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哥尔摩情人(H)》 分卷阅读1 斯特哥尔摩情人(H) 作者:白花花 分卷阅读1 《斯特哥尔摩情人》作者:白花花 我爱上了囚禁我的人/sjb攻xsjb受,三观不正,相爱相杀,短篇。 严律之×闻奕,攻受皆有病,三观齐放飞,狗血不要钱。 背景纯属胡扯,如有bug请无视。 不互攻不反攻,相爱相杀,年下,强强,he。 《斯特哥尔摩情人》 他看见的第一片天空是他的眼睛——那是干净的、澄澈的、纯粹的湛蓝。 也是他从未见过的颜色。 >>> 时代科技发展到极致后就是毁灭,能源爆炸导致地球大量自然资源的流失,人类为求生开始用机械代替各种自然生态,同时为求能在废土生存,而不断用机械强化自身。 科技的发展促使战争的展开,无差别混战足足打了十二年,在损失大半后,剩余的人类组成了联盟。 战争让人类更加追求力量,但义体的强化是有限的,于是他们将目光放到了更长远的大脑——零号计划就此诞生。 他们找到了当今智商最高的一批天才,将他的大脑移植强化,如今,终于有了确切的进展…… 01. 自从醒来开始,他的日子就不太好过。 他忘记了大部分记忆,头脑大多时候是空的,除去睡眠之外,所剩下的又会被另一个男人填满。 那是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男人,但他可以确定的是,那人将他关在这里,每日会在固定的时间段过来,对他实施刑讯逼供……准确说,是做`爱。 是的,那个人会脱下整齐的制服,主动张开腿,骑在他的身上。而他在大多时间里,穿着无法活动的拘束服,从头到脚缠满了纽带。而那个人会用牙齿咬着他脖子上的拉链,一路往下拉扯到小腹……直到露出性`器官为止。他会用各种方法让他勃`起,口`交也好手`淫也罢,那个人总是能熟练的掌握他的敏感点——仿佛他们曾是一对亲密的爱侣,当然了,这些他不会记得。 但爱侣可不会在做`爱的时候,反复询问一个问题——男人说了很多关于“零号计划”的东西,哪怕被快感送上高`潮时,也会用沙哑的、断断续续的嗓音,逼问他“零号”的下落。 该死的,鬼知道零号是什么东西?他如此想着,气喘吁吁的将精`液射在对方的身体里。 有时候或许是太累了,男人也会解开他的束缚,他会用那双苍白纤细的手拉着自己的,放在那汗水淋漓的腰上——男人的腰很细,但并不脆弱,掌心之下的皮肤紧致而富有弹性,仿佛如何玩弄也不会将其折断似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便十分纵欲的实施了——他将男人按在桌上,摆动着胯部大力肏着那软穴,直到对方受不住了,挣扎着向前爬去,在握着那细腰将其拉回来,狠狠干穿…… 那是男人第一次失态,美丽的桃花眼里蓄满了情`欲的泪水,他的虹膜是罕见的黑色,被浸湿后总有种小动物的无辜感,尽管知道那只是错觉,仍然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等回神时他已经射了,男人趴在他身下,潮红的身体止不住痉挛,一股水渍在身下漾开,却是失禁了。 他板过男人的脸,看着那高`潮后失神的表情,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颤抖的手指触上了他的脸,男人眼角弯起,像是在笑。 “我叫闻奕。”他说,“听闻的闻,博弈的奕……可别记错了。” 02. 闻奕说,零号计划的实验体失踪与他有关,他是那场爆炸中唯一的存活者,只有他知道零号实验体的下落,但是他失忆了。 闻奕说,他本来是实验室的一员,因对实验体产生私情,引发了这场爆炸,所以他是他的囚犯…… “那你是什么?” 他……严律之反问,“你跟我又是什么关系?” 闻奕笑了,指了指肩头的四颗星,“我是负责接手零号计划的负责人,也是这间实验室的主人。” 他看起来很年轻,严律之想,不像是能拥有大校军衔的样子。 可是事实上他并没有询问或是反驳的机会,因为闻奕端正了坐姿,削尖的下巴微微挑起,神态是居高临下的傲慢。 “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我的工作,先生,这决定了人类未来的发展。” 严律之浑身一震,仿佛有什么唤醒了他灵魂深处的本能—— “是,长官。” 他听见自己说。 03. 接下来,闻奕又带来了一些资料,美名其曰帮助他恢复记忆,可往往还是会滚到一起,在那一叠散落的纸片上做`爱。 严律之觉得自己不是个纵欲的人,但闻奕这家伙就跟妖精一样,不榨干身上最后一丝精血誓不罢休……他通常穿着整齐的军服,一丝不苟到每一颗纽扣,他会仔细打好领带,胸口挂上勋章,踩着带跟的长靴。他有一张精致的脸,眉宇间有些许阴柔,但还不至于误认性别,头发跟眼睛是很特殊的黑色,仿佛能吸尽所有光彩,像严律之在实景模拟的窗口边看见的一小块夜空。 他也曾有疑问,为什么那个人对于自己的吸引力如此之大;又或者说,为什么对方要选择这样一种形式“逼供”……闻奕却只是说,那是他的癖好,他喜欢年轻有力的身体,喜欢被插入、被填满的感觉,他是他的长官,所以他必须服从于他。 军人的第一要素便是服从。 所以严律之没有再问了,他时常与闻奕欢爱,又趁着闲余时间,阅读对方送来的一叠叠资料……里面详细记载着零号计划启动开始的种种,那些文字让他熟悉,他确认自己曾经接触过。 为了早日恢复记忆,严律之静下心来,开始钻研。 04. 零号计划的初衷,是为了进化大脑而存在的。 肉`体的强化终究会有极限,人们为了变强而安装义械已经不算罕见,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们的野心到此为止。疯狂的科学家找来世界各地高智商的天才,利用他们的大脑做人体实验,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之后,终于培育出了成功的实验体—— 严律之仔仔细细的看着资料上标识的日期。 零号计划的启动是十五年前。 而十年前,实验室曾经发生过一场暴动,所有的实验品突然失控,它们冲出了培养皿,野兽一般屠杀着所有人类……后来还是政府军赶来,以武力镇压了一切,从此零号计划也由军方接手。他们杀光了暴动的实验体,而唯一存活下来的便是当时还处于“休眠”状态下的零号。 五年后,零号苏醒。 在那之后呢? 