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分卷阅读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文案 某条鱼人品不好,穿越数个世界,次次穿成傻子。 他很憋屈,很郁闷,很痛苦,因为次次都要以傻子的智商去征服有病的各种霸主。 霸主:晚膳吃什么? 傻鱼:听说这时节正好吃鱼,就鱼吧。 霸主:此话甚合我意,你喜欢那种方式吃鱼? 傻鱼:清蒸红烧水煮煎烤油炸......生鱼片我都能接受。 霸主:想不到你喜欢那么多.....姿势? 傻鱼:咩?说吃鱼呢,姿势怎么乱入了? 霸主:鱼儿,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傻鱼:...... 内容标签: 快穿 爽文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鄢鱼 ┃ 配角:霸主 第1章 “你本次治疗对象是xx世界公元xx年间的霸主晏怀安。他表面乃忠君爱国、一片赤诚为万民的摄政王,实际是庞大帝国背后的无冕之皇。他掌控一切,冷酷无情且多疑,对外向人展示的形象却是与他性格相反的温润仁慈。他声名远播庙堂、民间、江湖,万人称颂。不熟悉他的人,追捧他,崇敬他。了解他的人,畏惧他,服从他。他的病是多疑导致各种黑暗情绪滋生,时刻都可能崩坏而危害苍生。你需要用你的真诚感化他,让他改邪归正,心中长存爱……” 鄢鱼脑海里回荡着同事发布任务时一本正经的声音。他长叹一口气,终于从木然发呆中回神,爬起来认真工作。 这年头,一份高薪还能长不少见识的工作实在不容易找到。虽然看起来会有不少蛇精病出没,可看在毛爷爷的面上,鄢鱼只能一心一意拼搏了。 此次任务,他临时所占用的身体是个傻子。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因每个世界有规则保护,像他们这种不打招呼的偷渡者,是很不受待见的。一经发现,绝对先狂虐后抹杀。所以治疗师可不能仗着外来者的优势,为所欲为。一般而言,他们要坚持两个原则——第一,保证自己所占的角色人设不ooc;第二,一切发展符合逻辑。 如何用傻子的智商攻克一个腹黑狡诈的霸主……鄢鱼头疼加蛋疼,觉得这个矛盾的存在,实在不可理喻。 更别说,这个傻子的身份几乎没甚帮助—— 与他同名同姓的鄢鱼,本非天生痴傻。 他父亲鄢智乃霸主的好友,身家虽不及后者,可也制霸一方,是个说一不二,跺一脚数万万人颤抖的存在。 他母亲在江湖美人榜上有名,排进前十,直逼第三,眼看再努力一把就要艳压第三,打入三强,未想邂逅真爱,心动不如行动,干脆利索地嫖了鄢智,然后风风光光嫁入鄢家。 当她大婚洞房那夜,暂不说多少痴男心碎,就说美人榜上她一夜之间,跌出前十! 大概嫁了的女人都是掉价的。她的美丽被鄢智用金屋珍藏,之后又传递给她儿子鄢鱼。 母亲给了鄢鱼美貌,父亲则给了他聪慧。容貌和智商两全其美,有子如鄢鱼,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娇妻爱子,富可敌国,煊赫门第,鄢智可谓人生赢家啊! 但就好像老天会妒忌红颜进而暗戳戳给她安排一个薄命,享用了太多福分的鄢家遭遇了一场神秘的灭门惨祸。命运的调戏,致命呀。 一夜之间,鄢家堡上下数百人,不论男女老少,除少主鄢鱼之外,包括堡主夫妇,都魂归西天。鄢家堡被一把大火烧得片瓦不留。 鄢鱼当时因淘气偷溜出堡玩耍,得知此消息时,七情俱伤,心痛之际,又被人偷袭,脑袋受损,所以成了傻子。 霸主晏怀安赶来,见此虽有心挽回,但事已至此,他也无力回天,只能尽绵薄之力,安慰好友在天之灵——他将鄢鱼收为自己的义子,带回王府照顾。 摄政王府水太深,苍蝇都没办法飞去尝尝别家茅坑里的屎尿是何滋味,更遑论痴傻儿童的生活状态被外人知晓。 晏怀安将他的冷漠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把鄢鱼安置在一处侧院,初时还能问上一两句,渐渐就抛到脑后。当然,往好了看,也怪不得他。毕竟他事务繁忙,况且他还有当干爹的怪癖—— 霸主家里有各种各样的义子义女,照他那种上下嘴皮一碰,便给人盖上‘晏怀安所收养的孩子’之戳儿的劲头,想来,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凑成一本百家姓。 儿女众多,亲生的却没有。晏怀安治下严厉,主子的威严深入人心,能被罩入他的羽翼下,事实上,不需要他嘘寒问暖,也没人不长眼敢来欺压鄢鱼。 让一个傻子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也算他的一种仁慈。 言归正传,当务之急,鄢鱼要接触到霸主。 王府各处守卫森严,没有晏怀安的传召,谁也不能去他跟前刷存在。照看鄢鱼的小厮从不因轻视他的智商而玩忽职守,每天将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绝不让他走出院子去惊扰其他贵人。 鄢鱼很忧伤。这个秩序井然,固若金汤的王府,似乎让他的任务找不到突破口。 用一句煽情的话来说,他和霸主明明在同一个王府,却咫尺天涯。如同当年后宫里的王昭君,与渴慕美人的汉元帝明明在同一个皇宫中,但就是和亲之前没法相遇。 所以,鄢鱼决定冒着被规则发现的危险,采取非常手段。 每个治疗师都要配备一个上天入地几乎无所不能的助手,在任务可兼容的前提下,向治疗室提供帮助。 在鄢鱼发出信号后十二个时辰内,助手金手指从房梁上跳下,没有客套寒暄,开门见山问:“腌鱼,有啥需要赶紧说!” 鄢鱼正坐在马桶上,被眼前这神出鬼没的人吓得菊花一紧,差点便秘。他拍拍胸口,没好气道:“老金,人不能工作太拼命,要不然会猝死!” 金手指身兼数为治疗师的助手,分|身乏术。他捏着鼻子道:“我靠,腌鱼你最近吃什么了,屎这么臭!” “王府的伙食太好,吃一顿教人想第二顿。”鄢鱼气定神闲地放了一个焉儿屁,臭得助手几乎要呕吐的同时,他道,“要不要我给你留个鸡腿?” “我不需要你给我发鸡腿!”金手指实在不想跟眼前没节操的人再多相处一分钟,“大爷,我叫你大爷行么?赶紧说你的要求吧!” 鄢鱼示意金手指附耳过来,然后如此这般一番,最拍拍金手指的狗头说:“去吧,别在这儿妨碍我擦屁股提裤子了!” 金手指翻白眼:“……你以为我想看你金针菇?” 鄢鱼淡淡道:“金针菇总比你的挖耳勺还好!” 金手指一抽皮带下一秒就想掏鸟证明他的是壮硕耐看超长耐用的大茄子。结果察觉有人来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2 ,他瞪了一眼嘴贱的鄢鱼,原地转一圈儿跟土行孙一样刷地钻入了土里。 鄢鱼提上裤子,出来就见小厮秦阳正张罗摆饭。 也不知霸主挑选婢女和小厮是不是都要看脸——秦阳人如其名,阳光美男,亲和力十足,甭管傻子如何胡闹,他都能好脾气地温柔哄人。 他见傻子鄢鱼裤腰带乱系,上面衣袍也有部分扎入裤子里,就过来细心地帮他整理好,然后微笑道:“鄢少爷,来,先净手。” 饭后秦阳要陪着鄢鱼睡觉。这是以前1.0版本的真傻子鄢鱼养成的恶习,非要人家与他同床共枕,否则就要大晚上做噩梦,哭爹喊娘。 美男在怀虽好,可2.0版本的鄢鱼不好那一口啊。再说他的计划可不能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俊小厮,于是他撒泼撵人,没成想如此简单的事,反而出人意料地显露点困难。 秦阳任鄢少爷打骂,等人累得坐在瓷墩儿上呼哧呼哧喘气,他神色如常,温柔道:“少爷,乖,睡前让小的服侍你沐浴。” 鄢鱼这才注意到秦阳看他的眼神不对。没有半点不耐和不屑,只有满满的……痴迷,眼底深处,仔细还能发现,有张狂乱舞强压的恐怖占有欲! 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人眼的两个窟窿就那么大点地方,装不下那么多的戏!脑补要有限,否则就是自己吓自己! 鄢鱼心中嘀咕完,干脆利索地将秦阳的态度归功于原主的脸太我见犹怜和霸主卓绝的御下功夫。 1.0版本的鄢鱼这些年最亲近的人,当属秦阳。他许多事都要有人从旁协助。比如,沐浴。 鄢少爷特别喜欢玩水。他住的院子里就配备有温泉浴池,这在财大气粗的王府并不罕见。为免他把自己弄成一条死鱼,沐浴时,秦阳都在场。 每当夜里1.0版本鄢鱼发脾气,秦阳祭出这一招,绝对瞬间能让傻子变得乖乖的。 不能崩人设的某条腌鱼,强装出一脸欣喜,被秦阳牵着手,引至浴池。然后婢子流水一般进进出出,捧来布巾、胰子、梳子、衣裤等物。 氤氲的水汽中,鄢鱼有些发愣。等到秦阳脱得只余下一条裤衩向他走来,他便愣不出来了。 常年练武的男人,宽肩窄腰,腹肌诱人。秦阳屏退其他婢子,只留下他和鄢鱼,然后款款上前,眉眼温柔地说:“少爷,怎么还不脱?” 那快溢出蜜的语音,成功地让鄢鱼浑身抖了抖。秦阳两三步贴近,抬手要服侍鄢鱼宽衣。 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扔到旁边的架子上,轮到脱裤子遛鸟时,鄢鱼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资料。因痴傻,原主没有羞耻心,再加上无人教导他不能在人前袒露身体,所以此时此刻…… 2.0版本的鄢鱼要装得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于是,当某条鱼如煮鸡蛋一般被剥掉壳白生生立在秦阳眼前,后者眼里痴迷的戏,鄢鱼终于不得不正视了。 他心惊肉跳。秦阳却忽然一把将人捞起,极标准的公主抱,然后迈入浴池中。 鄢鱼惊呼一声,可没办法做其他动作。只因这是伺候他的秦阳本该做且做惯的事。 到水里后发展就更能挑战某条鱼的节操了。 秦阳要帮他搓澡。那略带茧子的手从他后脖子沿着脊柱往下摸,在他腰部打转,然后往下探,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他肥嘟嘟的屁股…… 鄢鱼终于憋不住一把将人推开。事实上,某条鱼只是一个嘴上爱耍流氓,内里却很保守的纯情小处男。 “少爷?”秦阳疑惑地看向少爷。 鄢鱼板着脸道:“你摸得我好痒!” 秦阳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笑着道歉:“我的错。”之后为补偿,他提议要不要做些好玩的游戏。 原主的资料里并没提会和秦阳在浴池里做游戏。但有一条提到,原主的心智只有几岁,还保持着孩子特有的好奇心。 鄢鱼只能眼露好奇地缩在角落,瞅着秦阳,示意他快说。 秦阳看着少爷圆润的白嫩嫩肩膀露在水面,锁骨在潾潾水光中诱惑无限,乌黑柔顺的长发散在水中,有几缕垂在胸前,配上黑濯石一般水润润的眸子,高挺精致的小鼻子下,花朵般柔嫩且饱满的嘴唇,那被热水熏红的脸蛋儿…… 他情不自禁吞咽了一口唾沫,脚下轻轻一蹬,靠近少爷后,双手撑在少爷头两侧的池壁上,低头用蛊惑的嗓音轻轻道:“少爷的年龄十六了,年龄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少爷尝尝滋味了……” 鄢鱼心中的小人表情瞬间崩裂,面上却要装作懵懂无知,伸手去捂耳朵,嚷着:“好痒……” 秦阳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同时另外一手没入水中,摸到胯|下,捉住那胆小纯洁的东西。 鄢鱼忍无可忍,伸手推人,却推不开。秦阳只当他初次不适应,嘴里柔柔地安慰:“等下就舒服了……” 麻蛋,以前听富贵人家的傻子为了禅传宗接代要被彪悍的女人上,为毛轮到他来装傻子,要被一个男人教如何用五指姑娘自给自足? 鄢鱼感到秦阳的手活儿的确非凡。脸憋得爆红,却又不能多做什么。资料里说了,原主这个傻子,凡是让他舒服的事,来者不拒!!! 秦阳欣赏着少爷不胜娇羞的模样,空余的一只手摸上少爷的脸,嘴里喃喃不断:“少爷,我爱你……” 爱你麻卖批!鄢鱼在心中咒骂,表面却要装作一副加入佳境的享受,为了更贴合情景,他还必须娇喘!!! 秦阳没想到少爷青涩的反应如此令人血气上涌,很快小秦阳也立起来向少爷致敬。 印在他眼眸里的少爷,如此可爱,体内积压已久的爱意汹涌。 他无法克制,也不想再克制,可眼前浮现王爷令人敬畏的身影,他只能按捺住,仅仅牵住少爷的手,想包裹住自己那胀痛的*,勉强纾解…… 鄢鱼察觉秦阳更加胆大的念头,垂首眼中一厉,心道自己送上门的弱点,不捏爆它也对不起他装的傻子! 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大概谁都没想到,最终结局是出乎人意料又殊途同归—— 某条鱼的狠心一捏,秦阳猝不及防遭此攻击,痛得龇牙咧嘴,手上动作更是发挥失常,冷不丁一用力痛得鄢鱼当场嚎了一声。 那一夜,两声前后响起的蛋碎声在二人心中久久不绝,扩散出惨痛的阴影。 第2章 昨夜摄政王府走水了。一场大火已燎原之势,把王府烧了三分之一。晏怀安震怒。府中一时紧张气氛密布,底下人谁也不敢大喘气。 藏玉院一向挂在张管事名下,在点清损失后,他才得知该院子的主子鄢少爷不见了的踪影。 秦阳失职被问责。张管事战战兢兢将信息上达王爷。晏怀安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阅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3 览着一份奏折,闻言头也不抬地淡淡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烧坏了也要捡到几块骨头。” 张管事诺诺退出。望着明晃晃的日头,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觉无论面对王爷多少次,他总无法克制住心底的敬畏。 掘地三尺的寻找,在令人禁不住猜测傻子鄢鱼是不是被烧成灰时,人被找到了。 原来走水那夜,鄢鱼惊恐之中,趁乱跑出藏玉院,钻入了不远处的花园,躲在假山里,不凑巧触发一处机关,然后掉落入一处废弃已久半毁的地道中。 巧合还是其他什么,某条鱼成功引起了霸主的注意。 鄢鱼很快被他的义父晏怀安召见。 时值春日,芳菲灿烂。在繁华地段的摄政王府,就算被大火吞噬部分,余下完好的亭台楼阁仍旧能肆意地炫耀出霸主的权势。 靠近水榭时,老远便瞧见里面晃动的人影。也不知错觉作怪怎么地,霸主的气势在暖融融的春日,竟携带着一股寒气扩散开去…… 鄢鱼打了个抖,心中一凛,抖擞精神时刻准备爆发演技,誓要将一个受到惊吓害怕不已的傻子刻画得入木三分。 结果,他完全没料到,事情会那般的神展开—— 才踏入水榭,还未来得及偷睃一眼,只觉后衣领被人拎住,下一刻天旋地转,紧接着和冰凉的湖水亲密接触,咕嘟嘟的水泡泡欢快地围着某条腌鱼。 大吃一惊的鄢鱼手忙脚乱地狗刨,电光火石之间,他发现一个华服男子闲闲靠在围栏上,眸光寒凉似冰雪,神色淡漠似看惯生死,一派从容的无情冷漠,教人只一眼,心底会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冰刺。 不愧是霸主。试探人出其不意,可惜他鄢鱼也是有职业素养的。 原主会凫水,不过因为脑壳不好使,惊慌之下,很容易翻肚皮成死鱼。 少年被灌了几口水,呛得满脸难受。求救是本能。他眼里盛满恐惧惊惶,一只手向水榭里的人虚弱地伸着,仰着头惊恐哀求地喊道:“救救我——” 晏怀安示意随侍身侧的亲卫将人捞起来。鄢鱼一上岸,被风一撩,开始接连不断地打喷嚏。 他这幅模样,连话都无法说完整,何谈问话。晏怀安教人去取来一整套干净衣物和一颗驱寒丸。 “鄢少爷,请换衣。”捧着木盘的小厮机械道。鄢鱼立马傻了。眼下四面漏风见光,还有人围观,这是要他众目睽睽中坦胸露乳亮蛋? 既然要扮傻子,就要敢于牺牲。鄢鱼坐在地上,抱膝缩成一团,怯怯望了一眼衣裤,瑟瑟地不动。 晏怀安:“帮他换。” 霸主的三个字将某条鱼逼上了当众换衣的羞耻之路。偏偏霸主丝毫不能体谅别人,观赏中,他对身侧的谋士冯远道说:“是个漂亮的孩子。本王所有义子中还就数他模样最好。” 此话……细思极恐。 显然对摄政王不按常理出牌的言行已司空见惯,冯远道点头附和,嘴角都不见半点抽搐。 连番遭受磨难的鄢鱼在吃下驱寒丸,终于能被审问。 晏怀安见他低着头不敢看他,就命令道:“小鱼,抬起头。” 傻子常常按本能行事,其中就有趋利避害。鄢鱼不敢不抬头。他眼里含着两泡泪,看向霸主—— 晏怀安的容貌,他是看过文字描述的。全凭想象勾勒出的霸主,一对上真人,立刻凸显出他想象力的贫乏。 说他剑眉星目,不恰当,因为英武和正直的眉眼搁在他脸上,画风不符。说他雪肤红唇,只能描绘出他给人的惊艳之感,实际上他是没有半分妖娆和阴柔女气的。 这个男人有一张完美的脸和令人着魔的气质。 他的神情已没方才所见的冷漠无情,只有温润和蔼,就连看人的眼神,似乎都融入了春日的温暖缱绻。 矛盾又和谐的一个人,只看表面,会觉得他十分好相与。 晏怀安见傻子看着他发愣,将手中的茶杯搁置一旁,又唤了一声:“小鱼。” 一不小心酝酿了太多眼泪,无法包住,哗啦一声沿着脸蛋儿滚落,决定赠霸主一个别致称谓的鄢鱼,调整‘疯力’和‘傻度’,冲着霸主叫道:“娘——” 正喝茶的冯远道喷掉一口茶。 晏怀安不愧是晏怀安。他神情不变,仿佛鄢鱼这会儿摇身一变成一只八爪鱼,他也不会意思意思地显露一点惊讶。 鄢鱼干脆冲过去抱霸主的大腿,口里配音:“娘——” 亲卫不是吃干饭的,手脚极快地阻拦了某条鱼。 鄢鱼放飞自我,冲着霸主伸出双手,眼泪鼻涕齐飞,似哭似笑地不断大喊:“娘——娘——鱼儿要抱抱——” 冯远道脑内不禁冒出一幕:丰神俊朗、威武不凡的摄政王抱小孩一般抱着个十六岁的大傻子。他强忍下笑意,对王爷道:“这孩子真有趣。” 喜当娘的摄政王却觉得无趣。正准备挥手叫人把这聒噪的傻子送去其他完好的院子安置,某条鱼要加戏了。 特意委托金手指顶着被规则发现的风险放了一把大火,不就为见一面霸主,然后泼他一桶狗血? 鄢鱼在侍卫手里大力挣扎,嘶吼着要娘抱抱,然后一块玉佩从他胸口跳出来,在所有人面前晃荡几下,成功摁下暂停键—— 晏怀安道:“慢着。” 亲卫停下拖人的动作,只见晏怀安走近,两指拈起那玉佩,细细看了一会儿,问:“小鱼,这是谁给你的?” 鄢鱼只管叫娘。 晏怀安被塞了一耳朵‘娘’,冷不丁伸手掐住义子的下巴,二人四目相对,他温柔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嗓音响起:“谁送你的?” 鄢鱼感受了一把霸主可怕的眼神杀。他哽咽了一声,茫然中忽地歇斯底里,伸手去抓玉佩,嘴里吼道:“还给我——还给我——怀玉哥哥——” 怀玉。冯远道一听这名字脸色一变。摄政王有个已故胞弟,大名正好叫晏怀玉。 晏怀安双手拢在袖中,盯住痴痴傻傻的义子,眼里全是审视。 怀玉死前,曾言他喜欢上一个穷人家的小孩。对方年岁不大,十分淘气,却令他着迷一见钟情。当时怀玉面上有易容,碍于各种原因不好显露真容,所以他把晏怀安亲手雕琢的一对玉佩中的一个送给那孩子,作为日后相认的凭证。 只是没想,晏怀玉英年早逝,来不及去追求他的爱。 作为兄长的晏怀安对弟弟喜欢男人的事实,一点也不诧异。怀玉死时拉着兄长的手,央求他去照看那孩子。 可惜,他根据弟弟的描述,去鄢家堡周围的府州县并没找到那孩子。 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是鄢鱼。 晏怀安的疑心并未消减半分。他把鄢鱼留在自己的青云院里,对外称孩子受了惊吓,缠着义父寻求安慰,他瞧着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4 可怜就把人留下了。 磕磕绊绊总算与霸主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某条鱼心中长吁一口气—— 不容易啊。幸亏他叫金手指去搜罗晏怀玉赠出去有特殊含义的玉佩,否则这么朵高岭之花,他猴年马月才能靠近啊! 第3章 当演技经受霸主火眼金睛的残酷考验,鄢鱼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 不定时的试探和无孔不入的监视,青云院里暗中不知藏有多少隐卫,好似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 寻常人处在此种环境,怕是早就神经衰弱了。可晏怀安不同。他泰然自若,并不觉有*被窥探的冒犯和亵渎,仿佛他身边所有隐卫与他已成为一体,是他延伸出去的触角,一旦感知危险,便立刻扼杀。 鄢鱼怕露马脚,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横竖那日水榭里的几番试探,众人都曾亲眼所见他受惊过度,因此缘由生病卧床,也教人比较信服。 摄政王府中不乏杏林名手,装病极有可能被拆穿,未免画蛇添足,须得弄假成真——托助手老金优秀的职业素养,一管小小的药剂入口,立竿见影,鄢鱼病得让所有大夫束手无策。每人都能说出一种病由并开出药方,却没有一个见效。 晏怀安见此光景,淡淡道:“平日只言如何能耐,未曾想区区一小疾,尔等便如此不中用,王府不养酒囊饭袋,本王再宽限三日,如若再无良策,还请各位另寻高就。” 被摄政王府赶出,一旦传出去,这些名医将来于杏林之中再无立锥之地。晏怀安的话乍一听还不觉多厉害,实则包含万钧雷霆。要惩罚一个人,刀剑鞭棍加身,实不如攻心来得生不如死。 这下,名医们更加废寝忘食,挑灯夜战地折腾了。 躺在床上装睡美人的某条鱼,自然不知道霸主要断人的谋生之路了。 这天老金把他叫醒,跟他说:“腌鱼,你这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治疗对象要赶那些给你治病的名医滚出王府,他们心中对你生出大量怨气,我看再积累下去,就快直冲九霄了!到时候这方世界的规则感知你我的存在,就等着被它虐死吧!” 治疗师和助手之间,可以通过精神交流,这是一项新技术,此处不赘述。单说鄢鱼一听这话,惊讶道:“有怨气也该对着霸主撒啊,是人家要撵他们,关我一个病人什么事?为啥这锅要我背?” “哎哎,现在不是计较这锅盖扣在谁头上的时候,”老金道,“我把解药放入你的药汤里,你乖乖喝了皆大欢喜哈!” 鄢鱼点头:“也好。这些日子,我快被那些人熬制的药汤苦死了,早点结束也免得我受这份罪!” 这边厢打算退一步大家都海阔天空,没成想意料之外的人坏了鄢鱼和老金的如意算盘。 晏怀安交友甚广,五湖四海皆有他熟识的人,其中不乏能人异士,江湖奇葩。 这日有一名自称‘包治各种疑难杂症,治不好就以身相许,包揽病人余生所有事’的…….江湖郎中上门拜访。 换种说法,此郎中若不能治好病,病人就不用担心没儿女送终或者没钱买棺材了。 将他迎入厅中,晏怀安一见他,遂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鄙人远望此处有一道病气冲天,料想王爷府上有病重之人,所以登门拜访,以解王爷之急。”华春澜装模作样道。 晏怀安闻言又一笑,揶揄道:“府里的确有人患病,正是本王之子。此前已着数位名医看诊,均不能治好。本王观这病来得甚是怪异,倘或阁下也无法,按照阁下进门前所说,岂不是要认本王为父?” 华春澜没想自己胡说八道的话,会被眼前人拿来打趣,顿时瞪大眼,不甘示弱地一本正经道:“王爷这话可不对,就算治不好,最多称一句泰山,我堂堂七尺男儿,只能娶别人,没道理嫁人……再不济,我最多称你为……公公!” 说着,华春澜自觉嘴仗稳居上风,得意地对摄政王深深作一揖:“晏公公好……” 这年月,宫中服侍天子和后宫嫔妃的阉人才可称为‘某某公公’。 晏怀安叹息道:“可惜,那生病的孩子并非我亲生子,阁下愿意嫁人,本王也担不起你那句‘公公’。” 华春澜不依不饶:“他是你义子!” 晏怀安挑眉:“春澜,你这么想当本王的儿婿?多日不见,本王到不知何时你竟偏好分桃断袖了?” “这什么跟什么…….”华春澜感觉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挥挥手道,“不跟你扯了,我今儿路过京城,想到你在此处翻云覆雨,心血来潮想见你一面。你这人这般无趣,吃不得亏,我是你的贵客,不说好酒好菜,连碗茶也不给!” 晏怀安听这番胡搅蛮缠,摇头一笑,遂唤人捧来好茶,并准备宴席。华春澜这时又问:“王爷府里还真有人得了怪病?” 晏怀安道:“我一已故友人之子,昔日被我收为义子,此前一直未有大碍,近来受了一场惊吓,便卧病在床,药石罔效,恐怕命不久矣。” 华春澜听他说得凶猛,按捺不住好奇心,连饭也顾不上吃,要求马上去看看身患重病的鄢鱼。 青云院。 华春澜撩开纱帐,第一眼瞅中病榻上脸色苍白一息尚存的少年,好好瞧了一会儿,才扭头对晏怀安道:“你这干儿子,长得还真是…….啧啧,若他是个女娃,我还真愿意拜服在她石榴裙下,认你做个岳父!” 晏怀安道:“你若不嫌弃他是个小子,我把他许配给你,你也可以当我半个儿子。” “诶,你听听你这话说得……”华春澜见自个儿总处在下风,牛脾气也上来了,一拍大腿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若我不敢应下,那就不算英雄好汉了!” 他倒要看看这位堂堂摄政王怎么下台! 哪知晏怀安根本不去找台阶。他很随意,顺水推舟地点头道:“不愧是不拘小节的江湖鬼医,行事果然别具一格。春澜,就这般说好了,我这儿子的终生可交给你了。” 华春澜心头一懵,暗想兄弟这干爹当得可真便宜,嘴上还硬扛着说:“口说无凭,白纸黑字写好才行!你可是名扬天下泱泱大国的摄政王,说出的话,就跟那圣旨一样,写了凭证,你这儿子可就是我的人了!” 晏怀安瞥一眼鬼医,没废话,当真去外间书架前拿文房四宝,刷刷几下写好一纸凭证。绝好的墨,见风很快干了。 华春澜瞧着,先傻眼了。 他半眯着眼,端详好一会儿,也不知作何打算,忽地将凭证叠好揣入怀中,再开口,便换上一副办正事的严肃神情,说:“不是要看病么,我这就去领教领教那是何方怪病!” 晏怀安但笑不语。 华春澜瞅这光景心里感觉古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5 脑地来到鄢鱼的床前,把了一会儿脉,眉头渐渐皱起,没一会儿功夫那褶子似能夹死一串苍蝇。 他把自己‘媳妇儿’的手塞入锦被,扭头盯着某位王爷,凉凉道:“合着你玩我呢,你这明明就是一傻儿子,光有脸没脑子,给我做媳妇儿就只能看不能吃。” 晏怀安面不改色道:“他只是脑子坏了,其他地方没坏。” 言外之意,某条鱼将就将就还是能吃的。 华春澜无语半晌,自动认输:“行了,我服了。这还是你友人的儿子呢,你这态度还不把人家亲爹给从坟包里气活了。” 晏怀安似笑非笑,也没说自己是不是在开玩笑,只问:“他的病如何?” 涉及怪病,华春澜正经道:“的确很古怪,摸着脉象的确有病,可不能确定病因,就无法对症下药……” 连华春澜都说有病,那真就是有病了。晏怀安扫了一眼少年安静的模样,又问:“他的痴傻能治好吗?” “就我看来,他的痴傻几乎没有治好的可能。”华春澜斩钉截铁地道,“他会成傻子,应该是过去头部受伤所致,那伤太重,没要了他的命已是上天垂怜。” 晏怀安稍作沉吟,又道:“你有多大把握治好他现在所患的病?” “你太小瞧我了。”华春澜胸有成竹地道,“他的痴傻我没辙,其他的,于我而言,不在话下。” 做戏做足的鄢鱼完全没察觉周遭的状况。他不知道自己被晏怀安轻轻巧巧地许给了别人当媳妇儿,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他还兀自打算等眼前事儿一揭过,霸主的戒心放松一些,自己能开展他的治疗方案—— 要让霸主心中长存爱,信任他,他就要好好利用现存的一段关系——他和霸主之间可贵的父子之情! 他要霸主心中长存父爱——一种人世间和谐又光辉的伟大感情!!! 想法虽好,可架不住冷酷无情之人心如铁石,区区父子之情又如何能打动霸主的心呢? **** 第4章 ***** 鬼医出手,其他大夫都可以退散了。不到一日的功夫,华春澜的金针便把鄢鱼扎成一只刺猬。这还不算什么。江湖人称他为鬼医,划重点就是突出他治疗病人的手段变化多端、神鬼莫测。 鄢鱼吃了不少苦头,只觉自己快要被鬼医折腾得变成真傻子了。偏偏在医术精湛的鬼医眼皮子底下,他和老金都不好做小动作,就怕弄巧成拙,再生意外。 幸好苍天有眼,华春澜用事实践行了他说出的话——他以一个古人的智慧征服了现代人高科技研制出的药剂。 连老金看了,都夸了一句:“这小子要搁到现代,绝对能牛叉到上天啊!” 鄢鱼对让他大吃苦头的家伙没半点好感,闻言抬杠道:“我告诉你,常言慧极必伤,他这脑子搁到现代绝对惹来老天爷妒忌,给他智商就不给他寿命,一定早夭!” 他不会饶了这给他捣乱的家伙! 且不说这二人组私下里如何吐槽,只言华春澜大展身手后,心情十分好,恰逢今儿惠风和畅,天气晴朗,一迈出房门就见小傻子正蹲在墙角不知道在干啥。 他玩心大起,忍不住走上前也蹲在一边,伸长脖子一瞅,只见小傻子拿了一根小树枝,一边画着圈圈一边嘴里嘟嘟囔囔,仔细一听,还是不清楚,于是他又靠近一些,却不防这傻子突然暴起,一个虎扑猛地把他压到了青石地面上。 原主鄢鱼也曾习武,且天资不错,小小年纪,便有所成,只是脑子受损痴傻后,这身手时好时坏。华春澜只当他是个傻子,戒心很低,冷不丁被扑倒,正要反抗,小傻子手脚奇快,一个千斤坠稳稳骑在他腰上,双手左右开弓,一边啪啪啪打他耳光,一边吆喝着:“哈哈哈,好玩,好玩,真好玩!” 堂堂鬼医立马懵了,等回神只感觉脸都快肿了。他三两下把人从身上撕下来,制住了压在地上,指着小傻子的鼻子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小傻子望着他眨眼,冲他呵的一声傻笑,然后嘴巴一张,嗷呜一口狠狠咬中鬼医的手指——霎时一声惨叫直冲云霄,惊起数只鸟雀! 晏怀安一进院子,入眼便是这滑稽的一幕。因着青云院是他平日就寝的院子,华春澜乃他的客人,又兼要给鄢鱼治病,所以他把两人安排到了另外的院子。 惨遭傻子咬指的华春澜痛得最龇牙咧嘴,偏又因鄢鱼痴傻和对方身为摄政王的义子,他不好赏对方一把毒|药,忙乱之中甩了几下硬是甩不脱,扭头一见晏怀安饶有趣味地在一旁看热闹,他口不择言喊道:“你儿子要谋杀亲夫!你这当爹的还不管管!” 晏怀安笑道:“常言,出嫁从夫,我是没资格……”他的话还未完,小傻子一见他双眼叮的一亮,立马松开可怜的鬼医,向他的干爹扑过去,嘴里还不忘激动兴奋地喊道:“娘——” 华春澜登时捧腹大笑:“哎哟,王爷啊,你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一儿子?看不出来啊,王爷的肚子还挺争气的,一举得男啊!哈哈……” 晏怀安闪身避过傻子的猛扑,淡淡道:“既然我已将小鱼许给你了,你离开王府时,将他也一并带走。”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都傻了。 鄢鱼:这什么情况,什么许给这货了,敢情刚才这货嚷嚷的谋杀亲夫,还有内情? 华春澜呆了呆才道:“兄弟,你没开玩笑吧?” 晏怀安道:“白纸黑字,我亲手写下的诺言,当然不是儿戏之语。” 华春澜被咬的手指还隐隐作痛。他挑起小傻子的下巴,打量一会儿,又问:“王爷,你还真舍得?” 晏怀安盯住痴痴傻傻一脸不明状况的鄢鱼,笑道:“虽然你有言在先,小鱼的痴傻无法可治,但我相信以你鬼医的能耐,让他恢复正常,或许还有几分希望。若他能好,他父亲在天之灵想必会更感安心。” 这理由……鄢鱼打九分,满分十分,余下一分不给,是怕霸主骄傲。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霸主很难缠,没想到这人在他已被鬼医判为傻子的前提下,竟然还要将他打发出去,一了百了! 想想也是,不论他鄢鱼真傻假傻,在这王府,闹出那番动静,目标不管是什么,定是这王府中的人和物。把他送出王府,这招可谓釜底抽薪!试想他人都不在王府,真傻,晏怀安也没损失什么,还能博个仁义之名,假傻,必能逼鄢鱼行动,指不定就露出破绽! 华春澜听了这话,冲好友翻了个大白眼,无语道:“你这人大大的坏!” 晏怀安挑眉:“怎么,我有什么说错了?” 华春澜不理他,转而对小傻子道:“小鱼,你娘不要你了,以后跟我过日子,可不能再咬我,否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6 则,我会很生气的拿小竹条打你的屁股!” 鄢鱼努力控制嘴角不抽搐。这时候他必须以演技震撼大家,所以他瞬间酝酿好情绪,下一刻两眼珠子跟山洪爆发一般,哗啦啦的泪水飙出。他豁出去原地打滚儿,哭嚷着去抱他娘的大腿! 华春澜一见这阵仗,跳起来道:“哎哎,你这当娘的还不哄哄他?” 晏怀安道:“我不会哄孩子。”说罢,他教人去把一直照看鄢鱼的下属秦阳叫来处理眼前哭闹的傻子。 “原来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啊……”华春澜感叹了一句。 晏怀安道:“我又不是神仙,不会的很多,比如生孩子我就不会。” 华春澜:“……”没见过这么嘴巴不饶人的王爷。 **** 突如其来的危机,鄢鱼焦头烂额。当夜顶着秦阳令他头皮发麻的温柔眼神入睡后,他召唤金手指,跟他商议如何解决眼前的突发情况。 两人合计了半天,没个好办法。鄢鱼道:“这人的疑心太重,连傻子也不放心,条件这么艰苦,要不我向上级打个申请,换一个病人?” 老金劝他:“你还是歇了这心思吧,我看你今年的业绩本来就不行,这会儿挑三拣四,当心没年终奖!” 鄢鱼两手一摊:“这不是走不通父子感情这条路吗?” “我倒有个建议,就怕你无法接受。”老金说到此处,脸色变得贱兮兮的,“我接触过很多治疗师,旁观过无数成功的治疗案列。闲暇时我总结了一下他们成功的经验。” 鄢鱼感觉此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果然老金道:“这爱啊,分很多种,其中最能打动人心的呢,当属爱情。你想想啊,恋爱中的人,智商会下降,一旦擦出爱的火花,这刷刷掉的智商分分钟加快任务的进度条。” 鄢鱼呵呵了老金一脸。他凉凉道:“霸主跟我都是爷们儿,你这要怂恿我去跟他搅基吗?别忘了我跟他明面上有父子关系,真搞在一块儿,那不成了乱|伦?晏怀安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你以为他会轻易地跟我谈谈心恋恋爱?天下男人千千万万,就算他性取向不正常,可供他选择的男人太多了!” 老金辩驳:“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没叫你真爱上他,你只需要让他爱上你就行啦!” 鄢鱼怪声怪气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让他爱上一个男人?” “你没听说过,通往男人心的捷径是走肾吗?据我所观察,你别看这霸主无时无刻都一脸淡定,好似泰山崩于面前也面不改色,牛哄哄要上天的架势,实际呢,他还是个处呢,男的女的都没尝过。” 老金说到此处,鄢鱼打断他道:“说不定他性冷淡,或者阳痿呢?” “别打岔!”老金继续道,“这种人最好对付了。他不是禁欲吗?咱就帮他开荤,让他吃到欲罢不能,上瘾一般离不开你。人说日久生情,爱是做出来的,时间会将你们之间的关系进行升华……” 鄢鱼点点头:“到时候我负责拉灯,你负责跟他刷卡上车。” “……别啊,我只是提个建议……”老金悄悄道,“病人是治疗师的面包来源,一切都是为了毛爷爷。再说了,这身体也不是你的,你别太介意!咱们这也是无奈之举,谁叫霸主太难缠呢?” 鄢鱼无语。半晌他问:“你说说这车怎么上?” 老金:“这得冒险了。正常情况,霸主不会跟自己的义子兼傻子做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所以咱们只能简单粗暴一些啦……我给你开个金手指,让你身怀名器,然后再制造一个你们二人共度良宵的机会。当然,我会把你从中摘出来,外人看起来只会觉得你是被无辜殃及的。” 鄢鱼没想到做个任务还要牺牲菊花,虽然不是他本来身体的,但心里的膈应半点不少。 老金还滔滔不绝地道:“只要他尝到你这身子的滋味,往后就看你的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就看我的了?你身为助手,难道不从旁协助?”抓到关键,鄢鱼连忙追问。 老金道:“这法子有个副作用,容易被规则发现。我动手后,必须迅速撤离,否则小命难保!你寄居在这幅本土身子里,还比较安全,所以你要觉得这事儿可行,开弓可没回头箭,要想好了啊!” 鄢鱼没料到自己还要孤军奋战,愣了一会儿问:“你说我跟华春澜走,在他的治疗下恢复正常,再归来找我的干爹刷父子情,这法子行不行?” 老金摇头:“肯定不行!霸主的疑心病让他与任何智正常人绝缘,根本不会擦出任何感情火花!” “容我考虑几天……”鄢鱼需要时间来做心理建设,跟男人搅基他破天荒头一回,这会儿还要加大难度,要以傻子的形象跟个聪明人开车,他要好好想想。 第5章 **** 鄢鱼犹豫不决,始终没能下决心献身。 华春澜答应临时接管小傻子,并且近几日就要告辞。 晏怀安疑心病太重,若连续刺激他,容易引来他的暴击。为任务顺利进行着想,鄢鱼自认先安分一些时日,有助于今后二人建立良好的关系。 有句话说,以退为进,正是这个理儿呐。 秦阳仍旧被安排跟随鄢鱼,负责他日后的起居琐事。 鬼医华春澜身边常年没人,性子时常跟靠谱无缘,晏怀安有此考虑,再正常不过,没料,他拒绝了。 华春澜的理由很简单:“这小孩子不能太宠他,不然娇生惯养,就成废物了,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晏怀安听他如此表态,也不勉强。于是秦阳的期待骤然落空,夜来他拉着小傻子的手,一脸深情不舍地念叨:“少爷,你可别忘了我。” 鄢鱼心道:孩子,天涯处处有芳草,何必单恋一傻子。 秦阳摸他的脸:“若少爷忘了我,我一定会发疯的。”说这话时,阳光青年的眼神鬼气森森的,那偏执的劲儿瘆得某条鱼浑身起鸡皮疙瘩。 王府遍地蛇精病,跺一脚钻出来的蟑螂都比别人家的变态。 秦阳想要吻别,压着人强来。若亲个额头,鄢鱼就忍了,眼瞧这货非要啃他的嘴,顿时忍无可忍,一脚把人踹到地上,然后冲对方做了个鬼脸。 此时鄢鱼的一只白嫩嫩的脚伸在床沿,五个脚趾头犹若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灯光中似有融光,玉白细腻,圆润丰腴,加之脚趾头还调皮的动来动去,落入他人眼中,更觉可爱。 秦阳着魔一般,一把将鄢鱼的脚腕子拽住。 鄢鱼抽了抽,没用,只见青年爱抚珍宝一般玩赏他的脚,眼中的痴迷教人心惊肉跳,仿佛下一刻这人就会狂化了把他的脚当猪蹄子一口吞了。 “真美。”秦阳虔诚地在脚背上落下一吻,看样子还想痛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7 痛快快地添一遍。 “我不跟你玩了!”鄢鱼故作恼怒,高声嚷道。秦阳立刻放开手,示意他安静。华春澜跟他们同住一个院子,万一把他引来,反而多事。 “我每天都会想少爷,也请少爷多念着秦阳。” ***** 离开王府,扑面而来的是广阔的天地。 原本以为华春澜会各种折腾他,不想相处几日,竟然待他意外的温柔和细心。 鬼医尽心尽力地帮他治疗受伤的脑子,那模样倒比在王府时晏怀安跟前,更加认真严肃。 鄢鱼琢磨着,该不会这其中又有猫腻? 可惜鬼医没有自认为傻子智商有问题,就在对方跟前自言自语,把一切秘密倒个底儿朝天。他话很多,常跟鄢鱼念叨这念叨那,听多了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他的一种治疗手段。 不同于在王府鄢鱼被当做蠢猪一般养着,华春澜会有意地教导他一些生活常识,力求让他表现的像个正常人。 原来这是个好人。鄢鱼心中如此赞叹。只不过一段日子后,他又头疼好心会办坏事。 既然是治病,寻找灵药奇宝必须的。自打离开京城,华春澜一路越走越远,眼看就要钻入蛮荒之地,中途还不忘掩藏行踪。 美其名曰寻找天材地宝,可这偷偷摸摸的架势,实在跟正大光明沾不上边儿。 鄢鱼生怕这人把他拐卖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连忙召唤金手指,问问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 老金道:“安啦,一切尽在掌握,你忘情的装傻就行啦。” “你先给我查查,华春澜跟原主有什么渊源。” 老金手脚迅速,很快将信息搜罗到了。 原来华春澜早年曾受鄢鱼母亲的恩惠。常言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鬼医一直铭记在心,思想着报恩。当初鄢家遭灾,他也曾去寻找过幸存者。没想被摄政王晏怀安捷足先登。因想着鄢智与晏怀安交情莫逆,鄢鱼留在王府也好,鬼医便没现身照看。直到前些日子,不知因何缘故,他突然登门造访王府,阴差阳错把鄢鱼带走。 鄢鱼见没查出重点,就催促老金赶紧找,后者说:“再多就不能查了。事关晏怀安,许多都不能深入的细查,否则泄露天机,我俩都得倒霉。所以呢,这时候我们就要充分发挥聪明才智,推理猜测,大胆验证!腌鱼,我看好你哦!” 听完老金一席话,鄢鱼有种不妙的感觉。他道:“该不会……晏怀安还是鄢鱼的杀家仇人吧?” 乖乖,那之前岂不是认贼作父了?有这一茬儿,霸主还能爱上他? 老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治疗任务毫无起色,却连番遭受打击。鄢鱼很怀疑:“老金,都这样了,你确定走肾管用?” “……毛爷爷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老金深沉道,“通往成功的道路上,我们要摸着石头过河,鄢同志,革命尚未成功,请继续努力。” 鄢鱼:“……”合着这货心里也发虚啊。 **** 这天,两人行至一个偏远但依山傍水的村落。华春澜遥望袅袅炊烟,扭头问鄢鱼:“小鱼,还会认字吗?” 鄢鱼点头。直觉告诉他,鬼医不定时的抽风要发作了。 果然华春澜将晏怀安亲手写下的凭证从胸口掏出,展开:“你看清楚了,你义父,或者说是你娘,已经把你许配给我做媳妇儿了,所以我要带你去见长辈。” 鄢鱼:“……” 神经搭错的男人不知从何处搞来一整套女装,连哄带骗地欺负傻子,不多时男扮女装版本的鄢鱼热腾腾出炉。 镜子里的人两腮搽得红彤彤,口被涂抹似血盆,一条粗大夺目的麻花辫,耳畔簪两朵大红花……活脱脱的一如花。 能把一绝色美少年妆扮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可见以后哪位姑娘做了鬼医的娘子,定然不敢让他给她画眉秀恩爱。 华春澜问:“小鱼,好看吗?” 鄢鱼想说:鬼医,你眼瞎,何弃疗。 华春澜和妆容脱俗的小傻子共骑一头小毛驴,摇摇晃晃去村子里拜访一长寿老奶奶。 老人的儿孙都没了,自己心态却十分好。早年她丧子,凑巧在林子里捡到霉星高照差点没命的鬼医,移情作用,就把鬼医当做她的娃养了一段时日。 华春澜从小就没了爹娘,老人家弥补了他心中的感情缺口,如今老人似乎没多少岁月可活,下黄泉与她亲人团聚前,念叨得最多的便是华春澜的终生大事。 她想有生之年喝一杯华春澜的喜酒,若老天允许,还想抱个胖大孙子——前一个勉强还能凑合办到,后一个硬件不齐备,某条鱼的肚子打从娘胎里就不争气。 怕小傻子发疯捣乱,鬼医很不地道用药把人给暂时弄哑了。接下来,全村人听闻老人家捡的儿子要娶媳妇儿,都热情似火地自动上门帮忙。一时间气氛之热烈,活像逢年过节。 看在鬼医是个好人的份儿上,鄢鱼半推半就同大家一起瞎闹腾。 村子里的妇人虽说没怎么见过世面,可妆扮新娘子的水平显然能甩鬼医三条街。她们兴高采烈地围着鄢鱼,一番鼓捣,当拜天地婚俗流程走完,最后一步洞房金秤挑红盖头,她们的成果展示在华春澜眼前…… 红烛高照,灯下美人如梦似幻,美好得不真实。 华春澜看傻了。好半天回神,他双眼发亮,抽风地捧住小傻子的脸,在他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鄢鱼二话不说一巴掌呼在对方脸蛋儿上。 “臭!怪叔叔你好臭!” 华春澜被打了个正着,也不生气,反而摸着脸坐在鄢鱼身边,油嘴滑舌地道:“小鱼,说了多少次,要叫哥哥,什么叔叔啊!你看我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走出去爱慕我的姑娘数不胜数!对了,我身上哪儿臭了?这叫酒香,酒,你懂吗?今儿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来来,我们喝一杯……” 合卺酒。 鄢鱼瞧这货明目张胆地欺负他傻,喝完酒,是不是还要洞房?这家伙还玩上劲儿了吧!他偏不如这人的意! 他正要扯开嗓子哭闹,华春澜一把捂住他的嘴,搂着人的腰一齐滚到床中央,在他耳边柔声安慰道:“我的小傻鱼,你今天真乖。忙了一天,你也累了,睡吧睡吧……” 鄢鱼在他怀里扭动翻滚。突然华春澜箍住他,嗓音没了温柔,沉沉道:“别动!” 某条鱼这才后知后觉他惊起了一只大鸟!他心中的小人霎时目瞪口呆。 好大的尺寸啊,真人不露相啊!没对,这家伙怎么能对他硬了? 警铃大作,鄢鱼奋力将嘴巴上的爪子撕下,瞪着人道:“我睡不着!我要听唱歌!” 华春澜给他唱了一个。调儿跑得令人一言难尽。 某人的挂件仍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8 旧摆着姿态迟迟不肯臣服,坚持不懈地戳着鄢鱼的大腿。心中暗恨,果然是衣冠禽兽,表里不一,欺负他傻是吧?鄢鱼心中默默做了个决定! 他的手闪电出击,出其不意一把擒出某只展翅欲飞的大鸟。堂堂鬼医下一刻赴了秦阳的后尘——被辣手掐鸟! *** 洞房花烛夜后,华春澜瞧见鄢鱼好看的手,条件反射某个部位颤抖。 无知太可怕了。自那夜遭罪后,他厚着脸皮跟小傻子讨论了一下男人胯|下大将军是不能轻易乱摸乱掐的。 鄢鱼表示他傻他听不懂。 这货调戏他,为了报仇,在支付了一定数量的节操后,鄢鱼以孩子的好奇心为由,坚持盯着某人那部位看了大半个月。他不摸也不掐,绝不动手动脚,就看看。 他那纯洁无辜的眼神,快把鬼医看尿了。最后甚至快看痿了。 两人大事没有,小事鸡飞狗跳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这天老金找到鄢鱼,跟他说:“你要时刻准备着,霸主的鸟马上要飞到你碗里了……” 鄢鱼猛地把手里的鸡腿塞入老金的贱嘴里。 “话好好说,咱们是文明人,用词要文雅!” 老金把鸡腿拔出:“腌鱼,你别害臊,要面对事实!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鄢鱼没搞明白,正要细问,老金突然地道:“你老公春兰回来了,我先闪了,你一定要努力的红杏出墙啊!” “老金你王八蛋……”人嗖的一下就没了,鄢鱼手再快也没把人揪住。 他这会儿在院子里玩泥巴,听见篱笆门响,跳起来正打算用稀泥糊鬼医一脸,以加深他痴傻的形象,却被鬼医怀里抱在怀里的人给震惊了! 霸主!这家伙怎么跟龙卷风一样说来就来!还罕见地搞得浑身狼狈,状若死狗!!! 华春澜脚步不停,飞快地冲入屋子,小心翼翼将晏怀安放好,然后拿出他的装备,双手十指如飞,金针药丸齐下,几息功夫霸主就成了刺猬! 第6章 *** 鄢鱼扒住门框,目不转睛瞅着鬼医救人。心中不断呼唤老金,却发现对方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 回想老金临走前扔给他的话和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某条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里像揣了一百只上下乱蹿的兔子。 耳边似乎响起‘菊花残,满腚伤’的忧伤旋律,鄢鱼开始问候老金的祖宗十八代! 华春澜出手极快,稳定晏怀安的伤情后,扭头见小傻子在门边探头探脑。他走过去,一把将人拉到院子里,见他浑身脏兮兮的,又打来水给他洗脸洗手,伺候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裤。 紧接着,一声不吭地把小傻子送到另一户人家暂且借住两天。 鄢鱼长舒一口气,心道,小菊花应该安全了吧。 事实证明,他放心太早了。 华春澜心中很烦躁。原本他和小傻子已远离繁花似锦的帝都,和一切扑朔迷离的纷乱俗事没了多少干系,没料到世事无常,福祸难料,他一大早去山中深处采药,竟然能在这旮旯地儿撞见晏怀安。 过了半天,晏怀安醒来,见到坐在他床边的鬼医,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 华春澜瞧这人受重伤一身狼狈还气定神闲,鼻孔里哼了一声,嘲笑道:“王爷平常厉害得鬼见了都愁,眼下怎搞成这模样?” 晏怀安告诉他,附近山中有一座未被发掘的古墓,他亲自带人下墓,里面机关怪物密布,他的人不是死就是失踪,原本他一个人能全身而退退,只是没料到最后关头发生了大爆炸,他被波及受了重伤,勉强逃脱,到林子里终究支持不住倒下了。 若没遇见华春澜,这会儿指不定他已被饥饿野兽的撕碎,化为一坨坨辨别不出人样儿的粪便去给花花草草充当肥料。 华春澜:“你闲着没事儿下什么古墓?” 晏怀安笑而不语。 “好了,我知道你行事自有你的道理,我也懒得打听你的事儿,”华春澜站起来伸个懒腰,“你告诉我如何联络你的人马,我去叫他们来接应你。” 晏怀安不着急,反而问:“小鱼呢?” 华春澜一顿,说:“难得王爷还能记住小鱼啊,放心,他很好。” “我想见见他。”晏怀安要求。爹要看儿子,理所当然。华春澜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已记不住你这个娘了。” “我不会怪他,毕竟我这个义父当得很失职。” 最终鄢鱼还是见到了他的干爹,只不过全程缩在鬼医背后,戒备害怕地瞅着曾经被他唤作娘的男人。 晏怀安见他如此,感叹一句:“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啊……” 听这话,鄢鱼和华春澜:“……” 讲真,摄政王的嘴,又贱又毒。 之后几日相安无事,老天爷却颇不安静。 夏季天多变,时常狂风暴雨,雷鸣电闪。 傻子怕打雷,每每都要吓得哭爹喊娘,此时华春澜就要把他抱在怀里轻哄。 这一幕落入晏怀安眼里,就说:“看来你很喜欢小鱼。” 华春澜也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他是我媳妇儿,我当然喜欢他啦!” 晏怀安听罢没有多言。一夜雷雨后,次日天还没亮,村中就有人急急忙忙赶来拍鬼医家的门。 华春澜看重的那位老奶奶重病突发,快不行了。 鬼医急匆匆敢去,许是他也罕见的心慌了,走时都没叮嘱小傻子一两句。 他们临时落脚的院子很大,这会儿只剩下晏怀安和鄢鱼。 一大早爬起来,鄢鱼便心神不宁。总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隐约有所猜测,却叫他更加坐卧不安。 他不敢去晏怀安跟前刷存在,感觉跟对方在同一个屋檐吓,气氛太憋闷。他跑出去,到河边抓鱼玩。 河水清澈,游鱼无数。鄢鱼闹了个满头大汗也没抓到一条。念叨着好没意思,一边擦汗一边转身,抬头就见晏怀安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面带微笑地盯着他。 王爷的穿着不像在府中时齐整尊贵,没束发,略略有些凌乱,却显得他十分潇洒,令人难以移开眼。 鄢鱼后退一步,心中十分后怕。幸亏他时时刻刻都不松懈,否则被霸主发现他装傻,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 晏怀安招手示意他过去。鄢鱼光着脚丫子,踩出一片水花,拔腿就跑。呼哧呼哧地冲入林子,躲在一株大树后面,喘匀气后探出脑袋偷看,只听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小鱼,义父有这么可怕?” 鄢鱼惊声尖叫,手忙脚乱去打对方,却被人一把箍住脖子。他睁开眼,一下就对上霸主可怕的目光。 晏怀安脸上的微笑荡然无存,只有满满的阴暗汇聚。这让他一时变得邪气四溢,活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9 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鬼王。 鄢鱼呼吸困难,一边挣扎一边再次问候金手指——一定是那货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否则霸主不会莫名其妙突然变得这么恐怖! 他的直觉很准,金手指的确干了一件事——他在鬼医给晏怀安服用的药里动了点手脚,会使服药的人进入一种极度饥渴的状态。 此时占据晏怀安大半思维的念头就是找个人承受他那想放纵驰骋的胯|下大将!余下的思维则在对抗。 两边拉锯,这时候凡是干扰诱惑他的人或物,都很容易勾起他残暴的杀人*! 鄢鱼心中狂怒,特么这是走肾的前奏吗?太惊悚了吧! 就在某条鱼快嗝屁儿时,情|欲和理智的拔河比赛,人之本能情|欲取得了胜利!晏怀安松开手,鄢鱼瘫到地上剧烈咳嗽。 咳着咳着,忽然察觉耳边有粗重的喘息,他扭头只见晏怀安贴着他,不等他反应一把将他推得平躺! 妈呀!管他什么走肾还是走心,鄢鱼条件反射地连滚带爬地要逃蹿,可相比他的惊慌失措,已被*掌控的霸主攻击力十足,他一把拽住某条鱼的脚腕子,毫不怜香惜玉拖到身下。 两人面对面,鄢鱼清楚地感知,眼前的不是人而是野兽! 布帛撕裂,惨叫尖叫,两个初哥把生命大和谐的美好体验活生生搞成了杀人现场。 一切结束,已是星光满天,虫鸣阵阵。 鄢鱼一丝|不挂地瘫在草地上,用一句经典的话形容他——感觉自己已成了破布娃娃。疼痛在他身体里里外外张牙舞爪,一时间他心中的小人汪的一声哭了,明面上他则流下悲伤的泪水。 金手指那挨千刀的,说要让他身怀名器,这车都飙上天了,也没见名器的影儿! 心中哀悼完自己菊花已逝去的贞操,鄢鱼这才注意到另外一个当事人早已不在现场。 左右四顾,除了一地凌乱,那货真的是拔鸟无情,走得干脆利落! 鄢鱼愣在当场,说好的走肾是捷径,卧槽,这种吃了连人影儿都没的状况,像是开荤后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的正确表现? 没猜中开场,也没预料到结局,从头到尾都很晦气。鄢鱼歇了一会儿扶着树干两股打颤地刚刚站起来,便觉后面有什么玩意儿正默默地流出,沿着他的大腿缓缓滑落。 他面无表情地瞄了一眼,顿觉生无可恋。 若他是个姑娘,就霸主这种爽完一提裤子就走的行为,十有八|九会在姑娘肚子里留下种,来年春天便能下崽儿,十八年后,很可能上演父子一言不合拔刀厮杀,两败俱伤之时,当娘的跳出来又爱又恨地说出当年真相,然后一番苦情纠结的波折,最后成为吉祥三宝,幸福一家人!!! 可事实他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儿,所以只能被人吃了霸王餐,还不能上衙门去状告霸主抢占良家男子,毕竟从古至今,一国律法里好像都没有提到过男人强行男人那个啥,会遭到制裁。 一番胡思乱想,自我调侃的鄢鱼成功从郁闷里走出。事已至此,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一切向钱看! 每走一步,后面都扯得疼,鄢鱼咬牙切齿,心道牺牲如此巨大,他要不把这只霸主拿下,就对不起他奉献出去的菊花! ***** 话说另一边,华春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老人转危为安。虽说他的努力只能使老人多活一些时日,可他仍旧不能放弃。 叮嘱完照看老人的大娘平时该注意什么,华春澜径直往自家的茅草屋赶。推开篱笆门进入,找了一圈儿没见到小傻子。 他轻手轻脚来到晏怀安将息的屋子,觑了一眼。 晏怀安正侧躺床上闭眼养神。他才进去,对方就转身看向他。 “小鱼来过你这儿吗?”华春澜问。 晏怀安若无其事地道:“这小孩见我跟见鬼一般,怎么会来我屋里。” 华春澜挠了挠头,心里嘀咕小傻子平时挺听话的,告诫他不能乱跑,几乎就没独自钻去过偏僻危险的地方。 他站在门边遥望葱郁青山和密林,收回目光后,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刚放到地上,一只浑身碧绿的小蛇探头探脑钻出,片刻功夫,它辨明方向,便快速往那方向蹿去。 华春澜跟在小蛇后面,渐渐消失在密林里。 若鬼医此时回头,必然能发现晏怀安可怕的眸光。 他把上衣扒掉,裸|露出上半身,只见他背部、肩膀、手臂、胸腹几处有不少抓痕和咬痕。 那都是缠绵中,小傻子弄的。当然,晏怀安都这幅模样,作为承受方的鄢鱼,全身上下,里里外外,肯定更精彩。 晏怀安面色阴沉地上完药,穿好衣服,然后只听一阵轻微的风响,三个黑衣人出现在屋中央,一见到他便跪地听候指令。 “去盯着。” 按照他平素行事,他本该清醒后立刻杀了鄢鱼。只是当他的手捏住那纤细的脖子,即将发力结果这年轻的生命,却在瞥见小傻子那会儿的模样,破天荒的住了手。 少年的身子完美若老天爷一寸寸精心雕刻而成,玉白的肌肤上,他留下的痕迹,不仅不显得狰狞,反而显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媚惑。 他回想到进入那身子后的滋味,虽然那时意志失了平时的冷静,可那无法抵抗一瞬便刻入骨髓的绝妙美味,差点激得他压着人再来一场! 能引诱他失控到那般地步,他更该杀了鄢鱼,永绝后患。 但最后仍旧没下手。 谁也不知道,晏怀安离开时,脚步都是仓惶的。 现在冷静下来略略一思考,他心中有了决定。 **** 第7章 *** 自家精心照养的小傻鱼被不知名的野猫偷吃了,华春澜的心情甭提多糟糕。 少年赤|裸|着蜷缩在一个草窝里,雪白的身子遍布凌乱|淫|靡的痕迹,柔嫩的肌肤上还留有慌张乱走中被灌木荆棘刮破的丝丝血口子。他瑟瑟发抖,眼眸里盛满惊恐,一听闻脚步声,更是抱头尖叫。 鄢鱼尽职尽责刻画一个身世悲惨又惨遭凌|辱的可怜小傻子,在瞄到鬼医露出夹杂震惊、愤怒、自责、怜惜等情绪的神色时,他心中的小人给他呐喊加油:坚持就是胜利!自己选的霸主,跪着也要攻克!屁股再痛也要保持凄惨的姿态! 于是,华春澜一靠近他,他便立刻发狂,又抓又挠,抗拒别人触碰,做足了戏,直到被一指头点晕,这场戏才结束。 鄢鱼这一晕,其实有个好处——免了一场会挑战他演技的尴尬。 华春澜亲自给小傻子清理身子和上药。鬼医的一双手,救过人也收割过性命,摸过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却从未和别人的小菊花有过亲密接触。 他知道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0 ,倘若不把身体里残留的男人那肮脏的东西给弄干净,小傻子还得遭罪。 可此时此刻,少年初次承|欢后的模样实在太招人想入非非。那身子柔若无骨,摸着似面团儿,触感好得令人移不开手。明明平时小傻子活蹦乱跳,挺皮实的,弄一身脏污,他帮着清洗时,也没觉这般……怪异。 目之所及,那白皙肌肤上密布的痕迹,乍一看只觉惊心,多看两眼,却媚惑横生,胜过最撩人的春宫画卷。 那还不算,少年的身子似乎还散发出一股子好闻的味道,勾得人想一口生吞了他。 华春澜忍得额头沁出细汗。 他强迫自己专注为少年清理。把人翻过来趴伏着,当他的手指缓慢探入曲径深处,只觉那小嘴儿咬着他,绞着他,撩着他,极尽奉承勾引之能,贪婪又淫|荡,察觉外来者有离去之意,便使尽浑身解数地挽留。 脑子里一瞬只有一个念头,拿出手指换成另外一样火热威猛的东西。华春澜察觉他危险的想法,顿时满头大汗,惊慌地收回手,背对鄢鱼,一遍又一遍地默念清心咒。 他这人,平时的确有些吊儿郎当,爱开玩笑。待鄢鱼,常常嚷出一些半荤半素的调戏之语。事实上,他这人在色|欲上很克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却还是只童子鸡。他坚持男人的第一次要留到洞房花烛,最纯粹的元|阳要奉献给与他执手一生的枕边人。 他一直把鄢鱼看做一个小孩,搂着同床共枕,亲吻额头,其实不带半点情|欲|色|心。 直到此时,一湖春水被少年撩出涟漪,华春澜却感觉自己似乎跳入了一个万丈深坑。 心绪稍稍平复,他才再次望向小傻子。昏睡中的少年,似乎仍被耻辱和惊恐纠缠,眉头紧皱,神态痛苦,不时呻|吟出声,那甜腻诱惑扑面而来,直钻入耳,深入心底! 华春澜一听霎时浑身僵硬。半晌,他低头看向自己脐下三寸之处,高耸肿胀的某处,赫然昭示着他的堕落。 他捂住脸,自言自语道:“真见鬼,这叫什么事儿。” 这厢鬼医满心凌乱,那边鄢鱼正梦见自己和霸主又在被翻红浪,大战三百回合。他全程面无表情。老金撤离前给他留了一段语音—— 老金说:“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名器已经给你装上了,你别问我具体是什么,好好体会吧,那玩意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另外,介于你初次跟男人开车,怕你适应不了,我特意制造了大量以你和霸主为主要角色的爱情|动作短片,你闲着没事儿就用这个简陋的临时系统调出来看看……之前没给你,是因为赶得比较急,还没做好,不过现在也不晚……” 鄢鱼决定,这项任务结束,回去一定给老金那王八蛋打差评! **** 夜来,月黑风高。华春澜决定揪出偷吃他家小傻鱼的野猫。给鄢鱼清理身子的时候,他留个心眼,把那些白乎乎的粘|稠物收集了一些。此时正好用到。 他寻常爱摆弄毒虫,擅用那些小可爱进行追踪。 一只模样与普通飞蛾没啥差别的蛾子被他放出,小东西绕着男人留下的体|液飞了几圈,然后扇动翅膀往外飞去。 华春澜原本琢磨,这偏僻的村落,能干那事儿的人,第一可能是当地人,第二可能是犯事儿逃到此处的亡命之徒,第三可能到此山中寻找所求之物,第四,纯粹路过的江湖人。 当地民风淳朴,可以排除。其他可能的人,还在不在这儿,他也拿不稳。 死马当活马医,心中憋闷的华春澜,总要尝试找找。 只是他没料到,蛾子径直飞向隔壁,从隙开的木窗钻入,直接扑向那灯下看书的男人。 蛾子还未接触到男人的头发,就被他指尖泄出的一道劲风劈落在地。 华春澜瞧着,满脸不可置信。他猜过各种人,唯独没想过晏怀安会是哪只偷吃的野猫! 从他出师扬名江湖起,他对自己的医术向来抱有极大的自信。他绝不会怀疑自己养的毒虫识错了人。 按捺下冲进去质问的念头,他转身离去。这边,立刻有暗卫向晏怀安禀报所见所闻。 他听罢,神色莫测,只道:“继续跟着。” **** 华春澜回到鄢鱼身边,脑海里一片纷乱。他静坐良久,稍稍冷静后,开始细细思索。 太突兀了。他所认识的晏怀安,身居高位,明面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际算君临天下,独掌天下之舵。心机或许十分深沉,可这人要什么不可得?他尊贵的身份注定他想要美人,不论男女,都会有许多人前仆后继,自荐枕席。 他不是替晏怀安开脱。他与晏怀安多年的交情,足够他了解这人在情|欲上多么冷淡和挑剔。 思来想去,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华春澜跳起来去检查他这些日子给晏怀安吃的药。 药渣子还剩一些在煎药的罐子里。他掺水熬制了一碗,再寻来一公一母两只兔子,让它们服下药,便站在一旁观察。 果然不多时,两只兔子狂躁起来,开始互相追逐撕咬|交|配。亲眼瞧这一幕,华春澜盯着药碗,皱眉寻思是谁动了他的药。 晏怀安身份特殊,凡他入口的东西,华春澜都十分谨慎,从不假手他人。熬药期间,他从头看到尾,甚至都没让小傻子靠近,就怕小傻子调皮弄洒了药,被烫伤…… 所以,熬药期间,别人动手脚的可能性很低。这就剩下一个可能…… 想到那种可能,华春澜的手微微一颤。他平常身上都不会带太多药材,只存一些要紧的药,治病急需药材时,大多就地寻找。 此次晏怀安所服用的药,一部分便是他去山中采摘的。 天地万物,生长在不同环境,往往会产生不同的变化。同一种草药,长在不同地方,偶尔也会出现细微令人难以察觉的改变。他心有疑虑,便立马急匆匆再次去他原先采药的地方。 同样的草药,用同样的手法处理和煎熬,得出结果却叫华春澜脸色剧变。 竟然是他……识错了草药,害了小傻子!老马失蹄,阴沟翻船! 在鬼医查出事情缘由时,消息很快被传递到晏怀安耳中。他听完暗卫的禀报,心中冷然思索—— 阴差阳错所致吗? 第8章 **** 深山老林,一个巨大且幽深一眼望不到低的坑洞突兀地横呈于天地间。晏怀安在下属的拱卫下缓步走至坑边。风撩过坑面,呜呜犹若鬼哭。大大小小的石块凌乱散布周围。阳光直射而入,却似被深坑一口吞没了。 全炸毁了。耗费巨大的心血,眼看那样极珍贵的宝贝唾手可得,却横生意外,莫名其妙的大爆炸,将古墓彻彻底底地破坏了。 事后下到坑洞里探查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1 的暗卫连番折损好几个,才堪堪有人活着爬上岸禀报晏怀安:坑底已被汹涌而出的地下水填满,因太深,纵使最擅潜水的人也无法触摸到底部的土石。 他的希望,似被那黑幽幽的无底坑给吞噬了。 晏怀安携裹一身沉郁回到村中小院。他教人准备一桌酒菜,再把鬼医请来一聚。 华春澜心情复杂地应了邀请。当两人面对面坐在石桌旁,光景却有些相对无言。 “这杯酒……”晏怀安亲手斟了两大杯酒,举起,淡淡道,“多谢你救我一命,此恩不敢忘,他日必当回报。” 华春澜却在想,若他没有撞见晏怀安,是否之后的糟心事,就不会发生? 他的沉默,被晏怀安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他又向对方敬酒:“这一杯酒是谢你替我照顾小鱼。” 华春澜的手微微一颤,酒洒落几滴,他抬眸定定看向对面笑若春风,不见半点自责羞愧的一国之摄政王,心中没来由生出一股子火气。 就算是他失误,他的错,可晏怀安抢占了自己义子,为何这幅冷淡凉薄理所当然的样子? 晏怀安像是没察觉鬼医的怨气,接着道:“朝中事务繁忙,我不能离开太长时日。这些日子劳你费心,帮我疗伤和调养,我感激不尽。日后你若到京城,我必扫榻相迎再还有,小鱼打扰你这么久,他痴痴傻傻,劳你照看好,怕是难为你了,我想这次回去,也一并将他带走。” “王爷——”华春澜听罢冷笑道,“虽然小鱼痴傻,但他很乖巧,我并不觉为难。况且你白纸黑字写下凭证,将他许与我为妻,也曾亲口说并非戏言,如今王爷说这话,是要出尔反尔,食言而肥?” 当初晏怀安那番令人意想不到的行为,实际是他的疑心病在作怪。华春澜什么时候不来拜访,偏偏挑在鄢鱼重病的时期,这不很巧合吗? 一切都是试探。 他的话,的确堪比圣旨,但他作为一个掌控天下的霸主,一个野心勃勃的枭雄,一诺千金只是个随他心意遵守的玩笑。 晏怀安不慌不忙道:“他是鄢家留存的唯一血脉,你娶他,是想让鄢家绝后?昔日我的话,究竟为何,你我各自心知肚明,又何必今日拿来诘问我?春澜,切莫太当真。” 堂而皇之的否认,如此理直气壮! 华春澜怒极反笑:“王爷,你已经很对不起小鱼,何必一错再错!王爷高抬贵手放过他,能妨碍什么!” 晏怀安轻轻一叹,搁下酒杯淡淡道:“春澜,我并非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华春澜骤然发怒,“不要欺人太甚!” 晏怀安道:“你本闲云野鹤,笑傲江湖,却跑来趟浑水,实在太蠢。” 而愚蠢的人,总会短命。 华春澜已然听出杀机。他的手一动,毒|药正要使出,却听晏怀安又道:“你杀我一人,我便在小鱼身上讨回来,若你不心疼他,尽管施展你的手段。” 话音一落,已有暗卫押着昏迷的小傻子现身。 华春澜投鼠忌器,不敢出手,一时间与晏怀安的人马僵持起来。半晌,他道:“王爷想我死,不如给我个明白。” 他师承江湖上恶名昭著的邪医,老头子一生干了不少坏事,唯独待他如同亲子。这使得华春澜打小对善恶的分辨自有一套见解。他所欣赏结交的人,有正有邪,就如同摄政王晏怀安,一个是江湖鬼医,一个是庙堂摄政王,原本八竿子打不着,最好也别成为朋友,可他俩却结识并挺谈得来。 他坦荡荡与之相交,做事问心无愧,几乎不去干预对方平素行事。在他印象中,晏怀安不是好人,却自有独特的魅力,让人心悦诚服地视他为友。 直到此时此刻,他发现错得离谱。 这位多年浸淫权谋觉的摄政王,患有严重的疑心病,深不可测,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 心狠手辣,准眼便能翻脸无情。此人心肠之冷硬,铁石亦要拜服。 晏怀安笑道:“无需我多说,你心里清楚。你知道的太多,我很不放心,所以只能送你一程,以安我心。” 说罢,他竟然直接下令强攻。黑衣罩身的暗卫个个武功卓绝,却似没有感情的杀人兵器。两方战况胶着,晏怀安似一条掩藏在暗处的毒蛇,看似袖手旁观,任属下与鬼医厮杀,实则若仔细看他眼眸深处,那冷锐犀利的杀意叫人胆寒! 乌黑的血溅落在地,华春澜瞥了一眼鄢鱼,决定杀出重围,先逃出去再图他法。可是,就在他费力破开包围圈,忽然心头一悸,脊背一寒,已来不及回头,便见一把雪亮的剑不偏不倚地穿心而过! 他微微一愣,跪倒在地,勉力支撑中,他想起江湖中对晏怀安功夫的传闻——出手无剑,见剑人亡。 晏怀安的快剑,他称天下第二,没人敢夸自己是第一。 “我真是小瞧你了……” 原本以为这人受了重伤,无法出手,不想……华春澜吐出一口血,看向晏怀安自嘲道:“竟能让王爷出手,真是我的荣幸……” 晏怀安一手负在背后,闻言道:“你我相交一场,死在我手里,也不辱没了你。” 华春澜感到自己的生机在快速的流逝,他坚持道:“晏怀安,我想你应该知道小鱼和你那事,是我的失误。他是个傻子,没法威胁你,你饶了他……” “你求我?”晏怀安一顿,曼声道,“你安心,我当然会好好待他。” “你……你要谁不能得,既然那是个错误,就别再对他做……”华春澜又吐出一口血,“我救你一命,你,饶他,算还我恩情!” 晏怀安不置可否。华春澜等不到他的回答,死不瞑目。 风吹树响,一地血腥中,暗卫请示晏怀安如何处理鬼医的尸体。 按照惯例,杀人就要毁尸灭迹,化为齑粉才可。晏怀安瞅着这个曾与自己把酒言欢的兄弟,罕见的大方了一回—— “就近找个风景秀美的地方,与他一副棺材,将他埋了吧。” 留华春澜一个全尸,也算他晏怀安还了救命之恩。 **** 晏怀安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当地村落,没过几日一场山火殃及整个村子,无一人幸免。 火后大雨倾盆,犹似老天爷为之泣泪。山中一处风景秀美之地,大雨冲开一个土包,露出里面的一副木棺材。 山林死寂,却有一阵咚咚的声响从棺材里传出。怪异,令人毛骨悚然,没一会儿轰然一声,棺材被一拳砸出个窟窿,一只手伸出。 棺材盖子被掀开,一个面色苍白,胸口衣服染血的男子缓缓爬出。 他爬至一棵大树旁,扶着树干站起,可惜两条腿没劲儿,支撑不了一会儿,就顺着树干滑坐到泥地上。 此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2 人正是死而复生的华春澜。 他扒开胸口的衣服,那里只余下一道细细的疤痕。摸了摸,华春澜自嘲一笑—— 这世上有一种极邪恶的替身蛊,可以赋予人第二条命。只要身体尚算完好,不管受多重的伤,最终的死亡都会被转嫁给另外一人。 炼制替身蛊,需要杀很多人。华春澜自然不会用这种邪术,他身上有替身蛊,得多亏他的师父。 邪医终其一生炼制的替身蛊,自己都没用,只留给了徒弟。 华春澜歇息了一会儿,脑海里不断想起小傻子和晏怀安。 说他知道得太多…… 晏怀安,你这么急急忙忙地要杀我,是不是因为我接触到了你的致命弱点? 第9章 **** 鄢鱼习惯性认为自己这一次醒来睁开眼,看见的人必然与从前一般是鬼医。两人同睡一张床,华春澜常常早醒,他有赖床的毛病,总爱盯着小傻子的睡颜看个不停,搞些像摸脸、捏鼻一类的小动作,扰人睡眠,如同顽皮的小孩子,总会招惹某条鱼醒后起床气一冒三丈。 华春澜还爱编造一些莫须有的话,说鄢鱼睡觉流口水、说梦话、磨牙、吮手指……也不管一个傻子能不能理解他的恶趣味,一个人嗨得十分起劲。 这次鄢鱼才有意识,还未睁眼便察觉身子的异样——又热又湿,似浸泡在沸腾的水中,令他难以忍受,想扯开嗓子尖叫呐喊。 手动不了,似被束缚了。口干舌燥,呼吸粗重。腰腿浑不似他自己的,稍稍一动便酸疼异常。 还不止那些令人发懵的怪异感觉,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一片昏暗,只有一个隐约耸|动的身影。 那人同样呼吸促粗重灼热,正正伏在他身上,而他的双腿被高高架于那人的肩膀。被汗水沾湿的柔滑长发不复冰冷,轻抚于肌肤上,漾出无限酥|痒。 怎么说也是同霸主开过一次车的人了,鄢鱼哪里不明白。着实没料到一醒来会对上如此令他脑内一片空白的阵仗,一时间他倒真像个傻子愣在当场,不知该作何反应。 可仅仅也几息之间,鄢院开始激烈的反抗挣扎。正在他体内|进出的男人单手用力摁住他的肩膀,冷冷道:“乖一些,否则遭罪的是你。” 听这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不是霸主晏怀安是谁? 鄢鱼心里苦,暗骂这男人之前不是拔鸟无情吃完拍拍屁股就走吗?这会儿怎么跟变态一样趁他昏迷下嘴? 骂归骂,却不能听话。一个傻子,在这种场景,除了害怕哭泣挣扎,其他多余的反应都容易引来怀疑。 于是,某条鱼只能跟正用力大干特干的霸主唱反调。他这种不识时务的反应,当然没讨到半点好处,没一会儿就被弄得只有哭和呻|吟的劲儿。 事了,晏怀安毫无怜惜地将鄢鱼扔在床上瘫着,自己则披了一件外衣去相邻的温泉浴池,洗去身上沾染的东西和情|事后的气息,他换好一身便服,再走入之前欢|爱的卧房。 小傻子直接晕了。 晏怀安定定看着不知在思索什么。半晌,他迈步离开,下属紧接进入,寂静无声且手脚麻利给床上的少年清理和上药。 王府一如过去数个夜晚,灯火辉煌,犹似仙境。 他穿过亭台长廊,月色花影湖光,再美再动人,也不能令他停驻片刻。径直回到青云院,他进入书房中密室。 里面有许多架子,上面搁置了大量瓶瓶罐罐和一些发黄的书籍竹简。正中央有一面照人十分清晰的镜子。他揭开罩布,对镜站立。 镜中人风华正茂,看起来半点也不显老。晏怀安面无表情,一会儿他抬手从耳边搓出一层皮,缓缓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此时死寂的密室中,镜子映照出的人,面部十分怪异——两鬓边与发际线边长有一层细细的灰色鳞片,犹若贴了一层蛇皮。眼部有些微皱纹,不似方才那般青春富有活力。 他查看手臂,上面已覆盖一层隐约的细鳞,皮肤干白,没有年轻人的活力,摸着有些像老树皮。 这些异状仅仅显示了一会儿,忽然以肉眼的速度开始褪去——皮肤恢复年轻,细鳞消散无踪,他整个人从头到脚似比从前更加有活力和生机。 晏怀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忽地微微一笑。 天无绝人之路,看来老天爷还是偏爱他,不想让他早死。失去古墓里的奇宝,转头又把鄢鱼送来,老天待他真不薄。 *** 这些日子,王府里有一群人十分忙碌。府中有大量藏书,他们受王爷之命令,在浩瀚如烟五花八门的典籍中寻找一样叫人难以说出口的东西。 此外,摄政王掌控的庞大信息网,也在遍天下的搜罗那样东西的信息。 一个多月后,终于在民间得到晏怀安想要的答案。 这天,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扭着屁股既兴奋又畏惧地来到王府。她被秘密接来,一见当朝摄政王,立刻倒身跪拜。 晏怀安问她几句话,便带她去关着鄢鱼的院子。 小傻子正在昏睡中。自那天欢爱后一个多月来,两人又多次被翻红浪。且不言其中有多少难言的霸道强|制,单说此时老鸨一见安安静静谁在床里的少年,止不住惊艳得瞪大眼睛。 她活了这么把年纪,还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少年,可真真是个勾人疼爱的孩子,若她楼里有这么一位,那日进斗金…… 奢念还没转过几圈儿,眼角余光察觉王爷靠近,老鸨连忙收敛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摸了摸少年的皮肉,嗅了嗅那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浮动在空气中的勾人暗香,原本若换个人,她还该试一试少年身后那处是否与那物符合,可王爷站在身后,如芒在背,实在叫人胆战心惊。 多年做老鸨,接触过许多妓|女小倌儿,她有足够的经验肯定眼前的少年所怀名器正是极其稀罕的‘枯木逢春’。 “王爷,老身有幸曾见过一次身怀‘枯木逢春’名器的人,所以再碰见也识得。这位小公子的确怀有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名器。” 晏怀安:“‘枯木逢春’有何奇异之处?” 老鸨在贵人面前不敢像平常那般同客人嬉闹,只能谄媚又恭敬地道:“王爷,它的好处大着呢。第一,多享用它,能使人精力充沛,青春永驻;第二,身体衰竭枯朽之人,一遇它,就跟洒了杨枝甘露一般,重新焕发生机;第三,那便是其滋味……绝佳,尝过一次便能令人着魔沉迷,不可自拔……最重要它不会伤身。” 晏怀安听完,默默片刻,又问:“此名器如何养?” 老鸨道:“名器同它主人为一体,主人好,它便好。这‘枯木逢春’的功效有一点特别之处,但凡与拥有它的人享鱼水之欢,所得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3 好处,跟两人感情有关。这名器的主人喜欢呢,那皆大欢喜,若心怀恐惧怨憎,它的功效自然有很大的损失……” 简而言之,若想好好享用少年身体内的名器,就不能强来,最好少年心甘情愿。 老鸨走后,晏怀安命人将她处理干净。 之后他一人独坐在青云院的阁楼高处,遥望远方,兀自沉思—— 让小傻子心甘情愿……真是不对他的胃口呐。 第10章 *** 到这节骨眼儿,再说要让鄢鱼心甘情愿同晏怀安欢爱,可不仅仅是不对胃口的问题。 自打鬼医失误弄错药,致使两个原本很难存在暧昧关系的人搅到一起,晏怀安事后发现同小傻子一夜风流,竟然于他大有裨益。他强取豪夺,把人捏在他手心里,肆意享用,根本没把少年当成人看。 身怀名器的少年,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极其珍贵的宝贝,一个物件而已。可以好好保养,多多看重,却不会换位思考物件的意愿。 一个多月来,晏怀安对小傻子的所做作为,足够给人留下极严重的心理阴影。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想哄好少年接受他,喜欢他,怕是有些困难。 再说鄢鱼,一个多月几乎下不了床的没羞没躁日子,让他对霸主的好感度呈直线下降。 先走肾,再走心,的确是他攻克和治疗霸主的指导方针精髓。 作为外来者和治疗师,绝对的冷静理智是他必备的素质。霸主的为人处事,一开始他旁观,所以也不觉有其他深刻的体会,自然生不出多少好恶厌憎。略略有些游戏和漫不经心,鄢鱼更像一个吃瓜群众,闲来无事吐槽吐槽,日子过得挺乐呵,偶尔有点小烦恼,完全没戒备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 直到不靠谱的助手老金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赶鸭子上架,他这才真正见识了晏怀安的疑心病有多可怕—— 因为规则,老金不得不撤离。他还算有良心,知道把鄢鱼一个人丢在异世很苦逼,就准备了一个智能系统协助鄢鱼完成工作。 系统有三个功能—— 第一,装备大量爱情动作片,负责某人床上功夫的教导。 第二,有治疗师频繁投诉治疗病人时亲自上阵走肾容易乱人性向,本来笔直笔直的,结果一不小心被掰弯,一回原来的世界,那日子没法过。 不少治疗师聚集到一起,向公司讨要说法和精神肉|双方面的赔偿,这事儿闹得轰轰烈烈,于是临时替代助手的系统便多了一样功能——可以由智能接管治疗师所占据的身体,尤其在那些不可言说或者血腥暴力的场景…… 第三,治疗师失去意识,无法感知外界时,系统可以录制留存错过的事情。 且不说头两个功能,单说这第三个功能。鄢鱼第二次同晏怀安滚完床单,研究系统如何使用,正好看到...... 华春澜亲手给他清理身子,裤裆肿胀的模样。 他被挟持,作为人质,逼得华春澜同人打斗中缩手缩脚,顾虑这顾虑那,以至于被霸主趁着破绽,一剑穿心送去了西天。 听那两人没头没尾的对话,鄢鱼想到老金所说要将他摘出来,将设计霸主的锅甩出去。他没料到,这锅竟然给华春澜背了,也因此,对方丢了命。 霸主晏怀安翻脸无情的速度和冷酷令他胆寒,华春澜的无辜丧命,又令他十分自责和愧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于一个手里没沾过半点鲜血的大好青年,怎能不叫他对晏怀安心生忌惮和畏惧? 这件事可谓当头一棒,将鄢鱼震住,好几天没缓过来。幸亏有系统救场,否则之后同晏怀安搞事儿,指不定他憋不住就露馅儿了。 老鸨来验证他身体的名器是什么那天,因着前一晚折腾得他这具身体筋疲力尽,昏昏沉沉,只能睡觉修养,老鸨所说的话,他事后从系统的录像了解到,知晓了‘枯木逢春’的功用,结合鬼医死时两人的对话,他能猜出一个隐约的秘密—— 晏怀安怕是身患暗疾,且不敢泄露给任何人知道。他说花春澜知道太多,并非仅仅是他和自己的义子发生关系的丑事,还有其他秘密。 华春澜把重伤的霸主带回救治,以他的医术,十有八|九发觉了霸主身体的隐疾。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以鬼医必须死。 鄢鱼明白事情原委,脑海里浮现华春澜的音容笑貌,心里十分难过。又是连着好几天情绪低落,自然某人从名器里获得的好处更少。 本来由智能掌控的身体,做那事儿时,可谈不上心甘情愿。晏怀安很敏锐,怕他发现异常,鄢鱼只时不时勉强亲自上阵。他心中有那么一道坎儿,再回回同霸主这样那样,对人家的负面情绪就更多了。 他心里憋了一股劲儿,瞧那人每次干完提裤子头也不回地走掉,暗想长此以往绝对不行! 计策靠人想,一腔怒火激励的鄢鱼,还真琢磨出一个冒险的法子。 目前,若不崩人设和符合逻辑,他同晏怀安的关系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一个傻子,对频繁伤害他的人,直觉会让他害怕和躲避,太过深刻了,便再也安抚不了。 鄢鱼暗下决心。 于是次日照看鄢鱼的人便发现,平日虽然有些畏畏缩缩,但还算安静的少年,突然发疯发狂,行为激烈起来——先是怎么哄都不吃饭,一见人便乱喊乱叫,后来一见王爷,便有桌子钻桌子,有床钻床底,避王爷如蛇蝎。 小傻子迅速消瘦,像一朵在慢慢枯萎的花。晏怀安原先还叫人用药令少年安睡,是药三分毒,长久打算,为少年身子考虑,渐渐这法子行不通,他不论找谁来都无法令少年安静。 情况恶劣,慢慢捱了一两日,一天小傻子被发现竟然开始自残,消息禀报到晏怀安那里,他皱眉,心知此事必须有个解决! 晏怀安很清楚少年因何由痴傻到发疯,无非是他强制的过度索取。他寻思半晌,很快有了法子。 久病成医,他虽比不上华春澜医术精绝,可不容小觑。 他从密室里那一堆他所藏的奇药中,翻出一瓶药,亲自带到鄢鱼所住的院子。 鄢鱼手脚都被绑了起来,他拼命地飙演技,当看到霸主从袖中拿出药,禁不住一颗心都紧张起来! 他不想和霸主心有灵犀,但此时此刻,他希望这货能跟他在同一个频道! 晏怀安瞧着小傻子一见他便面色惊恐,微微一笑,摸着少年的脸颊,温柔道:“鱼儿,吃了这药,以后你便不用再怕我,我会好好待你,我们将有一个新的开始。” 第11章 **** 一张白纸,可以任人随心所欲留下痕迹。甭管傻子身上有多少纠葛和秘密,一朝前尘尽忘,万事烟消云散,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4 如同新生。 鄢鱼于晏怀安性命攸关,容不得有半点差池,他铁了心打这主意,下手毫不留情。少年咬紧牙关不张口,他强行撬开齿关,把药灌入,然后便坐在床边等少年醒来第一眼看见他。 药,绝顶的好货。一旦服下,会抹除所有记忆,使人犹若初生婴儿,没有任何生活经验,只余下简单的生存本能。 鄢鱼连忙让智能系统掌控身体,等药效完全发作后,他再次进入躯体,查看一会儿,不由得感叹霸主的心真狠。 虽说原主痴傻,可他的经历并未消失。呱呱坠地至今人,所有记忆,都储存在他脑子里。他的七情六欲,他的父母亲人……许许多多构成他人生不可或缺的元素,一瞬清零,这跟杀人有何区别? 原先鄢鱼需要时,还能搜寻原主的记忆,眼前来这一出,以后他再没办法看原主的记忆了。临时随身的系统简陋,无法复制一份记忆留存。若老金在,还能避免损失。如今,他一人奋斗,只能无可奈何地瞅着攻克霸主的难度再次升级。 晏怀安一见少年睫毛颤动,似要苏醒,面上表情变得更加温柔慈和。 少年慢慢睁开眼,眸子里纯粹毫无杂质,好似最清澈的湖水,令人一眼能望到底。他好奇地观察一切,无丝毫畏惧。 晏怀安抚摸少年的头发,立刻引来少年的注意。他见小傻子懵懵懂懂地眨着大眼睛,且还伸手去抓他的手玩,勾唇一笑,柔声道:“鱼儿,我是你义父,以后你便是我最疼宠的义子。” 此时的傻子连话都不会说,更别说理解晏怀安的话了。他咿咿呀呀,手脚乱动,没一会儿眉头一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晏怀安没带过小婴孩,这阵仗不至于让他手足无措,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身边忠心的下属见此提醒,鄢少爷多日不曾好好进食,此时大哭大闹,许腹中饥饿所致。 小孩子嘛,饿了渴了想拉屎拉尿了都会哭闹。 晏怀安微微蹙眉,白纸虽好,也有坏处。他想成为少年最信赖最亲密的人,从一开始最好别把有关少年的事交给他人处理。 这就意味着,不曾养过孩子的摄政王,既要当爹又要当娘,他那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亲儿子能享受的待遇,要先被鄢鱼体验了。 常言小儿难养,过程有多繁琐麻烦,最贤惠的妇人都不能保证从头到尾不厌烦,换成一个须眉男儿,只会更难更多事。 不过,自找麻烦的晏怀安,显然胸有成竹。从籍籍无名到如今天下大权在手,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容忍。 何况身怀名器的少年注定此生与他命运相关,紧紧纠缠。想要得到,必然要付出,世上的事,从来都没那么多便宜。 晏怀安秉性理智冷静,鄢鱼这笔账,他算得好好的,并不觉有吃亏。此时此刻,他倒未曾想,自己选的路将来会那般艰难,他几乎一败涂地,输得那样寂寞。 教人取来吃食,晏怀安抱少年揽在怀里,亲手投喂。 鄢鱼近来豁出去地飙戏,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眼下能吃点食物安抚他的五脏庙,哪里还有闲工夫嫌弃霸主喂他时动作绷僵硬生涩笨拙,只要别喂入他鼻孔里,他就阿弥陀佛了! 也就从这天起,两个各怀心思的家伙硬凑在一块儿过上了鸡飞狗跳的日子。 鄢鱼仗着晏怀安需要他,一边试探对方容忍他的底线,一边可劲儿的折腾,一雪前恨。 他所扮演的角色,是个什么都需要从头开始学的小傻子。走路,吃饭,说话,穿衣……都要人教。 例如,小傻子不会用筷子,而晏怀安总不能次次都自个儿动手喂,于是他教对方用筷子。某条嫌弃霸主的鱼,不好好学,非要把菜汤一类乱七八糟的食物,‘失误’地甩到霸主那尊贵的俊脸和华贵的衣服上。 每每周围侍奉他二人用膳的奴仆下属,见此情景,都会掉一地的眼珠子。 连玩几次,晏怀安没生气,始终温温和和,纵容少年犯蠢。鄢鱼后来也收敛了,原因很简单,总被霸主投喂,他也很尴尬好吗?明明互相不喜欢,却都要表现得一派和谐,强扭的瓜,滋味很难甜啊。 学走路还好,少年的骨头比真正的小婴孩好得多,学起来很容易,可也免不了不协调,时不时要歪歪斜斜摔几次。晏怀安就在一旁看着,摔三次他接一次,来来回回几番,鄢鱼投怀送抱得自己都脸红。 他体内那见鬼的名器,自开|苞后无时无刻不彰显存在——典型的身娇体弱易推倒,被人稍稍一搓揉撩拨便会激动,还跟移动春|药一般散发出撩人的气息,看起来都很欠操! 抹除记忆后,晏怀安便克制了,没再索取。可一个已开荤的人,忽然让他憋着,那得多煎熬啊。意志愿意委屈自己,身体常常更加诚实。那样投怀送抱的接触,磨蹭搂抱,很容易惊醒某人沉睡的大鸟! 那种被人压着这样那样的事,能避则避,不能避才上车,鄢鱼实在不想再被人翻来覆去地操一整天。 学说话已成日常,晏怀安的嗓音很好听,不发怒不彪冷气,一身威严收敛起来,褪去漠然疏离,听他说话,其实是件十分享受的事。 当然,晏怀安不会忘了他这般待少年的最终目的——他只是为了床笫之间,两人能更和谐,换句粗俗的话,操得更爽而已。 他要让少年习惯他的触碰。鄢鱼住到了青云院,与霸主同床共枕。 夜里,常常叫某条鱼臊得慌,暗骂晏怀安变态。他被要求裸|睡,光溜溜的,暖烘烘的,软软的,被晏怀安搂在怀里,紧紧相挨,而霸主自个儿身上却留了层单薄的衣物。 不光光做大号人形抱枕,霸主的手总不消停,时而摸他的头发,时而从他的后脖颈沿着脊沟一路向下直抚到他屁股揉捏几下,在转半圈儿摸到前面…… 就这点程度,鄢鱼已然感觉自己快被玩坏了。 第12章 时光飞逝,弹指几月,春去秋来,距离上一次被霸主强塞那什么玩意儿,已很有些日子,这期间,鄢鱼每天都要适应霸主的触碰,可以说,他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处没被‘好好照顾过’。 一道美味放在眼前,晏怀安的克制总会到尽头。再者,他的暗疾快等不及了。这天夜里,两人如同往日那般洗漱沐浴完毕,躺到床上。 晏怀安的手灵活地在少年身体上游走。经过有意地调|教,少年已由开始微微的抵触转变到如今接受无碍、甚至有些享受的状态。 堂堂一国之摄政王,何曾用手伺候过他人。能享此殊荣的,目前也仅鄢鱼一个。晏怀安把怀里的少年弄得晕乎乎的,趁人沉溺于余韵,他将少年的腿分开…… 或许久了没做和心里实在膈应,鄢鱼一时没掌控好自己,忍不住身体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5 僵硬和躲避,双腿夹住了对方的手,等他冷静下来,只觉尴尬。 鄢鱼尽力挽救局面。他装作十分紧张害怕,揪住霸主胸前的布料,紧闭双眼。 晏怀安把少年的反应看在眼里,猛地伸手掐住少年的下巴,轻轻道:“鱼儿,睁开眼看着我。” 鄢鱼赶紧佯装颤抖,过了会儿睁眼,怯怯地望着晏怀安。 “我是你义父,是你最亲密的人,你为何怕我?”晏怀安放柔声音,既是在安抚,又是在引诱。 少年摇摇头,半晌才弱弱地道:“爹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过去的记忆还有残留?晏怀安皱眉,若是那般,事情便有些棘手。 鄢鱼也回神自己可能给自己挖了坑,心思电转,硬生生逼出一些眼泪,哭兮兮道:“爹爹,你戳鱼儿的屁屁,鱼儿……好疼……” 前戏开拓,从前晏怀安很少做,现在嘛,为了使少年感到舒服,他不得不不做。 听少年这么说,他知道原因是少年后面太紧致了,稍稍有一点点深入便感觉疼痛,难怪要躲。 可晏怀安还是觉得有些问题。 这些日子,他收敛了威势,少年虽说傻,被他纵容地宠着,也变得挺调皮捣蛋的,话能说流畅后,时不时还会跟他顶上几句嘴,性子很倔,有他做依靠,颇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饭菜不好吃,被他惯着的小傻子已会立刻提出来,偶尔还摔筷子;想要什么玩具,念头从来不会再心里藏着;他的触碰,令小傻子快活了,总能给出诚实的反应,不好受了,也会拒绝。 晏怀安从未教过小傻子何为害怕。 鄢鱼顶着霸主的目光,心里十分忐忑。 “鱼儿乖,好好睡吧。”晏怀安没多做纠缠,给少年擦了擦眼泪,然后把人搂在怀里轻拍着后背安慰。 蒙混过关的鄢鱼,心里松了一口气,只道这一次被求欢总算度过了,他没想没达到目的的霸主,岂会轻易罢手? 霸主委屈自己忍着,也是很痛苦难受的。 又过几天,有小国进贡一盒珍稀的果子,确定可食用,晏怀安带回来给鄢鱼吃了。 某条鱼在王府锦衣玉食,吃的用的,都是一等一,他有限的见识,常常让他对很多呈到他跟前的东西完全摸不着头脑。 次数太多,早没了警惕心。于是果子被他消灭后,不一会儿,他便成了一只醉鱼。整个人如在云端,晕晕乎乎却说不出的兴奋舒服。 晏这时,晏怀安将他一把打横抱起,放到里间的床榻上,便伸手去揭少年的衣服。 恍恍惚惚,感觉很好的鄢鱼,没感受到任何危机。 衣服全被剥掉,玉体横陈,美色撩人,惑人心神的气息扑面而来,晏怀安很快便箭在弦上。 两情相悦的人,在做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时,总爱互相亲吻彼此的身体,那是爱的表现。 晏怀安一直不曾亲吻过鄢鱼。打量着少年美丽的身子,他心中充斥着欲念,没有半丝爱意。 如今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喜欢这具身子,可也仅仅是纯粹的喜欢,无关半点情爱。 其实,秉性凉薄的晏怀安,扪心自问,恐怕也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爱上别人的能力。在他眼前上演的男女间甚至男男间的悲欢离合、情爱纠葛,数不胜数,他总是冷眼旁观,不曾有分毫感动和向往。 能令他提起兴趣和生出几分喜欢,已是难得。这一点,鄢鱼的走肾*姑且算获得初步的成效吧。 吃错果子而晕乎乎的鄢鱼,如同汹涌波涛中一叶小舟,被|操|得颠来倒去,中途片刻清醒,他撑开沉重的眼皮,懵懵地望着身上凶猛进攻和索取的俊美男人。 身子完全被掌控着,无法逃避,只能承受。 倒霉催的鄢鱼,平常被塞大茄子,若他愿意亲自上阵,事前都有心理准备,坚固的心防壁垒能让他镇定自若,若他不愿,把身躯交给智能系统掌控,总的来说,被人干了这么多回,亲身深刻体验被男人干的滋味还真没几次——就跟喝酒,喝一杯和喝几十瓶,感触不深,就不会领教到厉害。 今儿,猝不及防地中招,某条被翻来覆去地油炸火煎,狂风骤雨中,他的小菊花怎堪蹂|躏? 身为男人,他也是有需要的。霸主的技术想来这段时间有所研钻研,提高了好几个档次,某条鱼爽得快上天,很快娇喘着呻|吟着哭着求饶,喊疼喊爹爹。 幸亏他近来满脑子都是如何攻克霸主,醉了潜意识也不忘飙戏,否则要嚷出些令人起疑的内容,那才真有他哭的。 少年嘶哑着嗓子哭闹挣扎,越是令憋了好些日子的晏怀安失控。看少年可怜柔弱的模样,只想狠狠凌|辱他,让他流更多眼泪,嘶喊得更大声。 两人各自脱缰,毫无顾忌地胡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后,餍足的晏怀安光着上身坐在床沿。神清气爽,从未有过的舒畅。 晏怀安将凌乱披散的头发全部拢到脑后,稍稍平复情绪后,他看向少年。对方脸上犹带泪痕,细腻瓷白的肌肤上遍布他烙印下的暧昧|淫|靡的痕迹。 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往那般吃完拍拍屁股走人,而是把昏睡的少年一并抱去温泉池清理和上药。 晏怀安除了严重的疑心病,占有欲一样很可怕。既然鄢鱼注定是属于他的,且不论他爱不爱,他都不愿少年被被人染指和触碰。 次日,鄢鱼醒来,身子除了有些微不适,大体还算好。不过,当他借系统的录像功能看完昨夜疯狂,整个人都不好了。 按理来讲,甭管他怎么演戏,实实在在的,他不喜欢霸主,身体内的名器,随他心意,也不该给霸主多少好处,可架不住他被下半身掌控时,脑子里缺了弦儿,情不自禁会乐意去享用。 经此一事,鄢鱼突然有些警惕,他该不会让那见鬼的名器给弄坏性向了?以后不能和大胸妹纸和谐生活,只能被走后门才能满足他? 早些时候就听说过一些八卦,公司里某些治疗师执行任务过程中养了些不良习惯,回到自己的世界,生活一团糟。 这具身体不是他的,可灵魂是他,万一他以后念念不忘那滋味……细思极恐!!! 公司里有一项治疗执行任务归来后的测试,叫弯度测试,专门用于走肾不走心的治疗师检测性向是否正常。原本鄢鱼十分笃定自己不需要,可现在看来,他很有必要去测测! **** 秋去冬来,初雪骤降。乾坤裹银,繁华京城的热闹,完全没因寒雪有半分冷却。 摄政王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十分疼宠的少年,碍于他的权势,这消息虽说没传得街头巷尾都知晓,可该知道的各方人马都知道了。 晏怀安名下义子义女众多,过去谁都没特别待遇,大家还算相安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6 无事,但鄢鱼的出现打破了平静,他的出现让人看到了希望,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同时也生出了无数嫉妒和憎恨。 很多人都好奇,想知道这少年是何方神圣,有何特别,竟然令铁石心肠的摄政王都柔软了心肠,将其捧在手心呵护。 鄢鱼还不知道,一大波因霸主而起麻烦正在上线向他袭来。他这会儿正在被原主的烂桃花困扰—— 秦阳终究不死心,固执地要靠近他的鄢少爷,挖空了心思想要到鄢鱼身边服侍,如过去一半日日夜夜伴着他。 鄢鱼一看见他就想到无辜被杀的鬼医华春澜,哪敢让他凑上来被霸主察觉心思,只能无视和躲避。 但是,鄢鱼知道,治标不治本,秦阳一日不打消了念头,他搞的小动作终有一日会引火烧身。 秦阳何尝不明白呢。可放不下,他总不甘心。 王府里男男女女都摄于晏怀安的威势,从不敢乱说乱嚼什么。秦阳绞尽脑汁打听鄢少爷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是从青云院里的下人口中的得知了一个让他震惊和愤怒的事实—— 堂堂摄政王,竟然把自己的义子当做了狡痛|脔|宠! 第13章 (部分修改) ** 秦阳决定设法救出处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鄢少爷。他心知晏怀安的势大,寻常方法很难得手,便强压下焦灼,伺机而动。 他不再做鄢鱼的贴身侍从后,就已被调离内院,如今在一位管事手下做些跑腿的杂事。 王府藏龙卧虎,高手众多,扫地的婢子小厮搁到江湖上都能闯出一番名堂。秦阳身处其中,并不突出。 他能入内院的机会很少,偶尔远远望见王爷携着鄢少爷园子中散步,他能做的,仅有飞快地看一眼,多留恋片刻都不行。 王爷的功夫高深莫测,高手很容易感知偷窥的目光。 实际上,秦阳明白,他能从滴水不漏的王府中探听到王爷与其义子间的猫腻,已是极其难得。再想救人,无异于天方夜谭。 可他不到黄河心不死,着魔一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或许上天垂怜,又一场大雪后,他办好管事交代的事务,顺路赶去一家酒铺子打些辣酒驱寒。 沽酒老板向他推荐一种用新配方酿的酒,他尝了一小口,滋味还行,教老板与他打了一瓶,离开酒铺后,没走一会儿,忽然眼前一晕,倒地不省人事。 行人见他昏倒,有热心地想来查看。这时正好一个郎中路过,抢先扶起秦阳,有模有样地把了脉搏,说了什么,便教身边跟随的药童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慢慢向东街而去。 秦阳醒来便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内力无法调动。他警惕地看向抓他的人,对方其貌不扬,跟江湖上扛着个幡儿走街串巷卖药治病的游方郎中一般无二。 郎中见秦阳醒了,用手将脸一抹,露出一张俊脸,那样貌,不是鬼医华春澜是谁? 秦阳十分意外。 他心中有许多疑问想问鬼医,其中他最想知道,鬼医给鄢少爷治病,为何最终鄢少爷悄无声息被带回王府,鬼医却要前装打扮来抓他? 华春澜见秦阳眼露疑问,坐在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完他才缓缓道:“你我之前见过,想必不用我再介绍自己。” 秦阳口能言,他问:“鬼医如此待我,是为何故?” 他出王府办事没有规律,今天能被鬼医在酒铺子里他所尝的酒中下药,看来鬼医潜伏在京城中的时日必然不短。这人行事鬼鬼祟祟,谁不找偏偏挑中他,思量他两人有所交集的事情,唯有鄢少爷…… 华春澜道:“你是个明白人,我为何找上你,你心里清楚。” 秦阳听鬼医说话不干不脆,总在试探,也不知因何缘故。他心系鄢少爷,不由得退一步紧盯住鬼医的双眸,直接问:“鬼医可是为鄢少爷而来?” 鬼医眼中有波动,神色有一瞬的柔软。秦阳霎时松了口气,不等鬼医回答,他又道:“我没在鄢少爷身边服侍,他的现况,我知之甚少。” 华春澜闻言皱眉:“晏怀安如何待他?” “先生可要听实话?”