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两立》 分卷阅读1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1 《善恶两立（gl)》作者：纠结症患者 文案： 恶女和圣母两个人相互“利用”一起惩恶除暴 楚娥：你肯定是善良阵营的 杨姗：那你呢？ 楚娥：我是邪恶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平步青云 女强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娥 ┃ 配角：杨姗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救美？ 夜幕降临，城市里的黑暗开始蠢蠢欲动，随处可见罪恶的发生，这正是楚娥觅食的时间。 楚娥每天都下午4点起床，先把更新的漫画，电视剧，综艺等等的东西看完，再把工作完成一点点，基本已经半夜1，2点了，然后再出门吃饭，晃到5，6点再回家睡觉。 这又是照常的一天。 楚娥抓了抓发乱的头发，随便套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微眯着眼睛，好似用鼻子嗅了嗅，就转了个方向，嘴里喃喃着：“今天怎么了，好久没有这么大的动静，味道这么浓，去晚了就吃不上这顿大餐了啊。” 楚娥猛吸了一口气，带着跃跃欲试的笑加快了速度。明明是两条腿在发力，速度却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时间很晚了，基本没人在街上呆着，而摄像头那可怜的像素加上夜色的掩饰，根本拍不清她的身影，就算监控室的人看到了，也只会当作没看清，不会当真。 楚娥可以说是非常放肆了，可是谁也不会管她，也不会发现她的异常。 前进了一段时间就到了目的地，是在郊区的废弃工厂，楚娥先闪进隐蔽处观察。 十多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分散的站在空荡荡的工厂里，点着一盏小灯，趁着昏黄的灯光，楚娥看见了这些男人中间有一个女人躺在地上，衣服不整，脸上和身上都有伤痕，看上去是不久前刚有的。 楚娥没有一丝动容，冷漠的躲在暗处继续看着。 那边有动静了，楚娥听见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男人在说话，“你不是很能吗，□□？怎么，现在没劲了？给我记住了，别tm过来妨碍我们，你老老实实的离开这个城市，就一切平安，要不然就把你打死！” 躺在地上的女人虽然很虚弱但却毫不客气的回：“你们敢担上一条人命吗？只敢用小孩子赚钱的胆小鬼们！” 楚娥在一旁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很少见有女人敢向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叫板。 那女人还在挑衅，“你们以为我没有后手吗？被你们抓住的时候我就已经报警了，就不信这次不能把你们一网打尽！”楚娥在一旁盯着她，说报警其实并没有做，想吓退他们吗？可并不一定会上这么简单的当。 女人这话使他们慌乱了，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说逃跑计策，而领头的男人却吼了一句：“都被吓傻了啊！”怒视了一圈，就继续恐吓女人，“我们可以在条子赶过来之前把你打残废，然后再离开，时间也绰绰有余。” 女人嗤笑了一声，“你确定时间来得及？” 楚娥一手摸了摸下巴，果然不会上当，但是还是怯了，可是她着急了。 而那男人听了这话反而冷静了一点，盯着女人看了两秒，就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你说有警察就会把我们吓跑吗？事实上并没有报警吧？” 女人有些惊慌，但还是镇定下来继续对峙，“但你还是还害怕了，你不敢赌。” 哦，这招吗？看上去好像是个正面上的家伙，不搞虚的，敌人也会怀疑真实性，还是有点效果，只是这敌人不是会放下她就逃走的主啊。楚娥在一边默默看着。 男人被戳中痛脚，恼羞成怒的狠狠踢了她一脚，其他的人像是得了信号，也不停的踢她，痛呼声和叫骂声交杂一起。男人发泄了一点怒气，指了几个人要他们把东西收拾好，准备撤。 一起打啊，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怕是要栽了，这个女的怎么想的啊，用自己的命去拖延时间吗？但是拖时间给谁看？手机已经没收，要是报警了现在就应该到了，但是没有警察到。 他站在一边看着这副揍人的场景，一边等收拾东西的人。女人好像学过一些格斗技，用各种方法躲避和保护自己，但还是支撑不了太久的时间，反抗的动作和痛呼声都渐渐弱了下去，领头的男人示意围着女人的几个人停下，另一边收拾东西的人也准备好了，他们撂下女人准备撤。 楚娥咂了咂嘴，意犹未尽的也准备离开，又看见那个女人挣扎着拉住一个人裤脚，硬生生的撕下一块布料。那人骂骂咧咧的又踹了她一脚就急匆匆的跑向大部队。 楚娥突然明白了，这女人就打算牺牲自己，多收集一些证据，她明明可以全程防御，却抓挠身边的人，尽可能留下dna。不管是挑衅还是说自己报警都是要激怒他们，要他们继续揍自己，她知道对方不会轻易饶了她，但是报警的机会已经错过了，竟然选择这样的方式，她不打算饶过对方，也不打算饶过自己啊，够狠，也够圣母的。 楚娥的兴致起来了，她走出来，那群人警惕的看向她，喊了一句：“是谁？” 楚娥完全不废话，直接把一拳轰过去，把还没上车的几个人一一撂倒，又拉开车门，把车上的人按倒，不到两分钟，所有人都被打昏过去了。楚娥看了看战绩，吐了口气，“是你祖宗啊。” 她摸摸倒在地上的人的口袋，吹了口哨，“挺能干的啊，现金不少，给你们留一点啊，不全拿走，我还是有职业道德的。” 她没报警，走到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身边，蹲下来，看着意识模糊的女人没说话，女人残存的意念支撑着她，“一……” “一？不是1（yao）？”楚娥很奇怪，但是女人一直在说“一”，只好又扒了扒刚刚领头的人的口袋，有两个手机，一个没锁屏，直接就看见了什么“刑法案例”，“刑事法”等等的文件和app戳在那里，楚娥犹豫了一下，又翻开另一个手机，有锁屏，但是却是系统自带的，很低调，也符合这个领头人比较小心的作风。 楚娥就按了第一个手机，按下一号键，果然是快捷键，打到被标注为“头儿”的号上。 楚娥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已经救了人，就先撤吧，但是这女人还拽着她，又看了这女人一会儿，只好把她抱起来放到车里，把车上刚刚打倒的人扒拉下来，又把女人的手机留在地上。一边嘟囔着：“要不是你很有趣，才不想管啊，真是麻烦。”一脚油门开向最近的医院。 楚娥没有留下太多信息，那边的“头儿”收到消息可是急坏了。 他接通电话却没有人回答，知道有事发生，只好先叫人追踪手机位置，按着地址赶快派人前去，到了现场，只有一堆躺在地上的流浪汉，但是到现场的都是了解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2 这个案子的警察，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倒下了，但是不妨碍他们逮捕这些人。 只是没有找到那个女人——杨姗，头儿猜测是把这些人打倒的助人为乐的壮汉救走了杨姗。 为什么是壮汉呢？因为力气太大，不少人都骨折了，而这些人醒了以后也不记得到底是男是女打的他们，谁让天太黑了，他们什么都没看清楚。 头儿又叫人去搜索附近的医院，不过由于警力不足，人手都分配给这个案子了，找杨姗的人还得一阵子才有空。 经过一夜的抢救，杨姗总算救过来了，身上各种骨折，出血，就这样死神也没有带走她，让楚娥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厌烦的说，“神还是很喜欢你啊，这样都死不了。” 不过杨姗还在昏迷中，楚娥也没有多呆几天就离开了。正好没有和找到杨姗的警察碰上。 楚娥不在意这些事，虽然感觉杨姗很有趣，但是也仅限于此了，没有打算再有什么交集，她又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不过杨姗并不这么想，大概过了三个月，楚娥一年都不会响的手机响了。 “谁会给我打电话啊？工作的事都在网上说。”楚娥每年都会把所有垃圾电话都黑掉，没有任何垃圾电话可以打给她，也没有任何垃圾短信会发给她。 实在是想不到谁会打过来，好奇的接通了。 “喂，你好啊，我是你三个月前在废弃工厂救的那个人，我叫杨姗，超级感谢你救了我，壮士，让我们见一面吧。”声音很好听，情绪很高涨，完全没有被三个月前的事所影响，但是楚娥没什么兴趣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又打过来了，楚娥没接，电话不停的打过来，只好接通，还是对方在说，“为什么要挂断电话？我做错了什么？恩公想吃什么？还是想玩什么？多贵都可以，请让我当面谢谢你，之前头儿不让我离开医院，没有办法联系你，现在彻底好了，头儿终于放行了，恩公请赏脸啊。” 楚娥说话了，“伤好了？真够快的，还有，虽然不介意被当成男的，但是我是女的。以及，不赏脸。” 杨姗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想到是女生啊，对不起啊，你的力气很大，我当时也没什么意识了，没看清楚。为什么不愿意过来啊？你不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害怕你们抓我，而且这个案子在报纸上和网上三个月前都知道了。” “啊哈哈哈，你是说抢了他们钱的事，那个没关系啦，大家当没看见，不会有事的，至于说案子，还有很多内幕消息，你不想知道吗？”杨姗笑着问。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 能看出来我的恶趣味吗？ 第2章 第二章 邀请 楚娥还是来了，但是她看着杨姗递给她的电影票，不由嘴角抽了一下，电影很普通，就是寻常的英雄救美的桥段，然后两个人组队历经磨难的个人英雄主义的好莱坞爆米花大片，但是放在这个场景下有些微妙，楚娥瞥了一眼聚精会神观看的杨姗，想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心思，但是这个安排的确很微妙啊。 看完电影杨姗意犹未尽的拉着楚娥讨论剧情，“男主真的超厉害啊！一个人深入敌方去救女主，唉，就是女主角有点拖后腿了……” 楚娥随便附和了两句，心里却狂吐槽，这什么片子啊，你都能起劲，没看过好片子吗？！还有为什么这么自来熟！楚娥面上却不动声色。 杨姗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带着楚娥来到一家气氛很好的水吧，待坐定，楚娥心想总算可以开始正题了吧。 杨姗搅着杯里的奶茶，“三个月前真的很感谢你，我是抱着死在那里的决心的，没想到老天让你来救了我，听说你把那13个人都打昏了，跟今天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但我不会像女主角一样拖后腿，我想和你搭档。” 楚娥喝了一口黑咖啡，舔了舔唇，“哎？不是要告诉我内幕吗？什么都没说，却一上来就要我当什么搭档，有点没意思吧？我可是好奇内幕才过来的啊。” 杨姗表情有一点挣扎，但还是告诉了她，“本来是不能说的，就算说也要你成为我的搭档之后才行的，但是你好像不愿意，那我也只能违规告诉你了。” 杨姗曾是一个警察，走在前线的女警察，危险经常发生，有在夜晚准备逮捕吸毒又贩毒的毒贩，结果毒贩不怕死的拿车子直撞过来，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他。这种活大都是男的做，但是杨姗能力强，原本不让她去的现场都同意她参加，但是之后杨姗就展现了自己不受管制的一面，经常不听指挥就行动，没有报告就行动，虽然她很厉害，但是却也让队伍受损，各种处分都塞在她头上，领导很头大，没办法，还是她自己想出要当线人，头儿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同意了，当然也有她不是编制内的警察，就是没考过公务员的那种，要不然就很困难。 没想到刚当上线人就挖出了三个月之前的案子，这是一个小偷团伙，他们分为两个队伍，一队人负责探听消息，另一队却是利用14岁以下的小孩子去偷窃，他们控制着这些有从外乡来的，有天天不上学在街上乱逛的小孩，用武力和恐吓威胁他们。 杨姗自从离开警察队伍就天天蹲在街上，她想干的很多，就从本地的这个犯罪团伙开始，偷偷摸摸的跟踪，问以前抓过的人探听消息，查了两个月才查清楚，探清了他们的行动规律。这群人都是流浪汉，住所不定，窝点也不固定，她终于找到一个比较固定的地方，当时她在窝点附近，看见他们进行例行的分钱，赶紧把坐标和人数发给了头儿。 但是业务不熟练的杨姗不知道这群人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察觉了风吹草动，就赶在之前撤走了，但是杨姗也暴露了，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她在搜查的时候没有掩护好自己，有知道她的人就被犯罪团伙找到，她没有了警察身份的保护，就有人在贿赂下透露出去了。 然后就被找到了，没考虑到这么多的情况的杨姗自然就没来得及报警，也没来得及告诉头儿，抱着必死之心去刺激他们，就是为了用自己的命让他们罪加一等。结果楚娥救了她。 楚娥听完只是有点好奇的问：“这不是全告诉我了吗？为什么？咱们也没见过几次吧，这么信任我吗？” 杨姗笑得没有一丝阴霾，“因为救了我的都是好人啊，而且你那么厉害，把嫌疑犯都打倒了，还联系了头儿，你也好聪明啊。” 楚娥轻笑了一声。 杨姗继续盯着楚娥，“那要不要加入，和我一起搭档。” 楚娥还是谢绝了杨姗的好意，而杨姗却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楚娥赶紧换话题，“说起来，今天为什么要先看电影？” 杨姗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3 有些羞涩的挠挠头，“都是兄弟们说的，我说要向恩公道谢，结果他们都说要看电影，还说这个电影符合咱们的情景，我完全不懂啦，也不太看电影的，就听他们的了。但是这是打电话之前问的，他们不知道你是女生。” “这样啊，那电话号码呢？”“那个啊，是从医院那里得到的，说到这个，我还欠你医药费呢，之前你是掏的现金，搞的我没有办法找到你的卡号把钱之前就打过去。”“医药费啊，我都忘了，我只收现金。” 杨姗正要打开支付宝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又泰然自若的把手机放下，“好的，等一下我找一家银行就取钱。” 楚娥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又跳开这个话题，“那些人最后怎么样了？还有什么小孩子。” 杨姗也不提怪异的地方，接道：“他们属于间接犯罪，但是情节严重，应该会判刑的，不过我们警察，不，警察只管抓人，定罪是法院的事，小孩子都会被教育一番，放他们回家。” 有意思，但这点意思不够打动楚娥。 虽然楚娥没有同意，但是杨姗非常执着，每天都要发“今天你愿意和我搭档吗？”的短信，还有各种心灵鸡汤和毒鸡汤，脑经急转弯，奇怪的谜题，还有自己的一些日常，什么头儿还不让她出门啦，什么为什么自己打不过200斤的“胖子”教练啊，还有以前遇到的有趣的小案子…… 先开始只有邀请的短信，楚娥每次都会回“不愿意”，后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了，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出的招，楚娥对鸡汤不回，脑经急转弯秒回，有难度的谜题也会在2分钟之内回复答案，日常回“哈哈”后来就是“呵呵”…… 问题是两个人的短信来往非常密集，主要是因为杨姗现在很闲，但是她的生物钟是正常的，而楚娥却是不折不扣的夜猫子，虽然可以倒过来，但是饭都没有怎么吃过了，谁让她没有这么和人疯狂发信息过，一时好奇就会上瘾，结果饿到发虚。 楚娥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边的衣服堆里找了半天，非常绝望的发现自己没有衣服穿了，只好将就着身上这套几天没换的衣服出门。 先是把那堆衣服都收拾起来扔掉，因为懒得洗，就都是扔掉买新的。 楚娥刚放下垃圾，弓着背循着认定的方向慢慢踱步着。先是坐了公交又倒地铁，楚娥被下班高峰期挤的脸色发黑，暗暗咒骂着。 终于到了，要是屁都没有发生，楚娥可能就要干坏事了。 运气很好，楚娥发现这个地铁上竟然有两顿餐。 又环顾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居然看见了杨姗，楚娥也没有过去打招呼，就在旁边看着，她觉得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一个个子不高的，略显猥琐的男人缩在角落，一只手偷偷摸摸的伸到旁边的女孩子的包里，正掏着，那只手就被抓住了，小偷惊愕的转过头，就看见杨姗皱着眉，呵斥他：“你把手塞到别人包里要干什么？” 小偷想逃走，结果杨姗一把扭住他的手，用另一只手压住他的脖子，压到地铁的车厢壁上。瞬息结束，差点被偷的女孩和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周围的人听从杨姗的指挥赶紧通知列车长，当下一站到了的时候，就有协警过来把人带走了，杨姗跟去的前一刻看见了带着奇怪的笑容的楚娥，正要伸手打招呼列车门就关上了。 杨姗失望的嘟囔，“错过了啊……”又打起精神，“没事，下次再找她！” 楚娥收回感兴趣的眼神，一手插口袋，一手抓着杆子，目光看向了车厢外的一个匆慌的身影快步离开，慢慢地铁也发动了。 楚娥坐了一圈，又坐回了家，看着她忍耐的表情就知道还是没吃饱。“啊，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城市啊？这里什么都没有什么好吃的啊……好像忘了点什么？” 想起来还没有买衣服的楚娥已经对自己无话可说了，毕竟已经11点了，什么商场都关门了，但是又想了想自己也不太出门见人，更是懒得明天去买衣服。 等她扑倒在床上的时候，才翻开自己的手机，就发现杨姗给她又发了好几条短信。 惯例的邀请，还有今天制止了一起事件，楚娥看到这儿，心说其实不止一件。然后细长的手指滑动屏幕，又看见了一条短信，“今天在地铁上看见你了，但是没来得及打招呼，明天我们约一下呗，最近市中心新开了一家商场，我们去转转吧！” 本来打算拒绝的楚娥，看到商场这个关键词，又想到自己的衣服没有了，一边叹道：“为什么你每次都可以戳到我的点上，好奇心也好，刚好缺的东西也是，真是巧啊，超直感吗？”一边回复，“ok。” 作者有话要说：　　照常给收藏的小天使比心，万圣节快乐啦，不给糖就捣蛋！o(∩_∩)o 楚娥的设定能猜出一些吗？ 第3章 第三章 试探 当楚娥再一次为了杨姗出门的时候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杨姗的头儿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了，楚娥也受不了。 楚娥一身黑衣，半长的头发搭在脖子上，雌雄莫辨的外表，当她站在约定好的地点的时候，周围的女孩子频频回头看她，楚娥没有在意。 杨姗几乎是踩着点到的，她只是穿着白衬衫牛仔裤，齐耳的短发使她看上去更加利落。看见了楚娥但还没到跟前，就赶紧小跑过来，扬起大大的笑脸，“好久不见！好想你啊，楚娥！” 楚娥只是点点头，根本就没有很久，就算不算上昨天，她们也3天前就见过了。抵抗不住杨姗的攻势，楚娥只能顺着来。 杨姗一手揽住楚娥的胳膊，根本没注意楚娥一瞬间的僵硬，“你有什么想买的吗？或者是想看的电影？” 楚娥不动声色的把胳膊抽出来，“电影前两天不是才看了吗？现在的片子都太难看了，也只有那些电影节还有些不错的片子了。去看看衣服吧，我最近缺点衣服。”“哦哦，那我们赶紧去吧。”杨姗又一把拉住楚娥的手向前走。 楚娥无奈的跟着，然后就看见杨姗带她来到一家男装店。“看你很喜欢这种中性的风格，那就在这家店看看吧，这家店评价很好，到处都是连锁店。”杨姗推荐着。 楚娥看了一眼她，没说什么就转着看，杨姗也没跟着指手画脚的帮忙看衣服，而楚娥也很快就出来了，手上抱着一堆衣服就扔到收银台，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把现金就递给收银员。 不到20分钟就解决了楚娥的心头大事，两个手各拎了两个袋子，每个袋子都装的满满的。杨姗要帮忙，却被楚娥拒绝了。 楚娥解决了这件事心情很好，笑着对杨姗说：“这家店的确很好啊，很符合我的审美，衣服都在这家店买好了，你有想买的东西吗？还是想喝点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4 什么？” 杨姗摇摇头，“我不缺东西，我以为你要很久，感觉你有点龟毛，没想到速度很快啊。” 楚娥一边搜寻着饮品店，一边吐槽，“你还真说出来了啊，龟毛什么的没有很明显吧？话说到底要喝什么？我选择困难。”“喝果汁吧。”“你明知道我性格麻烦还非要和我挽手，也是够可以啊。”“哈哈，什么？我没有啊。”“别打马虎眼！” 两个人闹腾的走到饮品店里，坐下来之后又安静了。 杨姗话题重提，“真的不考虑和我搭档吗？”楚娥盯着杨姗，沉沉的目光好像能探入杨姗的心里，看清她的所有，楚娥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能察觉到的吧？我的异常。还要邀请我，你不是个傻子吗？” 杨姗被楚娥的眼神压迫，额角好像都有了冷汗，微不可察的咽了口水，“我知道，头儿和那些兄弟都提醒了我，半夜两三点路过偏僻的废弃工厂什么的，根本就是个笑话，更别提你还拿了那些人的钱，出门只付现金，现在大多数人都不用现金了，如果没有那些异常，可以说用现金是你的癖好，但是那些异常也在提醒着，你是个危险的分子，所以用现金是习惯，它不宜追查来源。”顿了顿，又继续说,“但是我还是要邀请你，既然你能救我，也能救别人，你强大的武力也让我觉得可以利用，而你没有犯罪记录，当然，就算你有，改正就行了。” 楚娥一手摸着下巴，毫不掩饰自己玩味的笑意，“那要是我犯过罪，却还没被发现，你要怎么办？” 杨姗一手握成拳，“当发现了就第一时间抓住你。” 楚娥听了这话不由拍手大笑，“很有趣，你很有趣，够狂的，直说利用我就是感觉到我并不会介意是吧，虽然你很有意思，也满足了我的很多好奇心，但是这不够，我凭什么要被你利用，你没有被我利用的价值啊。” 杨姗张了张口，有些困扰的想了下，“你偷那些人的钱算是要挟你的把柄吧……”楚娥戏谑的说着：“看吧，你自己都知道不靠谱，我不会被这个要挟的。看在你给我带来了一些乐趣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什么可以打动我，只有一次机会，时间不限，打动我了就加入。” 杨姗回了家，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 啊!不知道什么可以打动她啊，但是这么说的话，自己的身上一定有可以打动楚娥的东西，可是这又是什么呢？还是不知道啊！重新捋一遍楚娥这个人的所有行动。 杨姗一骨碌坐起来，拉开白板，一边记录一边喃喃自语。“首先是三个月前的那一天，由于夜晚的摄像头看不清楚，而案发地点也没有摄像头，找不到她之前的踪迹，据嫌疑犯所说还有自己看见的，她的力量很大，速度也很快，大概一分钟就搞定了所有人，智商也很高，可以从我意识不清的状态下找到线索，但是当时她并不是从工厂之外进来的，而是在工厂旁边的隐蔽处，说明很可能是早就呆在工厂附近，也很有可能一直看着自己被打的场面。”舒了一口气，杨姗瘫坐在床上，捂着头，“我这是找了什么人啊！之前都是脑子抽筋啊！”又缓下语气，“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她的确很厉害啊，没有办法抵抗这个武力值的帮助啊，也不可能找到这种武力值了吧……咦？这逆天的武力不也是很奇怪吗？”一下躺在床上，摊开双手，发了会儿呆，又站起来，继续整理思绪。 “不知道什么原因救了我，明明可以不救，救了之后又离开了，直到找到她做笔录，警方也没有为难她，主要是自己有说是救命恩人，但是她的资料却是翻来覆去的查了很久的，没有什么污点，26岁，看上去不太像啊，自由职业者，写游戏漫画脚本小说为生，但是按她今天买衣服的消费看来，这工作根本糊不了口，主要还是靠父母的遗产生活。这不能解释她的习惯和武力。但是以她昼伏夜出的生活规律又可以看出异常。之后是邀请她见面道谢，拒绝，挂电话，交流困难？不，是演戏。明目张胆显示她的异常，但又演戏自己龟毛的性格，瞧不起我吗？不，是故意的。之后是地铁那次，这个暂时搞不清。再然后是今天，被我打破她设定的吐槽点之后聊得还不错，但这些都是设定，毕竟她……”说着杨姗自己就打了个冷颤，还能想起那双好像黑洞的双眼，当人盯住那双眼之后再也移不开视线，就被拉入深渊，充满恶意的泥泞的地狱。 “毕竟……她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了……天哪，我是招惹了什么样的一个人啊。”但是杨姗这么说的时候却没有一丝胆怯，满是锐意，刷刷的在白板上记下。 但是地铁那里搞不清楚为什么，杨姗感觉那次的事很重要，比其他的事都重要，却什么都不知道。“该死，线索连不起来，这里肯定是可以打动她的要点！干劲起来了啊。”杨姗咬着笔帽含糊的说。 要说可怕，这两个人都很可怕，要不然也不会相互吸引。 所以楚娥知道杨姗不是个傻子，而是个疯子，要不然就不会向她走来，还是个聪明人。 很久没有碰上这么有趣的人了，明明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很细腻，尽管自己是假扮成麻烦的性格，但是还是有分寸的体贴，虽然体贴和不体贴的地方都是在试探，第一次打电话之前就知道自己的奇怪，但还是不停的打电话直到我接，探出自己有些交流障碍的性格，然后是自来熟的看电影，这一步的确是不尴尬的方法，再之后是发短信继续打破距离，又借着地铁再次约见，挽手是打破距离，但也是试探，她的性格应该也是比较大大咧咧的，一半试探一半真实吧，不对，是靠着真实来试探，直觉太强了。买衣服的时候又体贴了，是以一般人衡量的体贴标准，挽手只会有点尴尬，但陪着推荐别人买衣服就有点惹人厌了。说开之后的表现很好，虽然有做戏的成分，但整体是靠直觉依着我的兴趣来的啊，虽说本来就很有趣，但是不自觉的放大这种有趣，啊，真的太喜欢了。 楚娥不由的舔了舔后槽牙，穿上新买的衣服，又破天荒的整理了头发，抹上一些发胶，露出清晰的眉眼，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勾了勾唇角，出了门。 站在楼顶上，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楚娥的目光像鹰，环视了一圈城市的夜景，像是找到了目标，就离开了屋顶。 她嘴上叼着根烟，缓缓的抽着，细细的烟雾飘散开来。 杨姗，你可得好好干啊，把好东西都留给你吧，不要让我失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 o(*￣▽￣*)o求收藏，求评论啊~ 第4章 第四章 好好工作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但是杨姗没有找到缺少的拼图，她还是不知道楚娥的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5 动机，也不知道什么可以打动她，但是这并不妨碍杨姗继续劝说楚娥。 杨姗每天都会和楚娥发信息联系，隔三差五会约出来见面，但是楚娥一直没有松口同意。 杨姗没有办法，只能硬磨着，也是由于头儿还不让她开始行动，闲的发慌只能去骚扰楚娥。 但是一个月过去，头儿终于同意她活动，杨姗早就瞄准了一个可疑的团伙，是一群乞丐。 当初正在调查胁迫小孩的小偷团伙时，有人漏了一句，说本市还有一群乞丐也有问题。当时忙着之前的案子，但是这句话也被她记住了。 虽然头儿不让她行动，但是一直在市中心和楚娥约会的时候观察附近的乞丐，看看哪些是有问题的乞丐，一石二鸟。 可惜只是观察却看不出什么来，也不能确定所有的乞丐都是一伙的，有的是老人，有的是残疾人，有的是中年流浪汉…… 杨姗虽然每次看见这些人都会给钱，但这并不是说她对这种乞讨行为就赞同，她更会在路边摆摊卖手工品的老奶奶那里花很多钱，更会在拉二胡的老爷爷那里投上很多钱，也会在看见捡废品的老人时力所能及的塞给对方一些废品…… 这种靠自己的劳动来养活自己的想法就让杨姗更敬佩，也不是讨厌前者那些人的做法，只是更欣赏后者。 终于可以行动了，头儿就是事多，不让她干这儿，不让她干那儿。 杨姗带了个墨镜在口袋里，穿着很大众，坐在靠窗的咖啡店里，装着看书，其实是在瞥着外面的两个乞丐，一个是中年流浪汉，一个是残疾的乞丐。 观察了一上午，明显残疾的要比流浪汉收到的钱多，他们也不停的移动，但是没有离开杨姗的视野范围，可是他们也没有碰面，难道还有什么地盘划分吗？明明离这么近却不会碰面。 中午两个人都要离开这个地方，应该是去吃饭了，但是两个人离开的方向并不一样，应该怎么选择？ 杨姗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了残疾人的方向，暗暗生气，要是有楚娥在，两个人就可以都追查到了，自己太没用了！ 甩了甩头，躲在人流中悄悄跟上去，杨姗的追踪能力还是不错的，而且对方也并不是多警惕的人。 跟着跟着，就看见这个人本来残缺的手“长”了出来，杨姗被惊吓住了，待回过神来赶紧又追上去，就看见这个人一边点着到手的钱，一边到一家快餐店里吃饭，从手里的一块一块的钱里掏出一把给收银员，收银员面带嫌弃的收下，就翘首以待的等候。 杨姗也到这家店里吃饭，透过各种缝隙观察他，四肢健全，没有任何问题，完完全全是假扮成残疾人，简直是可恶！ 这个人吃的很快，风卷残云般吃完，抹了抹嘴，又要离开了，杨姗赶紧扒拉扒拉碗里的饭，梯里哐当的喝下一杯水，就又跟随而去。 慢慢在路上又把手臂缩了回去，变回“残疾人”来到另一个人流庞大的商业区，开始了另一拨的乞讨。 这个“残疾人”下午呆的地方没有另一个乞丐抢生意，一下午赚的更多，这是杨姗观察得出的。 她一下午喝了3杯黑咖啡，虽然咖啡利尿，但是提神，她趁着这个人刚换了一点地方的时候赶紧去上厕所，顺便和楚娥发信息。 “早上在观察两个乞丐，但是中午两个人分开了，要是你在，就可以两个人都可以继续查下去的。” 楚娥还在睡梦中，她只是收到短信回一下然后就继续睡，虽然和杨姗聊的很好，但是也不会打乱她的生物钟，不过她并不在意，听见了短信提醒声，从被窝里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把手机拿到眼前，迟钝的思考了一下回：谁让你没有打动我呢？你继续加油。 杨姗看到这个回复皱起了小脸，跺跺脚把手机收好，又出去盯着。 待晚上又要吃饭了，乞丐又离开了，她只好又跟上去，晚上又换了一个地方，还有别的乞丐也在，貌似两个人认识，打了个招呼，另一个乞丐就离开了，杨姗分不清是换班还是这个乞丐更厉害导致另一个暂避锋芒换地方了。 盯到晚上这个人回家，房子并不在杨姗想象的郊区或者城中村里，而是在一个虽然老旧但是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小区里，追到小区外就很谨慎的没有再跟上去，毕竟这种老小区里面大多数人都互相认识，自己不能贸然闯进去。 杨姗就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发现并不能从门口找到是哪一栋楼。 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可以观察到这个小区的宾馆住下。 杨姗知道这是一个长久的战线，她就像一个要捕猎的猎犬，目光灼灼的盯着目标，不放过任何的线索和破绽。 只是因为要盯梢就没有办法和楚娥约会，楚娥有一丝微妙的失落，给自己解释为好久没人陪着这么玩了，所以有一些落差，只是也开始隔三差五的主动问起杨姗最近的进展。 每次发短信都是杨姗主动抛话题，现在楚娥竟然会发问，让杨姗受宠若惊，虽然本来是不能告诉别人的，但是要邀请楚娥当搭档的杨姗一句句把观察的事情一丝不减的发过去，而且尽量抛去个人感情色彩。 在伪装成“残疾人”的乞丐上观察了半个月，基本没有收获，虽然知道了有正常人伪装成残疾人乞讨，却一丝办法都没有，人家没有犯法。这个伪装的人群并不多，只有三五个，他们是一伙的，也住在一起，暂时没有什么有问题的地方，有问题代表是犯法，这正是在打擦边球，杨姗也不会去追究。 接下来轮到别的乞丐了，第一天的另一个乞丐有空她也关注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是真的可怜，只是家道落魄，又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手艺，家里躺倒了两个，他自己也有病做不了苦力，社保也不够家里人用，最后只能靠乞讨过日。杨姗联系了朋友帮忙介绍一些看门的工作给这个人，也没有泄露个人信息，只是想帮帮忙。 看来杨姗嗅犯罪还是很灵敏，只是运气不好，第一次只是找到打擦边球的。但是这些乞丐还是有小圈子，伪装的乞丐那天晚上打招呼的乞丐也是一个靠乞讨过日子的人，可是他并非之前的那个可怜人，身体健全，却靠乞讨赚钱，赚大钱。 那天却离开了，是因为伪装成残疾人的这个小团伙人多一点。 又找人打探消息，又是盯梢，这样就又过了一个月，从深秋到了飘着小雪的冬天，马上就要开始春运了，这个城市大多打工者都慢慢准备回家，不管是小偷还是乞丐都开始互相争夺地盘，也让杨姗看了不少好戏，乞丐组织也是错综复杂。 里面有一个小组织，都是真残疾人组成的，他们互相扶持，相依为命。 而这也让杨姗感到有一丝奇怪的地方，他们年纪相差不大，难道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6 都没有亲戚可以依靠，非要一群残疾人相互依赖吗？人也不多，只有四个，但是其他乞丐小组织基本都是亲人一起的，要不就还有单干的，伪装成残疾人的一群人是兄弟老乡朋友，靠乞讨赚钱的是一家人，真可怜人是一个人来养活家里，而这些残疾人却是非亲非故的，虽然现在互相称兄道姐，但是并没有亲戚关系，而据消息所言，他们也并不是同乡，口音都不一样，但是却一起来到本市。虽然杨姗还不知道到底里面有什么问题，但是这确实是最有问题的一个小团队了。 虽然春运逼近，但是这些人也没有打算回家，杨姗也省心跟去他们的老家，不过他们回老家却能获得更多的消息。 杨姗父母离异，都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但是杨姗并不因此难过，她很强大，两家人都有一堆亲戚，自从他们在她高考结束就离婚之后各自闪电结婚开始，每一年两家都要她回去过年。 杨姗很给面子，也不想他们又因为她的事吵翻，总是大年三十在这家，初一在那家，第二年又换过来，初二之后的日子全是自己的，但是今年却想到楚娥也是一个人。 她兴致冲冲的打了楚娥的电话，“嘟”的一声，楚娥就接了起来，语气懒散，“喂，什么事？”“马上要过年了，咱们好久，真的好久没见了，一起过年吧，去买点年货吧！”“为什么你知道我今年刚好没人陪着过年啊，算了，你也可以，不过你不用回家吗？”“我给他们说一下就好，应该没关系，话说往年都有人和你一起过年吗？”“过年还是有人陪的啊，过年都没人一起是有多凄凉啊，不过你今年要是不和我一起我就真凄凉了。”…… 两个人胡扯了一会儿，就约定去买年货，好好的购物一波。 楚娥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自从两人认识都已经出门玩了好多次了，不过杨姗开始探查开始两个人就没有再出门玩了，只是每天的聊天不断，现在常过的圣诞啊，跨年啊，都没有一起出去玩，一是两个人都不太在乎这种日子，另一方面是杨姗是真的在忙，她虽然眼馋拉近两个人的关系，方便楚娥同意，但是工作却不会偷懒。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啊，前天特别忙，也没来得及请假/(ㄒoㄒ)/~~ 第5章 第五章 问与答 街边挂满了小灯笼，不能放鞭炮的规定下还是可以点亮缤纷的夜晚。 楚娥和杨姗都拎着一堆食物，为过年没有店铺开门做准备。杨姗看了一眼楚娥，有些犹豫的，不停的反复看她但是就是不说话，楚娥实在没办法，就问：“怎么了？一直看过来什么都不说？” “去谁家？”杨姗没有再犹豫，直率的说出了这个问题。楚娥愣了一下，“都可以吧，去我那的话就是有点乱，而且锅碗瓢盆也没有，还得继续买。”“去你那，我最近都在忙着，没有怎么回家，家里也没有收拾。” 楚娥听了这话轻叹一声又拽着杨姗进超市买厨房用具。 好不容易到了家，楚娥放下装着东西的塑料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钥匙，打开了门，侧身让杨姗先进去，待她进去了，把东西又拿了起来，右手一勾带上了门，左手按下客厅的电灯开关。 看见杨姗呆楞着，楚娥扬眉，“是不是超出意料的乱？” 杨姗喃喃道：“不……是太……”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形容词可以完美概括。 屋子不算大，60多平，一个人住却绰绰有余，客厅，或者说这个房子没有客厅，一面书架，上面一半是书，一半是各种碟片，电视剧，电影。这个客厅除了书架就是剩下一台电脑，没有桌子，地上铺的地毯。 但是地上却是各种衣服乱飞，各种毯子被子随便的拱在那里，地上还有很多易拉罐，零食袋子…… 简洁的装修搭上乱七八糟的生活习惯，不忍直视。楚娥还在一边用炫耀的口气说着，“乱中取静啊，不是吗……”杨姗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就把东西先放过去，厨房果然什么都没有，满满的灰尘，只有冰箱没有灰，但是里面塞满了饮料，酒，冰淇淋。她拎着袋子无从下手，闭着眼睛大喊一声，就把袋子放在灶台上，一声不发的开始打扫卫生。 楚娥也不是不想帮忙，毕竟人家都这么嫌弃了，可是杨姗不让她动手，担心她帮倒忙，气得脸色发黑的楚娥只好自己回到卧室收拾，又整理出来一堆要扔的衣服，抱出来准备和外面收拾的垃圾一起扔掉。 眼尖的杨姗叫住她，“你手上的是什么？”楚娥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衣服啊，不然还能是什么？”耸耸肩就准备扔到一起。“等一下，这好像是我们之前一起出去买的衣服吧，你不喜欢吗？那天还很高兴的样子啊，为什么要扔？”杨姗一脸疑惑。 楚娥解释道，“因为我不洗衣服，穿到脏就扔了。每次洗太麻烦了，还要晾，不如一次买够，穿脏再扔掉啊。” 杨姗额角的井字快要具象化了，硬忍着，还是受不了，“能懒死你！” 楚娥完全没有一丝想改善的念头，翻了个白银就要扔，被杨姗拉住，“你放到洗手间，我帮你洗，然后帮你晾帮你取，这总可以了吧，不要这么浪费！” 虽然楚娥觉得完全无所谓，可还是从善如流的答应了。 该说她们有先见之明，先去吃的饭再去购物，要不然打算在家做饭恐怕是要饿死了。 好在杨姗干家务事的速度很快，在楚娥磨磨蹭蹭的换新被罩，整理衣服，写了一点东西发给磨刀霍霍的编辑，杨姗就全部搞定了，甚至做了夜宵喊楚娥出来吃。 “哇，很丰盛啊，你不怕晚上吃这么多长肉吗？”楚娥调侃着。杨姗撇了下嘴，“还不是太乱了，干了好多劳动，不多补补，怎么会胖。” 炸鸡块和啤酒，两个人把盘子放在客厅的地上，一人抱着一个枕头，靠着书柜的角落，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边聊。 静谧的气氛在环绕，杨姗难得的情绪低落，把啤酒罐子放在脚边，抱住枕头，把下巴陷在枕头里，侧过头看着夜灯幽幽的灯光打在楚娥的脸上，楚娥的表情她看不清楚，但是似乎带着一丝冷酷，漠然。 “我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相反很笨，要不然这么多天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也不知道什么才可以打动你，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坚持做这件事，只是这些事情我不想放弃，因为一旦放弃就什么都没有了。”杨姗忐忑的舔了舔上唇。 楚娥喝了一口酒，另一只手随意的摸了摸杨姗的头，语气很淡，“不要想太多了，线索可以慢慢找，我也可以给你提示，做你想做的，不要顾及什么，有人站在你身后的。” 杨姗闷闷的笑出声来，“楚娥，你这样安慰我，会让我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7 更加依赖你的。” “你这家伙太坦率了。”“你不就是喜欢这种坦率的人吗？” 楚娥带着笑意，“嗯。” “既然你说可以给我提示，那你说说看这次我找到的这群乞丐到底有什么问题？” “说你没有心思，结果还是很厉害，知道还能问我这个，你怎么知道我会有答案？呵，连我答不出来的情况也设计了吗？” “啊？什么？没有那么复杂啊，提示你又没有说是只限于什么，我就是试试，你的心思才是多吧。”杨姗惊讶又无奈的回道。 “呵，随便你吧。”楚娥继续说，“你怎么想这些乞丐，觉得有什么可能？” “就是不知道才很头大，找不到方向也就不知道应该查什么，几个人没有犯罪记录，身份证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下一步只能去查查指纹和dna了，可是也不好收集。” “找dna的思路是对的，可是没有理由去向他们要，这一步你就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去搞定。” “楚娥，你觉得会是什么？”“应该是拐卖吧，再加上致残。” 杨姗一时惊慌差点把啤酒罐子打翻，“什么？！你确定吗？不是，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楚娥又伸手拿了块鸡肉塞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也只是猜测，算不得真，信不信由你。” 杨姗不能信服，“理由呢？为什么要猜是这样？” 楚娥握着罐子的手伸出食指对着她，似笑非笑着，“你别告诉我你没有这么猜过。” 杨姗的双手泛白的握紧，没有言语。 楚娥一口喝完剩余的酒液，“不要再假扮晨间剧女主角了，这可不是爱与勇气就可以战胜一切的世界啊。”站起身，端起空的盘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明明是个混乱善良阵营的人，装什么啊，骨子里的狂劲和傲慢都要溢出来了。” 杨姗沉默了几秒，哑着嗓子轻声问：“你是什么？” 楚娥露出更加嚣张的笑，“我是邪恶。” 没有客房，但是楚娥是夜猫子，她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杨姗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还在想之前楚娥的话。楚娥问她这样还要邀请吗？她犹豫了，当时的气势太强，很害怕，虽然不知道对方话里什么晨间剧女主角，混乱善良之类的词，但是意思都懂。 她不蠢，也敢于承认和坦白自己，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长舒一口气，她觉得自己也算是有勇气的了，可是在楚娥的眼神下，出了一身冷汗，该放弃吗？可是预感告诉自己，有了楚娥就是如虎添翼，不，应该是小汽车添上火箭，所以哪怕可怕也要争取机会。 默默给自己打气，楚娥又不会吃人，没什么可怕的。那么还是要坚持的，问题是如何要她加入，好像有一些头目了。 灵光好像在飘忽不定，明明近在眼前，马上要抓到，却还是差那么一点。 杨姗放弃思考，慢慢沉入梦境，临睡前的那一刻在想该如何寻找乞丐的突破点……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周作业太多，更新暂缓，不要抛弃我/(ㄒoㄒ)/~~ 今天短小了（。 感觉没人看，自己在单机啊，难过，有看到的就收藏一下，评论一下吧 第6章 第六章 年夜 一觉睡到天明，待杨姗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身边楚娥睡得正熟，楚娥面色苍白，整个人抱紧被子蜷缩着身子，突然翻了个身，却还在睡梦中，小声呢喃了一声，杨姗仔细听了听，“饿，好饿啊……” 杨姗偷笑着起了床，虽然昨天睡的晚，但是她还是很早醒了，爬起来用刚买的一次性牙刷和新毛巾洗漱，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早餐，保证楚娥醒来食指大动，一切收拾好就出了门。 她还要继续盯着那几个乞丐，虽然昨天楚娥那么说，她并不相信，却还是发了信息给头儿，让他找找那几个乞丐的老家有没有失踪人口或者是丢失儿童对的上号，可是也要他们的dna才能证明，她还得想办法。 今天是大年二十九，虽然城市人流变少了，但是商业区人还是不少，一堆人买新衣服啊鞋啊，约会啊，做指甲啊，理发啊等等，四个乞丐并没有都行动，只有两个出来了，剩下的两个在“家”打扫卫生，准备过年，杨姗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留在了留守的两个人这边。 两个人互相做对方的手脚，把建在垃圾堆附近的小家收拾的干干净净。 要说这附近没有什么可以隐蔽的宾馆观察，杨姗掏钱把距离这里最近的另一个小屋子租下来，扮成惨兮兮的落魄女子住着，勉强可以看到那边的动静。 她收到头儿的回复，有一个人很像他们老家20多年前丢失的小孩，是个男孩，当年父母就报了案，而且孩子也有比较明显的特征，下巴有一颗很大的痣，而这四人中有一个看上去要50岁的断臂男子下巴也有一颗痣，老家正是那里，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她要有更多的信息才能要头儿帮忙。