资料上说,他作为随从的实验人员之一,爱上了实验体,他为了救零号而炸毁了整个实验室,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 这件事记载的十分敷衍,就连确切的时间点都没有,严律之不得不深深皱起眉,本能告诉他其中另有隐情,但他不能去问闻奕,因为对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斯特哥尔摩情人(H) 作者:白花花 分卷阅读2 方不会给他答案。 若想要知道真相,便只能依靠自己…… 05. “可以放我出去走走么?” 严律之握着闻奕的脚踝,用力将自己捣进去——他插得太深了,以至于身下人从进入起便止不住的抽着气,连带外套上的奖章细碎的响。 “怎么……了……”淫`荡的长官断断续续的笑着,“现在这种……不够好么……?” “这里太闷了。”严律之眯起眼睛,掐着对方勃`起的前端,漫不经心的把弄,“我想出去透透气……” “那我明天……嗯……叫人来……帮你修个天窗……啊啊……”闻奕的身上全是汗水,外套之下单薄的白衬衫贴在身体上,透出淡淡的肉色。 “我想出去走走,长官。”严律之道:“我认为这样有利于我的恢复——” 他不断提出过分的条件,有意控制着对方高`潮的次数,直到闻奕被肏的双眼失神,口水混着汗水淌了一脸。 “我想出去,长官。”他倾下`身,用舌头去舔那人眼角的水渍,动作十分温柔。“我很乖的,不会乱走……也会让你射的,好不好?” 被堵住不让喷发的器官到了极限,闻奕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嫣红的唇煽动,无声说了句好…… 下一刻,白浊喷发,如至天堂。 严律之看着掌心的液体,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擅长逼供也说不定。 06. 严律之在走廊中行走。 这是他苏醒后几个月来,第一次离开那狭小的牢房,进入到另一个更大的笼子里。 但至少他还能看见同类——不光是穿着军服的闻奕,而是穿着白大褂、带着全套护具与口罩的实验人员,他们像机械一样处理这前辈残余下来的数据,试图复制和重开零号计划。 他每天只有三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三个小时一到,闻奕便会播放广播,而离他最近的实验人员便会将他带回去,如果他有反抗,那么遭到的将是无情的电击…… 在这之后,还有属于闻奕的一系列“折磨”,例如控制射`精,或是鞭打、穿刺……不得不说,他身穿军装扬起皮鞭的模样,正常男人只需要看一眼便硬了。 严律之也不例外,他被“折磨”的很惨,但大多都是看着可怕的皮外伤,只是情趣,而并非伤筋动骨。 闻奕其实很纵容他,这是严律之能想到最贴切的形容词,因为不管自己做出如何违反纪律的事情,那人都从未严厉处置过他,反之自己提出的大部分要求,甚至是在那白`皙的身体上留下过分的痕迹,都来自于闻奕的默许。 每日的三餐都是对方送来的,睡前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无论多么忙碌每天都会定时赶来见上一面……闻奕从不吻他,严律之亦然,他们的关系并非爱侣,但比起炮友,又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但总归不是正经的长官与阶下囚。 尽管他还被闻奕关在这里。 严律之没有想过逃跑,似乎在他的潜意识里,越狱本身就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他已经犯下了错,他的过错导致零号计划被迫暂停,他应该忏悔,然后努力找回失去的记忆,为人类的进化做贡献。 有时候他也会产生差错感——我是一个这样正直的人,他想,那我为什么会选择背叛呢? 他想要找到真相。 于是在这样看似调`情的反抗中,严律之花了半个月时间,一点点逛遍了整个实验室,找到资料库的位置之后,他开始拟定路线…… 或许闻奕也不想让自己淫`荡的模样被别人看去,所以严律之的房间里并没有安装摄像头,那个人离开以后,他有大把的时间来破解这里的系统——他找了随便什么借口,向闻奕要了一部能联网的游戏机,再利用每次出去闲逛时收集到的零件,将其改造成一部小小的电脑……这些仿佛都是本能的东西,就像自从清醒以后便深根蒂固的怀疑。 于是在某个安静的夜晚,严律之休眠了监狱的防护系统,悄悄离开了房间。 07. 轻车熟路的避开监控,潜入的过程异常顺利,很快,严律之进入到资料室里,他将主机连接上自己制作成手表样式的电脑,在投影出来的全息键盘上飞快输入代码…… 资料室经过几层加密,严律之小心翼翼的避开陷阱,利用漏洞层层攻破,终于在海量数据中筛选到他所要的东西。 一篇名为“零号档案”的文件跳了出来,严律之将其点开,飞快预览…… 原来,军方为了不重蹈十年前覆辙,在实验体“零号”的大脑中植入芯片,只要说出预先设定好的口令,零号就会陷入“待机”状态,并听从一切指示。 口令是绝对机密,并且只有指定声纹输入才能生效,而且一般录入声纹的都是零号计划当届负责人……严律之的目光顿了顿,继续向下。 他很快找到一张零号计划历代管理人的档案,可是与先前一样,近五年的资料却是一片空白,显示是文件损坏,但严律之总觉得,这是被人删去的。 于是他在搜索栏中录入了闻奕的名字,果不其然找到了那个人的档案——其中清楚记载了闻奕生平的种种。 严律之注意到,在配偶那一栏,闻奕填的是“丧偶”,他有过一个妻子,在六年前意外丧命,为此还消沉了一年…… 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严律之想起那人在自己身下放`浪的姿态,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他爱上一个女人的模样。 可是这份档案记载的如此详细,包括他立下过什么样的战功,他的家世背景,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拥有大校的军衔…… 他是五年前接手零号计划的,也就是在那之后,期间的所有资料都被消除的干干净净。 为什么? 严律之眉心的褶皱更深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搜索栏里输入了自己的名字。 系统的红光一闪。 不是提示文件损坏,而是显示查无此人。 08. 这是一个科技飞速发展的年代。 