涂便可,李怀瑾看了眼褚明锦,目光复杂而幽暗,稍停,在冯翌急出一头汗时,唇角微扬,笑道:“褚大小姐,小王忽然想起,有一事请教冯侍郎,劳褚大小姐带路,引我去南苑。” 褚明锦要回东苑换衣裳,正好从南苑附近经过,遂欣然道:“如此,王爷请。” 冯翌死里逃生,跟在背后擦了一把眼,看着褚明锦带着李怀瑾往南苑而去了,急忙往花厅奔去。 “老爷,奴才刚刚听说,褚记商号有人闹事。” 不是编的谎言要引开褚明锦的吗?难道真有人闹事?冯丞斐犹疑,瞟了冯翌一眼,冯翌一惯很淡定的,此时却额头微湿,冯丞斐心口一跳,忙站了起来,对褚玮伦道:“爹,我陪爹过去看一下吧。” 冯丞斐陪了褚玮伦走了,冯翌这回学乖了,站在府门口等着,褚明锦陪着李怀瑾出来时,他殷勤地上前揭车帘子,状若无意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45 地问道:“夫人和王爷要上哪里?” “我们要去褚记商号。”李怀瑾微笑道。 冯翌想哭,怎么来来回回都要往一处凑,背着褚明锦急忙朝李怀瑾使眼色,李怀瑾爱莫能助耸肩。 褚明锦在褚记并没有遇上冯丞斐,冯丞斐路上便怕竹林小舍中安排了人那样说话,褚明锦还要去褚记的,一直寻思着脱身之法,陪着褚玮伦来到褚记门口,见没有闹事之人,便寻了个借口走了,连进褚记都没有。 褚明锦见没有人闹事,虽感奇怪,以为传错了,也不以为意,拱手谢过李怀瑾,送了李怀瑾走,自己进了商号。 “爹,没人闹事吗?” “没有,爹也听说有人闹事,赶回来什么事都没有。锦儿,爹正好有事要问你……” 褚玮伦把商号的难题说了出来,道:“若是不能从根本上断了夏家女儿的宠爱,光靠谣传与造势,并不能起作用的。” “女儿认识信王爷与宣王爷,或许可请他们常来行走,威慑一下夏家。根治之法,女儿再想想。” 褚玮伦皱眉,道:“信王爷也罢了,听说他与女婿过从甚密,宣王爷从没听说过与女婿有什么交情,你怎么与他认识的?” 是通过信王认识的,褚明锦不敢说,含含糊糊道:“信王爷与冯郎相熟,宣王爷与信王爷是兄弟,偶而遇上了,便认识了。” 褚玮伦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扫了褚明锦一眼,淡声道:“锦儿,爹知道你聪明,但是别忘了,夫君是你的天你的地,女婿现在把你接回去了,要跟你好好过了,你要安份守已,别再闹出什么不雅出来。” 褚明锦唔了一声,明显的语不从心,褚玮伦轻叹,道:“锦儿,爹在你的亲事上,是赌徒一般冒险一搏的,女婿虽不是出身仕族世家,然贵为三品官,本不是咱褚家一介商户能高攀的,当日他备了礼上门求亲,爹颇犹豫……” 褚玮伦缓缓道来,褚明锦明白了,刚穿越过来时,听得很多人谈论起这具身体,为何同情的多贬斥的少,原来冯褚两家结亲,本就很多人不看好,冯丞斐上门求亲,很多人都觉得是别有居心,后来,新婚翌日前身被送回娘家,人们八卦的同时,都是这结果本在意料之中的言语。 “爹应承这门亲事,是在赌,女婿既然求亲,必是有所考量的。我儿容颜品格人所不及,自当配万里挑一之人。女婿绝色无双,燕京年轻公子中无人能及,洁身自爱,风评极佳,这样的夫婿,错过了实在可惜……” 褚玮伦拳拳慈父之心,褚明锦听得眼眶发红,可惜自己已行差踏错,辜负了老爹一片爱女之心。 “锦儿,今日女婿陪着我说话,言词亲热,神情恭敬,执着晚辈之礼,丝毫没有官架子,与之前的见面大是不同,看来颇为爱重你,你要懂得珍惜。” 这两日在侍郎府住着,虽然万人迷避不见面,可从下人的言行看来,万人迷对自己还真是不错。褚明锦心口堵得慌,徜若老爹知道他的乖乖女爬墙了,不知会不会一口老血喷出,抢救不过来了。 褚明锦低垂下头,心虚地不敢看老爹的眼睛。 褚玮伦长叹了一声,又道:“你三妹妹被爹惯坏了,还望你看在爹面上,别与她太计较,留意着,有合适的好人家,跟爹说,爹把她嫁了,也省得总不知天高地厚想嫁入侍郎府。” 褚明容今日做了什么?才会让老爹这出这番话,褚明锦不解地看褚玮伦。 “你三妹妹今日带着你二妹和四妹去了侍郎府,当着一府下人的面,竟然揭你昨晚没回府的底,幸而你昨晚是和女婿在一起的,女婿回去后证实了,否则,这声名……” 女儿回府了也会得知的,褚玮伦干脆先说了出来,四个女儿中,他最疼褚明锦没错,可夫人里面,他最爱重的,却是郭氏,郭氏虽不是几位夫人中最美貌的,却最会撒娇使媚,身份也最矜贵,当年肯下嫁给身为小商人的他作妾,让他大受鼓舞,干劲十足,方拼出这份富可敌国的家业。 在他心中,其他四个女人加在一起,还不及郭氏的份量,爱屋及乌,对褚明容也便宠得有些过了。 褚玮伦后面说的什么,褚明锦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开始,她想的是完了,昨晚彻夜不归被万人迷发现了,后来想的是,万人迷怎么肯如此厚道地默不作声地戴上绿帽子,再后来,她的脑子乱成一团麻。 褚记明明没事,竹林小舍的下人却说有人闹事,老爹在侍郎府也听到同样的谣传,为什么? 迷迷糊糊中那团麻被她抓住一个线头,乱麻居然在瞬间理清了,谜团其实很简单,格非就是冯丞斐,她在紫藤庐中等着冯侍郎,来的也就是冯侍郎。信王府与侍郎府同时往褚府里送东西,那东西全是侍郎府送的。那一晚归家晚了,褚玮伦要责罚兰氏,侍郎府不迟不早送了东西过来,其实是冯丞斐送她回家后,担心她受罚,有意送了东西过来解围。 “信王爷也罢了,听说他与女婿过从甚密,宣王爷从没听说过与女婿有什么交情。” 那李钧予,其实应该才是信王李怀瑾。 褚明锦胸口有点疼,刚开始只是小火焚烧,渐渐那火越烧越旺,那疼越烈,疼得难以忍耐,疼得她血管都要裂开了。 “锦儿,你……你原谅你三妹妹,不行吗?”褚玮伦满眼忧色地问道。 褚明锦一颗心被那把火烧焦了,灼疼得她身体抖颤,手脚不受控制地抽搐。她强撑起身体,尽量镇静地问道:“爹,你刚从那府里出来的,格非没陪着你过来吗?” “女婿陪着我过来的,见没人闹事方走了。” 无需再套问了,褚明锦很想大哭,很想大骂,又很想大笑,原来自己一直纠结的,是根本不存在的问题。 前一晚两人亲热时,格非的话从耳边响起。 “宝宝,我就是冯丞斐,你的夫郎。” “宝宝,我都跟你说了,我就是冯丞斐,你的夫婿。” 那个大傻瓜,其实曾试着向她坦白的,只是自己先入为主,不当一回事。 相府后园中那一袭白袍的人揽着方彤君的影像从褚明锦眼前飘过,褚明锦的身体不抖了,换成牙齿咯咯响。 明知那时冯丞斐情非得以,可此时,她的心中还是涌起强烈的恼怒。 特别是,他联同李怀瑾一起骗她,想到李怀瑾在背后不知怎么样的嘲笑自己,褚明锦便觉得难以忍受 ☆、37请君入瓮 作第37章——褚明锦满面怒色离开褚记商号,褚玮伦误会她生褚明容的气,她也没有解释,让褚玮伦以为她生气了,回头约束约束几个妹妹亦可。万人迷就是格非,褚明锦这下可没那么大度了。虽然生冯丞斐的气,可让她放掉冯丞斐,拱手让出老公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46 ,却是不可能了。没有索讨休书的必要了,自己地位稳固了,老娘在褚家的地位,自然也无须担心,不过褚明锦赚银子的想法没有就此放弃,手里有卖嫁妆的银子,不利用起来可惜。走在大街上,满腔怒火的褚明锦也没忘记盯着街道两旁的商铺看,寻求其中的商机。经过一间书肆时,褚明锦停下脚步,略一迟钝,走了进去。“掌柜的……”褚明锦让掌柜的按她的要求编撰印一本小册子。“只是印一本?那这价钱?”掌柜表示只印一本册子,人工也不少。“价钱好说,掌柜尽管开口,只是我要的急,明日就要。”有钱好办事,掌柜的忙不迭答应,一本册子要了十两银子。这是狮子大开口借机敲诈,褚明锦也不心疼,她只想着捉弄李怀瑾。“掌柜,喊个女人来,我说,她写。”“好咧。”替褚明锦誉写小册子的女子写得脸红耳赤,几次欲罢工,褚明锦中间又塞了很多银子给她,总算顺顺利利写完。褚明锦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交了定银,约好翌日一早过来拿货。褚明锦前脚刚走,替她写册子的女子把掌柜拉进后院,火热地扒掌柜的衣裳。“娘子今日为何如此热情?”掌柜的喜出望外。“那人让写的,比春宫图还惹火……”小娘子羞羞涩涩道。一时间被翻红浪,无限春情。昨日跟着格非走了,两人后来又到竹林小舍鬼混,要跟凤双溪商量再做什么生意的事也忘了。褚明锦此时心里生气,出了书肆也不回冯府,往酒楼而去。凤双溪沉着脸坐在柜台后面,昨日是人家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今日看起来更阴,好似祖坟被人掘了一般。褚明锦暗叹,觉得有必要教育一下这个别扭青年,身在服务行业,即便不需他跑堂迎客,摆个笑脸还是很有必要的,否则,酒楼的底子再好,招式再吸引人,这么一个黑面神杵着,生意也会越来越差。“你来了。”抬头看到褚明锦,凤双溪双眸晶亮,阴色尽扫,褚明锦笑了笑,半开玩笑道:“凤兄,你若是一直这么一个模样,可比美名满燕京城的冯侍郎了。”凤双溪双眉一拧,似是很火大,可唇角微微上翘,明显又很受用。褚明锦看得想扶额,老兄,开心就开心,不必要装这么一个别扭样,让人看着都难受。人家格非就不这样,夸他好看,他的双眸更璀璨,唇角满满的欣喜之色。褚明锦在心中不自觉地将冯丞斐与凤双溪作了对比,比完了,更喜欢冯丞斐的毫不做作,也有些同情凤双溪,这个甜水里泡大的孩子抖然家变,受了不少苦头吧?想必之前也是阳光青年一枚,现在却变成更年期老太太了,那脸难得有晴天的时候。“你不是说他不要你了吗?怎么又这么没骨气?又和他在一起了?”凤双溪灿烂的一张脸说变就变,又阴沉了下去。昨日李怀瑾与冯丞斐一左一右簇拥着褚明锦离去,他还不知褚明锦喜欢的是冯丞斐,若是知道,只怕更阴沉。“这个……之前是误会。”褚明锦想起那日在凤双溪面前哭了,颇觉羞躁丢人,一张脸瞬间像擦了胭脂一样,红润润的,比以往更加娇嫩。“那种人,女人不会少的。”不知不觉间,凤双溪就说出破坏人家感情这种天打五雷轰的话。“我知道,不过都是外面的女人喜欢他,他没有胡来。”想到大傻瓜连进哪个洞都不清楚,褚明锦咬着嘴唇笑了,眼角弯着,神情有些飘忽,沉浸到与冯丞斐相处的绮昵风光里。“那些银子,你想起要做什么了吗?”凤双溪狠拍了一下柜台,把褚明锦从绮思欲念中震醒。“凤兄。”褚明锦忍不住了,要教育一下凤双溪。过来一个要结帐的客人,褚明锦忙闭上嘴巴。“共计二两三百文。”凤双溪拔打起算盘,对着客人时,虽说没有笑得见牙不见眼,却也是温和热情,收了银子,拿出一块巴掌大些的布巾,三转两转扭出一只小布老鼠,笑着递给客人,道:“这个小玩物,送与客人家的孩子玩耍。”“多谢掌柜。”客人很高兴地接过,拱手道谢。“你怎么知道他有孩子了?”客人走后,褚明锦好奇地问道,那客人看起来也只得十六七岁模样。“他没儿子女儿,可是他喜欢的姑娘,有个五岁的妹妹。”凤双溪颇耐心地解释,见褚明锦还看着自己不动眼珠,又解释道:“这客人前日来过,我跟他说过几句话,听出来的。”自己这个合作伙伴真的找对了,凤双溪脑筋很活泛,看来酒楼生意很好,除了底子不错,最重要的还是凤双溪在细节处狠下功夫,拢来了回头客。褚明锦开心地笑了,不批评教育了,凤兄对自己没个好脸色不要紧,对客人能上心即可。“那些银子,你打算做什么生意?”凤双溪问道。褚明锦也不知要做什么,反问:“你觉得做什么好?”“做一种新的之前销的不好的吧……”凤双溪显然考虑过了,说起来条理清晰。他的意思,概括起来就是卖消费理念,褚明锦不停地点头,觉得很有道理。“我家乡有一种茶……”铜陵有白露茶,凤双溪说,他娘亲以前想保持美貌,药店大夫推荐过这种茶,说加蜂蜜喝了有美容功效。“就这样,咱们经营这种白露茶,你从伙计里面培养一人当掌柜,回乡一趟,进上一大船茶叶过来。”“这销路还没打开,一下进太多了,行不行?”凤双溪有些担心。“没问题的,放心进吧。”闺秀仕子们之间的聚会,多搞两次,把白露茶推出去,带起消费热潮,不愁没有销路。“天字号包厢的客人是谁?”正事谈完,褚明锦问道。“还是那个人。”凤双溪刚放晴的脸又阴了下去。褚明锦哦了一声,没有挪动,凤双溪暗喜,怕李怀瑾吃完饭下来看到褚明锦,提议道:“你教我做你会做的菜吧,以后就不用你下灶房炒菜了。”“我去教厨子,你也别学了,要等你干大事呢。”褚明锦起身进了灶房。眼看着褚明锦进灶房,看也没看一眼楼梯,凤双溪无声地笑了。褚明锦要晾着冯丞斐,这晚不回侍郎府也不去竹林小舍了,从酒楼出来时,提了两包点心,径自回了褚家。“五姨娘,这两日可好?”两包点心,一包给褚陈氏,另一包,褚明锦拿到兰苑给兰氏吃。“好。”兰氏眼眶有些湿润,看了褚明锦许久,问道:“姑爷对你好吗?”“很好。”褚明锦笑道:“五姨娘,以后你要不要和我去冯府住?”反正兰氏在褚家挂名是褚玮伦的妾室,褚玮伦却从不进兰苑,名存实亡,还不如跟着她去侍郎府。“这!这于理不合。”兰氏轻拭眼泪。看来是愿意的,褚明锦安慰道:“五姨娘且忍忍,这时去于理不通,再过些时日,我有喜了,到时就说需要五姨娘去照顾我,过去了,以后你若住得习惯,就不回来了。”兰氏泪水流得更厉害了,褚明锦暗叹,容颜一样,只差了年岁差了出身,方彤君梨涡浅现容光焕发,兰氏却每日以泪洗面,若不是有自己这个不是女儿的女儿给她留了念想,也许随了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47 早夭的蕊儿去了吧。“锦儿,你说起有喜,看来,姑爷待你是不错的,是不是?”兰氏抹了半天泪,又开心地笑着问褚明锦。褚明锦红着脸点头,既然两人本来就是夫妻,这个那个的事,依格非那个渴望的样子,若自己不反对,自然就要做了。冯丞斐这晚辗转翻侧难以入眠,极想半夜里跑去褚家要人,抱着棉被蹭了一晚,苦苦忍着,天亮后即命人去褚府接褚明锦,褚明锦早料着他会使人来接,一大早就离开了。褚明锦这日又做男装打扮,出府后先去了医馆。“要小倌后面痒的药少许,不要太烈。”褚明锦奉上一两银子,大夫稍一犹豫,转身拿了几样药材,研磨了一会,装进纸包里递给褚明锦。“放在食物里,无色无味,放一半,五分动情,若想十分动情,整包倒进去。”到书肆拿了小册子,来到酒楼后,褚明锦开了材料单,让凤双溪吩咐人按她的要求买这些食材,又叮嘱道:“中午天字号客人来了,若是一个人,就说今日酒楼推出新菜品,问他要不要品尝……”褚明锦交待完,也不理凤双溪的黑脸,进灶房泡制她的小册子。每一页纸上洒上少少几滴茶水,放到灶边烘烤,然后拿到后院在泥地里蹭了蹭,再拍掉尘土,只留了泥污在上面,小册子看起来便有几分年代久远的意思。褚明锦拿到鼻边闻了闻,尚有极淡的油墨香,又到脂粉铺里买了一盒香味浓郁的粉,薄洒了一层浅淡的脂粉上去,油墨香终于被掩盖了。把小册子放进天字号包厢的椅子上,褚明锦嘿嘿偷笑。黄书加药物双管齐下,就不信李怀瑾菊花保得住。李怀瑾中午又来了,一个人。褚明锦大喜,亲自掌勺炒菜。韭菜炒蛋,羊肉烧土豆,海参豆腐煲,醉虾,生炒鳝片,两根黄瓜,一盘胡桃,还附带一根擀面棒。“跟客人说,今日的菜有些腻,吃完了菜再生吃这黄瓜,会很爽口,这擀面棒是给他敲胡桃的。”褚明锦叮嘱送菜的小二,这是为免李怀瑾起疑。那包药,她倒了一半不到。她怕效果太好,把李怀瑾弄得太狼狈了,为免李怀瑾事后找了太医查验食物,她做的这几样菜,全是壮yang的,到时可望蒙混过关。一样的材料,一样的炒菜方式步骤,不一样的人都能炒出不同的味道,褚明锦的炒菜方式,与古人又差别很大,李怀瑾吃了许多天通天酒楼的菜品,刚夹了一筷子菜,便尝出不同来了。每一样都试过,李怀瑾确定,自己面前的菜,全是褚明锦炒的。“格非真是有福气。”李怀瑾自言自语,倒了杯酒,就着菜慢慢品尝起来。——本章节完 ☆、38凡心盈荡 第38章——“那个人每天什么都不做,专跑我们酒楼做什?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凤双溪冷着脸看着楼梯道。他那目光,似是穿透楼梯上了二楼,刺进李怀瑾的包厢了,褚明锦扑哧一笑,道:“天天来不好吗?咱们才有银子赚。”凤双溪微有不解,褚明锦那日明明为了那人哭了,可眼下看来,却又似对那人无情,刚才还避到灶房里,不与人家碰面。“他每天过来,都是多长时间走?”褚明锦问道。“大约半个时辰。”现在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走,是不是药效发作了?这个时候,包厢里面是不是?褚明锦甩甩头,将李怀瑾衣裳半褪,汗珠在胸膛上挂着,左手黄瓜右手擀面棒的画面甩出脑袋,把碗里的饭扒光,笑道:“我进灶房教厨子炒菜了。”包厢里面,虽没有褚明锦想像的绮丽风光,却也差不了多少。李怀瑾吃了几口菜,目光一扫,便看到另一张椅子上的那本小册子,顺手拿过来打开翻看。看了片刻后,李怀瑾俊脸微红,复又变得沉沉,目光落在桌面上的菜盘上,视线转了转,就在此时,后面忽然骚痒起来,他竟然生出要有根东西把后面那洞填满的饥渴。李怀瑾闭上眼,眼睫颤动,忽又睁开眼,眸里开始有团暗火在燃烧。“褚明锦,你好大胆子,竟敢设计本王。”李怀瑾握起拳头,霍地站了起来,又颓丧地坐下。后面很痒,前面也立起来了,在无声地召唤,这个样子出去,徒增笑话。亦且,怒归怒,他还真无法,怎么处置褚明锦。幸而,献媚求欢的女子经常遇到,侍候的宫女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有意无意使媚的不少,几位皇兄更是经常药物算计,想往他身边塞女人做暗探,他为防不测,身上常备着解药的。不知前头的解药能解了后头的饥渴否?后面那洞在急速张合着,骚动与无助要把他整个的魂魄吸走,李怀瑾的目光落在黄瓜和擀面棒上,瞬间竟有一种把那两样东西捅进去,试试其中滋味的想法。嘶吟了一声,熬不过那烈火焚烧的煎熬,李怀瑾的手摸到擀面棒上。不行,若真那样做了,还有何颜面走出这酒楼?情急之下,李怀瑾狠狠地咬住了自己右手腕。疼痛带来一丝清明,趁着还没糊涂,李怀瑾急忙抱出药瓶,往口里倒,怕茶水褚明锦动了手脚,也不敢喝,哽着脖子把药丸咽了下去。体内奔流的血液渐渐止住,药力缓缓散去,后头的骚痒消退,李怀瑾一头热汗,无力地跌倒地上。“褚明锦,你好样的。”李怀瑾咬牙半晌,想起一事,怔忡无神了。自己说的玩笑话,格非是不是当真了,然后……他们两个?李怀瑾坐在地上发呆,许久后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褚明锦,你敢作弄我,本王虽不能明知追究,让你伤心伤心,却是可以。”李怀瑾拉开门,喊来跑堂小二,摸了一块碎银交到小二手上,吩咐道:“拿纸和笔来,我写一封信,帮我送到信王府。”小二拿了信走了,李怀瑾把门关上,站了一会后,摸出帕子,脱了自已裤子,把手伸到两腿间的软虫子上,轻轻地捋动起来。才刚吃过抑制欲望的药,那一条虫子沉睡着没有反应,李怀瑾有些丧气,眼角扫向那本小册子。这小册子褚明锦从哪找到的?她跟格非……李怀瑾眼睛看着文字,脑子随着文字的描述不由自主地想起冯丞斐与褚明锦在一起的情景。——冯丞斐伸出舌头,抵进褚明锦那处,在里面颤动卷裹,灵巧如钻进花芯的虫。这么一联想,李怀瑾瞬间有了感觉,呼吸急促,虫子立了起来,胀得他几乎握不住薄薄的一本小册子。——咱们先来点情趣,让这根黄瓜先进去探路。李怀瑾眼前闪过冯丞斐把黄瓜插进褚明锦体内的画面,异样的快感来得强烈汹涌,那物事顶端流出晶莹的水滴。——黄瓜进去了,隐蔽的私处水流滚滚而下。冯丞斐握着黄瓜在湿穴里翻滚,又不时退出来碰撞褚明锦的yin唇。想像让李怀瑾吃不消,低吼了一声,扔了册子,一手拿着帕子遮包着,五指开始动作。 脑子里冯丞斐换了花样,把擀面棒顶进去,在褚明锦里面不断刺激,褚明锦张着小嘴嘶叫着,恍惚间,李怀瑾觉得,他听到褚明锦喊的是怀瑾。快感被想像刺激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48 得无以复加,液体飞射,李怀瑾的身体颤动不停,冲云破日不可遏止的快意激出了一声悲嚎,嘶哑含混,不知是喊的谁的名字。**信王府的人接到信,一人飞奔去请冯丞斐到通天酒楼,一人急往通天酒楼赶,要在冯丞斐到来时,让褚明锦不知道。褚明锦在灶房里炒菜呢,没在柜台后面,也没在大堂中,那人要点了菜,静等着,不久冯丞斐到来,直接上了二楼,那人没有离去,默算着时间,准备在一刻钟后,按李怀瑾的吩咐,想办法让褚明锦上二楼到他们的包厢去。冯丞斐进包厢时,李怀瑾还沉浸在余韵中,脸泛红潮,俊脸汗津津的。“喝醉了?”冯丞斐以为他喝酒上头了,有些担心地问道。空气中有一股异样的气味,冯丞斐吸了吸鼻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李怀瑾,他怎么闻到那种味道了。“格非,我烦心,来,陪我摔一跤。”李怀瑾扑过去抱住冯丞斐,乘他不备把他扑倒地上,胡乱蹭动着,要把冯丞斐的衣袍弄脏弄乱。“你怎么啦?真喝醉了?别胡蹭,等下衣服皱了怎么出去?”冯丞斐皱眉,伸手推李怀瑾,两人靠得近了,那让人起疑的味道更清晰了,这下,冯丞斐是闻出来了,那是男人那种事后的味道。冯丞斐微一侧目间,瞥到屋角有一块皱巴巴的帕子,看那样子,是不是擦……他怎么在这种地方就?冯丞斐犹疑不定,正在这时,房外传来说话声:“二掌柜请。”脑子里还糊涂着,冯丞斐已下意识地做出反应,猛一发力,将李怀瑾从自己身上掀掉,飞快地将屋角那一块东西从窗户甩到外面去。看着冯丞斐的动作,李怀瑾淡笑,物证毁掉了,可味道还在,他就不信,褚明锦误会以后,能不伤心一番。褚明锦没有经验,可前一晚冯丞斐曾当着她的面发射过,虽不能肯定是男人那玩意流出来的味道,也觉得味儿不正常,再看冯丞斐竟然在场,衣袍有些乱,清丽的脸瞬间阴沉沉的。李怀瑾要增加她的疑心,故作慌张,冯丞斐瞟了李怀瑾一眼,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却知此时要与李怀瑾反着来,不能慌。“宝宝,你什么时候来的?吃过了吗?”冯丞斐迎上前,从容温柔,轻揽过褚明锦的肩膀,把她搂到桌边坐下,摩挲着她的手,也不管李怀瑾在场,低声诉起相思之苦:“宝宝,我昨晚上想你,整晚睡不着,你今天别回家了,到竹枝巷子这边来,好不好?”褚明锦瞟了桌面一眼,那两根黄瓜和擀面棒什么异样都没有,饭菜动过,难过那药没有效力?这也有可能。可那小黄书是打开了放在桌面上的。“你怎么来了?”褚明锦看向冯丞斐。“君玉派人找我来的,本来还不想来呢,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你。”冯丞斐一眨不眨地看着褚明锦道。嘴角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眉间春意渲染,黑眸波光盈盈,泛满喜悦。格非小傻瓜的神情,不像与李怀瑾那家伙厮混过,褚明锦心思一转,站了起来,忽地抓起桌上的黄瓜,狠狠砸到地上,捂着脸往门外奔。“宝宝……”冯丞斐大叫,从背后把褚明锦抱住。“宝宝,怎么啦?”“格非,你和褚大小姐解释一下,方才是情非得已,希望她不要介怀。”李怀瑾想大笑,丢下一句能让褚明锦更火大的话,施施然走了出去。“宝宝,君玉那话是什么意思?”冯丞斐不解地问道,看褚明锦似怒非怒,有些惊惶,一手捧着褚明锦的脸,一手轻揉她微攒的眉头,温柔仔细,小心翼翼,边轻声道:“宝宝,你生什么气,告诉我,好吗?”两人站得很近,冯丞斐一双眸子清润如水,幽黑深浓,专注热烈。空气变得暧昧,周围的一切渐渐摸糊,只剩了冯丞斐美极的一张脸,褚明锦禁不住身体发热,忽想起冯丞斐瞒着身份的老帐,再加上眼前似是而非的新帐,脸色又沉了下去。“宝宝,今天怎么了?你和君玉都是怪怪的,方才我来了,君玉忽然就把我扑倒在地,说要和我摔跤,还有……”冯丞斐附到褚明锦耳边,悄悄地把李怀瑾竟然在酒楼包厢里就弄出那种事儿,还留了帕子的事说了出来。褚明锦气儿全消了,怀疑也没有了,知道李怀瑾识破了自己的作弄,反过来要捉弄自己。冯丞斐于感情上虽然迷迷糊糊,处事应变上,却是精得很,这么坦白地说出来,除了对自己忠贞,也是心计使然。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脚步声在房门口消失,这是李怀瑾又回来窍听吗?褚明锦端起桌上的胡桃,哗一下连同盘子大力摔到地上。“宝宝?”冯丞斐惊叫。褚明锦冷哼一声,怒冲冲道:“我走了。”“宝宝,你别走,生的什么气和我说明白,好吗?”冯丞斐一把拉住褚明锦。门外没有响起脚步声,李怀瑾那家伙听她说要走,还不离开?等着听好戏?要不要再演一演?褚明锦犹豫着,冯丞斐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稍一联想已猜到是怎么回事,虽觉得褚明锦恼得不可理喻,却不生气,嗖一下脱了裤子,叫道:“宝宝,我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信你可以检查。”精实平滑紧致的腹部下方体毛浓密,鲜嫩的娇挺颤巍巍地无助站立,褚明锦面红耳赤,下身一阵痒意,想转身出门,又或替冯丞斐把裤子拉上去,那手却无法忍耐,迅速摸上去了。 冯丞斐抖了一下,粉嫩鲜艳的一物瞬间长成骇人的巨物,于一片茂盛蜷曲的黝黑体毛中,如剑拔弩张的巨蟒,凶猛强悍。褚明锦被那物儿臊得羞窘欲晕,手指哆嗦起来。“宝宝……宝宝……”冯丞斐扣住褚明锦的肩膀,鲜润的嘴唇逸出低哑的亲昵的叫喊,浓墨染成的睫毛轻颤着,纯黑的眸子里燃烧起熊熊烈火。扣在肩上的手灼热的温度刺穿了薄罗轻衣,耳边是冯丞斐急促的呼吸,鼻端是他清新的体味。褚明锦一手握紧跳动的鸟儿,一手无意识地揽住冯丞斐的腰肢,一颗心如惊窜的小鹿乱撞起来。 “宝宝,你信我了吗?”冯丞斐嘶哑地问,“宝宝,你要是不生气了,给我好吗?”褚明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搂着冯丞非腰部的手往前面移动,挑开他的腰带,从衣领摸索进去,在冯丞斐锁骨处游移,来到胸膛……来回擦弄那两粒挺硬的茱蓃……“给你?你知道怎么要吗?”褚明锦的声音含混飘忽。“我猜到了,是不是进前面的洞?今天你和君玉怪怪的,是因为君玉说进后面的洞是骗我的,对不对?”小傻瓜一点不傻聪明绝顶,褚明锦被冯丞斐的话拉回神智,留神细听,门外没有脚步声离去,霎那间气得血往上涌,恼得想磨牙了——好你个李怀瑾,你作弄格非,我捉弄回去,也没成事,你还不罢休?还要来听壁脚,想听我和格非吵架大闹?还是想听我们两口子亲热?——本章节完 ☆、39华年绮丽 第39章——李怀瑾,我就让你失望,让你眼馋死我们两口子的恩爱!要怎么来呢?褚明锦半抬眼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49 看冯丞斐,一颗心咚咚乱跳起来,冯侍郎眼睛勾魂夺魄,微笑倾国倾城,还真不是胡扯的,那双纯黑的眸子看着你,丝丝缕缕萦萦绕绕淌出无边情意,只让人觉得沉溺进去,溺毙在其中也值得。还有嘴边那一抹浅笑,清风携明月揉进唇角,水墨渲染风华彰显,漫天霞彩也及不上这清浅的春水一漾。情不自禁的,也无需再去想要怎么做,褚明锦的双手抚上冯丞斐的胸膛,从盛开的粉色樱花,到光滑的腰腹,隐在肌肤下面的肋骨是一条条琴弦,褚明锦像耐心的琴师,轻巧地挑拔着,先是舒缓的江南小调,指尖跳动间,波澜壮阔高昂激越的征曲奏响……“宝宝……”冯丞斐被撩拔得嘶叫不已,喘息呻吟着挺起腰身迎合,想撷取更大的快乐,又想从撩人的激狂中疾速抽身,把眼前的人紧紧抱住,按下横冲直撞。手的拔弄之后,是唇齿的膜拜,小心的,轻软的,极尽诱惑,冯丞斐的衣裳被一件件褪掉,扔到脚边,月白色光华流转的织缎如祥云,烘托着世间最美好最精致的刚劲身体,若有若无的轻吻洒下,忽轻忽重的啃咬落在每一寸肌肤上。 “宝宝……”冯丞斐低吼着,紧紧地扣着褚明锦的肩膀,贴顶着胯间物事,拼命冲撞着,像饿极的老虎,急切地要进入她的身体,再深深地占据。 情醉!色迷!感受越来越浓烈,亲吻爱抚,生涩缓缓退去,动作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有技巧,褚明锦异常兴奋,不用冯丞斐摸弄她,下面已湿得一塌糊涂。“宝宝,受不了,你给我chuo进去吧。”冯丞斐的鸟儿已经控制不住了,褚明锦的撩拔固然让他情动,可他更想主动操控。拖拽起褚明锦,冯丞斐一只手勾着她,一只手就去扯她的裤子。褚明锦有些头晕,耳中嗡嗡响着冯丞斐的嘶叫,心口扑腾狠跳,慌张无措间,裙子落地,裤子被扒下。柔滑鲜艳的一处,无遮无拦地曝露在冯丞斐眼里,细软蜷曲的毛发被莹亮的水流打湿了,一绺绺凌乱地软垂着,泛出亮晶晶的水光,躲在草丛下方的那个娇美的小穴,轻颤着收缩着,在盛情邀请鸟儿进入般,冯丞斐的手指摸了上去,呼吸粗重起来。“宝宝,这个洞比后面那个洞好看多了。”冯丞斐喊道,手指掏弄起来。“你……胡说什么……”褚明锦躁得满脸通红,合拢起双腿,扭动着腰肢躲闪,要把冯丞斐的手指挤出去。这般扭动却如火上浇油,冯丞斐被一波波喷涌的欲火冲击得头昏脑胀,动作粗鲁莽撞,褚明锦被弄得全身麻软,没了推拒的力气,脑子里却残存着半分理智,想着外面有人在听壁脚,又是这样的地方,实在来不得,抖着嗓子颤声叫:“格非……别……别在这里……”“我想要。”冯丞斐把她压到圆桌上,挺动胯间的大炮顶弄那处柔嫩,哑着嗓子道:“宝宝,它疼得要炸开了似的,你让它进去好不好?”褚明锦被顶得一阵激颤,几近全线溃败,那大炮已凑到花芯口了,马上就进洞了,褚明锦一激凌,推开冯丞斐,猛一下子蹲了下去,张口就含住那不安份的一物。“宝宝……”冯丞斐身体哆嗦,两手攥住褚明锦的发髻不停地颤抖。褚明锦头皮生疼,体内却更加躁热难宁,一手抓着那棒子,泄愤般狎昵舔舐,一手顺着冯丞斐的大腿内侧来回捎抚,指尖轻刮着白皙紧实的肌肤,又包住两只蛋蛋缓慢揉捏。 “啊……宝宝……”冯丞斐嘶喊了一声,腰身往前一挺,复又急忙退了出来,怕褚明锦嘴巴不舒服,鸟儿离了销魂的刺激的所在,更加饱胀激痛。冯丞斐难受得冒了一身细汗,大腿也湿得滑不溜手,沾满褚明锦口水的一物更是抓心抓肺般骚痒,恨不得马上找到一处地儿给它磨擦止痒,偏生两个蛋蛋又被褚明锦尽情玩弄,刺激得更难受,急得失声哀求:“宝宝……上来……让它进去好不好……”“进这里不好吧?”褚明锦贴上粉嫩硬挺的一物,低喘着舔舐含吻, 沿着根部轻柔抚摸。冯丞斐亢奋不已,强忍着不往里插,道:“宝宝,这样你嘴巴不舒服,我想要进那个洞……给我好不?”嘴巴的确酸胀得不舒服,褚明锦含混地道:“真怕我不舒服,你就别要了……”冯丞斐被作弄得浑身簌簌发抖,摇头抗议:“不……我要……” 门外咚地重物碰到门的声音,脚步声却没有响起,褚明锦气得发晕,冯丞斐也听到了,看了一眼房门,幽深的黑眸闪过怒色,猛地冲到门边,一手放到门把上后,又霎地退回,拉起褚明锦,拾起裙子裤子替褚明锦穿上。衣裳穿好了,那满腹的欲火却没有消退,冯丞斐看着自己鼓囊囊的一包,再看看褚明锦红艳艳的嘴唇,把褚明锦抱进怀里,难耐地蹭了蹭,压低声音道:“宝宝,晚上别回家了,咱们到竹枝巷子那边,好不好?”到竹枝巷子那边?他大概今晚就想把自己吃了吧!褚明锦暗哼,隐瞒身份的帐还没算呢,想吃人,慢慢等着吧。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不露出来,么了冯丞斐一眼,伸手裹住鼓鼓的那一包,隔着一层布料轻轻地揉弄撩逗冯丞斐。 敏感的一物被轻轻重重抚弄,销魂的快意立刻汹涌而来,大炮胀得快要断裂,冯丞斐只恨不得把人压倒地上一插到底,疯狂蹂躏。却顾虑着门外有人偷听,身下物儿明明很受用,还强自控制,按住褚明锦的手,难耐地道:“宝宝,别,门外有人……唔……你再弄我忍不住了……”“喊出来,把人躁走……”褚明锦眼角含春,似嗔似喜,言语勾挑着,手上不停,捋动起来。冯丞斐微微一愣,禁不得褚明锦加快动作,那一下下捋动销魂蚀骨,不由自主吼叫起来“宝宝……啊……别动……宝宝……”……嘶喊的声音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哑,褚明锦听得神魂激荡,手上动作影子飘忽一般,迅疾无比。“你站这里做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凤双溪阴郁的喝问声,褚明锦微一分神,手指用力,冯丞斐被这么着一惊一乍再加上手指剧烈刺激,啊地大叫一声,大炮轰隆隆发射了,浊液湿了裤子,连褚明锦的一只手都尽皆粘湿。李怀瑾出了包厢,走到楼梯口,迟迟不想抬步,后来又回转来,心中对自己道是想看褚明锦与冯丞斐撕闹,好消心头之气,后来听得里面言语緾绵,伴着声声低吼轻喊,事情不如愿,想离开,可一双腿在地上生根了似的,移不动分毫。凤双溪从背后厉声喝问,李怀瑾牙关骤然咬紧,闷“哼”了一声,隐隐的腥骚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你?”凤双溪气极,他也是成年男子,这味道是什么如何不知?心道俞大宝在里面,李怀瑾在包厢外yy她,扬了手就想揍李怀瑾,忽然就在这时,包厢里面传来一声嘶哑的闷吼,隐隐约约似是在喊宝宝,那是男子声音。凤双溪伸出的手定在半空中,整个人怔住了。李怀瑾从尴尬中回神,瞄了一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50 眼凤双溪,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撩起袍裾压进腰带,半翻的下摆恰好遮住湿漉漉的裆部,凤双溪还在怔神,李怀瑾已快速离开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这刹那间,凤双溪突然就明白自己的感情——他喜欢俞大宝。凤双溪看不见李怀瑾的神色,但能想到他鄙夷的眼神。是的,俞大宝是天鹅,抛开她的出身不提,她的豁达、大度、洒脱,都是他望尘莫及的。癞蛤蟆就癞蛤蟆,他一定要不择手段地出人头地,他要得到她,他没有爹娘没有家业,这个人他绝不放弃。包厢的门许久没有打开,凤双溪步履蹒跚回到柜台坐下,默默地思量着要怎么从包厢里面那人男人手中抓过褚明锦。“宝宝,今晚别回家了,到竹枝巷子这边来,好不好?”把褚明锦搂在怀里,喘息了许久,冯丞斐又老调重弹,昨晚抱着被子蹭了一晚,着实难熬,他不要再品尝孤寝独眠的滋味。褚明锦暗哼,去竹林小舍陪着你过夜,想得美,于他是夫妻相聚,若是自己不知实情,这可是爬墙,千夫所指的。“格非,咱们这样,给万人迷知道了,可怎么好?”褚明锦眉头紧蹙,涩涩地低声道。冯丞斐身体一僵,摩挲褚明锦背脊的手顿住了。褚明锦暗暗偷笑,声音更加悲苦了,搂紧冯丞斐的窄腰,泣道:“格非,他是你的好友,你公然勾引他娘子,这是若是被世人知道,咱俩是不是活不了?”“宝宝,我……”冯丞斐想坦白,褚明锦下一句话让他到唇边的言语又急速地咽了回去,褚明锦道:“都怪那可恨的万人迷,成亲第二天把我送回家算什么事?现在又接回去想打什么主意,不要人家就下休书,不上不下晾着到底算什么……”褚明锦万人迷万人迷骂着,骂万人迷勾引她几个妹妹,勾得燕京城一干女子为他神魂颠倒。冯丞斐嘴唇蠕动,很想大声呐喊:我和所有女子都不熟,只是聚会时礼节性地点头打招呼,我没有勾引过她们。我成亲第二天把你送回家,那是那时候我还没喜欢上你。冯丞斐在心中为自己辩解,褚明锦恰好骂道:“若是不喜欢人家,上门求亲做什么?”冯丞斐哑了,喉头嚼了黄莲一般,那苦遍布整个感官,连胃部都在冒苦水。早知有今日,他绝不把褚明锦送回家,或者,紫藤庐初遇,他也绝不隐瞒身份。可是,似乎也不是这么一回事,一个模糊的影像在冯丞斐脑海里闪过,那是他快要遗忘了的成亲前认识的褚明锦。那时的褚明锦粉黛薄施,纤腰楚楚,每一次聚会,都与方彤君一起,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弹得一手好琴。作得好诗,这些都不是他求亲的原因,他求娶褚大小姐,是因为褚大小姐的好脾气。褚大小姐总是微微笑着,在聚会中即便有人刻薄地嘲讽她这个皇商之女,也只是一笑置之。若是有人嘲弄宝宝捉弄宝宝,宝宝要么不理不睬,要么会捉弄回去,让人苦不堪言,绝不是看似大度地默默承受着吧?更不可能在自己把她送回去时,不索取休书,只是回去后自缢求死吧?冯丞斐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褚明锦不是自己印象里那个褚家大小姐,可是,虽然不熟,新婚之夜两人曾面对不面说着话,那秋水般的双眸,那檀口琼鼻,那无暇的白雪一般的皮肤,分明又是褚家大小姐。褚明锦咬牙切齿骂完,把脸靠到冯丞斐胸膛轻蹭,低声安慰道:“格非,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跟万人迷要休书。”冯丞斐在心中暗暗流泪,夫人,要了休书咱们真成野鸳鸯了。冯丞斐颤颤的手,落在褚明锦头上,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宝宝,万人迷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他那般行事,想来是有苦衷的。”“什么苦衷也掩盖不了他差点害死我的事实吧?”褚明锦啐道,在心中补了一句,已经害死了。我若是能预知会喜欢上你,绝不会把你送回家。可惜光阴如水,逝去不复回,做过的事,再难更改。冯丞斐想起为了所谓的大业,自己做了负心人,却原来大业只是皇帝画给他看的一个大饼,自己只是一粒棋子,不由得神思一阵恍惚,心尖如被巨石碾轧过似的,疼痛如绞。——本章节完 ☆、40花残兰败 “宝宝,你别生我的气好吗?这世上,我其实只有你一个亲人。”冯丞斐在心中无声地说着,双臂紧了又紧,褚明锦被搂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感受到冯丞斐周身流露出来的无言的沉重的忧伤,褚明锦有些心疼,情不自禁地回抱他…… 凤双溪在柜台里坐了许久,阴鸷的双眼要把楼梯看穿时,褚明锦与冯丞斐相偕着下楼了。 冯侍郎名满京城,风头无人能敌,凤双溪识得他的,一时间本就阴沉的脸更阴了——大宝竟然与褚大小姐的夫郎不清不白,难道褚大小姐新婚被送回家,跟她有关? 凤双溪心中不愿责备褚明锦,把帐都算到冯丞斐身上,瞬间很想冲进灶房,拿一把菜刀,把冯丞斐那张美绝人寰的脸砍花。 “凤兄,咱们上午商量的事,你留意着,掌柜解决了,早些回乡去进货。”褚明锦看惯凤双溪的冷脸,也没放在心上,叮嘱了两句便与冯丞斐一起走出酒楼。 “这位大掌柜的脸色真难看。”冯丞斐笑道,口中批判,心里却很快活,凤双溪脸色越难看,越表明宝宝不在意他。刚才眼角看到凤双溪那要杀人似的喷火眼光,他的心情更愉悦了。 “他这人就这样,整天没个好脸色,不过对生意还是很在意的,脑筋也灵活。”褚明锦笑道。 “宝宝,咱们也不缺银子,不做生意可以吗?”虽然知褚明锦对凤双溪没有什么情意,冯丞斐还是想从根本上杜绝隐患。 他的小心思,褚明锦心中透亮,只是不太愿意去遂他的意,脚步略顿,目光凝视着前方,平静地道:“格非,我想立身于世,不能太依赖别人。” 要不然,某天你再一乘小轿把人送回,我能怎么着?这话褚明锦没有说出来,她心中想,格非是不可能再把自己一乘小轿送回的,继续经商赚银子,只是上辈子的拼搏不休的性格在作崇。 “宝宝你想做就继续做。”冯丞斐没有坚持,冲褚明锦笑了笑,轻轻揽过住褚明锦的肩膀,为自己刚才的话道歉之意。 褚明锦听得窝心,回眸一笑,低声道:“把手松开,这是在街上呢。” 两人并肩缓步行走,一路上欣赏路边铺子里的物件,有一搭没一搭说话,走过两条街道后,冯丞斐止住脚步,眼巴巴看褚明锦。 褚明锦开始不解,猛一下回神,这是到了要分路的路口了,侍郎府和竹林小舍与褚府都不在一个方向上。 “咱们这样给冯侍郎知道了,可不好。”褚明锦面上为难,嘴里说着烦恼的话,小手却爱怜地勾过冯丞斐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刮了一下。 “宝宝……”冯丞斐被撩拔得物儿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51 骚动,嘴唇微启有苦难言。 他比褚明锦高出近一个头,凝视着褚明锦时,半敛着的漆黑的睫毛眨呀眨,目光纯洁,柔软的两瓣嘴唇微微上挑,含笑带痴,褚明锦看得醉了,差点就要投降不作弄人了。 褚明锦忍了又忍,总算不让自己点头,扭了扭撒着娇道,“我还是回冯府去,免得给逮住了,连累我娘。” 咱们本来就是夫妻,没人会逮你的。冯丞斐不能说,想想回侍郎府也成,自己再像前晚那样,偷溜进东苑私会。 “我送你吧。”冯丞斐道。离晚上相见还要隔好长时间,能一起多呆会儿都是好的。 “傻瓜。”褚明锦浅笑,手指轻戳冯丞斐额头,道:“你送我?怕人不知道我和你……” 褚明锦巧笑嫣然,弯弯翠眉下一双明眸盈满秋水,冯丞斐心头骚痒难耐,痴痴看着黑漆漆的眼珠子动也不动,褚明锦被他温润的黑眸看得身体发软,不敢再留恋,转身快步离开,冯丞斐张口,却没有喊不出话来。 褚明锦走出很远,回头看去,冯丞斐还站在原处,微风吹起他的宽袍,月白色的衣衫如白云飘飞,秀美绝伦的人儿像云端温润的柔光,凝神细瞧,却又像水珠飞溅雾气氤氲的寒江春水。 傻瓜格非,褚明锦唇角高高翘起,步履轻快往褚府而去,她没打算回侍郎府。 褚陈氏要管家事,也不像兰氏对褚明锦百依百顺疼得不像话,褚明锦回府后,去褚陈氏跟前露露脸,告知自己回府了,又去了兰苑。 兰氏见了褚明锦,自是无限欢喜。 “锦儿,你躺着歇一会,姨娘去弄水果给你吃。” “好。” 兰氏弄的水果有些像现代的什锦水果,只是现在是夏天,在糖水里再加了冰,清爽可口。褚明锦也很喜欢吃。 褚明锦歪到软榻上躺下,冯丞斐的脸庞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弄得她仰卧侧卧都不得劲儿。 “瞧你就这点出息。”褚明锦狠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坐了起来,不睡了。 不睡觉没事可做,褚明锦眼睛到处扫视,想找本书翻翻,书没看到,倒给她看到梳妆台上的一张纸。 那张纸泛黄古旧,边角微翘,年代久远,褚明锦随手拿起来瞟了一眼,开头的称呼是兰妹妹,笔法劲健有力,男子字迹,像是情书,褚明锦急忙放了回去。 门口就在这时传来脚步声,褚明锦回头见兰氏站在入门处不动,眼睛看着那信,微泛泪光,不觉尴尬,急忙解释道:“兰姨娘,我只看了个开头。” “没什么,看完也不碍。”兰氏低叹。 兰氏许是心有所属,老爹对她不理不睬,自己要不要求老爹,让老爹放了兰氏自由,使她能与有情人团聚。 褚明锦心不在焉地吃着水果,吃完了,有些憋不住,低声将心中所思说了出来。 “不用了,我当时要给老爷做妾时,就没想过还能回头。”兰氏轻轻地摇头,挽在臂弯的紫色轻纱扬起,半遮住她的脸,朦胧忧郁,恍然若仙。 兰氏是在给自己老爹做妾前认识那人的,褚明锦不解地问道:“五姨娘,我爹和我娘不像是会强迫人的恶家主,你怎么会?” 怎么会心有所属,还给她老爹作妾? “老爷和大姐没有强迫我,是我主动要给老爷作妾的。”兰氏幽幽叹道。 “因为什么?” ——因为贫穷。 兰氏低泣着诉说着往事,褚明锦呆呆地听着,悲悯不能自禁。 兰氏家在燕京城郊的小山村,她是弃婴,养父母家有一男孩润郎比她大了两岁,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大人也默许了他们的婚事,因为家贫生活无着,兰氏十三岁时卖身进褚家,卖身契定的是三年,三年快期满了,本来团聚在望,润郎却生病了,家中赤贫无钱治病,当时褚玮伦正在为没有子嗣着急,不停地纳妾,兰氏主动找到褚陈氏,愿意给褚玮伦作妾,得到了纳妾的聘银二十两银子,把银子给了养父母,润郎有银子求医,得以活命下来。 “五姨娘,那时你怎么不找我娘借银子呢?”褚明锦悲哀地问道,觉得自己老爹太绝情了,一对有情人就这样仅因二十两银子成了陌路。 “老爷那时候的家财,远不如现在,一家子人住着二进院子,婢仆也只得三四个人,生活只是宽裕,算不上富贵。”兰氏低叹,二十两银子,于现在的褚家,只是沧海一粟,于那时的褚家,却是一大家子两三个月的花销,那时候,丫环的月银,也只有一百文,她犹豫过好久,找褚玮伦借银子,怕是借不到的,润郎的病一天重似一天,不能再拖,只能一咬牙给褚玮伦做妾室。 “五姨娘,你喜欢的人现在娶妻了吗?要不,我找爹说说情,让你们团聚。”褚明锦难过地道。 “不要。”兰氏脸色刷地白了,身体抖个不停,惊慌失措地拉住褚明锦的手:“锦儿,千万不要,他现在仕途如意,家庭美满,我已是不洁之人,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仕途如意家庭美满?”褚明锦变了脸,秀丽的一张脸写满寒意,“五姨娘,你为了他卖身为妾,他不思把你赎出去,却娶妻生子快快活活过他的日子,这人叫什么名字?现居何官职?” “不,锦儿,你误会了,他以为我死了……”兰氏急得流泪,带着哭腔喊道:“锦儿,你千万别找他的麻烦。那年,若是给他知道活命银是我卖身得来的,他必会不管不顾找上门来,我当年跟娘约好的,在他科举得中后,告诉他我暴病死了,也让大姐和老爷吩咐了门上的,凡是找我的,一概说暴病死了。” 褚明锦听得一颗心沉甸甸的,兰氏情郎离散,女儿早夭,每日以泪洗面,却还不改初衷,连褚府大门都不迈出一步,是怕与那人偶遇吧?这难道就是温婉善良的兰氏的命运?这是性格使然,还是这个时代女子的必然命运? 不由自主的,褚明锦想到自己这具身体的前身,抖然觉得浑身发软,飘忽无力,悲伤之余,忽而明白前身那时自缢的心情,整个人怔呆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格非,咱们的幸福,是建筑在一个苦命女子凉薄的命运上。 兰氏靠在桌上呜咽着,房间里回响着她哀苦凄凉的哭泣声。许久之后,褚明锦回过神来,拿了帕子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叹道:“五姨娘,你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保证,不报复他,只是找他问一问,若是……若是他心里还念着你,你就跟了他去,岂不比现在这样好?”: ☆、41风起影乱 夜深了,褚明锦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兰氏悲凄哀婉的哭声在耳边一直徘徊不去。褚明锦叹了口气,兰氏不肯说出那男人名字,她认为失身之人,不愿再见情郎了,即便自己能从年龄和出身让格非帮忙查出是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52 谁,也没有用处。睡不着觉得燥热得很,褚明锦坐了起来,拿起衣裳穿上,随意梳了梳长发,披散着头发打开房门走下楼去。天上月牙半弯,褚明锦漫步在后园中,茫然若有所失。耳边忽听低沉缠绵的叹息声,褚明锦吓了一跳,不会是有鬼吧?褚明锦只觉毛骨悚然,想跑,双腿软得提不起来,身体扑簌簌颤个不停。也许是府里哪个人月下赏花,即便是鬼,自己可也算是鬼魂一个,褚明锦强迫自己镇定,眼睛四处扫视。身侧,藤蔓绿叶遮蔽了围墙,远处花枝层层叠叠地掩盖,在朦胧的月光下,看不见白日里的姹紫嫣红,楼宇和花廊幽邃曲折,植满奇花异草的后园空旷寂寥,不见一个人影。叹息声又响起了,夹杂着低语。褚明锦凝神听着,眉尖忽地一跳,她怎么听到宝宝两字,并且,细听来竟像是冯丞斐的声音。“宝宝,我想你。”又一声叹息响起。这回褚明锦肯定了,是冯丞斐的声音没错,从围墙那边传过来的。一声尖锐诡异的寒鸦叫声远远地传来,浮云漫卷,在这瞬间将月色遮掩了大半,夜深沉月朦胧,想到冯丞斐就在一墙之隔之外,褚明锦一点也不害怕了。小傻瓜这么晚跑过来做什么?围墙比人高,没什么垫着看不到外面,褚明锦左右看了看,没有梯子,花盆太沉搬不动。褚明锦出了花园往后角门走去。褚府后园不小,褚明锦绕着园子走了很远才抵达后角门,开了门来到约摸刚才看到冯丞斐的地方,却不见人影了。“回去了?”褚明锦自言自语道,街道寂寂,夜深人静,褚明锦不敢在外久留,又快步走了回去。冯丞斐不是回去,在褚明锦出了花园往后角门走的时候,他被到处巡视的褚府护院抓住了。“我是你们家大姑爷。”冯丞斐道。“你是大姑爷?”褚府护院头子高举起灯笼,借着灯光看向冯丞斐。冯丞斐一身淡紫色长袍,宽大的袖子如水波一般在夜风中漂浮起伏,秀美清雅的脸容在火光下有些艳丽,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沉积了千年的寒潭,深不可测。即便是静夜里被当贼捉住,他看起来仍是从容淡定,行云流水般优雅。这样的绝色儿郎,倒真有可能是他们家那个名满燕京城的姑爷,护院头子一拱手,道:“多有得罪了,大姑爷,府里请。”护院把冯丞斐往府里请,一是不敢怠慢,二是未经证实,把这个可疑人士放走,若是褚府里出什么事,可对不起他的薪俸。冯丞斐猜到护院的打算,寻思着见了褚玮伦,再说要回去也行。一行人走进褚府大门,在通往内院的垂花门外停下,那护院喊起守门的婆子,道:“去通知大小姐,姑爷来了。”“慢。”冯丞斐吓了一跳,褚明锦来了,自己的身份就拆穿了。“夜深了,别吵醒你家大小姐,请你家老爷出来相见吧。”“老爷到乡间办事了,今晚不在府里。”护院摇头,面上浮起疑色,这个姑爷三更半夜在府外围墙边徘徊,不是想着要与小姐见面吗?难道是假冒的?明知老爷不在府中,故意说请老爷相见?褚玮伦不在府里?冯丞斐暗暗叫苦,他之前因不重视这门亲事,连褚陈氏这个岳母都没拜见过。褚明锦三个妹妹他倒是认识,只是,夜深人静,不见自家娘子,却请未出阁的小姨子出来证实自己身份,怎么也说不通。冯丞斐凝眉犹豫间,那护院已悄悄使了眼色,让婆子去请褚明锦了。“我不是你家大姑爷。”冯丞斐纠结了片刻,在被当登徒子和被褚明锦怒骂抛弃之间,选择了被当登徒子。“你不是我家姑爷?”护院觉得很棘手,此人一双黑眸清澈幽深,容颜绝俗,气质飘逸,举止毫无畏缩之态,若不是姑爷,也不合适当宵小看待,可如何是好?“那你是何人?”护院很希望冯丞斐说出一个让他不为难的答案。“我是……”要不要冒李怀瑾的名字,冯丞斐尚在犹豫,一声惊喜的“冯侍郎”传来。来人是褚明容。“冯侍郎,你来了。”褚明容穿着鲜艳的石榴红长裙,发髻许是急急忙忙梳就的,不怎么严整,却平添了几分慵懒妩媚。“怎么让冯侍郎站着?”褚明容训护院,转脸面对冯丞斐时,又是另一个脸色,娇颜如花笑容甜蜜,“冯侍郎,请花厅上坐用茶。”冯侍郎不就是大姑爷吗?护院觉得奇怪,悄悄问回来的守门婆子:“让你去请大小姐,怎么请了三小姐?这人真是大姑爷吗?”“三小姐说是就是。”婆子伸着脖子瞧冯丞斐,叹道:“这样的风采,除了冯侍郎,还找得出第二个人吗?”护院点头没有异议,婆子为什么不请褚明锦反而请来褚明容,那是内院的事,他不想过问,证实不是宵小了,便带着手下离开不再逗留。“谢三小姐盛情,夜深不便叨扰,告辞。”身份证实不用被当宵小,冯丞斐拱了拱手,一转身体便朝外走去。“冯侍郎来了,不看看姐姐再走吗?姐姐今晚身体不适,刚才想来都来不了。”褚明容娇声道。宝宝身体不适!冯丞斐抬起的脚顿住了。“姐姐刚才要过来的,起床了一阵天旋地转,只好差我来了。”褚明容拿帕子轻轻拭泪。 她这几天见冯丞斐接了褚明锦回家,看褚明锦意气风发,要回娘家回夫家随意得很,显见的夫妻感情甚好,伤心不已,哭的双眼略微红肿,冯丞斐看了她泛红的眼睛一眼,有些拿不准褚明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褚明锦怨他勾引她几个妹妹,勾得燕京城的闺秀为他神魂颠倒,为避嫌,也且他怕身份曝露,此时不应见褚明锦的,可是他又担心褚明锦真的生病了。 冯丞斐犹豫了片刻,到底挂念着褚明锦,眼角看到侍立一边的婆子,灵机一动,道:“你带我去见你们大小姐。”褚明容嘴角得意的笑容一掠而过,娇慵地甩了下长袖,跟在冯丞斐背后往内院走去。褚陈氏虽然理家,却没有郭氏有心计,亦且郭氏甚是得宠,府里的下人也有部份被郭氏拉拢,这个守门婆子便听命于郭氏的,护院刚才使眼色让她请褚明锦,她听得来的是冯丞斐,飞奔进内院,不去请褚明锦,却先跑去向郭氏汇报,郭氏给褚明容出主意,让她抓住机会,编造既成声势,然后她再逼褚玮伦为褚明容跟冯丞斐要名份。婆子在前路带路,不去萃锦楼,却往褚明容住的芙蓉阁而去。郭氏给褚明容出的主意,进了芙蓉阁后,冯丞斐要看褚明锦,自然是要进卧房的,褚明容就在冯丞斐踏进卧房之时,弄乱头发脱了衣裳,抱住冯丞斐不要让他脱身,自己再带上丫鬟婆子,把这事搞得人人皆知,那时,事关女儿名节,褚玮伦即便不同意,也只得想办法把褚明容往侍郎府送了。郭氏问道:“容儿,那时,有可能只是个妾的名份,你愿意吗?”“愿意。”褚明容狠狠地点头。以褚家之富和褚明容的美貌,要嫁入一般人家当正室自然是平常事,只是,郭氏自已虽然为妾,十几年得宠,丝毫没觉得做妾委屈,冯丞斐的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53 地位与相貌,也远非一般男子能比的,固而,她觉得女儿能当上正室固然不错,做冯丞斐的妾侍,也是很好的。**褚明锦退回府里,想着冯丞斐夙夜前来的情意,不觉神驰魂荡,看着天上月牙,只见冯丞斐含情脉脉的黑眸,身边花枝低暗的挨磨声,听在耳里是冯丞斐緾緾绵绵的一声声宝宝,一时间五内沸腾,情热意炙,只恨不得立时天明,好与冯丞斐见面。正想得浑身火热,面上发烧,远处喧哗吵杂之声传来,褚明锦格登一下,暗道不好,是不是傻瓜格非没走,翻墙进来,被当贼人捉住了?褚明锦往喧哗之处跑去,气喘吁吁奔近看时,只见郭氏和十几个丫鬟婆子,内中没有冯丞斐,不觉松了口气。“四姨娘,这么晚了上哪?”即便不想搭理,到了眼前了,褚明锦还是问了一声。“大小姐,你来得正好,你要为你妹妹做主啊……”郭氏哭嚎起来,扯住褚明锦的袖子不让她走了。“什么事?”“大小姐一起去看就知道了。”郭氏拽了褚明锦不松手。一行人往芙蓉阁而去,褚明锦见不是冯丞斐被当贼子捉住,心头略宽,待走到芙蓉阁门口,听得里面褚明容装腔作调的哭声时,脚步一滞,心中浮起不好的念头——冯丞斐不会要进来找自己,摸错地方了吧?褚明锦几大步越过郭氏进了屋子,外面小花厅桌子掀翻,彩绣猩红门帘半掉,斜斜地挂着,褚明锦冲进里面卧房,一刹那间几乎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地上衣裳凌乱地摊开着,褚明容躺在地上,身上不着寸缕,白皙的大腿根隐隐露出的那一小片血迹格外红艳刺眼。——本章节完 ☆、42第42章雁惊猿啼 房中不见冯丞斐,可是,此情此景,哪需要他在场?格非碰了褚明容的身体?褚明锦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痛苦、愤怒、耻辱、失落……混乱的难以言说的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像毒蛇啃噬着她的心。彩绘琉璃灯华丽耀眼,褚明锦握紧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手掌心,很疼,可是更疼的是那已不会跳动的心,如此深重入骨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褚明锦很奇怪,自己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站着,郭氏的哭呼,使褚明锦几近窒息的心夹杂进刺刀见红的怒潮。“大小姐,你要为你妹妹做主,不能让她白白给冯侍郎糟蹋啊……”褚明锦深深地吸气,挣扎着要让烦乱悲愤的情绪冷静,眼前的一切那样清晰明显,可她却总以为这让她无法置信的场景只是梦境。郭氏还在声嘶力竭地嚎哭着,楚楚可怜的哭声不能掩饰她妆容精致的一张脸上的得色,褚明锦无法忍受,匆匆地扫了地上一动也不动故意裸着身体的褚明容一眼,抬起脚步,踉踉跄跄朝外面走去。 “大小姐,你不能走。”郭氏堵住褚明锦不让她走。“冯侍郎沾污了明容,你要给个交待。”冯侍郎是我的夫君,你要我给什么交待?让出自己的夫郎?还是作主给自己的夫君纳妾?禇明锦看着郭氏启启合合的红唇,悲愤交加,极想一巴掌扇过去。褚明锦的手举了起来,郭氏精致的一张脸出现裂痕,妩媚的吊梢眼闪过惶恐,褚明锦想,自己此时必定是眉目狰狞的。甩这个女人一巴掌,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对褚明锦说话,就在这时一个极细微的如游丝一般的念头闪过褚明锦的脑海,微细得如蜻蜓的翅膀掠过水面,轻微的波痕甚至让人看不出异像,却又是那样的清晰,如暗沉的天幕骤现又瞬间消失的流星,仅仅细小的一个发现,就让她理清了所有的一切。此时是午夜,郭氏若是突然得到消息,当是云鬓散乱衣裳歪斜,可她服饰整齐发髻整齐,脸上甚至抹了脂粉,嘴唇涂了朱丹。褚明锦转身看向地上,散落在地上的是纱衣抹胸长裙,褚明容虽然发髻散乱,可也还是梳髻不是披散着头发。谁在自家闺房睡觉不散了发髻换了里衣亵裤睡觉?格非只要不是误入将褚明容当成自己,就不可能去碰褚明容。褚明锦左右扫了扫,没有看到冯丞斐的衣物,心中更安定了。凝神再细看褚明容腿间的血迹,褚明锦更加坚定冯丞斐没碰褚明容的想法。若是失身流的血,应是从那处往下流淌,可褚明容大腿间的血迹,是单独的一块,四周是洁白的肌肤,从形状看,恰似是手指沾了血擦上去的。轻移几步坐到椅子上,褚明锦扬起唇角,轻笑一声,道:“四姨娘,你说冯郎污辱了明容妹妹,有何依凭?”郭氏一呆,她本来是让褚明容緾住冯丞斐,来个捉奸见双的,刚才没见冯丞斐,本想先声夺人,趁着褚明锦心绪烦乱坐成此事,料不到褚明锦还能如此镇定。“大姐,我都这样了,你还……”褚明容不挺尸了,坐了起来呜呜悲泣,眼角瞄向那守门的婆子。“大小姐,奴才可以作证,是冯侍郎沾污了三小姐。”那婆子走了出来禀道。“你可以作证?就是说,你看到冯郎在侮辱三小姐?”褚明锦温声问道,深邃如沉渊的双眸看着那婆子,声音轻柔,唇角透着笑意,可那婆子愣是觉得有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向她扎来,扎得她心里着慌。“是……奴才是看到冯侍郎沾污三小姐。”郭氏在看着,那婆子颤抖着咬牙不敢改口。“三小姐是情愿的吗?反抗了吗?”褚明锦细声问道。轻细的声音如冰冷的寒刃,在肌肤上激起层层的颤栗,婆子牙齿打颤,郭氏瞪道:“三小姐自然是反抗了,是不是?”婆子鼓起勇气,飞快地说道:“是,三小姐拼命反抗了。”褚明锦哦了一声,站了起来,一手扶着椅背,在那婆子以为她不会再问话之时,猛一脚揣去,婆子惨叫一声,仆倒地上。褚明锦上前两步,又一脚踩上婆子胸膛,疾声骂道:“亲眼看到三小姐受辱时拼命反抗,却不上前护主,这样的奴才,留着何用?”那婆子啊地一声惨叫,再没声息,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褚明容呆住了,便是郭氏,也一时间怔呆呆不能言语。“还有谁目睹了三小姐受辱?”褚明锦的视线扫向围站着的丫鬟。“我们……没看到……”嗖嗖极快的,一圈人急速的往外退。“都没看到?”褚明锦又问道,声音冷洌尖锐。“没有,奴婢没看到。”芙蓉阁里的丫鬟异口同声道。“今晚三小姐出什么事了没有?”褚明锦挑眉一笑,复又沉了脸,眉目肃然,语气中隐着雷霆之势。“什么事都没有?”十几个脑袋同时摇头,十几张嘴异口同声道。褚明锦这是要将此事压下,郭氏回过神来,怒道:“大小姐,你就这么容不下你妹妹?你妹妹已失身于冯侍郎,你不为她做主也罢,还想压下此事么?”“明容妹妹有没有失身于冯郎,四姨娘心中有数。”褚明锦毫不退缩地迎上郭氏质问的目光,带着轻鄙的漠然,冷冷一笑,道:“四姨娘以为,冯郎是谁想攀上就能攀上的吗?四姨娘若是不顾明容妹妹的名声,尽管闹开好了。”抛下这句话,褚明锦无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54 视气得发颤的郭氏,呆若木鸡的褚明容,还有一屋脸色惨白的丫鬟婆子,缓步往外面走去。看似平静温和的言语却刮起层层寒气,郭氏嘴唇哆嗦,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帕子。这个人不是褚家那个谦和容让的大小姐褚明锦,绝对不是。大门外,站着褚陈氏和七八个管事婆子,也不知来了多久了。褚明锦从褚陈氏眼里看到不敢置信,看到悲伤绝望。略微一愣之后,褚明锦苦笑,隐瞒了那么久,看来,褚陈氏起疑了,自己刚才的言语,可能与前身会说会做的,差别太多了。“娘,你来了。”褚明锦有些疲惫地笑了笑,这一晚先是一惊一乍又甜又苦,着实再没力气去平缓褚陈氏的怀疑。“锦儿,你没事吧?”褚陈氏的目光很快换了,慈爱而温和。“没事。”褚明锦走近褚陈氏,压低声音道:“娘,把屋里都是谁记下,明日在我爹回来之前,把这几个人远远地发卖了。”“你不是相信女婿没碰明容吗?”褚陈氏小声问道,又道:“卖掉你郭姨娘的得力之人,我怕你爹回来了要发脾气。”“没碰她,这消息也不能给传出去。爹发脾气有我担着,不碍,娘只管听女儿的。”褚明锦抿紧嘴唇,狠狠道:“郭姨娘若敢阻拦,你命人把她拖下去关起来,一定要按女儿说的办。”褚陈氏点了点头,褚明锦又小声加了一句,道:“娘,你放心,冯郎现在很疼女儿。”你女婿很疼女儿,他会给女儿撑腰,爹也不能拿女儿怎么样。褚陈氏听出褚明锦言下之意,放了心,手一挥,跟在她身边的婆子进了里屋。褚明容会在芙蓉阁里做出一副被冯丞斐强了的模样来,想必冯丞斐去过芙蓉阁,褚明锦很想找冯丞斐问清楚,然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此事压下,她相信冯丞斐没有碰褚明容,此事,她万不想闹嚷出去。侍郎府那晚,冯丞斐异乎寻常的软弱之态表明,他卷入到夺位之争了,他一直说娶妻又弃妻是有苦衷的,如今看来,只怕是皇帝在操纵他,虽不知皇帝的最终目的,但是无论如何,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不能给皇帝有利用伤害冯丞斐的机会,也不能给冯丞斐的政敌有抨击他的机会。除了这个原因,也因她恼极郭氏母女,要杀杀她们的嚣张气焰,让她们认清,正室和嫡长女,不是她们妾室和庶女能欺负的。褚明锦翌日没有去侍郎府,一早起床后就到议事厅去,协助褚陈氏发卖掉昨晚在场的那些婆子丫鬟。被褚明锦踢了一脚的那婆子没有死,可也伤得不轻,褚陈氏问褚明锦怎么办,褚明锦让褚陈氏派两个心腹之人静静送去酒楼凤双溪处。“跟酒楼掌柜说,这是俞大宝托他照管之人,请大夫医治,看管好。”“越性打死了算。”褚陈氏皱眉道。“不。”这人还要做为证人,重要时刻在褚玮伦面前驳回郭氏与褚明容的诬赖。“这个酒楼是怎么回事?为何不把人送到侍郎府?”褚陈氏问道。“娘你别管,女儿自有主意。”因为,她相信冯丞斐没碰褚明容,褚玮伦可不会相信,不送去冯府,也可免以后褚玮伦与郭氏说那婆子在侍郎府被冯丞斐软硬施压收买了。为了要远远打发走那些人,所谓的卖,也只是拿了极少的象征意义的一点卖身银子,卖人自是遭到郭氏的强烈抗议,褚明锦命了人把郭氏拉下去看守着,褚明容那里,一早让人守着芙蓉馆不给她出来。晌午时分,连同郭氏和褚明容的贴身丫鬟在内,昨晚在场的十五个人除了那守门婆子,全部发卖完毕。“好生奇怪,往日她们惧着你爹宠你四姨娘,娘的话虽然也听,像这般跟你四姨娘死扛的处事,却是执行不了的,今日为何这般顺利?”褚陈氏嘀咕道。是很顺利,连褚明锦都觉得受到的阻力太小了,她却不知,府里的下人中,也有商号里管事们的亲属,她那日在商号里露了一手,管事们对她很是钦佩,褚玮伦无子,家业的继承少不得在女儿中找一个人,大家隐隐地觉得非褚明锦莫属,这些猜测在府里的下人中已传开了。并且,她先前被弃惹人轻视,如今夫妻和好,褚府里的一干下人,自然不敢开罪她这个侍郎夫人了。褚明锦没去冯府,冯丞斐却命了冯翌过来了。彼时褚明锦刚与褚陈氏刚发卖掉那些婆子丫鬟,还在在议事厅中坐着。“老爷让奴才问,夫人身体无恙否?”“很好,什么事都没有。”褚明锦笑道,静静地看冯翌,她猜冯丞斐让冯翌过来,应是还以为自己不知他的身份,不敢露面,让冯翌来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一切。果然冯翌接着道:“老爷让奴才过来,是想见褚老爷褚夫人转达几句话,请褚老爷褚夫人整肃门风。”“冯管家且慢着。”褚明锦止住冯翌的话,看向地上侍立的管事婆子:“使两个人去请四姨娘和三小姐过来。”郭氏何曾受过这般委屈,一路闹嚷,及至进了议事厅,见冯翌在场,为着体面尊严,忙禁了声。褚明容随后也来了,抹着泪倒进郭氏怀中哭。褚明锦看向冯翌,笑道:“冯管家请讲。”“老爷说,请褚老爷和褚夫人约束贵府的三小姐,切莫礼义廉耻一丝不顾……”冯丞斐昨晚担心褚明锦的病情,让那守门婆子带路,及至到了芙蓉阁门口,鼻端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褚明锦是不薰香的,他霎地起了疑,当即转身便要离开,褚明容堵住他,请他进内室看望病人。“我家老爷说,三小姐拉拉扯扯不让他离开,着实不知羞耻,我家老爷念着夫人的面子,没有发作,只骂了几句便离开了。老爷说,若不是看夫人面上,就要让人扯了褚三小姐去见官。”褚明锦无声地笑了,格非儍瓜可真不傻,精滑的很,什么扯了褚明容去见官?官府哪管这样的事,这是吓唬郭氏母女俩,同时又给自己抬脸了。自己看到的那些场景,想来是格非走后,褚明容自己弄出来的,她先时是与郭氏约好了要栽赃陷害诬攀上格非的吧?可惜格非见机快脱身了,捉奸没有双,她白糟蹋自己了。褚明锦猜得一丝不错,褚明容听了郭氏的话,要趁机攀上冯丞斐,不料冯丞斐在房门口便转身离去,褚明容连他的袖子边角都没扯住,正懊恼时,远远听得郭氏与褚明锦的声音,眉头一皱,脱光了衣裳,沾了一片胭脂涂抹到大腿根,做出一副失身的模样,要逼褚明锦同意她进侍郎溪府作妾。——本章节完 ☆、43皎月初碧 第43章——郭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褚明容把脸深埋在郭氏怀中看不清,褚明锦轻笑,心道格非回绝得如此彻底,这母女俩也该从那个华贵奢侈的美梦里醒来了吧?有冯丞斐搁下的这些狠话,她更不怕褚玮伦回来后偏袒郭氏找她问责了。冯翌传完话,又道:“老爷想请夫人回府,奴才备了轿子在门外候着,夫人是否回家?”要不要回侍郎溪府?褚明锦颇犹豫,她怕褚玮伦回来时自己不在家,褚陈氏说不过郭氏,会吃亏。褚陈氏听得冯丞斐要接褚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55 明锦回去,却是欣喜万分,看来女婿与女儿果是情热,昨晚前来探望,今日又使人来接了。“锦儿,你回去吧。”褚明锦略一迟疑,点头应下,道:“娘,我先回去,我爹回来时,你使人去接女儿回来。”“娘晓得,去吧。”褚明锦行了礼道别走了,郭氏拉起褚明容,也不向褚陈道一声告退,怒冲冲奔了出去。厅中留下的都是褚陈氏的心腹,一人笑着道:“四姨娘这回可是吃了大亏。”“正是。”另一人赞同地点头,接着道:“大小姐此番行事,与以前大不相同,以前她若是能这般出头帮着夫人,四姨娘就不能那么猖狂了。”以前不是不想帮,而是性情使然,褚陈氏在心中暗暗垂泪,昨晚在芙蓉阁门外听得褚明锦一时狠一时柔的行事说话,那种手段分明不是自己的女儿使得出来的,想起女儿自绝醒来后的种种不同,看来,女儿壳子没变,里子换人了。不管如何,那都是自己的女儿,言语之间,莫一不是顾念着自己,换芯儿了也还是自己的女儿。换一个女儿,怎么着比失去女儿强,褚陈氏与褚玮伦一般,在纠结了一阵子后,很快接受了女儿换了人的事实。褚陈氏发现了,郭氏也起了疑,只是怎么看,褚明锦还是那个人,不可能是假冒的。“明容,你发现你大姐与以前不一样吗?”“是不一样了,大姐以前最有尽让的,昨晚上那时,若是以前,大姐定会流着泪答应我进侍郎府。”褚明容气咻咻道:“这两日冯侍郎对她好了,就上头了,变了个样,哪天再被送回来,娘,你揣掇着爹把她送庙里修行去。”再被送回来?郭氏怔怔地摇了摇头,只怕不可能被送回来了。为什么一个人前后言行会差那么多?还有,在慈恩寺中,木呐的褚明锦怎么可能那么巧妙地摆脱闻人雄脱身?郭氏想起闻人雄后来传回来的话:你们没把褚大小姐的性情说明白,以致害我大意上当了,褚大小姐精滑之处,比常跑江湖的人还厉害。“明容,什么时候觉得你大姐跟以前不一样的?”“就是上吊死不成以后。”褚明容恨恨道:“没死成,倒像换了个人似的,开始是什么都不记得,后来,那嘴利的,常噎得我答不上话。”上吊死不成后像换了个人!郭氏若有所思,回房后静坐许久,自言自语道:“也许,真是换了个人。”面貌没变,若是换了人,应是换了魂魄,果是换了魂魄,只需请道士作法吧?郭氏喊了李妈进来,小声吩咐起来。李妈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因年龄大了,昨晚去芙蓉阁没喊她,没被发卖,郭氏暗暗庆幸,幸而没带李妈去,不然,今日若是褚陈氏褚明锦安心不给她面子,把李妈也卖了,往后她要办事便没了心腹之人。**轿子晃晃悠悠走得很慢,等会儿到了侍郎府,要不要揭穿格非的身份呢?褚明锦默默思量着。轿子外面,冯翌正在心中暗暗纠结,冯丞斐吩咐他,在前面拐角处借口轿子要去接老爷回府,把褚明锦放下来,他在那边等着要接褚明锦去竹林小舍。半路上把主母喊下轿,主母若是恼了他,以后自己这个管家不好当,冯翌在腹诽,你们小两口到底捉的什么迷藏?约好的地点到了,纠结归纠结,冯翌还是按冯丞斐吩咐的办。“夫人,奴才突然想起,到时间去接老爷了,请夫人在这里先下轿,奴才要带着人去接老爷。”岂有此理!褚明锦先是着恼,随之又明白怎么一回事,又好气又好笑,格非还要瞒下去?就陪他演下去,顺便捉弄捉弄他一番。冯翌带了人走了,褚明锦也不急着走路,站在原地,按了按额角,做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宝宝,不舒服吗?”声到人也到了,也不过眨眼间,一双骨节匀称纤长的手按住了褚明锦的额角。 抬眼间,最先看到的,是黑白分明,幽深无底,盈满似水柔情的一双眸子。褚明锦一肚子闷气还有满身疲倦,瞬间被这满眸的柔情荡走了。“宝宝,咱们回去吧。”冯丞斐收回揉按的手,转而牵起褚明锦地手,快速地迈步。走得那么急做什么?褚明锦一怔,突然又意识到在大街上牵着手走路的姿态太过暧昧招眼。褚明锦想抽回手,冯丞斐却抓得很紧,脚步更急了,几乎是小跑了。进了竹林小舍,褚明锦嘟嘴埋怨道:“走那么急累死我了。”冯丞斐赧颜一笑,绝美的脸浮起浅浅的一抹红晕。褚明锦看得神魂激荡,微微一呆后,想到一个可能性,低头看向冯丞斐裆部,不觉瞠目结舌。“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硬起来了?眨眼工夫就能进入发射状态,这也太神奇了吧?冯丞斐脸上清浅的红晕变成红彤彤的彩霞,松了褚明锦的手,结结巴巴解释道:“它太想你了,这么久没见你。”昨天下午才分手的,能有多久?褚明锦挑眉,眼弯成月,眸里溢出丝丝笑意,伸了手拉过冯丞斐在身边石凳坐下,张口问道:“想我了?”“嗯。”冯丞斐大力点头,痴看着褚明锦。 柔和的阳光从竹枝的缝隙洒落,在冯丞斐黑漆如墨的眸子渲染出繁星似的点点亮光,褚明锦微微一笑,道:“休书还没要到,咱们这般情状,传了出去,可是……”褚明锦夸张地胡扯着,悲伤地不停叹息。冯丞斐两眼直呆呆地看着褚明锦,见面的喜悦,在褚明锦的叹息声中被压了下去,一团一团的深重斑驳错杂的竹叶影子在阳光里闪烁,他与褚明锦的关系,在褚明锦的描述中如藏身于暗夜的肮脏的见不得人的洪水猛兽。“宝宝,我……”冯丞斐心口一阵阵紧缩,痛悔不已,很想抽打自己,嘴唇蠕动,想坦白交待,又害怕褚明锦不理自己了。冯丞斐双手紧紧抱住褚明锦,下巴无力的抵在她发髻上。虽然看不见冯丞斐脸上是什么表情,可是无言的愧疚和悔恨情绪,还是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褚明锦任他抱住自己,有些想笑,左肋骨下却疼痛纠结着,喉头有些泛酸。要捉弄下去还是挑明?不行,要挑明也是由他说出来。轻轻推开冯丞斐,褚明锦沉着脸站起来,涩声道:今日侍郎府去了人接我的,我得回去了。”“吃过饭再回去好不好?我去做饭。”冯丞斐不放人,他对做饭似乎上瘾了,也喜欢用这一招留住褚明锦。褚明锦暗暗偷笑,思量了许久,在冯丞斐脸上晴晴阴阴交错不定时,方缓缓点头。褚明锦要进灶房,冯丞斐拉住她:“你去睡一觉,我自己来,等会做好了再喊你。”没人指点他会做吗?反正能吃就行,昨晚整宿没睡,褚明锦也困了,由着冯丞斐把她拉进房间。冯丞斐给褚明锦拔了钗环,黑亮顺滑的一头长发如软缎披散,冯丞斐五指来回梳理着,恋恋不舍,手指粘在头发上一般移不开了。再梳下去,头发都能着火了,褚明锦拉开冯丞斐的手,按到肚子上,宛然一笑,轻声撒娇道:“我饿了。”“那我去做饭。”冯丞斐口里说着,手却没有挪开,轻轻揉搓着褚明锦的小腹,另一只手探到背后,在后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56 颈处来回抚摸。这小傻瓜如刚闻到荤味的和尚,粘人的紧。褚明锦低声说:“别了,去做饭。”这般情形说出来的话,自是低细绵软,冯丞斐本就热乎的身体更热了,不走了,把褚明锦抱坐到床上,低声道:“我给你脱鞋子。”鞋子脱完了脱袜子,一双白玉般的秀足露了出来,洁白莹如带露的花瓣,柔润饱满的小脚丫比粉嫩的花瓣更加娇艳,带着让人着魔的诱惑力。冯丞斐眷恋地描摹着,很想咬上一口。带着电流一般的指尖从小脚趾一寸寸往上侵占,软热的呼吸喷在肌肤上,褚明锦身体一颤,不知为何慌乱起来,两人这样那样了,只差最后一步,今天是不是就要走到那一步了?“哧”地一声裂帛声,冯丞斐嫌亵裤碍手,竟一下子把她的裤子撕开了。太粗鲁了,跟他温柔緾绵的表情动作一点不相衬,褚明锦有些不知所措,茫然间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不敢细看,面上却一下子变得通红。“宝宝……”冯丞斐低声叫着,脸颊靠到褚明锦大腿上磨蹭,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带着渴望得到肯定回应的祈求。答应还是拒绝?褚明锦一阵沉默,气氛火热緾绵而又微妙尴尬。——本章节完 ☆、44云涌浪翻 风起云卷微颤的灼热的一双手越摸越往上,已经摸上芳草茂盛的地方了,周遭的空气在升温,鼻端萦绕着一股奇异的气息,让褚明锦脑袋发晕眼前空茫的气息,清新的男子阳刚气味,还有醇烈的欲望,浅浅的青涩和沁人心脾的浓烈融合在一起,不是酒香不是花香,却让人陶醉迷离。“宝宝……给我好不好?”充满欲望的声音有些暗哑,冯丞斐爬了起来,声音带着迷惑和无奈,“宝宝,它想你想得痛,你让它不痛好不好?”褚明锦半抬眼看冯丞斐,冯丞斐那双定定看她的深邃漆黑的眸子波光粼粼,里面满满的她的眉眼,褚明锦魂儿飘荡,眼神迷蒙,嘴唇轻颤,心中已自许可,嘴上却冲口而出道:“咱们这样是不顾廉耻苟且偷欢。”“宝宝,我……”冯丞斐坦白的话要说出来了,敲门声却就在这时响起,咚咚急促沉重。“什么事。”冯丞斐下了床走了出去,冰冷愤怒的目光射向不识时务的冯翌。冯翌被冻得几乎说不出话,定了心神,凑到冯丞斐耳边。低声道:“褚府那边来人,急请夫人回去。”“知道什么事吗?”冯丞斐不想放人。冯翌自然问过了,连昨晚冯丞斐走后与今天上午褚府发生的事,也了解得一清二楚,怕褚明锦听到,把冯丞斐拉到外面,详细地汇报了。岂有此理,当他是死人,想赖就能赖?冯丞斐瞥了一眼身后那道半开的门缝,想着褚明锦刚才相见时神情倦怠,原来是昨晚和早上褚明容母女折腾闹事了,心头火起,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了,跟褚家的人说,夫人昨晚没睡好,不回去了,让她们回去,我随后就到。”“宝宝,我有点事先离开,我让灶下做好饭,一会你起来吃饭,吃完饭睡一觉,在这等我,别走,好不好?”褚明锦刚才隐约听得褚府两字,听冯丞斐说他要离开,猜他是要去褚家帮自己和娘处理事情,缓缓点了点头,低声道:“不要做饭了,我困了,等你回来做给我吃,我睡觉。”“好。”冯丞斐轻轻将半遮着褚明锦脸部的几绺头发拂开,爱恋地在脸颊吻了一下,方起身离开。柔滑的丝绸袖口在脖颈带过,带着冯丞斐身体淡淡的翰墨一般的清香,褚明锦觉得身体又热了起来,心跳了又跳,都不想给冯丞斐离开了。房门被冯丞斐轻轻带上,褚明锦轻叹了一声,翻身抱着冯丞斐盖过的薄丝被,闻着他的味道,缓缓进入梦乡中。褚玮伦回家了,褚家此时跟三堂会审差不多,冯丞斐到达时,褚陈氏正跪在地上挨褚玮伦的训,褚玮伦要她向郭氏赔罪。褚明锦此番把郭氏和褚明容的贴身丫鬟婆子也卖掉了,的确是张狂,褚陈氏言语不够利索,褚玮伦听得郭氏悲泣娇媚的哭诉,心中一把火起,也不问缘由,狠斥了褚陈氏几句,就要她向郭氏赔罪,并且要她把卖掉的人赎买回来。下人报冯丞斐到来时,褚玮伦一怔,冯丞斐虽是他女婿,矮了一辈,可官阶摆在那里,怠慢不得,褚玮伦急忙拉起褚陈氏,一起迎了出去。褚陈氏自褚玮伦回家后,还脱不开身吩咐人去接褚明锦,听报冯丞斐来了,心头暗喜,看向一旁的心腹婆子,婆子微微点头,她们刚见褚玮伦进家门,就急忙使人去侍郎府报讯了。“爹,娘。”冯丞斐执了晚辈之礼,神色恭谨。褚玮伦察言观色,心知这个侍郎女婿,落到实处了。“锦儿没随你一起回来?”褚陈氏问道,昨晚之事,还需得褚明锦来了方说得清。“宝宝昨晚没睡好,我让她别来了,在家里歇着。”冯丞斐微笑着,眸底泛着柔情,话锋一转,柔情不见了,带了狠厉之色:“爹,褚家闺门需得严治一番,昨晚我来看宝宝,贵府三小姐说带我去见宝宝,却把我带到她的住处,我见不是宝宝住处没进房门就走了,没想到我走后,她不知悔改,还做出各种鲜廉寡耻的行径……”冯丞斐将冯翌打听到的后来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他在官场中惯了言简意赅词锋尖锐,少少几句话,尖利如刺刀,直把褚玮伦削得脸色紫胀,额头青筋突突。褚玮伦看向郭氏,心中不是不失望的,这个女人得了他全部的宠爱,却行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把目光移开,忽视郭氏楚楚可怜的表情,褚玮伦冷硬地问道:“郭氏,你有何言辩?”郭氏料不到冯丞斐会突然到来,若是褚明锦和褚陈氏这样说,她还能强辩倒打一耙,冯丞斐说出口的话,假也是真,不容人质疑,何况本来就是真的。郭氏眉头紧蹙,心念转了转,倚仗着褚玮伦素日宠她,也不辩解,扑地一声跪了下去,膝行至褚玮伦跟前,泪如雨下,低泣道:“老爷,如今事儿闹嚷开,明容的声名受损,以后也不便婚配,求老爷疼惜,让她入侍郎府为妾,方能遮了羞耻。”褚玮伦是不想如花似玉的女儿与人作妾的,又是两个女儿共侍一夫,只是听郭氏言下之意,褚明容竟是作妾也愿意,喟叹了一声,心道也罢,看向冯丞斐,道:“格非,你找个时间,把人接过去罢。”褚玮伦以已之心度人,认为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愿意作妾,冯丞斐自然很乐意的。却不知冯丞斐性情与一般男人不同,于情欲上淡漠,一朝识得情字,却只认褚明锦一人,听褚玮伦与郭氏三言两语便要塞一个女儿给他,不觉怒极,一双黑眸微微眯起,浓密的睫毛搧动出点点寒光,嘴角一抹轻笑挑起,淡淡道:“爹,格非所爱之人,唯宝宝一人,请爹勿强人所难。”褚玮伦被噎得说不出话,冯丞斐又道:“宝宝念着姐妹之情,不让我再追究,爹,我以后都不想再听谁提起此事。”冯丞斐行了一礼走了,褚玮伦坐在椅子上,脸胀成紫红色,活了老大一把年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57 纪,还没有一日这么没脸过,怒瞪了郭氏一眼,喝道:“还不回房去。”郭氏回了房,气得哭骂不停,冯丞斐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说出,褚玮伦也被他压住了,褚陈氏不可能再给她道歉,更不可能把卖掉的人赎回来了。郭氏哭骂不停时,李妈回来了,闪身进了门,低声禀道:“小姐别愁,道长找好了。”“找到了?怎么说?”郭氏抹了泪,有些惊喜地看李妈。“道长说的跟咱们猜的一样,就是大小姐的身体里面,现在呆着的是另一个魂魄,道长说,他可以作法,把这个魂魄赶出大小姐的身体。”“好。”郭氏大喜,咬牙切齿道:“魂魄赶走了,那具身体还活得下去吗?”“道长说,若是原主还在身体里面,还能活,若是原主已经去投胎了,就活不了。”“活得了也要让她活不了。”郭氏恨恨道:“陈氏现在依仗的,只有那个侍郎女婿,没了女儿,女婿也不成了,这回,我要……”她要挤掉褚陈氏当褚玮伦的正室夫人。“小姐以往要是听奴婢的,早作打算,也没有今日的狼狈了。”李妈叹道。往日的褚明锦性情和顺,褚陈氏不是郭氏的对手,郭氏在褚府里耀武扬威,哪料到今日如此窝囊受气。“道长什么时候作法?”“奴婢把大小姐的生辰八字给了,银子也给了,道长说,今晚就开始作法。”“好!好!”郭氏冷笑数声,阴恻恻道:“冯丞斐,我女儿给你作妾你都不要,我就让你的心肝宝宝魂飞魄散。”冯丞斐并没将郭氏放在眼里,他记挂着褚明锦还没吃午饭,三言两语削打完郭氏,急忙告辞,要回去做饭给褚明锦吃,出了褚府大门,却遇到在外面等候着他的李怀瑾。“有事吗?”冯丞斐上了李怀瑾的马车。“自然有事,我刚听到的消息,皇后娘娘要内务府增加夏记商号作皇商。”冯丞斐心头一沉,问道:“公布了吗?”“没有。”于公,夏记是郑家那边的人,皇宫用的物品,不能让夏家供应,壮了郑家声势。于私,褚玮伦是他的岳父,他得帮着褚记免于被挤掉。商号里的事,褚记的优势以及夏记的弱势,冯丞斐知之不详。略一沉吟后,冯丞斐让李怀瑾等着他,回身进了褚府,让褚玮伦跟着他一起进宫面圣,想办法挽回。这是有个侍郎女婿的好处,褚玮伦急忙换了一套庄重的衣裳,随着冯丞斐出门,坐进李怀瑾的马车。路上,褚玮伦把夏记的情况细细介绍了,又道:“锦儿曾出过主意,找一个女子或是从郑易理的妻妾中培植一人与夏家女儿争宠,只是商号里执行的人还没能实行。”“没用的,无需再安排了。”冯丞斐摇头,若是普通的商号之争,按褚明锦的提议即可,可夏记与褚记的争斗,隐隐的就是郑家与皇帝的权力相争,夏家的女儿进郑家,只是郑家加强与夏家关系的一个契机,不管夏家女儿得不得宠,郑建业与皇后都会想办法帮夏家拿到皇商之位。——本章节完 第45章——醉眼迷离 皇帝斜倚在龙椅上,听冯丞斐与李怀瑾说完,沉吟了许久道:“听说褚家几位女儿均是花容月貌,褚玮伦,你也送一个女儿进郑家吧。” 啊!褚玮伦脸色变了,他愿意把褚明容给冯丞斐作妾,那是因为褚明容自己喜欢冯丞斐,再则,冯丞斐风评容貌极佳,即便作妾,女儿在侍郎府也不会受委屈。 郑家怎能与冯丞斐相比,郑建业只郑易理一子,惯纵无比骄奢淫逸,妻妾通房众多,无论哪一个女儿,他都不想送进这样的人家。 褚玮伦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冯丞斐。 “皇上,臣觉得,即便褚家送一个女儿进郑家,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冯丞斐上前一步奏道。 “依你之见呢?”皇帝敲打着桌面,有些烦躁,前日训了李怀琳,郑家不肯罢休,又要借着皇宫的供应找事了。 冯丞斐是帝党,褚玮伦是冯丞斐的岳父,这两日冯丞斐接了妻子回府,外传冯丞斐夫妻和好,郑家在此时发难,那是一竿子要把他这边的人打倒。 “皇上,由皇子们管理圈地一事皇上决定了吗?若是决定由几位殿下出面处理这一事,不妨同时附带一个旨意,哪位皇子在管理圈地中表现杰出,以后由这位皇子总管皇宫采购,执掌中御府,替皇后娘娘分担一二。” 皇帝沉默着,片刻后击掌大赞,看向冯丞斐的目光,有些复杂。 冯丞斐的提议,既利用皇子们解决圈地难题,又把处理完圈地问题完毕后,皇子的去向安排好了,不用怕皇子们以后插手朝政,皇帝推搪不掉。 李怀琳若是在郑家配合下解决圈地,随后就去管理中御府好了,反正中御府主管皇宫的采购,原本就属皇后的辖治,于皇权的影响不大。而这一块诱饵,会给人这是从政机会的错觉,郑家也许要抓住。 若是郑家不愿让出圈地,不配合李怀琳,别的皇子胜出了,则可以借机分皇后的权,把持内宫,皇商供应这一块,同时便轻而易举解决了。 这一步行出,也可以说是从不起眼的地方,一步一步瓦解掉郑家的势力。皇帝心中暗赞冯丞斐机敏,点了点头,算是采纳冯丞斐的建议,不再要求褚玮伦送女儿进郑家。 计议完毕,一行三人出了皇宫,褚玮伦先回商号去,李怀瑾拉住冯丞斐说话。 “刚才怎么不顺势把褚三小姐送进郑家?”李怀瑾问道,见冯丞斐默不作声,不满地道:“昨晚的事我听说了,想不到你反而替褚明容说话,难不成你对她有意思?” 有意思他就接受褚玮伦的提议纳褚明容为妾了,冯丞斐摇头,郑家与皇帝,迟早要干戈相向,褚明容若是入了郑家,先不说她在郑家日子好不好过,只说以后,郑家倒台时,他救是不救?与其那时为难,不如此时先防患于未然。 “你从哪里知道昨晚的事?”心中的为难不便说出,冯丞斐笑着岔开话题。 “从凤双溪的酒楼,褚大小姐让人送了一个婆子过去,恰好给我碰到,我喊的人过去医治的。” 宝宝怎么把人送凤双溪的酒楼不送到自己的竹林小舍或是侍郎府?冯丞斐有些纠结,再一想凤双溪办事这么不牢固,更加不悦。 “凤双溪那时候不在。”似是知道冯丞斐心中所想,李怀瑾扬眉一笑,道:“本王好事,冒了他的名,褚家的婆子信了。” 看来岳母的人办事忒不可靠,冯丞斐皱眉,问道:“人呢?送到我府里来。” “在酒楼里,你找凤双溪要去。”李怀瑾挤眉弄眼,见冯丞斐不以为然,无奈摊了摊手,道:“你怎么这么了解我?知道我把人带回我府里了?” “人不在你手里,你能了解得这么详细吗?” 好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58 像也是,李怀瑾不再否认,道:“那婆子伤得很重,我让请大夫救治了,得好些再给你送去。” 不该问该问的,相信李怀瑾都问过了,冯丞斐不再坚持,转而问道:“你这些日子,怎么总跑那酒楼去?” “方相对你夫人的烹调手艺情有独钟,我想去向你夫人学习一二。”李怀瑾轻描淡写说着,冯丞斐心中微感异样,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马车缓缓行着,很快到侍郎府了,冯丞斐想起昨日酒楼中意外的绮丽销魂,问道:“昨日是怎么回事?” 说起昨日之事,李怀瑾又躁又恼,褚明锦给他下药,他差点就把自个儿弄成小倌儿一事,着实不便启口,鼻中哼了几哼,没有说出来。 他不想说出来,便表示就此揭过,冯丞斐不再追问,竹枝巷子那处宅子李怀瑾是知道的,看看马车要往侍郎府而去,遂揭了车帘子吩咐车夫去竹枝巷子。 “你夫人还不知你的真实身份?” “嗯。”冯丞斐蹙眉点头,道:“今天下午回去后我要向她坦白,是剁是剐,伸脖子缩脖子都是一刀。” 李怀瑾摇头不已,反问冯丞斐:“她若不砍不剁,只问你要休书,你待如何?” 宝宝也是喜欢我的,恼归恼,不会找我要休书吧?冯丞斐心下忐忑,沉默无言。 “她若是问你索要休书,你给她亦无不可,再重求娶一次,珍之重之成亲,不是更好?”李怀瑾打趣道。 上一次成亲非常草率,再成亲一次,甜甜蜜蜜过洞房花烛夜是不错,只是,冯丞斐怅然地叹了口气,洞房花烛夜只能在想像中过了,休书是万不能写的,他固然不想再与方彤君暧昧着,不可能娶方彤君了,可皇帝那里,到底是什么心思,还捉摸不透,可别下了休书,皇帝又不让他娶褚明锦了。 竹林小舍到了,冯丞斐心中渴望与褚明锦单独相处,也不请李怀瑾入内作客了,微一拱手作别,急急跳下马车。 步入内室看到床上的褚明锦时,冯丞斐唇角翘起,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褚明锦整个身体裹着被子,裹成一个大蚕蛹了。 “这个天气你包成这样,不热吗?”冯丞斐脱靴上了床,搂起褚明锦,轻轻地把丝被拉开。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褚明锦在迷梦里嘟着嘴问,那声音低细温柔,带着一丝娇弱,隐着醉人的媚意慵懒。 冯丞斐听得热血奔涌,手上难以自控,拉被子的动作变得粗暴,褚明锦不适,嘤咛了一声,冯丞斐的嘴唇唇压了下来,凶狠如同饥饿的猛兽,吻得没有技巧却更加撩人,褚明锦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发出细微的呜呜声抗议,冯丞斐被软绵绵的撒娇一样的声音勾得更加心痒,动作越发激狂。 感受着那豹子一般强硬悍猛的勾撩吮吸,神驰魂荡之间,酥麻像汹涌的浪潮在体内涌动,渴切淹没了理智,褚明锦晕眩着伸手抱住冯丞斐,此刻,她需要熊熊烈火将自己焚烧。 “宝宝,我如果有事瞒着你,是迫不得以的,你能原谅我吗?”冯丞斐放开褚明锦的嘴巴,轻捻着她已经发硬的樱红,嗓音有些微发颤,带着一丝没能掩饰住的情怯。 小傻瓜要坦白了!他倒会挑时机,这种时候说出来,让人很难再生他的气。褚明锦抬起头亲吻冯丞斐的下巴,一手在他背上调皮划着圈儿,低低地唔了一声,道:“得看瞒着我的是什么事,若是外面有女人,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没别的女人。”冯丞斐举手发誓,褚明锦暗暗偷笑,吻着冯丞斐下巴的唇舌不再温柔,仰起头,火辣迫切地含住冯丞斐的喉结,反复吸吮,舔转啃咬。 “宝宝……”冯丞斐嘶叫了一声,猛地推开褚明锦,学着她的样子,啃住她的脖颈,又一路往下,拉开她的衣领含住樱红咂弄起来。 清新干净的气味,还有浓烈深重的欲望气息在鼻尖交织侵扰,ru尖传来微微的刺痛,刺痛中那丝酥痒更加分明,褚明锦发出了细细的断断续续的低吟,紧抓着冯丞斐的头发,脑子里空茫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对樱红长时间的舔吸结束以后,冯丞斐褪了褚明锦的裤子,指尖在花芯门外撩了撩,粗鲁地按压着。 褚明锦的呼吸滚烫短促起来,冯丞斐的手指忽然刺了进去,褚明锦尖叫了一声,分不清是痛极还是乐极,猛一下弓起身体,却又一下子软了身体,无力地跌回床上。 热液滚滚而下,冯丞斐略呆了一呆,哑声问道:“宝宝,这么着你很舒服是不是?” 褚明锦连启唇说话的气力都没有,摆手摇头也不能了,软瘫着,胸膛起伏,无力地喘息着。 应该是舒服,冯丞斐的揉按冲刺更加有力快速,后来又福至心灵,大脑袋趴到褚明锦双腿间,滚烫的双唇落在褚明锦最敏感柔嫩的地方,缠绵热烈…… “别……”一个别字喊出之后,褚明锦再说不出话,快意从敏感之处漫出,在小腹处积聚燃烧,然后,火苗像一条火蛇在血管里窜动,那快意前所未有,褚明锦在这瞬间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抓着冯丞斐的头发,醉眼迷离,低哑地问道:“好脏,格非,你不嫌弃吗?” “怎么会?爱都来不及呢!”冯丞斐爬了起来,整个趴到褚明锦身上,硬硬的一根东西抵住褚明锦花芯。 “你硬了?”褚明锦低笑,伸了手从两人相贴的缝隙中进去,一把握住那一根不安份的物事。 “早就硬了,刚进了房门看到你就硬了。”冯丞斐脸色暗红,顶了顶胯,哑着嗓子问道:“宝宝,让它进去好不好?” 褚明锦来回摸了摸,吸了吸鼻子假哭:“给它进去,我会不会被浸猪笼?” “什么浸猪笼?”冯丞斐开始一怔,忽然醒悟,深吸了口气,以壮士断腕的气概大声道:“宝宝,你别生我的气,我和你实说,我就是冯丞斐,你的夫君。” “我不信。”褚明锦摇头,却忍不住猝然而生的笑意,唇角高高翘起,惺忪迷蒙的双眼因笑意满眼而变得晶亮晶亮。 “宝宝,我真的是你的夫君。” 褚明锦强抑住笑意,泣道:“格非,你不能为了和我好,就冒万人迷的名。” “我没冒名,我真的是冯丞斐。”冯丞斐急得一头汗了。 褚明锦眨眨眼睛,道:“让我怎么相信你?要不,你去请侍郎府的管家来做证?” 这个时候去请人来作证?冯丞斐顶了顶棍子,苦着脸道:“宝宝,它这个样子,我怎么出去?” 褚明锦轻轻笑起来,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59 冯丞斐与她目光相碰,心口突突跳了几跳,不敢置信地看着褚明锦,结结巴巴道:“宝宝……你……你早知道我是谁了?” 褚明锦终于咧嘴笑了,越笑越大声,欢快的笑声充满整个房间。 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就这样落了地,冯丞斐不满地控诉:“你捉弄我!” “你不是也瞒了我那么久吗?”褚明锦松了冯丞斐的棍子,含笑捏了捏他脸颊。 “害我忍了那么久。”忍了那么久,眼下身份说明,不用再忍了吧?冯丞斐捉住一根紫胀的棍棒一下挺入,棍棒如利剑一下子冲破阻碍。 “好疼!”褚明锦嘶吸了一声,伴着下身的刺痛,头部突然挨了一记无形重击,两样痛楚一起上来扼住了她呼吸,褚明锦眼前黑暗,瞬间失了知觉。 ——本章节完 ☆、46咫尺天涯 咫尺天涯 第46章——肿胀的物事被紧致湿滑的洞壁緾绞着,原来进去是这样美妙的感觉,冯丞斐低呼了一声,本能地深深插进去,退出再用力地撞进去……快速的耸动带起轻微的风,空气喜悦地流动起来,身体快活得要飞起来了。好热!心热身热!大滴大滴的汗水如雨点飞溅,在褚明锦洁白的双峰间汇成晶莹的水珠,冯丞斐得偿所愿,如孩童一般欢畅地笑着,大声地吼叫着,追逐着让他迷醉的身体,褚明锦洁白的身子随着他的撞击不停摇晃,如波浪里灵巧活泼的鱼,影影绰绰晃花了冯丞斐的眼睛。“宝宝……”几十下撞击之后,发现身底下的身体没了反应,冯丞斐停了下来,隔吱褚明锦软绵绵的腰肢,喘息着笑道“宝宝,我爽得要成仙了,你不舒服吗?”褚明锦没有反应,身体软软的,眼睛紧闭着。 “宝宝……”冯丞斐不敢置信地喊,抓起褚明锦的手,那只柔软白皙的手像被抽去骨头般,在他松手后啪地一声掉到床上。“不可能的,宝宝,宝宝,这个时候你别捉弄我,你说话,啊?”没有回应,那长长地眼睫一眨也不眨,他往上扯褚明锦唇角,扯她眼皮,在他松手后,所有的一切又回复静止无波的状态。刚刚还是明媚的天,快活的地,微风带着他们融合在一起的气息,转瞬间……从天堂跌到地狱,快乐如此短暂!“宝宝……”凄厉尖锐的嘶叫哭喊惊颤了整个屋子,震动了大地,也将在竹林小舍外面马车里愣神的李怀瑾吓醒。李怀瑾冲进门,捉住一个下人,白着脸尖声问:“怎么回事?”“不……不知道。”下人们也被冯丞斐惨切的嚎哭吓得身体发抖,手指颤抖着指着房间里面,“奴才想进去看,可是,王爷,你看……”看不见大床,地上杂乱地扔着衣裳,里面的光景,想必是不宜进去的。悲切的哭叫让人听着骨缝里发寒,李怀瑾忍不住,重重地敲了敲门板,大声道:“格非,我要进去了。”咚咚咚闷炮炸响般的敲门声将冯丞斐从五内俱焚中拉回神智——宝宝也许不是死了,只是一时蔽气了。胡乱抓了衣裳给褚明锦穿上,自己只提了裤子上去,李怀瑾等不及进来了。看清眼前冯丞斐的模样,李怀瑾心头一沉。“君玉,你帮我看看宝宝是怎么啦?”冯丞斐朝李怀瑾伸出求助的一只手,白皙的修长匀称的手指微微蜷曲着,淡蓝色的血管若隐若现。那只手,平时有力而美好,如今却像熬干了岁月的树干,泛着年轮的足迹,悲凉而苍老。而那双勾魂摄魄让人沉迷陶醉的黑眸,此刻湿漉漉的,无助恐慌极了,痛苦地满是企盼地看着他,发出无声地哀求——哀求他说道不要紧,褚明锦没事,好好儿的。李怀瑾在这瞬间非常地痛恨褚明锦,他所认识的冯丞斐,唇边总是带着一抹浅笑,有礼而温和,眉眼深处隐藏着自信骄傲,没什么可以打动他,没什么可以击垮他。情爱让他饱受伤害,让他如此凄惶,李怀瑾跨上走向大床的同时,心中想着,褚明锦如果就这样死去,也许,是冯丞斐的救赎。李怀瑾这个想法,在看到床上脸如死灰,长睫紧闭的褚明锦时,不知怎么的,轰然倒塌。灵魂深处莫名的有些异样的苦痛起伏,李怀瑾无知无觉地攥紧手,忘了自己是握着冯丞斐的手的。“君玉……”冯丞斐嘴唇颤抖,哆哆嗦嗦问不出下面的话,李怀瑾的神色,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希翼,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从满怀希翼到冰冷绝望,雅致润泽的人如苍翠挺拔的绿竹忽然间就步入枯萎的萧瑟中只一眼,李怀瑾猝不及防,理智瞬间崩溃。“格非你真会自己吓自己。”安慰的言语冲口而出。“宝宝没死?”冯丞斐无神的眼睛聚拢起光芒,璀璨如晶亮的宝石,灿烂夺目。“嗯,没死,一会就能醒过来的。”李怀瑾肯定地点了点头,无可否认的口气,连他自己也突然觉得,褚明锦没死。李怀瑾审视的眼光瞄向大床,俊脸不合时宜地红了。满床的绫罗锦缎散乱,一抹血迹在光彩流离的丝缎中鲜艳夺目。冯丞斐顺着李怀瑾的眼光也看到那抹血迹了,一手搂紧褚明锦,一手摸上那摊血迹,凄凄问道:“君玉,是不是我太粗暴弄伤了宝宝了?”掩不住的红突然变得刺眼,李怀瑾甩了甩头,低笑道:“格非你该学习学习,这是正常的,每个女孩子的第一次都会这样,别伤心了,看来你的宝宝是痛晕了,我去端开水进来,你喂她喝几口,很快就能醒过来的。”温热的开水一口口渡入褚明锦口中,软垂的双手还是无力的低垂着,紧闭的睫毛也还是一眨也不眨一下,冯丞斐的脸又变得煞白,那白,已隐了死亡的青灰。“不可能的!”李怀瑾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他从没听说过,初夜能把女孩子弄死的。“格非,没事的,别着急,我去请太医过来。”王府里有长驻的太医,马车飞奔回王府,顷刻间,太医被请到竹林小舍。没有脉息,炎夏的天气,身体却已微凉。太医的手不停颤抖,信王爷刚才抓他过来,手上使了十二分狠劲,他的手腕被抓出瘀痕了,很痛。若是说出人已死的话,不知信王会不会大吼一声尽全力救,救不活你给她陪葬?“怎么样?”李怀瑾抓住太医的手腕,指尖深深地掐了进去。太医身体簌簌发抖,说不出话来。“太医,我夫人没事吧?”支离破碎的腔调听在太医耳里,猛然间觉得,若说出病人已死,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刽子手。