而这些关于他们的消息有些是问的，有些是“听到”的，她安了一个窃听器在那边，有一天趁着四个人都不在，赶紧进去装的，好在他们也不懂，曾经都被一个大妈发现了，却以为是另外几个人捡到的什么东西，就没管，当时杨姗在另一个屋子里紧张得直冒冷汗，最后是虚惊一场，之后又再进去重新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安置。 这也不是很久远的事，监视的第二周就安了窃听器，过了两天就差点被发现，那个大妈刚好在找东西，翻箱倒柜的就发现了，第三周也就是上周又进去了一次。 杨姗有种预感，她觉得这个年三十肯定能有线索冒出来。 她把装备做成有录音的备份，可以录下她没在的时候的信息。 呆到下午4点，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杨姗就先离开了。 等杨姗回到楚娥的家门口，尴尬的发现没有钥匙，她没有开口要，楚娥也没有给她，只好站在门口给楚娥发信息，看她有没有在家，楚娥向来秒回，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回复里写：钥匙在门口。 杨姗为难的挠了挠下巴，门口没有花盆，没有垫子，能把钥匙藏哪啊，门也不是那种有防盗门的，门上什么都没有，没有福，没有对联，光秃秃的。 她蹲下来往地上的门缝看，也没有。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上面了。 杨姗个子不算高，勉强够到上面的门框，只摸到一手灰，没有更多的东西了。小幅度的转了两圈，轻叹了一声，但是眼睛里都是神采，找到乐趣的兴味，所有的可能性排除掉，那就只剩下天花板，可是天花板是一片的，有一些距离的天花板才开了个口。 杨姗蹬蹬的跑过去，蹦了几次，在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杨姗在附近找了半天，最后在电气间里找到一个杆子，把杆子在上面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8 划拉了几下，总算够到一个东西，又费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弄下来，果然是钥匙，得逞的笑意一闪而过，把杆子放回去，又把门锁上，之前她用了点小手段开门，总算可以开门了。 不过等待她的是刚刚起床的楚娥，杨姗有些震惊，“你一直睡到刚才吗？”楚娥走到厨房，端起早已冷掉的皮蛋瘦肉粥一口喝尽，带着刚起床的懒散点点头。 杨姗真的没辙，不想指摘别人的生活作息，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吐槽，“真没见过这么懒的人。 ”又用大拇指和食指拎着那把钥匙问，“为什么藏到天花板上啊，你没有带钥匙回家的话就要这么麻烦的取下来吗？” 楚娥低头轻笑了一下，“这个钥匙不是给我准备的，我要是没带钥匙就自己撬门，这是给一个烦人精的，没想到还有第二个人会用到它。你是用到电气间的杆子了吗？” 杨姗愣愣的点点头，楚娥问她：“怎么想到哪里的啊？” 杨姗回过神来，“你居然会选择撬自己门！”“别傻了，你不是也撬开电气间的门了吗？”“那不一样，我只是想看一下有没有需要的东西，没想到真有，但是撬民居就是犯罪了。你这个也不算谜题，只是故意为难人吧。” 楚娥把空碗放到水池里，边洗手边说：“你果然很有趣，我以为你不会打开那个门，却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打开，你的道德标准我又重新评估了一次啊，虽然上次说你是混乱善良，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啊。” 杨姗自觉的把空碗洗掉，“随便怎么说吧，我没觉得有错，你这个会撬自己家门的人才没有资格说这个话。” 又说起乞丐的事，楚娥觉得杨姗的直觉很神奇，“你怎么知道过年就一定会有相关的线索啊，平时他们不都聊一些赚了多少钱啊，饭菜的价钱啊这些无聊的事，从没有其他的话题。” “我只是这么感觉的，再说他们过年吃点好的，再喝上两杯酒，开心之余就可能说漏了嘴啊。” “你这样说才有道理，说直觉太飘渺了。” 杨姗把剩下的早餐放到冰箱，又拿出蔬菜，开始洗，状似不经意提及，“为什么晚上那么晚出去啊？白天又睡那么久，不能有一个正常的作息吗？” 楚娥没有犹豫似的紧接着就开口回答：“我不是靠写东西维生嘛，写的又是灵异悬疑这些的，晚上那些夜摊还有乱逛的人肯定有一些奇怪的故事告诉我，我是找素材去的，白天他们也不会出现，路上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哪有空给我讲故事啊，所以我也变成夜猫子了，不是我不想早睡早起啊，是条件不允许。” 杨姗扭过头看了楚娥三秒，又转回去继续洗菜，仿佛真的相信了这些话，“原来如此，那我白天给你发的消息你怎么回那么快啊。”“我睡眠浅，手机一动就能醒，但是睡得速度也快，给你回完就能睡着，厉害吧。”楚娥带着炫耀的语气说着。 “哎!这么厉害啊！”杨姗瞪大了眼睛。 话题慢慢转移到别的事上了，好似之前的话题只是随口一提，和八卦一样说过就忘。 大年三十这天，杨姗照样早起，楚娥也还是晚上出门，早上就躺在床上睡觉，杨姗也就没做早饭和午饭，她把昨天剩下的早饭加热吃掉，看了一眼昨天特意留下来的便条，揉成一团丢到垃圾筐里。 伪装好跑到小屋，听了昨天离开后录的音频，没有异常，但是这种不能焦急，杨姗也没有一丝慌乱，继续监听，今天还是两个人出门乞讨，剩下两个人去采购。 他们没有像别的那些乞丐小团队那样精明算计，又加上生活不便，还有一些后遗症需要药品，他们没有赚的很多，攒不够所有人一起去各自老家的车票，所以只好留在这里过年。 大年三十，乞讨的两个人回来的也早，杨姗也回去的早。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杨姗还是做了满满一桌的菜，荤素都有，楚娥也听着厨房的各种动静爬了起来。 “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楚娥的声音有些虚弱。“待会就知道了，你怎么了？感冒了吗？”杨姗先买个神秘，又关心道。 “没什么，可能是睡多了头昏。”楚娥洗了把脸清醒了一点。 杨姗不疑有他，继续哼着小调做饭，慢慢的都出锅上桌了，很是丰盛，她的厨艺也很好，只是楚娥明显胃口不佳，只吃了一点就不吃了。 被杨姗按着找药，楚娥摆摆手，“屋里没药，我真的没事，不是嫌我没吃光你做的饭吧？” “怎么会？你身体不好就不要硬撑，没有药啊，这日子也不会有什么药店开门，只能多喝点热水了。”杨姗很认真的把楚娥按到床上。 楚娥憋笑，“多喝热水，哈哈哈，嗯，我会的，噗，咳咳。” “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欺负我不爱上网吗？”杨姗无奈的看着楚娥。“对啊。”楚娥若有其事的点点头。 “总是跟不上你的思路，你都睡了一个白天，再睡也不一定会好，要不看看春晚能缓解一下。”“我好多年都没看了，你要看的话就看电脑吧，或者有家用投影仪，可以放大到书架对面的墙上。” “你不看吗？”“我还要出去一趟。”“大年三十还要出去啊？就算是二流子晚上在街上乱转也要过年啊。” 楚娥却坐起来，披上厚重的外套，“去看病。” 不等杨姗说等等她，匆忙换上衣服，就发现楚娥已经离开不见踪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双十一有没有剁手啊 第7章 第七章 帮忙 街道外面灯火通明，春晚节目热闹非凡，可是杨姗却觉得寒冷，抱着枕头看了一会儿节目，又拿出来一条毯子盖在身上，等啊等啊，楚娥也没有回来，往常在父母家里过年有当客人的感觉，但是没有现在感觉孤单。所有台好像都没有什么节目了，循环播放着广告，不知不觉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待她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床上，惊喜的看了看身边，楚娥已经沉沉的睡着了，她抿了抿嘴，轻手轻脚的起来，把被子角捏好。 吃好早饭，买好药，留下小纸条给楚娥，以便万一她起来。杨姗又一次回到垃圾堆那边的小屋，照旧打开录音设备。 倍速听了1个小时，突然一条信息被杨姗捕捉到。 “终于逃脱了，已经三年了，什么痕迹都抹尽了吧……”声音比起其他的说话声要小的多，杨姗赶紧放大音量。“不要放松警惕，谁知道会怎么样？他们手段那么多，也不敢回家……”“……好想家啊……多少年了……”声音不清晰了，像是在哭。哭声和安慰声传了一会儿，最有威望的男人呵斥，“哭哭哭，就知道哭，警惕不能少，他们要是再来找我们就惨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好好过日子。”另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9 一个女声响起，“不要再说了，大过年的，都吃菜，我专门做的肉，快，喝酒……” 他们，逃脱，惨，这些词在杨姗耳边环绕，是曾经被控制了吗？现在逃出来了？那残疾的事和“他们”有没有关系？想家，拐卖的可能性非常大，虽然证据不够多，但也足够调查了。 杨姗一边把音频发给头儿，一边继续听剩下的，他们很谨慎，没有再透露相关的信息出来。 头儿回复说可以派人帮助她，但是线索不够多，让她再找找。 杨姗没有把白板带过来，她只是掏出了一个本子，圈圈画画，嘴里喃喃有词。 “他们虽然每个人都有家乡音，但是其他的省份的口音并没有，两种可能，一是故意没有改变，二是没有条件改变。口音这种东西不是语言天才基本没有办法掩饰，所以二的可能性上升，二有两种可能造成，没有条件可能是他们都和同乡呆着，可能是他们不停的换省份，还不能学会当地方言就改地方，再加上想家就不一定会改变乡音，坚持用家乡话说话。还有一种就是这两种可能一起。四个人都不是同乡，口音不同，距离也不近，很可能这是一件性质极其恶劣的遍布全国的拐卖事件！” 慢慢的整个脉络出来了，赶紧告诉头儿她的推测。 头儿告诉她，dna对比不一定靠谱，时间都比较久远，当年的资料不一定有用，有人会报案，有人不会，报案了也不一定有什么dna可以对比，所以这一方面只要她尽力就好，这个嫌疑的组织可能危险极大，不要她随便涉险，而且不要打草惊蛇去找那几个乞丐，他们并不一定信任警方，毕竟曾被控制，逃出来，不是救出来，虽然令人沮丧但却是事实，希望她也不要轻举妄动，他们也会再想办法的。 杨姗颓然的坐在有些破裂的塑料椅子上，头儿回复的时间隔了不短的时间，可能调查过了吧，这个案子并不简单，牵连也很广，就算是头儿也不敢托大，正是因为这种谨慎，她才要脱离队伍啊，瞻前顾后不是她的作风，这几个乞丐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反倒是背后的人才危险，他们不信任警方，但她不是警方，也许还能敲开口风。 话虽这么说，她也没有马上就跑去敲门询问，而是继续等待。 等她回家，楚娥已经起来，看上去脸色好了很多。杨姗还是关心的问道：“好了吗？下次不要抛下我啊，你一个人太孤单了，明明生病了还硬撑着，现在不是有我吗？” 楚娥正歪在靠枕上看书，听到这话懒懒的抬头看向她，“以后会注意的，我没事了。到底是谁孤单啊？我回来的时候谁像一个被丢下的小狗一样，没有安全感的睡在外面。” 杨姗窘迫的别开眼睛，摸了摸鼻子，又放下，坦荡荡的说：“是我啦，昨天晚上我超难过，年三十生病也不要我陪着，就把我放到家里孤零零的，我们不是好朋友吗？都依靠一下我，只有我一个人依靠你算什么啊。” “你既纤细又直率啊，真是矛盾啊，唉，我多久没有照顾小朋友了，算了，看在这么有趣的份上。”楚娥没有回答那个问句，只是搁下书，对杨姗招招手。 杨姗疑惑地走过来，就被楚娥一把拉到怀里搂住，手劲有些大的从杨姗的头顶顺到脊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被顺毛。杨姗轻轻的回抱住楚娥的腰，不自觉地蹭蹭头。 时间都好像静止，天地间只有两个人存在。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半个小时，也许是地久天荒。 楚娥出声打破了静谧，“说说出什么事了。” 杨姗没有起身，楚娥也没有将手拿开，就这样的姿势，杨姗闷闷的把案件和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不满什么？警察头子自然有他的顾虑，但你也有你的自由，不管里面是有龌龊，还是艰难，都不会影响你，你去问肯定会打草惊蛇，就算告诉了你，你也没本事把案子吃下，必须有人帮忙，不问基本就等于放弃案子，看你怎么选择。”楚娥没有被吓到，很冷静的，语气都没有变。 杨姗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进行邀请，“真的不帮我吗？你的强大，就不能帮我吗？” “之前说的打动我的条件是什么，没说就不行。”“这次我没让你当我的搭档，你只是在帮我。” 一个小小的文字漏洞，可是楚娥摇摇头，“为什么我要帮你？”杨姗本来想说什么，却改口了，“你不是说你要取材吗？直接到事件中闯一次不是更好的取材方式吗？这可比夜晚跑出去和街上的人聊天有趣多了？” 楚娥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姗，“就差一点我就当你的搭档了，谁让你只要我帮你。” “哎？！不带这样的！”“谁让你刚才取巧？”“好吧好吧，不过我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了，这次结束我再说，你就当我的搭档吧。” 楚娥起身伸了个懒腰，“看情况吧，不要随便立flag。” 杨姗本来打算循序渐进，慢慢来，但是楚娥很不耐烦，直接让杨姗去问话，他们要是不说就强制他们说。杨姗听到这个作战计划，面露不满，楚娥可不管，这种事情就要直来直往。 杨姗坚决不同意强制对方的方法，磨着楚娥改想法，杨姗惯例的无差别软磨硬泡一向有用。楚娥只好答应不打他们。 杨姗眼皮一跳，最后还是默认了。 两个人慢慢换乘，走到垃圾堆小屋附近，杨姗早已经查好了，管事的男人今天和带痣的男人出去乞讨，剩下两个女人在。 楚娥示意杨姗敲门，她自己悄没声息的走到后门。 杨姗敲门，门开了，因为杨姗以前和他们交流过一两次，所以都认识，两个女人虽然惊讶她衣着干净，和往常不一样，但没有多说，只是眼神一下警惕起来，没有让杨姗进门，三个人在门口寒暄了两句，杨姗也不是能憋住的性子，虽然谋略不差，也细心，但是和直率不冲突。 杨姗问她们俩：“你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都是残疾？”其实这些问题早就问过类似的，他们也有固定的回答，正要照说什么碰巧遇见，同病相怜之类的话，就被杨姗一连串的问题砸在脸上，“之前说是碰巧遇见，那是在哪里，肯定不是本市，你们一起来的本市，那为什么又选择这个城市？这个城市是不是可以躲避掉什么人？” 最后一个问题让她们惊骇，这两人一个坐着轮椅，一个没有双臂，两个人的恐惧明眼可见，愣了片刻，想逃，却被杨姗牢牢抓住，由于只抓住了轮椅，轮椅上的女人双臂使力落到地上，没有管同伴，双手撑在地上速度飞快的冲到后门。 结果被守在后门的楚娥抓住上衣后领。又很快卸下她们的通讯工具和危险物品。这才坐定，打算问话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10 。 第8章 第八章 获取方法 两个残疾的中年妇女被楚娥按在板凳上，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楚娥，两个人却抵抗不住她的手劲，见她们挣扎，楚娥不小心加大了力气，她们没有喊出声，却露出吃痛的表情，杨姗于心不忍，张了张口，想劝阻，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声。 楚娥瞥了一眼，轻轻咋舌，还是放松了一点力气。带着一丝微笑问她们：“说吧，你们从什么组织里逃出来的？”杨姗赶紧补充，“我们不是来抓你们的，我们是调查事件的，请告诉我们吧！” 两个妇女并没有回答，互相看了看，年长一点的在楚娥力气越大的逼迫下开了口，“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等我们家拿事的回来，他知道。” 楚娥一听就知道她们要拖延时间，想着两个男人虽然是残疾，但是力气肯定比自己和杨姗大，但是楚娥对这个没什么意见，多少人都没有关系。杨姗对她点点头，楚娥也就从善如流的松开手，又迅速把她们分别绑起来固定住床脚，同时又威胁她们，“不要耍滑头。” 杨姗满脸为难的看着楚娥，没有直接阻止，却在绑完之后拉着楚娥到另外的角落小声的说：“为什么要绑住她们啊？她们也不是嫌疑犯，还是残疾人，别这样绑住她们，我们看住就行了，她们跑不远的。” 杨姗说的同时，那边也在骂骂咧咧，喊什么放开她们啊。楚娥撂下一句之后再解释，就找了两块干净的布子塞在她们的嘴里，面无表情的对她们说：“不要喊，再喊，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了。”说完咧开嘴角，露出带着狰狞的笑容。 杨姗在一旁看着楚娥的行动，目光像是看向杀人狂的，心里给自己默哀，为什么要选这样的人啊，自己的好奇心和冒险心就不能躲一躲吗？ 赶紧又拉住楚娥，凑到她的耳朵边急促的说道：“你不会伤害她们吧，她们没有犯过罪，还是不要……”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娥打断，“你怎么知道她们没有犯过罪？” “……没有犯罪记录。” “这话你自己都信？我也没有犯罪记录，难道我就不会干坏事吗？” “一般情况下都是这样的，都是无罪推论，谁会见一个人就先想对方是不是犯罪分子啊……”杨姗弱弱的反驳着。 “我就是。”楚娥挂着轻笑，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这段交流结束后，两个人都没有再交谈。 一阵令人尴尬的安静，杨姗说：“那两个人下午才能回来，我去买点饭，顺便解决一下隔壁的事。”她没有询问楚娥一个人可以吗，潜意识里就相信楚娥的强大。杨姗又想叮嘱不要伤害，却欲言又止，她知道楚娥虽然本性满不在乎所有的事，但是啰嗦还是会被讨厌，只好闭嘴不再说一遍。 楚娥没有意见，她也明白杨姗在担忧什么，于是坐的远一点表示自己没有奇怪的打算。 杨姗只好选择相信，还是飞快的到之前的小房子销毁证据，以防万一，又赶紧跑到有人住的地方，掏钱让对方做了4人份的饭菜，就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 推开门，不可察的轻轻松了口气，楚娥还在离开前的地方坐着，手上变魔术般的抱着一本书，感觉是看了一阵的样子，两个被绑住的女人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偶尔轻轻的动着。 杨姗把饭菜放下，递给楚娥一份，又放下一份，拿着两份走到那两人跟前，没有犹豫的把口中的布取下来。年长的女人横眉质问：“你要干什么？” 杨姗温和友好的笑了笑，“给你们喂饭，她应该不会让我放开你们，所以只能这样了，你们谁先吃？” 两个人相互看了看，虽然眼馋里面的肉，但还是谨慎的对杨姗说：“你先吃。” 杨姗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的夹了一筷子，“人和人不能信任一点吗？下药什么的都是小说电影里面的啊，现实一点。” 两个人脸色尴尬，杨姗先给年长的喂，一口一口的，不到半小时就全喂完了。 楚娥还在看书，没有吃太多。杨姗也知道对方的胃口最近不好，就自己默默吃着。 杨姗感觉楚娥每次看书的时候都有一种沉静的气质，和平时伪装的正常人时的感到无趣的姿态不同，也和故意暴露的疯狂不同，那是忘乎之外的状态，好像天地间没有什么可以打扰到她，就一个人沉入自己的世界。她感到的是虚无，不是黑暗，不是光明，却无边无际，好像被扼住了咽喉，被攥住心脏，被拉入泥淖，无法逃脱。 杨姗强迫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出去，但是好像做不到，她的全身心都在看向楚娥，就好像越注意越沉沦。 杨姗拼了全身的力气，视线看向手里的饭菜，看向那两个人，机械的把饭菜喂进嘴里，终于感到那无时无刻的压抑退散了。 但是她不敢再看向楚娥，把饭吃完了，才抬头看楚娥，楚娥笑着，还是那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捉摸不透的笑。 “咳咳。”杨姗有意打破刚才的怪异。 楚娥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你知道我是夜猫子，这会儿真的撑不住了，睡一会儿啊，他们回来了我能感觉到，你别担心。”说完就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这还是杨姗第一次见她直接入睡的状态，真的惊讶这个速度。 闲着没事干，就蹲到那两个人跟前，没有塞住嘴，杨姗打算随便聊聊，这整个过程都不是她所设想的，她本以为还能先问到一些东西，然后皆大欢喜，等两个男的回来了，可能有反抗警惕，再让楚娥出手，结果完全打乱了。 现在再问也不迟。 见杨姗过来，大概是她态度比较好，所以年长的女人先开口了，“你们找我们什么事？” “就是之前说的，想知道你们曾经呆过的组织。” “你怎么知道我们曾经一起呆过一个组织？”这话已经承认了。 “这个你别管，反正我们查到了，你们说说看这个组织的信息呗，我还是有点能力，看能不能帮你们彻底逃离。” 彻底逃离，到底是打动了两个人。 “是警察吗？” “不是。”杨姗不懂为什么对方很忌惮警察，仅仅是因为之前的猜测他们没有靠警察逃出来所以不相信警察吗？ 两个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杨姗一点儿，“他们很可怕，我们的残废就是他们造成的。” 虽然有猜测，可是真被证实的时候还是很震撼，杨姗舔了舔干燥的唇。 被绑住的女人看她有些被震住的样子，带着恶意的询问，“那你还要帮我们吗？说到底还不是个人英雄主义作祟，警察都不会帮我们，你以为自己是谁？” 杨姗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个人，“随你们怎么想，我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11 那边的楚娥并非没有听见，换了一个姿势，嘴里小声吐槽着，“埼玉老师吗。” 杨姗之后也没有再和她们聊什么了，抱着臂坐到一边盯着她们。 等了没多久，楚娥醒了，伸了个懒腰，起身把布又给两个人塞上，对想问她的杨姗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对方马上明白她的意思。 楚娥站在门口，杨姗守在另一边，却被楚娥嫌弃，只好委屈的站到那两个人女人前面。 楚娥就听见门外两个声音越来越近，大概是拿事的男人警惕的压低声音说，“今天有点不对劲，烟囱没有冒烟，这么近了，平时也会有人开门喊咱们。”另一个虽然口气是不相信，但还是小心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门砰砰的被敲响，观察他们四人多日的杨姗马上知道了对方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他们回来从不敲门，马上紧张了起来。 楚娥跟个没事人一样，打开了房门，一把拧下对方手里拿的石块，又躲开另一个人的拐杖攻击，一脚踢起，控制的把人撂倒在地，杨姗赶紧跑出来，看了一下两个人的惨状，也不好说什么不要伤害的话，掏出绳子把人又捆起来。 最终还是四个人都被绑住撂在一边。楚娥表示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剩下都是杨姗的事了，自己只是一个打架的，其他都不想管。 杨姗先问问题，没人好好回答，里面乱成一锅粥，杨姗稳定好他们的情绪，总算可以继续了，又解释自己不是警察，不是追他们的人，他们还是不好好说。最后杨姗只能苦口婆心的说：“别管我是什么身份了，只要把他们抓了，那你们也就真正的自由了，不向往吗？” 他们还是被自由这个字眼打动了，终于还是告诉了杨姗他们经历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意外的写的很快~ 第9章 第九章 坦白 一切的初始都太久远了，赵平已经记不清父母的长相，也记不起奶奶给他讲过的故事，想不起来爷爷教训他的硬朗样子…… 只是固执地说着乡音，唯有这个还能告诉他从哪来。赵平是四个人里最大的，已经40岁了，看上去却好像60多，大概是小时候被拐走以后的生活太苦了。 他甚至都忘了是怎么被带走的，好像是一个残疾的大叔来讨水，他给对方倒了一碗水就被打昏带走了，这个招数他后来也用过拐别的小孩，所以就觉得当初也是这么拐的。 先开始发现看不见父母之后，就哭喊，没有用。几个小孩都在哭喊，他们越哭喊，那些人越不给他们吃的东西。 本来就是小孩没有毅力抵抗饥饿，虽然都是农家孩子，但是饿久了人都一样，慢慢大家不哭闹了，几个小孩里面他最大，10岁，他想叫大家一起想办法逃出去，但是他们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那些人每隔两天就带走一个孩子，一个都没有回来，他不知道怎么办，却偏偏是最后一个被叫到的，日益增加的恐惧与惊慌在那一刻达到顶峰。 那些日子记忆也并不清晰，只是那时候每天都在做噩梦，醒来都是一身冷汗，孩子们虽然不能明白很多，但是还是一样惊慌，害怕的情绪像是传染病，所有人都一样的被传染上，未知的东西更可怕。 到了他的那一天，紧张和害怕让他感到胃还是肠子在痉挛，疼痛难忍，来人看出他的紧张还对他笑笑，安慰他不要害怕。 骗子！ 赵平被带到一个比关他们的地方更小，更封闭的房间，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讨厌的诊所的味道，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消毒水的味道。 可是当时只是以为要看病，小孩最怕的不过是打针拔牙，立马就哭起来。 身穿白大褂的高大男子从里面走出来，和带他过来的人交接，说了两句，就离开了，白大褂的人也没有哄他，直接按住他打了一针。 他再醒来就发现左手没了，尖叫。 旁边有人通知了白大褂过来，白大褂看了看点点头，配了一些药，他又在药效下睡了过去。 就在着醒来喊闹，再被弄昏迷，反反复复大概有一周。赵平最终接受了这个结果，向身边看看，之前的一同被关的小孩只有几个躺在他身边的床上，都是断肢的。 有人醒着，有人睡着。他们的眼里死气沉沉，好似不像活人。 赵平张开干涩的嘴唇，吐出嘶哑的声音，“剩下的人呢？” 没有人回答他。 白大褂没有再来，他们的情况稳定了，来了一个闻起来很臭的中年男人，他把他们带走了，要他们乞讨，没有完成任务就没有饭吃，甚至是被男人打，他们身体都不健全，中年男人还嫌他们行动不便。 在各方威胁下他们迅速学会了如何用剩下的肢体行动。 逃跑？这样残破的身体如何抗争，还都是小孩，他们也想乞讨的时候向路人求救，但是男人每次都在附近观察。 他们蛰伏着，但是机会不好找，男人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换地方，不要他们呆在一个城市很久，男人最自傲的地方就是会各地方的方言，男人有时候会可怜他们，没有什么给他们，只是用各人的家乡话讲讲笑话。 他们每隔一两年还会再见到那个白大褂，然后再被割去一部分。 白大褂就是恶魔，是梦魇，是鬼怪，是抹不去的阴影。 他们害怕他已经深入骨髓，可是无法逃避，每次都有一群武力强大的人把他们护送到被白大褂打入麻醉剂。 他们根本找不到规律，年月像是日历一撕一去的简单，这个国家几乎没有他们没走过的地方。 10年过去了，他们最终还是找到机会逃掉了，之后一直在躲避，害怕白大褂再找人抓他们。 而这10年他不仅受到身体的折磨，还受心灵的折磨。 男人带他们去诱拐小孩，再献给白大褂，这些小孩什么下场是可以预见的，就好像他们一样的致残，靠乞讨为生，再去骗更多的小孩，再重复这样的行为，没有尽头。 先开始有七个人，大家分开躲避，但是约好了五年后在x市再见面。 他们各自想办法活下去，他也想偷偷跑回家，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家是哪里了。 五年过去，到约定好的地方再见面，只剩五个人，这些年他们早已有默契，没有再见的人默认死了。 可是以前死掉的人都是白大褂做“手术”弄死的，所以他们不知道那两个人死去的原因。 剩下的一个人也就是现在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个人，这些年似乎过的不错，本来不打算来的，但是还是想告诉他们自己活着，才来的，他并不担心白大褂。那之后就离开了，但还是按照约定每年都留信息告诉他们活着。 他们也并非很要好，小时候就是竞争关系，但是他们也同样被一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12 样的事物威胁着生命。 每个人都按说好的每年留下消息，就各自离开了。 而仅仅过了一年，就有一个人没有消息了，他们剩下的四个人才慌了，偷偷去查，结果似乎查到白大褂的踪迹。 被白大褂的恐惧支配着，他们最后还是妥协一起行动。 没有再去查白大褂，他们选择躲起来，和以前乞讨的日子一样，不停的换城市，他们也会那些乞讨赚的多的方法，只是不敢，害怕被地头蛇打击，然后被白大褂找到他们，他们尽可能找曾经没去过的城市，主要是大城市，那样更好混进去。 故事讲完了，杨姗眼眶湿润，虽然他讲的没有刻意夸大，而且语气平淡。 而杨姗义愤填膺，恨恨的说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完全是个变态！” 又把四个人的绳子解开。 “你们受苦了……”掩不住的哽咽声。 楚娥在旁边冷淡的看着他们，说：“那个中年男人，或者说10年过去已经变成老人的那个人呢？” 四个人面上都有一丝慌乱，杨姗也沉默了，没有继续安慰。 楚娥歪起嘴角，笑得邪气，像是考验似的，轻声问道：“杨姗，凭你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应该可以听出语言的陷阱吧？不用我指明吧？现在你怎么办？” 杨姗站起来，看着楚娥，抹净眼里未落的泪水，“你早都看出来了？”指楚娥之前说的“怎么知道他们没有犯过罪”，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躲着警方。 楚娥没有否认的微微颔首。杨姗的视线转到地上，没有说话，她知道这里有问题，但是却也不想问，所以又回到刚刚的话题，杨姗没有为难，“杀人就是杀人，不管附上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犯罪，他们可以减刑，但不能免刑。” 楚娥似乎有些满意，“法律最高？那民意呢？” “刚刚只是我的一己之见，其实警察并不会去判刑，警察只负责抓人，只有法官才是去判刑的。”杨姗避而不谈。 楚娥紧紧相逼，“嚯，看来之前遇过相似的事？不过现在你连警察都不是了，抓人都轮不到你了，你还可以干些什么啊？”似乎在暗示杨姗可以随心所欲。 但是杨姗并没有听出楚娥的险恶用心，“民意只是一部分，但是法律才是权威的，这么说，法律是唯一的，而民意只能影响判决，不能决定它，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这样认为。” 楚娥没有评价，因为对她来说法律民意都是狗屁，她可以不受约束，只是在明面上要顺从这世间的法则。 她踢了踢地上的人，咂了咂嘴，“该交给你的头儿吗？” 破天荒的，杨姗犹豫了，“我不知道……”楚娥笑着调侃起来，“喂喂喂，你竟然会怀疑你可敬的头儿？”“我不是在怀疑，只是听起来那个白大褂能量很大，这怕是是个跨越各个省份的大案子，虽然头儿很正直，但是其他的省市的我不认识，所以才犹豫……” 楚娥掏出来一根烟，缓缓地吸着，“怕什么？锅都甩给你的头儿，我们是线人，是找线索的，不是抓人的，从现在开始重新定位你的身份。” 很快，杨姗发给头儿的消息被接收到之后，就有两辆警车赶到了，把他们全都带到公安局。 四个人在听到杨姗和楚娥嘴里提到的警察时，就开始骂她们，什么骗他们，明明说不是警方。夹杂着对母辈的侮辱，杨姗神情带着悲悯，没有说话，她知道进行安慰和解释只能换来更多的骂声。 但是楚娥对他们四个人笑了笑，“我们本来就不是警察啊，只是和警方有联系罢了，玩弄语言嘛，谁都会，只是你们的技巧不如我们而已，乖乖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警察，说不定还能得个坦白从宽的待遇呢。” 语气戏谑，吐着烟圈的嘴角挂着恶劣的笑意，眼神莫测。 这下子总算是真的有趣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求收藏~ 案子纯属瞎写，但是这个世界很危险，可是也有好心人也很多，希望大家永远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不管是江歌案，还是携程那个事，还有数不胜数的……所以才想写这个，虽然自己文笔不够好，曾经也想放弃，感觉无法驾驭，但还是坚持了。 两个角色并非纯善，也并非极恶，虽然异于常人，但也正是因此，才想借着她们的视角看。 总之我会尽力写的，没人看也写/(ㄒoㄒ)/~~ 第10章 第十章 侦破（上） 永远理解不了变态的思维，为什么会有人在入室抢劫的时候看见女主人的婚纱照觉得很好看，就打算先奸后杀，为什么会有人雇人杀人没有成功就让杀手互杀，为什么会有人故意利用别人去犯罪而没有一丝罪恶感…… 普通人永远无法理解，楚娥认为这是因为他们没有普世的道德观，他们没觉得这是坏事，只是想做就做了，没有耻感。 杨姗像是自言自语，他们明明也有正常的行为处事，可以控制自己，却不去控制…… 所以他们不是人，是畜生，控制不了自己欲望的，动物。 当楚娥和杨姗终于看到“白大褂”真人的时候，是荒谬的，被称为恶魔和噩梦的怪物，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 他并不高大，本就不够高的身躯佝偻着，两鬓斑白，头发刻意的上了发胶，双目浑浊泛着血丝，精神看上去并不好，衣着昂贵却宽大，空荡荡的，不合身，却给人一种明显的努力收拾过的样貌来迎接她们。 老人对着楚娥伸出右手，仪态像是老绅士，脸上带着一丝笑，商业性的笑。楚娥没有理会，杨姗赶紧握了上去，扬起灿烂的笑，“老先生，你好。” “你们千里迢迢的跑过来，真是辛苦了，快坐下。”老人招手要人过来倒茶。 杨姗不擅长拒绝这种礼貌性的服务，只好抱着茶杯，看着对方慢条斯理的往杯子里倒牛奶，放糖，搅拌。轻轻抿一口茶，急性子的她看老人总算鼓捣好了，就把茶杯放回茶托里，“哐”的一声轻响却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极其突兀，在一旁的楚娥见状也放下杯子，带着一点享受的惬意对着老人说，“红茶非常好喝，只是还是喜欢什么都不加的原始味道，你恐怕是在h市呆久了，加奶喝红茶简直是异端啊。” 老人不慌不忙的边搅拌边说：“我在h市都生活了20多年了，已经融入于此了。” “可是那为什么还老回去呢？既然融入了，那为什么还念念不忘过去的城市？”楚娥也缓缓的说着，杨姗明智的没有插话。 “思乡啊，但是这边的事不能断啊。” “我看是既放不下已经洗白的生意，又放不下杀戮的本性吧。”楚娥还是懒得兜圈子，直接挑明。 老人慌乱了一瞬又掩饰好镇定下来，语气却变了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13 ，饱含威胁的说：“小小年纪不要胡说。” 楚娥又恢复了懒散的样子，“好了，别装了，真是无趣。”示意杨姗去搞定。 杨姗接话，“您明明看见我们之前的诱饵没有上钩，这次却留下讯息要我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要兜圈子了，我搞不来那些，直白点。” 老人虎着脸，嫌杨姗直接说开，但是也没有办法，手一招，刚刚倒茶的人又过来了，拎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 楚娥见状故作惊讶，“喂喂喂，老头你该不会是要装满一箱子钞票给我们吧，太港片了吧。” 一只手在手提箱的扣件上拨了几下，就将盖子打开，是金条。 老人看着她们俩真切的震惊的表情，得意的隐秘的笑着，“这是我仅存的一些存货，都给你们，我知道这个事对你们来说一点也不难，只要你们改口，那边我也打点好了，只要你们点头，就没有任何问题。” 杨姗盯着手提箱，或者说是手提箱里的金光闪闪的东西。半天才开口，“明明有如此财富，为什么还要去做那样的事？” “那样的事？财富不能给我带来快感，只有那样做，我才能感到我是活着的，我所有的财富才不是虚妄，是真切的，这么多钱在怀我很满足，可是也很无聊啊。你们应该可以理解的。”老人认为胜券在握，松懈了一点，给这两个他颇为欣赏的女孩稍微讲讲。 杨姗低着脑袋，楚娥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可以感觉到杨姗的心情，平静又悲痛。 “我不想理解，我宁愿去理解那些不得已犯罪的人都不想去理解一个变态，你以为有钱就可以贿赂所有人，就可以躲过所有的审判吗？” 说完杨姗就按了下耳机，一秒后这个别墅就被一群武装警察冲进来，迅速控制住老人和别墅里其他的工作人员。 楚娥在心里补了一句:太甜了。 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看着当地警察把人带走，之后还要移交到最高法院判决，毕竟是这么大一个全国性的案子 。 杨姗看着人终于被带走了，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扭头对楚娥说：“自从抓住那四个人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啊，我还是第一次跟踪一个这么长这么累的案子。总算结束了，我们在h市玩几天再回去吧，我还是第一次来这边呢！” 楚娥一脸无趣，却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但是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让她们去旅行休假。 这个案子涉及时间长，地区广。她们俩作为主要参与人员要写一堆材料。虽然作为线人不会做证人出面，但是私下的材料要详尽写实。 杨姗写的非常标准，公式化，毕竟呆过一阵子警局，知道流程，而且她也没有多么好的文笔，只要把事情经过讲清楚就好。 但是楚娥是谁啊，虽然写的不能把自己混饱，其实是她没有多用心，但是还是个专业人士。 把事情讲得夹叙夹议，让尽管知道事情经过的警察一边吐槽一边看的欢实。 警局这天抓到四个人，不是断臂就是断腿，饶是警察们见多识广也暗暗心疼这些残疾人，不想知道这些残障人士犯了什么错，可是专业度要求着他们。这是根据you know who的情报抓的，神秘人把录音丢了过去，又审问了一通那四个人，才知道了这一件大案子，可是该怎么办呢？“白大褂”该如何抓住？ 我在心里描绘出了一个恐怖的人形怪物，爱砍人的肢体，又有钱有势，勾结各地的官商，到处行罪恶之事，谨慎又贪婪。 公安局长和神秘人在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白大褂”真那么厉害，那就也可能会发现这四个人被抓，已经打草惊蛇了。 陷入了僵局，本来可以用这四个人做诱饵，但是随着他们的证词，发现这个“白大褂”很会保护自己的信息，也有可能是他们被这个恶魔折磨的把他妖魔化了，已经找不到“白大褂”其他的特征。 只知道那个恶魔每次都穿白大褂，带着口罩，手套和帽子，根本不知道是什么长相。 先推测是跟医生相关的，毕竟有药，也有条件做手术。四个人逃出来之前也已经有几年没有做“手术”了，但是恶魔肯定有继续，因为他们骗了小孩拐走了。 于是一队人去查诱拐的案子，还分了一些人去找带着他们几人的老乞丐的尸体。 查了一阵子，根据证词找到了无数的“手术现场”，虽然已经被处理干净了，但是那一股子的血腥味却掩盖不了。 我跟着到了其中一个现场，正是黄昏，逢魔时刻，地方很偏僻，周边没有人居住，院子很大，做手术的屋子很小，推开咯吱作响的门，里面空荡荡的，黑乎乎的，臭乎乎的，大概是错觉，毕竟已经过了很久了，只是一种心理错觉，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像感受到了危险般竖起了寒毛。 最靠前的那个小警察，端着枪进去，环视了一周，打开了灯。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里面的场景，墙壁虽然重新刷白过一次，可是里面暗沉的血色还是渗出来了，墙角尤其清晰，鲜红的血已经氧化成黑色，狰狞的在墙上宣告着曾经的罪恶。 带来的警犬突然“汪汪”的大叫起来，在院子里挖出了3具骨骸，还很小。 这就是他们最初到的那个地方。 压抑的氛围围绕着每个人，院子的天空也是一块小小的方块，看向天空，纯白的云朵把太阳隐藏住，却显出火烈的颜色，火烧云在天际线像是在燃烧着，但是燃烧出的黑烟又慢慢升起。 就像这行恶之地，就算遮蔽了，那作恶的味道还是散发着。 所有人看过去，太阳落下了，月亮却也被云遮住，就好像这黑夜，遮住一切。 一行人载着一堆证据回程，但是没有一个人是开心的，他们的表情都是沉重的。 可是案件还是要继续查下去，更是要查下去，还受害者一个清白。 这些证据也只是证明了有这些事的发生，但是不能找到是谁干的。 白大褂是谁？ 恶魔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尽力了……写不来推理(；′⌒`)就这样吧 第11章 第11章 侦破（中） 看这份材料的几个警察一边头疼楚娥没有写清时间地点这些重要的点，而是一笔带过去，一边却还放不开眼睛，继续看下去，虽然文笔也并非多么出色，可是却有一种让人着魔的魅力。 这个人写的漫不经心，不在意的状态隐隐显露出来，让几个警察不自觉的面露厌恶。 ……搜查方向陷入了死胡同，医生的线没有一丝出路。 退而求其次，去查药物，没想到却找到了一丝光明。让一群人有了喘息的机会。 每次用药都是那些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14 止血的，止疼的，补充营养的，差距不大。 这些药虽然来源不同，但是都通过一家运输公司。 准确说是运输公司在偷药倒卖，而每隔一年都会有人把所有的“存货”买走，只是这5年没有人这样做了。 在警察的审讯下，毕竟也是犯了法，要被抓起来，这个运输公司破产倒闭了，主要领导人都有涉案。 倒卖的记录保存完好，在搜查的过程中轻松的找了出来。 这每年都来买药的人应该和“白大褂”有关系，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 当然没有问题，只是这个关系是什么呢？ 警察很快就查了出来这个买药的人是s市的，但这时候他们却发现这个人半个月之前出了车祸，是偶然事件。 尽管大家都知道不是这么简单，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被害的，而这个死者所有他们想找到的资料都没有。 这边又碰壁了，一步步走来，越来越胆颤，这个人是有多么邪恶冷酷能做到这么多的事，一环套一环，每次他们每走到一步就被人截断。 好在另一边去找拐卖儿童的警察推进了一点，那四个人和他们的同伴拐了12个来自不同省份的农村儿童，送给了他们的恶魔，好似是在献祭，不要再割他们的血肉，去要别人的命。 12个小孩子，懵懵懂懂的被推到恶魔的面前，他手起刀落，那哭喊声好像在耳边徘徊，就好像鬼哭，幽怨仇恨的灵魂在耳旁尖叫。。 大概是恶魔就喜欢残肢断臂的感觉，也许他最喜欢的艺术品会是断臂的维纳斯，这个估计更符合他的审美。不过应该不是慕残，毕竟他没有在性上侵犯人，不过这种行为说到底也是和□□有关，如果不能在这种行为下获得任何感觉，那就不会去做了。 就好像人吃饭会饱，如果吃了也是饿的，那就不会去吃的。人看电影会放松，如果看了反而精神更紧绷，那就不会去看了。 嘛，也不过是个人的猜测，只不过在最后和他见面聊天的时候，证明了我没有说错。 医疗技术越来越发达，“白大褂”的手艺也越来越好，所以这些小孩子都活了下来，虽然是残缺的，但总比死去好，对于他们来说。 这些小孩伤好了，就又被人带走了，继续乞讨，那时距离大人乞丐组叛逃还有2年。 也许是发现“白大褂并不会放走他们，他们发现自己是掉入魔窟，甚至变得与恶魔共舞，最终逃掉了。 可是代价就是真的变成了杀人的罪犯。 手上见血与没见血还是有区别的，虽然人的恶差别不大，都是一样的卑劣，但是担上人命是不一样的，更加深重的恶。 最终还是变成和眼里的恶魔一样的人。 不管用多么冠冕堂皇的好听的话都掩饰不了事实。 所谓的突破口是那个领路的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带着这些将近20岁的小乞丐。 当想到了这里，他们一起想出来了一个计策，引蛇入洞。 他们抓捕那四个人是秘密的，一是为了隐藏，二是还没有破案，不好定论。所以并没有多少新闻流出来。虽然可能“白大褂”已经知道了。 但是这些小乞丐和带他们的人不知道另一边的事。 他们只是在逃脱前有见过面，但是之后就没有见过了。 当这四个人被逮捕的消息满天飞的时候，真想看看那些惊慌失措的脸，想看看他们担心暴露自己的脸。 监视着那边的警察和当地的警察配合着，蹲了两周都没有任何人出现，那领路的中年男人颓废的捂着脸，绝望的哭泣。 而他们又蹲了一阵子，什么都没有等到，只好把人都抓起来，该走流程的走流程，判刑的判刑，放回家的放回家。 从这边搜到了联系“白大褂”的方法。 但是并没有顺利就让他们顺藤摸瓜上去，因为这是一个单项联络的方法，每次该换地方，该做什么事都有短信发过来，但是每次发过去的消息都没有回复，可是每次都会在他们有事解决不了的时候发过来。好像有人在监视，却又有一种无所不能的崇拜。 可是这次却没有发任何消息。 这个事实让警察惊慌，因为这证明了对方有强大的情报能力，而这次却没有上当，露出马脚。 小心，警惕，强大，邪恶，冷酷。 好像这些词都可以塞给这个尚不明白是谁的人身上。