脸可以改变,声音可以修饰,就连记忆,也能在洗净后装入新的……严律之看着眼前闪烁的提示框,心中突然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可能从一开始,从回忆起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开始就错了,他不是严律之,因为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叫严律之的人。 那么他是谁?他真的是闻奕口中的那个叛徒,是被关在这座实验室的阶下囚么? ……很快的,他冷静了下来。 严律之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开始从头整理目前得到的讯息……其中最大的疑点,便是闻奕死去的配偶。 他不是那种会倾尽灵魂去爱上一个人的家伙,他的眼睛里没有那种点燃一切的热情,就算真的结婚,也只是相敬如宾的往来……闻奕是只适合躺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妖精,严律之想,他能吸干人的精血,却没有能捧在手里的真心。 但闻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斯特哥尔摩情人(H) 作者:白花花 分卷阅读3 奕也是认识他的——早在失去记忆之前。 他知道他喜欢的食物,知道他偏爱的姿势,知道他所有生活习惯……这些并非一朝一夕的相处便可养成,他们一定有过一段漫长且亲密的关系,尽管闻奕从未提起。 难道说对方爱上他了? 不——严律之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闻奕不会爱上一个人,他是永远理智的、冷静的,也是放`浪的、淫`荡的……他会沉迷于欲`望,但不会迷失于欲`望。 这一点,他们十分相似。 09. 严律之开始试探闻奕。 比如在欢爱时提出一些问题,多半是询问那不被记载的五年;又或是放下姿态,十分委婉的表达自己的好感,有意无意的提及两人过去的关系……而闻奕也在试探他。他会骑到他的身上,一边摆动腰肢一边质问他想起了多少,他会在水`乳`交融的时刻问他零号的下落,如此你来我往直到双双射`精,才瘫倒在满是体液的床单上大口喘气。 但无法否认的是,他们更加亲密了,除去睡觉的时间以外,闻奕有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严律之的房间里,他们有时候做`爱,有时候又会干点别的……下棋,玩游戏,绘画,又或者去隔壁的靶场打靶,甚至近身格斗…… 他们将这个实验室里大部分娱乐设施都玩遍了,像一对逛游乐场的情侣。 尽管他们不曾互诉爱意,更没有接过吻。 但闻奕似乎不在乎这些。 他靶子打得很准,格斗的水准也与严律之旗鼓相当,但比起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他更喜欢画画——尽管他画的很差。 某天下午,两人坐在模拟景象的窗户旁,闻奕调了个阳光正好的气候,他让严律之坐在边上,自己则拿起画笔……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么?亲爱的。”他用笔尖沾上了一点颜料,在洁白的纸面晕开。 “我很喜欢你的眼睛。”闻奕说,“那是天空和大海的颜色——很美。” 10. 严律之终于还是试探到了闻奕的底线。 “不只是离开这座房间,而是这个实验室。”欢爱时,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想出去看看……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真正的阳光了。” 他的阴`茎还插在对方体内,那柔软的肠道淫`荡的咬紧了外来之物……可闻奕的表情却冷了下来。他一脚踹开了他,命人进来将严律之绑在了椅子上,重新骑了上去。 再后来,他找来鞭子打他,给他套上阴`茎环,把他当做按摩棒一样使用了整整一天,等最后射`精的时候,严律之的大脑都有些恍惚了,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超出负荷的快感成了负担——他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严律之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一个巨大的培养皿,透明的营养液包裹着修长的人形,漆黑的长发像是滴在水中的墨,张牙舞爪的漂浮着,衬得那皮肤更是苍白如雪。 他忍不住凑近了些,想要看清对方的脸,那人却突然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煽动几下,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漆黑如夜空一般的眼。 11. 耳边有谁在说话。 那是一个轻柔的、温暖到了骨子里的女声,正轻轻呼唤着他。 “律之……律之……” 多么熟悉啊,严律之想,可他记不清对方的样子。 但他记得她的名字—— 闻奕。 12. “我想起来,你曾经有个未婚妻?”严律之缓缓将食物送进口中,他的对面,闻奕正将苹果削成小兔子的形状,放在盘子里。 “有啊,”漫不经心的在兔子的背上插上牙签,闻奕答道:“不过是家族联姻,没什么感情。” “……是吗?”严律之插起一只兔子送进嘴里,“为什么要接手零号计划?” “上面安排的,加上一些私人原因。”闻奕笑了笑,“甜么?” “……还可以。” “那我再削一个。”他拿起小刀蠢蠢欲动。 严律之却按住了他的手。 “我来吧,总是要你伺候,偶尔也该换换。” 他小心翼翼的从对方手中拿过尖刀,学着闻奕刚才的动作,将苹果削皮、切块……严律之的动作十分灵活,但他明显不是做手工的料,那兔子切得歪歪扭扭的,闻奕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你真不是伺候人的料。” 严律之眨了眨眼睛,似乎被那笑容灼到了,“我可以学。”他小心翼翼的说着,将那只丑兔子放在闻奕的盘子里。 闻奕的目光闪烁了下,用牙签将苹果插起来,丢入口中。 “你只要硬起来就够了。”他舔了舔嘴唇,暧昧地道:“剩下的就交给我……” 严律之神情未变,心里却是有些失望的。 