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去哪儿》 分卷阅读1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1 《祖宗去哪儿》作者:左更白起 文案 东北味的阴阳先生弄丢了满清遗老遗少的祖宗,大闹非洲草原,上演祖宗去哪儿基情戏码。致敬林正英大师《非洲和尚》!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于塘、阿森 ┃ 配角:那尔苏 ┃ 其它:僵尸、非洲、草原 第1章 阴阳先生 海南岛,海口市,市区郊外,一座大学的背后,一片池塘。塘边有个年轻人正在钓鱼,手拿着鱼竿,眼睛紧盯着水面上的鱼漂。此时正是傍晚六点多种,太阳快要落山了,但阳光依旧刺眼。年轻人眯着眼,神情专注。 突然,水面上的鱼漂坠了下去,年轻人眼疾手快,把鱼竿提起,一条红色的罗非鱼跃出水面,上钩了。年轻人并不高兴,收回鱼竿,把罗非鱼摘下鱼钩,又扔回水里。擦擦手上的粘液,把鱼竿收起来,嘟囔一句“这罗非鱼真烦人,咋就没有鲫瓜子呢。” 年轻人叫于塘,东北人,只不过长得不像,因为他个子不高。 于塘拎着鱼竿准备回学校,他今年大三,学心理学,挂了八科。但这并不能影响他享受生活,他没啥爱好,就是钓钓鱼养养乌龟,偶尔抓鬼。因为他在东北老家的时候就是个阴阳先生,说出来谁也不信,不过他也从来不给别人说,特低调的一人。今年16年,他刚好22岁,没有对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再说于塘,刚要离开池塘边,就听对岸传来一声女生的尖叫。于塘微微皱眉,感觉有事发生。刚才自己钓鱼的时候,就看到有一对情侣钻进了池塘对面的树林当中。这事本来见怪不怪,大学的小情侣钻树林,干点不为人知的事,于塘也没多在意,就是记得那男的穿了个沙滩裤衩,特别花。不过现在听到女生的尖叫,怕不是出了啥意外吧! 于塘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呢?万一真有意外,自己得帮忙啊。可要是没啥大事,只是女生一不小心被虫子吓到了,自己贸然过去,打扰人家小情侣干柴烈火的那啥,可就尴尬了。 “救命啊!” 又一声呼救传来,于塘心说我别墨迹啦,这肯定是出事了,再犹豫一会人家都凉了屁的。想到这儿,于塘放下鱼竿就沿着池塘边往对岸跑。 海南这地方环境好,空气棒,雨水足,树长得贼高贼大,草也高,而且还茂密,脚下的路很难走。于塘跑不快,就听着对岸的呼救声越来越小,他有点心急。好在这个池塘不算特别大,于塘跑到对岸也就用了两分钟。对岸是一片树林,这些树作为外地人不认识,反正不是杨树林,但是他知道,这树林遮天蔽日的,林子里光线不足,阴气重,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希望这对小情侣别遇到。 他钻进树林左看右看,就见一个男生蹲着一棵树下捂着脑袋发抖。看衣服,穿了个大花裤衩子,认出来了,就是刚才那对小情侣,就是不知道喊救命的女生哪去了。于塘走过去,一拍他脑袋,把他吓得“嗷”的一嗓子跳起来就跑。这一嗓子把于塘也吓一跳,好悬没尿裤子了,好在还控制得住,憋的紧。 这男生撒腿就往前跑,只不过树林里残枝落叶比较多,他面前有一棵倒了的树干横在地上。“啪叽”,他被树干绊倒了,来了个狗抢屎。于塘撇撇嘴,心说这孩子也怪胆小的,还眼瞎。他走过去扶起男生,看清楚男生的脸,长得有点小帅,就是脸色煞白,像萝卜排骨汤里的白萝卜成精了似的。于塘问:“你跑啥呀,你对象呢?刚才不喊救命了吗,你们俩玩啥啦这么刺激?” 男生一看于塘,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手抓住于塘的胳膊生怕他走一样,一手指了指一旁的树上。 “哎呀你松开我,干哈呀抓的我这个疼。”于塘尿尿唧唧地白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女生挂着树上。 于塘先是一愣,但马上看清,这女生不是挂在树上,是飘在树上。女生低着头,长头发垂下来,是个吊死鬼。 “天上飞的那个是你女朋友吗,充氢气了吗,咋还飘了?”于塘问。 那男生刚要回答,突然手指着空中说不来话,紧接着眼皮一翻,昏过去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于塘叹了口气,心说这倒霉孩子胆这么小在家待着不好吗,干啥还跑这树林里玩呀,真是没谁了。于塘一边想着,一边回头看是啥把男生吓晕了。刚一回头,一张鬼脸贴了上来,四目相对,脸对脸,嘴对嘴,鼻尖对鼻尖,对方还是个女鬼,长头发缠上于塘的脖子,弄得他痒痒的。于塘脸一红,哎哟卧槽,太突然了,都没做好心理建设,快三年多了,头一回跟女生靠的这么近。虽然知道对方是女鬼,脸也比较狰狞,但是出于礼貌,于塘还是稍微硬了一下表示尊敬。 可尊敬归尊敬,这女鬼整张脸都贴了上来,贴的太近了,于塘都快要对眼了。他往后撤一下,女鬼就往前凑一下,一人一鬼贴着脸,场面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不过于塘见多识广,手在兜里偷偷掏出一张黄纸符,贴在掌心。于塘是阴阳先生,拜的是三清,依仗的是三清道法,黄纸符就是三清符。再说于塘,准备好三清符,猛然后退,那女鬼还要凑上前贴脸,于塘抡圆了胳膊,“啪”地一声打了她一巴掌,掌心上的符也粘在了女鬼脸上。 女鬼惨叫一声,被打倒在一旁,原本一半脸白一半脸青,现在粘着三清符的那半脸被自己打烂了,皮呀肉的一块一块的直往下掉。于塘这才看清楚,这就是刚才飘在树上的那个吊死鬼。明白了,这是小情侣在树林里遇到吊死鬼了,女生被吊死鬼上身啦,所以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对于塘来说,眼前的吊死鬼好对付,特别好对付,打他就跟打四岁小孩似的。但是吊死鬼上了女生的身,自己不能出手太重,就说:“喂,哪来的吊死鬼呀,死了还不老实,赶紧麻溜利索的从人家身上走开,要不然看我不削死你袄!” 女鬼显然不愿意妥协,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于塘飞来。两只手伸得直直的,指甲又长又黑,看来是打算把于塘戳死。于塘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掏出三张三清镇魂符,向前一掷,口中念咒:“韦陀护法,灵官伏魔,六丁六甲,神将敕令!”,手结镇魂印,“皆!皆!皆!” 只见三张镇魂符绕在一处,如同金刚圈一般铐住女鬼的双手,越是挣扎,铐得越紧,疼得女鬼目眦欲裂,发出阵阵嘶吼。女鬼此时明白,打不过于塘,转身就要跑。于塘哪能让她得逞,心说你跑行,但是得把人家白萝卜精的女朋友留下呀。就见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女鬼的头发,往后一拽,女鬼站不稳,踉踉跄跄。于塘双手合拢,食指中指伸出,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2 自下而上,抵住女鬼的下巴,用力一顶,“负阴抱阳,冲气为和,滚!” 一招下去,立见成效,吊死鬼吱哇地叫着窜出了女生的身体,于塘也不去追,任由它逃了。这女生也腿一软,倒了下去,于塘赶紧上前掐人中,“喂喂喂,美女醒醒啊,别往地上躺,地上埋汰还有大蚂蚁,咬人可疼了,三天都好不了。” 也不知道是掐人中好使还是于塘的碎碎念管用了,总之这女生清醒过来了,看着于塘,她哇的一声就哭了。 “哎哟,你还是不哭的时候好看一点”。于塘也不知道咋安慰,随口说了一句,这女生马上就不哭了,抽噎半天,才说:“谢谢你救了我,我男朋友呢?” “那白萝卜精...不是...你男朋友在前边躺着呢,他没啥事,不用担心,就是吓昏过去了。”于塘说完领着女生来到男生身边。女生一股哭腔地问:“他怎么样才能醒呀?” “容易”,于塘微微一笑,笑的是那么的坏,“你想让他醒呀?” 女生点点头,“当然啊。” “那你往边上靠一靠,腾出点地方,别影响我发挥。”于塘说着,一脚跨在男生身上,然后抡圆了胳膊,“啪”打了他一巴掌。这男生一下就醒了,醒了之后也不管谁打他的,站起身就跑。 女生急忙拉住他,没等说话呢,男生就把她推到在一旁,自己一边跑一边喊:“你走开,你走开,不要吃我,鬼来啦!”那跑的叫个快呀,裤衩都跟不上。 看来这男生是心有余悸,惊弓之鸟了,一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还以为是吊死鬼呢。于塘走上前扶起女生,吧唧吧唧嘴,说道:“啧啧,哎哟,这种货色你咋也能看的上呢?除了脸能看还有个屌用。天黑了,赶快回学校吧。我也是这学校的学生,咱俩顺路。” 女生刚被鬼上身,又被男朋友抛弃,现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于塘的一句话让她倍感安全,就点点头,跟着于塘往回走。 俩人先是回到刚才钓鱼的地方,捡起鱼竿之后,继续往校园里走。女生就问:“你叫什么啊?我怎么感谢你呀?” 于塘指了指一旁的水面,说:“这是啥?” “鱼塘啊。”女生答道。 “对咯,我就叫这个。至于感谢嘛,不用了,俺们东北银都是活雷锋,做好事不求回报。”于塘摆摆手,叮嘱道:“不过今天这事你最好别和别人说,说了也没人信,还会把你当精神病。” 女生点点头,说:“你不问问我叫啥名吗?” 于塘摇头,说:“不问了,就当今天咱俩没见过面,以后校园里碰到了也当不认识。” “为什么啊?”女生不解地问。 于塘:“不感兴趣。” “那好吧”,女生颇为失落,眼前不远处就到了校门口,她向于塘再次感谢,随后俩人告别,女生独自跑进校园。于塘则摇头晃脑地一手摇着鱼竿,一边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往寝室走。 “姑娘叫大莲, 俊俏好容颜, 似鲜花无人采, 琵琶断弦无人弹呐, 奴好比貂蝉思吕布哇, 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 等于塘晃悠到寝室楼下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刚要上楼,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于塘拿出手机一看,来自家乡吉林长春的电话,接通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塘子,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于塘撇撇嘴,电话那头的人叫高思继,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 高思继:“有个事,我有一个香港的朋友,他想找一个阴阳先生半个私事,出价80万,人民币。我都帮你答应了,定金30万都收了。机票已经买好了,明天直飞英国。我和他生意上有来往,你就当帮哥一个忙,好不好?办成这事,回头我再给你20万,给你凑个整,万事亨通,百事可乐!” 于塘:“啥,你都替我答应啦!你怎么可以......”。 “100万哟。” “我是有原则滴。” “100万哟。” “哪天飞?” “明天上午9点整。” “等等,为啥飞英国?” “具体事他没说,说是等你到了英国会亲自跟你讲,放心了,哥不会坑你的。”高思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于塘坐在寝室楼一旁的台阶上想,高思继不会骗自己,自己和他多年的交情,甚至还有一层师徒的关系,连上学都是他资助的。但是,保不准他会不会坑自己。可想想100万,真把这笔钱挣到手了,足够自己买房买车的了。就是一趟浑水,自己也该去趟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致敬林正英《非洲和尚》,从小九叔就是我的偶像,可惜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世了,但是我会永远把他当偶像,毕竟他是能给我带来安全的男人!另外,也请大家去看我的《盗马金枪传》《狐狸吹灯图》!谢谢啊! 第2章 满清轶事 “我今年三十七岁。现在,我正坐在波音七四七的机舱里。这架硕大无比的飞机正穿过厚厚的乌云层往下俯冲,准备降落在汉堡机场。十一月冷冽的雨湮得大地一片雾蒙蒙的。穿着雨衣的整修工、整齐划一的机场大厦上竖着的旗、bmw的大型广告牌,这一切的一切看来都像是法兰德斯派画里阴郁的背景。唉!又来到德国了。 这时,飞机顺利着地,禁菸灯号也跟着熄灭,天花板上的扩音器中轻轻地流出bgm音乐来。正是披头四的“挪威的森林”,倒不知是由哪个乐团演奏的。一如往昔,这旋律仍旧撩动着我的情绪。不!远比过去更激烈地撩动着我、摇撼着我。 为了不叫头脑为之迸裂,我弓着身子,两手掩面,就这么一动不动。不久,一位德籍的空中小姐走了过来,用英文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答说不打紧,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谢谢你!”我说道。于是她带着微笑离开,这时,扩音器又放出比利乔的曲子。抬起头,我仰望飘浮在北海上空的乌云,一边思索着过去的大半辈子里,自己曾经失落了的。思索那些失落了的岁月,死去或离开了的人们,以及烟消云散了的思念。” 以上几段话是于塘在脑海中回想的,回想他在一个闲来无事的夜晚,意外的翻开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这本小说,这是第一章开头的内容。此时此刻,于塘所经历的和书中描写的是那么的相像,只不过他去的不是德国,而是英国,波音七四七准备降落的不是汉堡机场,而是伦敦希斯罗机场。 二十二小时的飞机旅程让于塘浑浑噩噩,头脑发胀,不过并没有英籍的空中小姐走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3 过来关心他,他只有自己捏了两下额头,告诉自己挺住,100万正向自己招手。 想想昨天,自己还在东方古国大天朝的树林里打吊死鬼,今天就跑到了日不落帝国的大城市铁岭。 哦不,是伦敦,这个和美国纽约齐名的世界最大金融中心。 飞机稳稳降落在跑道,人们纷纷解开安全带,开始从柜子里取出手提包、外套。于塘则依旧坐在座位上,等其他人都下的差不多了,他才站起身取下自己的行李,缓缓走下飞机。跟随着人流,走出机场,站在机场大厅外,左瞧右看,在无数的英文接机牌中,一个写着方块字的牌子特别显眼。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欢迎于塘大师来日”。 哎呦,色情,太色情了,于塘撇着嘴想到,这字写的贼磕碜,抓一只蟑螂放进墨水瓶里再拿出来放纸上爬出来的字都比他写的好看。等于塘走进了才看清,那行字下面还有四个更磕碜的小字“不落帝国”,连起来是“欢迎于塘大师来日不落帝国”。 举牌子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帅哥,小帅哥年轻,花容月貌皮肤白,染一头棕色的短发,比于塘高一头,帅的不要不要的。于塘看的直眼了,好半天才回过神,那小帅哥也注意到于塘了,走上前一伸手,小脸一笑,露出颗小虎牙,像男版的广末凉子。 于塘和他握手,感觉他手凉凉的,小帅哥飙了一句英语,于塘就听懂了一个“wele”。 小帅哥看于塘一脸懵逼,急忙改口说着汉语,“歹丝呀雷好呀!” 于塘一愣,“歹丝?” 小帅哥憋了半天,才发准音,“大师呀你好呀,我叫金颜森,雷可以叫我阿森啦!” “哦,你可以叫我塘子。”于塘客气道。 “不不不,我还系叫你歹师啦”,阿森马上又纠正自己的口音,“大师!” “大师,辛苦你啦,走,我们先去吃饭。”说着,阿森伸手要拉于塘的行李,于塘一摆手,“不必了,我自己来。” 两个人出了机场,阿森开着一辆红色敞篷跑车,于塘根本不认识是啥车,反正是高级的不行,从来没见过。在路上,于塘知道了,阿森比自己大两岁,但是怎么看都比自己年轻。他还是海外华侨,长期居住在英国,从小就受资本主义的教育,于塘心想,这从骨子里就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呀。 再说阿森直接把他带到了一家豪华得不知道几星级的饭店,两个人对面而坐,阿森说道:“大师,这次我请你来呢,主要系想请你帮个忙啦。”说着递过来一个册子。 于塘直摆手,说:“我看不懂菜单,你随便点吧。” 阿森:“大师呀,这不系菜单啦,菜我已经点好啦。” 于塘尴尬的笑了笑,翻开册子,每一页上面都有一个文物图片,大多都是瓷器和青铜器,图片下面都有一段英文。于塘虽然看不懂,但也猜得到,这些英文是对文物的介绍。 “大师,翻到最后一页啦。”阿森提醒道。 于塘把册子翻到最后一页,这一页上面是一个尸体,穿着清朝的官府,带着官帽,帽上还有清朝官员标志性的孔雀翎。 “大师呀,这个就系我的祖宗啊,系我的grand、grand、grandfather。”金颜色解释道,但是看于塘皱起的眉头,马上改口道:“系我的曾曾曾祖父。” “你祖宗成文物啦?那挺好啊,肯定很值钱。”于塘打趣道,“僵尸最值钱了。” “大师不要开我的玩笑啦,这是明天拍卖会的册子,我祖宗要被拍卖啦。实话跟你讲啦,我只有把祖宗买下来,送回香港,我的家族才肯认我,我才能继承我爷爷的遗产啦。”阿森脸色不好看,叹了一口气,说:“不怕你笑话啦,我的家族人不认我,因为我爹地死的早,现在我爷爷去世了,按理说他的遗产也有我一份的,但系家族里人都不认我了。说系只有我把祖宗带回香港,才能继承爷爷的遗产。” “哎哟,那你爷爷的遗产肯定比你祖宗的价位高很多啊,要不然你何必折腾他呢。”于塘揶揄道。 “洒洒水啦!”阿森摆摆手说道:“总之啊,我要把祖宗带回香港,明天无论如何都要买下来。但系你也看到啦,我祖宗变成了僵尸啦,我很怕的啦,才托朋友找先生来呀。高仔和我有交情,就把你介绍给我啦!大师呀,只要你能帮我把祖宗安全带回香港,钱不是问题啦!” 于塘刚要说话,服务生端菜上来了,于塘就没开口,继续看册子。等服务生离开之后,于塘才开口说:“你祖宗是个大官呀,这一身九蟒五爪蟒袍,红起花珊瑚顶戴,双眼花翎,起码是个二品啊。” “大师真是厉害,怪不得高仔向我推荐你啦。你说的不错,我祖宗可系清朝的贵族,你先吃着,一边吃一边听我给你讲啦!”阿森让于塘吃饭,于塘早就饿了,拿起刀叉,吃起牛排和伦敦炒面。 阿森说道:“我祖宗可系大清的蒙古科尔沁旗人,叫那尔苏。你可能没听过他,但系他爷爷你一定听过,就系得道光、咸丰两帝宠信的正蓝旗蒙古都统、镶白旗满洲都统僧格林沁啦!” 于塘一愣,停下手中的刀叉,说:“僧格林沁?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的僧格林沁?这可是个名人啊,曾经对战太平天国和鸦片战争的英法联军,只是后来在山东菏泽高楼寨被伏击,遭捻军所杀。” “系的啦,就系他。”阿森没想到于塘懂得这么多,直挑大拇指,“后来僧格林沁的儿子伯颜讷谟祜成为博多勒噶台亲王,膝下有三个儿子,分别是那尔苏贝勒、温都苏贝勒、博迪苏贝勒。” 于塘挑着一块牛肉塞进嘴里,斜着眼歪着眉问:“既然你祖宗是清朝的贵族,咋又跑到英国当文物啦?难不成英法联军洗劫圆明园的时候把你祖宗也当宝贝儿抢过来了?” “大师听我继续往下讲啦”,阿森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祖宗那尔苏可系聪明伶俐,深得光绪帝赏识,被封为执豹尾枪一等侍卫,专门保卫慈禧太后和光绪帝。在慈禧太后五十四岁寿诞那天,因为鞭炮骤响,惊了坐骑,冲撞了老佛爷的銮驾,本应该处死的,却因长相俊美被老佛爷看中,非但没被处死,反而被她临幸,那年我祖宗三十三岁,正当年华啊。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尔苏与慈禧太后有染,传到了他爹博多勒噶台亲王伯颜讷谟祜的耳朵里。伯颜讷谟祜知道,这事如果传扬开来,慈禧太后肯定会为了保全颜面而诛灭自己的族人。为了家族的延续,伯颜讷谟祜想出一个办法,向光绪帝请了两个月的假,带着三个儿子回老家祭奠僧格林沁,并趁机逼死了那尔苏。” “那尔苏也知道,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4 只有自己死了,慈禧太后才会罢休,才能保全自己的族人。伯颜讷谟祜亲手折断手上的金镏子,让那尔苏吞金自杀,可事实,虎毒尚不食子,他哪舍得杀自己的儿子呢?只是对外宣称那苏尔死于疾病,暗地里送那苏尔到了李鸿章门下。因为博尔济吉特氏以前叫孛儿只斤,那苏尔便更名为金。” “1896年,李鸿章出访欧洲,42岁的那苏尔跟随保护。到了英国的时候,我祖宗和英国女人生了孩子,这才有了我的家族。但系后来英国人想要暗杀李鸿章,我祖宗挺身而出,移花接木,冒充李鸿章大人,死在了英国,所以现在被当成文物拍卖。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该买下祖宗,送他回东方。” 于塘听明白了,眼前这个大清朝的遗老遗少还是个中英混血的杂种,怪不得长得这么帅。他想要自己的祖宗回家,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中国人有落叶归根的传统。这个那尔苏的一生也挺传奇的,李鸿章是大清的肱骨重臣,也是晚清不可多得的人才,那尔苏替他死也是壮举!我也该帮阿森这个忙,况且还有钱赚。想到这,于塘打了个饱嗝,怅然道:“慈禧太后太淫狂,懿旨圆房豹尾枪。可怜贝勒那尔苏,诚遵父命吞金亡。唉,死后流落异国他乡,也是挺惨的,金少爷放心,只要你把祖宗拍下来了,我一定把他安全护送回国!” 阿森开心坏了,“大师呀,谢谢你呀,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很靠谱啦!不过你别叫我骚爷,叫我阿森啦。” 说着,阿森拿起酒杯和于塘碰杯,饮了一杯红酒。于塘不会喝,呛得满脸通红。 当晚,两个人下榻酒店,住在同一间房里。阿森作为大清旗人的后裔,却从来没有踏足祖先的龙兴之地——关外东北。偏巧于塘就来自东北,阿森就缠着他讲东北的事。到了夜里十二点,两人才一同睡着。 第二天晚上七点钟的时候,阿森带着于塘来到了拍卖会。因为肚子不舒服,阿森先去了厕所,等回来的时候就问于塘,“大师呀,到我祖宗没有啊?” 于塘:“刚拍了一个乾隆年间的尿盆,应该不是你祖宗。” “大师呀,你不要这样取笑我祖宗呀!” 作者有话要说: 啥也不说啦,强推林正英的《非洲和尚》,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还有我的《盗马金枪传》《狐狸吹灯图》。《吹灯图》里面的主角也是于塘哟。 第3章 拍卖 于塘斜挎着一个布兜坐在拍卖会现场的头一排座位,也不知道阿森花了多少钱买来的。周围一圈都是白皮肤的外国人、有钱的外国人。有的是带着朋友来的,有的带着情人来的,有的带着自己老婆来的,还有的带着别人的老婆来的。于塘和他们不一样,于塘是被带来的。 面前拍卖台上,一个修着齐溜儿络腮胡子的老外拿着小木头锤子,看样子是拍卖师。他们说的都是日不落帝国的蹩脚方言英语,于塘学的是正宗的中国式英语,所以听不懂。但是能反复听到两个词“a”和“ese”,再看看拍卖册上的文物图片,不用说,肯定都是近代从中国抢来的。看着这些文物,不知道为啥,于塘鼻子有点酸,嘟囔了一句“他妈的,这帮外国猴子没一个好东西,老天要是有眼,就让他们生儿子没屁【眼】儿!” 阿森在一旁听到了,吓了一跳,赶紧小声说道:“大师呀,你不要这么不文明呀,公共场合注意素质呀。” “我不文明?这群外国佬在咱们家抢了东西然后人模狗样儿的在这拍卖,他们就文明吗?”于塘大声争辩道,惹来一群外国人鄙夷的目光。他们虽然听不懂于塘说的是什么,但是听得出来是中国话。 “大师呀,这些事情没有必要再提啦,现在都二十一世纪啦,这是合法的拍卖。”阿森劝说于塘不要生气。 于塘冷哼一声,说:“是呀,合法的拍卖,你连自己的祖宗都得花钱买,也不知道合的哪国的法。” 阿森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低头不语。于塘也觉得自讨无趣,纳闷自己啥时候这么有民族大义了。可能是在拍卖会这个场合,看着一个个布满东方文明脉络的国宝被捧在外国人的手里,受刺激了吧。 此时拍卖厅里回荡的英国话像是催眠曲一样,让于塘满怀着这种无力感和微不足道的愤怒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做了个梦,梦见大【天】朝的王师开着坚船利炮打开了欧洲列强的大门。自己成了带着军刀的将军,指挥义勇军往回搬国宝,拆了埃菲尔铁塔卖铁,拉倒凯旋门建房地产,在大本钟上栓根绳荡秋千,放干了莱茵河水抓王八,剑桥大学里上课的都是满清大秃瓢,最后憋了一泡屎,征用日不落帝国的战机飞去靖国神厕拉屎,还要向天皇借纸! 于塘美梦做的口水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突然被人一把推醒,“大师呀,快醒醒呀,到我祖宗啦!” 于塘懵懵地“啊”了一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光落在眼前的一具尸体上。他刚要跳起拉出桃木剑打僵尸,突然想起这是阿森的祖宗,正拍卖呢。 只见这具僵尸身材高大,一身的古旧,清朝特有的深蓝色朝服散发森森阴气,一张褶皱的镇尸符粘在脑门上。头顶上的双眼花翎仍旧保存完好,使得整具尸体显得特别有贵族气质,清朝的大贝勒——僵尸那尔苏! 曾与败家老娘们儿慈禧上过床的男人呀! 拍卖师还在叽叽呱呱地说着英国话,阿森在一旁解释说:“他在介绍我祖宗呀,连和慈禧老佛爷的事他们都知道。还和西方的吸血鬼做比较,大师呀,你说我祖宗和吸血鬼谁更厉害呀?” 于塘心说我也没见过吸血鬼,我哪知道吸血鬼厉不厉害。不过僵尸在中国的鬼怪体系里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于塘便说:“肯定是咱大中国的僵尸厉害呀,你要相信自己的祖宗!” “可是吸血鬼会飞呀,我祖宗不会飞呀?”阿森说道。 “切,你祖宗早晚有一天也会飞,你等着吧。”于塘说这意思是指僵尸修炼年头久了,会变成飞僵,威力大增。