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谎言(H)》 分卷阅读1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1 《最后的谎言》作者:瑞迷生 文案 冬日里突如其来的一场雨中,严斯谨收留了一个如猫般的离家少年「小牛」。 少年的可怜、可爱和孩子气都吸引了他,严斯谨变得不再像自己, 在少年一遍遍诉说的「喜欢」里,他不顾一切地交出全部身心。 爱已无法自拔,但严斯谨却猛然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 这个少年究竟是谁?是强暴了他的抢劫犯还是以玩弄他为乐的有钱少爷? 四年後不再少年的他却哭著请求最後一次的信任和爱, 可他早不恨也不爱了,只是再难信他…… 第一章 曾纽在美国念了半年的大学,正碰上圣诞前後的假期,反正同样无事可做,他便买了机票飞回sc市。 才下飞机,曾家的管家就迎上前来。母亲生曾纽时就死了,父亲是sc市综合医院的院长,工作繁忙,曾纽早已习惯,上车後就立刻联系两个好友。 换上平时喜欢穿的皮夹克和皮裤,曾纽便与从小玩到大的哥们,陈翰和傅宪见了面。陈傅两家虽然有钱,但却无法与曾家相比,曾纽也自然成为他们的老大。 「老大,美国有什麽好玩的事,说给我们听听,我们这里都无聊死了。」pub里见面的三个人完全是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 「对啊、对啊,大学好无聊噢,美国是不是很好玩,听说那里的妞都很正。」傅宪开口询问。 「呃……还好啦,反正也很无聊。」曾纽啜饮一口酒,样子放荡不羁,与他可爱的长相形成鲜明对比。 「唉,你难得回来,难道我们就在喝酒和泡美眉中度过吗?找点好玩的事做吧。」说话的是陈翰。 「也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胆做。」曾纽的樱桃小唇不自然地扬起,露出看似纯真的邪笑。 「噢?又有趣又刺激?那当然要做做看啦!」陈翰和傅宪发出会心一笑。「什麽时候?」 「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曾纽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又大又亮的眼睛闪现出诡异的颜色。 六点这个时候会来超市的人并不多,严斯谨趁此坐到柜台边,计算昨天取货的帐。 「欢迎光临。」超市的自动门打开,发出声音迎接顾客。 「欢迎……」严斯谨放下笔,稳了稳鼻梁上的眼镜,站起来打算迎接客人,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状况吓呆了。 「不许叫!」两个戴著圣诞老人面具的人持刀冲到柜台边上,还有一个站在门口,向外面张望。 「你、你们……这是做什麽?」严斯谨是书读过不少的斯文人,一时无法反映过来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屁话这麽多,抢劫你懂不懂?妈的!」持刀的一人恶狠狠地警告,虽然声音经过处理,但严斯谨仍推断得出说话的是个男人。 「先把超市门关了。」另一个拿刀站在柜台边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发话,相比之前那人镇定了很多,「开关在你那里吧,不想死就把店门关掉。」 刚才口气比较冲的人立刻跳到严斯谨身边,用刀架住他脖子,「快,把门关了!」 刀架在脖子上,严斯谨一个文弱书生,只好伸手按了开关,关上超市的自动门。 「我来看看有什麽好抢的。」站在门边的男人放心地走向货架前,「这麽小的超市,不知道有什麽东西值得拿回去。」 「就是,妈的。」用刀顶住严斯谨脖子的男人继续骂骂嚷嚷,而先前命令严斯谨关门的人一直没说话,站在一边。 於是,严斯谨悄悄地将手伸向上衣的口袋──他将手机放在那里。只要快速地报警,一切就会没事了! 「你想干什麽?」严斯谨的手才碰到机身,就一下被巨大的力气拖出来,用力地反转,几乎要被扭断。 「呃?」刚才用刀顶住严斯谨脖子的人反映过来,一拳打向严斯谨的肚子,严斯谨「啊」地惨叫一声,差点摔倒。 「想报警?嗯?」抓著严斯谨手的男人似乎也被惹怒了,「把衣服都脱了,省得老家夥再搞事!看他这副蠢样,扒光了跑到外面肯定不敢!」 「你……」严斯谨吓了一大跳,但是他的命运全握在三个面具男的手上,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听见没有,快脱!」揍他肚子的男人已经在不客气地撕扯严斯谨的衣服了。 「你别碰我!」严斯谨叫起来,「我自己会脱。」 尽管羞耻,严斯谨还是慢慢地脱下自己的衣服,最後只剩下内裤。 「好。不用脱了。」命令他脱衣服的男人阻止道,「看你这样还能搞什麽花头,又不是真的想看你裸体。」 的确这样一来,严斯谨根本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命和尊严都被三个人握在手上,「你们要钱是吧?都在抽屉里,你们要多少就拿多少。」 「哈?这老家夥说我们要钱哎?」揍过严斯谨的男人夸张地大笑,「哎,找到什麽有趣的东西没?」 命令严斯谨脱衣服的男人坐在严斯谨刚坐过的地方,如同老大地监督严斯谨和另两个男人。 「哇靠,这里还有卖这麽多品种的套子。」在货架间闲逛的男人高叫一声。 「你丢不丢人,看到安全套都要鬼叫!」 「切,这个超市又没什麽好玩的东西,这个是最有意思的。」 「你傻的啊,套子再多,没女人怎麽用,意思也就没了啊。」 「也是……不过这家破超市怎麽连个营业员也没有,就这老男人一个?本来还想要是有小妞在,还可以来几个回合呢。」 严斯谨听见他们粗鲁而无礼的对话,难以忍受,但却无计可施。 「对了,老大,我听说,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做的,你在那半年,玩过没?」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发出冷笑,「噢?你对这个有兴趣?干嘛不自己试试?」 「哟,我才不要,男人和男人,多恶心啊,而且我听说那个很容易得病的!」 「可我也听别人说男人的屁股又紧又热,比女人的还带劲!」 「听说、听说,有什麽用?做了才知道!」 「有种的话,你去找个男人做!」 「我才不要,想想都恶心,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麽搞。老大,你这麽厉害,什麽都懂,一定尝过男人屁股的味道吧?」 被称为「老大」的人面具下的表情牵动一下──的确,在美国的这些时日里他寻欢作乐、挥霍人生和金钱,夜夜春宵也不是没有,唯一未曾碰过的就是男人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2 。 他不是同性恋,对男人的身体并不感兴趣,反正都只是满足生理需求,找一个硬梆梆的男人还不如找软绵绵的女人舒服。当然,在这一点上他还没有美国那几个朋友来得开放随意。 然而,现在他却被从小崇拜自己的两个朋友戳到肋骨。听著还在胡言乱语的两人对谈,面具遮盖住的表情更难看了。 「老大,你怎麽了?是不是没这方面的经验?唉……亏我以为老大什麽都懂都会。」 虽然两个面具男是尊称那个坐著的人为老大,但老实如严斯谨,也听得出这句话中浓浓的挑衅和嘲笑的意味。 「别废话!要拿什麽回去玩就快拿!」 「切,怕什麽,就算警察真的来了,也没什麽可怕的。老大,你怎麽变得那麽怕事了?」 「闭嘴。」坐在座位上的人站起来,姿态高昂,但口气有些虚,「你要真的想玩男人,大不了下次带你去店里玩。」 「那有什麽意思,全都是花钱买来的。那种真实地把男人压在身下蹂躏的感觉才带劲,那才有满足感!」 「哼,满足感?总不要我抓几个清白的男人来让你强暴吧?」 严斯谨听著三人肮脏的对话,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只觉得三个人的品质太低下太恶劣。 「这倒不用,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不怀好意的笑声中,严斯谨忽然发现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怎麽回事? 「他?」被称为「老大」的人口气一凉,「算了,别惹事。」 「我偏要!」刹那间,一个身影猛地扑向严斯谨,严斯谨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按倒在桌面上,内裤从背後被猛地扯到膝盖。 「你,你干什麽!住手!」严斯谨拼命挣扎,扭动身体想躲过对方的压迫。 「闭嘴!」一团东西塞进严斯谨嘴里,严斯谨更慌张了,拼命地扭动,他急得猛地抬腿,朝压在他背後的人双腿间就是大力一踢。 「啊!」一声惨叫,严斯谨被稍稍放松了,他知道自己踢中了那个男人的重要部位。 「妈的,这老家夥竟然敢踢我!想害我断子绝孙是不是?」凶狠的口气後,严斯谨的头被重重地摔向桌面,他痛得发出一声呜咽。 「以为弄残我就玩不了你了,是不是?别天真了!」恶狠狠的声音里,严斯谨觉得自己身体後面的部位正被一个巨大而冰凉的东西摩挲著。 他猛地抬头朝後方看去,竟是一罐和男人分身差不多大小的瓶装巧克力!严斯谨睁大眼,疯狂地挣扎。 「陈……这不是闹著玩的。」 「老大,我是认真的。这老家夥的屁股不错,满有弹性的,肯定没被男人玩过。我本来只想吓吓他,可他竟然敢踢伤我,我偏要他尝尝屁股被捅的滋味!」 「够了!」声音提高了八度。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既然你是我老大,就该替我好好教训他,狠狠地干他!」 「对,你是我们老大,你来!」另一个男声也起哄喊著。 严斯谨拼命流著眼泪,脑袋左右晃动,紧紧盯住那个叫「老大」的人,知道除了他外没人能救自己。 「老大,你到底在犹豫什麽!有什麽好怕的,老家夥根本不认识我们!只怪他运气不好!」 「是啊,老大,快点,我们支持你!」 「老大,上!」 「干他干他!」 不间断的起哄声中,严斯谨觉得世界崩溃了,一切都疯了,他用眼神极力恳求那个男人,只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然而,那个人却只是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绕到他的身後。随後,严斯谨的耳边传来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臀部被人用力扳开,滚烫的硬物顶在自己身体的後方。 严斯谨更大力地扭动挣扎,但腰部一下就被按住了,随後,一个火热的巨物猛地贯穿他! 不要!严斯谨疯了一样地晃著脑袋,後面痛得要死,身体被劈成了两半,明明身後的人也不好受,但还是硬生生地插到最深处。 两腿间充满温热的液体,严斯谨头脑瞬间空白,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快速的抽插动作夺走他所有的力气,身体被彻底撕裂了…… 虽然草草了事,但看著下身流血的男人倒在柜台上的模样,三个面具男忽然发现做得好像有些过分了。 「老大,你,够狠……」 「不是你们极力要求的吗?好了,别废话!快走,省得被人发现。」 「好。」 三个面具男抢劫超市,却什麽都没带走地离开了。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於茫茫夜色之中…… 天气越来越冷,严斯谨七点准时打开超市的门,大概扫过门口的地面後,抬头瞅一眼贴在门口的招聘广告。 本来超市就不大,严斯谨并未想过要招职员帮忙,但三天前经历了那个噩梦後,他还是想要招聘一个人帮忙打理超市,也顺带防止那样的事情再发生。可是都过了三天,却还没有人来应聘。 严斯谨的妻子五年前去世了,他用积存的钱将两人经营的杂货店扩大,一年前建成了现在的「便民超市」。现在的他孑然一身,也算过得自在。知识份子出身的他并不觉得日子有多难熬。 只是……三天前的可怕梦魇缠住了他,他不能报警,不能去医院,也不能告诉朋友,只能自己勉强打点自己。到现在,下身都还在疼,走路也不能用太快的速度…… 回国後又在pub里玩了一个晚上,曾纽已经觉得很累,家里的司机也没跟得来。他随手拦了一辆车,就闭上眼睛,等著回到曾家的豪宅。 早上八九点的时候,车子特别多,路上堵车也是自然。曾纽懒洋洋地把头往窗上一蹭。十八岁的男孩正处於叛逆期,总喜欢找冒险和有趣的事做,可无论在美国还是回了国,他还是没找到什麽能引起他兴趣的事情来。 两只又圆又大的眼睛透过玻璃窗,认真地打量外面的世界,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但几分锺後,那双如琥珀般透明美丽的眼眸发出三天来的第一束光芒。 那个男人正在超市门口捡什麽东西,更夸张的是,走路的时候,那两条腿竟然还在发抖,姿势也怪怪的。 曾纽忍不住噗哧地笑出声,三天前也只是一时找刺激,和陈瀚、傅宪一起去「抢劫」超市。虽然对男人不感兴趣,和男人做爱的经验更是没有,但身为老大的曾纽眼见手下被踢伤,又遭陈翰和傅宪看好戏的起哄之词,从不轻易示弱的他脑子一热、心一横,就真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3 的上了那个男人。 虽然也曾担心会不会招惹上什麽麻烦,但思及对方身为男性的身体并不会怀孕,曾纽就更不觉得有什麽好怕的,更何况那个老男人看著就是孤身寡人、循规蹈矩的禁欲模样,他这麽做还算是给他尝到时下最新的鲜了。 没有与男人上床的经验,曾纽在刚开始闯进对方身体时,也被夹到痛得要死,可「强暴一个比自己年纪还要大的男人」这种满足感让他立即充满征服欲和嗜虐欲,他也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在对方身体里狠狠地抽插,发泄了一回,滋味还不错,的确很紧很热。只是没想到那个看著也不年轻的男人到现在都还带著後遗症。 「哈哈……」曾纽笑得一脸古怪,觉得这件事还真挺有趣,「司机,停车,我在这里下车。」 曾纽下车後走到「便民超市」门口一瞧,正看到那则招聘广告。想到也许是男人自我保护的做法,曾纽更觉得发现了一件极为有意思的事情。 回去告诉陈瀚他们,这麽想著的曾纽才转身离开超市,没走几步,天空就忽然下起倾盆大雨。 曾纽没料到运气会如此之差,脸色立马刷得难看,正犹豫著要不要进面前的超市求助,门却自己开了,那个走路还别扭的男人正从里面出来,脸上似乎还染著些担心的神色。 「没带伞是吗?进来躲会雨吧。」严斯谨温和地笑著,伸出手想招呼这个陌生的男孩进来,但因为三天前的噩梦又将手停在半空,仅仅摆出姿势。 才犹豫了一秒,曾纽的脸立刻挂上感激的表情,「嗯!」 他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瞬间笑成两条月牙,仿佛一个不知世事的孩童。 「冷了吧,喝点温水。」严斯谨觉得面前的男孩看著可爱而乖巧,忍不住多关心了一下,「是冻著了吗?脸色不是很好。」 曾纽接过水,暗暗地笑了一下,脸色不好当然是因为又在pub通宵玩的关系,但他刚还在这个傻男人面前做出天真的样子,现在更不会愿意打破自己「天真少年」的设定。 严斯谨没等到对方的应声,以为他不想回答,笑容僵硬了半分,就转身走向柜台打算继续营业。 曾纽没想到男人不打算再问了,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被忽视的不悦感,眼珠一转,想著还有什麽好玩的再来「吸引」这个男人的关注。 「其实……我……」 「哎?」严斯谨停住脚,又将目光放回这个看似很柔弱的男孩身上,心中估计对方还是学生,「有什麽问题吗?」 「……其实我是逃出来的。」曾纽故意埋低头,把声音也压得更轻更微弱,他心里都不禁赞叹自己出色的演技和创造力。 「逃?!」严斯谨立刻走回这个陌生的男孩身边,「你家里出什麽事了?」 「嗯……」曾纽慢慢地抬起头,眼眶里积满亮晶晶的东西,凝视著神色紧张的男人,「我爸爸妈妈他们讨厌我,他们不喜欢我,他们……」 难道是虐待?严斯谨脑里立刻联想到这个不好的说法,这种在他身边从未发生过的事会发生在这个看上去那麽可爱的男孩身上? 曾纽看到严斯谨不可置信的表情,心里猛笑不止,他怕严斯谨不相信自己,又学著那些被他抛弃的女孩子那样哭哭啼啼,「呜……」 被陌生的、比自己还高的男孩的头枕著肩膀,严斯谨身体僵硬了半天,但听到对方悲伤的哭声和悲惨的遭遇,他又立刻忘记因为那场噩梦而对男性产生的恐惧,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後背。 「好了,别伤心了,离开那里就好了。」严斯谨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男孩,只能就著对方的话说下去,「乖,没事了。」 严斯谨的手温柔地抚在曾纽的後背,曾纽并没有哭,只是假装发出声音,但不知道为什麽,在被严斯谨的手触到身体的瞬间,他的心猛烈地抖了一下,眼前仿佛又映出三天前的那幕。 进入男人的时候本就没有欲望和快感,那麽现在心中强烈的感觉是後悔和抱歉吗?曾纽暗自摇了摇头,他不需要和任何人说抱歉,只能怪这男人运气不好。 严斯谨像是感受到对方心里强烈的挣扎一样,语气轻柔,「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曾纽返回神,低声回答。 「噢……那就是成年了吧。」 「嗯。」曾纽不知哪来的想法,伸出手抓住对方的一条手臂,感觉到比他预想的还瘦,像是怕离开母鸡的雏鸡一样,他紧紧地抓住,仿佛求救般。 「那你想不想留在这里帮我做事?」严斯谨的嘴像不受控制似地提出建议,内心也惊异於自己对这个男孩莫名的好感和同情。 曾纽抬起脑袋,表情不解地注视严斯谨,「你的意思是……」 「噢。我正好想找个职员来帮帮我,我一个人有时忙不过来。」严斯谨解释道,望著对方亮晶晶的眼睛,他忍不住又一次觉得这个男孩长相标致,但思及他的「悲惨」遭遇,又更为同情对方。 曾纽不明白严斯谨怎麽会这麽好骗,又这麽替他的谎言著想。他一时忘记做出反应,早习惯说谎的他对於严斯谨这样好骗的人还是首次见识。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从家里逃出来,需要一个谋生的方法……」严斯谨见对方没表情,以为对方误会了什麽,赶紧解释。 「好啊。」曾纽聪明的脑子还没理清究竟该不该答应,但嘴里已经给出回答。半分的懊恼很快被「也许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而取代。 他露出雨後绽放彩虹般的笑容,「谢谢你。」 男孩发光一样的眼睛和笑容让严斯谨有点窘迫,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没什麽,我叫严斯谨,你叫什麽?」 曾纽已经投身到这个谎话的状态中,他想都没有想,随口答道,「小牛。」 严斯谨天性善良,也喜欢帮助人。从读书一直到毕业、工作、结婚,严斯谨虽然不能说过得有多风光,但至少平平安安、简单快乐,正因为没经历过多少可怕的事,他从没想过一个才十八岁的男孩会有多大的危险。 知道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的确是警觉性太低,想仔细问问小牛家里面的事,但一提起,就看到小牛要哭出来的表情,严斯谨的话又咽了回去,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多虑了,小牛一脸天真单纯,而且还比自己小了十几岁,这样的孩子又会做出什麽坏事来? 有过的一些疑虑也在小牛不断的微笑中渐渐模糊了。 小牛到超市帮严斯谨打工,已经过了三天。因为想到对方的「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4 悲惨」境遇,严斯谨将超市後的一个小间整理出来,让小牛住下。他则依旧住在超市楼上的屋子。 生活里莫名多出一个不认识的人,说不别扭是不可能的,但严斯谨一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实在想不出一个才十八岁的男孩会对自己做出什麽坏事,他既没有钱也平凡,想捞好处更是没有。於是,警觉性就更低了。 曾纽的长相漂亮精致,一张脸生得小巧玲珑,皮肤干净透明,白嫩得像是能捏出水。眉下两只大眼睛仿佛有生命的灵动,看著就像只小猫咪,这样的人站在超市里,满脸笑容地欢迎客人,自然将超市这几天的生意带热了好几分。 严斯谨对此非常高兴,觉得这个乖巧而肯干的男孩实在是很讨人欢喜,渐渐地也将该有的防备和怀疑都放下了,那些天前的噩梦也被他刻意藏进记忆深处。 曾纽是院长之子,自然是生活富贵,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他并不习惯干粗活,也不可能有什麽严斯谨认为的「肯干」的好品质,他真像个营业员似地站在柜台那帮严斯谨结账,或者站在超市门口欢迎客人,都只是他的「一时兴起」而已。 至少这三天下来,曾纽对自己的这个「小牛养成」游戏非常著迷,从他的有钱人家小少爷「曾纽」变身成一个被父母虐待而出逃的可怜少年「小牛」,这令他在国内的无聊日子瞬间有趣了很多。看著一个被自己骗得团团转的老男人,对自己欣赏喜欢的感情越来越深,这样的感觉令曾纽欢畅极了。 因为年轻无知,他一点没觉得这样将人心捏在手里玩是多麽残忍的事──他扮演一个可怜的弱者,获得一个人越来越多的同情和关心,但到头来却只是一个谎言而已。他并不觉得可耻,只是认为好玩。 「小牛,歇一歇,吃午饭了。」严斯谨在楼上的屋子里做了饭菜,端到楼下给曾纽吃。 「好香啊~~~」曾纽忙了半天,没遇上特别有趣的事情,肚子早就叫了起来,他满脸兴奋地奔到严斯谨面前,「我好饿啊。」 「那快吃吧。」严斯谨温柔地笑著,注视著对方脸上纯真的笑容,两只眼睛对著饭菜一闪一烁的样子,完全像只饿坏的小猫。 曾纽不是没有吃过山珍海味,但像严斯谨做的家常菜却是很少吃到,清淡而温和的口味,就像严斯谨的人一样,纯净善良。几天下来,曾纽也渐渐对这种口味增加了不少好感。 严斯谨拿了椅子让两人坐下,拿起筷碗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小牛对他做的饭菜喜欢和推崇的程度让他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从未吃过这样简单的家常菜,再根据小牛所说的父母虐待,严斯谨更认为小牛极其可怜,在家里连一顿家常饭都吃不好。 严斯谨的妻子已经去世,两个人也没有孩子。严斯谨很喜欢小孩,但他并没有再婚的打算。见到小牛,虽说自己做他的父亲年纪是小了些,但严斯谨还是忍不住从心里分了些父爱一般的疼惜感情到对方身上。 「没人和你抢的,慢慢吃。」严斯谨挟了块红烧肉放到小牛碗里,「怎麽吃得这麽急?」 「唔、唔,真好吃。」曾纽兴奋地边吃边嚷,「老板,你的厨艺真棒。对了,怎麽从没见到过老板娘啊。」 「……我妻子五年前病逝了。」严斯谨口气暗下去一些。 「这样……」曾纽露出惋惜的表情,虽然他早已查过这个读书人的底细,仍装模作样地问,「那老板没有孩子吗?现在没有交往的对象吗?」 虽然和小牛不能算陌生,但也并没有到那麽熟络的地步,严斯谨正犹豫著该不该回答时,却见到对方充满期待的大眼睛关切而热忱地凝视自己,於是,他又觉得自己太过多虑,一个小孩子不可能坏到哪里去。 「没有呢……呵呵。」 「为什麽啊?」曾纽将脸靠近一些,语言与心一样好奇──这个答案可没在他查到的资料上显示出来。 「为什麽……没有为什麽,就是没再遇到让我心动的人。」严斯谨谈到感情的话题,像是想到什麽,温和地笑了一下,继续埋头吃饭。 「难道……你还想著你的妻子?」 「……或许是吧。」严斯谨露出有些不好意思、但却非常柔和的笑容,「而且我又没钱也没什麽其他迷人的地方,怎麽会有人喜欢我这种都三十一岁还无所作为的男人呢。」 曾纽在听到这话的瞬间,忽然冒出一股无名的火气,气恼这个男人虽对自己如此温柔,但谈及他已经死去五年的妻子竟会露出更温柔的笑容。像是觉得养成游戏里的玩家根本没将他这个主角放在眼里,曾纽心中的不满剧增。 他曾纽是何等身份?现在是他放下架子陪这个老男人玩过家家的游戏,他不把所有心思都放到自己身上,反而想著已经死了五年的老婆,这念头让曾纽觉得愤恨。娇生惯养、叼著金勺长大的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的人都该把他捧在手心里,都该以他为中心! 「谁说的?我就很喜欢老板啊……」见严斯谨的表情好像完全沈浸在对已过世的妻子的想念中,曾纽索性下剂狠药,说出违背心意的话,只为将这个不把他这位尊贵的少爷放在眼里,反而想著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的严斯谨的心思全聚集到自己身上。 「啊……」严斯谨耳里瞬间充满小牛发出的甜甜的乖巧声音,再加上特意强调的「喜欢」两个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微微觉得被这样一个可爱的男孩说「喜欢」并不是一件坏事。 有些把小牛当作儿子来疼爱,也因这个突然闯进自己生活里的可怜男孩驱散了孤身一人的寂寞,微微的感激再加上些同情,严斯谨也觉得很开心,微笑著看向对方。 「老板人又温柔又善良,对我这麽好,小牛真的很喜欢老板喔!」看到严斯谨终於将笑容从思念中拉回,转而投到自己身上,曾纽才觉他的控制欲稍稍被满足。他露出天真的笑容,两只眼紧紧地盯著严斯谨,朝对方射出极其热忱的目光。 「呵呵……」严斯谨在这种热切的注视下,心脏堵在喉咙口半天,但很快恢复过来,「小牛的嘴巴真甜,晚上想吃什麽我做给你吃。」 「嗯!」曾纽用力地点一点头,虽然这样的行为和一个幼稚的小女孩没什麽两样,但他这几天的扮演已让他驾轻就熟,更何况他天生就有这幅漂亮皮囊呢。 第二章 愉快的午餐时间结束後,两人又投入到下午的营业中。 两三点时,批发商那里送来了货,严斯谨出门接货,一面清点一面看著工人将货搬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5 进仓库。 「我来帮忙吧。」曾纽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卷起袖子一副准备搬东西的样子。 「不用了,东西不多,你还是先去店里呆著吧。」严斯谨瞧见曾纽那娇嫩的皮肤就知道他肯定没怎麽干过粗活。 可想到小牛曾说过自己被父母虐待出逃的这一说法,严斯谨就觉得非常矛盾,但是……好像感觉到什麽似的曾纽一下打断严斯谨的思路,对严斯谨露出纯真的笑容,「老板,你辛苦了,我是你的夥计,一切让我来就好了。」 说完,曾纽便扛起一个箱子走进超市。 从严斯谨迟疑的表情中,曾纽隐约猜到严斯谨可能在怀疑什麽,一面暗骂老男人竟然观察那麽入微,一面又想著先用良好的表现暂时消去对方的疑虑,然後再想办法圆自己的谎。 严斯谨见到小牛非常热心,又吃苦耐劳,心中一喜,疑云暂时散去一些,本以为小牛柔弱无力,但现在看来却是力气不小、身体也挺强壮。 曾纽非常用心地干活,还故意表现出自己非常肯干,严斯谨看在一边,疑惑和满意的情绪一起盘绕在他心头。 等货全部搬完对方开车离开後,严斯谨拿了块毛巾递到曾纽面前,「擦擦汗吧。」 「没什麽。」曾纽淡淡地笑了笑,看著严斯谨朝自己投来的微微称赞神情,心里非常满意,他撒娇似地将脑袋往严斯谨的方向蹭了蹭。 严斯谨像是明白过来似的,伸手就用毛巾抹上曾纽的脸。曾纽的肤质很细,严斯谨观察著对方的肌肤,动作也放柔很多。 「……老板。」曾纽紧紧地注视著正温柔地给自己擦汗的男人,「谢谢你。」 严斯谨顺声音抬起头,与曾纽的目光瞬间交汇,一下心口发慌,总觉得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愣著的时候就只觉脸颊上一热──曾纽亲了他一口。 曾纽脸微微发红,低头轻喃,「这是给老板的回礼……」 严斯谨全身僵硬,虽会觉得恶心和拒绝,但是……看到对方天真调皮的样子,又好像没那麽讨厌了…… 「我真的很喜欢老板啊……老板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曾纽喃喃诉说,随後两个大眼睛发亮似地、热情地盯住严斯谨。 严斯谨被注视得心又漏跳几拍,总觉得曾纽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可又见到对方毫无杂质的眼底,严斯谨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太过多虑,於是就笑笑地走回超市。 在严斯谨的超市里「打工」一周後,曾纽开始觉得无聊和厌烦了。对於他这年纪的有钱小公子哥而言,扮演游戏如果没有一点特别的添加剂,有趣难以维持多长时间。 尤其在他多次对严斯谨说出「我好喜欢老板」这种话後,对方竟总是微笑,却无任何的其他表示,曾纽就更觉不服。 曾纽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种话,就连谎话也是第一次,一想到严斯谨面对自己如此真诚的表情和表达却只是给予微笑,曾纽就不甘心。 他现在对严斯谨做的一切只是游戏而已,对他抱著的感情也只是想要玩弄这个男人,好看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 可尽管如此,娇纵的曾纽还是不允许在自己已经付出这麽多时间和精力後,严斯谨对自己的态度还只是有点疼爱有点关心,却不及自己投入的假情假意深厚! 他不能吃亏,一定要让严斯谨更在乎更注重自己。如果他连这麽一个又平凡又傻的老男人都搞不定,那不是更体现了他的无能? 於是,曾纽在超市里更用心地做事,一天到晚借机和严斯谨套近乎,打听他的事情,再经常对他撒娇博得他的好感。 可是严斯谨的态度依旧,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的关系,曾纽总觉得自己的谎言很有可能被拆穿,在他气馁地几乎要结束这个游戏时,却想出了另一条妙计。 一天的营业结束後,曾纽在店後收拾东西,严斯谨准备关店门。 突然,一个陌生男人闯了进来,一下就将严斯谨推倒在地,并把刀架在严斯谨脖子上威胁他把钱交出来。 严斯谨吓了一大跳,此情此景与那天的噩梦如此相似,严斯谨又是害怕又是慌张,呆在原地动也不动。 被推搡著去抽屉取钱时,严斯谨才想起这回超市里还有一个人──小牛! 就在电石火光之际,一个人影忽然窜出,一下将持刀的男人扑倒在地。 小牛! 「老板,当心!」曾纽将持刀的男人压在地上,拼了命地打。 严斯谨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才拿起电话准备拨号码,就听到小牛传来「哎哟」一声痛呼,他著急地丢下电话,冲上前想要帮对方。 但持刀的男人反而将曾纽扑倒在地,拿著刀向严斯谨刺来,严斯谨慌了神,只见一抹人影将他抱住往旁边一闪。 等严斯谨反应过来时,就只看到曾纽的右手手臂被划开一个大口子,殷红的血液不断往外流著。 而持刀的男人似乎也没想到会发生流血事件,随便在抽屉里抓了一把钱後,迅速逃离了现场。 严斯谨心口一紧,「小牛,你有没有事?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不行!」曾纽抓住严斯谨,露出慌乱的神情,「到了医院就会通知警方,我不能回家……老板,求你了……」 严斯谨看著曾纽恳求的神情,犹豫了一会,咬牙道,「好。我立刻给你包扎。」 曾纽虚弱地点了点头,然後看著严斯谨在自己身边忙来忙去,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受伤虽也是计划好的一部分,但曾纽还是没有想到会那麽痛,可想到这次的牺牲大大获得严斯谨的信赖和关心後,他就变得不在乎这些痛了。 严斯谨紧紧皱著眉,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曾纽的伤口上,曾纽再假装呻吟了几声,严斯谨更是紧张极了,问东问西,生怕怠慢了对方。 曾纽瞬间觉得心情大好,他终於将严斯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了。照顾自己、给自己做饭、替他包扎伤口、时而聊天谈心,曾纽身边从来没有人为他做过这种事,就算有,曾纽也不知道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因为他是曾家的儿子还是因为他是曾纽,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全心全意地为了他这个「小牛」做事。 虽然他不是真的「小牛」,但是男人付出给他的心意是真的就足够了,曾纽并不会顾及自己付出的全是谎言这件事。 他是曾纽,对方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依靠,他可以任意玩弄欺骗这个男人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6 ,但这个毫不起眼的男人定不能负他,曾纽想要成为这个男人关注的中心,他就必须照做。 噙著冷冷的笑意,曾纽在看到严斯谨露出的担忧神情後,伸手搂住对方有些激动的身躯,「老板,不要怕,小牛会保护你的。」 「你……刚才流了很多血,我妻子死之前也咳过很多血,我很怕……你会死。」 听到严斯谨在这种时候还想到他死掉的老婆,曾纽眼神瞬间冰冷,但他嘴里依旧说出甜蜜的安慰,「不用怕,老板,我是小牛,我不会死。我会一直陪著老板,保护老板的……」 「真的?」闻言,受了打击,想到被强暴的噩梦和妻子病逝的悲痛,严斯谨瞬间脆弱,嘴唇颤抖地看著曾纽。 曾纽的心微微动摇了一下,将严斯谨的头埋进胸膛,「真的。」 明知道自己说的是谎话,也知道对方可能只是一时情绪激动,但曾纽还是很满意这点──他将男人的心思牢牢抓到了自己身上。 之後的日子,曾纽感觉自己好像生活在天堂里。 右手受了伤,什麽粗活重活都不用干,严斯谨每天都会小心地伺候著他。