秦阳继续道,“不如先给我解了药性,今日所见所闻,我会守口如瓶,绝不教第三人知晓。” 华春澜让秦阳服下解药。 没一会儿两人面对面坐着,秦阳道:“鄢少爷如今很可怜,他痴痴傻傻,什么都不懂,王爷还不放过他,将他纳为脔宠,日夜同床共枕。我实不知王爷为何如此行事,鄢少爷的容貌的确世间罕有,可凭王爷的势力,更绝色的美人,并非不可得。” 华春澜眼中闪过痛色。都怪他。如若不是他失误,他的小鱼怎么会遭受那样的侮辱。 “秦阳,我来京城正是为了小鱼,我意欲救他出王府。” 听鬼医袒露了目的,秦阳反而冷笑道:“先生找到我,向我打听鄢少爷的讯息,还说要救鄢少爷,这心思怕是不纯粹吧。听你的话,是要我协助你救人,可这对我百害无一利。王爷的手段,你我心里各自有底,我若帮了你,一旦被发现,在王爷眼里我就成了死人。我豁出性命帮你,先生却有所隐瞒,教我如何相信你?” 华春澜淡淡问:“你要知道什么?” 秦阳笑道:“先生胸有成竹,想来若我不答应,你必会下毒逼迫我为你做事。倘或我忠心为王爷,你为了掩藏自己的踪迹,是不是还要杀我灭口?其实,我应承下先生的请求,你一样不会放心,说不定仍旧会下毒。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有心救鄢少爷,我愿意协助先生,先生若担心我告密,不若下毒控制我,为了鄢少爷,我心甘情愿。” 华春澜早知道秦阳对鄢鱼有心思。 山村里洞房花烛那晚,鄢鱼抓了他的鸟,事后他教小鱼不能乱动男人那东西,小鱼就告诉他,秦阳曾经摸过他,他也抓过秦阳的鸟…… “用人不疑……”华春澜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意,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其中包括晏怀安暗疾缠身的秘密。 秦阳听罢,冷嘲道:“我原本还道鄢少爷遇见先生,能治好病,是福气,没想他遭罪还是因先生而起,先生的确必须救出鄢少爷,否则先生的良心怕是难以安宁……” 华春澜默默受了这嘲讽。秦鄢见此也无趣,便把这话题撇开,两人开始琢磨其他的。 在他们看来,无利不起早的晏怀安根本不会因爱上鄢鱼或者喜欢上那具身体而与人同吃同住,极尽疼宠。 鄢鱼身上一定有晏怀安所图的特别之处。 两人俱是能举一反三的人,很自然能猜测到晏怀安的暗疾可能需要鄢鱼。 秦阳提议将晏怀安身患暗疾的消息散播出去,他们好浑水摸鱼救人,华春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7 澜不同意,担心殃及小鱼,反而不好。 合计来合计去,没个好主意。 秦阳忽然道:“王爷把鄢少爷拘在府中,不让他踏出王府一步,我曾远远观望过,王爷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使鄢少爷对他十分亲近,长此以往,纵使我们将他救出,他也会念着王爷……先生,你能治好鄢少爷的脑伤,让他能明辨好坏吗?” 华春澜沉默良久才道:“有是有,很凶险,稍有差池便会丢小命,而且我需要的东西会准备好几年……再说了,让小鱼恢复正常,于他而言,并非好事。” 家门被灭,背负血海深仇,自己又被人玩弄,若少年真恢复正常了,能承受住那些巨大的打击吗? 不如现在痴痴傻傻,就算亲近一些不该亲近的衣冠禽兽,他们救少年出来,花费些时日,好好哄哄,时间总能让少年忘却那些冷酷无情的人。 **** 鄢鱼可不知道他的两朵烂桃花已成功会师,正合计拯救他于火坑。 他的傻子生活,吃喝不愁,还有人哄,甭提多惬意。当然美中不足、令人苦恼的是,需要时不时同霸主坦诚相待、深入交流……这没办法避免,他要不给霸主操,很多事都要乱套。 他现在已明确自己的治疗路线,走肾为辅,日久生情为主。 要打持久战,鄢鱼反而能更加镇定同霸主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与霸主之间的恩怨,以后有的是时间细细来算。 这下,两人的日子终于平稳了。晏怀安还开始教鄢鱼功夫。 名器‘枯木逢春’的功用,那个已被晏怀安杀了灭口的老鸨并不知道全部。 鄢鱼每一次同晏怀安欢爱,他便会得到一些对方的内力,不多但也不少,霸主内力如汪洋大海,丢失一些并无大碍。 久而久之,鄢鱼体内积攒的内力已经不容小觑了,晏怀安发现后,考虑到少年若不会控制内力,倘若一天不慎走火入魔,怕会伤及性命,便亲自指导少年学武修炼。 晏怀安有疑心病,可他不担心自己教好少年,以后自己吃亏。他对自己的武力足够自信,除了老天能要他的命,其他人皆非他对手! 再者,他在鄢鱼身边安排再多的暗卫,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让少年有自保之力,其实也算保障他的性命。 晏怀安已确认他的暗疾已永无痊愈的可能,他想长命百岁,活得健康潇洒,鄢鱼必不可缺。 有这么一茬儿,晏怀安更加宠溺鄢鱼。不管真情假意,反正外人看来,谁惹到鄢鱼,准没好果子吃。 第14章 *** 大雪纷飞时,晏怀安的寿辰到了。他众多义子义女齐聚一堂,鄢鱼终于得见他那些便宜兄弟姐妹。 当日,众人皆见一个漂亮少年乖顺地寸步不离摄政王,入座开宴,还紧跟坐在王爷身侧。 不止如此,他们还见王爷旁若无人地给少年夹菜,动作娴熟,显然做惯了。 那少年没有半点惶恐,泰然地承受这莫大的福分,对众人的目光,半个眼神也欠奉。众人羡慕嫉妒恨,有的眼睛都快红了。过去只曾耳闻,如今亲眼所见,在众人心中激荡起的波澜,又另当别论。 而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少年竟然敢把自己咬过一口的食物搁到王爷碗中,王爷不仅不发怒,还宠溺地微微一笑,似是很无奈。幸好王爷没吃了,否则众人都该怀疑高位上尊贵不凡的男人还是不是他们所认识的摄政王。 貌合神离的两人当众撒了一把假的狗粮,不知内情的众人被噎得七荤八素。到献寿礼的环节,有位容貌清丽的姑娘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胆大之人,半真半假地挑衅,要鄢鱼展示展示他献给义父的寿礼。 这是要他当众出丑啊。可这种不疼不痒的打击,真有些跟小孩子打闹一样。鄢鱼还当霸主的义子义女都是不省油的灯呢。 其实,他忘了,在晏怀安跟前,能做的也仅仅是那些看着很蠢的事儿,若真精心算计,怕是性命难保。 相比其他人奇珍异宝、献歌跳舞等等一个赛一个夺人眼球的寿礼,整天活在霸主眼皮子底下的鄢鱼,既准备不出新意,也没有一定要给出礼物的必要。 他是个傻子,没人教他在亲近的人生辰时送寿礼。他不懂不知,很正常。 所以,这会儿,鄢鱼只拿眼望着晏怀安,后者眼里浮现笑意,不知是否错觉,他像是从霸主平日清冷莫测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丝不怀好意和暧昧。 鄢鱼心底一凛,只听晏怀安在他耳边传音入密:“今日是我的生辰,鱼儿需要给我寿礼。我有一个要求只有鱼儿能办到,不过要到夜里才能告诉鱼儿,现在鱼儿只需要答应我一定会去 做……” 夜里才能告诉他……鄢鱼想到某项运动,心底无语,可表面他只能硬着头皮懵懵懂懂乖乖点头。 这之后,晏怀安三言两语让他的义子义女们都消停了不再继续凑他跟前犯蠢犯傻。 宴席尾声,当今年纪不大的小皇帝微服而来。当着众人的面,身为摄政王的晏怀安不论是维持表面的平平和还是其他,都需给一些面子,意思意思地尊重天子。 重开宴席,在场的人却少了很多。 义子义女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官员都被屏退。鄢鱼吃了一两杯酒,酒量其烂的他,头有些犯晕,晏怀安派人护卫他回青云院。 王府中一片银装素裹,景色奇美。穿廊过桥,时不时身边走过低几个华服的俏丽婢子,鄢鱼还没离开前院,便被一个妖娆的女子拦住。 女子唤他为弟弟,想来是他众多姐姐中的一员。冬日风寒,他的便宜姐姐穿着却过于清凉。酥胸半露,薄如蝉翼的上衫和裙子,隐约可见不盈一握小蛮腰,深沟一线险峰,又长又直白花花的腿……女子还算给冬天面子,最外层披了一件狐裘披风。 妖娆姐姐热情似火地倒贴上来,要跟美少年叙叙姐弟之情。 某条鱼这些日子被霸主操得有些怀疑自己以后能不能对女人硬,此时见到这等绝色尤物,禁不住犯了男人的通病,那两眼珠子往人家特别有料的地方瞄了一眼又一眼,连护送他的亲卫也觉不妥,出言催促他回去休息…… 一个傻子,从未见过女人胸前起伏的波涛,好奇很正常,不算崩人设。 鄢鱼觉得自己对女人还是有兴趣的,证明他还正常,心底便挺高兴,于是拖着又跟妖娆姐姐磨蹭了一会儿。 回到青云院,他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等他醒来,便见霸主正瞅着他。 晏怀安一脸高深莫测,将他拉起来,一声不吭地将人带到一个屋子,转过屏风,正纳闷的鄢鱼猛然瞪大眼—— 屋子正中央,赫然立着十五位不着一缕的女子。肥环燕瘦,各有千秋,每一个都很漂亮。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8 晏怀安将他扯到胸前最澎湃的女子跟前,不带半点异样地问:“鱼儿,喜欢吗?” 鄢鱼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喜欢大胸妹纸,那可是绝大多数男人的本性!可他不敢点头。别看霸主一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要敢说喜欢,霸主一定会把他收拾得很惨! 晏怀安见少年愣怔着,似是不明所以,牵起他的手,又道:“想摸一摸感受感受吗?” 鄢鱼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一步,紧紧盯住霸主,咬着唇不言语。 晏怀安道:“她们不是洪水猛兽,是温香软玉,鱼儿,你喜欢吗?” 这种非要挖坑给他跳的节奏……鄢鱼赶紧摇头。 晏怀安却不满意。他将少年揽入怀中,一手轻抚着少年的脸,微微有些冷意地轻轻道:“鱼儿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了,总算聪明了一些,爹爹很欣慰……” 事实上,霸主后来的表现可不像欣慰。 青云院里,室内只余下他二人时,晏怀安将一本春宫画册摆到鄢鱼眼前,里面栩栩如生的图画,能教人面红耳赤。 品箫弄玉,极尽春意。 鄢鱼强行绷住,尽力装作不懂。可他心底在嘀咕:没想到霸主还要玩这一口,真是禽兽! 房中情趣,从前晏怀安没兴致,如今有人让他尝到满意的滋味,他可不会保持一成不变。今儿只是个开始,以后会有更多精彩。 鄢鱼没法阻止霸主玩花样,所以再被指导如何做后,他硬生生按捺下心中的苦逼,跪在霸主的两腿之间,埋首…… 亲自上阵没两下,在呕吐前,鄢鱼便把身体交给智能掌控。 却说晏怀安看着少年笨拙地以口服侍他,那样温顺如羊羔,双眼微红惹人怜惜。半年来少年相伴他,不得不说体验十分新鲜。 他的多疑,使他不愿费事去养一些暖床的枕边人。从前他以为自己不需要。此时他摸着少年的头,心道:与他这般契合,合该是他的人。 晏怀安以为他唯一的弱点,老天都给他解决了,此生他还能有什么遗憾?天下尽在他掌握中,任他索取。可老天惯会捉弄人,纵使他是天之骄子,被老天青睐,也难十全十美。 春风又绿烟云京城。转瞬至盛夏。这一年天气尤为炎热,京中许多富贵闲人都携带家眷去山中水畔避暑。 晏怀安也不例外。 他在京外有一座避暑山庄,偶尔去去,这次他打算鄢鱼一起去待一两月。 安排好诸多事宜,轻车简行,他们没有招摇,半路却遭遇了截杀。 晏怀安每年都被人刺杀,明明没有任何人成功,却总有蠢货飞蛾扑火来送死。 他对刺客没有半点手软,稳坐在马车里,等候他的暗卫收割完那些性命。 鄢鱼听着外面的刀剑相撞的激越声响,有心要瞧瞧,可碍于霸主的存在,他只得按捺下,老老实实缩在一角装傻子。 忽然,晏怀安猛地抓住鄢鱼,带着他闪电冲出马车,下一刻轰然炸响,马车四分五裂,顷刻化为齑粉。 两人落在高处,因爆炸遭到波及的人正躺地上呻|吟,又是一波黑衣人从天而降,围住他俩,冷锐的刀锋在烈日中闪耀出刺目的光芒。 晏怀安对小傻子道:“鱼儿,你要害怕,就闭上眼,过一会儿就没这些碍眼的虫子了。” 他的口气十分轻蔑,刺客听了都冷笑不已。双拳难敌四手,晏怀安功夫卓绝,可终归不是神仙。 刀光剑影,鲜血飞溅,惨叫和痛呼,自打晏怀安出手,就不断有人死亡。 鄢鱼用手捂着眼,时不时透过指缝偷看。他的存在碍手碍脚,刺客总是攻击他。可还是架不住晏怀安手起刀落杀人的凌厉。 很快,刺客溃败。山林中忽地响起一阵笛声,紧接爬出无数毒虫,密密麻麻,乌泱泱地向他们围拢过来。晏怀安见此,眼中一冷,显然有所猜测。 鄢鱼望着这令他起鸡皮疙瘩的一幕,无端想起鬼医华春澜。 他跟着鬼医那段时日,曾见过鬼医那一手诡异的召唤毒物的本事。 当下,晏怀安命令暗卫不惜一切保护好鄢鱼,他自己则纵起轻功,循声追去。 鄢鱼感觉那里没对,没等他想出有何问题,毒物已经发动攻击。暗卫将鄢鱼围在中间,以命护他。 毒虫源源不断,暗卫的人数却在减少,双方拼杀了很长时间,直杀到日落,当最后一个暗卫倒下,一个人从林子中缓缓走出,鄢鱼看清那人,震惊地同时,也反应过来哪儿没对了! 华春澜以为自己成功调虎离山,看着呆呆盯住他的少年,他禁不住想上前给少年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鄢鱼脸上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惊恐—— 晏怀安正提着剑,站在不远的树下,冷冷盯着背对他的华春澜!!! 第15章 ***** 三人之间的距离,最危险的莫过于华春澜。 鄢鱼无法眼睁睁看着鬼医死在跟前。他这一趟任务,与他有瓜葛且熟识的人,除去霸主,鬼医也算其中一个。 他把鬼医当朋友,之前知道对方被晏怀安杀死,他难受了好长时间。人家替他背了锅,无辜而死,他十分自责愧疚。 鄢鱼不会为了任务而无下限行事,虽然他走肾通关,同霸主搞了太多次,但只是没羞没躁不要脸皮,可不是不要良心。 所以,晏怀安出手那一刹,他也顾及不到那么多,拔剑出鞘,两人几乎同一时刻,冲向华春澜。 电光火石之间,两剑相接。清越的声响此时刺耳万分。鄢鱼凭借距离上的优势和他在轻功方面的天赋,竟勉强同时赶到华春澜身边。 巨大的反弹,瞬间震裂鄢鱼的虎口,强忍翻腾地气血,反手拽住鬼医,运起轻功倒退至十步之外。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鄢鱼有些不相信,几乎是抱着完不成任务,当肉盾死扛的自己,竟然有命在晏怀安剑下存活。 他抬头看向霸主——男人静静立着,眼眸幽深,似有戾气狂飙,表情阴沉得可怕,周围的落叶枯草,被他周遭罡气引动,竟无风飘飞。 霸主没有出全力,难怪他能挡住。这是鄢鱼第一个念头。 又遇试探。这是鄢鱼第二个念头。 上下都被人塞大茄子的辛苦走肾之路,到此功亏一篑。第三个念头打败所有杂七杂八的念头,迅速令鄢鱼头疼万分。 疑心病末期重症患者的霸主,知道自己整天干的儿子骗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操|死他? 晏怀安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鄢鱼的呢?或许他从未绝对相信过什么。对万事都存在怀疑,再加他心细如发,假的总归是假的,露馅儿是迟早的事。 少年看见华春澜现身那一刻,面上的表情,足已证明一切。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9 他纵横天下,多年打雁终被雁啄。能蒙骗他这么长时日,少年的手段真不错,假以时日,更成熟一些,成长起来的少年想来会更出色。 可惜……晏怀安不打算给少年成长起来的机会。 合该是他的人,无论如何,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在这之前,无关紧要地碍事之人,必须杀掉! 鄢鱼一见晏怀安那副杀气凛凛,死神附体的杀神姿态,手心沁汗,脑子里不断想法子扭转局面。 眼看混战一触即发,冷不丁从头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三人均是心头一震,抬头看去,只见日落后残留的云霞不知何时全部退去,无边墨色的浓云正汇聚翻滚,其中可见电光闪烁—— 夏日的天说变就变,似乎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是鄢鱼却脸色大变! 方才他的行为已完完全全违背了原主的设定,这方世界的规则发现外来者的存在,眼前风云突变,是要把他劈成渣渣啊! 狂风骤起,吹得三人衣服猎猎作响。鄢鱼顾不上晏怀安,万分警惕地盯住游蹿在云层中的电光。 其他两人见他那副紧张的模样,也心生戒备,纷纷按兵不动,直到他们亲眼看到一道电光疾速劈落,目标正是鄢鱼之时…… 晏怀安立刻冲向鄢鱼,华春澜慢了一步。挨劈的某条鱼拼着命才堪堪躲过第一道雷电。 劈空的雷电在地上击出一个深坑,沙石乱飞。鄢鱼心惊肉跳,迎上另外两人怪异的目光,禁不住乱想:这两人该不会认为他是一只渡劫的妖怪,所以才被雷劈吧? 很快第二道雷紧跟落下,晏怀安速度快,抓住鄢鱼带着他躲雷,接连降下两三道雷,险险避过,或许规则见迟迟没劈死外来者,便同时落下两道雷! 晏怀安*凡胎,这下遭了秧,一道雷擦中了他的右胳膊,霎时便劈得他剑脱手,和鄢鱼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鄢鱼被霸主护在怀中,除了些擦伤,模样凌乱狼狈了些,其他都好好的。 他从晏怀安怀中挣脱,嗅到一股子肉烧焦的味儿,抬眼看去,就见霸主的右胳膊无力地垂着,裸|露出来的地方一片焦黑,血肉模糊,伤势看起来十分狰狞。 晏怀安被他一推,禁不住倒地压住了右胳膊,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淡淡看向鄢鱼,轻轻道了一句:“小没良心的东西,我救了你,就这样待我?” 我屁股都快给你操|烂了,你还要我怎样待你?鄢鱼心底吐槽一句,利索地爬起来,远离霸主。 这时天空上浓云竟然散了,恢复成钴蓝色为底云霞点缀的美丽样子。 华春澜拉住鄢鱼,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确定他无碍,便松了一口气。他把少年紧紧抱在怀中,后怕道:“幸好你没事儿……” 晏怀安站起身,左手一伸,地上的剑便被他吸入手中,挽了个剑花,冷眼瞅着那抱在一起的两人,他淡淡道:“鱼儿,跟我回去。” 华春澜闻言,把鄢鱼藏到身后,愤怒道:“晏怀安!今天你别想带他走!” “春澜,我没想你竟这等有本事,死了还能复活……”晏怀安顿了顿,微微一笑,“这一次我一定注意,杀死你后,将你碎尸万段,一把火烧成灰烬,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再次复活。” 华春澜瞥了一眼对方受伤严重的右手,冷笑道:“王爷话说得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春澜,在你死前,我不介意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晏怀安眼里幽冷万丈,面上笑若春风,“我两手均能用剑,比起右手,我更喜欢用左手。我出师至今,还没人在我的左手剑下有命可活。” 鄢鱼见霸主废了一只手,仍能蔑视一切,心道今儿可不能再跟霸主动手了。他对晏怀安说的话,没有半点怀疑,既然对方说左手剑更胜右手剑,那绝非是唬人。 霸主身上总有别人不知道的底牌。 于是,他挡到华春澜跟前,将手中的剑横在脖子上,然后道:“让他走!” 华春澜一见这状况,猛地就急了。他抓住鄢鱼的胳膊,忙道:“把剑放下!” 鄢鱼狠狠瞪他一眼,不仅不放下剑,反而还多用了一分力气,那剑割破他脖颈上的皮肤,殷红的血溢出…… 晏怀安望着少年,口气和蔼温柔:“鱼儿,把剑放下,你弄伤自己,义父会心疼…” 这话说得…..鄢鱼鸡皮疙瘩都蹿出几箩筐!他再次重申:“让他走!” 华春澜咬牙。他不要少年这样牺牲自己让他逃脱! 晏怀安叹了一口气,仿佛从未发现鄢鱼骗他,笑道:“傻孩子,你这样不乖,我可要生气了。” 鄢鱼只道:“让他走!” 华春澜:“我们一起走!” 晏怀安看这不离不弃的一幕,半晌没言语,忽地他淡淡道:“你们走吧。” 华春澜闻言感到惊愕。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今儿他的目的就是带走鄢鱼,晏怀安能少做纠缠,也好。 两人不敢背对晏怀安,警惕地慢慢后退,距离差不多,正要运起轻功,有听对方道:“鱼儿,你逃不掉的……” 就算鱼入大海,他也能倒转乾坤,把人揪出来! ***** 第16章 *** 一路运起轻功逃蹿,等到停下,天边已蒙蒙亮,鄢鱼和华春澜皆精疲力竭,恰巧不远处有人烟,似乎是个小镇,两人拖着步子捱到街上,寻了家客店,要了间房,教店小二打来热水,简单洗漱一番,这时饭菜正好端来—— 面对面坐着,鄢鱼瞧华春澜欲言又止,满肚子话要问他的模样,便敲敲桌子道:“我快饿死了,砍头还允许人先吃饱断头饭呢,有什么先容我吃饱再说,现在吃饭吃饭……” 不是他心大,惹毛霸主还这么闲适,而是作为治疗师,正常情况下,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任务失败,回到现世挨上司一顿臭骂。 工作嘛,哪能不挨骂呢。 救人的事儿几番波折,华春澜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食不下咽,才吃了两三口便搁下筷子,目不转睛地盯住少年风卷残云地狼吞虎咽。 许是多年教养,少年速度虽快,可动作优雅,丝毫不见粗鲁。那专注于填饱肚子的小样儿,令人移不开眼,华春澜看着看着,脑海里不禁冒出一个念头:这么久没见,他的小鱼还是那么好看…… 鄢鱼埋头大吃地空隙猛地注意到鬼医望着他发呆,就把一块鸡肉夹入对方碗中,口里正好咽干净了食物,他即道:“你光看着我就能饱?来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 话说了一半,他才发现自己夹了一块鸡屁股给鬼医,顿时有些尴尬,便说:“这家店老板太抠了,炒个菜连鸡屁股也不割!” 说罢,给换了块鸡肉。这次特意选了块肉多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20 的。 华春澜瞧他跟块鸡肉较真,忍不住展颜一笑,心头豁然开朗——甭管他的小鱼经历过什么,又因何突然恢复正常,能看到少年活泼泼的,他便知足了。 心宽了,他便开始吃饭,同时还不忘给鄢鱼夹菜。饭后,店小二上来收走残羹冷炙和碗碟。 关上门,鄢鱼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琢磨如何忽悠鬼医。 他俩绝不能一同逃命,必须分开行事,否则谁也逃脱不了。要知道他已被规则盯上了,那东西绝对会处处针对他。 鄢鱼没想出个一二三,华春澜先开口了。不过,他一句话跑出来,差点让鄢鱼被口水呛死—— 堂堂鬼医这般说:“小鱼,你可还记得我和你见过长辈,当着众人的面拜过堂入过洞房?” 鄢鱼:“……”他继续装傻可以么? 华春澜不放过他,继续道:“既然天地已见证你我结了良缘,我就不能放你独自面对困难,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别害怕。” 鄢鱼闻言,正色道:“华大叔——” 风华正好的华春澜一听这声‘大叔’,脸色顿时不好了。他瞪住少年,伸长胳膊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佯怒道:“叫大哥!” 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与他十六七岁的小年轻相比,可不就是大叔? 鄢鱼撇撇嘴,还是换了称呼:“春澜大哥,我同那人的恩怨,我自己可以解决,多谢你的好意。” 华春澜皱眉:“你一个小孩子,别逞能!” “春澜大哥,其实,我很希望你赶快离开中原,远离此处,好好保重你自己……” 鄢鱼的话还没完,华春澜摇手截断他的话,望入他眸子里问:“去年我曾为你看过,你那时绝对痴傻,如今我看你口齿清晰,思维敏捷,没有半点痴傻的痕迹,我想知道,你怎么能恢复?” 鄢鱼回答不了,总不能坦白他是个外来者借了原主的壳子完成任务吧。 华春澜继续问:“既然你恢复正常,如何不早早找机会离开王府那个是非之地?你装傻待他身边,究竟为了什么?” 这些日子,华春澜在外凭借他的医术替人治病然后提出要求,进而集聚大批打手,以备来日救人时使用。 秦阳在王府内探听消息,他传出的所有内容中,可没有任何一处体现鄢鱼有逃离的倾向。 这问题,鄢鱼更不好回答。 但他没想到,他这回答的没拿出答案,那问问题的人反而脑补出了可能—— 华春澜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鄢鱼顺着他的话反问:“我该知道什么?” 华春澜与他对视,沉默着,半晌忽地又道:“我知道那人对你做了什么,为何从你面上我看不出半点……”怨恨羞耻的神色? 小鱼是否痴傻,给他的感觉几乎一样,他并不觉得眼前人陌生,只是他不明白经历那般多难堪事的少年,怎会如此淡然,就好像……是心甘情愿! “小鱼,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思及雷鸣电闪之时,晏怀安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护鄢鱼周全的情态,华春澜便觉心内焦灼! 晏怀安有多优秀,这人温柔起来,有多迷人,华春澜曾有幸见过。就跟那混合致命毒|药的蜜糖一般,散发着香甜,勾人吞下,甜入心头的同时,又毒入骨髓。 小鱼年纪小,虽说聪慧,可毕竟少不更事,兼之被晏怀安那样困在床榻之上索取,没有尝过情|事滋味的少年,说不定会误入歧途…… 华春澜曾见过有的年轻后生因为无知被男人引诱,识到那种勾魂蚀骨的滋味,日后便再也无法同女人欢好,只能同男子干事。 鄢鱼被鬼医的发散思维惊到了。他反省了一下自己哪里表现得对晏怀安情根深种,也没见哪里有异,就道:“我要真对他有意,不行吗?” “绝不行!”华春澜表情严肃,“小鱼,你知不知道,不去计较你和他名义上是父子,单说他跟你之间无法逾越的恩怨——” 华春澜忽然一把抓住鄢鱼的手,怜惜道:“有些事让你知道,太沉重了。但我不能瞒着你,小鱼你有权利知道——晏怀安绝非良人,他与你家灭门一事有千丝万缕的瓜葛,他虽不是罪魁祸首,却是帮凶——” 原来,就晏怀安的权势,江湖中的大事和暗中行动,没一个能瞒过他。早在鄢家堡灭门前夕,他便收到消息,若寻常,他会提前向友人示警和提供帮助,偏偏这一次那杀人凶手狡诈,事先同他做了一个交易—— 凶手要晏怀安保持沉默,当做不知道,任他们行事,作为回报,他会给霸主一张藏宝图,据说图中所指引的宝藏,里面有可使人长生不老的仙丹灵药。 第17章 **** 华春澜告诉鄢鱼,晏怀安身患衰竭之症,别看他面相年轻,毫无异样,实际内里五脏六腑的年龄已相当大,若非他内力深厚,手中权势能助他收拢各种天材地宝延缓病情,这世上或许就没有如今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了。 说到此处,华春澜稍稍犹豫,最后还是道:“他的病,十分古怪,我仅能掌握五六分,至于有没有其他症状,我也不清楚。小鱼,像他那等惜命的人,绝对会为了保命而不惜一切。他向来凉薄无情,我与他相交对年,就没见过他真心爱上过谁,就连……男欢女爱,他也不屑一顾。唯有遇见你,他行为反常。他从不无的放矢,你知道他因何对你特殊吗?” 身怀名器这种难以启齿的话题,鄢鱼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别人。他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华春澜见问不出来,便要给鄢鱼把把脉。这时他才注意少年虎口上的伤痕,心疼得很,连忙翻出药给抹上。之后他没查出少年身体有何异样,同时又对少年的内力大感惊奇。 明明半年前,他替少年看病,对方体内仅有微薄的内力,为何短短不到一年的功夫,竟会这般充沛深厚,丝毫不亚于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武林豪侠? 百思不得其解。 华春澜将疑惑搁下,又转回之前杀人灭门的话题。 他说,晏怀安是谁,岂能轻易容别人与他谈条件?虽说那人的确得手灭了鄢家满门,却没逃过晏怀安事后报复——他轻而易举地同样灭了那人的势力,并将对方的头颅祭奠了鄢家亡魂。 这看起来,似乎晏怀安替好友报了仇,甚至收留鄢鱼,可那有他那样行事的?好人和坏人都被他占尽了,他自己似乎并不觉有矛盾。 华春澜能得知当年的真相,还真得托苍天眷顾,晏怀安杀人时没彻彻底底做到斩草除根,有一个幸存的人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那天幸得天降大雨,将焚尸的熊熊烈火扑灭了几分,否则事实只能随人死绝而永远难得见天日。 那侥幸活下来的人,疯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21 疯癫癫,躲躲藏藏,偶然被鬼医撞见,见他病入膏肓,快死了,就施以援手。那人已油尽灯枯,人之将死,便把心中的藏了多年的恐惧一一道出,想求个死前片刻安宁。 这也就是半年前华春澜突然出现在王府的缘故。 将一切述说完,华春澜苦口婆心道:“小鱼,晏怀安绝非良善,你我暂且离他远点,昔日恩恩怨怨,我也不劝你放下让它们都烟消云散,咱们得留着命,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 鄢鱼不置可否,打了个哈切,困倦道:“话就说到这儿,我好困,想好好睡一觉……” 华春澜道:“你先睡吧,我给你守着。” 他怕有人追来,有个人守着,要好过两人蒙头大睡敌人都杀到门前都不知道。 鄢鱼心底叹一声,他还想趁对方睡着了,偷偷开溜呢,这下可咋办? **** 被规则为难的外来者,初步表现就是处处倒霉。鄢鱼心知纵使他能上天入地,晏怀安一定能找到他。 他安安稳稳还没睡饱,落脚的客店走水了。两人不能长时间停留在同一个地方,不得不继续躲藏。 上路没半天,又遇暴雨。躲到一个破败的庙里,还没把靴子里的雨水倒腾干净,一个轰天雷击踏了房梁。 外面暴雨还在持续。他俩活像一对呆头呆脑的落汤鸡。大树底下好乘凉,可绝对不好避雨。平常就说大树下避雨易遭雷劈,换成鄢鱼,那百分百遭雷劈。 去找个山洞子,这玩意儿鄢鱼常在电视剧里看到主角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个,轮到他,用手刨一个都比找来得快。 由于暴雨阻拦,俩人一整天几乎原地踏步。 临近傍晚雨停了,夜里月朗星稀,他俩的火折子都不能用,且遍地寻不到半点干燥的可燃物。纵使夏季天气,夜里仍凉飕飕的,俩人各自用内力烘干衣物,才不至于着凉生病。 他俩寻了个湖边稍作休息,那地儿开阔,借着月光,倒也用不着火堆照明。 当时月光如水,湖面波光粼粼,如若不是奔波逃命,这样的良辰美景,该痛快畅饮一番。 鄢鱼见一天来鬼医寸步不离,看他看得紧,心里便发愁。他现在正考虑,还需不需要继续进行难度已拔高到地狱模式的任务。 他从随身的智能系统里得知,自己的任务已亮红灯,难以挽回败势。 上岗培训时,老师曾教过他们要不抛弃不放弃,坚决不放过完成任务的任何一点点希望。 可目前的状况,鄢鱼很头疼,退堂鼓在他脑子里已翻来覆去地敲敲打打了一整天。 人生何处没霸主,他何必固执地跟这只疑心病霸主死磕呢?走肾都搞不掂对方,他要是个姑娘,估计只能祭出唯一的大招——肚里揣个霸主的娃! 乱七八糟地琢磨,鄢鱼忽然觉得眼眸发热,身体微微有些燥,把衣领扯开一些,任凉气钻入,反而越发明显了。 他开始没当回事儿,直到察觉后面从深处开始发痒,令人恨不得重重挠它一把或者塞个滚烫发硬的粗大家伙进去,才猛然紧张起来—— 他的身体怎么会突然…….细细一算过去同霸主搞的频率,距离上一次两人滚床单似乎有七天,已超出两人关系稳定后的最长天数。 鄢鱼一边想着那要人命的‘枯木逢春’是不是还有什么坑爹属性没被发掘,一边跟鬼医说声要去撒个尿。 华春澜教他不要走远了,坚持跟到能看到他背影的距离才住脚。 鄢鱼这会儿才管不到其他。到方便的地方,他解开裤腰带,略略拉下,将手伸进去一摸,果然他脐下三寸的某孽根正兴奋地展翅欲飞。 顿时他暗暗叫苦,霸主活生生把他的身体操成了淫|娃,几天不给吃大茄子,就饥|渴得前后造反! 可见,凡是捷径,途中必然有坑。走肾哪是那么好走的! 鄢鱼偷偷回头瞄了一眼鬼医,见对方似乎远远冲他一笑,心底就十分别扭——他下面那条生龙活虎的小小鱼,涨得人难受,他想撸一把,暂且缓缓,却又怕被鬼医察觉,自己会更尴尬。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鄢鱼还是没忍住,暗戳戳地用手解决了一发。结果出人意料,他欲哭无泪地发现,根本弄不出半点东西。 华春澜见少年回来后,面色微微有些涨红,眸子里湿湿的,神情略不自在,那小模样教他喉咙一紧,离开转开了眼,不敢再多看。 这之后几天,俩人继续东躲西藏,也接连不断的各种倒霉,鄢鱼快被他失控的体质逼疯了。 而也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个令人崩溃的噩耗——规则竟然斩断了他脱离这方世界的通道!他的灵魂无法离开,公司的人也没办法过来救他! 第18章 *** 用流年不利来形容鄢鱼,再合适不过了。 他所在公司开拓的这项穿越多个世界,治疗目标的业务,至今零事故。不论任务成败,治疗师所占据的身体死亡或主动提出脱离,必能回到现世。 像鄢鱼遇见的状况,实属头一例——规则的力量能强大到掐断供治疗师脱离回归的通道,的确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技术运维部抢修救人过程中,他们给鄢鱼传递了一个救急包裹——因是死物,规则并不阻拦。 鄢鱼忍着身体不适,通过已开始不灵便的智能系统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有两样东西和一纸说明—— 老金说,规则不干好事,将鄢鱼困住,八成想猫戏老鼠够了再弄死外来者,而鄢鱼此时此刻决不能脱离暂寄居的*,否则身死灵魂没了束缚,若回归的通道又没修好,规则能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让鄢鱼死得干干净净,连点儿灵魂渣子也不剩。所以为安全考虑,他们想出几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第一个法子比较保守,鄢鱼要保命,最好将自己的命同霸主完完全全绑定,他死霸主也会死,这样身上集聚强大气运和得老天偏爱的霸主会稍稍令规则投鼠忌器,给鄢鱼和抢修通道的运维工作人员喘息之机。 实施这法子,公司给鄢鱼准备了一款奇蛊虫,分子母,让霸主服下子蛊,鄢鱼自个儿吞下母蛊,即可挟制霸主及规则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个法子那就太激烈了。万不得已时,鄢鱼可以利用公司给他准备的一把特质匕首,杀死霸主。规则感知霸主死亡,会有短时间的暴躁紊乱,这时一直监控的运维人员便能立刻将治疗师拉回现世。当然,公司不会随便杀人,霸主死后会复活,这也算减轻了操作起来的心理负担。 鄢鱼面无表情看完,只觉生无可恋。那两法子都需要靠近霸主,他现在对那人避之不及,还主动凑上去,不是找操么? 事实上,也不用他去找,被他狠狠骗了一场的霸主念念不忘,很快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22 便先主动找上门来了。 那鄢鱼那糟心体质已令他见了男人就眼毛绿光想扑。他的演技终于掩饰不了身体的异样,被华春澜瞧出了端倪,硬拽着他查看。 观他的情态,浑身燥热无力,口干眼红且湿润,两颊潮红,下面一柱擎天坚|挺不倒,脉乱得很,血气翻涌,活脱脱是中了春|药的反应,可华春澜分辨不出是何种春|药所致。 鄢鱼见鬼医要折腾,生怕自己再遭罪,便拉住人实话实说:“春澜大哥,你听说过名器‘枯木逢春’么?我体内正好有它,前些日子,你也知道我遭遇了什么,近来我有很长时间没跟人……亲热,所以体质反噬,闹得我不安宁……” 华春澜听罢一愣,枯木逢春,他见闻广博,正好听说过,那东西极是怪异邪门,于人有利亦有害,身怀此名器者,一生至死都离不开欢爱,否则会被情|欲逼疯逼发狂。 他没料到小鱼竟然会……一时间他望着从头到脚散发出无边春意的少年,颇有些无从下手,手足无措的窘困。 用金针和药物暂时封闭鄢鱼的感觉,治标不治本,华春澜无可奈何,先这么办,坚持几天后,鄢鱼的反应已无法控制,强行压抑的后果就是爆发后厉害无匹,一瞬便教他失去理智,发狂冲入冰凉的湖水中解热。 华春澜跟着进入水中,看少年难受,很是心疼,情急之下,他心下一横,对鄢鱼说:“小鱼,恕我冒犯……” 他把手伸入少年的裤子,握住那条小小鱼,极尽讨好。‘枯木逢春’爆发时,身体的渴求自己是无法满足的,须得别人操干才能令名器消停,而别人用手稍稍抚慰,仅仅只能缓解一些焦灼痛苦,令人好受一些。 鄢鱼迷迷糊糊中只感到自己被大力拥入一个怀抱,那清清冷冷和淡淡的药香令他十分束舒服,不由得循着本能贴近对方,尤其当他的小小鱼被照顾到了,更是舒爽得长呼一口气,双手虚虚地勾着鬼医的脖子,脚没力,便把全身的重量依靠在对方身上,瘫软的模样,好似一团春水,勾人无比。 华春澜克制住想要亲吻少年的冲动,待把少年前面弄出来后,果然少年安静了几分。夏日正好,他抱着少年泡在水里,低头专注凝望少年,全然忘却了警惕周遭—— 所以他没察觉探查到消息亲自过来抓人的晏怀安正站在湖边的林子里,目光森森地盯住那两个相偎相依的男子。 原先他打算鬼医和鄢鱼分开后各个击破,免得再出现上次鄢鱼以命逼他罢手的事儿。可此时他看着那一幕,只觉扎眼万分,心底冷笑一声,面色冷然地下令进攻—— 数十功夫卓绝的暗卫包围湖中的俩人,鬼医回神,同晏怀安对上视线,他道:“你还是找来了,不过,除非踏着我的尸体,否则你别想带走人。” 距离近了,晏怀安扫了一眼鄢鱼,笑道:“看来小鱼情动了,春澜,你帮不了他,不如把他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 华春澜根本不信对方的鬼话,寻思如何脱身时,鄢鱼有了神智,他倚着身边人,同霸主四目相对,然后扫视一圈周围虎视眈眈杀气腾腾地暗卫…… 鄢鱼心中有了决定。他将老金送来他保命的子母蛊从系统中调出,之后出所有人意料地一把拉下华春澜的脖子,把嘴凑上去,吻了个正好! 鬼医惊得瞪大眼,满脸愕然,不知该作何反应,鄢鱼乘此机会,撬开对方的齿关,将母蛊渡过去,自己则用了子蛊。 晏怀安乍然见这一幕,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握拳,周身冷气狂飙,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同少年欢爱数场,似乎没得到过一次少年主动献吻,他自己也不曾好好亲吻过少年……有些事他没做并不代表他不需要,给别人他就能允许。 鄢鱼做完那番动作,便强撑着刷地一声抽出剑,拉过鬼医的手臂,在上面轻轻一拉,鲜血泛出来时,他撸起袖子,只见他手臂上同样位置,赫然有一个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伤口! 华春澜猛地大叫:“小鱼,你——” 鄢鱼按住身边人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镇定地对霸主道:“看到了吧,你伤他杀他,我都会跟着遭殃,到时候我们谁也得不到好,王爷,你看这样可好,我跟你回去,你让鬼医走,以后你别找他晦气,我老老实实在你身边服侍……” 华春澜一把拉住少年,想要截断那些令他着急的话,后者一把捂住他的嘴,飞快道:“这笔买卖大家都挺划算,王爷觉得可好?” 说完,他看向华春澜,眼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个蠢货跟我缠着是要大家一起遭罪吗? 啪啪—— 拍掌的脆响突兀地响起,鄢鱼扭头看去,就见霸主慢条斯理地鼓掌,并令人毛骨悚然地微笑道:“好一个情深意重,真是感天动地!不枉我当初把鱼儿的终生托付给你。我作为长辈,今儿想把鱼儿接回王府住上一些时日,春澜,你可不要舍不得,毕竟彼此有心意存在,天涯也是咫尺……” 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直气得鬼医眼里几乎要喷出火!他几乎咬碎银牙,正犹豫,鄢鱼一把将他推出去,怒道:“你倒是滚啊——” 麻蛋,他为这货老虎屁股都撩了好几把了,这人跟他磨磨唧唧地是要他白费苦心吗? “小鱼……”华春澜喃喃道。 鄢鱼干脆转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霸主,鬼医眼睁睁看着过去,想要出手抢人,双方武力悬殊,他实在不是敌手,可要狠心离开再图来日,他的脚又挪不动…… 到最后,晏怀安也不下令攻击,他当着华春澜的面,一把将少年拉入怀中,先用手指搓了搓那唇,垂首与他抵着额头,温柔缱绻地道:“鱼儿,我抓住你了,你本该是我的人,却拿命救他人,你说你这么善良,义父该怎么奖励你?” 鄢鱼死猪不怕开水烫,垂下眸子,掩住眸子里的情绪……看来,他要活命,只能委屈霸主体验一把死亡的滋味了! 想到此处,他更加冷静,听到霸主森冷的问话,就似笑非笑道:“赏我一只大茄子?正好我需要,就不谢了。” 第19章 *** 想到此处,他更加冷静,听到霸主森冷的回答,就似笑非笑道:“赏我一只大茄子?正好我需要,就不谢了。” 晏怀安听不懂‘大茄子’是什么,但并不妨碍他从少年面上看到清晰的挑衅。那不畏他的姿态,教他轻轻勾唇一笑,在少年耳畔似情人呢喃般道:“若鱼儿能一直这么有骨气……” 言未尽,意已道出。 鄢鱼知道自己肯定会屈服,可这会儿该装的样子都要装,否则他温温顺顺,反而容易引来霸主更多的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 这节骨眼儿能降低难度一分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23 是一分,毕竟他已经很倒霉了。 最后,晏怀安当真抓到鄢鱼就走,没半点儿拖泥带水,好似把鬼医给忘了。 华春澜眼见他的小鱼羊入虎口,而自己无能为力,痛苦又自责地跪倒在水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仇人的名字:“晏怀安……” 甭管自己被鬼医如何痛恨,晏怀安根本不在乎。夏季日头毒烈,他没回京城,仍然按照之前的计划去避暑山庄。 两人乘坐一辆四马拉的大车赶路。车内极宽敞,一应用具齐备,晏怀安斜卧在一张软榻上,他对面角落里是微微颤抖呼吸粗重的鄢鱼。 自把人抓回来,晏怀安没有动少年半根毫毛,就让他硬生生熬着,这些天,甚至还饶有趣味地欣赏了一路少年情动后又不得不忍耐的痛苦模样。 鄢鱼憋得想先扑上去把霸主就地正|法。可他考虑自己的计划,只能把所有难受忍下。 这天车窗外蝉鸣阵阵,毒日炙烤得万物都心浮气躁。鄢鱼脸颊潮红,浑身无力,脑子昏昏沉沉,蜷缩成一团,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此时晏怀安终于发话了。他问:“想要吗?” 少年半睁着眼,闻言面上现出犹豫挣扎,最后似乎是怕极了身体的失控,只能屈辱地点头,眼角红红的,似有泪要落不落。 晏怀安淡淡道:“从前我宠着你,才愿意亲自动手与你纾解和开拓,现在看来,我一片疼爱你的心意,你全然不当回事。既然如此,鱼儿,你也不痴傻了,该明白要别人满足你的需求,自己先要付出,今儿你先自己动手抚慰你的身体,若让我欣赏得心里舒畅了,我便让你痛快……” 果然很羞耻啊! 鄢鱼早知道霸主不会轻易饶过他,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这要求,也是头皮发麻。 小命重要。鄢鱼明白。他只装着浑身僵硬了一会儿,就满脸羞愤地开始动手。 他跪坐着,两腿分开,直起腰,双手抖抖索索解开裤子,艰难无比地褪到膝盖,然后握住小小鱼…… 根本弄不出任何东西。 晏怀安看少年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牙齿不自觉的咬着唇,垂着眼皮,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便提醒道:“后面……” 说罢,他故意拿出一个描金匣子,打开来,只见里面齐齐整整摆了大大小小的玉|势,最边上有一小瓶膏药,用来做什么,不言而喻。 少年浑身颤抖,又气又羞,捏着拳头僵着不动,晏怀安冷冷道:“我答应你放了华春澜,你便要履行你所说的话——好好服侍我,鱼儿,别以为我缺不得你,你能仗着这一点得寸进尺……” 话没完,少年已伸手拿起最小一号玉|势,万分羞辱地当着人撅起屁股,将那玉势抹上特质膏药,一点点放入抽|动。 晏怀安要少年将所有尺寸的玉势都用一遍,可用到第三号,少年忽然将所有玉势一把抱起扔出窗外,自己贴着车壁,一边呼哧呼哧喘气一边瞪着人恨恨道:“你羞辱我够了吗?” 微微一笑,晏怀安起身一把将手脚发软的少年捞入怀中,掐着他的下巴道:“不够,你骗我一次,我便要羞辱你一辈子!” 少年一听即要破口大骂:“你——” 可他还没吐出第二个字,晏怀安猛然将他摁到大腿上趴着,高高抬手,重重落下,接连啪啪啪好几声,直接把努力飙戏的鄢鱼打得差点出戏! 还好他反应快,立马比方才遭受羞辱还剧烈的反抗挣扎。 晏怀安按住少年,悠悠道:“我算你义父,你不学好撒谎骗人,打你几下屁股算轻的,再不识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 鄢鱼大骂:“王八蛋你算什么义父?这天下哪有爹爹操儿子的?” 晏怀安笑道:“我疼爱你,才这般特殊优待你,别人可享受不了,你不知感恩,还出口骂人,鱼儿,你还真是缺教训……” 说着他将少年面朝下牢牢按在软榻上,迫他抬高臀部,一手掌控少年两只白嫩的手。 晏怀安贴着少年耳朵道:“鱼儿,你天生合该是我床榻上的尤物……” **** 在马车里白日宣淫的后果就是半夜三更万事后,他们耽误了行程没能赶到有人烟的宿处。 在荒野寻了处有水的地儿,停下马车,暗卫四散开去警戒,晏怀安抱着满身狼狈凌乱的少年来到水边。 一本餍足。多日未曾同人欢爱的晏怀安心情稍稍好了些。事实上,同鄢鱼差不多,这些日子他也忍得够呛——少年身体的滋味,很容易让人上瘾。 清理和上药,默默无声地进行。鄢鱼从昏沉中醒转,察觉后面里还有异物,禁不住浑身一僵,那本就没怎么合拢的部位倒因他的紧张而忽然咬紧晏怀安的手指。 “鱼儿,若你不能放松,我不介意再同你来一次……”晏怀安淡淡道。 殊不知他这话只能让人更紧张,哪里能放松。 晏怀安叹息一声,于是在天为被地为席的情况下,堂堂摄政王没脸没皮地压着某条鱼又上演了一场水中‘肉搏’。 智能系统因故障乱码已不能使用,走肾完全靠鄢鱼自己真刀真枪上场,连番被翻来覆去没完没了的煎鱼,鄢鱼心里苦不堪言…… 他深刻地体会到男人果然是容易被下半身控制的生物,他根本没办法拒绝被|操时那种爽感,嗖嗖钻入他脑子里,撵都撵不出…… 他想,自己再不离开,自己就快完蛋了。 **** 第20章 在马车和水里胡搞两次后,到达避暑山庄,经过好些天,晏怀安只教人看牢鄢鱼,并没有某条鱼想象中整日被|干得难以下床的惨状。 跟过去两人常常寸步不离腻在一块单方面培养鄢鱼的好感不同,尊贵的王爷端起了架子,仅偶尔会把人召来供自己取乐——其实除了欢爱,得到乐子的方法多的是,不一定非要脱裤子。 鄢鱼这才知道,晏怀安手臂上被雷劈出来的伤并未痊愈,这就不奇怪他忽然没那么饥渴,原来是在修养。 但王爷不急,某条鱼几日不做他那身子就难消停,到那时候,要么忍,要么求着被塞大茄子,委屈去求人—— 鄢鱼算是看出晏怀安那那副正经皮囊下包藏地满满坏水,不就是要看他无法忍耐时狼狈、可怜、屈辱却又不得不向他求欢的下贱模样? 霸主爱玩弄人心,此前被骗,暗地里不知道想了多少坏招要在他身上一一试验呢! 为了小命,鄢鱼当然会满足霸主的情趣。把强忍、难忍、无法忍、崩溃、哭着求操等等细节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波三折,最后肯定双方都如愿地来了一场生命大河蟹——两人在书房的桌案上搞了一回。 事后,鄢鱼感觉他的脊柱都快被坚硬的黄花梨木桌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24 案面给硌断了。 之后的日子似乎风平浪静。伏天过去,他们回到京城。王府里的光景一如从前,固若金汤,苍蝇难渡。鄢鱼对外的身份仍旧是霸主的义子,仍惹众人羡慕嫉妒恨。 在王府,他有适当的行动自由。 有一些人在霸主故意的放纵下,失了本分迷了心窍地找鄢鱼麻烦……诸多设计或疼或痒,反正换其他人,八成要憋屈死,可鄢鱼心里门清——霸主不想让他好过,觉得他少年心性,再聪慧也免不了年轻气盛,最是受不得同龄人的排挤和打压,整天遇见些不阴不阳的事儿,心里肯定受折磨,也算达到了惩罚的目的。 鄢鱼故意把自己弄得可怜一些,苦肉计嘛,效果不大,有一点点他也要尝试。直觉告诉他,如此做能降低霸主对他的戒备。 因为这些日子,他两不论在干的还是湿的坏境中办事,霸主都会表现出一个特点——他绝不会让鄢鱼正面对着他,要么自己用手禁锢住鄢鱼的手,要么给绑上,从来都是背入式,那种臣服又屈辱的姿势……. 这可大大地不利于鄢鱼的最终目标。但他也不能多做什么,只能苦熬,希望霸主哪天腻味了背入,换成脐橙…… 一天,晏怀安赠给他一副画像。 人物自然是鄢鱼自己,作画的纸,他摸着感觉怪异,细细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灵光一闪,手一抖就把画扔得远远的。 晏怀安笑看他道:“怎么,不喜欢?” “你……”鄢鱼瞪住他,“怎么用人皮作画,还把我画在上面……” 晏怀安道:“不好吗?我觉得很好。而且这人皮的主人知道我要画的人是你,十分乐意,心甘情愿献出皮…….” 鄢鱼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心底隐约有个不好的猜想…… 果然,晏怀安又道:“鱼儿的魅力真不错,我的下属也能你诱惑……当初让秦阳照顾你日常起居,就他对你的心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背着我做过一些……出格的事?” 鄢鱼抿着唇沉默以对。霸主的变态真是让他无话可说。 晏怀安搂住少年的腰将人拉入怀中,轻轻抚摸少年的乌发,柔和道:“鱼儿以前的事,就算了,从今以后,你要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体属于谁……” 鄢鱼一声不吭,心里却冷笑道:尽管猖狂,总有一天……鸡飞蛋打一场空! **** 夏去秋来,天气渐渐凉爽。眨眼间鄢鱼又在王府里待了几个月。华春澜没来找过他,也不知道是找不到门路,还是被雁怀安阻隔了。 鄢鱼每每想到被残忍杀死的秦阳,忍不住就操心鬼医。好在他们性命相连,自己好好的,就表示对方也安好。 除了这件事搁他心里放不开,还有一件让他寝食不安——公司修复通道竟像是便秘一般,迟迟没有结果。 鄢鱼眼瞅霸主近来的索取越来越频繁且持久,时不时白天黑夜都教他欲|仙|欲|死,暗暗着急,怕自个儿回归现实后心理阴影面积太大,使他出现其他不可言说的障碍。 他尽量合理地慢慢表现出顺从,苍天不负,终于有一天霸主换姿势了! 这天夜里月光如水,不知在外赴谁家宴会而携带一身酒气的晏怀安款款归来,屏退左右,抓着鄢鱼,径直奔向床榻。 这儿不得不提一提某人近来搞的幺蛾子。鄢鱼被要求不再出青云院,一天十二个时辰内里都不着贴身衣物,完全真空,仅在外套一层半透明的纱衣…… 鄢鱼别扭着呢。每天都要摆出一副羞愤欲死的神情。 晏怀安很方便。他有需要时,连脱裤子的功夫都省了,撩开少年身上的纱衣,干脆利落提枪上阵! 今儿他心血来潮,也不知抽什么风,让少年面朝下被他压着操了好一阵儿,忽地咚的一声拔出,一把将少年翻过来面对他。 少年面色潮红,额头沁汗,唇微微张着呼吸,上面还有一排忍耐时不自觉咬出的齿痕。 再往下,细长白皙的脖颈,诱人的锁骨,圆润的肩膀,胸前风光,不似女郎却也有两处红彤彤的惹人怜爱……. 几绺头发被汗水粘在少年额头和面颊,晏怀安伸手一把给它撸到头顶,少年仍半眯着眼,似乎晕晕乎乎的,意识还未归位。 他的手从额头滑下,摸过鼻梁,最终落在那柔软的唇上,重重揉了揉,便把手指探入。少年齿关松懈,可轻易叩开,更能随意玩弄那柔滑的舌头。 涎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少年皱着眉呜呜两声,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兽。 晏怀安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突地分开少年的双腿,抬高露出下面,一杆入洞,大力地狠狠纵情驰骋! 名器‘枯木逢春’贪婪无比,极尽讨好地绞着人。今儿许是天时地利人和齐备,欢爱异常的酣畅,较平日更令人难以停下。 晏怀安那架势,几乎像是要把少年顶穿,将少年的灵魂撞击出去! 鄢鱼起起伏伏,眸子一直半开半合,两人纠缠在一块儿不知多久,在晏怀安伏身那一刻,他却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破天荒第一遭主动吻了上去! 这一吻正正好。晏怀安只停滞了一瞬,便腾出一只手扣住少年的后脑勺,凶猛狂野地亲了回去。 鄢鱼只觉自己差点被亲断了气。下面跟打桩机一般攻势可怕,他在心中祈祷智能系统今天是能用一些功能的,然后便悄然将存在其内的特质匕首唤出—— 在这种激情时刻,饶是晏怀安也难以防备偷袭——鄢鱼等这天赐良机,等得花儿都快谢了,一下手竟是很辣无比——匕首正正没入对方的心口,半丝不差! 公司出产的匕首,质量好得没话说,只要使用,可无视晏怀安内力所造成的防御,刺入就跟碰见热腾腾的豆腐一样。 晏怀安几乎没感到疼痛,那匕首直入他心脏。等他感觉到疼痛和鲜血缓缓溢出,他还有神智。 鄢鱼得手后神经猛地一松,来不及欢呼,一抬头便见霸主死死盯住他,脸色有愕然,也有狂飙的……杀意! 不好! 鄢鱼想躲开,可这会儿他被某人的大茄子钉住,哪里逃得开,只听得咯吱一声脆响,激吻时晏怀安扣在鄢鱼脖颈后的大手猛地一用力—— 鄢鱼感到眼前一黑,剧痛袭来,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第21章 第一个故事尾声 **** 从无知无觉中醒来,晏怀安有一瞬的怔忪。不过他很快恢复平日的沉稳冷静,起身便发现左手掐着一人的后脖颈,下半截也与人相连。 床榻上凌乱不堪,彼此皆赤|身|裸|体,斑斑暧昧痕迹,无一不显示当时的激烈。 少年的头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歪着,他的身体仍旧柔软滑腻,散发着诱人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25 的味道,手脚松松垮垮无力地保持着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就似晏怀安曾见过的由活人经过一些残忍复杂的步骤制成的人偶——鲜活如生,却诡秘妖异。 他面无表情地将少年搂入怀中,试了试鼻息,摸了摸脉搏,听听心跳,的确是死了。可按照他脑海中的印象,在激情时刻同归于尽,少年死了,他为何还活着?而且,他心口该有伤口的地方完好如初,不见半点伤痕。 甚至,就连滴落的血也找不到丁点儿。那杀人的匕首也不见了踪影。 一切都好似梦幻一场。他禁不住有些怀疑,鄢鱼究竟有没有拿匕首一下捅入他的心脏?如今少年死了,难不成是*中攀升到顶,他控制不住失手杀了人? 细细琢磨,处处疑点,少年的匕首从何而来? 鄢鱼身上没有任何坚硬的饰物,就连发簪他也不让少年用。况且这些日子只着纱衣,完全藏不下任何利器。 若说是藏在床榻之上,他的人一直盯着,鄢鱼不会有时机藏匿利器,在伺机杀他。 晏怀安想不通。但他思及少年突然从痴傻恢复正常,更往前像身怀‘枯木逢春’名器,他们混乱*的第一次……等等诸多异常,似乎凭空出现一把匕首,并不足为怪。 鄢鱼的异常,他都看在眼里,王府走水那天起,他便注意了对方。 他派人探查,少年的身世和平日行为,毫无异常,无懈可击得令他疑惑自己的直觉是否错了。 晏怀安常年手握大权,自然不会纠结在一些细节上。有些疑惑无法解答,那他就釜底抽薪。他行事看重结果,不论鄢鱼多么神秘,在显露出威胁之前,他可以随意将其扔给鬼医,在两人命运纠缠之时,他只需完完全全掌控当下和未来的鄢鱼,不必固执于过去。 他足够自信,自认鄢鱼无论如何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痴傻也好,正常也罢,横竖他想要的只是对方的身体,其他的并不重要。 可世事无常,晏怀安忘了,他不是无欲无求的神佛,他只是一个六根不净的红尘俗人。 起身随便穿上衣服,他发不束任它披散着,从地上捡了一件外套,将少年裹好打横抱起,然后走出房门。 天早大亮了。这一日阳光明媚,天穹上丝丝流云汇聚飘散,金色的光辉尽情地流泻在满院子的花木上,金黄的落叶偶尔飘落,就像一只只翩跹坠落的蝴蝶。 青云院静静的,下人没有他的传唤绝不敢踏入半步。 晏怀安抱着人就坐在台阶子上,不言不语许久,阳光把两人都晒得暖烘烘的,这让已失去生机的尸体似乎死而复生。 他低头看着双眼阖着似在酣睡的少年,捏了捏对方的脸颊,叹口气道:“鱼儿,你在我身边神神秘秘这么长时日,到头来我好好活着,你被我掐死,难不成你引起我的注意,就是为了让我干你吗?” 他们之间横隔着的仇怨,不该是少年想方设法不惜一切地杀他报仇吗?如今的局面倒是令人感到说不出的荒诞。 还有一个认知在晏怀安心底存在着,不容忽视——他纵横天下无敌手,只有老天能让他吃败仗,现在却有一个少年接连两次让他吃亏,不得不说令人耿耿于怀…… **** 却表另一厢,鬼医华春澜一直认为鄢鱼喂他服下那奇怪的蛊,以后他两就是命运相连,谁先死另外一个也逃不脱。 他亲眼见过自己身上出现伤痕,鄢鱼也会跟着遭殃。所以一直以来,他没见到自己身体异常,只当鄢鱼好好的,没遭受多少为难。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他开始怀疑自己服下蛊有问题——单方面他受伤或者死,鄢鱼也会受伤或者死,反过来鄢鱼的好坏,他完全不会感应到。 他每日都在想法子救人,但晏怀安防得太厉害。秦阳已被查出,他不知对方如何,料想以晏怀安的手段,对方定然已遭不测。 华春澜对此很歉疚,可他不能弥补。若让他在鄢鱼和秦阳两人中做一个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他的小鱼。 只有分开才能体会相思。只有相思才会明白自己有多爱。 功夫不负有心人,被逼分离后一年多,华春澜终于探听到关于鄢鱼一个确切消息,只不过却令他肝肠俱断! 泄露消息给他的人,是王府一个离京去远方办事的下属。那人半路不幸遭遇了毒蛇,危急时刻被鬼医所救,十分感激,于是华春澜得知他的身份,稍稍打听府中鄢少爷,那人悄悄告诉他:“半年前就没怎么见他了,明明在那之前,王爷可疼爱他了,我无意中得知,王爷曾准备了一副寒玉棺材,我想那位少爷大概是没了吧,否则谁当用得起那般贵重稀罕的物件儿,王爷想来伤心地很,连人死了消息都没张扬……” 华春澜浑浑噩噩地,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要命地径直冲去找到晏怀安,两人一聚,他劈头盖脸地质问一大堆问题,最后他声嘶力竭道:“你把小鱼还给我!” 那会儿晏怀安正在画舫里游湖。两岸房舍楼阁林立,依稀可见美人倚栏凭望,歌声笑声,灯火月光,天上地下光影交织,景色朦胧如画。 他是故意放鬼医上画舫,听完对方失态的怒问,半点不掩饰坦坦荡荡地点头承认:“我没办法把他还给你,你有本事可以向阎王爷要人。” 华春澜眼睛发红,面色狰狞:“你杀了他?你为何要杀他?” 晏怀安淡淡道:“是我杀了他。他死前,我正在狠狠地干他,你没尝过,不知道他的滋味有多美,多令人着迷,连我也没法抵抗他的诱惑。他太淘气了,那时趁着我不备,要杀我,我见了一时失手便掐断了他的脖子……” 某人实在太坏,明知鬼医心里痛苦得快要疯魔,还要描述一些少年死时的细节。 “我要杀了你!”华春澜被激得失了理智,当下就要动手,却不料晏怀安忽然说出了极其诛心的话—— “春澜,深究起来,鱼儿会死也怪你——你把我协助别人灭他全家的事告诉他,他自然想着报仇,所以才会甘愿雌伏在我身下供我索取,就为等待时间杀我报仇——春澜,若你从来没告诉过他,他那般聪明且能隐忍的人,大概不会那么心急动手。” 华春澜听完这话,念念有词,脑子里各种纷乱的想法走马灯一样闪现。 都怪他……若非他自负医术精绝,弄错了草药,致使晏怀安强要了他的小鱼,也就不会进而小鱼被发现身怀名器‘枯木逢春’,更不会因有益于晏怀安的暗疾,而屈辱地成为他人身下的禁|胬,就不会和晏怀安产生那么多纠葛……更加不会被人掐死在床上…… “啊——”一瞬间思维钻入绝境的鬼医扯着胸口的衣服,扬天狂啸嘶吼。 情绪激荡,巨大的伤痛刺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26 得他发狂发疯,没一会儿便又哭又笑。他脸色灰败,也没在理会晏怀安,自个儿跌跌撞撞,似个普通人一般不用任何功夫扑通一声栽入湖中。 晏怀安靠在栏杆上,冷眼瞧着,最后他命令下属入水救人。 并非他好心,实际上他怀着满满的恶意——死了就解脱了,活着才好咧,他要让鬼医长命百岁的活着,就如同当初他对少年的承诺——不再寻鬼医的晦气,保证对方安全无虞。 *** 岁月流逝如春水东去。这方世界朝廷和江湖皆风起云涌。 自打鄢鱼死后,很长时间,所有人突然发现晏怀安比以往更加冷酷无情。他好似没了乐趣,又想找乐子,便整日翻天覆地折腾别人。 偏偏他的手段,常常是一用上便荡起满地血腥,一时间朝廷内外,江湖黑白两道,对他都闻风丧胆,没人敢跟他作对。 大家都盼着晏怀安死,不说英年早逝,能熬到他老死或者病死也行。 没人知道晏怀安患有暗疾,知道的要么死,要么疯,如此这至今仍旧是个秘密。 他曾有一个弟弟名叫晏怀玉,正是死于胎里带来的衰竭之症。 他们晏家的男人,从来都短命。若生下的是女儿,就会烧香拜佛,跪谢老天垂怜,若生个儿子,一家子上上下下都会愁云惨淡,唉声叹气。 他从小就被家里人当死人看待。也是,一个注定短命的人,谁敢多亲近,多倾注感情,谁都怕他离世的时候,一颗心被伤得遍体鳞伤,毕竟,人天生会趋利避害。 昨日之日不可留,晏怀安心性强大,别人弃他如敝屣,他也不会将对方放在心里。 确切的说,他的心是真空的,存不下任何鲜活的东西。 他没体会过被人纯粹的关爱,当然自己也没纯粹的呵护和关爱过别人。 直到遇见鄢鱼…… 虚假的疼爱不知何时有一部分染上了点真的意味。 他俩同床共枕,早晨醒来,睡相不好的小傻子常常能滚到他的肚子上,头枕着他肚皮,双手抱着他的腰,热热的呼吸沾湿他的皮肤,撩得人发痒…… 那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再比如,雪天,小傻子胆儿非常大,会捏个雪球,自以为别人不知道地偷偷塞到他颈子里——其实,那只是晏怀安故意装作不知道,哄小傻子开心吧了。 鄢鱼傻着那会儿,偶尔怕他,大多数时候,在他跟前天不怕地不怕,十分淘气。 讨一个傻子的欢心,他认为很简单,只需要装作宠他疼他纵容他,顺了傻子的心,也就得到了傻子的好感。 很久后他才想明白,其实傻子也博得了点点他的好感。 不多,却可以悄悄生根发芽。 晏怀安的暗疾通过鄢鱼得到了大大的缓解,可人死后,他的暗疾卷土重来。他不想死,就算人生百无聊奈,无趣得很,他都想活。 他曾经做帮凶害死鄢家堡山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换来的藏宝图这时发挥了作用。 他开始汇聚人马去探寻宝藏——以前不能去,是因为藏宝图不完整,在鄢鱼死后,苍天给他了生机,竟让他收拢齐了。 而也在同时,苍天给他开出了第二条生路——第二个身怀名器‘枯木逢春’的少年出现了。 当那孩子被领到他跟前,怯怯望着他,五官和身形竟有五分与鄢鱼相似。 几天后那孩子被人好好调|教了一番在送到他跟前,羞羞怯怯一层一层脱光衣服,赤条条站着任他欣赏…… 晏怀安索然无味。很奇怪,似乎他的*随着那个小骗子死后也一并消失了。 寻宝之旅,自然九死一生。晏怀安不愧是上天眷顾的人。在随行的人死了九成,几乎只剩他一人时,他取到那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 从古至今多少帝王将相希望得一仙丹灵药长生不老,今儿他办到这比登天还难的事,兴奋之下,竟没多想便吞下那丸药。 他倒不怕药有误被毒死。因为诱惑如此巨大,拿命搏一搏,成则长生不老,败则大不了一命呜呼。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暗疾一夜之间痊愈,多年困扰他的难题没了。那身怀名器的孩子再也用不到,他不曾留恋半分地处理了——既然能跟小傻子有一样的名器,他便不允许给别人享用,他自己也不用,最完美的处置方法,就是把人杀了。 从那之后,人生几乎登到顶峰的晏怀安长长久久青春永驻地活着。 江山几经易手,城头变幻大王旗,他搅风搅雨,犹若龙游天下,凡他所至之处,只要他愿意,必然能掀起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他依旧是个红尘俗人,永远不会羽化登仙。 所以很久很久之后,又是一个雪天,他站在一片梅花树下,其景似乎与昨日某个朦胧场景重合,阳光灿烂中,他似乎看到一个傻傻笑着的少年向他扑过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猛地心中一动,情不自禁伸展开手,想要接住那蹦蹦跳跳的孩子,不想人影到跟前猛地一闪没了,只余下凛冽的北风扑了他满怀。 第22章 **** 任务归来,鄢鱼的脖子明明没受伤,可他就是感觉巨疼。霸主晏怀安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严重,在家休养一个多月,他才堪堪恢复往日的神采。 假期永远都是短暂。银|行|卡小数点左边的位数不够,又有单身雪上加霜,为好好生存,工作必然无法避免。 这天鄢鱼捯饬好行头,按时十点去公司上班。一到便接到通知让他去做必要的测试。 因治疗师九成是灵魂穿越,不涉及自己的身体,所以大多数的测试针对的是他们的心理状态。 一系列流程走下来,鄢鱼各项指标差不多都合格,唯独弯度测试…… 房间里鄢鱼低头面无表情地瞅了一眼那软趴趴怎样都不雄起的小小鱼,把手里的正播放火辣辣某种动作激情片的平板搁下,默默做好心理建设,然后再拿起平板,沉稳地按照测试前医师的叮嘱,调出另外一种动作片…… 只见光可鉴人的屏幕里,两个男人,一个高大帅气,一个妖艳瘦削,先是暧昧地言语*,紧接着互相肢体撩拨,最后一齐奔向生命的大融合…… 进度条还没到一半,鄢鱼又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小小鱼,雄赳赳昂然挺立,一刹那间鄢鱼只觉生无可恋。 他们老鄢家就他一条独苗苗,现在他硬不起来,以后可咋办哟? 鄢鱼十分头疼。垂头丧气出来,心里的哀伤已让他顾不上羞耻和尴尬,一五一十将他的情况跟医师说了。 医师是个面貌周正的中年大叔,听完他的叙述,很有经验地安慰他:“小伙子,别愁眉苦脸的,开心点,你还年轻,要向前看嘛!你这样做完任务后下面不正常的治疗师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27 我见了不少,他们有的过一段时间就恢复了。” 鄢鱼道:“那没恢复的呢?能治吗?” 医师道:“哎哟,这种可不能乱用药,一切还得看你自己造化,心里能不能过那道坎儿,其实呢,喜欢同男的那样,也并非有毛病,同性婚姻法都通过好些年了,小伙子,别太紧张!” 鄢鱼默默地在心中把晏怀安咒骂了一顿,他道:“我明白了,谢谢!” 医师见他收拾着要走,忽地道:“小伙子没谈过女朋友吧?” 鄢鱼摇头。别看他自己的样貌还可以,属于清俊一流,但他这些年还真是连女孩子的手也没拉过,仔细想想,还挺不正常的。 医师沉吟片刻,又说:“冒昧多说一句,依我看,你有可能本来就是弯的。” 言外之意,从来都没直过,就不要纠结了,坦然接受新世界敞开的大门吧。 鄢鱼木呆呆地走出医疗部。 等他在工位上还没把椅子捂热,座机突然响起,人事部的人叫他去说话。 他上岗头一次任务就失败,实在不是个好开头。公司第一穿越通道出故障,也叫他碰上,运气也很衰。 因他的小命差点玩完了,公司里的相关负责人经过讨论,决定给鄢鱼一些补偿。 原本像他这种初出茅庐的菜鸟治疗师,没有资格挑选任务,但是接下来他有三次机会做任务时可以提出自己意见,然后公司给予适当的满足。 于是,鄢鱼跟人事部的同事面对面坐着,他想了想,提出第一个要求:“我第二个任务,不要男病人。” 同事经过信息检索筛选,遗憾地告诉他:“抱歉,需要治疗的病人未来一年内都没女的。” 鄢鱼听了觉得不可思议。这年头难不成有病的都是男的?不过,一抬头对上同事万分真诚,绝没说假的神情,他默默咽下到嘴边的问题,转而提出第二个要求—— “病人要笔直笔直,绝无搞基倾向。” 同事查了查,再次遗憾道:“哥们儿,你这要求没人敢给你打包票,毕竟谁也不能料到未来会不会遇见一个让自己情不自禁就弯了的同性,公司给你提供一个资料显示过去到当下是笔直的病人,万一你一过去他就弯了呢……” 鄢鱼:“……”说得好像他就是直男杀手,专业掰弯户! 同事见他一脸菜色,话锋一转道:“这里的确有一个病人,应该能满足你的要求。只不过,他是个太监,货真价实,唔,没工具倒不能对别人做什么……” 太监……不都是很变态的吗?他们没工具比有工具还会玩好吗? 鄢鱼多问了一句:“他是什么病?” 同事道:“他很爱笑,但都是虚情假意,任务就是让他学会真心的笑。” 鄢鱼感觉槽点很多,这年头笑太多也是一种毛病?但也比疑心病好一些。 同事紧接着道:“如果你过去,你的身份会比他高——万万人之上的大国帝王。” 鄢鱼想先考虑考虑,同事说这任务不等人,有许多治疗师盯着呢。 挠挠头,鄢鱼猛地想起一个要紧的话儿。他道:“我绝对不要再当傻子或者智障!” “你放心,那位皇帝智商突破二百五,绝对腹黑狠辣……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鄢鱼:“……”破二百五的智商……怎么感觉……呵呵? 同事问:“你想好了吗?你这入职来要是不能成功一次任务,你年终考评会很难看。” 鄢鱼心里有了决定。他又道:“我接下这个任务,另外,我要换个助手。” 老金太不靠谱,哪有任务中途就把治疗师扔在那儿单打独斗?太坑了。想来想去,直觉告诉他,老金有问题。 最大的破绽当属上个任务,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走肾,老金就给他先斩后奏,赶鸭子上架,逼得他不得不跟晏怀安这样那样…… 同事叹口气:“其实,老金已经是最好的治疗师助手之一,他上岗至今,无一次败绩,经验丰富,是难得的好助手,这一次辅助你的任务,算是他第一次失败。” 鄢鱼:“……”怪我咯?我也很无辜好吗? 同事这时又说:“如果细细地深究,你第一次任务还算有些成果。你的病人心里有一分你的位置……想想你要是当时能扭转局面,花多点时间,成功拿下病人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鄢鱼听了话就笑了。晏怀安那种人,能在心里给他留一个小小的角落,还真是不容易。不过,他可不稀罕,他但愿以后再也不遇见这种人。 当然,他未来也不会再同晏怀安相见。 **** 这世上很多事常常是临头便容易横生意外—— 几日后,鄢鱼再次穿越,等他有意识,还没睁眼,公司给他换的智能化程度更高的机械系统不断在他脑海里刷信息,身世背景、目前身体数据…… 当显示到智商一栏,吓得鄢鱼瞪大眼差点一口气憋过去—— 智商75——与他曾看过的某部经典国外电影里的男主角同样的分数。 再看智商低下的原因——后天受伤所致,在他过来前十分钟中毒,抢救后仅保下一条小命——所以不符合同事告诉他的信息。 鄢鱼感受到霉运当头的恶意,而他还只能默默咽下这枚苦果。 既然来了,自然没有瞄一眼见势不妙就撤回的道理。 鄢鱼这才开始看自己现在身份的信息—— 身体原主姓荣,单名一个鱼。没中毒之前,他的人生可谓跌宕起伏,精彩与惊险齐飞。 第23章 *** 荣鱼原为定国公府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含着金汤匙出生,本该贵不可言,可惜命途多舛,打从娘胎里就被人算计。 细细说来,这涉及到皇室一个天大的秘辛—— 文德皇帝在位时,曾出现一位深受他喜爱且惊才绝绝的太子。当今天下都姓李,那位太子名叫李扶昀,贤德至极,万民称颂,文治武功,颇有建树。像他这等人,若摊上一个气度宏达的父皇和一帮友爱的兄弟,必然在登位后创造一个太平盛世,难就难在昀太子命不好。 帝王无情,皇家手足常相残。文德帝长寿,其子嗣众多,除去年幼得病没能长成的,活到能搅风搅雨年纪的皇子仍旧不少。 家业大,儿子多,很容易起冲突。 这些个皇子,犹若盆中毒虫养蛊,尔虞我诈,其中,又数太子首当其冲,常被当做靶子遭人攻击。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父皇渐渐看他不顺眼,时而放任时而推波助澜,将一切看得分明的太子心力交瘁,在经历过一次废黜和复起,第二次再遭废黜前夕,早有所感的太子妃以壮士断腕之勇,用药催产,诞下一对双胞胎。 当时适逢太子妃胞妹也在产子。她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28 是定国公府的少夫人,天真烂漫,自小享万千宠爱,满以为辛苦诞下麟儿,日后会更幸福,完全没料到一场算计会由她至亲之人砸到她头上。 太子妃为来日大计,保存火种,将双胞胎之一暗暗交到定国公府中,并利诱老定国公按照她设下的以防万一的计谋帮她保全儿子,对外则宣称她只诞下一个儿子。 之后太子妃因往日深思多劳,且身子骨本就虚弱,仓促安排好一切便撒手人寰。 紧接着昀太子二度被废,他的对手落井下石,一起用力,说动文德帝将废太子软禁,至死未曾解除。废太子的儿女当然也没好下场,愚蠢的同他一起一辈子遭受软禁,聪慧总会因各种各样的缘由死亡或残废。 文德帝驾崩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皇九子李扶鹤异军突起,继承大统。李家天下祖宗规定,皇位传嫡不传庶,皇九子并非皇后所出,自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他登基后,不遗余力地打击拥戴废太子的文臣武将,一时间庙堂内外血雨腥风,人人胆寒。 废太子早在二度被废后便心灰意冷,可他意气风发时集聚的人才均非等闲之辈,这群人合起来力保废太子的嫡子——也就是太子妃所出的双胞胎中的另一个男孩李敏润。 早年,这个皇孙,在他爷爷文德帝在世时,颇为受宠,暮年的老皇帝当时心已经软了些,碍于天子的尊严,他不好重新优待废太子,只能多多看重皇孙,且有跳过自己其他儿子,直接立皇孙为储君的意思。 文德帝的这心思,在他死后,成了皇九子的心头大患,也成了皇孙李敏润的催命符。 李扶鹤心知废太|子党想逼他还政于嫡脉正统,不由得暗中用了许多阴暗的法子,最终使得明面上众所周知的废太子的嫡子小小年纪就被人恶意割伤下|体,成了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阉人。 一国之君不能无嗣,一时间所有同李扶鹤作对的人只得偃旗息鼓。 却说废太子的另外一个嫡子,送到定国公府后,取名荣頫,成为全家上下疼宠万分的宝贝少爷,而为保他身份万无一失,太子妃胞妹所出的儿子则成为荣頫的影子,他就是荣鱼。 两人系表兄弟,本来就比较相似,老定国公又要求荣鱼刻意模仿荣頫的言谈举止,并在民间暗访杏林高手,定时照着荣頫的模样,给荣鱼修整五官,久而久之,这两人越发相似,真假难辨。 光阴一晃十五年,表兄弟俩渐渐长成。 荣頫能文能武表面上智勇双全,仁义兼备,实则腹黑心狠,行事犀利冷酷。 荣鱼身为影子,演技极好,文武智谋不输荣頫,却故意藏拙,甘居荣頫之下。该他扮演荣頫蒙骗世人时,他便尽心尽责让人瞧不出半点疏漏,该他退到暗处做影子时,则永远保持沉默。 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两人,建立了极其深厚的感情。荣頫待荣鱼十分要好,几乎把他视为自己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他们成长的同时,清楚自己的身世的荣頫不甘心属于他生父的荣耀被人篡夺,一直致力于建立自己的势力,并伺机夺位。 可没料到他的身份却被荣家一个嫁入皇家做了妃子的女儿泄密。 荣国公府藏匿废太子之嫡子东窗事发,定国公府老太爷为保荣家,走上当初太子妃设计好得退路—— 言此事他一无所知,乃已故废太子妃一人之计,并大骂废太子妃不择手段害他三代单传的嫡孙。 那会儿皇位上的人已当年的皇九子李扶鹤,而是他属意的一个儿子。 这人素来仁慈,有意施恩旧臣,缓和其父当年挑起的矛盾,兼告密者即荣家女儿与他也有恩情,故而轻拿轻放,只说让荣頫悄然死去就可免罪。 昔日皇九子登基,押错宝的定国公府,事后也遭到大力打击,到如今比不上往日繁荣鼎盛。 荣老太爷不服输,坚持一条道走到黑,决定按照计谋,让荣鱼替代荣頫去死。 荣鱼也表示他心甘情愿代荣頫而死,生离死别前夕,表兄弟俩喝最后一杯酒。 谁也没料到多年蛰伏的荣鱼在这时亮出了他的獠牙,他在荣頫感动之际,在对方饮的酒中下了致命的毒|药。 之后,皇宫来人验尸,确定无疑。荣老太爷却震惊地发现死的是真皇孙。 他去质问荣鱼,后者威胁他说木已成舟,要么将错就错,他登上帝位后,整个如画江上归他荣家,定国公府必会再次兴盛。要么一了百了,老太爷揭发他,一损俱损,大家一起完蛋。 破天财富权势的诱惑下,老太爷沉默了。 从那时起,荣鱼便真正的取代荣頫,接掌他所有势力,翻转乾坤,多年后他君临天下,更名李荣玉。 鄢鱼所要治疗的病人恰恰是由荣頫收服且对他最为忠心的下属,如今已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太监苏云理。 得益于荣鱼高超到可混淆真假的演技,苏云理一直不知晓他效忠的人已换了一个人。 看到此处,已被一大段秘辛绕得头晕的鄢鱼长呼一口气—— 太好了,这次的病人看起来跟他关系很好,只要他别让对方知道荣鱼以前干的好事,想来拿下对方轻而易举! 不过,显然鄢鱼高兴太早。 他眼下又成了一个傻子,还是中毒所致。 资料没有显示半分痕迹,就荣鱼自己的记忆里,中毒那会儿就跟人猝死一般,寻常一样送来御膳,经过太监试毒,再入他的口,吃着吃着突然口吐乌血栽倒。若非他功力深厚,早年也曾同荣頫一起受过抗毒训练,身子对毒|药有抗性,否则毒|药无声无息入口,第一时间便能教他赴黄泉,哪里还有时间等人抢救。 谁下的毒,尚且没查清,鄢鱼回过神也开始忧心,琢磨这谁那么厉害,能突破荣鱼的层层防护,把毒|药下到他的碗里? 他没头绪,这时只听得外面有人声。 鄢鱼立刻躺好闭眼,装作还未醒。这会儿已到大半夜,能来的定然是宫中颇得荣鱼信任的太监,说不定那人就是目标苏云理。 来人脚步无声地走到床边,若不是有智能系统将外面的状况展示在他脑海里,他几乎察觉不到有人到了他身边。 别看苏云理是个太监,面皮白净,隐约有些阴柔面相,可他仍旧是个五官极好得美男子。他嘴角天生上翘,不笑也带三分笑,一笑犹若春花绽放在他唇角,十分好看。 这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若非一身内侍服饰,换身华丽衣袍,活脱脱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儿。 苏云理替鄢鱼掖了掖被角,不言不语盯着他。 鄢鱼感到一丝古怪。不一会儿他感到苏云理伸手抚摸他的脸颊,那力度轻轻,仿佛情人之间的亲昵。 然后他就听苏云理道:“鱼儿,我来看你了。时隔多年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29 ,我一日未曾忘却你,你可还记得我?” 鄢鱼心头大震,懵逼得要晕过去:乖乖,这什么状况? 第24章 *** 苏云理在说出那句令人心惊肉跳的话后,便再没开口。他在鄢鱼床边坐了一整宿,也眼神诡秘复杂地凝望榻上人至天亮。 鄢鱼如躺针毡,也跟着紧张了一宿,脑子里拼命思索——苏云理作为忠心耿耿的下属,其身份绝非能唤主子‘鱼儿’——深扒原主的记忆,唯一如此唤过他的人,正是原主亲手毒杀的表哥荣頫。 荣鱼的存在,是个秘密,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荣鱼成为李荣玉坐拥天下后,更是经过一番细密清除,他心思缜密,绝不会留下祸患。 且惊且疑,等苏云理施施然离去,已警觉的鄢鱼不敢轻举妄动,快速进入角色,继续躺床上装昏迷不醒。 然后他发现堂堂帝王的寝宫死寂一片,似乎外面的世界没有因他中毒缺席而失去秩序。他渐渐察觉出,大概……如同他猝然中毒,他被人极快地掌控囚禁了。 原主费尽心思算计的一切,就这么轻易地被人夺取,而他甚至连对手长什么摸样都不知道就已成了傻子。 苏云理来得很勤。傻子的吃喝拉撒,他不假手他人,细心呵护,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偌大的寝殿,常常只有他二人。古代的宫殿空间本就广大,寻常太监宫女来往,排排烛火照明,还不觉多空寂,可若夜里没了大量的灯照,白日里木窗也不开,来来往往就一个行迹怪异的美太监……的确令人感觉自己像躺在一个巨大的坟墓之中。 气氛阴冷森然,这天半夜三更,鄢鱼半睡半醒之间,脑子里倏地闯入一些片段—— 重重楼阁深处一僻静地,一口温泉氤氲着水汽。夜色浓重,月光浸染的温泉水如牛乳一般光辉熠熠。泉边花木扶疏,水汽飘渺中,依稀可见两个在水中纠缠的人影。 乌发缠绕,分不清彼此。水波荡漾,情潮起伏。良久,缠绵难分的两人终于结束漫长的欢|爱,一人起身从泉边石头上的雕花木盘中随手捡起一件轻薄衣衫,披于身上后便躺回软榻。 旁边的矮几,搁了一壶酒,俩酒杯,三盘下酒的精美吃食。 那人随手拿起一块糕点,也不吃就捏在手中把玩,直到水里的另外一人起身上岸,赤|裸|裸站在他跟前,才把目光从糕点移到对方身上。 他看了许久,目光在那光|裸|劲瘦的身躯上从头到脚一寸一寸细细品味,仿佛心里正认真勾勒一副美人图,镌刻于骨髓中,永不遗忘,也永不让人窥探。 “过来。” 美人坐到榻边。他握住对方的手,同时又去抚摸眼前人的眉眼。两人静静相对,沉默中,各自的倒影落在已归于平静的水面。 那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所不同的,一个满面复杂中带着怜惜,一个眼如静渊,淡然无怨。 风乍起,晃动的水面揉碎两张脸的倒影,一时间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鱼儿……” “你不必如此伤怀,”美人凝望榻上人,“我只是你的影子,为你而生,为你而死,况且你不仅仅是我的主子,还是……” 话道一半,却彼此心知肚明。美人垂首微微一笑:“能为主子一死,乃人生之大幸,指望主子坐拥江山后,记得每年清明给鱼儿祭一杯薄酒……” “我……” “我形影不离跟主子快二十年,今晚是陪伴主子的最后一夜,”美人拿起酒壶,斟了两杯,一杯递给他的主子,“今朝有酒今朝醉,若有来生,说不定我还能跟主子再续前缘,只求到那时,能够一生一世……” …… “嗬——”鄢鱼被吓醒了。冷汗涔涔坐起,环视四周只有纱帐被衾,哪来的生离死别。 幸亏这晚苏云理没像头一天晚上跟鬼一样盯着他。鄢鱼回想那段记忆,只觉自己似乎又莫名其妙地跳入了一个巨坑—— 他暂居在荣鱼身体里,虽说能看原主的记忆,但他毕竟是个外来者,根本不能像原主那般熟悉自己的记忆,想到什么片刻就能联系到方方面面,拉扯出许多相关的记忆。 好似一本书,滚瓜烂熟的人,只需提到一句话,便能回想到哪一章哪一页,陌生的人,只能老老实实翻书搜索。 鄢鱼绞尽脑汁,苦苦回忆,终于在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一个令他眼前一黑的信息—— 荣鱼跟荣頫的关系可不仅仅是主子和影子,这俩表兄弟朝夕相处,到少年渐通人事的年龄,免不得气血旺盛,想要一尝禁果。 平常的肢体接触,眼神相接时一刹那会意的相知,足已教人心动。一天,荣頫半哄半逼地把自己的影子拐上了床。两人有了首尾,往后食髓知味,荣頫更是隔三差五纠缠荣鱼。 身为男儿,谁会心甘情愿雌伏他人身下承|欢?记忆的荣鱼忍气吞声,在主子没察觉的时候,那看人的目光可谓阴毒怨恨。 鄢鱼把掉到地上的下巴捡起。心道荣頫是变态吗?面对那样一张相似的脸,也能下嘴?况且他们的表兄弟,古代虽有表兄妹成亲,可也很膈人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又想这回比上次任务更干脆,这具身体的菊花早被一个人开垦过了,幸亏那人已死了,否则有他受的。 不过,片段中荣頫那一声‘鱼儿’同几日前苏云理的一声‘鱼儿’遥相呼应,鄢鱼整颗心悬了起来。 世上没那么多凑巧的事。 他准备找助手。 话说老金最后还是被他谢绝了。他重新换了个据说非常靠谱的助手,可没成想一要用对方的时候,比老金还能掉线。 他召唤助手数遍,迟迟没有响应。他没法让智能系统检测,结果被告知,对方不在服务区。 从那天起,那助手跟蒸发了一般,别说人,连跟毫毛都没见。气得鄢鱼咬牙切齿,差点儿直接放弃任务回归。 不到万不得已,鄢鱼一般不会半途而废。他倔脾气也上来了,心道,地球缺了谁都照转,他缺了一个会开金手指的助手,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鄢鱼决定自己探秘。等到苏云理再一次来看他,他不再像往日那般见人就躲,而是装作多次看见苏云理,已对他熟识且放下戒备,拉住对方的袖子,怯怯地问:“你是谁?” 苏云理轻轻一笑,没有回答他。 今儿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拿来整套皇帝御用的服侍冠带,耐心十足伺候鄢鱼穿好,然后扶着人到寝宫的前殿,把鄢鱼摁坐在宝座里。 皇帝专享的宝座,都由匠人用最好的木材制成,宽大气派,雕花和玉石装饰相得益彰。 苏云理没说自己是谁,他却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他温温柔柔,如和煦春风一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30 般微微笑着,但转眼那笑意里染上丝丝诡秘和冷意。他抚摸鄢鱼的脸和脖子,指尖从额头一路向下滑到他的腰带。 然后鄢鱼的脸被捧起,有些艰难地仰着,只听苏云理道:“你穿着龙袍的确有帝王的气势,可惜……” 叹了一声,苏云理猛地低头在鄢鱼颈项里重重咬了一口,那力度疼得鄢鱼差点跳起来,他硬生生忍住,只装出适合的挣扎,可他中毒后,一身深厚功力早被废了,此时手无缚鸡之力,别人只一手就让他动弹不得。 苏云理拽下腰带,将鄢鱼的手绑在宝座上,然后嘴角带笑地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鄢鱼瞧这光景,就知要糟,事情再次似脱缰马儿一般冲到了他最不喜欢的地步! 这太监是要上他啊!不对,不是说太监没工具吗?难不成…… 鄢鱼很快亲身领教了‘太监’的作案工具。 他被剥得胸前衣衫大敞,腰腹见光,下半截更是不挂|一缕。凌乱地龙袍铺在他身下,他的下颌被卸掉,熟悉又陌生的大茄子立刻塞了他一嘴。 连番几乎捅入喉咙,不仅脸红气喘还眼泪汪汪。 完了不等他缓过劲儿,苏云理将他翻过来趴着,欺身附上,草草几下事前准备,倒不是让某条鱼好受,而是方便厉害的硬枪能直捣黄龙! 鄢鱼疼得要死,连装都不用装了。 他鬼哭狼嚎中,只听苏云理在他耳边嘲讽道:“鱼儿,从前你在我身下可不是这幅笨拙模样,你那时看着羞羞涩涩,实则风骚无限撩人至极,不想你当了些皇帝,到把发家本事儿给忘了……” 听这话,鄢鱼猛地瞪大眼,一霎时所有猜测全得印证,他心道,这是多倒霉才能撞上死了的仇家重生回来再次操他啊!!!合着他这些天其实连真正的目标一根头发都没见过…… 第25章 鄢鱼曾听说治疗师执行任务失败的各种奇葩理由,其中有一个就叫‘一不小心被目标操|死,不得已只能卷铺盖走人’。 他想自己八成也要成为那一群可怜虫的一员,没想卖力大干他的哥们儿刹了车。 状若破布娃娃和死狗结合体的某条鱼在宝座上摆了一个凄惨、可怜、*的造型——身下是明黄的龙袍和尊贵不凡的宝座,一丝|不挂的身上青红紫三色相映,乌发的长发沿着宝座流泻而下拖曳到地上…… 气若游丝的鄢鱼,昏昏沉沉地想:他大概是一条废鱼了…… 荣頫将自己穿戴妥当,欣赏了一番自己辛苦耕耘所得的杰作,察觉殿外候着的人再次提醒自己的存在,他便把鄢鱼抱到后殿,放到床上,再放下帐门。 做完这一切,离开前他在鄢鱼额头上吻了吻。这一吻竟意外有些温柔缱绻。 **** 回到殿前,荣頫高声道:“进来吧。” 这时只见一个同样穿高品内侍服的男子款款而来,他的容貌身形竟然与荣頫此时的模样一般无二。 只是荣頫不再刻意扮演别人时,身带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势,而来人更多的是一种内敛沉稳的气质。 “云理,你急急来寻我有何事?” 真正的苏云理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心中有数后,他恭敬道:“主子,探子在京城里发现了蒙腾的踪迹。” 蒙腾乃镇守边疆的大将军,手中握有重兵,曾是荣鱼鸠占鹊巢上位后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 荣鱼为人狡诈,多疑小心,素来不会轻易将信任交托于他人。他在位多年,仅有一两人得他信任,其中最令他器重的人正是蒙腾。 此子拥有可怕的直觉,若说荣頫和荣鱼两人能凭对彼此的熟悉而成功扮演彼此蒙骗世人,那么在荣鱼中毒伤了脑子且被他们囚禁的情况下,荣頫绝不敢冒然去见蒙腾。 “查出他回来做什么了吗?” 苏云理瞥了一眼内殿,淡淡道:“这人常年征战四方,有野狼一般可怕的直觉,而且正如主子同卑职所揣测那般,看来蒙腾与那位暗地里还有其他秘密联络的方式,这些天那位中毒伤了脑子,痴痴傻傻无法如从前与蒙腾交换讯息,想来蒙腾久久等不到信儿,放不下心便起了潜入京城探查的念头……” 荣頫听完,来回踱步,片刻后才道:“蒙腾在军中的威信极大,留着他不利于我们掌控局势。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趁他来京,暗中截杀他。” *** 蒙腾精明多智,武功高强,因他在荣鱼阵营里特殊的地位,暗杀必须一击得手,丝毫不敢马虎,所以由荣頫亲自带队,宫中对荣鱼的看守则交给了苏云理。 这天,苏云理来到他熟悉无比的帝王寝殿。 自打现任帝王登基,他便一直深受重用,谁知世事变幻,教人难以预料,他耿耿效忠的对象竟然多年来是个西贝货。 说来也欷歔。 苏云理有一胞弟,同他样貌八成相似,天生痴傻,胆小懦弱,族中仗着他的权势,想给他这傻弟弟娶个媳妇,将来诞下孩儿,说不定还要过继到他膝下——毕竟他是个去势的太监,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令女子怀孕,便更不会有亲生子嗣了。 苏云理就这么一个与他骨血相连的弟弟,虽百般不好,也不愿委屈他,所以要求女子必须精挑细选。 想他宫内做天子走狗,掌文武百官的监察和暗中处理一些不能见光的事,知晓他的人无不对他咬牙切齿,十分不齿。 偏又因他背靠天子,所有人对他又不得不以礼相待。 故而好人家的女子一听是他的弟弟,谁敢嫁?生怕辱了祖宗。那些赶着来巴结的人,他瞧不上,也懒得理会,一来二去耽搁了,直到他的胞弟突然不痴傻了。 若非当年他同荣頫有足够的交情,彼此都够了解,且那身子的确是他弟弟,他怕是在被告知一个人死后多年夺舍还魂重生,就会烧了那妖言惑众的怪物。 苏云理挂好帐幔,只见床上仅着一层单衣的男子瞥了他一眼便惊恐万飞地缩到角落里,头埋入膝盖,瑟瑟发抖,嘴里念叨着:“走开,走开……” 真是物是人非。眼前受惊小兽一般的人物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曾经君临天下、心机深沉的帝王。 说起来,荣鱼当皇帝,待他不可谓不好,甚至交付了他人不可得的信任。 他这个人,摸着良心说实话,可没几分仁义道德,所谓忠诚……那玩意儿他根本没有。 之所以他效忠的人都觉得他一片忠心日月可鉴……那只是在其位谋其政,他比较识时务,也很清楚自己的本分。 荣頫当年待他有恩,且有掌一国神器的命格,苏云理良禽择木而栖和报恩两全其美,理所当然。 如今荣頫以为他忠心,告知详情,便可说动他助他重新收回和培养势力……实在高看他了。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31 苏云理瞧着荣鱼,微微一笑,眸中有点遗憾,他略带怜惜的口气淡淡道:“陛下,对不起……” 他见男子理也不理他,也没觉尴尬,继续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陛下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睡里梦里睁眼闭眼脑子里都是陛下。” “当年你毒杀主子,完全掌控局势后清扫能对你构成危害的人,何不也连我也杀了?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今日……” “你留着我,又不怎么防备我,你这般信任我,我受宠若惊,也更加思慕你——古往今来可没几个帝王能正眼相待一个阉人……” “陛下,你若还好好的,知道是我一手将毒|药下到你的膳食中,会对我大失所望吧?可可惜,你现在听不懂我话……怕是也明白不了我的心……” “我想用这种方式将你从宝座上拉下来成为普通人,如此,我便可以珍藏你……” 苏云理没想到荣頫跟荣鱼之间还有一段隐秘的断袖情缘。 荣頫命令他下的毒|药那可真正是见血封喉,顷刻要命的剧毒。可见荣頫做决定时,心里是要荣鱼死的。 苏云理颇通药理,他将毒|药的分量稍稍动了手脚,所以荣鱼中毒后,尚有片刻机会给保护帝王的暗卫抢救。 等他和荣頫来到,看见的并非是一具冰冷的死尸,他还当需要费些唇舌说通荣頫留荣鱼一命,没成想荣頫自己松了口。看来这两人之间过往的情分竟还有用。 原本苏云理已想好说辞要把荣鱼讨到自己手里看管,以后方便他动手脚将人私藏,荣頫非要将人囚禁在寝宫内自己照看,还做了那等强迫人的事…… 苏云理又笑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笑容有些幽冷。 他道:“我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这么多年没对你下手,并非我没机会。我只是在犹豫……” 他看天子殚精竭虑,心忧万民,极看重这江山,若他因一己私欲把乾坤搅乱,天子应该会很不高兴吧? 这天下他没兴趣,可自己抢了天子,把位置腾出来给别人,他也不喜欢。 再者,他深知天子这些年从未与任何男女有过肌肤之亲,后宫三千掩人耳目而已。他曾想这般禁欲的帝王,怕是知晓一个太监对他存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该会觉得恶心和雷霆震怒吧? 他忍着忍着,直到荣頫占了自己亲弟弟的身体重生,他再也忍不住了。 苏云理道:“我知道陛下不会喜欢我,可这没关系。趁他不在,我会想个办法将陛下安置好,再也不让陛下遭受那样的□□……” 全程努力装傻子的鄢鱼听完苏云理的一番剖白,连确认这家伙究竟是不是真的目标都省了。 他懵逼着,心道:这是多么可怕的又黑又烂的桃花啊…… 第26章 (已补足) **** 不去想那日苏云理的一番表白,其实这人还挺正常的。此乃鄢鱼与之相处几日后的心得体会。 原主身边死忠的暗卫均被剪除,可以说整个京城都已掌控在荣頫和苏云理手中。 荣頫占了人家弟弟的壳子,又顶着那张与人家极相似的脸把某条鱼操了个内外皆熟,顺理成章,鄢鱼必须很长一段时间内表现出对苏云理的惧怕。 无辜背锅的苏公公很无奈。他想亲近荣鱼,想讨得对方的欢心——往日里不敢奢望,也自知无法办到,眼下人已成傻子,倘若他还不能拿下对方的心,也显得他于情爱之道上太无能了。 于是,鄢鱼捏着鼻子享受了一把太监的花式追求。 头一件要紧事儿,当然要数哄得傻子不怕他。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时刻温柔以待,这是基本功。苏云理夜里还要同鄢鱼同床共枕,话唠一般跟他絮絮叨叨讲许多故事。 鄢鱼瞧这光景,觉得眼熟。反应过来,这伎俩原是上次任务霸主晏怀安用烂了。他心中怪道:这些目标脑子都怎么长的?哄傻子非要哄到一起躺床上?难不成他长了一张‘求陪|睡’的脸? 如此强行刷存在,再怕看多了也该麻木了。 苏云理见荣鱼略略适应了他,又搜罗了一些新奇的玩意儿供心上人玩乐,但明显小花招很容易腻味。 这天,苏云理拎着一个食盒走进寝殿,就见乌发披散的青年扒着木窗,努力透过朦朦胧胧半透明的窗纱看清外面的世界。 青年赤足,身着单衣,眼巴巴的模样,十足的可怜。想来将他囚禁在一方昏暗的小小天地里,连傻子也会觉得烦闷。 苏云理把饭菜摆好,然后唤了一声:“小鱼。” 陛下这个称谓,再也不能称呼了。要拉近两人的关系,自然要有些亲昵的称谓。荣頫爱唤青年为‘鱼儿’,苏云理却觉得‘小鱼’更贴近他的喜好。 鄢鱼不动。傻子被宠爱多了,也会恃宠而骄,胆儿大地开始任性。 苏云理脾气极好。他微微一笑,直接走过去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傻子撅起嘴瞪他,那张已完全有成年人成熟韵味的脸庞乍然现出这么一个幼稚的表情,换别人大概十分恶心,可眼前人不同—— 荣鱼的脸显嫩,十年如一日的几乎没变化。按照鄢鱼对镜自照后的说法,原主拥有一张精致的娃娃脸。 曾经,这张机具迷惑性的脸,可教不少人小瞧他。 苏云理见傻乎乎的青年露出恁样一个可爱的表情,忍不住心中一动,把人放下后,猛地凑近在脸颊上亲了亲。 傻子愣了愣,摸摸脸,忽然依葫芦画瓢捧住近在眼前的头,吧唧两下左右脸颊上各重重啵了一个。 头一次享受这般待遇的苏公公怔在当场。 鄢鱼看他那傻样,心中为自己的妥协和堕落痛痛地叹了一口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那啥。任务要求目标苏云理真心一笑,一时半会他还没抓住关键,但眼前的局势,已表明回应目标的心意,讨对方的欢心,绝对没坏处。 思量到此,鄢鱼不得不感叹,幸亏目标是个太监,不需要他走肾——为免再出认错人的乌龙,他已亲自动手验证过了。 其方法嘛,咳咳,不值得一提……简单来说就是捡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去抓抓对方的裤裆,掏一掏雀雀儿…… 得到心上人主动亲吻的苏云理心情很好。看得出他是个容易满足的人,自己高兴了,也会大方地回报一二。 他将鄢鱼乔装一番,竟带着人出宫游玩。 鄢鱼被关小黑屋都快患幽闭恐惧症了,能出去呼吸呼吸清新空气,他也高兴,一路上在马车里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地去撩苏公公。 像是透过车窗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要么惊呼,要么兴奋地滚入苏公公怀里扯着人同自己分享。 再么,苏公公喂他点心,好好吃下去还不算,一定要用嘴嘬上对方的指头几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32 下,舌头也要舔舔……可见,某条鱼为了任务,再次抛弃了可怜的节操君。 心上人傻掉后如此天然骚,苏公公频频心动之余,只能暗恨工具残缺。