“冯侍郎,尊夫人……像是失了魂魄,不是身体有病。”太医呐呐半晌,说出一个不是医者能说的话,既为自己无法救治开脱,也是想短暂地安慰眼前濒临死亡的冯丞斐。不是生病,像是失了魂魄!太医信口胡诌,李怀瑾与冯丞斐却眼前一亮。褚明锦与以前大不一样,两人均是隐隐地有所怀疑,太医的话如拔开乌云的那丝阳光,瞬间将褚明锦这段时间不同以往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60 的言行作了最好的诠释。“太医,失了魂魄能怎么找回来?”冯丞斐抓住太医的手,急切地满怀希翼地问道。他只会治病救人,怎么知道找回魂魄,再说,失了魂魄只是急中生智的胡扯。太医急得背上冒汗,慌乱中脱口而出道:“医道不是一家,神魂鬼怪一事,还是道家擅长。”那可怎么办?他们都与道士和尚没有交集。难道就这样任由宝宝死去?冯丞斐痴痴地看着怀里的褚明锦,才刚得到,他不能承受,也承受不起失去宝宝。怀里毫无声息的人把他的灵魂打入十八层地狱,茫茫然不得超生,身体里血液逆流,一颗心被钉子锥入,痛得他真想一死了之——到地府里与宝宝做一对鬼鸳鸯。李怀瑾沉默地陪伴着,不知如何是好,正无措时,门外传来呵斥声,冯翌带着凤双溪来了。“褚大小姐可安好?”凤双溪冲进房间,急冲冲问道。“宝宝人事不醒没有反应,你有办法?”冯丞斐注意不到凤双溪的无理了,凤双溪没头没尾的这句话让他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中看到希望的曙光,急急移开身体,让他看褚明锦。“她是褚大小姐?”看到冯丞斐怀里的人时,凤双溪一阵呆滞:“她不是俞大宝吗?”“宝宝就是褚家大小姐,俞大宝是她在外行走的化名。”冯丞斐快速地解释了一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迫切地问凤双溪:“你有什么办法吗?快救宝宝。”“有办法,大宝是失了魂,我现在去找做法的道人把魂魄招回来。”凤双溪微微一怔之后,转身往门外走。“刚才你不是已经问过夫人的生辰八字,找过道长了吗?”冯翌不解地问道。“刚才没说详细。”丢下这句话,凤双溪奔了出去。“宝宝,你没事了。”冯丞斐喜极,搂紧褚明锦,泪水奔泄而出。李怀瑾望着房门出神,刚刚那一刻,凤双溪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跟在酒楼中见到的大不一样,衣袂翩飞间身材更加修长挺拔,虽没有冯丞斐的秀美绝伦,五官却也甚是耐看俊挺,骄傲凌厉的嘴唇勾着,弧度宛如拉满弓的弦,没有利箭也一样锐利,一样能刺伤人。李怀瑾出神地想着心事,抱着褚明锦开心地流泪的冯丞斐,忽然尖锐地叫了声不好,抬头看向侍立一旁地冯翌,疾声问道:“你刚才说,凤双溪在来之前就已经找过道长了?”“是,他匆匆跑到咱们府上,抓住我就要夫人的生辰八字,奴才看他一头汗水,要得很急,看起来是为夫人好,就找出合婚贴把上面的生辰八字告诉他了,然后他急匆匆往外奔,奴才怕他对夫人不利,忙说套马车送他去办事,他答应了,奴才送他去到西堤路一处宅子,跟着他进去,里面原来住着一个道士,他塞给道士一千两银子,开口就求那道士,万万请保住褚大小姐免于魂飞魄散。道士答应了,出了道士的宅子后他说要见夫人,奴才就带他过来了。”“这样看来,他是为褚大小姐好,格非,你担心什么?有问题吗?”“有问题,大问题,冯翌,马上带我们去那处宅子。”侍郎府的马车被凤双溪要走了,所幸门外还有王府的马车,冯丞斐抱着褚明锦,嘶声喊车夫驾快些。“格非,凤双溪会害褚大小姐?”已经能救褚明锦了,冯丞斐还如此惊惶,李怀瑾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宝宝就是褚大小姐。”冯丞斐把褚明锦抱得死死的,哑声道:“他最开始交待道士的,肯定是只说招回魂魄。”李怀瑾明白了,勃然变色,道:“你是说,他此番再去道士处,要吩咐道士招回的,有可能是让招回褚大小姐的原魂。”他刚才一听失魂,与冯丞斐一样,已经想到褚明锦的身体是换了魂魄了。“嗯,正是。”冯丞斐痛苦地把脸贴上褚明锦冰凉的脸,悲伤地道:“希望来得及。”“他看起来是喜欢现在的俞大宝的,也许,他让招回的,是俞大宝的魂魄。”李怀瑾安慰道。“我冒不起这个险。”冯丞斐摇头,“我得去问清楚方能放心。他那人,阴恻深沉,宝宝性情刚强,喜欢我了,不可能再喜欢他,我怕他想让这具身体换回褚明锦的魂魄,然后。”“然后就能得到褚明锦,心得不到,转而要得到人,好卑鄙。”李怀瑾大骂,愤恨不已,道:“就凭他,想得到褚明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章节完 ☆、47排云破浪 冯丞斐没有全部料对,凤双溪请求道士招回的,是两个魂魄同时招回。“两个同时招回?”道士捏着凤双溪又一次递过来的银票,犹豫了半晌道:“两个魂魄同时往一具身体招,一个拿捏不准,就都魂飞魄散了。”“不,不往一个身体招,往两具身体里招。”“那也得有另一具刚刚死去的身体来给魂魄安身。”道士有些为难。“我知道有一个身体新逝,你的徒儿今天去做法事的那家,那个姑娘的时辰八字,我记得……”张寡妇的女儿张若雨,被张寡妇许给隔壁的屠户儿子,张若雨不愿意,昨晚上吊自绝,这次救得不及时,没有活过来,凤双溪今天请了道士去超度她,请的就是郭氏找到的这位道士的徒弟,他手里有些许银子,本就富贵人家出生,出身大方,道士的徒弟要讨好他,就告诉他自己师父能招魂能消魂并列举了褚明锦作例子,无巧不巧让他得知褚明锦失魂一事。张寡妇之前要招凤双溪为婿,给过他张若雨的时辰八字。 “那具身体的原主,还进原来的身体,后来驻进去的魂灵,你招进我说的这具身体。”凤双溪背出张若雨的生辰八字,声音阴恻恻冷若寒冰。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道士生生打了个寒颤。同时招魂,要往哪个身体放,也得魂魄配合,道士想说并不是他全部能作主的,凤双溪看他嘴唇轻动,半晌不行动,以为他嫌银子少,又递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也罢,尽力一试。道士接了银子,道:“我进去作法,在我出来之前,不能打扰我不能喊我,否则,要招的魂灵就会魂飞魄散,再招不回来了。”道士推开左侧房门,凤双溪从门缝中看到,房间的地面是阴阳八卦,正中摆着法案道台,墙上挂着桃木剑。房门关上了,里面传来嘛嘛咋咋好像念动咒语的声音,凤双溪静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冯丞斐得知他擅自作主给俞大宝换了身体,想必会是天翻地覆的震怒吧?冯丞斐的愤怒他不在乎,但是他怕俞大宝发火。“我简直成魔了。”凤双溪自言自语,低低地道:“我不想爱上仇人的女儿,所以就想给你换一具身体,大宝,你醒来后,会不会很伤心?”“若雨长得不错,俏丽可爱,秀气鲜明的五官,清亮的眼睛,你自己也说过若雨长得好看,换若雨的身体给你,也不算委屈你,没有身份地位财富,咱们一起奋斗便是。”俞大宝会很不开心的,凤双溪心中明白,不是因为容貌身体换了,而是因为,她爱冯丞斐,褚明锦的身体,名份上是冯丞斐的妻子,两人又已有了夫妻之实,给她换了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61 一具身体,原来的褚明锦又活了过来,这时节,他们三人该怎么办?凤双溪呵呵笑了一声,以俞大宝刚强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与冯丞斐和原来的褚明锦三人纠緾不休,当会慧剑斩情丝,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道长呢?”一股大风刮来,一双手抓住凤双溪的胸襟,是李怀瑾,一边是满头汗水,光着上身抱着褚明锦的冯丞斐。“道长在里面作法。”凤双溪朝紧闭的房门呶嘴。冯丞斐抱着褚明锦冲过去,凤双溪轻轻地说道:“你这时进去,她会魂飞魄散。”魂飞魄散,意味着再不得相见,冯丞斐抬起的脚生生顿住。“你让道长召回的,是谁的魂?”李怀瑾冷冷地问道,他虽说没实权,但作为一个王爷,要整死凤双溪一个平民,如捻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好敏锐的反应,凤双溪心头格登了一下,淡淡道:“张寡妇的女儿若雨昨日新亡,我让两个魂魄都招回来,一个去若雨的身体。”“哪一个进哪一具身体?”李怀瑾步步紧迫,冯丞斐也定定地看着凤双溪。“我不知道。”凤双溪平静地摊开双手,“道长说,这种事说不准。”**褚明锦在黑暗中飘飘荡荡,模模糊糊听得一个声音不耐烦地道:“怎么是她?”“原主的魂灵不肯去投胎,这不,阎王也很为难。”“可是俞大宝和冯丞斐是七世姻缘,这时不能勾她阳寿的,怎么让原主的魂灵回去?”“没要勾她阳寿,阎王想请判官借着下面有道士在作法的机会,把原主的魂灵送回去继续活着。”“一个身体只能一个灵魂。”那个不耐烦的声音提高了调子,显然是生气了。“没要两个魂灵进一个身体,同朝同代有个叫张若雨的,年龄相同,阎王让她们分别进这两具身体,原主进她自己的身体,这个与冯丞斐有七世姻缘的魂灵,就让她去张若雨的身体吧。”听称呼是判官的人从鼻腔了哼了哼,冷声道:“你们总搞错事,那个张若雨不会也是当初弄错了投胎才这么年轻勾她阳寿吧?”“不是不是,绝对没有。”貌似是小鬼的声音讨好地道:“劳烦判官大人了。”“我知道了,滚。”四周沉寂了下来,褚明锦觉得心头有难以承受的愤怒,这是地府吗?这些鬼办事怎么这么玩忽职守?前身穿回她的身体,自己穿去张若雨的身体,同一个朝代,前身与冯丞斐有名有份有实,自己与冯丞斐该怎么办?静默间,头部突然疼得要炸裂,身体像在油锅里煎煮着,痛得褚明锦想打滚,就在这时,却听得判官冷哼一声,道:“若是都依你们,这麻烦事几天就来一件,本判官可受不了。”判官不想按阎王说的办?是不是要让前身穿越去张若雨的身体,或是让前身去投胎了?褚明锦想开口问一问,突地一股大风朝她刮来,整个人急速地坠落下去。“嘛呢噰嘛……”耳边传来念经声,褚明锦勉力睁开眼睛,却什么了看不见,眼前只有浓浓的黑暗,有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她,要把她往念经声的中间推去。什么也看不清,可感官分外敏锐,在一串念经声中,褚明锦隐约听到“女儿啊我的女儿啊”的悲惨哭声。这不是褚陈氏的声音,褚明锦的意识抖地变得非常清晰——围着念经的应该是张若雨的尸身。难道,判官还是要按阎王的安排,把她的魂魄安进张若雨的身体,让前身的魂魄回自己的身体?褚明锦大骇,若是如此,她和冯丞斐就不只是简单的负疚为难了,她记得,昏迷前一刻,冯丞斐已经……已经冲进去,占有了那具身体。不!我要回原来那具身体,褚明锦跟那股力量拼命抗衡,人在半空中飘浮,没有什么可依傍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褚明锦甚至看到躺在灵床上的张若雨了,她距张若雨的脑袋只得手臂长的距离了。“格非,我舍不得你。”褚明锦肝肠寸断,身体像被钉上十字架上般疼痛得几乎要失去知觉。奇怪的,在褚明锦痛嚎出这句话后,扯她进张若雨身体的那股力量忽地溃散,意识一阵天旋地转,再清醒时,感觉冯丞斐紧搂着她,手指一点一点抚摩她的脸庞,痴痴地哑声叫着:“宝宝,你回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依靠着的是坚实的胸膛,鼻端是熟悉的冯丞斐的气息,胸腔里一颗心扑通通鲜活地跳着。这是回到原来的身体了?褚明锦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稍有异动,眼前的一切就成为幻影。响起嘎吱一声,是房门打开的声音。“道长,招完魂了?”凤双溪迫切的声音。他怎么在这里?招魂?道长?褚明锦疑惑不解。“道长,我夫人怎么还没醒过来?”冯丞斐紧张地问道,双臂搂得更紧了,褚明锦吃疼,不自觉地低吟出声。“宝宝,你醒了!”灼热的泪水大滴大滴落在脸上,褚明锦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里冯丞斐湿漉漉的长睫下漆黑的眸子泛着粼粼水波,绝美的脸开始是黑白两色的水墨画,在看到她睁开双眼后,眉眼飞扬,唇角高挑,狂喜使那张水墨画瞬间变成鲜明艳丽光芒辉映的彩色画卷。两人视线交织,痴痴对望,你眼中是我,我眼中是你,旁若无人地久久地凝视着对方。“褚大小姐。”凤双溪咳了一声,开口打破了一室静默。褚明锦此时方忆起房中还有他人,挣了挣想让冯丞斐放她下地,触手处一片光滑,微微一呆,眼睛朝手底下的光滑看去,那是一个紧实的胸膛,肤如凝脂,樱花色的凸点,褚明锦一阵羞躁,脸颊发烫,低低地嘤咛了一声:“放我下来。”冯丞斐把褚明锦放下,却不松开,以占有且宣示的姿态,紧搂着褚明锦的腰肢,又替她拉了拉敞开的领口。他上身红果果的,下面仅着一条白色软缎亵裤,这么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屋里那么多人看着,褚明锦的脸更红了。“褚大小姐。”凤双溪又喊了一声,很大声。褚明锦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一直喊自己大宝的吗?还有,他说前身借给过他银子吗?以前不认得自己是褚家大小姐,现在就认得了?褚明锦“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她正羞涩着,脸飞红霞,声音了大不起来,低细的蚊子哼哼一般。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声语,怎么着都不是爽快明郎英风霁月洒脱飞扬的俞大宝会有的表现,凤双溪略一呆,脸现喜色,朝道士拱手施了一礼,飞快地奔了出去。“多谢道长救了我夫人一命!”凤双溪走后,冯丞斐放开褚明锦,冲道士长揖到地,重重地道谢。“不敢当不敢当。”那道士见冯丞斐气度不凡,口口声声夫人,猜是个不小的官,想起自己先前收了银子夺魂,额头微微冒汗。冯丞斐拥住褚明锦跟道士微笑作别,转身时,冲李怀瑾使了个眼色,李怀瑾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马车得得得行驶起来,褚明锦悄声问道:“咱们不等信王爷?”“不等,他要留下来弄清楚一些事。”褚明锦“哦”了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糊涂了?”听小鬼和判官的对话,似是阎王正在愁前身不肯去投胎,恰好下面有人在作法,自己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62 魂魄离身,因而要借着这个机会让前身回来。“我猜,有人请了道士作法,要你魂飞魄散。”冯丞斐将褚明锦搂得紧紧的,心有余悸道:“宝宝,差一点,咱们就见不到面了。”“那后来又是怎么回事?”“后来,凤双溪不知怎么的知道这回事……”冯丞斐将凤双溪上侍郎府要时辰八字的事说了出来。“那我还算是凤双溪救回来的。”褚明锦笑道。“不!”冯丞斐把褚明锦自己怀中推开,捧住她的脸,定定地看着她,正式道:“宝宝,你以后离凤双溪远点,好不好?”“怎么啦?”以前不是不反对她和凤双溪合伙做生意吗?怎么凤双溪救了自己,反而将凤双溪看成洪水猛兽?“宝宝,你醒来前,凤双溪就已经知道,你是俞大宝也是褚大小姐,可是刚才,他为什么唤你褚大小姐而不是俞大宝?”冯丞斐紧盯着褚明锦,一字一顿道。“这个……”褚明锦沉吟许久,历劫重逢的喜悦缓缓退去,凝视着冯丞斐好一会儿,用着冷冷的语调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喊褚大小姐与俞大宝有区别吗?他既知我身份,当然想着我本来就是褚大小姐,俞大宝只是化名。”“可是,他吩咐道长把你和褚大小姐的魂魄一起招回来。”褚明锦身体一僵,冯丞斐知道他夫人换了芯了!褚明锦求证的目光看向冯丞斐,冯丞斐点了点头,道:“不只我知道,凤双溪也发现了。”果是如此,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前身在凤双溪落魄潦倒时借了银子给他,于他有大恩,凤双溪想把前身同时招回,乃不忘恩负义之举,有何不妥?“我猜,他让道长把你的魂魄招入那个张若雨的身体。”冯丞斐沉声道,凤双溪刚才喊了两声褚大小姐,听褚明锦嗯了一声后,满脸喜色奔了出去,更证实了他的猜测。褚明锦至此,算是听明白冯丞斐为何不让她和凤双溪往来了,只觉得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止不住大笑起来,道:“我明白了,格非,你以为凤双溪喜欢我,所以……”“正是。”冯丞斐目光灼灼地看着褚明锦,他希望褚明锦答应他,不要再与凤双溪往来。——本章节完 第48章 丽苑生春 已是夜晚了,车厢两边挂着灯笼,光影摇晃中,冯丞斐定定地看着她的眸子涌动着袅袅柔情。褚明锦沉默了,心中有些微的不快,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古人到底不如现代人那么开朗。冯丞斐先前不拘着自己,也许只是因为没得到自己的身体,占有欲还没那么强烈。 见褚明锦默不言语,冯丞斐有些失望,却也没打算使夫权强逼,差点失去的恐惧还在心头沉沉压着,他不想惹褚明锦不快。抱褚明锦往怀里紧了紧,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冯丞斐心有余悸道:“下午把我吓死了,宝宝,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冯丞斐这一问,褚明锦方感觉到,身体羞人之处像是被撕开般,疼痛难当,这么坐着都难受。小傻瓜一点也不温柔,把人整弄得这么惨。褚明锦斜瞪了冯丞斐一眼,眼神怨恼之中,带着丝丝羞涩柔情。冯丞斐开始被瞪得一阵惊惶,及至褚明锦半羞半躁地垂下眼睑,醒悟过来,想起刚过去的新奇体验,再也忍不住,把褚明锦往车板上一按,重重地吻了下去。柔软的丝绸车帘不停颤动,随着微风飞起落下,灯笼光亮忽明忽暗,摇曳不止,空气中泛动着绮旎的亲密气息……车轱辘辗过路面发出的声响也惊不醒紧密地纠緾在一起的两个人。马车已停下许久,吻得难解难分的两人方喘息着分开。“宝宝,咱们回哪处家?”冯丞斐柔声问道。“你想回哪一处家?”褚明锦低声反问。 “你喜欢回哪一处就回哪一处。”两处宅子给她的感觉都差不多,宁静清幽,安闲舒适。在竹林小舍中自在随意,侍郎府也没有很多婢仆扰她,规矩更加没有。褚明锦闭上眼靠到冯丞斐身上,轻声道:“你在哪一处,我就喜欢那一处。”冯丞斐听得心窝酥麻,嘴唇又贴了上去。“别磨蹭了,这是王府的马车吧?还要去接王爷的。”褚明锦羞涩地推开冯丞斐,若是两人都迷糊着,只怕晚上就要在马车里过了。出车厢时褚明锦有一瞬的迷惑,这是哪里呢?绿竹疏桐的枝叶在微风里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月影与灯笼的光晕里,眼前的一切清雅怡人,他们不在竹林小舍门外,也不在侍郎府大门。 马车驾走了,冯丞斐拥着褚明锦走进屋里,满眼的红扑进眼里,桃木宝隔折角屏风,屏风后大红半透明鲛珠纱光彩迷离,转过屏风,楠木大床悬挂着垂金色流苏的大红幔帐……这是侍郎府东苑新房,却又好像不是,褚明锦疑问的眼神看向冯丞斐。“这是我住的南苑。”冯丞斐脸孔微红,道:“马车从府门可以直通这里,进出方便,院子里还有小灶房,我想着以后咱们就住这边,闲暇时我做饭给你吃,这是我让人布置出来的新房。”富贵之家男主人与妻妾们是各院别居的,要这个那个时,男主人自去妻妾们的院落。冯丞斐这般举止,是表示以后要夫妻住在一处了。 褚明锦微微一笑,被他拘着不让见凤双溪的郁闷消散,挤了挤眼问道:“我跟你住一处,那你要去找别的女人时,我岂不是很无聊?”“宝宝,我没有别的女人。”褚明锦一句玩笑话,冯丞斐却慌了,他想起褚明锦喊他万人迷的老话了,举起手急忙发誓:“宝宝,我真没别的女人,也从没想着要勾引哪个女人,我保证,决不与别的女人说话往来……”小傻瓜! 褚明锦拿帕子轻轻替他擦拭额角的薄汗,低笑道:“说到还要做到,要是做不到,我怎么罚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离开我,别捉弄我害我心慌,不过,我绝对不会有给你罚我的机会的……”褚明锦撇了撇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我饿了,先去做饭给我吃。”“好,我马上去做。”不骂他万人迷,不怪他勾得几个小姨子芳心荡漾就好,冯丞斐乐不可支领命,转身就要出去做饭。“我中午都没吃,这时才开始做,要饿死我呀?”褚明锦却又不让了,拉住冯丞斐,嗔道:“这么晚了,想必灶房里做好了,吩咐上饭菜。”他这天下午惊魂落魄,想必也很疲倦了,褚明锦舍不得冯丞斐再去灶房里忙乎。冯丞斐也乐得不去做饭,他心里记挂着下午未完成的事,宝宝不生他的气,两人是夫妻,在新房内,当能……这么想着,冯丞斐周身血液奔流,饭菜送上来后,他便吩咐烧热水备热水,一顿饭吃得飞快。 看着冯丞斐猴急的样子,褚明锦有些哭笑不得,那个地方很痛,今晚似乎不合适,可又有些不忍心拒绝,这个小傻瓜忍了那么久了……**温热的水流抚慰着肌肤,袅袅的花香萦绕在鼻端,肌肉放松了下来,那处似乎没那么痛了,想到稍后要做的事,褚明锦感到羞涩惊惶,还有莫名的雀跃兴奋,失措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63 害怕混杂其间。“宝宝,水会不会凉了?要不要加热水?”冯丞斐被赶到另一个房间洗浴,早洗好了,站在屏风外等了又等,不见褚明锦出来,忍不住问道。 总不能一直泡在浴桶里的,褚明锦鼓起勇气,站起来迈出浴桶,扯过布巾胡乱擦拭了几下,披上冯丞斐给她准备的银红薄纱,缓缓走了出去。转过屏风,褚明锦撞上一堵肉墙,惊呼声来不及逸出,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冯丞斐低喘着,等不及把人抱到床上,唇舌粗暴地压了下去,饥渴地吸吮啃咬起来。晕晕陶陶中不知吻了多久,褚明锦身体发热,忍不住伸手摸索,指尖碰到冯丞斐光滑的背脊,他竟是什么也不穿,褚明锦低吟了一声,手指上下移动,摸过紧实的腰背,探索着往下,在冯丞斐臀部摸捏几下后,那手似有自己意识般,自个儿往前面而去,从彼此紧贴的髋骨间挤进去,握住了灼热的一根棒子。 坚硬、滚烫、粗大……褚明锦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小心地用掌心轻擦,用指尖轻轻勾划顶端,颤动的东西受到鼓励表扬,瞬息间胀得更大更chu了。 “宝宝,我今天下午是不是太粗暴了?”冯丞斐突然有些焦躁地问道。是很粗暴把我弄得痛晕过去了。这句话要脱口而出时,褚明锦霎地感觉,手里的棒子在冯丞斐问出那句话时,忽儿软了。下午那时,自己突然失去意识,在格非看来是晕迷过去了,不会给格非留下阴影吧? 心念电转间,褚明锦到唇边的话变了。“若是不粗暴,我才不喜欢呢!”“真的?”手心里软了下去的物儿颤动了一下,微有抬头的姿态。“当然是真的,那个时候,越粗暴越舒服。”褚明锦被冯丞斐忽软忽硬的一物吓着,顾不得害躁,把嘴唇贴上冯丞斐胸膛,舌尖轻舔过温润的肌肤,忽而含住樱花色凸点,轻咬了一下,含混着问道:“轻些舒服重些舒服?”“怎么着都舒服!”冯丞斐急促地喘息,褚明锦略为重些咬了一口,冯丞非的喘息更急,软下去的物儿整个昂立起来了,迫不及待地往褚明锦身体钻。“宝宝……”褚明锦只听得嘶哑的一声低喊,后背微痛,冯丞斐把她扑倒地上,滚烫坚硬的一根东西顶了进去。好痛!大概是只进去一点点,可仍痛得褚明锦肌肉抽搐,褚明锦骑虎难下,想让冯丞斐慢点来,却又怕勾起他心头的阴影。要不要让他慢些儿来? 没容褚明锦想明白,花芯里的饱胀忽然消失了。褚明锦吓得心口中扑咚狂跳,她没感觉到冯丞斐那根东西往外退,这是?难道又软了下去?“宝宝,我害怕,让它进去了,你会不会跟下午一样,又人事不醒了?”褚明锦伸手摸去,果然刚刚骁勇无比的物儿又软绵绵的了。 这么着可不行,褚明锦急了,抱住冯丞斐翻了个身,俯下头去,张嘴就把那东西含住。“宝宝……”冯丞斐压抑地低喘,眨眼间,褚明锦口腔里的那物极快地膨胀粗大,挺直地抵到她喉咙深处。粗大的一物顶得嘴巴酸胀,身体却觉得又麻又烫,褚明锦脑子混沌迷乱,那一处地方麻痒发热,让人如受酷刑般心头空荡荡的难耐得要发疯,让人情动不能自持,褚明锦脸颊着火般发烧起来,她想倒到地上,让冯丞斐冲进那紧张羞涩的地方,把空虚的那一处填满。由他主动会不会跟刚才一样,慌乱不知所措间,褚明锦迷迷糊糊地松开冯丞斐那物,抖索着身体坐了起来,坐到冯丞斐身上,冯丞斐身上不着寸缕,她披的是薄纱,两人下面毫无阻碍。 半跪了起来,握着坚硬的一物靠近自己湿润的入口时,褚明锦的手颤抖得厉害,手指握着的一物烙铁一般滚烫,灼得她手指着火,火苗滋滋往身体里面烧,烧走了她的羞涩。接触的部位因强行抵入而疼痛不已,扶在手里的一物奋勇的状态鼓舞了褚明锦,褚明锦一咬牙,松开手,重重地坐了下去。 第49章香满帷帐 强硬的冲撞带起撕裂皮肉的剧疼,粗硬的棍棒像楔子钉入肌肉一样完全进入体内的瞬间,褚明锦嘶地吸了一口冷气,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被撩拨得要爆炸的一物被湿热团团包裹绞住,冯丞斐大睁着眼,紧紧地盯着褚明锦,生怕如下午那样,进入的瞬间褚明锦就没了知觉。褚明锦骤然盈眶的泪滴赶走他心头的阴霾,心头的空虚这一刻经由占有填满。“宝宝,我真开心。”冯丞斐颤不成声,拉下褚明锦的头,弓起身子,吻吸掉褚明锦脸上的水珠,自己的眼睛里,却止不住泪雨滂涝。体内的物儿没有软下去,梦魇消失,感受到羞人的部位紧绞着冯丞斐那物,自个儿是那么主动地在上面,褚明锦羞耻不能自已,想起身离开,身体却留恋着不动,还伏低下去,方便冯丞斐亲吻她。因着俯身的动作,连结部位缓慢蹭动,冯丞斐火热的一物抖然间更大了,满满胀胀地撑得褚明锦疼痛不已,褚明锦微微移动想寻得舒服些,却使不安份的物儿躁动得更厉害。“宝宝,我硬得疼,你动一动。”冯丞斐难受地皱眉,因强自抑制,额上渗出薄薄的汗水。这么坐着就躁得很了,还让她动?褚明锦又羞又慌,僵硬着动弹不得。 大炮在不管不顾地叫嚣着要射击,冯丞斐忍不住,迷糊中握住褚明锦的腰肢往上托,哑声叫道:“宝宝,你把腿张开些……”张开做什么?褚明锦晕眩着照办,把大腿往两侧跪得开些,冯丞斐托起她的身体,在她茫然无措时,又猝不及防放下,挺直的一物稍微退出后又凶悍地cha了进去。 “疼!”褚明锦吃疼,在冯丞斐胸膛上胡乱抓挠,呜咽着泣不成声:“格非……我疼……”冯丞斐想停下来,可褚明锦越是紧张羞怯,下面绞得越紧,大炮被缠得亢奋异常,冯丞斐无力自制,全身血液变成了油,油又被点了火,热腾腾地烧着,而棍棒里面似有一只小兽在流窜,叫嚷着要大力地动。“宝宝,怎么办?”冯丞斐慌乱不知所措。她怎么知道怎么办,褚明锦泪眼朦胧看冯丞斐,下午疼过一次了,为什么现在还这么痛?小说里不是说疼过后就很舒服吗?为什么她觉得还不如不进去时快活?两人一上一下僵着,一人急出一头汗,一人疼得满眼泪。“老爷,王爷来了。” 敲门声响起,低低的禀报从门外传来,褚明锦扶着冯丞斐就想起身,冯丞斐不想让她走,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肢,这么一扭间,两人一个翻转,褚明锦在下面,冯丞斐在上面了,紧密结合着的地方,只稍稍分开少许,还粘腻在一起。蹭动间疼痛伴随着一丝莫名的快意炸开,褚明锦浑身一颤,手指掐进冯丞斐双臂,迷乱地喊了一声:“格非……”细软短促的呻yin销人魂魄,冯丞斐一个激凌,隐约明白褚明锦这是爽得叫起来,身下再不迟疑,轻轻地耸动碾压起来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64 。“宝宝,这么着你舒服吗?”又疼又舒服!轻蹭慢磨中,褚明锦陷入迷离的晕眩中,身体被捣化作了一团水,心跳宛如擂鼓般激烈,舒服抑或不舒服的低吟每每到了唇边,又被身体涌动的浪潮淹盖,什么都说不出。 敲门声再次响起,冯丞斐嘴唇张开想让李怀瑾花厅候着,话没说出口,褚明锦突然弓起身,死死地搂紧他肩膀,尖声哭喊道:“格非……”李怀瑾平时来找冯丞斐都是推门直入的,今晚过来,听外面服侍的采青说褚明锦也在房中,略作停顿让采青禀报,半晌房中没有声响,正暗自焦急,忽听得褚明锦哭喊格非,他这日下午也吓着了,浑没想到这是褚明锦与冯丞斐在恩爱,心头冒起寒意,大声问道“褚明锦,格非怎么啦?”一面说话,一面就去推房门。 褚明锦这时哪儿听得进声音,快要把她烧成焦炭的烈火让她失措,胸臆间是生涩的渴求,身体萌生出的让她无法理清的快活滋味激得她双手勾紧了冯丞斐的脖子,拱起身体贪婪地承受他狂轰滥炸般迅烈的宠爱。冯丞斐听到了,却停不下来,下面的阻滞此时湿滑一片,耳中听得褚明锦被他弄得吟叫不止,体内的火烧得更旺了,烧得他坚ying粗da的那物热痒难熬。握着褚明锦软得快握不住的腰肢,冯丞斐没命地冲撞着,要把那一处地方捣烂化泥,要把自己嵌入褚明锦体内般……房门上闩了,推不开门又得不到回答,李怀瑾焦急地抬腿想踢开房门,忽然间想到一个可能,抬起的腿放了下去,看向一边的采青,问道:“你家老爷关门前说什么了?”“老爷让不得打扰。” 采青低声道。不早说,李怀瑾恨恨地踢了踢房门,房门嘎噔一声,晃了晃,李怀瑾吓了一跳,若是把褚明锦吓得变成下午那样子,他可吃不了兜着走。里面久久的没有动静,看来是没有被吓着,戌时了,不早了该回府了,李怀瑾转过身,望着月影疏灯里摇曳的竹子出了会儿神,开口吩咐采青:“给我准备饭菜到西苑来,格非出来后,让他到西苑来。”他今天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是,王爷。”采青柔声答应,下去安排李怀瑾的饭菜。李怀瑾三两天在侍郎府吃一次饭,西苑更是他的专用客院,灶房做事的婆子也不紧张,知道他的口味,也知他不讲排场不铺张,很快地整弄了四荤四素两个汤出来。李怀瑾吃过饭,翻了许久书册,翻书页翻到闷得要大吼时,冯丞斐终于过来了。 在自己府里,又是夜深人静之时,冯丞斐只披了件薄绸外袍,软缎中衣随意穿着,领口敞开了,露出胸口细腻温润的肌肤,高华雅致中带出了鲜亮诱惑的气息。“查出来怎么回事了?”“你还知道要来问一下怎么回事?啊?”李怀瑾略愣了愣神,瞪了冯丞斐一眼,啪地一声,书册被他扔到地上。“还真差点忘记了,我都不想过来,怕你一直在等。”冯丞斐不理李怀瑾的阴阳怪气,也不捡地上的书,道:“快说,怎么回事?”“先说说,做新郎倌的滋味?”李怀瑾收了恼色,含笑看冯丞斐。“想知道,去相府把方彤君偷偷带出来,自已试试。”冯丞斐今晚得偿所愿,满心愉悦,瞟了李怀瑾一眼开起玩笑。说到方彤君,李怀瑾不由得面色黯然,先时皇帝让他为了权势帝位想法娶方彤君,他没有犹豫便答应了,现在见冯丞斐与褚明锦两情相悦,美满幸福,心中又羡又妒,隐隐的也盼着娶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了。冯丞斐说出方彤君后,想起皇帝那边的难题,脸色也是一黯,他喜欢褚明锦,再不愿休妻了,不知皇帝以后会不会要他休妻,着实心头难安。“格非。”李怀瑾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确是咱们怀疑的那样,那道士招认,是有人许他银子,让他作法使褚明锦魂魄离身。”“他招出是何人了吗?” 冯丞斐霎地站了起来,那双素常黑白分明勾魂摄魄的眸子,在此时却如寒潭一般深不可测,衣袂拂动间,周身散发出浓浓的寒气。“具体是何人他不肯说,不过咱们能查,一个道士,不在道观里修养,却跑外面来,我估摸着是违了清规戒律,明日从各个道观查起,不是难事。” “不肯说?”冯丞斐微微皱眉,道:“行此胡为之举,那人也不是有气节之人,却不肯说,看来委托他之人,与他有些纠葛。”“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衙门公事多,我来查吧。”“明日早朝,皇上可能要宣布查处圈地之事了,你接下来可不得闲的,我来查吧,那道士呢?”“我带到我府里关起来了,褚明锦没事,明日我就派人把他作法的道具毁了,查清一切后,为免后患。”李怀瑾做了个切脖子的姿势。这道士能轻易招魂,只怕道行高深,他们囚杀那道士,会不会根绝不了后患,反惹出无穷祸事?冯丞斐眉头微蹙,沉吟不语。李怀瑾与他多年相交,心下了然,道:“擒拿他之前,我摸过他的底了,他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学会了这一招,别的道术都不会。”冯丞斐略松了口气,又问道:“凤双溪交待他怎么招魂的?”“他跟凤双溪的说法相同。” 李怀瑾冷笑了一声,道:“凤双溪怎么交待的,他自然不敢对我说了,横竖回来的,恰好是俞大宝。”冯丞斐点头赞同,李怀瑾叹了口气,道:“今日总算有惊无险,我看凤双溪对褚明锦的小心思,不可等闲视之,以后别让褚明锦跟凤双溪见面了。”冯丞斐微微一笑,温声道:“宝宝要跟他合伙做生意呢!”“你真是给她吃得死死的!”李怀瑾连连摇头,敲了冯丞斐额头一记,惋惜不已轻叹:“褚明锦总说你是万人迷,你这个万人迷,却拿她没办法。” “我不想太拘着她。”一缕宠溺的浅笑在冯丞斐秀美的面容上浮起,“率性敢为,无拘无束的宝宝若是换成以前那个中规中矩,一举一动莫不是从模子里刻出来的人,我才不喜欢呢!”“哈哈哈……“李怀瑾大笑了数声,伸手大力地捶了冯丞斐胸膛一下,酸溜溜道:“你就装大方吧,还不是因为你夫人心里装的是你,再说,你夫人虽说不会停了与凤双溪往来,想必却会注意避讳的了。” “你好像很了解宝宝似的。”冯丞斐跟着笑,黑眸中春水荡漾,道:“宝宝心里根本没有凤双溪,她还不知凤双溪喜欢她。”“对了。”李怀瑾收了笑,问道:“凤双溪说原来褚大小姐的魂魄要招去那个什么张若雨的身体,若真是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把她也娶回府里来。”“这话可不能说。”冯丞斐心惊肉跳,几步走到门边往外瞧,门外静寂一片,无声无息,喘出一口气,叮嘱李怀瑾:“什么娶别的女人或是和别的女人相关的话题,以后一概不能提。”给宝宝听到,我会死得很难看,冯丞斐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李怀瑾见鬼般瞪圆了双眼,不认识似地看着冯丞斐,半晌方道:“那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纳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65 不起妾,方守着一个妻子,你这样的人才这样的地位,难道打算一辈子只一个夫人?” 50 岸曲桥斜 冯丞斐理所当然地点头,心满意足地道:“只要能与宝宝在一起,别的女人不要又如何?” 一辈子只一个女人,这是多么怪异的事。李怀瑾觉得不可思议,他认识的人里面,就没有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他的几个皇兄,每人正妃侧妃外带美人幸宠,便是他的父皇,说是只爱他的母妃,可后宫中还不是纳了一个又一个妃子。 翌日早朝,光宗皇帝破例宣了几个皇子上殿,宣布由几个皇子处理圈地一案,并由处理圈地表现杰出的皇子执掌中御府,主管后宫物品采购。 圈地涉及很多大臣的既得好处,然而这个旨意给了群臣皇帝要让几位皇子慢慢插手朝政的感觉,一时之间,各怀心事的群臣竟没有一人对查处圈地表示反对。 冯丞斐冷眼看着皇帝给几位皇子训话,殷切慈爱严厉,这种树威拉拢朝臣的事,皇帝果然没有分派给他,虽是意料之中,却仍不免伤怀。散朝后李怀瑾要拉他见驾,询问怎么处理圈地问题,冯丞斐推托道:“我要回府看宝宝,不知她有没有哪里不适,你自己去吧。” “妻奴妻奴……”李怀瑾连连摇头叹息,见过光宗皇帝时,那头还在不自觉地摇着。 “怎么?觉得事情难办?你跟格非交好,多和他聊聊,从他那里问计。”皇帝以为李怀瑾在愁圈地一事,他对自己心爱之人生的这个儿子,却是满心喜爱的,刚棱冷硬的脸上布满笑容。 “以后要找他,恐怕不容易。”李怀瑾还在感慨中,他得光宗皇帝疼爱,言语也不拘束,叹道:“格非那样的风采人物,真让人想不到,会被他夫人困得死死的。” 皇帝愣了一下,把手里的奏折合上,若无其事问道:“他夫人?是那位褚家大小姐?他很喜欢他夫人吗?” “是。”李怀瑾感叹了一番,又道:“他那个夫人,虽说容色也不错,可美貌女子有的是,难得的是性情很爽利,连方相也很喜欢她。” “方廷宣很喜欢她?”光宗帝扶着椅背的手一颤,眸中闪过犀利阴寒之色。 “是,方相在朝中从不与人结交,可对他夫人却另眼相看的很,酒楼中见过一面后,又多次去找她。” “方廷宣怎么会对一个姑娘家另眼相看?” “褚大小姐做得一手好菜,甚合方相口味。父皇,褚大小姐颇有见识,上次户部收银子一事,就是她出的主意……” 李怀瑾自顾自夸着,光宗帝眼神飘忽,有些分神的样子,只不时哦了一声,似乎在想的另一件事。 李怀瑾夸了许久,回神间见皇帝意态甚冷,不自觉脸上一赤,讪讪道:“儿臣今日多嘴饶舌了。” “父子闲话怎算得饶舌。”光宗皇帝慈爱地笑了笑,道:“据你看着,方廷宣喜欢格非的夫人多些,还是方彤君多些?” “父皇这话问得奇怪。”李怀瑾失笑,道:“一个是外人,再怎么喜欢,也不可能比自己的女儿更喜欢。” 光宗皇帝意味深长地摇头,若他没记错,方彤君是十年前突然出现在相府的,方廷宣那时对外公布的是养女,只是方彤君长大后,容貌酷似方廷宣,大家便默认为方彤君是方廷宣的私生女儿,只碍着正室夫人的面子,才称是养女。 陈年旧事,李怀瑾那时还小,这些事又是小范围地传播,他自然不知,及至大了,朝臣要给方廷宣面子,不会说出来,固而年轻一辈,都以为方彤君是方廷宣的亲生女儿。 父子俩又说了会儿话,皇帝让李怀瑾办圈地一事先别轻举妄动。 “儿臣知道的,父皇不用担心。” 谁先处理势必先挑起火,是最得罪人的。 李怀瑾出宫回到王府,王府掌事高公公告诉他,冯丞斐来过,去见过那道士,褚家那个婆子被他带走了。 “冯侍郎要带走,奴才没敢拦。” “拦什么?他要带走就给他带走。”李怀瑾不以为意,进房换下正装。 高公公跟了进去,问道:“王爷要上哪?午膳回来吃吗?” “去侍郎府,不回来了。”李怀瑾把勒眉抹额摘下,随手放到架上,吩咐道:“把父皇上次赐的那棵灵芝拿来。” 那千年灵芝甚是珍贵,皇帝也是找寻了许久借口,方不引人注目地把灵芝赐给李怀瑾。 高公公是皇帝安排在李怀瑾身边照顾他的,闻言一滞,问道:“王爷要把灵芝带给谁?” “格非的夫人有些不适,带给她。”李怀瑾随口说着,照了照镜子,把刚穿上的一件雪青绸袍脱了,命侍女:“这颜色忒沉暗,另拿一件明丽的……” 高公公胆战心惊地看着李怀瑾连换了四套衣裳,李怀瑾出门后,他觑了个空儿,喊过王府一个侍卫,低低地耳语了几句,那侍卫点了点头,不久出了王府往皇宫而去。 李怀瑾在侍郎府扑了个空,冯丞斐与褚明锦两人都不在。 “夫人一早出去了,还没回来,老爷回来过又出去了。”冯翌说完,自去办事,李怀瑾一天来几趟侍郎府,用不着招待。 “不休息休息,又跑出去了?”李怀瑾自言自语,把灵芝交给采青,往凤双溪的酒楼而去。 褚明锦没去酒楼,她此时在张寡妇家中,正与张若雨悄声说着话。 昨日晕迷中听得判官与小鬼的谈话,后来自己回了原身,褚明锦想着前身会不会去了张若雨的身体,早上起床出了门,打听了一下,找到张寡妇家打探情况。 若是前身进了张若雨的身体,张家贫苦,自己占了她的肉身,需得怎么着弥补一下。 “我听得,她去了你的那一世。”张若雨小声道,脸色苍白,神情萎顿。 这也不错,自己那具身体虽没有花容月貌,可好歹也是黄金年龄,又赚下不少钱,够前身奢华地过一辈子了,至于男女情爱嫁人生子,那就抱歉了,她也帮不了。 “凤哥哥昨晚跑过来,他以为我是你。”在阴间飘荡听到不少,张若雨也知褚明锦身体里住的不是本尊。 凤双溪以为张若雨是自己! 冯丞斐的怀疑是真的! 褚明锦说不出话来,双手交握,许久后,从怀里摸出凤双溪给她的那方绣帕,展开来满腹犹疑看着。 “这帕子是凤哥哥送你的吗?”张若雨低泣着问道。 “不算送,是他随手给我拭手的。”褚明锦分辩,头顶哇哇哇一群乌鸦飞过,凤双溪那时给自己帕子,不会真的跟戏文里小姐们送定情帕子一样吧? “铜陵那地方,习俗与别的地方不同,儿子成年礼时,做母亲的会绣一方帕子给儿子,由儿子送给喜欢的姑娘。” 手里的帕子变成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66 烧红的铁板,褚明锦手一抖,帕子掉到地上。 “这帕子真精致,凤哥哥的娘,想必很温柔和蔼。”张若雨捡起帕子,像对待脆弱的宝物般轻柔地来回抚摸。 “这帕子给你,你好好收存着。”褚明锦看着张若雨痴迷緾绵的神情,灵机一动,赶忙把烫手山芋一样的绣帕易主。 “你……”张若雨圆圆的大眼睁得更圆,褚明锦知道她在惊讶什么,不由笑了笑,耸了耸肩,道:“我已经嫁人成亲了,既知这帕子是这样的用意,自然不能要,你不是喜欢凤双溪吗?” 凤哥哥不是物件,不能转来转去。张若雨脸红心慌,想拒绝,纤手却把帕子捏得死紧。 小姑娘粉脸红彤彤的,慌张无措地攥着帕子的样子真好看。褚明锦觉得凤双溪不喜欢张若雨,有些儿不可思议。 “褚姐姐,你不要告诉凤哥哥你是谁,可以吗?” 褚明锦才在心中夸张若雨纯真可爱,张若雨就扔了个闷雷给她。 “你要冒充我跟凤双溪相处?”褚明锦有些晕眩,“我和你的性情差这么多,凤双溪又不是瞎子,哪会看不出来?” 张若雨低低地嗯了一声,小声道:“我昨晚冒充是你,他就没有看出来。” “我昨晚冒充是你,他就没有看出来!” 这话潜在的意思是?褚明锦看着张若雨脖子上那一片她一开始以为是挠痒挠出来的红痕,整个人僵住了。 “褚姐姐,你帮帮我,不要说出来,好不好?” 张若雨敛衣下跪,眉眼低垂间,晶莹的泪珠大滴大滴滑落。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傻?从张家出来,褚明锦整个的纠结了,算上屠户儿子这一次不成的亲事,张若雨的亲事经过两次波折了,她又傻傻地献身给凤双溪,若是嫁不成凤双溪,只怕得第三次上吊寻死了。 凤双溪,你脑壳坏掉了是不是?怎么就没看出来两个人的差别? 褚明锦在心中恨骂,很想冲去酒楼,把凤双溪大骂一顿。心念一转想到凤双溪昨晚与张若雨这个那个时,心中是把张若雨当成自已的,只觉得浑身粘了爬虫般不自在。 第51章孤情淡韵 褚明锦满身不自在,跑回侍郎府,翠屏两人还没回来,她吩咐采青给自己准备两大桶沐浴水,把自己狠刷了近半个时辰,从浴桶爬出来时,那种粘腻不适的感觉总算稍微淡些了。穿越后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以往沐浴出来,都是翠竹翠屏两人给她擦头发,现在两人不在,褚明锦看着湿漉漉的过了腰际的一头长发犯愁了。 “采青,使个人去接翠屏和翠竹回来……”褚明锦穿好衣裙,拿了布巾包着头发,走出去喊采青,话说了一半顿住了,李怀瑾在外间坐着。李怀瑾到酒楼中找不到褚明锦,又往侍郎府而来,采青殷勤地把他往南苑西阁请。李怀瑾往日随意自在进出冯丞斐的书房暖阁,只差没进过卧房,也没想着要忌讳,及至褚明锦走了出来,要避让来不及了。褚明锦衣裳穿得整齐,可热水刚浸润过的容颜在视觉里香喷喷的,李怀瑾有些不自在地低头,这一低头,呼吸瞬间急促了。 褚明锦没有穿袜子鞋子,赤着脚走出来的,水蓝色锦绣薄罗裙摆半遮半掩着的一双秀足,脚板绸锻一般粉腻嫩滑,小脚趾那么圆润可爱,像湿润的粉红色花瓣。流光溢彩的大红嵌丝地毯衬托下,一双小足比枝头羞答答刚绽放的花朵还美丽诱人。注意到李怀瑾的视线,褚明锦有些耳赤面红,急切地缩了一下脚,裙子的长度固定的,怎么缩了也遮掩不住,倒使那几个小脚趾如不安的小兔子怯怯地要逃走般。 这简直是挑战李怀瑾的忍耐力,耳中听得暗沉的吸气声,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褚明锦道了声“王爷,明锦失礼了。” 急忙退回内室。擦脚穿袜子穿鞋子,拿起梳子梳头发时,褚明锦有些烦躁,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所以然。再次走出去时,李怀瑾已不在外面了,采青在收拾几案上的茶盎。“王爷呢?”褚明锦问道。“到前面花厅去了。”采青垂泪低头。褚明锦哦了一声,忽而明白哪里不对劲了,李怀瑾刚才来了,为什么不在花厅等候冯丞斐,却直直地来到与卧房才帷幔相隔的主人起居的正房西阁内来?“刚刚怎么不把王爷请到花厅去?”褚明锦扫了采青一眼,有些不想去揣度这个低眉顺眼的女孩儿其实使了坏心肠。“王爷与老爷熟不拘礼,平常来了都是到处走动的。” 采青低声回道。“以后王爷来了,招待到花厅。”褚明锦没有再追究,李怀瑾与冯丞斐的交情,她看在眼里,知采青没有撒谎,只是冯丞斐以前没有妻室,怎么样都无妨,以后自己跟他一处起居,该避讳的,还是得交待一声。看看膳时了,褚明锦正准备吩咐冯翌去招待客人,冯丞斐回来了。“刚沐浴了?头发湿湿的怎么就盘起来了?” 冯丞斐一手搂住褚明锦,一手把她头上的钗环拔了,拉她坐到椅子上,进房间拿出布巾就替她拭擦头发。一面吩咐采青:“吩咐备膳,王爷也在这里吃。”“你见过王爷了。”褚明锦问道。冯丞斐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沉声道:“宝宝,我从君玉府上带了你送去酒楼的那个婆子回来了,我上午问过她,又查了那道士的底细,昨日你失魂一事,是你四姨娘郭氏所为。”“郭氏怎么找得到那道士?”褚明锦略微一呆后,有些疑惑地问道。“是他兄长那边的路子……” 冯丞斐缓缓道来。那婆子要将功赎罪,有问的没问的说了很多,将自己揣测的也说了不少,供出了郭氏的兄长郭从炎。褚玮伦给了郭氏娘家不少银子,郭氏的兄长郭从炎用银子买了官,现是挨着燕京的阳平州的同知,那道士原是他辖治州里清平观的道士,早年犯了清规戒律,依道观规条要处死的,是郭从炎替为说情得以捡回一条生命。褚明锦满腹怒火的同时,不由得起疑:“那道士当年犯的什么事?”冯丞斐赞许地看褚明锦,道:“当年之事看似与今日无关,溯本寻源,却是大有关联,宝宝,你怎么想到这点的?”“郭从炎不顾官声救一个道士?显然那道士所犯之事,即使不是直接跟他有关,也有间接的关系,抑或是当年他就藏了祸心,有意留下这么一个人为已所用。 若是当年就藏了这么一个心思,实在让心惊胆寒。”“那道士当年所犯之事,虽然被郭从炎掩下了,不过我利用关系,还是查到了,他是在道观中用兔子试验牛痘。”牛痘也即天花,在这个医药落后的时代,染上很难救治。“好卑鄙狠毒的人!”褚明锦大声痛骂,忽地想到一事,兰氏的女儿褚明蕊就是染了痘毒没有救过来的。“格非,那道士犯这事是什么时候?” 褚明锦的指甲死死地掐进他的胳膊中,表情有些狰狞可怖,冯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67 丞斐心惊,推开褚明锦,把她紧搂进怀里,急切地问道:“怎么啦?”“你告诉我,那道士犯这事是什么时候?”“建元一年,距今十年。”褚明蕊染痘死去恰是十年。无需再查问,褚明蕊的死因昭然若揭,褚明锦目龇欲裂,面颊上的肌肉因极度愤怒而痉挛扭曲,握成拳头的双手格格作响。 “我要杀了她。”理智被怒火焚毁,褚明锦挣开冯丞斐的怀抱,朝门外冲去。“宝宝,你站住,什么事先跟我说。”看着目光灼红如烈焰,口气高昂凄厉之极的褚明锦,冯丞斐怎会放心给她跑出去,霎地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褚明锦已经快疯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杀了郭氏,替兰姨娘报仇。“宝宝,你要杀谁跟我说,我替你杀,先冷静,慢慢和我说。”冯丞斐紧攥着褚明锦的手,他不能让褚明锦去冒险。“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褚明锦无法冷静。斑驳的老墙壁,破损残缺的粉檐,颓倒焦黄的衰草枯塘,这些就是兰氏的风貌,年仅三十一岁的兰氏,居于锦绣之丛,一家子华衣美服,而她却素衣薄簪,如暮年的老尼心如槁木地生活着。若是褚明蕊活着,兰氏怎会如此悲凄?“宝宝,我是你夫君,不管什么事,我一定替你办。”冯丞斐不急于问话了,把褚明锦往屋里拉,单手倒了一杯水,端到她唇边轻声诱哄:“来,先喝口水。” 他的容色清淡,眼情安宁,轻轻地说着家常絮语一般的声调,就仿佛天大的事,也有他顶着,不需得褚明锦操心的。褚明锦深吸了口气,缓缓平复了心心头的怒火,道:“五姨娘的女儿明蕊就是染牛痘死的,十年前死的。”“我明白了。”冯丞斐沉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追问,温言道:“杀一个郭氏易如反掌,可是,你得想一下,你爹那边怎么交待。”褚玮伦宠郭氏如命,即使知道郭氏害死褚明蕊,肯定也不会给她杀郭氏的,若是她真杀了郭氏,因着冯丞斐的缘故,不能拿她如何,却能为难褚陈氏与兰氏。“难道因为打老鼠忌着玉瓶,就放过她?”“当然不能放过她,这事我来办。”冯丞斐眉头一凝,满室明黄的阳光中,秀色无双的容颜闪过肃杀之气,黑眸是不容轻忽的狠绝。 “什么时辰了,还不开膳?”李怀瑾等不到主人到膳厅,过来催了。 荤素摆了一桌,褚明锦满怀心事,无滋无味地吃着,吃得很慢。“以往觉得你府里的厨子做的菜不错,今日怎么觉得很难吃了。”李怀瑾用箸子夹了一块肉,细嚼了片刻,摇头叹气。冯丞斐见褚明锦面色郁郁,正在想法子要引开她的注意力,听了李怀瑾的话灵机一动,道:“宝宝,你做的好吃,要不咱们自己去炒菜,你教我。”“我也学习一二。”李怀瑾笑道,声音雀跃。有个李怀瑾在场,褚明锦不想进灶房。犹豫片刻,褚明锦对冯丞斐道:“今日有些倦,不想弄,凤双溪酒楼里的厨子有很多菜式是我教的,你使个人去让炒几个菜送来。”冯丞斐使了人去酒楼,三人也不吃饭了,闲聊说话等菜,李怀瑾笑道:“我上午去过凤双溪那个酒楼,凤双溪像换了个人似的,坐在柜台后面傻傻的。” 因为那家伙昨晚当新郎了,褚明锦暗道,身体又觉得粘腻不舒服了。“宝宝,哪不舒服?”冯丞斐一直看着褚明锦的,见她扭身体,关切地问道。“没哪不舒服。”褚明锦摇头,哪说得出凤双溪把张若雨当作自己这个那个的话,闷闷地叹了口气,问道:“格非,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原来的褚大小姐的?”“昨日知道你失魂之时。”“昨日才知道?我跟褚大小姐性情行事很相似吗?”褚明锦大奇,难道凤双溪会把张若雨当成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应该不像。”冯丞斐有些赧颜。“冯夫人,你就别纠緾这个问题了。”李怀瑾看不过去,替冯丞斐分辩道:“我们以前跟褚大小姐根本没说几句话,只是遇见时点头致意。”“嗯,正是。” 冯丞斐点头,道:“我跟她最近距离是新婚那夜,也只说过那一次话。”因为不熟悉,所以没发现,凤双溪会不会也与张若雨不熟悉,所以才误以为自己的魂魄进了张若雨身体,张若雨就是自己?可是,就算他再怎么认为张若雨是自己,张若雨愿意跟他这个那个,他也应该产生怀疑吧?自己喜欢格非他知道的吧?即便换了身体,一时间也不可能接受他的。褚明锦满脑子疑问,心中无限纠结了,就这样放弃跟凤双溪合伙做生意了,不要与他往来了? 以往赚银子是为了防患于未然,现在则是迫在眉睫了。冯丞斐的身世是个不定时炸弹,说不准哪个时候他们就得离开朝堂,到得那时,褚陈氏和兰氏就失了依仗了。“格非,你们昨日不是新婚吗? 怎么你夫人的脸色那么难看?”李怀瑾悄声问道。再悄声,三人一张桌子围着,又不是咬着耳朵说话,褚明锦还是听到了,李怀瑾说话的同时,还挤了挤眼睛,那意思似是在说不会是你无能没让你夫人快活到吧。褚明锦又羞躁又气恼,很想翻白眼,这位王爷未免也太好奇了,连他们床第之事都关心到了。 52西风瘦马 褚明锦垂下眼睑,眼角悄悄看冯丞斐,却见冯丞斐并不羞恼,更没有生气,脸上浮起陶醉沉迷的浅笑,緾緾绵绵的视线朝自己投来。 小傻瓜,这不是在告诉李怀瑾他们夫妻这个那个时很甜蜜吗,褚明锦脸红耳赤,站了起来,小声道:“格非,我先回去了。” “身子不舒服吗?”冯丞斐紧张地站了起来。 褚明锦不能说被李怀瑾的话嗝应到了,只好点了点头。 “自己的身体也不爱惜,一天也不休息就跑出去做什么?”李怀瑾埋怨,又道:“格非,我上午带了一枝灵芝过来,你让灶房做出来,给褚明锦调理一□体。” 褚明锦想找地洞把自己埋了,这个王爷能不能不要这么口无遮拦,他这话不就是在说你刚和格非这个那个过,也不休息休息,跑出去做什么?那灵芝给你刚受了破瓜之痛的身体补一补。 冯丞斐半搂着褚明锦回到房间,看她像是生气了似的,低头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关切地问道:“宝宝,生什么气了?” “咱们俩的事,以后不要和王爷说,还有,咱们现在一处起居着,以后别给王爷来南苑了。”褚明锦嘟起嘴,把上午自己赤着脚走出来,给李怀瑾看到一事说了,李怀瑾眼神灸热她隐掉了,觉得那只是一个男人看到女子的赤足的自然反应,应该不含情欲在里头。 褚明锦说得轻描淡写,冯丞斐也没往深处想,应了声好,又道:“君玉以前随意进出惯了,明白跟他说,恐伤了他的心,我注意着慢慢来,明日我让人把东厢收拾出来,以后只把他往东厢请。 褚明锦的想法,是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68 不让李怀瑾再到南苑来的,冯丞斐如此说,她想着东厢离卧房隔了西厢和暖阁书房,离得远些,也便罢了。 冯丞斐怀中搂着往日想抱没得抱的溢着清香的身体,已自起了反应,边吻边往里挪,话说完了,两人也到了床边。 “大白天的,那个地方也有些疼痛。”褚明锦被吻得麻软酸胀,有些无力地呜咽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想要。 “只亲亲……”冯丞斐安抚道,身体紧绷,越吻越下。 酥麻的快意在身体里如波浪汹涌,褚明锦没了抗拒的力气,恍惚间双脚在地上,身体整个拦腰折断了般,被冯丞斐推倒床上,冯丞斐就着那样的姿势,迫不及待撩起外袍,裤子半褪到膝盖,硬物迅猛地冲了进去。 “你不是说只亲亲吗?”褚明锦哼哼唧唧抗议。 “这不就是让它和你那里亲亲吗?”冯丞斐喘着粗气狡辩,加快了动作,要让褚明锦不能反对。 “要是换了个人跟你好,你能看出来吗?”褚明锦想起心中的不解,问道。 “为何这么问?” “凤双溪……啊……”褚明锦想说凤双溪怎么没认出张若雨脑子里不是住的自己,却没能说出来,冯丞斐听得她在恩爱时提起凤双溪的名字,心头不悦,一个打桩般的猛冲,把褚明锦的话冲跑了。 褚明锦想错了,凤双溪根本没和张若雨上过床。他看得苏醒过来的褚明锦羞羞涩涩扭扭捏捏,形容不是那个爽利洒脱的俞大宝,以为换魂成功,兴匆匆跑去张寡妇家。那个时候,张若雨还在灵床上躺着,凤双溪不顾张寡妇的白眼,握住张若雨肩膀猛摇,大喊大宝你醒来。 张若雨已经醒来的,还在闭眼思索着刚才魂魄离体时的所闻,听得凤双溪喊自己大宝,脑子里还没想清楚,睁眼间却脱口就喊了凤兄两字出来。 张若雨在面馆中见过褚明锦,当时很羡慕褚明锦的潇洒爽朗,少女心细,也看出凤双溪喜欢褚明锦,回家后伤心之余,每天学着褚明锦的动作表情说话,想以此吸引凤双溪,引得凤双溪喜欢自己,此时下意识的学着褚明锦的表情说话,倒有了五分像,凤双溪先入为主,也没有起疑。 张若雨又假作惊诧,要回自己原身,凤双溪更加相信了。褚明锦看到的张若雨脖颈的红痕,根本不是凤双溪搞出来的,而是上吊留下的勒痕,因她低垂着头,前面下巴衣领挡着没有看到,只看到后颈上的。 凤双溪连张若雨的小手都没拉上呢,否则,这天早上还不得粘腻腻的不分开?也不对,如果得到人了,也许就发现真相,此时要无限痛苦了。 冯丞斐那边是不是发现真相了?凤双溪坐在柜台后面默想着,他上午又去了道士住所,想叮嘱道士保守秘密,却发现人去屋空,心中拿不准道士是发现冯丞斐的官职逃了,还是被冯丞斐抓走了。 “掌柜的,大宝小兄弟来没来。”哒哒轻击声打断凤双溪的沉吟,抬头看,却是方廷宣又来了。 一双慈爱却又极睿智的眼睛,瘦削的脸颊上,唇边不笑也露出酒窝的痕迹,凤双溪盯着方廷宣的酒窝愣住了。 大宝是褚明锦,她下巴没有酒窝,那于危难之际借给自己二十两银子的,唇畔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听闻方相父女相貌肖似,难道借银子给自己的,是方彤君? 假若借银子的是方彤君,自己以后向褚玮伦寻仇,就不用觉得对不起褚大小姐了。 褚明锦奇怪前身借了银子给凤双溪,凤双溪却不认得前身,其实借给凤双溪银子的,是兰姨娘。 那一日凤双溪的面摊被一挑畔生事的人砸了,凤双溪正愤怒之时,一辆马车在椅子桌子东歪西斜的面摊前停住,车窗帘子揭起,一张纤手递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纤手的主人温柔地道:“去租个面馆经营罢,作恶之人自有天遣,无需纠结伤怀。” 有志者不拿嗟来之食,凤双溪摇头,长揖感谢,却不接银票,纤手的主人悲叹,道:“我早年走投无路之时,极盼有人能对我施以援手,你接受吧,以后赚到银子了,再送来还我,送还褚府大小姐……” 半掩半卷的车帘背后,柔润的脸颊上一串串珠泪洒落,微启的红唇边两个本应盛着甜蜜的酒窝却染着泪痕,荡漾着难以言说的悲凉凄辛。 “掌柜,大宝小兄弟在不在?”方廷宣等了许久,见凤双溪紧盯着自己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忍不住重重敲击了一下柜台。 “相爷,听闻彤君小姐跟你容颜肖似,是不是?”凤双溪答非所问。 “凤双溪,你现在也小有出息,不要再走歪门左道,我女儿的清誉,不容你沾毁。”方廷宣冷了脸。 如果方彤君是自己的恩人,自然不能再行影响她闺誉的事,凤双溪作揖道歉,不再追问,横竖若是想见方彤君,也不是没有路子的。 方廷宣到包厢去了,也没点菜,凤双溪按他的口味,安排了几个褚明锦教给厨子的菜式,让跑堂小二拿进灶房。 “好生奇怪,咱们酒楼菜品那么多,相爷硬是在百来个菜品中吃来吃去就是喜欢二掌柜教的那些菜式。”跑堂的嘀咕道。 凤双溪附和地点头,他也觉得奇怪,这酒楼是接手来的,原先生意就不错,厨子做的菜品挺招客人喜欢,为何方廷宣却对褚明锦会做的那些菜式情有独钟? 凤双溪把疑问抛到一边,他想见方彤君,弄清楚是不是方彤君借银子给自己,然后把那二十两银子的借款还了。 或者可以开个美食点评会,请方廷宣主持。凤双溪默想着,褚大小姐是闺秀圈中的名人,到时请她下贴子邀请了人来参加,自己就能见到方彤君了,顺便,把白露茶推销出去。 不过,以往俞大宝就是褚明锦,要实施容易,现在的褚大小姐不是他的合伙人,连见都不容易见到,凤双溪有些为难。 以前不知俞大宝住在哪里不便找寻,眼下既知张若雨就是她,凤双溪等不得,心中也想与心上人说几句话,招来准备提升当掌柜的小二桐哥儿,吩咐了几句,让他收银子看着酒楼,自己出门往张寡妇家而去。 张若雨见到凤双溪,喜得心肝颤抖,揣摩了一下褚明锦此时的心理,沉着脸问道:“凤兄怎么这时候过来,不照看着酒楼?” “安排了人看着了,不碍事,你还习惯吧?”凤双溪眉眼清朗,阴骛一丝不见。 “没什么不习惯的,不瞒凤兄,我本来就是一丝孤魂野鬼,不是褚家大小姐。”张若雨半真半假道,眼神有些儿忧伤。 “张大娘人很好,张家虽说贫苦,可没有褚家的那些勾心斗角,咱们再一起努力,日子总是能过得好的。”凤双溪安慰道,想起褚明锦那日为了冯丞斐掉泪,心中有些奇怪怎么换了一个身体,提都不提冯丞斐了,这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69 么快就接受冯丞斐与另一个自己在一起? 张若雨装出豪气的样子点头,凤双溪把自己的设想说起来,道:“点评会准备工作大约得十天,这些由你来操作,我明日就回乡去,白露茶到京时,正好点评会开展……” 什么美食点评会,还有白露茶促销,张若雨一概不懂,不过她会装,学着褚明锦的样子露出一副沉吟思索的样子,半晌方道:“你这个想法甚好,就这样办。发请柬约人那边,我去找一下褚大小姐。” 她要见褚明锦,眼下得去侍郎府了,若是见到冯丞斐,会不会伤心?凤双溪垂下眼睑,双手在袖子里握了握,忍不住言语探问。“你还要不要见冯丞斐?” 第53章无情野火 你还要不要见冯丞斐?张若雨一震,凤双溪的话让她猛然记起,要假冒之人是喜欢那个冯丞斐的。“自然还是要见的,只是……”张若雨说了一半不说,凤双溪眼皮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盯着张若雨道:“那冯丞斐身为侍郎,又是那样的无双风采,女人少不了,你还是别想着他了。” 冯丞斐长成如何,张若雨没见过,她心中凤双溪是最好的,却知不能一时就冷口冷面,那会令凤双溪起疑,颦了眉头,故作悲伤地道:“我想想罢。”为什么心情没有昨晚雀跃?两人之间的谈话,也远没有以前让自己心情激荡?是换了一个面容的缘故吗?凤双溪沉默着,窗纸上黑影一晃,倏地不见,这是张寡妇回来了,在外面偷窥吗?凤双溪有些意兴阑珊,看着面对面坐着的张若雨,眼中出现了幻象。眼前是眉目如画,娇艳如花的褚明锦正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凤双溪愣愣看了张若雨半晌工夫,在张若雨面色酡红时,猛一下站了起来……连告辞一声都没有,跌跌撞撞朝门外奔去。 我喜欢的,难道是褚明锦?不是有着褚明锦面容的俞大宝?我喜欢那张脸,更胜于住在那个身体里面的那个灵魂?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擦肩而过,凤双溪茫然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已经易主经营的面馆前。“客官吃面吗?”站在炉灶后掌勺的人热情地问道,边上一人在起劲地甩打拉面,店堂里面挤满了人。凤双溪摇了摇头,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竟然像无知少年一样做着头脑晕热的事情。 大仇未报,安身立命之地都没有,他却在这厢儿女情长不思进取了。学城凤双溪刚走,张若雨急急忙忙便出了门,她要去找褚明锦,邀约需得褚明锦出面,她还得向褚明锦问计。侍郎府守门人不让她进去:“在这等着,我去禀报夫人。”张若雨有些胆怯地等着,宽大的红漆门,大红朱檐,张牙舞爪展翼腾飞的壁画活灵活现,大门里来往的女婢,穿红着绿,簪花插金。凤哥哥以前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吗?张若雨愣想着,从怀中摸出凤双溪那块帕子,触手软滑柔顺,这样的绢丝料她见都没见过。“等着,夫人现在很忙。”这个时候褚明锦正与冯丞斐在卧房里这个那个,守门人进去禀报了三次,每次都是同样的话出来。张若雨直等了半个时辰,守门人有些看不过去,劝道:“若不是急事,你明日再来罢。”明日再来?如果凤哥哥晚上来问她事儿办好了吗,她怎么回答?张若雨摇了摇头。一辆马车就在此时驶了过来,守门人悄声对张若雨道:“来的是夫人的两个贴身侍婢,你过去求她们……”“你要见我家小姐?”翠竹和翠屏听得有人要见褚明锦,揭了车帘扫视了张若雨一眼,微微皱眉,直觉地认为,荆衣布钗的张若雨与凤双溪有关,她家小姐如今夫妻团聚了,她们不想褚明锦再与凤双溪有往来。被居高临下看物品般上下打量,张若雨有些羞愤,心道你们不过是奴才,连我这个自由身都不如,张狂什么?“褚姐姐今日上午还到我家看望我。”张若雨细声道,心中的愤怒没有流露出来,等了这许久,一头的汗珠子,加上微微发红的眼眶,倍显楚楚可怜。 “你禀报过夫人了没有?”翠屏问守门人。“夫人和老爷正忙着,小的没见到夫人。”守门人恭敬地道。“带她进去见小姐吧,横竖就算咱们不想给她见小姐,小姐自个儿还能出府找她。”翠屏道。拉了翠竹跳下马车,朝张若雨招手,“跟我们进来吧。”张若雨跟着翠竹两人身后进府,一路上不时有婆子婢女停了下来向翠竹两人问好,口称两位姑娘回来啦。这是各人的命吗?她们虽是为奴,却比自己还尊贵,张若雨心中酸浪翻搅个不停。 一个身段窈窕风情绮丽的青衣女子迎了过来,张若雨以为是主子小姐,却听那女子道“两位姑娘回来了,这下可好,夫人急等着两位回来呢。”原来还只是婢女,张若雨有些怔呆,听得翠屏两人笑道:“我们家去躲懒,劳采青姐姐受累了,夫人如今在哪里?”“跟老爷在南苑歇息,王爷来了,一个人在花厅,两位姑娘不妨一起来花厅侍候王爷,夫人和老爷一会醒了来,想必也是要到花厅来的。”采青微笑道。翠竹两个也是极聪明的,闻言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家小姐是与姑爷在恩爱,把服侍的人都遣走了。酒楼的饭菜来了,冯丞斐夫妻却没有出来,李怀瑾郁闷无比,一个人恹恹吃了饭,又跑南苑来,这次采青没敢把他请西阁去,把他引到花厅茶水侍候,翠竹两人领着张若雨进来,李怀瑾心情不好,管起了闲事。 他要问话,却不直接问,看着张若雨赞道:“春浅香浓澹烟笼,林空红艳映碧蓼。”张若雨听不懂诗文,却也知李怀瑾是在赞自己生得好,半抬眼偷偷看时,只见说话之人长身玉立英俊年少,眉眼风流悦目,眼神亲切温和,不觉粉腮更红,刚才在府门外候了那么久的委屈涌上,眼眶更红,珠泪泫然欲滴。“怎么?刚才进来时受委屈了?”李怀瑾微笑着问道,不说张若雨一身粗布短襦,就是金钗玉饰华衣美服的人来了,不是常来常往的客人,也得通报才能进府。而据他所知,褚明锦与冯丞斐进卧房半个多时辰了,守门人通报也没处报,张若雨在门外等待也是情理之中。否则,随便阿猫阿狗也能进侍郎府,冯丞斐不用处理公事光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忙不过来。“嗯,等了半个多时辰,还是两位姐姐回来带我进来的。”张若雨哽咽着道,小门小户人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张寡妇又只得这一女,平时娇养得不行,张若雨哪曾受过这般委屈。 “你来得不巧了,侍郎爷与夫人正好有事忙着,来,告诉我,你找褚明锦有什么事?”杨怀瑾温声道,他很好奇,褚明锦怎么会与这样的市井小民认识。张若雨看了眼采青和翠竹翠屏三人,李怀瑾了解地一笑,挥手道:“你们三人下去。”“王爷,我来找褚姐姐讨主意的……”这个王爷那么和蔼温和,张若雨流泪将自己的忧愁说了出来。凤双溪昨晚眉眼满满的欣喜之色,今日却对她冷冷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70 淡淡,她有些拿不准,自己是不是穿梆了,正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李怀瑾像块浮木来到快溺水而亡的她眼前,她急急便将一切说了出来,找李怀瑾讨主意。凤双溪真的从中使坏,李怀瑾暗暗咬牙,看了看张若雨,叹息不以,这小姑娘道行太浅,凤双溪今天对她没有昨晚热情,即便没有起疑,也是意兴阑珊了吧?不行,他要把凤双溪和这个女子凑成一对,免了格非的后患。“你别见褚明锦了,以后有事找我,我替你转达出主意。”想到凤双溪吃瘪的样子,李怀瑾忍不住抿住嘴角,笑意荡起。“可是凤哥哥要和褚姐姐在做生意,王爷能说得清做生意的事吗?” 张若雨表示怀疑。看不起王爷我的能力吗?李怀瑾有些郁闷,反驳不了,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可以问褚明锦,我要见褚明锦比你方便。”怎么样都不能给张若雨再见褚明锦了,褚明锦会去找凤双溪坦白身份的,虽然褚明锦明白拒绝凤双溪也不错,可他更乐意看到凤双溪抱错女人自食苦果。 “那凤哥哥问起这事怎么办?”张若雨问道。“你就说都安排妥当了,这事我来承办。”李怀瑾拍胸脯,下贴请人什么的他来办好了,他虽然没有冯丞斐的吸引力,可作为未婚王爷,英俊潇洒,也有不少女子喜欢的,再则,只要在贴子上说明冯丞斐会参加,不怕那些女子不来。只是方廷宣那边,却要褚明锦亲自请了。‘你回去吧,以后有什么要请教褚明锦的,你到信王府找我。”李怀瑾招手张若雨近前,低声嘱咐道:“你在凤双溪面前,最好是扮生病,不然很容易就给他看出来。” 张若雨走了,李怀瑾得意地笑着,想不到还有一个女孩喜欢凤双溪,那么巧地冒用了褚明锦的名,他老早看凤双溪不对眼了,怎么着要让他自食苦果。“笑什么那么开心?” 冯丞斐出来时,见着的李怀瑾笑得嘴角都歪斜了。“好事,你别问。”不能拉冯丞斐下水,褚明锦要是知道冯丞斐和他一起捉弄人,只怕要寻冯丞斐的不痛快。“褚明锦呢?不出来吃饭了?”“睡觉了,心情不好。”褚明锦不让自己再与李怀瑾说起房中事,冯丞斐也不说了,拿起褚明蕊被害一事说出来商讨。“你不是真的要替她杀郭氏吧?”李怀瑾皱眉,他对褚明蕊没什么印象,听说郭氏害死年仅五岁的褚明蕊,却不怎么生气,只关心冯丞斐别傻傻的为了夫人真个杀人。 “宝宝也是一时愤懑不过,不会真的去杀郭氏的,要治她,也是让律法制裁,不过事隔这么多年,要取证有些难。”李怀瑾沉吟了片刻,道:“凤双溪酒楼要搞美食点评会,要不,我下请柬时把褚家几位小姐都请上,然后,我们这样……”李怀瑾附到冯丞斐耳边,低低地说了起来。冯丞斐连连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交给你了。” 54曲径通幽 李怀瑾在冯丞斐耳边嘀嘀咕咕,两人计议完毕,李怀瑾将张若雨冒充褚明锦一事说了,道:“随你怎么着,这段时间不要给你夫人见到凤双溪,待凤双溪与张若雨成事了,再给他们见面。” “这个……”冯丞斐颇感为难,李怀瑾道:“今日你夫人不就连那个张若雨都没见到吗?你也无需明说不让她见,使她累得下不了床,不就妥当了?” “你……”冯丞斐再度无言,看着李怀瑾失笑。李怀瑾还问他要献计的表扬,俊俏英气的双眉挑了挑,眨着长睫捉狭地道:“我这主意不错吧?先让你夫人下不了床,过些日子,就该害喜了,要出府就不便了,只要拖上一拖,凤双溪与那位张姑娘已成了好事,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给你说的,好像我不用上朝,不用到户部理事,整天呆家里似的。” “你可以告假啊,我记得你成亲那会没有告假。”李怀瑾笑道。 冯丞斐心口一跳,想到自己要从户部往吏部调动的计划,点了点头道:“有道理。” 褚明锦连着两日没有出门,在家中养身体,这日晕沉沉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冯丞斐去上早朝了,翠竹两人在外面候着,听到动静急忙进来侍候。 “小姐,早上姑爷临走时,再三吩咐我们别扰了你睡觉,你这可是熬出头了。”翠竹笑得合不拢嘴。 “可不是,谁想到姑爷不仅人才好,还这么体贴。府里又没有长辈约束着,又没有妾侍,小姐可自在了。”翠屏接着道,两人都是一脸喜色,乐不可支。 目前好像是,名满京城风采无双的冯侍郎,还真是难得的如意郎君,褚明锦笑了笑,从翠竹捧来的一迭衣裳里随手挑了一套颜色素淡,花饰简单的衣裙穿上。 梳髻簪花,调脂弄香,梳洗完毕,褚明锦站起来往门外走时,翠竹赞道:“小姐是越来越美了,这次聚会,彤君小姐也要在小姐之下了。” 褚明锦回身看了看镜子,镜子里的人虽然梳的是简单的飞燕髻,没有妆点贵重的步摇珠钗,清清简简中倒是别有一种明快清新的风致。 不过真要与方彤君相比,未必能将方彤君比下去,方彤君与这具身体是不同的气质,色彩纯净,甜香怡人。 褚明锦用过早膳,琢磨着要不要出门去酒楼时,心念转动间突然想起翠竹刚才的话中话,翠竹说这次聚会彤君小姐也要在小姐之下了。有聚会吗?她怎么不知道? “小姐不知道吗?说是办美食点评会,在凤公子那个通天酒楼,王爷发的请柬,二小姐她们也都收到贴子了。 要聚会自己却不知道,冯丞斐这是不给自己外出吗?褚明锦脑子里千万个念头飞转,越想越乱,胸口有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喘不过气来,堵得她很歇斯底里吼叫一番,砸打点东西来缓解一下。 “小姐怎么啦?不去就不去呗,难得姑爷不计较那个什么凤双溪的事……”翠竹嘀咕道,翠屏连连点头附和。 褚明锦有些无力,其实也知在这么一个时代,冯丞斐不让自己见凤双溪,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无可指责。得知凤双溪对已有非份之念,自己不也是纠结着不想跟他见面吗? 可是!道理明白,就是觉得很气闷,或许是冯丞斐看起来没有古人古板,相识的这些时又从来不拘着她,让自己下意识的以为他什么都惯着自己了。 褚明锦没有出门的兴致了,郁气无处发泄,跑到冯丞斐书房,要找一两本书消磨时间。 书架上满满的书,史策论著应有尽有,褚明锦翻了翻,被那竖排的繁体字搞得头更晕胸口更闷。 愤怒地把书搁回,转身要走时,褚明锦瞥见书案一边,地上大大的一个汝窑大肚钵,里面插满卷轴。 好像是冯丞斐的画,褚明锦走过去,拿起一卷打开,忍不住心尖颤动,画上是明眸皓齿男装的自己,眉毛上挑,眼睛半眯着。 这模样,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71 像是要蛊惑看着她的人似的,褚明锦微微脸红。 一幅又一幅的画看完,全是无限风情各种着装的自己,褚明锦气儿泄了。在心中将冯丞斐咬牙切齿地来回咀嚼,翻来覆去,一遍又一遍,只弄得身体不知所以,缠缠绵绵一阵躁热。 出了书房,褚明锦整个没了出门的心思了,也不想回房高卧,带了翠屏到处走动。 疏桐翠竹掩映,绿意压眼,安静宁谧的气息扑面而来,沿着曲折的道路,绕过亭台回廊,褚明锦缓步行走着,满腹郁气尽扫。 “小姐累不累?听说姑爷最喜欢在流烟池中间的听香水榭作画,小姐要不要去那里歇歇?” 褚明锦斜睨了翠屏一眼,笑问道:“不只是姑爷喜欢在那里作画吧?” 翠屏小脸红红道:“听说围着亭子的鲛蛸丝纱,轻薄如烟,冬暖夏凉,最奇异的,是把亭子围了起来,从亭子里面看得到外面,从外面看不到亭子里面。” 翠屏这百事通的本领,到了侍郎府一样,小妮子是想去见见稀罕物。褚明锦大笑不已,道:“走罢,前面带路。” 从外面看,真的只见轻烟弥漫薄纱飘扬,亭子里什么也看不清,褚明锦灵机一动,要捉弄冯丞斐报他不给自己出门之仇,吩咐翠屏:“你让冯管家开了库房给你看,挑几样好看好玩的,给我娘和兰姨娘送去,另外,跟冯管家支一百两银子,送给兰姨娘收着傍身,跟谁也别说我在这里。” 为什么跟谁都不说她在听香水榭,翠屏聪明的没有问,她们前些时觉得自家小姐有些傻,可这个傻小姐现在把姑爷作弄得爱她如命,这就好了,她这么说,想必自有主意。 冯丞斐这日早朝获准告假十天,出宫时李怀瑾在外面等着他,两人有说有笑一起回侍郎府,正遇着翠屏往外走。 翠屏停住脚步,屈膝要下跪行礼。 “免了,以后一天要见我几回,不用见着就下跪。”李怀瑾扶起翠屏,看了看她手里的包袱,问道:“这是什么?要去作什么?” “我家小姐让给太太和五姨娘送礼去……” “让冯刚套马车送你回去,替我问候岳母大人和五姨娘。”冯丞斐笑着道,翠屏坐上马车走远了,他高高翘起的唇角还垂不下来。 “你夫人给娘家送东西,让你破费了,还这么开心?”李怀瑾打趣道。 “你懂什么?”冯丞斐摆手,笑意将他秀雅绝伦的眉梢和侧脸轮廓渲染得更加柔和,整个人融化在无边春意之中,恍如春日枝头喧闹灿烂的杏花。 “我怎么不懂?褚明锦随意使用侍郎府里的东西,意味着心里没把你当外人,把侍郎府当自己的家了。”李怀瑾长叹,道:“看见你们这样,我也想找个女人来使用我的东西了。” “如此,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冯丞斐负手立住,把李怀瑾往门外推,“还不赶紧去相府找方彤君。” 李怀瑾摇头啧啧叹息,冯丞斐挑眉看他,李怀瑾终于调头往外走,两人背影相对分开了。 缓步在街上走着,李怀瑾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俊美的脸上无半点喜笑的波澜,他感觉得,冯丞斐刚才半开玩笑地把他推走,其实是不想让他进府。 “格非,你娶了妻,连兄弟都不要了?连我与你们一起吃饭都容不下了?” “君玉,你不是喜欢方彤君吗?希望你能早一日把方彤君娶了。” 往府里走的冯丞斐也在心中暗暗说着,褚明锦分析,皇帝要把他当挡箭牌,为真正要立为太子的皇子吸引视线,他这些日子暗中调查着,种种信息表示,皇帝真正喜欢的妃子,不是李怀瑾的母亲瑶妃,就是宣王李怀瑜的母妃宸妃,这个结果让他惊讶。 从娶了方彤君的皇子就能得到以方廷宣为首的一半朝臣的拥戴,更有把握登上太子之位这一点来看,答案却是非未婚的李怀瑾莫属。 冯丞斐希望李怀瑾尽快娶了方彤君。 于已,方彤君嫁人了,就不用担心皇帝再说什么让他休妻娶方彤君之语,尽管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皇帝其实不想他娶方彤君的,可他怕皇帝会从不知哪个他想不到的方位去考虑,因而还要他休妻娶方彤君。 于李怀瑾,娶方彤君大大方便了他往那个位子爬,尽管李怀瑾一直表示无意帝位,可人在皇室中,哪有可能全身而退。 皇子中,他自入朝后就与李怀瑾交好,有目共睹,撇也撇不清,若李怀瑾得登帝位,对他来说比哪一个皇子上位都要好。 李怀瑾若是当上皇帝,会不会与他的父皇一般,重视权柄高于一切? 这么一路想着心事,冯丞斐双腿经过南苑却没停下来,无意识地走着,不知不觉进了园子,来到听香水榭外面了。 褚明锦要让冯丞斐回来找不到自己着急,要吓他一吓。正独坐无聊时,不经意的往外一瞟,就看到若有所思神情专注的冯丞斐。冯丞斐原就生得风采翩翩,这般神情更显动人,漆黑温润的眼眸好像深邃的夜空,沉静安宁却挠人心扉。 褚明锦忘了去想冯丞斐回来了却没找自己,还没发现自己失踪,心中被美色扰乱了章法,身体在下一秒就要自燃了。 冯丞斐从遐思中抬头,看到鲛蛸纱半遮半掩下的纤柔婉约的身体时愣了一愣,褚明锦莞尔一笑,呼啦一下放下轻纱,薄薄的轻纱瞬间将嫣然一笑的风情从冯丞斐眼前隔离。 “宝宝,你怎么在这里?”冯丞斐略一呆之后,快步冲进水榭中,脸上尽是欢喜。 他的欢喜毫不掩藏,褚明锦之前的恼怒烦躁,闷郁不乐尽皆消散。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褚明锦眉尖微蹙,揉了揉眼睛假泣,道:“这府里哪里我去不得,你倒是告诉我。” “宝宝,你又爱捉弄我了。”冯丞斐无可奈何地一笑,拉了褚明锦揉眼睛的手,贴到唇边又吻又舔,“哪里都去得,我有的都是你的,就是我这个人,也是你的。” “哦……你这个人也是我的?”褚明锦拉长了腔调,意味深长地笑着,拉开冯丞斐的外袍,纤手从裤腰处穿行进去,问道:“这里,也是我的吗?” 最后一句,她说得又绵又软,异常诱惑,说话的同时,柔软的小手握住那一只沉睡的虫儿。 冯丞斐猝不及防,七寸之地抖然间被握住,身体瞬间被毛发挠搔般充斥满麻痒滋味,那虫儿很快地起了反应,冯丞斐整个人火烧火燎,脑中罢工成一滩浆糊,着了魔似地,伸了手按住褚明锦的手,包裹住那根柱状物上上下下滑动起来。 手心下一物像浸了水的海绵,从小到大膨胀,眨眼间变得坚硬粗壮。褚明锦一阵脸红心跳。恍恍惚惚就去扯冯丞斐的衣襟,把中衣扯开了。 肌理结实的腰身扑了满眼,清新的气息充斥鼻尖,褚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72 明锦耳根都红了,慌乱地低下头,却对上密实的肌肤间那一处诱人的脐眼。 “宝宝,这都是你的。”冯丞斐拉了褚明锦另一只手在自己腰上摸了几把,缓缓抬高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 结实的胸脯上两粒凸点像樱花般颜色艳丽,男性的力与美在他身上融合的恰到好处,褚明锦陶醉地抚摸,心猿意马地抚摸了个遍。 耳边流水潺潺,花香与体香交错,褚明锦迷迷糊糊中,指尖轻轻一挑,冯丞斐的亵裤被扯下。 茂密的毛发中间一根肉gun跳入眼帘,颜色已由初次相见的浅粉变成大红,才几天时间变化这么大!褚明锦迷乱中想,虽是只有几天,这几天它挥击搏斗的时间可不少,这么想着,褚明锦眼前一片朦胧,偏生感官又无比清晰,清楚地知道手指下那肉gun在发颤,在惊人地成长,鼻息间雄性原始味道越来越浓,熏得她呼吸慌乱头脑空白一片。 “宝宝,外面的人看不见这里面,不回去了,就在这里,好不?”冯丞斐喘息着问,大手去扯褚明锦裤子。 褚明锦微微回神,死命摇头,身体虽渴望的紧,却不敢想象自己与冯丞斐就在外面……万一来了人,一头撞进来……只是此情此景喊停,别说冯丞斐不肯,她自个儿也难受。 褚明锦攥紧一根肉gun,迷乱的脑子转了转,片刻过后,把脸凑到冯丞斐耳边,咬着他耳垂,语调沉暗,软绵绵道:“格非,我想看你摸自己,你摸给我看。” “宝宝……”冯丞斐身躯一震,褚明锦趁热打铁,松了肉gun将他抱住,含住他的嘴唇咂吮,又顺着脖颈往下啃咬住喉结,来来回回吸啜得通红,直弄得冯丞斐吸气拉风箱似的粗,自个儿身体也自緾绵发软,褚明锦强忍着yu望咬上冯丞斐的凸点,将那小小的一粒含在口中,咬吮着舔吻,舌尖勾描着敏感至极的ru晕,浪声叫道:“格非好哥哥,摸给宝宝看。” 冯丞斐脑子早已乱了章法,让一声格非好哥哥的浪jiao激得他几乎要she了出来,愣看了褚明锦水光潋滟的大眼半晌,冯丞斐手指颤抖,却不去摸自己,拉了褚明锦的手,屈起她其他四指,留了中指,合着自己的中指,两根手指一起,兜转了一圈后,突地刺入褚明锦下面的花芯。 “你做什么?”褚明锦惊喘了一声,不敢置信地睁眼看冯丞斐。 “你不是让我摸给你看吗?”冯丞斐也不知是真糊涂假糊涂,长睫颤动,表情像是羞极了的可怜小绵羊,下面那手却握着褚明锦的手,一寸寸朝那里面探入,轻轻地旋转。 自己的手指和他的手指一起在那处揉搓,褚明锦脑子里一阵惊愕和羞耻,与此同时,潮水一般的快意夹杂着复杂情绪朝大脑冲击来,体内两根手指搅弄得她心尖乱跳. 仿佛猪油蒙了心,犹豫迟顿后,她没有抽回手指,由着冯丞斐拉着她的手指在入口处在紧密的通道里面按压揉磨,快意与羞耻交织,褚明锦无力地低吟,身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恍惚中被推靠到柱子上,褚明锦惊惶的睁开眼,却见冯丞斐跪到地上了,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她两腿间那处,表情痴迷极了,褚明锦无措地闭了眼,横了心,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么一想,手上不再矜持,主动带了冯丞斐的手指进出。 水流越来越多,手指进出的哧哧穿梭的声响分外清晰,除此之外,两个人乱成一团的呼吸声与心跳如鼓点交替响起,褚明锦迷茫地半睁着眼,视线没有焦距,只有间或溢出低吟才让人知道她沉迷着。 冯丞斐直盯着那艳红的一处,迷乱地捣弄着,一指还嫌不够,又拉了褚明锦食指加入,自己也加了一指进去,胡乱搓弄着,褚明锦微微吃疼,刚哼了一声,那要命的地方被冯丞斐的长指chuo到,整个身子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啊”地一声,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坠在地上浮起一股轻烟。 55春来燕好 “宝宝,舒服吗?” 褚明锦狂乱地摇头又点头,钗环散落一地,秀发长长地垂了下来,飘飞纷杂,错乱一如她混浊的脑袋。 冯丞斐仅有的几次经验让他有些捉摸不准褚明锦是舒服吗,不过不懂就要学,严谨的求学精神让他控制着自己极想要发射的大炮,抓着褚明锦的手指继续探索。 站立的姿势把下面的光景看得分明,褚明锦眼睁睁看着冯丞斐的手指带着自己的手指,长短不一的四根手指退出,刺入,再退出,再刺入,无尽循环……过于淫靡的情形让褚明锦几欲发狂,心中叫着不要,身体却被激出了蛰伏在骨子里的所有欲念,膝盖微曲使大腿尽量张开,方便冯丞斐的动作,腰肢摆动着,疯了似地迎合下面进出的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冯丞斐松开了压制,褚明锦眼光迷朦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还放在自己体内的自个儿的两根手指也忘了要抽出来。 冯丞斐站了起来,俯到褚明锦耳边嘶哑地问道:“宝宝,那里流了许多水,是舒服吗?” 褚明锦流泪看他,像哑巴一样说不了话。 “我不抓着你,你自己来,咱们一起动。”冯丞斐黑漆漆的眸子渴求地看着褚明锦,他嫌握着褚明锦的手指进的不深,亦且不便使力。 仿佛被牵了线的木偶,冯丞斐手指发动chuo刺时,褚明锦迷迷糊糊也跟着他动作起来,手指与冯丞斐的手指在湿漉漉柔软火热的通道里相遇,感受着彼此肌肤相触摩擦,奇异的触感让人无法自控,缓缓地迟钝的动作加快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诞生,冯丞斐的动作越来越快,褚明锦弯着腰,配合着加快…… 与自己羞人的部位密不可分地磨擦碰撞,比一根大棒在那处进出还让人发狂,红润潮湿的入口不停地抖缩,不知是羞极还是乐极,褚明锦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先砸在冯丞斐的手臂上,又无声无息的滑落到地上,在地毯上晕开一朵妖娆的花朵般的湿渍。 极度的刺ji让人承受不住,褚明锦伸出空闲的一只手,一把攥住腿间进出的冯丞斐的手腕,泣声哀求:“别……格非……我难受……” 这样子不该是舒服吗?冯丞斐糊涂不清的愣呆着看褚明锦。 小傻瓜!褚明锦难受得要哭了,抓住冯丞斐的头发把他往上拖,胡乱亲了亲他的脸,按住他臀部,贴着他腹下笔挺一根磨蹭,躁着脸道:“把它扶过来。” 冯丞斐似还回不过神来,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扶了自己那物,将硕大的顶端抵了入口,又愣愣地望褚明锦。 褚明锦泪水流得更凶,不明白这个傻瓜这时怎么不急切了,看他愣神不行动,猛地一挺胯迎上,冯丞斐却就在这时蛮横地往前冲,棍棒直捣进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73 去。 褚明锦舒爽地尖叫了一声,虽是刚欢好几天,可这几日做过许多次了,刚刚长久的前戏也让那处湿软无比,棍棒进入时不再像前几次那般疼痛,只有被填满的充实与快活。 面对面站着的姿势使进入不够深,冲撞间似是隔靴搔痒,让人每每飘到半空中上不去顶端,褚明锦被晾得难受,按着冯丞斐的肩膀,拱起臀部迎上,口中发出一声声压抑不悦的低哼。 包裹着自己胀痛的物儿那地方又湿又暖,棒子被紧紧箍住,rou壁一阵阵收缩绞拧,冯丞斐身体颤栗不已,尾椎一浪接一浪漫延上的快gan让他只想横冲狠cha,耳中听得褚明锦不悦地哼唧,看了看下面研究了一下,强忍住深吸一口气,托住褚明锦臀部,哑声喊道:“宝宝,把脚緾住我的腰。” 褚明锦依言双腿盘上,冯丞斐一个稍退,又狠狠撞了进去,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抽cha起来,仿佛要把她连同背后的石柱捅穿…… 太麻了!褚明锦大口大口喘着气,灵魂升空了,身体快要溺毙在那让人窒息的快gan中,盘在冯丞斐腰上的双腿越来越无力,被撞击一次就麻软一分,浑身都在发颤,嘶哑的嗓子胡乱的喊叫着,一会儿格非,一会儿好哥哥,缝隙里更是不知流了多少汁水,棍棒进出间潺潺作响。 “宝宝,这么样来可舒服?”冯丞斐在她耳边殷殷问,声音沉闷暗哑,调子断断续续。 褚明锦哪答得出声,早被撞得失了从容,只晓得想要棍棒在那软腻里不停地撞击,把那销魂的滋味一次次捣弄出来,一直不要停歇方好。 冯丞斐得不到答案,只能自己摸索,棍棒变换着角度冲撞,要让褚明锦在欢ai时更加快乐。 褚明锦被捣弄得整个化成了水,骨头酸软,一双脚再盘不住,身体软软地不停下滑。 要整个人托着褚明锦胯下使不上力,亦且褚明锦软面条似的捞都捞不住,冯丞斐皱了皱眉,抽身出来,将意乱情迷的人翻了过去,褚明锦软抱着柱子,冯丞斐看了又看,后面一洞在视线里,前面那个却看不到,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躺地上去? 褚明锦等了半晌,见背后没有动作,扭头一看,冯丞斐扶着一根棒子,正急得抓耳挠腮。 褚明锦暗哼了声小傻瓜,心头却乐得要飞升成仙,按着前世看过的一些小说的印象,抱着柱子半弯下去,臀部高高抬起,如动物一般横趴着。 水光淋漓湿漉漉的入口展露出来,因剧烈的磨擦花瓣艳红极了,冯丞斐一眼看去,被眼前淫靡的眩惑弄得没有进去也想喷射,腰身一挺,将自己被汁水弄得湿漉漉的棍子狠狠刺了进去,尽gen没入。褚明锦闷哼了一声,一手抱柱子,一手反到后面,失神地在空中抓挠。 “宝宝怎么样舒服你要跟我说……”冯丞斐孜孜不倦地再次问,一手握住褚明锦抓挠的手,一手固定着褚明锦的腰身,棒子凶悍地冲进去后,从不同的角度打磨,仔细地感受着褚明锦的肢体反应。 褚明锦看不到他的表情,狂热的浪潮冲刷着身体,她的脑海里白茫茫一片,冯丞斐的声音听到耳里似远又似近,明明说话声就在耳边,她听进去后却什么也没留下,跟没听到似的,腰身已忘了扭动,只下面紧紧绞缩着,要将身体里几乎叫人死去的快乐锁住。 看起来应该是舒服,汁水把自己棒子根部的毛发都湿透了,冯丞斐往里一个狠击,吼问道:“宝宝,舒服吗?” 褚明锦总算听进去了,啊啊呜呜应道:“舒服……”尾音在另一波撞击下消失,小手死死攥住冯丞斐的手,身下酸胀酥麻得叫人想要死去,忍不住泣道:“格非……停一停……” 冯丞斐听得她舒爽,怎么肯停?更凶猛地撞击,褚明褚白生生的一对奶zi被撞得前后摇晃,冯丞斐看得心痒手热,松了握着褚明锦的手,摸上其中一只,看另一只奶zi闲着,尚自不满足,换了手握腰,与褚明锦空着的那手一左一右,低喊道:“宝宝,揉揉那一边,跟着我一起揉。” 褚明锦已被gan得神志不清,精神恍惚着,冯丞斐让她揉,糊里糊涂便摸上自个儿闲着的那一处奶zi,跟着右侧冯丞斐那手的节奏动作起来,或磨擦樱红,或是在乳hun打旋,有时又整个握住揉捏。 这般上面抚慰下面冲撞,只弄得身体更加酥ma,褚明锦口中舒爽得哽咽不停,凄凄惨惨像快活又像痛苦的呻yin声再没停歇。 这样的光景对初尝云雨不久的冯丞斐刺激委实巨大,大炮在经过几百下磨擦后,终于胀痛着爆炸开来,滚烫的烈液轰隆隆冲进去快活的通道深处。 “格非……”褚明锦发出呜咽以外的话语,软了身体低泣着道:“格非,我站不住了……” “格非你抱抱我……” “格非,我舒服得要死了……” “我也舒服得要死了……”冯丞斐嘶哑地低吼。 两人搂成一团软倒到地毯上,面贴着面挨蹭,许久后,褚明锦晕沉沉中哼道:“酒楼有聚会,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要趁机把白露茶推销出去,现在得多赚点银子,将来你在朝堂中出什么事,咱们退隐了,不至于生活无着。” 听着褚明锦虚软的略带撒娇味儿的声音,想着她对自己的担忧关心,冯丞斐心头涌起似水般的柔情,把人往怀里紧了紧,柔声道:“我有时做得不好,宝宝你且多担待着,不让你参加,是因着……” 冯丞斐把李怀瑾的计划坦白了,低声道:“宝宝,君玉一片好意,我不便明着说不好。” 他这样坦承说出来,还把她挂念的褚明蕊的事紧着办,褚明锦本来心头就没多少火了,此时烟消云散,鼻子里哼了两声表示不满,身体却更紧地贴紧冯丞斐,在他怀里扭了扭,低声道:“郭氏害明蕊那时,明容还小,跟她无关的,你们这么吓她,不会吓出病来吧?” “吓病了活该。”冯丞斐冷哼,道:“上次她母女俩串通起来那事,若不是我见机不对脱身走了,必得给她赖上,君玉要把她嫁给郑易理,我怕郑家倒台时你为难,阻止了,只是这口气还是得出,吓她一吓也好,再者,不吓得狠,郭氏怎么会心虚?咱们又怎么去从中查到真相?” 褚明锦叹了口气不再反对,冯丞斐又把自己怀疑皇帝真正要捧上太子之位的,不是李怀瑾就是李怀瑜之事说了出来,“君玉的娘瑶妃是皇上做皇子时的侍女,皇上刚登基时盛宠一时,宸妃则这些年圣宠长盛不衰,皇上真正疼爱的皇子,必在他们两人之中。” 褚明锦沉默了片刻,问道:“信王爷与你看来交情极好,只不知他为人如何?是否口蜜腹剑之人?” “生在皇室,要说没有权谋心计,那是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74 不可能的,往后的事看不到,目前为止,君玉待我还是一片真诚的。” “那么。”褚明锦斟酌了片刻道:“你从现在开始,一方面别揭穿皇上的图谋,尽量地从他手中谋到更多的权力,另一方面,跟郑太尉那边的关系,也别搞得太僵,慢慢地抽身出来,在夺位之战矛盾激化时,咱们从从容容,看起来哪方都不帮,最后立场一站,却左右了局势,把信王爷捧上皇位。” “我出身寒门,要说左右朝局,也许办不到,只能尽可能地自保,免于被清洗。”冯丞斐低叹,以往认为皇帝是他坚实的后盾,拼起来有一股狠劲,如今没有野心,气儿泄了大半,若不是为了褚明锦,他都不想当这劳什么子的官。 官场上的事,褚明锦也迷糊不清,偎紧冯丞斐低声道:“你看着办吧,反正看着不对时咱们就不做这个官了。一家子平安喜乐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有数,你不用担心。”冯丞斐轻吻了一下褚明锦的额头,喟叹道:“君玉说他喜欢方彤君,只要他娶了方彤君,太子之位就与李怀琳两人各占了一半了。 褚明锦哦了一声,刚才一番情事时间太长,说了这许多话,有些倦了,眯了眼睡觉,冯丞斐轻拍着她背部,哄孩子那般,褚明锦惬意的很,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突然想到一事,抖地坐了起来,冯丞斐吓了一跳,一个打挺坐起,急切地问道:“怎么啦宝宝?” 褚明锦手指狠戳冯丞斐额头,咬牙切齿问道:“咱们初识那时,你口口声声说有苦衷的,原来打的主意是要娶方彤君,是不是?” “这不那时还没喜欢你嘛……”冯丞斐悄声替自己辩解,一壁厢把自己半拢的衣襟悄悄拉开,伸了手把褚明锦搂入怀中。 光滑的胸膛相贴磨蹭,褚明锦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吟,冯丞斐搂抱得更紧,像是要把褚明锦嵌进骨里。嘴里低声求恳:“宝宝,我悔之不迭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原谅你。”褚明锦怒哼,话虽是这样说,双手却从冯丞斐的圈禁中挣了出来,轻轻搂着他的窄腰,将自己的身子与他相贴的更紧,紧到冯丞斐切切实实地体味到肋骨挤压的疼痛,心头却不再担忧。 第56章碧天苍茫 褚明锦觉得不告诉凤双溪张若雨身体里住的不是自己,有失厚道,要到酒楼走一遭。“你忘了?点评会同时要推出白露茶的,凤双溪前日就去铜陵进茶叶了。” “他去进茶叶了?那王爷怎么在酒楼里布置一切?”褚明锦好奇地问道,凤双溪对李怀瑾的脸色,可让人不敢恭维,她不信才两天时间,凤双溪就与李怀瑾交情好到把酒楼交给李怀瑾去折腾。“凤双溪把酒楼交给那位张姑娘的……”冯丞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凤双溪把酒楼交给张若雨布置,张若雨哪做得来,又把事情整个交给李怀瑾去做了。褚明锦摇头不已,想到凤双溪发现真相后的暴怒,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这美食点评会,除了闺秀仕子们参加,最重要的,还是请到相爷,王爷给相爷下贴子了吗?” “方相那没有下贴子,君玉亲自去邀请的,方相已答应要参加,方彤君也会参加的,届时还会来一些朝堂中年轻有为的官员。”“这是要给方彤君择婿?”褚明锦轻笑一声,语带嘲弄问道,“你做不成相府乘龙,失意不?”“宝宝……你就放过我吧。”给褚明锦揪着小辫子,冯丞斐哭笑不得。 凤双溪去铜陵进白露茶了,只能等他回来再告诉他了,或是,褚明锦转念间,想着凤双溪与张若雨已经这个那个,不若不告诉他,过一阵子他自己发现,自个儿去解决。 这么一想,她便将这事丢开,其实也是没时间想这事儿了,两人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天都在不停地做有情事。冯丞斐告假十天,不用上早朝不用到户部理事,只偶尔同僚下属来请教问题,空闲时间很多,连李怀瑾也有意给他们夫妻留时间似的,这十天里浑不似以前那般一天跑几回侍郎府。这十天里,初尝情欲滋味的冯丞斐,每日一个眼神一个肌肤相触,大炮便进入发射状态,褚明锦虽然有些羞涩,到底不是拘泥呆板的古人,亦且那滋味儿教从没品尝过的她也是爱的很。 两人不分昼夜,兴致来了就做,倒真是李怀瑾说的那般,褚明锦被做得晕沉沉的,把凤双溪的事忘记了。转眼八天过去,举行美食点评会的那一天到了。“宝宝,起床了,今天要去参加美食会。”冯丞斐喊了许多声,褚明锦嗯唔了一下,眯着眼睡觉,理都不理他。“宝宝,起来了,回来再睡。”冯丞斐又喊,今日有很多事,褚明锦不参加不行。她得与方廷宣一起掌勺炒菜,制造出美食会最吸引人的噱头,还有,他要借此机会,向外显示出他夫妻恩爱,击破他要当相府女婿的谣言。然后,顺势执行他的调任计划。昨晚摆弄了一整晚,刚做完还没睡熟呢!