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闷来闲论书-说说最近看的几本小...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闷来闲论书-说说最近看的几本小... ?/ 闷来闲论书-说说最近看的几本小... 小生自个说说写这书以来的一些感...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小生自个说说写这书以来的一些感... ?/ 小生自个说说写这书以来的一些感... 杂谈论修真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杂谈论修真 ?、 杂谈论修真 第一章 魏家有子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一章 魏家有子 2003年7月北京 中央物理研究所4号地下实验室一角,1个年约13岁的少年正用古怪的目光注视着面前放在餐桌上的的精美糕点。这是个庞大的实验室,足有2个足球场般大小将近10米的高度,实验室里摆放着许多庞大而且复杂的设备,和众多高科技设备格格不入的东西就是那张餐桌,摆放在这个庞大的实验室的最最一角的长方形餐桌,奇怪的是餐桌附近并没有椅子,餐桌上放着了各式精美的糕点,一个神情古怪的少年就这样半站着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盯着这些糕点,这时候在那些设备边上忙碌地工作着的工作人员中的一位,急匆匆地跑到餐桌上随便拿了几块糕点往嘴里一塞,顺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几口后,转身准备又跑回去工作了,这位工作人员在离开餐桌前还顺带跟那位古怪的少年打了声招呼:小宝,在干什么啊?那位神情古怪的少年突然高兴地跳了起来叫道:“终于有人理我了!高叔叔陪我聊聊天好不好啊!”可惜那位高叔叔在少年说话前就转身走向设备了,对于少年兴高采烈的大叫充耳未闻。少年恨恨地转过身重新趴在桌子上嘴里唠唠叨叨着:“这群怪物,把设备都当老婆了,怪不得老爸会被老妈甩了。” 这位少年是这里研究所副所长魏贤的儿子,叫魏小宝,今年13岁,下个学期就读初二了,由于魏贤这位典型的工作狂经常忘我的工作,终于导致夫妻感情破裂,双方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倒没怎么星球大战之类的火爆场面,经过一段时间的冷战,终于协议离了婚,但是这宝贝儿子才五岁,跟谁好呢?最后还是魏贤的妈妈,小宝的奶奶早于小宝的外婆使出了女性终极招数杀手锏:一哭二闹三上吊!一边抱着小宝一边哀号着:“我这儿子玩什么科学着了魔,这么好的媳妇都逼走了,我都当没生这不孝子了,你们再把我的孙子抢走。你让我这老家伙怎么活啊?!抢走我的孙儿就是不让我家香火传续阿!(??好像公公婆婆没说要杀掉小宝阿?)愧对老祖宗啊……”哭着哭着就顺便找绳子准备上吊了,如此几次这光景,先别说奶奶平时对儿媳妇好得不行不行的那种,而且两亲家都是老战友了,多年的交情总不能看着老奶奶寻死吧?于是,顺理成章的小宝就归魏贤抚养了。 魏贤离了婚,得到了孩子的抚养权——其实就是小宝的爷爷奶奶得到了抚养权。魏贤这木头脑袋会带孩子吗?何况在他眼里为国家研究科技项目才是他的最高目标,儿女私情当然要放偏一点点咯。虽然魏贤是很爱妻儿的,但是要他放弃心爱的研究却是万万不能的。理所当然的,小宝在爷爷奶奶公公婆婆的宠爱下(宝爸不是不疼爱小宝,而是真的抽不出时间,而宝妈更加疼爱小宝,天下哪个妈妈不爱从自己肚子里头出来的心头肉啊?但南下经商去了,所以很少见面)成了家中小霸王。把当年叱咤风云的中将爷爷天天当马骑,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没哪棵不遭过小宝的毒手的。后来远在南京的退休在家的公公婆婆耐不住思念搬到大院里跟小宝和爷爷奶奶一起住后,有儒将之称的公公变成的僧将本来就不多的头发被一扫而光,光秃秃的了。小宝自打读幼儿园开始就是个孩子王。不凭什么,就凭小宝爷爷自小宝4岁开始就开始手把手地教的少林正宗武学,当年爷爷可是正宗嵩山少林的俗家弟子,自打小日本侵占我大好河山,小宝爷爷那时候正是“年方二八”的热血少年,就参加了八路军打鬼子去了,一身功夫可不是盖的,是真正的内外兼修阿。可惜小宝练了两年,上了小学后就荒废武学,一句话,小孩子心性整天跟同学打打闹闹的玩得不亦乐乎哪静得下来练功啊?所以小宝在跟同龄人干架游刃有余的。上了小学四年级后,小毛孩长成小孩,更是整天在外晃悠,混迹流连于游戏厅,录像厅。书也不好好读就知道玩。家里倒也无可奈何,谁叫几个老家伙把小宝含在嘴里怕融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作者从屏幕边上爬了个头出来:现在的小孩,10岁上下就有1米5左右了,这营养还真跟得上,想当初小生读初二还是1米3的小个子) 第一章 魏家有子 第二章 事出有因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二章 事出有因 此文章内容丢失,请复制网址通知管理员 第二章 事出有因 第三章 无心之失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三章 无心之失 此文章内容丢失,请复制网址通知管理员 第三章 无心之失 第四章 小宝中奖了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四章 小宝中奖了 小宝站在控制台上喃喃地自言自语:“不用死了,不用死了!娃哈哈哈~~~~”一下子又蹦又跳,拿着魏博士的心血手稿拍“台”拍“凳”喜极而泣,忽而又哈哈大笑,总归是个小孩,经历过大喜大悲,“生离死别”之后,真的是有点情绪失控了。可惜他没怎么注意到,刚才魏贤最后一巴掌没打在他脸上,倒打在了指纹鉴别屏上,控制荧幕上显示着:“指纹相符率98分泌物dna相符率:99认证识别:98主控制龙神卡与主控制总指挥身份鉴别成功转入人工指令输入成功请输入指令:”随着小保有拍又跳。(估计乱摁了不少五颜六色的按钮)屏幕继续显示:场内声音关闭指令接受遥控成功!对龙心充电指令接受充电中!控制龙心光束指向指令接受请给出目标!” 小宝流着眼泪和鼻涕,张大嘴呵呵地笑着,开始恢复了神志。“咦?控制屏怎么有画面?嗯?