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个热闹的戏园子。苏云理发现傻子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凑,就想让傻子瞧瞧戏,他没料到这里会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等着他们。 **** 时值京中流行看戏,但凡戏园周边总人满为患。一般人要入场,免不得挤挤挨挨,磨磨擦擦,及至里面,常常衣帽凌乱,额头沁汗。 凭苏云里的身份,纵使他便衣低调,仍然拥有享受与众不同待遇的特权。他牵着好奇地左顾右盼的青年,在戏园老板的恭迎下,从另一清静门进入。 与楼上楼下看客同桌共椅不同,贵人有整齐舒适的包厢。 老板是个脸皮厚的人精,瞧两位贵人衣着不凡,想必大有来头,就谄媚地询问需不需要人来陪,并说出好几个乖顺知趣的小旦姓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煞有介事的,仿佛那些人都是国色天香的名花。 苏云理兴致缺缺,鄢鱼却听得津津有味。 朝廷明文规定,官员不许狎妓,可宴席之间,调笑活跃气氛的人却不可获取。于是,应人之所需,催生出容色堪比好女的男小旦。 这些人大多还未长成,骨架纤纤,面皮白皙没胡须,细细腻腻一张几乎见不到毛孔的脸,连嗓音也多婉转动听,要不然又如何能唱戏呢。 苏云理可不想叫闲杂人等来打扰他和鄢鱼,偏偏后者入戏太深,越听越上瘾,扯着他的袖子嚷嚷要看漂亮小兔子。 男小旦中有些除了卖艺还卖|屁股,少年时被人劈开混沌,开了后门,世人戏称其为兔,他们的小跟班亦称为跟兔。 苏云理听了好笑:“你哪儿听来的小兔子?” 鄢鱼眨眨眼道:“进来,听他们指着台上穿裙子说那是兔子……” 人傻了,举一反三的能耐竟然还存在。苏云理微微诧异,就他沉吟那那小会儿功夫,憨傻的青年以为他不同意,把身子扭来扭去快成麻花了,不停嚷着:“我要看,我要看,苏苏,苏苏……” 几声‘苏苏’倒真把苏公公的心叫酥软了。他点头同意教人过来伺候,但要求一定温顺听话,绝不要那种会来事的。 果然没一会儿,三个衣冠齐整,姿容各有特色的小旦依次进入。三人恭恭敬敬行礼,完了也不敢造次,垂首侍立一旁。 苏云理见小鱼目不转睛地打量三个小旦,也未阻止。 鄢鱼面上装作继续看,心中连连赞叹,都是可人的小鲜肉啊,这要搁到现代,绝对随随便便一张照片都能让人舔破屏! 他叹口气,心道,难不成古代的山水容易养人么?男孩子都能这么水嫩嫩的。 正兀自想些有的没的,忽然与三人中一人四目相对,鄢鱼一怔—— 那人年纪最小,一双眸子大而润亮,黑白分明,似有星光坠入,教人看一眼仿佛整个灵魂都会被囫囵吸入。小旦肤色也是三人中最白的,嘴唇似薄施胭脂,红艳艳地十分惹眼,像朵花儿般勾人心痒欲采。 最妙的,是那双眸子能说话似的,鄢鱼觉得眼熟,忽地心里升起靠近的念头,下一刻他就猛然站起,凑到小旦跟前。 小旦已垂首以示卑微,苏云理看着傻傻的青年两眼亮晶晶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旦的唇,似找到了好玩的东西,嘻嘻笑了两声,就冷不丁把头贴近小旦,皱着鼻子嗅了嗅。 苏云理搁下手中的热茶,一把将青年拉回怀里,佯装嗔道:“你贴那么近干什么?” 鄢鱼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在观察那怪怪的小旦,只能貌似天真地道:“我闻着他好香啊!苏苏,我能要他陪我玩吗?” 人傻了,倒好色了!苏云理心想,嘴上他道:“小鱼不要我陪了?是嫌弃我了?” “没有,没有……我……”青年不理解地问,“难道不能让他和苏苏一起陪我玩吗?” 你倒想享齐人之福!苏云理摸摸鄢鱼的头,笑眯眯道:“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要他陪你玩,我以后可不会再理你。” 鄢鱼听了这话,只哦了一声,然后露出一脸失望和不舍。他心里可嘀咕着呢——这苏公公好大的醋劲儿啊…… 第27章 (已补足) 看罢戏,品赏完小旦,苏云理还带着鄢鱼去京中各处胜景繁华之地遛了遛。人傻便更多注重本能——吃喝玩乐,鄢鱼吃得肚皮圆鼓鼓的,返程时一到车上便嚷着难受。 苏公公有些懊恼,多纵容几分,便让人吃撑了,心里想着以后一定不能放任对方任性,动作却不停—— 他把人搂入怀里,哄人躺在他大腿上,用特殊的手法帮鄢鱼揉肚子缓解缓解。 两人气氛极好,回到宫里,痴傻的人已浑然不知再次入了囚笼,正抓着苏公公的衣袍一角睡得香甜。 苏云理抱着人才走入寝殿,就见去截杀蒙腾的荣頫恰恰当中背对他站立,闻得他俩回来,转身不辨喜怒地道:“回来了?” 说罢,他走来要从苏云理手里接过鄢鱼。 荣頫丝毫没问苏云理看管犯人为何会看得带着人走出皇宫。 可苏云理不甘心亲手将怀里的人送到别人的怀中。 近来,他总觉得朦朦胧胧不知何年何月,他曾眼睁睁看着一个身影被抓走,而自己无能为力。 所以,他后退一步,恭敬道:“主子,他玩闹了一天,身上又脏又乱,这等小事还是让卑职来做吧。” 荣頫盯住眼前的太监。 原本他们只有主仆之情,现在他们血缘相连,有兄弟之亲。 苏云理待荣頫不可不谓不好——从前忠诚,现在也臣服于他。 经过一次死而重生,荣頫更加看重苏云理——真心难寻,世上能从始至终忠义待他的人太少,有一个就该珍惜了。 所以他并未觉得冒犯,也未多想,而是好脾气道:“我跟他的关系……云理,我曾向你细细说过……” 话至此,苏云理忽地问:“待乾坤永定,主子可还想杀他?” “云理,我说过多次,你不必叫我主子,唤我的字怀慈即可,”荣頫顿了顿,淡淡道,“此前我让你下毒,存了要他死的心,现在既然他命大且又痴傻,过去的事就翻篇……我拿得起放得下,当初谁是谁非,已没有分清的必要……” 苏云理沉默着,半晌他道:“怀慈,你重生在我弟弟身体里,算我大逆不道……你也算我弟弟,我一片心意为你考虑,虽然他已痴傻,但长久留在你身边始终不好,别人看守他亦非良策,依我看,不如将他放在我府中由我看管……我那府里等闲人不能进,想来没人能轻易劫走他……” 荣頫听了,瞧了苏云理几眼,缓缓道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33 :“你在可怜他……” 一个杀人无数,手上沾满了鲜血,被人骂做祸国阉人的太监,竟然会可怜他人! 这实在很罕见。 苏云理不慌不忙道:“人心肉长,他在位多年,我一直为他效劳,相处久了,难免替他叹息几声。” 荣頫不置可否,话题一转:“云理,你怎会想起带他出宫?” 苏云理不遮不掩道:“深宫戒备森严,把他关在此处,实在有些暴殄天物。我带他出去,只是想尝试尝试,能否钓到大鱼……” 荣頫挑眉:“看来,你在我去截杀蒙腾前,就料到我会无功而返……” 苏云理:“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只是你这一去时日颇长,你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少有耽搁,我揣测一二罢了。” 两人你来我去,聊到此刻,荣頫忽地道:“你把他抱入里面让他睡吧,我有事与你细谈。” *** 鄢鱼一躺到床上,察觉苏云理出去了,猛地睁开眼,拍着胸口大喘气—— 实在没想到好日子这么快就到头了,相比较苏公公春风和气地待他,狠角色荣頫一定会搞事! 回忆起初来乍到,那人冒充苏云理,把他干得半死不活,这次还抓到他和苏公公外出约会! 鄢鱼翻出原主记忆中关于荣頫的醋坛子有多大号的事—— 荣頫在定国公府时,身边的婢女一年一换,若非怕换得太勤惹人注意,宁愿一月一换。 究其原因,无非荣頫和荣鱼两人时不时要人影分|身——一个去别处办要紧事,一个在定国公府掩人耳目。 小心为上,他俩从不在人前一齐现身,但就怕事有凑巧被第三者撞见。 荣鱼刚少年慕艾那会儿,来了一个娇憨有趣、手脚灵快的丫头。她是个例外,在荣頫的院子里长驻了四年没被换下。 小丫头被荣鱼的生母选中时才十二岁,年纪轻轻厨艺惊人,所以掌了小厨房的大勺,只要荣頫不去与长辈一同用饭,十顿饭里,必有半数由她料理。 免不得荣鱼也会尝到小丫头的手艺。 一个女人征服一个男人的原因各种各样。而收服荣鱼那颗堪堪才长出一点情窦的心,竟意外的容易。 女人的手除了柔软如水可勾人的魂,长有老茧且粗糙同样能撬动一颗自小阴暗冷酷的心。 不知不觉,荣鱼将小丫头看入眼里,由他扮演荣頫时,两人从主仆的正常对答渐渐上升到嘘寒问暖。 荣鱼外出,归来总会携带一些小玩意儿,充当荣頫现身时,便会赠予她,偶尔甚至连长辈赐下的吃食,也会赏给她一份。 他盲目了,有些操之过急地想求得小丫头的欢心,实在是大错特错。 荣小少爷待小丫头的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出。府内许多人私下议论,小丫头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这回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荣頫似乎没察觉,和荣鱼相安无事,一如从前,直到一天,小丫头无意中撞上少爷卧室中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少爷—— 那时,荣頫低头凝视跪趴在地,瑟瑟颤抖的丫头,温柔款款地道:“不用害怕,他是跟我形影不离的影子,我在外不方便回家,他便会替我再此周旋,你俩应该见过多次,他跟我是不是一样温柔和气?” 小丫头把头埋得更低,仿佛一朵风雨中的娇花,摇摇欲坠惹人怜惜。 影子荣鱼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荣頫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影子。那一刻他脸上点点浅笑,而影子冷漠无情,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荣頫心底深处最真实的幽冷。 “处理干净,不要让人起疑。”荣頫退至一旁,神色漠然。影子荣鱼没有半点凝滞地上前,咯吱一声,扭断丫头的脖子。 次日,荣頫的院子里又新增了一张陌生秀丽的脸,只不过永远都老实地待在小厨房,不能乱走半步。 …… 简而言之,荣頫的占有欲绝对不会让人染指他干过的男人,有点暧昧都不成! 于是,鄢鱼很自然发现自己跳入了一个困局—— 苏云理心悦他,他觉得任务需要,已打定主意刷对方的好感,回应对方的心意。 另一方面荣頫跟他不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有一腿,醋劲儿还忒恐怖,但鄢鱼绝对不愿意回应这货,身体和心理双重拒绝!!! 然后,就成功尴尬了! 鄢鱼挠了挠头,很困扰——他撩一个,另外一个八成都要爆|炸,合着他在中间当了夹心饼干? 唉,人生如此多艰,都成了傻子,还要让他面对这样的难题…… **** 殿内,烛火闪烁。 荣頫一脸严肃:“我截杀蒙腾失败,已打草惊蛇,我想必须采取一些特别手段。” 苏云理坐在他对面,思索如今的形势。蒙腾手里的兵马太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逼急了他,他带兵攻入京城勤王,极容易应发边疆不稳,国内动荡。 蒙腾其人,秉性可谓怪胎。身负奇才,偏偏天下间能驾驭他的人,就是已成傻子的荣鱼。 换句话说,荣鱼在蒙腾心中的地位,绝对至高无上。 “你想用他看重的人要挟他?请君入瓮?”苏云理看向荣頫,“这恐怕不妥,你看荣鱼的状态,痴痴傻傻,除了那张脸,哪里都与往日不同!蒙腾说不定会认为这是假的荣鱼。” 荣頫胸有成竹道:“不会,你也知道蒙腾有狼一般的直觉,连我都不能假扮荣鱼到他跟前,他见到真的荣鱼一定能认出来。” 说来好笑,这俩表兄弟,行为举止,相似得能混淆真假——以前是荣鱼假扮荣頫,现在么,荣頫却要假扮荣鱼。 荣頫无法用同苏云理相似的真面目去坐龙椅,他夺回皇位,今后也只能戴□□欺骗世人! 苏云理见这一计势在必行,就道:“这一次我去,我与蒙腾打过交道,算是比较了解他。” 荣頫摇头:“还是由我带着荣鱼去设陷阱杀人,云理你……” “怀慈!”苏云理打断荣頫,他肃然道,“你会是帝王,常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不能犯险!况且朝廷内外的诸多事宜,需要一个帝王来决策,我是个阉人,做个帝王的走狗还行,国家大事,我可不愿插手,你必须坐镇京城,击杀蒙腾,由我来办!” 荣頫没言语。他瞧着苏云理,神情有些怪异 他此前截杀蒙腾,可没有遭到苏云理这般劝说。 苏云理自知话没圆好,又叹口气道:“怀慈,我知道你的手段有多厉害,可你已经让他逃脱一次,证明蒙腾狡诈且危险,我第一次便向劝你让我去,可看你不容人拒绝,便也没多说,这一次无论如何,你别去,堂堂帝王的手拿来指点江山就行了,没必要沾染太多鲜血……怀慈,你也多多替我考虑……你跟我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34 血脉相连,是我的弟弟,而我是阉人,苏家就你我两个……我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苏家旁系不少,但并没什么用。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似乎只能靠荣頫。 荣頫的表情有些微妙。他愣了半天,最后一笑:“行,你去吧,小心一些。” 第28章 ***** 鄢鱼自个儿躺床上瞎琢磨,没折腾多久,便歪在柔软的被窝里睡得天昏地暗。 不知谁说过,鄢鱼没心没肺,脑袋掉了当脖子上长了个碗大的疤,很多事当时在乎,过后偏抛开心懒不理会了。 好梦到天亮,将醒要醒之际,依稀感觉有灼灼的目光笼罩着他。他仍旧闭着眼贪恋被窝里舒适的温暖,拉起被筒把自己完全裹进去,正当他继续蒙头大睡,忽然觉得脸上多出一只手,正捏他的脸。 鄢鱼皱着眉艰难地半睁开眼,视野中,朦朦胧胧的人影渐至清晰——天生上翘的嘴角,温润柔和的眉眼,俊逸潇洒,他打了个哈切,脑子已自动跳转到演戏频道。 他伸手去抓对方,嘴里咕哝道:“苏苏……不要闹,我还想睡……” 若照往常,苏苏一定会轻笑着哄他:“小懒虫,太阳晒屁股了还睡!饿了吧,快起来吃点东西。” 今儿双方人物不对,鄢鱼是没有这等待遇了。只听得一人似笑非笑道:“鱼儿,你要再不睁眼,我可要扒光你了。” 一听这欠扁又流氓的话,鄢鱼一个激灵刷地睁眼,待看清楚那人究竟是谁,他惊恐地嗷了一声,手脚并用往床里侧爬,那瑟瑟发抖避如蛇蝎的小模样,十足衬托出荣頫活像个大恶人。 亲眼见到鱼儿待苏云理是如何亲近姿态,再看待他的嘴脸,荣頫素来冷静的心湖哗一下起了波澜。 火气罕见地蹿上脑门,荣頫露出一个阴沉乖邪的笑,伸手抓住傻子白嫩嫩的脚踝,倒拖着一把拽出来。 傻子可没忘那晚的蹂|躏,眼见自己落入坏人手中,心头怕极,拼命挣扎,忙乱中险些一巴掌呼荣頫脸上。 本还没怎么跟傻子当真,瞧这似厌恶他万分的反抗,荣頫冷笑一声,三两下将傻子制服——他把傻子的双手摁在头顶,一条腿横搁上去牢牢压住傻子不安分的两条腿。 如此一来,荣頫居高临下压在鄢鱼身上,更兼方才那阵儿挣扎,某条鱼的衣衫散开了,露出白白的脖子胸腹,春光扑了人一脸。 荣頫瞅着有些发愣,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这一幕刹那间唤起很久以前,他和荣鱼还是最亲密的兄弟那会儿,夜深人静,谁也不知道时,冬天天冷,他把小小年纪就已成为他影子的鱼儿强行拉入被窝中暖手脚,初始还拘谨,熟悉后便能玩闹…… 曾几何时,他和荣鱼的心也都还是柔软易被感动了。 鄢鱼生怕一大早*被摁着来一发,见荣頫怔怔地略略恍惚,似陷入回忆的光景,就扯开嗓门大喊:“苏苏!苏苏!我要苏苏!你不是苏苏!” 荣頫惊回神,听那话,心里涌起一阵阵恼人的酸味,危险地眯起眼。 猛地掐住鄢鱼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荣頫伏身垂首重重吻了下去。某鱼只来得及呜呜几声,嘴里就被另外一条不属于自己的舌头搅弄得天翻地覆,横扫开去,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他感到那舌头纠缠自己的舌头,凶狠又决绝不罢休,活像要吞掉他的舌头,心头一慌,脸憋红了,眼泪也止不住从眼眶里滚出。 飙出如此戏的鄢鱼,心头默默道:此处应有掌声。 人生如此,全靠演技,今儿怕是还要累觉不爱地飚一场床|戏…… 正当鄢鱼已做好被脱裤子的心理准备,荣頫却松开他,瞅着他哭唧唧的小样儿,摸摸自己嘴,好似刚吃完什么美味的东西,没事儿人一般笑道:“鱼儿痴傻了,倒像个小姑娘动不动就流眼泪,从前你可是刀鞭加身,也不会皱下眉头……” 话到此处,他的神色已变复杂,言语之间,而不知究竟是在说过去的荣鱼好,还是眼前呆傻的荣鱼更好。 苏云理一进来,就见荣頫坐在床边,心头猛地一跳,但转瞬他合计了一下自己离开小鱼的时间,不够荣頫对人多做什么,便稍稍安定,泰然走过去。 哪知傻子一瞧他,瞪大眼茫然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蓄满泪水的眸子里盛满了疑惑,仿佛不懂为何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只片刻,傻子便似恍然大悟,如获救星一般,逃命似地跳下床,光着脚丫子猛冲过去,一头扎入苏云理的怀抱,两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全身发抖,颤着嗓音道:“你是苏苏,你才是苏苏……有坏人咬我……苏苏你打他……” 苏云理摸了摸傻子的头,抬眼看向神色淡然的荣頫,无奈道:“怀慈,你何必吓他。” 荣頫道:“我想同他说说话,谁知他这般怕我,看来还是云理温柔,他从前就待你好,如今人傻了,一样愿意亲近你。” 苏云理道:“你待他好一些,他也会亲近你。” “是吗?我觉得我待他再好,他也不会……”话未完,荣頫莫测一笑。若他待荣鱼好,付出必然求回报,而他要的,自然是正常男人都会有的需求。 这时苏云理提起:“按照我们的计划,不如现在我就带他出宫布置。” 荣頫点点头,目送苏云理一边揽着傻子一边轻哄着带人离开,他的脸色晦暗一片,负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 *** 直到彻彻底底远离身后那道火辣辣极具侵略的视线,鄢鱼才放松下来。 他想,今儿若非苏云理及时出现,荣頫一定会扒光了他,狠吃一顿油煎鱼。 苏云理把人抱入马车,从秘密的道路,避开众人视线暗暗离开。 车厢内,一时气氛沉默。苏云理拿了一方雪白的锦帕,托起鄢鱼的脚丫子,搁在自己的膝头,认真细致地给他擦脚上沾染的灰尘和脏污。 其实,寝殿内很整洁,鄢鱼光脚丫子跑几圈,那脚也比外面某些人的脸干净。 擦拭好,苏云理盯住鄢鱼的两只脚,半晌,伸手又摸又抚,那样珍爱,一脸虔诚地想要跪舔的表情。 这勾起鄢鱼上次任务中秦阳看他脚时的眼神,心头禁不住发毛,缩腿想抽回自己的脚,脚踝子却又落入人家手中无法挣脱。 车轮子轱辘轱辘地转动,周围除了些风声,再无其他声响。静谧的车厢内,阳光时不时从晃开的帘子里遛入,气氛似正好能做些暧昧的小动作。 鄢鱼唤了一声:“苏苏……” 苏云理抬首时,表情已收敛得干干净净,又是往日那副温润含笑的强大姿态。 他变戏法一般掏出不知何时准备的罗袜和靴子,亲自动手给鄢鱼穿好,然后道:“好了,小鱼叫我有什么事要说?” 鄢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35 鱼没啥可说的,可这时候继续沉默总觉莫名尴尬。他脑子一抽,想也不想就道:“我嘴巴疼。” 荣頫亲他的时候,咬破了他的唇。这会儿还在往外沁血。 若某条鱼真是傻子,说这话极符合他人设,毕竟傻子不会考虑太多,但他实际不傻啊,嘴唇被咬破又非眼睛里进沙子,后者可以让人吹一吹,嘴巴破了难道让人舔一舔? 而且他被人亲破了嘴皮,跟另外一个心仪他的人喊痛,不是有点儿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 所以,鄢鱼话出口就感觉后悔。 其实,苏云理早注意到了,且觉得十分扎眼。但他没丝毫失态,闻言就让鄢鱼靠近他:“你过来,我给你上点药。” 鄢鱼老实坐过去,他发现这不大的车厢,仿佛成了百宝箱,苏云理竟然在掏出袜子和鞋子后,又找出一些止血止疼生肌的药膏。 药一摸上去,冰冰凉凉,还有一股子极其好闻的香味。 苏云理的手指在鄢鱼唇上动作,刚开始还是正经的搽药,到后面似乎有些变味,鄢鱼总觉得苏公公随时可能会把手指插|入他嘴里,去逗弄他的舌头。 于是他开始想,若人家真把手指插|进去,他该一口咬下去,还是装作懵懵懂懂任人施为? 自然而然,他联想到荣頫把他按在龙椅上在他嘴里塞的东西……霎时,脸腾地红了。 真的,大茄子一点都不好吃。 苏云理不眼瞎,他时刻关注青年,第一时间便发觉对方的不自在,若照往日,他便善解人意地揭过,今儿他一反常态,偏要问:“小鱼,你想到了什么?” 青年十分局促,脸上渐渐浮现恐惧,眼神也开始躲闪。 苏云理心中有所猜测,又道:“别怕,告诉我。” 鄢鱼只能实话实说:“刚刚那个人……他以前还咬过我……往我嘴里塞硬涨涨的……那东西……他戳得我好难受……后来又……又……” 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只能摆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怕怕地道:“苏苏,我好害怕,那次我不知道他拿什么往我屁股|里捅,他还掐我,咬我,还摸我那个……我好疼……苏苏,他还会那样对我吗?” 若换其他人,听到这般描述那时的场景,大概会硬了。 苏云理身体残缺,有心无力。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凝望着青年,脸上似乎一瞬掠过数种情绪,最后定格为柔情。 他道:“别怕,有我在,他动不了你。” 鄢鱼感受到平平淡淡话里的千钧力道,他想这真是一个好人,喜欢其他人,那人一定会很快乐。 可惜苏云理看中的就是荣鱼。 鄢鱼感慨完,为响应对方的许诺,他扑入对方怀中,滚了两下,然后搂住人脖子,仰着脸两眼亮晶晶地道:“苏苏,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吧?” 傻子不明白何为喜欢,因为没人教他,所以若要表白,只能用一些曲折的话。鄢鱼想,苏云理那般聪明,肯定能领悟他的心意。 不想听了这话的苏云理并未显露出欣喜若狂。他抚摸着鄢鱼的头,连微笑也有些飘渺敷衍,他轻轻道:“小鱼,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鄢鱼大感疑惑:苏云理喜欢荣鱼,为何接到表白的话,却不动容? 任务是真心一笑。苏云理爱笑,难道他从来没真心?或者真心不够? 第29章 *** 所谓陷阱,其实并不复杂。香饵在手,苏云理只需拎着某条鱼人前遛几圈,潜藏的猎物便会主动上钩。 就如同苏云理知晓蒙腾是荣鱼心腹中的心腹,对方也明白苏公公与主子的关系有多密切,一旦京中出问题,苏公公一定脱不了干系。 盯住苏云理,一切都会有答案。 鄢鱼心里大概清楚他们在搞什么,他表示自己已经傻了,权谋争斗就别扯他入局了,所以乐得在苏公公羽翼下整日快活。 当然,他不会忘记任务,可惜,任他再怎么卖蠢卖傻卖萌地变着花样儿向苏公公表达他如滔滔江海般汹涌的喜欢,一切依旧原地踏步。 或许,演出来的喜欢毕竟浮于表面,常言,真心换真心,鄢鱼很苦恼——他没真心交付,又该咋办? 任务陷入僵局,另外一厢苏云理的计划却进行顺利。 这天,他照常带着鄢鱼外出游玩。 没有文人雅士相聚时诗词歌赋相交,他俩就吃吃喝喝凑热闹,看见新奇有趣的东西,鄢鱼负责挑选,苏公公负责掏腰包买买买。 能被成为祸国太监的苏公公,钱财那自然相当丰厚,把条小鱼养肥成一条大鲸鱼,也丝毫没困难。 京城近来从外地来了一位手艺惊人的厨子,擅烹鱼,据说吃过一次的达官贵人无不起意想把他挖入自家府中。 苏云理慕名而来,当他和鄢鱼坐在酒楼清静小包厢里等到第一道鱼上桌,店小二揭开盖子,香味扑面,激得人食指大动的同时,鄢鱼心底却觉熟悉。 他迅速在脑海中搜索一遍,果然有收获——原主的忠犬蒙腾,那可谓是上阵能杀敌,下马能掌勺,集阳刚威猛和贤惠于一身的好男人! 蒙腾厨艺跟他武艺一般好,这秘密仅原主知道,并且原主极喜欢大将军的厨艺,时不时召人家入宫,对外宣称是有事宣召,实则打人家厨艺的主意。 今儿,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鄢鱼心头一凛,暗想,这闻名不见面厉害得荣頫出动都铩羽而归的家伙,又会搞出怎样令人意想不到的出场? 苏云了发现鄢鱼有一小会儿心不在焉,就问:“你不喜欢这里做的鱼?” 鄢鱼立马回神,十分狗腿地道:“苏苏带我来吃的,我都喜欢!” 苏云理笑着摇摇头,然后亲自动手给鄢鱼挑鱼刺。 鱼是极美味的。从头到尾,鄢鱼吃得酣畅淋漓,若他有条尾巴,一定欢乐得止不住晃来晃去。 只是,他料想中可能会出场的蒙腾竟然没跳出来抢人。 这教他很奇怪。吃好临走,酒楼老板讨好他们,又赠送了他们一坛子秘制的香辣鱼干,并说可以当零嘴,直接开封就能吃。 鄢鱼现在的人设是一听好吃的,必然会好奇,所以坛子一抱上来,看那坛子不大不小,抱着不费力,就欢欢喜喜地一把搂入怀中。 苏云理道:“小鱼,你少吃这些,太咸,吃多了晚上你会口渴找水喝。” 鄢鱼在苏云理府中一直同对方睡一床,闻言他道:“我渴了,苏苏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就会撒娇。”苏云理一指头戳上鄢鱼的额头,板着脸道,“也不知道谁教你的……” 傻呵呵的青年得意地笑着,那小模样似乎在说:不是谁教的,就是你苏公公宠出来的…… 回去的路上,鄢鱼很想吃小鱼干,苏云理怕他吃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36 撑,硬是不让他尝尝,结果没能被满足的青年也固执地抱着坛子不放手。 到府里,苏云理有事要去处理,看鄢鱼像只猫儿一般死抱着小鱼干,似乎就等他离开好大嚼一番。 他就跟鄢鱼说:“我回来发现坛子开封了,今晚你一个人睡。” 已习惯的一件事,忽然没了,对于一个傻子很有威慑力,但仍抵不过美食的勾引。 鄢鱼点头答应,转头等人走了,他便爬到床上,放下罗帐偷吃。 可就在他准备开封时,小小的坛子滚倒,来回晃动几下,只见一只手从坛口伸出,几息功夫一个四肢齐备的人便活生生钻出来—— 第一次见到这等精妙的锁骨功夫,鄢鱼目瞪口呆,回神他想起自己的角色,立刻脸上浮现惊恐的表情,身子一歪,一边往床下滚,一边扯开嗓门唤人—— 鄢鱼身边时刻都有人保卫,若非罗帐挡着,在小坛里冒出人手那一刻,暗卫即会现身! 坛子里的人赶紧一把捂住鄢鱼的嘴巴,并迅速制服他不让他乱动,然后贴着他耳朵道:“陛下……” 蒙腾。这妖怪一般出场的家伙,正是蒙腾。 鄢鱼皱皱鼻子,对方身上一股子浓郁的香辣鱼干味儿,勾得他口水直流,喉咙里啯啯作响,让他怎么发挥? 而且,原主记忆中的蒙腾,是个健壮高大的男人,眼前细胳膊细腿,从头到脚都像未成年的正太,哪里能对上号? 多看两眼还眼熟,鄢鱼一下想起多日前戏园子理跟他对视过的男小旦。 蒙腾见陛下看他的眼神十分陌生,眼里浮现哀痛,又道:“陛下,微臣来迟了,让您受苦了…….” 鄢鱼想说自己整天好吃好喝,只享福没受苦,可他的角色是傻子,面对被遗忘的忠犬,只能继续装出怕怕的模样。 “陛下……”蒙腾自潜回京城,远远第一次看见主子,便觉主子的状态不正常,扮成男小旦接近,更进一步证明他的猜测。 他略通医理,把了把主子的脉,的确心智有损,一时间更是难受,恨不能提刀砍了一切伤害主子的逆贼! 蒙腾心知问不出什么,可仍不死心问:“陛下,苏云理对你做了什么?” 鄢鱼冲他眨眼,你丫的捂着我的嘴,我怎么说话,难不成我眼睛是显示器,能蹦出字儿给你看? “陛下莫要出声,苏云理府中戒备森严,被他发现,微臣不好脱身……”蒙腾小声说着,慢慢松开手…… 鄢鱼立刻大叫:“苏——唔——” 第二个字没吐出,嘴又被捂住。鄢鱼只能又惊又怕地狠狠瞪住对方。 “苏云理给陛下灌了什么*汤?”蒙腾道,“让陛下这般依赖他?” 第30章 **** “苏云理给陛下灌了什么*汤?”蒙腾道,“让陛下这般依赖他?” 实际上,苏公公没给鄢鱼灌任何*汤,却在他身上下了一些有趣且能致猎物于死地的东西。 可他俩谁也不知道苏公公已暗中动了手脚。蒙腾自言自语完,迎上主子陌生的眸光,倏地恍然大悟—— “难怪陛下不认得微臣——” 蒙腾摸摸自己的脸,歉疚地解释,“微臣与陛下断了联系,苦等中怕京中生变,所以瞒着人想潜回京城。不料微臣的行踪仍被泄露,有神秘人半路截杀,微臣九死一生,才破出包围。虽说托陛下洪福,侥幸捡回一条命,但是仍没能免身受重伤。微臣的功法与众不同,修为升高,到达功法第九层以后,只要内伤过重,便会返老还童,随着伤势恢复的情况,微臣的面貌身形也会渐渐长开……” 鄢鱼听了,心道:好家伙,男版天山童姥啊! 原主的记忆太过庞大,鄢鱼一时半会儿没找出关于蒙腾的所有信息,也情有可原。蒙腾明悟主子待他陌生的缘由后,眼里的受伤霎时散去,他瞥了一眼外面,又低低道:“陛下,微臣很快就能带您离开,到时,微臣一定寻世上最好的名医,治好陛下……” 鄢鱼现在傻着呢,只能一脸听不懂和不配合。这时,屋外忽然喧哗四起,紧随着乒乒乓乓一阵刀剑相接的激烈声响,有人发一声大喊:“走水了——” 冲天的火光瞬间把木窗纱映照得红红火火。 蒙腾见时机正好,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他对鄢鱼道一声:“陛下请恕微臣冒犯之罪——” 说罢,干脆利落点晕青年,一把抱入怀中准备逃之夭夭。 别看此时蒙腾身量小,可他的力道足已负荷一个成年人的体重。他的轻功极佳,纵使身负内伤,仍能飞檐走壁,踏雪无痕。 出逃路上,遇见一两波挡路的护卫,蒙腾阴沉着一双本该明媚黑亮的眼眸,杀气腾腾,手起刀落间,收割数条生命。 踩着一地血腥,竟意外地没遇见苏云理本人的阻拦。蒙腾出了苏府,隐匿暗处回首观望火海中的仍旧能看出富丽堂皇的豪宅,心头蒙上一层阴云。 他紧紧抱着自己的陛下,心中默默道:无论如何,他定要护陛下安全! 大火烧掉了大半个苏府,苏云长身鹤立在仍冒黑烟的废墟前,奴仆护卫来来往往,火光在他沉静的眸子里明明灭灭,他的嘴角犹然似含笑,神情却诡谲莫测。 荣頫早接到蒙腾来劫人的消息,这会儿他施施然到来,与苏云理站在一处,同样遥望漆黑夜幕下乱糟糟的苏府。 他淡淡道:“就这样把鱼儿放出去,我心里还真不舍得。” 苏云理也淡淡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蒙腾必须死。” 的确,蒙腾不能活。先不计较此子在军中的威望——将士兵卒有只认大将军之令,却不奉召的光景,单说他身受重伤,短短时间内还能啸聚一帮江湖人助他夜袭苏府救人,可想而知,此子能耐之大,已不限于军中,倘若不尽快除去,假以时日成了气候,怕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荣頫忽地话题一转:“我有些不明白,他费尽心思杀死我夺得帝位,这些年暗中清剿了不少昔年对我忠心的臣属,他心性多疑,何以对蒙腾交付如此多的信任,放纵此子功高盖主,他难道不怕对方起异心?” 苏云理闻言,瞥了一眼荣頫,垂眸教人辨不清他眼里的情绪。他平平道:“怀慈,我们都不了解他。” 这话噎得荣頫非常不爱听。他微微嘲讽道:“我想他定然是有其他法子笼络或者控制住蒙腾。我不说对他十分了解,九分是有的。他这个人,手里没握着什么把柄,绝不安心。云理,你说他待你也不薄,交付了不少信任,是不是暗地里也有什么必能克制的法法子,让他自负你绝不会害他?” 现实里苏云理却是背叛了荣鱼,可以说荣鱼手中的筹码失效了。 苏云了默默无言。他心知荣鱼的确掌控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37 着一张可以克制他的王牌——一个帝王毫无所觉地俘虏了一个太监的心,而这张看似令他臣服的王牌,实际也是双刃剑。 **** 话说蒙腾带着人一路奔逃,很快便离了京城。他的目标是边疆,只有那里才具备翻转一切的力量——一只庞大的可以倒转乾坤的军队。 中途,他与协助他救人的江湖豪客汇聚。受众人这般大恩,本该置一酒席大家开怀畅饮。无奈鄢鱼身份特殊,他不敢多做滞留,匆匆与众人话别,便再次上路。 只不过,他没走多远,就被江湖朋友追上。来人是个江湖成名已久的剑客,平素云淡风轻,潇洒肆意,今儿面色竟有些仓惶,一见蒙腾,更是欲言又止,半晌长叹一口气道:“命啊——” 然后他告诉蒙腾一个噩耗:他中毒了。 不仅剑客身中奇毒,临别时但凡与蒙腾有过肢体接触的,无一幸免。他们中毒的症状,初始感到内力怪异的不受控流失,次后手心脚心发黑,慢慢地感到从骨子里透出一阵阴寒和麻痒,最后也不知会演变成什么可怕后果。 大家都识别不出所中何毒。沉思细想,解铃人还需系铃人,剑客轻功好中毒症状也轻,所以追来质问。 蒙腾一听这消息,整颗心猛地一沉。怪道救人这般轻巧,原来果然有后手。 他摊开手掌,掌心里果有一点黑印,感知内力,确不如之前充沛,此前他还当是奔逃动用轻功所致。 麻痒和阴寒还没感受到,想来也不远了。 鄢鱼一直被点着昏睡穴,蒙腾查看了他的掌心。同样发黑。 蒙腾心思敏捷,一连串的事,很快被他融会贯通。这不知名的毒,必能接触传播,而第一个中毒的人就是他的主子。 与主子整日在一起的人,唯有苏云理,可想罪魁祸首是谁。 苏云理这一招隔山打牛,用得极是精妙。他料定忠心护主的蒙腾,对主子毫无防备,所以必会中招,至于其他人,则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又或者也可以说,胆敢去苏云理手里耍花招,就要有留下小命的觉悟。 如今,蒙腾可走的路不多。要么他能在毒完全发作前,找到能解此毒之人或者解药,要么他将主子送回以换取解药苟且偷生,要么他拼着玉石俱焚,同主子一起毒发身亡,在这之前,利用手头的力量给对手造成大麻烦。 蒙腾怎能眼睁睁看着主子送死。他忽然领悟苏云理的狡诈——无论蒙腾生与死,都会想方设法留鄢鱼一命,而无解药的情况下,仅有将鄢鱼送回苏云理手里一途。 更何况…… 江湖刀口舔血的人,若与人刀剑决斗拼杀中死亡或许能展示出一个侠客的爽利英姿,怕就怕中了慢慢磨人性命的毒|药,死亡渐渐靠近的脚步,会令人崩溃,做出许多超越底线的行为。 同蒙腾去救人的江湖人都能猜到:若要活命,最简单的法子,只需抢到鄢鱼,交还于苏云理。 蒙腾绝不会让人这般亵渎他的主子,所以他即将面临一场自相残杀。 第31章 *** 鄢鱼还未睁眼,就听到耳边一阵利刃入血肉的沉闷声响。有热乎乎的液体溅落在脸庞上,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子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他暗觉不妙,蒙腾点他昏睡穴,之后的发展,只能从随身的智能系统里获取。 这次任务,好在他有先见之明,没过度信任助手的人工服务,一开始便装备了辅助的智能。 系统的功能仍旧只有那么几个。鄢鱼通过使用者无知觉时系统自动记录周遭所发生事件的功能,快速过了一遍几日来的情况。 看罢,他有些愕然。 实在没料到苏云理会利用他来杀蒙腾。虽说通盘计划,如同一个循环,以他的命挟制蒙腾,纵使后者带他去天涯海角,要想他活命,最终仍会回到原点,将他送还,但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倘若过程中有一丝半点没料到,结局便会失控。 这好比一场赌博,鄢鱼成了胜者的战利品。 如此看来,苏云理的喜欢,怕是如他的笑一般,令人捉摸不透中还夹杂其他虚伪的成分。 鄢鱼心道,难怪他的任务无法更进一步。 不过,眼下并非去细细计较的好时机,蒙腾最终还是跟那些江湖人起了冲突,动手相残。 试想,这一堆中毒将死之人,个个非省油的灯,为了活命,自然攻势凶恶之极,也亏得毒使得大家武功水平齐齐下降,否则就凭蒙腾一腔孤勇怕也不能抵挡到此时此刻。 蒙腾旧伤未愈,又添大量新伤。他吐掉一口血沫子,眼里没有半丝畏惧,沉静如渊。衣袍残破,露出许多狰狞的伤口,显得极其狼狈。 他似一条最忠诚的狼,守候在主子身畔。对手见他如此,既是欣赏又是憎恨,有人劝他何苦这般执着,先把人换回去拿得解药,再图他法救人难道不好?闹得你死我活,伤人伤己。 回答他们劝说的是蒙腾暴怒地攻击——他绝不会再把主子送入火坑受人玩弄! 鄢鱼方睁眼,蒙腾立刻察觉。他一边戒备四周对他俩虎视眈眈的敌手,一边安抚他的主子—— “少爷——”外人在场,他决不能尊称主子为‘陛下’,只能换个称谓,“莫怕,我很快解决他们…….” 他看痴痴傻傻的青年一脸畏惧,实在不忍,就道:“少爷若害怕,闭上眼不看就好了。” 鄢鱼这会儿也觉扮演个傻子太碍事——充当拖后腿的累赘,无丝毫用处。像上次任务崩掉人设,想想八成会死得更惨,于是他无可奈何听从蒙腾的建议闭眼,心里却念着偷瞄着实在不妙,他干脆冲上去当肉盾,那群江湖人总不能带个死人去换解药吧…… 结果,蒙腾比鄢鱼想象的还要凶残。他硬是凭着意念杀掉最后一个对手。当他拄着刀单膝跪于鄢鱼跟前,同样已到强弩之末,虚弱无比地柔声道:“陛下……” 他感觉到自己下一刻怕要昏厥,深深担忧痴傻的主子乱跑和没有自己的看顾,若有其他追兵,主子无法逃脱,一时间心急如焚,握住鄢鱼的手,咬牙想继续强撑去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哪知蒙腾的腿弯还没打直,终于撑不住,双眼一翻兜头栽倒在鄢鱼身上。 鄢鱼抱着他,瞧那浑身血污,此刻也顾不了自己会崩多少人设。只要没这方世界的活人在,空有花花草草和天地,他的行为不太出格,崩一点点人设应该也允许。 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安全之地躲避,同时还要想法子处理蒙腾的伤势。鄢鱼环视四周,忽然一群飞鸟冲天而起,鸣声阵阵,须臾便消失无影。 他怔了怔,心中有所想,回头看向地上的死尸,脑内灵光一闪,他把蒙腾身上的一些能代表他身份的特殊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38 物件及他专属的兵器,全部转嫁到一具与自己印象中高大健壮男人同样体魄的尸体身上,然后道一声‘罪过’,用刀将尸体的头砍下。 正巧附近有一道水流不小的河,他将头颅扔进去,遥望头颅消失,才舒了一口气。 回到蒙腾身边,他再处理了一些破绽,便背着蒙腾没命地狂奔—— 他希望是自己多想了。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子,查看没野兽后,他把人放入,又道:“我只能做这么多,你一定要福大命大,撑过这会儿……” 没啥话可多说的,鄢鱼挠了挠后脑勺,心中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头也不回离去。 鄢鱼朝着相反的方向跌跌撞撞乱逃。 他们逃了这么些日子,按理说距离京城已很有些路程,可若苏云理还能追来,说明必然有可追踪之物。 他想苏云理能给自己下毒,想来也能在他身上下一些其他的药物。 他也不确定那药物会不会像毒|药一般接触便会传播,他只能搏一搏,倘若仅仅在他,那么由他引开苏云理,蒙腾说不定还有几分活命的机会…… 鄢鱼料想了许多,唯独遗漏一点—— 当破空声在耳畔响起,玄色劲装的暗卫从天而降,他扭头看清领头之人,脸色差点没绷住—— 荣頫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毛骨悚然又温柔地道:“鱼儿,多日不见,甚是思念,你可曾想念我?” 第32章 *** 一瞬间,鄢鱼只觉菊花一紧,仿佛能预见某种屁股疼的惨状。 生死大仇,搁别人那里,一见面必眼红,不分个死活不罢休,轮到原主的表哥,怎么就跟发|情的公狗差不多,一见他两眼再无其他,只留下赤|果果的欲|望? 鄢鱼作出惊恐的姿态,颤抖地后退一步,左右四顾似在寻谁。荣頫看在眼里,恼恨于心,面上却不显。他向前迈一步,略带哄意地道:“鱼儿,乖乖过来,我不会伤害你……” “你不是苏苏……”鄢鱼心知自己老念叨苏云理,极有可能惹怒荣頫,可按照他的傻子人设,不这般表现,显然说不过去。 所以他只能自己作死。 果然,荣頫一听青年心心念念的是谁,脸色瞬间阴沉。他示意暗卫去周边查找线索痕迹,尔后他死死盯住青年,一步一步不慌不忙靠近—— 痴傻的青年似感受到无边的威胁,忙乱地后退几步,眼瞅对面人那可怕的咄咄气势,忽地转身就逃。 他武功皆废,何况痴傻后养尊处优,甚少运动,如今仅凭双腿怎能摆脱荣頫。 只见荣頫闲庭散步般晃悠悠跟在青年身后,活似猫逗老鼠,而青年一脚深一脚浅,跑五步摔一步,没一会儿便在土里滚了好几圈。 终于有一下摔倒,青年崴了脚,惶急地挣扎半晌没爬起来,及至荣頫近在咫尺,居高临下眼眸森然地看着他,他怯怯抬头与之对视,猛地似忆起什么,身子抖如筛糠,脸都白了。 荣頫见青年人咬着唇眼里含泪,蹭着地不断往后缩,极力想与他拉开距离,不禁冷然一笑:“鱼儿,你以为杀死我,这辈子就能永远摆脱我?” 说着他蹲身,一把掐住青年的脖子,言语锋利且饱含恨意地继续道:“你别妄想!除非你死,否则你注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鄢鱼呼吸困难,扒着荣頫的手,心道:大哥,你跟个傻子废话他也听不懂,别唱独角戏了,你丫的要做什么赶紧动手啊,临阵磨蹭,搞得人心慌紧张,他演这种戏也很吃力啊!!! 事实发展到不得不再被塞大茄子,鄢鱼也只能委屈自己承受了。 荣頫拎着青年的后衣领子,将人拖到一处草深能遮蔽视线方便干事的地儿。 刚一松手,青年便连滚带爬地想逃,荣頫轻易地一把将人掀翻躺平,二话不说,直接拽住青年胸前衣襟,撕拉一声重重往两边一扯。 裂帛之声,刺耳异常,荣頫却觉血脉贲张,从骨子里透出亢奋。白花花的胸膛、肩膀、锁骨、脖颈毫无遮掩地展露眼前,他摸了几把,触手滑腻,忍不住啧了一声,调笑道:“长这一副比女人还娇嫩的皮囊,天生给人操的贱货!” 青年知道羞耻,光天化日,坦|胸|露|乳,教他脸红到耳根,更是抖着唇嚷嚷骂骂,一个劲儿地喊苏苏,吵得荣頫心烦,于是手下力道失了些分寸,没一会儿青年便痛得眼泪汪汪。 自打重生,荣頫没同任何人亲热过,好不容易拿下荣鱼,心头天人交战多日才在龙椅上胡搞了一次,不料这开荤后又是饥荒,苏云理横插一手,硬生生把人从他手里抢走。饿汉当了这么些日子,他一见荣鱼恨不得一口吞了。 荣福粗鲁野蛮地把青年的衣服从头到脚扯得稀巴烂,仔仔细细一寸一寸检查,没发现任暧昧痕迹,心头冷哼一声。 早在听闻荣鱼待蒙腾好得异常和蒙腾愿为荣鱼舍命,荣頫心里就有个疙瘩——或是他心里有鬼,以己度人,也当别人心思不端正,所以心头那口老陈醋积压到今日才得以痛快发泄! 他把青年箍在怀里,手往脐下三寸要紧处摸索,嘴还凑在青年耳边以施舍的口气道:“别说我待你不好,这次我先让你畅快……” 鄢鱼感到小小鱼一被触碰便立刻背叛他的意志,兴奋得恨不得马上口出白沫,耳边又听荣頫最贱地骂他骚劲儿十足、淫|浪|欠|操,心里也跟着骂荣頫王八蛋…… 某条鱼爽过了,自然就要轮到荣頫。 这一开战,直到日落才鸣金收兵。荣頫掐着青年的腰,挺|腰做完最后一个|冲刺,酣畅地长呼一口气,久久才退出。 他从余韵中清醒,低头一瞅青年,满身他烙下的痕迹,手脚无力地趴伏着,露出的半边脸残留着泪痕,眼眸红肿,破了的嘴唇犹还带血。 伸手轻轻一按臀部|双|峰,就有黏糊糊|色白的东西流出,淫|靡|勾人,荣頫勾唇一笑,显得很满意。 他用自己的外套把人包住,搂着人走出草丛的同时,也打定了注意—— 苏云理的计划是和他一起定的,执行的人不是他,原本他不该出现在此处。 可他毕竟不能割舍——一个能杀死他,却仍教他牵肠挂肚和念念难忘的没良心的仇人。 荣頫不愿同苏云理起冲突。所以他要制造一个意外—— 他要让苏云理以为荣鱼同蒙腾一并死了,彻彻底底死心。 这样,荣鱼就独属于他一人,谁也抢不走! **** 荣頫把晕过去的人稍稍清理一番后,散开去查看的暗卫回来禀报不远处发现一个有激烈打斗痕迹的场所。 亲眼见到那几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细细查看伤口,经他上次同蒙腾交手,这些尸体上的伤痕确系蒙腾专属的宝刀所致。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39 而待他看到那具疑似蒙腾的无头男尸,他蹙眉有些疑惑。 男尸有与蒙腾身份匹配的物件儿,身高体型与上次所见没多大差别,最重要的是那口宝刀,此乃荣鱼所赠,照蒙腾的忠心,绝对会刀在人在。 且细细一想,他找到荣鱼时,只见到他一人,若蒙腾在,绝不会抛弃痴傻的主子…… 整体一观,无头男尸和其他几个死人,展现出的事实是大家得知中毒后起了冲突,两败俱伤,蒙腾的头被人割掉,似乎是要去苏云理那儿讨一份解药。 荣頫好好检查无头男尸,其身上不怎见伤口,致命伤或许在脖子以上,可头被割下消失无踪,破坏了伤口,他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确认伤口为何种兵器所致。 若说眼前一切都是真的,荣頫总觉哪里不对。而若说是人为布置的,这个人定然不会是蒙腾。 想想若蒙腾设这么一个局,无非是干扰视听,保护他的主子,可如今他的主子偏偏被荣頫捏在手心。 那是谁? 脑海里闪过一个痴傻的人影,荣頫摇摇头,当初他下的毒使得荣鱼脑受伤而傻,再无恢复的可能。 这般想着,另外一个狡诈狠辣的身影却在脑内挥之不去。 荣頫思量一番,认为等荣鱼醒了,有必要好好审问一番。 第33章 **** 一睁眼,入目漆黑,身下却柔软舒适,显然是一张铺设极奢华的大床。鄢鱼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略略一动,又发现腰上圈着一只手臂,背也靠着一个怀抱。 暖烘烘的温度传递过来,温热湿润的呼吸喷入肩窝,能让他赤条条与之共枕的家伙,用脚趾头想也知必是荣頫。 被|操|晕前,连番奔波,巨大的体力消耗,使得鄢鱼饥肠辘辘,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尤为清晰,甚至把荣頫都吵醒了。 他搂着腰的手,顺势揉了揉鄢鱼的肚子,餍睡后尚带慵懒的嗓音响起:“鱼儿,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会好好待你……” 一直谨记自己傻子角色的鄢鱼只能无奈地以害怕的颤抖回应。 荣頫感知到青年无声的惊恐,沉默半晌才道:“你饿了,我们先起来吃饭……” 说罢,他一拉铃,下人立刻轻手轻脚进入,一个个似鬼魅,来去极快,似眨眼间便将屋内的灯烛掌起,并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吃食。 青年无法下床,走路也成问题,缩着脖子垂首,不敢乱看一眼。 荣頫也不让他穿衣服,打横抱着入席,就让他坐于怀内,然后拣清淡的小菜喂到他嘴边。 青年双手抱着臂膀,缩肩闭嘴,也不知是倔还是怕,反正拒绝某人的柔情,一下就惹得某人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 突然的声响骇得青年浑身一颤,僵硬着,渐渐荣頫感到手背上滴落湿湿的液体。 他一愣,将青年的脸扳得仰起,果然眸子里泪水盈盈,咬着唇不出一声的小样儿,教人又好笑又心疼。 荣頫长叹一口气。拿干净的帕子擦了擦青年满脸的泪,他道:“喜欢吃什么自己动手。” 青年仍然呆着不动。 “你怎样才吃东西?” 青年嗫嚅:“苏苏……” 极低的话,荣頫还是听清楚了。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坏得他想提刀杀人。可他硬生生克制住胸腔内狂暴的怒气,只大力捏了一把青年光溜溜的屁股,冷笑道:“我看你还有力气折腾,不如再让我操一顿!” 这话青年或许不明白,可那流氓动作,他显然能领悟其中的威胁,霎时连筷子都不用,直接伸手去抓桌上的食物,也没细细嚼烂,就狼吞虎咽,似生怕慢了一点又要遭受可怕的折磨。 荣頫一口气哽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他怒极反笑:“真是傻子……” 他口里的傻子没两下就被噎住了,痛苦地翻白眼,抓脖子,模样又蠢又可怜,少少不得荣頫耐着性子帮他缓解。 青年这下也不吃了,只一个劲儿的哭,抽动得整个人一颤一颤,由无声到呜呜不绝,泪水把某人的衣服也沾湿一大片。 荣頫脸色难看,刚沉下来的情绪隐隐又要翻腾。他记忆中的荣鱼,何时像这般哭得像个小姑娘? 彼时在苏云理身边,他远远偷窥一两眼,青年满脸傻笑,快乐满足,眸子里有他不容忽视的喜欢,这会儿在他身畔,两眼就跟发大水一般,恨不得用眼泪淹死他。 忽地感到一阵泄气。荣頫揉揉眉心,默想着:天生克他,不论傻不傻,都能吃死他! *** 荣頫绝对有鬼畜的属性。鄢鱼也没想自己像个娘们儿哭一顿,就能让对方饶了他。 果然,在被囚禁的第三日,荣頫大晚上光顾他,问了他一句话:“把你抢出苏府的那个人去哪儿了?” 鄢鱼打定主意一问三不知,甭管荣頫问什么,他都摇头。 他这态度,落荣頫眼里,只有一个意思,欠操。 于是,荣頫没跟他客气。这天夜里,他玩了不少花样,青年又哭又嚎,嗓子都哑了,他的心肠竟没软下半分。 特制的缏子啪的一声在青年一身白腻的肉上抽出一条暧昧的红痕,恰到好处的力道和缏子上的药水让青年没惨叫,反而甜腻诱人的呻|吟出声…… 双手被缚高高吊着,双腿则被拉开扯成一个羞耻的人字形。一柱擎天的地方突兀显眼,青年半闭着眼,半张着嘴,昏昏沉沉。 荣頫把人抽得浑身遍布红痕,也只得到一句‘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他很不满意。直觉告诉他一定有猫腻。可一切又几乎没矛盾——青年的确可能从头到尾都在昏睡。 多年前,青年欺骗和背叛荣頫,教他刻骨铭心,死也难忘。 许多事,一涉及青年,就没法如意,总要让他受挫。 荣頫揪住青年的头发,恨意冲脑,他质问:“你一定要同我作对?好好好……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命令你亲手杀了你第一次喜欢的女人,又厌恶我强要了你……鱼儿,你明明天生属于我,心头只能装着我,我睡了你天经地义!你不喜欢是吧……” 他就要做到青年缺他不得为止! 鄢鱼只觉生无可恋。荣頫的战斗力太可怕,一整晚放马驰骋还没累,临到快天亮了,自言自语一番,也不知道翻出了多少年前的旧账,怒火冲冲,吊着他又是一顿狠干! 他想,这身子的屁股不知道烂没烂,反正他已经麻木了。受不了的时候,身子掌控权交给智能,他躲一边去等荣頫发完疯再出来飙戏。 鄢鱼倒还挺淡定,可过了些时日,他发现荣頫的用心太险恶——这家伙竟把这身子调|教成骚浪无比的淫|娃,轻轻一碰,便能显露出勾人操意大动的情态……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40 却说苏云理。他下的毒|药,解药只有他有,连荣頫都没份儿。原本计划很顺利,他追踪着只等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未料到他认为时机已到,该收网时,才发现自己跟错了目标,有人用同样的追魂香迷惑了他,将他彻底带去不可挽救的歪路上。 他心急如焚地回头重新细查,直到过了毒|药要人命的最后期限,他也没找到他的小鱼。 苏云理心里很清楚,他的毒|药,发作到最后环节,使人致死后,还会把尸体化为一团透明液体,到那时,风吹日晒,只消一会儿功夫,那人连半点渣子也不会剩。 这份狠毒,本该是只属于蒙腾,而非还牵连他的小鱼。 他了解蒙腾的忠心,这条计策稳操胜券,他只想杀死蒙腾,灭掉这一个能跟他抢夺小鱼的强力对手。同时,又能让小鱼远离荣頫,避免这两人再生纠缠。 未料...... 连续多日,苏云理心神恍惚,办事频频出错。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怀着一丝侥幸,始终不相信他的小鱼被他误伤致死。 他弟弟荣頫戴着人|皮|面具渐渐完全掌控朝政,边疆失去大将军蒙腾,也闹出了些乱子,幸亏群龙无首,凭他兄弟俩的手段,稍稍花费一些功夫便可镇压。 荣頫整日忙着收服边疆那些老油条子,剪除忠心蒙腾的兵将,似乎无暇多顾其他,这让苏云理怀疑自己弟弟从中捣乱抢夺小鱼的念头有些站不住脚。 当年面对江山和美人的抉择,荣頫选了江山,弃了美人,最终江山美人一场空,看着极其可笑,但也能表明,江山在荣頫心目中的地位绝对胜过美人。 正当稳定大局的关键时节,在苏云理看来,荣頫岂会不识轻重,有闲心思跟跟他抢人? 况且他暗暗观察荣頫,对方作息规律,光明坦荡,并无藏私。 苏云理心内惶惶,终日不得安宁,一闭眼就会梦见娃娃脸的青年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化为一泡透明的汁液。 日渐消瘦,脸上神光不复往日,连那常带着嘴边的笑都透出苦涩和哀伤。 他常常想着,自己太贪心了。 他闭门谢客,对外宣称抱病,仅荣頫来同他商议要事,才堪堪打起精神。 这天,荣頫又上门见他,两人在书房同桌面对面商谈,忽地荣頫伸手端起茶杯,衣袖往下缩,露出一节手腕子,苏云理眼尖瞥见一个深深的咬痕。 痕迹新鲜,是近日所留。 苏云理笑问:“你养什么厉害的小宠物了?” 荣頫神态自若的扯了扯袖子,很无奈地耸耸肩,回答:“近来事情太多,我需要放松,所以找了一些乐子……” “你还是不喜欢女子?” “……对她们提不起兴趣。” “你已是一国之君,哪能没子嗣……”苏云理说了半句,见荣頫不爱听,就转了话题道,“说说你的小宠物……我挺好奇,他竟然敢咬伤你的手,照你的脾气,该不会已杀了他吧?” 荣頫露出一个诡秘的微笑。他道:“我可舍不得杀了他,难得遇见一个顺眼的,杀了多可惜。” 苏云理垂眸似随意地道:“看来,你已彻底放下荣鱼了。” 荣頫:“大好日子在眼前,哪能一直让个死人搅扰我。” ***** 第34章 *** 天气转凉,一眨眼几个月飞逝。京城烟云依旧,犹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水,风平浪静之下,甚少有人察觉其下涌动的暗潮。 某日,一匹快马匆匆奔入京城。很快一个坏消息递呈到荣頫案头。 荣鱼的生母,也就是荣頫的姨母——乔氏大限将至,弥留之际心心念着要见当今圣上,即她的亲儿一面。 昔年荣鱼登位,的确让定国公府鼎盛非常,可惜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盛极而衰,老定国公死后,袭爵的子孙仗着皇帝撑腰,卷入一场大是非,最终黯然了局,荣氏一族迁出京城,回祖地居住。这些年来,荣家安分守己度日,再没从前那些激进冒险的念头。 乔氏最初确实对她亲姐姐的计谋一无所知,但作为母亲,天生有一双能区别自己儿子的慧眼,荣頫和荣鱼轮番出现在她跟前,次数不消太多,几次便能教她察觉。 这是个温柔宽容的女人,她没有去深入探查,只一心一意好好关爱儿子,不论荣頫还是荣鱼,一视同仁。 当初泄密东窗事发,阴差阳错荣頫被毒杀,她便伤心过度卧病在床,将息多日,勉强恢复也落下病根。 而及至荣鱼登位,昭告天下,定国公府的从龙之功,昔年为保真龙天子,大义牺牲自己的子孙,乔氏心灰意懒,再不掌管中馈,更谢绝见客,仅在宅中清幽之处置办了一个小佛堂,日日常伴青灯,闲来念经拜佛,完全一副跳出红尘的姿态。 荣鱼每月都会悄悄去看他的生母,或是见面说上一两句话,或是远远看着,风雨无阻这么些年,直到荣頫卷土重来,这惯例便断了。 并非荣頫不感念乔氏的恩情,而是他深知乔氏能分别他和荣鱼,一旦他出现在她跟前,她定能第一时间察觉异样。 乔氏心思玲珑,若她发现自己那个死去多年的儿子突然复活,那么必能料到自己亲生的儿子凶多吉少。 正是这一点,荣頫不愿意去打扰乔氏的安闲平静的生活——他的生母早逝,他早把乔氏当作母亲。 何况,他亏欠乔氏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所以,如今接到乔氏快不行的消息,荣頫心潮起伏,也很难受。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赶去见乔氏最后一面。 出发前,他细细安排好一切,苏云理代他坐镇京城,监控全局。 这里不得不提一提,苏云理似乎将荣鱼彻底放下了,又恢复了过去那副笑如春风,行事却雷厉风行狠辣无情的模样。 荣頫也渐渐放松警惕。他曾想,若苏云理真心把荣鱼爱到不顾一切,当初何必助他扳倒荣鱼? 可见,那只是一时的迷恋,并不重要。 他还跟痴傻的荣鱼说了这事。那是在*之后,他把人搂在怀里,一边舔咬对方的耳垂,一边亲昵地道:“我们的母亲想见见儿子,我代你去,一定好好送她,让她安安心心无牵无挂地离开……” 青年的身子已被调|教得十分敏感,纵然云收雨止,仍半闭眼,断断续续发出撩人的呻|吟低喘,遍体呈现一种媚惑的粉光嫩色,腰肢软到令人握着便想继续提枪上阵…… 这幅又骚又浪的样子,哪能听入半个字。 荣頫也觉自己多此一举,金罗帐中,就着夜明珠柔和的光辉,青年的容姿教他越看越爱,于是又心猿意马,欲念翻腾。 再次把人压到身下,拉开那两条又长又白的腿,不费丝毫力气地挤入内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41 里。经过多日,他俩已十分契合,荣頫舒服地长呼一口气,伏身耸动的同时,唇和青年的唇紧密贴合。 深陷欲海,意乱情迷中,荣頫脑子里倏地划过一个念头:他的鱼儿,真如一个教人心甘情愿死在他肚皮上的妖精…… 次日,荣頫不惊动任何人,悄悄潜出京城,去几百里之外的荣氏祖地。 苏云理站在京城高高的城墙上,目送荣頫的身影渐渐消失。风撩动他的长发和衣袍,他的神色漠然冷酷。 **** 到荣氏老宅,已近黄昏。整个荣宅,愁云惨淡。乔氏是荣家和当今身上关系的重要纽带,可以说,正是乔氏的存在,才让当年荣氏子孙闯下大祸后还能得一线生机苟延残喘。 荣家这代一家之主恭敬地将荣頫迎入,还未入乔氏的所居的院子,便闻得一股子药味儿。 他挥手示意所有人别大惊小怪,在婢子打起帘子,他轻手轻脚进入內间,只见形容苍白枯瘦的妇人静静躺着,两鬓花白,染银的发丝略略凌乱地散落在被褥枕间。 没等荣頫出声,乔氏似有所感,她轻轻咳嗽一声,虚弱地睁开眼,茫然扫视周围,目光抓住那尊贵不凡的身影,便再也移不开。 左右屏退,屋内只余二人。乔氏动了动唇,终于吃力地唤道:“頫儿……我是死了吗?竟然能再见到我的頫儿……” 荣頫靠近,握住乔氏的手,柔和了表情,犹豫片刻,才吐出一个多年不用的字眼:“娘……” 乔氏眼里已有泪,似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最后她道:“頫儿……你和鱼儿是兄弟,要相亲相爱…….从前的一切恩怨就忘了吧,鱼儿他也不容易……” 说着也泣不成声,显然这对表兄弟相残,她心里有数。 荣頫安慰道:“我会好好待他……” 乔氏已现出精神恍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光景,她紧紧抓住荣頫的手,喃喃不断道:“从小,你和鱼儿,就很顽皮,今天是你,明天是他,两个小家伙从来不乖乖一起到我跟前……别看鱼儿平时装得多稳重老城,其实是个小哭包,也最爱跟我撒娇,只有我跟他的时候,他软软的,十分可爱……頫儿,你是哥哥,要照顾弟弟……” 荣頫静静听着,直到乔氏昏睡过去,他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拽着,除非用大力,否则挣脱不得。 他静坐沉思,许久有人敲门,他命人进来,原来是大夫和一个荣家的子孙。 大夫给乔氏把了脉,摇摇头说时日无多,就在这一两日,建议趁早准备后事。 哪能让一国之君候着一个将死之人咽气,荣家那人邀荣頫别处安坐,然而乔氏的手半点不松,任谁在她耳边劝说,都不管用。 境况有些窘困,荣頫让惶恐不安的荣家人退下,自己一直守着,足足一天之后,乔氏回光返照,睁眼见人还在,神色十分复杂。 这会儿她神思清明,终于松手,凝望着荣頫轻声道:“頫儿,他已经傻了,你饶过他吧,看在我老婆子的面上,让他快快乐乐活到老死……” 果然,这里面有问题。荣頫却不恼怒,他平静地答应乔氏:“娘,你放心,有我在一日,不会有人为难他。” 乔氏听完,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看着虚空,似乎瞧见她牵挂的人,不多时,气息皆无,明明替亲生子讨来一个承诺,却仍旧死不瞑目。 她大概是在遗憾到死也没见到亲生子一面。 荣頫将乔氏睁着的眼合上,自己稳了稳神,才心头积压着滔天怒火,准备打道回府看看谁给他玩的把戏! 第35章 (第一更) 马不停蹄连夜赶回京城,日头已当空。荣頫径直回他的寝宫。所谓灯下黑,藏匿鱼儿和每天都能与之共枕,并不需耗多大心力。 他脚步带风地迈入殿门,迎头就见苏云理坐在殿中央,膝头枕着一人的头,定睛一瞧,那身影教人生疑。 那人一动不动,似在沉睡中。 苏云理脸色淡淡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那人的头发,荣頫距离他五步站定,不变喜怒地道:“云理,你这是何故?” “怀慈,我有一个决定——”苏云理话题一转,说起一些令人莫名的话。 “从前,你我是主仆,如今是血缘兄弟,我看重的你,不愿与你阋墙。你我相知多年,想必你也似我一般,不愿与我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你知我素来没什么争权夺利的心,我也知你视我为左膀右臂手足兄弟,交付信任,祸福与共。” 到此处,微微一顿,苏云理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何况我是个阉人,世人蔑视的下贱之人。当年父母宁愿将我卖入宫中为奴,也不愿放弃痴傻的二子,他们认为家中的一切灾难是由我这个命格带煞的丧门星所致,连我弟弟天生的痴傻,也归罪于我——说同在母体中时,抢夺了弟弟必须的养料……在深宫中做个任人打骂的小太监,那段日子可不美好,若非遇见你,我怕是坟头草也有几尺高了……” “你乃我命中贵人,携我登青云。我投以忠诚,报你大恩。我不算完整的男人,却有传宗接代,延续苏家香火的刻板念头……这我做不了,还得依靠你……怀慈,你看,我和你的情谊远非几句话就可以描述。亲人、朋友、君臣……你与我同为一体,密不可分,我不想让它出现不可挽救的裂痕……” 荣頫沉默。他心里承认苏云理所说,他俩经过太多事,说是知己也不为过,所以,谁也不愿意轻易打破坏这段情谊。 可惜,他俩中间,偏偏就插入了一个荣鱼。 三角恋从来都是容易三败俱伤,谁也不能幸免。 苏云理叹道:“你我今日能为了他互相撒谎玩弄心计,明日便能刀剑相向。怀慈,我实没想到你对他的喜欢已深到了这种地步——江山已尽在你手,你还想着美人......怀慈,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得到,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荣頫挑眉,江山美人,谁规定二者只能择其一?他非要鱼与熊掌兼得,有何不可? 看出他的不以为然,苏云理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对他动心,明明我是个阉人……可见老天捉弄我。不过,我对他的喜欢及不上你,所以比你更冷静。” “身为帝王,专情是祸。” “阉人多情,于主不利。” “留着他,后患无穷——”苏云理说这话的时候,下手快如闪电,一把掐住青年的脖子,嘎吱一声脆响,顷刻魂断命陨。 荣頫哪能料到这发展,他还当苏云理心中有荣鱼,必不会轻举妄动,未想会直接动手杀人,当即心中一紧,脊背上都蹿起冷汗。 可他不好糊弄,稍稍定神,他还能笑着道:“云理,你别与我开玩笑——” 话未完,他对上苏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42 云理严肃认真的眼眸,余下的话哽在喉头,脸色渐渐不大好。 “不是玩笑。”苏云理松开手,将膝盖的青年一把推到地上,无情至极,“你可以亲自验证,你囚禁他这些日子,在他身上留了多少你的痕迹,你比我清楚。” 静静躺于地上的青年,肤色是太久没见阳光的苍白。多日被人困在床榻之上索求,他的身子清瘦单薄,弱不胜衣。此刻穿在他身上的衣袍显得有些宽大,空空的,倒让他看起来更弱小。 荣頫面无表情地掀开青年的衣物,露出心口,那里应该有一个他亲手刺上的纹身,平时*之际,那纹身能随着人情绪变化不同的形态,若是用手揉摸,人立刻就能兴奋。 若这是个假货,纹身必是假的,他不信有谁的造假功夫,能在短短不到两天的功夫,找到与荣鱼一模一样的赝品,且还要刺上那复杂的纹身。 可事实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纹身依然美艳妖媚,无声地似在嘲讽某人心存侥幸。 荣頫又去搓揉青年的脸皮,毫无异样,霎时他呆愣住了,良久抬头,眼眸中翻涌着惊心的怒火戾气。 苏云理还稳如泰山,见此扑通一声跪地,半点反抗也无,从容的引颈就戮。他道:“若你气不过,杀了我罢。我绝无怨言。” 荣頫活像要暴起噬人的凶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颤后攥成拳头,青筋暴起,好似下一刻就会砸破对方的头。 失算了吗?没想到苏云理竟然是这种愚忠或者无情的人?自己得不到,却又不愿与他争抢得头破血流,所以守住最重要的,狠心灭了祸根? 他是不是要为这人的忠诚而感动?荣頫怒极,只觉嗓子眼里隐隐有腥气,他强行咽下那口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再不滚,他非宰了他不可! 苏云理起身,却还把青年的尸体抱入怀中。荣頫的怒气已到崩溃的临界点,见此他极力沉静地道:“放下——” “人既然死了,干脆一了百了。”苏云理无视掉荣頫可怕的脸色,抱着尸体极快的走出殿门,来到阳光下。 荣頫紧随而出,拦住人正要爆发怒火,却又见对方将尸体扔到地上,眨眼功夫,轰然蹿起半人高的火苗,片刻功夫,尸体已面目全非,根本来不及熄火抢下! “苏云理!”荣頫随身的剑出鞘,横隔在对方脖子上,“你太过分——” 苏云理看了他一眼,猛地往削铁如泥的宝剑上撞。荣頫艰难地撤剑,才堪堪留下对方一命。 不能轻易杀这人,所以他只能暴喝一声:“滚——” ******* 苏云理离开帝王寝宫后,经风一吹,猛地浑身冒出一片冷汗。 他掌心濡湿,微微有些发抖地掏出一块帕子,于无人处,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然后他快速将一个随身携带的荷包扔到地上,从袖中摸出一小瓷瓶,拔开密封的塞子,把里面的汁液小心倾倒在荷包表面,一刹那见阳光,荷包轰然一声自燃,没一会儿变化成灰烬。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最后他服用了一颗丸药,略略有些恍惚的精神片刻后才恢复。他靠到路边,扶着一树干闭眼静神,待他灵台清明,方才松了一口气。 他出宫后回到苏府,一个下属来向他禀报,言人已送至目的地。 被送走的人当然是鄢鱼。 苏云理没那么无情,根本做不到亲手杀死心上人。 苦心经营几个月的局,在这一日施行,他端着一杯热茶,细细思索以后如何行事。 今儿他对荣頫所说的话,至少大半是真的。他的确不愿与自己的亲弟弟争得你死我活,然而他也忍受不住眼睁睁瞧着心上人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 身为阉人,就格外在乎自己无法做到的事。 数月前,当他看到荣頫手腕上的咬痕,就认出是谁弄的。 荣頫在情|欲上极为挑剔,忽然有新宠,还不怎么露面,本教人生疑。苏云理小心暗查,自然发现对方夜夜*的秘密。 为此,他去说服乔氏助他——能百分百牵制荣頫注意力,给他留出行动的时间,唯有乔氏才行。 抢人不容易,荣頫寝宫下的密室装配有层层机关。苏云理命人打了极深的地洞才得以钻入囚禁青年的地方。 与此同时,他还有另一手准备—— 若说荣鱼的容貌很像荣頫,其实还有一人更像——当年的昀太子妃生下的一对双胞胎,一个送去定国公府,一个留在身边吸引各方目光——也就是不幸也成为阉人的李敏润。 荣鱼顶替荣頫初登大宝时,为服众和笼络人心,十分纵容偏宠这个倒霉可怜的皇弟。 人家李敏润心里门儿清,不仅不领他的情,后来还暗中相助上一任皇帝的子孙夺回父辈的荣耀,准备闹个翻天覆地,看荣鱼的笑话。 结果,当然没成功。李敏润被圈禁,远离京城,送去荒僻的县当个富贵闲人,并有专人看守。时间长了,就被遗忘了。 荣頫设计让苏云理死心,后者也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他也要荣頫死心,而且还要做得更绝。 几个月的功夫,他把李敏润抓来,先灌药致傻,关起来不怎见阳光,再慢慢休整对方的五官,力求能以假乱真。 他为骗荣頫,还随身的荷包内放置了一些珍贵且极易制幻控制人的东西。 那东西无色无味,以气味传播,中招后脑子里越不想看见什么就会看见什么。 再佐以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他费尽心思忽悠荣頫。 他当着荣頫的面杀人,最后毁尸灭迹是一招没办法的败笔。他绝不能让荣頫回神后再次细查尸体! 赝品始终是赝品,总有破绽。 此刻苏云理琢磨,荣頫一定没完全相信,他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这也没多大妨碍,尽管放马过来。要比耐心,苏云理不会输给任何人。 ***** 某条鱼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怎样的一场大戏。 自打发觉荣頫对这身子的意图,以后的欢爱,他都不敢亲自上阵。 他身负任务,可不能长时间被关小黑屋。所以他拣着合适的机会咬人手腕,想的就是苏云理看到了,能够由此及彼多想一想。 他等啊等,黄天不负苦心,苏云理终于找到他,然后还没高兴呢,他便苦逼地发现,太过敏感的身子,荣頫之外的人一碰同样会让身子发情。 那会儿,苏云理的表情实在可怕——羡慕,嫉妒,恼恨……种种情绪,像是打翻了颜料罐儿,五颜六色,十分精彩。 若非苏云理工具残缺,鄢鱼相信,这人一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用自己的气息清洗掉别人留下的所有痕迹和气味。 之后他被人小心翼翼送走,一路昏沉,再次醒来,便发现已身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43 在一个不太华丽却也精致的房间里。 来伺候他的下人,称呼他为王爷。 鄢鱼愣了半天,回头翻智能系统,才知道苏云理给他安排了一个新身份——康顺王爷李敏润。 一个彻彻底底被遗忘的可怜皇子。 当王爷一当就是数月。小院似与世隔绝,精心挑选的下人每一个都恪尽职守,绝不多说也不多看,鄢鱼置身其中,憋闷得快要发狂。 扮演傻子执行任务,且连线不到助手的情况下,有一点极不方便,他常常不能主动出击,只能被动的等待。 终于,春末,有人来看他。 苏云理一进来,远远就见青年蹲在墙角,靠近发现对方在逗蚂蚁,神情专注,撅着嘴似有点委屈。春末夏初,天气偶尔会让人感到燥热,青年的衣领子拉得略低,露出一节白腻的脖子,几缕发丝缠着,别有一番风情。 青年感到头顶罩着一块阴影,懵懵懂懂扭头,因着对方背光,乍一下没看清,等认出那面容,倒吓得他一个屁股蹲儿坐到地上。 他背贴墙壁,偏着头躲避眼前人的视线,好似如此就能让人看不见自己。 苏云理明白,荣頫顶着一张和他相似的脸,给小鱼留下太多阴影,以至于时间一长,怕是连他也认不出了。 想着想着,心中顿生怜惜。他蹲在青年身前,柔声道:“别怕,我是苏苏……” “苏…….苏……”犹豫着畏畏缩缩吐出久违的昵称,青年闻言反而更加惊恐。当初荣頫为了纠正青年整天嚷着要苏苏的毛病,只要一听见他叫苏苏,定会花样百出的收拾他。 若非过去了几月,青年怕是听到苏苏二字都会抱头颤抖。 苏云理同青年磨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人哄得将信将疑地跟他洗手吃饭。 他努力营造出安全舒心的氛围,待青年心稍安定,他也松了一口气。 荣頫近来似已想通,开始下旨选秀,大臣们提议立皇后,希求后宫嫔妃早日诞下皇嗣。 两人的关系,再没苏云理当面杀人后那段日子那般僵硬。一切都在朝使人放松警惕的方向发展,他从未掉以轻心。 今儿好不容易避开荣頫来见心上人一面,苏鱼理格外珍惜。 饭后消食,到午睡的点儿,犯困的青年像一只迷糊的猫,懒懒的,任人半搂着腰送至午憩的软榻。 伺候青年躺好,苏云理就坐在一旁痴痴凝望对方的睡颜。良久,青年梦呓,不安稳地扭动身子,脸色也渐渐涨红,眼见的那脐下三寸慢慢鼓起…… 这一幕教苏云理整张脸倏地一沉。他早接到下属的禀报,小鱼的身体每天都会不受控制地陷入类似野兽发情的状态。 好好一个人,何故如此,他心里清楚。然而他怜惜之中更生出嫉妒。 或许几月前他差点把荣頫气得吐血,怕也有报复心作怪。 青年嘴里溢出点点呻|吟,两腿不断地乱蹭,似在寻一样可以纾解的东西,求不到,只能把身上的薄毯子卷成一坨,夹着腿间,趴着又耸又蹭…… 每每飚这一出戏,鄢鱼嗓子眼理都憋着一口老血。太羞耻了。 某条鱼如此倾情演绎一个淫|娃的浪骚姿态,被这一幕强力攻击的苏云理,若还有自持力移开眼,大概他心理和身体都一样是太监。 苏公公心里装着一个真正的爷们儿,所以此时此刻,他想干的就是爷们儿想干的事。 小鱼的身子不能属于他,这事实给他惹出来的醋意在这一刻瞬间淹没他的理智。 伸手爱抚青年的脸颊,勾画那刻骨铭心的眉眼。他低头一点点靠近,心里罕见地充满忐忑、紧张、渴望、欢喜……还有一种亵渎的情绪。 苏云理从未亲吻过青年的唇。过去他念想了数次,却次次不敢去做。 这会儿,当两唇几乎相贴,他的额头沁出细汗,心扑通扑通乱跳,咚咚心跳声中脑内一片空白,直到那柔软带来的奇特感觉清晰地从他的唇蔓延开去,一刹那几乎使他眩晕。 一发不可收拾。开始他尚有几分克制,细细的轻触和舔舐,渐渐他犹若一只饥渴的野兽,情不自禁想用力咬青年的唇肉,他脑子里甚至升腾起一个变态的念头,想咬破青年的唇,尝到青年血的滋味…… 撬开唇齿,甜唾相融。温柔的问渐至狂野,睡梦中的人惊醒,意识到苏云理在对他做什么,却没挣扎反抗,而是怯怯朦胧地瞥了一眼过去,就乖顺地闭上眼,仿佛已习惯有人在他睡梦中偷袭。 苏云理瞧这一幕,醋意狂飙万丈。温顺柔软如小白兔,却是别人调|教出来的成果。 慢慢拉开青年的衣袍,裸|露出的心口那艳丽妖娆,只有荣頫才能说出其意思的纹身,正悄悄变换形态,手指轻轻一捻,青年的身子就随之颤抖,呼吸加重,无意识的双手抓挠着身下的褥子…… 活色生香,勾魂蚀骨。 苏云理整个人犹若入魔,之后他失控地脱掉青年所有衣物,将那橫呈眼前的光裸身子一寸一寸用嘴膜拜品尝。 青年在他的奉承逗弄下,绽放自己,展露出更多让人欲罢不能的风情。 不知何时,苏云理赤|裸了上半身,两人搂抱纠缠,难分难舍,可惜纵使弄到大汗淋漓,也不能酣畅痛快。 在那一刻苏云理前所未有痛恨自己是太监。青年的身子就算他人用手也无法满足,到最后他难受的哭泣哀求,十分可怜又勾易勾起人凌虐他的*。 于是,某条鱼又被塞了玉势。 他很无奈,或许有一天,他能跟人吹嘘,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自己被一个太监用玉势大干了一场。 这话说不出,八成别人都会当他脑子有病。 **** 情潮退去,清理好青年的身子,苏云理不得不离开。 鄢鱼休息到半夜,冷不丁似有所感,一睁眼就见床头坐了一个人。屋内灯火如豆,那人五官极为眼熟。 不等某条鱼做出反应,那人淡淡道:“陛下,你为何要装傻?” 鄢鱼一愣,瞅着蒙腾心里琢磨,难不成上次在这家伙面前露了马脚? 蒙腾依然是那副正太模样,可见他的伤还未痊愈。他看自己的主子还有要继续装傻的光景,猛地一把扯开主子身上的单衣,露出胸口…… 凌乱暧昧的痕迹十分显眼,那*的纹身,彰显着主子遭受的耻辱。 “陛下,你装傻让他们这般玩弄你,究竟为何?”蒙腾哀哀道,“难道不能告诉微臣?一个人背负不累吗?” 其实,不仅荣頫盯着苏云理,侥幸得一命的蒙腾同样紧盯他。 只不过,不像荣頫已在明面,蒙腾被当成一个中毒身亡的死人,当然没被防备。 昔日,荣頫手中虽没有解药,可他有另外的天材地宝,这才得以救下荣鱼。苏云理也知他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44 手里奇珍异宝极多,想通后也不见怪。 但若说蒙腾又恰恰有那般的奇遇,苏云理可不以为然。若真有,对方岂能眼睁睁看着边疆大军被他们收归所有? 阴差阳错,他们谁都没想到蒙腾不仅活着还找到了人。 鄢鱼没找到自己恢复正常的理由,毕竟这身子实实在在是受损痴傻,要他不装傻,前提怎么也要将身子治好,否则他崩坏人设,必定遭雷劈! 所以他只能一把推开人,大声呼救。蒙腾防着他呢,轻易地捂住他的嘴。两人靠得极近,他低低道:“上次,我不放心主子,所以隐约还有意识……” 他半昏半醒中,曾睁开眼一次,感到自己在一个不怎么宽阔的背上,那被他视为心中神祗的帝王竟然屈尊降贵地背着他。 主子的气息,主子的温暖,主子将他放在山洞里,独自去引开追兵时说的话……历历在目,铭刻于心。 那一刻,他自然而然的意识到一个让他神魂动荡的事实——他爱上了陛下。 蒙腾丝毫不觉惊恐和担忧,他坦然地接受,好似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这天下,能让他爱上的人,除了陛下,还有谁呢? 蒙腾知道陛下素来厌恶男人垂涎和觊觎他,原本他想着将这一切深埋心中,做一只忠心耿耿的狗任陛下驱使就心满意足。 但眼下陛下通身的痕迹,无不昭示着别人对他的强势占有,蒙腾心中遏制不住地生出无边醋意。 英明睿智的陛下,再能忍辱负重,也不该教人欺凌至此,直觉告诉他,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鄢鱼盯住蒙腾的神色,越看越觉不妙。他算是有些经验,能从表情上看出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是否喜欢…… 蒙腾此时的表演,不就是心已动,见到心上人被被人偷吃,醋意翻天的表现? 乖乖……鄢鱼咽了口唾沫,心想,这特么两桃花他都快招架不住,再来一朵是想要他老命吗? 第36章 老生常谈的一个经验——谁先动心谁输。似乎僵持中鄢鱼属于胜利一方, 可大概他运气不好,遇见的人一个二个都不按常理出牌。 室内一片昏暗, 罗帐低垂, 点点月光落于窗纸。蒙腾骑跨在鄢鱼腰里, 一手捂他的嘴,一手挑逗。他的主子扭动着身子, 露出难耐的表情,没有往日的尊贵,却更令他心潮澎湃。 窸窸窣窣, 剥开衣物。细腻的皮肤被略带茧子的手抚摸, 滋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舒爽。 从胸口到腰腹,扒掉松松垮垮的裤子,握住那早蠢蠢欲动的家伙。 鄢鱼忍着,心底暗骂:两个信任的属下, 都想操他, 原主这主子当得还真是别具一格。 一二个都趁着主子痴傻,可劲儿的欺负。 蒙腾铁了心要验证他的看法,军队里训练出来的说一不二的性子, 此时此刻也没有掺半点水分。 白天某条鱼被苏云理翻来覆去煎了一下午, 夜里再煎,他吃不消,可他的身子根本不听使唤,激动起来,勾得别人亦无法把持。 蒙腾把他主子弄到瘫软如一滩水,自己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亵渎完主子,他才感到慌乱。手足无措地替浑身发软的主子穿好衣服,擦干净主子脸上被他逼出来的泪水。 他歉疚道:“陛下……微臣……” 鄢鱼听到他那小媳妇儿一般似委委屈屈的口气,心道:丫的,是你搞我,不是我强迫你,一副可怜认错样儿,早干嘛了……. 这时伺候的下人来检查灯火和看看鄢鱼有没有睡好,蒙腾倏地翻到床底下。他没离开,显然还没放弃试探。 倘若鄢鱼闭口不言方才有人爬到他床上欺负他,他就是有心包庇,其傻不傻不言而喻。 可若是鄢鱼大呼小叫,惊动护卫,蒙腾定没好果子吃。 鄢鱼冲着帐顶翻了个白眼。你有张良计,我难道没过墙梯? 下人的身影越来越近,鄢鱼疲惫地唤了一声:“来人——” 下人立刻加快脚步,鄢鱼猛地翻身滚下床,脑袋磕了,立马两眼一闭装作晕了。 屋子里一时间灯火大亮,兵荒马乱。 蒙腾静静趴伏在床底。主子的反应他也确定不了了。 于是他有些疑惑:那天他身受重伤,迷迷糊糊中见到主子不似痴傻,可方才主子的表现,让他无法肯定那天所见所闻是不是他搞错了。 **** 蒙腾不好贸然救走主子。他一离开就去寻找昔日救他一命的神医金先生。 金先生云游四海,悬壶济世,一手医术精湛无比,却古怪的没有扬名天下。当日若非他采药遇见中毒的蒙腾,后者必然没命可活。 今儿他在县中替穷人看病,蒙腾寻过去时,他正同一群小孩子玩。 金先生一见蒙腾找他,将手中的冰糖葫芦散给孩子们,两人去一安静的场所。 “小兄弟,此前你说有病人需要我帮忙救治,现在来找我,是方便看诊了?” “我家少爷的病……”蒙腾拣必要的细细述说了一边,“中毒所致的痴傻,先生可能治?” 金先生道:“听你一说,我倒有几分看法,不过,我要见到病人才能下结论,现在说再多也是纸上谈兵。” 圈禁康顺王的地儿闲人难入。如今苏云理又捣鬼,防备外松内紧,等闲止步不说,冒然动作还易打草惊蛇。 既然一定要见到病人才能施救,蒙腾只能徐徐图之。 他这一图谋,就是几月,到八|九月时节,他也干了钻地鼠的活计——小心打了一通地洞,趁也带着金先生潜入鄢鱼的屋子。 这一次他可不敢再跟主子多说话,点了主子的昏睡穴,自己把风警戒,金先生认真把完脉,点点头道:“还有救。” 蒙腾闻言忍不住问:“我家少爷的确是痴傻的?” 这话似乎有点怀疑金先生的医术了。他不悦道:“他要不傻,还需要我救治?” 蒙腾讪讪地道歉,心中始终疑惑那日。金先生又道:“我与他施几次针,再配以合适的药,不定明年开春就能痊愈。” 从此隔三差五,要么蒙腾来给主子灌药,要么金先生一并来施针。提心吊胆,老天庇佑,竟一次也没被发现过。 按道理鄢鱼身边应该有人十二个时辰贴身伺候,可苏云理的醋劲儿非同凡响,他深知痴傻的人容易对天天所见熟悉的人产生依赖感,便频繁更换小院里的人,同时还命令夜里青年睡下,下属定时查看,其余时间一概不能在青年跟前刷存在。 蒙腾抓紧时间救人那段日子,苏云理分|身乏术,一次都没来看过心上人。 鄢鱼知道蒙腾的动作,与他有益,乐得配合,当然,最让他惊喜又恼火的是那位金先生。 金先生,金先生,可不就是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45 上次任务坑死他老金。 第一次老金装模作样来,鄢鱼就跟他搭上了话—— 他俩同一个公司的,自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交流。 老金感慨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腌鱼,这次不用我教你,你就知道走肾了,真是孺子可教…….” 鄢鱼啐他:“老金你别给我放屁!你怎么在这儿,我的助手死哪儿去了?” 老金莫测地告诉他:“嘿,你别指望你精挑细选的那个助手!我就算靠谱的了,要不是想着上一次对不住你,我才不会费力偷偷潜入这方世界来帮你呢!” “帮我?确定不是坑我?”鄢鱼冷冷地嘲讽,“我发现我执行的任务有些不正常,还不知道谁动了手脚!” 老金无辜道:“天地良心,我可望着你成功完成任务!” 鄢鱼不想跟老金唠嗑些有的没的,这次任务墨迹了快两年,熬得他耐心都快告罄。 是时候快刀斩乱麻了。他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合计合计,你赶紧想个法子,把我这具身子修复,我不想再当傻子。” “这行,不过要点时日。”老金说。 鄢鱼想了想又道:“虽说你不是我的助手,可我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你是开惯金手指的,不如……” 老金打断他的话:“不行,腌鱼,你难道不清楚助手开的每一个金手指,都是由上面审批同意的?我非法操作,会给你我带来麻烦。你看看,我这次偷偷来帮你,都费心找了一具本地身子寄居,搞这么多花样,不就是避免惹祸。” “合着你来,就只有帮我修复这身子,让我不当傻子一个功用?”鄢鱼嘴角微抽。 老金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不也没资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不当傻子也是一大进步,鄢鱼接受现实。 **** 乌飞兔走,到来年初春,果然原主的身子大好,各项身体数据恢复到正常水平。当然,其中蒙腾的功劳很大,因为许多珍惜药材得要他去寻找。 鄢鱼可不能一下恢复正常,他先装作找回智力,慢慢混乱的记忆一一理顺,当服下最后一剂药,他便开始挑战新角色。 狡诈狠辣的荣鱼,演起来,肯定比装傻子爽。 不过,别的暂且不谈,鄢鱼首先要面对蒙腾——此子找到他的第一晚,对他做的事,可谓深刻。 这天夜里,鄢鱼等来蒙腾。对方已从金先生那儿知晓主子完全康复,心中忐忑,一来就给主子跪下。 鄢鱼冷不丁被他唬了一跳,瞧这架势,果然大家都爱欺负傻子,前些日子敢对他动手动脚,这会儿他还没发话就摆出一副任凭宰杀的姿态。 “起来吧,功过相抵,过去就让它过去吧。”鄢鱼拿出原主平时说话那种淡漠冷然的口气。 蒙腾听着只觉心里不是滋味。恢复正常的主子,又高高在云端,他无法触碰,无法亲近…… 隐隐他有些后悔,甚至妄想:若他一开始就抢走主子,任凭主子痴傻,是不是能永远拥有主子? 可念头一转,痴傻的主子还是他所心仪的主子吗? 蒙腾一时有些混乱。他重重磕了头,谢过主子的不怪罪,起身后立在一旁,两人都有些找不到话说。 鄢鱼搜肠刮肚,找到了话题:“蒙腾,你什么时候能恢复功力?” 至今蒙腾依然是半大小子模样。他恭恭敬敬回答:“金先生说微臣中毒太深,幸得一命,却需要慢慢拔毒,在毒未尽之前,都会保持这幅样子。” 他少年的样子,是没法进入军中,找寻昔日的部将。 鄢鱼道:“他们定会清除对你忠心的部将,不知还有多少人幸存……” 蒙腾闻言,心知主子还想夺回皇位,思及苏云理那些逆贼已坐大,轻易不能撼动,依靠主子如今的势力,怕是以卵击石。 他把担忧都埋心里,只道:“陛下,微臣离开前,有做部署,一旦情势不妙,他们会假意归顺……” “太迟了……”鄢鱼道。他俩都明白,苏云理等人岂能没有完全降服边疆兵将的手段? 到如今,他俩势单力薄,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更何况,鄢鱼可没打算掌控军队造反。他另有打算—— 依着原主的行事风格,遭遇背叛和雌伏他人身下的耻辱,若不报复,就算崩人设。 话又说回来,苏云理当初不知作何打算,将鄢鱼的新身份安排为康顺王李敏润,这恰恰给鄢鱼一个好机会—— 不久便是万寿节,往年李敏润没有被召回京与天子贺寿,这一次却极有可能被天子召见。 经过这些日子,荣頫就算没回过味儿,也该想起世上还有一个同荣鱼长得相似的人。 甭管他信不信荣鱼被苏云理亲手杀死,单冲着李敏润的模样,他都会想见一见。 果然,康顺王得召回京。 消息传来,苏云理的人马自然要做其他处理,鄢鱼可不愿配合他们。谁都知道他痴傻,所以谁也没料到他会突然跑得无影无踪。 鄢鱼失踪的消息传给苏云理,且不说他的疑惑惊慌,万般想要补救。某条鱼已带着装扮成小厮的蒙腾回到京城。 荣頫和苏云理都第一时间接到康顺王回京的消息,前者心里没多大波动,后者可就震惊了—— 真正的康顺王李敏润,已被苏云理当着荣頫的面亲手杀了,这会儿又来一个康顺王......一想到某种可能,他的心便止不住往下坠。 第37章 由内侍引导, 经过重重门禁,及至帝王召见的养心殿, 鄢鱼的脚才跨入殿门, 便感到两道目光骤然打到他身上。 一道审视探究夹杂怀疑, 一道忧虑焦灼疑惑,谁是谁, 不用抬头看,已能知晓。 原本的康顺王是怎样的人? 荣頫还是定国公府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宝贝大少爷时,李敏润备受冷落, 为避嫌和免除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他俩几乎没甚交集。 反倒是原主荣鱼,因夺位成功登基后曾与其接触,也就十分熟悉康顺王为人。 李敏润一生下来,就成了弃子——母亲选他做挡箭牌, 还未成年, 又成了不能人道的阉人,活成一个笑话,自然而然, 此子心中常积郁, 气质阴沉,常人一看就知其不好想与。 所以,鄢鱼一出现,荣頫看他跪拜行礼的同时,暗暗打量,不仅心中某个猜测的可能性已去了几分,还无端生出几分厌憎。 若说他对以前与他容貌相似的荣鱼是心动和霸道的占有,那么曾跟他是双胞胎的李敏润,则给他展示了一种人生可能——当初若他不幸,下场只需参考如今的康顺王。 荣頫同康顺王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后者完美地应付过去。恰好到用午膳时刻,这对怪异的皇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46 家兄弟又一同用了午膳,从头到尾风平浪静,和谐美满得好似寻常兄弟相聚。 鄢鱼在宫外下榻,午后他出宫,悠悠闲闲逛街。 身后跟着不少小尾巴,鄢鱼有心甩掉他们,左拐右拐,到东面护国寺,巧的是正有庙会。乌泱泱一群人,他一头扎进去,眨眼功夫,便教人无处可寻。 离开庙会,鄢鱼已换了身衣服,且戴了人皮|面具。晃晃悠悠去从前与苏云理一起看过戏的戏园子,他没要包厢,就在堂内选了张比较空的桌子,招呼跑堂的送来茶水茶食,耳边是台上小旦婉转的唱声,身边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忽地一个其貌不扬的人走来,他道:“兄台,此处可有他人?” 鄢鱼乜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人,阁下随意。” 那人坐下,半晌没跟鄢鱼扯一个字儿,直到某条鱼起身要离开,他才道:“此处人多眼杂,可否借一步说话。” 鄢鱼懒洋洋道:“我有些饿了,不如兄台做个东道。” 两人去了湖边,临时赁了一条画舫。这时节游湖的人不少,文人墨客,青楼红粉,二三者同游并不稀奇。 湖光山色,酒食具备,两人面对面坐着。鄢鱼吃着早春还不怎肥的鱼,嫌弃地搁下筷子,叹了一句:“味道好是好,可惜刺太多……” 然后他对面的人任劳任怨地给他挑鱼刺。 鄢鱼瞅着,似笑非笑道:“这里面不会有毒吧?” 此话一出,对面的人猛地顿住,他没抬头,也没作声,许久才显得有些吃力地问:“你完全恢复了?” “若我没完全恢复,这会儿还是你的禁胬玩物,又怎能同你游湖吃鱼?”鄢鱼好似在说别人,浑不在意的神情,漠然中又夹着嘲讽。 苏云理面上浮现痛苦,张了张唇,只道:“对不起。” “你背叛我,与人合谋毒傻我,给被人羞辱我的机会,你一句话就想让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鄢鱼按照记忆中原主咄咄逼人时的气势,继续道,“苏云理,纵使我杀了他夺了皇位,可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说起来,我与你之间本没什么仇怨。结果他一出现,你毫不犹豫背叛我,可见,在你心中,他来得更重要,而你对我的心意……也不过如此。” “不是——”苏云理闻言急于辩解,一对上青年冷锐的眼眸,倏地心头一凉,竟渐渐镇定下来。 当初下毒或许有欠妥当,但苏云理的目的是要将荣鱼据为己有。空出来的皇位,给谁都行,正巧荣頫重生在他亲弟弟身上,就凭兄弟血缘和往日主仆情分,他只道助荣頫登位并无大碍。 至于荣荣頫同荣鱼之间的杀身之仇,他原有法子救下痴傻的荣鱼,根本没想….两人竟有那样的过往。 一步错,步步错,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他手忙脚乱,如今乱局不可收拾,唯有狠心或许还能一尝所愿。 他深知荣鱼的为人,一旦清醒,绝不会似痴傻的时候喜欢上他,亲近他。 豁然通透的苏云理,脸上失控的表情立刻收敛干净。他单刀直入道:“小鱼,你不必在质问我。今日你寻我为何,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你想做什么都好说。过去的事,我既已做下,也没什么好后悔的。要我付出,我必要有所回报……” 一顿,他直视青年,干脆至极地道:“我只要你。” 说完这话,苏云理眼见青年勃然变色,怒气似要从他头顶喷出,可眨眼之间,青年就稳住了,从容自若,好像方才的情绪变化只是眼花。 青年毫不避讳地嘲笑:“怎么?要我做什么?你是太监,难不成要我宠幸你?” 苏云理看青年那副蔑视自己的模样,十分刺心。 但他仅淡淡一笑,针锋相对道:“我的确是太监,可一样能让人欲仙|欲死。小鱼,你不是试过我的手段吗?既然你恢复了,想必也记着那天午后我们——” 啪的一声,一个酒杯被青年重重砸到桌面,酒水横流,他歪着头一笑,有些森然地道:“抱歉,手滑——” 气氛很僵。 苏云理继续硬着心肠道:“小鱼,你可以好好考虑。” 青年冷冷道:“你背叛我,又能出卖他,两个主子都被你玩弄于鼓掌,焉知此时此刻你不是在糊弄我?” “我是唯一的捷径,小鱼,你只能相信我。”苏云理笑着说,然后他低头继续挑鱼刺,等着青年考虑好投入他的怀抱。 委身于一个阉人,对一个曾经享受过九五之尊荣耀的男人来说,该是何等的耻辱。 鄢鱼琢磨着原主极能忍耐的性子,绝不会放弃捷径去费工夫走其他弯路。 原主的心思,鄢鱼是没办法完全解读的。留在身子里的记忆,就像一部超长电影,他只能边看边猜测,有很多他也看不懂,比如原主为何会交付过量信任给苏云理和蒙腾两人,便是一个谜团,这与原主的性子几乎相悖。 但有一点非常明确,原主很憎恶仇恨荣頫。 想想也是,荣鱼原本有一个极疼爱他的娘亲,有一个高贵的门第,只要他健康成长,何愁不能拥有美满的生活。 荣頫的存在,从一开始便毁了他。他的人生被夺取,他的身子被强占,尊严碎成齑粉,作贱到尘埃里,他能不恨? 一朝登上帝位,有一段时间原主杀了许多人,有明杀有暗杀,其中定国公府老而不死的老定国公则是被他亲手所杀。 除了他生母乔氏,他六亲不认,若那是荣頫还在世,原主定会将其千刀万剐,故而如今,必会不顾一切再次送荣頫下地狱。 不过,比较令人感叹的是,荣頫对荣鱼竟然有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无法准备形容他的悲催,大概只能叹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苏云理的要求,很容易预料到。鄢鱼没多做考虑,不必再多费唇舌,只道:“我要他死在我手里,你能助我办到这一点,我随你处置……” 最后四个字,尾音竟拖得隐约有些暧昧。 苏云理听到青年同意,早有心理准备,却仍旧些微意外。他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了蜷,垂眸片刻,再看向青年已泰然微笑。 “空口无凭,而我却已帮你在他跟前隐瞒了你的身份。”苏云理拍了拍自己大腿,“过来。” 鄢鱼一瞅,心道,苏公公啊,若你眼前真的是荣鱼,就你今儿的逼迫,他日他不把你大卸八块,怕是心头的恶气无法消散啊! 想归想,鄢鱼起身过去,一屁股窝到苏公公怀里。 苏云理见青年皮笑肉不笑,眼眸深处怨毒憎恨,心底深处骤然抽出一股剧痛。可他面上毫无表现,只端起一杯酒猛地灌下喉咙。 “把眼闭上。” 他看到青年闻言嘴唇一绷,些微不甘愿地合上眼。抬手抚摸那看过上千遍熟悉的不能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47 再熟悉的眉眼,低头轻轻落吻。额头,眼睛,脸颊,最后嘴唇。没有深入,浅尝辄止。 这之后,苏云理没让青年睁开眼,就那般抱着人,乘着画舫,静静坐到日落黄昏。 **** 半夜,荣頫从梦中惊醒。偌大的宫殿,寂静无声,他在黑暗中静坐良久,再无心睡眠便唤来侍者,伺候他穿戴好,去御花园观景阁的露台上喝酒。 当夜一片漆黑,无星无月,酒越喝越没趣,脑海里总是浮现一个人的身影,荣頫干脆教人传唤康顺王。 大半夜召见一个正在宫外的王爷,行为不可谓不抽风。荣頫却不想理会。这会儿他就想见一个人,正主见不到,找个替代品坐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光看看也好。 他派人去监视康顺王,传回来的消息说康顺王行踪诡异,消失了一下午,正好找来他问问究竟有什么秘密。 人来时,天边已有亮光。 荣頫见康顺王面色不好,隐约有怒色,也不安抚,笑着瞎扯:“我们兄弟还没好好说过话,乘此良辰美景,不如促膝长谈。” 鄢鱼知道跟荣頫待的时间越长自己越容易露馅,秉着多听少说的原则,他沉默是金,表示没啥好说的。 显然荣頫又做过功课,他问了很多康顺王的事。这难不倒鄢鱼。 或许酒多了,鄢鱼感到荣頫看他的目光慢慢变得露骨,那意思好像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扒掉他的衣服,摁着大干三百回合。 鄢鱼冷汗,他胸口上的纹身和胯|下的鸟,随便一样都能暴露身份。此次进京敢见荣頫,凭借的东西无非就是荣頫料想不到痴傻的人会恢复。 好在气氛紧张时,苏云理来了。 荣頫对他的不召而来,有些不悦,可他也没多说什么。让康顺王退下后,他才对苏云理道:“云理,我要看上他,你还会杀了他绝我的念头吗?” 苏云理淡淡道:“康顺王不是他。” “云理也曾承认喜欢他,亲手杀了他,想必心里不怎痛快,要不——”荣頫恶劣道,“我把这位康顺王赏给你做个玩物,以慰你的忠心。” 倘若苏云理真为了一片忠心亲手杀了心爱之人,荣頫这一招无异于在他伤口上撒盐巴——天天看到与心爱之人相似的容颜,只会无法忘怀过去的遗憾。 苏云理心中一动,嘴上却一片拒绝。 近来天下安定,荣頫的闲暇时光不少。他一直盯着苏云理,没发现什么异样,那份鱼儿没死的侥幸心,也就淡了。 他心里时不时空落落的。尤其看到苏云理,没来由一阵恼怒气闷,以至于生出一些变态的念头—— 康顺王同样是阉人,与苏云理不正好是绝配? 没过几日,万寿节后,他派人暗中把康顺王抓了送给苏府,美其名曰,提前赠给苏云理的寿礼。 当晚,苏云理拆寿礼。青年大喇喇坐在他的床上,曲着一条腿,嘲讽:“你主子待你真不错。” 以康顺王身份进京,鄢鱼当然要查一查真正的康顺王去哪儿了。 多亏老金,他才得知苏云理当着荣頫冒险做的事。 苏云理却以为青年不知其中缘由,自己又说了一遍当初他为救人所用的法子。 鄢鱼随口嘲了句:“你杀了他的人,他竟然没动你分毫,真是主仆情深。” “不是他的人——”苏云理纠正,“是我的人。” 接到青年抛过来的白眼,他靠近捧住青年的脸,莫名来了一番话:“其实,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他不仅仅是喜欢你,还有爱。我在他眼里是最忠心的人,能为他牺牲一切包括自己。若为了你,他连我也能杀,证明你在他的心中的地位特殊,他很快就能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像他那样高傲的人,承认爱上一个人,比杀他还难。” 鄢鱼一怔。 苏云理又说:“你可知道,他为你守身如玉,至今还没碰过女人,更没找过男人。”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鄢鱼皱眉,冷冷问。 苏云理直直望入青年的眸子,里面无丝毫动容。他满意一笑,忽地亲了一下青年的额头,在青年瞪他之前松手。 他笑道:“我很高兴——你对他没有半点感情,如此,我可少吃一点醋。” 腻腻歪歪完,得说正事。 要杀荣頫,可不容易。 有昔年荣鱼这个前车之鉴,荣頫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信任苏云理是一码事,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万分上心又是另外一码事。 他究竟笼络了多少高手潜藏在他身边保护,苏云理也不清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苏公公功夫一流,比他的厉害的人,也不是没有。 更何况,苏云理之前杀人,荣頫自己的私事,已不再对他多言半句。 思来想去,除非一击得手,否则只能徐徐图之。 所以,到最后,还是下毒。 苏云理属于玩毒的好手。为讨心上人欢心,他说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先毒傻,再把人交给青年处理。 