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案子破了。 几个看材料的警察看到这里还疑惑的翻翻钉在一起的纸张，怎么也找不到新的关于案子的句子。 他们本来就对突然破案这件事感到奇怪，唯二知晓详情的就是楚娥和杨姗，可是她们闭口不提为什么在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的时候就被h市的大佬叫走，而这两个人才通知他们要抓人了。 局长也曾经犹豫了，之后却在杨姗“相信我”的眼神下逼退，同意了。 却是真的抓到了人。 一切好像做梦，这么简单就抓到了这个老狐狸？都不敢相信，可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本人都承认了。 而在犯人交代的时候所有查案的警察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疑问也变得更多。 问楚娥，也只是说自有消息来源，反正破了案就行，不要管她的方法。 这个旷日持久的案子就这样结束了，楚娥不说清楚，大家也没办法，只好糊弄过去一些细节，案子侦破，交给法院审判，新闻沸沸扬扬的报道。 “白大褂”本名为李建国，如名所示，建国那年出生的，上一辈家里有些小积蓄，他成年时恰逢革命，还当了卫士，之后革命结束就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躲到暗地里，又几年摇身一变成为黑道一代牛人，又碰上国家严打，只好跑到h市，把小弟带走了一部分，留了一部分。 带过去的彻底洗白，留下的暂时躲避隐藏。 而他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破坏欲，在这边找小孩砍胳膊砍腿，怕有警察发现，就让他们每年都转移几次，一年一次可以把瘾消一点。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瘾的，也许是第一次惩罚不懂规矩的小弟，也许是看见父亲把母亲打死的那一瞬间…… 其实都是，也都不是，本性的变态与破坏欲和后天环境的培养让这样的一个人的邪恶壮大，变得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十恶不赦。 楚娥没有再写关于案子的事，她只是写了一段在杨姗看来像是自白的文字。 恶是什么？是每个人都有的存在。不管是多么善良的人都有阴暗的心思，可是控制不控制得住得看每个人的情况，这恶会被人利用，被人撩拨，被人怂恿，被人感化，被人克制，被人压制。但不会消除。 恶也会因为环境自己放大或缩小，现在社会已经足够规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15 矩，可是每个角落都有别人的恶言罪行去为你的恶增加砝码，本来的恶就会激发出来。 看上去似乎不一样，其实无不超出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这七种。宗教无趣又无用，可是有时候观点倒也有点意思。 罪行拢共也就这些，其实也是一样无趣，没有创新，也不会有什么创新。 而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大概是为了便宜哪个以恶为生的怪物吧。 警察们看不懂在暗喻什么，只是从这些文字中感到楚娥也是个奇怪的人，哪有人说没有创新的罪。甚至脑子灵敏的家伙都直觉感到了楚娥是个不亚于“白大褂”的变态。 而杨姗在知晓了一切了之后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 第12章 第12章 侦破（下） 夜色沉了，但是没有人休息，公安局里的警察都在加班，他们不停的找线索，想思路，碰壁，碰壁，碰壁。找不到任何出路，“白大褂”似乎变成了他们的梦魇，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大能耐，好像不是真实存在的怪物，他能掌控一切，可以探听所有情报。 不过，这是现实，都是理智的，没有人真的认为有这种人存在。 世间太多悬案未解，但并不是他们不继续破案的理由，想尽一切办法去搜查，抓捕。并非所有警察都是完全正义善良友好，可是选择了这个职业的人都秉持着，坚守着。他们不怕缉毒时的牺牲吗？他们不怕暴起的罪犯吗？他们不怕反反复复劝解不成功的家暴吗？他们不怕老百姓那不信任的态度吗？ 怕啊，都怕啊，可是有什么办法，要对得起自己，没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漂亮话，只是既然做了就做好，直到干不动的那一天。 杨珊也不过是一份子，只是她选择了退出这个正式的规范里，而前去不同的道路继续维护内心的善。 这些日子杨珊跟前跟后的调查帮忙，虽然不是编内人员，但是她以前在这里混熟了，没人赶她，甚至还高兴她前来帮忙。 只是这个无时不刻展开笑颜的大女孩现在却有些愁眉苦脸，任何方向都被截住，被提前解决。 先离开了警局回到家里，嗯，楚娥的家。她看着楚娥悠哉的吃吃喝喝睡睡，想想就生气，可是谁让楚娥先开始只答应她是帮忙。可是帮忙的范围没有规定，现在楚娥仗着用不上她就随便放纵，本来就喜欢宅着，和杨珊认识了以后作息有向正常人发展，现在这些天又退回去了。 杨珊看着“外出取材”的楚娥的床，一阵无力，没有吃东西，也没有洗漱，一下瘫倒在上面，明明累的脑子转不动了，眼皮耷拉着，可是精神上却完全不困顿，甚至很亢奋。 分离似的状态，让杨珊头皮发痛。她好像一只找不到出路的蜜蜂，一头乱转，没有光明，没有方向，曾经当警察的日子也不算非常短，遇到的，看过的悬案数量并不少，可是还是不会半途放弃，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什么？”楚娥拉开卧室的窗帘，问着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你都喊梦话了，做噩梦了吗？” 杨珊摇摇头，深呼气，掀开被子，光着脚在地上走，初春的温度并不高，地处北方的城市更是遇上倒春寒，可是屋里还是舒适的，杨珊光着脚在屋里转悠，待坐下喝着热牛奶，才缓过劲来。 楚娥见状也坐到她身边，杨珊这才开口，“我的确是做噩梦了，梦见数不清的手在泥潭里，那手好像蛇一样的冰冷滑腻，抓着我，从我的腿上攀爬到我的腰上，脸上，紧紧的把我勒住，扼住我的咽喉，不要我逃脱……” “好了，没事了，只是梦而已，还是说你希望我用什么解梦的分析方法给你讲讲？”楚娥顺着她的背，像给小孩一样，按着节奏，一下一下的拍着。 这话使得杨珊轻笑了起来，“不用了，只是最近可能压力比较大，过一阵就好，你有没有什么思路？” “呵，当然有，只是为什么要告诉你？” 杨珊没想到会得来这样一个答复，张大了眼睛，才反应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向我展示一下你的诚意，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无条件把情报告诉你？”楚娥状似疑惑的看着她。 “你不像是在乎这些事情的人。”杨珊也看着对方。 楚娥轻笑着摇摇头，“no，no，no，早都告诉过你我是个坏蛋了吧，我虽然不在乎，可是我也想遵守一下坏蛋的游戏规则啊，那就是交易，利益，当然，你看的出来，我并不功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不是吗？”话语好像是恶魔在耳边低音，诱惑着人。 如果是以后和楚娥相处久了的杨珊，保证看出来这并不是真的要做什么所谓交易之类的事，而是楚娥在逗乐，她已经看出想要的了，早都知道什么是获得的东西，但是就是恶劣的想获得更多的，乐趣。 而现在的杨珊不知道这是楚娥的恶趣味，想了一下，只说了一句话，“不觉得这一切很有趣吗？” 楚娥似乎得到了信息，满意的，好像又是安心的点点头，“嗯，具体是谁我并不知道，只是我知道是哪个人。”这话没头没脑，杨珊还不能懂。 楚娥说可以现在就出发，于是两个人就没有丝毫提前准备，就来到了h市。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什么的话并没有问出口，杨珊乖乖的跟在后面，就看见楚娥耀武扬威的跑到一家ktv，一通打闹，店里的保镖都倒下了，女人的尖叫，男人的辱骂，酒瓶的破损，交杂成吵闹的噪音，楚娥只是迈着步子悠闲地走在闪着七彩的灯的走廊里像是在公园里散步，杨珊跟在后面，不管之前想说什么都没有再开口，已经看出来这是一家有背景的ktv。 很快两个人走遍了这家店，楚娥除了撂倒了几个保镖就没有干什么，当然如果是告诉每个包间有警察来突击检查也算是事的话。 趁管理的人还没有到，两个人就离开了没有干什么太大的事，只是吓吓他们，损失点营业额，惊慌失措一下罢了。 在h市待了一周，楚娥带着杨珊又去了2家店，干的事情大同小异，但是他们就是害怕胆怯。 又过了一周，这样的活动还在继续，就有人来找她们了，楚娥笑了笑，“你看，不要急嘛，人不是找上门了。”杨珊在这些天里硬是憋住自己的疑问，只是有时候焦虑的问楚娥这样有什么用。楚娥只是安抚的带她吃点当地的美食。 来的人是当地警察，说她们打架斗殴，需要拘留。说实在的，楚娥没有打伤人，连个轻伤都没有，不过警察都来了，那就去吧。 杨珊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一步走的对不对，但是楚娥却说没有问题，一切尽在把握之中。 结果没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16 有拘留几天就被保释出来了，楚娥在走出大门前对杨珊说：“准备好了吗？”跃跃欲试的表情，期待的神态，都在显示这个人的状态。 来的人是一个30出头的男子，西装笔挺，戴着一副眼镜，好似要干尽坏事。 男人笑的跟个狐狸一样，威胁的对两个人说：“你们之前做的事，我们家老爷子都知道，不知道你们怎么找过来的，最好早点收手，不要闹的最后太难看，你知道r国的规矩吗？我们也奉行这一套，不守规矩的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楚娥握住对方的右手，也笑眯眯的回道：“哎，就像赵平那些人那样吗？被砍手砍脚？可是他们没有守规矩吗？话说哪里的规矩，谁定的，凭什么要我遵守？跟我的规矩吧？”语气本来越来越重，但是到了最后一句，却轻的像是耳语。 但是男人却闷哼一声，迅速拉开距离，低头看了眼已经被折断的手腕，冒着冷汗的看了她们一眼就离开了。 杨珊对这变化有些吃惊，“你说要我做好准备，结果什么都没让我干啊？你一见面就折断人家的手，这也太，呃，太凶残了，不能循序渐进吗？为什么你比我还简单粗暴啊！” “有力量不用是傻瓜，我嫌他语气不好，我已经多少年没有遇到要我守规矩的了，给他点教训不好吗？再说了，这样做对我们也没什么坏处。”楚娥无所谓的甩了甩手。 不出所料，“白大褂”来找她们了，只是也并没有见面，只是打了个电话，楚娥把机会让给杨珊，不过还是开着公放的。 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在楚娥耳里却是硬撑着的，暗含虚弱的声音。 “两个小姑娘你们好，为我之前的失礼表示道歉，希望过两日可以赏脸来老头子的屋子里喝喝茶。”杨珊同意了这个提议，“谢谢您的邀请，我们会来的，之前不小心伤了您的人，扰乱了您的店的秩序，非常抱歉，我们有一些微博的歉意送上。”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你们过来就是要好好玩的嘛，还不知道你们这次是为什么过来玩？有没有玩好啊？给你们提供一条好的路线，好好转转。” 杨珊有些卡壳，还是觉得自己绕不了圈子，“呃，在那边听说了一些事情，想必您也知道，就过来看看。” “这样啊，那我们到时候见面好好谈一下吧。”然后就结束了交流。 杨珊挂掉电话就打给了头儿，说明情况，还有一些就带过去了，只是告诉有来源。 又看向了楚娥，“你会告诉我吗？”“当然，我不会吝啬的，我会想你敞开胸怀，只是你要想好，知道的代价和觉悟。” “我想好了，只是等这一案彻底结束了。” 杨珊隐隐明白知道真相是什么，而楚娥也没有多问为什么杨珊这么信任她，在没有任何证据，空凭她说就相信。无需多说，两个人都明白不会对方不会骗人，也不想骗人。 电话那边的老头慌张，匆忙，虽然不想显露出来，可掩饰不了，到底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到底也将近70，身子骨虽然还算硬朗，可精神上早已崩溃，多年的逃避，欲望发泄，都让他疲惫不堪，不想放下任何一个，都想抓在手里。 像是垂死的人抱住浮萍，喘两口气又往下沉一点，逃不掉，躲不开。 而这个大恶魔，大变态，早已不是想象中的那个怪物，只是一个被自己折磨到快崩溃的老人，他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呼吸不了。 尽管已经5年没有再去干那样的事，可是痕迹不会消失，砍掉的手脚也不会再长出来，所有的罪恶都无法逆转。 第13章 第13章 后续 “白大褂”，不，应该叫李建国，这个男人可以算是一个传奇，白手起家，能抓住机遇，看破危机，一步步走到现在，成为h市的娱乐大佬，旗下一堆娱乐产业，虽然不能算全洗白，但是明面上都是正规产业，如果还要算上另一边的事业，那就真是黑道大鳄，控制着数不清的罪恶，只是早已经在转战到h市之后缩水，只是这缩水的一部分也足够庞大，牵扯广泛。 h市在明面，主要给他赚钱，另一边都在暗处，为了解决自己的变态欲望。 如果不是这爱砍人肢体的变态爱好，他不会被抓，不会弹尽粮绝，不会精疲力尽。他会盘踞在h市上，死死扒住，可惜没有，他的欲望让他放不下。 h市太小，而另一边有一整个大陆，阴暗的拐角太多了，随便把人藏在3，4线城市就不会有人发现，搜查力相对低下，就算要彻查，还可以转移阵地。 不停的换地点，谁也找不到。方法简单却不宜操作，好在他有钱有人，可以把事情办的一丝不漏。 将近20年也没有人发现，虽然几年前就已经很累了没有再继续，但是之前都证明了他的计策很成功。 狡兔三窟，他不止三窟。狡猾的狐狸也会兔子的谋略。而所有的藏匿点都不好找，共同点也藏得很深。 最难找到犯人的是哪种犯罪？ 是冲动犯罪，是激情杀人。 但是他不是这样的，他谋划重重，却又把关键处截断，用不同的方法截断，做出意外的效果，让人挑不出错，多年来都是这么干的。 10年前，一支已经放弃利用的小队没有了消息，阴沉着脸派人去查，结果发现那个专门找出来的混迹过大江南北的老头死了，被人杀死了。 说实在，他根本想不起来这是谁，要不是他带着那些被致残的小队听着命令到处乱转，根本不知道是谁。 现在死了，被人杀死了，激情杀人，但是指向很明显，就是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残疾人，虽然杀人是冲动下的产物，但是能看出逃跑是预谋已久的。 这些残疾人是他亲手造成的，但是他也记在心上，不放开他们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兽行传出去，被大陆的警察发现而已，所以才一直管着，可是他忘了，带路的人已经是个老头了，而自己也松懈了，几个人逃掉了。 他不敢拿大，小心谨慎一直伴着他，杀人的几个残疾人，没有自首，也没有警察发现死人，他叫人处理的很好。好像埋在底下的□□，故意给逃掉的几个人压力，让他们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 几个残疾人明显考虑了很多，散在10多亿的人群里，随着年纪大了，他的肆虐感有所减弱，而且大陆管理的越来越严，本来就像是隐藏在臭水沟的老鼠般的势力被破坏了大半，也放弃了一些。 早已撇开干系，没有惹火上身，只是掌控力变小了。 几个残疾人都找不到，好在有几个脑子脑子不清楚的家伙张扬的做出点成绩，就好像在告诉他，自己在这里。 那□□不仅威胁他们也威胁他，当找到了两个人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17 ，立马制造了意外解决掉，不留下一丝痕迹。 还剩5个，过了些年，又冒出一个家伙，不同的意外，相同的办法，又解决了一个□□。 剩下来只有4个人了，只是找了很久没有找到，想必对方也知道小心行事。他不急是假的，像一只风烛残年的独狼盯着风吹草动。 将近10年的跟踪，让本来歇下来的破坏欲又升了起来，只是那新一批的人已经没有更多的利用价值，也不好再找新的人，管的越来越严，找不到机会，只能压抑自己，好似一股极大的力气在冲击身体的内部。 头痛，失眠，暴躁，发怒，常伴着他，身体也受影响。硬憋着，可是当发现那四个人的踪迹的时候要崩溃了，他们被警察发现了。 这些年他一边担心警察发现，一边追踪七个人，还一边和欲望抗争，早已经岌岌可危，那根紧绷的线终于断了，有一只手把紧扒着悬崖边的他推下，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了下来。 不，还没到最后的末路。 他抓紧时间把还没解决的路都消除掉，只是太过匆忙，痕迹还是很刻意，但好在一如既往的让警察找不到接下来的线索。 躲躲藏藏，不出面，扰乱无数的线索，绕圈子，把一群警察困在线索的孤岛上。 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却转眼发现有人找上了大本营。 对方是两个女孩，没有干太多损坏的事情，平时根本瞧不上的两个人，在这个关键时刻要严加防范，先去查了资料，一个女孩曾是来自那边的警察，这个信息让他防备起来。 而另一个人却什么都找不到，什么都找不到是说干干净净，普普通通，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可对方的表现却完全不是这样。 虽然有些奇怪的地方，但是可以很肯定的知道，对方一定是冲着他来的，应该说是冲着那四个人来的。 谨慎的先把她们放到警局关几天，再让自己人救出来，好好探探来意。 打一个大棒给一个甜枣的方法不用太熟练，可是对方，尤其是那个摸不清的女子，竟然一见面就掰断人的手。 说的话也是直白，让他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能找到自己，以为没有一丝破绽，却还是找了过来。 这个事实让他冷汗直冒，他不想放弃自己的财富，地位。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对方的弱点，只好选择最普通的金钱贿赂，没有人可以抵抗金钱的攻势。 可是这两个人岂是这么容易就被金钱打动的人，早就联系警察秘密的行动了，她们牵制住视线，警察悄悄行动。 慌神导致大意的“白大褂”就这样伏法了，没有想象中的刺激，简简单单的冲进来，按倒，搜查。 现实没有电影小说那样不同寻常，警察只是孜孜不倦的查案，寻找线索，审问，找相关人员询问，反反复复，不厌倦的持续工作。 而罪犯也并非超人，他也是人，就算是变态，也磨不过精神的压力，为了减弱病态的瘾，屋里放着曾经的罪证，照片，和泡着福尔马林的断肢。 警察很轻松的找了出来，厌恶的看着这些东西，但默默收集着。 你说李建国后悔吗？呵呵，他后悔啊，后悔没有和当地警察的关系再紧密一点，这样就不会被人堵在门口，破墙而入了。 他好奇为什么会被发现，警察无法回答。 就算再狡猾，就算能瞒过警察，也瞒不过楚娥,可是楚娥懒得告诉一个无趣的人。 在楚娥眼里，这是一个无趣的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欲望的人实在是低劣，在她眼里最高级的恶是享乐式的，像是蝙蝠侠里的小丑，而不是功利的，为了钱啊，性啊，爱啊，恨啊，这些感情和物质去作恶。下作又无趣。 玩乐的心和“白大褂”这种不一样，“白大褂”是管不住自己，他也是为了那些欲望，去满足自己。玩乐的心和那种欲望不一样，更加纯粹，更加美味。 本来以为“白大褂”是那种纯粹的，结果却发现也不过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惨兮兮的老头罢了，没有意思，那些被对方引以为傲的计谋也是很无趣的。 身上的恶也是发臭的，但足够饱餐一顿了。 有趣的只有身边这个小丫头了，这个可以控制住自己内心的黑暗的家伙。 不是没见过纯善的傻瓜，可是这个女孩不一样，她有一种异质的向善的心，那种发狂的，不计牺牲自我的善，是什么造成的呢？好奇，异常的好奇。 多少年没有这样过了，这对楚娥来说也是一种神奇的感觉，世间太多相似的人，事，物。 只有越来越丰富的小说，影视这些东西还能带来一些新鲜感。楚娥越来越沉迷这些东西，尽管套路相似，却还是能发展出不同的东西，而现实也不过是个垃圾游戏罢了。 那些罪恶，说到底本质都一样，欲望啊，不能控制。 杨姗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能控制住，不仅如此还傻兮兮向别人施展自己的善意，像个小太阳一样照耀着人。 照在身上好像被感化了，但也不过是幻觉。 人生漫漫，陪她玩一把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案子总算结束了，下一个案子是关于恋童癖的，当时列大纲的时候还没有这些天的事，真的不想要蹭热度，总感觉这种新闻越来越多了，唉…… 第14章 第14章 着迷&有趣 该被抓的都被抓起来，该抚慰的都有补偿。这一场案子沸沸扬扬的被报道出去，只是能影响多久呢，看到新闻的人也不过是喊喊“好惨啊”“太坏了”这些话罢了，讨论讨论，谴责谴责，没有多少用，能被记忆多久呢？ 网络的记忆很短，人的记忆也很短，就好像鱼。 昨天是打人，今天是性侵，明天是杀人，后天是火灾，大后天是吸毒……能记得多少呢？还不是看看就忘，这些也只不过会被寥寥几个相关的人记住，仅此而已了。可是那些被伤害的人却是牢牢的记住，深入骨髓的，融入血液的，记住。 杨姗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做这些事有意义吗？能让这个美好的世界变得更好吗？不知道，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呢？层出不穷的罪，层出不穷的伤害。只能告诉自己能救一个是一个，偶尔的迷茫只是暂时扰乱心绪，大多时候还是在坚持。 她相信有一群人都在好好活着，用力的生活着，自己要保护他们的世界，也有一群人和自己一样的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个世界。 也许方法并不适世，她也在坚持，就像明知道楚娥和她不一样，可是她还是想邀请对方和自己一道，因为隐隐能感觉到对方不讨厌这样的事。 楚娥身上有一种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18 迥异的情绪，在看到罪行的时候，一面高兴，一面厌恶，厌恶很淡，更多的是高兴，只是那一丝厌恶还是被她捕捉到。 杨姗就想她们还是有微妙的相似，所以不管对方有多危险，多奇怪，还是想拉着这个孤独的人一起，和自己这个同样孤独的人前行。 楚娥不会认为自己孤独，要是知道杨姗的心声，只会说对方想象出来的一个形象硬安到她身上。 案子结束了，两个人总算歇下来，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还是在楚娥的房子里，两个人惯例的靠着书架。 楚娥并不介意别人知道她的秘密，泄露与否对她来说没有意义，只是没有必要告诉不相干的人，杨姗只不过刚好被她看入眼。 楚娥没有在意的事情，好像和世界隔断。 不想死只是因为死也没有意义。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投射到楚娥的脸上，肤色苍白，却在这时被光照的泛着光，平淡的表情却显得神秘。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楚娥语气平平地讲起了自己的神秘。 “我是一个怪物，身体虽然还是人的模样，但是构成我这个生命体的存在并不是人类需要的那些东西，我不用吃饭也不用喝水，体内不会有什么生物学的那些循环。” 顿了顿继续说，“我以恶为食。每个人都有恶，存在体内，只是量不同，如果没有恶念，不犯罪，它就不会让我吃掉，只有人在犯罪的时候才会变成我能食用的状态，在起恶念的时候被我捕捉到，所以我会找到即将犯罪的地方去。夜晚才是恶的天堂，我专门选择晚上去觅食。白天也可以不睡觉的，我没有睡眠的需求，只是习惯睡觉罢了。” 楚娥侧过头看向窗外，把一只手伸开，光晕透过缝隙，遮在脸上，“可以看到恶的串联，恶的减少，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很棒的能力吧，帮你侦察应该非常方便，还有我的力量，一道说给你听吧，也是和恶挂钩的，当我‘吃’足够的恶，我就有力量，反之就虚弱。” 杨姗一直没有露出惊异的目光，只是有疑惑解开的恍然，一下子都串起来了，“所以你才会在那个废弃工厂，也能找到h市的嫌疑人，年三十那几天会像生病了一样，原来如此啊。”眼眸发亮，“你已经这么信任我了吗？” 楚娥失笑，“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啊。还有没有问题，随便你提。” 一个问题解决却又冒出无数的问题，是本身就是这样神奇的存在？活了多久？利用这能力做过什么不可说的事吗？这能力带来的是什么样的痛苦？…… 一瞬间就想到了许多的问题，还有许多次给她的压迫力，以及那次逆着光在黑暗处说自己是邪恶。可是最后杨姗都没有问，她只是问了一句：“你会一直当我的搭档吗？” 楚娥低笑，“不愧是你啊，这个问题我只能说，到我厌倦为止，所以，保持有趣啊。” 笑声肆意，声音沙哑，这一刻又露出一丝身为恶的集合体的魔力。 刚才所有的光都一瞬变成了黑色的线条，杂乱无序，围绕在她的身上，黑色的线远比这个肉体庞大，撑住了房屋，顶了出去，望不见边际。 杨姗感受不到颜色，味道，声音，触觉，所有的感官都被集中在楚娥身上，牢牢地吸引住杨姗，像是要投身于魔海，像漩涡把人吸下去，定定的盯住，眨不了眼，说不清是自愿还是不愿，却向飞蛾扑火般掉下去。 只能看到楚娥张开双臂，头微往后仰，听到一个沙哑低沉的女声，“欢迎和我一起与恶共舞。” 这只不过是楚娥向她展示了一点点，被死死的吸引了，不止是那一刻的感觉，更是被那充满魔力的力量吸引。 杨姗知道楚娥讲得语焉不详的地方太多，可有什么关系，她已经告诉自己了那么多，也展示了那么多，自己不就是被这样的纯粹的恶吸引吗？ 承认吧，你就是想去改变一个坏到家的人，承认吧，你就是她所说的狂人，承认吧，你就是着迷的不可自拔。 所有未知都待她发掘，像一只藤曼霸住一棵大树，吸尽她的营养，抽干她的恶，把她变成一个惩恶的人。 谁说伪善不是善呢？伪善是邪恶向美德的致敬。 杨姗的不是像她表现的那么无害，她更加危险，更具野心，想把恶的集合体改变，那可要花多少力气呢？ 楚娥知道吗？ 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她不在意啊，有本事改变她那就太有趣了。 她已经无趣太久了，没有好玩的东西，不管是不同的人还是新奇的事物，都尝试遍了，没有意思，一个样。 不幸的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不不不，不幸都是一样的，多少年来她制造了多少不幸，想尽一切办法，也找不出多么不同的不幸。观察了多少罪行，也找不出多么有创意的死因和动机。 她不懂为什么有人会痴迷于罪恶，真的没有意思，和人类反复的日常一样，没有变化。 杨姗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大的新鲜感，只是有那么一点不同就足够了，要不然该怎么度过这些无趣的日子呢？ 是什么时候感到一点有趣呢？觅食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吗？那个不顾一切的方法吗？还是跟着她能吃到恶呢？还是因为她在地铁上制止了扒手又无形间制止了一起猥亵？还是那怪异的执着善与正义？还是如狗皮膏药粘着自己却又在该注意的地方保持距离的识趣？ 大概汇集到一起都很有趣，比以往遇到的家伙都有趣。 杨姗把那一瞬感受到的都告诉了楚娥，楚娥却好笑的捂着嘴肩膀耸动，“我是一个漩涡，把你吸住了？伊藤润二的漫画吗？” 一如既往地不知所云，但是杨姗却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 楚娥神奇的找到目标让警局的人疑惑，但是一切归为不好言说的情报来源，没有人愿意再盯着不放，因为的确是立了大功，又和案情的犯人没有关系，上司都没有意见，那自然没有人去追究。 那头儿怎么就直接信了呢？一个同意女孩去当线人的人怎么会拘泥于此呢？ 杨姗打了保票，说不会有问题。事实证明，没有错，她们每次都迅速的找到了犯罪的事实，越走越远，从不失手。 正如这次的案件。 杨姗正在上网看新闻，她打开网络也只干看新闻这一件事，你要问她平时除了看新闻还干什么？ 大概会回答你，锻炼身体，研究案情。 身上的肌肉以及敏捷的身姿比普通人更有优秀，只是比不上楚娥的bug。敏锐的直觉和优秀的推理能力也比不过楚娥的能力。但是她会主动寻找案子，不像躺在一边的楚娥那样，什么都不管，只等着她来。 是的，两个人一直住在一起，杨姗把之前租的房子退了，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19 两个人一个白天睡觉，一个晚上睡觉，谁也不打扰谁。 不过楚娥没有起床气，杨姗一摇就能醒。 楚娥揉揉眼睛，迷糊的看向电脑屏幕，网页一面的新闻都是“某大v涉嫌经营儿童色情行业”“恋童癖”“□□视频”这样的字眼。 杨姗面无表情，但是双手攥紧。楚娥摸摸她的头，顺了顺她的怒意，待对方冷静了一点。 杨姗一字一顿的说：“我要救这些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楚娥的设定还有一些，等接下来的剧情慢慢解释，目前的关于楚娥的设定的伏笔应该都解决了，没解决的那一定是我忘了xd 第15章 第15章 加群 “这是一个产业链！”杨姗急促地说，“经营！不是产业是什么？小孩子从哪里来，在哪里被拍？又通过什么方法流通？网站还是有别的通道？该死的！” 楚娥没有说话，看着杨姗一个人挥舞着手比比划划，边给警局的朋友打电话。 在一通吵闹的控诉结束后，杨姗才平息了激烈的情绪。 她走过来，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刚刚是不是太吵了？没有办法，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怒火，只是对方需要我的附和才能给我一点内部消息。”这会儿又带着点邀功的意味。 楚娥轻笑，“没想到你还会这样玩，那查到了些什么？” 杨姗这会儿才真正压下了情绪，面无表情却隐隐压抑着，“这个被曝光的网络大v已经被当地逮捕了，只是他经营的，那个网站里面的视频来源不明。” “哦？”楚娥习惯性的挑挑眉。 “那些视频都不同，虽然背景有处理虚化，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来有的是在医院，有的在家里，而且小孩子，小孩子会称呼没有拍摄到的人‘爸爸’，‘医生’，‘老师’……”杨姗艰难的说道，像是喉咙被泥沙塞住，难以开口，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然后呢？”楚娥没有一丝动容，还是饶有趣味的继续问，你能要求这个人有什么同情心吗，她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 杨姗虽然明白这一点，但还是有些难忍的狠狠皱了眉头，却还是继续说道：“光抓一个儿童色情网站的运营者根本不顶用，最重要的是那些视频来源，那些小孩子是哪里的？不过那个被抓的人也只是个中间人，他也不知道视频来源，只是有人交易。但是现在暂时找不到交易的人了。” “还有吗？就这样了吗？”“……还有，提供了一个企鹅群，是当地的恋童癖交流的一个群。” “so，你想怎么样呢？”楚娥一丝没动的靠在床上问道。 “我说服了网警那边，我们去加群潜伏，然后顺藤摸瓜。”杨姗盯着刚打开的电脑。 楚娥一听就感兴趣了起来，“我没试过这个啊，快快，我来伪装，伪装我在行，给你说啊……” 然后楚娥一边讲了曾经利用一个有钱人家去压榨贫民，然后又去挑唆贫民起来反抗，双方都有死伤，她就在中间来回吃饱喝足。 “我也不亚于西方故事里的那些恶魔了，只是人家要灵魂，我就什么都没有啊。”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杨姗本来拿着网警那边提供的号码要用，结果没派上用场，稍有些着急，“你的那个企鹅号不会有事吗？” “你也不想想，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个谁被抓吗？这个群里就有他，这个群现在还没解散，但是如果这些真的很谨慎，那就马上会解散。” “那怎么办？” “别急，看我的。”楚娥鼓捣了一会儿，就盗了一个群里不爱发言，也不是管理员之类的没在线上的号，看了一下聊天记录，翻了一圈，就退出了，又抹掉盗号的痕迹，又用一个小号添加对方为好友。 杨姗两眼发懵的看着楚娥的操作，问道：“你要怎么做？” “等着吧。”楚娥看了一眼杨姗好奇的样子，就稍微解释了一下。 她有许多小号，每年都会申，这些小号各不相同，有文艺少女型，有中二叛逆型，有迷茫大学生型，有油腻中年人型，有晒娃狂魔型…… 只要她有的时候闲得慌，没什么事做，就用这些小号去骗人，有的是假扮疯狂迷恋对方，扮成要钱的拜金女，让对方为了钱铤而走险，她就能吃一顿。有的是有的是故意欺骗落魄的人，告诉他们有利可得的捷径…… 对于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人来说，罪行是个模糊的概念，不同的法律界定不同的罪行，好在，楚娥并不用这个判断，要不然就没有对她而言的标准了。 手上沾过血，或者对别人造成无法消灭的影响，这种哪怕不是进行时也可以被她食用。 显然，这群对小孩子有过侵犯，猥亵的人属于这个范围里。 为了避免被发现和警方有关，只能绕道而行，和里面的人打好关系，再加入群。 这个小号的相册里有一些小孩子的照片，打着擦边球的，带着微微色情意味。 对方上线了，马上就通过了好友申请，一点也不警惕。 上善若水是对方的网名，他，按资料上显示是男性，再说，这种人大多也是中年男人。 上善若水：你好。 正太赛高：你好！ 正太赛高是楚娥的小号，为了避免记混，每个小号的名字都很醒目。 上善若水马上看了小号的相册，回了一句：看你的称呼和相册，爱好很特别。 楚娥这时候暂时停下了，转过头看向杨珊，“你说，应该假扮成什么样的人比较好，这是决定了我们之后不会露馅的关键。” “呃，你能变成男人吗？”杨珊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结果楚娥白了一眼，“我要是还能变性，那不是要逆天？不过，易容化妆我还是很厉害的。” 杨珊干笑了两声，“那最好这个角色是一个男人，是个恋童癖。” “不不不，这样不好，你应该知道恋童癖不一定会侵犯猥亵小孩，而侵犯猥亵小孩的不一定是恋童癖。”“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刚刚没有转过弯。那可以是一个经济条件不好的男人，只能欺负弱小来发泄自己，这种设定呢？”杨珊马上想到了，可是楚娥又摇摇头，“你看看视频里的男人，虽然看不到脸，但是，都看上去比较体面，这个群一定和视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社会地位低下，是不能进入更深的圈子的。”“那就是一个中层白领，性功能不完全，靠欺负小孩来满足，这种呢？” “很符合了，就靠我来完善这个设定吧。” 和上善若水开始聊天，楚娥把小号设定成一个白天上班非常正常的精英男士，但下了班就非常憋屈的人，女朋友都跑了，曾经试过小孩子感觉很好，换了个城市的滋味更是舒坦，没有人知道他过去失败的情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20 史，他只想享受小孩的美好，想尽办法找了一个圈里人，对方给推荐了上善若水的号码，因为这个圈里人退圈了。 盗过号的楚娥知道的确有一个圈里人和上善若水聊的很好，然后退圈了，她借用这个理由很方便，不用担心对方去核实，不过这个人也很不小心，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高兴是曾经圈里的朋友介绍的人，有一种爱屋及乌的感情在里面，一下子热情起来。 楚娥做这种骗话和讨人开心的事多了去了，和上善若水聊了不到一个礼拜，就获得了加入那个群的资格。 上善若水这个人是个真正的恋童癖，就是喜欢，不过看他的态度，并没有抵触自己的设定人物，看来这个群里像设定人物一样的存在很多。 对方提到过聚会，说自己也只参加过一次，非常的棒。以对方贫乏的形容词去夸耀所谓的聚会。 看来还有很多的信息需要补全。 群的管理人员还是能聪明一点，在她加上善若水的那天就已经重新建群了，群也是推荐制的，必须是有人推荐才能参加，要不然就不行。 好在楚娥提前布置了这一番，才顺利加进去也没有引起怀疑。 她完全可以想到，没人推荐就加群的后果就是要硬撑着说是那个被抓的大v说的，然后被怀疑，这些人躲到更深的角落…… 杨姗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帮不上什么忙，她没什么怨念，本来就是不如对方，做好该做的就是了，实时报告警方的消息，帮着搜查其他的线索，还原视频查拍摄地，照顾楚娥这个五体不勤的懒虫…… 每天去看视频，查线索，然后脸色发青的回来，给楚娥说有什么进展。 楚娥在其中抽丝剥茧，可是速度太慢，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想法。 虽然能看到被抓的人身上恶的连接，可是太分散又太暗淡。能力虽然便利，但是也得看楚娥是不是想用。这些细枝末节的联系与线索没有必要去一个个查证，那更费时间，不如守株待兔，深入虎穴，嗯，或许对楚娥来说不能是“虎穴”，充其量是个“猫窝”吧。 验证通过，加入了群，群名很简单，“x市交流群”普通的让人挑不出错，也不容易被盯上。 加入了群才更深一步的了解到更加黑暗的事实，比如说，聚会。 第16章 第16章 太阳 警局里的人来来往往，神情严肃。 小王放下鼠标，拿出一包烟跑到一边抽了起来。吸烟的地方已经聚集了几个警察，都在休息。小王凑过去，听他们闲聊。 “唉，前一阵子才办完那个致残案，现在又冒出了一个儿童色情网站，没有消停的时候！”一个表情愁苦面色坚毅的将近30岁的警察掸掸烟灰说道。旁边一个年纪小一点的恭维着：“张哥，你愁啥啊，上次的案子你不是立功了嘛，队长要调职了，你也就马上升上去了。” 张警官把烟掐了，看了眼说话的人，不见喜色，“没准的话还是不要说了，我啊，宁愿不升也不想有这些案子。我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岗位上啊。” 剩下的人有几个跟着回去了，也有还留在这里的。 小王马上被剩下几个人注意到了，剩下的人赶紧转移话题，有的事说起来太沉重，休息时间还是不要那么绷着。 有人打趣道：“小王，之前的案子你没怎么参与吧？那边查小黄片的都性冷淡了，你也要增加抵抗力啊。” 小王苦哈哈地回道：“哎，已经看了两天了。” “你小子，得抓紧啊。说起来你最近是不是有情况？”闲聊的人又把话题转了出去。 “欸？没有没有。”小王连忙否认。“别不好意思，是不是还没追上？要不要给你支两招？”“不用了！是……是杨姗姐要我帮忙……”小王红着脸。“杨姗啊，那可是个厉害人，破案一等一的牛，人好，长得也漂亮，是咱们的警花，要不是那件事……”话吞吞吐吐就被人打断，“说什么说，小王刚调过来，就别说了。” 小王摆摆手，“我烟抽完了，先回去了，工作还有一堆。” 回到座位上，和身边的几个网监科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看了起来。 这次的案子本来是那个大v所在的派出所抓的人，但是派出所不够管这个案子，就交了上去，一直交到市上，小王也是不久前才调过来，刚好赶上这个案子，计算机专业出身的小王勤勤恳恳的和同事还原视频，一个个看过去，搜查相似的拍摄地点和人物。 上面的领导把视频的任务交给他们，刚调到曾经杨姗呆过的地方的小王一腔热血，又被杨姗拜托了帮忙，但是打开视频看完了第一个的时候，泪流满面，之前在派出所呆着，没什么事，查查个人信息，调查一些报案的小黄网，蹲在一些可疑的群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 小王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如果不是高考时钱包被小偷顺跑，结果被下班回家的杨姗抓住小偷才不会错过那一年的高考。如果因为这种原因复读，恐怕第二年也考不好，对于普通家庭出生的他来说，那也是一件令人打击的事。那是杨姗刚工作的第一年，刚当上警察的她比现在还热心肠，仔细的教育小偷，也叮嘱小王好好考试。 很神奇的就在于，对于杨姗而言只是一件小事，但小王把杨姗当成类似救命恩人的存在，把从没想过的警察这一个职业划为自己的规划里，当然他一个弱鸡，也不打算跑在第一线，他喜欢计算机，哪怕能用计算机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也足够了，所以也不怨念之前干的琐碎事，毕竟这也是警察的工作啊，他在向杨姗靠近。 杨姗之于他就是英姿飒爽的女警，是就他于水火之中的恩人，是最完美的警察。 到现在他依旧记得当时找不到钱包时的焦急，钱没有都行，身份证没了就完了，以为努力了一年的心血都要白费时，杨姗从天而降，联系他来到派出所取回钱包，钱也在，身份证也在，高考也还在。 毕业了就跑去当警察，查到了杨姗的警号，只是那会儿杨姗已经打算离开了，联系上了她，之后杨姗就离开了。 失望？还是沮丧？都有，说不清是对杨姗还是对被杨姗选择离开的公安局。 但是杨姗还是在坚持着善行，那也够了。 被光环过后的人不是她本身，在慢慢调查杨姗的过往才知道，杨姗不是一个最完美的警察，她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正义，公道，会安慰弱小，打击罪恶的标准的像是电视剧里的警察，不能说她不是这样的，而是行事更加激烈，不顾规矩的刺头。 所以，足够了，在知道她还是那个会拯救人的那个警察就足够了。 能帮到的都会帮，能看到的都告诉你。 可是，这视频！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21 看到视频的那一刻才是真正明白了沉重的责任，小孩子在哭喊，宽大的手在小孩子身上抚摸，大大小小的孩子在抽噎，哽咽，一抽一抽的说：“疼。” 不同的小孩子，不同的场景，一样的言语，一样的行为。 那是扼住咽喉的痛，心脏缩紧的疼，小孩子的哭喊声好像自己身上也一样疼。 猥琐的要求，下流的语言，低劣的训斥。一遍遍在耳边循环。 他见识少，边哭边看，同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不是冷血，而是一种大风大浪经历过的冷静。都默默给他倒了杯水，往他桌子上补充了一包抽纸。 但是他也没有那么不坚强，边流泪边擦拭，还一边完成工作。 杨姗来的时候已经缓过来了，红肿着眼睛给杨姗打招呼。 杨姗借了一台电脑坐在一边也翻看着。 和他的悲痛不同的愤怒，攥起的拳头咯吱作响，杨姗没有哭，只是一言不发的看完再点击下一个，直到一天结束该回去，和小王点点头就离开了。 一度小王曾以为杨姗会暴起砸东西，结果没有。 杨姗改变了很多，但是骨子里的正义感不会改变。 她回去看到楚娥还在和人套话。“怎么样啊？有什么收获吗？”楚娥从手机的聊天还有屏幕上的电影中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出来。 杨姗勉强的笑了笑，“除了愤怒我什么都没有收获。” “啊是吗？那你加油喽。”楚娥却没有转移注意力，继续盯着她，“情绪不对劲啊，说说看呗。” “没什么。”杨姗知道关系不对等，楚娥对她没什么不可说的，连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她，可是她不告诉对方自己的事，虽然对方可能会自己查到，但是没有办法随便就说出来，她并不是真的傻白甜，可以随便信任人，早都过了那个年纪了。 也不想告诉对方自己的情绪，因为楚娥那似乎能看破内心的双眼就像撕开她一样找到过往的事。 就客观的像是报告书一样的给楚娥讲自己了解到的事。 “嗯，网站的视频是被人传过来的啊，基本都是随便拍的，只有一小部分像是专业一点的，那应该是有人专门拍的，还有呢？哦，地点不同，小孩也不同，那可能遍布的地区有点大了。”楚娥顺嘴回了两句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常。 “再和他聊几天，就应该得到想要的信息了。”楚娥顿了顿，转过头看电影继续说着。 网络那一头的上善若水在联系群主。 上善若水：“认识了一个新人，对事情蛮感兴趣的，也搞过，你看？” 群主：“不急，最近风头有点大，那个蠢货刚进去，局子里也在查，谨慎一点。” 上善若水：“那再聊聊看。” 群主：“嗯。” 上善若水：“说起来上次的聚会办的很好啊，我这边也有一点地方可以办一次，绝对不会比之前的差。” 群主：“最近不行，过一阵子再说，你够办吗？” 上善若水：“放心，绝对可以。” 语焉不详的对话，述说着一些丑恶的交易。 而在另一处，一场正在进行时的交易正在进行。 “宝儿，和叔叔呆一会儿，妈妈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鸡翅，乖点，听到没有！”一个打扮普通又在细微处显出一点精致的女人对小屋里的女孩说着，语气从温柔到看到女孩想哭的样子开始可怕起来。 女孩没有哭出声来，憋住了，蓄在眼眶里，眼角和鼻头泛红，显得既可怜又可爱。 男人进来了，只听见女人谄媚的声音。 女孩只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光明只有黑暗，她的光明已经被这个女人逼走了，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为什么会降临在她的身上，她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老天爷把爸爸带走了？为什么不带走那个女人？