褚明锦嘟嘟囔囔爬起床,冯丞斐哄了又哄,总算让她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 冯丞斐今日换了装束,不是一惯的广袖长袍,而是窄袖长襟腰身紧束的劲装打扮,许是当了男人了,气质与先时又略有不同,眉眼张扬,风华无边,身段笔挺修长,很是悦目,褚明锦忍不住鼓起掌来,复又闷闷道:“这么个样子,你进去了还逃不逃的出来?” 褚明锦有些发愁嫁了这么一个万人迷郎君了,冯丞斐大笑,笑得眉眼弯弯,道:“放心好了,以前没有娶妻没有夫人陪同,我尚且能全身而退,眼下有你这朵名花护着,再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来的。”褚明锦还想说些什么,翠屏在外面禀报道:“小姐姑爷,王爷来了。”褚明锦摇了摇头,将无谓的担心摒除脑海,搭着冯丞斐的手,缓步走了出去。“咱们今日倒像是约好的。”李怀瑾也是一身紧身劲装,看完冯丞斐,又看向褚明锦,笑道:“你这衣裳别致,怎么想出来的?” 褚明锦穿的是自己前几日让冯丞斐去裁缝店定做的,流彩暗花云锦斜襟盘扣短上衫,褶皱泡泡袖,袖口收紧,只到手腕眼处,下面是百摺如意裙,也不长,刚及脚面,这裙装就是改良的清末裙装,行动比袖子又宽又长的衣裙方便,她这些日子在府里与冯丞斐两人弄吃食,都是这样的装束,今日参加聚会既然要进灶房炒菜,自然要穿得轻便些。褚明锦微笑不答,冯丞斐却得意地拉着褚明锦旋转了一圈,问道:“宝宝这么穿,是不是更漂亮了?”端的花容月貌亭亭玉立,李怀瑾点头,心道其实哪个时候都漂亮,七分容色加上三分精气神,这个身体换了个灵魂,比以前好看多了。 三人一齐上了王府的马车,离酒楼还很远距离就无法前进了,外面人山人海,捅挤不堪。“怎么这么热闹?”褚明锦不解地问道。“糟了,忘记了,方相与方彤君同时出席,没被邀请的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75 人也会来的,削尖脑袋要往里挤呀!”李怀瑾大叫了一声,挑起车帘子吩咐车,“先不去酒楼了,上燕京府衙。”这是要上衙门调差役来维持秩序,冯丞斐按住他,道:“咱们此去,未必调得动,反落人口舌,只怕还会遭弹劾。”“那怎么办?”李怀瑾焦急地问道。褚明锦看了看人潮,道:“不需找人来,由一个能说会道的,下去从这些人里面发动一些人出来维持秩序即可。”挤堵的人群都是锦衣华饰,大约都是职位大大小小的官员们,想借机与方廷宣攀上关系的。不是暴民,用不着差役来压场指挥。冯丞斐和李怀瑾看向对方,外面盛传方彤君要嫁给冯丞斐,冯丞斐与方廷宣的关系,在众人心中,比李怀瑾要亲近些。可冯丞斐正要与方彤君划清界线,不便再依仗着方廷宣说事。犹豫间,外面噪杂的人群却静了下来。 有人维持秩序了?褚明锦和冯丞斐李怀瑾一齐看去,没有来人维持秩序,来的是凤双溪,远远的站着,声音传到耳里有些冰冷暗沉,他说的是:“各位,方相在酒楼二楼雅座坐着,临窗,外面的情景看得清楚。各位有擅长烹调的,请跟我来,若无,请耐心等候,这个美食会连开三天,这三天里,相爷都会到场。”“凤双溪这样胡吹,相爷明后两日若是不来,看他怎么收场。”李怀瑾冷哼了一声,他看凤双溪非常不对眼。今日看着更讨厌。穿着一身淡蓝绸袍的凤双溪身材高挑,面庞轮廓棱角分明,五官深刻,十分有味道,比以见过的哪一个时候都好看。“凤双溪这会显得很豪气阔达了。” 褚明锦赞道,没理会李怀瑾瞬间阴沉的脸,笑问道:“王爷,你只请相爷来一天是吧?”李怀瑾听得褚明锦赞凤双溪,肚子里的气更酸了,虽然前些时凤双溪穿着寒酸衣裳时,他从举止气质也看出凤双溪出身不错,非同等闲之辈,可听得褚明锦称赞他,心里还是直冒酸泡泡,酸泡泡之中又有一股不明暗火烧蹿着。“我就没看出那个阴沉沉的家伙哪里好看?”李怀瑾冲口而出,满怀怨怼。不是吧?这个王爷跟女子一般看不得比自己貌美的人?褚明锦愉快地笑了起来,笑容得意而放肆。倒是冯丞斐也听出李怀瑾的酸意,着意安抚道:“凤双溪再好看,也比你差。”“这倒是。” 李怀瑾虽有些赧颜,却不自谦,抚了抚冠带,道:“论眉眼精致气质无双,他可比不上格非,就是俊逸清朗,也及不上我吧?”“那是,王爷你是一直好看,凤双溪是偶然好看。”褚明锦收了笑容,低声附和。她可不想跟李怀瑾争谁更好看的问题。 “跟相爷说的只是今日过来,明后两日若还是要相爷过来,得你去跟他说了。”李怀瑾至此才有心情回答褚明锦的问题。三人说笑着,恰好喧闹的人群被凤双溪几句话镇了下去,倒显得这边动静不小,凤双溪朝马车看过来,眼神自动忽略了冯丞斐和李怀瑾两人,落在褚明锦脸上。两人的视线突兀地对上,褚明锦一时间也没想好要瞒他还是不瞒,刚打上照面时,下意识地绽起笑容。凤双溪愣住了,看着褚明锦若隐若现的笑颜,瞬间彻底乱了思绪。李怀瑾眼珠转动,将他两人的神情尽皆收入眼底,微微蹙起眉,气恼极了,压低嗓门喝道:“褚明锦,你现在可是冯夫人。”一面挪动身体,将褚明锦与凤双溪隔开。 褚明锦眉头一皱,复又舒展,道:“待会儿我要进灶房炒菜,凤双溪不就看穿了?”“我都安排好了,穿不了,你别和他打照面,你那眼神与人一交緾,就看出来了。”那双明眸在眼前只那么一晃,就被遮住见不到了,凤双溪心中开始是一阵雀跃,随后又是喜又是惧,瞅着落下的车帘,想上前打招呼,却只是瞟了一眼就耷下眼皮,默不吭声,缓缓地转过身,往酒楼走去。“他怎么连过来打声招呼都不?”褚明锦暗奇,李怀瑾不屑地撇嘴,心中明镜似的亮,凤双溪这是还没发现张若雨是冒牌的,却不喜欢张若雨,怀念起褚明锦,心中矛盾了。 拥挤的人群在凤双溪走后也没再乱,那些人或是掸袖子或是拉衣角,一本正经起来。有些像戏文里等小姐抛绣球的青年才俊,褚明锦笑了笑,忽然醒悟过来,官员即使想攀上方廷宣,总要拿捏着顾全身份,外面这些人,还真的是等着得方彤君青睐的,跟悬空寺山门前那些人是一样的。想起悬空寺那日的惊魂,褚明锦身体紧繃,冯丞斐注意到她刹那间的异色,关切地问道:“怎么啦宝宝?”“我在想悬空寺那个恶徒会不会来。”褚玮伦委托的人一直没寻到肌肉男,褚明锦总觉不能安心,对冯丞斐道:“让马车走慢些,我看看。”轻轻地揭起车窗帘一小角,褚明锦定睛看着。 肌肉男闻人雄性淫无比,听得有聚会,美人儿到场的不少,还真过来了,他身材高大,满脸腮络胡,甚好辩认,褚明锦在人潮中一眼看到了他。“格非,就是他,满脸胡子的那一个。”“是他,我记下了。”冯丞斐瞅了一眼,点了点头,把车帘放下,不让褚明锦再看外面。“你不仔细看看?”褚明锦有些不满,她想要冯丞斐把肌肉男通过衙门绳之以法。” 冯丞斐想着心事没有回答,李怀瑾晒笑道:“看什么人?格非过目不忘,回去后画出图像来,你就知道忧心是多余的。”冯丞斐一直以为褚明锦遇险是皇帝所为,而今扫了肌肉男一眼,立刻知道自己误会了。 皇帝差派的,只会是大内侍卫或是暗卫影卫,这些人都精气内敛,绝不是肌肉男这么个张狂模样。 57浮冰碎雪 马车在酒楼门口停下,冯丞斐先下去,又回转身抱了褚明锦下车,褚明锦眼角瞥到凤双溪在大门处往自己看来,正想开口打招呼,李怀瑾已走了过去,緾住凤双溪不阴不阳说起话,冯丞斐低声道:“宝宝,咱们进去吧,别拆君玉的台。” 冯丞斐扶着褚明锦不进大门,靠墙往东面走去,那里有一小门通后院,褚明锦是知道的,冯丞斐解释道:“大厅都是男子,小姐们在二楼包厢,咱们直接去灶房吧,君玉在后面单垒了一个灶房,方相此时应该在那里面。” 张若雨在新垒的灶房门口张望,褚明锦远远看到,还以为是方彤君,及至近了,方看出是张若雨,嘴巴张得老大,下巴差点掉地上了。 几次见面,张若雨都是绾着双环髻,木簪银钗,短襦短裙,娇俏可爱。今日却把头发梳拢到头顶,盘出优雅的飞仙髻,斜插了一支碧玉簪,正面一枝垂珠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额头摇曳。眉毛精心描了青黛,脸颊敷粉了,白腻如脂,脖颈间红玉项圈,皓腕上紫玉手镯,绛红的曳地薄罗裙,青翠色的丝带将纤腰束住,眉头微颦间竟也有万种风情。 张若雨这身行头,想必是李怀瑾送她的,想像着张若雨裙裾款款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76 行走在张寡妇那处充斥着廉价家俱墙壁斑驳的旧房子里,褚明锦有些哭笑不得。 “凤双溪没看出来?”褚明锦单刀直入问道。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没问我也没说开来。”张若雨垂下头,有些苦恼地捏揉袖子,“褚姐姐,王爷这些日子一直训练我,送了好多衣裳首饰,让我学你的样子,他夸我学得很好了,可是为什么昨日凤哥哥回来后去看我,对我又很冷淡,我看着根本没有他和你相处时的模样。” 形似而神不似,冯丞斐站在一边听了,暗暗摇头,张若雨扮成褚明锦那样的大家闺秀了,可细节处诸如这捻袖口的动作一做出来,便显出小家碧玉的形容来了。 “宝宝,我们进去炒菜吧。”冯丞斐有些不齿张若雨的冒名行为,揽过褚明锦的肩膀,越过她走进灶房。 见到女装的褚明锦,方廷宣没有显讶异,大约以前就看出来了,他的眼睛盯在冯丞斐放地褚明锦肩膀的那只手上。 “相爷。”冯丞斐松了手,拱手行礼问好。 “格非,大宝兄弟就是你的夫人?”方廷宣脸上闪过失望之色,极快,不细细捕捉几乎看不到。 褚明锦呵呵一笑,替冯丞斐点头,又问道:“相爷以前就知道我是女人?” “开始没看出来,等到切肉切菜,看到你的手就看出来了。”方廷宣微笑着走到桌案一头,郎声道:“大宝兄弟,开始吧。” 灶房里各种食材齐备,褚明锦与方廷宣不时讨论下食物搭配,烹调火候,烹调手法,两人有说有笑,冯丞斐站了一会就出去了,张若雨在一边打下手没有离开,褚明锦忙碌的空隙中想,凤双溪如果进来看到此情此景,想必一下子就会明白过来。 一上午过去,凤双溪却没踏进来一步,他忙着招待来宾,根本不得空。 正午时分,李怀瑾带了七八个看起来是王府婢仆的人进来,把他们煎煮炒炖做出来的菜和汤端出去,又把方廷宣请到外面点评食物。 褚明锦没有跟着出去,一屁股坐到小凳上,累得抬不起胳膊。 “褚姐姐,你看我扮着你,还有哪些地方不像的?”张若雨见褚明锦得空,急忙坐到她身边请教。 褚明锦很想说,不要扮我,用你自己本来的面貌去吸引凤双溪,让凤双溪爱上你自己,那样比偷来的感情更妥当,然而看着张若雨渴切无措的眼神,却说不出来。 “宝宝,跟我来一下。”冯丞斐进来了,褚明锦得以脱身,朝张若雨歉然一笑,站起来随冯丞斐出去。 出了灶房,冯丞斐却不急着走了,拉着褚明锦靠到院子中边一棵大树下。 “肩膀痛不痛?”冯丞斐柔声问道,双手缓缓贴上褚明锦的双肩,轻轻地辗转磨压。 上一次说炒了菜肩膀酸痛他还记得,褚明锦心头甜甜的,双手环住冯丞斐窄腰,顺从地软□体,眯了眼全然一副信赖交付的模样,由着冯丞斐把双手绕到她背后揉按。 不过片刻,褚明锦听得耳边的呼引声略微粗重,睁眼看时,冯丞斐的神情依旧是清雅温煦的,只是眉捎泛着緾绵笑意,眼神炙热,褚明锦低笑了一声,垂下眼帘扫了冯丞斐胯间一眼,复又抬眼,睫毛轻眨,唇角高高翘起,悄声道:“格非,你撑帐篷了。” “宝宝,你别勾引我好不好?”眼前时机地点都不对,冯丞斐叫苦不迭,自制力被褚明锦弄得丢盔弃甲,那部位被烧沸了般狂烈,很想重重地冲进那柔软的通道内部磨蹭。 交緾在一起的气息躁热又微妙,褚明锦满意极了冯丞斐的反应,握着他腰部的双手稍松了松,在他腰背轻柔地捎刮,挑逗得冯丞斐那物儿更大了,帐篷撑得老高,鼓鼓囊囊一大包。 冯丞斐喘息着叹了一声,伸手去按褚明锦的手不让她乱动,褚明锦偏不依他,猫逗老鼠般,在冯丞斐大手摸来时躲退了一下,正正经经不动只扶着他的腰,等得他松懈了,又故技重施,把冯丞斐肌肉紧繃的背脊摸了个遍。 冯丞斐只觉得喘不过气,脑中清明逐渐被yu望侵蚀,褚明锦摸索的小手比舌头还灵巧,猖獗霸道让他的yu念无所遁形,无路可退时冯丞斐忘了这是在酒楼后院,大手霎地松了褚明锦的肩膀,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褚明锦一时恶作剧之心,料不到冯丞斐在这么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就吻上了,扭了头想躲,却是迟了,冯丞斐两手捧得紧,她的脸连稍微转动都不能,在她口腔里扫荡的舌头狂野热烈,让她无从躲藏或退却,偶尔那舌头放开她的舌头牙齿了,却跟着又是让她呼引窒息的吸吮。 冯丞斐欲擒故众松松紧紧逗弄着,技巧与最初的接吻已不能同日而语,褚明锦羞躁不已却又喜欢这样的热烈,喜欢这个时候冯丞斐流露出来的渴切和狂野。稍微的抗拒后她紧搂住冯丞斐的腰,任他勾引纠缠自己。 湿热的气味凌乱地交换着,褚明锦身体越来越软,终是抑不住涌动的情潮,在冯丞斐口中低低逸出声声难耐的低吟。 “宝宝,是不是忍不住了?”冯丞斐舌头略微后退,双唇褚明锦在泛着水光的红艳艳的唇瓣上轻擦。 褚明锦从昏沉中略略回神,喘息着看冯丞斐,不满地嘟嘴哼道:“你这般作弄我,还能忍得住?” 是谁先作弄谁的?冯丞斐聪明地不与蛮不讲理的娘子扯皮,双唇压在褚明锦红肿的唇瓣上又蹂躏一番后,低声道:“咱们别进去了,到马车上吧。” 到马车去做什么?自然是去这个那个亲热来着,褚明锦无力抗拒,冯丞斐搂起她软绵绵的腰肢,两人跌跌撞撞朝马车走去。 一只脚平地生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路行一路亲吻着的两人差一点被绊倒。 褚明锦猛地抬头,只见凤双溪门神一般杵着,脸阴阴沉沉眉眼狰狞像要吃人的猛兽。 亲热被人看到了,褚明锦先是脸红,继而被凤双溪喷火的双眼弄得一阵迷糊,自己跟凤双溪没有关系吧?他怎么一副摸奸在床的表情? 褚明锦身体不自觉地一抖,冯丞斐倒是镇定自若,把褚明锦的脸往怀里按,微微一笑,漫声道:“凤兄,请让一让。” 凤双溪的视线淡淡扫过冯丞斐绯红的嘴唇,面无表情地紧盯着歪在冯丞斐怀里的褚明锦半晌,森森然道:“褚大小姐,借一步说话。” 褚明锦被凤双溪阴恻恻的言语呛着了,大咳起来,冯丞斐闻声手腕抬起,修长的圆润的手指抚上褚明锦的侧脸,缓缓往下,轻柔又仔细地替她顺背。 两人身体紧贴着,即使有凤双溪在看着,冯丞斐的手臂也没有松开半分,褚明锦软软地靠着他,任由他动作,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般,冯丞斐唇边带着一抹模糊的笑意,一双黑眸清润如水,柔情荡漾。 凤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77 双溪牙齿咯咯作响咬出了血,眼前的一切那么刺眼,一如甫得知家败那天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那一天颠覆了他的幸福,是他永远的梦魇。 从模糊的有记忆的幼年开始,他一直是泡在蜜罐子里,爹娘宠着他,妹妹敬着他,旁人捧着他。那一天他与往日一般在聚会中与一般青年才俊说着笑,突然有人跑来告诉他:“你家的商号垮了,听说你爹突发急疾死了,你娘上吊了,你快回去吧。” 他奔回家时,只看到满天的红光,热浪炙烤着皮肤,空气中满是烧焦的味道,哔哔叭叭房梁倒塌,凄惶的惨呼着的婢仆来回倒水泼火,妹妹哭嚎着要奔进熊熊烈火中把爹娘的尸身抢救出来…… 怎么起火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随之而来的一大帮债主,他们拿着那些所谓的他爹写下的欠条要他还债,他拿不出银子还债,然后这些债主告上衙门。 拿不出银子还债,他就得在牢里过一辈子,他如花似玉的妹妹为了使他免遭牢狱之灾,嫁给了当地一富商为妾,换得银子还了债,使他从牢房中脱困。 凤双溪从近乎窒息的回忆中冷汗淋漓醒来,家破人亡的噩梦,他怎么能忘?他在苦海中沉沦的妹妹还等着他救赎,此次回家乡,才一年不到时间,原本如枝头初放的蓓蕾般娇媚的妹妹,已变得像残冬里大雪重压下的枯枝。 他多想把妹妹从吃人的牢笼里赎出来,可是那些银子是褚明锦给他的,不能拿来私用,并且,远远不够当初那富商替他还的债务数额。 这个女人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的女儿,他怎么能忘?怎么能对他动心动情? 眼角里那个雕塑一般的身影在阳光里一动也不动,悲愤难抑的气息在空气中无声地漫延,褚明锦身体慢慢变得僵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是不是凤双溪发现张若雨不是自己了,怪自己没有告诉他,害得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宝宝,哪里不舒服?”冯丞斐轻声问道,摸了摸褚明锦的头,又轻轻地帮她揉了揉额角。 凤双溪咬牙看着,眼前的这个碍眼的男人声音温柔如云烟,容颜清雅似林风,年纪轻轻身居三品官之位,不论是他贵重的身份,还是他仿若浮冰碎雪般清幽的容颜,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凤双溪拍了拍袍角,一个迅猛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冯丞斐注视着他淡蓝的身影在光影里挪动,略迟疑了片刻,方挽扶着褚明锦朝马车走去。 马车帘将一切隔蔽,褚明锦吁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道:“凤双溪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吓死我了。” “不必在意,他可能经历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刚才想起来了吧。”冯丞斐温言安慰。 两人被凤双溪这么一打扰,失了欢好之心,褚明锦依进冯丞斐怀里,倦倦地道:“我想回家了。” “好,咱们回家,我进去跟君玉说一声,找车夫出来,你先睡一会。”冯丞斐把靠垫放平,扶了褚明锦躺下。 “快点回来啊!”褚明锦眯着眼交待,声音绵软温存。 “好。”冯丞斐听得身体又是微微发热,幸好褚明锦说了这一句没有再说下去,要是她发现了再略作挑逗,只怕又得发愁该如何控制了。 褚明锦连日来与冯丞斐胡作非为,又在灶房忙碌了一上午,委实倦了,头刚挨着靠垫,很快睡死过去,冯丞斐磨挲着她的脸颊,痴看了半晌,方步出马车。 58芳春谁遣 冯丞斐不放心留了褚明锦一人在马车里,出了马车往小灶房而去,想叫张若雨过来看着,灶房里面不见张若雨,冯丞斐四处看了看,却见凤双溪有些阴郁地靠在拐角那一边的墙壁上,眉眼间飘浮着恹恹之色,张若雨就站在他旁边,正小声地跟他说着什么。 冯丞斐在心中暗暗摇头,张若雨若想学褚明锦,首先得在心中将凤双溪当平常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一个人对待,瞧她说话时的站姿,腰板不够直,脸微微低垂,一看就不是褚明锦会有的姿态。 想着凤双溪刚才的阴戾,冯丞斐模模糊糊觉得不安地同时,又有一丝莫名的同情,这也许就是胜利者的心态,同时,却又是他从小孤独中不知不觉练就的对人对事的敏感。冯丞斐这日从酒楼回去后,吩咐冯翌暗中搜集肌肉男闻人雄的恶行,集齐证据后到燕京府让府衙捉拿肌肉男闻人雄,同时又让他着手调查凤双溪的来历过往。 酒楼大堂里气氛热烈,方廷宣身为两朝宰辅,言笑间自有人所不及的魅力,周围的人不停地点头。冯丞斐刚进门,坐在方廷宣旁边的李怀瑾似是有所感应,不迟不早抬头看过来,两人眼神对上,冯丞斐微一挑眉,李怀瑾心领神会,悄悄地退了出来。 两人行到一处,李怀瑾低笑着问道:“不是说要带褚明锦过来秀恩爱吗?” “宝宝睡着了,你府里那个车夫呢?喊他到马车边守着宝宝,我上楼去,一会你上来处理后面的事,我要陪宝宝回家,不便久留。” 李怀瑾点头,两人分头行事。 二楼最角落那个包房,这几天李怀瑾交了包房银子,没有别的客人进去,已经布置好了。墙壁和地面装了夹板,夹板与墙面之间塞满了布隔音,又弄了一个可容一个人的夹道,四壁和房顶地面都刷了黑色,房间四个角落,此时按他们的安排点了绿莹莹的幽冥鬼火一般的灯笼,那个夹道里面,藏了李怀瑾多方打听到的一个会发出各种声音的奇人。 李怀瑾事先安排好的座位,冯丞斐站到一个拐角处时,别的人看不到的死角,褚明容坐在那里,却是微微转头就能看到他。 冯丞斐要把褚明容引去那个房间,却也简单,褚明容本就倾心于他,只要引她注意到冯丞斐在那即可。 冯丞斐上了二楼,在那个拐角外站定,视线放在褚明容身上,极低地咳了一声,褚明容抬头见冯丞斐在看她,登时骨头都酥了,冯丞斐见她看到自己了,再不停顿,往那个做好套子的包房方向走去,在房门上重重敲了三下。 这是事先约好的暗号,里面那个奇人在听到这声音后,会装了冯丞斐声音念诗,用声音引等下过来的褚明容进去。 冯丞斐闪身进了另一个包房,半开了门悄悄看着,果然褚明容随后走了过来,在那个房间门口略作停顿,推门走了进去。 冯丞斐走了过去,拿出锁子锁住房门。 “进去了?”李怀瑾上来了,冯丞斐点了点头,也就在这时,闺秀们聚会的那一边响起了琴声唱曲声,按他们的计划,闺秀小姐们此时开始了弹琴唱曲等发出声音的活动。 房门被狠拽了几下,随后响起沉闷的咚咚声,冯丞斐与李怀瑾交换了一个脸色,李怀瑾在外面等着,冯丞斐径自走了。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78 “怎么去了那么久?”褚明锦迷迷糊糊睁眼问道。 “跟怀瑾道别,还跟相爷说了一会话。”冯丞斐笑道,拉起褚明锦的一只手,低下头咬住一节白皙的手指,唇舌在上面安抚般□,说不出的旖昵风光。 “别弄了。”褚明锦细声哼哼,道:“凤双溪信口说出相爷会在酒楼三天,咱们得帮他一下,你刚才替向相爷说情了没有?我跟相爷一起炒菜时,话说多了忘记了。” “咱们别操这个心了,凤双溪既然敢说出来,想必自有办法,你别小看他了。”冯丞斐含着褚明锦的手指含含混混说着话,凤双溪若是什么事都要褚明锦帮他摆平,这生意不合伙也罢。 把褚明锦的手指吮得湿淋淋水光一片了,冯丞斐才松口,两人的喘息都有些急促了,褚明锦么了他一眼,嗔道:“这么着,早晚……”早晚你那话儿得过劳死,这话虽没好意思说出来,眼角余光却瞟向冯丞斐跨间,将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 这一眼惹得冯丞斐情不自禁又伸手,捉住那只潮湿的手指咬住,又开始另一番吮弄。 马车出了后院在街道上缓缓行进,冯丞斐还没停止口舌对褚明锦手指的亵玩,一双手也不闲着,上下摸弄,褚明锦满脸通红,有些感叹冯丞斐恁大胆了,实在想不到他在情事上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竟至这般如此。羞涩之中,身体却又有滋生了一种别开生面的刺激,每每一声不要了涌到唇边,又被冯丞斐捻动的指尖逼回,及至后来,褚明锦完全迷乱了,索性抛开羞涩,伸了手,把冯丞斐的裤子半褪了下去。 结实的小腹间乌黑的毛发静静蜷伏着,挺立在上方的物事异常硕大,顶端饱满的蘑菇头边缘分明,中间那一个细孔沾着晶莹的小水珠般的分泌物,显然先时在裤子里面呆着时就不安份了。 褚明锦看得动情不已,就在人声嘈杂的马车里,把那命根子攥住,快速捋动起来。 两人互相取悦,一起淋漓尽致地疯狂起来。 欢愉鲜明而强烈,到得后来,冯丞斐还能克制时,褚明锦腰身先自软了,很没骨气的搂住冯丞斐的脖子,低喘着呻yin起来。 晕沉沉间,忽觉得下面一阵饱胀,冯丞斐把她横抱着,那物已进到里面去了。褚明锦受了惊吓,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腿间正在动作的若隐若现的巨物,檀口大张,猛地抬头看冯丞斐,无声地摇头,示意来不得。 冯丞斐不动声色地摇头,身下动作花样不停。 才几天时间,冯丞斐那棒子的进出已变得极富技巧,顶到里面快速地磨旋点燃褚明锦的火后,又很快地退出,来到紧闭的柔嫩入口处,一手握着缓缓擦弄…… 马车在南苑门口停下时,褚明锦腿软得站不住,由着冯丞斐把她抱下车,再抱到床上躺下,两人就在卧房中用膳,吃完饭嬉戏片刻,又滚床单去了。 晚上上了床要就寝时,李怀瑾过来了,褚明锦听得禀报,嘀咕道:“这时候还来?得时什么时候才走?” 冯丞斐没听出她话里的不满,以为她担心李怀瑾回去晚了,笑道:“这时过来,不回去了,王府那边的人也惯了,闭了门户不等他的。” 冯丞斐披衣走了出去,褚明锦方想起,侍郎府可是有那位信王爷专用的院落. 没人搂着睡觉,褚明锦有些不惯,狠狠地捶了几下床板,翻来覆去许久,方慢慢睡去。 “这么晚过来,事情不顺利吗?”冯丞斐见李怀瑾脸色有些沉暗,微感意外。 “也不算不顺利。”李怀瑾闷闷地摇头,复又笑眯眯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这个自然。”冯丞斐不客气地笑了笑,理了理胡乱披上的外袍,表示自己是从床上爬下来的。 “我也见过人家新婚燕尔的,咋就没你和褚明锦粘乎呢?”李怀瑾咋乎了一声,不屑地撇嘴。 “你这么晚过来,不是来和我讨论这个的吧?”真是讨论这个,那他可要失陪了。 “不是,你岳父下午亲自跑酒楼来了……” 李怀瑾在冯丞斐走后约一盎茶时间进了那个包房,褚明容已人事不醒昏倒在地,李怀瑾安排了王府里一个名茹月的侍女,陪着褚明绣和褚明华把褚明容送了回去。 这是事先安排好的,茹月面上是过去帮忙,实是现场察看郭氏的反应,把可疑的蛛丝马迹言语记下,以便作为证据指证郭氏害死褚明蕊,如果郭氏受惊崩溃,则当场发难。 “茹月在你岳父过来前回来了,好生奇怪,事情好像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 李怀瑾安排了那位奇人学了小女孩的声音,装成褚明蕊身份说话啼哭,指责褚明容母亲害死她,要抓了褚明容去阴间作伴,茹月说,褚明容回去灌了药苏醒后,语无伦次哭叫着把听到的话说了,郭氏不只没有胆寒惊怕之色,还迅即请来褚玮伦,把这些话原原本本说给褚玮伦听,愤懑地道莫不是褚明锦与这个酒楼有关系,这是设了局要恐吓祸害自己妹妹。 “你岳父到酒楼来问责,好巧,你和褚明锦都离开了。” “那个房间呢?我岳父看到了吗?”以褚玮伦的精明,到酒楼后应该会先去找那个包房。 59伊人憔悴 “褚明容一送走,我就让人把加上的夹层板全弄下来了,弄成原来的模样。不过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凤双溪,但是你岳父没能上到二楼,凤双溪在你岳父过来时,拒绝给他上二楼察看,还要揍你岳父呢。” 冯丞斐哦了一声,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依他们掌握的情况,那个道士试验牛痘的时间与褚明蕊发病的时间那么接近,郭氏害死褚明蕊无疑,今日这一番做戏,郭氏即便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有侍无恐,也不该如此镇定。 还有,凤双溪的反应也让他感到不安,褚玮伦是褚明锦的爹,凤双溪喜欢褚明锦,正常情况,见到心上人的爹,即便不讨好,也不该是他那样的反应,并且凤双溪已经知道李怀瑾让人恢复房间原状了,怎么还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我岳父为人老到,想必到酒楼后,是静悄悄找凤双溪了解情况,没有张扬喧闹吧?”冯丞斐问道,他不相信褚玮伦会气得失去理智,到酒楼后仗着财势大声砸场子。 “没有大声,褚老爷子言谈非常有礼,倒是凤双溪,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褚老爷子话刚说完,他就扑过去要打人……”李怀瑾啧啧摇头大叹,道:“褚明锦要看到那时的情势,不知还会不会跟凤双溪合作下去,幸得我在场,还有酒楼的伙计见机快,冲过来按住凤双溪了……” 李怀瑾绘声绘色说着,他满心欢喜,凤双溪这么不敬重褚玮伦,这可是在打褚明锦的脸,以后褚明锦还能对凤双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79 溪有个好脸色? 冯丞斐一动不动听着,也不是没有动静,眼角不时微微地跳了一跳,李怀瑾说到褚玮伦沉着脸离开酒楼时,床头灯花突地一声爆起,冯丞斐优雅的一双手倏地攥紧了,骨节都泛了白。 “格非,有什么不对吗?”察觉到冯丞斐的异样,李怀瑾的笑容突地僵住。 冯丞斐费力的抬手摆了摆,沉声道:“我怀疑,凤双溪会对褚家不利,君玉,我今日与宝宝在后院撞上凤双溪,他给我的感觉很复杂,他对宝宝,似乎是又爱又恨,这不合理。” “这没什么不对吧?”李怀瑾耸耸肩膀,道:“你们那时,不会是在亲热吧?如果是在亲热,就怪不得他对褚明锦又爱又恨了。” 确是在亲热,不过,冯丞斐默默摇头,一切等冯翌查清楚凤双溪的过往再说。 “格非。”李怀瑾哥俩好的神情朝冯丞斐扬眉,笑着问道:“格非,夫妇之间的事,真的那么美好吗?” 冯丞斐满怀心事,不打算回答,可李怀瑾越说越轻,到得后来,俊脸微微发红,半低下头,有些儿不敢抬起的情状,冯丞斐极聪慧敏感的人,突悟了他是眼馋之意,顿时哭笑不得说也不行不说也不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两人一时俱是尴尬难当,灯影摇晃着,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沉默了半晌,冯丞斐先开了口:“你今日和方彤君说话了吧?有进展了吗?” 李怀瑾无奈摊手,他没有过去找方彤君说过话,哪来的进展? “你应该主动一些。”冯丞斐顿了顿,又道:“女孩子家羞躁,你再缩手缩脚,就叫别人追了去。” 道理李怀瑾明白,只是不知怎么的提不起兴趣,皇帝听说他在背地里操持这个美食会,还以为他是要与方廷宣套近乎,要寻机与方彤君亲近,把他夸了又夸,教他似哑子吃了黄莲,有苦难言。 “你今日虽说没带着褚明锦一起露面,不过你连过去与方彤君打招呼都没有,看也没看她一眼,可能这两日就要盛传你当不成相府快婿了。”李怀瑾顾左右而言他,把话题绕到冯丞斐身上。 冯丞斐微微一笑,他的谋算中这是关键的一环,他年纪轻轻当上户部侍郎,很多人眼红眼热,只是顾忌着他可能会成为方廷宣的女婿,还不敢动他。现在传出他当不成方廷宣的女婿,加上前些时收欠银一事,虽说对外说的主意是李怀瑾出的,可收银子却是他在负责,那些官员对他怀恨在心,这几日又告假了,正好给人上折子弹劾他。 等再上朝时,他就上折子引咎辞职,皇帝要平息弹劾他的朝臣的怨气,应该会把暂时撤了他的官职,调出户部,同时如果还要利用他,会批准年迈的吏部侍郎告老辞官,吏部侍郎上过多次告老请辞的折子了,皇帝应该会在吏部侍郎辞官后,把他调到吏部去。 “本来说的只办一天的,不过今天气氛很热烈,凤双溪不知跟方相怎么说,下午我送方相回府时,听他说明后两日还要过去,明天你和褚明锦过去吗?”李怀瑾问道。 “宝宝应该是想过去,我得陪着她。”冯丞斐微微蹙眉,心中其实不愿褚明锦过去。 冯丞斐与褚明锦翌日没有去成凤双溪的酒楼,两人还没起床时,褚玮伦就登门了。 褚明锦心头一把火几乎抑不住,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茶,又低头闷闷的咳嗽了几声,方稍稍平复住愤怒,勉强以正常的语调问道:“爹,你说的什么?” “锦儿,爹知道你们小夫妻刚和好,插不进第三个人,可明容快不行了,就这么个心愿,你不能成全她吗?就当爹求你,让她死得瞑目,不行吗?”褚玮伦脸颊苍白消瘦,褚明容昨日短暂清醒后,便昏沉沉不能言语,水米不进,郭氏昨晚哭了一整晚,今早红肿着双眼求他,想让褚明容临死前有个名份着落。 “成全她最后的心愿?”褚明锦气得身体簌簌颤抖,冷笑了一声,道:“爹,天底下好儿郎不只冯郎一人,为什么她三番五次想嫁给冯郎破坏我与冯郎?凭什么我夫郎要让一半给她?” “你妹妹快要死了,你只是让个妾室的名份给她,还不行吗?”褚玮伦也有些微变脸。 本来还没拿到证据,不宜说出来的,然而此时,褚明锦控制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直盯着褚玮伦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爹,明容是你的女儿,明蕊妹妹难道不是?听得说明容在酒楼中被明蕊妹妹的冤魂索命,爹难道就不想一想,明蕊妹妹的死因?” 褚玮伦脸上浮起一抹莫名讥笑,沉默着,褚明锦咬着牙吸气,愤怒的气流像浮尘无声漂移,许久后,她刚想开口接着责问,褚玮伦冷笑着道:“这么说明容受吓一事,真是你所为了?” 褚明锦点头,无畏地看着褚玮伦。 “你小时也好现在也好,都跟兰氏亲近。”褚玮伦声音很沉缓,颇有些有苦难言之状。褚明锦怒不可遏,实在不知郭氏有什么好,能把老爹迷得团团转。 “明容是我的女儿,明蕊么,还真不是。” 褚明锦正气恨着,褚玮伦漠然地开口了,“自你娘传出有喜后,你的几个姨娘跟着先后有喜,你们四姐妹取意锦绣荣华,独独明蕊排除掉了,爹为什么不找句五字诗或是其他名字,那是因为。”褚玮伦停了许久,轻轻叹了口气,道:“爹自认做得够仁厚了,此事本来想烂在肚里,今日你指责爹,爹也不想再做王八,一并说出来罢……” 褚明锦呆滞着,看着褚玮伦启启合合的嘴唇一动也不能动,大脑停摆了。 褚玮伦说,兰氏性情温柔和顺,容美音清,在她找到褚陈氏表示愿意给褚玮伦作妾之前,褚玮伦就喜欢她了,让褚陈氏问过她,兰氏表示不愿意,褚玮伦也不勉强,后来兰氏又改口愿意给他作妾,褚玮伦欣喜不以,等不得办纳妾宴席,当晚就进了兰氏房间。 “那天晚上她整弄了一桌好菜,不停地劝爹喝酒,爹心里高兴,喝了不少酒,虽然喝醉了,可没有醉糊涂,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第二天,她却把白缎交给你娘,那上面见红了……” 褚玮伦面容有些扭曲,咬牙道:“爹那时就知她已是不洁之身,爹还不忍责备她,只是心头怒火难平,便借口商号里有事离家到外地去……” 郭氏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她出身仕族,自然也还是处子,她弥补了褚玮伦心头的缺憾,医治了褚玮伦饱受创伤的心灵。 褚明锦理屈词穷,兰氏有心上人,在嫁给褚玮伦为妾前把清白之身交付给心上人,在她看来实是情之所钟,可怜可叹,可于褚玮伦,却是在他头上戴绿帽子,他后来对兰氏冷若冰霜,也无可厚非。 “我在外逗留了一个月,带着郭氏回家,本来心里想着,她给我作妾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80 ,也是受了委屈的,那事也不想去计较了,可是……可是她……她不给我……”褚玮伦躁红着脸,褚明锦能想像得出老爹当时的愤怒,就是没有失贞的嫌隙,一个男人被女人拒绝,也是极伤自尊的事。 “明蕊自出生身子骨就极弱。”褚玮伦冷冷笑了一声,接着道:“锦儿,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你五姨娘自己作了孽自受,外传最先有喜的是你娘,其实应该是她,她为了隐瞒真实有喜的时间,吃了推迟产期的药。” 褚明锦傻傻站着,良久,呐呐道:“爹,我替五姨娘谢谢你。” 一个男人做到褚玮伦这般,真如他所说的仁尽义至了,当年没有公开兰氏失贞一事,在发现她有喜后,还容下她的女儿,这几年虽说不进兰氏的院子,可到底也给了兰氏一处容身之地。 褚玮伦喟然长叹,失神地摇了摇头,涩声道:“你娘和你几个姨娘里面,论容貌论性情,谁也及不上你五姨娘,爹……爹对她,也不是全然无情,这些年,但凡她能对我稍有个笑模样……” 褚玮伦说不下去,褚明锦心中也是涩涩的,恍恍惚惚想,兰氏当年若是敢开口找老爹借银子,未必借不到。 “爹,来,喝口茶。”褚明锦执起茶壶倒茶,殷勤地捧给老爹。 “锦儿,郭氏是不可能去害明蕊的。”褚玮伦喝了一口茶,惆怅的情绪看不到了,语重心长道:“我后来又进过你五姨娘的房间几次,她都是借口有喜了不给我近身,我也便冷了心,不再进她的房间,她在府里,跟隐形了似的。你四姨娘多年独宠,兰氏和明蕊对她一点威胁都没有,她没有害明蕊的动机,你细细一思便知。” 可是那道士试验牛痘与褚明蕊染病的时间正好对上,褚明锦不相信没有关系,她怕说了出来,褚玮伦回去跟郭氏说起,郭氏与郭从炎有了防备,要查证又困难了,当下假装想明白了,点了点头,一脸愧色道:“爹,女儿胡为,让爹难做了。” 褚玮伦轻叹,道:“我不知你怎么会以为是郭氏害死明蕊,最初那几年,我虽然不进兰氏的房间,心中对她实是难舍,在家中闷不堪言,后来便干脆带着你四姨娘和明容到外地拓展生意了,明蕊得病时你娘给我捎信,我才带着你四姨娘母女回家的……” 郭氏那时不在家,褚明锦又是一阵呆,心念一转,笑道:“爹,女儿不再怀疑四姨娘了,爹不用再给她开脱。” “你呀!”褚玮伦也是一笑,父女算是抛开嫌隙,褚明锦看他张口,知又是要说褚明容嫁给冯丞斐为妾之事,抢着道:“爹,明容嫁给冯郎为妾一事,即便女儿答应,冯郎也不可能答应的。不过,女儿也不能见死不救,爹,这么着,女儿稍后吩咐冯管家给咱府里送去似是纳妾的礼物,爹回去后,就跟四姨娘说女儿答应了,只是却表示不娶牌位,只娶大活人。” 褚明锦不信褚明容真个吓一吓就要死了,这是要以娶大活人为由,逼得褚明容活蹦乱跳在老爹面前曝露装病的真相,既然没有病得要死了,那什么死时有个名份之说,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褚玮伦略一思索明白,无奈地点头,算是答应褚明锦的提议。 60情深缘浅 送走褚玮伦,吩咐冯翌给褚家送礼,褚明锦没了心思去酒楼了,无精打采回到南苑,歪到床上生闷气。 冯丞斐听说岳父与娘子悄悄话说完走了,从书房过来,见褚明锦一脸郁色,略一沉吟,不满地问道:“是不是郭氏与褚明容又使什么奸计?” “正是,就是你想的那样。”褚明锦恨恨道,“天下男子那么多,成日就想着要与自己姐姐争男人,也不觉躁得慌。” “我把她想办法嫁掉算了。”冯丞斐皱眉,上了床揉了揉褚明锦眉头,劝道:“别想了,横竖我不可能娶她的,她闹腾来闹腾去,不过是在那白丢人现眼罢。” “下午我想回去一趟……”褚明锦把褚玮伦有关郭氏不可能去害褚明蕊的话毫无保留说了,道:“我不信明蕊的死与郭氏无关,我想回家找兰姨娘了解一下情况。” “我陪你吧,你那个四姨娘诡计多端,你自个回去,我不放心。” 他把褚家说成龙潭虎穴了,褚明锦失笑,不过夫妻两人,这是自成亲后首次成双成对回娘家,回一趟让那几个妹妹和外面的女人知道他们夫妻恩爱,死了要嫁冯丞斐的心也好。 夫妻俩吃过午膳,正讨论带什么礼物回娘家,采青来报,褚府五姨娘来了。 “宝宝,她就是你口中的五姨娘?”冯丞斐乍见兰氏,受了极大的惊吓般,猝然变色。 “是呀,是不是觉得她怎么和方彤君那么像?”褚明锦悄声说道,一面急急朝兰氏迎过去。 “五姨娘,你来得正好,格非吩咐人把你的住处拾缀好了,我带你去看看,哪里不满意,再重新弄。” 褚明锦丢下冯丞斐,拉了兰氏到东苑看。她先前跟冯丞斐说了要接兰氏来同住,冯丞斐自然没意见,夫妻两个在南苑一起住,东苑闲置着,冯丞斐吩咐冯翌重新布置了,准备作兰氏的起居之处。 碧色梅花绢纱窗帘,同色如意云纹帷幔,暖阁炕上铺了暗花细丝洋缎条褥,正面设着云雁细锦缎靠背,碧色引枕。卧房里刚买的梅花式洋漆梳妆台,靠东墙一排楠木衣柜,室内香炉宝鼎一应俱备。 花几上汝窑美人瓶内插着一棒新鲜的黄白粉各种颜色的菊花,给素雅宁静的居室添了丝丝缕缕的清香。 “这花儿插得好!”褚明锦拿起一枝菊花闻了闻,笑道:“回头我问一下是谁插的,得赏赏。” “锦儿,你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兰氏拉着褚明锦细看,眼眶有些润湿。 “那是的,我幸运呗。”褚明锦得意地笑了笑,道:“五姨娘,既然来了,不若别回去了。” 既知兰氏其实不想得褚玮伦的宠爱,褚明锦更坚定了把兰氏接到侍郎府的决心。 兰氏含泪点头,复又摇头,低声道:“今日还得回去的,要给大姐回话,锦儿,你怎么能答应老爷让三小姐嫁给姑爷呢……” 褚陈氏听得说褚明锦答应让褚明容嫁给冯丞斐为妾,气恼不已,自己不敢出面杵逆褚玮伦,使了兰氏过来劝褚明锦。 “我才不可能答应。”褚明锦不齿地撇嘴,把自己与老爹的计较说了,道:“兰姨娘你放心,格非护着我,等明容病好了,格非说一句不娶,她们想赖也赖不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兰氏绽开笑容,怕褚陈氏着急,不顾褚明锦的挽留,要赶回去报信。 褚明锦见她急着回去,横竖一个城里,离得不远,也没有强留,道:“那你回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收拾好了,明日我和格非一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81 起过去,禀明我爹以后,接了你过来。” 兰氏带泪含笑着应下,她自女儿死去后,把褚明锦当亲生女儿看待,一生依赖都投注在褚明锦身上,褚明锦愿意奉她终老,她自是乐意。 两人手牵着手闲话着回转正厅,冯丞斐在厅中坐中,见兰氏进来,站起身见礼,听得兰氏要回去,忙吩咐冯翌打点礼物给她带回,让替问候褚玮伦与褚陈氏。 兰氏坐了轿子过来的,褚明锦让翠屏拿了四吊钱赏轿夫,与冯丞斐一起送了兰氏出大门。 三人迈过大门门槛,冯丞斐突然压低声音,没头没尾道:“杨润青官居西台御史,却一直没有娶妻,他每年五月,都要吃素穿孝衣一个月,悼念他的兰妹妹。” 他在说什么?褚明锦莫名其妙,兰氏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地上。 “兰姨娘。”褚明锦抢前一步扶起兰氏,兰氏身体簌簌发抖,脸色惨白。褚明锦视线在冯丞斐和兰氏身上转了一转,突然大悟,冯丞斐口中的杨润青,就是兰氏的润郎。 “杨昭华不是他的女儿吗?”褚明锦有些茫然,杨润青有女儿,怎么会是一直没有娶妻? “那是养女,我入朝后,杨御史曾请我帮他绘下他心上人的画像,这么多年来,他无时不刻在想念他的兰妹,他的府中,供着他的兰妹妹的灵位,他说,兰妹妹是他的原配发妻,也会是此生唯一的妻子。”冯丞斐抿了抿唇,紧盯着兰氏问道:“五姨娘,你就是杨御史的兰妹妹吧?你忍心避而不见,看着杨御史郁郁终生吗?” “我……”兰氏泪如雨下,身体软瘫下去,褚明锦看得眼睛酸涩,朝冯丞斐打个眼色,两人一起挽了兰氏往回走。 冯丞斐在外面守着,褚明锦扶了兰氏进内室说话。 “兰姨娘,既然杨御史这么多年没有忘记你,又没有娶妻,不如与他团聚,我爹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去跟他说。”褚明锦劝道,心里有些不明白兰氏明明没有失身,怎么还那么拘泥于曾为妾的过往。 “锦儿,我……”兰氏一行哭一行咳,哀哀道:“我已是不洁之身,有何颜面再回润郎身边?” 褚明锦本不想说出来的,见兰氏还执迷不悟,忍不住道:“兰姨娘,我爹和我说过,明蕊妹妹不是他的女儿。” 兰氏惨白的脸泛起一抹赧然之色,泪水却流得更凶了,语不成声道:“先时我是想为润郎守身,后来发现怀了蕊儿,也曾想悄悄去见义母,想回到润郎身边。那时润郎病好了,科举得中,我寻思着要还老爷纳妾银子想必不难,只是自己名义上曾为妾,不敢去见润郎,可义母说我已为人妾,守身没守身,自己知道,外人却如何得知?求我别毁了润郎前程。” 原来如此,褚明锦沉思片刻,问道:“五姨娘,杨御史高堂现在还健在吗?” “听说几年前身故了,可我……我已是不洁之身了……”兰氏哭得更加悲凄。褚明锦垂在身侧的一双手不知不觉间攥紧,上午褚玮伦和她谈话时,明白表示,他没有碰过兰氏,为何兰氏口中,却总说自己是不洁之身,难道?这与褚明蕊的遇害有关? “五姨娘,我怎么听说我爹这么多年从来不进你的院子?我爹……我爹既然对你全然无情,也去你那了,为何后来还对你如此无情?”褚明锦沉思了片刻,旁敲侧击问道。 “老爷之前进我的院子,都是偷偷的摸黑来的,他明着和四姐在阳平州,可每回差人送银子回来家用时,都悄悄地回来了,晚上……我……我想着与润郎团圆无望,老爷给了我母女栖身之地……可不久后明蕊病了,老爷只怕明蕊的病传给你们姐妹几个,要把明蕊送深山里,我生他的气……后来,我再不独宿了,晚上都安排了小碧在床前守夜,又点着灯火。” 阳平州!郭从炎当年就是在阳平州做官!兰氏说她老爹差人送银子回来时自己却悄悄回家与兰氏……还是偷偷的摸黑进去……他老爹是不是差的郭从炎送银子?然后郭从炎留宿褚府,冒她老爹的名? 褚明锦眼前发黑,心口火苗霍霍燃烧,怒火中夹杂着剧烈的疼痛与心酸,让她不敢置信的猜测使她身体忍不住颤抖。 勉强克制着,许久后,褚明锦温言道:“兰姨娘,别想了,往后有我孝顺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若不想和杨御史团聚,就不见他罢。” 兰氏低泣着点头,褚明锦幽幽叹了口气,开了房门出去打水过来,亲自拧了布巾给兰氏擦脸,把她挽扶到床边,道:“今晚别回去了,我使翠屏回去偷偷和我娘说声让她安心即可。” 兰氏哭了许久,虚虚地站不住,也没反对,躺到床上歇息。褚明锦给她盖上薄被,拉拉被角,状若无意地问道:“我爹那时在阳平州,明明自己悄悄回来了,为何还要托四姨娘的兄弟捎银子回家?”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兰氏摇头,低声道:“老爷也许是觉得跟我好了,愧对四姐吧,所以给她兄弟一个送银子的差使做,四姐的兄弟送银子过来,每次大姐少不得要款待他一顿酒席,赏他几两银子。” 褚明锦轻轻地喟叹了一声,道:“我爹可真是宠着四姨娘。兰姨娘,你好好睡一觉。” 轻轻地退出房间,关上房门,冯丞斐在院门外守着,见她脸色有异,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问道:“宝宝,咋啦?” “你让翠屏和翠竹到东苑来侍候兰姨娘,我先回家找我娘问一件事。”褚明锦深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竭力要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她情绪这么激动,冯丞斐哪放心给她自己回褚府,心思一转道:“好,你稍等,我陪着你过去,在马车里等着不进去,你尽快出来。” 他若是在褚府露面,少不得一番礼节,褚明锦此时情绪激烈,想必没心情陪着他在众人面前应酬的。 褚明锦要回家找褚陈氏证实自己的猜测,褚明蕊生病那一年,郭从炎给家中送家用银子,是不是每回来了就在褚府留宿。 她刚才不敢问兰氏,怕心细敏感的兰氏悟了过来,会羞愤欲绝生不如死。 褚明锦在府门口遇到褚陈氏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婆子秦妈,秦妈要出府办事,见褚明锦回府,殷勤地迎过来请安问好。 褚明锦如今在侍郎府得宠,她们这些褚陈氏手下办事的人,在褚府里也跟着升了天,说话腰杆子那一个直呀,只差没鼻孔朝天了。 “秦妈妈好。”褚明锦微笑着回了一礼,想起自己要问褚陈氏的事,秦妈妈据说在她们姐妹出生前就到褚府里做事的,也许从她这里就能了解到了,遂笑着问道:“秦妈妈这是要上哪?我送你。” 大小姐侍郎夫人要送自己,秦妈妈喜得发颤,上了马车看到冯丞斐在里面,更是欣喜欲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82 狂,行完礼后,也不敢平坐,就半蹲在脚踏边。 褚明锦寻思古人主奴之间就是如此,也不勉强,问了秦妈妈要去的地方,吩咐车夫前往。 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会儿闲话后,褚明锦叹道:“听说秦妈妈在我们几姐妹出生前就进府了,还记得明蕊妹妹的容貌吗?” “记得,五小姐长得和五夫人一模一样,只年龄小些,若是活着,想必也是倾国倾城之貌。”秦妈拉袖子抹泪。 “那时府里的日子是不是过得紧巴巴的?不然,怎么明蕊妹妹没有救过来?舍得花银子,没有救不活的理呀!” “也不是不舍得花银子,太太仁厚,老爷没回来之前,就大把大把撒银子了,不过那时,确实不如今日老爷在府里住着有花不完的银子,那时老爷让四姨奶奶的兄弟送银子回来,虽说家用绰绰有余,可太太为了讨四姨奶奶的好儿,每回送回家一百两银子,都得打赏了十两给他,余下的,就不多了……”秦妈妈许是那时就压了一肚子气,愤愤不平地说道:“可怜那时你还小,还不得老爷欢心,太太怕四姨奶奶在老爷面前使坏,捧着扶着四姨奶奶和她的娘家人……” 这就是褚陈氏不得宠,却没有被弃下堂的原因吧,褚明锦默默地咬牙,正寻思着怎么不动声色问下郭从炎送银子时有没有在褚府留宿,秦妈妈就接着啐道:“那一起没廉耻的,装的什么出身名门,其实一点礼节都没有,每回送银子过来,都赖着要在府里住下,也不寻思寻思老爷不在家,一府里的女眷,他一个大男人住下算什么?” 褚明锦缩在袖子里的手攥,稍停片刻,方克制住震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那时爹不在家,留个外男住宿忒不方便,我娘难道真依了他给他留宿?” 秦妈叹了口气道:“他提出要留下住宿,太太哪敢不依他?你长大后老爷疼你,太太说话才稍稍有点力度,以前,明着是太太理家,还不是什么都依四姨奶奶……” 秦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褚陈氏被郭氏压制的苦楚,褚明锦脑子里嗡嗡嗡响,什么也没有听进去,胸腔要爆炸了,攥紧的双拳格格作响。 “大小姐,你也别生气了,现在你和姑爷日子过得好了,太太在府里也跟着好了,就是奴才跟着太太办事的,也得脸了。”秦妈以为褚明锦气恼自己的娘被郭氏欺压,笑着安慰道。 “宝宝,别生气子,以后有我。”冯丞斐把褚明锦轻搂进怀里,轻轻地摩挲她的脸,宽大的袍袖把褚明锦的脸遮住,不让秦妈再看到。 小两口在自己面前就亲热起来,秦妈老脸通红,不好在一处呆着,忙忙道:“姑爷,奴才到办事的地方了。” 秦妈下了马车,冯丞斐吩咐马车夫:“把马车驾到城外去。” 褚明锦恍若未闻,她的神智已被怒火烧得无踪无影。她很想现在就冲到老爹面前,把真相说出来,指着老爹的鼻子问道:“这就是你捧着宠着那个女人和她的家人的后果,你后悔吗?” 又很想马上抓住郭从炎,把他剥皮剔骨扔进汤锅! 她觉得自己快发疯了,怎么也想像不到,这种无耻之尤的行径,竟然会发生在她身边的人身上。 马车在城外停下来的时候,冯丞斐跳了下去,回身把褚明锦抱下跑车,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宝宝,我想奔跑,来,陪我。” 风在耳边呼呼地刮,树木在一排排往后退,狂乱的心跳更乱了,可是那撕裂般的疼痛渐次淡了,满头满脸的汗水,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水湿透了,双腿慢慢地抬不动时,褚明锦愤怒的情绪也缓缓平静下来,心境意外地得到宁静,眼里的青山绿水茂树繁花,从黑白两色恢复了五颜六色。 “累不累?”冯丞斐拉了她停下,拿汗巾替她擦汗,嘴角含笑着问道。 他的语气分外的轻柔,眸光仿佛春水清浅地荡漾涟漪,头顶照射下来的阳光被身边大树绿叶遮挡了大半,斑斑驳驳的光点洒在他身上,他的神色悠闲宁静,身姿慵懒,似是没有发现褚明锦方才的情绪激荡,可事实上他清楚着,“宝宝,发现什么事了?缓缓和我说。” 天空碧蓝如洗,绿叶红花五彩缤纷,褚明锦看着冯丞斐,忽而泪流满面,冯丞斐张开双臂,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 “……就这样。”褚明锦缓缓地将自己的怀疑与推断说了出来,“我就没明白,郭从炎为什么要害明蕊。” “也许,明蕊知道他来过,他怕明蕊说出爹回来了,把事情捅出去,兰姨娘性情沉静内向,不会说出去,可明蕊是小孩,就不一定了。”冯丞斐沉吟半晌,又道:“还有个疑点,虽说夫妻生疏,可一开口说话了,这声音不就听出来了吗?兰姨娘怎么会以为是你爹?黑灯瞎火里,如果不是确定是你爹,她不会从的,好生奇怪。” 褚明锦闷闷地点头,道:“可是,咱们又不能去问兰姨娘。” “不能去问兰姨娘,却能去问郭从炎。”冯丞斐清雅的眉目闪过煞气,冷声道:“我定不会让他逍遥的,宝宝,这事你别操心了,我来办。” “好。”褚明锦闭上眼,低低道:“格非,抱着我睡一觉,我觉得好累。” “好,睡吧。” 61临渊羡鱼 睡梦里有噩梦,在褚明锦被吓得半死时,总有一双手轻轻地落在她身上,或是温柔缓缓地抚摸,或是有力地按了她一下,把那些噩梦赶走。酣畅地睡了一觉醒来,褚明锦正对上冯丞斐黑漆如墨的眸子。冯丞斐微微一笑,道:“夫人,醒来就起来,帮为夫揉揉,为夫的双臂不能动了。” 褚明锦还有些没闹明白,蹭了蹭头,冯丞斐立时面色惨白,豆大的汗水自额头冒出,一粒粒滚下。褚明锦总算清醒了,跳起来一看,原来冯丞斐一直坐着抱着自已睡,那双臂僵了一样保持着环抱的姿势不能动了。“小傻瓜。”褚明锦嗔怨地斜了一眼,伸手揉肩膀胳膊,道:“我睡着了不会把我放下来?”“放过,刚放下你就哭了,要娘抱呢!”冯丞斐眉眼含笑,调皮地眨眼。真会胡扯,褚明锦羞恼,手上使力,冯丞斐啊了一声,双臂能动了,伸手去隔吱褚明锦,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 ——“格非,你们小两口腻歪完了没有?能出来不?”李怀瑾等了一个多时辰了,等得不耐烦窜到南苑来,就在卧房外来回踱步,听得里面有动静了,正喜冯丞斐要出来了,谁知随后又听得两人嘻戏起来,再不见出来,忍不住酸溜溜开口了。褚明锦与冯丞斐互相嗝吱,两下子逗弄,空气变得热烈起来,李怀瑾出声时,冯丞斐的手已放到褚明锦的两粒樱红上,而褚明锦的手,也握住粗大的一根棍棒了。这个时候被打扰,不说褚明锦又羞又恼,就是冯丞斐,也是哭笑不得。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83 冯丞斐起身下床,褚明锦扯了扯被角,怀着一肚怨气也跟着下了床。盥漱毕走出房间,看着室外灿烂的阳光,一时倒愣住了,脱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巳时,冯夫人。”李怀瑾挑了挑眉,讥笑道:“这幸得格非今日还不用上朝,不然……”不然怎么了褚明锦没空去想,急急就要往门外走,兰氏还在府里做客着呢,自己从昨日下午睡到此时,不知她那边习惯吗,还有,昨日跟她说今日要去跟褚玮伦禀明,正式接她过来住的。“宝宝,你睡着时兰姨娘来过,她现在回去了,她跟我说,过来跟咱们一起住的事,稍后再说,她要再想想。”冯丞斐知褚明锦急什么,一把拉住她。“这是怎么啦?”褚明锦有些着急,冯丞斐笑道:“搬来跟咱们一起住,毕竟不是小事,也要让她想一想不是?”“这都什么时辰了?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李怀瑾在一边皱眉,走了出去,大声喊上饭。——饭菜送上来的空当,李怀瑾沉着脸道:“今日早朝,父皇收到很多弹劾你的奏折。”这在意外之中,冯丞斐点头,面上一片平静,李怀瑾似乎也不怎么着急,接着又道:“还有一事,我想着听听你的意见,这几日我让手下的人暗中了解圈地情况,我打算从官职小的官员入手,一个一个慢慢办,昨晚报上来的名单里,有郭从炎。”冯丞斐与褚明锦一下子坐直身体,齐声问道:“有他?”“嗯,有他。”李怀瑾肯定地点了点道。“怎么会有他?”冯丞斐摇头,道:“他只是个七品同知,又没什么能力,多年得不到升迁,哪来圈地的势力?还有,褚家给了他不少银子吧,买也能买不少田地。”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解了。”李怀瑾皱眉道:“可是调查出来,确实有他。”“会不会是替人顶包?”褚明锦插言道。冯丞斐与李怀瑾眼睛一亮,一齐点头,冯丞斐兴奋地道:“君玉,你帮我细细查了,得到什么证据先和我说说再上报,这个人,要往死里整,势必要让他生不如死,落进地狱不得翻身。”“又发生什么事了?”李怀瑾问道,视线看向褚明锦。褚明锦咬唇不语,冯丞斐道:“君玉,这事不便相告,你帮我就是。”李怀瑾应下,起身告辞,临走时眼睛看着冯丞斐不动,冯丞斐摇头失笑,起身送了他出去。一路上,李怀瑾却不说话,冯丞斐心中有事,可没时间与他打哑谜,问道:“君玉,有什么话说吧?”“格非,你变了许多,个中滋味,不能告诉兄弟吗?”李怀瑾说得行云流水,也不带停顿。冯丞斐被噎了一下,差点咳起来,见李怀瑾一副渴望知道的神情,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干瞪眼看他,半晌不能言语。李怀瑾圆瞪着双眼,如求知小儿不转动眼珠子,冯丞斐无奈,干笑了一声,道:“君玉,个中滋味,只可意会不能言传,我想相告,奈何词拙。” 李怀瑾眼有不甘,冯丞斐正不得计脱身,冯翌疾行前来,冲李怀瑾喊了声王爷,就把冯丞斐往一边拉去。——愣愣地看着冯丞斐远去的背影,许久,李怀瑾方转身朝外走去,脚步迟缓阻滞。他若是想知道闺房之乐的趣味,府里随便抓一个侍女尝试即可,緾问冯丞斐,不过是因为心中有种被冯丞斐与褚明锦排斥在外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想了解他夫妻更多,掩盖心头的失意苦闷。 “老爷,闻人雄抓到了。”冯翌把冯丞斐拉到僻静处,小声禀道。“好。”冯丞斐闻言大喜,问道:“搜集到的证据够处死吗?”“够了,他污辱了许多良家女子。”“把他连同证据,一起交燕京府衙去。”“老爷,恐怕不能交府衙。”冯翌的声音更低了,“奴才刚才去讯问他时,那恶徒满口胡言,说的话很难听,上了府衙,公堂之上一问一答传扬出去,于夫人声名大是不雅。”“他都说了什么?”冯丞斐咬牙。“说什么夫人是天下第一淫妇老爷戴了许多绿帽子什么的,难听之极……”闻人雄说的绘声绘色,冯翌不敢一一道给冯丞斐听,只简单说,可也很难听的了。 冯丞斐清隽的面容在阳光下泛起沉暗的狂怒的红色,心尖上的人被如此污蔑,教他如何忍下?要治死,也得先弄清缘由,冯丞斐深吸了口气,问道:“他在悬空寺中意图染指夫人,可问出何人指使?”“供了,证据充足。老爷,那闻人雄也是奸滑之人,他假意让委托他办事的人详细写下要办之事,委托他的,是一个婆子,不识得字,他自己写的,可怕对方日后反咬一口,不只要那婆子按下手印,还让人画了婆子的画像。”冯翌从怀中摸了两张纸给冯丞斐,一张是委托书,有手印,一张是画像。冯翌接着又道:“老爷,奴才看着这老妇像是大富人家主子身边有身份的婆子,刚才拿着这画像去问过囚在咱府里褚家那个婆子,那婆子指出,那妇人是褚府四姨娘身边的李妈。”——“好!很好!”褚明锦听冯丞斐告诉她一切后,咬牙一番后大笑,“我正恨着兰姨娘的事不得声张,郭氏就送了把柄过来。”“宝宝,你打算怎么做?” 褚明锦莞尔一笑,复又满面愁容,挤了两滴眼泪出来,拿帕子拭着眼角细声道:“这是褚家家丑,那贼子不要交给官府,连证据一块给我,我送回去给我爹。”“宝宝,你……”冯丞斐看褚明锦装出梨花带雨无比娇弱的样子,不由大叹,心道郭氏遇上褚明锦,也是好运到头了。“现在送吗?”冯丞斐问道。“不,我先使翠屏回去看一下,等明容病好了再送。”褚明锦好整以暇道,她不能给郭氏以褚明容病重一事来搏取褚玮伦的同情,这闻人雄送了过去,她倒要看看,她老爹怎么处置郭氏.她除了是褚家女儿,同时还是侍郎夫人,这一身份,她不信老爹还能包庇着郭氏。 也用不着翠屏跑路,褚明容在酒楼中虽说吓得不轻,可回家后,郭氏形容淡定,告诉她没有鬼怪,这是褚明锦要害她,她解了心结,很快就好了,母女俩又商量出那个所谓的将亡要个名份的计策。褚明锦遣人送贵重礼物,褚玮伦说褚明锦言道只娶活人,母女俩以为褚明锦明着答应,实则是以为褚明容要死了推托之辞,上当相信了,为怕褚玮伦生疑,褚明容装模作样在床上躺了两天,这不,生龙活虎下地,使了人来通知褚明锦,想尽快嫁进侍郎府来了。 褚明锦看着来报讯的婆子,微微一笑,问道:“老爷在家吗?”“奴婢来时不在。”“你回去禀知四姨娘,就说我下午回去,让她请我爹回家。”**手里的两张纸不到一毫重量,褚玮伦却如握着千钧巨石。证据如此确凿,不需得验证,他心中明白事情是真的。“爹,冯郎要把人送府衙的,女儿觉得证据太齐全,反不敢相信,请爹传了李妈过来,先验证下指纹。”褚玮伦拿着纸的手指颤抖着,久久没有答言,褚明锦加重语气道:“请爹传唤李妈来验指纹。”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84 验指纹,证实了,接着就是送府衙,然后是郭氏被传唤上堂,以冯丞斐之势,无须他跟衙门说什么,自然是重判的,即便不是判死刑,此事声张出去,他自然不能再把郭氏留在身边了。再然后,他褚玮伦的妾室雇人染指嫡女儿一事,便人尽皆知,他在商圈里还怎么抬头?“锦儿,不验证了行吗?事情已过,你也没出什么事,女婿那里,你替为求情行吗?”老爹竟想压下此事,不追究郭氏,褚明锦不敢置信,心头火燃烧得很旺,面上不变,沉默着不作答,只静静坐着。褚明锦这般从容平静,褚玮伦心胆发寒,如坠冰窟。沉默,就是将立场表示的清楚明白了。褚玮伦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的,却从没遇到过如此淡定沉得住气的。眼前人脑子里住的不是自己女儿,用父女之情来打动她是枉然。褚玮伦想,若是眼前是自己亲生女儿,定不会这么镇静地与自己僵持,寸步不让。 长时间的沉默后,褚玮伦颤抖着开口了。“锦儿,你四姨娘当年清清白白身份贵重的仕族嫡女,嫁给爹爹一个小商贾作妾,这份情意,爹……爹实在不忍心遣走她。还有,爹丢不起这个脸。” “爹你丢不起这个脸?当日女儿若是没有逃脱,爹你的颜面还在吗?褚明锦顿了一下,轻声问道:“爹,女儿有些不明白,四姨娘为何要找人那般暗算女儿?她这是要置女儿于死地吧?”褚明锦前世商圈浸淫数年,心中明白攻心法则,更知道如何直击要害,仅短短的一句话,便问得褚玮伦哑口无言。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将郭氏的狼子野心清楚地揭开,刚时也让褚玮伦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面对要杀害女儿的仇人,爹你还要包庇吗?褚玮伦耳鸣目眩,愣在当场。褚明锦淡淡地站了起来,在厅中来回走动,走了两圈后,低低一叹,道:“爹,那贼子女儿没让冯郎送府衙,带来了,现捆在门外马车里,连同这证据,一并交与爹爹,爹要怎么处置,女儿不过问了。” “锦儿……”褚玮伦叫得了这一声,急速地背转身去,一滴泪无声地坠在地上,落到团花地毯上,很快消失不见。这一刻的复杂心情,褚玮伦难以理清,酸涩、欣慰、难堪、羞愧……种种情绪兼而有之,女儿这是先把自己逼到绝路,再忽而一转,留了裁决之权给自己,开始是不依不饶的姿态,其后却是体贴宽和,让自己再也无法做出不公平的决断。然,也委实是成全了褚府,成全了自己的脸面。 虽是换了芯,父女不贴心,可,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爹,女儿硬是从冯郎手里要来那贼子,冯郎心中不忿,女儿先回去向冯郎请罪了。”褚明锦行了一礼,低声告辞,语带悲意。娘家出了这样的事,女儿在女婿面前,亦难抬头,这桩亲事本就高攀了,以后女儿在侍郎府,只怕得是如履薄冰了,褚明伦心中对郭氏的爱怜退散,恨意抖起。 第62章作恶自受 褚明容听婆子回报褚明锦下午要回家跟父亲商量她嫁入侍郎府一事,急忙使人去商号请褚玮伦回家等着。午膳后正坐立不安时,使去探听消息的丫鬟来报,褚明锦回来了,褚明容大喜过望,挽起裙裾就想往前厅冲,郭氏一把拉住她,道:“别太急切了,仔细你爹想清你是诈病,心里疼着你大姐,又要反悔。”母女俩苦等着,打听得褚明锦走了,再忍不得,急忙往前厅而去。 郭氏进了厅,先殷勤地给褚玮伦倒茶,双手捧上,方徐徐问道:“老爷,听说大小姐回来了, 有没有说明容的喜事什么时候办?”褚玮伦瞥了眼一旁生龙活虎站着的褚明容,想起褚明锦前日跟自己定计时的用意,恰好完全证实了,再一想那一夜要赖冯丞斐使强一事,心火更旺。暗道这母女两人,正经的心思没有,尽想的黑心肝坏事。气便气得狠,到底十几年夫妻之情,心中一时还狠不下心处死郭氏,只是一口气再难忍受,将郭氏捧过来的茶杯夺过,砰地一声砸到地上,冲门外高声喊人带李婆子过来。“老爷,怎么啦?”郭氏从未见过褚玮伦这样的神色,心下惶恐,走近前替褚玮伦揉起伏不定的胸膛,要使了媚色惑人,褚玮伦怒火正旺着,这一招哪管用,反落了个被他大力一甩跌倒地上。“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娘?”褚明容怒瞪褚玮伦,手指指到褚玮伦眼皮底下。这个女儿,哪有一丝教养,褚玮伦悔之不迭,握住褚明容手腕,把那只手用力推掉,喝骂道:“这里没你的事,给我回去。” “明容,跟娘回去。”郭氏也不是一味猖狂,颇会见脸色行事,也不撒娇哭泣了,自个儿爬起来,拉了褚明容就要往外走。“老爷,李婆子带到。”管家褚贵恰好带了李妈过来,郭氏脚步一滞,心下七上八下,她可是让李妈帮着她做了不少坏事。褚玮伦满腔怒火朝李妈撒,一个窝心腿踢去,大声喝道:“把她嘴巴堵住按实,给我拿木杖过来。”郭氏此时,心知定是做的什么事败露了,反不胆怯了,仗着褚玮伦素日宠爱,扬起尖尖的保养得珠圆玉润的雪白下颌,冷笑道:“老爷,李妈是妾从娘家带来的人,有行差踏错,是妾的罪过,妾愿自领家法。” 褚玮伦一口气哽在嗓子里上不来,脸上憋得通红,须臾,一跺脚,怒不可遏,道“好得很,你要替奴才领家法么,等我杖死这婆子,少不了你的藤杖。”这一声带了决绝狠厉,郭氏被吓到,嘴唇启启合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木杖送来了,褚玮伦抬眼看了看郭氏,冷哼了一声,双手握紧木杖,高高举起,那木杖挟着他的满腔怒火,狠狠地杖了下去。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还有李妈沉闷的含混的惨叫,郭氏身体应声抽搐,褚明容已吓呆住了。第二杖下去,郭氏脸色惨白,拉了褚明容的手,悄悄地往厅外退。“娘,我爹这是怎么啦?”褚明容吓得手心汗津津的,双腿啰嗦个不停。 “别慌,娘先问问,那个贱人下午回来,和你爹说的什么。”前次褚明锦发作,把郭氏的心腹发卖掉了,郭氏要打听有些难度,可也不是全然打听不到,毕竟褚玮伦对她的宠爱下人看在眼里。问了两个人,褚明锦与褚玮伦的谈话虽不能得知,郭氏也打听到褚明锦带了一个五花大绑的虬须大汉回来,现关在柴房里。虬须大汉?不是道士,郭氏可稍一思索,便知是找人污辱褚明锦一事曝露了。 “娘,大姐带来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爹怎么就如此发狠?”郭氏暗地里的操作,褚明容还不知道。郭氏深吸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只能反咬一口了,褚玮伦刚才连问都没问李妈,看他的样子,是要把李妈打死,这倒会变成死无对证的局面,大大方便她了。“明容,你去厅里,你爹打死李妈后,你设法拖住他,娘去找那个虬须汉子。”“我不!”褚明容惨白着脸摇头,“娘,爹那么凶神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85 恶煞,我害怕,我不去,你要找那个虬须汉子说什么,我去说。”“你说不清啊。”郭氏急坏了,褚玮伦那边一会打完了,想必就要讯问那个虬须大汉,她就没机会行事了。“反正我不去厅里。”褚明容扭身撒娇。郭氏无可奈何,眼下没有心腹帮她行事,没办法,只能对褚明容道:“你去柴房,跟那虬须汉子说,若想保命,需得说先前所说一切是褚大小姐教他说的,实是莫须有之事。” “好,我去。”虬须大汉想来没有发火中的爹可怕,褚明容迫不及待朝柴房奔去,郭氏看着女儿背影,心头突感不安,开口想喊停下,自己去罢,又怕正在那边说话时,褚玮伦过去撞见,事情再无可挽转。银牙一咬,背转身朝大厅走去。褚家如今虽说巨富,然不是百年世家巨贾,褚陈氏与褚玮伦都是穷苦出身,御下宽和仁厚,褚家十几年来,对府里下人别说杖杀,就是重斥都没有,最严厉也不过上一次褚明锦发火狠踢守门婆子一事,合府下人听得褚玮伦发怒要杖杀李妈,登时沸腾了,郭氏不过离开片刻,再回去时,大厅外已远远地围了不少下人。褚陈氏与二姨娘三姨娘褚明绣褚明华也来了,正站在厅门口面面相觑,几个人都是脸色惨白。“四妹妹,你过来了,快劝劝老爷,求他饶了李妈一命吧。”褚陈氏与二姨娘三姨娘见郭氏过来,不约而同颤声道,她们给褚玮伦的怒火吓着了。 郭氏安了心要李妈死无对证,亦且刚才劝过了没用,此时却不说,扶了扶发髻上颤巍巍的珠花,娇笑一声,道:“谢几位姐姐好意,这李婆子不守规矩,是我求了老爷重责的。” 郭氏为在一众人面前挽回面子,故意颠倒真相。众人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不说褚陈氏几人心里怎么想,外面那一圈围观的下人听了,俱是心寒胆颤,李妈是郭氏的心腹之人,这郭氏说要仗杀就仗杀,竟一点主仆之情都不念?褚玮伦见得外面府里下人都来了,起了杀鸡儆猴之意,下手再不留情,到得后来,褚玮伦想着接下来要处置郭氏,心头发苦,李婆子断气多时了,他那木杖却忘了要停下。 郭氏进门之初,褚玮伦宠她其中有她身份贵重甘愿为妾的感念,也有把对兰氏的情都移到她身上之故,然多年寝席欢好下来,这爱宠已成习惯,血肉相融,漫说处死她,就是把她遣出府去,也是不舍的。只是她行出这等事,若不处置,褚明锦那头好说,冯丞斐若是一怒之下,嫌弃女儿有此娘家,把女儿休了,可如何是好?兼之心肠如此歹毒,褚陈氏与褚明锦多年容让,她却不识好歹,留着只怕后患无穷。褚玮伦越思越为难悲苦,形神阻滞,只知木偶一般举杖再落下。 几百杖打下去,李婆子血肉模糊,地毯浸满血水,又缓缓往厅外流。褚陈氏心慈性软,终是忍不下去,颤颤惊惊踩着血水走了进去,小声劝道:“老爷,再大的错,人死了便罢,饶了她,也别气坏自己身体。”褚玮伦看着褚陈氏苍白的面容,忽然间喉头酸涩哽咽,多年过去,此时再回头一看,方感对褚陈氏愧疚良多。褚陈氏嫁给他时,他家只得三间茅草房,他不愿贫穷一世,新婚不久,卖了褚陈氏陪嫁的首饰,得了五两银子,开始走街闯巷的货郎生意,家中爹娘年迈,全靠褚陈氏照顾,后来爹娘故去,褚陈氏担子轻了些,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好,在燕京城里置了宅院,把褚陈氏接进城。褚陈氏方过了几天富裕日子,他猛然间发现几年过去,还一个儿女都没有,紧接着就是不停纳妾……褚玮伦长叹一声,扔了杖子,扶着褚陈氏的肩膀,柔声道:“夫人说饶了她,便饶了她罢。” 这么给脸面,又是这么柔情脉脉,褚陈氏恍恍惚惚回到成亲最初,情不自禁喊道:“褚郎。”“阿萝。”褚陈氏泪流满面,褚玮伦在喊出褚陈氏名字后,也是一阵伤情,老夫妻两个,就在一干人面前,执手泪眼相望,凄凄哭起来。二姨娘三姨娘一直不得宠,心中虽是酸醋,倒也还勉强维持平静,郭氏却是身体抖颤,猛地往里冲,要把褚玮伦和褚陈氏分拆开,走了几步,想起眼前处境,生生止住脚步。褚玮伦痛定思痛,心中拿定主意,把郭氏送到祖籍宅子里幽禁,许她衣食丰足,终生再不相见。另,不拘门第,找个厚道后生,尽快把褚明容嫁掉,不要再给大女儿添堵。 决心既下,事情就要着手处理,褚玮伦松了褚陈氏的手,扫了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一眼,对褚陈氏道:“你带着你妹妹们和明绣明华下去,让人都散去。”褚陈氏应声好,脚步轻快往外走,褚玮伦目光相送,眼角看到一人混在看热闹的下人里面,不觉大怒。“郑大个儿,你怎么在这里?”“三小姐跟奴才说老爷找奴才问话。”郑大个儿颤声道。他奉命守柴房,刚才交好的下人跑去告诉他褚玮伦要杖杀李妈,他正抓心挠肺想来看看怎么回事时,褚明容过去,说褚玮伦找他问话。 为了看热闹,他也不想去辩真伪,想着柴房门锁住了,不碍的,便跑来了。褚明容为何要跑去柴房假传他说话?褚玮伦略作思索,不需得问话也猜到原因,当下面色肃冷,方稍稍消退的怒色又浮起。“都回去做事。”褚陈氏朝围观的众下人喊道,众人作鸟兽散,郑大个看看褚玮伦,也急忙跑回柴房去看守人。人群散去,只剩下郭氏了,褚玮伦咬牙切齿问道:“你让明容去柴房作什?” “大小姐送了个人回来,老爷就不分青红皂白为难我母女,妾让明容去问一下怎么回事,有错吗?”郭氏寻思这么长时间过去,那边串好口供了,那个虬须汉子,为了保命,想必也会改口的,遂做了理直气壮之色出来,要使褚玮伦看不出心虚,方好行反咬一口之策。“你……”褚玮伦气结,方才做出决定尚有一丝不忍,如今再无半分犹豫,不再理郭氏的胡搅蛮緾,抬脚往柴房走。当日褚明锦虎口脱险,他曾使人调查过闻人雄,知其人狡诈性淫,留不得,少不得怎么想个法子悄悄弄死,方能免绝后患。眼见柴房就要到了,前方却跌跌撞撞奔过来一人,是那郑大个儿。 “老爷……”郑大个扑通跪了下去,铁塔似的身躯筛糠子一般抖个不停。褚玮伦心头泛起不不详的感觉,沉着脸问道:“你怎么跑来了?那人呢?跑了?”若是跑了还好,郑大个匍匐地上,额头磕在冰冷地面上,闷闷的响,凄惨地叫道:“不是跑了,那……那人把三小姐……把三小姐……” ☆、孤屿独峰 闻人雄把褚明容强bao了。 郭氏张惶仓促之中,只交待得了那两句话。褚明容不知她先时的行事,当然更不知闻人雄是怎生一个人。她来到柴房门口,见有人守着,假传褚玮伦的话,把郑大个调开。此是她无知计拙,若是郭氏前来,却不会这么现身,自然是不出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86 面,使计调开郑大个儿,方可避免以后与褚玮伦对质。 褚明容调开郑大个儿后,贴到柴房门上,喊道:“虬须汉子,你听着……”把郭氏让她说的话说了一遍。 闻人雄虽然性淫,却非粗鲁无脑之人,甚是狡诈机变,方能作恶无数,仍每每逃脱苦主的追杀。此番被冯翌捉住,实是冯丞斐为谋帝位,手下有一支深藏不露的人才队伍,才诱得他落入网中。 闻人雄正暗自嗟叹逍遥的日子不复来,自己命不留也。忽听得门外娇柔清脆的女孩声音,他是色中饿鬼,女人见识过无数,仅听声音,便知来人是如花的年龄。褚明容让他反攀一口,闻人雄不住摇头,知反咬一口,也难逃活命。 眼珠子转了转,闻人雄收了淫色,假作正人君子的腔调道:“冯侍郎要整人,我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什么。可若是没有我,便任你怎么说都无人对证,你把我放走吧。” “放掉你?”褚明容犹豫着反问。闻人雄大喜,他刚才只是临死胡乱一试,想不到外面小美人竟真的考虑放掉自己,急忙趁热打铁,道:“正是,只有我不在,方能无处对证,不然。” 他收了声,褚明容深闺娇女,只会与姐妹争风吃醋,哪识人间险恶?想起褚玮伦刚才狠色,若是此人留着,只怕娘亲要受罪,闻言颇动心,看了看,发愁道:“门上落锁了,我没有钥匙。” 小美人上当了,闻人雄狂喜,四处看了看,柴房门板不严实,有一处缝隙甚大,滚动身体移挪过去。 “烦小姐帮在下改开手上绳子即可。” 闻人雄强装出的斯文有礼的说话,使褚明容更松了戒心,其实她也没什么戒心谋算,否则不会总是给褚明锦三言两语就噎得回不了话。 褚明容伸了纤纤素手给闻人雄解绳子,指尖不经意间轻擦过闻人雄手腕,闻人雄身体一阵酥麻,暗恨此时时间地点不对,不然,把这小美人…… 不,时间正对!地点恰好!这小美人想必是冯丞斐的小姨子,自己把她……褚家丢不起这个脸,自己就娶了这小美人,做皇商的女婿,有花不完的银子,而那冯丞斐难道还能杀小姨子的夫君?命自然也保住了。 闻人雄欣喜欲狂,手腕绳子解开了,闻人雄三两下解开自己双脚上的绳子,他颇有蛮力,薄板钉成的柴房门奈何不了他,双手成掌大力一击,两扇柴门成了几片。 “你快走,等会我爹要来了。”褚明容还不知大祸临头,话音刚落,身体腾空。“美人儿,小爷怎么舍得不与你恩爱一番就走呢?”闻人雄哈哈大笑。 …… 凄厉惨切的尖嚎响彻整个后园,闻人雄想着得手了,来更多褚家人看到更好,也不堵褚明容的嘴巴,此时众多的褚府下人都跑去大厅看褚玮伦行杖打李妈,褚明容哭喊得嗓子都哑了,连一个人过来救她都没有。 “明容……”郭氏看着赤身露体污迹血迹密布大腿缝隙的女儿,一边满脸笑容眼露淫光同样赤身的男子,尖叫得一声,扑过去抱住女儿,嚎淘大哭。 眼前的一切似无形的剑锋刺入褚玮伦的胸膛,褚玮伦发现自己无法再存留一分理智,坐在地上那个奸了他女儿的人得意地看着他,明明一言不发,却有无数耻笑向他投射来,有一座看不见摸不着的大山压到他头顶,凭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抵挡,也悉皆枉然,那大山还是把他砸得遍体鳞伤,肝胆俱裂。 闻人雄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穿衣。 穿好衣裳,闻人雄甚至还用手指梳了梳散乱的头发,方彬彬有礼道:“岳父大人,絮小婿无礼,未成亲先洞房了。” 岳父!小婿!他图谋的是?褚玮伦心中恨意滔天,不,他决不接受这么一个声名扫地卑鄙无耻的女婿。 “好说,免礼。你也是条汉子,敢做敢当就好。”褚玮伦现了一股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妥协的神色,嗓音暗哑。 闻人雄得意地大笑,郭氏不敢置信地看向褚玮伦,站起来嘶声哭叫道:“老爷,此等贼子,明容怎能嫁给他?” “事已至此,不嫁又如何?”褚玮伦寒着脸反问,转身看向闻人雄,道:“这婚事,需尽早办了,不能拖。你随我到前厅来,咱们商量一下。” 褚玮伦眼角看到地上的门板碎块,已知自己不是闻人雄对手,要把他诱到前厅,命下人上茶时,寻机使眼色喊多几个人,一击既出,将闻人雄置于死地。 郭氏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真个要把褚明容嫁给闻人雄,爱女之心深切,当下颠狂,抓起地上一块碎门板,朝闻人雄挥去,口中大叫:“贼子,我和你拼了。” 她哪是闻人雄对手,闻人雄手一操,抓住郭氏后背,随手一扔,郭氏被摔向墙壁,一声巨响后,郭氏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落到地上,满头鲜血。 “如云……”褚玮伦悲切地惨叫一声,奔过去抱住郭氏。 “老爷……妾千错万错,求老爷……念在你我十几年恩爱情份上,别把明容嫁给那个贼子……”郭氏借着满头鲜血之机,装出淹淹一息的模样交待临终遗言般凄凄哀求。 “好!好!我答应你,别说话了 ,我马上让人请大夫来。”见郭氏头破血流,褚玮伦失了分寸,顾不得装了,忙不迭答应。 两人浑忘了身边还有个闻人雄,闻人雄听得他两个言语,寻思今日若是做不成女婿,此时在褚府中,褚玮伦命了仆从一拥而上捉住自己,就走脱不了,未若趁他两个迷糊,赶紧脱身。 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挟起地上晕迷的褚明容,大踏步走了。 褚玮伦抱着郭氏转身不见地上的褚明容时,肝胆俱裂,郭氏也看到女儿不见了,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 褚明锦要给褚玮伦时间处置郭氏,到兰苑看望过兰氏便回了侍郎府,冯丞斐不在府里,出去办事了,褚明锦想着躺在床上形容憔悴的兰氏,心头惨戚,兰氏知冯丞斐认识杨润青,恐他们同朝为官有往来,不敢到侍郎府来住了,怕万一不巧撞上了。 褚明锦恹恹地闷坐着,忽然下人来报,贵客到来——方廷宣纡尊降贵,光临侍郎府。 “相爷,你怎么来了?”褚明锦急忙跑了出去,一点淑女的姿态都没有。 方廷宣一身青色儒衫,一手一个大木桶,看着褚明锦乐呵呵笑道:“怎么?不欢迎我老头子?” “相爷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褚明锦撅嘴,从方廷宣手里接过一个木桶,边揭盖子边问:“什么好东西?” 木桶里大大小小十几条鱼,褚明锦大叫:“相爷,这是你自己钓的?” “大宝兄弟就是聪明。”方廷宣拈须微笑,声音很是温醇。 “这不关聪明不聪明好不好?”褚明锦顶了回去,眯着眼笑道:“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87 相爷身居高位,要什么没有?能让相爷提着做礼物的,自然要心意厚重的才好。” “还是聪明。”方廷宣郎声大笑,敲了褚明锦额头一记,笑道:“敢说我送礼物要心意厚重的,也只有你了。” 褚明锦嘿嘿一笑,心中也不知为何,明明方廷宣是位高权重的一朝首辅,她却在方廷宣这里,感受到前世的温和平等,方廷宣的高风朗月,对她若有若无的关爱,让她很是受用。 “相爷,这鱼咱们要怎么烹调?”两个好美食的人凑在一处,三句不离本行,又说起吃食来。 “除了鱼,还有这个。”方廷宣揭开自己手的那只桶的桶盖,里面半桶虾,活蹦乱跳着。 “哇,相爷,这是你自己抓的?”褚明锦惊叹。 “是,我自己做了小鱼捞,到城外的河里捞的。”方廷宣脸上的微笑变得苦涩,褚明锦只顾看着大大小小的虾不停赞叹,没有看到方廷宣眼里的惆怅怀念。 “相爷这么懂劳逸结合,难怪……难怪老当益壮,身体这么硬朗。”褚明锦笑道,她刚才差点说错话,说难怪相爷你年龄那么大时,还能制造出彤君 小姐来。 “有鱼有虾,还是自己抓的,相爷,咱们来烧烤吧,不要寻常的煎炸炒炖。”褚明锦叫道。 方廷宣又是一阵恍惚,相同的话,记忆深处,一个也是如此爽朗无拘无束的声音对他说过,只是那人不是喊他相爷,而是小酒窝。 那人总喜欢戳他的酒窝,道:“男人长成你这样,实在是来祸害女人的。” “相爷,快走呀,咱们到后园流烟池旁边去,就在那里烧烤。” 一老一少在水波荡漾的池边摆开架式,有说有笑侍弄起美食来,铁架做出来了,木炭也送来了……虾香鱼香溢满鼻端时,褚府一下人在翠屏的带领下跌跌撞撞奔了过来。 “大小姐,老爷请你马上回府。” “发生什么事?”褚明锦见那下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下一沉。 “大小姐回去就知道了,老爷让小的请大小姐马上回去。” 不能诉诸于口的事?大事!难道?褚明锦霎地站了起来,起得太快,头部一阵晕眩,差点跌倒。 方廷宣及时扶住了她,镇定地道:“我的马车就在门外,我送你回去。” 侍府的马车冯丞斐用了,坐轿子太慢,褚明锦也不客气,点了点头,方廷宣率先抬步,带着褚明锦大步往外走。 褚明锦尚未回到褚府,方廷宣亲自送她回娘家的消息,便传到宫里光宗皇帝那里了。 光宗皇帝下午要宣李怀瑾进宫,李怀瑾不在王府中,王府掌事到侍郎府来找人。 掌事见门外停着相府马车,听得守门人说冯丞斐不在家,李怀瑾来过又走了,问得方廷宣在府里做客,心念一动,不走了,只说要进去等着,径自进了侍郎府。 侍郎府与信王府两府过从甚密,两府的下人去另一府找主子时,都是一样的做派,没人带着,自个儿进去找或者等着,守门人也不以为意。那掌事在侍郎府自在走着,远远便看到褚明锦与方廷宣有说有笑地弄铁架烧木炭,褚明锦一派无拘无束的举止,方廷宣也一反朝堂上刚直严肃的神情,满面笑容,不时看一眼褚明锦,眸眼自在惬意。 光宗皇帝自听李怀瑾说方廷宣待褚明锦与众不同后,便吩咐人留意着,那掌事看着,暗暗称奇,其后见方廷宣主动开口送褚明锦回家,更感意外,方廷宣和褚明锦走后,他也不等李怀瑾了,出了侍郎府即刻进宫向光宗汇报这一发现。 方廷宣是什么人?两朝宰辅,跺一脚,整个朝堂都得震动。 方廷宣竟用自己的马车,亲自送褚明锦回娘家。 光宗皇帝呆在御书房里,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天黑了,夜幕落下时,窗外风声呼啸,林木发出“沙沙”声。 夏天的雷阵雨来得迅猛,不过片刻,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炸雷声 响彻天际,闪电划过,光芒耀眼。 光宗皇帝忽然想起,十九年前,冯丞斐出生那一晚,也是这样的暴风雨,那时,他明知皇后会要借着柳妃产子之际弄死柳妃,他却只安排了人抱走冯丞斐,一丝情份不念地放任皇后弄死柳妃。 他的母妃不得宠,当上皇帝之前,几个皇兄皇弟一直欺负瞧不起他,侍候的宫人也踩高捧低不把他当回事,只有那时尚是宫女的瑶妃,从来都没把他当失意皇子看待,两人一起嬉戏玩耍,瑶妃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时的感觉,他一辈子不能忘记。 他本来以为自己与帝位是无缘的,但是郑怡春在几个皇子里面,不知怎么的看中了他,也许是因为长期不得宠,他性情内敛,举止端重,又不像几个皇兄那样妃嫔爱宠一堆吧。他娶了郑怡春,也在郑家的扶持下,顺利地登上皇位。 本来,他对郑怡春对郑家是心怀感激的,如果郑家不把持朝政,郑怡春不毒杀他与瑶妃的皇长子。 抱着僵硬的冰冷的他与心爱之人的第一个孩子,那一刻的滔天恨意,他终身难忘,看着悲伤欲绝几欲寻死的心爱的女人,他发誓,一定会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一定要让她当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柳妃没做错什么,那是一个拥有倾国倾城貌,多才多艺的温柔女子,可惜的是,她只是他算计好的一颗棋子。 冯丞斐也没做错什么,但同样的,他只是一颗棋子,他要为李怀瑾铺平帝王道路的棋子。 光宗皇帝有时也觉得自己心理扭曲了,他明白自己将李怀瑾当成糼年饱受兄弟欺凌的自己,将自己其他皇子当成自己仇敌一样的几个兄弟了。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迅疾,光宗皇帝推开窗户,望着窗外暗沉的夜空,在心中道:“快些结束吧,郑家快些倒台吧,这郁闷的皇帝位子,朕不想再坐下去了。” 方廷宣为什么会待褚明锦如此不同?有没有不同到比对方彤君还好?皇帝想,得尽快弄清楚。 “皇上,宸妃娘娘求见。”太监小心翼翼进来禀报。 光宗皇帝眉头打了结,对这个装着宠了十几年的女人,他最近越来越厌烦了,几乎要装不下去了。 装不下去也得装,大事未成之前,不能曝露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瑶妃,李怀瑜还得替李怀瑾吸引郑家的注意。 光宗帝低吐出一个宣字,宸妃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时,他的脸上浮起笑容,温柔地问道:“暴雨刚停,暑热易伤身,爱妃怎么来了?” “臣妾听说皇上晚膳还没用,担心了。”宸妃偎进皇帝怀里,娇滴滴道。 这绝不是她这时过来的原因,光宗帝在脑子里搜索着信息,然后,深眸一亮。 “爱妃,还有半个月是你四十 整寿,朕想为爱妃大办一番,五天以后开始办流水筵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88 席,宴请王公命妇千金小姐们,连办十天。” “真的?”宸妃不敢置信地看皇帝,声音都抖了,连办十天流水筵席,这可是皇后也得不到的待遇。 “君无戏言。”皇帝笑道。王公命妇千金小姐都进宫赴宴,他要巧妙地安排一下,试探褚明锦和方彤君在方廷宣心中的地位。 ☆、纤云薄雨 第64章——纤云薄雨 褚明锦不停地来回踱步,愤怒得想一刀捅死郭氏,也很想把口水啐到褚玮伦脸上,说我不管了,怎么着你们自己处理。 那个闻人雄,若是那么容易能抓到的,老爹就不会花了那么多银子托了人还一直抓不到。 老爹说,醒悟过来追出去时,下人报闻人雄已挟着褚明容大摇大摆从大门出府了。 “爹,为什么不马上派人追上去?”合府下人没有一个有主意警觉聪明看到不对劲拦下闻人雄的,可闻人雄抱着一个人,哪走得快?当时即刻派人四处追寻,并不是就追不上。 “爹想派人追,可……可你四姨娘怕传扬出去……”褚玮伦又恨又悔,晕过去又苏醒过来的郭氏,血泪交流求他别声张,他拗不过,只能派人急忙请大女儿回来商量。 褚明锦几乎要吐血了,当时追回来,还是小范围的传扬,这一走了,只怕知道的,是整个燕京城的人了。 郭氏额头包扎了一圈布,双眼肿得核桃般大,楚楚可怜道:“大小姐,求你请姑爷帮忙想办法?明容是你妹妹呀。” 这话自褚明锦进门后,她已讲了无数次,褚明锦憋着一口气,忍了又忍,看向褚玮伦,硬绷绷道:“爹,你想过事情的发展吗?闻人雄可能抓着明容躲起来,等到明容有了孩子后再露面,这还是最好的,怕的是,他带着明容选择个最要不得的场合露脸,把此事大声宣扬出去,试问,褚家小姐跟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恶贼在一起,褚家还有什么脸面留存?” “爹……爹也不知能怎么办了。”褚玮伦背部佝偻,无力地瘫坐椅子上。 郭氏懵了,哑着嗓子放声大哭,果真那样,她的宝贝女儿以后的人生就尽皆毁了。 若是失身的事不给人知道,凭着褚家的家财还有女儿的花容月貌,哪怕新婚之夜没落红,在夫家也不会很难过的。 “别哭了,想闹得合府下人都知道吗?”褚明锦大喝,郭氏张着嘴,霎地收声。 “爹,女儿刚才说的会出现的情况,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褚明锦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最怕明容不懂忍一时之气,与那贼子针锋相对,那恶贼没有半分人性,若是恼怒之下,把明容送去勾栏……” 他褚玮伦的女儿在勾栏里迎客?褚玮伦想到这个可能性,遍体生寒,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倒了,那头郭氏承受不住,又一次晕了过去。 “请爹派了人,到燕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勾栏院悄悄地打声招呼,有新到的姑娘,马上报与我们知道,我现在就回去,请冯郎帮忙想办法。寻找明容一事,只能暗中进行,还是不要上报府衙揖拿那贼子了。” 当然不能上报府衙,上报了就等了公开了,褚家的脸往哪搁,褚玮伦连连点头,褚明锦行了一礼告退,急忙回侍郎府。 方廷宣送了褚明锦过来后就走了,褚家的马车在门外停着准备送褚明锦。出了褚府大门,褚明锦没有马上上马车,她转过头,默看着褚府富丽堂皇的大门雕梁翘檐出神……这一切是她老爹奋斗了半生拼出来的,不知郭氏有没有想到过,褚家的滔天财富,要溃败其实只是瞬息间,夏家还有其他商业对手在虎视眈眈,这如花似锦的繁华,稍有差池,就会如灿烂的彩虹般转眼消失。 褚明锦拢紧袖子,轻轻地叹了一声,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褚明容的事,她不能不管,她是褚家女儿,与褚家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她不能让冯夫人这个头衙背后是耻辱。 夜色降临,侍郎挂满灯笼,暖光融融,不似褚家的喧哗,府中清净安宁,来往奴从衣着整洁,行动轻快,说话细声悄语。 回到家里,褚明锦心情好了不少,才踏进南苑院门,冯丞斐就从房中迎了出来,褚明锦低声道,“我家那边出事了……” 冯丞斐听完后摇了摇头,道:“这回没那么容易抓到人了,郭氏这是千算计百算计,把自己女儿算计进去了。” 褚明锦沉沉地叹了口气,道:“郭氏兄妹作恶多端,可明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这样的遭遇……” “你别同情她。”冯丞斐正了颜色,道:“她若不是心思阴黑,跟她娘一个想法,也不会作茧自缚。” 褚明锦心头沉重,默然不语,冯丞斐把她抱住,亲了亲安慰她,招来冯翌,命出动所有人手,尽快把褚明容寻回来,那闻人雄,见到人,即时击杀。 “夫人,别愁了。”冯丞斐吩咐毕,拉了褚明锦的手摩挲。 愁也没用,褚明锦把这事丢到一边,笑问道:“下午上哪风流快活去了,我家来都找不到你。” “夫人没在身边,哪来的风流快活?”冯丞斐含情脉脉,拉了褚明锦进房,屋里一桌子的菜,“夫人,这是为夫做的,夫人请品尝,试试满意否。” 褚明锦拿起箸子,未尝,心已先自甜软了,口中却调皮地道:“要是不满意呢?” “要是不满意。”冯丞斐顿了一下,坏笑道:“为夫只能把自己洗干净献给夫人品尝了。” “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褚明锦脸上红了一下,啐冯丞斐一口坐了下去,冯丞斐走过去将人抱坐膝上,蹭了蹭脸,嗅了嗅云鬓发香,柔声道:“下午回来不见你,想你了。” 小傻瓜真会挑情来着,褚明锦粉颊艳红成火烧云, “宝宝。”冯丞斐咬住褚明锦悬着翠玉耳坠的耳垂,轻轻往耳洞里吹了口气,腾了一手拿起桌上一个白瓷瓶子,悄声道:“我下午刚得的好东西,这酒名云宵醉,据说喝一口,飘飘欲仙,喝两口,神仙也要羡慕,咱们晚上一人两口,然后……” 不带这么露骨的,褚明锦躁了,扭了扭,想挣开了冯丞斐的臂膀,却哪挣得开,冯丞斐凑到她耳后低笑出声,声音得意緾绵,褚明锦装模作样挣了两挣,扭头瞪冯丞斐,眼波流转,既羞又媚,且嗔且喜,冯丞斐哪受得了这般挑逗,云宵醉还没饮,他已飘飘然了,胯间大炮瞬间进入发射状态,勇猛无比地顶进褚明锦的缝隙中。 褚明锦挪了挪臀部,冯丞斐吸气,苦着脸道:“夫人,若还想先吃饭,就不要动了。” 看着冯丞斐克制得很辛苦的表情,褚明锦忍不住笑出声来,把他紧攥着的手拉张开,在那温润的掌心勾划,笑够逗弄够了,拿起那云宵醉,拔出塞子,递到冯丞斐嘴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89 边,含笑道:“请夫君先尝。” 酒,不饮已自醉,菜,究竟什么味道,只怕也尝不出了,这一餐饭吃得,满满的缠绵悱恻的暧昧。 帷帐落下,将春光掩藏,床头的那八角琉璃宫灯也忘了要吹熄。 “把灯灭了。”褚明锦细声道。 “留着,我要看着你。”冯丞斐低下头,嘴唇贴了上去,封住褚明锦微启的嘴巴。 褚明锦挣扎了一下,却在冯丞斐唇齿的侵犯中软了身子,冯丞斐的舌头探进来,带着云宵醉的甜香,在她口腔中穿梭舔舐,緾卷起她的舌,渴切地吮吸。褚明锦身体震颤,意识和感官尽皆丢盔弃甲,脸颊耳根瞬间染上嫣红。 不知是亲吻让人飘然欲仙,还是云宵醉让人情动失措,褚明锦只觉整个人升空了。 緾绵的舌头从口腔退出,在她的唇上轻舔片刻后,往一边逶迤,印上褚明锦的颈侧,吸啜舔弄一路往下,在锁骨微凹处停顿,制造波纹一般来回打旋,跟着,冯丞斐用牙齿咬住衣领,往两边拉开了,粉色的碧荷游鱼抹胸露出,底下一左一右两粒尖尖的凸起,冯丞斐的唇俯了下去,连着柔软的软缎抹胸含住,那小小的凸起在他口中瞬间成了硬硬的挺立的一粒,在水光淋淋布料下胀着,娇软无力地泛着淫靡之色。 冯丞斐咬啮片刻,制造出骚动与麻痒后,又安抚着舔向另一侧,褚明锦轻颤着,呼吸紊乱的躺在那里,沉迷在身体里脉脉流窜的酥麻中,无措中伸出手抓住冯丞斐的头发,似是不想让他再继续下去,可喘息那么重,心跳那么急,却又分明是想要更进一步。 冯丞斐低低地嗯了一声,似是问询,唇舌的舔吸却不停,反复轮流着作弄那两点,或是用舌尖勾扫,或是牙齿叼咬,间或轻轻重重吮吸。 ru房酸胀无比,体内麻麻痒痒,褚明锦耐不住嘤咛了一声,甜腻诱惑的气息盈满纱帐中。 “宝宝,再试试这个。” 试什么?褚明锦迷糊着,裤子被褪下,凉浸浸的液体倒入花径中。 “你弄什么东西进去?” “听说能让你舒服得要死不想活了的东西。” “嗯?你想整死我?”褚明锦哼哼唧唧问道。 冯丞斐掏弄着,低笑道:“哪能呢?只有你这个整死我的份,我那个哪一次不被它弄得软绵绵的才脱身?” 褚明锦躁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忽然间想起初见那日,自己戏说他口技无人能敌,眼下真真是印了那句话,这小傻瓜一张嘴,可不把人说得羞得无地钻,也把人作弄得要生要死。 褚明锦整个身体滚烫,脑子里乱哄哄的,半晌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来:“坏蛋!” 粘粘软软的坏蛋两字吐出,褚明锦已觉不妥,薄面倏地平添几分嫣红,冯丞斐虽是初识风月,却也听得出这两字里的娇嗔薄怒,是带着旖旎緾绵之意的。 冯丞斐心跳加快,咚咚传到褚明锦耳中,心尖也跟着一起震颤,震的她神昏智乱,红果果着的身体在冯丞斐热烈的目光的睃视下,冒着一阵阵热气, “宝宝,你真好看。”伴着含糊不清似是醉酒人的喃喃自语的,是手指粗鲁的触摸,昵喃的情话之后,冯丞斐的动作愈来愈疯狂。 “格非……”褚明锦低声呻吟,身体在冯丞斐的手指下颤抖,那下面,随着冯丞斐的动作,越发麻痒,湿滑一片,已到了无法忍耐的极限。 “宝宝,我来了……”冯丞斐温柔地道,扶起灼热的一物,一寸一寸推进,直到那朵艳红的花儿整个地为他绽放,彻底容纳住他,复又退出稍许,再继续试探着推进……两具滚热的身体终于没有任何空隙地契合在一起,那一刹那,褚明锦火热的身体被熨烫成一滩水流,包裹着冯丞斐滚烫的高温的炉火里炼出来的铁棒子,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温柔的占有之后,随之是凶狠的,蛮横的,激烈的,带着生吞活剥一样疯狂的冲撞。褚明锦的身体在撞击中飘移,巨大的乐到极处带了酸楚的快活,从心窝向四肢荡漾,在血液里汩汩流淌。 才饮了两小口的云宵醉,分明是醉不了人的,褚明锦却感到了飘飘然,身在人间,灵魂已经飞上了云端。