鄢鱼听了,心道苏云理已经疯了。为爱疯狂,完全走火入魔。可嘴上他要比苏公公更疯魔—— 他说:“你莫不是狠不下心肠,行的缓兵之计吧?我人已来了你身边,你少糊弄我。” 苏云理道:“他的身子还是我弟弟的,当初他还没夺舍还魂,我本打算让我弟弟成亲生子,留下后代。小鱼,人死了反而解脱,何不让他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地活着……” 鄢鱼心底一抖,感叹好狠,嘴里又问:“他可是你的恩人……” 苏云理一指横在鄢鱼唇上,靠近轻声道:“报恩总有尽头,我已不欠他……” 他心里其实有个想法,一直没说出来——荣頫总有一天会意识到自己爱的是谁,那时候不仅会抢人,指不定还会要他的命。 当夜两人同床共枕,没多做其他事。 过几日,鄢鱼把蒙腾弄入苏府。明路上,只对苏云理说这是他在江湖上救的一个小后生,颇有几分能耐。 苏公公纵容他,当然满口答应。 蒙腾一来,就跪求主子跟他离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不愿看到主子为了报仇夺位,委身一个下贱阉人。 鄢鱼自己的计划需要蒙腾参与,所以这会儿他只得耐心敷衍。 他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蒙腾说他可以刺杀贼子,不用主子牺牲小节。 鄢鱼头疼,说自己已不是天子,打心底里对江山没多大兴趣,他心里只有仇恨,叫蒙腾想开些,不必为他不惜生命。 蒙腾立马给他发誓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样一只忠犬,鄢鱼也没办法,再说按照原主的性子,物尽其用才符合人设。 于是他不劝了,只说与苏云理的一切,虚与委蛇而已,不会有任何损失。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48 鄢鱼那话奇迹般的安抚了蒙腾。 他依旧是那副正太模样,可心理年龄已到成年,这会儿他却身心都似一个纯粹的少年—— 蒙腾跪在主子脚边,他的主子坐着,他把头枕在主子的膝头,闭上眼,轻声道:“陛下,微臣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第38章 **** 下毒需要机会, 事成难免等待。康顺王乃荣頫赠给苏云理的玩物,平日只能幽闭深宅, 不能出去抛头露面。 鄢鱼无法正大光明现身人前, 只好偷偷摸摸。苏云理也不苛刻地限制他的行动自由, 只说每天要回苏府过夜,且得两人共枕同眠。 同在一张床上多躺几次, 从无话可说或者冷嘲热讽,渐渐他俩能心平气和说上几句家常话——无非是一些极细微的事,却常常令苏云理感到欣喜。 除去圈禁康顺王小院里午后情迷那一次, 他俩再没有过那样过度的亲密。最多苏云理情难自禁, 搂搂青年的腰,讨要一些不深入的亲吻。 苏云理嘘寒问暖,把青年放在心尖尖上的珍视态度,从没遮掩半分。同青年的所说的每一个字眼, 看向青年的每一个眼神, 都饱含着深切的柔情爱意。 鄢鱼必须装出不屑和无视,偶尔还要开启嘲讽模式,毒舌苏公公几句, 享受嘴皮子上的痛快。 跟在他身边伺候的蒙腾, 每天用一种与苏公公迥然不同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主子,忧郁和挣扎,哀伤和嫉恨,崇敬和思慕……简而言之,他眼里写满了‘求主子只看我’的情绪。 如同动物世界里,羽毛华丽的雄鸟追求心仪的鸟时,会使尽浑身解数地散发自己的魅力和想同对方交配的大功率意愿,被两朵桃花夹击的某条鱼,虽说不至于水深火热,但也蛮头疼的。 两条船硬要往他脚下蹿,逼着他踩,难免一时不慎就会苦逼。 当初荣頫把鄢鱼的身子调教得太狠,时隔多日,余威犹在。再加上春暖花开,本容易血气躁动,他的身子便有些失控。 好好坐着,没想什么色色的画面,下面就不打招呼地翘了起来。忍了几次,反而愈演愈烈。 一天,苏云理不在,鄢鱼又尴尬了。勃然而起的孽根,躁动得让人想一刀切了它。 这还不止,他后面又痒又难受,其酸爽的感觉,有些类似上一次任务中的名器枯木逢春。 鄢鱼算是能忍耐的人了,可多日积压的**,累得他坐卧不安,狂躁不已。 若是原主,时刻需要冷静睿智的头脑,此种情况自然跳入极冷的冰水中以毒攻毒镇压,但事实掌控身子的是某条鱼,处理办法免不得有些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过去鄢鱼能忍则忍,忍不了……就躲起来自渎。效果不好,但总比硬抗让人来得舒服一些。 他碎节操的老法子,幸运地还没被人发现过。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天他吩咐人准备了一池子热水,屏退左右,自个儿窝水里干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蒙腾在浴房外候着,见主子久久不出来,放心不下,没命令又不敢贸然闯入,在他犹豫的时候,苏云理竟然找来了。 作为忠犬,蒙腾誓死捍卫主子的清白,冷脸硬气地挡人。往日苏云理还比较讲究非礼勿视,哪知今儿他瞥了一眼蒙腾,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进入。 他还说些话刺激蒙腾:“你主子与我同床共枕多日,什么没做过,什么没看过,我进去他也不会见怪。” 蒙腾坚持:“没主子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 苏云理的内力要比蒙腾,其耳力自然更佳,他听见里面水声响动间夹杂着一些甜腻的呻吟,脑子里霎时钻出许多想法,于是他仗着武力胜过还受伤未愈的蒙腾,出其不意把人点晕了扔在门口,自己则脚步无声地跨入浴房。 池子四周装饰有一些薄纱,放下后,能隔绝人视线。只见热气氤氲,被水汽沾湿的轻纱微微晃着,苏云理掀开纱帘一角,默默看去—— 青年靠在池壁一角,仰着脸,闭着眸子,神情半是痛苦半是欢乐,通身上下不留半缕布,热水浸润过的身子在灯火中闪烁着些微细碎的光芒。长长的乌发有飘在水里的,有贴着青年面颊脖子的,还有一小绺被咬在嘴里,而那唇红艳非常,在青年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下,勾人意动,撩人心弦,更别说那隐藏在水下的半截身子,青年的双手正在玩弄什么……. 苏云理一直不曾出声。他就看着,什么也不做。工具残缺的他,如此行为,近乎自虐。 等到青年耗了半天没弄出来,蹙着眉大喘气,他终于站出来,云淡风轻地提议:“需要我帮忙吗?” 鄢鱼差点吓尿。可惜,这般惊吓,他的小小鱼仍然很顽强。 原主的功夫是彻彻底底废了的,治好脑子也无法挽救失去的内力。鄢鱼太专注缓解自己胯下的肿胀之疾,完全不能察觉。 他愣怔地与苏云理对视,回神发现自己的反应不对,立马横眉竖目要摆出一张羞恼和愤怒并存的脸,人家又发话了—— “你怕什么?我是个阉人,能对你做什么?” 激将。鄢鱼回想原主的记忆。面对如此挑衅,怒斥并将人撵走无疑很狼狈。原主会怎么做呢?没有记忆参考。 但是羞辱自己的人,原主通常也会报复回去。 鄢鱼想起自己心中的某个计划,心中一横,把余下的节操全部扔了。他拿出一副傲然的姿态,毫不示弱地道:“既然你这般热心,不如来伺候我。” 苏云理垂眸微微一笑,缓缓步入水中,他道:“遵命。”然后,他听到青年得意且恶劣地吐出一句话:“我要你用嘴。” 扑面而来的恶意,苏云理轻巧地一句话反击:“小鱼,你忘了上次我也是用嘴……” 青年脸色倏地一沉,显然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肢体纠缠记忆——那天午后,某人可不就是用嘴把某条鱼从头到脚啃了个遍。 “我的话还没完,”青年眼里冒着火,嘴里跟能喷毒汁一般阴戾道,“你没下面,我可不缺,你不能做,我能做。” 这是要上某只公公。 苏云理有点意外,没来及吭声,又听青年嘲讽:“口口声声说有多爱慕,不想你的心意还及不上你一点点脸皮。” 刚要反驳,青年的话紧接追来:“你跟他有什么区别?” 都是想玩弄他罢了。苏云理听出青年的言外之意,定定望着青年,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又宠溺地道:“如你所愿。” 这下轮到鄢鱼冷汗。被人上了这么多次,头一次要上别人,好紧张。 苏云理脱掉衣物,坦诚相对,没半点犹豫地转身背对青年,那姿态摆明了任君处置。 鄢鱼瞅着眼前人,宽肩窄腰大长腿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49 ,别看人家是个太监,男色绝不输分。仅一个背,瞧一眼没把持的人多半会喷碧血。 心头罕见地有些火热,鄢鱼早在任务进度停留于被荣頫囚禁时,就认清自己已弯,成了个货真价实的基佬。 男人嘛,下半截兴奋时,上半截就容易抽风。 无关乎情感,只谈风月肉欲,鄢鱼跃跃欲试。他想,自己或许也有些渣渣的潜质,不喜欢人家,还想摘人家的菊花。 摩拳擦掌,某条鱼准备大干一场,在他的啪啪啪路上,打个翻身仗,没成想,他有心无力——坚强的小小鱼,再接受到大大鱼的胆大想法后,还没触碰到人家的翘臀呢,就焉头耷脑,片刻之间从巨灵神化成土行孙。 这发展,实在令人拍案叫绝。 鄢鱼满脑子的精虫,瞬间全军覆没。 苏云理迟迟没等到身后人行动,回头一看,青年坐在水里,垂头一脸不愉。 他唤了一声:“小鱼?” 青年没看他,似从牙缝里挤出字眼:“滚!” 苏云理心思敏锐,很快有了一种猜测——被荣頫调教过的身子,大概是毁了,青年终其一生怕都只能在雌伏人身下承欢。 对于一个身体康健的男人,这无疑是对尊严的毁灭性打击。 他心里生出怜惜,想要安慰小鱼,却无从谈起,最后只能留出空间让青年独自静静。 其实,鄢鱼才没想那么多惆怅悲催的念头。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刷屏的只有一个念头:他难道是个被压的? 某条鱼一直认为自己是能压别人的。 在苏府生活的囧事,不少。鄢鱼同苏云理磕磕绊绊过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日子。似乎挺和谐,有个伴儿,怎么也少几分孤单,苏云理最大的感受便是如此,而作为对比,荣頫却是个孤家寡人。 没有临幸嫔妃,没有任何与人被翻红浪的**,除开必要的处理事务,夜来幽梦,他越来越多的梦见一个人。 昔年同荣鱼一起练功,同荣鱼一起出生入死,同荣鱼形影不离…… 他觉得自己还年轻,却总是莫名地回忆过去的一幕幕。 尤其,一天夜里,他竟然梦见自己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了一个人,洞房花烛,掀开盖头,那人竟然是荣鱼。 荣頫悚然惊醒,一刹间间,恍然大悟—— 可却有些迟了。 第39章 宫内的新闻, 应鄢鱼所要求,事无巨细,凡是与荣頫有关, 苏云理整理后都会汇集成册摆到他跟前。 他看到,荣頫近来情绪不佳,脾气挺大,公与私双方面都处置了不少触到他霉头的人,且手段大多酷烈没留情面。 苏云理也被殃及,虽说没遭受什么实质的惩罚, 但挨了几次训斥,这是搁在从前几乎不会有的事。 荣頫向来不喜形诸于色,待人惯爱笑里藏刀。如今他外泄的情绪, 已能闹得一帮人心内惶惶, 可见他必然遇见了什么让他措手不及自乱阵脚的事。 鄢鱼仔仔细细品味,许久,他摇摇头,心道,还没到火候。 正如此前苏云理所说, 荣頫冷酷无情, 轻视儿女情长,让他承认爱上一个人,比杀他还难。 梦皆荒诞,不值得信。已意识到自己心中某个可怕念头的荣頫,拼命拒绝和否认——他想将对荣鱼的执念解释为对其身子的迷恋和当年遭受失败的不甘所致。 就算,牵肠挂肚,难以割舍……退一万步,勉强用上喜欢,已是他能接受的底线。 但事实总在同他作对。 越是歪曲,与那人的点点滴滴,越是清晰。荣頫心性强大,绝不甘心臣服于爱这种软弱的东西。 他强迫自己召见娇媚美丽的嫔妃,想着温香软玉在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没成想他心不由己。 薛贵妃进宫没多久,因其容貌脱俗和门第高贵,品秩一跃,仅次于皇后。荣鱼在位时,后位空悬,轮到荣頫,同样没兴趣随便找个合适的女人塞上去。所以,近来颇得圣上宠爱的薛贵妃成了有望问鼎后宫之主的女人,一时间炙手可热。 这天半夜她宫里接到陛下驾临的旨意,先免不了一阵慌乱,等她在一干婢子的协助下收拾好,薄施粉脂,淡妆清雅,正巧传来‘陛下驾到’的通报声。 她跪地拜君的那一刻,心里既是甜蜜,又是得意。能抓住一国之君的心,当属于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荣耀。想想次日听闻此消息的后宫嫔妃该如何的嫉恨,她的笑容越发灿烂,看向荣頫的目光里,浓情蜜意几乎要溢出来。 两人相携一处,薛贵妃很会说话,不一会儿便让天子愉快跃然眉梢。 薛贵妃越发骄意盈胸,更卖力施展媚惑手段。意到浓处,水到渠成,两人滚在锦榻傻瓜肢体纠缠,待更进一步,便可坦诚相见时,帐幔重重,轻纱飘动中,荣頫双手撑在薛贵妃头两侧,低头见对面眸若春水,面色如云霞,忽然之间一幕闯入脑海——多年前他同荣鱼第一次巫山**,未经人事的少年面上也是这般红晕醉人,眼眸朦胧水润…… 荣頫屏住呼吸,意图清除脑子里的记忆继续,可他再睁眼,目光在薛贵妃的眉眼上遛了不到一圈,一个发现让他心头巨震—— 眼前女人的五官竟有几分荣鱼的神|韵! 后宫嫔妃中比薛贵妃漂亮有才有门第的可不少,三千弱水,他偏偏挑了这么一瓢来转移注意力,原本只觉顺眼,此刻找出根本缘由,荣頫本就稀少的兴致,顷刻尽数湮灭。 勉强而来的敷衍罢了,这下更加索然无味,他抓过外袍披着下榻。薛贵妃不明所以,伸出玉臂,胆大地拉住帝王的手,用欲语还休的眼神,无声的挽留。 偏在那一刻,她的脸更能同荣鱼的面容重合,荣頫只回头瞥一眼,便逃避似地扯开目光,并重重甩手,挣脱女人的纤手,他一个字儿都没留下,阴沉着脸,在女人哀怨的目光中,快步离开。 次日天大雨。 荣頫一个人在观景阁露台坐定,身前棋桌上摆了一残局,茶香阵阵,眺望远方,重重楼台雨幕中静默,哗啦啦的雨声竟让他躁动不安的心沉静下来了。 许久,荣頫长长叹了一口气,紧皱了许多天的眉舒展开来,他摸着心口,头一次放纵自己的心意—— 他不再克制强迫自己不去回忆,放任与那人的过去潮水一般地涌来将他淹没—— 喜怒哀乐贪嗔痴,悲欢离合,祸与福……当年他生母为给他铺路而弄出了这么一个影子,并非是在危难之际救他一命,而是潜移默化中偷他的心,误他的终生。 “鱼儿……”荣頫把这个亲昵的称呼含在唇舌之间细细咀嚼,最后那漫然柔情和惆怅急转直下,化为一片冷意—— 纵使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偷心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50 的小贼抓回。 这一次,他再不会让人从指间溜走! **** 鄢鱼喜欢下雨天,因为雨天睡觉再舒服不过。这会儿正值夏日,一场雨立马击溃暑气,他穿了一身轻薄的衣物,歪在窗前的美人榻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蒙腾给他念民间传奇话本。 蒙腾的声音不错,兼他擅能揣摩人物对话时的语气,整个故事被他念得绘声绘色,倘若教乐师来吹拉弹唱,岂不就是带背景音的有声小说? 可见某条鱼的小日子挺滋润的。 他听了没一会儿,合着雨声,没一会儿便犯了瞌睡。蒙腾时不时偷瞄几眼,见主子似乎睡着了,声音也渐渐弱了。 “少爷?”他对主子的称呼又变成了少爷。 去会周公的鄢鱼,没理他。于是蒙腾面上透露出忐忑和激动,悄悄挨近,及至彼此呼吸相闻,他的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天知道常常瞧见那姓苏的下贱阉人亲主子,主子还不反抗,他心中有多难受! 一寸一寸两唇就要相贴,忽听得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冷冷响起:“若你敢动他一下,信不信我要你眼睁睁看着我和他欢|爱。” 蒙腾倏地扭头,目光似鞭子一样抽在苏云理身上。 苏云理一派和气地笑道:“你知道我有法子让他不拒绝同我欢|爱,你却没法子让他多顾你一眼。蒙腾,他一直在拒绝你,何必自作多情?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就功德圆满了吗?” 原来,苏云理早猜出蒙腾的身份,他不说,是留给青年的面子,可若蒙腾妄想其他的,他便不会客气。 蒙腾怕吵醒主子,干脆走出门,在廊下低声冷笑着道:“你别五十步笑百步,你一个阉人,癞□□妄想天鹅肉,先是背叛,后又用卑鄙的手段胁迫少爷屈服,似你这等行为,少爷会对你生出半分好感,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一番话毫无疑问刺中苏云理的心病。 不过,苏公公被人骂得多了,脸皮厚,知道口舌之快,实在无聊。他只笑笑,简简单单道:“太贪心了,会什么都得不到。我只是抓住我能得到的,可惜,你能抓住的,怎么也会比我少。” 轮到蒙腾气得心肝疼。苏云理这种小人,尚且能当着主子的面,正大光明地宣告心中情意,他呢,只有深埋心中,永无倾诉之日。 其实,两人这种争风吃醋,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次,鄢鱼见得多了,深知厉害,便当没看到,今儿两人的嘴仗,他从头到尾都听了。 鄢鱼拿过蒙腾念了一半的话本盖在脸上,他有些头疼——原主招惹这么多桃花孽债,倘或有因果轮回,荣鱼,苏云理,蒙腾,还有荣頫,四人之间纠葛,认真细算起来,到底哪一辈子种下了因,才会结出这样令人唏嘘的果? 他想不明白。其他三人不仅执迷不悟,还要闹得你死我活。 几日后,苏云理一回来,就对鄢鱼说:“我怕是要赴鸿门宴了。” 天又开始热,鄢鱼没了内力,身子不比从前好,室内不敢放大量的冰,只能放少量缓解缓解炎热,他额头上的汗几乎没干过,躺凉席上昏昏沉沉听见这么一句话,费力地睁开眼就对上苏云理关切的眼神。 “你的身子需要好好调理,”苏云理忧心道,“既然你的痴傻有人能给你治好,何不教那人把你的身子也给好好调理调理?” 青年没接苏公公的关心,只抓住的第一句话问:“他发现你下毒了?” 苏云理研制出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中毒后很难察觉,在量没达到之前,与人无害,一旦量足,会使人睡梦中猝然失去意识,三天之后药性发作完全,就会成为一个傻子。 青年最终同意了苏云理那个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的法子。 其实,鄢鱼心里犯嘀咕,这苏公公能耐挺可怕的啊,总能搞出一些黑科技毒|药,比上一次任务理的鬼医华春澜还牛逼。 手握厉害的毒|药,苏云理多花心思,还真把药下到荣頫的身上,现在他们每天等的就是量足后收网。 话不怕说大,在荣鱼和荣頫之间,这简直是得苏公公者得天下。 “应该没有。”苏云理拿帕子擦了擦青年额头上的汗,又道,“他不会发现,量不够,大罗神仙也查不出来,况且没异样反应。” “真自信,那你倒说说他为何要开个鸿门宴请你?”青年躲开苏云理的手,烦道,“别碰我,我热得心里烦躁,你的手在我眼前晃着我心慌。” 苏云理被甩了脸,还继续把脸凑过去:“你用午饭了吗?” 青年见他老不谈正事,没好气道:“你好啰嗦!” “看来你没吃,我让人做一些你喜欢吃的,你多少吃一点。” 苏云理要去找人来吩咐,青年拽住他的衣袖说:“苏云理!先把话说完!” 青年这幅虚弱模样,苏云理难辞其咎。他一顿住想把话说清楚了,免得青年动怒,可一想到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心中甚是不愉。 最后他仍淡淡道:“他想逼问我你的下落。” 听这话,青年一怔,松开苏云理的袖子,独自沉思片刻,才道:“你要是坚持不说,他会怎么对你?” “小鱼,你关心我?” 青年闻言冷笑:“这么认为你觉得心里舒服,尽管这么自欺欺人。” 苏云理沉默。过一会儿他道:“我说了,或许看在往日情分上他留我一命,但我余生再无自由。我不说——他会杀我为你陪葬。” 毕竟,在荣頫那里,杀了荣鱼的,是苏云理。 荣頫认为,苏云理能说出真相,自然最好,不说也没多大妨碍。阻碍他寻人的无非就是苏云理,倘或荣鱼真没死,先除掉一个障碍,也有益处。 青年道:“他真能下手杀你?也不怕误杀?” 苏云理道:“这就是荣頫,为他想要的,不择手段。” 实际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能凑到一块儿,本质上都差不多——苏云理敢下毒害荣頫,后者当然能狠心。 谁也不冤枉。 **** 天凉后,到乔氏的忌日。 荣頫微服出宫,亲自去乔氏坟前祭奠。荣家坟地,老鸦不少,呱呱乱叫,平添一股子萧索凄清。 他对乔氏说:“娘,我以后会待他好的。”若有机会,再也不松手,所以保佑希望还在。 归程要途经一段比较荒僻的路,人少时,荣頫大多骑马。中午天有些微热,他见路旁有个野店卖些粗茶点心,便下马,在四个护卫的跟随下入店坐定。 店家是一对父子,年轻的后生殷勤地将茶水点心端来,纯粹歇脚的荣頫当然不会用那些粗食,只喝点茶水。 没过多久,他发觉总有人看他,转身查看,只见他背后一桌坐了一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51 位白面皮的中年男人和一位打扮艳俗的妇人。 妇人见荣頫回眸,以为是在看她,少不得搔首弄姿,故作姿态。中年男人瞧她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忍不住笑喷了,口里的茶水污了妇人的胸前衣襟。 常言老虎屁股摸不得,母老虎更不能乱摸。中年男人似捅了马蜂窝,妇人当场发作,一顿乱嚷,叫中年男人赔钱,否则就要告他调戏良家妇女。 荒郊野外,连官也没有,到哪儿告啊?妇人眼风频频乱扫荣頫,眼见地就是故意找茬儿想跟贵公子搭上话。 中年男人实诚,根本不多做辩解就要赔偿,哪想摸遍身上,也没找到一个铜板,不由得脸皮涨红,嗫喏着说能不能等他找到病人看了病,得了诊费再赔。 妇人不依不饶,荣頫被她又细又尖的嗓门吵得脑仁躁,命令护卫去打发走了人,那得了他相助的中年男人却凑过来道谢—— 他说:“鄙人姓金,人称金手指,方才多谢公子施援手,俗话说,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没什么其他能耐,就一手医术还有点儿用,所以若公子不介意,可否让我替你把把脉,解一解你中的毒?” 荣頫原本没把对方当回事儿,一听中毒,眼皮一跳,他的护卫顿时警戒,刀都快抽出来了。 气氛僵滞,周围人纷纷退避。 金手指干干笑了一下,有些无措地道:“公子,我要是说错了话,你别介意,我这人平常说话就必要直——” “你说我中毒?”荣頫这时开口道,“倒说说我中了什么毒?” 一谈及老本行,金手指不局促了。他细细看了看荣頫的面相气色,并皱着鼻子嗅了嗅,神色凝重道:“若我没看错,你中的应该是庄生晓梦,一种失传已久的古方。” “中毒后会有什么症状,完全发作又会怎样?” 金手指道:“这庄生晓梦,有两种下毒方法,一种是一次性足量,中毒者入睡前会有一些特别困的反应,只要撑着不入睡,找到解药还能救,一旦入睡就遭,三日后醒来,人便成傻子了,另外一种是一点一点分次积累到量足,在量足之前,没有任何不适反应,一旦量足,大罗神仙和解药都救不了,入睡后三日醒来,必成傻子。” 一种替他量身打造的毒|药,荣頫心底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问:“我如何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金手指瞪大眼,似乎有些气恼,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他道:“这药细究起来,还是有个明显的反应,就是多梦,中毒者容易梦见一生里最看重的人,庄生晓梦,当然会让人多梦呀!” 荣頫脸色沉沉。半晌他问:“金先生可解此毒?” 金手指道:“量要少,我或许能解,若量已多到我也无法,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这药的调配,需要用到你心心念着那人的血,只需要找到他,取他的血再配以一些珍贵的天材地宝,就能制出解药。当然,若能在量足之前,找到现成的解药,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心念着那人的血…… 荣頫闭了闭眼,按捺下心中翻腾的情绪,问道:“你可以看出我大概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金手指道:“约莫两月前。” 荣頫详细问了更了问题,然后他得出一个令他亢奋的结论—— 后面v文福利小尾巴: 第40章 锁章 第41章 ***** 冬日京城大雪, 乾坤一片素白,街道上行人较过去少了许多。顶着大冷天外出的人, 无一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千家万户门扉紧闭, 众人皆躲在温暖的屋内各干各的活计。 宫内各处,皆有供暖, 尤其帝王常常会去的几处地儿,那可是暖和如春, 丝毫感受不到严寒。 荣頫近来又开始冷落他的后宫三千嫔妃,他的榻上也不寂寞,被他重新抓回来的青年似一道百吃不厌的美味,日日夜夜, 百般索取,令他欲罢不能。 这天午后, 他来到囚禁青年的地下石牢。特意建造的石牢干燥明亮, 里面除了一张用珍稀暖玉石凿成的石榻,再无其他。牢内同样温暖, 青年仅腰部围了一块窄窄的布巾,堪堪遮住羞处。 他的双眼被蒙着,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呈大字橫呈玉石榻上, 浑身遍布暧昧淫|靡的痕迹。 荣頫静静欣赏了一会儿,之伸手去抚摸青年撩人的锁骨,指尖才触及那细腻的皮肉,青年便止不住浑身一颤, 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露出挣扎忍耐的姿态…… 就是这副模样,让人越看越想做更多过分的动作! 太诱人了。明明昨天夜里,他不仅干|哭了青年,还做|晕了人。按道理次日他的性|趣会大减,可一看到青年,荣頫便情不自禁。 他把已瘫软如一面团的青年解除束缚,抱着去另外一间石室用饭。青年面上的眼罩,一直没有拿掉。 究其原因,那双眼里盛满了厌恶和恨意,在鱼水之欢中,猛然对上那样的眼神,实在太煞风景。 他俩吃饭可不会规规矩矩。常常上面喂着喂着,下面也开始投喂。一顿饭吃到尾声,青年已神志不清,昏昏沉沉任人所为。 荣頫退出,瞥一眼那缓缓流着东西的曲径幽处,又到另一间作为浴室的石室,细致地替青年清理。 或许没了强迫和暴力,热水泡得人精神放松,连日被调|教的青年找回点点神智,他似梦呓一般,低低唤着一个名字…… 荣頫贴着他的嘴唇仔细一听—— “苏……苏……” 分辨出是何人名那一刹,荣頫猛地一把将人按在池壁上,那力道让青年痛呼出声,他却没有半点怜惜,扣着人的后脖子,往后拉得头后仰,他跟完全被激怒的雄狮一般,暴躁无比。 可|荣頫硬是压下怒火,用柔柔的似能催人入眠的嗓音,刻意模仿苏云理说话—— 他这身体同苏云理是双胞胎,声线极其相似,有心冒充苏云理,也能像个九成。 “小鱼——”他在青年耳边似情人低喃,“你叫我做什么?” 说罢,他扯掉青年面上的眼罩,后者艰涩地睁眼,看着朦朦胧胧的人影子,似真没分辨出究竟是谁,真当是苏云理。 青年恍恍惚惚地,有点过去痴傻的光景,伸手捧住眼前人的脸,纯粹地一笑,轻飘飘道:“苏苏……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么?” 这话在荣頫心内激起万丈波澜。前一刻餍足后的舒适荡然无存,怒火和嫉妒盈胸,前所未有地让他难受。 其实他心中,一直存在一个疑问——为何鱼儿登上皇位,铲除他原本的忠心下属时,不仅没有杀死苏云理,还重用对方?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52 如鲠在喉,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听这话他终于明了——他爱而不得的青年,竟然对个阉人动了心,难怪不下狠手! 再多做联想,近来两人日夜相伴,彼此有意,可谓夙愿得偿,怕是免不得情难自禁…… 合着他认为青年是拿身体同苏云理做交换,原来这两人两情相悦,唯独把他当傻子愚弄! 荣頫怒极反笑,癫狂地大笑一阵,倏地止住,眼里几乎喷溅出冰渣子一般地盯住青年,冷冷道:“你死心吧,他不会同你在一起,你注定只属于我。” 青年回笼了更多意识,已能认出眼前人是谁。他收敛了面上那种纯然无害近乎呆傻的亲昵,变得冷然锋锐,面无表情。 荣頫一见他那死人脸,不由分说扑上去挺枪入洞,在青年痛苦地闷哼声中,他一边狠狠地进|出,一边暴戾地道:“鱼儿,我倒要看看你这幅贱骨头能硬气到几时!” 青年疼得脸色发白,手指扣着池壁,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耸|动。他冷笑地回嘴:“一副臭皮囊,你喜欢尽管拿去!” 得到人而已,心却永远属于别人。 荣頫明白。可他宁愿自己不懂。因为一样东西谁都得不到,大家彼此彼此,不分输赢,倘或青年能爱上别人,证明他有爱人的能力,也有一颗真心,他可以给别人,却吝啬给荣頫,这如何不教一个求不得的人心发狂? 他把人翻过来,面对面,青年眼里满满是鄙夷仇视,当年尚且还能装模作样骗骗他,这会儿半点好脸色也欠奉…… “好——好——好——”荣頫忽然缓和了表情,柔情蜜意道,“我杀了他,再让你忘记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戏演到此处,已快被戳吐血的鄢鱼乍然一听这话,冷不丁就想起上一次任务里的霸主晏怀安。 他纳闷,这些蛇精病都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的把戏? 念头在他脑里没转几圈,他就无暇多想了。荣頫说完那话,就强压着他|大干,那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架势,摆明今儿很难完了了。 **** 苏云理回到京城,见过他的人,都惊诧地发现他的憔悴清瘦。 凭他智计无双想保护一个人,若被保护的人自己要送上门被抓,他一样智穷。 小鱼失去踪迹后,他到处寻人,想回京城在荣頫身边探查,却被百般阻扰,等他突破重围即将回到京城,又接到荣頫的召见—— 去见荣頫前,他已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荣頫在御花园一处梅花盛开的地方摆了一桌好酒好菜。苏云理一到,两人入座,若无其事地寒暄几句,僵硬地气氛在荣頫唤出一个人来陪宴时,达到顶峰。 来人一身宫装,妆容妖冶,裙幅轻摇。那细细的腰肢,十足似个女人,可就苏云理对小鱼的熟悉,他第一眼便认出是谁。 青年走路有些困难,细细一听,能听到锁链的清响——他的脚上必定有锁链束缚。 荣頫快步迎上去,将人揽入怀中,笑吟吟向苏云理介绍:“这是我新纳的美人,云理看看,是不是千娇百媚?” 苏云理罩在袖中的手攥成拳。他淡淡道:“怀慈,你何必这样折辱人?” 荣頫跟没听懂对方的话一般,拍拍青年的屁股说:“云理从边疆回来,一路风餐露宿,定是吃了不少苦头,你且替我给云理敬一杯酒,为他接风洗尘。” 青年形同木偶,将酒斟好,双手捧到苏云理跟前。 酒是极好的酒,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苏云理接到手中,并不立刻饮下,他问荣頫:“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同青年分别时,明明人还活蹦乱跳,能冲他发火,哪里像现在这般木然。 荣頫又让青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闻言笑道:“美人性如烈火,不好驯服,我只是用了一些让他更乖乖听话的小把戏罢了。” 苏云理沉默。 这时荣頫又道:“云理,你曾说不愿与我因为争夺一个男人而你死我活。说实话,我也不愿。可事实已到不得不分个清楚的地步——今儿我们快刀斩乱麻——” 接下来,荣頫提出一个赌局—— 三局两胜,荣頫这边出三人,倘若苏云理能打败其中两人就能带走青年远走高飞。 死伤不论,若其中一次失手被杀,那也是命该如此。 苏云理听罢,心知荣頫狡诈,且不说他能不能胜,若他胜了,荣頫耍赖他又该如何? 荣頫看出他的想法,笑了笑道:“云理,这是看在往日情分,给你的机会,若你不需要,我也不介意采用其他手段,你呀,别想着凭借你的身手刺杀我,说起来……你太自乱阵脚,我让你入宫,你便来了,真是——” 摇摇头,荣頫感叹道:“一片真心,可惜错付沟渠,他并不喜欢你呢。” 苏云理道:“你别说大话震恐吓我。我跟你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有太多秘密在我手中,若我今日出不了这宫门,你的秘密被宣告于天下,会有怎样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荣頫当然明白,否则也不会玩这一出阳谋。 江上美人,二者皆想拥有的他,太贪心。苏云理清楚这一点,心中也稍安定——赌局还算可靠,或许他能一试。 荣頫见苏云理点头应承,高深莫测地一笑,拍手示意他的人出来—— 三位江湖成名已久,当今江湖只留有他们传说的老前辈。 苏云理掌控信息监察,自然能认出,这些人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素来还有侠名,原本归隐山林,应该不问俗事,如今怎会被荣頫请出山,其中缘由他不清楚,可也证明赌局有诚意。 这三人下手或许不会像凶恶之人那般不择手段,应付起来,能少许多困难。 荣頫从旁观战,青年呆呆愣愣地坐在一旁,似完全感知不了眼前的刀光剑影。 “鱼儿,他倒对你情深意重,为了你连命也能豁出去——”荣頫把玩着青年一缕头发,“可惜这片痴心,注定不长久——” 三位老前辈,的的确行事端正,不行龌蹉之举。但荣頫是何人,他能打动三人替他卖命,让他们做一些违背素来行事准则的事,也能办到。 他要杀了苏云理,纵使代价是江山不稳,他也不会放手。 多年前,机密不严,大难当头,他选了江山舍了美人,事后他身死,重生后他心怀仇恨,从没想过,直到近日才开始思索—— 倘当初,他选了美人而非江山,到如今,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想象不出,却不妨碍他此时的决定。 荣頫轻声道:“鱼儿真厉害,让我跟他都为你着迷,心甘情愿成为你的俘虏……” 场中厮杀已进行到白热化,苏云理的功夫炉火纯青,第一局他险胜,第二局眼看对方亦要成为他的手下败将,未料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53 对方袖中突然暴出暗器—— 那是无数细如牛毛的毒针,速度快若闪电,迎面射来,竟是将人所有逃路全部堵死! 苏云理心中一凉,他并未全然相信这三人,所以一直都心存防备,哪知眼见胜利在望,一时间松懈,竟被人刁钻地抓住了空子—— 电光火石之间,他还没想好如何处理,却听得耳畔一声怒喝:“荣鱼——” 悚然一惊,苏云理扭头,只见一个身影以让人不可思议地速度冲到他跟前,伸手将他抱住—— 噗噗噗——细针入肉的声响,此刻竟似炸雷。 苏云理不可置信,木然呆滞地盯住眼前的容颜。 小鱼……怎么会是小鱼? 毒迅速发作,青年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紫青。那可怕的颜色,昭示着青年生命的流逝,苏云理一个激灵,六神归位,哆嗦地将身上藏有的解毒灵药奇药一股脑地喂给青年。 就算这般,也堪堪能留人一小会儿。 青年抓住他的手,皱着眉艰难道:“别白费功夫……” 说着话,嘴角已溢出乌黑的血。 苏云理顾不得跟荣頫之间的芥蒂,抬头怒吼:“荣頫,快给解药!” 荣頫呆在原地,显然比苏云理还要绝望——为什么事情一到鱼儿身上,总会出乎意料? “没有解药……”他心知苏云理对毒|药有多精通,要偷袭杀人自然要保证一击得手! 苏云理听这话,一刹那心几乎要碎成千万块。他极少流泪,此刻却满脸泪水,吧嗒吧嗒滴落在青年脸庞上。 “别……”青年还有气,强撑着说,“别哭,我最喜欢看你笑了,第一次见就喜欢……” 他们第一次见,荣鱼还是荣頫身边的影子,苏云理还是宫内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 一个还没有遭受人生最大的侮辱,一个还没被宫内的勾心斗角浸淫成祸国殃民的大太监! 苏云理慌乱不堪,捧着青年的脸,话都说不清:“为什么……” 明明厌恶他,为何又要舍命救他? 青年眼角和鼻孔都渗出血,却笑开颜道:“我向治好我痴傻的人要了一种毒|药,能将我的功力恢复到鼎盛时期,但它会耗尽我的生命,我原本打算等药性完全发作,我亲手杀掉荣頫同归于尽,既能报仇……又能解了你的困局,我没想你…你何苦这般珍视我…我只是一个肮脏的人,不配……” “小鱼,我是一个阉人,我才配不上你…”苏云理语无伦次,已不知自己再强调分辨什么。 青年揪住苏云里胸口的衣襟,显得十分痛苦。他艰难道:“我从没嫌弃你是阉人……当初夺位成功,我留着你,重用你,就是因为我……苏苏,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成为傻子,在你身边,无忧无虑……我不怨你将我毒成傻子,甚至还庆幸成为傻子……要不然我就不知道,你其实也喜欢我……” 话到此处,青年开始抽搐,面色狰狞,十分可怕。苏云理紧紧抱住他,无法言语。 这般挣扎片刻,青年硬是撑住抢回几息功夫诉完衷肠:“我们都错过了……” 一个一直认为自己肮脏,被过去束缚,被仇恨支配,不敢敞开心扉表述心意,一个一直以是太监为耻,内心深处因此自卑,始终觉得自己无法获得心仪之人的真心…… 青年气息奄奄道:“倘有来生……我们……” 一口血堵掉后半句话,青年瞪大眼,眼角已有泪水,似用尽最后一刻生命,央求道:“苏苏……我想再看一次你的笑……” 苏云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可就这样的一个笑,真刀真枪没屏蔽半点痛感,疼得快要灵魂出窍的鄢鱼,却听到智能系统在一片欢快的背景中告诉他——恭喜您完成治疗任务! 鄢鱼冲这变态的任务竖中指,然后又听老金传来讯息:你丫的赶紧走!你已崩掉人设,别到时候被规则盯住锁你在那尸体中,那时可有你受罪的—— 老金大概有乌鸦嘴的潜质—— 鄢鱼在看到苏云理的笑那一刻,就嗝屁了。 但他的灵魂脱不了尸体。他能感知外界,系统正在紧急联系总部救援,而这在空挡,两个抢他抢得你死我活的男人,终于真切地意识到人死了。 荣頫要抢尸体。他脑内一片空白,反反复复一个念头——鱼儿又从他手里逃脱了,这一次是彻底逃脱了…… 苏云理哪会让他得逞,抱着尸体退到阳光下。那时,风卷数瓣梅花,落了他俩一头一身,周围一片银雪,干净纯粹…… “荣頫,我不会再让你染指他半分……”苏云理说出这句话,下一刻只见他同尸体周身腾起一片诡异的蓝火,火焰冲天…… 被火烧死是什么感觉,鄢鱼算是领教了。他被锁在尸体中,还能感到尸体遭的罪——他被烧得几乎要魂飞魄散,苏云理却十分泰然,就好似寻常沐浴阳光,坦然赴死的姿态,从容若闲庭散步。 片刻功夫,一个大活人和一具尸体化为灰烬。 荣頫被眼前这一番变故震惊,待他想去阻止,地上只余一团骨灰——分不出谁是谁,真正地不可分离。 甚至,风一吹,骨灰飘飘扬扬,很快散在天地之间,半点念想也没留给荣頫。 “不——”荣頫狼狈万分地跪倒在雪地中,疯癫地抓拢那些骨灰,“不该这样,你是我的……鱼儿,你是我的……” “哈哈…荣頫喷出一口血,洒在雪地里,极为醒目。他笑着笑着,忽然感觉手背湿润,一摸脸上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他一愣,猛地仰天狂笑—— 这世上能有比人死了,他才清楚,自己或许比自己认知中还爱对方的讽刺和可怜的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万更的,但是貌似有点拖延症。啊啊啊啊,都是玩游戏搞的。大家晚上好,么么哒。希望这一桶狗血大家不要被雷到。一开始就是这样设定。 第二个故事,应该还有一个短短的尾巴就完了。 第42章 尾声和过渡 亲眼看着苏云理和荣鱼一同化为灰烬之后, 荣頫真正成了孤家寡人。放眼万里江山,如今他连一个可说知心话的人都找不到。 苏云理遽然自焚而死留下的后遗症,确实使荣頫头疼了好长时间。但当一切尘埃落定,空暇之余, 因为忙乱而暂时蛰伏的思念和寂寞,排山倒海一般日夜冲击着他。 午夜梦回,身畔再无激情过后疲惫酣眠的青年。别说得一个青年的微笑, 连他曾经不喜的怒视和鄙夷亦再难得。 其实,荣頫有法子摆脱如毒相思的纠缠——忘记就好, 他是富有四海的帝王,寻一味忘情的奇药, 并不难。 但他没有命人去寻。人死如灯灭, 流年会令人不知不觉抛却一切。身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54 历奇迹死而重生的荣頫,心中有个不为人知的奢望—— 鱼儿总能出乎人意料, 倘或有一天, 鱼儿亦如他一般死而重生, 回头来向他寻仇,他忘了情,岂不是再次错过? 有此心思的荣頫不仅不放下, 还暗中命人去查询疑似荣鱼的人。 而这一找, 直到他百年大行, 思念的人仍旧杳无踪迹。 于是,守着他烟气咽气的宫人都知道一个秘密:这位一生跌宕传奇的帝王死时,不知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竟死不瞑目。 在荣頫身后,他费尽心思夺来的江山一夜之间突然开始动荡——有人道出荣頫乃奸人篡位,李代桃僵,混淆皇室血统。 天下局势急转而下,能人拥立所谓的正统血脉掀起战火,及至江山易主,后起之秀君临天下,下诏掘坟——要将贼人荣頫先鞭尸,再枭首示众,最后醢尸喂狼。 帝王之尊,尸体都经过特殊处理,含有剧毒,但野狼饿到极致,同类亦可相残,即使肉会要它们性命,仍旧抢得激烈异常。 当天,一个皓首沧桑的老人,站着深坑外亲眼瞧着荣頫的碎尸被野狼抢夺啃咬,眼中满满地快意。 只是,没过一会儿,他眼里便流出泪,手捂着胸口,喃喃道:“主子,蒙腾终于为您报仇了……” **** 鄢鱼从梦中惊醒,灵魂似乎还残留着毒火的余温。 那一日,苏云理自焚,他没来得及脱离,同样遭了罪。一回到总部就被送入特殊医院观察。 直到确认他的灵魂和身体契合无误,他才被放回。 从那时起,有些怪异的事开始发生——仿佛苏云理利用毒火将自己熔入了鄢鱼的灵魂。 鄢鱼时不时梦见绿瓦红墙间,笑若春风的华服青年款款向他走来,并且亲昵地唤着小鱼,而待他迎上前要与之寒暄几句,那人脸色倏忽一变,由温润亲和一瞬改为乖戾莫测,狞笑着扑上来一口咬住他脖子,同时他耳边还听得一声令人心惊肉跳的‘鱼儿’… 简直比见鬼还可怕。 某条鱼焉了吧唧地好些日子,因第二次任务成功,他被批准休息一月调整状态,有那些梦作祟,他吃没吃好,玩没玩好,颓废到假期快结束,老金来了。 老金是个不修边幅地大龄剩男,长长的头发盖在额头,显得十分痞气。他来到鄢鱼的公寓,一进门就大喇喇坐下,吆喝着要吃要喝。 鄢鱼有一手好厨艺,可惜近来心情欠佳,不大愿意招呼这大爷,就提议出去吃。 老金拍手赞成。于是他俩去吃火锅。 开了个包间,吃得热火朝天,闲聊中,免不得谈及任务—— 老金一边拿着个漏勺找煮软的土豆片,一边嘴里不得闲道:“腌鱼啊,我挺好奇,你看看在任务里你桃花那么多,个个都是优质帅哥,你就没看上一个?” 鄢鱼吃开了胃口,正觉舒畅,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你当我白痴,说了都是任务,你忘了治疗师的职业素养?” 治疗师不能跟任务世界的土著居民发生任何感情纠葛,尤其忌讳爱情。当然,纯然肉体的关系,没有妨碍。 “我们这不是私底下说么?”老金还不放弃八卦,“摸着良心说,那几个人,你更喜欢谁?” 老金火眼金睛,他老早就看出鄢鱼弯了,跟女人绝缘了,所以有此一问。 鄢鱼瞥一眼好奇心旺盛的老金,想了想道:“谈不上喜欢,说好感的话,就华春澜和苏云理吧…” 霸主晏怀安疑心病重,重生男荣頫变态偏执,都是招惹了就头疼的蛇精病。 秦阳和蒙腾,都是同一属性——忠犬,可能他们一片心意太诚挚,反而令人避之不及,作为执行任务的世外客鄢鱼,从来都没好好了解他们。 两个人,倘若彼此都不曾有了解,那就生不出更多的情感了。 所以,两次任务同鄢鱼都有过很多接触且性子温柔的华春澜和苏云理,纵使也有让人无法招架的特点,鄢鱼对他们的好感最高。 老金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连自己爱吃的土豆都不捞了,嘴快地道:“小祖宗,你可别跑偏啊!你这样会让人很伤心哒!” 鄢鱼听这莫名其妙的话瞬间警觉。他盯住老金,眯着眼问:“谁会伤心?老金,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老金反应也快,一拍桌子,叹口气道:“我伤心啊!走肾是通往心灵的捷径,合着两次任务跟你走肾的人,竟然都得不到你的好感,看来我这一条总结的经验不灵咯…” 很牵强的解释。鄢鱼没多问,只冷哼一声道:“我又不是抖m的贱骨头,非要被虐着才能很爽,那两人若非牵扯任务,打死我也不去兜揽——” 老金听这话,脸色很精彩。欲言又止,最后他唉声叹气,却又不说出他郁闷什么。 鄢鱼没管他,有些话,他知道问了也白问。 因时节正值夏季,两人点了不少啤酒,火锅吃得口滑,眼见酒一瓶瓶减少,最后某条鱼成了一条醉鱼,尚且还有些清醒的老金拉着他,两人叫了代驾,先回了鄢鱼的公寓。 把人放在沙发上,老金去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些凉水。精神更好了些,裤兜里的通讯器忽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正,探头往客厅里一瞅,见鄢鱼四仰八叉地正睡,就掩上门低声道:“大少,他很好,能吃能喝能蹦能跳,您放心……” 嘀嘀咕咕一阵。结束通话,老金才拉开门,就被偷袭—— 鄢鱼也学过一两手防身功夫,这会儿更是有意伏击,自然一把擒住老金。 他把人摁在地上,用全身体重压着人,一手去掏通讯器,趁着老金挣扎不开,他极熟练地摆弄通讯器。 巧的是,有一个人打进来,瞧瞧来电人名——大魔王,鄢鱼哧地一笑:“这谁啊,能被你这样称呼——” 老金高声嚷道:“鄢鱼,你丫别偷窥我的隐私!” “老子可没偷窥,老子是正大光明地看!”鄢鱼一巴掌拍在老金的脑壳上,然后接通来电,“大魔王,老金他发酒疯了,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那位‘大魔王’沉默半天没出声,只听得一阵清晰的呼吸声。 鄢鱼又道:“你要没话说,我就挂了——” “等——”‘大魔王’似有些着急地吐出一个字便戛然而止,之后便先挂了,留着鄢鱼听着嘟嘟嘟声,低头问老金,“你的这位大魔王是不是认识我?” 那嗓音太耳熟了。 老金终于攒足了劲儿一把掀开鄢鱼,跳起来怒气冲冲道:“大魔王是我心上人,醋劲儿大着呢,大晚上我跟你一起喝酒,还让你接了我通讯器,他不知道气成什么模样!小祖宗你害死我了!” 鄢鱼被老金那副火烧屁股的小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55 样儿给震慑住了。他投降:“抱歉,我不是有意干扰你们夫夫生活——唉,我就没想到老金你也是个弯的……” 老金犹自生气,从衣帽架上取了自外套,招呼也不打就甩门而去。 鄢鱼看着门,摸摸后脑勺,耸耸肩膀,表示非常无奈。 他不知道老金一到大马路上,被风一吹,整个人都快吓尿了。 说‘大魔王’是自己心上人,希望一切拨开云雾见青天之后,谁都别提起,否则他就要呵呵了…… ***** 养精蓄锐,假期结束,鄢鱼再次开始工作。 这一次他还能享受优待—— 这一次他学乖了,只提了一个要求——不要傻子身体,没成想,公司却告知他,有其他特别选项可供考虑。 原来公司近来又发展出一项新业务。可以把治疗师送去一些对外来者接受度较高的世界执行任务。 相比较找一具已有过去的身体,被原主的过去束手束脚,现在可以由公司制造一个背景干净完全可由治疗师自己展开的身体,或者直接让治疗师找一具婴孩做身体。 如此一来,劣势只有一个:时间太长,治疗师容易对任务世界产生情感,当完成任务时,很难割舍。 再者,还有一个比较尴尬的副作用,去这样规则接受度高的世界,还会附加一个任务。 也就是说,治疗师不仅要治疗病人,还要完成一个不可预知的神秘任务。 倘若人品不好,遇见一些十分奇葩的附加任务,或许会更悲催。 鄢鱼对被原主的过去束缚,不得不摸索着原主的性子行事,感到很痛苦,有这样的选择,他细细思考一番,认为利大于弊。 他自信,他能分清任务世界和现实世界,绝不会陷在任务世界不可自拔。 他这般打算,任务随之而来—— 睁眼那一刹,鄢鱼首先确认身体不是傻子,尽管公司已跟他说身体不会有智商问题,可此时此刻他还是禁不住心头一喜,再阅读任务,立马兜头被泼一碰冷水。 人倒是不傻了,可惜还是逃脱不了装傻的命运。 第43章 **** 鄢鱼少时看西游记, 曾感叹唐僧在女儿国的艳遇——身入女儿国,美人环绕,该是何等的艳福。但当他真正穿越一个与女儿国大同小异的国度,又另当别论。 此次任务他所用的身体是一个刚出娘胎的婴孩。原主出生即没了小命,正好让他接了盘。 这正符合穿越前所言, 原主几乎没有过去, 治疗受到的影响很少, 可若与原主相关的人身份背景特殊, 弊端亦是一个万丈深坑。 这个世界他身子的父母,男的俊美如画,女的英姿飒爽,孩子降生没多时, 初为人母的英武女子就命令人将涉及接生的一切仆妇丫头严密看管。屏退左右后, 夫妇俩深夜密谈。 他的父亲名叫齐铭善, 略略有些生疏地抱着孩子一边轻哄一边拿眼看妻主明月珺,眉宇间有化不开地浓愁,显然心事沉重。 明月珺一直慈爱地望着可爱的孩子——初生的婴孩大多皱皱巴巴, 比较难看,但她的孩子因在胎里待的时间比寻常更长,一生下来与众不同的白嫩漂亮, 五官极为俊秀,倘若是个女孩,长成后定然风华冠绝京城,可惜……偏偏是个带把儿的男孩。 西梁女国女子为尊, 没有鄢鱼耳熟能详的子母河,但这里的女人一样有些邪门——她们十月怀胎产下的孩子,大多都为女孩。 常言,物以稀为贵,不过这份贵没落到平等尊重上,人数稀少的男孩更像一种稀缺珍宝,但凡一家有一个,富贵腾达的日子或许指日可待——因为女国中,男人也分三六九等。 第一等,自是天潢贵胄,身负皇室血统的贵子。 第二等,血统极其纯粹,女国原本有少量的男人,他们同土著女子繁衍的后代,禁止与他国外来者通婚,一代一代传下来,血脉不仅纯然,本人还有奇特的能力,这一类人被成为圣子。 第三等,文武百官之子,斩了母亲的光,不论他们的父亲来自何方,身份如何,都能有些贵气。 第四等,女国平民百姓之子,这一类人,尚且还有点点人权,可以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嫁个好人家。 最末一等,与货物牲畜无异,可自由买卖,而女国大多数男子皆在此列,缘何如此,只因他们的来源上不得台面—— 女国需要人丁,纵然属性比较奇葩——女人们的肚子大多只会怀女娃,但她们并不以此为憾。缺少男人,彪悍的女汉子们直接甲胄加身,掣枪提剑,冲出国门去周边横扫抢掠男人。 每一次胜利带回来的男子都是奴隶,部分经过挑选,训练后分送到各处使用,余下的或是歪瓜裂枣,或是问题敏感,都会转入服务行业进行买卖。 物尽其用,每一个都不会浪费。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部分人更为特殊。这世上只要有需求,大概都会有商机。除开抢掠,有一类专门从他国和平买来男子当做货物在女国销售的商人,也不少。 明月珺的身份可不低。女国有左右二位丞相,以右为大,她恰恰是右相,且简在帝心,荣宠极盛。 按理说,她的孩子,不论男孩女孩,都是显贵的命。可为此时生了个儿子,她同齐铭善皆愁云罩顶。 沉默良久,齐铭善低声道:“月珺,我们的孩子这等样貌,将来必然会进宫为妃,想想后宫如云佳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实不愿孩子去受那等罪。况且凭你在圣上跟前的忠诚,她怕是会将我们的孩子指给太女……” 说到此处,他略有犹豫,将声音压得更低,细细道:“太女今年六岁,且不说太女天赋异禀,聪慧过人,只说她那性子,小小年纪,就深不可测,教人难以揣测,你曾说你见了太女都心生畏惧,我们的孩子要给了太女,岂不日后天天惊恐不安?” 正夫所言,并不是重点。明月珺深感忧虑的是她儿子的命格。她精通子平,细细推过她儿子竟有短命之相,且一生易被情爱所累,贵则贵矣,却荆棘相随。 她今年三十五,才得一子,身子早年受损,怕是这一胎之后再无消息。平素她不好声色,身畔也只有齐铭善一人,好不容易得子,定是不论男女,视若明珠,百倍呵护。 沉吟良久,她长叹一口气缓缓做了决定:“从明天起,我对外宣称,我福薄生了个傻女儿,天生面容丑陋,身带狐臭,以后,将他好好养在深宅,你要从小教他装傻……” “这会让人看你笑话——”齐铭善忍不住道,“倘若教人知晓,圣上怪罪,这也是欺君大罪!” 明月珺定定道:“不如此,难道将孩子送走?这方天地男子难以立足,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56 你心里不明白?孩子只能在我们的羽翼下或许可安安稳稳长大,以后的事,我们多操点心罢了。” 齐铭善也知别无他法。只能握住妻主的手,无言安慰。 默默听全程的鄢鱼几乎要扯开嗓子呐喊—— 卧槽,你们问过小奶娃的意见吗?就这么决定你们的儿子装傻还要男扮女装?不嫌轻率? 他一定是被诅咒了,次次任务都要拐着各种弯儿达成装傻成就! 其实,这还不算让鄢鱼心里最无奈的,还有他的治疗对象——不是别人,真是他这身体老爹口里莫测的太女! 别听这说的是太女,实际上,目标是个货真价实的爷们儿。只不过,他降生的时候,他的父后做了些手脚,硬是瞒天过海,将个带把儿男孩弄成了一个女孩。 西梁女国,皇族都姓梁,目标,即太女名为梁琏,取自瑚琏之器,可见当今圣上对他寄予厚望,希他能担当大任,带领女国开创更好的明天。 梁琏也的确如他母皇所期待,小小年纪,所展露的能耐让人惊叹,兼他容貌据说是任谁一见必会惊为天人,所以他有个特点——太过完美。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十全十美反而是一大缺陷。鄢鱼不知道公司是从什么角度出发,他需要治疗的病,很怪异——他要让梁琏终生有一样永不完美的缺陷。 这看起来十分简单,因为可操作的角度太多,但此时鄢鱼什么也做不了。 他还是个小奶娃,需要正常成长,可没有人来给他拉进度条,蹭蹭晃眼就长大。 至于另外一个附加任务,公司告诉他,一开始并不会有,只有当契机出现,他自然而然就会知道他该干什么。 鄢鱼心内抓狂一顿,很快又淡定了。路是他选的,好坏都得走,何况眼前又是个新世界,虽然有诸多限制,但可行动的地方亦不少,转念再想想,要是任务没有半点难度,那就不叫任务了。 心大的某条鱼,再被他的母亲取了一个明鱼的大名后,就迎来他男扮女装还兼职装傻的酸爽生活—— 明月珺和齐铭善想方设法不让他在人前露面,实在到了必须露面,就会给他戴上半截面罩,言样貌丑陋,怕惊吓贵人。 他的幼年便平淡无奇却安稳地度过。他的母亲官居右相,并非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武力同样非凡,于是在鄢鱼年纪不大,她便开始亲自教导儿子。 女国并不轻视文人,却也尚武。鄢鱼能跑能跳后就□□练,直到十岁那年,竟小有成就。 他出生在繁花盛开的三月,十岁生日那天,明月珺送了他一匹通体雪白没有半根杂毛的白马。 他家在城外有庄子,附带马场。那一日,避开众人耳目,他一身劲装脸罩半截面具,骑着白马纵情驰骋。 鄢鱼的马术不错,一时心血来潮,玩了几个花样,正当他热血沸腾,恨不得再跑十圈,忽听得一声喝彩,立马挽住缰绳,在马儿不情不愿前提高举的长嘶中,扭头只见一个比他高大不少的华服女子兴趣盎然地瞅着他。 那人同他一般,医戴了半截面具,露出的嘴唇和下巴,均是完美无匹,好似上天精心雕琢,令人看一眼就遏制不住想掀开女子的面具睹一睹芳容。 自从上一次任务有双胞胎误导认错目标的前车之鉴,公司这一次给他配备的智能系统,又多了一样功能——遇见目标,立刻提示。 鄢鱼听着耳边机械的提示声,表示与目标相见来得太突然,忙乱之间,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默不吭声,脑子里不停地寻找应对良策。 他今天的装束还算能看,加之他年龄还小,没长开的身子也辨不出男女,所以只要不多开口,尚且能糊弄人。 先不说在右相家的私人庄子马场为何会出现梁琏,这人似专奔鄢鱼而来,见自己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就微微勾着唇,缓步靠近。 他一开口,嗓音低沉,不似寻常女子的尖细,也没有男子的雄厚,介于两者之间,有独特的韵味,总之悦耳至极,不会叫人多想。 “你是右相府上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越来越能拖延了。。。。。我要补字数。这一个世界的霸主,又是另外一个模样和另外一个结局,o(∩_∩)o~ 这个与《花式虐心录》单一故事《子母河》是姊妹篇,差不多都是一个灵感。有兴趣可以看看。 第44章 第二节 尊贵不凡的名人总能引领一些潮流——众所周知, 皇太女容貌倾国倾城,所到之处,纵使人们不敢仰视直面其颜,但好奇心和爱美之心人人有之,难免被各种目光窥探骚扰, 于是太女寻常爱戴面具遮颜, 久而久之, 知道的人多了, 都开始跟风。 由此,鄢鱼戴面具就显得不突兀。不过,他的服饰和胯|下所骑的名贵白马,绝非身份卑贱之人所能享有, 这个大大的破绽, 一时半会儿他怎么也想不出好法子挽救。 或许十年来, 众人皆知右相养了一个傻女儿,梁琏看到鄢鱼的第一瞬,尚有一些迟疑, 但当两人默然僵持相对,心思敏锐的他,已然回过了味儿。 梁琏见白马上的孩子不吭声, 眸光戒备,人上前几步,语气略带安抚地道:“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殿下!” 陪着儿子一同来庄子上散心的右相明月珺震惊于不该出现在此处的皇太女竟会在此处现身, 尤其当她看到儿子那副马脚大露的神态,暗道糟糕,连忙出声打破僵局。 梁珺转身看向她,待她行礼完毕,单刀直入地问:“这孩子是府上什么人?” 明月珺没想太女气势如此咄咄,揪着儿子不放,有心要敷衍过去,没成想犹豫的空挡,又听太女直截了当地说:“这孩子极对我眼缘,正好我身边缺个磨墨洗砚的女官,倘右右相能割爱,我便厚颜要他去服侍。” 这话听得明月珺心中一惊——当初让儿子装傻和男扮女装,就有让儿子远离宫闱,平安和顺度过一生的打算,合着太女和她儿子果真有孽缘? 皇太女如今年有十六,早已到知人事的年纪,宫中定然有安排品貌优良的男子供其开荤,哪知太女的见识与众不同,不近男色,作风清正,倒教当今圣上唠叨过几句女儿大了太有想法也不尽都好,这等视男色为洪水猛兽,避而远之,是不用担心有人吹枕边风迷惑太女,但子嗣繁衍,或许大有妨碍。 太女第一眼见到自家儿子便出言索要,明月珺玲珑心思,由不得多想。圣上待她素来亲厚,太女亦是她看着长大,今儿少不得要倚老卖老,厚着老脸做些越礼的事儿。 她没理会太女的询问,挥手示意鄢鱼赶紧骑马离开。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57 梁琏没有阻止,仅目送鄢鱼慢慢消失,及至再无第三者,他笑眯眯道:“这孩子莫非是右相所出?我看那露出的半张脸,极肖右相。据我所知,右相只有一女,天生痴傻,容貌不雅,一直养在深闺轻易不见人,今儿我瞧那孩子倒活泼可爱得紧……” 虽说太女是笑着的,可目光锋利,似能洞察一切秘密,勘破所有谎言,加之其莫名其妙闯入庄子马场,明月珺有一种被抓住把柄的压迫感。 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自圆其说,正当她焦头烂额之际,梁琏道:“右相对母皇忠心耿耿,对国更是鞠躬尽瘁,我自小便将右相的辛劳看在眼里,自然是能体谅右相的难处……” 话到此处,骤然话锋一转,他继续道:“就算右相告知我,你的孩子不仅不痴傻,还是一个男孩,我亦会替右相保守秘密。” 能说不能说的都让梁琏一个人道了彻彻底底,明月珺再次深感太女的可怕,当即兜头就要跪下,梁琏手快,一把扶住她。 “右相一片慈母之心,不必如此。” 梁琏的态度出奇的温和,之后两人聊了些其他话,再没提半句鄢鱼,直到告辞时,他要求再见一面鄢鱼。 儿子的身份被窥破,太女又主动替她保密,此时面对太女的要求,明月珺不好拒绝,只能把人带至一清净地儿,着心腹去找来儿子。 鄢鱼来时,见梁琏和他母亲都在,就低着头进去,正要跪拜行礼,就被梁琏一把拉入怀中。 这莫名的亲近,让他摸不着头脑,忙不迭扭头去看他母亲,只见明月珺脸色也跟吃了苍蝇一般抑郁得很。 梁琏拿下鄢鱼脸上的半截面具,一根指头挑起他的下巴,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细细地打量。 起初鄢鱼还垂着眼帘,没敢直视尊颜,等对方时间看长了,他忍不住掀眼飞快瞥了一眼,不料四目骤然相对,对方看他那副偷偷摸摸的小猫儿样子,竟轻笑出声。 “真是个讨人喜爱的孩子——”说这话的同时,梁琏还俯身在鄢鱼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架势倒真有些把他当孩子了,倘若他年纪再大些,按照女国的风俗,适嫁的男子决不可同外女有任何肌肤之亲,否则会被人斥为不知羞耻的淫|荡之男。 明月珺出声:“孩子还小,不懂规矩——”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梁琏打断,然后又道:“明鱼是你的名字,以后我便唤你鱼儿——” 鱼儿——这称谓成功让鄢鱼菊花一紧。他憋不住从梁琏怀里挣脱出来,几下躲到他母亲身边。 明月珺揽着他,向太女致歉。梁琏热情不减,人都不在怀里了,眼珠子还粘在鄢鱼身上。 “鱼儿怎么都不同我说句话?”梁琏似乎还想往鄢鱼身边凑。 “他性子腼腆文静,打小不爱说话。”明月珺委婉地道,“他长到如今,不怎么见外人,有些怕生。” 这是含蓄地告诉梁琏别吓着孩子。 梁琏哪里听不出来。他微微一笑,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不由分说塞到鄢鱼手里,然后再没多说什么就告辞归去。 明月珺把人恭送走,回来拉着儿子的手,唉声叹气。 鄢鱼同这个世界的父母生活了这么些年,怎么说都有感情,见明月珺如此发愁,就钻入母亲怀里,滚了两下,撒娇讨好的姿态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明月珺慈爱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心道她儿子这般可爱,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给抢走了。 ***** 自打马场邂逅,梁琏便时不时寻到明府看鄢鱼。大多悄悄地来,从未空手,新奇珍贵的玩意儿,赠送了不知多少,时常还命人送美食……这份极在乎的心意,没有半点遮掩。 梁琏的伎俩不止送东西。他还百忙之中还抽时间来陪鄢鱼玩——因着装傻,从前鄢鱼甚少出门,这下有梁琏在,他的担保让明月珺和齐铭善无话可说,常常能早上出门,痛快在外游玩一整天,起更时分才被送回。 鄢鱼深切地感受到这一次任务目标的特别之处——果然不负完美之名,性子太好了。耐心够,能包容,有一手哄人的绝活儿,讨人欢心能放下身段,善解人意,往往心头所想还未付诸口头,他便已然猜出,不动声色地满足——这人如同一团温水,把人包裹其中,能让人不知不觉地沉迷深陷。 当然,在梁琏面前调皮,他不用板着脸扯出严肃的模样,仅笑着便能震慑人乖乖听话。 跟他在一块儿,起先绝对会感到很舒适,时日一长,鄢鱼只觉毛骨悚然—— 一个人太过聪明,在他跟前无法掩饰自己的欲求和心思,就跟大庭广众之下没穿衣服一样无所适从。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令鄢鱼心头微微有些不安—— 他不是颜控,活了这些年,男的女的,也算看过不少容貌好的人,唯有梁琏取下面具后所展露出的容颜,让他有种瞬间阵地失守的惶恐! 梁琏的脸就像是天生按照鄢鱼的胃口所雕琢,常教他看着看着便失神。发觉他这一特点的梁琏,甚至还在他迷糊中问他:“我好看吗?” 某条鱼自然实诚地点头。然后对方诱拐他:“若鱼儿喜欢,不如长大后嫁给我。你看可好?” 差点嘴滑说好。鄢鱼及时刹车。末了他心头无语地想:这人难道忘了自己是个爷们儿,娶个男人回家是要干嘛? 梁琏娶个男人要干嘛?自然是要干|人。 有他罩着,一手遮天,某条鱼再没有被其他人窥破身份。十岁之后,他的日子比从前增添了许多趣味,但烦恼同样不少。 第一个烦恼就是如何完成任务。 让梁琏有个终生不可弥补的缺陷,再不能完美,其实很好办,只要鄢鱼敢下手——目标身份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女,几乎没人知道他是爷们儿,倘或鄢鱼能把这人阉了,不就身体上永久缺陷了吗? 想法虽好,操作却很难。把梁琏阉了,万一黑化,他受到牵连还不要紧,横竖他早晚要离开,明月珺和齐铭善要跟着一起倒霉,他可不愿意。 所以他只能另想法子。 第二个烦恼,有些羞于启齿。十岁之后,他身子蹭蹭地发育,骨架张开,手长脚长腰细,梁琏终于展露他的别样心思。 女国男子约莫十三即可嫁人。十三是个风水岭——在这之前,尚可称为孩子,在这之后,因能做一些不可言说的事,就可以当男人了。 鄢鱼十三岁时,夏季一日午休,梁琏又悄悄来看他。因他身份摆着,又兼青天白日,明月珺等人料他知轻重,不敢做出格的事,所以也没让人盯着。 天气炎热,某条鱼睡觉穿得已不能用清凉形容。大概他还没把女国的风俗放在心里,还有现世的习惯,全然不防备。屋子里搁了冰,放下纱帐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58 ,贪图凉快,脱得赤|条条的,翻着肚皮睡得鼻孔几乎要冒泡。 梁琏轻手轻脚掀开帐子,入目就是橫呈的玉|体。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这一个有点不同于其他故事。换种口味。求冒泡。 第45章 第三节 纵然生长于女国, 他却是正常无比的男人。何况他比鄢鱼大六岁,今年已有十九——正当血气方刚,容易亢奋激动的年纪。 他身居高位,又背负性别秘辛的缘故,自小极能克制, 可行不可行之事, 向来胸中沟壑分明, 甚少有什么能让他情不自禁。 然而如同三年前马场初见, 他一眼看中人,将对方搁在心尖尖上,如今出落得越发清俊可人,令他一反常态地极易心猿意马。 奈何他绝不能泄露自己性别的秘密, 美色当前, 心动意摇, 却不得不拼命压抑膨胀的欲望。 熟睡的某条鱼根本不体谅梁琏的忍耐——舒舒服服睡到极美处,他无意识把原本堪堪遮盖胸口和脐下三寸之处的轻罗被拉扯得扔一边儿,大喇喇来回滚了两圈, 完全将自己前前后后,从头到脚展示个遍。 梁琏无法移开眼,静谧的室内, 只闻他砰然的心跳和床上人酣睡的沉沉呼吸。时间一长,他的意志力几乎消磨殆尽,终于忍不住伸手抚上少年圆润的肩膀。 触手的肌肤温温的,滑腻似上好的羊脂——女国人所诞下的男子, 一向很好分辨,因为他们大多皮肤白皙且嫩滑,骨架纤巧,怎么吃也长不胖,瘦瘦弱弱,跟外来男子的阳刚粗犷有很大的区别。 梁琏属于少数人,他高大健壮,身子骨壮实,正符合女国人心目中完美的太女身姿——女国的女子,可不乏膀大腰圆的壮硕之人,众人皆以雄壮结实为荣,太过瘦弱容易遭人鄙夷。 鄢鱼与他迥然不同的触感,刹那间诱惑他更加无法罢手。描绘肩膀,勾勒锁骨,慢慢指尖滑到胸口,点触到那殷红两点—— 或许是他的手比较凉,抑或是那两处太敏感,仅仅轻轻的触碰,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立长大,活像两颗红艳欲滴的樱桃,以媚惑的色泽勾引人食指大动,很想用唇舌好好品尝一番。 梁琏没敢多碰。他怕自己多揉弄几下,便会把持不住。可他没停止继续用手探索的行为。往下轻抚,肋骨,柔软且肉呼呼的肚皮,平坦的小腹……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那位于两条白嫩嫩长腿之间的紧要之处,挑眉神色莫测地观赏小会儿,然后竟伸手轻轻弹了两下,见那尺寸还甚宏伟显得十分精致可爱的小小鱼软趴趴地也似沉睡不醒,他微微勾唇,下一刻鬼使神差地握住它,轻轻地搓弄…… 不多时小小鱼活跃起来,少年渐渐睡不安稳,两条腿支起,翻身似要让自己舒服一些,梁琏刻意稍稍加大力道,只听得少年唔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惺忪茫然,在他意识全部归位前,某人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若无其事地等着少年认出他是谁。 鄢鱼一看清梁琏,只当平时相处,还没紧张,松懈地打了个哈切,待他举起手挡嘴,猛然瞧见自己光溜溜的胳膊,视线往下一打,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坦诚面对梁琏,霎时脸色腾地一边,忙乱地坐起,混乱抓东西遮掩。 他嘴里还不断呃呃呃地出声,想找个话题将尴尬的局面打破,梁琏见他羞窘到这等地步,只觉可爱,于是打趣他:“不用藏,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鱼儿今年十三岁了,是男人了,我要为鱼儿负责,鱼儿只能嫁给我了。” 鄢鱼缩到床角落,一听这话,忙不迭分辨道:“我还小,不能谈婚论嫁!” 梁琏不放过他,一抬下巴示意他往下看:“不小了,小东西都能起立向人致敬了。” 鄢鱼一看背叛他意志的下半截,大囧之下,更是夹紧双腿,绷着唇沉默片刻,抬头对上梁琏戏弄的目光,禁不住微微恼怒,硬是扯出一句绝妙的话反击:“对啊,我不小了,都能当爹爹了,太女姐姐非要娶我,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给我生孩子?” 他重重咬在太女姐姐这一称谓和生孩子三字上,成功让梁琏笑容一敛。 梁琏的神情变得诡秘,床很宽大,他不顾及形象地踢掉鞋子,爬上床靠近鄢鱼,在后者紧张的视线中,他支起腰,上半身几乎将缩成一团的少年笼罩。 微微居高临下,他捧着少年的脸,轻轻一笑,以一种幽然的语气私语一般道:“我的鱼儿,你父亲教过你怎么让女人怀孕吗?” 明月珺和齐铭善两人谁都没让儿子涉猎这方面的知识。鄢鱼嗅到危险的气息,一只手撑在梁琏的胳膊上,微微推拒,面上装作笑嘻嘻地讨好道:“好姐姐,别跟我玩了,你先让开,我起来穿好衣服…….” 梁琏纹丝不动。他调笑道:“为何要穿衣服?鱼儿不穿更漂亮。” 言语露骨,鄢鱼不得不板起脸,正经道:“要让母亲知道我在太女姐姐面前这般失礼,一定会惩罚我的!” 可惜他气势不足,板着脸的小样儿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可爱心痒。梁琏突袭,在他脸颊上啵儿了一个。 鄢鱼被挤在逼仄的角落,大感压迫,又被这般亲昵对待,顿时装作很生气地猛然大力推人。 他自信梁琏不敢真把他怎样,毕竟梁琏身为男子是个秘密,定不会轻易教人知道。 事实也如他所料,梁琏的确不会在此时此刻此地采摘|菊花为己独享,但不泄露身份,他能做的事也有不少。 只见鄢鱼推人,似是起了反作用,梁琏没让开,反而更进一步挤压少年的空间,将人搂入怀里,紧紧地像要揉入骨血。 鄢鱼感觉这个拥抱让他喘不过气,一面要挣脱一只手去拉铃召唤在外伺候的仆从进来,一面张开嘴欲高声大喊,不想一直没亲过他嘴的梁琏,冷不丁低头以唇封他的口。 他齿关松懈,对方的舌头轻轻一伸,便已入他口里翻江倒海。 鄢鱼恼火地想咬人,好给对方一个教训,哪知梁琏早有准备,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使他无法咬人,同时狂风骤雨一般吻他,直让人眼冒金星,身子发软。 绵长的深吻结束,他俩已一个在下头枕锦枕躺平,一个居上摩挲那被蹂|躏过的双唇,眸子里异彩连连。 鄢鱼的胸膛剧烈起伏,那两颗|红|果实便更显眼,勾得梁琏忍不住用手拨弄了几下,朦胧中瞧着他似有低头去咬上一两口的光景,某条鱼立马想双手抱胸,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人单手箍在头顶。 “太女姐姐……”他的嗓音有些微沙哑,眼眸湿润,此刻显得十分温顺和勾人欺负,“你别这样,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59 鱼儿怕……” “怕什么?”梁琏的视线还没从那两颗果实上移开。 少年脸色涨红,眼神乱闪,犹豫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我怕我让太女姐姐怀了孩子,圣上饶不了我,也会迁怒我爹娘……” 这番话终于引开梁琏的注意力。他半眯着眼瞅少年,良久低头亲了一下少年的嘴,安抚道:“鱼儿放心,不会像鱼儿想的那样。” “太女姐姐,你松开我的手……”少年小心翼翼地哀求,似乎已领教到他在某方面的强势霸道。 梁琏笑了笑,如少年所愿松手。只是还起不了身,于是少年拿小鹿一般的眼神定定望着他。 “鱼儿——”梁琏今儿有点魔障,较平日多了几分邪气,他半是哄人半是威逼地要求,“能否让我尝尝你这里的两颗小果子?” 臭流氓!鄢鱼心里暗骂,面上却摆出为难,嗫喏道:“我觉得这这不大好……” 梁琏低声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什么不好?况且我从来没尝过这东西,既然鱼儿有,满足一下我小小的心愿,难道不行?” 鄢鱼:“…….” 梁琏的手往下摸:“当然,我不是白尝,你下面不安分地小东西,知道怎么让它重回乖顺吗?” 鄢鱼:“……” 梁琏诱哄:“我可以帮你……” 一直苦于如何完成任务的鄢鱼,这时又想到以前便思考过得一个法子。观梁琏今日所为,简直是自己非要往他的枪口上撞。 梁琏见少年不吭声,便当做默许。他趴伏在少年胸口,启唇含住那小小的果子,在舌尖缠绵顶弄。同时,他的手缓缓探向某人未经任何调|教的某处……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觉冲上脑门,鄢鱼望着帐顶,手抓挠着身下的被褥,微张着唇,脑子里混乱中还在想——走那条路,免不了又要遇见这种难以描述的事,走肾走肾,他怎么总跳不出这怪圈子…… **** 那天午后不能说的事后,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 梁琏来得更频繁,动作比从前更加亲昵,二人独处时,总是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做些情人间才能有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动作。 好几次鄢鱼被纠缠得几乎以为梁琏要将他就地□□,可这人擦枪走火的紧要关头,硬生生刹住,忍耐的功夫可见炉火纯青。 他俩之间的气氛变化,自然逃不过极亲近之人的火眼金睛。 这天晚上,睡前齐铭善来到儿子床前,与儿子谈心时不经意问道:“鱼儿喜欢太女?” 鄢鱼不好直说他的感观,只能垂头沉默以对,然后放任他爹去自由脑补。 果然齐铭善观他情态,以为他羞于启齿,就道:“看来你是喜欢太女了。鱼儿,太女常常来看你,有没有对你做些……” 发觉自己的话说得太直白,齐铭善顿了顿,委婉道:“鱼儿,你年龄也渐渐大了,该知道男女有别,倘若你喜欢太女,跟太女就更该遵循礼数,万不可任性胡来。” 说完,他见儿子懵懵懂懂,怕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叹息一声,教贴身心腹取来两本画册,摆在儿子跟前,淡淡道:“你先看看。” 鄢鱼翻了两下,只觉热气冲脑——竟是两本画工极为精良的春册。 “鱼儿不必害羞,敦伦之乐,人之常情,长大了自然会经历。”齐铭善神色倏忽转为严肃,话锋一转,“我看你也像是知道了些事,我和你母亲从没教过你,家里的奴仆也没人敢在你面前捣鬼。从前我们不怎么带你出门,太女把你看入眼里后,常带你出去玩,我们为人臣子,不敢阻拦。太女的品行我不多做评论,宫内会让太女许多房中秘事……” 一顿,他终究把话直白问了出来:“鱼儿,你老实告诉爹爹,太女有没有同你行过鱼水之欢?” 他这话,教少年红着脸喏喏不敢言,眼神躲闪的模样,落入齐铭善眼里,不由得跺脚一叹—— “就知道要出事——” “爹爹,我没有同……”话说了一半,少年咬着唇说不下去了。 齐铭善一愣,回过味儿来,神情一松,道:“还好。”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凡是皇族,尤其是帝王及储君,被他们享用过的人,身子会打上烙印,除与之行鱼水之欢的人,倘若被他人偷吃,会当场双双爆|体毙命。 这件事,儿子年纪小时,他还不怎忧心,眼看年纪已过十三,他不能不紧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伐开心,求安慰。 第46章 第四节 深受帝王器重的右相, 在众人眼里,纵然独女痴傻且丑陋,却也不妨碍到攀龙附凤之人觊觎‘明小姐’的终生大事。 来说媒的各方人马使尽浑身解数,齐铭善不动如山,可私心里因着太女跟儿子之间不清不楚, 他也暗暗留心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可以将儿子的终生解决, 以免来日梦多, 被太女圈牢了,往后风波不断。 另一方面,梁琏也面对同样的问题——他在他母皇心目中,已是早到娶夫生子的年纪, 且不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单是‘皇嗣不可断’这一顶帽子扣下来, 他就必须给出一个令上下心悦诚服的答复。 梁琏绝不能让人摆布他的亲事,迎娶一位合适的贵子入住东宫做男主人,势在必行。而一思及娶正夫, 从他心间油然升起一个名字,顷刻教他柔软了心肠,禁不住思绪飘飞, 畅想与那孩子长相厮守的美好未来。 心旌摇动良久,待他恢复冷静,不由得需要好好思索一番娶鱼儿会面对的困难。 首先,鱼儿的身份对外是痴傻丑陋的右相独女, 这一条倘若不处理好,他俩无法光明正大的成一对。再者需得到鱼儿父母的首肯,而据他所观察,二老似乎不愿儿子入宫,否则也不会有让鱼儿隐藏性别装傻充丑的法子。 最后是他的真实性别。一旦他娶了鱼儿,坦诚相对之时,一切都遮掩不住。鱼儿能不能接受,他没有十成的把握。 何况断袖龙阳,在别处或许只是被当做一桩风流韵事,只要不耽于此道,他人提及仅笑笑罢了,而在女国,男男相恋是一大禁忌。 曾有男子冒险偷尝禁果,被发现后,不仅关在囚笼里游街示众,遭人鄙夷辱骂扔脏污,还会被当作异端架在火上烧死。 缘何女国人这般痛恨断袖龙阳,因年代久远,难以考证。梁琏手段再高明,同习俗掰腕子,他亦要小心掂量。 话又说回来,若鱼儿能接受他的性别,愿意同他做一对夫夫,多一个人知道他的秘密,并不意味着是好事。 秘密,一向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个便多一分风险,尤其鱼儿的性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60 子时不时迷糊,没怎么见过世面,让他保守秘密,显然不大牢靠。 思来想去,权衡利弊,最终梁琏依旧决定娶鱼儿——与其找个听话易掌控却陌生的人,不如找个他喜欢的,所幸,鱼儿还算乖巧,一向不怎么调皮惹事,娶回来好好教导,年龄大一些,也能成为一个贤内助。 打定主意,梁琏去明府,同明月珺和齐铭善做了一番彻谈。 之后,鄢鱼就被他父母询问嫁给太女可否心甘情愿。 他看二老的脸色,揣摩不出多少情绪,明月珺见儿子迟迟不肯回答,就鼓励他道:“鱼儿,你不愿意,母亲也不会勉强你。” 明月珺对儿子降生时,自己的决定有些微后悔——算命一类的事,信则灵不信则无,常言,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命理,过于当真,不如将其付与笑谈。 她自己不能百分百自信她能看得准,暗中替儿子找过不少精通子平之人细细批过命,大同小异,皆言贵是极贵,却桃花泛滥,易为情所累,有短命之虞。 人世沧桑,变化莫测,事情未发之前,说再多穷通祸福,似也仅仅属于征兆,给人警惕。 明月珺自悔爱子心切,太过草率。 齐铭善打心底不想儿子成为太女的人,可架不住人家拳头大,欺君之罪东窗事发,不会满门抄斩,遗祸九族,但妻主一生荣耀和心血,极易付诸东流。携手一生的枕边人和唯一的爱子,都是他的心头珍宝,谁也舍不得委屈,他很为难。 鄢鱼琢磨,这次任务待遇很奇葩,竟然能体会一把大婚的感觉,且还是作为一个男人嫁给另外一个男扮女装的家伙。 梁琏看他的时候,曾跟他提过娶他的意图。他心中早有数,不过,这会儿碍于他身子的年龄和平常表现的性子,只能先摆出一副羞涩难言,忸怩够了,才涨红脸点头。 二老彼此相视,两厢情愿,他们没啥好说的了。齐铭善还有些不死心,拉着儿子的手细细问:“鱼儿,你知道嫁给太女意味着什么吗?” 权势,荣耀,尊贵,这都在其次。成为皇家的人,那便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了。喜欢时,能得意,被厌弃时,只能独自受着,绝不能为赌气或寂寞偷吃,必须规规矩矩。 少年点头。 齐铭善又道:“太女以后登位,身边佳丽众多,你要同很多人分享一个人,你咽得下这委屈?” 少年闻言一愣,半晌小声道:“太女姐姐跟我保证了,只要我一个。” 这话梁琏在二老面前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得信誓旦旦。齐铭善犹有怀疑。帝王多情于己是祸,无情于别人非福,总之,帝王的情爱,身不由己的时候居多,太女如今是储君敢说这样的话,等到一朝君临天下,谁敢确定还会记得昔日之诺? “小傻子——”齐铭善一指头戳在儿子额头上,“魂儿都快被太女勾走了。” 明月珺见儿子娇嫩的额头微微发红,把人拖到怀里轻揉那块儿,扭头对身边人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女也不是软柿子,谁都能捏几把。我们要往好处看。” “但愿我儿能幸福一生。”齐铭善如此道。 **** 为娶回心悦之人,梁琏定了一条暗度陈仓的计谋—— 几个月后,明月珺对外宣称她的独女突发重病,四处延医,连宫内的圣上亦有耳闻,召她来亲自询问,见她面目憔悴,怜她一把年纪膝下荒凉,太不容易,也派太医去看诊。 有梁琏在,这病装得真假难辨,太医来了同样没用。缠绵病榻两月,冬天大雪初降之时,人们突然发现右相府挂出了白幡。 这时,人们才知道右相患重病的傻女儿终究药石无灵,死了。 一场丧事,大张旗鼓的操办,等到这桩新闻完全失去热度,已到来年夏日。这时明月珺以日夜思念女儿为由,将族中一个与她女儿面貌相似的男孩过继到她名下,聊以安慰她一颗念女之心。 这一过程,有梁琏从中操控,没出甚岔子。转了一大圈儿,鄢鱼的性别扭转回来,之后一段日子,但凡过节或者宫中贵人过寿,他都被带去走个过场,让人意识到,最重要是圣上意识到忠心耿耿的臣子家里有一个品貌优良的贵子。 圣上对鄢鱼有了印象,就到关键时刻。梁琏将自己的婚事拖了又拖,到如今他面对询问他婚事的母皇,终于能给出一个答复—— 他言,万寿节曾与右相之子有一面之缘,深合他眼缘。 梁琏的父后亦是儿子性别的知情人,为这婚事操心不已,瞧儿子要娶另外一个男人,早先已做下将儿子混淆性别当做女孩养的事,如今已无回头路,行事便越发小心,进而对右相加的儿子多有考察的心思,好在梁琏疏通及时,安抚好他的父后,得到母皇欣然圣旨赐婚,他的事就差最后一步! 太女即将娶右相之子的消息放出去,鄢鱼一时间被人艳羡,每日都有各种人寻各种由头到他跟前刷存在。 梁琏以大婚前礼仪教导为由,把人接入宫内,安排一清静院落,再抽调精明人手好好看护,他父后常常来照看鄢鱼,两人竟也相处融洽。 眼瞅大婚的日期越发临近。 一天大婚喜服送来,鄢鱼像个木头架子一样,任人摆弄。繁复的衣服和配饰,冠戴更是华丽精致无匹,换好后,一瞅自己的模样,花孔雀的闪耀风格,他自个儿都看愣了。 衣服比较厚重,他张开双臂抬了抬,感觉自己很像现代古装大剧海报里嫁衣如火、妆容精美但眼神犀利冷锐的女主角。 思及此,他禁不住为自己的联想发笑,脸上展露出来,落入旁人眼中,那意思可就歪到另外一个方向了。 梁琏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心仪的人对镜羞涩腼腆地微笑,幸福又喜悦,多年来花团锦簇一般的尊贵生活,他亦是如履薄冰,时刻不能松懈,那般紧绷所带来而被他克制压下的郁气,一瞬间全部消散。 他心里暖融融的,充满了喜悦,抑制不住想做些什么,事实上他也做了,在鄢鱼低头摆弄腰上所系的一块饰物,他悄然过去从背后将人搂入怀中,头搁在对方肩头,轻唤一声:“鱼儿——” 他俩都抬头看向镜面,视线相接,梁琏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诚意满满地夸赞:“你真美。” 如果对方说这话时,眼神没那么如狼似虎,鄢鱼会更自在。 侍从早被屏退,无第三者,梁琏抱着人没一会儿,就啃上嘴了。 每一次鄢鱼都会感到对方的亲吻似一生里最后一次的拥吻,热烈火辣,能让原本一颗平平静静的心被他的激情调动起来,砰然加速跳动,咚咚地让人喘不过气。 这身子不知是泪腺太发达还是怎地,次次都会被吻到眼眶里水润,偶尔盛不住还溢出来,他这幅样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61 子受气满满,极能引人|犯罪。 “等不了多久……”梁琏停住后,喃喃自语。 大喘气的鄢鱼心里明白,等不了多久,他的菊花就该有主了。真是令人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话说,一年一度的扫|黄又来了,我是不是连婴儿代步车都要收拾收拾了。 求冒泡,么么哒。 第47章 第五节 大婚当日, 秋高气爽。一套套流程走下来,当坐在东宫太女寝殿的大床上,他感觉自己快被累成一条狗。 侍从伺候他换上轻薄的寝衣,殷红的颜色衬托着他的肤色,现出几分勾人媚色。一切收拾完毕, 听得外面一叠声行礼的声音, 很快就见同样一身红的梁琏脚步略急促地走来, 瞥了一眼坐在镜前的鄢鱼, 目光在他的腰及以下部分遛了几圈,便又走开去换寝衣。 等到梁琏卸下一身繁重服侍,轻轻松松出来,先把侍从屏退, 只余他二人时, 他拎起一旁桌面上的酒壶, 斟了一大杯酒,手持着走到鄢鱼跟前,笑眯眯道:“来, 我们喝合卺酒。” 鄢鱼瞧他那架势,哪里不明白这人要搞什么名堂。他心里吐槽梁琏小花样儿多,面上却摆出一副心领神会后羞涩万分的新婚正夫的模样。 “这里只有你我, 放开一些……”梁琏鼓励道,片刻见少年仍旧涨红脸,双手抓着一角衣服搓揉,低头不敢看人, 手足无措,他只能叹一口气说,“今儿大好的日子,你可别像往常那般推拒我。” 原来,往日但凡梁琏有些新鲜花样儿要在鄢鱼身上试验,起初总会被拒绝。这使得梁琏担心大婚当夜鄢鱼太紧张,不论他做什么都抗拒,那样的话,最关键那一步,便很难平顺度过。 他说了那番话,便噙了一大口酒,一手托起少年的下巴,两唇相贴。少年很温顺,放任他把酒液哺过来,然后喝合卺酒变成狂热的深吻,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缠绵的长吻结束,梁琏低头望着怀中喘息的少年,眼眸中浓郁的情意和欲望纠缠。他一把人打横抱起,大踏步走向喜床。 少年一被放到床上,就更不敢抬头了。梁琏放下帐幔,一瞬使得空间变小了许多,火热粘稠的爱欲气氛膨胀开去,让人口干舌燥,灵魂都快漂浮起来。 “鱼儿,你怎么一直不开口?”梁琏单膝跪在少年腿畔,一手握住他的脚腕子,替他脱鞋的同时,又道,“今儿这般日子,你难道没有话想对我说?” 其实做再多心理准备,事到临头,鄢鱼克制不住心底的紧张,本在竭力镇定,听这话,心知这日子怎么也得说两句话敷衍敷衍,于是他真心实意又委屈地道:“太女姐姐,我好饿……” 大婚流程里有不宜多吃的要求,又遇上梁琏想同他做那档子事,事先就得让人的肠胃也准备准备。 梁琏闻言有些心疼,摸摸少年的乌发,柔顺的触感令他摸着就不想移开,他安抚道:“有件事,我们做完了,鱼儿就能好好吃一顿了。” 鄢鱼脸上装作懵懂不明,心底不以为然——真做了那事儿,他能下床就不错了,还大吃一顿?鸡鸭鱼肉怕得跟他隔离好几天。 “你没有其他要说的?”梁琏还不放弃地追问。 鄢鱼知道这人想听什么。新婚洞房花烛,无非说些爱你爱我的甜言蜜语。可他很快屁股就要遭罪,偏不顺某人的意,嘴巴跟蚌壳一般,紧闭着什么也不说。 梁琏有些微失望。不过转瞬即逝,他看着少年白净的脚,搁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忽然抓紧了,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羽毛,搔了搔少年的脚心。 鄢鱼没料到梁琏跟他来这幺蛾子,他身子极其怕痒,立马憋不住笑出声,再来几下,他双手撑住床,身子颤抖,不断缩脚,口里求饶:“太女姐姐,停手……哈哈……停下来……” 见少年眼泪都笑出来了,梁琏才道:“我知道鱼儿聪明,一定知道我要听什么。” “我没你想得那么聪明,我什么都不知道。”少年抹了抹眼,瞪着人继续道,“我刚嫁给你,你就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爹娘。” 梁琏笑道:“你可不能把我欺负你的事告诉别人。” 少年抽脚没抽回,恼道:“既然你怕就放手。” “我不是怕,而是你说了别人会笑话你不知事。”梁琏松开少年的脚,坏笑着问,“你爹爹没告诉你嫁人洞房花烛会做什么吗?怎么这会儿还一副迷糊虫的模样?” 说到这一步,方才还恼怒的少年脸色晕红欲滴。一片羞窘中他闷声半晌才怯怯问:“太女姐姐,今天晚上过了,你是不是就要给我怀个小宝宝?我就能当爹爹了?” 梁琏是个货真价实的爷们儿,肚里装不了娃。他听少年满含期待的话,眉头微皱,问:“鱼儿很想有自己的孩子?” 少年疑惑地反问:“太女姐姐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 梁琏当然也想有自己的孩子,可惜鱼儿的肚子也不能装娃。他沉吟着,少年却误以为他不愿意生孩子,脸上浮现落寞的神色。 “孩子的事我们以后再谈。”梁琏很想将这煞风景的话题揭过,“鱼儿,我有些话很想对你说——” 见少年的主意力被转移,梁琏心头一松,转瞬又为即将出口的话生出万分认真。 “鱼儿,你我或许冥冥之中天定缘分,我对你一见钟情,今日娶了你,日后无论发生什么,必不负你。一生一世,只要你一人。”梁琏话锋一转,“若我违誓——” 鄢鱼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立这种倒霉催的大旗。 “我明白太女姐姐的心意。”到这节骨眼儿,有些话必须说了,鄢鱼接着道,“我的心同姐姐一样……” 梁琏终于听到想听的,心里不由得为他接下来的话开始些微的忐忑。他稳了稳神,低声道:“你我既已拜天地,有些事我不能再瞒着你——” 说着,他抓住少年的手覆在腹部以下某处——那地儿蛰伏的猛兽,早因他俩的拥吻而成可怕的庞然大物。 鄢鱼不用装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卧槽,这尺寸,他是不是活不过今晚? 梁琏却误以为吓着他了,连忙将人搂入怀里,抬起少年的下巴,紧盯着人以极低的嗓音道:“我不是你的姐姐,我跟你一样是男子。这是个天大的秘密,事关我的生死荣辱,今天告诉鱼儿,可一定要替我保守好秘密,毕竟我对你的心意,你该清楚了——我把能要我命的秘密都交到你手上了。” 话虽如此,从梁琏的角度看,的确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可从明家少爷明鱼的角度来论,却没那么柔情。 木已成舟,明家与太女站在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62 同一条船上,一根绳子的蚂蚱,倘或一朝东窗事发,明家能独善其身? 何况梁琏一直以女子形象示人,他令明鱼爱上的是太女,突然变成个男人,而且是能带来灭九族大祸的男人,能不叫他心惊肉跳,恐惧绝望? 考验演技的时刻,鄢鱼遽然爆发全身的力气去推梁琏。他拼命的挣扎,眼里原有的情意和亲近尽数化为惊恐,嘴里嚷着:“骗子!大骗子!你放开我!” 梁琏一听少年还知道压低声音,就明白少年知道利害,不敢闹大动静,于是他不放松分毫,把人箍在怀里,解释道:“我也不想骗你,只是不骗你,我又如何能娶到鱼儿。” “混蛋!”少年挣脱不了,气得眼发红,质问道,“你为一己之私,便要拖我全家下水,你明知道自己的秘密很危险,干嘛来招惹我?” “情不知所起,我无法克制。日日夜夜思你念你,只想鱼儿成为枕边人,夜夜在怀,方可解我相思。”梁琏的情话一完,又极自信道,“我的秘密到如今也没泄露,一切都很好,鱼儿何必过于担忧?” “你尽会狡辩。”少年恨恨道,“我又不喜欢男子,你不能因为你喜欢就强迫我。” 梁琏听这话,有些生气,脸色微冷,可一瞅少年见他不愉便有些畏缩,只能无可奈何地耐着性子哄人。 “鱼儿,你别说气话。口是心非可不好。你的爱,难道因为我的性别一变,就没了?我认识的鱼儿,可不是这般肤浅凉薄的人。” 他这话说得少年一时哑口无言。 梁琏再接再厉:“鱼儿,你要相信我,我会好好保护你和你的家人。” 少年半信半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先放开我。” 这时因为方才一番剧烈的动作,少年的衣服被扯乱了,衣领开个大口,一个肩膀露着,半边胸膛跟着见光。 身子挨着身子,彼此的体温清晰可感,那样的灼热,一丁点变化都可以感知。 没见梁琏放手,少年迎上他意味分明的目光,慌张道:“你是个男人,你要对我干什么?” 梁琏道:“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少年急忙道:“不行!两个男人能做什么!” “两个男人能做的事很多……”梁琏忍到此时,心爱之人在怀,不禁也开始急躁,“鱼儿别拒绝我,我不会伤害你……” 鄢鱼心想,这些要上别人的家伙,事前都会说不会伤害别人,结果提枪上阵,一激动,可劲儿的干,根本不顾人死活,都是嘴上跑马的王八蛋! 他坚持不妥协,拿出一种瞬间克敌的说法:“梁琏,你不能对我用强!你说过要好好爱护我,若这就是你的爱,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梁琏顿时僵住。 僵持良久,他泄气地松开人,眼睁睁看着少年滚到一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鱼儿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戒备,似乎从前的好都付诸东流。 他唤了一声鱼儿,伸手想摸摸少年的脸颊,却被少年偏头避开。 “别碰我!” 这三个字激得梁琏眼眸一瞬黑沉,一直收敛的上位者的气势爆发,骇得人瑟缩。 鄢鱼一边装被吓到发抖的姿态,一边琢磨梁琏强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经历过两个霸道不讲理,一言不合就上船的男人,他这一次也偏向梁琏会将他就地|正|法,毕竟他可看出来了,梁琏骨子里的霸道强势可不比那两人弱半分。 但他竟料错了。 梁琏很快收敛好了情绪,重新变回那个完美无缺的太女。他笑道:“来日方长,鱼儿,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出问题了,没办法联网。晚上好,么么哒。 第48章 第六节 *** 洞房花烛之后, 梁琏没有享受到半点蜜里调油的情意。从前鱼儿还允许他搂抱和亲吻,偶尔兴致被撩起来,还红着脸一声不吭地任他亲近,干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快活事。 现在么,别说亲吻了, 对他触碰避如洪水猛兽, 一看他靠近, 那浑身紧绷的模样, 让他心里十分不快。 但他没多做什么。次数一多,眼见得引起别人注意,他才点出少年行为异常,容易招致祸端。 少年恍然顿悟, 得失利害权衡一番, 知道自己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顿感委屈。他情绪外露,梁琏看得分明,可他的心不能再有更多的柔软了。 不能粗暴地将人纳入怀里, 肆意享用,那他只能一步一步徐徐图之,过程中他决不允许鱼儿逃避。 民间婚后正夫需要回门, 帝王家稍有差别。太女是储君,右相是臣子。只能由明月珺和齐铭善来拜见。 见面后,梁琏同明月珺到他处说话,齐铭善陪着儿子。知子莫若父, 他跟儿子没说上几句话,便感到儿子心事重重,精神有些恍惚,无半分新婚后的甜蜜喜悦。 有人曾说,世上最肮脏的地方莫过于皇宫。太女身份尊贵,打太女主意,意图获取利益的人可不少。齐铭善不得不谨慎询问儿子忧虑的缘由。 做戏要做足,鄢鱼原本可不必来这么一笔,但为他的计划,尽心尽力最好。面对齐铭善的追问,他表现出被问得无法不说出一个理由,只能硬生生说太女不想要孩子。 在女国,生孩子是女人的事,男人能让妻主给他生个孩子,地位才能稳固,否则按照律法,妻主随时可用此子无法使她受孕为由,休弃对方或者另纳良男。 齐铭善一听儿子的烦恼,眉头大皱。儿子天生身子骨比较弱,从小由他娘专门教授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才强壮起来,按理说,使女人受孕没问题。可太女雄才伟略,怕是不愿年富力强时被怀孕影响。 种种猜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齐铭善想出个说法安慰儿子——他言一则太女没生过孩子,或许心里对生孩子的重重事情有些微抵触,慢慢来就好了,二则真要有了孩子,孩子的许多时间都要由当爹的来陪伴,太女新婚燕尔,怕是也不愿有人插入他们二人之间。 最后,齐铭善摸着儿子的头发说:“鱼儿,别看你已成婚了,实际上还是个孩子,当爹这种事不着急,你对太女也该多些信任。” 话虽如此劝,回头齐铭善见了梁琏,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地告诫了一番。等到二老离开,梁琏来见少年,后者一改往常一见他就避开,视线直直迎上他,二人对视了一小会儿,他垂首敛眸,轻声道:“我以后会多注意的,你放心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少年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63 却没翅膀飞,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逃到哪儿? 不论性别如何,他们荣辱与共。 梁琏有些心疼。他怜爱地将人搂入怀中,少年温顺如羔羊,再没抵触他。 “我会好好待你。”他郑重承诺。 之后,梁琏的确贯彻了他的承诺——他把鄢鱼宠入了骨髓,让少年在宫内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没有任何人来少年跟前打扰。 他规规矩矩,少年不愿与他圆房,便也没强求。日子一天天过,眼看一年就要过去,新的麻烦终于露出苗头。 有人终究不甘心放弃在太女身上谋利,以太女婚后快一年没消息为由,怂恿当今圣上赐男侍给太女,以便开枝散叶。 圣上把小两口的感情看在眼里,颇有微词——帝王决不能耽于情爱,梁琏太过深情,对做帝王而言,并非好事。 梁琏感知这阵吹向他的邪风,很快拿出对策。