他想要的不是这种反应,他想要更真情流露的……更放松警惕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对方的破绽。 13. “怎么突然想要看电影?”闻奕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翘起腿,“还是这种无聊的爱情片……啊。”他打了个哈欠,突然支起身体,带着皮手套的手指摸上了颈间的领带,“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 严律之从容的伸手,搂住他靠过来的腰。 荧幕上的男女正在互诉心肠,荧幕外的狗男男却已毫无节操的滚到了一起。 闻奕跪在地上,高高抬起的后臀连着严律之的阴`茎,后者挺动腰腹,肏得他浑身打颤,不由自主的向前歪倒,又被揽着腰抓了回来。 “嗯……”难得没有没完没了的试探,闻奕张开嘴,暧昧的呻吟从齿间滑出,挠得人心尖发颤。严律之从后看着他起伏的脊背,没有完全褪下的军装贴合着腰部的线条,只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后颈。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倾下`身,狠狠咬住那汗水淋漓的嫩肉。 与此同时,电影也走到了尾声,男主捧着洁白的花束跪倒在新娘裙边,“我爱你,亲爱的,请嫁给我吧——” 严律之牙齿没入皮肉,他能感觉到身下人瞬间变得僵硬,有点可惜看不见闻奕的脸。 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手湿濡的液体,对方一定哭了。 事后,闻奕红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声音沙哑,“……以后不要看这种电影了。” “为什么?”严律之替他倒了杯水。 闻奕伸手接过,将那冰凉的水倒进肚里,抹了把嘴。 “因为我觉得很恶心。” 14. 严律之开始接二连三的做梦。 梦里都是些零散的片段,杂乱无章,完全随心情出现,有总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 他梦见了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欢爱——他和闻奕,现在这个闻奕赤身裸`体的在床上翻滚,那时候的闻奕头发比现在长,白`皙的身体上伤痕累累。他们在用不同的姿势做`爱,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有在桌子上、在地摊上、在床上……唯一的共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斯特哥尔摩情人(H) 作者:白花花 分卷阅读4 同点,便是闻奕总是闭着眼,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严律之看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在动,粗大的阴`茎反复肏弄着红肿的穴`口,将挤出的肠液打成一圈白沫。 今晚的梦境莫名的漫长,他随时都觉得自己应该要醒,但是没有。 梦里的他们沉默着做`爱,房间里只有激烈的喘息与肉`体交`合时的拍击声,一缕落下的黑发遮住了闻奕的脸,他伸手将其拂开,那人却突然笑了——那是严律之从未见过的、温柔的笑容,像是在极冷的冬夜里燃气一把火。 “律之……”闻奕开口,男性的声音,语气却像个撒娇的女人,“我好痛——” 严律之猛然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拟生态的窗口,外面是一片无星无月的黑夜,他默不作声的盯了一会儿,起身下床。 15. 严律之又回了一趟档案库,只是这一回,他一无所获。 所有的资料都被重新加密过,其难度是先前的数倍,在没有配套设施的情况下,他完全不可能攻破那厚厚地防火墙……所以之前偷看的事情,那人果然知道了吗? 可是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一次次放任他的活动,却又对他的示好无动于衷? 再者便是……严律之记忆中的闻奕是个女人,那么现在的闻奕,又是谁? 重重迷雾遮住了他的眼睛,严律之能做的,只有放慢脚步,一点一点的摸索……严律之深深吸了口气,他听到胸腔里传来剧烈的心跳声,鼓动着耳膜叫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似乎又有什么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他知道那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闻奕在骗他,那个恶劣的家伙,从头到尾都把他耍的团团转。 他故意规划好了让他看到一半的资料,引导着让他自己去查——因为他知道他会怀疑,他知道他从一开始就不会相信。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要寻找到东西,就在闻奕本人身上。 16. “长官。” “嗯?” 严律之倾下`身——他站在闻奕身后,手掌贴着那人脊背的线条缓缓抚摸,“您应该坐直一点。” 闻奕打了个哈欠,“这有什么关系?” “军人应该时刻保持仪表。”严律之一本正经道:“您作为长官,不应在我等阶下囚面前失态。” “是吗?”闻奕笑了起来,他拉着严律之整齐的领口,将人拉低下来,贴着耳朵缓缓吹气,“你还可以让我更失态一点……” 严律之垂下眼,自从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对方便愈发随意起来,如今更说一句放`浪形骸也不为过。 这不是一个军人——正统军校出身的大校的仪表习惯,闻奕根本不像个军人,他想,甚至还不如自己—— ……不如自己,什么? 严律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必须找机会证实…… 17. 闻奕所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多。 