握着她腰部的双手结实而有力,在她下面进出的那一个巨物,带着冯丞斐的需要和渴求,将她一次次占有,褚明锦在冲撞中后退,又极快地迎了上去,两人在调整姿势,恨不得进得再深点,深到嵌为一体,不怕死亡,不会分拆开,无需努力,也会紧密相连。 身下的床单变形纠结,纱帐在剧烈晃动,冯丞斐将被子往地上抛去,红艳的婚被祥云一般在地上展开,连结在一起的两人半跳半滚落到地上,撞翻了床头的落地花瓶,红的粉的黄的菊花纷纷扬扬飘飞,洒了一地,他们翻滚在其中,然后来到祥云一样的大红婚被上, “格非……”褚明锦高高低低呻吟嘶喊,放任冯丞斐那一双越来越灵活的手为所欲为,挑弄起自己似乎奔涌不完的欲望,那双手或揉整个山峰,或捻着ru尖,时而快速刮搔,时而辗转捏弄,合着底下冲撞的硬物的节奏,勾带出阵阵绵绵不绝的快活。 酒醉,抑或清醒,也许是醉了,也许没有,裸裎相向的两人,将自己和对方一次次推上极乐的云端…… 冯丞斐身体一阵痉挛浑身颤抖眉眼变形时,褚明锦感觉到体内涌进一股火辣难言的热潮,忍不住也跟着颤抖,眼里莫名地流淌出泪水,小声地呜咽起来。 “宝宝,快活吗?” “快活……”因为太快活,所以不安了。 快感的余韵持续不断,褚明锦弓起身,嘴唇离冯丞斐脸部只有一线之隔了,再弓身,自他的眉毛轻轻吻了下去,吻过那双温柔多情的眼,彼此口中的酒的醇香交融时,水润柔软的颤动的四瓣唇贴合在一起,唇舌纠缠,紧密地勾绕着,卷住了对方不肯放开,像像干涸的水潭里失了的水源,吮住对方,以对方为赖以生存的依靠…… ——本章节完 ☆、襄王有心 许久,两人方松开对方,脸挨着脸,身体相贴,静静地相拥。 “冷吗?”冯丞斐低声问道,激情刚过的嗓音有些暗哑。 “不冷。”褚明锦微微摇头,紧搂着冯丞斐,“不知怎么的,我有些不安害怕,格非,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咱们不会有事吧?” 忧惶的泪水一颗颗流出,相贴的脸颊逐渐湿透,冯丞斐扭过脸,在褚明锦脸上舔吻,咸咸的味道在口腔里漫延,泪滴源源不绝……咸涩的味道将他的心晕染得疼痛起来。 “不会有事的。”冯丞斐柔声安慰,手指在褚明锦发丝里穿行,轻轻地揉按她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90 的头部给她减压, “褚明容的事,顶多就是咱家和岳父家声誉受毁,不会引来什么祸事的。” “那样你在同僚面前会抬不起头来。”褚明锦闷闷道。 “你的夫郎不会如此没用,那些人还轻易不敢闲言碎语,再说,我介意的人不会说什么,不看在眼里的人,说什么都影响不了我。”冯丞斐笑了,云宵醉的酒酿清香笼罩在周围,他那张风华无边的脸因情事刚过,染着淡淡的红,让人微陶半醺。 褚明锦心结稍解,咬着冯丞斐的耳廓,含糊着问道:“我家事儿真多,你会不会后悔没休妻?” 冯丞斐害痒,躲着耳部的戏弄,调皮地笑道:“若是休妻,为夫上哪去练成第四绝?” 坏蛋!色胚!褚明锦啐了一口,嗔道:“你现在就练成第四绝了?” “夫人没感觉吗?”冯丞斐作严肃状,问道:“咱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越来越久了吗?刚才这一次,足有半个时辰吧?为夫那个,可是越来越勇,从没疲倦过。还是?半个时辰夫人觉得时间还短?那为夫就向做一次一个时辰努力。” 越说越口没遮拦,褚明锦躁得慌,不欲与他争论,站了起来,不意腿间汁液横流,忙夹紧腿,却遏止下住,倒夹得自个腰肢止不住的颤抖着,把冯丞斐引得呼吸急促起来。 “宝宝,别走了,再来一次。”冯丞斐低低喘着气,拉倒褚明锦,一口咬在她颈侧,贴在她耳畔道:“这一次,咱们做上一个时辰……” ** 方廷宣从旖丽的梦里满身大汗醒来,在黑暗中悲哀地睁着眼。腿缝间有液体粘腻腻的,方廷宣微微苦笑,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被那过去了三十二年的往事缠绕。 梦里的场景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不曾随他的清醒而消退。 有多少年不再做这样的梦了?最初分开的那些年,每天都在梦中,盼着兰芷出现,盼她如初见那日一样,忽然凭空出现在他眼前。 兰芷是毒,教他吸过后,再爱不了其他人,又仿佛无形的绳索,死死地绞缠着他。 方廷宣静坐许久,掀开被子下了床,换掉裤子,拿掉床上的被子褥子,另拿了一套干净的铺开,再躺回去。 三十二年前,一夜恩爱緾绵后,兰芷从他身边消失。他到处寻访,却难觅伊人芳踪,后来情知兰芷安心躲着自己,自己是没法找到她的。也便死了心,只静静地等着,等着她自己出现。 相逢恨晚,他和兰芷相识时,他有婚约了,指腹为婚的,他也没预料到会与兰芷发展到情迷意乱的地步,情不知何时而起,发现时,已是难舍难分。 他没想故意隐瞒婚约的,发现自己喜欢兰芷后,他就坦白了,并表示要回去与未婚妻解除婚约。 兰非潇洒地说好,分别前那一晚,她热情如火,把他推上极乐的云端。 他这一生,过了那畅快满足的一夕天堂,随后却一直在地狱挣扎。分别的第一年,他被思念折磨得形销骨瘦,第二年,他怨她的绝情,第三年,他担心她出什么事了。那时,他明明已解除了婚约,也将消息传了出去。 一年又一年过去,在轮回中苦苦煎熬的他,七年后,终是向病重将亡的父亲屈服,娶了虽已解除婚约,却一直不嫁的前未婚妻。 三十二年过去,他以为,兰芷的影子已从他脑海里剔除,然而,酒楼中尝到褚明锦做的菜,那几乎一模一样的口味,让他疯狂了。 他把褚明锦请回府里,以一起做菜为名,不动声色地试探,又派了人查褚陈氏的家庭身世。 信息表示,年已三十六岁的褚陈氏的年龄不是兰芷的女儿,可同时也表明了,褚明锦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她,应该是兰芷口中她们那个男女平等自由自在的先进世界里的人。 方廷宣揉了揉额角,在沉暗地空间里,喟然长叹。 阖上眼,方廷宣想要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褚明锦的笑容,与兰芷的笑脸慢慢重合。 当年,不知兰芷有没有怀上他的孩子,如果有,男孩还是女孩?今年是三十一岁了,应该娶妻或是嫁人了,不知自己是不是有孙子孙女了? 如果褚明锦是自己的孙女或是女儿就好了,方廷宣在心中默默道。他的妻子贤淑温婉的,女儿彤君俏丽可爱,可是他和她们没什么共同语言,他总感到孤独,不为人知地隐在骨缝里的孤独,与褚明锦在一起,他感到自在畅快,他似乎觉得,从褚明锦这里,他呼吸到兰芷呼吸的空气,他与兰芷在一起了。 皇帝要为宸妃连开十日流水宴席的圣旨一下,朝野震动。 “相爷,依你之见,这是不是皇上要立宣王爷为太子的前兆?” 郑家坐立不安,便是方廷宣一脉的,也沉不住气了。这晚十几个官员不约而同来到相府,其中就有兰姨娘的润郎——西台御史杨润青。 杨润青当年参加科考,座师就是方廷宣。 “皇上的心思,不是身为臣子能猜测的,各位都回去吧。”方廷宣淡淡道,端起茶杯,轻抹去上面的茶叶,慢慢地啜饮。 他如此镇定,一众官员也平静下来。 杨润青压低声音道:“只怕那边发现形势不对,会……” 会发动兵变,兵权握在郑太尉的手里。 “稍安勿躁。”方廷宣轻声但清晰地道,眸中精光突现。 郑家握了兵权没错,可他身居相位二十五年,哪会没有防备,特别最近几年,觑着皇帝与郑家不屈不挠明争暗斗之机,军中他暗中安插了不少人,如今看着军权还在郑太尉之手,可军队里的中下层将领,都是听命于他的。 众人放了心,一齐告辞,杨润青落在后面,从袖子里摸出一对笑嘻嘻的大肚泥人。 “相爷,这玩物请相爷交给彤君小姐。” “捏得很好玩。”方廷宣接过手,看了看,笑道:“好。” 方廷宣放下泥人走后,方彤君的丫鬟丽儿小声嘀咕道:“小姐都一屋子泥人了,杨御史还送泥人。” “每一次的都不一样,蛮好玩的。”方彤君不以为意,拿着泥人翻来覆去把玩,颇为喜爱,她的背后,博古架上,满满的小泥人。 “小姐别玩了,准备下进宫那天的穿戴吧。”丽儿夺下方彤君的泥人,放到架子上,指着桌面的首饰要她配戴试试。 “不想试。”方彤君笑颜不见了,恹恹地摆了摆手。 “小姐你不好好打扮,会给褚大小姐比下去的。”丽儿急了。 “打扮得再好看有什么用?”方彤君凄凉地笑了,小小年纪,酒窝里却盛满沧桑。“冯侍郎与褚明锦,现在夫妻恩爱,我再好看,有什么用?” “也不知冯侍郎看中褚大小姐哪里,不过是个皇商之女,怎么比得上小姐相府千金的身份贵重。”丽儿见自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91 家小姐伤心,不平地嚷嚷。 相府千金!方彤君沉默了。每一个人提起她和褚明锦,都少不得要拿她们的身份作比较。 “我的身份,也许并不比褚明锦高贵多少。”方彤君在心中道。她是方廷宣的养女,这一身份的隐情,因她容颜与方廷宣酷似而没人知道,但是她自己心中知道的。 记忆很模糊,有一个温柔慈祥的嗓音唱着歌谣给她听,哄她入睡。她也隐隐记得,自己生病了,晕晕沉沉许多日子,再醒来时,她就在相府了,喊着年龄可以做她爷爷奶奶的方廷宣夫妻爹娘。 那个时候她还生病着,新娘亲跟她亲娘一样疼她,日夜不离照顾着她,而新爹爹比她没有半点印象的爹爹对她好得多了。 她愣愣地傻傻地由着众人众星捧月服侍着,病好后,亲娘的影子淡了,她完全接受了新的身份,快乐无忧地生活着。直到,冯丞斐参加科举,状元及第,到相府来拜恩师。 那时她才十二岁,却已出落得如花似玉,这几年,她和褚明锦在暗中较劲,她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上褚明锦,冯丞斐为什么舍了自己娶褚明锦?在她绝望了时,相府后园,冯丞斐竟又…… 她又满怀希翼时,却又传来冯丞斐与褚明锦夫妻恩爱的消息。 虽是心灰意冷满腔自怨自怜,进宫赴宴那日,方彤君还是着意装扮了一番,相府千金的衣饰,不用特意准备,也差不了。方彤君出现在宴席上时,立刻招来了一片赞扬之声。 赴宴的小姐们平时经常聚会的,彼此都熟悉,几位王爷的妃子却见得少,拉着方彤君,赞不绝口,方彤君微笑着回礼,心中觉得拘得慌,正不自在时,杨昭华喊道:“彤君,褚明锦来了。” 方彤君转身,看到褚明锦的一刹那,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褚明锦穿着三品夫人的服饰来的,她的服饰向方彤君也向在场的闺秀小姐们无声地宣告了,她侍郎夫人的身份。 ——本章节完 ☆、变生不测 过去这么多天了,褚明容与闻人雄一直没有找到,褚明锦这几天烦忧不已,更兼因要进宫赴宴,冯丞斐怕她礼仪上出差错,找了个出宫了的老宫女教她宫廷礼节,这些日子学得晕头转脑。 准备进宫的着妆时,褚明锦看着一件件衣裙头疼,冯丞斐灵机一动,让她穿命妇服饰。 褚明锦一想有理,宴会上有皇帝的妃子皇子们的妃子,还有高门千金,能低调些更好,可又不能穿得素净,命妇服是最好的,既不会失礼,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长发在头上盘起,外面再戴上珠冠,三品夫人的珠冠是珍珠中托着一朵大红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红玉串坠至肩膀,裙子是大红绣花宽腰裙服,腰上松松挂着玲珑玉带,玉带左右两侧镶嵌着珍珠,长长裙摆逶迤在地,因着年轻,褚明锦穿上后,于富贵华丽中却又另有一段风采。 皇妃们对褚明锦就没有那么客气热情了,甚至也没人迎过来和她打招呼,褚明锦浑不在意,把手里的礼物交给太监献上,有宫女过来领了她过去拜见郑皇后,跟着是拜祝寿星宸妃,参见皇帝的其他妃嫔,皇子的正妃侧妃。 一大圈人见下来,没出差错,可也有些头晕,宫女把她往席上引时褚明锦暗松了口气。忽听太监尖细的嗓门唱道:“皇上有旨,宣冯丞斐夫人褚明锦,相府小姐方彤君见驾。” 这是什么状况?褚明锦有些莫名其妙,退回入席的脚步,与方彤君一起,随着太监往另一侧大殿行去。 脚下是灿烂的金色地砖,两人合抱方能拢住的盘龙巨柱使大殿更加庄严雄伟,大柱中间半垂半挽着色彩奢丽的霞光纱,金砖龙柱的光芒映衬着桌面上的琉璃水晶杯盏,满室生辉。 这权力最极致的光辉亦没有引起褚明锦的好奇,她低垂着头,小心地附和着方彤君的脚步节奏,在众朝臣的注视中,来到大殿前方。 约五步远台阶上面,九龙鎏金御案后那个威严的身体影映进她眼角,半阶上,左右两侧设着两张几案,右侧那人端整严厉,眉目刚棱,应该是郑皇后的兄长郑太尉。左侧的人在褚明锦与方彤君渐行渐近时站了起来,来到她们身边,是方廷宣。 “皇上,这位是小女彤君,这位就是格非的夫人。”方廷宣笑道。 看来皇帝刚才与方廷宣君臣说话时提到她们了,褚明锦眼角看到方彤君在方廷宣说完话后,轻挽起裙裾下跪,也忙照办,跟着她跪了下去见驾,三呼万岁。 “免礼平身,赏。” >  太监端着礼物过来,皇帝笑道:“方老爱卿,令千金和冯卿的夫人,均是好样貌,不分轩轾,这礼物只能送给一个人,就由方老爱卿替朕决定吧。” 什么礼物这么神秘?褚明锦觉得稀奇。耳中听得方廷宣回奏道:“皇上,此等通灵之物,恐她们两个小辈无福消受,请皇上收回,另赐她们承受得起的。” “老卿家客气了,朕既然说出要赏给她们其中一人,岂有收回之礼。” 什么东西呢?褚明锦缓缓往上抬头。 小白貂?褚明锦疑问的目光看向方廷宣。 “这是灵貂。”方廷宣微笑道:“主人有危险时,它能预先向主人报警。” “这样的灵物,不是都认主的吗?”褚明锦不解地问道,随便一个人得了都成了它的主人,那还算什么灵貂? 像是回应褚明锦的问话,那小白貂突然躁动起来,与此同时,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叫从大殿门口处传来。 “宝宝,快躲开。” 躲什么?脑子没想清,行动却已作了反应,褚明锦竭尽全力一推方廷宣,接着双臂张开,抱住方彤君扑倒地上几个翻滚。 砰地一声巨响,一堆碎片落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那是大殿上空一盏巨型的千枝百爪灯。 描绘着精致花纹的水晶和琉璃,绿玉雕琢成的枝叶,还有金灿灿的耀眼闪亮的灯架撒在地面上,鲜艳的色彩在金砖上漫开,带着一种触目惊心的死亡的气息。 被这一声巨响惊住的太监宫女文武朝臣,一齐圆瞪着眼白着脸,看着那堆冶艳狰狞的碎片残骸不能言语。 “宝宝,你怎么样?”冯丞斐朝褚明锦扑过来。 “褚明锦,你还好吧?”李怀瑾在冯丞斐身后紧跟着朝褚明锦冲过来。 “大宝兄弟,你怎么样?”方廷宣奔过来。 “方彤君,伤着哪里没有?”褚明锦拉起方彤君检查。 “彤君小姐,你有没有事?”杨润青失声惊叫。 文武百官在片刻惊骇的沉寂之后,朝方廷宣围过来:“相爷,相爷你没事吧?” 皇帝扶着御案的手青筋突起,骨节挤压的格格声淹没在噪杂的问询声里。 那巨型的灯落地只是瞬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92 息间,刚才,稍有迟缓,方廷宣就有可能丧命,没了方廷宣维持着朝局与郑家对抗,朝廷会出现什么局面? 光宗皇帝身体不停地颤抖,今天的宴会,他安排了两个试探,第一个是用可预知吉凶的白貂来试探方廷宣会给了褚明锦还是方彤君,第二 个是,宴席中,方彤君与褚明锦会中毒,那毒太医院只有一颗现成的解药,只能先救一人,另一人得等着再配药,也许会生命无虞,也许等不到解药就会死了。那时,他会再次将决定权交给方廷宣,让方廷宣来选择。 皇帝当然不会让方彤君或是褚明锦就这样丧命,这两人是方廷宣重视的人,他只是要一举双雕,试探方廷宣,同时又借机清理后宫,打压皇后打压郑家。 那灯无缘无故落下,时机那么巧落下?是郑家忍不住了,要出手了么?有高手在那个时刻发暗器射断挂灯的铁丝吗?他的暗卫为什么没有示警? 光宗皇帝比了个手势,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传进他耳中。“皇上,臣没有发现任何异动,那灯是自己掉下去的。” “你刚才怎么没去救方廷宣?”光宗皇帝想问,没有问出来,暗卫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再一次用传音入密道:“冯夫人反应很快,属下算着方相不会受伤,就没有现身了。” 皇帝轻吁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暗卫还是能保得自己平安的。方廷宣重视褚明锦多于方彤君,从刚才那一声急促的大宝兄弟你怎么样已经看出来了,等下的中毒事件,不要再用了。皇帝手指在御案上描了几个字,隐在暗处的暗卫很快地说了声:“臣知道了。” 皇帝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至诚君子行事是先人后已,他想出的这两个试探招式,让方廷宣选择,方廷宣心中纵是方彤君重于褚明锦,也还会是将机会让给褚明锦的。 而刚才那声大宝兄弟你怎么样,只不过是下意识的言语行动,出事前他正与褚明锦说着话,出事时是褚明锦把他推开的,巨响过后,方廷宣的思维是停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刻的,才会先想着问褚明锦。 不说皇帝误会,便是方彤君也失了魂伤了心,耳边嗡嗡嗡响着高高低低的声音,方彤君惨白着脸怔怔地不能动,脑子里混乱不堪。她爹爹疾奔过来,问的是褚明锦,她喜欢的人扑过来,关心的也是褚明锦。反而是褚明锦,在一吓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伤着没有,还有那一直给她送泥人的杨御史,他比她爹爹还重视她。 “方彤君,你哪里受伤了?”褚明锦见方彤君傻傻呆呆的,吓坏了,狠揉方彤君的手,又去捏她的脸,一迭声询问,声音都变调了。 “彤君,彤君你怎么样?”方廷宣也注意到女儿的失常。 方彤君软软地倒了下去。“皇上,请传御医。”杨润青与方廷宣同时大叫。 r>  “相爷请放心,无碍。”太医把了脉,道:“令千金只是受了惊吓,气血郁结,喝一剂药疏通一下即可。” 没事就好,褚明锦松了口气,虽与方彤君才见过三两次面,可方彤君跟兰姨娘肖似的容貌,让她不知不觉从心底处也关心在意。 这么一放心,方感觉到有一只手攥着自己,湿漉漉的,是惊吓出来的汗水。 “格非……”看着冯丞斐苍白如玉的脸,褚明锦一阵恍惚,刚才那一瞬,若没有他出声示警,他们会不会从此阴阳相隔? “宝宝。”冯丞斐吁出一口气,把褚明锦搂进怀里,死死地揉压,经历过濒临生死那一瞬,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刚才,他和李怀瑾一起去探望瑶妃回来,进门那一刹那,看到褚明锦头顶上方摇摇欲坠的大灯,他的魂魄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恐惧的时候,他很想奋不顾身地挡在褚明锦身前,为她付出性命在所不惜,那二十几步遥的距离,差点成了阴阳两界。 冯丞斐看向皇帝:“皇上,臣妻受了惊吓,臣请陪着臣妻先行告退。” 他误会了,以为这事是自己所为。皇帝从冯丞斐眼中看到一种不屈不挠的保护姿态,一种与褚明锦生死同归的决绝悍然。 “准。”皇帝在心中将郑怡春兄妹咀嚼了千百遍,咬着牙点头,又对方廷宣道:“老爱卿,令千金受了惊,你先带她回去吧。” “谢皇上。”方廷宣拉着方彤君行礼告退。 杨润青看看方彤君,稍一迟疑,也请告退。 “去吧。”皇帝摆手,杨润青与相府渊源深厚,很疼爱方彤君,他也听说过。 “父皇,儿臣送方相回去。”李怀瑾紧接着奏请告退。 陪方彤君回去?皇帝盯着自已的爱子,刚才那声张惶的“褚明锦你还好吧”,因大殿众人吓得同时禁声而清晰地传进他的耳里。 危急关头的表现,是最真实的。光宗皇帝想起自己深爱着瑶妃却不能日夜相伴,心中一阵无力与忧伤,不想阻止李怀瑾,点头挥手同意。 67漓淋尽致 第67章——一行六人出了皇宫,褚明锦眼角不时看向杨润青,刚才没听到谁称呼杨润青,凭直觉,她觉得这人就是兰姨娘的润郎,可是看着外貌年龄,却又有些不敢肯定。兰姨娘年三十一,她的润郎比她大两岁,是三十三岁,可她看着杨润青的年龄,足足四十有了,半头白发,眉眼布满郁结之态,气度上甚至没有方廷宣开朗。马车停在宫门外的,冯丞斐似是知褚明锦心头疑问,拱手告别时特意提了杨御史三个字。真的是兰姨娘的润郎,机会难得,褚明锦听得杨润青要跟方廷宣方彤君一同去相府,遂对冯丞斐道:“格非,我担心彤君小姐,我跟去相府看看,你先回去吧。”冯丞斐刚才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此时只想把褚明锦搂进怀里狠狠地恩爱一番,虽明知她是想去试探杨润青对兰姨娘的态度,却不愿意放人,只是有些不便反对。“褚明锦,方彤君受了惊吓,你自己就没有?格非受的惊吓更重。”李怀瑾与冯丞斐相交多年,看冯丞斐嘴唇蠕动不说话,自然了解,不平话冲口而出,口气有些恶劣,只差没说你还不跟着你夫郎回去安抚你夫郎。不过这话这口气,说没说差别不大,谁都听出来了。方彤君心头百味交集,看着褚明锦不言语,杨润青此时也注意到褚明锦了,朝褚明锦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温言道:“无需担心,我和相爷陪彤君小姐回去,从相府走后,我再去你们府上走一趟。”他意思是方彤君的身体状况,他从相府出来后再走一趟侍郎府告诉他们,褚明锦听得他要到侍朗府来,为报信而来的,自己不须回避,心道更好,忙微笑着道谢。冯丞斐扶着褚明锦上了马车,李怀瑾随后坐了进去,褚明锦诧道:“王爷,你不是要送相爷吗?”“送什么送?”李怀瑾解下头顶束发上紫玉冠,道:“找借口不参加饮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93 宴罢,父皇此次为宸妃大设宴席,四皇兄趾高气扬高人一等,刚才我和格非在路上遇到他,他那模样,想我们下跪三呼万岁呢,闷。”褚明锦有心试探李怀瑾若是做了皇帝,会不会也是权力高于一切,心硬手狠,斜了李怀瑾一眼,轻笑着问道:“五爷是说宣王爷闷还是说宴席闷?”“两样都闷。”李怀瑾皱眉,把紫玉冠放到小几上,道:“咱们三人这样说话,多自在,跟他们说话,每一句话都得在肚子里转上十几圈,方能说出去,听在耳里的话,也得细细参详,思考再三方回答。”他倒是没把自己和格非当外人,褚明锦有些赧颜,不该言语试探多生疑心。两人说了这么多话,冯丞斐一直沉默着没接话,李怀瑾笑道:“格非,别怕了,你夫人精神好着呢,没有什么事的。”冯丞斐回了一笑,笑容有些勉强,褚明锦见过了这许久,他脸上还是煞白一片,心疼地握紧他的手,低声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冯丞斐唔了一声,把脸埋到褚明锦肩窝深深嗅着,褚明锦有些脸红,偷偷看李怀瑾,李怀瑾掀开车帘看窗外了…… 马车在南苑门口停下,李怀瑾自去西苑歇息,冯丞斐拉着褚明锦进门。“都出去。”冯丞斐吩咐院内翠屏等人出去,把院门闩上,就在院子当中,把褚明锦扑倒地上,嘴巴没命似又啃又咬,一双手野蛮扯她衣裳。感受着褚明锦嘴唇的温热和柔软,冯丞斐心尖那阵锥心剧痛还不能消散,过往那一个个温情脉脉的言笑,那娉娉婷婷如凌波照水的青青杨柳一样的身影,差一点就离他远去,再见不到。 冯丞斐激狂地吻着,那沉重的受伤的心脏要籍由紧密贴切的契合来医治。“慢点来格非……”褚明锦迷糊了一阵,突然想起身上穿戴着命妇服饰,这东西是御赐的吧?不知弄坏了能补领吗?若是不能补领?“格非,松开我,我自己脱。”推开冯丞斐,褚明锦已最快地速度摘下珠冠脱了衣裳,脱便脱得快,羞躁来得也快,衣裳扒光了,白晃晃的阳光照着,褚明锦想起这是在室外了,霎那间面孔着火,转身急往屋里逃,走得两步,光溜溜的难为情,又急忙蹲下地去捡衣裳。“别穿了宝宝。”冯丞斐从背后扳过她搂住她,炽热疯狂的啃吻继续,血腥味在彼此口中漫延,忽然间腥味夹了咸涩味道进去,源源不绝的泪水流进彼此口中,在舌尖上盘旋。 格非在哭?褚明锦痴痴地抚上他的背,柔声道:“没事的,只是虚惊一场……”冯丞斐哽咽着用力将褚明锦扑倒,胯下往褚明锦那处顶弄,他的衣裳在刚才那一瞬也脱光,只是大炮此时却与平时轰地一碰就燃不同,绵软着,他急火火地想冲进去,想用切实地占有来压下心间的恐慌和莫名的伤痛,可那物却不争气,在门口挤顶半晌,就是硬不起来。不会是初次时被吓到留下的后遗症吧?褚明锦有些担心,再顾不得羞躁了,也不管是在室外了,把冯丞斐推倒,爬起身就把脸凑过去。那处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儿,褚明锦张口欲含住,冯丞斐一把捉住她头发往上拉,低声道:“不要,宝宝,脏。”褚明锦鼻子有些发酸,点头嗯了一声,不含,把脸挨过去,轻轻蹭动。才刚蹭得两三下,那物立刻胀硬起来,褚明锦又放心又好笑,轻轻弹了一下,哼道:“不老实。”冯丞斐发窘,喘息着道:“宝宝,别蹭了。” 的确不能蹭了,那东西像开锅的水沸腾勃起,迅疾膨胀着,凶狠地左奔右突要直竖起来,力度狂猛,褚明锦甚至感应到缭绕的脉络里血液冲撞的声音。 冯丞斐坐了起来,却不把褚明锦推倒地上,眼睛四处看着,褚明锦没有去注意他在看什么,她被那矗立高耸的大炮吸住眼光。那根东西昂扬殷红饱满挺勃,褚明锦有些焦渴,很想一口咬住,用牙齿轻嚼,把它整根吃掉。正看得出神,冯丞斐抱着她站了起来。要进屋了!褚明锦安心,勾住冯丞斐脖子小声撒娇:“你也知道在外面害躁了?”“就要在外面,我想把你看得清清楚楚。”惊惶的一颗心方能安生,冯丞斐下半句没有说完,褚明锦已自着急起来,问道:“不进屋,你想去哪里?快放我下来。” 现在才着急,迟了。冯丞斐看褚明锦急红了脸,憋着笑,低声道:“不放,今天为夫就要让夫人领略一下为夫的第四绝。”青天白日的,褚明锦羞躁不能自己,趁冯丞斐不注意,往他腰上摸去,冯丞斐害痒,双臂微松,褚明锦急忙跳下挣扎开他的怀抱,往屋里闯,冯丞斐伸了手去捞人,手底下滑腻一片抓不住。眼看着褚明锦白嫩的身体柳条一样修纤长柔美,纤腰不盈一握,光裸的肌肤在阳光里泛着白玉般柔润的色泽,冯丞斐心中死亡的危胁瞬间被艳色冲走不见了,只余了满腹熊熊烈火。滑腻腻的抓不住人,冯丞斐这时也不想抓人了,几个大步绕到褚明锦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面对面站着,看着褚明锦白嫩的颤动的山峰,冯丞斐呼吸更紧,大炮挺得更加笔直。粗莽的一根东西对着自己示威,狂热急迫的气流冲击得褚明锦下面火烧火燎,热流顺着大腿缝隙流出,欲念迅猛地呼啸而来,褚明锦难堪地呻吟出声,叫嚣着在全身乱窜的欲望逼得她很想朝眼前红果果的挺拔的身体扑过去,脑子里的羞躁却指挥着她的双腿,身体一偏往左边而去,要避开冯丞斐进屋去。 冯丞斐轻笑着,似拦不拦,猫逗老鼠般左追右堵,目光在褚明锦身上流连,无声无形地爱抚着她。 褚明锦更躁得慌,面红耳赤,双手随着冯丞斐的目光,一忽儿横挡上面,一忽儿又伸到下面去,哪挡得完,反被弄得更加敏感,自己都感觉下面汁水漫溢了…… 绿竹郁郁葱葱,阳光从青翠的竹叶缝隙洋洋洒洒照射下来。两个光着身体捉了半晌迷藏,褚明锦忽然醒悟过来,一阵气恼,立住身体正要发火,冯丞斐抱起她就往院子一边走去,要完成刚才就想要做的事。褚明锦只觉身体一阵摇晃,冯丞斐把她双腿分开横跨在秋千架上了。 “掉下去怎么办?”褚明锦问道,言语轻颤,带着甜腻与渴求。冯丞斐微微一笑,道:“地面太粗,你皮肤会疼,这般双腿在秋千板两侧,不碍的。”语毕一跃而上,一手按住褚明锦肩膀,一手扶了大炮冲进去,毫无迟缓地顶撞起来。 “啊……”担忧被闷杀进嘴里,快感旋风般袭来,褚明锦承受不住,整个身体酥软下滑,冯丞斐见她得趣,更加欣喜,埋在她体内的物儿稍微退出又往里冲,借着秋千晃荡之际,猖獗地在里面左右上下钻弄挑逗,压榨挤顶出更多汁液,在褚明锦每每承受不住时,便稍稍放缓速度减了花式,等褚明锦喘息略顺一些,他又故技重施,将褚明锦小xue里面每一个角落都关照到,掀起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94 一遍遍热浪袭向褚明锦。褚明锦终是抑不住这股让人发狂的情潮,呻吟越来越大声,秋千随着冯丞斐的撞击放松起起落落,而她的感官世界却从没着陆过。这么别开生面的玩弄,教人羞耻不过,却也玩得漓淋尽致。“宝宝,我突然知道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这句话的来由了。”冯丞斐忽然停了下来,一本正经与褚明锦讨论。秋千还在摇晃,褚明锦开始不明所以,后来顺着冯丞斐的目光往下,只见自己胸前两团软肉不停跳荡,秋千一上一下,那两团肉可不正是奔跑中的小白兔。褚明锦又羞又恼,很想踢上一脚,奈何人在半空中,身体酥麻,别说抬脚,连动下指甲片儿都没力气,只是被取笑得着实太难堪,再不愿不报仇罢手的。脑中迷迷糊糊想着对策,下面忽被冯丞斐猛力一撞,身体一个激凌,止不住颤抖,花蕊一阵阵强烈的痉挛。冯丞斐嘶声吸气,眉眼微微扭曲,褚明锦以为他要出来了,却不料冯丞斐只停得了一停,又接着发动猛烈的进攻。 小傻瓜在强忍着不射,真个要向一做一个时辰努力?身下是无限欢愉,可他这般强抑着,会不会伤身?褚明锦要报冯丞斐作弄之仇,亦且怕时间太久伤了他,迷乱的脑子七转八转间,灵台一动,人为地收缩了一下那处小穴。 冯丞斐闷哼了一声,身体又一次僵住,埋在褚明锦里面的一物暴涨,褚明锦只觉那处酥麻更甚,情不自禁挺腰相迎,要体味更刺激的滋味。“夫人放心,为夫还勇着,断不会把你晾在半空中。”冯丞斐嬉笑道。褚明锦呆得一呆,红彤彤的脸更红了,骂道:“谁怕你停了来着,让它出去,我不要了。”真个伸手去推冯丞斐。冯丞斐也不恼,握紧褚明锦细腰,重重猛冲,连弄几十下不停,秋千急速荡了起来,褚明锦整个人绵软像被丢上岸的失水的鱼,扑腾挣扎着,那根在她体内冲突的大炮每一次蛮横的冲撞都带来一波波酥软的快活,快乐从撞击点向四肢百骸传送,让人通体欢畅。气便气得紧,爽也爽翻了天…… “还要让它出来吗?”冯丞斐看着褚明锦意乱情迷的表情,无限受用,调笑着拧了拧褚明锦颤动的樱红,又摸了下面一把,“湿得很厉害,这是不要还是想要呢?”褚明锦羞的满脸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么个样子,自然是想要,还用问吗?冯丞斐却偏等不到回答不罢休吧,那物硬生生嵌在褚明锦体内不动弹,非要褚明锦说出想要两字。褚明锦正行至快活酣畅处,这么不上不下一停,下头痒得几乎疯过去,食髓知味的密处受不得冷落,腰身左右扭了扭,下面不停地人为操纵着收缩,要让冯丞斐忍不住。谁知那大炮竟定力非常,又湿又软的小xue嫩嫩地包裹着它不停地挤吮,它只自纹丝不动着。 也不是纹丝不动,在慢慢往外退呢。它的主人在假意体贴着道:“宝宝,我听你的话,让它出来了啊。”这小傻瓜要作弄自己,想明白这一点,褚明锦怒火上涌,其实是欲火烧身,脑子糊涂了。夹紧了双腿不让大炮出去,磨着牙道:“它这么个样,要出去干什么?”冯丞斐见褚明锦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万种绮丽风情中,却又添了无言的狂野诱惑,差点忍不住就要发动冲刺,勉强忍了又忍,可怜巴巴道:“你又不想要它,它只能一边凉快去。”褚明锦气得狠了,扑过去一口咬住冯丞斐喉结,气咻咻粗言浪语:“让它射出来了再出去。”“它吓坏了,射不出来了。”冯丞斐扬起眉,愉快地看着正行逼奸良家好男的夫人,搂紧褚明锦的腰肢,忽地倒了下去,幽然长叹道:“夫人,它吓得不能动了,夫人疼疼它,动一动吧。”褚明锦听得这么一句话,脸上红不得黑不得,体内欲火如焚,委实熬不住,倾了身体抓住冯丞斐那头的秋千绳子,腰身一沉一压,真个扭动起来。冯丞斐“啊”地一声,身体僵硬,那样子差不多是忍不住了,褚明锦要报仇,慢火煎炖他,遂不怕躁了,在上面时快时慢动了起来,觑得冯丞斐憋不住了,就慢了下来,体内的物事躁动得少些,便快速动起来。如此这般,冯丞斐终于忍无可忍,忽一下弹起身,把褚明锦按倒秋千板上,也学着褚明锦的样子,握住那一头的绳子,开始一番狂轰滥炸。 ——本章节完 68瞋目扼腕 两人正得趣间,院门震天阶响起,冯丞斐略一停顿,使出全身气力冲刺,褚明锦惊心动魄地淫荡地叫了一声,在淋漓的豪雨中攀上欲望的顶峰。“格非,快点,有急事。”李怀瑾气急大喊,心道这两夫妻青天白日的怎么就没完没了呢。去怎么快?总得整理下战场,把流满秋千架的汁水擦掉吧?还得擦洗身体,穿衣梳发。褚明锦腹诽,心道最好是有急事,没急事她要在南苑外面再加一道围墙,不给这个王爷靠近南苑了。冯丞斐看出褚明锦恼怒,安抚地亲亲了,道:“可能是杨御史过来了。”“啊!”褚明锦惨叫,抬头望天,拧了冯丞斐软垂的鸟儿一把,嗔道:“这都两个时辰不止了,耽误了正事,我剁了你。”不带这么翻脸不认人的,冯丞斐捂住小鸟,大步跳开,给褚明锦再拧弄下去,他的大炮又想发射,两人就走不出去了。 “格非,快开门。”李怀瑾奋力拍门,冯丞斐略皱了一下眉头,对褚明锦道:“你进屋去。”这么个急狂样子,不像是杨润青来了,褚明锦抓起地上的衣裳,急忙往屋里闪。褚明锦才抹拭了几下腿缝,里衣裤子还没来得及穿上,便听得冯丞斐在外面叫道:“宝宝,快些出来商量事情,褚明容把闻人雄杀了。”明容把闻人雄杀了!褚明锦手一抖,颤颤惊惊穿上里衣亵裤,随手扯了件外裳穿上,套上裙子,长发草草梳了几下,不盘髻了,急忙走了出去。情事刚过,没有洗浴,褚明锦身上隐隐约约带着绮丽淫靡的气息,更兼匆忙中要跑出来,上裳衣领没有拉严实,半敞开着,桃红色丝缎抹胸掩不住大片雪白的山峰,温润的光泽耀眼迷离,李怀瑾突然间心快加快,一刹那间很想摸上那两片比丝缎还要细腻光滑的软肉。“怎么回事?明容现在人呢?”褚明锦边走边问,柔软贴服的衣料将曼妙的身体线条勾勒出来,高高挺起的饱满双峰随着走动如波浪起伏,纤丽的细腰与臀部弓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婀娜惑人。李怀瑾只看得这一眼,下腹一阵火烧,那物瞬息间暴涨,险些泄了出来。脑子里失神昏眩,舍不得不看这折磨人的艳福,却又慌乱害怕,这可是他情逾兄弟的人的妻子。李怀瑾低下头,眼角扫向冯丞斐,怕冯丞斐发现他的异状。 冯丞斐没有发现,他的黑眸里只有褚明锦,眼神火热狂野,在褚明锦用目光再次问询时,才回过神来,沉着脸道:“在燕京府衙牢房里,君玉派人打过招呼,让暂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95 时压下,不要审理。”“怎么就弄到府衙去了?”褚明锦有些六神无主,看来这脸是丢尽了。李怀瑾勉强压下心跳,长叹一声接口道:“那个褚明容杀完人后,把闻人雄的肉一片片割了下来,提到外面扔给狗吃,就这样给人发现了。”“明容是不是?”是不是疯了?褚明锦难过地问不下去,娇滴滴的一个如花女子,如果没疯,是做不出那种行动的。李怀瑾听出她要问什么,点头又摇头,道:“这行为跟疯子无二,只是听说没疯,好好儿的。”冯丞斐问道:“宝宝,眼下怎么办?”“让人去我家通知我爹和郭氏过来,咱们一起去看明容,先了解一下情况吧。”褚明锦与冯丞斐两人飞快地梳洗穿戴,收拾完到大门外等着郭氏和褚玮伦的空隙,褚明锦方想起忘了交待一下,等下杨润青来了,让冯翌跟他致歉。褚明锦招来守门人交待,李怀瑾道:“不需说了,人家早来过了,等了你们半晌方告辞的。”试探的机会白白溜掉,褚明锦有些可惜,眼下也没心思去想,看向冯丞斐和李怀瑾,问道:“明容纵是杀了闻人雄,可毕竟是闻人雄施暴在前,从律法上,能保她一命吗?”冯丞斐沉默不语,若只是杀人还好说,关键是褚明容把闻人雄的肉一片片割下,听说只剩下一副骨架,这样的行为,他想保也没法保,并且,这事已闹开了,怎么去徇私?“锦儿……”褚府奢华宽大的马车疾驰过来,褚玮伦掀起帘子,褚明锦抢着道:“爹别下来。”转身招了李怀瑾和冯丞斐上马车,几个人同乘一辆车,路上方能觑空把事情讲了。……“老爷,求你救救明容,大小姐,求求你……”几日功夫,郭氏已整个人变了容颜,憔悴苍老。褚明锦苦笑了一下,褚玮伦也没有接话,情况摆在那里,即便冯丞斐不顾官声,也极难办。郭氏与褚玮伦怎么样,李怀瑾是不考虑的,他想的是冯丞斐与褚明锦的面子。“褚老爷子,这件事不用我们说,想必你也明白不好办,此事是捂不住的,褚老爷子如果狠得下心,可以想个应对之策,保住褚家商号名誉不受毁。”也保住冯丞斐的面子,这才是李怀瑾的目的。“什么应对之策?”郭氏尖叫,掐住褚玮伦的手臂哭道:“老爷,明容是你亲生女儿呀,你要想办法保住她。”李怀瑾提及保名声的应对之策,说穿了就是丢军保帅之策,他不说,在场之人也都想到了。就是不只不保褚明容,还落井下石,对外声称褚明容不守规矩不孝什么的,早已离了褚家,他褚玮伦没有这个女儿,如此一来,虽不能撇得很清,却也能减少一些影响。那日若是及早追回,何至落到今日这般无可挽回的田地。褚明锦咬牙,这种落井下石之策,她心中是不赞成的。褚明容此时,想必是张惶惊恐,正等着亲人的安慰。褚玮伦面色沉黯,眼神有些呆滞,半晌无力地问道:“锦儿,你的意思呢?”“老爷……”郭氏见褚玮伦竟有许可之意,止不住哭了起来。“见了明容,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再来作决定吧。”褚明锦从惊惧中略为回神,沉吟片刻,道:“爹,明容的性情,虽说爱拔尖出头,却不是刚强之人,若是不堪其辱,错手杀了闻人雄,也还说得过去,杀人后又割肉,我总觉得,不像是她做得出来的事。”杀了人割掉肉,只剩一副身架骨头,这样的事,就是男子也未必做得出来。褚玮伦从昏愦中醒来,连连点头,看着褚明锦,眼泪止不住从浑浊的眼中流出,为什么三女儿没有大女儿的半分镇定?若得大女儿一半慧黠,也不至于弄到如此狼狈境地。 有冯丞斐与李怀瑾同来,死者又是没有背景的恶贼,燕京知府连考虑都不用,就命人开了牢门给他们进去。褚明容单独关一个牢房,大约是李怀瑾打过招呼,关她的牢房中颇洁净,靠墙那张砖彻的床上有有褥子被子,牢房正中搁了张木桌,上面还有茶壶水杯,只是墙角边置有一个马桶,没个阻隔,有些臭味。褚明容脸颊瘦削,眼睛红通通的,看来这几日没少哭,看到他们一行人进去,眼光落在冯丞斐身上,又飞快地调开了。郭氏扑过去,抱住女儿声嘶力竭痛哭。褚明锦也是一阵伤情,眼眶有些发红,冯丞斐看得心疼,人多不便搂着安慰,悄悄伸了手拉过褚明锦的手,使劲握了握,褚明锦心头一暖,回头看他,两人目光緾绵,许久方分拆开。褚明容偎在郭氏怀里哭泣,视线却没离开过冯丞斐,冯丞斐修长的大才握着褚明锦纤丽的手,那样的契合,褚明容心中闪过绝望,这种绝望的情绪,在闻人雄强暴她时出现过,在这几天生不如死的生活中出现过,却从没有这一刻强烈。褚明容在冯丞斐得中状元,夸官游街那日就喜欢上他了,其实那一天,喜欢上冯丞斐的人又岂只是她?她从没想过,冯丞斐不喜欢她怎么办?从小到大,她要什么,褚玮伦与郭氏都满足她,上好的绫罗绸缎,珍贵的首饰玩物,没一不是随心所欲,她的观念里,喜欢的就要得到,她从没考虑过冯丞斐的心情,更加没考虑过,这个男人是她的姐夫。“舅舅说的是对的,冯侍郎不可能要我了,我照他说的办吧,我要把褚明锦这个害我落到这般苦境的猖狂女人踩在脚下。”褚明容在心中默默道。 褚明锦的怀疑没错,闻人雄不是褚明容杀的。皇帝怒斥李怀琳,人为地设置障碍,郑皇后在宫中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宸妃的生日宴,更是使郑家乱了方寸,郑建业与郑怡春极为不安,可是处在权力核心的他们,与方廷宣一样,并不认为皇帝要立宣王李怀瑜为太子,但是皇帝如此迫不及待地掀风起波,却表明皇帝忍不住了,册立太子近在眉睫。除了李怀琳,其他皇子册立太子都少不了方廷宣的支持,方廷宣会支持谁,郑建业把眼睛盯在冯丞斐身上。褚明锦分析,冯丞斐的名字没有入皇室族谱,得封太子的机会渺茫,郑家却不这样想,方廷宣对冯丞斐的态度褚明锦不知道,冯丞斐自己也没有察觉,郑建业老狐狸却看出来了——方廷宣很欣赏冯丞斐,非常非常欣赏冯丞斐。郑家一直派人盯着侍郎府的一切,方廷宣与褚明锦相处融洽,对褚明锦关爱有加,郑建业也得知了。夏家要从褚玮伦手上抢生意,也在密切地关注褚家的一切,褚明容出事,夏家在当天下午就得知了。冯翌出动所有人手寻找褚明容和闻人雄时,郑建业在得到夏家报来的消息后,也派了人搜寻闻人雄和褚明容,同时又派人召来郭从炎问话。郭从炎名下的圈地,真的是替人顶包,替郑家顶包的。皇帝让诸皇子处置圈地,郑家要配合李怀琳让李怀琳揽政绩,却又不愿把全部圈地交出去,便分了一些,悄悄让人顶包,想着若是没被查到,就能保留下来。郭氏在褚明锦卖掉她的心腹下人,而褚玮伦没有护着她时,找兄长哭诉,说褚明锦嫁了个侍郎,如今褚陈氏在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96 褚府腰杆子挺直,连褚玮伦都忌惮着褚明锦,要郭从炎想法子往上钻,做自己的依靠。郭从炎这么多年一直怀着不轨之心,想霸占兰氏,只是碍着褚玮伦的威严,不敢提,听了郭氏的话,色心加恶胆,登时不顾亲戚之义,他也没有什么亲戚之义的,送礼攀关系找上冯丞斐的对头郑家。郑建业本不屑这等肖小之辈,听得他和褚家的关系后,登时变得热情起来,存了心拉拢,许了郭从炎不少好处,又回了比郭从炎送来的礼更重的礼物,把郭从炎喜得登天了一样快活,自那后便唯郑建业马首是瞻。夏家从外围了解到的情况还只是皮毛,郑建业从郭从炎这里问到的,却是枝枝叶叶无一不清楚。冯丞斐说,褚明容的事最坏也不过冯府和褚府声名受毁,可是,他没有料到,若是一步步设了圈套,却可将他置于死地。褚明容当然设不了那么高明的圈套,但是郑建业却能,加上有郭从炎这个内线,一个死亡的陷阱,就这样朝冯丞斐铺开。这个陷阱铺开的契机,是郑家先于冯翌的人,找到了褚明容和闻人雄。褚明锦说,褚明容若是错手杀了闻人雄还有可能,把闻人雄剥皮割肉,却不是一个女子做得出来的。这就是郑家故意布下的迷局,一个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褚明容所为的迷局。这个迷局先要把褚明容套进去,然后,再转嫁到冯丞斐头上。郑家的人在找到闻人雄与褚明容后,杀了闻人雄割其肉,其后对郭从炎道,为表联盟诚意,郑易理愿意娶褚明容为平妻,条件是要褚明容按他们的说话行事,陷害冯丞斐,诬蔑杀闻人雄的是冯丞斐。冯丞斐杀闻人雄的动机就是,闻人雄曾污辱了他的夫人褚府大小姐褚明锦。郑家手里有证据,这证据就是,闻人雄曾跟人说过,冯侍郎的夫人是天下第一淫娃,还绘声绘色地给人讲述过褚明锦在寒空寺时为图脱身说的那些话。郑家手里,还掌握了褚玮伦在褚家千金从悬空寺回去后托人捉拿闻人雄的证据。 ——本章节完 69冲冠眦裂 郭从炎认为褚明容能嫁郑易理作平妻是天大的喜事,褚明容自忖残花败柳,得嫁入郑家那样的豪门贵阀为平妻也不错,不假思索答应了,郭从炎又按郑建业的吩咐,让她瞒着郭氏,怕郭氏告诉褚玮伦。褚明锦与冯丞斐怎么也料不到,闻人雄之死背后是这样的隐情。此时,夫妻两个陪在一边,褚明锦暗暗伤神,冯丞斐虽则讨厌褚明容,然寻思到底是褚明锦的妹妹,怎么着想个办法帮她免了死刑。褚玮伦见郭氏一直哭,再没有个止住的时候,忍了伤心道:“如云,别哭了,让明容把事情的经过说一说,请王爷和格非帮忙想办法。”“姑爷,王爷,求你们帮忙想办法。”郭氏收了泪,哽咽着跪了下去不住磕头,不过几下额头便渗出血痕来。褚明锦虽然恨极郭氏,此时见她爱女之心拳拳,也有些不忍,老爹站着不动, 只能伸了手拉她起来,低声道:“四姨娘,先让明容把事情经过说一说,冯郎和王爷不会坐视不理的。”“大小姐……”郭氏流泪不已。转身看向褚明容,泣道:“明容,快些把经过跟你大姐和姐夫讲。”“大姐?姐夫?”褚明容眼光在冯丞斐与褚明锦身上移动,神色变幻,忽然凄声大笑:“哈哈,没什么好说的,娘,那恶贼是我杀的,你们什么都不用问。”“明容,即便是你杀的,也把经过和你姐夫姐姐讲一下,他们会想办法保你无事的。”褚玮伦见女儿愚顽,又气又急。“保我无事?能怎么无事?”褚明容反问道:“能让一切都没发生吗?能让我还是清白之身吗?”这是哪来的理儿?我们欠你的?褚明锦气极,想着褚明容遭此恶运,情绪激烈些难免,反复吸气,把到唇边的怒骂咽下,沉默着不开腔。褚明容却接着又道:“大姐既然疼我,好人做到底,让妹妹嫁给冯侍郎作妾,好么?”冯丞斐无边风华的眉眼打结,褚玮伦面上红红白白,老脸没地方埋,在冯丞斐发火前急忙开口,怒斥道:“别再给你姐夫姐姐添堵了,把事情经过说一下。”褚明容不理他,紧盯着冯丞斐,多年爱恋,要致冯丞斐于死地,她心中还是有些不舍的,若是冯丞斐愿意点这个头,她就把郑家的图谋尽数说出来。褚明锦见褚明容直勾勾看着冯丞斐,怒火霎那间在胸臆内点燃,褚明容这句无耻之极的问话挑起她的新仇旧恨,自己的夫郎被这般当物品掂记,自己的尊严被碾压在脚下,这样的姐妹,还理她做什么? “爹,我和冯郎先回去。”李怀瑾听得生气着,正想开口说要走了,见褚明锦要走,一言不发带头先走了出去,褚明锦不理褚玮伦的挽留,拉了冯丞斐,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牢房潮湿发霉的浊气在鼻息之间侵扰,两侧墙上挂着的油灯亮光随着走动的气流飘忽,带来阴森沉重的气息。三人走过长长的牢房走廊,快到走廊尽头的大铁门时,冯丞斐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宝宝,君玉,褚明容有侍无恐,丝毫不担心杀人偿命的死罪,此事看来另有隐情,咱们赶快回去,在一边悄悄听听……”褚明锦与李怀瑾对视一眼,极快地点头,三人放轻脚步,急忙往回走。牢房里面,褚玮伦正在怒斥褚明容。“你与你娘心思不正,害了自己,关你大姐什么事?你大姐如今念着姐妹之情,还愿意帮你,你不该这般不思悔悟不知感恩?”“怎么就是我们心术不正?”褚明容嚎啕大哭,“大姐如果不送那个恶贼回来,我何至于落得这么惨。”这理儿不是从心里挖出来的,是从哪处粪便坑里掏出来的,李怀瑾听得不停摇头,褚明锦不气了,暗暗苦笑不已。牢房里面,褚玮伦气得周身颤抖,厉声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女儿?你娘不找那恶贼污辱你大姐?褚家会与那恶贼有瓜葛?你大姐为保全褚家声名,忍了委屈没把那恶贼送到府衙,你还这般不识好歹,你若是不去柴房,会有今日祸事?去了,只要不是又愚又傻,能出什么事?这跟你大姐有什么关系?”褚玮伦骂到后面,声音嘶哑,痛心疾首,李怀瑾点头,褚明锦却听得心酸,老爹还是好的,可惜摊上这么糊涂的母女。“爹你如此捧着大姐,说她这好那好,不就因为她嫁了个好男人,有地位有名声吗?”褚明容冷笑了数声,尖厉刻薄地道:“爹,总有一日,你会后悔今日对我这么无情。”冯丞斐眉头一跳,褚明锦就在此时,也觉察到不对了。褚明容言下之意,是她有朝一日,还会比自己这个侍郎夫人地位更尊崇。“明容,别顶撞你爹了,赶紧把事情经过说一下,你爹好找你大姐夫想办法救你。”郭氏哀声道。“不用你们救。”褚明容得意地笑了几声,冷冷道:“娘你别看他们此时荣光,回过头来,还得来求我救他们。”闻人雄之死背后有阴谋!褚明锦看向冯丞斐,冯丞斐冲她和李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97 怀瑾打了个手势,三人静悄悄走开。走出牢房大门,李怀瑾摇头不已。“褚明锦,你们褚家这出的什么奇葩啊?”褚明锦没理李怀瑾的冷嘲热讽,冯丞斐也没有接腔,三人没有上褚家的马车,缓缓地走着。“明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褚明锦自言自语般道。“又傻又疯的,声名什么全没了,还做着不可一世的白日梦。”李怀瑾嗤笑道。“不是简单的白日梦。”冯丞斐摇头,沉思着道:“你们想想,就算她在做白日梦,可闻人雄的死是千真万确的。”闻人雄的死是千真万确的,所以,褚明容即便是在做白日梦,也是有人给了她做梦的理由。“娘你别看他们此时荣光,回过头来,还得来求我救他们。”褚明锦低喃,学着褚明容刚才的说话,然后,脸刷地一下子变白了。眼前平坦的青石板路在幻觉里骤然间变成高山陡坡,沟深林密,张牙舞爪的巨兽朝他们张开血盆大口。耳中催命鼓角阵阵,似乎有人喊午时到斩,然后刽子手举起寒光闪闪的大刀,被五花大绑着穿着白色囚衣的冯丞斐人头落了地褚明锦整个人无法自控地抽搐颤抖,额头冒出颗颗冷汗。冯丞斐在刚才已猜测到褚明容言语的背后是什么,见褚明锦着慌,也顾不得是大街上,伸了手把她搂进怀里,轻拭去汗珠,柔声道:“不用慌,咱们已猜到了,想法对付就是。”李怀瑾在褚明锦重复说出褚明容的话后,也猜到了,气得狠狠跺脚,骂道:“这是要嫁祸给格非吗?年纪小小的,跟她娘一样的龌龊,褚明锦,你以后别再心软了。”怎么可能再心软?褚明锦此时只恨不得一刀捅死褚明容。要构陷冯丞斐的,不肖说是郑家,这个很容易推断出。杀人要讲证据,郑家想必已跟褚明容讲好了,褚明容将会做为冯丞斐杀人的人证。“格非,对不起。”褚明锦有些凄然地看冯丞斐,自己的家人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此次,不知能化解否?“咱们夫妻一体,这说的什么话?你把你夫郎当成只可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了,教我好生失望。”冯丞斐嘴上虽是责备,但眼底却盈满深切的宠溺。李怀瑾被酸得牙齿都要掉了,忍不住道:“格非,褚明锦,你们要诉衷情,也等我不在时再说好不好?咱们快些回去,计议一下怎么破解吧。”怎么破解呢?三人回到侍郎府,吃过晚饭,探讨许久,仍是一筹莫展。此事的关键在褚明容,要让她改口不是没可能,可冯丞斐不愿意,连虚与委蛇都不想。正苦思不得计时,下人来报,褚玮伦到来。都午夜了,褚玮伦还过来,褚明容不是自夸着说不用他们救吗?褚玮伦还来做什么?“褚明锦,依我说,你娘家那些人,一个也别来往算了。”李怀瑾哼道,颇有些不想让冯丞斐和褚明锦去见褚玮伦之色。老爹(岳父)来了,哪有避而不见之理,冯丞斐微笑着摇头,拉了出褚明锦出去相迎。夫妻两个把褚玮伦迎进厅中,褚明锦捧了茶递给褚玮伦,温声细语道:“爹,差人来喊女儿一声,女儿回去就是。”“爹不想给你四姨娘知道。”褚玮伦拿起茶杯,狠灌了一口,喘了会儿粗气,咬着牙道:“格非,锦儿,明容在你们走后……”褚玮伦讲了褚明容的说话,前面的冯丞斐与褚明锦都知道,听褚玮伦说到后面,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心中默默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同时又颇感欣慰,褚玮伦站在他们这边的,倒免了日后纠结不安。褚明容到底年轻,又张狂惯了,郭从炎吩咐她不得泄露半丝计划,等公堂审讯时再装出要包庇冯丞斐又没包庇住的样子,她看不得冯丞斐与褚明锦夫妻恩爱,强忍着没说出谋算,却忍不住言语轻蔑,褚明锦与冯丞斐听出来了,褚玮伦人生经验更加丰富,略略思索,也觉出不对来,遂言语试探,虽打听不到全部,却听出来了,褚明容进牢房前,与郭从炎见过面。“明容自己是想不出要嫁祸给格非的,看来,那恶贼的死也不是她所为,与郭从炎有关。”褚玮伦道,看着冯丞斐。眼带愧疚。褚明锦听说郭从炎牵涉其中,想起兰姨娘的事,恨得牙齿咬得格格响。“我这几年给了他不少银子,少说也有十来万两,不知他为何还要反咬一口。”褚玮伦又恨又伤心,夏家在虎视眈眈,冯丞斐现是褚家女婿,褚家的依仗,冯丞斐出事,褚家也岌岌可危。且女婿涉嫌杀人,三女儿又牵扯进这样的丑闻,此案过后,褚家大厦倒塌显而易见。褚玮伦想,三女儿没有一丝成算,看不透,他不信郭从炎也看不出此中危机。郭从炎为什么要反咬一口?想必是对兰氏还不死心,褚明锦与冯丞斐相视一眼,褚明锦缓缓道:“爹,你知道女儿为什么怀疑四姨娘害死明蕊吗?”褚明锦把道士试验牛痘,郭从炎保道士一事说了出来。褚玮伦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为自己识人不明羞惭,好半晌喃喃道:“可是,郭氏真的没有害明蕊的必要。”“郭氏也许没有害明蕊的必要,郭从炎却不是了。”褚明锦咬了咬牙,道:“爹,你发誓,等下听到的,永不说出去。”……“黑灯瞎火的,兰姨娘为什么不辩真伪,女儿就说不清了,那道士现在信王府关着,爹可以过去问他,另,我兰姨娘是不会说谎的,爹有没有在那时偷偷回来?”“宝宝,别说了。”冯丞斐大声喝道,褚明锦从激愤中回神,看到褚玮伦的神色,吓得大喊:“爹,爹,你说话。”褚玮伦双眼血红,冒血般的红,脸颊的肌肉一颤一颤急剧跳动着,而一双攥成拳头的手,青筋突起,手心在往外渗血,很快很快地淌着血。“爹,爹,你说话。”褚明锦摇褚玮伦,褚玮伦一口血喷出,轰地一声整个人倒地,无声无息。“格非,爹这是怎么啦?”褚明锦急得大喊,虽不是自己亲爹,可因与自己这具身体血脉相连,不知不觉中,也当成亲爹了。“别急,爹这应该是怒火攻心,你去喊个人上君玉府上找太医过来。”冯丞斐镇定地指挥着,一面把褚玮伦翻过去,脸朝上平躺地上。侍郎府急成一团,褚府里,此时,郭氏的院子里,西厢中灯火闪烁,两颗离得很近的脑袋正在窃窃私语。褚玮伦起了疑,言语试探,郭氏听得褚明容进牢房前见过郭从炎,听得褚明容说她不会有事,不需求冯丞斐救她,回家后又疑又忧,左思右想,使人到娘家看郭从炎在家吗,若是在家,让来褚府一趟。郭从炎自攀上郑家后,一心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对同知官位也不看在眼里了,仗着背景硬,更不把上司放在眼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此时没在阳平州,在燕京城里褚玮伦给郭家买的那一处大宅子呆着,郭氏使人找他,他也要打探褚府的反应,连夜过来了。两人说了几句话,郭从炎要使妹子安心,亦且认为图谋已成,不担心了,把隐情一一道出,郭氏当场跳起来。“哥,你好糊涂,郑家是什么门楣?公堂之上审讯,还有什么能掩饰的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98 ?明容曾给闻人雄污辱一事势必传开,郑家怎么可能迎明容进门?”“这个?”郭从炎有些回答不上。郭氏哭起来,道:“嫁祸成功,冯丞斐人头落地,明容也讨不了好处,褚家出此丑闻,只怕……只怕老爷回天乏力,商号倒闭只在早晚了。”褚家商号倒闭是肯定的,郭从炎就是要褚家倒闭,然后乘机作乱,占有兰氏。当下冷哼道:“倒闭就倒闭,你哥哥我高官得做,还少得了你的好处?到那时,你也别陪着褚玮伦受苦了,另找一户好人家嫁了,照样享受荣华富贵。”——本章节完 70腊尽春回 另找一户人家嫁了!郭氏胸膛冒火,忽一下站起来,一巴掌朝郭从炎扇去,高声怒骂:“这样的话,你怎么说得出来?咱们家当年什么样?田地当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当光了,只剩个空宅子,我刚嫁给老爷时,褚家也不阔绰,可老爷硬是匀出一半家用银子送给咱们家。后来,生意越做越大,送给咱家的银子越来越多,给咱们家买了大宅子,给你银子捐官,这些年,老爷给过你多少银子?你自己算算,你的奢华生活,哪来的?” 郭氏越说越伤心,流泪不止,哭了许久,又道:“我找了人污辱大小姐,老爷知道了,也还放过我,我怎么能恩将仇报?不行,这事我得告诉老爷。” 郭从炎五官不错,只是纵欲不知自制,脸色黄中透着苍白,脚步也有些虚浮,郭氏那一巴掌扇得他倒退了好几步。听得郭氏要坏他前程,捂着红肿的脸,一脚朝郭氏踢去,郭氏哎哟一声,跌倒地上,气得站起来伸张五爪要找郭从炎拼命,郭从炎一把攥住她的手,恶狠狠道:“你以为褚玮伦会放过你吗?告诉你,他只不过是想先把我拿住了,再来料理你。” “老爷还不知道。”郭氏软了声气,劝道:“哥,郑家若真有心与你合作,有心娶明容,多的是别的计谋暗算冯丞斐,不需得这般把明容也算计进去。今日我看着,冯丞斐与信王爷交情极深,咱们让明容改口供,招出郑家,倒戈相向,借此机会与侍郎府加强关系罢。” “我说的不是此次之事。”郭从炎冷冷地盯着郭氏,道:“省省吧,你别想着退路了。告诉你,褚明锦在酒楼里设那一局吓明容,不是没原因的。” “什么原因?”郭氏看着郭从炎,呆呆问道:“大小姐说明蕊是我害死的,可我明明没有,难道?明蕊是你害死的?” “正是。”郭从炎要使郭氏没有退路,干脆都兜了出来,淫笑了一声,道:“褚明锦既然查到我害死明蕊,想必也查到那一件事了,实话告诉你,褚明蕊死前,你和褚玮伦在阳平州,我每次替褚玮伦送银子回家,都在褚家留宿,冒褚玮伦的名,去找兰氏欢好。” “你……你……”郭氏皎美的脸变得青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淫人妻妾,这样禽兽不如的行为,郭从炎说得平淡,毫无愧色。郭氏没怨兄长没有廉耻道德,她只想着,完了完了,褚玮伦不可能容下她了! “听说信王爷今日不让燕京府过堂,明日郑家会去施压让提审明容,褚玮伦这边也瞒不住了,你现在收拾一下细软,随我回家。”郭从炎怕郭氏找褚玮伦坦白,要把她连夜拉回家。 郭氏抬头看着满屋奢华的装饰,心疼不已,委实不愿离开褚家,双手摸过楠木妆台,打开白玉妆盒,看着里面耀眼明亮的各式首饰落泪。怎么才能不走仍旧得褚玮伦的宠爱呢?郭氏不停地想着,然后,她想到一处疑点,猛地转身看向郭从炎,咬牙切齿道:“哥,你为了让我离开老爷,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都编得出来,兰氏性情沉静与人无争,连出院子都少,你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她,哪来色心?” 郭从炎奸笑着道:“你那时独宠,褚陈氏捧着扶着咱郭家的人,我送银子过来,她设席宴请我讨好我,褚府里没有男子,让管家作陪她怕我认为她不重视吧,她一个妇人又不便作陪,便把二姨娘三姨娘兰氏一起喊来陪我,我自然就见到兰氏了。晚上留宿褚府,要摸进兰氏院子,又有何难?那时褚家婢仆远没今日多,也没人巡夜,你不会忘了十年前的褚家与今时尚且不同吧?” 郭氏愣住,将信将疑,问道:“你与老爷相貌一点不像,去怎么骗得兰氏与你欢好?” “这就多得妹妹你了。” 郭从炎怎么骗过兰氏的?那是因为,他以自己撞邪了为由,通过郭氏,跟褚玮伦索要了一块黄玉麒麟珮,这个普通的不值一两银子的麒麟珮,是褚家祖传的,这个麒麟珮在那之前,一直挂在褚玮伦腰上,从没离身过。 郭从炎于黑暗中出现在兰氏房中,兰氏惊呼,郭从炎拉了她的手按到自己腰间玉珮上,兰氏当然就以为他是褚玮伦。 兰氏嫁与褚玮伦为妾后,与褚玮伦情疏意淡没有亲近过,可是在那之前,她是褚家的婢子,那个时候的褚家,婢仆只得三两人,她是妙龄姑娘,自然不是做粗使的,而是贴身服侍褚陈氏与褚玮伦的,褚玮伦腰上从不离身的这一珮饰,她是极熟悉的,而郭从炎拉了她的手按到那麒麟上,这一无声的举动,就是安了心要让兰氏以为他是在示明身份。 褚明锦不知郭从炎是如何瞒骗兰氏的,褚玮伦却稍一联想就知道了,那块不值钱的玉珮,是褚家祖传之物,郭氏当时跟他索要,借口是那玉珮经过几代人之手,能辟邪,褚玮伦虽是给了,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不能忘却,固而十年过去,还记得清清楚楚。 “锦儿,爹不想活了。”被太医银针扎醒后,褚玮伦拒绝喝药,像个任性的孩子,在褚明锦面前使性子掉泪。 褚明锦默默陪着垂泪,哽咽着道:“女儿甫得知时,真恨不得找到姓郭的贼子,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 褚玮伦此时,心中的恨比褚明锦更甚百倍万倍。 是他引狼入室,若他没有宠郭氏宠得没个度,褚陈氏就不会颤颤惊惊讨好郭家的人,若他没有给郭从炎那块麒麟珮,郭从炎就冒不了他的名。 得到褚明蕊重病的消息,他从阳平州回家,兰氏对他比之前多了一丝柔情,他那时以为兰氏为了救女儿,才对他流露出些许柔情,心中更恨褚明蕊这个情敌的女儿,如今得知其中的隐情,方想明白兰氏当日是真情流露,想起自己那时对兰氏的误会,在对褚明蕊的事情上的决绝,痛悔得一颗心绞成一团,真个不想活了。 “锦儿,爹想死,想去向明蕊陪罪。”褚玮伦流了会儿泪,忽地痛哭失声,伸手狠狠地捶自己胸膛,“明蕊是我害死的啊!我引狼入室,我不仁不义,我该死……” 老爹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毕竟也算是无心之过,褚明锦收了泪,劝道:“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99 爹,眼下悔也无用,要紧的还是替明蕊报仇。” “报仇!对,要报仇,我要手刃郭从炎,报仇雪耻。”褚玮伦蓦地坐直身体,叫道:“锦儿,把药碗端过来给爹。” 褚明锦把药碗递给褚玮伦,看老爹情绪下静下来,忙出去招冯丞斐与李怀瑾进来,一起商量对策。 “爹,闻人雄一案,我们分析,明容是被郑家利用了,公堂过审时,只怕要将杀人之事,嫁祸给冯郎。”褚明锦徐徐道出猜测。 褚玮伦早先就有所疑虑了,道:“不止郑家,我猜夏家也参与了,先整倒格非,下一步就是褚家,然后皇宫的供应,夏家取而代之。” “正是。”李怀瑾点头,恨声道:“可恨你的宝贝女儿,愚不可及,竟连同外人来害自己人,眼下她作人证,她一个女子杀人又明摆着不可信,这嫁祸一事,也不知怎么化解格非才能脱身。” 四人计议了一会,关键还是在褚明容身上,只是要她反咬一口不易,一时都沉默了。 静默了片刻,褚玮伦咬牙开口了:“王爷,格非,你们想办法,把案子暂时压下争取明天不过堂审理,咱们这样操作,我明日就通过商会,把褚家跟明容恩断名绝一事发布出去,将这一事情的日期提前到五天前闻人雄污辱明容那一天,将那一天的事,宣称是他们两人和奸,然后,我不屑这个女儿女婿,把她赶了出去,这事,若是公堂找人证,褚府里很多个下人都可证实。” 褚明锦接口道:“他们那天只隐隐知道明容出事,却还不知出的是什么事,这就更加落实这一说法了。” “正是。”褚玮伦点头,道:“商会那边,爹完全能控制的。” 褚明容已被赶出褚家,与冯丞斐没有关系了,冯丞斐就没有替她杀闻人雄的动机,而且她与闻人雄既然是和奸,这杀人一案,自然就另有别情。 “为了小姨子杀人,这说法有点说不过去。”褚明锦迟疑着道,她心中觉得,光摆脱这一点还不足以完全破解。 众人也觉得有理,冯丞斐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划着,忽地重重一敲,黑得纯粹眸子里面荡漾起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紧抿的嘴唇却又好像是盛怒中。 “格非,你想到什么了?”褚明锦与李怀瑾同时问道。 “为了小姨子杀人,这个理由根本不够,但若是为了夫人杀人呢?”冯丞斐语调低柔,褚明锦却听得浑身一颤,失声道:“这么说,那恶贼把悬空寺中试图沾染我的事说了出去了?并且郑家掌握了?” “公堂上的说辞不会是试图沾染未遂,而是已得手。”冯丞斐伸了手握住褚明锦,温柔地道:“宝宝,咱们身正不怕影斜。” “而你为报辱妻之仇,故而杀闻人雄?”李怀瑾在冯翌抓到闻人雄后,听冯丞斐说过悬空寺的事,与褚玮伦一样是知情的,闻言变色,气得一拳砸向桌面,骂道:“好阴损的郑家,如此一来,褚明锦的声名全完了。” 便是现代,受污辱的女子也不敢面对大众,更不说在古代了。 公堂上自己要被这般污辱泼脏水,这个猜测比死亡更振聋发聩。无形巨浪向褚明锦兜头盖脸袭来,浪头太大,将她浇了个措手不及,从身到心凉透。 耳际嗡嗡嗡作响,零乱不堪,惊怕过后,怒火几乎要炸开胸膛,想着这暗箭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所谓的亲人,褚明锦心头愤懑悲苦种种滋味无法排解,泪水如断线珍珠滚滚而下,再难停歇。 “宝宝,别哭了。”冯丞斐温柔地拥住褚明锦,语气安然淡定。理清楚一切,他已有了对策,看向褚玮伦,冯丞斐道:“爹,非常时期,小婿想行非常之策,请爹同意。” “你要拿住郭从炎,逼出具体内情,以此想对策,若无良策,就用郭氏要胁明容改口?”褚玮伦脑子一转,瞬间明白。 “正是。” “好,把两个人一齐抓了,咱们分两路,我带王爷去郭家拿住郭从炎,你和锦儿带了人回家拿住郭氏。”褚玮伦毫不犹豫答应了。 老爹这么容易答应,委实让人想不到,他们晚上商量时,不是没想过用郭氏要胁褚明容的,只是碍着褚玮伦的面子。 褚明锦不知,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褚玮伦今晚听得原来兰氏也曾愿意以身相许,可却给郭从炎得去了,那滔天恨怨,终是完全地掩住了对郭氏的爱宠,冯丞斐提出来,当然不会反对。 郭氏那么多年得宠,房中珍顽宝器极多,急切间哪收拾得完,心中又舍不得褚家泼天富贵,一行收拾一行哭,郭从炎是贪财之人,看着这个不能不拿,那个也得带走,两人竟收拾了十几个箱笼出来。 “这么多,怎么带得走?”今时不同往日,郭氏在府里找不到人帮着她了。 冯丞斐和褚明锦带了人踢开院门进去,一逮一双,倒是省事。 被五花大绑带到侍郎府,郭从炎色厉内茬咆哮:“冯丞斐,我是朝廷命官,你敢私自抓我?” “把你大卸八块埋了,还哪来的朝廷命官?”褚明锦柔柔一笑,抖了抖用里的布包,轻声道:“大卸八块之前,自然还得让你好好品尝一下生的滋味。” 褚明锦恨极,再不手软,那布包里都是绣花针,她拿起钳子夹拉下郭从炎的鞋袜,绣花针一针一针扎进郭从炎脚板,每一针扎之前,也不利索落下,在脚底旋了许久,方狠劲扎下,只把郭从炎整得惊极怕极疼极,嘴巴被绳子从从中间卡开横穿过,发得了声,却又不大声,嚎得一点气概都没有。 褚明锦把几十多根针扎满郭从炎脚板了,站了起来拍拍手,对冯丞斐使了个眼色,道:“真累啊,不该自己动手的,你出去,找只公猫喂上*药,带来放郭舅爷裤裆里。” 公猫喂上药放裤裆里!郭从炎脸绿了,手脚被绑住动不了,圆睁了眼惊恐地看褚明锦,混浊不清地哀求道:“褚明锦,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怎么样都不想放过你。”褚明锦笑着,风情万种,脆生生道:“姓郭的,不用怕,猫放进裤裆还不是最快活的,看到那边准备好的蜡烛了吗?等会儿,点燃了,我会一滴一滴让烛泪流进你眼睛里的。” “你!”郭从炎崩溃了,嘶喊道:“褚明锦,我将功赎罪,我告诉你是谁杀了闻人雄。” “不用你告诉我,我知道是郑家的人杀的。”褚明锦轻笑,不屑一顾。 “你只知道是郑家的人杀的,可你不知道详细经过,我告诉你,杀闻人雄的,是郑家的府兵校尉郑达,他是惯使左手的人,把闻人雄全身肌肉切片,除了要造成很残暴的样子,还因为他切脖子是从右往左切的,要掩盖这一点。” “说得一点也让人无法相信。”褚明锦笑得更灿烂了,摇头不已,“郭从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00 炎,胡扯你也扯个靠谱些的,郑建业手里杀得了闻人雄的人不少,怎么会使一个左撇子杀人留下破绽?还有,割肉的不是郑达吧?先时使用左手的痕迹也查不到了,你这话说等于没说。” “不,不。”郭从炎拼命表白:“郑达最先找到闻人雄,因为冯丞斐的人也在找闻人雄,郑达怕略一迟疑,冯丞斐的人就找了过来,故而等不得别的人来杀闻人雄自己动手了。使用左手的痕迹也还在的,割闻人雄全身肌肉的是我,我割到喉部时,留了一手,脖子上刀痕那一片,我连同喉管整块剁下的,没有让明容拿出去喂狗,现在就藏在我家后园靠东围墙那棵杨树旁边的泥地下。” 郭从炎说得喘不过气来,褚明锦摇头嗤笑数声,道:“你交待的,对我们根本没用,你难道不知道?只要我冯郎跟明容说上一句好话,笑上一笑,表示愿纳她为妾,明容就会说出实情,此命案,自然与冯郎没有关系的。” 冯丞斐不会为活命纳褚明容为妾的,可郭从炎却不作如此想,听了褚明锦的话,霎时间信以为真,脸如死灰,无比绝望。 褚明锦又大笑道:“你们让明容攀诬冯郎,本来就是好笑之极,郑家不知道明容喜欢冯郎吧?” “我没说。”郭从炎气馁了。 褚明锦收了笑容,冷哼道:“你为攀上郑家,没有交待实情,坏了郑家的图谋,我要留你活命容易,只怕郑家却容不了你。” 留下整个人软瘫的郭从炎,褚明锦走了出去。 屋外,冯丞斐已将郭从炎刚才的话全部记录下了。看到褚明锦走出来,点了点头,轻声道:“足够了。” “眼下怎么办?” 他们不能私下处死郭从炎的,弄死了,还得处理随之而来的尾巴,为这么一个人渣把自身套进去,忒不划算。 “你喊冯翌进来,然后回去休息,我来处理,没事了。”冯丞斐柔声道。 天边暗沉沉的,曙光显露之前最黑暗之时,两人都是一宿未睡,冯丞斐漆黑如墨的眸子有细细的血丝緾绕,眉眼间微有倦色,明明是很累了,却还淡定从容地安慰自己,言语间藏不住的缠绵爱宠,毫无造作诚挚率真。 他对自己的深情,如磐石,任是风吹雨打,也不动弹分毫。 褚明锦心下感动,情不自禁踮起脚吻上去,嘴唇刚一触上,冯丞斐便急急搂住她的腰,舌头激烈地迎了出来,低喘着与她口舌纠缠。 这一晚的惊魂回转,此时冯丞斐也很想放纵一下,褚明锦的温柔与热情,使他终于失了自制。 四片饥渴的嘴唇紧密地贴合地一起,不断索取和接受。冯丞斐脑子里迷迷朦朦间产生一种踏在云端上的飘然欲仙,醉酒般沉沦其中,再不愿停下松开。 71螳螂捕蝉 李怀瑾跟褚玮伦去郭家扑了个空,听说郭从炎去了褚府,又往褚府而去。从褚府回来也顾不得歇息,急忙来看冯丞斐与褚明锦审问得怎么样了。冯翌在外面守着,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紧迫的时刻,屋里是这么一个如火如荼的火热场面,在门外禀报了一声,便开了门给李怀瑾和褚玮伦进来。褚玮伦见女儿女婿恩爱,老怀宽慰。李怀瑾暗暗埋怨,你们两口子要不要这么火热,随时随地发情?没好意思说出来,那是因为,只看得这么一眼,他自己也发情了。 亲热被人撞见,褚明锦躁得慌,把脸埋进冯丞斐怀里,鸵鸟一样不愿抬头了。“宝宝,回去睡吧。”冯丞斐知她害羞,半拥半扶,把她送到门外。“别让我爹气愤之下杀了郭从炎。”羞便羞着,褚明锦却还没糊涂,临行前叮嘱道。“我晓得的,定让他生不如死,咱们也不会落下命案。” 冯丞斐吩咐冯翌把郭从炎的供状誉写了四份,让郭从炎画押签字。然后,先到郭从炎家中,取出闻人雄脖子上可作证据的肉,另找一隐蔽处埋了。接着回府,在郑建业上早朝前,拿其中一份状词连同郭从炎一起送去太尉府。“你留下这么一句话给他。”冯丞斐略停了停,对冯翌道:“告诉他,褚三小姐一直喜欢我家老爷,褚老爷子说,多谢郑太尉垂青,这亲事褚家高攀不上。”这句话一点因果关系都没有,要让郑建业自己去联想,以为褚明容喜欢冯丞斐,褚玮伦要把三女儿也嫁给冯丞斐。李怀瑾与褚玮伦均觉好办法,只是把郭从炎就这样送去郑家,褚玮伦有些不甘心。“爹放心,这样子送过去,他落不了好。”冯丞斐摆手,这么双管齐下,让郑家以为褚明容会反口,又有郭从炎的口供落在他们手里,郑家空设了一局,反落了把柄在自己手上,郭从炎做不成内应没有利用价值了,郑建业恼羞成怒之下,即便不把郭从炎整死,也会是惨得不能再惨的折磨。事情处理完毕,也到了去上早朝的时间,冯丞斐告假时间到了,这日得去早朝了,褚玮伦去北苑客院休息,李怀瑾没有回西苑,忧心忡忡道:“弹劾你的事,今日父皇差不多也要做出处理了,若是撤职查办,只怕燕京府那边?我跟你一起去,在宫门外找方相说说。”燕京知府是方廷宣一派的人,故李怀瑾有此一说。他为自己如此两肋插刀不避嫌疑,冯丞斐有些感动,低声道:“我自己找方相吧,应该也能成。君玉,你目前还是不要介入这些麻烦事,皇位……”冯丞斐没有再说下去,李怀瑾深吸了口气,觉得再装出于皇位没兴趣的样子过了,小声道:“那位子,我打算拼一拼。”“我支持你。”简单的四个字,却是将全副身家押在他身上,李怀瑾伸出手,两人手臂交迭紧握,无声地传递着对彼此的支持。冯丞斐的官轿到宫门口时,宫门外已停了不少轿子,早朝时间快到了,冯丞斐下了轿子,正想进宫门时,一个声音喊住他:“冯侍郎。”冯丞斐遁声看去,喊他的是相府的轿夫,轿帘在冯丞斐看过去时揭开了,方廷宣在里面坐着。方廷宣的官轿,今日停得很远,没跟众朝臣的轿子停在一处,冯丞斐心头一动,快步走了过去。“相爷。”“唔。”方廷宣点了点头,问道:“听说,大宝的妹妹犯事了,怎么回事?”自己猜对了,燕京府昨晚连夜向方廷宣汇报了,冯丞斐将前因简要说了,接着道:“此次事情的经过,都在这里面。”方廷宣接过郭从炎的供状,一目十行看完,脸色有些难看,问道:“你怎么处理的?”“学生把这份供词,连同郭从炎,刚才上朝前命人送到太尉府去了。”方廷宣点了点头,看向冯丞斐的目光带了赞许,沉默片刻,道:“大宝的这个妹妹如此无良,死不足惜。”方廷宣这话,是表示不要救褚明容。冯丞斐沉重地点了点头,他在把郭从炎连同供状送去太尉府时,也想过郑家对褚明容的处置,郑家想必会相信褚明容爱恋他要反咬一口,此时应是已派人去燕京府牢房杀褚明容灭口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01 了。方廷宣官场浸淫几十年,感觉敏锐,想到了,褚玮伦却可能没想到,冯丞斐对郭氏母女兄妹三人极是厌憎,没有半分怜惜,不愿再放虎归山,故刚才在褚玮伦面前没提。方廷宣把状词折叠起收入袖袋中,语调平静地道:“等会散朝,本相会跟郑太尉说,供状有一份在本相这里。”方廷宣这话,是向郑建业公开了他保冯丞斐的立场,一反他往日不与朝臣结交的姿态,冯丞斐略一愣后,长揖到地,诚恳地道:“多谢相爷。”“不用谢我,我也是为自己为方家作打算。”方廷宣下了轿,拂了拂官袍,越过冯丞斐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紧盯着冯丞斐,道:“格非,该出手时就得出手,眼下已到了拖不得的时候。”他这话的意思是!冯丞斐身躯一震,看着方廷宣的眼睛,方廷宣一动不动看他,无声地步步紧逼。冯丞斐眼眶刹那间红了,低声道:“相爷厚爱,学生没齿难忘,我打算扶持君玉。”“论谋略论胆魄论手腕,信王爷没有一样及得上你。”方廷宣一字一字道。“他比我多了出身正统的优势。”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隐瞒的必要了,冯丞斐直言不讳。方廷宣淡淡一笑:“这个不成问题,你的脸,就是最好的出身证明。”冯丞斐怔怔地看向方廷宣,方廷宣了然地点了点头,道:“你猜的不错,有关你的相貌与柳妃娘娘如出一撤的传言,与我有关。”柳妃已逝十九年,见过她的朝臣不是告老辞官了,就是已年老病逝,在朝的并不多,郑家当然不会传播冯丞斐有可能是皇子的传言,冯丞斐的相貌像极已故柳妃的传言,是方廷宣有意散播出去的。作为当朝首辅两朝元老,方廷宣即便不与朝臣勾结,也免不了会有一帮唯他马首是瞻的大臣,方廷宣也明白在储君之争上要置身事外不可能。冯丞斐入朝前,他一直没有表态,一方面是皇帝尚年轻,还不到急迫之时,一方面,几个皇子中,他一个也没看好。大皇子李怀珏志大才疏好大喜功;二皇子李怀琳唯唯诺诺没有半丝自己的决断,只听郑家摆布;三皇子李怀玦身体孱弱不是帝君的好人选,四皇子宣王李怀瑜性情骄狂奢侈好色,五皇子信王李怀瑾比他几个兄长好些,没有明显的缺点,但是缺少为帝需具备的胆魄与谋略。冯丞斐隐忍内敛,手腕强硬,谋略过人,却又不是狠厉无情之辈,方廷宣在他入朝一年后,多方查探,确定了冯丞斐的身世,从那时起就已定下了要扶持他当皇帝的决心,这一点,连冯丞斐自己都不知道。冯丞斐娶妻又把新婚妻子送回家,其中暗藏的机窍,方廷宣隐隐约约猜到,虽然有些不赞同冯丞斐的这一举动,倒也没到非常不齿的地步,为帝者,有时得忍人所不能忍的事,不可能面面俱到。他以为,冯丞斐迟早是他的女婿。冯丞斐与夫人又和好的消息,他也听说了,却以为只是放给郑家看的又一次烟雾,直到酒楼中遇到冯丞斐与褚明锦出现,他终于意识到,传言是真的,冯丞斐与自己的女儿是无缘了。方廷宣不是不失望的,并不是为没有了未来皇帝女婿,而是为女儿失去一个洁身自爱风华绝代的夫婿痛惜。即便如此,方廷宣也没有改变扶持冯丞斐上位的决心,昨日褚明锦的举动,使他的决心更加坚定。千钧一发之际,褚明锦没有顾自逃命,她首先是推开他,然后抱着他的女儿躲闪,这份情义,这份临危急变的敏睿,有几个女子能做到?冯丞斐有这样的女子做他的贤内助,当能把国家治理得更好,他们做臣子的,也不用担心狡兔死走狗烹的命运。促使方廷宣此时就向冯丞斐揭开底牌的,是昨日的遇险和昨晚上燕京知府向他汇报的褚明容的情况。褚明容杀人的显而易见的疑点,燕京知府自然也看出来了,因为褚明容是冯丞斐的小姨子,燕京知府不敢等闲视之,连夜去向方廷宣汇报。方廷宣敏锐地看出,此案的背后矛头指向冯丞斐。那大型吊灯落下,稍有差许,他就得丧命,紧接着,要置冯丞斐于死地的局就出来了,方廷宣终于不能再隐忍了,他特意在宫外等着冯丞斐,就是要跟冯丞斐挑明。朝臣弹劾冯丞斐,等下的早朝上,皇帝要做出决断。而他,也要在早朝上,明确地向朝臣传递出他保冯丞斐的立场。 ——本章节完 72黄雀在后 光宗皇帝如冯丞斐所料,下旨冯丞斐暂时不用到户部办差听候随后的旨意安排。 皇帝的口气,带了很大的回旋余地,那些上本参冯丞斐的朝臣不死心,皇帝的处理决定刚说完,便有朝臣出来攻讦冯丞斐。 冯丞斐办事滴水不漏,众人攻讦他根本说不出具体事件,只是一些大帽子,心中依仗的是以为冯丞斐不会娶方彤君,没有方廷宣作靠山,没人保他了。 “众卿家说冯卿失德失职,哪件事失德?哪些公务失职?”皇帝听得恼火,爱子储君之位未定,冯丞斐还有作用,这个时候,他还不想削打冯丞斐。 皇帝突然变脸,那些大臣呐呐无言,一齐把眼光看向郑建业,他们攻击冯丞斐,或多或少有讨好冯丞斐的对头郑建业的意思,此时都希望郑建业出来表态,只要郑建业开口,皇帝就扛不住。 郑建业正为图谋失败,反落了把柄在冯丞斐手中又悔又恨,沉着脸一言不发,对众人求救的目光视而不见。 郑建业不表态,方廷宣却开口了。 “皇上,老臣认为,冯侍郎自入朝后,行为端正,办事勤勉,失德失职纯属无稽之谈,冯侍郎不只不宜免职查办,还需褒奖升迁,方能使一心为朝廷办事的臣子不寒心。” 方廷宣如此清楚明白地保冯丞斐,郑建业又不出声,攻讦冯丞斐的朝臣,登时没了声息。 “依老爱卿之见,冯卿升迁什么位子?”皇帝问道,眼光看向吏部侍郎,希望方廷宣领会自己的意思,说出冯丞斐调任吏部侍郎的话。 “冯侍郎心思慎密,胸怀丘壑,老臣觉得,吏部尚书一职,冯侍郎足以胜任。”方廷宣从容奏道。 吏部尚书郑经是郑建业的远房族弟,郑经的儿子郑达是太尉府的府兵校尉,父子俩是郑氏的核心成员,方廷宣此言,实是太帅头上动土,朝臣哗然,便是光宗皇帝,也猛地坐直身体,定定地看方廷宣,只以为方廷宣说错了。 “郑尚书,这是冯侍郎与老夫交谈时有关吏部事务安排的条陈,郑尚书不妨看看,是否有道理。”方廷宣从袖袋里摸出郭从炎的供状,微笑着递给郑经。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冯丞斐看到方廷宣递出那份供状时,心中赞个不绝,对方廷宣的机智强硬叹服不已。郑经只郑达一子,爱之如命,方廷宣以郑达杀人的隐情相要胁,郑经哪扛得住? 郑经握着薄纸的手抖个不停,郑建业看到眼里,急得冒火,然而此时,面对方廷宣的突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02 然发难,急切之间,他也无计可施。 方廷宣伸了手要回供状,轻轻弹了纸张一下,折叠好往袖子里收,复又拿出来,双手往上举,那样子,像是要献给皇帝看,郑经终于忍受不住,扑通跪了下去,颤声道:“皇上,冯侍郎高才,臣自愧不如,愿辞去吏部尚书之职,退让贤能。” 能削去郑建业的人,皇帝求之不得,见郑建业反常的没有出声反对,急忙顺水推之,许郑经辞官,将冯丞斐升任吏部尚书。 郑建业知道郑经为何自请辞官,奈何把柄握在方廷宣与冯丞斐手里,无可奈何,户部侍郎一职空缺,他不能坐视落入皇帝一党,皇帝刚说完冯丞斐升任吏部尚书,他马上出列,保举他派下一个官员,户部的主事王中。 “冯卿家,这王中能力如何?”皇帝不愿用郑建业的人,将难题推给冯丞斐。 “皇上,臣问王大人一个问题,请皇上和在座各位大人评判。” 这是要出题难住王中,皇帝点头,郑建业暗暗怀恨,却又不便反对,总不能给人看着他要举荐的人连回答问题的勇气能力都没有。 “请问王大人,稻子风调雨顺时,一垧地约能收几石?歉收时,又得多少?” 王中回答不上,强辩道:“户部哪用得着知道这些?帐目理清,欠税及时追缴,也便是了。” 冯丞斐但笑不语,眼光在众朝臣脸上掠过,在杨润青身上略停了一停,方转开视线。 杨润青心头一动,出列道:“王大人此言差矣,民是国之本,丰年时,定税合理,能使老百姓衣食有着,朝廷国库充盈。歉收时,适当降低农业税赋,可使老百姓感沐天恩,免于流离失所,免使发生民变盗抢。而农业税赋的浮动确定,难道不是户部的职责?” 王中哑口,半晌反问道:“杨御史难道知晓?” “润青不敢说全国各地都知情,但略知一二,旱田与水田的收成是不同的,风调雨顺时……” 杨润青侃侃而谈,他跟相府渊源深厚,朝臣大多清楚,当下便有许多方廷宣一脉的不停赞声有道理,郑建业气得脸都绿了,把自己派下官员看了又看,没有一人露出懂这个的神色,只郁闷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早朝以郑氏一派全面败北告终,郑经辞官,冯丞斐升任吏部尚书,杨润青调任户部侍郎。皇帝心情大好,退朝后回了寝宫,使内侍去宣瑶妃过来,要跟她一起分享一下喜悦的心情。 皇帝正急切地等着心上人时,太监来报,方廷宣求见圣驾。 “皇上,冯丞斐容颜如此肖似柳妃娘娘,臣有所怀疑,曾命人查过他的身世。” “老爱卿查到什么了?”皇帝竭力要强装镇定,可指尖止不住颤抖。方廷宣找他挑明冯丞斐的身世,目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老臣能查到的,想必皇上也已经查到了。”方廷宣不明说,反将一军,要试探皇帝的心思。 “朕会有所安排的,有劳老爱卿了。”皇帝轻轻地打了太极。 “老臣告退。”试探与提前告知的目的达到,冯丞斐早朝前的谈话又没答应他争夺帝位,方廷宣也不多说什么。 冯丞斐的言行举止,都表明不会再娶方彤君了,方廷宣却在此时旗帜鲜明地明白表示要扶持冯丞斐上位,抉择来得这样快,皇帝有些六神无主。 “怎么办?君玉就算娶方彤君,也不能改变方廷宣的想法了。”皇帝喃喃自语。 “皇上,瑶妃娘娘求见。”太监尖细的通传声传来,皇帝如抓到救命稻草,急道:“宣。” “……爱妃,这事你看怎么办?”皇帝找瑶妃问计,忘了瑶妃是个没主意的。 “臣妾哪知道怎么办?按皇上的说法,方相重视褚明锦甚于自己女儿,可是褚明锦已经嫁给冯丞斐了,咱们皇儿又不能娶她,能有什么办法?” “咱们皇儿娶褚明锦,就能得到方廷宣的支持?”皇帝喃喃道,像自问,也像在问瑶妃。 “看起来好像是,以前相爷都不说支持冯丞斐,现在就这么明确了。”瑶妃小声嘀咕:“冯丞斐真是好运气,不娶方彤君娶了褚明锦竟然能得到相爷的支持,咱们皇儿怎么就迟了他一步呢?” 皇帝与瑶妃一对糊涂虫把冯丞斐得到方廷宣的支持都归结于冯丞斐娶了个好老婆,两人相对嗟叹,瑶妃不满地道:“皇上,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过明道?不像现在这么偷偷摸摸奸夫淫妇偷情似的?” 奸夫淫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帝眼睛一亮,想到一个绝世好计。 “爱妃,朕有主意了,管保冯丞斐夫妻离散,方廷宣就不会再支持他了,告诉你,咱们的皇儿喜欢褚明锦呢!” “咱们皇儿喜欢褚明锦又怎么的?”瑶妃不解,忽然眼睛瞪得浑圆,“皇上,你想让咱们皇儿娶褚明锦?” “把冯丞斐和褚明锦拆散后,君玉如果想娶,就由他。”给儿子娶褚明锦,既成全儿子的心愿,还能得到方廷宣的支持,光宗皇帝觉得,这样很不错。 “这?这能成吗?群臣会说闲话的。” “这有什么?”皇帝不以为然,“爱妃你不是熟读过宫中典籍吗?怎么忘了,太祖的淑慧皇后,就曾嫁过人,还生过一个女儿。太宗的明贤皇后,进宫前是当时翰林上卿的夫人……” 皇帝列举了许多个例子,瑶妃听得呆傻无语。 “皇上,好奇怪啊!相爷为什么会重视褚明锦多于自己的女儿呢?”瑶妃怔了许久不解地问道。 皇帝嘿嘿一笑,道:“爱妃忘了相爷早年的风流逸事了?” 方廷宣当年,为一不知名的女子,不顾爹娘反对,硬是退了指腹为婚的亲事,其后更是多年不成亲,二十七岁高龄时才被逼娶了退亲的前未婚妻,当时传言颇多,皇帝与瑶妃那时也十来岁了,听说过。 “皇上意思是说,褚明锦与那位让相爷念念不忘的佳人有关?” “正是。” “皇上打算怎么拆散冯丞斐夫妻?他夫妻两人好像感情很好。” 皇帝得意地笑了,道:“爱妃放心,再好,朕也有办法让他们夫妻反目。” “我不管,只要别弄得咱们像偷情。”瑶妃偎进皇帝怀里诉苦,“以前你没当上皇帝,咱们日夜在一起,当上皇帝了,每次匆匆见一面,像打仗似的……” “是朕不好,是朕不好……”皇帝连连道歉,抱紧瑶妃,低声道:“爱妃咱们别浪费时间了。” “这是白天!”瑶妃低呼。 “白天更添趣味……”皇帝等不得,把瑶妃按到椅子上…… 73雪虐风饕 冯丞斐去上早朝,李怀瑾洗漱用过早膳后,心下不安,顾不得休息,往燕京府衙而去,他到衙门时,知府正带着忤作在牢房中验尸——褚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03 明容死了,头破血流,模样像是撞墙自绝。李怀瑾问得褚明容死前什么也没说,安了心,也不回王府,先到侍郎府给褚明锦报信。褚明锦满腹心事,冯丞斐让她休息,为了让冯丞斐安心,上床躺了一会,冯丞斐一走就起身了,李怀瑾回来时,她正与褚玮伦父女俩说着话。“褚明容死了。”李怀瑾颇有些兴高采烈之态,话说完了,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剥皮吃起来,心情好胃口也很好。褚玮伦跌坐椅子上,怔怔无语,半晌,一滴清泪从浑浊的眼中滑落。虽说恨不得褚明容死,乍听死讯,褚明锦还是略有惆怅,嘘叹了一声,问道:“怎么就死了?”“看样子是自绝,不过,有可能是郑家杀人灭口。”李怀瑾拍了拍手,道:“褚明锦,我这会肚子好饿,弄点给我吃。”这家伙在侍郎府跟在自己家中一般,饿了不会让灶房给他做饭吗?还要让自己给他做?褚明锦有些不情愿,看看外面阳光,冯丞斐也快下早朝了,煮就煮,也备下冯丞斐的份。褚明锦走后,李怀瑾盯着褚玮伦,问道:“褚老爷子,郭氏你打算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褚玮伦苦涩地道:“送回祖籍老宅子幽禁,永不相见。”人活着就少不了后患,哪一天褚玮伦心软招了回来,郭氏的妖蛾子会更多,李怀瑾把褚明锦支走,就是要逼褚玮伦治死郭氏,闻言冷笑一声,道:“褚老爷子对辱妾辱女的仇人,倒是宽厚的很,此次这一局若是不能化解,未知他兄妹两人,会不会像褚老爷子这么厚道?”褚玮伦胸膛起伏喘息起来,无力地闭目,良久后睁开眼睛,凄然道:“明容已经死了,她也怪可怜的。”“你!”李怀瑾气极,怒道:“下回你褚家要死要活,本王再不许褚明锦和格非插手了,你去,把你爱妾带走,别在这里碍着我眼。”老爹不舍得治死郭氏,在褚明锦意料之中。褚玮伦生意场上杀伐决断,不乏铁腕,唯独对寝边人心慈手软,实在让人无语。“你爹那个样子,我看,过不了多久,就会把郭氏招回来,你和格非不便动手,我来办,我悄悄儿地派人把她做掉。”李怀瑾说完,满足地吃粥,赞道:“褚明锦,你的厨艺真好,格非真有福气。”这位小王爷跟他们在一起时,倒是心直口快热诚爽朗,褚明锦笑道:“王爷要喜欢吃,每月交上五百两银子,就在这边用膳,我得空就下厨做给王爷吃。”“每月交五百两银子?”李怀瑾咋呼,“你抢啊?本王的王爷供给,一个月也才得多少。”褚明锦不与他磨牙,话锋一转问道:“明容死了,咱们没法治郑家,郑家也没办法借此事对格非不利了,是不是?”“郑家肯定没法对格非不利了,褚明容不死,咱们也没法对郑家怎样,郭从炎那份口供,顶多只能治死郑达,对咱们也没好处,还不如拿捏在手,让郑家不得安宁。”两人还不知方廷宣在早朝上,利用这件事谋得了利益,褚明锦听说冯丞斐没事了,放下一颗心,对李怀瑾道:“王爷自便,明锦失陪了。”李怀瑾以为她要去休息,摆手道:“去睡吧,累了一夜,瞧你黑眼圈都出来了。”褚明锦哪是要去睡觉,也不言明,笑着起身走了。褚明锦算着早朝快散朝了,她要去找杨润青。老爹对兰姨娘看来并未忘情,昨晚得知兰姨娘也曾感念他的恩情,并没把他拒之千里之外,只怕今日回去,晚上便会去找兰姨娘,若是杨润青介意兰姨娘曾失身于人,她就要劝兰姨娘接受她老爹,虽说是替老娘分宠,可老爹姨娘也不只兰氏一人,无所谓专一不专一了。若是杨润青不介意,她当抢在老爹对兰氏出手之前,劝说兰氏解开心结,与杨润青团聚。褚明锦在库房挑了柄碧玉如意作礼物,往杨府而去,借口想好了,就是昨日杨润青到访,自己没出面招待,过来陪罪。这边褚明锦往杨府而去,那头早朝散了,冯丞斐踏出大殿时被同僚围住,一片恭喜之声,冯丞斐微笑着回礼,郑建业走了过来,不阴不阳道:“恭喜冯尚书高升,老夫有一礼相贺。”“多谢太尉大人。”冯丞斐不卑不伉,浅浅一笑,长睫眨动间,扇出无边风华,一双漆黑的瞳眸,深邃如渊,教人倾服在他的风采之后,却又无端地生出畏惧。郑建业定了定神,道:“冯尚书回府,不妨走东宁大街经过。”“谨遵太尉大人之嘱。”冯丞斐拱手领喻。“他不会在那里设伏吧?”杨润青看着郑建业的背影,有些担忧地问道。冯丞斐摇头,郑建业不敢,自己的份量,可不是郭从炎那样的无名小卒。郑建业所谓的礼物,与让他走东宁大街有关,也许,是让他看到郑家对郭从炎的惩处。东宁大街与往日没有差别,路两旁摆满卖各种东西的小摊,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冯丞斐掀起轿帘,仔细地注意着一切,心中暗暗猜测,郑建业会怎么处置郭从炎,曝尸街头吗?整条大街快走完了,没看到什么异状,冯丞斐正准备放下轿帘,忽看到街角处一个乞丐,暗叫了一声绝,吩咐轿夫停下。那乞丐就是郭从炎,若不是特意留意,冯丞斐也认不出来。郭从炎也才三十多岁,五官原来极不错的,此时脸上一道血红的伤痕左侧额头横斜着划过鼻梁直拖至右侧脸颊,左眼也伤了,红红地渗着血,整张脸看起来极是恐怖,再看不出本来面目。冯丞斐站定,郭从炎抬头看他,尚完好的一只眼露出乞求之意,口中啊啊有声,张嘴时鲜血流了出来,舌头竟是被割掉一半,不能说话了。冯丞斐瞟了郭从炎整个人一眼,忍不住一阵恶寒,他想过郑建业要惩罚郭从炎瞒报褚明容喜欢自己的隐情,惩罚他招出闻人雄一案的背后阴谋,却想不到郑建业的手段如此残暴。郭从炎右手腕软垂着,分明被折断了,裤管膝盖以下空空的,两截小腿被切掉了。这样留着一命,扔到大街上当乞丐,实实是比死更残忍百倍的折磨。一阵臭味传来,冯丞斐眉头一皱,郭从炎眼里闪过羞色,冯丞斐悟了过来,郭从炎大小遗拉在裤子里了。冯丞斐瞬间虱子虫儿爬满身般痒将起来,脚底着火般急忙奔回轿子。“起轿,快走。”冯丞斐回府,听说褚明锦去杨家了,不忙去接夫人,先吩咐烧热水洗漱,狠搓了半个时辰方出来。“你不是去干坏事,回来了先消灭证据吧?”李怀瑾半是开玩笑半带犹疑问道。冯丞斐摇头叹气,把郭从炎的情况说了,李怀瑾呕呕有声,喘着气道:“不要说了,再说,我以后都吃不下饭了。”“少装了。”冯丞斐笑道,他可不相信,李怀瑾光是听,没有看到也能恶心得要呕吐。两人正说笑着,冯翌走了进来,喊了声老爷,侍立一旁。“君玉不是外人,什么事说吧。”“派去铜陵调查凤双溪的人回来了……”冯翌把调查到的凤家家变的事详细说了。“竟有这样的事!”李怀瑾带着笑容的俊脸一凝,看了冯丞斐一眼,问道:“你查凤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04 双溪的经历做什么?”冯丞斐不答,问冯翌:“接手凤家商号的,是不是褚记商号?”“正是。”冯翌点头,道:“但是,去查的人禀报,褚记是在凤家出事后,才接手凤家商号的,在那之前,褚记没有介入过凤家的生意。”“怎么?你怀疑你岳父与凤家灭门之仇有关?”李怀瑾摇头,不以为然道:“我虽是与你岳父接触不多,然也可看出来,你岳父不是这等卑劣狠毒之人。”冯丞斐挑了一下眉,道:“凤双溪却不这样想。”李怀瑾恍然大悟,道:“凤双溪以为灭门惨祸是你岳父操纵的,难怪酒楼中,对你岳父像对待杀父仇人。”冯丞斐点头,沉吟片刻道:“我想亲自去铜陵走一趟,设法查清凤家灭门血案。”“这事过去近一年了,不容易查。”“不容易也得查。”冯丞斐抬头望着前方,黑眸明澈,语气清洌坚定。“你怕凤双溪对褚家不利?你为褚明锦,可真是……”李怀瑾啧啧赞叹,“你刚升任吏部尚书,此时哪能离京,罢了,我替你走这一趟。”李怀瑾口中不赞同,开口却就要替冯丞斐去办事。冯丞斐反对:“皇上和瑶妃娘娘不会同意你离京的。”“我这不是正在查圈地的事嘛,留书告知,先斩后奏。”李怀瑾笑着站了起来,道:“择日不如撞日,你这边没事了,我赶紧走,今日便出发。”“这么急?”“能不急吗?你夫人三天两头跟凤双溪接触,这事不早些解决,怎么让人安心?”“君玉,有劳你了。”“你守好褚明锦,在我回来前,不要给她去见凤双溪。”冯丞斐应下,两人道别,冯丞斐自去杨府接夫人。李怀瑾怕自己府里的人泄露行踪,皇帝又派人把他追回,办不成事,连信王府都不回,在西苑收拾了两套衣物,写了一封书信,让冯府一个下人在他走后送到信王府,跟冯翌要了两名随从,就用冯府的马车和车夫,即时出发了。** “马上派人去追回来。”光宗皇帝看着李怀瑾的留书,又气又急。“奴才派人出城追过了,没追上?王爷书信里根本没说上哪,侍郎府的人奴才问过了,也说不知道。”信王府掌事嗫嚅。皇帝挥手让信王府掌事退下,瘫坐龙椅上不能动弹,他还有计划等着李怀瑾执行呢,那分离褚明锦与冯丞斐的奸夫淫妇计策,奸夫他打算让爱子来当的。眼下怎么办?皇帝摁住突突跳的太阳穴,稳了稳心中愤怒无奈的情绪,无力地长叹,方廷宣找他挑明冯丞斐的身世,他拖不了多久就得表态,拆散冯丞斐夫妻迫在眉睫,儿子这一离京,也不知过多少天才回来,只能找别的人来当奸夫了。心腹太监见皇帝一直摁着太阳穴,小心地问道:“皇上是否龙体欠安?要不要宣太医?”“宣。”皇帝真觉得头痛得厉害,褚明锦是冯丞斐的夫人,儿子与冯丞斐好得可以共穿一条裤子,不会吃冯丞斐的醋,可别的男人就不是了,若是另找一个男人奸辱了褚明锦,回头万一给爱子得知是自己安排的,会不会要找自己拼命?光宗皇帝在对所爱之人上,倒是顾虑颇多,可怜冯丞斐也是他儿子,他却半分没考虑过。“皇上是忧急过度了。”太医诊完脉,小心翼翼开口。诊得倒是对症,光宗皇帝在心中暗暗点头,想起奸夫淫妇之计,若无药物,褚明锦不会与旁的男子有沾染的。“配一副让女子迷情失了神智的药给朕。”皇帝要临幸哪个女子哪用得着药物,太医不敢糊涂着来,问道:“皇上要的,是要动情的,还是只是失了神智的?”皇帝还不知药物分了这么多种,微微一愣:“各种药有什么不同,详细说给朕听。”太医怕事后挨鱼池之殃,忙细细分说。“有动情但神智清醒的,有动情神智不清的,有神智不清不动情的……”这么多,哪一种好呢?皇帝在心中琢磨着,自己还想让爱子娶褚明锦,最好是让冯丞斐以为褚明锦失身,然后夫妻离散,可事实上褚明锦却没有失身。“有没有一种药,让女子片刻昏睡,没有失身,却像是失身?”“有,有几种药材调配了让女子服下,秘处会分秘出一种汁液,形状气味跟男子阳精相若。”“那若是女子发觉了,洗浴了岂不是没有了?”皇帝皱眉。“不,此药的最奇怪之处,是服食后与男子亲热时,闻到男子阳刚之气,方会分秘出那种汁液。”皇帝有些没弄明白,太医又详细地介绍了几遍,就是说,此药可以让节妇无处申冤,明明没有失身过,可是跟男子亲吻或是爱抚只要闻到男子情动勃发的气息,下体便会分泌出粘浓的跟阳精形状味道差不多的汁液,很多,让人无从分辩。太好了,皇帝大喜,赏了太医一百两黄金,吩咐太医静悄悄地配,不要声张,配好马上送来。药物解决了,还得找一个所谓地奸夫。皇帝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然后想到一个人——凤双溪。——本章节完 74云浓雨急 第74章——褚明锦从杨府落荒而逃,面对杨润青时,她连开口试探都不敢。倒在冯丞斐怀里,褚明锦很想哭。她跟杨润青谈话时,以悯怀的口气,提起杨润青的夫人,那时,原本面带微笑跟她说着话的杨润青突地沉默了,满是沧桑的脸在摇曳的阴影下静寂如雕塑,没有半分生机,又仿佛空旷了千年,只有严寒风雪摧残无人造访的苦垠天地。其后,杨润青眼眶红红的,说起他的兰妹妹,兰妹妹在他心中就是纯洁的神仙妹妹,白玉无瑕。褚明锦突然就明白,兰氏明明思念杨润青入骨,为何不敢相见。她心里觉得兰氏失贞事出有因,可面对杨润青时,她连试探地问一句你的兰妹妹若是活着怎么样都不敢。杨润青是那样痴情的男子,十六年了,在以为兰氏已身故的情况下,还为兰氏守身如玉。她不忍心,敲碎杨润青心中那个完美的兰妹妹的形象。“格非,你说怎么办好?”“慢慢来,不着急。”冯丞斐亲了亲褚明锦,劝道。“可是,我爹……我爹只怕……”她爹只怕要去行使夫权,做他以为弥补兰氏之举的宠爱了。冯丞斐喟叹,低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份,若是兰姨娘此番顺从了爹,咱们就想办法,让杨御史永远不要知道兰姨娘活着的消息吧。”好残忍!若是一辈子捂住还好,万一哪一天,杨润青得知真实情况,他们这些知情者,百死亦不能赎其罪。褚明锦越想越伤心为难,忍不住流泪起来。“宝宝,宝宝别这样。”冯丞斐柔声安慰,不停地轻啄亲吻,要使褚明锦安心。有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在心尖扎着,褚明锦心口委实疼得慌,冯丞斐越吻,她哭得越厉害。