这一年夏南方地龙翻身,影响颇大,不少人遭难,他便借此缘由,说要亲自去灾区赈灾。 圣上是太女那会儿,也曾代母出征杀敌和巡狩天下。储君继位前最好有能拿出手受人歌颂的功绩,办好赈灾于国于民都有利,没什么好反驳的,圣上便同意了。 原本梁琏想把鱼儿正大光明地带着,无奈圣上一听他还要带内眷,便不许他多言。他费了好一番唇舌,连带他父后也帮他说话,才成功说服他母皇。 不过,鄢鱼只能乔装打扮同梁琏一起去赈灾。如此的原因是圣上认为太女携带内眷去赈灾,消息传出去会惹人闲言碎语,于他二人名声上都有害。 鄢鱼成了梁琏的贴身侍从。 启程后,初始一路风平浪静,直到路况渐转荒凉崎岖,且远离繁华京城,宵小之徒便跳出来生事了。 一是刺杀,有奔鄢鱼来的,其目的自然是要空出他在太女身边的位子,有奔太女来的,目的是复仇——梁琏居于高位,经过手的事可不少,自然有人嫉恨他,再者女国几乎每年都要出兵去邻国抢男人,当然有人心怀仇恨,想杀了女国引以为骄傲的太女来煞煞女国的威风。 二是抢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视财如命的人不知从何处得知此行赈灾还押送大量金银物资,自会为之疯狂。 梁琏带的人马,明处暗处都不少,足够对付居心不良的人。 但凭他准备充分,也不能保万无一失。 鄢鱼没被刺杀或抢劫的人伤到,反而在某天他他们行至一山多树多的地界,稍作休息时,他被草丛里蹿出来的毒蛇咬了一口。 天要戏弄人,真是防不胜防。鄢鱼连演都不用演,他怕蛇,见到蛇脸都会发白,更别说被咬。 梁琏那会儿正交代下属注意一些事,鄢鱼就在他身边,结果出了这一茬儿,立马脸色大变。 只见他几乎没多做什么犹豫,直接用口帮鄢鱼吸蛇毒,一旁的侍从下属看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劝太女不能如此冒险。 梁琏全然不顾,一口接着一口,及至吸出的血色泽鲜红,不见乌黑,他才停下抬眼看向少年。 少年愣怔着,梁琏安抚地摸摸他的脸颊,语气轻松道:“别怕,没事儿了。” 然后他教人速速拿来处理伤口的伤药和清毒的药丸。 一切完毕,他才接过从人递来的漱口清水和擦嘴的干净帕子。他从容不迫地做着,眼角余光一直留意鱼儿。 鱼儿的脸色变来变去,却不敢看他。梁琏心中一动,没说什么。 休息好了,再次启程,因着鄢鱼脚上带伤,他俩共乘一骑。 背靠着温暖的胸膛,鄢鱼眼前又浮现梁琏毫不犹豫替他吸蛇毒的画面。心中长长一叹,自古多情空余恨,这人怎么偏偏就看中他呢? 他本人可是极理智的,任务世界和现实世界,他分得清清楚楚。 他对梁琏的计划,到如今欲擒故纵该收手了,这会儿有眼前的契机,是在经行下一个环节了。 夜来,他们错过了宿头,只能在荒郊野外临时搭建简易的帐篷供晚上睡觉。从人一部分有条不紊地挖灶搭锅起火烧水做饭,一部分四散开去,确认周围是否安全,再有部分绕着营地巡逻警戒。 梁琏和鄢鱼坐在独属于他们的帐篷里,相对默言。伤口又换了一个药,少年看梁琏还握着他的脚腕子,仔仔细细的地查看,忍不住道:“你别看了,没问题了。” “你在我身边,我还让你被蛇咬,这是我的错。”梁琏认真道。 少年听了,犹豫了片刻,劝慰他:“这不能怪你,一路上不平静,你紧绷太长时间……”出这样的事,只能怪他没经验,不戒备。 梁琏笑了笑,不再讨论谁对谁错。他温柔地问:“你饿了吗?” 少年摇摇头,可下一刻他肚子就咕咕大叫。囧得少年一瞬面红耳赤。 “别怕麻烦人,鱼儿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你效劳,我乐意之至。”梁琏很疼惜他,立马吩咐人拿来早备好的点心和就地取材做好的野味。 在少年默默吃着,梁琏一直细心照料他吃饭的节奏中,结束用食后两人又去外面散步消食。 夏季满天繁星,他俩没走远,周围有人跟随,话没说几句,等风更凉了些,再回到帐篷,送人送来洗漱用的热水,他俩稍作清理,便和衣而睡。 新婚之夜后,他俩一直分床睡——这是梁琏的诚意,他把这事实对外瞒得严严实实。 在外不论是考虑安全还是为心安,他俩一路走来都睡在一起。白日里发生那样的事儿,少年很难入眠,梁琏很敏锐,察知少年没入睡,开始他没去理会,只静静的,等到少年以为他睡熟了,翻转身拿眼盯着他,他才猛地睁眼将少年抓了个正着。 少年有些微狼狈,忙不迭要转身背对他,梁琏伸手固住他的肩膀,轻笑道:“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偷偷摸摸看我,是什么意思?” “你早知道我没睡,装睡骗我?”少年恼怒地问。 梁琏握住少年的臂膀,一把将人拉近,缩短两人身子间隔的距离后,他以更低的嗓音道:“野外帐篷不隔声,我们说话离近些……” 瞧他那副明明想搂人入怀,却非要假装正经的模样,少年在他胸口轻轻擂了一拳头,没好气道:“你就知道耍我。” 梁琏只笑着不去辩驳。 “白天里的事…”说了个开头,少年闭嘴垂首敛眸,再不多吐一个字。 一种奇妙的气氛渐渐生出,萦绕着二人。梁琏试着贴近,到呼吸可闻,他微微歪头,把自己的唇挨近少年的唇。 没有后退,这是不拒绝。 梁琏受到这样的鼓舞,当下放开克制,两手用力将人捞入怀里紧紧抱住,唇更是毫不犹豫地撬开少年的唇齿攻城略地。 自他们不愉快的洞房花烛后,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64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吻过鱼儿。 □□之上,一直没能得到满足的梁琏,本就十分饥渴,再被那般要求克制禁欲,可想而知,一朝爆发,是如何的汹涌。 鄢鱼感受那火热如熔岩的情绪,呼吸大乱,闭上眼,感觉只能更加清晰。 他总觉梁琏的吻与过去那两次任务里任何一个人的都有些不同,有霸道强势,爱的意味却浓郁纯粹,那颗心在亲吻他时,热烈地扑通扑通跳着,勾得人要与之共鸣。 有些古怪。鄢鱼脑子里盘旋着这样的念头,等他察觉梁琏的手从他上衣下面钻了进去,才急忙睁开眼,这一下就对上一双充满欲念和情意的眼眸。 荒郊野外,完全不是做那种事的地儿。 摁住他的手,少年咬了咬唇低低道:“这里不行。” 明明是拒绝的话,却让梁琏双眼一亮,欣喜若狂。顿时笑弯了眼,他再次欺身落吻,没有狂风骤雨一般的激吻,轻轻的,仿佛是在吻一朵娇嫩的花朵,那样小心翼翼,爱意满满。 作者有话要说:  还能甜蜜一章????? 晚上好,么么哒。 继续码字。。。。。。。 求冒泡。 第49章 第七节 *** 一到灾区, 梁琏再无空闲,忙得脚不沾地,鄢鱼跟在他身边,竭尽全力辅助他。 夜来,两人亲密地相拥入眠, 一早醒来睁眼即能看见喜欢的人, 这样出门在外忙碌的日子, 梁琏竟尝到甜蜜的滋味。 他们这一路, 有惊无险,返程归京,重新换上符合他们身份极其讲究的华丽服饰,已是秋末。 天气转凉, 纵使京城云烟繁华, 却也遮掩不住萧瑟。梁琏的心很火热。天时地利人和, 他心心念着的一件事儿,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天,见完圣上, 得了不少嘉许和赏赐,他俩回到东宫,屏退左右, 梁琏提议去城东温泉别墅休整几天,理由现成,就说他俩旅途劳顿,圣上心疼他们, 体谅之下,定会允了。 鄢鱼装作听不懂这人天外来一笔是要干啥。梁琏凑到他耳边语气暧昧亲昵说东宫人多眼杂,不方便。 两个男人干那档子事儿,一旦某人激动,某条鱼无法下床,被宫里的长辈得知,问起来,回答颇为尴尬。 何况勉强能下床,怕是于行动有碍,为保万无一失,当然该去寻个更自由的空间,任他俩荡漾。 鄢鱼什么都没说。沉默表示默许。于是梁琏一方面去促成他俩去温泉别墅稍作休整的计划,一方面出发之前,夜里帐中床上,他行为颇有些怪异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拉着鄢鱼共赏。 可想而知,能让一对夫夫看的,绝非什么男女那啥的画册。 鄢鱼瞄了一眼那线条细腻,画面内容丰富的春册,转头看向他处——前两次任务,比这还精美的春册,他不知看了多少,随随便便拿出几幅都能让人看了流鼻血。 梁琏却以为他是害羞,把他搂在怀里,要跟他普及男人跟男人如何行鱼水之欢的知识。 光说不做,不符合梁琏的行事风格。不知说到什么地儿,他把人扑倒,春册扔在一旁,只顾着在鄢鱼身上落吻和抚摸。 紧紧纠缠搂抱,彼此肌肤相贴,似两株要扭成一股的藤蔓,最后反而更饥渴。不能餍足,梁琏抱着被他伺候得迷迷糊糊的少年,努力的克制之中,又极力地索取。 他的手把怀中的身子摸了数遍,依然不能罢手,唇游走在少年光|裸的后背,那种拼命忍耐的模样,被回神的少年尽数看在眼里。 鄢鱼认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的节操早在接第一个任务时,就被粉碎成了渣渣。 他与梁琏十指交叉相握,脸红耳热,羞涩之中,做出鼓足勇气的姿态,耳鬓厮磨时在梁琏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几不可闻,但梁琏罕见地瞪大了眼,神情有些不可置信。少年被他的目光盯得十分不自然。 梁琏道:“鱼儿,你可别勉强……” 少年鼓了股腮帮子,显然很不服气。他垂首道:“我一片好意,你不要就算了……” 到嘴的好处,哪有不吃的道理? 梁琏连忙哄人:“我只是心疼鱼儿,你面皮薄,我也没想到你愿意…..”替他品|箫弄|玉。 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的鱼儿被亲吻都会脸红,竟会主动提出帮他纾解,能不让他惊奇和欣喜? 少年小声辩解:“你……你不也那样帮我……我难道不能那样做?” 礼尚往来,相府的明大少爷,很知礼的。 这一晚,梁琏首次被鱼儿伺候,那感觉,已不能用酸爽二字形容。他很激动兴奋,两人没做到最后一步,可也胡闹了整宿,天快亮才睡下,等醒来,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不自在。 梁琏的请求递到圣上那儿,很快得到了应允。他俩准备一些用具,带了些心腹人员,高高兴兴奔赴温泉别墅。 头天晚上,他们仍旧隔靴搔痒一般的闹腾,鄢鱼有心憋着梁琏,找各种理拖延,一会儿说害怕,一会儿说没准备好,很紧张。 其实,鄢鱼本人还真有些紧张。梁琏大家伙的尺寸,实在让他心惊胆战。 第二天晚上,他故技重施,还想拖延,梁琏瞧着,认为他要临阵脱逃,就十分无赖地纠缠他。 软磨硬泡,终是得手。开荤成功的梁琏,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一上阵没一会儿就让鄢鱼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他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梁琏那双铁爪一般的手箍着他肌骨,他便动弹不得,冲撞之中只有承受的份儿。 他的嗓子嘶哑,好不了到哪儿去。梁琏听那叫声似乎很亢奋,某条鱼却觉叫得很骚很浪。 花样百出的折腾,次日天大亮,两人都没起身。相拥着享受肌肤相贴的温柔,梁琏一醒来跟顽皮的大孩子一般,一会儿玩鄢鱼的头发,一会儿玩鄢鱼的耳朵,一会儿又在鄢鱼背上勾勒些乱七八糟的线条,甚至还去揉捏容易惹火的地方…… 鄢鱼被他骚扰到无法安眠,费力睁开眼,抓住他的手握紧了不放,嘴里嘟囔道:“你好烦……” 梁琏嘿然一笑,凑上去在鄢鱼唇上偷了个香,柔声问:“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鄢鱼很疲惫。他晃晃脑袋,慢吞吞道:“我想睡觉……” 战斗结束后,梁琏给鄢鱼处理过,清清爽爽才拥着睡觉。实际上,鄢鱼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对劲儿,整个人似散架后重组的,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65 甭提多难受。 “你先睡一会儿。”梁琏爬起来穿衣服,“我吩咐下去,叫人准备一些适合你吃的东西。” 鄢鱼示意要去快去,别啰啰嗦嗦吵他。梁琏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微微一笑,便去安排。 等到某条鱼恢复到活蹦乱跳,已是三天后的事。 鄢鱼起了个大早,迎着暖烘烘的朝阳,他伸了个懒腰。远远看见梁琏在练剑,他在一旁依着柱子看了一会儿。 梁琏身型十足是个男子汉模样,女国健壮的女人不少,可也没他那样肌肉匀称、矫健伟岸的人。 | 再者女国的女子发育大多很好,胸前总挺|着一对饱满的‘大馒头’,梁琏同鄢鱼有了距离为负的亲密接触,自然大大方方让人看过他的伪装——他胸前只贴了几层柔软的类似现代胸贴的玩意儿,稍稍增厚胸部,看起来不那么一马平川。 平时喉结等一些男性特征做点处理隐藏,这家伙便敢忽悠天下人。 随着年龄增长,越发成熟的梁琏只会越来越有男人味儿,跟女国的女人差别越来越明显。 鄢鱼心想,梁琏一直泰然无比,难道没为以后做过打算? 胡思乱想中,早注意到鄢鱼目光的梁琏收剑,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嘴角一歪,露出个坏坏的笑。 鄢鱼心中打了个激灵。他左右四顾,将人拉近,压低声音道:“不能胡来了。” 梁琏开玩笑道:“什么叫胡来?我们拜过天地,在父母的见证下,成就姻缘,享受敦伦之乐,天经地义,没必要遮遮掩掩。” 鄢鱼听了没好气道:“你尽会占大道理!太女姐姐如此明事理,就该早日肚子里怀个娃,省得大家殷切期盼,你久久没消息,怪我不行!” 自生下来就不得不装女人的梁琏闻言非常无奈。他挑了挑鄢鱼的下巴,调笑道:“你的确不行!腰不好,没一会儿就喊酸疼……” 这话招来一个白眼。梁琏拉着鄢鱼一边走去用早膳的花厅,一边低低道:“既然说到孩子,我也该让鱼儿定心——我们俩都无法生孩子,这事儿拖着也不好,我有个法子,鱼儿听听——” 原来梁琏曾打听过,使女子怀孕,并非一定要男子亲自上阵。取出男子的精|液,在一定时间内置于女体中,亦能使女子受孕。 鄢鱼明白这道理。但他要摆出惊讶,还得半信半疑地说:“这能行?” “我暗中找人试验过,的确可以。”梁琏顿了顿,“现在我得问鱼儿可介意我用这种方式解决子嗣问题?”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鄢鱼不解道,“我跟你都不能生,我总不能叫你绝后吧。” 梁琏见他明白了一半,便高深莫测地道出另一般意思:“取我那东西时,需要鱼儿协助…….” 换种说法,就是鄢鱼要同梁琏多滚|床单。 “你脑子里尽想些龌蹉事!”少年脸上浮起一片薄红,恼怒地轻轻踢了一脚梁琏的小腿肚子,“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怎么说是我占便宜。”梁琏辩驳,“那天晚上鱼儿难道没爽到?” 少年轻啐了一口,话不过脑子地直白道:“你弄得我痛死了,还好意思拿出来问我?” 梁琏点了点头,认认真真道:“那我们就更该多来几次,熟能生巧……哎,别踹我!” 少年被调笑恼了,追着梁琏打。虽说秋末冬初,温泉别墅里的花园中仍有不少开花的绿植,其中点缀不少叶子发红发黄的植物,将整个园子渲染得多姿多彩。 他们像一对无忧无虑、完全陷入情爱的爱侣,打打闹闹,笑声直上云霄…… 日子美好,倘若永永远远,长长久久,梁琏这一生,怕是心满意足圆满了。虽然他男扮女装,看起来似乎是个瑕疵,但若他没有太女的身份,又如何名正言顺地问鼎帝位? 何况他心中并不以男扮女装为遗憾,那么便不算什么。 梁琏心中不曾尝过深切遗憾的滋味,是以,当突变从天而降,他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两情相悦之后三年,又到春暖花开时节,正当好青春的少年,突然罹患重病。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别人的小说,每当看到弄玉公子,总会想歪。哈哈。 求冒泡,么么哒。 第50章 第八节 **** 鄢鱼的病来得毫无征兆。他倒下那天, 正好是梁琏的寿辰。热热闹闹,夜里大放烟火,满眼璀璨绚烂中,他俩旁若无人地搂在一块儿悄声低语,偶尔亲亲两下, 环绕周身的甜腻气息叫人完全不敢打扰他们。 梁琏在烟火最灿烂时, 听到少年嘴甜地祝贺了许多好话, 其中有句‘年年有今日’深得他心——他愿岁岁有朝, 同他的鱼儿白头偕老。 他想,自己受上天眷顾,遇见鱼儿,这样一个心愿, 老天爷不会吝啬地不满足他。没成想天意弄人, 从来莫测, 前一刻还在他怀里笑弯眼的鱼儿,下一刻就晕倒了。 给他过寿欢乐的气氛霎时荡然无存。紧急召来太医,诊治的结果, 是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 他们查不出病因,只能由少年昏睡,两日后醒来, 身子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很快瘦脱了形,渐渐出现无缘无故不定时流鼻血。 遍寻名医,依旧药石罔效。遇事素来沉稳镇定的梁琏变得很暴躁, 在他跟前行走和手下做事的人,无一不提心吊胆,绷紧了神经,生怕触了太女的霉头,招来一顿惩罚。 他心急如焚,昼夜忧虑,当然也有人看太女正夫即将不行而心头暗乐,摩拳擦掌,预备鄢鱼一死,便推他们看中的人爬上太女的床榻。 鱼儿是梁琏的逆鳞,对那些盼着鱼儿早死的人,但凡被他揪出来,个个都没好下场。 度日如年,眼见鱼儿的病情越发不妙,梁琏把一向被他鄙视的神佛都拜了个遍,仍旧徒然。 一日,一直昏昏沉沉、话也不大会说的鄢鱼突然醒来,精神头很好地说他要吃这吃那,侍从知他在病中,不敢随意给他吃东西,正准备去请太医和向太女禀告,却见帘子后闪出太女。 梁琏听了有一会儿,脸色发白,眼神里饱含浓重的哀伤,在他的鱼儿抬头看向他的那一刻,一切悲伤收敛得干干净净,只余下欣喜和温柔。 他让人准备鄢鱼想吃的食物,全然不顾太医的医嘱。 鄢鱼被他扶着,来到廊下的躺椅里坐定,那时花园里芳菲极盛,掉落的花瓣儿被风撩起,就跟蝴蝶一样翩跹。阳光暖烘烘的,让人心情十分好,梁琏抱着他看了一会儿景致,食物也一一送来。 他俩如往常一般边说笑边用膳,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66 好似从来没有人生病,直到鄢鱼突然捂住口鼻,鲜血从他指间溢出,梁琏的筷子从手里滑落,吧嗒一声掉到地上。 “很抱歉,我太狼狈了……”少年歪在他怀里,抬眸看着他细心地用帕子帮他擦拭鲜血。他的手极力在稳住,却仍旧能看清在颤抖。 梁琏一指头横在少年唇上,轻嘘一声示意少年安静,然后哄人道:“没事儿的,会好的。” 看他自欺欺人,少年苦涩一笑,他俩心知肚明,如今的光景,回光返照罢了。 少年不去看梁琏的眼睛,因为不用看也知道对方眸子里的湿意有多重。他想了想,觉得死前,需要说一些遗言—— “琏哥哥——”就他俩时,用不着叫姐姐,少年爱亲昵地唤他‘琏哥哥’,“你看这个世界多么美丽,生机勃勃的,你以后要多多去寻找更美好的事物,我是看不了了,你就当是把我的那一份儿也看了吧……” 梁琏没有应承少年,后者自顾自又道:“琏哥哥平常太忙了,你的威严深入人心,侍从也不敢管你,过去我还能劝你几句多顾惜身子,以后……你要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天冷了要及时添衣,天热了别贪凉……” 感到梁琏搂着他的手臂越发用力,少年将目光遥望向天空,目无聚焦,仿佛陷入一种虚幻之中,他以一种轻飘飘地声音慢慢道:“我福薄,不能…….琏哥哥,你忘了我吧,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我也不想!可是,我又好庆幸好欢喜,是在琏哥哥怀里……”闭上了眼。 最后几个字他没有说完,声音便渐渐弱下去,直至呼吸也没了,压抑住胸臆间悲痛的梁琏终于克制不住痛哭出声,涕泗横流的毫无形象,偏偏他还极力控制住音量。 侍从早被他屏退,有一两个心腹想走来禀事,远远瞧见太女的情形,脸色大变,立马转身避开。 那天,梁琏抱着少年慢慢冰凉僵硬的身子,在廊下坐到夕阳西下。 ***** 灵魂一脱离,鄢鱼丝毫不敢停留。他跟随一股莫名的力道,飘去一个虚无白茫茫的空间——据公司提供信息,这是任务世界开辟的特殊空间,他将在这儿等着,直到规则给出附加任务。 有这空挡,他又想起梁琏,对自己的法子感觉有些歉疚,可他也更好办法——给一个人留下永生难以磨灭的遗憾,似乎只有攻心最好。 他不能将梁琏的真实身份宣扬得天下皆知。揭穿梁琏的真实性别,的确能将他从高高的云端拉下来,卑贱到尘埃里,生出无数遗憾。可如此一来,牵涉到的人太多,当今圣上若知道自己被愚弄了,雷霆一怒,伏尸无数,鄢鱼实在不愿看到人死。 让梁琏的身子出现残缺——他从前想过的,使其成为阉人,亦能达成目的。可他下不了手,且同为男人,知道那东西于男人尊严的重要性,将心比心,他办不到。 那么,让梁琏深爱上自己,然后自己早逝,成为对方心口的一颗永恒的朱砂痣,一道不灭的白月光。 不会殃及无辜,梁琏只会痛在心里,强大的心性会让他振作,继续过日子。太女的人生轨道,不会因为他鄢鱼的插入而出现太大的偏差。 只是,鄢鱼骗人家感情,会让人受委屈,但情爱本就很奇妙,能让心很痛很痛,同时又留有余地——情殇结疤后,总会往前看的。 鄢鱼心想,到此为止,希望附加任务,别再跟梁琏碰面,否则可真造孽。 胡思乱想,空间里猛然生出一股子吸力,鄢鱼没有惊慌。他知道这是要重新得到一具身子,到时他从那具身子继承的使命,就是他的任务。 ***** 再次睁开眼,鄢鱼感觉到实实在在的身子,坐起来环视四周,金碧辉煌,殿宇森森,显然他在一座宫殿内。 这身子原先是藏在房梁上的,此时居高临下,一览无余:没见到宫内负责打扫和伺候贵人的仆从,宫殿内乱糟糟的,翻到的花瓶,凌乱飘飞的纱帐,散落的书册纸张,萧索死寂。 侧耳倾听,远处依稀有兵戈之声,天空灰蒙蒙的,边际似有乌烟。 鄢鱼复闭眼,原主的记忆如开闸洪水,倾斜而来,一瞬间他了解了始末—— 他这身子效忠的国家名号为黎,皇族姓夏,与女国不同,是鄢鱼熟悉的男尊女卑的国家。 原主是一名暗卫,专职保护国君最心爱的一个儿子——九皇子夏昀。 暗卫没有名字,只有排号,这身子就被称为甲十二,年纪才二十,脑子里只有保护九皇子一个念头。 看来他的任务,就是保护九皇子。 鄢鱼觉得这很笼统,可他没时间细细琢磨更多的细节,因为他比较倒霉,来得时候,黎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有可能亡国灭种,此时正好地敌方兵临城下,方才所见殿内乱象,便是宫人们奔走逃命所致。 原主的灵魂跑哪儿去了,鄢鱼不清楚。他担下保护的职责,此时此刻必须找到九皇子。 一个国家灭亡之时,皇族的下场不外乎这么几个:一是投降,成为亡国奴屈辱地活在胜利者的阴影里。二是殉国,自焚服毒跳楼,想怎么死就怎么死,反正要清清白白死得轰轰烈烈。三是逃命,保存火种,另求复国之道,或者去报仇。 九皇子夏昀聪明是聪明,可性子比较执拗,万一被人一怂恿,干出殉国的行为或者假意臣服,面见敌方首领时行刺报仇,那鄢鱼的任务直接完蛋。那时,规则会跟他算账。 他依照记忆,在宫内穿梭,找的途中,在高处远远见一队骑兵在领头人的率领下,犹若出鞘利剑,又似咆哮黑龙,气势凶悍地直奔皇宫大内。 他从记忆里翻出敌人,然后大大皱眉。 他说这黎国有点熟悉,原来是西梁女国的邻国的邻国,相隔有些剧烈,原本因着中间夹了个其他国家,唇齿相依,日子还算平稳,没料女国新君继位后,雄心壮志,且极善开拓疆域,御驾亲征,率领大军大杀四方! 算算时间,这已是明家少爷死后十年,梁琏已年过三十,正当壮年。 这于鄢鱼而言,只是闭眼后,不到一天的时间,便跳跃过十年,而对梁琏却是实打实的十年某条鱼不能领会也不会知道对方的这一天天是如何捱过,他现在又多了一样需要防范的注意事项——他决不能和梁琏见面。 过去他们朝夕相处,自己有意表现得同本性区别,为的是一旦附加任务开始,规矩协助自己换身体,他能行动更自由。 这是为保万无一失做的考虑。再者,规矩只要求他完成任务,而不限制他的人设,也就是说,鄢鱼可以潇潇洒洒做他自己。 可他同梁琏处的时间不短,不经意间总会泄露一些本性,他很担忧自己再见梁琏,能撑过多久。 他实在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67 不愿去想,梁琏发现一个神似他已故正夫的他国男子,会有什么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求冒泡。 第51章 第九节 *** 九皇子夏昀誓于黎国共存亡, 而国君已率队去宫门前投降。大厦将倾,一己之力毫无用处。他不能纳降之际,趁机刺杀,因为他的亲人既然愿意做亡国奴,他怒其不争的同时, 碍于血缘亲情, 也不能贸然行动, 激怒敌人, 进而招致灭族之祸。 所以鄢鱼敢来时,只见一身单薄的年轻人正肃然端坐在浇了油的柴堆上,干脆利落地将点燃的蜡烛往柴堆里一扔,砰然一声, 火焰腾空! 鄢鱼忙不迭把人从火里抢出来, 一阵乱拍乱打, 好不容易将夏昀身上的余火给熄灭了,哪知对方不领情,一把甩开他, 嚷着让他滚去逃命。 看他一身狼狈,还挺直脊柱,绝不屈服, 鄢鱼硬着头皮,好说歹说地劝他。 他还悄悄留意夏昀的容貌——清俊有余,阳刚不足,面如傅粉, 唇红齿白,眼眸灵动,胳膊腿儿还有些细细瘦瘦。 很符合女国人的审美,不难怪被人作为筏子发兵。 女国有去他国抢男人的习惯,周遭邻国皆知,时间长了,并不以为怪异。当然,被抢男人的国家打不过女国,对这特殊爱好,都十分头疼——他们可不比女国,打仗的都是彪悍的女子,男丁是他们扩充军队必不可缺的,可女国来这么一招,大量青壮年被掳掠而走,久而久之,军队不能补充足够的新鲜血液,会一年弱过一年,田里缺少男丁干活,粮食收成也会被影响。 兵弱国穷,这是一条衰亡之路。 鄢鱼从这身子的记忆里得知,梁琏对外宣称久闻黎国九皇子美名,心向往之,却无缘得见,一直引以为憾。他派人给黎国送去求娶九皇子的意思,结果使者被大感受辱的夏昀斩首于城门口。 且不说夏昀的行为有多欠考虑,只说他这么一巴掌拍在女国的脸面上,自然惹来极大的祸患。 梁琏以此为借口,出动大军,并称定要纳九皇子为男侍,夜夜替他暖榻。 起初,黎国不以为然。他们认为中间还隔着一个与他们交好的国家,足够两国合力击退女国。没成想,这又是个唇亡齿寒的故事。梁琏诈言借道,以重利贿赂对方国君身侧能说得上话的奸臣,促成此事后,大军过境时一并将这‘唇’之国翻手之间覆灭。 到那时,黎国才知危急。 话说回来,夏昀是梁琏发兵的借口,天下皆知,如今他威风凛凛逼入皇城,纳降之际,必定会过问九皇子,一旦没见人,必然会来宫中寻个究竟。 所以,鄢鱼带人离开的时间不多。他磨破嘴皮子说了一大堆话,就在忍不住要以下犯上,把人打晕了抗走,他话中一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保存火种还有一雪前耻和复国的希望’打动了夏昀。 倔如牛的年轻人不跟鄢鱼较劲儿了。两人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从宫中密道出逃。 夏昀在宫外置办有平日游玩的别墅,藏有他重金购买的几匹宝马,平日里精心养着,这时正好发挥功用—— 两条腿比不过四条腿,黎国的帝都不宜久留,越早离开越好。 只是他们上马疾驰没多久,踪迹被人发现,追兵紧跟而至。 鄢鱼带着夏昀往东而去,眼瞅甩不脱追兵,一合计他跟夏昀换了装束,约定好在何处碰头,便独自引开追兵。 原主对黎国都城周围地势十分熟悉,出城往东去,快马不到半日功夫会遇见一条大河挡路。 追兵的马明显长于奔跑,耐力更好。夏昀的马,底子虽好,架不住养尊处优,已有点被养废的感觉。 轰隆隆的铁蹄声,自身后绵绵不绝传来,焦头烂额中,鄢鱼回首瞥了一眼,见有人拈弓搭箭,预备射他的马。 得益于昔年作为明家少爷时所学的马术和现在这副身子的强壮矫健,鄢鱼一边灵巧地避开箭矢,一边不减速度。 他专注于逃命,完全不知道高处的山坡上梁琏同他的几个下属正遥望荒野里的追逐。 梁琏借用千里眼,将远处马上那所谓的‘九皇子’看得一清二楚,对方回首那一瞥所展现的面貌无甚特别,但对方的动作,与那让他十年如一日魂牵梦萦难以忘怀的人所擅长的马术极其相似。 他面色一变,当下什么也不说,驱马冲下山坡,下属们见圣上一马当先,心中虽大惑不解,可也一齐紧追而下。 于是当鄢鱼发觉身后异样,回首一瞄,当先那甲胄在身,眼眸冷锐,一身铁血威勇的女国国君,吓得他差点颠下马。 瞧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身后的娘子军气势如狼似虎,不见半点柔情似水,鄢鱼稳下心神,埋头逃命。 可是他小瞧了梁琏的神驹,那通身乌黑四蹄踏雪的马儿,跑起来,速度力压群马,虽说是后来者,可渐渐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眼看只差一个马身了,只听得梁琏大喝一声:“我命你停下!” 鄢鱼没理他,后者冷着脸,双腿一夹马腹,往前一些和更加靠近,竟腾出一只手来捞人! 握紧缰绳,身形一闪避开,交错之间,两人冷不防地对了个眼神——梁琏眼里充满了疑惑和探究,深处还埋着点点希望,而鄢鱼一时不妨,略略错愕,却没什么陌生意味,那看熟人的视线,立马惹得梁琏眯起眼,面上浮现定要抓住人的坚定神色! 他的动作更加快速,这一次饶是鄢鱼有所准备,也被揪中一绺头发。梁琏还没怎么用力,鄢鱼急于挣脱,反倒自己用力过度,使得那绺头发被硬生生扯掉,遗落在对方手中。 这时,鄢鱼发现梁琏正鼓劲儿要跳到他的马上制住他,不由得一咬牙,抽出匕首猛地往马屁股上一插,遭受剧痛的马儿顿时大受刺激,速度嗖的一下提上去,转眼就把梁琏甩在身后! 梁琏当然不甘心,紧缀着不放,及至大河出现在两人眼前,他恍然大悟,又怒又急地吼道:“停下!我不会伤害你!” 这话跟鄢鱼还是明家少爷时,两人初次见面说的头两句没什么差别。 鄢鱼想起梁琏对他的一见钟情,心底发毛,深深忧虑自己要落入这家伙手中,估计连一天都撑不住,保管露馅儿! 所以,他更加没犹豫,到了大河边,连人带马跃入河中,只见水花四溅,慢一步的梁琏急挽缰绳,马儿扬蹄嘶鸣,落蹄后原地躁动的跺脚。 有那么一刹那,梁琏几乎跟着跳入水中,但他及时回神,理智告诉他人死不能复生,才遏制住他沸腾的心绪!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68 下属跟来,他下令循着大河仔细搜索,一定要将逃入水中的人抓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 原主身子的水性很好,鄢鱼自己也会游泳,弃马在水中一顿乱逃,他在追兵搜索过来前上了岸,然后急忙一边抹掉自己的踪迹,一边去跟夏昀碰头。 他们说好在大河中游向东不到十里路的水神庙里相聚。 水神庙有些破败,没人花钱修缮,自然也没香火,常年没人,按理说夏昀不应该出事,可鄢鱼找到那儿时,并没见到人。 他躲在房梁上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原以为夏昀是还没赶到,想着等一会儿总能见到人,没料等了又等,眼看着暮□□临,远处依稀可见火光闪耀,可见得追兵已围拢过来。 鄢鱼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当下也不再等候,跳下房梁,重新潜回黎国都城。 他打听得黎国皇族投降后,女国人把他们尽数押解回国,同时女国既人没有在城内大肆杀戮,也没有劫掠财物。她们只干了一件事——到处搜罗年轻男子,尤其是样貌好的,被她们集中到一处,然后赶羊一般准备都带回女国。 这女土匪抢男人作风让城内的男子心惊胆战,鄢鱼得知这消息,猜测夏昀是不是阴差阳错被抓了吧? 没办法,有没有被抓,只能去女国集中战利品的地方探听。可是人太多,他一人力量有限,徒劳无功。 却说另一厢,梁琏听着下属一个接一个的禀报没有发现,心里莫名的失落。 他收兵回到城内,教黎国皇族找出皇九子的画像给他看。 已成了鹌鹑苟且偷生的黎国皇族不敢不满足他的要求,急急忙忙找出皇九子的人物肖像,他一看,就知今天穿着皇子服在他跟前溜掉的年轻人一定不是九皇子夏昀! 他仔细询问黎国国君夏昀身边可还有保护的人,对方稍作思索,才说夏昀身边有一群暗卫,寻常专职保护九皇子的安全,个顶个功夫卓绝。 梁琏又询问可否有人清楚那些暗卫的样貌,黎国皇族的人怎会去记一个暗卫的容貌?自然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最多他们能说出甲十二身为暗卫的各方面资质和执行任务的成绩,个人背景只说是年幼失去双亲的孤儿。 惊鸿一现的年轻人,明摆着过去与他心中那人八竿子子打不着,可偏偏他无法放下年轻人看向他时眼中让他熟悉的神采。 事情显得有些扑朔迷离,梁琏心内郁郁,连攻克一个国家,疆域又扩大了的喜事都无法让他开怀。 他手里握着那一绺从年轻人头上扯下来的头发,屏退左右后,独自一个对着明灯,眼前浮现十年前,他的鱼儿还好好活着时,他俩度过的美妙时光。 十年来,他已经把那短短几年的时光咀嚼了数遍,每一次都是先感受到打心底生出的快乐,待他从虚幻中清醒,一想起现实斯人已逝,汹涌而来的痛苦几乎让他窒息。 相思如毒,中毒的梁琏,已无药可救。 **** 鄢鱼乔装打扮一番,在女国大军回撤时,他选了另外一条路,打算潜入女国去找夏昀。 一路上晓行夜宿,十分辛苦。天气开始炎热,他骑的马儿脚力不好,赶路赶得很费劲儿。 这天他远远发现前方有一车队,人马不少,悄悄靠近发现打的招牌有一个大大的‘沈’字。 正值中午,车队停下来休息,鄢鱼潜在一旁观察,忽然留意到一辆较其他马车都还更精致的马车上走下来一个月白衣袍的年轻男人。 鄢鱼听得护卫打扮的人都恭称他为‘沈公子’,料想此子必然是车队中重要之人。 沈公子去了另外一辆车,不知他说了什么,两个年轻男子掀帘下来,样貌均是昳丽绝俗,一个冷傲,一个活泼,在向沈公子行礼后,三人结伴往鄢鱼藏身的林子走来。 鄢鱼没敢靠得太近,那三人成三角之势,低声谈着什么,不知为何,那两瘦瘦弱弱的年轻男人突然发难,一个从背后将沈公子扑倒,一个捡起地上的石头狠劲儿地砸沈公子的头! 常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鄢鱼眼见再多砸一下,那沈公子该没命了,就跳出来,趁那两人没反应过来,每人给了一手刀,砍晕他们后,他才去查看沈公子。 沈公子还有意识,哼哼着被搀扶坐起,他脑袋上满是血,不过显然,这家伙命大,伤口血淋淋的看着吓人,但估计没伤到要害。 离得近了,鄢鱼注意到沈公子有双温柔多情的眼,瞧着总教他莫名其妙的熟悉。 沈公子稳神后,向鄢鱼道谢。因他受伤,两人也不能多说什么。叫来人给沈公子处理伤口和把那两意欲杀人的家伙关起来,等乱糟糟的一切稍稍理顺了,把头包成了个馒头的沈公子置了一席,将鄢鱼请过去致谢。 话说鄢鱼自开始赶路,就没吃过像样的食物。沈公子准备肴馔虽说不是很丰盛精美,但也很好了。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一会儿,吃饱喝足的鄢鱼发现,自己似乎救了一个有问题的家伙。 沈公子,全名沈宜生,靠向女国贩卖|人口发家,刚刚那两容貌不俗的年轻男人正是他这次西行去女国需要卖出的‘货物’中的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求冒泡。求评。 第52章 第十节 **** 人不可貌相, 沈宜生斯斯文文,很有腹藏诗书气自华的范儿,没想这人倒真人不露相,不流露半点铜臭气息,干的营生颇为令人鄙视。 鄢鱼感觉膈应和尴尬。沈宜生安然从容, 并不以他人贩子的身份为耻。因为他自认行事磊落坦荡, 所卖之人, 无不心甘情愿卖身于他, 自甘成为他手中的一件有加价值的货物。当然,‘货物’还是自由身前,要么向他索取了应得的卖身价,要么求他帮忙处理一些十分棘手的事。 这话说得鄢鱼很怀疑。若所有人都自愿, 那刚才拼死要杀这货的两人是怎么回事? 沈宜生很会察言观色, 看出鄢鱼不以为然, 就解释说世上总有出尔反尔的人,他无端遭此祸很无辜。 颠来倒去眼前人都有说法,自觉救错人的鄢鱼, 不愿与此人做过多纠缠,酒足饭饱当即要告辞,却被再三挽留。 沈宜生的眼睛很厉害, 他问:“兄台是黎国人吧。”十分笃定的语气,显然他去过黎国。 鄢鱼心知他的口音没法掩饰,也不扯谎,大大方方地承认。 “黎国才国破, ”沈宜生见自己说这话,眼前人并不感觉被冒犯,就继续道,“这条路是往西梁女国去的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69 。这国家一打完胜仗,不爱抢金银偏爱抢男子,我听说她们这一次抓了大量黎国男丁回国,若我没猜错,兄台是要去女国寻人?” 感叹这人的敏锐,鄢鱼也不否认。 沈宜生要留人的心很热。他亲自给鄢鱼斟酒,慢慢道来一些女国见闻:“我手里这些人从各处搜罗而来,专门销往女国。所以我比较清楚他国男子到了女国会有怎么样的遭遇——” 他说,第一种人,因容貌齐整,聪明伶俐,会被选出来训练后送入宫中做侍从,这比宫内的男侍地位低贱,因为他们进宫前都要喝下一碗特殊的‘避种汤’—— 暂时令他们无法使女人怀孕,如此一来,倘遇圣上宠幸,不会使得圣上意外怀孕,生出多余的麻烦。 当然,若一朝得了圣上的眼,也能一飞冲天。另外一种考虑是,宫中有不少女官,为避免她们忍不住偷吃,服用汤药的男子一旦与圣上以外的女子欢好,保管双双毙命。这也就是女国宫内几乎不用太监的缘由。 第二种人,身负特殊技艺,比如,擅长琴棋书画,雕刻装裱等等,会被安排去相关的部门服务,他们的命算好,遇见喜欢他们的女子,倘自个儿不介意,也还能一生一世安稳度过。 第三种人,便是有问题的人。他们会像牲口一样被人买卖。其中样貌极好,但不适合选入宫中的男子,还会上拍卖场,价高者买回家享用。 大部分信息鄢鱼都知道,唯有拍卖场比较陌生。他思及夏昀的样貌不俗,身份不暴露,还不至于落到被卖的地步。 但话转回来,夏昀的身份一泄露,鄢鱼琢磨,八成会被监|禁,也不会沦落到被卖。 他很乐观,沈宜生却给他泼冷水。 “我观兄台行走坐卧,不似普通人。” 沈宜生胸有成竹地道,“江湖人我见多了,兄台身上没有江湖气,反而通身有贵气,我去过黎国,不说了如指掌,但对黎国的贵人颇为熟悉。兄台实在陌生得紧,思量我没见过的贵人,皇宫内有那么几位。听人说,黎国皇族向女国臣服,唯有皇九子逃逸,追兵去逮捕,不知抓没抓到人。我见过皇九子,他的样貌与兄台不同,我看兄台面上干干净净,没什么隐藏,显然并非皇九子,那么,兄台是谁呢?或者说与皇九子是什么关系?” 这一番分析,鄢鱼听得心头一凛,正要开口说话,又听沈宜生道:“兄台可别误会,我并无害人之心,兄台是我的恩公,我自当竭诚报答,岂敢恩将仇报?我这么说,是要说说我的一个看法——” 然后,这人道出一个怪异的事实—— 沈宜生道:“兄台说是要去女国寻人,我想这人若是皇九子,怕是要多做准备了。其中缘故,涉及女国当今女帝尚居东宫时的已故正夫,右相之子,明府的少爷明鱼。据说这两人极为恩爱,可惜天妒好姻缘,明鱼早逝,女帝念念不忘他,至今后后位空悬。” 接着他说了一段故事,大概明鱼死后一年,梁琏的母皇见他郁郁寡欢,不愿续娶他人,一则为子嗣考虑,二则改了太女太过深情的毛病,特命右相明月珺劝说太女,并让她强借儿子明鱼的名义强行塞了一位本家各方面均优良的男子给梁琏做男侍。 明月珺丧子,本就哀伤至极,可她忠君爱国,不敢违逆圣上,当然依言去行事。不知她用了何言语,逼得梁琏纳了男侍,这人亦姓明,因跟已故正夫同为明家人,容貌上自然有相似之处,听说行事秉性也模仿了一套。且不说究竟是能后来者居上,还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位男侍在梁琏身边的待遇颇为过得去,由此养出一腔妄想和痴心。 他防备一切同明鱼容貌相似的男子,神似更不行。偏他母亲也居着官,听他嘱咐,也替他走动防范。 沈宜生道:“夏昀的容貌跟明鱼有五成相似,他不会被选入宫中,连服劳的机会都不会有,他只会被卖,确切的说,他极有可能上拍卖场。” 这道理,夏昀逃了,若被抓,第一时间见到梁琏,或许还能得一份好待遇,再坏也不至于落到被人卖的下贱地步。只要第一时间没见到梁琏,消息又被人压下,等待他的只有屈辱。 拍卖场上,要得到货物,从来只论钱,要不然,除非女皇去了,其他人身份再高都别想轻易成为例外。 而一入拍卖场,很少有人能遇见秉性良好的买主。大多买主都有些隐秘的怪癖。 这番话把鄢鱼愣住了。他是见过夏昀的,可没觉这人的样貌跟从前的明鱼有相似之处。转念细细一想,恍然大悟—— 一个人样貌,在自己眼里和别人眼里,是存在差别的。这就好比,常有人觉得一人跟另外一人容貌相似,但其中一人并不觉自己同另外一人哪儿有相似。 明白这点,鄢鱼感觉之前想得太美好,夏昀霉星高照,简直祸不单行。 沉吟一番,鄢鱼发觉沈宜生在等他发表听后感,心想这人说了那么多,绝非热心为之,定有所求。 于是,鄢鱼按兵不动,只拱手道谢,便再次委婉的提起要告辞的话。 沈宜生见他执意要离开,这才道:“我别的没有,钱还有几分,恩公——” 他换了称谓,更加诚恳地道:“若我的猜想不错,不如恩公与我同行,到女国,我花钱帮你把人拍下来——” 鄢鱼皱眉:“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施恩莫望报,我怕时间来不及,想——” 沈宜生截断他的话,又道:“别看女国疆域广大,拍卖场只在京城有一家,每月只开一次拍卖美男子的场,日子大多定在月末最后一天,今儿是月初,你同我赶去完全来得及——” 听这人一个劲儿要让他一起走,鄢鱼心生警惕。他面上不显,继续犹豫道:“我想我先去打探一番,若真的必要去拍卖场捞人,我再来叨扰公子——” “恩公,你怕是不知道。”沈宜生劝他,“他国男子决不能什么准备都不做,孤身进入女国。我常去女国,手上有她们给的身份引子,自然不担心被当做无主的男子。恩公贸然前去,很不方便。何况,女国在黎国打了胜仗,收兵凯旋回国也需日子,恩公不必心急,事缓则圆,太急躁反而坏事。” 道理似乎都被占尽了。 鄢鱼衡量一番,思忖夏昀可别被女国的人欺负了。虽然从男尊女卑的国家普遍思维逻辑来看,男女欢好,女的总是属于吃亏的一方,但这事儿搁在女国,另当别论。 女国的人,个顶个的彪悍,从她们画的春册就能得知,她们可不会乖乖躺平了任男人压着干事,常常反过来,是她们压着男人享受,这对大多数不好花样姿势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是一种耻辱。 最终,鄢鱼决定同眼前的人贩子同行。他的考虑很简单,单身男性独自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70 进入女国,实在太危险了。他可不想被一群膀大腰圆的女人追得满街跑。 **** 赶路途中,沈宜生摆出的姿态,是把鄢鱼奉若上宾。 鄢鱼也见识了这家伙的‘货物’。 几十辆马车,每辆里面装四个人,余下骑马的还有三百护卫,均是好手,专门对付沿途不长眼的匪徒。 所以说,那天沈宜生被自己的‘货物’袭击,实属破天荒。他身边那么多护卫,偏偏那天跟人借一步说话走开了,脑袋差点被开瓢,让鄢鱼捡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救命恩人的身份。 且说‘货物’的品质,不考虑那些五大三粗的护卫,置身‘货物’之中,鄢鱼认为他大概是最丑的一个。 沈宜生跟献宝一般把他的‘货物’在鄢鱼跟前展示了一番,然后瞧他木然的脸色,冲他挤眉弄眼,语气贱贱地问:“有看上的吗?我送恩公一个?” 鄢鱼白了这人一眼,摇头,完全不想跟这抽风的人说话。 沈宜生脸皮很厚,竟然语出惊人地道:“恩公一个都看不上,你看看我怎么样?” 说着,站起来在鄢鱼跟前转了一圈。 鄢鱼一口茶差点喷这人脸上。没开玩笑吧?这话就字面上的意思? 沈宜生见鄢鱼闷不吭声,耸了耸肩,重新坐下,笑嘻嘻道:“看来恩公不喜欢男人,要不要我哪天给恩公找一位红颜知己?” 瞧这人如此热心地要给他拉皮条,鄢鱼只得道:“我没那心思,现在只想找人。” “找人归找人,纾解纾解并不耽误找人的功夫。”沈宜生很像个老鸨,那游说鄢鱼纵情|肉|欲的口气,教人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有多少脏东西。 鄢鱼自认为同沈宜生还没熟到可以一起嫖的地步,感叹一声此子自来熟的功夫太过深厚,然后干脆不理这人了。 沈宜生就是那种越理他越来劲儿的男人。 果然,鄢鱼开始装木头,沈宜生说着说着也感觉无趣,嘴巴终于闭上了,可是,他的眼睛一直没离某条鱼,毫不掩饰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鄢鱼有些觉得跟人贩子一路走,果然不是个好主意。 第53章 ***** 紧赶慢赶, 下旬初,车队进入女国的帝都。自踏足女国的土地,鄢鱼不便抛头露面,安安份份缩在马车内避免多生事端,沈宜生则没他那么多顾虑, 州县府各个地方的关卡, 都由他带人去与官员交涉。 很明显, 沈宜生的面子和手段都不错, 一路行来,竟没女国人为难他。 他们不能随意住宿,须得去专供外来商贾停留歇息的会馆。一路穿街过巷,鄢鱼小心翼翼地将马车窗帘子隙开一条缝, 偷瞧沿途两旁的景色—— 从前他对京城很熟, 哪一条街上谁捏的糖人最甜, 谁家的冰糖葫芦最好吃,哪家酒楼大厨的手艺最棒……他心里还清清楚楚,可如今现实已过十年, 早已物是人非。 京城更加繁华,人口更稠密,相比从前男人几乎不敢随意上街, 此时众多女人中混着一些着装中性的男子,他们挺直脊梁,昂首阔步,全然不怕女人们的目光。 鄢鱼留意了他们的穿戴, 坐在他旁边的沈宜生道:“女国当今的圣上,对男子颇为宽容,你看到那些男子,是云粹宫的学生,能文能武,出身大多不好,但有女帝撑腰,没人敢找他们的麻烦,所以你能看到他们昂首挺胸跟大公鸡一般的模样。 大公鸡……好毒的嘴。 鄢鱼缩回脖子,暗想,梁琏终究还是想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以男儿身稳坐那个位置吧。 沈宜生见他走神,又出声道:“待会儿到了汇方馆,我让人准备一桌女国特有的当地菜,好好祭一祭我们的五脏庙——” 话到此,顺其自然一转:“十二,你可有想吃的佳肴?” 鄢鱼对外称自己的名为十二,没有姓。沈宜生不穷追根底,亲亲热热地唤他‘十二’,连恩公也不常叫了。 “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鄢鱼把到嘴的一句‘随便’给咽了,用不太敷衍的口气道,“其实,这一路上沈兄的招待已经很好了。” 沈宜生听这话,便开始啰啰嗦嗦细数女国吃喝上的好东西。鄢鱼几乎都吃过,为了捧场和不露馅,他不得不装作感兴趣地听着。 这样,到了汇方馆,夕阳西下。他们这一队人颇为惹人注目,毕竟男子太多,随行的女官手脚麻利地安排他们入住,沈宜生抄手站一旁,有人认识他,笑着凑上来跟他搭话,内容无非是这一次的货物如何如何。 显然,沈宜生故意大张旗鼓,入城后一路招摇。他想将手中的货物卖个好价钱,就需要消息传播出去。 鄢鱼可不想被围观。沈宜生善解人意,看出他不愿多露面,三言两语摆脱纠缠他的人,带着鄢鱼去了安排下来的房间。 虽说汇方馆占地面积不小,可架不住女国新君登位后,对外来商人的限制大大降低,所以以前一年四季空荡荡的汇方馆,如今常常人满为患,亏得沈宜生面子大,早几天就曾递来消息,这儿的女官给他预留了房间。 如此,房间仍旧有限。这使得鄢鱼和沈宜生住一块儿了。 鄢鱼皱眉,开口说他想先去打探一番,结果沈宜生还有话说。 他的意思,鄢鱼住他这儿,他还能帮忙遮掩一番,总比一个单打独斗强。再者拍卖场开场在即,有哪些宝贝榜上有名,沈宜生有门路探查,一旦有消息,倘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鄢鱼,岂不是耽误工夫? 而且,若夏昀真进了拍卖场,他们可要事前合计合计。 有的没的,各种理由吐出来,鄢鱼瞧这人一脸挽留和热情,脑子里又思及这些日子对方大献殷勤,令他各种无语尴尬。 究竟是一片诚挚,还是另有所图,鄢鱼偏向后者。他心生警惕,不过最终他还是留了下来。 沈宜生有句话说得对,找人这件事,靠他一个人,很不容易。 **** 风平浪静几日,终于迎来拍卖场开场的日子。 沈宜生用他自己的门路打听到此次所拍卖的珍宝,并且还拿回一册专供参加拍卖会的贵人所用的珍宝集。 里面罗列各式各样即将拍卖的珍宝,若是遇见人,还会在一旁配上一副小像。 画师的功夫很不错,人物栩栩如生,所以当看到夏昀名列美人卷的第五位,心里的侥幸霎霎时落定。 倒霉催的皇九子,果真是落到女国人手里,还点儿背地入了拍卖场。 沈宜生道:“九皇子的名次居中,想来当天花不了几个钱。” 所谓的几个钱,鄢鱼肯定拿不出来。他对沈宜生有救命之恩,后者甘愿替他解难,似乎不用太担心能否拍到人。 但鄢鱼总觉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71 心神不宁,隐约感觉事恐不谐。 到了日子,应沈宜生建议,鄢鱼再次扮成了女人。 他装作沈宜生的一个大顾客,衣帽光鲜,同去拍卖场,共享一个贵宾包间。 拍卖场实际上是一座三层高的楼。内里环形,中间架起一座高台,四周包厢都对台开着窗,身份一般的人可以在一楼和二楼的公共处自己挑选座头。 人头攒动,老少皆有。开场前闹哄哄的,等一阵鼓响毕,四下霎时鸦雀无声,数位华服女子依次从东面走出,部分在各个包厢门前站定,以便贵人传唤,部分劲装带刀,脸色冷然,显然是为震慑众人。 拍卖师上场,说了一些吉利的场面话,然后拍卖开始。 最先是一些珍禽异兽、文玩书画、夺人眼球的稀罕物,美人是压轴的好戏。 每一位美人都需盛装打扮,以最好的姿走上台,任人评点和沽价。 在夏昀出场前,鄢鱼只顾看,沈宜生偶尔鸣锣喊价买一些他看上眼的宝贝,一来二去花费了不少金银,可他不疼不痒,仿佛九牛一毛,不见半点心疼。 及至美人一出场,场内气氛霎时一变。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猎奇这一癖好,不单单会出现在男人身上,女国的人也爱猎奇,所以她们对能上拍卖场的男子,都有一种浓郁的占有和征服欲。 叫价很激烈,拍卖是从排位最低的开始,美人也就越来越令人移不开眼。 等到六号被一个没露面的女子拍走,五号夏昀缓缓上台,立刻惊起一片呼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粘在他身上! 只因他不似其他人穿得严严实实,而是着一身轻薄衣物,朦朦胧胧,依稀可透过薄如蝉翼的衣料看到内里的春光。 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又配上他本就清俊精致的五官,乌发半束,披散那部分柔顺服帖,显得更加媚色天成。 夏昀的神情冷冷的,眼里冷酷至极,他这样子反而不令人生厌,人们就爱他这种野劲儿十足的。 周围很开此起彼伏地响起喊价的声音。 鄢鱼看了一会儿,心头无比疑惑:就他观察,夏昀绝非被强迫! 他很清楚,若夏昀不愿被人这般侮辱,宁死不屈!能似眼前牺牲色|相,那定是另有所图。 “沈兄,还请尽快拍下他。”鄢鱼对沈宜生说。后者点了点头,开始喊价。 到这地步,鄢鱼才深深感到沈宜生的财大气粗。这人每次叫价眼都不眨,但能压过全场。很快夏昀的身价已过万,一大批人被淘汰出局,只有不到十人还在竞价。 沈宜生似胜券在握,气定神闲地一边命从人敲锣报价,一边喝着上好的瓜片,得空还同鄢鱼说上几句。 鄢鱼可不像他那样淡定。他打量四周,忽然注意到三楼南面的有一间包厢里面明明有人,但从没叫过价。 “沈兄,三楼南面一般谁能用?”他问。 拍卖场的座位和包厢都有等级划分。似他二人,就只能在二楼东面包厢,更高更好的位置,或许财力不及沈宜生,但在女国的身份地位比他高,就能得到更好的包厢。 沈宜生经他一问,瞥了一眼道:“皇族的人用,每个月开场,都会有皇族的人来凑热闹,这不奇怪。” 皇族……鄢鱼心里没来由打鼓,他盯住夏昀,又问:“沈兄,再快点儿!” 他怕迟了生变,可没想意外还是降临了。 只听得三楼正南那一间包厢里突地响起一声锣,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站到床前喊价:“十万——黄金!” 前一刻沈宜生叫价最高,也不过五万两白银,哪里像三楼南面那人一口气蹿到十万,还是黄金? 沈宜生刷地起身,站到窗前细细看了那女子的装束。 楼上楼下嗡声大起,大家都有点沉不住气,在讨论谁那么大方! 鄢鱼见沈宜生面上带着点惊疑,派他的人去打听,很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来,两人凑在一块儿叽叽咕咕一阵,末了场中因无人加价,拍卖师已第二次高声宣布最高价位,眼瞅就要第三次宣布—— 沈宜生猛然喊了一个十一万两黄金。 这下把鄢鱼也给惊住了。 四下哗然,沈宜生面色严肃,显然是认真的。鄢鱼坐一旁茶水和点心都不敢吃,就瞅着发愣——这家伙对他的事儿太上心了吧。 拍卖师叫了两遍最高价,三楼正南在第三次才蹦出一个字儿,忽然挑出一柄镶有夜明珠的名贵宫灯。 当即场中轰然,鄢鱼不明所以,却听沈宜生冷笑一声,扭头对他道:“今天这事儿,算我输了,没能帮到恩人,真是令我心内难安。” “不必如此,沈兄已经尽力了。”鄢鱼安慰他,然后追问,“那宫灯是什么意思?” 沈宜生道:“拍卖场的有个很少有人用的规定,谁要挑出七珠宫灯,就表示他对正被人竞价的宝贝志在必得,不管别人叫多高的价,他都翻两倍压下。” 鄢鱼恍然大悟,又问:“沈兄可知那是谁?” 听这话,沈宜生劝道:“十二,你怕是要放手了。能有那样的财力,还能有谁?天下供养的帝王才能那般豪气。我没想到女帝会来。黎国之战,九皇子本就是女帝的借口,如今阴差阳错人被女帝瞧见了,自然不会放任别人糟蹋。” “想从女帝手里抢人很难。我也跟你说了夏昀跟女帝为太女时的正夫容貌有些相似,我瞧那女帝是个霸道的人,就凭夏昀的样貌,女帝也不会让他被人买走,否则便是放纵别人亵渎他已故的结发正夫。” 梁琏? 这个名字的出现,在鄢鱼心里似乎不意外。他沉吟着,总觉沈宜生所说的理由还差着点什么。 事实上,梁琏花重金买下夏昀,可不仅仅是对方的容貌。更多的,他想从夏昀口里打听那个给他奇妙感觉的暗卫。 至于夏昀,他意在梁琏。 灭国之仇,不共戴天,夏昀忍辱负重,怎会放过天赐的机会——他要接近梁琏,杀人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求冒泡。 第54章 十二节 兴致昂昂而来, 结果铩羽而归。不得不说十分令人扫兴。沈宜生满怀歉意,一面安慰鄢鱼,一面又在琢磨其他弥补的法子。 离开拍卖场后,鄢鱼想来想去,暗觉今儿这事透着古怪。夏昀怎么会乖乖地上台任人估价?若另有所图, 由最终拍下他的买主来看, 恰恰是梁琏。这两人之间的仇怨, 国仇家恨, 不死不休,如此巧合,稍稍一琢磨,就能猜出夏昀的目标可能是梁琏。 真这样, 夏昀危矣。 回过头, 还有一处令人生疑——一国之君梁琏, 怎么会亲自跑来拍卖场? 一头乱麻,而当务之急,鄢鱼得见一面夏昀。能把人救出来更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72 好, 不能带人走,他就要先阻止夏昀干出一些要人命的事。 可是,要见一面夏昀, 谈何容易。 却说夏昀被梁琏买下后,一直没有良机杀人。 梁琏待他客客气气的,询问一些他很莫名的问题,他回答完, 发现对方不怎么满意可也没表现出不悦,只是自那之后,他见不到女帝,后者格外开恩将他送去与族人同住。 他的父皇因旅途劳顿,身子骨不大好,卧床养病。而他的那些皇叔皇伯,兄弟姐妹等等杂七杂八的亲戚,见他跟见了金凤凰一般,轮流来劝说或者教导他——好好巴结,讨得女帝的欢心,再不是一国皇族的夏氏,沦为亡国奴,想好好活,过得舒服,就要抱紧掌握他们生死的女帝的大腿。 这种言论令他十分厌烦。可他无法反驳,毕竟他们只想好好活着。 于是,夏昀在他的族人之中,显得很另类,格格不入,又加上他牺牲色相在拍卖场上走一遭,没得到他想象中的回报,一日一日度过,他渐渐变得焦躁。 每日枯坐,独对院子里似锦繁花,他越发茫然,直到女帝突然派女官来传旨,说允许他们每月有三日可在官兵的跟随下,外出游玩。 这对原本以为终生被幽禁的夏氏族人来言,算天大的恩典。到得出门透气那一日,上下欢腾。夏昀心懒,且不想看到自己的族人不知亡国恨,别人一点小恩小惠便感激涕零的丑陋模样。 但一个服侍他的小厮拼命撺掇他,不知那句话说动了他的心思,最后他跟着人去了。 先去的是普济寺。夏昀不信鬼神,便在两名官吏的看管下,在寺里胡乱走。行至塔林,忽然他发现跟着的官吏没了人影儿,正暗自警觉,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一石柱后闪出来。 “殿下——”那人恭恭敬敬向他行礼,其貌不扬,可眼神格外沉静,正是国破那日说服他忍辱偷生的暗卫甲十二。 脑海里浮现甲十二跟所说的‘留命复国’的话,在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的夹击中,他一见甲十二竟生出一种遇见知己的亲切感觉。 他那么多亲族,却没有人能体会他的苦衷,只有这人不抛弃的跟随他,尊重他的志向。 鄢鱼也纳闷,心道夏昀看他的眼神咋那么怪,念头还没转出个结果,就见夏昀忙忙走来双手拉起他,然后一副十分感动的神情,似有千言万语要跟他倾诉。 不过,夏昀经过近日的事情,比从前稳重了许多。他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下,开始和颜悦色地询问分开后十二的经历。 考虑夏昀的颜面,鄢鱼对拍卖场的事儿没有提半句,进而他也不好问梁琏带人走后,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何况主仆之间,哪里有奴才问话的道理。 倒是另外一个想法,鄢鱼提了出来:“如今殿下势单力薄,再身处敌国,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何不逃离此地,于他处寻东山再起的方法?” 夏昀当然想逃。可也得能成功逃脱。他道:“不是我不想逃,而是眼下有些尾大不掉。” 他很为难。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若他的族人因他被女帝迁怒,遭受罪责,他过意不去也不忍心。 鄢鱼能理解夏昀的顾虑,心知这位九皇子人虽偶尔犯倔,但心底善良。如何逃,并不难办,只要夏昀有意,鄢鱼可以找到法子。 话到此处,那两个被人故意拉走的官吏回来了,鄢鱼向夏昀行了个礼,再不多说,迅速消失在塔林深处。 **** 沈宜生听完鄢鱼与夏昀接头所得的结果,稍作沉思后道:“我有个法子,能让九皇子逃脱,又能名正言顺地不拖累他的族人。” 鄢鱼做洗耳恭听状,对方说了四个字:“金蝉脱壳。” 这法子的大概精髓,其实鄢鱼很熟悉——人之生老病死,由天定,若夏昀死遁,谁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沈宜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让人假死的药,他手里有,当然亦珍贵无比。 这下就凸显了治疗师不带助手的弊端,鄢鱼只能厚着脸皮,寻求沈宜生的帮助。 虽说有救命之恩,可跟这人待的时间越长,鄢鱼能发现这家伙是一只妖孽,那天被‘货物’偷袭受伤,有点儿阴沟翻船的意味,可谁都不能肯定,若鄢鱼冷眼旁观,这人一定会死。 所以给人家找的麻烦越多,这恩情就越薄,何况这是一个商人,付出就要回报,不同的人和事,区别在于付出与回报要不要成正比,总之是一定要得到什么才能甘心的主儿。 沈宜生先是大大方方地答应一定帮忙,假死奇药双手奉上,转瞬,态度急转直下,他悠悠道:“我与十二一见如故,倒像多年前见过,如今重逢。我这人好客,遇见对脾气的人就舍不得放对方离开,总想长长久久把人留下,好好款待。十二,我看你孤孤单单的,不如同我义结金兰,这样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可以长长久久住着。” 这话说得…….有点儿像是要让鄢鱼卖身给他了。 “沈兄,你的好意思我心领,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鄢鱼想驳回去。 哪知人家脸皮厚度斧凿刀砍都不会穿,直接道:“哎呀,十二,黎国已破,这世上已没有九皇子,你顾念旧情,想护着夏昀,我不反对,而且可以帮你。我说了,你当我的家是你的家,既然是你的家,你出去帮帮人,完了总要回家。你看,这两者并不矛盾。” 似乎很有道理,让人无话可说,但听起来又像胡说八道,强词夺理。 如果鄢鱼不是个基佬,面对如此盛情,为难几下,说不定就答应了。毕竟,听听人家的话,那可是一片心意,借的还是兄弟的名义。 可惜他是个比较有经历的基佬。神经敏感,能区分同性对他的好究竟是纯然的兄弟情还是想上他。 显然,沈宜生对跟他做兄弟是顺带的,主要目的,是想把他拐上床。 想通这一点,鄢鱼开始反省。 他不貌美,充其量能说有点儿小帅,五官周正,在阳刚和阴柔这两方面,不偏不倚,没啥特色。 身材嘛,常年练武,自然精瘦健壮,挺拔得像一株白杨。 性格,他同沈宜生一路的日子,从没放飞自我,谨小慎微,偶尔犯点懒。 总之一句话,从头到脚,他都没看出自己拿什么把对方迷住了。 鄢鱼看对方似乎还没搞清楚他的性向,既然一步一步试探,没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他现在急着救人,也不好意思地装傻充愣了。 这有点儿小坏,但比眼前的这家伙来得好,趁人之危,就要做好也被人忽悠的准备。 鄢鱼同沈宜生义结金兰,领了对方的‘情’。二人的关系一拉近,沈宜生免不得表现更亲热。 但更多的,他明白鄢鱼现在最关心的,对救夏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73 昀更加积极。 很快,他们合出一个计谋——让夏昀染病,服用假死药装死,等到下葬后七日,他们去把人从坟墓里掘出来。那时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脱。 两边联络,暗中部署,从开始真染病到服药弄出假脉,病死发丧下葬,前前后后一个月的光景,事情出奇地顺当。 等到月黑风高掘坟那天晚上,鄢鱼本要自己去,沈宜生不让他去,说坟场不吉利,倘若撞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生病,太不划算。 这理由鄢鱼不接受。近来事情太顺,最后关头,他犯了强迫症,总要自己盯着才能安心。 沈宜生拗不过他,两人亲自压阵。当看着坟包被一点点挖开,露出棺椁,撬开后见到棺材,棺盖一被打开,露出里面面容如生的夏昀,鄢鱼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 “这下放心了吧?”沈宜生拍拍鄢鱼的肩膀。 鄢鱼站在棺材旁,伸手要去抱夏昀,却被一把拉住。沈宜生示意另外一个人去抱,扭头对鄢鱼解释:“不干净。” 他的口气饱含关怀,鄢鱼实在不想承认他听出了一大坛醋意。 “赶紧走吧。”鄢鱼只能这样来一句。坟场阴阴森森,烟气弥漫,时不时草丛里还冒出一两簇鬼火,多待一刻都是遭罪。 可正当他们预备将挖开的坟包恢复原状,猛听得一声令箭冲天,咻的一下后在空中炸开。 紧接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袭来,火光跳跃,一排排劲装甲士现身,一瞬间把鄢鱼等人包了饺子。 沈宜生瞧这阵仗,紧皱眉头,拉住一脸惊愕的鄢鱼,低声安抚道:“这些官兵我来应对。” 鄢鱼心想,这群官兵的头儿你还真应付不了。因为最后从人丛里不急不慌走出来的,正是梁琏。 他的目光在场中人面上一扫,然后盯在鄢鱼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应该还有一更。求冒泡,么么哒。 第55章 十三节 鄢鱼被他的目光惊得心头一凛, 霎时明了今儿这阵仗是冲他的来的。回想多日前黎国荒野那一场追逐,快马之上,梁琏要冒险跳马抓他,心里便惊疑不定。 这家伙难道是看出什么了吗? 事情没清楚之前,他不能自乱阵脚。或许梁琏只是见过他, 先前有发觉有人在协助夏昀逃跑, 于是将计就计, 想要看看是谁捣乱, 结果一看见他这个脸熟的,多看几下罢了。 这番自我安慰,老实来说,挺勉强的。因为单单就甲十二和夏昀的面子能有多大, 能让日理万机的帝王匀出时间特意亲自来抓人? 沈宜生也认出了梁琏, 他往前一迈步想上前交涉, 鄢鱼一把将他拉回来,低声道:“我把事情全部揽我身上,你只说与我相识日子不长, 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为报恩而帮我,我所图之事你完全不清楚……反正, 怎么把你自己撇干净就怎么说。” “我不同意——”沈宜生想也不想就要拒绝,鄢鱼打断他道:“我还想你脱身出去再把我弄出来,我俩都陷进去,对谁都不好。” 今日这番光景, 明显是个陷阱。怕是夏昀假死也没瞒过梁琏。 沈宜生知道话是这个道理。可他仍旧犹豫。 鄢鱼可没时间跟他磨叽,他感到梁琏的目光盯在他身上威势越来越厉害,让他禁不住想起自己还是明鱼那一段日子,同别人说笑惹来梁琏吃醋,对方那会儿看他的眼神跟现在有点儿相似——如狼似虎,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肚子,谁也见不到。 他二话不说,快步走出几步,所有人目光集中过来,他向梁琏拱拱手,正要说些符合他此时身份的话,哪知梁琏摆手止住他,一开口就让人做选择—— “困兽犹斗,还是束手就擒,你们自己好好思量思量。”梁琏冷冷道,“不管死没死,我现在就可以让他真正下地狱,想活命就识相些,这里是坟场,多几个孤魂野鬼,想来也不要紧。” 话到此处,他看向鄢鱼,淡淡道:“话可以好好说,有没有机会说,就看你们自己如何选了。” 言外之意,若反抗,他只会留下身份尚且存在问题的鄢鱼,其余人等一律就地格杀。 明眼人都能看出谁人多势众。于是顺理成章,沈宜生和鄢鱼妥协了。 梁琏将他们带走,分开囚禁。沈宜生有他另外派去的人审问,而鄢鱼的‘待遇’独此一家。 他连昏暗的牢房门都没见到,径直被带到一见宽敞且精致的屋子里,好吃好喝地供着。 可事实,比严刑加身还让他心惊胆战。 一日三餐上的饭菜,全都是昔日明鱼爱吃的。屋子里一应器具摆设全部符合他的品味爱好。梁琏没现身,但就凭眼前所见,鄢鱼猜测对方说不定在暗中观察,只等他露马脚,那时候他的下场倒有可能不至于凄惨,可一定非常尴尬。 首先,他无法解释死后重生。万一一言不合,把梁琏惹恼了,以为他是什么妖魔鬼怪,把他架柴堆上烧了,想起上个任务毒火焚烧痛入骨髓的感觉,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其次,他暗戳戳地揣测,这十年来,梁琏的后宫装了不少男侍、侍君,本身又是个男人,且他死的时候,对方正当那方面的需要十分旺盛,虽说性别秘密需要谨慎,但要满足欲望,手段有很多,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解决好这问题。 以前,鄢鱼还是明鱼,身子健旺时,梁琏尤爱在那件事上纠缠他,隔三差五让他下不了床。可以试想,倘若梁琏这十年来,一直在攒‘私房’,‘吝啬’得一丁点也不给别人,到那确定鄢鱼身份的时候,要交出十年份的私房…… 一想到那情景,鄢鱼有点儿坐立难安,已感到屁股隐隐作痛。 别看梁琏一直宠他,过去还不愿强迫他,这次的事情太严重,真相大白,很有可能会发怒,鄢鱼自觉对方一定会在床上弄得|他半死不活。 最后,鄢鱼心想,有这么个前车之鉴,梁琏以后会把他看得更牢,他的附加任务,难度刷刷地又往上蹿了好几个等级。 思来想去,鄢鱼认为,决不能露馅。 所以,他只能尽量规避与明鱼的习惯,表现出不同。这样半个月后,梁琏沉不住气来见他了。 当天风和日丽,可他俩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梁琏教人布置了一桌丰盛的肴馔,相对而坐之时,三言两语干脆利落道出一个威胁—— 他道:“黎国九皇子夏昀,不甘国破,至今还思复国。这一次伙同你们上演一出假死,意图金蝉脱壳。我自认待投降的黎国皇族问心无愧,虽说幽禁,可也没减他们的用度享受。若非这一次的事,他们完全可以安老到死,如今,有夏昀这个例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74 子,知人知面不知心,料不准数心里还有不平。我想留着他们是祸害,常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如将他们全部秘密处死,免了将来的祸患。” 鄢鱼听他的口气,不像是故意诈他。微微一想,只能以甘愿殉主的态度道:“亡国之奴,生不由己,死也不由己,你要杀我的主子,请将我一并处死。” 梁琏见他退也不退,直直撞上他的话。眼里浮现怒气,转瞬压下,他意有所指地道:“其实,他们可以不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鄢鱼装作疑惑,与眼前对视道:“我们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间,何故说在我一念之间?” 僵持着,梁琏忽地冷冷一笑道:“你大可以嘴硬,从明天开始,我一天杀一个人,随时都可能轮到夏昀,你好好考虑我想听什么。” 鄢鱼的劣势太明显了。他心想执行个任务,怎么老遇见这难缠的家伙。梁琏怎么就非要抓住他不停的追问?不觉得一个死在自己怀里的人,突然换了个肉体重生,是一件很惊悚灵异的事? 梁琏说完这番话,甩袖而去。 鄢鱼开始纠结自己要不要赌一赌梁琏会不会杀人。可转念一想,他坚持下来,灭了梁琏的希望,万一由失望生出迁怒,反而将他和夏昀等人一个不留的斩杀干净…… 细细一想,这种结局不知道对附加任务而言,算不算成功。因为甲十二的使命就是不要命也要好好保护九皇子,如此一来…… 鄢鱼算败给这任务了。连命都可以付出,只是被认出真实身份似乎算不上什么了。他唯一需要好好考虑的是,别自己承认了,回头梁琏背着他暗中把人全部杀了,那时候他哭得地儿都没了。 好在他对梁琏的信誉还是有一定的信心,于是当天夜里他跟看守他的人说要见他们的女帝,等到大半夜,梁琏来了,决定要吐露真相的鄢鱼一看对方可怕的表情,当场腿都快软了。 若是真正的甲十二,就他那愚忠的性子,怕是除了殉主别无他法,能找梁琏来说话,也就鄢鱼干得出来了。 “你是鱼儿?”梁琏直截了当地问,半点弯弯都不绕。 鄢鱼看着他一步一步气势迫人的靠近,自己忍不住后退一步,待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变得更可怕,绷不住先干笑一声,嗫喏道:“这个说来话长——” 梁琏听见他的话,站住脚,盯着他不容拒绝地道:“过来。” 怎么办?感觉一过去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鄢鱼硬着头皮道:“有话这样说就挺好——” “你不过来,我过去也行。”说罢梁琏抬脚又走向他。 鄢鱼心底跟自己说不能后退,可他的脚不由他控制,噔噔后退到柱子边,抵住柱子退无可退,再想闪到一边,梁琏闪电出手一把将他摁在柱子上,然后欺身压上。 甲十二是暗卫,武功不弱,鄢鱼继承他的身体,这一点优势也没丢掉,可这一刻他竟无力逃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圈在对方的怀中,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在他颈项里。 他的心禁不住扑通乱跳,努力克制,却不起丝毫作用。 “小骗子——”梁琏轻声道,“十年,不是十天,你这次坏得太过分了。” 鄢鱼感觉到对方的身子压着他,一只腿插|入他双腿之间,这家伙大长腿,稍稍一动大腿就能蹭到敏感的地方,由不得呼吸微窒,他偏开脸,打着哈哈道:“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别这样——呃——” 没等他的话说完,梁琏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强硬将脸掰过来,双眼直盯入他眸中,恨恨道:“鱼儿,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说着他松开鄢鱼的下巴,猛地双手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往两边大力撕扯,暴露出鄢鱼的心口。 “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 瞧对方那激动的模样,鄢鱼脸上挂不住从容的表情,无奈道:“我也没办法——你先听我解释——” 梁琏冷笑道:“听你怎么编谎话骗我?” 鄢鱼被噎了一下。他叹口气道:“我实实在在死了,躺在你怀里死的,这能骗你?你难道不觉得一个人死了,又借尸还魂是一件很悚然的事?” 这话让梁琏冷静了些。他道:“这不是理由。当初你吵着让我给你讲奇闻异事,我曾给你说过几个死而复生、借尸还魂的故事,难道你都忘了?” 既然是故事,还能让人当真?鄢鱼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却又听梁琏道:“你应该知道女国血脉最纯粹的男子,被称为身圣子,他们天赋异禀,能力特殊。我一生下来被当做太女养,只有我父后知道我还是圣子。” 鄢鱼很想翻白眼。这家伙完美到需要治疗,再多点能力他也不奇怪。 梁琏继续道:“他人所说的一切,我都能辨真假,唯有你说的,我的能力会失效,只能根据事实推测真假。” 这就跟某某电影里,男主人公能倾听到别人的心里所想,唯有女主角能屏蔽他,一样道理。 辨别不了,反而成了一个识别鄢鱼的标志。 当然,就怕还有其他人也会让梁琏的能力失效,所以一开始他才那么不确定。 “当年我还没见你之前,遇见一个四处化缘的老婆子,我给了她一些银两,她感激我,就跟我说右相的私人庄子的马场里有会令我一眼心动的人,我判出她没说假,就闯入马场找到你——” 鄢鱼听到此处,忍不住心中吐槽,那老婆子究竟是哪来的神棍! “鱼儿,你根本不信任我。”梁琏这句话,让人无处去反驳。 说得多,错的多。鄢鱼只好闭嘴。 可是他们要不说话,那就该动手动脚了。梁琏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气息灼热,逼得人脸热。 他的唇近在咫尺,鄢鱼装作自然地偏头,他靠得更近。手搂住他的腰,渐渐要往他衣服里摸索。 鄢鱼胸口大敞,真是满眼肉。他横肘抵住对方的胸膛,艰难道:“你冷静点,别——” “我无法冷静!”梁琏打断他,同时将他拥得更紧,“鱼儿,叫我一声琏哥哥。” 他几乎是哀求着,似乎怕这是一个梦,醒来还是寂寞的一个人。 鄢鱼张了张嘴,心头苦笑。他敢叫么?大腿上抵着的那玩意儿,他一叫这家伙不更兴奋? “鱼儿——”梁琏一声声唤着他,手越发的不规矩,软乎乎略带冰凉的唇开始在鄢鱼的脖子上移动,后者伸长脖子想避开,反而露出更多让人品尝的地方。 “我说,你别乱来!我这身子还是第一次——”鄢鱼被逼得话有点不过脑子,说完了才意识他这话更容易激人发狂。 果然,一听他是‘第一次’,梁琏眼中的狼光大盛。 鄢鱼咽了口唾沫,心头打鼓,倒生出一个急智。他绷着脸道:“我听说你后宫里有不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75 少人,这些年你碰了多少人?我有洁癖,你不干净就别碰我。” 只要梁琏露出半点犹豫,他就准备好长篇煞掉对方的兴致。 但对方要一直都守身如玉,鄢鱼也有说法。 梁琏听他这话,反而挺高兴。大概是认为鄢鱼在吃醋。所以他道:“我谁都没碰,我只想和你欢|爱——” “等等——”鄢鱼皱眉道,“这么说你技术生疏了十年,不行!我不想遭罪!你放开我!” 被怀疑技术不好的梁琏心头那匹横冲直撞的马,已完全脱缰。他勉强忍耐片刻道:“我禁欲十年,你心里要有我,难道就愿意看着我难受?” 说着还挺了挺腰。 鄢鱼感受到那尺寸,嗓子眼发干。他冷汗涔涔,只能示弱道:“你……那玩意儿让我怕得慌……” 得了,算他怂吧。 梁琏不放过他,跟他软磨硬泡。摸来摸去,没一会儿鄢鱼欲哭无泪——他自个儿也意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求冒泡。 第56章 十四节 *** 梁琏感受到小小鱼的变化, 磨人的劲儿越发高涨。他在鄢鱼耳畔诉说他的欲望,嗓音性感且诱人。他说他时时刻刻都在思念,常常与鄢鱼梦中相会,酣畅云雨罢,醒来却孤枕难眠。 十分可怜, 令人心软。鄢鱼见对方硬要得一句他愿意, 偏偏他自己舌头打结, 怎么也吐不出那几个字。他的小小鱼很难受。他像被一只大蟒蛇紧紧缠住了, 不仅无法逃脱,还有一种紧迫的窒息感。 “鱼儿,十年来我不曾忘记你一日,你知道思念滋味有多难熬吗?”梁琏低低道, “有时候我甚至想, 这样孤单的日子, 为什么要继续煎熬?我何不下到地狱与你相聚……” 这一招苦肉计,鄢鱼被塞了满嘴。他的衣服已被梁琏用嘴剥到胸口以下,完全露出锁骨、肩膀、胸膛, 腰带也松了,裤子都快挂不住要往下坠。 十指相扣,对方用身子将他束缚。 鄢鱼脑袋都快发昏了。心叹一声真是造孽, 嘴上终于投降—— “好好好……你想怎么就怎样…….我只求你轻一点,我——” 他的话未完,梁琏以吻封口,尽情地索取。呼吸被夺取, 鄢鱼只觉自己快要灵魂升天! 好不容易得一空隙,他偏头避开,用手抱住梁琏的头,止住那凶猛的攻势,气喘吁吁道:“你……能不能……平和一点儿?” 太吓人了,光一个吻都能这么厉害,待会儿真滚到床上,简直不敢去想! 梁琏拉下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眸子里□□闪烁。他道:“我等不及……鱼儿,你摸摸我……” 说着,他拉着鄢鱼的手往下探去。 他俩一个一直脑门冒汗,一个迫不及待,等用手问候了彼此的小家伙,已饥|渴到极致的梁琏手往鄢鱼腿弯儿里一抄,正要把人打横抱起—— 鄢鱼连忙制止他:“我手脚好好的,用不着这样!” 梁琏心急,听这话直接不理。双手一抄,抱着人三两下走到床边,扔到床上后,他没立刻扑上去,而是目不转睛地盯住鄢鱼,似生怕人跑了一般,同时他的手极其利索地脱衣服扒裤子。 鄢鱼缩在角落里目瞪口呆,愣怔着,直到对方只剩一条亵裤,他才一个激灵回神。 这节骨眼儿他还能发愣,他真是佩服自己! 梁琏爬上床,身子笼罩过来,近在咫尺,伟岸的身姿,让人禁不住咽口水。 眼见对方一边低头落吻,一边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在这方面笨拙木讷且慢几拍的鄢鱼,在被人家推倒躺平后,乱糟糟一片鸡毛乱飞的脑子才堪堪转回来—— 他想到夏昀的事儿,想在这关键的时候问问梁琏,可话没出口,他又想到这样煞风景,可能弄巧成拙,于是他明明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梁琏耐着性子等他说,没听到他的话,就问:“你有什么话?” 鄢鱼感到自己浑身|精|光了。他很紧张。这种事经历再多次,他都无法心底没半点波澜。 他憋了半晌,吐出一句重复的话:“那啥,你你你……轻点,别激动……”他跑不了的,别表现得吃慢了一点,好像他就要飞了。 梁琏轻轻一笑,将鄢鱼的双手固定在头两侧,然后挤入|他的双腿之间,并耳语道:“把腿支起来,长大一点,以前我教了你多少次,怎么还这么呆……” 若鄢鱼在欢|爱这件事上不呆,大概某人会少了很多乐趣。 从半夜开始煎鱼,一直到次日夕阳西下。精疲力竭,快被十年份的‘私房’撑死的鄢鱼,用酸软无力地手推着还在他身上奋力驰骋的家伙,告饶道:“琏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快弄死——啊!” 梁琏听不得他说‘死’字,猛地挺腰用力,直接让某条鱼把半个死字吞回肚子。 “你个王八蛋!爷那是活生生人屁股不是充气|娃娃!你干了快一整天了,该消停了!”鄢鱼痛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发火,“赶紧滚出去!” “充气娃娃?”梁琏没听招呼,反而觉得恼羞成怒的鱼儿十分可爱,一边欣赏一边抓住他没听过的词儿追问,“有什么用?” 他由此及彼,举一反三的能力一流,很快领悟一些精髓,又问:“专门做这种事的?” 鄢鱼对自己的口误不想多说,他缓过劲儿,感到身下还在冲击,几乎要哭出来地道:“来日方长,你今儿先缓缓吧,我真的很累了……” 梁琏一声不吭,节奏明显快了许多。等他交代了这一发的‘私房’,退出去,鄢鱼瞬间生出重见天日的放松。 接下来他昏昏沉沉要睡觉,一切清理全部由梁琏帮他。幸亏他的疲态很明显,否则保不准又会被压着在浴池里继续。 最后相拥在干净的床上,稍稍有些精神的鄢鱼抓住这男人餍足后的时机,对梁琏说:“我有些话,你听了可别跟我急。” 梁琏垂眸看向他,以眼神示意他开口。 鄢鱼自觉无论多委婉,都是白费。他直奔主题道:“夏昀和沈宜生,你不要为难他们——” 果然,才说一半,梁琏的脸色晴转阴。他什么都没说,竟然一反常态,像个闹脾气的小朋友一般,转过身,面朝外,背对鄢鱼,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模样。 鄢鱼呆了呆,戳了戳对方的背。凑上去试探地喂了一声,没得到回复,他又叫:“琏哥哥?” 人家还是背对他。鄢鱼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强撑酸软的腰,腆着脸搂住对方的腰,头钻入对方的肩窝里,在耳边道:“别不理我嘛,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他都放弃节操撒娇了,梁琏干脆闭上眼装睡了。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76 鄢鱼只能出大招,伸长脖子在梁琏的脸颊和唇上个吧唧了几下,那声儿响得呐,激得装睡的男人憋不住猛地翻身,一把将他压在身下。 “你愿意同我欢|爱,为的是不是要我放过他们?”梁琏面带怒色,深深地望着鄢鱼,显得有些受伤。 这话可不好回答。因为他还真有这样的心思。欢|爱能安抚焦躁的梁琏,能更好说话,他事先他有这样的考虑。 鄢鱼伸手摸摸梁琏的脸,叹了一口气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你离开我十年,我日夜思念了你十年。”梁琏忽然褪去强势,显出一丝脆弱,“鱼儿,你可知道你让我的心无法落定。” 这就是在感情上,没安全感了。 情爱容易使英雄也气短。鄢鱼移开眼,躺平直视床帐帐顶。两人半晌无话,沉默滋生的气氛越来越紧绷。 鄢鱼在梁琏快爆发前开口道:“阿琏,你难道没想过,老天怎么会无缘无故让我一个死人重生?这世上什么事都讲究因果。天上不会凭空掉馅饼,我得到了,总要付出什么,才能享受这份幸运。倘或我只想占有,而不愿付出代价,我想老天能让我走一次,也能让我——” 梁琏不让鄢鱼说出‘走第二次’。 生死由天,这是很浅显的道理。 他明白,可他很不甘。 “这么说来,夏昀跟你的重生有必然联系。”梁琏追问这联系鄢鱼是怎么知道的。 瞧着对方要刨根问底,鄢鱼直接把锅甩给老天。 “天让我重生,只要我保护夏昀。”鄢鱼没编谎话,拿真话来应对,“其余的,我也不清楚,若可以,我也想问问老天。” 话到此处,已无法继续。梁琏盯着他沉思,似在判断真假,鄢鱼坦坦荡荡的,任他看。横竖他说的是事实。 “我知道了。”梁琏没说他的处置,神情高深莫测。 鄢鱼最怕这种模棱两可,不清不楚,没个准信儿的情况。他要梁琏给个确切的说话,后者硬是不说,逼得紧了,人家二话不说压着他亲。 他俩才歇战没多长时间,身子余情尚未完全退去。稍稍一撩拨,梁琏又动|情了。 鄢鱼可不想再大战三百回合。他忙忙道:“我肚子好饿。” 梁琏动作一僵,迷眼瞅着他,半晌道:“小坏蛋。”说完他起身要去命人准备吃食。 鄢鱼在他下床穿上靴,正要离开时一把拉住对方的手,嘱咐道:“我想吃个一品锅,里面有火腿,鹌鹑蛋,鸡翅中,鱼丸,鲜鱼片……不要忘了多放辣子……” 嗜辣的某条鱼,完全忘了他屁股疼,真吃他心里想的那些东西,指定遭罪。 梁琏记得。听了这话,当下轻拍掉鄢鱼的手,佯装生气地呵斥道:“想什么?你只能喝粥,辛辣的食物一律不许碰!” 鄢鱼嘴巴里没味道。他埋怨道:“都怪你。” “怪我也不能让你吃。”梁琏不能心软,在鄢鱼的唉声叹气中头也不回地走掉。 ***** 那之后,梁琏把鄢鱼看得很牢。时刻不离他的视线,恨不得将人栓在裤腰带上。每天混在一起,这对一个帝王而言,显然不能长久。 鄢鱼明白,一天劝道:“你该去忙什么就去忙吧。” 梁琏瞥了他一眼:“我不放心什么,鱼儿心知肚明。” 实际上鄢鱼所在的房间周围,密布暗卫,他插翅难飞。听这话,他闭嘴,心里却始终挂念夏昀,于是明知这会触霉头,还是硬着头皮问:“夏昀和沈宜生,你究竟把他们怎么了?” 梁琏在看折子,闻言抬头,搁下手中的笔,道:“既然夏昀与你的安危相连,我不会杀他,我会将他终生囚禁,这样谁也碍不了谁。至于沈宜生,驱逐出女国,不容他再踏入半步。” 局面对夏昀很不利。 鄢鱼想了想道:“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夏昀。” “你这身子是夏昀的暗卫,你离开了十年,是不是都日夜伴着他?”梁琏的口气很吃味,“你是明鱼时,陪我的时间都没到十年。结果倒陪着一个不相干的人过了十年。” 鄢鱼辩解道:“我哪有陪他十年?我一睁眼就十年以后……” 哪知他这话,更让梁琏不悦。 前一刻死,下一刻睁眼就十年后,那么他俩之间的感情没有经过十年光阴的消减,应该是不打半点折扣的如十年前那般浓厚,如此一来,鄢鱼不该舍得不认他。 事实呢,鄢鱼躲着他。那一日重逢,荒野追逐,拿出拼命的架势逃脱。 至今想来,心头犹然存恨。梁琏垂首黯然道:“鱼儿,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 鄢鱼哑口无言。他心里有没有梁琏?肯定有,但一定不是对方期待的那种存在! 话说,他本来想以死来铸成梁琏永生的遗憾,这下两人重逢,这任务难不成他还要重来一次? 想想脑袋好疼,夏昀被梁琏捏在手里,鄢鱼动弹不得。 *****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求冒泡。这只是一个低配车。将就吧。 第57章 十五节 **** 若不去计较附加任务, 重聚一夜|欢|愉之后,他俩过的日子竟有点岁月静好的味道。 梁琏把鄢鱼秘密带入宫中,朝夕相伴,夜来被翻红浪,且不说冷落了多少美人, 单说鄢鱼自个儿都有点儿吃不消。 欲由爱生, 只有浓烈的爱才能生出源源不断的欲。鄢鱼瞧梁琏整日恨不得十二个时辰纠缠他的光景, 暗地里琢磨, 怕是这家伙还没从过去走出来,还有些不敢置信他死而重生,又回到了他身边。如此的心态,落到实处, 就是一开战便不罢休的索取。 怕梁琏肾亏, 鄢鱼不得不板起脸, 抵抗这人的糖衣炮弹和软磨硬泡。收效甚微,大概老天爷塑造梁琏的时候太走心,给的肾也是肾中之王。 这天, 日上三竿,鄢鱼才懒懒起身。时值盛夏,天热没胃口, 侍从来询问他是否要用膳,他挥手让人退下后,就开始神游天外地发呆。 梁琏归来,一见他那副模样就顿住脚。因自己始终无法心安, 所以连带鱼儿被他关在这方狭小的天地里。 心有愧疚,却不能不这么做。梁琏只能在其他地方多做弥补。比如此时此刻,他走到鄢鱼身边,笑道:“鱼儿,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鄢鱼投去一瞥。哟,是一只肥肥的小狗,看起来才几个月大,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子,金黄的毛色,表情又傻又憨,耷拉两只耳朵,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把小狗接到怀里,鄢鱼问:“你怎么突然想起带只狗给我?” 当然是给他离开去处理事务时,鱼儿能够多点乐趣。梁琏记得十年前鱼儿就想养一些小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77 动物,结果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未能得偿所愿。 “我听说你没吃饭,肚子饿了吗?”梁琏怜爱温柔地望着青年,“要不要我陪着你吃一些?” 刚才还不觉得,这会儿对方回来一问,鄢鱼反而有胃口了。 两人用饭时,狗被侍从抱走了。鄢鱼倒想留下狗,但梁琏从小的教养里没有人狗同桌的规矩。 他知道,自己坚持,对方会纵容他任性。可是没必要,他也懒得去搞这种没营养的事。 饭后,梁琏又得去见大臣。 鄢鱼叫人把狗抱来,逗弄了一会儿,冷不丁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腌鱼!” 他愣了愣,四下扫视,只听那声音很无奈道:“别找了,我就在你眼前。” 低头盯住同样抬头看着他的金毛狗,鄢鱼一脸不可置信:“老金?” 天啦,这才多长时间没见,老金的口味就这么奇葩了?不去当人甘愿当畜生了? “少大惊小怪!”老金晃了晃他的狗头,“你这次的目标根本不让一般人接近你,男的女的都不行,我无处下手,不得已冒充一只宠物狗。” 鄢鱼:“你咋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他们有特殊的通讯通道,隔上很远的距离通信尚且无妨碍,何必眼前这么搞喜? 老金似乎有难言之隐。 鄢鱼猜测地问:“我这次可没说带助手,你跑过来找我,是不是又没公司的审批?” “唉——”老金长叹一口气。 鄢鱼悠悠问:“上一次你偷偷来找我,还能说是第一次任务你干事不地道而弥补我,这一次呢?又有什么理由?” 老金真诚地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见你执行任务多灾多难,头两次都悲惨地挂了,这第三次,我不放心,就偷偷来看看,难道不可以?” 鄢鱼回报之以白眼。 他俩什么时候有这么深厚的‘革命友谊’了? “你没有公司的允许,能开什么金手指?” 老金道:“我怎么说也是资深治疗师助理,这么些年穿越各个世界,当然有一些特别的存货,鄢鱼,你有什么需要不如说一说,我看看我能不能办到?” 面对如此大方热情的老金,秉着不用白不用的想法,鄢鱼沉吟片刻道:“听你的口气,想必对我的任务已经有了解,我的第一任务目标现在让我无法脱身,我的第二任务目标被第一任务目标捏在手心,我想了想,要跳出这僵局,首先得把第二任务目标放出来。” 他补充自己对第二目标现在的情况是两眼摸瞎的,只能确认人没死,多余的信息就没了。 老金垂着狗头思索一会儿问:“这我能办到。” 鄢鱼十分好奇,忍不住追问:“那你倒说说你有什么法子找人?” “我以前完成任务,存了点儿那些世界的私货——”老金神神秘秘道,“我有个可以装活物的空间,不大,装个把人没问题。还有一张隐身符,时限两天。” 鄢鱼听了,大感羡慕:“行啊,你怎么能夹带那些东西?公司不搜查吗?” “我有我的法子。”老金显然不想多说他的秘密,转了话题道,“不过,要办成这件事,得有个前提,你必须想个法子撺掇你现在的□□自己去或者派别人去关押人的地方。” 这样老金可以悄悄跟着找到人,见机行事。 鄢鱼稍作思索,心里有了主意。 等到梁琏回来,便看到鄢鱼恹恹地躺在床上,显得有些不舒服。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十年前鱼儿的遽然病逝,是他心头噩梦。 如今一瞧这情况,紧张得不行。连忙命人去传唤太医,鄢鱼叫住他道:“我的命跟夏昀是连在一起的,他是不是出事了?” 梁琏感到惊疑。他安抚好鄢鱼,之后一面派人去关押夏昀的地方查看,一面仍叫来太医。 细细诊脉,药开了一堆,等鄢鱼硬着头皮灌下一大碗苦死人不偿命的药,梁琏前后接到了两消息—— 最先来禀报的人,是去探查夏昀的生死。回来说人能吃能睡,除了怨恨颓废,一切都好。 报好的人前脚走,后脚报坏的人十万火急赶来,神色凝重地告知他众目睽睽中,夏昀凭空消失了。 梁琏能判断他人所言之事的真假。这种领匪夷所思的言论,搁别人那儿,或许会勃然大怒,直接将其视为胡说八道。他能断定他的下属所言属实,所以他生出满心疑惑。 只不过片刻他忙忙转身去看鄢鱼,见到对方老老实实服了药在安睡,方才提起来的一颗心瞬间落定。 他坐在床边一直盯着鱼儿,心中有许多不好的联想。 若夏昀能够凭空消失,那么他的鱼儿或许也能…… 梁琏十分不安。于是等到鄢鱼醒来,就惊愕地发现,他的手腕上系了一根细细的金链子,而另外一端,正好在梁琏的手腕上。 “你这是干什么?”因为用了药,鄢鱼可以顺利成章地‘康复’。他见自己有这种变态待遇,有些不悦,“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禁|胬?” 也许是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长了,很久没有见这样强制的阵仗,鄢鱼的承受力比从前弱了些,又或许梁琏的宠爱,不知不觉中还是让他生出了点恃宠而骄的心理。 鄢鱼早在伙同老金骗梁琏前,便有所预料。不过,没想到能坏到如此,他以为最多惹来梁琏的怀疑,对方一气之下,压着他‘肉搏’个一天多。 梁琏语气微冷:“鱼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没有生病?” “我哪来那么大本事,装病能瞒过太医?”鄢鱼当然不能承认装病的药,也是从老金哪儿拿的,他必须嘴硬,而且还要倒打一耙,“梁琏,究竟怎么回事?你又是锁着我又是怀疑我,到底怎么了?” “鱼儿,你人越大,倒越来越会往我的心口插刀子。”梁琏语气急转直下,“当年你突然生病——” 话到此处,他缩口不言。怒气渐渐上脸,隐约还有不甘。 鄢鱼见他这神情,知他脑补过多,莫名地心里感到些微歉疚。感情嘛,谁付出得多,谁最累,梁琏担惊受怕,吃尽了情爱的苦头,不像他没心没肺。 这么点儿柔软心思作怪,鄢鱼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跟对方杠着。 可紧接着转念,长痛不如短痛,夏昀一旦脱身,他必不能长时间留在梁琏身边,分开是迟早的事,等到那时候发怒算账,不如这时……先铺垫吧。 鄢鱼立刻冷下脸,装出多日怨气爆发的模样,怒道:“你关了我这么长时间还不满足,还要拴着我?梁琏,你太自私了,为了你一己私欲,你妄想掌控我一生!倒说我扎你心窝子,你怎么不反省反省你干的事?” 他噼里啪啦一顿骂,将梁琏气得脸色发白。 上一次争吵,还是十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78 年前他们大婚洞房花烛,梁琏坦白自己的性别。 那之后,他们几乎没红过脸,未曾想今日遭逢此变,梁琏的心却不像洞房花烛夜那时能忍耐和宽容。 他经历过失去和孤寂的痛苦,已有些患得患失,况且重逢以来,鱼儿的表现让他捉摸不透,无法心安,这些日子他的过度索取和纠缠,亦是由此所致。 欢爱的确安抚了他,可治标不治本,心内惶惶的梁琏,始终压抑着许多负面黑暗的情绪。 而鄢鱼的一番质问,终于勾出他熊熊怒火和阴暗的心思。 怒极反笑,梁琏逼近鄢鱼,轻声道:“你想要自由,我舍了这江山跟你去浪迹天涯可好?” 鄢鱼心头一怔,条件反射摇头拒绝:“你别跟我赌气!” “不这样,我怎么让你鱼入大海,遨游天下?”梁琏似乎很认真,“我放不开你,无论如何,都不想你离开半步,可你总能出乎意料——十年前,你明明与我海誓山盟,完完全全属于我,可是偏偏你以死亡离开我十年,现在你又想走,是不是这一次我也拿你没办法?” 这口气,怪异诡谲,鄢鱼心头警铃大作。他谨慎地回答:“我没说要离开。” “嘴上没说,你的心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梁琏搂住他,脸上笑容不绝,“鱼儿,到底骗了我多少次?” 讲真,这一段关系中,鄢鱼说过多少不负责任的谎话,自己都数不清。 他没敢把气息越来越危险的梁琏推开,只软了口气道:“我们不吵了吧,我的头还有些晕…….” 按照往常,他说出这句话,梁琏就该忙不迭顺着他,好好照顾他,但眼下嘛,对方只微微笑着,然后猛地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你的病,我看还需要好好治一治。” 话音一落,鄢鱼眼前天旋地转,紧接身下一软,他刚直起腰,人就被大力推倒,面朝下压着。 “鱼儿,我看你就是精力过剩,闲了爱给我找事。”梁琏拽着某条鱼的后衣领子,用力刺啦一声,直接从背后把衣服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白皙性感的肌骨。 “累了,你就会安分了对吗?”他低头亲昵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么么哒,大家晚上好。 第58章 十六节 累了, 鄢鱼仍旧很难安分。 梁琏有很多手段,对待敌人,可以秋风扫落叶一般摧枯拉朽,极尽残酷,对待爱人, 任凭他再多智谋, 也只能落到技穷的地步。 似乎只能强迫鱼儿同他沉沦于|肉|欲, 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忘忧。 但这种香艳旖旎的法子, 无疑属于饮鸩止渴。酣畅之后,空虚和心慌潮水一般涌来,梁琏心头烦闷无比。 至于鄢鱼,稍稍缓过劲儿后, 一有精神, 就故意不给梁琏好脸色看。他发现了一个完成治疗任务的新方向——不需要他再死一次, 只要营造一种他对梁琏的心意不明甚至表里不一的假象,后者求不得,定会抱憾。 这法子, 可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鄢鱼要做好被各种折腾的准备,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总之比较麻烦。当然, 说起来,也是他应得的。玩弄别人的感情,总是会遭到报应的。 比如,一天鄢鱼不知吃什么壮了胆, 搞出了新花样儿。 梁琏怎么都心疼他的鱼儿,两人的房事还是比较节制。某人总能有机会喘口气,养好屁股,然后循环往复。 亏得是鄢鱼,换别人被这么对待,非被|操发疯。 鄢鱼不打算表现出小强的坚韧,他想展现出一个被强迫雌伏的男人濒临癫狂时的反抗—— 赶巧那天他俩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发生了一点口角。梁琏被鄢鱼那张嘴气得脸色铁青,又不愿动他半根毫毛,只能把人捞入怀里以吻封口。 鄢鱼当时趁对方一时没防备住,一口咬了人,挣脱后冷笑道:“梁琏,你现在把我当玩物了吧?想上就上,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今儿是不是又听不惯我的话,又想用那种法子折磨我了?好啊,你尽管放马过来!” 说罢,他像赌气一般粗鲁地自己撕扯自己的衣服,眨眼功夫,便冷着脸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 他身上还残留着最近一次欢爱留下的痕迹。梁琏阴沉着眸子,看他丝毫不顾脸面地就地一做,双手往后撑着,两腿大大的张开,露出底下幽妙的风景,然后冷傲讽刺抬起下巴,讥笑着邀请:“我给你大开方便之门,你这下该满意了吧?” 入眼的姿势,十足的淫|浪。已经有些下贱的意味了。 梁琏的怒火狂飙得几乎要冲上九霄。他珍视的人,这样不珍爱自己,简直是在鄙夷蔑视他,在打他的脸。 更重要的,鱼儿的姿态,不仅仅是伤了自个儿的尊严,还把侮辱了梁琏的爱意。 这下情况更严重了。梁琏的忍耐和克制早在这些天的僵持中快要磨灭干净,眼前一幕瞬间叫他脑子里的某根弦崩断了。 他露出一个极其罕见的狞笑,凶狠得让鄢鱼也心里一突,立马想着见好就收,没料他撩拨过度,熊熊燃烧起的大火,他必须负责灭掉! 那之后,鄢鱼终于领教了一把梁琏真正的百分百的战斗力。 哭着求饶和被做晕都已不算什么,他所亲身经历的肉搏,没日没夜的三天后,他都快去半条命了。 这一次元气大伤,鄢鱼在床上躺足了一个月,等到他能不需人搀扶下地,他开始思考开辟新的道路。 讲真,他对梁琏都产生心理阴影了。对方平日装束比较中性,毕竟是男人,怎么也学不来女人爱的打扮,何况身形高大,行走坐卧都十足的与众不同。鄢鱼一看到那独特的身影,条件反射菊花一紧,再不敢乱撩人了。 梁琏待他的态度平和了许多,但过去发生的事总归是存在的,无形中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僵。 鄢鱼打算打破眼前的局面。他等了些日子,神出鬼没的老金自把夏昀救走后,就杳无音讯。 