大概是受到刺激,严斯谨比之前更紧张曾纽,生怕稍有差池就会伤到他。 曾经有过的担忧和怀疑也因为这件风波而变淡了,至少严斯谨没再想起。只是心里面更感激小牛的同时,也不自觉地变得更习惯对方的存在。 因为想到妻子的病逝,严斯谨有些诚惶诚恐,生怕小牛也会重蹈覆辙,神经更敏感但也更信任小牛,几乎将整颗心都掏给了对方。 等曾纽的伤口渐渐愈合後,曾纽又开始觉得不满足了。 虽然严斯谨现在对他好得不能再好,但曾纽并不能确定这种感情是什麽,又能维持多久。 连他的亲人都可以将他丢在国外置之不理,严斯谨这样一个陌生人又能对他好多久?更何况,他现在是用一个虚假的身份博得严斯谨的信任和关心,要是哪天被揭穿了,怎麽办? 曾纽变得更贪心,已经尝了甜头,他就不能轻易放手,他想要更牢地掌握住严斯谨的内心,让严斯谨只对他一个人好,只想著他一个人,对他更忠心更关爱。 但是曾纽不知道该怎麽做,他除了一遍遍地对严斯谨说「我好喜欢老板」或者其他甜言蜜语之外,根本不懂如何才能真正获得一个人的心,而严斯谨从来只是微笑却不会回答的表现也让曾纽很郁闷。 你真心真意地对人好,别人自然会懂得感激回馈,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但曾纽不懂,他只想要严斯谨的全心全意,可却不愿付出,於是想著各种手段来博得男人的真心。 当曾纽的独占和自私变得极端时,正常的感情天平正在逐渐倾斜,但他全然不觉,很快另一条计谋诞生了。 超市的门被推开,曾纽眼里天真柔和的颜色一下变得深邃骄傲起来。 「来了?」声音也瞬间变回原来那个高傲的小少爷。 「老大,这段时间原来是在陪这个老男人玩游戏啊,嘿嘿。」陈翰和傅宪走近,脸上带著少年典型的、虚度人生的不羁表情。 「东西带来了?」曾纽的眼睛合上後,再度露出的是一双大相径庭的眼,冰冷而无情。 「老大,放心,这是你要的东西。最新的西班牙催情粉,放到水里一下就化了,无色无味,不要几分锺,啧啧……」 「不错。」曾纽歪嘴恶劣地一笑,将几袋粉末取过放进口袋。 「不过,老大,你要这种东西干嘛?难不成……」 「滚,这是我的事。你们两个别多事,听见没?」看到曾纽的俊脸扭曲成恶魔的面容,陈傅两人自然不敢再多问,夹著尾巴就离开了超市。 曾纽站在超市里,眼中射出邪恶的光芒。 严斯谨的妻子已逝多年,他又没有其他情人,一定是过著禁欲的生活,想来那天被强暴也是事隔多年的唯一一次性事。 而现在严斯谨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大概就是他的亡妻了。如果能将他的亡妻从他心里抹去,严斯谨对曾纽就会更加全心全意。 想到口袋里的东西,曾纽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将这个男人的禁欲生活打破,从此之後绑死他,想必就能完全占有这个男人的内心了! 两人走後不久,严斯谨就回到了超市。 「老板!你回来啦。」口中发出甜甜的声音,曾纽像只小猫咪地蹿到严斯谨面前,仿佛看到回到家的主人那般迎接。 「嗯。小牛,辛苦你看店了。」曾纽的伤已经痊愈,严斯谨对曾纽的态度也没有之前殷勤,但心里却是更信任这个人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喝。」曾纽笑眯眯地奔到超市後面。 「好。谢谢你啦。」 借著倒水的名义,曾纽将口袋里的一包粉末撒进杯中,看著逐渐溶解最後消失的粉末,曾纽内心更为得意。 严斯谨坐在店里,此时店中并没有多少人,曾纽给了严斯谨水後,站在一边观察严斯谨的反应。 他的眼前闪过那天男人扭动的腰和抽搐的身体,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期待不已,他仿佛已目睹其被扒光衣服的所有丑态了。 没过几分锺,严斯谨的脸色开始发红,身体逐渐觉得异样,曾纽立刻关心地询问,「老板,你不舒服吗?」 「没、没事。」严斯谨双眼略显朦胧,声音无力,「可能太累了吧……我去楼上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嗯。」曾纽微笑著目送严斯谨走到超市後方上楼。 因为严斯谨住的是楼上的屋子,曾纽住的是楼下,超市後的小间,所以他对超市外面发生了什麽全然不知,更不知道等他上楼後,曾纽就赶走了顾客,关了店门。 严斯谨躺在自己床上,觉得身体越发异样,全身温度不断升高,身体难受,口干舌燥,呼吸也难以控制,严斯谨不知道自己到底了什麽奇怪的病。 「老板,你好点了吗?」门外,曾纽略显不安,口气中渗满关切。 「我,我没事……」严斯谨勉强回答。 「真的吗?老板,我想看看你。」话音刚落,曾纽便走进严斯谨的房间,严斯谨神志不清,也没有做出任何实际反应。 躺在床上的严斯谨非常不好受,曾纽走进屋内的脚步声、呼吸声、说话声却变得逐渐清晰。 当意识到性器正逐渐立起时,严斯谨一下慌了,生怕正站在自己床边、关切地看著自己的小牛发现自己的狼狈不堪。 「老板你真的没事吗……」曾纽的脸越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7 逼越近,严斯谨觉得全身难受的感觉更强烈了,视线一片模糊,看不清对方正用怎样的目光打量自己。 直到感觉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身体下方,严斯谨沙哑的声音中带著惊恐,「你……」 「没事的,老板,我明白。」曾纽的脸贴得更近了,嘴里的气息喷到严斯谨脸上,「我来帮老板吧。」 「啊……呃?」严斯谨的身体早就到达极限,额上不断渗出的汗水和迷茫的眼神让曾纽确信即使这时捅严斯谨一刀他都无力反抗,更何况他难却的「好意」呢。 严斯谨根本没听清曾纽说什麽,只觉得下身难受的地方更不好受了,然後一种皮肤相触的真实感让他的性器消肿不少。 「嗯……嗯……」严斯谨双腿发软,脑袋昏沈,曾纽用空余的手按住对方的腰,而另一个手则在男人的身下为所欲为。 为一个男人手淫,并不是曾纽这种大少爷愿意忍受的事情,但此刻曾纽的头脑也一片发热,本来只打算嘲笑或者拍些照片之类的计划在看到男人脆弱的模样时,就忽地改变了。 握住男人发热的性器,即使勃起的样子都和男人平时一样斯文,曾纽冷笑一声,眼睛发红,用指甲磨著对方的前端,听到男人难耐的呼吸和呜咽声,他觉得有点晃眼,忍不住又加大了力气。 没想到男人「啊」地叫了一下,没多久就一下泄了出来,溅得曾纽满手都是。曾纽「shit」地骂了一句,目光触及眼前淫靡的场景时,竟有些出神。 高潮後的男人脸上透出粉红色,张开两片鲜红的薄唇剧烈呼吸的样子竟然看著有些……诱人?尤其是那双平时被黑边眼镜遮住的眼睛竟然透著迷茫和性感两种味道。 曾纽一时愣住。 而慢慢清醒过来的严斯谨也被当下的状况吓了一大跳,「对、对不起……小牛你快出去!」 严斯谨想要拉好裤子,脸上羞愧的表情几乎想要自杀,曾纽也因自己刚才的失神而难以理解,被男人一催,忽然也像得了什麽毛病一样地奔出了房间。 他跑到楼下用纸巾不断擦拭自己的手,反复想著「自己刚才是怎麽了」,可是只要一想到男人刚才的表情,还是觉得很诱人……曾纽想自己一定是达了目的所以太过兴奋才会这样,不断劝诫自己的他也终於冷静下来。 曾纽本来以为按照男人一本正经的读书人脾气,一定会立刻跑来向自己解释道歉,但是等了一个晚上却始终没有动静。 曾纽也不知道自己气什麽,嘴里反复念著「严斯谨、严斯谨」好几百遍後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见面时,曾纽终於从严斯谨脸上看到了预期的、内疚的表情。 曾纽故意装作什麽都没发生似地,继续亲密地和严斯谨说话。 严斯谨清楚地知道自己昨天干了什麽,身体莫名其妙地起了反应,就好像发情一样……最後竟然借用小牛的手发泄自己肮脏的欲望!严斯谨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恶劣、非常不好的事情,他甚至觉得自己那麽多年的书都白念了! 他想和曾纽道歉,但是又没有勇气,他一个晚上几乎未眠,眼里的酸楚和内心的愧疚一同折磨著他…… 「老板,你怎麽都不理小牛……」曾纽看到男人又露出失神的样子,忍不住故意说话引起对方注意。 「噢……没有。」听见曾纽纯洁的声音後,严斯谨的心里更痛苦了,他十指交握,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决心,「小牛,昨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你要是生气了,随便你怎麽对我……」 「哎?」曾纽眼珠转了一圈,「噢……那件事啊,没有关系。」 曾纽露出天真的笑容,「这是男人的生理反应,很正常嘛……倒是我看老板忍了很久的样子,是不是身体太饥渴了?」 严斯谨对曾纽的话没有感到唐突,反而更加深了心中的罪孽感,尤其是「饥渴」那个形容词更让他痛恨死自己。 「老板,不要这样。小牛没关系啦,我很感激老板收留我,以後再这样,我还是可以帮老板喔……」 曾纽的话以正常人的思维听起来,根本就是变相地诱惑和挑逗,但此时此刻的严斯谨,脑海里只想著自己是如何的肮脏和罪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也一点也没发觉曾纽话中的异样。 晚上结束营业後,严斯谨的身体又起了反应。他惊恐地感受著身体的变化,几乎要掉下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妻子死了这些年,他清心寡欲地生活,为什麽忽然之间好像变成了「性的奴隶」一样。身体随便发情,成何体统!即使妻子在世,两人的性事也不频繁,他们并不热衷於肉体。但是现在…… 他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躲回自己的房间後,痛苦地闭上眼睛,但身体实在难受,叫嚣著的欲望让他的脚趾头都害怕地收拢了。他喘著气,嘴里的声音开始暧昧不明。 手犹豫了半天,最後慢慢伸向那个被认为是「罪恶之源」的地方,好肮脏……真痛恨这样的自己。 原来他读了那麽多年的书,竟然敌不过一个生理反应,矛盾中他又一次开始埋怨自己。尽管如此,手包住性器的时候,他总算舒服了很多。 他也不是对此一窍不通的人,伸著手,他开始慢慢揉搓,可一边动作他一边更吃力,眼睛更是痛苦地紧紧闭住。耳朵里什麽都听不见,就只是不断地骂著自己。 曾纽在房间外站了一会。昨天的事已让他领悟到男人的弱点,他这回连借口都懒得找了,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严斯谨没什麽特别的技巧,揉搓了几下并不能起到多少作用,他正在痛苦中试图加快速度时,就感到一双温热的大掌包著自己的手,用力地握住他的性器。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瞧,落在眼眸深处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少年的脸。自己一定是疯了,严斯谨想。他试图推开曾纽的手,却反而让对方的手逃开自己的,真枪实弹地碰到了自己的性器。 曾纽的手包住严斯谨的下身时,觉得後脑勺一热,曾纽魅惑般的「老板……」让他的思维像服了迷幻剂後那般虚无。他张开嘴大口呼吸,身体完全瘫软进曾纽的怀抱。 曾纽伏在严斯谨身边,两只手卖力地揉搓挑逗著男人的性器。男人高潮後的表情让他念念不忘,他好像著了迷一样渴望见到昨天那个诱人的男人…… 严斯谨咬著嘴唇呜咽了几声後,就在曾纽的手上释放了。 「老板,舒服吗?」曾纽将嘴唇暧昧地贴在严斯谨的耳根边,低低地发问。 「嗯……」严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8 斯谨只是轻轻呼吸,嘴里却泄出羞耻的声音,他惊得睁开眼睛,但看到少年半分天真半分邪魅的笑容时,体内竟然又窜起一股热量。 曾纽自然感觉到了,不顾严斯谨的推拒,他又一次动作起来。严斯谨现在早就任人宰割了,曾纽根本没把他的抗拒当一回事。 享受著男人躺在自己身上的温度和呼吸,曾纽不断品味男人高潮时、高潮後的表情。惨白的皮肤衬得脸上两朵红晕更加迷人,而两片平时干涩又薄的双唇变得鲜红而惑人,嘴里吐出呻吟,眼神迷茫,发抖的样子让曾纽心中大动,他几乎就要向对方的嘴咬去。 曾纽见严斯谨已射不出什麽後,转身离开了房间。严斯谨呆呆地躺在床上,半天回过神来後,一面痛恨一面後悔。 严斯谨才发现,男人的欲望很可怕。他发现自己身体不适时根本无法拒绝曾纽的一次又一次「帮助」。他猜测自己是得了病,身体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发情,而曾纽一次又一次的爱抚让他无力抗拒。每次都想好要拒绝,但却始终无法坚持到底。 严斯谨想,他是疯了。这样的生活竟然持续了一个星期。而曾纽也像著迷一样,每次都溜进严斯谨的房间为所欲为。 终於用这个手段掌握男人的弱点,将他摆弄在股掌之间,只要曾纽再顺水推舟一下,也许就能得到男人的全部了。 每次为严斯谨解决了欲望後,曾纽也会泛起情欲,一想到曾经进入男人身体的感觉,虽然不算销魂但也滋味尚好,曾纽变本加厉地想著再度侵犯男人,然後将男人拴牢了,哄一哄,骗一骗,换得男人对自己更多的真心。 曾纽只想要得到严斯谨的真心,但出於什麽原因并未深究。他就是觉得,被这样一个全然不知自己背景的人信任著,然後肆意地玩弄对方,一举一动都轻易地掌握对方令他极有满足感,让曾纽恶劣的本性得到了宣泄。 同时,曾纽也不愿放开这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又可以随自己揉搓的男人。甚至只要一想到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竟不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而只想著死去的妻子时,曾纽更下了狠心,他并不稀罕男人的真心,但是男人不能不给他! 担心严斯谨会产生怀疑,曾纽只会隔天在严斯谨的水里下催情粉,等用了五包催情粉後,曾纽也暂缓了这件事,生怕引起严斯谨的防范。 吃过晚饭後的严斯谨做完最後的结账工作,便上了床早早休息。 外面的温度已经开始降低,躺在床上的他忽然开始担心小牛是不是会著凉,毕竟那个小间没有床,曾纽只能打地铺而已。 「老板~~~」正在严斯谨思忖著要不要多拿条被子给曾纽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小牛?」严斯谨打开台灯,披上外套,走下床。 「老板好冷啊~~~」曾纽半真半假地小声低诉。严斯谨打开房门,正看到缩成一团的曾纽对他露出可怜的、受伤的表情。 「快进来!」严斯谨想都没有想,就将曾纽拉进屋内,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曾纽身上。 「老板谢谢你。」曾纽微笑,「打扰到老板睡觉了,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太冷了,一个人又有点……想找个人聊聊。算了,我还是不打扰老板睡觉了。」 严斯谨正在踌躇怎麽办的时候听到曾纽说要回楼下,立刻开口,「下面挺冷的,是我没想周全……那小牛,你不嫌弃的话,就睡这床吧。」 曾纽就是打算溜上严斯谨的床,看到男人那麽自发的邀请,想都没想地就爬了上去。 严斯谨本打算自己睡地板,但是看见曾纽像个兴奋的小孩一样不断招呼自己上床去的样子,他又卸下防备,进了同一个被窝。 关了灯,曾纽感到男人的气息和味道,脑子一热,手就不由控制地抱住背对自己靠近床沿睡的男人。严斯谨吓了一跳,不愉快的回忆让他警铃大作,更何况他不曾与一个同性如此亲密过。虽然曾纽的确看著只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还救过他,不会对他造成什麽伤害…… 严斯谨没说话,曾纽以为他是默许还是怎麽了。黑暗中的本性爆发,他的两只手开始不规矩,揉了揉严斯谨的腰,最後直接伸到睡衣下面,抚摸著严斯谨的身体。 严斯谨立刻就从被窝里坐起来,「你做什麽!」 曾纽被他的一吼顿时脑子清醒,时机并没有成熟……虽然想著要再次侵犯男人,但是曾纽并不想因此让对方怀疑自己,於是他随口扯道,「老板……对不起,我的手好冷,想要暖一暖……」 严斯谨不是讨厌曾纽的碰触,只是因为那个不好的回忆让他对同性的接触格外敏感,之前几次的事如果是自己乱发情,那现在就不能这样下去了。听到曾纽的辩解,声音里透著哭腔,他又软下心,「唉……把手给我,不早了,赶快睡吧。」 严斯谨回到被窝,握住曾纽的手慢慢搓著,「来,乖,快睡吧。」 曾纽躲过一劫,吐了吐舌头,在严斯谨的手掌和催眠中,竟然忘记了心计,很快就睡著了。 严斯谨见对方没了动静,放下心後,才入了眠,只是抓著曾纽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第三章 曾纽醒来的时候严斯谨已经起了床,曾纽想著男人的味道,忍不住怀念起男人高潮时的样子,他咂咂舌头,叹息机会仅有。 昨天晚上贸然的行为也许吓到了严斯谨,曾纽觉得该是再做些什麽的时候了。 晚上曾纽在严斯谨的水里又放了一包粉末,等男人喝下回房间休息後,他又悄悄地走进严斯谨的房间。 重复著和之前一样的戏码,曾纽轻轻松松地就在男人发情的时候掌控了男人所有的行动。男人鲜红的嘴唇不断诱惑著曾纽,想到昨天夜里被男人吼了一句,曾纽心生不快,他低下脑袋,凑过去,一下含住严斯谨两片薄薄的嘴唇。 「嗯……」口里的呼吸被夺走了,严斯谨缩了缩脖子呜咽了一声。 曾纽没料到对方的嘴唇竟会如此美味。听到男人勾人似的呻吟,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年纪的严斯谨到底哪里吸引了自己,就用力咬了一口男人的嘴唇,男人如他预期地张开嘴喊痛,曾纽灵活的舌头立刻窜了进去。 在美国和洋妞都身经了不知几回百战,曾纽接吻的经验丰富,但还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味道竟是如此甜美。他像上了瘾一样,不断汲取男人口中的液体和气息,追著男人的小舌不依不饶,舔弄著男人口腔的每一处,无所不用。 严斯谨没试过如此热烈的亲吻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9 ,身体比任何一次都要高温,意识更是混乱得一塌糊涂,他张著嘴想呼吸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对方予取予求。 渐渐的,曾纽终於发现,他的下半身也高高地站立了起来。想要蹂躏这个男人的欲望更强烈了。 见严斯谨此时神志不清,又全然信任自己,曾纽慢慢引导对方,「老板……」 他停止亲吻,舔著严斯谨的嘴唇,「帮我揉揉……」 将严斯谨的手带及自己肿胀的下身,曾纽挑逗性地又咬了严斯谨一口,严斯谨从未尝过任何刺激性的情事,被曾纽爱抚再加上催情粉的作用,他每一次都是神志不清,意识混乱。自然,他不会发现,曾纽已经解了裤链,把严斯谨的手放进自己的底裤下,让他瘦瘦的手指握住曾纽肿大又火热的部位。 严斯谨又有些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曾纽的声音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他依旧无法抗拒,曾纽在他耳边的话像蛊惑一样,他照著他说的做。包住那个火热的地方,他手指颤抖,可他停不下来,五只手指包不下对方的火热,他的另一只手也被捉来。 对方稚嫩而害怕的手法反而让曾纽更过瘾,当他也在严斯谨的手中释放後,他忽然口干舌燥地成了一头猛兽,他知道他想要什麽了。 等严斯谨射不出什麽後,神智逐渐清醒之际,曾纽猛地抱紧严斯谨。 严斯谨清醒过来後,又极度後悔,他想要推开曾纽,只觉得自己做了有违人伦的事,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曾纽被严斯谨推开後,心有不甘,立刻又抱紧对方,但他的表现已经令严斯谨生疑,於是他立刻在对方耳边低吟,「老板,我,我喜欢你!」 「什、什麽?」严斯谨呆了,傻傻地看著抱住自己的小牛,「别,别开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小牛立即再次抱紧严斯谨,「老板你都没有感觉到吗?」 「什麽?」严斯谨只觉得难以置信,虽然小牛不止一次地说过喜欢自己,但他全未当真,更何况他们都是男人,还差了那麽多岁。 「其实,我骗了你。」曾纽将头埋到严斯谨的脖子附近,语气颇为可怜。 「你……你是说你被父母虐待逃出来的事?」严斯谨的怀疑竟然成了真,这段时间里他全然信任对方,虽然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又加上他自己总是乱发情,他的思维并不能理顺,但小牛身上并没有什麽伤痕的事又的确令人生疑。 只是,严斯谨没有想到,小牛真的会欺骗自己。小牛看上去如此纯真,而且他还救过自己。严斯谨对他的好感和关心并不是作假的,他只觉得胸口疼痛。 「是,其实不是那样的。」曾纽更用力抱紧了严斯谨,「其实,我是同性恋!我父母反对,就把我赶出了家门。」 「什、什麽?」这一惊吓并不比刚才对方说的欺骗来得轻,严斯谨顿时迷惑了。 「我,我喜欢男人,但我父母不接受就把我赶了出来……」曾纽的口气变得哀伤,「老板,你会不会也嫌弃我,觉得我是变态,要赶我走?」 「我……」严斯谨知道世上有同性恋,但从未想过会是自己认识的人,更何况那个声称自己为同性恋的人还紧紧抱著自己,他只是更疑惑了,「你,你真的喜欢男人?」 「是。所以当我看到老板你那个的时候,才会忍不住帮你,然後还忍不住亲了你,想要抱你……」曾纽边说边打量严斯谨的表情,期待对方能有所动容,「老板,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你……我……」严斯谨胡言乱语,面对曾纽先承认骗人、又表明自己是同性恋而且还喜欢上自己这个老男人的告白,思绪一片混乱,根本理不出头绪来。 「老板,你不要赶我走……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我,喜欢你?」 「不然,我摸你的时候你怎麽会那麽有感觉?老板,你是喜欢我的……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曾纽不断重复,像害怕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似地反复呢喃,并且紧紧抱住严斯谨。 严斯谨想要推开曾纽,但曾纽悲伤的口吻又让他下不了狠心。 也许,这个孩子只是一时迷惑才会喜欢男人甚至说喜欢自己,等时间久了也许就没事了吧,严斯谨安慰道,「先睡觉吧,有什麽明天再说?」 「老板,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赶我走,我什麽都替你做,让我抱著你就好,老板,好不好?好不好?」曾纽反复地追问著,眼里的哀伤让严斯谨又是心疼又是为难。 「我……唉,好吧。」是夜,曾纽终於如愿地抱住严斯谨的身体缓缓入睡。 虽然还没有完全得到严斯谨的身体,但曾纽知道自己的表白已经让这个寂寞多年的男人有了动摇,得到了他的身体然後好好调教,让对方离不开自己,这样就能彻底掌握这个男人的真心了,曾纽洋洋得意,觉得曙光就在眼前,同时更佩服自己这步以退为进的招数来。 严斯谨站在店里做事,总能感到曾纽投射得来的热切目光,那种炙热的视线他很熟悉,曾深恋他的妻子就这样注视过他。 而如今,这种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还是发自一个比自己年轻的男人,严斯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妻子离开五年都未曾有过新的感情,现在突然有人向自己表白,让严斯谨平淡的生活一起波澜。要接受比自己小的恋人就已经很难,更何况对方还是男性呢? 严斯谨很矛盾,但曾纽寸步不离的目光、满脸热忱的表情,以及反复诉说的爱意又让严斯谨不忍心拒绝。 妻子是严斯谨唯一的恋人,当初也是女方先表白,感情比较迟钝的严斯谨逐渐被对方的爱意打动,两个人才走到一起。在严斯谨少得可怜的恋爱经验中,他不知道感情也是可以伪装的。 他只是苦恼,不知该如何面对小牛,但夜晚小牛硬要和他睡一个被窝并且抱他睡觉的行为的确让他倍感温暖,他无法拒绝。 五年的时间,严斯谨其实很寂寞很孤独。当小牛第一次答应留在店里工作时,严斯谨就很高兴,终於有一个可以陪伴他的人了。他对小牛的感情很微妙,有点对晚辈的疼爱又有著一种信任和依赖。一个年轻人可以帮他做许多他做不到的事。 「老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抱著你?老板,你是不是讨厌我?」曾纽反复地在夜晚向严斯谨询问,不断地表达自己强烈的爱意。 「我不讨厌你。对你,并没有觉得反感。」严斯谨无奈地叹气,但面对曾纽的表白依旧无措。 「那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10 老板,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老板,我真的好喜欢你。」曾纽抱住严斯谨,想要亲吻严斯谨的脖子,但又停住,「我不会勉强你的,老板,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我会等你。」 曾纽不断重复的爱语让严斯谨渐渐确信,这个少年是真的喜欢自己,超越了年龄超越了性别,但他却无法给予回应。 除了妻子之外,严斯谨从来没有过深切的爱恋,即使对妻子也是一种多年相伴的温情。但小牛的出现和表白让他波澜不惊的生活充满了危险的吸引力。 这样禁断的爱恋与严斯谨平日的正经处世完全违背,但也因此更容易激起人性深处的叛逆和挣扎。 曾纽站在店门口,严斯谨在超市里面忙著,曾纽的表情立刻变得戾气,老远就看到两个熟悉的人走来。 「想干嘛?」 「老大,真是好久不见了。」陈傅两人恭维地笑。 「别废话,有屁就放,否则就滚。」 陈傅两人心里生了些不满,「啊呀,老大你难得回趟国,都没和我们玩几天,就呆在这个破地方,我们两个都无聊死了……上次那些粉怎麽样了?是不是彻底驯服了这个老家夥?」 「不用你们管。」曾纽冷淡地笑,回过头确认严斯谨还在超市里面,才道,「反正你们别暴露我身份就好了,装陌生人懂吗?」 两个人点点头,「老大,你是不是看上这男人了?」 可笑!他怎麽会看上那种男人?他只是在玩一个游戏,想要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完全忠诚,见不得这个男人不将所有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罢了,曾纽冷哼一声,「我又不是同性恋,怎麽可能?」 在赶走两人後,曾纽一脸不悦地走回店里。他已经和严斯谨表白了那麽久,但除了夜晚抱著睡觉之外,其他什麽都没有做成! 这个男人比曾纽想象得还要顽固不化,他曾纽这样深情的表白没有人抵挡得了,为什麽他还没有俯首称臣? 被陈翰和傅宪的话刺激後,曾纽更是生气。自己朝这个不起眼的男人表达爱意,而对方迟迟没有接受自己,这样的事情在别人听来根本就是笑话,对曾纽更是莫大的屈辱! 他气愤地走回店里,见超市没有人,严斯谨正在检查一些食品的过期时间,他就立刻关了门。 听到外面古怪的声音,严斯谨再看见超市的门自动关上,以为又出了事,脑里完全忘记了自己受辱的那次,只想到手臂流著鲜血的小牛,他慌乱地大喊,「小牛!」 曾纽听到男人第一时间叫出自己的名字,自尊心大大地被满足。他走到严斯谨身後,一下抱住对方的腰,把头亲密地靠到肩膀上。 「你!……小牛?」严斯谨一下从对方的呼吸判断出来人,以为对方是在撒娇,他放下心,「怎麽了?」 「老板……」曾纽的嘴唇贴上严斯谨的耳垂,暧昧地吐气。 严斯谨的身体一僵,但却逐渐热了起来,被催情药调教和曾纽日日夜夜的表白双重折磨多日的严斯谨无法抵抗曾纽的诱惑。 满意地看到对方的脸开始泛红,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和发热,曾纽更大胆地将手伸进对方衣服的最深处,肆意地抚摸男人的身体,冰凉的双手像是有魔法,在严斯谨温暖的身体上不断点火。 严斯谨的手脚发软,仰著头,软绵绵地靠在曾纽的怀抱里,後背贴著曾纽的胸膛,严斯谨更感到了难以抑制的火热温度。 夜晚曾纽抱著严斯谨时都是规规矩矩的,除了拥抱外什麽都不做。但忽然之间的调情举动以及严斯谨的敏感身体都让他无法自控。 曾纽灵活的双手抓住男人的乳首,用力地揉搓,甚至恶劣地捏住不断施力拉扯著。 「别,别这样……」严斯谨颤颤地发声,曾纽根本没当作一回事,只是压低了声音说,「真的不要?」 话才说完,曾纽就伸出舌头色情地舔了舔严斯谨的耳朵,严斯谨呜咽了一声,人立刻就软得更厉害,脑子里一个「停止」的意识试图阻止他的放荡行为,但身体却又不受控制。 曾纽把男人的头更用力地扳转向自己,尽情地在男人甜美的口腔里索取,男人缩著舌头不断逃跑,但每每又被捉住了万般挑弄,嘴巴闭不上,银液也沿著两人的交界处落在严斯谨的皮肤上。 看到对方的脸逐渐显现的粉红色,曾纽的心里也越来越激动,火热的身体需要纾解,但他不想只限於那种手的爱抚而已。 经验丰富的曾纽恶狠狠地注视迷失的严斯谨,看见对方被激起欲望苦苦挣扎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他迅速翻转严斯谨的身体,重重地压向墙壁,严斯谨「啊」地叫了一下,背部的吃痛让他回过半分神。但也只是瞬间,他就觉得下身一阵凉意,随後便是难以想象的快感袭来! 曾纽蹲下身体,一下用口含住对方起了反应的性器,他想著那些女人伺候自己的样子,然後用舌头不断在严斯谨的前端舔弄著。 严斯谨从没和妻子做过这样的事,他从不知道只是用嘴就可以得到如此快感,他惊得说不出话,但从脚趾头一直延伸到头顶的快感又令他晕眩,他忘记了一切,张嘴大口呼吸,银液顺著口角流至衣领,他都毫无自觉。 曾纽一边用舌头玩弄男人的器官,一面眯眼注视男人的淫乱模样。 实在是太诱人太漂亮了,发光的脸上露出的失神而迷惘的神色,让曾纽的喉咙口发紧,果然用更高超的手法,男人的表现就会更淫荡啊。嘴边淌著液体的样子,红唇无法闭紧,曾纽看著严斯谨迷乱放荡的样子,心里感到万分满意。 严斯谨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到了极限,曾纽松了嘴站起来,严斯谨就射了出来,然後腿一软,滑到了地上。曾纽舔了舔嘴,弯下身体,贴近了吻上男人发红的薄唇,毫无反抗力的男人只是不断呼吸,牙齿相撞的两个人都像发了疯一样。 曾纽拉住严斯谨的手按向自己也发热著火的地方,严斯谨的身体率先明白过来,照著之前爱抚起对方火热的器官。 曾纽更满意了,他知道自己对男人的控制已经到达一定的境界,他一边肆意地蹂躏对方的身体,一边又半分温柔地玩弄对方的唇舌。 曾纽终於释放欲望後,严斯谨才慢慢清醒过来,他吃惊地看著自己被扯开的衣服和解开的裤子,而曾纽正瞪著一双天真的眼睛瞧著自己。 他顿时无地自容,脸红透了,他不敢再看曾纽一眼,他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掏著纸巾擦著两人的身体,嗫嚅道,「小……牛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11 ,对不起,我,我……」 「老板,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我忍不住了,对不起,老板,我真的好喜欢你……」曾纽率先扑过去再度抱住严斯谨,不断用爱语迷惑他,并再次温柔地亲吻对方惊愕的嘴唇,「你也是喜欢我的吧?不然怎麽会有反应?真的,我好喜欢你,好喜欢……」 愣了一愣,严斯谨不知自己是否喜欢曾纽,他推开对方,道,「我……你让我一个人想一想。」 「好。」曾纽露出慌乱、著急但又尽量温柔的笑容,让严斯谨更深信了对方的表白。 上楼後,严斯谨躺在床上,两眼发直。他喜欢小牛吗?他不知道。 他一开始对曾纽的感情既有同情又有疼惜。他的生活里第一次闯入一个如此漂亮的少年,这个少年虽然骗过他,但原来是因为喜欢同为男人的自己。这个少年一直陪伴他甚至还救了他,让他的孤单生活不仅有了温暖还有了安全感,之前那次痛苦的回忆也已经可以忘怀。 是这个少年做到这些的。 但他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同性又比自己年轻,这样的压力太大了。他知道自己已经习惯对方的存在甚至已经会感到不舍和心疼。他不愿看到对方流泪,也不愿看到对方受伤。这样算是喜欢的感情吗? 寂寞太久的灵魂让严斯谨忍不住乞讨温暖,而对方的爱意太浓厚太动人,严斯谨真的想试一试那种心动的感觉。 曾纽听著那人痛苦的叹息,走到楼下,拨了电话给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冰冷的声音慢慢响起,「要看好玩的,明天中午过来。」 那头发出兴奋的笑容,曾纽的神情更阴沈了,「要是喜欢,你们还可以带相机来留念。」 次日中午,严斯谨坐在柜台前清点货物,曾纽一个人在货架前查看。店里安静得很,没有一个人。 曾纽慢慢走到严斯谨边上,伸手按了开关,超市的门就自动关上了。 严斯谨抬起头,惊异地瞪著曾纽,曾纽天真地笑笑,拉住严斯谨的手走到几个货架间。 「小牛?怎麽了,忽然关店?」严斯谨纳闷地看著对方。 曾纽将头凑近,对著严斯谨的耳朵吐气,「老板……」 熟悉的声音和气息令严斯谨警觉,他睁大眼不明白对方的意图。 「我……」曾纽把严斯谨的手拉到自己身下,「我忍不住了,我真的好喜欢你……这里,你摸一摸。」 严斯谨的脸一下发红,「你?」 「我看著你就觉得心越跳越快,好喜欢你……」曾纽不断重复,人向严斯谨靠去。 暧昧的气氛让严斯谨不知所措,但心却越跳越快,对方深情的表白和眼神再度唤醒那个想尝试爱恋的自己,「我……我帮你吧。」 「嗯。」曾纽的表情变得更温柔,头低了低,攫住对方的嘴唇就是深入而热烈地亲吻。 亲吻让严斯谨更觉爱意浓烈,他身体发软,瘫在曾纽的怀里,曾纽温柔地抚摸对方的脸,「老板,也像我昨天那样帮我,好不好?」 