比起最开始一天见面几个小时,到后来吃饭睡觉都黏在一块……他似乎就没有正经的事情,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做`爱,好不惬意。 如今也正是欢爱过后,闻奕趴在严律之怀里,后者的手搁在对方的后颈——那里前两天还有一个牙印,他咬得很用力,像是要叼一块肉下来。 可是如今,那里的皮肤十分光滑,什么也没有。 闻奕身上的伤口愈合的非常快,基本每一次脱衣,他看见的都是白`皙的、干净的身体,后方也紧致如同处子。严律之知道现在的人们或多或少都会改造身体,注射强化药剂已不是罕见的事情,可闻奕的状况,还是太过异常了些。 还有就是,实验室里的人越来越少了,闻奕给出的理由是有一部分被调度走了,可是他整天与严律之待在一起,哪有与上层交涉的时间? 那人似乎连谎言都懒得编造,只是草率的敷衍了事……他在暗示着自己什么吗?严律之想着,却没有继续追问。 毕竟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 18. 最重要的突破口,是第一次潜入档案室时看到的资料,里面详细记载了实验体“零号”的弱点。 严律之已经可以断定,闻奕就是当初的“零号”,他目前的身份是属于自己的——大校的军衔也好,死去的未婚妻也罢,这些辉煌的光彩的过去,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闻奕用了他未婚妻的名字,用了自己的身份,可他并不能成为他们,就像男人不能变成女人,怪物不能变成人类。 ——当然以上的这一切都纯属猜测,严律之想要证实闻奕就是零号,那么只要他能找到芯片的触发词并且说出来,因为在档案上,自己是最后一个接手零号计划的人。 触发词到底是什么呢?世界上的字符那么多……严律之想着,随手翻开了手里的书本,那是一本不知由谁撰写的爱情小说。 他想起在电影院里,那人唯一的一次失态。 19. “嗯……”闻奕脸色潮红,强烈的快感让他眉心微簇,绻起的脚趾扒拉着身下的床单,像一只发情的猫。 今天的严律之太温柔了些,总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当然了,悬在头顶的剑迟早会落下,闻奕享受这种死到临头的危机感,这让他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他甚至希望再慢一点,于是主动抬起手,勾住了严律之的脖子。 男人的胸膛十分温暖,闻奕却知道,这里面藏着一颗如何冰冷的心。 但是他不怕。 所以他仍然在笑,“怎么了?” “没什么。”那人以平稳的声线答道:“只是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闻奕咳了一声,欢爱后的嗓子哑得厉害。 “什么事情?” “……感情方面的。”严律之踌躇的回答,他似乎有些羞涩,“你有没有……喜欢上一个人的经历?” 闻奕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觉得我应该知道。”严律之说,“我似乎想起点儿了什么,像是一个人——一个让我想要保护的人。” “我看见石头塌下来了,铺天盖地,我本能的扑到了他的身上……” “……然后呢?” 严律之摇了摇头,“然后我把他弄丢了。” 闻奕攥紧了手指,他想要笑,视线却一点点模糊了。 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那你找到他了么?” 回答他的,是一个吻。 严律之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爱你,闻奕。” 闻奕的瞳孔涣散了,仿佛瞬间被抽取了灵魂——与此同时,透明的液体沿着眼角淌下,没入漆黑的鬓发间,一闪而逝。 20. 从拥有意识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浸泡在透明的营养液中,身上插满了无数线管,有什么被灌进身体里……那是知识,是智能光脑中所储蓄的、大量的属于人类的科学文明。 就这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斯特哥尔摩情人(H) 作者:白花花 分卷阅读5 样,他知道了什么是语言、什么是死亡……他知道了有记载以来的每一场战争,看见了百年前那场世界末日的浩劫……他看见了人类在地球废土之上,依靠智慧重新建立起来的新的家园,从第一株仿生植物开始,到人造大气层……再到战争四起,炮火席卷了整个世界。 周围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不用睁开眼睛去“看”,便能在培养皿内感受到他们的动作、声音、甚至是想法,他发现了他的同类,那些被装在另外的培养皿中的、标上了序号的实验体。 他能感受到他们的情绪、他们的思维……那多半是痛苦的,疯狂的,像一只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而无知的人类站在铁笼外,愚蠢的将手伸进去,抚摸着他们的脑袋。 “看啊,它一定喜欢我。”人类说。 不,他要杀了你——他想。 21. 同伴们想要出去。 他们无法忍耐着黏稠的营养液,无法忍受人类将海量的知识灌入大脑的剧痛,这些他都知道。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没有安抚他们——他没有义务安抚他们,尽管他是这一批实验体中唯一一个留有理智的,但他并不想这么快的暴露出来,他对这个世界没有欲`望,他看够了这间实验室里人类的心思……肮脏的、算计的、勾心斗角的,当然也不乏别的……可惜,他并不懂得何为好坏,只有无趣和有趣之分。 “我们打算逃出去。”同伴对他说,“零,你跟我们一起么?” “不用了。”他……零说,“我还是更喜欢留在这里。”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不同于这里的黑白,那里有蓝色的天空与海,有绿色的草,红色的花……” “你说的那是百年前的世界,”零说,“人类毁灭了自然生态链,现在的天空是人造大气层的灰色,草木是机械的银白……” 同伴很愤怒,“人类真是可恶!” 零不置可否。 “喂,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吗?”同伴最后一次问他,“我们可以杀光人类,获得自由,然后将世界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 “你们做不到的,”零说,“在你们选择苏醒的那一刻,思维就会被肉`体禁锢,你们就会失去自由——” “如果一直在这里。”同伴说,“我们永远不会自由。” 零沉默了几秒。 “那我祝你们好运。” 22. 同伴们的革命失败了。 他们毫无例外的被赶来的军队全部肃清,唯有“沉睡”之中的零逃过了一劫。 零依旧没有苏醒的打算。 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泡在培养皿中,通过读取身边人的思维来“观察”人类,尽管那些蠢货还在为自己能接触到存活实验体而沾沾自喜。 “零号今天的手指动了动,他是不是快苏醒了?” ——那是营养液流动造成的水流,蠢货。 “他刚才笑了一下,是在做什么美梦吗?” ——是在笑你的愚蠢。 零很快就厌倦了,因为这些家伙实在无趣,他们都是军方硬塞进来继承前辈研究的年轻人,他们思想肤浅,欲`望鲜明,零甚至不用读心便能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这便连最后一丝的神秘也没有了,就像那透明的、粘稠的营养液一样。 如果一直不醒来的话,他们会觉得焦躁吧。 军方上层也会施展压力,毕竟投入了大量金钱与物资,却迟迟得不到结果的话,他们就会进行筛选和裁员…… 一个笼子里的食物越少,小白鼠们便会为了生存互相残杀,到了那时候,会不会变得有趣一点呢? 零本是这么打算的,直到他遇见了那个人。 23. 那是一位年轻的军官,他穿着一丝不苟的军服,笔挺的脊背像块棺材板。……但这都不是重点,而是零发现自己无法读取对方的心。 这像是白纸上的墨点,视野中的盲区,像是他不曾涉及的神秘之地,这种难得一见的新鲜感叫他兴奋,由此产生了欲`望——观察的欲`望、接触的欲`望、一探究竟的欲`望。 如果大脑无法感知,那就用眼睛去看。 所以零从长眠中苏醒——他看到了一片湛蓝。 那是天空与海洋的颜色。 是他从未见过的、已经逝去的东西。 24. 苏醒代表着思想被肉`体禁锢,可一旦产生欲`望,便不甘于沉睡。 零被推上了实验台。 为了防止十年前的悲剧重演,人类在他的大脑中安装了芯片,由严律之输入声纹指令———那个拥有一双冰冷蓝眼睛的年轻军官,是零号计划新的负责人,所以零没有抗拒。 由于无法读取对方的思想,他也不知道指令词是什么。 但无所谓,一枚小小的芯片对于他这个世界上最强大脑来说,只能影响,而不能改变。 或许是有了这么一层“羁绊”的存在,严律之待他很好。 其实在零的观念里,没有全然的好坏之分,全凭自己心情如何,但无法否认的是,他爱极了那人的眼睛,尽管那里面毫无温度可言。 严律之是一块冰,是一个谜,他要将冰融化,就必须露出懵懂无知的样子;要解开谜团,就得一点点接近。 所以他教他说话、扶着他走路,到后来零的行为处事与常人无异,他们日渐亲密,一个天真单纯,一个冷淡温柔,他们的关系不似监视者与实验体,而更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零的第一句“我喜欢你”是为试探。 严律之摸了摸他的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看来是失败了,零想着,装出失落的模样。 再到后来,他“学会”了亲吻、拥抱,严律之没有拒绝,也没有确切的回应,只是他仍然对他很好,尽可能的纵容——除了,离开这座实验室。 这是严律之的底线,零知道,所以他没有愚蠢到去触碰。 他想要探究的,是严律之这个人,想要得到的,是严律之的心。 他想将他的心剖开,看看他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凭什么能成为他的盲区;同时他还想看到那个人露出其他的表情,愤怒的也好悲伤地也罢,总之不是那虚情假意的温柔,或是彬彬有礼的冷淡……他想要看到真正的严律之,不是这个被戴上了枷锁的军方忠犬,而是伪装之下疯狂而冷血的兽。 就像他自己一样。 25. 严律之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后来意外去世了。谈起她的时候,零正躺在男人的腿上,抬手去摸那轮廓锋利的下颌。“你们感情很好么?” 严律之垂下眼来看他,仿生太阳的灯光从头顶落下,替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轮廓。 “我不能没有她。”蓝眼睛的青年说这句话是,目光如同是死水般毫无波动。 “那你一定很爱她。” 严律之皱了皱眉,不置可否。 ——看啊,这个家伙明明是人类,却跟自己一样,丝毫不懂何为感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斯特哥尔摩情人(H) 作者:白花花 分卷阅读6 情。 零在心里窃笑着,却十分体贴的握住了对方粗糙的手掌,“我能帮助你什么吗?” 严律之摸了摸他的头发,“现在这样就很好。” 当然好了,零讽刺的想,温柔的乖顺的小白鼠,连死期是哪一天都不知道……尽管他不畏惧死亡,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要接受。 通过旁人的思维,他一早便弄清了对方的目的——实验室正在进行大脑记忆嫁接的实验,但是普通人的脑容量无法容纳两个人的记忆,所以他选择接手实验室,为得是让未婚妻复活。 而自己,是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只因为他有一颗世界最强的大脑。 零知道这一切,但那又怎么样? 他无法离开严律之,因为这是他选择苏醒后的唯一目的,所以他只能在临床实验结束之前,尽可能的索取…… 零吻上了男人的唇,尝到一片冰凉与柔软。 “我爱你啊,律之。”他面不改色的说着蛊惑人心的谎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只要你说爱我。” 26. 他们做`爱了。 那是零第一次被人进入——严律之的东西太过粗大,他要很努力才能完全吃进去,以至于这个过程漫长且疼痛……尽管他不在乎疼痛。 