只不过阿森不知道这些知识,还以为于塘在敷衍他。 另一边,拍卖师介绍完僵尸,进入到了最重要的竞拍环节,起价是五万英镑,阿森赶紧开始竞拍。刚开始的时候有那么三五个人竞拍,等价格加到9万的时候就没多少人了,只剩下阿森和另一个穿藏蓝色西装的鹰钩鼻子英国人。 阿森赶紧提高价格,“十万!” “十一万!” “十二万!” “十三万!” “十五万!”鹰钩鼻直接提了两万。 阿森无奈再次举牌:“十六万。” “十八万!”鹰钩鼻轻而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5 易举的又提了两万。 显然此时的价格已经超出了阿森的预期了,但他还是咬紧牙,举起牌子,“二十万!” 那边鹰钩鼻刚要继续加价,阿森赶忙示意他等一等,然后跑过去,请他身边的人换了一下座位,自己坐在他身边,满脸堆笑,跟他说了一堆的英国话。鹰钩鼻却显然没被打动,回了阿森一堆英国话,阿森的脸色瞬间失落。 于塘起身走过去,拍了拍阿森肩膀,问:“这外国佬说啥?” “大师呀,我跟他说这是我祖宗,求他让给我。可是他说不信啦,除非咱们能让尸体复活,他就信是我祖宗。”阿森一脸的颓色,看样子是已经放弃了。 于塘眉头一挑,指着鹰钩鼻说:“告诉这货,我可以让尸体复活,叫他瞪大眉毛下那俩窟窿眼儿看清楚!” 阿森听了这话一阵吃精,“大师呀,你能做到让我祖宗复活?” 于塘:“废话,你花钱请我来,我当然要替你办事啦。” 阿森两眼发光,又重新燃起希望,激动地跟鹰钩鼻子翻译。鹰钩鼻一脸怀疑的看着于塘,于塘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瞅啥!” 鹰钩鼻一摊手,表示听不懂于塘说的话。于塘眯着眼看着他,突然伸出右手,一脸假笑,“holle啊鬼佬,y big 滴 bad!” 鹰钩鼻一脸懵逼地看着于塘,但还是礼貌性地伸出右手和于塘握手。于塘左手趁机拍了拍鹰钩鼻的肩膀,“your肩膀too埋汰,dad help you 弹弹灰。 ” 鹰钩鼻彻底被于塘的中国式英语弄糊涂了,皱着眉头拧着鼻子看着他。于塘缩回手,转身跟阿森说:“别担心,一切有我,肯定让你抱得祖宗归。” 阿森心底情绪涌动,鼻子突然一酸,“大师呀,谢谢你呀。” 于塘微微一笑,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僵尸跟前,先是铺了一卷黄布在地上,黄布上画着北斗七星阵。然后示意工作人员把僵尸搬到黄布上,因为大家都想看于塘复活古尸,所以拍卖师也就默许了于塘的行为。 僵尸被放倒,于塘这时也从布兜里翻出杏黄色的道袍穿在身上。这套道袍有特别的名字,叫八卦仙衣。又戴好帽子,帽子叫纯阳巾,帽底是圆形的,顶坡而平;帽顶向后上方高起,以示超脱;帽前上方有九道梁垂下,“九”为纯阳之数 ,代表道教“九转还丹”之意,所以也叫做九梁巾。帽子中间上还带有一块太极阴阳图,背面有两条长带子。 于塘蹲在僵尸旁边,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把僵尸脑门上的镇尸符撕掉。又把左手剑指按在桃木剑的剑格上,剑格上有一个刀片,刀锋朝外,是于塘特意制作的。三清法术大多要以血做引,无论是咬舌头还是咬手指,于塘都觉得疼,哪有自己咬自己的道理。所以他在桃木剑上钳住个刀片,需要用血的时候划一下,刀割总比咬的要好受些。 划开一个口子后,于塘掐着剑指,挤了两滴血,血落在僵尸干瘪的嘴唇上,瞬间被吸收的一干二净。于塘不敢多滴,他知道喂多少血都不够僵尸喝的,这两滴就足够唤醒他了。 再看此时的僵尸,干瘪的嘴唇鼓了起来,胸前微微有起伏,一切都在于塘的意料之中。 于塘看看众人,用他那外国人听不懂中国人八成能明白的语法说道:“let you这群外国佬 look look,;叫 three 清道法!” 于塘手捏剑诀,在僵尸脑门正中间点了一下,紧接着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兵!”剑指天灵,一路划下到他那双清朝官靴。 于塘又喊道:“起!” 再看僵尸像安了弹簧一样“duang”的就站起来了。因为僵尸的腿不能弯曲,所以僵尸是从平躺直接到挺立,来了个90°的大直角,画面简直不能再震撼。拍卖厅里的外国人一阵惊呼,连阿森都没想到自己死了上百年的祖宗还能站起来。 于塘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左手剑指夹了一根头发丝儿,正是刚才拍鹰钩鼻肩膀的时候从他西服上顺下来的。于塘把这根头发放在僵尸的鼻子下,随后右手在僵尸脖子上点了两下,僵尸鼻子抽动,剑指上的头发丝就被他从鼻子吸进体内。 与此同时,僵尸双眼睁开,眼角发红,拍卖厅里的众人又是一声惊呼。于塘和他对视一眼,发现僵尸眼里根本没有反射自己的影子,而是鹰钩鼻子的,不禁嘿嘿一笑,绕到僵尸身后,低声念叨咒语,“青丝入肝肠,债主身必亡,尸行天下,无物可当。急急如律令!” 咒令下达,僵尸纵身一跃,一步就跳到鹰钩鼻的眼前。他这一下可把拍卖厅里的众人吓坏了,都一齐往后跑。鹰钩鼻也想跑,但是晚了,僵尸狠狠抓住他,张开嘴露出尖牙就要咬脖子吸血。于塘这时候赶过来,手中桃木剑伸到僵尸嘴里,卡住他的尖牙,又掏出一张三清符,贴在僵尸脑门上,僵尸立马就不动了。 虽然讨厌外国人,但是不能闹出人命,于塘还是很能把握尺度的。他看着还被僵尸抓在手里的鹰钩鼻,笑道:“are you ok ?” 这句话鹰钩鼻听懂了,忙不迭地摇头,嘴里叫着“help me !” 于塘招手叫阿森过来,说:“阿森,你给翻译翻译,问他服不服,还跟不跟你抢祖宗?他要是不死心,我就叫你祖宗咬死他,让他也变僵尸,咱把他拉回中国铁岭,也开个拍卖会玩玩,卖外国僵尸。” 阿森噗嗤一笑,当然不会按照于塘的说法翻译,他和鹰钩鼻说了几句话,鹰钩鼻一阵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阿森开心极了,说:“大师呀,他说不买啦,祖宗是咱们的啦。” 于塘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揭下三清符,僵尸再一次动起来,吓得鹰钩鼻哇哇怪叫。于塘抽回桃木剑,打在僵尸的前胸,僵尸被打退几步,松开了鹰钩鼻,于塘又上前把三清符贴在了他脑门上,然后从布兜里掏出三清铃,晃铃铛,叮当响。铃铛响一声,僵尸伸着胳膊往前跳一步,响一声,跳一步。 于塘告诉阿森交钱走人,然后把僵尸就带出了拍卖厅。 外国人都惊呆了,别人买完文物都是抬走或是搬走,这个中国人倒好,直接让文物自己蹦走了。 拍卖厅外的大街上,无数人穿着奇装异服大喊大叫,脸上画的花里胡哨的。于塘吓了一跳,问:“唉呀妈呀,这些人干啥呢装神弄鬼的。” 阿森回答说:“大师呀,这是外国人的鬼节,你不用在意啦。等我一下哈,我去把车开过来。” 说完,阿森就走了,留下于塘和僵尸站在街边。于塘皱着眉头,看着街上奇装异服的外国人,欣赏不来,嘟囔了一句“扮啥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6 不好,非得扮鬼玩,也不怕真成了鬼。” 于塘虽然是阴阳先生不怕鬼,但是中国人传统观念里还是比较忌讳鬼的,都是敬而远之。他对西方国家的节日习俗十分不解,加上他本来就比较讨厌外国人,所以难免有偏见。 等了五六分钟,还不见阿森回来,于塘有点着急了。不是他不耐烦,而是自己一身道袍加上僵尸一身清朝官服打扮,让这些外国人以为自己和僵尸也是来庆祝节日的。有两个外国妞上来对着于塘和僵尸比比划划的,还上手摸僵尸。于塘怕出事,黑着脸制止她们,但是一拨走了又来一波,把于塘烦死了。 也该着今晚出事,一个外国熊孩子骑着破自行车从他们身边路过,一直在按车铃示意别人给他让道。自行车车铃响声清脆,传到僵尸耳朵里,僵尸一蹦一跳地跟着自行车就跑了。于塘赶紧在后边追,可街上人太多,还总有人特热情地跑到他跟前和他这个中国人打招呼。于塘在中国人里面就算矮的,在外国人面前更矮了,打招呼的人把他视线堵了个严严实实。等于塘推开他们之后,再看僵尸早都没影了。 于塘心里忽悠一下子,哎呀妈呀,我把阿森的祖宗整丢了! 但他马上又安慰自己,不会的,还不到一分钟,肯定走不远。但是自己得先保证不能让僵尸伤人,否则这些装神弄鬼的外国佬就真成鬼啦! 想到这,于塘从布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稻草人和墨斗线,小稻草人脑袋上也贴着一张三清符。他用墨斗线缠住小稻草人的胳膊,嘟囔道:“看我捆住你的手,你就不能伤人了。” 另一头,街边的一个小巷子,三个大块头的黑人夹着僵尸,把僵尸按在墙上,对他说了一顿英国话。其中一个黑人手里拿着刀,显然是抢劫的。只不过僵尸一动没动,也不吭声。三个黑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个黄皮肤的亚洲人有点奇怪。 拿刀的黑人在僵尸眼前晃了晃锃明瓦亮的小刀,威胁他不拿钱就捅他一刀。僵尸当然不会理他啦,一点反应都没有。 黑人觉得自己被蔑视了,拿着刀对着僵尸的大腿就扎了下去,哪知道,刀没扎进去,还弯了。 三个黑人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哇”了一声,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仨又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地观察僵尸。 一个黑人突然打了个喷嚏,欠登儿似的顺手就把僵尸脑门上的三清符撕下来擦鼻涕了。他注定要为这个又坏又蠢的行为付出代价,僵尸没了镇尸符的压制,一甩胳膊,就把他打到墙上了。另外两个黑人一看僵尸动手了,以为要打架,一哄而上,结果被僵尸一个接一个地甩到了墙上。 僵尸被于塘捆住了双手,没办法掐住人,也就不能咬人。但他也不想放过这三个黑人,所以用胳膊把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抡到墙上,像是摔炮一样。 这边的于塘拿着小稻草人在人群里找僵尸,突然身后壮汉推了他一下,左边的大胸妹又挤了他一下。于塘的感觉就像是撞山了,脚下不稳,身体打晃,手里的稻草人妹拿住,“啪叽”掉地上了。偏巧,一个大胖子cos哆啦a梦走过来,一脚踩扁了稻草人。等于塘捡起来的时候,稻草人零零散散地就剩身子和腿儿了。 另一头,因为稻草人被踩坏,僵尸失去了于塘的控制,手也能动了。他一把掐住黑人的肩膀,张嘴就要咬脖子吸血,黑人这时候明白过来了,这就不是一个活人! 他两眼一闭准备等死,于塘出现了,一伸手,重新贴了张三清镇尸符,僵尸再次被定住。于塘看着三个被僵尸打的服服帖帖的黑人,嘟囔了一句“人不犯鬼,鬼不烦人。” 说完,摇晃着三清铃,带着僵尸走了。 于塘回到原来的街边,阿森正开红色敞篷车一圈一圈地找他们。等看见于塘回来,他才长抒一口气,停下车,埋怨道:“大师呀,你不要带着我祖宗闲逛啦,把我祖宗弄丢了怎么办呀!” 于塘:“是你祖宗看见大胸妹就跟人家跑了,我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 “大师呀,你不要欺负我祖宗不会说话呀,他都这个样子啦怎么可能还追女仔呢?”阿森一边说着,一边抱僵尸的腿。 于塘好奇道:“阿森,你干啥呢?” “把我祖宗抱上车啊,大师快来帮忙啊,祖宗太重啦。”阿森撅着屁股用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抱动。 于塘一拍阿森的屁股,“躲开。” 阿森捂着屁股躲到一边,刚要问为啥打他屁股,就见于塘拿着三清铃在敞篷车的后座上猛地一晃。铃铛声一响,自己祖宗就“嗖”的一下跳进了车里。 “哇,我祖宗好厉害啊!” “是啊,我好厉害的。” “大师呀,你不要占我便宜啊!” “哪有啊,我可是正直善良的三好青年。” “大师呀,总之还是要谢谢你的啦。” “先别急着谢我,等咱们回到香港再说谢。对了,给你祖宗买飞机票了吗?他有护照吗?是不是得托运啊?” “大师呀,这点你不用担心啦,我租了个小飞机,我们明早就飞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请支持请指教,谢谢。另外两本《盗马金枪传》《狐狸吹灯图》,也请支持指教,谢谢。 第4章 再您妈的见 飞机在空中飞行,于塘坐在舱内心情愉悦,乐屁了。他喝着冰凉的可乐,身边坐着阿森,一旁站着僵尸那尔苏。这次英国之旅即将结束,阿森花钱雇了个小型飞机,直飞香港。只要飞机落地,自己的100万就算到手了,这钱挣的痛快轻松呀。拿到钱之后自己打算在乡下镇里买个楼房再买个车,白天做心理咨询师,晚上做阴阳先生,人生好像终于要迎来光明啦! 越想越开心,于塘不禁哼起了小曲儿。 “四更里啊,才到那情人儿迷呀, 叫声郎君快点休息呀。 累坏了你的身体啊,何人他疼爱你呀, 鸳鸯绣枕留情意, 那么咳呀,儿咳呀 你也难舍我也难离啊。 五更里啊,是东方发了白呀, 叫声郎君你他妈快起来。 外边的金鸡儿叫啊,窗户纸儿发白呀 一送送到大门外, 问声郎君多暂还能来呀。 你要让我来啊, 谁他妈不愿意来呀, 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呀啊。 你们家墙又高啊,转圈是炮台呀, 就怕你爹搁那洋炮嗨呀。” 阿森原本闭目养神,但被于塘的歌声弄醒了,他一本正经地看着于塘,说:“大师呀,虽然我听不懂你唱的系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很【淫】荡的样子。” 于塘:“啊呸!这是二人转,你没听过吗?” 阿森摇摇头,“中国戏曲吗?我只听过几次京剧。”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7 于塘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阿森却问道:“大师呀,你说我祖宗站这么久会不会累呀?” 于塘不想回答他这个弱智问题,但一想到人家是金主,自己还是忍耐一下吧,便说:“你祖宗死一百年了,现在是僵尸,怎么可能累?你就是把他送到工地搬砖,一天24小时不间断他都不带累的。挖掘机还得烧机油呢,你祖宗连口水都不用喝。” 阿森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于塘自然也没话跟他讲,两个人又陷入沉默,阿森则继续闭目养神,于塘手打着拍子,在心里哼着小曲儿,免得再被阿森嫌弃。过了大约三个小时,于塘睡过去了,突然飞机一阵剧烈地颠簸,把于塘颠醒了。 于塘揉揉眼睛,飞机抖的厉害,他不禁有点害怕,在天上飞着,脚不踩地始终觉得不踏实。 阿森也有点慌张,他敲开驾驶舱的门,走进去问明情况,再次出来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于塘看他哭丧着脸,就觉得不对劲儿,急忙问:“咋啦,出啥事啦?” “大师呀,我们好衰呀,飞机刚穿过大雾,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仪表盘失灵啦,我们找不到方向啦!”阿森噘着嘴,眉头皱成一团,忧心忡忡。 于塘一听,他娘的,我挣点钱咋这么不容易呢,飞机出事这么小概率的事情都能让自己碰到。 此时飞机上三个人,驾驶舱里一个外国佬飞行员,一个阿森一个自己外带僵尸。要是真出事了,从万米高空掉下去,也就僵尸能囫囵个,剩下的都得摔成饺子馅。这可不行,大好年华还没活够呢,得自救啊! 想到这,于塘从自己的布兜里掏出一个罗盘,问道:“阿森,你问问飞行员咱们要往哪边飞?我这有罗庚,他的电子仪器坏了,咱还有不用电的呢。” 阿森看于塘手里的东西觉得十分新鲜,问:“罗庚?行不行啊大师?” “你不知道指南针是中国人发明的吗,这么忘本!”于塘斥责道。 阿森尴尬的笑了笑,“这么说我祖宗也有份啦,嘿嘿。” “问他要往哪个方向飞?”于塘没时间和他扯皮,直接问正事。 阿森赶紧去问飞行员,然后回来告诉于塘,“大师呀,去东面啊。” 于塘拿着罗庚看了半天,这个指针一直指向僵尸。他这才反应过来,哎呀,怪不得飞机的仪表盘会失灵呢,这个僵尸阴气冲天,站在这就是个大磁场啊,啥电子设备在他身边时间长了都得坏啊。这事还真怪自己,阿森不懂这些事,自己应该早就想到的啊。不行,我不能让阿森知道飞机坏了是因为僵尸,否则该扣钱了。 “大师呀,好没好啊,东面在哪里呀?”阿森见于塘半天不说话就催促道。 于塘眼珠一转,罗庚不管用了,那就只好听天由命了。嘟囔了一句:“背北面南左西右东”,然后指着右边,说:“告诉他往那边飞。” 阿森无条件地相信于塘,直接翻译过去,叫飞行员往右边飞。飞了大概30分钟,两个人刚以为安稳了,飞行员回头和阿森说了半天的英国话,就见阿森脸色越来越不好。 于塘问:“他说啥呀?” “大师呀,他说方向错啦!”阿森一脸苦恼地看着于塘。 于塘心虚,嘴硬道:“咋可能呢,他比罗庚还准吗?” 没等阿森说话呢,飞行员又回头说了一句话。 阿森神情立马慌张起来,“大师呀,他说飞机要没油啦,叫我们往下扔东西,减轻重量好滑翔啊。” “啥?飞机没油?我操,还能找个再傻逼一点的理由吗?那干脆先把你祖宗扔下去好啦。”于塘又急又气,仪表盘坏了还能怪僵尸怪磁场,可飞机没油这事,也就飞行员肩膀上顶的不是脑袋是夜壶才能说的通了。 “大师呀,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调侃我祖宗啦,快过来帮帮忙啦。”阿森招呼于塘去搬尾舱的重物,有几箱罐头和可乐。 于塘一看,心说万一飞机掉下去了,人也得跟着掉下去。可要是没摔死呢,怎么生存下去就是问题了,我还是先准备点吃的喝的吧。阿森拉开机舱门,一个人往下扔东西,于塘却找来两个旅行背包,不停地往里装罐头和可乐。 阿森看道,说:“大师呀,你快来帮帮我啦,我一个人搬不动啊。” 于塘无奈地撇了撇嘴,就想先把背包放好再帮他。 机舱的左边有挂降落伞伞包的位置,于塘把装好食物的背包挂在上面。他刚要把第二个背包挂 上去的时候,突然驾驶舱里的飞行员出来了,他长得跟尼古拉斯.凯奇似的,一头大波浪,哇啦哇啦地跟阿森吵了起来。 “他说啥啊?”于塘问。 阿森:“大师呀,他说飞机要坠毁啦,只有两个降落伞,他要一个。” 于塘一听,就要放下手里的背包去拿降落伞包。可飞行员突然掏出一把【手】枪指着于塘,于塘哪还敢动,拿着背包看着他,心扑通扑通地跳。 飞行员对于塘说了几句鸟语,于塘问:“阿森,他又想咋滴?” “大师呀,他让你给他穿上。”阿森翻译道。 于塘先是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走过去,把背包套在他胳膊上。嘴里嘟囔着:“穿就穿嘛,外国佬最没道义啦。” 飞行员系好背带,退到舱门口,风吹起他的大波浪头发像老妖婆似的。他哈哈一声奸笑,跟于塘两个人摆手,“haha!byebye,i love you,good luck!” 这句英文于塘听懂了,“拜拜,我爱你们,祝你们好运。” 于塘也回一句:“我也爱你,也祝你好运,再您妈的见,王八羔子!” 飞行员听不懂于塘的中国话,转身就跳下了飞机,于塘走近舱门往下看了看,太高了,瞅着都眼晕。 “大师呀,只剩下一个降落伞怎么办啊?”阿森都要哭了。 于塘揣着手,抱着肩膀,说:“放心,他穿的是背包,带着一堆罐头和可乐跳下去了。” “啊啊啊!”,飞行员的惨叫声传进耳朵里。 “大师呀,你也好没道义呀?”阿森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于塘却是开心坏了,说:“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讲啥道义啊,快点穿上降落伞。” 说完,于塘递给阿森一个降落伞包,自己也穿上另一个降落伞包。阿森惊呼道:“不,这个要留给我祖宗的。”说着跑到僵尸面前,把降落伞穿在了那尔苏的身上。 于塘:“这时候还惦记你祖宗啊,你想要他做飞天僵尸啊,大战吸血鬼吗?” “总之他是我祖宗!”阿森争辩道。 “你的命显然比你祖宗更重要啊,你这么二呢?”,于塘劝说道。 阿森却不为所动,跪在僵尸跟前磕了三个头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8 ,“大师呀,我这叫孝顺啊。” 于塘无奈地摇了摇头,拿着一根绳子系在僵尸降落伞的开伞绳上,然后摇着三清铃把僵尸引到舱门口。可僵尸到了舱门口后就不蹦了,任由于塘怎么摇铃他都不跳,就一直在舱门口磨磨蹭蹭的。于塘歪着头看着僵尸,哼了一声,说:“你都死了几百年了居然还这么怂,和慈禧上床的时候可比这猛多了吧,你个老色鬼!” “大师呀,你不要骂我祖宗啊!” “好,我不骂,我踹!” 于塘一脚蹬在僵尸的屁股上,把僵尸踹下飞机,然后估摸着落的差不多了,一拉手里的牵引绳,拉开僵尸的降落伞。 僵尸飞天了,然后晃晃悠悠地降落了。 阿森又惊又喜,但是一想到自己没了降落伞不禁有些伤感,看着于塘说:“大师呀,我已经准备好牺牲自己了,希望你能带我祖宗平安回香港,我感激不尽啦!” “拉倒吧,你好大义凌然啊。少装蒜啦,我哪能让你死啊?你死了我找谁要钱去。拿着吧。”于塘把装满食物的背包丢给阿森,随后抱住他的腰,并让他抓紧自己的肩膀。 “咱们俩一起跳下去,然后再找你的飞天祖宗。” “大师呀,一个降落伞可不可以承载两个人啊?” “试试看吧,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大师呀,你对我真好啊!” “那你多加二十万好不好啊?” “大师呀,你乘人之危啊?” “少废话,咱们跳啦!” 两个人纵身一跃跳下飞机,阿森闭着眼睛紧紧抓住于塘,于塘也用力抱紧他。耳边呼呼地刮着风,阿森把头埋进了于塘怀里。等到下降的差不多了,于塘一拉开伞绳,晃晃悠悠,两个人平安落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飞机出事故以及跳伞的情节肯定不太符合现实生活中的情况,但请大家高抬贵手不要多多计较,情节需要而已。两个人用一个降落伞,虽然不科学,但是如果主角摔死了,咱们的小说也就没必要写下去了。望包容海涵。 第5章 狮子蜥蜴牛 “大师呀,你说我祖宗会不会有事呀?” “不会,最多摔成僵尸粉而已。” “大师呀,你不要开玩笑啦。” “现在该担心的是我们自己啊。” 哐当。 “大师呀,我们落地啦?” “没有啊,我们的降落伞挂在树上了,这里的树好高啊。”于塘抬头看着茂密的树冠,降落伞的绳骨缠在树枝上,自己背着伞包被悬在空中,还抱着阿森。不过这时候于塘的胳膊越来越酸,感觉有点抱不住阿森了。阿森的胳膊也快没力气了,跐溜儿,他没握紧,往下滑了一大截,手从抓着于塘的肩膀变成抓着他的双手,而他的嘴正对着于塘的裆部,姿势香艳极了。 于塘低头一看,阿森脚下还有一棵相对来说矮一点的树,树冠也很大,但却是白色的。 阿森此时两脚正站着树冠上,手却依旧不舍得撒开,还一门劲儿的顺着于塘的腿往上爬。 “你都站稳了就松开我吧。”于塘无奈的劝说道。 “大师呀,不行呀,我脚下踩的是针叶树,扎死我啦。”阿森拼了命的往于塘身上爬,脑袋在于塘腿上蹭来蹭去的,可苦了于塘。 “哎呀,不就是扎脚吗,就当是打一针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还有你的脑袋不要再晃啦,小心我弄你一脸牛奶!”于塘大声叫道。 “大师呀,不是一针是十针二十针啊。还有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喝牛奶啦?”阿森抬头望着于塘,“哇,大师呀,你那里藏了一把刀吗,支起来啦”。 于塘恶狠狠地说:“对,你不要再往上爬了,再爬我就用这把刀戳死你呀!” “那我怎么办啊,上不去下不来,大师快救救我啊!”阿森趴在于塘的大腿上哀求着。 “这样吧,你抱着我的腿,我把你甩过针叶树的树冠,你就跳下去。然后,你再爬上我这棵树给我帮忙。” “大师呀,我会不会摔死啊?”阿森担忧道。 “不会的,你现在离地面很近了。”于塘说完也不管阿森答不答应,带着阿森就在空中晃了起来,一前一后的荡着。等到摆动的幅度变大后,他脚一蹬住身后的树干,借着这股劲,越过针叶树冠,就把阿森甩出去了。可于塘自己却因为惯性往下滑了一块,他的脚也踩到了针叶树的树冠,疼的于塘龇牙咧嘴喊了半天。 “啪叽”,阿森脸朝地摔了个大前趴,吃了一嘴的土。 “阿森,你摔死没?”于塘忍着痛,悬在空中问道。 “大师呀,我没事啊。”阿森爬起来,在地上仰着头喊道。 “没事就快爬上来帮忙啊。”于塘再也不想像个腊肠一样挂在树上了,而且脚还被针叶扎的疼死了。 阿森赶忙去爬挂着于塘的树,却没注意到因为他的落地而惊醒了在另一棵树下熟睡的狮子。狮子打了个哈欠,眼看着阿森爬上了树,也抬头往树上看,正瞧见像腊肠一样挂着的于塘。 等阿森爬到树顶的时候,就准备伸手解开降落伞绳子,于塘忙阻止道:“喂,你现在解开我岂不是要掉到针叶树冠上了吗?” “哦,是呀,那我怎么办啊大师。”阿森完全没有了主意,只能于塘自己想办法。 于塘说:“你握住绳子摇起来,我不就跟你一样越过针叶树冠啦。然后我解开背包,自然就掉下去啦。” “好啊,”阿森答应了一声就开始摇晃降落伞绳子,于塘就像个挂钟摆针一样左荡一下右荡一下。摆动的幅度终于越来越大,树下的狮子也跟着左摇头右摇头。阿森的位置最高,狮子一动,他就看见了,急忙大喊:“大师呀,地上有狮子,你不要下去啊!” 可他说晚了,于塘的视线都被针叶树冠挡住了,看不到树下的狮子。等他摇动的幅度越过树冠的时候,就解开了降落伞背包,于此同时阿森的警告也传进耳朵里了。 于塘在空中就吓了一身冷汗,紧接着“咵嚓”重重摔在地上,爬起来一看,呵!这大猫咪,不对,这大狮子一脖子的毛,公狮子啊! 于塘呆立当场,这啥地方啊,咋还有狮子呢?该咋整啊,跑是肯定跑不过,打的话胜算也不大。 另一边狮子也没动,蹲坐在地上盯着于塘,喉咙里发出阵阵的低吼声。原来,它见于塘从空中掉下来,咵嚓一声摔在地上,也把它震住了,所以也不敢贸然行动。 一人一兽,就这么互相望着。 阿森在趴在树上往下看,于塘正和狮子对峙,急道:“大师呀,怎么办啊?” 于塘轻声回答说:“阿森,你快下来把那头狮子杀死。” “大师呀,不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9 是我不救你啊,是这里太高啦我下不去了。你裤子里不是有把刀吗,戳死它吧!我支持你!”阿森抱着树干瑟瑟发抖,还不忘给于塘打气。 于塘翻了个大白眼。 然后说:“把我的布兜拿过来。” “啊?大师你要走啦?”阿森害怕道,“不要丢下我啊。” 于塘又翻了大白眼。 继续说:“我要布兜里的镇‘狮’符打那头狮子呀!” “哦,大师你等着,我一定帮你拿到镇尸符!” 