这好像小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这里嘛!”“哈哈哈,有趣!是可操控的闭路电视噢!”小宝一眼就看见了控制台上那活象游戏机操控杆的目标指示器。小宝把荧幕调准自己后,一边作着鬼脸,一边手舞足蹈,这小子心里大概把这玩艺当成录像机,等会回放出来给自己欣赏。这时候他光顾这对着远远的“超大摄像机”手舞足蹈,没注意到屏幕上显示自己鬼脸的画面右下角已经显示小小的秒数倒数“0403020100目标开始锁定已锁定等候充电完毕人工指令结束,请取回龙神卡”“吡~~”的一声提示,小宝低头一看,那张龙神卡从卡槽里弹了出来(=_=!怎么这么象提款机啊??)“噢,这东西可得保管好!”小宝想起刚才那两个狠狠的耳光。当然的紧紧地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攥着老爸的手稿,继续面向那“巨大的摄影机”扮演领袖挥手~~~ 在控制台下无精打采的整理仪器的研究人员甲(=_=!)心里懊悔着:“这个月的奖金啊,5555~”突然发现监控着龙心的仪器数字乱闪,口瞪目呆地下意识的朝上望,看见镶嵌着龙心的巨大的光束发射器正对着控制台上手舞足蹈的小宝。他下意识地用手指着小宝,口中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周围的人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大家都被吓了一跳,也阿的一声叫了起来。魏贤正在为龙心的异常感到高兴,正全神贯注的留意数据的变化,因为他知道,无缘无故地在没有注入能量龙心出现异动,这可是头一次啊!这里面肯定有大文章!(他不知道由于自己的一拍桌子威风倒是够威风的了,只不过为他宝贝儿子的胡搞开了扇门。)正当魏贤高兴的时候,身边的人啊的几声,跟着有人拉着他,焦急地说道:“魏总,你看!”魏贤一看,火冒三丈:“没我的命令,谁把主发射器充电热备用的?!”顺着工作人员的目光,魏贤跟着定睛一看,直吓得魂飞魄散,立忙大喝:“小宝卧倒!!!” 魏小宝得意极了,真是太拉风了,下面好几个人看着自己,嘴张得能赛下个鸭蛋。没见过这么拽的小孩吧?嘿嘿等等,他们的眼神怎么这么怪?怎么个个都指着我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听见老爸熟悉的声音大喊:“小宝卧倒!”小宝地反应可不是盖的,声音刚落,他已经扑的扑在地上了。魏贤刚舒了口气,正准备跑上去关掉主发射器。可惜,已经太迟了。 主控屏幕上,已经显示:充电100注入能量,发射光束刺激龙心。“嗡”的一声巨大电流声响起。主发射器里并没有象往常那样发出一道光亮的,极细的高能量激光束,居然不依常理地没有依着发射器的正常轨道射出三点成一线的激光束,而是斜斜的角度,正向着趴着缩成没壳乌龟似的小宝呈放射扇形般,缓慢地射出一道白色的光扇?!!缓慢地??对!目光可见速度增加的缓慢,其大小估计到了目标小宝那里,刚好能盖住小宝,全部人口瞪目呆地看着这从所未见的奇迹,说不出话来。魏贤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小宝快跑!”眼前一黑,受不住刺激昏了过去。 魏小宝同样惊呆地看着这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完全不符合常规的简直就是为了他而来的绝世奇迹,看似缓慢,实际挺快的光从远到近向自己逼来,直到笼罩全身,脑子里蹦出3个字:“中奖了!”就晕了过去了。 第四章 小宝中奖了 第五章 黑暗地窖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五章 黑暗地窖 小宝悠悠地醒来,恢复了神志,不由得一骨碌地爬起来,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小宝摇晃一下脑袋醒了醒,开始回忆:小宝我在实验室里,“出生入死”之后,玩了会摄像机,跟着就被不知名的恐怖的光射中跟着晕了。?!小宝一阵晕眩,在那实验室里总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全身摸了遍没发现什么损伤后,小宝稍微安心了点,定了定神四处张望了一下,黑乎乎的。“老爸他们呢?!”小宝大喊了一声:“老爸!”四处还是黑忽忽也没人应。再喊了声:“魏疯子!”同样没人搭理。“魏博士??”“高叔叔?!”小宝喊了几声,一样是黑乎乎里静悄悄。“嗯?有些不对劲!”小宝想了会,恍然:“没有了在实验室里那种一喊就有回音的感觉,也就是说实验室变小了?变小了?!糟了,会不会是爆炸了,崩塌了?小宝一下子紧张起来,“难道大爆炸后只剩下我一个活人?”小宝越想越害怕,想起自己可能害死了老爸还有高叔叔等这么多人,不由得心慌意乱,一时间,后悔、内疚、悲伤、恐惧,一起涌上心头,一种无力感紧紧抓住心头,小宝不由得伏地开始放声大哭。 哭了良久,小宝擦了擦眼泪,呜咽几下,爬了起来。发了会呆,摸了摸身上看还炸剩什么东西。没想到一身装束一点没破,东西一件没少。“邪门了,炸死这么多人,自己一点都没事?”小宝顺手摸了摸地板,嗯?什么会事?竟然是泥地?爆炸不会把水泥地板都掀翻了吧?真是太邪门了!小宝挠了挠脑袋。站了起来,准备摸黑四处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应急灯之类的东西。他一站起来,就发现居然有一点点微光从原来屁股坐的地方传来!小宝欢呼起来!这可真正是黑夜迷航中发现了一盏“暗”灯啊。小宝趴在地上,看着发光的东西一怔:原来是龙神卡!底下还有老爸的宝贝手稿,这东西晚上会发光?看见龙神卡和书稿,小宝又想起爸爸,不禁一阵心酸。 小宝拿起龙神卡,借着微弱的光亮就近寻找可用的东西,找了一会,只找着许多白菜!许多许多的白菜!!小宝开始有点发昏了,什么玩艺不是地下废墟么?怎么象个地窖啊?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小宝找着了照明的东西了!不过找到照明工具的时候,小宝差点没晕过去——居然是火把!!!当小宝强压下紧张的心情哆嗦着用在火把附近的极为原始的火石,使用了n次后点着了比较原始的火摺子,再点燃了火把后,彻底惊呆了。(不要问我小宝为什么会用火石和火摺子这种这么原始的东西,总之不论是你还是他看见了就会用罢了,不信?你自个问他去) 这里根本就是个地窖!!