他的身体可以在短时间里修复大部分外伤,所以很快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胀满的、滚烫的,仿佛稍一动作便能顶到胃部。 零不知道那叫不叫舒服,他只是觉得头很晕。 像是站在深不见底的深渊边上,身体大幅度前倾,而严律之的手臂从后搂着他的腰……就是这样,只要一松手,他便会永无止境的落下去…… 严律之没有放手。 他只是近乎温柔地抱着他,缓缓挺动腰部,用那粗长的性`器肏着零的肉`穴,那里很敏感,一受刺激便止不住的收缩,小口似的吸`吮着外来之物,分泌出透明的淫液。 零的头更晕了,连心跳都随之变快——见鬼的,这还是他头一回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是那般的激烈,仿佛会猝死一般…… 最要命的那处被狠狠擦过,零扬起颈脖,发出长长的叹息……他主动攀上男人结实的身躯,本能的想要更多。 严律之吻了吻他带泪的眼角。 零发现他的喘息也变沉了,再不似以往那般平静的不似活人——这让他有些兴奋起来,变本加厉的去挑`逗着那人。他生来没有廉耻心,此时此刻不过是为了多看一点对方的表情……尽管仅仅是微微皱起的剑眉,和抿紧的唇。 严律之像一块石头,连温度都是昙花一现,失去了热源之后,他便又很快恢复到最初的冰冷。 一直到最后,他们双双射`精,抱在一起激烈的喘息…… 那个人也不曾说过爱他。 27. 肉`体关系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尽管做`爱的两人都不在意,可无法否认的是,依然有什么在悄悄改变。 先是不由自主的接吻——在起床的时候,做`爱的时候,甚至是不经意间对上眼神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零先主动,他会伸出手臂,以那人随时可以推开的力道缠绕上去,再踮起脚尖,贴近那冰冷却也柔软的唇……两个人的体温都不算高,可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就仿佛有火星落在稻草堆上,化成足以焚尽一切的燎原大火。 严律之没有拒绝过,他一样享受着这种炽热的错觉,尽管零也是如此的冰冷。 他们就像是发情期的野兽,清醒却也沉沦着任由欲`望支配,在互相舔舐爱`抚的同时亮出獠牙与利爪,但谁也没有先行一步,咬断对方的喉咙。 因为那样就结束了——他们会失去彼此,而现在,他们还不想失去。 零孜孜不倦的求欢,他太想听到那句告白,是不是真情实感都无所谓……他只想看见严律之说爱你时的模样,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新奇的事物…… 零不懂感情,但超强的大脑赋予了他极佳的学习能力,他可以是个很好的情人,但绝不是爱人。 而严律之似乎也明白这点,何况他不会爱上自己的小白鼠——因为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亲手将他送上绞刑台。 他不知道的是,零也在等。 可那一天依旧迟迟未到。 28. 大脑在隐约作痛。 严律之按着跳动的太阳穴,他凝视着双眼无光的闻奕……或许叫零更为妥当。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情愫,随着对方无机质的声音汹涌而来,严律之能听见自己鼓动地心跳,不知为何他隐约感到了一丝的疼痛,又很快被他否认。 是错觉吧,严律之想,却又忍不住问:“……然后呢?” 零突然沉默了下来,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嫣红的嘴唇微微弯起,竟然是笑了。 大脑之中的芯片开始报警,鲜红色的血液沿着他的眼眶淌下,像是在流泪。 “然后,你还是说了……爱我。” 我很高兴——也很难过。 高兴地是你是真心的,我能感觉到你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而难过的是,就算你是真心的,你却没有选择放过我。 因为你不知道你还有心。 29. 严律之生平头一次觉得后悔的时候,便是第一次“告白”。 他看到零眼睛里的光彩黯淡下去,漂亮的瞳孔变成了毫无机质的玻璃珠,空洞、死板……像是他自己那样。 严律之是个异类。 他出身军阀世家,自小便进了军校,在一系列系统化的训练中缓缓长大……他是一把锋利的剑,又或是上了膛的枪,他是一杆没有自己思想的、强大的兵器,却唯独不是一个人。 他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又或是说,他与人类格格不入……他没有梦想、没有思想、甚至没有三观,他只按照规定,在固定的模子里长成固定的模样,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理解。别人的快乐与痛楚他都感受不到,他不明白开心为什么笑,难过又为什么哭……他感受不到拥有,自然也无法体会失去。 他是一个无法“共情”的感情绝缘体,所以他需要一个链接自己与社会的纽带,而那个人,便是闻艺,他漂亮的未婚妻——至少旁人都是这么说的。 闻艺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他们一起长大,尽管对方从未贴近过他的心,却也能从细枝末节上判断出他的习惯,比如上流的宴席,她会像只花蝴蝶一般转个不停,替他说他不会说的话,替他做他不知如何应对的事情……这让严律之觉得轻松,所以他会对她好一点。 于是大家都说他们很相爱。 闻艺也很高兴——或许她是真的爱他吧,严律之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并不爱对方,因为那个人死的时候,除了觉得要再次面对社会很麻烦之外,竟没有一丝的异常。 可现在,他却觉得呼吸困难。 这是不是就代表,他其实很难过?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斯特哥尔摩情人(H) 作者:白花花 分卷阅读7 严律之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复活闻艺—— 这个刻板地、坚定地想法在一开始就种下了,他没有理由修改。 尽管他不想承认的是,在告白的那一瞬间,他其实情不自禁。 30. 