或者为什么不把她一起带走呢？ 鸡翅？游乐园？蛋糕？芭比娃娃？都有什么用呢，爸爸，没有你的世界好可怕啊。 作者有话要说：　　o(*￣▽￣*)o谢谢收藏的小天使们~ 第17章 第17章 打入内部 “正太赛高”进入了“x市交流群”。 正太赛高：大家好啊。 群主：欢迎 上善若水：这是我的伙计！ 稀稀落落的附和声，楚娥没有管，这会儿什么重要的信息都没提，她就先点进去看群公告，群文件，群相册。 因为重新建群了，没有太多东西，虽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但是看起来很小心，很可能之前的群也没有多少东西，这个里面只有群公告。 通知所有人员注意公告，有活动就要积极参加，没选上的还有机会，活动还会继续举办。 大意如此的公告是置顶的，还有一条新的，是说最近查的比较严，聚会暂缓，其他活动照常进行。 楚娥靠在软乎乎的铺着天鹅绒被子的床上，抱着手机在看，不由想到之前上善若水告诉她的信息，群里只有一种活动，是聚会。但是对方说的含含糊糊，并不介绍仔细。 那么“其他活动”是什么？比聚会不被发现吗？ 又退回去看群消息，才明白了过来，暗赞一声“机灵的家伙”。 群主状似好意的解释：@正太赛高你刚来，可能上善若水给你说过聚会的事，那是大家都想参加的活动，但是要参加这个活动就要象征的提供一点东西，有人提供场地，有人提供我们所需的，这属于少部分，大多数人只能采取金钱的模式，让我们的聚会办的更好。 说的话尽力隐藏了那种丑恶的嘴脸，但是难看的吃相是掩盖不住的，潜台词就是：我们这个可好了，会纸醉金迷，有你所想的一切，来吧来吧，掏钱吧。 其他活动就是指掏钱活动，公告里说没选上的人如何如何，那想比是谁钱少了吧。 思绪很快，楚娥没有停顿，正太赛高：谢谢群主的提醒，知道了，给个银行账户，我等会儿去转账，不过我还有好多信息不了解，聚会都有什么？ 群主：你参加一次就知道了。 楚娥不满地哼哼着，搞什么神秘主义，是要掏够足够的钱参加聚会成为一员才行吗？果然只有一样的秘密大家才是一家人。 楚娥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才跳下床，走到客厅的书架旁，把书架的最下层的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几沓钱，粗略的用眼睛一数，找了个包塞了进去，跨上就出了门。 和杨姗一起住了好一阵子，渐渐的在白天起来了，虽然晚上还是会出门，但是作息慢慢改了一点，只是一直白天都没有出门，都在家里呆着，虽然不用吃普通的食物，但是她放弃不了口腹之欲，就靠杨姗的投喂。 出门的一瞬间就感受到春天的阳光洒在身上，“好温暖啊。”楚娥抬头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22 看向太阳。 突然感到衣角被拽了拽，楚娥低下头看向只有她一半高的女孩，没有说话。女孩穿的干干净净，只是很瘦，没有这个年纪的小孩脸上都会有的婴儿肥，甚至颧骨高高突起，因为脸颊深陷才显得颧骨高了起来。她的双眸水灵灵的，让人不自觉的心疼，或者说是这个小女孩故意展现出来的一种可怜弱势的姿态，楚娥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没有女孩想象中的好奇和母爱大发的善心。 小女孩看上去大概有8岁，事实上是10岁，她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盯着楚娥，楚娥也不问她什么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迷路了吗之类的话，也看着她想看看她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结果半天没有反应，两个人僵持着，直到楚娥露出几分厌烦，女孩很敏感的缩回了抓楚娥衣角的手。 终于想说什么了，就听见了一些声响，是一个女人的呼喊声，女孩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来得及说什么，转身跑掉了。 “什么啊，说点什么倒是会更有趣。”楚娥把包又掂了掂，看着女孩跑掉的方向，略感兴趣的轻笑。 另一边在警局的杨姗揉揉干涩的眼睛，刚要继续点下去，手边就被放下了一杯奶茶，有些惊到地抬起头看了眼来人，松了口气，“小王啊，吓我一跳。”握住奶茶举了举示意，又喝了一口，“谢了啊，呼，好舒服。” 小王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看了有一周了吧？差不多要结束了吧，工程量浩大啊。” “嗯，马上都看完了，虽然嫌疑犯们尽力对视频掩饰，但是还是可以找到一些共同的地方，视频里的成年男子有一部分是相似的，因为不露面的缘故，很可能就是同样的人，小孩子有一部分却都是相同的，不排除固定的区域或者小孩子在被供给。”楚娥正色道。 小王说：“姐，你的观察力真的太厉害，大家都还在查，用对比图查，大人现在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小孩子的确是一批相同的，还有一批是散的。相同的小孩子就是比较专业的拍摄了，散的那些占大部分，都像是手机拍的。我已经不敢想象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杨姗轻飘飘地安慰一句：“那就别想了。” 现实永远比小说更会玩反转，更破三观，小说写不出现实狗血的千分之一，写不出现实丑恶的万分之一，它只是现实的写照，是现实的缩影，并不是现实。 没有经历的人永远当成不相干的故事。 小王曾也不会把网上那些故事当真，看到奇葩的事发生，看过之后只是说一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有重量，不知真实的沉重。 真到了眼巴前，根本不敢想，虽然无数的小说影视给了他足够的想象力，但是不敢去想，不愿意相信世界真的那么黑暗。 明明春天的牡丹开得正艳，草木都在比谁更嫩，小区里的阿姨会遛狗回来给他打招呼，楼下上小学的小男孩会在电梯间狂盯着他的警服，父母给加班的他留的饭泛着余热…… 一切都那么温暖，可爱，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去伤害小孩，为什么那些罪犯没有一丝悔改，为什么那些人杀了人没有一丝动容？ 小王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坚持下来的人会继续坚持下去，撑不住的人就离开了，杨姗姐是撑不住了吗？应该不是的，那是什么原因使她离开了呢？ 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他，还是忍不住直接开了口。 杨姗本来都已经结束话题转回电脑上了，愣了愣，轻微地皱了皱眉头，“意见不合吧，我不可约束，所以离开了。”没再注意小王了，自顾自的继续看视频。 她脑子中有一些思路，只是没有构成线。 也许上天在助阵，就在这一天又差不多毫无收获要结束的时候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这是……”杨姗反反复复的倒退快进地看这一段。 紧赶慢赶地把要下班的警察们叫了回来。大家都围着她看，杨姗有些激动地指着电脑屏幕的一处，“这里！这像是布的景，这不是学校！” 进程一下推进了好多，那边审讯的人也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消息。 “传过来的视频都是专门拍摄的，其他那种散的都是网友自己上传的。” 人群更加激动了，只是待大家冷静一点，却还是发愁，“虽然有这些消息，但还是找不到拍摄地和小孩子啊，如果能找到就好了。” 杨姗手机响了，一条短信，楚娥发的，只有一张图，上面是“正太赛高”和群主的聊天截图。 是群主收到钱后发给楚娥关于聚会的信息，不多，但足以证明了杨姗的发现和推理是正确的。 又说回楚娥的那一边，她在目送走小女孩之后就拎着包去了银行，颇为豪气的把包里的钱倒了出来，摆满柜台。 柜员也是见多识广，没有露出太多惊讶的神情。 钱其实不算多到吓人，只是有10万，一股脑的掏现金转到群主给出的账号上。 但是这钱是楚娥预估的最高额，那个群主说的时候让人觉得这是极其奢靡的，但据她预估也只不过是一群中产阶级的自我陶醉，10万他们不是掏不出来，只是不好把钱花在这个事上，而楚娥有一大笔的钱，多少年的积蓄，除了钞票还有硬通货，她随便花，但是也要踩在点上，不能被当成冤大头。 群主收到钱后就加了她好友，发了一段关于聚会的信息。 不谄媚的语气，和急匆匆的态度。 聚会是由群主联系，承办方是群里的人，资格是有钱，有地，还可以收一部分参加聚会的人钱，这次承办的是上善若水，群主暗搓搓的告诉她，下次她也可以竞争承办方的资格。而她作为这次出钱最多的大佬可以选聚会的风格，有一些方案可以参考。 楚娥没有什么偏好，随口提议了化妆舞会。 第18章 第18章 聚会 化妆舞会是随口提的，楚娥也没有想过所谓的聚会能多么有趣，但是却心口不一的兴致勃勃的穿扮起来。 杨姗忧心地在一边念叨：“你真的要自己上吗？明明可以交给警方的人。”楚娥不满，“不要，好不容易玩一次，你不要打扰我的兴致啊。”“好吧，那之前说好的不要忘了，装好gps，还有……”杨姗帮忙整理了一下楚娥的假发，话被楚娥打断，“知道了，那些小东西我看情况吧。” 楚娥头发是半长的散着，这次戴的假发是短发的，把她的头发遮住，身上是一件黄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斗篷，连接处坠着一条银链子，上面的花纹繁琐复杂，西装裤衬得双腿修长，给双手戴上白手套，最后在杨姗惊异的眼神下掏出一个骨质的面具，遮在脸上。 展开双手，给杨姗展示，又转了一圈，让她看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23 得更清楚。 杨姗一脸没眼看的表情，“你就这样？” 楚娥哼哼地低笑，再出声就不是平时有些沙哑低沉的女声，而是沉沉的男声，“当然不止。” 又把手套和面具摘下，用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往脸上鼓捣，起码杨姗搞不懂，只能以为是胡乱鼓捣，结果，不一会儿，就看见楚娥的脸有一些微调，眼窝深了，眼角还有皱纹，有一些说不清的变化，但看上去就不太像女人了。 熟练的美术生，应该说画过无数张人体像的人可以感知到，轮廓是从典型的女人变成了男人，当然只是视觉上这样，楚娥并没有那么神奇。 手上和脖子都染上了时光的痕迹。 看见杨姗佩服的眼光，她不由又得瑟起来，“怎么样？这下是不是更像了？” 杨姗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推着这个自恋的家伙赶紧离开。 楚娥开着警方提供的私家车，杨姗则跟着警局的车紧随而去。 但是群主还是非常警惕，他提供的地址到了还要换车，不同的参加人员会有不同的聚集地点。 楚娥看着这个阵势，点点耳机，就把耳机丢在车上，撇下车走了出来。 聚集点在郊外，风很大，吹得让楚娥有点担心头上的头发会吹跑，一翻手，不知从哪拿出来一顶帽子，把帽子在手上玩了个花，就轻轻地落在头上。 对着接待的人微微颔首，来人只是把车给她让了出来，没有交谈。 楚娥不由在心里暗嗤，搞得倒是怪神秘，虽然也不期待，但是也不要太烂了啊。 脚一跨就进去了，这个地方是只有一条路，从这里向前很远才有分岔路，那边警方的人不能跟上来，那个接待的人还有一个功能就是看谁会被跟踪。 这就让警方的人没有办法了，而且楚娥相当任性的把通讯器和gps都丢了，手机早在一开始就不让带。 会有的骂声怎么会影响楚娥的好心情，这一切都很有意思，假装的好像多么危险和重要，其实只是玩而已。 对楚娥来说这根本看不上眼，只是好久没有玩了，所以格外的有心情，按照约定都做好。 车上有导航，跟着导航开，其实还是在绕路，绕到另一条。 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小院子，其实大家都能找到，隐蔽性是什么？这个点上又不隐瞒了吗？ 其实好几次办聚会都在这里，群里的人都来过一次，所以没有必要隐瞒，只是最近管的严，要不是楚娥故意催群主，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进行了。 中间换车也不过是要看看会不会被跟踪，保险一点。 楚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层，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小院子，被她要求化妆舞会的主题。 院子里到处是劣质的装饰，一个人迎了上来，“请问是？”对方只带了一个花花绿绿的面具表示自己有装扮一下，微微鼓起的肚腩和大步走来的姿势，身上穿的西服足够笔挺。 你不能指望40岁左右的男人有什么新奇的想法。 已经有所预想的楚娥也就没有打扮的太出奇，但是看看周围还是觉得自己过了，不过就这样吧。 “正太赛高。”楚娥没有一丝羞涩地说着这个羞耻的网名。对方倒是噎了一下，“是，是你啊，我是上善若水。” 楚娥故意地恭维起来，“哎呀，是您啊，我还是第一次来，群主说您这次承办，看着环境，装饰的多好啊。” “也没有啦，你跟着我先过来登记一下……”上善若水显然被楚娥夸得有些高兴，带着她往屋里走。 整个的装饰让人想到万圣节，可能这个男人还去问过自己的孩子化妆舞会该怎么办呢，要原谅他们僵化的脑袋。 楚娥跟着进了屋子，一进门有有一张桌子，在上面勾了自己的网名。 一打眼，这些平均年龄40岁的男人们，似乎都很兴奋地戴着各异的面具，有的像是吸血鬼露出獠牙，有的满脸是血，有的全白没有一个表情，还有人戴着乌鸦面具。 不过这些人身上都还很矜持的没有穿什么奇怪的衣服，楚娥已经没有再观察，直接走到乌鸦面具跟前。 “您的面具很有趣。”楚娥搭讪着。 “这是中世纪的医生戴的，这次的活动主题很有意思，就想到了这个。”男人语气温和，只是被面具遮得闷闷的。 “您是医生？” 男人没有说话。 “不好意思，多问了两句。” “没事，你是新来的那个吧，以前大家是不遮面的，但是不会这么多人，这次人增加了一些呢，遮着也好。说起来你的面具也很不错。” 楚娥的面具光靠自身扭曲成一个图案，带在脸上像是一个在呐喊的脸。 “谢谢，我的确是新人，今天会有什么活动？” “虽然我也想给你介绍，但是你的朋友来找你了。”男人就离开了。 上善若水过来了，“走得真快，咦，你在和医生聊天？” “果然是医生吗？” “他每次都喜欢医生，所以就叫他医生，甚至不叫他网名了。” 楚娥盯着医生的背影若有所思，“这样啊，话说今天都有什么安排啊？” 上善若水还是神神秘秘的，“等群主来你就知道了，先吃点东西吧。” 楚娥也就没有再探究，绕着这里看来看去，和一般的化妆舞会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大家都不是什么年轻人。 如果绕来绕去，还掏了钱就只是这样，那就太没趣了。 也没过多久，大概人都齐了，又聊了起来，喝了点酒，整个氛围热闹了不少，群主才翩然来到。 群主也没有太多花样，戴了一个小丑的面具，在这个环境下令人发颤，他拍了拍手，让大家把视线都集中了。 “大家好久没见，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就来了！这次不同以往，我们人多了，那么……也多了，这次想玩什么都可以，按照之前写下希望的类型，在这边按号取钥匙，去该去的屋子吧。” 上善若水也站在一旁招呼，不等他过来给楚娥解释，楚娥已经知道了到底是什么。 不知是巧合还是运气，楚娥提出化妆舞会，让他们可以选更多的人参加，为什么会要选人，还不是饥饿效应，之前还要筛选一下，只能少人却多次的举办。 这次只用遮住脸就可以了，之前不是没想过，只是最开始群里人也少，戴着面具，大家不互相信任。 说来也好笑，人少的时候，大家必须看得见别人，这样才能确认我们都有一样的秘密，可是人多的时候就想藏起来，好像自己被暴露了。 楚娥之前填了一个10岁以上的男孩的类型，拿了钥匙就晃晃准备过去瞅瞅，乌鸦医生叫住了她，“我选的是拍摄，你不是第一次吗，要不要来看看？”语气似乎在诱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24 惑人跟着他堕落。 楚娥跟上了乌鸦医生的步伐，来到了和别人不同的屋子，因为这个屋子里多了一个摄像机。 屋子里有一个5岁大的小女孩，女孩哭得稀里哗啦，抗拒害怕的靠在床头。乌鸦医生卸掉面具，露出一张平和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脸，对楚娥说：“你站在那边可以不被拍到。” 楚娥从善如流的站在不会被拍到的地方，屋里有两个摄像机，不同的机位拍摄，想的很周到。 等着看男人的表演，好吧，楚娥没有这个爱好，只好冷淡地看看这个即将开始的兽性一言不发。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呢？本来以为是低配版的奢靡宴会，结果低劣程度让楚娥叹为观止，一群供着房贷车贷的中年人们，要不是天生恋童，就是有各种隐疾心理病，靠着小孩子满足自己内心的空虚，说他们一句丑恶都是夸耀了，比之上一个犯人还要更低，像是垃圾堆里的污水，泛着恶臭味。 为什么说恋童癖是一种病不是一种性癖呢，就是因为小孩子无法抵抗，成年人却可以自己选择。 伪造出来的一场梦，大家一起做着小孩子随便供他们玩的梦。尽管粗糙，但很管用，没看群主靠着这些聚会一次就赚了上百万，暴利啊暴利。 产业链？没错，一环套一环的，中间缺失的所有都可以串联起来了。 第19章 第19章 矛盾 人生是无趣的，但是以这种方式取乐却十分低级。 楚娥瞧不起这样的人，虽然她知道人性本恶，小孩子也一样有恶，可是不一样，恶还是需要有培养的环境啊。 这么说吧，以楚娥的了解，每个人的恶天生都有，个人差异有多有少，只是差距不大，普通人有一个平均值，当然不包括先天的变态和杀过人的。起恶念的会上涨，但是能被楚娥“吃”到的，是起杀念。 这个世界上虽然丑恶数不胜数，但是看看人数，其实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小孩子也是普通的小孩子。 如果因为这种事人为的造成了心理阴影，嘛，很多人研究都有数据，什么幼时被猥亵性侵导致抑郁自杀，还有人侵犯小孩子也是因为他们小时候也遭遇过。 为什么很多人得心理疾病都要找这个人小时候遭遇了什么，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这种正常的角度来看，打击这种犯罪行为是正常的，可是要知道楚娥是不一样的。 她的思路也不一样，她欣赏以恶取乐的人，这种完全仗着自己的欲望和自尊行事，真是恶心。 所以，楚娥行动了。 关掉了摄像机，取下内存条，一个手刀劈晕乌鸦面具，看了看对方的二两肉，忍住帮忙切除的念头。 在小女孩惊惧的眼神下，楚娥也把她打晕了。 “都晕了省事啊。”楚娥撤出来，把他们两个摆好，估摸着他们醒来的时间。 楚娥找到群主说明来意，群主正在整理资料，没有一起玩，她色迷迷地说：“办的还不错，所以想自己来，搞点大的。” “你打算怎么搞？”群主放下手上的东西，抬头看着楚娥。 楚娥摸摸下巴，砸吧咂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咱们搞得和别的那些派对一样不就行了，比如说跳点舞，不是，你懂的，那种的，还有做点游戏，配上酒的那种，哎哎哎，意会就好。天天就让那些小家伙躲在屋里，没有互动，怎么行啊。” 群主似乎有些意动，手指微动，搓了搓，犹豫了一会儿，“这些孩子没做过那些事。” 楚娥嗤笑，“更过分的事都做过了，跳点舞做个游戏的事还能难倒这些孩子吗？” “我再考虑考虑。” “行，不过快点决定啊，我手上还有钱，早点定我好准备地方。” 群主明显亢奋起来了，微不可闻的喘气声，“好！那我们私下再联系，你先享受一会儿吧。” “你怎么没去？” “还有事情处理，等忙完了就去。” 楚娥藏在面具下的嘴角一边上扬，又恢复了平淡，轻嘲着对方。 她还是回到了房间里，乌鸦面具的那间。毫不留情的把小女孩弄醒，小女孩自称小玉。 楚娥问了几个问题，小玉迟疑地一个个回答了。 差不多都连起来了。 他们这些小孩子都来自孤儿院，里面的孩子基本都来过这种聚会，只要乖乖听话就会有糖，有肉，还能上学。 这个组织也没有太久，找的小孩最大也就12岁，再大一点都知道这些事了。 “那你们孤儿院有没有一些叔叔阿姨来看你们？”楚娥问。 小玉摇摇头又点点头，“有，少。” “旁边还有什么建筑吗？” “建、筑？” “就是类似的房子。” “没。” 楚娥又继续问，“那你们过来是有什么带你们吗？” “叔、叔。” 楚娥看着这个断断续续的说话状态，觉得这是有一些障碍了，不知道这孩子是因为心理还是就没怎么被教过。 瞅见那个乌鸦面具快醒了，就赶紧交代了小玉两句，“不要告诉别人我问你的话，再过一阵子，就让你天天吃肉，吃糖，想干什么干什么，也不见这些叔叔啊，只要你不乱说，听话啊。” 小玉点点头，楚娥就闪身了，乌鸦面具过了一阵就醒来了。 乌鸦面具没有看见是楚娥把他打晕的，也以为自己已经搞完了，就没再管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家伙，虽然感觉脖子有些疼，但是没在意，还以为是睡着落枕了。 解决完生理需求或者是满足心理的自尊后一个个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楚娥又暗示了一遍群主就开着车回到之前撂下车的地方。 又坐上之前的车，把耳机戴上，“喂？你们还在吗？” “废话！”杨姗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气啦，我有一堆要给你说呢。” “说吧。” “前情他们都知道吧，不用再重复了。这个群主和一家孤儿院有联系，小孩子都是那里的，每次的视频都是在今天这种聚会拍的，大人报名是否选择拍摄，选了就去拍，一种情趣……”楚娥语气越来越不正经。 “喂！” “好吧好吧，然后这个群主拿着这些视频和网站联系。里面还有一些金钱利益。这个组织呢，也没有很久，就这一两年的事，孤儿院建成时间应该也不会很久，周围没什么建筑，可能很偏僻，里面的小孩不会有超过12岁的。还有这个群主不一定就直接和孤儿院联系，可能还有别人。” “其实可以今天直接跟上去进行抓捕行动的。”杨姗冷不丁来了一句。 “我还联系了群主，让下次办聚会由我来承办。”楚娥继续说。 “什么？明明不用拖到下次，孩子们要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25 多受罪！”杨姗的声音大得震耳。 楚娥把耳机拿开了一点，皱着眉头，“情报越多对你们来说不是越保险吗？” “你光想着玩！不用狡辩，他们这边早就跟踪着网络，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可以一举抓获，你非要玩！” “哪种保险？你们人是多，可是他们也不少，你难道还能一个个全抓上？跑掉了一个主谋，你觉得还能找到孤儿院吗？” “但是你的方法置那些孩子于何地？他们的安危呢？” “你的想法才是异想天开啊，法律对恋童癖的惩罚力度不怎么高，所以你哪怕要先抓住这些人，也不管其他的吗？” “……是的。”杨姗沉默了几秒才发出声。 楚娥点点头，“ok，我明白了，不要罪犯再犯罪，再伤害受害者是吧？” “嗯。” “呵，那现在直接把那些人都抓了，然后找到孤儿院把小孩都救了，啊，不对，反过来，先救小孩吧，再抓人吧。”楚娥把耳机扔出车窗外，一脚油门，带起一阵尘烟。 杨姗勉强地勾起笑，对身边的警员说：“情况就是这样了。”转过头看向张警官，“接下来看你指挥，我失陪一下。” 且不论这边的计划如何，都不影响出楚娥，她先把车开回去了。 刚从车库走出来，有些烦躁的掏出烟，正准备拿出一支，就又看见了之前拉住她衣角的女孩。 这次她拉住了楼下的一个女孩，那是一个大学生，和男朋友租住在这里，小女孩正要说些什么就又传来她妈妈的呼唤声。 女孩给这个大学生撩起袖子，上面青青紫紫的，布满了伤痕。 大学生惊住了，有些害怕，却又鼓起勇气，搂住小女孩，“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了吗？” “是妈妈。”声音细若蚊声。 大学生不知所措，就被一个女人迎面打了上来，叫骂着，“你要对我孩子做什么？！” 女大学生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只会抱住头逃窜，女人一直跟着追打。直到大学生跑远了，才停下。 “宝儿，没事吧，不要乱跑。”女人没有理自己乱糟糟散乱的头发，拉住女孩就走，只是那个手劲让女孩难耐。 “最近管的严，之前的那个叔叔都不来了，好在宝儿你还在，还有别的叔叔……” 楚娥只听到了只言片语，意思却有些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就这些了 第20章 第20章 疑 沉沉暮色，天边有一道金光，什么都好像是虚假的圣洁。 杨姗却没有功夫欣赏这样的景色，她的思绪飘得很远，反复地思考，在人群中穿梭，挤在下班高峰中的沙丁鱼群里，没有反应和厌烦，全部的念头都在和楚娥那算不上的争执中。 这算什么呢？楚娥退了一步，警局也选择了最后的方案，要楚娥办一个群里所有人都在的聚会，他们去布控，抓住所有的人，还有一队人去孤儿院，同时进行。 不管是不是小孩子在没有聚会的时候就不会受到伤害，这样的方法就是不顾小孩子的安危，谁能保证那些孩子可以在下次的聚会中不受危险呢？ 每次，每次，每次！每次都这样。 楚娥，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完全不顾，她甚至不像局里的那些人还想着救人，她就是觉得有趣，没趣的事情不干，这样的龌龊事也觉得有趣吗？那可真是个混蛋啊…… 可恶啊，自己也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和那一丝丝相同的感觉才找上她的，她也让自己感到有趣，但这不代表要认同对方的观点啊。 小王子驯服了狐狸，她也可以驯服恶魔。 思考间，就回到了家。 楚娥还没出门，只是看着投射在墙上的电影，手上摇摇晃晃地拿着一听啤酒，屋内黑洞洞的，只有一面墙是亮着的，映射出的光白冷冷的。 “啪嗒”杨姗把灯打开了，楚娥仰起头看向她，她放下钥匙，脱下鞋，撂下包和外套，赤着足走了过来。 “我们谈谈好吗？” “唔……行吧，不要太久，我还要出门。”楚娥有些踟蹰。 杨姗当没看见，就继续说：“不要再这样了。” “啊？什么？” “今天所为的每一件事，不要任性，不要把他们视而不见，不要放过犯人也不要放弃受害者。” “哦哦，会注意的。” “答应我，好吗？” 楚娥倏地冷下表情，微微抬起下巴，傲慢地姿态，“是我太好说话了，给你的错觉吗？因为我不太在乎大部分的事，所以觉得什么都能让我忍吗？” 杨姗小心地抿了抿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只是觉得，既然选择和我搭档那还是顺着规则来，不要太出挑了。” 楚娥含着冷笑挑眉，“这话说出来就有点可笑了，首先，不是我要加入你，是你求的我，第二，你当我不知道你怎么退出刑警队伍的？和我说守规矩？你自己呢？” 杨姗脸色难看，却继续说了下去，“我也没有强迫你，你既然选择了，那么就要担这一分责任吧，不论你的初衷是为了有趣，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你在当时就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你要是不赞成我的做法，那干脆就不要一起，既然赞成就好好解救那些受害者啊！那些孩子，受那么多苦，你一点都不会想他们早一点脱离苦海吗？” “我理解你的脑回路，就是不管犯人会判多少年，只要被害人好好的就行，这种想法也挺有意思的，反正我上了这个贼船，会听你的，只是不要命令我，好好给我说，我又不是不懂道理，不要吼我，我尽力按照你的要求来，不过我习惯性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改的。”楚娥气一下就降了下来。 “有这个说法就行了，之前我语气太强硬了，对不起。” 楚娥摇摇头，把啤酒罐子放下，站了起来，给杨姗说：“我出去了，东西帮忙收拾一下啊。” 她边舒展着身体边捞起一件外衣拢在身上。 楚娥不紧不慢地出了门，可是一出门就露出疲态，心有戚戚然，暗忖着，杨姗应该没有发现自己的状态。 之前那个案子给了一些能量，可是大案子破获，小偷小摸的家伙都要避风头，道理一样，警察威信大，各种犯人胆子就越小。这就导致楚娥好多日子没有“吃”到东西了，只是一直在掩饰，这次的聚会又按到了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又消耗了力量，好在之前的案子“恶”很多，还能撑，不至于太虚弱，可是也不禁耗啊，而且这次的这个案子没有死过什么人，她根本吃不到什么东西，虽然能看见的确有比其他人多的恶，但是又吃不到嘴里算什么事啊。 饥饿感在一直折磨着她，不是从胃里，而是从灵魂里，那种深入的饥饿，浑身上下的渴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26 望，就像恶魔渴望灵魂那般的渴求。 好奇心的确是驱使她答应杨姗的主要原因，但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可以多“吃”一点。 可这属于弱点，如果被杨姗发现，不就被她拿捏住了，幸好之前塑造的无趣人设很成功，让杨姗以为自己只是看重有趣这一点。 嘛，楚娥心想自己也不算骗人，她的确很无聊，只是隐瞒了一些东西的重要性罢了，这怎么算骗人呢。 不管杨姗再怎么折腾，楚娥也没看在眼里，这次的争吵，其实楚娥也不在乎什么立场观点，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虚弱做的戏。 嗯，还是有一部分是真的，她唯我独尊惯了，以为力量就是一切，没力量就是弱鸡。 但是楚娥不愿意承认自己那么任性霸道。 两个没有坦诚的家伙互相试探，弦在慢慢绷紧。 到底谁驯服谁啊。 这边楚娥继续在黑夜里寻找自己的“食物”，顺便和群主聊聊天，在群里煽动人一起参加。 那边杨姗乖乖地把屋子收拾好，给自己做了一顿饭，认命地捡起楚娥乱扔的垃圾，拾掇好，拎着一袋垃圾下楼倒掉。 脚上套着一双兔子图案的拖鞋，悠哉游哉地扔掉垃圾，准备回去再揍一会儿沙袋，就发现一个小女孩拉住了她的衣服。 杨姗一瞬间就换上职业的充满友善的笑脸对上了小女孩沉闷的脸，“小朋友，怎么了，迷路了？” 小女孩摇摇头，杨姗眼睛很尖，在晚上昏黄的灯光下还能瞅见女孩衣领间露出来的皮肤上有些青紫的印记。 脸色微变，又扬起更大的笑，轻轻的揽住小女孩，“受欺负了？告诉姐姐，姐姐认识一群警察叔叔，有什么事就告诉姐姐，都能帮……”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女人拉开。 女人手劲很大，指甲都扣在了她的肉里，皱皱眉，还没说话，就被女人一顿骂，中间只有一句算是有意义的，“你拽着我家闺女干什么啊！” “你家的？那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做家长的应该知道吧？”杨姗脾气也不好，硬楞楞地反问回去。 女人明显愣了一下，又连起来继续骂，虽然声音更响，但是看上去是外强中干的，“干你什么事啊，我家孩子好好的。”眼看杨姗要拉住女孩，就赶紧推着女孩走，“宝儿，咱们回去，别老出来了。” 女孩被女人拉着走，女孩一步三回头，杨姗虽然看见了伤，但也没有足够的理由拦下对方，只好等着之后查，就听见女人骂女孩，“臭丫头，赶紧回去，别再出来，说了多少次，你还能斗过我！乖点！” 女孩和她妈妈走远了，杨姗才伸出手，一个小纸条出现在手心里，上面是稚嫩的字体：救我！2单元10号 杨姗先打电话给了辖区的派出所，让他们派人来看看情况。 有些放心不下，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收到那边的回复，只是报告女孩被妈妈打了，但都是些轻伤，有掐痕，她妈妈没有打的特别严重，但是有一些其他情况。 杨姗让对方说，那边的小警察才支支吾吾地说，“还有一些吻痕，我们想到市局最近查的那个案子，就有点担心，想找医生彻底检查一下小孩的其他部位，但是家长拒绝，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办法，我们也不能硬来，只能关注着，情况就这样，杨姐，你看？” “我知道了，你们这边要注意着，谢谢了，大晚上还打扰你们了。” “没事的，毕竟是职责所在，我们都希望帮助到小女孩，杨姐你才是，都那么辛苦的查那边的案子，还能关注这些事情。” “也是职责所在，现在不应该说是职责了，应该是我的执念。” 又聊了两句，就挂掉了，杨姗赶紧联系了小王，让他调一下监控，看看这个小区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过了一阵子，小王才打过来，“……小区的监控只能看到有什么人出入小区，并不能看到有什么人出入2单元，而且时间也没有特别的，不好排查。” “就最近几天吧，目标应该是男子，三四十岁，不是住户，却较频繁的出入，大概是这样，没有太多线索，不好判断，你有空就帮忙看一下，麻烦了。”杨姗摘下拳套，夹着手机边擦汗边说。 小王答应了下来，又支支吾吾的，杨姗有些不耐，“还有什么事？”小王又不说了，“没事，挂了啊，拜拜。” 杨姗撂下手机，扯下一条毛巾就进了浴室洗澡。 小王却看着屏幕，上面是楚娥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啊小天使们，给点动力，不要我单机啊/(ㄒoㄒ)/~~ 杨姗和楚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设定，慢慢丰满她们的形象，尽力中~ 小剧场： 杨姗：我感觉自己前一阵子存在感有点低 楚娥：那是因为我是主角啊（翘鼻子） 作者：哈哈哈，你看，现在不是有你的存在了吗？ 杨姗（磨刀霍霍） 第21章 第21章 待结案 小女孩，阿珍，被那个女人拽走，她已经学会不哭不闹，那个女人骂她也好，打她也好，她都学会了无视。 本来今天出门也是没有抱希望的找人，结果却有警察上门了。 可惜的是那个女人不让警察检查，也不让她单独和警察呆在一起，警察也不敢惹怒疯婆子一样的女人，啊，没有希望了啊。 虽然阿珍心里念叨着没有希望了，其实却爆发了极强的冲动，只是太多次的失望让她害怕，但欲求的渴望赫然升起，挡不住，她惶惶然，强忍着惊喜，希求着今天遇见的人能帮她逃离。 尽管知道可能性很小，但每一次都有这样的希望。 希望越高，失望越大。 阿珍还没有彻底放弃。 又有大叔来了啊，越来越穷的大叔，希望多给点钱，这样那个女人才能放松警惕，还能再出去一趟。 自从前阵子那女人看报纸之后慌慌张张地扔下，再给以前的大叔打电话打不通之后，那个女人就更加恶劣了，担心伤了皮相，就掐一掐她。 之后女人疯狂打电话联系人，才陆陆续续有大叔来。 不过钱少了，女人就打她，手劲越来越大，然后大叔来了，就又对她好一点，然后再打，反复。 阿珍没有告诉任何人，已经不爱说话了，只能天天腹诽，不敢写日记，担心被看见。 打她并不害怕，只是不想饿着，曾经有几次她不乖，就被晾着饿了几顿，根本忍不住，似乎消耗身上脂肪的动静都被感知了，肉眼可见的把婴儿肥瘦掉了。 阿珍知道自己力气比不过，年龄也小，只能尽力逃脱。 …… 待一切停当，楚娥忽悠人很成功，让群主同意让群里所有人参加一次，群里人也都如约来了。 张警官带着一堆人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27 在远处等待，一个小警察看着别墅嘟嘟囔囔，“哇，这也忒夸张了吧，局里批的吗？还是个人的啊，这别墅可真不小，面积得上千平了吧？” 旁边有人接嘴，“应该没那么大吧，局里根本不可能批啊，这好像是找的那种专门做派对的房子。” 张警官打断了，“行了，都闭嘴了，不要放松警惕，你们这一队去后门，你们去那边，还有小杨，你跟着这一队去北边，剩下的人跟着我，待会儿等消息，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知道了吗！” “是！”异口同声道。 四队人悄悄的行动了起来。 楚娥在室内跟不同的人交谈，喝酒。这次大家还是带着面具，不过没有再穿一些不同的了，身上大同小异，都是西装。 她暗笑，等会儿就看着这些衣冠禽兽被抓个现行，丑恶的面孔尽显。 最后楚娥杨姗和公安那边商量的结果是，等一开始正式的“活动”就冲进来抓。 现在别墅里灯红酒绿，群魔乱舞，小孩子不会那些大人的游戏，那种青涩的表现却让这些男人情绪高涨，一个个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涨红着脸，激动地乱叫，甩着领带，外套鬼嚎着，跟着音乐舞动着那肥油满满的身躯，脸上的横肉乱颤，小孩子又害怕又只能乖乖迎合的姿态让他们忍不住想当地就上。 楚娥站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漫不经心的想着，没有想象中的好玩啊，给他们的食物和酒水里放了点助兴的药，和那些迪厅相似的音乐，结果一群人就跟着了魔的丑态频出，正是因为没有定力才会去找小孩，栽倒在药物和躁动的环境也是理所应当的，和想象中一样的表现，太无趣了。 手一按，“喂？能听得到吧，提前行动吧，现在都红了眼了。” 张警官手一挥，示意跟上。 “轰”的一声，大门被打开了，一群警察冒了出来，把这些还搞不清状态的一个个按倒，虽然人很多，但是准备的很完全，所有的嫌疑犯都抓到了，小孩子也有女警安抚。 “带走！”张警官喊着。 出动了好多辆押解车才把所有的人带走，然后就是忙碌的审讯，记笔录…… “怎么样了？” “阳光福利院，就是那个孤儿院，两年前建成，这两年一直在搜集小孩，有农村的孤儿，还有那种父亲入狱，母亲抛弃了的孩子。投资的人叫魏平，但是他不是这个群主，这个群主不交代和魏平的关系。”审讯的张警官看着杨珊摇摇头。 “那个之前抓来的大v和魏平有什么关联呢？” “派人去问了，说不知道。” “不应该啊，按理说既然他们选择这个福利院就肯定有什么牵扯，再想想办法让那个群主，叫王毅夫的家伙松口，或者再找找和大v的关系。”杨珊给旁边的小警员叮嘱。 “我们这边会操心的，你的任务结束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回去休息一会儿吧。”张警官拍拍杨珊的肩膀。 杨珊眯着眼睛撑起大大的笑容，“诶？好吧，那我就走了啊，下次再见面就该叫你张队了吧？” 张警官没有搭话。杨珊在转身之后脸色就变了，一下冷淡起来，走到街上实在忍不住怒气，一脚踢倒自行车，自行车一串串的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个的倒下。 旁边有道德感强的人走过来呵斥她，却被杨珊阴霾的面孔吓住，脚步转了转就转身逃掉了，口里还囔囔“凶什么啊，做错事还敢这样”。杨珊双手插着裤子口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狠狠地咒念着，“你算老几啊，把我当成什么了啊，需要就招过来，不需要就撵走，好像我稀罕你们一样！” 楚娥怎么想呢？自己这么没本事，什么都做不了，这次什么都没派上用场，局里还警惕自己担心又出事……楚娥一定失望了吧，杨珊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有趣，她嫉恶如仇吗？不是，她没有一般的道德观，只是坚信法律的正确性，世间太多不美好了，也许只有秩序才能维护好这个世界。 正是因为自己做不到规规矩矩的走在法律的界限里，所以才加倍注意法律的重要性。 什么也做不好，什么都靠别人。 楚娥也一定认为我很没用吧……杨姗沮丧地看着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手走着。 脚一顿，抬起头看，楚娥就站在前面笑着看她，“主角小姐怎么了？这么愁眉苦脸的。” 调侃的模样还是老样子，歪着嘴角挑眉笑。杨姗松下肩膀，跑向楚娥，“你每次都要说些奇怪的话，笑话我不懂啊？” “那你下次把我的梗接起来啊。”楚娥指了指旁边的酒吧，“喝一杯？” “嗯，庆祝一下终于搞定了案子。”杨姗率先走到店门口。 酒吧没什么人，这个点还挺早，没什么人，两个人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这案子彻底结束了？”楚娥边招呼服务员边问。 “对咱们来说。” “嘿，还跟我玩这招啊。” “……好吧，别这样看我，有一个叫魏平的，是福利院的投资人，可能就是主要作案人员。他还没有被找到。” “哈，果然，就说还有人吧。”楚娥一脸早猜到了的表情。“我能看出来，这是个团体，见之前那个群主，他连着一条更深颜色的恶，所以才会知道还有别人，那个乌鸦面具不是那条线，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找到人，毕竟孤儿院也没有，这次聚会也没来。” “你的能力运行机制是什么啊？”杨姗状似好奇的问了一句。楚娥笑而不语，只是端起刚刚送来的酒，举起来，“cheers。” 杨姗吃瘪地抿了一口酒，“咳咳咳！你买的什么啊？这么烈。”“伏特加。等下再给你尝尝威士忌，老是喝青岛啤酒也不换换，冰箱都要被它占领了。” 杨姗没有强烈拒绝，半推半就喝了各种酒，最后醉醉乎乎的被楚娥背起。 “你还挺有分量啊。”楚娥侧着脸对背上的杨姗说，她迷迷糊糊的，却有着女人本能，反驳道：“你才重呢！我的，我的体脂可低了……” “哈，体脂，肌肉和肥肉都有重量啊，希望你不要耍酒疯，要是乱吐乱闹腾就把你扔了。”楚娥吓唬她，却没想到杨姗却一下激动起来，身子乱扭，搭在楚娥脖子上的双臂一下用起劲来，撑了起来，“不要！” 用了一下劲就又松了下来往下溜，楚娥只好把人往上送了下，看着又安分下来的杨姗沉默了一会儿。 又迈开脚步向前走，慢慢哼起不知名的小调，杨姗就在歌声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娥把杨姗放到床上，把鞋子和外衣给她脱掉，盖上被子，又看着杨姗的睡颜，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话，却轻飘飘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28 的散在空气里。 第22章 第22章 相似相斥 “人跑了？”楚娥刚回来，带着外面的晨露进来了，天慢慢热起来了，只是半夜还是要凉一点，楚娥出门的时候还是穿着无数年不变的黑大衣，她尤其偏爱黑色。 一进门就听见杨姗刚挂掉电话，杨姗惊讶的转身看向楚娥，“你怎么知道？”虽然知道楚娥非人的本质，但还是被她惊住。 “很简单啊，我看见人了。” “啊？！”杨姗睁大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该说什么好，问为什么不直接把人抓住？还是问为什么要直接说出来告诉她？ 杨姗完全知道答案，那就是“不在意”。只要杨姗没有提前说注意的地方，那么楚娥就不会按照一般的逻辑做事。 杨姗没有想到魏平会跑掉，就算逃掉了也不会想到楚娥会碰见这个人。 她深知楚娥的尿性，只好皱着眉给楚娥强调，“下次碰见案子的嫌疑人不要放过他们，不，不仅是嫌疑人，受害者也一样。” “啊，这么说，前两天还有一个小丫头拉住我，那个似乎是受害者。”楚娥随意的点点头，用实际的言语告诉杨姗她会做到。 “啊！我差点忘了，那个女孩是不是叫阿珍？” “名字吗？我不知道，不过就在这附近住，她妈妈跟看小偷一样看着她不让她乱跑，嘿，这也太好玩了。” 杨姗瞪了一眼楚娥，嫌弃她说的话，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就又打了个电话给小王，“喂？之前那个我们小区2单元的小女孩还记得吗？有什么动静吗？” “我帮你查了，有3个男人非住户，曾频繁前往这里，之前不确定是不是和小女孩有关系，不过现在这三人中的一个已经被抓了，他参加了之前的聚会，正在接受调查。” “那剩下的两个人呢？” “案子破获了以后，各个媒体不是报道了嘛，然后那两个人应该也会知道吧，最近几天的监控没看见他们。” “那就把他们也算进去，他们和这个案子肯定也算关联了。” “……这个不归我管啊，姐，而且张队知道我帮你查案，有点不高兴，你和他有什么恩怨吗？” 杨姗在电话这边表情都僵掉了，“案子重要还是我的事情重要啊，你给张队说清楚这个小女孩的事，他不会不管的，小女孩那边我会再走一趟的，犯人的事交给你们，我不插手好吧。” 楚娥在一边喝水，余光瞥见杨姗抓起衣服就出门了。 没什么表情的放下杯子，呆立了一会儿，又照常回到床上睡觉。 杨姗走到小女孩的家门口，还没按门铃，就听见里面踢里哐啷的响动，面色严肃地按门铃，没人理会，又疯狂地敲起门来，“开门，快点开门！” 里面没有响声了，又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出来，是小女孩的妈妈，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勉强的笑着，“请问有什么事？”待看清是谁后脸色就变了，“是你啊，怎么都跑上门来了啊，那天是不是你报警的啊！差点害死我了你知道吗！” 杨姗根本没有废话，直接把门推开，那女人根本比不过杨姗的力气，踉踉跄跄地扶住墙，嘴里又不干不净，“干什么啊你！抢劫啊！” 被杨姗一巴掌扇了过去，把人扇到地上，居高临下地语气冷冷的，“我现在很不高兴，你不要废话，你女儿在哪？我来救她。”扭过头对着室内喊：“阿珍，姐姐来救你了，快点出来吧。” 室内一片狼藉，虽然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但还是可以看出来曾经有过厮打。 杨姗又看向那女人，嘴角讥笑着，女人狠狠地看着她，阿珍打开了厕所的门，悄悄露出半边脸，看见杨姗了，才把门大开，走了出来，女人见状要冲过去，被杨姗拦下，“过来吧，阿珍，姐姐带你走，给你找个好妈妈和好爸爸。” 女人一听就急了，扑上去要抱住阿珍，又被拦住，就要打杨姗，杨姗一个手就按住了人。 找了一根绳子把女人先捆住，打了辖区的电话，让他们派人来。 辖区的支队把人带走了，因为女孩身上有非常明显的伤痕还有血迹，赶紧给处理了，这样的母亲不如没有。 杨姗答应给她找一个好的家庭那就一定会负责到底，她问阿珍：“你希望新家庭是什么样子？” “只有我一个孩子，他们都胖胖的。” “为什么要胖的啊？” “能吃饱。” 