他等啊等,隐约感到那不靠谱的家伙又犯病了。于是,权衡之下,他准备动用一个一直留着等时机合适用的杀手锏。 这一次任务,鄢鱼没有带助理,却得公司给开了一个权限——他的随身智能系统里装了一款新开发的金手指自助软件。 里面分门别类罗列许多特殊东西。比如,曾经祸害过鄢鱼的名器‘枯木逢春’,老金当成宝贝的随身空间、隐身符,总之稀奇古怪,五花八门,看得人眼花缭乱。 鄢鱼只有一次机会。他选定一个,提交申请,只要批复下来同意他使用,那么他就拥有一项金手指了。 满怀希望和好奇,鄢鱼开始操作。第一次他选了御风之术,跑得快,一瞬神行八百里,虽说比不上孙猴子的筋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79 斗云一下能十万八千里,但在他这儿完全够用。 结果排队等候一天一夜,得到批复却是有人在他前面打了申请,捷足先登。 鄢鱼这下明了,合着这金手指自助软件也是个坑货,看上了什么不一定能拿到手。 嘀咕这玩意儿难道是限量的?鄢鱼无可奈何进行第二次尝试。 不想他大概是人品有问题,连着五次全是捷足先登,第六次他还在浏览页面,忽然刷新,定睛一瞅,居然只剩下一个可申请的金手指! 而且那唯一的东西还有些鸡肋! 变身丹。 据简介说,服用后能随心意改变形态,类似孙猴子的七十二变。但令人蛋疼的是它有个百分之八的意外变异率,就是说,人若这百分之八的概率发生,服用这丹药的人也能变身,可只能变一种,所以注意事项里提醒第一次集中精神幻想要变的生物,一定要慎重选择,否则变出一些不好的东西,别怪公司没给提示。 鄢鱼纠结了一会儿,自认还是能用,便打了申请。然后这一次很快通过,没一会儿功夫长得跟老鼠屎一般的变身丹落入他手里。 他打量了半天,趁侍从以为他在休息不敢来打扰,梁琏去处理政务,服了药,依照药物说明,闭目凝思。 他想变成一只雄鹰,展翅高飞,一下就能脱离眼前的困境。 念了半天,药效发挥作用,他感到身子里游动一股怪异的力量,改变他的四肢,几息功夫,他睁开眼,把双手举到眼前,没看到翅膀,只看到一双猫爪子!!! 鄢鱼瞄的一声弹了起来。 他明明想得是雄鹰,怎么变成猫了? 百思不得其解,鄢鱼只能先变回人,过一会儿他尝试变第二种生物,却发现他悲催地碰上了那百分之八的几率。 他除了变成猫,其他的都别想了。 **** 关鄢鱼的地方,连苍蝇蚊子都木有,更别说猫狗。 鄢鱼变成一只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了房顶。暗卫将每个角落都盯得很严,当然不会漏掉突然出现在房顶上的猫咪。 梁琏对他们下的命令是活做一切凭空出现的可疑生物,若遭遇反抗,尽管杀之。 一个暗卫拎住猫的后脖子上的皮毛,细细看了一番,对同伴道:“你看这只花狸猫是不是很漂亮?” 他同伴跟猫对了个视线,微微一愣,皱眉道:“你不觉这猫太有灵性了吗?” “哪儿有灵性?呆呆傻傻的,被抓了也不反抗一下。”暗卫道,“你说这会不会是宫里哪位贵人驯养的爱宠?” 他同伴问:“你有看到猫是从哪儿钻过来的吗?” 暗卫摇了摇头。 “找个笼子把它关起来。”妥当起见,关起来比较好。此处是一贵人所住之地,最好别见血。 鄢鱼见自己才逃出一个大的金丝笼,转眼又被关入一只小的铁丝笼,心里很苦逼。 不过,也难不住他。他是个人,又不是真正的猫,笼子的门他趁暗卫们不注意用爪子拨弄几下,开了后便逃之夭夭。 得益于过去曾以太女正夫的身份在宫内行走,鄢鱼离宫的路径很熟。 中途他遇见一辆贵人的马车,凭借猫轻盈敏捷的身体搭了一趟顺风车。 他要去找夏昀。虽说他不知道对方在哪儿,但既然是规则给的任务,冥冥之中他相信规则会给他指路的。 鄢鱼一门心思在附加任务上,一出宫就把梁琏给抛到脑后。他不知道对方回来瞧见他真的凭空不见是何心情,他只知道一点—— 他已经把梁琏逼得黑化了,这一次逃跑后,万万不能再被抓住了! **** 以猫的形态一路躲躲藏藏,及至过了繁华的地段,鄢鱼才敢显露人形。 每当不知前路何方,他就用一种最简陋的方式指路——拿出一枚铜板,正面往左走,反面往右走。 他这种近乎盲目的方式,竟一直往东,渐渐出了女国境内,迤逦数月,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头,终于在东土一个类似唐朝的大国边境的小城里,遇见了故人。 那天他身上的盘缠已罄,腹内饥饿,就变成了一只瘦瘦的花狸猫,专门挑姑娘们卖萌讨要吃的。 这个国家号曌,当今在位的竟是为女皇。当时民风开放,曌国不似女国,仍是传统的男人居大,女人次之。不过,因着环境的缘故,女人们的地位并不卑贱,行事亦有鄢鱼自己时空里泱泱大唐的彪悍之风。 女子敢上街抛头露面,这是鄢鱼能找到对象卖萌的前提。 他吃了几块点心,甜得发腻,没了兴趣就琢磨其他的花招。 重新变回人,不知他的嗅觉是不是被变身丹影响了,他循着空气中的香味来到小城最大的酒楼,在楼下徘徊,肚子咕咕大叫抗议。 正当他要咬牙离开,鼻不闻心不烦时,忽然被人叫住—— “十二!” 他一扭头,就见衣冠楚楚的沈宜生含笑凝望他。 谁也没想到会在此处相逢,沈宜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相携入酒楼,要了个清静包厢,先寒暄几句,之后免不了提及当日被女帝抓获后各自的遭遇。 沈宜生道:“我使了些钱,女帝把我驱逐出境,禁止我再踏入女国。我不甘心,一直想去打听你的消息,但很奇怪,西梁女国似乎把我列为头号禁止往来的目标,无论我许诺多少好处,也没人敢通融放我进去。无奈,我只能托人打听,唉,你像人间蒸发了,我以为……” 话未尽,鄢鱼心领神会。 他不能提自己被梁梁抓回去炖肉了。只能说:“沈兄,你知道女国缺男人,且我也没犯什么大错,她们不会杀我,只给我安排了一些活儿,我寻到机会就逃了,之后暗中打听九皇子的消息,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哪儿。” 说到夏昀,沈宜生的脸色颇为奇异。 他低声问:“十二,你说你不知道他在哪儿,怎么找到东土曌国了?” 一听这话就有戏。鄢鱼道:“我说出来,你怕是不信。我一路求神问佛找来的。” 沈宜生不以为然,但他不去计较真假。他告诉鄢鱼:“你来这儿还真找对了。” 鄢鱼装出双眼一亮的神采,急急的追问:“沈兄你知道他的消息?” “我当然知道,因为他就是我带回曌国的。” 原来,沈宜生被驱逐后,没离开女国多远。一天,他突然发现昏迷不醒的夏昀被扔在他的房间里。 把人救醒后,夏昀说不出个所以然。事情源头诡异,且对方身份敏感,沈宜生没敢声张,藏了一段时间后,到了该回曌国的时候,他就顺便将人带了回来。 夏昀经过连番的牢狱之灾,似乎想明白了,复国的心歇了,但报仇的心可一点儿没少。他把对女国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80 的恨尽数集中到梁琏身上,整日想法子如何要了梁琏的命。 考虑到梁琏是一国之君,若要杀他,夏昀自认为必须有权有势。 所以他做了极大的牺牲,换取权势。 沈宜生道:“人不可貌相。我倒没看出来九皇子有那等气魄。你知道吗?他做了曌国当今女皇的男宠,极得圣心,如今手握大权,可谓风光无限啊!” 鄢鱼大感惊奇,细问始末,才知道夏昀大概类似他那个唐朝武则天在位时期的男宠张易之。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修改完毕,么么哒,晚上好,求冒泡。 话说,我pc网页版,评论区右侧什么时候能出一个话题或者长评呀~~~~~~~~~~我都没在自己文里看到过那个位置的评论。 第59章 第十七节 张易之其人, 据说肤白貌美,善音律歌词,祖上门荫极厚,可以说是个俊秀飘逸、才气风流的贵公子。其弟张昌宗被天平公主举荐,成为女皇武则天的入幕之宠, 过后不久他把自己兄长也荐给了女皇享用。于是这俩兄弟共侍一女, 凭借裙带庇佑, 专权跋扈, 嚣张无比,行事残忍,什么活烤肥鹅、肥鸭、肥驴,都是这俩兄弟留下的黑暗烹调手法。 夏昀一外来人员, 毫无根基, 按理说不该有被当今曌国女皇看中的机会。但就好似鄢鱼曾看到过的一个关于如何为明君的说法——为君者, 决不可轻易表露自己的喜好。 一国之君,掌天下之舵,手握大权, 许多别有心思的人为达目的,不走手段地迎合上位者的喜好。 曌国女皇原本的一个男宠见圣上因他长侍左右,渐生腻味, 为固宠和找到强有力的同盟,他专门去民间物色没甚根基但知趣的美男子,正好偶遇满怀失意来到异国他乡的夏昀。 这人从中牵线,成功令夏昀入了女皇的眼。如今因这层暧昧关系在, 夏昀入侍禁中,居翰林供奉。实际上就是专一陪女皇娱乐。 许多人瞧不起这一类人,但靠近一国之君,他们就不缺进言的机会,尤其夏昀还是女皇的枕边人,能说的话和能操作的行为,那可就多了去了。 鄢鱼搞明白其中的曲折,暗想照夏昀的性子,撇开男人的尊严,以色侍人,心里是无比憋闷。 结伴出发去曌国帝都,前前后后水陆交杂的赶路,花了约莫两月,他们终于到了气象盛大、藏龙卧虎的京城。 稍作休整,很快,沈宜生把他带去夏昀现在的寓所——那是一座带花园的七进宅子,处在京中繁华地段。 他们去时,夏昀不在。府中能出面招待来客的管家认识沈宜生,知晓他同主人家的关系,于是殷勤地留下他们,言不多时九爷就该回府了。 府中所有奴仆都叫年纪轻轻的夏昀为‘九爷’。不叫夏老爷,大概是这称呼听来太显老。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听得大门外车轮轱辘作响。紧接一人健步而来。 鄢鱼抬头看去,只见来人锦衣华服,颀长飘逸身姿可谓玉树临风,粉面乌发,明眸红唇,不做半点媚惑行为,却通身气息里流泻出一丝丝绮艳媚人之意。 这正是夏昀。他眉目精致,嘴唇绷着显得很难亲近。可一看清沈宜生之外的第二个人,那一副疏冷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瞬间一变,他惊诧地盯住鄢鱼,仿佛不可置信。 “十二?”他不确定地唤着。 鄢鱼起身行礼,恭声道:“殿下。” 夏昀立刻快步走近,旁若无人地拉住鄢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后猛地将他大力抱住,手掌重重在鄢鱼后背上一拍,激动地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有——你还活着真好!” 鄢鱼清晰地闻到夏昀身上有一股子馥郁的香气,贵重大气,不像一般的庸俗香味。他正纳闷,突然醒悟或许不是夏昀自己用的,而是无法避免沾染的。 果然,夏昀似乎也意识到他身上的气息很不好,神色有些尴尬,命人好好伺候贵客,他则致歉后,转入后面换衣。 没一会儿重新现身,气息便清爽了许多。 他有许多话要问鄢鱼,沈宜生在此他不好多说。后者很会看情况,料到他们有话,就起身先告辞,只不过在离开前,他把鄢鱼叫到一边,重提了一个旧事。 “十二,别忘了你当初同我义结金兰答应我的——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说完了话,可别忘了回家。” 鄢鱼一脸为难,沈宜生还紧逼着道:“你不回家,我就来接你。”他似乎吃定了眼前年轻人木讷老实的性子,话说得很绝对,气势很足。 夏昀见他俩举止亲密,不由得追问他们说的什么。 鄢鱼要刷夏昀的好感。他想对方看重自己,以后有事才会同自己商量,他说的话才能起到作用。 他装出沉默似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故意引起夏昀的注意,然后不停地追问,等到火候足够,他才道:“那一次我想以金蝉脱壳的法子救殿下,沈公子帮助我行事,他有条件,要我与他义结金兰,并且住到他家去。” 听这话,夏昀很困惑。想了想,不理解对方何以那般热情,但他明白这件事十二是为了他而欠了沈宜生大人情。 他道:“我知你重诺,既然你有答应他在先,就时常去看看你这位义兄也无妨。我这里不需要你一直跟着——” 话到此处,他见年轻人一脸惶恐,仿佛忠心的狗要被主人抛弃那般。 “殿下,我——” 夏昀皱眉打断道:“黎国已亡,我不再是什么九皇子。十二,你直呼我名字即可。” “殿下,你在我心里始终是殿下——” 见无法纠正十二固执的想法,感动之余,夏昀想了个变通的说法:“我知你的心意。这就够了。在曌国,你不能叫我殿下,容易惹是非。若你接受不了直呼我的名字,你可以跟着大家一起叫。” “九爷。”鄢鱼这下从了命。 夏昀叫人摆饭,硬拉着不敢与主子同桌而食的鄢鱼一起坐下,开始询问对方如何逃脱等一些有疑虑的事。 鄢鱼找了些理由敷衍过去。待到午后该休息睡午觉时,夏昀的小跟班急匆匆跑来禀告,宫中有人找。 只见夏昀面上的开心愉悦瞬间清空。他叫来人伺候他换上更为精美的衣袍,捯饬完毕,离开前他歉疚地说鄢鱼可随意,若他要找人,会直接传信至沈宜生在京中的大宅。 鄢鱼心情微妙。他能猜到夏昀被谁找去了,又要干什么。 他没急着离开,小酌着思考以后的路。 夏昀想做什么,鄢鱼不好多加干预。他的任务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81 是保护对方,别死在他之前就行。 但就眼前夏昀所做的事,可不是能长久富贵安康的好事。 想那张易之,不也没嚣张永生,盛年之时,被人枭首示众。据说仇恨他的众多百姓,将他切成一块块的肉,分而食之,十分惨烈。 有这么一层考虑,似乎说服夏昀为时未晚,趁早脱身,很有必要。再进一步,鄢鱼必须让夏昀放弃仇恨。 可这又该如何操作? 他心头掠过几个可行的办法,最终都一一否定。 这是一件需要从长计议,徐徐图之的事。鄢鱼也不太急。横竖曌国和西梁女国,一东一西,相隔万里,不论是夏昀报仇,还是梁琏找他,都不能轻易解决消息不通和距离阻碍。 或许可以先同夏昀打好关系。 鄢鱼想出了头绪,心头一定,自认是个好方法,毕竟对方现在待他的态度,就已很尊重了,完全没把他视为奴才。 人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某条鱼忘了他的烂桃花,从来不会只开两朵就够了。有些人,太靠近了,很容易生出其他想法。 接下来几月,鄢鱼成了夏昀府上和沈宜生府上的常客。他两头跑,还出了个怪现象—— 两头的主人跟竞赛一般,着魔一般把好东西捧到鄢鱼面前。鄢鱼知道沈宜生的小心思,换成往常他理都不理,可想到对方财力雄厚,富可敌国,思及以后说不定用到人家,不得不好好敷衍,暂且对那人的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夏昀,鄢鱼当局者迷,完全没想过,他们异国相逢后,往来几月,自己对夏昀的意义渐渐发生了变化。 一来,他俩都是黎国人。这一点已让夏昀很在乎。他几乎把鄢鱼当亲人了。 二来,鄢鱼刷存在,夏昀看来就是不嫌弃和不抛弃,这种陪伴对他来说,十分珍贵。 日子长了,风言风语多了,夏昀知道十二会听说他成了女皇的男宠。 他独自一人在曌国干这种事,还能忍受心中的耻辱。但当十二找到他,他很在乎对方知晓他的选择后的态度。 令夏昀很受安慰的是,不论怎样,十二都很尊敬他。 一天刚起更,他便回了府。往常他大多会宿在宫内。今儿,鄢鱼也在他府上。 夏昀从门房口里得知鄢鱼在,就命管家想法子去把人支开。 他不想见十二。后者会功夫,早等着人,不等他们施行骗人离开的法子,便凑了上来。 结果这一照面,鄢鱼大吃一惊。因为夏昀半张脸又红又肿,嘴角还破了,显然是被掌掴的。 鄢鱼很聪明地什么都没问。他教人绞来干净的手巾,再找来伤药,亲手给夏昀上药。 屋子里灯火如豆,夏昀一边怔怔地望着年轻人没甚特色的脸庞,一边回想今天令他受辱的事。 伴君如伴虎。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别管他再会说话,总有不周到的时候。今儿女皇本就在朝上积了一肚子怒火,回来他说了几句没眼色的话,便挨了几巴掌。 夏昀长这么大,从未有女人敢这么硬生生打他脸。 继续往深处想,女皇已非风华鼎盛的年纪。为挽回已逝青春和驻颜,女皇找了不少偏方。采阳补阴这不必说。其中有一样,女皇爱在休憩之时,口含身子干净的男子的那样物件儿——据说如此,能使渐渐老化衰落的牙齿重生。其他功用,夏昀光想想就觉作呕。 可他无法避免……因为他便是那提供那物件儿的倒霉蛋儿。 纵使女皇保养有方,夏昀仍旧不能忽视女皇的五十多快六十的年纪,已能当他的奶奶。 同这样一个可以说半只脚已踏入棺材的老妖精云雨,夏昀心理很有阴影,甚至对女人都生出一种厌弃和拒绝。 此时此刻,他凝望鄢鱼,不知为何,猛地心头涌上一股子冲动,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渐渐清晰…… 鄢鱼上好药,收拾了东西起身正要离开,猛地不防腰被夏昀抱住。 “十二,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鄢鱼被这话搞得有点儿措手不及。很快稳住,他心头警惕,嘴上却仍恭敬又关心地道:“九爷,十二不会离开。” “不,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夏昀站起来,将鄢鱼摁回椅子里,认真道,“我要你留下来,与我同床共枕。” 鄢鱼闻言愣了半天,很想问夏昀是不是吃错了药,可对上人家没开玩笑的眼眸,他很头疼。 不过,他不是没有说辞推脱。 “九爷,这,这不符规矩。” 夏昀盯住年轻人说话时滚动喉结,自己咽了口唾沫,越发觉得自己没错。 他蛮横地道:“黎国都不存在了,我不是九皇子,你也不是我的暗卫甲十二。我们没什么区别。怎么不符合诡谲?” 鄢鱼嘴角微微一抽:“九爷,我不明白。” 夏昀想来做事干脆,不像沈宜生拐弯抹角,藏着掖着。他直白道:“我想你陪我睡觉。” 鄢鱼:“…….” 真是熊孩子。知不知道他现在是‘黑寡妇’,除了梁琏,谁碰谁死啊! 第60章 十八节 西梁女国皇族自带的防戴绿帽技能, 梁琏作为血统最为纯粹的帝王,这一项能力当然会更加出众——皇族的边缘人物或许会技能失效,但梁琏那绝对百发百中。 这会儿被要求提供特殊服务,鄢鱼才恍然从甲十二的记忆中搜索出一条关于黎国暗卫不成文的默认规矩—— 暗卫不仅仅对主子忠心耿耿,不顾生命为主子赴汤蹈火, 某些情况下, 有需要时他们还会帮主子解决生理需求。 鄢鱼只谨守保护夏昀这一职责, 其他的, 他倒没必要尽善尽美。 可是对方看向他的眸子里有太多的偏执和狂热,欲望写满了脸,活像走火入魔一般。倘若他轻易地拒绝,夏昀一定很失望, 照这人的倔牛脾气, 指不定越挫越勇, 跟他没完没了的纠缠。 他有保护夏昀的使命,再多一层暧昧的意思,显然不好。 想着一劳永逸, 鄢鱼心中有了主意。 他露出一种有话难言、难描难画的神情,隐约有点儿羞耻,在夏昀的逼视中沉默半晌, 才忐忑地道:“九爷,你的需要,我本不该拒绝。可我没办法,我——” 顿了顿, 他一咬牙吐露‘实情’:“九爷,当初施金蝉脱壳的法子救你,掘坟那晚,我与女国的女皇帝打了照面,她看中了我,之后命我侍寝——她不喜欢有人心怀叵测靠近她,就拿九爷的命来威胁我,我……没办法,所以……九爷应该清楚西梁女国皇族碰过的人,倘若再同别人……会有什么后果……” 夏昀惊愕地呆住。显然他没料到甲十二竟有这样的遭遇。 鄢鱼再接再厉,表现得十分痛苦和耻辱,跪下道: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82 “九爷,身为黎国人,我不想以身伺候仇敌……” “别说了。”夏昀脸色灰败地颓然瘫坐回椅子,低低道,“我知道十二的忠心。” 他看到年轻人在听到他说的话后,猛地抬头,两眼亮晶晶的,盛满了感动,忽然之间感到无比的愤怒、嫉妒、怨恨…… 梁琏,灭了黎国,让他的族人做了亡国奴还不算,竟然连他的暗卫也要染指!他的一切都被这个女人毁了! 夏昀前所未有地憎恨梁琏,以至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握住椅子把手,青筋暴起。 他恨声道:“梁琏,我发誓,有生之年,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鄢鱼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下,猛然醒悟自己考虑不周,怕是弄巧成拙了。 原本他想着甲十二如此为夏昀牺牲,后者会更感念他,更看重他,同时因他被女国皇族的人睡过了,对方不会再提那一层要求,一箭双雕,岂不是很妙? 但观夏昀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鄢鱼意识到自己太过轻率,低估了眼下自己对夏昀的影响力。 他真没想到会给梁琏拉这么一手仇恨。有心挽回,可又找不到说的,只能郁闷地闭嘴。 夏昀遭这么一盆凉水,什么欲望都没了,他把还跪着的年轻人双手扶起来,执手凝视良久,忽地一把将人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一截救命的浮木。 “十二,对不起——”夏昀歉疚道。 从前他是皇子,不会去注意默默为他奉献的众多暗卫,等他失去一切尊贵的身份,自甘下贱到成为别人的玩物,他想好好珍惜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尊严扫地、遍体鳞伤。 鄢鱼冲天翻了个大白眼。倘若没今天这一出,他以后好好宽慰劝解,夏昀报仇的心或许会因这样那样的阻碍,渐渐慢了,纵有不甘,总不至于不死不休。 复仇是一项大工程,需要大量的仇恨支持,才能生出足够的行动力和坚持。 只要夏昀的心意不够,东西两地相距万里,能阻隔太多的动作。没人去招惹梁琏,对方被女国江山束缚,轻易不能脱身,纵然能猜到鄢鱼逃出了女国,但天大地大,他有心搜寻,可又去何处落点呢? 要是夏昀非要去跟梁琏斗一斗,那么照梁琏的敏锐,顺藤摸瓜找到鄢鱼,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正是出于这样的事后反省,鄢鱼很头疼。夏昀会怎么对付梁琏,谁也猜不到,什么时候动手,更没个准儿。 一切不确定,就很难掌控。鄢鱼简直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没事儿自作聪明胡说八道什么! 这一晚,两人都很心塞。 这之后,鄢鱼更加留意夏昀的行踪。对方发觉他的目光,没生气,反而挺高兴。其中精髓大概用‘恋慕一个人,脑子运转的方式迥异于平常’可以描述。 他们在曌国京城又度过了两年多。鄢鱼为长久考虑,常常作为一个监督者的角色,在夏昀行事时,给出适当劝诫。 宦海里沉浮的人,对夏昀在女皇身边充当了什么人心知肚明,若太过跋扈,能一时威风,等到靠山倒或一朝失势,那会儿的下场一定会很凄惨。 所以,夏昀要给自己留后路。 好在,他或许对别人的话不以为然,但鄢鱼的话,他听得进去,而且很记在心里,也因这一层缘故,女皇身边的男宠换了一茬儿又一茬儿,夏昀始终不动如山。久而久之,年龄越发大的女皇视他为一个不可或缺排遣寂寞牢骚的伴儿,宠爱更胜从前。 他没像张易之等人犯下大恶,民间有他的艳名,却只是茶余饭后笑谈而已,没什么人视他为祸国殃民的奸佞。 鄢鱼小心观察夏昀一天天越发沉稳,没发现什么实际的复仇举动,没敢一下放松,可免不了他心里稍稍安定了点儿。 他没想到,夏昀不动则罢了,一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等到他发现时,已经迟了。 这年初春,沈宜生过寿时拉着他吃酒。 窖藏多年极珍贵的好酒,味道极好,后劲儿十足,鄢鱼怕自己在沈宜生家里醉了,这人给他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趁酒睡人,反而闹个双双丢命,那可就很尴尬。 所以他略略感觉酒够了,就不顾对方殷勤地劝留,执意回了夏府。 他一倒床上,后劲儿上来,睡了两天两夜。醒来饥肠辘辘,夏昀已教人准备好许多宜胃的饭菜,一边陪他吃,一边指责沈宜生不顾鄢鱼的身体,灌他那么多酒云云。 鄢鱼默默听着,什么也不说。 到最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对鄢鱼道:“我寻到了一个很合适的杀手,昨天已经让他出发去女国,等不了多长时间,梁琏的头就会被捧到我们眼前。” 鄢鱼正准备咽下最后一口汤,突然听见这么一个消息,不亚于炸雷响在耳畔。 他差点儿呛住,勉强稳住没太过失态,才对夏昀道:“九爷,你怎么不同我商量商量……” “你酩酊大醉,怎么唤都不醒。”夏昀挑眉,奇怪道,“这件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我同仇敌忾,梁琏早该死了!” 鄢鱼头疼道:“万一失手泄密,那人顺藤摸瓜找来……” 夏昀道:“一旦杀手失败,会以死封口。十二,你放心,我好好考虑过的,不会有纰漏。” 瞧眼前人十分笃定的模样,鄢鱼感到屁股开始疼了。 之后鄢鱼去找沈宜生,拜托他派人去阻拦杀手。 沈宜生一眼看出其中关键,沉吟一会儿答应下来,回头却是派了人去协助刺杀。 当年他被女国驱出出境后,对夏昀和鄢鱼在女国里面的遭遇,十分关心,尤其是鄢鱼,他花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这些多方打听,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揣测和对鄢鱼的旁敲侧击,他算是明了—— 让他有一种异乎寻常好感的鄢鱼,在那段晦涩不明的日子里,已被西梁女国的女帝强占了。 沈宜生是个男人,独占欲和嫉妒心,一样不缺。他了解女国许多风俗,自然清楚皇族那件奇妙的本事。 纵然能俘获十二的心,却终其一生也无法与对方有肌肤之亲和鱼水之欢。这光想想就是一个遗憾,沈宜生能不恼怒? 鄢鱼完全不知道无意中有一只醋坛子被打翻了。 沈宜生见他焦急,拿假消息安抚住了他。于是等过了夏季,秋初天凉曌恰逢女皇大寿,八方诸国来贺,当鄢鱼留意到西梁女国这四个字,感觉颇为不妙。 哪儿不对,他说不上,就是莫名的不安。 他还跟夏昀提起这件事,对方比他淡定。西梁女国使臣远道而来,其安危关系两国邦交,谁要是乱出主意伤了她们,别说西梁女国,光是曌国都饶不了捣乱的家伙。 夏昀不会贸然行事,只说鄢鱼别太替他忧虑,他不会被安排接待使臣,且他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83 的身份有些上不得台面,只要他不主动去出风头,没人会来招他去见使臣。 如此一来,就不存在相见被识破真实身份的问题。 鄢鱼亦觉自己有些过虑——当初他以甲十二的皮囊被梁琏囚禁,很少人知道这么一回事,那么女国使臣可能根本就不认识他,与夏昀所说相同,他不去人前招摇,就不会有麻烦。 理智归理智,鄢鱼心头始终萦绕着一种‘苦逼临头’的预感。 西梁女国使臣入京那天,不少百姓去围观。夏昀假称抱病,在家休养。实际呢,两人也去看情况了。 两国服饰有很大区别,鄢鱼看惯了,自然不觉新奇,别人可不是。 女国人爱好华丽浓艳额的色彩,从头到脚的装饰繁复无比,独具特色的花纹和色彩搭配,当她们昂首提胸,以一种迥异于曌国女子的风姿闯入人们的视野,浓郁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不少人为她们的美丽惊呆在当场。 第61章 十九节 鄢鱼将视野里所有女国人都细细观察了一番。对方均骑马, 领头的使者很面生,其余人等更是没见过。 他心底暗暗嘲笑自己,被那人在床上折腾了些日子,他便成了惊弓之鸟?竟然怀疑梁琏会混在使者队伍里,也不想想人家愿意舍弃大好江山, 万里迢迢冒险来这异国, 就只为找他? 至于梁琏曾经对他说过的‘弃了江山与他浪迹天涯’和因他早逝心生随他下地狱相聚的种种情话, 他仅听听罢了, 从未当真。 兀自发着呆,夏昀连叫他几声都没发觉。 夏昀亲昵地轻轻拍了拍身边人的脸颊,随口问:“你想什么呢?” 鄢鱼摇了摇头。这时不知因什么缘故,人群有些拥挤。他俩都不爱置身于此, 便想离开。一手抓住夏昀的胳膊, 注意不让人挤了他, 鄢鱼很有心的保护他。比较艰难地走了几步,忽然他脊背一凉,脑后毛发倒竖, 不由自主扭头搜寻,入目却是乌泱泱的人脑袋。 他这一顿,和夏昀被挤开了些, 手也松开对方的胳膊。 夏昀见此,遂主动伸手去拉他的手腕,抓稳了一把将人拉到身边,皱眉问:“你在看什么?” 鄢鱼觉得自己神经兮兮的, 不想多说,便笑笑敷衍道:“晃眼像看到了谁,仔细一看不是。九爷,趁今天天儿好,不让去逛逛?” 这话极合夏昀的心。难得偷到浮生半日闲,正好寻个知心人出游。 于是他俩有说有笑地走出人群,街上吵闹,说话时不免头要凑在一块儿。两相挨的背影,十分和谐亲近,落入有心人眼中,真可谓刺目。 黄昏时时分回到夏府,便有宫内的人来说女皇传唤。夏昀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眼瞅天快黑了,这叫他入宫,会做什么那是明摆着的事。 气闷地换衣服,出门时他绷着脸。鄢鱼主动请缨要送他一路。 两人一路无话,各怀心事。等到宫门口,鄢鱼感到风有些凉,将一件狐狸毛领子的披风给夏昀披上,亲手系好。 夏昀深深看他一眼,转身之际叹了一口气。鄢鱼目送对方消失在宫门后,思索方才夏昀的情态,这几年的男宠生涯,看来对方也快忍无可忍了。 这一晚夏昀要宿在宫内。 鄢鱼没急着回夏府。他将这一天来所见所闻细细咀嚼,人也漫无目的地闲逛。等他从自己的思绪里跳出来,一抬头就见一片红灯影,细细的乐曲飘入耳朵,其中夹杂一些莺声燕语,脂粉的甜腻香味在夜色中浮动…… 他走到了京城有名的花街柳巷。 不来还好,一来这地儿,鄢鱼倒想起自己执行两三次任务,全部在古代,却一次都没见识过久久闻名、从未亲身体验一把的青楼。 一时心血来潮,鄢鱼脚步一拐,兴致盎然地一家一家看过去。最后他进了一家门口和楼上都没有女子娇笑拉客的妓馆。 这家妓馆内部装潢雅致,没多少艳俗。有几个衣着还算规矩但容颜都很不错的女子懒懒地坐在大堂内打牌,一看到鄢鱼进来,也不招呼。 零星两个书生摸样的男子款款从楼梯走下,身边还都跟着一个微笑的美丽女子。 这家店的阵仗挺奇怪,本就是看稀奇的鄢鱼遛了几眼,摸不到门儿,干脆转身走了。 他继续看,忽然注意到这一片美人扎堆儿的温柔乡或销金窟中,竟有两三个小倌馆。 作为袖子已断,嗜好龙阳的人,鄢鱼很老实地承认,他更好奇小倌馆。心思一动,便没做多想走了进去。 他受到了热情地接待,鸨爹看他衣着不凡,使尽浑身解数鼓吹楼里的男子。 鄢鱼不想也不能同别的男人多干点什么暧昧难言的好事儿。 他对鸨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叫置办了一桌子精致的肴馔,点了两个会唱戏的小倌儿。一个扮生,一个扮旦,上了妆,咿咿呀呀,唱了什么,他完全听不懂。 不过,没关系。鄢鱼就是凑热闹。他只是突然之间想起上个任务里的太监苏云理带他去看戏,那些姿容绝俗的男旦,太养眼了。 戏罢,那俩生旦围拢上来,一左一右伺候。鄢鱼应付了几下,就打了赏让他们下去。 长夜漫漫,去哪儿都没关系。鄢鱼不着急离开,一个人独酌。这时,一个人推门进来,戴了一块将整张脸遮住的面具,高大健壮的四肢,挺直的脊背,走路不带半点卑微,竟有点儿龙行虎步的最贵风范! 鄢鱼以为自己看眼花了,揉揉眼后瞪大了想好好瞅瞅,没成想那人身后还跟着人,一进来就把屋内的烛火灭了大半。 整个屋子霎时笼罩着一层暧昧的色彩。昏暗中那人径直走来,坐在鄢鱼对面,斟了一杯酒,开口道:“公子一个人吃闷酒岂不无趣?” 嗓音挺好听,却很陌生。鄢鱼一手晃着酒杯,一手支着下巴,双眼朦胧,他懒得去猜这是在搞什么花样儿,直接道:“我花了钱到此寻欢作乐,可不能连脸都看不到!你把面具摘了!” 那人顺从地摘了面具,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男人长太美,很容易己身被拖累。鄢鱼对眼前人心生几分同情,恰恰有了谈兴,就跟对方东拉西扯聊天。 对方在小倌馆的名号是秋辛,很容易联想到谐音求心。求一真心,相伴一生。似乎是这个意味。鄢鱼大概酒儿有点多了,说话开始轻佻—— 他调笑道:“你在这小倌馆里好秋辛,难不成不是被逼无奈委身于此,而是真喜欢男子,想找个男子做伴儿?” 秋辛微微笑道:“人各有志,我这样打算难道不行?” “行——”鄢鱼话锋一转,“我觉得你怕是待错地方了,能来这儿的爷们儿,求的可不是心,而是——” 不言而喻。来烟花之地,找男人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84 还是找女人,都是寻欢作乐,不能谈心的。 秋辛仍旧淡淡地笑道:“我相信缘分。” 鄢鱼闻言摇头,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对方太傻太天真。 哪知,下一句话秋辛道:“公子来这里是求什么呢?” “我就是来看看,什么也不做。”鄢鱼随便地道出实话。 秋辛不以为然。哪有猫儿处在遍地鱼的地方会不不想吃肉?他颇为善解人意地道:“公子不必不好意思说。这里只有你我,你说出你的要求,说不定——” 又是话说一半,叫人自去领会。 鄢鱼笑了笑,摆摆手,撑着桌子站起来,道:“哎呀,我可不想害你。” 他从袖子里掏出几片金叶子塞到对方手里。 “给你的。谢谢陪聊,我很开心。”鄢鱼一边这么说,一边往门口走。只是不知真的是酒太多了的缘故,他发觉脑袋有些迷糊。视线不清楚,他还当是屋内烛火不够,等再多走两步,脚都难以挪动了,沉重的脑袋终于悟出点儿意味了。 他扶住主子半蹲在地上,扭头往回看,只见一大片衣服下摆和一双靴子。距离近了,瞪大眼能看清那些布料上精致繁复的吉祥尊贵花纹。 非常眼熟。 甩了甩脑袋,迟钝的思维已成了浆糊。鄢鱼揉了揉太阳穴,不断地眨眼。他勉强支撑,挣扎着要站起,就听头顶传来一句‘关心’的话—— “公子醉了吗?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床上! 鄢鱼捏拳吹了吹额头,拒绝道:“我没事!你去给我倒一杯浓茶!” “大晚上喝了浓茶,会影响公子休息。”那声音温温柔柔的,同时两只有力的手将鄢鱼从地上捞了起来。 他感到脚踩棉花一般飘飘的,整个灵魂似乎陷在一种懒洋洋却又十分舒服的氛围中。 隐约感到自己躺下了。鄢鱼睁开眼,朦朦胧胧瞧见有个人坐在床边凝望他,想好好看看是谁,眼前突地一黑。 他的眼被蒙住了。 这之后,他仿佛身处在温水中,身子从内到外都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舒爽感。 偶尔会有一点点痛觉,可很快被快乐舒服吞噬淹没。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化作了一只鱼,畅游在一片澄澈的水,那水的温度渐渐的升高,也就从令他感到舒适慢慢变成灼热得无法忍耐! 到最后他感觉自己都快被煮熟了,心头着急,猛地一睁眼,却发现哪来的水,只有罗帐顶! 他坐起来,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完完整整,扭了扭腰,没有异样。 感觉很莫名,他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 穿上靴子,撩开帐子来到屋中央,环视周围,这分明是昨天晚上的小倌馆! 鄢鱼皱眉,闻了闻衣服上的酒味,心道自己怎么醉得在这儿睡了一觉? 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回神想想,应该没有。若他同别人做了,现在就没命了。可他心中仍旧存在一些古怪—— 他好像在梦里跟人那个啥了。 难不成身处小倌馆,不跟人做,都容易做春|梦? 鄢鱼寻思了一会儿,冷不丁看到香炉,恍然大悟。正好一个小厮查看,他抓住人问:“这香炉里是不是放了助兴的药?” 本就是寻欢的地儿,香炉里焚助兴的催|情|香,本就是业内默认的。 鄢鱼这下安心。他的春|梦大概都是这玩意儿勾出来的。 走之前,他问了问秋辛去哪儿了。小厮说秋辛被接去某个贵人府中了。 小倌可不仅仅坐在馆里等候客人上门。大多数时候还会外出干‘买卖’。 鄢鱼明白这一点,也不去计较了。他赏了些钱,算自己叨扰一晚的花费。 回到夏府,他得把衣服换掉。毕竟去烟花地逛了一宿,身上沾染了那里的气味,倘若夏昀回来发觉了,还不知怎么刨根问底,为免麻烦,他不仅换衣,还叫来热水沐浴。 身子一泡入热水里,没一会儿他忽然感觉有些怪异。老觉屁股有些发痒,探手去摸了摸,反正无人看见,他动作猥琐地闻了闻手指—— 原本是随意的动作,这一下却有让他心惊肉跳的发现! 那地方的就算没臭味,也该是没味儿,有点药香算什么事!!!! 这一下鄢鱼浑身的闲适没了,他站在浴桶里检查自己的身子。 不放过一寸,最后他在大腿内侧根部发现了一个吻痕。 第62章 因为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 药香从他身体里溢出,初时有些微浓郁,散入空气中竟似有似无。 尽管此时此地鄢鱼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再一联想到在他大腿根内侧留下吻痕的家伙用的什么犯下这等叫人无比恼火的‘罪证’,还有用的是何种风骚姿势……他的脸瞬间爆红。 当初梁琏怕欢|爱中弄伤鄢鱼, 也为那一处地方平常的保养考虑, 特地秘密命人研制了一种软膏, 前|戏开拓、事后缓解、寻常保养, 三合一,功效强大,是基佬同情人居家旅行必备良药。 时隔多年,鄢鱼对那药味儿记忆犹新。他慌慌张张跳出浴桶, 胡乱擦拭干身体, 换上衣服, 本想即刻出去探查,转念又稳住,独自在屋内来回踱步, 细细思索。 无疑,昨夜下|药与他行鱼水之欢的混蛋,定是梁琏。 鄢鱼暗骂那人越来越没下限, 又不知该欣慰还是感叹,对方真冒险万里迢迢来抓他了。 他羞窘地揣测,昨夜梁琏一定没尽兴,浅尝辄止, 否则次日他绝对下不了床。回忆对方的战斗力,能如此克制,仅玩笑似地在他身体私|密|处留下痕迹,迥异平常,他禁不住心头发毛,总觉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梁琏悄悄混入使臣的队伍了,倘若没有昨夜的事,鄢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来了。 照此一看,梁琏已棋胜一招。鄢鱼寻思对方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与其被动,不如他先主动。 上一次重逢,他真真假假混着说了不少话,其中关于夏昀的言语,尤其是他和夏昀安慰相连这个说法,若因他忽然逃走和梁琏已亲眼见过他同夏昀相处的情态,对方不再相信他,而生出杀人的念头……. 那么,他的附加任务完蛋! 反过来看,此乃曌国,并非梁琏的大本营西梁女国。常言强龙不压地头蛇,夏昀这些年牺牲色|相抓权,可不是白干的,何况还有一个富得流油的沈宜生。 梁琏一现身,鄢鱼察觉不对,已开始怀疑沈宜生在他面前捣鬼了。 这两人扭成一股,倘或一齐对梁琏痛下杀手,一旦得手,他的主要任务也要完蛋! 鄢鱼夹在中间,为难到头疼。 快到中午,没见夏昀回府。鄢鱼本就心神不宁,见此坐不住,便出去打听,哪知正好有人来传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85 话,说夏昀被圣上继续留着,特意教人来家中通知一声。其意在不想让鄢鱼过度担心。 心稍定,鄢鱼决定去女国使臣落脚的使馆探听一番。 他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偏僻地方,凝神变身成了一只花狸猫——两年前开的金手指,并非一次性,只不过由于变成猫实在没啥令他欢喜的,也就把这一功能一直搁置不用。 今儿正好,他以猫身去瞧瞧,想必没人能料到。 但事实并不如他所愿。 天黑后,趁着月朗星稀,他穿街过巷来到使馆,找到西梁女国使臣居住的院落,翻墙进去,才从花丛里钻出去,就见一个人正在月下浅斟独酌,素净的衣袍,乌黑的头发不扎不束,容颜绝俗,此刻显得有些雌雄莫辨。 就那完美到令人流口水的侧脸,鄢鱼断定这正是梁琏。 两年多不见,这男人似乎更清减了些。但他神情沉静莫测,从容淡然,喝酒的动作潇洒闲适,仿佛他不是万里迢迢追来抓人,而是心血来潮到此一游,意兴阑珊就会倏忽乘风归去! 鄢鱼冷不丁想起大腿根内侧的吻痕,复看此刻男人的姿态,不禁心骂: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表里不一的色|魔! 既然找到了人,就该考虑要不要现身上前搭话。鄢鱼正犹豫,忽地感觉浑身一凛,抬头便见梁琏的目光捕获了他。 换别人,大概会把花狸猫当成不知从哪儿来的野猫,驱逐或者不理,大抵就这两种反应,偏偏梁琏缓缓走至狸猫跟前—— 因男人背光,鄢鱼看不清对方此时的神情,出于自我保护,他想拉开距离,不想他才缩回脖子,男人闪电般出手,揪住他的后脖子皮毛。 鄢鱼挣脱不得,大感苦逼。梁琏拎着猫,重新坐回石桌前,半点都不担心猫挠他,把猫搂在怀里,还对猫说话:“要不要尝尝点心?这是西梁女国特产,在曌国可找不到,你长在这里,应该没吃过……” 见猫不理他,又道:“乖,脾气太倔的猫可不讨人喜欢。” 鄢鱼感觉他是不是连能变猫这一秘密也露馅了。 这念头一起,他便在梁琏怀里窝不住,乱动挣扎,无奈对方一只手压着他,就是不放他! 鄢鱼干脆一爪子挠了过去,瞬间见血。就这样,梁琏仍旧没恼怒地扔掉猫,而是瞥了一眼抓伤,就一边顺从脖子沿着脊柱顺毛,一边哄孩子一般轻声道:“没良心的小东西……” 究竟是在骂猫还是骂人,鄢鱼不想去分辨。 等到该入睡的时候,梁琏把猫抱上床,一副要同睡的架势。 这下,鄢鱼想都不用想,对方定是认出他了。毕竟相处了一些日子,梁琏喜不喜欢猫,他比谁都清楚。 不过,确定归确定,眼下正是睡前运动的好时段,他可不能犯蠢地变回人,方便被、人干。 只是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能不发生。照他总会遇见金手指抽风的尿性,这一晚同样没例外。 梁琏搂着猫睡到半夜,忽觉怀中一重,睁开眼便见一大活人躺他怀里,满脸惊愕地望着他。 那眉眼那神情,那令他魂牵梦萦的气息,梁琏猛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掐起对方的下巴,冷笑道:“鱼儿,本事见长,死了可以换个身体重生,被囚禁能由人变成猫逃脱,你究竟还有多少令人想不到的手段呢?” 鄢鱼还在震惊金手指怎么会突然失效让他露形。一听这话,心头一激灵,不自然地干笑两声,然后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别把我想得太复杂……” 梁琏似笑非笑道:“你还是人吗?” “…….”鄢鱼无话可说。他当然是人,不过,正常人能变猫吗? 两人僵持了一下,梁琏伸手摸了摸鄢鱼的头,眼里迸发出奇异的色彩,目光往下滑,落到对方的唇上,他怪异地道:“你这模样也挺好。” 好什么?鄢鱼莫名其妙。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 梁琏捏住了他的耳朵,但位置不是脸颊两侧,而是头顶! 紧跟着对方掏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揉捏了几把,悠悠一笑道:“你的皮毛摸起来倒挺舒服的。” 等等!那是他的……尾巴?鄢鱼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感到对方玩|弄那尾巴,他身体竟生出一股子酥|麻,忙不迭挣扎着起来。 梁琏哪里会容他起身,手脚并用地压回床上,嘴里还冷冷道:“既然今夜鱼儿主动上门,我们怎么能不好好彻夜叙叙旧?” 猫耳朵猫尾巴…….这坑爹的金手指! 鄢鱼一点都不想玩情|趣。他打算变回猫,让梁琏自个儿憋着去,不想金手指还在抽风,他凝神半晌身体都没动静,而此时对上梁琏越发深邃可怕的眼眸,禁不住开始心慌! “不是要叙旧吗?”鄢鱼硬着头皮道,“我们好好聊聊。” “你又要骗我?”梁琏抛出一句话,成功噎住某条鱼。 梁琏却又开口:“鱼儿,不论你今夜来找我,怀着怎样的目的,在说事之前,你难道不该好好安抚我为你委屈了两年多的……” 他拉着鄢鱼的手去摸那久违的庞然大物。 几乎要翻白眼表示自己的无语之情。鄢鱼憋了憋劝道:“你是一国帝王,能不能高雅一点?” 梁琏淡淡道:“我不高雅的事儿都做了那么多次,鱼儿现在同我谈高雅,怕是晚了。” 鄢鱼还想力争几句:“你能不能别一见到我就要干这件事?昨天晚上——” 话简直说不下去。梁琏接过话,大大方方半点不羞耻地道:“昨天晚上怎么了?我就做了一次,尽让你舒服了。” 这货还想多少次!鄢鱼恼怒道:“我根本没感觉!很讨厌那样!” 梁琏瞅他一眼,继续不怕羞死人地道:“口是心非。你要不喜欢,何必昨晚露出一脸享受的神情,还从头到尾浪|叫不止?” “你——”鄢鱼听这话粗鲁,臊得脸红,“欺人太甚!” 梁琏没理他,一声不吭却又慢条斯理地去剥鄢鱼的衣物。 鄢鱼这会儿也心里清楚要稳住梁琏,走肾是一个好法子。他们做了很多次,似乎再搅在一块儿也不是很难接受。 只是,他仍旧感到梁琏的态度异常。太冷静了,明明上一次他们重聚,这人热情如火,恨不得将两人都烧成一堆灰,不分彼此! 哪里像现在,冷静得教人害怕! 鄢鱼软下口气,拿出关心的姿态劝道:“梁琏,这里不是女国,你不应该在这里,早点回去。” 梁琏的手一停,垂着眼皮,不辨喜怒地道:“我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 第63章 4月2日一万长更 “我来一趟, 总不能空手而归。” 这是无论如何都要攥点什么在手里的意思了。他堂堂一国之君,如何能任性至此?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86 西梁女国到曌国路途遥远,而国不可一日无君,梁琏怎能脱身? ——“我舍了这江山跟你去浪迹天涯可好?” 昔日争吵时的言语浮上心头,鄢鱼脸色微变, 暗地里嘀咕这家伙该不会为了他抛却一片大好江山了吧? 江山美人的抉择, 上一个任务里, 荣頫第一次选了江山, 第二次贪心地想二者兼得,总之,不愿舍掉江山,可见富丽河山的诱惑之大。 梁琏从小受帝王之道的熏陶长大。江山理所应当是他掌中之物, 这一认知刻入他的骨髓, 轻易不能动摇。 扪心自问, 鄢鱼何德何能让梁琏爱他到这般地步? 所以他满肚子疑惑,感到上半身已光溜溜,微微凉的空气扑到皮肤上, 惊起一小片鸡皮疙瘩,他终于忍不住试探地问:“你离开女国这么长时间,不大好吧?” 梁琏的手已抚上鄢鱼的胸口, 见他此情此景还能走神追问其他,冷冷一笑,微嘲道:“鱼儿,既然你对我无心, 我的好坏与你又有何关系?” 浓浓的失意情绪扑面而来,不乏指责某人负心凉薄的意思。 鄢鱼却顾不上为此尴尬。他突然警觉,倘若梁琏为他连江山都能放弃,这人对权势财富的态度都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干脆利落通透豁达,那么可不可以推测,终有一日,连情爱也能看透? 梁琏本就是完美至极的人,他的心性超然,行事岂能以凡夫俗子来估量? 要是他四大皆空,勘破红尘,六根清净了去逍遥天下,鄢鱼的任务妥妥地失败!!! 源于此认知,鄢鱼认为自己不能表现太过,心有他属,完全没有梁琏的位置,这不对。对方也是个骄傲的人,要让他总感觉一厢情愿,时间长了,心灰意冷,感情大打折扣,非常不妙!!! “一日夫妻——百日恩。”心思一变,鄢鱼憋出一句念旧的话,“毕竟我们拜过堂,我难道不能过问一句你的事?” 他刻意将这话的语气说得百转千回,心有千结。 哪知梁琏只抓住‘夫妻’一个词,紧跟而上道:“鱼儿还承认你我是夫妻,那么别再说其他,我只想同你做夫妻能做的事……” 转来转去,又回到原点。鄢鱼不由气结。见梁琏埋头于他的脖子里,感受到对方的唇舌带来的柔软湿滑,不由得心底一叹,开口道:“你别摁着我了,松手吧,我不会反抗。” 梁琏撑起身子深深凝望他。然后没多言一句,敛眸松开手。 鄢鱼躺着没动,等了半晌没见继续,忍不住望过去,就见梁琏竟转过身去默默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他不知道这家伙又怎么了,只觉莫名。 衣服扔到了脸上,鄢鱼坐在床上挠了挠后脑勺,俩眼珠子偷偷瞄向梁琏的胯|下,果然那地儿高耸一顶帐篷。 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不过直觉告诉他,今儿他俩最好能做,而且要酣畅淋漓! 打定主意,鄢鱼开始行动。他刨开乱糟糟的衣服,光着上半身,鞋也不穿,跳下床冲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梁琏,在对方耳畔将他已打好腹稿的话说出来—— “阿琏,很抱歉。我有我自己的苦衷,实在无法言明。我是一个烂人,当不起你的真心,你把我忘了吧,就当十多年前,明鱼真正死了,从没复活!”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鄢鱼不得不如此对付眼前越发诡谲的男人。 因为姿势,鄢鱼看不到梁琏的神情,只听他道:“鱼儿,一切都太迟了。” 不清不楚的,究竟什么迟了,鄢鱼没弄明白,就感到梁琏挣脱他的双手,转身盯住他。 “我不喜欢强迫你…….”梁琏喃喃了一句,低头唇慢慢靠近,似乎是在给鄢鱼推开他的时间。 鄢鱼脑子里闪过拒绝和接受两个选项,犹豫了一下,果断选了接受! 折腾了这么些年,再不给点甜头,就快勾不住人了! 于是他们像初吻的光景一般,试探而又忐忑地吻在一起。 起初蜻蜓点水,和风细雨,渐渐唇齿一开,舌头纠缠,两人间的温度直线上升,直到难以遏制排山倒海汹涌的情潮,梁琏冷不丁退出狠狠地在鄢鱼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那一下把被吻得脑子发热的鄢鱼痛到瞬间清醒。他皱眉问:“你干嘛咬我?” “小坏蛋!”梁琏眸色沉沉,翻腾的欲望之下似隐藏了许多可怕的情绪,“我没有强迫你,没把你当做玩物禁胬!” 鄢鱼愣了一下,回过味记起这是两年前他们吵架中自己冲口而出的话。 梁琏道:“有时候我想要能一口吞你下肚,是不是你就与我血肉相融,再也分不开,也没有人觊觎你…….” 听这话,鄢鱼微微睁大眼,联想到许多电影里某些食人魔最爱把心爱之人肢解了做成美味的食物一口口吃掉,赶紧安抚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你还较真什么!” “过去的就过去了——”梁琏轻轻道,“是不是我们的感情也过去了?” 怎么回答?说没过去,估计人家不信,说过去了,太伤人心。 鄢鱼只能道:“你别胡思乱想。” 梁琏真没乱想了。因为这之后他们俩谁都无暇多想了。 鄢鱼身上本就没多少布,裤子一扯,双双搂抱着滚到床上,肢体纠缠,打得十分火热,没一会儿功夫颇为顺利入港,纵马驰骋还是挺枪狂戳,反正某条鱼打开了身子,任人施为索取,极其配合。 闹了一整天,罢战之时,又是明月当空。他俩面对面泡在同一个浴桶里,俩大男人把小小的木桶撑得满满的,偏偏谁都不嫌挤。 鄢鱼瞥了一眼外面,小声问:“你的人不会发现——” 这里怎么说都是曌国的使馆,人多眼杂。 梁琏抓着他的一只胳膊给他搓揉,闻言淡淡道:“我要是连这小小的地方都掌控不好,怕是没命回去了。” “怎么说话呢?”鄢鱼瞪过去,“你还跟我赌气啊?” 梁琏在情|欲上得到了满足,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他笑道:“我有什么气跟你计较?鱼儿,你倒是好好跟我说说。” 鄢鱼不理会他的装傻,主动偎依入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旧话重提:“阿琏,你回去吧,好好地做你的一国之君。这里不安全。等我事情一了,我会回去找你。” 他在两人云雨翻腾之中,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许下一个美好的诺言,让对方慢慢等着,至于能不能实现,他只能说抱歉了。 他想,只有这样大家才能相安无事,各自安好。 千里迢迢而来,梁琏的目标哪会是这么一点点?他抱紧鄢鱼,叹口气道出实话:“我已不是西梁女国的女帝。” 虽说早有预料,听到事实,鄢鱼仍旧心底一震。他拉开点距离直勾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87 勾盯住对方,做出不胜负荷之态,惊愕又慌乱地道:“你没开玩笑吧?” 梁琏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若非如此,我根本无法来找你。” “你太乱来了!”鄢鱼半真半假地道,“你根本不必为我这样做!” “我认为值得,江山再好,我已拥有过,尝过坐在宝座上享受万万人跪拜的荣耀。”梁琏说,“可是高处不胜寒,做久了孤家寡人,我也很厌烦。人活一辈子,就图个快乐,我只是想追寻快乐。” 鄢鱼从大义上找了个说法:“你一走,你的百姓怎么办?你可不是普通人,身系一国之祸福,你为了我一人抛却万万人,你这是在折我的寿!” 这话可把两人间的脉脉温情击了个粉碎。 梁琏道:“我安排了十多年,自然选好了合适的新君,考虑到方方面面。再说我是个男人,做西梁女国的女帝,本就是欺骗世人,这消息一旦爆出来,我会身败名裂,还不知落到怎样的下场。急流勇退,是最明智的做法。” 鄢鱼无话可驳。只能呐呐道:“你这样为我,我——” “我这样待你,你就更不能负心!”梁琏一口截断他的话,“鱼儿,不要让我失望!” 鄢鱼很想追问一句失望了会怎样,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眼下,关键是两边都要安好,井水不犯河水,直到他想出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阿琏,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梁琏望着他:“你跟我远走高飞,再不理会过去的恩恩怨怨。” 鄢鱼嘴角微抽搐。心道,这要是合了你的意,我的任不就泡汤了? 所以他摇摇头道:“不好。我的命还跟夏昀连着,离了他我活不了。” 这话叫梁琏大为吃醋。可他不会像以前那般犯错,计较到两败俱伤。他只抿直了唇,显出不高兴的神情,无可奈何地妥协道:“我们从长计议。” 听到这句话,鄢鱼感到心底一松。费了这么大功夫,终于把人稳住了。 梁琏心里的酸味久久不散,发觉鱼儿似有放松之态,不禁又要多想。但他很快打住,找个法子转移注意力。 他的方法很暧昧。鄢鱼走个神回来,就发现自己又被吻住了。 不仅仅是吻,身子磨蹭中,刚退去的情潮卷土重来,很快将他们淹没。 **** 同梁琏分开,已是两天之后。一路上,鄢鱼都在头疼如何跟夏昀解释他这些天的失踪。 他想或许可以让沈宜生来背锅,没料一到夏府,就发现这法子不能用。 因为夏昀和沈宜生都在,两人看到他时,表情如出一辙——放松和怀疑。 夏昀先迎上来,直截了当地问:“你干什么去了?三天快四天不见人影,你知不知道很让人担心?” 鄢鱼还没摆好表情敷衍,那边沈宜生唯恐天下不乱地道:“莫不是去会小情人了吧?十二多大了也该娶媳妇生孩子了。” 这话把夏昀刺激得不行。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那说话不讨人喜的不速之客。然后对鄢鱼道:“你有你自己的事,我不好过多插手。但是你该让人知道你的音讯,一声不吭地消失,你——唉——” 鄢鱼做出歉疚的模样解释:“我遇见了一个故人,他留我吃酒。九爷,你知道我平时有点儿贪杯,偏偏酒量不好,一时喝多了,就睡在他那儿。” “一睡几天,什么酒后劲儿那么厉害?”沈宜生阴阳怪气地插嘴。 鄢鱼白了他一眼:“我那朋友自己酿的酒,他没取名儿。” 沈宜生在一边冷笑。 鄢鱼感觉这货真讨厌,搞得好像他是个背着妻妾出去偷吃的负心汉,回来正妻(夏昀)一片担忧,小妾(沈宜生)就只会在一边吃干醋和冷嘲热讽! 说起来,他跟梁琏是名正言顺的夫夫,明媒正娶,天地都见证过的,聚在一起干点难以描述不能急的事,理所当然,根本不需要心虚! 夏昀也不喜欢沈宜生在他家打扰。鄢鱼一回来,他便下逐客令,说对方生意忙,不留他吃饭,改天有空请,还一气呵成把管家叫来送客! 让他赶紧走的态度十分明显了。换别人早心怀气愤头也不回地走掉。但沈宜生是谁,商人脸皮不厚,那能把人忽悠住。 只见他半点不急,大马金刀地坐着不动,端起茶杯,也不嫌茶凉了,小啜一口,抬头看向鄢鱼,微微一笑道:“十二,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我前几天夜里在东边某条街上看见了你,当时想跟你打招呼,可有些不便,现在方便了,我倒想问问——” 什么东边某条街,那就是他被梁琏下药迷晕了上了一次的花街! 鄢鱼赶紧开口截断:“宜生哥,我改天一定去寻你。” 夏昀不知两人搞什么,狐疑道:“什么东边某条街?怎么不方便?” 鄢鱼打眼色示意沈宜生别给他乱说话,后者笑道:“东边卖牛肉干的,全京城只有那一家味道最好。我看到十二总爱去那儿吃,每次都要排队,想问一问需不需要我跟那店的掌柜的打个招呼,每天专门给十二留一份。” 这番说辞夏昀半信半疑。 鄢鱼心知这尊大神除了他谁也送不走,就主动道:“宜生哥,我送你吧。” 夏昀板着脸,但没反对。他也明白,除了鄢鱼,谁也不能快快地把这尊瘟神送走! 沈宜生施施然起身。两人一路穿廊过桥,沈宜生问:“你去逛花街了?” “你怎么知道?”鄢鱼道,“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 沈宜生慢吞吞道:“我那天正好在那儿有个应酬,你知道,商人嘛免不了逢场作戏。倚栏远望,注意到你,就教人跟着看了看——” 话到此处,他似笑非笑道:“我倒没发现,十二对小倌而也感兴趣!” 鄢鱼装出十分尴尬。局促道:“我真是去看看——” 说着说着,突然沈宜生凑近皱鼻子嗅了嗅。 鄢鱼心头警铃大作。生怕这人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嗅出些乱七八糟的味道——虽说他同梁琏事后该做的清理都没少,但就怕他俩腻在一块儿习惯了已无法察觉某些味儿,别人不然,一闻就能知道…… “你身上有陌生的气息——”沈宜生脸色一沉,转瞬一变,快得教人分辨不清,打趣笑道,“会朋友喝酒?你骗你那位九爷还行,别在我这儿捣鬼!赶紧说,跟谁鬼混去了!” 鄢鱼听这话一口咬死之前他撒的谎。 沈宜生说:“你别死撑!我去打听打听就知道这话的真假!” 鄢鱼也知道自己的谎话经不起探查。只能改口道:“好吧,我其实是去女国使馆探查了。我怕这话说出来让九爷担心,所以找了个其他理由。” 其实,沈宜生什么味儿都没有闻到。方才那些话,都是他故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88 意诈鄢鱼的。某条鱼没看出来,但也没跳坑。尤其去女国使馆探查,这理由教人很信服。 “你太莽撞了。”沈宜生道,“女国那些人可动不得,你可要好好跟你那位九爷好好说说!” 鄢鱼点头。 “你探查到什么了?”沈宜生追问。 “蹲了几天什么都没有。她们没什么异常。”鄢鱼很自然地睁着眼说瞎话。 ***** 鄢鱼时不时要去陪梁琏。 每次他都跟做贼一般,要避人耳目。经过上一次他不打招呼消失几日,夏昀对他念叨得紧,要他每天都去夏府报道。 沈宜生耳目遍布京城,倘若鄢鱼和梁琏大喇喇出现在人前,那妥妥地露馅。 再加上他俩一相聚,免不得干点好事,这样一来,偷情的意味就更重了。 鄢鱼自己倒没什么,梁琏很有意见,而且越能越不想忍耐。 这不一天,他们兵分两路在京外的一座颇为清静的山中寺庙相聚。 那地儿风景秀美,他俩游览了一番,在山中高处的小亭子里稍坐时,梁琏道:“鱼儿,你的事究竟是什么?你从不跟我道明,为什么?难道我不能帮忙?” 鄢鱼道:“你能帮忙。就是什么都别做,好好保护你自己。” 梁琏听了,虽然还是不满意,可心里舒坦了几分。鄢鱼的话,听着可不就像是情话吗? “你说夏昀与你性命关联,”梁琏说,“那么沈宜生应该没干系吧?” “他——”鄢鱼怕自己说不好,梁琏闲着没事去找人麻烦,就道,“他是不相干的人。不过,他像个马蜂窝,一捅容易招来一堆麻烦。” 梁琏微微一笑:“鱼儿,你对沈宜生有什么感觉?” 这种当家老婆质问老公有没有拈花惹草的口气!鄢鱼识趣地道:“没啥感觉!就一钱多的大爷!” “鱼儿没感觉,可就我看来,人家很喜欢你呢!”梁琏算起老账,“两年前我第一次见他,他看你的眼神,我便察觉不对。” 鄢鱼连忙哈哈干笑两声,道:“阿琏,你别多想。” 梁琏淡淡道:“不止一个沈宜生,夏昀是不是对你也有意思?” “哈——哈——”鄢鱼故作夸张地笑了两声,觉得场面窘困得很,叹口气道,“阿琏,你管他们干什么。我又没招惹他们,他们自己要扑上来,我不理他们不就好了。而且,你别忘了我跟你——我哪敢给你戴绿帽。” 梁琏还没被安抚,又道:“鱼儿,今天能有两个人扑上来缠着你,明天就会再有两人,你在做什么,又不跟我说,只让我等你——鱼儿,你莫要再骗我!” 鄢鱼硬着心肠说真话一般扯谎:“我没骗你。我能重生和变成猫,哪里是白捡的便宜,总要付出点什么。等着处理好,我就跟你走,相守一生,白头偕老。” 最后八个字,打动了梁琏。 他把鄢鱼揽入怀里,静静相拥了一会儿,忽地低头在鄢鱼耳边说了一句话。 “诶,我不喜欢那样!人不人,猫不猫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鄢鱼蹙眉道。 梁琏说:“很可爱。” 猫耳朵猫尾巴,看着都让人心猿意马。 鄢鱼要哄梁琏开心,近来除了离开夏昀一起远走高飞这话没办法答应,其他的事百依百顺,像此刻梁琏要讨点情趣,他仅仅口头上推拒了一会儿,办事时,他还是亮出了他的猫耳朵和猫尾巴,把某人欢喜得腰上的劲儿都多了几分。 **** 隔三差五偷偷摸摸幽会,终究还是在有心人眼里漏了痕迹。 沈宜生阅人无数,最近见到十二,发现他是不是春风满面,眼带桃花,那张小脸儿都比从前滋润白皙了几分。 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时不时还感觉十二走路的姿势多了几分勾人,气息也多了点风情,偶尔他盯住十二的屁股和腰,总会愣神,脑子里总会划过这样的腰握在手里是何滋味,那样的屁股,捏起来手感如何…… 简而言之,沈宜生突然发现,十二的魅力更大了,越发的让他移不开眼,让他心动难耐! 而每当那时,他对梁琏的憎恨便会多几分。因为有女国皇族那古怪的能力,鄢鱼在他眼里成了一道能看不能吃的有毒的美味佳肴。 鄢鱼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诱惑沈宜生。他三头跑,既要管住梁琏,又要安抚住夏昀,还要防住沈宜生这个焉坏的。 三者之间的平衡,由他维持。他自己也纳闷,怎么会弄到这种地步? 脚踩三条船?明明他只踩了一条船,其他两条他上都没上过,怎么排上号的? 其实,这种局面,换个心肠狠的,非常好打破。 沈宜生留在鄢鱼身上的目光太多,时间长了,他发现了一些马脚。越发令他垂涎的鄢鱼,之所以那般令人心动,是因为在别人怀里受到了情爱的滋润。 他只需看出鄢鱼欢爱过,就能立刻知道姘头是谁。 西梁女国换了女帝,这消息早前他就知道了。梁琏卸下皇位后,据说是逍遥天下去了。他同夏昀派去的人扑了空,只能不敢地买杀手长久地追杀。 沈宜生不知道梁琏同鄢鱼之间的情感深厚,只当两年前两人一夕之欢,是一段露水情缘。经验使然,他不会去想一个女帝会同一个黎国的小小暗卫生出情愫。 猜不到那儿去,他自然忽视了女国使团里藏有梁琏的这个可能。毕竟,没有动机。 现在,他从鄢鱼身上看出猫腻,仍旧不可置信——他所看中的年轻男人竟是这么有魅力,能把一国之君迷得连江山也不要! 这还不是令沈宜生惊疑的全部,还有十二的态度! 十二瞒着所有人同梁琏往来,几乎可以说是背叛他曾经的主子夏昀,可见这两人是两厢情愿!!! 沈宜生很是妒忌,心头百般滋味。在他眼里的梁琏,还是个女人,所以他还存着十二果然还是喜欢女人的遗憾。 种种情绪,被日子发酵。沈宜生每每见到鄢鱼,便在心底跟自己说,为何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他富可敌国,却对一人求而不得。金钱不是万能的,他再一次领会这道理。 曌国万寿节过后,各国使臣要返回自己的国家。西梁女国的人也一样。沈宜生派人多方打听,也没确定梁琏是那哪一个人。 等到使臣离开。鄢鱼的状态跟从前差不多,沈宜生便知道,梁琏留在了曌国。 于是,他认为时机到了。 此时动手,不会牵扯到两国邦交。 他无法确定梁琏的踪迹。因为鄢鱼每次去见梁琏,都十分谨慎,沈宜生几次派人去跟踪都跟丢了后,他便打消这念头,打算换一种方法。 这种方式名为隔山打牛。 他不擅用毒,可他有钱。以重金购得一种奇药——据说是古方,第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89 一个中毒的人可以传染第二个人,方式只需肌肤相触。七日为限,身体感觉不到异样,一般的杏林好手也查不出来。过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解药不多。沈宜生借请鄢鱼来他家一聚的时机,将这种还能附着在物件上通过接触中毒的□□成功下到了鄢鱼身上。 纵然心存警惕,鄢鱼仍没察觉——他哪能料到对方比他想象的还卑鄙。 回去后他先触碰了夏昀。过两天他见梁琏。他俩平常见面都亲亲抱抱,兴致来了还上床滚几圈,梁琏中毒毫无悬念。 沈宜生掐着日子,等鄢鱼中毒时间差不多,还余下两天,他悄悄给鄢鱼服用了解药。 而梁琏已中毒两天多了。夏昀已中毒五天多。 沈宜生为保万无一失,耍了个手段——他在给鄢鱼解毒的同时,还下了致昏迷的药,他要把人悄悄藏起来,等梁琏和夏昀都死了,再好好安抚鄢鱼。 他的算盘打得好,别人岂能如他的意等死? 梁琏身为女国的圣子,其能力并非仅仅能判别人所言的真假。他的血脉奇特,在中毒的第三天便感知身体出了问题。 当下他没拖泥带水,径直去寻鄢鱼。 遍寻不着,他知道出事了。 梁琏首先去找夏昀。 后者一直认为梁琏是女人,加之有些时日不见,当初那个穿着女子服侍的女帝在他心中记忆深刻,可换了男子装束,男儿容貌和气概完全不做半点掩饰展露出来的梁琏,他认不出。 梁琏以鄢鱼好友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拜访夏昀,以他可辨他人所言真假的能力判断出夏昀不知鱼儿的踪迹。 随后他去拜访沈宜生。这人却恰恰不在京城,据说是去南方处理商铺的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梁琏不做女帝,但他还留有人手。这些人被他派出去,探寻鄢鱼的踪迹。他正要去南方找沈宜生,就得知夏昀毒发了。 夏昀与鄢鱼生死相连,梁琏对这话有怀疑,可事关鄢鱼,他不能不认真。他在第一时间赶过去,暂时控制了奇毒,并且压下消息——夏昀的身份,可不允许这种事传扬出去,否则上头震怒,朝廷官员搅在里面,梁琏行事就有些不方便了。 夜来他望着毒发后脸色呈现青灰,且毫无意识的夏昀,不由得联想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和揣测对方中毒的缘由。 鱼儿莫名其妙失踪,夏昀中毒,他自己身体出现不对劲儿,沈宜生去南方……若说都凑巧,那也太巧了。 梁琏怀疑自己怕是也中了毒,很快就会毒发。 这节骨眼上,他只能孤注一掷,把罪魁祸首归到整件事里最讨便宜的沈宜生头上,立刻去寻人。 却说鄢鱼脚下的三条船,两条快船破的时,他被沈宜生带走去南方,半路药效快过了,又被灌了另外一种奇药。 沈宜生必须让鄢鱼忘记过去。他想重新开始,自然不能被过去影响。 □□或许对鄢鱼有效,忘情或忘记过去的一切的药,对鄢鱼完全没用。 于是等他醒来,搞不清楚状况时,想起不怎么使用的智能系统的录像功能,查看之后,得知这些天的昏迷和被灌药,尤其他看到主任务亮红灯,缘由是目标有生命危险,整个人快抓狂了!!! 梁琏怎么有生命危险,他不知道,结合沈宜生的行为,此子定是脱不了干系! 他稳住神,驾轻就熟地装记忆失常的人同沈宜生周旋——真得多亏第一个任务晏怀安也给他灌过类似的药。 等到他麻痹了沈宜生,看守一松,鄢鱼变成猫逃脱,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幸亏沈宜生还没往南去得太远,花费五天功夫到了京城,先去夏府,一踏入门便觉气氛不对。 下人愁眉苦脸。一见他惊喜莫名,都喊着九爷患了重病,快不行了! 鄢鱼大惊。主要任务亮红灯时,他便担忧附加任务,没想好的不灵,坏的灵,夏昀果然出事了! 他急忙去看夏昀,一入对方卧病的房间,便觉昏暗,然后他愕然地瞧见梁琏也在。 梁琏早过了毒发时限,本该身死,此刻还有命在,完全是靠他的血脉支撑。 鄢鱼来的时候,他正在喂夏昀一样保命的东西——血腥气充斥着整个空间,几乎不用人多想便能猜出那是什么! 梁琏脸色很不好。他把细瓷碗放在床边的矮桌上,碗里殷红的血迹,刺目异常。 鄢鱼瞧得心惊肉跳,抖着唇说不出话。 “不用怕。”梁琏反而安慰他。 梁琏和夏昀之间的恩怨,先是国仇家恨,再是看中同一个男人。夏昀派杀手万里迢迢取梁琏的人头,虽说是扑了空,其实梁琏知道杀手的存在。 他顺藤摸瓜,找到鄢鱼的同时,也知道杀手的雇主是夏昀。 他们对立矛盾,根本无法共存。可梁琏却拿自己的血救夏昀,只因对方的性命关乎他的爱人。 继为他抛却一片江山之后,这是鄢鱼第二次被震动。 他已搞清楚事情始末,相比较梁琏怀疑沈宜生,他能肯定是对方下的毒手。 “我去偷解药!” 鄢鱼立刻要跑出去,梁琏拉住他道:“可能没用。一则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多少天,二来,我和他毒发都有些日子,不知道解药还能不能用。” “怎么办?”鄢鱼是真急,不仅仅是任务,还有两条命——都是被他殃及。 梁琏直面死亡,很镇定。他道:“这边由我撑着,你去找沈宜生,把夏昀同你性命相连的事实告知他,他会妥协,拿出解药。” 这要看沈宜生对鄢鱼有多少心意,会不会像梁琏一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鄢鱼却想着梁琏。他问:“你呢?你的解药怎么让他拿出来?” “我自有法子。”梁琏微微一笑,“你尽管先去取夏昀的解药。” **** 沈宜生折返,见到脸色冰寒的鄢鱼。他还能笑着道:“看来你知道了?” “你行事太过!”鄢鱼很想撬开这货的脑子,好好看看这人究竟看中他什么! 为他一个男人,连人命也视为儿戏!说下毒就下毒! 仔细想想,他执行任务,连着三次,尽碰上些不可理喻的男人! 他俩这时在京外一家客店里。沈宜生很有闲心,正慢条斯理地吃螃蟹。他拿了一套精致的吃蟹工具,鼓捣了一番,把一碗挑好的蟹肉推到鄢鱼跟前。 “先坐下,我们边吃边说!” 鄢鱼忍耐了坐下,却没心情吃蟹肉。 “我为何下毒,十二现在应该明白了。”沈宜生道,“一切都是为了你。” 鄢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又听对方道:“你看我在曌国过得好好的,一辈子都不会缺吃喝,但万里迢迢贩卖男人去女国,图什么?钱吗?一路的花销可不少。有趣吗?我能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90 寻到更有趣的。十二,你可知道,我往来诸国,尤其在女国和曌国之间行走的次数最多,为的只是遇见你!” 鄢鱼:“…….”这话说得真像日|了狗! 沈宜生很正经:“我总会做一个梦,一个男人抱着另外一个男人,身处在一团妖异的蓝火之中,阳光照射,两人迅速被焚为一团灰烬。醒来身体似乎还残留那种痛感,心底也空落落的,像失去了什么。十二,第一眼看见你,我的心忽然充实了。” 上一次任务同苏云理一起焚为灰烬,差点痛得鄢鱼魂飞魄散。 记忆深刻,一听沈宜生的话,他脸上的表情立马绷不住,人都要跳起来! 什么意思?第三个任务的路人甲怎么会梦见第二个任务里的目标所经历的事? 他隐约感到头顶上罩着一团阴云,可这会儿不能去细想。他冷笑一声,将自己同梁琏的关系,还有死后重生,与夏昀不可分割的关系,挑选必要的叙述一遍。 在沈宜生惊疑的目光中,他冷嘲道:“你要不相信我与夏昀性命相关,你大可无动于衷,等着看后果。” “难怪——”沈宜生似自言自语,“我的药不能使你忘记过去!你的经历如此奇特,那药失效也不奇怪了。” 最终,沈宜生答应给出解药。鄢鱼还要逼问梁琏的解药。对方笑而不语,被纠缠多了,只说他要亲自见见梁琏,才给出解药! 鄢鱼不疑有他。 两人回到京城夏府,当解药给夏昀服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叫人大松了一口气。 沈宜生见到了梁琏。他感到很吃惊,没想到对方竟是男人。这一层事实,鄢鱼早先给隐藏了。 “十二——”沈宜生笑道,“你看多在乎夏昀?平常挺聪明的,这会儿自乱阵脚,竟没想想,我拿不出解药给你,实际上是没了解药。” 梁琏看了一眼正紧紧关注夏昀、把空间留给他对付沈宜生的鄢鱼,脸上没半点被恐吓住的慌乱。他道:“我猜你手里的解药不够。有,你也不会给我。” 他俩相看两相厌。 活像结了几辈子的仇。 沈宜生见自己没挑拨成功,冷哼一声道:“你挺有能耐,中了那毒还能撑到此时。既然你能用自己的血帮夏昀拖延,那么也该多替十二着想。主动离开,省得他看见你死伤心。” 梁琏笑得令人牙痒痒。他道:“多谢,沈公子不用替我操心。还是多想想自己,干出这样的事,怎么挽回在鱼儿心中的形象——其实,你也不用挽救了。你这一辈子,跟他无缘,强求都不行!” 碰不得,碰了两人都会死!下药让鄢鱼遗忘一切,没效果! 枉他机关算尽,反而徒劳无功。沈宜生气闷,铁青着脸甩袖而去。 鄢鱼一直关注这边,见沈宜生没拿出解药反而满面怒气地离开,立马要去阻拦。梁琏拉住他道:“别管他!我不需要他的解药!” “那你倒是说说你办法!”鄢鱼提高嗓门,有些恼怒地问。 这些家伙个个都不省心! 梁琏搂住他,低声道:“我结识一位神医,他住的地方距离曌国有些远。我可以去找他解毒,鱼儿,你陪我去,倘若半路上我撑不住,我想能死在你怀里,由你亲手埋葬。” “你别说不吉利的话!”鄢鱼一口应下,“好,我陪着你。但是,这之前要安排好夏昀。他对你怀有很深的恨意,要知道我跟你走了,他一定会气得发疯!” 梁琏显然早把这事考虑好了。 “你去逼沈宜生给你能让人忘记过去的奇药!他把事弄巧成拙,心里又恼又悔,你给他一点点好脸色,不论提什么他都会答应你!” 鄢鱼一愣:“你想让夏昀忘记一切?” 梁琏:“不能忘记他便不能重新开始。我安排人送他离开京城,以后也由我的人保护他。” 诡异的熟悉感。 鄢鱼记起上一次任务,他执行任务到尾声,曾托老金给蒙腾下药,让他忘记一切!!! 当然,话说回来,这法子能行?鄢鱼十分怀疑。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救治梁琏,他干脆利落地点头应允。 果然,沈宜生一听药给是夏昀用的,虽有点犹豫,最终奈何不过人鄢鱼,拿出了药。 这一次他可谓满盘皆输。鄢鱼没跟他说要梁琏去寻神医,所以三人一同消失的事实打得沈宜生措手不及。 他望着人去楼空的夏府,忽然之间落寞无比。他有一种直觉,此时分别,余生再无相见的机会。 而他一颗心早已遗落在鄢鱼身上,怎么也收不回!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完毕。 另外今天才想起前面有个bug,鄢鱼的随身智能系统有录像功能,被梁梁下药那天晚上,他应该可以从系统那儿得知真相,写着写着都把这茬儿给忘了。后面来修改。 第64章 第三个故事尾声和过渡 **** 安置好夏昀, 两人才出发去寻神医。一路往西,鄢鱼着急赶路,反观梁琏,却有些漫不经心。 这叫鄢鱼察觉出来,一天把熬好的药端给梁琏, 见他从从容容喝下, 就问:“找到神医还需多少天?你的毒能拖到那时候?” 眼下, 他们已经彻彻底底远离曌国和夏昀。鄢鱼怀疑梁琏骗他, 中毒是真,神医却是假,瞧这人的架势,指不定毒已用他所不知的法子解了。 目的, 无非是要同他远走高飞。 梁琏听出那话里有质问的意思, 笑了笑道出真话:“没有神医。我的毒能拖多长日子, 我也不清楚。鱼儿,看在我命不久矣,别跟我计较我耍的这个小把戏。” 他说得云淡风轻, 轻描淡写,听在鄢鱼耳里,却恰是如闷雷一般, 震傻了片刻,回神后大为光火。 这家伙拿子虚乌有的神医来糊弄他,浪费了那么多时间,鄢鱼真想撬开梁琏的脑子好好瞅瞅, 这人究竟在想什么! “你快告诉我——这是你在跟我开玩笑!”鄢鱼抓住他胳膊,凶巴巴地逼问。 这些日子,梁琏看出鄢鱼很紧张他,像眼前这模样,却第一次见到。他心里生出欢喜,同时又难免叹息和遗憾。 “鱼儿,我很想同你携手一生,白头偕老,但造化弄人——”梁琏浑然不似在谈论自己的生死,安然道,“我时日无多,只想认认真真和你一起度过最后的日子。” 鄢鱼感到梁琏话里的认真和憾意。那一丝丝侥幸瞬间化为泡沫。原本他还准备,若对方坏心眼恶劣地骗他干着急,他一定要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可现在,他宁愿对方真的是开玩笑捉弄他! 一时间他找不到话说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91 ,只愣愣地望着梁琏。那神情,呆呆傻傻的,显得很可怜,直教梁琏心疼,把他揽入怀里,改口道:“我跟你闹着玩的——你看看你,还当真了——” 这口气,敷衍安慰的成分太多,一下就能听出言不由衷。 此时,鄢鱼注意到系统里关于任务进程的评估,早前的红灯已熄灭,经过数据整合和判定,他的任务失败的风险没有超过警戒线,这让他忽然明白,完成任务还有一种可能—— 所谓不完美,只要梁琏认定就行。而若他短命,心中尚有牵挂,或是心愿再不能完成,都是他能承认的不完美。 此前鄢鱼一直打算让梁琏好好活着,不论朱砂痣还是永无实现之期的诺言,他从没想过为完成任务就伤害梁琏的性命。 上一次攻克苏云理,他已考虑不周,自己来那么一招骗人真心,完成任务到拍拍屁股痛快走人,就没好好想过,苏云理怎么过日子?他高估了对方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滞留在荣鱼的尸体里,与对方同焚为一体,算是他活该。 如今他又搞到目标要死的地步,他很无措。梁琏反过来安慰他,听对方温声软语,一刹那之间,他意识到,这一次任务,梁琏跟他的关系,跟那两次任务完全不同,这么些年相伴,真真假假,还是有几分真心真意。 由此,他更愧疚。自觉无颜面对梁琏,便挣脱了对方的怀抱,一个人去静静。 这之后,鄢鱼带着一种赎罪的心情弥补梁琏。 梁琏道明真相后,不再勉力支撑,他的虚弱很快显露出来,严重到了连情|欲之事都有心无力,大多数时候,只能抱着鄢鱼,怜爱不舍地亲吻。 他很镇定,可鄢鱼能看出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越发忧虑。 梁琏放不下鄢鱼,彼此都明白,可两人都束手无策。 这一天,梁琏衰弱到双手无力,吃饭都需人喂食。鄢鱼想起从前器宇轩昂,人中龙凤的一国之君梁琏,再对比眼前一天天捱日子等死的梁琏,心底十分不好受,加之又联想到十多年前他死遁,梁琏亲眼看着他死去,那种痛苦,他尝到了一点点味道。 因果循环,难道这就是报应? 偏偏梁琏还想各种法子逗鄢鱼开心。他很会说话,每天唠唠叨叨,啰啰嗦嗦,仿佛要把未来自己不在的日子里的话统统说完。 夜里他们相拥睡着,鄢鱼无法入睡,昏暗中久久凝望梁琏的睡颜。 梁琏同样睡得很浅。半夜他睁开眼,搂了搂鄢鱼,哄孩子一般拍着他的背,轻声道:“鱼儿,快睡吧!我最后的日子,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 “梁琏——”鄢鱼的声音出奇地冷静,“你太狡猾了。” 梁琏没吭声。霎时只闻二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鄢鱼打破沉寂,继续道:“你忽悠我跟你去寻神医,半路又不遮不掩地露出马脚,我一逼问,你就说实话,然后看着我心焦——你是不是盘算着要逼我在你死后,为你殉情?” 这个人的独占欲比谁都强,怎么会心甘情愿放他开阔天空,等时间抚平一切伤痛,然后重新开始? 若他真的替他着想,悄悄地一走了之,让他找不到人,见不到人死,不是更能减少伤害? 非要在最后的日子同他天天腻在一块儿,还做出各种安慰疼惜他的姿态,让他心里愧疚……. “你真是个混蛋!”鄢鱼骂了一句,又叹息一声,“梁琏,我答应你——跟你一起赴黄泉。” 终于得了这一句话。黑暗中梁琏微微一笑。 万千不甘和遗憾,怎样才能填补?真心对真心,白头偕老,他才能真正的满足。 梁琏很贪心,情爱上他很自私。他把鄢鱼搂抱得更紧,似要揉入骨血,贴在对方耳边柔声道:“对不起——”他就是死,也没法放手! 这一夜之后,他俩反而都坦然了。 等着死期降临,不想意外横生。阔别多日,不靠谱的老金再次冒了出来。 那时梁琏卧床不起,整天昏睡居多,清醒的时候很少。他们在一个偏僻却清幽的小县里找了一座房子。 梁琏从女国带出来的人,精心伺候他们。 老金来时,竟是大大方方,以游方郎中的身份,告知门上,他有治病救人的良药。 鄢鱼一见他,脸便拉了下来。 老金很不好意思,大概他这阵及时雨实在太过及时,连说点虚话掩饰掩饰都不能办到。 鄢鱼冷笑道:“别跟我废话,直接说你跑来有何贵干?” 老金干笑道:“我这不来帮忙么!” 说着,他掏出一瓶药。 “这药,给他服用了,保管药到毒除,明天就能还个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男人给你!” 鄢鱼接了药,看了看,当下毫不犹豫地拿入內间给梁琏灌下。 回头他对老金道:“我不知道你瞒着我什么!但是,你拿来解药,救了他,我的任务可就难了。” 老金愕然:“你怎么,还想着任务?” 一听这话,鄢鱼便知道老金一定在暗中偷窥。 “我不想着任务,难道你以为我真爱上了他,要跟他白头偕老?” 老金瞪大眼:“不是吗?你明明都愿意同他一起死了!” 梁琏受他所累而中毒,鄢鱼甘愿还他一命,这无关情爱。 如今,既然事情出现了大转机,鄢鱼打算快刀斩乱麻,来个两全其美。 老金感觉自己貌似又把事儿搅乱了。忙不迭劝道:“小祖宗啊,你又想干什么?” 鄢鱼笑而不语。老金心惊肉跳。然后他便见到鄢鱼干了一件丧心病狂的事—— 次日梁琏醒来,病去抽丝,身体大好。不过,他还没高兴一会儿,就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 鄢鱼给他留了一封信,言明为了救他,跟老天爷做了交换,以神智为代价,换他身体康健。 梁琏找到鱼儿,只见到一个痴痴傻傻的年轻男人,呆滞的双眼看着他,逢人便呵呵呆笑——鄢鱼的随身系统具备代为支配治疗师所寄住之躯体的功能,他平常不怎么爱用,这会儿正好。 他交出身体的掌控权,命令系统执行痴傻的行为程序,然后灵魂在系统中休眠,等待所寄居的身体自然死亡后,脱离回归。 鄢鱼的想法很简单,梁琏对他的执着已到了病态的地步。要是他死了,这家伙无牵无挂,指不定杀了夏昀,自己也跟着殉情。而他正常活着,规则在上,盯着他执行附加任务——保护夏昀,他不能让夏昀长时间活在梁琏的监控中。 所以,他选择让身体痴傻地活着,梁琏有个牵挂,就不敢干傻事,同时也不会冒然伤害夏昀——姑且也算完成了保护的任务。 他初来这个世界,便要装傻,没想到到最后竟然回到了原点。 ***** 养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92 傻子比养儿子还复杂。 梁琏找了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带着痴傻的鱼儿定居下来。 鱼儿的一切事,他亲手料理,从不假手他人。 早上,睡相难看,活像一条八爪鱼的年轻男人被他从身上撕扯下来。他已经很有耐心,很温柔了,可仍旧免不了惹来对方的哭闹。 等他把人哄好了,日头都上三竿了。 穿好衣服,洗漱,喂鱼儿吃饭。倒腾完这些,他要陪鱼儿玩耍——他不愿意鱼儿同别人接触,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允许。 可是怎么同一个傻子开开心心地玩耍,没有任何经验的梁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手忙脚乱的日子。 鱼儿痴傻后,很难伺候。情绪说变就变,还很闹腾。 梁琏都能接受。但有一点,他同鱼儿的房|事,一直不顺。 傻傻的鱼儿,根本受不得半点疼痛。一切落定之后,他们第一次,梁琏考虑没周到,激动了点,给鱼儿留下了心理阴影,以后一见他做出亲吻和爱抚的动作,必定大哭大闹,半点不配合。 梁琏疼惜他的鱼儿,自然不敢再勉强,一直憋着憋着,实在忍不住只能趁着人睡熟了,干一些比较猥琐的事,稍稍解渴。 以这种方式,他们日日相伴。生活很平静,似乎白头偕老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但梁琏心里仍有些空落落的。尤其当他站在廊下,望着花园里蹦蹦跳跳扑蝶的大龄儿童,心底翻腾而上的情绪,教他十分怅然。 他和鱼儿,没有任何实质的交流——痴傻后的鱼儿,根本无法明白他的心。 有时,他感觉自己只得到了一个鱼儿的躯壳,里面没有鱼儿的灵魂。 这种感觉出现的次数,月日剧增。梁琏拼命压抑克制。时光一晃而过,待他百年,白发苍苍将死之时,他的鱼儿跟他一样老了。 物是人非,唯有一样没变,他的鱼儿几十年如一日的痴傻。那双干干净净的眼眸里,从没真正地将他装入。 这成了梁琏至死不能释怀的遗憾。 ****** 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唤醒了鄢鱼。 他开去返回现实世界的通道。这一次没有意外。不过,仍有点儿小插曲。 系统提示他要不要查看他休眠中身体所经历的一切。 鄢鱼盯住提示框犹豫了半天,最后决定看一看。 于是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清楚地看到,梁琏醒来,见到他所说的那一套谎话和痴傻的他,那痛心和大受打击的模样,十足衬托出他的冷酷和残忍。 往后几十年陪伴,梁琏的落寞,梁琏的忍耐,梁琏的疼宠,梁琏倾尽一切爱着他的鱼儿…… 直到傻子老死在他前面,他亲吻那冰凉的嘴唇,然后服毒与傻子同葬,还说什么怕傻子在地底受到欺负,干脆一起去,他好继续照顾傻子…… 鄢鱼感觉脸上有些凉,抹了一把,发现是眼泪。 他很惊讶,之后便是沉默。 回到现实世界,交卸完任务。又是一个月的假期。 鄢鱼暂时没心情接第四个任务。他休整两天,便去纠缠老金。 他把三次任务从头到尾细细想了一遍,发现很多明显问题。 最不能忽视的—— 三个任务,每个任务都三朵烂桃花! 不论以怎样的任务内容,他都会跟某个男人发生关系,被强迫也罢,自愿也罢,对方必定强势霸道,尊贵无比。 其他两个男人,完全没份儿。好似第二个任务苏云理,他明明有机会,可偏偏是个工具残缺的工具!蒙腾是荣鱼的下属,以下犯上的事儿,轻易不敢干。 第三次任务,更绝了,直接让他成了‘黑寡妇’。除了梁琏,谁都不能碰,他也不能碰别人。 当然,最让人起疑的是,沈宜生所说的梦。 原本不相干的三个任务,有这些疑点,鄢鱼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跳了某个不知名的坑! 他去找老金,对方似似乎早有预料,逃没影儿了。 鄢鱼不放弃。每天东打听,西打听,时不时去公司里逛一逛,询问一些业内的老资格人士。 比如,治疗师的助手,怎样才能偷偷留下私货。 结果,一些老人告诉他,治疗师和助手几乎不能将任务世界的神奇东西带走。平常的金手指,系统商店里货物,那都是由采购部去采办。给治疗师开的金手指,都由公司高层审批,同意后才往下发。 一般而言,审批流程需要不少领到确认,特殊情况,程序无需那般复杂。 鄢鱼追问是什么特殊情况,人家笑他傻,整个公司大权在握,权限最多的那几个人,一句话就是圣旨,谁敢不从! 这显而易见的道理,让鄢鱼回家郁闷了一晚上! 他一个小员工,这特么哪儿来的魅力,能扯上公司高层? 鄢鱼一向是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很少去打听公司的八卦,尤其是大老板们的消息,他素来不关心。 这下他只能去关注关注了。 说起来,公司大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他的照片在公司的官网上能找到,细细一看,是个帅大叔,气势威严,令人一看便心生敬重。 大老板的大名是欧良人,怪怪的名字,据说膝下有三子,甚少在人前现身,连全名也很少有人知道。 看看大老板一家子都属于神秘一派,鄢鱼搜肠刮肚,也没找到自己怎么可能跟大老板又牵扯。 于是,他只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放到一边,懒洋洋过假期时,时不时瞎捉摸。 可有些人,他想搁置一旁也不能。 鄢鱼总是想起梁琏,还梦见同对方被翻红浪。醒来裤裆里黏|糊糊一片,十分尴尬。 大晚上爬起来洗澡洗内裤。对着镜子擦身体时,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浮起一个念头——他是不是太寂寞了,需要找个伴儿来暖暖被窝了? **** 假期结束,鄢鱼开始上班。 没料到,他刚到公司,就接到自己被调部门的通知。 因为他三次任务,前两次老出问题,第三次耗时太长——他灵魂休眠,以傻子的状态陪伴梁琏到老死,公司经过评定考虑,把他调到了采购部! 采购部嘛,顾名思义,需要采办货物。相比较一般公司的采购,这边特殊在,采购员要去其他时间采办五花八门的东西。 鄢鱼上任没几天,他的主管便扔了一张清单给他,让他准备准备,动身去目标世界干活。 他看了一下单子,果然很奇怪。 鲛珠一千颗,鲛绡100米。 他初来乍到,就两样东西。 可鄢鱼看了一会儿就傻眼了。 单子上还描述了两样物件的特点—— 鲛珠,鲛人之泪所化。公司要他采办的珠子,还有成色大小要求。他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93 看着数量就嘀咕,一千颗,这丫的是要让人鱼哭死吗? 鲛绡,鲛人所织,入水不濡,轻若鸿羽,光彩如玉,触感温凉,带有淡香,制成衣服贴身穿十分舒服。 他的一个同事好奇瞥了一眼他的任务,听到他念叨这些东西拿来干嘛,就说采办这些东西八成是为了做婚纱。 鄢鱼大开眼界,心想,公司的业务还真宽广。 之后,鄢鱼领取了目标世界的信息—— 有鲛人的世界,一定很有趣。 他还想着,自己不是治疗师,那些烂桃花,应该碰不上了吧! 事实嘛,哪能如他的愿望呢。 第65章 第一节 **** 采购需要钱。但鲛人之泪所化的珍珠, 太过珍贵,价格不菲,鄢鱼的公司没那份闲钱,再说他们手头握有那么多科技,完全有变通之法, 空手套白狼。 鄢鱼会被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他曾听采购部的同事说, 曾有一样需要花大价钱采买的珍宝, 公司给安排一个富翁作为临时寄居之所, 借用对方庞大财富里的九牛一毛,达成目标。 轮到鄢鱼,他奇特的人品再次发挥了作用—— 穿越到任务世界的第一天,他坐在房顶, 忧伤的仰望明晃晃的月亮, 长叹了一口气—— 他成了一个偷儿, 王牌级别,出道至今,几乎没失过手。唯一的失败, 是前两天摸到了有毒的宝贝,丢了命,正好让鄢鱼接了盘。 查看这只偷儿的记忆, 很快了解了任务世界的大概情况。 他身处的国家大片土地靠海,拥有大量岛屿,多年没战火,百姓安居乐业, 富足安康。这儿民风开放,没太多禁忌。因为富裕,饱食以后,人们开始玩物,当下十分追捧奢侈精致的宝贝。 作为偷儿,一定要熟知各样珍宝的背景。鄢鱼了解到,这方世界,男子下聘娶妻,最能打动女方的是送一颗鲛珠。 如同传说里所描述,鲛人神秘美丽,他们有一双能泣泪成珠的眼眸,一双能织鲛绡的巧手。 但他们也凶猛嗜血,谁要不知趣去海里打他们的主意,九死一生,非死即伤,甚少有人能活着回到岸上。 那为何陆地上仍旧有鲛珠? 源于鲛人对陆地生活的好奇。他们不必像鄢鱼从小听过的美人鱼的故事里那般拿歌喉同老巫婆换取一双腿,据说他们在成年后,鱼尾可以自由化为双腿,适应用双腿走路后,能上岸行走,跟普通人无异。 不过,他们毕竟是异族。离水时间太长,他们的双腿便会维持不住,显出鱼尾。 很久以前,许多鲛人上岸临水而居,他们的奇特引来人类的觊觎和贪婪,遭到大肆捕杀,那之后,鲛人销声匿迹。 近几十年来,不知因何缘故,鲛珠和鲛绡忽然多了起来,人们纷纷猜测鲛人又上岸了,可谁也没见过。 鲛人的行踪如此之隐秘,鄢鱼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现在他是一个偷儿,哪儿有宝贝哪儿有他。他已经领悟公司如此安排的意图—— 鲛珠珍贵,有价无市。品质好的鲛珠,大家都藏着掖着,轻易不肯示人。所以,做个富人,就不如做个偷儿来得方便。 鄢鱼继承了偷儿的所有本事和珍藏。 他不客气地去偷儿藏宝的地方翻看了那些宝贝。 名贵的书画,栩栩如生的玉雕,削铁如泥的宝剑…….甚是丰富。 翻到最后,从一个小匣子里,鄢鱼惊喜地发现了五颗光彩琉璃的鲛珠。 他拿在手心里把玩一番,然后检测这五颗是否符合采购要求。 公司给了他一个精密的仪器,可以鉴定鲛珠的大小和成色。 只见这五颗在鄢鱼眼里已很完美的珠子,一到仪器里竟全都不合格。一看报告,小了一些,颜色也不够光亮。 略感失望,鄢鱼还不当回事儿。他很乐观,只是这份好心情急转直下,经过两月的寻珍探宝,他变得焦躁了。 他见了差不多一百颗鲛珠,嵌在首饰上的,装在衣服鞋帽上的,单独珍藏的,药用的,他自认兢兢业业,已很用心地找了,但没有一个合格。 这种情况,使鄢鱼隐隐约约感到了熟悉的坑爹感。 倘若他只需一颗鲛珠,这般难寻,他还能接受。偏偏他要的量是一千颗,他很怀疑公司是不是误给多加了几个零,却忘了给打上小数点。 **** 倒霉催的局面迎来了转机。 他听闻海上一大岛岛主要在海域城上岸,身边携带了不少鲛珠鲛绡。许多人闻讯而至,摩拳擦掌要从那岛主手里买得宝贝。 岛主姓席,名长渊。世世代代盘踞在仙人岛,合着周边小岛,几乎自成一国。 传言他同海中鲛人又来往,性情古怪,不好相与,一年到头,上岸的次数屈指可数。 鄢鱼早两天赶到海域城。熟悉好环境,席长渊的坐船驶达那天,他跟着众人去码头围观,远远就见楼船高耸,层层往上,细数一下,竟然有四层。 离近了,只觉像是把一座庞大的宫殿搬上了船。大气又精致,往来其间的人影儿显得很是渺小。 与其说是一艘船,不如说它是一座移动的海岛。 当地的官员等有身份的人,跟迎接天潢贵胄一般,恭恭敬敬列队相迎。可人家席长渊没给他们脸面,只道一路劳顿,身体略有不适,三言两语把人打发了。 鄢鱼打听了一下,楼船停留七天。时间很紧张,他观察了一天多,第二天夜里潜水至船边,趁月黑风高爬上甲板。 上了船,才发现别有洞天。亭台楼阁,这还在其次,最让人惊奇的是,奇花异草,珍禽异兽,流水小桥,若非已知这是船,鄢鱼定会认为自己入了一座园林。 房屋众多,路径复杂,鄢鱼转悠了一会儿便迷糊了。兼之要躲避守卫,他折腾了一天都还没摸到一样儿宝贝。 最后,鄢鱼腹中饥饿。好不容易找到厨房吃饱喝足,开饭时他见有衣着讲究的奴仆来拿精心准备的饭菜,不由得心中一动,跟了上去。 死马当成活马医,席长渊又不是神仙,再神秘也要吃饭! 果然,他凭借高超的轻功,一路尾随,见奴仆们进了东面一个门面高大的屋子。 鄢鱼蹿到房顶上找了个空隙偷看,只见雾气蒸腾,模模糊糊看不清人影,依稀有水声哗哗,竟是有人在沐浴。 这可有些尴尬。鄢鱼抓耳挠腮,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思索半天,他只能先盯着下面沐浴的男人,看情况行动。 男人不知道梁上有‘君子’。起身时,毫不遮掩。鄢鱼那两眼珠子一直往内窥探,免不了把人家的身材看了个精光。 那人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款式有些像鄢鱼见惯的睡袍,珍珠白的色泽却十分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94 夺目,袍边从水里拖过,似没被沾湿半点儿。 看那质地,鄢鱼心想,这该不会就是鲛绡了吧! 他找了这么些日子,鲛绡比鲛珠还难见。这下,鄢鱼信心大增,自认能大获丰收。 可不等他找到合适的时机行动,原本提留七天的楼船,在第四天就启程返回。 鄢鱼逃脱不及,也被带去了海上。 **** 楼船乘风破浪,速度奇快,远离海域城后,在茫茫大海中渐渐缓了速度,优哉游哉了慢行。 鄢鱼已确认那天沐浴的男人就是席长渊。可对方每日饮酒作乐,从未把玩珍宝。 趁人不在,鄢鱼在对方寻常就寝的屋子里找过,毫无所获。他禁不住纳闷,自己难道又扑空了? 一天晚上,月色极好,水天一色,粼粼波光闪烁,如梦似幻。 席长渊在甲板上对月饮酒,就他一个人还很自得其乐。鄢鱼缩在房顶一角打瞌睡,忽然之间,不知从何处飞扬而起悠扬的歌声—— 空灵,直扣人心,教人听见第一个音符,就忍不住浑身一激灵。 鄢鱼惊疑地看向海面,水天之间,有一人踏水舞蹈,身子婀娜,妖魅却又让人无法移开眼。 那人影辨不出男女,却能看出露在外面的是两条腿,而非鱼尾。 席长渊倚在围栏上似在欣赏,等那人影没入水中,他将一大坛没开封的美酒抛入水中,朗声道:“微薄心意,还请笑纳。” 不一会儿远处水面一道人影跃起,就像鄢鱼见过的海豚起跃那般,一起一落,砸出朵朵水花,眨眼间就没了。 太神奇了。鄢鱼一时看得忘了环境,一不小心弄出了动静。等他回神要掩饰,却见席长渊走过来,仰头道:“阁下偷看了我几天,现在如此良辰美景,不下来与我共酌一杯,岂不辜负人生?” 鄢鱼愣了愣。暗道这人焉坏,早察知他的存在,一直不说出来,就等着看他笑话和让他多吃苦头。 天知道这几天躲躲藏藏,他吃不好睡不好。 席长渊瞅着探出脑袋的小老鼠,无害地笑道:“相逢即是有缘,我不会伤害朋友。” 鄢鱼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低头。他老老实实走出来,不自然地拱了拱手,干笑两声道:“叨扰,叨扰——” 偷儿跟宝贝的主人坐在一起喝酒,实在有些玄幻。 席长渊有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眸,隐约泛着点蓝色,深邃迷人,与岸上的人有点差异。约莫三十的年纪,成熟稳重,样貌也是一等一的温润尔雅,一点儿也不像传言中所说的怪异不好相处。 他还十分好客,频频劝酒,鄢鱼对他戒心未消,加之前车之鉴犹在——当年沈宜生不也是对他殷勤备至,打的主意不说也罢。 席长渊见鄢鱼滴酒不沾,防范心甚重,不禁笑道:“这是在大海里面,我的地盘,我要对你不利,何须玩弄手段。” 这话说得对。鄢鱼念头一转,敬了一杯酒道:“多谢款待。” 推杯换盏,天南海北扯了许多。到了人最松懈的时候,席长渊问起鄢鱼的所求为何。 鄢鱼大大方方道:“我听说岛主有许多鲛珠,仅仅想看一眼。”他想对方怕是看出他是个偷儿,自己也不用藏头露尾了。 席长渊笑眯眯地,不言不语地拿眼上上下下打量鄢鱼。 忽然拍手命人过来听令。 只听他道:“去把金玉匣子抱来。” 不多时,仆人送来价值连城的金玉匣子。席长渊当着鄢鱼的面打开,里面赫然是二十颗圆润明亮的鲛珠。 鄢鱼看愣了眼,露出困惑地神情,试探道:“岛主这是——” “你不是要看看吗?”席长渊把匣子推过去,“我满足你的愿望——” 鄢鱼心头一喜,手伸到一半忽地又缩回来。他谨慎地问:“你真的,只是满足我看一看的好奇心?” 席长渊微笑着点头。鄢鱼跟小孩子见了心爱的玩具一般,每一颗都摸了摸。 仪器给出每一个的检测报告,二十个,竟仍旧是没一个合格。 他一腔期待的心都冷了,将珠子放好,神情都带出点儿失望。 席长渊一直在关注他,见此情景,就问:“我这珠子不好?”偷儿都很会鉴宝,他这话似在讨要一个珠子不好在哪里的说法。 鄢鱼忙笑道:“都很好!” “鲛珠,人人皆知乃鲛人眼泪所化。”席长渊道,“它的好坏,却很少有人能区分。大部分的人只以它的大小和光泽来判断,实际山这是一个狭隘的判断标准。” 席长渊说,鲛珠的好坏,跟落泪的鲛人有很大关系。眼泪承载的情感越多,鲛珠的品质越好。 现在常见的鲛珠,皆属劣质一流,上不得台面。 一席话,说得鄢鱼茅塞顿开,紧接他大感苦恼——要饱含情感的鲛珠,那得多难得! “这些鲛珠,是一个鲛人痛失幼子,哀伤时痛哭所出,”席长渊将一颗珠子捻起,摇头道,“它们的品质纯粹优良,可惜承载的情感不好,戴在人身上久了,反而对身体不好。” “岛主是不是认识鲛人?”鄢鱼忍不住问。 席长渊没回答他,反而从颈项里掏出一根链子,将下面缀着的一个椭圆贝壳状的小盒子打开,竟取出一颗鲛珠—— “把手伸出来。” 鲛珠放在鄢鱼的手心里,温温凉凉的,有一刹那,他感觉自己像捧了一颗小小的鲜活心脏。 而也在同时,仪器给出合格的提示声! 鄢鱼大喜。 席长渊见他喜形于色,开口道:“这颗鲛珠,很难得,是一个很可爱的鲛人所出,世上仅存几颗。