阿森急忙去找于塘的布兜,发现落在自己右上边的树枝上。他伸着胳膊去抓布兜,可距离太远,他只能中指指尖碰到布兜。本来布兜保持平衡的状态,他一碰,布兜的口就朝下了,里面掉出一团黄色的东西,正落在狮子的爪子前。 阿森小声啊了一声,于塘在树下撇着嘴,猪队友真坑人啊。他把自己布兜里的杏黄道袍碰掉了,那狮子好像还挺喜欢的,一爪子拍住,压在自己身下,看样子是不打算还了。 “大师呀,怎么办啊,我拿不到你的布兜啊。”阿森冲于塘喊道。 于塘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动了,否则碰掉三清铃,铃铛一响,激怒了狮子,自己就成了一顿饭了。 阿森又出主意道:“大师呀,常言说鬼也怕恶人,这狮子估计头一回见人,还不知道它自己在食物链上的位置。要不你装的狠一点,吓唬吓唬它,没准能把它吓跑啊。” 这个主意可以说是很馊了。 但是阿森说到了很重要的一点,这狮子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和于塘谁是大小王,所以现在还有点谨慎和心虚。况且于塘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啦,谁在野外看到狮子,没枪没砍刀的情况下,估计都想不出啥好主意来。 “我再信你一次”,于塘嘴里嘟囔着,脑子却在想咋样能让自己看起来狠一点,能吓跑狮子的那种狠。挺他妈难的。 “大师呀,你会唱京剧吗?我看京剧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挺狠的,哇呀呀的乱叫,要不你也来一个?”阿森抱着树干一本正经地说。 于塘倒还真被他提醒了,京剧舞台的花脸唱腔的确挺有气势的,这狮子肯定没听过,我要是唱一段,兴许今天有救啊。于塘清了清嗓子,正经的京剧他不会唱,但是谁都听过京剧脸谱,他也会哼哼几句。他瞪大了眼睛瞅着狮子,然后学着舞台上大花脸的扮相和举止,举手投足间还真有点气魄。 就听于塘卯足了劲儿唱道: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啊~啊啊~~”。 于塘“喳喳”两声还真起作用,吓的狮子半蹲着往后缩了几步,连爪子下的道袍都不要了。狮子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于塘,眼神里都是惊恐。 阿森在树上连声叫好,“大师呀,快再唱几句,一定能把它吓跑的。” 于塘看真有效果诶,就深吸一口气,再次唱道: “紫色的天王托宝塔,绿色的魔鬼斗夜叉,金色的猴王,银色的妖怪,灰色的精灵笑哈!哈!啊~啊啊~~”。 狮子又被吓的退了两步,于塘自信感爆棚,啥狮子呀,根本就是hello kitty 啊。 但他开心的太早了,做人还是不能太飘。 狮子被吓了两次,也不甘示弱,弓着背往前一窜,冲于塘吼了一声。这回轮到于塘害怕了,吓的退了一步。狮子再次往前窜,又吼了一声,于塘继续往后退。此时再看狮子的眼神,早已没了惊恐,变得凌厉。于塘倒抽一口冷气,这个眼神跟猫看到耗子一样,直觉告诉自己,狮子已经分出谁是大小王了! 于塘冷汗直流,脑筋飞速运转想办法,尴尬的是一个办法都没想出来。这也不能怪于塘,因为于塘智商不高,之前上心理测量课的时候测过,才八十几。这件事让于塘难过了好久。 此时,想不出办法的于塘只好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后退,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的视线不敢离开狮子,就用右脚踩住那个东西,然后用脚尖往上一挑踢起来,赶紧伸手抓住,是一块石头。于塘看看右手的石头,一块石头估计对付不了狮子。左脚也感觉踩住了什么东西,以为还是块石头,就像刚才一样用脚尖往上一挑踢起来,再用左手抓住。只不过这次抓的不是石头,握在手里凉凉的软软的,还有尖刺在皮肤上划动。 于塘心里一阵恶心,低头一看左手抓的东西,是一条绿色的长尾巴蜥蜴! 蜥蜴很害怕,在于塘的手里挣扎,于塘更害怕!吓的于塘声音都打颤了,“啊儿呀”的叫了一声,顺手就扔。他也没时间去想往哪扔,反正是扔出去了,劲儿还不小,因为于塘是真害怕,只想把这玩意儿扔的离自己远点。 倒霉的是,于塘是往上扔的。就见这个蜥蜴垂直飞了上去,正落在趴在树上抱着树干的阿森肩膀上。阿森更害怕这玩意儿,一看落在自己身上了,紧忙松开两只手不停的拍打。他本来抱着树干还能保持一下平衡,现在慌里慌张的失去平衡,身子一歪,“啪叽!”掉下来了。 偏巧不巧,正掉在于塘和狮子中间。狮子看又掉下来了一个人,愣了一下。 阿森挣扎着爬起来,一抬头就瞅见狮子在自己眼前,不到三米,吓尿了。他也赶紧学着于塘唱京剧,“蓝脸的阿凡达不骑马啊,红脸的蜘蛛侠墙上爬,白脸的超人,绿脸的神龟,黑脸的哥斯拉叫喳!喳!啊~啊啊~~”。 实话说,词不错,就是唱法不太妥当。于塘的是京剧唱法,阿森的是奶娘唱法,又奶又娘。勾引人还行,吓唬狮子,不行。 狮子非但没被吓唬住,还被惹急眼了,“嗷呜”一声就奔阿森扑过来。还好阿森反应快腿也长,撒腿就跑,狮子就在后面撵。 一人一兽,一前一后,跑进了旁边的灌木丛。 本来处在危险当中的于塘,一下子就脱离危险了。他还有点愣,没反应过来,盯着灌木丛半天才明白过来,“啊呀,阿森有危险!”刚要跑过去帮忙,就见灌木丛一阵骚动,紧接着狮子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就跑了出来。吓的于塘往回跑,没跑几步,他发现不对,回头一看,狮子不是追自己,而是逃命。 “哎呦呵,狮子咋吓这样呢?”于塘纳闷呢,阿森也从灌木丛后面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冲于塘挥手,“大师呀,快跑啊!” 于塘心说八成是哥斯拉来了,要不然不能把狮子吓跑。他站在原地,突然觉得有点地动山摇,抬头一看,阿森身后跟着一只大犀牛! 大犀牛跑起来跟装甲车似的,头前还顶着一根又粗又长的角。 怪不得狮子都吓跑了,这犀牛得疯牛病了吧,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10 咋瞅着有点疯癫呢。 阿森跑过来,伸手拉着看呆了的于塘,于塘反应过来也赶紧跑。 “上树,快上树!”于塘指挥着阿森,不过阿森上树这方面比不过于塘,慢慢爬还行,可现在他紧张,手脚都不好使了。于塘嗖嗖嗖地就上去,阿森还在下面呢。 于塘赶紧回身拉他,却不想把他外套拽掉了,阿森仰面朝天摔倒在地。眼看着犀牛到跟前了,阿森把眼一闭就等死了,于塘猛地大喝一声,从树上翻下来,两手一伸拽住犀牛角往一旁拉。 于塘也是豁出命去了,他不能让阿森死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硬是把犀牛拽偏了方向。犀牛贴着阿森的旁边就撞过去了,虽然没踩到阿森,但是却蹭到了树,把树撞得晃了一下,树枝上的布兜掉了下来。于塘赶紧捡起布兜,掏出七张三清符,掐起剑指,念力一动,三清符燃着。 野生动物都怕火,犀牛也不例外,于塘把三清符在树下撒成一圈,犀牛就不敢过来了。 然后他跑到阿森跟前,阿森这时候已经站起来了,于塘抱着他的腿把他往树上推。 阿森大叫道:“大师呀,你不要抓我屁股啊!” “谁抓你屁股啦,”于塘翻了白眼,“你快点往上爬。” 于塘手推肩扛的可算把阿森弄上树了,自己也爬上来,斜倚在树杈之间。低头往下看,犀牛迈着大粗腿把燃着的三清符一张一张地踩灭了。 犀牛在树下晃晃悠悠不肯走,阿森问:“大师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咋办,你问我我问谁呀?”于塘两手一摊,说:“等着吧,看它啥时候走。” “大师呀,这又是狮子又是犀牛的,我们是不是到非洲大草原啦?” “很有可能。” “那我祖宗会不会有危险啊?” “你觉得犀牛和你祖宗谁厉害?” “当然是犀牛啦。” “那你祖宗就有危险了,非洲还有大象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因为听了河图大大的《寒衣调》才 突发奇想写的《盗马》,写的时候单曲循环,然后悲剧了。写《狐狸》的时候听的萧人凤的《仙剑问情》,然后不悲不喜,进步了。这次写《祖宗》我听到是谷村新司的《风姿花传》,所以大家放心,一定完美结局,幸福又美好。 第6章 放风筝 于塘躺在非洲草原粗壮的树枝上睡觉,之前折腾一番过后显然有点累了。阿森不敢像于塘那样直接在树上睡,但他又不敢到树下在地上睡,只好解下降落伞,把降落伞叠成三层,当做临时吊床,挂在树枝上睡。 两个人睡得正香,树下却聚集了一群狒狒。一只胆大的雄狒狒看着树上的两个人充满了好奇。它利索地爬上树,没发出一点声音,左看看于塘右看看阿森,最后被阿森抱在怀里的背包吸引住了。阿森怀里的背包装的是罐头和可乐,狒狒灵敏的嗅觉发现香味,就伸手去够背包,努力了三五次后,聪明的狒狒居然把背包拉链扯开了。它把头探进去,香味越来越浓了,可以肯定这绝对是好吃的,如果能把这些东西带回去,肯定能在其他公狒狒面前耀武扬威,母狒狒还不得身前身后地追着自己呀。 这只狒狒忍不住咧嘴偷笑,悄悄拿起背包,阿森睡得很熟,根本没意识到被偷。可狒狒毕竟不是人,脑子简单,它刚才扯开了拉链,现在却忘了拉上,然后一提背包,满满一包的罐头可乐掉出来了。 掉落在地的罐头发出声响,弄醒了于塘和阿森。阿森睁眼就看到一只狒狒坐在自己面前,爪子还抓着自己背包。 “大师呀,居然有小偷呀,它偷了咱们的罐头!”阿森惊讶道。 于塘脾气可不好,看见被抓包而不知所措的狒狒,上去就是一脚。狒狒反应很快,扔了手里的背包顺着树干就溜到了地上。 于塘和阿森低头往下看,一群狒狒在围着罐头打转。 “他妈的哪来这么多猴子?”于塘皱着眉一脸怒气。 “大师呀,这不是猴子,是baboon啦。”阿森纠正道。 于塘四级都没过的人哪知道baboon是狒狒的意思,他疑惑的看着阿森,说:“笨姑?我管它笨姑仙姑猴头菇的,抢我吃的就是对我于某人的大不敬!看我下去宰了它们穿串,来一个荒野barbecue。” 说着于塘就要跳下去,阿森急忙一手拉住他说:“大师不必啦,你看它们根本不会吃罐头的,等它们失去耐心就会走的啦。你不要下去了,我怕你受伤啊,咱们等等吧。” 经过阿森的劝说,于塘悻悻而回,这群猴子数量太多,个头也不小,而且一个个牙尖嘴利的,要是被它们抓伤了,在这草原上也没狂犬疫苗抗生素啥的,那就危险了。 两个人只好呆在树上看狒狒抱着罐头左敲一下右打一下就是弄不开,好笑又好气。不过摸摸自己的肚子,觉得有点饿。阿森看出于塘的难受,在自己的临时吊床里摸出一个牛肉罐头,说:“大师呀,我这里还剩一个呀,你先吃了吧。” 于塘看了看,说:“你吃吧。” “大师呀,你这么辛苦,而且之前救了我一命,还系你吃吧,我现在也不饿。”阿森诚诚恳恳地说。 于塘怪不好意思的,但是自己的肚子真的饿的不要不要的,只好接过来,拉开罐头拉环,伸手进去拿肉丸子。却一不小心,手指被罐头边割了一条口子,疼的于塘“斯哈”一声,急忙甩了甩手,又放在嘴里吸了吸伤口。 这时阿森突然大叫一声,“大师呀,不好啦,它们学会啦!” 于塘低头一看,刚才那个偷东西的家伙果然跟自己一样拉开了拉环,伸爪子进去拿肉丸子,也被割了爪子,然后放在嘴边舔了舔。其他的狒狒也有样学样,一个个都打开了罐头,开始吃个不亦说乎。 于塘一看,这哪能行,自己准备的罐头到头来都便宜了这帮臭猴子!他赶紧拉着阿森跳下树追赶猴子,想要抢回罐头。可这群狒狒也不傻,一见于塘气势汹汹的跳下树,赶紧抱着自己的罐头四处逃窜。于塘和阿森左拦右堵,可哪跑得过狒狒,这帮玩意儿太机灵了,而且尖牙利齿地,撵急眼了还反过来冲人呲牙咧嘴。 阿森本来就胆小,不敢再上了,于塘体力不好,撵了一会就累,两个人只好放弃。不过这群狒狒也没占到多少便宜,逃窜的过程中大多数罐头都洒地上了。于塘本想看看掉在地上的罐头还能不能吃,不过都被闻味而来的大蚂蚁占据了,密密麻麻的,看的于塘一阵恶心。 阿森问:“大师呀,我们现在怎么办?” 于塘回答说:“虽然没罐头吃,但幸亏可乐没丢,饿点不怕,没水喝才是最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11 难受的。把可乐捡起来,然后把你的屌...吊床也带上,咱们走吧。” “大师我们去哪里呀?”阿森问道。 “去找你祖宗啊。”于塘回答说。 “那我祖宗去哪儿了?”阿森又问。 “如果我知道他飞去哪了还用找吗,净他妈说废话。”于塘有点不耐烦了。 “大师呀,你不要骂我啊。”阿森委屈巴巴的说。 “那我要不要给你赔礼道歉鞠个躬啊?”于塘翻了个白眼。 “这倒不用了,只要找到我祖宗就好啦。”阿森笑眯眯地说。 “那就快去捡可乐我们出发啊,你个扑街。”于塘白眼都翻不动了。 “大师呀,为什么你不做要我做呢?”阿森疑问道。 “我给你找祖宗是技术活,你负责体力活。这样分工明不明确,明不明白,合理不合理?” “明确,明白,合理!” “那就快去捡。” “好的大师。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哎,明明系我花钱雇你来的,怎么你比我还拽?” “因为咱们俩现在搁非洲大大大草原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两说。你那些钱对现在你我来说就是水中月镜中花,屁用没有。我现在还愿意帮你找祖宗纯粹是因为我这个人呐心地善良有责任心,要不然早想办法逃命啦,还管你祖宗?所以不要再拿你的钱说事了,惹烦了我把你先奸后杀再抛尸荒野喂犀牛啊!” “大师呀,那个犀牛好像吃草的。” “那喂狮子行不行啊?” “噢。大师呀,你真是个好人。” “快去捡吧!” 阿森捡回可乐罐放进背包里,又解下来降落伞自己抱着,跟着于塘的身后一路碎碎念。 “so the distaween us should be about one and a half...no!no!no!it’s two kilometers.so i if ;make a bto serabt;a half kilometers as radius, we should be found him.” “and no; ;to therlp and start aibsearbyouand me ” 于塘一遍四处看风景,一边回答说:“the sunshine is very 晒,you talking is too mub舌头 will be black.” “大师呀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阿森噘着嘴说道。 “我也听不明白啊,都是中国人说什么鸟语。我是说你讲太多话了,太阳这么大,小心把你舌头晒黑。”于塘很是不爽阿森一直在自己面前讲英国话,自己又听不懂。这前后左右东南西北上上下下也没别人,就两个中国人,咋就不能好好说中国话呢。 “我只是着急想要找到我祖宗啊,一着急就说了英语呀。”阿森为自己申辩道。 “说那些臭氧层子有啥用啊?” “那我该怎么办呐?” “最好的办法就是能站在高处,一目了然。”于塘看着不远处正在吃树叶的长颈鹿说道。 “要多高?” “当然是越高越好啊”。于塘说着,眼睛却注意到长颈鹿的一旁还有一群鸵鸟。 “大师呀,你是不是以为我会飞呀?” 于塘停下脚步,看着阿森,说:“我能让你飞,爽飞,上天的那种。” “大师呀,你说的好【淫】荡啊。” “呐,你看看,你又曲解的我意思,我是说叫你带着降落伞飞上天啊。”于塘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降落伞怎么会飞上天?”阿森挠着脑袋问。 “放过风筝没有?”于塘只好循循善诱。 “没啊。” 于塘无奈地耸耸肩,看来资本主义国家的小孩都是不玩风筝的。 于塘只好跟阿森解释说:“一会呢,你把降落伞穿好,然后系一根绳子在你的腰上,我拉着绳子跑,跑着跑着你就飞起来了。你飞起来了,自然就可以看看这附近哪里有人啦,你祖宗是僵尸,肯定会去人多的地方。再或者,就算他不去,我们也可以找人打听一下有没有看见过飞天僵尸。” 阿森点点头,“大师呀,我明白了,你系叫我像《侏罗纪3》开头那个小男孩和他爹地一样乘坐滑翔伞呀。” “啥猪猡鸡山啊?”于塘没听懂,但是他索性不管了,说:“哎呀无所谓了,反正你明白我们要干啥就行了。” 说完,于塘就帮阿森穿好降落伞,然后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自己拿在手中。于塘两个人蹲在灌木丛中,向外看,离着长颈鹿不远,一群大眼睛长腿的鸵鸟正在撅屁股找食吃。 “看到没,一会我跑过去,骑上去,它跑得比较快,我就可以把你放上天了。”于塘说。 “大师呀,你要骑长颈鹿哇?它那么高,你骑得上去吗?而且长颈鹿很危险的,连狮子都不敢惹的。你为了我祖宗,做这么危险的事,我很过意不去呀。”阿森担心坏了,他生怕于塘出事。 “我说的是鸵鸟啊二货,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呆吗?”于塘翻了个白眼。 阿森又被于塘骂了,撅着嘴,说:“鸵鸟也危险啊。” “摩托车不危险,你现在帮我找一辆好不好?” “我去哪里找摩托啊大师?” “那就闭上你的嘴,准备好上天,ok?”于塘说着,揣着一团绳子,从灌木丛中钻出来,悄悄绕到鸵鸟群后,瞅准一只离得近又看起来脾气好的鸵鸟,猛然就追。 鸵鸟群受到惊下开始逃跑,于塘紧追着那只鸵鸟,发挥小时候追野鸡的天赋,三下两下就撵上了。然后两手一拽鸵鸟的翅膀,像跳山羊一样跳上了鸵鸟的背,两只手又搂住鸵鸟的长脖子。鸵鸟被他拽下了几根毛,更加害怕,奔跑速度加快。于塘手忙脚乱的放绳子,另一头的阿森正在想自己一会该怎么下来,突然绳子一下子抻直,他被拽着跑了二十几米,身上的降落伞打开,整个人慢慢两脚离地,被风吹着一点一点地升了上去。 于塘回头看,阿森越飞越高,心里直乐,小时候就一直想买个大风筝玩,不过家太穷,买不起。人家小朋友都放着蝴蝶风筝老鹰风筝,就自己是拿根绳拴了个塑料袋玩。现在好了,不但放了风筝,还是人肉风筝。 于塘见阿森已经飞到最高处,然后骑着鸵鸟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12 大喊:“喂,爽不爽啊?” “爽啊,大师呀,好爽啊!”阿森在空中喊道。 “你看到啥啦?” “好多云啊,好美啊!” “往下看啊二货!” “哇,我看见非洲大陆百兽奔腾啊,好壮观啊!” “干正事啊,有没有看到你祖宗或者人烟啊?”于塘在下面喊道,他还要搂住鸵鸟的脖子防止自己颠下去。 “我看到啦,那边有个部落啊。”阿森正开心呢,突然又大叫道:“大师呀,犀牛啊!” 原来阿森被于塘当做风筝放上了天,吓坏了草原上的动物,动物们都成群的跑了起来,却激怒了犀牛。犀牛顶着粗壮的大角向炮弹一样直奔骑鸵鸟的于塘冲了过来。 于塘也看到了,赶紧刹车,可鸵鸟又听不懂人话,它看见犀牛更慌了。于塘情急之下从布兜里掏出纯阳巾帽子扣在鸵鸟的小脑袋上。鸵鸟看不到路了,“嘎”的一声就停住了脚步,于塘一个倒栽葱就摔了下去,脸朝上背朝下的摔在地上,后腰正硌在一块石头上,疼的他倒抽一口冷气。 “啊!大师呀,快让开,我下来啦。”阿森声音从上边传下来。 于塘本想躺在地上装死,防止犀牛过来拱他,却看见天上的阿森落了下来,正对着自己。哪还躲得过去,被阿森砸个结结实实,紧接着降落伞落下,连着鸵鸟一起,像大被子一样把于塘阿森都盖住了。 “被窝”里两个人混乱不堪。 “大师呀,你别抓我屁股啊?” “你赶快从我腰上下去,砸死我啦!” “大师呀,你什么东西伸到我嘴里啦,呜...呜呜。” “你不再要叫啦,再叫我掐死你呀。” “呜呜...呜,我不能呼吸啦,呜...大师呀,你放过我啊,我要吐了。” “小子,犀牛过来了,你能不能闭嘴啊!” 于塘感觉地面都颤了三颤,他一边忍着被阿森砸到的疼,一边按着阿森,防止他乱叫乱动,以免被犀牛发现踩成馅饼。 犀牛跑过来,不见了于塘和阿森,只有一片蓝色降落伞布。它又是色盲,哪看得到,只好甩着小尾巴悻悻地走了。 于塘听着犀牛走远了,才站起身从“被窝”里钻出来,又把慌乱中塞进阿森嘴里的那个啥...那个手指拔了出来。本来是想捂住他的嘴,结果他张嘴叫来叫去,一不小心把两只手指伸进去了。 于塘甩了甩手指上阿森的口水,然后揉着自己的腰和腿,被阿森一记从天而降的屁股坐的腰都断了。 阿森跑到一边干呕了半天才算恢复过来,然后收拾好身上的降落伞,问:“大师呀,还好你刚才聪明呀,要不然咱们就被犀牛踩扁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咋咋呼呼的叫啥啊。”于塘埋怨道,“快给我揉揉后腰,本来就硌着一块石头,你可倒好,直接坐我身上了,疼死我啦。” 阿森掀起于塘的衣服一看,“大师呀,你的后面都淤青啦。” “你要赔我汤药费的?” “大师,你是为了我祖宗才受的伤,我回去一定好好赔偿你!” “真的假的,你突然这么大方了?” “真的,大师呀,你为我和我祖宗付出了好多,我好感动的哦。” “说的比唱的好听,走吧,去找你祖宗啦!”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在意细节,嘿嘿嘿 第7章 我的中国心 走在非洲大草原的小路上,于塘心情无比畅快,虽说飞机失事,挣钱的任务变得艰难起来了,但是人得知足不是吗?好在自己这条小命还在,金主阿森的小命也还在。只要俩人都活着,活着把钱赚了这事就还有希望。所以于塘边走边唱,毕竟头一次来非洲,亲眼看看动物世界里的景色,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这草原上本没有路,走的动物多了,也就有了路。 以往的大象长颈鹿豹子非洲猪走过趟出来的路,现在倒给于塘和阿森沾光了,就听于塘快乐的唱道: “美美观观的水啊 美美观观的山 美美观观的黑土地 美美观观的大草原呐 美美观观的牛羊壮 滴溜溜地圆呐 美美观观的好少年 你说美观不美观”。 阿森跟在于塘身后,皱着眉,嘟囔道:“大师呀,这哪有黑土地呀,明明系红色的啦。再说你家的牛羊再胖也不可能胖成一个圈呀?不符合科学性嘛。” 于塘根本没理他,继续唱: “美观啊美观 真啊真美观”。 听在阿森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没关啊没关,煤气真没关。” “大师呀,你这首歌唱的好危险啊,我感觉要爆炸啦。”阿森抱怨道。 于塘回过头来撇着嘴瞅着他,“要爆炸的是我好吗?你到底看清楚没,那个屯儿是往这个方向走不?” “大师呀,我不会看错的,我们继续往前走就一定能找的到。”阿森斩钉截铁地说。 “那为啥咱走了这老半天的,连个人影儿都没瞅着呢?”于塘继续问。 阿森想了想,说:“大师呀,我灰的那么高才能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人居的部落,咱们在地上走当然要好久啦。相信我啦,我们的方向没有错,就系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 说到最后,阿森也没底气了。 于塘也无可奈何,只得说:“唉,算了,接着走吧。”说完一边走路一边继续唱歌,阿森不想自己的耳朵再受折磨,就说:“大师呀,你为什么要唱歌呢?” 于塘:“因为我爱大自然,来到了非洲原野,我贼兴奋,贼开心,贼叽霸激动。” 阿森环视了一周,这草原上除了自己和他,哪来的第三个贼呀。 阿森不敢多想,又不能拒绝于塘想要唱歌的欲望,只好建议道:“大师呀,那你可不可以唱的抒情一点?不要再唱胖嘟嘟的牛羊了,我怕你再把狮子鬣狗招来的呀。” 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于塘接受了他的这个建议。实话说,这次于塘唱的歌不错,就是发音不太准,阿森头一次听,一开始就听成了“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腿,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嚼稀碎。” “等等,大师呀,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 “俩蝴铁儿。” “什么?” “两只蝴蝶,情歌,好听不?” “那既然是歌颂爱情的,你为什么要把蝴蝶嚼碎?” 于塘翻了白眼,没有回答,阿森很成功地让他闭上嘴没有了唱歌的欲望。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前走,走到快要日落的时候,于塘停住了脚步。 “大师呀,怎么不走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13 啦?”阿森问道。 于塘贴近阿森的耳朵边说:“你不觉得有东西跟着咱俩吗?” “啊,狮子来了吗?”阿森吓得四下观望,于塘按住他脑袋,说:“往后看,咱们后边有只猴子,就是从树上偷咱们罐头的哪只。他妈的,跟着一路了,我本来没在意,没想到它能跟这么远。” 于塘说完,拉着阿森躲进一旁的草丛中,就见小路的一旁走出一个狒狒的身影。狒狒以为跟丢了于塘两人,显得有点着急的样子,两脚直立,不停地张望。 阿森问道:“大师呀,这只笨姑为什么跟着咱俩啊?” “估计是以为咱俩身上还有牛肉罐头吧”,一说到罐头,于塘的肚子就打起鼓来了,问:“你饿不饿啊?” “我好饿啊。”阿森答道。 于塘四处观望,心想找点吃的,可这是在大草原,不是于塘熟悉的中国东北地界,所以也不知道哪些植物能吃哪些不能吃。况且这草原上的植物很少结果子,总不能去啃仙人掌拌红土吧。 再说动物,这的动物于塘也抓不到,没有打猎工具,于塘和阿森俩人也不会做陷阱。只靠自己去抓动物的话,估计也就能抓到蚂蚁,还要保证自己不被草原上的各大中型猛兽当成猎物。 于塘看来看去,只有那只猴子靠自己最近了,但猴子也不是一般的聪明,自己想要抓它,还不如去啃仙人掌呢。 阿森见于塘半天没说话,便问:“大师呀,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为啥老天爷不送咱们点吃的,就像守株待兔那样多好”于塘说着,突然看见远处冒起一阵尘土。 “阿森啊,你看那边咋还起灰了,是不是刮台风了?”于塘问。 “大师呀,你不要开玩笑了,草原上怎么会刮台风呢,最多就是龙卷风啦。”阿森一边说着也往那边看去,他长得比于塘高,眼神也比于塘好点,看的更清楚。 “大师呀,有一只羚羊在向我们跑来呀。”阿森惊叫道。 “哦,它要是要撞树吗,咱这也没树啊。”于塘也看见了奔跑的羚羊,“不对,我感觉它是在逃命呢。”