一个在北京附近地区农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的地窖!而且是个很大很大的地窖!根本不是什么实验室废墟,一点爆炸的,或者说一点破坏过的痕迹都没有。地窖里堆满了白菜和一包包的大米,还有肉干,还有些鹿脯。还有些……小宝也说不上的山珍海味。小宝呼呼地喘着粗气,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一松火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小宝的精神已经瞬间彻底崩溃了,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公鸭叫般的低吼,或者说是呻吟声。火光不一会就熄灭。只传来小宝重重的呼吸声。还有听不清在说什么的喃喃声。 黑暗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的一声,亮起了火摺,跟着火把再度亮了起来,忽明忽暗的火光中,现出小宝强行镇静的小脸,不过依稀看得出还留有些泪痕。幸好地窖里通风极好,于是小宝举着火把开始有对这个陌生的地方进行搜索试图找出些有用的东西,或许能找出些线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对于未知事物的一无所知才会使人感到最深的恐惧,例如死亡”。小宝依稀记得不知是谁说过的这句话。 小宝在一堆用麻袋装着的干货前停下了脚步,扎袋的几条带子上写着有小字,小宝低下脸,凑着火光依稀认得是繁体字,仔细看清大约看得懂其中几个字是:“大清御膳房康亲王府康熙三年”!!!虽说小宝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如被五雷轰顶!小宝不知道还是痛哭三次还是大笑三声好:“哈哈哈,不久前还说着乘时光机器到古代还是到未来玩呢,没想到真的来了,呜呜呜,婆婆啊,我要回家啊!爷爷啊,救我啊!”小宝压下狂乱的心情,继续搜索。 半响过后,小宝回到原地,手里拿着一些东西,嘴里嘀咕着:我操!当王爷还真是爽。连吃的干货都有这么多,老子连见都没见过。摸摸索索的整理了一番,小宝把能用的都带在身上了,一把连鞘的匕首,找了块布做了件蒙面巾,和一块包袱,包袱里带了一小块鹿脯,一把大白菜,(=_=!)老爸的手稿,一个火摺子。龙神卡当然是贴身藏好。小宝把东西都带在了身上,举着火把,一脸坚毅地自言自语:“我来了,康熙王朝!美女!你们等着吧!公主们,格格们,你们的白马王子来了!!!” (台下一片晕倒的,作者也口吐白沫了——这小子看还猪格格中毒太深) 第五章 黑暗地窖 第六章 王府仆役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六章 王府仆役 小宝摆着雄心万丈的姿势僵硬了1分钟,突地象泻了气的洋娃娃似的萎了下来,喃喃道:“算了,算了,拿着把破烂匕首以为是绝世高手啊?还是老老实实地骗个蠢点的没有儿子的老头认作干爹,胡乱混口饭吃算了。”叹了口气后,小宝盘坐在地上,开始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盘算起来。正当小宝胡思乱想之时,寂静中传来轻微的兹嘎一声门响,慌得小宝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有人来了!!小宝生硬地把目光望向地窖之门谢天谢地门还没开,哈雷路亚!阿弥陀佛!小宝慌忙藏到一堆大米之后,把火把弄熄灭,拔出匕首!紧紧注意着窖门的方向。 过了会,兹嘎一声门响,一丝火光先透了进来,小宝透过麻包堆的缝隙紧紧地监视着。一个穿着棉袍,戴着帽子,身材跟小宝差不多的小僮拿着火把进来了。小宝一看就知道那小童是个仆役,因为看上去跟电视上那些下人一模一样,那个小童把门关好后,竟向着小宝藏身的米堆走来,小宝屏住呼吸,耳中直听见自己的怦怦心跳声,感觉上简直震耳欲聋。那小童走到米堆旁,转身点着了墙上的油灯,小宝心里安定了些:还好没被发现,呼~~~突然那小僮开口自言自语道:“嗯?怪了,火把哪去了?怎么火摺也不见了?该死的小春,上次进来又不收拾东西,每次都是我帮他擦屁股!”小僮一边唠叨着,一边慢慢地走着东张西望地找火把。 监视着小僮的小宝心里大叫不好!懊悔自己的不小心,怎么不把火把放回原处啊!这样被那家伙一找,自己肯定是藏不住的,没办法了,只好豁出去了!总不能让这家伙大叫抓贼,据说封建时代的达官贵人动不动就把下人拉出去喀擦的,要是被抓住了,小宝肯定变死宝! 小宝杀心一起,血液也起来,慢慢的抽出匕首,一动不动的伏在黑暗处的地上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那小僮走到原先小宝贪多抱回来之后又觉得没用的没放进包袱的东西前,背对着小宝俯下身收拾起来,嘴里更加对那个小春骂不绝口:“死小春,臭小春,天杀的小春,居然敢偷王府的东西。”边收拾边把一些好点的收进怀里。“你拿我也拿,哼!”小宝心里大叫:好机会!!立马爬起来,握紧匕首,蹑手蹑脚的走近小僮。“近了!近了!”小宝心里有个声音大叫着。默默计算了一下距离,小宝弯下腰,一跃!用尽全身力气使出一招“饿虎扑羊”手持匕首扑向小僮!正巧,那小僮大概蹲麻了,站起来准备伸展一下手脚。 小宝身在空中犹如腾云驾雾般,还没来得及把匕首举前插下,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站起来的小僮背影由小变大,一头撞了上去!“咚”的两个人撞在一起,滚落地上。过了会,小宝头晕眼花的站了起来,踢了踢伏在身边的小僮,一动不动。“死了?”小宝心想:“我这小宝铁头功还真不是盖的,“顶”呱呱哦,不过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跳了?要不是这家伙倒霉透顶,站了起来,老子就从他头上飞过去了!被他跑了出去的话,就准备做红烧小宝吧!”小宝把小僮翻了过来,探了探鼻息,哦还有气啊,原来是被撞晕了。毕竟小宝还没杀过人,下不了手,想了想之后,割了些布条把小僮捆了半天捆成个木乃伊般才停了手,眼睛和嘴巴都捂住了。“先严刑逼供一下,看看这里什么情况再把他咔嚓了吧。可不是不敢杀他诶。”小宝心里对自己这样解释。 小宝开始弄醒面前的木乃伊,没想到怎么踢,怎么掐,这木乃伊都是一动不动。小宝蹲了下来检查。“不是不小心把他捂死了吧?”仔细看看,木乃伊身上的布条片居然在微微颤动。原来木乃伊在装死。