有人宠着,无端的也分外软弱些…… “宝宝……”褚明锦五分伤心,落到冯丞斐眼里,他便是十分心疼,言语安慰不能使褚明锦略略开怀收泪,心里疼得慌,把褚明锦拦腰抱起,走进内室放到床上,拿起什锦架上的酒瓶,柔声道:“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05 宝宝,来,喝两口,喝醉了睡一觉。”“一醉解千愁。”褚明锦抬头,含泪看冯丞斐,心中着实苦恼,拿过酒瓶,咕哝哝大口喝起来。“宝宝,别喝太多,这酒后劲猛着。”冯丞斐见她当喝水般牛饮,急忙去抢,褚明锦已喝下一半了。 “喝这么多会难受的。”冯丞斐心疼又无奈,扶了褚明锦躺下,给她除了鞋袜,把双脚扶上床,“躺着,我去让人烧点醒酒汤给你喝。” “不要走。”褚明锦抓住冯丞斐不给他走,她有些醉糊涂了,脸颊热热的,身体只觉得腾云驾雾般的飘飘然。“格非,我真的不难受了,酒真是好东西啊。”褚明锦昵喃般低语,脸颊艳若桃花,双眸还带着盈盈水光,朦胧迷离。冯丞斐倒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滑动,大炮立了起来,倾刻间有些忍不住了。“格非,要抱。”褚明锦面红心跳,气息紊乱,她觉得自己要随风飞去了,眼前模模糊糊似轻纱笼罩,冯丞斐的脸飘渺模糊,似近又远,她不要离冯丞斐远了。“果然饮得太多,实打实的醉了。”冯丞斐不知该高兴该心疼,怕褚明锦宿醉醒来难受,看着她此时的风情,又动心不已。褚明锦已没有半分清醒,嘟着嘴细声撒娇道:“格非,你来抱着我,我要你抱。”“好。”冯丞斐除了靴子上床,伸臂将褚明锦搂进怀里。褚明锦没有骨头般緾住他,两手揽腰,双腿盘他膝盖,起劲儿蹭着,初始觉得火热的身子贴着冯丞斐微凉的身躯无比舒服,后来又觉得不过瘾,体内有一股火烧着,让她觉得只是这么相贴,如隔靴搔痒,太不尽兴了。怎么着才能更尽兴?褚明锦在冯丞斐脸上蹭了蹭,迷迷糊糊中觉得,这样肉贴着肉更舒服。褚明锦半闭着眼,喃喃道:“格非,我要肉贴着肉。”宝宝这是在求欢吗?冯丞斐身体微颤,大炮胀得他难受,顺手推舟便解衣裳。“你穿得真多。”褚明锦嘟囔,嫌冯丞斐脱得慢,坐了起来,眯着眼道:“咱们来比赛,看谁脱得快?”夫人是真醉了,冯丞斐强忍着把人扑倒的冲动,问道:“脱快奖励什么?脱慢了罚什么?”罚什么奖励什么?褚明锦摇晃着脑袋想着,片刻后道:“脱得快的人可以随意摸脱得慢的人。”这算什么奖罚,冯丞斐乐得要大笑,怎么来都不错,脱得慢了可以给夫人随便摸,脱得快了可以随便摸夫人,哪一样都是求之不得的。不过,夫人清醒时,想来不肯主动摸自己的,不若候着她喝醉着,享受她把自己周身摸遍的乐趣。冯丞斐应好,慢悠悠解腰带。开始还无比期待,后来,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大炮叫嚣着要发射,那头褚明锦喝醉了,半天扯不开她自己的上裳,冯丞斐那腰带解得很够慢了,褚明锦比他更慢。两人像是在比慢一般,一盎茶时间过去,一件衣裳都没脱掉。冯丞斐熬不住了,把自己的衣服脱光,赤条条就去扒褚明锦的。指尖下的肌肤滑如凝脂,白玉般温润,冯丞斐把褚明锦衣裳扒光了,忍着大炮的胀痛,先爱不释手抚摸,要履行约定,把褚明锦全身摸个遍。 褚明锦是真的醉了,喃喃道:“该我摸你的,我脱得比你快。” 早知道夫人醉成这么样,刚才就不浪费时间比慢了,冯丞斐嘿嘿笑一声说好,收回爪子,躺倒任君调戏。褚明锦醉眼朦胧,凑近看冯丞斐,先摸了一把他的脸,嘀咕道:“这么好看,难怪迷倒男女老少,讨厌的万人迷,让人不得安生。”说便说,顺手还拧了冯丞斐脸颊一把,冯丞斐吃疼,可疼也疼得甜蜜,他也不想躲,只痴痴傻傻般给褚明锦拧,褚明锦拧完了,又爱抚了几下,而后歪着头,评价道:“这么好看,没有迷死那些人,也没天理。”冯丞斐给整弄得哭笑不得,伸了手想搂人来事儿,褚明锦一把拍开他的手,这会儿又不像醉了,哼道:“乖乖躺着,我才摸了脸,还有身子没摸呢。”褚明锦很尽责地摸了耳朵,在耳垂捏弄几下,再摸冯丞斐优雅的脖颈,边摸边不停叹气:“真好看。”往下细细地摸冯丞斐的胸膛,冯丞斐给摸得浑身着火,委实熬不住,伸手去揉抚褚明锦高耸的山峰上两粒殷红,要使她控制不住,快些结束这甜蜜又折磨人的摸弄。褚明锦被他提醒了般,伸了手指去戳他的凸点,半闭着眼有些忧愁地问道:“你这里受伤了吗?怎么是红的?还硬硬的。”冯丞斐被戳得大炮更胀,心里却又感到好笑,忍住要冲刺发射的冲动,把褚明锦的手拉到下面按在高耸的大炮上,要听听醉酒的夫人怎么评价自己那物事。 “怎么偷偷藏了个棒子?”褚明锦一手握住那棒子,一手在冯丞斐腰上拧了一把,不满地道:“我好久没吃过棒子了,你哪里买到的?也不拿给我吃!”棒子是什么?还是能吃的,冯丞斐不解,怕夫人误会自已偷吃,小小声辩解:“没想自己偷吃的。”“那就是留给我吃的?”褚明锦眯着眼问,握紧手里的棒子,趴下头去。冯丞斐身体繃紧,怎么办?夫人会不会一口咬下去?要不要提醒那是不能吃的?才想着,底下滚烫的一物已进了湿热的口腔,冯丞斐身体一抖,舒服得长喘了口气。“怎么不是一粒一粒的?”褚明锦疑惑不解,舌头在冯丞斐棒子上反复舔舐,来到蘑菇头上沿着边缘咂吮了一圈,摇头道:“怎么玉米上还能长蘑菇?这是什么新品种?”蘑菇冯丞斐是知道,总算听明白了,褚明锦说的棒子也叫玉米,跟蘑菇一样都是能吃的东西,不过他没时间去想棒子怎么会和勃起的棍棒一样,褚明锦把他咂弄得忍不住了。 “宝宝,别吃了,咱们来做比吃棒子和蘑菇更舒服的事。”褚明锦摇摇晃晃抬起头,睁了雾蒙蒙的眼看冯丞斐,突然嗤笑了一声:“我知道比吃棒子蘑菇更舒服的是什么事。”爬上去抱住他,色迷迷咬住冯丞斐的嘴唇,作贼般小声道:“吃你的嘴唇更舒服。”她的唇齿间带着酒香,隐隐还有淫靡的那棒子的味道,冯丞斐一阵迷情,大炮差点发射出去,褚明锦啃咬一番后,带着酒香的舌头小蛇一样狡猾地溜了进去,寻着冯丞斐的舌缠绵不休。冯丞斐被夫人的热情弄得飘飘然,没喝半口酒,也被熏得醉了。唇齿咂弄间,褚明锦下面湿得一塌糊涂了,痒得她难受,迷迷糊糊中道:“格非,我痒。”“哪里痒了?”冯丞斐殷切地问,声音沉暗,伸了手在褚明锦臀部摩挲,慢慢往前面探去,手指压在那处撩拨。褚明锦低低呻吟起来,啃吻着冯丞斐的唇舌变得狂乱,细腰像水草在水里摆动般不停扭着,带着那下面磨蹭冯丞斐的手指。冯丞斐领会得,那里很湿,也不需得一指探路,合拢起中间三指,哧一下戳了进去,在里面略停一停翻搅,再退出来再进去……方捣弄了十几下,褚明锦就吃不消了,离了他的嘴唇,细喘着命令:“往里去……来深些,痒死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06 我了。” “好。”话音甫落,冯丞斐手指退出来,抱着褚明锦一个翻身,两人上下换位,褚明锦下面空虚,嘟嘴抗议,冯丞斐也熬不得了,不等褚明锦把自个儿全身摸遍了,分了她的腿,将自己滚热的一物顶进那汁水横流的地方。“唔,好舒服,可是还不够。”褚明锦攥住冯丞斐披散的长发,扭着身体娇软地求欢道:“格非,我痒,你让它chuochuo给我止痒……嗯……就这样……唔,深些……再深些……嗯……用力……啊……”冯丞斐那物胀痛得难受,正巴不得使劲狠撞,听得褚明锦让他再深再用力,求之不得,一下比一下凶狠,退出,再深深顶入。……这日下午两人再没个停歇之时,花样百出,结束时褚明锦幽然长叹,咕哝了一句,冯丞斐贴过去细听,却听不清,模模糊糊只听出来第四绝几个字。把褚明锦抱进浴桶洗浴时,褚明锦的眼睛自始至终没睁开过,晚饭是冯丞斐把她搂在怀里一口一口喂的。两人昨晚一晚没睡,又经过一番奋战,这一晚好梦酣畅,冯丞斐凌晨起身要去上朝,褚明锦揽住他的腰不给他起床,冯丞斐哄了又哄,差点忍不住又要来上一次,后来还是用手指摸弄得褚明锦身体发软双臂无力,方得以脱身。冯丞斐与褚明锦这边红浪翻涌,云浓雨急,无限销魂,凤双溪那处,却是又一个彻夜不眠。 这些日子凤双溪拿了鸡毛当令箭,燕京城里来向他进白露茶的茶行问及凤双溪与方相的关系时,凤双溪故作神秘,先是避而不答,后又简单地表示与方相没有什么关系,众茶商哪会相信,没有关系一个商人能请得到方廷宣连续三天光临他的酒楼?请得方廷宣光临酒楼,第一天是李怀瑾的功劳,第二天与第三天,凤双溪却只是把自己与褚明锦在合作做生意,要借着美食会推销白露茶的谋划告诉方廷宣,方廷宣就接连着到酒楼来了三天。凤双溪直言不讳,却是他看出来,方廷宣不喜奸诈之人,又对褚明锦似乎很在意。因着美食会的推广宣传,还有与方廷宣这一层朦朦胧胧的关系,白露茶一下子推开了,销售形势极好。张若雨不经意间,便控制不住一幅温柔含情的样子,如此一反常态,凤双溪在美食会第一天就看穿了,只是嘴上却不揭破,一时冷一时热地与张若雨处着,他想强迫自己,忘了明知是仇人女儿的褚明锦,试试看能不能爱上言语形容处处模仿褚明锦的张若雨,却又哪能够?只弄得不只张若雨,他自己也失魂落魄。新租的茶行铺面就在酒楼隔壁,倒是方便凤双溪两边照看。他不当掌柜了,酒楼提了伙计当掌柜,茶行是请的老掌柜,他自己经常在城中各茶行走动联络客户掌握行情。这天晚上一夜无眠,凤双溪精神不济,起床后并没有外出行走,顶着两个黑眼圈在酒楼里大堂坐着。 早上酒楼客人不多,凤双溪正闷坐着,隔壁茶行伙计带着燕京城里福韵茶行的东家闻天登门。“凤兄弟,老朽要和凤兄弟谈一笔大买卖……”闻天说出了一个要进茶叶的数目,凤双溪沉暗的双眸闪过异色,却没有喜色。“怎么?凤兄弟不信老朽能进这么多的茶叶?”凤双溪淡淡问道:“茶叶不便存放,闻老是熟知的,这么大宗的生意,需得先交定银,货到余款付清。”“老朽手头没有那么多现银,以货易货,用老朽家的水田换茶叶,可否?地契我带来了。”闻天递过几张地契。以物易物,若是操作得好,利润更高,凤双溪接过地契,很认真地看起来。“凤兄弟,我信得过你,这地契,暂放你处,你考虑好了,再给我回话吧。”“不用留地契给我。”凤双溪拦住闻天,“稍等。”把地契的信息记下,凤双溪又递回给闻天,道:“闻老慢行,我定下来了,就派人去通知你。”闻天走后,凤双溪盯着手里的纸张,神情有些迷蒙,好半晌,紧握的拳头松开,招手一跑堂伙计过来。“你去户部冯侍郎府,找冯夫人过来。”“冯夫人?”伙计有些糊涂。凤双溪沉了脸,道:“冯夫人就是二掌柜,你让守门人进去通报,说我有急事找她。” 伙计走了,凤双溪站了起来,来回踱了两圈,进酒楼后院去了。他走后,酒楼大堂上一个正低头吃饭的灰衣人眼皮抬了抬,复又低下头。用地换茶叶,又是大宗交易,这个诱饵真的诱得凤双溪命人去请褚明锦来商量了,灰心人在心中暗暗高兴,只要褚明锦能来酒楼,计划就成功了一半。这个外表普通毫不出众的灰衣人,是光宗皇帝的贴身影卫。光宗皇帝把自己要实行的奸夫淫妇计划交给他,要他做到万无一失,势必使冯丞斐夫妻破裂,又没有半丝漏洞,不给李怀瑾在事后查出来。影卫经过了解,选择了闻天做引子,设下了一个庞大的生意局,在这个局中,闻天得到了近五千两银子的好处,这宗生意也会如正常生意那样达成交易,设下这个局,只不过是因为褚明锦许多日子不来双溪酒楼了,要诱褚明锦出冯府与凤双溪见面。 ——本章节完 75连环死局 凤双溪之前去铜陵进货,回来后只美食会那天见了褚明锦一面,连话都没说上,这些日子魂牵梦萦,刚才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心道这等大事,需得找褚明锦商量一下,还有这地契真假要找衙门证实,褚明锦是侍郎夫人,行事方便,田地在哪里好不好,也要去查看一下。 褚明锦比自己懂得多,没有她同行不妥。 凤双溪找了这么多个借口,不过是想见褚明锦,乃是潜意识里醉翁之意不在酒。 冯丞斐昨日从杨府接了褚明锦回家,见她心情不好忙着安抚她,后来安抚到床上去了,还没来得及告诉褚明锦,凤双溪以为褚玮伦是他杀父灭门仇人,要她避着凤双溪。 褚明锦听得酒楼伙计说凤双溪找自己有事,寻思这么多天不见面,张若雨跟凤双溪的感情应该定下来,自己再露面没关系的,投资了那么多银子,也得去关心一下进项了,遂往酒楼而去。 侍郎府的马车让李怀瑾用了,轿子给冯丞斐坐着上朝了,褚明锦步行着前往酒楼的。 祸事已远去,替兰姨娘报仇了,昨晚又舒服得紧,褚明锦这日周身上下通体舒畅,整个人浸泡在愉悦中。凤双溪见到她时,她一双明眸比之前更显清澈,睿敏中却又有初沐欢情的柔媚。 这脉脉风情是冯丞斐带来的变化,想到褚明锦的身体如艳丽的花朵在冯丞斐身下绽放,凤双溪胸腔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灼烈残忍地一直烧到他心脏深处去。 视线相撞,褚明锦微微一笑,道:“凤兄。” “不怕我拐着你的银子跑了?不使人请你,就不来了?”凤双溪繃着脸阴沉沉道。 褚明锦无奈地笑了笑,委实难以相信,凤双溪喜欢过自己。 凤双溪哪只是喜欢过褚明锦,他从来就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07 没停止过喜欢她,此刻他的脸是一片漠然之色,身体里面却是一阵冷一阵热,有沉积千万年的极寒冰河与正在汹涌喷发的火山岩浆在激烈碰撞,激起一道道蚀骨的热潮冲击着他的大脑,褚明锦若是有半分在意他,稍微细心观察,就能看到凤双溪的手在颤抖,而鼻翼,则比平时动得厉害,他在吸气,想把那浅淡的褚明锦的气息多闻片刻,深深地印进脑海里。 “找我来,是要告诉我赚了多少银子吗?”褚明锦问道。 “帐本一会我拿给你看,今天先说别的事。”凤双溪往楼梯那边走,那意思,是要带褚明锦进后院详谈。 吃饭的那个灰衣人眉头一跳,褚明锦和凤双溪若是进后院,那事要行得天衣无缝丝毫不引人怀疑就有些难度了。 灰衣人心念转动间,听得那头褚明锦笑道:“凤兄,咱们就坐大堂说话吧,小秦,给我们彻一壶茶来。” 后院是凤双溪的住处,褚明锦要避嫌疑,不想进去与凤双溪孤男寡女独处。 世事难料,谁也不知平静之下,竟是暗流激涌,谨慎避祸,却反而招灾。 褚明锦要坐大堂,凤双溪知晓她的心思,心头黯然,也不反对,转过身跟在褚明锦后面,两人在大堂一侧坐定。 凤双溪把自己记下的地契信息拿给褚明锦看,褚明锦认繁体字有些困难,看得久了些,小二上茶了,她还在看,凤双溪那双深沉冰冷的眸子看似漠然无情地平视着前方,实则眼角瞬也不瞬地看着褚明锦, 那个灰衣客人起身往柜台走去,经过他们的桌子时,指尖轻弹,一缕粉末飘进褚明锦面前的杯子里。 茶水微微荡漾,片刻之后,平静如故,波纹不复见。 以物易物的利润显而易见,田地在古代跟现在的房产一样,是增值物业,褚明锦沉吟片刻问道:“凤兄,你觉得这桩生意能做吗?” “只要证实了那些田地确是闻天所有,这生意便能考虑,咱们若想不带风险地做成这一笔生意,可以先堪查那些地,请人估了价,找好买主,签个三方买卖。” 有道理,褚明锦点头,刚才走路来的,有些渴了,拿起茶杯喝茶,才喝得一口,皱眉道:“这是白露茶?怎么这么难喝?” “难喝吗?”凤双溪冷笑,道:“我记得那日面馆中,那泛黄没有茶味的茶你一大碗喝完也没嫌弃,看来当了几天侍郎夫人,嘴刁了,品味高贵了。” 褚明锦讪讪一笑,端起茶杯喝完杯里的茶,心头有些赧然,也许是的,跟着冯丞斐身边,吃食哙精哙细,忒讲究了。 “你现在出来一趟不易,要不,今日咱们就去衙门查一下,若是这些地真是闻天名下的,且不是刚转到他名下的,就去地头上考察一下,把这事先初步定下来。” 褚明锦不想到处走,转念一想,凤双溪衙门里没人,方会提出让自己陪他走一趟,遂点了点头。 凤双溪说,管田地的不是燕京府,而是仓粮署,褚明锦哦了一声,心道这个仓粮署,也许就是现代的国土局。 在仓粮署,一办事人员接待了他们,吱吱唔唔着,凤双溪递了一块十两足锭银元宝过去,那人瞬间眉开眼笑,不等褚明锦亮出冯丞斐的名字,笑容满面道:“两位稍等,我去搬记录出来找找。” “这么容易!”褚明锦嘀咕,早知道用银子能搞定,就不来了。 凤双溪冷哼一声道:“怎么?用不着亮出你侍郎夫人的身份,不够面子?” 褚明锦给噎得慌,静默半晌,自已开解自己,跟凤双溪生闷气,那是给自己添堵,闷气散了,反打趣道:“你叫错了,我如今是尚书夫人了。” 凤双溪唇角微挑,像是在笑,却无声无息。 两人静静等着,约一盎茶工夫,那办事人员出来了,抱着一大包档案。 “你们要查的,是这个年份的,我看看。” 那人从沉暗的微微泛黄的袋子里拿出一迭同样泛黄的纸张,一张张翻过,然后拿出其中几张,道:“是这些了,天佑六年过的地契,所有人是闻杰,元丰三年来办过承继,理由是闻杰病逝,所有人变更为其子闻天。” 凤双溪道了谢,与褚明锦出了仓粮署。 “看来没问题,闻天父亲在世时就拥有的,不是为了设套骗我们刚买的。”凤双溪道,褚明锦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人步履轻快,在他们看不到的背后,那个办事人员在拭额头的汗,好半晌,把那几张挑出来单独放,其他的装回袋子里。 褚明锦自己就曾造过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小册子勾骗吸引李怀瑾的注意力,刚才却没有注意到那办事人员拿出来的那几张纸,与其他的略微不同,只因为,怎么也不会去想,这是一个局,九五之尊的皇帝亲自给她设的局。 为了使这个局没有破绽,免使爱子李怀瑾发现怪责自己,皇帝可谓用心良苦了。 “那田地你请人去看一下,我就不去了。”褚明锦对凤双溪道。 凤双溪是很想找借口与褚明锦多呆一会儿的,沉默着不回答,想着怎么让褚明锦陪他一起去看。 褚明锦拱手正要告辞,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倾斜,瞬间失去知觉。 “大宝……”凤双溪失声惊叫,双臂张开,褚明锦的身体滑落进了他的怀中。“大宝,大宝你怎么样?” “公子,以前我妹子也突然晕倒过,大夫说最好是平放免使心跳压抑,片刻心跳平复,便能醒来,公子还是把这位姑娘先平放吧。”一过路的妇人热心地对凤双溪道,手指指向一边仓粮署的台阶,从凤双溪双臂中半揽过褚明锦 跌落在他怀里的身体柳条一般绵软,温热而又轻柔,凤双溪在那一瞬间忽然之间就愣住了。妇人把褚明锦从他怀中揽走了,他还张着双臂直怔怔的。 我竟然抱到大宝了!凤双溪身体发颤,没有一触即离的遗憾,只有海啸袭境的震撼与混乱,滔天巨浪将他甩入迅猛的洪涛中,带来让人颤栗的疯狂与恐怖。 “真能平躺一会就自行醒来?”也许很久,也许一瞬,凤双溪从迷乱中醒来,焦灼地问那个过路妇人。 “是的,以前我妹妹就是这样,我看这位姑娘刚才也是好好的突然晕倒的。” 褚明锦静静地躺在青石台阶上,秀丽的的容颜在晕眩中显得有些苍白,蝶翅一般黑浓的睫毛遮住了一双剪水秋瞳,冰雪凝成的肌肤渲染着谪仙一般的清冷虚无。 凤双溪一眨不眨地看着,想把这清洌出尘的容颜印在脑海里,想褚明锦快些醒来,又想她不要醒来,自己可以多看一眼,他伸了手想摸上眼前日思夜梦的脸,却颤抖着久久不敢抚上。 她是有夫之妇,还是仇人的女儿,自己应该立刻远远地离开她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担忧掩盖了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08 想多看褚明锦两眼的渴念,那个妇人一直在旁边没有离开,凤双溪看向她,恳求道:“劳烦大姐帮忙上医馆找个大夫来,可好?”说完递过一两银子,他想抱着褚明锦上医馆的,可那妇人说要平放。 而且,即便是救护也不应该在褚明锦不同意晕迷中的情况下触及到她的身体,凤双溪还谨守着,这个时候,他一点龌龊的念头都没有——趁着褚明锦晕迷人事不醒,占有她的念头。 “好的。”妇人应下。 凤双溪感激地道谢,惶急担心之中,他没有想到,这一处街道很偏僻,这么久连一个行人经过都没有,那个妇人怎么会晕倒。 76剜心泣血 第76章——妇人走了没有再回来,凤双溪急得想抱起褚明锦去求诊时,褚明锦终于苏醒过来。 “我这是怎么回事?”褚明锦坐起身,皱眉问道。 “突然就晕倒了,你回去休息,看田地我自己去。”凤双溪竭力要装得平静些,可想到刚才那稍碰即离的拥抱,臂弯里还有触及到褚明锦的罗衫那种柔和的触感,他的声音就无法抑制地颤抖。 “凤双溪,你没趁我晕迷做什么坏事吧?”凤双溪的异样让褚明锦有些不悦,想到凤双溪与张若雨这个那个时是把张若雨当成自己的,吓得一下子跳起来,离了凤双溪好几步远。 “哪有做什么,这是街上呢。”凤双溪结结巴巴解释,沉暗的脸红的如同火烧一般,光看着也让人觉得滚烫的热度能融化冰雪。他的神情很可疑,褚明锦一阵心惊,把自己全身衣裳看了看,虽然略微有些乱了,可不像是解开过,悄悄感受了一下身体,也没有什么异状,左右看了看,虽然路上没有行人经过,可背后就是那仓粮署。褚明锦自失地摇头,自己杯弓蛇影,比古代女人还看重贞洁了。“我回去了,那地你自己去看一下。”“嗯,我送你。”“不用。”褚明锦摇头,心中莫名的不安让她不想凤双溪送自己回去。“半路上又突然晕过去怎么办?”凤双溪脸上的暗红消退了,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说话时还磨着牙,似是在骂褚明锦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冯府门口鸡飞狗跳乱成一团,褚明锦甫出现,那头好几个下人一齐叫嚷:“夫人,你回来了。”冯翌大声吩咐:“快,你跑去跟老爷说夫人回来了。你,去褚家跟褚老爷子说,夫人回家了,让不用找了。”“怎么啦?”褚明锦不解。“老爷快急死了。”冯翌跺脚。“我不过刚出去一会,又留话了,急什么?”“夫人,你这出去已经三个时辰了,不是一会。”褚明锦抬头望天,不由一怔,出府时是辰时末,此时太阳红红火火烧过半空往西偏移,申时都有了。 “小姐,你这知道回来了?”翠屏和翠竹在南苑院门口张望,见了褚明锦,一副要把她扒皮嚼肉的模样。自己不过离开几个时辰,怎么她们把她看成罪人的模样,褚明锦刚才有些心虚,这时却又恼了。“小姐,姑爷着急找你,把腿摔断了。”翠竹哭起来。“什么?”褚明锦滞住。 “宝宝,宝宝你进来。”冯丞斐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夫人。”冯丞斐歪靠在床头上,采青站在一边服侍,见了褚明锦低头行礼。“出去吧。”褚明锦心乱如麻,僵直地站在床边,冯丞斐包扎成木桩似的右腿像钢针扎进她心头。“怎么傻了?小事,太医说了没事,休养半个月就好了。”冯丞斐含笑着朝褚明锦伸张开双臂。褚明锦流泪,脱了鞋子上床,偎进冯丞斐怀里,轻抚着緾满白布的腿,心疼地问道:“怎么弄成这样?”“从台阶上踩空摔下去的。”冯丞斐含笑看着褚明锦,漆黑的眸子幽深润泽,光影鉴人,渐渐的,目光由温情脉脉变得锐利,“宝宝,你能不能答应我,在君玉回来之前,不要与凤双溪见面,凤双溪以为,爹是他的仇人……”“我爹不是那种人。”褚明锦凝眉,搂住冯丞斐腰部,满心歉疚道:“你怕凤双溪会因家仇对我不利?”“嗯。”冯丞斐轻叹,他下朝后回府得知褚明锦去了凤双溪的酒楼,急忙赶去酒楼,却不见人,听得伙计说凤双溪与褚明锦两人单独出去的,任是他再淡定,也失了分寸。 褚明锦看着冯丞斐包得硬繃繃的腿,担心地问道:“你的腿真不会有事?”“有事了你就不要我了?”冯丞斐要她安心,俏皮地挤眼,问道:“我成了瘸子了,就做不成万人迷了,夫人不是可以安心了吗?”“坏死了。”褚明锦听他言笑晏晏,知道不碍事的,安心了,拧了冯丞斐脸颊一把,娇声道:“这张脸也迷人,怎么办?”冯丞斐这日精神忧急欲狂,此时搂了褚明锦肌肤相贴,胸闷气短忧急消散,怀里绵软的身体本就使他情迷意乱,再听得褚明锦撒娇儿调情取笑,刹那间便有一只充满生命力的野兽在他血液皮肉里穿行,狰狞地往下腹那一根棍棒处钻,欲望登时如洪水将他周身围困漫浸了他全身。褚明锦斜到那高高隆起的一包,身体一阵麻烫,凑到冯丞斐耳边小小声道:“你腿受伤了,别让它胡思乱想。”湿热的气息往耳洞里吹,带来勾心的骚痒,冯丞斐苦笑:“夫人,你往我耳洞里吐息,真不是存心让它更加胡思乱想?”褚明锦无辜地摇头表示不是故意的,又拍拍冯丞斐胸膛安抚他,小手从上往下游移,按在颤动的棒子上,低笑道:“它这么不老实,没办法,你的腿为我而受伤,我辛苦些,让它安稳罢。”言毕俯下身,要用嘴含它之意。“别,那样子只我舒服,你又不得乐趣。”冯丞斐扶住褚明锦肩膀,把她往上拉,柔声道:“别要了。”“要不我在上面,褚明锦臊红着脸细声道,伸手解自己裙带,解到一半,忽觉下面湿淋淋的涌出不少汁水,份量之多不似是动情,双手顿住,看向冯丞斐,叹气道:”今日你快活不成了,我可能来事儿了。”口中说话,挪动身体要下床,想去垫棉布之意,却叫冯丞斐拉住了,冯丞斐诧道:“才过去几天就来了?”这事儿也有不准的,褚明锦正想开口解释,看冯丞斐眼神,那双墨玉似的黑眸晶亮晶亮,忽然明白,他以为自己捉弄他不给他呢。褚明锦扑哧一声笑了,手指戳冯丞斐胯间棍棒嗔骂道:“下流色胚,镇日想这事儿,连你妹妹亲戚来了也不放过。”那棒子给她戳得更勇猛,在裤子里跳个不停,冯丞斐胀痛得紧,捉住褚明锦不放,不准她走了,贼笑着道:“谁知它妹妹家来亲戚了还是姐姐在骗人。”用力就拽褚明锦裤子裙子,褚明锦挣不脱,也没想挣脱,半推半就间,裤子裙子就离身了。“等会儿弄得床单褥子都红红的,你得自己洗。”下面光着,大白天的光线正好,窗帘勾起来的,那处一觅无余,褚明锦羞红着去打冯丞斐摸弄那里的手。冯丞斐没有接口,房中一时静谧无声,静得有些渗人。褚明锦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09 低了头去看,自已芳草萋萋的那处,蜷曲的毛发泛着水光,只见白,不见红。“没来事儿?”褚明锦问道,宛然一笑,“便宜你这色胚了。”伸了手去摸冯丞斐的棍棒,哪里有棍棒,软软的一条虫儿在那里趴着。这么反常,自跟冯丞斐认识,这小傻瓜的棍棒只有在发病时才软的,褚明锦着急了,好好的,不会又发病了吧?初次的阴影难道一直伴随着他们?“你坐好。”褚明锦把冯丞斐快趴到自己大腿缝隙的脑袋往上拽,又想用以前用过的招数,把冯丞斐的软虫子弄硬起来。 冯丞斐坐直身体了,却推开褚明锦,轻声道:“宝宝,我有些累,想躺一会,你先出去。”“咋啦?没事的,你可能今天担心我,才会这样,我吃吃它。”褚明锦一把揽住冯丞斐的腰,摸弄了那软虫一下,轻笑道:“这小坏蛋调皮捣蛋的很,瞧我怎么收拾它。”冯丞斐沉默着,忽然间抓起褚明锦放在软虫上的手狠狠地甩开,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妃色的好看的双唇抿得死紧,黑得纯粹的双眸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死死地盯着褚明锦。那眼神,悲伤、愤恨、绝望……种种情绪交错闪过,唯独没有促狭狎昵玩笑,褚明锦觉察到不对了。“怎么啦格非?就因为我说来事儿了不跟你好?”褚明锦有些莫名其妙,低声分辩道:“那里突然湿湿粘粘的,我真的是以为来事了。”说话间拉了冯丞斐的手按上去,让他自己去感受,表示自己真没骗他,心中却感到不解,冯丞斐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夫妻间的玩笑话,他怎么用了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冯丞斐真的很认真地摸着,把褚明锦往上拉,那意思是想趴了头下去,却腿伤着不便挪动,褚明锦领会了,虽然有些害臊,还是跪迎向冯丞斐,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双腿间。软软的东西在自己那处舔舐,是冯丞斐的舌头,小傻瓜在挑弄自己了,褚明锦放了心,嗔道:“格非,你下回别装刚才那个样了,我生气。”话音刚落,冯丞斐猛地推开她,倾身床头,哇地一声呕吐了起来。褚明锦急忙给他抚背,冯丞斐吐了许久,突然泄气了似的,歪倒床上一动也不动。褚明锦有些痴傻,半晌摸了帕子给冯丞斐擦嘴,擦完嘴了,光着下身跳下床,倒了水递给冯丞斐。“来,漱漱口。”冯丞斐抬头漱了口,闭眼倒到床上,褚明锦看着一地狼籍,得唤人进来收拾,抓了裙子要穿上出去唤人,腿间粘腻腻不舒服,拿了裙子半挡着,先衣橱那边拿布巾擦拭,擦完了要扔掉布巾时,视线无意瞟到那布巾上的污秽,整个人被点了穴般僵住了。“宝宝。”冯丞斐在那头轻声问:“宝宝,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褚明锦看着布巾上的浑浊的液体,脑子里嗡嗡嗡乱响,嘴唇啰嗦着,一个字说不出来。虽然每次事后都是冯丞斐给她擦拭,抱着她洗浴身体,可她也是看见过的。冯丞斐又接着追问:“宝宝,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我……”褚明锦哪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了半天,忽然松了口气,大声叫道:“我知道了,这是妇人都便会得的病,格非,女人下面生病了,会分泌出这种东西。”原来如此!他的夫人是个敢爱敢恨的人,真跟别的男子有染,哪还会跟他卿卿我我谈笑自若,冯丞斐死亡一般暗淡无光的眸子瞬间活了过来,璀璨晶亮,吁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笑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宝宝对不起,我太不该了。”褚明锦嗔斜了他一眼,哼道:“下回不准你这样疑心疑鬼不信任我,吓了我一跳。”冯丞斐扇自己耳光,满脸愧色,“对不起,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谅你的糊涂夫君则个。”“糊涂虫!”褚明锦裙子裤子来不及穿,奔到床边拉住冯丞斐自抽的手,嘟嘴埋怨:“以后有什么事,先说出来问个清楚,不要自己心里掩着。”冯丞斐点头,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不想你离开我,刚才一直想着,你跟我装糊涂,我就不问罢,只要你能不离开我。”“傻瓜就是傻瓜。”褚明锦戳冯丞斐额头,气恼不已。自己真个与人有染,还不洗干净灭了证据再回来,又不是初次之前,还有个落红。这么想着,褚明锦突然想到晕迷醒来时就回府了,自己人事不醒的时间,竟有半个时辰。笑容在褚明锦脸上僵住,冯丞斐没有发觉,拉了褚明锦的手按到自己又抬头的大炮上,低笑道:“夫人,方才是为夫糊涂了,见那物粘粘的像是事后那东西,气味又相同,委屈夫人了,让它向夫人赔罪,可好?”粘粘的像是事后那东西,气味又相同!自己曾昏迷人事不醒近半个时辰!褚明锦手足冰凉,挣回手往衣橱那边奔去,捡起扔在一边的那块抹拭的布巾。 日已西斜,房中光线有些昏暗,那一片污迹泛着浊黄之色,褚明锦颤抖着凑到鼻边。绝不是女子妇科病流出液体的气味,那味儿带着麝香味,跟她吃冯丞斐那物事时闻到的气味相若。为什么会这样?在她昏迷过去人事不知的那段时间里,凤双溪……褚明锦胸口被无形的钢针扎穿,心尖在汩汩滴血,手里那块布巾上的污渍像恶魔,在提醒她真的发生过让她不敢相信的事。怎么办?格非已释了疑心,回转身,笑着面对他,将一切掩下。然而,她怎么坦然地面对他的款款深情,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他狂热的爱恋?可是,不掩下,又能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离开他?怎么舍得。或是不离开?不离开,这事,会是一把看不见的钝刀,日夜折磨着彼此。 ——本章节完 77悴损檀心 第77章——许多个念头在褚明锦脑子里拉扯,将她一颗心扯成碎片,再怎么留恋,再怎么舍不得分开,要从容自若地隐瞒下这种事,她真的做不到。褚明锦酸心透骨,木木地转身面向冯丞斐,涩声道:“格非,我今日曾昏迷过去,人事不省近半个时辰,那个时候,我跟凤双溪在一起。” 冯丞斐瞳孔遽然收缩,纯黑的眸子罩上死亡的灰色。 “宝宝,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的声音轻忽飘渺,美极的一张脸苍白得没有半丝血色,“宝宝,你不是说那是女人得病会流出来的东西吗?对的,那是因为你生病了,所以才会昏迷过去,才会流那些东西。” 后面的话,冯丞斐说得很快,眼睛带着哀求看着褚明锦,哀求着褚明锦附和他。褚明锦再也控制不住流泪,奔过去抱住冯丞斐,嘶声哭起来,“是,是因为我生病了,才会流那种东西。格非,咱们能这样自欺欺人吗?你能这样认为吗?你不会觉得我脏吗?”“不会的不会的。”冯丞斐低吼,说罢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猛地含住褚明锦的嘴,舌头侵进去翻搅:“宝宝不脏,宝宝是干净的。”“格非,你别这样。”褚明锦放声大哭,冯丞斐的样子,让她更加悲苦。“我真的不介意,宝宝,你别离开我。”冯丞斐机械地低喃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10 ,把褚明锦往床上拖扯,力气大得惊人,褚明锦脑子里一阵混乱,茫然间已被冯丞斐扯上床,冯丞斐拖着伤腿挣扎着一个翻身,整个人压到褚明锦身上,一手将她死死抱住,一手推下自己的裤子,忽一下棒子冲了进去,“宝宝,我真的不介意,你看,它很喜欢你的,它硬硬的,不软。” 嵌入体内的物事凶悍硬挺,感觉鲜明强烈,物儿虽是没嫌弃没软,可冯丞斐双眼迷乱,神情近乎颠狂,他的伤腿这时候还来事儿,伤势不能愈合,真成残疾了怎么办?褚明锦泪水流得更快了,抱住冯丞斐嘶声哭叫道:“格非,你别这样,让它出来,下来。”“不,我不下来。”冯丞斐的呼吸更加狂乱急促,身体越发将褚明锦压制得紧密,右手勾住她的脖子勒紧,右手半撑着代替伤残的右腿,腰部向上顶送,疾速地撞击起来。整个世界失了声,红红火火的太阳已经隐进云层,房间越来越暗,空气越来越冷,脑子里感到奇寒彻骨,可身体却是火热的。“格非,你别这样,下来,我到上面。”猛烈的撞击把褚明锦弄得魂飞魄散,眼瞅着冯丞斐额头渗满汗珠,褚明锦快要发疯了。“格非,腿很痛吗?停一停好吗?”“不痛。”冯丞斐闷声道,见褚明锦满头满脸的泪,停下冲撞,在她脸上轻舔,哑声哀求:“宝宝,咱们一起把那事忘了,好吗?”他这话,听着像是对褚明锦说,可却是在逼自己不能去想不要去想,褚明锦如何不知,一刹那间肝肠寸断,心中恨不得把凤双溪挫骨扬灰,伸了手轻抚冯丞斐脸颊,抑制不住的哽咽声如孤雁哀鸣,带着肝脏破碎眼流血泪的哀怨绝望。趴在褚明锦温热的身体上,冯丞斐勉力想维持一线清醒,脑子里却不停地想像着凤双溪的男性东西跟他此时一样,在他的宝贝那里进进出出,冯丞斐在这一瞬,很想带着褚明锦一起走向死亡。他说不清自己这时的思想,他无法忍受,褚明锦曾被别的男人碰过,可他舍不得褚明锦,冯丞斐喃喃失声:“宝宝,抱紧我,我快喘不上气了。”褚明锦默默无言地伸臂将他揽紧,两人都没脱上裳,顺滑的衣裳此时却感到纹理硌人,身体是火热滚烫的,两颗心却冰凉冰凉。和离两字在褚明锦脑中一闪再闪,却说不出来,冯丞斐把脸埋在她肩窝上,喃喃道:“宝宝,这样子好舒服,以后我晚上就这样睡,天天赖在你身上,这般贴着,可好?”“好。”褚明锦涩涩地点头,他们还有以后吗?“不准你烦腻我。”冯丞斐耍脾气般道:“就是咱们成老爷爷老奶奶了,咱们的孩子有儿女了,我也要还这样睡。” 孩子!褚明锦激凌凌打了个冷颤,今日被凤双溪辱了,自己会不会怀上孩子?似是心有感应,冯丞斐也在此时想到这一点,漆黑的眸子散发出熠熠寒光,阴冷如同吐信的毒蛇。褚明锦泪眼朦胧,呆呆的看着冯丞斐,冯丞斐歪着头看她,突地一笑,温柔地叫了声宝宝,抱紧了褚明锦,腰身耸动起来……心中悲凉难抑,身体却摆脱不了感官的刺激,痛苦与快活糅合在一起,莫名的悲伤与满足,痛便痛得要死,快活也在痛苦的映衬下更加鲜明,心尖的痛愈厉害,身体的快活就愈强烈。痛与快乐间,褚明锦见冯丞斐许久也不停歇,动作如被按了按钮的机器,不见迟缓,不见停顿,想着他撑着伤腿,心头慌乱害怕,抬头咬住冯丞斐耳垂,细喘着哀求,“格非……在上面更快活,我想要在上面,给我在上面……”“不。”冯丞斐坚定地摇头,手指掐进褚明锦背部,低哑地含混着嘶叫,褚明锦感到绝望,忽而明白了冯丞斐的心思,他要把凤双溪留在自己体内的印记冲击洗刷掉,她一直是昏迷的,自然是凤双溪占了主动。冯丞斐一下比一下狠,完全退出,再重重冲进,那处越来越湿滑,随着撞击,水声扑嗤作响,褚明锦觉得痛,心痛着,身体却没有良心地狠狠收缩着,感官脱离了意志进去狂乱的愉悦中。 冯丞斐的撞击愈发狠了,每一次凶狠的进入都把褚明锦送上云端,绝望中褚明锦不再去想什么,抱紧冯丞斐呻吟,声音很大,在空阔的房间里回荡,像是从腹腔里嘶震出来一般沉闷暗哑。悲凉的脉调痛苦大于欢愉,可身体却明明是极度舒爽的。不知疲倦的撞击最后停下来时,经这么一番折腾的褚明锦早已没了眼泪。两人睁着眼看着对方,相对无言。彼此心中都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在心尖百转千回后无语凝噎。房间里越来越暗沉,辗转纷乱的悲苦更沉重了,那是无法打开的死结,进不得退不得的明知无法忘却又情知不能记着的矛盾,让人舌根发苦五内如焚无法抒解。冯丞斐把脸埋进褚明锦胸膛,喃喃低语道:“宝宝,咱们永远都不分开。”“好。”“生生世世,来生来世,永不分开!”含混的悲壮的起誓。 褚明锦默默地抱着他,从心中钻出来一声叹息,低声道:“格非,我先回我爹娘家住一段时间,过阵子,咱们心里都舒坦了,我再回来,好吗?”冯丞斐静静地趴着,迟迟没有回答。褚明锦胸前的衣裳慢慢湿了,热热的液体渗过衣料,湿了她的肌肤上。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窗外泛起月色的寒光,室内昏暗一片,褚明锦轻轻地把冯丞斐自身上推下来:“我去点灯。”琉璃八角灯点燃,房中一片透亮,大红的床帐帷幔泛着温暖的光泽,艳丽的颜色迷离惑人,冯丞斐的视线随着褚明锦移动。褚明锦下面没穿裤子,光着的,腿缝间湿淋淋的那处在冯丞斐的视线里微张半闭着,那上面沾满两人的分泌物,水光融融。她的长发披散下来,像柔软的黑缎,上裳歪歪挂在身上,纤细的腰肢在襟角下若隐若现,匀称美好的秀腿在橘黄色的灯光下透着一股艳冶风情。冯丞斐痴痴看着,心头撕裂般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了。褚明锦被他看的喉间更苦,身体却忍不住又臊热起来,初尝欲望且太过美好的体验让她也有些容易着火。深吸了口气,褚明锦来到床前,握住冯丞斐的手,温柔地问道:“我让人送热水进来,给你擦擦身体。腿怎么样?要不要请王爷府上的太医来瞧瞧?”“不用请太医。”冯丞斐摇头,拉住褚明锦的袖子,低声道:“宝宝,我又想要了。”“想要就要。”褚明锦微微一笑,唇角快活的上挑,眼里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凄。冯丞斐侧身想坐起来,褚明锦按住他,爬上床坐到他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半跪着扶了冯丞斐的话儿对准,猛地坐下将那物整个地容纳进去。那里面尚残留着先前喷射的汁液,滋润湿滑,虽然此番没有前戏,褚明锦却没有感到不适,只有被胀满的快活,想着茫然的前路,往后,两人也不知是劳燕分飞还是貌合身离,忍不住搂紧了冯丞斐,叫的甚是放纵,要将这似乎以后再不会有的快活渲染到十分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11 。冯丞斐似乎是一样的心思,不停地低吼出声,握住褚明锦的腰肢,腰部挺迎的动作无比激烈,褚明锦被捣得神昏智溃,暂时将苦恼抛开,失声呻吟着,腰肢乱扭,也弄不请想要轻些还是再重些,只觉得怎么样都是无比快活。 冯丞斐弓起身体,在褚明锦皎白的颈项上啃咬,咬出大片渗着血水的红痕。“疼……”褚明锦捉着冯丞斐的肩膀哭着摇头,冯丞斐咬得太用力了,疼得她产生一种血管要被咬断的错觉,上头疼得紧,下头的快活却更鲜活,rou壁疯了般不停绞缩,要将冯丞斐不断插进体内的硕大紧紧锁缚,仿佛永不餍足,仿佛想要通过锁住冯丞斐的那东西将他的人也牢牢锁住,让他留恋她抛不下她,再无处可逃。快意从胀痛的部位辐震着荡向四肢百骸,连大脑也被熏染侵扰,那让人愤懑激狂的意外打击被热浪赶走,冯丞斐沉迷到纷迭而来的快感中,松了褚明锦的腰,改为捉住她跳动的两只白兔,揉捏着,逗弄着,腰胯更快地挺起,让自己与褚明锦结合得深一点,再深一点。扑哧扑扑哧的水声隐藏在呻吟低吼声中,汹涌的快活使两人的眼角眉梢春意尺染,结合每深入一分,对彼此的依恋就浓烈一点,冯丞斐恨不能把自己的阳根深深埋入褚明锦体内,就这样停留在那柔韧潮湿的肉地里,停在那温暖的地方,深陷她丰腴的泥土使任何人也分拆不开他们。快感如同海潮,将几乎灭顶的灾难驱赶,淋漓尽致的情火痛痛快快地将冯丞斐连同褚明锦一起,烧了个片甲不留。 ——本章节完 78枕戈饮血 第78章——直至子夜,两人才浑身粘腻的搂在一起喘息。气愤激狂等等情绪在酣畅的恩爱中已消退,余了悲凉在心头緾绕,将人绞得不能呼吸。“格非,我暂时回家,咱们等这事渐渐淡了,再重新在一起,可好?”褚明锦低声问道。让彼此冷静一下,这似乎是最好的安排。冯丞斐沉默了许久,轻轻点了点头,把褚明锦搂得更紧了些,涩涩地道:“我会想你想得睡不着的。”褚明锦在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也不想跟冯丞斐分开,然而,得给冯丞斐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得让他对自己的蚀骨的思念将怨气郁气冲散,给他时间将心中芥蒂磨平,两人以后才能毫无嫌隙地在一起。分开的时间也不能短,且这段时间还需得让他得不到自己的半点消息,焦灼痛苦难熬相思欲狂,方能将她失贞一事完完全全丢开。当然,如果冯丞斐在这段见不到面的时间里变了心,她也只能认了。“宝宝,我不想放过凤双溪。”冯丞斐的语调平静,然其中蕴含着滔天怒潮。“你身为朝廷命官,别陷身这些麻烦,这事我来办。”褚明锦冷声一笑,她要离开冯府,也是为了要报复凤双溪,跟冯丞斐呆在一起行动不便。让凤双溪一死太便宜他了,她要让凤双溪生不如死。她老爹不是那种歹毒阴损见利忘义的人,凤家的灭门惨案,肯定不是老爹所为。凤双溪因为家仇,如此不顾她的恩义,她要把凤双溪打进泥地里,一辈子不得翻身。 冯丞斐腿受伤,行动不便,褚明锦把翠竹和翠屏留了下来,要她们照顾冯丞斐,她对采青没有好感,虽然不认为冯丞斐会与采青暧昧,还是要防患于未然。冯丞斐想着郭氏被送走了,褚府现在是褚陈氏的天下,不愁没人服侍褚明锦,也便同意了。清晨的天高远悠阔,托着一朵朵白云,绚丽的朝霞取代了夜的黑暗,街道上行人匆匆,小贩还没有摆摊,听不见平时高低起伏的叫卖声,霞光下大地落寞着,灿烂照不开无言的寂寥,也照不走褚明锦心中蓬蓬勃勃的杂草一样茂盛的悲苦。暖阳包围着身体,刚受重创的一颗心却在苦海里沉浮,悲浪翻涌的无边汪洋将人越搅越痛苦,走过两条街道,离侍郎府远些了,褚明锦再也控制不住,拐进街边一个僻静的角落,扶着墙失声痛哭起来。受辱的过程她一无所知,可那受辱的后果她真的无力承担,她对自己说暂时离开冯丞斐,是为了以后两人能毫无芥蒂地生活,然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失身过这根刺,能从冯丞斐心头拔掉吗?与冯丞斐会不会就这样缘断爱绝?这样的想像,终于让褚明锦再也无法自控。凤双溪昨日把褚明锦送回府后,下午去看田地时勉强控制着没让自己胡思乱想,晚上躺床上得空了,日间那一瞬间的接触不能遏止地在脑海里回放,褚明锦闭着眼时那纯净如山泉一般美好的面容在眼前挥之不去,那稍接即离的绵软让他眷恋。凤双溪的身体在想像中一阵冷一阵热,发疟疾般不停哆嗦着,他竭力要让自己别去想褚明锦,却只是徒劳。一夜无眠,起床后凤双溪恍恍惚惚往侍郎府前去,他不知自己去了能做什么,只是机械地走着,心中模模糊糊想,也许褚明锦会出府,自己就能悄悄地看她一眼。听到哭声时,凤双溪脚步一滞,急走几步看到角落里不顾形象,粗野而放肆地大哭着的褚明锦时,他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褚明锦那样自信刚强的人,怎么可能在大街上如此失态地哭泣。凤双溪微微一愣之后,心头冒起熊熊怒火,褚明锦上一次的饮泣是为了冯丞斐,今天脱不出也是因为他。如果她跟着自己,自己哪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定是像对待捧在手心里的露珠儿那样珍爱她,不让她颦一下眉,永远开心幸福。“俞大宝,不要哭了。”凤双溪明明心疼得要紧,开口却是恶狠狠的,从袖袋里摸出从张若雨那里要回来的那方绣有鸾字的锦帕,用力塞进褚明锦手里,恨声道:“把泪擦干净,冯丞斐那人,不值得你为他流泪。”褚明锦满腹悲伤,见到凤双溪这个仇人,分外眼红,拿起帕子狠摁鼻滴,带着哭腔骂道:“格非不值得,你就值得了,你害得我这么惨,还有脸说这话?”自己害得她那么惨?这是什么话?难道自己昨日送褚明锦回去,冯丞斐不悦?还是那过路妇人认得褚明锦是侍郎夫人,去向冯丞斐告密,说自己抱过褚明锦。定是后者,想起那让他销魂失魄的接触,那让他眷恋的的温润身体,凤双溪的脸红了,结结巴巴解释道:“当时事出突然,我……”事出突然,你就不顾我的意愿,行那般禽兽不如的恶举?褚明锦想大声责问,即便你认为我爹是你灭门仇人,可我没有半分对不起你,你不该如此毁我幸福。想到自己要报仇的计划,褚明锦生生噎下冲到唇边的责骂,骂便不能骂,心头到底恨怨难平,双手握成拳头,使了吃奶力气,狠狠地不停地捶打凤双溪。“大宝……”凤双溪看褚明锦哭得眼睛鼻子通红,心疼得要跟着掉泪,哪里还会反抗回手,被褚明锦捶打得连连后退,退到无路可退背靠墙时,也不闪避了,任由褚明锦打他,骨头和肌肉是痛的,心中却涌起几分苦涩的甜蜜,这也算是与褚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12 明锦亲密接触吧。褚明锦打得累了,抬头见凤双溪口角噙笑,眼神痴迷地看着自己。想起这个灾星是自己招惹的,猛然间泄了气,跌坐地上,双手抱头,嘶哑着嗓子,又一次放声大哭。 凤双溪蹲在一边,默默陪着,许久后壮起胆子低声道:“大宝,不,褚明锦,冯丞斐这么小心眼,不珍惜你,你别理他了,跟他和离,嫁给我,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褚明锦想起冯丞斐跟自己说的凤双溪以为的老爹是凤家仇人一事,心中恨恨地想:嫁给你,再用我要胁我爹,报你灭门之仇是吧?亏我还一直以为你是磊落之人,却原来是如此卑鄙的小人。她脑子里转动的念头太多,竟是忽略了凤双溪那句冯丞斐那么小心眼的话,若是在意了听到了,反问一句你污辱我这样的大事,怎么怨得格非小心眼,这事情说不定就水落石出了。失身的打击也蒙蔽了褚明锦的双眼,没有去仔细想一下,昨日苏醒过来时,她明明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没有发现异状的,而且醒来时两人是在街道边的,若是之前凤双溪抱着她去了隐蔽处污辱她,后来又来到街道边,那便是不想给她发现,为何不连证据一起弄干净。 “大宝,你说行不行?”褚明锦不答,凤双溪涨红着脸,鼓起勇气又追问了一次。想得美!嫁给你,把你阉了还差不多。褚明锦在心中恨骂,面上却不露出来,把泪水擦掉,冷冷道:“我想想。”凤双溪没承想褚明锦能答应的,听得褚明锦愿意想想,刹时间喜得眉眼舒展,因阴沉而显得沉闷的五官,瞬间如拔开乌云的霁月,明亮极了。“你放心,我此时虽落魄,但我必一辈子一心一意待你。”凤双溪举起手发誓:“我凤鸾对天发誓,这辈子如有负褚明锦,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褚明锦想大笑,谁要你的一心一意,你毁了我,不得好死太便宜你了。还有,说什么一心一意,你以为我爹害死你爹娘,你能放过我爹我褚家?心中这般想法,褚明锦却不说。 凤双溪想起酒楼后院只得两间小房间,褚明锦现在还在考虑,还没和冯丞斐和离,两人不便一起住,接着道:“大宝,昨日没把帐本拿给你看,咱们这些日子赚了不少,你拿给我的本金不计,利润有一万多两银子了,与冯丞斐和离之前你别回褚家住,咱们买一处小院子你住着,好不好?”想茅屋藏娇!想得美。褚明锦在心中狠啐了一口。褚明锦摇了摇头,嘶哑着嗓子道:“胡乱买的房子哪合意,一万多两买得到的房子也忒小了,我暂时到张若雨家住着,你把酒楼和茶行找典当行典当了,我要买个大些的院子。”把酒楼和茶叶行当了买房子,这是寅吃卯粮,凤双溪心中不赞成的,想着褚明锦是大家小姐侍郎夫人,愿意跟着自己,怎么能让她受委屈,没有高门大户花园小院给她住,就够委屈她了,买个大些的院子,也是应当的,便点了点头,只对她要去张若雨家住不同意。“她知道我喜欢你,你去她家住着,恐会受闲气。”凤双溪小声劝说。褚明锦哼了一声,冷冰冰道:“她认识你在前,给我气受也是该当的。”其实到张若雨家住,是为了证实自己这段时间的清白,以后若是与冯丞斐和好,也有个证人之意。褚明锦拧着眉不说话,凤双溪不敢违拗,道:“好,依你,若是受委屈,咱们宁愿住客栈去。”伸了手去挽扶褚明锦,褚明锦微一闪,自已站了起来,凤双溪有些尴尬,想着一时半会,要让褚明锦接受自己不易,也不去计较,殷殷道:“我这些日子得闲学着做饭炒菜,你先到酒楼里歇会,我给你煮饭吃。”“做什么饭?”褚明锦冷哼,道:“赶紧先去办抵押,弄了银子出来我好买房子。还有,昨日那主生意怎么说?”“田地没问题,我后来去找过闻天,闻天甚至说,愿意把地契先给我,立好契约,我进了茶叶回来交货给他。”竟是先付款后要货,这买卖不会有问题吧?“他怎么肯先把地契给你?”褚明锦问道,“你若是卖了地不交茶叶给他,他不怕吗?”“有契约在手,他怕什么?他油滑的很,这是他草拟的契约,我还没签字。”凤双溪摸出契约给褚明锦看。“双溪茶行与酒楼是刚开不久的,在京城里没有根基,可相爷给咱们茶楼搞美食会,这些人都以为我们与相爷关系非同寻常,所以不怕先付货款。”如此更好,省得她再费心想什么局,借着撞到手上的这笔买卖,她几日之内,就能让凤双溪身陷囹囵,身败名裂,再不得翻身。——本章节完 79疾言遽色 第79章——头破血流 “闻天草拟的这合约,看起来颇公道,又愿意先把地契给咱们,我看着没问题。”褚明锦看了看契约道。“嗯,从哪方面看都没问题,特别是地契先给咱们,合约按律法规定,三天后生效,我这三天内就找好买家把地卖了,拿了现银在手,三天后生效时,银子到手了只管进了茶叶交给他就行了。”“那就签吧,然后拿着地契先把地卖了,再去进茶叶。”“好。”凤双溪点头应下,“你不去酒楼?那我送你去小雨家。”“我自己去,你去办事,眼下赚银子要紧。”褚明锦吸了吸鼻子,勉强让自己做了一个温柔企盼的表情。这话有些像妻子对夫君说,你去拼吧,我在家等你。凤双溪喉头微酸,温柔地看着褚明锦,轻声道:“好,你路上小心些,晚上我去找你。”恨一个人讨厌一个人了,便忽略了所有不合理的,褚明锦此时再想不起自己刚认识凤双溪时对他的良好评价,凤双溪温柔深情的言语,不仅没有让她感动,反而一阵恶寒愤恨。两人分手各行各路,褚明锦往张若雨家走去,一路上默算着,怎么阴得凤双溪吃了哑巴亏却无从分辩,利润和当酒楼茶行的银子,她拿到手了不会再给凤双溪,而卖地的银子,她也要收了不给凤双溪去进茶叶,然后,坐视着凤双溪交不出货给闻天,被闻天告上衙门坐牢了此残生。“褚姐姐,你来了。”张若雨病倒床上,红彤彤的可爱的脸蛋瘦削得吓人,圆圆的大眼睛深深凹陷,嘴唇干枯,肤色沉暗。“你怎么弄成这样子?”褚明锦叹气不已。“凤哥哥可能是认出我假冒你了,对我不理不睬了。”张若雨低声哭起来。她这些日子没少哭,嗓子都哭哑了,比褚明锦刚刚大哭过的人好不了多少。“就算认出来了,那又怎样?你都把身子给他了,他怎么能如此……如此薄情?”褚明锦心中对凤双溪的不齿达到顶点,那阴鹜卑劣的小人,太无耻了。张若雨张大嘴看褚明锦,半晌红了脸,垂下头蚊子哼哼般说道:“褚姐姐你误会了,凤哥哥没有碰过我。”误会了,误会了也不能消除褚明锦心中对凤双溪的恨。褚明锦静默片刻,说明自己来意——想在张若雨家借住几天。张若雨绽开笑容道:“褚姐姐不嫌弃我家简陋,我自是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13 欢迎。”褚明锦道了谢,张若雨挣扎着要下床,要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给褚明锦住,自己去跟母亲一个房间睡。褚明锦按住她,涩涩道:“别麻烦了,我和你一处睡即可,心里闷着,想找人说话儿。”“褚姐姐你怎么啦?”张若雨方才就看到褚明锦眼睛红肿,只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我家出了一些事,我夫君恼了我。”褚明锦幽然长叹,失身一事不便说,褚明容杀闻人雄一案三言两语说不清,亦且不是张若雨这样的市井纯洁女孩能了解的,也不好说,脱了鞋子上了床,躺倒下去,道:“我昨晚没睡好,我睡了。”“好,褚姐姐你睡吧。”张若雨闪到床靠外侧,以使自己下床不吵着褚明锦之意,褚明锦看到眼里,心中对凤双溪的恨更深,如此纯洁可爱的小姑娘喜欢他,他不珍惜,却还沾染自己,实在不必对他仁慈。褚明锦精疲力竭,这一觉昏睡到晚上没有醒过来。凤双溪过来时,张若雨喊她,她迷迷糊糊中醒来,本不愿起身,想着凤双溪是送银票过来,爬了起来,也不梳洗,理直衣裙半眯着眼走了出去,凤双溪在堂屋中候着,褚明锦在椅子上歪坐下,脑袋一点一点,问道:“什么事?”“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凤双溪见褚明锦神情萎顿,不回答,先关切地问道,心中把褚明锦当成自己未来妻子了,也不怎么避讳,伸手就想去摸褚明锦额头。褚明锦侧身避过,皱眉道:“有事吗?我很困。”凤双溪看着褚明锦松散的头发,很想拿把梳子替她梳一梳,勉强控制着没敢提出来,从怀里摸出银票递给褚明锦,道:“这是咱们的赢利,一万二千五百两,抵押的我今日去找过典当行了,明日他们就派人来估价。”褚明锦接了银票收好,问道:“闻天那边的事呢?”“签约了,地契我拿来了,今天已跟买地的人接触过了,明后日就能定下来。”很好,这么快,看来不用多久,就可以把他送进牢房。褚明锦点头表示赞赏,凤双溪搓了搓手,低声问道:“大宝,把地卖完了,我就得回乡进货,你跟我一起回去,到我爹娘坟前拜一拜,好吗?”到你爹娘坟前拜一拜,以什么身份?你妻子吗?你不把我当你仇人的女儿了?褚明锦在心中一遍遍反问,却没有说出来,暗暗拍手高兴,正愁没借口跟他要卖地的银子呢,假意同路回去,要了银子放自己身上保管,可真是方便。褚明锦不置可否,唔了一声,淡淡道:“到时再说,卖完地你过来一趟,把银票给我收着。”这是表示要同路回乡了,凤双溪大喜,褚明锦交待完,站了起来转身要回卧房睡觉,凤双溪一把扯住她袖子:“大宝,你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褚明锦回头,双眼盯着凤双溪扯她袖子的手,眼光如利剑,要将凤双溪的那只手斩断。“对不起,大宝,我逾越了。”凤双溪缩回手,急急道歉。扯我袖子就逾越了?不顾我的意愿趁我昏迷人事不醒时污辱我,又算什么?褚明锦在心中恨骂伪君子不已,想到自己的计划,还需得让凤双溪对已迷情,方能顺利进行,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怒火,半抬眼么了凤双溪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眼睑,装出害羞的样子,轻扭了一下身体,小声道:“我现在还是冯家人。”凤双溪被那一眨眼的风情激得浑身颤栗,褚明锦那句小小声的解释,对他不亚天籁之音,身体在狂喜中几乎麻痹,软垂的男性之物因褚明锦言语中的暗示立即抬头了。凤双溪像一条被丢上岸的缺氧的鱼,急促地张着口喘气,好半晌方稍稍平息,在褚明锦不耐地要转身时开口了:“大宝,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什么事?褚明锦没有说话,用眼光问询。凤双溪嘴唇嚅动,稍停,抿了抿唇,道:“大宝,我家原是大富之家,被奸人所害,商号倒闭了,我爹自绝,我娘自缢,跟着家园被烧了……”褚明锦点头,心中寻思凤双溪难道要告诉自己是自己老爹害得他家破人亡,要自己站到他这一边,一起对付老爹?凤双溪一口气讲了家变过程,红着眼眶道:“我原来一心想着,要把仇人弄得家破人亡,比我凤家惨上百倍,把他的女儿都卖进窑子里,让仇人生不如死,现在不打算这样做,只是整死仇人一个,你说,我这样不算过份吧?”“不过份。”褚明锦点头,冷冷一笑,心道你有那个本事吗?我老爹诚信守法,家财万贯,你除非先让我老爹破产,否则,整死我老爹是痴人做梦。凤双溪刚才其实是想告诉褚明锦,自家的仇人就是褚玮伦,他想着褚明锦脑子里不是褚玮伦的亲生女儿,能体谅自己的灭门大仇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怕褚明锦不能理解,好梦就此断了,又不敢说了。两人相对无言,褚明锦数次想找把刀子,捅进凤双溪心窝,挖出他的心,看是不是黑的,只忍得脸憋得通红。“大宝……”许久后凤双溪呐呐开口,低声道:“你去洗漱,我去做饭给你吃。”糖衣炮弹么?褚明锦漠然地摇头,淡淡道:“我很倦,不想吃,你回去吧。”“不吃饭怎么行?我听小雨说,你中午也没吃。”“饿死了更好。”褚明锦恶狠狠道。凤双溪身体一颤,心中怒火点燃,不是气褚明锦,而是气冯丞斐,自己不过抱扶了褚明锦一下,眨眼工夫都没有,这么小心眼。气是气着,却也喜着,若冯丞斐不是这么小心眼,自己还痴恋无望。褚明锦爱恋冯丞斐,一时间悲苦怨愤对自己没有好脸色,自己得忍下,不能让她更伤心。凤双溪这么想着,也不为自己分辩,温和地道:“那你去睡吧。”褚明锦回房了,凤双溪出了堂屋,来到张家的灶房,开始动手做饭。张寡妇与张若雨愣愣看着,别说有身份的男人,就是穷苦人家,男人也轻易不下灶房的。“我来吧。”张若雨小声道,欲从凤双溪手里接铲子。“你们做的,我怕不合大宝口味。”凤双溪耐心解释,没有平时的冷脸。这是因为褚明锦的改变,张寡妇为自己女儿不平,嗤笑了一声,道:“凤双溪,我女儿如花似玉的大闺女你不要,强求有夫之妇,小心到头来摔得头破血流。”“头破血流我也心甘情愿。”低沉的话语,带着海样深的爱恋,张寡妇怔住,张若雨哭着奔了出去。————本章节完 80离人心苦 第80章——头破血流我也心甘情愿!褚明锦若是听到这句话,不知作何感想,也许不只没感动,反而更恨。三天后,凤双溪把当酒楼茶叶行和卖田地的银票一共五万两银子交给褚明锦。“这几日茶行和酒楼的盈利还有八十两银子,我留着作回铜陵的路费,咱们是先看看房子先买房子,还是先回铜陵?如果先回铜陵,这银票不能都带在身上,拿着茶叶款就行了。”“那茶叶什么时候交货?”褚明锦问道,她要确定什么时候向凤双溪发难。“约定三个月后,提前交货随便咱们。”“什么?”褚明锦一呆,货款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14 先收的交易,交货日期竟可以推得那么迟缓。“这日期是我提出来的,本来准备给闻天讨价还价的,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下来。”凤双溪皱眉道:“我也觉得有些怪了,三万两银子的交易,于闻天的商行来说,虽说不算大,可也不小,他竟如此豪爽,委实让人不敢相信。”这买卖绝对有猫腻,褚明锦默思许久,却看不出其中的不对劲,半晌想到货源,问道:“你家乡那边的白露茶,会不会给别的茶商收购了?”如果没有货源,三个月后他们也交不出货。“不会,绝无可能。我上次进货,怕给人知道货源,故意兜了一个圈子,绕路鹤州回京的,那时白露茶尚没有名气,应该还没人知道这茶是铜陵所产。”凤双溪肯定地摇头,摸出买卖契约,指着上面其中一个条款对褚明锦道:“我也担心这一点,你看,我跟闻天约定了,若是没有货源,咱们只退还他合约价值,也就是交易金额三万两银子。”—— 凤双溪做事还真是老到,如此一来,她们顶多损失来回铜陵的路费,赚不成这笔买卖的利润。褚明锦心中有些酸楚,自己当日觉得他非池中之物,果然如此,假以时日,凤双溪必能在商界拼出一方天地,自己这个陷阱,真是毁了他整个人生了。想到今后就算与冯丞斐团圆了,恩爱如昔,这根刺冯丞斐不在意了,也难消这个污点,褚明锦心中那丝不忍很快让心中的仇恨掩盖,烟消云散。“横竖怎么看,这买卖咱们不会亏的。”凤双溪安慰道,刚棱的眉眼在这几日间变得柔和不少,说话柔情万千,一改以前的冷面金刚形象,成了一个多情帅哥。褚明锦冷冷一笑,心道是时候收网了,轻点了点头,起身朝门外走去。张寡妇和张若雨坐中院子里的水井旁择菜,褚明锦在旁边站定,对凤双溪道:“明日烦你带二十两银子借我,我要办一些事,身上没有银子使了。”不是给了你那么多银票吗?凤双溪想问,忽一下想起,给褚明锦的银票都是大额的,她要二十两银子,这是小额,兴许要做什么,忙道:“我身上此时就有。”摸了银子出来给褚明锦。褚明锦伸手接过,叹道:“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真不习惯,多谢了,等我回家后,就派人送去还你。”为什么说得这么见外?凤双溪没有问出来,这几日褚明锦就没开颜过,他小心地哄着,怕惹褚明锦伤心。方才问她要先买房子还是先去铜陵进货,褚明锦还没回答,凤双溪看着褚明锦,双脚没有移步。 褚明锦揉了揉额角,道:“凤兄慢走,恕不相送。” 要先做什么你还没说,凤双溪看着褚明锦的背影,张了张嘴唇,没有问出来。大宝看起来很累,让她休息,明日再过来问她罢,横竖两样都不急在一时。褚明锦故意要躲着冯丞斐,在张若雨家暂住的消息,也不告诉冯丞斐,只在大街上找人给褚家捎了口信过去,告知褚玮伦褚陈氏和兰氏,自己外出游玩。—— 冯丞斐腿受伤,行动不便,告假在家休养,与褚明锦热辣辣地突然分开,熬了两日,便忍不下去,咬牙忍了又忍,到第五日,再忍不下去,心道只当叫狗咬了一口,宝宝人没事就好,腿伤好了些,跳下地便想去褚府接夫人。“翠屏,让冯翌开库房,把那株红珊瑚包装好,备马车过来,我要去接夫人。”“姑爷,你腿伤着,小姐见你来来去去,恐怕要不高兴。”翠屏和翠竹尽职地道。有道理,冯丞斐点头,使了翠屏回去接人。“姑爷,小姐没回家,外出游玩了。”翠屏到褚府接不到人,哭哭啼啼回来禀报。 “宝宝没回家?”冯丞斐怔住,心头涌起难言哀意。宝宝,你说的暂时分开,竟是一点消息也不给我?挥手让翠屏出去,冯丞斐呆呆地看着纱帐,绯红的纱帐如着火鲜花,绚丽诱人,冯丞斐眼前浮起褚明锦羞涩时红彤彤的脖颈,语笑嫣然时如盛开的鲜花一般的脸庞,前几日还软软的温香抱满怀,娇言爱语打情骂俏,如今便形单影只,教人怎么承受得了。—— 虽说明知等褚明锦解开心结了,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可思念如千万把钝刀在体内细细锯磨,把人弄得浑身皮肉无一处不痛,却又无从发泄不能出声。这般相思欲狂却见不到人的滋味儿可真难受。“宝宝,你在惩罚我吗?你是不是怨我那日不能心无嫌隙地丢开那件事?”想起褚明锦那天很伤心,自己却没有体谅安慰她,冯丞斐又悔又苦,游移不定酿成苦涩的酒,如今只能静静地品尝。**十天过去了,褚明锦渺无音讯,冯丞斐派了人到双溪酒楼查探,得到的回报是酒楼伙计交待,褚明锦没有去过酒楼,而凤双溪得了重病,一直在酒楼后院房间里躺着。夕阳嫣红的光芒渐渐消失,夜幕遮蔽了天空,星光闪烁,褚明锦的一颦一笑伴着星星若隐若现,羁绊住冯丞斐,寂寞的一颗心更加孤凄。天际凄清的冷月逐渐隐去,流星悄然而逝,火红的太阳未及升起,大地陷进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里。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站了一夜的冯丞斐离开窗边,拖着尚未痊愈的伤腿,还有残破的一颗心,一步一步朝大床挪去。漆黑的没有爱人存在的房间寒意渗人,冯丞斐摸索着,一头撞上博古架,架子上的东西跳动摇晃起来,冯丞斐往一边避去,神思恍惚间不只没避过被他撞得摇摇晃晃的博古架,还撞得更结实了,哐铛声响起,黑暗中也不知什么东西当头砸下,冯丞斐脑袋发昏,模模糊糊间眼前红影璀璨,一片静寂中褚明锦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慵懒,眸色迷离,眯着眼看他。冯丞斐怀疑自己在梦中,可是,哪怕是梦中,只要能看到宝宝,也是好的。这一瞬间,阴霾的下着暴雨的心空灵飘渺起来,阳光在心头冉冉铺开,死气沉沉的身体活了过来,“宝宝,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冯丞斐扑过去爬上床,死死地抱住褚明锦。“不分开?那你能放下那件事吗?”褚明锦问道,眉间烟波浩渺,含嗔带怨。“能。”冯丞斐用力点头,闷闷地道:“宝宝,你知我不会在意的,还故意避开不见我折磨我,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褚明锦含笑把手按到冯丞斐心口,捉狭地问道:“是这里想我了?”冯丞斐点头,拉了褚明锦的手在自己身上各处摸,“哪一处都想你,宝宝,不要再避开我了,行吗?”“你能不计较那件事,我就不离开你。”褚明锦眼有泪光,声音干涩。“我本来就没计较,是你非要离开说什么让我冷静冷静的。”冯丞斐小声为自己辩解。褚明锦轻叹道:“我也想你了冯丞斐在这一刻闻到花开的馨香,触摸到了幸福的朝阳。“这几天都在做些什么?”冯丞斐搂紧那久违的柔软的身,压得紧紧的,像要把所有的空虚都挤压掉。“先说你在做什么?”褚明锦狡黠地一笑。“我这几天只做了一件事,想你。”冯丞斐把下巴抵住褚明锦头顶,哑声道:“我怕你想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15 不开,怕你不要我,我只有你,宝宝,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傻瓜。”褚明锦轻捏冯丞斐显得清减的腰部,轻责道:“不爱惜自己,瘦了我不要你了。” “我这些天,每晚都睡不着,盼着醒来了你就在眼前……”冯丞斐微微哽咽,幽深的黑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苦涩与凄惶,失去的恐惧抽走他的灵魂,坐卧不宁,哪能不瘦。褚明锦哦了一声,调皮地道:“盼我回来做什么?”口中说着,手指隔着一层软缎亵衣,指尖时轻时重地拨弄起冯丞斐的凸点,轻时勾引得冯丞斐痒痒,重时却似刺尖轻扎,敏感中,疼痛反带来不一样的欢愉。冯丞斐被弄得胯下大炮高耸,凸点被来回逗弄带起源源不绝的快意,大炮不停耸动似要冲天发射,却又被布料阻隔,胀得难受时顶端小孔渗了点汁液出来,裆部渐渐润湿。“宝宝……”冯丞斐低叫,想把人扑倒,心中又有些惶恐,怕褚明锦以为自己想她只是想着要与她来那事儿。褚明锦嬉笑着,不慌不忙,手指从胸前往下滑至胯间,不用掌心包裹,掌背贴着裆部,隔着裤 轻轻地磨蹭打圈。隔靴搔痒的快活弄得冯丞斐更加心痒难耐,鼓起的那一块布料湿意更甚。褚明锦低笑了一声,把他的亵裤往下拽了拽,大炮没有束缚,迫不及待窜了出来,耀武扬威般弹跳了几下,又不甘心地左右摇摆,要找那让它销魂的所在。“宝宝……宝宝……”冯丞斐控制不住低吼,这般情动再难自制,辗转摩擦已令那物坚硬如铁,饱胀笔直,胀痛中急欲发泄快意直涌上头,冯丞斐翻身上压,把褚明锦按到身下,直挺挺捅了进去……没有软滑的通道包容他的硬物,期盼中的的酥麻没有到来,剧痛从七寸之地袭来,传到四肢百骸。梦境也在瞬间破碎,身底下哪有褚明锦,刚才是自己的一场梦。“老爷,老爷你怎么啦?”温柔焦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冯丞斐没有听到,他痴呆呆地趴在床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床不能回神,怎么会是幻觉?宝宝怎么会不在呢?那么真实,他的耳边还有褚明锦的低语,慧黠的笑容。“老爷……”娇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是谁在说话?冯丞斐回神,窗外曙光初现,借着淡淡的光线看清床前站着的人时,冯丞斐瞬间怒火中烧:“谁让你进来的?”“老爷,奴婢愿解老爷心头之苦……”采青轻轻地撩开上身的嫩绿掐腰细缎小裳,光滑的脸颊连同洁白的脖颈上染满羞涩醉人的红晕。“滚。”冯丞斐扯上裤子坐起身,厉声喝骂,采青站着不动,小衫越拉越低,露出锁骨了。“再不滚,信不信老爷我剁了你的手你的脚?”冯丞斐不怒了,淡淡道,看采青的眼光,像是在看一堆枯骨。“老爷……”采青滴泪,美目充满了水珠,睫毛都沾湿了,花瓣一样的樱唇微微张开,刚刚白里透红的俏脸泛着青白,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自己如此明令喝斥,她还不退下,冯丞斐不怒不气了,注视着采青带泪的眸子,依稀觉得不对劲。采青自他得中状元开府,冯翌从牙市买回来就一直服侍他,平时小心翼翼,恭谨有加,稍微重话,便一副诚惶诚恐之状,今日为何这般大胆?胸腔中的满腹怒气因意外的猜测沉了底,冯丞斐倏时平静下来,不急也不怒,往床沿挪了挪,坐到床边。“老爷。”采青以为冯丞斐动心,轻轻地偎了上来,未及贴上冯丞斐身体,脖子被一物勾住,冯丞斐趁她近身时突然扯下细铜鎏金纱帐勾,左手扯着身体支持那只伤腿站起,右手一勾一提,采青喉头一紧,再说不出献媚的话来。“姑爷。”翠屏和翠竹在隔壁厢房睡,听到声响奔进来,看清眼前的情景呆住了。冯丞斐扔了帐勾,冷冷道:“一人去唤冯翌来。”采青如此反常,又恰是褚明锦不在期间,他觉得其中也许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秘,不能只是撵出府,还得讯问一番。李怀瑾从铜陵风尘仆仆昼夜急赶回京,未及回王府,先到冯家来。他出入自然是不用通报的,马车在南苑停下,李怀瑾跳下马车时,刚好冯翌拖着采青出来。 “这是怎么啦?”李怀瑾惊奇地问,采青在冯丞斐身边服侍他多年,一直低眉顺眼尽心尽力,看冯翌拖物件一样的态度,显然是要拖去责罚。“这丫头不和羞耻,竟然妄想攀上老爷。”冯翌道。“王爷救救我。”采青挣开冯翌,扑通跪了下去,哭道:“王爷,奴婢只是见老爷寂寞心苦,想宽解老爷,一片痴心,并非是想冒犯老爷。”什么!李怀瑾气得头发丝竖起,窝心腿踹向采青,破口大骂:“格非寂寞,自有褚明锦安慰他,哪轮到你自荐寝席?”喘了一会粗气,李怀瑾看向冯翌,“这贱人碰到格非了吗?哪只手碰到了给我剁哪只手,喊齐了合府的女婢看着,谁敢痴心妄想,这贱女人就是样子。剁完了手脚,再给我扔窑子里的,想男人想疯了,就给她缺不了男人去。” “王爷。”采青身子一软,李怀瑾还不解恨,一脚踩上采青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骂道:“褚明锦若是为此事与格非生份了,本王就把你这脸划成鱼网。” 采青不哭了,憋着气一字一句地道:“王爷,夫人若是与老爷好好儿的,奴婢也不敢有非份之想,” “格非和褚明锦发生什么事了?”李怀瑾蹙眉看向冯翌,冯翌嘴唇蠕动,没说话,朝院子里呶嘴,要李怀瑾自己去问冯丞斐。李怀瑾往院子里冲,马车上跳下一个女子,女子约双十年华,面容皎美,吐息如兰,言词却刀锋般尖锐。“人家两夫妻有矛盾,你就可以横插一杆了吗?管家是吧?这种乘虚而入的女人,光划花脸还便宜,点一根蜡烛放在双眉中间,不交待出因由,就不要拿走。”李怀瑾向院子急冲的身影顿住,奔了回来,问道:“凤书宁,你认为这贱女人勾引格非,另有隐情?”“我没说。”名唤凤书宁的女子耸耸肩膀,道:“我只是觉得你的处罚太温柔了,小王爷,划脸是最不入流的,还不如在头发上点一把火,看着头发烧光了,然后,烧到头皮,烧到脸蛋,啧啧,烤肉的味道你闻过吧,可香了,这烤佳人的脸蛋的味道,就更香了。”—— ——本章节完 81九曲回肠 “唔,有道理。”李怀瑾点头,道:“冯翌,就按凤书宁说的办,烤佳人脸蛋的味道,本王也想闻闻。” 采青的身体随着凤书宁的话抖个不停,再听到李怀瑾的话,娇美的脸庞不淡定了,眼珠子转了又转,咬着嘴唇忍了半晌,哭喊道:“王爷,奴婢交待,求王爷别烧奴婢头发。” “算你识时务。”李怀瑾骂道:“要说利索些。” “王爷,奴婢偷听到的,凤双溪污辱了夫人,随后夫人就离府了,没有再回来,奴婢以为……”采青抽抽泣泣没有再说下去。 凤书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16 宁凝眉盯着采青不语,李怀瑾一呆之后,恨恨跺脚,喝道:“冯翌,把这不懂规矩的奴才嘴巴堵上关起来,等格非发落。”说完快步往院子里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指向凤书宁,对冯翌道:“把她也关起来,凤双溪若真是敢胆大包天,本王先剁了他妹妹,再把他大卸八块。” 房间里空气迟滞晦涩,冯丞斐倚在敞开的窗边,目光空泛,初升的朝霞绚丽的光采也温暖不了他分毫,从眉眼到衣袂渗出的冰寒让他恍如与世隔绝,仿佛游离在另一个世界。 只看得一眼,李怀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与冯丞斐才分开十一天。 单薄的身体撑着微皱的月白锦袍,柔软的光滑的衣料下,原来挺拔的轮廓孱弱瘦削,曾经风华绝代的一张脸消瘦苍白,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瞬间就会随风飘走。 “回来了。”冯丞斐微微抬了抬眼皮,启口招呼了一声,又茫然地看向窗外,仿佛入定了般,执拗的维持着原来那个无力的姿势。 不用问,李怀瑾也知采青说的是真的。 “褚明锦是不可能跟凤双溪不明不白的。”李怀瑾咬牙道,他坚信着,冯丞斐的品格风采,凤双溪是无论如何压不过他的,何况,褚明锦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子。 “宝宝是不可能的,不过,若是有人算计呢?”冯丞斐冷冷地笑了一声,笑声像结了冰霜,僵硬刺耳,又像是冻住的物品被外力猛然撕裂发出的不甘挣扎的声响。 “那就怪不得褚明锦。”李怀瑾飞快地道,想起采青说夫人随后离府了,没有再回来,心脏忽然被冻住凝固起来,疼得不能跳动分毫。 “当然怪不得宝宝,该怪的,是我,是我无能,没有好好保护她。”平静的声调,不悲不喜。 “那你还不把褚明锦接回来?”李怀瑾脱口而出,冯丞斐转头看他,眼神锋利,李怀瑾也不知为何,瞬间有些没来由的心虚,来不及理清心虚什么,接着又道:“凤双溪处置了吗?” “没有,宝宝说她要自己处理。” “怎么能让褚明锦再去冒险。”李怀瑾不悦地道。 “我若是满腔愤恨非要亲自处置凤双溪,岂不是让宝宝感觉我很在意?”冯丞斐反问。 李怀瑾一愣,抬脚踢向房中的檀木桌子,“砰”地一声桌子倒地,李怀瑾冲了出去。 格非,你顾虑多多,本王可没那个担忧。 李怀瑾一路往外冲,半道上拐进灶房,抄起一把菜刀,出了冯府大门往双溪酒楼奔去。 双溪酒楼的后院院子一角有四间低矮的泥瓦房,其中一间就是凤双溪的住房。靠墙一张仅躺得了一个人的砖块彻成的床,床头外侧放着一个木柜,木柜上点着一盏油灯,天亮了,墙壁上那个通风口一样的窗户照射进来的微弱光线,跟没有熄灭的苟延残喘着的油灯光线遥相呼应,闪烁着点点死亡的光晕。 凤双溪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果不是鼻翼在微微颤动,就同死人无异了。 前一日还满怀骄阳初升的灿烂,后一日,褚明锦便把他打进地狱,他的整个世界因褚明锦一句话成了苍白。 他问褚明锦是先回铜陵还是先买房子,褚明锦瞪大了双眼看他,疑惑不解的口气问道:“凤兄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如果不是褚明锦一脸正容,凤双溪定会以为她在开玩笑,可是她的神情认真得再不能认真的,凤双溪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买房子要抵押酒楼茶行,什么进茶叶的银子交给她保管,都是一个圈套。 凤双溪施了全身力气,将那声在喉咙滚动的责问死死压住,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俞大宝,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这条命,你若是想要,我也不留恋。你想我在商界身败名裂在牢房终结一生,我就如你所愿。 你怕我对褚玮伦不利是吧?想致我于死地的吧? 凤双溪痴痴回想着,回想着与褚明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如死灰满怀绝望的同时,却又在心中对自己说,大宝只是让我坐牢,她对我毕竟是有一丝情意的,不然,她有的是棋局让我死。 明天,明天就去燕京府自首,听任裁决吧。银子他是拿不出来还闻天的,坐牢就坐牢吧。 大宝,我进牢房后,你会不会来看我?你来了,我只能厚着脸皮求你一件事了,求你到铜陵,把我妹妹从吞噬她让她痛苦的那个人的手里救出来。 猛烈的踹门声传来,脆弱的木板门一阵摇晃后,砰一声倒到地上,李怀瑾挟着一阵杀气冲进低矮逼仄的房间。 凤双溪睁开眼,视线有些不适突然闯入的光线,微微皱眉看一身黑袍杀气腾腾的李怀瑾。 “凤双溪,我今天就杀了你,替格非和褚明锦报仇。”李怀瑾伸出左手抓住凤双溪的胸襟,右手菜刀砍下。 “慢着。”凤双溪也不知为何,死气沉沉的大脑在李怀瑾喊出那句话时,突然清明起来,大宝难道不是怕自己对褚玮伦不利而设局害自己? “慢什么?我只恨回来的迟了,让你多活了几天。”李怀瑾用力挣扎,要把凤双溪握住他手腕的那只骨节分明凌厉有力的手挣脱。 凤双溪仿佛刚认识李怀瑾般,直看了他好久,眼神先是迷惘,然后是恍然大悟,喃喃着自言自语:“这里面,原来是有什么误会,难怪大宝会这么对我。” “凤双溪,你不用花言巧语,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就该自领苦果。”李怀瑾愤怒地骂道,想到眼前这人竟沾污了褚明锦,他恨不得把凤双溪剁成肉酱。 “这中间有误会。”凤双溪大喊,死死地卡住李怀瑾的手不让他砍下,“我决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大宝的事,你要砍,也等我把话说清。” 他那天早上看到褚明锦在街角大哭,褚明锦骂他“你害得我这么惨”,这么说,是他们前一天在一起的哪一件事引起误会了,最有可能的是褚明锦昏迷一事,那个过路妇人去冯丞斐面前胡说八道了。 凤双溪飞快地把那一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道:“我那天虽然抱扶了大宝一下,可那是事出突然,又是稍接即离,这么点小事,冯丞斐难怪不能谅解?” “你若只抱了褚明锦一下,事出突然,格非哪会在意?贪生怕死之辈,巧言令色。”李怀瑾眼红得滴血,牙齿咬得格格响,要把凤双溪生吞活嚼。 “我说的是真的,大宝设了局,我马上得去牢房里度过了,有什么好怕死的。”凤双溪狂厉地喊道,想到褚明锦那天悲切的痛哭,忍住心头怒火,耐心地对李怀瑾说出褚明锦的设局,说到后来,忍不住眼眶发红。 “我把银票都给了大宝,她矢口否认,本就没有对证,大宝为了让我有苦难言,还故意在张若雨母女面前装出身上没有银子的样子,做好了公堂上让张若雨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17 母女给她作证的套,她这样害我,我若是要报复她,什么也不说不是更好?” 好像有道理,李怀瑾定定地看凤双溪,激愤的情绪略为消退,臭哄哄的汗酸咸酸味扑鼻而来。 “凤双溪,你多少天没洗浴了?”李怀瑾扔了菜刀,捂住鼻子跳出房间。 “五天,从悟了大宝要把我送进牢房那天起。”凤双溪起身下床,穿着外袍躺床上的,皱巴巴的酸菜叶子般,这一站起来,臭味更重了。 李怀瑾完全相信了,凤双溪真的是给褚明锦阴了,阴得有苦难言了无生的欲望。 “换衣服换衣服,跟我去见格非。”李怀瑾又退远了几步叫道,虽然相信凤双溪的话了,可自己不了解内情,还是得把凤双溪拖到冯丞斐面前,让冯丞斐亲自讯问一番确定。 ** 站在冯丞斐面前,凤双溪郑重地道:“我真的没有碰过大宝。” “我知道你没碰过宝宝。”冯丞斐漠然道,还是眼如死灰,没有半点误会消融的欣喜。 “格非,怎么啦?你不相信凤双溪的话?”李怀瑾见冯丞斐面白如纸,生机微弱,急得眼眶都酸涩起来。 凤双溪见冯丞斐神情丝毫没有转圜,却是又愤又悲,骂道:“大宝对你一片真情,你竟如此冷血!你还有没有心?你若是不相信我,到仓粮署问上一问,我们那日一直呆在那里,里面应该也有人看到我们的。” 冯丞斐纵声大笑,笑声开始高昂辽阔,越来越小,到得后来气若游丝,大笑变成了呜咽,一颗颗泪滴从浓黑的眼睫下滚落。 他这么个模样,不说李怀瑾肝胆俱裂,便是凤双溪也骇得心惊肉跳。 “格非,这是怎么啦?”李怀瑾颤声问道。 “你跟我上仓粮署去证实。”凤双溪咬牙。 冯丞斐吸了吸气,双手捂住脸搓了搓,松开两手时,脸上没了泪痕,漆黑的眸子里也没了灰败,取代的是凌厉的杀意。 “不用,到仓粮署问,那里的人会说,你和宝宝根本没去过。”冯丞斐冷冷一笑,看向李怀瑾,道:“君玉,今日之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包括你的父皇母妃。” “好。”李怀瑾愣愣答应。 “凤双溪,宝宝没回褚家,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大宝在张若雨家。” 冯丞斐哦了一声,一瘸一拐朝门外走,李怀瑾急忙拉住他:“格非,你要去接褚明锦是吧?别动,我拿春凳过来,你坐那上面,我和凤双溪抬你上马车。” “不用,不碍事。”冯丞斐摇头,拍了拍李怀瑾的手,“那位凤书宁姑娘是凤双溪的妹妹是吧,你带凤双溪去见她。” “我妹妹来了?”凤双溪疾冲到李怀瑾面前,扳住他的肩膀连声问:“我妹妹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李怀瑾扒开凤双溪的手,没理他,看向冯丞斐,不解地问道:“格非,你怎么知道我带着凤书宁回来?” “你们在院门口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冯丞斐淡淡道。 因为听到院门口的谈话,才恍然大悟,才会心伤神殇。 那天下午宝宝回来时,什么异状都没有,采青不可能猜到他们也是后来才发现的事,而她退出去时,翠竹和翠屏两人是在外面候着的,自然不会给采青留在房门外偷听。 他们在房间中发生的事,采青却能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只有一个可能,有另外一个人说给她听了,而她今天早上的勾引行为,也不是简单的想爬上他的床,而是奉命,要在他夫妻产生误会之时,再加一把火,让他与宝宝分崩离散。 什么人会在他刚得中状元时就给埋伏了棋子在他身边?会不会是郑家?冯丞斐否定了,郑家那时纵是怀疑也只是刚起疑,去哪找那么合适的人送到他身边? 顺着线索寻根究源,冯丞斐悲哀地发现,设局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皇,只有皇帝在那之前就知道他的本来身份,调教好了采青,在他开府要买人时送到他身边。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假装要把帝位传给他,利用他对付郑家,明知他夫妻情深,却这般设局陷害,纵是冯丞斐已炼成钢心铁骨,也难抑心头的悲伤愤怒。 此番他和褚明锦和好了,皇帝一计不成,不知接下来还会给他和褚明锦设置什么苦难?褚明锦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82脑满膏肥 光宗皇帝不知冯丞斐识破了自己的阴谋,这几日心情大好,褚明锦离开侍郎府多日不归,看来冯丞斐中计了,夫妻两人分离在即。 好心情之余,又有些头疼,接下来冯丞斐与褚明锦和离了,怎么去让爱子尽快娶到褚明锦? 明旨让儿子娶个弃妇是不行的,可不明旨,褚明锦刚和离的人,爱子又与冯丞斐交情深厚,即便喜欢褚明锦,也不便求娶。 后宫中的女人也让他很不省心,这些年为了替瑶妃竖一些挡箭牌,他宠了无数美人,封了不少妃嫔,可这些女人都太不经斗,总是给皇后寻到错处不是贬就是赐死,唯一坚挺不倒的,只是一个宸妃。 宸妃最近使出浑身解数,撒着娇闹着要他立李怀瑜为太子。 皇帝的地位不尴不尬,若是能一言九鼎,他也不会这么绞尽脑汁要为爱子拉拢方廷宣了。 郑家这些日子行动有些急切,朝堂上激流暗涌,冯丞斐没有上朝,没有冯丞斐像以往那样帮他解围,方廷宣作壁上观装糊涂,皇帝有些顶不住。 按了按额角,光宗皇帝暗叹,忽抬头见爱子大踏步走来,高挑修长的身材,行动矫健,眉眼俊朗,尊贵中带着洒脱,帅气而英挺,不觉郁闷消散龙心大悦。 “父皇。”李怀瑾也没下跪,只半弯腰行礼。 “一声不响就出京,也不带侍卫,下回不可如此了。”皇帝薄责道,对着爱子,重话也说不出,并且因着对瑶妃的愧疚,这些年老是觉得亏欠了瑶妃母子,虽是问责的话语,却仍温和不已。 “儿臣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李怀瑾笑道,怕皇帝追问他离京的收获,问起几个皇兄处理圈地的进展。 “都还没办。”皇帝摇头,对几个儿子很失望,觉得几个儿子太没能耐,当然,李怀瑾也是没有行动,他却认为那是他孝顺听自己的吩咐,心中更疼爱子,想起要让爱子娶褚明锦的事,遂问道:“去过格非府上了吗?” 未见进宫叩见圣驾先去冯府,李怀瑾给皇帝问得有些不自在,纠结了片刻道:“去过,儿臣走时用的格非的马车,送去还他。” 皇帝见李怀瑾神情扭捏,益发落实爱子喜欢褚明锦的看法。 李怀瑾告退去向瑶妃请安了,皇帝看着李怀瑾的背影出了会儿神,决定主动出击,不枯等方廷宣的支持了,只要扳倒郑家,没有方廷宣的支持,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18 他也能为爱子铺好登上帝皇之位的道路。 郑皇后与郑太尉互相依仗,没有郑家的郑皇后就没有护身大树,若是没有郑皇后,郑家在朝堂中也会举步唯艰。 皇帝默想着,许久后他想到一条自认为很妙的计策——给郑皇后弄一个淫乱宫闱的罪名。 “哈哈,郑怡春,这回朕非废了你这个皇后不可。” ** 虽然不得宠,有娘家依仗的郑皇后,在后宫中腰杆子仍挺得笔直,皇后中宫富丽奢华,远非妃子们的宫室能比拟的,皇后的耳目也是最通透的。 李怀瑾从皇帝的寝殿刚退出,就有人来向郑皇后禀报了。 “知道了,赏。”郑皇后左右看着刚染的嫣红指甲,不大在意地说了声赏。 对瑶妃母子,她并不放在心上,瑶妃根本没有心计,每次请安,被其他妃子讽上一语便发怒,有时甚至不管不顾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宸妃那边有动静吗?”郑皇后问道,宸妃是这宫里最有心机的,这么多年,皇帝宠着宸妃,她气不过,明里暗里给宸妃下了多次套子,却胜少败多,委实咽不下这口气。 “没有。”宫人摇头。 这个狡猾的女人,郑皇后在心中骂着,正寻思着怎么想个新法子整治宸妃,皇帝使了太监来传话,宣她到御花园的摘月楼见面。 “娘娘,皇上是不是想起娘娘的好来了。”贴身宫女欣喜地小声问道,一人打开妆盒,一人急奔去衣橱拿衣裙 粉色,橘黄,暖绿等等明艳的衣裳捧到郑皇后面前,郑皇后伸了尖尖素手抚摸,轻叹了一声,道:“都收回去,暖秋,你去查探一下。” “娘娘,这是得见圣颜邀宠的机会,怎么?”郑皇后的贴身宫女疏桐不解地问道。 “得见圣颜邀宠?”郑皇后浅浅一笑,笑声苦涩无力,稍停,漠然地道:“皇上连初一十五该到中宫歇息的日子都不肯来,你认为,宣我去摘月楼相见,会有好事吗?” 疏桐一呆:“娘娘,这其中有……” “有没有阴谋不知道,反正绝没好事。”郑皇后站起来,展开双臂,淡淡道:“侍候本宫宽衣,本宫要歇午觉。” 钗环凤袍脱掉,郑皇后在床上躺下不久,暖秋回来了。 “娘娘。”暖秋附到郑皇后耳边低声道:“皇上刚才召见了吴统领,小杜子没有偷听到皇上的说话,只知吴统领一直磕头,说情愿一死,亦不敢领旨。” “情愿一死,亦不敢领旨!”郑皇后喃喃着重复了一遍,然后心口窒息,身体渐渐发冷。 “后来呢?”郑皇后的手在微微发抖,脸上却还竭力保持着平静。 “皇上踢了吴统领一脚,又召见了卫队长孙浩,孙浩见过皇上后,往摘星楼而去了。”暖秋说到后面,声音有些颤抖。 宣她摘月楼相见,却又让卫队长前去摘月楼,让吴统领情愿一死也不敢领旨的是什么事显而易见,尽管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自尊和骄傲让郑皇后保持着尊严没有当场就歇斯底里大喊大骂,近二十年冷遇过去,夫妻情份早就不存在,不过片刻,郑皇后便从极度气愤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皇帝要害她落个淫乱宫闱的罪名,她就乘机利用,扳倒最有力的对手宸妃,让皇帝吃了哑巴亏却不能拿她怎样。 将娘家安插在宫中的人想了一遍,郑皇后想到一人,此人悍猛有力,却好色贪杯,是个有勇无脑之人。 当日郑建业把这人安□宫,图的就是此人没有心眼,送死的事可以让他去做。 “暖秋,你马上去安排,让我们的人堵住孙浩,命甘罕潜入摘月楼,见到宸妃进去,就把她……” “疏桐,派一人去玉宸宫传本宫懿旨,宣宸妃到摘月楼见驾。” ** 瑶妃能得光宗皇帝二十几年深爱,除了青梅竹马患难相伴之情,跟她的美貌不无关系。瑶妃身姿窈窕,小巧娇嫩的瓜子脸,水杏眼很可爱。尽管已三十几岁的妇人而不是少女了,可她却保持着糼稚单纯的心。 宸妃也很美,肌肤柔嫩细腻,白皙的脸颊抹着艳丽的桃红色胭脂,整张脸异常娇艳。 相比瑶妃一根筋的简单性情,宸妃是光宗皇帝后宫中除了皇后外最有心计的女人,甚至郑皇后也每每不是她的对手。就如此时,她在宫中接到皇后使宫女传她去摘青楼的懿旨,为了既不违懿旨,却又不落入皇后的圈套,她以送自制糕点给瑶妃品尝为名,来到瑶妃的瑶华宫,进瑶华宫不过片刻,却又假装头风疼,很是痛苦地歪到瑶妃的软榻上。 然后,就在此时,玉宸宫的宫女过来传话,皇后让她去摘月楼。 “姐姐,妹妹这会头疼得很,劳姐姐替妹妹去和皇后娘娘禀报一声,替妹妹申辩说情,可好?” “好吧。”瑶妃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因她面上不得宠,宫妃不时风言风语冷讽她,独宸妃待她还比较亲厚,她不作多想便答应下来。 瑶妃走后,宸妃略躺片刻便回转自己的寝宫。 贴身宫女悄声问道“娘娘,真会是圈套吗?” “等等就知道了,虽然看着皇后不会明着来算计本宫,可难保没有意料不到的事。”宸妃扶了扶发钗,莞尔一笑,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宫平时没少护着瑶妃,她替本宫走走回报本宫一二,也是应当。” “娘娘高明,平时谁都瞧不起瑶妃,唯娘娘对她好,奴婢还不服气呢。”宫人奉承宸妃。 “那些人眼皮子忒浅。”宸妃嗤笑道:“瑶妃再不济,也生了个皇子,大局未定,谁又知信王就不可能立太子呢?与她交好,也是为了他日万一信王得登大宝,我们母子俩能免了杀身之祸。” 郑皇后出身高贵,娘家是棵茂盛的大树,她想攀也攀不上,不然,她也很愿意讨好郑皇后的。 郑怡春布好局,有些忐忑不安,使人悄悄出宫,给自己的兄长传信,向兄长问计,万一皇帝不想隐忍,自己该怎么应对。 竟然连使侍卫污辱自己妹子中宫皇后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郑建业气得咆哮,让宫人回去给郑皇后传话:“莫怕,若是敢发难,哥给你做主。” 宫人走后,郑建业恨声不绝大骂光宗皇帝,骂了一会儿,觉得没脑子没成算的皇帝也许真会不顾皇家丑闻,追究妹子之责。 怎么办? 郑建业来回踱步。 “爹,姑姑使人回来做什么?”郑易理走了进来。 “你姑姑有麻烦,皇上可能要向她发难……”郑建业低声道。 郑易理淫邪地笑了笑,道:“爹,把褚明锦悄悄抓起来,要胁冯丞斐,借冯丞斐给皇上施压。” “你是不是又不安份了?”郑易理皱眉,要给皇帝施压,还不如直接抓冯丞斐,只不过那样一来,就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19 跟造反没差别了。儿子的禀性他了解,色字当头,为什么要抓褚明锦,还不是窥觑上褚明锦了。 郑易理确实是瞄上了褚明锦,闻人雄对褚明锦淫娃的评价,使他心里本来就很心痒好奇,上次宸妃的生日宴见到褚明锦本人,他更加蠢蠢欲动,夜里做梦都在想着按倒褚明锦是什么滋味?能让眼高于顶的冯丞斐那么宠她,褚明锦想必有外表看不到的妙处。 “爹,咱们可以悄悄抓,用得着就用来威胁,如果皇上没为难姑姑,就悄悄放回去。”郑易理不甘心地拽郑建业袖子摇动。 郑建业只得郑易理一子,平时要天上的月亮都要给他摘,想起冯丞斐手里有致郑达死地的口供,自己辛苦设局,却给冯丞斐利用,心内怀恨,想了想,抓了褚明锦,借此出一口恶气也不错,并且,郑建业阴阴一笑,他要用此事,拿捏住冯丞斐,让冯丞斐手里致郑达死地的郭从炎那份状词,再没有存在的价值。 儿子说的虽然不是很有道理,眼下却只能如此行事了。只要皇帝在意冯丞斐,而冯丞斐在意褚明锦,把褚明锦抓在他们手里,就不是一无用处。 “你去安排人办吧,但是要答应爹一件事,可以碰褚明锦,却不要给她看到你的脸,不要给她听出你的身份,不管何时,都蒙住她的眼睛,仔细看看她身上有什么特殊记号,记下来。” “是,孩儿谢谢爹。”郑易理高兴地奔了出去。 “慢着,回来。”郑建业把儿子喊住,“褚明锦能从闻人雄手里脱身,那日大殿上反应机敏迅捷,理儿,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是个脸蛋漂亮的女人,郑易理差点冲口而出,急时刹住,道:“爹,孩儿晓得的,定会加倍小心,不出差错。” “晓得就好,去吧,让郑达去办这事,你只管享受,别亲自出面抓人。” “是。”郑易理已经在想像着把褚明锦这样那样了,郑建业说什么,都忙不迭答应。 83急杵捣心 冯丞斐得知褚明锦在张若雨家,虽怕夫妻和好后皇帝又出阴招,然一颗心被褚明锦牵引着,哪忍得住不相见,当即往张若雨家赶去。宝宝这几日不知过得好不好?他们以后要怎么办?冯丞斐默思着,皇帝还会行什么阴招,要怎么破解。“老爷,到了。”车夫的叫声拉回了冯丞斐飘移的神智,张寡妇家已经到了。低矮的门檐,狭窄的院门,冯丞斐恍恍惚惚想,这样的环境,他的宝宝怎么住得下去?胡思乱想着推开院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冯丞斐看到天井边的褚明锦时,分明感到一股热血注入自己体内,随后带动着生机勃勃的气流钻进脑髓,又流进肢体,僵硬的整个人终于活了过来。褚明锦闭着眼静坐着,听到嘎吱的大门推开的响声她也没睁眼,这些日子她时常闷闷无言,张寡妇与张若雨也没怎么开口引她说话。重物拖地似的脚步声来到她的身边停住,褚明锦也在一瞬间嗅到了一股说不清的气味,不是张若雨身上浅淡的脂粉味,也不是张寡妇身上常带着的粮油米面的味道,褚明锦心脏咚咚咚剧跳起来,却又不敢相信,鼻端闻到的味到有些难闻,与熟悉的冯丞斐身上特有的带着翰墨清香的味道迥然不同。 褚明锦瘦了许多,下巴尖削,冯丞斐哽咽着唤道:“宝宝……”褚明锦睁开眼,站了起来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人,微微张口,却发不了声音。十一天不见,冯丞斐润如珠玉的脸庞泛着青白,浓重的胡须使原本风致翩然的气韵走了样,妃色唇瓣有些焦枯,清雅隽秀的外表荡然无存,甫打眼看去,竟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了。分别的日子,可真是折磨人。格非找来了,逃避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褚明锦漾起笑容,眼神在冯丞斐身上自上而下扫视一番,而后伸手在鼻子边来回扇,大声嚷道:“你……可真是难闻的很。”“夫人,好像你比为夫也好不了多少。”冯丞斐心头的悲哀情绪被这调皮的言语挤走,泪水滑落,笑容却是那么灿烂。手牵着手上了马车,冯丞斐的脸上带着云开日出的霁光,那双纯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定在褚明锦脸上。 “咱们这是要去哪里?”褚明锦笑意盈盈看他。“到悬空山去。”冯丞斐微笑道,心头的那些猜测他这时不想说出来,不想将眼前的脉脉柔情敲碎。悬空山里有一处温泉,在一处峡谷中,冯丞斐早年去游玩时发现的。“咱们进山,你的腿不要紧吧?”褚明锦有些担忧。“不要紧,太医都把定位的板子拆了,都不用包扎了,只是行动有些不便。到了山脚,咱们也不走路,解了马车骑马进去。”冯丞斐笑道。“你会骑马?”褚明锦很意外,想不到风致翩然的夫君还会骑马。“当然。”冯丞斐扬眉笑道。温泉地处狭窄的谷道中,穿过仅容一个人侧身而过的山石缝隙,里面别有洞天,很宽敞,尽头山石堵住,只那一个入口,像一个平放的葫芦。 清波荡漾着,暖融融的泉水润泽着肌肤,浸泡在天然温泉的滋味让褚明锦舒适地长长舒了口气。“夫人,把衣裳都脱了吧。”