我也是机缘巧合所得。” 鄢鱼的表情僵在脸上,什么叫世上仅存几颗?他需要一千颗! “小鱼,这颗珠子,我想赠予你,”他俩已交换了姓名,席长渊的口气忽然变得十分温柔,“还请你收下。” 无功不受禄。更何况赠人鲛珠,在男女之间,所代表的特殊含义,足已教鄢鱼脸色一变! 虽说他俩都是男人,但是这种见鬼的情况,他可不是第一次经历! 鄢鱼再一次好好把席长渊审视了一番。容貌不同,细细感觉,气质确有相似之处。还有这自来熟的称谓—— 阴魂不散的烂桃花! 一瞬间他很想质问对方究竟是谁,可话快冲出嘴,他猛然冷静下来! 会不会弄错了?鄢鱼认为需要慎重。他把鲛珠还给席长渊,那模样似避之不及。 席长渊敛了笑。他此刻的目光让鄢鱼顿感紧张,如临大敌。 “你知道吗?我对待觊觎我船上财物的毛贼,一向没耐心。我心情好,便将他们囫囵地扔入海里为鲨鱼,我心情不好,就把他们剁碎了洒入海里喂鲨鱼。” 他口气冷森森,却转瞬变神情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95 款款:“小鱼不一样,我疼宠还来不及,哪里敢伤害你。” 鄢鱼憋不住,冷汗涔涔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席长渊幽幽一笑,“你难道忘了你自己是谁?” 鄢鱼刷地站起,忽然感到脚底发痒,几息功夫,他感到腰下没对,身子一晃就要摔倒,席长渊一把将他捞入怀中。 就着月光,鄢鱼愣怔地看见,腰下原该是双腿,此时此刻竟变成一条鱼尾! 鸡皮疙瘩啵啵啵蹿起一片,他抬头与席长渊对视,只听对方淡淡道:“小鱼,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自投罗网,足见我们的缘分很深。” 鄢鱼意识到,他这具身子有问题! 席长渊把人打横抱起,边走边道:“你逃什么?与我成婚让你很难接受么?” “等等——”鄢鱼满头雾水,抓住这人的胳膊,“你把话跟我说清楚!什么成婚?” “你真忘了?”席长渊顿足,想了想恍然大悟,“我倒忘了,你们鲛人的记性都不好。这没关系,我记得就行!”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钟。鄢鱼被勾出这念头。 席长渊的步子很快,到了有床帐的屋内,他把人放到床上,一手抓住那漂亮的尾巴,眼神逐渐幽深。 那样的眼神,鄢鱼十分熟悉。他一甩尾巴挣脱,毛毛虫一般一弓一缩退到角落,去怀中摸兵器,却空空的,一抬头,席长渊手里拿着他防身的匕首暗器。 “小鱼,从你们的族长把你许配给我那天起,我就很期待娶你那一天,”席长渊怜爱地看着他,“但是你逃了。我原想这么多年,再找到你,我对你的感情还能剩多少,现在再没疑问——” 他靠近,低低道:“小鱼,我发现你比从前更加迷人,我想我是真正爱上你了!” 鄢鱼大汗!人人处处是坑,他随便一脚都能摔个狗吃屎! “我不是你找的鲛人,你认错了!”鄢鱼拖延时间。 席长渊一眼便识破他的伎俩。轻轻笑道:“你们鲛人只要吃下自己的眼泪,就能显出鱼尾,方才你所见的鲛珠,正是小鱼的。鲛人讲究从一而终,为免夜长梦多,我们不如先洞房,回去我会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宴。” 那颗合格的鲛珠是他的眼泪!鄢鱼还没消化这一消息,乍然又听席长渊要跟他办事,心跳到嗓子眼,百般无计,瞥见自己的鱼尾,立刻心大定! 他拖着一条累赘的鱼尾,能干什么事! 席长渊显然并不认为鱼尾能阻挡他。 他抓住鄢鱼的双手,扯下腰带绑住。然后手上抹了一种软膏,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和揉捏那鱼尾。他的手法暧昧挑逗,而鱼尾敏感。鄢鱼感到意乱,身体内升腾起渴求,他克制住,可他的尾巴根本不受掌控,一会儿工夫便重新化作了双腿! 鄢鱼立马要抬腿踹人,只是他的双腿此时竟无力发软。 席长渊道:“离了水的鲛人,柔弱得像朵娇花——” 他的手抚上鄢鱼的脸:“你这张脸,让你有资本骄傲。许多鲛人追求你,你消失多年,你们族中还在传说你的美名,你的魅力……让我无法心安。所以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美名?鄢鱼望入席长渊的眼眸中,倒映其中他的脸,的确与先前不同。 他感到对方的手去拉开他的腿,心头发急,哀叹完了完了—— 可就在那时,船身猛地大震! 席长渊顿住,侧耳聆听,这时船身开始摇晃,屋子内的摆件儿乒乒乓乓落地! 鄢鱼听到一声长啸,紧跟着响起浪卷翻腾的咆哮! 席长渊的神情凝重,紧紧皱着眉,似乎遇见了很大的难题。 “小鱼,别怕。我不会把你交给他。” 他这般安慰鄢鱼,然后话锋一转,“你也别想逃跑。外面那东西,说起来也是我能娶你的大功臣,当年若非他硬要抢你,你们族长不会忍痛割爱,将你许给我!小鱼,你在我这里,我会好好待你,倘若被他抓住了,你小命都堪忧——”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好,么么哒。 第66章 第二节 席长渊的楼船之庞大, 巍峨如山,试想撼动它所需的气力该是何等的可怕。一两句话的功夫,船身晃动得令人无法站立。内里的物件儿七零八落,似被搅成了一锅粥。 仆从们惊慌失措,惨叫声不绝于耳, 隐约听人大叫着‘妖怪!’。 鱼尾使鄢鱼行动不便, 席长渊抱着他灵活的腾挪躲避, 当他俩站到甲板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怪鳞密布、狰狞可怕的身躯,粗略估计,十个成年人手拉手怕都圈不住那样的尺寸。 出来才清楚,整个楼船被一只凶恶的怪物缠了好几圈, 随着怪物收紧, 楼船支持不住, 眼看就要被绞成几截。 “那是什么?”鄢鱼头一次见这种只能在电影里才能得见的怪物,目瞪口呆之余,不禁问出声。 席长渊挑了挑眉:“恶蛟, 嗜好吞吃鲛人。你这小身板,还不够他塞牙缝。” 鄢鱼骇然。他当个采购员也是多灾多难啊! “抓稳我!”没时间多废话,席长渊带着鄢鱼往水里跳, 恶蛟察觉了鲛人的气息,猛然一阵蹿动。入水之前,鄢鱼恰恰与那恶鲛四目相对—— 血红的眼眸,锋利的獠牙, 巨大的脑袋,令人呢心惊肉跳。尤其恶蛟似被激怒了,张嘴狂哮,腥气扑面,声音震耳欲聋,吓得鄢鱼情不自禁瑟缩—— 席长渊感受到他的颤抖,柔声安慰:‘别怕——” 事实,却不是一句‘不怕’就可以壮胆。一如水中,鱼尾总算不拖后腿了。鲛人天生是水里的宠儿,纵使鄢鱼是一个半路出家的鲛人,在水中也能大展拳脚。 可席长渊明明是个人,其水性好得惊人。他怕鄢鱼趁乱逃跑,一直抓住他的手腕不放开。 此时的情况,不宜内讧。震天动地的轰响中,恶蛟把楼船绞了个粉碎,然后狂躁地紧跟他俩。 所过之处,无不卷起滔天巨浪。 鄢鱼哪儿经历过这等声势浩大的呃逃亡。一想到恶蛟腥气冲天,涎液四溢的大嘴,若是被逮住一口吞进去,光想象到的恶心,都逼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逃蹿。 混乱中他闹不清逃命的方向,多亏席长渊指路。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前方有海岛挡路,鄢鱼正要扭身避开,席长渊拉着他直直往海岛方向游去。 近了才看清,那其实是矗立在海中的两座高山,形成一个逼仄的夹道,他俩穿过去,没一会儿听见后面传来恶蛟的狂吼,鄢鱼回头瞥了一眼,隐约可见夹道对面恶蛟狂舞的身躯,环视四周,皆是群山。 他俩的速度慢了下来,鄢鱼往前一看,一座安静祥和的海岛耸立群山中央。 忽然之间,他猜出,这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96 多半就是席长渊的老巢,仙人岛。 “仙人岛四周有禁制,恶蛟没办法打破。”席长渊一边拉着鄢鱼上岸,一边解释,“在这里你大可安心。” 岸上有人发现水中的两人,纷纷迎上来。发现是他们的岛主,所有人恭敬行礼,待看到鲛人鄢鱼,又都是惊疑的模样。 “岛主,这是——”有胆子大的人上前问。 席长渊一把将鄢鱼搂入怀里,当众在他嘴上重重亲了一口,宣布道:“他是你们未来的岛主夫人。” 一直黑人问号脸附体的鄢鱼:“…….” **** 席长渊行事雷厉风行,登岸稍作休整便传下命令,他要同鄢鱼大婚! 那架势好似生怕晚一刻,鄢鱼便会化作泡沫升天! 若非鄢从头到脚都表现出对提前洞房花烛的万分抵制,他相信对方一定逃命成功的当天就关起门来将他办了。 仙人岛附近安全的水域中有许多鲛人。他们同岛上的人类相处和谐,听闻岛主大婚纷纷来围观。 鲛人的寿命长,别看模样年轻,其实他们的年龄搁在人类身上,早就该入土为安了。 他们大多不认识鄢鱼。惊异于他的美貌——族群中最漂亮的鲛人还不及他的三分容貌。 岛主要娶一只野生的鲛人,消息传扬开去,终于惊动了一些资格老的鲛人。他们认出了鄢鱼。 鲛人族长被席长渊请来陪鄢鱼。 鄢鱼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到半点关于鲛人的信息。他十分头疼,应对族长的时候,根本不想掩藏,直接道明他什么都不知道。 哪知族人一脸果然如此。细细一说,鄢鱼才明白,原主有个毛病,时不时会把一些事情遗忘得干干净净。 这真特么是鱼的记忆吗?坑爹的七秒钟? 族长见他忘了,就把过往跟他好好讲了讲—— 海里有一种身形巨大的蛟龙,嗜好吞吃鲛人。两族自诞生之日起,就水火不容。早先鲛人一族尚且有大能能克制恶蛟。可等到大能陨落,族中能人凋敝,渐渐敌不过恶蛟。 恶蛟的存在,压缩鲛人的生存空间,使他们不得不上岸生活。故而,一段时间,他们临水而居,同人类混在了一起。 哪料人心险恶,双拳难敌四手。觊觎鲛人美貌和其他能力的人类,使出各种阴谋诡计捕杀他们。 逼得他们重新归于大海深处。只是恶蛟越发猖獗,不得已,鄢鱼刚成年那会儿的在位的族长做主,将族里的明珠许配给仙人岛岛主,换取一片安全的生存空间。 这又不得不说一说这仙人岛。 族长解释说仙人岛受仙人庇佑,风浪不侵,灾难不临,海中魑魅魍魉一概不能入内。 鄢鱼忍不住问:“我到底多大了?” 怎么听起来,虽然他有一张娇嫩的皮囊,其实身藏一颗苍老的心? 族长是个中年帅大叔。他恭恭敬敬道:“我小时候见你就这幅模样,我现在已经有两百多岁了。” 鄢鱼听了,禁不住心底吐槽,合着他还是一个老不死的啊! 族长又补充说,鲛人只是一个笼统的称呼,他们的血统还是有高低贵贱之分。 血统最为纯粹的鲛人,可以活上千年,本身的能耐也大,血统次之的人,活个几百年没问题,血统混杂的人,一百多年,至多两百年就已经很好了。 据流传下来的说法,鲛人百岁成年,鄢鱼至少活了有三百年。当年他失踪后,大家都以为他被恶蛟吃了! “等等——”鄢鱼抓住了一个关键,“你被许配给席长渊,换取族人的生存,那就是说,那家伙至少也活了三百年——他还是人吗?” 族长道:“岛主的年龄我也不清楚,他是被仙人庇佑的人,自然不可与凡人等同。当年,你失踪后,岛主宽容没撵我们出去,实在是仁厚啊!” 如今,鲛人一族中年岁大过鄢鱼,已经没了。可以说,鄢鱼莫名其妙地成了一族的老前辈,或者说是镇族之宝,再换种说法,用吉祥物形容也不为过! 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最后族长虔诚地跪在鄢鱼跟前,请求他担起一族存亡的重担! 鄢鱼只觉眼前一黑,他很想说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采购员!拿到一千颗合格的鲛珠和一百米鲛绡,他二话不说就会拍屁股走人,谁还会在这里当定海神针? 可是他不能不应。 若这是原主的责任,这方世界规则在上,他没办法拒绝,因为那是他在任任务世界不造成破坏,行事的最重要准则。 好比,从前身为治疗师,有时他不能太过ooc人物设定,有时他需要完成附加任务。 一般而言,他听同事说过,规则对采购员的影响不大,因为他们担负的责任很少,哪里会像鄢鱼,一来就要一肩挑一个神奇种族的存亡。 所以,他必须嫁给席长渊。 兜兜转转,鄢鱼算是听明白族长跟他唠叨半天的意图了。这家伙大概对当年原主逃跑的缘由比较清楚,怕他再跑一次,生出不必要的麻烦,这是特意劝告他来了。 说起来,原主为何不想嫁给席长渊,鄢鱼不清不楚,不由多问了一句。 族长沉默片刻说:“你是尊长,恕我不敬——当年你因为容貌,实在有些目中无人,你对岛主不怎么满意,其他满意的大有人在,他们在你面前挑拨,说动了你——” 原主应该是个耳根子软的,任性又高傲,一气之下逃到了岸上,生活那么多年,直到近来才出事,真不知该说他什么! 族长告辞后,鄢鱼拿出席长渊给他那颗合格的鲛珠! 摸了摸眼睛,他想,自己竟然也能泣泪成珠。有心想试试这项新奇的本事,无奈他把所有悲伤的事统统想了一遍,别说眼泪了,眼屎都没见一点儿。 鄢鱼特意向人请教如何快速流泪的法子。风声传到席长渊耳朵里,他跑来叫鄢鱼别瞎折腾了—— “你的血脉注定你不会轻易流泪,只有你情之所至,否则再多的外力也不没用。”席长渊捧住他的脸,在他俩眼睛上各亲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的眼泪所化的鲛珠,有多珍贵——驻颜和续命,等你活过千岁,你的眼泪甚至能让人返老还童,起死回生!” 鄢鱼面无表情。一千颗鲛珠,已让他觉得自己哭瞎才能完成。这家伙跑来告诉他哭瞎都不能完成。 一瞬间,他很想林妹妹附体,那样的话,他要多少眼泪有多少眼泪。 **** 岛内热热闹闹的准备婚宴,岛外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恶蛟没有离开,日夜狂吼,以身躯撞击山岩,似乎想摧毁一切挡路的障碍,冲进来抓人! 有时,鄢鱼在高处观望,发现蛟龙翻腾的地方,上空有阴云汇聚,过些日子,竟有雷电游蹿其中。 席长渊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97 见了,若有所思。 很快,蛟龙所在之处,雷鸣电闪,白天黑夜轰隆隆,远观都觉惊心动魄,置身其中的蛟龙,所经历的定然更为艰苛! “他在渡劫——”禁不住鄢鱼追问,席长渊道出实话,“从古至今,恶蛟不能化形,他们有灵智,狡诈凶恶,却得不到人身,就算活到渡劫化形,上天也不会给他们活路。看吧,过些天他会被雷电劈得灰飞烟灭。” 笃定的口气,席长渊自信上天不会饶过恶蛟。 鄢鱼心神不宁。经验告诉他,每当他出现这种状态,预示着他要倒霉了。 雷电劈了七天七夜。第八天雷电消失,乌云退散。恶蛟的嘶吼消失了。这天,鄢鱼恹恹地坐在礁石上,遥望岛外。 他想起身为治疗师时,在西梁女国嫁给梁琏。没有对比,真不能体会到那时心情的不同。 他已分不清自己是为了任务还是有其他意思,那会儿他是甘愿的,有点儿小烦恼,小忐忑,可也觉得好玩儿和新奇。 嫁给席长渊,就不是那个滋味了。他只觉很郁闷。 身边还跟随着一些族人,美其名曰是怕他寂寞,陪他开心,实际上这大概是席长渊怕他跑了,安排人来盯着他。 那家伙很不放心他。 鄢鱼掌控不好把腿和鱼尾自由转换的能力,常常双腿走着走着,吧唧一声倒地上,低头一看,保准腿没了,鱼尾出现了。 他一现出鱼尾,席长渊就故意不管他。放任他拖着一条碍事的尾巴,行动不便。 鄢鱼不爱长时间待水里。最初的新鲜劲儿一过,他还是愿意脚踏实地,置身于空气之中。 这不,眼下他就拖着鱼尾,坐在礁石上,无聊地用鱼尾拨水。 无风的水面平静如一面镜子,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脸,那能把他自己也迷得晕头转向的美丽,教他忍不住唉声叹气。 这一看便是一副容易招祸的脸啊。 胡乱想着消磨时光,忽然鄢鱼注意到不远处的水面上漂浮着什么。 依稀像个人。他立马跃入水中去查看。其他族人见他突然动作,也纷纷跳入水中,霎时跟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下了一群鲛人。 鄢鱼游过去一看,果然是个人,他从腋下拖出那人,族人一拥过来帮忙,七手八脚地把人弄上岸,翻转身子一看—— 哟,捡了一个大美人。 一身轻薄的单衣,质地非常好,堪比鲛绡。不过,堪堪遮住身体,内里真空,这男人的大长腿和结实的胸膛大喇喇的暴露在众人眼中。 鄢鱼用余光扫了一圈,发现这群定力不足的鲛人有不少现出花痴眼。 说起来,鲛人也是个奇葩的种族。他们没有明显的性概念,喜欢就喜欢,不会管对方是男是女。 眼眼前的男人,脸跟鄢鱼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他更具阳刚之美,很容易令娇弱的生物生出爱慕之心。 现在的鲛人已失去祖宗的强悍,他们变得需要保护和庇佑。 鄢鱼的脸很容易令人生出保护欲,像只小白兔,也容易勾起人的□□欲。 他很不喜欢长这样。 经过简单的施救,男人渐渐醒转,一睁眼便吓得围着看他的鲛人纷纷尖叫! 他的眸子是血红的,只是一眨眼,不见了血红,只余黑白分明! 鄢鱼的手腕子被男人抓住,他似乎不怎么会说话,努力地叫着:“鱼——鱼——鱼——” 在场只有鄢鱼一个人拖着鱼尾,确实看着像一条大鱼。 他仔细盯了一会儿男人的眼睛,确定没异样,心底不禁嘀咕,难不成看错了? “鱼——”男人几乎要扑到鄢鱼怀里了。 鄢鱼自己都站不起,再推就该躺倒了。他想挪开一点好问话,男人察觉他的动作,突地情绪暴躁,猛扑到他身上,压着他,搂住他的脖子,用冰冰凉凉的唇去亲他的眼睛。 周围的人哪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来人占未来岛主夫人的便宜,都来拉他。 这触怒了男人,他力大无比,三两下把众人摔得七颠八倒。一边鄢鱼早看不对,翻滚着下了水。 男人紧跟而至,水中的鲛人灵活无比,根本抓不住。他很着急,大声嘶吼,往水里扑。 鄢鱼看他脑袋好像不正常,便躲得更远。男人眼睁睁看鲛人越来越远,眼睛都一瞬赤红,似要滴出血! 他龇牙咆哮,隐约有咯吱咯吱的骨节磨动之声。 泡在水里的鄢鱼打了个冷颤。转身往水里一没,迅速往更远处游去。 只不过,游啊游,忽然他感到腰上一紧,回头一瞅,吓得张嘴灌了一大口海水! 一只蛟龙用细长的尾巴缠住了他,形态比多日前所见的哪只小了许多。可他对曾经追得他疯狂逃命的蛟龙记忆太过深刻,一眼就能认出,此蛟龙就是彼蛟龙! 席长渊说过恶蛟不能化形,也不能入仙人岛,这特么是什么? 鄢鱼拼命捶打那越缠越紧的蛟龙。 后者直接拖着他上了一处偏僻的石岸,化作人形后,把鲛人搂怀里,脑袋就跟大狗一般往他脖子里钻,舌头舔啊舔…… “我说你冷静点——”鄢鱼受不了那黏糊糊的感觉,忍不住推开他的脑袋。 男人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瞬间安静地深深望着他。 第67章 第三节 他的眼眸犹带赤红, 盈满了依恋。与他对视的鄢鱼万分疑惑,惊惶的心慢慢安定,见蛟龙露出无害的表情,不由得胆子大了一些。 “你认识我?”鄢鱼轻声地问。男人歪着头,咧开嘴傻乎乎一笑, 一边用手去摸鱼尾, 一边欢快地道:“鱼——” 莫不是被雷劈傻了吧?鄢鱼心里估摸。见识过蛟龙的能耐, 他不敢贸然激怒男人, 只能顺从的同时,小心翼翼的试探。 男人很喜欢粘他,但一感觉到被抗拒,情绪就会躁动。 四肢纠缠地僵持, 实在不算个事儿。要被岛上的人发现, 立时又会生祸。好在鄢鱼试图与男人沟通没白费功夫。他连比带划道:“你能再变小一些吗?就像这样——” 男人懵懵懂懂, 两眼迷茫。鄢鱼无奈道:“你最好能变小,然后我能把你藏在身上。” 说着,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鲛人不论男女都爱戴一些亮晶晶的装饰, 他只是举个例子,示意男人的原形能变成镯子那般大小,甚至能缠在他手腕上。 他无心的举动, 男人却看入了眼。他抱住鄢鱼的胳膊,好奇地拨弄了几下那镯子,忽地嘴巴一撇,不高兴地一用力将镯子捏得粉碎, 然后眨眼间,他化作小小的一条蛟龙,主动地圈在那腕子上。 鄢鱼没想到男人竟会突然开窍,愣了半天。回神后暗忖,这家伙真傻还是假傻? 鲛人上半身皆穿由鲛绡织就的衣服,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98 鄢鱼把袖子放下,将蛟龙藏好,琢磨跟怎么处理这一只行为异常的怪物。 **** 鄢鱼被一个怪异陌生的男人纠缠,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席长渊耳朵里。 他闻讯而来,找到鄢鱼时,只见那鲛人正坐在岸边玩水。环视四周,并无第三者的痕迹。问起那眼眸会变成赤红的男人去了哪儿,鄢鱼只说他跳入水中后把对方甩掉了,其余一概不知。 席长渊上上下下确定鄢鱼没有受伤,便不再追问,抱着他回岛主府。当然事后,他派人遍岛搜寻。 夜来鄢鱼终于把他的鱼尾变成了双腿,立刻坐不住,在花园里光着脚丫子跳来跳去。席长渊处理完岛上的事务,悄悄走来,瞧见鲛人活泼的样子,心里喜欢他那可爱的劲儿,贪看了许久,忽地胸中生出一股冲动—— 鄢鱼听见脚步声,扭头见是岛主,正要找点儿话说,一看清席岛主眼眸深处涌动的意味,顿时后退几步,大声道:“别过来!” “再过三天就是大婚!”席长渊脚步不停,“小鱼,你太迷人了…….你再不给我一点甜头,我怕忍不到洞房花烛……” “你——”这份厚脸皮和无耻,鄢鱼憋得无话可说。 经历过三个任务,不再是治疗师的鄢鱼,不想再走肾。以前两次任务开头都是被强迫,之后情势所迫。私心里,他并不怎么乐意。 第三次任务,与前不同。除去中间有那么一段不怎么好受的欢爱,其他时候,梁琏没强迫他,肉体厮磨的滋味,他算是真正的尝到了。 或者,正是源于此,他常常想起梁琏。 而在他心中这个人影还没完全淡去前,再让他同另外一个男人办事,不知怎地,总会有一种反感,好似他出轨了。一朵菊花万人采,自甘下贱的意味太浓厚了。 一个要逃,一个要追,席长渊有心逗弄鄢鱼,赶得鄢鱼汗如雨下,气喘吁吁。 偷儿的功夫怎么能赛过神仙庇佑的岛主。 不一会儿,席长渊抓住他,摁在树干上,低头就要下嘴亲他。 鄢鱼恼火道:“席长渊,你真让我讨厌!” 席长渊毕竟是在乎他,闻言只瞧着面带怒气的鲛人。 “小鱼,你知不知道,我很想现在就痛痛快快地贯穿你!”他柔情蜜意地说着露骨的话,“这样我至少能片刻的拥有你——” 他的语气,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哀伤和遗憾,仿佛经历过多次的求不得。 鄢鱼想起对席长渊身体里居住的灵魂所产生的猜测,不由得再次追问:“你,到底是谁?” 席长渊微微一笑,没有言语,直接行动。他不顾鄢鱼的怒视,含住那水润的唇,用心地品尝,耐 心地用舌尖挑衅探索那紧闭的齿关。 鲛人不想让他得逞,晃动脑袋想避开他的吻。 “小鱼——”他呢喃着,温吞的吻骤然变得火辣热烈,用力地吮吸和索取。鄢鱼除了唔唔的份儿,毫无招架之力。 心里暗恨,怎么每次撞见这些烂桃花,他都会沦为身娇体弱被欺负的一方! 绵长的吻结束,席长渊抚摸着鲛人红肿的唇,舔了舔嘴角,意味深长地说:“还有三天……” **** 回到房间里,关起门来,鄢鱼思索逃跑的可能。 族长说鲛人一族的存亡要他牺牲,这份属于原主的责任,若真真是该落在原主的肩膀上,他也就认了。 可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个种族,不思量如何强大自己,只想需求庇护,注定会被规则淘汰。 嫁给席长渊能庇佑族人一时,总是不能生生世世。更何况万事万物都在变化。 蛟龙不能进入仙人岛,可他手腕上缠着的蛟龙不也进来了? 再者,鄢鱼事后才想起席长渊自己也说过,是有蛟龙要抢他,才会有两人的婚约存在。 两种不同的说法,可见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猫腻。 鄢鱼撩开袖子,看着紧紧缠他手腕的蛟龙,暗暗做了个决定—— 不能不明不白地跟人洞房花烛,他又不犯贱,可不想白给人操! 许是鄢鱼的目光灼灼,那装手镯的蛟龙感知到了,于是他变成了人,又把鲛人抱在怀里。 那会儿,鄢鱼正好躺在床上,拉上了帐子想他的事,冷不防蛟龙现出人形,竟结结实实将他压了个正着。 蛟龙有爱舔他的毛病。今儿他发现有其他雄性的气息,立刻不高兴了,抱住鄢鱼的头,不停地舔那他认为不干净的唇。 鄢鱼想要制止他,刚一张嘴,正好露出破绽,蛟龙把舌头伸了进去,无师自通地把某条鱼亲得晕乎乎的。 “鱼——”蛟龙察觉那令他焦躁的气息没了,就安静下来,轻声叫着他唯一会说的一个字。 “王八蛋——”鄢鱼又气又恼,抬脚就要把侵犯他的蛟龙揣到床下,不料腿反而被抓住了。 蛟龙看着他的腿,露出困惑的表情,似乎在纳闷两个人腰下的部分怎么会一样,明明他所见的不一样。 “你放开——”鄢鱼小声命令。他抽不回自己的腿,蛟龙好奇地用手摸摸捏捏,从他的脚趾头,脚背,脚踝,消小腿,膝盖,大腿……一路往上,直到腿根。 蛟龙摸到脐下三寸的物件儿,愣住了。 鄢鱼被突袭到那个部位,大怒,一巴掌拍到对方头上,压低声音骂道:“你丫的摸什么呢?你要喜欢,摸你自己的!” 话音一落,就见蛟龙伸手摸了摸他自己,然后在鄢鱼的瞪视中,那沉睡的卧龙,竟抖擞精神苏醒了。 “你——耍什么流氓!”鄢鱼忽地想起一种说法,龙性本淫,跟蛇差不多,一时间大感紧张,连忙推身上的蛟龙。 蛟龙不喜欢鱼推他,更是抱紧了不撒手,大概下面凸出的玩意儿让他感到难受,不自觉在鱼身上蹭啊蹭。 被轻薄的鄢鱼铁青了脸。不过,他没做出过激的动作。这个时候的男人绝对不能再受刺激,道理他深有体会。 “你别动。”鄢鱼可不想同蛟龙这样那样。 蛟龙哼哼唧唧,撒娇一般地不听鄢鱼招呼,一叠声唤着:“鱼——鱼——鱼——” 为了菊花的贞操,鄢鱼决定忍痛牺牲‘五姑娘’。 “乖啊,我给你摸摸,它就不难受了——”鄢鱼硬着头皮说出一些他自己都感羞耻的话。 鲛人的体温凉凉的,蛟龙却总是火热的,当手触碰到那灼热的挂件儿…… 鄢鱼忍住缩手的念头,自我安慰:就当握了一个会变大的茄子形状暖手袋吧……. **** 大概席长渊也觉自己没那份定力,大婚之前,他都同鄢鱼分床睡。这是他尽力忍耐中保持了一份君子之风。 鄢鱼趁着最后的时间,时刻在观望时机。可盯着他的人太多了。 大婚的前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99 一天夜里,鄢鱼辗转难眠。他的烦躁连蛟龙也感受到了,现出身形默默抱住他。 毫无头绪的鄢鱼在看到蛟龙,脑袋里灵光一闪。 他忍住激动,低声问蛟龙:“你能变得很大很大,带我冲出仙人岛吗?” 第一次见到蛟龙那天,他的强大给鄢鱼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想,若他骑着那样的蛟龙,试问,谁敢阻挡他? 蛟龙又露出迷茫的神情。 鄢鱼跟他道明:“今天我要是走不了,以后我就是别人的鱼了。” 这话,蛟龙听懂了。只见他的眼睛猛地睁大,赤红乍现,龇牙咧嘴,仿佛在示威。 鄢鱼再接再厉:“我成了别人的鱼,你就再也不能这样抱着我了。” 一声龙啸冲天而起,鄢鱼还没准备好,就见眼前一花,随着噼里啪啦的巨响,一个巨大的身影冲破屋顶,轰隆声大起,四下里被龙尾扫过的房子全部化为废墟。 庞大的身躯扭动几下,原本被叼在龙嘴里的鄢鱼被轻轻一甩,稳稳地落在龙头上。 月朗星稀,环视四周,视野极为开阔。 被惊动的岛上人正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席长渊立在一座没被殃及的屋顶上,面沉如水,大喊道:“小鱼,不要相信他!” 蛟龙昂首冲天一吼,声震八方。他血红的眼眸凶狠地盯住席长渊,鄢鱼瞧他似要冲上去咬人,连忙拍着龙角道:“快走,快走!别理他!” “小鱼,不要跟他走,他会要了你的命!” 席长渊极力劝说,鄢鱼根本不予理会。 听从他指挥的蛟龙扭动身子,横冲直撞,沿途无人敢试其锋芒。 耳畔似还能听见席长渊的喊叫,鄢鱼紧紧抱着龙角,兴奋想大叫! 蛟龙破水前行,速度极快,整个仙人岛不知为何对他再没半点阻碍。 一出岛,广阔的大海迎面扑来,鄢鱼从没见过那等令人心胸激荡的景色,被深深的震撼,久久不能平静。 等人冷静了,鄢鱼才知自己的仓促莽撞。 虽然他是鲛人,但他的记忆里没有任何海上生存的经验。 茫茫大海,跟他在一起又是一只时而蠢笨时而聪明的蛟龙,对于何去何从,他犯了难。 不过,他仅发愁了一会儿,蛟龙便把他带去了一座不知名的孤岛。 岛上物产丰富,能吃的东西很多。 蛟龙变回人,抱着露出鱼尾、行动不便的鄢鱼,来到岸上。 他把鲛人放在一块草地上,然后蹲在一旁望着鲛人的鱼尾莫名其妙的发呆。 鄢鱼正懊恼鱼尾总会时不时冒出来碍事,一抬头见蛟龙的傻样儿,不禁笑道:“你看我的尾巴干嘛?” “鱼——”蛟龙指着鱼尾,高声喊了一嗓子,然后摸着肚子。 鄢鱼一看,冷汗:“我可不是你能吃的鱼,你要是肚子饿了,乖乖去海里抓鱼。” “鱼——”蛟龙伸手把鱼尾捞到怀里,然后出乎鄢鱼意料的,他露出极依恋的表情,亲昵地将脸贴在鱼尾上,十分珍爱地蹭了蹭。 这一幕让鄢鱼生出异样的感觉。这只蛟龙待他太奇怪了,教他忍不住怀疑他俩从前是不是认识。 *** 一个鲛人和一条蛟龙的孤岛生活开始了。 鄢鱼是一个在正常社会里长大的人。他需要交流,说话,其道理与他曾看过的一个故事相同,一个因灾难流落到荒岛上的男人,把一只皮球当做了朋友,整日对着它说话。 他每天都跟蛟龙唠唠叨叨,后者不怎么会说,但很会听。 有蛟龙在,岛上的猛兽纷纷退避三舍,谁也不敢来觊觎鲛人的肉是不是鲜美。 吃的食物全都是纯天然不添加任何东西,没有火,鄢鱼只能吃素。 一开始还能忍受,渐渐他嘴里淡出鸟来,又不能茹毛饮血,自觉好难受。 蛟龙看他每天对着食物愁眉苦脸,一天潜入深海抓了一种鱼。 他剖开鱼腹,将里面金色的鱼囊掏出来递给鄢鱼。 起初,鄢鱼不敢吃。但在闻到气味儿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难闻,就尝了一个。 滋味令他大感意外。 滑滑的,十分鲜美,没有腥味,嚼烂吞下后,口齿之间回味无穷。 蛟龙见他吃得开心,抓鱼抓得很起劲儿。没过多长时间,一天他两手空空地回来,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就像一只不能讨主人欢心的大狗。 鄢鱼见此,忍不住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慰。 蛟龙有样学样,也去揉鄢鱼的头发,没一会儿两人各顶着一头鸡窝,看着彼此傻笑。 相处时间长了,鄢鱼给蛟龙取了一个名字,亲切地称呼他‘阿蛟’。 这是孤岛贫瘠的娱乐生活中,鄢鱼的一个小小恶趣味。 阿蛟很爱听鄢鱼那般叫他,常常会因为欢喜化作一条不大不小的蛟龙,在草地上打滚儿扭圈儿,故意卖蠢卖傻哄鄢鱼开心。 鄢鱼看得多了,甚至不觉蛟龙的鳞甲丑陋。 有时他俩泡在海水里,他拿了一坨柔韧的草给蛟龙搓背上沾染的浮游生物和一些不知名的脏东西。 他毫无顾忌地骑在龙背上,一边搓搓,一边胡言乱语:“阿蛟,等哪天哥发财了,就把你金屋藏娇。” 阿蛟变得很会讨鄢鱼欢心。他能变大变小,大的时候,背部宽阔,十个鄢鱼并排躺上面都绰绰有余。 鄢鱼在岛上待烦了,就以蛟龙为舟,躺着去海上游逛。 当然,孤岛上的生活,不尽是惬意。他们也有除了吃喝玩不出花样儿的其他烦恼。 头一个令鄢鱼头大的就是阿蛟开始觉醒的欲望。 蛟龙大概还不怎么明白他体内冲动之时,脐下三寸挺立的物件儿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鄢鱼用手给他纾解过一次,令他很舒服,所以一有需求,绝对来纠缠。 别看阿蛟平日在鄢鱼跟前软萌乖顺,唯独在欲望上头的时候,很难对付。他非得把鲛人抱在怀里,不给摸摸,就又蹭又亲,偶尔掌控不好,他还会变回原形,缠住鲛人,三两下就能让鄢鱼喘不过气。 为了小命着想,鄢鱼大多是无奈地顺从。 蛟龙可不是席长渊,讲理是行不通的,越是抗拒,越是暴躁。他完全现形,实在可怕,鄢鱼也不愿自己的心脏遭受那样的惊吓。 第二个烦恼是鄢鱼发现蛟龙的小心思——阿蛟不愿意把鲛人带去有其他鲛人或者人的地方。 说起来,也是鄢鱼太菜。明明是鲛人,却无法适应长时间泡在水里,无法辨别正确的方向。 他需要蛟龙的协助才能找到有人类生活的地方。 如今,阿蛟能更多地领会鄢鱼的意思,一提到离开孤岛,他便装出懵懂无辜的神情,叫人拿他没办法。 第三个烦恼,鄢鱼的采购任务。他哭不出来,一千颗鲛珠何时完成遥遥无期,每天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00 都让人很绝望。 岛上的生活不怎么完美,有些时候还让人欲哭无泪。 或许,能够化形的蛟龙在鄢鱼眼里仍旧不能跟人化等号,最初蛟龙傻傻的模样,让他下意识地将他归为爱宠或者说是朋友一栏。 这世上有一类人,相比较待人,他们更容易对宠物交付真情真心。 真不幸,鄢鱼恰恰是这么一个人。这就使得遭受雷劈之后,灵智受损的蛟龙,慢慢恢复后,一时无法在某条鱼心里有个正确的位置。 阿蛟怎么会满足于当个爱宠呢?他要的可是全部的鄢鱼。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替换完了,么么哒,晚安了。 第68章 第四节 ******** 别看阿蛟平日在鄢鱼跟前软萌乖顺, 唯独在欲望上头的时候,很难对付。他非得把鲛人抱在怀里,不给摸摸,就又蹭又亲,偶尔掌控不好, 他还会变回原形, 缠住鲛人, 三两下就能让鄢鱼喘不过气。 为了小命着想, 鄢鱼大多是无奈地顺从。 蛟龙可不是席长渊,讲理是行不通的,越是抗拒,越是暴躁。他完全现形, 实在可怕, 鄢鱼也不愿自己的心脏遭受那样的惊吓。 第二个烦恼是鄢鱼发现蛟龙的小心思——阿蛟不愿意把鲛人带去有其他鲛人或者人的地方。 说起来, 也是鄢鱼太菜。明明是鲛人,却无法适应长时间泡在水里,无法辨别正确的方向。 他需要蛟龙的协助才能找到有人类生活的地方。 如今, 阿蛟能更多地领会鄢鱼的意思,一提到离开孤岛,他便装出懵懂无辜的神情, 叫人拿他没办法。 第三个烦恼,鄢鱼的采购任务。他哭不出来,一千颗鲛珠何时完成遥遥无期,每天都让人很绝望。 岛上的生活不怎么完美, 有些时候还让人欲哭无泪。 或许,能够化形的蛟龙在鄢鱼眼里仍旧不能跟人化等号,最初蛟龙傻傻的模样,让他下意识地将他归为爱宠或者说是朋友一栏。 这世上有一类人,相比较待人,他们更容易对宠物交付真情真心。 真不幸,鄢鱼恰恰是这么一个人。这就使得遭受雷劈之后,灵智受损的蛟龙,慢慢恢复后,一时无法在某条鱼心里有个正确的位置。 阿蛟怎么会满足于当个爱宠呢?他要的可是全部的鄢鱼。 *** 气候到了夏天,日头毒烈,蛟龙和鲛人都能潜在水底很长时间。这自然会很凉爽,可鄢鱼不习惯,更爱找一片阴凉的树荫睡觉。 近来他犯懒,吃喝都是蛟龙找来给他。 蛟龙的花样儿很多,顿顿都能找到不同的好东西献给鄢鱼。 一连持续了小半月,这天鄢鱼没来由地感到烦躁,坐卧不安,浑身上下哪儿都不通泰。 他发现身子渐渐变得很容易兴奋,只要他脑子里闪过从前任务中那些被翻红浪的暧昧片段,他就不得不去找个隐蔽的地方临时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每当那时,他心急火燎,急于纾|解,没注意到蛟龙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渴望和迷惑。 多来几次,鄢鱼开始重视突然旺盛的欲|望。不是没有经历过欲求不满。想当初晏怀安和荣頫都曾把他的身子|调|教|到一天不|被|干、浑身不舒服的地步。 他满心狐疑,生怕鲛人有可怕的发|情|期。一天,他正躲在草丛里自食其力,或许太过专注,等他满头大汗中睁开眼,瞧见蛟龙好奇地盯着他。 鄢鱼惊得一身汗,忙不迭遮掩。多日相处后,已经能说些句子的蛟龙问道:“鱼,你在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鄢鱼把衣袍下摆放下,遮住他的长腿——说起来,作为鲛人有一点令人无奈和难以羞耻的缺点,因为鱼尾和双腿会时常交替,逃婚到荒岛后,他下半身几乎没穿过裤子,全然真空。 也亏得是面对一直心智不全的蛟龙,若换个人,鄢鱼早就羞死了。 蛟龙显然有自己的理解。他撩起下摆,露出两条长腿和胯|下|挂件儿,一脸惊奇地道:“鱼也有?” 问完了不待鄢鱼回答,他又仰着脑袋回忆,记起过去某些片段,他不满地大声道:“我以前摸到过!鱼坏!摸我的,不让我摸!” 鄢鱼:“……” 蛟龙不干了,非要礼尚往来,彼此摸摸才心服口服。鄢鱼哪料会搞成这种囧状,好言好语哄啊哄,对方硬是不妥协,不给摸摸就要闹他。 两人在一人高的草丛里乱蹿,鄢鱼被蛟龙扑倒后,又纠缠在一起推推搡搡。 鄢鱼恼怒道:“阿蛟!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阿蛟被凶了,竟然顶着一张阳刚至极的硬汉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鄢鱼被吓了一大跳,呆了半晌,才回神哄哭得一塌糊涂的蛟龙。 他内心极为崩溃凌乱。半天没把蛟龙哄好,眼瞅太快黑了,他腹中饥饿,没个蛟龙给他当保镖,教他独自个在荒岛上行走,心里很发虚。 “别哭了——”鄢鱼涨红着脸,下定决心道,“不哭我就给你摸一下!” 蛟龙吸了吸鼻涕,两眼含泪地望着他。鄢鱼绷着脸道:“赶紧摸,摸完了老老实实去抓鱼!” 他俩面对面,一个盘腿坐着,一个跪坐。蛟龙低着头缓缓伸手摸向那温暖的所在,一把握住那东西,学鄢鱼平常替他做的手|活儿,像模像样地搓弄了一下。 一刹那间,鄢鱼只觉凭空似有一股电流由小腹往上只蹿到脑门,教他腰忍不住一软,心脏砰然乱跳中,他赶紧拍开蛟龙的手,耐着性子道:“开心了吧?走走,我们去找吃的。” 他急于从尴尬和暧昧的氛围中逃脱,转身时没看到蛟龙似有所悟的表情。 又过几天,鄢鱼难受得自觉快要爆|炸。他找不出是何缘由致使身体很想要,大海之中,荒岛之上,他想自己怎么给他的小小鱼找一个临时的窝? 有心要忍过去,却发现似乎不行。 蛟龙发现他的异常,总是守着他,望着他,时不时舔一舔他,偶尔还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喉咙 里发出一些咕噜咕噜的莫名声响。 偏偏这个时期,他的双腿似不能变成鱼尾。为了缓解身子的燥热,他不得已泡在水里。 这种情况恶化,鄢鱼发现他的心思都快邪了。不知从何时起,他管不住自己,目光总会在蛟龙身上流连,尤其瞧着对方的下|半身。 他发现自己不像自己了,竟生出诱拐蛟龙同他欢|爱的想法。 拼命地压抑这种欺负傻子的邪恶念头,可他又止不住衡量实现的可能。 他的原则被挑战,情|欲的力量,威逼他去干一些猥琐龌蹉的事。 一天,他在水里迷迷糊糊几乎都快睡去,恍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01 惚中感到自己被捞出了水里。 黄昏的沙滩柔软舒适,带着余温,躺上去舒服得让人想长呼一口气。 鄢鱼一手摸着额头,睁开眼,对着钴蓝色的天空发愣,忽然他感到下面闹了他多日的孽|根落入了一个温热湿润的所在,急忙撑起发软的身子,入目的一幕,叫他气血倒流,全身紧绷得好似下一刻就要碎掉。 “阿蛟——”他羞恼地吼了一声。 可对方根本不理会他,只一个劲儿的舔啊舔,吸啊吸。 鄢鱼很想阻止,可很快他爽得只有叫唤的劲儿,哪有力气去挽救他可怜的节操。 他迷迷蒙蒙地想,这算什么啊…… 蛟龙伺候他泄|了|一度后,仍趴在他身上亲亲舔舔。两人身上都是薄薄一层遮羞的步,蹭着蹭着,那些布料就碍事了。 鲛绡所造的轻薄衣袍被揉成皱巴巴一团扔在一边,蛟龙赤|裸|着精壮的身子,同鲛人紧紧地肢体纠缠。 他的气息越来越灼热,动作越来越粗鲁,表情越来越狰狞和急迫,腰一挺一挺,耸动着乱戳,显然是情|动之后,无法找到门路进入。 “鱼——”蛟龙意图唤醒发昏的鲛人解救自己,可是对方满身大汗,只会喘气和呻|吟,露出一副任人摆弄的模样。 蛟龙只能抓住鲛人的手探向那最令他难受的部位,一阵揉捏,他仰起脖子,憋闷地对天嘶吼—— 夏季天热的时候,正是蛟龙进入发|情求偶|交|配的时间。深深刻在脑海里的本能会让雄性蛟龙去寻找一切可以促使心仪的雌性迅速进入发|情状态的食物。他们将特意寻来的食物献给雌性,只等对方主动扑向他们。 鄢鱼不知其中诀窍,被自己当□□宠的蛟龙盯上了还不自知。莽撞无知地吃下那些会令他兴奋的食物,有了反应又不主动去扑倒一直苦苦等他有所表示的蛟龙。 不知磨了多少时间,鄢鱼稍稍找回意识,发现大腿上刺刺地疼,一瞧蛟龙那暴躁的样子和乱戳乱蹭的动作,脸色霎时十分精彩。 他看明白了,大腿上刺痛,分明就是被眼前的家伙磨破的。 “鱼——”蛟龙凑上来亲他的嘴巴。 鄢鱼皱着眉要推拒,举起手忽然发现手指上沾着黏|糊糊的东西,仔细一瞅,他刷地一下黑了脸。 “你——唔——”刚一张嘴,鄢鱼就被喂了满嘴的不知名液|体,酸酸甜甜的,下肚没一会儿,他便感到熟悉的燥热,顿时恍然大悟! 鄢鱼怒不可遏。他骂骂咧咧地拳打脚踢,还带抓。蛟龙见他发飙,却很高兴,让他打让他骂,下|半|身却不停地还坚持找门路。 不多时,鄢鱼没了力气。面对一个脑子有问题的蛟龙,他所有怒气似乎都发在了一团棉花上,根本不解气。 于是,他反而不气了。哭笑不得道:“你真是王八蛋,敢坑小爷!” 骂完了,鄢鱼只余下痛苦。他的身体仍旧是快要炸了的节奏。 “你挖的坑,你负责——”鄢鱼想提枪上阵一不做二不休把蛟龙上了,没成想他没劲儿,翻了半天,也没能把蛟龙压到身下。 无法,鄢鱼只能换种方式。他伸手去摸蛟龙的屁股,心想开拓一下,干脆哄这家伙自己坐上来,自己委屈一下在下面…… 可是他的手刚碰到蛟龙的屁股,就被抓住。 蛟龙眯眼瞅着他,歪着脑袋想啊想,他伸手去摸鄢鱼的屁股,不一会儿双眼一亮,而鄢鱼则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直接晕过去! 他终于忍不住想破口大骂,哪料人家一把将他翻转,抱定他的屁股,凑上去用舌头舔—— 这只不知羞耻的恶蛟!特么,哪儿是能用舌头伺候的…… 鄢鱼长这么大,所有的脸皮在这一刻算不化为齑粉。他破口大骂,没几句,便被弄得闷哼,自觉漏出口的声音太骚太浪,他闭口不言,可憋着更恼火! 万般无奈,他想,自己怎么会被一只脑子有问题的蛟龙坑了! 难不成是当傻子当多了,他被影响了? 鄢鱼很郁闷。最后当他被蛟龙搂在怀里,揉啊揉,他自觉没啥精力和这家伙抗争了。 他道:“便宜你了——”今天就当被□□了吧。后退一万步的鄢鱼自我安慰。 蛟龙摸到了门路,还要继续琢磨尝试。鄢鱼可不想陪他玩。因为太要人脸皮了。 他一咬牙,一手搂住对方的脖子,一手扶住对方那硬|邦邦的东西,忍着痛坐下—— 这之后,很快他便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大概,把心仪的对象干得哭爹喊娘,眼泪汪汪是潜藏在蛟龙骨髓里的本能! 当然,鄢鱼也不是全然吃亏,至少怎么也哭不出来的他,终于掉了眼泪。 那些眼泪从他紧闭的眸子里溢出,顺着发红的眼尾滑落,还没掉到沙滩上,就凝聚成一颗颗光彩琉璃的鲛珠。 **** 鄢鱼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蛟龙的需求无度,一天一夜都没尽兴。 好在蛟龙发现鄢鱼的状态不大对劲,退出来没再要他。 这下鄢鱼能喘口气,收拾他酸痛的身子。 他这才发现,鲛人的身子,恢复力强悍。躺了半天他便能爬起来走两步,双腿化成鱼尾,泡到水里,身子恢复得更快。 这一场令他万分丢脸的欢|爱,鄢鱼收获了一百五十颗合格的鲛珠。 面对那些光亮耀眼的鲛珠,鄢鱼一时不知该摆出怎样的表情表达他的心情。 毕竟,这些珠子见证了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迷时刻。 ‘大吃特吃’了一顿‘鱼’的蛟龙,从背后抱着鄢鱼的腰,脸贴在他背上,不知是撒娇还是休息。 鄢鱼不得不沉思,被这场意外解决的难题,他是不是不要脸地再来几次,迅速收集完一千颗鲛珠,然后去找相对容易得到的鲛绡,采办完早些离开? 他想得很入神,不防蛟龙冷不丁探出手一把抢过鄢鱼手中装着鲛珠的大贝壳。 鄢鱼一惊,转身看蛟龙要干嘛,就见对方大嘴一张,把所有鲛珠一股脑儿倒入嘴里,跟吃糖豆一般大嚼特嚼,两三下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番变故,是鄢鱼意料不到的。等他明白怎样一个悲催的问题,霎时眼睛发红,火气冲冲地扑倒蛟龙,骑在那腰上,提拳狂揍。 蛟龙皮糙肉厚,张开双手,摊开身体,放任鄢鱼打他。 某条鱼自己也察觉他的拳头落下去跟给蛟龙按摩一般,不由得泄气,生气地问:“阿蛟,你干嘛吃我的鲛珠?” 蛟龙眨巴着眼睛,似在思索。良久鄢鱼快不耐烦了,他才慢吞吞道:“那是鱼的,我不要你留着给别人。” 这话,到说得鄢鱼一愣,尔后他神色一凛,紧紧瞪住蛟龙,冷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给别人!” 蛟龙道:“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02 我听他们说的——” “他们是谁?” 蛟龙道:“那些老跟在鱼身边,叽叽喳喳吵人的臭鱼……” 鄢鱼这下明白,他说的是仙人岛上那些看着他的鲛人。 鲛人眼泪所化的鲛珠,的确被被当做礼物赠给顺眼的人。 想通这一点,鄢鱼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方才他还在怀疑蛟龙是不是故意装傻糊弄他。 “阿蛟,你以后不能吃我的鲛珠,听明白了吗?”鄢鱼决意要通过哪种羞耻的方式得鲛珠,就不能白费功夫。 他同蛟龙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只能按捺下复杂的情绪,一条路走到底了。 蛟龙露出委屈和不高兴。 鄢鱼威胁他:“你要敢吃,下一次,你自个儿去玩你的小蛟龙!” 蛟龙一脸‘我听不懂’的抱住脑袋埋入膝盖。 “阿蛟,我的话你听懂了没?”鄢鱼去抓他的耳朵,逼着对方表态。 蛟龙嗷呜嗷呜地低叫了几声,被逼得紧了,干脆扑倒鄢鱼,在他脸上和脖子上舔啊舔。 鄢鱼不理会他的撒娇,把‘敢吃就不给干’这个意思换各种说法在蛟龙耳边念叨了多遍。 最后蛟龙垂着脑袋道:“不吃就不吃……” 鄢鱼稍稍放心,只是他绝没想到蛟龙会给他耍滑头—— 做那事儿时,人家趁着某条鱼晕乎乎的时候,连带把他的眼泪都给舔没了。 事后,鄢鱼发觉,气得天天保持鱼尾泡水里,怎么也不肯吃蛟龙捧给他的食物。 *** 夏季快结束的时候,一直不愿意鄢鱼离开孤岛的蛟龙,改变了注意。 他现出完全的原形,让鄢鱼坐在他庞大的龙头上,急速□□。 鄢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追问又不说,这让鄢鱼心里生出警惕和抵触—— 那条萌萌的蛟龙,已经有他不能猜测到的小心思了。 他们在海上赶了小半个月的路,一天夜里,被蛟龙的同族堵上了。 三条体型比阿蛟还庞大几分的恶蛟,看他俩的眼神,就跟看到了一盘美味可口的佳肴一般。 鄢鱼这时才看出来,蛟龙是一种尤爱同类相残相食的邪恶怪物! 第69章 第五节 **** 两方打了个照面, 阿蛟竟没丝毫迎战的动作,驮着鄢鱼,挑了个方向,风驰电掣奔逃。 三条恶蛟紧追不舍。没日没夜你追我跑,渐渐双方都显露疲态。鄢鱼最轻松, 因早先备有他食用的东西, 这一路除了颠簸和敌人逼近免不得紧张, 他的日子还算好过。 可阿蛟就不大好了。鄢鱼能感受到他的疲累, 不禁感到心疼,可他毫无办法,况且他心里明白,若是没有他, 照蛟龙好斗的性子, 阿蛟定不会双方一见就掉头逃跑这么狼狈。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久别多日的仙人岛出现在视野之中。阿蛟憋着一股劲儿,一头扎入仙人岛的禁制。 身后三条狂躁的恶蛟被挡在岛外,愤怒地嘶吼。鄢鱼浮出水面, 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正要去搜寻一入岛内便化作人形的阿蛟,只见对方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冒头, 一脸着急,及至看见他,立刻欢喜冲过来抱住他。 阿蛟很激动,光搂抱似乎不够, 他急急地含住鄢鱼的唇,热情似火地索取。 这会儿可不是温存的好时机,鄢鱼人耐着性子止住兴奋的阿蛟,认真跟他道:“你倒是脑子越来越灵光,知道借用仙人岛的禁制来躲开那些恶蛟,可你别忘了,我原本就是从仙人岛逃出去了,现在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那天岛上的人是亲眼看到你带走了我,我们不好露面,你乖乖的,我们先躲起来,等过了这阵风头,我们再悄悄离开……” 事实上,鄢鱼的算盘打不响。 岛外三条恶蛟闹出的动静,早在距离仙人岛还有些路程时,就被人探查到来报给岛主。 这一下,全岛戒严。席长渊派出许多人地毯式搜索,终于在三天之后,他在一个水底洞窟之中,找到了躲他的鲛人。 他冷笑着把人拖出来带回去好好一阵收拾,等鄢鱼一身清爽,换上干净的衣物,齐齐整整现身,两人坐到一起,都有话说。 席长渊脸色阴沉,盯住正专注于吃点心的鲛人,沉沉道:“小鱼,你太任性了。” 鄢鱼一直留意护住袖子,此刻阿蛟缠在他的手腕上,决不能叫席长渊发现。这些天的奔逃,阿蛟太累,已没多少力气对付他人。 听岛主以责备的口气说他,鄢鱼极不以为然。他讥嘲道:“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反正我不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你,我会逃跑,也是你逼的。” 彼此一开口都充满了火药味。席长渊当鄢鱼小孩脾气,当下缓下脸色,软了口气道:“你逃了就逃了,我虽很失望,但总不至于气急败坏,再逼迫你。之前的事,是我操之过急,鲁莽了。” 人家先认了错,鄢鱼不好再高高地拿乔继续计较。他道:“本来就是这个道理,成婚是人生大事,总要双方情愿才能美满。” “那么——”席长渊接着他的话,突然问道,“你跟他也是情愿的?” 乍然飞来这么一问,鄢鱼愣了愣,显然没领会要旨。只听得对方把话说明白了些—— “你的记性真叫人担忧——小鱼,你难道忘了,鲛人首次经历欢爱后,身上的气息会发生改变?” 一般而言,气息改变,只是向其他人昭示有主了。鄢鱼不知道这一点,所以被人揭穿他的私事,老脸有些发红。 “其实,你浑身上下都是恶蛟的味道,”席长渊皱眉,掩饰不住嫌弃地道,“我教人好好给你清洗,这味儿都没见消散半点!” 鄢鱼一声不吭。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席长渊不放过他,非要问个明白。 “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被个男人质问这种问题,鄢鱼心底不大乐意回答。他挑眉反问:“他强迫我,你知道了要怎么办?” 席长渊闭口不言,从这话他已经明白鄢鱼同那条蛟龙之间有些剪不断的牵绊瓜葛了。 良久,他长叹一口气道:“很多年前,你们族中有人预言你会成为一条蛟龙的禁|胬。蛟龙体型庞大,如何同娇小的鲛人做事?所以有人猜测,若预言属实,那条蛟龙必是能打破常规化形。偏偏你背着所有人捡了一颗蛟龙蛋,误打误撞将他照料到破壳,之后又暗中饲养……” 说到此处,他一顿,似不想再提过去,重起一个话题道:“蛟龙和鲛人势不两立,鲛人宁愿将你许配给一个人族,也不愿把你给蛟龙糟蹋。但这种事不好拿出来光明正大的说,要考虑你的名声,所以为了好听,说你是为了全族的存亡牺牲……” 席长渊说了许多鄢鱼不曾了解过的,其中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03 提到蛟龙是一种暴戾的生物,绝不可以长久接触。 每一代蛟龙会自相残杀吞食,最终幸存一条最凶恶强大的蛟龙。 蛟龙喜食鲛人,缘由是鲛人的血肉之中存在一些他们缺乏的东西,别处无法补充,只能捕杀鲛人。 而众多鲛人之中,蛟龙更喜欢像鄢鱼这种‘上了年头’的鲛人。大概就如同山参一般,越是年头多,入药越是补人。 席长渊苦口婆心劝道:“蛟龙残忍嗜杀,你跟他很难长久!要么是他吞食别的蛟龙,越来越凶戾狂暴,难以相处,要么他被吞食,小鱼,你要好好想想!” 这些仿佛出自肺腑的言语,没换来鄢鱼的感觉。他睇去一眼,冷冷道:“席大岛主,这些话你为何早不与我说?” 事后放炮,究竟要凸显什么? 席长渊露出懊恼和后悔的神色。 鄢鱼自觉是时候把话说清楚,免得日后多事。他道:“席岛主,你看我记性总是不好,从前很多事都忘了。你看我这样除了一张脸还能看,其余一无是处的鲛人,你何必放在心上?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连个崽儿都不能给你生,你大可找到更好的,我们的婚事不如就此作罢。” 婚事不成仁义在,好聚好散好说话,鄢鱼想凭几句话就打发掉他的烂桃花。 席长渊却十分受伤地望着他。 “小鱼,你喜欢他?” 他,是指阿蛟。鄢鱼要对方彻底死心,也不细细品味心底所想,嘴上直接道:“对,我喜欢他。” 原主同阿蛟之间,果然有渊源。鄢鱼这下不奇怪,初次见到席长渊,对方为何会说蛟龙非要抢他。 “事已至此,我放手吧。”席长渊无可奈何地道出一句,“我不会再逼你,你安安心心在仙人岛待着。” 说完,他再也坐不住,脚步沉重地离去。鄢鱼目送他的背影,默默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不想多做逗留。仙人岛上有许多鲛人,他可以先去把100米鲛绡收齐,然后找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收集鲛珠。 念头一起,鄢鱼更关注仍在岛外蹲守的三条恶蛟。 恶蛟无法和睦共处。失去共同的攻击目标后,没过几天,三条恶蛟起了内斗,自相残杀,搅得岛外涛声轰隆,尤其当他们庞大的身躯撞向山体,惊天动地,声势骇人。 席长渊带鄢鱼在高处观看过那打斗的场面,其血腥暴力的程度,令人多看几眼便心惊肉跳。 “小鱼,你看清楚了,那就是他们的本性。”席长渊指着足可称为‘海中恶魔’的蛟龙,再次规劝。殊不知,鄢鱼在这方面,已有自己的心思—— 他想阿蛟是原主养大的,本身情谊不一般。再说,他们在荒岛上相伴度过的日日夜夜,阿蛟待他的情谊更加不同。 阿蛟可以化形,别的蛟龙不行,这份与众不同,足已证明不能把阿蛟与他的同族等同计较。 差不多一月功夫,自相残杀的三条恶蛟纷纷毙命。他们支离破碎的尸体引来大片水中食肉的鱼类。 这使得岛外又接连热闹了六七天。等到海面平静,席长渊准备出海去大陆。 鄢鱼这些日子小心翼翼地掩盖阿蛟的存在。他看得出席长渊一直在岛内搜寻,而且重点留意他,可以说是守株待兔,就等着蛟龙自投罗网。 席长渊想不到阿蛟能变小身形藏起来,白费功夫多日。直到一天夜里,鄢鱼才躺到床上没一会儿,蛟龙化作人形来纠缠他。 外间有守夜的人,鄢鱼只能克制不能出动静。他轻言细语地安抚焦躁的蛟龙,可对方听不进他的话,只一个劲儿地乱亲乱摸,胯|下那庞大的物件儿直挺挺地硌人,呼吸急促,浑身大汗,眼看就要憋不住怒吼。 鄢鱼可不想让蛟龙在岛上造杀孽。他摸不清为何蛟龙会突然兴奋意躁,当机立断,翻过来趴在眼眸赤红的男人胸膛上,一边软语安慰,一边脱掉双方的裤子,先是手伺候,之后主动坐了下去,他用嘴堵着蛟龙的嘴,下方身体相交融。 由他的主导,等到蛟龙稍稍安静了,他没敢退出去,就放任那物件儿搁在身体里,双双搂抱着,谁也没乱动。 天快亮的时候,阿蛟睁开眼了眼。闹腾了一夜,鄢鱼很疲累,影影绰绰中,他感到蛟龙吻他,模模糊糊听见一声‘鱼儿——’ 顿时瞌睡虫给吓飞了。他与蛟龙四目相对,好一会儿没发现异样,他打了一个哈切,推了一把蛟龙,一边退出去,一边示意对方赶紧变小藏身。 哪知蛟龙动也不动,只顾看他。等到动作了,却是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挺腰耸垮,顶弄得某条鱼浑身发麻,一时间话都说出来。 他想小声骂人时,蛟龙把他的嘴堵上了。唇齿交缠,身下不同往日的节奏和进出,让鄢鱼脑子有点不够用。 昨夜里他一滴眼泪都没流出来,这下似没多少时间,他便觉眼里湿润。 结束后,鄢鱼瘫在床上喘气,勉强找回的神智,开始思索怎么掩饰他那被|操|弄得怕是站不住的身子。 他的手摸到一些圆溜溜的珠子,拿到眼前发现是自己的鲛珠,立刻抛开考虑,趴在床上找其他的鲛珠。 猛然感到头顶一黑,他抬头看去,只见阿蛟站在床边看着他动作,那若有所思的神情,让他心头一紧,忙不迭道:“你今儿乖乖的,不能吃我的鲛珠。” 阿蛟盯住他紧张万分的神色,遽然眯起了眼,透出些危险。 鄢鱼从未见过蛟龙露出这种狡猾的表情,不禁一怔。 阿蛟有点古怪呢…… 蛟龙这一次真的乖了,变成小小的一条,缠回鄢鱼手腕上。 无法快速处理好腰上被掐出的印子和一身暧昧的气息,鄢鱼打算故技重施。 岛外没有蛟龙拦路,他想像当初逃婚一般,利用势不可挡的阿蛟冲出岛。 但这法子第二次便不灵了。席长渊早有准备。 蛟龙一现身,时刻待命的捕蛟人,拿出数股特意打造的铁索,套住蛟龙庞大身躯,锁的一头缠在山体上。这方安排,除非蛟龙能移山倒海,否则轻易不能逃脱。 仙人岛矗立海中多少年,当然有一套专门对付蛟龙的手段。 席长渊趁蛟龙被束缚动作有碍的短短时间,利用他身形小的优势,飞身上前将鄢鱼抢回,然后下令放箭。 霎时万箭齐发,特质的箭头上涂抹了极具腐蚀性的毒|药,足已破坏掉蛟龙坚硬的鳞甲。 同时,他命人往海水中倒入一种泛绿的油,火一点燃,火龙瞬间包围蛟龙! 那火遇水不熄。鄢鱼眼睁睁瞧着蛟龙在火与箭矢中狂舞,心提到嗓子眼,抓住席长渊,哀求道:“放了他!” 席长渊冷着脸一手刀砍晕他。而也在那时,庞大的蛟龙突然消失,幽绿火中,一人踏水而来。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04 他不惧箭矢,一双赤色眸子死死盯住席长渊,嘴角浮现一个残忍嗜血的微笑。 “老早想杀光你们,但是他不愿意看见我杀人。”蛟龙歪着头道,“多谢你,给了我一个杀人的正当理由。” ***** 鄢鱼醒来时,已不在仙人岛。 桌椅板凳,床帐箱笼,打开的木窗外面传来几声鸟鸣,空气中依稀有些花香。这叫他好不迷惑,心道自己难不成又换了个身子? 不过,他坐起来,一看搁在锦被中的鱼尾,便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一个需要被蛟龙干才能泣泪成珠的鲛人。 门被推开,衣冠整齐的男人迈步跨入,转过屏风与鄢鱼对视。 一刹那,鄢鱼心头浮现熟悉感,没来由感到毛骨悚然。他看出了不对,脑子有问题的蛟龙根本不会收拾自己,而眼前这个翩翩佳公子,却又是他的阿蛟。 “阿蛟——”鄢鱼唤了一声。 男人微微一笑,鄢鱼心头一跳,终于抓住那诡异的熟悉感来源于何处。 晏怀安!只有晏怀安才有那种温润仁慈,却又残酷无情的笑容。 有这认识,鄢鱼条件反射想跳起来逃命,可他的鱼尾碍事,只能一轱辘滚到地上。 他爬起,还未抬头便见眼前出现一双靴子,仰头看向对方,男人柔声道:“多年不见,鱼儿,可还记得义父?” “阿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鄢鱼不理解晏怀安怎么会出现在蛟龙的身体里,混乱中他蒙混过关。 男人掐住他的下巴,一脸怜爱地道:“装傻充愣,这是你最擅长的,鱼儿,你骗了义父一生一世,这一次难道还以为我会上当?” 鄢鱼拍掉他的手,拖着鱼尾往后缩了缩,拉开一些距离,让自己不那么直面那压迫感。 他转动艰涩的思维,明白怕是掩饰不过,就问:“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怎么能认出我?” 晏怀安一把将鄢鱼抱起,出门来到院子里。阳光普照,花园中姹紫嫣红,蝴蝶翩翩。 其情景,好似上辈子鱼儿被他掐死时,他抱着人坐在台阶上自言自语。 “我也不知道,世间神奇的事太多了,不必追本溯源,顾着当下就好。”晏怀安轻轻道,“我们的缘分或许是生生世世的,鱼儿,你觉得呢?” 生生世世! 鄢鱼被这四个字吓得浑身僵硬。他努力冷静下来,最后百般思绪根本无法理出头绪。 不管啦!他想,他不做任务了!他要离开! 可是,鄢鱼连接他的系统,发现返回的功能被锁,开锁条件就是完成任务! 他愣住,慌乱中意识到他的系统被动了手脚。 如今是华山一条路,他必须完成任务才能摆脱可怕的晏怀安! “你在想什么?”晏怀安低头看向他,一双眼睛似能穿透人心灵,“又在琢磨如何骗我,然后逃脱吗?” 鄢鱼咬了咬腮帮子,终于克制住慌张,稍稍冷静道:“你以前拗断了我脖子,我想逃脱很正常不是吗?” 大实话。晏怀安点点头,哄孩子一般拍了拍鄢鱼的背,安慰道:“不用怕,我不会杀你。” 这话没让鄢鱼有丝毫放松。 晏怀安在他耳畔道:“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又如何舍得伤害你呢。” 话里浓浓的情|欲和暧昧。 鄢鱼低着头,眼珠子乱转,心道,还有机会,只要他收集齐鲛珠…… 当夜,鄢鱼的鱼尾又化为双腿。他被晏怀安强硬地拖入了欲海,与其沉沦其中。 对方凶狠地索取和压榨他的甜美,饥渴的姿态近乎疯狂。 隐约中,他似听得晏怀安低低怒吼,在他耳边阴阴地道:“多难得,我竟然有些喜欢你……鱼儿,你无论如何都逃不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擦,简直不能再卡。我已经连着两次上毒榜。求安慰!!!! 第70章 第六节 熬过一宿, 次日醒来,鄢鱼便感到身后抱着他的男人还在沉睡。身体无一处不酸痛,鄢鱼静静的,把过往拿出来细细琢磨。 一会儿身后传来轻哼,男人动了, 搂在他腰上的手收紧, 大腿磨蹭着他的。 “鱼儿——”晏怀安扳过鄢鱼的脸, 落下一个吻。 鄢鱼望住他, 冒着触怒对方的风险,追问:“你占了这句身子,原来的那个灵魂去哪儿了?” 他以为晏怀安也跟他一般是鸠占鹊巢。他还记得昏迷前,在水火之中嘶吼狂舞的蛟龙。 晏怀安一手支着头, 饶有趣味地问:“怎么, 鱼儿舍不得他?” 鄢鱼见他态度还好, 大着胆子追问:“我怎么从仙人岛离开的?” “当然是我带你离开的。”晏怀安撩起一绺鄢鱼的发丝,绕在指头上,“没有另外的灵魂, 这具身体里的灵魂从头到尾都是我。” 这就让鄢鱼有些不相信了。阿蛟的痴傻呆萌,在眼前人身上根本找不到半点! “你不信?”晏怀安点了一下鄢鱼的鼻子,笑道, “只不过是渡劫时,雷电劈伤了我,过了些时日就恢复了,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鄢鱼发现晏怀安跟从前有些不一样, 对他的小动作很多。何以至此,他想不通,只能低眉顺目,沉默以对。 晏怀安耐心十足地照顾鄢鱼起床,穿衣穿鞋,伺候他束发洗漱,手脚麻利,跟印象中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很有出入。 两人整饬好,仆从端来肴馔。鄢鱼很饿,可胃口难开。晏怀安总给他夹菜盛汤,种种反常的行为,让人忍不住想把他当做神经病。 饭后,鄢鱼身体不适,还需休息,晏怀安安安静静守着他,在一旁悠悠闲闲的看书。 照他俩的过往,鄢鱼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能这么貌似和睦地与晏怀安同出一个屋檐下。 他很想问对方究竟要怎么处置他。可话到嘴边,自觉还是不问得好。 一连几天,他们之间气氛风平浪静,直到鄢鱼身体大好,活蹦乱跳,晏怀安开始带他出门。 他们已经完全离开了海洋。此时落脚的地方,市井繁华,一片兴荣。鄢鱼在海上待了些日子,这会儿眼前人来人往,就感到很不习惯。 晏怀安在他身侧陪着,时不时说两句话,不罗嗦也不冷淡,走够了便拉他去茶楼小坐和听说书。 鄢鱼思绪乱糟糟的,说书先生讲了些什么,他全没听入。只在分析过去和现在,他所执行的任务之间的联系。 他的心不在焉,全落在晏怀安眼里。出了茶楼,他们四处游逛,看了当地不少名胜,天黑回到落脚的寓所,回到卧房里关起门来,当然不可能规规矩矩地睡觉。 晏怀安将鄢鱼摁在怀里,身子相连的部位紧密贴合。他慢条斯理地把玩小小鱼,脸上的神情却透着些淡漠和莫测。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05 每当鲛人因为承受不住而掉泪,晏怀安都会舔掉泪珠。 于是第二天早上醒来,鄢鱼总是毫无所获。因这茬儿,他整日心里阴云密布,愁得不行。 难道他要在这个世界同晏怀安如此纠缠一生一世?可怕的是,他俩还有可能继续到下一世! 事情很快出现了转机。 一天早上睁眼,抱着他的男人变回了更得他心的阿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这样吧。晚安,么么哒。 第71章 第七节 鄢鱼能分辨出眼前的是阿蛟而非晏怀安, 决定性的特征是对方纯然傻萌的表情——晏怀安最无害的时候,他的眼眸里亦然深不可测,叫人捉摸不透。 阿蛟抱着他不撒手,日上三竿,还赖床。他黏黏糊糊, 埋头在鄢鱼光溜溜的身子上舔吻。两人的腿交叠, 扭在一起难分难舍。 及至他嘴啃到鄢鱼的唇上, 后者伸手挡住他, 低声道:“别再同我闹了。” 男人舔了舔他的手心,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痴痴道:“鱼,我还要。” 要什么?自然是某人那永远精神头爆表的小蛟龙, 需要找个窝快活一番。 照往常, 鄢鱼一定会想法子简单敷衍敷衍了事, 今儿情况特殊,他有其他心思,便轻轻一笑, 勾住男人的脖子,用一种最能醉人心的语调儿,慢慢诱惑:“好啊, 你想要,我便给你,不过,你先躺好, 我们换个上下——” 晏怀安为人霸道,在床上也爱掌控主动权。鄢鱼在下谁用力那就不说了,偶尔他坐在晏晏怀安怀里,自己一般使不上力,因为对方握住他的腰,让他快就不能偷懒,让他慢就没法急躁。 只要是欢爱,什么姿势,阿蛟都喜欢。他双眼亮晶晶的,望着鄢鱼翻身坐到他腰上,伏身与他唇舌嬉戏。 他情不自禁的闭上眼,极为享受。鄢鱼却仿佛灵肉分离,明明他已坐下将那庞大硬挺的东西纳入体内,腰肢耸动,可他表情冷静,眼里不见半点情|欲。 鄢鱼伏在男人的胸膛上,大汗淋漓。他捧住男人的脸,对方双手搭在他的背上,从上往下的抚摸揉捏。 他算看明白了,若说被雷劈伤脑子,慢慢恢复,哪里还会平白无故的反复,又变成往日痴痴傻傻的模样?阿蛟就是阿蛟,晏怀安就是晏怀安,他们是两个灵魂。晏怀安故意骗他,也不知安了什么心思! 酣战结束,两人收拾好,已至黄昏。 常言夕阳无限好。鄢鱼拉着阿蛟坐在房顶上,看日落。 阿蛟不明白他的举动,只一味的乖顺听话。闲坐中,他一直在玩鄢鱼的手,好似那是他最珍爱的玩具。 鄢鱼突然转头问他:“阿蛟,这些天你有感觉身体异样吗?” 摇了摇头,阿蛟迷茫道:“我好像睡着了——” 比照晏怀安的话,看来他能知道阿蛟的情况,而阿蛟却对他一无所知。 鄢鱼不知道眼前的阿蛟什么时候又会变成那个令他忌惮和厌恶的晏怀安。 如今他能摆脱困局的法子有那么两个——要么趁晏怀安不在,同阿蛟疯狂的欢爱,攒够了鲛珠,赶紧回自己的世界,要么趁机杀了蛟龙,他再去慢慢寻法子攒鲛珠。 抚摸男人的长发,鄢鱼心里长叹一口气,若单单是晏怀安,他还能如同第一次任务那般干脆利落地下手,可夹着一个阿蛟,他怎能痛快下毒手? 荒岛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鄢鱼把纯粹的阿蛟放入了心里,不去细细品味那究竟是什么感情,总之,他不忍伤害这只蠢萌的蛟龙。 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过了最初的恼火之后,鄢鱼已经看淡了。或许这在任务世界,用的身子不是他自己的,潜意识里他有一种‘弄脏了,丢掉也无所谓’的凉薄念头。 既然他没什么损失,当初阿蛟喂他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跟他发生关系,这些事在他心里便构不成怨恨,他待阿蛟的心,于是更多了一分宠溺。 打定主意抢时间攒鲛珠离开的鄢鱼,拿出了过去考试前挑灯夜战备考的精神,对于蛟龙的索求,无不应承。 他俩没羞没躁地昏天黑地沉沦堕落,累了稍稍一睡,有了力气接着再战,鲛人和蛟龙都是非人类,有心干事,抑或心理作用加持,两人的兴头和耐力竟然比从前都好。 鄢鱼学乖了,他只要摸到鲛珠,不论合格与否,一股脑儿地全部收入系统储存。 这么一做下来,等到第七天某一场负距离亲近,鄢鱼忽然察觉身上的男人气息大变,刚想伸手推人并退出,对方反而更进一步,顶得他腰一软,尾椎上散出一股子酥麻,喉咙里闷哼一声,眼泪刷地便淌了下来。 他的下巴被男人捏住,只见男人高深莫测地柔柔一笑,缓缓地优雅入蛇一般慢条斯理地舔干净他眼角溢出的泪珠,然后亲了一下他的唇,笑道:“果然,你在收集你自己眼泪所化的鲛珠,干什么用呢?” 晏怀安歪着头,片刻他自问自答:“你赶着时间,不顾羞耻也要收集它,想必达到一定的数量,能够让你解脱……哪有如何才算解脱呢?” 他再自答:“离开我,离开这里,就解脱了。鱼儿,我猜的可对?” 鄢鱼一听这话额头上沁出汗,好在他本就一身大汗,此刻也分辨不出由什么所致。这时候他不能沉默,因为不出声便是默认了。 他冷笑道:“鲛人都有收集自己鲛珠的习惯,这有什么好奇怪?晏怀安,你疑心病别太重,疑神疑鬼,你当谁都像你那般心思狡诈?” “你不是鲛人。”晏怀安笃定地道,“就像我也不是蛟龙,眼下你却偏偏是鲛人,我偏偏是蛟龙,这只是皮相,就拿灵魂而言,鱼儿,你是谁,你心里明白。” 鄢鱼听了这话,盯入对方眼里,认真地问:“那你又是谁?” 这人真的是晏怀安吗? “我是谁?”晏怀安把这三个字咀嚼了一会儿,忽地一笑道,“这没什么计较的意思。” 因为长生不老,晏怀安上辈子活了很长时间。久到他对所有事物都失去了兴趣。 那一年雪中梅花树下,他恍恍惚惚看见的那个少年和扑了他满怀的寒风,经过时间的沉淀,在他心里扎下的根,长成了一个难以剜掉的固结。 此时此刻,他在乎,或者确切地说,感兴趣的只有一个人——鄢鱼。他的人生难得有这么一抹异样的色彩,岂能轻易放手? 他不在乎自己是谁,他只在想探究鄢鱼是谁。这事关他能不能把这条滑不留手的鱼牢牢地掌控住。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恢复一日五千。求鼓励。求冒泡,么么哒。多涨积分,俺不想再上毒榜了。qaq 第72章 第八节 瘫在床上无法动弹时, 鄢鱼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06 终于有空好好清点多日累死累活的劳动成果。成绩喜人,一千颗鲛珠,他已经到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最后一步,但成绩亦十分恼人,离满额只差一颗鲛珠, 比差一百颗更让人扼腕拍腿! 他把自己气得一整天没吃饭。他跟自个儿较劲儿, 很快引起了晏怀安的注意。 当年身居高位, 使晏怀安养成一种根深蒂固的不爱迁就他人的霸道脾气。虽说自遇见鄢鱼, 他改好了不少,但时不时总会‘犯病’。 一开始,他见鄢鱼趴在床上一声不吭,谁也不爱理, 便没去自讨没趣。 两人寸步不离, 却彼此连句闲谈都没有, 气氛僵冷,等到夜里某条鱼的肚子太不争气,尴尬地咕咕叫, 一直稳如泰山的晏怀安搁下手中的棋子,坐到床沿上,瞅着对方背对他假寐, 伸手摸了摸那瘪瘪的肚子,握着人膀子扳过身,面对面,他道:“小骗子, 你闹什么脾气?不吃饭饿肚子,以为我会心疼?” 鄢鱼早饿得前胸贴后背,自觉委屈万分——合着他豁出去被|人|干,都快成一块被耕破了的田,老天爷还戏弄他! 心头烦恼无比,面对令人生嫌的男人,他的口气免不了很冲:“我犯贱才要你心疼!我饿死了关你屁事!” 最后一颗鲛珠,他总觉到手之日遥遥无期。这种令人沮丧的预感萦绕心头,久久不去,令人颇有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 晏怀安养气功夫一向深厚,这会儿听到鄢鱼的恶言恶语,他仅轻轻一笑,摸摸鲛人那滑腻白皙的脸庞,道:“鱼儿的滋味尝过一次便叫我欲罢不能,我如何舍得?乖乖起来好好填饱肚子,别不听话。” 鄢鱼白了对方一眼,拉起夹被蒙头,大有继续不理的意思。晏怀安挑了挑眉,想起从前鱼儿装傻,骗的得他团团转时,也曾这般跟他‘叫板’,彼时他耐着性子强装出温柔哄人,这会儿又见这一副淘气的小模样儿,竟觉有趣。 有趣归有趣,他总不能连个小骗子都收拾不了。 他命人摆了一桌子美酒佳肴,热乎乎地端来,然后他不招呼鄢鱼,就独自享用。 鄢鱼本就饿,食物的香味飘来,更是雪上加霜。他忍了一会儿,心思突然拨转,想着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九百九十九颗,还差一颗,他不信钻不了空子! 心里豁然,他当即爬了起来,就穿了一层单衣,扶着腰摇摇晃晃来到桌边,大马金刀一坐,原想做出一种强硬的姿态,哪想一时忘了他屁股正害疼,一接触到凳面,立马跟被大马蜂蛰了一般,忙不迭跳起,他腰疼腿酸,两头一冲,这下他的姿势可就十分扭曲了。 眼前的鱼儿如此鲜活,晏怀安从没见过。他瞥了一眼瞪住凳子心有余悸的鱼儿,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丝毫不怕碰钉子地来了一句:“过来。” 鄢鱼对着那大长腿直接呸了一口。 他一扭一拐地去把床上的夹被抱来垫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坐好,勉强有点样子了,拿起筷子正指一碟辣子满满的菜,啪的一声手背上挨了一下,顿时受惊筷子脱手。 手背放到眼前,已经落下了一条红痕。鄢鱼脸色一变,阴云密布,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掀桌。 晏怀安飞快地睇了一下那红痕,眼里某种情绪一闪而逝,淡淡道:“你吃不了这些。” 随即拍拍手,仆从送来一份清淡的素菜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桌面上迥然不同的两种风格的食物,一瞬间把鄢鱼的胃口倒掉了一大半。 他没在继续折腾。拿起勺子,息息呼呼,埋头猛吃菜粥。 碗空了后,两手一推碗,嘴巴一抹,起身走人。 晏怀安目送他撩开帘帐进入里间,桌面上忽然冷清下来,他也就没胃口继续吃了。 他去找了样东西,跟着进入里间,来到床边见鄢鱼又躺着休息。饭后不宜躺卧,他叹口气道:“脾气真不小。” 说罢,不去计较鄢鱼不理他。径自把对方挨过打的手拉过来,揉了揉那红痕,从袖口拿出膏药,慢慢抹着。 “冒冒失失,粗枝大叶。我被你这么个小骗子玩得团团转,说出去真丢人。”晏怀安闲谈一般地扯了句。 鄢鱼打定主意完全不去兜揽对方,他要咬定青山不开口,等着阿蛟再次现身。 晏怀安抹完药,没得到回应,他脸色依然。之后他亦闭嘴,两眼却眨也不眨地盯在鄢鱼身上。 鄢鱼感受到他的目光,起初不去管,后来他感觉后背快被盯出个洞了,就在肚里做功夫,琢磨这家伙发什么神经。 往后几天他们的相处,大抵如此。鄢鱼仗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破罐子破摔,丝毫不惧晏怀安,几乎不给他好脸色。 晏怀安容忍他,白天不见半点不愉,夜来同床共枕,搂在一块儿打|桩时,他的大家伙给他找回了场子。 每当那档子事儿,鄢鱼颇有一种生不如死却又欲|仙|欲|死的水火两重天的感觉。 他没有收获任何鲛珠。晏怀安防范得十分厉害,不给丝毫机会。 鄢鱼煎熬着,终于一月后又等到阿蛟。 休整两三天,凭借鲛人强悍的恢复力,找回战斗力的鄢鱼摩拳擦掌,打算一次解决,然后功成身退,撒手走人。 不过,这些天阿蛟在某方面的需求有些冷淡。他更多的时候,愿意抱着搂着贴着粘着鄢鱼,舔啊吻啊,这都不少,可真正提枪入洞,却一次都没有。 鄢鱼见点子不对,暗中筹划。几天来两人携手出去游玩,痛痛快快吃喝一番,将身体放松到一定境界,夜来回到自家宅子,洗漱完毕,躺到一起,他便开始动作了。 照例睡前亲吻。有心把星星之火烧出燎原之势的鄢鱼,干劲十足,很卖力。 阿蛟哪里经得住他的勾引,三两下便激动了。 鄢鱼特意选了一种避开正面,不方便对方舔掉他眼泪的姿势。他算盘打得精,阿蛟却突然像他肚子里的蛔虫,硬要盯住他的脸。 “阿蛟!你今天玩什么花样!”翻了几下没转过身背对阿蛟,鄢鱼喘着粗气,有些恼火。 阿蛟捧住鄢鱼的脸,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鄢鱼光|裸的胸膛上。 他目露痴迷,喃喃道:“我觉得鱼这时很好看——我,我想多看几眼。” □□得一脸淫|荡|骚|浪,有什么好看的?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坏了? 鄢鱼肚子里嘀咕一阵。嘴上又道:“别看了。” “为什么?”阿蛟有些委屈。 作为承受方,身子陷在热辣辣的情|潮中不能自己的鄢鱼听出对方的小情绪,白眼一翻,心想,谁比得过他委屈!!! 他厚着老脸回答:“我害羞,所以你别看。” 阿蛟一愣,又靠近几分,几乎要跟鄢鱼鼻子触鼻子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07 。他怔怔道:“原来害羞这么好看。” 被蠢萌逻辑糊了一脸的鄢鱼:“……” 他想这只蛟龙不论是阿蛟还是晏怀安,实际上都不是省油的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有第二更。求冒泡。 第73章 第九节 情况急转直下。鄢鱼始终无法达成他的目标。似乎所有的心思功夫都徒然了, 一天半夜醒来,他感到身体疲乏,精神倦怠,对眼前这一场肉|欲游戏,忽然之间生出无数厌烦。 负面的情绪, 打消了他所有积极。之后同阿蛟相处, 他便有些冷眼旁观。 食髓知味的蛟龙, 被他这些天的放纵给惯坏了, 不需要他主动去勾引,对方便会凑上来厮缠。 鄢鱼渐渐看明白,晏怀安能影响阿蛟的意志。这一体双魂看样子是达成了共识——绝不给他留半滴眼泪化鲛珠。 他颇为郁闷,更多的是忧虑。正常一个身体匹配一个灵魂,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 说不定两个灵魂终有一日只会留下一个, 另外一个则被吞噬抹除。 又轮到晏怀安掌控身体,随着一天天流逝,鄢鱼发现这一次对方主导身体的时间比上一次长了些。 往后他多多留意, 晏怀安出现时长越来越令人担忧。 鄢鱼又多了一项烦恼——或许有一天他再也见不到蠢萌的阿蛟。 他有心挽救,可束手无策。一天夜里,同床异梦的两人相拥而眠, 鄢鱼闭眼没一会儿陷入沉睡,竟恍恍惚惚中,似是灵魂飘飘荡荡,行至一处依山傍水的大宅, 他心里像知晓有人请他到此,却也不知因何到此。 一个穿着得体,容貌俊秀且陌生的小厮恭恭敬敬地引领着他穿廊过桥,华丽的亭台楼阁令人目不暇接,奇花异草,珍禽异兽,看多了令人目迷五色,晕晕乎乎脚踩棉花一般到了一处四面开敞的水榭,鄢鱼抬眼望去,只见里面有个人长身鹤立,背影有点儿眼熟。 双方一见,那人转过身,鄢鱼心里越发困惑,这张脸究竟是谁的呢?为何有个答案在脑子里呼之欲出,却总是抓不住它的尾巴? “你来了。” 那人一笑,鄢鱼猛然想起秦阳。 “贸然见你,实属无奈。”那人似乎很无奈,“这一次我怎么也插不进去——嗨,前几次我也很尴尬。” 不清不楚的话,鄢鱼很莫名,不禁冒昧地问:“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因为已经没意义了。”男人拉住鄢鱼,“我退出了,虽然有些不甘心——” 无法挣脱,怪异地只能顺从。鄢鱼眼睁睁看着对方亲昵地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然后揽住他的腰,将他纳入怀中。 他只觉心思混沌,脑海里记忆翻滚,一掠而过的几个画面,快得无法看清。他像是被迷了心窍,迷迷糊糊觉得抱着他的这个男人就是对的那个人。 可是,对的那个人是谁呢?他问自己。找不出答案,顿感焦躁烦闷。 “他太霸道了,无论在哪里,都将你霸占得牢牢的。”男人似在自言自语,絮絮叨叨道,“不过,总还是有令他懊恼的地方。” 后半句听着很是幸灾乐祸。 鄢鱼开不了口,嘴巴根被胶水黏住了一般。 “我们都抢不过他。我一败涂地。还有个人下的功夫比我还多,可惜在你心里连个影子都没留下,百忙一场,估计比我还不甘心。” “喝汤吃肉,肉被那霸道的家伙一个人吃没了,那人至少尝了点儿肉沫儿,我却是连汤也不曾尝一口。” “想想怎么都是遗憾。” 既然是遗憾,那便要尽力的填补。男人吻住了发蒙的鄢鱼,一只手扯开了他的腰带,一只手探了进去…… 鄢鱼胸口沉闷,猛地睁眼。入目是帐顶,偏头就见晏怀安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大喘了一口气,鄢鱼仍有点儿‘庄生晓梦迷蝴蝶’感觉。他抹了一把额头,全是汗水,略略一动身子,只觉自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这天晚上,他同晏怀安并没有办事,如何…… 鄢鱼猛然重视起那个在他睁眼那一刹,便已模模糊糊,叫他遗忘了大半的春|梦。 “鱼儿,难道我没能满足你?”晏怀安口气怪怪地道。 “你不睡觉胡说什么。”鄢鱼淡淡道。 晏怀安把手探入被里,在某条鱼的裤裆上摸了个来回,不出意外沾了一手粘|液。 “小骗子,装什么呢?”晏怀安把手举到鄢鱼眼前,戏谑道,“别说这是我留在你身体里的。” 什么留不留!鄢鱼不去计较对方下流的话。横竖掩藏不过,他也懒得继续遮掩。干脆爬起来准备简单擦擦,换身亵衣睡觉! 晏怀安偏不让他去处理,一把将他重新推倒在床上,四目相对中,他似笑非笑道:“梦见同谁云雨了?” 鄢鱼冷冷道:“你别无理取闹!这些日子,我的身体怎么被你玩弄,你难道不清楚?” 言外之意,他的身体早出了问题,晏怀安被没事找事吃一些无谓的干醋。 “你属于我,身与——”晏怀安一顿,笑而不语。显然理智如他,知道鄢鱼的身体归了他,那颗心依旧自由自在,谁也抓不住。 不欢而结束了谈话。两人各怀心思地同床共枕。 过几日,他俩要出门去办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鲛人和蛟龙天生都是海中生物,就算能化作人形行走在陆地上,还是不能完完全全离开大海。 他们需要去海里泡几天,以抚慰身体本能对大海的渴望。 原本他们落脚的地方距离海边不远,约莫一个白天的功夫,他俩来到海边,做了一只不大不小的楼船,晃晃悠悠,专去人迹罕至的地方。 鄢鱼到这时才提起一个之前被他抛到脑后的男人。 “我一直没问,”鄢鱼想了想措辞,觉得旁敲侧击在晏怀安跟前,实在没意思,就直白地问,“你把席长渊怎么了?” 晏怀安抬头瞥他一眼,淡淡道:“我把他杀了。” 十分敢作敢当,当然也万分霸道嚣张。 鄢鱼已经把前几日那个诡异的梦回想起一点最关键的内容,恰恰与席长渊有关。 梦中那个他已然记不清面貌的男子在云雨深处,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要的东西,实在没必要跟身边人死磕,眼光放远一些,你曾经的未婚夫手里还有。” 且不论这个梦里人究竟是谁。光这一句话,鄢鱼就不得不重视。 他有些不相信晏怀安把人杀了,席长渊可不是草包。 晏怀安跟他解释:“我打伤了他,他逃了。依我看,那伤势,他活不过十天。” 第74章 第75章 海里蛟龙不止一条, 入药的蛟龙心肝,自然没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08 必要一定去找晏怀安索取。 但是, 蛟龙凶残暴戾, 茫茫大海,寻获一条已是难题, 找到后如何屠龙取心,又更具挑战。思来想去, 似乎又只剩下一条相对容易的路子。 杀死晏怀安,取了他的心肝入药。 恰恰这是鄢鱼为难的。若论亲疏,事情却也好办。阿蛟同他亲近,席晏二人都可划在敬而远之的行列。只要能找到一个极妙的方法, 既能杀死晏怀安,又能保留阿蛟, 同时能把鲛人与席长渊之间的恩情一笔勾销, 三全其美,鄢鱼的心理上便好受了。 可这样的法子, 又何处去寻找? 因为给席长渊续命,鄢鱼的鲛珠一颗颗减少。两人一则为躲避晏怀安,二则寻找救命的其他方法,四处云游, 日夜相伴,关系倒比从前拉近了一些。 一天,他们去到极北冰寒之地,竟然偶遇一个白发童颜的鲛人。 鲛人岁数不知其长, 因鄢鱼亦属鲛人一族,便格外关爱。二人在那冰天雪地勉强盘桓了几日。 鄢鱼本就存有打听的心思,同长辈一番私聊,他意外得知一些将他从进退两难的困窘境地解救出来的消息。 随着年岁增长,鲛人身体里会结出一颗鲛珠,不同于眼泪所化的鲛珠,它的功效是寻常鲛珠的百倍,甚至一些天赋卓绝的鲛人,体内所含的鲛珠能起死回生。 鄢鱼体内自然已结出鲛珠,若论功效,他眼泪所化的鲛珠已经具备续命和延寿,这恰恰说明他体内的鲛珠已够格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此珍贵的鲛珠,对鲛人本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一旦失去体内的鲛珠,即时不会丢命,可离死也不远了。 鄢鱼认为他是要离开的人,体内的鲛珠留着也无用,舍出去还能换他和鲛人一族欠下席长渊的恩情。 另外,他还得知一个关于蛟龙的秘密,历代蛟龙只会存在一条,而这一条通过吞噬同类活下来的蛟龙,则被赐予九命的特殊本领。 这使得鄢鱼萌生一个有待验证的想法——在晏怀安掌控身体的时候,杀死对方,那么复活的蛟龙,会不会是他的阿蛟? 且不论他的想法是否天真,鄢鱼跃跃欲试。为了无后顾之忧,他对多愁善感、容易上当受骗的鲛人一顿忽悠,大说特说席长渊于鲛人一族的恩情,是他的未婚夫,两人情意深厚,但造化弄人,对方患了重病时日无多,他一颗真心天地可鉴,宁愿舍弃生命也要对方好好活着…… 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鄢鱼成功说服鲛人与他合谋,在饮食里放了致人昏睡的药物,待席长渊沉沉睡去,他咬牙剖出自己体内的鲛珠。 离开时,鄢鱼嘱咐鲛人看顾着席长渊,最好让他沉睡个千二百年,等到沧海桑田,世事变幻,物是人非已到无法追溯,他醒来甭管多少不甘,也是无可奈何。 ***** 躲晏怀安难,寻他十分容易。 鄢鱼什么也不做,大摇大摆地游戏人间,他知道晏怀安总有法子监控各处搜寻到他。 他的想法不错,在他来到海边的第二天傍晚,饭后他在沙滩上散步,暮色朦胧中,那个霸道的男人涉水而上,衬着别后夕阳的灿烂余晖,宛若海中神祗。 多日不见,男人的气势似乎有多变化。隔老远,鄢鱼仿佛嗅到了经过沉淀的嗜血之气,迫人无法直视他,遏制不住的心生畏惧。 鄢鱼皱眉,心道,看来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晏怀安不做半分停留,径直走到鄢鱼面前,连身子都快贴合成一体了。他一手抚上鄢鱼的脸庞,显得尤为温柔缱绻,微微闭眼,面露陶醉地深深一嗅,喟叹道:“鱼儿,你闻起来更美味了。” 这种像要一口吞掉他的口气……鄢鱼忍不住心头发寒,想后退一步,腰却被紧紧搂住。 “鱼儿,你总是不乖。”晏怀安轻轻啄了一口他的唇,浅笑着道,“这次你说说,我该怎么罚你?” 鄢鱼冷笑道:“我从来没有许诺对你不离不弃,我要离开难道有错?” 晏怀安露出一个诡秘的笑。他以一种遗憾的口气道:“你忘了曾说过金屋藏蛟?你对他倒是有心,蜕皮的危险时期,你一直陪着。不过,你为何不把这份好意多多延续一些时日?你可知道,你走后,这个身体里再没有阿蛟?” 这话让鄢鱼心头一震。他赌上性命回来冒险,其中也考虑到阿蛟消失,不想还是来迟一步! “不!”鄢鱼瞧着晏怀安不怀好意的笑,狠狠一咬牙沉声道,“你骗我。” “我骗没骗你,你老老实实在我身边观察一段日子,由不得你不信!”晏怀安一只手摩挲着鄢鱼白嫩的脖子,动作开始暧昧的同时,口气很冷硬,“鱼儿,你装傻骗人炉火纯青,怎么这一次倒像真的傻了?阿蛟是我,我就是阿蛟,他的出现本就是个意外,消失自然顺理成章,你何必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教人看了……” 大大的不悦。 蛟龙本性中天然一段贪欲好|淫,晏怀安没兴趣找别人纾解,这些日子一直憋着,这一下见到鄢鱼,他再也无法克制蛟龙本性。 一场持久到令人承受不住的欢爱,本在鄢鱼意料之中。唯一有点出乎他意料的是,晏怀安餍足后身上再也找不到半点暴戾和火气,只余下平和慵懒。 没羞没躁露天席地的乱搞,鄢鱼趴在一块大礁石的面上,晏怀安侧躺在他身侧,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背上抚摸。 气氛难得这么好,谁都没去打破。 鄢鱼那是累得不想说话。晏怀安则在思索身边的这只滑不留手的鱼,突然不躲躲藏藏,现身让他找到,究竟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细细一想,他便回忆起上辈子,鄢鱼被他抓回去日日索取,最后趁他激动忘情,给他致命一击,他一怒之下掐断了鄢鱼的脖子。 本该同归于尽,他却莫名其妙地活了。 前车之鉴犹在,晏怀安不得不警惕。他盯着鄢鱼,琢磨来琢磨去,除了把人看牢了,毫无办法。 他一向智计无双,这会儿技穷让他有些不愉。 正巧晏怀安的手摸到了鄢鱼的屁股上,他心里不快,手便一抬,重重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揍得鄢鱼痛呼出声,刚刚爬上头的瞌睡虫一哄而散,他恼得快没脾气地道:“你发什么疯?我哪里招惹到你了?” 晏怀安将他捞入怀里。四目相对,他似笑非笑道:“总是你不乖,我才收拾你。” 鄢鱼好不羞耻地道:“我乖乖躺平让你翻来覆去折腾,你还想怎么样?想我把心剜出来给你看?唉,那真是抱歉,我没有啊。” 他俩睡的次数太多了,见惯了反而坦然了。这种肉体上的联系,显然不能让晏怀安满足。 他一向追求完美,自己的心貌似被勾去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09 了,怎么能容忍偷心的贼,跟他没心没肺? 可他也明白,鄢鱼不喜欢他,一丁点都不存在。上辈子他抹去对方的记忆,都办不到重新开始,这一世自然不需再去尝试。 有之前的记忆横隔在他眼前,打动这条鱼,几乎不可能。 想想如何都不甘心失败,晏怀安斗志高昂,默默想道,不急,蛟龙和鲛人的寿命长长久久,他耐心十足,不信拿不下这条鱼! 于是他摸着鄢鱼的心口,自信地道:“没关系,以后会有的。” 鄢鱼瞧他那副牛逼的小样儿,笑着泼他冷水:“我没有以后了。” “你说什么?”晏怀安见鄢鱼不似开玩笑,细品那话里的意思,以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轻笑道,“小骗子,你又玩什么把戏?” 说起来,鄢鱼是个来执行任务的世外客,对眼怀安可以有畏惧,厌恶种种情绪,却不会有刻入骨髓的仇恨。 他很理智,杀人也罢,救人也好,或许行事过程中他心里会不好受,但豁达的来说,他没什么放不下。 至多危及他小命的时候,他会很紧张,就好比此时,完成任务遥遥无期,公司似乎给他挖了一个大坑,他跳进去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他会感到茫然和焦虑,可想通了也不过如此。 细细想来,鄢鱼有一切世俗人都有的小烦恼,想吃好喝好玩好,腰包鼓鼓,有份好收入,深入扪心自问,他心底实没什么牵挂。 无牵无挂的人,行事总会令人难以预料。 他回来找晏怀安,算是一场赌博。逃跑后那段日子,他也看出来,大概这个霸道的男人,心里还真有几分他的位置。 如此,就简单了。他便能光明正大的玩弄人心! 鄢鱼认认真真道:“我体内有一颗鲛珠,十分珍贵,可以起死回生。你当初在仙人岛上把事情做得太绝,屠人岛上数口生命,你造的孽,却要我去还债。的确如你所说,席长渊没多少日子可活,但碍着他对鲛人一族的恩情,我必须救他一命。” “鲛珠我给了他,算是一命还一命。” 听到这句话时,晏怀安脸色已变,鄢鱼继续道:“何况,你还杀了鲛人,你别说我不是鲛人这一类话。这一世我是鲛人,板上钉钉,我与鲛人一族不可分割,而你几乎灭了我的族,说起来,我们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晏怀安想起,上辈子他俩也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那天仙人岛上,水火之中,他被蛟龙骨子里的嗜杀左右,且在当时,他刚刚掌控身体,还有些生硬僵滞的地方,种种情况相加之下,他失了平日的冷静,杀到神智失常,等到醒来,才觉不好。 因果循环,妙不可言,但也给人一种逃不出老天手掌心的无力感。 鄢鱼道:“报仇我办不到了,死前,我只想见见阿蛟。可你说他已经消失了,我只能遗憾了。” 他平平静静地道完这一通,晏怀安却止不住心头火起。 若鄢鱼对他愤怒仇视,那证明至少心里有他一个位置,甭管好与坏,总归是把他当成回事儿。 可像眼前这一副看透一切认命的温顺姿态,就让人感到一种无视和漠然——不论晏怀安做什么,都不能在心里留下半点影子。 他怒极反笑,森森然道:“鱼儿,我不允许你死,你就别妄想!” 鄢鱼不以为然地一笑,好似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晏怀安对鲛人自是好好了解过一番。鄢鱼的鲛珠能够续命和延寿,他也知道。 之前他发现鄢鱼在收集鲛珠,到现在还没闹清拿来干什么。有这么一点考虑,他对鄢鱼的鲛珠,掌控得更为严格。 欢爱之中,他不会全部亲掉鄢鱼的眼泪,总会留一下一些给鄢鱼续命。 或许失去了体内珍贵的鲛珠,眼泪所化的鲛珠续命的效果跟着打了折扣。 鄢鱼一天天衰弱,晏怀安却还没找到其他方法救他的命。 第76章 十二节 鄢鱼渐渐连路也无法走了, 他的双腿化作鱼尾,需要整日泡在海水中才能好受一些。 晏怀安伴着他, 从未显出半分不耐烦。 百依百顺, 没有勉强欢爱。到后期,鲛珠几乎没了续命的功效。 一天鄢鱼坐在海边礁石上, 瞧着晏怀安踏水归来。说实在,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吸引人眼球, 而在夕阳西下,脚踏粼粼细浪,飘逸的姿态最是赏心悦目。 晏怀安如往常一般将他抱入怀中,头搁在他肩膀上, 沉默着不言语。 从前,他寸步不离鄢鱼, 现在他离开, 病弱的鄢鱼也跑不动路。 近来海中蛟龙四处作孽,彼此挑衅相斗, 晏怀安深知蛟龙的生存法则,所以隔三差五他就会去同其他蛟龙一较高下。 他有没有吞吃同类,鄢鱼不清楚,只知道这男人的气势一天强过一天, 渐渐显露出更多的王者风范。 每天能够同鄢鱼说两句话的只有一个晏怀安,心情不错的时候,他俩能和和气气地聊上好一会儿。 恰巧今儿鄢鱼兴致颇好,瞧着海边浪花荡出的泡沫, 想起另外一个故事里为爱人牺牲最终化作泡沫的美人鱼,他便跟晏怀安讲了那凄美的童话。 哪知人家听了老大不高兴。直接恐吓他道:“鱼儿,你要死了,我就一口吞了你。” 鄢鱼纯粹恶心他,佯装生气道:“ 我死了你也不让我利利索索干干净净?进你肚子,过你的肠胃,岂不是没一会儿就变成了腌臜的一坨屎?那还真不如变泡沫。” 讨论死后变成什么,实在太煞风景。晏怀安吻住他,封了他不说好话的嘴。 很快晏怀安情|动了,不过他忍下了,只搂着鄢鱼尽力平复躁动的身体。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相处久了鄢鱼时不时感到迷惘——男人收敛了冷傲漠然,不拒人千里之外,不霸道冷酷,不去计较过去,只看当下,其实很温柔。 以至于恍惚之间老错觉像是梁琏抱着他。 晏怀安不会一直原地踏步,过了些时日,一天他拎了一颗血淋淋犹在跳动的心脏回来。 鄢鱼嗅着那血腥气直皱眉头。晏怀安却定定望着他,沉默了一小会儿,才把心脏举到鄢鱼眼前,静静道:“我打听到,蛟龙之心,具有治病的奇效。” 当着晏怀安的面吃他同类的心,鄢鱼猜不出对方是何感想,赶忙摇了摇头,有心要拒绝抬头就见对方眼眸里有不容他拒绝的意思。 “你总不能让我生吃吧——”鄢鱼撇开眼。 晏怀安将蛟龙之心处理了一番,混合着其他药材,熬成一小碗汤。 鄢鱼瞧那恐怖的颜色,血红得跟鲜血无异,扑面而来的一阵浓烈的腥气,怎么也硬不下头皮灌下。 光想想这只恶蛟曾吞噬过多少同类,多少人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10 类,多少乱七八糟的生物,鄢鱼便忍不住恶心。 喝这碗药,跟间接吃|人|肉和其他怪物有什么区别! 鄢鱼为难的神色,教晏怀安尽数看在眼里。 他要让鄢鱼活命,连同类都敢杀了取心做药,当然不会止步在此时,于是他喝了那药汤,强硬地渡入鄢鱼嘴里。 这一碗药,服用得鄢鱼有心理阴影。 可这事儿还没完,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及至他的身体有了些起色,海中的蛟龙也叫晏怀安杀绝了。 天地之间,这一代的蛟龙之王正是晏怀安。 他封王那一天,风云变色,他所在的那一片海域起了七天七夜的风浪。 正如极北之地的白发鲛人所说,天赐九命。那七天里,雷鸣电闪,轰隆隆震天动地。鄢鱼隔得远远地观望,只见那庞大的蛟龙狂舞嘶吼,似不屈服在老天的威压之下。 他亲眼所见蛟龙跃上半空,好似要化作真龙一飞冲天,却教一股紫色的雷电击落,砸入海中,拍起万丈波澜。 那之后海面渐渐平静,血红蔓延开去,仿佛一瞬间这片海域变成了血海。 鄢鱼心惊肉跳,暗想该不会被雷轰死了吧。 许久,在等得花儿都快谢了,海里突然生波,一个光|裸|的男人踏水走来,到他藏身的地方,将他搂入怀中,亲昵地磨磨蹭蹭。 他的动作,十分眼熟,多日前,那条蠢萌的蛟龙就爱这般亲近他。 鄢鱼心里生出一个希望,阿蛟从雷电中生出,莫不是这一次的雷电又将他找回来了? 他的念头,在对方开口的那一刹就被打破。 “鱼儿,我快死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支撑我——”他的语气有点迷茫,有点儿惊奇,更多的是深情,“得不到你的心,我死也不甘。” 晏怀安处世哲学中,绝对不屈服于任何人,连老天的账他也不买,典型的高傲到藐视一切。对鄢鱼的心思,执著到死也念念不忘,的确让他难以置信。 很久很久以前,那一颗扎入他心底的种子,终于长成了一株参天大树。 当天夜里,伴着海浪的声音,晏怀安抱着鄢鱼,很是小心且温柔地缠绵了一番。 完事后,两人默默相拥。等到朝阳初升,晏怀安把一小箱子鲛珠交给鄢鱼。 晨光中鲛珠光闪闪的,十分可爱。 鄢鱼迅速扫了一眼,那数量加上他手里剩下的,应该够了。他知道晏怀安藏有鲛珠,却不知道藏了他这么多鲛珠。 晏怀安淡淡道:“这些本该属于你,我还给你。” 鄢鱼原本就有骗取鲛珠和杀死鄢怀安保存阿蛟的打算。后一个落空了,他只能凭着没命之前,完成任务好走人。 此刻惊喜来得如此突然,鄢鱼愣了一会儿,立马发觉不对。 晏怀安不会让他白白得这么一个大便宜,抬头就见对方脱掉上衣,赤|裸了上|半|身。 “天赐九命,”晏怀安轻轻一笑,抬起手,只见利爪如刀,十分渗人,“鱼儿,我想你活命,长长久久留在我身边,为了这个目的,我不择手段,甚至愿意——” 他以行动践行了他的愿意—— 蛟龙的皮很坚硬,蛟龙之王的皮更是个中佼佼。但若是蛟龙本身用自己的利爪剖挖身体,却没那么阻碍。 晏怀安眼也不眨地当着鄢鱼的面掏自己的心。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肌肤迫不及待的涌出来。 鄢鱼瞪圆了眼,当场呆住,等他回神,血已流了一地。他啊的大叫一声,扑上去却无从下手,语无伦次道:“住手!住手!别这样——我不要——” 当初他能狠下心一刀捅死晏怀安,那时建立在自知对方还能复活,前些日子想要杀了对方,可毕竟一直没行动,这会儿直面这般血淋淋的一幕,纵使也有天赐九命作为前提,可他依然无法接受! 晏怀安还能笑出来,他轻轻道:“别怕,天赐九命,我不会死。” 说罢他用力往外一扯,热辣辣的鲜血迸溅出来,有一股喷在鄢鱼脸上,烫得他几乎魂飞天外。 “你——”鄢鱼嘴唇抖索着,一瞬间脑子里转过了一个念头——这男人真狠!这是要让他永永远远记住这一幕,有那么一个男人愿意为他剖出心来给他! 蛟龙强悍的生命力,使晏怀安剖出了自己的心也没即时毙命。 他蹒跚了两部,单膝跪倒在鄢鱼跟前,还嫌不够震撼地将他的心脏塞入鄢鱼手里。 “鱼儿,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上辈子,你我之间有灭门之仇,这一世,你我之间又有灭族之仇,阴差阳错,一切都发生得我无法控制。我今天还你一命,倘若你认为还不够,我还可以继续换你——” 心脏在手心里跳动,那感觉实在让人脑内一片空白,鄢鱼拼命地摇头,什么任务什么厌恶在这一刻都被吓没了。 晏怀安道:“天下只有一只蛟龙,你需要这颗心脏活命,鱼儿,我实在没力气帮你处理它了,你乖乖的将它吃下,别逼我亲手喂你。” 这话结结实实把鄢鱼吓得快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第77章 缘起 不知过了多久, 浑浑噩噩的鄢鱼终于从惊恐中回神,他摸了摸嘴, 血渍犹在, 血泊中的晏怀安宛若熟睡一般,心口的大洞已奇迹般地自动愈合。 