杨姗听到这话心疼的抱住阿珍，“你放心吧。” “能不能把爸爸带着一起？” “可以啊，都没有问题。” 杨姗帮着她筛选家庭，虽然花费了不短的时间，好在阿珍长得好看，喜欢她的人不少，最后选了一个家里是开餐厅的夫妇，这夫妇人都很和善，都是普通的好人，对孩子的教育也有很好的想法，不溺爱，不打骂。因为他们的父母也没有这么对他们，杨姗相信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所以连这一方面都要考虑到。 他们也不忌讳阿珍带着亲生父亲的牌位回家，杨姗站在天使福利院门口送走了阿珍，“要好好过日子啊，乖乖上学，不要挑食，多吃一点。” 阿珍踮起了脚尖抱住了杨姗，明显比以前阳光，亲了亲她的脸颊，“再见，但是我们还可以见面的吧？” “当然，不仅是我，天使福利院的所有人都可以再见。” 这下阿珍才欢喜起来，拼命的挥了挥手，“再见！”一骨碌跑向了新的家庭。 天使福利院里有一堆新的小朋友，都是之前案子里小孩子，他们获得了最好的照顾，给他们找了最友善的家庭，也有的没有离开福利院。 “这么心疼啊”楚娥问。 “感觉看到了自己。虽然情况不一样，但是很像，所以情不自禁地想要帮助她。”杨姗吐露了一些，“虽然每次我都说父母成立了新家庭自己不在乎，怎么可能不在乎啊，我完全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他们不是不爱我，要不然还能撑到我高考结束再离婚吗？可是他们更爱自己，更讨厌对方，我不是最重要的那个，就像阿珍，她妈妈也不是不爱她，只是更爱钱，为了钱可以让女儿去做那种事，阿珍的爸爸也挺爱她的，只是死得早，对阿珍的爱比不过对死亡的恐惧。” “偏激了啊，不像你啊。”楚娥调侃着。 “什么像不像啊，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你看到的吗？人是多么复杂的啊，你凭什么以为可以完全了解另一个人啊？” “说的也是，但是我没有自以为了解你，我觉得啊，你比我更复杂，我很普通的。” “普通？你？就凭你神奇的能力就不普通吧？”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把自己装成一副大大咧咧的样，难道不是遮蔽自己极其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29 敏感的内心吗？” 这次杨姗没有再说话，半会儿才低着头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对，你说的太对了，所以我才喜欢你啊，你太棒了。” 楚娥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却风马牛不相及的说起：“之前有一阵子以为我是汉尼拔，你是那个女主角呢。” “《沉默的羔羊》？” “嗯。”楚娥带着笑意说着，“这次知道了啊？” “看过，但是我不认为自己是把受害者看作羔羊，因为我不是上帝，不是圣子圣灵，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你也不是汉尼拔，你没有把他们当成食物啊。” “但是他们的确是我的食物啊。” “性质不一样，你只把人当作食物和人是你的食物是不一样的。” “嗯，你也很棒。” 楚娥把人当成玩具，有趣的才会看上两眼，无趣的都会被无视，就好像不存在一样，不会像汉尼拔那样把所有的人除了那个女主角都当成食物，都能吃两口，她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因为你会多看两眼你的牛排吗？不会吧，迟早是要吃掉的，那装着牛排的盘子呢？更不会注意了，除非特别好看，楚娥也一样，她看那些“恶”的载体也是看两眼，但这两眼和看盘子一样，入眼却是不同的，只有极其不同的载体才会披上颜色变成楚娥眼里的存在。 而杨姗把人当成安慰自己的存在，只有案子涉及的人才会入眼，不管是否有没有什么私心都会去救人，尽力把伤害降低，和案件没有关系的人她根本不会管，就好像之前那个阿珍，如果不是和案子有关系，她不会更深入的管，只是意思意思的理一下，直到楚娥说和案子有关，才想起来，然后又发现和自己相似，她不会圣母到随便一个人都要救，路上的流浪狗她会打给管理的相关人员，对方是杀是剐还是要救助都随便，她站在法律的限定里做事，更只在自己眼里的世界行善。她的确日行一善，只是并非本心，而是习惯，顺从。 虽然不像汉尼拔和他的女主角一样都把世间的人看作食物或者是需要拯救的羔羊，但楚娥和杨姗是一样的都只看一部分人，入了眼的人，而恰巧对方是颜色最亮的那一个。 尽管两个人还有所保留，相互试探，但是却一点点的敞开心扉。 她们两个人都不觉得自己孤独，但这种相似性却让她们像是磁铁的两极尽管相斥却在一个磁铁上共存。 她们嘴上永远都不会承认，她们早已死死的联系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留评，么么哒~更有干劲了！ 两个人情感升温，疑点慢慢处理，下一章解决案子，然后就该下一个案子了，敬请期待~ 第23章 第23章 自白 黄土飞扬的乡道上，一辆村和村之间连接的中巴车抛锚了，被迫停在路边，一边是寸草不生的石壁，一面是开放的山崖，看过去是层层叠叠的梯田，这个季节都长得绿油油的，长势喜人，大概还能被农民夸两句估摸着今年收成不错。 但这样的景色却没有被车上的一个男人注意到，他焦躁地坐立不安，不时看看手表，又大声喊：“师傅！这车还走吗？” 前面的司机没有回应，因为他已经说了好多遍了，不想再重复了。男人挠了挠如鸟窝的头发，突然一僵，惊吓般的从皱皱巴巴的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通知他电量只剩百分之十，看到这个消息才松了一口气，又按灭屏幕，站起身来，抱着一个黑皮包，已经明显有许多磨损，不负之前的光鲜亮丽的名牌样。 挤过一群本地农村人，挤到车前面，问司机：“师傅，那之后的车什么时候才到啊？” “等会就来，嘿！都下车，下车等着！”司机又招呼起来。男人只好先下了车，他没有其他办法，一方面是他要逃脱通缉，另一方面是没钱，只能老老实实的等车。 大概过了半小时，才从看见一辆小中巴哐哐啷啷地开过来，带起一阵尘土，这下所有人都减少了抱怨，只等着上车。 那一辆坏掉的车就呆在原地等着拖走，男人，魏平就坐上了新来的小中巴，只是这车比刚刚的车还要不好，乡道本来就不平整，这车开上去更加颠簸，晃得魏平想吐。 但是却昏昏沉沉的伴着这颠簸半睡未睡，一路从x市逃到这最偏僻的山区，不敢用卡，担心被发现，只有口袋里那点现金，硬撑到现在，已经没几个钢镚了，一路上掩人耳目，不停的换地方，直到这里才感觉能好一点，不容易找到他，中巴车一个月才来一次，这里民风彪悍，越偏僻的地方越只注意自己村里的规矩，而不是外面的法律，只要他融入了这里，那就不害怕了。 魏平不是恋童癖，他只是个会经营的人，汲汲营营多年，从一无所有爬到外企的中高层，看到了上层人物玩的东西，发现这里有利可图，而且是很大的销金窟，先开始也不敢对法律挑衅，只是了解了很多，加到了这样的群，贴吧，了解了市场，他发现真的没什么人管，没有人发现，胆子一点点大了起来，没有浅尝辄止，他一次就能捞上百万，就算分一点给手下的人也足够了，比在公司勤勤恳恳干20多年要好得多，就拿钱投了一个福利院，不是什么良心过不去，给自己赎罪这种心思，而是要利用那些小孩子给他赚更多的钱。 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就算再小心行事，也会有马脚，下属的下属，那个网络大v就被暴露了，现在什么都能在网络上找到，不管是你的犯罪证据还是你想买的任何东西。 以为没有事，毕竟没有人找到他们，况且楚娥一次就给了不少钱，第二次直接一把给了一百万，他之前还训斥群主，嫌他眼底浅，可是第二次让他都有些意动，谁能想到一百万就为把他们都抓了呢，他们那个群里有70多号人，也算值了。 到底是钱迷花了双眼。 不管魏平兜兜转转怎么住了下来，他暂时是不会再做这种事了，至于说他以后会不会被抓，之后的案子里再见他吧。 阿珍的亲生母亲，林晓已经入狱了，有期徒刑，时间倒也没有很久。 她想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亏待了她，但是却不后悔，再来一次也会这么干，来钱快啊，她们娘俩要饿死了怎么办，顶多重来一次的时候不再打她不再饿她罢了。 哪怕是在被监狱里其他女人欺负也没有改想法，监狱里的女人大多认为害男人的比较厉害，欺负自己闺女的这真是鄙视链的最底层。 林晓还觉得冤呢，好好的丈夫死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低保也申请不了，打工那么辛苦，好不容易发现自己丫头能挣钱，跟躺着赚钱一样啊。 给自己的理由倒像模像样，她自己怎么不去卖？却要自己的骨肉去。 本来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30 没什么人发现这个色情行业，之后却被爆出来，都怪那个什么网络的人，不会小心一点啊，结果就被查了个透底，连自家生意都被影响了，之前来的都还真的是些恋童癖，出手也大方，之后这些人就不见了，就剩下一些有毛病的人过来，穷的要死，以往还能多找几个，现在不行了，都躲着风声，小丫头也不是省心的，天天出去找人，结果还真让她找到了好管闲事的，这下可好全没了，希望阿珍在几年后她出狱了还能想着她，应该会想着的，自己可是亲生母亲啊。 要是张警官知道了他们的心声会说什么：不知反省，揣测不了变态的思维。尽管他们尽可能的去揣测罪犯的心理模式，但还是不能理解。 也只能期望这样的人少一点，但是谁也控制不了，只能让法律约束着这些人，只要法律的执行力够高，那他们就不敢犯罪，不会去犯罪，那条线比什么都重要。 小王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叫住要离开的张队，“张队，有一个事，想问问您。”张队转过身，有些疑惑，笑了笑，“什么事啊？” “您知道和杨姗姐一起的那个女生吗？叫楚娥的那一个。” “肯定知道啊，不是还一起做任务了吗？” “她是什么来头啊？资料上的信息挺普通的，但是这做的事……” “你知道的，杨姗和局长关系好，局长说不要探究，那我们也没有办法。” “那……”小王还要说就被张队打断了，“小王，这件事你也别管了，总之她能帮我们破案就行了，至于说其他的，就不要再想了。”张队心有余悸地想起有一次楚娥看向他的眼神，刺透他的所有，无所遁形。 “这次你把消息透露给杨姗的事就算了，也是在帮助受害者，以后要斟酌帮忙的尺度，她人很好，就是太冲了，但是有她在我们不愁破不了案，她耐心，能力都有，一个能顶我三个，上任队长是杨姗之后就任的，从别的队调过来的，现在我们能拿出手了，人家就调走了。” “啊？杨姗姐曾经是队长啊？都没听说过。” “队里一批人都换掉了，她也当没事人，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事，局长还很照顾她，担心她受风言风语的影响，其实她眼里根本没这事。你看她来跟自己后院一样，吩咐人一套一套的，就你们不知道……”张队及时刹住了。 “张队？” “没事，这话不要乱传，你要好奇自己去问本人不就完了，你不是和她关系好吗？这次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儿了，每次忙起来都没日没夜的，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走。” 小王笑哈哈地送走张队，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却意外地知道了杨姗的。 果然，男人八卦起来不比女人少说。 “又来了……”楚娥无奈地在床上翻滚，“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啊，天天打沙袋有意思吗？” 自从杨姗住进楚娥家里之后，就把原来房子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包括这个沙袋。 沙袋放在客厅的一角，杨姗每天都要打一会儿，风雨无阻，不对，是不管有没有案子，忙到多晚都无阻。 楚娥最近改了作息，她晚上也开始休息了，不过是从半夜3点到中午都在睡，今天倒没出去，却懒散的好像酒饱饭后。 “没什么意思，但是你又不陪我练，我也只能这样了，不能忘记身体的锻炼啊。说起来，你今天是怎么了？也没出去啊。” “我出去了，下午的时候，刚好有一个灭门案的凶手窜逃到这里，我吃的差不多，给警局打了个电话，他还有悬赏金可以拿呢。”楚娥一脸“求表扬”的洋洋得意。 “啊？这样啊，那你是不是也可以找到那个魏平？”杨姗敏锐地指出。 “他跑远了，找过去太麻烦了。”楚娥没有否认。 “你吃好了？”杨姗没有再提，转移了话题。 “也不算吧，这个年代大家都挺守法的，我只能吃有杀过人或者要杀人的那种恶，其他的只能算吃不到嘴里，但是这些恶不到我接触的时候就发现不了差别，所以我得去跟前，经常吃不到顶饱的，那些偷偷摸摸的不见血的都只能是塞牙缝的，就跟喝水一样，你难道喝水能饱吗？不能吧。相似性也差不多，光有水能多活两天，没水就比没食物早死，类比一下，我靠那些不见血的恶能活着，只是没什么力气，而那些真正能吃到的恶才是我力量的本源。”楚娥在杨姗之后也吐露了真相。 “难怪你今天是这样，就是恋童的案子你都没有今天这种状态。” “嗯，所以啊，战争年代我天天吃到撑啊，每天力气都是溢出来的。而且那种时期就算不去前线也都能吃饱，天天都有命案，每时每刻都有人崩溃，不过每一秒都有人撑住站起来。” “那你会不会有一天吃不到任何的恶？”杨姗正色的问道。 楚娥歪着头，惯例的勾着唇角嘲讽地笑着，“哈？你太高看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恶，我不可能会饿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继杨姗之后楚娥也说出口了。叮，恭喜两个人，信任值相互增加了，获得了一张cg，请验收，请继续加油。 第24章 第24章 性本恶 这条街店铺林立，但这会儿却非常安静，没有一家店开门，而一到夜晚却打起灯来，五彩缤纷，霓虹灯一闪一闪的，让所有人都沉醉于此，吵吵闹闹，闪耀着罪恶的美丽。 这是酒吧一条街，当然除了酒吧还有其他的店。 杨姗在这儿蹲点了好几天，除了收获了无数的“不喝酒还来”的鄙视眼神，和无数的酒鬼，玩咖套话，结果什么都没有。 但是她的确是有消息称这一片有□□的场所，但是还不知道是哪所，她只能这样寻找。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各个店的工作人员已经陆陆续续的到店里了，杨姗自然是提前一步过来守着。 这些人里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他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头发花白，醉醺醺的，带着宿醉的酒臭味的男人。 他拦住一个女孩，女孩本来走的好好的，看见了男人甚至避开嫌恶的离远一点的走着，却被拦下来，非常厌烦。 男人似乎说了点什么，杨姗没有听清，但是女孩声音很大，“大叔，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又不是娜娜，不要来找我，我也不知道娜娜在哪里，她已经离开我们店了，你自己找不到自己女儿就来骚扰我们，真是够了！” 女孩甩开手走向同伴，周围窃窃私语，“又来找女儿要钱了？” “可不是，难为小娟了，找不到娜娜就来找小娟。” “谁让小娟跟娜娜关系好啊，不找她找谁？” “娜娜有高枝，她可没想着小娟，小娟还替她招呼她爸，换我直接骂了。”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31 … 杨姗直觉跟上这个男人会有线索，反正在这里看了好几天什么都没有找到，都是正常营业的酒吧，和别的没有什么区别，没有特别乱的情况，这个辖区的支队管的还挺好，所以那天楚娥出来一趟门之后给她说这边有□□之恶的情况。 楚娥是分不出恶与恶的区别，除非是亲眼看见，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再透露，按楚娥的话说是：“我都告诉你了，那样一点意思都没有，给你一点线索你自己去查，已经在家歇了一个月了，也该动动了。” 杨姗只是按照普通思路去查这些地方，但是这不是一道简单的平铺直叙的题，要绕弯子才能找到，楚娥也没有深究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看见了一些就告诉了杨姗，至于到底是什么她也在享受这个过程。 男人在前面摇摇晃晃的走着，杨姗本来很随便的跟在后面，但谁知道这人还老是回头看，她也就老老实实的小心地跟踪。 好在杨姗的技术还不错，没有被发现，跟着这男人走到老居民区这边，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妇女，皱纹铺满了可视的所有皮肤，比真实年龄苍老，表情温顺，急切地小跑过来，“老马，怎么样？闺女有消息吗？” 老马就是那个男人，他气不打一处来，一挥手就把人打倒了，女人拎的菜撒了一地，一脸害怕和担心，“还没有消息吗？这个死丫头就给家里放了2万然后就跑了，都不会疼疼父母吗？” “闭嘴！你光知道说，菜都捡起来，丢人现眼！钱给我！” 女人才从地上站起来，男人没有扶，她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只是唯唯诺诺的，“钱之前你都拿走了，我没有……” “快点！” 慢慢吞吞地把钱包掏出来，男人不耐烦地一把夺了过来，拿了两张红的给女人，剩下整个钱包都揣口袋了，才转了好脸色，“萍儿，回去吧，不用给我做饭了，我帮你再找找闺女啊。” 杨姗一直在观察情况，她觉得不好贸然上去管事，只等男人离开了，才走到女人跟前，捡起一个土豆递给女人，“没事吧？” 女人吓了一跳，连忙捋捋头发，抱歉的笑着，“谢谢啊，刚刚看笑话了。” 杨姗摇摇头，又有些好奇的无意般问道：“那是叔叔吗？你们怎么在大街上吵架还动起手来了。” “欸，他是我爱人，有一些小争执，没有事的。”女人接过袋子，准备离开，但一移动就感到脚踝疼痛，走不动路。 “还说没事，你看，都肿了，我给你按按，看伤没伤到骨头，快坐过去。”杨姗一看就把女人搀住，把裤脚掀开，看到肿起来，连忙把人扶到旁边的座椅上。 “疼吗？这样呢？”杨姗左右按了按，“没有大碍，骨头没事，可能软组织有一些挫伤，回去抹抹药休息几天就好。” “真的太感谢了，姑娘是医生？” “额，算是久病成医，做运动不规范了就有伤，我见惯这种伤了。来，我背您吧，家住哪里啊？”杨姗不留痕迹的套出了话。 “就在这儿，好好，小杨，放我下来吧，我来开门。”把钱萍阿姨背到家里了，杨姗听话把人送到沙发上，抱着茶杯有礼貌的环视一圈，好奇的问：“照片上的是阿姨的女儿吗？在上学？”钱萍尴尬的笑着，“我那不孝女，高中不好好念书，没上大学，现在在社会上混呢，小杨是干什么的啊？” “我，我是助理，给一个作家打工。”是一个不入流的恐怖悬疑小说家，全方位的助理。 “那挺好的啊，文化人啊，我那丫头有你一半好就行了，天天不着家，这几天又没影了。” “我肯定不如阿姨的女儿啊，你看她长得多漂亮，又挺聪明的样子，肯定没有问题。” “你说的对，她赚的还不少，就是管不住自己，天天大手大脚，不给家里留钱，小杨，你可要注意了，父母的钱都是辛苦钱，把你养大，可不是要你吃白饭呢，该帮衬家里就要帮衬着。” “好嘞。”杨姗只是附和着，“那她经常不回来吗？” “以前有过两次吧，每次都有一两周都不回来，不过还是她爸把人给揪回来了。今天让你见笑了，她爸又去找她了，找了一周了都没见人，有些火气，那我撒了撒，你别嫌弃你叔，那是个好人。” 杨姗对好人的评价不抱什么希望，“嗯，但是叔叔这样也不太好吧，这算是家暴吧……” “不是！他没有，小杨，别乱说了，我们挺好的。”钱萍很抵触，勉强转移了话题，“阿姨给你做饭吧，喜欢吃什么？” “不了，阿姨，还是我来吧，你脚还不能动。” “这……不太好吧。” “阿姨，给我一次机会。”杨姗面相很得长辈喜欢，钱萍也同意了。 杨姗简单的用厨具和蔬菜快速地做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来，这一顿饭吃的是两个人都开心，杨姗没有再提对方的女儿和丈夫的事，只是随便扯扯。 她才不会说发现厨具有的缺损了，有的摔过勉强还能用。 钱萍肯定被家暴过，并且是长期的，已经得了斯德哥尔摩症的状态，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她老公是爱她的，是个好人。 杨姗把这些精简了回家讲给楚娥听，“这家人和你说的有没有关系啊？”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查吧。” “啧，虽然我的确乐在其中，但是从道义来说不太好吧？” 楚娥疑惑地看着她，“咦？你是说风尘女子吗？她们都蛮开心的。” “好吧，但是此风不可长，这是违法行业。” “嗨嗨，知道了，正义使者。” “这不是正义，我从来没说过自己坚持的是正义，我坚守的是法律。” “知道啦……” 杨姗放松的躺在软乎乎的地上，轻声说：“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愚昧的人，不知法的人呢？而且又蠢又坏。” “每个人心中都有恶的种子，只是看你是不是会让它长大。” “性本恶啊，我一直都是这个认知，没有纯善的人。” “那你呢？” “你不都能看到吗？”杨姗做了个引号的手势。 “心理学有一个说法是，每个人做事都有理由，都要获得一些东西，做好事也一样，为了获得别人的称赞啊，名誉啊，心里的满足感啊。” “所以说我也一样喽。”杨姗平淡地说。 “你不一样，你的恶很扭曲，很庞大，却被压制的死死的，我非常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楚娥带着笑意眼神却是探究的审视。 “扭曲庞大意味着什么啊？”杨姗没有理会她的眼神。“一般都是变态，但是你很正常，和那些反社会人格或者其他有病的人不一样，他们可以假装现实很正常但做不到心里的恶也被压制。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32 ” 杨姗没有再回话，她能理解楚娥说的，因此更加不说话了，楚娥就好像是心理医生能把她的内心剖析开来看，不，比心理医生更加恐怖，她直接就可以看到自己内心沸腾的被压制的恶意，在蒸腾，又被冷却。 是的，杨姗早都知道自己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乍一看是楚娥有毛病其实杨姗的问题更大，感觉这种很带感，难道不是吗？ 第25章 第25章 幸运星 黑夜的小巷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在对着电话发火，“……这是你的事！” “哐啷”一声吓到了女子，明眼可见她哆嗦了一下，她小心地看向巷子外面，没有人，悄悄松了口气，又对着电话里小声又快速道：“这事我不再管了，你赶紧自己解决！”啪的一下挂断了，舒了一口气，整理了几下妆容，顺手勾起耳边掉落的头发，才转身打开店的后门钻了进去。 “小娟，你刚刚去哪了？赶紧的，不要偷懒啊！”店长眼尖，一下把她抓个正着。“哦哦，来了来了。”小娟扭着腰给客人端酒。 杨姗招呼小娟过来,“服务员，来一杯爱尔兰咖啡。”“好的，稍等。” 杨姗已经在酒吧一条街混迹了快一个月了，还是没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倒是喝了不少的酒，搞清楚了很多酒的分类，再也不会上当喝度数高的了。 “您的爱尔兰咖啡，请慢用。” 杨姗边抿着边环顾四周，她就是因为进了店里观察才搞清楚这些酒。爱尔兰咖啡，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咖啡，这里面酒，咖啡，淡奶油的比例相同，不折不扣的酒水。 度数刚好，不会醉也不会因为不喝酒而引人注目。她在试了气泡酒，经典鸡尾酒之后才发现这一款。 大概是因为某人爱喝咖啡，所以才爱屋及乌，不过杨姗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她已经在这家“就爱”酒吧呆了两周了，总感觉那个小娟很奇怪，老是不在岗上，直觉告诉她很可疑，当然也可能是她很爱偷懒，不爱干活。 还有一件事非常令人在意，钱萍阿姨的丈夫老马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频繁出入这家店，找小娟，找店长，不过没有闹事，要不然店长就把他扔出去了。但是奇怪的地方在于这周一次都没有来。 他每次来都要先问自己女儿的消息，然后在店长生气叫保安把他扔出去之前说两句“我买酒喝啊，你难道要赶客人走？”这样的话。 杨姗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有女儿的消息了，所以不再缠着他们，因为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现，而老马这边很让人在意，杨姗挺上心这件事的走向，想着是不是应该找钱萍阿姨聊聊看看情况。 说干就干，拿出手机，时间还不算太晚，发短信过去也不算失礼。编辑好想去看望她的意愿，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继续品着酒。 余光又看见小娟不见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她从洗手间出来，补了妆。杨姗为了保险，还是去了洗手间一趟。 洗手池里水渍到处都是，镜子上有一个掌印，暗暗记下，关联性总是在不可捉摸间起了作用。 绕了一圈才回去，回到桌子上，喝光了杯里最后的两口酒，喊服务员过来买单。 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见了，懊恼地拍拍头，“服务员，叫你们店长过来一下，我的手机丢了，就在我刚刚去洗手间的短短时间里。” “这个……”“怎么了？这是你们的责任吧，我是信任你们店的安保才这么放心的。”杨姗故意胡搅蛮缠，不看好手机自然有她的责任，找不着的可能性是极大的，但是借此找店长套话还是个很好的机会。 “您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店长是一个30左右的男子，西装笔挺，脸上带着合适的笑意，让人心生好感，这让店长无所不往，不过这一套可对杨姗不顶用。 不过语气还是温和了一点，态度却没有变，强硬的又重复了一遍，“这会儿也不是你们的高峰期，店里人也不多，你们有监控吧，帮忙看看，要是偷手机的人跑了我就不怪你们，要是还在店里，那就……”暗示地笑笑。 “看监控啊，稍微……”“最好还是不要我在这里报警吧？贵店还是曾经办过一些不太说得出口的事呢，要因为这件事再叫警察查一遍吗？我还是认识焦厉队长的，我有他私人电话，啊，现在没手机了，没事，我脑子好，还记得呢。” “呵呵，您说笑了，请跟我来，监控室在办公区。”店长屈服了。 杨姗越来越不再直接动手了，听着店长拐着弯的问她是何方人士，有何贵干，敷衍的打发他，又不着痕迹的套话，“我真的不是查案来的，就是来放松的，喝点酒，你别那么紧张，我在贵店里喝酒一阵子了，酒都挺好的，就是这个环境啊，闹心，上周老有一个大叔过来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呢？” “啊，那是以前店里一个姑娘的父亲，那女孩已经离职了，但是她父亲不知道她的动向，老过来问，这个……”店长看了一眼杨姗，嘴巴动了两下，杨姗发现了他的犹豫，“有什么隐情吗？你们知道那个女孩去哪了，但是不告诉她爸？” “嗯……差不多吧，娜娜走的时候给我们说不要告诉来找她的人她的行踪。” 杨姗狐疑地看着他，“这么说，你们是知道她的去向的。” “嗯，到了，就是这里。”店长打开门，用电脑操作了一会儿，翻出之前的监控记录，“今天管监控的人请假了，要不然他就能立马告诉你情况。都在这儿。” 杨姗迅速找到她离开的桌子的时间段，看了一会儿，放下了鼠标，看向了店长。“这……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店长马上出去了。 杨姗迅速的拷贝了许多的段落，时间紧迫，只是复制了几个她觉得比较重要的。 她刚刚整理好，店长就又进来了，领着一个意外的人，小娟。 她低着头不看杨姗，手在前面揪在一起。“人我带来了，她也承认错误了，手机在这儿，您检查一下。”店长在小娟的背后推了一下，让小娟说话。 “对不起，我不该偷手机，实在是缺钱，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吧，不要报案。”小娟苦苦哀求着。 杨姗转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报案的事情还是得看你的态度，你以前偷过东西吗？” “没有……” 杨姗挑眉，气势却起来了，“想清楚再说。” “……以前干过几次。”看见店长的眼神一下怀疑起来，赶紧辩解，“那都是我在店里工作之前的事，我没有偷过店里的钱，这是在店里的第一次……” “果然是惯犯哈，第一次？哼哼，你就算在店里第一次干，也是打好算盘了的，瞅着今天没人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33 看监控，然后又脑子抽了偷我的东西，是以为我走了吗？还是觉得我不会追究？随便吧，结果都一样，那就是犯罪。” “这……”店长惊讶地看着杨姗，又看看小娟。 “你们说我要是打给焦队，说你们店里有犯人，还有包庇犯人的，怎么办？” 店长辩驳：“我们没有包庇，我之前不知道，她没有案底，所以这我不知情……” “啊？你说不知情就可以了吗？我和焦队那就是一句话的事，以你们店的前科，你说会信谁？”杨姗显露出来不择手段的一面。 店长挣扎了一会儿，他知道近处的祸灾更危险，最后还是吐露了隐藏的秘密，以换得安全，“您似乎很好奇娜娜的事情，您一直在这边调查，我们都是知道的，我把这些都告诉你，能不能放我一把。” “选择权在我手里，不要提要求，我先听听看。”也是个自保的人啊。杨姗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店长吸了口气，“娜娜去了‘天上人间’。” “没了？”杨姗盯着店长，像是要他吐出所有的料。 “我不知道她怎么和那边联系上的，只是有一天说她要去那边，她不想她父母找她，接她的人也威胁我们了，所以根本不敢说出来。” “店里所有人都知道？” “没有，就我和小娟。” 杨姗摸摸下巴，这个习惯似曾相识，“行了，我知道了。”又看向小娟，“你有没有要交代的？” “……都说完了。” “希望如此，不要被我再发现更多的罪行，偷手机只是关几天，要是别的事就不好说了，对了，要是金额过大还是要关几年的，希望你没有，你调的酒还是很好喝的。店长的话，这次就算了，不过以后要注意了。” “那这人？”店长松了口气试探着。 杨姗没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办，交给警局的话，这种偷窃案也不会太看重，挖不出来她想要的东西就不好了，但是留给店长…… “你处理吧，不要过了。”杨姗冷酷的一面还是占了上风。 她翻了翻手机，看到钱萍阿姨回的消息，杨姗不无得意的想着，又搞定了一件事，果然，关联性，直觉，都有用啊，接下来得去那边看看了。 娜娜离开的时间和楚娥告诉她的日子差不多，极大可能就是这个娜娜或者是接她的人身上的恶引起了楚娥的注意，虽然绕了一点路，好歹还是接近着，以往都没有这么顺利啊，难道楚娥还是我的幸运星吗？有了她以后总感觉运气更好了，老马，钱萍，小娟，娜娜，这里面还有事，等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今天考四六级？我英语超烂，再一次参加四级……不知道能不能过，昨天临时抱佛脚，所以没更，抱歉啦。 这章我设了一个小陷阱，不知道够不够明显，还有啊，把杨姗的混乱善良的感觉又写了些，不知道有没有表现出来。 经常忧心我有没有讲懂，但都在这里说了就不好了，可是文章里说太多了也不好，希望自己能克制一点，但是总是克制不了，说到底自己还是写的不够好啊。而且还得控制自己不要说自己感觉哪里写的好，木心说不要讲。要藏着，这可太难为人了…… 还有一个小剧场结束我今天的话痨 杨姗：我看不见我自己了！ 楚娥（紧张）：怎么了？ 杨姗：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你（捂脸） 第26章 第26章 误打误撞 “为什么你直接把事情就交给我了，光跟看电视剧一样的等着我回来讲呢？”杨姗不忿地看着楚娥在家里各种瘫。 楚娥摇摇食指，“不不不，不是电视剧，又没有画面，是评书，或者说是广播剧也行，你要知道，这些事我马上就能搞定了，那就不需要你了啊，就是因为我老（lan)了（duo)，所以你才有用武之地啊，我们搭配的多好，而且最先开始说好的你看中的是我的武力，所以我也不用动脑啊，也不用浪费体力盯梢。”脸皮十分厚的承认了。 “算了，服了你了，说到哪了？哦对，钱萍阿姨那里我今天又过去了一趟，她拉着我念念叨叨了好半天，都不用我套话，她丈夫老马，最近又不常在家，天天出去，甚至都不回来，跟他女儿一个德行，这是原话，不是我说的。” “那他女儿有没有找着啊？” “她说有消息了，但是还没有找到人。” “你再多去几次，关心关心那个女的，让她多说点，据你所说的来看，那个娜娜肯定被他爸找到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个店长一看就不会把消息告诉老马，毕竟老马没有威胁，而我有威胁所以告诉我了，至于那个小娟，肯定还隐瞒着些东西，老马之后没有再来店里，但是之前我拷贝的监控视频里，店门口和后门都有老马的身影，另一个就是小娟，小娟应该是告诉他了，但是那天没给我说，这边钱萍又说没有找到女儿，那么有三种可能，一是小娟只告诉了老马娜娜的电话，没有地址，所以找不到人，另一种是告诉了他在天上人间，但是老马进不去，也就找不到，只是有消息，最后一种是，既有电话又知道在哪，但是娜娜不出面，就躲在里面，老马还是没辙，见不到人。” “应该差不多吧，是不是该走一趟那家店了？” 杨姗有些窘迫，“嗯，是家会所，不过它起这个名字有故意的成分在，曾经那个同名的店被查封闹得很大，也没什么敢用这个名字了，担心和那个店扯上关系，这个店不知道是胆大还是自信啊。”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去看一看的。” “我们？你不是不去吗？” “你觉得你能扮成男性吗？还是说你觉得一个女人过去能让娜娜服务？只有男的过去才会让女的服务啊，女的过去肯定是男的服务，这样，我扮成男的，你就进去享受一次服务，然后注意你的案子就行了。” 杨姗微微红了脸，却没忘重要的事“你能行吗？我查了他们的服务范围都是些按摩啊，之类的，脱了衣服你还是女的啊。” “山人自有妙计。”楚娥轻笑。 杨姗并没有在暧昧的夜晚来到这家店，而是大白天到的，毕竟这家店明面上是个高端的会所，还是要先探探路。 还没下滴滴的车，就有服务的人员过来拉开车门，手还挡住车门的顶处，避免碰头，杨姗也是吃过海底捞的人，这点阵势还吓不倒她。 “女士你好，一个人来的吗？”服务生个子比较高，站的笔直，从杨姗手里接过手提包。 “是的。”杨姗稍稍有点局促，硬生生克制住自己的生涩。 “第一次来吗？有没有什么老客户推荐？” “第一次，不认识什么老客户。”生硬的一句一答。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34 服务生既没有取笑杨姗的交通工具，也没有嘲笑她的紧张，不得不说服务水平之高。 他把杨姗领进大堂，极具艺术性的设计，宛若穹空的天顶，空间面积很大，但并不给人空旷的感觉，用各种小心思的设计填满了空白，不是网上流行的什么北欧风，ins风，或者是复古风，中国传统的风格，简约风，甚至是奢华的。而是极具设计者色彩的装修方式，整体偏蓝色的风格很放松，走进来不自觉的轻松下来。 “你们这个设计很棒啊。”杨姗和柜台的服务生搭话，领路的已经回到了之前的岗位上。 “我们专门请了有名的建筑设计师，这个设计所来的客人都很满意，您是第一次的吧？这里有我们项目的介绍，你可以先看看。”服务生没有一丝强迫的意味，不推销。 服务态度好，装修也好，估计专业按摩啊，美容啊，这些也做的好，有些怀疑这种店会是□□的场所了。 谁又能想到呢。 杨姗看了看玲琅满目的项目，光是美容就有一堆不同的，选择困难，只好还是询问了服务生，“我想做点美容什么的，你有没有推荐的？” “您的时间赶吗？不急的话可以做个全身的，这个时间比较长，可能要花费一下午，如果不想这么久，可以做局部的，有脸部的，也有其他部位的，各不相同，美白，瘦身，祛痘都有。” 这跟没推荐不一个样吗？还是我来选啊！杨姗有些抓狂，但是没有太犹豫，“全身吧，我不急。” 马上有人领她去更衣室，杨姗换好衣服，暂时还没有看见一丝出格的事，按捺下有些急躁的心，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为了透气更衣室没有建一个门，而是利用墙壁和柜子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结构。 等待着她的服务人员自然是女的，肯定不会像楚娥那样瞎说，这只是普通的美容，除非是…… 服务生是一个20出头的女孩，头发高高盘起，长相并不出挑，但看着很舒服，“请到这边来。” 这是一个小隔间，保护性还可以，虽然还是没有门，只是用屏风隔开，但是总让杨姗感到怪怪的。 她平躺在小床上，有些紧张，她向来活得比较糙，平时也不化妆，除了大宝什么都不擦，虽然也去过澡堂子，但没有让人搓背过，这袒胸露乳的还是挺尴尬。 不过服务员经验足，能感到她的紧张，和她闲聊两句就让杨姗放松了下来。 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动动轻轻动着嘴巴避免脸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滑落，“你在这儿干多久了啊？” “快一年了。” “这店才开了一年多啊，你干的也挺久的了。” “待遇好，谁会想着离开啊，请抬一下左胳膊。” 杨姗照做，“店经营情况怎么样？应该有很多富人家在这里做吧，我是今天奢侈一把。” “生意嘛，还行吧，我们这一块不太赚，那边还有温泉，餐厅，歌厅，舞厅，健身房，项目很多，大头不是我们这儿，不过加起来还是蛮可观的。” “那听上去应该还挺好的，怎么这会儿都没什么人啊？” 服务员停顿了一下，“只是我们美容组不太好，其他都不错。”又停了一下，“好多富家太太都是晚上来，丈夫来应酬，她们也组个姐妹团。” 杨姗的脑筋转了一圈，“那都有什么八卦啊，有钱人家应该不会像我们小老百姓这么多烦恼了吧。” 服务生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咱们那点小烦恼说到底不都是钱的事嘛，可是大佬们也头疼钱的事啊，他们更紧张呢，儿子不争气啦，又不愿意把公司放在职业经理那里管，太太们啊攀比的厉害，今天谁老公买了个什么包包，另一个就比更贵的，说实在，真不好看，咋就能卖那么贵啊。” “真不好看？” “嘿，不好看是假的，那么多钱呢，我也不想买那些贵到离谱的，一个gucci就知足了。” “那到时候你还想要lv，还想要prada，最后非得集齐不可，女人，呵。”杨姗轻嘲着。 “哎呀，别戳破嘛，难道你就没有想要的好东西吗？” “我没什么特别的偏好啊。”杨姗有些苦恼地想。“不是吧？你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吗？玩游戏氪金？给偶像花钱？买衣服买包买化妆品？都没有！”看见杨姗摇头最后都尖叫起来了，“天哪，你跟那些太太果然不一样！”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太啊。”杨姗哭笑不得。服务员突然压低了嗓音，“我知道了，你是某个太太派来的！” “喂喂喂，你的脑回路也太神奇了吧。”不过承认下来似乎更好，想到这里，杨姗就点点头，“你怎么猜到了的？” 女孩得意的笑着，“看你的皮肤，没有这么保养，太太们不会这样，而普通人不会像你的眼神那么犀利，问问题也是把我的话都套出来了，还这么克制，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个被太太团派来的人，之前就有，不过那是个男的，似乎是个侦探。那些男人啊，八卦起来可猛了，总之知道他是侦探之后都给抖露出来了，之后一个常客就不来了。” 你也不比他们好，杨姗腹诽，“那你也给我说说看呗？” “那你也得告诉我是哪位吧？” “雇主觉得还是这是家务事，不好说。” “姐，有个特征也好啊。” 杨姗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店长说店里有一个人老找娜娜，之后娜娜离开，这个人也没再来，就把这个人形容了一下，“中等个，微胖，可能之前还带过一个女孩来这里上班。” 对方想了想，很快就开口：“是物流那家的田总吧？” 杨姗给了个赞许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第27章 第27章 兵分两路 这家“天上人间”的确和杨姗之前得知的消息是一样的它就是一个看似高端的会所，其实是以色情服务业闻名于富豪阶层。 这里活动众多，你在什么不可言说的小黄文里的套路这里都有，在这里他们光明正大的玩，不顾一切的玩，只要你夜晚来到“天上人间”保准你享受到天上人间的待遇，数不清的俊男美女，任君采撷。 这是野蛮的天堂，这是□□的极乐。 不管是男总裁还是女ceo都有，他们白天在百米以上的玻璃后俯瞰城市，每秒都有无数的金钱进账，或许他们刚坐上这个职位的时候还能听到耳边金币碰撞的声音。 到了夜晚，他们或单独前往，或结伴而行，来到这天上人间，化身为□□的代言人。 性给了他们放松，好似在重重压力的窒息下缓了口气。 女服务生轻佻的八卦着，态度和八卦隔壁女邻居出轨让老公当了接盘侠一样普通又稍稍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35 激动，“当然，他们的老婆或者丈夫并不会开心这种事，毕竟这说出去并不好听，对一个公司的形象也不好，他们经常会派人调查，劝人回去，大多都不成功。还有啊，他们有的呢，担心警察过来，那什么都完了，所以有的人带着自己的女人来，这样警察来了也能说自己是陪她们美容的，之前说什么太太，都是假的，那些基本都是三儿，哪有真的老婆过来帮忙看老公□□的？这可真的是笑掉大牙。而且没听说过有哦女富豪也带人打掩护，男人啊，就是胆小。” 以一个鄙视的姿态结束了她的发言。杨姗只觉得荒谬，男人□□还要带女人打掩护，真是爱惜羽毛，既要当□□又要立牌坊。 “那个田总的情况呢？”杨姗故意露出一丝惊讶又狠狠克制住。 服务员很满意这个结果，“田总的情况你问我就对了，他啊，来我们这儿有两个月了吧，他是另一个老总带过来的，玩的还不错挺开心的，一个月前呢，有一个姑娘离职了，然后田总和经理说有一个女孩想过来，经理似乎见了一下，之后嘛，女孩就过来上班了，负责之前那个女孩的事情，名字好像是，娜娜。田总很喜欢这个娜娜，来的次数都变多了，娜娜拿到的提成应该不少，估计田总私下还有大笔的小费给她呢，真羡慕有个老总爱她给她花钱。” “那像娜娜这样的女孩多不多？” “你指哪方面？被老总捧着吗？挺多的，你要是说像她一样是被客户引荐的那倒除了她没别人了。” “你认识那个娜娜吗？” “瞥见过，我们又不是一个部门的，工作时间和地点都不一样，怎么会认识，我负责给女人美容，晚上给那些‘太太’服务一下，剩下时间都休息了。那边呢，经常玩到半夜，总感觉更辛苦，虽说只是张开腿，但是，也不是个轻松活。还不如我这工作呢，虽然没有他们赚的多，但也不少了，也不用操心。” 还不算彻底的堕落，挺清醒的，每个人都有生活的智慧吧，杨姗知道她也没什么可告诉自己的了，“谢谢啊，这些消息我好回去交差，小费，希望你还满意，别告诉别人我的信息，雇主不想别人知道，尤其是她丈夫和娜娜。也许还会来叨饶，到时候再拜托你了。” 服务员看了眼那沓钱的厚度，喜笑颜开，笑嘻嘻地送杨姗回更衣室，“谢谢，你放心，我嘴巴该严的时候那不必说，谁都撬不走一句话。慢走。”又符合规矩的鞠躬，就是因为知道会有大笔的钱才愿意说的，什么都没有钱重要。 自然杨姗也想到了，楚娥把钱罐子放开给她使用，她离开的时候就拿了一厚沓，几乎都花出去了，收获不少。 但还是要回之前的酒吧再问问情况。 夜晚的星辰闪着微弱的光，街上的路灯倒是照亮了所有的阴影，一切似乎都在这夜晚无所遁形。 只是“似乎”。 在这地处x市风景最好，地价最高的偏隅一角，一家会所矗立着，像是大胆的告诉所有人，来啊，敢来吗？ 楚娥这会儿又是一副男装示人，头上抹了发胶，搞成大背头的发型，但是这次没有彻底扮成男性，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她是女性。 她虽然说是要扮成男性，但挺不可靠的，就算不上垒，也基本都要换衣服，那就会暴露，但她还是这么收拾了一下，出门先去“天上人间”路过了一下，搞清楚这个恶和什么相连，然后再出发，随便在这些相连的线上寻了一个男人。 车门打开了，一条穿着皮鞋和西装裤的长腿率先迈了出来，很快楚娥整个人都走出来了，手里还拽着旁边的男人，“兄弟，你说要带我来长见识啊，怎么？不舍得你的小宝贝？” 男人似乎哆嗦了一下，也快速的钻了出来，整理整理西装的领子，装模作样的，好像刚才一幕都没有发生。 楚娥也没有戳破那可笑的演技，对等待的侍者点头示意，侍者在前面领路，这个侍者没什么多余的话，也许是有眼色知道不要打扰。 走进大堂，一切都不是白天杨姗来的时候样子。灯光是红的,映着这淡蓝的墙壁和装饰物，颜色在紫红色和粉红之间，带着极强的暗示，暧昧的气味都能被闻到。 楚娥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柜台的服务员又说了和白天另一个服务员相似的话：“这个装修风格大受好评，您待会也可以体会其中的奥妙。” 嚯，原来如此，杨姗把她经过的事面面俱到的趁着做完美容回家给又回家一趟的楚娥说了一遍。 “请问您待会儿和这位先生一起吗？” 楚娥想了一下，随意的点点头，“先和他一起吧，之后再看看。”又对着男人说：“别急啊，我还是第一次来呢，你可得帮帮我呀。” 男人勉强的笑了一下，“你可以去试试别的，不要再跟着我了。” “别啊，之前都说好了，怎么？