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村庄》 第1节深秋浅冬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1节深秋浅冬 初秋的天气,少不了蒙蒙的细雨。 干渴的沟壑的表面,是农村孩子撩荒留下的斑斑的伤痕。这些伤痕像牛皮癣一样,蒙在大地母亲的皮肤上,好似调皮的孩子,在母亲白花花胸膛上啃奶的同时,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在乳房边抚摸时,因为不愿意仅仅满足于嘴上的痛快而狠狠的用指甲抓出的伤痕一样。 田光普抱着孟大帅一边打牌一边道:“这副牌算个屁,我看还是毁了算了。”闫老八一双冒火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抱着孩子的田光普,装着着急的拉着田光普拿牌的手,道:“这可不行,我的牌好着呢。” 田光普甩开闫老八的手,撇了撇嘴,道:“啥家伙牌,要是输了,我可不陪你玩了。”孟老五咽了口唾沫,又起了一张牌,道:“老八,你这可不对了,牌再好,你也不能摸人家光普的手啊,人家光普可是刚过门的新媳妇呢。” 闫老八哈哈一笑,脸上堆起了岁月留下的可以和西岗上的荒地相媲美的深深的痕迹,道:“再怎么说,光普还得问我叫八爷呢,——怎么了,爷爷不该拉孙女的手么?” 孟帆听了这话鄙夷的冷冷一笑,转身走开。 小手扶“突突”的响着,孟帆和嫂子坐在小手扶后面。孟偶在前面开着。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自己的媳妇儿。孟帆怀里抱着大侄子明明。嫂子道:“帆,冷不冷?” 初秋的天气有甚于浅冬。农村的人们还没有来得及准备换季的衣服,一夜之间,老天爷就变了脸。孟帆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道:“不是很冷。”然后哧溜了一下鼻子。车子太墩,孟帆在后面大叫道:“哥,能不能开慢一点儿?嫂子和我都墩的青疼青疼的。”孟偶扭过头,一咧嘴,道:“ 小子,我开车还不说呢,你坐车还嫌不舒服?”说着放缓了速度,递过一支红旗渠,自己先点上,然后把火机传到后面。孟帆点上烟,把怀里熟睡的明明裹得更紧一些。喷了一口烟,道:“哥,这天,够冷啊。” 嫂子秀玉道:“这个时候正是种庄稼的时候,就赶这几天了。过了季节,麦子种不上,明年你吃啥?还有你过年的学费,可都靠这个呢。” 孟帆尴尬的一笑,吐出了几口烟,亲了亲怀里的明明,看着远方。 孟偶把车停在了地边,娴熟的把小手扶的后车厢去掉,把车子的轱辘换成铁的。然后安上犁子,准备犁地。孟帆把怀里的侄子给了嫂子,然后把化肥布袋拆开,一股刺鼻的味道让孟帆流下了不是悲伤的眼泪。 孟帆回过头,对孟偶道:“哥,你先抽支烟,歇会儿。” 孟偶布拉了一下还在熟睡的明明,道:“今天我们要把岗上着四五亩地犁完,明天还要到你嫂子家犁呢。” 临地的孔老虎也在犁地。听了孟偶的话哈哈笑道:“你就吹吧!你一天能犁五亩地啊?我看最多一天犁二亩,都到天顶了。” 孟偶笑了笑道:“老虎,那是你,不是我。” 可惜的是老虎没有听到孟偶的话,他已经突突的到前面去了。 孟帆把化肥洒在了肥沃的土地上面。孟偶摇动小手扶,在地里欢快的跑动着。秀玉抱着明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一会儿,明明在嫂子怀里伸了个懒腰,嫂子赶快拍了两下,哼道:“明明乖,睡觉啊。”可是再乖的小孩睡了很久也不会再乖了。睁开他那朦胧的眼睛,道:“妈妈,我想拉屎。” 秀玉把孩子报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迁就了一下。 看到父亲在地里忙碌,明明也跟着跑了起来,道:“爸爸爸爸,让我开一下。”孟偶不失慈祥的放慢了速度,让明明小手挨着手扶的车把,明明兴奋的满脸通红。 不一刻,孟偶已经把一大块的地全部犁完。 装好车子,往下一块地进发。 临了,看了一眼还在地里挥汗如雨的孔老虎,道:“老虎,我看你干起活来真是用功,像是一头牛。” 孔老虎听到孟偶夸奖,脸上成了一朵花,刚想说话,孟偶接着道:“蜗牛!”说完哈哈大笑,猛地一挎档,车子已经驶出很远。 李仙阁俯下身子一边剥葱一边对着孟老五嘟囔道:“人家的男人都是四面吃开八面威风的,没有见过你,一副窝囊废的样子。”孟老五低头哧溜的吸了一口玉米热汤,并不说话。李仙阁继续嘟囔,道:“看看你们几个弟兄,啥也木有啥,几个老光棍,到最后死了,还是小刚的事。” 孟老五终于忍不住,道:“那他们几个不是没娶下媳妇吗。小刚再说是个晚辈儿。再说了现在离死还早着呢。” 李仙阁把手中的葱呼啦呼啦抖的直响,胸前的两块大肥肉嘟噜嘟噜的跟着晃动。由于是下蹲的姿势,那两个块肥肉已经是在衣服的外面观看了整个 世界。 孟老五喝完了碗里的稀饭,站起身,走到李仙阁身边,伸手从后面摸了摸那两块肉。李仙阁厌烦的拨开,道:“干啥呢。”孟老五却并不走开,一把抱起李仙阁,把她丢在了床上,手早已紧紧的攥住那两块肉,嘴已经凑了过去。李仙阁把脸扭到一边,道:“满嘴是饭渣,恶心死了。: 正在乱,忽听门外有人道:“大白天的俩人干啥哩!做的啥好吃的啊?” 孟老五赶快从李仙阁身上下了,整了整衣服,道:“八哥啊!” 闫老八讪讪的从门外走来。 这几天是越来越冷。 风飕飕的。孟帆的嫂子从衣柜里找了几件衣服,给孟帆道:“这都是你哥的旧衣服,穿上,先挡寒。”孟帆接过,赶快套上。身上依然不冷,但是脚底下却是凉飕飕的。因为还穿着凉鞋。 “晚上做什么饭啊,嫂子?” “炒土豆吧。” 火旺旺的。土豆在锅里痛苦的蹦着。渐渐的,变成了一道可口的菜。明明用小铁碗盛了一碗,手里拿着一根,小心的吹了几下,然后送进小嘴里,很满足的看着叔叔笑了一下,道:“叔,给我吹吹嘛!” “快开学了吧,帆?” 哥哥大口的吃着馒头。 孟帆夹了一口菜,道:“嗯。后天吧。” “高三了,功课很紧张的。要好好好学,哥和嫂子都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 孟帆咽了一口菜。 嫂子转身对孟偶道:“不知道咱爸把帆的学费准备好没有?”说完看着孟帆。孟帆低声说:“爸出去借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时听到院子里传来的骂声:“妈那个妣里!出去半天了,你一分钱也没有弄回来!帆后天都开学了,看你妈那个妣咋办!” 孟帆低头狠命的咬了一小口馒头,一种叫做眼泪的液体,滴到了刚套上的裤子上 第1节深秋浅冬 第2节学费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2节学费 孟老汉点了一支烟,默默的喷着。 小石棉瓦房里已经是烟雾缭绕。粗糙的口中喷出的烟雾形成了一个个的圈圈。这些圈圈幻化成千奇百怪的实物。像星象,像河流,像树木,像土狗,像野驴。更有一些像女人的乳房,成熟的、圆滚的,瓷实的娇嫩的女人的乳房。 孟老汉悟出了一个道理:世上的一切东西,都可以用圈圈来组成的。或者说,世上一切事物的本源,都是圈圈。 包括陷阱。 “要不明天到朱富贵家看看?” 孟老汉掐灭烟头,低声说:“怎么去?还欠人家四百块钱没还上。” “那帆娃也得上学啊!偶娃不上了,慧娃不上了,丹丹也不上了,难道让帆娃也回家?” 一阵沉默。 孟老汉的婆娘转过身,抱住孟老汉,赤裸的身体透出不超过三十七度的温热。 “那就去看看吧。” 一声叹息。孟老汉拉灭了屋内的灯。屋内响起了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才能响起的声音。随即,鸡也叫了起来。 “还不睡啊,帆。” 秀玉睡眼朦胧的走到院子里。 帆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道:“嫂子,我得把这衣服洗完,后天就开学了,再不洗,开学没法儿穿。” 秀玉笑道:“那你也得留一身啊,不然,干不了,开学还是穿不成。” 帆笑笑,不言语。 秀玉去了厕所,回来时对帆道:“门给你留着,洗完了赶快睡。明天帮你哥再干一天活,到学校就享福了。” 明明光着身子从屋内跑出来,秀玉忙抱着,道:“看冻着你,要打针,怕不怕?”明明搂着秀玉道:“我要妈妈。”一眼看到帆,道:“我要和叔叔在一块儿。” 秀玉哄道:“明明乖,咱回屋睡觉觉,要不明天眼会肿的。” 明明挣扎道:“不嘛!我要叔叔!” 帆吓唬道:“明明快和妈妈一块儿回去,院子里黑,有老蟊!” 明明嘿嘿的笑道:“叔叔在,我不怕老蟊。叔叔不怕,明明也不怕。” 秀玉道:“好了小乖乖,咱先回屋,穿件衣服,再和叔叔玩。” 朱富贵用花柴钩钩住干枯的棉花杆子,一用力,“噗”,棉花连根从泥土里出来。一抖,上面的干燥的泥土,如丑女脸上的粉,哗哗的掉下来。随着泥土的掉落,朱老汉脸上的汗珠,像爱模仿的猴子一样也跟着凑起了热闹。浑身热燥,虽然初秋。 脱掉上衣,点起烟袋,朱富贵美美的抽了一口。婆娘送来了午饭,坐在朱富贵的身边。天高云淡,空气中透的全是秋的味道。“啥饭啊!” “还能啥饭,面条呗!每天中午不都是这样?”婆娘不满的道。 “那你就不能换换样啊?今儿干这么重的活,累啊。” 婆娘拍拍脚底的土,道:“那你想吃啥?” 由于家离地很远,一路走来,已经是很累。婆娘呼歇呼歇的喘气,满满的胸前跟着上下的浮动。领子的纽扣是旧年的虚设,早已遗失在岁月的长河。不安分的雪白有了出头之日,随着胸的浮动而曝露在野外。朱富贵直了眼。 婆娘道:“那你到底想吃啥饭啊!” 朱富贵嘿嘿一笑:“馒头!” 婆娘“呸”了一口,道:“你还想的透美的啊!昨儿晚上让你发面你不发面,谁给你蒸馒头啊!” 朱富贵喝了一口面条,道:“该给你买件衣服了。” 婆娘道:“舍不得花孩子的钱啊!航航还有他哥,两个人都二十多了,还没有房子和媳妇。娃们在外面打工,也是力气汗水的。” 朱富贵紧扒慢扒的把面条都扒进了了嘴里,呼噜呼噜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脸从碗里拿出来的时候整个碗已经被朱富贵的舌头舔的舒舒服服、干干净净。朱富贵满意的擦了一把汗,道:“娘的,老子养活他们二十年就够了!托熟人把他们送到深圳,已经对得起他们俩了。还想咋地?没把他们送到海上喂鱼,我已经够本事了。” 婆娘赶紧道:“没说你两句你就急!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事儿不是摆着的嘛?啥事儿都是屎憋屁股门,盖房子,娶媳妇儿,那一个不该办了?” 朱富贵抽了一口旱烟,道:“存折上有多少钱了?” 婆娘道:“俩娃儿出去三年了。大娃总共寄了两万八,二娃有一万多吧!” 朱富贵道:“妈那个妣,航子就知道花钱!——把他俩的钱用两个折子存着,谁先攒够娶媳妇盖房子的钱,先给谁娶媳妇盖房子,妈那个妣哩!” 婆娘白了朱富贵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航子的厂效益不好。咱得想办法让航子进他哥那个厂,——也好是个照应。” 朱富贵想了一下道:“那还得找他三舅。” 中午天又热了起来,婆娘掂着饭筐,沿着小路往回走。 农村妇女特有的风姿,不禁让人浮想连篇。 野地,小路,破败的庄家,丰满的农妇 一阵风吹来,婆娘的长发随风飘动,胸前的两团好似丰收的庄稼,压的庄稼杆子都直不起腰来 第2节学费 人性村庄 第3节孟老汉借钱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人性村庄 第3节孟老汉借钱 孟老汉骑着那把比自己年龄小不了几岁的自行车,蹒跚的在路上做着位移运动。车子后面是一付花柴钩,——专门用来拔棉花杆的。老远看到朱富贵,摆摆手,算是招呼。 “也来拔花柴了?”等孟老汉走近,朱富贵打招呼道。 “是、是啊。”孟老汉说话有点儿结巴。 朱富贵道:“不对啊,我记得你家在这儿没有地啊。” 孟老汉掏出两支烟,一支散给朱富贵,一支自己点上。道:“这不,我听弟妹说你在拔花柴,就过来帮你拔来了——主要还是咱老哥俩镇久都没有唠唠了。”朱富贵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美美的吐掉,道:“老孟哥,现在咱们都是任务在身啊!三十年头里,在一块儿,那玩的叫个得啊!要说唠唠,可说是离的可近,可真是木有时间啊!” 孟老汉笑道:“一晃都几十年了,几个娃也都大了。” 朱富贵道:“你比我强啊,老哥!你那几个娃都成家立业了。老大慧妮,老三丹丹也都出嫁了,大娃孟偶也结了婚,我呢?两个老公蛋在外打工,家业还没着落,急啊!” 孟老汉憨憨的一笑,内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优越感。 孟老汉道:“老了老了!当初我们都是” 朱富贵抢过话头道:“我们在酒精厂做木伙的事,你还记得不?你是我们的头。你的木工技术,那叫个好啊!说起来,我们可服了。一样家具,你看一眼就知道它的结构,回来随便找几块木材,都能做的一模一样。听说西亚斯那时候想让你去,咋会木有去啊?” 孟老汉摇摇头,道:“那个时候你嫂子正好生小帆,也就耽误了。后来想去,已经错过了机会。” 朱富贵道:“是啊,这个人生啊,他的机会是稍纵即逝的。那个时候你要是去,说不定现在全家已经在城市里面安家了。” 孟老汉只是摇头:“不提了不提了。哎,对了——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木有结婚,毛头 小子一个。” 朱富贵想了一会儿,道:“是木结婚。——说起来还是因为你,我才娶得婆娘的。那时我啥也不会,你把我带到酒精厂打下手。跟着你熏了几天的木匠,会做一些小玩意儿,回来后就自己买了个电刨子揽活。有了点儿积蓄,才有了现在的家。” 孟老汉道:“现在你也算是享福了,两个儿子也给你争气,也顾家,每年都往家里面寄几千块钱。——真是熬到头了。” 朱富贵矜持的一笑。 孟老汉拿起花柴钩,道:“来,咱俩别光顾着聊天,也别耽误干活,免得弟妹回去骂你。”说着二人弯下腰,把花柴钩架在花柴的根部,“吭哧”一声,连根拔出。花柴在完成了自己神圣的造棉花的使命以后,被憨厚的老农来了个卸磨杀驴。 日已西斜,夜的冷耐不住寂寞,提前出来值班。 但是两位老汉却是满身的汗水。朱富贵和孟老汉把拔掉的花柴捆成小捆,然后用一根长长的绳子把几小捆捆起,弄成大大的整整齐齐的两大捆,从地上拿起扁木杆,“咳”的一声,担起。 孟老汉又抽出一支烟,塞进朱富贵嘴里,点上。 二人一边走一边聊。 朱富贵烟占着嘴,含含混混的道:“你涨往只有老小的任务还没完吧?说下媳妇没?” 孟老汉苦笑着摇摇头,道:“还小着呢!” 朱富贵道:“哦,我记起来了,老小还在上学吧?听说挺争气的,考上潦河高中了?——那可是个好高中,一个乡没几个娃能考上。——相当于古时候的秀才啊。” 孟老汉道:“供个娃苦啊!” 朱富贵道:“咱乡下的,没个进项,这一年两千多块钱,还真是难螚(neng)啊。” 孟老汉扔掉烟头,道:“这不,明天都开学了,娃的学费还没有着落我都不想让他上了。” 朱富贵顿了一顿,道:“老哥,娃好不容易上到高中了,咋能说不上就不让娃上了?——一来耽误了娃的好前程,二来日后落娃的埋怨。” 孟老汉低头不语。 朱富贵想了一下,道:“老哥,娃的学费还差多少?” 孟老汉道:“一分还木有呢,——要七百多块。” 朱富贵道:“你先回去吧,老哥,明天我把钱给你送去。” 秀玉把尖红的辣椒放成一堆,对着赤裸着上身的孟偶道:“用干仗把它干碎,油好浸里边。吃着才香。”孟偶咧咧嘴:“我看把它囫囵忒儿炸一炸就可以了。”秀玉笑道:“那可是你弟吃的,只要他能吃得下。”孟偶忙道:“我忘了。” 说着把这些干蹦蹦的红辣椒拢了一拢,把杆仗放在边沿,用力的向前推,细细的,慢慢的,一遍过去,辣椒就变成了路上被车子压过的蚂蚱,五脏六腑都出来了。 “看看,功力不减当年吧!”说着用手拍了拍秀玉的脸。 秀玉赶忙躲开道:“你想辣死我啊!——哎呀,我的脸可辣!” 孟偶抱着膀子,调侃道:“这样一辣还真是漂亮多了,脸红扑扑的,就像我刚见到你那时候似的。” 秀玉“呸”了一口,道:“现在嫌我老了?还不是你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把我累成了个黄脸婆,还有脸说!” 孟偶双手环绕着秀玉,道:“我知道我知道,知道我的老婆大人辛苦。” 秀玉掰开道:“还嫌我不够辣啊?” 孟帆把锅地下的火烧得旺旺的,孟偶往里面倒了一些油。“呲拉”,油溅了出来。秀玉夺过油壶,道:“没见你这么倒油的,要等锅里的水干了才能倒。” 辣椒酱终于做好了,嫂子用一个大大的空缸子把辣椒酱装了进去。孟偶嘴馋的道:“留一点儿,明儿早上吃。” 秀玉道:“这可是咱小帆一个月的菜,想吃明天再做吧。”孟偶笑道:“我看啊,你待我弟,比我待他还亲呢!” 秀玉道:“老嫂如母嘛!” 夜深了,秀玉把孟帆的衣服整理好,该带的书也整理好。 “到学校了好好学,别让人笑话咱。” 鸡已经大叫了。 秋露趁着夜色悄悄的降临在神州大地。点点露珠映衬得大地粘岌岌的一片,像是男人遗留在女人肚皮上的种子。 朱富贵双手搭在女人的两堆肉上,四条腿叠放在一起。“今天孟老汉找你干啥了?”婆娘突然问道。 “哦,我差点忘了,他那娃上学木有学费了,想从我们这儿拿点先用,过后补上。” “就你能,他家那样子,啥时候能还上?他那娃子上了高中,要是再上大学,你能支持他一辈子?——还有前年他借我们的四百块还没有还呢!还有脸来借。” 朱富贵不耐烦的道:“我都不稀得说你,你说他家这两年穷,能穷一辈子?我在酒精厂的时候多亏孟哥照顾,这恩不能不报啊。” 婆娘一沉脸,道:“你这个人,别人给你点儿小恩小惠,你就当做大恩大德。——反正这钱我不会给他的。” 朱富贵急了,道:“娘那个妣,你当家还是我当家?我给你说,明儿个你老老实实的给我把钱取出来,七百块,一个子儿也甭给老子少!——小心老子拔你的毛!” 婆娘愤愤的道:“花娃的钱做人情,你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朱富贵道:“后儿个卖了棉花把钱补上,少他娘的给老子加气。” 婆娘一转身,把朱富贵的手从自己的乳房上甩过去,道:“要取自己取去,反正我不管!”婆娘再要说是,朱富贵已经是鼾声如雷。 婆娘把被子往朱富贵身上搭了一搭,长长的叹息一声。 人性村庄 第3节孟老汉借钱 第4节农家小院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4节农家小院 阴苍的天空向人们透露着 暧昧的意味:要下雨了,干涸的土地,要接受雨的洗礼,要享受尘埃落地的感觉了——就像男人和女人做爱,达到高潮的那一瞬间的感觉。天空中没有一片浮云,有的是阴暗,闷热,犹如女人的闷骚。汽车一辆接着一辆的从孟帆的眼前划过,路上的灰尘趁着高潮没有到来,享受着自己的高潮——追逐着飞驰的车轱辘。看着这些团团嬉戏的灰尘,使稍有学问的孟帆想起了老毛的一首词:长夜难明赤县天,百年魔怪舞翩跹,人民五亿不团圆。一唱雄鸡 天下白,万方乐奏有于阗,诗人兴会更无前。 “爸,我朱叔不会不来吧?”秀玉抱着明明,有点着急的道。 孟老汉灰头土脸的蹲在地上,闷头抽烟。孟帆低着头,摆在孟帆眼前的,是两个长长的化肥布袋。一个里面装的两个单薄的被子,一个里面装的是孟帆的书,和几件衣服。孟偶埋怨道:“我都给你说过了秀玉,让你把麦子卖掉,现在可好,人家朱叔要是不送来钱,小帆还上个啥ji巴学啊!要是错过了报名日子,这学是上不成了。”秀玉不满的道:“这可是咱家一年的口粮,卖了你吃啥?咱爸咱妈?还有小帆?哪个月不从家里拿粮食?”孟偶一时无话可说,嘟囔道:“啥ji巴女人。” 孟老汉道:“别该那和咕咕稽咕咕唧的了,你朱叔不是那种说话没存的人。” 正说着,遥见朱富贵骑着自行车飞快的过来,车子后面坐着他的婆娘。那婆娘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朱富贵,胸前的肉团好似汽车上的气垫,压得朱富贵心里面热乎乎的。 “老哥啊!实在不好意思,信用社九点才开门,人又多,刚取出来,不耽误娃上学吧?”朱富贵的婆娘说话很是得体。孟老汉道:“不耽误、不耽误,赶黑就行。”朱富贵把钱递给孟老汉,道:“这是一千,娃要是经济上有啥困难,你只管张口。”孟老汉顿了一下道:“老弟,这、这、我这七百都够了” 朱富贵紧紧的攥住孟老汉的手,道:“老哥,你的娃就是咱得娃,不能让他在学校受苦哇!那三百块,是我资助娃的,到学校买个书了啥地,好成才!” “还不快谢谢你朱叔!”孟老汉对着发呆的孟帆道。 朱富贵大度的道:“谢啥哩!哇能有本事,叔,也高兴啊!” 婆娘不忍心领一家人过分的热情,道:“他哥,咱们得走了,还得给妮儿买衣裳去哩。——说好了要去买,几次木有去成,在街上闹腾呢。” 孟帆的母亲喜凤道:“说呢!妮儿多大了?” 孟老汉道:“他叔,中午回来一定要过来吃饭啊,菜我都让秀玉螚(neng)好了,咱几个好好的叙叙。” 秀玉道:“叔,过来啊,家里还有两瓶好酒呢。” 车终于来了。 不是车终于来了,而是孟帆终于可以坐上上学的车了。三年了,高中的三年,每一年到开学的时候,孟帆都要经历这样的洗礼。在孟帆的思想里,对那些帮助过他的人,不知道是感激,或者是陌生,或者是愤恨,甚或是自卑?甚至包括自己的父母。 一个人屈辱的活着,不如痛快的死去。 “寻寻觅觅 在无声无息中消逝 总是找不到回忆 找不到曾被遗忘的真实 一生一世的过去 你一点一滴的遗弃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 也许分开不容易 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自己 情深缘浅不得意 你我也知道去珍惜 只好等在来生里 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生生世世在无穷无尽的梦里 偶而翻起了日记 翻起了你我之间的故事 一段一段的回忆 回忆已经没有意义” 刘德华的《来生缘》在车内想起。孟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想起了嫂子,想起了明明,想起了憨厚而鲁莽的哥哥,想起了满脸皱纹又无可奈何的父亲,想起了无助的时候只会骂父亲的母亲 一切的一切,像过电影一样在孟帆的脑际划过。 而每次过电影的末端,总有一个人的影子,在谢幕时出现。那就是秀平,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不,她还不能算是女人,只是一个娃娃,女娃娃。一个坐在自己前排,有着可爱的灿烂的笑容的女娃娃。有着迷离的眼神,——至少孟帆认为秀萍在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是迷离的。孟帆甚至作了一首拿不出手的诗,来形容秀平。思想谢幕的时候,孟帆常常把它当作荧幕上的最后一行字:你有一双,忧伤的眼睛。忧伤的,眼睛当然,孟帆是给它分了行的。然后是谢谢观看四个字,然后是大片大片的漆黑,就像自己的心灵深处。——漆黑,可怕的漆黑,掩饰了内心的一切的漆黑。 到站了,孟帆走下车,费力的搬下自己的行李。 长长脏脏的头发油油的,根本不会迎风飘扬。木讷的眼神盯着前方,等待着开往潦河高中的十二路公交车的到来。 一个身段妖冶的女人靠近了孟帆:“哎,小兄弟,休息吗?” 孟帆迷惑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木木的道:“昨晚在家已经休息过了。” 女人嗤之以鼻,嘟囔道:“土老冒。” 孟帆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句话,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冷冷的道:“土老冒?你不就是个卖妣的吗?——给你留个脸,你自己不要脸。” 女人满脸通红的走开。 车子到了潦河高中的门前。 