小宝嘿嘿两声拿出匕首,贴在木乃伊脸上来回磨了磨。故作阴森地说:“死了最好,老子最喜欢分尸吃小孩肉了,嘿嘿,这小孩肉还挺嫩的。嘿嘿!”木乃伊更加颤抖了。身下慢慢流出一滩水迹。小宝斜眼一瞄,哈哈哈,这家伙连尿都被吓出来了。跟着用力一踢!“再装死就把你一刀刀的分尸!听着!大爷有事问你,不许乱叫,不许大声说话!大爷问一句你答一句。你敢耍花招的话,老子立时就把你剁成狗肉之酱!听明白了就点下头。”木乃伊拼命地点头,不过动作颇为僵硬——绑得太紧了。 小宝把小僮的塞嘴布拿开,开始审讯,“叫什么名字。”“乌二贵”……小宝忍住笑,“你大哥叫什么。”心里想:“不会是叫乌大贵吧?”……小僮顿了一会……“我大哥叫……乌贵”(作者险些吐血:哪有父母帮儿子改这种名字的)小宝听了抱腹憋笑。不过一会就停了,毕竟身在险境嘛。“二贵,现在测试一下你是不是在说谎,我问些人尽皆知的事,你要详细清楚的回答!不回答得清楚的话,就是准备等会在重要的事情上说谎!嘿嘿,咔嚓” “现在是什么年份?” “康熙三年” 小宝顿了顿。接着问:“这里是哪?” “康亲王府的地窖的其中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 “乌二贵” “今天是什么日子?” “除夕,大年三十” “现在是什么时候” “卯时” “你大哥叫什么” “乌贵” 小宝忍住笑,继续盘问:“你来干什么的?” “来拿贡米送到厨房煮粥的” “天天来拿?” “不是,刚好厨房快用光了。准备来拿点放着备用的” “你在王府什么身份,进王府多久了?” “我是厨房里的小杂役,进王府两年了。” “你今年多少岁?” “十三” “你叫什么名字” “乌二贵” “你认为我是什么人” “进地窖偷东西的小贼” 小宝无语,给了二贵一个爆粟,二贵醒悟慌忙改口:“是高人,是大爷,是大王”小宝不理他,继续盘问…… 小宝盘问了良久,掌握了现时的不少状况,心里不禁又喜又悲:“自己真的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古代的康熙王朝,估计老爸他们没出事,出事的是我小宝,天啊我怎么才能回去啊?神阿救救我吧!”“唉,既来之则安之吧,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逃出王府混口饭吃再说。”小宝盘问了二贵良久,大家都是十来岁的少年,一来二去的盘问倒是使大家都放松了不少。经过二贵发下一连串毒誓之下,小宝解开了二贵头上绑眼睛的布条。 第六章 王府仆役 第七章 地窖收仆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七章 地窖收仆 “呛!”长剑出鞘,一直空手对敌的我终于拔出了天雷神剑。密集的雨滴滴落在神剑银白色的剑身上,瞬间便在神剑强大的威力下化为升腾的轻烟,同时,还不住“哧哧”地发出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电流窜动之音。 手执神剑,我力量大增,暴喝一声,神剑横扫,击往对面三人手中的长剑,剑势所指,更是卷起一阵狂暴的雨流劈头盖脸的直贯过去。 这三名小队长在这阵骤雨下根本睁不开双眼,避无可避地被我击中握执之剑,“当!当!当!”三声巨响,他们只觉手心发麻,长剑不由自主地高高地荡起,踉跄后退间身前已是空门大开。 这三人的力量本不如我,我又有神剑相助,再加上我选取的是他们剑势将尽,力道最弱之即出手,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自是一举成功。若我有心取他们性命,只要此时乘胜追击,他们定无人能幸免。 看着收剑不语的我,这三人木立当场,脸色煞白,一旁的朵坎及其手下也个个皆是面如死灰。 “我不服!”呆了半晌,哈姆小队长愤然大叫,“你不过是仗着‘护国神剑’的威力罢了!” “是吗?”我一脸笑意,“那好办,我不用‘护国神剑’!我们再比过一次。” “这不公平!”一旁的玛莲莉忍不住了,一脸急切地打断我们的对话,“你们以三对一本就占了便宜,现在还要限制别人使用的兵器,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住嘴!”我对她严厉地大喝。从与其约定开始就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现在,终于等到她开口发言了,既然如此,我自不会放弃这表演的良机。 玛莲莉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哪受得了如此闲气,当下柳眉倒竖杏眼含威粉面铁青俏脸凝霜…… 眼看她就要大暴发,我赶紧向她使眼色,看她若有所悟,似已记起我俩的约定,又厉声道:“我的事你别管,给我站一边去!”看她一脸委屈地闭了嘴,低下头,楚楚可怜地站到一旁,我都禁不住为她天才的表演叫绝不已。 朵坎等人见到这一幕,不由惊讶得张大了嘴,他们当初正是以为我不过是想利用公主的威名来弹压他们,没想到玛莲莉公主其实不过是一个已被我完全“征服”了的女人。要知道,公主殿下的刁蛮在帝国可是大大有名,加上她又极受艾斯特塞九世宠爱,帝国之中,哪一个见了她不是头痛万分,没想到,今天一见,她刁蛮之气竟已尽去。 不过,他们对我并未完全心服,这一幕让他们惊羡不已的同时,内心却更添忌妒与不满。对他们的心里变化我心知肚明,他们虽对我敌意大增,但是,却也在不知不觉中肯定了我过人的魅力,这对我折服他们是大有帮助的。这,也正是我演这出戏的目的。 我转向朵坎道:“雷本蓝中队长,借你的长剑一用。” 朵坎犹豫了一下,长剑倒转,伸手递了过来。看他脸上阴晴不定,而眼内却神光闪烁,我知道,这其中必定有鬼。看来,刚才他虽输给了我,却还是未能心服,现在该是想在递剑的过程中与我重新较量一番。 我“一无所知”似的随便伸出手去,堪堪够到,他忽地加速,想避开我伸去之手。便在此时,我五爪突张,角度一变,速度并未提升却恰到好处地握住了一截剑柄,这一系列动作不显山不露水,看起来就如同他亲手将剑柄送过来给我抓般自然。然后,我手运劲,腕一扭,轻轻松松地自一脸茫然的朵坎手中将他的长剑取到了手中。 这一阵朵坎败得更惨,就连我刚才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都没能搞明白,虽然没人看出我们已再次交手,但是以他骄傲的性格,脸上仍然挂不住,木立当场,面庞青一阵,红一阵,几乎要当场吐血。 我哈哈大笑,刚才那招是另一个世界里有名的“擒拿手”,不要说是他这完全不懂空手格斗的剑士,就算换了这个世界中近身肉搏的高手来,只怕也难以避开这看来平淡实则机锋内藏的绝世妙招。 