于塘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跟踪自己的那只猴子,只见它早就不知躲哪去了。这让于塘隐约感觉不妙,心想着那猴子可比人机灵多了,它都躲了起来,肯定是察觉到危险啦。 “大师呀,快跑啊,豹子来啦!”突然,阿森一声大叫,拽着于塘的手就要跑。却被于塘用力一拉,按在地上,两个人紧挨着趴在草丛里。就听于塘说:“你跑啥?” “大豹子来了肯定要跑啊。”阿森不解的回答说。 于塘轻哼了一声,说:“你跑的过豹子吗,你腿再长也就跑得过我而已。” “跑得过你就行了,嘿嘿。”阿森傻傻一笑,虽然说的话毛骨悚然,但是于塘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于塘继续说:“这花猫咪的目标不是咱俩,咱们不动就好了,它追的是羚羊。” 说话间,那只奔跑着的羚羊就被身后追来的猎豹一爪子拍翻,紧接着猎豹一口咬住羚羊脖子,羚羊瞪大了眼珠,不一会就断气了。 阿森看的一阵伤心,但也知道是优胜劣汰,自然法则,只得暗自叹了口气。于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见他站起身低着头四处找东西,最后找到一块大石头,一弯腰抱了起来。 “大师呀,你在干什么?”阿森问。 “赵忠祥老师跟我说,猎豹是一种小型猫科猛兽,它虽然跑的快,但是力气小,每次捕食完基本上就累屁了。”于塘看着阿森说:“咱们俩现在过去把那只羚羊抢过来,晚饭就有的吃了,要不然就得饿肚子。” “nonono!”阿森脑袋摇的跟嗑药了似的,“不行呀大师,我们抢了豹子的食物,它就会饿死啦。而且那只羚羊已经那么惨了,我们再把抢它过来,岂不是再次伤害了它。” 于塘听得一愣一愣的,惊呆了,手里的石头都掉地上了,好悬没砸到自己的脚。他看着阿森,注视了五秒,然后说:“没病吧你,大哥你认清一下现实好不好,咱们现在搁大草原上呢,除了一背包可乐啥都没有。你祖宗还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找到呢,你不吃东西?你和我都不会打猎也干不过狮子犀牛,还跑不过羚羊猎豹,现在食物送上门来了,正正经经的守株待兔让咱们赶上了,你不感谢世间的奇迹、上天的眷顾,然后跑过来跟我说no?” “那咱们找点水果吃呗。”阿森噘着嘴拉着于塘不让他动。 于塘撇着嘴挣开阿森的手,说:“你去啃仙人掌吧,反正我是食肉动物。” 说完,于塘再次抱起大石头,可不幸的是耽搁了这段时间,猎豹早就叼着羚羊跑了,只留下原地的一小滩血迹。于塘气的翻了个白眼,阿森却开心坏了,一脸的笑眯眯。可他的笑容没维持多久,就被一阵轻轻的叫声打断了。 “啾哟,啾呦。” 这叫声有点惊慌和哀痛,惹得于塘和阿森都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低矮的灌木丛中钻出一只小羚羊,个头比被豹子抓走的那只小大半截。小羚羊走到大羚羊留下的血迹旁嗅了嗅,叫声从哀鸣变成了悲鸣。 阿森看明白了,这应该是一家子,被抓走的那只大羚羊肯定是为了保护小的才舍身冲出来吸引豹子的注意力。只不过毕竟是天敌,没有跑过豹子,被抓住丢了性命。但是它这种牺牲的精神和爱还是深深地打动了阿森,阿森红着眼说:“大师呀,这肯定系母亲保护了孩子,多么伟大的母爱啊,动物之间也有亲情的。这只小小羊真系可怜弱小,以后自己在草原上怎么生存呢。” 于塘点头应和,抱紧了手里的大石头,说:“是呀,可怜弱小又好吃。” 阿森:“大师你说什么呀?” “哦,我是说这只小羚羊真是可怜弱小又无助,以后肯定没法在这危机四伏的草原生存,我们帮帮它吧。”于塘说着抱着石头就走过去了。 阿森刚想问怎么帮忙,看于塘走过去了,他有点感觉不对。 那只小羚羊也看见了于塘,但是它没跑也没动,依旧在原地悲伤的鸣叫着。 于塘走过去,虽然也有点惊讶这只小羚羊怎么不跑,但他没空多想,手起石落,伴随着身后阿森一声惊叫“no!” “小羊小羊你别怪,你是老子的一道菜,今生我杀你,来世你杀我。南无阿弥陀佛!”于塘拽着羚羊腿把小羚羊拖回阿森身边。 阿森满脸怒气地看着于塘,“大师呀你为什么要杀它啊,它都那么可怜啦!” “你说的啊,我们要帮它啊,反正它早晚都是被狮子犀牛吃掉的,不如我们吃。不但能填饱我们的肚子,还可以让它早死早托生。”于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14 塘四处寻觅,找了一块扁平又带尖的石头,准备开始肢解小羚羊。 “大师呀,犀牛是吃素的,我都给你说过一次啦。” “无所谓啦,反正我是吃肉的。” “大师呀,你刚才为什么念阿弥陀佛啊,你不是道长嘛?” “做这种事情我也很惭愧的,哪好意思说自己是道家的人,只好冒充一下佛门弟子啦。” 这回轮到阿森翻白眼了,“大师呀,我还系不能原谅你,我系不会跟你一起吃的,我接受不了这种残忍的行为。” 于塘没理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小羚羊肢解地零零碎碎,阿森看在眼里,问:“大师呀,你系不系经常肢解动物呀,我感觉你好熟练啊。” “是啊,我经常肢解尸体的,像你这么长的腿我一刀下去就砍成三段了。”于塘把石头插在地上,薅了一把草叶擦擦手上的血,没好气地答道。其实他哪会肢解动物啊,只不过是照着电视上荒野求生节目照葫芦画瓢,况且用石头割的,多一块肉少一块肉是难免的,只不过自己在草原上吃,无所谓了。 于塘又找来一些干草枝和枯树干,搭成一堆,然后冲着阿森说:“打火机拿来。” “我没有。” “别装蒜了,我在飞机上见过的。” 阿森噘着嘴扬着下巴说:“掉啦。” “掉了就捡起来啊?” “掉了啊。” “那你就捡起来啊?” “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于塘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丢了就说丢了,不要说掉,ok?” 阿森抱着肩膀,噘着嘴。 于塘哪有心思管他,现在自己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从兜里掏出两张三清符夹在剑指中,念力一动,瞬间燃着。 “瞧见没,咱可以手动点火。” 阿森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于塘没听清,但也没理会。等火烧的差不多了,于塘把肉串在长条树枝上架火烤,肉香四溢,滋滋冒油。 于塘从背包里掏出一罐可乐,“噗呲”一声打开拉环,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撸着羚羊肉串,有滋有味。虽然没有盐,但是贵在原生态、纯野生,羊小肉嫩,鲜美多汁。 此时草原夜幕降临,篝火丛旁香气阵阵,于塘一口可乐一口烤肉一眼美少年,别提多舒畅了。他看着眼前还跟自己赌气的美少年阿森说:“要不要吃呀,不吃可没力气找你祖宗啊。” “不吃,哼!”阿森抱着肩膀别过头去。 于塘一边吃一边吧唧嘴。 过了一会,又问:“真的不吃吗?没必要吧,我杀的生,就是有罪孽也是我来扛,你何苦委屈自己的肚子呢?” “不吃,就系不吃,你太残忍了,我跟你可不一样。”阿森依旧倔强。 于塘吸了一口可乐,打了个嗝,说:“活着最重要啊,而且你觉得你不吃这羚羊肉你就是善良的人吗?我告诉你,你不是,你最坏,你最残忍,你比我还罪大恶极!” “什么?”阿森急了,“我怎么坏了?羊是你杀的,肉是你烤的,也是你吃的,我一块都没动。我怎么就罪大恶极了?” 于塘撸着串子,说:“你呀,境界太浅,只看到眼前的善恶。你觉得我杀了一只弱小可怜的羚羊是恶吗?哦不对,我是真的饿。” 于塘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你觉得我杀了一只弱小可怜的羚羊是坏,但是,我为啥要杀它呢?因为我要吃了它活下去。为啥活下去呢,还不是因为你祖宗啊。” “关我祖宗什么事,我祖宗又没叫你杀羊。”阿森显然不服气。 于塘耐心地解释道:“你祖宗是僵尸啊,他从飞机上跳下来,万米的高空,谁能保住他落地的时候脑门上的镇尸符还在?镇尸符要是不在了,你祖宗就会找人吸血。咱们一路来都没看到他,可保不准他不会去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屯子。你祖宗估计现在正抱着非洲土著啃脖子吸血呢。” 于塘停顿了一下,他看得出阿森的脸色起了变化,然后继续说:“我要你吃东西,是为了你能有力气继续找你祖宗。否则你不吃东西肯定会耽误明天的行程,你每耽误一点时间,你祖宗都可能多咬死一个非洲土著人。所以说,相对于我杀死一只难以存活的小羚羊,你才真的罪大恶极,只因为圣母心一时的泛滥。你说我坏还是你坏?” 阿森被于塘的一套说辞洗脑了,还真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加上他本来也肚子饿的不行,就低着头小小声地说:“那...我也吃吧。” 于塘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但却装作没听到:“你说啥?声太小了,这里风很大的,你大点声。” 阿森知道于塘在找自己乐子,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憋红了脸,闭着眼睛大声喊:“我也要吃!” 于塘摇了摇头,“不行啊,羊是我杀的,肉是我烤的,为啥要给你吃呢?你啥都没做,净想占便宜?” 阿森:“那你还要我怎么样嘛?” “我这有肉吃有可乐喝,就是没音乐伴奏,要不你唱个小曲儿给大爷我助助兴。”于塘翘着二郎腿说道。 阿森的肚子饿得咕噜噜叫,只得照做,唱了首英文歌。于塘吧唧吧唧嘴,扣了扣牙,说“好听,真他娘的好听,不过我听不懂啊,唱个中国歌吧。” 阿森:“大师呀,你不要为难我啦,我快饿死了。我要系饿坏了,你不但要找我祖宗还要照顾我啊。” 于塘一听,说的有道理,现在就两个人,谁也不能出啥闪失,得相依为命啊。况且他现在也觉得玩的差不多了,得给阿森留点面子,就递过去一串烤肉,其实是他早就准备好了,就是给阿森烤的。 阿森笑呵呵地接过烤肉,但却没急着吃,而是在胸前画十字,然后进行祷告。 “感谢主,是你赐我们食物,使我们活着。阿门!” “等等,你感谢谁?”于塘打断道。 “感谢耶稣啊,是上帝赐我们食物,使我们活着。”阿森说道。 “放屁,关他啥事,要感谢也得感谢我啊,哪怕你感谢石头也行啊。”于塘十分不开心,“别总在我面前整你那些洋玩意,老子看不惯听不懂,烦着呢。” “大师呀,你不能这样讲话的,是对上帝的不敬。”阿森劝说道,“你也是有信仰的人,你会允许别人这样说你的祖师爷吗?” “少扯淡,我就是不喜欢中国人满嘴上帝外加他妈玛利亚的。哪怕你说声阿弥陀佛我都好受点。”于塘固执地说道。 “大师呀,我从小在英国长大,严格来说不算中国人啦。我其实系华裔啦。”阿森还在辩解,却不知道已经彻底惹恼了于塘。 于塘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他妈别以为染个黄毛就能冒充外国佬!你黄皮肤黑眼睛,明明就是个中国人,今天要不认祖归宗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15 ,我就把你肢解了喂犀牛!” 阿森刚要说话,于塘又打断说:“别跟我讲犀牛吃不吃他妈的素,这不是重点,反正我烤的是社会主义肉,你那是资本主义嘴。要想吃,你就得承认你是中国人!爱吃吃,不吃拉倒!” “大师呀,你不要这么激动啦,”阿森也很无奈,只得服软说道:“我虽然系外国国籍,但是我的祖宗是中国的啦,我的样子也是中国的啦,我的心更是中国的啦。” 于塘斜着眼看他,“那你给我唱一首《我的中国心》,否则我就揍你!”说着撸胳膊挽袖子,一副流氓样。 阿森忙点头,故意靠近于塘,在他耳边轻轻唱道: “河山只在我梦萦, 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继续唱!”于塘命令道。 “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 长江、长城、 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 无论何时, 无论何地, 心中一样亲。 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着中华的声音, 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一曲唱完,于塘也冷静下来了,他看着阿森,递过去肉串,说:“你别怪我,我只是...觉得咱们国家现在强大了,其实你们漂泊在海外的人可以回来了。还有文物,也就是你祖宗。” 阿森并没怪于塘,大口撸着串子,说:“大师呀,你好爱国啊!虽然你人长得不怎么样,粗鲁无礼并且土,还总欺负我,但是我好中意你啊!” “我长得不怎么样?我...我他妈今晚一定肢解了你喂犀牛!” 第8章 你发骚啦 于塘这一晚并没有肢解阿森喂犀牛,一来犀牛不在身边,二来阿森一直服软的态度让于塘没有下手的理由。两个人可乐配烤肉吃了个大肚溜圆儿,撑了个小辫朝天。吃喝都不愁的情况下,两个人情绪都很稳定,自然不会吵架,于塘甚至还拿出一串肉去喂一直在旁边鬼鬼祟祟的狒狒。当然,在于塘眼里它始终是个猴子。 羚羊肉虽然好吃,但毕竟是高热量的东西,吃不了多少就饱了,两个人也不浪费,都一一烤好,放进背包里以备日后再吃。 事实上于塘烤羚羊肉这件事,是十分蠢的,是十分傻的,是十分欠揍的!这是在非洲大草原上,大多数猛兽都是夜间出来狩猎的。而且这些猛兽的嗅觉都非常非常灵敏,烤肉的香气随着夜里凉凉的风飘散,早就传遍大草原了,此时已经不知有多少狮子鬣狗非洲猪朝这边赶来了。当然,这次没有犀牛,因为犀牛眼神不是很好,白天都跟瞎子一样,晚上更差,为了安全起见它都是悄咪咪的蹲在树下等天亮。 不过于塘和阿森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是他们够幸运,注定今晚和狮子鬣狗无缘。 吃了烤肉的狒狒本来也懒洋洋的躺在一边休息,突然跳了起来跑到于塘身边转圈圈。于塘正在和阿森吹牛逼呢,一瞅这猴子行为诡异,就问:“阿森,这猴崽子发啥疯,是不是羚羊肉有毒啊?” 阿森也看了看,摇头说:“大师呀,我看不像是中毒啊,它好像在向我们传达什么讯息。” 于塘听了之后对猴子说:“嘿哥们儿,你这表达的太晦涩难懂了,能直白一点吗?我最讨厌看图说话了。” 狒狒呆了一下,居然听懂了于塘的意思。只见它跑到草丛中摘下一片大草叶子顶在脑袋上,然后用爪子指天,自己顶着草叶子边跑边嚎,越跑越远,直至消失在夜色里。 于塘皱着眉,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它是告诉咱们俩,只要生活过得去,哪怕头上带点绿。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肯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虽然你长得丑,但是跑的快呀!” 阿森翻了个白眼,“大师呀,我觉得你在胡说啊。” 于塘看了他一眼,不服气道:“你从小身边都是外国猴子,肯定比我懂的多啊,那你瞧明白了吗?” 阿森没在意于塘的讥讽,而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恍然大悟道:“大师呀,它系说天要下雨啦!” “下雨?”于塘抬头看天,黑漆漆一片,看不出来啥。 “不能下雨吧”,于塘话音刚落,夜空被一道闪电撕裂开,紫色的光亮闪得对面阿森脸色发青,于塘吓了一跳。“哇喔,真的要下雨啦,咋整?” 阿森也有点慌了,“大师呀,你有没有带伞啊?” “伞?你不是有降落伞吗。”于塘被阿森一提醒,突然灵光一闪,“赶紧,用降落伞搭一个帐篷!” 于塘指挥着阿森四处找枯树枝,搭了个支架,然后把降落伞叠成三层盖在上面。为了防止风吹倒帐篷,于塘还特意找了几块大石头压住帐篷边,然后两个人钻进帐篷里,等雨来。 雨来的很快,而且很猛,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噼里喀嚓的闪电。暴雨如盆倾,打灭了烤肉的火堆,也掩盖住了烤肉的香气。闻着香味赶来的狮子鬣狗非洲猪也都被暴雨截在半道儿,又被闪电吓的四处逃窜。 于塘和阿森稀里糊涂地躲过了一劫。 两个人躲在帐篷里,不大不小,刚好够阿森伸直腿躺下,于塘嘛,个头矮腿短,绰绰有余。 外面电闪雷鸣啪啪啪下雨,里面也啪啪啪。 于塘在不停的打蚊子。 啪啪啪。 “大师呀,这里有好多蚊子啊。” “又没咬你,你叫唤啥。” “是呀,怎么不咬我呢?” “因为在咬我啊!” 于塘的体质特别招蚊子,才放屁的功夫就被咬了21个包。左手3个,右手3个,左胳膊上5个,右胳膊7个,左边脚脖子上2个,右边脚脖子上1个。 “啪啪啪!” 世界终于安静了,再也没有嗡嗡嗡的蚊子叫了,于塘把手伸出帐篷外接雨水洗干净血。 也不知道雨要下多久,两个人并排躺在帐篷里渐有困意。于塘的头朝右,阿森的头超左,打了两个哈欠,都闭上眼准备入睡。 “大师呀,你冷不冷呀?” “一点点。” “那我借给你一只胳膊好不好?” “好。” 阿森把胳膊搭在于塘的腿上,抱住了。 “大师呀,你冷不冷呀?” “一点点。” “那我借给你一条腿好不好?” “好。” 阿森把腿搭在于塘的肩膀上。 “大师呀,我也有一点点冷啊。” “那我也借给你一只胳膊?” “好呀好呀!” 于塘把胳膊放在阿森的腿上。 “大师呀,我还有一点点冷啊。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16 ” “那我再借给你一条腿咯?” “来呀来呀!” 于塘把腿也搭在阿森的肩膀上。 “阿森呐,我们这个姿势好像挺色情的啊。”于塘皱着眉头。 阿森:“大师呀,你怎么什么事都能联系到色情上呢?” “你下面的头碰到我上面的头,你上面的头碰到我下面的头,都69了还不色情吗?”于塘嘟囔 道:“再这样下去你肯定有血光之灾啊!” “为什么?”阿森不解的问。 “你忘了我有刀吗,我戳死你呀!” “但是我很冷啊。” “哎呀,这样吧,你调过头来,我们两个上头挨着上头,下头挨着下头就好了。” “哦”,阿森乖乖地调过头,两个人紧挨着,又手手脚脚搭在一起。 这一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一早,阿森早就睡醒了,揉揉眼看看旁边的于塘,于塘还没醒呢。于塘嘴里说着梦话,阿 森凑到跟前听了听。 又过了有一个多小时,阿森饿的自己打开背包吃昨晚的烤肉,吃完了也不见于塘醒过来。阿森才觉得不对劲,急忙去摇于塘,“大师呀大师呀,你醒一醒呀,怎么啦?” 于塘迷迷糊糊的被摇醒了,坐起身看了看他,没说话。阿森却发现于塘的背后全都湿了,低头一看,原来雨水倒灌进帐篷里。于塘躺的地方正好比较低,所以湿了一晚。再看于塘的脸色,心说不好,肯定着凉了,赶紧伸手一摸额头,叫道:“大师呀,你发骚啦!” “你他妈才发骚呢。”于塘有气无力地答道,“外面还下雨吗?” “还在下呀大师,大师,你生病了,这可怎么办?”阿森焦急的问道。 “别怕别怕,这么大的雨我们也走不了,我歇一歇就好了。”于塘示意阿森把帐篷打开一个口, 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来。 阿森又递来昨晚的烤肉,于塘摆摆手,头昏昏的,那还有心思吃东西。高烧让于塘身体里的各种酶都不工作了,现在浑身疼,动一下都觉得难受。他看着阿森,说:“你说是不是我昨晚杀了那只羚羊遭报应了?是上天在惩罚我啊。娘了个腿的,偏偏这个时候发烧,耽误事儿啊。” “大师呀你不要这么迷信啦,非洲大草原上昼夜温差大,昨晚又下雨,你湿身了一晚,肯定会着凉啊。”阿森在宽慰着于塘,然后跪在一旁向上帝祈祷。 于塘心里觉得好笑,嘴上告诉别人不要迷信,身体却相信着上帝。但阿森毕竟是希望自己好起来,于塘不能再调侃他,也没力气调侃他了,轻声说:“我再睡一会,雨停了叫我。” 于塘忽忽悠悠地就睡了过去,耳边雨打沙土,草木声肃,偶尔一两声野兽嚎叫吓得阿森浑身哆嗦。 也不知过了多久,于塘被阿森摇晃着叫起来,“大师呀,你不要再睡啦,我怕你醒不过来呀。” 于塘闭着眼坐起来,缓了半天才睁开眼睛,问:“雨停了吗?” “还没呢,但你已经睡好久了,又到晚上了。”阿森在旁伸手摸了摸于塘的额头,还是很烫。 “大师呀,我一直在向上帝祈祷,希望你马上好起来。你有没有感觉得好一些啊?”阿森期待地问。 “好像更严重了”,于塘摇头,用手捏了捏额头,说:“我信的是三清,拜的东方神仙,你这西方神仙管不着我。” 阿森一脸的懊恼,“那怎么办啊,大师呀,你的那个神仙叫什么名啊,我向他祈祷你快些好起来啊。” 于塘摆手,“不用,你把我的布兜拿过来。” 阿森在帐篷里找了一圈,把于塘装三清法器的布兜拎了过来,于塘伸手在兜里摸出一张三清符。 “给我一罐可乐,哎哎,就那个,你喝剩下的就行。”于塘叫阿森拿来半罐的可乐,然后把三清符夹在剑指当中,聚集念力,却怎么也点不着。他的头疼的厉害,根本没办法集中念力催动法术。 “大师你在干什么?”阿森问道。 于塘:“把你的打火机给我。” 阿森这时候不敢再赌气,赶紧把打火机摸出来递给于塘。于塘就知道他的打火机没丢,要不是发烧没力气,肯定要骂他一顿。 于塘接过打火机,点燃手里的三清符,然后丢进可乐罐,在阿森惊讶的注视下,把烧完的灰混着可乐喝了下去。 “老子拜三清的,祖师爷肯定不会让我死在这鸟都不拉屎的非洲。咯!”于塘打了个嗝。 阿森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医学原理,但是这时候还是希望大师的符水能起到退烧的作用。 于塘闭着眼睛在阿森腿上躺了一会,睁开眼睛,发现他也盯着自己,便说:“你挤眉弄眼的干啥,有啥事就说。” 阿森欲言又止,让于塘很不爽。 “有屁放,有话说。” “那个...大师呀,白凤棠是你什么人呀?” 于塘猛然坐直身子,吓了阿森一跳。就见于塘的脸色很差,比外面天上的云还黑,眼神比犀牛的角还要犀利。 阿森急忙解释道:“你昏睡的时候一直喊这个名字,是不是她欠了你很多钱?” “不欠。” 于塘只回答一句。 阿森觉得肯定不简单,但也不敢再多问,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好在于塘先开口道,“给我一块烤肉。” 阿森急忙翻出来,递给于塘,于塘在嘴里扯下肉丝,嚼了半天,说:“你听过北京小曲儿吗?” “啊?哦,没有。”阿森答道。 “那我唱给你听。” 阿森分不清于塘是突然正经起来还是严肃起来了,反正觉得机会难得,忙应答道:“好呀好呀,大师请唱。” 于塘手在地上打着拍子,阿森把腿伸过来了,于塘就手在他腿上打着拍子。发烧的于塘嗓音喑哑,只好尽量的轻声,就听他唱道: “桃叶那尖上尖, 柳叶儿那遮满了天, 在其位这个明啊公, 细听我来言呐。 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 蓝靛厂火器儿营,有一个宋老三。 提起那宋老三, 两口子抽大烟, 一辈子无有儿, 生了个女儿婵娟呐。 小妞哎年长一十六啊, 起了个乳名儿,姑娘叫大莲。 姑娘叫大莲, 俊俏好容颜, 似鲜花无人采, 琵琶断弦无人弹呐, 奴好比貂蝉思吕布哇, 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 太阳落了山, 秋虫儿闹声喧, 日思夜想的六哥哥, 来在了我的门前呐。 约下了今晚三更来相会呀, 大莲我羞答答,低头无话言。 一更鼓儿天, 姑娘她泪涟涟, 最可恨的那个二爹娘, 爱抽鸦片烟呐。 耽误了小奴我的婚姻事啊, 青春要是过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17 去,何处你找少年。 二更鼓儿发, 小六儿他把墙爬, 惊动了上房屋, 痴了心的女儿娇娃哟。 急慌忙打开了门双扇呐, 一把手拉住了心爱的小冤家。 三更...三更......”。 于塘的声音越来越小,没等唱完,又昏睡过去,阿森不想叫醒他,虽然自己很想听他把小曲儿唱完。 这一晚于塘倒是睡得踏实,只是苦了阿森,困也不敢睡,睁着眼守着于塘,就怕他再出什么事。于塘一直嘴里念叨着白凤棠的名字,虽然不知道是谁,和于塘的关系怎样,但阿森明白,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着重病,梦里还念念不忘的人,肯定是心中重要的人。 阿森想听他把小曲儿唱完,想听他讲关于白凤棠的故事。 阿森想着想着,也睡了过去。 第三天,于塘睁开眼睛,喘不上来气,一看阿森趴在自己身上,脑袋正压在自己胸前。于塘拍了拍他,“嘿,醒醒,你流哈喇子啦,水淹陈塘关了!” 阿森睡懵了,被拍醒之后顶着黑眼圈问:“啊?大师呀,你醒了,还发骚吗,快让我摸摸。” “少跟我动手动脚的,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于塘擦干胸前衣襟阿森的口水,“不骚了,啊呸!不烧了,祖师爷显灵,回去给您磕头!” “啊,给我磕头?”阿森搭话道。 于塘举起巴掌,没拍下来,就是扯了扯阿森的脸蛋,“瞅把你困的,别我刚好你又倒下了,要不喝点符水?” “不用不用,我喝可乐就好的啦!”阿森一下就清醒过来了,两个人从帐篷里钻出来,一个大晴天,太阳又大又圆,像个鸡蛋黄似的从地平线上升起。 于塘问:“还能记清楚那个屯在哪边吗?” “大师呀,你是问那个部落吗,我记得记得。”阿森见于塘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把他高兴坏了。 “那咱们就走吧,耽误了两天,再不找到你祖宗,我多对不起你的money呀。”于塘又说,“那个降落伞就不要了,淋了雨水,咱俩人都抬不动,扔在这吧,以后没准有动物来这躲雨呢。” “好的,大师呀,你要不要吃东西?” “不要。”于塘迈开步子往前走。 “大师呀,你要不要喝东西?” “不要。”于塘头也不回。 “大师呀,你要不要唱歌啊?” “不要。”于塘背着布兜走出好远。 “大师呀,你......”。 “小子,你今天话这么多,不怕得痔疮吗?” “大师呀,你好讨厌呐!” “你才讨厌。” “你讨厌。” “你他妈的没挨过流氓打吗?” “那你来打我呀!”阿森撒开大长腿就跑。 “有种你别跑!”于塘倒腾着小短腿在后面追。 “大师呀,不好啦,前面有犀牛啊!” “犀牛又不会吃你。” “大师呀,你终于知道犀牛是吃草的了,我还以为凭你的智商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的呢!” “放你妈的罗圈拐子屁!”