熟悉的校门,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校园的树木,熟悉的亭台楼榭,熟悉的书香,熟悉的书声,熟悉的同学,熟悉的老师! “孟!你可来了!我们大伙儿都想死你嘞!老班宋老师说再不来,就要俺们集体到你家找你去嘞,幸亏你来了,要不然,吃穷你们家!”孙如银铃般的声音在孟耳边响起。一个小巧的女生曝露在孟帆的眼前。 看到老同学,孟帆激动的说:“孙茹,你怎么也木有走啊?不是过一本线了吗?” 孙茹笑道:“哪儿啊,我报了川大,差四分没有考上,宋老师打电话让我回来复习,说你也在,我就来了。——没想到我来的比你早。——我们都补了一个月课了,你才来。” 孟帆嘿嘿的笑了一下,道:“家里活儿忙,没来成。” 孙茹领着孟帆走进教室,指了指身后的位置,道:“诺,这就是你的位子,宋老师专门给你留的。” 孟帆看了一眼,道:“我这么高的个儿,挡别人,不好吧?” 孙茹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是不想坐我后面吧?——宋老师说我们几个在一块儿,还能商量商量学习上的事情。” 孟帆尴尬的笑了一下,道:“我找宋老师领书去。” “咿呀、咿呀。”压井的杆子在压出水的同时发出了快感时的呻吟。李仙阁费力的端起一大盆衣服。闫老八凑过去,手叠在李仙阁的手上,道:“来,我来帮你端。”李仙阁赶忙缩过手,暗暗的道:“别人看见!”闫老八一咧嘴,满嘴的黄牙,道:“怕什么,看见谁敢说?”李仙阁白了闫老八一眼,道:“影响总是不好。”闫老八道:“我那几个儿子也不是白混的,谁他妈的多嘴揍不死他。”李仙阁不屑的道:“不要整天打打闹闹的,人总有个老,等你老了,你娃老了,谁怕你?”闫老八掐了李仙阁胸部一下,道:“孟老五不在家吧?”李仙阁道:“早就打发走了,走,到屋里去。” 闫老八放下脸盆,跟着李仙阁着急的像要下蛋的老母鸡一样,走进了孟老五家的柴房,把门虚掩了。 整个柴房,都晃动了起来。 院里的那棵老枣树,——上百年的高龄使它习惯了这个院子里的事事非非——扭过了脸,假装欣赏西岗的荒凉,一枝一叶也不碰触那破败的柴窗。 门“吱呀”一声响了,孟老五站在了院子里,柴房还在晃动,晃动的更剧烈了。 孟老五的血,在;理智,在汹涌。 “我——是——男——人——”孟老五一字一句的说。 第4节农家小院 人性村庄 第5节农村婆娘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人性村庄 第5节农村婆娘 风起了,吹得枣树的叶子“哗啦啦”的响。这棵枣树虽是百年,但是叶子,依然繁茂;枝干,依然苍劲。就像中年的女人,脸面虽经是布满沧桑,但是乳房和臀部却是仍然滚圆和柔嫩。枣树的树干已经干裂,就像孟老五的手,满是劳动留下的伤口。 ——劳动光荣,是毛主席说的。但是毛主席的手却是细白纽光,即使是死了,也在水晶光里面向人们展示着伟人的丰满。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是说老毛,不是说中国的人民大众。这一点,包括劳动人民,是很少有人知道的。 叶子在风的诱惑下犯了一个足以让它后悔一生的错误——离开了树枝。风却没有实现带她到月亮之上寻找梦想的诺言。明白了终究要落地的现实之后叶子身不由己的 堕落,一不小心,贴在了孟老五的脸上。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裂纹,肌肉,伤痕,黑,洗脸洗不干净留下的污垢,还有愤怒的表情。一条红红的糙糙的肉带,把这片被风骗了的寻找理想的倒霉的叶子卷进了一个叫孟老五的老男人的嘴里,进了他的肠道。 “我是男人!”孟老五的声音被风淹没,没有人听到他痛苦的声音——包括在床上和另外一个老男人做往复运动的那个女人。 孟老五提着拳头,脚步却是迈不动。 闫老八豪爽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李仙阁,没想到生了两个娃了,还这么的紧凑。”里面的女人不说话,只是一阵阵喘息。 孟老五想象着自己女人在那个男人身子底下的模样,不禁打颤。想象着婆娘胸前的那两堆肉,此时定是上下晃动,定是被闫老八那双粗糙的手狠命的揉搓,就像蒸馒头一样,然后变形,然后复原,然后再变形,然后再复原;想象着她一定是翘着屁股,一次一次的迎合,并且一定是半长着嘴,让闫老八粗糙的舌头吮吸她口内的津液,并且在她口内肆虐。 孟老五血脉喷张,这一次的喷张,是因为激动,也是因为男人的野性!孟老五提起了脚,他要破门而入,他要找回自己的面子!他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忽然,柴房停止了晃动,喘息声也已结束。 李仙阁静静的躺在闫老八的胸膛上,呢喃的道:“真好。真行。” 闫老八粗糙的声音穿过窗户,飘入孟老五的耳朵:“能不行吗?你嫂子给我生的那五个娃,一个比一个猛,都是我下面这个大家伙整出来的!——以后庄上要是有谁敢欺负你,你知呼一声,保准把他打得稀巴烂。” 风继续怒吼着,孟老五却一下子愣在了地上。伸出去的脚,停在了半空。 “不早了,该走了。”李仙阁的声音。 屋内传出了窸窣的穿衣声——虽然风很大,但是孟老五却能清晰的听到。 又是一阵喘息声,好像女人又被放在了床上。 “刚完,又要!”李仙阁的声音里面透出的不是埋怨,而是喜悦。 孟老五也听出来了。 长叹一声,走出了院门。 终于,柴房不再被蹂躏。房门打开了,大门打开了。两个衣冠楚楚的人坐在堂屋内,一个抽烟,一个低头。 孟老五回来了。闫老八热情的打招呼道:“老五,日弄啥去了,才回来。” 孟老五咧咧嘴,不知是哭,还是笑。 闫老八“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对孟老五道:“老五,这一次选村长,咱可得选好了。”李仙阁头也不抬的忙着手中的鞋底,道:“还有啥说哩?肯定都是投你呗!”闫老八皱皱眉,道:“可不能这么说。这一回有东西着哩。听说咱西菜园那片地,要开放,能整不少钱哩。村长,这回可是都想干喽。”李仙阁抬头看了看闫老八,道:“让谁干谁得敢干哩。你的威望又不是整面条的。”闫老八道:“不好说,这一回有好几个人,有竞争力的。孟平,小曾,他们已经挨家挨户的行动了。——对了,还有小帆他爹,也有很多人看好的。”“小帆他爹?——嗤,让他干?我不相信。”李仙阁撇撇嘴。 闫老八道:“不可小瞧,不可小瞧啊!小帆是咱村唯一一个考上潦河高中的,听说还是学校的第一名。以后出息着哩,——要是吃了皇粮,他爹可就名人了。” 李仙阁停止了手中的活计,浑浊的双眼看着公路对岸孟老汉家的石棉瓦棚。那个破旧不堪的棚子,在风中显得更加的渺小,更加的飘摇。却因为小帆,而神秘继而神圣起来。 屋内飘香。小小的石棉瓦棚里挤着一口地锅,一张床,一个案板。还有两个人。锅地里的火把孟老汉的脸映得年轻了少许。“广啊,把红薯皮镟掉,多放点玉米糁,熬得黏黏的。”喜凤躺在床上,用手支着头,对孟老汉道。孟老汉又往锅地里塞了一把硬柴,回过头点了一支烟,道:“喜凤,你先眯一会儿,做好了叫你。” 喜凤眯了眼,打盹。 孟老汉把玉米糁掺上水,搅了搅,放进锅里。喜凤一叨盹,醒了,道:“广,还没好啊?有菜没?把窖里的萝卜扒出来一个洗洗,用辣椒调调。” 萝卜窖在屋后,孟老汉弯下身,费力的扒开湿润的泥土,手伸了进去,摸索出一个萝卜,嫌小,又换了一个。进屋,拿起菜刀,把稀疏的毛皮削去,放进盆子里,洗干净,切成细细的条儿。又用垒臼把红红的辣椒捣碎,兑上油,用调羹把辣椒油挖出,放进萝卜丝里,端着盆子上下一阵颠覆,一盆拌萝卜丝做好了。红红的辣椒点缀在白白的躯体上,煞是好看。 锅“咕嘟嘟”的响着,红薯和玉米糁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高温的爱让两个人都粉身碎骨,融化在了眼泪里。红薯的残渣在做最后的坚持,但是螳臂当车的精神是不值得发扬的。终于,火熄了,饭,成了粥。 孟老汉把萝卜菜放在了床沿上,用一个古老的碗,盛了一碗红薯玉米粥,用半湿的手巾包着,递给婆娘,道:“小心,烫。”喜凤接过,用嘴吹了一下,道:“先放在一边吧,凉了,再喝。”孟老汉道:“凉了就不好喝了。”喜凤歪过头,并不说话。屋内回荡着孟老汉“哧溜哧溜”“咔嚓咔嚓”吃饭的声音。 好一会儿,喜凤道:“广,你说,我这最近老吃不下饭,咋了?”孟老汉夹了一筷头菜,边往嘴里塞边道:“啥事儿放宽心,都好了。”喜凤沉默不语。孟老汉放下碗筷,把窗台上的饭端过来,道:“喝吧,凉了。”喜凤起身,喝了两口,吃了一筷头萝卜,道“嗯,真好。这烫熬到劲儿了。”孟老汉指着萝卜道:“这菜也好。我把辣椒捣得稀碎。”喜凤轻轻一笑,道:“差不离,就是有点儿咸。”孟老汉又吃了一口,道:“咸吗?你口味儿轻,我还专门少放点盐哩。”孟老汉今天的胃口特别的好,喜凤只吃了小半碗,孟老汉把一锅的红薯稀饭和萝卜菜全部消灭。喜凤躺在床上,道:“广,你去熬点丝瓜萝卜水,我这胃难受。——再给咱买点儿瓜子,想吃了。” 喜凤把瓜子壳儿吐得满地都是。孟老汉道:“红如们这一次卖的瓜子儿可好,比前几次的好。前几次的啊,一口一个霉,苦死了。”喜凤道:“夏天的瓜子容易坏,涨往是秋天了,当然好了。” 孟老汉美美的抽了一口烟。小帆送到学校了,自己总算是暂时的了了一桩心愿了。 秋风继续刮着,屋内,却是暖和和的。 人性村庄 第5节农村婆娘 第6节父女之事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6节父女之事 农村的 夜晚格外的安静,家家户户都早早的插上了门;灶房的烟囱都冒着灰灰的烟;公路上偶尔传来一声车响,“嗖”,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这急促的喘息;暗黑的天空上没有一颗星,几只乌鸦和夜猫瞪着绿油油的眼睛观察着这人世间的形形色色。 “吱——吱——”一只倒霉的老鼠,掉进了深深的面缸,等待它的,是死亡前的绝望;长长的蛇,昂着头,在房梁上恶心地滑行;暗色的壁虎俯首贴耳在暗色的土墙上,等待着猎物的到来,一张嘴,欢乐飞翔的蚊蝇便成了它的粪便;夜色的恐怖,挡不住土鳖的辛勤,草房的墙根,是它们的万亩良田,忙碌的身影,在一天天的腐蚀着这快要倾塌的房屋。 孟张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摸摸索索的找烟袋,手却无意间碰到了小妮儿腿。 孟张是一个光棍,五十多岁了没娶上媳妇,后来怕无法养老,就抱养了这个小妮儿。小妮儿没有名字,人们都叫她小妮儿,便把小妮儿当了名,——于是户口上就叫了孟小妮。孟小妮今年九岁,黑黑的脸,黑黑的身子。农人的愚昧使得孟小妮每天晚上还和孟张睡在一起。 孟张把小妮儿的腿摆正,叹息道:“睡相这么难看!” 点了烟,随着“吧唧吧唧”的声响,烟雾缭绕在黑黑的屋内。虽然没有灯,但是孟张能想象得到,满屋烟熏的情形。闭了眼,孟张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有一股恨父母的冲动。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父母给了自己什么?——肉体,除了肉体,什么也没有。房子没有,媳妇儿没有。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毁了。是自己毁了自己吗? 是吗?不是吗? “咳咳!”小妮儿受不了这烟雾,一扭身,紧紧的抱住了孟张,迷 迷糊糊的睡着。 小妮儿热热的体温,传到了孟张的身上。孟张竟然激动起来。几十年的死潭,被小妮儿这一抱,抱得孟张竟然浑身热燥!孟张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能啊!不能这样想啊!这可是自己的妮儿啊!虽然不是亲生,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啊!怎么回事儿今天?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虽然这样想着,孟张放在小妮儿圆圆的屁股上的手,却像着了魔似的,怎么也移不开。 小妮儿把腿跷在了孟张的肚子上,湿湿的下身正好挨着了孟张的躯体,孟张一下子激动起来,一只手剧烈的抖动着,在小妮儿的屁股上,腿上,身上,轻轻的抚摸,一只手狠命的套弄命根子。“噗!”黏黏的东西流了一手,澎得小妮儿大腿根部都是斑斑点点 秋渐渐的深了,麦的种子潜伏在地下,等待着瑞雪。人们也渐渐的闲了。 又是一个暗黑的夜晚,孟老汉石棉瓦棚里的灯,却是亮堂堂的。小平脸上堆着笑,对孟老汉道:“广哥,久木见了。身子还这么硬朗。”孟老汉打哈哈道:“哪像你们年轻人,老喽。三十年头里还行。”小平道:“广哥的娃多,迟累人。小帆还上学,这两年,苦哇!不过熬过这两年,就好喽。”孟老汉把蒸好的红薯,用手捏了一个最软的,给小平递了过去。小平接着,倒了两次手,凉了,才把皮剥了,放在桌子上。嘴一张,一个红薯少了一半。“嗯,好吃。——不过这是新红薯,放到过了(liao)年,能更甜。” 孟老汉道:“你嫂子嘛。老念叨着吃,就吃了两回。不过还行,还能吃。”小平道:“广哥,要选村长了,咱家有啥打算木有?”孟老汉憨厚的笑了笑,道:“平子,都想好了,不是你,就是小曾叔。两个都是本家,都能干。”小平矜持的一笑,道:“孟哥,到时候我可是要选你的。”孟老汉“嘿嘿”的道:“平子,这广哥可要被笑掉大牙了。广哥会啥?有啥?除了整天借钱有一屁股两肋巴的账,啥也木有啥。你娃中啊,种树卖树,能倒腾,庄上都看着呢。还有小曾叔,德高望重,都是这块料啊。——庄上都服啊!”小平吃完了红薯,抿抿嘴,道:“广哥,啥也甭说了,我和小曾叔都说好了,选你。到时候选上了,可别拍屁股溜号啊。”孟老汉“哈哈”一笑,道:“好好,选上我了给娃们都分好地。” 从孟老汉家里走出来的时候,小平正好碰上了从李仙阁家出来的小曾,二人会心的一笑。刻满沧桑的脸上,都是自信。 不知怎不的,从一九四九年以来,老天总是和穷苦的百姓作对。一年旱两年涝的。人们能维持的,仅仅是温饱而已。 这个穷苦的村镇,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 世代的变更,世世代代过着和很久以前一样的日子。就像野人一样,外界与他们似乎隔绝。他们唯一的信息的来源,就是在外上学的孟帆和那些打工仔嘴里的零零碎碎。 一九九六年,这是一九九六年的秋冬。 孟张伸了个懒腰,用手捏了捏妮儿的屁股,道:“快,吃饭上学了。”孟小妮“格格”的笑着,穿起衣服,随便扒了两口饭,像小鸟一样,往学校奔去。 “死妮子,就这个劲儿,饭也不好好吃,咋长身体。”孟张整理着桌上的残羹冷炙,“胡隆隆”放进盆里,熟练的洗干净,切好中午的菜,打好中午要用的水,定好了表,然后找老八下棋去了。 “孟小妮,你的作业怎么没有教?” 孟小妮低着头,不说话。孟小妮的数学老师也是她的班主任,非常严厉。“你这个小妮,平时就知道玩儿,你说,几回没交作业了?”孟小妮道:“老师,在家帮干活,没时间”马哲吼了一声,道:“胡说!涨往是啥季节?农闲了,家里有啥活儿?”孟小妮的谎言一下被戳穿了,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中午留校,不准回家!”马哲的话就是这一班 学生的圣旨,没有人敢不听的。 马哲领着孟小妮到了教师宿舍。 学校的教师宿舍是一排土墙瓦房。单身教师都是一间。房间颇大,用帘子一拉,前面是厨房,后面是卧室。马哲把白菜放进锅里,“糍啦”,油和水狭路相逢,水获胜了,油发出了悲惨的绝望。小妮在马哲的身后站着。“去,到里面做作业去。”马哲道。小妮儿极不情愿的坐在马哲的床上,一边写,一边发呆。 马哲添上水,把锅盖上,走进屋里,看着小妮儿,道:“每次都是你不完成作业,这样咋行?今儿个不做完作业,就甭回去了。” 马哲“哧溜哧溜”的把做好的面条吃掉,暗暗的给小妮儿留了一碗。小妮儿也是饿极了,飞快的做完了作业,道:“老师,我做完了,可以回家了吧?” 马哲看了看小妮儿的作业,完成的不错,便欣慰的笑道:“看,多简单的事儿,以后要好好的完成。——不写作业,关键是你不想写,而不是不会写。” 小妮儿道了一句:“嗯。”便要离开。马哲拉着道:“甭回去了,我让学生给你爹捎信,说你留校了。——给,这是我给你留的饭,吃完进班吧。不要耽误了上课。” 孟张黑着脸站在院子里。孟小妮低着头,一言不发。——她在等待着孟张的爆发。孟张这个老农,这个老光棍,虽然暇字不识,但是他知道,这个社会,没有知识是不行的。孟张把自己对未来的一切 幻想都寄托在了这个抱养的女娃身上,可是!孟张一脚踹过去,孟小妮趴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孟张心内在滴血,但是脸上却是如冰霜。 天黑了,孟小妮趴在孟张的怀里睡着了。身上一丝不挂。这是孟小妮的习惯,睡觉从来不穿衣服。孟张爱怜的抚摸着孟小妮的身体,身上的一处处 伤疤,都是他打的。 “妮儿啊,爹,这可都是为你好啊,你可不要怪爹啊!”孟张低声呢喃。 ——愚昧的农村人,从来都拿着“为子女好”这个借口来发泄自己对 世界的不满。孟张抚摸着怀里的小妮儿,手,却又停留在了小妮儿的肥肥的屁股上。不由自主的,孟张又喘起了粗气,闭着眼睛套弄起那个一碰就发怒的部位 而此时的孟小妮,却已然醒了,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足以令人窒息的场景。 第6节父女之事 第7节女校长和男教师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7节女校长和男教师 静悄悄的午后。一般来说,午后,都是静悄悄的。但是这个午后对马哲来说,特别的安静。单身男人的无聊只有在过星期天的时候才能显现出来。窗帘紧紧的拉着,台灯,微微的发着绿豆光。马哲就喜欢这样的场景,——宁愿费点儿电,也不愿意自己的心情受损。桌子上放着的是一本教案,一本教材,一支笔。 习惯于午后备课的他今天中午却是早早的睡了。对马哲来说,每个星期天,都是对他的身心的一个煎熬。二十四岁的他很是精壮,但是这一身精壮却是无用武之地,——打球,只能缓解一时之念;百~万\小!说,只能消一时之愁;备课,小学的课根本是不用备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纵使这样,他也把课备了超前好几节。这时间是世上最难打发的东西,马哲对此是深有体会。翻了个身,马哲朝里睡了下来。正在睡觉,马哲迷 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敲门。马哲嘟囔了一句道:“谁啊,这个时候。”还是很不情愿的揉揉眼,下了床。 一开门,副校长王玉萍出现在马哲的面前。王玉萍是一个能干的人,十几岁就来到这个山村小学教书,二十多年过去了,王玉萍仍是兢兢业业的工作,为这个小学,为这一方水土的教育事业,贡献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年近四十的王玉萍很是注意保养,得体的衣服使得她曲线毕露。鼓鼓的乳房,一手能抓住的细腰,紧身的牛仔裤使圆圆的大腿透出了丰满。由于平时注意保养,脸上的皮肤使人们分辨不出她的年龄。这么个人往马哲面前一站,马哲禁不住咽了口口水。王玉萍笑了笑,道:“马老师,耽误你睡午觉了。”马哲忙搬了椅子,让王玉萍坐下。王玉萍随手关了门。马哲心里一荡。 “镇里面有个会议,学校想让你去,也是个学习的机会。”王玉萍坐在凳子上,矜持的夹住双腿。一双手,放在了腿的中央。看到马哲呆呆的,王玉萍惊讶的道:“怎么了,马老师?不舒服?”马哲赶忙“哦”了一声,道:“不、不是。——您刚才说啥哩?”王玉萍道:“看你,想什么了!学校决定让你参加镇里面的会议。”马哲推辞道:“我恐怕不合适吧?这个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王玉萍道:“木有啥合适不合适的,你年轻,做事还不错,这个学习的机会,是你应该得的。——明 天下午,准备一下,甭忘了啊。”马哲随口答应。王玉萍起身,道:“你继续睡吧,我走了。”马哲刚忙站起身,道:“那您过去?” 在王玉萍开门的一刹那,马哲鬼使神差的道:“王校长!” 王玉萍回过头,眨眨眼,不知道马哲有什么事。 看着丰满的王校长,马哲血脉喷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揽住了王玉萍的腰。王玉萍惊恐的道:“马老师,你干什么!”马哲嘴贴在王玉萍的脖子上,道:“王校长,我受不了了,你就成全我吧!”王玉萍极力的挣扎,道:“马哲,你疯了!快松手!”这个时候的马哲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手早已伸入到了王玉萍的下身,慌乱的揉搓。王玉萍屁股一个劲儿的往后翘着,道:“马哲,再不松手,我喊了!”马哲道:“你叫吧,你叫吧,你一叫,全校都知道了,嘿嘿。”王玉萍眼泪流了下了。马哲狠狠的掐着王玉萍的身体,王玉萍咬着牙,不让疼痛侵袭她的声带。马哲趴在王玉萍的双峰之间,在她的双峰上留下了深深的牙痕。王玉萍疼痛到了极点,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扭动着身躯,马哲却是大吼一声,人类原始的种子,已经播种。 突然,王玉萍的丈夫出现在了马哲面前,提了一把菜刀,狠命的向马哲劈来! 马哲浑身一冷,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梦。马哲看看自己的下身,湿湿的一片,梦遗了。马哲用手狠狠的拍打脑门,——咋能做出这种梦来?用毛巾擦了擦下身,换了内裤,又用开水把毛巾洗了,拧干,搭在脸盆架上。然后把换下的被单和内裤泡在了盆子里。 秋日无聊,马哲又翻了两页书,实在是烦闷不堪,就走出房间。 校园还是像解放前一样破败。 一排土墙瓦房是孩子们的教室。这些房屋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使人们不禁担心它的寿命。马哲上课的时候,总有一种想冲出教室的冲动。这些房屋在马哲洪亮的声音的震撼下,有一种老太太般的颤颤巍巍,令人生畏,只害怕她什么时候寿终正寝。那么这些无辜的生命也要跟着受连累。 操场也在校园内。只是一块小小的方地。一个篮球架,连打个全场也打不成。篮圈被隔壁初中那些调皮的的大孩子给拉弯,更是没办法用。乒乓球台倒有两个,但是总是被附近的失业青年占据着。体育课孩子们也玩不上——体育老师不敢惹那些十五六岁的没有职业的小青年。等同于虚设。校园内没有一块地皮是草皮,因为校园紧凑,地面被路径和教室占据着。一到上课,调皮的孩子飞快的奔进教室,螚得尘土飞扬,有些年老的教师,都被这灰尘呛得喘不过气来。一 口古钟挂在一棵歪脖子样树上,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是学校的敲钟人。这个小矮子是校长的亲表弟,在学校敲了二十几年的钟。正因为有了敲钟这个“正规”的职业,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令许多像孟张这样的老光棍艳羡不已。 “胡~~~~~”,一阵秋风吹过,校园内的碎纸灰尘随风飘扬。整个校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混合体。风势太大,竟然吹得马哲睁不开眼睛。马哲飞快而不失矜持的奔回宿舍,关上窗子。雨“哗”的一声,劈劈啪啪的下了起来。这雨来得猛,来得十分的凶猛。——不像是在下雨,而是在泼水,成盆成盆的往下泼水。天暗黑下来,更充增加了校园的阴郁。马哲的心情居然好多了。马哲喜欢阴雨的天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风继续刮着,雨继续下着。雨势减弱了风势,尘土和垃圾被凶悍的雨的魔掌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不得动弹。马哲脱了鞋,闭了眼,感受着这凉爽的惬意。 雨水顺着地面“哗哗”的流入低洼。