后悔了？”楚娥语气又冷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消失了，“我又没干什么，只是和你一起玩，嗯？” 男人没敢回话，抓了更衣室的钥匙就走，楚娥像找了个小玩具一样的轻轻笑了，食指勾着钥匙，甩着钥匙走向女更衣室。 果然更衣室别有洞天，一进来，就听到靡靡之音在各个角落响起。 楚娥吹了个口哨，可真会玩啊，柜子都可以移动，和墙壁构成夹角，刚好不会被外人看见，又很刺激。 她很快把衣服换好，更衣室里也还有人换衣服，都见怪不怪了，对楚娥的打扮也是略好奇的瞥了两眼，至于说她们私底下会怎么八卦，那边偷偷摸摸的不会知道，会有人嘲笑时间短。 楚娥走出来被带着七拐八拐，去了一个房间，翘首等待那两个人的到来。 旁边的一个走廊上，男人拉住一个女孩，紧张地叮嘱：“今天还有一个女人在……” “什么啊，你还找了别人吗？”女孩不高兴的撅着嘴。“不是她今天突然找到我，让我带她来这边，这店你也知道，新人必须得被带来，才能证明是推荐的，我不想答应，结果她知道我的事，三言两语就……我害怕她说出去，只好带她来了，结果还非要和你我一起，你不要太伤心了。” 女孩在心里嗤笑，伤心？谁会伤心啊，怕不是以为那人没说出去就看上你了，这点小心思啊，真是自恋。面上不显，笑吟吟的撒娇：“我昨天看杂志，那个超模背了一个新款的包包，好漂亮啊，买给我吧。” “好好好，都给你。”笑得猥琐。 “呀，讨厌。”女孩捧场的说了两句。 男人想起白天，楚娥冲进他的办公室，在他拒绝后，一脚踹倒了实木的办公桌，力气大的吓到他，才又在秘密的威胁下同意了，他不忿，楚娥并没有戳破他的秘密，心里起了微妙的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36 兴奋，该不会是喜欢上了我吧？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心里的落差感和恐惧，让他产生意淫的快感。 酒吧一条街依旧是热闹非凡，生意火热，杨姗又一次踏进那家酒吧，轻车熟路的挤过人群坐在一个吧台，“朗姆酒，谢谢。” 酒保打开酒瓶，倒了一杯酒，推给杨姗，“这杯免单。”杨姗惊讶的看向酒保，酒保的目光在另一处，杨姗跟着看过去，店长笑着过来，“您是来视察我们有没有把人处理好吗？不过这才一天啊。” “不是，我不急，最后你放过去就行了，今天过来是有些问题还想问问。” “那就好，还以为催的这么急。你问吧，我知无不尽。” “之前带走娜娜的那个男人，什么样子？你知道是谁吗？” 店长愣了下，“怎么了？” “回答就行了，别管那么多。”杨姗端起酒杯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正在悄没声息的融化，酒水和灯光在冰块中间闪烁交融，杨姗不再看杯中的酒，一口喝干，不等酒保把酒瓶拿来，就直接自己拿过来倒。 店长斟酌着语言，“那好像是物流的田总，是我们店的常客，来了快半年了，之前和娜娜并不熟悉，他和小娟关系不错，经常给她塞小费，但是一个多月前就变了，就只叫娜娜，过了一两周吧，娜娜就跟田总离开了。” “这中间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小娟知道，要不要问她？” 杨姗微微颌首，店长又凑到跟前说：“还是到小娟那边吧，这边客人多。”杨姗没有反对，拎着酒瓶，朝酒保晃了晃，“免费啊。”酒保微微看向店长，店长自然是点头同意。 杨姗跟着走到了仓库，“？”店长用钥匙把仓库门打开，又打开了仓库的电源。小娟就被关在仓库里，看上去也不怎么惨，杨姗皱了下眉头，没说什么。 店长拿了瓶水，蹲在小娟身边，叫醒她，小娟抬起眼皮，就着店长的手喝了水，润了润嗓子，“什么事？” “我有问题想再问问你，有力气回答吗？”杨姗也走了过来。 “你问吧。” “那个带娜娜离开的田总，你认识吧？” 小娟冷淡的看着她，“认识，怎么了？” “听说你之前和田总关系好，为什么又突然转向了娜娜？”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这腐臭的仓库呆着了。”小娟顶了一句。 “好吧，那一点异样都没有吗？”杨姗继续发问，小娟还是说不知道。 杨姗眯着眼站了起来，笑了，小娟只听见了一句话，就疯狂地挣扎着，眼神可怕，而杨姗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要说：　　快夸我，今天字数多了好几百呢~ 第28章 第28章 夜色撩人 “为什么不是我？她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却只能每天被些肥佬揩油，不公平啊！那我也不要她离开，她也得给我在泥潭里打滚！”小娟声嘶力竭的喊着。 杨姗冷眼看着她的丑态，“你觉得娜娜过去就是当凤凰了吗？” “不然呢？”小娟一改平时的样子，凶恶的瞪着她。“你可能误会了，天上人间不是个多么好的地方，在那可不仅是被揩油那么简单。”杨姗叹了口气，无奈的在心里叹道，这都算个什么事啊。 店长在过来的路上交代了小娟的秘密，小娟私下告诉了老马，也就是娜娜的父亲她的行踪，还带着老马赌博，虽然老马本来就经常小赌，但是这次娜娜留给家里的钱很多，比往常都多，娜娜不想再和家里有瓜葛，才放那么多钱，但是老马能甘愿自己的摇钱树离开吗？小娟还撺掇他去一个比较大的赌场玩，结果没两天就花光了钱，就得再去找娜娜要钱，但娜娜一直不离开那里，他根本抓不到人，只能经常打电话骚扰娜娜。没想到小娟控制不住老马，老马嫌她没用，根本见不到娜娜，还把钱都给弄光了，非得小娟补偿他，这么个强盗逻辑，小娟自然不愿意，可是老马连老婆孩子都敢打，一个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女孩自然也敢下手，还威胁小娟如果自己自首那么小娟就是挑唆犯罪，也是要被关进去的，小娟最怕这个，只好把钱给他。 这种人的通病是，胃口越来越大。小娟最后穷到没招，就想偷东西。 小娟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店长，就是想博同情，不要对自己太狠了。理由挺可笑的，在杨姗眼里大概就是自作自受。 小娟听到杨姗的话，“你不会知道没钱的人是怎么想的。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做。” 没有什么话可以和她说清楚的，杨姗把手里提着的酒瓶里的酒咕噜咕噜的全喝了，酒液流过她的下巴，滴滴的流淌，手一松，酒瓶掉地上摔碎了，用手背狠狠地擦过下巴，“店长，抱歉啊，地上的垃圾麻烦处理一下。” 杨姗没在看里面的人，那句垃圾似乎在指碎玻璃，也似乎在说坐在地上的小娟。 以杨姗的道德感，自然不会说是后者，但是，玩弄语言，谁不会啊，又有谁会承认？ 她回到前面的吧台，又拿了一瓶酒，撂下口袋里剩余的一沓钱，用牙齿撬开瓶塞，牛饮着酒水，晃悠的走了出去。 为什么要当警察啊，在警校的日日夜夜都在思索，没有答案，就一直没有考公务员，还是因为头儿理解她，才让她当了“队长”，办了多少年的案子，经手了多少疑案、悬案，陪了多少个受害人家属，解决了多少个纠纷，可是还没有答案，最后离开了公安系统，做一个自由人，还是没有答案。做警察也好，干好事也罢，大概都是在自我满足吧，毕竟愚民无法改变啊…… 杨姗坐在马路牙子上，脚边除了从酒吧带出来的喝空的酒瓶还有一堆从便利店买来的啤酒，她面色潮红，醉醺醺的。她其实没那么坚强，也不是什么大咧咧的性格，反而，她很敏感，不会揪着楚娥问个不停，每次都是她善解人意的闭口不提。 杨姗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夜空，大概是天气好，竟然还能看到几颗星星，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抱着自己舔舐伤口，现在，能期待一下吗？ 还未入夏，夜晚带着几丝凉意，杨姗昏昏欲睡，但她还抱着些许期盼，希望那个街角能走来无所不能的那个人。 困意让她不停的打盹又激灵了一下，揉揉眼睛，坚持了一会儿又重复循环困顿。 大概是醉意，也是失意，或者是这夜色撩人，才让她傻乎乎的坚持着，自嘲着：“杨姗，你tm就是个傻b！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呢，你，注定，孤独……” 一个带着笑意的女声传了过来，在这凌晨时分，静悄悄的街道里，格外清晰，“又一个人悲伤感怀呢？” 一成不变的调侃却让杨姗笑了起来，“你来了啊……” “呜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37 哇！你喝了多少啊？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这么纤细啊？心脏坚强点啊，话说这样的人还能当警察？” 看看，听听，就是这么直白的往人心窝里戳的家伙，却是唯一会来的人。杨姗想，我的毛病太多了，只有楚娥能包容，因为她觉得有趣，如果我不这么矛盾，这么奇怪，这么不容于世，那么是不是我也不会认识她了呢？到底是不认识她好，还是认识她好呢？ 杨姗朝着准备抱起她的楚娥吐着酒气，“喂，你怎么找到我的啊？” 楚娥稍稍避开了酒气，一把抱起人，“你似乎在说一句废话，我事情搞定了，时间不早了，也没车，我也比较喜欢自己走，走到一半，闻到你的恶了，我那会儿还好奇你怎么没回家，就过来看看，怎么了，超级感动？” 杨姗窝在楚娥的怀里，闷闷的发笑，“好暖和啊。”煞风景？不，这才是楚娥啊，你来了真好。 “案子……”杨姗在楚娥的怀里不由得睡沉了，梦里还在喃喃着，嘴角却弯弯的。 阳光钻过窗帘，照在被子里的人脸上，这人突然猛地坐了起来，卧室门被打开，“一大早的，醒来都与众不同。”楚娥双手抱着胸靠着门。 杨姗痛苦的□□：“啊……头好痛。” “活该，谁要你喝那么多，还不带我。”楚娥嘴上那么说，却递过来一杯温水。“重点在后半句吗？”杨姗一口气喝光了水。 “精神不错嘛，还会吐槽了，进步喜人啊。” “不要侃了，说说昨天的情况吧。”杨姗下床，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换了，脑仁更疼了，“昨天公主抱也就算了，衣服也给我换了啊！” “上次你喝醉我也给你换了啊，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楚娥疑惑地看着她。杨姗也搞不清自己怎么注意起了这件事，“上次也！” “好吧好吧，下次你就紧巴着睡觉吧。身材明明不错，还有马甲线，再说，都是女人，你害羞什么啊？” 楚娥迎来的是一个枕头，连忙告退，留出空间给杨姗换衣服。 “我是怎么了？”连忙拍拍脸颊，飞快地换好衣服，板着脸走了出来。 “说说昨天的情况吧。” 楚娥照常没个正形的半靠半躺着，“ok。” “……然后我就在屋里等着，过了会儿，那个男人和服务的女人一块进来了。那男人想上我，我把他一巴掌扇晕了，女人在我的武力威胁下说了好多关于这个店的事情，和你问到的信息差不多，然后吧，我问了她个人情况，这是多么的巧啊，她就是娜娜，那男人就是田总。娜娜的老爹，姓马的那个哈，他没钱了，赌博，欠了一大笔钱，天天给娜娜打电话，娜娜只能躲在店里，她想着就算她爸把不管是高利贷还是赌博的人带过来，也会忌惮店里的势力，她打死都不出去。” “这就跟我了解的情况拼上了。”杨姗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又提出了新的疑问，“那田总为什么选了娜娜去，没叫小娟？” “啊，这个啊，我倒是问出来了，那个田总有虐待癖，把之前的女人玩死了，店里可以帮忙销毁证据，但是损失的要从田总那里出，田总想找个人补缺也算一部分，店里同意了，这笔债就由田总和他带来的人共同承担，田总本来想找小娟，他知道这些人都贪钱，就算那边再怎么不堪，也赚的多。没想到那天小娟请假了，然后他叫来娜娜问小娟怎么没来，有笔大钱想叫小娟赚。嘛，娜娜心动了，她就哄着田总，田总也不在意到底是谁，只是小娟熟一点，娜娜也不错，就选了她。不过娜娜可不知道自己迎来的是这样的生意啊，但钱到手，什么都不怕了，哪怕要陪着田总的虐待，也咬着牙坚持，她就想离开父母，没想到，被小娟反咬一口啊，越想逃离越被困。” “这么一来就说得清了，没想到每个人都绕在里面啊。”杨姗轻叹了口气。 小娟在洗手间里接到催债的电话，生气的拍镜子，“没钱了，都被你拿走了！”看着被挂断的屏幕，“挂掉了……靠！”打开水龙头，拼命的洗着手，水花乱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凶狠，似乎下定了主意。 娜娜打开后门，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你从哪来的电话？哼，那个贱人。只有没钱才想着我，去你的，我不管了，我留够钱给你们了！”哐啷一声，吓了她一跳，又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扭着腰进去，娇声地，“田总，您又来了，啊，您怎么空手啊，说好给我的包包呢？” 两通电话，扰乱了不同人的生活，又再一次把他们纠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陷阱……看出来了吧…… 觉得这章还蛮甜的请举手~ 第29章 第29章 探路 “那现在该怎么办？能叫警察直接过来搜查了吗？”杨姗随口问着。“我觉得没那么容易，你看，这家店起了这么个名字，还好好的开了一年多，酒吧的店长也忌惮他们，想来肯定不简单。”楚娥回道。 杨姗不高兴，语气不善，“喂，你是说警察队伍里有人和他们有关系？”楚娥意义不明的轻笑，“我没这么说，只是，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哼哼，写的真好，不是吗？”她顿了顿，又继续说，“不管怎么说，先让警察来一次，看看这家店到底是怎么能一直站着不倒的？然后，由我们推倒。”伸出一只食指，轻轻一推，面前似乎有塔，楚娥有兴致的配上音效“哗啦”。 侧过头看着杨姗，杨姗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受不了你了。”却是笑着的。“说起来，我好久没玩多米诺骨牌了，找找看啊，你忙啊。”楚娥的兴趣迅速转到另一件事上。 杨姗先给局长打了一通电话，汇报了全部的情况，“您说是不是应该派动人马过去一下？” “嗯，我刚去调了资料，之前也有突击查过，辖区那边派人去的，结果它滑溜的不行，每次它都没事，真是搞不懂了，不过按你的说法来看啊，这里面啊，牵扯了很多的问题，咱们x市的经济啊，全靠这些富商撑着，他们有钱啊，所以，不好办啊。”杨姗听见对面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吧，你去找小张详谈行动的情况，对了注意保密，小心媒体又胡说了。” “哦，明白了。”杨姗挂了电话。头儿啊，越来越小心了呢。 没有继续想下去，又打给张队商量情况。“啊，对，楚娥她进去了，你是说让她在行动的时候再去？我知道，摆脱嫌疑，里应外合，这不成问题，合作愉快。” 楚娥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从摆弄骨牌中转回来，看向杨姗，挑了下眉，“什么情况？” “你还是得再去，行动那天也去，里应外合，一网打尽。你把事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38 情处理好了吗？” “你还不相信我啊？没事啊，给娜娜钱，让她别乱说，又吓唬了几下，让她帮忙骗着田总，顺便在她身上做了点戏。不会有事。” “但是你不能就去这两次，在行动之前还得多去几次，以防万一，还要搞清楚路线，各个地点。”杨姗放下心来嘱咐着。 “好麻烦啊，我还得干那么多事吗？你白天去也一样啊，又不会挪店里的墙。”楚娥抱怨道。“那我们分工好吧，你把晚上的房间搞清楚，外面那些什么按摩，美容的地方让我来确认，这样可以吧？” “你就是要多做些事情啊，省的天天胡思乱想，知道为什么人爱胡思乱想吗？就是太闲了，忙的只想休息就不会有想法了。”楚娥随口说道。 “那你呢？你的能力，让你也会有许多烦恼吧，为什么看起来……”杨姗范文回去。“你说呢？我早都过了那样悲天怨地的时间，找到了让自己平静的方法。给你说的是最基础的，适合大部分人的。” “那你的方法呢？”杨姗穷追不舍。“睡觉和隐居。”楚娥进了卧室，表示话题结束。 睡觉杨姗还能理解，隐居？隐于市？ 没搞懂，疑惑地摇摇头，杨姗暗暗记下。 杨姗和张队商量好，她隔着天数又去了好几次“天上人间”换着做，几天下来，全身都要被各种精油，乳液，精华水等等的东西抹个遍。 楚娥呢，第二次去是一个人单独的，没叫田总，还选了娜娜来。服务员稍稍有些迟疑，就被楚娥一句话顶了回去，“怎么？没见过女同吗？你这服务态度不行啊！” 服务员立马正了脸，给她了房间的钥匙，楚娥微微眯了下眼，上次没注意，“这房间号，不是由我选啊？” “？您在宾馆也是由服务员给号的啊？这是一样的。”对方疑惑地回答。“那你们房间都有什么风格？” 服务员虽然态度还是很好，但是能感觉出来恼火，“我们不是那种小旅馆。” “这样啊，就是说没有其他风格了？只有一个画风？这点做的不够好啊。”楚娥继续胡搅蛮缠。 服务员破功了，“你！要是不想来可以去别的店！” “搞什么啊？我只是在提建议啊。”楚娥贱兮兮的笑着，又马上变了脸，笑吟吟的，“那能换一间房吗？不过我没怎么看过，先绕一圈吧，选一个满意的，定金先给你，不要生气嘛。” 服务员看了两眼钱，“请稍等。”拿起内线电话打给了经理。楚娥没有去听，转过身看着大堂的设计。 “女士。” 楚娥又转过身，“可以吗？”“没有问题，为您分忧是我们的职责，但是只能去没有客人的房间。” “自然，不会打扰他们的。” 服务员带着楚娥走进了状似神秘的区域，楚娥边走边看，果然必须从更衣室走，然后还得穿过那些其他项目的房间，它们在最里面，似乎没有近路，不管是什么人来都得走这么一段，警察过来，就算跑的再快，也能来得及穿上裤子。 据杨姗探路得到的，最里面白天是不开放的，居然只有晚上才打开，装修的和普通的高档酒店一样，看来是把伪装做到了极致。 服务员先打开了一间房门，率先走进去，插上房卡，打开灯，“您看看这间如何？” 楚娥转了两圈，挑剔道：“不行，竟然不临窗！” 又打开另一间门，“这间呢？”“不行！香薰味道太浓了！” “面积太小了，我难受。” “被子不干净，感觉会有虱子。” “地毯上竟然有污渍！” …… 服务员勉强维持着笑脸，“这是最后一间没有客户入住的了。” 楚娥又一次进去转了转，看了看，摸了摸，那阵势像是要把房间舔过一遍才能选择，“这间不错，我很满意，叫娜娜过来吧。” 服务员悄悄翻了个白眼，房型是一样的，有什么区别啊，但是想起经理的吩咐，只好微笑着答应后离开了。 “演龟毛还真是爽啊……”楚娥瘫在床上，等着娜娜的到来。 门铃声响起，“来了。”她坐起来，把门打开。 娜娜站在门口，穿着暴露，有些畏惧，陪着笑，“姐姐，你又来玩了啊。” “嗯。”楚娥侧了身让娜娜进去，“咔哒”关上门。 “坐着啊，别站了。这天也没热到穿这么凉快吧？” “姐姐就会笑话人。” “上次我走了之后，怎么样？” “田总信了我的鬼话，这两天还没来过，可能是想避开你。” “避开我？想得美。”楚娥顿了会儿，看娜娜没再说话，“你们店里对你们这种是什么待遇？平日都是怎么对待的？”又补充了一句，“想要什么？” 娜娜这才开口，“我们准确来说，和店里没关系，都是客人自己带来的人。” “啊？” “你先别急，我继续说，我们和店里没有合同，我们的钱啊，店里不给，只来自客人，他们要是给的多，那就赚的多。我们这些都是曾经干过类似的活，以前的客人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资源，所以啊，店里虽然没给我们钱，但是这方面对我们来说挺好的，对了，店里包吃住，不花钱，也算一点补贴了，就算骗不来太多钱也不愁吃喝。” “有人说你们工资高，待遇好，没想到并不是啊。” 娜娜警惕起来，“谁说的？算了，问了姐姐也不会告诉我，那些人啊，嘴真碎，可早有一天倒霉。” “店里这么对你们，手挺黑啊，没有什么担保，都靠你们承担风险，怎么还呆在这？”楚娥好奇起来。 “有钱啊，那些大佬可不会包养我们，只是过来玩玩，被哄开心了，给两块钱意思意思，他们知道店里是这样的模式，所以有的还带着小三来，真是可以的。”不无嘲讽的说着，“你不知道这些人来，可不是只有这种简单的，玩的可多了，这些人和店里商量，隔一阵子就办一次。” “你参加了？” “没呢，我过来时间短，这阵子一直没有办过，不过嘛，听消息过些时候会办一次。姐姐，你这么好奇，来不来？” “自然啊，你盛情邀请，我当然要来看看，现在说说想要什么吧。” 娜娜娇笑起来，手上绕着头发，歪着头看着楚娥，“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说话算话。” “那，我要钱。” “多少？我不习惯那些卡，说个数，我下次给你带过来。” “我想想啊，姐姐觉得我要多少合适？”“我怎么知道？你先说。”“10万。” “嘿，我还不如给你买包呢。”“那些消息还不够这些钱吗？” “够，你啊，挺聪明的，乖乖听话，以后还来，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39 每次都可以给我说你的要求。”直到最真实的那个要求。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文锈芋草饼小天使的地雷~ 文锈芋草饼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1221 22:44:38 第30章 第30章 出了问题 行动再一次展开了，说来也巧，每一次都是在晚上开始的，每一次都是楚娥的主场，她已经习惯在夜晚生活了，习惯了好多年。她知道夜晚里是人们入眠的时刻，也是罪恶狂欢的时间。 她会把这些人一一找到，去寻找他们的恶，欣赏他们的丑态——恐惧、享受、快活、愤怒、嫉妒、欲望。 这些都是来源，它们的极致就是——恶。 又可以欣赏这些的模样，算是少有的兴趣了。楚娥微微提起兴趣，勾住经过的男孩的腰，凑着他手里的酒轻轻嘬了一口，舔舔嘴角的酒液，“真甜啊，你加了蜜吗？” 这是个典型的mb，他轻车熟路的附和起来，面对他的甜言蜜语，楚娥觉得有点腻歪，明明以前还觉得算有趣，这个也挺合胃口的，出什么问题了？为什么觉得太油了？ 楚娥不再细究，继续调笑着，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次。 刚带着mb要下场玩，就被人拉住了，“？”疑惑地顺着看过去，“娜娜？这么，舍不得我吗？田总在那边呢，去那边啊。” “好姐姐，你别抛下我啊，说好的这次也陪我的啊？”娜娜娇柔的一转三折的语调甜的要流蜜。 楚娥笑了一下，顺从的松开了揽着mb的手，右手捏了捏娜娜的脸，“没忘，我的小祖宗啊。”一手粉，楚娥右手的两个指头不被察觉的搓了搓。 “姐，上次你和田总一起过来，他被你安抚好了？还是吓唬的？今天竟然还有兴致，还有上次说的钱呢？”娜娜把她拉到角落，周围各种“行为艺术”，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她们。 “这次不是私下见面，我办了卡，给，密码是咱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姓田的你不用管他，他今天很有用，你跟着他玩吧，或者其他人，别跟着我。” 今天有用？娜娜不笨，脑子一转就问：“今天有什么事情啊？我不想跟着别人，难道你非要找个人来玩吗？我也可以的。” “不玩，你要是也不想就随便找个地方呆着吧。”楚娥拒绝了，她基本没有透露。 娜娜瘪了瘪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到底是去找男人还是一个人呆着了楚娥不清楚。 这个地方是要换衣服的，所以带了额外的通讯器都能看见，但好在能把窃听器粘着。 外面的警察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楚娥的信号，听见她和别人的对话，有小警察忿忿地说：“她也太6了吧，男女通吃啊，我也想干这个活啊。” “闭嘴吧，你以为这么简单吗？要是暴露了怎么办？”杨姗还是跟着行动，心里的不舒服被她压下去。 楚娥本来是想随便拉个人聊聊，意思一下，然后看战况火热的时候把人叫进来，现在娜娜打断了，只好放弃，她端着酒杯，喝了两口香槟，又放下。 这个玩的挺刺激的，之前那个恋童案里的幕后人，应该有接触过这种地方吧，大概查封了以后也能找找客户记录，哇，竟然就这么玩起来了，噫，体力不行啊，年纪还不大啊，所以才过来吗？也不知道脏不脏啊，他们的女人是怎么接受他们的啊？难道不觉得自己没什么用处吗，毕竟男人还去女票，哦，对，为了钱…… 楚娥胡思乱想着，走来走去，做着戏。看着这个气氛越来越高涨，她在窃听器上点了几下，静候着警察的到来。 但是过了5分钟也没有人进来，楚娥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动静，不太妙啊，这个情况，她悄没声息的掐碎了纽扣大小的窃听器，没事人般的继续调笑。 就在又一次准备随大流离场去屋里的时候，被娜娜再一次截胡。“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无奈地看着娜娜。 “今天是不是有警察？”她冷不丁的问道。 楚娥沉默了下，“对，你怎么知道？” “和你有关系？”“嗯。要揭发我吗？” “我早知道的，你和条子有关系，我不应该给你说那么多的。”娜娜侧过脸去不看她。“马后炮谁都会，你把我单独叫过来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无所谓啦，你不用担心，那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的吧。”楚娥问。 “……经理刚刚在那边打了个电话，说什么警察，找麻烦，之类的，我刚好听到，店里好久没有警察查了，我来的的这两个月都没有人来查过，你是新客户，嫌疑很大，经理很可能要找你，你要不还是趁现在逃了吧……” “不是揭发我的？是来帮我的啊？我不走。” “你！你这个人怎么不听劝呢！”娜娜焦急地说。 “我要是跑了，那这个叛徒不就落到我头上了，就让这件事当成普通的警察突袭不就完了吗？”楚娥淡定的脱掉外套，躺到床上，还把被子盖上，打开电视随便翻着台。 娜娜没辙，看这个架势根本劝不动，气鼓鼓地，“以后我都不会帮你了，你就作吧！钱我不会还的啊。” “送你了就是你的了，我还能要回来不成？睡觉吧，你不困吗？”楚娥打了个哈欠。 “算了，你忘了照常的事情……” “你不是不帮我了吗？” “最后一次！” “呵，好，谢谢了。给，省的下次你不帮我了，我给不了你。”楚娥又递上一张卡。 娜娜沉默了一会儿，又一把抢过卡，“你这人啊，说烦还真是烦，说好也的确好，我都算是敲诈了吧，你还……” 楚娥摆摆手，“不差那点钱。” 此夜无眠，娜娜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停的翻身，楚娥一点影响都没有，她气闷，碰上个这样的人，像是闺蜜吧没说过自己的事，又像是金主吧又吐露过太多小女生的小心思。这样的人，是来抓自己的，是来抓自己的吗？ 我没有做错什么事啊，只是没有钱，只是想经济独立，只是想离开父母的影响，他们才是罪魁祸首啊，我不偷不抢，那个男人打人，酗酒，赌博，嫖吗？应该也有吧，那个女人呢，顺从，几乎像个奴隶一样的服侍着那个男人，他有什么好，你怎么就不能争点气啊！打还能把人打得死心塌地的，只是什么能力啊……□□也不是我想做的啊，有什么办法啊，机会来了，我不抓住还能怎么办呢，再说，这样也挺好的，不用干苦活，动脑子，轻轻松松的就赚到了大把的钱，何乐而不为呢，当然这是青春饭，本来想着干几年就退，离开这里，去一个小城市生活，但是，现在提前有了钱，那就可以先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40 离开啊，何必非要一直做着这份工作呢，还危险，为什么要抓我们呢？因为暴利？不，网上说是会有人抓生活普通的女孩。这个肯定不行啊，大家都是自愿的啊，自愿的人也挺多的了，还非要抓人，真是搞不懂，还是为了钱，真是万恶之源啊。 那我是不是也该离开了，等这件事结束了，就离开吧，离开x市，离开那对夫妇！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今天突然掉血了，不太舒服，就更了这些，明天多写一点哈~ 平安夜快乐啊各位小天使！每人一个么么哒~ 第31章 第31章 出事 天亮了，楚娥睁开了眼睛，揉揉额头，抱怨着，“你就不能好好睡觉吗？非要翻来滚去的，睡觉可是头等大事，我一天的好心情从一开始都被你毁了。” 她完全忘了对杨姗打扰她睡觉是什么态度。 楚娥起身套上外套，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手捧着凉水往脸上扑，抹了两下就算结束，拿出一次性牙刷，糊弄了两分钟，又掏出一堆工具，往脸上涂涂画画，她本来的长相是平淡的，不惹人注意的，只是气质奇特，但在化了点妆之后突出了这份鬼魅的气质，让眉峰上扬，眼角犀利，半长的头发被固定了形状，格外挺拔，楚娥自恋的对着镜子挑眉微笑，抬起下巴左看右看，自言自语道：“我果然很棒。” “过来。”她冲着娜娜喊，“早上还要再来一次。” “好吧……”娜娜乖乖的过来了。 楚娥打开电视看看早上的节目，又从冰柜里拿出两瓶酒，打开喝掉，让娜娜也喝。娜娜在一边干着急，“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现在经理准在外面等着你呢……” “既然等着了我了，那多等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关系吧？继续喝，喝光，对。” 她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才取下门卡，打开房门，娜娜跟在旁边，走到稍开阔的地方，就看见经理带着些保安和服务员等着。 楚娥当没事一样打了个招呼，“唐经理啊，你们这里真的很棒，活动搞得很好啊，我很喜欢，以后还会常来的。” “楚小姐喜欢就好，实不相瞒，我在这里等着您呢。” “等着我？为什么啊，你们有什么活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惊喜的看着唐经理。 “可能您有所不知，昨天晚上，有人来了，想查我们店。”意有所指的说着。 “什么人啊？你是说……”疑惑地回道，又恍然大悟带着些紧张。 “是的，就是警察，不过，我已经打发走了。” “唐经理，你别吓唬人啊，吓人一跳，唐经理还是厉害。”楚娥恭维着他。 “没有没有，称不上厉害，只是吧，有个疑惑，他们很久都没来了，这次时间还很巧，最近的新客户也只有您一个，其他都是老客户，这实在是……” 楚娥一下怒了，“你这是在怀疑我？” “称不上怀疑，只是的确想听您说说看。” “我和警察没有关系啊，听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说说您和田总是怎么认识的，他怎么就把您带过来的，据我们所知，您和他第一次来这里那天还是第一次见面。” “你这话还是把我当作叛徒！” “您说清楚，只要没事，我们就给您赔礼道歉，什么条件都行，但是没说清楚……”唐经理瞥着身旁魁梧的保安。 “好吧好吧……”楚娥露出些警惕。“我去田总那边办点事，刚好碰见他了，我们一见如故，聊的特别开心，说到这个爱好啊，相同，要不是没办法，我就和田总天雷勾地火了，但是吧，我们一样，只能做好哥们，他就提到了这个地方，我好奇啊，死磨着他带我过来见见世面，你既然调查了，就应该知道我什么情况。” “呵呵，您空说也不能全信……” “实在不行叫田总出来跟我对峙啊，对不对，田、总。”楚娥歪着头向一群保安身后看去。 保安也侧过身，让出了位置。田总在楚娥危险的眼神下微微发抖，他稳了稳，才走出来，明明还不热，却留下了汗，也没空擦，他凑到楚娥跟前，没说话，眼珠子乱转，嘴巴无声的说了一句话，楚娥看见了，才温和的笑笑，拍拍他的肩，“田大哥，你和唐经理说的什么，情况一样吗？你来证明我有没有被冤枉。” “大妹子她，她说的没错，我们特别好，带她来玩啊，没什么问题的，难道我还不够有保证吗？”田总大声地对着经理喊过去。 尽管唐经理知道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不可能这么巧，但是他也没什么证据，而店里的准则是客人至上，不能得罪客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有多少钱，都要一视同仁的伺候好。虽然查到这个楚娥只是个写小说剧本的不入流作家，可谁知道她会认识什么人。 “行了吧，这种事都说了，还不行吗？还要冤枉我吗？真是的，本来好好的店现在这样，搞得没心情，都不想来了。”楚娥抱怨着。 “娜娜，你说说看，这位是不是如她所说。” 娜娜羞愤的捂着胳膊，轻轻点了点头。唐经理挥手叫了一个女服务员，让她带娜娜下去。 “喂，到底怎样啊！”楚娥不耐烦了起来。田总在一旁低着头。 “请稍等。”过了会儿，女服务员又带着娜娜回来，“经理，没有错，她身上都是伤痕，屋内也有痕迹，她的确玩s&m。” 唐经理微微点了点头，又对着楚娥鞠躬，“对不起，我的失误让您被我质问，但请原谅我为大家的安危负责的心，昨天的事我都告诉了昨天来的客人，今天的结果我也会告诉他们的，店里会尽可能的给您补偿，我们也会调查清楚这一次的意外事件，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环境。” “哼！”楚娥甩了下手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田总小跑着紧跟上。 “那个……”田总在楚娥身后犹豫的开了口。“等下出去再说，叫辆车过来。” “好的。” 楚娥气定神闲的坐在田总叫来的车上，“有什么事之后我会联系你，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直接叫车开走，空留田总在原地。 楚娥不停的打着杨姗的手机，没有用，没人接，有些焦急，什么情况她都不知道，又打给张队长，也一样，没人接，打到局长，谢天谢地，有人接了。 “喂。”那边的声音响起。 “喂，你好，我是楚娥，你应该知道我。” “嗯，知道，你是杨姗的搭档。” “这么说也没错。” “找我什么事？” “局长不要明知故问。” “好吧，你要知道，公安，不是能管一个城市的。杨姗他们这次，包括你都太不谨慎了。不过他们没事，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41 过两天就回来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有人举报了他们，派检察局了，挑刺了，和杨姗的关系很大，她是有前科在的，不应该继续干，我们就是包庇，张警官把事情都揽了下来，苦了他了，他们要被调查几天，本来我也不能和你说这么多的，我也被监视着呢，但是，你也是个好孩子，这事就别管了，他们可贼着呢，不利用那些内部人员，用这种办法拖后腿，阳谋，正大光明的阳谋啊。” 楚娥久违的火气被激了起来，“老头儿，你信我吗？” “你要干什么？不要胡来啊！”局长开始有些慌了。 “他们回来还有几天？” “得调查一两周吧，这一步没事了最好，有事还得继续查。” “那就一周吧，我一周给你搞定这个破店，你做好准备，把他们都给我捞出来，姓张的没有其他毛病吧？” “呃，没有，不是，你不要太上头了。”局长劝道。 “没有就行，只要破了这个案子，也算一个大案了，我本来也就是混着玩，把功劳都记给他们，让他们出来啊，这点本事我相信局长你还是能办到的。” 局长沉默了一会儿，“好。你的干劲感染了我，最近也越来越保守了，还是要拼一把。我知道你本事大，也不过问，以前想只要你不做坏事就行，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有什么需要就给我说。” “不用。你干好你的就行了。”我没那么多善心，老头的想法真是奇怪，只是，这事多有趣啊…… 楚娥打了几通电话，一直都没有回家。 她好久没有这么融入社会了，挺新奇的人情关系，挺不同的牵绊，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有趣。 小王也很焦急，他从各种地方拼出来的真相一角，让他发觉这次杨姗被调查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没有能力帮忙，而且还因为自己和杨姗关系近被调查了，他眼疾手快的删掉了存储的文件。 他的性格并不张扬，除了在自己对电脑的自信外都很随和。他也相信调查的人不一定能查出来自己违规的东西。 杨姗被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通讯工具，调查的人要去家里看，发现她之前住的地方已经离开好久了，父母那里也没有过去住，找不到现在住在哪里，“你现在居住地是哪里？” 杨姗惊讶，她没想到楚娥还把她的信息藏得那么好，所以现在她也不知道应该说出来不，毕竟那不是她的地方。 “问话呢？难道你睡大马路上？” “……我借住在朋友家，她不太出门。” “那地址呢？我们得去查查看啊，希望你朋友能原谅我们的打扰。” 杨姗最后还是说出了地址，暗暗期望楚娥不要生气，尽管知道楚娥大概不会在意，但还是不想这样。 没想到楚娥刚好一直都没回来，杨姗说不清什么感觉，失落，开心，混杂着一起，忧伤与温柔缠绕着。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啦，比心，有收到什么礼物吗？我有贺卡和糖，还有你们的爱~ 第32章 第32章 陷入混乱 强烈的情绪在心中激荡，许久未有的感觉，楚娥让它顺其自然地催促她去做这件事，去帮助杨姗他们。 她向来除了吃“饭”之外都不出门，隔离在外，不关心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变化，也从不和人深入交流，她不理世事，以一种极高的姿态看众生，曾说自己是汉尼拔，的确是的，所有人都是她的食物备用品，为什么要和食物打交道？你会和未来入嘴的食物做朋友吗？应该不会吧，所以吃狗肉的和爱狗人士永远在骂架。 楚娥的观念极其危险，和那些反社会人格的差不到哪里去，就是杨姗奇葩，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察觉楚娥的怪异，甚至没觉得怪异，大概是因为她也有病。 虽然楚娥从没有和“食物”处的这么近，但是这个感觉很不错，她不排斥，新奇。 主动和被动是不一样，之前帮忙都是因为杨姗，帮她，但不是自己主动意愿，这种影响和改变，楚娥微微一讪，不算赖。 给了局长一周，也给了自己一周。 她一直没去“天上人间”，之前做戏算得上没有破绽，尽管经理知道不对劲，找不到她的证据，只能硬吞下苦果，不愿意让主顾离开。 楚娥之前来的很勤，隔天就来，现在却不在过来，经理也担心她回去和认识的富商说自己怀疑她的事，这种事不能被戳破，尽管的确嫌疑最大，但是没有定论就胡乱怀疑会被其他客户升起威胁感和愤怒，谁能知道会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会不会还有别的招，店里也很谨慎，责任都不担，都在他们头上，所以，经理想明白这一层就很担心楚娥和田总说出去。 田总每周来一，两次，而楚娥来的勤，可是都已经4天了，也没见人，难道生气到要告诉别人吗？唐经理焦急起来，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看见田总的身影了，连忙拉住他，笑脸迎上去，“田总啊，欢迎。” 田总腆着肚子，表情不太好，“什么事？” “呵呵，楚小姐最近都没有来看娜娜，是不是……” “你觉得你那天闹出的事情还能善了？要不是娜娜在这儿，我也不会来了！” “那楚小姐最近是在忙吗？我有赔礼送上。” “是在忙，你还管啊，我要进去了。” “您慢慢享受。”唐经理弯着腰笑着送田总进去。该死啊，这事怕要闹大啊，还是要把楚娥和田总稳住，一旦闹大就完了。唐经理又打了个电话给人，吩咐把礼物备好，又加了几份，足显诚意。 2个小时过去，田总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到大堂还房卡，又被经理拦下，“这是一点诚意，能不能帮忙联系到楚小姐，她不接我们的电话，还是要给我们一个赔礼的机会，不成功我们也努力过了，但是这不让我们接触就看不到我们的诚意啊，帮帮忙吧。”经理递过一张卡，手里比了个数。 田总沉吟半天，才挣扎的点点头，接过来那张卡，迅速的放进裤袋里，“我会给她说的，但什么结果就不知道了，不过今天太晚了，至少也得等明天。” “我们不急……”唐经理撑着笑。 田总摆摆手转身离开，“哐！”坐上车把车门一把拉上，他看看四周，掏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完成。 这才脚踩油门，手打着方向盘离开了这里。 经理在忐忑之中睡去，突然床头的手机嗡嗡作响，惊醒了他，连忙坐起来，打开台灯，慌乱的戴上眼镜，按下手机的密码，看见一连串的短信询问他，那是店里基本上所有的主顾，问他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唐经理虽然给楚娥说都告诉了其他客户，那只不过是威胁，暗示自己的资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42 本，其实没有告诉他们，说出去定会觉得店里不够安全，不会再来了，那怎么行，而且每次大型的，好多人都来，这就导致说出去就会让这些人都离开，这些人啊，越有钱越胆小，还想安全的玩刺激，这不可能，要不是”天上人间“办的够好，他们根本不会来一个自己都不担保的地方，反过来，店里也要保持客户对他们的信赖，对他们服务的认可，这样才能忽略那些“细枝末节”。 唐经理看着这些短信，一身冷汗冒了出来，楚娥告诉他们了，不会有人来了，甚至会有人告发他们，钱没了，美梦飞了，一切都完蛋了…… 怔怔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黎明破晓，天乍亮，唐经理才恍惚的按了下手机，低下头看。 “？”他揉揉眼睛，突然发现还不是绝境，只是困境。 这些人发的信息里都没有质问，只是询问有什么事情发生，难道楚娥并没有都告诉他们，只是说了些模糊的消息，他们警惕，不信，才发过来问他，哪怕收到信息是半夜也一样。 不不不，怎么可能都是半夜收到短信然后问他呢，这是假的，他们都还不知道，但是肯定还是知道一点吧…… 唐经理思维开始混乱，在违法的边缘不管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他们想保险不摊危险，但就要承担信任危机。他没有办法分辨到底是怎么回事，客户都知道了？还是没有？楚娥报案了？还是没有？ 恍然大悟般想起来要问田总，“嘟嘟——” 赶快接啊！ 快接啊！ “——喂？哪位？”对方接通了，声音不耐烦，任谁早上5点多被打扰都不会开心。 唐经理已经没空想到这些了，急促地说：“我是‘天上人间’的唐成，请问田总有没有给楚小姐说呢？” “啊？我昨晚11点多才离开你那，现在是几点啊，你看看，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去问啊！” “对不起对不起，扰您清梦了。”唐经理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挂断电话后，一点也不放心，想去堵楚娥，但是查到的信息是她住在酒店里，只能再跑一趟了。 用冷水洗了把脸，一手撑着镜子，看着颓废的神情，又打开水龙头，直接把头伸下去冲，甩了甩头，才感觉那股涨意消了点，架好眼镜，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穿好西装，开始和发来短信的客户联系。 他们可能还不知道，发短信询问近况，尽量不突兀的来，如果对方反应有异那就得……就得……不知道怎么办啊！ 只能希望不是最坏结局。 从早上7点之后陆陆续续收到回信，唐经理从看到第一个回复开始就心下一沉，不是最坏结局，但也不是最好的结局，他们知道，但不知道全部，有人问他是不是惹到谁了？有人正常的回复了，有人没回，有人劝他老实一点不要把事情惹到他头上…… 尽管他们并不知道详情，但是保不齐会猜到，这种店也只有这种问题了，他是不敢冒险，也的确还是没有思路。 楚娥那边一直没有联系。 第五天就要过去了，唐经理战战兢兢地等了一天也没有动静，但是客人的确来的少了，很多人都有寻常的生活规律，女票也一样，有的人时间就会比较固定，但是按频率计算的今天很多人没来。 他开始放弃是楚娥找人假扮发短信的想法，毕竟人都不来，那就说明有情况发生了。 如何破局？ 第六天早上看见娜娜了，才想起来这还有一个人，连忙叫住她，让她把楚娥叫出来，现在这个情况必须让楚娥有个交代，不然说不过去！ 说实在，他现在没招了，不知道怎么办，那些客户并不知道全部，但可能会猜到，靠什么才能挽回流失的客户啊…… 娜娜推说找不到。“怎么可能！你肯定有她联系方式，快点，就在我面前打！不然就开除你，想来田总也不会把你养在外面吧？有我们做庇护不好吗？” 娜娜很为难，揪着拿包的手指头，看了看愤怒的眼里泛红的经理，只好从包里掏出手机，慢慢的翻着通讯录，却被经理一把抢走，飞快地翻着，“找到了！”经理犹豫了一会儿，又把手机递给娜娜，“你来打。” 娜娜接过手机，低下头按下绿色的电话符号，“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拨通——”标准的女声在电话里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经理的头越发难受了，甚至觉得胸闷，喘不过气，缓了缓，擦了下汗，站直身子。 “你继续联系她。” 唐经理看到警察就马上回来抓他，然后又被富商打压，富商们也被牵连，他们的气都撒在他身上…… 他的老板已经在国外有了外国国籍，只管收钱，不管事。 他的心血，他的前程，都要毁了，早知道就不贪钱干这个勾当了，干什么不好，以为多么保险，计策多么出色，结果可能是要被加倍的坑过来…… 不，还有一招，楚娥本身只是个小人物，就算她认识大佬级别的人物，也没关系，性这东西啊，上瘾了就难戒，为什么会有人吸毒，找刺激啊，那这刺激的性也让人上瘾沉迷，不会所有的人都离开的，只要大部分都没走，不，一半，一小部分都行，让他们不要透露出去，毕竟也危及自身，那么之后过了风头，就好了啊，妙啊，唐经理又自得起来。 