不理几乎因我嚣张的气焰而恼怒得几近气绝身亡的朵坎投来的万分仇恨的目光,我将手中的长剑一震,冲着面前早已布好攻防阵型的那“红枪中队”的三名小队长大声道:“开战!”剑往前伸,现出无限战意。我就不信收服不了你们! “嘿!”他们三人齐声大喝,长剑从上中下三路同时杀来。 一剑在手,这三人的功夫我哪会放在眼中,一眼便看出这三剑速度不一,角度选择不准,配合不当,当下不退反进,于三人长剑交叉的空隙中闪身而入,长剑一引,带得其中出招较快的两剑交击,化解了哈姆与莫本的攻势,接着,剑身回转,全力击在出招最慢的特珀的剑上,将他的长剑远远荡开,同时,人也侵到他的身前。 在这三人中,特珀力量最弱,由于他们的招式在我眼中都不值一虑,力量最差的他也就成了最易击破的一环。现在,只要再多一招,我就可以破坏这三人的联手,胜利,已是触手可及。 “第三十七式!”眼看就要得手,一旁的朵坎大叫起来。 什么叫第三十七式?我还没回过神来,原本一脸张皇,正欲往后疾退的特珀听到这话马上平静下来,手脚齐张,不攻不守,同时,身体半侧过去。 我大为奇怪,这不是站着等死吗?心知此事没这么简单,招式原封不动,人却提高了警惕。还未等我击中特珀,在他扭转的腰间与大张的裆下突然悄无声息地刺出两把明晃晃的长剑。这两支剑速度奇快,又受到特珀身体的掩护,且出招部位奇特,等我发现时已接近到我半尺之内。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第三十七式,我大吃一惊,顾不得出剑,身体全速后仰,那两把剑从我面门擦肤而过,端是万分惊险,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这一幕,自然也惹来了玛莲莉无可抑制的惊叫。 雨帽在这一仰间掀开,雨水就势滴落在我脸上,浇湿了我的面颊与头发,顺着我的脖子留下了一条条冰冷的痕迹,这破坏了我翩翩的风度,让我尽显狼狈。我终于还是未能保住“神奇男爵”谈笑用兵高高在上的神话。 想不到他们几人还有这一手,我的确太过大意了。朵坎虽未亲自参战,但他却是“红枪中队”中实力最强劲的,眼力也最为高明,而且,这三名小队长的功夫都是他亲手教出来的,自是能及时给予他们最恰当的指导。有他在边上,我想击败这三人只怕没那么简单。 不过,面对这一幕,我不怒反喜,这样的话朵坎就等于已经参战,若合他们四人之力亦被我击败,我想,这些人也应该就此服输了。身体左扭右转,又连转数个圈,在众人面前,我露了一手奇幻至极身法的同时及时地避开他们接踵而来的一招,算是挽回了一点薄面,退后数步,重振阵角。 第三十七式出来了,其它的几式自然也不会少,有朵坎在边上指点,在接下来的几招中,他们三人的攻防转换更显章法,进退之间,已有了几分高手的模样。看来,想迅速破敌,必须要出奇招了。 就在他们又一次联手攻来时,我突然往下一蹲,举剑迎敌。 这是我精心设计的诱敌之计,朵坎虽然对这三人的招式十分熟悉,但我知道,在他所了解的这些招式中,绝不会有一招是用来对付蹲着的敌人的,这样,他就无法再出言提醒这三人,这就等于不费吹灰之力便瓦解了朵坎这个最厉害的对手,同时,面对着这样一个古怪姿势的敌人,另外那三个小队长肯定也不知该如何出手,于是,三人间默契的配合也就荡然无存,我确信,只要那三名小队长敢冲上前来,数招之间便可让其溃不成军。 正当我为自己有个绝妙的脑袋而得意不已时,朵坎大叫起来:“后退三步,全力防守!” 什么?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那三人应声而退,又看了看朵坎一脸得意的坏笑,我有种要吐血的感觉。 这太无赖了!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玩的这一手的确是破坏我这计划的绝妙好招。以我走出废墟之塔、通过生存之路的“神奇男爵”的身份来说,这一仗,许胜不许败,为了收服这帮人,我还要胜得漂亮,而对他们来说,不一定要胜,只要不败即可。这就决定了他们可以如现在般完全放弃进攻,而我却不能做出同样的事来。 我不得不佩服朵坎的心思机敏,他一眼便看穿了我的诱敌之计,并且及时想出了这个虽无赖至极却极为恰当的破解之法,看来,诱敌之计也派不上用场了。长剑疾挥,我起身攻了过去。 我脑中急转,论力量,这三人与我差着一个档次,论招式,他们与我更是有着天壤之别;他们的招式虽是大量实践中积累出的经验,经过了千锤百炼,但是,与他们交手的朵坎自身的武功修养并不高,隐蔽一点的破绽朵坎并未看出来,自然也就未加修改。再说了,天下没有完全不留破绽的招式,人只有两只手,护得了头就护不了脚,你改动一处,另一处的破绽往往就会显露出来,不断的改进,只是让招式中的破绽更为隐蔽,或是让破招之术的难度系数极高而使敌方无法使出罢了。 正因如此,在我这个武学大师的眼中,他们三人这正在不断改进的每一招每一式其实依然破绽百出,若单独交手,我有把握于十招内轻松击败他们。但是,他们的招式运用十分简洁,破绽往往一闪即过,加上有朵坎在旁统一指挥,出招能相互呼应配合无间,让我首尾难以兼顾,而我又因无法操纵体内的内力,使不出难度系数极高的破敌动作,诱敌之计又被朵坎识破,除非不顾自身安危地以招换招,要不然,一时半刻间很难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若是两军对垒,我定是早已拼了个鱼死网破——因为,强大的治愈力可以保证我笑到最后——但是,我现在却不能冒这个险,要知道,我的目的是要收服“红枪中队”,若与这三人拼个两败俱伤,除了与这三人结下不解的仇怨外,还白白削弱了我“神奇男爵”的威名,反而让眼下这群桀骜之徒更难以控制。也因为有了这层顾虑,我才会畏首畏尾,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只是,时间上已不允许久拖,除了想着速战速决、漂亮地解决对手外,还有一点就是不远处还有一个多半是不怀好意之人正潜伏在一旁,所以,我必须在几招之内结束这场争斗。 一般说来,交手时有二种破敌之策,一是从技巧上,那就是寻找敌人招式的破绽来克敌制胜;二是从力量上,利用强大的力量来制敌。只要力量足够强大,再精妙的招式也禁不住强力挤压。 目前,我一时间无法从第一种途径上找出制胜之道,看来,为今之计,只能使出我在面对苏拉格他们三人联手时领悟出的那一招来了。不过,这招虽威力奇大,却缺乏控制,我担心一不小心可能会伤到面前这三人,不禁有些迟疑不决,要知道,我早已将他们看成自己手下,还指望着他们今后为我卖命呢。 