马哲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儿感到高兴——很早就把门前用水泥修了一个高高的阶梯,雨水根本进不来。隔壁传来了慌乱的声音,那些别个老师,正忙着往外面清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小孩的哭声,女人的叫骂声,老人的叹息声,让马哲有点幸灾乐祸的兴奋。 马哲轻轻的抽了一下自己的脸,暗道: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是心底里面,还是禁不住的高兴。雨还在下着,其他的老师还在忙碌着把灌进屋内的水清理出去。老师们都光着脚,有的还光着上身,一边拿着铁锹,挖来软软的泥巴,把门口垫的高高的,防止外面的水进来;一边让妻子和孩子用脸盆往外面清水。有更惨的,柜子和箱子都进了水,里面的衣服和被子都湿透了,但是这些老师们只在乎自己的书,都第一时间把书整理了出来。 雨还在下着,老师们却已经不忙碌了。屋内的水已经排干,门口也修了一个高高的埂子,水暂时进不来了。每个老师都在暗暗的下定决心:雨停了,一定要用水泥把门口修一修!但是雨一停,却每每的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而耽搁。 ——人民教师,可爱的人民教师啊!人类伟大的灵魂工程师啊!——嘿嘿。 马哲还在床上躺着,雨小了一点儿,屋内也亮堂了一些儿,马哲眯着的眼,睁开了。却突然看见房屋的角落里面还蹲着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一个人! 第7节女校长和男教师 人性村庄 第8节山村小学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人性村庄 第8节山村小学 马哲战战兢兢的走到墙角,仔细一看,惊讶的道:“孟小妮,你怎么在这儿?”孟小妮有气无力的翻了翻眼皮,道:“下雨了,我到老师这儿躲躲雨。”马哲看孟小妮好像是有难言之隐,追问,是不行的,就缓和下来,道:“小妮儿,来,坐床上来,地上,冷。” 孟小妮站了起来,马哲这才发现,原来孟小妮身上湿透了,蹲着的墙角有一摊的水——显然是从身上滴下来的。 马哲道:“小妮儿,你把衣服脱掉,拧干——老师背过脸去。” 孟小妮顺从的把身上的衣服脱掉,马哲给孟小妮递过去一条干毛巾,道:“快擦擦。”然后有把自己秋天的毛衣拿出来给孟小妮儿穿上。穿上了干燥的衣服,孟小妮的白白的脸也透出红来。顶着一头湿湿的头发像刚出水的芙蓉;宽宽的毛衣显得这个小女孩的臀和腰竟然有点儿成熟女人的风范。一笑,两个酒窝印在了圆圆的脸上。 “老师,我穿好了,你扭过来吧。”孟小妮儿道。 马哲转过身,把小妮儿抱起,放在床上,道:“小妮儿,你啥时候来的?”孟小妮儿低着头,道:“下雨的时候,——下可大的雨的时候。” “从家吗?” “嗯。”孟小妮儿点点头。“老师,你这屋可干净。我家脏死了。还有你的衣服可香了,我家里的被子都是霉霉的。——我爹从来不洗被子,衣裳也不洗。好多还是我自己洗的呢!” 马哲爱怜的道:“小妮儿真中!” 孟小妮儿伸出手,道:“老师,你看看,我手都红了,——洗衣裳洗的。” 马哲捏着小妮儿的手。胖胖的,上面还有小肉坑儿。果然红红的。马哲问道:“小妮儿,你啥时候洗的衣服啊?” 小妮儿道:“刚才。” 马哲惊讶的道:“刚才?” 小妮儿道:“是啊,就是我来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要在下雨天洗衣服呢?”马哲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妮儿低着头,道:“衣服脏了。” 马哲道:“准是小妮儿淘,弄脏了衣服。” 小妮儿低着头,道:“不是。是爹弄脏的!” “爹弄脏的?”马哲惊讶的问,“爹怎么弄脏的?” 窗外继续刮着风,小妮儿低头不语。雨又肆虐起来,并且越下越大。“哗哗”的水声又泛起,雨水在门口形成了一条溪流。老师们不禁担心起这座教师宿舍,是否能经得住雨水的浸泡。虽是如此,每个老师都有一种侥幸的心理:“不会的,不会塌的。”这些农村老师们都像鸵鸟一样,把头缩在了被窝里面, 幻想着危机不在自己的身边。 事实上,每个人,都在这个房屋之下。这个暗黑的房屋之下,这个充满了谎言的房屋之下。而那些撒谎的人,却在高楼大厦之中。 雨水冲刷着墙根的土。“窸窣窸窣”,每一次经过,都要带走一点点牢固。“哗~~哗——”,溪水在一次次的诱惑着墙根的土,每一次诱惑,都能带走一些不坚定的边缘的分子。 “老师, 世界上的事情,你都知道吗?”小妮儿仰着头天真的问马哲。 马哲笑着刮了刮小妮儿的鼻子道:“老师又不是老天爷,怎么能万事都通啊?” 小妮儿道:“老师,那每个人的爹都是好人吗?” 马哲道:“每个人的父亲不一定都是好人。但是每个人的父亲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好人。” 小妮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马哲问道:“小妮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是不是父亲打你了?” 小妮儿摇摇头道:“我爹打我是应该的,谁叫我不听话?” 马哲道:“那怎么了?” 小妮儿道:“老师,你爹会尿尿吗?” 一句话问得马哲满脸通红。好一会儿才道:“小妮儿,每个人都会小解的。——你父亲也不例外。这是新陈代谢的必然经过。就像河里面的水一样,哗哗的流过,又哗哗的补入。只有这样,生命才能生生不息。” 小妮儿摇摇头,道:“老师,我是说,你爹会往你身上尿尿吗?” 正说着,忽然“喾(ku)通”一声闷响,震得地面剧烈的晃动。小妮儿吓得躲进了马哲的怀里。马哲也是心里一惊:打雷了?马哲打开房门,雨还在下着,但是前面却是一片烟尘。原来,教学楼塌了! “教学楼塌了,教学楼塌了!”教师们不约而同的都打开了房门,站在一块儿叽叽喳喳的议论。 这座久经沧桑的教学楼——五间破败不堪的瓦房,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王玉萍副校长愁眉苦脸的站在门口,一眼不发。小学的正校长马校长以手加额,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啊!”王副校长道:“教学楼都塌了,还感谢老天呢?”马校长道:“新亏今天是礼拜天,不然,孩子们的生命,可就危险了!” 老师们一听,也都高兴起来,道:“真是感谢老天爷啊!” 马校长看着“哗哗”的雨帘,沉重的道:“大家把值钱的东西先搬出来,我害怕这个宿舍也会倒。——虽然教师宿舍建的晚,但是还要提防。” 一听此言,老师们都进了屋,飞快的把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穷教书匠穷教书匠,每个老师值钱的东西并不多,只用抱在怀里就可以了。——而贴着老师们身体放着的,都是书,教案,和 学生的作业。 风继续刮着,老师们瑟瑟的站在雨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五十多岁的老校长脸上满是雨水。无情的雨水让老师们麻木。老校长“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对大伙儿道:“希望能坚持过这场雨,就好了!等雨停了,再加固一下墙根,就没事了。” 王副校长道:“娃们该哪儿上课?” 老校长紧缩眉头道:“再向乡里面申请吧!那咋做?” 王副校长道:“我听说棉花库有空房,到时候可以搬进去。” 棉花库是乡里面的一个集体企业,由于不景气,老早都倒闭了。房子都是两层的楼房,做教室再好不过。老师们老早都想让学校申请下来。——一方面教学环境好,更重要的是,老师们也可以住的安安生生的。 马校长道:“申请了好几回了,乡里面不答应,只有搁那儿了。——不过咱可以问乡里面要两万块钱,好好的盖几间青砖瓦房!” 老师们无话可说。 老校长尴尬的道:“我争取,我争取啊!” 雨势终于小了。教师宿舍还安然无恙的耸立在众位教师的面前,看来墙根的泥土经受住了小溪的考验,像文天祥一样,傲骨林立。但是教学耧却投靠了雨水,变成了一堆碎土和几片瓦片。老师们陆陆续续的进了各自的房间。 再进屋的时候马哲看不到小妮儿了,可能早已回了家。床上放着刚才小妮儿穿过的毛衣,被叠得干干净净的。小妮儿的衣服却是不见了。 马哲躺在床上,感叹着世事的清苦。 小妮儿,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若然生在城市里面,必定是父母的宝贝蛋儿。可惜!人的出生就像蒲公英一样。或者在肥沃的土壤,或者在贫瘠的旱地,更有甚者,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 马哲正在无聊,王玉萍校长却来了。 鼓鼓的乳房,翘翘的屁股,被雨水蹂躏的头发湿湿的贴在瓷白的脸上。王哲赶紧起身,道:“王校长!”王玉萍摆摆手,让马哲继续躺着,马哲哪里敢?搬了凳子,二人坐下。王校长道:“马哲,今天的事儿你也看到了。咱马校长以前找过好几次乡里面,要求翻修教学楼,一直没有音讯。现在可好了,不用翻修了。——直接盖新的得了。刚才去找了马校长,马校长重感冒了,明儿个你去乡里面,把这个情况给乡长说了,让他尽快螚点儿款,能让孩子们尽快的有教室。——或者就挪到棉花库也行。” 马哲有点儿为难的道:“我恐怕” 王玉萍打断了马哲的话:“年轻人,多见见那些政府的官儿,也算是锻炼了。”说完转身回去了。 人性村庄 第8节山村小学 第9节乡府大院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9节乡府大院 乡政府的大院确实是一个大院。两栋六层高的楼房使乡政府变成了这个村镇最纸醉金迷的地方。王乡长带领着这个乡的穷苦百姓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穷苦的奇迹。马哲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骑着破自行车到了这个自己从来都不敢进入的乡府大院。 “你——你干什么的!站那儿别动!”门卫穿着一身崭新的警卫装,指手画脚的向马哲道。马哲扶住自行车车把。由于村路泥泞,车轱辘上塞满了泥。也由于惯性的作用,这些泥点子随着车轱辘的转动,飞到了马哲的裤子上。马哲的两个裤腿沾满了泥,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在说我?” 门卫咧着身子,道:“谁让你进来的!你找谁啊?”马哲指着明晃晃的楼房道:“那墙上不是写着的吗——有事找公仆,我这不是招乡长来了吗。”门卫冷笑一下,道:“吆喝,跟我贫上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乡长是你的仆人啊?那你这主子该有多大谱啊。” 马哲看着门卫说的不像话,便不理睬,径直往院里走去。门卫恼羞成怒,拿着警棍上去,道:“你别他妈的不识相!老子让你站那儿,你听到没有!——你动,你动一步试试!”马哲冷冷的站着,道:“好,我不动,我走!我到市里面找报社去!”门卫冷笑而心虚的道:“你是谁啊!报社的亲戚啊!去找啊,我不拦你。”马哲冷冷的道:“好,这可是你说的。——xx小学的校舍倒了,我作为学校的代表,来找乡长反映,竟然被门卫拦住殴打!这些情况我都是要如实的反映的。” 门卫赶忙道:“哎呦,你咋不早说哩,——我还以为~~,算了,不说了,快进来吧!乡长在二楼212房。” 马哲看不惯这门卫善变的面孔,推着车,愤愤的走了。车子上的泥留在了乡府大院的大理石地板上,像是一堆肮脏的狗屎堆在 美女雪白的肌肤上,煞是显眼。清洁工赶紧拿着扫把和干干的拖把,把地面拖得干干净净。 马哲到了二楼,212房间却是正在装修。里面的空间很大,足足有三室一厅那么大。一个大腹便便的人在那里指挥,道:“这儿,这儿,修一个柱子,上面弄成毛面。那儿,那儿,垫高,弄一个小舞台。”看到了马哲,道:“你干啥地?”马哲道:“我找王乡长。”这个大腹便便的人看了看马哲道:“你是他什么人?” 这个人便是王乡长,他还以为马哲是他的一个亲戚。只不过官当大了,亲戚也认多了,远的近的,七大姨八大姑的,靠谱不靠谱的都靠过来。 马哲看这个人谈吐大气,猜个八九不离十,伸出手道:“您就是王乡长吧?”王乡长极不情愿的伸出手握了一握,道:“你是?——哦,对不起,亲戚多了,认不过来。”马哲看王乡长把他当成了亲戚,赶忙笑笑说:“王乡长,我不是您的亲戚!我是xx小学的老师。我姓马,叫马哲。”王乡长赶忙道:“噢!原来是马老师啊!走,到三楼办公室去,我这个办公室装修,一时半会儿是用不成了。” 王乡长领着马哲到三楼一间办公室坐下。这间办公室不论是面积还是派头都比那间大多了。马哲拘谨的坐下,王乡长让一个年轻的女秘书倒了茶,递过来。马哲接过,道:“王乡长,您的办公室可真气派!——好好的为什么装修啊?” 王乡长道:“马老师,你有所不知啊!做乡长也有乡长的难处啊!有时候市里面的领导来这里,办公室小了吧,人家不说你简朴,倒说咱这个乡穷;没办法,作为乡长,再穷,也不能穷了咱脸面,就狠狠心,把办公室给装修了。——其实也不能算是我自己用,有时候开个会了,接待个领导,也权做客厅了。” 马哲道:“王乡长考虑的真周全。”王乡长谦虚的道:“也是为咱乡争面子的事,乡长不敢大意啊。”马哲喝了一口茶,道:“王乡长,这面积可大了!装修一次,需要不少钱吧?”王乡长道:“不多不多,就八十多万吧。”刚说完,觉得失口,道:“都是上头拨的钱。”马哲只是喝茶。王乡长接着道:“你们马校长呢?马校长怎么没来啊?”马哲道:“马校长病了。昨天淋了一天的雨,今天重感冒。”王乡长关切的道:“咋不着到教室躲躲,这么大岁数了,得病不是好治的。” 马哲道:“躲不了了。——没有教室了。”王校长惊奇的道:“咱学校不是有五间教室吗?”马哲道:“教室塌了。” 屋内一时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马哲率先打破沉默,道:“王乡长,马校长今天让我过来,就是说这个事儿的。马校长身体不能动,要是能动就亲自过来了。昨儿下午下了一场暴雨,把校舍给冲塌了。老师住的宿舍,也受了冲刷,基本上也是危房了,——都不敢入住。” 王乡长叹口气道:“xx小学的校舍,也是很悠久了啊。” 马哲接着道:“马校长说,看咱乡里面能不能让我们先搬到咱乡的棉花库,——棉花库已经废弃很久了,房子都还结实——让娃们先开课再说。”王乡长为难的道:“按理,是可以的。但是你们说晚了啊!”马哲惊讶的道:“难道其他的学校搬里面了?——我们校长可是找您说过好几次的啊。”王乡长道:“不是。前几天因为要装修这个办公室,乡里面集体研究决定,把棉花库给卖了。卖给了一个私有企业。——这也是为咱乡百姓着想啊!一方面减轻了乡里面的财政,一方面给乡里的百姓解决了就业的问题。——好事儿啊。” 马哲一时愣住。过了一会儿道:“那这哇们怎么上课啊?总不能露天上课吧?”王乡长叹口气道:“现在乡里面财政也很紧张,拨不出钱来”装修的包工头拿着单子找到王乡长,道:“吊灯、台布、彩漆、木料,共五万,您签了吧!”王乡长从兜里面拿出笔,龙飞凤舞一阵,接着嘱咐道:“都用好料啊!” 马哲低着头,慢慢的把杯子里面的茶喝完,转身而去。 马哲推着自行车,走在泥泞的道路上。 新雨过后,路格外的泥泞。自行车的两条腿被黏黏的泥巴拖住,迈不开步伐。暗色的天空让人沉闷。 地里满是破败的景象。有些地里种上了庄稼,但是大雨一拍,那些未出头的种子便永无出头之日。——这些户主还得费第二次事儿,等地里的泥土稀松了,再翻一遍,种上。而那些没有来得及种的,心里却是暗暗的感到侥幸。 人们都等待着天晴,天晴了可以把地晒干,就可以种地了。种完地那么这半年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就可以安安生生的过一个悠闲的冬天。东河里的水涨得满满的,河槽里几乎存不下那泛滥的水,溢到岸上。有小孩子家的大人都一遍又一遍的交代着自己的宝贝儿:“千万不要到河里玩,小心淹着啊。”每每有贪玩的孩子晚归,父母都焦急的找遍整个河堤,心里和嘴里都是大发雷霆:看回来不打死这私孩子!可是一旦见到了自己的孩子,火气全消了,赶忙做了好吃的让孩子吃,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都给孩子。——弄得孩子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偶尔也有那倒霉的,真的就掉在了河里面淹死了。父母着急的开着三轮把孩子送到医院,已经是于事无补。于是大声的哭叫声,小声的啜泣声,弄得和贱人琼瑶的电视剧一模一样。——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悲哀。 马哲蹒蹒跚删的把车子推到了学校,把事情汇报了一下,埋头睡了。——学校,还是没有开课。 “爹,我不想。”这是小妮儿听到孟张让她脱衣服后的第一个反映,也是小妮儿第一次说自己的想法。 孟张光着身子,穿着小裤头,道:“快过来!午睡了。” 小妮儿身子直往后缩,道:“爹,以后我要自己睡!” 孟张烦躁的说:“那是以后的事儿,先午睡过再说!快,脱了衣服!” 小妮儿极不情愿的解开扣子,孟张一把把小妮儿拉过,扔在肮脏的床上。 第9节乡府大院 第10节朱富贵的婆娘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10节朱富贵的婆娘 小妮儿极其的挣扎,此时的孟张已经不再是一个父亲,不再是一个具备人的基本属性的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动物。因为现在的他有的只是动物的本能,小小的小妮儿,在他的眼里,也不是女儿了,而是他发泄 欲望的一种工具。——就像自己的手,不过是比自己的手更加舒坦的一种工具。小妮儿被剥光了,抖抖的蜷缩在肮脏的农家床铺的角落里面。孟张把小妮儿抱起,把他的下身那根长得要命的东西伸在小妮儿的两腿之间,来回的颠簸 老校长点了一支烟,“吧唧吧唧”的吸着。王玉萍皱皱眉头,道:“咋办哩?娃们不能上课,就要被落下了。”马校长皱着眉,道:“我又去了乡里面几趟。弄不好。总是说没钱。——再说,就是有钱,现成盖也不中。”王玉萍道:“那总不能不让娃们上课吧?”马校长想了一会儿,道:“我看咱附近的村民,有的出去打工,看房子能不能先借给咱们用用。” 第二天,学校开了教师大会,马校长噙着烟,首先发言,道:“各位老师,现在,我们学校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的校舍塌了,但是乡里面财政困难,拨不下款,校舍也就无从建起。” 听了马校长的话,老师们在下面议论纷纷。 马校长威严的扫视了一圈,老师们都不再说话。“现在,我们的娃们上不了课,这是我最关心的。现在啊,指望政府,是指望不上了,只有靠我们自己。——我上午和王玉萍王校长,商量了一上午,说啊,现在最迫切的是让娃们开课,可是没有教室怎么办?——露天?总不是个办法。后来我们趁着个中午,跑了一晌,跑了两三个村子,y庄王老汉家的几个娃都出去打工了,还有几间空房子,说是可以让我们先用用,权当教室。我说给人家赁钱,王老汉说啥也不要。后来我老伴把家里的鸡蘩的鸡蛋——我家的鸡也是好吃懒做型的,老伴攒了一个多月才攒的一篮子鸡蛋,给王老汉提了去。” 底下“哄”的一下笑了起来。马校长咋呼道:“笑啥?这是在开会!”王玉萍也抿着嘴。 马校长接着道:“可是这可要苦了我们大家了,因为啊,y庄离咱们学校比较远,老师们都在学校住,上课的时候要走的远些。希望咱们各位教师能坚持一下。” 老师们都道:“只要娃们能上课,啥都好。——累点儿有啥关系?” 马校长道:“当然了,我们用人家王老汉的房子,可不是长久之计啊!可是咋办哩?我们归根结底要把学校盖起来啊!没有学校,正常的教学工作是进行不下去的。” 马哲提议道:“我们教师集体去乡政府请愿,无论如何也要把我们的款给拨下来!不就两万块吗?他们装” 不等马哲把话说完,马校长插入道:“乡里面有乡里面的难处,——面子总不能不要吧?后来我和王校长合计了半天,我们总不能让乡亲们对钱吧?两万块,不是个小数目啊!咱村总共才几家人啊?要是平摊的话每家不得四五百块钱?要了乡亲们的命啊!我俩想了想啊,这房子,咱们自己盖!” 老师们唧唧喳喳的议论道:“难道让我们自己出钱啊?——老师也挺清苦的。” 老校长等大家议论完了,道:“我觉么着啊,咱盖不起瓦房,盖草房。旧校舍虽然大骨架塌了,但是房梁啊什么了还能用。我们整理一下,把能用的挑出来,放在一边,看看还缺什么,院里面的大杨树啊,也可以放几棵,干可以当大梁,枝可以当椽子。这季节正好是山上黄北草干燥的季节,等天干路响了,我和我们家小三、小四,开着拖拉机到山上割它几大车,保管够用。然后呢,至于土坯吗,更好弄了,挖上来泥,老师们下课了,加加班,就够用了。等东西齐备了,我再央几个熟泥巴匠,给咱垒垒,不出两月,新教室就能盖好了!” 老师们都被老校长的精神折服,道:“老校长,你就瞧好吧!” 接下来的几天是xx小学最忙碌的几天。 老师们上课之余基本上都是泡在学校里。女老师满身是你满脸是你的在脱泥坯。这种活儿在乡下是男人都不愿意干的活,但是在xx学校,老师们为了让娃们能有一个安全的教室,再苦再累,也是无所谓的。 脱土坯可是个累死人的活儿。要先把泥巴活好。为了能让土坯结实,还要找一些植物的杆径,剁碎了,掺在里面。一般来说,脱上半天的土坯,能把一个人活生生的累垮。 男老师们干的是比较危险的活儿——放树。这些文文弱弱的教师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儿,但是为了一个共同的信念,就豁上去了。先是用斧子把粗粗的树干砍一个三角口,然后用锯子锯。由于树木特别的高大,老师们都是摩拳擦掌,轮流上阵。当高大的树木“喾通”一声倒地的时候,老师们脏脏的脸上都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而那些老教师们则早早的烧好了水,让那些劳累的教师们能喝上水。 附近的村民们都被这一群玩命的老师们感动了,凡是家里面没事,就会过来帮忙。这样一来,工程的进度就大大的加快了。过了几天,马老师那两个壮实的儿子从西山上拉回了七八车黄北草,这样一来,所有的东西都齐备了。盖房需要专业的泥巴匠,村里那些在外当大工的年轻人被父母叫了回来,盖起了学校的房子。 正如老校长所说的,不出两个月,xx小学的新校舍,真的就盖好了! 虽然这座校舍不是瓦房,不是水泥房,不是楼房;虽然它的花费不及乡长办公室装修费用的五十分之一,但是在老师们心里,它就是一个神圣的殿堂,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孩子们也都从y村的王老汉家搬到了新的校舍,又能在这个校园内嬉戏打闹了!孩子们天真的笑容,就是对老师们最大的回报。 已经初冬了。 朱富贵的婆娘带着心事来到了孟老汉家里。喜凤围坐在被窝里,对着朱富贵的婆娘说:“来,坐里面,暖和。” 婆娘脱掉鞋,一双崭新的袜子露了出来,把腿伸进了肮脏的被窝。喜凤和婆娘一边磕瓜子儿,一边聊天。 喜凤道:“他嫂子啊,你可是有福啊,俩 小子都在外挣钱,闺女又听话,啥都好。”婆娘笑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俩娃出去了,闺女在家。娃还没娶媳妇,闺女又到了该说婆家的时候。”喜凤道:“闺女我见过,挺秀气的。胖乎乎,白嫩脸皮儿,婆家很好找的。” 婆娘道:“我倒不是担心她别人看不上她,就是她,太挑。看了有五六个男娃了,男娃都愿意。可是这个死妮子不是嫌人家瘦就是嫌人家胖,再不就是高矮不称心。” 喜凤笑道:“涨往的娃,都是这。不是说涨往自由恋爱流行吗?咋不让咱闺女自由恋爱啊。”