严斯谨手脚发软,意识开始迷糊,在曾纽的怀中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心,他「嗯……」了一声,好像是答应了一样。 曾纽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得逞的表情,解开裤链。 严斯谨半闭著眼睛,只感觉到头被人一按,随後一个温柔中带著魅惑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跪下来。」 他弯了腿跪在地上,一个炙热的东西弹跳到他脸上,火热的温度和气息令他全身更难受了。 身体不像是自己的,他听见一个声音在说,「来,张开嘴。」 他半强迫性质地被一双滑嫩的手撑开了下颚。 鼻间闻到的气息令他迷失,他张著口,一个巨物就猛地塞进他嘴里,过大的东西顶在他喉咙深处,他无法呼吸,试图换气的动作都化为了泡影,他半闭著的眼角沁出泪光。 他睁开眼睛,注视著高高在上的人,小牛?为什麽一样的脸却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但他没有机会考虑这麽多,当嘴里的东西又肿大了几分後,他认清了自己口中含著的是什麽。 那是小牛的性器! 他惊恐地睁大眼,脑里出现昨日小牛用嘴的色情画面,血液更加沸腾。 「老板……就像我昨天那样,舔一舔,不要咬,乖……我好喜欢你……」曾纽甜甜的声音犹如恶魔之音,严斯谨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耻,那种禁忌的快感和昨日画面的交织让他有了动作。 曾纽苦著脸的样子露出小动物的乞求表情,他的手抓著严斯谨的头发,「老板,我真的喜欢你……你舔一舔……」 严斯谨一狠心,闭上眼,用舌头慢慢舔起对方的前端。他从没做过这种事情,所以当他感受到嘴里的巨物越来越大时,他想要呼吸,但换来的却是更深的进入。他被男人顶弄得失了神智。 严斯谨鲜豔的红唇吞吐著曾纽的性器,闭著的眼和害怕的睫毛颤抖的样子都分外清晰,淫乱的姿态让曾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对方稚嫩的手法也令他著迷和失控,他用力抓住男人的头发,自行加快速度和力量,让男人的头在自己的胯下移动和吞吐著。 两人的呼吸声溢满了一室,严斯谨的口早就麻木了,强行撑开的动作使他的嘴无法合上,液体顺著嘴角流下,渗进衣内。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男人的头被曾纽按著抓著,强行在自己的胯下快速抽插著,曾纽逐渐到了高潮,他难耐地骂著「shit」之类的词语。 眼看爆发的瞬间,他不顾男人的疼痛,捉著男人的头皮就是往後一扯。 在曾纽粗重的呼吸中,他也到了极限。精液射出的时候,严斯谨还没回神,但当滚热的液体喷了他一脸时,他终於睁大了眼。 男性的味道溢满了他的整张脸,而他没来得及合上的嘴角似乎还尝到了男人的味道,他恶心似地捂住了嘴,一下冲到楼上的浴室。 男人远去後,曾纽邪笑了一下,拉好裤链,他的声音从刚才的温柔变得冰冷而无情,「出来吧。」 「哇,老大你好厉害啊!才几下,那个男人就蹲下来给你……」 「怎麽样?这个有趣了吧,就当作弥补我这段时间没和你们好好玩吧。」 「老大你太强了,我佩服你!」 「有纪念品吗?」曾纽翻了翻眼皮。 「给。」陈翰伸手递上一个相机,「我的技术可好了,保证张张香豔激情,拿到外面去卖绝对是av女优都比不上的级别!」 曾纽无所谓地笑笑,耸了耸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12 肩,「别把我的脸露出来就可以了。」 「知道。」陈翰笑,「不过不知道这个老家夥看到照片会怎麽样,一定会被吓死吧。哈哈,等出版後,先寄一本送他。」 对方无心的话令曾纽心里刺了一下,纯粹好玩,拿到市场上,严斯谨也不可能晓得,但是如果寄了一份给男人,以他的性格,搞不好或许会自杀。 曾纽的眉头拧成一团,「相机先放我这。」 「哎?」 「有意见吗?」 在浴室里冲洗嘴巴的严斯谨永远不会知道楼下的对话,他慌张地洗著自己。 「老板……」曾纽上楼後,注视著慌乱的严斯谨。 「小、小牛?」严斯谨满脸是水,人还在剧烈呼吸,他抬起迷茫的眼睛望向声音的来源,「我……」 一向肆意欺凌男人的时候,他都是脱下眼镜的,曾纽一下摘去对方的眼镜,如期地看到了那对内双的眼,水汽弥漫在眼里,曾纽的喉咙紧了一紧。 「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严斯谨痛苦地闭上眼睛,蜷缩起身体,头窝进臂间。 曾纽将男人发抖的身躯抱到怀里,用颤抖的声音说,「老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但是我太喜欢你了。我不该让老板为我做这种事情的……」 「不,不怪你,我……」 曾纽说著後悔而情深的话,表情却没有一点悔意,他继续说,「我也不想这个样子的。只是太喜欢你了,看到你就好想抱你……好想老板也能够用手抚摸那里。」 「老板,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我每天都想著你,只想和你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睡觉,亲你,摸你,抱著你……老板是你害我的。」 严斯谨听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麽好的地方让对方如此迷恋,但如此神情款款的话又让他无法责怪对方,无法真的生气。他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似乎看到那双晶亮的眸子里闪著泪光。 严斯谨更痛心了,曾纽断续地说著「老板,我好喜欢你」之类的话,又半强迫地撬开了男人的嘴为所欲为。 曾纽知道男人又一次被自己迷惑了,他很满意,他品尝著男人的痛苦,尽情玩弄著男人的身体和心灵。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再进一步的,他只好让男人又用手为自己解决了欲望,然後抱著男人上了床。 次日傍晚,严斯谨在柜台前站著。 与曾纽又像之前相处著,但曾纽咄咄逼人的深爱已经将他赶入了死胡同,而他自己的心也随著身体逐渐沦陷,他已经无路可退,除了接受对方温柔中带著强迫的恋爱,真心中带著痴缠的感情。 无意的,严斯谨认出了大学时最尊敬的学长,即使事隔多年他也记忆深刻,尤其是此时焦心的时刻看到对方尤为激动。 在他眼里,成绩优秀的人比什麽都强。 「学长!学长!」他叫了两声後,对方才回过身。 「我是严斯谨,比学长小一届的。」尽管对方完全不记得自己,但严斯谨仍旧高兴地和对方攀谈。 这些时间的折磨并不好受,见到一个故人对严斯谨而言,是难以言喻的喜悦。 说了一会,讨了联系方式後,对方也准备离开,严斯谨又追上去,说要用超市的面包车送对方回去。 学长并不善言谈,严斯谨努力地和对方聊起以前大学的事,最後还和对方约定了有空再一起吃饭。 送男人到他家楼下後,一个穿著高贵、长相贵气的男人替学长提了东西并一同上了楼。严斯谨总觉得两人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但他也没在意就开车回到超市。 被留在店里替严斯谨看店的曾纽则非常生气。从男人主动和另一个男人搭讪时,他就注意到了。 从没见过严斯谨如此热情地与人交谈,不断恭维还讨了联系方式,最後还开车送对方回去。曾纽变换著心情,恶狠狠地埋怨对他人过分热情和温柔的男人,一面又想著如何挽回对方的心思。 男人眼里闪闪发光与他人说话的样子极为少见,连自己也要摘了眼镜才能看见,他失去理智,失控地猜测严斯谨心里是不是更重视对方,而他却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好不容易得到男人全部的讨好和关心,现在又凭空跑出来一个人破坏。曾纽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心眼是否太小,只是无法容忍那个没有什麽好的男人眼里竟容得下其他人。 第四章 严斯谨一回到店里,曾纽就关了超市门。 「老板送学长到家了?」曾纽装著刚正常结束了营业,随口问。 「嗯,下次还要一起去吃饭。」严斯谨微微笑,露出一贯的温柔样,曾纽看了更生气。 「老板是不是喜欢那个学长?」 「哎?」 「因为我看老板的眼睛都亮了呢。」 「怎麽可能……」严斯谨好笑地想,他对学长只是前後辈间的崇拜和尊重而已。 「真的?」曾纽两只手激动地握住严斯谨的。 听到对方说不喜欢那个人,重重地舒了口气以及随後笼罩身心的喜悦心情连曾纽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只是瞪圆了眼热切地注视著对方。 「呃……是啊。」严斯谨抽出手。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我不要你喜欢别人,对别人笑。老板,我真的喜欢你!」 严斯谨先是愣了一下,随後淡淡地笑了,笑容比之前都带了些羞涩。 小牛在为他吃醋?想到这个年纪了,还有人会为自己吃醋,严斯谨的心不禁放软了,笑容也更温和了。 「我是真的喜欢老板,好嫉妒你对别人好。」曾纽又靠近了,再度捉著严斯谨的手放到胸前,热忱地注视对方躲在眼镜下的眼睛,抖动的睫毛藏在一双眼下。 性感而低沈的声音忽然溢进严斯谨的耳里,「想要抱著老板,亲著老板,摸著老板,完全拥有老板,好喜欢、好喜欢……」 「小牛!」虽然已经听过对方多次的表白,但逐渐开始软化的严斯谨此刻听到後的心情也起了变化。 想甩开对方的手却敌不过,他眼中可爱乖巧的小牛仿佛变身成了一个大人一样,蛊惑的声音烧著他的灵魂,「我好喜欢老板,我想要老板,老板给我好不好?」 耳朵被含住,严斯谨身体抖了一下,但他的抗拒实在起不了作用。被曾纽小小挑逗一下他就难以自制,耳边听到的热切告白,眼前全是小牛可爱中带著深情的模样。 曾纽看见对方逐渐迷乱起来,微微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13 笑了,他本不想这麽急,但想到傍晚他对他人的热情,他忽然想立刻将男人搞到手。 在曾纽的注视下,严斯谨慢慢地吐出声音,「你,真的那麽喜欢我吗?我有哪里那麽好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曾纽紧紧地抱住严斯谨,口气慌乱道,「只有你对我那麽好,真心实意的好,我好想让你只注视著我一个人,好喜欢你太喜欢你了……」 曾纽著急的话语听来令人心疼,但也让严斯谨觉得对方对自己的感情确实深厚确实真诚,「我……」 严斯谨还想再确认什麽,但曾纽已经夺走他言语的机会,用力地吻住他的嘴。 严斯谨的嘴唇被曾纽亲吻著,露出迷人的红色,曾纽越看越有胃口。 脱下对方的眼镜,曾纽继续重复著「我真的好喜欢老板」之类的表白,催化严斯谨的情欲。 严斯谨的感情生活空白了太久,本已开始软化,再加上此时此刻曾纽的热情表白和极力挑逗,所有的理智和秉持仿佛都被抛开了,他只是想拥有一点甜蜜的温暖和再次心动的感觉。 心扑通扑通地跳著,对方浓烈的情欲仿佛感染了严斯谨,严斯谨闭上眼睛,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对方热烈的爱意中,而他什麽都不想管了,只想沈醉其中,拥有幸福。 曾纽像变戏法似的,迅速剥去严斯谨的所有衣物。他将对方的裤子也一丝不剩地拉下,丢在地板上,抱著那人的头用力亲吻。 脑袋在对方的胸前不断啃咬,严斯谨又冷又惊,意识混乱的他只能张开嘴大力呼吸,缩著的身体又只能靠近对方,用瘦弱的手臂抓住对方的肩膀。 严斯谨的确是忘记了一切,只想陷落在对方的柔情蜜意中,当他被以正面朝下的方向压到冰冷的地板上时,他竟然忘记了那个噩梦般的日子里的痛楚。 尽管口口声声说著喜欢,但曾纽真正的心意并非完全如此,他知道此时彻底软化严斯谨的手段就是持续的甜言蜜语,看到男人的身体在自己的开发下一点点绽放,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把对方压在身下、按到地板上时,曾纽正一边舔著对方的後背一边用手玩弄著对方的性器,听到严斯谨嘴里的呻吟,他用大腿顶开男人闭紧的双腿,强迫对方把腿张开。 曾纽不希望被男人发现自己的本来面目,但他又实在想要男人,强行进入男人也许会给男人造成第二次不愉快的回忆,他还想继续玩弄这个男人掌握这个男人,肆意爱抚了男人半天,他还是决定用语言来迷惑男人。 「老板……我真的好喜欢你。」眼里带著湿气,他凑向男人的脸,身体压在并不强壮的、赤裸的男人背上,「所以给我好不好?」 严斯谨早就被曾纽的挑逗和花言巧语迷惑了,他涣散的眼茫然地注视著少年靠过来恳求的脸,「我……」 曾纽继续诉求著,「老板,真的,我好喜欢好喜欢你,不要怕痛好不好,把你给我好不好?我好想进到你身体里面……」 火热的物体顶在自己身後,严斯谨明白那是什麽,他脑子里终於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但是看到小牛深情中带著怜意的神情,他失神地「嗯」了一下。 曾纽一得到许可,立即展现出他最美丽的笑颜,继续说著「老板你对我真好……我真的好喜欢你……」的温柔情话,而身体也同时残酷地强行顶进了严斯谨後方那个未经润滑的干涩甬道。 「啊!」被贯穿的时候严斯谨叫出声,痛与那日一样,但是为何今日却没有了害怕和怨恨?他的手颤抖著,勉强支撑著自己伏在地面的身体,但那头甜蜜的呢喃却又在不断要求著「放松身体」,「抬高腰」,「腿再张大些」的话。 严斯谨想要後悔都来不及了……只可惜在对方长期的情感攻势下,他毫不怀疑地相信、软化,直到这刻还献出自己,根本不习惯这种事情,但他仍尽力配合著对方。 「老板,我真的好喜欢你……」曾纽抱紧对方的腰,借著血的润滑,挺著他巨大的灼热不断深入身下男人的身体内部。 如一把利刃在身体内不断开垦,严斯谨疼得咬住嘴唇,但小牛的抚摸和亲吻以及绵绵不断的情话又令他的身体产生反应,两面一起折磨著他,让他眼角蹦出泪水。 严斯谨的後方又紧又热,宛如天堂,在男人身上逞凶的曾纽只是用语言不断安慰男人,身体却野蛮地在男人流血的地方抽插进出。嘴里偶尔骂出难听的词语,严斯谨也浑然不觉,曾纽一味地骑在男人的身上满足著自己的欲望。 当体内敏感的那点被撞击时,严斯谨的身体终於有了更大的反应,曾纽也意识到似的,朝著那一点不断摧毁男人本就脆弱的防守。 严斯谨很快就缴械投降了,白色的液体射在超市的地板上,他呼著气,但曾纽却还没有结束,变得更大的器官依旧在身後进出著。 曾纽释放了第一次欲望後,严斯谨已经昏了过去。曾纽满足地退出对方的身体,看著眼前淫靡的画面,他得意地笑了,他想他做到了。 他抱起男人的身体,用力亲了亲那红色的唇,把昏迷的男人扔到楼上屋子的床上後,强行逼醒了男人,又用同样的表白骗得了男人再一次的信任。 拉开男人闭不起来的双腿,曾纽注视著对方粉红的身体和脸蛋,又一次闯入对方的身体行凶。严斯谨已经没了力气,手连抓住床单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对方摆布,後来的过程他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少年不断地说著「喜欢、喜欢」的话而已。 严斯谨醒来後,全身酸痛,他记起了昨日的事情。 曾纽还算有些良心,把严斯谨的身体洗干净了才抱著男人睡下。 严斯谨不再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这麽做,是不是违背了伦常,只是反复回忆著对方口口声声的「我好喜欢老板」和疼痛後带来的快感,觉得内心甜蜜。但还是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也喜欢他,可他已拒绝不了对方。 曾纽醒来後,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虽然超出他的计画,因为一个第三者的介入他提前得到了男人,但丝毫没影响他的游戏。 他继续抱著严斯谨不断说「喜欢」,凑著男人的耳朵亲吻,和男人撒娇,用湿漉漉的眼睛不断诉说自己绵绵的爱意。 於是,身体才痊愈。他又在少年热烈的爱语中被压倒在床上,任少年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虽然痛已经没有之前的那麽厉害了,甚至快感也增多了,但是他却依旧理不清思绪。 在感情上,曾纽已经彻底迷惑了严斯谨,夺得了他还未坚定的心;而生理上,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14 曾纽又带给了严斯谨过去没有过的愉悦,让严斯谨更沈醉在这场编织的深爱痴恋中。 与严斯谨的肉体关系断续地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曾纽深深著迷,只是依旧在扮演小牛的他无法说出让男人摆出更多其他姿势的要求,因为他该是疼惜对方的,虽然严斯谨已经被他撒下的漫天谎言彻底笼罩了,但是还无法彻底越过男人心中的那条底线。 而煎熬著严斯谨的却是,他自己到底喜欢小牛吗? 曾纽站在超市门口,他刚和家里联系了一下,因为这次在外面逗留的时间实在太久,父亲忍不住打电话询问,怎麽说他也只是赶著假期回国内而已。可对现在的曾纽而言,他实在不想离开那个男人,结束他的游戏。 他还不想放手,总觉得男人虽然交付了身体,但心里最後那道坎似乎还未跨过,这让曾纽不愿结束,还想继续。 「阿纽!」 「唐妮?」向曾纽走来的女孩叫唐妮,是他在国内的女朋友之一,曾纽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怕被严斯谨发现,他捉住唐妮的手往超市外面走去。 「你怎麽会来?陈翰和傅宪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曾纽眼神变得犀利。 「是啊。你回来这麽久都没找我,我好想你啊……」眼看唐妮就要把头靠到曾纽身上,曾纽猛地制住对方,「要温存晚上再说,现在我还有事,别给我添乱!」 「咦……你到底在这里做什麽啊?」女孩本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长得也好看。 「反正你给我嘴闭牢,别乱说我的事,知道吗?」曾纽恶狠狠道,「你等下,我去说一声,然後就和你叙叙旧……」 严斯谨老早就注意到了曾纽和那个女孩亲密的行为,那是他的女朋友还是……?但是小牛是同性恋,是喜欢自己的啊。 比怀疑更多的蔓延在严斯谨心头的是困惑。 「老板,我今天有事要请假。」曾纽奔进超市,一时忘记演戏。 「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 「……是我以前的好朋友,所以想去聊聊天。老板,你忘记了吗,我喜欢的人是你,她怎麽可能是我的女朋友?」曾纽绽放一个纯真的笑容。 严斯谨卸下困惑的心情,道,「那早去早回。」 但这天晚上,曾纽却没有回来。 严斯谨等了他一个晚上後,心里变得慌乱起来。自从小牛出现後,他就没有这样消失过那麽久。以前没有发觉的严斯谨在这个晚上发现,原来小牛已经变得如此重要了。 脑子里盘旋著那个女孩与小牛说话的亲密模样,他更紧张更害怕了……小牛说了是喜欢他的、是同性恋,但对方年轻又漂亮,他又老又平凡,拿什麽和人家比?要是对方真的要抢走小牛,他根本没有胜算。 严斯谨彻底害怕了。妻子离开後,他一直一个人生活,没有想过会有人走进来,但小牛却莫名其妙地闯了进来,口口声声地说著喜欢,而现在却消失不见了,这仿佛晴天霹雳一般!仿佛又失去了妻子一回…… 天微微亮的时候,曾纽依旧没有回来。 严斯谨同往常一般地开店营业,人却没了精神,钱也算错好几次。 单纯的男人想,他是不是也已经喜欢上了小牛?喜欢同样性别的男人?但是……可以吗?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担当去承认。 挂著难看的表情,严斯谨意外地看到已经很久不见的学长,脑里闪过那天学长和另一个高贵男子上楼的画面,他冲动地拉住正要离开的学长。 「学长……是不是喜欢男人?」 「啊?」 「是的吧,我感觉得出来……如果这样,学长考虑我看看,怎麽样?」 如果他真的可以喜欢男人,那他也应该可以和学长试著在一起的! 「不行吗?学长?如果真的是喜欢男人,为什麽不能考虑我看看?我也想试试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喜欢男人……」 严斯谨的精神早在曾纽离开的那一刻崩溃了,他胡言乱语著,恳求学长和自己在一起,好辨别他是否喜欢上小牛。 「我……还是回去了。那个……斯谨,喜欢男人和喜欢的人是男人,那是两回事,你想清楚。」 对方大概被严斯谨的话吓到,赶忙挣脱後,只留下那麽一句。 严斯谨听了,脑子犯起糊涂,他松开手,失去力气,摔倒在地板上。 他不是喜欢男人,他是、只是喜欢那个叫「小牛」的少年而已……那个在下雨天躲进他的超市、哭诉著被父母虐待的少年;那个勇敢坦承自己的谎话、热情表白的少年;那个救了他、陪伴他、温暖他、与他亲密的少年;那个会一直抱著说喜欢他很喜欢他,日日夜夜反复倾诉爱意的少年;那个会吻他、会进入他、会与他做爱的少年;那个让他痛苦矛盾却又让他尝到从未尝过的禁忌之爱的少年…… 所以他无法抗拒那个少年,无论是他带著哭腔的恳求,还是他漂亮的笑容,他都抗拒不了;所以即使忍著痛,他都任少年在他身上驰骋;所以他此刻会这般心如刀割…… 严斯谨後悔了,不该没问清楚就让小牛离开的,他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那个女孩带走了小牛,他会不会不回来了?他是不是对感到自己厌倦所以才离开的? 如果他早些说喜欢,接受小牛的表白,他是不是就不会走? 傍晚的时候,严斯谨等了半天的人终於出现了。 曾纽从昨天离开後,就一直和唐妮两人在五星级的豪华酒店里厮混,变著戏法地玩了半天。而曾纽的恶趣味在唐妮的身上得以实现,让女孩给自己摆了各种体位後,两人才勉强睡了一个下午。 虽然睡了一个下午,但脸色并不如昨天离开时那样精神。迎上去的严斯谨忍不住担心,「怎麽?脸色不好?」 曾纽很想倒下再睡,口气有点差地回答,「没事!」 严斯谨却误认为对方心情不好,更担心了,「出什麽事了吗?小牛。」 严斯谨温柔的一声「小牛」才终於让曾纽回过神,「噢,没事。」 但严斯谨却觉得对方微笑的样子像是在故意隐瞒什麽似的,他禁不住多打量了小牛几分。曾纽立刻意识到後,担心被严斯谨发现什麽,急忙改口,「老板,你别担心,真的没有事,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没关系。」 「老板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曾纽本来只是随口问的,但看到对方脸上愣住一下的样子,就立刻知道「果然如此」,他不禁得意起来,「老板,真的对不起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15 ,我不是故意那麽晚回来的。」 「……是出了什麽事吗?那个女孩她……?」 严斯谨还是有所担心和怀疑,曾纽眼尖地看穿,立刻抱住严斯谨,「其实……老板,昨天我和她见面时,被我父母发现了……」 「什麽!他们有为难你吗?他们是不是要抓你回去,可是不是他们赶你出来的吗?」严斯谨几乎抛弃曾有的伦理观,急切地追问。 「没有!没有!」曾纽立刻掩饰,「他们以为我愿意回头了,但是我告诉他们我有了喜欢的男人,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於是他们又被我气走了。」 听著少年吐出「永远」两个字,严斯谨一惊。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回家。只想赶快回到你的身边,所以我不要家不要父母,我只有你了。」曾纽继续恳切地说。 严斯谨听了,心里极为感动,再加上终於想明白的感情,立即抱住对方,「回来就好。」 曾纽没想过男人也会有主动的一天,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更用力地抱紧,「我不会离开老板的,我最喜欢你了。」 严斯谨胸口一热,轻声倾诉,「我……我也喜欢你。」 呃?一开始曾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到对方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的反应,立刻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嘴边浮起笑意。 他对男人的喜欢当然是骗人的,对严斯谨说的那麽多也只是为了强化效果,但并不代表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多特别。他本来就没想过对方会接受自己这份虚假的感情,但又期待对方能为自己付出些什麽,好回馈他在男人身上花费的大笔精力和时间。 曾纽觉得得意,胜利感油然剧增。他终於可以借此得到男人的全心全意了,让男人为他臣服。果然,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抵挡他的魅力。 不是没有人对他好,但他只能确信严斯谨是真的对他好;他也不是多麽宝贝对方的真心,但若他要,对方就一定得给他。 「我好高兴喔,老板,你可以再多说几次吗?」曾纽亲了亲严斯谨的耳朵,「我还想听。」 严斯谨害羞地点点头,「我……喜欢你。」 看到对方满脸羞红又似主动献身的样子,曾纽本来急於补眠的想法又全然消失了,他一下低头含住严斯谨说著喜欢自己的嘴唇,用舌头和牙齿一起折磨著对方。 严斯谨张开嘴,主动回应对方。曾纽手上用了更大的力气抱住严斯谨的腰部,下身蠢蠢欲动,用大腿顶著对方的要害,手也潜进严斯谨的衣服下,色情地抚摸著对方光滑的皮肤。 因为心意相通,严斯谨放逐自己呻吟了一句,曾纽非常激动地在他耳边继续蛊惑著「我喜欢你,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然後全身的欲望被那一句呻吟完全挑起,压著男人後,就想在超市的柜台上剥掉男人的裤子。 「别……别在这里。」尽管已经关了门,但在不是床的地方做这种事情,严斯谨一本正经的性格依旧无法全然接受,但对曾纽而言,在这种地方做爱可是非常具有情趣的事情! 他不满地嘟了嘟嘴,假装停下动作,「我都为了老板又抛弃了父母,这点事老板都不能为我做吗?」 「我……」 「我那麽喜欢你……你刚才不是也说你喜欢我吗?」曾纽死命搂住严斯谨的身体,手却又不规矩地解开对方的裤子,严斯谨抓著自己裤头的手也终於慢慢放开。 曾纽飞速地把对方的裤子扯到膝盖,没有前戏,没有爱抚,也没有润滑,就捧著严斯谨的臀部,从大腿根部用力分开对方後,一下挺进严斯谨的体内。 严斯谨高抬著腰,两条腿颤巍巍地支撑著身体,上半身倒在柜台上,下半身从腰部开始都被曾纽用力地抱住,面对著曾纽的脸,身体被猛烈地抽插著。 曾纽似乎嫌进入得不够深,手一用力,将还挂在严斯谨腿上的裤子也撕扯开,碎片挂在腿上的样子看著更加淫荡,曾纽的血气更加上涌,眼睛发红的他觉得昨天的性事似乎全然没有满足他的欲望,他发疯一样地在严斯谨的体内进出。 严斯谨用力呼吸,又极力配合著对方,曾纽低声命令著他,「脱衣服。」 严斯谨「啊」了一下,但却又无可奈何地解开自己的衣服。当对方白晰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和曾纽的眼前时,曾纽更受不住了,他扑下去咬住对方胸前的乳首反复蹂躏,严斯谨「滋」地倒吸一口凉气,曾纽似乎还不满足。 他抬起那张看似纯真的脸,把男人的下身抬高,「老板,你看,我们正结合在一起。我的东西正在你的身体里……你的里面好温暖,紧紧地咬住了我。」 严斯谨哪里敢看,他捂住脸,但曾纽却移开他的手,逼迫他看。严斯谨以为那是「喜欢」的表现,看了一眼後,满脸更羞地回看著曾纽。他这种表情使得他粉红色的脸更诱人了,曾纽一下就又增强了性欲,更野蛮地进出著。 第一回结束後,曾纽并没有放过对方。他并不觉得累,反而更有精神,故意抱著男人的身体坐到平时柜台後的座位上,把男人以背对自己的方向抱在怀里,自己则稳稳地坐著,又一次贯穿了对方的身体。 严斯谨力气渐失,曾纽这一夜却格外兴奋,压著对方在超市的各个地方都反复做了好几回才将男人抱回了屋子。 对於严斯谨而言,从那日起,两人俨然成了恋人关系──小牛喜欢他,他也喜欢小牛,以前他在意的那些礼义廉耻他似乎都放下了。 从未与别人有过激烈欢爱的他却为了这个口中满是「喜欢」的少年抛弃了一切,多难以想象的地方,多难以启齿的动作他都答应了对方。 而曾纽从听到对方说出同样喜欢自己的话後,就牢牢掌握了对方的一切。即使严斯谨不答应,他也会不断说著喜欢,不断哄骗著对方,或是在地板上,或是靠著墙壁,甚至是压在随时可能有人看见的玻璃窗上,肆意地驾驭和掠取著男人的身体。 他依旧会抱著严斯谨反复说「喜欢」,到了後来他已经改用了「爱」来迷惑对方。严斯谨感到非常甜蜜、非常幸福,他不了解年轻人间的恋人甚至是同性间的恋爱,所以他尽可能地满足对方的所有要求,即使身体累了一些,他也会在爱的名义下继续奉献自己,任少年在自己身上逞著兽欲。 曾纽犹如食髓知味,在严斯谨身上不断发泄著自己的欲望。而手机中一直进入的简讯他都不予理睬,只是一味享受著在深爱自己的男人身上继续掌控玩弄对方的所有。 第五章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16 严斯谨身体被曾纽折腾得厉害,曾纽有点过意不去,上午替严斯谨去外面取货,严斯谨则留在超市里。 「你好。」一个陌生的女声忽然从严斯谨头上方传来,他站起身奇怪地打量著这个顾客。 「我叫唐妮。」女孩异样地笑了一下。 严斯谨也认出对方,那天来找小牛的女孩,小牛说是他的好朋友。 「你认识我?」唐妮鄙夷地睨一眼严斯谨。 她和曾纽一起长大,也知道他本性风流,但因为其出自富家,她知道曾纽并不会随意冷淡她。只是,这一次曾纽回国一直没有来找她,如果不是她从陈傅那里打听到曾纽的下落,知道了他无聊的游戏後,也许她连曾纽回了美国都不知道。 「呃,小牛说你是他的好朋友。」严斯谨露出温和的笑容,想招呼对方,他心里也不清楚小牛的朋友对他们的关系知道多少,但直觉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并不友善。 「小牛?好朋友?」唐妮冷笑一声,「你叫严斯谨是吧。我告诉你,我,是他的女朋友。」 「女……女朋友?」严斯谨睁大眼,并不相信对方的话。 「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床也不知道上过几次。」唐妮继续咄咄逼人,她答应过曾纽不揭穿他,但是出於女人的嫉妒心又令她不得不施些手段,让这个被玩弄的男人知道些真相,好早点结束这一切! 「你们……是那种关系?」严斯谨还是不愿意相信对方,小牛怎麽可能骗他! 「随你信不信。反正我警告你,无论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你都死了那条心吧。你和他没可能的,他家里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唐妮恶狠狠地道。 严斯谨呆在原地,等女孩走後,他都没有动作。对方的话他不会相信,可是为什麽一个女孩要编些话来骗自己?他脑里乱哄哄的一片,小牛是喜欢他的,小牛是为了他才又离开了家人,他该相信他…… 曾纽在外游荡的时候接到他父亲的电话,「你到底还要玩到什麽时候?都多久时间没回来了?我这个父亲还有你的家都不要了?」 曾纽吐了吐舌头,「好啦,今天晚上我回来吃饭。」 「说话算话。要吃什麽,我让厨师去弄。」 曾纽安慰完父亲後,回到店里,却又发现严斯谨脸色难看地发呆坐著。 「怎麽了?」他凑过去,眨著眼睛,试图引起严斯谨的注意。 「你……」严斯谨本来想告诉他唐妮来过的事情,但又觉得不妥,只能忍住并换了说法地问,「你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啊?曾纽在听到严斯谨的问题时,第一反应就是很想笑。男人自从表白後,好像越发喜欢自己,这样忧伤地坐著就是担心他们的未来吗?他真的以为他是自己的爱人吗? 「还是不可以的话,我们还是不在一起的好……」严斯谨沮丧地垂下头。 「不不不!我们会在一起,我离不开你……」曾纽并不想看到对方这种样子,他下意识地跑过去,似乎两人真的是情侣一般,「我回去和他们彻底摊牌,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解决所有的困难,然後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我今天就回去和他们说清楚!然後再也不分开了!」曾纽抱紧严斯谨的头,心想反正他刚答应了父亲回去吃晚饭。 严斯谨并不愚昧,但是在对方变换不断的谎言和自己浓厚的爱意中,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和以往的伦理观,只是想著等对方这回回来後两个人就再也不会分开。 曾纽哄骗严斯谨令他相信自己,傍晚的时候离开店里,走到远处大摇大摆地拦了计程车回到曾家的大宅。 「阿纽啊,你到底要玩到什麽时候?美国都已经开学了,圣诞假期也早结束了,你可以回去读书了。」曾父对於这个顽劣的儿子也没有办法,吃完饭,苦口婆心地劝著。 「好啦,我知道了。」 「唉……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些什麽,是因为我不想过问,并不代表我真的不知道!你,从今天起可以回家住了。最多一个星期,就给我回美国去。」 曾纽努了努嘴,父亲什麽时候消息这麽灵通了?不过他任自己玩了这麽多年,这次大概是他太过分了,父亲才会插手吧。对他而言,他也没有违逆父亲的理由。只可惜,好不容易得到那个男人的心意,现在却不得不终止游戏了。 