冯丞斐在褚明锦之后解了衣袍步入水中,微笑着去扯褚明锦的衣裳,这地方很隐蔽,不会有人来的。 阳光从头顶不管不顾地照射下来,浮尘在雾汽中起舞, 喧哗的尘世远离,耳边回响着清脆的鸟鸣声声,在这远离尘世的地方,放肆些亦无妨,褚明锦张开双臂,由得冯丞斐脱她衣裳。 冯丞斐光裸着,搂着同样光裸的褚明锦,两人静静地依偎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 看着冯丞斐轻颤的黑浓眼睫,幽黑深情的双眸,褚明锦想起那日紫庐藤初见时的惊艳,想起这般风华绝代的男子,爱慕者众多,之前居然纯洁得什么也不懂,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我什么?”冯丞斐觉察到那丝取笑之意,看着褚明锦亮闪闪调皮慧黠的眼睛,下面蠢蠢欲动起来。“笑你什么呀……”褚明锦拉长声音不答,见冯丞斐微有赧然之色,默默有所悟,视线沿着胸前的粉色凸一直往下巡视,泉水清澈清亮,底下也看得分明,但见冯丞斐平坦结实的小腹下方乌黑一片毛发,如水草般在水流中微微晃动,毛发间却是狰狞的一只巨蟒,异常硕大粗壮。 “笑你这个,好像总是饿极没吃饱似的。”褚明锦捉住那条巨蟒,似笑非笑望着冯丞斐揶揄道。 冯丞斐脸上通红,心如擂鼓,腆着脸道:“可怨不得它,咱们在一起的次数,用手指头数都数不完。” 褚明锦料不到如此雅致的人,说起粗话来毫不含糊,一时也不知是呛的或是羞臊,捂着脸咳起来。 “宝宝,你也知道它总是饿极吃不饱,喂喂它吧。”冯丞斐抛了脸皮,嘴唇凑到褚明锦耳边,下面贴着褚明锦的臀侧轻轻蹭动勾引。那物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2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20 这般蹭动弄得褚明锦身体发热,迷迷糊糊中想,两人尚未在水中来过那事儿,不知那物在水里钻进去会是什么感觉,淫念一起,一时间来势汹汹,未及来事儿,腰身先自软了。“宝宝,好不好?”冯丞斐蹭着夫人,口中请示,左手长指捻住褚明锦胸前的红蕊,轻轻地刮擦揉捏,右手勾住褚明锦纤细的腰肢,在她平坦的小腹尽情抚摸玩弄。“你……”装什么请示,惺惺作态,褚明锦锦身体像一条被掐住头部的鱼,扭动翻腾挣扎着,樱红被刺激得几乎麻痹,下面的抚弄激得她快要窒息,甬道敏感张合着,多日没有出现的欲望在冯丞斐火热的手指下悄悄抬头,褚明锦羞愤恼堪地骂道:“停……不准胡来……”伸了手抓住那两只在身上肆意亵玩的手,冯丞斐两手被抓,也不抽回,移动身体压住褚明锦,硬物抵上褚明锦的门户,挺腰冲进褚明锦腿缝间诱人的花芯,嘿嘿一笑,道:“夫人,为夫还有一只手。”褚明锦臊得脸孔通红,看看自己捉着冯丞斐双手的姿势,看起来倒像是拉着不给他离开一般,着火般松了冯丞斐双手,夹紧腿要把那东西挤出去,可那物儿进去了怎会愿意出去?“宝宝,别夹得那么紧,它快被你咬断了……”冯丞斐一根棍棒被通道紧紧缠绞吸噬,整弄得差点忍不住射出来,握紧褚明锦摆动的腰肢,喘息着停下来歇气,那么多天没做过,不控制一下,马上就出来了。“出去,我不要。”褚明锦两手推冯丞斐,却哪挣得动,挣扎中磨擦更多,把自己弄得沸腾燃烧,骚痒难耐,几下之后自己都搞不清要逃还是要迎,耳中听得冯丞斐的心跳急促狂乱,如倾盆大雨从屋檐砸下,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再也招架不住,那丝微弱的抗拒很快被涤荡了开去。—— 冯丞斐用力往里一插,冲到尽头处方停下,拔弄了一下连结处,粗喘着调戏:“宝宝,你不要可这里想要,它绞得这么紧不给我出来,可怎么办……” “啊!”褚明锦被那一下狠插弄得浑身剧震,身体抽筋般激颤。棍棒在深处恶意的颤动挑逗,把人弄得欲生欲死神晕智失,伸了手扶住冯丞斐窄腰摇动,下面挺身迎了上去。 “宝宝你不是不要吗?”冯丞斐这会不急切了,强压住满腹欲火,一手扣住褚明锦急切求欢失措扭动的娇躯,一手手指灵巧地来回撩拨着她挺立敏感的两粒樱红,将那两粒红红的小樱果弄得楚楚可怜地无助地颤立,一面粗喘着装模作样道:“宝宝,乖,腿再张开点儿,让我那个出来。” “不……我不……呜……”褚明锦嘶哑地吟叫,半睁着泪花闪烁的秋水双眸哀求:“格非……呜呜……痒死我了……” “痒死了待怎地?”冯丞斐心花怒放,咬牙忍着,一边摸弄褚明锦,一边委委屈屈地道:“宝宝,你老是不想要,我可难受了。” 我没有不想要,褚明锦说不出来。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想要的发疯,却死活说不出要字。 “宝宝,要我出来还是不?”冯丞斐哑着嗓子继续追问。褚明锦难受的要死要活,下面麻痒得实在不是人受得了的罪,软了身体正准备投降讨饶,忽地感觉到冯丞斐贴着自己的身体瞬间僵直了。“宝宝,有人朝这边过来,马上就进来了。”啊!褚明锦惊颤:“你快让它出去,快!给我拿衣裳过来。”—— 来不及了,冯丞斐眼角看到来人靠近狭窄的通道口了。大声喝来人止步?不行,来的若是歹人呢?光着身体迎过去堵住来人,争取时间给褚明锦穿衣裳?冯丞飞速思考着,眼角晾过温泉一侧时,瞬间大喜,压低声音叫道:“宝宝,快,躲到那块大山石后面去。”褚明锦听得他语气急促,也不拿衣裳了,光着身体蹿出泉池,飞快地躲到冯丞斐所指的那块约一人多高伸张双臂宽的大山石背后去。冯丞斐拾捡起两人的衣裳,堪堪躲到褚明锦身边,脚步声便进了通道。“茶花,你看这处怎么样?”粗豪嘹阔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歹人,茶花像有女人的名字,冯丞斐悄悄伸了头出去,欲观察一下,若是不是歹人,先出声示意,好穿了衣裳出去。打眼看去,冯丞斐瞠目结舌,只这一句话工夫,泉池边立着的那个黑脸汉子已周身精赤。冯丞斐尚未回神,那黑脸汉子饿虎擒羊一般,将身边那个穿着短衫襦裙的女子抱住,一手扒衣裳,厚实的嘴唇凑到女子脸上狂咂。唤茶花的女子扭动着身体迎合,吃吃笑道:“你带我来这么一个所在,安的什么心?”“小心肝儿,安的什么心,还用哥说吗?今天别推了,哥要把你干个痛快。”出声不得了,冯丞斐缩回头,与褚明锦尴尬地对望。山石后面微凉,冯丞斐把衣裳放到一边,捡了一件自己的外袍给褚明锦披上,看着娇小的身体罩着自己宽大的锦袍,别有一番韵致,忍不住心头一热,刚软垂下去的一物瞬间抬起头来。下面有人,不便来事儿,冯丞斐轻轻地把褚明锦搂进怀里。不能做,挨挨蹭蹭肌肤相触,也是好的。啪啪身体相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褚明锦抬眼看冯丞斐,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出去,四人都尴尬,冯丞斐轻轻摇头。“茶花,哥干得你爽不?”“爽,好哥哥,使劲……多疼疼妹子……”嗲嗲的娇声娇气,粗鲁的淫词浪语响个不停,褚明锦难为情的紧,欲待找东西堵上耳朵,却上哪找得到,只憋得脸孔通红,心中不停地祷告那两个快些结束。那男子却甚是劲健,唤茶花的女子也很经操,耳中听得两人不知换了多少个姿势了,再不见停歇。早知不来此处了,褚明锦撇嘴,抬头看冯丞斐,却见冯丞斐雅致的脸泛红,漆黑的眸子暗流汹涌,褚明锦低头,冯丞斐胯间竖起冲天炮,顶端溢着汁液,竟是无法自控的样子了。“不害躁……”褚明锦无声地启口,用手指刮脸羞羞。冯丞斐苦笑,朝褚明锦下面摸去,瞬间眼睛亮了,湿淋淋几根手指伸到褚明锦眼睛底下。“彼此彼此……”冯丞斐晃动手指臊褚明锦。外面百般销魂,越弄越来劲,看来没有一时半刻停不下来,那茶花浪得利害,口中好哥心肝乖肉乱喊,伴着呻吟娇喘声音,绵绵不断。 褚明锦越听越耳热,底下忽地饱胀充实,冯丞斐撩起薄袍从背后压住她抵进去了。 褚明锦倒吸一口气,欲要推拒,又怕弄出声响,双手交迭搁到山石上,将自己的头埋进去自己的臂弯里,眼前一阵黑暗,羞臊让人看不到了。冯丞斐轻轻动起来,褚明锦抑制着不敢出声,微细的急喘却掩饰不了奔腾的欲念。 撞击越来越有力,褚明锦浑身发颤,控制不住想喊,又不敢喊,下唇咬溢出血珠了。硬物弄出来源源不绝的汁液,进出间潺潺作响。褚明锦有些惊怕,按住冯丞斐的手回头看他,嘴唇朝外呶了呶。“不怕的,你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21 听,外面那么响。”冯丞斐俯到褚明锦耳边咬着她的耳垂低语,声音暗哑,调子里有一股抑压不住的情欲,他已被激得失了从容,只想狠狠地冲撞那软腻温热的地方,那挺翘的臀部,还有一侧身就能看到的摇晃动荡的两团软肉让他眩惑,冯丞斐狠狠地刺入,尽根埋进去,退出再挺进……褚明锦失了语,狂烈的浪潮冲刷着身体,她的脑子里空茫茫一片,外面的浪叫声忽远忽近,恍恍惚惚褚明锦只以为是自己在叫,身体里让人死了也愿意的快乐,褚明锦两手死死地抠着山石,身下胀麻得让人发狂,忍不住唤出声:“格非……格非……”冯丞斐吓了一跳,低下头含住褚明锦的嘴唇,褚明锦在他嘴里咿咿呜呜低叫着,十指在山石上抠疼不抠了,在空中乱挥,想要抓个什么东西宣泄不能大声吟哦的痛苦,却什么都捞不到,空空如也。冯丞斐看得心疼,飞快地退出来,扳过褚明锦的身体,在她抗议之前,抬起她的双腿架到自己腰上,飞快地再次进入。“宝宝,抓我肩膀……”褚明锦依言掐住冯丞斐肩膀,细细地呜咽着,泫然欲泣,含含混混地胡乱喊着,声调是无限快活的。——本章节完 84泪涟魂断 躺在回城的马车中,褚明锦瘫软着一动不能动,脑袋陷入半晕迷半昏睡的状态,身体还沉浮在幻境般猛烈而冗长的快感中。 恩爱了漫长的两个时辰,冯丞斐也累得筋疲力尽,搂着褚明锦,嘴巴含着她的耳垂,沉沉睡了过去。—— 晚霞映亮了整个天空,微风吹拂着撒花车厢帘幔,不时掀起放下,车幔摆坠着的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跳跃欢快一如车厢里相依相偎的两人。嘶嘶马吼声响起,马车跟着急速地偏向一边,冯丞斐一下子醒了过来。褚明锦还在沉睡,冯丞斐揭起车幔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老爷,有一个汉子突然从路边窜了出来,奴才急忙勒马了,奴才看着没撞上,不过那汉子倒在地上没起来。”突然跑了出来,还是汉子,难道是讹银子的?“哎呀,撞死人了。”“瞧这马车,上好的榆木做的车轴,这是哪个当官家的马车吧?”“当官的了不起啊,不怪得刚才马车走得那么快。……有人在嚷嚷,有人在小声嘀咕,有人不平地大喊……马车夫拉了缰绳要下去察看,冯丞斐微微皱眉,开口道:“别下去,准备好从空隙中冲过去,先把夫人送回府,再回来察看。”马车角落柜子里常备的有一包散碎银子,冯丞斐拿出来,朝街道一侧撒去。银子落地的清脆响声引起围观的人群的注意,那些人扭头看去,有过路的行人蹲下去捡银子了,这边的围拢的十来个人却没有一人过去捡。冯丞斐暗叫了一声不好,马车夫也觉察到不对劲了,拉起缰绳做好了随时打马催赶的姿势。难道是皇帝得知自己与褚明锦和好了,使人来下绊,要对褚明锦不利?冯丞斐思索着,随后又摇头,自己今早才去找褚明锦的,出府后没有回过,李怀瑾嘱咐过了,也不会跟皇帝说什么的。难道是郑家,如果是郑家,要对付的就是自己了。冯丞斐从车窗往四周察看,人群堵住前进的路,背后的来路却没有人。心下微有迟疑,怕褚明锦跟着出事的念头终是占了上方。冯丞斐快速地吩咐车夫:“我下去绊住这些人,你打马回头,绕路宁平街,半路上不要停,马上把夫人平安送回府,然后让冯翌带着人过来。”拖着伤腿跳下马车,冯丞斐瞬间被人群围住。“这撞死人总得赔偿吧?给个说法。”“哟,看这衣料,真是个当官的。”……叽叽喳喳的声音七嘴八舌,预料中的突变没有到来,冯丞斐润如珠玉的脸庞在晚霞里渐渐变了色,恐惧在这瞬间遮天蔽日席卷而来。马车调头才会遇到真正的危险,敌手的目标不是他,是褚明锦。冯丞斐推开人群,朝马车消失的方向狂奔。“宝宝,你不能有事……”路人惊讶地看着一个瘸子像怀有绝世武功的人那样从身边冲过,冯丞斐跑得很快了,可是,还是迟了。宽阔的青石板路向天际无限延伸,马车像枯萎的风景中的一点浓墨,静悄悄地停在街边,冯丞斐带着侥幸的奢望冲了过去。车厢里空无一人,车窗帘子没有了,晚风吹进车厢里,带起苦寂飘荡起来。冯丞斐怔呆呆站着,眉目是无神的空泛,毫无生气,冷寂而苍凉.晚霞的光晕罩在他的脸上,映照着他弧线优美的脸庞那一层未及擦去的汗水,泛出死亡一般的光泽。冯丞斐缓缓地,极慢地倒了下去。“我不能倒下,我还得救回宝宝。”冯丞斐在幽渺的黑暗中挣扎,心跳是那样微弱,无形利刃带着千钧之力由浅至深从他的伤腿扎下去,仿佛要将他一腿生生剐掉,冯丞斐身体微颤,颤得越来越厉害,眼皮却成功地阻住了下闭。马车夫倒在一边地上,冯丞斐挣扎着过去察看。车夫头部一个血窟窿,人已经死了。强撑着把尸体拖上马车,伤腿的骨头像被敲碎了般,很疼很难受,可胸臆间焚心的滋味比这更难受百倍。凤双溪在南苑等候着冯丞斐褚明锦,俊脸阴沉沉的似是一块黑炭。灭门惨案已经水落石出,陷害凤家的是那娶了他妹妹为妾的富商,那富商窥觑他妹妹美色,然凤家巨富,女儿不可能给人作妾,为得到他妹妹,制造了凤家的惨祸。褚记商号是后来从那富商手里接手凤家的商号的,凤家商号倒闭前,褚玮伦没有沾染过凤家的生意。这些都是凤书宁查出来的,凤双溪听凤书宁详叙潜伏在那富商家中查案的过程后,丝毫没有家门惨祸洗刷兄妹团聚的喜气。他爹与他娘感情甚好,没有妾室,兄妹两人自小亲密,凤书宁甫一开口,凤双溪就感到不对了。有了褚明锦是异界灵魂附身的先例,凤双溪略一思索便知道,眼前只是妹妹的身体,灵魂不是他妹妹,他妹妹从本质上讲,已经死了。从凤书宁的叙述中他推断出,他妹妹是在他上次回乡进茶叶后才死去的。看似兄妹团聚,实则是永难再见,凤双溪心头愧疚悲痛难以言表,没有找个旮旯地儿痛哭,只因为想见褚明锦一面,亲口跟她澄清自己的冤屈。凤书宁对凤双溪的冷脸不以为意,在一边与翠竹翠屏两个谈得很投机。听得外面有马嘶声,凤双溪急忙冲了出去,看到拉着缰绳驾马车,脸色比早上离开还灰败的冯丞斐时,凤双溪脚步一滞,又迅捷地冲过去掀起车帘。“褚明锦呢?她没在张若雨家,怎么也没跟你在一起吗?”他在冯丞斐走后去过张若雨家,那时褚明锦不在张家了。“宝宝出事了。”冯丞斐扔了缰绳给迎上来的下人,平静地回答了一句,转头吩咐那下人:“让冯翌派人去信王府请小王爷和太医马上过来一趟,他自己过来见我。”“出事了?是出什么事?大宝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怎么没保护好她?”凤双溪本来就心中悲愤,见冯丞斐如此平静,心头火起,抓住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22 冯丞斐胸襟,握起拳头就想朝他挥去。“住手。”背后凤书宁大喝,凤双溪略一愣,凤书宁已走了过来。“哥,他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凤书宁拍掉凤双溪攥成拳头的手,又把他拽着冯丞斐衣领的手拔开,皱眉道:“哥,你没见这一位已经是半个死人了吗?” “你让他打。”冯丞斐利落的道,沉静片刻,忽地悲啸,道:“我真的该挨打的,凤双溪,来吧,狠狠地揍。” 凤双溪怔住不语,凤书宁挑了挑眉,接了这话,爽郎地笑了笑,道:“你强撑着,不就是怕自己倒下,没人救你夫人了吗?怎么?救回夫人比使自己心安重要?” “当然是救回夫人重要。”冯丞斐住了声,凄凉地捂住脸,清泪从指缝中无声地滑落。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或者,已经疯了。 霞光已经从天边消失,庭院里的草木阴影重重,晚风从翘檐深廊穿过,带来风声鹤唳。凤双溪看着面前绝色无双的人悲伤失措,忽然就明白了,褚明锦为何会喜欢他。 “英雄救美,在你的夫人面前表现你的大丈夫气概的时候来了。”凤书宁眨眨眼,“机会难得,要懂得把握哦。”冯丞斐胸腔里悲忧略为消退,斗志充沛,心中感激凤书宁好意,轻点了一下头,脑子里同时闪过疑惑,这人说话方式,倒与宝宝差不多,怎么看都不像是娇滴滴的深闺弱女子。—— “老爷。”冯翌急匆匆赶了过来,朝冯丞斐行了一礼,视线从凤家兄妹身上扫过,没有再言语。 这是要让凤双溪兄妹回避之意,凤双溪想着是有关褚明锦的消息,明知人家要他回避,却杵着不动,凤书宁倒是往外移脚步了,冯丞斐微一沉吟道:“凤姑娘留步。”又看向冯翌,道:“有什么事,说吧。” 凤书宁虽是初见,然光明垒落,言谈极有见识,故冯丞斐不避讳,将她留了下来。“老爷,宫里出事了,你回来之前,王爷就差人来请你过去商谈。”冯翌看了看四周,小声道:“瑶妃娘娘触怒龙颜了,听说皇上大发雷霆,午膳也没用,好像说出要把整个瑶华宫的人都处死的话。”自己回来前?午膳还没用,冯丞斐黑眸闪过尖锐之色,问道:“因为什么事?” “王爷派来的人没说,奴手又命咱们在宫里的人打探了一下,没打听到什么。” 他的人虽不是贴身服侍圣驾的,可也离不远,并且各妃嫔宫中也有他的人,竟没打听到什么?这么说,皇帝虽然暴怒,却仍掩下此事,并没有声张出去。 冯丞斐默思着,然后,忽然间就从纷乱的思绪里抓住了那一根源头之绳——皇帝最爱的人,是瑶妃。 皇帝施计要让他与褚明锦夫妻离散,自不会是要他休了褚明锦娶方彤君,然后得到方廷宣的支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纠结成一团没有头绪间,李怀瑾去铜陵前及从铜陵回来后焦灼的话语突然在冯丞斐耳边响起。“我赶紧走,今日便出发。”“这么急?”“能不急吗?你夫人三天两头跟凤双溪接触,这事不早些解决,怎么让人安心?”“那你还不把褚明锦接回来?” 仿佛晴空突地发生裂变,漫天乌云暗卷涌动,大地上狂风大作,尘埃与沙土飞舞弥漫,遮天蔽日过后,雷雨劈头盖脸淋下,冯丞斐的身体因不敢相信的猜测微微颤抖。疑惑得到解开了,答案像激流破土而出,皇帝设局离间要他夫妻离散,这么做的原因是——李怀瑾喜欢褚明锦,他要促成李怀瑾的心愿。因为要遂李怀瑾的心愿,所以褚明锦只是身体有异状,其实没有失身,凤双溪所说的那个过路妇人,也是皇帝暗中安排的,大约是怕凤双溪是小人,乘机辱了褚明锦,故安排一个人及时出现跟着,后来见凤双溪至诚至性不会胡为方离开的。怎么会是这样?冯丞斐有些站立不住,他想坐把椅子坐下,或是走到树下扶着树干暂作依靠,一双脚却像带着千钧之力,怎么也抬不起步来。无情的发现挟着摧枯拉朽之势将冯丞斐现有的世界碾碎,褚明锦是他最重要的人,排在第二位的,毫无疑问是李怀瑾。李怀瑾知不知道皇帝的害人之局?冯丞斐在心中默默摇头,李怀瑾不是那样的人,这应该是皇帝一厢情愿之为。虽然相信李怀瑾没有参与设局,想到他喜欢自己的夫人,冯丞斐还是一阵愤懑和不自在。“老爷。”冯翌不安地叫道。冯丞斐嗯了一声,在片刻间安静下来,收起脸上的一切凌厉情绪,低声吩咐道:“夫人在回府路上不知被何人绑走,你马上安排人盯住郑府的一举一动。”“夫人不见了?”冯翌大惊失色,深知褚明锦是冯丞斐的眼珠子,晚寻到一时都是失职,匆忙告退,奔出去安排人去行事。 “郑家?太尉府吗?”凤双溪虽不在朝堂,然在酒楼听到不少小道消息,闻言急得眉头拧成了结,又气又恨责问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郑太尉那个儿子,听说太尉府里略略头周正些的丫鬟都被他辱了,外面是见一个奸一个,褚明锦若是落在他手里……”人在局中多迷糊,冯丞斐让冯翌盯住太尉府,只是防患于未然,心中以为褚明锦是给皇帝的人劫走的,若是皇帝的人劫走,为的是达成李怀瑾的心愿,褚明锦不会有危险的。 凤双溪一语提醒了冯丞斐,自己上午去找褚明锦的,李怀瑾应该是信得过的,那么皇帝还不知他夫妻和好。且宫中出事,皇帝气得连午膳都没用,哪来心情安排人劫褚明锦?彻骨寒意将冯丞斐冻住,褚明锦落在郑易理手里,可不只是受辱那么简单。郑家肯定防备森严,褚明锦自己想办法脱身不易。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连郑家把人藏在哪里都不知道,去怎么把人救出来,迟得一分救出来,褚明锦就多遭一分罪。 凤书宁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绯色的深衣,外罩月白色绕襟长袍,袍裾与袖口绣着精致的银色云纹。一个绝色无双无比骄傲的男人,这样的人本该是风流倜傥潇洒花丛的,偏偏却是如此痴情。他的双手攥成拳头,手肘半弯,一动也不动,就那样维持着一个绝望又悲痛的姿势。—— 凤书宁心口有些疼,记忆深处两世难忘的那个人,在她离开的那天早上,也是这样站在悬空山里的木屋前,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上午,她藏在草丛后面看着他,那个时候,她的下面还疼痛得移不动步。那时,想到前一晚才与他唇舌辗转,呼吸交错纠緾,万般缱绻,怜爱甜腻,今后却只能相忘于江湖了,她的心也很疼。 她不想离开他的,可是思及另一个深闺苦等的女子,她便无法将应属于另一个人的幸福夺走。又一次穿越回来,经过多方打听,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曾为了与她在一起付出了那么多。她与她的小酒窝情深缘浅,眼前这男人与他的夫人不应该像他们那样悲剧收场,他们是夫妻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23 ,能有许多美好的日子相伴的。“告诉我,你们说的这个郑易理是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凤书宁沉静地开口了。“你要做什么?”冯丞斐与凤双溪同时问道。“接近这个人,伺机救人。”冯丞斐和凤双溪同时沉默。郑易理爱美人,由一个女人接近他,的确比从外面慢慢想办法来得快,只是,凤书宁容颜极美,接近郑易理后,要逃出他的魔爪不易。救出一个褚明锦,再送了一个进火坑,冯丞斐纵是心焦如焚,也无法答应。—— “我现在接近郑易理,跟你夫人被他突然绑了不一样,我可以做很多准备,不会有事的。”凤书宁闲闲道,又补了一句,“不想你夫人被人沾污了,就赶紧告诉我,我还得准备一些物事。”冯丞斐看向凤双溪,凤双溪面无表情地盯着凤书宁,凤书宁俏皮地一笑,道:“放心吧,我在咱家的灭门仇人那里呆了那么久,那人都占不了我便宜,这个只是去他身边一时半会,保证出不了事。”“让她去吧,把郑易理和大宝画出来给她看看。”凤双溪对冯丞斐说得这一句,问凤书宁,“要准备什么物事?告诉我,我去准备,要行动就快些。”“到药铺买二两巴豆。”凤书宁摘下手腕上一串檀木珠串,纤长的手指捏住其中一颗珠子拧旋,珠子变成两片,里面竟是空心的。“巴豆不要太小也不要太大,要正好装进这珠子里的。另外,再要几片新鲜的蜇人草茎叶。”凤双溪接过珠串奔了出去,凤书宁对冯丞斐道:“你先让人去打听一下郑易理的下落,若是打听不到,就查探他的贴身小厮在何处。这些落实了再来画像,画像过程中,再详细告诉我郑易理与郑家诸人的情况,还有,告诉我你夫人的应变能力。” 85星移月掩 褚明锦睡得香甜之时,双臂麻痛,未及睁眼,眼睛被捆上一条布巾,紧跟着嘴里被塞进了布,双腿被捆住了,接着腰部疼痛,一人拽着她的腰带把她拧起来了。什么人要对自己不利?格非呢?怎么不在身边?他有没有事?褚明锦宛如堕入极冷的深潭中,灭顶的忧惧将她吞噬。褚明锦无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艳丽绝望的血迹蜿蜒而下,流过皎好光洁的下巴。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响起,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被扔进马车车厢,身体下方很柔软,车厢流动的空气里带着一股甜腻的香味。什么人绑架自己?褚明锦默想着,马车很平稳,车厢弄得这么舒适,感觉比之前坐过的信王府的马车还宽敞。这样的马车等闲人家没有,郭从炎已成乞丐,郭氏被她老爹送回祖籍,就算回京,没有她老爹的财力支持,也不可能有这么奢华的马车。会不会是凤双溪?褚明锦默默摇头。—— 正在揣测犹疑间,马车停了下来,又一只手无声无息地伸过来拧起她下了马车。褚明锦数着那人的脚步,身体被扔到一个绵软的地方时,褚明锦暗暗惊骇,自己这是被扔到床上了,鼻端很浓腻的熏香,泛着若有若无的淫靡气息。这地方不会是窑子吧?褚明锦随即否定,从步数来看,这是一个极宽阔的院落,而且,一路进来静悄悄的,青楼那种地方,无论何时,都不可能寂静无声。极轻的脚步声离去,拧着她进屋的人走了,不久又响起飘浮拖沓的脚步声,随之冰凉粘腻的手在她腰肢游走,带起毒蛇附肉爬行般的恶寒,还有让人绝望的男性的呼吸喷发在她手臂上。褚明锦愤怒惊惧,怒火燃胸,脑中却又无声地命令自己冷静,不可慌乱失措乱了阵脚,想出法子脱身才是正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褚明锦终于控制住心中的恶心害怕愤怒。稳了稳心神,心念电转间,褚明锦头部轻轻扭动,嘴巴堵着布发不了声,她尽量让喉咙发出吟哦声,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娇软动人。郑易理一手抚上褚明锦的腰肢时,已经神魂飘荡,忽听得销魂蚀骨的呻吟,更加神不守舍,郑建业让他不要开口说话,他开始忍着,此时忍不住,憋着气小小声赞道:“怪道闻人雄念念不忘,果然是一知情识趣的淫娃。”知道闻人雄说自己是淫娃又有泼天富贵拥有那么舒适的马车?褚明锦明白了,面前这人是老爹商号里几位管事说过的郑建业的儿子郑易理。据几位管事的评价,此人骄奢淫逸,色字当头,没有什么智慧。褚明锦呻吟得更动情了,不过,却控制着,声音一时大一时小,要让郑易理想听自己吟哦,主动拿掉嘴里的布巾。美人郑易理拥有不少,被强迫还能叫得如此动听,却是第一次见识,色虫上脑,郑易理真的去拿掉褚明锦口里的布巾。手脚还被绑着,眼睛蒙住什么也看不到,褚明锦要抢得主动,身体扭动,看似挑逗,实则是避开郑易理在她腰间摸摩的爪子,口中娇媚地欲拒还迎的腔掉骂道:“凤双溪,你真是小人,我堂堂一个侍郎夫人跟你好了,只因夸了郑公子一句,你竟当着冯郎的面绑了我来,你让我以后怎么糊弄冯郎?”—— 褚明锦误会自己是另一个人?她在那人面前夸郑公子,这个郑公子会不会就是自己?郑易理满心欢喜,捏着嗓子问道:“那郑公子有什么好?” “易理公子最是怜香惜玉温柔缱绻,哪是你这样的草莽能比的。”褚明锦道,语气很是向往。 褚明锦的这番说辞郑易理听得十分舒服,不由连连点头。是个人都喜欢被夸,郑易理外表尚可,可除了玩弄女人,就没干过一件拿得出手的正经事,平时有人要奉承拍马,都拣不出事迹来吹捧他,褚明锦从他最喜欢干的事上夸他,他恍然大悟,自己其实也不是一无长处。 “本公子孤独了那么多年,总算找到一个知音人了。”郑易理无限感慨,外面还有那么多守卫,不缚着也无妨。郑易理三两下解了褚明锦的绳索,扯掉蒙住她眼睛的布巾,咧着嘴角笑道:“褚明锦,看看我是谁? “你是?郑公子。”褚明锦明丽的双眸亮闪闪的,泛着喜悦之色,这个不用装,脱身之谋第一步成功,她自然是欢喜的。 “美人!”郑易理神魂颠倒,伸手就去摸褚明锦脸蛋。 “死相,郑公子你怎么这么急躁?这样多没趣啊。”褚明锦扭开身体,咭咭嘻笑,与郑易理捉起迷藏。她要拖时间,慢慢摸清情况,寻机逃走。“妙人啊!本公子今日方始见识。”郑易理大赞,兴奋不已。以往强抢来的那些女人,不是哭哭啼啼,就是一副赴死的模样,府里的姬妾倒是使了浑身解数讨好他,可那些已没了新鲜感,引不起他的兴趣了。“郑公子说得这么可怜,敢情郑公子以前没遇过妙人?”褚明锦嫣然一笑,忍着恶心伸手捏了郑易理小腿一下,跳下大床,几步窜得远远的,冲郑易理招手,示意他过来抓自己。郑易理中计,没料到褚明锦跳下大床是为离危险更远些,笑哈哈扑过去要抓她,一面道:“妙人倒不是全没有,夏茶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24 花最浪最骚,不过她老是要为她爹商号争取好处,本公子不能满足她时就甩脸色,本公子有些烦腻。”夏茶花最浪最骚,姓夏,是夏家那个女儿吗?茶花这名,她今天下午刚听过,可郑易理的声音,分明不是下午听到的那男声,褚明锦脚下一滞,差点给郑易理抓到,反应过来急忙闪身。夏茶花是不是就是下午那个茶花,是不是都得搏一搏,若是要胁得一个人做内应帮手,要脱身更容易,并且,也可借机查探一下,此处到底是哪里。“郑公子,你知不知道,鸳鸯之乐最有趣的是什么?”褚明锦娇笑着问道。“是什么?”郑易理色迷迷看褚明锦,他老爹的吩咐早忘了个干干净净。“就是……”褚明锦顿住,在郑易理急得抓耳挠腮时接着道:“三人同行。”“三人同行?”郑易理呆住,他虽然好色淫逸,可到底是大家公子,离奇的招数还没玩过。“郑公子不知道?”褚明锦见郑易理呆住,暗暗高兴,妩媚一笑,道:“郑公子快遣人招来茶花,我与她一起让郑公子爽翻天。”“好啊好啊!”郑易理连连拍手,开了门咳了一声,黑暗里闪过来一个人影,“公子,有何事吩咐?”“回府去把茶花姨娘马上带过来。”“是。”那人影出现得真快,闪电一般,看来武功高强,暗地里不知还有多少人守着,褚明锦暗暗叫苦,摆平得了郑易理,也逃不了外面的守卫之手,可如何是好?“郑公子,让人传膳,咱们吃饱了,才有力气……”褚明锦挤了挤眼。她现在哪有心情吃饭,也根本不敢吃东西,怕食物中放了什么药物,不过是想借着吃饭的机会,看能不能把郑易理灌醉,拖得一时是一时。—— ***夏茶花就是褚明锦与冯丞斐在温泉中遇到的那个茶花,那黑脸汉子是夏家一个护院,两人在夏茶花进郑家前就暧昧不清,夏老儿贪图郑家之势,把夏茶花送给郑易理作妾。夏茶花虽得郑易理宠爱,然郑易理姬妾众多,三两天上勾栏画坊找女人,十天半月强抢一个民女回府,一个月里也只光顾得夏茶花几次,夏茶花颇有些寂寞难耐,黑脸汉子本来就对她有情,两人后来勾搭上了,只是要偷情不便。夏茶花这日回娘家,假装进悬空山慈恩寺上香,由那黑脸汉子驾车护着进悬空山,香也不上了,就找了个僻静所在偷情。两人走后,褚明锦与冯丞斐出了山泉回城,夏茶花回夏家,收拾了一番才回太尉府,落在他们后面了。冯翌没有打听到郑易理的贴身小厮的下落,却打听到郑易理的小妾夏家女儿要回郑府的消息。天已黑了,太尉府进出的人很少,等不得了,凤书宁道:“就她了,知道她回府的路线吧……”夏茶花偷情成功,身心滋润地坐着两人抬青顶小轿回太尉府。轿子扑咚一声掉到地上,把她震得屁股疼时。夏茶花破口大骂,轿夫颤颤惊惊回道:“夏姨娘,是路边行走的一个女子突然倒下,歪到轿前挡住去路。”“踢开,继续走。”夏茶花不耐地道。“求两位大哥行行好,小女子几日没吃饭了,求赐我一口饭吃。”歪在轿前的,自然是凤书宁,凤书宁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捉住轿夫的袖子楚楚可怜地哀求。色令人迷,美人梨花带雨,轿夫心软迷糊,朝轿子里呶嘴,凤书宁回了个感激的眼光,从中间的空档挤了进去。—— 轿里之人刚才出口之言没有半点怜悯之情,凤书宁心知用苦肉计不行,往轿帘挤的同时,一手从袖袋子里摸出帕子包着的备用蜇人草茎叶。“你进来做什,滚……”手背如蜂蛰般的疼痛使夏茶花滚开的开字未及说出来。疼痛过后,手背是极度的瘙痒,夏茶花看着红肿的手背惊惶失措,欲要大喊,却被凤书宁凌厉的眼神一时给镇住了。“姑娘愿意收留我?多谢姑娘。”凤书宁自说自话,抬腿挤进轿子。不知太尉府门禁怎么样,不过一个小妾,若是跟在一边,只怕进不了门,还是藏在轿子里一起进门好。夏茶花瞠目看着,忽然自以为明白过来,忍着气小声道:“你想攀上公子?”送上门的借口,不用白不用,凤书宁点头。指着夏茶花的红肿的手背,用口型无声道:“你带我见到公子,我就给你解药,不然……”凤书宁按上夏花花脖子。夏茶花闪避不及,脖子又是一疼,跟着奇痒又起。“起轿回府。”夏茶花自在了,郑易理美人那么多,也无所谓再多一个,况且,由自己送一个美人给他,还能讨他欢心呢。“辛苦两位大哥了。”凤书宁坐稳,柔声道谢,又伸手去捋夏茶花手腕上金灿灿的手镯。夏茶花被她摸了两次均疼痛骚痒,哪敢再给她摸到,急急忙忙自已褪镯子,一对金镯子很快褪下来。“给你们两个喝茶。”一下子抬两个人很辛苦,可那明闪闪的金镯子少说有一两金子,轿夫得了赏,再不觉得累了,两人轿杠上肩膀,轻快地朝太尉府走去。—— 轿子到太尉府门口,正好遇上郑易理派过来接夏茶花的人。“轿里是夏姨娘吗?”“正是。”“夏姨娘,公子有请,烦姨娘跟小的走一趟。”太好了,这么顺利就能见到郑易理,凤书宁狠盯夏茶花。“我知道了,前头带路。”夏茶花大声吩咐轿夫,“跟上。” 86嘲风弄月 ——轿子调头,方走了十几步,过来传话那人按住轿子喝问:“夏姨娘,轿子里还有谁?”“带给公子的一个姐妹。”夏茶花不满地嗔问:“怎么?这个也要你同意?”夏茶花甚得郑易理宠爱,那人是知道的,只是非常时期,不敢掉以轻心。那人掀起轿帘,看到凤书宁是个女人,握起的拳头放下,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认是没有武功的女人,舒出一口气,对凤书宁道:“夏姨娘跟在下走,你先行回府。”一个人先去郑府,怎么可以?凤书宁暗暗着急,却听夏茶花发火道:“我这个姐妹,公子先前就一直想得到,你让公子晚见了,回头公子发脾气,你担当得起吗?”刚才才路遇的,怎么一下子变成姐妹,还是公子想得到的,轿夫不明白,不过刚得了重赏的他们识趣地没有开口。凤书宁作可怜状,一瞬不瞬地留意夏茶花的动作眼神,怕她给那人使眼色。她多虑了,夏茶花此时比她还急切地想带她同行。郑易理相召,除了那啥,再没别的事,夏茶花日间纵情过度,有些腻味,亦且担心着,不知情郎有没有在身上留下痕迹。需得把身边这个女人献上,今晚暂不陪郑易理疯狂。“怎么?你们的本领是连一个女人都害怕?”夏茶花嗤笑。凤书宁暗赞,这激将之法用得妙。果然那人微一犹豫,道:“走吧。”—— 轿子走过一条街道,进了一处甚是奢华的院落。凤书宁有些奇怪,也不绕道什么的,不怕有人跟踪过来吗?进了院子,那人撕下两块袍角扔过来。“把眼睛蒙上。”“什么?”夏茶花咋呼,不情不愿,凤书宁很识时务地飞快绑上蒙住自己双眼,稍稍偏下面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25 ,这样,头低着,眼睛朝下,就能看到一点点东西。狡兔三窟,凤书宁知道为什么不绕路了,原来玄机在院子里,这处院落跟隔壁另一户相隔的那墙有一个暗门,那人推开门拽着她们的袖子走了过去,从那一户的院子里上了马车出了院子,这一户的门与刚才停轿那一户的门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大门对着的街道也不是同一条。凤书宁暗暗庆幸,若不是逮着这个小妾跟过来,只怕冯丞斐花多少力气也查不到的。***褚明锦一边向郑易理敬酒,一边调笑着躲避郑易理的咸猪手,心中却越来越忐忑,不知道那茶花是不是自己下午见到的那人,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脱身。 若不得脱身,难道接受羞辱?褚明锦想到此处,遍体生寒。郑易理已有些不满足触摸不到了,褚明锦看看再躲下去,就得给他识破,心头暗暗叫苦。正无计可施时,门外报夏姨娘来了,跟着一个女声问:“公子,茶花能进去吗?”此茶花正是温泉里那茶花,褚明锦大喜,娇笑着道:“郑公子,这里有没有……嗯啊……那个……”“哪个?”郑易理打了个酒嗝,他有些喝多了。”“绳子啊鞭子啊还有药啊那些个……”褚明锦眨眼。“哈哈哈,妙人妙人,怪道冯丞斐得了你,什么女人都看不进眼了。”郑易理大笑,边开房门边喊道:“去一个人,给本公子找绳子鞭子过来,再去一个人,上药店买助兴药回来。”“公子,走两个人不好吧?”一人影闪过来问道。“怕什么。”郑易理哼道:“走了两个,不是还有六个吗?郑达你忒小心了,没出息,怕个小娘子怕成这样,快去。”—— 走了两个还有六个,褚明锦叫苦不迭,凤书宁眼珠子一转,笑道:“公子,去一个人找绳子鞭子就可以了,助兴的药,我这里有。”郑易理方才看到凤书宁,才想查问的,听了凤书宁的话大喜,不问了,把凤书宁拖进屋里,喜滋滋道:“又来一个知情识趣的,妙啊!”“公子,有两人陪你了,妾先告退可否?”茶花问道。怎么能给她走,褚明锦叫道:“茶花姐姐怎么能走呢?我听说,悬空山有一处温泉,姐姐识得路,要请姐姐带路呢。”夏茶花脸煞地白了,看向褚明锦不能言语,那头凤书宁敏感地觉察到其中的玄机,趁着郑易理犹疑的目光在茶花和褚明锦脸上扫来扫去的时机,飞快地拧开檀木珠子,取出几粒巴豆,用帕子包着挤了汁液。“茶花妹妹,来,用这帕子把公子的那个包住,别忘了紧点包。”凤书宁斜么郑易理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眼睑,做出期待又害羞的表情。郑易理笑得合不拢嘴,高声大叫道:“想不到妙人这么多,今天一碰就俩。”飞快地脱裤子,挺起一物对夏茶花道:“快,给本公子包扎。”褚明锦从凤书宁进门就在偷偷观察她,见她眉眼间隐着英气阔朗,却偏偏对郑易理做出一股冶荡之态,暗暗奇怪,再一细看,五官竟有几分凤双溪的样子。褚明锦脑子飞快地转动,凤双溪与郑易理,她无需揣测,自然是相信凤双溪。这女子递给茶花的帕子,有玄机,褚明锦低笑着要胁道:“茶花姐姐不想在这里跟公子玩乐,要去温泉是吧?”“不,在这就很好。”夏茶花怕褚明锦再说下去,拿过凤书宁手里的帕子包到郑易理那物上。凤书宁与褚明锦自然不看光臀的郑易理,两人闪到一边,眼神交接,褚明锦心领神会,确定来人是救自己的无疑。外边那么多侍卫,怎么处理,褚明锦无声地询问。凤书宁得意地挤了挤眼,胸有成竹地拍胸。“好像有些热。”郑易理叫道。“热就对了,就有效了。”凤书宁捂着眼睛走过去,嘿嘿笑道:“公子,你先穿上裤子,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玩的乐子,一会后,咱们再开始。”“干嘛要穿上裤子?”“公子,你听我的就是。”“好,听小美人的。”郑易理淫笑,“好了,小美人,别害羞了,公子我穿好裤子了。”“公子,你知不知道,男欢女爱最舒服的是什么境界?”凤书宁扫了一眼茶花,附到郑易理耳边,低笑着道:“就是看着别人嗯哪,公子没见过吧?”郑易理确实没见过,闻言目瞪口呆,道:“上哪看到这情景?谁做这事儿会给人看着。”“公子以前没见过?眼下外面有男人,屋里有女人,不是可以看到吗?”褚明锦呆滞,夏茶花的脸霎地变白。“这……”郑易理犹豫,褚明锦和这新来的,他还没尝过,自然不愿把她们交给外面的人,夏茶花则是他的妾室,把妾室给手下玩,有些没面子。凤书宁却假装不知他在纠结什么,巧笑着问道:“怎么?难道外面那些人,不肯听公子的命令?”“当然要听,只是……”褚明锦此时,也知凤书宁是要怎么搞定外面守卫的人了,忍着恶心笑着接口道:“公子,咱们这里玩三人行,外面让他们玩几男一女,可是……”可是很刺激的,郑易理觉得下面那物事热得可怕,醉酒的脑子更浑了,他本来就是没脑子只知淫乐之人,给这么一撩拔,动心不已,眼睛看向夏茶花。“公子。”夏茶花急得掉泪,扑通跪了下去。“茶花姐姐,让公子开心,是我们的福气,怎么?你想到温泉去?”褚明锦微微一笑,温和地看着茶花。给郑易理知道自己背着他乱搞,下场自然比接受他的命令与人乱搞更糟,夏茶花抽泣着站了起来。“都给我出来。”郑易理拉着夏茶花走了出去,站在院子中大喊,忽喇一下,从不同的角落奔了几条人影出来。“那,听着,本公子命令你们,跟茶花恩爱一番,有违命令的,本公子立马送人上西天。”郑易理很有气慨地喊着,双手很利落地撕扯掉茶花的衣裙。“公子,不可如此。”郑达急了。里面美人在看着自己呢!郑易理大失面子,夺过一边一个人影腰间佩刀,朝郑达砍去,骂道:“本公子的话你敢不听?”“公子……”郑达急忙闪避,郑建业只此一子,惯得无法无天,郑达不敢回手,看看劝不住,一顿足,往门外跑,要去请郑建业。“你们听不听本公子的话?”郑达跑了,郑易理也不追,舞着大刀指向余下的六个人。淡淡的月光里,夏茶花光裸的女体已使那些人动了兽欲了,郑易理手里的大刀手只挥了半圈,那六个男人的衣裳已扒光了。夏茶花的尖叫响起,开始有些凄惨,后来就是快乐的淫声浪调了。“这女子性好淫,倒是遂了她的心愿了。”凤书宁悄声道。褚明锦料不到如此顺利,低着头不敢看外面,凑到凤书宁耳边小声道:“跑掉的那人,是个机灵的,咱们得趁他还没回来赶紧走。”“嗯,我知道。”凤书宁朝外面已看得呆了的郑易理娇声喊道:“公子,公子你快进来嘛。”郑易理已看得周身热血沸腾,忘了屋里有美人等着了,听得凤书宁喊叫方回神,跑进来就脱裤子,裤子褪开,扯掉帕子,看到肿大的一物时,郑易理吓得声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26 音都变了。“美人,你看看我这个是怎么啦?”凤书宁不用看,也知郑易理那物又肿又大,外面一层皮红得透明,整个物儿水晶棒槌一般。“公子,你这是中毒了。”凤书宁低笑,拿了包着蜇人草茎叶的帕子轻轻摩挲郑易理后颈,低笑道:“公子,觉不觉得这里很痒?”是很痒,郑易理脸白了。凤书宁收了帕子入袖袋,收起笑容,沉沉地冷冰冰说道:“想活命不?怕不怕那东西烂掉?不要声张,把裤子提起来,带着我们俩从暗道离开。”“没有暗道。”郑易理后悔了,想大声喊人,却怕得不到解药,嘴唇蠕动没有发出声音,双手抖索着提裤子,心中暗骂外面那些守卫,只知淫乐没有发现屋里的变化。“没有暗道么?”凤书宁拿出蜇人草,一把擦上郑易理的脸。“疼!痒!”郑易理大叫,叫声却被淫声浪叫掩盖了。“再不快点走,我不能出去拿解药给你服下,你的脸和小兄弟还有脖子就要烂掉了。”凤书宁凉凉道。从院子穿过淫乱的那些人出去有些冒险了,让那些守卫淫欢作乐,只能让他们注意不到屋里的动静,最好是走暗门暗道。“好好!我带你们走。”小脸和小兄弟要紧,跑了两个女人没什么要紧的,褚明锦知道他身份又如何,敢说出去,自己就倒扣一把,说她已失身于自己了,那样她声名受损,没有什么好处的。郑易理暗暗佩服自己的聪明,也不怕褚明锦跑脱了,走到床头,按住床柱上的一处,嘎嘎声响起,房间的右侧墙壁出现一个暗门。走过暗门,外面别有洞天,竟是一处宅子的后花园。褚明锦担心这宅子里面有人,借着月色看了看,见十几步远处就是后角门,且是半关着的,不觉大喜。凤书宁同时看到了,伸手扯郑易理腰带。“美人,我那个现在好疼,来不得。”郑易理带着哭腔哀叫。“疼也不能偷懒。”凤书宁嬉嬉一笑,郑易理吓得两手急忙去捂小jj,凤书宁叫了声好,朝褚明锦撅嘴示意,褚明锦会意,抬脚朝郑易理膝盖踢去,郑易理不备,脸朝下扑倒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凤书宁手里的腰带把郑易理两手连同上半身一起捆住,褚明锦跟着抓住郑易理裤管往下拉,就用他的两只裤管,把他的双脚捆住了。“美人,你们要怎么玩都行,先给我解药吧,我陪你们。”郑易理露着光臀,可怜兮兮道。“这就是解药。”凤书宁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塞进郑易理嘴巴,又飞快地撕下他的一角袍角堵了进去。角门出去是条小胡同,左侧围墙堵住不通,两人急忙朝右侧疾走。出了胡同是一条大道,凤书宁看向褚明锦:“该往哪个方向走?”“先退回去躲一下。”褚明锦急促地低喊,凤书宁在褚明锦喊话后也看到了,刚刚空寂的街道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朝她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马车来得极快,只眨眼间便到了跟前,两人想躲也来不及了。车夫驭了一声,马车在她们身边停了下来。 87龙颜变色 ——皇宫外风起云涌,宫里,光宗皇帝也陷入混乱之中。光宗皇帝这日早上召见御林军统领吴晗,要他潜入摘月楼,在郑皇后进去后,抱住郑皇后,半扯掉郑皇后的衣裙,再脱了自己的衣裳,做出与郑皇后有苟且之事的形状。吴晗是光宗尚是皇子时身边的侍卫,他当上皇帝后提升上来的,可以说是他最信任的人。皇帝没料到吴晗会拒不领圣命,后来他方明白,这个看似忠厚的人,原来是怕事情传扬开了,影响了在瑶妃心中的形象。皇帝其后召见了卫队长孙浩,孙浩领命走后,皇帝算好了时间前往摘月楼,想不到看到的,竟是吴晗一手揽着瑶妃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手放在她的脸颊上,似乎在为瑶妃擦泪。虽然吴晗的衣裳只是略为零乱,可是他的瑶瑶,却是仅剩一条亵裤一件抹胸,饱满的两座山峰半隐半露,裸露着的肩膀圆润优美,脸颊通红,眼里有泪珠,隐隐的媚意荡漾。看到皇帝进去,吴晗忙不迭松开瑶妃,松得太快,瑶妃没站稳,吴晗又急忙去捞她,结果没捞住,两个人就在他面前,一上一下重迭在一起。吴晗站起来时,皇帝分明看到,吴晗的裤裆高高顶起,而瑶妃的脸,在那一瞬更红了,甚至躺在地上忘了要起来。圣驾面前,两人就这样忘情!皇帝很想一剑把眼前两人捅死,时光蹉跎,光阴磨砺,眼前这两人,一个是他心爱之人,一个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们陪伴了他有限的四十年生命里三十多年。妒恨与悲伤在瞬间化成扎在肉里的一根烂刺,想拔也拔不出。光宗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控制住,可就算他控制住了,没要将吴家满门抄斩,只是要斩杀吴晗一人,瑶妃也不让他斩。“皇上,你看,这个恶贼要对我不轨,是吴统领赶来救了我,皇上为何不只不赏,还要杀吴统领?”瑶妃手指指向旁边一个看来已没了气息的人,气势汹汹责问。往常只他们两个在一起,她才没有自称臣妾的,如今吴晗在场,她就“我我”说着话,光宗皇帝激愤欲狂,瑶妃这是在心中不把吴晗当外人了。“皇上,罪臣刚才路过,听得娘娘呼救,急忙上来,发现甘罕意图对娘娘不轨……”吴晗跪到地上,小声说了事情的经过。吴晗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光宗皇帝更怒,一脚将吴晗踹倒在地,喝问道:“这是十楼,你从楼下经过,哪听得到上面的呼救声?纵是听到了,上来救了人便可,为何还要抱瑶妃?”吴晗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里懊恼不已,在心中抽自己几个嘴巴,深悔一时情急沉不住气犯浑。这可怎么解释得清,可别给瑶妃惹麻烦。吴晗在皇子府里时,就喜欢瑶妃了。当上御林军统领后,他借着巡查之便,经常在瑶华宫外面流连,今天上午出了正阳宫,双脚不由自主的又往瑶华宫迈去,看到瑶妃出瑶华宫,遂远远跟上,贪焚地看着瑶妃婀娜的背影,忘情地一直跟着忘了停下。看到瑶妃进了摘月楼后,想起皇帝之前要他执行的计划,他大惊失色,急忙奔过来上了摘月楼,因是远远跟着,他上来时,瑶妃已被甘罕扯去衣裳,差一点就保不住清白了。他杀了甘罕,见瑶妃受了惊吓泪水涟涟,睫毛湿润,双颊绯红,发髻散乱,楚楚可怜,他当时一个没忍住,情不自禁就搂住瑶妃低声安慰。吴晗在想法子为自己和瑶妃辩白的时候,光宗皇帝也正眼看了一下一边倒着的甘罕,发现不是自己安排的孙浩时,光宗皇帝意识到,事情蹊跷,心头虽是怒不可竭,对瑶妃多年的感情,却尚未湮灭,忍着怒气对瑶妃道:“有圈套,穿好衣裳,你快走。”“我不走。”瑶妃却不领情,踏前一步,昂首道,“皇上得答应我,不要追究吴统领。”“娘娘快走。”吴晗着急地叫道。“皇上,臣无状失礼,愿领罪。”自己像是多余的,他们才是一对般,皇帝气得须发竖立,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瑶妃却毫不惊怕退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27 缩,跪了下去咚地一声磕了一个响头,眼睛盯着皇帝,道:“皇上如果执意要处死吴统领,就先赐臣妾一死吧。”瑶妃这句话带着霹雳与闪电的震撼,像尖利的宝剑扎进皇帝的心中,皇帝急怒悲愤之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皇帝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只是下意识地立刻脱下自己的滚龙明黄袍服裹住瑶妃的身躯,同时低声喝命吴晗:“补上一剑,确认甘罕活不了,快,把地上瑶妃的衣裳捡起来带走,从窗户跃到楼顶暂避,不要让人看到你。”随着脚步声出现的是皇后和一群宫女太监,皇帝意识到,皇后识破自己的计谋了。皇帝没有追究皇后的责任,他没有气力去追究,他陷入混乱之中。—— 在瑶妃口中得知她来到摘月楼的原因后,皇帝也大体推断出事情的经过,皇后反设一局要除掉自己的“宠妃”宸妃,而宸妃却又利用起他傻傻的瑶妃。在摘月楼下肯定是听不到呼救声的,吴晗会出现在摘月楼,那么及时地救下瑶妃,只能说明他一直在跟着瑶妃。吴晗是他当皇子时的侍卫,瑶妃是侍女,两人几乎是同时来到他身边的。他们是不是郎有情妹有意?他们是不是一早就有勾搭了?如果是一早就勾搭上了,皇帝打了个寒噤,自己爱之如命的儿子,会不会不是自己的儿子?那段时间,他为了不让皇后发现自己没有改变过喜欢瑶妃,拼命地宠幸其他妃子,到瑶华宫的次数少之又少。而李怀瑾的相貌随了瑶妃,一点也不像他,他想找出证实李怀瑾是自己儿子的证据都找不到。皇帝惊怒交加,这些年日复一日绞尽骨血的算计劳心,在后宫那些根本不喜欢的女人堆里辗转挣扎,只为了能与瑶妃有朝一日长相伴不分离。若是瑶妃的心不在他身上,他活着还有什么乐趣?皇帝想杀了瑶妃和李怀瑾,再杀死自己,可他做不到,他最终只是咬着牙对瑶妃说,要杀了整个瑶华宫的宫女太监。冯翌的人在宫中打听不到什么,那是因为,皇帝将这件事压下了。长乐宫明光殿,巨大的声响一声接一声,所有能砸的都被光宗皇帝砸得粉碎。殿外,太监总管整个人抖得筛糠一般,想进去劝,却又不敢,他从皇帝还是小皇子时就跟在身边服侍了,几十年过去,这是第一次见皇帝发这么大的火。找不到东西砸了,光宗皇帝跌坐在地上,坐在一堆碎砾上怔怔呆呆。没有摆设的寝殿空旷幽荡,光宗皇帝的空洞无神的目光在大殿的每一寸地方飘过。“朕是孤家寡人吗?这后宫里,还有人是属于朕的吗?”皇帝倒了下去,后脑勺与地面的碰撞沉闷剧烈,声音仿若中午瑶妃的那重重磕头的声音,像一记闷锤,再次击打着皇帝的胸口。 “皇上如果执意要处死吴统领,就先赐臣妾一死吧。”光宗皇帝脸颊上松驰地肌肉一阵颤抖,整个身子都不能动了。瑶遥,你这算什么?逼朕吗?为了吴晗,你连朕都顶撞!—— 难道?你真的喜欢吴晗?“不,不可能!”光宗皇帝低语,捉住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拔,要把这个让他发狂的念头拔掉,可那恶念却在他心中生了根,再也拔不掉。皇帝手脚一动不动躺着废砾上,气息越发的紊乱,喘息越来越急,后来他胸口闷疼,四肢发麻,总有一口气吊不过来的感觉。“朕这是要死了吗?”皇帝感到害怕,他不安地骚动起来,额前冷汗涔涔,他想高喊太监宣太医,却连张口说话的气力都没有……“瑶瑶,你到底有没有和吴晗好过?君玉是朕的儿子吗?” 记忆里皇子府的寝殿中,初次承欢的瑶妃满头的汗水,氤氲着水雾的眸子晶亮晶亮,漆黑的眼珠转动着,捉着他的双臂小声道:“很疼,可是也很舒服,咱们再来一次。”那少年时朝夕相伴的嬉言笑语去怎么遗忘?如果连瑶妃都对他不忠,那其他女人更不用说了。皇帝把自己的儿子挨个在脑子里扫过,然后他惊惧地发现,除了死去的皇长子,四个有名份的皇子,还有没名份的冯丞斐,每一个人都是像母亲,没有一人在相貌上像他分毫。“这些皇子里面,真要细论,也只有格非可以肯定是我的儿子。”皇帝自言自语道。柳妃进宫时是处子,而从她进宫到产子那一年期间,他为了装出独宠柳妃的样子,夜夜宿在柳妃宫中的,在柳妃有喜期间,他仍是没去别的妃子宫中。那时,他悲伤他的瑶妃给他生的皇长子去世,一点宠幸女人的心思都没有。按年龄序齿,冯丞斐应是二皇子,其后的几个皇子是同一年出生的,只是月份不同。“怎么这么整齐?”皇帝觉得胸口更闷了,更加的愤怒了,他甚至肯定了,那些个儿子都不是他的儿子,都是在柳妃生子后,这些妃子为巩固地位,偷情怀上孩子,然后栽到自己头上。皇帝的依据是,他那时临幸这些妃子的次数极少。—— “朕若是死了,这江山要交给谁?”皇帝低喃。想了又想,皇帝悲哀地发现,他的心中宠爱瑶妃和李怀瑾已成了习惯,除了李怀瑾,他不想把皇位给谁。对自己这个想法,皇帝感到悲凉,他咬着牙,想要找到一些让自己不想立李怀瑾为太子的力量,却怎么想也找不出哪一个皇子能让他想交付江山。在至尊之位称孤道寡二十一年,皇帝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那另三个儿子,跟冯丞斐的接触不少,可他没把冯丞斐当儿子过,便是此时,他也无法让自己从心理上接受,那个风致翩然,绝世无双的人是自己的儿子。皇帝品尝到了孤苦的滋味,更悲苦的是,他无法强悍粗暴地推倒瑶妃在他心中的地位,除了瑶妃,他也找不到一个稍微贴心的人。今日之事,说到底,怪皇后,怪宸妃,若是她们不设局害自己的瑶妃,吴晗就不会去救瑶妃,就没有他后来看到的那一幕,他就不会如此痛苦。皇帝为自己的愤怒找到发泄的地方,他恨不得把郑皇后和宸妃挫骨扬灰,以发泄心头的恨怒。皇后他拿捏不得,这些年他不假辞色从来不宠幸皇后,无从用雷霆君恩报复皇后,可宸妃……皇帝冷哼了一声,霎地坐了起来。“来人,传朕旨意,宸妃沐天恩不思感佩,失德失职,削去妃位,贬入冷宫。” 88唯余长叹 “皇上,相爷求见。”内监被方廷宣逼着,颤颤惊惊入内禀报。 “不见。”皇帝很干脆地道,这个时候,他谁也不想见,下午连李怀瑾得了讯求见,他都避不见面。 “皇上,恕老臣无状,擅闯了。”皇帝话音刚落,方廷宣走了进来,口中请罪,眼睛却毫不惶恐地看着皇帝,微有皱纹的脸上那双眼睛如万丈深潭,既深且寒,让人不由自主感服心悸。 “你……”皇帝不敢发火,问道:“老爱卿此来,所为何事?” “老臣受信王爷所托进宫的。”方廷宣说得这一句便不再言语,然安静之中所蕴含的无声的逼迫力量,比咄咄逼人的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28 言语更令皇帝感到压力沉重。 “老爱卿要扶持的,不是格非吗?”皇帝无力地问道。 皇帝这么容易就把底牌露出来,方廷宣暗叹,同时也在心中自嘲。 郑家当年扶持光宗上位,除了因郑怡春喜欢他,还因为光宗皇帝城府不深,手腕没有其他皇子的毒辣狠厉。方廷宣那时暗中推波助澜,帮了郑家一把,也是这个原因。 不过,皇帝在政事上,倒不昏匮,虽然算不上英明圣德,却也中规中矩。 方廷宣收起失望,平静道:“皇上,老臣不明白,瑶妃娘娘犯了何错,皇上要发如此大火。” “你……你都知道了?君玉都告诉你了?”皇帝脸孔涨得通红,有些家丑曝露的羞恼。 “老臣知道了,皇上知不知道,瑶妃娘娘下午哭得噎气过去……” “什么?”皇帝变了脸,冲上前掐住方廷宣肩膀厉声问:“救过来了吗?瑶瑶没事吧?啊?” “救过来了。”方廷宣轻轻道:“虽是救过来了,可瑶妃娘娘精神很不好,听信王爷说,瑶妃娘娘一直说,三十多年了,皇上从没这样凶过她,她不想活了。” “她还有脸说?”皇帝咬牙,想起瑶妃舍命替吴晗求情,心中恨怒又起,没东西砸就用脚踢,将脚边的碎砾踢了一遍又一遍。 方廷宣静静地看着皇帝发脾气,并不急着进言。 皇帝下午发雷霆之怒,瑶妃从未给他如此冷脸喝骂,回了瑶华宫后哭得昏厥过去,抢救过来后,宫人急忙通知李怀瑾。李怀瑾听瑶妃说了事情的始末,也有些着忙,求见皇帝不得,找不到冯丞斐商量,束手无策中,去了相府向方廷宣求助。 几个皇子谁当皇帝,方廷宣心中首选是冯丞斐,次选是李怀瑾,而李怀瑾与冯丞斐的交情有目共睹,李怀瑾失势,也相当于冯丞斐失势,方廷宣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让方廷宣霍出脸面替李怀瑾出头,更因为李怀瑾过来找他时,将整件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地讲了。 瑶妃迷迷糊糊,还在气恼皇帝对她没有好脸,见她差点受辱也不安慰,李怀瑾听她说了事情的过程后,却已经悟出皇帝是吃醋生气,而方廷宣却看到了皇帝更深一层的想法。 方廷宣嘱咐李怀瑾去叮嘱瑶妃一句话,然后就进宫了。 “皇上,老臣斗胆进言,上午之事,错不在瑶妃娘娘身上。”方廷宣在皇帝开口相驳前,紧接着又道:“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暂且不说,老臣请问皇上,杀了吴晗,谁做御林军统领?” 谁做御林军统领?皇帝哑了,军权掌握在郑建业手里,他唯一抓住的只有御林军,而御林军关系着整个皇宫的安危,若是御林军也落在郑建业手里,便是一把利剑悬在他头上一般。 杀了吴晗,还真找不到他信得过的人来当御林军统领了。 难道瑶妃拼死顶撞不让自己杀吴晗,是为了自己着想?皇帝点头又摇头,觉得瑶妃看的没有那么远。 虽然不相信瑶妃是为了他的安危反对杀吴晗的,可是能找到一个让自己心中略为舒坦些的理由,皇帝心情好了不少。 “宣瑶妃见驾。”皇帝迫不及待地传瑶妃相见,要印证瑶妃是为他着想的猜测。 太监领命而去,大殿中一时静寂无声,皇帝沉默了片刻问道:“老爱卿,有人选推荐代替吴晗出任御林军统领吗?” 方廷宣是有人选,但是他不会推荐,御林军统领相当了皇帝的护身甲,这个人选必得皇帝本人择定方妥,贸然推荐,皇帝哪个时候疑心一起,觉得自己揠住他的咽喉,就大祸临头了。 方廷宣摇头,道:“吴统领性情孰厚,武功高强,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是王府旧人,老臣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合适的。” 皇帝咬得牙想坐下,龙椅给他愤怒中砸掉一条腿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恼怒地转了两圈后,悻悻道:“吴晗御前无状,朕……朕即便不杀他,也不能给他留在宫中当差了。” “暂时不动,慢慢寻访,有合适的再替换下来亦可。”方廷宣顺着皇帝的话道,吴晗其实不能撤换,皇帝心结不解,李怀瑾失宠君心便不能挽回。方廷宣想了想,开口道:“老臣斗胆,敢问皇上为何要撤换掉吴统领?” “他……他……”皇帝憋着一腔怒火不便说,哼了哼道:“他窥觑瑶妃。” 瑶妃没有把吴晗扑在她身上且顶起棍子一事讲给李怀瑾听,方廷宣虽不知详情,听皇帝这么说,隐隐猜到,扬声一笑,道:“瑶妃娘娘花容月貌,天真烂漫,当时刚逃脱奸人之手,必是惊惶失措,吴统领怜香惜玉,其实也没什么出奇的。” 若只是搂着,也还罢了,可他扑倒瑶妃身上时,还动了欲念顶起棍子,皇帝不便说,闷着一口气,只气脸孔通红。 “皇上,瑶妃娘娘来了。” “宣。” 瑶妃发髻胡乱梳的,一簪一钗亦无,还穿着上午的衣裙,上面不少褶皱,见了皇帝也不行礼,只站在一边悲悲切切啼哭。 皇帝一肚子怒火,见瑶妃眼睛红肿,形容惨切,心下又不忍了,憋着一口气不理睬。瑶妃见他不来哄自己,哭得更悲凄,边哭边咳,声音嘶哑,胸膛起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皇帝想起方廷宣说瑶妃哭得噎气昏过去,有些惊怕,怒火被担忧浇熄,端不起架子,走过去低声下气哄人。 “好了,别哭了,是朕不好。” “就是你不好,对我那么凶。”瑶妃哭得更伤心了,边抽泣边控诉,“人家受了惊,你不安慰我,反而凶我……” 看来没自己的事了,方廷宣悄悄朝殿外退。 “谁让你护着吴晗不给朕杀他?”皇帝有些憋屈。 “他救了我干嘛还杀他?”瑶妃顶嘴。 方廷宣脚步一滞,他已经叮嘱李怀瑾让瑶妃在皇帝面前说不让杀吴晗是为皇帝安危着想了,瑶妃为何还这般说话? “他是救了你,可他不该喜欢你对你动念,他那个起反应了,在朕面前就那样,背地里不知是什么样?还有,你那时怎么脸那么红?”皇帝被激起怒火,跟瑶妃比拼谁声音大一般,嘶哑地大嚷,半点没有帝皇的尊严,也不管一边还有个方廷宣。 方廷宣摇头不已,转身刚想替瑶妃分辩两句,却见瑶妃一头朝皇帝撞去,哭骂道:“吴统领不是太监,臣妾也不丑,他扑到我身上能没有反应?臣妾又不是荡妇,那种情形能不羞臊脸红?皇上你皇子一个又一个地生下,你是不是也喜欢你的皇子的母亲?” 方廷宣暗暗叫绝,看来没心计之人,也有没心计的好处,脚下不停往外走,出了大殿悄悄回头,里面皇帝在左打躬右作揖请求原谅了。 落日已西斜,巍峨的宫城隐在暮色中,方廷宣站在大殿外,看着暗沉的景物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29 沉默了片刻,招了内监总管到身边。 “等皇上得空了,你替本相禀奏皇上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怀瑾在宫门外等着,见方廷宣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相爷。” “没事了,回去吧。” “多谢相爷。”李怀瑾长揖。 方廷宣微笑着摇头,他也没尽什么力,只不过给了瑶妃在圣驾面前申辩的机会。 “小王送相爷回府。”李怀瑾陪着方廷宣往相府的马车走去。 方廷宣也不虚辞,他正要借机试探李怀瑾。皇帝方才的态度很明白了,圣躬心中帝君的人选是李怀瑾。 冯丞斐若是坚持不肯当皇帝,他只能转而扶持李怀瑾了。 出长乐宫时刚入夜,此时却夜色沉沉了,车夫把马车前的灯笼点上,一片晕黄的光晕摇曳,李怀瑾伸手扶方廷宣,方廷宣微露笑意,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的的马蹄声响起,车轱辘滚动,方廷宣靠在马车厢壁闭目养神,李怀瑾静静陪着,马车走过一条又一条长街,方廷宣突然睁眼,望着李怀瑾笑道:“王爷年十八了吧?有没有想过成亲?” 方廷宣问得突兀,李怀瑾微微一怔,一时好生为难,方廷宣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虽没明言,可话里分明有将女儿相许之意。 以前他一直想的正是娶方彤君,可此时,李怀瑾却不晓得怎么回应才好。若是为得登帝位,方廷宣有暗示,自己应顺势求婚才是,可是,李怀瑾无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我不喜欢方彤君,我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夫妻之间像格非与褚明锦那般恩爱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对李怀瑾说着话。 李怀瑾鼓起勇气,扯出一个僵僵的笑容,道:“谢相爷关心,还没意中人,小王想再等等。” 方廷宣朗声一笑,道:“王爷是性情中人,本相感佩。” 他没有被扫面子的羞恼,李怀瑾松了口气,如此不给面子拒绝,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言,到底有些尴尬,李怀瑾陪着笑了笑,掀起帘子看车外。这一看之下,李怀瑾勃然变色,咕噜着骂了一句,大声对车夫道:“前面那两个女人那里停。” 褚明锦拉着凤书宁要往胡同里退,马车来到她们面前了,褚明锦听得熟悉的一声大喊,脑子里紧繃的弦松下,安全了!拉了凤书宁,急切地跳上马车。 “褚明锦,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在外面游荡?”李怀瑾又气又担心,上下打量了褚明锦一下,问道:“你没事吧?怎么在这里?格非呢?他今天去接你了,没遇上吗?” 他的问题那么多,褚明锦顾不上回答,问道:“你没见到格非吗?” “格非怎么啦?”李怀瑾面色更难看了。 “我们一起回城的,我睡着了……” 褚明锦刚才落在郑易理手里!李怀瑾全身都陷进恐惧的麻痹中,身体发抖,呼吸里胸腔中弥漫着愤怒激狂,眼前更是一阵阵昏黑,褚明锦说到一半时,李怀瑾再也控制不住,拉起褚明锦的衣裙检查。 “郑易理碰了你没有?” 他的行动失礼之极,声音带着磨牙声,褚明锦伸手欲打掉他扯自己裙子的手,却被李怀瑾一把握住,变调的问话再度响起:“郑易理碰了你没有?” “没有,没有。”褚明锦被吓着了,莫名地有些惊惶害怕。 “真没有?”李怀瑾紧盯着,眸子发红。 “真没有,她来得及时,救了我,不信你问她。”褚明锦指向凤书宁,手指在半空中顿住不能动,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嘴巴半张着,一动也不能动地看凤书宁,不,不是看凤书宁,是看着凤书宁和方廷宣两人。 89暗香轻潮(方相老树开花) 褚明锦拉着凤书宁上马车时,方廷宣想和褚明锦说话,炙热的注目使他不由自主地望向凤书宁。 陌生的年轻的脸,跟他记忆深处的那个人长得一点不像,可是,他却从那双不一样的眼眸看到一样的情怀,看到不能遏止的印在脑海深处的熟悉的光芒。 她不是兰芷,不可能是兰芷。方廷宣在心中对自己说着,努力要克制住心跳,脑子里却阵阵轰鸣,一些凌乱破碎的想法自轰鸣中漫上脑海,方廷宣想理清,却茫然抓不住什么。 然后,他看到那个年轻的活泼泼的脸庞的主人看着他调皮地一笑,纤指戳上他唇角的酒窝,红唇微启,轻轻地喊出什么。 方廷宣知道她在说话,却耗尽力气也不能沉静下来去听她在说些什么。 李怀瑾顺着褚明锦的手指看到视线纠緾目中无人的方廷宣和凤书宁时,激狂的情绪缓缓冷静下来。 “先去冯府。”李怀瑾揭起车帘,小声对车夫道。 “不先送相爷回去?”褚明锦压低声问道。 李怀瑾摇头,沉沉道:“不先确定格非平安,我心难安,相爷早一些晚一些回去,此时大概无妨。” 是无妨,车车抵达冯府了,方廷宣和凤书宁还在两两相望中。 “把马车驾进去。”李怀瑾略一思索,吩咐车夫把马车驾进冯府。 相府车夫第一次进冯府,李怀瑾让他把车驾进马肆,马车停下来了,方廷宣与凤书宁两人仍在痴痴相视,灯笼光晕里,两人眸中的水滴晶莹清亮。 李怀瑾把褚明锦扶下马车,对相府的车夫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道:“把马绑到柱子上,你步行回去跟彤君小姐说一声,相爷今晚留宿冯府。” 车夫启口想问为什么,褚明锦打了个手势,揭起车帘子给他看,车夫识趣地闭嘴。 马车里只剩两个人了,四周很近,静得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凤书宁又一次戳上方廷宣脸颊上的酒窝,“年纪一大把了,这酒窝还这么迷人。” 方廷宣这回听清,他早过了冲动的年龄,可他还是冲动了。 “兰芷,是你吗?” “不是我,还是谁?”凤书宁狡黠地笑着,眼里却有泪水夺眶而出。 “兰芷,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简短的四个字,带着辗转挣扎纠结了多少个不眠之夜的悲苦,日复一日在灵魂深处的牵挂思念。 明知年复一年过去,情缘已断,不该想她,却还是无望地想着。明知想得多受的折磨更多,却还是不可遏止地去想。 想过很多回再次重逢的场景,想像过无数次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想不到,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小酒窝,我听说你夫人去世近十年了,你为什么不续弦?” 方廷宣胸前有点凉,一只柔软温腻的手,带着挑逗的气息探过来,从他的领口往里深入。 方廷宣闭上眼睛,任由那只调皮的小手触抚他的脖颈,在喉结处反复流连,再半是勾挑半是作弄地来到他的凸点上,轻柔地捻动。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3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30 “兰芷……” 方廷宣攥着坐垫,喘息得越来越急,兰芷的衣裳不知何时脱掉了,软软的饱满坚挺的山峰蹭到他的脸颊上,记忆在方廷宣脑子里鲜明地浮起,那一晚把兰芷的双峰握在手里揉捏的快感。 方廷宣捉住那那对跳脱的玉兔,有些贪婪地吮住。 “你还没说,为什么你夫人去世了,你不续弦?” 方廷宣松开嘴里的樱红,双手加大了揉挤的幅度,“我已经害了她半生,何必再去祸害别的女人。” “怎么就叫祸害了她半生?你们不是很恩爱吗?还得了个老来女。”捻凸点的手顿了顿,狠狠地拧了起来,力量很大,方廷宣很疼,可心尖却是甜的。 “那是我的养女,不是老来得女。”方廷宣小声分辩,抓起兰芷的手按到自己两腿之间的凸起,轻柔而执拗地摩擦着,有些悲哀地道:“兰芷,我对她感到愧疚,也曾想与她做成真夫妻,可是这个,思念你时它硬得我胀痛难忍,踏进她的房间,看着她时却没有一次能硬起来,这辈子,我只有过咱们在一起那一次。” 兰芷想问,我现在换了一副皮囊,你怎么还能硬,嘴唇张开却没有问出来,其实不用问,他爱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当初那个面孔,假设她进了他去世了的妻的身体,他也硬得起来的。 方廷宣颤栗着,看着兰芷骨肉匀称白皙细腻的小手滑进自己的裤子里,本来鼓得高高的一包更高了,兰芷来回捋动着,方廷宣想把兰芷按倒,最终却放弃地往后倒到车厢壁上,兰芷喜欢主动,那一年那一夜她说过:“小酒窝,记住,是我要你,不是你要我。” 兰芷见他不采取主动,满意地低笑,俯身在方廷宣脸颊上的小酒窝亲了一口,黠问道:“三十多年了,你还记得?” 还记得我喜欢主动。 “当然记得。” 那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当男人,怎么能忘记?方廷宣有些心酸。 兰芷听出其中的辛酸,一声叹息,把方廷宣的裤子扒掉,低声道:“我以后补偿你。” 跳动的一物裸露在清凉的空气里,不是记忆里的清新,风霜给它也染上沉暗的颜色,兰芷的眼眶也红了,岁月仿佛雨水在地面打起一个个圈儿,最终渗进泥地上,看似了无痕迹,却留下深深的印记。 那物已经完全勃发挺拔,兰芷轻巧的手指在顶端光滑的蘑菇头反复刮拭。方廷宣倒抽一口气,伸手抓住视线里那颗小巧的头颅上的发髻,修长的五指插进稠密的发丝里,揉搓逡巡,竭力控制着冲动,喘息着接受兰芷给予的快乐和痛苦。 甜蜜的挑逗长久而磨人,方廷宣再也忍不住,伸手穿过兰芷的腋下,把她拖了上来,低喘着揉挤山峰,兰芷跟他一样按捺不住了,急促地喘息着跨坐到方廷宣腿上,芳草有些粗糙地磨蹭着灼热的棍棒,方廷宣吸了口气,伸手在茂盛的毛发那里摸了几下,往下方探去,那里淋淋漓漓的一片,很快湿了他的手指。 兰芷哼了哼,迫不及待扶起那物坐了下去,半路上哎哟一下,推了推方廷宣挪开了身体。 “怎么啦?”方廷宣一惊,欠身坐直揽住兰芷的肩膀,不提防下面棍子正好对着洞口,底下肿胀的那物急切地窜进湿滑的甬道里。兰芷痛苦地呜咽了一声,趴伏方廷宣肩窝,狠狠地一口咬上方廷宣脖颈,骂道:“我真是欠了你,受过一次苦楚了,还要再来一次。” 她咬得可不心软,血腥味在口中漫延开,方廷宣觉脖根湿了,知道流血了,却痛得心甘情愿,一手扣住兰芷的腰肢,一手握住在眼前跳动的白兔,狠狠地揉捏,把那柔软的东西用手指弄出各种形状。 兰芷惊呼了一声痛,眉尖紧蹙,脸色痛苦之中夹杂着异样的亢奋,初被入侵的通道痉挛了一下。方廷宣忍不住腰跨起伏,紧迫急切地开拓起来。 这么动了一阵,兰芷脱力般不咬了,腰身越来越松软,揪住方廷宣的头发不停喘气。 知道她没力气配合了,方廷宣托起她的臀部,欺身一压,兰芷倒了下去。 急速的抽插使得车厢摇摆起来,拉车的马尚未卸了车厢,不同寻常的震动让马儿不安起来,刨着蹄子咴滋咴滋叫。 这是在马车厢里,方廷宣脑子里闪上一丝想就些打住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兰芷在他身下起伏着,腰肢随着他的动作迎合扭动,绵软起伏的白皙的身子泛着幸福的像月光一样的光晕,将他笼罩其中,抽身不能。 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着两人撞击结合的水声,淫糜幸福气息让方廷宣感觉到晕眩和窒息。他难捺地一刻不停地狠插着。 剧痛过后,苦尽甘来,兰芷收缩着甬道,用力夹紧棒子绞磨,身体战栗着,嘴巴不时逸出低叫吟哦,带着攀上顶峰的快活与满足…… “那年你躲到哪里了,我怎么一直找不到你?你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才回来?怎么又换了一个身体?” 方廷宣揽着兰芷低声问,心头还有太多的疑问,咱们分别这么多年,你有了别的男人了吗? “我那一年在悬空山里住着。”兰芷咧嘴一笑,“想不到吧?” 是想不到,方廷宣泪流满面,他的女人太聪明,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不到她会躲在他们分别的悬空山里。 “小酒窝,咱们可能有一个儿子或是女儿,也不知有没有活下来。” “什么?”方廷宣霎地坐直身体,惊讶地看向兰芷。 兰芷红着眼眶坐起来依偎进方廷宣怀里,蓬松的长发被恩爱时流出的汗水弄湿,丝丝缕缕地粘白皙的脖颈肩膀胸脯上。 “怎么回事?”方廷宣把她湿润的头发轻拢到她耳后,有些急切地问道:“为什么会不知是儿子女儿?为什么不知有没有活下来?” “我是从另一个地方穿越来的。” “你跟我说过的,这和咱们的孩子有关系吗?” 兰芷揽紧方廷宣的腰,泪水湿了脸,蹭了蹭方廷宣,沙哑着嗓子道:“小酒窝,我难受,再来……我一边告诉你……” 方廷宣紧抿了唇,将焦灼的追问吞进喉间,把兰芷按倒,挺身深插进去,兰芷低呼了一声,发出抽泣一般的叹息。 “我那天算着孩子快出生了,一个人在山里不便,想下山找你……” 许是下山走的路途太多了,兰芷走到山脚下就阵痛了,沉沉的坠痛夺去她的呼吸,醒来时,她已回到陌生又熟悉的现代,她在熙朝生活了近两年,现代竟是只过了两天,生活环境没有什么变化,变化的,只有一颗看不到伤痕的心,还有,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知道的,她的身体已生过孩子。 奇怪的是她感觉得到自己生过孩子,可身体却没有任何不适和刚生过孩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31 子的女人该有的产后症状。 很不可思议,让她不敢相信,却又无法不信。 方廷宣凝神听着,身下撞击的动作没有停止过,口中却许久没有出声。兰芷不满地戳他酒窝,喊道:“小酒窝,想什么说出来。” “你说,有没有可能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却长得很像?” 这话很突兀,兰芷却听懂了,惊喜地大叫:“你见到很像你或是很像我的人了?男的女的?” “我的养女长得很像我,外面的人都以为她是我的亲生女儿。” 90弹指无语 ——方廷宣与兰芷在马车里宿了一夜,没有人来问他们要不要用晚膳,要不要进房休息,不是怕打扰他们,而是根本想不起府里马车中还有方廷宣这么一个客人。褚明锦和李怀瑾都快疯了。信王府的太医说,冯丞斐的伤腿没法医治了。脱险重逢的喜悦和解开心结的如释重负,在这个噩耗面前都微不足道了。李怀瑾在竭嘶底里的骂人,发誓要把郑易理碎尸万段。褚明锦默默地揽着冯丞斐的腰部,心头一阵激荡悲哀,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形诸于外,可透过温热的接触,两人都感到彼此心中的痛苦。冯丞斐心中的苦痛比褚明锦更甚,因为他亲生父亲的算计,褚明锦不见了,他才会跌伤腿,才会有今日的残疾,而他亲爹百般算计他们夫妻,却只为了成全他亲如兄弟其实也是兄弟的好朋友的心愿。剜心剔骨的痛苦,却又无法倾诉出口,只要一开口,破败的心便会吐出殷红地鲜血。 凤双溪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太医来后,看到冯丞斐掀起裤管后渗着鲜血肿得老高的小腿后,他就一直静静地看着,消瘦苍白的脸上一片漠然,但是,在冯丞斐要进房时,他却伸出双手,稳稳地挽住冯丞斐,支撑他慢慢站了起来,等他躺到床上后,他又迅速地收回手,就好像根本没有扶过冯丞斐一般。李怀瑾骂得声音嘶哑,后来一拳砸到桌子上,哐铛一声桌面的东西都掉到地上,碎了一地。凤双溪蹲下去捡起,碎瓷片划破他的手指,他却恍然不觉,仍是若无其事的一块一块捡着。“凤双溪,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褚明锦站了起来,拔下头上一根金钗,左右各旋转一遍往两头拔,金钗是空心的,褚明锦拿出卷成圆筒银票递回给凤双溪。“闻天那边,你没说过没银子进货要毁约吧?”“没。”凤双溪接过,沉着脸道:“藏得这么好,你以为我会强行搜身?”褚明锦尴尬地扯了个笑容,换了个话题道:“谢谢你妹妹救我,她好像与方相是认识的,两人现在还没过来,可能是在马车中叙旧。”凤双溪嗯了一声,没有纠緾凤书宁与方廷宣孤男寡女呆在马车里的事,转而说道:“大宝,闻天的这宗生意有问题。”“田地咱们都卖了,能有什么问题?”褚明锦皱眉问道。“生意交易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这宗生意的背后,我想,生意不是套,背后是要诱咱们见面……”“宝宝没事了,不要再去查这事了。”冯丞斐在背后开口,将凤双溪的话截断。“怎么能不查?”李怀瑾狠狠地挥出一拳头,骂道:“查出是哪个混蛋,我把他抽筋扒皮。”那个混蛋是你父皇,为的是让你得到我的夫人。冯丞斐无力说话,倒到床上,精致的脸庞煞白消沉,眉眼萧瑟苍凉。皇帝要算计他的宝宝,他已决定了要反击,绝不坐以待毙。而皇帝对李怀瑾那么疼爱,他们的父子之情,跟自己是不一样的,计划迈出,也许以后跟李怀瑾兄弟没得做了。“你知道是谁在算计我们,是不是?”凤双溪拧眉咬牙,沉郁地道:“我差点为此进了牢房,你差点跟大宝误会难解,怎么能说算就算?”冯丞斐淡淡一笑,斜了凤双溪一眼,朝褚明锦伸手,柔声道:“宝宝,吩咐开膳。”“我不吃。”李怀瑾发脾气,大声道:“格非,这个人不治,后患无穷,不管是谁,都不能放过,你既然知道,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冯丞斐默不作声,褚明锦寻思冯丞斐不想追究,自然有不追究的原因。也不跟着李怀瑾凤双溪一般逼问原因,走出去吩咐开膳。冯丞斐腿不便,翠竹和翠屏不等吩咐,把膳食端进房,小方桌抬到床上,两人见客人都没有走出房间用膳意思,又把另一份饭菜端进来摆到圆桌上。—— 凤双溪阴阴地盯了冯丞斐一眼,不再逗留,带着一股邪火走了,李怀瑾却不走,坐到椅子上,也不动箸子,绝食抗议。他门神一样杵着,冯丞斐也不劝,忙自已的,吃完饭,褚明锦给冯丞斐擦身毕,冯丞斐要试探李怀瑾,确认自己的猜测,柔声让褚明锦去洗浴。往常洗浴都是在房间一侧的屏风后,李怀瑾在一边盯着,褚明锦不好意思,拿了衣物要去厢房。“宝宝,别出去,就在房间里。”冯丞斐却不让她走。这是要让李怀瑾自己识趣走吧?褚明锦依言,让翠竹和翠屏抬了热水到屏风后面,翠竹两人走后,褚明锦极慢地脱起衣裳。外面没有离去的脚步声,褚明锦有些好气又好笑,这个王爷执拗起来,还真是不可理喻。李怀瑾开始是要与冯丞斐呕气,及至屏风后轻微的悉悉索索脱衣裳的声音响起时,他的脑子嗡地一声混乱了。他应该扭过脸不能看,更应该马上走出去,可是他却动弹不了,眼角处屏风后的人影优雅地握着衣领往外褪,李怀瑾胸闷气促,他觉得明亮刺眼的灯光还不够亮,不能将屏风后的景致清晰地照出来。上一次那双美到极致的光裸的秀足在他眼前出现,想像着褚明锦美丽的身体沾着水珠,清澈的眸子在湿润的长睫下荡漾着春水一般的柔情,李怀瑾有些无法自持,脑子里隐隐地产生一股想把那纯粹的羞涩纯洁媚惑的身体拥入怀中的冲动。冯丞斐闭着眼,心头无比苦涩,不用睁眼,光是耳边急迫闷躁的心跳,他也知李怀瑾动了欲念。“君玉,宝宝是我的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冯丞斐死死地攥住床单,控制着逸到唇边的愤怒的质问。—— ***郑易理长这么大,郑建业第一次控制不住重责了他。“爹,褚明锦跑了也不敢声张的,怕什么?冯丞斐要报复,咱郑家还怕他吗?”郑易理梗着脖子,不服地大声嚷嚷。郑建业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爹答应你绑架褚明锦最主要为的什么?是用她要胁冯丞斐。”“那也只是要胁不成,有什么所谓?”郑易理不服地嘀咕。岂会是无所谓,虽说太尉府与冯丞斐本就结怨多多,可做出绑架人家夫人这般无耻的事,冯丞斐怎能不报仇?一个接一个的套做出,这时太子未立,郑家纵是根深,也难保不马前失蹄。深入的利害关系,说了儿子也不懂,郑建业恨恨斥道:“给褚明锦跑了这个暂且不提,你怎能把自己的妾送给手下人玩弄?那夏茶花,你自己说,如今留是不留?“当然要留。”郑易理不以为然道:“爹你不是把那六个碰过茶花的护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32 兵都杀了吗?”郑建业说家丑不可外扬,咬牙把那六个沾染过茶花的男人都处死了。其实依郑易理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处死那六个人的,那情景太刺激了,他以后还想让那六个人再玩几次给他看的。茶花他更不会杀,要留着以后背着郑建业再偷偷玩那种花样。郑建业看着儿子的表情,颓然长叹,扔了藤杖走了。儿子不争气又不是今日才知道,还怪自己,要绑架褚明锦,就不该让儿子搅一手。冯丞斐肯定会报仇,郑建业苦思着对策之时,郑怡春让人传了消息出来。——宸妃与瑶妃在今天同时被掳了封号打入冷宫。郑建业郁闷一扫而光,宸妃和瑶妃被贬,意味着李怀瑜和李怀瑾两个皇子都失去册封太子的机会,李怀琳的对手就只剩下一个有名份的李怀玦,和一个目前尚未正名的冯丞斐。郑建业大喜之余,又有些不解,皇帝怎么会做出这样糊涂的决定。“具体经过讲一讲。”“皇后娘娘上去时,宸妃不在,里面是瑶妃,披着皇上的龙袍,地上有甘罕的尸体。皇后娘娘推断,想必是宸妃使了瑶妃去摘月楼的,甘罕辱了瑶妃,皇上一怒之下,杀了甘罕,又把她们二人都贬斥了。”“皇上没有为难皇后娘娘吧?”“没有,娘娘又没逆旨,依旨去摘月楼了,只是去的晚些时罢,皇上怎么也怪不到皇后娘娘身上。”郑建业抚须叫好连声,自己的妹子真是太聪明了。李怀玦的母妃一直不得圣宠,家族式微,本人也没什么声望,不足为惧,现在只需搞掉一个冯丞斐,李怀琳的太子之路就一帆风顺了,一挨懦弱的李怀琳登基,这天下就攥在郑家人手里了。怎么处置掉冯丞斐?郑建业苦苦思索。想出一个又一个阴谋,又一个个否定,冯丞斐机敏善谋,此番绑架到褚明锦是侥幸,觑的是冯丞斐关心则乱罢了。对付不了冯丞斐,可也不能就此罢手,郑建业苦思许久,胡子颤动,得意地笑了。冯丞斐落不了他的圈套,那就从皇帝那里着手,让皇帝认为冯丞斐是柳妃之子却不是皇帝的儿子,设计皇帝比设计冯丞斐更容易。这个要做圈套不难,柳妃已死,无从分辩,要让皇帝起疑很容易,散布谣言,并在皇帝听到谣言之前,更改帝皇后妃起居注,使冯丞斐的出生日期与皇帝临幸柳妃的时间对不上。柳妃自进宫到难产死去那一年,一直得圣宠,按柳妃的生子日期推断,冯丞斐是在柳妃进宫第一个月就怀上的,年代久远,他只需把起居注里柳妃来葵水的日期改一下,冯丞斐就会变成柳妃在宫外怀上的。当然,皇帝女人无数,柳妃之前是不是处子,皇帝心中有数,可是要使一个失贞的女子像处子一般,并且一样有落红,也不是难事,只要让皇帝起疑,并且去验证确实能办到,就足够了。—— ——本章节完 朋友们好,本章节内容请看作者有话说,下面正文请大家无视它无视它~~ 苏青婵脑中清明浑浊成渣,言语不能,失神无措地由着邹衍之动作着。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只是瞬间,又似是过了漫长的时光,邹衍之松开了她,往房门走去。 苏青婵以为邹衍之要走了,暗松了口气。 邹衍之哪是要离开,咔嗒一声,房门被闩上了。 绑在大红喜服上的红花绸带解开了,接着是新郎袍服,里面的中衣也是红色的,亵裤也是。苏青婵呆呆地看着一件件衣服落地,里衣离体时,邹衍之光裸的上身曝露了出来。 紧致的充满力量的胸膛,小腹平坦结实、肌理分明,自脖颈至腹部的线条那么优美流畅,但更美的是他的腰线,紧实的肌肉勾勒出来的线条让人移不开目光──让人很想摸上一摸,不是用目光睃视,而是用手指。 “对你夫君的身材可满意?” 邹衍之低笑,苏青婵从呆傻中回神,薄面着火,急急忙忙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看着我。”邹衍之却不让她如愿。 看就看。苏青婵愤愤地想,圆睁着双眼,心道你不害躁,我躁什么?横竖是自己夫郎,怎么看都不算不要脸。 邹衍之满意地笑了,笑声沉闷,苏青婵听得他在低暗的细喘中咕哝了一句,不甚清晰,似乎是——这才是我的小婵。 火红的软缎亵裤裆部那处可见粗长轮廓,饱满鼓胀的一包,裤子不知何时半褪了,隐约可见毛发浓黑的色泽,苏青婵舔了舔嘴唇,突然间觉得口中几分缺水般的干渴,身上的衣裳委实太多了些,很热。 邹衍之本想温柔着来的,丁香小舌舔红唇的动作如火苗点燃了他周身沸腾的血液,伸手解苏青婵衣裳,解了一半解不下去,全身的血气都涌到那一处去了,嗤嗤的裂帛声接二连声响起,苏青婵未及回神,已被放倒床上,然后是硬物强行捅入的撕裂般的疼痛。 “啊!好疼!”苏青婵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泪水汗水一齐滑落,瞬间湿了头脸。 在黑暗里沉浮时,苏青婵听得邹衍之诧异的道:“怎么还会疼呢?” 怎么不会疼?作恶的东西在缓缓往外退,苏青婵紧攥着床褥单,牙齿死命地咬着下唇,要让自己别控制不住哭起来。 那物终于整个出去了,苏青婵身体发抖,睁开眼想求邹衍之不要再来了,却见一颗黑脑袋在自己小腹上方——邹衍之正在注视着自己羞人的地方。 什么无能?色狼一个!苏青婵也不知该喜该悲,夹紧了双腿,不给邹衍之看。 耳中听得粗重的喘息,苏青婵吓得瑟瑟发抖。还好,邹衍之下床了,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了回去。 等下婆子和侍女还要进来的吧?苏青婵强撑着想起身下床穿衣裳。 “别起来了,躺着,晚膳我端进来给你吃。”邹衍之把她按住,拉了被子替她盖上,掖了掖被角。 他似乎很温柔,对自己似乎满是情意,苏青婵心头涌起一丝甜意。邹衍之的大手摸着她的脸颊揉了揉,摸她的眼睛让她闭眼,闷声道:“好生躺着,若是倦了困了,就睡觉,那些个规矩不用管它。” 能行吗?虽说不是在宫里,可听说太妃是在王府一处住着的。苏青婵有些担忧,睁眼看邹衍之,这一看之下,因羞涩而回复晕红的脸瞬间白了。却是邹衍之掀起褥单,从下面摸出一方白缎,那白缎洁白如雪,一点血迹也没有。 怎么会没见红?苏青婵凄惶地闭上眼睛,怎么办?邹衍之若是责问,她要怎么应对? 没有问话声,稍停片刻后,脚步声响起,房门开开又合上,房间里面静寂下来。 他走了?没有责问?自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就算他给机会辩解,又怎么说得清?泪水自眼角无声地流淌,苏青婵闭着眼,心跳在静瑟的本应喜气洋洋的新房中无力地响着,飘浮空虚孱弱。 邹衍之把那方白缎放在乌木托盘里,单手托着,缓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33 缓地往端静太妃所居的上房而去。苏青婵看到的那方洁白的纤尘不染的雪缎,此时中间鲜亮的一块血渍,仿如艳红的一朵梅花,那是邹衍之刚才用剪刀划破自己的手臂滴了血上去的。 在新房中緾绵了那许久,外头宾客已散了,穿过长廊,邹衍之来到奢丽的慈心院,这里住着他的亲生母亲端静太妃。 “明月,别伤心了,都是衍之无福啊!” 邹衍之进去时,端静太妃正低低地安慰着左下首低头饮泣的明月郡主。 “娘。”邹衍之重重地喊了一声,把手里的托盘递给服侍端静太妃的侍女萍儿。 “宾客还没走,拜完堂你就不见人。”端静太妃叨念起来,看了托盘里的白缎一眼,皱眉道:“果然是少了家教的破落户人家女子,还没入夜,就……” “娘这说的什么话?”邹衍之把托盘里的白缎拿起,小心翼翼对折,收进怀中,瞟了端静太妃一眼,寒着脸道:“娘的意思,是不是儿子要,小婵也不能给我?” “你……”端静太妃语结,一旁坐着的明月郡主听得邹衍之言语放肆,羞红了脸,站起来低声道:“太妃,王爷,明月告辞。” “明月,陪我老婆子说说话。”端静太妃喊道。 明月看向邹衍之,邹衍之漠然道:“慢走不送。” 明月讪讪走了,屋里的一对母子相对无言。 邹衍之沉默片刻,道:“娘,靖王府不是宫里,儿子希望娘不要时时想着算计。” 端静太妃身体一震,邹衍之神色寡淡地拱手,道:“儿子告退。” 端静太妃抬起头看邹衍之,憔悴的神情里多了一丝怒波,终是忍无可忍:“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有什么好?娘不明白,你虽不是太后肚里出来的,可太后何曾轻慢过你,你非得如此看低自己?” 邹衍之淡笑,回道:“娘认为,找个高门贵女就是抬高自己?” 端端静太妃脸上的怒气消减些许,道:“难道不是?你们弟兄几个,谁的王妃像你那王妃的出身?今日宾客这么少,可不就是那起子人小瞧了靖王府。” 邹衍之哧笑了一声,嘲讽道:“高瞧了又如何?娘莫非忘了,皇上登基前,儿子中毒过几次?被暗杀过几次?娘忘了儿子从鬼门关走过几趟了?” 邹衍之如此说话,委实是刻薄了,他在指责她之前一心想把他拱上皇位,害他遭了那么多暗算。端静太妃身体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邹衍之漠视了端静太妃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端静太妃在背后唤住他,凄凉地问道:“希望儿子得登帝位,难道有错?” 邹衍之顿住,衣袂随风飘动,良久反问:“哪怕为此送掉儿子的性命?” 端静太妃无力回答。 邹衍之转过身,隔着寥寥空寂,没有向自已母亲靠近,一字一句道:“过往一切孰是孰非,无从分辩,儿子也不想再说什么。儿子只希望娘记住,小婵是我千辛万苦才求娶到的,我希望娘别委屈了她。” 端端静太妃咬牙,邹衍之盯着她看了许久,拂袖转身走了。 琉璃在新房外守着,看到邹衍之端着放满汤汤菜菜的大托盘回来时,瞬间呆滞了,回过神来急忙给邹衍之推房门,用力猛了些,咣铛一声响,邹衍之微微皱眉,琉璃感到寒气,不觉毛骨悚然,颤颤惊惊叫了声姑爷,又猛地觉得不妥,忙改口唤王爷。 “唤姑爷便成。”邹衍之跨步进房,背对着琉璃说话:“把门关上,轻些,再使人把热水抬来。外面廊下候着那四个丫头,以后归你使唤。” 琉璃应下,拉房门关门,慌慌张张的,声音更响,吓得想陪罪,房门把里外隔开了,里面响起极轻的脚步声,邹衍之已进内室去。 琉璃拍了拍胸脯喘气,复又摇头,心中觉得有些不解,这姑爷冷着一张脸,看起来甚是吓人,可又好像不是那么可怕。行事也怪怪的,大白天拜完堂呆在新房中不走,这会儿又亲自端了饭菜过来,这算啥回事? 屋里有些昏暗,邹衍之把托盘放在桌上,点燃起灯火,橘黄色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光华里寝榻上的小人儿蜷曲着身体睡得沉沉的,邹衍之来到床前,痴痴看着。 苏青婵今日是新嫁娘,上了妆的,泪水把妆粉胭脂冲成沟沟壑壑,柔美的一张脸脏兮兮的,有红有白,长长的两道泪痕从眼睫下垂至唇角,有些滑稽可笑。 小婵,我盼了五年,终于盼到今天了。 孤凄地度过了五年,枯竭的生命如今奔涌进鲜血,带来蓬勃的生命力。想念了五年的人鲜活地来到他的身边,成了他的妻,从此他们将相依相伴,再不会分离了。 邹衍之心脏激跳的同时,眼眶酸涩潮湿起来。 睡梦里的苏青婵突然抽噎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很伤心的样子。 很疼吗?邹衍之移开视线,缓缓地揭起大红金银丝织锦羽缎绒被。苏青婵已穿回里衣亵裤了,邹衍之把她翻转躺平,轻轻托起她的臀部,将亵裤拉下。 莹白粉嫩的腿缝间,柔软的芳草蜷曲着,羞涩美丽的粉红花朵在草丛中悄然盛开,莹润的蕾芯若隐若现,微微有些发红。 邹衍之喉结滑动,喘息微微急促起来,颤抖的一只手抚了上去. “小婵,你长大了,这里的毛发,比那时黑浓。” 勾挑过那黑亮的毛发,邹衍之的手指来到下面的花蕾. “小婵,这里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更加肥美了。” 91雨滴红娇 郑建业在思索怎么对付冯丞斐的时候,冯丞斐已决定使一石二鸟之计,一举粉碎光宗皇帝和郑家的阴谋。褚明锦去隔壁厢房洗浴了,冯丞斐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勉力压制住胸口疯狂滋生的愤怒,抿抿嘴唇,对李怀瑾朗声道:“君玉,过来扶我下床。”李怀瑾背对着冯丞斐站了起来,两只脚却迟迟提不起来,脚下似踩在泥沼之中,沉沉粘粘提不起来。他不敢走向冯丞斐,那高高隆起的裤裆给冯丞斐看到,该怎么解释?细细的甘甜,微微的苦涩,他有些怀疑自己失了魂,现在的这个他完全不像自己。“格非,你说,我这是怎么啦?”短暂的混乱后,李怀瑾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他的脸上带着疲惫,眼神疼痛羞愧交错着。“格非,我这个刚才竟……你说,我这是怎么啦?”冯丞斐委实意外李怀瑾的坦言,心头刹那间是失望的冰凉,刹那间又是浇不熄的怒火,冷与热交错间,奇怪的,被迷雾笼罩地大脑忽然就清明起来。看来,李怀瑾自己还不知自己喜欢宝宝,他的心只是无意中被扰乱了。冯丞斐微微一笑,道:“这是你年龄到了,该娶妃纳宠了。”李怀瑾觉得冯丞斐的解释不能让他释怀,可是他想不出更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他不喜欢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34 这样,他只喜欢与冯丞斐和褚明锦有一种别人得不到的亲密,并不想产生欲念,破坏他与冯丞斐的交情。—— “君玉,扶我去书房。”冯丞斐笑着抬臂,李怀瑾伸手把他半扶半抱下床,埋怨道:“去书房做什么?写奏折吗?”冯丞斐摇头,纯黑的眸子闪过苦涩。“老爷,王府来人,有急事找王爷。”两人刚走到书房门口,翠屏急冲冲奔进来禀报,跟在她后面的,是王府的长史。“王爷,宫里传了信出来,瑶妃娘娘……瑶妃娘娘被皇上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了。”“什么?”李怀瑾变了脸,往马肆奔要问方廷宣,忽想着方廷宣下午见过皇帝了,皇帝却还把他母妃打入冷宫,看来找方廷宣也没用,奔了回去抓住冯丞斐问计:“格非,你看这事怎么办?”风雨欲来风满楼,冯丞斐在心中默叹,回握住李怀瑾的手,安慰道:“你若信我,就回府里好吃好喝好睡,什么都别管,我估摸着,立储就在这几日了。”“可我母妃……”他母妃被皇帝凶几句,就哭得痛不欲生,被贬去冷宫,不知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看看冯丞斐的伤腿,李怀瑾没有再问下去,“格非,你好好养伤,我先进宫看看。”夜深了宫门早落锁匙了,冯丞斐抬手,复又垂了下去,看着李怀瑾的背影没有喊他停下来。—— 铺开白纸,滴水进砚台,冯丞斐挽起袖子,极轻极慢地磨着墨。“休书”两字落在洁白的纸张上时,冯丞斐提笔的手抖得再写不下去,明明身处温暖明亮的房间里,他却觉得自己置身在漆黑如墨狂风暴雨的丛林中,四周阴影森然,脚下泥泞密布。恍惚间又回到与褚明锦初识之时,那时不解情的滋味,胸腔里新鲜干净,那么羞涩地迎接褚明锦在自己心中缓缓绽放开来。这一纸休书下了,会不会将彼此的感情斩断,再无团圆之日? 一滴泪落在纸上,晶莹透明,缓缓地悄无声息消失,留下一片晕染开的墨痕。冯丞斐把纸揉成一团扔掉,另铺开一张。 悲哀重重累积,灵魂是前所未有的焦灼,在他脑中混乱得要炸开,冯丞斐只觉那杆毛笔重逾千钧,手腕怎么也抬不起来。灯影摇晃,沙漏嘀嗒,随着时间的推移,窗外天边露出蒙蒙的微白。天要亮了,这局马上要布下,随着形势的恶劣,褚明锦若是在他身边,还是冯夫人,危险会越来越大。不舍最终被忧惧盖过,逐渐的减弱,忧惧抵达顶点的时候,不舍被挤到角落里,冯丞斐提起笔,笔尖在洁白的纸张上运行。—— 褚明锦站在冯丞斐背后许久了,她看着他不停地在纸上写下休书两字,又不停地把纸张揉掉。即便刚穿越过来那时,面对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像瞎子一般摸索着道路时,她也不曾有过这样惨淡的情绪。冯丞斐为什么下休书,自然不是因为不爱她,他也许想着,以后再把她接回来,可是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许许多多的意外难以掌控,褚明锦想,这休书下了,也许他们以后再也不会走到一块儿了。褚明锦觉得有些冷,她听得李怀瑾走了,上床睡觉了,等不到冯丞斐回房才过来的,此时身上不着寸缕,只裹着丝被,过来时,她也许下意识的想勾引冯丞斐,用恩爱行动消弥他伤腿没法医治的苦痛。 