婆娘赶紧撇撇嘴,道:“你甭说,咱的娃杂著已不能让她有这一出子,风风势势的,戳出个乱子,都丢大人了!——不过咱这女娃不会这样,她老实,过日子!” 喜凤赶忙附和道:“是挺内向的。” 婆娘顿了一顿,道:“他嫂子,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和你说一件事的。” 喜凤笑道:“有啥话直说呗,还这么吞吞吐吐的。——富贵兄弟和小广那是啥担份?有啥话经不起的?” 婆娘道:“即使这样,我就明说了吧。俺家闺女那,今年十七岁,正好比你家帆娃小一岁。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他两个撮合撮合。” 喜凤惊讶的看着婆娘。——这由不得喜凤不惊讶。因为喜凤家在村子里面是出名的穷,孟偶结婚和两个闺女出嫁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两肋巴的账,根本没有料到,家境殷实的朱富贵家愿意和自己结亲! 喜凤受宠若惊,道:“那敢情好!不过俺家帆娃脾气可倔,就害怕咱闺女吃亏。”婆娘哈哈笑道:“吃啥亏哩!俩人要是王八瞪绿豆——对上眼了,稀罕还来不及呢!”喜凤也被婆娘逗笑了,道:“帆娃这个月底回来,回来让他俩见见面,看娃们看法,咱再说。” 第10节朱富贵的婆娘 第11节丰满的李老师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11节丰满的李老师 小魏衣服脱的精光,坐在上铺唱歌。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总是 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 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渐渐的忽略了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戏,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又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郑智化的水手是小魏的最爱。小魏是孟帆的同桌,在学习上是没的说的,总是全校前三名。北大,清华,对于小魏来说,不在话下。但是小魏的家境却是不一般的穷。父母都是没本事儿的老农民,典型的被剥削的对象。小魏上了三年高中,把家里面的积蓄全部花光,父母没有办法,只好把他寄居在邻村的本家哥哥家里。本家哥哥也就是小魏的伯伯,有一个女儿,比小魏大三岁,长得非常谦虚,却对帅帅的小魏情有独钟。小魏也是避之而无不及,但寄人篱下,没有办法的事儿。更可怕的是,这个叫魏美美的女孩,现在还和小魏一个班!小魏在第三排坐,而魏美美却在最后一排,是个垃圾 学生。每天小魏都觉得魏美美那双眼睛,在滴溜溜的盯着自己,浑身的不自在。 孟帆最厌烦的就是小魏的歌声,每当小魏一唱歌,孟帆就大声对同宿舍的人开玩笑道:“哥们们,谁家的驴又没有栓牢固!”小魏总是从床上跳下来,追着孟帆跑,道:“孟帆,我让你再说!”但是小魏总是追不上孟帆,因为孟帆总是往一楼跑,然后跑出宿舍,而小魏却是光着身子,跑到一楼总是折道而回,若不然,总不能露着家伙到公寓楼外面吧? 到了晚上,宿舍的人总爱开卧谈会, 谈论着形形色色的事情。但是无论以什么话题开始,往往都以女人做结束。 这是一个像往常一样的 夜晚。宿舍里的灯已经熄了,几个人都躺在了床上。小魏提议说,讲鬼故事吧!每人都讲一个。孟帆道:“别!我最怕。——半夜起来上厕所都不敢上。”宿舍长王伟道:“孟,都你胆小!不想听到外边去。”孟帆伸伸舌头,道:“那你们讲吧,要是忒恐怖,半夜你可得陪我上厕所。”王伟笑道:“凭啥是我啊!——给个理由先。”孟帆道:“第一你是寝室长;第二你年龄最大;第三,这个故事是你讲的。” 小魏在床上翻腾道:“别罗嗦了,快讲吧!”王伟清清嗓子道:“这个事儿其实不是故事,而是一个真事儿。就发生在我奶身上。”孟帆道:“老大,你不会骗我们吧?”王伟道:“我发誓,绝不骗你们!若是我说的话儿有半句不真,你们就叫我大笨熊。”孟帆撇撇嘴道:“你的外号本来就叫大笨熊。”小魏和其他室友嚷嚷道:“孟,甭捣乱。”孟帆不满的摇摇头,但是毫无办法。 王伟继续道:“你们相信鬼鬼附身吗?” 室友们都屏住了呼吸。 王伟道:“事情是这样的。先是,我奶住的是我家东头的房屋。我家是平房(水泥房),我奶也好干净,每过几天都让俺爸把她的房间打扫干净。可以说屋内是一尘不染。但是有几天,奶奶出去的时候,房间总是好好的,但是奶奶一进屋,就会发现,床上有一层的尘土。这件事俺爸和俺妈倒是不介意,但是俺奶年龄大了,总是疑神疑鬼的。” 室友道:“这没啥稀奇的啊,也不是鬼故事。” 王伟道:“你们听我讲完啊!这不,就前几天,出事情了。咱开学前的那天晚上,我们一家正在吃饭,我奶却突然蹦了起来,疯疯癫癫的跑到邻居王老七家,——当然我们家人是拉也拉不住,只好跟在后面,怕出事——指着正在吃饭的王老七,道:‘你个老不要脸,你还有脸当我爷?我生病都快死了,一个人在草屋里,家里没人,你硬生生的把我给日了!’说话的口气全然是王小妮儿的口气。——王小妮儿是王老七的大孙女儿,得白血病已经死了两年了。当时我奶奶说完这句话把王老七哄的一愣一愣的,后来赶紧爬在地上磕头道:‘爷对不住你啊!爷实在忍不住啊!’后来俺奶就昏倒了两三天,才醒。——按说,王老七弄他孙女儿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俺奶也不知道,但是王小妮儿附了身,才把这件事情抖了出来。后来王老七就彻底的臭了。” 孟帆道:“可能是你奶奶事先知道的,为了揭发王老七,才这样做的。不真实。”众位室友都持怀疑态度。王伟道:“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想。前几天,又发生了一件事。就是王老七前几天死了,要出殡。儿女们都回来了。王老七的小女婿是个抠唆妣,来奔丧不舍得掏钱。走到半路一个坟场,看到一个新坟,有崭新的花圈,就把它拿走送给老丈人了。出殡出到一半的时候,唢呐声,哭声,叫声,一片。这个时候俺奶又被王老七俯身了,指着这个小女婿的鼻子叫骂,道:‘你这个抠唆妣,让老子走也走不安生!你偷人家的花圈,涨往人家正拦着问我要呢!’” 王伟学的惟妙惟肖,孟帆胆小,听得毛骨悚然。 这个时候天气也在配合着气氛,竟然“哗哗啦啦”的下起了雨。孟帆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个时候突然打了一个亮闪,孟帆突然看到眼前一个僵尸,在他床前蹦蹦跳跳。孟帆吓的大叫一声,从床上蹦起来! 室友们“哄”的一声大笑起来。 孟帆一看,原来是小魏在他面前装僵尸,装了好一会儿了,孟帆只是不睁眼。孟帆恼道:“小魏,会吓死人的。” 王伟道:“好了,你俩现在扯平了,刚才你骂小魏是驴嗓子,现在小魏吓你一跳儿,谁也不欠谁的了。” 孟帆还是不依不饶。最后小魏只得陪孟帆一块儿去了趟卫生间,才算了事。 回来后孟帆躺在床上,孟帆问王伟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啊?” 王伟“哈哈”笑道:“你还真信啊! 傻瓜,都是我从书上看的。!” 孟帆咬牙切齿的没有办法。小魏还要让王伟再讲。孟帆道:“换了换了!换个话题,不然我让你们一人陪我去一趟厕所。” 众人这才罢休。王伟道:“那就整个带色儿的吧。”虽然孟帆也比较讨厌这个话题,但是总比讲恐怖的好,就罢了。 王伟道:“我上初中的时候啊,邻居五嫂是个大nǎi子的人。我记得最轻了,那个时候我家正盖房,当时是夏天,我就在砖垛子上睡觉。有一样黑啊,我谁熟了,突然感到有人在动我,我一醒,突然发现五嫂不着啥时候爬到砖垛子上,把她那两个大nǎi子,入到我嘴里。当时可把我吓坏了,就赶紧推开她,跑了。后来想想也是,五个是个泥巴匠,长天不在家,这女人啊,忍不住啊!” 小魏撇撇嘴,道:“老大,我不相信你那样黑跑了。有这好事儿你还不美死?”王伟着急的争辩道:“真的,我真的跑了!”小魏严肃的道:“老大,你要是想证实你的清白,只有一个办法。”王伟道:“啥子办法?”小魏道:“就是看看你还是不是处男!”说着小魏首先动手,爬到王伟床上乱了起来。其余的室友都起床拉王伟的被子。王伟却是死命的抓住被子。正在乱,突然,宿舍的电话铃响了。 是英语李老师打来的。 李老师是一个中年的女教师,她最大的特点就是:“未闻其人,先见其乳”,因为她的乳房特别的大。 李老师打电话让小魏去一趟。 室友都神秘的看着小魏,道:“小魏,小心啊!甭要碰到五嫂寂寞期啊!” 第11节丰满的李老师 第12节 宿舍鬼话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12节 宿舍鬼话 李老师是xx高中十分出名的教师。历年带高三,成绩斐然。李老师的丈夫姓张,名字叫做张志德。因为长相木讷,同学们都叫他痴呆。李老师是一个志向高大的女人,但是男人的窝囊让她事事都得出头。这样一来,不免要和各种各样的男人打交道,也不免要传出一些这样那样的话来。当然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他的老公痴呆是教数学的,历年高考他的那个班数学都是出奇的差,但是就这样的水平还天天在高三误人子弟,这就难免不让人怀疑李老师在背后做了什么。——老师们 学生们都传言是李老师献身校长,才使得丈夫在高三金身不倒。——当然,这只是传言而已。 同学们都很喜欢李老师,男生们尤其是这样。特别是那些在学校混日子的同学,更是有事没事的找她搭话。那些在其他课堂一点儿也不学习的同学,在李老师的课上却是出奇的好学,时不时的问一些连小学生都会做的题。 因为李老师总是爱穿低胸的衣服,胸前的那两团肉总是让她的胸罩很难受。每当这些学生问题的时候,李老师一俯身,两个大大的nǎi子都曝露在学生的眼前。——这在学生中间已经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但是李老师却是毫不知情。 班长王伟也是那些好问题的学生中的一个。每当李老师俯下身,那两堆雪白晃得王伟眼花,王伟恨不得把自己的命根子放进这两堆肉中间,狠命的动。当然这只是王伟本身的臆想而已。王伟自己也清楚,这,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张志德这几天老家有事,所以请了几天假,这几天的数学课都是李老师代为看班的,这样一来,这些同学们更加疯狂,李老师在那些成绩垃圾的同学们面前几乎走不了,以至于那些成绩好的同学,真正想问题的,却是没有机会问。 后来还传出了一些令很多人义愤填膺的事,就是一些学生竟然独自跑到了李老师家中问题,并且一问就是一中午!不过那些借着问题想做些什么事情的同学好像都没有成功,这是令那些没有得到好处的同学所感到欣慰的。 小魏突然接到李老师的电话,多少令他感到一点儿吃惊。因为小魏从来是不问李老师题的。因为一方面他有点儿讨厌李老师,另一方面,小魏的英语是极其的好的,几乎没有能难得到他的问题。小魏心里面也不禁犯嘀咕,道:“李老师到底找我干什么呢?这深更半夜的。”室友们都 暧昧的看着小魏,道:“小魏,你可要‘挺’住啊!”小魏脸通红的道:“恶心!”说完床上衣服,便出去了。 宿舍里继续 谈论着他们特有的话题。 当然唱主角的仍然是宿舍长王伟。王伟不但是宿舍长,还是班长,为人极其的豪爽和猥亵。但是同学们都怕他,因为他好像和外边的 黑社会有一点儿联系。张志德让他当班长也是约束那些捣蛋学生——以暴制暴的意思。王伟继续道:“兄弟们,我再给你们讲一个我小时候的事儿。那个时候我上小学五年级。还不知道做爱是个什么事儿。那时候我们的数学老师也是个男的,也是我们班主任。他特爱让学生留校,特别是女学生。原因总是作业完成的不好。那时候我挺纳闷的,因为我的作业也完成的不好,可能是最不好的,但是从来没有留过我。”说到这里,孟帆插嘴道:“可能你忒烂了,老师对你放弃了。”其他室友都嚷嚷道:“孟,看来还是该让小魏整整你,总爱在最关键的时候插嘴。”孟帆听了。反驳道:“老大忒恶心了,不是讲鬼就是讲那事儿,咱们都不能说点儿我们高中生应该说的事儿?”室友们接着道:“你这个家伙,既做婊子又想立牌坊。——装啥鸡ba清纯。”没有办法,孟帆只得用被子蒙住头,装睡。但是这样怎么能睡得着?王伟的话是极具诱惑力的,哪怕是一个两个字儿飘进人的耳朵,都会让人下定决心,把所有的话听完。 王伟接着说:“小时候好奇啊!这个问题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也没有告诉别人。总觉得不对劲儿但是又不知道哪些地方不对劲儿。后来就决定把事情弄清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那天中午,老师又让我们班的张丽留下了。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什么美丑,现在想想,张丽可真是个小美人儿。胖乎乎的脸蛋和身材,穿上一件娃儿啊的紧身的衣服,真的还有点儿大人的味道。那天中午我就趴上了老师的窗户台,就往里面看。我们那个老师的窗户玻璃是用胶纸糊的,我就捣了一个小洞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们的数学老师”说完故意顿住不说。把室友们都急坏了,道:“王伟,快将啊,看到你们数学老师在做什么?”孟帆虽然是捂住脑袋,但是也是极其的想听。王伟笑笑道:“看到我们的数学老师在给张丽讲题。”众人都骂道:“王伟,你真差劲。” 正在乱着,突然一束电光射了进来,王伟赶紧“嘘”了一声,道:“查寝的来了,不要说话。”于是宿舍里极度安静下来。正在提心吊胆,外面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隔壁宿舍的大刘在开玩笑。王伟骂了一句,道:“奶奶的,吓死个人吆!” 不过经过这一静,每个人都有了睡意。 瞌睡入侵,不一会儿,每个人都极不情愿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同学们都急匆匆的起床,洗刷,跑操,上早读。早读的时候孟帆见小魏睡意朦胧,这可是小魏以前从来都不会有的事儿。便问道:“小魏,你夜黑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们都不知道。”小魏道:“我早就回来了啊。”孟帆又继续道:“哎,小魏,昨晚儿李老师叫你做什么去了。”小魏怏怏的道:“也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儿罢了。” 中午孟帆和小魏一块儿吃饭。照例是一块钱一份的鸡蛋炒米。学校的食堂是插卡制度,由于买饭的人极多,卖饭的那个女的顶着一对大乳房,对卖饭的学生嚷嚷道:“快插卡,快插,快插!”王伟在孟帆和小魏前面挤着,接口道:“我插了啊,我可插进去了啊!”一句话引得后面的男生们哄堂大笑,卖饭的那个女的满脸通红,骂道:“你这个私孩子,想插回去插你妈去,少在这儿占你姑奶奶的便宜。”王伟装着一脸委屈的道:“是你让我‘快插’的啊。”一句话把卖饭的也说笑了。 小魏和孟帆打完饭,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两个人头对头的吃着。小魏把碗里的鸡蛋都拨到孟帆碗里,孟帆道:“你不爱吃鸡蛋啊?”小魏道:“你个儿大,每天吃这么多肯定不够。我没事儿。我小。”孟帆笑笑,把一大块鸡蛋夹给小魏,道:“个儿小也需要营养啊。”孟帆吃了一口饭,道:“小魏,我最近学数学总是力不从心的。以往吧,觉得自己数学挺牛的,但是现在做模拟题,选择题几乎都要错上两道。”小魏道:“数学关键是弄清脉络。脉络清了,所有的题,都那个样了。”孟帆道:“你得多补补我数学。”小魏“嗯”了一声孟帆看小魏神情不好,就不再问了。吃了一会儿,孟帆把水瓶里开水倒进碗里,拿起饭缸涮了涮,把缸壁上的油涮干净,然后等凉了,再把这些油水喝完。——基本上保证只要是饭缸里的东西,一点儿也浪费不掉。 吃完了饭,孟帆对小魏道:“小魏,我看你挺困的,你先回教室,爬桌上睡会儿。我给你刷碗。”小魏点点头,回去了。孟帆对今天小魏的状况很是诧异。以前是多么健谈的一个人,现在怎么这样了啊?和谁闹矛盾了? 孟帆刷过了碗,把餐具整理好,回到教室,把饭缸放进抽屉里。看到小魏正在睡觉,也就没有打搅。小魏却突然抬起头,道:“孟帆,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小魏的突然说话,倒把孟帆吓了一跳。孟帆赶紧道:“有啥话儿,咱俩还不能说的?”孟帆明显的感到小魏有心事。小魏道:“孟帆,你说,人穷,就一定志短吗?”孟帆道:“当然不一定了啊!” 小魏道:“那 世界上怎么又‘人穷志短’这个词儿啊?”孟帆道:“你偷换了概念了。人穷志短是一个共性,而不是特性。人穷了,大部分人的志气会短的。因为他要经常的求人,所以志气就会短。但是不一定人一穷,志气就一定短啊。譬如你我,虽然家境都比较的贫困,但是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成绩一直是班里面拔尖的,不但志气不短,还受很多人的敬佩呢!”小魏低着头,不说话。 孟帆担心的道:“小魏,你怎么了?今天起色这么不好?” 小魏道:“没什么,昨儿晚上没有睡好。” 孟帆用手在小魏头上挡了挡,不烫,也不发烧。小魏不耐烦的道:“我没事,你少管我的事儿!”说完,冲出了教室。 孟帆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小魏。 第12节 宿舍鬼话 第13节教室黑手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13节教室黑手 李老师是xx高中十分出名的教师。历年带高三,成绩斐然。李老师的丈夫姓张,名字叫做张志德。因为长相木讷,同学们都叫他痴呆。李老师是一个志向高大的女人,但是男人的窝囊让她事事都得出头。这样一来,不免要和各种各样的男人打交道,也不免要传出一些这样那样的话来。当然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他的老公痴呆是教数学的,历年高考他的那个班数学都是出奇的差,但是就这样的水平还天天在高三误人子弟,这就难免不让人怀疑李老师在背后做了什么。——老师们 学生们都传言是李老师献身校长,才使得丈夫在高三金身不倒。——当然,这只是传言而已。 同学们都很喜欢李老师,男生们尤其是这样。特别是那些在学校混日子的同学,更是有事没事的找她搭话。那些在其他课堂一点儿也不学习的同学,在李老师的课上却是出奇的好学,时不时的问一些连小学生都会做的题。 因为李老师总是爱穿低胸的衣服,胸前的那两团肉总是让她的胸罩很难受。每当这些学生问题的时候,李老师一俯身,两个大大的nǎi子都曝露在学生的眼前。——这在学生中间已经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但是李老师却是毫不知情。 班长王伟也是那些好问题的学生中的一个。每当李老师俯下身,那两堆雪白晃得王伟眼花,王伟恨不得把自己的命根子放进这两堆肉中间,狠命的动。当然这只是王伟本身的臆想而已。王伟自己也清楚,这,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张志德这几天老家有事,所以请了几天假,这几天的数学课都是李老师代为看班的,这样一来,这些同学们更加疯狂,李老师在那些成绩垃圾的同学们面前几乎走不了,以至于那些成绩好的同学,真正想问题的,却是没有机会问。 后来还传出了一些令很多人义愤填膺的事,就是一些学生竟然独自跑到了李老师家中问题,并且一问就是一中午!不过那些借着问题想做些什么事情的同学好像都没有成功,这是令那些没有得到好处的同学所感到欣慰的。 小魏突然接到李老师的电话,多少令他感到一点儿吃惊。因为小魏从来是不问李老师题的。因为一方面他有点儿讨厌李老师,另一方面,小魏的英语是极其的好的,几乎没有能难得到他的问题。小魏心里面也不禁犯嘀咕,道:“李老师到底找我干什么呢?这深更半夜的。”室友们都 暧昧的看着小魏,道:“小魏,你可要‘挺’住啊!”小魏脸通红的道:“恶心!”说完床上衣服,便出去了。 宿舍里继续 谈论着他们特有的话题。 当然唱主角的仍然是宿舍长王伟。王伟不但是宿舍长,还是班长,为人极其的豪爽和猥亵。但是同学们都怕他,因为他好像和外边的 黑社会有一点儿联系。张志德让他当班长也是约束那些捣蛋学生——以暴制暴的意思。王伟继续道:“兄弟们,我再给你们讲一个我小时候的事儿。那个时候我上小学五年级。还不知道做爱是个什么事儿。那时候我们的数学老师也是个男的,也是我们班主任。他特爱让学生留校,特别是女学生。原因总是作业完成的不好。那时候我挺纳闷的,因为我的作业也完成的不好,可能是最不好的,但是从来没有留过我。”说到这里,孟帆插嘴道:“可能你忒烂了,老师对你放弃了。”其他室友都嚷嚷道:“孟,看来还是该让小魏整整你,总爱在最关键的时候插嘴。”孟帆听了。反驳道:“老大忒恶心了,不是讲鬼就是讲那事儿,咱们都不能说点儿我们高中生应该说的事儿?”室友们接着道:“你这个家伙,既做婊子又想立牌坊。——装啥鸡ba清纯。”没有办法,孟帆只得用被子蒙住头,装睡。但是这样怎么能睡得着?王伟的话是极具诱惑力的,哪怕是一个两个字儿飘进人的耳朵,都会让人下定决心,把所有的话听完。 王伟接着说:“小时候好奇啊!这个问题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也没有告诉别人。总觉得不对劲儿但是又不知道哪些地方不对劲儿。后来就决定把事情弄清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那天中午,老师又让我们班的张丽留下了。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什么美丑,现在想想,张丽可真是个小美人儿。胖乎乎的脸蛋和身材,穿上一件娃儿啊的紧身的衣服,真的还有点儿大人的味道。那天中午我就趴上了老师的窗户台,就往里面看。我们那个老师的窗户玻璃是用胶纸糊的,我就捣了一个小洞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们的数学老师”说完故意顿住不说。把室友们都急坏了,道:“王伟,快将啊,看到你们数学老师在做什么?”孟帆虽然是捂住脑袋,但是也是极其的想听。王伟笑笑道:“看到我们的数学老师在给张丽讲题。”众人都骂道:“王伟,你真差劲。” 正在乱着,突然一束电光射了进来,王伟赶紧“嘘”了一声,道:“查寝的来了,不要说话。”于是宿舍里极度安静下来。正在提心吊胆,外面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隔壁宿舍的大刘在开玩笑。王伟骂了一句,道:“奶奶的,吓死个人吆!” 不过经过这一静,每个人都有了睡意。 瞌睡入侵,不一会儿,每个人都极不情愿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同学们都急匆匆的起床,洗刷,跑操,上早读。早读的时候孟帆见小魏睡意朦胧,这可是小魏以前从来都不会有的事儿。便问道:“小魏,你夜黑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们都不知道。”小魏道:“我早就回来了啊。”孟帆又继续道:“哎,小魏,昨晚儿李老师叫你做什么去了。”小魏怏怏的道:“也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儿罢了。” 中午孟帆和小魏一块儿吃饭。照例是一块钱一份的鸡蛋炒米。