第33章 第33章 一切尽在掌握 就在唐经理准备和客户上下攒动的联系着，楚娥这边面色不好，“局长，我敬你才这么叫你，现在你一定要我撕破脸吗？” 许局长苦笑着，“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啊，你也知道的，我明白你立功心切，但是他们真的不能动，这一个店足够了，不要把其他人也拉下来……” 楚娥打断他，“那我布的局就没有意义了，再说如果不是人证俱全，怎么证明它呢？还有就剩一天了，杨姗他们能不能完好出来？” “上面的意思就是不要故意设局，你重新想办法，他们就都不再被检查了，但是你什么时候搞定，什么时候放人。” “你这是在逼我啊。”楚娥转了转脖子，闪过一丝狠厉。 “我是真的没办法。” 楚娥冷笑，许老头说和自己没关系，他当初为什么要让自己告诉他计划，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上面的人，但是他之前说了被监听，那自然就会听到了，他是故意的。担心我的计划把人都弄下马，就没有人了，上面担心这个，他也担心被我的计划连累到，所以才这样，扯皮的速度真是恰恰好，正卡在最后的两天。 本来楚娥准备的好好的，第七天一网打尽，结果出了这事…… 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她完全可以撒手撂挑子不干，杨姗他们对她的牵绊并没有到达能和这种憋屈劲对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43 抗的程度，可是，纠结的感觉激出了她的兴趣，她硬要把别人也膈应一下。 说白了，杨姗的过错并不严重，但是牵扯到的人和事情都很敏感，才会被这么放大，其实这不是杨姗的问题，楚娥护犊子的想着，只要让杨姗不受牵扯就行了，她已经不再体制内了，为什么还要被调查，完全可以脱身。不让我好受的家伙都别好受！ 楚娥又想了想自己原定的计划，还是满意的点点头。她早都调查好了唐经理的为人，是一个很会管理自我的完美主义者，他把这个店管理的井井有条，服务周到，保密性强，选择的客户人口消费力强，作为一个“龟公”真是了不起，但是这种强迫症和完美主义让他的精神很轻易受挑拨，越是压制越容易溃散，楚娥就是踩在他的心理防线上跳舞，哦，没有那么可爱，是在上面动刀子，再利用不出现，让田总和娜娜模棱两可的回答再施加压力，夜晚的短信催化剂，当然不会让那些人都发，他们也不知道，只是楚娥干的小坏事，她设定了时间把不同的问话发了过去，但是这个号码却是他们的，再把一些按时间该去的人拖住，如果唐经理去查的话，自然知道，他们要不是家人朋友叫走了，就是工作上非常忙。 当然楚娥在设定了唐经理手机发出去的短信都收到自己，方便管理，不要泄露了出去。目前为止都是按照自己的剧本在运行，楚娥勾起一丝笑，笑的诡异，笑的阴险。 唐经理发出的邀请信息里面涉及询问的都被楚娥删掉了，其他的原封不动的发过去，每次店里要办这种活动都会发信息，只是这次离上次的时间很近，虽然客户可能会奇怪，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来的，当然也有部分人知道这是个鸿门宴，没有选择过来。 楚娥关掉吵闹的手机，她不看都知道是许老头要问她怎么回事。 这次的行动，虽然上面并不想让富商牵扯进去，但是办色情场所是必须的，还派给了楚娥一些人马，配合她的工作，现在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继续了。 田总带着楚娥绕着人群，他俯在楚娥耳边紧张的说：“我帮了这么多的忙，能免除我的过错吗？” 楚娥张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什么过错？” “你不是知道吗？”急得田总跳脚。 “你别操心了，一边玩去。”楚娥不太耐烦的离开了。 田总站在原地，心里微微一松，他觉得应该没问题了。楚娥绕着走了两圈，发现今天除了上次的一些玩意还增加了不少更刺激的，轻轻一笑，真会给自己挖坑啊，唐经理。 想着唐经理他就来了，他哈哈大笑着迎了过来，“楚小姐，上次都是我的过错，我有一些小礼物给您，还请笑纳。” 楚娥看着唐经理递过来的一张纸，表情微变，“你怎么知道的？” “客人的一切需求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一部分。”双手递过来一张卡。 “挺有诚意的啊，我就收下了，这事就先告一段落。” “今天还有不少表演和小东西，您慢慢欣赏吧，我先告辞了。”唐经理看见楚娥的表情之后就离开了。 楚娥又绕了两圈才找到娜娜，她在洗手间里抽烟，在洗手台的镜子上看见了楚娥的身影，吐了一口烟，“呼——你不忙着救你的玫瑰吗？这会儿还有时间找我聊天？我已经帮到位了吧？” 楚娥自然是透露了一些情况给娜娜，让她帮忙，当然也是互相交易的，娜娜希望离开这里，但是签署的合同却是要和田总还债，楚娥自然会帮忙，她掏出一张纸，抖了抖，“喏，你的东西。” 娜娜反应看了过来，把烟从嘴上夹到手里，一把夺过，沉默了一会，才抖着嘴唇，“谢谢你，楚娥。”手上夹着的烟燃烧了一会儿了，但是娜娜完全忘了要掸掉烟灰，烟灰长长的一截弯着吊在烟头上。 楚娥提醒了一下，娜娜才反应过来，直接将还没抽完的半截烟摁在水池里，用水灭，扔到垃圾桶里。 “小事一桩，等会儿你就离开吧，再过会儿就要行动了，你不要被牵连了，进了局子，我保不住你，也好在这店对你们的管理模式松散，现在跑了基本找不到你们，有什么要好的靠谱的小姐妹可以一起走，不靠谱的嘴不牢的就算了啊。”楚娥叮嘱着。 娜娜摇摇头，“我才来这儿两个月，没有要好的能说这种事的人，本来就松散，她们也看不惯我，她们都是自愿的，我虽然也是自愿来的，但我的动机和她们不一样，虽然觉得不太好，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堕落，她们单纯的想挣钱，我挣钱是为了离开父母，哎呀，我太能给自己找理由了。”娜娜有些不好意思。 “每个人都会给自己找理由，找理由活，找理由死，找理由做坏事，找理由做好事，这没什么的，我也一样啊，你能承认自己是给自己找理由已经很不错了。好了快走吧。”楚娥催促着。 娜娜站在灯光通明的外面，看着站在黑色墙砖里的楚娥，“你今天很不一样，温柔与冷酷并存，有些嫉妒你的玫瑰呢。” “别傻了，我不是小王子，也没有什么玫瑰，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娜娜笑了，“随便你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我真的要走了，真的很高兴认识你，谢啦。”她摇摇手上的合同，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小王子啊，驯服，谁能驯服谁呢？” 楚娥联系了外面待命的人马，让他们准备着。走出来，看到大部分都在一起看脱衣舞，这舞足够有性张力，吸引着每一个观众的心神。 “行动！” 唐经理心满意足的看着大家如痴如醉的欣赏着，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刺探了几个客户，但是他们的表现却如不知道情况，他无法分清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打马虎，只能尽力把事情办好，他甚至动用了最后的武器，希望这些人都能满意，不要找事。 唐经理也喝了点酒，幻想着未来的美好景象。 但是谁能想到这一切都在瞬息中结束了。不管是嫖的，还是被嫖的，都被押走，人数众多，好在有经验。 唐经理狰狞着吼着：“都是你！我就知道！我就没有错过！” “可是你被抓了啊，输了呢。”楚娥贱兮兮地凑上去，“不过还是感谢你让我玩了一次不错的局，我真的好久没这么动脑了，平时都是一拳糊上去，你还是不错的。” “滚！”这家伙说什么输？！说什么玩了一次！她把这当成了什么！这可是我的人生啊！我的事业啊！ 楚娥遗憾的叹了口气，还是没人能和她玩到一块，除了杨姗。 想到杨姗她赶紧给许老头打电话，打开手机，收到一堆来自许老头的信息，从质问为什么不守约，到服软准备放人，再到生气要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44 挟她。 楚娥把这些一键删除，想着还是要打过去问一下，就被耳边的吼声惊到了，翻了白眼，看了过去，是田总在那边吼叫。 “怎么了？” “你说过要帮我的，我就被抓了，你还能……”田总充满希翼的看着她。楚娥忍受不住一个老男人这样的眼神，正要说话，手机响了，一滑接通，是许老头的，一来就质问，“为什么没有守约，说好了的！” 楚娥嗤笑了一声，看着田总，对着电话里说：“呵，说好？谁说好了？我什么都没有答应过啊。” 这句话似是答应两个人的质问。 她歪着头，贱贱的笑着，看着田总和唐经理咬牙切齿的模样，头抬了抬，样子似是挑衅对方，有本事打过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楚娥的心思很深的，她一箭三雕~ 给小天使们道歉，前两天没来及更新，对不起啦…… 希望大家过个美好的假期迎接2018，比心 第34章 第34章 没用？有用！ 阳光像是专门要唤醒人一样打在脸上，楚娥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没有理会，身旁窸窸窣窣的，杨姗尽量小心地起来了。 杨姗已经回来了，她不是体制里的人，自然不受什么处罚，但局长不让她和楚娥再借助局里的力量行动了，就算楚娥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口气把事情做完。 这次的案子结案是楚娥尽力做到的，自己拉了后腿，让楚娥白白受苦，什么都没得到，自己还因为这次的事情没办法继续和公安合作下去了。 杨姗的情绪实在不高，早早起来，也无所事事，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是线人身份的自己还有用吗？对于楚娥来说还算有趣吗？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无力啊…… 手机突然疯狂的震动起来，她手忙脚乱的接通，小心的走到厨房，免得打扰屋里睡觉的人，“喂？” “杨姐，我是小王。” “嗯，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过来？” “啊？不算太早吧……没打扰吧？” “没有没有。”杨姗才看了眼表，惊讶的发现居然过了两个小时。 “这次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啊？队里都还有人埋怨你呢，毕竟赵队他受了处分，还有一些人也被警告了……” “你没事吧？平时和我走的也比较近啊，对不起啊，牵连到你了……” “杨姐，你别给我道歉！我没事的，我知道一点事情，这次楚娥的行动没有按照上面指导的来，所以你就被迁怒了，她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能这样……” 杨姗沉默了一会儿，面色沉沉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有分寸，你别替我打抱不平了，这是我的选择，接下来我还要想想怎么办，你好好去工作吧。”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捂着额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就被吓了一跳，楚娥就靠在厨房的门上，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杨姗抿了抿嘴，才开口，“我……这次谢谢你把案子搞定了。” 楚娥还是没说话，就盯着她看，杨姗莫名其妙，明明自己没有错，这么还有些心虚啊，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你不用担心，那个唐经理添加了一些违禁药品在那天助兴，他没得跑，其他的人都翻一遍，调查一番，没事的就按正常的流程来，那个田总倒是先爆出了一件事，无期或者长达20年都是有可能的，知道你保了那个娜娜，这事我没给局里说，她应该没事……” 杨姗的声音越来越弱，楚娥的神色越来越不善。 楚娥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随便你了，省的我管了。” 这两个人都太别扭了，谁也不愿意低头。 楚娥坐回客厅的软垫上，双手交叠撑着下巴，这一趟还是不亏，警方被自己坑了回去，还顺着把杨姗拉出来，不要再在这个漩涡里呆着，还解决了案子，至于说田总和娜娜的事情只是顺带手的，剩下的也不归自己管了，这次做的还不错，可惜没人欣赏了…… 杨姗磨磨唧唧的挨着坐了过来，支支吾吾地没说话，一会儿偷瞄一眼楚娥，一会儿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然而楚娥高冷的没看她。 还是没撑住，杨姗揪揪楚娥的衣角，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你别生气了……” 楚娥疑惑地皱起眉，“我怎么生气了？” 你都这样了还说不生气啊？但是这话也不敢说出口，杨姗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敢像以前一样随意指使她去帮忙，“这次你做的特别棒！真的！” “呵，你说说看啊。” “呃，把案子解决了，还有不受警方的制约，以及……” “什么？” 杨姗咬咬牙，“以及把我彻底脱离了……我真的不知道该高兴不被调查还是该生气……”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是我自作主张啊。” 杨姗没再搭话，她垂着头，默默的，慢慢的抽泣起来。楚娥在心底轻骂了句，伸出手揽住她，把杨姗的头硬塞在自己的肩窝里。 过了好会儿，杨姗才装作没有哭过的样子，抬起头，笑着说：“我们认识了一年了吧，今天庆祝一下吧！” “啊？”楚娥并不太情愿。 “怎么了？走吧，咱们今天出去吃。” “唉，懒得动，晚上还得出去一趟，这会儿实在是……” “说不定这会儿就有什么收获了呀！” 楚娥懒洋洋的爬起来，把睡衣换了，穿了一件衬衫，等着杨姗换衣服。 “怎么今天这么久啊？”楚娥问道。 “拜托，我们认识一周年了，能不能有点仪式感！” 杨姗出来后，能明显看到她把发红的眼角用粉底掩饰了一下，稍稍变长的头发梳了个温柔的发型，硬是让这略显英气的面容变得柔和了许多，还穿了一条白色的一字领连衣裙，最后在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会儿，还是没选有跟的，选了一双平跟的鞋子，但是样式显得脚又瘦又细。 楚娥追问着，“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谈恋爱了吗？竟然打扮自己了！男朋友是谁啊？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你说过啊？” “我就不能突然想打扮一下吗？”杨姗脸红红的。 “当然，如果是别的不爱收拾的女孩子，我自然相信，你嘛……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也挺好看的，你平时那样也不错，不管你是为了谁，都要为自己。不适应就不要硬撑，不喜欢就换掉，当然，你喜欢就都好。” 杨姗飞快地向前走去，“赶快跟上！” 大概还是被楚娥的话点醒了，杨姗非要去吃烧烤，楚娥虽然诧异“中午吃烧烤？”但是杨姗却说，它又没说不能中午吃。 结果就是两个人在空荡荡的烧烤店里一人一串的接连不断的吃着，喝着冰凉的啤酒。“好爽！果然还是要吃这个！”杨姗一口咬下冒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45 着油的肉串，嘴巴辣的发红，灌下一口啤酒，压下去嘴里的那口辣意，又继续大口的咬着肉。 杨姗口齿不清，“你说，接下来怎么办？是你把我拉出来的，你得负责啊！我不干这个了，就没钱了。” 楚娥暂时没接这个话茬，“你认为是违法必究对犯罪更有威慑力还是执法必严更具有？” 杨姗愣了一下，才放下手上的竹签，拿纸擦了擦手，认真的看着对面坐的楚娥，“自然是违法必究。” 楚娥露出满意的笑容，鼓励地，“说说理由。” “如果看见一个小偷，你就杀了他，那么历史上早已证明了多的是人接着犯罪，据说雍正把贪污的人挖了肉，只剩皮填充上稻草放在现任的官员背后，意思是说不要重蹈覆辙，但是官员继续贪污，这个的威慑力并不够。当有10个小偷或者有10个贪污犯，你只抓8个，那剩下的2个就逃了，无数的像他们的人都觉得自己是那两个，就算把那8个都杀了也不顶用，人们就是有侥幸心理。还有比如说现在炒得沸沸扬扬的□□罪，说是要判死刑，可是，这样反而会激发他的心理，□□是死，那先奸后杀也是死，那还不如都做了，但是受害者可不仅仅只是受辱这么简单了，那就丢了一条命！每一个犯罪分子都被惩罚，按应该给予的惩罚足以震慑蠢蠢欲动的家伙！” “说的挺好啊，的确是这个理，现在x市的小混蛋们越来越少了，都被公安办的几起大案子吓住了，基本都跑了，要不就是隐藏着自己，先避避风头，所以啊，我最近吃的很少，我把你弄出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咱们也该去别的地方溜达溜达了。” “啊？还有这层啊，那你这次可是一石四鸟。” “知道姐姐的厉害了吧！” “那要是有什么线索了，是交给这边还是交给当地啊？” “你是傻了？和哪边有关就交给哪边啊！” “我的确傻，给我说说我到底是怎么惹你生气了好不好啊？”杨姗把酒杯举起来。 楚娥也没再废话，把酒满上，一碰，酒沫互相溅了出去，楚娥喝了一大口，才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你说你啊，一直都在说案子怎么样？别人怎么样！自己呢？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心的家伙，能把自己都忘光！啊？一点自觉也没有，还问我为什么生气！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你太奇怪了！太有趣了！圣母到如此地步，罕见！” 杨姗讪讪的摸摸鼻子，“我只是……”话才开口就被打断，她没再听楚娥的话，只是悄悄地笑了起来。 只是我担心……但是现在不了，你没有抛弃我，还觉得我有趣，那就够了，希望我也能带给你足够的兴趣！能被你所用！ 你当然给了我足够的兴趣啊。楚娥想着，很少有人能跟着我的节奏，和我分享我阴人的快乐，哪怕自己是我的一枚棋子也不觉得难过，还开心，不错，很不错，那我就继续了，谁让你纵容我呢？我可是吞噬恶的宇宙第一混蛋啊！ 作者有话要说：　　happy new year！可能明天还要再说一遍。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跨年，反正我是又一个平平淡淡的夜晚 第35章 第35章 燕妮村 这一个绕了好多弯的案子终于轰轰烈烈的结束了，反正也不再关杨姗楚娥的事情了，但是细节还是被各种新闻和局内人告知。 娜娜大概是开始了旅行，经常寄信和明信片给酒吧的店长，因为她不知道楚娥的地址，但她知道楚娥她们常去店长那里喝酒，让店长代转，杨姗和店长关系更好，她哼哼唧唧的，但最后也没说什么，店长还笑话她来着。 娜娜开始了新的生活，誓要找到美好的地方定居。 小娟最后让店长送去公安局，由于之前的各种行为，判了3年，不过店长一点也不缺女服务员，马上又招到了漂亮的女孩。 田总是因为有杀人的情况，他的律师在疯狂挽救，但是估计也得把牢坐穿。其他客户里面，没能耐的就被扒出贿赂官员的行为，又是一剂猛料。唐经理由于是主犯，那自不用说，店里其他的服务人员视情况量刑，唐经理的老板虽然已经在国外，但是也有办法限制他。 总之各人有各命。 楚娥还在想她们之后要去哪里，毕竟x市也没什么“吃”的了，杨姗也被她弄得彻底离开公安了，要不，也出去玩玩？可是不想动啊，没什么好玩的，都玩遍了啊…… 还在纠结中，杨姗接了一个电话，交谈了几分钟，挂掉了，她走了过来，挤在楚娥身边，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老家有一个远方亲戚去世了……但是，你也知道，我爸妈离婚了好多年了，这次是我爸那边的，他又有事出差了，去不了，要我回去一趟……但是我一次都没回过老家，更别提给一个没见过的人奔丧，再说，我也不怎么喜欢我父母……” 这是第一次杨姗亲口说出来的，她的爱憎，她讨厌什么。 “那你也可以不去啊？”楚娥疑惑地看着她。 “我人太好了，你知道，我就答应了下来。”杨姗悻悻道。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那你给我说是怎么了？难道要我陪你吗？” 杨姗被戳穿了，摸摸鼻子，最后还是干脆地说道：“嗯，不行吗？” “你老家在哪啊？有什么好玩的吗？没有就算了啊。”楚娥懒懒地翻过一页手上的书。 “在c省，叫燕妮村，地方很小，我爷爷那一辈就到城市里了，所以你可想而知这远房亲戚是多远。” “这个地名，有点意思，估计我们这一趟行程又会很有趣了。”楚娥笃信的点点头。 “有什么问题吗？” 楚娥笑了一下，那是想起了某些厌恶的过往才有的表情，笑中讽刺着，半阖的眼里带着疯狂与讥讽。 杨姗愣了一下，她很久没看见不同于人的楚娥，楚娥虽与常人不大相同，但她平时并不故意表现突兀，只是偶尔，才能察觉到一些缠着古老的，腐朽的气味在她身上。 以杨姗的善解人意来讲，她依旧没有问出口，楚娥对她来说是救赎，是甘愿的被利用。她没有察觉到楚娥对她有害，那就这样下去吧，没什么不好。 楚娥依旧大爷般的不管事，杨姗勤勤恳恳的把行囊装好，可能会玩几天，又多加了几件衣服塞进去，突然想到楚娥那天说这一趟会很有趣，以她对楚娥了解，这“有趣”意味肯定不一般，怕是又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打电话问了老爸老家有什么特别，不过爷爷那一代就已经走出大山，老爸作为一个城市出生的完全不知道家乡的情况，爷爷已经去世两年了，这下什么信息也没有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杨姗又装了一些可以通过安检的小工具，不过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46 厉害如她，任何工具，都可以制敌。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c省交通还算发达，但是根本不可能通到燕妮村，要不就是倒车，要不就是倒更多的车，两人一合算，哪怕多坐一会绿皮火车也不要多倒车了，麻烦程度太高。 两个人就哐当哐当的晃晃悠悠从北部的x市来到了西南的c省，风景一路都在变化，越来越多的的湖畔，高耸的山峰变成连绵的丘陵，绿植漫山遍野，下了火车才能感受到这股更加潮热的空气。 楚娥倒是没什么反应，杨姗没怎么动就汗流浃背，汗不停的淌下来，不断的补水。两个人都不大喜欢拿太多行李，只有一个箱子，楚娥坐在箱子上等她买水擦汗，咕咚咕咚一瓶又喝掉了，看看行程，买了一大瓶装上，楚娥拉着箱子跟着走。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楚娥调侃着。 “你不懂，真羡慕你。”杨姗怨念地看着楚娥，楚娥的身体感受不到这些，虽然可以模拟出来，但是何苦呢？ 杨姗抓着楚娥的手，冰凉的感触，让杨姗慰藉的叹息。“早知道就不应该坐这趟火车了，空调太弱了，几乎就是没有。” 楚娥一边戳人道，“有得必有失，是你说不想多倒车的，结果热死了，自己得受着啊。” “我不抱怨了，咱们走吧。”杨姗赶紧闭嘴拉着楚娥去查好的地点坐大巴车前往村子。 这是一个小中巴，只存在于村庄之间，杨姗她们下火车的站点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 倒两趟车已经不错了，她们又坐上更加颠簸的车，终于晃了两个小时，穿过了曲折的山道之后才来到了燕妮村。 村子一进来杨姗就觉得阴森森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楚娥的话起了影响还是因为被车晃动的头晕。 楚娥打量了一番村口，还有小路，“你那个远房亲戚是哪家？知道路吗？不知道也没关系，这白色的花圈能带我们找到地方。” 杨姗停下了找地址的动作，好奇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村子郁郁葱葱的种着数不清的树，每家门口还有一小片田地，偶尔还能看见一头羊在路上野着，它闲适的啃着树叶，道路上很不平整，住户也不是很多，她们很快找到了目标。 一个老奶奶从门里出来，看见她们俩，脸上扬起不着痕迹的喜悦，又压了下去，皱着眉头，吊着脸，慢慢的走了过来，杨姗刚刚离得远没看见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她快步向前，扶住了老奶奶，“奶奶你好，我是老杨家的，这过世的是不是杨耀国？”老奶奶转了转浑浊的眼珠，点点头，一只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你是？” “他是我的二爷爷，我爷爷是他大哥，杨耀祖。” “哦哦，知道知道，听说是当了警察了啊，小姑娘家的，怎么干这个啊？当老师多好啊，快进去吧，我是隔壁的马奶奶，有什么事都跟奶奶说，奶奶是村子的万事通，那个姑娘是？” “是我的朋友。”杨姗觉得马奶奶人很慈祥，虽然有一些老人的毛病，但是无伤大雅，她叫着楚娥跟上。 屋子里和外面有些掉落的墙壁差不多，里面黑洞洞的，到处能看见剥落的墙壁，屋里围坐了不少人，都等着吃一口喜丧的宴，看见她们进来了，好奇的招呼着，似乎都听到了她们在门口的交谈，开始互相介绍身份起来，什么叔叔舅舅，姑姑姨姨的，反正村子里大家都是亲戚。 因为二爷爷年纪已经80多了，走的时候也没被病痛折磨，一下心梗就过去了，算是喜丧，大家都来凑热闹，算不上太悲痛，杨姗过来只是意思一下，二爷爷家里人口不算多，但是气氛已经不大好了，想着争那点遗产，挤兑着她，她不想掺和进去。 屋里有一个小风扇吭哧吭哧的运转着，再加上房屋的结构很是凉爽，大家都挤在一起，瞎聊着，等着时间。 现在是下午，熬一个晚上就结束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活动，也不算她们来晚了，本来就是路程稍远，又被不喜欢父亲而牵连的选择了最慢的火车，好在没什么人说闲话。 马奶奶身体撑不住了，已经回去休息了，要人到吃饭到时候再叫她，屋里一个男人应了声，没人再管着她了，奶奶冷哼了一声，一个人走开了。 屋里有不少人拉着她们俩聊天，说些黄腔，楚娥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她看了一遍屋里的情况，暗笑不已，她随口问了两句：“村子里没有年轻人了？” “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一个男人乐呵呵的在旁边接话。 “你们年纪也不大啊，怎么也不出去啊？和儿子女儿一起赚钱赚的还多呢。” 男人年纪不算太老，看上去50来岁，他尴尬地笑笑，“村里出去好多人了，好歹也得留下几个吧，我是村里的村委，这哪能出去啊。” “嫂子呢？咋没见她一起来吃顿饭？” 男人越发尴尬了，“她在家呢，生病了，出不来。” “那待会可得给嫂子带些吃食回去啊。”楚娥笑着看向他。 男人打了个颤，“那肯定啊。”他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身体的防范意识告诉他有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新地图新案子开启~应该能猜出来这是个什么案子吧？小天使们新的一年已经第2天了，今天的我干劲满满！给你们比小心心(*^_^*) 第36章 第36章 规矩 炊烟袅袅的飘啊飘，飘到山峦的深处，要勾勒出暮色的风情，天暗了下来，厚厚的云把天空盖的严严实实，天黑的更早了，村子里路灯突然亮起，并不能把所有的地方都照亮，土狗的叫声在黑夜里更加清晰，路旁摆了不少花圈，更显寂寥，而村落里的一间小屋里却挺热闹。 “哎，那个给我装点。”“来尝尝，你嫂子做的。”…… 餐桌上筷子不停的打架，大家都想夹点油水，争的是脸红脖子粗，杨姗二爷爷的两个儿媳在做饭，使出了劲，因为村里判遗产都靠外面吃饭的这些人，她们男人都叮嘱了要好好做饭。 越偏远的村子越不在乎外面的法律，越是注重自己的规矩。 村子的规矩大家都要遵守，哪怕是在外面得了法律支持，村子里不认还是不认，得按村子里的来一遍才算数。 而本身村民都有强烈的认同感，他们可不会轻易的“破戒”。 燕妮村自然也有自己的规矩。 杨姗自然看出这些人盯着肉吃，只好就着各种菜把饭扒拉干净，她看见两个伯母又端了盘子出来，忙招呼着，“还要做吗？我吃好了，过来帮忙吧？” 大伯母摇摇头，“姗姗，你坐着吧，我们马上弄完了。” 二伯母却拉上杨姗，“你进来看看也好，熟悉熟悉。” 杨姗就跟了进去，好奇的左看右看，“今天都是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47 家乡菜吗？” “对呀，不知道合不合口味。”大伯母边洗锅边搭话。 “味道特别好，外面都要抢起来了，你们吃了吗？” “抢起来了？哈哈，那就好。”两个伯母对视了一下又迅速分开，不枉她们宰了家里的猪啊。“我们吃了，不用操心。” 杨姗打量了一番厨房的摆设，足够传统的，用柴火烧的灶台，一口大铁锅，一个案板，旁边有一个水井，两个脏碗和两双筷子放在水井旁边。 “怎么不在外面吃啊？你们吃好了吗？” “外面都是老爷们的天地，我们不应该过去的。”大伯母笑了笑，“你们今天这顿就算了，之后也跟我们到后厨来吃吧。” 杨姗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二伯母在一边擦着案台，冷笑着，却也没有说什么。 杨姗自然感受到了桌子上的奇怪，马奶奶之前过来也是夹了点菜就离开了，说是还有事情。虽说是喜丧，但是外面那些人的情绪一点也不低落，还挺高兴的，对她和楚娥聊了很多，知道了楚娥是作家以及自己不再是警察了之后，那模样，杨姗不知道怎么形容，大概是更加热络了，也开始说些段子。 她不太能接受，倒是楚娥适应良好。虽然杨姗心里闪过了些东西，但没有证据她也不会瞎说。倒是有一点很明显，这里重男轻女严重，女人都不能上饭桌，可是她何必和人纠正这个问题呢，她们根本不会听，说了还多事。 算了，谁让自己是“圣母”呢。 尽管杨姗知道管了这事肯定是自己难受，但自己不说谁来说。 “伯母啊，男人女人都一样，为什么女人都得在后厨吃。” 大伯母尴尬的笑笑，“都是老规矩了，哪有什么为什么啊。” 二伯母摆着讽刺脸，“傻闺女，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来村子，也不该给你大伯母说这个。” “规矩不一定对啊。” “规矩运行了这么多年自然有它的道理，不说这些了，你哥在省城打工呢，明天就能回来了，你明天就能见着了，你都26了？咋还没个对象啊，都这么大了，你哥有几个朋友都是村里的，他回来了带你去见见啊，村子里的小伙子都好着呢！”大伯母改了话题。 该杨姗尴尬了，“不急不急……” “你那朋友也不错，就是看上去像个男孩，她多大了，有对象了吗？” 杨姗抵不住八卦想当红娘的大伯母。二伯母把东西收拾好了看见这情况，摇摇头，把杨姗救出来。 她感激的笑了笑，在x市都没被这么催过，到了不熟悉的老家反倒开始了，她实在是不会应对。 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楚娥和她二伯父聊的正嗨，不知道说到什么了，二伯父哈哈大笑，还拍了拍楚娥的后背。 杨姗看了两眼，她一直佩服楚娥的本事，她能打也能演，只要打能解决的事情就不bb，但是不能光靠打的她也完全不虚，演技切换飞快，杨姗曾经猜测这人只要想就能和所有人打好关系并套出话来。 虽然不知道柯南道尔书里的形象是不是真能做到套出所有人的线索，但楚娥却让她看到了现实的可能。 不不不，楚娥一点也不现实，她很梦幻，离人很远，但凡对她有一点了解之后就能感受到她的距离。 但是这种距离感似乎在上个案子之后就小了不少，也许是慢慢的缩小，却因为有些日子没见之后才能感受到。 杨姗摸不清自己的情绪，这是嫉妒？还是可惜？嫉妒会有更多的人认识到楚娥的魅力，嫉妒她被更多的人和事牵绊住了脚步，不再是自己一个了，可惜自己不能彻底了解她，了解楚娥的变化。 惆怅的，涩涩的，揪住了她的心。她不应该这么多愁善感的，她不是爱想来想去的人，可是自从认识了楚娥以来，她的心境变化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她是楚娥身上的爬墙虎，是长在她身上的藤曼，楚娥一动她就越缠越紧。 谁驯服谁？谁纵容谁？ 带着心安又扰人的思绪陷入了梦乡。 楚娥和杨姗睡在了二爷爷的房子里，二爷爷的房子并不大，只能让两个人挤着睡。梦乡似乎飘了出去，飘出了山坳，飘到了对方的心里。 但这个夜晚并不平静，隔着薄薄的土墙，多少人都没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比较少啊otz原谅我吧┭┮﹏┭┮状态不太好，断在这里我不是故意的~ 第37章 第37章 此夜不眠 一片寂静之中，这个小村子看上去似乎很平静，连看门的狗和养的猪羊都睡了。 一阵轻响，像是恶魔在低吟，像是少女的哀求。杨姗很警醒，她听见了，被惊醒了，翻身下床，揭开窗帘的一角，看向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但是这声音不是错觉，又是一阵更小的动静传来，身后突然响起了声音，“你在干什么？”是楚娥。 杨姗轻轻松了口气，“我听见点声音，因为你之前说这里不简单，我就提心吊胆，晚上也没睡沉，一有动静就醒了，但是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楚娥在黑暗里，杨姗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靠近的温度，冰凉凉的。“我想出去看看，楚娥，你来吗？” 楚娥想着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常年在夜晚生活的家伙稍稍兴奋了起来，跟上了她的脚步。 杨姗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绕过那边通明的灵堂，走到村子上，这会儿没有声音了，她回忆了一下，判断了下方向，对在黑夜里如鱼得水的楚娥小声说，“声音是从这个方向传过来的，应该距离不远。” 但是这个方向每一户的人家都没再传出声音来，看上去都很正常，她们也不能随便潜进哪一家看看情况。 正准备返回，看见小道上闪过一个人影，杨姗飞快地跟了上去，楚娥慢悠悠的跟着，眼神随便一扫，看见了些有意思的东西，蹲下来，把东西捡了起来，是一个耳钉，有些潮，楚娥打开手电，看见了上面浸透了血，感兴趣的咧咧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这还是和杨姗呆久了有的习惯，把疑似证物的东西装进去。再慢慢的顺着刚刚杨姗离开的方向走去。 那边杨姗越跑越快，黑影边喘着边跑，尽管速度很想加快，但是力气越来越小，这个黑影哭哑着喊道：“你们还想怎么样！” 是个女声，杨姗停下脚步，“你是怎么了？什么情况？” “别靠近我！” 杨姗举起双手，太晚了，村子里还把灯都关了，只能借着月光星光看见模模糊糊的人影，她就靠着这个悄悄地靠近，“我不过来，你怎么了？听你的口音不像是这个村子的，为什么这个样子？之前的喊叫声是你发出的吗？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对方似乎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48 也听出来了她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才缓了缓口气，“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村子里的，只是有远方亲戚过世不得不回来的，我是警察，你可以信任我。”杨姗脸不红心不跳的扯大旗。 “果然……你！你别靠过来！”这还是个女孩，似乎是上大学的年纪，惊慌的看着已经跑到她身边的杨姗。 “你别害怕，和我说说看，你到底遭遇了什么？姐姐帮你啊。” 女孩犹豫了会儿，缓缓开口，“……这个村子的一个男人买了我，我是被抓的，在旅游的路上，被抓过来，还没见过那个混蛋，只是被一个老太婆关着，我知道的不多，刚刚我跑出来，想逃跑，结果你一直在后面追。” 女孩刚开始还是惊慌的，语序很乱，之后却镇定了下来，不得不说很有胆识。 杨姗的确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缓和语气安慰着，“我会调查清楚的，但是你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妙。” 女孩身上有些伤痕，嘴唇干裂，这是明显被虐待的模样。她拼命摇摇头，“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警察姐姐，你有方法吗？” “这里的公共交通并不太方便，除非你靠两条腿在今天夜里走出去，但是你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还得再想想……” 一个声音响起了，楚娥也跟了上来，在夜里，她像是鬼魅，来去无踪，“刚刚说的老太婆，是姓马的吗？” 女孩明显被吓了一跳，杨姗谴责地嗔了楚娥一眼，连忙解释。女孩轻轻点头，“听别人这么叫她过，应该是姓马，你们知道是谁啊？既然不好离开，那么你们把她抓了吧！” 天真！楚娥和杨姗都在心里暗骂，但面上什么都不显露，楚娥继续问，“你打她了？” “是她之前老打我的，我只是想逃出去，就……”女孩辩解着。 “没有说你的意思，只是再确认一下，我知道一个地方能藏人，只是你得忍几天。” 女孩谨慎地问：“要几天？不会太危险吧？” “拜托，你都敢对一个七八十的农村老太婆下手，还怕什么？”楚娥不耐烦的翻了白眼。 女孩咬咬下唇，“我没问题！” 这个事情暂时解决了，楚娥和杨姗却还没有结束她们的事情。 两个人静悄悄的坐在一个小土坡上，相对无言，过了不知多久，杨姗叹了一口气，楚娥咂了下嘴。 “这村子果然不简单啊，你怎么能在最开始就知道啊？你早都这一切吗？” “村名，还有这个地区，我估计这个村子干这个勾当应该很久了，自有一条产业链了，要把这些都扒出来，应该是你现在想的吧？” 杨姗被猜中了心思，“对，你现在可真懂我啊，只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你，愿意帮我吗？” “说什么客气话，我们不是‘搭档’吗？”楚娥笑得邪气。 两只手掌一击，两双眼睛充满战意，锐利的四目相对。 杨姗站起身，拍拍灰尘，“还是得尽快，我们等不了太久，毕竟……” “知道，那个老太婆是一条重要的线，先走一趟吧，趁着天还没亮。” 两个人又露出了相似的狠厉，杨姗在楚娥没看见的地方勾起了唇角，这种感觉真好，完全的并肩作战啊。 还在夜里4点，天黑透着，没有一丝亮光，两个人摸着黑走到马奶奶的家门口，门是开着的，应该是刚刚的女孩刘瑾打开的，楚娥推开开了一半的门，门咯吱咯吱的响，迈脚走了进去。 一进门是一个客厅，没人，也没有打斗的迹象，左拐到了卧室，看见马奶奶躺在床上，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娥打开灯，马奶奶的脸上都是血，吓了杨姗一跳，她赶紧到身边摸摸脉，感觉到了还有些微弱的跳动，叹了口气，“还好没死，要不然这事处理起来可一点也不容易啊。” “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难啊？” “是是是，你最清楚，我只是想到到判刑的时候就挺麻烦的，毕竟刘瑾那孩子挺不容易的，要是因为这事被判刑了，就太可惜了……” 楚娥没再搭话，她知道杨姗这家伙的善心每次都很奇怪，总会操心一些没什么必要的事情，不过，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 她拍拍马奶奶的脸，没什么动静，又拿了一个毛巾用冷水湿透给她擦擦脸，用力似乎挺重，马奶奶才转醒。 看见她们俩，先放松了一会儿，又警惕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杨姗语气不善，“我们才想问怎么回事呢！”楚娥笑嘻嘻地，“你把人□□起来，还问我们怎么了？” “你们不要管！”马奶奶颤巍巍地要起来，却被杨姗戳了下来，不让她动。 “交代清楚再说，你拐卖妇女有多久了？这个村子有多少这种女孩？” 马奶奶阴翳地看着她，恨恨地，嘶哑着嗓子，像是冷血的死蛇缠上身，“你以为你可以逃脱？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要是了解村子就不会这么说了！等着吧。” 楚娥见状就劝杨姗，“别跟她废话了，我们去找那个女孩被关的地方，等会儿再来问她，她这会儿刚醒，脑子还不清楚呢！”然后二话不说就把人绑起来，还把刚刚给她擦脸的毛巾塞在嘴里，省的叫喊。 虽说自己的行为也蛮过分的，但是楚娥没有自觉。 她们绕到右边，那是一个厨房，翻了翻，没什么东西，字面上的意思，各种蔬菜，米面都很少。 “这个村子是真的够穷啊。”杨姗关上柜子门，又拐出来，在客厅翻箱倒柜的找，楚娥拐到外面，发现这个屋子的下面还有一个小房子，能从外面看到半个窗口，推测了一下，门是在马奶奶家旁边的一个扎起来的草堆下面，楚娥把草堆移开，看见了在地上的暗门，一拉开，接近笔直的楼梯，楚娥打开手电，一步步向下走去。 门的锁是被从里面撞坏的，刘瑾这个女孩力气还挺大的，楚娥随意评价了一下。一开门，拿手电筒扫了一下，看见了颇骇人的一幕，地上有一堆锁链，里面很脏，排泄物到处都是，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味道没被一开始就闻出来，是因为整个村子都弥漫着臭味，而且楚娥的各个感官并不优异，而这里没有透风的窗户，只有一个高高的小窗户，就是能看见地面的那一个，而且，这里没有灯，室内的人只能靠这一个小窗户获得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感谢宣蓝给我投喂的地雷~ 宣蓝冰寒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104 00:10:09 第38章 第38章 折腾 阴云把月亮露出来，冷冷的月光透过小窗户洒了进来，楚娥面无表情的扯扯嘴角，她犹豫了下，还是先退出来了，找到翻东西的杨姗，正准备说话，就看见她晃晃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49 手上的小本子，“快过来看，你猜这是什么？” “你也来猜猜我发现了什么好了？” “嗯？待会啊，这上面记录了买卖的流水，好家伙，这么多笔，时间最早是……”杨姗怪叫起来，“70多年前！” 楚娥接过来看了下，饶是她也惊到了，“跟我过来，那边还有更惊讶的东西，提醒你了，别等会吓住啊。” 杨姗按住对峙马老太太的想法，当她看到了小房子的一切的时候，震住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脑子一下懵了，她能想象到无数的女孩在这里被囚禁，被打得遍体鳞伤，不让吃饭喝水，故意羞辱她们，让她们在这里吃喝拉撒，要忍受各种非人的折磨，奄奄一息的等死，等侵犯，还不如屈服了，于是一个个都低下了宛如天鹅的脖颈，变成了村子的一份子，立马变成了媳妇…… 耳边一个轻响，是楚娥打了个响指，叫她回神，杨姗才反应过来，“抱歉……” “没事，咱们进去看看吧，外面什么都看不清。” 杨姗率先进去了，捡起地上的链条，看了会儿，才扭头对楚娥说，“那个刘瑾可能受过训练，这力气，这方法都不是一个普通女孩能做到的。” 楚娥绕了一圈，只能找到薄薄的被褥，上面也不怎么干净，抖了抖，又发现了些小东西，“我怎么感觉跟玩侦探游戏一样，怎么哪都有线索掉落啊？” 杨姗没被楚娥故意开玩笑安慰好，“什么东西？” 是一个功能大概是定位的小装置。 杨姗把装置拿到手里，神神秘秘的说：“我们会有援军来呢。” “我当然知道，但是时间还是很紧张，这里没什么东西了，再回去问问那个老太婆吧。” 马淑惠被绑着双手双脚，嘴上塞了个毛巾，呜呜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杨姗抖着手里的小本，“你说这上面都有什么？想好了再回答啊。” 一手拔开毛巾，马淑惠张口猛劲喘了几口气，“你们拿走又如何？看到了又怎么样，你都不知道是什么！” 虽然本子上面没记录到底买卖什么，也没写买家的真正名字，但是都有代号。“你说那个女孩从你家逃出来，我们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见泪，除了人口买卖我还没见过每次10万左右的买卖。” 马淑惠不再说话了，楚娥看看天色，不太耐烦，“你问半天都没有结果，我观察了一下，这个村子人也不怎么待见她，现在还没有太多的头绪，马上又快天亮了，把她关到她自己的地下室好了，也没什么人发现，放家里还可能被发现。但是也不排除地下室也有人知道的情况。” 马淑惠有些着急了，她看看杨姗也开始思考，终于慌了，“我不要！不要让我呆在那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把他们都供出来，能不能饶了我？求求您了！” 楚娥和杨姗对视了一下，她们都惊讶怎么态度变化这么快，这个疑问先按下。她们用眼神交流了下，决定相信她。还是杨姗来交涉，“你把上面的都交代清楚，快一点。” 马淑惠一看觉得有戏，迫不及待的把上面的人名都说了出来，意料之中，上面的买主不仅有本村的，也有邻村的，时间跨度也很大，但是这对楚娥她们来说可不妙，人员分布太广了。 “为什么这最早的时间是70多年前？”杨姗质问。 “那是上一个干这个的记的，我也不知道她记录的这些是谁。” “哦？你不知道？”狐疑的看着马淑惠。 “你们能不能把我解开啊？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看你表现吧。”