「嗯,你放心,我知道了。不过,我今天不能回家里住,明天我就回来好不好?」忽然想到男人也许会神情低迷地等待著自己,曾纽试著多求得一个晚上。 「唉,你到底在忙些什麽……我不管了,反正你尽快回来住,不然你以後别想从我这里拿一毛钱!」 曾父的宠溺和放手让曾纽再次洋洋得意起来,他甜甜地哄了父亲半天,吃完水果後才离开家里。 「你回来了?」 黑暗中,那个傻兮兮的男人果然在等著自己。渐渐走近的曾纽想,这家夥怎麽都不知道开灯呢。 「怎麽样?」严斯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忙不迭地上前,声音紧绷地问。 「什麽?」曾纽早就忘记了刚才安慰严斯谨时答应过的话,很快发现自己说错话後,他立刻改口,「没事,什麽事都没。」 曾纽的话并未提到重点,又吞吞吐吐,严斯谨立刻觉得对方有事瞒著自己,「是不是出了变故?」 「没有啦……」曾纽被问得有点烦,此刻他的心情也颇为复杂。他已经答应父亲,意味著游戏很快就要结束,从此就要离开这个男人。 现在若是揭穿,一定会对这个男人造成极大的打击,曾纽本就想看到这样的场面,但在对方无穷的紧张和担心里,曾纽又不想这麽快让这个男人失望,甚至觉得即使只有一个晚上,也想让这个男人再做回美梦,明天再唤醒他,於是他只好抱住严斯谨的身体,「老板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好喜欢你,无论发生什麽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爱你,我爱你……」 曾纽呢喃爱语半天,心情变得更为焦虑困惑,身体忍不住想要发泄一下,伸手就要脱严斯谨的裤子。 严斯谨制止对方,曾纽又立刻软绵绵地说,「老板,你不是爱我的吗?所以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听到对方深切真诚的表白,严斯谨又软下心,松开手回抱住对方,尽力配合起曾纽的渴求。 曾纽一边发泄著自己的欲望,一边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17 继续缠绵地说著「我爱你」,他对严斯谨发誓,他永远不会离开他,他不能离开他,他爱他,他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严斯谨红了眼,跟随著对方的律动,努力取悦曾纽。 他的泪珠掉了一串,不知道为什麽,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想失去小牛,便紧紧抱住对方漂亮但强壮的身躯,内心痴痴地盼望著自己和这个少年能一直这样下去。 严斯谨开始盘算,明天早上他就关了超市吧,把钱取出来,然後和小牛离开这个城市,他这些年的钱也积攒得挺充足。他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到没有对方的父母和那个女孩的地方,就他们两个人…… 「小牛,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严斯谨断续的呻吟声中,努力吐出他的期待。 「好舒服,好紧,老板我爱你……」曾纽的口里说著和以前一样的情话,沈浸在欲望中的他根本没听见严斯谨的恳求,他随便「嗯」了一声後就继续在男人的身体内横冲直撞。 早上的清醒仿佛是心灵迫不及待的需求。严斯谨一睁开眼,立刻唤出声,「小牛!小牛!」 男人的两只手收紧了挨著脑袋摆放,身边空荡荡,好像被冰雪覆盖似的,严斯谨的身体微微颤抖。 昨夜口口声声答应他要一起离开的人早已失去踪影。 严斯谨难以相信这个事实,著急地穿上衣服後,一边大声呼叫著「小牛」,一边冲到楼下,除了安静的超市,货柜上依旧沈睡的物品仿佛也在嘲笑他的天真。 小牛不会骗他,严斯谨想,明明是那麽喜欢自己的单纯少年,他们已经把爱说出口,所有不能做的事都越过界,昨天晚上也许诺了一同离开,为什麽他会不见?到底出了什麽事? 他不清楚哪个环节出了错,甚至不想去弄清楚。 坐在结账台後,严斯谨干枯的双眼死盯著超市的门,小牛一定是出去一下下而已,只要再多等一会他就回来了!他这麽告诉自己。 离开的时候,男人紧紧地缩在自己胸口,虽然对方全身透著疲劳的气息,但曾纽却觉得,对方散发出一种隐约的吸引力。 男人红著脸害羞表白的画面突然一闪而过,曾纽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颇感郁闷地抓了抓脑袋,将严斯谨老实好骗的样子努力从脑中挥去。 「发什麽呆?还不过来吃饭!」曾纽的父亲看到儿子一副失神焦虑的模样,略显不满地吼了句。 「噢!来了,来了!」曾纽端上一脸讨好的笑容,像只兔子似地蹦到父亲身边,一边给对方捶背按摩,一边撒娇。 被儿子乖巧可爱的态度逗乐,曾父也放下板著的脸,一同走向饭桌边。 曾纽乐呵呵地给父亲拉开椅子,将他轻手轻脚地伺候著坐下,笑弯了眼,神情更显甜腻,「爸,快吃饭吧!」 自知在外逗留的时间有些反常得久,又被逼尽快回家住,曾纽一心想著哄这个疼爱他甚深的父亲高兴,完全没想到男人背後的心思仍有几分慎密。 悄悄打量著儿子年少漂亮的侧脸,了解亲子甚深,曾父眼尖地看出曾纽的不寻常,虽然反常的轨迹只有一点点,但他仍从少年偶尔闪烁的目光和稍稍走神的表情中嗅到问题。 又强行命令曾纽今晚留下来睡後,曾父回到书房,决定调查出问题所在。 曾纽吃过晚饭後,进去浴室洗澡。 曾纽的父亲便借著这个难得的机会,走出曾家的大门。 他一直知道,那个不成器的混账儿子在外面风流鬼混,可对方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他对此可以理解。 但是这一回曾纽消失得太久太古怪,家里也是催了好久才回来。美国那里开了学也没当回事,继续泡在外面不打算去美国。 下午问过曾纽那两个混友後,他从陈傅那里得到消息,曾纽正在一个超市里打工,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他玩女人也就算了,现在还玩起了男人!偏偏那男人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曾父相信儿子的眼光不会那麽差,认定是对方苦苦纠缠。 他命司机开车,前往那个男人经营的超市。 高级的黑色轿车停在「便民超市」门口,曾父挺著胸膛,从车内探出身体,打量了超市的外形後,脸上堆满嗤笑的神色。 本要关店的严斯谨看到迎面走来一个气度非凡的男子,对方大约四五十岁,身著昂贵的西服,从头到脚地慢慢打量他。 严斯谨被看得有些不自然,还没开口,就听到对方并不友善的口气直逼而来,「你叫严斯谨?」 眼前的陌生人冲口而出自己的名字,严斯谨颇为纳闷,眼前的容貌似曾相识,尤其是对方颐指气使的态度和那日那个女孩一模一样。 「你是……?」 「我是曾纽的父亲。」 「曾纽?」严斯谨瞪大眼,歪著脑袋,感觉有什麽未知的可怕东西要划开他的心房。 「我儿子这段时间一直和你呆在一起,就住这里?」曾父左右审视室内,鄙夷地看了看後,作势要往里面走。 「你要去哪里?」严斯谨立刻拦住对方,并不愚笨的脑袋慢慢思考後,揣测出对方是小牛的父亲。 可他从不知道小牛的名字叫「曾牛」。 「我想看看我儿子这段时间住的什麽环境!」曾父高傲而强烈的口吻仿佛迎面扇了他一巴掌,严斯谨感到恐惧,发不出声音。 只走得稍深入一点,连楼都未上,曾父立刻露出极端厌恶的表情,大吼一声,「混账!你让我儿子住这种又挤又小的破地方?」 「……」严斯谨感觉自己毫无立场,对方的奚落也不全无道理。孤独无依的感觉让他仿佛又挨了个巴掌。 「今天晚上开始,我儿子回家住,不会再来了。」脸色阴霾的曾父用漆黑的眼睛冰冷地瞪著严斯谨,表情上带著嫌恶的轻视,重重丢下狠话。 虽然感觉受伤,但严斯谨仍首先考虑到失去小牛的可怕性,吃惊地大叫,「不行!你不能随便带走他!」 「我是他父亲。」没料到眼前一脸晦气的男人会忽然大声说话,更没想到这种不起眼的角色敢如此强烈抗议,曾父很不高兴,语气放缓,带了更多的鄙夷和漠然,「说吧,你想要什麽?可惜,我不会给你钱。但为了你自己好,别再缠著我儿子不放。」 他缠著他?不,不是那样!他们明明是真心相爱的,严斯谨更强烈地抗辩起来,「小牛说过,是你自己反对他和男人在一起,才把他赶出来的。是你自己赶走他,就没权利再带走他。」 一向重道的严斯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18 谨也不明白他怎麽会说出这种疯狂的话,只好喘著气,咬住唇,瞪著来人。 「哼,赶出来?」曾父带有讽刺意味地动了动唇角,「你脑子有问题吗?我好端端地为什麽要赶我的宝贝儿子出门?他是年轻贪玩,做事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也不能借著这些纠缠不清。你了解他吗?他姓什麽,住在哪里,家里做什麽,你都知道吗?我告诉你,我儿子最低等的朋友都要比你高级太多,像你这种货色,就算来我家当下人也不够格!」 严斯谨强撑起的肩膀轻轻震动,觉得被划开的心房正在破碎,神情露出脆弱的涣散状态。 看见对方一脸奄然,如同落败一般,曾父相信自己的话已经发挥作用,让男人明白了利害,颇有气度地缓慢吐出最後的句子,「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现在给你面子就放手,不要弄僵关系。我们曾家,你得罪不起。」 对方已经离开很久,严斯谨保持痴呆的状态,坐在椅子上。 他将两只手捣著脸,口中喃喃自语,背部偶尔僵硬地震颤一下。 他的心脏仿佛被刚才的人无情地剥开,随之而来的事实又将他已经毫无防御的心脏内部捏碎,滴著鲜血的痛楚流遍他的全身。 他,被骗了?被小牛骗了?被那个声称爱他的小牛骗了? 对方临走前,严斯谨问了他最後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姓是什麽,名又是什麽?」 曾纽…… 在嘴里第一次念出小牛的真实姓名,严斯谨的背又震了一下。 原来,原来他叫曾纽!他竟然毫不知情! 严斯谨为自己的可悲发出一声嘲笑,全身如同虚脱,让他想要一头栽下。 他努力地将自己缩成一团,仿佛要借此保护自己微弱的力量。 小牛在最初就骗了他,随後又编织一个谎言,试图掩盖最初的谎言。一个又一个谎言包围著严斯谨,从谎言外表下破茧而出,事实残酷的真相让严斯谨备受打击。他甚至连自己的真名姓都没有告诉他! 与小牛相处的时间,竟是用一连串虚伪的谎话装饰,而他还傻傻地沈浸在有违常伦的恋爱之中! 那麽、那麽,小牛说过的那些话呢?那些说爱他的话,也全是假的? 不可能!不可能!这麽想的严斯谨用力将手掩住面孔,使劲喘著气,在虚假的现实中找不到呼吸的方法。 泪水沿著指缝滑落,被染湿的触感难以否认,严斯谨想,他知道答案了。 回想著过往的点滴,无论是初见的拙劣表现,还是打著同性恋名义的离家借口,全都假得可笑,甚至一戳就能破。 对方的谎言并非天衣无缝,漏出马脚也有好几次,他明明看出端倪,却再度被蒙蔽双眼,选择相信下一个谎言。 怪他太过愚昧,怪他太过大意,更怪他陷得太深。严斯谨开始厌恶自己,用手背砸了砸脑门,恨自己太早落入圈套,让感情和表象轻易冲昏脑袋。 也许在他们见面的第一眼时,他就已经掉进这个连环计的陷阱中,已经中了名叫「小牛」的毒! 他毫无特别,甚至太过平凡,小牛如此欺骗玩弄他,又有什麽意义? 严斯谨根本不想再看到那个「小牛」或「曾纽」,可当夜色降临後,他依旧维持先前的姿势,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偶尔抬起脸,悄悄地看向门口。 曾纽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床後又左右围绕著父亲打转,拍马屁又献殷勤了半天,终於在下午的时候想起应该回去超市看看那个男人。 自从曾父离开之後,严斯谨就没吃过任何东西。 超市没有营业,姿势没有多大改变,他蜷缩成一团,像自我保护的刺蝟一样,傻傻地坐著发愣。 两只空洞的眼睛似乎已经看不到任何事物,坠落在自己世界中的他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呼唤──「老板?」 那甜蜜得叫人发腻的嗓音像有生命力似的,一下缠上严斯谨僵硬的脖子,如同撞上猫的耗子般,他略显恐惧地抖动一下身体。 可悲的是,即使已经知道对方的满口谎话,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依旧感到止不住的喜悦。 「你怎麽了?脸色很差呐……」视线被对方走神的憔悴模样吸引,心下隐约感到不对,曾纽故作无视地嘟了嘟嘴,小心地走过去,蹲下身,用力抱住严斯谨发抖的躯体。 「你昨天去哪里了……」严斯谨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多余感情地发问。 敏锐的意识让他不好的预感更为强烈,曾纽却仍执意将此解释为对方只是「身体不舒服」,一边亲密地搂著男人的肩头,用手指细细抚摸,一边继续用低声下气的口气讨好,「对不起啦,老板……父亲生了重病,我必须回去看他……老板,真的对不起,其实我也想赶快回到你的身边,一天看不到你,我就会难受得要死。所以,父亲身体一有好转,我就立刻赶回到你这里了。」 对方执著於拙劣谎言的举动让严斯谨心寒,他压制住自己复杂的情绪,冷笑一声。 曾纽更觉得不对劲,连忙低头看向严斯谨,对方眼里流露的绝望神情让他无法继续假装什麽都没发现,他只能一边眨著闪烁的大眼,一边小心翼翼地出声,「你……你怎麽了?老板,哪里不舒服吗?」 「你是真的关心我?不是在演戏吗?」胸口因为对方刻意伪装的讨好积满愤恨,严斯谨一下甩开曾纽的搂抱,瞪著不解和怨恨的眼站立在曾钮面前。 他还一度希望对方这次会据实以告,可惜,他又说谎了,而且这个谎话太可悲,不攻自破。 曾纽微仰起脸,一向处於掌控位置的他第一次感到被击中,弹起的双眼和抖动的睫毛都显示著他的意外。 轻启双唇,曾纽斟酌著说辞,可才准备开口,他又对上严斯谨全然陌生的表情和眼神。 心中感觉一阵刺痛,无所遁形的掩饰也被毫不留情地踢开,曾纽反应敏捷又心思狡猾,立刻猜测出或许发生了什麽事,而这也正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情况。 「你是什麽意思。」从声音中抽回甜蜜的撒娇,语气也变得生硬而刻板,曾纽收回嘴角残余的笑容,眼神轻轻转动,却不看向严斯谨,悠然地站直。 「我的意思是……曾纽先生,你什麽时候可以停止你糟糕的演技了。」严斯谨双肩微颤,用不小的力气,朝对方丢出犀利的质问。 「……」短暂的沈默後,曾纽锐利的视线投向严斯谨,他依旧镇静,毫不慌张,「你,全都知道了?」 「是。」为避开自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19 己心底脆弱的部位,严斯谨故意侧开身体,以背对著曾纽,道,「趁我还没有恨你,就请离开吧,回到那个配得起你的地方去吧。」 曾纽顿了一会,又说,「你在赶我走?」 「是。」严斯谨迫不及待地回答,口气比刚才更多了几分抗拒和著急。 「你觉得我很讨厌?」看著对方故意背向自己的身影,曾纽觉得一股恶气和不甘嗖地一下爬到喉咙口,他缓缓地走近严斯谨的身後。 对方逼近的气息让严斯谨感到害怕,曾经天真单纯的少年竟忽然之间充满敌意,他反射性地朝前挪步,想躲开靠上来的曾纽。 可在他逃开之前,曾纽就已迅速地伸手钳制住他的身体,用蛮力硬生生地扳转严斯谨的肩膀,迫使对方面对自己。 「回答我。」曾纽年轻的面容上,挂著不属於他年龄的冷酷和残忍,用凶狠的眼神逼迫严斯谨回答自己。 严斯谨扭过脸,干脆坚决地回答,「是,我讨厌你,你赶快滚出去!」 「你赶我走?我今天可是特意赶过来看你的,你竟然不知好歹地赶我走?我不走。没有人可以命令我!」曾纽略带咆哮地抗议,看著严斯谨充满厌恶和抗拒的眼神,他的心情糟糕至极,就连收敛起来的脾气也忍不住暴躁起来。 男人不再任他摆布,也不继续陷在他的谎言和掌控里,意识到这些後,曾纽更觉得愤怒不已。他生气得、恨不得撕裂眼前的男人!这个不起眼的老男人,到底是凭什麽敢反抗自己? 从前的言听计从已经消失,一向对他殷勤的态度也全然变成淡漠和厌恶,犹如从高空被抛到地上,曾纽看著严斯谨躲开自己的模样,越想越气,磨著牙齿的嘴几乎要扑上去咬对方发青的脖子。 觉得曾纽的话无比可笑,严斯谨认为自己的确是瞎了眼睛,也没有什麽好再留恋的,在曾纽短暂的停顿之际,一下跳出他的控制,口气更冷地道,「我不想看见你,你赶快走。」 即使是一眼,他都不想再看到曾纽虚伪的纯真面容。 曾纽内心复杂起来的情绪已经越燃越旺,脱离他控制的变调让他很生气、很不甘、很讨厌,严斯谨不断赶走他的话语和态度更是让他心情差到想要摔东西,甚至打人。他需要立即找一个发泄这些怨气的出口! 「不!你当你是什麽?你敢命令我,你敢叫我滚?你没资格!你这个恶心的老男人!只有我负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负我!」嘶吼出声,血气上涌的曾纽扑到对方跟前,使劲要把严斯谨拖向自己胸口。 严斯谨拼了老命地反抗,挣扎之中,手肘用力撞到曾纽的身体。 因为感到疼痛,曾纽暂时停住暴行,但也只是瞬间,他再度发狂,比刚才更大力地拉扯著严斯谨,眼中染满火红的颜色。 他怎麽可以反抗自己?他怎麽敢忤逆自己?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家夥,到底凭什麽拒绝自己!曾纽不断逼问自己。 而严斯谨全心全意的感情和深深注视著自己的眼神又去了哪里?曾纽觉得自己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站在疯狂的濒临点上,曾纽被自己缠成一团的心绪和感情弄乱,他吼叫著,紧拽住严斯谨的手,随後一使劲,把男人狠狠推倒到地板上,「你凭什麽赶我?嗯?我骗了你又怎麽样?我没喊停,谁都不准结束,你休想结束……」 曾纽胡言乱语,把严斯谨强行按在地板上。 严斯谨也被对方犹如疯子的行为逼得失去理智,一边大声尖叫一边手脚并用地挣扎。 曾纽被严斯谨的手狠狠打到,又被对方踢了好几下,心里气愤不爽的感觉不断增温。他一挥手,狠狠扇了严斯谨一个耳光。 严斯谨一下愣住,感觉失去的理智慢慢回复,肉体的疼痛引发心灵的痛苦,他受伤的双眼慢慢流出心碎的泪水。 见对方安静下来,曾纽啐一口,抬起手向严斯谨另一边脸颊打了一巴掌,发现对方更安静更沈默後,他才慢慢降低怒火。 男人难以置信的受伤眼神,以及恐惧到害怕的模样又让曾纽感觉失控,暴虐的情绪忽地剧增,他摸向严斯谨的下身,根本不清自己真正的意图为何,面容狰狞地用蛮力半撕著强行退下对方的裤子。 严斯谨又突然挣扎起来,曾纽已经顾不得任何事,迎面掴了严斯谨好几个耳光,在对方终於屈从的沈默中,将自己粗壮的性器硬生生地送入对方的身体里。 身体後方的痛好像已经麻痹,麻木地感受那些痛楚和摇晃的动作,严斯谨默默流著泪水,後悔自己当初竟会如此愚蠢。 心灵和身体上的折磨双重践踏著他的自尊和感情。已经对对方讨厌到极点,也认清曾纽所有虚伪的谎言和爱语,他堕落的身体依旧在曾纽熟练的玩弄中充满感觉,昂扬地射出白色液体。 曾纽硕大的器官在严斯谨的身下凶猛地抽插,爆发的情绪在野蛮的性事中并未完全解脱,但也让他忘记了那些不快,看到对方的身体反应,他嘲笑严斯谨身体的下贱,然後又因此感到隐隐的舒畅,加速著进出的动作,毫无止境地发泄著欲望。 发现严斯谨刻意闭上双眼的侧脸,曾纽又不断辱骂对方,「你这个老家夥!我要狠狠地干你!看你还敢不敢赶我走!我玩死你,我今天非玩死你不可!……」 屋内的喘息声伴随著难听的言词,让严斯谨只想就此死掉。渐渐的,他发现,原来心在痛的时候,身体再痛也是没有感觉的。 身体被曾纽狠狠蹂躏一个晚上後,严斯谨在自己的床上醒来,那个一直欺骗自己的人果然已经不在身边。 严斯谨歪著嘴自我嘲笑一声,残破的身体和心灵令他透不过气,他没有任何奢求,只希望那个人可以永远消失,不要再来打扰和折磨他。 脑中似乎还能忆起属於过去的假像,明明那麽幸福的画面现在完全变成一把利刃在他的心上来回锯动。严斯谨从未想过,到了这个年纪的他竟还会像年轻人那样玩所谓「爱情」的游戏,他果然玩不起,而且输得彻底。 严斯谨不知道曾纽会不会又像那天一样突然回来然後像禽兽一样地对他,他很害怕,每天很早结束营业後,他就关紧超市的门。 如他所愿,曾纽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严斯谨猜想他是走了,不会回来了,对自己厌倦了,对这个游戏也厌倦了吧。 曾纽曾说,他可以负别人但别人不能负他,他不喊停,那麽一切还得继续。如今这样,他是终於愿意放他自由,游戏可以停止了吧? 「我早说过的。」严斯谨低头整理货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20 架上的东西,却听到一个女声骄傲道。 严斯谨吃惊地转过身,「是你?……他不在这里了。」 唐妮睥睨他地笑一声,「当然啊,因为他在我那里嘛。」 严斯谨的眼神明显抖动一阵,但又迅速收拾好心情,「……噢。」 「怎麽?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才是他的女朋友。无论发生什麽,他都会回到我的身边。」唐妮继续跟在严斯谨身後。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有什麽好,曾纽会这麽愿意呆在这里,她更不明白的是,她为什麽要这麽介意这个男人。 「随便。」严斯谨压沈声音,「不买东西的话,就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唐妮的眉毛跳了一下,这人竟用如此态度对她?她骄傲地轻抚手指,声音上扬,「我和曾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他有再多女人,最後还是不会离开我。」 严斯谨一怔,想起那日曾有一个少年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说过的那些话──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唐妮见对方恍惚的失落样,神情更得意,她把手指伸到严斯谨眼前,「今天晚上我要和曾纽订婚了。」 严斯谨的头猛地抬起,难以置信地瞪著这个富家的女孩,女孩继续笑,「怎麽,很羡慕吗?我不介意你来参加,因为是订婚,仪式很简单,就在曾家举行。不过……你大概曾家在哪里都不晓得吧。」 唐妮伸出手,样子看似优雅地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镶上金边的请帖,丢在严斯谨面前,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离开了超市。 严斯谨慢慢蹲下身体,手颤抖半天,才将请帖捡起来。好像得了病一样,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审视上面的内容,耳边又不断回响起那人曾说过的话。他绝望一样地把东西丢回地面,可过了半天又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下午的营业,严斯谨早就没了心思。他不想去想曾纽要订婚了这件事情,可又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著他。曾纽若真是订婚了,两人怕是再也不会有交集。他可以从那个骗子手里逃脱了,但是……心却那麽痛。 他该做些什麽? 看著离仪式举行的时间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剧烈。 他不该这样被耍,他不该被这样玩弄……就算是欺骗,也该给自己一个理由。人心是可以这麽随便践踏的?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才会受到这种惩罚,被曾纽那麽多的谎话迷惑,不断受到曾纽的欺骗和玩弄。 就连结束也只是一场残酷的性事而已,严斯谨说服自己,他只是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原因而已,想亲口听到那个人告诉他实话。 他从来没有说过实话,那麽这一次,即使是最残酷的真相,他也想听到。 於是沿著请帖上的地址,他疯一般地冲出超市,向曾纽的家飞奔而去。 计程车停在曾家门前时,严斯谨终於弄懂曾纽父亲话中「不配」的含义。 曾家简直如皇宫一般富丽堂皇,姑且不论占了多少面积,豪华的外观以及完全的保安系统足显其地位和富裕程度。 严斯谨并没有和这样大富大贵的人打过交道,他只是一个平常人,一个经营私人小超市的老板而已,他有资格吗? 他虽然却步,但双腿没有停止前行,他不能打退堂鼓,他……又凭什麽被人这样玩弄和欺骗。他虽然平凡无奇,但也拥有自尊;他不求什麽,只希望曾纽给他一个说法,让他知道究竟他做错了什麽非得受对方的折磨和玩弄。 他握紧拳头,下定决心一样,走到曾家那栋厚厚的大门前,门口的保安立刻拦住他。 严斯谨赶忙把唐妮丢给他的请帖拿出,递到正上下打量他的保安面前。 严斯谨穿的只是平时冬日里的衣服,不像其他宾客那样华丽,保安很怀疑地多看他几眼,最後又检视请帖半天,才放严斯谨进去。 严斯谨根本不认得路,走过大门後是一座花园,他很快失去方向。正当他还迷茫的时候,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请问,您是哪一位?」说话的是一个衣著斯文的人。 严斯谨扶了扶眼镜,对方凌厉的眼神盯著他,他紧张得说不出话。 来人是曾家的管家,一看到严斯谨和他人不一样的穿著以及穷酸的模样,他就觉得不对劲,尽管手上有请帖,但对方如此畏缩的样子,让他倍生疑虑。 「好了,这位先生,我们也不想弄得尴尬,不是曾家的宾客还是请赶快离开吧。不要让我叫人来赶你走。」 严斯谨没想到有钱人家的佣人竟然会如此眼尖,他没见过这种场面,又不会说谎,一下就慌了,他只好恳求道,「别、别赶我走,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只是想见一下曾纽。」 「少爷?」管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又很警觉地问,「你找少爷做什麽?」 「我,我有话和他说。拜托……一下就好了,我只是想和他说几句话而已。」 管家又扫视严斯谨一遍,少爷怎麽会认识他这种年纪这种打扮的人?更何况少爷是今天的主角,怎麽会轻易跑出来,他推动严斯谨往外走,「好了,别捣乱,我们少爷不会认识你这样的人。」 「不,他认识我!」严斯谨吼叫起来,身体被人往外面扯,他却偏要进去,最後对方使了力气,将他往门的方向狠狠一推。 严斯谨差点没站稳,他慌乱地解释,「真的,我不是来捣乱的,我只是……想见一下曾纽而已。」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骗人是很辛苦的事。 但是管家不理他,继续用力推他,严斯谨全身没什麽大力,最终屁股著地地摔到地上。 周围还在进入的宾客都用古怪中带著轻视的眼光瞧著他,严斯谨觉得好累好痛苦,他拉住要离开的那人的裤脚,「求求你了,我只是想见一下他而已,我不会捣乱,真的……拜托你了!」 严斯谨并不想将场面弄到如此难堪,他都已经恬不知耻地来到这里,甚至被人推倒在地,如今还要他这样求著人家? 他的尊严再一次因为那个骗子被夺走了! 「疯子!拉出去!拉出去!」管家一脚踢开严斯谨,大声召来保安。 力大强壮的保安将严斯谨从地上拽起,严斯谨苦苦挣扎却无能为力。他想起每次曾纽这样对待他时,他都一样的无力!他好痛恨如此软弱的自己。 严斯谨被拖出曾家,无情地丢在门外,保安走回门内不再理他。严斯谨没有办法进去,但又不甘心,只好坐在曾家门外街上的台阶边,怎样都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21 不愿离开。 第六章 曾纽与唐妮从小一起长大,唐妮家又是那些女孩中最有钱的,曾父自然认为他们是一对。 对曾纽而言,订婚甚至结婚都不代表任何意义。父亲提出「回美国前,先和唐妮举行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时,他压根没想过违抗父亲的要求。 虽说只是简单的订婚仪式,但对曾家和唐家来说皆非小事,仅挑选礼服就忙坏了曾纽。 装腔作势地招呼完宾客,好不容易趁机溜出人群到角落透气,曾纽便见到陈翰和傅宪两人边喝酒边眉飞色舞地畅谈著什麽有趣的事,他立刻凑去想要参与其中。 「老大,你来啦,正要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 「噢?」曾纽扯松领带,翻了翻深邃的眼皮。 「那个男人来了哦……还跪在地上求人家要进来见你一面呢。」 「谁?」 「哈,老大,你也太狠了点。人家似乎对你念念不忘呢,你倒好,都忘记是谁了。」 曾纽眉头轻皱,难道他们说的是严斯谨?可是,那个老实又正经的男人会来找他? 「他在哪?」 听完陈翰简述大概经过後,曾纽一下摔碎酒杯,表情阴晴不定,道,「我出去一下。」 坐到双腿麻木,严斯谨望著不断有人进出的曾家,感觉好不热闹。 他,果然惹不起这家人。努力撑开一个笑容安慰自己,严斯谨的心却觉被掐得更痛。 「你在这里干嘛?」突然降落的低沈声音令严斯谨抬起头,曾经纯真的年少面容此刻冷淡而疏离,正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盯住自己。 而倨傲地站在严斯谨面前的曾钮,心里却完全是另一种思绪。 得知对方来此寻找自己,曾纽的第一反应竟是雀跃不已。那天晚上不欢而散後,严斯谨赶他离开的行为让他气了半天,可照现在看来,严斯谨果然仍对自己念念不忘,仍喜欢自己到把他奉在最高位。 这种骄傲大大满足曾纽的自恋,可仅几秒後,他又开始觉得嫌弃和抗拒,这个穷酸的男人不会被逼急了做出什麽可怕的事吧。即使再乐於这个男人痴恋自己,曾纽也不乐意被这个男人毁了。 严斯谨猛地离开地面,不顾发颤的双腿,「我,我只是有些话想问你。」 曾纽的眉头拧得更紧,「是谁告诉你我家地址的?」 「……你的未婚妻。」 听到对方不似从前的顺从语气,阴霾覆盖曾纽的脸。唐妮告诉他自己今天订婚的事了?「那你来做什麽。」 「我来做什麽?」严斯谨惶然地瞪大眼,但像习惯似地很快平静,「我,不是来捣乱的。我只是……有话想问你而已。」 严斯谨明明一脸沮丧,但态度却故作清高,曾纽见了非常不惯也不适,他更喜欢严斯谨像以那样乖乖任自己摆布,一双深深迷恋的眼神注视自己。 「哼,量你也没胆子来捣乱。好了,你先回去吧。之前我有些事情是没告诉你实话,我有空会去找你。」 严斯谨的眼睛瞪得更大,事到如今,为什麽这个人还可以这样脸不红心不跳、正义凛然地说著如此不要脸的话?他难道不知道他的谎话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难道他的心就不是肉做的? 「不行!」严斯谨拔高音量,口气里增加抗拒,「你不能走,我要和你说清楚。」 「别开玩笑了!」发觉严斯谨眼里那既绝望又坚决的神色,曾纽真的有些害怕他会做出什麽可怕举动,毕竟今天来的都是些名流。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麽,到底你为什麽要这麽做?我不明白。」严斯谨攥紧曾纽的衣袖,「你告诉我,我真的不明白!」 担心被宾客发现两人关系,曾纽急於摆脱严斯谨的拉扯,只想赶快脱身,也不要惹什麽麻烦,他胡诌道,「好好好,我会告诉你,你先回去,明天我就去找你。」 曾纽探手想要拨开严斯谨的纠缠。 严斯谨以为自己对曾纽早已断情,三天未谋面却在这刻见到,他一下意识到,自己依旧对他念念不忘。 三天中巨大的心理压力在见到罪魁祸首的那一刻,疯狂地爆发,他用力地抓紧曾纽的手,冲动地吼,「不!你不能走,你要说清楚,你不说清楚我不会离开!」 未料到一向温和善良的严斯谨,发起疯来会变成这种讨厌的样子,曾纽的态度变得不耐,「你给我松手!」 「不行!不行!我松了手你又会溜走的!每次你都是这样,突然就不见了!每次都是我被你骗得团团转!你哪里都别去,就在这里给我一个说法!」 渐渐,严斯谨的眼角湿润,泪水从他痛苦的脸上滑下,他并不常流泪,但自从曾纽出现後,他却变了。 嘴唇微颤,严斯谨不断嗫嚅,「你不能走……为什麽,你给我一个说法……」 神情涣散的男人落下泪水的模样的确很可怜,但对此时的曾纽而言,他却更忧心四周的宾客,被男人拉扯哭泣的样子容易招人非议,他根本没仔细探究严斯谨到底求什麽。曾纽敏感而偏执地认为,严斯谨是在故意纠缠自己,破坏自己的订婚典礼。虽对订婚这件事无所谓,但他决不能丢曾家的颜面。 「严斯谨,你先松手,让我进去订完婚,明天再和你说。」曾纽握住严斯谨的手,意外的冰冷让他不禁揣测,严斯谨到底在寒风中等了多久。 严斯谨的鼻和眼一样发红,泪水愈发汹涌,漆黑的眼底满是令人心碎的颜色,「不行,你不能订婚……你不能走,你告诉我……」 曾纽的眉间立刻浮现剧烈的反感,严斯谨真是来阻止他订婚的?他就那麽喜欢他?尽管如此,他也不能心软。曾纽下定决心,恐吓其,「严斯谨,我不可能不订婚。你松手,你不松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严斯谨瑟缩著上身,喃喃地重复著相似的话,手却始终不愿放开。 「少爷,需要帮助吗?」门口的保安被曾纽的手势唤上前。 曾纽用眼神示意後,两个保安靠近,掰开严斯谨细瘦的十指。 「不!不!」严斯谨扯破嗓门大喊,拼命挣扎著不肯放手。 曾纽再度使去一个眼色,一个保安捂住严斯谨的嘴,令一个用搬动将严斯谨往远离曾家的方向拖拉。 注意到严斯谨眼低泛起的痛楚,曾纽有些不忍,「当心点,不要伤了他。」 「是,少爷。」两个保安将严斯谨丢到很远的地方,看见严斯谨已像木偶一样不再乱动後,恶狠狠地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22 丢下一句「别再找少爷的麻烦,不然你会很惨」的警告後,回到曾家。 而曾纽也早早回到屋中,迅速整理好刚才被弄乱的衣服,满面笑容地回到那尽是名流的宴会上。 坐在寒风中,严斯谨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心上的伤口也停止流血。 