学校的食堂是插卡制度,由于买饭的人极多,卖饭的那个女的顶着一对大乳房,对卖饭的学生嚷嚷道:“快插卡,快插,快插!”王伟在孟帆和小魏前面挤着,接口道:“我插了啊,我可插进去了啊!”一句话引得后面的男生们哄堂大笑,卖饭的那个女的满脸通红,骂道:“你这个私孩子,想插回去插你妈去,少在这儿占你姑奶奶的便宜。”王伟装着一脸委屈的道:“是你让我‘快插’的啊。”一句话把卖饭的也说笑了。 小魏和孟帆打完饭,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两个人头对头的吃着。小魏把碗里的鸡蛋都拨到孟帆碗里,孟帆道:“你不爱吃鸡蛋啊?”小魏道:“你个儿大,每天吃这么多肯定不够。我没事儿。我小。”孟帆笑笑,把一大块鸡蛋夹给小魏,道:“个儿小也需要营养啊。”孟帆吃了一口饭,道:“小魏,我最近学数学总是力不从心的。以往吧,觉得自己数学挺牛的,但是现在做模拟题,选择题几乎都要错上两道。”小魏道:“数学关键是弄清脉络。脉络清了,所有的题,都那个样了。”孟帆道:“你得多补补我数学。”小魏“嗯”了一声孟帆看小魏神情不好,就不再问了。吃了一会儿,孟帆把水瓶里开水倒进碗里,拿起饭缸涮了涮,把缸壁上的油涮干净,然后等凉了,再把这些油水喝完。——基本上保证只要是饭缸里的东西,一点儿也浪费不掉。 吃完了饭,孟帆对小魏道:“小魏,我看你挺困的,你先回教室,爬桌上睡会儿。我给你刷碗。”小魏点点头,回去了。孟帆对今天小魏的状况很是诧异。以前是多么健谈的一个人,现在怎么这样了啊?和谁闹矛盾了? 孟帆刷过了碗,把餐具整理好,回到教室,把饭缸放进抽屉里。看到小魏正在睡觉,也就没有打搅。小魏却突然抬起头,道:“孟帆,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小魏的突然说话,倒把孟帆吓了一跳。孟帆赶紧道:“有啥话儿,咱俩还不能说的?”孟帆明显的感到小魏有心事。小魏道:“孟帆,你说,人穷,就一定志短吗?”孟帆道:“当然不一定了啊!” 小魏道:“那 世界上怎么又‘人穷志短’这个词儿啊?”孟帆道:“你偷换了概念了。人穷志短是一个共性,而不是特性。人穷了,大部分人的志气会短的。因为他要经常的求人,所以志气就会短。但是不一定人一穷,志气就一定短啊。譬如你我,虽然家境都比较的贫困,但是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成绩一直是班里面拔尖的,不但志气不短,还受很多人的敬佩呢!”小魏低着头,不说话。 孟帆担心的道:“小魏,你怎么了?今天起色这么不好?” 小魏道:“没什么,昨儿晚上没有睡好。” 孟帆用手在小魏头上挡了挡,不烫,也不发烧。小魏不耐烦的道:“我没事,你少管我的事儿!”说完,冲出了教室。 孟帆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小魏 第13节教室黑手 第14节英语老师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14节英语老师 王伟显得不过瘾,手伸进了李老师的衣领。李老师虽然怒目而视,但是不敢言语。王伟使劲的捏着李老师大大的滑滑的nǎi子,李老师窘到了极点。还好没有电,昏昏暗暗的,前面学习的同学也没有发现。捏了一会儿,王伟小声道:“今天晚上我要去找你。”李老师道:“这个星期天吧,今儿个晚上你们数学老师就回来了。”王伟道:“那好,我星期 天下午去找你,就这样,说定了啊。”李老师这才脱身。 魏美美找到孙茹和孟帆,道:“不好了,不好了!小魏给我留了个便条,说让我保重,涨往我咋找也招不得了!”孟帆和孙茹面面相觑,道:“今儿个下午还好好的,咋回事了啊?”魏美美道:“你们快找找他啊!”孙茹搂着魏美美道:“美美,你先不要急,咱先找班主任去,把情况给班主任反映一下,看他咋说再说,好吧?”美美肩膀耸动,道:“也只好先这样了。”张志德正在吃饭,听完了这个情况立马放下碗,道:“走,咱们在校园内找找他!”于是孟帆、孙茹、美美、张老师李老师分头去了学校的餐厅,操场,以及宿舍,但是还是没有找着。三个人看着张志德老师,眼里面都是焦急。 张志德问他们三个人,道:“你们整天和小魏在一块儿,他有反常情况吗?”孟帆想了想,把这两天小魏的情况给张志德说了。张志德疑惑的道:“小魏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这是咋回事儿了呢?”李老师道:“前天?大前天晚上你说你回来的,我知道你的胃不好,就给你熬了丝瓜萝卜水。谁知道你还又突然说不回来了,我知道小魏的胃也不好,父母都不在家,娃儿挺可怜的,就把他叫了来,让他喝了。他还挺高兴的。可是一夜之间怎么变了啊?”张志德道:“他会不会是上网了?”三人的头都摇得像拨浪鼓,道:“不可能,不可能!小魏就是想去上网,也没那个闲钱啊!” 张志德道:“不管咋说,咱到网吧看看再说吧。” 四个人一块儿把整个镇上的网吧都跑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小魏。张志德皱了眉头。魏美美急得快要哭了,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啊?”张志德安慰道:“美美,涨往先不要急,我们等明天再说,看明天小魏再不回来,咱再说,行不?”魏美美道:“我一想到他给我的那个纸条,心里就发急。他爸妈也木有在家,就我一个亲人儿,我还把他给弄丢了”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 孙茹搂着魏美美把魏美美劝回了宿舍,孟帆也回到宿舍休息了。 躺在宿舍的床上,孟帆久久不能入眠。小魏的床铺空空的,孟帆的心也是空空的。孟帆心里非常的疑惑,为什么小魏去了一趟李老师的家,就精神怏怏的?这是什么原因啊?孟帆实在是不想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因为他觉得这两件事一定是有必然的联系!孟帆始终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块儿说,而宿舍的其他人,应该也不会,因为他们对小魏根本就不关心,小魏太清高了,和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交往。 其实孟帆知道,小魏不是清高,而是自卑。小魏的自卑心理忒强了。自卑心一强,自尊心就强,这一点,孟帆是有深刻的体会的。因为小魏和孟帆的家境都不好,家境不好会影响一个人的成长,特别是心理上的承受力。 小魏在和别人交往的过程中,总是以为别人看不起他,就故意把自己弄的高高在上的,这样,别人虽然伤害不了他,但是和别人的交往没有了,他会感到更加的孤单,更加的疑神疑鬼。孟帆想想自己,也有小魏身上的痕迹,真的该改一改了!孟帆这样想到。 孟帆不愿意把小魏的失踪和去李老师家联系起来,但是忍不住。可是今天看李老师的情形,李老师好像对小魏的离开也很吃惊,对小魏的离开,丝毫没有做作的样子。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小魏的失踪,到底和李老师有木有关系呢? 正想着,宿舍里的卧谈会又开始了。 王伟首先发言道:“各位室友,今天,我向大家宣布一个大秘密!” 众人都竖着耳朵听着。王伟道:“各位,俺今天晚上终于摸了李老师的nǎi子。”众人都撇撇嘴,表示不相信。王伟道:“不信算了。还有更好的事儿在后头呢,都整完以后,我拍个照片给你们看看。”众人道:“那感情好。”众人嘴里应付着,但是心里还是认为王伟在开玩笑。王伟也知道大家不相信。但是心里面还是憧憬着星期天的好事儿。 王伟看了一眼宿舍,发现小魏不在,幸灾乐祸的道:“小魏咋回事儿了,咋没回来啊?——嘿嘿,小魏也有违反纪律的时候啊。”孟帆不想给王伟解释,因为他知道那是毫无意义的。王伟看着小魏的床铺,道:“我猜啊,小魏是上李老师家去了。”本来大家都把小魏的事儿忘了,但是经王伟这么一提,大伙儿好像都来了兴趣,王伟道:“我昨儿个晚上还纳闷呢,小魏怎么那么晚了被李老师叫去了?后来咱睡着了,小魏还没有回来。然后我就想,是不是他两个有什么猫腻儿啊?” 孟帆有点儿恼,道:“甭胡说。” 王伟道:“我这可不是胡说,你让大伙儿说说嘛!有哪个老师大半夜的叫一个男生去她宿舍啊?还是小魏,成绩好又长得帅。难免不让人生疑。”孟帆道:“那是李老师知道小魏的胃不好,专门给小魏整了个偏方儿,让小魏试。”王伟道:“即使是这样,也不用晚上吧!”孟帆懒得理他,就不再说话。 几个人又再兴致勃勃的议论。王伟道:”我看啊,小魏,今儿个晚上,肯定又是去了李老师的家里,在那儿做好事呢!”孟帆听不下去了,道:“摆脱你长点儿脑子啊,老大,今儿个张志德老师都回来了!” 王伟一拍脑门,道:“这个是我疏忽了。”然后又神神秘秘的淫亵的道:“你们说,他们三个会不会玩3p啊?”孟帆惊讶的道:“什么叫做3p啊?”王伟道:“真笨,就是三个人一起做爱呗!”孟帆脸一黑,道:“王伟,亏你还是咱们的宿舍长,咱们的班长!小魏平时咋着你了,你这么糟蹋他?你平时有啥问题不会,小魏哪一回木有给你说?还是一个寝室的呢,——哼,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人。”王伟道:“那他做了事儿,能不让我说吗?”孟帆道:“他做了什么事儿,做了什么事儿?你说啊!你有啥证据啊?” 王伟一时理亏,道:“反正,反正——”说了两句,到底说不出什么,就道:“算了算了,不说了,睡觉!”宿舍里的人都觉得孟帆扫了大家的兴,但是孟帆在老师眼里的地位很重,也就没人敢说什么,这一夜,还算是安静的。 到了第二天中午,小魏仍然是没有回来。这种情况,张志德只得先通知了学校,学校也是出动一切能出动的力量,来找小魏。另一方面,张志德也通知了小魏的家长。由于小魏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也联系不上,魏美美的父母也只有来了。知道情况以后,都是非常的着急。但是毫无头绪。 到了晚自习,孙茹神秘的把孟帆叫道外面,道:“孟帆,我感觉到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小魏的下落!”孟帆道:“你说的是五班学美术的李静?”孙茹点点头。 李静是全校闻名的校花。学美术的气质也好,是学校里那些败类的追求对象。其实小魏也给自己提过李静,但是李静那种人,孟帆觉得小魏不会和她纠缠到一块儿。但是二人还是决定找李静谈一谈,兴许,会有转机。 y高中的校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见人都是一面的笑,骑着个破自行车。给人的感觉就是和蔼,可亲,朴素,近人。 晚上,王校长又到了李老师的家里面,了解小魏的情况。小魏是学校的尖子生,是学校考北大清华的料儿,可以说,整个学校的声誉,全靠小魏来挣的。李老师和张志德把情况给王校长反映以后,由于张志德有课,就先走了。王校长看看屋内没人,就坐近了李老师,道:“李老师,咱俩不叙叙旧?”李老师神色一变,道:“叙什么旧?我和你有什么旧?”王校长进一步坐近,道:“小李啊,你说我对你够不够意思?咱校的哪一个老师,我对她这么好?她们不都是和我怎么样了吗?你男人教学这么差劲儿,我还把他放在高三这么多年,你难道一点儿也不知好歹吗?”李老师道:“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告诉你王校长,我男人教课水平差,我给你提过好几次,让他下高一锻炼,我可没有硬逼着你让他教高三!” 王校长“嘿嘿”一笑,道:“我还真是喜欢你这种不屈服的性格,不过涨往由不得你了,这都好几年了,我还是弄不到你,今儿个晚上,我一定要弄到你,——我要先吃你的大nǎi子!”说着,向英语老师扑了过去! 第14节英语老师 第15节学生反堂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15节学生反堂 张志德在讲台上讲课。因为高三 学生的特点,都是高一高二把所有的课程讲完,然后到高三都成了复习课。其实张志德是坚决反对这种教学模式的,因为拔苗助长是没有好结果的。可惜的是,拔苗助长的典故每一个老师都知道,并且也理解其中的含义,但是每一个老师都在干着拔苗助长的事情。由于高一高二学的知识太多,语文、政治、历史、英语了这些语言思想类学科表现的还不明显,但是数学理化生这些理科,却是表现的极其明显。这一点儿,在数学上,对学生来讲,简直就是个灾难。学生们的数学底子本来就不好,课一快,干脆,都不会了。所以数学课是学生们觉得最无聊的课,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不过张志德是他们的班主任,班主任的课,当然是没有人敢于睡觉了。 看着讲台下面的学生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张志德十分的焦急。张志德停了下来,道:“我真是遗憾啊!我这么具有震撼力的声音,竟然不能把同学们从睡梦中拉回来,真是遗憾啊!”同学们一听,都又来了精神,可是没过一会儿,又又一部分同学打盹。而身为班长的王伟,竟然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志德叫道:“哎,王伟,别睡了,关键时刻到了!再不听,就考不上大学了!”张志德讲的是函数的性质,他列了一个大大的表格,把对数函数,指数函数,一次函数,二次函数放在了一块儿讨论,还把双曲线,抛物线,椭圆,圆等放在了一块儿,讨论了它们有关的性质。高考中这一章比较重要,在高考中占有约三分之一的比重。但是听课效果不太好,张志德也是暗暗的着急。 王伟听了张志德的提醒,慢慢的支起身子。张志德又讲了一会儿,回过头一看,王伟正在和别人说话!扰乱课堂秩序。张志德忍无可忍,吼道:“王伟,你是怎么回事儿?”王伟站起来,道:“我咋了?”张志德道:“你自己说说你咋了?上课睡觉,还说话!”王伟道:“老师,我没有睡。我只是爬在桌子上而已。我也没有说话。”张志德愤怒到了极点,道:“还敢狡辩,你没有睡,爬在桌子上干嘛?你给我出来!” 王伟懒洋洋的跟着张志德出来。张志德到了办公室,让王伟站着,道:“王伟啊王伟,老师是多么的器重你,让你当班干部,你呢?做的什么事儿?怎么不起个表率作用?”王伟白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张志德道:“你怎么了?老师叫你不对了?”王伟道:“反正我没有睡觉。”张志德不知道这学生怎么这么横,气得一脚踢翻了凳子,王伟还是不动。张志德道:“好,王伟,既然我管不了你,你转班吧。” 王伟道:“我是考上这个学校的,我交了钱,你凭啥叫我转班?除非校长叫我转班,我再转。”张志德冷笑道:“现在这个班级不欢迎你!我不允许你坐在这个班里!”王伟扭头走出办公室,把办公室的们“晃荡”一声摔了,骂骂咧咧的边走边道:“妈的,啥逼班,老子还不想进呢。”一句话把张志德气的半死,课也不想上了,就回家去了。 校长扑向英语老师,两只手隔着英语老师的秋衣使劲的揉。英语老师极力的挣扎,道:“你!你住手!再不住手,我告你,告你强奸!”王校长“嘿嘿”的笑道:“你告吧,你告吧!看谁相信你!”李老师看着衣冠楚楚的校长,心里面是恼怒愤恨到了极点,但是一个女子怎会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校长的手已经伸进了李老师的胸衣,摸着软软热热的nǎi子,颤抖的道:”梦寐以求的大nǎi子,终于,被我抓到手了,哈哈哈哈。” 李老师痛苦的闭上眼睛,她痛恨自己的男人,怎么这么的没有本事,让自己受委屈,她也痛恨自己的男人,怎么放心把自己和一个男子单独的抛在屋里!她更痛恨的是自己的那一对大nǎi子,给自己招惹了多少的祸害!先是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校长的骚扰,被自己严词拒绝,后来又不知怎的,学校里传的都是校长和自己的事儿。其实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后来,又是一些调皮学生的骚扰,但是经过自己的教育,都慢慢的变好了,知道学习了。过了很久,校长都没有敢对自己下手了,虽然说其他稍微漂亮一点儿的女老师都被他拿下了,但是自己,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纯洁。后来校长不管是正式场合还是私下的场合,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使她放松了对校长的警惕,但是她忘了,狼,是改变不了吃肉的本性的。 这一次,自己终于为自己的疏忽大意,付出了代价! 老校长的舌头在李老师的全身游弋着,李老师身上的每一寸的雪白的肌肤,都被老校长舔了又舔,特别是胸部,老校长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胸。虽然说是哺乳过孩子,但是还是那么的坚挺,那么的让人看个不够。李老师瓷白的身子在老校长的身体下扭动,老校长气喘吁吁,身下那根硬朗的东西在李老师身体内做着往复运动。突然大呼一声“爽!”,柔,终于克了刚。再看李老师时,李老师已经是泪流满面 张志德气呼呼的走大家,李老师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看着张志德回来,就道:“怎么了,不是还木有下课吗?”张志德气呼呼的道:“涨往的学生真是起死人,你为他好吧,他还不知道!”李老师 温柔的笑道:“老张,你还是这样的脾气儿,为学生生这么大气,值得么?”张志德闷声吃饭,吃完了饭,洗刷了一下,就上床了。 李老师依偎在张志德身边,手臂搂着张志德的脖子,道:“志德,我们结婚又十年了吧?”张志德闷闷的“嗯”了一声。李老师柔声道:“孩子已经五年级了,你说时间过得还真快啊。”张志德转身搂过妻子,道:“今天怎么了?”李老师一笑,没有说话。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张志德嘴凑过去,吻李老师的脖子。李老师推开,道:“今天不舒服。”张志德道:“不是没有到吗?”李老师道:“今天就是身体不舒服。”李老师看着天花板,道:“志德,要是我不在了,你们爷俩能好好的活下去吗?”张志德惊讶的问:“你说什么啊?”李老师把脸深深的埋在丈夫雄壮的怀里,大声哭道:“我没脸活下去了!” 孟帆和孙茹是在校门口等了两天才等到李静的。 李静穿着一个棉群,高高的皮靴,虽然是初冬但是开得很开的衣领。头发是烫的爆炸头,染得黄一片绿一片。脖子里挂了一个小巧的手机。 孙茹伸出手,拦住李静,道:“李静,小魏在哪儿?” 李静歪着头看了看孙茹道:“你算是那颗葱啊?不要说我不知道小魏在哪儿,就是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孙茹道:“李静,你要是知道小魏在哪儿还不告诉我,那你的麻烦就大了。”李静“嗤”了一下道:“我李静不是被吓大的,在这一片儿,还没有人敢给我制造麻烦。” 孟帆冷冷的道:“李静,你这两天没有在学校,可能不知道情况吧?小魏是咱学校的宝贝,升学率全靠他了。现在小魏失踪了有三天了,已经引起了学校的高度重视!学校已经报了案!” 李静一听学校报了案,眼里面露出了一丝惊慌。但是嘴上还是硬道:“他报案就报案呗,又与我木有关系。反正我又不知道。”但是底气已经是明显的不足。 孟帆道:“我们现在只是希望你一知道小魏的下落,就立马告诉学校或者我们的班主任,不然的话” 李静挑着眉毛道:“不然的话怎样?” 孟帆道:“要是知情不报,小魏要是出点儿啥子事儿,你吃不了兜着走——李静,你不要忘了,现在是高科技时代,你那手机的每一次通话,都录着音呢,咱学校到移动一查,你就全漏馅儿了。” 李静下意识的摸了摸手机,惊慌的道:“你吓唬谁呢!”然后夺路而逃。 孙茹正要追,孟帆道:“不用,我相信小魏现在没事儿。——李静肯定知道小魏的下落。”回去的时候孙茹问孟帆道:“孟帆,你咋知道那么多呢?什么手机通话移动录着音呢?什么是移动啊?” 孟帆道:“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在深圳打工,他有手机,我弄过两次。移动是个通讯公司,至于录音,我是吓唬她的。——根本没有这回事儿。不过李静心里面有事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孙茹笑道:“孟帆,还真有你的啊!看你老实巴交的,木想到还这么有心眼儿。”孟帆笑道:“形式所逼嘛!” 王伟的事儿张志德到底没有怎么他。一个老师是不会和一个学生记仇的。倒是王伟旷了一节课,让张志德担心不已,因为他害怕王伟这孩子一时想不通。当他看到王伟坐在教室里的时候,心情也好多了。就像一个家长看着自己晚归的孩子,心里面是高兴,而不是想着责骂一样。 星期天很快就到了,王伟这两天一直用眼睛暗示着李老师他们的星期天之约。星期天,王伟急切的盼望着这个可以和李老师亲近甚至能破他处男之身的日子的到来! 第15节学生反堂 第16节校长的瞎想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16节校长的瞎想 小魏很不习惯的坐在网吧的凳子上。 李静“呵呵”一笑,大耳环在耳朵上夸张的晃动,道:“小魏,涨往是啥时代了?信息时代!不会网络是不行的。”小魏搭抓抓脑袋道:“我平时都知道学习,别的啥了我都不会。”李静道:“所以说嘛,你要学。来,我先教你浏览网页。”说着手按在了小魏的手上。小魏脸一红,赶忙的抽开。李静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魏,小魏的脸红的像茄子似的。小魏没有想到李静会这么的开放,这是一个作为高中生所不敢想的。李静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身子离小魏更近了,小魏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正在紧张,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魏,挺自在啊!”小魏一听,是魏美美的声音,扭过头一看,魏美美、孙茹、孟帆三人站在身后。小魏惊讶的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孟帆道:“是李静告诉我的。”小魏恼道:“李静,你怎么?”李静脸一沉,道:“胡说!我根本没有告诉你们!” 孙茹道:“我们是跟着李静进来的。——小魏,我们回去吧!老师、学校都在找你,都想你回去呢。不管你犯了什么错误,老师和我们大家都会原谅你的。”小魏想了一会儿,道:“我不是不想回去,可是”说完扭身看了一眼李静。李静抿着嘴,道:“你甭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其实李静是打心眼里不想让小魏回去。 李静是学校的大美女。小魏是学校学习最好的一名学生。其实说句心里话,李静并不喜欢小魏。小魏有什么啊?除了学习好,什么也没有。样子有什么用?其实李静喜欢的是钱。对于她来说,没有钱是不行的。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来供自己买衣服,买化妆品,买奢侈品,更重要的是,要让自己有钱上网。为了上网,李静的身体身子献给了网吧的老板。按理说这样的女子和小魏在一块儿是根本不合适的。但是小魏是一个单纯的只知道学习的家境贫困的男孩子,一旦有所谓的爱情袭来,便不知所以,便被冲昏了头脑。 对于李静来说,小魏虽然是一文不值,但是小魏有名啊!小魏是学校的第一名,是北大清华的料子。俗语不是说的好吗?郎才女貌。