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一下多了起来,谢谢大家哈!真诚的谢。么么哒。(づ ̄ 3 ̄)づ 第9章 非洲贵宾 于塘和阿森两个人走了一小天,太阳从东边升到正中,又逐渐往西边滑落。大约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灰头土脸的于塘和阿森终于在广袤的非洲大草原上看到了人影。 “大师呀,我走不动了。”阿森求救道。 “小子,坚持就是胜利,听我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乖哈,等找到你祖宗,我给你发军功章。”于塘给阿森打气道。 “大师呀,军功章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阿森两手搭在于塘的肩膀,累的小脸煞白。 “阿森呐,你看前边的壕沟里,好像有三个人咧。”于塘手搭凉棚,眯着眼说道。 阿森听到这话也往前边看去,“大师呀,我怎么看到了三个黑猴子呢?” “废话,非洲人当然黑啦。阿森,我们终于找到人啦!”于塘兴奋地拉着阿森的小手往前跑。 等两个人跑到跟前的时候,看清楚了,有一条土沟,沟里没水,但是坐着三个黑人。这三个黑人和nba打篮球的黑人不一样,他们又矮又瘦,还挺磕碜,看脸型就和东方人不一样,和欧洲人不一样,头发很短,还打着旋儿,像花卷,显然是非洲大草原的土著。 这三个人本来坐在沟里,看见于塘两个人走过,其中一个像个是大哥的人站起身来到两人身边。他一站起来,于塘发现这哥们跟自己差不多高,但是比自己还瘦,不过有个鼓鼓的小肚子,浑身上下只有一块像三角裤衩的兽皮包裹着他的那啥,还光着脚丫子。 于塘嘟囔道:“哎哟我去,这家伙还有四大神器之一呢,不错啊。” 阿森听不懂,就问:“大师呀,什么系四大神器啊?” 于塘瞅了他一眼,心说他从小受资本主义的迫害,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就解释说:“四大神器,金刚圈,乳房罩,三角篓子,避孕套!” “不明白”,阿森摇头说。 于塘耐心的说:“金刚圈呢就是太上老君的金刚琢,三角篓子就是三角裤衩,你看他穿的那个就是。至于另外两个你肯定知道的。” 阿森:“那为什么要叫四大神器呢?”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于塘反问道。 阿森不敢再问了。 非洲土著见于塘两人说了半天,自己也插不上话,好容易等他俩不再说了,急忙叽里呱啦地说话,说完了还冲于塘吐吐沫。 于塘的小暴脾气哪能忍,撸袖子就要干架,阿森在一旁急忙拦住,“大师呀,不要冲动,我听说非洲土著向别人吐口水系打招呼、问好的意思啊。” “啥?什么鸡巴习俗,我看就是没挨过揍!”于塘火往上窜。 “大师呀,你不要这么不文明啊,我们要客气一点嘛。”阿森抱怨道。 于塘耸耸肩,“你看他那个样子,肯定也听不懂,没事没事。不过你提醒我了,我们的确得客气一点。你看他叽里呱啦的也没做个自我介绍,估计是没名字,咱们给他取个名字吧?” 阿森十分赞同于塘的提议,说:“那就叫他阿黑好了。” “不行”,于塘否定了这个提议,“你看沟里那俩也贼黑的,你分得清吗?我提议,既然阿森你这么喜欢耶稣,我们叫他栓柱吧。” “大师呀,栓柱和上帝有关系吗?” “叫阿耶吧。” “大师呀,你起好的名字好难听啊。” “那就叫阿苏吧,一来你喜欢耶稣,二来你祖宗叫那尔苏,我们叫他阿苏,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18 取个好兆头,没准他能帮咱们找到你祖宗呢。” 于塘这次的提议倒还算中肯,阿森点点头,也同意了。 再说有了新名字的非洲土著阿苏,显然也听不懂于塘两人的对话,便摆摆手重新回到沟里坐着。 阿森这时候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本,激动地说:“大师呀,我才想起来我有个非洲小词典,我们可以尝试着和他沟通啦,不过我得先学一学。” 于塘开始怀疑阿森是不是叮当猫转世啊,要不然怎么会有一个神奇的口袋,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给阿森点了个赞。但此时的于塘更好奇的是阿苏他们在干啥,就走近了看看。 只见阿苏带着两个小弟,三个人坐在土沟里,一侧的壁上有几个洞,他们三个人把自己一条腿伸进洞里。 阿苏见于塘一脸好奇的样子,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于塘背着手,连连点头。 阿森问:“大师呀,你听得懂他说什么吗?” 于塘被阿森这么一问,吹牛逼的本质又展现出来了,“当然听的懂,他告诉我这是非洲的土著疗法,你没看他们把腿伸进土里嘛,专治风湿、类风湿、老寒腿和骨质增生。” “哦,这么神奇吗?能不能治十二指肠和胃溃疡啊?”阿森笑眯眯地问。 于塘:“切,无聊。” “大师呀,你也试一下吧,之前你又腰疼又发烧的,肯定没好彻底,咱们借着他们的土方法治疗一下吧。”阿森满眼期待地出了个馊主意。 不幸的是,于塘被他说动了,也脱了自己的鞋,坐在沟里,把腿伸进阿苏旁边的洞里。还别说,这洞里挺舒服的,有种做足疗的感觉。另一边阿森则在专心研究小本本,于塘随口问:“你学会了没有啊?” “大师呀,不要急啊,非洲土著有好多的,我要先查清楚他们属于哪个部落的才好学他们的语言啊。”阿森头也不抬地回答。 于塘自己坐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阿苏三个人都是正对着土沟里的洞坐着,于塘不一样,于塘是侧着坐的,脸对着阿苏的侧脸,一条腿伸进洞里,另一条盘着。这样的坐姿使于塘看得到阿苏的身后,只见阿苏身后的草丛里冒出两个黑的发亮的大秃瓢。于塘一开始还没看清是啥,以为是谁家的铁锅呢。等那两个大秃瓢站起来的时候才看明白,这也是两个非洲土著,不过鬼鬼祟祟的,眼神贼溜溜的。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个土著长得短粗胖,脑袋上没头发,也穿着极其简单的三角裤头儿,像极了非洲版的曾志伟。只见“曾志伟”悄悄的来到阿苏身后,拿起一个兽皮缝制的口袋就跑,不过口袋里装的是啥于塘看不到。 原来这俩人是来偷东西的,于塘拍了拍阿苏的肩膀,然后指着“曾志伟”。阿苏回头一看,叽里呱啦的叫了两声,带着两个小弟赶紧从沟里出来去追。 再说“曾志伟”,一看被发现了,撒腿就跑,一跑身上的肥肉都跟着颤。于塘想不明白他是咋吃得那么胖的,而且跑的还挺快,像土豆从山坡上滚下来。 阿苏虽然生气,但是并没有追出多远就回来了,带着两个小弟垂头丧气地重新把腿伸进沟壁上的洞里。 阿森这时候抬起头,问:“大师呀,发生了什么啊?” “不知道啊,好像是阿苏刚洗完的裤头被偷了。” “谁这么恶心啊偷人家内裤?”阿森皱着眉头。 “让我来看看你内裤丢没丢!”于塘说着就满脸坏笑地去扒阿森的裤子,阿森急忙闪到一边,“大师呀,你好下流啊!” “嘿嘿,我就下流咋滴,我...我...咦?”于塘的笑脸突然凝固了,脸色逐渐变白,额头上渗出冷汗,眼睛紧瞪,一脸的恐慌。 “阿森呐,你快过来,我好像出事啦。”于塘叫阿森过来帮忙,阿森以为是于塘故意引诱他上钩,一扭身,“我不,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再看于塘伸进洞里的那条腿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一样,拽着整个身子一耸一耸的。于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吸住了自己腿,任由自己使多大力气都拽不出来,更可怕的是一股寒气从脚尖蔓延到大腿,并且还有往上升的趋势。眼看着自己整个人都贴在沟壁上了,阿森也不过来帮忙,于塘只好一伸手拉住旁边的阿苏,叫道:“喂,你这是啥土著疗法啊,我咋好像被小鬼拽住啦?” 阿苏见于塘出事了,不但没担心,反而很激动的样子。他招呼两个小弟赶紧过来一人拽住于塘一只胳膊,阿苏则抱着于塘的大腿,三个人同时用力,才把于塘拽出来。刚开始阿苏抱着大腿挡住了于塘视线,等整条腿都被拽出来之后,于塘吓得嘴都合不上了,“阿...阿...阿森,快来看我弄出个啥玩意儿!” 阿森听于塘的语气不对,这才转过身,一看,也吓了一大跳。一条网纹蟒张着大嘴把于塘的腿吞了,膝盖以下都进了蟒蛇肚子里。阿森急道:“大师呀,你的腿没啦!” 他这一叫唤,使得本来就怕蛇的于塘更害怕,一想到自己的腿没了半截,于塘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于塘再次睁眼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躺在阿森的怀里,“我的腿还在不?” “在啊大师,蛇又把你的腿吐出来了。”阿森伸手给于塘擦着头上的冷汗。于塘看着自己腿,别提多亲切了,恨不得抱过来亲两口。只不过这腿好像有点不灵活,于塘说:“阿森呐,我这腿咋好像不听使唤了呢。” “大师呀,要不你站起走两步,没病走两步?”阿森提议道。 “好吧,扶我起来”,于塘在阿森的搀扶下站起身,走了两步。能走,就是瘸了。 于塘正在想怎么接受这个残酷现实的时候,一旁的阿苏叫两个小弟找来一根枯树干,把将近六米长、人腿粗的网纹蟒缠在树干上,抬着就走。 于塘看着,骂道:“他们这就走啦?非洲土著最没道义啦,明明是我弄出来的蛇,现在居然不管我了。” 他话音刚落,阿苏就走过来了,跟于塘两个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期间还指着于塘受伤的腿,比划了半天。 于塘正伤心着呢,瞅着阿苏的丑脸更加心烦,就问阿森:“小子,他说啥呀,你听懂了吗?” “大师呀,你稍等一下。”阿森拿着小本本翻了半天,然后结结巴巴地跟阿苏交流起来。说完之后,阿森露出了笑容,“大师呀,原来这系他们土著“钓”蛇的方法啊,阿苏今天抓了三条眼镜蛇了,不过刚才被人偷走啦。本以为今天要饿肚子了,没想到大师你搞出来这么大一条啊,可以吃好久的。阿苏说你系天神派来帮助他的贵客,邀请你去部落里做客呀,顺便治好你的腿伤。大师呀,你真系好福气呀!” 于塘越听越心惊,阿森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19 居然还说好福气,气的他骂道:“少扯犊子!幸亏是条没毒的蟒蛇,最多成瘸子。要是钓出眼镜蛇,你就给我收尸吧。这事都怪你,怂恿我治病,我要是死了也变成僵尸,天天晚上爬你床吸你丫的!” “大师呀,你这样讲好没道义呀,明明系你自己说土方法治疗类风湿的。”阿森噘着嘴抱怨道。 “咋滴,我就没道义,你打我呀?” “这是你叫我打的,对不住啦大师。” “哎哟,你小子敢打我!” 阿苏看着于塘,又看看阿森,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很懂他们外地人。只好上前叽里呱啦地劝说,于塘和阿森见状,只好不再吵闹,跟着阿苏回到他的部落。 走了没多久,眼前就看到非洲土著的一顶顶帐篷了,帐篷好像是用树叶做成的,泛着黄色,有点像茅草屋。阿苏带着大蟒蛇回来,部落里的老人孩子都来庆祝,看样子阿苏还是这个部落的领头人。 阿苏向他的族人介绍于塘是天神派来的贵宾,带给我们食物。又找来族里的老人,给于塘治腿伤。他们把于塘带进一顶帐篷里,然后让于塘躺下,露出大腿,老人们用不知名的药草搓碎研磨,最后涂在于塘的腿上。还别说,涂完之后于塘感觉好多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于塘和阿森坐在帐篷里看着外面的土著忙来忙去,于塘问:“阿森,你有没有问阿苏见没见到你祖宗啊?” “大师呀,我问过啦,不过他说没见到啊。”阿森垂头丧气地说。 “会不会是你非洲话说的不标准,人家没听懂啊?”于塘提醒道。 “我也这样觉得,不过阿苏好忙的,我明天再问吧。”阿森答道。 于塘:“他们在忙啥呀?” “哦,大师呀,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在给你准备欢迎晚会啊。”阿森兴奋地说道。 “欢迎我?不至于吧,我跟他们又不是很熟。”于塘隐约感觉有点不像是啥好事。 阿森:“你给他们带来了食物呀,他们很好客的而且很热情,懂得感恩。大师呀,这一点你要多和他们学习啊。” “小子,我咋感觉你话里有话呢?”于塘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阿森,问:“我今天被蛇吞的时候你怕不怕?” “怕得要死喔,所以说大师呀,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在找到我祖宗之前。” “切,我还以为你关心我呢。” “我当然关心大师你啦,大师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中国人啦。我好中意你哦。” “真的假的呀,我感觉你在骗我呢?” 一听到这,阿森马上坐到于塘正对面,认认真真地说:“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如果我说假话,就让我永远找不到祖宗。” “呦呵,够毒的呀,你这不是惩罚自己,是在惩罚我啊。找不你祖宗我还咋赚你的钱。”于塘揉了揉自己的腿,“小子啊,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还经历这么多的事,可以说是患难见真情啊。要是有一天找到你祖宗回到香港,雇佣关系一结束,我回东北了,你可记得要来看我啊。” “大师呀,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舍不得你了,要不你别回东北啦,留在香港好不好?”阿森说到情急之处,一伸手拽住了于塘。 于塘:“你咋不说你跟我去东北呢,到时候我再给你介绍个东北妹子,做我们东北女婿好了。你有颜多金还白白嫩嫩的,肯定受妹子喜欢啊。” 阿森没回答,于塘又自言自语道:“但是你人太软乎了,肯定会被东北妹子欺负。你可不知道,我们东北妹子可彪悍了。” 阿森:“大师呀,我中意的是你才不是东北妹子呢。” “你说这话好歧义啊,我可是会胡思乱想的”,于塘说着捏了捏他的脸蛋,掐起来像没下锅的饺子似的,都把于塘整饿了。 阿森却好像害羞的小兽一样,站起身自己跑了出去。于塘在帐篷里喊:“小子你别自己跑啊,把我扶出去啊,喂!” 不一会,阿森又跑了回来,“大师呀,阿苏叫我们过去啊,吃饭啦。” “那快点,饿死我了。” 两个人扶着走出帐篷,来到外面,空地上已经生起了火堆,阿苏带着族里的老者端着一个瓢走过来。说是瓢,其实就是椰子壳劈开一般,装了一碗汤一样的东西。 阿森在旁边说:“大师呀,快吃吧。” 于塘接过来半拉椰子壳,闻了闻,挺香的,也没多问,端起来就喝了一口。汤里还有肉,肉很嫩,于塘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干净。 等到吃完之后,阿苏带着族人来到于塘跟前,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冲他吐口水。于塘感觉自己快要成为丐帮帮主了,这哪是啥欢迎晚会啊,再给自己一支绿玉杖,就成了新任丐帮帮主任职大会了。 阿森在一旁看出于塘的囧境,安慰说:“大师呀,你忍受一下哈,这是向你打招呼问好,毕竟你系他们的贵宾啦。” “要不咱俩换一下,你做这个贵宾怎么样啊小子?”于塘一边忍着恶心一边咬着牙说道。 “不了不了”,阿森忙摆手,“蛇系你抓的,跟我没关系的。” “呐,你小子真没义气了,还说啥中意我。” 等阿苏的全体族人都吐了个遍之后,于塘感觉自己的衣服像洗过一样,也不顾阿森的反对,执意脱了个光膀子。于塘虽然不算白,但是在非洲土著群中还是白的不得了,惹来了几个土著年轻女人的贪婪目光。 这时候阿苏叫来四个瘦瘦的姑娘说话,姑娘们一边听着阿苏的叮嘱一边朝于塘飞眼。于塘看的一阵哆嗦,紧接着就见这几个姑娘钻进了阿苏给于塘准备的帐篷里。 于塘问阿森,“小子,那顶帐篷不是给我睡的嘛,怎么她们进去了?” “哇,大师呀我想起来了,非洲土著有个习俗啊,就是要本族最美丽的姑娘陪客人睡觉啊。”阿森说道。 “啥?还有这么下流的事?”于塘想起刚才那四个黑妹,浑身上下就牙是白的,飞眼飞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不睡行不行啊?” “不行的啊大师,如果不睡的话他们就觉得你看不起他们,会把你当成敌人架在火堆上烤的。” 于塘看着空地上的火堆,敢情这不是欢迎自己的篝火晚会,是为了防止自己翻脸而准备的烧烤晚会啊! “想不到我堂堂的三清弟子,要在这非洲草原上失了贞操,我愧对祖师爷啊!”于塘仰天长叹,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阿森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最后下定决心说:“大师呀,为了我祖宗你已经受了好多罪,我不能再让你失去贞操啊。今晚我替你吧。” “不了吧,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虽然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20 对方人多势众,但我绝不能丢了中国人的脸面!阿森,你放心吧,我可以的,我行的!”说完,于塘竟然不需要人搀扶,自己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帐篷。 哪知道他刚走进去,里面四个黑妹居然跑出来了,一个个满脸不怀好意地笑。于塘一愣,追出来问:“喂,不睡觉了吗?” 这时候阿苏带着一个胖如犀牛一样的大屁股非洲娘们走了过来,叽里呱啦地跟于塘说了一顿。然后在于塘惊愕的神情下,那个胖娘们满脸欢喜地钻进了帐篷,他自己也被阿苏推了进去。 阿苏放下帐篷的门帘,满意地走开了。阿森看到这一幕,突然叫道:“大师呀,我才想起来,他们这个部落以胖为美,刚才那四个是给你铺床的!” “阿森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值夜班,一不小心睡着了,做梦,梦见我结婚。没有婚礼没有酒席,就发了个朋友圈,还没人点赞。嗷呜→_→ 第10章 弯弓射大雕 于塘被非洲胖娘们儿一把捞进怀里,差点被大胸捂得窒息了,他挣扎半天才获得新鲜空气,忙说:“wait,wait,我腿有伤啊。另外,我们要先培养一下感情的。” 于塘怕她听不懂,忙给她打着手势叫她等一等。“这样吧,我给你起给名字哈,有助于咱俩的沟通。我叫你翠花好了。”于塘掏出一张三清符,“翠花看好啊,别眨眼睛,当当当!” 念力一动,三清符瞬间燃着,翠花表示很惊讶,嘴巴“哦”成了一个圈。于塘看她被吸引住了,就把三清符交到她手中,“你拿着先玩一会哈,我再写一张。” 说完,急忙找到自己的布兜,翻出一张没有画符的黄纸,又拿出朱砂盒,没有毛笔就用手指代替了。他点了点朱砂,然后用食指在黄纸上写了一道符。紧接着来到翠花面前,嘴里念念有词, “荡荡游魂,何住留存, 三魂早将,七魄来临, 河边路野,庙宇庄村, 宫廷牢狱,坟墓山林, 虚惊怪异,吓落真魂, 今请五道,游路将军, 当庄土地,家宅灶君, 山神河泊,六甲黄金, 吾今差汝,着意收留, 失魂离体,降灭精神, 束魂缚者,非洲翠花。 天门开,地门开, 千里童子拘魂来, 南斗六星,北斗七星,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咒语下达,于塘手疾眼快,趁翠花疑惑的时候,把刚写好的拘魂符贴在她脑门上。再看翠花,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于塘又从找来桃木剑,抵住翠花额头上的符纸,“起!” 翠花跟着桃木剑的移动站起身,于塘手握桃木剑带着翠花走到一边。于塘不想看到翠花的那张脸,就让她转了个身,脸对着帐篷,面壁思过。 等做完这一切,于塘才长抒一口气,放下桃木剑,悄悄挑起帐篷门帘,露个眼睛往外看。 帐篷外,阿森正抱着小本本蹲坐着学习。于塘伸手在阿森后脑勺上谈了个脑瓜崩。 劲使大了,声音特别清脆,“嗒!” “哎哟!”阿森抱着脑袋叫了一声,回身看看,帐篷门帘静静地垂着。 “谁打我呀?”阿森委屈的叫道。 于塘躲在帐篷里偷笑,伸出去一只手指,勾了勾。阿森一看,好像是于塘的手指,就跟着手指挑帘进了帐篷,还没等看清楚状况,于塘嗷呜一声把他扑倒在地,紧接着欺身压住,伸手捏着他的脸蛋,说:“小子,别怕,是我呀。” “大师呀,你...你怎么没睡觉啊?那个胖胖的非洲大妈呢?”阿森原本慌张,但一看是于塘,心就安稳下来了。 “你说翠花啊,被我用拘魂符定住啦。”于塘一指旁边面壁的非洲娘们儿。 “大师呀,你好厉害啊,不过你不跟她睡觉,要系被发现了,可怎么办呐?”阿森担心地问道。 “放心了,她被我定住三魂七魄,明早我放了她,她啥都不会记得的。”于塘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阿森,突然坏笑道:“知道我叫你进来干啥吗?” 阿森扭了扭身子,被压着挺累的,说:“不知道。” 于塘:“你猜呢?” 阿森:“你不会让我陪你睡觉吧?” “猜对啦。” “大师呀!” “是和你睡,不是睡你。” “哦。” 于塘起身坐了起来,靠在土著小妹事先铺好的草席边。阿森也爬起来,坐在于塘身边,挤眉弄眼的,表情很复杂。于塘瞅着他,问:“小子,你不得劲吗,脸怎么红了?” 阿森:“大师呀,你不觉得很热吗?” 于塘挠了挠脖子,“是挺热的,刚才喝完汤就觉得火烧火燎的。那汤里是啥肉啊,我没吃过,不过味道挺好的。” “就是大师你钓出来的那只大蛇啊,听说蛇肉很补的,大师你真系好福气啊。”阿森坏坏地说道。 “你不也吃了嘛。哎呀,完了,会不会补过头了啊?”于塘眼珠一转,往后一倒,在地上翻来滚去,“啊啊,我好热啊,我要死啦。” “大师呀,你装的好假啊。”阿森根本没上当,“吃了一碗蛇肉而已,死不了人的。” 于塘坐起身,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就听帐篷外有人叽里咕噜的喊了几声,两个人影映在帐篷上。 “不好啦,阿苏过来了。”阿森害怕道,“大师呀,肯定系你没和大妈睡觉,被发现啦。” 于塘摆摆手,“别怕,我有办法。” “怎么办啊?” “演一出戏。” “什么戏?” “弯弓射大雕。” 阿森挠了挠头,表示不明白,没等他追问呢,就见于塘伸着脖子大声喊:“啊...嗯嗯,哦,fuck,啊啊,来了来了。啊啊啊...啊,呃嗯儿。” 阿苏走了,阿森蔫了。 于塘看着脸红红的阿森,愈发的觉得身体燥热,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有点蕉灼。 阿森轻轻咳了一声,起身想要走出帐篷,于塘猛然一伸手,握住了阿森的脚腕。 “大师呀,你抓住我干什么?” “那个...给你讲个故事听。” 于塘一边嘴上说着话,一边脱掉了阿森的鞋子,把他拽倒在怀里。阿森浑身缩成一团,双腿并的紧紧的,蛇肉的热劲儿更加猛烈了。 “什...什么故事啊?”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了,这是个蕉配的季节。在辽阔的非洲大草原上,动物们纷纷找到性伴侣......。” “大师呀,你不要再讲啦。” “那你讲吧。” “我不会。” “那你会什么?”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21 “我...我...大师呀...你....啊...呜呜”。 帐篷外下起了雨,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 我们的非洲翠花站了一晚,很疲惫。 第二天一早,于塘醒来,来到翠花面前,摘掉拘魂符。翠花庞大的身躯摔倒在地,发出了呼呼的鼾声。于塘叫醒阿森,两个人穿好衣服,悄悄溜出帐篷。 又找来阿苏,阿苏走进帐篷叫醒翠花,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翠花表示昨晚很疲惫。阿苏走出帐篷,对于塘竖起大拇指,哇哇哇地赞扬一番。 阿森在旁翻译,“大师呀,他说你像天神一样厉害,是非洲大草原的勇士。” “废话,这还用他说吗,你比谁都清楚。” “大师呀,你好坏啊,但是我好中意你啊。” “哈哈,小子,昨晚辛苦啦。为了补偿你,今天一定找到你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为啥这一章这么短,因为我省略了一万字啊。另外,这都是赵忠祥老师教我的,摊手~ 第11章 祖宗回来了 于塘和阿森并排站撒尿,就听阿森说:“大师呀,我们昨晚干了什么呀?” “干了个爽啊。”于塘随口答道。 “大师呀,你不要这样讲话啊,我不理你了。” 于塘嘴角笑笑,想要逗他开心,就说:“小子,我们比谁尿的远啊?” 阿森瞥了一眼于塘下面,“不要。” “那我们比谁尿的高啊?” “不要。” “切,一点体育竞技精神都没有。” “大师呀,不如我们比一下谁尿的久啊?” “不要!”于塘抖了抖,穿好裤子。 阿森一边尿一边问,“大师呀,待会儿去哪里找我们的祖宗啊?” “注意你的措辞,是你的祖宗,不是我们的。”于塘见阿森还没尿完,不禁好奇地观察起来。 阿森:“哦,那去哪儿找我祖宗啊?” “小子,你听,这有啥声音啊?”于塘没回答阿森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尿尿的声音咯。”阿森抖了抖,提好裤子,扎住腰带。 于塘一拍他屁股,啪的一声,疼的阿森直叫,“大师呀,你不要打我噢。” “小子,我是让你听自然的声音呀。还尿尿的声音,我怀疑你尿不尽啊,还不赶快去检查检查。”于塘没好气的说。 阿森被于塘一提醒,侧耳倾听,听了半天,四周静悄悄的,便委屈地说:“大师呀,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唉,你真是白读那么多年书啦。这是非洲原野啊,连鸟叫声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呀,怎么会没有鸟叫呢?” “据我观察,这里尸气冲天,邪气逼人,所以百鸟都要离巢。