知道曾纽骗他之後,他从未像此刻,被绝望如此彻底地拥抱过。他只是想要曾纽给他一个答案、一个解释而已,但对方却像见鬼似地将他无情丢出曾家! 曾纽的心真是冰做的吧!所以,他才能如此残忍。有钱人了不起吗,就能这样尽情践踏他的心和感情吗! 严斯谨明了,他对曾纽已再无疑问。那个少爷,无情而恶毒,并不是人,他的心也不是人类的心。因为好玩,曾纽前来玩弄自己,倾诉一堆假意的情话後,得意地等待自己跳进去,最後在他万劫不复之际,落井下石地将他推到更深的地方。 严斯谨失去指望和期待,他真的不想再见曾纽。他决心,忘记这个名字。就当回忆里曾有一个叫「小牛」的少年出现过,然後他就死了。 他不爱他了,更没了恨,只是失望和绝望而已。 「你真的爱上曾纽了?」严斯谨站起後打算离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却噙著相似的微笑拦住他。 发觉他们穿著不俗,严斯谨猜想对方和曾纽是一丘之貉。他笑笑,「这不关你们的事。」 「哈哈……你真的喜欢上曾纽了?太有趣了!」两个年轻人笑得张狂,带著浓浓的讽刺意味,「你是白痴吗?他的脸很好看,很能骗人吧?他说「爱」你就相信了?你也太傻了!」 听见这些,严斯谨倒不觉得痛了,反正他心中的「小牛」已死。 见严斯谨似乎没有受刺激,陈翰和傅宪颇觉无趣。本以为,他会又哭又闹,一个都三十的男人爱上曾家那个少爷,还闹死闹活,那多有趣!可是眼前的男人却没那麽做。 严斯谨慢慢怀疑,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和曾纽一样,将人心当游戏玩?可是,他玩不起。 於是,不想理睬对方,严斯谨绕开两人。 「喂,你真的不知道曾纽是谁吗?」身後,一句满是不屑的语言刺向他的背脊。 随後,一把刀架到严斯谨的脖下,「老大,不记得了?」 严斯谨的身体瞬间冻结,那个噩梦……他并未忘记! 「哈哈,所以说你真的是白痴嘛。」 「啊!!!」立刻明白一切,严斯谨终於再也受不住刺激,疯乱地在寂静的夜色中尖叫。那声音,凄厉而又悲痛。 眼里蓄满泪水,他捂住耳朵飞奔於街头,消失在那些恶劣的嘲弄视线中。 一屋子的黑暗里,严斯谨已经呆滞。眼泪再也流不出,心也不觉疼痛,只有难受阵阵发作。 一直认为自己被曾纽欺骗,却从未料到,自己是被彻底地当作了一个玩物。即使玩弄他的时候,曾纽也未曾把他当人对待过。 那个晚上和同伴一起,戴著面具的曾纽强暴他,他害怕了、恐惧了! 严斯谨不禁揣测,曾纽的脑子也许真的有病,心理真的不正常,才会来强暴自己後,又刻意接近自己。他不仅想要践踏他的身体,更要侮辱他的尊严! 但他却逐渐为了一个在雨天闯入自己世界的少年,一个外貌纯真善良,口口声声诉说「爱他」、「喜欢他」的少年卸下心防,谁曾预知,也正是那个少年在他的生活中割下第一个伤口。 所有的痛苦皆因他而起,而严斯谨却像个白痴一样爱上对方,相信对方! 他抱住脑袋。不断用力撞击地面,他想他疯了。 沦入一片漆黑,他大声地尖叫。 这一回,他真的怕了,也不敢恨了,更不想要什麽答案。他仅希望,那个恶魔可以消失,让他足够回到过去平静的生活。 他怎麽可以,做了那种事情却仍堂而皇之地,宛若天使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严斯谨咬住嘴唇,用头不断重创地面,身体摇晃著,胡言乱语地喃喃著。偶尔,他会忽然尖叫一声,偶尔,他会傻傻地笑一下…… 「你在做什麽?怎麽不开灯?」 即使身置暗处,就算神智不清,蜷缩身体的严斯谨,依旧立刻辨认出那个恶魔的声音。他捂住耳朵,恐惧也不愿再听到他的声音。 灯被曾纽打开,房内瞬间通亮。 严斯谨却惊惧得尖叫出声,「不要!关掉!关掉!把灯关掉!」 曾纽吓了一跳,以为严斯谨哪里不舒服,一个箭步冲上前,扳起严斯谨已经渗出赤色的脑袋,「老板,你在做什麽?」 「不!不要这麽叫我!不要!」严斯谨仿佛撞见怪物,嘶吼著跳离曾纽的身边,躲到一个远些的地方,「你不要这麽叫我!」 曾纽更觉得严斯谨不对劲了,怎麽回事?难道是他晚上赶他走的举动吓到他了?他再度站起,靠近後,放柔声音,「老板,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赶你走的。」 严斯谨见到曾纽接近自己,完全不顾他在说什麽,再次惧怕地往後退避。 曾纽颇为反感严斯谨如此对待自己,伸手就将严斯谨捉回来,用力地抱住。 严斯谨被曾纽的力气揽得生疼,他探出手後,拼了命地捶打对方後背。 严斯谨从未如此用力地打过曾纽,曾纽渐渐也觉得生气,他一下捏住严斯谨的脖子,把他的脸揪到自己跟前,「住手!你再打我,我就要生气了!」 看到曾纽的那张脸,曾经以为是像孩子一样单纯,像动物一样可爱,现在严斯谨却觉得那犹如恶魔转世,他没再打曾纽,但却不断往後收缩脖子,逃开曾纽的目光,不想再多瞧他一眼。 曾纽却以为他是安静下来了,自顾自地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赶你走的。你生气了吗?」 严斯谨没有搭理他,眼神涣散,继续低著头,身体却不断在发抖。 曾纽继续说,「你是爱我的吧?」 严斯谨听到「爱」字,更慌张了。他的脑子依旧清楚,但身体和意识却仿佛不断地更为浑浊,他紧紧地把两只手凑在一起,好缓解自己的恐惧。 「都是你不好……你看,你来我订婚典礼一闹,我都不能进行下去了。」曾纽想要把严斯谨扶起来,严斯谨怕怕地推远些他,力气却不及对方,曾纽就把他半抱著送到两楼的屋子里。 「我太担心你了,所以赶回来了。」 「订婚典礼也取消了,我是为了你才取消的……为了你,我才拒绝我父亲的。」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23 曾纽一面扶严斯谨上楼,一面不断在他耳边低语。 严斯谨尽管听清楚了,却没有给任何一点反应。 曾纽的话并不全假。 将严斯谨赶走後,他回到订婚典礼的现场,逐渐觉得一切都没了意思,所有的人都十分虚伪地与他谈笑风生,唯独严斯谨凝视他的眼神是真的专注,全心全意地对他好。 严斯谨抛下自尊,羞红著脸对他说喜欢的模样,依旧清晰在目。那一刻,他的确觉得好笑至极,但意外地倍感满足。 即使他倾诉的爱意是假,却还有一个人会深信不疑并给予同等的回报。 若那个人是唐妮,她能否做到?又若是其他人,他们也会如此深爱自己吗?曾纽困惑了。不由地,脑中浮现严斯谨刚才流泪心碎的神情。 即使在极为痛楚乃至磨人的性事中,严斯谨也不曾落下如此汹涌的泪水。那双被眼镜遮住的眼里,就这样直接地流出揪心的泪。 曾纽坐在大宅内,竟怎样都放不下心。 严斯谨的那双眼挥之不去,不断重现在他脑海之中──有时是高潮时失神而诱人的状态,有时是温柔时诚恳而善良的样子,还有就是刚才悲伤而绝望的颜色…… 并不清楚意图为何,曾纽找到父亲,要求取消订婚典礼。他认为,严斯谨为了阻止自己订婚才来闹事,因为恐惧失去他所以才来。可他却不知道,那时的严斯谨已临失望,他所寻获的只是一个说法。 无论父亲是怎样的勃然大怒,曾纽都毅然奔离豪华的宅子,掏出自己早就复制好的钥匙打开超市,找到在黑暗中发愣的男人,继续哄骗对方,将其抱到床上。 「老板,你就不要生气了。你看,我都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了。」曾纽拥住严斯谨的身体,心中兀自觉得两人依旧亲密,用嘴唇亲吻严斯谨的发。 曾纽的唇一碰触他,严斯谨就如被电击一般,他「啊」地尖叫出声,用力将曾纽推倒,自己则赶紧跳下床,蜷缩著身体,躲在远处恐惧地观望曾纽。 「你怎麽了?老板,我只是想亲亲你,我都为你取消订婚典礼了,你还闹什麽!快过来。」 严斯谨不理他,整个身体更加往後退缩。 一想到自己已为对方所付出的,甚至不惜违抗父亲,而他依旧以这幅讨人厌的模样对待自己,曾纽内心就升起一阵怒意。他跳下床,扑向严斯谨的方向,气势汹汹地逼近。 严斯谨眼中,曾纽的神情动作实在熟悉不过,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也如再度降临,他清楚地意识到,就是眼前的恶魔在其他人面前无情地强暴自己,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严斯谨陷入更深的恐慌。 发出惊惧凄惨的可怕叫声,严斯谨连滚带爬地冲向房门,想要逃离对方。 这个顶著纯真面孔的少年太过凶戾惨绝,他玩不起,只好选择逃走! 「你、想、逃?」眼里映出似要噬人的目光,曾纽一个跨步,粗鲁地揪住严斯谨的发梢。 严斯谨被曾纽连拖带拉,捉回到对方面前。曾纽站在他背後,用力扳转他的脑袋,恶狠狠地逼问,「你想逃?我为你做了那麽多,你竟然还想逃!」 被恐慌堵住喉咙的严斯谨慢慢找回声音,「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曾纽冷哼一声,把严斯谨丢回床边,严斯谨见状,立刻爬向床下,试图躲到那里面。 曾纽的火气引爆所有神经,他野蛮猖狂地捏住男人的两条腿,往脚下拖拉一段距离後,猛地使劲,将男人无情地扔到床上,随後立刻压上去。 严斯谨的手脚同时剧烈反抗,重重地击打曾纽的後背与其他地方。 曾纽这回被彻底惹怒,他为了严斯谨取消订婚,特意赶回这里,未曾料到竟会被如此对待。没有什麽能够让他继续忍耐下去。 於是,曾纽毅然地扬起漂亮却不细弱的手,首次将其狠狠掴向严斯谨的面孔。 严斯谨的脸立即扭向一半,对方毫不手软的大力冲击极大,男人的嘴角旋即淌出血水。 他难以置信曾纽竟会打他,瞪大冤屈的双眼仇视对方。 曾纽磨著牙齿骂他,「你不是爱我吗?嗯?那我就来满足你。」 强行翻转严斯谨的身体,曾纽硬是扯掉对方的裤子,随便抚弄自己的性器几下,就以大力和迅速挺入男人身体内部。 後方突遭贯穿的瞬间,严斯谨立即忆起那夜惨遭强暴的痛楚。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个恶魔! 清楚的感觉和意识让他觉锥心之苦,不顾下体流血的疼痛,他剧烈挣扎,挥动手臂,只想逃出对方的虐待。 曾纽并未料到,事已至此,严斯谨还会反抗。他扭过严斯谨的脖子面向自己,抬起手再扇去一个耳光,随後开始狂烈地抽插进出。 严斯谨不断扭动抗争,下身一面流血水,双腿一面踢动。 曾纽双眼血红,狰狞的器官与其表情一样,愈发凶猛可怕,并无人道地在对方浸血的甬道中疯狂冲撞,好像恨不得借此碾碎对方,不再留下任何骸迹。 渐渐的,力气到达尽头,严斯谨已经完全失去反抗的本钱。他只好张开嘴,拼命嘶吼,不断控诉「不要!」。 从未见过性事中的严斯谨如此强烈抵抗自己的求欢,暴怒中的曾纽更为疯狂偏执,完全不顾对方的死活,把所有气力集中在分身上,掠夺掌控男人,也同样折磨凌迟对方…… 停止了施加於严斯谨一夜的暴行後,曾纽躺在床上,侧头观察身边的男人,对方好像没有魂魄的模样,可能睡著了可能在发呆。 「shit!」他粗鲁地啐一口,打开剧烈震动的手机,发现满是父亲和唐妮拨入的未接来电。 曾纽心里明白,父亲已经给足他面子和时间,昨夜未加阻挠地让他离开家中。他擅自取消订婚典礼,无论对曾家还是对唐家都理应有个交代。 昨夜,他本想和严斯谨好好谈一谈,以为对方会很高兴自己那麽做的,可是却…… 曾纽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穿好衣裤,望著被自己折腾了一个晚上的男人,对方全身没有完整无伤之地,下身更是红白两色交杂难堪。 抿住下唇,曾纽想,是他太粗暴了吗? 弯腰抚摸严斯谨被自己打得发红的脸,他叹了口气,走到门边後,想来想去又觉得莫名的不不放心,只能回屋,找到一条皮带把严斯谨的两只手绑在床头,随後才离开严斯谨的超市。 「为什麽取消订婚?」书房内,曾纽的父亲生气地指责这个一夜未归的不乖子。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24 「我不想和唐妮订婚了,我不要娶她。」 「那你要娶谁?订婚是可以这麽儿戏的吗?」曾父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你说,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曾纽顿了顿,细想一下,忽然认真地提问,「我要娶谁的事情,能不能让我自己决定?」 「怎麽?翅膀硬了?你以前不是只要有得玩,娶谁都无所谓吗?」曾父颇为不解地看著曾纽,总觉得儿子这回的表现有点不一样。 曾纽记得自己的确这麽说过,但是……严斯谨阻止订婚的事让他有些介怀,他确实下狠心赶走对方了,最後却还是为他取消了订婚。 「不会和那个男人有关系吧。」 「如果我说有呢?」曾纽想,父亲果然是知道的。 「没可能。我知道是他纠缠你不放,现在你都回到家里住了。你昨天晚上不会是在他那里吧?你总不会对他是玩真的吧?」 「那倒没有。」曾纽当即否认这种荒谬的可能性,「我怎麽会认真呢?我就随口问问。」 「阿纽,你要娶谁我是不会管的,但是你要丢曾家的脸,那是绝对不行的!除非哪天你当了家,你丢的是你自己的脸,我就不会再管你了!」 略微诧异,明白父亲所言後,曾纽微笑,「我想回美国了,打算好好读书,所以不想订婚了。」 曾父听了,不禁审度曾纽多眼,实在不明白他那个一向玩乐人生的儿子发生了什麽事,会说出这种话。曾纽的脑子并不笨,可是一向懒散,连到美国读书,都是花钱打通关系才去的,现在竟然说要好好读书,还著实吓了曾父一跳。 「你受什麽刺激了?」 「没有。我只是希望能够早点自己当家。」曾纽笑意全无,口气相当认真。 并未见过对方这种举止的曾父也迟疑起来。 曾纽见状,再度开口,「怎麽样?只要取消和唐妮的订婚,我明天就回美国,然後好好地读书。」 走出书房时,曾纽心中清楚,他早就料定父亲必然会被说动。可他究竟为了什麽做到这个份上,提出这个交换条件,他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佣人很快替他订好机票,回到自己房间的曾纽立刻开始收拾行李。 抽屉里,还躺著一块sd卡──那里面记录著他第一次让严斯谨给自己口交时的画面。现在想来,曾纽觉得有些後悔请人来参观那个活色生香的场景了。一抬手,他把东西丢进废纸篓。 可过了一会,依旧伫立在一边的曾钮还是捡起那一小块东西,丢入将会跟著他一起回美国的行李箱里。 花了一个下午时间整装行李後,曾纽在晚饭前走出家,「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遇到父亲困惑的目光,曾纽又解释一样地道,「为了以後辛苦读书的日子,今天最後放纵一个晚上。」 获得默许後,曾纽离开了家里。 走在路上,他想起严斯谨已被自己绑住一个白天,一口饭还没吃过。烦躁不已地挠了挠脑袋,曾纽承认他的确不懂得如何照顾人。 也不知道严斯谨要吃什麽,曾纽就在路上经过的饭店里叫了几个小菜和粥後,拎在手上,前往超市。 第七章 严斯谨依旧躺在床上,手被束住,人虽醒了可眼神泛空。 「老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人才入两楼的屋子,曾纽回身的第一动作就是反锁房门。 挪步到严斯谨身边,解开绑住对方的皮带,曾纽颇为心疼地抚摸男人已破皮渗红的手腕,「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严斯谨无动於衷,睁开的眼中,瞳孔稍稍变化。 兴许想到离别在即,曾纽全然没有发脾气的心情,口气顺柔很多,「老板,我明天就要走了,回美国读书。」 听到曾纽的话,严斯谨空浮的眼皮似乎跳动了一下,但最终仍无任何强烈反应。 「取消订婚,总要给我爸一个说法,交换条件就是回美国好好读书。」坐在床沿,曾纽不觉地发出一声苦笑,考虑著是否应该清洗严斯谨的身体。 听觉虽然接纳对方的言语,可严斯谨实在想不出他应该有何表现才是正常。挤压胸口的,是开心还难过,他分不清楚,不解自己心情的同时更看不透曾纽的真心。 曾纽抱起并不理睬自己的严斯谨,动作略显温柔,放置对方於浴缸。 「老板,昨晚是太我过分了。可是,我已经为你取消订婚,为你做了这麽多,你不该这麽对我啊……我太生气了,对不起。」 麻木不仁地收下对方听似恳求的道歉,严斯谨任曾纽清洗他肮脏的身躯,擦干後又被搁回床上。 以为严斯谨还因昨晚太过激烈的性事在赌气,曾纽拉下丧气的耳朵,扁著嘴柔柔道,「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看,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喂你喝粥吧。」 眼睛并不是没看出严斯谨漠然的态度,但曾纽一意孤行。从未伺候过别人的曾少爷勺起一口粥送到严斯谨嘴边,眨眼努嘴,想喂男人喝下。 眼神毫无焦距,严斯谨双唇紧闭,鼻间进出的气息像是其活著的唯一证明。 嘟起红唇,皱起眼眉,曾纽发出甜甜的撒娇鼻音,「老板,拜托你了,吃一口好不好?」 摆在眼前的众多事实,以及昨夜残暴的性事都已证明,立於严斯谨面前的是一个恶魔曾纽,而非当初单纯少年「小牛」。 可是……许久未见对方的可爱与无邪,心中不由记起过往的美好,严斯谨胸口涌起酸涩,不知感叹过眼云烟之虚无,还是哀叹自己竟至此还未真正心死。 黑眼慢慢湿润,严斯谨合上眼,试图挥去那些依旧蒙蔽并折磨他的回忆。 曾纽见状,也微觉难受,将头靠到对方颈边,讨好磨蹭,「拜托啦,老板不要生气……吃一口嘛,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心被一声声轻唤撕裂,淌出鲜血之际,严斯谨不知怎地,最终张开嘴。 一脸惊喜,曾纽摸不清自己真假变幻的心,甜美一笑,「太好了,老板你不生气就好了。」 动作笨拙,勉强喂食严斯谨後,曾纽不得不去擦拭留在对方唇边的污渍。 真没什麽迷人的嘴唇在曾纽眼中,诱惑力十足,他一边抚过对方的唇,一边燃起不规矩的念头,心中痒痒的情绪照亮他愈发不对劲的眼神。 余光瞄到甚为熟悉的目光,严斯谨立即拉过盖在身上的棉被,身体往後退缩。 曾纽逼近他,口气是吹出来的轻飘,「老板,等我到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25 了美国,你会不会想我?」 严斯谨怔一怔,并未答话,内心开始希望曾纽能赶快离开。 曾纽一点没觉得不高兴,「我到了那里,一定会每天打电话给你。」 信誓旦旦的口吻像是掏出肺腑,容不得一丝怀疑般。凝视对方闪亮的深瞳,严斯谨有些想相信却不敢相信,「……随便你……」 见对方终於吭声,曾纽内心大喜,忍不住伸手拥抱严斯谨的身体塞入怀中,而那层棉被也被两人的身体相挤掉落下来。 亲手触到对方皮肤,曾纽一下升起强烈的欲望,而严斯谨身上依旧鲜明的痕迹又让他立刻忆起昨晚那些激烈煽情的画面,他不禁吻上严斯谨的脖子,「老板,你身体好了吗……我想要你。」 猜到免不了这些苟且之事,但严斯谨还是略微愣住,不明白自己的身体究竟有哪里吸引之处,揣摩大约是做发泄的最佳用品。刚才曾纽所言去美国、取消订婚之类也都是撒谎胡诌,严斯谨忍不住埋怨自己差点又相信了对方的话。 曾纽说的话不是问句而是命令,根本无意理睬严斯谨的应允与否,他强行探手伸入被窝里。 无论严斯谨的身体,还是被窝内的温度都勾引曾纽的欲火越烧越旺,揉搓男人的身体,曾纽竟忽然很想开口诉说以前反复过的那些话──我喜欢你…… 可是,事已至此,说与不说又有什麽差别?些许意识到已经无法挽回的死局,曾纽一横心,索性住了嘴,压到严斯谨上方,擅自在对方全身点火,试图引起严斯谨曾有过的热情反应。 任曾纽为所欲为,严斯谨思及也许这真的是最後一次,一咬牙决意忍耐罢了,顺势也忽略了自己前几秒还认定曾纽所言皆为虚假的念头。 虽然比昨天温柔许多,也稍做前戏,但粗壮的铁器挤入身体时,严斯谨依旧感到止不住的疼痛。 少年模样的人在性事中,一点也不具青涩或羞赧,总是如同野兽一样横行霸道、野蛮粗鲁。 严斯谨也已有所自知,任著少年劈开他身体的性器在他密穴中来回抽插,就算内心再为反感和不信,但已经习惯对方的身体依旧渐渐溢起快感。 身後的肉壁紧缠上曾纽愈发可怖的热物,极尽贪婪地吞吐那噬人凶器外,严斯谨的分身也不断立高,好像恨不得能获得对方滋润。 恨死自己淫荡下贱的身体,可严斯谨并非意志坚强之人,他虽极力维持自己些微的清醒,但身体仍忠诚地表现兴奋,死命绞住曾纽下身,好像一秒也无法分开。 对方身体温热,捅进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更是炽热高温,但严斯谨却觉凉意蔓延在心头,然而腰部依旧扭动,腿脚缠上少年精壮的腰身。 「好棒……老板,你的身体好棒……」仰头嘶吼的少年可怕到一个境界,严斯谨闭眼流泪,却仍躲不开眼前淫景与过往记忆的交缠。 「唔唔……嗯……哈哈哈……」好像被看穿自己微弱的压抑,曾纽似要剥掉严斯谨最後一丝维持尊严的外表,大力撞击男人体内最敏感之处。 「叫啊,叫出来……老板,你很喜欢我这麽干你的,不是吗?」 摇头哭泣,严斯谨咬破嘴唇,想要杀死自己,但面对曾纽高超的技巧以及早就臣服的身体,最後的关卡终被突破,白齿间渐渐流泻出放浪的呻吟,夹著止不住的哭泣喘息。 曾纽的性器依旧在严斯谨体内律动,伴上床铺吱嘎作响的声音,动作愈发加剧,严斯谨的心也不断下沈,直至完全堕入绝望…… 这是最後一次了,所以就任他去吧……这样安慰自己,严斯谨在激烈情事结束後,终於找回睁眼的勇气。 黑暗中,曾纽拥著他,回味余韵般地亲吻他的胸膛,时而抬起脸,对他露出孩子气的甜美笑容。 严斯谨竟还是忍不住心动,想要摸一摸那张貌似天使的面孔。 几番犹豫之後,悄悄伸长手,指尖轻微碰触曾纽柔发,严斯谨更觉痛苦。 「老板,你还在生气吗?」 似是察觉到严斯谨温柔的举止,趴在严斯谨上方的曾纽好像一下又起了劲,俯在严斯谨腿间的性器又有抬头的趋势。 没有声音,严斯谨别过脸。 曾纽摸不清自己的心,突然就拉大严斯谨双腿,借著刚才已经连续好几次性事遗留的白液,沈入对方体内。 贯穿摇摆的动作再次开始,「老板,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难道不会舍不得我?」 「……唔……嗯嗯……明、明天什麽时候走?」 亲吻严斯谨的胸口,舌头掠过已经充血颤抖的乳首,曾纽言语糊涂、声音发闷,「下午三点。」 「……我,嗯嗯……不会送你……嗯……」 「我知道。」抬起头,黑瞳比钻石还要璀璨,曾纽的眼慑住严斯谨。他慢慢吻上严斯谨的嘴唇,并未抗拒或配合,曾纽侵入严斯谨口内。 他是要走了,所以就这样吧,那样也好……不断告诫自己,严斯谨的身体也再次燃起渴求,唇舌与其激烈交缠。 深埋於严斯谨温暖的体内,曾纽不断变化各种体位,不知餍足地夺取一切。 是最後一次了,所以就这样……听见自己可耻的呻吟,严斯谨重复安慰自己的话。庆幸对方终要离开、厌恨自己的下贱,或是仍有依依不舍,严斯谨无法在混乱的心情中找到出口。 只有床依旧在动,下身依旧咬紧曾纽的性器,一屋子的粗喘呻吟淫靡,毫无止境…… 严斯谨被毫无节制地索求了一个晚上後,最後怎麽睡著的都忘记了。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一床的狼藉。 又是如此不负责任,严斯谨想起,除了昨天曾纽下午折回来时替他清洗身体外,其他时候弄得再荒唐,他都不会想到替自己做一下这些後事。 支撑全身酸痛和内心的羞耻,严斯谨勉强清洗了身体後,如平时一般继续开店做生意,仿佛从未认识过一个叫「小牛」或者「曾纽」的人。 三点的时候,他抬头望了一眼时锺,似乎是为了确认曾纽真的离开了一样。 他的心逐渐安定下来,严斯谨想,他终於自由了,只是从此以後都将再也见不到那个恶魔,以及那个可爱少年了吧。 超市又变回原来的景象,仅有严斯谨一人打理经营。 替他送货的工人好奇问起他的帮手去了何处时,严斯谨也回以淡然舒心一笑,「他走了。」 「噢。」对方仅给予一个简单的回应──毕竟他们毫不相识,唯独拥有的只是几个照面。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26 这也如同他与曾纽的关系,严斯谨想,他对这个叫曾纽或小牛的人而言,终究只是人生里的过客。 抱著这样的认知,在第二天半夜时分接到曾纽拨来的电话时,严斯谨的确相当诧异。 曾纽的话他早不信了,却没料到对方真的履行了那个谎言──打电话给他。 「喂,老板是我。我到美国了,你好吗。我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呢。」 严斯谨不禁瞄了一眼闹锺,发现已是半夜十二点,叹息曾纽竟不知道他这里是黑夜、会打扰到睡眠;然而,曾纽怎麽会介意这些细节?这样想通後,严斯谨摇一摇头,打开台灯,将电话搁在耳边,很轻地「嗯」了一声。 曾纽却很高兴,开始谈论他今天回学校的事情,严斯谨本在睡觉,带著睡意的他也未听进去多少实质性的内容,只是随便地敷衍应声。 出乎意料,曾纽丝毫不觉烦扰,他就像个第一次使用电话的人,源源不断地对著话筒说话。乃至到了後来严斯谨也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在发出声音,仅依稀记得结束通话时,曾纽说他要上课了,然後就挂了电话。 微微苦笑一番,严斯谨觉得一切都很荒唐,他并不指望曾纽的来电,可这个家夥却像是赏赐他一般地打来电话,扰乱了严斯谨的睡眠不说,其他的事情也必须由他主宰。 瑟缩一下肩膀,严斯谨忽然有些恐惧,曾纽真的去了美国,可为什麽还能够像现在这样纠缠他、操控他? 他真心希望,电话不要再打来了。 可是,第二天半夜的时候,电话再度响起。 到达美国的曾纽摇身一变,仿佛又变为小牛,他诉说的语气总是很真挚,交谈也颇为热情,严斯谨差点再度产生错觉,可一闭眼想起对方曾做过的恶事丑行,他又告诫自己必须清醒过来。 他想拔掉电话线,可又不敢──因为他不知道以曾纽可怕的脾气会做出什麽恐怖的举动。 他不得不每夜守在电话前,等待曾纽的电话打来,与他仿若聊天或仿若倾听地交谈,只是他出口的语言无非是「嗯」、「噢」、「好」三个字,再无其他。 然而,严斯谨的担心也未真的持续多久时间。一个月多後,曾纽就不再打电话来了。 略微意识到这个事实後,严斯谨又陷入矛盾和挣扎。一方面,他不愿听见曾纽的声音,更不愿回忆起两人过去的时光,可曾纽就像一种病毒渗进他的全身,令他痛苦不堪;另一方面,每当他听见曾纽的声音,他又会厌恶却高兴,承认毕竟这个人曾在他五年空白的生活里,为他消去寂寞,让他心动、让他喜欢,但是……一切都是谎言。 之後的好几天,电话都再没响起过。 严斯谨百分百确定,这一回他终於解脱了,他不必再每天因电话而忧虑,也不用担心自己说错什麽会惹来麻烦。 他终於回到过去的生活,开店关店、接货上架,偶尔和顾客谈谈天,继续经营他的超市。 冬天里最後一场雨降临时,严斯谨又想起一个叫「小牛」的少年,可很快,记忆中美好的画面就被那个如恶魔般的曾纽覆盖了。 现在的他既不爱也不恨了,只是忘却,不再抱任何期待,重返独自一人的生活。 曾纽也对这个不断欺骗他、玩弄他的游戏厌倦了吧,严斯谨猜测,这就是少年的心性,捉弄他人的人生、把弄人心的游戏,觉得无聊後就擅自停止。而他这个愚蠢的牺牲品也终於在曾纽的游戏世界中完成使命、光荣退役了。 庆幸的是,至少他无须再遭欺骗了。 春天很快过去,夏天渐渐逼近。严斯谨觉得,他终於已然忘怀去年冬天的那些事了。 注意到超市附近的孩子数量增多时,严斯谨猛然发觉,原来竟是放暑假的时间了。 可严斯谨千算万算都未料到,七月初才至之际,他竟又见到了久违的曾纽。 拖著行李箱的少年,站在超市门口,安静地等候严斯谨。 和去年冬天相比,曾纽的模样又变成熟不少,他的脸依旧俊俏活泼,看到严斯谨後,曾纽立刻发出一个严斯谨曾认为「很可爱」的笑容,并高声呼喊「老板」。 严斯谨的心随之突突地跳动两下,接著没有任何强烈的感觉了。 冷冷地走上前,严斯谨一言不发。曾纽反倒先开了口,「老板,我放暑假了,特意溜回来看你的。」 严斯谨未主动邀请曾纽入内,对方却自发地步入超市,嘴上仍吐出亲昵的话,「你想我了吗?」 严斯谨摇摇头,老实回答,「没有。」 闻言的曾纽怔一怔,却未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神色平静的他伸手激动地抱住严斯谨,「你是在气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不是。」躺在对方发烫的胸口,严斯谨毫无感觉,平淡地否认。 曾纽却更用力地锁住他的身体,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学校里的事太多了,功课也很忙,我实在没空打电话给你。」 严斯谨心中冷哼,嘲笑曾纽拙劣的谎话之余,又暗暗质问他为何不懂在临睡前挤一点时间打电话,这样自己还不必在半夜三更接到吵闹的电话了。即使这麽想,严斯谨却没一丁点意图说出这些──因为他根本不介意曾纽是否会打电话给他。 半晌的沈默後,曾纽渐渐放开勉强严斯谨落入怀中的手,道,「那我先把行李搬上去了喔。」 眼底透出轻浅的困惑,严斯谨迟迟开口,「你……要住在这里?」 「嗯。」曾纽甜甜一笑,发光的明目弯成两个月牙,「老板,你终於肯和我说话了。」 「你家里同意?」 「没关系,他们现在不会管我的事。」曾纽笑得更欢腾了,认定严斯谨是在关心自己後,他的嘴角不觉越翘越高。 一开始见到严斯谨对他那麽冷淡时,曾纽心里很不高兴,不高兴到差点大发雷霆。以前的他一定会乱发脾气,可这次涌上他心头的,却是更多的难过。 深知自己毫无反抗的余地,严斯谨决定任这个看著和善乖巧、实质可怕残忍的曾纽去了──他已经被曾纽耍得团团转过,而对方有钱又有势,严斯谨斗不过他,只有选择顺从。 严斯谨觉得,他就如同一只被抓住的动物,只能等待主人的随意摆弄。 仅在半年前,他还差点以为曾纽这个凶恶的主人已经还他自由了,可如今,那个恶魔为何再度披著恬美的皮囊出现了呢。 严斯谨确实地不甚明白。 吃过晚饭,曾纽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27 便与严斯谨坐在一起看电视。 严斯谨身边的曾纽,仿佛还是那个单纯的少年,与严斯谨的关系也只是老板和「小牛」而已,半年前种种可怕的虐待和欺骗仿佛从未发生在他们的生活中,他们依旧互相信任、互相喜欢。与当初一样,曾纽会露出小牛般的微笑──纯真漂亮;也会用小牛特有的甜蜜声音说话,甚至还拿小牛最惯用的手法与严斯谨套近乎,向他撒娇发嗲,骗取男人的好感。 严斯谨惴惴不安地承受著少年的变身,心中惧怕对方又设下一个新的圈套等他跳进去。隐瞒身份地欺骗玩弄他也好,诱哄他为男性张开双腿也好,打他骂他剥夺他的尊严也好,就算当初无缘无故被强暴被侵犯的事,严斯谨都可以装作不在乎而只求自由,但却最怕曾纽用他最难以抗拒的乖巧贴心作为美丽的假象,再度骗取他陷入一个更深的阴谋中。 担忧和恐惧并非杞人忧天,严斯谨能感觉到,自己愚笨的脑以及盲目的心开始逐渐忘却曾承受过的侮辱与伤害,眼看就要被眼前「小牛」虚幻的美好与天真湮没了。他差那麽一点就要再次动摇,动摇他那颗在这麽多年的空白生活中只为一个人敞开过的心。 看著电视里有趣的综艺节目,曾纽发出孩童般的清脆笑声,咯咯的节奏非常逗人,让严斯谨忍不住朝他偷瞄了一眼,在严斯谨面前的,到底是恶魔还是天使?他猜不透。 仿佛感到严斯谨犹如受伤的兔子打量猎人的可怜视线,曾纽突然侧身,猛地抱住严斯谨的身体,将头搁在对方肩膀上,慢慢磨蹭,发出比棉花糖还要香甜的声音,「老板,你好像胖了。我以为你会因为太想我变瘦的。」 心脏剧烈地一震,严斯谨压抑自己不断摇晃的决心,坚持用冷冰冰的脸对待曾纽,不反抗也不承认。可总是讨厌别人不顺应自己的曾纽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挂上两湾月牙般的黑眼潭水,笑盈盈地低头啄吻严斯谨穿著睡衣的胸膛。 再努力筑起的城墙都瞬间坍塌,严斯谨清楚地知道曾纽想要什麽、打算做什麽,他也立即记起曾反抗过曾纽的他是如何被狠狠地扇了好几巴掌、然後被殴打捆绑、强迫性交…… 无法预防心灵的伤口,严斯谨唯一能选择的,就是避免肉体受伤,慢慢地垂下簌簌抖动的睫毛,严斯谨道,「要做就去床上。」 一开始还觉得严斯谨对自己相当冷淡,悄悄揣测对方是在生气还是在欲拒还迎,听到男人这一句充满战栗的「渴求」之语,曾纽整个身体都兴奋起来,更为深信严斯谨依旧喜欢自己也疯狂地想要与他做爱。少年十根柔嫩白皙的手指揉上男人的上身,绕圈旋转地周旋在对方微微起伏、似乎还在退缩的胸口,不断用掌心按压摩擦严斯谨两个乳粒,感受对方颤抖的身体。 「舒服吗?」唇从脖颈移动到锁骨,再啃咬著扯开男人的睡衣,曾纽提出粗哑挑逗的问题,伸出舌舔了严斯谨右边的突起一下。 「……唔……」闭紧双眼,严斯谨刻意忽略恶心与抗拒同时涌上造就的轻微快感。 曾纽邪恶地笑,用手捏住严斯谨平坦的右胸,像对待女人似的使劲挤压出一丁点肉,张开粉色晶亮的嘴唇,用力吸住男人的右乳头。 将颤巍巍的小肉粒含在口腔里,曾纽一边给予温热软滑的包裹,一边用舌尖不断略过乳粒周围。用自己满腔的唾液濡湿严斯谨的胸口,曾纽享受著男人藏在牙关中却隐隐泄出的呻吟,刻意地用白齿咬上严斯谨挺立的乳头,然後恶意地啃啮,再往後不断扯吮。 「唔……嗯嗯……」紧合的眼帘下,比不上少年黑浓的睫毛不断扭动,显示出此刻主人强打住的意志,严斯谨使劲抵抗这些暌违半年,身体却仍未忘却的亲密求好。 将一边乳首玩弄得红肿到极致後,少年沾上唾液後显得更剔透的嘴唇再度攻击男人胸口的另一边,悄悄观察对方隐忍的脸却不断加速起伏的腹部,曾纽心中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了,他将手摸到严斯谨下面微微勃起的分身,揉搓几番後,再探到长裤和内裤下方,抓捏对方两个圆球,扣刮半圆形的前端。 使劲咬住自己的下唇,严斯谨决定一下眼睛都不要睁,却听见曾纽劣质的淫笑以及加重的喘息。 抬起男人的腿,半强迫地剥光对方下身的所有衣物,曾纽见严斯谨乖顺地抬腿张脚,不觉欣喜,粗沈的喘气里吐露自己急切的欲望,「老板,你好主动,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严斯谨轻轻摇头,苦涩的念头只在脑中盘旋,这样也能算得了主动?为何曾纽见不到他的恐惧,也不晓得他只是不想被打所以才这样屈服。 发觉严斯谨的细微动作,曾纽以为男人是被快感和饥渴所引得摇头,喜更上眉梢,摘掉严斯谨的眼镜後,他吻上对方的眼睛,又将一根手指探入男人的小穴。 「……好紧。」曾纽发出感叹,「老板一直都在等我回来干你吧,在等我的这根东西安慰你的身体,是不是?」 严斯谨摇头示意,却再度被误解。 「老板,我忍不住了,不要去床上了……我们这麽久没亲热,换个地方更有感觉吧?」 