和小魏在一块儿,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很有品位,很有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大大的满足了小李静的虚荣心。可以说,李静只不过是把小魏当作一个小小的投资罢了。一旦小魏考不上大学,一旦小魏的成绩下滑,不再是第一名,那么李静就会让小魏在自己的视线内消失。——而且如果小魏考上了北大清华,那么李静或许会考虑和小魏睡上一觉,因为毕竟不是每个女孩都能玩北大清华的学生的。 魏美美怒目而视着李静,道:“你这个骚货”没等魏美美说完,孟帆急忙拉开,道:“美美,不许搞人身攻击!”李静冷眼看着魏美美,道:“我不和你计较,但是我希望你嘴巴放干净点儿。”魏美美一肚子的委屈,但是对李静也是毫无办法。孟帆拉起小魏道:“小魏,如果你还想考大学的话,如果你还想让你爹妈过上好日子的话,请跟我回去!”小魏低着头,道:“孟帆,我想回去,可是”孟帆道:“小魏,不管你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我都是你的好朋友,真正的好朋友!”说完,看了李静一眼。李静脸一红,无话可说。 孙茹也拉起小魏的手,道:“我和孟帆一样!” 小魏看着眼前的这两位朋友,心里面非常的感激和感动,道:“好,我马上回去!我也想我的室友们和我的老师们的,我回去,会把自己的事情给老师交代清楚的!”几个人手牵着手往回走。历经一个人呆呆的立在网吧,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撩了一句“神经病!”,便坐了下来,继续打自己的网络游戏。 张志德一边抽着烟,一边安慰这自己的妻子。 “事情总会过去的”,这是张志德这两天唯一说的话。但是二人都明白,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的过去吗?即使过去了,留给他们的是什么?只有伤害,心灵上的伤害。张志德搂着妻子道:“我相信你!我坚决的相信你。相信你的决定,相信你的一切。”李老师在张志德的怀里嘤嘤的哭着。张志德轻轻的拍打着李老师的肩膀。 敲门声响了起来,李老师赶紧擦了擦眼,坐直了身体。张志德起身开门,原来是小魏他们几个。李老师高兴的道:“小魏!你们回来了?”说着爱怜的把小魏拉过来,让小魏坐在自己身边,道:“小魏啊,这几天你跑到哪儿去了?让老师好找。”然后又看看小魏的脸,道:“哎呀,眼睛都黑了,肯定没吃好睡好。”小魏再坚强的男子汉,也“哇”的一声,爬在老师怀里哭了。小魏一边哭一边说:“老师,我对不起你们啊,我再也不跑了!” 李老师像母亲一样安慰着小魏,道:“木有事木有事,只要回来就好,只要回来就好。”小魏道:“老师,我这两天没有上课,其实一直在镇上新开的那一家网吧里,——咱学校的老师大部分都不知道,是李静带我去的。”李老师道:“你可千万别沉迷于网络啊,这样,会把你毁了的。” 小魏道:“老师,我木有。我基本上木有上网。老师,你知道我为啥离开学校吗?”李老师疑惑的道:“怎么了,小魏?告诉老师,看老师能不能帮助你,好吗?”小魏道:“那天晚上,你叫我来,我喝了萝卜丝瓜汤,在你进屋刷碗的时候,我把你包里面的那一百块钱拿走了。老师,我真卑鄙。”李老师一愣,她没有想到小魏会干这种事儿。其实李老师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包里面的钱是否少了没有,因为她的钱总是很散漫。 李老师看着小魏,因为小魏家里面虽然穷,但是从来没有品质上的问题。李老师本想批评小魏,但是一转念,孩子既然承认了错误,也就算了吧。还有就是,小魏家里面比较穷,发生这种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李老师甚至有点儿怪自己,怪自己没有及时的帮助小魏,要是能及时的帮助他,那么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了。李老师摸着小魏的头发,道:“小魏,拿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咱以后要更加努力的学习,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小魏感激的点了点头。李老师心里有事儿,就道:“好了,这个事儿咱以后谁也不许提起,就当它没发生过,好吧?近班学习去吧!”小魏把手心里面满是汗水的钱递给李老师。 从李老师屋内出来,小魏的心情特别的好,几天提心吊胆良心折磨的痛苦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小魏很幸运遇到这样好的老师,和这样好的伙伴。阳光明媚! 王伟洗了个澡,一边刷牙一边大声的唱着:我的眼里只有你。光着身子晃来晃去的很是惹眼。孟帆看着光身子的王伟有点儿恶心。王伟的嘴里满是牙膏沫儿,手上也是牙膏渗出的口水。看着王伟狠命的刷,孟帆笑道:“老大,你这是干啥去啊?会美女啊?”王伟含含糊糊的道:“什么啊——告诉你吧,小子,我这是去会李老师去呢。李老师的nǎi子可真是大啊,嘿嘿,今天要好好的摸摸。” 孟帆道:“老大,别这么色好不好?李老师是咱们的老师,平时对咱们也是很不错的,不要再拿他开涮了。”王伟道:“嘿!信不信由你,这咱就去了!等回来告诉你李老师的滋味。”孟帆笑道:“又说大话。” 王伟往嘴里灌了一口水,“哗哗”涮了两口,“噗!”吐了出来,白白的牙膏口水沾了慢慢的一盆。王伟用毛巾擦了擦嘴,又用干毛巾把身子擦了,用香水把身体下面喷了喷;又用啫喱水喷了头发,用梳子梳了又梳,梳成了个偏分头。 孟帆笑道:“王伟啊,你这个头要是在三几年的时候,都倒大霉了。”王伟惊讶的道:“为什么”孟帆道:“因为那个时候是抗日的时候,你这个‘汉奸头’不被抗日军民整死才怪。”王伟嗔道:“去你的吧!”说完就走了。 第16节校长的瞎想 第17节校长入狱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17节校长入狱 王校长两眼发直,直接扑了上去。李老师赶忙躲开,一边躲,一边义正言辞的道:“王校长,我劝你不要这样!你会后悔的!一次犯错误不值得什么,但是屡次犯错误,你将会受到惩罚的!”王校长搓着手道:“你这个小婊子,还挺会立牌坊的啊,你约我来,还跟我卯上劲儿了。”李老师站在椅子后面,双手捂着胸部,更加加深了她的妩媚。李老师道:“王校长,我恐怕你是误会了。我约你来,是想和你谈谈我们之间到底该怎样相处,而不是要和你这样的!”王校长冷笑道:“呵呵,说得好听啊。要和我谈谈怎样相处,还穿的这么浪!”李老师严肃的道:“王校长,我本来就是这样穿衣服的!”王校长一想,也是,李老师平时就是这样穿衣打扮的。但是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条件下,不免让人遐想。 就譬如今天来说,一听李老师约他,自己心里面先存了这个做爱的思想,所以下体膨胀,心绪不安。若是先没有这个思想,李老师的打扮,还是挺一般的。不过此时的王校长已经丧失了理智,像一条疯狗一样,他什么也不顾的,恶狠狠的向无助的李老师走来。 这个时候们“吱呀”一声响了,张志德和两个警察站到了二人面前。李老师眼里含着泪,躺在了丈夫的怀里。——人,已经是昏了过去。张老师叹了一生气,用手抚摸着自己老婆的头发,道:“你真傻,我的宝贝。你总用慈善的眼光看别人,而你,真的是不必要再受第二次这样的羞辱的。”看着怀里无辜的妻子,张志德这个七尺大汉,也流下了爱怜的泪水。妻子在怀里面耸肩哭泣,张志德深深的吻着妻子的秀发,把妻子扶进了屋,换上了衣服。 王校长呆呆的站在警察面前,他万万没有想到李老师会叫警察。这两个警察道:“走吧。”王校长狡辩道:“是她,是她自愿和我在一块儿的。” 两个警察道:“王校长,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即使是李老师自愿和你在一块儿的,那么,这个全校联名的女教师的信,总不会是说瞎话吧?在你第一次强暴李老师的时候,张志德张老师和李老师就一块儿去备了案子,当时已经是证据充足,又你的质问和精子内裤,但是李老师人心肠比较好,就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谁知你没有好好的把握!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李老师不追究你第一次的责任,我们法律,也是要追究的。毕竟,我们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个没有法制的社会!” 听了警察的话,王校长只好垂下了头,把手伸了进去,就这样,“咔嚓”一声,等待王校长的,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正当警察往外出的时候,王伟却突然进来了。看到有警察在屋里面,慌慌张张的想跑,张志德却突然叫道:“王伟,你进来!”王伟看着警察和带了手铐的王校长,吓得满脸的苍白和惊恐,王伟当然知道王校长是犯了什么样的罪。但是王校长和警察却不知道王伟来干的勾当——和王校长一样,强迫李老师。等警车走了,李老师把王伟叫进了屋。 王伟战战兢兢的站在李老师的床前。李老师拉着王伟的手,王伟赶紧把手缩回去。张志德道:“王伟,你的事儿李老师都给我说了,没有什么。听听李老师的话吧。”李老师凄然一笑道:“王伟,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让你来吗?我今天让你来,是让你知道,你那天拿校长要挟我,我要让你知道,我和校长,根本是什么也没有的!”王伟马上“普通”一声跪下,道:“李老师、张老师,我知道错了!”李老师道:‘我那天之所以不声张,是害怕声张出去,你的名声不好。你还是一个小孩子,这样的名声,这样的事情,把你一辈子都毁了。”王伟含着泪,直到今天,王伟才知道老师的苦心。李老师抚摸着王伟的头,道:“好孩子,你们这个年龄,性冲动是很正常的,但是要有分寸,要克制。要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学习和锻炼上,这样,才是一个青年孩子所具备的素质。”王伟擦了一把泪,道:“老师,我记住你的话了,以后,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李老师含着笑道:“对了,这才好。”王伟点点头。 王校长终于被定为死罪。本来王校长的罪不致死,但是后来又有很多老师纷纷的揭发王校长的罪行。一统计,全校32个三十岁一下的女教师,只有一个没有被王校长强奸,因为这一个是王校长的女儿。这样的罪行令整个xx市震动。王校长的罪行已经是弥天。这当然也给人们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反思。一个手中稍微有点儿权利的gcd人,就这么胡作非为,那么权利大点儿的呢?令人不敢多想。 当然,经过了这样的一个案子,学校里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愁。一些家庭因为丈夫的大度,儿继续美满着。但是另外一些家庭就不一样了。这些被强奸的女教师,因为丈夫觉得她们已经很不纯了,就坚决的和他们离了婚。家庭,就这样散了,美满和幸福,就这样不存在了。在一个月后的一天,王校长的生命终于随着一声枪响,而消逝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王伟、孟帆、小魏三人都成了好朋友。王伟也是学习格外的努力,而得到了老师的赞许,成绩也是突飞猛进了。 转眼间,八月十五到了,王伟小魏和孟帆三人商量着给老师买点儿什么东西。后来三人给老师做了一个大大的卡片,上面写上了自己的誓言:保证一定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将来报答父母,报答老师。 三人把自己做的卡片送给了老师。 李老师看到三个孩子这么懂事,着实的高兴。李老师给每人送了一个小小的礼物,然后又单独给小魏送了一个信封。小魏打开一看,是一个银行卡,里面显示着一千元的余额。上面有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小魏,这是老师给你的一年的生活费,以后,不要为钱而担心,好好学习,争取考上清华北大! 小魏看完,满脸是泪花,一下子扑到了李老师的怀里,感动的道:“李老师,你就是我的亲人!” 正在感动,李老师的手机突然响了,接了一下,李老师把手机递给孟帆,道:“孟帆,你妈妈的。” 孟帆接过,原来是家里面让他赶快回去,有急事。孟帆只得向张志德和李老师告假。张志德道:“正好后天就大休了,你明天好好的办事儿,等过了大休,再来吧。” 孟帆也只好如此。 晚上回去收拾好了形状,准备天一亮,就回家。 第17节校长入狱 第18节村女朱灵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18节村女朱灵 坐在飞驰的巴士里,孟帆的心渐渐的沉重起来。在孟帆心里,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家不是一个好地方,只是一个美好的心灵归宿罢了。在孟帆心里,家应该是这样的:和和睦睦,欢声笑语。家不一定要富裕,但是一定要安静,一定要温馨。但孟帆的家呢?父母总因为一些小事而大打出手,并且当街骂架。这样让孟帆感到很自卑,真的很自卑。大人总是不知道小孩子心里面的想法,农村人的愚昧根本不考虑会伤害到孩子幼小的心灵。多年以后孟帆把自己事业上的晚成归罪于自己强烈的自卑,是不无道理的。 孟帆闭上眼,一方面想着家的美好,想见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小侄子明明,想见自己的嫂子,自己的哥哥,但是一闭上眼,想着父母一次次的打架的情形,想着母亲掐着父亲的脖子,父亲气急败坏的样子,心理实在是承受不了。这种种的情形,让孟帆的心脏加速。孟帆从来不敢让自己的同学到家里面来。一方面是破败,另一方面是父母的那种态度。孟帆的心碎了,在父母一次一次的吵架中,在父母一次又一次把自己 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外人面前,在外人嘲笑外加刑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孟帆的心中的自尊和颜面荡然无存。他不知道哥哥和嫂子是怎样在这个环境中度过的,只知道,他受不了。幸亏自己整天上学。 多年以后孟帆终于明白自己的大姐为何婚后就不回家,就不和家里面有过多的来往。大姐不是不孝顺,而是怕,怕这个家啊!敬爱的父母们,你们听到了么?在孩子面前,装,至少也要装得恩爱一些。 车“戛”的一声,听了下了。孟帆下了车。父母早已经在路口等待了。孟帆看到满脸沧桑的父母,心里面很感激。明明撒着小步跑了过来,抱住孟帆的腿,胖乎乎的身子几乎是贴着孟帆。孟帆一把抱住小侄子,在胖胖的脸上亲了又亲。“想叔叔吗?”孟帆问道。明明几乎是毫不思索的道:“想!”孟帆又亲了一口,道:“想叔叔什么了?”明明奶声奶气的道:“妈妈说叔叔回来就给明明买好吃的。”一家人哈哈大笑。 孟帆把行李放进了屋里,嫂子把孟帆的床铺铺好,饭还是中午给孟帆留的饭,是包的饺子。父亲抽着烟,给孟帆烧锅,小饺子。一会儿锅开了,孟帆端着碗,到了父母的石棉瓦棚底下。母亲在床上躺着和孟帆说话。孟帆把饺子拼命的往嘴里塞。母亲爱怜的看着孟帆,对父亲道:“广啊,你说啊,咱孟帆小时候长得可黑可瘦了,涨往还真是长开了,越看越好看。”广看了一眼孟帆,笑了笑。孟帆一边塞饺子,一边道:“妈,你让我回来相亲?”喜凤道:“是啊,你朱叔的闺女,我见过,细皮嫩肉的。”孟帆擦了擦嘴道:“妈,我跟你说,我绝对不会去的。涨往我正上学,不想那事儿。”喜凤道:“也不是看好都接的,是让你看看,差不多了,咱先定下来,等你读完高中,上了大学,毕业了再接。”孟帆道:“妈,这可不中。我正在上学,可不能分心。再说,在大学我可能要自谈,根本不可能要一个乡下的妮儿。——木有共同语言。”喜凤恼道:“看你这话说的!到学校是学习的,不是让你谈恋爱的,——大学也是!你少给我领回那些风风势势的妮儿,你要,我还不要呢。——再说,人家朱叔的妮儿咋不好了?哪一点配不上你?” 孟帆抿着嘴不说话。 广道:“娃儿,不都是见个面儿吗?不行了咱不要。”喜凤道:“哪有什么不行的?我看都挺好。见个面都是过过路数儿,大事都是家里头定的。——都着了,明天见个面儿,再说。”孟帆一扭身,要走。喜凤吼道:“咋了?翅膀硬了?——我给你说,我供你吃供你喝,你要是明儿个敢不去,小心我不养活你。”孟帆气冲冲的走到哥哥家。嫂子见了,道:“咋了帆?”孟帆只得把事情说了。嫂子叹口气道:“这事儿咱妈也木有给我说,要不然我能劝劝她。——真是的,涨往都啥年代了,还搞这一套。”孟偶搂着秀玉的肩膀道:“我看这一套挺好的,咱俩不都是先结婚后恋爱?”秀玉甩过孟偶道:“咱俩这是啥?是都木有文化才这个样儿的。孟帆可是要上大学成大器的。咋能像咱们这样啊?再说朱富贵那妮儿我也见过,泼泼辣辣的,咱帆肯定降不住。”孟偶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不是降得住降不住的问题,而是孟帆肯定不能和她在一块儿的,害她,也害孟帆。”孟帆嘟着嘴,道:“反正我不去。”秀玉道:“孟帆,我看你还是去吧。我估摸着咱妈也不是想要你要朱富贵的妮儿,而是因为咱家因为你上学欠了人家一点儿钱,咱爸妈抹不开脸面。” 嫂子拿出孟偶的一套西服,道:“这是你哥看我的时候买的,一直木有舍得穿,你穿吧。明天也好光黏黏的。”孟帆套上,略微有点儿大,心一烦,道:“穿什么啊,都着了,爱看不看。”嫂子笑道:“总得给人家那小姑娘一点儿面子吧。”孟帆只得套上,因为木有皮鞋,就穿了一双运动鞋凑合着。 第二天朱富贵的婆娘果然领着闺女朱灵来了。 朱灵以前孟帆是见过的,比孟帆小了两三岁,还是个稚气的模样,不过很早都不上学了。听说孟帆上的是重点高中,就非常的仰慕。 面是在孟帆家里面见的。介绍了二人之后,喜凤和朱富贵的婆娘就借故走开了。孟帆再仔细的看了一眼朱灵,小姑娘挺白净的,不高不低的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十足的一个乡村 美女。身上充满了乡村和处女的气息。朱灵十分乖巧的紧挨着孟帆坐着,道:“帆哥,听我妈说你上学的时候学习可好了。——我都不行,不想好好学,初中还木有毕业。”孟帆一再告诫自己要镇静要镇静,不要被她的模样迷惑,但是朱灵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太乖巧,孟帆真的有一种想把她搂着怀里的冲动。听到朱灵说话,孟帆道:“朱灵,学习好不代表一切啊!学习好只是一个人的一方面。一个人的好与歹有很多方面的。——譬如说人格、品质等等。人最重要的是品质!” 朱灵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孟帆。认真的听着,等孟帆说完了,朱灵道:“帆哥,你说话真有水平,我可喜欢。以前俺妈让俺见的男的,都可土气。” 和朱灵交谈了一会儿,孟帆竟然慢慢的心情平静,不再紧张了。在和朱灵见面的过程中,都是孟帆在说,朱灵再听。看着朱灵一副虔诚的看着自己,孟帆想活跃一下气氛。孟帆道:“朱灵,要不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小女孩儿最爱听这个,便道:“好啊好啊!” 孟帆道:“那你可不要害怕啊!”朱灵道:“放心吧。” 孟帆讲道:“夜已经很深了,一位出租车司机决定再拉一位乘客就回家,可是路上已经没多少人了。” 朱灵认真的听着,不过毕竟是小孩子,有点儿害怕,不自觉的拉住了孟帆的胳膊。 孟帆继续道:“司机没有目的的开着,发现前面一个白影晃动,在向他招手,本来宁静的夜一下子有了人反倒不自然了,而且,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让人想起了一种不想想起的东西,那就是——鬼!”当孟帆说到这里的时候,朱灵更加的紧张,身子几乎贴到了孟帆的怀里。 “可最后司机还是决定要拉她了,那人上了车,用凄惨而沙哑的声音说:‘请到火葬厂。’” 朱灵颤声道:“很怕人。” “司机激灵打了一个冷颤。难道她真是……他不能再往下想,也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很后悔,但现在只有竟快地把她送到目的地。 那女人面目清秀,一脸惨白,一路无话,让人毛骨悚然。司机真无法继续开下去,距离她要去的地方很近的时候,他找了个借口,结结巴巴地说:‘小姐,真不好意思,前面不好调头,你自己走过去吧,已经很近了。’那女人点点头,问:‘那多少钱?’司机赶紧说:‘算了,算了,你一个女人,这么晚来这里也不容易,算了!’‘那怎么好意思。’‘就这样吧!’司机坚持着。那女人拗不过,‘那,谢谢了!’说完,打开了车门……司机转过身要发动车,可是没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于是回过了头……那女人怎么那么快就没了?他看了看后坐,没有!车的前边、左边、右边、后面都没有!难道她就这样消失了?司机的好奇心那他就想弄个明白,他下了车,来到了没有关上的车门旁,‘那个女人难道就这么快的走掉了,还是她就是……’他要崩溃了,刚要离开这里,一只血淋淋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那女人满脸是血的站在他的面前开口说话了。” 听到这里,朱灵一下子扑到孟帆怀里,整个身子都爬在了孟帆的身上!紧闭双眼,摇头道:“我怕,帆哥,吓死我了!” 孟帆看着怀里的朱灵,胸口剧烈的起伏,丰满的胸部随着喘息一上一下,孟帆心里面的火一下子冒了起来,她一把把小小的只有十五岁的朱灵推倒在了床上! 朱灵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眼里冒火的孟帆,双手不自觉的捂住胸部,惊恐的道:“帆哥,你、你要干啥哩?” 第18节村女朱灵 第19节孟帆回家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19节孟帆回家 孟帆看着羞中带怯的朱灵。内心一阵的激动。但是孟帆极力的克制住自己,他不敢让自己的感情发泄出来。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的感情发泄出来,将是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局面可怎么办?朱灵看着孟帆,她万分的希望孟帆能不克制住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否能和孟帆在一起,或许就这样一次机会了。 她多么的希望孟帆能趁着这个机会扑上来,自己也就半推半就朱灵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儿感到羞耻,但是,妈妈教给自己的,一个女人,要多为自己想想!要是自己这一次把握不住机会的话,那么自己的这一辈子,恐怕,也就会像自己的同龄人或者姐姐姑姑那样,和一个没有出息的乡下汉子在一块儿,过着这一亩三分田的生活了。朱灵含羞带怯的看着孟帆,心像小鹿一样“扑通扑通”的乱跳,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一切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事情的到来 孟帆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朱灵的鼻子,道:“只听那个女的说:‘师傅,麻烦你以后不要把车停在沟旁边!’” 