分心考虑着这些,手下自然变缓。这个机会立即被对面这实战经验丰富的三人捉住了,他们精招迭出,拼命进攻,一时间,险情不断,还真闹得我手忙脚乱,若不是仗着诡异的身法,差点连牛皮制的雨衣也被划破了。骇得一旁观的玛莲莉惊呼连连,惟恐我一不小心伤在了他们三人手上。 落得如此没有面子,我勃然大怒,顾不得理会这一招会不会就此让这三人于阳世除名,脚尖一点,左一转右一拐,以奇幻不定的身法退出了他们三人的包围圈,狠狠地盯了眼前那正欲攻上来的三人一眼,沉声厉喝道:“我本不想这么做,但是,你们自己不知进退,现在,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剑尖往前一举,摆出了“霸天一剑”的架式。虽然因为人多,我并未如在皇家史料馆面对那红发男子时用出“摄魂大法”,但是,这三人比那红发男子要差上好几个档次,受我语言的恫吓,又感应到了此招中所蕴含的凛冽霸气,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从容聚力,却不敢逼进一步;就连本该“旁观者清”的朵坎也因投身战局而为我气势所慑,虽以较高的眼力看出我只是摆了个不中用的花架子,却担心因自己判断失误而断送了手下三个小队长的性命,不敢命令那三人立即进攻,让我获得了充足的准备时间。 第七章 地窖收仆 第八章 遇人不淑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八章 遇人不淑 作者郑重在这里宣告:本书中的任何角色的名字,以及书中情节皆为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若名字情节有任何雷同,作者友情提醒:全中国这么多人口,同名同姓的多如过江之鲫,每时每刻都又何止千万件事情发生so如有涉及雷同历史人物的名字及情节,不用猜了,小生书里的肯定不是您所想象中的 那个:) 小宝见二贵乖乖地站在一旁,出口大气也不敢的样子,真是比哈巴狗还听话。心里大觉高兴。于是呼喝二贵道:“二贵,给本……贝勒弄张椅子过来!”二贵唰的打了个千:“喳!”迅速地搬了张长凳过来,用衣袖仔细地拂干净,跟着弯着腰恭恭敬敬地退开几步:“主子请上座!”小宝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对二贵道:“过来!给咱说说你的事!”二贵恭敬地上前,回答道:“回主人的话,小人是” 乌二贵说,他原是康亲王府四贝勒的伴读书童,由于不小心弄死了四贝勒的宝贝蟋蟀,看在他母亲份上,只罚他到了厨房里做小杂役3个月,而他母亲乌氏居然是康亲王大福晋的贴身陪嫁丫环,小名叫如花,(作者从荧幕边上露了个头出来解释:不是周星驰拍生力广告里小虎扮的那个猪头如花)年轻的时候听说真的是长得如花似玉,他的父亲是王府的马夫叫乌黑,是个极为老实的马夫。(小宝心想:一朵鲜花真的插在黑马粪上了。)大哥就叫……乌贵。长得比二贵英俊潇洒多了!(二贵正在比手划脚地替乌贵吹嘘着)比武二贵年长两岁,是康亲王府大贝勒的陪读书童。不知怎么的,康亲王对乌贵特好,连带王府里的人都对乌贵挺尊敬,乌二贵解释是因为他哥哥长的帅,人见人爱。(小宝心里叫道:“帅个屁,这里面准有猫腻!)小宝打断乌二贵唠唠叨叨,说道:“轮到本贝勒说了,其实……”小宝顿了顿,瞄了瞄二贵,神秘地说:“我不是贝勒,本大人是当今皇上的兄弟,就是——亲王!”(作者开始感到晕眩,记录的手指也开始颤抖,宝哥的牛皮越吹越大了) 二贵听了,也吓得说不出话来,慌忙又中打了个千,半跪在地上。小宝嘿嘿两声,继续吹嘘道:“本亲王奉皇上圣谕,特来康亲王府卧底,那个……那个……看康亲王有没有造反的意思,你是我的奴才,你得给我好好查,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二贵慌忙回答:“谢……回主子的话,主子的封号是?” 小宝随口回答:“宝亲王。”突地发现说漏了嘴,小宝哪知道现在的大清朝有没有小宝自己捏造的狗屁宝亲王啊?就算有也肯定不是小宝,而另有其人。立刻补救道:“这是皇上说的,完成任务之后,就封为宝亲王。” 二贵立刻回道:“谢宝亲王!” 跟着,小宝就指示二贵如何如何到厨房补救,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拿米回去,然后送套衣服来,再如何如何的掩护“宝”亲王顺顺利利地,平平安安的离开地窖,到二贵的住处去“享福”。二贵当然尽奴才的本分,大拍小宝马屁,奉乘小宝是天生英才,运筹帷幄可比诸葛之亮,神机妙算妙胜张良之计。小宝被拍得浑身舒畅,哈哈小笑,跟着详细问清细节看二贵能否记住。二贵好歹也是贵胄之家的伴读,这些当然不在话下,最后二贵总结道:“总的来说,就是主子屈尊装扮成像奴才一样的小苏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到奴才的狗窝,之后再作打算!”小包奇道:“小苏拉?是不是小苏打似的?还是沙律的一种啊?”跟着猛地一个爆粟,“我操!你没听清楚啊?我是要换装成你那样!关苏拉屁事?!别自作聪明!”二贵尴尬的答:是,是……”跟着小宝挥手叫二贵快去快回。 二贵快步过了两重地窖的门,心中洋洋得意:“嘿嘿,二贵我真是遇贵人了,攀上个亲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以后大哥也没我威风了,哈哈!”“待会得好好盘算盘算,看主子的计划有没有漏洞才好,这可是晋身之机,万万不可搞砸了。”于是二贵,边走回自己的住处,边按原定步骤仔细推敲,想着想着,嗯??!!二贵惊呆住了,“主子怎么没辫子?!!” 二贵定过神后,开始琢磨起来,说到底二贵不算很苯,更不是白痴。刚才只是在生死关头,还有被栩栩如生的“龙”还有“皇家服饰”震住了,跟着被飞黄腾达的美梦弄昏了头。二贵思前想后,发现这位“亲王”漏洞百出,更主要的居然辫子都没有!而且连满人称下等的杂役为小苏拉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亲王贝勒啊?当今皇上也只有四位兄弟,现在除了顺治爷的大阿哥年满了15,分府得了个和亲王号,其他阿哥还没满15阿?还只是贝勒罢了。而且在来康亲王府玩的时候二贵也有幸远远的见过。根本不是这位满口粗言俗语的“亲王”。二贵越想越怀疑,“别贪图富贵,把一家大小的性命都搭上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二贵暗暗提醒自己,拿定主意后,二贵转身朝王府大管家住处走去。 