楚娥随意地说着。 “有几个是知道的，但是这些买主好多都已经死了。” “死没死是一回事，记不记是另一回事，快说！” 马淑惠墨迹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好像想起来几个名字，“还有一个，杨耀国。” 杨姗眼皮一跳，死死盯着她看。马淑惠笑了一下，在她的脸上笑容称不上慈祥，而是诡异。 但是杨姗没说什么质疑的话，尽管心里不太舒服，“现在怎么办？天快亮了，放了她的话我担心她乱来，要不还是绑着吧？” “都行啊，主要是塞哪才不会被发现？” 马淑惠冷汗直冒，早知道刚才就不要故意装怪了，“我真的不会乱来的，只要别把我放到下面，我保证乖乖的，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怎么折腾啊？” “我看你最能折腾。” 楚娥又去房里转了转，找到了个大柜子。 “折中一下，你在柜子里呆着吧，我们会来给你送饭的。”把她绑好，再塞上一个干净的毛巾，脏的让楚娥销毁了，放到柜子里，又要担心她死过去，虽然看上去很有活力，但是年纪还是很大了，放些软垫进去，柜门半掩着，外面用衣服遮住，给她透光和空气，固定住她的身子，也不能乱动引起人的注意。 方方面面的注意到了之后，就赶紧回去补觉，楚娥还借道看了眼灵堂的状况，没什么问题，一切顺利。守灵的不知道是哪一个远亲近邻的，早都睡着了。 待公鸡打鸣，又过了一两个小时，村子里的人慢慢都起床了，开始一天的农活，夏季尤其繁忙，忙着收割，播种，但是村子里的人大都很穷，没有什么土地，只有自己家门口那一点地，刚够吃，只能看见各户人家洗漱好了之后就对门口那点土地活动，杨姗起来看到这一幕才想到了她们忘了什么，紧张的小声对楚娥说：“怎么办？咱们把老太婆关起来，那么门口的地就没人管了啊，这下要暴露了。” “别慌啊，你看她厨房什么都没有，这是丰收的时间，就算地少，也不能什么都没有啊，说明她并不种地，半夜太黑，你没看见也就算了，现在，你再看看清楚。”楚娥很冷静的分析着。 杨姗又看了看，才恍然，“她门口的地是荒的。” 楚娥点点头，“所以，别操心了，不会失手的。”余光看见她大伯母过来，连忙住了嘴。 大伯母笑吟吟的过来，“休息好了吗？家里的床硬，以后多睡睡就习惯了。对了，你大哥马上回来了，等会儿你们年轻人多聊聊啊。”又交代了两句拍拍她的肩就又去关心昨夜守灵的亲戚。 杨姗的大伯父一家是住在村子的另一边，二伯父一家都在镇子上，但是为了处理葬礼他们一家住了回来，住在二爷爷家的另一间房子里。 杨姗仔细观察了一下，认为他们没发现任何动静，这才给楚娥解释，“大伯母要他儿子给我介绍男的，可能也要把他儿子介绍给你。”尴尬的摸摸鼻子。 楚娥十分新奇，“我还从没被人催着相亲过呢。” 没过多久，所谓的堂哥就来了，一交流才发现这堂哥比杨姗还小两岁，村子里都以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50 虚岁计算，结果算法不同闹了笑话。 浓眉大眼的堂弟哈哈大笑，“搞错了啊，你才是大的那个啊。” 杨姗又聊了几句，一下就把信息都套了出来，这堂弟24岁，上了个技校就出来打工了，父母不想他走太远，只好在镇子上打工，但是没给他父母说自己找了个女朋友，还打算和女朋友去c省的省会打工，不打算在镇子上继续呆着了。 他父母要是知道了肯定骂那女孩，嫌她把自己拐走，所以什么都不敢说，没想到父母还让自己认识别的人。 堂弟苦哈哈的皱着眉，杨姗轻笑，被堂弟丰富的表情逗笑了，似乎眼前明朗了很多，“该说还是得说的。” “你不懂，村里人的思想是多么顽固啊，谁都扭不过。” 杨姗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听说村子有的人没媳妇，然后……” “啊，你都知道了，我就不瞒了，好多老光棍呢，想买媳妇，但是太贵了，买不起，但是都没放弃。” “那买不起怎么办啊？” “把过路的人拦下来，硬娶了，似乎是这样，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村子里有一个说法是小心隔壁的姜婆婆过来吃你！小时候老听这话，但是村里也没什么姓姜的婆婆，后来好像就变了，说是马婆婆。” “为什么会有这种话？” “好像她家老出现可怕的声音，现在想想是不是里面都是被抓过来的女孩啊！嘶！”堂弟摸摸胳膊，好像起了鸡皮疙瘩，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 杨姗没打算告诉他真相，但是听到了新的东西，需要立刻去查证，撂下瑟瑟发抖的堂弟拉上楚娥又去了马淑惠的家。 也正好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给她拿了点饭菜，打开柜门，一切都没变，解开绳子，她把嘴上的毛巾取下来，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扒着饭赶紧吃了两口，猛灌了几口水，那样子都把她们吓着了，担心她噎住死过去，好在撑过来了。 楚娥缓缓地发问：“抓路过的人硬娶的事情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反转有伏笔，大家来猜猜看~ 第39章 第39章 天道好轮回 楚娥缓缓地发问：“抓路过的人硬娶的事情你知道吗？” 马淑惠点点头，“因为好多人没钱，就把过路的女人抓回家，基本都是附近村子的，扯些谎，那边也不想闹大，就一个个的嫁了过来，不过之后我们村的名声就不怎么样了，好多村都不和我们来往了，就因为这事。” “那还真是活该啊。”杨姗讽刺着，“村里都有哪些是被这样弄来的？” “好几个都是这样，村委家里那个女人就是，而且还是城市里的姑娘，每天哭天喊地的，后来给我这儿呆了几天，之后就不闹腾了，但是一回去就病倒了，太娇弱了！” 就你强壮，被折腾成这样还有力气说别人闲话，那个人怎么病的，你最心知肚明。杨姗腹诽了几句，清清嗓子，“还有呢？” “你大伯母也是，她是邻村的，被你大伯父娶了回来，农村的姑娘还是好，听话，还能干活，你二伯母就是镇上的，也是一堆毛病，那张死人脸，像是谁都给她欠钱了一样，看见就烦。”大概是看楚娥和杨姗的态度好了一点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和大伯母比，二伯母反倒像是被强娶过来的。“那刘瑾是怎么回事？” “村子里虽说穷，好多年都没有什么生意，但是隔壁村子有的还行，有一个找了过来，虽然他也不喜欢我们村，但是谁叫他没老婆呢，就商量了一下，我找了人，就把她带回来了。” “你上面还有人啊，都是什么人啊？” 马淑惠悻悻地摆摆手，“我只认识一个人，我们没什么交流。” “别废话，先把联系的方式告诉我。” 马淑惠努努嘴，楚娥就在卧室翻找起来，很快就翻了出来，一个小纸条，上面记了一个电话号码，她扫了一眼记了下来，把手表正了正，提醒杨姗，“时间不早了，我们得撤了。” 杨姗点点头，“还绑吗？” “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就这样吧，她没有必要告诉别人，毕竟村里人都不怎么喜欢她，何必再惹人厌烦。” 两个人就撂下马淑惠又回去了，刚好大伯母找了过来，招呼着，“姗姗啊，昨天我们都说好了，今天晚上该你了，晚上要熬夜守灵呢，这会儿要不先休息会儿，省得晚上没精神了。” 杨姗听话的应了下来，看着大伯母又离开不知道忙什么去了，附近都还有人，她凑到楚娥耳边，用气声说话，“下午你要不去村委那看看？我可不像你，晚上可以不睡，下午得养精蓄锐，晚上还有一堆事。” “安啦，交给我。” 楚娥在羊肠小道上走着，迎面看见了杨姗的堂弟，他兴奋地挥手，招呼着身旁的人跑了过来，“嗨呀，刚我妈还让我找你呢，姐，这是我哥们，他刚从市里面回来，和堂姐一个职业，都是警察。你们聊啊，我走了啊。” 警察？楚娥玩味的看着他，青年皮肤黝黑，有些不好意思。两个人相互介绍了一会儿，楚娥才搞清楚，这人是l市的什么分局的一个小警察，不过刚好这个区管着燕妮村，以前杨堂弟在市里上学的时候打架斗殴什么的，正好归他管，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发现还是老乡，不过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离开村子了。村里面绕来绕去都有亲戚关系，就顺道回来看看。 不过，“你和这个死去的人关系也不怎么近啊，为什么你还回来啊？” “本来没打算回来的，但是家里面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就让回来一道解决了。” 楚娥状似热心肠地说：“什么事情啊？我能不能帮上忙？”再一次扯上杨姗之前的大旗，“我和小杨的堂姐杨姗都是x市的，她在x市也当警察。” 青年表情微变，看了看周围，“家里让处理的事情刚好是x市的表姐提起来的，但是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让我先回来查查，之后会再过来。” 你不说这种算不上暗语的话能行吗？楚娥无奈，提起性子，耐心地回，“你家是在东边吗？我们凑巧发现那块的地有些毛病，不过南边也有些小情况，正准备过去，说起来，你们家在村子里有没有房子？” “啊？” “别打哑谜了，心累，别跟个看刑侦局的孩子一样，人我们已经救出来了，但是还藏着，有房子就能把人安置好，要不然就很麻烦。” 青年愣了一下，慌慌张张地点头，“有！那现在先转移人吧，你们把人藏哪了？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受伤了，等会再去转移，现在先跟我去村委那看看，那边也有问题。别墨迹了。” “哦哦。”青年赶紧跟上，微微压低声音，“情况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51 是……” “不用说，我基本都能猜到，说些我不知道的。” “呃……还在等x市的人过来，应该明天就到，你们掌握了多少啊？” “不算少，之后再说，拿好，这是买卖妇女的提供方的电话，那边只能靠你们了。”递过去一个小纸条。 青年把短信编辑好发了出去，又把纸条收好。两个人看见了村委的房子，那是村子里最气派的地方，村委最有钱，住的也最好。 站在门口，青年用力的拍门，“张叔，我是宁天宇，老宁的儿子，来看看您。” 门内能听见张叔喊着“来了来了，别敲了”的声音，门开了，张叔看见了宁天宇，先是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在宁天宇反复说“我是宁天宇，老宁，宁昂的儿子，宁昂，村西北住的那家。”中才反应过来，惊喜的看着他，“没想到啊，一晃30多年了，老宁的儿子还能来看我，哈哈，好，快进来，你和你爸长的还真像啊。”让出路，又看见了楚娥，“咦？你们是怎么走一块的？” 宁天宇解释，“我们刚好在路上碰见，楚娥她喜欢历史，想和您聊聊。”楚娥听见这个解释，心里轻轻松了口气，还好这家伙不是真傻，这次借口不错。 宁天宇和张叔随便扯一会儿，恭维会儿张叔，楚娥看着一轮商业互吹结束，赶紧插话，“嫂子呢？” “嫂子？”宁天宇好奇。“辈分有点乱啊，也许是婶子？”楚娥不在意的摆摆手。张叔举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江湖乱道，随便叫啊，婶子她身体不好，正睡着呢。” “这会儿说不定醒来了呢，咱们说话声这么大，我去看看她吧，你们叔侄可要好好聊，婶婶那有我呢。”楚娥不管不顾的直接就钻进内室，拦都没拦住。 宁天宇内心骂娘，表面还得给张叔道歉。你就不能稳妥点吗？！ 楚娥按下一个门的把手，发现按不下去，锁了？楚娥也没使什么撬锁的把戏，简单粗暴的用蛮力打开，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女人，骨头隔着皮囊，似乎能刺破皮肤，依稀能看出来曾经很漂亮，衣服轻飘飘的罩住她，而她手臂上套着大大的铁链。宁天宇跟着脸色发紫的张叔过来看到这一幕，他也脸色不妙。 房内倒还算干净，但是这女人的状态实在是惊到了他，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楚娥一拳把张叔打晕过去。 “喂！你要干什么？” “这不是一目了然吗？”楚娥把镣铐解开又给张叔拷上，女人刚醒，被楚娥丢给宁天宇，“你把人照顾好，其他别管了。” “不是，你就这么办案吗？”宁天宇手忙脚乱的把人抱好。 “我又不是警察，再说，我控制着力道呢，他只是受了点轻伤，我什么事都不会有。” 宁天宇看向她的眼神还是充满指责的意味。“ok，我的事情之后再说，先把这里弄好。”楚娥像扔垃圾一样把张叔扔在床上，想了想，又把他拽到地上，把屋里搜了一遍，才结束她的暴行，屋里已经被翻得乱糟糟的。 “有什么结果吗？” “这个女人是l市的，大概20多年前路过燕妮村，被张叔看上硬娶了回来，20年前啊，l市的观念也不怎么样，她父母就认了，但是没想到是这么个样，她不服，被专门买卖妇女的马婆婆管教了几天，然后就一蹶不起，勉勉强强生了一个孩子，身体就更不好了。” “这是你的推理吗？” “有证据的，这些药单，还有户口本身份证。”楚娥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着他。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什么都问我啊，有点主见好不好，把这女人放你家，找个小道，别让人看见。”楚娥又把张叔按照马婆婆的规格来了一遍，塞上毛巾，不让他发出动静，然后退了出来。 “这就行了？”宁天宇还有些担心，“你就这样撂下？” 楚娥耐着性子解释，“他家有一个这样的事，都会避嫌不过来的，他那儿子还在外省上大学，应该也不会回来。” 楚娥就掩护着他们离开了，留下张叔昏迷在曾经绑别人的床脚，也被铐着，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段突然想起《房间》，还有《犯罪心理》的几集，唉。 第40章 第40章 同化 最难缠的恶疾就是连普通细胞都变成了病，燕妮村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毛病，甚至还去侵染周边的地区，大喇喇摆在那里，一个肆无忌惮的病原体。 面对楚娥的一系列“恶行”，宁天宇暗暗记下，还来不及给上司控诉，就又被楚娥叫过去。 “什么？！你们竟然把人藏在那里！”宁天宇大喊起来。 “废什么话啊，你到底晚上帮不帮忙？”楚娥嫌弃他总是一惊一乍，当事人都没意见。 宁天宇拧巴了一会儿，“我没说不帮，只是你这样真的好吗？你又是打人，又是绑人的，还把受害人藏在了……” “我控制着呢，不过你提醒了我，之前合作的时候这些都不是事，现在嘛，靠你保我了。”楚娥不在意的说道。 他按下疯狂吐槽的念头，连忙追上楚娥的脚步，左拐右拐又回到了二爷爷家，杨姗正好在灵堂，她看见楚娥身边多了一个人，好奇的望着他。 宁天宇正要介绍自己，就被楚娥打断，“他是专门过来管这个事情的先遣部队，明天估计这事就解决了。”又拍拍桌子，“你再等会儿，晚上就轻松了。” “人真的在下面啊？”宁天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桌布被掀开一角，露出刘瑾的脸，“我能露点缝吗？躺在地上也很不舒服啊后面还有一个死人……”杨姗迅速的把她又塞进去，桌子上的祭品微微晃动。 “你别出来，给我省点心，晚上就好了，别放松警惕。”叮嘱着她。 宁天宇看着这三个胆大的女人，不禁汗颜，还想对刘瑾说些什么就让楚娥给推出去了，要他盯着马婆婆，“你把人盯好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行动，我放了一个窃听器，这是接收的，你都注意着，有什么情况记得告诉我们，等晚上转移的时候再换班。” 楚娥一脸想不通，“你说为什么会派你来？你太傻乎乎了。希望你把事情办好，别一根死脑筋。” 宁天宇接过东西，表情复杂，他的确不是什么局里优秀的人才，只是因为老家在这儿才特意为了这个事情提上来，本来是要多放几个人跟着的，但是x市那边知道有两个人在这儿，担心多余的人太多引起不该出的事情。 虽然x市没有直接说谁，但是就应该是她们两个了，两个女人，x市的人是多么相信她们，才放手不管啊。事实也是如此，她们的效率很高，她们只比自己早到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52 了一天就把事情基本理清了，就差最后一步了，虽然方法过于粗暴，但是管用。宁天宇有些糊涂。 楚娥像是有读心术，离开前拍拍他的肩，轻嘲着，“别傻了，我们不是警察，只是抽丝剥茧的线人，好好当你的人民警察吧，别学我们。”看着她的背影，宁天宇才清楚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看看手上的设备，乖乖的干好手上的活。 楚娥思索着整个过程，总觉得还有拼图没有拼上，刚回来没注意人，就又被似乎无处不在的大伯母抓住，她灵光一闪，从这里下手不是最好吗。 “楚娥啊，怎么样？和那个男孩？” “还可以，人挺好的。” “哎呀，别担心，阿姨这儿还有男孩呢，我一个侄子，样子可俊了。”大伯母使足了劲在拉红线。 楚娥脑子一动就知道她想干什么，这个村子啥都缺就是不缺单身汉，见一个女的就想把人弄回家，杨姗遭遇的还算少，大概还顾及着亲戚关系，但是之后恐怕也不少，自己已经两拨了，小警察那里怕是之前没说清楚，要不然她不会介绍一个不在村里住的、没有亲戚关系的单身，虽然打了个名头，但是一般城市里出来的女孩会和农村男孩相亲吗？不是有什么偏见，这就是普通的概念。当我彻底不愿意的时候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估计又一次的强娶又会上演。明明她自己也是被这样弄回来的，结果比当地人还上心，真是愚昧，早己被同化了吧。 那个二伯母似乎好一点，但也是没办法抗争可怕的民俗，一副臭脸却也只能屈服这里的规矩。 但这些想法都只是飘了过去，楚娥揽着大伯母，像个小辈，“谢谢阿姨啊，我可等着啊，对了，二爷爷这就走了，也没听杨姗说有个老伴啊？” 大伯母正笑得开心，就被这个问句问楞了，想了想，就八卦地给她说，“我婆婆走的早，我结婚之前就死了。” 楚娥估计了一下她的年龄和结婚的时间，心说这不太对啊。“我听说爷爷他后来还有一个，是什么情况啊？” “啊，你说这个。”她突然看看马婆婆那边，又凑过来低声说，“这也是个公开的秘密了，马婆婆就是那个后来找的，但是吧，我公公他啊，不喜欢，马婆婆年轻的时候可还挺好看的，可是就是不喜欢，他老人家脾气最倔，谁也没办法，不过马婆婆也留下了，就住在隔壁。” 楚娥一下把故事串清了，李耀国的老婆死了之后，他儿子就买了个女人给他，但是他不想要，可能是太思念死去的人，也可能不喜欢买卖的方式，或者其他的原因，而马婆婆是拐过来的，也不能随便放走，前一个干这个营生的人把她留下来了，之后，马婆婆接手了这个事，又给人买老婆，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她的手段又太狠，把几个女孩都弄死了，村里的人都知道些，就不喜欢她，谁会愿意自己买回来的人还没到手就被弄死啊，但是该买的时候还是想找她，结果平时得罪了人到时候就花钱更多，恶性循环，就更讨厌了，这些年也没钱，就不再找她了，改抢路人。马婆婆比本地人还严重，她已经异化了。 死人的事情自然是靠“恶”知道的，楚娥也明白了为什么马婆婆害怕被关下去，想必她在三四十年前就被狠狠的教训过了，这种害怕深入骨髓，不敢反抗，自己害怕也还要别人害怕，怕是没多少人可以逃脱，刘瑾是个异数，而楚娥和杨姗是怪胎。 “原来这样啊。”楚娥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想来这些事情随便说出口也不设防，大概是以为这都不是事，或者胆子大一点，认为她只能呆在这个偏远的村子里，无法逃离，只能接受，那告诉又怎么样。 天又慢慢暗了下来，可今天的心情却不像前一天的黄昏，那样美好。黑云压过，遮住了全部，只能透过缝隙露出些许金光，这光却显得更加邪魅，逢魔时刻，村民都飞奔着回家了，雨很快就倒了下来。 二爷爷家没有其他人了，灵堂布置在堂厅，大门敞开，风呼呼地吹着，雨洒了进来，能听到狰狞的风嚎，但是却一点也不凉快，闷热的喘不上气，汗都贴在身上，雨水也没带来一点夏日的清爽。 刘瑾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埋怨着，“亏你想得到，我躲在这儿是没人发现，但是要我一天都趴在这底下，真是……”喋喋不休的说着。杨姗把人扶起来，笑着说，“看来人没事，还有劲说这么多话。” 刘瑾天不怕地不怕，家里有些闲钱，她喜欢武术，学了些拳脚功夫，刚好放假自己又一个人跑出来玩，结果遇上这种事，好在家里人担心，提前让她带上定位仪，本来她嫌麻烦，没想到却派上了用场。 “你还敢一个人出来玩吗？”杨姗调侃着。“敢啊，为什么不敢？这又不是我的错，你们警察不应该保护人民的吗？说起来你们这作风也太……”“太不像警察了？”楚娥接嘴。 刘瑾不停点头。楚娥和杨姗和她打打嘴架，看她没有大碍，还笑的那么开心，怼人那么用力，看来是没问题。就把宁天宇叫过来，让他把人给送回他家，他就别出来了，看好家里的两个受害人。趁着下雨的夜晚，什么都看不清，迅速把人带走了。 果然不出所料马婆婆就联系了人，虽然她猜到了她们的身份，可是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警方速度没有那么快，自己悄悄联系一下。情况也差不多，警方虽然来不及通过电话号码迅速查到什么，但是跟着她就能找到了啊。 杨姗和楚娥一合计，想着这边的事情明天都会有警察接手，就打算趁着夜色离开，反正情况都告诉了宁天宇，杨姗实在是不想继续呆下去了，她不去想这事情结束了该和她爸怎么说，难道说我回家吊唁亲人结果把亲人一窝端了吗？ 杨姗并不去想具体会这么判，那本来也不是她管的事情，而现在，连管的资格都没有了，局长把她们俩当成了什么？ 第41章 第41章 梦 雨哗哗地下着，狂风呼呼地刮着，打着伞也都全身淋湿，王师傅慢慢地开着他那服役期快满的面包车在乡道前进，他是个老司机了，面对蜿蜒的山路都很轻松，只是这是个雨夜，危险度一下就加大了，不过他的状态也是稍稍紧张了点，掐灭了手头的烟，拧开车载广播，滋滋的传来断断续续的夜间节目，暗骂一声，“这信号！”打岔了一下，就看见了两个人影在路边站着，似乎乘顺风车，广播里恰巧通畅了起来，“……那是一个吃人的恶魔……”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王师傅突然打了个冷颤，赶紧关掉广播，后视镜又看了看，那两个人影在飞快地跑过来，在黑夜的掩饰下，像是两个鬼，吓得打滑了，车头直冲冲的向外飞去，死命的踩刹车，一阵难听的摩擦地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53 面的声音响起，在紧急关头停住了，车头离崖壁只有一线距离，一身冷汗。 后视镜看见那两个人影从车后走了过来，近了才看清楚是两个女人，开始笑话自己胆子越来越小。两个人走到车门旁，敲敲窗户，“您没事吧？” 王师傅拉下窗户，“没事，你们是要搭车吗？等一下我倒下车，回到正路上。” 他又镇定下来，纯熟的换挡，倒车，打方向盘。“好了，快上来吧。” 楚娥和杨姗合上伞，浑身湿透，坐在车上用王师傅提供的纸巾擦擦。路途漫漫，王师傅开始和她们闲聊起来，杨姗没什么劲头，楚娥这次倒是主动的开始应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知道长途司机就怕驾驶疲劳，她没事干，别让这个司机又一次干蠢事，车屁股还有一个她刚刚帮忙的印记，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也就懒得处理了。 杨姗头一晃一晃的，一头栽进楚娥的怀里，楚娥顺手把人搂住，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安心睡。王师傅还笑呵呵的调侃她们关系真好。楚娥笑笑，不置可否。 杨姗看见了无数的迷雾，找不到任何的存在，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别人，手一抓，什么都没抓住，话说，是用手在抓东西吗？自己的存在呢？ 有人在她身后跟着，步调一模一样，回头看，什么都没有，又看回来，突然又冒出两个人，是爸爸妈妈，哎？你们不过来吗？你们不是在向我走过来吗？你们要去哪里？ 这一男一女分开了，中间似是破碎的玻璃，掉在地上，声音很好听，两个人相背而走，各自走向另一个家庭。原来他们刚刚一起的画面是黑的啊，为什么没发现？原来要和通明的新家庭比较…… 两个新家庭越走越远，她不知道该追哪个，哪一个都追不上，你没看见他们是多么开心吗？你就是个外人，你不过是那两个人为维持婚姻的物品，他们离开了，他们觉得你成人了，他们责任尽到了，没必要再继续为了你继续做表面夫妻，没错，没错，没有错，但是我，不需要这样的责任！你们早点分开啊！让我早点承受啊！ 两个家庭都没有了踪影，迷雾中又冒出来一个人，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孩。是阿争啊，对不起…… 男孩模糊的脸上却笑了，“我从不怪你。” “哈，说的容易。”她总觉得现实中的种种难事都是因为阿争在影响，影响自己，越来越乖戾。阿争的身影向别处走去，迷雾中又闪现出无数过去的景象，那是一个个暴躁的自己，不受管束的自己，施加暴力的自己…… 肩上搭上了一只手，没反应过来转身看清是谁，就醒了。 面包车正一顿一顿的通过减速带，楚娥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揽着她，“醒了？” 杨姗缓缓起身，脑子还乱乱的。“我们快到了，过了这个高速口就到市区了，想玩还是想回去都行，怎么了？做噩梦了？”“不是噩梦。”杨姗冲楚娥笑笑，“等会再给你说。” “你还能把梦记那么久吗？”楚娥一脸不信。杨姗没说话，只是颇神秘的笑笑。楚娥嘟囔几句，也没再追问了，尽管她最讨厌人说一半不再说下去，那种抓心脑肺的感觉的确让人恼火，她是属于那种一定要对方放完狠话才能杀人的大反派，如果对方还没说完就挂了她会有一种把人从阎王殿捞回来的冲动，而现代的影视剧常常要演死前说一半，她会有把电视砸了的冲动，事实上也干过无数次，这个操作比把死人捞回来要简单多了，所以家里最后还是换成了投影仪，虽然不怕那点消耗，但是她怕麻烦，经常换电视太烦了。 不过，忍这一会儿也还能接受。 “谢谢啦，昨天雨太大了，多亏王师傅你了。”杨姗掏出一把有些湿的钱递了过去，目送着面包车离开，拉着楚娥往外走，“听说c省的美食别具一格，我们赶紧去尝尝吧，昨天半夜走了那么远的山路才碰到一辆车，都快饿死了。” “这个点，能吃点什么？早餐店都才刚开门，你昨天淋雨挺多的，也没休息好，还是喝点粥然后回去再睡一觉吧。”楚娥少见的关心人。 杨姗摇头，“不要再睡了，喝粥就喝粥吧，那之后得吃点好的。”“向来是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啊。” 不巧这个地方没什么早餐店，只有一个推车的小摊子，买了个包子还有塑料杯装的八宝粥，大口大口的吃掉，速度很快。 大大深一口气，“啊——”喊了出来，“啊——”声音非常大，引得附近极少量的人频频看她，杨姗完全不管别人的视线，一次比一次声音响。 别人的叫骂声也没管，只是以更大的喊声回应过去，好一会儿，才停下，喊得一身汗，用手背擦着汗，侧过脸看着楚娥。 楚娥气定神闲的慢步过来，“兴致真好，要不要再来上几段？”杨姗常常苦恼楚娥的语气总是难分辨，你说不清到底是在嘲讽还是在夸奖，毕竟这个人的语气永远都是那种讽刺的，有时是反话结果被嘲笑了还不知。 不过，慢慢的能分辨出来。这是真诚的疑问，杨姗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惊飞了刚回到树上的鸟。 情绪平静了下来，“头儿这次做事情我是真的烦了，他以为我们可以随便扔过来扔过去吗？既然不要我干了，那就别再把我叫回来啊，这次是巧合，那下次呢？而且这一切都没有给我打招呼，直接就是命令，到现在没个解释。我的确心肠好，但是，不是个任揉任捏的软柿子。” “还气啊？” “没有，只是说出来感觉更舒畅。” 她们两个发现了刘瑾就给当地的警局报了案，刚好通到宁天宇那个分局，两边一沟通，一下就顺利了，刘瑾是x市的，家里小有资产，父母发现定位仪定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他们知道自己闺女再怎么贪玩也不会去那么远，这也不是之前规划好的目的地。 都知道，有钱人都有被害妄想症，这夫妇也有，不知道女儿到底怎么了，打电话也没人接，报失踪的时间一到就报案了，而且在疯狂催促查案，很快就有人去查了，小王嘴漏了一句，赵队长他们知道了杨姗去c省了，一对比，这刚好是一个地方，赵队长是清楚她们多会查案，过了半天联系到当地警局，知道有人报案，报案人是杨姗，地点案情都能对上，迅速出发，并和那边组成专案组，先让他们派一个人过去协助杨姗她们。 他们没想太多，虽然之前的检察被牵连了，但是这是他们的锅，他们捏着鼻子认了，想来杨姗应该也不会太注意，毕竟坑了她的是楚娥，她的搭档啊。 没想到，到了现场两个人都不见了，虽然证据都还在，把人都抓了，该审理的交给应该审理的地方，就是找不到人，询问村里的人还有宁天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54 宇，都说后来没再见到，雨夜之后就不见了。 赵队长这才知道，哪怕女汉子如杨姗也是有脾气的，询问了局长讨要对策。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像柯南一样到哪哪有案子，而且杨姗没次碰上的都是大案子，他们非常重视破案之后的功劳，毕竟杨姗和楚娥都不是体制内的，她们能带来的利益就是这些了，什么被牵连，都不是事，只要能够破案，什么都行。 当然功利的部分只是占一小部分，多半都还是为了受害者能获救而努力，既然杨姗能找到这么多案子，那么也就能追着她救更多的人。 小王本来就是后勤人员，坐在后方处理各种信息，又一个案子解决了，心里暗暗佩服杨姗，与有荣焉的开心，又嘲笑同事变换态度之快，端起杯子去接水，正巧听见了外间有人提到杨姗，他正竖起耳朵听别人怎么夸，却听到了，“……她害死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就要考试了，真的得去复习了，19号再回归，等着我哈~ 第42章 第42章 交心 往事如刻在身上的痕迹，无法忘却，杨姗想起了很多，到了嘴边，嘴唇微动，慢慢地找语言形容那段过去。 “我高考完，父母就离婚了，然后很快就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因为他们在离婚前就都出轨了，我一直都知道，所以蛮任性的填了警校的志愿，本来之前是想选刑法方向的法律专业，但是既然他们不想要我了，那我就也没人管了，当警察也挺好的，殊途同归，还在第一现场拼命，他们忙着离婚和结婚，没空管我，等想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收到通知书了。” “入学了之后和一个男生玩的很好，他体能好，学习也好，我们一同参加一个社团，就熟起来了，经常一起玩。那时候我的叛逆期来了，不太听老师的话，练习的时候经常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他是班长，有我们每个人的资料，我在表上都没填父母的名字，那真是个老好人，他发现我糟糕的状况，就经常拉我去喝酒劝解我，把我当男人一样，虽然在警校的确是把女人当男人看待，可是这也挺搞笑的，我不会喝酒，被他骗去，灌了两杯就醉了，抱着酒瓶子大哭，骂我父母，他在旁边冷静的给我分析，一般会有这种人吗？” “这方法没太大作用，只能让我今朝醉，一时忘却烦恼，等我清醒了，就还是如此。虽然生理年龄成年了，可是谁告诉你心理年龄也得成熟？大学四年，我学会了打架，往狠里打，不顾一切的搏斗，因为学习成绩和这个，我还算不错，被分到x市，先是考察期，他也和我分到一个地方。” 杨姗突然停了下来，手指一扣，汽水的气泡涌了出来，一口喝光，楚娥没说话，她虽然查到了这一切的资料，但是从没对杨姗说过，也不知道她的心路历程。 杨姗接着说，“考察期间，我们解决了不少案子，虽然都不算多么大，但以我们毕业生的能力已经不错了，就在我们高高兴兴地准备给自己庆祝一下的时候，突然出了一个案子，我们去追嫌疑犯，是个吸毒的，对方太兴奋了，也是个亡命之徒，开着车直直朝他撞过来，我在另一边打中了轮胎，但是车没刹住，第二枪又打了出去，结果我失手打死了他，然后车撞上了他，他死了，嫌疑犯重伤，后来还等病好了才下狱，但是因为我先杀死了人，他没有杀人的罪，只有吸毒贩毒和袭警等等的罪。” “虽然我立功了，但是还是把他杀死了，头儿说不怪我，但是我也得受惩罚，就下放到去当片警，后来又把我弄回去了，但是我一直都不愿意正式成为体制的人，在真正进入之前我把好友杀了，这个根本过不去。我一直都不听指挥，尽管破案率高，但是还是和其他人玩不到一起，头儿强制让我带队，一定和队伍配合，然后就被戏称‘队长’，可是我也管不好人，又一次差点把人马都折了，这个时候我才决定离开，毕竟这里不适合我，离开了之后就遇到了你。” 杨姗一直面无表情，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冰汽水，汗从脸上淌下。楚娥给她递了张纸巾，没有言语，只是用手示意她擦擦。 楚娥熟谙人心，她玩弄过多少的人心，就为了填饱肚子，她看过杨姗的资料，也分析过她的心理，但是本人说出来是不一样的，这说明她信任自己。 杨姗的一番话没有说完所有的事，也没有刨析自己，只是把过去的事讲了出来，但是已经足以证实楚娥的分析。 终于撕破了最后的遮羞布，父母离开了她，想通过和人搏斗发泄，好不容易结识了好友，缓解了内心的痛苦，就又被亲手毁灭，大概那时她离悬崖就差一步了，勉强克制住，就又差点害了人，彻底放弃自己，难怪见她的时候，她那要命的打法，自毁的欲望，她不在乎。 她不是一个圣母，只是被那个死去的人改变的，就好像艾斯在萨博“死去”后要学习礼仪一样，她也是把这些助人为乐的善良行为学了过来，给自己安慰，她的本质上还是个为了维持法律可以无所不作的人，只是后来会按照好心人的行为帮助别人罢了。 所以说，任何行为都是有目的性的，杨姗帮助别人也是为了抚慰罪过的心。 楚娥清楚为什么以往局长要求杨姗做什么都可以，现在却非常抗拒。她是孤独的，一直都是，父母不要她，邹争被她失手杀掉，再一次的，局长用她，她能感受到自己是有价值的，是有人需要的，她就不再孤独了，可是，害死人的压力更大，离开了，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没想到她却遇到了自己，楚娥暗暗分析，自己给了她存在，而且我强大，不会死，给了她强烈的安全感，局长那点蝇头的存在就没用了，也就厌烦了。 以前她是疯狂的，认识了自己之后就慢慢不那么打了，爱用嘴巴解决事情。 既然对方如此信任自己，那也该礼尚往来，楚娥把手里的汽水打开，两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大清早从没人到高峰期，人来人往，神色匆匆，沙丁鱼不停的挤压。 楚娥厌恶的看着这一切，开了口，“我从没给你说过吧，我闻到的恶都不是什么美味的感觉，不想你们吃大餐的香味，我只能吃到臭味，那如同下水道淤积了无数年的恶臭，黏糊糊的粘在每个人身上，我只能感受到这个，我根本不喜欢，从来没喜欢过，只是这个身体本能让我必须去吃掉，不吃的后果就是饿到骨髓里，我只能选择吃，我不是没想过死，虽然饿死很不好看，但是能死就不错了，可惜我死不了，饿到超出普通人会死的地步我也只是饿，没有死，笑话一样，老天不让我死，那我就活着吧，认命了，为了吃那一口，挑拨离间，不光让人杀人，还给人理由杀，让他心安理得去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55 杀人，要不然大家都有理智，谁会动手啊。观察他们的生活，只要能利用就利用，从不熟练到条件反射的利用准备，没花多久，吃饱了就回乡下呆一阵子，饿了就在村子里干两票，等这个地方被我玩的差不多了，就换个地方，赶上战争年间，我就轻松了。” “最初的时候是怎么度过饿意的？是去牢狱跟前或者军队那边绕一圈，就能吃饱了，但是吧，这些地方我不太喜欢，我利用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让他们被杀死有什么呢？那些曾经的受害者反过来他们很爽啊，哪怕因此坐牢被砍头，他们只要新手报了仇就好。我只是满足了他们罢了。” “我在刚认识你的时候，挺喜欢你的，但是同时也挺讨厌你的，明白吗？凭什么你这么白净啊？明明杀过人，还想把恶意锁起来。”楚娥冷淡的看着她。 “那你现在还讨厌我吗？” “你说呢？” 杨姗低笑，“大概还是讨厌吧。” 楚娥短暂的笑了声，反而问了回去，“那你是怎么看我的呢？” “自从知道你的真实情况，我就无可救药的着了迷，我想改变你的想法，让你变成善良阵营的人，很棒不是吗？你的强大是我需要的，是我渴望的，讨厌自然也讨厌啊，你每次的行动都很不合我的心意，粗暴无比，尽管你的方法是没错的，可是有更不受伤害的方法为什么不用呢？真的是很讨厌你啊。” 楚娥眯着眼睛笑，“那我们为什么还能一直搭档？明明互相讨厌啊？” “谁知道？” 两个人就坐在马路的边上，托着腮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说着讨厌，心却悄悄又近了。 开口说了一句话，对方没反应，过了会才回应，又是沉默，再一个人提起上上一个话题，又慢吞吞的回应。 慢慢的节奏，打乱的顺序，似乎没有干扰她们，她们不受影响，也没有感觉，只是习惯了这个频率，享受着这悠闲的一天。 完全没有管居此地不远的小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我拖延了两天才回来，还有人吗？ 几天没写了，在找感觉…… 第43章 第43章 理想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的震动，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但是对方坚持不懈，一只手才从被窝里伸出来，划过屏幕，举到耳边，带着睡意的沙哑声音响起，“喂，头儿你好烦啊，都说了好多次了，不去了就是不去了。” “没有，不怨你们，这些都挺没意思的。”杨姗坐起身，揉揉惺忪的眼睛，从床上下来，脚在地上找了找拖鞋套上，走到客厅接了杯水，一口喝光。 “我以后的打算吗？四处转转吧，世界之大，不止一个城市有那么犯罪，恶是存在每一个内心的。嗯，那就这样吧，有事情会找你的，只要头儿别嫌弃我。”一下就挂了，杨姗盯着杯子，残留的水珠一点点的向下滑落，集成水潭，突然笑了，喃喃道：“也许做这种事情也不错啊。” 又回到卧室，看着还睡得死沉的楚娥，坐到床边盯着她的睡颜，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都愣神了，明明她长得并不出色，不是那种无死角的明星，怎么就看呆了呢？ 杨姗扯了扯嘴角，快步走出来，换了衣服，出门晨练。 一边跑一边想甩掉自己混乱的思虑，可是越想越混乱，也许自己就是栽了，承认吧，杨姗，你和她可不是肤浅的关系，我们是互相讨厌的，一同战斗的，相互利用的同伴啊。 这样想来，她也不再纠结了，绕着公园跑了一圈，做完日常晨起的锻炼，买了早点回去了。 等要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出门心慌的忘记带钥匙了，杨姗蹙起眉头，好像曾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又抱着侥幸的心态，撬开小门，取出长杆，顶上天花板，捅了两下，缝隙里就戳到了一个东西，挑了下来，“哐啷”，一个发着银光的小物掉了下来，捡起来一看，果然是钥匙。 一边插进钥匙孔，一边说道：“真服了她，还放在那里啊……” 一开门抬眼就看见了楚娥按着门把，半笑不笑的看着她，“怎么？又没带钥匙，做一次撬门的坏蛋了？” 杨姗白了她一眼，“又不是我想撬门的，说起来，跟你呆久了，罪恶感是一点点降低啊，我现在一点没有犹豫就做了坏事呢。” “这能怪我吗？人的底线是一点点降低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还推到我身上，这样好吗？”楚娥接过早餐的袋子，取出肉饼就吃，含含糊糊的说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楚娥也开始吃正常的食物，尽量贴合普通人了，作息习惯也变好了，甚至还能睡沉。她自己不清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只是，这的确是自己曾经渴望过的普通生活。 早上起床，吃饭，和屋里的另一个人斗斗嘴，看看书，做一点工作，互不干涉又和谐，晚上六点以后再出门，晚上十二点回来，休息。 十分完美，十分美好，是梦幻一样的生活啊。 楚娥不是一个有梦想的人，她是个悲观主义者，从不相信梦想这种东西，这种美好的生活会发生在她身上就是奇迹，但是这个奇迹居然真的会实现，那么，这个世界也许没有那么糟糕也不一定啊…… 倚在墙上，看着杨姗吃完早饭，忙活的整理床铺，打扫垃圾，洗衣服，一切停当，又对着沙袋打了好久，汗水淌了下来，地上都留下一小滩水渍。 杨姗取下拳套，拿过楚娥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汗，又拿过来楚娥倒的水，小口的抿着喝，“你今天怎么了，也……嗯，有什么事吗？” “那个小村子的拐卖案最后什么结果啊？”楚娥没有告诉她自己刚刚的所思所想。 “那个啊，具体也没有详细问，头儿说该抓的都抓了，不该抓的也就都放了，那个女孩也平安到家了，舆论上吧，没什么大问题，也控制住了。”说到这里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愉快。 杨姗把毛巾取下来，放到洗手间的水池里，洗刷了两下，又慢慢擦起来，转过身对楚娥说：“我有些想法，怎么说呢，只是突然想起来的，还挺不成熟的，你能帮我吗？” “先说说看吧。” “我彻底脱离了公安系统，就想之后也不能靠着你养，再说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做，你看吧，国家的这个整个环境吧，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心理，遇到事情很难挺起胸来硬怼，媒体也天天写着那些犯罪者的悲惨过去，吃着人血馒头，有多少人知道，都是人渣的罪，不是他们的，普通人不应该天天防范那些不应该出现的灾难啊，我想改变这些，说起来太羞耻了，每一个想当律师的人都有一颗修改法律的心，我想让这个国家的法律系统更完善，整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善恶两立 作者:纠结症患者 分卷阅读56 个社会环境更安全，坏人得到应有的威慑，好人得到一辈子的平安。”杨姗的眼神里满是坚定。 “哎呀，真是雄心壮志啊，我是不是小看你了。”楚娥抱着臂轻笑，“你的善良，很有意思啊。” 明明她没说清楚，但是杨姗就是知道，“我可以不择手段的改变它，但是它也要约束像我这样的人。” “连自己也不放过，吗？” “啊，我这样做了，你会不会没有食物啊？”杨姗突然想到了这个事情，有些慌张。 楚娥爆笑，“哈哈，想太多了，你穷尽一生也不一定看到全部改变，也别操心以后我的生活了，你撑死只是一个源头，再说了，恶是止不住的。” “也是啊。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万光年前的星球，能让我们看见，我要有所行动，就一定能被人看到。”杨姗微笑着说道。 “你的计划是什么？” “你愿意帮我吗？太好了！你不是写书吗？把我们的经历修改一下，发出去让更多的人看见吧，我再给你讲讲一些我遇到的案子，还有一些经典的案例，出一本扭转人们想法的书，这是第一步，然后借着这个影响，和各地警局联系，办一些公开课，然后整一个脱口秀，扩散影响力，使劲做宣传，让全国的人都知道这些，只要思想改变了，那么法律的滞后性再厉害，也要适应变化的社会，再说我们是要往好的发展。”杨姗顿了顿，“我们也不是从头做起，网络上是有这个土壤的，只是，网络并不代表一切，生活中并不承认网络上的说法，我们就是要借着网络，让这些声音下达到现实中，的确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也很理想，我也只是初步想想，具体也还是要细化的。” “真不知道我们相性这么差是怎么做朋友的。”楚娥小声说了一句，才看着杨姗说，“的确是非常天真，又十分纯粹的想法了，但是，我不讨厌，这样吧，先做起来再说，我经历这么多，总比你知道的丑恶多了去了。我啊，从不经营自己的事业，但是还是有些粉丝的，可得好好使用啊。”说到最后，带着邪笑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姗搓着毛巾的毛扭捏地开口：“你觉得真的没有希望吗？” 她斜了一眼，懒懒的回：“我从不给人希望，也没有希望。”又看了一眼低下头的杨姗，抿了抿嘴，“嘛，但是我愿意相信努力的结果的。”又啧了一下。 “不用安慰我！”杨姗笑嘻嘻的。 楚娥没再管她，坐到电脑前，打开文档，敲下一连串的字。 腰被一双胳膊环住，“呐，你有没有改变？” 她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扒下胳膊，双手没停，“你自己发现不了吗？” “我觉得没变呢。”杨姗的声音闷闷的。 楚娥有些恼，“我改了很多。” “你骗不了我，我做的都是妄想，痴梦，你给我的都是假象，外表。” “随便你怎么说吧。”楚娥并不承认，但到底怎么回事呢，也许等到一切结束，等杨姗离开，只有楚娥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上，才知道到底被改变了没有，至少，现在是个做好事的人。 室外又下起了雨，雨声不大不小，一滴一滴的砸在心上，杂乱又安静，这一刻好像永恒，又好像短暂的一瞬。 室内是一对相拥的女人，一个女人背对着电脑，电脑的光打在另一个女人的脸上，一明一暗，相融，却永不改变所处的位置。 分卷阅读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