并未得到同意,曾纽就将严斯谨推到地板上,整个人如饿虎地扑上去,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手指插进男人的甬道内。 「太紧了,老板,你放松……」拔出自己的手指,在严斯谨的嘴里搅拌一会後,曾纽再度把自己漂亮却可怕的手指送到严斯谨体内。 严斯谨的身体不习惯这种行为半年了,曾纽的润滑异常艰难,额头上渗出密汗的少年好不容易把三根指头都塞入对方小穴内,又左右转动搅弄一会,最後发出一声粗噶至极的叹息,「老板,我真的受不了了!」 话一说完,曾纽就用两只白净柔滑的玉手捧住严斯谨的臀部,不顾男人的腿形如何,悬空抬起其腰身後,鲁莽地冲进对方体内。 润滑开拓的过程并不充分,依旧紧炙的後方突然遭受一个滚烫粗壮的硬物强行挤入,严斯谨不禁发出一声闷哼,身体被贯穿的感觉依旧那麽痛,可他又悲哀地发现,体後的肉壁却渐渐脱离他的操控,慢慢地裹紧曾纽如烙铁的可怕性器。 腿被伸直居高,成u形的两脚一颠一簸,如同曾纽在他体内的一进一出,严斯谨开始迎合抽插的小穴牢卷住曾纽愈发肿胀的巨物,好像一点也不想分开。 严斯谨的膝盖被曾纽捏在手心里,少年强迫他挺直两条腿,随著每一下撞击升降一次腰部,好满足少年的视觉欲望。 无论是律动的频率,还是准确攻击的位置,曾纽都对严斯谨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28 的身体一清二楚,在他愈发狂热的贯穿中,严斯谨的性器也竖立得高挺,前端吐出透明的液体,寻求爱抚。 偷偷睁开的眼中,严斯谨自然见到自己淫乱的模样,不由产生了一种要把自己下贱性器割掉的恐怖想法。这念头也同样让他的身体更为紧绷,下身的甬道也缠裹得更紧,让曾纽不断加速,嘶吼著发出愉悦的赞叹。 极为怀念严斯谨身体的紧密和温暖,曾纽也卸下先前的小心翼翼,愈发不受控制地加大力气和幅度,激烈地在对方体内穿梭。 太久没见到严斯谨做爱时的表情了,曾纽贪婪地凝视对方陷入性欲的酡红面容,男人内双的眼睛半开半合,迷茫以及淫荡两种颜色在对方眼底变幻交杂,一种令曾纽口干舌燥的妩媚缭绕在其眼前,充满欲望的诱人粉色在严斯谨全身弥漫开,曾纽落进性欲以及思念的辉映世界里…… 曾纽本身也不清楚他为何会给严斯谨许下那个打电话的诺言。一开始,颇觉新鲜和期待的他认真履行,每日拨打电话,但渐渐的,他又觉得没了太大意思──他已和严斯谨天各一方,继续演戏还有什麽好玩的?於是,他不再打电话;可不打电话後,他反而更觉得难受了──寂静的夜晚,他常想起严斯谨的身体以及其他种种。 校园里冷漠的人情世故让曾纽愈发想念这个真心对他好的男人;他非常渴望拥抱这个男人,但想要按下电话数字键的每刻,他又变得胆怯,勇气不足的他年轻气盛,不懂也不愿担待或负责什麽;他也思念这个男人,但不代表他愿意承认自己的确有错,就算偶尔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什麽,他也无心去弥补过错。 曾纽相信,他只是格外怀恋这个男人对他真心实意的好,怀恋这个男人不求回报的喜欢;他也因此发现,原来他还是有些稀罕这些他本来一眼都不愿瞥的东西。 等假期到来,曾纽不再犹豫,立刻订下回国的机票,也没做好任何打算,只是凭著冲动,回到这个地方,好见见这个令他思念的人,然後亲亲他、抱抱他,和他做爱。可是,他也只会做这些,并不愿意留下其余的感情或承诺。 抛弃半年来那些快乐以及不快乐的心情,曾纽选择扑倒男人,用力贯穿对方,将严斯谨的身体全数染成他最痴迷的粉色,再将严斯谨的嘴吻得密不透风。在终於目睹那鲜红的薄唇吐出喘息和呻吟後,曾纽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第一次将灼热的精液悉数送入严斯谨体内後,曾纽反复吮吻男人的嘴唇,性器丝毫没有退出对方身体的意图,反而在对方高潮後吞吐得更卖力的小穴内再次膨胀壮大起来。 「好爽!老板的身体咬得好紧,让我舒服得不得了,第二回合就去床上做吧?」自说自话,曾纽揽住严斯谨的肩膀,将男人腾空抱起。 瞬间失去依靠,严斯谨发软的身体无计可施,害怕掉下去的他只能可耻地选择降服,用手勾住曾纽的脖颈,仍在哆嗦的双腿也勉强绕住曾纽乍看纤瘦却毫不柔弱的腰部。 「这样很刺激吧?我们以前用这个姿势做过吗?」舔著严斯谨的耳朵,曾纽说出淫词,感到严斯谨的密穴一下吸得更紧,而他的性器也进到一个更深的位置,前端似乎随时可以捅破严斯谨的身体。 「……嗯……唔唔……」严斯谨仰起头,上身朝後抖,背部仿佛也与小穴一起痉挛,「快、快到床上……我……这个姿势……我、我不行……嗯嗯……」 「老板,你真淫荡啊,是希望我动得再快一点吗?」舔去对方眼角渗下的几滴泪,曾纽故意将男人的身体抬高一些,随後又猛地放下,让男人像被抱住的小孩,在悬空的位置享受一上一下的穿刺。 「求、求求你……嗯嗯……不行……慢、慢一点……」 「老板,你好挑剔喔,一会慢、一会快,到底想要怎麽样?」再度发出嘿嘿的奸笑声,曾纽扭著腰,有心以极慢的速度靠近床铺的位置,好让走路时那硕大摇摆的器官可以更肆意地在严斯谨体内百般顶入、深度摩擦。 先前留在严斯谨体内的精液由於挤压沿著双腿流下,严斯谨看不见,却能听清甬道内部与曾纽性器扑哧扑哧的交合声,对方性器根部两个鼓动的白色圆球也随著这些动作频频撞击严斯谨的臀部,不间断的啪啪啪声烧断他的神经,让他真想去死,却克制不了集中涌向小腹的热量。 将男人摁倒在床上後,曾纽再度毫不怜惜地操干起严斯谨,男人抽搐的双腿被他压向胸口,曾纽鲜美嫩滑的粉唇吐出浪语,「老板,我弄得你舒服吗?我今天一定会喂饱你,放心吧……」 一堆猥琐肮脏的声音中,严斯谨听见他的床铺也发出吱嘎作响的娇喘,仿佛在嘲笑他身体的下贱以及无能。 最後叫出求饶的呻吟前,严斯谨拼命恳求曾纽将灯关了──因为他一点也不想记得这些正在发生的丑事了;同样,他想要遗忘的还有那个在曾纽身下辗转迎合的自己…… 不再是仿佛,而是肯定──如同患上失忆症,曾纽完全回到「小牛」的角色,与严斯谨共住了一个多月後,才又一声不吭地拖著行李离开了。 严斯谨不敢确定,这一回,他是真的离开还是假装离开,是不是又会在几天後,像变戏法那样再度归来。 只是,这一次离开之後,曾纽并未再拨打电话回来过。严斯谨猜想,也许这次他是真的感到厌倦了。第一次离开半年,对他这样心浮气躁的年龄而言,也许并不能轻易放下过往,然而,这次历经一个月後的离开,他是真的抵挡巷口末端,面对漆黑冰冷的墙壁,确实地尝出其中的乏味──感到厌倦了。 只要曾纽不打电话过来,严斯谨就能把他当作「并不存在」。 夏天结束後,秋天也来临了,再一转眼,冬季也渐渐逼近了。 温度骤降,仅念著要添置衣物的严斯谨起先并未留心到什麽变化,但在某个白天,意识到一年前的今日是「小牛」第一次出现的那个雨天时,不由自主的,大脑还是想起了那个人。 他……会不会回来?他在的地方,是不是又挨到放假的日子了?那麽,这是否也意味著……略微有些害怕,严斯谨真的担心,曾纽会再如半年前那样,像个鬼魅地突然出现。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曾纽并未出现。 第二个星期、第三个……一日积一日,很快,整个冬天眼看就要终结了,曾纽仍旧未出现。 悄悄地舒一口气,严斯谨想,他现在自由了吧?那个人,不会再出现,也不会再用满口的谎言来欺骗他了吧? 这一回,严斯谨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29 终於敢确定,曾纽将不再联系他,也不再来纠缠他了。 又恰逢超市土地的契约到期,心中某个阴暗角落仍有担忧曾纽出现的惧怕,严斯谨最终下了决定,不再和屋主续约。 关闭经营多年的超市,心中难免不舍,但严斯谨只要一忆起那些可怕的噩梦以及丑陋的谎言都是堆砌在这个罪孽之地上,他便能横下狠心。 结清一切财资後,严斯谨便带著他的所有家当离开了超市。 已经到了这个岁数,严斯谨心中明白,他不可能再像年轻人那样出去找工作了,更何况,他只会管超市,其他的已经跟不上社会的步调了。 他也许久不与学长以及过去的朋友联系了,或许是由於惧怕自己那些丑事被人获悉,严斯谨只能极力缩入自己的保护壳。 不愿离开sc市,在距离原来超市所在最远的地方,严斯谨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在那里租下一间房子入住。实在不想再住两楼,於是,他选了一个很大的底楼门面,前面用来做生意、後面用来住人。 做回他最熟悉的老本行,严斯谨决定再开一家杂货铺──他拥有的资金不多了,也不再有过往的积蓄开一间超市。 其实,这也不错──毕竟妻子在世时,他们就是共同拥有一件虽小却温暖安心的杂货铺。 尽管如此,严斯谨却无法用对妻子的缅怀来熬过现在的生活。 一年前的冬天,他经受了太多可怖的事,他认为自己早堕入可耻肮脏的轮回中,严斯谨已不敢再将有关妻子的东西摆出来。他愧对於她,於是只能把他们以前美好的记忆都用照片封锁住,随後藏进抽屉的最深处,不再开启与碰触。 始终处於诚惶诚恐的状态,严斯谨生怕那个恶魔再度出现;可又能隐约发觉自己仍想见见对方的心情,於是他会更为痛恨自己,痛恨曾纽。 本来,在他这个年纪,能再拥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实属不易,曾纽的一切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可严斯谨仍反复警告自己,他要忘记、必须忘记……随後是,他已经忘记,他已经全然忘记过去了。 这样的劝告并不管用,至少在一开始的时候,严斯谨的确只是在重复欺骗自己,不断催眠自己。 可时间久了,心灵麻痹了、神经不能运动了,严斯谨觉得,他好像真的不再记得那号人了。他的生活一团乱过,现在则是成为空洞。爱那个人也好,恨那个人也好,对严斯谨都已不再重要──因为他们早就分隔、早就天各一方,那个人已然厌倦,也已选择抛弃他了。 思考的混沌与矛盾愈发减少,所有的情绪渐渐揉为一抹清晰的念头── 忘了曾纽或小牛,心灵选择麻木与无知,随後让一切的前尘往事都随著时间消失殆尽吧…… 到达新的居住地,起初的生活并不如意。 严斯谨根本不认识周围的人,而且,现在的他仿若已经染上心疾──不愿与人深交、也不再信人。深居简出的他,除了取货外很少出门,仅是坐在那一间小小的杂货铺里,等待并不密集的客人光临。 也无优秀高明的经商头脑,再随著大型超市、上门送货等服务的愈发便捷,严斯谨杂货铺的生意也愈发艰难起来。幸好,他本身勤俭节约,也不需要花费过多额外的钱,只要养活自己就好,所以生活在严斯谨的眼中,也不算太苦。 唯独可惜的是,几年间,他失去了朋友与亲人,也失去了可以沟通交流的对象,严斯谨的生活变成沈闷枯燥的无动於衷──为了什麽而继续活著,他一点也不晓得。 每天除了开门关门做生意外,剩余的事就是吃饭睡觉、偶尔看看电视和报纸,严斯谨连病都不怎麽生,彻底沦为一个孤独的木偶,度过平静却也寂静的生活。 他也渐渐发觉自己已经无法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严斯谨知道,他不该在如此封闭的世界生活,也不该因为一次的吃亏就这样蜷缩包裹自己,可是他实在相信不了人──无论对方长成什麽模样,嘴巴再甜,表情有多诚恳,严斯谨都难以信任来人。因此,他再也交不到新的朋友了。 岁月只是一瓢又一瓢无味的水,甚至连流动感都缺乏,严斯谨消费著没有意义、也无尽头的时间,在孤僻与安静的照耀下,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有多慢,生活有多无趣了。 或许,唯一能引起他稍微上心的事就是,冬天下雨的时候,他会凝望著室外滴落的雨水发愣,然後在模糊而朦胧的记忆中,依稀找到一个曾被他收留过的少年的轮廓,但他已经看不清对方的容貌,更想不起有关他的一切。 催眠成功了──严斯谨终於忘却。 於是,机械而无趣的日子不断反复,回忆愈发遥远之际,严斯谨宛若重生,脑里不再带有任何前世的东西。只是……无论对人或事,他越发冷淡漠然了。 剩余的生命中,他还想要什麽、追求什麽,都已确实成为空白。 记忆既然已经被抛弃,严斯谨的思想与情绪也变得更为简单纯粹──孤身一人,他只用考虑如何养活自己,过平凡的生活,其他一切都不再去烦恼或担忧。 无论爱或恨、喜欢或厌恶、还是幸福与悲伤,对他切实地毫不重要了。 没有什麽值得可惜或後悔,严斯谨选择的,只是抛弃这个世界,正如世界唾弃遗忘他一般。 麻木不仁、漠不关心地生活,在他心底,是美好的。 也许某一天他会死去,甚至不会有人记得乃至晓得,可严斯谨也不会因此深感痛苦或遗憾。因为,此时此刻,一切对他而言,都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或意义。 他只是一具空壳,并无灵魂。 他的灵魂究竟飘去哪里了?严斯谨不甚清楚。 兴许是跟随当初真真假假的终结,一起消散在从前了吧。 第八章 浑噩且无心,三年转眼而逝。 严斯谨杂货铺的生意并不如一般商人的意,但他已觉得满足,也未关了它,每日依旧维持低於一般水平的营业额,继续经营。 夏日到来後,冷饮的生意变得兴旺,严斯谨就经常在晚上的时候准备这些。 某日傍晚,严斯谨接受冷藏完货後,正准备关上店门,一只忽然横空伸出的手制住他的动作,「请等一下。」 「不好意思,现在不做生意了。」并未觉得有多奇怪,严斯谨没有犹疑,继续探手合门。 那人的身体却跟著手一起挤入,「请问,你是严斯谨吗?」 啊?严斯谨当即被吓了一跳,不解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30 对方用词为何如此郑重且煞有礼貌,可是,身著黑色衣裤的来人实在是他不熟识的模样,他便老实点头,「我是……请问,有什麽事?」 也就是在他颔首的几秒间,来人身後又现出三个男人。 严斯谨的回忆里立刻漫起糟糕的污物,「你们做什麽!」 「严先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四个男人站在严斯谨的面前,毕恭毕敬,眼神却很凌厉。 身体本能地畏缩一下,严斯谨逮住机会,撒腿就跑──他的生活太平静了,不知是好事,或是坏事,他都只能选择避开。 「不配合的话,只能用硬的。」带头的男人发出命令,三个男人扑向严斯谨把他抓住,严斯谨死命挣扎,他们就取出一快布往他鼻子前盖了一下,他就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昏沈中,严斯谨隐约听见对方打电话的声音,「是,少爷,已经找到了。」 严斯谨醒来,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大床,而周围的环境却不是他熟悉的──落地窗帘和华丽的设施,屋内尽是富丽堂皇的幻美。 已是夜晚,天花板上的灯正散发出橘色的光芒,一切有些过分安静。 严斯谨从床上坐起後,两只脚放到地板上,发出落地的声响之际,他才注意到房间里原来还有人。 那个站在阳台门口的男人,身子过分高挺,即使已然夏日,还是穿著正规的衣裤,对方听见严斯谨双腿著地声後,也慢慢转过身体,远远望著严斯谨。 视线愈发模糊,花费了许久时间,严斯谨才终於看清站在那边的人── 上身是精良贴身的黑色西服,里面的白色衬衫简单随意,并未系上扣子,只是敞开,半露出衬衫下面的皮肤;两条腿又长又细,远观著就如模特一般的身材,而它们的主人正盯著严斯谨。削尖的脸,尤其是耳根到下巴处几乎抿成一条直线,薄唇的两端竟带有如剑的锋利,高挺的鼻梁上,仿佛琥珀的漂亮眼眸微眯半阖。 仓皇地低下头,严斯谨不断往後退却,可下落的视线中,那双黑皮鞋却离他越来越近。随之,慢悠悠的,记忆里熟悉的声音卷入他的耳内。 「老板,好久不见了。」 对方已比他高上一个头了,严斯谨被被逼到墙角,看见那人两条长臂一伸,他当下被阻在墙壁与对方的胸膛中间。 头埋得更低,咬住嘴唇,严斯谨不安的目光聚集到那双!亮的乌黑色皮鞋上。 「三年了,噢,不是,距离第一次见面,已经快四年了。」飘散在空气里的声音,似乎仍然带有四年前那个雨天里甜甜香香的味道,只是,那口气已经低沈坚定许多,缺乏少年的稚嫩与幼稚,占据更多的,是属於成人的自信笃定。 严斯谨并未吭声,对方依旧继续询问,「你好吗?」 万分小心谨慎地点一下头後,对方的手便攫住严斯谨的下巴,强迫他抬起面孔,好让两人的目光足以交汇。 不愿目睹那脸、那人,严斯谨恐惧地闭上眼睛。 睫毛紧张地悚动著,或许由於他的睫本来就有些卷,在双眼紧闭之时,严斯谨的表情更具一种颤抖的美感。 「你在怕我吗?来,睁开眼,看著我。」 他的内心并未应允,但严斯谨的眼睛被人来回抚摸,令他尝到一种可怕的气息不断渗入空气里。於是,严斯谨只好掀开眼皮。 视线悄悄扩大,严斯谨发觉,眼前人的眉毛比起四年前的雨天,似乎也浓密稍许,居然染上男人的成熟味道,卷曲的头发罩在对方头顶,弯弯的右边刘海盖住对方的半个额头,合身在这件衣服和房间里,极为贴切、甚是相符。 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严斯谨想。 「没有什麽想告诉我吗?来,开口,和我说话。」上下唇被揉摸,在对方那双迷人不减却幽深甚多的眸子底处,严斯谨见到自己的手忙脚乱,以及一成不变的打扮──薄薄的刘海、黑色的短发,以及那副并未变过款式的黑框眼镜。 「……曾、曾纽。」唤出对方名字,其实仅用了几秒,於他而言,却仿佛经历了一辈子那麽久的时间,严斯谨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个记忆里的名字,觉得身体都虚脱了。 「是我。」曾纽低叹,修长的手指依旧摩擦严斯谨的嘴唇,然後侧过头,覆上那两片柔软。 脑袋稍避一下,严斯谨仍没能躲开。 曾纽温热的双唇触到严斯谨的瞬间,仿佛打开一扇记忆之门,让过去的回忆汹涌而来,严斯谨牢闭嘴唇,却觉身体开始惧怕地发抖。 可是,对方却耐心十足,不断用舌舔舐严斯谨干涸的嘴唇,掠过他的唇角,有时会吮吸他的下唇,引起严斯谨略微的不适。被人用舌舔弄亵玩嘴唇,牙齿也扣上他的下唇轻轻啃噬,严斯谨有种错觉,仿佛他的嘴唇就要被对方吃掉吞下了。 他知道他想要什麽,两手握拳,下足决心,严斯谨慢慢张开嘴。 男人的反应引起他的眉毛微蹙一下,但也只是稍作停顿,曾纽就带著骇人的气势冲进严斯谨的口里,汲取他思念了多年的味道。 严斯谨的味道,依然如同过去,充满甜美的战栗,表现却比之前更为青涩与慌张。曾纽料想男人一定还在怪自己消失了那麽久,便将气势略调为温柔,一手搂住严斯谨的腰,一手将严斯谨的两手高举过头顶,态度再次不良地在对方嘴里游动。 没有这般亲密举动很久,严斯谨的脑子渐渐变得晕眩,气也有些透不上。曾纽身上的少年气息,与那些恶劣的因子都已消失在这具成熟的男性肉体上。 失去少年的味道,曾纽的吻变得更霸道、更野蛮。 他的舌头被吞掉,牙齿也被全数舔过一遍,严斯谨的双腿发软,再难支撑自我。曾纽高吊他的手保证他的身体不下滑,可腰间软绵发痒的感觉令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用力合眼。 唇舌相交的粘腻声在两人耳边回响,色情而暧昧。即使身处空调房内,曾纽的身体还是不断发热,严斯谨也马上发现这点。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严斯谨发出一声呜咽,曾纽也才慢慢收回他的舌。 指腹再度抚上严斯谨的嘴角,曾纽细心地擦拭抹涂,姿态像在保养一个名贵的花瓶。 严斯谨的脸色发红,剧烈地喘出气──他不习惯、也不喜欢与曾纽之间继续这些狎昵之举。 凝视自己的瞳孔,仿若深情款款,当严斯谨用不解的眼神追问曾纽後,对方的神色却霎时阴戾。 严斯谨只觉得脖子瞬间被掐住了,透不过气来,曾纽从刚才安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31 静的模样一下变得狠毒十足,好像发疯的野兽。 被对方勒住脖子,严斯谨以为,曾纽想要杀掉自己,因为男人的眼里不断燃起势要焚烧人的火焰。 从始至终,都用一种无谓的态度冷眼旁观曾纽的所作所为,严斯谨最终选择闭上双眼──他想,死了也好。 但也在这一时刻,曾纽居然缓缓松开了手。 严斯谨被猛地放开後,便大声咳嗽、重重喘气──他并不怕死,却仍沿用人类的本能获取新鲜空气。 那个男人又平静了,他转过身体,背朝严斯谨,声音陡然严酷,「……为什麽要搬走?」 不断抚摸自己被险些扭断的脖子,严斯谨的喉咙痒到发疼,眼角有些面临死亡威胁的惧怕,负身而立的曾纽并未察觉,只是兀自提问,「为、什、麽,要搬走?」 严斯谨犹豫著是否该说实话──因为我恨你?不想看到你?或是,想要摆脱你? 然而,曾纽率先按耐不住,悄悄给出推测,「你,想甩开我?」 仰起脸,视线平静,严斯谨怔怔注视男人的背影,道,「……或许吧。」 淡然无味、毫不介怀的嗓音故作洒脱地流泻於屋内,逐渐在整个空间弥散开来,同时伤害严斯谨与曾纽的心。 「你,真的……想甩开我?」似是发问相当艰难,严斯谨好笑地见到,曾纽置於身後的双手好像已扭作一拳。 其实,在很早之前,严斯谨就惯用这种冷漠无视的态度对待曾纽了。大约是从那次订婚典礼开始,又或许,是被曾纽的两个同夥告之强暴的那件事後……他的记忆应该模糊了,或说没有了。 可严斯谨忍不住嘲笑自己,没有料到,这些恶心的回忆居然依旧甚为清晰。 他,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冷冷而嫌恶地笑一声,严斯谨想,在曾纽没有出现之前,他不是早已麻木,并遗忘了所有前程往事吗? 听见那笑,独断地认为是嘲讽,曾纽暴怒,转身後再度扑向对方,又一次用力气愈发增强的手卡住严斯谨的脖颈,「为什麽?为什麽你要甩开我?」 被那麽对待过一回了,严斯谨已经不再恐惧死亡,反而更为希冀它的降临。 只是……在眯眸的须臾间,在那双曾认为最无邪天真的眼里,他竟然难以置信地见到生气之外的另一种感情颜色从中流露──悲伤。 严斯谨不明白。也可能,是他看错了。然而,那仿佛冰海的蓝色悲伤,尽管只存在一瞬,便消失在曾纽阴晴不定的残忍眼神中,严斯谨依旧彷徨了。 「……我只是想忘了,那些事情。」於是,心软请来懦弱,严斯谨开口道明曾纽探究的答案。 秀眉立刻绕作一团,曾纽眼中的火焰,仿佛随时都要喷出。线条姣好的嘴唇已经屏得相当难看,曾纽就像一头随时会兽性大发、上前咬死人的猛禽。 认命地紧合眼帘,严斯谨以为下秒就要窒息,却觉身後突地一阵疼痛,随後「咚」的一声,他整个人被无情地丢掷到先前躺卧的床铺上。 本该倍感柔软的床垫,竟然因为自己的身体,被压迫得发出如斯求饶,严斯谨扭唇轻嘲,面向正阴沈著脸、迅猛压上的曾纽。 好像已经不顾一切,生死都置之度外,严斯谨安静地看著曾纽,空洞的眼神却又像在仰视乏味的天花板。 扳过他的下巴,曾纽胁迫严斯谨,「看著我。」 听到这命令,眼球似乎微微转动一下,随後,再无大的动作,严斯谨失神了。 见状,曾纽更为愤怒──他,讨厌严斯谨对他无谓的样子,就算是害怕他,都比这样的表情好上太多。 他……好不容易回了国,满心欢喜地来到超市,却没想到,严斯谨已经搬走。 曾纽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他派出人力、满城寻找,终於抓获逃跑的「老板」。 可曾纽不理解,他为何搬走,又为何要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 难道,他还在生他的气?他,不愿不等他了?还是……他已经不爱他了? 注视著严斯谨视死如归的神色,曾纽很恨也很想──好好地和男人交谈。 可是,男人的态度激怒他,叫他暴躁;他觉得,亲手杀死男人的事极有可能发生。 然而,见著这样的严斯谨,即使与初次见面已经历隔四年,对方依旧温和安静、斯文儒雅,以及甚为高尚宽容……他,就无法真下狠心,杀死对方。 如果严斯谨是为了忘记他才选择离开,那麽曾纽所作,唯有惩罚男人、并带伤害,逼他流泪、迫他喊痛,以此让他尽快想起过往爱与痛的交织或缠绵。即使必须折磨对方,才能达到目的,曾纽也无法停下──因为,他无法容忍严斯谨忘了四年前的事,乃至忘了他。 他从不懂得、更不会为人付出,但当年,在对父亲提出要好好读书的条件时,曾纽就悄然下了决定──他要做曾家真正的主人,不必受父亲的约束。如此,就算严斯谨是再不般配的男人,就算他自身对男人抱有的感情无法探清,他也能够呼风唤雨,全凭自己想法所行。 ──曾纽那时所想要的,仅是这个男人的真心,并附上一辈子的拥有权。 随之……当真正离开,进入没有严斯谨的世界後,曾纽愈发发觉,原来他是如此贪恋男人曾对他真心实意的好。 现在,他只想找回这些;而他也认定,那必然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严斯谨爱著他啊。 继续望著严斯谨,曾纽眼里的悲伤和怒气很快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寒冰。 从严斯谨的身上撤离,曾纽站在床边,两腿并拢,立於严斯谨仍挂在床沿的双腿之间,有条不紊地缓缓褪下自己的西服外套。 面无表情地扯下男人的长裤,曾纽留心到,严斯谨的腿只是稍作挣扎後,就停止了所有抗争。於是,他的动作变得更为无情和野蛮,曾纽将严斯谨的长裤与底裤一起狠弃於地面,随後,架起严斯谨两条瘦腿,并用力迫其分开。 身体依旧诚实如初,後方多年未曾开启,在曾纽炙热的目光下,严斯谨身下的小穴透出隐隐不安,开始畏怯。 腿根不禁瑟缩一番,严斯谨忆起过往类似的夜晚──他,又要直接进来,随後残酷地撕裂他? 并不害怕疼痛,可严斯谨实在不愿意想起那些肮脏不堪的往事。 叹息一声,严斯谨开口,淡然询问,「你,要进来?不润滑一下吗?」 额头的青筋略微跳动一阵,严斯谨的反应让曾纽愕然,又不禁揣测对方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32 是否仍旧渴求自己的贯穿。 见曾纽并未吱声,严斯谨索性直起上身,伸手松解曾纽的裤子和皮带,并老实告白,「我不想痛。」 稍愣一下後,严斯谨便拉下曾纽的底裤,凑上其实胆怯的脑袋,张嘴含住对方硕大的性器。 双眼猛地弹大,曾纽无法相信,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发抖的手一把抓住严斯谨的头发,曾纽恶声逼问,声音中却带些性欲的糜味,「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你……在勾引我?」 浅浅一笑,严斯谨答,「我怕你直接进来,所以想弄湿後再开始。」 男人淡然一笑,似乎足以勾起曾纽全身的欲火。 曾纽心中,没有人可以像严斯谨这样,笑得谦和却诱人、高贵而低贱。 严斯谨讽刺性的话被曾纽误读为淫乱的邀请,他因而更用力地将男人的头按向自己肿胀的下身。 男人依旧毫无技巧可言,曾纽却倍感享受,阔别严斯谨的口腔多年,此情此景,他终於用下体尝遍这怀恋的美好。 房间里,曾纽重吸粗喘的声音与严斯谨吮吸雄性器官的吞吐声相继混合、不断蔓延,情欲的味道愈发浓烈之际,曾纽吐出极为粗噶沙哑的叹息,「……够了。」 极为顺从,严斯谨立即将头撤离男人的下身,曾纽便把严斯谨的双腿悉数搁到床的正中央,并爬到男人身上,「後面自己弄一下。」 无奈被他人强暴侵犯,但无心自我亵玩身体,严斯谨摇头示意,「没关系,你直接进来吧。」 早已欲火焚身,稍微顾及严斯谨的身体,曾纽才说出方才的命令。可见男人毫无润滑的意愿,曾纽也不再忍耐,用肩扛住严斯谨两腿後,便握住自己的性器,粗鲁地撞入男人的体内。 「啊」地惨叫一声,严斯谨相较四年前更为干枯纤瘦的十指紧绞洁白床单一记──他知道,那里肯定流血了,但是……身上那头丧失人性的疯狂野兽不会理会,更不会退出。 劈裂身体的伤痛稍微淡去一些後,严斯谨撑起劳累的眼皮,瞟了曾纽一眼── 果然……嗜血的禽兽尝到鲜血後,反而更加剧烈抽动、肆意蛮行。 身体被摇撼得渐失力气,严斯谨两只无神的眼盯著天花板。 实在太倦时,他试图合眼休息,可曾纽却弯下腰身,亲密啄吻他的嘴唇和眼睛,严斯谨又只好作罢,再度睁眼。 渐渐地,支撑不住,严斯谨昏迷过去,曾纽却仍在猛烈地插干他的身体。他又被不断震醒,但仍在疼痛与快感的双重袭击下,再度昏迷。翻来覆去好几次,严斯谨也难以分辨,他是否清醒,更不知道,可耻下贱的自己究竟射精几回。 模糊的意识中,严斯谨尤为纳闷,曾纽的律动愈发激烈,奸淫他的方法与姿势也千奇百怪、越发变态,可是,怎麽总也不显厌倦。 ──四年未碰触的玩物,这样操弄、如此重温,就那麽有味道? 清冷而陌生的笑容在唇角绽现,鄙夷且厌恨地聆听他与曾纽共同发出的粗乱喘息,严斯谨只想,等到天亮一切结束後,立刻离开这个令他反胃作呕的地方。 严斯谨天真地认为,他的运气相当好。 醒来的时候,他发觉,曾纽依旧睡得很熟,那恶心的粗热性物竟还埋在他的身体里。 咬牙切齿地鼓舞自己,严斯谨小心移动身体,好让自己脱离那壮大可怖的器官。随後,他蹑手蹑脚地走下床,静静地找到他的裤子,一一穿上。 严斯谨暗自庆幸曾纽并未撕坏它,否则就要偷一条曾纽的裤子了──曾纽的所有物对他而言,都是心生厌恶,必须丢弃的。 下床後,严斯谨轻声地步行到所处房间的门口,然而,那门却是锁著的。 有钱人家的门保险层层,严斯谨不懂该如何解锁,但他已被逼入死胡同,必须撬开那锁──若他想逃走,只能趁现在。 於是,紧张的他赶紧蹲下身体,摆弄那个古怪的门锁。 曾纽仍然处於深眠的状态,严斯谨回头确认一遍後,继续手上分秒必争的动作。 他的下体,其实,痛得要命,双腿根本无法合拢……唯一意外的是,他身体的内部竟然被清洗过了。也因如此,撇去疼痛的侵袭,严斯谨并不觉得太过难受或不便。 只是……已经洗过澡,那个恶魔为何还要将性器置於他的体内?严斯谨无法摸透曾纽所作的目的,反而更觉对方的变态。 挥去有关曾纽的思考,严斯谨俯身继续操弄开解门锁。 时间静静地流逝,严斯谨的背上仿佛沁出一层冷汗──他很怕,怕曾纽会醒过来。 终於,在他几乎要心死时,门开了。 仿若找到新生的希望,严斯谨喜悦地将脚伸向门外,半步落到地面後,下体的疼痛竟被牵动,隐隐发作,但男人知道他不能停下逃离的行动。 他,不想再被捉回去了。现在的严斯谨深感後悔,当初为何不索性一横心离开sc市,为何执拗地认为曾纽不会再次归来,又为何不逃到一个远到罕有人迹的地方…… 与曾纽之间,严斯谨永远是受玩弄的那个,也是被欺骗的一方,然而,为何却是曾纽不觉厌烦,来回反复,不断苦苦纠缠於他? 他什麽都不计较了,甚至独自舔舐安抚那个伴随心痛与悔恨的深伤,不再试图讨回什麽公道或理由,可曾纽却还是紧逼不放,好像他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 步履愈发沈重,双腿艰难地踏过地面与楼梯,严斯谨的脚底好像被插入银针,让他每迈一步,就淌一流鲜血。 并不清这是否为曾纽的居所,空荡荡的屋内没有半个人影,严斯谨便一边深呼吸一边从两楼来到一楼,背部似乎已经湿透。 见到前方的大门,严斯谨觉得终於见到一丝胜利的曙光,他一鼓作气,粗喘几声後便靠近大门。 眼前又是复杂的门锁,可与刚才卧室的相差甚多,严斯谨只能再度开始一无所知的「研究」。 不知是否因为体力到达极限,还是心生的惧虑太过强烈,严斯谨的手指簌簌发抖,不断担忧他是否拖延太久时间,会否就此被逮住……许多猜忌与无数惶恐,都让他足以获悉不详渐渐笼罩。 「……要,出门吗?」 时间以及心跳好像在听到背後那恶魔的问话时,系数静止了。 男人忽然像个疯子,拼命摇锁、使劲呐喊,「开呀!开呀!」 陷入疯狂的挣扎,严斯谨枯瘦的手死命捶打房门──他确实恐惧不已,恶魔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33 ! 额上的汗尽数滴落到手上,男人的眼里充满伤哀的惊悚,但就在他险些放弃的瞬间,门锁发出啪的一声,终於如他所愿地开启了。 严斯谨笑了,欣喜放松地微笑──他,获得自由了! 毫不犹豫,推开眼前的门板,他激动地冲到室外,然而…… 男人面容上毫无怯色的自在笑意仅仅维持了短暂的一秒,就迅速消隐在空气里──门後,或屋外,站满与那天晚上一样的黑衣男人。 颤巍巍抖动的下唇只够他咽一口气,严斯谨回过头,绝望的视野中,尽是立於屋子中央,正发出阴笑、紧盯於他的曾纽。 双腿终於告别最後一丝气力,严斯谨的肩膀也不断震动,只能沈默而心慌地望著愈发接近的男人。 穿著睡袍,曾纽行路的速度极为悠然,他像一个捉回属於自己猎物的猎人,骄傲而自信。在严斯谨身边停下後,曾纽一言不发,轻松地探出手,扼制对方无声的挣扎,随後横抱男人返回两楼的卧室。 被曾纽捧在胸口,严斯谨丝毫不觉温暖,除了畏惧,则是无尽绝望。泪水缓缓流下,严斯谨认清现实──原来,他只是个甕中之鳖。他以为外面是他的天空,却没想到,那是更大的牢笼。 就像三年前,他以为成功摆脱了那个男人,认定曾纽终於厌倦并舍弃他,结果却在三年後,等来追捕──曾纽还是找到他、抓住他,然後再次凌辱他。 这一次,他是不是真的逃不了了?严斯谨想,他是不是真要过回三年前的生活了。 皮肤被泪水烫伤,但男人的心失去痛觉。 进入卧室後,曾纽依旧不发声,只将严斯谨扔到床上,脱掉对方衣服,随後压了上去。 「……又要逃跑?」 「……这般怕我?」 「……那麽急於摆脱我、甩开我?」 听见对方严厉的加倍追问,严斯谨冷淡的态度首次产生回应,撼动的心不解,为何他要被这样摆弄,为何曾纽不愿放他自由。 他……也是人啊。 从黑瞳喷薄而出的泪难以停歇,严斯谨经受不住,苦苦恳求道,「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脸上冰凉的怒意渐渐褪去,曾纽沈下脸,「不可能。」 说完,他便取出皮带,如同过去,将严斯谨的双手绑在床头,并攫住男人的下巴,「怎麽样?这样还想逃吗?」 「求你了,放过我吧。」满脸泪流,严斯谨惊惧的睫毛持续性地颤抖,唇只能发出微弱的抽泣求诉。 曾纽微微一怔,无数焚烧理智的问题充斥在脑里──严斯谨又要逃跑?他很怕他?他就那麽厌恶和他在一起? 理智被淹没後,曾纽效仿当年的做法,抬手掴男人一巴掌,恶声道,「这样还想逃吗?」 赤色的血与无色的泪在男人脸上肆意横行,严斯谨颔首,「放过我吧……」 冻住表情、铁了心肠,曾纽的巴掌扇到另外半张脸上,用的力气比刚才与三年前都增大颇多,优美的手指不堪地捏住男人渗血的下巴,「还想逃吗?」 严斯谨喘出粗气,视线失去焦点,却依旧捣动头颅,喃喃著祈求曾纽放过自己。 曾纽继续打男人耳光,每击一下,他就问对方一句是否还想逃,可严斯谨始终频频点头。 耐心终要远去,曾纽看著严斯谨被打肿的脸,心中泛起不舍──严斯谨受伤,如今的他也会感到心疼,可男人口口声声祈求离开的话又不断触怒他,令他疯乱。 难道……他不爱他了?不愿对他好了? 