你祖宗一定就在附近。”于塘信誓旦旦的说。 “太好啦,我们快去找他吧。”阿森说完就跑,却被于塘拎着脖领儿拽了回来。 “你瞎跑啥啊,你知道你祖宗在哪个方向吗?你祖宗没找着你再丢了,我还管谁要钱去呀。”于塘教训道。 “我太激动了嘛,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跟我回去。”于塘说完背着手往帐篷里走。 阿森一看于塘要带自己回帐篷,吓的待在原地直摇头,“大师呀,我不要了啦。” 于塘翻了个白眼,“我是要回去做法找你祖宗啊,难道你还想像扫雷一样把方圆百里走个遍吗。” “哦,那你说清楚嘛,我以为还要那个。”阿森这才放下心跟着于塘走进帐篷里。 两人从翠花那里借来一个木桩摆在帐篷中间,当做是于塘做法的法坛。然后铺上一张黄布,上面摆满了三清法器,一碗香炉插着三支香、三清铃、纸符、八卦镜和桃木剑之外,还有两盏红烛和一碗糯米。阿森点好蜡烛,然后问:“大师呀,你系要和我拜堂吗,为什么还有蜡烛啊?” “拜堂?你是不是还想洞房啊?不学无术,这是给你祖宗引路的!”于塘从布兜里掏出八卦仙衣穿在身上,又带好纯阳巾,板着脸,俨然一副正经道士的形象。 “这也不怪我啊,术业有专攻嘛,我又不系道教的人,当然不知道啦。”阿森争辩道。 于塘没理他,拿过来一个空碗,然后咬破中指,往空碗里滴血。滴了有大半碗,还不停下来,阿森脸色煞白,担心的问:“大师呀,这样会不会贫血啊?” 于塘额头上渗出汗滴,也顾不上擦,回答说:“为了你祖宗,应该的。” “你还要放多久啊大师?”阿森焦急地问。 “我有分寸,不用担心我。”于塘大义凛然地说。 “大师呀,可你咬的系我啊,放的系我的血啊!”阿森哭唧唧地说道。 “男子汉嘛,放点血没啥的,你坚强一点呗。再说找你祖宗,当然要放你的血,放我的岂不是把我祖宗找来了。”于塘说完,松开阿森的手,阿森急忙把手指放在嘴里含着,退到一旁,委屈巴巴地看着于塘。 再说于塘,从布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稻草人,稻草人脑袋上还粘着小号的三清符。他把稻草人插进香炉当中,正夹在三炷香之间,然后手拿桃木剑,用剑尖插起一张三清符在稻草人的头上绕三圈。腾出左手,伸出剑指夹起蜡烛灯芯放在桃木剑的剑格正中央,中央刻着阴阳八卦图。然后用手一弹,灯芯顺着桃木剑剑身滑落到剑尖,点燃三清符。把燃着的三清符放进装着阿森血的碗里,轻轻搅拌一下,用手蘸血弹在稻草人的脑袋上,然后把稻草人拿下来,仰面放在法坛上。 就听于塘嘴里念道:“故人寻亲人,老君显灵光。怜我后人孝心一片,招故人归来,起!” 稻草人猛然立起,却只站立一瞬间,又讯速倒下。于塘眉头一皱,脸色很严肃。阿森看的吓了一跳,忙过来问:“大师呀,要不要帮忙啊?” “要!闭上你的嘴站到一边。”于塘说完,又伸出剑指点在稻草人的脑袋上,“起!” 稻草人又站起来,倒下去。于塘又喊一声,“起!”稻草人像是做仰卧起坐一样,站起来倒下去,站起来倒下去。 于塘伸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愁眉紧皱,“阿森呐,你祖宗站不起来,八成是被大象踩住啦!” “啊?那我祖宗岂不系成饼啦?”阿森一脸的悲痛。 “大象还好,就怕是犀牛,把你祖宗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于塘不信邪,这次伸出两手剑指,重新蘸血点在稻草人脑袋上,“起!” 稻草人仍旧站起来又倒下去。于塘气急败坏,拿起一旁的桃木剑,剑尖抵在稻草人脑袋上,然后挑起剑尖。稻草人跟着桃木剑慢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22 慢站起,不过站的越直桃木剑弯的越厉害,于塘只觉得手里的桃木剑像钓起大鱼的鱼竿一样,越来越往下沉。最后于塘实在挺不住了,力气一泄,桃木剑“duang”的一下绷直,于塘整个人向前一倒,差点把法坛撞翻。再看稻草人,又恢复平躺的状态。 “大师你要不要紧啊?”阿森关切地问道。 于塘摆摆手,说:“应该不是被大象踩住了,大象都胆小,我折腾这么久肯定都吓跑了。我估计,你祖宗是卡在石头缝里了。看来,咱们得换个法子了。” 于塘说完,剑指点住稻草人的脑袋,“前无去路,倒转乾坤!” 稻草人在于塘的指引下翻了个身,然后于塘又念道:“寸草低头,横扫千军!” 就见他剑指带着稻草人转圈圈,于塘告诉阿森这一招叫做无敌风火轮,目的是踢飞祖宗身边的石头。 阿森见稻草人被于塘弄的团团转,也不知道饶了多少圈,他急忙阻止于塘说:“大师呀,够啦够啦,再转下去我祖宗就要头晕啦。” 于塘点点头,“恩,你祖宗现在已经排除障碍,可以破石而出啦!”说完,点指稻草人,稻草人这次爽快地站起来,立在法坛上。于塘缓了口气,拿起桃木剑引着稻草人往前移动。就见稻草人跟着桃木剑的剑尖往前蹦跶,于塘嘴角浮现笑容,说:“小子啊,你祖宗回来了。我们来加快速度,让你祖宗来个大跳!” 这时候就听帐篷外吵吵闹闹,阿森就要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刚掀开帐篷里,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正落在他面前。 阿森大叫一声,“啊,疼死我啦!”然后就在地上打滚。 于塘抬头一看,帐篷外正站着的人一身的清朝官服打扮,红顶帽子、带眼花翎,脑袋上还贴在镇尸符,正是啊阿森祖宗僵尸那尔苏! 于塘这才放下心,镇尸符还在,看来僵尸没有吸人血,也就不会伤人性命,自己也算功德无量了。 于塘:“小子,你祖宗回来了,你还在地上驴打滚似的干啥呀,太开心了吗?” “大师呀,我祖宗踩到我的脚啦!” 于塘切了一声,“八成是你祖宗对你不满,这么久才找到他,你祖宗肯定是被犀牛咬啦回来找你撒气的。” “大师呀,犀牛是吃草的,怎么可能会咬我祖宗呢?” “因为你祖宗头上冒绿光啊。我看你祖宗几天不见,好像胖了啊,可能是被大象踩肿了。” “大师呀,我不准你这样说我祖宗啦,我祖宗还系很英俊潇傻的呢。” “找回你祖宗的我英俊潇傻吗?”于塘伸手拉起阿森问。 阿森哪有心思管他,一边给祖宗磕头一边说:“没看出潇。” “就剩傻啦?”于塘抱着肩膀,一脸的无语,却瞧见阿苏带着一群族人走过来了,看气势,不太友好。 于塘赶紧拍拍阿森肩膀,“小子,待会再跟你祖宗叙旧,你看阿苏带人来了,好像要打架呀。” 阿森扭头一看,阿苏已经走过来了,对着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顿。于塘歪着头问,“他想咋地呀?” “大师呀,阿苏说我祖宗是他们的天神,叫我们不要带走他。”阿森答道,“这可这么办啊,要是我们强行带走祖宗的话,阿苏一定会打我们的。” “呵呵,他来跟你抢祖宗啦,你祖宗这个德行还能当非洲土著的天神,也是招笑。告诉他,祖宗咱们是肯定要带走的,我们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另外,拿僵尸当天神,只会带来厄运,不会有好结果的。”于塘并没有太多耐心和阿苏争,他现在只想回到香港,拿到属于自己的酬劳。 另一边阿森翻译于塘的话,阿苏并不买账,带着族人摇动手中的土著长矛,一起发出“哇咔咔”的低吼。不用阿森翻译,于塘就明白,这是在恐吓自己。 于塘走到阿苏跟前,用手点指着阿苏的前胸,说:“小子,别找事,僵尸不是你这个乡巴佬能惹得起的。会出人命的,你这一群人,都不够他吸血的。” 阿苏一脸的不服气,表情是高于语言的,于塘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明白。他只好摘下僵尸的镇尸符,僵尸面露凶相,向前连蹦两步,于塘一抬手贴上镇尸符又把僵尸定住了。 “瞅没瞅着,这个,听我话,俺的。”于塘指指僵尸,又指指自己说道。 阿苏毫不在意,走到僵尸前,一手摘下镇尸符又贴上,表示自己也能控制。 于塘翻了个白眼,回到帐篷里从法坛上拿来三清铃,轻轻一晃,僵尸就跟着自己走。哪知道阿苏从同伴里那里接过一串铃铛,也一晃,僵尸又扭头跟着阿苏走。 于塘气的连晃三下,召回僵尸,阿苏也连晃几下,僵尸就在两个人之间来回跳。可苦了那尔苏,都快成跳跳虎了,于塘和阿苏不停摇铃,他就不停跳过来跳过去。 阿森看傻了眼,叫道:“大师呀,这可怎么办啊,阿苏也会道法啊。” “放屁,我堂堂三清道法高深莫测,哪能是他这个非洲乡巴佬可以领会的。他只不过碰巧而已,看我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啥叫大道无极!” 于塘说着,一伸手,心一狠,咬破中指,这回咬的是自己的。他把中指向前一甩,血水洒在阿苏的脸上,阿苏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伸手抹了抹。紧接着于塘把中指抵在僵尸的镇尸符上,血水洇湿了符纸。 再看僵尸,两眼腥红,张嘴漏出两颗尖牙,嗅着于塘的血腥味就奔阿苏扑了过去。阿苏吓了一跳,赶紧摇晃手中的铃铛,僵尸不为所动,阿苏吓的把手中铃铛一扔,撒腿就跑。僵尸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个大跳就把阿苏追上了,僵直的手臂向前一伸,就把阿苏抓住了。阿苏趁机转身撕下僵尸的镇尸符,再次贴上,也丝毫不管用,僵尸根本不受符纸控制了,只一门心思的咬阿苏。 阿苏哇哇乱叫,族人们上前帮忙,却没有僵尸力气大,怎么也扯不开。眼看着僵尸就要咬住阿苏车轴一样的黑脖子了,于塘一伸手把鞋脱下来塞进僵尸的嘴里,然后问:“乡巴佬,服不服啊?” 阿苏满脸的惊慌,没来得及回答呢,于塘就摇摇头,“看来你不服啊,那算了。”他一伸手把自己的鞋又扯了出来,僵尸再次张嘴咬人。 于塘把鞋穿好,在地上蹭了蹭僵尸的口水,阿森在一旁抱怨道:“大师呀,你不要随便把脏东西塞进我祖宗的嘴里啊?” “哦,不好意思,我习惯了,以为是你呢。”于塘随口打了个哈哈。 另一头阿苏在族人的帮助下挣脱僵尸的魔爪,赶紧跑过来躲在于塘的身后,指着僵尸大口喘气,说不出话了。于塘看着他,“还想咋滴?” 阿苏赶紧摆手,表示不要天神了,于塘这才满意。僵尸蹦过来还想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23 抓阿苏,于塘凌空一脚踹在僵尸脸上,把那尔苏踹了个跟头。没等僵尸站起来呢,于塘伸手把粘了自己血的镇尸符撕下来,然后重新贴上一张新的镇尸符。 僵尸安稳了下来,于塘晃着三清铃把他带到阿森的身边。阿森噘着嘴,“大师,你可以欺负我,但系不能欺负我祖宗啊。再踹他,我跟你翻脸啦!” 于塘撇着嘴,说:“好好我知道了,现在祖宗给你要回来了。不过你看阿苏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他失去了天神,要不我们补偿他一下吧。” “我给他钱啦。”阿森说。 “没用的,他一个非洲土著,拿了钱去哪花啊,这连个小卖部都没有。你不如把钱给我,我倒是能给你出个主意。”于塘贪婪地笑了笑。 阿森:“大师你不要闹啦,快说什么主意呀?” 于塘:“咱不是还有一背包可乐嘛,阿苏肯定没喝过,你把可乐都给他,就算补偿了。” “good idea!我这就去拿”,啊森回到帐篷里拿出背包,把背包里的可乐分发给阿苏和他的族人。阿苏拿着可乐罐不知道是啥,摇了摇,晃了晃。 于塘手里拿着可乐罐,给他示意,拉开拉环,“呲”的一声。“看着哈,可以喝的,你也试试。” 阿苏照着样子,也拉开拉环,不过之前他晃了几下,可乐一下子喷了出来,吓的阿苏丢了可乐就跑。于塘一摊手,再次招阿苏回来,捡起地上的可乐罐,交给阿苏,示意他喝一口。 阿苏摇头表示不敢,于塘拿着可乐自己喝了一口,“你看,没毒的。” 阿苏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比族人强一点,他见于塘的举动,自己也跟着学。拿着可乐罐尝了一口,甜甜的。这让他眼睛一亮,又连喝了几大口,呛着了,可乐的泡沫从鼻子里窜了出来。族人们以为他中毒吐沫子了,吓的都扔掉自己手里的可乐。 阿苏擦了擦鼻子,“咯!”打了个嗝,然后手舞足蹈地招呼族人们喝可乐。 “大师呀,你看阿苏好像又开心起来啦。”阿森在一旁说。 “是呀,他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最容易开心啦,我就不行。”于塘吧嗒吧嗒嘴。 “大师呀,那你怎样才能开心呢?”阿森问。 “我啊,像昨晚那样就最开心了!” “我也系的。” 第12章 擦屁股 阿苏喝了可乐,感觉这是世间上最难得的美味,为了感谢于塘,他留住于塘和阿森在部落里多住两晚。于塘是不太想的,不过阿森却满口答应下来。 于塘只好和阿苏讲条件,多住几晚可以,但不准再叫翠花来。阿苏答应,晚上又吃了一顿蛇汤。 第二天一早,于塘早早起来,倒不是他睡不着,而是肚子疼,想要拉屎屎。 于塘悄悄出了帐篷,阿森还在熟睡,昨晚太累了。 于塘四下张望,土著们也都起来了。于塘心说我身上没带纸,这可咋办咧?我去找阿苏问问他平时都怎么解决的吧。 他想到这就四处走找阿苏,不过昨晚睡觉穿得少,着凉了,肚子拧劲儿的疼,于塘都快直不起腰了。越着急越憋不住,脸都绿了。就在难受的时候,于塘看到翠花了,翠花正坐在一个帐篷前晒叶子。 于塘也不知道她晒的是啥叶子,反正这叶子挺大的,刚摘下来不久,还挺新鲜的。 于塘就决定不找阿苏了,打算从翠花要几片叶子当纸用,毕竟在非洲大草原上,不能太苛求,自己也不是黄金屁股,没那么娇贵。 可翠花却突然小气起来了,说啥都不让于塘拿叶子。于塘跟她说我要拉屎憋不住了,大姐你就行行好给我几张吧,我堂堂的三清弟子总不能拉裤兜子吧?我丢不起那人啊! 翠花一点也不让步,脑袋摇的跟滚筒洗衣机似的,叽里咕噜地喷了于塘一脸吐沫星子。 于塘无奈,只好抢了,但是不能明抢,翠花的体格子太猛,一屁股能把自己坐成照片。跟她动手,肯定吃亏。好在于塘聪明,突然手指着天,大喊一声,“看,有飞碟!” 翠花扭头一看,啥也没看到到。于塘趁这个机会偷了三张叶子藏进自己袖子里。等翠花回过头的时候,于塘装无辜,“哟,不好意思,我看错了。走了哈,拜拜。” 于塘夹着屁股迈着小碎步一溜烟儿的跑了。翠花虽然笨,但也不是完全傻,她知道于塘偷了叶子,双手叉着腰在原地大声嚷嚷。 其实翠花不是在骂于塘,也不是小气,反而是善良的替于塘着想。于塘偷走的叶子是有毒的,这些叶子是部落里女人采摘回来,晾晒好制作成□□,男人们再把□□抹在长矛和箭头上打猎用的。 幸运的是这叶子不会毒死人,不幸的是这叶子会导致幻觉。别说人了,就是一头大象吃了叶子,都会感觉自己可以飞。 再说毫不知情的于塘,此时正幸灾乐祸,心说自己终于有手纸了。接下来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拉屎了。 于塘晃晃悠悠地看到眼前有一个正方形的围栏,围栏像是用荒草编成的,反正密不透风,从外面也看不到里面有啥。 于塘心说这个地方好呀,跟猫楼一样,正好给自己用。他走到跟前,围墙边上有一个木架子,木架子上放着鸵鸟蛋,是阿苏族人储存的食物。他三步两步踩着架子就跳进围栏了,把人家的鸵鸟蛋都震掉地上打碎了。不过他现在哪有心思在意这些事,脱光了裤子蹲下来就要拉屎了。 不幸的是,这个围栏是土著们圈养毒蛇的。幸运的是,里面只剩下一只毒蛇了。 于塘刚酝酿好情绪,只见眼前的草地里拱起来一个蛇头。于塘从小就爱看人与自然,这个蛇他在电视上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眼镜蛇啊! 眼镜蛇挺立着蛇头,蛇信子伸出来,发出呲呲的响声。于塘屎意全无,脑袋上冒了汗。他紧盯着眼镜蛇,不敢乱动,悄悄伸出左手遮住自己的大宝贝,这东西可不能被蛇咬啊,还准备用它戳死阿森呢。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围栏外面响起人说话的声音。原来是翠花找来了阿苏,把这事一说,阿苏怕于塘拿着毒叶子出危险,就带着五六个小弟来找他。到了围栏外一看,鸵鸟蛋都碎了,心疼了半天。他们知道肯定是于塘干的,但是一点不怪他,反而担心他,几个人就一齐拉开了围栏。 眼瞅着围栏打开,自己白花花的屁股和大宝贝就要被这群土著看了个光,于塘心想壮士宁死不受辱!我不能丢祖师爷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阿苏等人的目光刚落在于塘的身上时,于塘大叫一声,“啊啊啊!”他一手提起裤子,一手往前伸,抓住眼镜蛇的七寸。把两米长的眼镜蛇当成九节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24 鞭耍。耍的是虎虎生威,比李连杰还帅! 紧接着,收招定式,把蛇往腰上一甩,缠住两圈,像腰带一样。于塘左手抓蛇尾,右手抓蛇头,一拧,系了个蝴蝶扣。 阿苏彻底被于塘征服了,直挑大拇指,叽里咕噜的赞美他,说他就是天神本神! 于塘昂首挺胸,冲着阿苏等人一抱拳,“承让承让!”然后夹着屁股一路狂奔,稀里糊涂地跑进了部落旁边的小树林当中。 抬头看看没人跟来,于塘痛痛快快地解放了,一泻千里,犹如黄河泛滥,江水滔滔。等他痛快完了,从袖子里掏出来那三张叶子,擦!屁!股! 阿苏找不到了于塘,就回来找阿森。叫醒阿森,把事情经过一说,阿森刚开始还没听明白,以为于塘自己走了,他难过的直哭。后来阿苏又解两遍,他才搞懂,原来于塘拿着有毒的叶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阿森赶紧出来找他,走出帐篷没多久,就见于塘踉踉跄跄地从树林里走出来。阿森马上跑过去,于塘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怔,身体抖了三抖。 阿森被于塘吓到了,于塘脸色发青,嘴唇泛白,一双黑眼圈。 “大师呀,你怎么了,中毒了吗,别吓我啊!” “凤...凤棠,我们终于见面了!”于塘扑过来,一把抱住阿森,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就知道,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只要我等着,你会回来的。” 阿森小心翼翼地问:“你...你在和谁说话,大师?” 于塘看着他,笑着说:“凤棠,我在和你说话啊。咦,凤棠,你长高啦,还染发了?不过你怎样都好看,我都喜欢!” 阿森一脸无助地看着阿苏,阿苏叽里咕噜地说,又指着于塘。 “你系说大师产生幻觉啦?”阿森忙问:“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阿苏一摊手,表示听天由命。 阿森看着怀里的于塘,不禁抱紧了他。 “大师呀,你放心,我再也不离开你,一步不离的守着你,直到你清醒为止。” “凤棠,我爱你!” 第13章 非洲僵尸 阿森带着于塘回到帐篷里,于塘此时变得无比正经,虽然寸步不离自己,但再也不调笑欺负自己了,更不会责骂。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叫做白凤棠的人,产生幻觉的于塘满眼的深情,连说话语调都温柔了。 阿森心里很不是滋味,于塘生病的时候念着白凤棠,产生幻觉的时候把自己看做白凤棠。这个白凤棠到底是什么人,与他有什么关系! 阿森灵机一动,心说既然现在大师把我当成了白凤棠,看他的样子对白凤棠百依百顺的,我何不用这个身份套出他的话。想到这,阿森就拉过于塘的手,问:“大师呀,我们多久没见面啦?” 于塘想了想,回答说:“三年零四个月吧,差不多。” “嗯,那三年前我们系什么关系呀?”阿森小心翼翼地问。 于塘嘿嘿一笑,略有羞赧,这是阿森头一次看到于塘害羞的样子。于塘说:“看来你这次回来记性不太好啊,你爸是我师哥,从你爸那算,我是你叔儿,你是我大侄女。从年纪算,你比我大,你是我姐。从咱俩这算,你是我对象啊。” 阿森早就料到两个人是情侣的关系,但是没想到还有个叔侄关系。不过看样子肯定不是亲的,大师虽然色,但不会做有违伦理纲常的事,应该不会吧。 阿森又问:“那我们为什么分别了这么久呀?” 于塘未曾说话先哭了,阿森一看吓了一跳,忙帮他擦眼泪,诧异地问:“呀,你哭什么,咱们这不是又见面了嘛。” 于塘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提起这事我就难过,当年要不是我年少轻狂,惹了太多仇人,何苦让你遭受这么多罪啊。想那年,仇人上门寻仇,我和他斗法,轻易用出三清秘术,使你折了阳寿。后来我带你去找补救的方法,哪成想你死在半路途中,尸体魂魄都被地狼吃了。我又闯七关下地府,生生死死,万苦艰难,终于有了一丝希望。地府的阎王答应我,会把你救过来送回阳间,让我回来等你。我本以为阎王骗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你了。看来他没骗我啊!哈哈,凤棠啊,我等你的这三年从没爱上过别人,我对你的爱不会分给任何人。” 阿森原本以为白凤棠已经死了,只不过是于塘产生幻觉认为她活过来了。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一个过世三年多的人吃醋,等到于塘清醒过来也就好了。可于塘最后的那一句话,让他觉得心凉了半截,好像冷水浇头,不由得流下眼泪。 阿森又难过又生气,指着于塘叫喊道:“你从没爱上过别人,那我又算什么!” 于塘吓了一跳,忙问:“凤棠,我没喜欢别人啊,你咋还生气了呢?你是我的大可爱大宝贝啊!” 他越解释,对着阿森叫白凤棠的名字,阿森就越生气。想起前几晚的俩人间的种种事情,实在气不过,直接给了于塘一拳。 阿森虽然不是高大威猛类型的,但也毕竟是个成年男性。他在气头上,力气可大了,一拳把于塘掀翻在地。于塘疼的不行,但还不敢喊疼,因为他不知道“白凤棠”为啥生气。等他捂着脸爬起来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又喊了一声“凤棠,你听我解释。” 阿森一跺脚,扭身跑出帐篷。 于塘赶紧往出追,可他腿短,阿森腿长,等他出来的时候阿森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再说阿森一路跑出来,跑进了部落旁边的小树林当中。他眼泪簌簌地落下,擦也擦不完。想自己长这么大,虽然不是一帆风顺,但也没受过这种委屈啊。再一想到这几晚和于塘的种种行为,更加恼火,伸手折断眼前的树枝抽打植物,嘴里骂着“渣男!混蛋!下流胚子,恶心虫!” 他虽然嘴里骂着于塘,但骂了半天也不见于塘追过来。他希望于塘赶快过来找自己哄哄自己,但转念一想,他见了自己也是喊着白凤棠的名字,倒不如不来。 阿森的怨气无处发泄,只能骂道:“于塘你个扑街仔,口口声声说爱白凤棠却不追过来。明明还念着死去的情人,还跟我做那种事情,我恨死你啦!” 阿森刚骂完,就听身后有脚步声。他心里一慌,完了完了,他来了。我骂他的话肯定被听到了,他会不会恨我啊!不对,他现在还以为我是白凤棠呢,要恨也恨她,嘿嘿,那我岂不是有机会啦。哎呀,我怎么还在意他呢,在意他干嘛!金颜森,你要有点骨气,再不能和这种人渣有半点关系了! 阿森站在那做心理斗争,他身后的人一伸手碰了下他肩膀。阿森马上心都化了,头也没回,就说:“大师呀,我刚才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25 不系有意说你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虽然你那么爱白凤棠,可她毕竟不在了啊。你看看我,我也不差啊,你怎么就不能把对她的爱转给我呢?大师呀,怎么一直都是我在说,你不回答我呢?” 阿森说了一大堆不见回答,只好回过头,可一看,身后的人不是于塘!而且不止一个人,是一群人! 他们又黑又瘦,长得和阿苏差不多,但绝不是阿苏的族人,因为他们一个个都凶神恶煞,手里拿着长矛,正对准自己。最头前的一个土著长得矮又胖,脑袋上连个毛都没有,就是当初偷阿苏东西的那个非洲版“曾志伟”! “曾志伟”一摆手,有个手下小弟恶狠狠地拿着长矛过来刺阿森。阿森都吓傻了,一动不敢动。眼一闭就等死了,心说大师呀,我要死了,你神志不清的一个人在草原可怎么活啊! 眼看长矛的尖到跟前了,突然就听有人大喊一声“王八羔子休伤我妻!” 阿森一听是于塘的声音,赶紧睁开眼睛,就见一个黄袍身影像风一样刮过来,紧接着那非洲小弟惨叫一声仰面倒地。于塘一身道袍在面前护住自己,只不过手里拿的不是桃木剑而是一块大石头,石头上还带着血。 阿森明白了,大师亲自示范了什么叫做“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砖撂倒!” 于塘把那非洲小弟活活砸死了,就像当初砸小瞪羚羊一样残忍。不过这次阿森却觉得大师太帅了,他忍着哭腔说道:“大师呀,你终于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哪知道于塘的下一句话,让阿森又气的鼓起了腮帮撅起了嘴。 “凤棠别怕,为了你地府我都走过,恶鬼也杀得,又哪会在意这些土鳖乡巴佬。看我把他们一个个都砸死,完事我再跟你解释爱没爱过别人的事。” “曾志伟”一看小弟被砸死了,赶紧招呼剩下的人上前,看样子不偿命不会罢休。于塘把手里的石头握紧就要冲过去,却被阿森一把拽住。阿森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耍脾气的时候,他拉着于塘就往回跑。 “大师呀,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再厉害也打不过这么多人的。我可不想你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可以为了她下地狱,但不能为我以身犯险,我舍不得你呀!” 两个人跑回部落,迎面正遇到阿苏带着族人赶来。阿苏说这是另一个部落人来抢地盘和女人的,叫阿森带着于塘赶快回帐篷里躲一躲。阿森胆小,拉着于塘就钻进帐篷,“大师呀,不系我不讲道义,我也想出去帮阿苏的。可你现在神志不清,我得守着你呀。” 于塘:“没事,凤棠,我都听你的。” 阿森翻了个大白眼,掀开帐篷门帘,露出一个缝,偷偷往外面看。阿苏带着族里的男人保卫地盘和女人,不过他们打不过“曾志伟”那群人,节节败退,阿森苦着脸心有不忍,只好放下帘子不再去看。 于塘关切地问:“凤棠,你难受吗?” 阿森摇摇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外面的打斗声消失了,阿森再次偷偷往外看,只见阿苏和族人被按在地上,“曾志伟”则带着小弟四处抢食物,还放火烧帐篷。 