朱灵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孟帆,真好笑!不过你这叫什么鬼故事啊,分明是笑话嘛!” 孟帆和朱灵谈了一会儿,觉得屋内太沉闷,就道:“朱灵,咱们到河边上转转吧。”孟帆的家位于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前后有山,庄后有河。河上的风景是极其的秀丽。多年以后孟帆上了大学,去了很多地方,逛了很多公园,和所谓的名胜古迹,孟帆发现,那些城市中的所谓的假山了,土丘了,真正的是假山,是土丘,没有一点儿的价值,比之自己的故乡,何止差上千万倍。现在的孟帆其实并不懂得眼前的一切美景,他和所有的凡人一样,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也是那种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贵的人。 朱灵和孟帆一块儿走在河岸上。 由于是初冬,河岸上的树木都枯干了。叶子哗哗的一地,风一吹,随风逐流。这样的景色在不同人的眼里有着不同的含义。 朱灵带着一种有些儿崇拜的眼神看着孟帆道:“孟帆,你说,高中得劲吗?”孟帆笑着道:“小朱灵啊,你是没有身在其中,认为一切都是好的。高中是个什么地方啊?是活生生的人间地域啊。”朱灵不高兴的道:“不许你叫我小朱灵,我都大了呢。”孟帆笑道:“好了好了,那叫你大朱灵好了。”朱灵这才笑了,道:“孟帆,你说高中是人间 地狱,为什么啊?我们都挺羡慕你们的。不用干活,只用坐在教室里,听听老师讲课,还有等你考上大学了,都到了大城市里去了,挣大钱,见大世面。” 孟帆愣愣的看着朱灵,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给朱灵说社会的现实,他一方面不知道该怎么说,另一方面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他即使说了,朱灵这个小小的女娃是否能理解。——这或许就是隔阂吧。不同文化层次的人是根本无法沟通的。孟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在言语。 朱灵看着孟帆道:“帆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孟帆道:“朱灵,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朱灵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事啊?”孟帆看着朱灵道:“我们两个的事情。”朱灵带着娇羞,低着头,她知道关键时刻到来了。不过朱灵一点儿也不着急,因为他对自己的长相是十分的自信的。她小小的年纪看了十几个男孩,都是男方很满意,而自己却推却了。 她不知道如果是孟帆说要和自己在一块儿,自己是推脱好呢,还是接受好呢?抑或是直接答应?因为她心里面是打心眼儿满意孟帆的。但是她害怕自己答应的忒快,孟帆会烦她,又害怕自己若是先拒绝,一下子又把孟帆吓跑了。朱灵真是左右为难。但是孟帆的话却使朱灵的这个问题不存在了。因为孟帆根本没有说要和她在一块儿。 孟帆幽幽的道:“朱灵啊,你说我们两个在一块儿合适吗?——我想听你的真实的感受。”朱灵没有想到孟帆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想了一会儿,道:“帆哥,我不懂你的意思。”孟帆道:“朱灵,我是说,你和我在一块儿,觉得快乐吗?或者说,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朱灵找了一块空地,坐了下来,好久才道:“孟帆,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和你在一块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我就知道,我应该和你在一块儿。” 孟帆笑道:“你这个答案好好笑啊。——世上的事情没有应该不应该的事情,只有对不对的事情。朱灵,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现在仓促的决定在一块儿了,那么我们要是以后觉得不合适怎么办?再分开?对于我来说,再分开是无所谓的,但是对于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一个女孩子,再分开,就不好说了。至少,在我们这一块儿,是不好说的。” 朱灵听了孟帆的话,哭丧着个脸,道:“帆哥,你这么说,是不愿意和我在一块儿了?”孟帆一时慌乱,因为他没有料到朱灵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他本来是想好了台词的,但是这么直白的问题,让孟帆怎么回答?——他从来想不到女孩子会问这样的问题,因为他所处的是学校的环境,而不是乡村。乡村的女孩就是这么直爽。 孟帆整理了一下情绪,但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想了一会儿,孟帆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朱灵高兴的道:“那帆哥是要和我在一块儿了?”孟帆道:“我也没有说和你在一块儿啊——我的意思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自己决定啊!”朱灵一翘嘴,道:“那我就和你在一块儿。”孟帆哭笑不得,道:“我们今天不 谈论这个话题,以后再说,好吗?” 朱灵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朱灵幽幽的道:“帆哥,其实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和我在一块儿。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块儿。只是我不想说而已——帆哥,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幼稚。——我幼稚,是因为我还小,而不是因为我没有思想。”孟帆真的没有想到朱灵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只能呆呆的道:“朱灵” 朱灵道:“帆哥,我知道你嫌我木有文化。但是帆哥,你自己问一下自己的姐姐,她们有文化吗?我们乡村的女孩子,那一个是上高中了?木有了,都是先紧着男孩子的。我的两个哥哥,都打工去了,为的是盖房娶媳妇。咱乡下穷,木有几家几户能供起娃们上高中的,更别说女孩了。我木有上成学,不怪俺妈,因为俺妈毕竟没有拿俺换亲,还一心想把俺送到你身边,说是薰薰文化气息。帆哥。我知道,我可能和你在一块儿生活的几率不大,但是帆哥,我说句心里话,我是实在的想和你生活在一块儿。我给自己定了一个计划,我今年过罢年就去打工去,然后自己挣钱,读函授,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缩短与帆哥的距离。” 孟帆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姑娘会有这么大的志气。孟帆把朱灵轻轻的搂在怀里,道:“朱灵,你有这般的见识,即使我们两个不在一块儿,你也能找到好的伴侣的。”朱灵躺在孟帆怀里轻轻的啜泣着,她很恨自己不能生活在城市里,要不然,自己怎么连高中教育也承受不起呢? 孟帆看着怀里的朱灵,娇羞可爱,孟帆轻轻的捧起朱灵的脸,埋下头,要深深的吻下去。朱灵却用手推开孟帆,道:“帆哥,别!我想好了,五年之内,我一定要学习点儿文化知识,若是到时候我的文化差距和你有了沟通的余地,我们再说!” 孟帆深深的为朱灵的话打动了,道:“好朱灵,希望我们能真的在一块儿。走,咱们回去吧,别让大人们担心了。” 走在路上,孟帆使劲的在心里面骂自己:自己怎么真的就喜欢上了朱灵?那么自己心中的那个她怎么办?这个女孩子,还真有志气。先这样再说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朱富贵婆娘问道:“灵儿,咋样?”朱灵道:“妈,你别问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弄。”朱富贵婆娘道:“咦这个死妮子,涨往长大了啊。”朱灵笑道:“妈,反正啊,以后啊,你不要再让我相亲了。”朱富贵婆娘“哈哈”大笑,道:“妈明白了。”其实朱富贵婆娘误解了朱灵的意思。不过朱灵倒是懒得解释,就这样吧,朱灵是这样想的。即使帆哥不和自己在一块儿,自己也要找好自己人生的路。这是朱灵现在的新生。 孟帆回到了家,家里人倒没有问孟帆什么。他们只是想让孟帆看一看,了却一下情面。他们也知道孟帆上学是主要的,这一年是特别的重要。因为若是错过了这一年,不知道孟帆还能不能有信心读下去。即使有信心读下去,家里面也不一定有钱再供下去。——因为为了孟帆上学,家里面欠的钱太多了。 孟帆正在和哥嫂聊天,却突然听到,门外想起了哭喊声和训斥声! 第19节孟帆回家 第20节小妮子要打工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20节小妮子要打工 闫老八带着一伙儿人,正在孟张屋前吆喝。“孟张,你干啥子哩吗,还不出来啊?”闫老八吆喝道。孟张颤巍巍的走出来,道:“闫老八,你也忒黑心了吧?我孟张一个光棍,还不够可怜的,你也忍心赚着黑心钱?”闫老八嘿嘿一笑,道:“孟张,不是我说你,你违反了国家政策,我这是为民除害啊!” 孟张“呸!”了一口道:“我看你就是人民的大害虫!还为民除害!” 闫老八怒道:”你说啥,你说啥?我是人民的大害虫?你看我他妈不揍死你!”孟张颤巍巍的道:“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他妈也不想活了。”这个时候乡里面管计划生育的王主任拦住了,道:“干什么干什么?”说着对孟张道:“孟张,你说,那小妮儿为啥不上户口?”孟张道:“我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找谁上户口啊?我知道公安局的门槛朝哪儿啊?”王主任道:“你这本身都是违反计划生育条例的。”孟张道:“我违反啥计划生育了?我又没生儿育女。”王主任道:“可是你助长了别人的生儿育女啊!”这句话说得孟张一愣一愣的,道:“你说啥?”王主任道:“你想啊,你收养别人的孩子,那么别人就是生女孩子了也不怕,因为有地方消缴啊。” 孟张这才停清楚。孟张“哈哈”大笑道:“王警察,我这女娃儿是我在外地捡的,不是别人给的。”王主任有点儿恼火的道:“就是捡的也不行。”孟张道:“难道我看着这一个活鲜鲜的生命不管?”王主任有点儿沉不住气,他明明知道这是孟张在编瞎话,但是毫无办法,他道:“不管!”孟张倒是讲起了大道理,道:“不管?难道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就这样对待一个生命?”王主任显然恼怒了,一摆手,对手下的人说:”给我整,给我狠狠的、往死里整。“说完一转身,走了。 计划生育部门是王主任说了算的。王主任的手下都是各个村子里面的那些彪形大汉,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其实王主任也又王主任的难处。因为王主任是一届清官,也可以这么说。乡里考虑到王主任在乡文化局干了好长时间了,没有捞到一点儿好处,便把他调离了那个清水衙门,来到了计划生育部门。满指望能大大的捞一把,谁知上面政策又紧,谁要是超生,那么王主任的乌纱帽也就保不住。 不过若干年以后我们还是要感谢计划生育政策的,虽然中间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其实王主任也本身也并没有想着要捞钱,只是想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而已。因为毕竟自己已经老了,毕竟自己只想安安生生的过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过王乡长既然把自己安排到这个职位上,就一定要做好。这一段时间,已经有很多刁民超生了,这次又多了一个孟张,这个老光棍。以往遇到的那些超生的都把王主任当作王爷爷一样看待,要么是送点儿小东西,要么是献点儿小殷勤,不过王主任都是秉公办事的。但是这次孟张对自己可不是那么的友好。王主任显然是发火了。其实孟张的这种心理王主任应该明白的,因为孟张自己本身是什么也没有的,一穷二白,他什么也不害怕,你总不能把他打死吧? 王主任走了以后,手下的一个领班的道:“孟张,快点儿把五十元罚款拿来,不然,我们就要扒你的房子了。”这个时候的孟张,你别说问他要五十元,就是问他要十元,他也得有啊!因为这个村子都很穷,一年到头没有什么收成,就靠地里的烂庄稼。孟张耍赖道:“木有,一分钱也木有。”这个领班的其实也知道孟张木有多少钱,但是他们不相信孟张连十元钱也木有,——可是事实上是孟张却是确确实实的木有一分钱。这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也想中午混顿饭钱儿,就威逼利诱。 ——说到这里作者忍不住要发一通牢骚。其实有时候我们党的政策也是好的,但是都是下面的人执行错误了。都是满足了那些贪官赃官。那些贪官赃官蒙蔽党,残酷的勒索人民,这都是事实,很多人,包括很多官员都知道的。可是我们的上层领导却不知道。有时候中央做了一件好事能令百姓欢呼日久,但是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这说明了我们的人民不习惯于党做好事啊!可悲!当人民积怨日久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每个朝代和每个时代,都是这样的。—— 可是孟张自己连买盐的钱都没有,也就根本拿不出这五十元钱。这个领班的小伙子道:“那孟张,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走,跟我们走一趟,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孟张道:“gcd是不打人的!”这个小伙儿道:“俺们专打不听党的话的人。”孟张一着急,道:“我记得国家是允许光棍收养孩子的。”这个领班的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他确实是知道国家的这个政策的。但是私底下有一个人叫道:“孟张,国家是允许光棍收养小孩,可是不允许光棍收养女孩儿!”这么一说这个领班的又硬了起来,道:“对对,不允许收养女孩,快给钱。”孟张没了辙,道:“我实在是木有钱。” 领班的道:“木有钱就拉东西。” 说着往屋里走,孟张的家实在是忒穷了,屋里什么也没有,就一张破床。厨房里虽然收拾的干净,但也就一口地锅,一个破板凳儿。还有一些柴禾。领班的把板凳踢开,道:“妈那个妣哩,啥也木有。”他们对孟张也是无可奈何。 闫老八一看木有罚来钱,想着自己的那告密费也木有了,但是他不甘心这样,就道:“扒房子,我不信他孟张连这五十元钱都木有,咱扒他的房子!” 领班的一听,道:“对啊,咱扒他的房子!y庄的某某家的房子不是也扒了吗?这不犯法。”于是就准备扒房子。他们从车上拿下了四根粗粗的绳子,攀在房子的四个角,道:“孟张,再不拿来钱,俺就要扒你们的房子喽。”这个时候一村的人围着看笑话。孟张跪下来道:“各位爷们,我求求你们了,不要扒俺的房子,你扒了,我和小妮儿往哪里住呢!”这些人道:“不扒房子也可以,但是你得拿钱啊!”孟张道:“俺现在真的是木有钱,等过了年,俺给你借,行不?”这几个人此时心里面已经是不想着吃饭了,而是真的想看看扒房子的壮观情形。他们以前听其他乡的管计划生育的扒房子,真是羡慕死了,这一次也想试一试。就道:“必须给现钱。” 孟张呢哪儿有钱啊?只是跪在地上磕头。这几个人却是看孟张拿不出来钱,就几个人拉着绳子,往四边一走,房子“啪”倒地了。然后大声的欢呼。 孟张却是已经成了泪人。 ——党的计划生育政策是好的,但是交给那些没有素质的人去执行,想象着以暴制暴,那是大错特错。因为这样只会使那些人暴暴联合,欺压百姓,老百姓真的是喊冤无门。当然,计划生育已经的那些不妥之处已经过去了,但是留给人民心中的创伤,却是永远的挥之不去的。现在的社会还有很多显而易见的问题,但是,什么时候能解决呢?不说也罢—— 看着一片狼藉的房屋,孟张哭了,小妮儿也哭了。孟张搂着小妮儿,瑟瑟的站在风中。小妮儿道:“爹,咱今儿个晚上,住哪儿啊?”孟张看着天,不知道该做啥。 伍老大来了,叫孟张和小妮儿一块儿去了他家。 伍大嫂是一个及其热情的人,他给孟张母女炒了两个菜,伍老大又买了酒,道:“孟张,咱老哥俩喝两盅。”孟张叹口气,拿起酒杯,一口干了。伍大嫂搂着小妮儿,给她擦眼泪。伍老大愤愤的道:“现在是个啥时候!真他妈的,连房子也扒。”孟张只是喝酒。伍老大道:“孟张,你有啥打算?”孟张道:“能咋办?现在我是啥也木有啥了。”伍老大安慰道:“孟张,要不你到我工地上来吧。好歹能正俩钱。” 孟张道:“不是我不想去啊,老哥,可是我这腿,费了。”伍老大道:“哎~~不能这么说。”孟张感激的道:“老哥,我知道你包工也不容易,我这一拖累,别人会说的。”伍老大不再说话。孟张道:“我涨往还好办,自己一个人能照顾住自己,可是这个妮子啊!”伍老大道:“老弟,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中不。”孟张道:“你说。”伍老大道:“俺的工地上正好缺个烧锅的,不如让咱小妮儿去,俺管她吃住,还开工钱,按小工开!” 孟张道:“那小妮子的学怎么办啊?” 伍老大道:“老哥啊,我就是说,你心眼儿忒好了,忒好了!你想想啊,涨往小妮子连饭都吃不上了,还上啥学啊?就是小妮儿考上学了,你能供得起?” 孟张道:“那让我和小妮子商量商量。” 第20节小妮子要打工 第21节小妮子的感恩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21节小妮子的感恩 父女俩晚上一夜没睡。其实也说不上是没有睡,因为两个人确实是没有地方住。房屋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屋里面的被子已经是湿透了。整个房屋已经塌了。孟张蹲在地上抽烟。小妮儿看着孟张道:“爹,咱今后可咋办啊?”孟张搂着小妮儿,说道:“小妮儿,爹对不住你啊。爹没有本事啊!”小妮儿仰着头,天真的道:“爹,你怎么这么说呢?爹,小妮儿虽小,但是小妮儿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做法是不对的。扒咱的房子,是土匪干的活儿啊。”孟张无奈的道:“那些人是政府的官儿呢,人家代表政府,没有错儿啊。”小妮儿道:“是政府都没有错儿了么?”孟张道:“是啊!政府做什么事儿都是正确的。”小妮儿眨着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小妮儿道:“爹,咋办呢?明儿个我还得上学呢,咱们的厨房没有了,明早起儿我到哪儿吃放呢?”小妮儿爹痛哭流涕的搂着小妮儿道:“小妮儿,爹对不住你啊!小妮儿,明儿个,咱不上学了啊。”小妮儿惊讶的道:“为啥啊?”小妮儿爹道:“小妮儿,咱家木有了,粮食让人拉走完了,吃都木有吃的了,还上啥子学哟。”小妮儿哭着躲进爹的怀里,道:“爹,俺知道了,咱们是因为政府扒了房子,所以咱们啥也木有了,所以我就上不成学了啊。”孟张道:“小妮儿,咱可不能这么说啊!政府给咱好处不少了啊,给咱地种,给咱饭吃,给你学上,够好了啊。——可是咱犯了法了啊。咱不该收留你啊!”小妮儿道:“爹,你要是不收留我,俺不就是死了吗?——再说,政府给俺学上,可是俺现在不是上不成学了啊。”孟张埋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政府是对的啊,政府实行计划生育工作,是为了阻止人口的增加,是为了整个国家着啊! 小妮儿道:“爹,俺真的就不能再上学了吗?”孟张含着泪,道:“是这样的,小妮儿,你不但不能上学了,爹也木有能力养活你了。”小妮儿道:“那咋办啊?”孟张道:“刚才从你武大伯那儿出来,你武大伯倒愿意给你找个活儿干干糊口。”小妮儿高兴的道:“那敢情好,我就是愿意干活儿,因为干活儿不但可以让自己有饭吃,还可以减轻家里面的负担。”孟张流着泪,抚摸着小妮儿的头,笑道:“小妮儿……” 其实孟张的心里面是及其的难受的,因为孟张是希望小妮儿能上大学,然后摆脱这种农村的落后的环境的。但是许多事情是不能尽如人意的。——其实农村人并不是愚昧,农村人也知道孩子上学好,考大学好。但是农村的孩子往往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辍学了。唉,都说再苦不能苦孩子,但是如果苦到了不能再苦的地步,孩子,他能甜吗?还有就是在穷不能穷教育,一个环境穷了,它的教育能发展起来么?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就像小妮儿这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他能上起学吗,他能有好的教育吗?唉,真是可怜的人啊! 孟张紧紧的把小妮儿搂在怀里,小妮儿挣扎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道:“爹,俺忘了,俺得去一趟俺马老师家里。”孟张惊讶的道:“你去你马老师家里干什么?”小妮儿道:“俺不上学了,不得去一趟交代一下啊?”孟张想了一下,道:“说的也是,那你去吧,天黑,路上慢点儿。” 马哲拿起一本书,开着台灯,在看着。 马哲虽然是教数学的,但是他挺喜欢百~万\小!说的。他看了很多的书,都是文学古典名著。虽然似懂非懂,但是他总觉得这样是很充实的,要不然人生都没有了意义。他喜欢在黑夜,亮着一盏台灯,然后在菊豆似的光里面,百~万\小!说。这样,他的心就好像和大自然溶在了一起,好像和大自然有了共鸣。——也只有这个时候,心才好像是平静的。 学校的校舍终于建了起来。通过建校舍,马哲明白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他看到了劳动人民的淳朴。看到了老师们的热心,看到了老校长的难处。一切的一切,都印在了马哲的心里。当然,马哲也看到了乡政府的难处。这样的一个学校,其实只是需要两万块钱就可以盖成砖瓦结构,能提供更好的教学空间的,但是由于乡政府正在装修乡长办公室,实在是抽不出钱钱啊!乡长办公室代表着整个乡的脸面,脸面可不能丢啊!是啊,乡政府需要装修,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在这个乡里面正是用钱的时候,那还能抽出钱呢?不过xx乡 yy村的村民确实是好的,他们并没有麻烦乡里面,就把所有的事情弄好了,自己动手盖起了自己的校舍。王乡长是在yy小学建起一个月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当时马校长去找王乡长的时候王乡长还以为马校长是去要钱,皱着眉头道:“乡政府刚装修完办公室,难啊!”当得知马校长是不让王乡长再操心xx小学的事,学校已经建好了的时候,王校长感动万分,激动的抓住马校长的手,道:“马校长,你可是解决了咱这个穷乡镇的大问题啊!