曾纽猛地伏下身躯,用充满战斗力的手扼住严斯谨的脖颈,狂颠地吼叫,「为什麽!为什麽要逃跑?为什麽!你不是爱我的吗?你不是爱我的吗!」 严斯谨的眼神涣散,只是继续重复著「放过我」。 大力地抓一把男人的头发,曾纽的脸几乎凑上对方,道,「严斯谨,你是爱我的。老板,你是爱我的……你为什麽要逃跑?」 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严斯谨的泪水在这时有了干涸的迹象,「你……放过我吧。」 「为什麽?为什麽!」疯叫一番,曾纽裹住严斯谨的脸,送上自己的唇,像珍惜宝物似地亲了亲男人被他打到流血的嘴角,「你是爱我的……」 异常坚定地摇了摇头,严斯谨强调,否认曾纽的话。 双眼射出兽类的血红,曾纽将严斯谨推倒,男人的脑袋尤被用力地丢到床面,「你是爱我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撑开男人的双腿,曾纽强行挤入严斯谨的胯间,「你是爱我的,你看到了吗?」 严斯谨摇一摇头,曾纽便将一根手指迅猛地插入对方体内。 由於突如其来的侵入,严斯谨的身体明显瑟缩一记,曾纽见状,猖狂地冷笑一声,「你是爱我的。」 然後,依照这个步骤,曾纽又将一根根手指塞入男人穴间,最後三根指头在严斯谨内部抽动时,他只是说出催眠般的句子,「你是爱我的。」 咬破下唇,脸色发白的男人用微弱的声音抗拒,「你,你别碰我……」 笑容失去任何一种情感色调,曾纽拔出贯穿男人的指,撸动自身性器一会後,便用那如同粗热铁棒的分身硬生生地穿刺捅干对方,「你是爱我的……」 严斯谨的眼前发黑,手无可攀附之处,被皮带紧勒的手腕同时发出刺眼的伤红。 目睹男人这副惨状,曾纽的心一阵颤动,痛也渗入血骨之中,来不及认清的他,只有嗓音较为诚实地吐出颤声,「我那麽喜欢你,所以……你也是爱我的。」 於是……曾纽又侵犯了严斯谨的身体一个上午。 到了下午,曾纽终於停止暴行。 将严斯谨横抱起,曾纽送对方到浴室,好慢慢清洗身体。 严斯谨无力无法反抗,只有神智清醒许多,曾纽一边动作,自顾自地说,「我在美国的学业结束了,我不走了。」 残忍地把放在严斯谨体内清洗的手指用力抽动著,曾纽又一边露出怜惜的神情,不时亲吻男人受伤的脸,「这是我的私人别墅。没有人会来这里,所以……也没有人可以离开这里。」 意外的,听见对方阴晴不定,时柔时硬的口吻,严斯谨仅是厌恶性地瞥曾纽一眼,「别碰我。」 曾纽的脸部表情略微僵化,但迟疑一番後,又像没听见似的,兀自道,「你是爱我的。」 严斯谨的神智清醒过来,异常用力地摇头否认,「不,我不爱你。」 眉毛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34 皱紧,曾纽的脸色发沈,「你是爱我的。」 即使被曾纽丢回床上,严斯谨却依旧坚持,「我不爱你,你也别再碰我了。」 昨夜的顺从是因为他想逃跑,今天上午是因为被挨打的关系,但是现在严斯谨又有了力气,他不能任其摆布──他已经不爱曾纽,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会被对方反复欺骗的严斯谨了。 曾纽站在床边,怒气冲冲,强加自己的意志,「你是爱我的。」 「不。」严斯谨摇了摇头,「你有钱有势,你可以打我,打到我还不了手,然後逼我和你上床。但是你不能勉强我爱你。」 曾纽仰天笑一声,笑容尽管甜美可爱,却带著无限阴霾,「对,你说得对,我想要怎麽玩你,你都没有办法。」 「但是,我会反抗。」严斯谨的声音冷淡,但却坚定,「我会一直反抗。你打死我,打到我没了反应,我就可以随你玩了。」 曾纽瞪大黑瞳,「不,我不会打你。但是……我还可以玩你。」 严斯谨嘲笑他,「可惜,我不爱你,我不会任你摆布。」 曾纽却笑得更为放肆阴狠,他转过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叠东西,丢到严斯谨眼前,「怎麽样?我不打你,但是你一样会被我玩。」 严斯谨不解地捡起被曾纽丢到床上的东西,曾纽继续道,「怎麽样,很精彩吧?我用这些照片买你,买你继续给我玩。」 难以置信也不愿相信,严斯谨低头审视照片上的自己。手和身体都发抖了,嘴唇发白的他将照片狠狠撕碎,用力地抛在地上,嘴里尖叫著「不!」,泪水横流。 微微一笑,残酷地走到严斯谨身边,曾纽用宛若恶魔的声音说,「你撕好了,我还有很多底片,你撕了,我可以再印,印多少张都没有关系。」 严斯谨被按到床上,曾纽的眼里一闪而过几分受伤神情──严斯谨第一次在超市为他口交的照片,这三年间,他用来抚慰欲望,但今天竟然派上了这个用场,真讽刺。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摁住严斯谨的身体,催眠男人,「你是爱我的。」 严斯谨摇了摇头,泪水掉下,喉咙却不再发出声音──他并不害怕曾纽将照片公布於众,而是彻底地失望了。 严斯谨早以为他对曾纽失望了,却没想到,他可以令他更失望。 他从没期盼或相信过,曾纽在那段时间里是真心喜欢他的,但即使在那个夜晚曾纽强暴了他,他都可以自己骗自己说那是他年少轻狂、不懂事;而现在他却知道,即使在曾纽与他假装相爱的时光里,他都还在拍这种照片。 难道……他特意请人过来摄影?那麽,曾纽真的从未把他视作人过! 以前觉得他是年少不懂事,觉得他是恶魔,但这一刻,严斯谨第一次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人,彻头彻尾地不是人,比恶魔更可怕的畜生! 曾纽拍打严斯谨的脸颊,催促男人吃东西,严斯谨不反抗也不说话,张开嘴任曾纽喂他。 曾纽比以前能干许多,会很到位地喂严斯谨吃东西,但严斯谨却没了感觉也没了感情,两眼不知看在哪里。 曾纽喂他吃过饭,便陪著他一起看电视、吃水果──曾纽对男人的态度仿佛又变回了小牛,只可惜,严斯谨已不复当初。 等到睡觉的时候,曾纽又来哄严斯谨,「老板,你不生气了吗?我们睡觉吧。」 曾纽紧紧抱著严斯谨,有些撒娇意味地自说自话「你为什麽要离开我?难道你忘记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说过不会离开你,难道你都忘记了?」 严斯谨毫无反应,任曾纽亲吻他的嘴唇和脖子。 曾纽继续说,「我去了美国後,越来越想你……半年後回来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太幸福了。但是,回去後又想你了。我知道,我不能想你,不能和你联系。听到你的声音,也许我就会忍不住回来了。我要回来了、放弃了,那我们就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了……」 曾纽脱下严斯谨的衣服,「……我只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作了一点牺牲而已。你不该埋怨我,应该继续等我爱我,然後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不过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对吧?」 严斯谨还是不说话,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然後,曾纽贯穿了他,在他体内激烈地律动,但严斯谨失去感觉的能力,以及反应的意愿。 身体被挑起欲望时,他会轻轻挣扎一下,随後性器吐出白液,但是脸却没有表情──除了在射精时,类似痛苦挣扎的快感神色。 「……继续爱我,像以前一样对我好。」曾纽反复低喃,灼热的硕大却依旧凶狠地插干严斯谨。 第九章 曾纽就这样将严斯谨关在了他的私人别墅里。 第一天他离开时,因为担心严斯谨逃跑,不光派了保镖守在门口,还又把他的手绑在床头。可是,严斯谨却只是毫无反应。 曾纽下午回到别墅,严斯谨仍旧睡在床上,他不想这样绑著严斯谨,见到严斯谨手腕上的红印,他也会心疼。 曾纽取药给严斯谨抹上,严斯谨也没说疼也没反抗,只是眼睛不知看著哪里地发呆而已。 曾纽搂著严斯谨一道吃饭,严斯谨就乖乖张嘴,曾纽像对待娃娃一样地一口口喂他,严斯谨就一口口吞下,要是不小心漏到外面,曾纽也会替他擦干净。曾纽抱著严斯谨一起看电视,严斯谨就坐在他怀里观赏节目,不多说什麽,既不会笑也不会哭。 曾纽问他觉得节目是否精彩,严斯谨会点一点头,曾纽便有些高兴,啄吻男人的脸,随後体贴地询问对方有没有想要什麽,严斯谨总是给予摇头的回应。 曾纽先是很满意──严斯谨终於听话了,肯乖乖地留在他的身边。 晚上睡觉的时候,曾纽反复亲吻严斯谨的胸口,问严斯谨「能不能做」,严斯谨好像点了一点头,曾纽就开始挑起对方的情欲,发觉严斯谨身体产生反应後,便进入对方身体,任意抽插、尽情索取。 可是……严斯谨脸上的诱人表情却渐渐消失了。 曾纽将他锁在别墅里一个星期,每天都会重复同样的戏码──他向严斯谨撒娇、对他温柔,严斯谨是那样的态度;他朝严斯谨发火,甚至故意不给他穿衣服让他在房间里和自己吃饭,严斯谨也不生气。 每逢晚上做爱之际,曾纽命令严斯谨摆什麽姿势,他都照摆;他要求严斯谨把腿张大一些,他就照做,要他夹紧自己的腰,他也那麽做;他迫使严斯谨给他口交,逼他把他的精液吞下去,他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35 还是乖乖做了。 然而,他看不到严斯谨脸上的表情。 尽管身体会有反应,但严斯谨的面容上,不再出现以前做爱时到兴奋处的那种神情,迷茫的眼神或粉色的红晕,都不再存在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一个方向,但曾纽却不知道他在看什麽。 曾纽生了气,更激烈地侵犯严斯谨的身体,反正严斯谨每天就是躺在他的床上不做其他的事情,可是严斯谨偏不喊痛也不要求停止。曾纽更用力地在男人身体里律动,却还是无法从严斯谨平静的容貌下见到一丝神色变化。 过了一个星期,曾纽终於受不住了。他抓住严斯谨的肩膀,怒声骂他,「你给我有点反应!有反应会不会!不要让我好像在奸尸一样!」 严斯谨却淡淡地笑了,并开口说话了,「你要有什麽反应?你不说,我怎麽知道你想要我有怎样的表情。」 曾纽的青筋都突起了,血管仿佛要爆开了,他捏住严斯谨的脖子,「做爱你懂吗!就是和以前一样,你要会叫、会哭,会有感觉,会有高潮,会享受!」 严斯谨又笑了,「我不是每次都有高潮吗?」 曾纽更生气,「我要的不是这种!我要你像以前那样!以前那样!」 严斯谨却笑得更厉害了,曾纽生气地问他到底在笑什麽,很久後严斯谨才收住笑,用很安静的声音说,「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曾纽听了,把严斯谨的身体又扔到床上,「你笑什麽!以前又怎样!」 他像疯了一样地虐待严斯谨的身体,严斯谨却觉得实在麻木不过,无非是那几个动作,进入然後律动,这麽多天习惯後也不觉得有多可怕了。 曾纽受不了严斯谨这样的态度,猛地将湿润的性器从严斯谨的身体抽离,随後恶狠狠地冲到隔壁的房间。 严斯谨以为他厌倦了,准备休息一会,没料到曾纽又气势汹汹地冲了回来。 不知道拿了什麽东西,曾纽将几颗药丸塞到严斯谨的嘴里。 严斯谨的表情终是有些改变,「你给我吃什麽?」 曾纽发出冷酷的讥笑,「让你有感觉的东西。」 严斯谨瞪起眼睛,还想再问他,却发现身体开始有了反应──火烧般的炽热感焚伤他,他的大脑不住昏沈。 曾纽的笑容更带鄙夷与不屑,「怎麽,这麽快就有感觉了?」 仿佛有一苗炙焰在加热他的全身,口干舌燥姑且不论,严斯谨留心到,身体的某个地方正高高地挺立而起,身後那个被曾纽持续性侵的充血小穴居然自发地收缩起来,并充满麻酥的饥渴感。 男人震惊的双眸弹大,「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麽!嗯嗯嗯……」 曾纽微微一笑,美目仿佛终於目睹他想要的东西,眼底晶亮却无灵魂,他逐渐挨近严斯谨的身体,呵出诱惑的热气,「你感觉到了?它会让你很舒服。」 尝到恶魔手腕的恐惧,严斯谨频频往後躲缩,但身体却似乎更为渴求眼前美男的拥抱,乃至蹂躏。 「只是一种新产品,专给同性恋人使用。」曾纽诡异的笑意不减,成熟却依旧柔嫩的手不住揉抚玩弄严斯谨的胸口,令男人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严斯谨满是怒气的眼仇视对方,他从未想过曾纽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拙劣手段。他的身体都已任对方随意摆布、百般糟蹋了,他为何还要这麽做,曾纽到底还想要什麽? 可是,曾纽的抚摸和亲吻让严斯谨的理智渐渐难受控制。 反正他早就是破碗破摔了,严斯谨并不担心身体被侵辱,但是,他绝对不愿失去对自我思维的掌控力。 他任曾纽摆布,只是因为他无计可施,他假装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在乎,像只木偶一样任曾纽反复折腾。 但是吞了药後的他却无法自己,他不希望连精神都沦为对方的奴隶。他并不想对曾纽抱有任何感觉或感情,因为,那会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想起以前白痴的他是如何被这个人欺骗却又深深爱上。 终於如期地看到男人脸上越来越深亮的粉色,曾纽发觉严斯谨终於变回以前的姿态,他疯了一样地啃吻严斯谨的嘴唇,令男人的两片唇发出如同过去那般诱人的红色。 严斯谨的眉毛微微扭颤,曾纽加大亲吻的密度,如期见到男人的眼睛如水地晃动著,里面的颜色全被搅碎了。 他不断虔诚地亲吻严斯谨的全身,听到对方吐出盼望许久的呻吟与喘息,曾纽的情绪更为高亢。 他认为,他们回到了四年前第一次做爱的夜晚──严斯谨被他的情话蒙蔽,即使疼痛还是把身体献给了他。 在许多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曾纽都会忆起那一夜的严斯谨。以前不觉得,到了美国後,他越发觉得,那刻的男人拥有无人可以媲美的风情。 他疯了,曾纽知道,很早之前,他就疯了。是从何时开始的,他记不得了。 但是……他没有喊停,谁都不能结束这个游戏! 曾纽只是知道,他到了美国後,一开始给严斯谨打电话,纯属想探探这个深深迷恋自己的男人会有什麽反应。但时间一久,他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了,已经没了之前的兴致。於是,他不再打电话给严斯谨。 可也是从那时开始,曾纽终於明白「思念」是什麽滋味了。像一只可怕的钻心蚁侵蚀他的全身,他愈发思念这个平凡的男人。周围的变化、孤身的寂寞、亲情的冷淡让他更加怀恋严斯谨了;然而,他没有勇气承担任何责任,也根本不懂如何去负责。 曾纽只是像个胆小鬼,拼命地想念严斯谨的一切,却又不敢联系对方。 半年後的假期,曾纽飞回严斯谨的身边,终於见到了思念的人。严斯谨对他依旧好,却没有以前那麽好了,曾纽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等假期结束後,他便返回美国。 这时的曾纽更无勇气联系男人,只发觉自己变得更想念对方,可这想念也令他无能为力。 曾纽决定认真读书,为将来能早日掌握自己的命运做好打算。当然,这也只是他的借口。他还小、也会害怕,更缺乏责任感,所以无法诚实面对自己的真实心情──他思念那个男人至极,甚至到了离不开他以至於只想和对方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他开始逃避,用尽各种手段,更加不敢与严斯谨联系。可这麽做了,他却更想念男人,以及男人对他的真心。 学习、思考、人生都让曾纽成长,他终於可以接受自己真的离不开这个男人的事实,但他还无法去承担什麽。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36 当他终於有了能力承担一切,可以给两人一个稳固的未来时,他结束了学业回到国内。 然而……物是人非,曾纽坚信的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四年的时间仅仅帮助曾纽长大,让他懂得什麽是思念、什麽是爱、什麽是责任,但却没有教会他什麽是悔过──他一秒都没考虑过,他曾带给严斯谨多大的伤害,也没怀疑过,对方是否还有可能继续爱他。 曾纽只是坚信,他认定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必须得爱他,就如当初那样,只要他找到这个男人,就不会再让对方离开。 与曾经一模一样,曾纽认为,他想得到严斯谨的全部心思,就一定要得到…… 他分开严斯谨的双腿,冲了进去。 男人的双腿与身体都紧紧地夹住他,曾纽叹息地发出享受的呼吸声,他太久没有感到这样的温暖了。 严斯谨与曾纽放纵一晚後,药效在隔天清晨自然消退了,到了白天,严斯谨又变回那个没有感觉的人了。 曾纽叫严斯谨做什麽,他就做什麽,无论多麽可耻,他都会做。他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更不会笑,即使笑,他也只会冷笑。 曾纽渐渐受不了,白天离开别墅去工作,晚上回到别墅就给严斯谨灌药,然後,男人又会像个放荡的妓女迎合曾纽,在他的身下辗转呻吟、张腿渴求。 欢爱时,严斯谨会露出与过去相同的神情,可是过了一个星期,曾纽又觉得烦了──那样的严斯谨不是他想要的。 他温柔地抚摸严斯谨的脸,问他,能不能不要这样?和他说话不好吗?回到以前那样对他不好吗? 严斯谨仅回以淡然而讽刺的笑容,百分百地告诉曾纽,那只是以前。 於是,曾纽又会勃然大怒,他可能暴打严斯谨一顿,可能逼他吃药与自己做爱。可无论他怎样对待,严斯谨还是像个活死人,任他摆布,不反抗、也不逃跑。 曾纽更加受不了了,他深深地望著严斯谨麻木的模样,口气颇为决绝地问,「你到底想要怎麽样?」 沈默地坐在床头,严斯谨全身光裸、一丝不挂,只有被单暧昧地遮住他的腰部,而他的背部则倚靠著床。 男人了无生气地动一动眼珠,道,「你会肯吗。」 「什麽。」曾纽穿著深色的西装,站在距离床边很近的落地窗那里。 「……你会放我走吗?」 严斯谨的话才出口,曾纽就已冲到他的跟前,他伸手想要抓住男人的肩膀质问他,却发现对方率先闭上了眼,好像早就预知曾纽一定会打他一样。 神情蓦然定住,并品尝到可笑的滋味,曾纽开始困惑,他从何时开始在严斯谨的心里变成了那种只会打他的人了,难道……严斯谨已经忘记他是那个很听话、很乖巧的小牛吗? 「别这样。」本想粗暴的手还是轻柔地摸上严斯谨的脸,曾纽低声道,同时发觉,严斯谨的脸似乎瘦了些,但皮肤不知是不是被他滋润的关系却越发光滑。 严斯谨闻言,缓缓掀开眼皮,瞳孔仍无焦点地看著曾纽。 曾纽说,「这个,我不能答应你……你到底怎麽了,虽然我们都已不是当初的身份,我也不再给你打工,但你还是我的老板,我还是你的小牛啊。」 严斯谨颇觉可笑,「不是。你叫曾纽,不叫小牛;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 「曾纽还是小牛,那都是我。你是我的,就是我的!」 严斯谨摇头否认──对他而言,小牛已经死了,而曾纽却不愿放他自由。 曾纽将严斯谨的身体锁入怀中,喃喃轻诉,「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我都已经成为曾家的主人了。」 严斯谨听不懂曾纽的话,只是觉得对方压得他太紧,让他透不过气。 曾纽却继续道,「我在美国那麽努力读书,节约每一分时间,曾家终於是我当家了,医院也是我的了。我想做什麽都行了,为什麽你却这麽对我?」 严斯谨想,曾纽所言,皆与他无关。 ──他们本身就是骗子和傻子的关系,也已经三年多没有联系了,曾纽无论在那三年或现在发生什麽,都不再与他有关。 「我在美国的时候,一直在想的事,就是回来见你。」曾纽略有柔情地凝视男人,指腹掠过严斯谨的嘴唇,「……我很想你。」 与对方大相径庭,严斯谨却早就停止思念曾纽了,更何况,他都把他忘了。 望著眼前一脸情深的男人,被曾纽箍得过紧的严斯谨有些迷惑,曾纽到底想要什麽?说出这样缠绵的话,尤为像从前欺骗他时所告白的甜言蜜语,难道……他又打算耍他一次? 只是,这一回,严斯谨绝不会再信他了…… 曾纽开始持续不断地对严斯谨诉说婉转动人的蜜语。 他仍然会对严斯谨使用春药,但却变得极为温柔;可在严斯谨心中,那没有什麽区别。 曾纽开始兴奋地谈论「天长地久」,开始对严斯谨坦露「喜欢」。严斯谨听後,真想笑了──都已经用过多遍的陈词滥调,曾纽还打算使用?他又怎麽可能笨到再信他一次? 曾纽的山盟海誓,严斯谨都当成垃圾,只是他特别不喜欢曾纽虚伪的温和与情意,因为那会让他记起从前。 某一天,严斯谨呕吐了── 曾纽离开别墅後,躺在床上的男人受不住,只好一个人奔去厕所,把曾纽喂他吃的东西统统吐了出来。 严斯谨并未将这事告诉曾纽,他甚至期待,也许某一天,他指不定会吐著吐著,最後吐死了。如果真会发生,那实在好不过,那麽他就能摆脱曾纽了。 留心到严斯谨越来越瘦时,曾纽起初认为他是没吃好,没休息好。 他知道他晚上累伤了他,所以白天喂严斯谨吃营养价值更丰富的食物,照顾得也更为细致体贴。 他也不再打严斯谨了,他将严斯谨视作易碎的花瓶对待,只是到了晚上仍会用药或者粗暴性交,但他觉得,那并不影响严斯谨的身体。 曾纽真正发觉不对劲,是又一次将严斯谨做晕过去後,男人一直没有醒来,睡了一个白天後仍旧没有醒来。 他终於放心不下、担忧不已,於是,曾纽立刻找来现已属於他的医院里最好的医生。 「营养不良,压力过大,没有好好休息。」 医生的诊断像是给了曾纽一巴掌,他不明白严斯谨怎麽会、怎麽可能营养不良──他给他吃得那麽好。 医生制定了一张严密的进食计划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37 表,好给严斯谨补营养。 曾纽便按要求为严斯谨准备食物。等严斯谨都吃下了,他才离开别墅去工作。 可是每天回到家里,他依旧觉得严斯谨又变憔悴了些。 曾纽不能控制自己晚上不碰严斯谨,而男人也能用药支撑,继续与他欢好。 只是,男人仍继续变瘦…… 一天,曾纽没心情去工作,他坐在客厅发呆,他想知道怎样对严斯谨比较好,然後,他听到两楼的声响。 他以为严斯谨出了事情,急匆匆地奔上去後,却发现他居然在吐,在吐那些他亲手喂男人吃下的东西! 那一刻,曾纽真的发怒了──严斯谨在做什麽?故意糟蹋他的心意? 毫不怜惜,他狠狠掴了严斯谨一记耳光,严斯谨随即摇摇欲坠、似要倒下,曾纽这才想起,现在营养不良的男人,身体不及以前结实了。 於是他後悔了,嗫嚅著含糊地道歉,并送严斯谨回到床上。 严斯谨不怕也不缩,只是没有反应。 曾纽见状,很是担心,赶紧拨打电话将医生请来。 医生说,「他的身体本身没有太大问题,呕吐等其他症状都是心理问题。」 曾纽听後,一阵怒意急窜,大声吼骂对方,「我给他吃最好的!你开止吐片,让他别吐。」 「那没有用。」医生解释。 但曾纽不信,医生只好把药开给他。 果然,严斯谨服药後,吐得更厉害了;什麽都没吃的情况下,他也能吐,好像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曾纽又命令医生给严斯谨输液。 严斯谨瘦骨嶙峋的手臂就这样被针刺了洞,营养液一点一滴地送入他的身体。 曾纽想,他会好起来的。 他每天喂男人吃很稀薄的粥,然後再给他打营养液。 可是,严斯谨还是吐,他的身体还是在变瘦。 他的目光依旧不知停留在哪,而他本来并不大的眼睛也因愈发瘦瘪的脸显大许多,但曾纽却觉得极为难看,乃至恐怖。 几天後,医生告诉曾纽,「他不想活了。」 曾纽气到操起拳头就要揍对方。 医生还是坚持,「院长,是你让我说实话的。他,没有生存的意志了。他自己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这样是治不好他的。」 曾纽的拳头并未真的抡上去,他只是愤怒而无力地咆哮,「庸医!还说是我医院里最好的医生,给我滚!」 医生逃跑了,曾纽又喊来另一个,可对方还是那麽说,曾纽听後更为火冒三丈,他甚至把其他医院的医生找来,但得到的答案还是不变。 他摔烂房里的东西,但是又怕严斯谨踩到碎片,犹豫半天後,终是亲手收拾了一地狼籍。 严斯谨仍旧静卧在床上,眼睛并不看他,无论曾纽多麽吵。 曾纽冲过去,拎起严斯谨的身体,「你到底想怎麽样!你真的想死吗!」 听到「死」字,严斯谨终於有了反应,他注视著曾纽,那意思仿佛在问「可以吗」,曾纽怒气冲冲地将他摔到床上,「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许你死!你不能离开我,我们不能分开!」 曾纽掀开被单,骑到严斯谨身上,又想侵入男人体内与他结合,但在摸到对方过分凸出的锁骨後,他还是停下了。 ──现在的严斯谨实在太瘦了,曾纽想打他、想干他,可都下不了手。 曾纽突地有些畏惧,难道……严斯谨真的这麽恨他、讨厌他、害怕他? 严斯谨却还是一脸的无动於衷。 曾纽第一次失去冲动与暴怒的感觉,他丢下严斯谨独自一人在房里,冲到别墅外面,跑进夜色之中…… 半夜三更的时候,曾纽还是返回了别墅。 一言不发地坐在寂静的黑暗中,借著屋外的月光,曾纽远远地凝望睡在床上的、很瘦很瘦的严斯谨。 没多久,严斯谨醒了过来,睁大的眼在满屋子乱晃。 曾纽以为他在寻找坐在角落、不易被发现的自己,一时欣喜,才要站起来走近,却震惊地见到,男人在一无所获後,居然露出安心的表情,舒了一口气。 心脏一阵抽痛,曾纽怔住了。 几分锺後,他打开灯,走近床头,坐到严斯谨跟前,无力地问,「你到底想要怎麽样?」 严斯谨不愿再回答这个问题了,他上次已经给过答案,只是曾纽不肯答应。 「你……真的不想活了?」斟酌好半天後,曾纽鼓起勇气发问。 严斯谨并未点头,却也未否认,只道,「活著太累,我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严斯谨并不是说谎。 即使曾纽没有再度出现,他也觉得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每天就好像在等死。可是现在,曾纽出现了,他带给他痛苦,他只好选择麻木;他蹂躏他的身体,他也能够忽视;但是曾纽不能逼他爱他,也不能指望他会像以前一样。 毕竟……他早不信他了。 曾纽听了极为生气,但却更心凉,「你就这麽想死?我不准你死。」 严斯谨觉得谈话没有继续的必要,曾纽问他想要怎样,却不可能答应他。 曾纽叹口气,「只要你愿意活下去,我可以答应你。」 严斯谨不由心动,抬起眼睛,小心地观察曾纽,仿佛在问「你是不是在耍我」。 曾纽摸了摸他枯瘦凹陷的脸,「真的,我不骗你。只要你愿意好起来,我可以答应你。」 「……我想回家。」明明不再相信曾纽,严斯谨还是告之他的愿望。 曾纽很用力地深吸一口气,「可以,只要你愿意活下去。」 严斯谨仍旧不信一般,反复打量曾纽。 苦涩渗入血液,曾纽不觉闭了闭眼,口气极为黯淡,「真的,我不骗你。」 严斯谨讽刺地嗤笑一声,他怎麽可能相信曾纽? 曾纽却说,「那是你的命啊!我怎麽会拿它来骗你!」 严斯谨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半晌後,还是忍不住轻问,「我……真的可以回家吗?」 说完这句话後,严斯谨赶紧合上双眼,微昂起脸──他认为,曾纽会立刻扇他一个巴掌。 满脸沈痛,曾纽的声音微微颤抖,「是。」 「那……」严斯谨还是有所怀疑。 「明天晚上开始,我不再住这里了。」曾纽站起。 严斯谨睁开眼,不解地注视对方,曾纽解释道,「我还有其他房子。我不出现,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38 曾纽的话像在说「我还有其他情人」一样,严斯谨疑心重重地审量曾纽,曾纽不由自主地摇头苦笑,「我会找一个护工照顾你。从明天起,你找遍整个别墅都不会找到我。你要是好了,我就让你回家。」 「……真的?」严斯谨平静了许久的表情终於产生细微的变化。 曾纽特别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严斯谨的脸上还是写著不相信,但曾纽知道他已经有所动摇了。 严斯谨和曾纽,就成了这样的关系。 严斯谨一开始是不相信曾纽的。 护工告诉曾纽,严斯谨第一天晚上就满屋子地找曾纽,每个房间都变空後,他才会安心地睡觉。 然後他开始吃东西,一开始只能吃简单的流质食品,後来就全能吃了。他吃了不会吐,还会很高兴。 每天起来锻炼身体一会後,严斯谨便在偌大的别墅里散步,累了就坐下来休息。 他还会津津有味地看电视、读报纸,护工也会告诉他外面发生了什麽事情。 但他们从来不提曾纽的名字。 严斯谨只是一个劲地追问护工他的身体还有多久才能全好;每天,他都站在曾纽差人买的体重机上,不断称量体重。 「噢!我的体重又升了一些!」他会很欣喜,笑起来的样子没有负担,是那种温和的笑容。 曾纽本来打算让人在家里安装监视器,但想了半天後,竟放弃了这个打算,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曾纽每天都要听护工的汇报,听到严斯谨身体好转的情况,他会倍感满意与愉悦,但是听著对方体重一点点增加後,曾纽也不免忧愁,他知道离放严斯谨走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他挣扎了一个下午,犹豫著要不索性再骗男人一次,等他身体好了再把他硬留在别墅里。可很快,曾纽就否定了这个办法。他知道这没有用,严斯谨可以再次自虐,到时候他依旧活不下去。 现在他有了一切,但却可能丢了严斯谨的命。他不甘心,但是却无能为力。他可以用硬的,可人若想死,他勉强不了。 现在,他是曾家的主人,无论他做什麽,父亲都不会管他。他糜烂和放荡的行为早让父亲放下帮他找富家千金为妻的打算,曾纽的风流名声实在太臭,即使千金愿意,却没有一家人的父母肯把女儿嫁给他。 现在,他做事的风范也成为大人那般,完全具有父亲的架势,甚至比他更狠、更能干。sc市综合医院近年来规模越变越大,利润也愈发丰厚,曾家的地位和富裕程度又上升许多。 现在,他也终於渐渐懂得,严斯谨说的以前也许真的回不去了,他只是想要严斯谨像以前那般对他好。可是,他们回不到那段过去,於是,他只希望男人能够活著,活著就好。 曾纽只想要严斯谨对他好,然而如今,他要慢慢学会如何让别人对他好,却非运用手段或计谋,仅仅用真心去纯粹交换。 在他心里,有一个声音提醒他,他丢掉的是对方的信任,但是他却拒绝聆听。 任何改变,曾纽都不可能一下就做到。 一周後,严斯谨的身体便恢复到正常体重。 护工首先把这个情况禀告给曾纽,并问他该如何处理,是否要告诉严斯谨。 曾纽坐在他豪华的办公室内,想了很久,最终缓缓答,「先留住他,别告诉他。」 护工自然服从曾纽的命令。他告诉严斯谨,他的身体仍然需要休息几天。於是,严斯谨继续在别墅内修养,调理身体。 但严斯谨并不傻,他不可能不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知道他的体重回来了,也感到自己的身体已如当初那样健康了,他已经可以扛起重物了。 可护工却说,他的身体没有全好。 请来的护工虽是曾纽的人,但严斯谨还是相信了一回。 他继续留在曾纽的别墅里,调理生活、锻炼身体,但是他太闷了,他什麽都不能做。即使回到杂货铺,他还是没有朋友,只能经营生意,可那样,也总要比做一只笼中鸟好上太多。 又是过了一个星期,严斯谨又问护工,他的身体是不是全好了。 护工心中清楚,这个问题是问曾纽的,於是便去见曾纽询问该如何回答。 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很久,曾纽发觉一件无关的事──夏天也快结束了。 「继续这麽拖著吧。」曾纽轻声道。 「好。」护工应答。 可没等护工走出门,曾纽又改口了,「不,我自己会处理。你今天不用回别墅了,回自己家吧。」 护工不可能有异议,曾纽赏他一大笔钱後,便遣他离开。 第十章 夜已深了,曾纽坐保镖的车回到别墅,轻轻地上了两楼的房间,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走进去。 男人正躺在床上,样子已经睡著了。曾纽叹口气,走到床边,看清了对方脸上已经恢复健康的红润脸色和正常脸形。 曾纽不禁伸手去摸严斯谨的脸,见到对方已经不再那麽瘦了,他终於觉得安心。但严斯谨却因为曾纽的碰触立刻敏感地睁开眼。 曾纽尴尬地笑笑,「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麽样。」 严斯谨坐起来,一双眼睛在暗处盯著曾纽打探。 曾纽说,「原来你睡得那麽浅。」 严斯谨摇摇头,这是因为对方是曾纽,他才会那麽警惕──在他心里,曾纽就是那麽可怕。 注意到严斯谨的表情,曾纽知道他忧惧自己,安慰道,「我不会伤害你。」 严斯谨不想回应曾纽,只是神色平静地坐著。 曾纽继续说,「你的身体好了。」 闻言,严斯谨的眼睛这才亮起来,像是犹豫了一会後,问,「我可以回家了?」 曾纽却开不了口。 严斯谨的眼神立刻暗下来,「我就知道……你怎麽会放我走呢。」 听见严斯谨轻轻地感叹了一句「我以为这回你说的是真的」,曾纽的心像被割了一刀似地发起痛。 紧紧握住严斯谨的手,曾纽发觉男人极力躲避,但仍用力握住,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几时还会再有这个机会。 「我说话算话,你放心。」 严斯谨颇为怀疑地瞄了曾纽一眼。 曾纽心里一个踉跄,「……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严斯谨的表情立刻露出「果然如此」的意味,他伸手解衣服,人都要往床下躺了。 曾纽却发出难堪狼狈的笑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39 容,「不,不用这样。」 他伸手替严斯谨扣好衣服,严斯谨则用一种万分诧异的目光瞪著曾纽,曾纽轻抚他的脸,道,「我只想给你这个,你收下它,然後好好生活。」 依旧用迷惑而怀疑的目光审视曾纽,严斯谨看见,曾纽脸上的笑容好像在登时都化为虚幻,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塞进严斯谨掌心。 「你杂货铺的地价最近正在升,屋主说不定会涨价或者把地卖掉。我把它买下来了,以後那就是你的地方了。」 