手术成功结束了。 严律之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他无法确定里面的到底是闻艺还是零,他只能选择等待。 可这个过程有些莫名难熬……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了,沉闷的叫人喘不上气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但只能就这么等下去…… 一直到零睁开眼睛。 他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像是无边际的夜空,看不透彻——以至于严律之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辨认出这驱壳之中到底是谁的灵魂,他只能问。 “你是谁?” 对方笑了。 那个头上还缠着绷带的青年望了过来,眼角弯弯的像是月牙。 他说:“你希望我是谁呢?” 31. 严律之很愤怒。 他不知道这种愤怒由何而来,或许是手术成功闻艺却没有回来——又或许是,小白鼠在这一次手术之中,得到了宿主所有的记忆。 零会在某些时候,刻意装成闻艺的样子,对他笑、和他说话,但这并不能让严律之心中的愤怒减少,于是他把他绑在床上,没日没夜的做`爱。 严律之从来没有想要过什么——而此时此刻,那个人存在的本身就是他的欲`望。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也很陌生,以至于他不知如何应对,干脆放纵自己沉沦下去。 他们还像以前那样,却又不像以前那样,以前的零就是零,现在的零也是闻艺……他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个完整一个破碎,他们会在不同的时间潜移默化的体现出来,而严律之,他不知道自己要得是哪一个。 但他知道自己进入对方的身体时,会感到满足。 好像这就够了。 32. 再后来,战争再度打响,延绵不绝的战火终于波及到了实验室,在高楼倾塌的那个刹那间,他无需思考,只本能的冲了上去,抱住了那个人。 严律之曾预想过自己很多种死法,但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黑暗随着剧痛降临,身体在一点点变冷。 但至少这一次,他没有后悔。 33. “我只是把你,对我做的事情……还给你而已。” 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零的口鼻流出,他却仍然在笑,像个竭嘶底里的疯子。 “我们都是一样的怪物——只有怪物与怪物之间才会惺惺相惜,所以你救下了我,而我的灵魂因你而苏醒。我们唯一的区别是,我是人类自食的恶果,而你,却是天生的残次品。” “你比我无情、比我疯狂,我之所以输给你,仅仅是因为我想听见那句话——可听到了之后,我又发现,我非常开心。” 尽管知道那是蚀骨的剧毒,他也甘之如饴。 或许是因为那片天空太美。 严律之沉默了很久,才终于慢半拍的开口,“我不是死了吗?” “有我在,你死不了。”零说:“当时的炮弹只波及到一个角落,你受了重伤,我便用异能控制了所有人,我给他们洗脑,再利用我所有的知识救了你……可你的大脑里却也存在了无法逆转的隐患,你会失去一部分记忆。” “……” “你昏迷了一年,一年里我将实验室改造,将档案对调……”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零站了起来,一步步向着严律之走近,脸色的血渍未干,却不再流淌。 芯片对他的控制只有一时。 “你给过我的东西,我已一一还清……所以现在,该到了我索取的时候了。” 严律之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鼓动起浑身的血液微微发烫。 他问:“你想要什么?” 零捧起了他的脸。 “忘记跟你说了……当时的你伤得太重,为了维持器官正常运转,我将一枚芯片放进了你的脑袋里,替代那块残缺的大脑。” “只不过我做了点手脚——” 严律之瞪大了眼睛,他听见那人轻柔的嗓音,恶魔般撩过耳畔。 他说,“律之,我爱你。” 34. “……” “醒了?” “……” “醒了就说话,别跟我在这里装哑巴。”零拍了拍他的脸,“来,张嘴,叫我的名字……” 严律之缓缓眨了眨眼。 他在一个全新而陌生的环境里,周围都是木质的家具,空气中尽是潮湿的味道,混着一丝破败的腐臭……比起实验室,他更倾向于这是乡下某个废弃的旅店,总之是不起眼的小角落。 “……零?” “哎,是我。”零笑了,“其实我觉得闻奕这个名字很不错,至少听上去,更像个人类。” “……” “怎么,你不喜欢?还是说你会想起你的未婚妻——” “不。”严律之摇了摇头,“你们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 “她是……人类,你是怪物。” 零问:“那你呢?你是什么?” 严律之说:“我是伪装人的怪物,以前是军队的忠犬,现在是……” 零……或者是闻奕伸手扯了扯对方脖子上的狗链,“战争又开始了。”他说这话时,身后隐约传来炮火的轰鸣声,连同脚下的木地板吱呀作响。 “你如果要回去的话,我会杀了你。”闻奕说,“我不需要别人的忠犬。” 严律之定定的看了他许久,久到闻奕逐渐失去了耐心,他扯着手里的链子,还未来得及用劲,就被人大力拉进怀里—— 严律之撕掉对方的衬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已经硬了,那玩意儿把裤子撑起一个帐篷……几乎是没有什么前戏的插入,对方也不需要,在经历了最开始的艰难之后,伤口很快愈合,淫`荡的肠壁自主绞紧,闻奕扬起苍白的颈脖,毫无顾虑的将弱点暴露出来…… 严律之低头,咬住那细嫩的皮肤,留下暂时性的印记。 外面的炮火声更响,硝烟的味道弥漫开来,却无法冲淡室内的旖旎。闻奕搂紧了对方的脖子,盯着那双湛蓝色的、天空一般的眸子,气喘吁吁的笑了起来,“……世界如果毁灭的话,你就是罪魁祸首。” 严律之亲吻着他的眼角渗出的泪花,“不只是我,还有你——” 他们像两头可怕的怪物,地狱在最深处的黑暗里彼此相惜。 “我们是同谋。” <全文完> 分卷阅读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