题外话:倘若作者发现有新鲜的词语,或者认为是错误的词语,不用想了,那是不是小生搞错,是小生自创的,而且字典里也有!——(=_+是小生的字典,嘿嘿!) 第八章 遇人不淑 第九章 钻瓮之鳖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九章 钻瓮之鳖 二贵到了大管家尔德处,一五一十,绘声绘色般讲述了整件事情,大管家越听脸色越沉,听到居然有什么绝非凡物,会发出五颜六色异彩的所谓大清第一圣物时,也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二贵毕竟也是四贝勒的伴读,多少也有点见识。大管家略作思虑,嘱咐二贵道:“先去稳住那人到你那住下,切记!别让他离开。事后有你领赏的。我去禀报王爷后再作打算。”说完,吩咐下人,把二贵住的小院里的所有下人撤走,留空院子。并且加派人手,等二贵带人住下后,在院子周围看守,以防那人逃脱。说完急匆匆的往内院禀报康亲王去了。 二贵回屋拿了衣服鞋袜往地窖走去,心里打着小九九:“居然大管家没立刻叫人抓走那人,而是去禀报王爷!看来这事不简单,幸好我没把那人没辫子的事告诉管家,嘿嘿,我没那么蠢,留发不留头阿!没辫子又穿皇家服饰,说不定还是前朝余孽呢,到时候那疯子倒打一耙,说我是跟他串通的,这叛逆大罪可是有杀错,没放过的,有点关系的都要处死!我还是提醒提醒他,弄个光头,掩饰掉没辫子,反正他不会自己找死说自己没留辫子吧?他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了!然后再想个办法脱身,免得牵连了我!”想到这里,加快脚步向地窖走去。二贵这自作聪明,极其幼稚,乱七八糟的想法,后来还真帮了小宝点忙。(要是真的是前朝余孽,审问出来,关有没有辫子屁事!你二贵一样脱不了关系!) 小宝等了良久,二贵终于拿着衣服鞋袜来了,小宝立马换掉衣服,换下来的衣服都装进了包袱,皮鞋就在地窖里胡乱挖个坑埋了,小宝左啾右啾的,想了想,跑去拿了个熊掌塞进包里(小宝对作者说:我还没吃过熊掌诶~!作者狂晕)。跟着就催着二贵带路往外走。 二贵做出欲言又止的神态,“嗯……大人……这个……”小宝奇怪地道:“怎么?有什么破绽不成?”二贵指了指小包后脑:“您没留辫子,一出去就被识破了……”小报摸了摸后脑,看着二贵那乌黑光亮的大辫子,恍然大悟,“噢!对!对!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小宝的电视剧和电影没白看,嘿嘿)。小宝脑瓜子一转,喜道:“老子可以扮和尚!”跟着又苦恼起来,对二贵道:“不扮杂役怎么出去啊?”突然跑个和尚出来在王府晃悠?不立刻被捉起来才怪!二贵早在肚子里有了计较:“大人您可以说是刚还俗的出家人,来王府作差事的阿~!”小宝想了想也对阿,连头发也不用剃了,更好!想到这里,给了二贵个爆粟,“你丫白痴阿?!怎么不早说,这样连头发也不用动了,唧唧歪歪,故弄玄虚!”二贵苦笑,指了指前额:“这前面没光,会被识破的。”二贵心里想:“这人肯定有问题!幸好我没信他,都不知道从哪个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居然这都不知道。” 小宝哦的一声,递着匕首对二贵说:“来帮我剃头发,小心点!刮破一点皮,本亲王就宰了你!”二贵忙摆手道:“小人不敢,小人不会剃发。”小宝是有意试试二贵的,看他会不会接过匕首就立马拔出来反倒威胁小宝。嘿嘿,小宝在一手递过匕首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已经准备拿长凳了,一旦二贵有异心,就立刻一凳子砸下去。 “二贵放弃接刀子的机会,看来刚才自己在地窖里起的疑心是多余的了,不过,话说回来,老子刚才等于把性命交给了这个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实在是冒险,要是这家伙一出去,就敲锣打鼓的喊抓贼,就肯定等着被……这个瓦缸里抓鳖鱼了,小宝我就是那条苯鳖。以后可得小心点,幸好这家伙又蠢又单纯,三言两语就被老子骗倒了。”小宝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过想到自己的“花言巧语”也有些得意。小宝哪里想到二贵早把他给卖了。 小宝试过二贵后,倒也放下心来,:“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老子没这么多闲工夫跟你磨!不帮本亲王剃光头,就一刀宰了你!”二贵没办法,只好照办。二贵一边小心翼翼地帮小宝剃头,一边寻思:“这可是好机会,二贵我咔嚓一下就报了点穴之晕、一捆之仇,不过这疯子好像会武功,一下弄不死他,我二贵就死翘翘了,而且大管家也去惊动了王爷,估计是要审问这家伙的了,要是弄件死尸回去,别说王爷会怪罪,大管家那我也准没好果子吃,还是算了,看他自己造化吧。我就不冒这风险了,等会到大管家那领点赏,买点桂花粟子到二福晋那找秋菊姐姐(=_=!小色狼)一起吃也就爽歪歪了。” 一会儿工夫,两人就鬼鬼祟祟地从地窖里钻了出来,一路上,由于大管家的吩咐,倒没撞见什么人就到了二贵住的院子里了。小宝进屋前,一把拉住二贵,问道:“院子里还有什么人啊?会不会出问题?”二贵答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家早就出去干活了。”小宝释然,欣然进屋。 第九章 钻瓮之鳖 第十章 王爷心事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章 王爷心事 照明术:法师们用来照明的魔法,是利用自身法力形成一个光系能量球以照明的魔法。这虽是一个从魔法学徒到大法师都能运用的通用魔法,但由于光球的亮度及照明时间与使用该法术的法师的法力密切相关,对魔法学徒们来说,使用该法术的会大量消耗法力,故而往往改选了其它更为合适的照明方式,所以这个法术只在见习魔法师及更为高明的法师手中才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摘自《魔法全书》 不远处,本该是可以立足的土地,现在,却是一望无垠的汪洋,要知道,这里虽非高地的中心地带,但亦是地势较高之处,这也是我们选择在这儿安营扎寨的原因,现在水却涨到了眼皮底下,那就是说,面对滔滔洪水,我们基本上已无路可退。