严斯谨听不明白曾纽在说什麽,也没去留意那份地契,只是紧紧盯住曾纽言谈的神色,似乎在确认他话语的可信度。 「你收好它。以後那块地方就是你自己的了,你想用来干什麽都可以,不用担心房租上涨。」 严斯谨静了半天,才缓缓地问,「……为什麽?为什麽要给我这个?」 曾纽差点以为严斯谨至少会说「谢谢」,甚至可能感动得一塌糊涂又要留在他的身边,但稍微认清现实後,他就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严斯谨会做的事,现在的他绝对不会。 「没什麽,就当是补偿吧。」 听到这话,严斯谨却笑了一声,曾纽给他这个的感觉就好像在谈分手费一样,不对,应该是他出卖身体的报酬。 他收起东西,脸也不笑了,只是冷淡地说,「你真的不要做其他什麽吗?」 曾纽不想是不可能的,但发觉严斯谨注视他的眼神好整以暇,充满嗤之以鼻後,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真相──除了钱势之外,他根本没有任何足以绑住对方的东西,以前说过的「喜欢」如今根本不管用了。 所以,最终他仅是摇一摇头。 严斯谨默视曾纽一分多锺,见他真的没有动作,於是开口,「那我走了。」 曾纽瞪大眼,「这麽快?现在那麽晚了,过了今晚,明天再走也可以……其实你住这里也可以,我不会住这里的……你看这里环境又好,地方又大,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我不会来烦你。」 严斯谨立刻又坐到床头,「还是要做吗?」 他一边说话一边开始解衣服,曾纽明白严斯谨以为他还是不肯放他走,便难受地叹了口气,「没有,不用这样。你不想住这里就走吧。」 严斯谨还是不相信他,两只眼睛仍旧一丝不漏地盯住曾纽,曾纽越被他这麽瞧著,心里越闷疼,「真的,我不骗你。你现在就走出去吧,我绝不会拦你,外面那些保镖也都撤了。」 严斯谨听了,这才直起身体抬开脚往外面走。 曾纽看了,忍不住又说,「那个……我送你开车回去吧。」 严斯谨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又收住脚步,转过头面朝曾纽的表情写满「果然如此」四个大字。 胸口像又被捅了一刀,曾纽不觉自嘲地笑了,「我说说而已。你想怎麽回家,就怎麽回去吧……就是,路上当心一些,别遇到什麽事。」 真的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的严斯谨听完曾纽的这番话,沈默许久後,才敢试著迈开一只脚,往屋外一步又一步,小心翼翼地踱。 走到门口,曾纽都并未吭声;走到一楼,曾纽那头还是毫无声响;严斯谨打开别墅的门後,後面还是没有动静。 严斯谨想,他真的放过自己了吧? 他每踏出的一步都小心至极,就像只担惊受怕的兔子,严斯谨每移动一下都要密切打探周围的情况,就怕背後忽然又传来曾纽的声音。 他是被迷昏後绑来曾纽的别墅的,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位处sc市的哪里,严斯谨只好沿著有路灯的地方走,希望看到有自己熟悉的路名,然後想办法回去。 他步行许久,经过比较安静的住宅区後,才终於进入一块稍微繁华的地段,严斯谨拦手喊计程车,忽然记起他没有钱,可是一摸口袋却发现那里有一叠钞票。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的,他就坐上了计程车。 即使上了车後,他还是东张西望,连司机都忍不住问他是否在等人,严斯谨尴尬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的又是那种平静温和的笑容了。 严斯谨走了五分锺後,曾纽才跟上对方。 离开这里的路只有一条,他知道怎麽走,便跟随严斯谨一路而行。见到男人惶恐至极和往後张望的模样後,曾纽的心里漫起一阵剧痛──他竟将男人逼到这一步?他已经这麽怕他了? 等严斯谨坐上计程车,曾纽保镖的车也跟了上来,曾纽上了车後一直跟在严斯谨的车後。 曾纽坐的车,从窗玻璃外面无法看见里面,曾纽便这样一路紧随严斯谨,直到见到男人下车。男人下车时,曾纽竟还一时担心严斯谨若未发现口袋里的钱该如何是好,不过幸好,他看到了。 严斯谨下了车,掏出钥匙开了门,从後门走进他现在的家──这是曾纽离开後,严斯谨搬来的新地方。 曾纽现在拥有地位和权势,没用多久就能找到对方。他派人将严斯谨捉回去,而现在却又像做贼一样地送他回来。 「少爷,要回别墅吗?」看到严斯谨的屋里亮起灯,曾纽才敢将车窗摇下来,远眺外面。 曾纽招招手,「再呆一会。」 「是。」 深夜的凉风打在脸上,曾纽再次鲜明地意识到,夏天……真的结束了。 半个小时後,他摇起车窗,「回别墅吧。还有……每天派三个人守在这里,好好保护他,但是绝对不能被发现,至於用什麽办法,你们自己解决。」 「是,少爷请放心。」 严斯谨的杂货铺终於重新开张了。 每天,他依旧进货、卖东西,并不火热的生意足以养活他。 刚回到家的几天,他晚上总睡不安稳,始终觉得到了半夜,曾纽的人会忽然闯进来,抓他回去。 可是过了好几个晚上,曾纽都没再出现过。 严斯谨想,这回曾纽是真的放过他了吧……其实,他并不清楚答案。 他不相信曾纽,可若他不愿後半生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就必须选择相信对方。无论如何,严斯谨始终不能百分百地安心。 他是真的怕了曾纽,曾纽不在身边似乎比在身边更可怕,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什麽时候他会反悔、什麽时候又来捉走他。 但他并无曾纽的音讯,甚至丝毫不知曾纽此次回国究竟为何。 晚上打开电视看新闻的时候,严斯谨才得知,sc市综合医院的董事会换新了,新的董事会主席也是他们刚回国不久的院长──曾纽。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40 严斯谨立刻关掉电视,可报章杂志还是被这些大幅报导占据。 一直知道曾纽是有钱人,而今他成了名人,严斯谨也反应过来,现在的曾纽还拥有声望与地位。 然而,他却一无所有。可这样一来也好,曾纽也许就会真的放过他了吧。 并非全无警惕性,严斯谨渐渐注意到街对面有辆车一直停在那里,虽然每隔几天都会换种车型,可还是停在那个位置。 而他的生意也开始变得比以前兴旺不少,常常接到购买大量商品的订单。这附近有超市,连严斯谨自己也忍不住好奇,到底为何会有人要来他这里买大批货物。 他已经吸取过好几次教训了,自然猜得到那些人是谁。 但那没有影响他的生活,至少看不见那个人,无非是每天的生活会被告知给那个人听,严斯谨这麽推测,可就是猜不出,那个人到底要什麽。 他要玩他,把他捉去就可以了,可是这样放他自由,却又派人盯著他,恋恋不舍一般,好像真的牵挂他、担心他……严斯谨真的看不透那人的心思。 他已经三十五岁了,不再年轻,没有那麽多的时间与资本和那人耗了。 他更不会再一次傻到相信曾纽对他的好了。 严斯谨早怕了他,也不信他了。 他不恨他,从没恨过,只是怕他,怕这样一个随口就能说好几个谎话的人又来骗他。所以无论曾纽做什麽,他都不可能再信他了。 新闻和报纸又是接连好几天持续报导综合医院的事,关於什麽新制度和新设备,严斯谨读不懂这些,但还是看完了这些太过显眼的报导。 他忍不住想,曾纽是不是个很厉害的人,他谈生意做事的时候骗不骗人,还是……曾纽只骗他一个? 严斯谨还是有些了解曾纽的,对面的人一直监视他,那曾纽是不是也会坐在车上的哪里盯著他,他不住地怀疑。 所以,监视行为持续了一个月,他都没太吃惊。 所以,等他再看到那人的时候,他也没太吃惊。 他只是想,过了一个月才要把他抓回去?他本来以为,一个星期内曾纽就会食言。 曾纽走到杂货铺前的时候,严斯谨正在招呼一个买零食的小朋友。 他没来得及抬头,只是按惯例问,「请问需要什麽?」 把零食递给小朋友後,抬起头的严斯谨才注意到面前的人穿的是整齐的西服,而且是他熟悉的款式。 他正著脑袋注视曾纽,发觉对方好像比起一个月前,成熟内敛不少。 「又要抓我回别墅吗?」 曾纽只是淡淡一笑,至少他自己认为他笑得很真诚,「我来买点东西。」 错愕了一秒,严斯谨弄不清对方想搞什麽花样。 曾纽继续说,「呃,怎麽,老板怕没有我要的东西?」 严斯谨认定对方又在玩什麽无聊的游戏,於是,他沈默地盯著曾纽,等他本性爆发。 可是,曾纽却仅是继续往那个不大的店面里张望著,「给我十瓶水吧。」 严斯谨想,既然他要玩那就玩到底吧,便问,「什麽牌子?」 曾纽从来没买过水,根本不知道什麽牌子,随口答,「就拿最贵的那种好了。」 严斯谨只好拿了十瓶水,用袋子装好递给曾纽,曾纽抽了一张大钞递给严斯谨,严斯谨低头找零钱,曾纽却阻止他,「不用找了。」 本来就已没什麽耐性了,听到曾纽的那句话,严斯谨心里一下不高兴了,「你到底想要怎麽样?」 男人冷冰冰的不耐声音著实让曾纽吃了一大惊,他并不想怎麽样,只是受不了远远望著,所以才假装来买东西,好借机近距离见见严斯谨。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麽,为何刚才好好的严斯谨忽然就生气了。 「你要抓我回去就抓吧,我关店门。」严斯谨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关门。 曾纽慌得赶忙制止他,「不不不,老板,你别这样,我不抓你回去,真的。我不是都让你回家了吗。」 严斯谨不信他,曾纽解释,「我只是想看看你……」 严斯谨把东西一摔,「那看好了,你就走吧。不走就直接抓我回去吧。」 曾纽的眉毛登时拧作一团,严斯谨以为他会打他,结果没有。 曾纽只是又微笑了一下,一头卷发的他笑得很乖巧,那样子让严斯谨差点误认为是讨巧的小猫咪。 只可惜他知道他的本性。 眼里流出一些受伤的神情,曾纽转身离开。 严斯谨的心情瞬间也陷入低谷,之後的生意都用不怎麽友善的态度对待客人。 到了晚上,他睡在床上,眼前全是曾纽最後那个笑容,那个看似很乖巧的笑容,却夹杂了太多其他复杂的感情,似有受伤、似有不舍。 严斯谨猛地坐起来,不明白自己怎麽又想起了那张脸。他告诉自己,那不是小牛的脸,那是恶魔的脸,那是恐怖的、吓人的。 可他还是不由地忆起,於是,严斯谨只好抱住脑袋、捂著面孔,眼里缓缓流下很久不掉的泪水,他好累……他已经不信曾纽了,可为什麽曾纽又要变回小牛来接近他? 第二天,曾纽还是来了。 严斯谨率先开口,「要买什麽?不买的话就走吧,要不就抓我回去。」 曾纽还是露出那种很恬静很乖巧的笑容,「老板……我就只是想看看你。」 「那就买东西吧。」严斯谨冷淡地道,努力忽略曾纽脸上的笑容和眼神。 「好,我就买那些。」曾纽几乎指括了一整个柜架的速食面,眼里流出有些欣喜期待的意味。 严斯谨却不高兴了,「你吃速食面?」 「啊?」曾纽才发现自己又惹严斯谨不高兴了。 「算了,你抓我回去吧。」 「不不不,」曾纽慌乱地拦住准备关门的严斯谨,「老板,真的,我不会对你怎麽样。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 严斯谨颇觉讽刺地笑了,刚才那一刻,他居然有点相信曾纽的话。 曾纽那双黑得发亮的圆瞳正折射出一种令人心疼的颜色,而且逐渐漫上水汽。严斯谨觉得,他仿佛看到以前那个一脸可怜,看著令人疼惜的「小牛」。 叹口气,男人道,「那我拿给你吧。」 「真的?」曾纽的面容瞬间被笑容占据,表情就如过往小牛吃到什麽美味似的。 严斯谨努力压住眼眶里的湿意,「……嗯。」 将东西交给曾纽後,严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41 斯谨冲到店後,泪水肆流一脸。 他为什麽还会感动,还会有感觉? 他都已经不信曾纽了,但对方如今的模样还是会让他想起小牛,想起那些誓言,他明明知道那都是骗人的,那是不能信的。 然而……他还是会心疼。 第三天,曾纽又来了。 严斯谨待他走後,背对著外面的人看不到的方向,眼泪又染湿了整张面孔。 他不想记得过去,也不相信曾纽。 可为什麽曾纽又要这样一步步接近他,全似从前? 看出曾纽眼角的悲伤,严斯谨坚信那是曾纽假装的,因为他最擅长演戏和骗人了,不是吗? 这麽过了一个星期後,严斯谨只觉再难忍受。 曾纽再次出现时,他终於吼起来,「你到底想要怎麽样?你要抓我就抓吧,不要再这样演戏了!」 曾纽的表情一下就慌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上严斯谨的手,「不,我真的不是要抓你回去。我不会再伤害你了,真的。我,我只是想看看你。」 「要看,就把我抓回去看算了。这样,我真的受不了。」 「没有,我真的不是要抓你回去。我,我只是想近一点看你,在车上太远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只站在店门口……不,其实我在车上看也一样的,老板,你别这样……」 严斯谨忍住泪水,「你不是放过我了吗?」 「可是……不行啊,我看不见你会难受啊。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在美国的时候就疯了地想你,现在也是更想你了,我不贪心了,我什麽都不要了,现在只想看看你就好。」 「曾纽,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严斯谨平静的一句话,让曾纽的脸上一闪而过失落的影子,「我知道……但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 曾纽的眼角居然在此时泛出一丁点晶莹,严斯谨震惊之余,又告诉自己,那一定是伪装的。 摆摆手,严斯谨说,「好,你想看就看吧。要抓我回去的话,也请早点通知我,我在几个批发商那里还订了货。」 「不会,不会,我当然不会抓你回去。」曾纽欣慰地笑了。 之後,他不再出现。 尾声 秋日结束後,冬季再度来临。 曾纽已经半年没再出现过了。 严斯谨想,这回曾纽真的放过他了吧? 这样无聊乏味的戏码在他们之间重复太多遍,他已经很累很累,相信曾纽也已身心俱疲。 那辆车偶尔还是会停在街的对面,只是不再伪装。 曾纽是不是坐在车上,严斯谨并不清楚,只是看到那辆车後,他总会忍不住背过身,流下一脸的眼泪。 其实,有时,严斯谨会产生一秒的错觉,那便是相信曾纽,相信曾纽不会抓他回去,相信曾纽已经变了。但这错觉也仅出现一瞬,最终他仍是无法相信他。 所以他只能负身而立,悄悄抹去脸上的泪水。 很快,圣诞节也到了──严斯谨并不过圣诞节,洋人的节日不适合他。 今年的圣诞节,唯一令严斯谨称奇的是,天空竟然飘雨了。 冬天下雨的情况还真是不多,虽然极力想忘记,但他仍旧清楚记得四年前的冬季里那个下雨的日子。 一忆起那日的事,严斯谨便决定早点结束营业关了店门。 他关门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正朝著杂货铺的方向奔来。他立刻认出那身影,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合上门。 曾纽站在店门口,望著上空的雨点纷纷下落──纵使他不太记得住别人的事,但总能记得那个下雨的冬天。 他没有带伞,淋了一身雨,甚至觉得感冒也好,反正医院的医生医术都很高明。再者,有抱著一点想要博取男人同情的想法…… 掩上门後,严斯谨立在店里。 并非透明门,他见不到外面人的动静,但能听到──曾纽并未离开,雨势却在变大。 严斯谨的眼泪忽然就跟著雨水一起掉了下来。 曾纽到底想要怎麽样? 他不会再相信曾纽,也不会再同情他。可是……一想到外面的曾纽正站在雨中,他仍会不由自主地牵挂担忧他,他是有钱少爷的身体,也许经不起风吹雨淋。 泪水不断滚下,严斯谨伸手欲擦拭,却发现早已干涸。 他终是叹了口长气,转身打开店门。 门外,全身湿透的男人正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巴望严斯谨,而在他开门的瞬间,那眼神化为了惊喜交加。 「进来躲下雨吧。」严斯谨冷淡地说。 曾纽颇为欢悦地点一点头,走进後,严斯谨便关上店门。 曾纽的身体瑟瑟发抖,一双漂亮的黑目难受地挤作一团,那长长的卷翘睫毛似乎也在震颤。严斯谨不禁想起四年前相似的脸孔,猜测对方是否很冷。 只可惜……眼前的人是曾纽,而非小牛。 严斯谨道,「雨停了你再走吧。」 曾纽安静地没有多说话,只是再次轻轻颔首。 严斯谨便不再管他了,人往店後的屋子走。可是走了几步,他还是停下来,到柜台那里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曾纽。 「冷的话,喝杯热水取暖吧。」严斯谨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 曾纽却还是很高兴,两只大眼透出湿漉漉的讨俏与无辜。他的著装已经不是四年前的装扮,身穿西服的他有一种故意装嫩的感觉,可他的容貌还是如从前一般纯真美好。 伸手握住杯身,曾纽的掌无意中擦到严斯谨的手背。 身体不觉抖动一下,严斯谨鲜明地感到曾纽手上冰冷的温度,心里再次担忧他淋了那麽久的雨,是否真会生病。 曾纽接过水杯,稍抿一口後轻轻放下杯子,忽然用很认真的神情注视严斯谨。 「老板,你最近好吗?」 严斯谨微微动了动脑袋。 「你撒谎。」曾纽颇显伤痛地苦笑一声,「看,嘴都裂开了。」 严斯谨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嘴唇,曾纽却凑近了,用手抓住严斯谨的指尖,然後用他指腹的温度轻柔触碰严斯谨下唇瓣裂开的地方。 惊了一下,严斯谨全身没有动弹,他以为曾纽又要做什麽。可仔细一瞧,却发觉对方的眼神极为炙热诚挚,一切好像变回那个曾经一直诉说「喜欢」的少年。 他害怕地闭了一下眼。 曾纽低下头,挨得更近,用唇轻拭严斯谨的唇一番。 严斯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分卷阅读42 谨并未反抗。 曾纽则继续用舌头舔舐严斯谨双唇的干裂处,那姿态仿佛舔著对方身上的伤口,好借此祈求它们能快快痊愈。 很久未有的亲密行为,以及曾纽身上的气息让严斯谨的身体抖得更厉害,曾纽熟悉地撬开他的嘴唇,舌灵活潜入後,细心温柔地舔过严斯谨口内的每一处。 严斯谨觉得,那般高温似乎都要灼烧出他的眼泪了。 曾纽更大力地用手抱紧严斯谨整个肩膀,他将男人的身体密实地贴向自己胸口,好像一不小心,对方就会立刻消失。 睁著迷茫的眼瞳,严斯谨任曾纽一遍又一遍吻他,仿若真的在体验被对方舔愈伤口的感觉。但他心中深知,伤口不可能这样舔一舔就会好起来。 严斯谨自然不会反抗,只是随曾纽抱著、吻著。 曾纽感觉得到严斯谨任其所为,不抗拒也不接受,只是麻木而已。 可他想要的并不是这样…… 终於放过严斯谨的嘴唇,曾纽却将男人更亲密地抵在胸前,拼了命地拥住严斯谨的肩膀。 「对不起,老板……真的对不起。」 曾纽箍住严斯谨的身体,头压在男人的肩膀上,把整张脸都埋在严斯谨的脖颈那儿。 对方粗重的呼吸都喷在他充满惧意的肌肤上,严斯谨本来以为曾纽又想要侵犯他,但几秒後,他猛觉那种呼吸无关情欲。 炽热的气息在严斯谨的脖子附近蔓延,而那中间还伴著湿气。 曾纽的声音发闷,「对不起,老板,真的对不起……」 ──他终於学会悔过,终於看清过去那个恶劣的自己,以及他错失的、还有亲手毁灭的一切。 他只是希望,严斯谨能再像过去那样待他好,全心全意。 以前他不稀罕这些,但现在,它们却成为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而且……也许永远都不能再度拥有。 严斯谨一言不发。 曾纽开始固执地啄吻严斯谨的脖子,严斯谨却觉平静,曾纽断续地低声下气道,「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原谅我。真的,请再爱我一次吧。」 曾纽持续亲吻,脸上的泪水都落入严斯谨的衣下。 可他依旧不断恳求,不断倾诉,「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原谅我,再爱我吧。」 曾纽哭泣的声音极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严斯谨听著,心疼了,但曾纽那些喃喃重复的话语却更加令他伤痛。 「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曾纽究竟重复了多少遍?每一次的倾吐,都在骗他;每一次说得,就像要把整颗心都献给严斯谨,最後……却还是骗了他、伤了他──要让严斯谨拿什麽再去相信他? 曾纽坚持说著,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他後来渐渐停止亲吻,只是将头埋在严斯谨的脖根处,继续碎语,「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严斯谨的眼角也逐渐渗出泪水──曾纽笑时,总是他最伤心的时候;可是,哭泣的、无助的曾纽却还是让他不得不痛心疾首。 祈求严斯谨相信自己真心的曾纽,恳求严斯谨原谅他的曾纽,甚至拜托严斯谨再爱他一次的曾纽,到底是不是又在演戏,严斯谨猜不到。 可他明白,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在很多年前,就已支离破碎。 原谅他或者继续喜欢他都已失去任何必要。 这个少年,或说是男人更合适,以感情为借口,肆意欺骗他,不断伤害他,却又用所谓的爱捆绑住他。 痛哭的曾纽最後连声音都剧烈得颤抖了,他说,「真的,我真的爱你……对不起,我又骗了你,对不起……你好起来就让你离开的约定,我不能遵守了……对不起,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老板,求你了,再相信我一次。」 「求你了,这会是我最後一次骗你。……我以後再也不会说谎了,真的,再也不骗你了,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我是真的爱你,以後一定会好好对你,真的……我是真的爱你……」 叹了口气,严斯谨僵硬的手最终还是抬起来,摸了摸曾纽那头柔软却被打湿的黑发。 这到底是不是最後一次骗他,曾纽是不是真的爱他,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 严斯谨只知道,在这个男人厌倦他、愿意放他自由之前,他都逃不掉、也躲不开了。 ──全文完。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吃速食面?」 「啊?」曾纽才发现自己又惹严斯谨不高兴了。 「算了,你抓我回去吧。」 「不不不,」曾纽慌乱地拦住准备关门的严斯谨,「老板,真的,我不会对你怎麽样。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 严斯谨颇觉讽刺地笑了,刚才那一刻,他居然有点相信曾纽的话。 曾纽那双黑得发亮的圆瞳正折射出一种令人心疼的颜色,而且逐渐漫上水汽。严斯谨觉得,他仿佛看到以前那个一脸可怜,看著令人疼惜的「小牛」。 叹口气,男人道,「那我拿给你吧。」 「真的?」曾纽的面容瞬间被笑容占据,表情就如过往小牛吃到什麽美味似的。 严斯谨努力压住眼眶里的湿意,「……嗯。」 将东西交给曾纽後,严斯谨冲到店後,泪水肆流一脸。 他为什麽还会感动,还会有感觉? 他都已经不信曾纽了,但对方如今的模样还是会让他想起小牛,想起那些誓言,他明明知道那都是骗人的,那是不能信的。 然而……他还是会心疼。 第三天,曾纽又来了。 严斯谨待他走後,背对著外面的人看不到的方向,眼泪又染湿了整张面孔。 他不想记得过去,也不相信曾纽。 可为什麽曾纽又要这样一步步接近他,全似从前? 看出曾纽眼角的悲伤,严斯谨坚信那是曾纽假装的,因为他最擅长演戏和骗人了,不是吗? 这麽过了一个星期後,严斯谨只觉再难忍受。 曾纽再次出现时,他终於吼起来,「你到底想要怎麽样?你要抓我就抓吧,不要再这样演戏了!」 曾纽的表情一下就慌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上严斯谨的手,「不,我真的不是要抓你回去。我不会再伤害你了,真的。我,我只是想看看你。」 「要看,就把我抓回去看算了。这样,我真的受不了。」 「没有,我真的不是要抓你回去。我,我只是想近一点看你,在车上太远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只站在店门口……不,其实我在车上看也一样的,老板,你别这样……」 严斯谨忍住泪水,「你不是放过我了吗?」 「可是……不行啊,我看不见你会难受啊。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在美国的时候就疯了地想你,现在也是更想你了,我不贪心了,我什麽都不要了,现在只想看看你就好。」 「曾纽,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严斯谨平静的一句话,让曾纽的脸上一闪而过失落的影子,「我知道……但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 曾纽的眼角居然在此时泛出一丁点晶莹,严斯谨震惊之余,又告诉自己,那一定是伪装的。 摆摆手,严斯谨说,「好,你想看就看吧。要抓我回去的话,也请早点通知我,我在几个批发商那里还订了货。」 「不会,不会,我当然不会抓你回去。」曾纽欣慰地笑了。 之後,他不再出现。 尾声 秋日结束後,冬季再度来临。 曾纽已经半年没再出现过了。 严斯谨想,这回曾纽真的放过他了吧? 这样无聊乏味的戏码在他们之间重复太多遍,他已经很累很累,相信曾纽也已身心俱疲。 那辆车偶尔还是会停在街的对面,只是不再伪装。 曾纽是不是坐在车上,严斯谨并不清楚,只是看到那辆车後,他总会忍不住背过身,流下一脸的眼泪。 其实,有时,严斯谨会产生一秒的错觉,那便是相信曾纽,相信曾纽不会抓他回去,相信曾纽已经变了。但这错觉也仅出现一瞬,最终他仍是无法相信他。 所以他只能负身而立,悄悄抹去脸上的泪水。 很快,圣诞节也到了──严斯谨并不过圣诞节,洋人的节日不适合他。 今年的圣诞节,唯一令严斯谨称奇的是,天空竟然飘雨了。 冬天下雨的情况还真是不多,虽然极力想忘记,但他仍旧清楚记得四年前的冬季里那个下雨的日子。 一忆起那日的事,严斯谨便决定早点结束营业关了店门。 他关门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正朝著杂货铺的方向奔来。他立刻认出那身影,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合上门。 曾纽站在店门口,望著上空的雨点纷纷下落──纵使他不太记得住别人的事,但总能记得那个下雨的冬天。 他没有带伞,淋了一身雨,甚至觉得感冒也好,反正医院的医生医术都很高明。再者,有抱著一点想要博取男人同情的想法…… 掩上门後,严斯谨立在店里。 并非透明门,他见不到外面人的动静,但能听到──曾纽并未离开,雨势却在变大。 严斯谨的眼泪忽然就跟著雨水一起掉了下来。 曾纽到底想要怎麽样? 他不会再相信曾纽,也不会再同情他。可是……一想到外面的曾纽正站在雨中,他仍会不由自主地牵挂担忧他,他是有钱少爷的身体,也许经不起风吹雨淋。 泪水不断滚下,严斯谨伸手欲擦拭,却发现早已干涸。 他终是叹了口长气,转身打开店门。 门外,全身湿透的男人正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巴望严斯谨,而在他开门的瞬间,那眼神化为了惊喜交加。 「进来躲下雨吧。」严斯谨冷淡地说。 曾纽颇为欢悦地点一点头,走进後,严斯谨便关上店门。 曾纽的身体瑟瑟发抖,一双漂亮的黑目难受地挤作一团,那长长的卷翘睫毛似乎也在震颤。严斯谨不禁想起四年前相似的脸孔,猜测对方是否很冷。 只可惜……眼前的人是曾纽,而非小牛。 严斯谨道,「雨停了你再走吧。」 曾纽安静地没有多说话,只是再次轻轻颔首。 严斯谨便不再管他了,人往店後的屋子走。可是走了几步,他还是停下来,到柜台那里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曾纽。 「冷的话,喝杯热水取暖吧。」严斯谨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 曾纽却还是很高兴,两只大眼透出湿漉漉的讨俏与无辜。他的著装已经不是四年前的装扮,身穿西服的他有一种故意装嫩的感觉,可他的容貌还是如从前一般纯真美好。 伸手握住杯身,曾纽的掌无 恋耽美 分卷阅读44 最后的谎言(H) 作者:瑞迷生 意中擦到严斯谨的手背。 身体不觉抖动一下,严斯谨鲜明地感到曾纽手上冰冷的温度,心里再次担忧他淋了那麽久的雨,是否真会生病。 曾纽接过水杯,稍抿一口後轻轻放下杯子,忽然用很认真的神情注视严斯谨。 「老板,你最近好吗?」 严斯谨微微动了动脑袋。 「你撒谎。」曾纽颇显伤痛地苦笑一声,「看,嘴都裂开了。」 严斯谨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嘴唇,曾纽却凑近了,用手抓住严斯谨的指尖,然後用他指腹的温度轻柔触碰严斯谨下唇瓣裂开的地方。 惊了一下,严斯谨全身没有动弹,他以为曾纽又要做什麽。可仔细一瞧,却发觉对方的眼神极为炙热诚挚,一切好像变回那个曾经一直诉说「喜欢」的少年。 他害怕地闭了一下眼。 曾纽低下头,挨得更近,用唇轻拭严斯谨的唇一番。 严斯谨并未反抗。 曾纽则继续用舌头舔舐严斯谨双唇的干裂处,那姿态仿佛舔著对方身上的伤口,好借此祈求它们能快快痊愈。 很久未有的亲密行为,以及曾纽身上的气息让严斯谨的身体抖得更厉害,曾纽熟悉地撬开他的嘴唇,舌灵活潜入後,细心温柔地舔过严斯谨口内的每一处。 严斯谨觉得,那般高温似乎都要灼烧出他的眼泪了。 曾纽更大力地用手抱紧严斯谨整个肩膀,他将男人的身体密实地贴向自己胸口,好像一不小心,对方就会立刻消失。 睁著迷茫的眼瞳,严斯谨任曾纽一遍又一遍吻他,仿若真的在体验被对方舔愈伤口的感觉。但他心中深知,伤口不可能这样舔一舔就会好起来。 严斯谨自然不会反抗,只是随曾纽抱著、吻著。 曾纽感觉得到严斯谨任其所为,不抗拒也不接受,只是麻木而已。 可他想要的并不是这样…… 终於放过严斯谨的嘴唇,曾纽却将男人更亲密地抵在胸前,拼了命地拥住严斯谨的肩膀。 「对不起,老板……真的对不起。」 曾纽箍住严斯谨的身体,头压在男人的肩膀上,把整张脸都埋在严斯谨的脖颈那儿。 对方粗重的呼吸都喷在他充满惧意的肌肤上,严斯谨本来以为曾纽又想要侵犯他,但几秒後,他猛觉那种呼吸无关情欲。 炽热的气息在严斯谨的脖子附近蔓延,而那中间还伴著湿气。 曾纽的声音发闷,「对不起,老板,真的对不起……」 ──他终於学会悔过,终於看清过去那个恶劣的自己,以及他错失的、还有亲手毁灭的一切。 他只是希望,严斯谨能再像过去那样待他好,全心全意。 以前他不稀罕这些,但现在,它们却成为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而且……也许永远都不能再度拥有。 严斯谨一言不发。 曾纽开始固执地啄吻严斯谨的脖子,严斯谨却觉平静,曾纽断续地低声下气道,「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原谅我。真的,请再爱我一次吧。」 曾纽持续亲吻,脸上的泪水都落入严斯谨的衣下。 可他依旧不断恳求,不断倾诉,「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原谅我,再爱我吧。」 曾纽哭泣的声音极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严斯谨听著,心疼了,但曾纽那些喃喃重复的话语却更加令他伤痛。 「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曾纽究竟重复了多少遍?每一次的倾吐,都在骗他;每一次说得,就像要把整颗心都献给严斯谨,最後……却还是骗了他、伤了他──要让严斯谨拿什麽再去相信他? 曾纽坚持说著,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他後来渐渐停止亲吻,只是将头埋在严斯谨的脖根处,继续碎语,「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严斯谨的眼角也逐渐渗出泪水──曾纽笑时,总是他最伤心的时候;可是,哭泣的、无助的曾纽却还是让他不得不痛心疾首。 祈求严斯谨相信自己真心的曾纽,恳求严斯谨原谅他的曾纽,甚至拜托严斯谨再爱他一次的曾纽,到底是不是又在演戏,严斯谨猜不到。 可他明白,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在很多年前,就已支离破碎。 原谅他或者继续喜欢他都已失去任何必要。 这个少年,或说是男人更合适,以感情为借口,肆意欺骗他,不断伤害他,却又用所谓的爱捆绑住他。 痛哭的曾纽最後连声音都剧烈得颤抖了,他说,「真的,我真的爱你……对不起,我又骗了你,对不起……你好起来就让你离开的约定,我不能遵守了……对不起,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老板,求你了,再相信我一次。」 「求你了,这会是我最後一次骗你。……我以後再也不会说谎了,真的,再也不骗你了,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我是真的爱你,以後一定会好好对你,真的……我是真的爱你……」 叹了口气,严斯谨僵硬的手最终还是抬起来,摸了摸曾纽那头柔软却被打湿的黑发。 这到底是不是最後一次骗他,曾纽是不是真的爱他,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 严斯谨只知道,在这个男人厌倦他、愿意放他自由之前,他都逃不掉、也躲不开了。 ──全文完。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