他忍不住歪在一边干呕, 难受到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肝吐出来。 生吞一颗心脏,已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趁自己还没崩溃之前,鄢鱼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世界,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他哆哆嗦嗦检查鲛珠的数量,足量后, 和早就收集好的鲛绡提交到系统里,只见任务进度条迅速跑满, 返回的通道开始解锁。 存在十分钟的缓冲时间, 鄢鱼紧紧盯住晏怀安,满脸畏惧——天赐九命, 他生怕对方在他离开之前醒来,又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阻碍他的回归。 最后一分钟,晏怀安的手指动了动,这叫鄢鱼的一颗心提了起来。 进入十秒倒计时, 鄢鱼看见男人刷地一下睁开眼,目光似鞭子一般直直抽向他。 直到此时,鄢鱼才发现公司的技术人员实在无聊到蛋疼。十秒结束,他的身子从鱼尾末梢开始, 一寸寸化为透明又细小的泡沫,仿佛是在向童话理的美人鱼致敬。 “鱼儿——”晏怀安面色大变,怒吼一声,扑向鄢鱼,而在那一刹,鲛人全身都已泡沫化,被他一扑,噗的一声四散开去,眨眼间被风吹得干干净净,任凭他抓寻挽留,都是徒劳。 ***** 一回到现实世界,鄢鱼本想立即向公司提出辞呈,远离是非之地,可他一闭眼就能想到自己在任务中遭受的惊吓和伤害,无论如何都不能咽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11 下那口怨气。 公司没有给他任何解释,采购任务完成后,准了他一个月的休假。 鄢鱼自知在公司他什么也打听不到,便专门蹲点去堵老金。 神出鬼没的老金,有心躲他,可架不住他有意守株待兔,日夜在老金的寓所周围转悠,像个不良分子,约莫大半月,一天深夜,他终于抓住了偷偷摸摸潜回家的老金。 一肚子火气的鄢鱼,把老金揪到他的车里,二话不说,锁死了车门车窗,然后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因人瘦了而越发显得大的眸子,直勾勾地盯住人,鬼气森森道:“老金,我自认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帮着别人作践我?” 老金胆小如鼠,先是被鄢鱼那副鬼模样吓了好大一跳,接着听他指责的话,眼露犹豫、挣扎、讨好,苦笑着央求道:“哎呀,话不能这么说——” 一把匕首猛地扎在老金的裤裆之间深深没入坐垫。 “再给我耍滑头,我就不保证你还能堂堂正正当个男人!”鄢鱼冷笑道。 老金额头上沁出汗,目光在匕首和神色不好的鄢鱼一个来回,忽然脸色一肃,挺了挺腰,清清嗓子认真道:“讲真话,并非我有心针对你,而是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接受试炼……” “试炼?”鄢鱼抓住关键,把匕首收回,“话说明白!” 老金做出一番思索的姿态,好似不知从何处说起,半晌他叹口气道:“鄢鱼,你有一部分记忆被限制了,一切答案都在其中。” 鄢鱼眸光沉沉,示意对方继续。 老金摸了摸脸,遣词造句一番才小心道:“你最好去见一见大老板他老人家,主动提出试炼结束,然后让他把你的记忆恢复。” “我的记忆为什么会被限制?”鄢鱼仍旧很淡定。 老金干笑了几声,咽了口唾沫才谨慎道:“说起来,我也不清楚始末,大概是你的桃花惹的货,你魅力太大,有三个人爱上了你,恰恰他们是三兄弟,为了你,斗得乌烟瘴气,你死我活……” 这番话没让鄢鱼脸色缓下来,反而让他冷笑连连。 “我是什么性子,我自己心里有数。就算我桃花泛滥,有三个男人爱上我。我的心意要么不给任何人,要么专属一个人,绝不会出现脚踏三只船。既然我心有所属,其他人再争夺便没多少意思,怎么会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老金很吃力地解释:“他们三兄弟不能以常人来忖度,你要当他们是一群脑子有病的——蛇精病。”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第78章 缘起 公司的大老板欧良人早料到鄢鱼的到访。 坐上大厦直通顶层的专属电梯, 身旁衣着讲究一丝不苟的秘书面上挂着亲和的微笑,将他引至大老板的办公室。 环视一圈, 四周并没什么夺人眼球的新奇物件儿。朴素, 低调,内敛, 一切装饰无不体现这三点。 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正立在落地窗前,闻得秘书的提醒, 转过身来,露出了正脸。 二人四目相对,鄢鱼惊异于真人比照片更加年轻,欧良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前清瘦的后生。 各自落座, 秘书来询问鄢鱼喜欢喝什么。 鄢鱼随口说了只要一杯热茶,秘书便去忙活了。等茶来这空挡, 他们简简单单地客套了几乎, 很快进入了正题。 欧良人说话的口气很是平和,既不咄咄逼人, 也没冷嘲热讽。他眼眸里盛载了历经时光后沉淀下来的睿智。 当然,什么都看能看透的人,本身也具备一种令人畏惧的冷漠和无情。 他道:“鄢鱼,既然你来找我, 是不是已经决定结束试炼?” 鄢鱼谨慎地道:“我有很多地方不清楚,欧先生便要我做出决定,这很不公平。” 其实,老金所知也不多。 他只告诉鄢鱼, 所谓的试炼,精髓之处是考验他们四个人各自的心意。 三兄弟中,有一个人已和鄢鱼确定了恋爱关系,其余二人属于爱慕者。 这本是一段简简单单的关系,无奈发生在欧家,那就无法普通了。 欧良人也很大方。他道:“我可以让你知道前因后果,到时你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令鄢鱼不禁皱眉。 解开记忆的限制,需要走一些固定的流程。 吞服了一些不知名的药片和注射了一些药剂,躺在治疗箱中,在医师淡漠平静的注视下闭上眼,一刹那之间,只觉脑门一阵剧痛,许多纷乱的东西横冲直撞的闯入他的脑海。 他感到眩晕和恶心,数不清的人影,听不明的各种声响,哭闹、惨叫、奸笑、嘶吼、狂笑……鬼哭狼嚎,而正当他痛苦不堪时,一个清晰的声音穿透一切,清晰地传来,抓住他的心神—— “鱼儿——我爱你。” 瞬间撕破脑子里乱糟糟的局面,他终于想起来了。 **** 欧家是一个很神奇的家族。 无人知晓欧家的背景,一提起欧家,谁都会心生敬畏。 能跨越空间和时间,自由穿梭在各个时空,这样的家族,注定神秘非凡。 欧良人作为这一代的大家长,膝下有三个孩子。 乍一看他膝下并不荒凉,子嗣颇丰,实际上,他亲生的只有一个,余下两个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欧家三位公子中,老大欧晏,是欧良人早年收养,原姓晏,改姓欧以后,名字里也没抛弃他原本的姓,对外认识他的人,多尊称他为晏少。 老二,欧慈,是欧良人第一任妻子第一段婚姻的产物,亲爹另有其人,只是因为监护人即生母离婚后跟了姓欧的,连带他也改姓了欧。 老三,欧阳,是欧良人第一任妻子病逝后,所娶的第二任妻子为他诞下的正统欧家血脉。 光从三人的血缘,足可看出他们的关系不会和睦。 老大自小跟在欧良人身边,能力过人,年纪轻轻便已能独挡一面。老二志不在掌控权利和谋取利益,打小醉心医学。 老三是欧良人的亲生子,待遇自然有些特别。他的年龄比两位哥哥小,从小被骄纵得无法无天,顽劣任性。他的母亲并不怎么得欧良人的欢心,常常独守空房,偷偷掉泪,而他多次撞见父亲久久站在第一任妻子的遗相前满脸追忆怀念,这使得他对两个哥哥的感观一开始便没端正,仇视和厌恶,那是常态。 三人之间,原本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有矛盾但没激化,直到鄢鱼的出现—— 某条鱼绝不承认搞得兄弟反目的黑锅该他背。 五年前他刚从大学毕业,过着朝九晚六,每天早晚高峰挤地铁上下班的四平八稳的日子。 他对欧家特殊的公司丝毫不知,从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12 没想过有一天会跟欧家扯上半点关系。 他拥有大多数人的普通和为衣食住行的烦恼,但他也有他独一无二的特别之处,而正是这些如同珍珠一般闪闪发光的特点,最终指引他遇见了欧家的大公子欧晏。 欧家的公司需要合格的人才完成各种任务,对心志的要求很严格。 强大的自我控制,足够理智清醒,本性良善但紧急时刻能果决抉择,鄢鱼被人发掘了出来。 虽然鄢鱼的性格里存在缺点,但瑕不掩瑜,他接到了一份来自那神奇公司的邀请。 丰厚的薪水,奇特的工作内容,光这两项就能打动鄢鱼的心,决定去尝试一番新工作。 实习培训期间,他经历了第一次穿越。 姑且称他第一次去的时空为新手世界。他的主要任务是在古代生活一段时间,时刻准备接受公司发布的临时任务。 事先培训新人的前辈已声明任务的难度会渐渐加大,刚开始大家在规则之内,好好玩玩也无大碍。 鄢鱼得到的新身份……有些莫名。他成了一只容貌妖艳的狐妖。 这还罢了,头一天他便被要求去实践狐妖的本性——媚惑。 实在是令人羞耻的任务。 大概初生牛犊不怕虎,自认笔直笔直的鄢鱼,当下去撩妹了。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狐妖的脸,有点过分。 女人看到他,惊艳完了就是妒忌,反而男人看到他,会色眯眯地留哈喇子。 他总会被误认为女人。 到最后,鄢鱼干脆不纠结白费功夫,他把目标对准了男人,丝毫没考虑去媚惑男人有什么问题。 任务有人数要求,搜索附近人物,系统显示攻克难易程度。 难度越大的,所需人数越少。 为省事儿,鄢鱼选了方圆百里之内,难度系数最高的一个人物。 对方恰恰是个跳出红尘的和尚。 那会儿他还不知道,和尚就是欧晏——在他看来,一个坐拥无数权利和财富的大少爷,跑来新手世界不当帝王当和尚,是一件不可理喻,无法想象的奇葩事!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第79章 缘起 广觉寺倚靠名山大川, 自建成来便香火鼎盛。一年四季香客不绝,白天鄢鱼不好顶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去庙中踩点, 只有到夜里, 他小心翼翼潜入,寻了好一会儿, 才在一间精舍里找到目标人物。 这名和尚法号如悟,身着一袭半新不旧、颜色微微泛黄的白僧袍, 大袖飘飘,一动不动地趺坐于蒲团之上。 他眼眸微阖,面容不俗,那般样貌, 任谁看了,都会为如此人材却落在红尘之外而感到惋惜。 鄢鱼看他年纪不算大, 但也不幼稚。这会儿和尚跟座菩萨一般, 教人辨不出其他特别。 狐妖媚惑人的手段,有高下之分。下下之策, 就如同许多鬼怪故事里所描述的那般,美貌的狐妖,三更半夜在人家卧房外哭泣,等人起身查看, 便露出一张资本十足的脸,一瞬间抓住人心,把人迷惑得失了判断是非好坏的能耐,功夫到此处, 之后便随狐妖任意施为了。 还有一种,更是干脆。半夜趁人好梦,爬床滚入人家怀里同人春风一度,吸取|精|气还是要人命,在爽过之后,也随狐妖心情了。 鄢鱼只是来卖脸而非来寻欢。当夜他没轻举妄动,往后几天,他亦按兵不动,直到如悟和尚向主持请命下山云游,他才开始行动。 好似唐僧西天取经,某些妖精爱幻化成柔弱的妇人或者年幼的孩童,于荒郊野外路旁呼救或者哭泣,待得长老慈悲之心大动,施援手,妖精们便各显神通抓人! 鄢鱼找了一套女人的行头,收拾停当,一天黄昏时分,他歪做地上,捂脸嘤嘤落泪,身旁放了一个竹篮子,里面有烧给死人的纸钱香烛。 他拖着一条腿,佯装自己是个清明时节给亡夫上坟的寡妇,不幸崴了脚,无法行动,荒野之中,求助无门,心慌委屈之下,忍不住哭泣…… 鄢鱼想,自己装得这么可怜,应该可以博得和尚多看几眼吧? 哪知不慌不忙走来的和尚目不斜视,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径直路过鄢鱼,坦荡荡往前走了! 鄢鱼呆了呆,故意将声音嚎大了一些,和尚仍旧无动于衷,走路走得毫不犹豫。 他是碰上假和尚了吧? 鄢鱼心里嘀咕着,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和尚错过了宿头,只能在野外凑合休息一晚。 他化出原形,以白狐狸的模样,凑到和尚升起的篝火旁,装作是山野之中已有灵性的野狐,肚中饥渴,想要吃和尚手里的干粮。 毛茸茸的白虎,黑溜溜似葡萄的眼珠,怎么看怎么可爱,鄢鱼打的算盘是和尚一表现出好意,他便纵入对方怀里,赖着不走。 等到和尚睡熟,他变作人形,来个温香软玉满怀,他倒要看看这和尚能不能抗住诱惑! 可一到实践,他发现这个和尚太过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一意只专注自己,身旁有只萌狐狸,仍旧视而不见! 这下鄢鱼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额么么大。越来越短小了。唉。 第80章 缘起 鄢鱼转变策略, 次日扮作剪径的女强人,意图抢了和尚当个压寨夫君。 他能用了一些简单的幻术, 将一些花花草草变作给他助威的小喽啰, 埋伏在路边,一瞧和尚路过, 当即跳出去,二话不说把人四马攒蹄绑了抬入贼窝。 当夜, 他亲自给和尚送饭。 和尚淡然沉稳,不动如山,似丝毫不担忧自身的处境。 鄢鱼憋着嗓子装女声道:“长老,这里有些素斋, 可要用一些?” 和尚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睬他。 “长老, 长得好生俊朗, 奴家寨子里金银财宝不缺,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奴家缺一个夜里搂在一块儿说说悄悄话的汉子。” 鄢鱼煞有介事地扭扭捏捏, 将手搭在和尚肩膀上,很是矫情地道:“我挑了很多汉子,都是歪瓜裂枣。这么些日子,就长老甚是符合奴家的心意。既然今儿有缘相逢, 那便是上千年修|得共枕缘,你我莫要错过,亦当好好惜福,顺从月下老人的安排, 结为佳偶,龙凤和鸣……” 吐完一番他自己都恶心的说辞,和尚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依然是捏着佛珠,稳如石头菩萨。 鄢鱼想了想,这和尚貌似连他的脸都没看过,所谓眼不见为净,会不会因此而不受诱惑? 他自觉这论调颇有道理,当下很不客气且轻佻浮浪伸手掐住和尚的下巴,把对方的脸抬起来。 和尚眸光如水,没避开,坦然地与狐妖对视。 鄢鱼在对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13 方眼里没有找到半点惊艳和痴迷,反而看出对方只当把他视为红粉骷髅。 那一刹他猛地打起了退堂鼓,初生牛犊的不甘失败骤然一熄,整个人冷静下来,稍稍一想,不禁好笑。 他跟个莫名其妙的和尚较什么劲儿。坏家人的修行,真可是伤阴鸷的事。 和尚能坚守,足见道行高深。 鄢鱼收回手,虽然心里已经打消继续勾引和尚的念头,但眼前事已至此,他决定好好戏弄一下和尚,以消自己出师不利的晦气。 打定主意,他干脆地去交代把寨子鼓捣得喜庆红火,要跟和尚玩一场过家家似的拜堂成亲洞房。 他走得极快,消失在门口时,若是回头望一眼,便能发现和尚盯着他时那饶有趣味的眼神。 这并非一个单纯的和尚,谁找谁的乐子,还不一定呢。 成亲要着大红喜服,鄢鱼自己变了一身,轮到和尚,他自知无法说动对方换衣,同时也不愿折腾这事儿,便给和尚披了一件殷红的薄纱衣,头上罩了一块四四方方的大红盖头,教人扶着,强押去拜堂。 有模有样地拜了天地,没有高堂,便跳过直接进入第三环节夫妻对拜。 礼毕,一群花花草草幻化的小喽啰在鄢鱼的自编自导之下,闹了一回,天黑下来,进入洞房后,鄢鱼兴冲冲地去掀和尚的盖头。 一室艳红,面目平静的和尚,竟主动抬眸看向鄢鱼。 鄢鱼正打算和尚要再坚持不动如山,他要不要出大招假装讨要亲亲,看看能把人给吓变脸么…… 但这会儿发现和尚有了改变,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嘻嘻道:“长老,你看奴家美不美?” 真正六根清净的和尚,因|色|即|是|空,是不会领悟到皮囊的美丽。只要和尚点头承认他的脸好,便是犯戒。 哪知和尚面不改色地指出:“施主,你本为儿郎,何必来戏弄小僧?” 原来,人家早火眼金睛,看透了鄢鱼的伪装。 于是,不必再装女声,鄢鱼笑嘻嘻道:“长老还是没说我美不美呢?” 如悟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很是实诚地道:“施主,小僧是个瞎子。”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小短。明天恢复更新。 第81章 缘起5 鄢鱼被噎了良久才缓过神, 一边磨牙一边在心里自我安慰,怪不得能无视这张脸, 原来是眼瞎啊! 吃瘪吃到涨肚, 他有心搬回一点面子,眼珠子咕噜一转, 计上心头。 “长老这眼睛天生如此?”他问。 如悟摇摇头道:“小僧十六那年不幸因病所致。” 鄢鱼装模作样地哀叹了一声,又道:“这世上美丽的事物很多, 你不能看倒显得可惜了。不过呢,我有个法子,你可以试一试,体会体会造物的神奇。” 他故意说了一半, 原想卖个关子,哪料和尚没有好奇心, 硬是不咬钩。 无奈, 鄢鱼只能主动道:“你可以用你的手——” 说的同时,他已把和尚的手拽住, 放到自己的脸颊上。 “欣赏美丽。比如,你摸一摸我的脸,在你心里将我的样貌勾勒出来,你就能知道我美不美了。” 他的行为言语都有些厚颜无耻了, 和尚缩手,他还拉紧了坚决不放松半点。 如悟显得很豁达通透,起初碍于俗世礼仪,不好平白去摸人家的脸, 后来感到跟前人的强硬,他以柔克刚,干脆利落地顺从了。 心中无鬼,自然不畏惧多摸一下会生出心魔。 和尚的手并不细腻柔软,但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每一根线条都十分流畅,无论是抚琴还是弄剑,这双手都再合适不过。 他的手很稳,从鄢鱼的下巴开始,一寸一寸,由下往上,不曾有半丝被触动而生出停顿颤抖。 狐妖花瓣般柔润的红唇,狐妖细嫩滑腻的皮肤,狐妖高挺精致的鼻子,狐妖的眼眸,狐妖颤动的长睫毛,狐妖小巧可爱的耳朵…… 摸得很慢,时间似是变得缓慢了。 起先鄢鱼满心等着看好戏,可随着那双手在他脸上游走,感受到和尚手上的温度和陌生的触碰,他渐渐体会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是不是太亲昵太暧昧了? 很快鄢鱼又唾弃自己,瞧瞧人家和尚面不红心不跳,他自己反而先稳不住胡思乱想,真是自作孽! 鄢鱼稳住心绪,和尚摸完了,收回手静静坐着。 “怎么样啊?”他追问。 和尚抬头看向他,清澈的眸子里映着人。 “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和尚认认真真道,“小僧的话,都是实话,施主听了莫要生气。” 鄢鱼见着家伙还磨叽,催促道:“你什么都没说,又怎么知道我会生气总?我又不是气量小的人,就算你说我丑如罗刹,我也不跟你计较好吗?” 听了这话,和尚面上竟然浮现点点不好意思。在鄢鱼正感到惊奇中,他轻轻道:“我摸出来的轮廓,感觉施主像我小时养的一条狗。” 鄢鱼:“……” 这特么是什么手?误差怎么这么大?就算是摸出非人类,也该是狐狸,怎么跟狗扯上关系了? “长老真是……见解非凡。”咬牙切齿地‘赞’了一句结束这一天的闹剧,鄢鱼当即决定赶紧把人送走,他不跟这不解风情的和尚较劲儿了。 一别和尚,对上其他目标,狐妖的脸终于展露出应有的魅力,一连许多天,无往不利,眼瞅积少成多,任务进度条即将跑完,他又踢到了铁板。 这一次还是和尚,名字也叫如悟,眼睛也是瞎的,给鄢鱼带来晦气的能耐,也是杠杠的。 为完成任务,鄢鱼已经很小心翼翼地把握卖脸的分寸,努力让目标仅沉迷几天,无望后便收拾奢念好好去过自个儿的日子,但总有那么写个痴儿,一见钟情,再见要命,三而不见相思入骨,茶不思饭不想,活活要把自己折腾死! 不知幸还是不幸,痴儿的家人病急乱投医,认为儿子中了邪,四处延请得道高僧驱邪,其中就有云游至此,到这家人门上化缘,得此消息的如悟和尚。 儿子性命堪忧,他的父母到处施舍,因而待游方和尚更是殷勤。 如悟听了他们的哭诉,觉得他们描述里的那个令他们儿子害相思病的妖孽有点熟悉。 他去见了瘦骨嶙峋,气息奄奄的痴儿,对方手里握着一缕发丝,谁动痴儿就跟谁急。 如悟倒挺能耐,他说服痴儿把发丝交给他,理由忠心思想只有一个:给小僧这缕头发,小僧把帮施主把人找到。 然后…… 鄢鱼倒霉了。 和尚不是普通的和尚,身怀神通,真人不露相。 这天他钻到山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14 里去勾搭一个年轻力壮的樵夫,远远才看见人影儿,正预备从草丛里跳出去,就感到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中,只一眨眼功夫,他已离了山中,出现在一间禅房中。 他扶着额头定了定神,一抬头就见如悟和尚趺坐在他跟前。 “怎么是你?”鄢鱼警惕地后退一步。 如悟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微微一笑道:“施主,今日贸然召施主一见,实在是为施主好。” 鄢鱼扬起下巴,板着脸道:“我倒不知道长老有什么事是为我好!” “施主身为妖,自该谨小慎微,潜心在正道上修炼何必误入歧途,去祸害良家儿女。”和尚一本正经道。 从凭空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鄢鱼便明白如悟有神通,对他的狐妖身份或许已心中有数。 于是这会儿听得对方提到狐妖该怎么行事,他并不惊奇。 “长老,你咸吃萝卜淡操心。”鄢鱼冷哼一声道,“我游戏人间,从来没害人命,行事向来注意分寸,怎么误入歧途了?” 如悟道:“施主虽未杀人,却偷走别人的心,令人生不如死,日夜相思,到头来仍旧免不了一死,说起来,根源还是施主造的孽。” 鄢鱼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把和尚好好看了看,心道自己的行迹怎么叫这家伙知道了? 他可不觉自己有错。很是泰然地反驳:“你一个和尚管什么男欢女爱的事?我又没有利用他们修炼邪术,就是单纯地跟他们看星星看月亮,谈谈诗词歌赋和人生,其他什么都没做,规规矩矩,没有一点少儿不宜的地方。” 如悟神秘的一笑。 他道:“施主,你待他们规矩,跟小僧却有了因果。” 鄢鱼一愣,心里正琢磨啥因果,又听和尚淡淡道:“施主曾与小僧拜天地结为夫妻,举头三尺有神明,上天见证,小僧需要了了这段因果才能继续潜心修佛。”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赖上他了? 略感坑爹。鄢鱼谨慎地道:“长老,话可不能乱说!那天就是闹着玩,你可别当真!我说你也是脑子有病,你能耐这么的大,那天我抢人,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放?事后跟我计较了,你这样子可不像个出家人!” 如悟没跟他好好理论,驳倒他。和尚面上浮现一种仁慈大义的表情,写满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舍身情怀。 和尚道:“施主,小僧准备还俗,与施主做夫妻。” 脑洞已经开到自以为如悟会说动他也出家当和尚的鄢鱼,冷不丁将脱缰的思绪来了个急刹,反应了半天,确认无误才不可置信道:“跟我做夫妻?小和尚,你脑子没病吧?我们都是男的,怎么做夫妻?” 和尚与狐妖四目相对,略作思索才道:“我们不会,可以到凡俗好好走走,多问多学,就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做夫妻了。” 再一次吃瘪的鄢鱼:“……” 这和尚是强行要跟他搞基吗?卧槽,他可是笔直笔直的好青年,谢绝搞基!!!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第一更。晚安,么么哒。 第82章 缘起6 有些事真不是单方面拒绝, 便能如意。决意‘牺牲’自己的和尚,果然一言九鼎, 没过几天就还俗, 换下清汤寡水的僧袍,俗世百姓的简朴衣裤, 穿他身上仍旧生出别样的味道。 在鄢鱼看来,如悟就是那种能把十块钱地摊货穿出高定礼服范儿的衣架子。 话说回来, 不想同个和尚搅在一起,大可以跑路呀。鄢鱼是这么打算的,无奈他的心思才稍稍一动,人家小施手段让他跟孙猴子跳入了如来佛的手掌心一般, 怎么也翻不出以如悟为中心的方圆三米的区域。 他不信邪的试了几次,每回都堪堪要跨出范围, 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倒扯回来。他气得头顶快冒烟, 对着如悟恼火地怒吼:“秃驴!你怎么不干脆找跟绳子把我拴起来?” 如悟根本不被‘秃驴’激怒。他像是在对待自家乱发脾气的宠物,和蔼可亲又耐心十足地道:“拴着你不太好, 这样就很好了。” 瞧瞧人家那态度,鄢鱼的恼怒,跟一拳头砸在棉花包里一样,不仅没给对方造成半点伤害, 反而让自己气得够呛。 他冷静了好些天,吵闹和软语相求,如悟‘铁石心肠’,软硬不吃, 谁也拿他没办法。 鄢鱼的任务本该要完了,碰上这一茬,就有些遥遥无期了。 如悟有心避免让狐妖见到生人。去荒郊野外,他从不限制狐妖是原形还是人身,一到有人烟的地方,他便会用各种法子逼狐妖变回原形,由他抱着度过在人群中的那几天。 别看狐妖是人身的时候,是成年人的姿态,可一旦变回原形,却是小小的、毛茸茸的一坨,一双手就能将他捧住,衣服宽松一些,将他塞入袖子里,保管谁也发觉不了。 狐妖的毛色是妖艳夺目的火红,团成一圈时,就像一团火焰,令人爱不释手。 如悟要么把狐妖塞在袖子里,要么放在胸口的衣襟里,总之他成功隔绝了狐妖同普通人接触。 鄢鱼每天都要跟如悟打上几场嘴仗,次次都是他吃瘪,如悟大获全胜。 其实,他会输也不奇怪,谁容易激动先气愤,自然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被冷静的一方抓住了话里漏洞,三下五除二被噎得内伤。 教训吃多了,鄢鱼终于学乖了。 他的任务似乎没了目标,可事实上,现成的目标就摆在他眼前。 若是能攻克如悟,他还能超额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一定能在众新手之中,拔得头筹,狠狠地出一把风头! 有此觉悟,鄢鱼的胆儿嗖嗖地往上蹿了好几节! 这天他们错过宿头,又夜宿野外。 此时正当炎热夏日,白天出了些汗,身上黏糊糊的,又恰恰他们临时休息的地方有一条颇为宽敞的溪流。 潺潺的流水声,月光在水面跃动。 鄢鱼对如悟道:“你靠近溪边,我想沐浴一番,清洗清洗。” 他们俩之间的距离限制,使得干很多事,如悟都要在一旁。因为如悟在鄢鱼眼中是个瞎子,很多原本该避一避的行为,反而毫不在乎了。 就如同眼下,月光如水,鄢鱼见如悟跟他的距离没问题了,三两下将自己扒得光|溜溜的,迈入水中。 溪底都是光滑圆润的鹅卵石,鄢鱼站好后,所处位置的溪水刚刚淹没他的小腹。他往身上撩了几把水,清凉的感觉让人舒服得几乎要叹出声。 自顾自在水中一边清洗一边凫水玩耍的鄢鱼,完全没察觉身后本该是瞎子的某个人,正面带微笑地瞅着他。 狐妖本就是媚惑之体,穿上衣服教人看一眼就想给他扒掉,脱下衣服,只需一眼便会让人血脉贲张,心猿意马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15 。 如悟自然不至于狼狈到稍稍一勾就忘了形。他肆意地欣赏,眼眸里不见半分情|迷和色|意。 鄢鱼游痛快了,转身往岸上走。 他留意到静坐在溪边的如悟,脑子里晃过一个念头,便扯着一抹邪笑,就那么光溜溜坦蛋蛋地走到如悟跟前。 这家伙还俗的决心还不怎么坚定!平时吃东西,仍旧不沾荤腥。 鄢鱼心想,这样怎么能叫还俗呢?既然如悟对过去如此难以割舍,不如由他来帮个小忙。 不想搞基的鄢鱼,其实对男人之间的勾勾搭搭,并没那么过分排斥。就像此时此刻,不怀好意的他,敢一屁股坐到如悟怀里,然后搂住对方的脖子,头贴得极近,话里色气满满地道:“如悟,我们是夫妻,平时都没个夫妻的样儿,今夜良辰美景,我们好好探讨一番…….” 说话的同时,他的屁股不安分地乱动乱蹭。 不得不说,尽职尽责扮演狐妖的鄢鱼,是个称职的员工。瞅瞅他骚里骚气的小样儿,换个人或许早忍不住化身为狼,要将他拆生吞活剥,拆入腹中,轮到如悟嘛…… 当然很有差别。 如悟颇有坐怀不乱的稀缺品精神。 不论鄢鱼怎么挑逗他,他硬是连意思意思硬一硬的表现都没有。 鄢鱼扭腰扭胯,自己都觉腰酸了,也没见如悟脸红一下,当即停了动作,诧异地问:“诶,我说你是不是阳|痿?” 性|冷淡到这种地步,谁要跟这家伙搞基,岂不是要憋死? 如悟问:“何为阳|痿?” 鄢鱼一爪子往下,捏住某人那沉睡不醒的家伙,轻佻地道:“阳|痿就是说你这跟家伙中看不中用,只能用来导导水,其他都不行。” 被如此轻薄和嘲讽,如悟仍是面不改色。他的语气依然是一贯的淡然实诚。他道:“该用到它的时候,自然行,不该用他的时候,自然要安分。” 鄢鱼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家伙严丝合缝,针扎不入水泼不进,像个乌龟一样,叫人无从下嘴,真是令人牙痒痒! 反正当场就他们两人,鄢鱼的胆子再大一点也没问题。他掂了掂某人那软趴趴的玩意儿,笑嘻嘻道:“有点分量啊,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如悟,听你的意思是现在不是用它的时候,那么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能用它呢?” 如悟没有言语。他轻轻抓住鄢鱼调皮的手,从裤|裆里拿出来后,他道:“夜里风凉,你该起来穿上衣服,我们好好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鄢鱼拿眼瞪了一会儿如悟,看清楚这人的确没半分动摇,嚷了一句无趣,一巴掌将人推开,站起身去拣自己的衣服穿。 他背对如悟,自然错过了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 过几日他们到了一处小城,不出意外,鄢鱼又变成了狐狸,被如悟塞在胸口。 起初,他还冒出脑袋看看周围的人和物,渐渐感到无聊,缩回脑袋打了一会儿瞌睡,突然之间脑内冒出一个想法,霎时清醒。 鄢鱼又想干坏事了。 他拖着毛茸茸的尾巴,往如悟贴身里衣里钻。挨到肉了以后,他仗着体积小的优势,摸到如寂的一边长有那突突小东西的位置,露出一个奸笑,就伸出舌头去舔啊舔。 好好走路的如悟感到异样,身形只僵了一瞬,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等到客栈里订好房间,关起门来,他把狐狸掏出来,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良久如悟叹了一口气,问:“你是发|情了?” 鄢鱼:“……” 如悟又道:“原以为你已经修炼出人身,已脱去兽|性,不想本性难改,罢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 鄢鱼:“!!!” 这和尚怎么能把如此羞耻的话说得这么坦荡? 什么发情,什么帮他?丫的前些天温香软玉在怀,都没硬,现在说帮他…….等等!他是不是想偏了,这家伙不能硬,他能硬啊! 不在自己生活的现实世界,鄢鱼行事可谓放诞不羁。 他谢绝搞基,在现实世界,自不会跟个男人勾勾搭搭,没完没了。在任务世界,面对的情况不同,便有可通融的余地。 惊讶完了,他迅速进入状态,化作人身,露出一个媚笑,跟条无骨蛇一般缠到如悟身上。 “你倒是说说怎么帮我呀?”他贴着如悟的耳朵,媚惑万千地道,“我看你肯定提不了枪上不了阵,我嘛倒是可以。你要帮我,要是不介意,不如躺好了让我试一试滋味?” 如悟很是冷静:“我们本有拜天地成夫妻的因果,完夫妻之礼是自然之理,何来介意不介意?” 鄢鱼有点儿装不下去。每当他卖力的扮演一个媚|入|骨髓的狐妖,如悟总能一句将他的好状态打破。 这人之前不是和尚吗?怎么感觉太过上道? “如悟,你知道怎么做吗?”鄢鱼还要试探。 如悟瞥了他一眼,从另外一种鄢鱼不常待的袖子里抽出一卷书,塞到鄢鱼手里时,轻描淡写道:“你若是不知道,可以好好看看。” 鄢鱼狐疑地结果,翻开瞄了一眼。 这时一本小人书。 火辣辣的纠缠姿态,已完完全全说明它是什么类型的书! 特别提一句,书的主人公,清一色是带把儿的爷们儿。 鄢鱼自个儿先闹了一个大红脸。 总是这样。本该清纯无敌的前和尚如悟,常常干出些让本该色|气四溢的狐妖也抓狂的事。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鄢鱼抽着嘴角,“这样的和尚。” “我已不是和尚。”如悟认认真真地纠正鄢鱼的错误,“不懂就要多问多学,这难道有错?” 鄢鱼干干一笑,偃旗息鼓。 “不逗你玩了,我肚子饿了,赶紧叫饭菜!” 我军气势已被敌方压过,再逞能明显没啥优势,他还是准备下回再战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下午好,么么哒。 第83章 缘起7 有两三天相安无事。不过, 表面平静而已。 鄢鱼连番被如悟打击到,越挫越勇, 尝试的尺度犹如开裂的裤|裆, 很快便扯开一个大口子,漏尽了节操。 这猪啊, 只看不尝,永远都只知姿势, 不知那难描难画的滋味。 某条鱼也是只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肉。但他拥有可贵地实践精神,一天夜里他坚持要跟和尚同床共枕。 如悟没拒绝他。大概自信有能耐抵挡住美□□惑,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坦荡磊落。 至少鄢鱼眼里的和尚是这般‘佛在心中,刀枪不入, 邪物不侵’的圣人模样。 并头躺在一块儿,如悟规规矩矩地平躺, 双手叠放在小腹上, 经典的躺尸姿势,把床换成棺材, 立刻就能抬去下葬。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16 鄢鱼可不安分。他侧躺着,和尚还是光头,他便拈了一小绺头发,一边浅笑一边用头发去搔和尚的光头。 佛家有坐禅。西游记里有一次唐僧与人斗法比坐禅, 妖精变成一只头虱子扒在他光溜溜的头皮上吸血,他还能强忍着不动。 足见和尚无视外物干扰的抗性,比一般人强悍。 鄢鱼轻佻地逗弄了好一会儿,如悟一动不动。他撇撇嘴, 身子越发靠近,把自己松松垮垮的寝衣,一阵抖动,尽力将他沐浴后的体香散出去笼罩住眼前的和尚。 他以一种甜腻的嗓音叫道:“小和尚……” 如悟跟睡着了一般。 鄢鱼又换种叫法:“和尚哥哥……” 如悟连呼吸都没乱分毫。 鄢鱼挨紧了如悟,在对方耳边呵着热气,撕下最后的节操,婉转非常,荡气回肠地来了一句:“达达……” 这方世界,夫主与妻妾之间,有一些爱称,比如妻妾可以在云雨之际亲昵地唤她们的夫主‘达达’。 如此叫法,鄢鱼也就在《金瓶|梅》里瞧见过。 鄢鱼不怕如悟不明白。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和尚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对男欢女爱半点不知。 果然,如悟没睁开眼睛,但嘴里发话了。他道:“小红,夜深了,你老实些吧。” 取名废如悟,只因狐妖有一身火红的皮毛就把人家称为‘小红’。 鄢鱼一听这称呼便牙疼。他冷哼一声,把半个身子压到如悟胸膛上,然后面对面从上往下盯住和尚。 如悟感到压迫,缓缓睁开眼与鄢鱼对视。 良久,鄢鱼伸出一根指头,在如悟的唇上轻轻刮弄。 他眉宇间酝酿出无边媚意,万种风情,妖孽横流。 “你这些天,光说不练,在怕什么呢?”他装出情场老手,惯会撩人的姿态,“你都说我们是夫妻了,却什么都不主动,难道是不好意思,害羞了?” 如悟眸光如水,波澜不惊。 鄢鱼勾唇一笑,头压低了一些,似情人间呢喃一般啰嗦了许多荤素不忌的话。 不知如悟听了几句到心里,鄢鱼却是豁出去的决心定了。 他想这么难搞的和尚,除了日久生情打持久战攻克,其余法子,也就有一个可以勉强一试。 甭管理论知识怎么完备,只要没实战,对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有很大的可能会动容。 秉着如此神奇的歪理邪说,鄢鱼真下嘴啃上了如悟的唇。 在这之前,女朋友都没怎么谈过的鄢鱼,感情世界可谓一片空白。他是个雏儿,可也是胆大的雏儿。 两唇相接,一方试探进攻,一方纹丝不动。 鄢鱼从没拿自己的唇尝过别人唇的滋味,他一直认为男人的唇尝起来肯定跟男人的肌肉一般硬邦邦的没有任何情趣可言,真试一试,意外的柔软。 他磨了一阵儿,轻咬了一阵儿,嘬了一阵儿……总之努力翻新花样儿。 他自认为比较淡定,虽说他的心脏跳得有些过分快,可他认为那是第一次掉节操到这般地步正常的紧张反应。 如悟在两唇相贴的第一瞬,那平静的眸子出现了裂痕,一闪而逝,很快恢复。 狐妖已不甘于止步于紧紧与他两唇接触,还青涩又坚持地意图撬开他的唇齿,似要与他来个两舌相嬉。 和尚的嘴闭得紧如蚌壳,鄢鱼无法,一咬牙手往下去抓和尚的某样|大宝|贝。 他不信自己狠狠捞一把,这人不会因吃疼张嘴! 哪知他的手还是干出坏事,人家自己松开齿关了。 这下鄢鱼反而踟蹰了。到这地步,与个男人舌吻,还是让他心里觉得有些别扭。 他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他心里很清楚做出这种牺牲,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生涩的吻,像一味让人意料不到的毒|药。 和尚一动不动任他施为。 直到鄢鱼感到舌头发酸,疲得不想再继续折腾了,却被人推翻。 两人姿势调转,如悟在上,鄢鱼在下。刚刚接吻过,两人的唇都是红红的润润的,似有暧昧的水光。 如悟摸了摸自己的唇,罕见地皱眉露出困惑地表情。 “原来是这样的滋味。”他自言自语,回神眼光落到鄢鱼面上,又眯起了眼。 鄢鱼瞧他那副莫测的神情,心中猛地警铃大作。 如悟的目光往下一滑,扫过鄢鱼的脖子、胸膛、肚子、小腹及至更往下。 “似乎吃一次也未尝不可。” 这话令鄢鱼头皮一麻,可不等他调整好情绪继续跟如悟周旋,就见久久不动的进度条不仅刷地一下跑满,分数显示那一栏,他的分数噔噔地往上升了好多!!! 这对鄢鱼而言无异于久旱逢甘霖,瞬间激动上头,一把推开和尚,随口胡说:“我要去拉|屎,你先等等!!!” 是时候回归,远离这晦气的和尚了!!! 他用完人拍拍屁股想走,好不容易被撩起兴致的如悟哪里会放过他。 重新将人推回床上,如悟道:“先做好未完的事,其他的不急。” 人有三急,去拉\\屎怎么不急? 鄢鱼可不想继续敷衍。若非当着新手世界的土著居民凭空消失,属于违反公司规矩的行为,他都想砰地一声原地没影儿。 碍着规矩,他只能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打消和尚突如其来想吃肉的念头。 只是如悟似料到他嘴皮子厉害,不知动了什么手脚,鄢鱼被沉默了!!! 他张大嘴无声地哇哇了一阵,干脆手脚并用要摆脱眼前令人啼笑皆非的窘境,又不知如悟做了什么,他身上忽然没劲儿了。 如悟拉住鄢鱼寝衣上的一根带子,顶着一张禁欲无求的脸干了让鄢鱼骂他衣冠禽兽的事。 **** “……原来一开始相遇都是个大乌龙。”回忆到那令人羞耻的部分,鄢鱼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甭提多吃瘪。 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鄢鱼,执行任务还真是尽职尽责,不打半分折扣啊! 简直不忍直视!! 同和尚如悟有那么一夜不可言喻的运动后,次日找到空子的鄢鱼当即没半分犹豫和留恋地跑了。 他回了现实世界,新手世界的狐妖身子便一瞬消散,连半点痕迹也找不到了。 就好似那个世界里从来没有那么一只没脸没皮的放荡骚气的狐妖。 那时候他一直当自己晦气,头一次任务就被人给上了——早在执行任务前,就曾听说这圈子里有一个怪现象,男的治疗师,容易走菊花运。 对,不是桃花,是菊花。 私下里,身经百战的前辈们跟后辈们说:大可淡定地享受,不必太当真,那都是任务,玩玩而已,实在心里接受不了,那就不要尝试。 鄢鱼是个心大的,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17 回来后郁闷了几天,又生龙活虎一切往前看,满心都是明天会更好。 那时候他只当如悟就是如悟,没心没肺的他,根本没去想其他的可能。 所以当如悟和尚也回到现实,重新成为欧家大少爷,这出戏终于完完全全地拉开了大幕。 **** 话说欧大少怎么会去自家公司开发的新手世界当个疑似性|冷淡的和尚? 源于一次同他二弟欧慈打赌。赌注是谁赢了就提出一个输家力所能及能办到的条件。 欧慈见殴大少平素没啥放松的有趣方式,赌赢后就提议让欧大少去找个风光好的世界悠悠闲闲玩几天。 因考虑到他有现实的记忆,到了其他世界也玩不开,就模糊了他的记忆,却不妨碍他处事的习惯和手段。 欧大少答应了这看似荒诞的提议。 于是如悟和尚诞生了。 在新手世界,他很闲,领略了不同于现世的风光,可很快便腻味了。 他只当自己是个和尚,虽说有些与众不同,但行事还是按照那方世界和尚的规矩行事。 每天平平淡淡地过,没有半点波澜,直到遇见一只巴巴贴上来要勾引他,眼睛里却不见半分色|欲的奇怪狐妖。 人在无聊无趣的时候,总会寻找让他快乐的事物。 很凑巧,他成了狐妖的目标,狐妖亦成了他的目标。 *****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第84章 生情1 开启第二次去新手世界实战演练之前, 所有新员工都暂时在公司接受理论培训。 早出晚归,平常至极, 鄢鱼却每天都过得很快活。 同事好, 待遇好,工作内容有趣, 对于一个不怎么贪心的人,这样的生活算是美满的了。 但是, 总有一些人,会把他四平八稳的小日子搅弄出风云! 这天一大早鄢鱼便觉眼皮乱跳,左右都在跳,搞不清是跳财还是跳灾。 风平浪静, 眼见下班时间来临,他跟一群同事乘坐电梯从中部楼层快速往底楼下降。 一会儿他要去做班车, 舒舒服服, 不用跟人在晚高峰挤地铁和公交,到家时间还早, 他可以从从容容自己动手做一顿美味的晚餐,填饱肚子后去溜溜弯儿…… 他没兴趣去过灯红酒绿的夜生活,这种老年人平淡无趣日子,他倒觉得有滋有味。 不过, 他的一切美好想象,在见到一幕时戛然而止! 班车屁股一甩,轻轻巧巧地启动了。 “等等——”鄢鱼拔腿就追,结果班车绝尘而去, 他两条腿实在干不过四个轮子。 他停下来大喘气,掏出通讯器瞧了一眼,丫的,这不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吗?司机大哥的表是跑快了吗? 因为需求班车的员工不多,公司的班车也就不多。鄢鱼没赶上最后一趟班车,余下的选择,一,走十多分钟去挤公交地铁,二,打车,三,全程走回家,四,骑绿色环保兼锻炼身体的单车。 他的住处距离公司还是有点距离,他二话不说去找公司附近专供临时租用的单车。 只是他没走出五步,就听后面有人喊他。 扭头见来人衣着考究,带了一副眼镜,文质彬彬却也不乏精明。 这是张秘书,公司销售部总经理的左膀右臂。 鄢鱼跟他在公司餐厅和厕所里见过几次,能聊上几句,彼此算是熟人。 张秘书疾步走来,推推眼镜框,微微笑道:“小鄢啊,有个小忙得麻烦你一下。” 人家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鄢鱼也不客套,点点头正准备问是什么事,就见对方把手里拎的一个纸袋和一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塞到他手里。 “你帮我照看一下,我有点儿急需去处理。”张秘书一脸‘拜托了’表情,交完东西,就好似十万火急头也不回地噔噔走了。 鄢鱼慢了半拍,拿着东西原地愣愣的,低头盯住西装和纸袋,心想,这算什么事? 照看一下是多长时间? 貌似他没有张秘书的联系方式。 鄢鱼只能耐着性子干等。左等右等没见人,站在路边太傻,他干脆到最近的咖啡厅了找了一个方便看到公司大门的座位坐下。 点了一杯香浓咖啡,在舒缓的背景隐约中,他窝在沙发里差点睡过去。 直到朦朦胧胧中一个高大身影笼罩在头顶,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对方的脸,顿时啥睡意都没了。 换任何人乍一看到那样一张脸,都会精神瞬间倍儿棒! 男人的脸和身材都是万里挑一,很有气场,一看便知是精英中霸王龙,到哪儿都能震一片人。 咖啡厅里有不少成功的精英人士,都被男人吸引了目光,他们原本像一颗颗明珠,这会儿就像遇见了光芒万丈的太阳,瞬间光辉暗淡,变得不起眼了。 男人还没开口说话,鄢鱼脑子里已经开始跑马——卧槽,我是不是抢了这人的座位?咋看他的眼神这么诡异? 乱七八糟的念头一波一波涌现,鄢鱼快要跳起来让座时,男人发话了—— “你就是鄢鱼?” 鄢鱼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点头。 “怎么看起来这么傻?”男人微微挑了挑眉,来了这么一句不怎么动听的话。 鄢鱼一边心想这人的嘴真不讨喜,一边站起身,准备客客气气有礼貌地说几句话,男人又道:“我是欧晏,来那小张寄放在你这里的东西。” “欧先生——”鄢鱼自觉这名儿略耳熟,一时半会儿么想起,“东西在这里,你收好。” 他把东西递过去,然后笑了笑,便要说拜拜闪人。 哪知欧晏很体贴。他道:“让你久等了,这个时间,你——” 说到此处,他把鄢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似是确定了什么,才继续道:“是不是错过了班车?” 鄢鱼有些惊疑地点了点头。 “我送你吧。”欧鄢云淡风轻地来一句。 这下鄢鱼可有些受宠若惊。 坐上欧晏那光看看就令人心惊肉跳的车,鄢鱼还有些晕乎乎的。 一个各方面优质的男人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送他回家,他当然是拒绝的。 只不过,人家的嘴皮子真是厉害,几下将他说服了,都到车上了鄢鱼还搞不清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了。 他想自己平时也不是那么傻的人啊。 思来想去,鄢鱼偷偷瞄了一眼正专心开车的欧晏,心道,或许这张脸太令人头晕目眩了。 他想,自己或许有颜狗的潜质。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第85章 生情2 到达自家公寓之前, 二人都没说啥。 一路沉默到尾,眼看要说拜拜各回各家各找各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18 妈, 欧晏突然道:“我有些渴了, 能到你家里喝杯热水吗?” 正在解安全带的鄢鱼一听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就这男人穿着和谈吐, 喝什么玩意儿不能得?怎么就稀罕上他家里的一杯热白开水? 百思不得其解,鄢鱼实在没往那个暧昧的方向联想。 当然, 也不会去想这人是不是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 一杯热白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欧晏挑眉:“怎么,你很不方便?”说着眼神往他家所在的窗户位置瞟了一眼,好似他家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鄢鱼干笑两声道:“没问题, 不过……我家里有一些乱…..” “没关系。”男人的态度很自然,仿佛完全不能体会他的提议有多突兀怪异。 乘坐电梯到自家门口, 再到掏钥匙开门, 整个过程,鄢鱼只觉脑子里像装了一吨浆糊, 心里一个劲儿地纳闷今天的自己有些不对劲儿。 他想,他的狗窝,向来没人造访,跟欧晏见第一面就把人领入家里, 是不是太…… 太什么呢? 踏入玄关,进入客厅,简单几句招呼人坐下,他拐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冰凉的水一瞬让他脑子清醒,立马就想到把个见第一面的男人带回家,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年头世道奇葩,五花八门的新鲜事儿层出不穷,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也真傻,怎么一对上那人的眼睛和脸,脑子里就跟断了弦一般,鬼迷了心窍一样? 鄢鱼打了一个哆嗦,暗想美色悟人,那人再好看也是个爷们儿,他一定是在新手世界装狐妖的后遗症还没好,怎么会开始欣赏男人的美来了! 察觉自己的异样,鄢鱼决定尽快把客厅里的大神送走。 他从洗手间出来,却见客厅里没了人,找了一圈儿只见欧晏站在阳台上,手里拿了个电话正跟人说什么。 趁人不注意,已有了正确的警戒心的鄢鱼,偷偷观察对方。 原来张秘书交给他的西装外套是男人的。他想起男人在咖啡厅里见到他时,身上就没穿外套,这会儿男人把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一举一动潇洒酷帅,很是吸引眼球。 瞅了一会儿,他便收回目光,去翻出一次性纸杯,用热水清洗了一下,再打开热水机。 他在回想今儿下班后发生的一切,琢磨这里面透着的古怪究竟是什么意思。 欧晏接完电话,然后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喝水。 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可鄢鱼能看出这人在思索。 到最后欧晏却什么都没说,只不过离开时那回头看鄢鱼的一眼,可谓意味深长。 鄢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天夜里,就梦见新手世界和尚如悟对他做的那些少儿不宜看的事。 梦到三分之二他便被吓醒了。 他心有余悸,后面怎么都睡不着,一闭眼仿佛就能清晰看见和尚淡然的笑。 **** 次日上班,鄢鱼搞清楚欧晏是谁了。 货真价实的欧家大少,这家神奇公司的继承人。 这发现让鄢鱼心神不宁,直觉告诉他,昨天的邂逅,貌似不是偶然。 身份的差距,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欧大少特意来接触他。 心里落不到实处,一整天脑子里纠结,到下班时间,他又见到了欧晏。 这一次没有任何阻碍,他正准备对路边的欧晏视而不见,径直去坐班车,就听人家叫住了他。 欧晏要请他吃饭。 鄢鱼可不认为这是天降馅饼,心里困扰一团,他只能微笑着拒绝了男人的邀请。 欧晏被拒绝也见不悦。他道:“鄢鱼,我有点账要跟你算算。” 算账。听听,这是一个多么‘严重’的词。 鄢鱼不是吓大的。他道:“算什么帐?把话说清楚。” 欧晏只看着他,忽地眯起眼道:“小骗子,你怎么能傻到这种地步,换副皮囊就不认识我了?常言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连你的枕边人都认不出了?” “你说什么……”鄢鱼一头雾水,正要耐着性子好好问问,突地脑子里灵光一闪,霎时跟猫被踩了尾巴一般,后跳三步,惊愕地道,“如如如……悟?” 欧晏闲闲地靠在自家车上道:“终于想起来了?那好了,现在跟我走。” 鄢鱼还在震惊中。 自己新手世界惹的基佬和尚钻到现实世界,摇身一变成了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不仅记得新手世界里的纠葛,还想把恩怨延伸到现实,跟他算账!!! 鄢鱼倒吸一口凉气,掐了自己一把,冷静道:“不,我不跟你走。我跟你没什么帐算。欧先生,公司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我也不想问你怎么也会出现在新手世界。对于我而言,在那个世界中我只负责任务,其他的事,一旦任务结束便与我无关。” 欧晏道:“怎么会无关?我认为怎么也是有点关系的。” 鄢鱼不理会他,干脆转身就走。 对于一个在另外一个世界把自己这样那样的男人,再没重遇之前,他尚且能说服自己那只是一个任务里糟糕的经历,可这会儿欧晏的存在,让他无法把那一夜当做无关紧要的事。 他很尴尬。 欧晏没有拦他。 鄢鱼做班车到家,走了几步,扭头发现欧晏竟然跟着他! 他目瞪口呆,心想这男人的脸皮怎如此厚? “欧先生,你这是干什么?”鄢鱼问。 欧晏一本正经道:“回家。” “…….”无语半晌,鄢鱼头疼地反驳,“你家不在这儿!” 欧晏摇摇头,解释道:“你跟我是夫妻,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歪理邪说!!! “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说什么夫妻!”鄢鱼冷冷抛下一句话,便往家走。 他想,自己给这家伙吃个闭门羹,看这人还乱不乱说! 欧晏腿长,几步跟上,与鄢鱼并排走着。 到门口,鄢鱼没先开门,背靠们,双手抱在胸前,认真问:“欧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欧晏用两人能听清的音量道:“你完成任务拍拍屁股走得潇洒,我却在新手世界留了很长时间。我一直在找你,因为记忆的问题,又没及时察觉你的真正身份。我只当自己是新手世界的土著居民,天涯海角找你……” 鄢鱼闻言感到很麻烦。 欧晏靠近他,缓和了表情道:“你不用紧张,也不必排斥我。我不会对你乱来。我来找你,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鄢鱼憋了会儿,没听欧晏主动说出确定什么,就开口问:“确定什么?” “你暂时不必知道。”欧晏显得有些神秘。 鄢鱼想了想,问:“你要怎么确定?”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9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19 欧晏看了看他道:“很简单,我到你家里住一些日子便可以了。” 鄢鱼:“…….我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接受你住我家里。” 欧晏显然有法子对付他。 “你觉得异世界好玩吗?” 鄢鱼一愣。异世界当然很好玩,可以亲眼见到不同的人物风光,这万分吸引他。 欧晏道:“新人的实战培训次数有限,你以后要想领略异世风光,就只有执行任务。而身负任务,你并不会有多少空闲去观光。” 这人的口气太像拿着香甜棒棒糖诱惑小孩子的怪叔叔。 鄢鱼忍了又忍还是问了。 “难不成你能给我特权让我多几次实战训练?” “不止。”欧晏笑道,“我还能让你加入纯粹去异世界观光的旅游团。” 鄢鱼有些心动。他听说过去异世界旅游,据说收费很高,凭借他的积蓄和月收入,两三年别想消费得起。 可他没忘欧晏化作如悟和尚时,对他做的事。 他再一次问:“你到底要确定什么?” 欧晏没言语。他的眼眸仿佛能说话,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 多盯一会儿对方的脸,鄢鱼坚固的心房便会松软了一分。 他忽然明白,欧晏的容貌太对他眼缘,行事无赖霸道流氓,性子还挺恶劣,光这俩问题,他都觉同住一个屋檐下,对自己非常不妙。 **** 僵持的最后,欧晏还是住到了鄢鱼家里。 鄢鱼对此无奈头疼了好几天,尤其在公司听到有人八卦欧大少多么多么优秀,多么多么令人想嫁,他心里都没半分激动,只有淡淡的忧伤。 欧晏到他家当天,夜里洗漱,这家伙大喇喇地只下半截围着一块大浴巾钻出来,露着一副令人流口水的腹肌胸肌,那性感的背部和宽阔的肩膀,好看又令人羡慕。 鄢鱼是那种天生肩比较窄的男人,骨架也不大,皮肤还有些偏白皙,这让他从头到脚显得纤瘦,略略有些奶油气。 他最想拥有一副男子汉气概十足的体型,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可惜,他没有。 欧晏完全不能领会他的遗憾,还在他面前无意识的炫耀。 鄢鱼的眼珠子就随着他走动而转来转去。 不知怎地忽地留意到男人裤裆上凸出的一大坨。 鄢鱼的视线跟被火头烫了一般,飞快移开后,反省半小时,他便顿悟了。 他想,自己是不是对男人有点儿兴趣? 国家此时已经通过同性婚姻法,正事认可了同性恋情。 这些年他从没想过找个男人,可也没怎么对女人动过心。 他原以为自己在情爱情|欲这些方面天生比较无感冷淡,没成想自己可能是个弯的。 思及此,鄢鱼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见到欧晏脑子便不正常,或许他潜意识就想把这家伙泡到手吧。 可是,他到底是觉得这人合他的眼缘而想弄到手,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特别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第86章 生情3 究竟是什么心思, 时间可以揭晓答案。 鄢鱼没有半点焦躁,他很淡定坦然。 欧晏的身份, 把他映衬得好像是高攀了, 他也不存在自卑的心理。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确是为人处世中必备的品德, 但这并不代表遇见一个优质男,自己就要绕道而行。 ‘同居’的第一天, 鄢鱼就干脆地同欧晏说明白了入住他家的要求—— “有事咱们好好说,你别霸道地不给我半点脸面。” “我们不是夫妻,平时要讲文明礼貌,不许动手动脚, 没羞没躁。” “你是大少爷,我可不会伺候你。” 巴拉巴拉啰嗦了许多, 最后鄢鱼都摸了摸后脑勺, 不好意思道:“我不是嫌弃你,只是想把丑话说在前头, 免得日后不好相处。” 欧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道:“我知道你不嫌弃我,是喜欢我。你说的,我都会注意, 以后我们会相处得很和谐……” 重重要在‘和谐’二字上,成功惹来鄢鱼一肘子砸了过去。 对一个人有好感,勇敢地去追求,不瞻前顾后, 不还没尝试就否认成功的希望,不磨磨蹭蹭犹犹豫豫——鄢鱼这么想,也是这么做。 他没去考虑一个大少爷突然贴上来跟他同吃同住,会不会是骗心又骗身,会不会玩腻了就把他抛弃。 事实上,就欧晏那容貌身家,一旦关系崩掉,指不定谁吃亏呢。 过了最初的适应期,渐渐欧晏在鄢鱼眼里的光环没那么多,二人相处也更自在随意了。 公寓里只有一张床,作为主人的鄢鱼,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去睡沙发,也不会过度大方地把自己的床分一半出去。 欧晏心甘情愿睡沙发,因为他个儿高腿长,沙发太短,鄢鱼常常看见他缩着腿睡觉。 在家的早餐两餐,没因为欧晏的存在有多少变化。鄢鱼最多问问地方有什么忌口的河不喜欢吃的,多余的他就不去管了。 在他的地盘上他没有多殷勤。欧晏不会做饭菜,鄢鱼动手,饭后收拾厨房和碗筷就归欧晏。 家里的卫生同样两人分着来做,其余鸡毛蒜皮的事,该归谁弄就自觉去做。 生活本就是一盘杂七杂八的大杂烩,能在小事上相处融洽,那双方都会比较愉快了。 他俩的关系瞒着所有人,白天公司里,鄢鱼是默默无闻的小职员,欧晏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谁也不会将他俩扯到一块儿。 闲暇和假期,要么一起在家宅,要么由欧晏开车,他俩一起出去玩。 在去哪里玩这一点上,他们有共同的喜好——都不喜欢去浮华浮躁的地方,爱去自然宁静的地方闲逛。 欧晏想跟谁好好相处,那么他必会让人在相处中如沐春风。 这是他克制后的温柔。 鄢鱼在他的温柔中沉溺得越来越深. 确切地说,他是心甘情愿,没多少反抗。 毕竟,一个开朗乐观的人,总把所有事都倾向于会越变越好。 他也不认为一段爱情,一定要经历轰轰烈烈地波折才能修成正果。想想那埋在地窖里的陈年老酒,被时光沉淀,愈久弥香。 时间本就是最好的试金石,而他也非把情爱视为一切,拿得起放得下,所以他认为自己赌得起。 鄢鱼很少追问欧晏为什么看上他,对他的心意有深到何种地步。 总之他俩不声不响地住到一切,平平淡淡地放任彼此的感情慢慢酝酿和积累,这样一晃便是三年的光阴。 三年里,他俩熟知彼此,眼神相触便能知晓各自心意。 爱不爱似乎已不用多此一举地说出口,有多爱,似乎也没必要去刻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20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20 意检验检验。 三年里他们有过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却是点到即止,从没深入到负距离。 鄢鱼认为滚床单是一件不必着急的事。 天时地利人和,水到渠成。 可问题是,天意总爱捉弄人。 在他认识欧晏三年后,他又遇见了欧慈。 异曲同工,也是在一个任务中阴差阳错结下孽缘。 **** 经过培训后,三年里,鄢鱼已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治疗师。 因为欧晏在暗中操控,他接的任务从来都是规规矩矩,没什么奇葩之处。 三年后的一天,他跟往常一般领取了任务,看了内容是去穿做一个花甲老头子把性格已经有些阴暗的孙子养正。 欧晏可以克制自己,但吃醋他很少控制。 他清楚欧公司的任务中可能遇见的各种掉节操的情况,所以常常主动给鄢鱼避免一些乱七八糟的任务身份——年轻貌好的,全部划掉,容易让任务目标产生情爱的身份,也划掉…….挑挑选选,到最后鄢鱼能做的任务就两极分化,难的难死,容易的容易到掉渣。 当然,欧晏不会为难自己看重的人,几乎都给鄢鱼挑简单的。 有他罩着,碍于他的威势,也没人去多嘴说闲话。 反而鄢鱼偶尔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老走后门,怕是不大好。 但他坳不过欧晏——在这件事上,欧晏非常顽固。 这次的养孙子任务,实际上不难,可鄢鱼遇见了一个意外,任务的难度系数就拔上去了。 他刚到任务世界,便被告知任务目标死了。 因为穿越一次需要资源,为节约资源,系统提示他可另接在这方世界相似的任务。 鄢鱼没怎么细想便答应了,然后他接又接了一个养孩子的任务。 一看完信息,他便懵掉了。 好大一桶狗血。 第一个任务养孩子,虽说是性格已经阴暗了些,但因为鄢鱼所用的身份恰恰是那孩子最为看重的人,亦是孩子性子扭曲的关键人物——疼爱孙子的爷爷病重快死了,没爹没娘的孙子悲痛之中,思想便岔了。 眼下接的任务,同为养孩子,却是截然相反的关系。 那孩子跟死去的那个,是堂兄弟,都是鄢鱼此时的孙子。前者被爷爷嫌弃,后者被爷爷疼爱。后者的死,就是与前者争执中失手所致。 要是爷爷不知道疼爱的孙子因何而死这事还好说,偏偏爷爷知道。 按照在任务世界的规矩,不可过度ooc,鄢鱼要在这种情况中,把同样性格已产生黑化的孙子养正…… 他有些头疼。 **** 鄢鱼瞪着眼前垂手而立,跟他打完小报告的忠心奴仆,非常想把这人摁住脑袋狂砸墙三百下。 前些日子,他这身子的原主,也就是邱鱼邱老爷子病重奄奄一息,三房的十二岁的小孙孙邱天赐心急如焚,到处求医,甚至割肉入药,只求爷爷病好。 这小孙孙的爹娘都双双病逝了,这些年在大家族中若非还有老爷子的疼爱,怕是要被人欺负死。 老爷子年纪大了,总有照顾不周的时候,那些阳奉阴违的后辈,当着他的面,答应得好好的,会好好待小孙孙,一转头却是对小孙孙各种辱骂嘲笑。 小孩子忍气吞声,到爷爷面前什么都没说。 大房有一个孩子,十四岁,大家族同辈中排行老三,因为母亲是青楼里的妓‖女,当初入邱家都是凭借肚子已有种硬赖上邱家少爷,所以老爷子一直对这孙子存在成见。 他认为孙子不是邱家的种,偏偏邱家少爷被那妓子迷得神魂颠倒,硬说是自己的。 当爹的都拍胸脯保证是邱家的种,老爷子不好多说什么,但总之是很讨厌那孙子。 这孙子叫邱渊,娘死了有些年,爹爹在外狂嫖滥赌,很少管他,所以同样没少被人欺负。 邱渊跟邱天赐无冤无仇,两人之间并没什么过节,因何会致使邱天赐身亡,其实是被人设计。 邱天赐想要爷爷病好,有人在他耳边说邱渊随身有一块好玉,里面蕴含的灵气可以养身驱邪,让在病中的人好受一些。 他便去向邱渊索要,可恰恰那块玉是邱渊他娘的遗物。老头子素来没给好脸给邱渊看,人家那里会管他死活。凭这两点就不愿意给。 一个硬要,一个就不给,两人起了争执,邱天赐要硬抢,结果年岁比他大一些的邱渊用力推了他几把,一个没注意,把邱天赐推倒了,磕破后脑勺,当场陷入重度昏迷。 当时周围没什么人,邱渊心知闯了祸,就把人扔下跑了。等到下人找到邱天赐,人已经死了。 若老爷子病死了,一个大家不怎么待见的孩子死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半就不了了之。 可老爷子的身体被鄢鱼接管了,这摊破事儿,就另当别论了。 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的爷爷只需要演出一副孙子死了,悲痛欲绝的模样,这邱天赐身边的仆人知晓一些小主子当天的行程,没亲眼看到,当不妨碍他猜测,为了在老爷子跟前讨点儿赏,就把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说了。 鄢鱼叹了一口气,心想真是造孽。然后他教人把邱渊找来。 从原主的记忆里,鄢鱼以为邱渊是个面容阴沉的孩子,没料人到他跟前,却却是个气息平和的半大少年。 邱渊有一双平静的眼眸,镇定若深渊,跟记忆里那个总是躲在人背后和阴影里的孩子,丝毫对不上。 鄢鱼瞧了几眼,什么都不问,先叫人拿鞭子把邱渊狠狠抽上一百下。 他心里是极其不愿意这么做的,可人设上似乎没办法和谐地问话。 皮鞭在仆从手里挥打得啪啪作响。邱渊一声不吭,鄢鱼冷眼旁观。 到最后背部被抽打得稀巴烂,满头大汗的邱渊众目睽睽之中,还没有昏迷。 鄢鱼开始头疼,心道,丫的这要是晕了,他不就可以顺理成章收摊子,这人不晕,是傻吗? 屏退左右,鄢鱼用脚尖勾起少年的下巴,用苍老的嗓音阴森道:“你杀了天赐,我便要你生不如死,从今天起,你便在我这院子里伺候。” 老爷子在邱家的地位很高,就算心里不服他,面上全都要服服帖帖,实际行事也不能过分,比如邱天赐,至少没人敢苛刻他平日的衣食和殴打他。 他要一个孙子在院子里伺候,家里的人谁也不会反对,更何况邱渊本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家伙。 撂下这句狠话的鄢鱼,拖着一把老骨头回去头疼该如何解决眼前的死结。 挨了鞭打的少年被扶回自己的住处后,没人后迅速恢复没事儿人的模样,他血肉模糊的后背只眨眼的功夫便光洁如初。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第87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1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21 章 生变1 鄢鱼便同他的助手商量出了一个解决死结的法法子。 这方任务世界, 对外来者的行为,容忍程度还算好, 邱老头子和他的孙子邱渊都不属于重要人物, 所以能在两人的记忆上动手脚。 鄢鱼的想法很简单,邱渊不记得老头子对他的仇视, 心防便不会太坚固,他占了老头子的身子, 为了蒙蔽任务世界的规则,他也得服下改变的记忆的药物。 因药物作用在老头子的身体上,鄢鱼本人是不会受到半点影响的。 而为了让他人看起来合理,他还得装作孙子死了, 伤痛过度,心智出了问题, 进而把邱渊认作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孙。 这算盘打得好是好, 可没了记忆的邱渊,并不如他所愿的好对付。 邱渊沉默寡言, 不论别人如何待他,总是一副毫无波动的面瘫脸。 鄢鱼已经进入角色,每天挖空心思宠孙子和教孙子。 十四岁的少年,个子每一天都在成长, 心思也越来越教人难以捉摸。鄢鱼见少年不爱搭理别人,可也不爱去挑衅找事。 整体来看,邱渊似乎没有问题。 但有一天去跟踪邱渊的助手,回来跟鄢鱼说了一件事。 不知从何时起, 闷葫芦邱渊爱去逛乱葬岗,而且还爱去摆弄那些死尸。 鄢鱼听了,感觉事情有些棘手。这种类似恋尸癖的行为,不就是成为变态的前奏? 可这事他没法直接询问邱渊。从修改记忆这一段时间来,邱渊跟他说过的话,十根手指头都可以数清。 他开始头疼如何让邱渊回归正途,紧接他身上发生了一件事,一下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老头子花甲之年,就算老当益壮,身子也是腐朽干枯,衰老之态十分明显。 可近来鄢鱼发现他的身子出现了逆生长,老树皮一般的皮肤慢慢地在恢复细腻润泽,花白的头发慢慢变黑,浑浊发黄的眼眸,竟一日日清澈起来。 他身子比从前有劲儿,胃口越来越好。 鄢鱼不禁想到一个成语——返老还童。 在别人还未注意到这一点前,鄢鱼先一步做出了应对。 他带着邱渊去邱家在一座风景秀丽的大山里的别墅居住,平日的吃喝让心腹之人负责。 鄢鱼不敢轻易让外人知道老头子身体的变化,要知道万一有人见此说他是妖怪附体,一个出错,哄闹着把他架火上焚烧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而在这时,邱渊竟一反常态搭理鄢鱼了。 **** 莫名其妙的逆生长,终究还是有一些副作用。鄢鱼常常昏昏欲睡,助手查找不到他身体变化的原因,建议他放弃任务。 做事讲究有始有终的鄢鱼没听助手的话,坚持要把任务完成。 这天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朦朦胧胧中察觉有人在他身边晃荡,睁开眼见是邱渊,他拉住少年的手腕,唤了一声:“小渊……” 邱渊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子,顿了顿,他低沉的嗓音响起:“你感觉如何?” 鄢鱼摇摇头,他有些说不清身体的感觉。见邱渊又一声不吭,时刻不忘刷好感的鄢鱼啰啰嗦嗦地询问对方近来过得可好。 都是一些嘘寒问暖的话,过去他说多了,如今已炉火纯青。 邱渊的神色有些怪异,他表现得好像是第一次把鄢鱼的话听入了耳朵里。 在山上待到三个月,鄢鱼感到自己的身体几乎恢复到了四十岁的状态。 按照这种逆生长的速度,若是到他身体呈现二十岁的状态还不停止,他就会很倒霉了。 他的变化并未避开邱渊,少年没表现出半点应有的惊诧,每天来见他,都是一副无比淡然的模样。 鄢鱼不得不好好嘱咐这孩子别把他身体的异样拿出去乱说,虽说他们在山里平时也见不到什么人。 这些日子,他感到邱渊比从前更加关注他。 过去是他表现出一副恨不得把少年绑在裤腰带上的样子,这会儿少年每天寸步不离,十分粘他。 邱渊似乎还喜欢听他那些表示关心和爱护的啰嗦。 身子骨壮实了,鄢鱼还带着少年避开他人耳目,遛到山下游玩。 如今他更有精力陪伴少年成长。他认为自己不需要多做什么特别的事,仅仅陪伴就能发挥很大的功效。 他一腔心思很单纯,等到他发现身子的逆生长停止在一个人最好的年华二十岁,他的顾虑就更少了。 以他二十岁的模样,是完全不能在邱家人面前露面了。 经过思考,鄢鱼做了个决定。他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对外宣称求仙访道,带着邱渊到邱家影响不到的他处过日子。 他置办了一座大宅子,买了一些仆从,摊子扯得像模像样后,为掩人耳目,对外和邱渊以兄弟相称。 他给邱渊营造了一个干净舒适的氛围,然后延请先生给邱渊上课。 他想,让邱渊成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这很好了吧。 可邱渊似乎不愿意。从前不论鄢鱼说什么,他都温顺地接受,这一次面对陌生的教书先生,他罕见地拒绝了。 他找到鄢鱼,认真道:“我不想出人头地,我只想陪着你。” 鄢鱼听这话可开心了,心想这孩子太孝顺了。 不过,回头一看,任务的进度并没什么变化。邱渊明明规规矩矩,除了早些日子爱去逛乱葬岗,并没其他怪毛病。 可是他的任务就是没有任起色。 鄢鱼很奇怪,他更加用心地呵护邱渊。 捻指两年过去,邱渊十六岁的时候,鄢鱼的任务进度条还是在原地不动。 助手看他这任务半死不活的,一直建议他撤退,鄢鱼的牛劲儿终于缓了缓,觉得哪里有问题,便答应离开。 他终止了任务,回到公司上报了异常。 每一次执行任务,不论成败,都会有假期给治疗师调整。 鄢鱼得了假期的批准,当晚下班回家见到欧晏,因着两个世界的时间不相同,在任务世界几年,现实也就几天。他俩有点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见面好好温存了一会儿,睡前窝在沙发里看电视那会儿,鄢鱼提起了他这一次的任务。 欧晏听了他的描述,若有所思。 “鱼儿,这件事查明之前,你好好在家哪儿也别去。”欧晏嘱咐他。 这句话似乎是麻烦的警报,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过了些天,鄢鱼便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似乎风平浪静了。可一天他去菜市场买菜,回家的路上有个男人叫住了他。 他扭头一看,那人戴了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五官很难看,个子很高,腿很长,衣着看起来很儒雅,很有暖男的范儿。 那人自我介绍道:“我是欧慈,是与你同居那人的二弟。”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2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22 鄢鱼手里装满菜的袋子差点砸自己脚背上。他怔了一会儿才问:“你…….找我有何贵干?” 欧慈微微一笑,然后给鄢鱼解释了一下他俩的‘缘分’。 他道:“邱渊就是我。你的任务中,我是你的目标。” 鄢鱼把欧慈好好打量了一番,感觉这人在现实中同在任务世界中很不一样。 “听说我把你的任务搞砸了,”欧慈略略有些歉意道,“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算我补偿你。” 鄢鱼立刻警觉。这才说几句话就请吃饭? 欧慈却有点狡猾。他眨了眨眼道:“顺便聊一聊欧晏的八卦,他跟你住在一起,你难道不好奇他的趣事?”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额么么大。感觉这几张写得不得劲儿。我得赶紧写完。 第88章 大结局(一)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不过, 鄢鱼没有咬钩。他道:“我觉得,阿晏的事, 由他来跟我说更好。” 欧慈笑了笑:“我这位大哥近来感觉比从前更有人情味了, 看来是你的功劳。” 他俩站在人来人往的路边说话,欧慈的容貌和气质已经迎来不少目光。 鄢鱼心想眼前这位二少怎么说也是欧晏的亲人, 从礼貌上讲,他该请人到家里去坐坐。 “上楼坐坐吧。一会儿阿晏就回来了。”鄢鱼一手拎着袋子, 一手去掏进楼的门禁卡。 哪知欧慈却摇了摇头道:“算了。欧晏看到我不请自到地来找你,多半会不高兴。” 鄢鱼皱眉,这话几个意思? 欧慈拍了拍鄢鱼的肩膀,凑近了在他耳边道:“见到你, 我就肯定他为什么会看上你的原因。” 没头没尾的话,鄢鱼斜睨对方, 只见男人露出一种诡谲的神情。 “能吸引他, 同样能吸引别人。”欧慈扶在鄢鱼肩膀上的手往脖颈挪了挪,略略有些暧昧地触碰到耳垂, 在鄢鱼做出反应之前,收回手,两手抄在衣兜里。 “小鱼,我们还会再见的。” 留下这句话, 欧慈便离开了。 鄢鱼回到家里,不论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等到欧晏回来,他主动提了这件事, 而且还多问了句—— “当初你怎么会看上我?” 欧晏搂着他的腰,两人近到呼吸交融。 “你知道,我们相识在任务世界。那时候我的记忆是模糊的,而一个人行事所依据的恰恰是他过往的经验和见识,鱼儿,你知道吗?那些经验和见识,的确能让我在平时做决策时比别人高明,但同样会限制我,束缚我。若我的记忆没有模糊,我或许不会遇见你,或许遇见你,也不会对你产生兴趣。事实很奇妙,一切刚刚好,我遇见了你,还没让我的经验自作聪明的错过你。” 欧晏亲了亲鄢鱼,在他耳边坏坏地道:“过去我一直清心寡欲,那一次你变作狐妖,同我亲近,勾起我的兴趣,让我尝到滋味……我看上你,说不定是床上的风情很合我胃口,我欲罢不能,所以追到现实……” 鄢鱼掐了欧晏一把,没好气道:“说着说着就没正经。” 欧晏轻轻一笑,搂着鄢鱼躺在沙发上,低低道:“非要说个看上你的原因……鱼儿,你可知道,你天生有一种气息,会让同你在一起的人,产生一种家的感觉。” 家的感觉? 鄢鱼想到欧慈所说的话。 欧晏道:“我之前没跟你说明白,你上一次任务失败,原因已经查明。的确是我二弟欧慈所致。 他醉心医学,尤爱专研稀奇古怪的并病例,研究各种功能诡异的药物。他需要试验,现实不允许拿人做实验,就算别人心甘情愿也有阻碍。所以为了见识更多的病例和药材,同时也能轻易地拿人做实验,他选择去异世。” 当然,欧慈没有丧心病狂地拿健康的人做实验,他选择的对象一般都是将死之人或者已死之人。 上一次任务中邱老爷子已无命可活,欧慈相中了这个身体做实验,一下就碰巧了。 鄢鱼为了完成任务,同助手商量后施行了篡改记忆的处理办法,这一下又巧了。 欧慈在邱老爷子身上种下了一种还在研究中的药物,不出意外能使人返老还童,他需要对实验体进行观察和记录。以一个研究人员的专业来说,整个过程他是不会对‘小白鼠’产生任何多余的感情。 偏偏鄢鱼搞的那一手,将他的记忆弄乱了。欧慈成为邱渊,却不记得自己原本的目的。他只凭本能知道自己必须跟在邱老爷子身边,随时盯着,不能漏掉老爷子的一点变化。 话到此处,欧晏沉下脸色,将脸埋在鄢鱼胸口,叹了口气道:“鱼儿,这个任务从来一开始你发现不对劲儿,就该听助手的建议,立刻终止回归。” 鄢鱼疑道:“这话怎么说?” 欧晏道:“你没自觉,可别人很敏感。你太宠爱邱渊了,让他尝到了在乎的滋味。” 鄢鱼莫名其妙。他道:“在乎?” “我很少跟你提欧家的事。”欧晏双手撑在鄢鱼头两侧,眸光温柔,“欧家的每个人其实都天生凉薄,在没遇见在乎的人之前,对谁都漫不经心,一旦遇见心属之人,其他不论什么人都进不了他的心。” 大概来说,欧慈的生母在离婚后被欧良人深深爱着,两人结合后,对欧慈也没多少关心。在这之前,欧慈也是被人忽视。 一个孩子从小到大,默默无声的成长,不缺物质,精神上的关爱却十分贫瘠。 若他心里还有渴望,不需要太多,只要一点点让他尝到在乎的滋味,那便会一瞬间上瘾。 听完欧晏的解释,鄢鱼呆了半晌,才后知后觉道:“那就是说,我招惹到了你二弟,也就是欧慈?没对啊,我并没有做什么。” “傻鱼儿,陪伴足已让人心动。”欧晏捏捏鄢鱼的脸颊,“你真会给我找对手,那小子平时装得一脸面善,人畜无害的,实际上是个黑心汤圆。” 鄢鱼勾住欧晏的脖子,皱眉忧虑道:“他会不会给我两搞事?” 欧晏安慰他:“放心,我来对付他。” 鄢鱼半信半疑,他始终觉得欧晏说得很玄乎。他想了想,建议道:“我认为,你作为大哥,该带你的二弟去看看心理医生。” “没用。他已经无药可救。” 事实很快验证了欧晏的话。 欧慈把鄢鱼跟欧晏的关系捅到了欧良人跟前。 作为父亲,欧良人不排斥儿子挑选同性作为伴侣。 他要求欧晏正正经经把人带回欧家。 他俩若要在一起,见家长是必备的环节。 哪知这见家长还埋着一个雷。 他见到了欧晏的三弟,欧阳,这又是一个脑壳有病的年轻人。 ****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3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23 鄢鱼在休息室把过往回忆了差不多,再往后开始混乱的日子他光想想就脑壳疼。 他教人领他去见欧良人。 还是在那个朴素的办公室。 欧良人面带微笑,问他:“想得怎么样了?” 鄢鱼面无表情,冷冷道:“欧先生,你太儿戏了,就放任他们胡闹?” 他想明白了,所谓的试炼,只是一个比较好听的形容而已。 实际上,这是一个蛇精病异想天开的闹剧。 论先来后到,鄢鱼跟欧晏已经定情,两人都开始过老夫老妻的小日子,根本没别人能插脚的空儿。 但欧慈有能耐。他仗着生母在欧良人心目中的地位,强行给自己创造机会。 这已经是闹剧,那个一直对他两位哥哥看不顺眼的欧阳也硬来插一手。 欧慈的生母知道欧良人对其他人的冷酷,死前终于知道关心关心儿子,她替欧慈向欧良人要了一个承诺—— 欧良人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满足欧慈的一个愿望。 欧慈拿着这犯规的东西,要求欧良人作为见证人,开了一场试炼—— 鄢鱼,欧晏,欧慈,欧阳,四个人全部进入异世,重新被赋予新的身份。如果鄢鱼能每回合都爱上欧晏,那么余下两人心甘情愿认输,以后再无纠缠。 反过来,鄢鱼要是喜欢上别人,那么便能说明他同欧晏的爱也不过如此,经不起考验。 “欧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这种无聊的试炼吗?”鄢鱼盯住对方。 欧良人道:“的确很无聊,很可惜,四次任务,你跟阿晏一次都没成功。” 一提到四次没成功,鄢鱼便冷笑道:“没成功不是很正常吗?你手段通天,玩弄我跟你的三个儿子跟逗猴子一般,阿晏是什么样的性格?那四个人又是怎样的性格?欧先生,你把他们三个的性格做了调整,放大阿晏的霸道凶狠,弱化欧慈的偏执疯狂,把你的小儿子搞得跟忠犬一样,还把我逼得装傻子!你搞这么多花样,玩得可开心?”第一回合,欧晏对应晏怀安,欧慈对应华春澜,欧阳对应秦阳,任务目标是晏怀安。 霸道多疑,谁的性格里没有?可放大后,欧晏的性子变得面目全非。强制的欢爱和折磨。虚假的温柔呵护。出意外时性命攸关不得不做出偷袭杀人的决定,导致鄢鱼被晏怀安一把掐断脖子 那得多贱的骨头才能爱上那样病态的男人? 反倒是华春澜,真心真意的温柔和善解人意,性格正得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鄢鱼不能否认,在任务中,他对这个男人是有好感,无关乎情爱,但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头吗?第二回合,欧晏对应荣頫,欧慈对应苏云理,欧阳对应蒙腾。任务目标是苏云理。 荣頫的性格和行事,从一开始便容易令人心生恶感。往后混杂□□的纠缠,使人疲惫且厌烦。鄢鱼绝不会喜欢上荣頫。 这一次给欧慈制造了很明显的机会,鄢鱼要攻克对方,就要多多相处,日久容易生情,更何况那时候的苏云理,有了荣頫作对比,更具优势。第三回合,欧晏对应梁琏,欧慈对应沈宜生,欧阳对应夏昀。双重任务,一个是梁琏,一个是夏昀。 让完美的梁琏留下永恒的遗憾,这种要求,已从开始就注定他俩不论有怎样的感情都没法善终。 这一回,梁琏的性格是最接近欧晏本身,乍一看仿佛是欧良人的仁慈。仔细琢磨,就可以发现其中的险恶用心。 若说前两回没办法两情相悦,归罪于性格发生变化。那么这一次便不存在性格问题,而他俩还不能两情相悦,就说明他俩的感情就那样罢了,经不起考验,太浅。 鄢鱼理智冷静的性格,致使他不会放纵自己沉溺在别人的温柔乡中。纵使心生喜欢,没有过往记忆,不清楚真相的鄢鱼,又怎么让同梁琏的感情圆满? 他自认为可以完成任务的痴傻,梁琏日日夜夜陪伴一个痴儿,倘若情意有半点不真,便会生出烦憎,一点点,日积月累,终有一日,会量变产生质变,曾经的情意会荡然无存。 最接近欧晏本身的梁琏都厌弃他了,那么一旦回归现实,明白前后,他俩还有在一起的可能? 至于夏昀,或者说是欧阳。他一直在边缘,不论怎样都没改变。其实,这是欧良人的偏爱——他不想欧阳到最后弄假成真,真对鄢鱼生出点儿什么情意。 虽然事实,鄢鱼回想起第四回合中,提前退出,只在他梦中现身的那个男人,对他说的话,做的事,无一不证明,对方心里已有他的影子。第四回合,重生的晏怀安,最后掏心给他的血淋淋一幕,真可谓教人胆寒。 经历如此残忍血腥的爱,鄢鱼的承受力果然崩溃。 “欧先生,你处心积虑做这些事,要拆散我和阿晏,给欧慈机会。”鄢鱼冷嘲道,“很可惜,我对欧慈同样没有心动。” 欧良人没计较他的讽刺,云淡风轻地道:“这得归功于阿晏的能耐,否则你怕是到不了第四个任务便会崩溃。” 第89章 大结局(二) 欧良人原本的安排, 可没把鄢鱼在任务中的肉|体|贞|操考虑在内。四次任务,鄢鱼有多次机会跟欧晏之外的男人发生关系。 虽然他们都换了身体, 似乎谈不上肉体出轨, 但所有经历都实实在在、真真实实,并不是说换回自己干干净净的身子, 就能将任务中的那些混乱的纠缠一笔抹消。 而比肉体出轨更令人难以接受的,便是精神出轨。忘了前尘的鄢鱼, 一旦对欧晏之外的人动心,那对欧晏本人来说,绝对不能接受。 所以,他要尽可能避免出现最难堪的局面。 任务世界中, 他尽力抵抗记忆限制的影响,凭感觉找到鄢鱼, 将人牢牢霸占住。 任务世界之外, 治疗师助手老金,则是他安排的一个助力。显然, 老金很油滑,夹在未来大老板和现任大老板之间求存,办事小心翼翼,双方都不想得罪。 鄢鱼在恢复记忆后, 把前后窜在一起就差不多都明白了。 这种无聊的试炼,他和欧晏怎么会答应呢? 没有任何自大的成分,鄢鱼也没有百分百的自信,在这一场试炼中, 他的心意经得起任何考验。 但试炼,是他同欧晏一起商量好,共同做出的决定。 在一开始他们就说好了,不论结果如何,都不能证明什么。他们只是想消除感情路上的一些阻碍。 欧良人是说一不二的人,倘若他决定做一件事,其他人很难撼动他的意志。 欧晏没有拒绝权利,而相应的,欧良人也有他通情达理的地方——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存有仁慈的,他为难欧晏,也就这么一次,往后他不会放纵他的儿子任性。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4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24 说白,这一场试炼,谁认真谁就输了。 就好比大梦一场,美梦还是噩梦,皆是虚幻。 欧良人淡淡一笑:“其实,客观来讲,我觉得就你两人对彼此的心意深厚来讲,阿晏更胜一筹,他是把你放进了心窝子,不论什么模样,都对你万分着迷,反而你,很理智很冷静。” 这算是变相在说鄢鱼没心没肺。 “儿孙自有儿孙福。”欧良人继续道,“我以后不会再插手你们的事。其他两个臭小子我会管好。你好自为之。” **** 从公司大楼出来,鄢鱼整个人感到万分疲惫。 四个任务,时间长长短短加起来,仿佛过了好几辈子。 如今的他,虽有一副年轻的皮囊,灵魂却像是苍老了好几十岁。 稀里糊涂解决了欧良人,他浑浑噩噩回到家里。暂时不敢去见欧晏。他不知道该拿什么脸面去堂堂正正地见对方。 光想想第四个任务最后,晏怀安当着他的面亲手掏出心脏的血腥场面,他便有些发抖。 可回想第三个任务,他如何对待梁琏,便会生出一阵心虚。 他们都不是完全的欧晏。鄢鱼这样跟自己说,反复几遍,他无力地捂住脸,心里哀叹——没什么好掩饰的,就如同欧良人,他的确没心没肺,对待欧晏的心意不及对方待他。 暮□□临,他没有开灯,放任黑暗笼罩一切。 等到天黑尽,路灯光透过没掩实的窗户投入屋内,忽然门铃声大响。 兀自发呆的鄢鱼吓了个激灵,动作迟钝了好几拍,等他挪动步子到门边,手握在门把上,渐渐意识到门外是谁,禁不住有些犹豫。 见到对方他该说什么呢? 鄢鱼心思混乱了一小会儿,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拉开门。 一个脸庞比从前清减许多的男人站在门外,胳膊上搭了一件外套。 欧晏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挑眉一笑:“怎么,我回家,你不欢迎我?” 鄢鱼沉默地让开门。 男人进门后熟门熟路地换鞋,将外套挂在衣架帽架上,又要去换自己平日的家居服,走到半路才一拍额头想起—— “为了那狗屁试炼,我的东西都拿回去了。” 说罢,他低头瞥了一眼脚上的拖鞋,耸耸肩道:“这鞋是你的,怪不得感到有些小。” 鄢鱼关好门,看男人毫无芥蒂地跟他说说笑笑,最后憋不住问了一句:“阿晏,我是不是表现得很烂?” 四个任务,鸡飞狗跳,从头到尾,他的心肠都是比较硬的。 欧晏搂住他的腰,埋首在他肩上,叹息一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别把试炼的结果放在心里吗?” 他们的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好坏他两个人知道就够了,试炼之类的,并不重要。 鄢鱼感受到男人的包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到了睡觉的点儿,他俩偎依在床上,鄢鱼忽然吭声道:“我觉得……你是梁琏的时候,我们还算是心有灵犀的……” 第90章 大结局(三) ***** 生活再次进入熟悉的轨道, 情感路上的障碍销声匿迹,想起多日前迷迷糊糊在任务中被迫装傻和焦头烂额, 鄢鱼还有些不真实感。 经过考虑, 最终他辞掉了在欧氏公司的工作。虽说能灵魂穿越到各方世界见识五花八门的新鲜事物,但他有些厌倦带着面具去扮演一个角色, 然后言不由衷地去敷衍各式各样的目标。 在找到新工作之前,鄢鱼打算好好缓缓。他总觉得心里发虚, 亏欠欧晏。 那些任务中,性格大变的欧晏的确很可恶,令人提不起亲近和喜欢的劲儿,唯有梁琏, 他耿耿于怀,日子长了, 竟有些入魔的意味了。 他心中不畅, 看人便有点儿疑神疑鬼。近来他发现欧晏跟他开始讲礼了。换种说法,从前有的小动作, 比如亲亲摸摸一类的行为,大大减少。 尤其在晚上睡觉,两人躺在一块儿,最多搂在一起, 其他的亲近几乎没有。 鄢鱼认为,绝不是他欲求不满。事实有点古怪,他多想很正常。 他把自己的发现憋着,一直默默地等着欧晏哪天又变回来, 没成想这情况又持续了很长时间。 他想,这人怎么了?难不成是试炼的后遗症终于爆发了? 鄢鱼觉得闹心,决定搞个明白。 一天晚上,吃完饭休息的空档儿,欧晏在阳台上跟人通话。鄢鱼瞄着他挂了通讯器,还逗留在阳台上迟迟不回客厅,便轻手轻脚地摸过去,站在他背后犹豫了几秒,最后一伸手从后面搂住对方劲瘦的腰。 他感到欧晏身体一僵,心中便生出一股子阴郁。把脸贴在欧晏背上,他轻轻道:“你这段时间怎么了?” 欧晏握住腰间的手:“没什么。” 鄢鱼听这人还说不明,便不依不饶地直白问:“你是不是在怪罪我在试炼中心肠太硬?” 甭管谁要死要活地爱他,他都忘不了任务,理智冷静得让人心寒。 “你乱想什么呢?”欧晏的口气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我都说了多少次,别放在心上,你怎么还念念不忘呢?” 鄢鱼沉默。他想,欧晏心思可比他透彻多了,近来怎么可能没察觉他俩相处的异常?不跟他说原因,怕是心中犹有芥蒂。 气氛有些凝滞。 欧晏转过身,眸光柔和地看着身前的人,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哭笑不得道:“你怎么不明白啊?” 鄢鱼一愣,呆呆地问:“我该明白什么?” 欧晏摇了摇头:“你是不是装傻真把脑子弄傻了?” 鄢鱼抿着嘴,闷了一会儿道:“你就当我是一条傻鱼吧。” 欧晏噗地一笑,重重地捏了一把鄢鱼的脸颊,才问:“你是不是心里嘀咕我最近表现太君子了?” 这话平平淡淡的,却叫人有些面红耳赤。 鄢鱼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欧晏轻笑起来,抬手勾起他的下巴,亲昵地道:“小傻子。” “你怎么没好好想想,试炼前我们相处的状态,试炼中我们经历的一些事……” 欧晏见鄢鱼还懵懵懂懂,叹口气点明了道:“试炼前,我跟你亲亲摸摸,可从没真把你吃入腹中,一到试炼里面,你该知道,我们什么都做了,结果试炼一结束,全部打回原形——” “我尝过了滋味,再让我忍,我的意志力已经很难似从前。鱼儿,我不想再给你留下心理阴影,我知道,试炼里面,你大多数时候都很反感同我的欢爱……” 因为试炼中,他们的欢爱,差不多都是强迫的,纵然滋味令人|欲|仙|欲|死,可怎么也掩盖不了不是两厢情愿的事实。 所以,欧晏不想同鄢鱼过多亲近,免得自己一个把持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5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分卷阅读125 不住,又做了恶人。 鄢鱼恍然大悟,随即脸一红。他低头佯装咳嗽了几声,掩饰了自己的不自在,才故作镇定地道:“原来是这样,我还当是什么呢,就这点儿小事。” 欧晏猛地眯眼瞅着鄢鱼,嘴角勾起一抹笑。他不言不语地,神情像是已领悟了鄢鱼话里的弦外之音,却仍要盘马弯弓。 鄢鱼左顾右盼,眼珠子乱转,僵持了一会儿见欧晏不给他递个台阶,就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切,道:“不早了,该睡觉了。” “的确时间不早了,该上床了。”欧晏笑眯眯地道。 上床二字,真是戳得鄢鱼心跳漏了一拍。从前他是个什么经验都没有菜鸟,在试炼里面这样那样多次以后,情爱方面他这张白纸,早被染得一片金灿灿的黄。 他一声不吭地埋头往卧室走,欧晏跟在他身后。 他没去开卧室的灯,见欧晏伸手,反而抓住对方的手。 关上卧室门,一片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神情。 鄢鱼想起试炼中,几乎每次欢爱都比较糟糕。唯有梁琏那一个世界,还算正常一些。 他握着欧晏温暖的手,用了用力,才鼓足勇气小声道:“其实,你不用忍着,我,我早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儿给忘了。” 欧晏笑了笑:“那就好。” 鄢鱼把自己的脸贴在欧晏的手心里,先蹭了蹭,然后犹豫了两下,又暗示意味浓厚地舔了舔对方的手心。 他感到男人的气息变了。一霎时自己也变得心跳加速。 欧晏抽回自己的手,用两手捧住鄢鱼的脸,轻轻地抚摸,缓缓地向下,摸索着把他的衣服扣子一颗颗解开。 鄢鱼站着放任欧晏把他剥得光溜溜的,等到对方已经似在发烫的手抚上他的后腰,他一个哆嗦,忍不住道:“你轻点吧。” 试炼里面,他再耐|操,也对那些强制和索求无度的欢爱有些怨言。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欧晏捏住鄢鱼的腰,将他揽入怀中,用唇肆意地品尝。 “我不会让你再感到害怕。” 鄢鱼望着眼前的黑暗,感受欧晏的爱|抚,心提扫嗓子眼。 不知道怎么被推倒在床上,他真像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被人一寸寸吃下腹中。 激情关头,汗水迷蒙了眼,鄢鱼感到前所有未的刺激。伏在他身上纵横驰骋的男人,掌控他所有的欲望,让他爽到眼前一阵阵闪白光。 昏昏沉沉中,他抓住脑子里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那个世界里,梁琏抱他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般舒服。 他猛地伸手勾住欧晏汗涔涔的脖子,用力地迎合回应对方的索取。 有三个字在他胸中翻腾,几乎要冲出心口。可他在意|乱|情|迷中,生生忍住了。说出那三个字太矫情了,他在心中对欧晏说了千百遍,到最后他迷迷蒙蒙地想,等到阿晏生日吧,他已经把自己囫囵地献出去给这人吃了,往后也就剩下这么一个小小的惊喜了。 第91章 番外——没有遗憾 **** 梁琏对着镜子拔掉了一根白发。镜子里的面容, 依旧俊朗,可眼底堆积的沧桑和浓愁, 让他看起来很是颓丧疲惫。 屋子外百花盛开, 举目望去,能看到一个蹦蹦跳跳、嘻嘻哈哈的男人。 他眼里盛满了柔情, 却还有迷茫。 梁琏不知道该如何消散他心中与日俱增的寂寞——明明鱼儿就在他身边,可他心里仍在拼命地渴求什么。 他走到廊下, 目不转睛地盯住青年,仿佛一尊石雕,在苦苦等候什么。 忽然,青年绊到了什么, 哎呀一声摔到地上,哼哼唧唧半天没爬起来。梁琏赶紧走过去把人打横抱起, 就在廊下坐着, 检查青年摔了哪儿。 青年半闭着眼,一会儿像是缓过了劲儿, 睁开眸子,两人目光一对,梁琏怔了怔。 那眼眸很是清明,梁琏头一反应是自己的错觉。 他狠狠揉了揉眼, 再细看,怀中人正沉静地凝望着他。 “阿琏,你眼里落沙子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吹吹?”青年歪着脑袋调笑。 一腔热血从脚冲到头顶,让人头晕目眩中, 梁琏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鱼儿?”他喃喃道,“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我已经死了?” 青年捧住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笑道:“青天白日的,阿琏说什么胡话。我可是个大活人,如假包换。” 梁琏好似还不相信,把人从头到脚揉摸了一遍,手感真实,他还不放心,却一时间想不出其他法子验证,无措地紧紧抱着他的鱼儿,生怕一松手人就砰地一声没了。 他的模样,让人心疼。 青年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唇,咬了咬,又道:“我真的回来了。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了。” 欧家的神奇公司弄出了回溯到过去的技能。梁琏所在的世界和鄢鱼所在的现实,两个时空之间的联系不大,而且梁琏的时间相对于试炼结束的时间,是在过去。所以他能回来。 鄢鱼不想给梁琏留着那么一个永恒的遗憾,也不想在心中有那么一个久久不能磨灭的歉疚。 梁琏喜极而泣。他哭得像个倔强的大孩子,一边憋着眼泪一边笑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正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只能凶狠地吻住鄢鱼,却又在下一瞬变得温柔无比。 缱绻绵长的吻结束,鄢鱼伸手给梁琏擦眼泪。 梁琏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感受到下面已经激动起立致敬的庞然大物,鄢鱼厚着脸皮开玩笑道:“我想,我今后有很长时间会比较难过。” 梁琏一愣,旋即领悟,低头收敛了几分外放的情绪,才把鄢鱼搂在怀里,顺着他的话道:“怎么会难过呢?我会让你很舒服。” 讲荤话,鄢鱼实在不擅长。他只能搂住梁琏,嘿嘿直笑。 梁琏望着他,良久道:“鱼儿,这辈子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青年眨眨眼,贴在他耳边道:“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粘着你,你放心了吧?” 梁琏听了这情话,一颗心终于落到实处。 满腔的遗憾霎时烟消云散。 他望着无限好的夕阳,开始憧憬未来的好日子。 分卷阅读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