冯丞斐写完休书,抬眼间就看到裹着被子的褚明锦一步一步朝房门外挪。“宝宝。”冯丞斐扑过去,从背后连人带被子把褚明锦抱住。“来了多久了?”“很久。”褚明锦喃喃,彻夜不眠使她有些头晕目眩,与醉酒的微醺相仿,可是醉酒的晕是让人陶醉的,此时的晕却沉重得让人想躺倒下去不要醒过来。软绸丝被滑不溜手,从锁骨往下方看去,白腻的山峰隐隐约约,冯丞斐悲伤之余,莫名的亢奋使得下面抬起头。“宝宝……”喘息一般地低喊了一声,冯丞斐轻咬住褚明锦的耳垂,又去咬她的脖颈,小狗般舔个没完,头颅在颈窝蹭来蹭去。这么个样子,倒像可怜的饥渴的断奶的孩子。这个让人不自禁要笑出声来的想法浮上褚明锦,褚明锦轻笑了起来,随后心尖一滞。——两人要分开了,冯丞斐往后,可不就是断奶的孩子!扭转过身体,褚明锦松开抓被子的手,抱着冯丞斐的腰身紧了紧,装疯卖傻般往他耳朵吹气问:“格非,你的那个它是不是硬了?”“……”冯丞斐被褚明锦突如其来直白放肆的言语惊呆了,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硬没硬?”褚明锦腹部贴紧冯丞斐高高竖起的一物蹭了蹭,嗲着嗓子装乖卖傻。冯丞斐略愣之后,身体被撩拨得上了火,心头更加难过,想着等下休书递给褚明锦,不知她怎生伤心,会不会认为自己只喜欢她的身体?硬便硬得厉害,却不敢来,只克制着一个劲儿在褚明锦脸上脖颈上亲来亲去。这么一人扭一人亲,裹在褚明锦身上的被子越掉越下,冯丞斐看着眼里圆润的肩膀嫩白的山峰,再难克制,心道不能真刀真枪地做什么,磨蹭一番也是好的,一只手除上衫,腿脚不便,只把裤子往下褪,将褚明锦扶按到书案上,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将硬繃繃的物事塞到腿缝中,像真来事儿那样抽送。伤腿着不了力,独腿支撑着,那撞击只得平时的一半力度,褚明锦心下悲凉,要蓄意勾引,断断续续细细软软地呻吟起来,哼啊的间隙中高高低低地喊着格非,把冯丞斐喊得三魂去了七魄,飘飘荡荡升了空。 “格非……嗯……”褚明锦觉得自己吃错了药一样,开始是想勾引冯丞斐的,可这么叫了一阵,再给冯丞斐蹭呀蹭,她的身体酥软得没气力,竟是特别想做了,光裸的腹部往冯丞斐迎了又迎,磨蹭着他腹部的草丛,身体快掉下书案了也不管,见冯丞斐还不进去,眼眶红红拉过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腿缝间,让他感受那里的湿润,口中软声哀求道:“格非,进来好不好?我想要了……”冯丞斐听得她软语娇声,身体着火发烧了似的,物儿被软绵绵的话音勾得发胀,再不迟缓,慢慢地把已兴奋得筋脉贲张的棒子顶了进去。坚硬被柔软包裹,冯丞斐忍不住吼了一声,喘息着夸道:“宝宝,你里头真湿。”“你蹭了那么久,能不湿吗?”褚明锦哼哼唧唧,看冯丞斐的动作没有往日迅疾有力,猛醒过来,不想回房,又不便说躺地上,左右瞥了一眼,灵机一动:“我坐不住了,到椅子上去……”那檀木大靠背椅很结实坚固,冯丞斐没有异议,物儿也不往外退,托着褚明锦臀部,一个大幅度转身,两人搂抱着跌坐椅子上。下坠的力量使埋在体内的那凶悍的棒子几乎要顶穿褚明锦的腹部,似要将她那一处地方捣烂,褚明锦啊地叫了声,吓得心惊胆战,惊慌失措之下忙去推冯丞斐,要推开他起身体,却冷不防让那硬物捅上最敏感的地方,酥麻象电流通向全身,褚明锦长长地叫了一声,几近闭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35 气,双臂下垂彻底瘫软在椅子上。“你悠点来,别把我做死了。”褚明锦无力地低哼。冯丞斐憋得难受,也只得听话地慢下来,两手握住椅把,腰身耸动,让自己那物在褚明锦体内缓缓律动。这么小火慢炖不久,褚明锦又难受了,想他快些,把自己弄到最疯狂的顶点。轻喘着说道:“可以快些来了……”“要怎么个样的快?”冯丞斐假作不懂,腰胯使劲挺了挺,棒子重重插了进去,停在深处不动了,含住褚明锦耳垂咬了下去,很给面子地请教夫人:“宝宝,这么着算不算快些来了?”“再快些……不要停……”褚明锦已经被欲望弄得昏昏沉沉了,耳垂被冯丞斐一咬,通道一阵收缩,迷迷糊糊中下面一麻,竟是这般就丢了,那快感虽不是十分清晰强烈,心中却是觉得踏实饱足。—— ——本章节完 朋友们好,本章节内容请看作者有话说,下面正文请大家无视它无视它~~ 双宿双飞!他想的美,叶素薰推开虞君睿,把脸歪到一边不理他。 “怎地?生我的气啦?”虞君睿扳住叶素薰肩膀,把脸颊挨到她脸颊磨蹭,耳鬓厮磨,浑不在意叶素薰的冷脸。 “我不喜欢这样算计来算计去。”叶素薰有些恼火地道。 “谁又喜欢算计来算计去?可不算计,咱们哪能在一起?”虞君睿低叹,柔声道:“素素,你别烦忧这些,我来做。” 安抚的啄吻轻轻洒落,自脸颊往下,至脖颈,柔绵的衣料褪到臂膀,露出光裸的锁骨肩膀,绵密的柔软的轻吻落在肌肤上。 桔黄色的灯光摇曳,夜色一分一分暗沉,细细的吮吻啃咬缠缠绵绵,隐隐约约的疼痛中渗出难以言说的销魂滋味。叶素薰的手无意识地抬起,放在虞君睿的手臂上来回摩挲。 这是她前世求欢最常做的动作,虞君睿心痒难耐,微微张开嘴咬住叶素薰的嘴唇,舌尖往来轻舔,忙乱中含含混混低喃:“素素,我想要你。” 叶素薰周身滚烫,脑子里浆糊一片,听得这一声,小手迫不及待就去解虞君睿的衣物,外袍,中衣,里衣一件件落地,露出精壮光果的胸膛。 “素素,我的宝贝。”虞君睿哲喟叹,止住叶素薰扯裤子的手。 “君睿哥哥……”叶素薰低吟,扒不了裤子,她的手往裤裆探去,找到那灼热的棍棒后,握在手里捏弄起来。 “素素,乖,别摸它,你再弄下去,君睿哥哥控制不住了。”虞君睿吸了口气,艰难地拉出叶素薰的手。 “我想要,我难受。”叶素薰觉得整个人哪里都不舒服,急切地需要宣泄。 “嗯,这就让你不难受。” 将叶素薰的上衫整个扯开,抹胸带一扯,随即抽出扔到地上,暖热的吐息喷到盈盈的山峰上,虞君睿低头含住左边樱红,一手抚弄上另一边。 湿滑的舌尖绕着那一小粒突起打转,突地舌尖轻扫,在上面来回刮削,然后轻轻咬住,一下一下吸咬。而把持了另一边的那只手,拧起旋转按压揉捏,片刻不停歇地逗弄…… 轻咬慢捏中有针刺似的痛意,刺痛中那隐秘的欢愉更清晰,叶素薰喘息着地挺胸迎合…… “素素……”虞君睿忽地停了作弄,撑起上半身,两手扳住叶素薰肩膀,叶素薰嘤咛了一声,正想让他继续,猛然间嘶叫了一声,却是虞君睿的一根热棒子重重地顶了一下,隔着两层软绸布料狠狠地顶上她敏感的那处。 “君睿哥哥,我要……”叶素薰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前世还是今生,那一下顶撞既猛且烈,实实地撞出快活来,撞得体内的那把火轰轰烈烈地燃烧开,全身里里外外泛出饥渴来。 “素素……”虞君睿情不自禁撞了那么一下,已经呆了,也只呆得那么一下,看着全然沉溺在情欲中的叶素薰,脑子里还糊涂着,胯间已是一个沉挺,凶狠地顶撞起来。 “要你……”叶素薰扭动身体,隔着亵裤,那物儿总进不去,挠起快活似细雨打芭蕉,滴滴答答轻软地润着心田,却泼不灭心头熊熊的烈焰。“君睿哥哥……啊……进去啊……” 碰撞的地方被水流湿透了,叶素薰酥软得没了骨头,身体里面如有万千虫蚁爬过,麻痒在骨髓流淌,什么也分辨不清,口中胡乱叫着,只盼着虞君睿如前世那般狠狠地冲撞攻击。 虞君睿已经快控制不住了,胯间物事硬得胀痛,隔着裤子没有进去,总差了那一分最撩人的刺激,便是硬如铁杵,却总射不出来。 这般撞击折磨一盎茶光景,叶素薰面上通红,秀眉紧蹙,千般欢愉中却又是万般苦楚,忍不住哀声低泣:“君睿哥哥……难受……我要……” “素素,要了,我爹和我娘如果不同意咱们成亲,会害了你的,要不,咱们私奔,好么?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成亲?私奔?叶素薰空茫的脑子慢慢清醒,狠狠地咬了咬唇,缓了片刻回过神,睁开眼看到眸光赤红欲望氤氲的虞君睿,小手握成拳头奋力捶了过去,哭骂道:“虞君睿,你不是人,你……你怎能这般作弄我?” 好好儿的又变了脸,虞君睿苦笑,慢慢地滑□体。 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回首看时,刚才还亮着灯的房间已黑洞洞,夜静风寒,空气中梨花的香味更浓,想着前世在梨花树下绮昵纵情,虞君睿一颗心躁动难定,再想着与叶素薰的茫茫前路,不由得双腿沉沉的提不起来。 满天漆黑,虞君睿一动不动站着,直至夜露打湿了头发,东方露出鱼肚白时,方纵身一跃跳过院墙离开。 ** 虞君烨从姚府送了礼回来一张俊脸沉沉如黑炭,怒冲冲奔进听涛阁,一脚踢开虞君睿的房门。 “虞君睿,你是不是早料到了,所以才不去姚府送礼让我去?” “大哥,你说的什么君睿不明白。”虞君睿站在窗前,闻言缓缓转身,淡淡地问道。 “姚业次女的未婚夫死了,这事儿你是不是知道?” “这事儿江宁的人大约都知道,怎么啦?” “你!姚业要将女儿许给我。”虞君烨双手握成拳头,面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痉挛。 “这有何妨,你就说你已经订下亲事了即可。” “我若是说定下亲了,后来又没有,不是更得罪姚业吗?” 虞君烨摇头不已,问道:“那你怎么说?” “我……我说要回来问爹。”虞君烨气儿泄了,隐隐明白自己说错了。 这么说更没有回旋余地了,虞耀崇若是不答应,那是不给姚业面子,若是亲事不成,姚家不只结交不成,倒变成冤家了。 姚业的这个女儿,长得不错,差在脾气上,那是出了名的彪悍泼辣,那个未婚夫,传说是给她活生生气死的。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36 虞耀崇听得虞君烨竟把决定权推到自己头上,没有当场以已定亲为由拒绝,气得七窍生烟,大骂道:“你明明有未婚妻了,直说便是,何用推到爹头上?” 虞君烨在心中不把叶素薰当未婚妻看,姚业刚提起亲事时,他才会忘了拿叶素薰当挡箭牌,被虞耀崇这么一骂,委屈不已,忍不住分辩道:“薰儿与君睿那么亲密,孩儿没当她是孩儿未婚妻。” 说起这个,虞耀崇更生气了,气哼哼道:“谁要你承认?不过是拿来一用。你别总拿你弟弟说事,他处处为你着想,你自己没点成算也罢了,还不让你弟弟替你打算么?” 虞君睿说寻暖玉链是要替虞君烨治好叶素薰,抱叶素薰跳崖,是因为劫匪武功高强为使虞君烨没有后顾之忧,那日琉璃亭中抱着叶素薰离开,是为了在众人面前造成叶素薰与未婚夫之外的人亲密,为日后虞家的退亲打下不是背信弃义的言论基础。 他说的每一条都有理有据,首先,他寻暖玉链之时,没见过叶素薰,要说喜欢一个没见过面的人,这是不可信的。虞君烨确实也从劫匪手中毫不困难地脱身了,第三点更是值得相信,虞家要退掉叶家亲事,的确需要先慢慢地造势,最好是不要背着失信的名声。 “爹,这事怨不得大哥,大哥是实诚之人,一时想不起要推诿也是自然。爹和大哥或是不想结这门亲,我替爹走一趟姚家,把这亲事推了。” “你有办法推掉?”虞耀崇喜出望外,他可不想姚二小姐那样彪悍的女人做自己的儿媳妇。 “孩儿愿意一试。” “辞了亲事,会不会得罪姚业?”虞耀崇犹豫着问道。 “不会,请爹放心。” 虞君睿去了趟姚府,翌日一早,姚家便派了人来,知会虞耀崇,算命先生测过后,自个女儿与虞君烨生辰八字不合,不宜婚配,议亲作罢。 “君睿,你是怎么辞亲的?咱家没送过你哥的生辰八字给姚家合婚,姚家为何这般说话?”虞耀崇不解。 “爹,孩儿没找过姚大人,孩儿找的是姚二小姐,姚二小姐是女中丈夫,孩儿一说起嫁入虞家,需得谨守妇德,注意妇容,姚二小姐就生气了,想必是她找姚大人说不和咱家结亲,八字不合是姚家找的借口。” 姚家主动表示不议亲,自然不会怪虞家,虞耀崇非常满意,转头瞪了大儿子一眼,想训斥几句,见大儿子一副霜打般的蔫模样,责备的话到唇边又吞了回去,只叮嘱道:“烨儿,你若是不中意薰儿,看看喜欢谁家闺秀,爹替你定下来。” 谁说我不喜欢薰儿,我喜欢她,可是她给……虞君烨在心中吼叫,知父亲此时正喜欢虞君睿,说了没用,咬牙应下。 虞耀崇交待完走了,虞君烨也要离开,虞君睿却喊住他,懒懒道:“大哥,我是冒你的名,蒙着面巾见的姚二小姐,他日若是偶遇姚二小姐问起,还望你别说错了。” “你!”虞君烨气极,“你怎么不以真面目见她,要冒我的名?” “我以真面目见她,难道要直说,你是懦夫,不敢辞亲,所以由做弟弟的出马去摆平她吗?”虞君睿嘴角低垂,语带讥讽道。 似乎有道理,可!虞君烨觉得脚底有寒气冒起,心中隐隐觉得,亲事暂时是辞了,可这事还没完。 刘氏觉得儿子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自从五个月前无缘无故跌下潋波池救上来后,儿子就变了。 92霜白霞红 刚穿越过来时还是春天,现在却已入冬了,太阳冲破云层,枝头残霜未消,褚明锦缩在袖子里的手攥着冯丞斐写下的那纸休书,走得甚是艰难。 似乎这一走,就再不能回头。 ──不是不相爱,可惜爱情在权力面前一堪一击,无未来可言。褚明锦想,他们的爱情会不会最终静静地死在阴暗的角落里,像尸首的残骸那样泛着浑浊的颜色? 人活在世上,为什么要有緾緾绕绕的无形强索将人捆得前行艰难?为什么就没有平平坦坦的道路走下去? 褚明锦心口半点不痛,只是觉得委屈得慌。慢吞吞又走了一段路,突觉得胃里有些恶心,早上恩爱过后,早膳也没吃,恶心乏力,吐出来的却只有酸水,没东西可吐了,可就是越来越想吐。 褚明锦拖着腿挪了几步,倚到小道边的竹丛下,刚扶住竹子定住身体,呕呕连声又吐了出来,这回吐的不是浊黄的酸水,褚明锦呆呆地看着地下那摊红红的东西,愣了又愣,才想明白那是血。 “大宝,你在那做什么?”侧后方廷宣的声音传来,褚明锦飞快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唇,一只脚极快行动,将那摊血迹用泥土遮住。 刚刚脑子晕乎心头愤懑不平,吐出这一口血褚明锦反而清醒了。自己真是太不经打击了!挺起胸膛站直身体,褚明锦笑着转头。 “相爷。”褚明锦喊得一句相爷,张着嘴巴言语不能了。 方廷宣手里挽着凤书宁,昨日泼泼辣辣的姑娘如今小鸟依人地偎着方廷宣,眉眼一看就是雨露刚浸润过,柔软多情。 这两人差了很多岁吧?昨晚才刚第一次见面吧?第一秒一见钟情,第二秒就嘿咻了? “我们以前相识。”方廷宣看出褚明锦的疑惑,微笑着解释了一句,深深的酒窝将那张儒雅温和的脸点衬得充满活力。 “恭喜相爷凤姑娘。”褚明锦微笑着拱手,又道:“多谢凤姑娘相救之恩。” “文诌诌肉麻麻兮兮的。”凤书宁松了方廷宣抚了抚双臂,撇嘴道:“你这么个说话方式,我起疙瘩了。” 一个念头闪过褚明锦脑海,褚明锦刚想开口试探,方廷宣朝她伸了手过来:“你手里拿的什么?” “休书。”褚明锦递了过去,冯丞斐休妻为的是让皇帝和郑家不要再对她不利,要让人人知晓的,无需隐瞒。 方廷宣看了看休书,脸上没有怒色,摇头道:“格非这休书可是写得不合格啊,七出之条一个没写,你也一条没犯,他日你要申冤,本相替你作主。” 褚明锦苦笑着道谢,方廷宣递回休书,若无其事道:“我和书宁近日要成亲,不知彤君能否接受,你到我府里住,帮我开导开导彤君。” 方廷宣是想做出护着她的姿态给一干等着落井下石的人看,褚明锦哽咽着应了声好。 方廷宣这日误了早朝,要上朝理事,褚明锦拉了凤书宁一路,两人先到褚家,褚明锦得先和褚玮伦和褚陈氏兰氏讲自己被休了,免得他们从外面听到消息,惊乍伤心。 “娘,你怎么胖成这样?”褚明锦有好些日子没回娘家了,见到褚陈氏大吃一惊,褚陈氏胖得身材整个走样,腰身圆滚滚的。 “怎么这样子说娘呢。”褚陈氏戳褚明锦额头,有些羞恼。 “娘,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37 你得减肥了。”褚明锦不怕死地接着又捋褚陈氏的痛处,“娘,虽说四姨娘送走了,可爹有银子有人材,难保不再纳妾,你还是注意一下。” “你爹现在才不会呢!”褚陈氏脸飞红霞,扭扭捏捏道:“你爹前晚才夸我,说胖些好,柔软。” 褚明锦捂嘴笑,看来老娘迎来春天,与老爹渐入佳境了。 不知兰氏现在怎么样?是不是与老爹续了缘,褚明锦想起杨润青,抱愧不已,把凤书宁留给褚陈氏招待,自己急忙去兰苑找兰氏说悄悄话。 褚陈氏胖了许多,兰氏却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的,唇角两个酒窝更深了,面色白得几近枯黄,整个人憔悴苍老,看起来比褚陈氏还要显老。 “锦儿,你回来了。”见到褚明锦,兰氏眼睛一亮,灰蒙蒙的一个人恢复了几分神采。 “嗯,兰姨娘也不来看我。”褚明锦依着兰氏撒娇,明知兰氏不敢去侍郎府,是怕遇上杨润青,却还是悄悄打探。 “姨娘看你和姑爷很好,放心了,不去扰你们了。”兰氏浅浅一笑,满脸宽慰看褚明锦。 她和冯丞斐很好?褚明锦一阵惊颤,怀里的休书烧红的铁板一般,灼得她难受,看来自己被休一事,还是瞒着兰氏和褚陈氏好。 “兰姨娘,我爹最近对你好吗?”褚明锦顾左右而言他。 “老爷这阵子对我好了许多,兰苑里的供给,现在都是大姐看着,也很好。”兰氏低声道,神情有些惘然。 看这情形,不用再问了,兰氏是没有和老爹怎么样,褚明锦小声说起那日去杨府的经过。 “大小姐,老爷听说你回来了,要见你,在厅中等着你。”褚陈氏的丫鬟过来传话。 “兰姨娘,我先走了,一会再来。” “嗯,去吧,姨娘做好吃的,呆会你过来吃。” “最近还好吧?为何脸色这么难看?翠竹和翠屏两个呢?怎么没贴身服侍你?”褚玮伦观察得细致,很快看出褚明锦是强撑着。 “冯郎的腿受伤了,她俩留府里照顾冯郎。”褚明锦笑道,看褚陈氏与凤书宁说得亲热,朝老爹使个眼色,褚玮伦领会得,站了起来,道:“跟爹来书房一下,有些帐本帮爹参详参详。” 一式的黑檀家具使书房显得气势压人,褚明锦有些无力地摸出休书递给褚玮伦。 先时只是把人送回,想不到以为女儿终身有靠了,却连休书也下了。 褚玮伦铁青着脸,好半晌抬头,盯着褚明锦问道:“怎么回事?” 褚明锦把自己这些日发生的一桩桩事约略说了,褚玮伦越听面色越沉,褚明锦说完了,褚玮伦怒道:“这些都怪不了你,是女婿朝堂上的事殃及你了,怎么能给你下休书?” “冯郎是为了保护女儿。”褚明锦小声替冯丞斐分辩。 “你啊!”褚玮伦站起来转圈,连连叹气,道:“这休书一下,你的声名扫地,你有没有想过?要保护你,把你悄悄地送到给人寻不到的某处藏起来即可,何必休妻?” 要对自己不利的,除了郑家,还有手眼通天的九五之尊,能躲到哪里去? 冯丞斐没明说皇帝是为了使他夫妻分离,只简单说假失贞一局是皇帝所设,褚明锦自己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跟褚玮伦更说不清,也不辩解,垂着头听褚玮伦教训。 褚玮伦又训了几句,颓丧无比地瘫坐椅子上,道:“也许是爹不自量力害了你,咱们商家之女真的高攀不上权贵,罢了,你去休息两日,陪陪你娘和五姨娘,然后跟爹到商号里去理事。爹看着,戴晓为人厚道机敏,学识也不错,本想给你二妹妹入赘的,前些日爹拿言语试探他,他看不上你二妹妹,你二姨娘和二妹妹也不愿意……” “爹,冯郎给女儿下休书只是权宜之计。” 褚明锦见老爹打算起她弃妇再嫁了,吓得急忙打断老爹的话,本来还想着在相府住两日后,闲来无事到商号里帮老爹的忙,此时不敢了。“爹,相爷很疼爱女儿,吩咐女儿到他府里做客,厅中那位凤姑娘,是相爷的未来夫人,不日将成亲。” 褚玮伦哦了一声,愁容尽扫,面露喜色。 方廷宣若只是喜欢他女儿,没有那个年轻的夫人,他还不放心。如今人家夫人也有了,且年青貌美,容色比之女儿有过而无不及,不用担心方廷宣老牛吃嫩草对他女儿存心不良。 “锦儿,相爷若真喜欢你,你得便提一提,认相爷为义父也不错。”女儿若是能认方廷宣作义父,便是被休弃妇,身份也大是不同,不愁觅不到良配。 “唔,这个女儿瞅着机会提一提。”褚明锦点头应好,只要老爹别把她和戴晓凑一对,先应下亦无妨。 父女俩又说了会儿话,前头来人催,道相府来接人了。 褚明锦去和兰氏道别,二姨娘三姨娘褚明绣褚明华都没使人请来相见,一是时间紧迫,二来她穿越过来这些时,跟她们不亲近。 依理,妾是奴小姐是主子,二姨娘和三姨娘自然不敢等褚明锦来跟她们相见,听报褚明锦回来,两人都静悄悄地梳妆打扮了,等了些时,逶迤着到前厅去时,褚明锦早走了。 两人有些无趣,结伴往回走,三姨娘叹道:“以前咱几人,老爷最不待见五妹妹,可如今,虽说宠爱都给了大姐,然兰苑的供应,听说比咱们两个好了许多,快赶上大姐了,五妹妹算是熬出头了。” “可不是。”二姨娘酸酸道:“咱们虽有女儿,可不若她有眼光,自小捧着大小姐,如今大小姐得了势,她也跟着得势。” 三姨娘跟着点头,道:“大小姐可真了不得,四妹妹那么得宠,只因得罪了她,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闻人雄的事,褚玮伦连褚陈氏都没说,二姨娘三姨娘只从表面一点皮毛去猜测,两人均认为是褚明锦做的圈套害郭氏褚明容,一齐叹气,为郭氏不平。 郭氏先时独宠,连褚陈氏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更不会去为难无宠的二姨娘三姨娘,她俩个对郭氏不讨厌。如今走了个郭氏,本以为能得一丝半丝宠爱,不料褚玮伦忽然间念起褚陈氏的结发之情,深悔早先宠妾灭妻,要弥补褚陈氏,每晚只宿在褚陈氏上房中,待她们两个比先时更冷落了。 俩人心怀不平,二姨娘的怨恼更多,褚玮伦前几日和她提起,想让戴晓入赘为婿,与褚明绣结亲。 褚明绣这些日子抹泪哭个不停,二姨娘则悲恨不已,同样是褚玮伦的女儿,仅因嫡庶之别,褚明锦能嫁给风华绝代的侍郎爷,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得赘一个做管事的没有傲人家世的下等人? 褚玮穷人发家,没有多少门户成见,看中戴晓的人品,一心为女儿的幸福着想。二姨娘妇人眼光短浅不能领会,生生断了女儿幸福还不自觉。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38 “若是四妹妹还在……”三姨娘叹了口气,她也在担心褚明华的婚嫁大事。 若是郭氏还在府里,正室便不能压着她们,自个女儿与郭氏死去的女儿一样是庶出,想必要让郭氏帮她们争取利益也容易些。 二姨娘心思转了转,附到三姨娘耳边,低低地嘀咕起来,三姨娘不停点头,两人耳语毕,相视一笑。 93蓦然回首 瑶妃就是六月夏天孩儿面,哭得凶,泪水收得也快,皇帝见她不再哭得又咳又喘,暗松了口气,心中却对吴晗扑在瑶妃身上竖起棍子一事,再消不去醋妒。有心想问瑶妃,吴晗有没有喜欢她,却又觉得问也是白问。 往日两人见面,少不得急急躁躁恩爱一番,这晚皇帝没了心思,内监进来请示是否传晚膳时,他借势站起来让瑶妃回宫,假意看不到瑶妃恋恋不舍的目光。 瑶妃走后,内监总管把方廷宣让他转告的话禀知皇帝,光宗皇帝面无表情地听着,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 ——置之死地而后生 方廷宣话里的意思,是要他贬斥瑶妃,做出李怀瑾无缘帝位的样子? 方廷宣竟是要弃了冯丞斐,扶持李怀瑾吗?今日之前,皇帝听到方廷宣支持李怀瑾会很高兴,可此刻,他却泛不起喜悦的情绪。 怀疑的刺一旦种下,再难以拔掉。 皇帝用过晚膳,躺在宽阔的十个人睡在上面都不嫌窄的龙床上,看着金丝垂帐发怔,脑子里将自己活着的四个皇子和冯丞斐掂了又掂,亥时初,光宗皇帝用力揉了一下发涩的眼睛,发出悲凉的一声长叹。 其实不用再掂量哪个儿子当储君,哪怕李怀瑾真不是他的儿子,只要没有声张出去,便无人可以取代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皇帝裹着腾龙黄袍的身躯微微颤抖,衰弱苍老的脸上现出无奈妥协之色。 “来人,传旨,瑶妃无德,削妃号,贬入冷宫。” 这日早朝因后宫的突变而异常沉默,郑建业没有对瑶妃宸妃的被贬说什么,方廷宣没上朝,六部似乎也没什么事奏,皇帝在一片沉寂中宣布退朝。 “父皇。”李怀瑾在正阳宫外等着,见皇帝下朝急忙迎上来,他昨晚在宫门外站了半宿。 “没有旨意宣召进宫,你是越来越放肆了。”皇帝本就紧蹙的眉毛皱得更紧,厉声喝道。 “儿臣请父皇让儿臣心里有个明白。”李怀瑾没被吓得急忙告退。 “你想要什么明白?”皇帝冷笑,“朕的决定,容你置啄吗?朕需要你同意,才能处置自己的妃嫔吗?” 皇帝吃了火药一般的话噎得李怀瑾意外不已,一时间沉静了下来。 皇帝瞟了他一眼,不疾不徐进殿而去。 “皇上,信王爷在宫门外跪下了。” “让他跪去。” 皇帝心中又疼又恨,一阵揪心一阵快意,想着是自己儿子时心是疼的,想着跪的也许是吴晗的儿子时,心中就恨不得李怀瑾一直跪下去。 “皇上,现在天很冷了,信王爷只穿了薄袍,奴才看他冻得脸都青了。” 往日皇帝见了李怀瑾一副笑模样,太监不敢不禀报。 “逆子,这倔脾气到底像了谁。”皇帝怒骂,想忽略,眼前却不停闪过李怀瑾冻得黑青的脸。皇帝心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心疼便心疼,却又怀着恨,闹不清儿子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瑶妃偷情生下的。 按了按额头,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哼了一声,道:“侍候朕御花园赏景。” 眼不见为净! 虽是入冬了,御花园里仍不乏四季常绿的香萝藤蔓,绿叶红实煞是可爱,皇帝脸色转好了许多,带着内监悠闲地漫步四顾,郁气大消。 “清芬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我也想不出主意,你怎么就这么倒霉。” 藤蔓緾绕的花架另一侧传来张惶的说话,光宗皇帝脚下一顿,心道这是哪个宫的宫女砸了差事,怕主子责罚了。 光宗皇帝张嘴正想喝斥,那头又传来说话。 “我怎么知道那时殿内是那种情形?换了你你也想不到,皇后娘娘和泰王殿下明是母子,却行夫妇之事。” 皇帝张开的嘴说不出话,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红红白白交替,浑身乱颤,忽然两手抱头,大叫一声倒到地上,中风一般抽搐不停。 “皇上,皇上……”内监大惊。 “别声张,把那两个宫女关起来。” 皇帝在眨眼的时间里就冷静下来,冷酷如寒冰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簌簌发抖的两个宫女。 “把事情的以过详细道来。” “皇上……”两个宫女泪水涟涟拼命摇头。 “别怕,老实说,朕可以保你们俩不死。” “奴婢也不知道更多实情,奴婢方才往中宫送洗好的衣裳,进门见到处静悄悄的,奴婢一时好奇,听说皇后中宫陈设华美,想偷偷看一看,就避了人闪进去,却……却看到皇后娘娘正和泰王爷……” “和泰王爷做什么?” “和泰王爷亲嘴来着……” “把这两人关起来,好好看着,不许走漏半点风声,如果她们给人杀了灭口,朕就让你给她们抵命。” 皇帝自己设计过皇后淫乱宫闱,皇帝从没把李怀瑾之外的其他皇子当儿子,可是不在意不疼爱是一回事,儿子和正宫搞到一起,却是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帝王的脸面往哪里搁? 怎么办?郑怡春有郑家这棵大树靠着,光凭一个宫女的说辞,根本治不了她的罪。光宗皇帝狂躁地思索着,从金冠里散落下来的几丝头发杂乱地贴在他冷凝干枯的脸侧,使他整个人更加苍老与憔悴。 一定得治死郑怡春!皇帝在脑子里不停地说着,他的脑子急速地转动着,却想不出能置郑皇后死地的计策。绝望中皇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忽然见到浮木般,皇帝紧紧攀住,死死抓着心中那个念头不放。 ——冯丞斐足智多谋,定能帮他想出治死郑皇后的策略。 “快,宣冯丞斐见驾。” 即便冯丞斐想出的计划失败了,他也可以推到冯丞斐身上,治冯丞斐的罪平息郑家的怒火。 “老爷,你的腿这样子,怎么进宫?宣旨的公公就在厅中,要不要奴才扶你过去相见,说明情况,请他启奏万岁,不要进宫了?” “圣驾见召,哪能不进宫?”冯丞斐摇头,语气平静,说话的时候脸上浮起一个浅淡的笑容,浓密的眼睫遮掩下,那双幽黑的眼眸闪过冷酷的光芒。 皇帝急急召见,看来布局已迈出成功的第一步,很快就能收网了。 “这腿怎么回事?”皇帝其实已听说冯丞斐的腿伤没治了,面子上表示关心。 冯丞斐轻描淡写道:“无碍的。”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39 谈话断了,皇帝有些不自在,视线在别的地方停了一下,回过头来想跟冯丞斐说郑怡春与李怀琳通奸一事,这一打眼对上了,猛然间便发现冯丞斐瘦得可怕,他原本风华绝代,脸部线条优美柔和,现在却瘦削得棱角分明,下巴尖尖的能刺伤人,而他的脸色,先时润如珠玉,冰雪般清新,现在却是死灰般的苍白,若不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皇帝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是那个绝色无双迷倒燕京城无数女子的冯丞斐。 “格非,你怎么憔悴如斯?”皇帝呐呐问道。 “臣家遭巨变。”冯丞斐抿了抿嘴唇,涩声道:“臣今日给夫人下了休书。” 真的休妻了,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皇帝说不清喜还是忧,看着冯丞斐的憔悴,忽而想到,眼前这人才是自己不用怀疑的亲生儿子,忍不住心头一痛。 皇帝一时说不出话,冯丞斐也不着急,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皇帝开口,面色淡定,从容不迫。 “格非,这事帮父皇参详一下……”皇帝沉不住气先开口了。 “儿臣觉得,那个宫女的话不可信。”冯丞斐淡淡道:“皇后若是真与泰王爷有私,怎会不令人严守宫门,竟给一个浣衣局的宫女撞见。” “这……因为有破绽,才是真实的。”皇帝摇头表示不赞同。 冯丞斐在心中冷笑,粗浅拙劣的计策,却能令皇帝中计,只因皇帝冷酷的一颗心早就认定郑怡春的死罪,也不把李怀琳当儿子看待。 “父皇的意思是?” “帮父皇想个计策,置郑怡春于死地,报她害死你母妃之仇。” “一般罪名致不了皇后之罪,只能是这个母子通奸之罪,如此一来,泰王爷……”冯丞斐没有往下说,静静地看皇帝,如此一来,李怀琳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用考虑他。”皇帝挥手,连犹豫片刻都没有。 “皇上可以将此事不管有无,均坐实了……坐实后,不公开罪名,只是幽禁皇后和泰王,可防止把郑家逼上绝路背水一战率军反叛,时间长了,军心瓦解,郑家要反叛就很难成功了。” “好!好!唔,就依你所言。”皇帝连声叫好,紧皱的眉头松开了。 “皇上若无其他事,臣请告退。” “嗯,去吧,传朕话让备步撵送你出宫。” “谢皇上。”冯丞斐躬身告退。 郑家垮台显而易见,皇帝说了那么多,却半句不提先前许诺过的要传位给自己的话,冯丞斐心头平静,脸上带着轻风明月的悠然。 有方廷宣支持,他若要拼,也不是拼不上,只是,他一点也不想要那个位子。 李怀瑾还在宫门外地上跪着,冯丞斐拖着伤腿走到离他几步远时,突地一个趔趄摇摇欲坠。 “格非……”一声惊叫,李怀瑾极快速地奔过来,扶住冯丞斐的身躯,只是他跪了许久,膝盖麻木了,把冯丞斐扶住后,自己却站不住,扑通一声跌跪地上,跌跪下去没有及时缩回扶着冯丞斐的手支撑身体,整个人随后倒到地上去,头上的紫玉冠碎了,额角也擦去了一小块皮,渗出点点血痕。 94填膺百感 李怀瑾倒下,被他扶着的冯丞斐不能幸免,两人迭成一堆,内监跑过来把两人扶起来,冯丞斐责道:“你怎么不松手支撑自己?” “我怕松手了你就跌倒了。”李怀瑾赧然一笑,用衣袖给冯丞斐扫袍角的泥土,轻轻碰触了他的伤腿,问道:“你的伤腿有没有压到,痛不痛?” “不痛。”冯丞斐唇边漾起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伸手一推李怀瑾,道:“快扶我回府。” “我……”李怀瑾看向正殿,他还想求皇帝赦免瑶妃。 “听我的。”冯丞斐轻声道,语调不高,却透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李怀不由自主点头,将冯丞斐一臂搭上自己肩膀,半抬着他往外走。 信王府和冯府的马车都在,李怀瑾要上冯府的马车,冯丞斐微笑着按住他:“你坐你自己的马车,我要去相府一趟。” “不便我在场吗?”李怀瑾直言无讳。 “你昨晚一晚没睡吧?不想半路上倒下,就回去好好歇着。” 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李怀瑾摇头,自言自语道:“格非好像没有说真话。” “王爷请上车。”马车夫在一边叫。 “不要回府,直接上冯府。”在宫外等了半宿,今日又跪了半天,很疲倦,可李怀瑾不想回自己王府。 冯丞斐在马车里揭起窗帘往后看,看着李怀瑾的马车行走的方向出神,直到双方越离越远,什么也看不清了。 王府马车的方向,走的不是回信王府的路,而是去自己府的路。冯丞斐深吸了口气,在心中对自己道:不用再犹豫了,亦无需再试探了,君玉不是那种重权柄轻情义的人。 冯丞斐在相府门口遇上从相府出来要离开的凤双溪,两人目光对上,凤双溪冷哼了一声,道:“怎么?刚休了大宝,就想攀相府高枝了?” 他的消息得知倒很快,冯丞斐苦笑,问道:“你来找方相?” “不是,相爷请我来的。”凤双溪顿了顿,道:“相爷与我妹妹三天后成亲。” 冯丞斐颇意外,略一愣后道:“恭喜。” “听说大宝此时就在相府。”凤双溪冷冷一笑,扬眉看冯丞斐。 宝宝在相府里!冯丞斐先是一喜,接着黯然,朝凤双溪微微拱手致意,径自进相府。 “冯大人请稍候,奴婢去禀报相爷。”相府的下人彬彬有礼给冯丞斐上茶。 一盎茶时间过去,一刻钟过去,方廷宣一直没有出现。 方廷宣不是要故意冷落冯丞斐,后院此时正混乱着。 半生心愿得偿,方廷宣想马上成亲,他与兰芷约定,兰芷来历诡异,不要兰芷的本名,仍用凤书宁的名字身份,凤双溪是凤书宁的哥哥,自然要请了凤双溪来商议亲事。议完成亲事宜后,凤双溪递了二十两银子给方廷宣,请他转还方彤君并致谢当日相助之情。 “你这个哥也是耿直不弯,恩怨分明之人。”方廷宣看着手里的银票失笑。 “嗯。”凤书宁点头,道:“你看他那脸,在你这个一朝首辅面前,都没半点笑颜,我真担心,是不是以后得仗你的势,才能给他说成一门亲事。” “你给他说的亲事,他未必愿意。”方廷宣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凤双溪喜欢褚明锦,他眼睛毒辣,自是看出来了。 “给他说褚明锦,他会不愿意?”凤书宁懒懒道,才相处那么一时半刻,她也看出来了。 “你别胡乱作伐。”方廷宣揉凤书宁头发,道:“格非虽是给大宝下休书,可那是权宜之计,我看他是迫于无奈,风波过后,定会迎回大宝的。” “这休书能胡乱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4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40 下?”凤书宁不以为然。 两人说话间,方彤君挽着褚明锦的手过来了。 方彤君因上次金銮殿上褚明锦危急中相救,对褚明锦格外亲热,其实她们之前虽说不亲近,却也没交恶,方廷宣使下人唤她前来,她正与褚明锦说话,便一起来了。 “凤双溪还你银子。”方廷宣递上来银子。 “我没有借过银子给他啊。”方彤君矢口否认,不解地道。 褚明锦略为疑惑后,笑道:“我知道了,凤双溪先前以为是我借了银子给他,可他却不认得我,现在却又以为是彤君借给他银子,想必借给他银子的,是褚府里的人,是我兰姨娘。” “你兰姨娘借的银子,他怎么会以为是彤君借的?”凤书宁觉得奇怪。 “我兰姨娘与彤君长得很像。” 褚明锦笑着解释,一言说出,方府三人皆是变色,方彤君本是挽着褚明锦的手,瞬间变成狠掐,指甲深深卡进褚明锦的手臂,身体颤抖,嘴唇哆嗦,想说话的样子,却没有说出话来。 “都怎么啦?”褚明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视线落在方彤君脸上,突然也变了脸,眼睛瞪得滚圆。 片刻之后,褚明锦看着方彤君大叫:“蕊儿?你是蕊儿?” “你的兰姨娘是我娘?”方彤君颤抖许久,终于说出话来。 凤书宁与方廷宣相视一眼,喜形于色,也许女儿就要找到了。方廷宣自从听兰芷说自己或有儿女时,他便有些怀疑方彤君其实是自己的儿女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兰姨娘这些年以泪洗面,一直想着你,你怎么能不回去认自己亲娘,只一味贪图相府的富贵。”惊喜过后,褚明锦气得脸色铁青,几乎想扇方彤君一耳括子。 “大宝,这个你误会彤君了。”方廷宣把褚明锦与方彤君拉着坐下,缓缓说起往事。方彤君初到相府之时,病好后曾说过自己有亲娘,求他们帮着找亲娘的,他也曾使了许多人外出打听,却一无所获,方彤君提供的消息太少了,她只知自己有个娘,爹娘唤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连自已蕊儿之外的全名也不知道。 褚明锦听完方廷宣的解释,怒火更炽:“你骗人,你那时五岁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骗你,我没得那场大病之前,也一直生病,怕冷怕热,一年到头躺床上的时候比下地时多得多……”方彤君放声大哭。 褚明锦见她是真的伤心,微微呆滞,忽想起褚玮伦的话,“明蕊生下来身子骨极弱,常年病着,那是因为你五姨娘自作自受,她吃了延迟产子的药”。 褚明锦连连道歉,知道兰姨娘的女儿还活着,一时也等不得了,要告诉兰氏这个好消息,又想拖了方彤君回去见兰氏,这样见面更快些。 “慢着。”方廷宣却不让。凤书宁跟他一般心思,把褚明锦拉下,道:“先别急,把你五姨娘在府里的情况讲讲。” 能不急吗?褚明锦急得顿足跺脚,想着兰氏半生凄苦,如今亲生女儿活着,早一刻让她知道都是好的。 “褚明锦,这事急不得。”凤书宁眉头皱成毛球,听说有可能是自己亲生女儿的人现在是人家小妾,还是第五房小妾,她心里很不舒服,这个时代的人讲究嫡出庶出,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孙女摇身一变,成了庶女。 褚明锦也在瞬间醒悟过来,想起方彤君的身世,亲生父亲实是杨润青,不急着去褚府报信了,把方廷宣拉到一边,背着方彤君悄悄说了这事。 “……相爷,你看这事怎么办?杨御史固然对我兰姨娘情重,可我兰姨娘也没对不起他。” 方廷宣沉吟不语,神情虽还平静,心头却痛如刀绞,自己位高权重又如何,亲生女儿为了二十两活命银子,只能委身作妾,自己实在无颜面对她。 方廷宣压下心头疼痛,把兰氏有可能是自己与兰芷的女儿一事说了出来,褚明锦瞠目,傻傻地问道:“相爷,那……那彤君是你孙女儿?” “嗯。” “相爷,凤书宁其实就是你口中的兰芷?”褚明锦一窍通百窍,很快悟了过来。 “是。”方廷宣点头,还想问兰氏的情况,褚明锦已一阵风飘走,扯了凤书宁去问话。 “凤书宁,你是穿越的?你是哪个年代穿越来的?你怎么能回去了又回来的……” 相府后院的认亲,后来变成了褚明锦与凤书宁旧识相认,两人竟是同一时代同一个地方来的,并且在现代还是认识的。 相府的下人几次要禀报冯丞斐在厅中等着,每次开口有客人,就被正激动的四人中的某一个人打断,冯丞斐在厅中候了两个时辰,从下午的申时初,直等到戌时,相府诸人要用晚膳了,下人方得空禀报:“相爷,冯大人在厅中等了相爷两个时辰了。” 等了两个时辰了!众人面面相觑,褚明锦寻思冯丞斐是不是追过来找自己的,胸中一整天不敢面对的苦苦压抑的心酸瞬间奔涌而出,眼眶温热,口泛腥味。 “领冯大人到霁云阁。”方廷宣高声吩咐,转头对褚明锦道:“你也去霁云阁,陪格非在那边用膳,晚间让格非住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95今宵梦醒 也才不过分开几个时辰,骤然间再见面,却恍若隔世,冯丞斐抚摸着褚明锦的脸颊,下巴在她头顶轻蹭,闭着眼睛默默地享受着难得的温存。 “先吃饭吧。”褚明锦心疼地低声问道:“等了那许久,累不累?吃了饭洗漱,赶紧上床躺着。” 冯丞斐温柔摩揉的手突然僵住,目光柔柔的黑眸在褚明锦看不到的地方瞬间凝结成悲苦。 “宝宝,我晚上得回去,你吃吧,我去找相爷商谈些事,回府吃。” 褚明锦滚烫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去,突然间没了念想,只恍惚着低声道:“既然有事,你忙去吧。”说得这么一句,心头一片凄然,再说不下去。 想都不敢想,冯丞斐这般要跟自己撇清,却是为何?脑中念头只是稍稍露出一丝,胸口已是叫利器刺过一般,痛得连肌骨都跟着抽搐。 清楚地感到褚明锦心中的悲伤,冯丞斐目光飘远。未来像极地坚冰将他冻住,身体自内到外的忧惧让他克制再克制,不敢让自己顺心而为。 今晚宫中的陷阱铺设开,明天郑家会像疯狗一样咬人,郑建业狠毒无比,手握重兵,如果他想着郑皇后只是幽禁没处死,要等着郑皇后复位,没有起事反叛,那将是一场持久战。 如果郑建业铤而走险,直接率兵起事,皇帝压不住兵变,会把他祭出来平息郑建业的怒火,他的下场会很惨。 这是一场赌搏,赌仓促之中,郑家不能在军中一呼百应;赌郑皇后闹出母子乱伦丑闻,热血的军队士兵因而不会听命于郑建业;赌方廷宣那么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41 胸有成竹地表示能扶持他上位,是掌握着部份兵马了,并且在危局中,方廷宣能站在他这一边支持他。 此时没和方廷宣谈过,他心中只得五分把握,怎敢把褚明锦拉进危险之中? “我走了。” “嗯。” 简短的对话,冯丞斐拖着腿,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去。 他不敢再多看一眼,看着褚明锦苍白的脸流露出来的哀伤,看着她心如死灰枯槁绝望的眼神,他会控制不住,将褚明锦死死地紧紧地搂进怀中,紧到可以让她切切实实的,体味到他的心疼。 *** “格非,你这是在逼本相。” 方廷宣来回踱了几圈,停下来坐回椅子上时,脸上不若初闻时那么激动了,“虽说很冒险,但的确是个不错的布局,后生可畏,你思虑缜密,透察人心,这件事,依本相看,本相出不出力,想必你都胜劵在握了。” “相爷谬赞,学生心中,其实没有把握,只是郑家如此害我夫人,实难容忍。”冯丞斐轻声道,只要想着郑易理还在窥觑褚明锦,他便一刻也不想等下去。 “若是今晚的布局能成事,郑皇后不顾母子纲纪,泰王爷没有廉耻道德,军中热血男儿不耻他们,会有很多不会再听郑建业使唤。这局,你赢定了,我再布置一下,以使万无一失,你无需忧愁,去歇息吧。” “多谢相爷。”冯丞斐躬身道谢。又道:“还有一事禀知相爷,相爷前些日子说的,学生心中已拿定主意。” “唔?”方廷宣定睛看他。 “学生只想与宝宝长相厮守,君临天下非我所愿。” “你……”方廷宣一手按到冯丞斐肩膀上,定定看他:“不怕以后后悔吗?” “决不会。”冯丞斐坚定地摇头,道:“看看我父皇,他真心爱的是瑶妃,最疼的儿子是君玉,可是却……” 方廷宣赞同地点头,松了手,长叹道:“坐在那个位子上,有太多的不由自主,皇上这些年一直冷落瑶妃,连本相也是昨日方才知道,皇上心中爱瑶妃甚深。” 冯丞斐淡漠地笑了笑,道:“父皇爱瑶妃还是不够深,我是不会给我的宝宝受瑶妃那样的委屈的。” 提起褚明锦,他的目光幽深柔和,唇角漾起优美清浅的线条。 方廷宣略微一呆,想起方彤君,心中暗叹,这样完美痴情的男子,世间为什么不能多出一个来。 “相爷,扳倒郑家后,未知相爷能否与我一起,逼皇上退位,扶持君玉登基?”冯丞斐的问话将方廷宣的神智拉回。 “皇上本就属意信王,没了郑家的制擎,这太子之位肯定是信王的,咱们不用逼他,皇上百年之后,肯定是信王登基。” “不。”冯丞斐轻轻摇头,缓缓地说出皇帝暗算自己与褚明锦的事。皇帝若还坐在那个位子上,就有力气权力来害他和褚明锦。 “竟有这样的事?”方廷宣摇头不已,皇帝竟偏爱至此。转念间想到,若不是皇帝偏爱李怀瑾,将其他儿子不当儿子,冯丞斐献计陷害李怀琳,他也不会答应,可谓成也是皇帝,败也是皇帝。 “信王原来喜欢大宝,难怪……”难怪自己试探他,他犹豫良久后却拒绝当自己的女婿,方廷宣捻动手指,沉吟许久道:“怕不怕信王爷登基为帝后,起了强占大宝之心?” “不会,君玉不是那种人。”冯丞斐微微一笑,黑眸中是毫不怀疑的信任。 “唔,既然你相信他,本相也无话可说,就这样,扳倒郑家后,本相与你一起奏请皇上退位。” “多谢相爷。” “免,大宝神色不对,你去安慰安慰她吧,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事成前大宝一直留在相府好了,不管是郑家还是皇上,要在我相府里动人,还不易办。” 冯丞斐肩膀颤了颤,双眼有些发红,哽咽着道谢离去。 方廷宣看着冯丞斐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眸色沉暗冷凝,许久,轻击了三下掌,门外一人影飘了进来。 “安排人联系……布置下去……要确保万无一失……”方廷宣低声吩咐,来人不停点头。 来人走后,方廷宣摇响喊人的铜铃,相府总管很快到来。 “去请信王爷来一趟。” 相府总管在信王府没有见到李怀瑾,李怀瑾还在冯府未回。 没有冯丞斐没有褚明锦的冯府就像一个空壳子,李怀瑾心头空落落的,问翠竹翠屏,褚明锦怎么不见,两人只眼眶红红摇头,李怀瑾一颗心七上八下,只是还以为褚明锦是回娘家,没有气急发狂。 在冯府里焦躁地走了近一个时辰后,李怀瑾忍不住使唤冯翌去褚府接褚明锦回来,冯翌与翠竹两人一样,一语不答只猛摇头,李怀瑾更加不安。 晚膳一直等着,等不到冯丞斐回来,李怀瑾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正想往相府去找人,王府的人过来禀报,方廷宣请他到相府一聚,有事相商。 “相爷,格非呢?他没在相府吗?什么时候走的?”李怀瑾进了相府花厅,左右看看不见冯丞斐,迫不及待问道。 方廷宣轻轻叹了口气,不答李怀瑾的问话,沉声道:“格非给大宝下休书了,此事王爷知道吗?” “怎么可能!没有的事,相爷听谁说的。”李怀瑾略一愣之后摇头不已,笑着道:“格非爱褚明锦胜过他自己的命,怎么可能休褚明锦,相爷你听谁说的?这个人造谣生事,该处死。” “休书本相都看过了。”方廷宣看着李怀瑾苦笑了一声,说道:“格非也是被迫无奈,大宝先前发生的事,王爷知道吗?” “知道。”李怀瑾站了起来,恨声道:“给我查出谁设计害褚明锦,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本相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谁设计害大宝。”方廷宣紧紧地盯住李怀瑾的眼睛,“你想过没有,那人为什么要设计大宝与格非夫妻反目?” 为什么?李怀瑾有些茫然地看着方廷宣咄咄逼人的脸。 “那人的儿子喜欢大宝,格非误会休妻了,他儿子就能娶到大宝。”方廷宣一字一句道,眼睛一动不动,定在李怀瑾脸上。 “除了凤双溪,还有人喜欢褚明锦?我怎么不知道?”李怀瑾自语般低喃,缓缓地,在方廷宣的注视下,他的眼神有些飘忽。 突地,李怀瑾俊俏的脸变得惨白,继而是燃烧般的红,昨晚屏风后那个纤丽的身影在他眼前出现,接着是记忆里那只纤润美好的秀足。 李怀瑾跌坐椅子上,双手捂住脸,把头深深地埋进胸前。 “相爷,背后设计的人,是我父皇?”游丝般无力的问话,李怀瑾痛苦而羞耻地意识到,自己喜欢褚明锦。 “是,那个人就是你父皇,他设计害大宝和格非,是为了让你得到大宝。信王爷,有一件事本相要告诉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42 你,格非是柳妃之子,按年龄序齿,是你的二皇兄。” “怎么可能?”李怀瑾松开捂脸的手,眼里千万种复杂的情绪汹涌。 “怎么就不可能?”方廷宣反问。 “我是说,格非若是我的皇兄,父皇肯定是知道的吧?为什么还要害格非和褚明锦?”李怀瑾冲到方廷宣面前,一只手紧紧掐着方廷宣的上臂,混乱的呼吸使得他看起来近乎疯狂。 “因为,在皇上心中,他只有你一个儿子。”方廷宣的声音在李怀瑾听来空茫遥远,“皇上对你真好,不惜踩伤格非,也要成全你,信王爷,你现在知道真相了,你还会要把害格非和大宝的人碎尸万段吗? 96巫山雨云(小王爷yy宝宝慎订) 第96章——巫山雨云“你现在知道真相了,你还会要把害格非和大宝的人碎尸万段吗?”方廷宣后面说些什么,李怀瑾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看方廷宣轻轻启合的嘴唇一动也能动。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褚明锦的?格非看出来了吗?他以为自己与冯丞斐是无所不谈的,自己知道他心中的所有想法,可原来即便是亲密无间如兄弟,也捉摸不住深不可测的人心。皇子间勾心斗角,争权夺势,宫廷是不见狼烟的战场。在这个战场中,他幸福地得到父亲全部的爱,他知道皇帝把他的其他皇兄当棋子,随意摆弄毫不怜惜,他从来不觉得残忍,可是当牺牲的对象换成冯丞斐时,他无法坦然处之。冯丞斐拖着伤腿艰难行走的身影掠过脑海,往日挺拔优雅的姿态,从容淡定的面庞,还有眼底暗隐的那抹冷傲超然,以后是不是不会再见?曾经的格非低眉浅笑,温言缓语,清风明月般意态悠然,小桥流水似的恬淡清幽,现在的格非脸色苍白眼神疲惫,再寻不到往日的鲜活气息,他在亲生父亲迫害下,被逼休掉深爱的妻子,这一切,却是因自己这个所谓的好朋友喜欢褚明锦造成的。“宝宝没事了,不要再去查这事了。”冯丞斐那一日的说话在李怀瑾耳边响起,格非知道自己喜欢褚明锦的,也知道父皇设局害他夫妻两个是为了他。李怀瑾如坠地狱,陷入深沉黑暗的无边无际的痛苦中。“王爷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方廷宣说了很久,见李怀瑾不答言,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句。“我不会给父皇再害格非和褚明锦。”李怀瑾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头,清俊的脸庞变得阴沉,张扬开朗的眼睛燃烧起熊熊火焰。 方廷宣问的是冯丞斐本也有资历争夺皇位,如今却要舍弃,扶持他上位,他对此事有什么看法,他却答非所问,根本没听进自己的话。 也罢,方廷宣在心中暗道,试探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这位信王爷性情虽没有冯丞斐仁厚,却也算得是光明磊落之人。 “本王现在就进宫找父皇表明,褚明锦已是格非的妻子,本王纵是喜欢她,亦决没夺兄弟之妻的道理。”李怀瑾朝方廷宣匆匆拱了拱手,往门外奔去。“王爷且住。”方廷宣喊住李怀瑾,今晚宫里风起云涌,怎能让他进宫。“王爷,瑶妃娘娘被贬入冷宫尚未脱困,你此时去皇上面前说这些,恐不合适,况且,皇上能听你的话吗?”时机不合适他顾不了,可皇帝会不会听他的话便不能不考虑,李怀瑾停住脚步。“难道没办法了吗?格非与褚明锦因为惧怕父皇迫害,就得劳燕分飞吗?”李怀瑾皱着眉头自语般低喃。方廷宣默默看他,不言语,李怀瑾凝着眉沉思许久,眼底闪过一抹清幽的寒光,方廷宣看得分明,暗暗点头,信王虽不善权谋,反应却不慢。——“恳请相爷助我……”李怀瑾撩起袍裾,庄重地跪了下去。“起来吧。”方廷宣宽慰地笑了,冯丞斐的眼光,果然精准,为了兄弟双膝着地求人,誓要登皇位的,大概本朝之前和之后都找不到另一个人了。两人就怎么置郑家死地,怎么让皇帝提前退位等问题商谈许久,夜色深浓时,细节也已敲定。李怀瑾临别前,有些赧颜问道:“相爷,格非晚上没回府用膳,相爷知道他去处否?”“大宝宿在相府,他去和夫人相聚了。”方廷宣笑道。李怀瑾也不自觉跟着笑,道:“早上下休书,晚上便和好了,小两口玩耍一般。”夜深了,李怀瑾拱手作别,方廷宣也没开口留客,只喊来丫鬟给李怀瑾挑灯笼照路。清冷的孤月挂在天际,花木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淡雅的花香萦绕在鼻端,月华缠缠绵绵,李怀瑾越走越慢,相府大门遥遥在望时,他停住了脚步,对带路的丫鬟道:“带本王去见冯大人。”——霁云阁熄灯了,丫鬟问李怀瑾要不要叫门,李怀瑾摇了摇头,却又不走,静静地站在门口。飘忽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从房间里断断续续传来,李怀瑾心头一颤,猛地转身快步离开。男女做那事儿是什么滋味的?李怀瑾辗转难眠,脑子里混乱不堪,开始是宫里教导皇子人事时看过的画册,后来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褚明锦泛红的身躯,开始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层薄雾,看得不分明,但觉腰肢细软,双足白皙纤润。后来,褚明锦的头脸身体与画册里的女人重合,缓缓地变得清晰。饱满坚挺的双峰,挺立的晕红的小粒,诱人的肚脐眼下腿缝之间,柔软的毛发覆盖着粉嫩的花芯。‘褚明锦……”李怀瑾在迷乱中低声喊着,他觉得自己的双手抚上山峰上那诱人采撷的粉色花尖。 “王爷,你别胡来……”褚明锦似乎又惊又怕,慌乱地挣扎,却没有挣开,洁白的双峰颤得更厉害。李怀瑾被看得着摸得着却不能来事的想法压抑得物儿胀痛不堪,恨不得插进去,尝试一番那求而不得的滋味。他涩声哀求道:“褚明锦……给我……好吗……”一边颤抖着吻了下去,不敢吻嘴唇,只细密地吻着褚明锦的额头脸颊,然后咬住她红通通的耳朵,舌尖探进耳洞的旋涡里挑逗舔舐。褚明锦低泣着,扭着身体抗拒,小幅度移动的大腿擦过李怀瑾怒胀的一物。李怀瑾被撩拨得恨不得立刻插进捣弄一番。褚明锦的紧张颤栗使他不敢前进,却也不愿罢手。他喘息着揉捏褚明锦的ru尖,未及进去,周身体已被刺激得无比酥麻,那一点惊惶不安渐渐抛到九霄云外。——嘴唇离开褚明锦的耳朵,湿滑的舌头一路下行,吻过纤巧的颈项,精致的锁骨,然后将褚明锦娇挺的ru尖含入口中,打圈舔弄吮吸,左手轻按着她,右手伸到底下揉捏挺翘的臀瓣。血液在体内急速奔流,那陌生的从未有过的麻痒刺激让李怀瑾一阵阵战栗,他难耐地强忍着,不敢去碰褚明锦腿间花芯,只在她的小腹处大腿根部来回爱抚揉按,抑或拉扯起她的毛发,感受花芯随着毛发的提起轻轻颤动。褚明锦的身体在啰嗦,李怀瑾突然想起冯丞斐关于进前面那洞和进后面那洞的疑问。男女欢爱宫里的教导是进前面的洞,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43 李怀瑾模模糊糊中想,自己若是进后面那洞,是不是就不算对不起格非。李怀瑾朝后面那洞探去,前面流了好多水,淌到后面去了,有些滑不溜手,李怀瑾的手指带着粘腻的汁水挤了进去,那里很紧,肌肉在紧缩,手指渐渐深入,再深入,肌肉更紧地收缩,紧紧绞住手指,像是绞住急需发泄的那一根物事般,决堤般的快感漫涌。“褚明锦,给我行吗?我不碰你前面,不和格非争。”李怀瑾粗喘着哀求,贴紧褚明锦磨蹭,拿他坚硬的一物蹭她:“……给我行吗……我好难受……” 没有许可的言语,幻觉里是一张羞耻难言布满泪水的脸,李怀瑾感到心口很疼,可是他停不下来,他的拇指在两个洞之间按压,中指退出,然后并着食指两根手指一起缓慢地轻柔地探进去,小心地在窄小的甬道进出。明明进去的不是粗胀的那物,可感官却异常的满足,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麻,李怀瑾呻吟着不停哀求道:“褚明锦……给我……我要……”炽热的渴望冲击着他,饥饿的身体盼着毫无阻隔的接触,李怀瑾把褚明锦翻转过去,扶着自己粗大的那物对准张合着的后面那个洞,褚明锦在他身下簌簌颤抖不休,李怀瑾张着嘴剧烈喘气,即将心愿得偿使他感到身体在晕眩地痉挛。 “褚明锦……把腿再张开些……太小了我进不去……”把褚明锦受到惊吓不停抖动的腿最大限度地打开,李怀瑾奋力捅了进去。 啊!好疼!尖锐的强烈的刺痛,似乎是褚明锦的痛呼,可那疼却实实在来自小腹下方,李怀瑾呆呆愣愣地睁眼,又极快地闭上眼睛,真也好梦也好,疼也罢苦也罢,此刻他自己唯一的念头是,不要醒来,哪怕是梦中温存……也是好的。可是梦终究是醒了,清醒的神智颠覆了一切,他看见冯丞斐的袍裾在风里飘飞,嘴角紧抿,黝黑的双眸射着寒光,利剑般向他刺来。——君玉,你怎么能窥觑我夫人。 李怀瑾落入悔恨不堪之中,冯丞斐激愤的怒叱声化成利箭,扎进他的身体,又被往外拔,带出腐烂的皮肉,皮肉里是一条条圆滚滚的白色的透明的蛆虫。李怀瑾想哭又想笑,自己已成了腐臭的蛆虫侵吞的尸体了么?自己是死了吧,终于解脱了,终于不用再对不起格非了。————本章节完 苏太太坐卧不宁哭得眼眶红肿时,苏绍伦被扶了回家。苏太太见苏绍伦满身青紫晕迷不醒,哭得更惨切。 “太太,快些拿解药给少爷服下。”宋伯和兴儿齐声道。 “什么解药?”苏太太糊涂了,宋伯把苏青婵说的讲了一遍,苏太太听得苏绍伦那四百两金子给了人要不回来,登时眼前发黑,直怔怔地又晕倒过去。 “太太……”下人嚎叫起来,宋伯慌慌张张又往外跑,要去请苏青婵过来。 “什么事着忙?”苏沐风恰好回来。 宋伯结结巴巴把事情说了,道:“大少爷昏迷着,太太刚刚也晕过去了,老奴想去请小姐回来。” “小姐刚嫁入王府,想必府里的事和人尚未熟悉,以后府里有什么事,跟我说,我进去看看,你直接上医馆找大夫。”苏沐风一边说,一边脚步不停往里走。 苏青婵和邹衍之到来时,苏沐风已稳定住慌乱的下人,苏太太也醒来了。 苏沐风听宋伯简单说了经过,心知所谓的在金锭上抹毒药是不可能的,大夫还没到来,他先让人拿了酒,卷了棉球给苏绍伦的伤口抹酒。 方抹得几下,苏绍伦吃疼,叫嚷着醒了过来。 “给我吃解药了没有?” “吃了,没吃你能醒过来吗?”苏沐风反问。 “哎,娘,你怎么能在金锭上抹毒药呢?我要是回来得不及时……”苏绍伦惊怕地拍胸膛。 苏沐风哭笑不得,苏太太莫名其妙着,门外传来苏青婵清脆的声音:“不抹毒药,这金子能拿回来吗?” “金子都拿回来了?”苏太太喜极而泣,迎上前要接苏青婵手里的绸布包。 苏青婵手一闪,绸布包不给苏太太,看着母亲问道:“娘,女儿昨日说的话,娘觉得如何?” 这是重提要把金子交给苏沐风去做营生的话头,苏太太伸过去的手僵住,半晌道:“青婵,你大哥今次吃了亏,下回想必不会这么糊涂了。” 苏青婵暗叹母亲固执,再给苏绍伦这么败下去,将来娶妻成家都成问题。 苏太太不缩回手,苏青婵不便直接把金子交给苏沐风,憋着一口闷气把绸布包递给母亲,苏太太接过急忙回房藏金子。 晚上邹衍之真的没提要回王府,王爷女婿愿意留宿,苏太太喜出望外,亲自张罗这张罗那,苏青婵看不过,把苏太太硬请回房休息。 洗漱上床后,苏青婵埋怨道:“我娘忙这忙那,你也不吱一声不需费事。” 邹衍之哦了一声,道:“你二哥看起来不错。” 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根本没听进自己的埋怨吧?苏青婵哭笑不得,不能跟他在这么小的事儿上计较,点头接了他的话,道:“二哥样样都好,只可惜我娘却看不到他的好,总是排斥他,那些金子我想交给他的,他现在虽说薪俸每月有五十两,可若是自己干,不只这个数的……” “说起你二哥,你的话不少。”邹衍之面色沉了下去。 苏青婵对他突如其他的冷脸有些不解,他对姚清弘冷脸,多少有些缘由,苏沐风可没哪让他不畅快的。 “你二哥对你很好。”邹衍之继续道。 “他是我哥,怎么不对我好?”苏青婵点头,又道:“这日下午二哥一直在帮大哥擦伤口涂药,晚膳又没跟咱们一块吃,你怎么看出他对我好?” “你娘对他那么差,他却对你娘恭敬有加,你大哥那种人,他瞧不上眼的,却能平心静气帮他擦伤抹药,难道不是看你的面子?”邹衍之反问,有一句话他没说,觉得说出来显得自己忒小肚鸡肠了。那是,苏沐风对苏青婵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放柔声音。 明知那是苏青婵的亲哥,可他却不喜欢,小婵是他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对小婵好。 邹衍之皱了皱眉,把苏沐风温柔的嗓音从脑子里甩掉,揽过苏青婵解她的衣裳:“小婵,下午在车上你说不给,现在在房间里了,总可以了吧?” 苏青婵双颊绯红,身体同时热了起来。邹衍之虽说是问话,却不容推拒,眼看着苏青婵等她回话,大手却停都不停顿一下,一边解苏青婵衣襟,一边诱惑地摩挲。 苏青婵臊得连头都抬不起来,闭了眼不回应,像待宰的糕羊一般。邹衍之却不放过她,咬住她耳垂沉声道:“小婵,睁眼给衍之哥哥看着。” 耳洞里吹进烫人的气息,苏青婵浑身无力,听话地睁开眼,又不知道视线往哪里摆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44 。 “衍之哥哥,小婵难为情……”苏青婵结结巴巴撒娇。 “习惯了就好。”邹衍之吸气,苏青婵的上裳已整个扒开,露出了丰满的山峰,邹衍之不急着揉挤,食指中指夹住樱红,拇指在上面刮擦。 苏青婵发出了娇软的一声呻吟,身体往下滑,邹衍之不抓她,由得她下滑。 脸庞压到一处难以形容的灼热又坚硬的地方时,苏青婵脸烫得快着火了,嗫嚅道:“我躺枕头上去。” “这样子不是更舒服?”邹衍之语气毫不害臊,亦无波澜起伏,压住青婵婵的脸,苏青婵挣了又挣,被邹衍之强行压制着动不了,实在是不得法子脱身,有些着恼地头部使力,脸颊狠压邹衍之硌着她脸蛋的那一物。 邹衍之似乎觉察不到疼痛,伏□低低问道:“小婵是不是喜欢衍之哥哥那物?” 谁喜欢它来着,苏青婵被问得脸红,心中欲哭无泪,连摇头都害臊了。 私密处狎昵的接触激得邹衍之热血往那一处涌聚,趁着苏青婵疏神之际,邹衍之迅疾地半托起她的头,快速地把自己的裤腰往下推。 脸颊硌得慌,热热的硬硬的,似乎还有血液流淌的汩汩声,苏青婵茫然斜眼看去,脸颊下一层布料阻隔都没有,碰着的是那颤动贲张粗大骇人的巨物。 苏青婵羞窘欲死,哆嗦着就想坐起来。邹衍之按着不让她动,肿胀的硬挺在她脸颊蹭动间直直地抵住她的耳朵。 耳膜里嗡嗡作响,仿佛千百条虫同时从耳朵往身体侵缠,无所不至,苏青婵推拒的手失去了力气,酥软地跌落下去,无助地搭住邹衍之的手臂,身子下意识地扭动,低声呻吟:“……衍之哥哥……啊……” 软腻的叫声撩拨得邹衍之再忍不下去,双手穿过苏青婵腋窝把她往上一提,快速地把她的裙子裤子蹬到足踝。苏青婵细密柔软的毛发间那鲜嫩的花瓣顷刻落入眼帘,邹衍之下身一阵胀痛,把脸埋进苏青婵颈窝咬吻了下去。 灼热的亲吻从颈窝到脸颊,印过眉毛眼睫,落到苏青婵嘴唇上。 霸王强悍的气息笼罩,火苗从唇舌烧起蔓延过山峰再聚拢在花芯,而邹衍之勃发的那物直直地抵着她,也让苏青婵尴尬之余,身体热得更加难受。 邹衍之的动作急切粗鲁得像毛头小孩,他那吻与其叫吻,不如叫砸咬,苏青婵被他弄得嘴唇生疼脑袋发晕,朦胧地感觉到他的手指伸进下面那处摸弄,只勾撑了几下,嘀咕道:“有水了,应该不会再痛了。“ 嘀咕得这么一句,他很快就插了进来,苏青婵感觉到比前一夜更饱胀的粗大与硬度,身体止不住颤抖,因为粗野的入侵带出疼痛,也因为狠狠的冲刺带来的无以遁形的快活。 “小婵,现在是谁在爱你?”邹衍之突然停了下来,撑起上半身看着苏青婵,低沉的声音道:“小婵,记住,你是我的。” 苏青婵搭着邹衍之的肩膀,不知何时双腿緾到邹衍之腰上了,两人原先是紧密地贴在一起的,邹衍之突然直起身,苏青婵有些不明所以,茫然地看邹衍之,迷迷糊糊好半晌方消化了邹衍之的说话,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宣誓一样的言语吓了一跳,以为他在含蓄地指责自己婚前失贞,身体霎地绷紧,下面死死夹住了体内的硬物。 “放松。”邹衍之羞恼交加轻声叱道:“别夹,啊!太快了。” 热液喷射,里面瞬间水流涌动。 苏青婵低头怔怔呆呆不敢看邹衍之,却听见邹衍之支支吾吾良久,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方鼓起勇气,闷闷地道:“下回我不会再这么快了。” 说的什么?苏青婵不明白,见他没生气,壮了胆子用嘴唇若有似无碰触邹衍之耳朵。 邹衍之忍着羞耻,黑着脸道:“你那里夹太紧了,所以我……”他斟酌着字词,却“我”了许多个没有说出来我什么。 苏青婵懵懵懂懂没听明白邹衍之在说什么,他话里的纠结羞愧却也感受到了,听出不是怪责自己婚前失贞,松了口气,伸手抱紧邹衍之。 邹衍之焦躁的气息略为平缓些,也不下去,整个人趴在苏青婵身上。 97是错还对伪乱伦慎订 ——是错还对宸妃和瑶妃同一天被打入冷宫,李怀瑜求见圣驾不得,李怀瑾更是跪了半天见不到皇帝,郑皇后听得禀报,暗暗高兴,寻思只要诬陷柳妃进宫前已怀上冯丞斐的计策得逞,皇子里就剩一个李怀玦,立李怀琳为太子就易成了。鎏金琅珐花瓶里鲜花怒放,七彩宫灯炫丽夺目,中宫的陈设无一不雍容华贵流光溢彩,郑皇后的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然后,笑容在妆容精致的脸上盛放开来。“娘娘。”暖秋走了进来,声音有些急迫。“什么事这么慌张?”“正阳宫传来消息,皇上今晚上亲笔拟了一道圣旨,咱们的人听得皇上小声念,什么实是朕之爱子,德才兼备,堪为储君等语。”立储圣旨!郑皇后变了脸,扶着椅把的手握紧。“马上派人出宫,秘密请太尉进宫。”郑皇后派出的人到达太尉府时,太尉府正鸡飞狗跳乱成一团。郑易理今日黄昏回府时,马跑得太快撞倒一个人,撞死人他也不当一回事的,只是他把人撞倒后拉起缰绳要继续前进时,却发现被他撞到的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郑易理当即跳下马,把美人抱上马带回太尉府,要亲自照顾美人,以表歉意。往常他经常带人回府,郑建业也不管他,这日却气得胡子倒竖差点晕厥,原因无他,郑易理带回的那美人是个男的。郑建业开始要郑易理把美男放走,郑易理不答应,郑建业气得要杀掉美男,也不知美男在一马同乘回太尉府时耍了什么手段,郑易理这晚甚有英雄气概,誓死要保护美男。“太尉大人,皇后娘娘有急事请太尉入宫,事关皇储,需尽快商议。”“好,你先回,老夫随后就到。”没有急事妹子不会夜里派人来的,郑建业心下着急,可又不敢没把美男解决掉之前走人,他现在一个孙子都没有,儿子若是沾上龙阳之好,以后对女人没有兴趣不碰女人,郑家就绝后了。郑易理死死地抱着美男,与美男两个人合成一个,郑建业使人强拖也没把美男拖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郑易理喘息粗急,看着美男的眼神像饿狼,郑建业气得胡子乱颤,更不敢走开,一跺足,招手让郑达去通知李怀琳先进宫。一时半会走不开,先让李怀琳进宫听听什么情况,再把话传出来也行。“爹,你不要在这里妨碍你儿子洞房好不好?”郑易理大喊大叫,郑建业对着独子打不得,骂他又不听,无计可施,父子俩僵持许久,郑建业让步,道:“爹答应你,不杀他,只是你暂时也别碰他,再等等,只要你给爹生下一个孙子传承郑家,爹就不再管你。”郑易理哪等着,他现在就想扒了美男裤子了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45 ,美男抱起来虽然不绵软,可是更带味。生孙子哪有那么容易,他才不会上当呢。父子俩一直僵持着,宫里没有再派人来,李怀琳也没过来回消息,郑建业稍稍心安,亥时,被郑易理磨得没有气力的郑建业正想不管了回房歇息时,郑达匆匆走了进来。“大人,宫中恐有变。”“说。”“属下到泰王府传了话,怕宫里有消息要来回传递,就跟着泰王爷往皇宫去,在宫门外候着,泰王爷进去不多久,宫里闹起了刺客,大小宫门全部关闭,属下等了又等,始终不见泰王爷出来。”“没事。”郑建业听了禀报反放了心,道:“老夫手握重兵,皇帝还不敢动皇后娘娘和泰王爷,所谓刺客,大约是宣王狗急跳墙了吧,愚蠢。”“不知皇上是否遇刺,要不要属下潜入宫中查看一下?”“不需,今晚闹了刺客,一定戒备森严,你进宫了,万一被抓住,反添麻烦。”郑建业止住郑达,皇帝遇刺更好,没有皇帝,就是以皇后为尊了。郑建业怎么也想不到,皇帝是在布局郑皇后与李怀琳闹出母子乱伦丑闻。就是献计的冯丞斐也没有料到,皇帝的布局是将他所说的假乱伦变成真乱伦。皇帝怀疑李怀瑾是瑶妃与吴晗私通生下的,进而怀疑起自己除冯丞斐外的所有儿子,这晚迫切地让宫人把几个妃嫔怀上龙胎那一年的起居注找来查看。郑建业已在起居注上动了手脚,皇帝翻起居注时翻到柳妃侍寝的记录时,当时就呆住了。“连格非都不是朕的儿子,其他人更不可能是朕的儿子。”皇帝绝望了,僵直的目光暗魅如鬼。“君玉朕舍不得,其他人绝不容留。”首先要处死的,就是依附郑家的李怀琳。皇上下了世上所有父亲不能相比的最狠最毒的决心,这些妃子挑战他高高在上的威权,他决不容情。瑶妃可能私通吴晗的打击在他心中种下了刺,长出怀疑的恨,皇帝连细查都不愿,就已经认为,那些皇子都不是他的儿子。皇帝宣来太医,命马上制出迷情香雾。“皇上要什么样的?”“强效的,闻到气味就能中的。”皇帝冷酷地咬牙。听到禀报李怀琳进皇后中宫了,皇帝冷冷一笑,安排好的所谓刺客出现,随后为抓捕刺客,出宫的各个宫门关闭落匙。刺客没有抓到,不过却在禁卫军的围捕中被扎伤胳膊。皇帝下了圣旨,命禁卫军将各宫的宫人都传唤到广照殿审查,皇后中宫服侍的宫人也不例外。“娘娘,奴婢们要不要去?”暖秋等人看皇后。近两万之众的宫人都要到广照殿去,皇帝到底要耍什么把戏?不去就是抗旨不遵,宫里头的人都去了,会不会假借刺客之手来暗杀自己?虽然兄长手握重权,可难保皇帝不按常理行事,郑皇后沉吟片刻,道:“去吧,去之前先到禁卫军里找几个咱们的人,让他们去跟吴统领禀报,就说本宫的话,要他们来守在中宫门口。”“母后,父皇这是要做什么?”要做什么?派人暗杀自己?应该还不敢,兄长兵马还握着,郑皇后也有些猜不着。宫人都走了,宫门离中殿还很远,听不到守卫的声音,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李怀琳遍身冷汗涔涔,颤颤惊惊道:“母后,儿臣告退。”“好,宫门封锁了,你也别出去,去跟你父皇禀告一声,到兰台阁歇着吧。”郑皇后嘱道,外臣有时入宫跟皇帝议事商议得太晚,都在兰台阁安歇。“是,儿臣谢母后关心。”李怀琳行礼告退,直起身后却不走,眼神在瞬间变了,有些火热地看着郑皇后。郑皇后略微一呆后,精神跟着恍惚,眼前人长身玉立,气质沉静,容颜清秀,绝美的一个郎君,郑皇后忽然想自己寝殿暗藏着的那根铮亮光滑的桃木棒,近二十年过去,她只在进宫的第一年当过几回女人,后来……后来空虚时,便只能靠那根桃木棒稍慰寂寥。李怀琳僵站着,久久没有动静,眼神却越来越火热。郑皇后很想从迷乱中回神,可是涌动的情欲却使她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中了迷情雾的她终是失了神智,依偎到李怀琳身上,握住了他双腿间跟桃木棒一样坚硬的东西。火山爆发了,一发不可收拾。当李怀琳把她推倒地上时,郑怡春根本想不起,眼前这人是她的养子,名份上的儿子。中了迷药加上一根比桃木棒更灼热鲜活的东西对敏感处最直接的刺激,孤寂近二十年的郑怡春如何受得了,当下只觉得一股生平从未有过的感觉浸润了周身,深入脑髓的快感从下面像浪潮一般一波波涌动,扩散到四肢百骸,母仪天下的矜持被抛弃,一声声销魂的呻吟忘情地脱口逸出,沉寂的欲望在这一刻迅速复苏,熊熊地燃烧起来。“母后。”李怀琳低声喊,喘息加剧,桃木棒子一样的东西越来越昂扬。“别叫我母后,喊怡春。”郑怡春低喃,这个称呼让她感到羞耻。“怡春……”平时老实巴交的李怀琳不知怎么的似乎更兴奋了。“怡春……怡春……”郑怡春在轰轰烈烈的快感中被喊得半清醒过来,意识到此时在跟自己名义上的儿子上,有些无地自容,羞臊中,却又有报复的快意。她开始毫无顾忌的投入,大胆地迎合着李怀琳。这种事原来可以这么快乐,刚进宫那一年那几次欢爱根本不堪提起,桃木棒带给她的快意,也压根不能相比。郑怡春只觉得身体的快感越来越激烈,李怀琳的每一次抽插都让她情不自禁地抽搐,她不停地轻吟,一边后悔着,过去那些年是白活了,这样飘飘欲仙的感觉,得到的太迟了。后来,郑怡春什么也想不了了,李怀琳毫不停歇地撞击着,简单粗暴的撞击,可快感却有增无减,完全淹没了郑怡春的整个身体,在一个又一个顶峰盘旋緾绕多时,李怀琳突地更加迅猛……身体抽搐不停时,他哭着喊道:“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候……”高峰坠地后李怀琳没有下来,两人重迭在一起,下面还连结着,郑怡春一点心理不适都没有,她看着身上熟悉的脸庞,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抚摸,目光柔和温暖。——本章节完 朋友们好,本章节内容请看作者有话说,下面正文请大家无视它无视它~~ “大少爷,午膳备下了。”青霜过来禀报。她这几年更加温婉文静了,一袭藕粉色的翠纹织锦上衫,配着同色的百摺罗裙,外面罩着一层湘妃色菊花纹薄丝罗纱,雪白的一双手,迭放交握于半腰处,眉眼间的笑意恬淡娴静。 傅君悦淡淡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右手朝梅若依伸了出去,梅若依搭着他的手掌使力站起身,傅君悦蹲下去替她捏了捏小腿肚,问道:“麻不麻?” “好了,不麻了。”梅若依答道。傅君悦又替她理了理衣裙,这才朝屋里走去。 梅若依跟在傅君悦身后进房,青霜弯腰收地上的古琴,那眼光却射向梅若依的背影,温婉恬淡的双眼充了怨毒。 五年的时间,傅君悦从开始的若隐若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46 现,到现在的无处不宣示,他在向朗月轩里的所有人昭示着他对梅若依的宠爱。 她刚回府时,听说绿翘已经由孔氏的口,明面上许给傅君悦做姨娘,心头万分难受,虽然她只要不出错,将来也出不了能成傅君悦的姨娘的,可总是落在绿翘后头了。 后来傅君悦吩咐了由她一个值夜,她虽然不解傅君悦为何作此安排,却喜不自禁。她跟绿翘同岁,那年已经十三岁,来葵水了,她娘亲在世时也教导了她男女之事。大宅里争来争去,开始争的是爷的宠爱,后来要依靠的,还是子女。她跟绿翘都明白,等傅君悦略大些,通了人事,她们跟在他身边值夜,就免不了有肌肤之亲,若果在少奶奶进门前能产下一子半女,后来即便进门的是个悍妇,她们也没被弃之忧了。 不料傅君悦只让她值夜了两个月,就取消了丫鬟值夜的惯例,不需她值夜了。她很快明白,傅君悦那时让她值夜,起意是要用她压绿翘一头。那时起,他就有了不让丫鬟值夜的念头了。 大家都不值夜,机会均等,她虽感失意,也还能自我开解,只是!青霜狠狠地咬住下唇。她跟绿翘都是有心人,傅君悦三年前就通了人事,她们拾掇床单被褥时就发现了,这以后斗酒唱曲,投怀送抱,两人各施手段,傅君悦却无动于衷,若真是无动于衷也罢了,晚间就寝后,他留梅若依在他房间说话儿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了。 ** 梅若依跟着傅君悦进了房,与绿翘两个侍候傅君悦用过膳,青霜愣神间坐到席子上了,也忘了要进屋,梅若依与绿翘准备吃饭时,扭头见青霜没有跟进来,忙又到外面喊她。 “来了。”青霜抬头笑道,温婉可人。 绿翘这五年受傅君悦冷待,将利爪藏了起来,青霜比她更识趣,梅若依不是会找事的人,朗月轩表面平静和睦,倒比傅晓楠的拂云楼和气许多。 三人围坐小饭桌前吃饭,绿翘似是无限感慨,叹道:“还是咱们在大少爷身边好,二少爷那边,听说这几日……唉!” 绿翘说了一半不说,梅若依笑了笑,舀汤喝,并不接口。青霜笑道:“怎么?又在愁你妹子?” “可不是。昨儿听我娘说,月影和雪晴口角,二少爷不知在摆弄什么,嫌她们啰唆吵着他了,大声嚷嚷着要把她们都送走。” “咱们这位二少爷,一时风一时雨,你不用愁,横竖有太太呢!”青霜笑着安慰她,梅若依也递上一个浅浅的笑容,三人看起来,倒真是和乐融融。 饭毕盥漱后,梅若依进书房找傅君悦,片刻傅君悦带着她走出了朗月轩,两人又到后园散步了。 青霜与绿翘两人呆呆地看着两人渐远的背影,许久后,绿翘垂泪道:“长此这般下去,咱俩只怕没法在大少爷身边呆下去了。” 大户人家少爷公子三妻四妾,原本即便傅君悦喜欢梅若依,她们服侍傅君悦多年,长大后少不得收房的,只是…… 青霜咬了咬唇,低声道:“亦不尽然,你是太太发话了的。” “太太发话的!”绿翘发狠拍桌子,恨声道:“太太发了话又如何?总不能捆着大少爷与咱们……” 傅君悦这些日子一直刻意与她们保持距离,青霜亦正有此忧虑,叹了口气点头附和。 绿翘又道:“你不是家生子,还能攒够身价银子出府,我只能等着随便配个小子了。” 青霜打了个寒颤,出府!她家原穷得叮噹响才把她卖进傅府,这些年家里的嚼用,还要她拿了月例银子接济,她在傅府里名是丫鬟,寻常人家的小姐的吃穿用度还及不上她们,让她出府嫁人,能嫁什么人家?一般人又如何有傅君悦的人才? “咱们……”青霜咬牙。绿翘接口道:“咱们是该一条心的时候了。” “可是,即便咱俩一心,大少爷狠劲儿护着,咱们也没法寻到缝隙错处报给太太。”青霜皱眉。 “报给太太亦不顶事。”绿翘冷笑道:“前年,小狐狸跟着二少爷进山玩,迷路了三更天才摸回府,月影报了二少爷失踪给太太,太太要责罚小狐狸的,表少爷一个打滚,还不是那棒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依你说无机可寻了?”青霜沉默半晌问道。 “有,表少爷很着紧小狐狸,寻个机会,把他们送作堆便成了。”绿翘咬牙切齿道。 “大少爷把她看得太紧了。” “看得再紧,可不还是允许她每月与二少爷进山玩儿一天两天么?这便是机会。” 梅若依浑不知绿翘与青霜在算计着她,她跟在傅君悦又进了沁芳亭。亭子四周清水盘旋,放眼望去,波光荡荡,耀眼迷离,池中荷叶田田,微风吹过,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傅君悦靠着亭柱在长石条凳上坐下,拍拍大腿,梅若依熟练地躺到石凳上,把头枕到傅君悦腿上蹭了蹭,双手环着傅君悦的腰,两人又开始睡午觉了。 傅君悦干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弄着梅若依的鬓发,梅若依睡着后,他那手移到梅若依脸上,掌心温柔地摩挲着。 从什么时候起,午后这短暂的相依,便成了惯例。 梅若依迷迷糊糊间觉得傅君悦把她的头朝外面移动,这样不是很得劲,她往里蹭,连着几次,她靠里,傅君悦又挪开她的头。 “君悦哥哥,这样我不舒服。”她闭着眼嘟囔,傅君悦终于不再推开她,可是没一会她又不舒服起来,她趴在傅君悦腿上的那边脸颊给一个硬硬的东西硌着了。“君悦哥哥,把东西拿开,硌着我了。”梅若依不满地低喃,傅君悦没说话,梅若依不高兴地伸手抓了要往一边扔。 那东西奇怪的会动,在她手里里极快地跳了一下。 虫子吗?不像,二少爷带她玩的虫子都是软乎乎的。梅若依使劲握住确认。 “依依,别动,松手。”傅君悦吸了口气,呼吸有些急促。 “好,你拿开。”梅若依低声应道。她松开了手,傅君悦突地伸手扣住她刚放开的手,低低地□起来。 他握得很用力,那□声痛苦而压抑。“君悦哥哥,你不舒服吗?”睡得迷迷糊糊的梅若依一下子惊醒过来。 “没有,依依,睡着,别起来。”傅君悦跳了起来,把梅若依的头放到石凳上,半蹲在她面前,梅若依眼前一暗,眼睛被覆盖上什么东西,傅君悦的手随后探到她后脑勺,把那东西转了一圈扎紧。 “君悦哥哥,干嘛?”梅若依伸手要去扒掉,傅君悦一只温热的手牢牢的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一只手从她颈窝穿过,将她的头托了起来,她被压进傅君悦宽阔的胸膛。 黑暗中梅若依感到耳边的那颗心剧烈地跳动着,傅君悦周身散发出快把她烧融的热力,他的鼻息与以往的温和平静不同,粗嘎而急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47 促,梅若依身体微微颤抖,脑子里有些眩晕。 “君悦哥哥。”她低喊,娇艳的红唇轻轻颤动。 “依依。”传来傅君悦艰难的吞咽声,而后,有温热柔软的东西轻轻地覆到她的唇上,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 什么东西?梅若依脑子被烧成了一团糨糊,这是?君悦哥哥的嘴唇吗?梅若依伸出小舌轻舔。 “啊!”傅君悦低叫,勾着梅若依脖子的手抖地收紧,抓着她小手的另一只手松开了,来到她背部,隔着软软的薄薄的衣料使劲揉搓。 梅若依愣住了,僵僵地一动也不敢动,模模糊糊中觉得,两人这样子,跟平时不一样了。 傅君悦的大掌游移向下,在梅若依的腰侧流连。后来他的嘴唇离开了梅若依的唇,一口咬住梅若依的肩膀。 “疼。”梅若依低哼。傅君悦顿了一下,咬得更用力了,动作急切而粗暴,带着着魔般的味道,一只手顺着梅若依的侧腰往下,在臀部摩搓,突地往她两腿间一刺……梅若依一个激灵。 98扑朔迷离 “我以前还没有成功当过一次男人。”李怀琳在郑怡春温暖的目光中流下泪来。 “孩子不是你的?”郑怡春震惊地看着李怀琳,李怀琳的王妃生的有一个儿子。 “不是我的,她偷情怀上的。”李怀琳羞愧地道。 “那你怎么容下她和那个贱种?”想不到皇家还有这样的丑闻,郑怡春愤怒不已。 “我……我每次都成不了事,我想,她给我个儿子面子上不难看也行。” 懦弱,无能。郑怡春很想戳李怀琳额头,身体却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那是埋在她体内那一物又粗硬了。 撞击继续开始,说开了的两人不再隐忍,浓烈的情欲洗刷着彼此身心,郑怡春的身体在撞击中化作了春水。 一个是久旱逢甘露,一个是上了许多回战场今日方始振军威,两人热情如火,桃木棒子冲刺的同时,李怀琳不停吻郑怡春,喃喃失声道:“我真是后悔,早些年怎么不敢来……” 郑怡春享受着欲仙欲死的滋味,边呻吟边道:“早些年,谁想得到呢?” “我想到了。”李怀琳捏了郑怡春挺立的ru尖一把,红着脸道:“小时候你不怎么避讳,我……我有次看到你这个了,很想摸,后来……” 后来成人懂得男欢女爱了,他不只一次想捏一捏那红红的一粒东西。 “你……”郑怡春整个人怔住了。 “你会不会生气?”李怀琳停了下来,小声问道。 都这么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好生气?郑怡春被弄得正舒服,这样子停下来,光是顶在里面怎么得够,忍耐不住催促:“快些来……” 李怀琳得令,拉开郑怡春白皙的双腿架到肩膀上,换了个能冲得更尽头的姿势挺了进去,知道郑怡春不怪他了,一进去就用力撞击,发起更强的冲刺,以满足郑怡春的需要…… 真的太舒服了,郑怡春身体颤抖,心潮翻涌。她不要再过用桃木棒满足自己的生活,既然已经错了,而且李怀琳的王妃也与人私通偷情,那她一定要让身上这个人属于自己,一定要,她没有再一个二十年来耽误了。 这是上天赐予她的机会,她要紧紧握住。 “怀琳,不当皇帝可以吗?”郑怡春问道。 “是你想让我当我才要当,我自己不想当。”李怀琳实话实说。 “那就不当了。”郑怡春摸了摸李怀琳脸颊,有些羞涩地道:“以后跟我在一起,好吗?” “当然好。”李怀琳有些受宠若惊,小声道:“你不会赚我比你小吧?” 郑怡春嘴角抽搐,又有些想戳李怀琳额头了,想着关系变化太突然了,难怪他信心不足。 李怀琳见她不言语,怕她赚自己不够气概,一根桃木棒横挑竖刺,野兽一般捉住郑怡春厮杀,直把她弄得求娘呼爷,种种娇态不一而足。 不知大战了多少个回合,两人方满汗水停了下来,这一停住,迷乱的脑子缓缓清醒,害怕与惊惶同时涌上两人心头。前一刻还巴不得长长久久,这一刻却慌了,也便在这时,纷沓的脚步声远远传来。 来的不像是回宫的宫人。 “母后……”李怀琳抖索着看郑怡春。 “我记得你水性很好。” “是。” “马上穿上衣裳,躲进后面的温泉池,听到人声就深趴到水底下。” 李怀琳飞快地拿起地上的衣裳,临跑前,还不忙用衣裳把金砖上那一大片污渍擦掉,又去揩擦郑怡春湿淋淋的腿缝,喊叫:“母后,擦擦。” “唔,快去。” 脚步声来到殿外了,郑怡春进了里间想上床装睡,脑子一转,从床角落摸出桃木棒,几步作一步来到外间刚才纵情那个地方,光着身子躺倒地上,狠咬了咬牙,把桃木棒送进自己体内,快速抽插起来。 光宗皇帝在心中想过很多训词,每一条都是痛心疾矢义愤填胸,可此时,他一条也说不出来。 那些训词都是为郑怡春与李怀琳成奸准备的,眼前郑怡春玉体横陈,一根铮亮的桃木棒在那里进进出出,又算怎么回事? 跟在皇帝身后的内监在看到殿内的情形后,一个个飞快地退了出去。皇帝把宫规一条条从脑子里捡出来,却找不到一条对应眼前情景的。 宫规几百条,没有一条对妃嫔自渎作出处罚的。 郑皇后眯着眼,沉醉地握着桃木棒进出着,口中断断续续地低吟着:“昭和……昭和……” 皇帝一个趔趄,急切间一手抓住垂幔,却没有支撑住身体,整个人跌倒在郑怡春脚边。 昭和是皇帝的名字,皇帝记得,二十年前大婚那晚,那时他还没当上皇帝,也不是太子,他对于高贵的郑家小姐愿意嫁给自己这个备受冷落欺凌的皇子很感激,新婚夜,郑怡春喊他夫郎时,他笑着让郑怡春喊他名字。 久远的一幕从脑子里闪过,皇帝无力地低喃:“怡春,若是你不害死我的璧儿,我……我是会承你的情的……” “不,我没害死你的璧儿,你的璧儿不是我害死的。”郑怡春在心中大声叫着,可是她没有说出来,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悉索声后,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离去,四周静寂下来,郑怡春松了桃木棒,任那根棒子停在自己那里面,双手捂着脸,放纵地尽情流泪。 二十年来,她不只一次后悔,那么多皇子,嫁给谁也不会比嫁给光宗皇帝悲凉。 那时她的父亲还在世,方廷宣尚未在朝堂中站稳,郑家一手遮天,谁娶了她,差不多就是稳坐皇位,几个皇子对她逢迎讨好,费尽心思,独光宗对她视若不见,她喜欢他温和的风度,淡泊的心态,她怎么也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48 料不到,看起来翩翩有礼的一个人,却是那么偏执冷酷。 她的父亲在她嫁给光宗不久后病逝,兄长的手腕比父亲差了许多,方廷宣在朝堂中缓缓掘起,她做着名存实亡的皇后,哭过恨过悔过,然后,把全部的心思转移到李怀琳身上。 今晚真的是一个局,自己和李怀琳突然失控看来是中了皇帝下的药。 郑怡春摸出桃木棒,幽幽地叹了口气,跟在皇帝身后进来的内监都看到自己丢人的自渎了,可再丢人,也比母子乱伦的事传出去好。 方才急中生智,假装迷情喊出皇帝的名字,想不到皇帝竟真的念着那丝遥远的旧情,没有声张就走了。 当然,见到她在自渎,皇帝自然不会想到李怀琳还在室内,并且宫规中又找不到一条可处置自己的,想不留情也没办法。 “母后……”李怀琳颤抖着走了出来。 郑怡春坐了起来,默默看他,李怀琳半跪到她脚边,改口喊了声怡春,低声道:“我不是后悔,只是叫惯了。” 如此就好,郑怡春浑身无力,瘫倒到李怀琳身上,道:“咱们如果想在一起,你就得放弃皇位的争夺,你舍得吗?” “我方才就说了,我不想要皇位的。”李怀琳小声辩解,继而两眼放光,道:“我们俩都诈死,然后你离开皇宫,咱们找个地方隐居。” 诈死出宫?在民间隐居?郑怡春坐直了身体,她要走容易,她的娘家呢?没有皇后没有太子的郑家,没了支撑号召力,岂不是任由皇帝宰杀? “我给你拿一套太监衣裳,你扮成太监,等会我让人悄悄护送你出宫,以后怎么做,我再通知你。” “你不愿意和我一起隐居民间?”李怀琳失望地问道,清秀的脸上写满失望,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显得更加可怜。 郑怡春有些不忍,摸了摸李怀琳的头哄道:“乖,只是暂时的。” 李怀琳听她的话听惯了,虽然想要个承诺,还是乖顺地点头。 穿戴妆扮完毕,天也亮了,去广照殿的宫人回来了,郑怡春让暖秋找了个武功高强的内应侍卫带了李怀琳出宫,又命人去请郑建业进宫商量。 郑建业没有进宫,派去郑家的人带回来一个让郑怡春几乎发疯的消息——郑易理死了。 郑易理姬妾虽然很多,却没有一个怀上孩子,他这一死,郑家算是绝后了。郑怡春扶着桌子,呆呆地许久一动也不能动,连泪水也流不出来了,纵情了半宿的眼眶黑中带紫,因为哭过,又显得肿胀,有些狰狞的恐怖。 “娘娘。”暖秋有些害怕地轻喊。 郑怡春回神,缓缓坐到椅子上,阴沉沉道:“把去太尉府传话那人喊进来。” 那么巧,昨晚宫里皇帝设计要害她,侄儿同时出事死了,会是皇帝派人谋害侄儿吗?郑怡春死死地咬住嘴唇。 “公子是怎么死的?” “那个……那个的时候死的。” “说清楚。”侄儿女人那么多,怎么会马前失蹄? “公子昨晚带回家一个男子,与那男子那个的时候死的……” 99一阙悲歌 郑建业与儿子僵持到后半夜,撑不住去休息了,天亮时侍候郑易理的丫鬟发现郑易理死了。 郑易理赤身趴在同样赤身的美男背上,把他拉下来后,不见那个物事,细一看,他身下的美男后庭处大片大片的鲜血凝结,惨不忍睹。 “太尉大人请了马太医去诊断,马太医说,公子吃了药物,那东西进去后变得太大,男人那里本来就不是可以正常……那个的地方,估摸着公子被卡得太疼,想往外拔,弄断了,生生疼死过去的,马太医查看了一下,那个男子也死了。” 郑怡春打了个寒颤,好半晌方问道:“侍候的人呢,发现得早,不是有可能救过来吗?” “太尉大人昨晚不给公子留下那一位,公子约摸是怕太尉大人走了还来阻挠,把院里的人都赶走了,从里面闩上门,今早进去的那个丫鬟还是用梯子从院墙爬进去的。” 郑易理居住的院落很大,花草树木种了满园,即便是从里面大喊大叫,外面的人也听不到的。 美男也死了,看起来似乎与宫里发生的事没有关系,可是,郑怡春摇了摇头,太巧了,那么巧她哥因为要阻止侄儿与美男胡来昨晚上没有进宫来,若是她哥得空进宫,就不会使李怀琳进宫,就不会发生昨晚的事。 尽管发生那事她是快乐的,可是,当时若是皇帝带着人来得早些,她与李怀琳还在纵情,沉醉中没有发觉,今日……今日便是惊天丑闻了。 “你再跑一趟太尉府,跟大人说,查一下那个美男子的身份。” “是。” 宫人领命而去,郑怡春坐卧不安等着,伤心侄儿死了,又怕早朝上皇帝突然就宣布立储。 过得不久,正阳宫那边先传来消息,皇帝这日没有上朝,内监去勤政殿宣布,皇帝抱恙,休朝三日。 这是怎么回事?郑怡春糊涂了,若是侄儿的死真是皇帝所为,皇帝应该要觑着兄长悲伤子丧无法上朝之机,趁机宣布立太子才是。 “皇上是真的生病了吗?” “是真的,听说头上包扎了一大圈,有血迹渗透出来。”宫人小声报告,在郑怡春嘉许的注视下说得更详细了,“那边的人说,半夜里皇上在寝殿里大哭,那头是自个儿撞殿中大柱撞破流血的。” “唔,好,下去吧。”郑怡春无力地摆手。 为什么那么伤心?难道是从她这里走后,想念起旧情?可能么? 午后,派去太尉府的人回来了。 去了这么久方回,应是在等消息,郑怡春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没有。” 郑建业恨美男祸害死自己儿子,郑怡春派去的人到太尉府时,那美男的尸体已被郑建业命人扔进悬空山了,他要让美男死后也不得全尸,被野兽吞吃。果然宫人去传郑怡春的话让查美男身份,他再派了人进悬空山把尸体抬回府时,扔尸体的地方只剩几块破碎的布料,地上一大汪血水。 兄长太冲动了,郑怡春叹息不已,复问道:“纵是尸体不在了,画了画像查一下亦可以,太尉有没有安排人查访一下?” “大人想过要画像的,可是那个男子进府前没人看见过,进府后,公子一直搂着那男子,那男子一直把脸埋在公子脖窝处,竟是没有一个人见过那男子的面貌。今早发现时,那男子满头满脸的血,面目不清,因不给他收殓,也就没人给他料理身体了。” 郑怡春跺足不以,却又无可奈何,无计可施,唯有命人加倍盯紧皇帝的正阳宫,稍有风吹草动,即来禀报。 正阳宫这日一点动静都没有,皇帝早膳没用午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49 膳也不吃,要绝食一般。抱恙的消息早朝时就公布出去了,几个皇子也没人进宫探望。 李怀琳不消说,李怀玦一向不大进宫,李怀瑜则在到处活动要把宸妃从冷宫中弄出,而李怀瑾,却是病得不比皇帝轻。 李怀瑾昨晚做了绮梦,梦里把褚明锦这样那个,清醒后又惭愧又伤心。 想着愧对冯丞斐,以后只怕无颜相见。心思百转中,又想起梦里的緾绵悱恻,身体一冷一热,冷了热热了冷,那惹祸的一物,在思潮中竟是泄了一次又一次,只把人整得苦不堪言。 这般冷热交替,至傍晚时,李怀瑾想起昨晚与方廷宣的谋划,黄昏时勉强爬下床,打开门时给门外跪着的一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王府里的王太医。 这是怎么啦?李怀瑾伸手扶王太医,道:“有什么事起来说。” 王太医不敢起来,哭丧着脸道:“王爷,郑国舅的公子昨晚死了。” “郑易理死了!”李怀瑾高兴得击掌称妙,郑易理敢窥觑褚明锦,他不会放过,这两日因着瑶妃的事,还没安排人整弄郑易理,想不到自个儿死了。 李怀瑾高兴了一阵,用力拉起王太医,笑道:“他的死与你有关?不用请罪,本王还要嘉奖你,说吧,怎么死的?” “王爷真不怪罪卑职?”王太医有些惊怕地问道。 “不怪罪,有事本王一力替你承担,快说。” “……” “活活疼死的!哈哈哈。”李怀瑾大笑不已。“那个让那话儿变大的药,是你做的?” “是。”王太医颤颤惊惊道。 “不错。”李怀瑾拍拍王太医的肩膀,道:“虽说你背着本王与太尉府偷偷往来实属不该,不过这回也算无意中立了大功,本王就不追究你了,安心去做你的事,这事,郑建业也怪不到你头上来。” “王爷,卑职没有私下与郑家的人往来,那个药,卑职给的是另外一个人。” “哦?给的另外一个人,作用是一样的,本王不追究了。”李怀瑾说了一半顿住,收了笑容,脸色惨白,盯住王太医,冷森森问道:“那药不是给郑易理给的是谁?你方才说,郑易理是死在一个绝色美男身上?” “王爷你误会了,那美男子不是冯侍郎。”王太医在李怀瑾身边多年,察言观色揣测得不差,咚地一声跪倒地上。 李怀瑾舒出一口气,身体摇晃了一下,扶着门框方不至倒下,骂道:“别说一半留一半,快把事情一口气给本王说出来。” “是……”王太医依言,说得飞快,李怀瑾扶着门框的手越抠越紧,深深地抠进木头里,慢慢地渗出殷红的鲜血来。 惨烈!从郑易理的死状来看,死的过程极惨,而被他掳回府的那个美男,也受了无法形容的苦罪,那人是——凤双溪。 王太医把药给的是凤双溪。 那晚冯丞斐追不到褚明锦,腿伤加剧,王太医去冯府给冯丞斐医治脚伤,当时凤双溪在场,诊断后冯翌把王太医留下用晚膳,两府来往亲密,王太医也没有谦辞。 吃过饭王太医要走时,遇上凤双溪,凤双溪开口跟他要令男子动情的药,还有让男根暴涨粗大的药。 信王府和侍郎府交情深厚,王太医见他是侍郎府的人,也不在意,约了地点,翌日便把制好的药交给凤双溪。 郑建业请去诊断的马太医,是王太医同门师兄,两人有见不得光的交情,交给凤双溪的药,就是师兄弟两个一起炼制的。 马太医给郑易理一把脉,发现郑易理中的是自己与师弟两个研制的药,当时魂飞魄散,凤双溪还没死,只是晕迷过去,气息微弱,马太医怕郑建业知道凤双溪没死,对凤双溪用刑,凤双溪再招出他师弟来,于是睁眼说瞎话,报称凤双溪已死。 马太医说出凤双溪已死后,正默默寻思着怎么不引人注意把凤双溪弄死,郑建业已咆哮着喝令下人把凤双溪扔进悬空山喂野兽。 马太医喜出望外,告辞出了太尉府,抢先一步出城,在悬空山脚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 郑家的人抬了凤双溪过来,他尾随其后,在郑家的人扔下凤双溪走后来到凤双溪身边。 “我师兄本来想把人弄死免绝后患的,后来寻思着我肯把药给他,大约有渊源,郑家以为人已死了,应该不会再追究,为防万一郑家再回去寻人,便用水洗刷他身上的血块,撕碎了他的衣裳上几片布扔在那里,弄出流了很多血野兽吃了他的样子,把他救回来了。” “人呢?现在在哪里?” “在卑职家中。” “马上带本王去见。” 马车驶出信王府,李怀瑾掀起车帘,看着伤痕累累的青石板路痴怔,晚霞嫣红的云彩在大地投映下斑斓光华,李怀瑾想起双溪酒楼美食品评会那日,那日的凤双溪穿着一身淡蓝绸袍,身材高挑,面庞轮廓棱角分明,五官深刻,十分有味道。那天褚明锦赞凤双溪好看,自己大肆抨击凤双溪,其实也不得不承认,凤双溪容貌极好,若是不阴沉着脸,比之冯丞斐,也差不了多少。 “凤双溪,想不到你能为褚明锦做到这个地步,本王自愧不如。”李怀瑾在心中暗暗说着,清俊的脸上萧瑟颓败更重。 100疾风劲草 凤双溪已经苏醒过来,身体在被子里因剧痛难忍瑟瑟发抖。 李怀瑾在床前坐下,沉默许久,低声道:“你何必这样,郑易理咱们慢慢想个法子处置他就是,何必把自己贴进去。” “慢慢想法子?”凤双溪阴冷地笑了笑,苍白如纸的脸庞闪过暴怒,“明知道有个畜牲随时会对大宝不利,怎么去慢慢想办法?你有权有势顾虑良多,我烂命一条,家仇已报了,霍出去与他同归于尽,也算值得。” “我不如你。”李怀瑾低下骄傲的头颅,向凤双溪烈焰般不屈服的真性情低头。 “帮我一个忙。”