阿森一看,心说坏了,帐篷里也不安全了,不能再躲在这里了,要不然他们烧了帐篷自己和于塘也得死在这。 他正犹豫是出去打架还是出去投降的时候,就听阿苏在外面大声叫喊。 于塘问:“凤棠,那个乡巴佬叽里咕噜地说啥啊?” 阿森红着眼睛,说:“阿苏在祈求天神降临,救救他们的部落。” 于塘眉头一皱,想要出去救人,但白凤棠没说话,他也不敢动,只好憋着气隐忍不发。 “大师呀,我们要不要救阿苏啊?”阿森没了主意,只能问于塘。 于塘咧嘴一笑,拍着胸脯说:“凤棠,我都听你的,你说揍谁咱就揍谁!你说救人咱就救人!” 阿森噗呲一笑,说:“大师呀,跟你在一起好有安全感啊。” “凤棠,你为啥要叫我大师呢,叫我名字就好啦。”于塘疑惑地问。 阿森尝试地叫了一声,“阿...阿塘?哎呀,感觉像系叫白凤棠似的,我不开心。” “那你随便叫吧,反正就是个代号。”于塘整理好衣服,说:“凤棠,一会你就待在这里别动,我冲出去救人。”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阿森争道。 “别呀,凤棠,你跟我出去我还得照顾你。倒不如你在里面给我观敌瞭阵,给我提个醒啥的。不过我要是让人打趴下了,你可别出来救我。当然了,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我会拆妮子康复,打这群乡巴佬绰绰有余。”于塘自吹自擂,说着大话。 阿森当真了,问:“大师呀,你会什么,我没听清楚?” “bkongfu!”于塘尽量发音婊准了些,然后一挑帘子,钻出帐篷。 阿森本想跟着出去,但是一想于塘说的有道理,自己打不能打,出去还让他分神,我还是在里面祈祷上帝保佑吧。不过大师什么时候会中国功夫了? 再说于塘来到外面,大喝一声“放开那女孩!啊呸,放开那个翠花!” “曾志伟”正对着翠花乱摸,一看于塘出来了,他有点打怵,毕竟这个黄皮肤的人有点彪。他一招手,叫回抢东西的小弟,一群非洲土佬拿着长矛缓缓向于塘压过来。 于塘先是脱了宽大的道袍,然后瞅着太阳挺大的,索性脱了个精光。只穿裤子,光着膀子,随手从地上捡起两块长方形石头。 “曾志伟”哇哇乱叫,非洲佬们一拥而上,于塘也抡起板砖,一砖一个,拍的他们万朵桃花开,倒一个死一个。 实际上于塘也不是天神,心里也害怕,但是为了自己的凤棠豁出去了。这帮非洲佬一个个猥琐又恶心,凤棠落在他们手准没好。于塘不能再让凤棠受伤害,杀红了眼,像极了街头霸王。长矛扎在身上也不觉得疼了,倒不是他不怕疼,而且中毒之后,不但产生幻觉还麻痹了神经。于塘像不知道累似的,拍倒了十几个非洲佬,身上一块血一块汗,累的气喘吁吁。 阿苏和族人趁机奋起反抗,重新夺回兵器和于塘统一战线,混战一团。 “曾志伟”一看这家伙太厉害,带着手下小弟退后十几米,然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 于塘擦擦脑门上掉下来的血,刚才被长矛扎中了眉头,幸亏反应快,要不然就扎眼睛了。他问阿苏:“这帮黑玩意儿说啥?” 阿苏叽里咕噜地回答他,于塘一撇嘴,得,问阿苏等于没问,从一个方言变成另一个方言。 这时候就见“曾志伟”闪到一边,人群后面走出来一个巫师。巫师年龄不小了,猫着腰,脑袋上插着一圈野鸡毛,手里拿着干枯的老树枝,他身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26 后还有六个小弟抬着一个尸体放在地上。巫师手拿枯树枝在尸体旁吟唱着咒语,听在于塘的耳朵里就像是厕所里的苍蝇嗡嗡叫。 等巫师吟唱完,枯树枝一敲尸体的头,尸体一下子就站起来了,给阿苏他们吓得直往后退。 于塘看明白了,敢情这是个非洲僵尸,不过这个非洲僵尸只穿一个裤衩,有两米多高,大肚子小眼睛,光着大脚丫,壮的像山丘。 这时候就听一阵铃铛响,于塘回头一看,白凤棠摇晃着三清铃带着一个僵尸从帐篷里走出来。 阿森带着自己祖宗那尔苏出来帮忙,“大师呀不要怕,咱们也有僵尸的!” 于塘嘿嘿一笑,捡起道袍穿在身上,手拿桃木剑,挑下那尔苏的镇尸符,然后做法叫那尔苏去打非洲僵尸。 非洲僵尸一阵吼叫,两脚一分,踏的地动山摇。那尔苏本来还信心满满,一看非洲僵尸那大块头,吓得又蹦回于塘身后了。 于塘气的鼻子都冒烟了,指着那尔苏骂道:“你个犊子净给我丢脸,你可是大清国的八旗子弟啊,你爷爷僧格林沁多勇猛,曾经打退英法联军,怎么到了你这怂成狗了呢!” “大师呀你不要埋怨我祖宗啊。”阿森在一旁劝说道。 “凤棠,你哪能乱认祖宗呢,这是个满清的遗老遗少,咱不跟他沾亲带故哈。”说完于塘又继续骂那尔苏,“死了一百多年了你怕个毛啊,上去干他啊!你看他脑袋大、两腿细,像个酸菜坛子一样不禁打的,你可是中华万邪之祖啊!” 那尔苏被于塘一刺激,呲着僵尸牙又蹦上去了,两个僵尸扭打在一起。那尔苏虽然厉害,但非洲僵尸体型占优势,打了几个回合让人家过肩摔了十多下。那尔苏怕了,又蹦蹦跶跶的躲回于塘身后。 于塘翻了个白眼,心说指望不上他了,自己上吧。手拿桃木剑,咬破中指,以血为引。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诵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金光咒一出,桃木剑变成金色,于塘手拿金剑去刺非洲僵尸的肚子,非洲僵尸根本没躲,金剑到了跟前刺不进去。于塘心说坏了,对付非洲鬼,自己的三清道法发挥不出应有威力。 非洲僵尸把胳膊一抡,于塘就被打到一边,念力一散,手里的金剑又变回了桃木剑。紧接着非洲僵尸跳过来,大脚往下一踩,于塘来不及起身,扔了手里的桃木剑,猛然抽出右手,剑指出鞘,“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剑指抵在非洲僵尸的脚底板上,这个管用,把非洲僵尸打飞,摔在地上。于塘趁机起身,甩掉道袍,然后拧成一股绳,上前勒住非洲僵尸的脖子。 “凤棠,把我的铜钱剑拿来!”于塘冲阿森大喊一声。阿森赶忙回帐篷里翻布兜。非洲僵尸被于塘勒住脖子,但是手还能动,往上一伸,抓住于塘肩膀猛甩,于塘就被甩了个跟头,摔在地上。 非洲僵尸趁机站起身,再次抬脚想要把于塘踩死,于塘忍着疼坐起身,“真武荡魔,无所不辟,退!” 一道金光从于塘额头射出,正击中非洲僵尸的大脚板,把他的脚炸飞了。非洲僵尸变成了瘸腿僵尸,可惹怒了他,一伸手抓起于塘的两条腿就要把他撕碎。 于塘双腿被抓住,头朝下吊着,他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掏出三张镇魂符扔在空中,“韦陀护法,灵官伏魔,六丁六甲,神将敕令!” 接着手结镇魂印,“皆!皆!皆! 只见三张镇魂符绕在一处,如同金刚圈一般铐住非洲僵尸的双手,越是挣扎,铐得越紧。疼的非洲僵尸一松手,于塘“啪叽”掉在地上,赶紧就地十八滚,滚离非洲僵尸脚下。赶巧这时候阿森从帐篷里跑出来,“大师呀,我找到铜钱剑啦!” 于塘正滚到阿森脚下,阿森看于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血水和土混在一起,脸都成了大花猫了,心疼的哇一声哭了。于塘没时间去哄他,接过铜钱剑,翻身站起。非洲僵尸这时候也跑过来,于塘高高跳起,两手高出非洲僵尸一头,倒提铜钱剑,“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兵!兵!兵!” 铜钱剑亮着金光自上而下正插进非洲僵尸的右眼。 非洲僵尸嘶吼一声连连后退,两手乱抓,也不管敌方我方了,抓到谁算谁。“曾志伟”和小弟们赶紧往后跑,那个巫师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跑慢了,正被非洲僵尸抓住,惨叫一声被撕碎了。 于塘现在也不敢上前了,正发愁再怎么来一个最后一击呢,那尔苏意料之外地勇猛起来了。就见他呲着牙红着眼跳了过去,瞅住时机,十根黑长的指甲“噗嗤”一声插进非洲僵尸的大肚子里,然后胳膊左右一分,把非洲僵尸开膛破肚! 非洲僵尸摇摇晃晃,脸朝地的趴下了,一动也不动。那尔苏还不依不饶,蹦蹦跶跶的跳起来踹非洲僵尸的大屁股泄愤。 于塘走过张嘴就骂:“他妈的,这时候显你能耐了,早干啥去了!” 一伸手,贴了张镇尸符在那尔苏的脑袋上,那尔苏被定住了。 于塘俯身从非洲僵尸脑袋上拔出铜钱剑,眼看大局已定,“曾志伟”也被阿苏抓住按在了地上,白凤棠安全了。他只觉得浑身疼痛,眼前晕晕乎乎的,仰面摔倒。 阿森急忙跑过去抱起于塘,痛哭道:“大师呀,你要不要紧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于塘微微睁眼,伸手擦了擦阿森的眼泪,“凤棠啊,我怎么感觉我们又要分开了呢,你不要走好不好?” 阿森点头如捣蒜,“不走不走,我不走!” 于塘:“凤棠啊,其实我对你撒谎了,我好像爱上别人了。你恨我吧,我...我对不...对不起你。” 话音一止,于塘的手从阿森的脸上滑落,闭上了双眼。阿森先是一怔,随后放声大哭,只觉得心头被刀割一样,疼的可以滴下血。他不住地摇晃着于塘,“大师呀,你醒过来啊,大师呀,你醒过来啊!” “小子,你他妈晃死我了!是不是打算弄死我,然后就可以不给钱了?不好使,100万,一分不能少!” 阿森一愣,低头一看,怀里的于塘睁着眼,满脸的不正经。 “大师呀,你清醒啦?” “我他妈啥时候糊涂过!” “哇!”阿森哭的更惨了,抱住于塘鼻涕一把泪一把,都擦于塘身上了。 “我的道袍很贵的,你得加钱!” 作者有话要说: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27 那尔苏的存在感蛮低的。 各位也去看看《图》和我倾注无数心血的处女作《盗》啊,求你们了。哭唧唧~ 第14章 金颜植 于塘和阿森坐在帐篷外,一同看着非洲草原的落日。于塘身上涂满了非洲土著的草药汁,他的伤大多是被非洲僵尸摔出的淤青。至于出血的伤口,只有被长矛刺坏了眉头,肯定会留疤。不过于塘不在意,本来也不是靠脸吃饭的人,而且等以后伤长好了,眉毛会把疤痕遮住。 于塘揉着自己的嘴角,嘴角都青了,他问:“小子,我都产生幻觉了你还下得去手打我,看来你是真恨我啊。” 阿森一撇嘴,嘟囔道:“那也不能怪我啊,你一直凤棠凤棠的叫着,谁听了不来气。” “我和凤棠的事你都知道了?”于塘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打听。”阿森也不去看他,只呆呆望着红红的夕阳。 夕阳的余晖照在两个人身上,像是给两人穿上了一身红色婚服。 于塘继续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凤棠不会再回来了,这世上再没有她的一丝讯息。” “和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认识她。”阿森故作傲娇的说。 于塘:“我不是怀念她,只是告诉你,我现在已经走出她的回忆了,你不要再生气了。” “我哪有什么资格生气,你怎样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阿森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暗暗窃喜。 于塘笑了笑,凑近他身边,在他饺子皮一样的脸蛋上啵了一口。阿森嫌弃的咦了一声,“你干嘛?” “向你表达我的爱意啊。”于塘伸手轻轻揽住阿森的肩膀,阿森扭了一下肩膀,但没摆脱,也就没再挣扎。 于塘:“你要不要从今往后就和我在一起啊?” 阿森:“看看再说咯。” 于塘挠了挠头,不知怎样回答。阿森却说:“喂,你之前唱的那个北京小曲儿还没唱完呢,你继续唱给我听吧。” 于塘:“那个小曲儿后来是个悲剧,我们换一首吧。” “那换什么?” “换个东北小曲儿吧。” 阿森点点头,“那你唱吧,我听着。” 于塘清了清嗓子,唱道:“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琴弦儿轻啊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啊。娘的宝宝睡在梦中,微微地露笑容,啊啊啊啊。” “讨厌,谁系你的宝宝啊!”阿森掐了下于塘的肩头,又怕他疼,马上给他揉了揉。然后说:“换一首换一首,我才不要做宝宝呢。” 于塘想了想,然后再次开口唱道:“一不叫你忧来,二不叫你愁,三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花兜兜。妹妹的兜兜本是那个银锁链儿啊,情郎哥的兜兜八了宝镀金钩。一不叫你慌来,二不叫你忙,三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衣裳。妹妹的衣裳本是那个花挽袖儿,情郎哥的衣裳马蹄袖儿长啊啊啊啊。” 阿森拍手叫好,“这个好这个好,我系情郎哥,你系小妹妹,快点接着往下唱。” 于塘继续唱道:“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门东,偏赶上那个老天爷下雨又刮风啊。刮风倒不如下点小雨好啊,下小雨啊留我的郎多待几分钟。” “小妹妹送我的郎,送到了大门南,顺腰中我就掏出来两块大银元呐。这一元留给我的郎买上一张火车票啊啊,又一元留我的郎买上一包中华烟。”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门西,一抬头我就看到了有一个卖梨的。我有心给我的哥哥买上梨两个呀啊,又一想昨下晚的事儿,他吃不了那凉东西。” “小妹妹送我的郎,送到了大门北,抬头看大雁南飞排呀嘛排成队。那大雁南飞尚有这归北的日,情郎哥你这一去不知道多暂回。” 阿森把头靠在于塘的肩膀上,说:“大师呀,我们回家吧,回到了家,跟你去东北。” 于塘一愣神,扭头看看,阿森已经闭上眼睡着了。于塘看着夕阳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地平线上,心里默默说道:凤棠,你走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从此往后,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我答应过你,爱上了别人,就把你忘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第二天,于塘和阿森带着僵尸那尔苏向阿苏的族人辞行,相处一段时间,总会有不舍。但于塘两个人终究要回到文明社会的,阿苏送他俩走出草原,然后指引城市的方向。临行前,阿苏塞了一包东西给于塘。于塘打开一看,呵,一包亮闪闪的钻石。 于塘无以为报,脱下道袍送给阿苏。阿苏接过道袍,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顿,就转身走了。 于塘和阿森也不停留,迈起步子往前走。走了半天的功夫,就听头顶上传来嗡嗡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一架直升机。两个人赶紧挥手叫喊,直升机缓缓降落,飞行员走下来,阿森赶紧上前搭话。说了半天,阿森垂头丧气地对于塘说:“大师呀,他不答应带咱们回去。” 于塘说你让开,我跟他说。走过去跟飞行员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招呼阿森上飞机。阿森惊讶极了,“大师呀,你跟他讲什么了?” “i will give you money !” 直升机把他们俩带到最近的城市,然后阿森联系到家人,安排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回香港。到了香港,于塘脚刚粘地,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还是祖国好! 于塘陪阿森互送那尔苏回到他们家,选了个吉利日子下葬。阿森的家族人很多,即便是阿森把他们都介绍给于塘认识,于塘也记不全。他们的家人都向于塘表示感谢,只有一个年轻人面色不善,对于塘爱答不理,对他森也冷言冷语。 于塘从阿森那了解到,这个人叫金颜植,是阿森的堂哥。本来这金家孙子辈的就他一个人,可以继承死去爷爷的全部财产。现在阿森突然从英国回来啦,还带回了祖宗那尔苏,他也就被家族里的长辈认可,也有了合法继承遗产的权利。金颜植的钱要分一半给阿森,怪不得他拉着一张苦瓜脸,对阿森冷言冷语。 于塘从没机会了解有钱人家族里的事,但直觉告诉他这个金颜植肯定不会轻易分钱给阿森。他又不懂也不能插手阿森家的事,就告诉阿森尽量早点解决遗产的人,然后跟自己回东北。 阿森也不想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但家族里总有些事要处理。他就和于塘约定,等一周之后处理好那些事,就和于塘飞去东北,两个人飞机票都预订好了。这段时间里于塘就住在阿森给他找的酒店里。 于塘可算得以歇息,美美的在酒店享受了几天,把这次出国之旅的劳累和伤都休养好了。 阿森一直很忙,于塘自己也没心思闲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28 逛,这几天就一直呆在酒店里没出去。等到了约定回东北的那天,于塘早早就到了机场,握着机票等阿森。 等了好久,眼看飞机要起飞了,也不见阿森出现。于塘有些慌了,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阿森都没有接。于塘在机场等着,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是不是阿森反悔了,不想跟自己回东北了?他从小锦衣玉食,受着西方的教育,让他马上跟自己去中国东北,那样的苦寒之地,阿森肯定会有顾虑。 于塘越想越难受,阿森,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于塘在机场等了一夜,也没见阿森出现。到了第二天,于塘心都死了,拉着行李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坐在机场早餐店的桌前,点了一碗面,却迟迟不想动筷子。 这时候早餐店的电视播放新闻,把于塘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富商金家的二公子昨晚被发现死在家中,法医初步诊断为心脏病发作致死。但有传闻,二公子是死于神经性窒息,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活活吓死。据了解,金家二公子名叫金颜森,刚从国外回来,准备接收不久前去世的金老爷子的遗产。对此,我们专门采访了另一位遗产继承人,金家大公子金颜植。” 金颜植在电视上的采访于塘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笔直的坐在座位上,发呆了半晌。起身离开时,一抬手打翻了桌上的碗,吓的早餐店里的客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于塘头也不回地拉着行李走出机场,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里啊先生?” “金家。” 第15章 疑似故人来 于塘坐在出租车上,司机问道:“先生啊,你也是去金家参加葬礼的吗?” “不是,我是让金家再办一场葬礼。”于塘话说出口,眼圈发红,强忍着没落下泪。 司机不敢再多说话,加快油门,把于塘送到了金家门前。金家大门敞开,迎接各界的人士前来吊唁。于塘只觉好笑,阿森才从英国回来,哪有那么朋友,还不是都是冲着金家的门面来的。 于塘跟随着人流走进金家的灵堂,灵堂布置的奢华大气。但于塘现在眼中只棺前那张黑白相片,阿森嘴角微笑,注视着灵堂里前来祭拜的人。 等前边的人祭拜完,轮到于塘了。于塘拉着行李箱走上前,箱轮在地上滚动发出响声。原本就安静的灵堂里更加寂静,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于塘的身上。 于塘走到棺木前,整理好衣服裤子,然后扑通,跪在地上。 周围的宾客不禁发出惊讶声来,因为大家都是鞠躬而已,没想到于塘直接行了个大礼。 “小子,我来了,你说话不算话啊。要让我知道你为啥失约,我让你变僵尸,搅一搅你金家的浑水!” 左右两旁站着家属,金颜植位列其中,听到于塘这话不禁嘴角一抽。一个四十多岁的贵妇哭的梨花带雨,她说:“大师呀,我们家阿森怎么这么命苦啊?” 于塘看着她,这是阿森他妈,也去刚从国外回来的。阿森他爸死的早,一直都是跟他妈生活。 于塘答道:“您节哀,阿森生前我们关系很好,我又是阴阳先生,不如叫阿森的葬礼由我安排,行吗?” 阿森他妈没等回答,金颜植倒先发话了,“不必了,多谢大师你费心,但我已经给森弟请了全香港最有名的钟发白大师了。我们钟大师享誉全港,肯定会给森弟风光大葬的。” 说完,金颜植一招手,过来一个大白胖子,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又宽又大的红袍,敞着怀,腆着脸,笑咪咪的。他冲于塘一笑,伸出手要握手,跟于塘说:“小伙子你好啊,我是茅山派第一百三十八位传人。你是哪一派的啊,还未请教?” “哼。”于塘歪了歪嘴角,“茅山,小门小派,也敢自称大师,不自量力。中發白,我他妈还萬饼条呢。” 钟发白抽了抽嘴角,悻悻的收回手,说:“小伙子,你这么狂的吗?” “狂?别让我知道阿森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于塘不再跟他说话,转身对阿森他妈说:“麻烦您给我安排个房间,我要等到阿森下葬之后再走。这几天我想给他守灵。” “大师呀,谢谢你了。小叔儿,麻烦你给大师安排一下吧。” 阿森他妈叫来一个人,这个人走过来跟于塘握手,自我介绍道:“大师你好,我叫金行舟”,然后带着他去客房。 于塘跟我金行舟身后,了解到原来他是阿森的三叔。阿森的爸爸是金家的次子,金颜植的爸爸是金家的长子。只不过他们哥俩的爸爸都早死,而这个三叔是金老爷子收的干儿子。 金行舟带着于塘到了客房,客套了一阵后就打算离开,于塘却拽住他问:“金三儿先生,你等一下。” 金行舟回身站住,问:“大师有事儿?” 于塘:“我今晚想替阿森守灵,而且想去他的房间看看。” 金行舟:“大师,你是觉得阿森的死有蹊跷?” 于塘:“有蹊跷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可没说。” 金行舟苦笑一声,道:“大师,你和阿森关系很好,他都跟我说了。咱们俩也别打太极了,有话直说吧,阿森的死明眼人都知道有问题。” “哦?那还请金三儿先生跟我说说,有啥问题,我要是能帮上忙,肯定出手。”于塘答道。 “大师你就别装了,你满眼的杀气,根本就是给阿森报仇来的。”金行舟顿了顿,然后说:“本来这事我不应该多嘴,但阿森也是我侄子,虽然不是亲的,但我也不想他枉死。我二哥,也就是他爸生前对我很好,既然你想搅一搅金家的浑水,我就给你助助力,推个波助个澜。” 于塘突然话锋一转,问道:“金老爷子的遗产按理说应该也有你一份吧,怎么轮到阿森和金颜植分了?” 金行舟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毕竟只是干儿子,外人。” 于塘:“要是金颜植不在了,你就是最有资格继承遗产的人了吧?” 金行舟:“你就不怀疑阿森是我弄死的,然后让人把矛头指向金颜植?” “除非你早就能预料到我会给阿森报仇。”于塘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不过真要是让我发现跟你有关系,我也不会放过你。” “可你有什么能力给阿森报仇呢?就算你知道是谁弄死了阿森。”金行舟试探道。 “有烟吗?” 金行舟拿出一盒递给于塘,于塘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然后掏出三清符。念力一动,三清符在剑指间燃着,点燃烟,重重的吸了一口。 “金家祖宗那尔苏是我带回来的,你觉得阿森为啥信任我?” “可那个钟发白是香港最有名的大师。” “时无英雄,竖子成名罢了。”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29 金行舟摊摊手,刚要说话,房门被人推开,门口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娃娃。 “爸爸。”那娃娃叫了一声。 金行舟转身一看,嘴角上扬,接过娃娃,介绍说:“这是我儿子,儿子,来跟大师打个招呼。” 娃娃盯着于塘看了半天,于塘不喜欢孩子,也就没多在意。可没想到孩子挣脱金行舟的怀抱,自己跑过来抱住于塘的大腿。 这娃娃跑起来一瘸一拐的,是个小瘸子。 于塘没想到娃娃这么喜欢自己,刚要弯腰跟他打招呼,他却突然跪在地上给于塘磕头,然后转身对金行舟奶声奶气地说:“爸,这个大哥哥是我的恩人,我见过他。” 金行舟吓了一跳,拉起儿子,然后问:“大师,你见过我儿子?” 于塘也同样诧异,摇摇头,问:“金三儿先生,小公子多大了?” 金行舟回答说马上四岁了。 于塘伸手捏了捏娃娃的小脸,问:“我不认识你呀,你为啥说我是你的恩人呢?” 娃娃咧嘴笑了,说:“哥,你还记得崦嵫山吗,当初要不是我提醒你,你就跑错方向了。” 于塘听这话就是一怔,他点点头,“我想起来了。”然后又问金行舟,“小公子叫什么名?” “金佩澜。” “有小名儿吗?” “还没。” “那就叫丢儿吧,金丢儿。”于塘和娃娃相视一笑,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金行舟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太不可思议,不敢不答应,呆呆地点点头。 于塘拍拍娃娃的肩膀,悄悄地说:“这一世好好生活吧。” 娃娃也悄悄地说:“我之前看见阿森哥背上背了一个女鬼。” 说完,娃娃一瘸一拐地跑回妈妈的怀抱,金行舟让他们娘俩儿先离开,然后准备说话。于塘却先开口道:“我和小公子的前世有段机缘,没想到他投胎过后还记得我。你不用怕,他和别的孩子没啥不同,只是单单记得我而已。” 金行舟彻底被于塘震撼住了,自己的儿子从没离开过香港,不可能跟他合起伙来骗自己。