你解决了乡里面财政拮据的问题啊!简直就是一面旗帜,一个榜样啊!不行,咱要宣传,大力的宣传!” 于是王乡长在整个乡镇里面大力的宣传xx小学,最后连x县的电视台也知道了情况,在xx小学录了像,说是要上市里面的电视新闻。后来一部分人说事看了新闻,一部分人却没有看到。总之,yy小学出了名,马校长也是一不小心出了名,王乡长也是出尽了风头,听说还要北调走。——这些都是后话。 小妮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学校,敲开了马哲的门。马哲正在百~万\小!说,他这个时候其实是很讨厌别人打扰的。“会是谁呢?”马哲想到。马哲开了门,一看是浑身已经湿透了的小妮儿,赶忙让她进屋坐下,道:“小妮儿,咋了?这么晚了?”小妮儿道:“马老师,俺是来告诉你,俺不上学了。”马哲相当的震惊,不解的问道:“小妮儿,咋了,为啥不上了?”小妮儿哭着把事情的经过说完。 马哲实在事忍无可忍,道:“这还有王法木有!这简直事强盗啊!”小妮儿道:“马老师,他们是政府,政府怎么会是强盗啊?——俺爹给俺说了,俺就是违反了国家的政策,就是该罚啊。”马哲道:“就是惩罚也不能这么样惩罚啊!——总之,这绝对是不对的。”小妮儿天真的道:“俺不管什么对不对,俺只知道,俺上不成学了,俺要去打工了。”马哲惊讶的道:“你要去打工?谁说的?”小妮儿道:“俺爹说的。俺爹说,俺武大伯工地上少一个烧锅的,就让俺去。”马哲不禁愕然。 马哲看看小妮儿,这个时候马哲才注意到小妮儿还穿着湿湿的衣服,赶忙吧小妮儿的衣服脱了,用干毛巾把小妮儿的身体擦了一遍,然后把小妮儿钻进了自己热热的被窝儿。小妮儿钻进去,道:“真暖和。”马哲笑道:“下午刚晒过,当然暖和。”然后把小妮儿的衣服放在煤火旁边烤。小妮儿道:“马老师,今儿个我不想走了。”马哲道:“那可不行,你爹要着急的。”小妮儿道:“可是俺家啥也木有了啊,咋办啊?我晚上肯定是木有地方住了。”马哲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小妮儿,道:“那你总得给你爹交代一声啊。”小妮儿道:“老师,俺爹知道。”马哲道:“你爹咋知道的?”小妮儿道:“俺来的时候给俺爹说了,说马老师可好了,若是天黑了,俺就睡在马老师家里面。” 马哲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心想,就让她住下吧。马哲烤干了衣服,就也躺在了床上。小妮儿光着身子,靠在马哲的肚子上,道:“马老师,你说,要是俺家也像你这儿一样,多好!干干净净的,有暖和的被窝。”马哲不禁苦笑。看着自己的这个“家”,这也算个家吗?可是在一个农村孩子眼里,这已经是足够了!唉,人啊,真是知足啊! 小妮儿扑闪着眼睛看着马哲道:“马老师,今儿个俺要报答你。”马哲惊讶的道:“你拿什么报答我啊?”小妮儿笑着钻进了被窝,然后把马哲的内裤褪掉,一跨脚,竟然用大腿夹住了马哲的命根子! 马哲万分惊讶的把小妮子推开,道:“谁教你这样做的!” 小妮儿道:“是俺爹啊!”马哲更惊骇了,道:“你爹?”小妮儿道:“是啊,俺爹说了,要是一个人对你好,你就应该这样报答他,俺爹对我好,俺爹就经常让俺这样报答他,我看你也对我很好啊,所以我就要这样报答你啊!” 马哲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原来,孟张一直在这样欺骗小妮子!在这样和小妮子乱伦啊!马哲恼怒了——小妮子都这样可怜了,还……可是他该怎样对小妮子说呢?他该说什么呢?说他爹骗了她?马哲冷静了下来,他在想该不该把这件事情报案处理。因为一旦报案,小妮子谁来养活? 马哲的头大了,因为两件事情要马上处理,一是乡里面计划生育队扒房子的事情,一是孟张和小妮子乱伦的事情。 第21节小妮子的感恩 第22节孟张得病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22节孟张得病 马哲头疼欲裂。第二天早上一起来,马哲就是这个感觉。 小妮儿光着身子躺在马哲身边,脸上露着甜甜的笑。马哲不禁给小妮儿盖了盖被子。心道:“农村的孩子真是可怜。”可是一想自己也是从农村过来的,是深有体会啊!这个时候小妮儿已经醒了。看着马哲道:“马老师,我要起来回家了,爹还不知道在哪儿将就呢。”马哲刮了一下小妮儿的鼻子道:“小妮儿,你不用担心,你爹是大人,不会有事儿的。”小妮儿搂着马哲道:“马老师,你真的不让我报答你?”马哲板着脸孔道:“小妮儿,老师给你说过多少遍了,那不叫‘报答’,那是错误的。”小妮儿道:“爹说的话也会有错误吗?”马哲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想到,看来今天是不能先去乡政府了。 马哲骑着车子直接找到了孟张,一番寒暄之后马哲开了口,道:“孟老哥,听说你不让小妮儿上学了?”孟张闷闷的抽口烟,道:“马老师,你的好意我也是知道的,但是你看——”说着孟张用手指了一下院子,院子里面是什么也没有了,只有破烂的泥瓦砖块,乱乱的一院子。“不是俺不让小妮儿上了,是天,是老天爷不让小妮儿上学了啊!”马哲心里面暗暗的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劝阻。 马哲想了一会儿道:“老哥,你看,再穷不能穷了孩子的教育啊!”孟张抽了口烟,道:“说的是啊!可是,这句话的前提是我们饿不死,若是饿死了,还要教育有什么用啊!”马哲想再说话,可是说不下去了。孟张道:“马老师,你的好意俺心领了,可是孩子总得活命啊!”马哲道:“老哥,你的心情俺是理解的,可是小妮儿今年才十岁啊,你就让她现在去打工啊?”孟张道:“那我该怎么办啊?”马哲道:“孟老哥,你是知道的,让小孩子去打工,是不符合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啊!”孟张道:“什么法不法的俺不懂,但是俺知道的是国家的法律里面肯定没有让扒房子的,但是俺的房子还是被扒了,这怎么说啊?还有就是国家还有九年义务教育法呢,可是不是仍然是该不初中毕业的还不初中毕业?”一席话说的马哲无言以对,只好咽了一口唾沫,不再说话。 孟张看马哲不再说话,道:“马老师,孩子不上学,我也是痛心啊,可是我木有办法啊!”马哲道:“孟老哥,您就木有亲戚了吗?他们可以帮你啊。”孟张痛心疾首的道:“马老师,我的亲戚们的孩子都还木有上学呢,您说他们会帮我吗?——告诉你吧,他们不是不想帮我啊,而是根本帮不上啊!”马哲此时无言以对。孟张道:“马老师,您对 学生们好这是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公认的,但是一个人是无力回天的啊!”马哲看着灰苍苍的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能放晴。 马哲道:“孟老哥,但是,您也总不能让妮子去到那些工地上啊!那些工地上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小妮子在那里,你会放心吗?”孟张道:“有什么不放心的?都是一个庄子的。”马哲道:“我是说那些工地上都是些中年男子,你放心吗?”孟张舒展了一下眉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马哲道:“孟老哥,我给您只说了吧!这些男子或许成年的不在家,小妮儿一个女娃子家,难免会出事儿的。”孟张这才听懂。孟张笑哈哈的道:“马老师,这你就多虑了。武老大也就是她武大伯是我的好朋友,有他罩着”马哲打断了孟张的话道:“有时候最亲近的人也许最危险,包括她的亲生父亲。——当然小妮子是你抱养的。”孟张的脸热辣辣的,因为他听出了马哲的话。——小妮子肯定把什么都给马哲说了,要不然马哲不会说的这么透彻。,马哲本来是想把这个话题挑明说的,但是挑明了反而没法说,正好凑着这个机会说出来。好在孟张也不是老糊涂的人,一下子就听得懂了。 马哲再进一步的深入道:“孟老哥,我认为你把小妮子送到工地上是及其的不妥的。你想啊,一方面是你的好朋友,一方面是你的宝贝女儿,万一他们出了点事儿,那法律可是无情的啊。”显然孟张对于这样的话更感兴趣,便仔细的听着。 马哲道:“老哥,万一出了事情,对你女儿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而那些有意无意对你女儿做出什么事情的人,要受到严惩的,包括自己的父亲也不行。”孟张的脸抖了一下,道:“那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马哲看孟张显然已经是害怕,便道:“那可是强奸幼女罪啊!重的枪毙,轻的最少要坐十年八年大牢的。” 孟张剧烈的咳嗽了一阵,两眼目光呆滞。 马哲知道这个话题是要适可而止的,因为过多的刺激,可能让孟张失去理智,甚至会让他的精神崩溃。但是马哲想,有必要让孟张进一步了解这件事情的危害。于是马哲幽幽的道:“孟老哥,你可能是不知道啊,这个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此,而在于对小妮子的伤害啊!你想啊,小妮子现在还小,总有一天会长大的。现在的她是什么也不懂,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你说的话在她心里面是圣旨,是完全正确的,但是如果有一天她十七八了,什么事情都明白了,那个时候该咋办啊?孟哥,你想过没有啊!那个时候对她的伤害和刺激是多么的大啊!甚至让她的整个人生都变形了啊!孟哥!” 孟张咳了咳道:“马老师,你说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哟不会把她送到工地了。放心吧!”孟张还暗示性的说道:“我以后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做法了。” 马哲有一种自豪的感觉,因为自己毕竟是做了一件挽救人的事情。至少马哲自己这样认为的。可是现在摆在马哲面前的问题是,小妮子还能上学吗?因为小妮子没有家了。这个时候马哲想起了要到乡政府去一趟,去给小妮子家讨个公道。马哲胸有成竹的道:“孟哥,你先在家里面等一下,我到乡政府去一趟,让后给你个实地的消息,看能不能让乡里面赔偿一点。”小妮子爹赶紧拉住马哲道:“马老师,你这不是要俺的命吗?民不和官斗,这你还不知道吗?你要是去了,以后俺还怎么在这个乡里面生存啊!” 马哲安慰这孟张道:“孟哥,你放心吧,我去不是和他们斗,而是给他们讲理啊!我们的政府是一个讲理的政府,不是不讲理的。——不会像我们封建时期一样的啊。”孟张心里面其实也是并不知道什么封建时期的,但是他心里面也是由一个观念的,就是在这个社会还是有讲理的地方的。于是对马哲道:“你可不要跟人家吵啊!”马哲笑笑道:“放心吧!” 马哲刚走,小妮儿便回来了。 孟张看着小妮儿,不知如何是好。孟张愣了一会儿,道:“小妮儿,你都跟马哲说什么了啊?”小妮儿撅着嘴道:“爹,你说马老师对我好么?”孟张点点头,道:“却是对我们挺好的。”小妮儿道:“那我报答马老师,马老师怎么不接受啊?” 孟张的头“哄”的一下子,果然不出他所料,小妮子真的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在羞愧的同时,他也感到了马哲的好,不点明,不捅出去。唉,自己算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可是自己确实是性饥渴的啊!想想看,自己的老婆已经走了十几年了,自己一个精壮的男子,怎么不想那样的事儿啊?唉,都是生理需求惹得祸啊!想到这儿,孟张不禁又看了一眼小妮儿。小妮儿胖乎乎的身体仿佛透露着成熟女人的气息,那一张脸蛋儿,简直就是一个 上天造就的尤物。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这是孟张的心里话。 最后一次,再让小妮儿“报答”一下自己吧!然后就再也不做这样的事儿了,就不再乱伦了啊!孟张把小妮儿抱进了一个角落里,道:“小妮儿,再报答爹爹一次吧!”小妮儿低下头,道:“爹爹,马老师说这是不好的啊!”孟张道:“对外人来说是不好,但是对爹爹,却是好的。”小妮儿信以为真,高兴的低下头,道:“好的爹爹。”说着孟张褪下了小妮儿的裤子,让小妮儿的把小妮儿抱在自己的胯间,让小妮儿的两条腿的大腿根部夹住自己的命根子,然后闭上眼睛,狠命的掂小妮儿的屁股。一时间泄了,小妮儿笑道:“爹,你又尿了。”孟张有气无力的起来,此时风一吹,孟张一个激灵,觉得浑身的不自在。然后用干枯的手擦了擦腿间的jg液,又擦了擦小妮儿的腿,把自己和小妮儿的裤子提上,道:“小妮儿,咱俩的事儿谁也不能说的,包括你的老师。”小妮儿虽然不懂,但是还是认真的点点头,道:“好啊!放心吧爹爹,这是咱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多年以后等小妮儿长大了,回想往事,小妮儿一方面是对自己父亲的这种做法的不耻,另一方面是对自己父亲的深深的同情。其实同情的成分是大于不耻的。长大了的小妮儿也不知道如果父亲就是现在要求和自己做爱,自己会不会答应?小妮儿叹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即使父亲现在要求和自己做爱,自己还是会和父亲做的。可惜的是父亲是再也不会有这种要求了,因为父亲已经死了。—— 孟张又愣了一会儿,浑身感到发热,但是下身却又是硬了起来。孟张把手又伸进了小妮儿的怀里,用手揉搓着小妮儿像青苹果一样大小的乳房。小妮儿皱着眉头道:“又想要啊,爹?”孟张并没有说话,只是嘴,又凑了上去。 第22节孟张得病 第23节乡村医生 人性村庄 作者:汉子 第23节乡村医生 孟张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又扒下了小妮儿的裤子 这个时候起风了,孟张还在激烈的抖动着。这一次的高潮好像特别的长,孟张持续的抖动着,有将近两分钟,终于停止了泄精。孟张浑身是汗,好像是经历了桑拿浴一样。孟张感到浑身的舒服,但是一刹那间,孟张又感到了极度的萎靡。孟张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已经病了,而且病的不清。小妮儿看着孟张,道:“爹爹,你怎么了?”顾不得提自己的裤子,就大声的叫着孟张。孟张险些晕过去,看着小妮儿道:“妮儿,爹木有事情,你好好的吗?”小妮儿点点头道:“妮儿好好的啊!”孟张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道:“那就好啊!”说着眼一闭,不省人事。 天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小妮子吓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因为她家确实是已经木有什么人了。以往和自己的本家也没有交往,那么爹爹到底该怎么办呢?小妮子叫了半天,孟张才微微的张开眼。小妮儿喜极而泣,道:“爹,你终于醒了!”此时的孟张,已经是落下了病根。 马哲骑着自行车欢快的在路上行驶着。马哲的心情是高兴的,因为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他已经不担心小妮儿的前程了。——但是 世界上的事情是多变的,他怎么能料得到呢?马哲哼着小曲儿,准备到乡政府去。乡政府马哲已经去过很多次了,政府里的人很是头疼马哲。因为马哲每一次来总是带着一大堆的问题。这些问题乡里面是不想处理的,但是因为马哲,你不处理是不行的。因为马哲提出德文问题好像都是合情合理的,你若是不及时的处理,马哲就会一趟一趟的来。乡镇府的人都很纳闷,你马哲不就是一个教师吗?不好好的教课你老管什么闲事干嘛?弄得我们本来很清闲的,让我们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乡政府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除了王乡长。王乡长说得好:人民给我们提出的问题,我们就是要确确实实的落实啊!要不然我们怎么叫做乡政府呢?政府政府,就是为人民办事的嘛!每当王哲的一个问题解决了,王乡长比谁都高兴。有时候甚至到当事人家里面看一看。其实老百姓都挺喜欢王乡长的,觉得他实在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但是马哲不知怎的就是不太喜欢王乡长,原因嘛!他也说不上来。 到了乡政府的门口,门卫老远都看见马哲。这一次不像第一次了,因为门卫对马哲已经很熟悉了。门卫大老远的喊道:“马老师,马老师!你又来了啊?”马哲笑着道:“是啊,又有点儿小问题要麻烦乡长啊。”门卫赶紧道:“哟,找王乡长啊?”马哲道:“可不是嘛!”门卫为难的道:“王乡长今天恰好下乡去了,要不明天吧?”马哲却一眼望见王乡长在办公室里面伸了个头儿,便笑道:“我都看见王乡长了啊!”门卫尴尬的一笑道:“哎哟,王乡长什么时候回来了,我都不知道啊,那您进去吧。” 马哲把自行车放进了车棚里面,然后走到二楼,敲响了王乡长的门。王乡长的办公室经过一番装修,及其的奢华。里面有吊灯,全部是仿五星级宾馆的那种,墙壁是上好的涂料。马哲看得眼都花了。心想:“这里的一平方米,都能盖半个学校啊!”王校长热情的让马哲坐下,道:“马老师,您又替我勘察民情了啊?”马哲道:“王乡长,您客气了!”王乡长一笑道:“我得感谢你啊!你可是帮了我的不小的忙啊!您说吧,有什么事儿?”马哲喝了一口茶,道:“王乡长,您知道xx庄的孟张吗?”王乡长一愣,道:“;略有耳闻,他家是困难户嘛!”马哲道:“她家有一个女儿”王乡长插口道:“他的一些情况我还是了解的。怎么,家里有困难了?”马哲道:“王乡长,是这样的,昨天管计划生育的王主任把他家的房子给扒了。”王乡长一拍桌子,道:“无法无天了,还有这等事!”然后对身边的秘书说:“去,把王主任给我叫过来!”秘书在王乡长耳朵边耳语了一阵,王乡长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马老师啊,这个王主任今天正好木有在家,具体的事情啊我还不太清楚,咱等他回来了再说吧,好吗?”马哲道:“那王主任什么时候回来啊?”王乡长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个还不好说啊,因为他是出去学习去了,这样吧,你等两天过来看看,好吧?”马哲看王乡长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便起身告辞。 孟张站起身来,道:“小妮儿,走,爹身上还有点儿钱,咱去吃一顿好吃的去。”然后二人一块儿去了镇上。孟张一路上只觉得头重脚轻,手脚发热,但是还是硬撑着和小妮儿一块儿到了街上。进了一个小饭馆。小妮儿怯生生的看着饭馆里的人,因为小妮儿从来木有进过饭馆。饭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饭馆,对小妮儿来说都不啻于一个万分陌生的环境。饭店里的老板看着衣衫褴褛的两个人,表情是冷漠的。孟张要过饭单,爱怜的对小妮儿说:“小妮儿,你看你要吃什么?” 小妮儿虽然上过学,但是还是小学,上面的字儿都是不认识的。孟张笑着摸摸小妮儿的头,道:“小妮儿,这儿有炝锅面,又烩面,有刀削面,有扯面,你看你想吃啥?”小妮儿摇摇头,道:“爹,这几个我都木有听说过啊!不知道哪一样好吃。”孟张就自作主张的道:“小妮儿,咱吃扯面吧!”在孟张心里面,扯面,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老板过来道:“两碗?”孟张点点头。老板疑惑的看了一眼孟张,道:“两碗可是两元啊!”孟张尴尬的一笑道:“俺能付得起。”两碗热腾腾的扯面终于做好了,上面有一层料,油乎乎的。孟张把碗里面的肉全部拨给了小妮儿。小妮儿懂事的道:“爹,你也吃。”孟张笑道:“小妮儿,爹的胃不好,吃了会拉肚子的。”小妮儿这才开口吃。刚吃了一口,连忙捂住嘴,道:“爹,烫。”孟张笑道:“看你性急,要慢慢的吃,知道吗?”小妮儿道:“知道了爹。”然后又是抿着嘴一笑,道:“爹,还真好吃。”孟张慈祥的摸了一下小妮儿的头。孟张看着小妮儿,眼睛里充满了爱怜。小妮儿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扯面全部吃完了。不知怎么的孟张今天已经没有胃口,把自己碗里面的面都拨给了小妮儿。小妮儿道:“爹,小妮儿饱了,小妮儿不吃了。”孟张爱怜的道:“小妮儿多吃爹才高兴呢。”小妮儿笑着看了看爹,道:“爹,俺吃,只要您高兴。”小妮儿竟然把一大碗和多半碗的面都吃了,这么多的面是一个大人都不好吃完的。但是因为这样的面条太好吃了,小妮儿实在是吃不够,就吃了这么多。孟张看着满足的小妮儿,道:“真是乖女儿。”老板在一旁看着,心里面暗暗的道:“真能吃。”等孟张付了钱,拉了小妮儿出来,老板却跟着出来了,孟张疑惑的道:“钱不是给过了么?”老板道:“老哥,您误会了。老哥,我看您也不容易,刚才我看小妮儿吃了这么多,就知道孩子苦,唉!俺也是从穷苦处来的,诺,老哥,这钱,你还拿着!”说着把两块钱塞进了孟张的手里。孟张内心非常的感激,心里面暗暗的道:“好人啊!都是好人啊!”小妮儿却不知道大人的事儿,只是蹦蹦跳跳的,非常高兴今天能吃这么多好吃的。 ——多年以后的小妮儿回想今天的情形,她的心里面只有感动。对爹的感动,对这个素不相识的老板的感动。小妮儿,这个多年以后有着毅力和出息的女孩子,她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爹,虽然父亲对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同时她也深深的感动着她的班主任,马哲老师。马哲老师教会了自己做人的准则和原理。当小妮儿亭亭玉立的时候,马哲老师虽然刚过不惑,但是由于劳累和受到压迫,已经是白发苍苍。小妮儿还是想拿自己的身体报答马哲老师,当然这个时候的马哲更不能接受这样的报答,而是告诉了小妮儿更多的做人的道理。这都是多年以后的后话—— 孟张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由于下雨,已经满是泥泞很不好走。但是孟张还是这样走着。小妮儿走了一会儿,道:“爹,我累了。”孟张笑着蹲下身,道:“来,爹背。”虽然孟张今天的身体很不舒服,但是他还是愿意被小妮儿的。这个时候他才是最幸福的。小妮儿一下子爬到了孟张的背上。孟张踉跄着站了起来。笑着道:“小妮儿,你更重了。”小妮儿笑着道:“爹,你知道俺为啥更重了?”孟张一发呆,道:“为啥啊?”小妮儿笑着道:“爹,你真笨啊!”俺是因为今天吃了两大碗面条啊! 孟张没想到小妮儿这样的有趣的回答,不禁哈哈大笑,道:“小妮儿真能!爹都不知道的问题小妮儿知道。”回家的路本来是不长的,但是对于孟张来说好像是很长似的,特别是今天。小妮儿刚才还和自己说笑这个时候好像是睡着了,老老实实的爬在自己的背上。正走着,突然小生叫道:“孟哥,您早啊!” 小生是xx村的一个村医,庄上有什么人病了都找小生看。医术倒也高超,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是一些小病小灾头疼发热的,在小生那儿一般一两服药都好了。 孟张见是小生,就道:“好啊!” 小生走近一看,大惊失色,道:“孟哥,你的气色可太不好啊!”孟张闻言大惊,道:“小生,你不要吓我啊!”小生赶忙道:“孟哥,我从来不和人开玩笑的,你快和我一块儿回去,我给你看看!” 第23节乡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