凤双溪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李怀瑾的手,手指寒冷如冰,带着幽凉的死亡一般的气息,“此事不要给大宝知道。” “嗯,我明白的。”李怀瑾回握住,感受着锥心刺骨的冷,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暂时别回酒楼了,就在此处养伤,能活下去就活下去,你凤家毕竟只有你一个儿子。” 凤双溪漠淡地笑了,道:“我本来以为得与那畜牲同归于尽的,想不到竟能把郑家糊弄过去,又得到王太医的师兄相救,当然不会寻死。” “我该雇高手早些把郑易理弄死。”李怀瑾再次叹道。 “雇人弄死他,不管做得多么无踪可寻,郑建业都会把帐算到冯丞斐头上,幸好你没这么蠢。”凤双溪冷哼道。 独子死了,郑建业撕破脸武力强来也不会放过冯丞斐,这也是冯丞斐与李怀瑾暂时没有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5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50 行动的原因。 “你用的这法子好,郑建业无论如何猜不到真相。”李怀瑾赞道,复又悲伤地道:“想不到你用这么惨烈的方式,你为褚明锦做的太多了。” 凤双溪面无表情听着,李怀瑾赞完,他招手李怀瑾凑到身边,一拳头往李怀瑾胸口撩去,骂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真让自己像小倌给那畜牲污辱?” 不是吗?王太医可是说凤双溪后庭裂开了,流了很多血,郑易理的那物还在凤双溪里面。李怀瑾大张着口,虽然没说话,眼神却将疑问清楚地表达出来。 凤双溪怒不可遏,一把撩开被子,露了下身给李怀瑾看,李怀瑾开始有些脸红,目光游移了一下,见凤双溪要嚼他皮吃他肉的模样,只得仔细看去,这一看恍然大悟,什么后庭裂开了原来是那些人见郑易理趴在凤双溪身上,扯开郑易理后见凤双溪后庭满是血污理所当然的想法。真正受伤的是那里周围的地方,看来是凤双溪自己刺伤的,弄得血肉糊糊后又把血大量涂到后庭上面。 李怀瑾小声道歉,又奇怪地问道:“马太医替你料理伤口的吧?怎么会不知道?” “他要吓他那师弟。”凤双溪斜了李怀瑾一眼,露了一个你好蠢的眼神给李怀瑾。 “那郑易理是怎么死的?不是说那物被你夹断疼死的吗?”李怀瑾还是没弄明白。 “除了夹断不能是用手拧断的吗?不会在事后做出那个姿势吗?”凤双溪给气得快要吐血了。 李怀瑾仍感不解:“那郑易理的那物呢?不是说在你那里面吗?” 凤双溪黑脸通红,阴恻恻道:“我还说在你那里面呢。” 李怀瑾打了个寒噤,凤双溪盖上被子睡觉,李怀瑾失望,转身正要离去,凤双溪慢吞吞道:“我拧下来后,没地方藏,塞到他嘴巴压进他喉咙了。” 啊!郑易理死了还吃自己的物事!李怀瑾呕地一声吐了。 凤双溪不理他,道:“拿纸笔来,我写个条子,你去我酒楼和茶行里跟掌柜要来一千两银子,赏给王太医和那一位太医。” 李怀瑾点头应下,有些赧颜又很佩服,他的王府花费领的是供应,银子实在不多。凤双溪不自己给王太医银子让他给,是要用他的身份来摄人,让王太医师兄弟更加开心,谢他们相救之恩。 临要走了,李怀瑾顶着被凤双溪痛扁的压力,问出心中最后一个疑问。 “你又没打算牺牲自己,跟王太医要动情药和增粗增大药做什么?” 凤双溪想仰天长啸,又想扑上去把李怀瑾暴揍一顿,忍了又忍,磨着牙道:“你这么一个白痴,怎么没被你几个皇兄做掉?不弄动情药,那郑易理喜欢的是女人,会把我带回府吗?不给他用增粗增大的药,他那物儿能轻易拧断?能让他活活疼死过去?” 李怀瑾恍然大悟,拱手道:“佩服佩服,凤公子经验丰富,本王自愧不如。” 凤双溪气得几乎晕死过去,这个哪需要经验,自己又不是没有那一物,稍一思索便能明白,繃得硬硬时容易拧断,软绵绵时除非用刀切,否则弄不断的,弄得断也不能把人活活疼死,其他地方留下致命伤痕,就不能达到不起疑弄死郑易理的目的。 李怀瑾出了王太医的住处,吩咐马车夫先回府,接着再上冯府。 有一件事他因急着赶去铜陵,回来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还没吩咐人去办,凤双溪这事提醒了他,任何可能伤害到褚明锦的人,都必须尽快解决,不能拖。 “你打听一下,褚玮伦祖籍是哪里,马上赶去他祖籍,把他的妾室郭氏办了。” “是。” 李怀瑾交待的人当日下午便打听到褚玮伦的祖籍是江阴县某村,当即出发前往。 褚府里,二姨娘与三姨娘不忿褚玮伦重嫡妻嫡女,两人商量好,要使计让褚玮伦招回郭氏。 这晚褚玮伦还是宿在褚陈氏房中,夫妻两个这些日子颇恩爱,褚玮伦宝刀未老,两人大战了三百回合方停,迷迷糊糊正欲入睡,外面传来凄凉高亢的哭声。 “什么事?” “老爷,是三姨娘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褚玮伦与褚陈氏急忙穿衣下床。 “老爷……”三姨扑到褚玮伦怀中,放声哭道:“老爷,妾方才做了个梦,梦见四妹妹死了,样子好惨,她的手腕在不停地冒血,地上淌了好多血,暗红暗红,四妹妹的脸上闪着青绿色的光……” 灯影闪烁,褚玮伦的脸随着三姨娘的描述变得惨白。 褚陈氏有些不知所措,她长年容让惯了,方偷得几天好日子,心里自然不想褚玮伦再把郭氏招回来,只此情此景,褚玮伦明显意动了,她不知说些什么挽回好。 三姨娘诉说了许久,蹭了蹭褚玮伦,后退半步抽泣着道:“扰了老爷和大姐,妾真该死,妾告退。” 一语未毕,外面传来说话声,二姨娘来了。 “三妹妹,你怎么来了?老爷,妾好害怕……” “怕什么?”褚玮伦的脸色有些沉暗。 “老爷,妾梦到一座山,山上光秃秃的,有一座新坟,上面乌鸦盘旋,叫得甚是难听……”二姨娘边说边拿帕子擦汗,心悸不已地拍拍胸脯。 两人梦到的若是一样,褚玮伦许还会生疑,如今听了不止不生疑,还拿到一起印证,越想越觉得,是郭氏要死了或是已经死了,不觉心中惨痛。 “好奇怪,我今晚也做了个不祥的梦,梦见四妹妹死了……”三姨娘在一边小声对二姨娘道。 “啊!难道我梦见那个新坟包是四妹妹……”二姨娘说了一半捂住嘴,惊恐地看三姨娘。 “不是不可能的,三小姐突然就去了,这做娘的……”三姨娘小声抽泣。 褚玮伦坐到椅地上,双手扶着椅把,越收越紧。心内思潮翻滚。想着郭氏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儿突然去世,又被自己贬去那么一个地方,想不开自绝也不定,或是重病在身都是有可能的。 想像着郭氏的种种苦楚,褚玮伦喉头越来越苦,几乎忍不住想马上跑回故里看望郭氏。 褚陈氏看褚玮伦神摇意动,暗自惊怕,左思右想,开口道:“老爷,锦儿这些日子越来越有主见了,不若请她回来,听听她对二妹妹三妹妹做的这两个梦的见解。” 褚陈氏这话说出来,二姨娘三姨娘面上神色虽没大变化,心中却又惊又愤,褚玮伦脸色霎地变得很难看,褚明锦被休一事,他还没告诉褚陈氏和兰氏,想起冯丞斐下休书,焉知不是记着郭氏与郭从炎诬陷之事,心头对郭氏的爱怜消退,恨怒又起。 褚玮伦沉下脸喝道:“都回去,三更半夜一惊一乍的,做个梦也大惊小怪。” 二姨娘三姨娘呐呐告退,出了上房后,二姨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51 娘愤愤地道:“老爷开始明明着急担心不已,大姐一抬出大小姐,他就变了脸,一点不念旧情。” “那倒未必。”三姨娘摇头,小声道:“一次不在意两次不在意,三次就慌了,咱们再加把劲。” “嗯,你说,四妹妹回来了,重新得宠后,会帮着咱们吗?”二姨娘有些拿不准,这么下力气把郭氏弄回来,会不会赌错了。 “再坏也不过如此罢。”三姨娘轻叹,心中盼着郭氏回来后,还如以前郭氏得宠时那般,褚玮伦每月能进她们的院子一回两回。 用不着等到二姨娘三姨娘再接着耍手段,天亮时故里那边来了人报信——郭氏重病,恳求褚玮伦给她回京,临死前见上一面。 若是只有二姨娘三姨娘的梦,或只有郭氏的求情信,褚玮伦还不会松动,两样凑在一起,褚玮伦再忍不住, 把商号里的事情安排了一下,褚玮伦即往故里急赶而去,信王府的人因不识路,一路打听,比褚玮伦早走了一天,却落在褚玮伦后面了。 ☆、101项庄舞剑 正在花开年龄的女儿突然死去,兄长失了踪迹,娘家突然遭了强盗,财产一夜被抢空,原来享尽富贵宠爱,猛一下又被贬,几样打击一起压下,郭氏捱不下去,真的生病了,褚玮伦到来时,她如萎黄的快凋谢的枯花。 “你怎么就这样子了?”看着郭氏的憔悴不已的容颜,褚玮伦心痛无比。 内疚加上分别多时,郭氏緾上来时,他也没有推开,两人搂做一团。 郭氏盼来了褚玮伦,恰是久旱的沙漠逢甘雨,使了浑身解数,身体如藤蔓緾绕,情状无限妖娆,褚玮伦本来怕她病着禁不起欢爱,当不得郭氏热情如火,衣衫很快就褪尽,两下里熊熊燃烧起来。 事毕褚玮伦要给郭氏延医熬药,郭氏流泪道:“也不知活不活得了,妾想趁着尚有一口气,回京城到明容坟前看一看。” 真活不下就来不得事儿了,褚玮伦心中明白她只是找借口想回京,沉吟许久道:“回京也好,只是你自己独居一处宅院,好生修心养性罢。” 这是表示不把她往褚府里迎,也不再当她是妾室,失望像毒蛇呼啸而至,郭氏心里暗恨,转念一想,回了京城,离得近,要使手段容易,只需得如此这般夫妻之事行上几次,不怕褚玮伦不把她迎回褚府。 “但凭老爷作主。”郭氏万分温柔和顺。 褚玮伦方才说完话后,一直暗中注意着郭氏,郭氏眼里一闪而过的怨毒看在眼里,忽感后悔,只是话已说出口,不好反悔。 回京路上,郭氏使了浑身解数,或痴或娇,无限风情,褚玮伦既是心生嫌隙,再细察郭氏,越看越憎,五分旧情,在悔恨中消磨剩一两分。 进了京城后褚玮伦真个如自己所言,把郭氏送到褚家名下的一处房产内安置,也不作逗留,径自回褚府而去。 褚府里有万千之喜等着褚玮伦,褚陈氏自他走后,饮食无味身体懈怠,家事也理不了,兰氏帮衬着料理了两日,有些不放心,使人请了大夫来诊治,诊了喜脉出来,褚陈氏害喜三个月了。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下人轮番上来贺喜,褚玮伦乐得合不拢嘴,膝下没有一个儿子,不是不遗憾的,老妻若能产下一子,褚家产业便后继有人了。 褚府里每个下人赏银一两,褚陈氏三十五岁高龄害喜,疏忽不得,褚玮伦怕褚陈氏累着,家事是不让她管了,本想让兰氏理家,怕她压不住人,想起大女儿被休现闲着无事,忙命下人去相府找女儿,一是报喜,一为唤女儿回来接替褚陈氏打理家事。 褚玮伦吩咐下人去向褚明锦报讯时说的清楚明白,去相府跟大小姐报讯,请大小姐回家,那领命的婆子听的也明白,可出了褚府后,却糊涂了,自家大小姐明明嫁的是侍郎府,老爷怎么让去相府请人? 许是刚才听错了,那婆子一径往冯府而去。 冯丞斐休妻没想要隐瞒,府里上下人等都知道,翠竹和翠屏两个自然知晓,开始褚明锦把她们留下照顾冯丞斐,两人还觉得事有转机,可谁知自下休书那日起,冯丞斐就没回过冯府,翠竹两个一打听,冯丞斐这几日是住到相府去了,她们不知褚明锦也在相府,以为冯丞斐要娶方彤君了,因褚明锦有交待,只得留在冯府,攒了一肚子委屈焦躁,见了褚府来的那婆子,说得一声小姐被休了,便哭个不停。 “大小姐被休了……”婆子大吃一惊,连滚带爬奔回褚府。 褚陈氏此番不觉不知有了身孕,开始有丈夫宠爱还好些,不觉哪里不适,自褚玮伦去接郭氏后,心下惶恐,病疼跟着来,腰背时时痛得要命,头晕目眩饮食倦怠,此时听婆子说女儿被休了,眼睛翻白,当场昏了过去。 “快,快去请老爷回来。”兰氏着慌,急命人去请褚玮伦请大夫。 褚记商号那边,此时也乱成一团。 郭氏要勾得褚玮伦离不开她,褚玮伦不让她去褚府,在居处打扮梳洗一番后,袅袅娜娜往褚家商号而来。 “老爷正忙着,四姨太太请回。”褚玮伦与管事们在里面议事,外面伙计不让郭氏进去。 褚明锦在商号里露过几次脸后,上上下下便将她当成商号未来继承人,褚玮伦的其他姨娘,在他们想来,不肖说是褚明锦不待见的,刚刚又得到赏银,知道褚陈氏有喜了,对郭氏很没好脸色。根本不把郭氏放在眼里。 “你们……你们竟敢拦着不给我见老爷?”郭氏怒不可遏,纤指戳上其中一个伙计额头,狗奴才不长眼尖锐刻薄地骂了起来。 “我们是奴才,四姨太太难道就是主子……”伙计针锋相对,寸步不让顶撞回去,当下吵嚷成一团。 “你怎么来了?”吵骂声终于把褚玮伦引了出来。 “老爷,这帮奴才竟然拦着不给我见你……”郭氏扯着褚玮伦袖子,一双妩媚的眼睛里滚动着要坠又不敢坠的泪水,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不是让你在院子里修心养性吗?怎么还过来了。”褚玮伦皱眉,眼里闪过不耐焦躁。 往日这么个样子,褚玮伦早就软了声气来安慰自己了,郭氏着忙,柔弱地吸气抽噎,哑着嗓子道:“老爷,妾想请老爷带妾去看看明容……” 祭出死去的女儿,郭氏的抽噎换了大哭,那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滚出眼眶,晶莹地挂在粉红的脸颊上。 “顺子,套马车送……送郭氏去四小姐坟前看看。”褚玮伦指着一个伙计吩咐,抽回被郭氏拉着的袖子,转身往里面走。 “老爷。”郭氏慌忙地拉他手臂,小声哀求:“老爷陪妾一起去看明容,可好?” “我没时间,看完明容就回去好好呆着,要是呆不住,就回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52 老宅那边去。”褚玮伦盯着郭氏拉着自己手臂的手,暗咬了咬牙,挣开手转身往里间走去,发妻怀着他的孩子,郭氏心如蛇蝎,不能再容情了。 郭氏呆呆地看着褚玮伦高大的背影从眼前渐渐离去,眼泪如滂涝大雨流了下来,这回是真的伤心了。 兰氏派来报讯的人恰在此时到来,口中哭喊着:““老爷,大事不好了,太太晕过去了。” “我走时不是好好的吗?”郭氏怔怔地看到往里疾行的褚玮伦身影一闪,几步闪过自己,一把抓住那个报信的下人一迭声讯问:“请大夫了没有,太太肚里的胎儿怎么样?没事吧?大小姐回去了吗?” “奴才来时听得兰姨娘派人去请大夫了,顺妈已经从冯府回来,没有请回来大小姐。” “混帐,大小姐在相府又没在冯府,去冯府请什么人……” 褚玮伦出门上了马车,马车疾驰离去,自始至终,他看也没看一眼郭氏。 “太太肚里的胎儿怎么样?”郭氏的身体剧烈震颤着,褚陈氏怀上孩子了!难怪褚玮伦待自己如此狠绝。 “大小姐在相府又没在冯府。”褚明锦不止是侍郎夫人,还攀上相府了,她竟能在抢了方彤君的夫婿后,还成了相府的座上客! 郭氏游魂一般出了褚记商号,长街上滚滚的人流在她身侧走过,末路绝境的担心和焦虑使她感到疯狂,在改嫁和重求回到褚玮伦身边两个抉择来回比较后,郭氏往相府走去。 眼下褚陈氏有喜,褚玮伦整颗心都放在褚陈氏身上,要求得他重新容纳自己不易,只能厚着脸皮去求褚明锦了,求褚明锦肯帮她在褚玮伦和褚陈氏面前说情。 相府张灯结彩,富丽堂皇,热闹喜庆。 方廷宣这日和凤书宁成亲。当朝首辅五十高龄成亲,依常理,贺喜的宾客应该踏破了相府的门槛才对,意外的,这日的相府,宾客并不多。 而且,方廷宣成亲,当今天子竟然贺礼与祝贺的圣旨都没有。 有朝臣说,皇帝是两下为难,所以干脆两府都不下旨不祝贺也不安慰。 相府这日办喜事,皇后娘家太尉府却在办白事,郑易理在这一日出殡。 方廷宣没有儿子没有亲长,冯丞斐代着主人招待客人,他像灿烂的阳光,耀眼而明亮。他带着温和的微笑朝客人拱手致意,不少客人在回礼后,背着他窃窃私语起来。 若论与相府的渊源,谁都知道,非杨润青莫属,可现在,男客人是冯丞斐以主人身份招待而非杨润青,女宾客则是由方彤君在接待。 “这算怎么回事?” “你没听说吗?冯大人休妻了。” “这么说,冯大人是要做相府乘龙快婿了?” “这话有失偏颇,应该是,相爷要有国丈之尊了。” “此话何解?” “你们没听说吗?冯大人与柳妃相貌如出一辙。” ——下接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啊!你的意思是?冯大人是皇子……” “……” 窃窃私语在婚宴的每一个角落响着,即使压低了声音,也一字不差地落进冯丞斐耳中,冯丞斐恍若不闻,唇边带着完美的浅笑,从容自若地周旋着。谁也看不出,此刻,他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这是婚宴,同时也是鸿门宴,因为宫里那一晚的设局失败,方廷宣制定了这一出鸿门宴,用自己的婚礼,诱郑建业出手。 郑家选在同一日出殡,固而,今日差不多也是朝臣明确站队的一场考验。后族一党都到太尉府去了,到相府来贺喜的,是方廷宣一脉的官员或是向着皇帝的,皇子们不能幸免地也进行了选择,李怀琳自然是去了太尉府,光宗皇帝有名份的另三个皇子,李怀玦、李怀瑜、李怀瑾,还有他自己这个没有名份的,此时都在相府。 这是郑建业一举将反对郑家的朝臣和皇子一网打尽的好机会,没了这些重臣的支持,没了其他皇子,皇帝将不足惧,朝堂便由郑家说了算。 感谢xyq投雷!感谢你的厚爱! xyq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211 ☆、102云涌浪翻 光宗皇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两只手捧着头,双肩不停地抽动,喉咙深处不时泄出极力隐忍的呜咽之声。 那一晚刚从冷宫出来,他嚎啕痛哭,很想一头撞上柱子死去,可他撞了许多下,除了头破血流头晕眼花,连失去知觉都没有。 如果从皇后中宫出来后,不去冷宫看望瑶妃就好了,就不会看到吴晗抱着瑶妃,虽然他进去时,瑶妃在痛斥吴晗,喝令吴晗松手,可他觉得,瑶妃的声音不够决绝,骂得也不够狠不够大声,有些像欲拒还迎。 皇帝这三日来很后悔,后悔那晚为什么要去冷宫,悔恨中他又恨起皇后,如果皇后不喊他的名字,他就不会触动往事,想起他的皇长子,心疼起瑶妃在冷宫中的凄凉,进而跑到冷宫去。 皇帝越想越恨皇后,摘月楼是她设局害得他怀疑起瑶妃,在咬牙切齿中他猛然发现,自己中计了,李怀琳那时肯定还在皇后宫中,因为他布置好的人根本没有看到李怀琳出宫。 “我去得太慢了,若是去得早些,奸夫淫妇正在行事,就能抓个正着。” 他算好药发时间过去的,郑怡春与李怀琳却提前完事了,只能说明他们两个早就暗通款曲,所以根本没有矛盾痛苦纠结的时间,药力稍微发生效果时,两人就扑到一起了,因而提前结束。 悔恨像毒蛇将皇帝吞噬,他恨不得把郑皇后剁成肉酱。 他原来安排人在郑建业进宫路上使绊拦截郑建业,然后假传郑建业的话通知李怀琳进宫,可郑建业意外的没有进宫,主动去通知李怀琳进宫,他安排的人根本没拦到郑建业。 “格非,这是你怕朕这里有疏忽,布置了另一个计划吗?” 皇帝悲哀地想,冯丞斐真出色,容貌无双谋略胆魄也机敏过人。 皇帝想起朝堂上侃侃而谈,温淡从容的冯丞斐,想起行走间衣袂飘飘,风流倜傥的冯丞斐。忽然感到,自己在发现冯丞斐不是自己的儿子时,却又希望他是自己的儿子了。 格非,为什么你不是朕的儿子,如果是,朕就放弃君玉,立你为太子,把江山交给你。 不,不!朕的江山是君玉的,是君玉的! “皇上,相府那边的喜宴快开始了,太尉府的出殡仪式也到时间了。”太监总管壮着胆子进了内殿,走到床前提醒皇帝。 丞相成亲,太尉儿子出殡,皇帝一点表示都没有,会遭臣子垢病的。这两日他提醒过皇帝三次了,皇帝不理不睬,把他急坏了。 躺了这许多天,光宗皇帝恢复了些许气力,这回把太监总管的话听进耳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53 朵了,冷冷地哼道:“一家白事,一家喜事,同天进行,郑建业这回怎么和方廷宣那么有默契!” 太监总管呐呐,静听皇帝吩咐,皇帝动了动嘴唇,突地坐了起来,混浊的目光在瞬间变得异常清晰,“哪家先公布日期的?” “是相府,相府的喜贴在太尉公子死讯传出来的那天发出去的。” “白事喜事同天进行,不!不能这样!”皇帝猛一下跳下床,两手掐住太监总管的肩膀,厉声喝问:“相府都去了什么宾客?太尉府呢?” 太监总管被皇帝的焦狂吓呆了,他同时也想到皇帝所想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怀琳去了太尉府,其他人全去了相府,对不对?君玉此时也在相府,是不是?” “是,皇上。”太监总管的双腿在打摆,皇帝没有好下场,他也落不到好处。 “快,马上传朕旨意,宣君玉进宫议事。” 光保住一个信王,没有方廷宣有什么用,太监总管要哭起来了。 “快,马上去冷宫,把瑶妃带来,郑建业要起事了,瑶瑶现在很危险,快,快去啊……” 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到后面,已是凄厉的咆哮。 皇帝真糊涂,太监总管鼓起勇气劝道:“皇上,当务之急是控制郑皇后与泰王殿下。” 有道理,拿住皇后和李怀琳,就能取得主动。“快,一人去太尉府宣泰王进宫,一人去中宫宣皇后过来伴驾……” “会不会晚了?”皇帝在大殿中来回踱步打摆。 一刻钟后,他听到死亡钟声一样的禀报。 “启禀皇上,皇后不在宫中,今日到太尉府送殡了。” “借口,借口,她一个做姑母的,怎么去给侄子送殡?还有,要出宫,怎么能不禀报朕,得到朕的允可才出宫?”皇帝愤怒惊恐地迭声喊着。 没有回答,太监总管自己已是周身冷汗,皇后连禀报都没有,私自出宫,郑家这日要做什么,显而易见了。 “快……去……冷宫把瑶妃……带到朕身边来。”皇帝哆嗦许久,一手颤抖地指着殿门,结结巴巴地命令道。 “皇上,冷宫来人,有急事禀报。”就在此时,外面传来通报来。 “快传。” “皇上,瑶妃,不,瑶庶人在冷宫中自缢,这是她留给皇上的血书。” “檀郎相疑,生有何趣!”皇帝看着白绸上血红的八个大字,哇地一声,一口血喷出,直直地倒了下去。 *** 喜宴的背后云涌浪翻,方彤君一无所知,方廷宣告诉她,因兰姨娘身份问题,相认暂时靠后。她不知,方廷宣与冯丞斐图谋策划的事。 方廷宣与冯丞斐虽然胸有成竹,可尘埃未定之前,谁也没有十足把握,暂时不与兰氏相认,一为杨润青那头还没试探出他的想法,一为所谋之事不知成功与否,若是败了,不与兰氏相认,也能使她不受诛连,性命无忧。 褚明锦没有出席喜宴,方廷宣为传递给郑建业方彤君要嫁给冯丞斐的信息,让冯丞斐代主人身份招待客人,他们要让郑建业以为方廷宣已明确要扶持冯丞斐上位,逼得他狗急跳墙,背水一战。 女宾们都打扮得很美,凤仙髻、飞燕髻、凌云髻、近香髻、半翻髻……没有一个重复的,头上都装点着贵重的珠钗花铀,浓抹薄施各有风情,花团锦簇富丽华贵,方彤君面上巧笑着,心神却有些恍惚,这些人奉承着自己,若是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个庶女,不知作何想法。 这么想着,又暗暗难过,自己十年来享尽富贵,亲娘却做着小妾,以泪洗面度日。不知喜宴后,爹,不,外公能让她与亲娘相认吗? “小姐,府门外来了一位女客人。” “哦,是给爹贺喜的吧,请进来。” “不是,小姐,来人自称是褚府的兰姨娘,来找褚大小姐的。” 褚府的兰姨娘!方彤君身体一颤,“快,快请客人进来,不!慢着。” 褚府的兰姨娘,不就是褚明锦说的自己的亲娘吗?方彤君挽起裙裾,朝大门飞奔。 郭氏掐着自己的大腿,掐到自己疼得不停流泪,她相信,报出兰氏的名字,褚明锦一定会请她进府或出来相见的。 “大小姐,求你可怜可怜我……” “大小姐,我生活无着,若不回褚家,只能改嫁,求你不可怜我,也顾惜老爷的面子……” 郭氏在心中准备了千百个说词,能不能打动褚明锦帮她说情,这是她回褚府的唯一机会,她一定得抓住。 一个彩蝶一般的身影从远处飞奔过来,渐行渐近,郭氏张大口,直瞪瞪看着,有些不敢置信。 “明蕊……” 方彤君在郭氏喊出明蕊时,脚步生生顿住,尽管十年过去,亲娘的面貌在脑子里的很模糊,她还是从一句喊声中听出来,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亲娘。 “你是谁?”喊得出明蕊的,不用问,也知是褚府的人,只是,她不认得郭氏。她在褚家时,大部份时间卧床,而且郭氏那时也不在家,与褚玮伦在阳平州。 “明蕊,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郭氏擦眼睛,把眼睛揉得红红的。 “你是谁?”方彤君迷惑不解地看着郭氏。 “我……我是你的姨娘,大姐怀喜了,老爷命我来请大小姐回府。”郭氏编着谎话。 是褚府的人,来报喜要见褚明锦的,方彤君微笑道:“随我进来吧。” “五小姐,你没有死,这几年过得好吗?在哪生活?怎么不回家看五妹妹,五妹妹想死你了……”郭氏一路呜咽,不停地擦泪。方彤君还有客人要招待,本想让丫鬟送她去找褚明锦的,听郭氏说起兰氏,想起亲娘这些年的苦楚,也跟着掉泪,不知不觉便自己带路了。 褚明锦没在房中,到后花园去了。 站在水池前,褚明锦默想着早上见到的杨润青,想着他完全不符合年龄的苍老憔悴的容貌,明明是英年时光,仕途得意,他却像耗尽一生光阴,荒芜如沙漠,在回忆里凭吊着他的兰妹妹,哀悼着他的青春年少的情怀。 喜宴过后,尘埃落定,若是他们胜了,方廷宣就要与兰氏相认了,兰氏要从背后走到人前,那时,对杨润青来说,是喜从天降,还是噬心的惊雷击顶?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miumiu~~谢谢一直不离不弃支持我!感谢你的厚爱!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212 ☆、103瞬息浮生 103、瞬息浮生 冬阳萧瑟,百花凋零,相府的花园不复当日聚会的翠色芳华,教人无端生出斗转星移面目全非的感慨,清冷的北风吹过,催折枝头的落叶,片片落叶在空中飘飞,有一片落在寒光粼粼的水面,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54 在沾染了水的浓重压抑后,无力地沉没下去。 脚步声与说话声从背后传来,褚明锦转过头去,看到随着方彤君走近的郭氏时,面色突地变了。 “你来做什么?” “大小姐,我……我往日糊涂,求大小姐原谅我。”郭氏见褚明锦面色不豫,顾不得面子,扑咚一声跪地,凄楚地磕头求饶。 “你不用惺惺作态。”褚明锦晒然一笑,道:“你来此求我,想必是我爹不理你了,连我爹都对你寒了心,你以为,我会饶过你吗?” “大小姐……”郭氏凄楚地流泪,想好的千百个说词一句说不出来,咚地一声又嗑了一个响头,额上渗出血珠来了。 “你磕吧。”褚明锦微笑,道:“今日若不是相爷的大好日子,我就让人把你拖下去剁了。” “大小姐,你别以为你娘是正室就有理,哪个女人不想得到夫君的宠爱,我不过是为了保住地位……”郭氏眸色悲凄,诉说起自己的无奈。 “我懒得听你的说话。”褚明锦无比厌烦,看向方彤君,道:“彤君,找两个下人来,把她拖下去关起来,明日再处理。” “嗯。”方彤君点头,转身往园门走。 “大小姐,你就这么狠?”郭氏的泪水不见了,站起来狠盯着褚明锦,像一头垂死挣扎的饿狼,眼睛闪着绿莹莹的寒光。 “我狠?”褚明锦目光定定地看着郭氏,仿佛要把她的身体扎出窟窿。“你找闻人雄污辱我,你找道士使我魂飞魄散,你指使明容污我冯郎清白,你与你兄长合谋陷害我冯郎?你纵容配合你兄长害明蕊……你作的恶还少吗?” 郭氏哑口无言,褚明锦调转头,目光落在水面的某处,幽然道:“我爹纵你爱你,你若有一分感念,就不该如此对他的女儿,你怨得了谁?” 郭氏的身体晃了一下,面色灰败,来时残留的指望荡然无存。 妒嫉和仇恨像毒蛇在啃噬着郭氏的心脏,自己成了无处依傍的弃妾,自己的女儿化为一抹黄土,褚明锦却安然无恙享用着富贵尊荣。 凭什么?凭什么褚明锦就能这样幸运? 心底的嫉妒和恨意将郭氏逼入疯狂。 “我好不了,也不能给你得意。” 郭氏朝褚明锦的背部伸出双手。 方彤君听得背后扑咚一声巨响,回过头时,只看到褚明锦在水里扑腾。 “明锦……”方彤君惊叫着奔过来。 “喊人……”褚明锦想叫她喊人来救自己,却喝进去更多的水。 “明锦……来人啊……快来救人啊……”方彤君大喊,褚明锦扑腾的双手缓了下来,水泡越来越少,整个脑袋缓缓地沉进水里。 褚明锦要死了! 方彤君朝水泡消失的地方扑过去,她根本想不起,自己也不识水性,并且她的身体带弱症,在相府十年的调养,也只是略好些,还畏冷怕热。 *** 身为后族,权倾朝野的一品重臣的府第,太尉府朱壁红瓦,镶金嵌银,富丽堂皇,即使是丧中,白幡黑幛环绕,仍难掩奢华的光辉。 外面和尚在念经超度,内室,郑怡春在焦躁地来回走动。 “哥,太巧了,方廷宣怎会那么大意?就算他给娇妻晃花了眼,冯丞斐呢?冯丞斐不会看不出,朝臣和皇子集中相府,不是引颈待杀吗?” “不管是不是圈套,都必须行动了。”郑建业粗浓的眉头紧皱,眉间挤成川字,独子的去世,使他陷入疯狂的境地,即便是圈套,他也要用杀戮来平息自己的丧子之痛。 “怡春,我不想当皇帝。”李怀琳坐在椅子上,壮起胆子小声道。 “你说什么?”郑建业厉喝,声若铜钟。 “哥你那么凶做什么?“郑怡春见李怀琳吓了一跳,皱眉不满道。 “你别插嘴。”郑建业疾声道,秃鹰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李怀琳。 “我……我说……我说我不想当皇帝。”李怀琳颤颤惊惊回答,高大魁梧的郑建业带给他很大的压力。 “不是这一句,你叫皇后什么?” “我……”李怀琳清秀的脸白了,期期艾艾看向郑怡春。 “别怕。”郑怡春走过去,轻轻地握住李怀琳朝自己伸出来的手。 “你们……你们……”郑建业双眼血红,锒铛一声,墙上的宝刀出鞘,直逼李怀琳脖颈。 凌厉的刀锋闪烁着青色的光芒,光芒耀目森冷,刺伤了李怀琳的眼睛。 “哥,你做什么?”郑怡春惊呼一声,朝郑建业扑去,要撞开他对着李怀琳脖颈的大刀。 郑建业不备,武人的本能反应使他刀锋一转,对着郑怡春的脖颈落了下去。 ‘怡春……” 尖锐的惊恐的嘶喊伴着刀刃刺穿**的声音响起,郑建业倒在血泊中,一双眼瞪着浑圆,死不眠目。 变化在电光火闪间,李怀琳措手不及意料不到――他只是不想郑怡春受到伤害。 看着自己的双手,李怀琳吓得抖颤:“怡春,我不是故意,我怕他杀你,我不知道抓着他的手往回一挥会杀了他,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不是故意的,孔猛有力的兄长,操惯大刀的兄长,怎会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李怀琳的对手,李怀琳那一瞬间的曝发是因为什么,明白这一点,郑怡春悲从中来,扑到郑建业身上放声大哭。 耳边隐约传来的颂经声和眼前遍地鲜血都在提醒她,太尉府绝后了,只剩她一个姓郑的了。 若她不生在金玉簪缨之家,不嫁与帝皇为妻,就不会遭遇接二连三的血腥和残暴。 杀李怀琳替兄长报仇! 不!她下不了手。 现在怎么办?兄长已布置了人安排了一切,要起事吗?能有多少胜算? “怀琳,我哥都安排好一切了,咱们……” “怡春,咱们不起事,行吗?”李怀琳打断郑怡春的话,身体还在颤抖,可目光是坚定的。 “不起事?成王败寇,皇上和新皇不会放过咱们的。”郑怡春无力地低喃。 “不,我想,咱们可以想个不起事,又保全自己的法子。”李怀琳摇头,颤抖着的身体慢慢镇定了下来,“怡春,舅舅今日要起事,就像你说的,方相和冯丞斐不可能想不到,他们做出一点防患都没有的样子,只怕是有侍无恐。”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相爷说不定是做了圈套要诱舅舅落入圈套。” “我也这么觉得,可是,今天已安排好一切却不起事,以后太尉已死,我……我指挥不了军队,你对这些也……咱们就彻底败了……” “咱们可以主动向方相和冯丞斐示好,化干戈为玉帛。”李怀琳飞快地说道:“舅舅已经死了,无可挽回,咱们先捂下这个消息,我马上去找方相和冯丞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5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55 斐,就跟他们说,舅舅要起事,我不同意,我愿意与他们合作,杀了舅舅,不再与他们作对,我也不跟他们争皇位了,只求他们不要斩尽杀绝,保证我们俩平安无事。” “冯丞斐和方廷宣不会相信,也不会答应的。”郑怡春无力地摇头,郑家与冯丞斐仇隙那么深,冯丞斐怎会相信。 “不,能兵不血刃解决问题,他们肯定更愿意,只需让他们相信我的诚意即可,我会说一个我无颜面对天下的秘密给他们知道。” “你……”郑怡春白皙的手指直指李怀琳,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嗯,我要告诉他们,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杀舅舅与他们交换,要求他们想个万全之策,给我带着你离宫,遁迹民间。” “哈哈哈……”郑怡春哈哈大笑,泪流满面,道:“如此一来,方廷宣和冯丞斐就不可能再追杀我们了,一个与儿子私通的皇后,一个爱上母后的皇子,为天下人所不耻的人,再也威胁不到龙椅上的人了。” “母后,母后你别生气了,你若是不愿意,那咱们就起事,我听你的……”李怀琳惶恐得掉泪。 “不,我不生气,我只是伤心,我哥为我盘算半生,到头来,我却用他的命来保全自己。”郑怡春狠抹了抹泪,扬起头,道:“你说的不错,其实今日即便起事,我觉得也成功不了的。” “母后不反对?”李怀琳收了泪,惊喜地看郑怡春。 “你叫我什么?” “怡春,娘子。” “嗯,傻瓜,整理一下仪容,快去吧,别给方廷宣和冯丞斐看出来太尉已经死了。 “嗯,我知道,这是我与他们谈判的资本。” 李怀琳的衣裳都是血,回泰王府换来不及了。 “我去拿一套易理没穿过的衣裳给你,你们身材差不多。” “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收到好多地雷,有新朋友有老朋友,好开心~感谢大家的厚爱!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感谢不须归的地雷!感谢你的厚爱! 不须归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21401:39:37 ☆、104兰氏和杨润青番外 光武三年秋,悬空山不远处一个小村庄,日落时分,秋风飒飒。杨父赤着上身,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兴匆匆跑回家。 “润青他娘,你快来看,我捡到一个小女娃。” 回答他的是砰地一声巨响,杨母把锅盖狠狠地扣到铁锅上。 “他娘。”杨父递出孩子的双手停在半空中,呐呐不能言语。 “从哪捡的扔回哪去。”往灶膛里塞了一把山草,杨母冷森森道。 杨父颤了一下,缩回手臂,把婴孩紧紧地搂进怀里,像是怕杨母抢了扔掉似的,好半晌,期期艾艾道:“他娘,这女娃好可爱,若是咱们不留下她,只怕她活不了。” “留在咱家就活得下了?”杨母大声喊道,揭起锅盖,“你自己看看,这就是咱们晚上吃的。” 半锅清水里面漂着一把野菜,看不见米面,也没有油泡。杨父后退了几步,无力地靠到门框上。 “润青饿得哇哇哭,天天吃不饱,小老鼠一样大,三天两头生病,两岁还不会走路,咱家还养得起别人的孩子吗?”提起儿子,杨母悲从中来,眼泪扑簌扑簌掉落。 杨父蔫了,抱起孩子往外走,一只脚踏出门槛,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婴孩,转过身小声道:“他娘,咱家这么穷,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好转,也不知能不能给润青讨到媳妇,小女娃留下了,养大就可以给润青做媳妇。” 杨母的低泣顿了顿,杨父巴巴等着,见妻子略有松动,却不点头,只得转身往外,走得一步又回转,看看妻子又往外走,来来回回几次,后来,猛咬了咬牙,道:“他娘,这女娃咱们暂且养着,养得一日算一日,若实在撑不住了,能养得到五六岁,那时把她卖了,也能换回几两银子,你说是不是?” 杨母的眼泪住了,穷人家多有卖儿卖女的,养到五六岁,若日子过不下,卖得几两银子,也不亏。 “他娘,你看,这女娃多漂亮啊!”杨父见妻子意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灶前,蹲了下去给妻子看他手里的孩子。 蓝色粗布衣裳里,婴孩黑浓的头发,圆圆的脸蛋,皮肤白里透红,五官秀丽非常。 “好漂亮的孩子,比润青出生那时漂亮多了。”杨母忍不住赞叹,杨润青出生时,皱巴巴的身子,脸上还有细小的胎毛,肤色黄黑,不及这婴儿的一分美丽。 “不止咱家润青,我看十里八乡都找不到这么漂亮的孩子。”杨父骄傲地挺挺胸,好像婴儿是他生的一般。 “这么漂亮的孩子,爹娘怎么舍得丢弃?”杨母怜惜地从杨父手里抱过孩子。 “这孩子像是刚生下来的,你看,脐带还带着。”杨父小心地拉开衣裳给杨母看。 “作孽啊!这孩子的爹娘不是人。”看着孩子一身血污,还有那没有剪掉的脐带,杨母骂了起来,骂了几声注意到孩子包的还是丈夫的上衣,愤怒地问道:“你看到孩子时,这孩子是光溜溜的?” “正是。” “好狠心的爹娘,畜牲不如……”杨母大骂,又急忙道:“快,烧热水,我给孩子洗洗身子……” 洗澡时小女娃醒了过来,扁扁嘴哇哇哭了起来,像是呼应一般,坑上睡觉的杨润青也跟着哭了起来。杨父手忙脚乱从杨母手中接过婴儿,抱出来擦拭了,包上衣裳轻轻走动,婴儿却不住声。 “这是饿了要找吃的了。”杨母抱起杨润青流泪。 “我去装一碗野菜汤来喂孩子吧。”杨父要把婴儿放坑上,杨母怀里的杨润青不哭了,咿咿呀呀叫着,小腿使劲蹬,伸张开小手朝杨父扑去。 “要爹抱?啊,他娘,润青要抱这娃儿。”杨父因小女娃哭了,正怕妻子不耐烦,见杨润青想抱小女娃,忙配合着送进杨润青怀里。 说也奇怪,哇哇大哭着的婴儿靠到小杨润青身上时便不哭了,脸颊上还带着泪痕,嘴唇却往上咧笑了起来,这一笑,唇边现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杨润青也傻笑起来,叫道:“爹,娘,妹妹……” “这俩孩子有缘。”杨母高兴得流泪,儿子两岁大了,这是第一次开口说话,想不到一开口,就说了这么多个字。 多年以后,杨母回想起这一日,慨叹不已,兰氏来到杨家,似乎就是为杨润青而来。 给小女娃取名时,大字不识的杨父杨母问儿子,小杨润青眨巴着眼睛看了眼女娃,道:“兰……兰妹妹。” “好,就叫兰,姓兰,名兰。”杨母存了心要把女娃留作媳妇,也没给她带上杨姓。 多了一张嘴吃喝的杨家,日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6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56 子过得更拮据了。 杨父一如既往地每日在外奔波劳作,希望能让妻儿过得好一些,杨母纺纱织布,舂米推磨。日子很苦,可两个孩子乖巧可爱,杨润青自兰兰到杨家后不再生病,小时是抱着兰兰带着兰兰玩耍,大些了,两个孩子手挽手,到野地里挖野菜捉田鸡,再大些,杨润青帮着杨父下地上山,兰兰帮着杨母在家中操持忙活,家中欢声笑语和乐融融。 光阴似白驹过隙,转眼间十三年过去,兰兰来到杨家十三年了。 一家子齐心协力不辞辛苦,日子比十三年前好转许多,一处白墙青瓦的院落换了十三年前的茅草屋,院子里圈养了鸡鸭,猪圈里喂了一头大猪,米缸满满的,粮仓里囤着谷子。 进院门左右是两间耳房,左侧是灶房,右侧是储物房,放着农具和粮仓等物,进去三间房,中间是堂屋,左首一间是兰兰和杨润青的房间,右首是杨父杨母的房间。 夜深了,左首房间还亮着灯,杨润青在灯下读书,兰兰在一边织布。 杨父杨母的房间熄灯了,夫妻两个在床上小声说着话。 “孩子们这么大了,没给他们分房,好不好呢?”杨父低声道,“要不把储物间收拾出来给润青住?” “收拾什么,傻脑袋。”杨母一指戳上杨父额角,骂道:“榆木疙瘩,兰兰早晚是润青的媳妇,分什么房?” “这个……他们还没成亲。”杨父摸了摸额头,小声替自己分辩。 “你呀!”杨母恨铁不成钢地咬牙,虽然兰兰还小,可她这些日子一直琢磨着,想赶紧把亲事替两个孩子办了。远乡近村,凡见过兰兰,莫不旁敲侧击试探,想娶兰兰回去作媳妇。 杨母想,自己这个老实巴交没用的丈夫,一辈子只做对了一件事,就是捡了兰兰回家。 十三岁的兰兰如碧莹莹的翠玉,一双盈若秋水的眸子顾盼生辉,布衣荆钗,亦是风华绝代。最难得的是性情,温柔和顺,细言轻语,从来不发脾气,安贫乐道,苦乐自在。 “我这心啊,现在越来越不踏实。”杨母轻叹。 “怎么啦?”杨父不解地问道。 “兰兰太美了,我总觉得,咱们这样的家庭,咱们的润青,只怕无福消受。” “你多想了,我看着,就是再好的家庭再好的儿郎,兰兰也不会动心的。”杨父不以为然。 “我不是怕兰兰变心。”杨母摇头,小声道:“你不觉得,兰兰太好了吗?容貌,性情,无一不好,我只怕天意弄人。” “什么天意弄人,你想太多了,再美再好,是咱们把她养大的。” “也是。”杨母茅塞顿开,长舒出一口气,放心睡觉,杨父见她放心,也跟着安心,闭上眼,模模糊糊快入睡时,胳膊一痛,杨母拧醒了他。 “他爹。”杨母作贼似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他爹,你当年是多大通人事的?润青今天十五岁了,晓不晓得那回事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兰兰……” 杨父被问得老脸通红,好半晌结结巴巴道:“这时节,是晓得了。” “晓得了?”杨母猛地坐起身。“那……那咱们会不会要抱孙子了?” “有孙子抱不好吗?急什么?” “可他们还没成亲呢。” “成亲不是一句话的事吗?兰兰要是怀上了,咱们就弄一桌酒席请左邻右舍,把他们的亲事办了。” “唔,也是。”杨母觉得有道理,丢倒头睡觉。 夜深沉,山村更静了,连狗吠声都没有听到,兰兰有些疲累,摇纺车的动作缓了下来。 “累了就歇息了。”杨润青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半蹲到兰兰后面,抱她包在怀里,轻轻地帮她揉双臂。 “再纺一会,我想明日把这块布织完,后天给娘拿到城里卖,爹生日要到了,可以给爹买一壶酒。”兰兰细声道,转身仰头看杨润青,瞳眸柔若春水。 杨润青看得痴了,身体涌动起难以言说的气流,开始是断断续续的涓涓细流,缓缓的气流越来越急由小变大,源源不绝,要决堤而出。 靠着兰兰背部的下腹之下,嫩稚的青枝在波动在变化,面部温和沉静无声无息,内里却滚烫火热。杨润青缓缓地后退,不敢让兰兰发现他的身体起了变化。 ——下接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无意识地,兰兰在杨润青后退的同时,身体也在后退,不想离他远了,有些沉重的脑袋抵靠到杨润青的肩窝上,清浅的呼吸喷到杨润青的脖子上。 脖子有点痒,身体更热了,“兰妹妹,我们睡觉吧。”杨润青低声道,声音有些沙哑。 “润青哥,你嗓子不舒服吗?我看看。” 兰兰转身正对着杨润青,捧起他的脸,“张开嘴我看看。” 兰兰真好看,杨润青张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兰兰,看着兰兰粉嫩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黑浓的长睫毛,挺秀的鼻子,红红的樱唇,还有唇边那两个酒窝,杨润青很想摸一摸,很想亲一亲。 他真的亲了上去,温温的,软软的……淡淡的体香在鼻端萦绕,杨润青像发高烧一般,心跳耳鸣、头晕目眩……心头又甜又痒。兰兰动了动唇,缓缓地闭上眼睛,杨润青怔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抱住兰兰,两人倾倒地上。 可以怎么做?除了亲亲,还能做些别的吧?时间在两人急促的喘息中缓缓流逝,灯芯哔地爆出灯花,晕黄的灯光变成了橘红,映在兰兰白皙的脸上,带出醉人的粉红,空气里流动着的燥热越来越浓,身体里面有一股到处乱窜的火苗,把血液烧成沸水层层扩散,波动至身体每一个骨节每一寸肌肤……杨润青觉得某处越来越痛,叫嚣的气力越来越大,理智在向它一物低头,平静的假象很难维持。 两个人重迭着,默默无言很久,杨润青憋得难受,却不敢抛掉顾忌,兰兰红着脸,长长地睫毛不停眨动,杨润青忍了又忍,忽然一口咬上兰兰的脖颈,他想狠狠地咬,可是怕兰兰疼,张大口咬上时,却是轻轻的吸吮一般的碰触。他感到身下的人儿在颤抖,然后,一只抖索的小手缩进他们重叠的身体,像受惊的小鹿。 兰兰还小,他在心中叹息,刚想翻身下去,那只小手却在这瞬间摸索到他小腹下,握住了他颤动的一物,低细的昵喃同时响起:“润郎……” 好烦,还是不甘心,明天再另找人看能不能找回来存稿,请朋友们原谅,正文本来还有三章的,我心里乱糟糟的找不到感觉重写,就先码了兰氏的番外放上来,明天如果还找不到,只能重写了。 阅读的顺序乱套了,真不好意思。 谢谢大家支持我,先睡觉去,明天起床了继续找,找不到先码明天下午的更新再回复留言,感谢留言的朋友们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7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57 ,谢谢大家的理解与支持,这是故人最大的幸福。 今天好想哭。 ☆、105兰氏和杨润青番外 激流从兰兰手心青稚的嫩芽涌起,冲进小腹,涌到头脑里,再流窜到四肢百骸,从头到脚,由里及外,所到之处麻麻的痒痒的,欲望越来越急迫地四处冲突着,寻找着宣泄的出口,杨润青觉得憋不住了。 兰兰也憋得难受。 杨润青言行有致,容颜秀雅,颇得大家的喜爱。小山村的妇人荤素不忌,都知她是杨家的童养媳,清晨在溪边洗衣裳时没少拿她打趣。兰兰听得多了,心里头也慢慢有了一些想法,只是杨润青平日自律守礼,她想试试那些妇人讲的事,也没得机会。 兰兰不好意思主动,她觉得自己主动那个很丢人,可若是杨润青主动,她也不会拒绝,那些妇人告诉她,男人就喜欢那事儿,要让男人开心,要把男人牢牢拴住,就要放得开。 兰兰觉得,她是杨润青的媳妇,杨润青是她的男人,自然要跟那些妇人讲的那样,讨他的欢心。 兰兰小脸憋得粉红粉红,握着青芽的小手紧了紧。 “兰妹妹……”杨润青沉暗地叫着,脑袋中两种想法在拉锯,把兰妹妹的衣裳解了……不行,两人还没成亲;行的,兰妹妹就是自己的媳妇,小时就定下来的…… 兰兰身体难受,憋了一口气,蜻蜓点水的,两瓣嘴唇在杨润青脸颊擦过,又低低地喊了一声润郎。 杨润青终于颤抖着,把手探进兰兰的衣领,从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摸到了小小的柔软的白馒头……裹住……爱抚…… 粗重的喘息响起,混着低细的、似乎快乐又痛苦的呻吟。 “润郎……” “兰妹妹……” *** 清晨的霞光普照大地,一早出外劳作的杨父带着杨润青回家,兰兰打来水,递上毛巾给他们擦脸擦手,杨母满意地看着,把菜端上桌,招呼道:“都来吃饭了。” 稠浓的白米粥,还有一盘腊肉,两样青菜,杨家父子吃得很快,兰兰似乎天生的,在这样的环境中,仍是细嚼慢咽。杨母有时奇怪,兰兰是她自小养大的,就在他们这个农家成长,为什么言行举止却像高门大户里教养出来的。 吃完饭搁下饭碗,杨润青拉过兰兰的手,涨红着脸,看了杨父杨母一眼道:“爹,娘,我想和兰妹妹成亲。” “好啊。”杨父乐呵呵一笑,看向杨母,问道:“润青他娘,你看啥时给孩子们把亲事办了?” “我去找半仙算个好日子。”杨母捋捋头发,微笑着看向儿子媳妇,眼前金童玉女,兰兰红着脸低垂着头,唇角微微上挑,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清丽娇俏、绝美难描。儿子温和沉静,神清颜秀、俊雅可喜,两人手挽着手,说不出的亲昵和谐。 “娘,我织出一幅布了。”兰兰羞涩地红了脸站起来,起身回屋拿布。 杨润青看着兰兰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回头笑着对杨父道:“爹,兰妹妹熬夜织了布出来,想给娘卖了,换一壶酒给你生日喝两口。” 杨父笑得老脸开怀,一脸的皱纹像水波舒展开,杨母戳了戳丈夫,轻啐了一口,道:“就好喝酒,兰兰也惯着你。” “我爹又不常喝,一年也就喝那么一回两回。”杨润青笑着替父亲说话。 杨母也是面嗔心喜,丈夫虽然老实巴交没有大的出息,可知冷着热,事事听她的话,勤劳朴实,不像有的男人,不是好赌就是好吃懒做,要不就是成日打老婆孩子出气,她心中也爱丈夫爱得紧,只面上要强罢。 翌日杨母带了布进城卖,换得铜钱打了一壶酒,回来路上又去了邻村一个号称半仙的老人那里去,请老人给掐个日子,要给儿子媳妇办喜宴成亲。 杨母早晨走时满脸喜色,回来时面沉如水,眉眼凝重。 “他娘,怎么啦?”杨父把妻子拉到椅子上坐下,给妻子倒来热水,“走了一天的路,累了吧?下回进城,我用牛车推着你,别走路了,地里的活耽误一天不要紧。” 杨母愣忡着也不接杯子,过了许久,捉住杨父的手臂,苦涩地道:“他爹,要不,咱们把兰兰嫁出去,另给润青找个媳妇。” “这是什么话?你没发烧烧糊涂了吧?”杨父伸手试妻子额头,“没烧啊,怎么说糊话了。” “我没说糊话,他爹,半仙看了润青和兰兰的生辰八字,说他们八字相克,润青若是娶兰兰,咱们家会有家破人亡的大祸。” “这你也信?”杨父嗤笑,道:“兰兰从捡回来,咱们就是要给润青当媳妇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家越来越兴旺,哪来的大祸?” 好像也是,杨母眉头略松,要说把兰兰嫁掉,她心中也是不舍的,只是心结到底不能尽解,精神恍惚,做起事来糊涂颠倒。 杨润青从地里回来,问得杨母没给他定下成亲的好日子,有些着急,兰兰日间在房里听到杨父杨母的说话了,暗暗流泪,家中的气氛从喜笑声声变得沉闷。 杨父生日这天,兰兰与杨母一起下灶房,整治了丰盛的四菜一汤出来,往年一家子是笑语欢声的,这日却都不说话,杨父气闷,想起都是半仙一句瞎话使自己一家人不得和乐,吃过饭喝完酒,一径出门,要偷偷去找半仙,逼他改口,使妻子去了心病给儿子与媳妇成亲,一家子像以前一般和和美美过日子。 杨父好好的一个人出门,晚上由村邻抬回家的,也不知是喝了酒不清醒还是怎么的,村邻说是从坡地下看到他的,回家时手脚弯曲口不能言,站立不能,从不生病的健康的一个壮年男子,竟成了瘫子。 杨家自那日起再听不到笑声,为了给杨父治病,房子贱卖了,另找个地方盖起茅屋,杨润青书本搁下了,地里所有的活都落到他肩膀上,兰兰与杨母日夜纺纱织布,一家子拼了命赚银子给杨父治病。 杨父的病一直没治好,杨母想起半仙的话,心头阴影再难散去,某一天进城给杨父拿药无意中听到褚家要买丫鬟的消息时,杨母动了念头,找上褚家,把兰兰卖到褚家当丫鬟,为怕儿子问责,她与褚家讲好的是卖身三年不是终身为奴。 “润青,兰兰再辛苦下去,恐怕撑不住,娘想着,大户里做丫鬟虽说受气,可总比在家轻松些,吃穿也好些,每月一两银子的月银,也比纺纱织布得来的多,家里轻松些,你也好抽出些时间读书,科举若能得个名次,兰兰以后才能过上好日子。”杨母没有把自己要拆散兰兰与杨润青的想法说出来,她说的是处处为兰兰着想的打算。 亲事无着,白日辛劳,夜里又要与杨母和杨润青一起照顾瘫痪在床的杨父,兰兰这些日子憔悴羸弱,杨润青看到眼里疼在心上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8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58 ,听杨母说得在理,也就没反对,兰兰是事事听他和杨母的,于是进了褚家。 杨母存了心要拆散杨润青和兰兰,把兰兰卖给褚家为奴时,跟褚陈氏说女儿不用有假日探亲,望能多得一二两银子,褚陈氏答应了。杨母也不告诉杨润青,兰兰卖给哪一家为奴。 从小一起长大,日夜不离,才识得情滋味,**辣的却突然分开了,连面也见不着,又兼杨父一直病着,家里所有的农活都压在杨润青身上,强撑了两年,杨润青便熬尽了所有气力,某天在地里劳作时,突地一头栽倒,一病不起。 家里再凑不出银子同时给两个病人抓药了,杨母一人要照顾两个病人,未免不周,卧床两年的杨父,在一天夜里,终是与世长辞。 葬了丈夫,看着只剩一口气的儿子,杨母咬了咬牙,来到褚家找兰兰,说出了自己心中存留许久的打算——把兰兰嫁掉,彻底断了与杨润青的联系。 “兰儿,娘没钱给润青抓药了,没办法……”杨母不停拭泪。心内实实不舍,在褚家生活了两年的兰兰更美了,粉嫩清润像清晨草叶上的露珠儿一般,晶莹剔透,让人爱得恨不能捧手心里疼宠着。 “娘,我答应你……”兰兰跪了下去,“娘,我想最后见润郎一面。” 一夕尽欢后,不久杨润青得到兰兰的死讯,爱人死了,可他无法相随,父亲已经不在,老母还需他奉养,也许是没了念想期盼,杨润青病好了,尽管是形同枯骨,心如死缟,总算是活着,不久参加科考,他很幸运,当期主考官恰是方廷宣,一个刚直不亚的人。 杨母在兰氏偷偷回来找她,表明自己没有与褚玮伦圆房,且怀了杨润青的孩子,想与杨润青复合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兰儿,娘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别人不知道啊,你愿意看着润青给人指指点点吗?” “娘……我……孩子……”兰氏抚着肚子,泪流满面。 ——下接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兰氏的微微鼓起的肚子,杨母也有一瞬间的犹豫,兰氏是她养大的,她知道兰氏不会撒谎,知道兰氏不是贪图杨润青有了功名才想与杨润青复合,知道兰氏是发现怀了儿子的孩子才想回儿子身边的,她想答应,可是想起半仙的话,想起丈夫壮年早逝,想起儿子在兰兰名份上属于他人时就病好了,心又狠了下去。 杨润青一直不肯再娶,甚至收养了一个孩子,表示一辈子不娶妻,杨母在悲痛中煎熬着,日子安闲享乐了,她却快活不起来,一手养大的女儿一般的孩子给人作了小妾,儿子孤孤凄凄地活着,拥有大房子优渥的生活又如何? 五年后,杨润青回乡,偶然中意外地得到一个杨母意想不到的消息,半仙是收受了一个看中兰兰的男子的好处,故意说了八字不合的话要拆散杨润青和兰兰,杨父的发病也不是意外,而是那男子假意热情,拉他喝酒,喝了很多很多酒,再把他推下半坡害他偏瘫的。 那男子被送上衙门得到应有的惩罚,杨母在愧悔中一病不起,死前拉着杨润青的手,想说出兰氏的下落,却终是没有说出来。 谁能想到,位高权重的一朝首辅的女儿,命运是如此凉薄。 故人流着泪致谢,非常感谢朋友们的支持与厚爱!感谢不须归!感谢lulu!感谢!很开心能得到老朋友不离不弃的支持,很开心能得到新朋友的喜爱,感谢大家! 不须归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214 lulu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0216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216 今天写这一章时心里好后悔前面安排了兰氏给郭从炎人渣沾污了那个情节,之前写的时候光想着故事显得真实些,现在……唉…… ☆、106兰姨娘和杨润青番外 午夜梦回,杨润青千千万万次盼着,他的兰妹妹没有死,随着岁月一年年过去,他慢慢失了奢望,当震耳发愦的相见以卒不及防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他的兰妹妹明明活着,却那么狠心,能忍着十六年不相见。 兰氏捏着衣角,直呆呆站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眉清目秀俊雅飘逸的润郎不见了,眼前是个饱经沧桑的临暮中年人,如露珠儿一样的兰妹妹也成了枝头即将凋零的落花,憔悴苍老。 杨润青听见自己喃喃问道:“如果我不来褚府,不突然撞见,你是不是一辈子不再与我相见?” “我……我……” 杨润青没有给她说下去,他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牢牢地抱住她,只怕一眨眼间,眼前的人就会从他视线里消失。 许久之后,杨润青方感觉到手臂微微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是兰氏的指甲刺进了他的手臂,而她却不自觉。 她一直发抖,杨润青不知她怕是什么,于是柔声安慰道:“兰妹妹,我在这,别怕。” 怕的就是他,自己已嫁人为妾的身份,怎么跟他说?兰氏倒在杨润青怀里,昏了过去。 杨润青揽着兰氏,望着几步开外注视着他的褚明锦,轻声道:“我要把兰妹妹带走。” “兰姨娘是我爹的姨娘。”褚明锦紧紧地盯着杨润青,看着面前清瘦俊逸的人,他的表现已是让她放下高悬的一颗心,却还是最后再确定一次。 “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兰兰。”杨润青坚定地回答,眼神明澈。 把兰氏打横抱起,杨润青一步一步沉稳地离开了褚府。 兰氏一直发着高烧,口中呓语不断。到了夜里,开始迷迷糊糊不停抽泣诉说。 “润郎……原谅我……”她在昏迷中呓语。“娘……我真的还是清白的,你答应我,给我回润郎身边,行吗?润郎,咱们的蕊儿好可爱……不,蕊儿……蕊儿你不能死……蕊儿……” 十几年忧虑焦苦,兰氏本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突然之间见面,羞愧不过,晕晕沉沉再醒不来,潜意识里,抱愧不愿相见。 杨润青日日夜夜守在兰氏的床边,温柔地轻声哄着:“兰妹妹,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蕊儿死了,咱们再生一个……” 三日过去,兰氏一直没有苏醒,大夫也说不出原因,杨润青使人去请褚明锦。 看到杨润青衣不解带照顾兰氏,褚明锦眼眶发红,又喜又悲,下这剂猛药,就是为了试探杨润青。 这么多天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9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59 一直不醒来,再拖下去可不行,褚明锦走到床边,握起兰氏的手,凑到她耳边道:“兰姨娘,锦儿找到你的亲爹亲娘了。” 兰氏沉沉地没有反应,褚明锦咬了咬牙,祭出了本来想暂且掩着的方彤君的消息做救心丸:“兰姨娘,明蕊妹妹还活着。” 晕迷中的兰氏瞬间眼皮动了动,很快睁开眼睛:“锦儿……蕊儿……真的还活着?” 褚明锦笑着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件小衫。方廷宣救回方彤君时,为了以后找寻方彤君的亲生爹娘,把她当时身上穿的衣裳都留着。 “蕊儿……”兰氏嚎啕大哭。 这一哭,将心中的悲苦尽情发泄,不医病自愈了。 “兰姨娘,不只蕊儿活知,告诉你,你亲爹是相爷……” 杨母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后悔,那一年兰氏回来找她,她若是答应了,方廷宣是杨润青的座师,两府往来密切,兰氏的身世,也不会等到十五年后才揭开,杨润青夫妻父女得以团聚,还能当上相府乘龙快婿,何等乐事! *** “兰妹妹,怎么啦?”杨润青端着竹参鸡汤进屋,见兰氏面有泪痕,吓了一跳,搁下药碗,把人搂进怀里,替她轻轻擦泪,柔声问道:“怎么啦?” “蕊儿什么时候回来,十年了,我好想见她。”兰氏靠着杨润青,轻声说道:“我刚才做梦,梦里蕊儿正与我们快乐地说笑着,忽然大雾迷漫,什么也看不见,后来雾散了,蕊儿却不见了。” 杨润青的身体不易觉察地轻轻颤抖一下,笑着道:“你这是太长时间不见,骤然得了喜讯,害怕着。等会爹和娘要过来看你,你别这样。” 兰氏温顺地点点头,杨润青端过来鸡汤喂她。兰氏喝完汤,静坐了一会道:“润郎,我想去看我爹娘,总是他们过来看我,做晚辈的,有些拿大了” “自己亲爹亲娘,有什么。”杨润青微笑摇头。 兰氏身体痊愈,按方廷宣意思,两人只作久别重逢,无需再办喜宴,兰氏在褚家那段过往,虽然杨润青不介意,可也没必要特特地对外说。当然兰氏是方廷宣的女儿一事,相府还是办了宴席请客庆贺公布了出去。 这日阳光晴好,杨润青带着兰氏回了小山村。 十六年过去,小山村的变化不大,村口那颗歪斜的老树熟悉亲切,枝杈间的鸟巢在北风里顽强地保护着雏鸟。 一阵风吹过,带着乡土的气息,跋山涉水经年过去,凝眉间,仿佛又看见当年两个手牵着手的小孩在温暖的阳光里嬉笑。 杨父生病时卖掉的宅子买回来了,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院子里犁耙竹笠,房间中纺车绣架,红泥地面上,恍恍惚惚出现了两个纠緾在一起的身影,空气中泛起梅子一样酸酸甜甜的气息,脚下像踩着酥软的松针,轻飘飘的无处着力…… 房门在身后关上,嘎吱轻响让兰氏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一双渴望许久的手臂把她环住,杨润青从背后贴上来,一如多年以前,记忆深处的那一幕。 兰氏一个踉跄,两人一齐跌倒地上,被困地面与杨润青之间,兰氏慌乱地想抽身,可那不留一丝缝隙的禁锢让她挪移不了分毫。 “兰妹妹……”杨润青喃喃低语,拉了兰氏的手探进自己那处,一如多年以前,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火热而饥渴的亲吻沿着兰氏颈项来到锁骨,人到中年,杨润青仍是毛头小子一个,那粗糙的亲吻一点也不温柔,技巧更是乏善可陈,兰氏心尖刺痛之余,混乱而恐慌侵扰了大脑,她不敢要这亲密的接触,她不再是十六年前那个纯洁的女孩子。 尽管十几年相思,她也渴望得到更多,然而,记忆里的梦境是那么美好,那种柔情蜜意情不自禁,自然而然的彼此拥有,她不敢去打碎。 “润郎,不要这样。”兰氏不由自主地剧烈挣扎起来。 “兰妹妹,给我吧,我想死你了。”杨润青咬住兰氏耳朵,声音哽咽:“兰妹妹,咱们能够活着在一起,还有什么不能放开的?” “可是……我……”兰氏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杨润青堵住了她启合的嘴唇,一只手如多年前那一夜一样,探进衣襟里罩住柔软的一团,渴切地裹住揉捏。 遥远的记忆里的情潮涌上脑海里,兰氏耳朵里一阵轰鸣,身体是极度的喜悦和感动,泪水不由滚出一串串再难停息 “兰妹妹,别哭了,我这次轻着来,不让你疼痛了。”杨润青抖索着舔兰氏的眼睛,要让她止住泪水。 衣裳缓缓落地,杨润青混乱地喘息着,拉了兰氏的手带压着抚摩:“兰妹妹,像那时那样,先让它出来一次……” 手下的青芽这么多年过去,还是粉粉嫩嫩,还是那样的滚烫。兰氏哆嗦了一下,低声呻吟:“……我不……羞死人了……” “好,听你的,不摸。”杨润青去拉兰氏的双腿,兰氏已经瘫软得毫无力气,由着他拉开,然后压上挺进。 空虚的地方被那火热而坚硬的东西填满,悸动一如记忆里强烈,阔别了十六年后,他们终于紧密地毫无阻隔地互相包容……一切是那么完美,兰氏在骤然绷紧后又立刻酥软下来,她呻吟出声,清柔的声音慢慢变得嘶哑,带着软勾一样淫靡轻挠着他的耳膜,杨润青血液上涌,身体在极度幸福与快活中战栗。 好像在舂米,石棒捣下,提起,再重重击下,兰氏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膨胀,随着每一次有力的捣插一次次发哮颤动。 羞涩让兰氏紧闭着眼睛,强烈的刺激却使她不由自主地去想记忆里那一晚杨润青的爆发和疯狂。 渴望已久的冲撞慢慢地使得兰氏情动得无法自已,她开始扭动着身体,像十几个前那个年轻的小女孩一样撒着娇哼叫起来:“润郎……” 两人渐渐放开,荡着春风一起飞翔,杨润青喘息着道:“兰兰,以后咱们每天来十次,把那失去的加倍补回来。” 每天来十次,是什么滋味?兰氏在言语的挑逗和身体的撞击双重刺激下,低呼一声,收紧双臀,绷直了双腿,比杨润青还早一步丢了。 杨润青被这么一夹,闷哼一声轰地泄了。 两人躺在地上,滚烫的血液随着余韵的消散慢慢冷却,身体感到寒冷,兰氏想坐起身,腿缝间突然又给一根滚烫的东西有力地顶了进去,突如其来的涨满的快意让她不由“啊”了一声,声音太大,喊过之后,臊得伸手捂住嘴巴,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纤腰轻摆间,红泥地上春意无边,畅快的汗水慢慢将两人身下的泥地润湿…… ☆、107哪堪面对 新郎新娘拜完堂进洞房,喜宴进入最热闹的高潮,客人们高声谈笑,冯丞斐面上从容自若,袍袖里的双手却是汗津津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60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60 的,差不多过半个时辰,宴席就要结束,这时是郑建业动手的最佳时机,外面却没有消息传来。 怎么回事?成败在此一举,难道郑建业不起事? 冯丞斐眼角扫过桌面,视线在皇子那一桌停住了,脑子里的弘瞬间绷紧——李怀玦与李怀瑜在低声交谈,李怀瑾不见了。 君玉去哪里了,这个时候怎能乱走? 冯丞斐焦急起来,此次计划是方廷宣一手安排,动的只有方廷宣军中的暗线,明面上的官员都不知情,便是李怀瑾,也一无所知,为的是使他不至于在事后落了个兄弟相残的坏名声。 相府外松内紧,暗处隐了不少高手随时准备应对突变保护赴宴的官员,李怀瑾若只是在相府里走动还无事,若是出府了…… 冯丞斐正打算差人寻找李怀瑾时,相府管家进来禀报:“大人,泰王爷到贺。” “谁到贺?”冯丞斐以为自己听错了。 “泰王爷到贺。” “泰王爷。”冯丞斐拱手行礼。 “冯尚书。”李怀琳回礼。 “格非替相爷谢泰王爷到贺。” “相爷德高望重,功在社稷,本王理当前来道喜。” 暗流激涌中,两个本是兄弟的人笑容满面地客套着。 李怀琳偏爱蓝色,平素都是蓝色衣袍,低调沉静,今日却穿了黑底滚花锦袍,袍裾和袖口是掐金丝绣回纹,奢华张扬。 这不是李怀琳的风格,若说为参加郑易理的丧礼穿黑衣,却不应是穿这么夸张的衣裳。 冯丞斐微笑着,心头的疑问掩下,视线快速地扫视着李怀琳,那黑色锦袍穿在李怀琳身上,倒也合身顺服,只是他似乎很不习惯,不时扯扯袖子拉拉衣襟。锦袍里面的深衣,还是他惯穿的蓝色,靴子也是蓝色的。 冯丞斐的视线在李怀琳的靴子上停顿了眨眼功夫,抬头对李怀琳笑着道:“今日相爷大喜之日,泰王爷穿着黑色袍服,似乎不妥,泰王爷若不嫌弃,随我到霁云阁,换一件我的衣裳。” 李怀琳正想着怎么开口与冯丞斐避开宾客私下交谈,闻言正中下怀,欣然道:“甚好,冯尚书请带路。” 进了霁云阁,冯丞斐却不拿衣裳给李怀琳换,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上,浅笑着看着李怀琳不语。 李怀琳瞬间有周身精赤被冯丞斐看透了的难堪尴尬,他想泰然自若地与冯丞斐较量下去,身体却忍不住轻颤。 冯丞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修长的手指握起茶杯,像敬酒那样朝李怀琳比了一下,放到唇边轻啜了一口,微微一笑,道:“泰王爷,此处无人,泰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被看穿了,可,自己前来本就有事相商,李怀琳忍着难为情,吸了吸气,道:“格非,你我是兄弟,就不必王爷来尚书去地叫着罢。” 他挑开了,冯丞斐也不虚饰,点头笑道:“三弟。”依出生序齿,他应是二皇子,李怀琳要往后退,是三皇子了。 “二哥。”李怀琳声音有些发抖,冯丞斐鼓励地看着他,黑眸明亮清澈,带着让人安心信服的光芒。 “我不想兄弟相残,二哥……”想到郑怡春还在等着自己,李怀琳镇定了下来,平静地将自己与郑怡春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 “好!三弟深明大义,宫闱安稳,此皇室之幸,黎明百姓之幸,就依三弟之言。”冯丞斐眨眼思考的功夫都不用,爽口地应了下来。 “二哥,你不怕我骗你?”李怀琳不敢置信地看冯丞斐。 “我相信你。”冯丞斐浅笑,叮嘱道:“三弟,事不宜迟,你马上回去,先传了太尉伤心晕倒的消息出去,约两个时辰后,再公布太尉抢救不能身故的消息,皇后娘娘如何遁迹出宫,咱们随后再细细商议。” “好。”李怀琳站了起来,却迟疑着不走。和谈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他觉得不像真实。 “三弟,你先回去布置,我去跟相爷说一声,随后就过去祭奠郑公子。” 冯丞斐说随后就到,有为人质之意,足显诚意,李怀琳稍为安心,拱手道别告辞。 谋算了那么久的事,竟然如此轻易解决了,看着李怀琳的背影消失,冯丞斐舒出一口气,放松之余方觉察,自己紧张着里衣湿透了。 “宝宝。”褚明锦没参加喜宴,冯丞斐要觑空与夫人亲热一下,进房却不见人。 “去哪里了?”自言自语了一句,冯丞斐换过衣裳,往新房而去。 “泰王爷竟然和皇后……”方廷宣摇头,这事情他觉得太突兀。 “这事是真是假看不出,但是,郑建业确实已经被他杀了。” “泰王爷不是以杀郑建业为和谈条件跟你商谈的吗?”方廷宣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冯丞斐。 “怀琳是杀了郑建业后,才来找我的……”冯丞斐缓缓道。 李怀琳靴子上有一处湿渍,他注意到,那像是血迹,再看看李怀琳的锦袍,那样张扬奢华的衣袍,绝不是李怀琳的。 “怀琳应该是杀了郑建业,衣服上染了血,又来不及回去泰王府换衣裳,穿的郑易理的衣服。” “泰王爷性情懦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杀得了郑建业呢?郑皇后怎么会给他杀自己兄长?”方廷宣凝眉深思。 “郑建业是不是已死,我走一趟太尉府就能确定,相爷,我这就去。”冯丞斐转身要走。 “格非,若是圈套,你此行就危险了。”方廷宣按住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冯丞斐微笑,道:“郑建业以为相爷是要扶持我上位,不知咱们其实是要扶持君玉,他若是没死挟持我,相爷正好可以发难,打破僵局。” 冯丞斐快步离去,方廷宣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凤书宁从里间出来,站到方廷宣身边,跟着他一起看空无一人的门外,叹道:“冯丞斐谋略胆识过人,多情重义,更兼绝色无双,世间竟有如此完美的男子,今日算是见识了。” “是啊!”方廷宣跟着叹息,道:“可惜世间只得此一人,咱们的彤君……” “信王爷也不错,可惜喜欢褚明锦了,我哥也是好的,就是辈份乱了。” “凤双溪也喜欢大宝,辈份不乱也不行。”方廷宣摇头。 “就没有男子是咱们彤君的良配吗?”凤书宁皱眉。 “有一个人……”方廷宣才刚开口,门外传来张惶失措的大叫:“相爷,不好了……” “何事,慢慢说……” “相爷……后园……” 后园水池边围了不少赴宴的官员,方廷宣与凤书宁远远便听到李怀瑾的嘶喊“褚明锦,你醒醒,你醒醒……” 那喊声沙哑,与鬼哭狼嚎无异,凄厉莫名。 凤书宁刚走进人群,只见褚明锦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周身上下湿漉漉的,眼睛紧闭,脸色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1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61 惨白。 “溺水了?”凤书宁蹲下查看,李怀瑾看到她,一把掐住她双臂,凄惶地大喊:“凤书宁,你最有主意的,快,快救救褚明锦。” 拉起眼皮看看眼睛,把手再按到心脏上,凤书宁提着的一颗心放下。 “凤书宁,你快点救人啊!”李怀瑾见她闲闲的,急得哭了起来,是真的哭了,涕泪交流,他的衣裳全身上下都湿了,头发还滴着水,贴在脸颊上,那悲痛欲绝的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了——信王爷喜欢冯丞斐的夫人。 四周还这么多朝臣,信王爷你就不会稍为控制一下吗?凤书宁腹诽,没空训斥,把手按到褚明锦胸腔上按压控水…… 幽冥中回到现代转了一圈,再睁眼时,褚明锦还愣愣地不能回神,李怀瑾扯着袖子擦脸抹泪她没有看到,眼睛在凤书宁脸上停了好久,呆呆道:“兰芷,我刚才看到你单位在给你开追悼会。” “你回现代了?”凤书宁也是一呆,把褚明锦扶坐起来,正要问现代的情况,褚明锦突地变了脸,眼睛四处搜索,最后落在浑身湿透衣裳滴着水的李怀瑾脸上,尖声问道:“王爷,是你救了我?彤君呢?” “彤君?啊?”李怀瑾脸上欣喜的笑容消失,“我忘了,她……她还在水池里。” “啪”地扇耳光的声音与扑通下水的响声同时响起,杨润青跳进水池,李怀瑾捂着脸,红着眼眶看了眼褚明锦,站起来也跳进水池中。 李怀瑾之后,又跳了好几个官员下水池,七八个人沉下水再浮起,再沉下再浮起,褚明锦扑在池壁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水池,双手死死地掐着池壁,掐出血来了也不自知。 “大宝,怎么回事?”方廷宣失了镇定,这是腊月,方彤君有弱症,受不得冷。 “郭氏把我推下水池,彤君下去救我。”褚明锦盯着水面没回头,咬牙道:“相爷,把郭氏抓起来,不要给她跑了。” ☆、正文终章 半个月过去了,褚明锦的脑海里,仍然时时陷入空茫自责中,这半个月里,她整个人麻木了没有知觉。 方彤君救回来了,可是身体很虚弱,并且因在水中时间太长,嘴巴喉咙都进了泥沙毁伤了声道,只能发出沙沙的嘶哑的沉暗的声音,没法完整说话。 “宝宝,你别再自责了,相爷不是说了吗,那年相爷把彤君从悬空山带回相府时,彤君的病情比现在还严重,傅神医也把她救活了,等她身体养好一些,我们一起带她去找傅神医。” “我害怕。”褚明锦凄凄道,她害怕,若是治不好,绝美的一个佳人成了哑巴,方彤君能否承受得住?还有兰氏,兰氏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害了她的女儿…… “尽力而为,你也别想太多了。”冯丞斐轻摩着褚明锦只几日便尖削消瘦的下巴,心尖刺疼。 也许亲热能让宝宝稍稍开怀,冯丞斐温软带着微凉的唇舌印上褚明锦的脸颊。 轻柔疼惜的浅触,褚明锦却如雷击,周身一震。 “格非,我不想要。”方彤君生死未仆凶多吉少,这个时候,她实在没心情亲热。 “不来,就亲亲,宝宝,这几天你都去护理彤君,咱们整天都不在一起,给我亲一下。” 担忧也不能解决问题,若是褚明锦总钻在方彤君的病情里面走不出来,只怕病倒的就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了。 温柔地将脸颊细细吻过,来到嘴唇上摩擦,褚明锦紧闭着唇不配合,冯丞斐略停了停,咬上褚明锦的耳垂, 一只手在脖颈来回摩挲片刻后,悄悄地探入她的衣领,指尖带着凉意。褚明锦打了个寒颤,伸手按住冯丞斐的手。“格非……不要了。” 她的脸还是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目光清淡如水。 冯丞斐抬头看着她,他们从对方的瞳仁里看到憔悴的彼此,悲哀过后,冯丞斐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保持冷静。 “宝宝,你这样折磨自己,就是在折磨我,方彤君有我重要吗?” 多日来在心头重重累积的错愕悲哀等复杂而强烈的情绪在冯丞斐胸中激荡,他不敢去揣测,也不忍往那方面去想,可却又不得不去想,从方彤君落水生还后,褚明锦借口要护理方彤君,每天晚上都守在方彤君房中,白天他要上朝,晚上两人又不能独处,这些日子,他们话都很少说,只要开口,必是讨论方彤君的病情。 冯丞斐一直压着心头怒气与失望,他就是闷死自己,也不想在言语上伤害到褚明锦,可是等了这 么多天,褚明锦的心却离他越来越远,他跟褚明锦索要那日写下的休书,她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 忍耐是有限度的,褚明锦的一再推搪,终是使冯丞斐忍无可忍。 “我去看看彤君。”褚明锦推冯丞斐,眼前忽地闪过虚形幻影,冯丞斐把她掀倒地上,大手挥动间,她的衣裳被撕开了,然后,坚硬的一物冲进她的身体,将她的阻拒打破。 “格非……”褚明锦感到从未有过滞涩,冯丞斐从未这般粗暴对待她。这样的转变她无法接受,思维陷入混乱状态。 “好舒服!宝宝,我忍得好难受了,给我吧……” 冯丞斐低哑的极度压抑与极度满足的叫喊使褚明锦的伸出要推开他的手又收了回来,然后默默地又再次伸手,不是推开他,而是搂住了他的脖子。 心中不忿不愿,但在此时,她无力推开冯丞斐,冯丞斐没做错什么,他根本不爱方彤君,自己想把他推给方彤君,弥补方彤君因落水造成伤残的想法,对冯丞斐委实残忍。 灯火在墙上映出绞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影,随着火苗的跳动,影子也跟着晃动,冯丞斐退出再进,像是眼前怕欢娱瞬间又会失去般,死死地紧紧地纠缠着。 随着一记记重力贯穿,褚明锦的身体有了反应,心尖是痛苦的,可身体却那么快活,痛苦慢慢被快活挤到角落里,褚明锦尖叫起来,双手紧紧地扣着住冯丞斐的背部,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肌肉里,腰肢摇摆,极尽所能地迎合着冯丞斐的冲撞,灵魂在飘升……身体在缠绕……在热情地把自己融入进对方的身体中…… 听着褚明锦兴奋的叫声,看着她半闭的眼眸涌动着快活泪花,冯丞斐心满意足,他更有力地抽动着,每一次重击都直戳花心深处…… 褚明锦的意识迷离飘摇,麻酥将身体推上极限的顶峰,毁天灭地的浪潮把她淹没…… 致命的快感沸腾燃烧,释放过后,褚明锦忘我地紧紧拥抱住冯丞斐…… 隔胲似乎消失了,激颤的不只是两人的身体,还有因零距离接触而再度融合在一起的两颗心。 “宝宝,你别胡思乱想,别离开我,好吗?”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祈求与渴盼。 褚明锦睁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2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62 开泪眼,正对上冯丞斐暗沉的黑眸,狂欢激出的汗水从他光滑的额头淌过脸颊,一颗一颗滴落在褚明锦的山峰上,滚烫火热,把将褚明锦的身心烫融。 “我觉得彤君这样是我害的。”褚 明锦低泣,压抑许多日不敢诉诸出口的话终于痛痛快快说了出来,“我若是有一点点警惕性,就不会给郭氏推下水池,彤君也就不会为了救我变成哑巴。如果信王爷不是……不是偏心,把我救起来后,及时下去救彤君,也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这都不是你的错。”冯丞斐柔声道,一手轻轻地揉捏褚明锦的ru尖,一手探到下边,在花芯周围缓缓按摩,把手指推了进去勾挑。 “格非,不要再来了。”褚明锦刚才快活过了,不想再享受,微微蹙眉道,“格非,咱们说话,今晚不要再要了。” “说话只用嘴巴,忙不着手。”冯丞斐拔开褚明锦扣着他的手,继续刚才的动作,亲了亲褚明锦不满着翘起的嘴唇,柔声道,“宝宝,我知你的心事,这样,等彤君身体稍好些,我带着她一起去求医,咱们暂时分别,其他的,等我回来了再决定,你现在别烦恼了,好吗?” 是啊!现在烦恼什么都是多余的,褚明锦阴霾的心忽地开朗,自己想把冯丞斐让给方彤君,方彤君还不一定会接受呢! “宝宝,这么久过去了,我的工夫有没有进步?”冯丞斐含笑问道,手指变换着角度与落点拔弄冲刺。 听冯丞低沉温柔地挑逗言语,腿缝间再给他这么张驰有度地作弄,褚明锦腰都软了,心底嘲笑自己定力不足,口中嗔道:“没有进步,笨死了。” 这许多天来,褚明锦首次有了笑模样,忧郁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往日恩爱时的旖旎风致再次出现,冯丞斐忍不住搂住亲吻,低声赞道:“宝宝真美。” 只一句话,又勾起褚明锦的愁肠,褚明锦才刚舒服展的眉头又紧皱到一起。 无法说出口的心病又把褚明锦一颗心纠緾得被打了死结,再解不开来,把人疼得满身冷汗,几近脱力,辗转千百回找不到解结的方法。 方才明明已略略开颜了,转眼又这般痛苦,冯丞斐暗叹,心头锐痛,面上却笑意更浓,要哄得褚明锦展颜,抬手捏了捏褚明锦尖尖的下巴,微笑道:“往日圆润秀致,如今尖刀似的,一个不注意,可以扎伤人。” 褚明锦听得这句尖刀似的,看看冯丞斐,也是瘦得整个人脱相。犹记得那日紫藤庐初见,冯丞斐秀美绝伦,眉染青山之黛,唇似春日桃花,形容标致,言行风流,一年时间不到,却已历显沧桑苍老,想想两人在一起,只最初过了几天舒服日子,后来风波不断,实是愁多乐少,不由得感慨万千。 >  “格非,我们当日不相遇,后来你休了我,娶了彤君,是不是就没今天的不幸?”褚明锦喃喃道,既像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今天有什么不幸?”冯丞斐反问,把手按在褚明锦心口上,很认真地一字一句问道:“宝宝,你真认为咱们的相识是不幸的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仅仅因为彤君为了救你而受伤吗?” “这还不够吗?”褚明锦反问。 “当然不够。”冯丞斐捧住褚明锦的脸,定定看她:“宝宝,我方才说了,你若是愧疚纠结对不起方彤君,咱们就暂时分开,等我和方彤君治好病回来,一切自然和从前一样,你究竟还在烦恼什么?” “我怕治不好。”褚明锦有些凄惶。 冯丞斐凄凉地笑了,褚明锦这些天的反常,他一直不敢去想。 那一日他去了太尉府,褚明锦落水又被李怀瑾所救的过程,他虽然没有目睹,可这几天朝臣明里暗里都在议论,他影影绰绰听到,细细一想,大致过程就明白了。 他去太尉府之前发现李怀瑾离席不见了,那个时候,李怀瑾应是悄悄去看褚明锦,郭氏推褚明锦下水池,方彤君跳下水,李怀瑾本来是藏在暗处看着褚明锦的,见褚明锦落水急忙跑出来,焦急中只顾着要救褚明锦,把方彤君也在水池里的事都忘了。 这么忘情失态,谁都知道李怀瑾喜欢他的夫人了。自然,褚明锦也发现了。 储君之争尘埃落定,册封李怀瑾为太子的旨意已下,皇帝重病緾身,太子监国,有部份朝臣特别是原郑氏一派的,为讨好李怀瑾,甚至悄悄上奏折请李怀瑾娶褚明锦为妃。 本朝有几代皇帝娶了嫁过人的女子,爱宠如命,又且册封为后,民间再嫁更是常事。冯丞斐先前下休书休妻,人皆知之,除了少数人如方廷宣知他休妻有苦衷,其他人竟是认为他已经休妻,李怀瑾要娶褚明锦,也不算过份。 褚明锦这么反常,难道也喜欢李怀瑾? “宝宝,君玉喜欢你。”冯丞斐涩涩地道。 “不关我的事。”沉沉地压在心头的忧虑被冯丞斐提起,褚明锦着慌,她一直很害怕,害怕冯丞斐会以为她到处留情,害怕朝臣的窃窃私议会使冯丞斐难堪。 “格非……”褚明锦紧紧抱住冯丞斐,急切地吻他,如火如荼地吻他,翻来覆去地吻着,边吻边表白:“格非,我只爱你,只爱你一人……”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上去,把冯丞斐压在身下,冯丞斐往日哄着骗着方能让她主动,这时却不需言语了,自 己扶了冯丞斐尚自软着的那物往里塞。 冯丞斐闭上眼,屏息吸气,撕裂心肺的愧悔在胸腔涌动,宝宝不敢诉诸出口的,原来是怕自己误会她。 “宝宝,以后有什么话咱们放开来说。”冯丞斐低低叹了句,“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样的。” 褚明锦红了脸,羞愧不已:“我也不知信王爷怎么会喜欢我,这事弄得你在朝堂上很难堪吧?” “人言在意就可畏,不在意就如风过耳,我只在意你,其他人的言语,我不会放心上。”冯丞斐含情脉脉表白,情话撩起两人满腹□,瞬间熊熊燃烧,方才还绵软的一物已矫健如出海鲛龙,有褚明锦那里面蹭磨着,忽又狠狠顶撞。 褚明锦扭腰迎合,渐渐地,里头快活起来,涌动起蝼蚁噬骨般的饱胀酥麻……兜兜转转,最能让夫妻两个解开心结的,还是最原始最简单的情事…… *** 庆历五年冬月二十,光宗皇帝驾崩,李怀瑾即位,是为睿宗。 皇帝登基当晚,静悄悄地出了皇宫来到相府。 方彤君身体好转,可嗓子一直不能正常说话,太医也束手无策,冯丞斐的腿也一直不能恢复,走路瘸着,方廷宣要他带着方彤君一起去找十年前治好方彤君的神医求医。 “相爷,国事劳相爷处理,我陪格非一起去。” 这话李怀瑾今晚说过很多次,方廷宣忍不住发火了:“信王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3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63 爷,你别忘了你如今不是无事一身轻的王爷,是皇帝,一国之尊。” 且不论他作为皇帝到处乱跑有没有危险,只说现在朝堂中,郑氏一党还没有完全归附,圈地在光宗手里没有处理,现在也必须处理了,还有许多事,都不是臣子能代替的,李怀瑾作为皇帝,在方廷宣看来,真的是不及格。 “那我让吴晗挑上一支卫队随行保护格非。”李怀瑾看看在座众人,没有一人帮他说话,只能退而求其次。 方廷宣气得说不出话,褚明锦抚额长叹,道:“皇上,格非是去求医,搞那么大阵仗,他一路上还走不走得了?” ——地方官员不堵住冯丞斐猛拍马屁才怪。 “那……要不我下一道圣旨,让人去宣神医进京来给格非和彤君治病?” 越说越糊涂了,神医世外之人,用圣旨压人,还想不想人家给治病,况且,方廷宣让方彤君前去神医处,是另有深意。 冯丞斐笑道:“君玉,你先回宫,此事慢慢计议。” “好。”李怀瑾站了起来,“你们也早些休息吧。”眼角在众人 脸上扫过,微笑道别,神色很自然,看不出他喜欢褚明锦了。 送走李怀瑾,众人心有灵犀地一齐回了大厅。 “不要等皇上安排了,格非,明日一早,你就和大宝彤君出发,我安排两个武功高强的人暗中保护你们。”方廷宣道。 李怀瑾刚登基,朝廷不稳,走了个冯丞斐,他和杨润青都脱不了身。凤书宁害喜了,反应强烈,这几日吃什么吐什么,无法一路同往。因不知方彤君的嗓子能不能治好,他们怕兰氏焦急愁苦,暂时也不敢告诉她,目前只有褚明锦一人能随同照顾他们。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出行路线,一切计议停当,正要各自回房休息时,褚府秦妈急慌慌跑来报信,褚陈氏晚上突然见红,褚玮伦急得手足无措,让褚明锦快些回府。 “才四个月,怎么就见红了?太太怎么样?”褚明锦慌了。 “太太直叫肚子疼,流了很多汗……” “相爷,格非,我先走了。”褚明锦说得这一声,跟着秦妈跑了出去。 冯丞斐抬脚要追,方廷宣按住他。 “不要去了,会耽误明日的行程。” “明日也得等宝宝啊。” “不要等了。”方廷宣叹道:“我估摸着,皇上明日就会下旨宣神医进京,你们赶在圣旨下之前走吧,大宝我估计明天是来不了了。” 为什么?冯丞斐开始不解,继而苦笑,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好,明天我和彤君走,不等宝宝了。” 褚明锦这晚果然没有再回相府,翌日早上,冯丞斐还心有不甘,派了人到褚府去请褚明锦回来一同外出求医,得到回信是,褚陈氏一直疼痛不止,褚明锦走不开,让他自己外出求医。 马车在晨光朝霞中离开相府出了京城,路上,冯丞斐挑起窗帘一直望着来时的路,始终不见褚明锦追来。 袖子被扯动,冯丞斐回头一看,方彤君微笑着看他,手指比划打着手势,冯丞斐看了许久看懂了,方彤君说的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冯丞斐释然,把车帘放下。 ——正文终章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miumiu~~看到你又投雷了,我觉得惭愧,觉得写得有负你的厚爱了。谢谢miumiu不离不弃陪着我,爱你~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219 15:25:54 ☆、109十大酷刑侍候郭氏 哒地一声,李怀瑾把手里的奏折狠狠地甩到地上。 又是一封洋洋洒洒以他后宫空虚没有妃子皇后为由,奏请他纳褚明锦为妃的折子。 李怀瑾很想在人前消失,找一个地方静静的舔伤口,他已然心口抽搐脸面精赤,这些上折子的朝臣,怎么就不想想,他喜欢褚明锦,可冯丞斐是他兄弟,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怎么做得出夺朋友妻的行为? 三番四处不停提,这是要逼他剖腹向格非谢罪吗? 冯丞斐走了,以前一天走几次侍郎府,每天跟冯丞斐一起说笑,有什么心事都找冯丞斐商量,现在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李怀瑾抑郁得从一个阳光美男变成面瘫,整个人瘦了许多,颧骨突起,眼睛深了沉了。 李怀瑾偶然间照镜子时觉得,自己快成了凤双溪的鸾生兄弟了。 想起凤双溪,李怀瑾无名火冒起,凤双溪也喜欢褚明锦,人家却不用像他这样遮遮掩掩,也不用像他这样,格非不在,连借着见冯丞斐之便偷偷看一眼褚明锦都不能,凤双溪有合作生意之便,不时以讨教生意为名,跑去褚府找褚明锦。 这些不用他特意去查,自有要拍他马屁讨龙颜欢心的朝臣有意无意地跟他提,言下之意是——皇上你再不下手,美人就成了别人的了。 脑子转了转,就想到褚明锦身上,李怀瑾浑身燥热起来,只好从御书房跑回寝宫老老实实跳进水池子里泡着。 都是郭氏害的,若不是她推褚明锦落水,自己就不会失态忘情,心事曝露在人前了。 没人知道他的心事,就不用听人们在他耳边念叨褚明锦,他慢慢就能忘了褚明锦。 从水池中出来,夜更冷寂了,李怀瑾看着明亮的灯火,找到解决心烦气闷的方法了——折磨郭氏出气。 那日事发突然,接着郑建业死去,他父皇重病卧床清醒少糊涂多,他被册立太子,暂领朝政,有很多朝政要处理,还要安抚拉拢郑氏派下的官员,忙得不可开交,郭氏关在刑部大牢,还没有处置。 褚玮伦这次连替郭氏求情都没有,当然,他若是敢替郭氏求情,李怀瑾巴不得,这样他就可以连褚玮伦一起削打了。 怎么折磨郭氏呢? 把郭氏送进窑子,去嫖她的不用出嫖资,每个人奖励一两银子。李怀瑾摸下巴,觉得这想法不错,这样一来,郭氏一定很抢手,每天一直躺床上接客不用下床了。 不,这个想法不行,郭氏先前可是褚家的妾室,让她给天下男人睡虽然出气,可褚家也脸面无光,褚明锦会生他的气的。 像郑家处罚郭从炎那样,把郭氏毁容弄残,扔大街上当乞丐? 这个方法不错! 翌日散朝,李怀瑾召见了刑部右丞盖山。盖山是众多拍马屁的官员中,拍马工夫最高的,李怀瑾这些日子,给他拍得熨熨贴贴很舒坦。 别的官员提请他纳褚明锦为妃,弄得李怀瑾尴尬难堪,盖山却不是这样说,他提请的是冯尚书功在朝廷社稷,如今发妻仳离,皇上宜关心臣子,使冯尚书夫妻团聚。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4 穿越之一纸休书 作者:似是故人来 分卷阅读164 李怀瑾听得很舒服,看,人盖山就知道他没有夺朋友妻的心,重情生义光明磊落。 不召尚书不召侍郎,却召了一个四品右丞,表示李怀瑾对自己另眼相看。盖山听了李怀瑾让自己处置郭氏的交待后,受宠若惊。本来怕自己是郑氏一党,新帝登基凶多吉少,不料皇帝却越过他的上司,直接交待他办皇帝这么重视的一件事。 处置郭氏一事不是国事,表面看起来郭氏犯事与李怀瑾也没有关系,可只要知道李怀瑾喜欢褚明锦,就能看出李怀瑾有多重视处置郭氏这一件事。 “皇上,郭氏罪大恶极,光这个处罚太宽容了。”盖山为君分忧义愤填膺道。 “还有更好的处罚方法?”李怀瑾坐直身体。 自己的话说到皇帝心崁上了,盖山大喜,献出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合共十条折磨郭氏的大计。 盖山详细地讲解,第一计是牢房脱身乐极生悲;第二计是虎口逃生自残避祸,第三计是阴差阳错一错再错…… “好!好!”李怀瑾大声叫好,郑家对郭从炎的惩罚,跟盖山的点子一比,实在是太弱了,拿不出手来。 “此事有劳盖卿家了,来人……” 捧着李怀瑾赏赐的一千两银子,盖山乐得要昏了,决心把李怀瑾交给他的这件事办得让李怀瑾满意再满意。 让李怀瑾满意很简单,就是让郭氏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苦不堪言,郭氏越惨,皇帝就越开心。 *** 蝼蚁尚且贪生,郭氏更是贪生怕死之辈,那日一怒之下把褚明锦推下水,后来悔青了肠子,应该无人时悄悄推,既弄死褚明锦,自己又不用绕进去。 每日馊饭咸菜,郭氏端起那个大粗碗时都要落泪一番,这日又到膳时,还是同样的馊饭,里面还有黑黑的像老鼠屎一样的东西,郭氏端起碗,珠泪涟涟。 “唉!可怜啊!”送饭的换了一个牢头,新牢头同情地叹了一声,看了郭氏许久方离开。 下一顿饭,牢头端了馊饭过来后,左右瞧了瞧,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白馒头。 “多谢差大哥。”郭氏喜得流泪,拿过馒头飞快地吃起来。往日期锦衣玉食,若是有人拿馒头给她吃,她把人家杀了都有可能,今日却感觉恩戴德,胜过往时承惠万金。 “唉,瞧你怪可怜的,关了这么久,也不提审,也没个人来探望,这坐牢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那送饭牢头叹气,同情地看着郭氏。 郭氏感动得泪雨滂沱。 自那日起,牢头每餐偷偷递给郭氏一个馒头或是一只烧鸡,还偷偷送了一套衣服给郭氏换下她臭哄哄的衣裳。 “差大哥你真是好人。”郭氏感激不已。 “好好的一位小娘子,竟给弄成这样……”牢头不停叹气,看着郭氏的眼睛似乎带了爱慕。 牢头的背微微有些驼,脸皮皱在一起,大概是吸劣质烟土的缘故,牙齿黄黄的,两个门前牙还是大板牙,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也不知多少天没洗过,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黑黑的一圈,好像能搓出一层体垢。 被这样一个人用爱慕的眼光看着,郭氏打了个寒颤,身体像爬满虫子痒将起来。 又过了两日,这日牢头送饭过来时,悄悄对郭氏道:“听说,皇上下旨处置妹子了,妹子多保重。” “皇上?” “就是信王爷,信王爷已经登基为帝了。” “有没有听说怎么处置我?”郭氏痛苦地扭着衣角,前些日子馊饭酸菜她都不舍得死,这两日有馒头有肉菜的过得好些,她更不想死了。 “我打听过了,是千刀万剐之刑。”牢头同情地看着郭氏。 千刀万剐!郭氏软软地晕倒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氏被在她身上摸索的一只手弄醒过来。 “差大哥,你……”牢头咧着大黄板牙笑着,一双手在揉搓郭氏丰满的胸部。 “大妹子,你要是肯跟我过日子,我可以把你救出去。” 身体挨着身体,牢头身上的臭味更重了,像茅坑的味道,像馊水的味道,种种不一而足,郭氏喉咙翻滚着,有东西要吐出来了。 “大妹子,怎么样,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勉强你,你死后,我会给你收尸的。”牢头情真意切道。 先想法活下去,再想法离开这个肮脏的家伙。郭氏这样想着,点了点头,含泪道:“你先救我出去。” “妹子先让哥尝尝。”牢头急不可耐,臭哄哄的嘴堵住郭氏。 秽气直扑郭氏,郭氏往日过的是烧沉檀点安息的日子,褚玮伦仪表堂堂,何曾这般污秽过,一霎时间胃里翻腾,欲待推开,又怕从牢房中脱身无望,少不得忍下腌臜,流泪从了。 一时披枷戴锁的苦刑完毕,牢头流了很多汗水,大滴洒落,黑过洗锅水,伴着汗水落下的,还有像积压许多时的茅坑里的粪便一下的体垢,大片大片落在郭氏身上脸上。 郭氏再忍不住,推开牢头起身,呕呕翻江倒海呕吐起来。 “妹子你嫌弃我?”牢头沉着脸控诉,站起来提起裤子就往外走。 自己已给他沾污了,他却提起裤子不认帐? 郭氏又气又恨,从背后扑过去抱住牢头,可怜兮兮撒娇:“差大哥,我一时不适,以后不会了。” “真的?”牢头转身,吃了生葱大蒜一般的恶臭味再一次熏向郭氏。 都这么着了,不是也是,郭氏流泪猛点头,表白道:“差大哥救我,恩同再造,妹子怎么会嫌弃差大哥呢?” “那,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给我……”牢头脱了裤子,指着腿间黑黑的虫子,浊黄的灰朦朦的眼睛看郭氏。“用你嘴巴弄它。” 郭氏几欲晕倒,往日她没少给褚玮伦用嘴弄,可那得看是什么样的东西,人家褚玮伦的东西雄伟壮硕,干净清新,牢头那东西还没吃进嘴里,离得这么远,都可以闻到狐骚咮尿味屎味了,枯黄的稀稀疏疏的毛发上,还可以看到大片大片污浊的东西,刚刚过去的情事把那些污浊的东西弄湿了,粘粘腻腻的,比爬虫还让人恶心。 分卷阅读1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