他下定了决心,便说:“看来阿森找到了一位法力高深的大师啊。大师,你说吧,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要去阿森的房间。” 第16章 雪恨 金行舟带着于塘来到阿森的房间,因为阿森刚从国外回来,所以房间也没布置什么,和普通的客房差不多。于塘身后背着桃木剑,肩上搭着布兜,走进房间,先是环视一周,然后走到窗户前把窗帘拉上,在屋里点燃两支白蜡立在桌上。 金行舟不解地问:“大师,为什么你要大白天的拉窗帘呢?” 于塘:“这屋里阴气逼人,我怀疑有鬼,鬼只有在黑天的时候才会出来害人,所以我要引鬼出来。” 金行舟:“那大师你为什么不晚上在来呢?” “晚上我要为阿森守灵。”于塘挥手叫周行舟关上灯,屋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两点烛火的微光,于塘的身影在墙上拉的老长。 “大师,我看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不如我到外面等你呀?”金行舟害怕了,想要溜之大吉。于塘没管他,只摆摆手。 金行舟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样,快步跑出去,还随手关上了门。于塘在门上贴了一张驱魔符,又把窗户关好,也贴上驱魔符。屋里没有了别人,于塘手里拿着罗庚,轻轻在屋里走动,只听得见空调机的声音,静的可怕。但是于塘自然不会怕,只不过在屋里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 于塘皱着眉,心说鬼在害人之后通常不会离去,而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着害下一个住进这个屋子里的人,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凶宅的原因。这屋子阴气极重,绝对不正常,可能是自己火气太旺,吓住了鬼,所以不敢出来。 于塘想到这,就拿出三张没有画符的黄纸,把黄纸分别贴在头顶和两个肩膀的位置。这三个位置有人的三把火,三把火象征着阳气,火越大阳气越足。于塘本就是个男子汉,火气足,又是拜三清的,一身阳气,修为稍弱的鬼见了于塘都得绕道走。现在用黄纸把三个位置的火盖住,鬼就看不到于塘的阳气了,那他也敢赶出来了。 于塘又在屋里走动起来,走到第三圈的时候,罗庚突然有了变化,指针快速旋转,最后正指向自己。于塘长年和鬼打交道,知道罗庚的指针表示有鬼在自己身后。 于塘非但不怕反而开心,你终于出来了。 就在于塘身后飘着一团黑影,这团黑影还有些模糊看不出是什么。于塘经验老到,并不着急,依旧假装不知。黑影一半漂浮着,另一半延伸至床底下,原来这鬼是藏在床底,此时只钻出一半的身子试探于塘。 于塘拿着罗庚继续往前走,身后的黑影越拉越长,最后全部从床底钻出,也变得逐渐清晰起来。一个黑衣女鬼,长长的头发垂到腰间,两只惨白色的脚漂浮在空中,其中一只脚脖上系着一圈红绳,暂时还看不清脸。 女鬼伸出手从后面去掐于塘的脖子,细长的十指,艳红色的指甲,靠近于塘的脖子。十指微动,发出“咯咯”的骨骼声。 于塘还是没回头,女鬼觉得机会来了,猛然扑上去,却不妨十指正撞在于塘背后的桃木剑上。桃木剑瞬间亮起金光,女鬼惊吓之间嚎叫一声又退回床底。 于塘这时候才转过去,一看什么都没也,其实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只是假装慢半拍而已。 不过此时门外的金行舟可吓坏了,刚才是什么声音?自己明明听到了一声女子的惨叫!可这屋里明明只有一个大师而已呀,难道是真的有鬼!再或者就是大师在屋里拿手机看岛国动作片还开着声音外放。 金行舟马上就否定了第二种可能,那就只剩下第一种了,有鬼!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轻轻挪动脚步,渐渐离开这个房门。 屋内,于塘走到床边,眼睛只朝上看,一手拿着罗庚。于塘假装叹了口气,然后说:“看来这屋里没有鬼了。”说完就往房门处走去,走过桌子的时候,他把罗庚放在桌上,两手做剑指轻轻夹起两段灯芯,火焰在指间跳动着,他继续往门口走。 床下的女鬼再一次钻出来,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不攻击上身了,而是匍匐在地,伸出鬼手去抓于塘的脚脖子。 就在她指间刚碰到于塘的时候,于塘突然转身,夹着火苗的剑指松开,火苗正掉在女鬼的双手上。火苗一碰到鬼手迅速顺着胳膊往上燃,女鬼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往床下缩。于塘哪还会放她走,一弯腰抓住她的两只手把女鬼整个从床下拖出来,火苗已经烧了她的上半身。不过女鬼也不是好惹的,她浑身一抖,火焰就熄灭了。于塘趁机翻身骑在女鬼背上,手里拿着镇魂符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30 就要贴,哪知女鬼脑袋一晃,黑长的头发甩起来缠住了于塘的手,然后女鬼的手竟然旋转180度,十指并拢就往于塘的裆→_→部插去。 于塘迫不得已只好从女鬼身上跳下来,然后双手一挣,挣脱头发的缠绕。女鬼得了机会又钻回了床底,于塘心里有气,也顾不上那么多,趴在地上也钻进了床底。他上半身刚钻进去,下身还没进去呢,迎面正撞着女鬼的脸。 一人一鬼脸对脸,离得太近,于塘只闻到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稍微往后倒退了一下,这才看清眼前女鬼的脸。 实话讲这女鬼的脸挺吓人的,饶是于塘胆大,也吓了一跳,怪不得能把阿森吓死。只见女鬼的黑长直发梳着中分,左边脸没有皮,眼珠吊在外面,摇摇晃晃。右边脸倒还完整,不过没有鼻子,只有两个黑孔,还有肥软的蛆虫从孔里钻出来。她脑门上不住地往下流血,血水流经眉毛又顺着右脸流进嘴里,然后再从脖子流出来滴在地上。因为这女鬼脖子有个大洞,骨头血肉和气管都断了,往外翻着暴露在空中。 女鬼盯着于塘,于塘看着女鬼,双方都没动。于塘却说:“其实只看你右脸的话,你绝对是个大美女。” 这话应该是激怒了女鬼,女鬼张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尖牙就奔于塘咬来。于塘半个身子在床底下,双手撑着地倒腾不出来,但他也不能等于被咬,只好一狠心自己先咬破舌尖,“噗!”喷了女鬼一脸的血。 修道之人的舌尖血最为珍贵,阳气最足,用道家的术语叫做“真阳诞”。当然,童子的效果最好,于塘虽然早不是童子了,但多年来的功底深厚,也足够对付这女鬼了。 女鬼被喷了一脸的真阳诞,就好像水滴滚烫油锅,盐撒无皮之肉一样,唯一完整的右脸也开始大块的往下掉肉,左边脸更是只剩骨骼了,比洒浓硫酸还厉害。疼的她直接站起身拱开床就飞起逃窜,不过屋里的门窗早都被于塘贴上了驱魔符,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乱窜就是逃不出去。 于塘从地上爬起,看着惨叫的女鬼,面不改色。他从兜里掏出一方大印,把大印抛向空中,女鬼被吸在印下。这叫天官印,天官赐福,百无禁忌,专镇世间一切鬼怪妖邪! 天官印悬在女鬼头上,金光洒下,镇住女鬼。女鬼早就没了反抗的力气,就算有那力气她也反抗不了。 “用不上三分钟,你就会魂飞魄散。时间有限,你要尽快回答我的问题,或许我心生慈悲,放你一马。”于塘想弄个清楚明白,就问:“阿森是你害死的?” 女鬼摇头,“我还没等害他呢,只是趴在他身上,叫他看了一眼,他就被我吓死了。” “阿森跟你有仇?” “没有。” “那你为啥来害他?” “我是受了钟发白的命令才来害人的。他一有需要就让我去害人,然后再出来收服我,这样他可以名利双收。” 女鬼全都交代了。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我不听不行,他手里有我的遗骨,我逃不走。” “那你就不想杀了他?” “想,时刻都想,可是我修为不够,打不过他。要是再让我修炼个二十年,我或许还能打过他。” 于塘收回天官印,俯下身,一手挑起女鬼的下巴,看着她那张已经不是脸的脸,问:“不如你替我办事,我增强你的修为,你回去替我杀了他,也是替你自己报仇。不过,我比他更有慈悲心,你只要为我办好一件事就成。杀了他之后,你就自由吧。” 女鬼趴在地上磕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于塘换出一方地官印,往女鬼头上一扔,罩在空中,念动口诀“地官赦罪,幽冥业满!开!开!开!” 再看那女鬼,被地官印吸在空中漂浮着,身上的血水停住,脸上的缺口和皮肤竟然重新长好,一张俏丽的白脸。于塘看着她恢复如初,这女鬼果然挺漂亮的,鹅蛋脸,细长而略有弧度的眉毛,鼻子挺立,小嘴通红。她缓缓落在地上,脚上也出现了一双鞋子。 于塘说:“鬼分游魂、鬼魅、厉鬼、恶灵、魔灵、邪灵。你原来只是厉鬼,打不过那个啥几把中发白,但我已经用地官印除去你之前所造的杀业,你是魔灵了。现在的你要比之前厉害十倍,打那个胖子应该没问题了。” “是吗,那我可要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女鬼说着突然翻脸,脚下一动向于塘猛扑过来。于塘眉头一皱,没想到女鬼会攻击自己,不过他也早有准备,一抬手拿起桌上的罗庚。罗庚背面就是八卦镜,于塘两手持镜,往前一顶,口中念咒:“阴阳八卦扶弟子,阴阳八卦扶吾身,乾元亨利贞;兑泽英雄兵;离火驾火轮;震雷霹雳声,斗!斗!斗!” 八卦镜照出金光瞬间吞噬女鬼的身躯,女鬼全身动弹不得,被八卦镜照的皮开肉绽,这才知于塘深藏不露,法力高超,自己难逃灰飞烟灭。哪知于塘收回八卦镜,一摆手,“你走吧,背信弃义之徒,收服你只会脏了我的手,恶心我的心。” 于塘说完抱着八卦镜转过去身,不再看她。女鬼冷静下来,呆了半晌,跪在地上,“大师,你以德报我的怨,是正道之人,你才称得上大师两个字。既然你放过我,那我就去杀了钟发白,他这种邪门外道才不配跟你并称大师。”说完女鬼给于塘磕了头,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谢谢大师恢复我的容貌。” 女鬼抽身闪出窗外,飘散在空气中,不见了踪迹。窗户上的驱魔符现在对她已经没用了,于塘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看怀里抱着的八卦镜,八卦镜布满裂痕。 其实也不是于塘心地善良,而是他现在已经搞不定女鬼了,真要打起来只能两败俱伤。 于塘走出房间,现在已经差不多晚上六点了,找到周行舟,吃过晚饭,于塘在阿森的灵堂前摆了一桌法坛。 周行舟问道:“大师,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于塘拿着桃木剑,说:“解决金颜植。” “你不会是要动手杀了他吧,那你会坐牢的。” “我没那么傻。这件事你就不要打听了,今晚打开大门,等着接收财产吧。”于塘说完,坐在法坛前闭目养神。金行舟见状只好默默走开。 到了夜里十点钟,灵堂里只有于塘一个人,金行舟和家里人特意打过招呼,不要去灵堂。金颜植内心有鬼,自然也不敢大晚上的去阿森的灵堂。 于塘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摆好一个小稻草人在法坛上,然后起身做法。手摇三清铃,铃声清脆,叮当啷当。他在屋里走了三圈,撒满纸钱,回到法坛前,放下三清铃,拿起桃木剑扎起七张符纸,挑在烛火上点着,脚踏七星,迈出天罡步,手舞桃木剑。 就听他嘴里念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31 道:“天灵灵地灵灵,百鬼夜行尸不宁。风清清烟茫茫,幽魂上路返家邦。今有三清弟子于塘拜请金家祖宗那尔苏!天师开眼,明灯引路,诸神回避,土地放行。归家去,归家去,起!” 于塘绕回法坛,咬破右手食指,挤出三滴血在小稻草人的脑袋上。于塘低沉的笑了三声,脸上表情狰狞,邪气毕露。 “祖宗返家,叩响鬼门,食儿噬孙,家败人亡!哈哈,金颜植,我不杀你,自有你祖宗找你索命!” 于塘望天大笑,笑着笑着,又落下眼泪来,扶着阿森的棺木哭了一阵。哭累了,他就靠着棺木坐在地上,说:“阿森,我把你祖宗又请出来了,让他炸尸,引他回家。僵尸进门吃三代,你爷爷、你大爷、你老爹还有你,都过世了,你三叔儿也不是你金家的人。现在跟你祖宗有直系血缘关系的就只剩下金颜植了,他必然会被那尔苏咬死。我也算给你报仇了。” 于塘靠着棺木困意来袭,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到了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只听一声惊天惨叫响彻金家大院,于塘被惊醒,不禁露出笑容。他拿着桃木剑坐在灵堂大门前,五六分钟过去,只见一个身影一蹦一跳来到门前。 于塘抬头看,就见身穿九蟒五爪蟒袍,头发带花珊瑚红顶,插双眼花翎的僵尸那尔苏站在自己面前。往脸上看,那尔苏栩栩如生,只不过双眼通红,嘴角挂血,显然是刚吸完人血。 于塘叹了口气,说:“那尔苏,本来你已经入土为安,但我因为一己私恨又让你起尸,我对不起你啊。你现在已没了人性,见人就扑,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僵尸超脱三界外、跳出五行中,不老不死不灭,对你来说是种折磨,我帮你一把,投胎去吧。” 说完于塘站起身,那尔苏已经听不懂人话了,他冲于塘扑了上来,于塘桃木剑向上一刺,从下而上刺进那尔苏的喉咙,然后掏出三清符,念力一动,三清符燃着。于塘一咬牙,狠下心肠,把三清符甩在那尔苏身上。 顷刻间,那尔苏浑身着火,化为灰烬,风一吹,烟魂飘散。 于塘转身正准备走进灵堂,突然身后一阵阴风吹来。于塘心里警觉,谨慎的转回身观看,就见女鬼魔灵跪在院中。于塘问:“你怎么回来了?” 女鬼答道:“大师,我已杀了那钟发白,抢回自己的遗骨埋葬了。” “那你自由了,还回来干啥?是打算连我也一起杀了吗?” 女鬼摇头,说:“大师,没有你,我又哪能重回自由呢?我是回来向你道谢的。” 于塘轻轻笑了一下,走到院中扶起女鬼,说:“你不必谢我,你吓死了我心爱的人,你我之间其实还有仇。不过,现在始作俑者都已经死了,我不会再追究你什么。” “大师,那我该何去何从?” “我记得林正英道长曾经说过,夏有凉风冬赏雪,做鬼跟做人是一样的,只要活得开心,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只要你不要再害无辜的世人,想干啥就干啥去吧。” “大师,要是有一天我不想做鬼了,你愿意替我超度吗?” “真有那天的话,你就来找我吧。” “多谢大师。”女鬼轻轻低头,向于塘传达敬意,然后一转身化为一阵风飞走了。 于塘转身看着灵堂里的灯光映衬着阿森的黑白相片,就像是阿森望着自己一样。 “小子,我挽救得了恶鬼,却偏偏救不回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是这时候点一下完结,你们会不会骂我? 第17章 大师呀 清晨,那个载于塘去金家的出租车司机开着车在路上,他打开车载收音机,调了几下,收音机里播放出新闻。他听了一下,就听新闻播报员说:“今天播报三件轰动全港的大事!” “第一件,金家大公子金颜植昨夜凌晨死于非命,全身血液被不明生物吸光。警方认定为灵异事件!” “第二件,享誉全港的钟发白大师昨夜凌晨死于非命,全身皮肤被不明生物扒光。警方认定为灵异事件!” “第三件,金家祖坟炸了!不用猜,还是灵异事件!” 司机打了个冷颤,手一哆嗦,猛打方向盘,撞向了街道边的路灯。 “扑街啊,我昨天载了个什么人呐!” 阿森死后第七天夜里,于塘守在灵堂前,今天是回魂夜,还可以见上阿森最后一面。金行舟此时已经不敢不听于塘的安排了,他把所有人都清走,只留下于塘独自在灵堂里。 于塘面色沉重,心里无比紧张。等到夜里十点钟的时候,一阵阴风吹开灵堂的门,门外站在三个身影,前面两个特别引人注目,左边那个家伙脑袋上带了一顶高高的白帽子,帽子上写着四个黑字“一见发财”,肩上扛着招魂幡,手里拿着哭丧棒,棒上还绑着一个铃铛。 另一个家伙脑袋上戴着高高的黑帽子,上面写着四个白字“天下太平”,手里也拿着绑铃铛的哭丧棒。 于塘认识这俩货,这俩东西正是黑白无常。两个无常专门勾魂引魄,是阴阳两界的使者,也就是地府的公务员。这两个是一对好基友,为啥这样说呢,因为他们手里都拿着哭丧棒,俩人通常一起行动。如果不在一起的话,一个晃晃手里的哭丧棒,铃铛一响,另一个手里哭丧棒上的铃铛也会响,然后就知道对方在叫他了。 于塘对他俩并不陌生,他俩也认识于塘,刚一进门,白无常鬼里鬼气地说:“呦呵,这不是那谁家那小谁嘛,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叫什么来着?” 黑无常在一旁说:“于家的阴阳先生,当初可是闹过地府的人啊。” 于塘没心思搭理他俩,而是往他俩身后看,阿森两眼空洞的站在那,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 于塘阴沉着脸,说:“还请两位无常老爷解开枷锁,放他还魂回来。” 白无常咯咯一笑,“咱们可规矩,不能.......”。 他话没说完就被于塘打断道:“怎么,你还想朝我要钱吗?” 白无常翻了个白眼,摆摆手,说:“得啦得啦,咱们惹不起你。”说完打开阿森的镣铐,又一拍阿森的后脑勺,阿森瞬间清醒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于塘。 “大师呀,你怎么来啦!”阿森像个孩子一样跑过来一把抱住于塘,满脸堆笑,“大师,我终于可以见到你啦,我还以为咱们只能下辈子再见啦。” 于塘笑不出来,反而哭了,他抱住阿森,“小子,对不起,我当初就应该待在你身边的。我明知道金颜植不怀好心,却还让你独自面对他。我...我真该死!” 于塘一边说着一边抽自己嘴巴,是真用力气啊,一巴掌下去脸就红了,第二巴掌脸就肿了。 阿森急忙拦住他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32 的手,“大师呀,你这是干什么,该说对不起的系我啊。都怪我太胆小,才看了一眼就被那女鬼吓死了。你那一晚等着急了吧,系不系恨我了?” 于塘泣不成声,抱着阿森哭的呼天抢地。 黑白无常在身后都看傻了,两个家伙挤眉弄眼,但谁也说话。 于塘哭着说:“阿森,我已经帮你报仇了,你可以瞑目了。” “大师呀,我好舍不得你呀,从今以后你又要一个人啦。我一想到这儿,我...我就替你难过。”阿森说着说着也哭了。 白无常看不下去了,咳了咳,“啊哈,那个时间到了,亡魂下地府,生人留阳间。苦主金颜森,你今世已死,世间的一切跟你再无关系,还不快随我等速速离去!” 于塘瞪着眼含着泪,破口骂道:“放屁!我看今晚哪个能带走他!” 白无常没想到于塘来这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于塘,你好歹也是个阴阳先生,人死投胎,草死留根,世间轮回,天理纲常。这些事还要白大爷跟你费口舌吗?你休要捣乱,别以为你闹过地府我就真怕你。带他回来还魂,看一眼就得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胆大妄为。人的命天注定,阎王叫他三更死,谁能留他到五更!早晚有一天你也得被我勾走,劝你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于塘把阿森护在身后,指着白无常骂道:“上次我怕你,这次我可不怕,我就不信打不倒你!”说完,于塘两脚一分,手掐剑诀,气沉丹田,大喝一声:“真武荡魔,无所不辟,退!” 一道金光从额头射出直奔白无常,黑无常在旁边看着,手里的哭丧棒一晃,铃铛作响,挡住了于塘一击。 白无常摊摊手,说:“你这两下子对付鬼还行,我可是有神位的,你别白费力气啦。” 于塘不信邪,再次念咒,“道冲而用,挫锐解纷,天门开阖,复归无极!” 又是一声铃铛响,黑白无常毫发无损。于塘气急败坏,手那桃木剑就砍向两个死鬼。这回黑白无常同时架起哭丧棒,铃铛铛一阵乱响,于塘的桃木剑“咔嚓”一声折了。紧接着黑无常一扬手,一道阴风打来,正中于塘胸前。于塘被打飞起来撞倒身后的灵牌遗像,血气一涌,吐了一口血。 阿森慌忙过来扶他,哪成想白无常一晃肩上的招魂幡,阿森就被吸了过去。白无常把镣铐往他手上一缠,黑无常把锁链搭在他脖子上,拖着阿森就往门外走。 于塘挣扎起身,“小子,你不要走啊!” “大师呀,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 黑白无常拖着阿森走出灵堂两步就消失了,于塘瘫坐在地,两行眼泪唰唰直流。 过了半小时,金行舟跑过来,看着散乱的灵堂吓坏了,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于塘一把拽住他,说:“金三儿先生,我求你一件事。” “大师,你有话直说,我绝不推辞。” “金家的遗产都已经归了你,阿森的这具尸体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了。你让我带走他,好吗?” 金行舟表示一百二十个愿意。 于塘站起身,推开棺盖,看着躺在里面的阿森尸体,在他脸上画了一道符,嘴里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兵!”。紧接着手捏剑诀,剑指天灵,一路划下阿森的双脚。 于塘眼含热泪,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起!” 棺材里的阿森瞬间站起,两眼发红,张嘴吐出一团尸气,张开嘴露出两颗僵尸尖牙就冲于塘咬过来。于塘抬手一张镇尸符贴在阿森额头,然后手摇三清铃,带着阿森一蹦一跳走出金家大门。只留下金行舟瘫坐在灵堂里,吓得失了神。 山海关外,高速公路上,一辆石英白色雷克萨斯es停在收费站前等候交警的检查。不一会,一名交警走过来敲响车窗,驾驶位的于塘按下车窗,冲交警笑了笑。交警看看于塘又看看车牌,问:“从海南开回来的?” “嗯,暑假嘛,回老家看看。”于塘递出去身份证、驾驶证和行车证。 “还是大学生呢你,居然从海口开到东北,不累吗?”交警问。 “还好,一路走走停停,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风光无限呐。”于塘回答道。 “车后面拉的什么?”交警往车后座位瞄了一眼。 于塘:“一箱西红柿,一箱鸡蛋,我个人比较爱吃西红柿炒蛋。” “那是你朋友?”交警又看向副驾驶的男人,那人坐的笔直,两眼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哦,是的,我朋友,带回老家做客。”于塘一脸微笑,眼神里满是深情。 “你朋友好像不爱说话?”也不知道是交警有点话痨还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聋哑。”于塘淡定地说道。 “啊,不好意思啊。但是,你们怎么沟通?”交警没完没了地问。 于塘拉过那人手放在自己手心,冲交警咧嘴一笑,“靠默契和心灵感应。” 交警终于不问了,递还给于塘三个证件,然后端庄地立正行礼,“祝您一路顺风,幸福99!” 于塘鸣笛致谢。 交警走后,于塘笑道:“小子,刚才表现不错,想吃啥你说,一定满足你。” 阿森张着嘴露出僵尸牙,“吼吼,吼吼!” “想吃鸡蛋啊?不行,你今天已经吃两个啦。” “吼吼吼吼,吼吼!”阿森叫道。 “哎呀,你娘了个腿的,还敢骂我。就西红柿了,爱吃不吃!”于塘说着伸手从后座位掏出一个西红柿,在手里擦了擦。然后一捏阿森的下巴,把西红柿塞进他嘴里,说:“吸!” 阿森的两颗僵尸牙一用力,西红柿瞬间瘪的只剩皮了。于塘拿纸巾给他擦干净嘴巴,说:“你小子啊,大爷啊,吃喝都得我伺候,上辈子做了啥孽啊我。” “吼吼,吼吼吼,吼吼!” “你他妈上辈子才是龟公呢!” “吼吼吼,吼,吼!” “好啦好啦,我不骂你了。咱们继续走,进了山海关,就到了你祖宗的龙兴之地啦。” 于塘发动车子,一脚油门开进收费站,车子飞快驶过山海关,三小时后到达吉林长春。 于塘把车子开下高速,沿着乡间县道匀速行驶着,“小子,马上就要到我老家的村儿里了。” “大师呀,东北真的系黑土地啊?” “吱——嘎!” 一个急刹车,车子横在道中,于塘大气都不敢喘,扭头看着阿森,“小子,我是幻听了吗?” 阿森转过头,咧嘴一笑,僵尸牙不见了,“大师呀,你没有幻听。” “那是我死了吗?” “你也没死,系我活了。” 于塘摇头,两手捂住脸,揉了揉眼睛,“我肯定是太累了。” “大师呀,你不相信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分卷阅读33 我吗?” “你...我...啊啊,呜...呜呜。”于塘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又甩手一把抱住旁边的人,“阿森,你怎么活过来了?” 阿森神秘一笑,说:“大师呀,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见到了阎王。阎王说,他欠你一个人情,所以就把我放回来了。还说,他在生死簿上把咱们俩的寿命画了等号,我会跟你一辈子,就算系死,也死在一天,死在一起。” “阎王...哈,好,这个人情就算他还了!阿森,我来亲你一口。”于塘凑过来,刚要亲上去,阿森却推开他,“别,有东西看着咱们呢。” 于塘诧异地环视一周,“哪有东西?” “你看那路边不系有个小狐狸吗?” 于塘望向车窗外,一只大尾巴的红狐狸蹲坐在路边。狐狸对他眨了一眼睛,然后拖着尾巴跑走了。 于塘看着狐狸的背影,沉默了半天。阿森看出他神情不对,就问:“大师呀,看到狐狸让你伤心了吗?” “没。”于塘轻轻一笑,“只是见到了很久前的朋友,你有兴趣的话,我日后讲给你听。” “不,我现在就想听。” “我不是说了嘛,日后的。” “我等不及啦!” “好,那咱们来吧。” “大师呀,你脱裤子干嘛?” “日啊。” “大师呀,你好流氓啊!” “你才知道吗?” 车停,在路边。 震震,风吹过。 “啊啊...大师呀,我们终于不用再分开啦。” ——完结—— 分卷阅读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