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众人面前显露出一丝的惶恐,忙干咳一声以掩饰刚才的失态,然后偷偷瞧了众人一眼,发觉他们亦为眼前的一幕所慑,并未注意到我的失态,加上漆黑的夜色给了自己足够的掩护,我这才放下心来。 望着面前那片泛滥的水光,朵坎沉重地道:“这是我手下一个兄弟在刚才小解时无意间发现的。”他话里有掩不住的恐惧,伸出右手食指望前一比:“刚才我到这时这片水面离我站着的地方还有十多步,而现在,就在叫你们的这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中,洪水已经涨到身前来了。” 我又是一阵发凉,虽然知道世态严重,但没想到情况已经紧急到了这种程度。身旁的特珀处一直都传来不安的扭动声,现在这声音更是一阵急促,苏拉格虽平静很多,但我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于瞬间突地提速,显示出他俩内心止不住的恐惧。 我以尽量平静声音问朵坎:“其他人知道目前的情况吗?” 朵坎摇头道:“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已经严令刚才那个队员不许泄露口风,现在,除了他和我们四人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个情况了。” 这只是一时之计罢了,虽然这能防止可能引发的慌乱,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以水势上涨的速度来看,用不了多久,此事便会人人皆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反而平静下来,对朵坎道:“你立即将‘红枪中队’的全体人员都集合起来。” 本还想与他谈一谈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势,不过,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了,本来想派特珀小队长去的,不过,以特珀小队长现在的心理状态,若是让他去指挥“红枪中队”的队员集合,说不定会立即引起整个部队的骚乱,所以,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来朵坎的训练虽然严格,但在心理锻炼这个环节上还存在很大的不足,今后我应该在这个方面对红枪队员予以加强。 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没有更多的时间考虑这些,看朵坎转身离开,忙又转向苏拉格道:“你赶紧把公主殿下也叫起来。”同时,我对命令坐立不安的特珀道:“特珀小队长,你去帮忙。”与其让他站在这胡思乱想,不如派点事给他做。 苏拉格应了声“是”,带着特珀匆忙而去。 十分钟不到,“红枪中队”全体成员便齐刷刷地站到了我的面前,比我原先预计的要快了不少,雨越下越大,就这片刻时间内,没有雨衣遮挡的红枪队员们已经从里到外全湿透了,但是,没有不满,没有怨言,甚至于没有任何的声音,他们九十一人就如九十一根木桩般直挺挺地立在风雨中,不要说动,就连眼睛也不多眨一下,显示出远胜一般部队的优良作风,让我禁不住于暗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望了眼纹丝不动的队伍,看他们一脸的惘然,我大声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们来吗?”略一停顿,续道:“这就是我半夜三更叫你们起来的原因。”右手忽张,伴着我有节奏的吟咏,法师们最常用的照明魔法于手心呈现。 手往前送,那闪烁着蒙光的白色小球便缓缓飘浮到离他们不远的空中,底下,迅速上涨的洪水也因而一览无疑。 “啊,洪水!” “怎么会这样?” “该怎么办啊?” “完了,完了……” 突见此惊心动魄的一幕,红枪队员们立即炸了锅,噪音四起,嘈杂一片,乱成一团。 我眉头大皱,自己猜得一点不错,他们这些人的实力虽远超同侪,但心理素质却极差,与久经阵战的老兵相比,心理承受力起码要相差好几个档次。不过,在这些人慌乱不堪时,我发现莫本小队长却依然平静如常地站在队伍前面,其心理承受力之强,就连我也自愧不如。 看他鹤立鸡群地站在恐慌莫名的红枪队员间,我心中一动,隐约间似乎把握到了什么。 “吵什么!”朵坎再也看不下去了,火冒三丈地怒吼,“像什么样子?”他声色俱厉,“平常是怎么教你们的?以前学的东西都忘到哪去了?怎么碰到一点事情就慌成这样,你们还是不是‘红枪中队’的队员啊?” 嘈杂不堪的场景立即平息下来,安静得只余朵坎盛怒下急促的呼吸声,面对大发雷霆的中队长,红枪队员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朵坎先张嘴连吸数口气,等情绪终于平静下来,这才对我道:“现在形势危急,我建议‘红枪中队’全体成员立即向更高处转移。” 我不动声色地道:“若是洪水继续上涨呢?” 他想也不想地答道:“那我们就攀爬到树冠上躲避洪水。”接着,又脸色难看地叹了口气道:“我只希望洪水不要涨得太高,也不要持续太长的时间。” 看来他早有定议,只是因为要在表面尊重我这个“红枪中队”名义上的领导者,才会在之前找我来商量对策,难怪他刚才并未显得如何焦急。不过,他选择当着众队员的面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主张,显然是想从我这里挣回一点颜面。 我若采纳了他的意见,那我就是拾其牙惠,起码说明我解决问题的能力并不比他强。而我若想树立起自己的权威,那就必须否定他的意见,并且提出更好的解决办法,而他所说的方法,已可说是面对洪水时最为恰当、合理的了,想提出更胜一筹的方案来,谈何容易。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应该是自认为已是胜券在握。 不过,他错了,若在平常,他的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不过,今天他却无法如愿。 望向面有得色的朵坎,我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我们必须立即离开此地!” 听到我的话,朵坎脸上的微笑立即消失了,满面严霜,厉声怒吼:“为什么?是不是只为了反对我的意见才这么说的?难道你为了与我斗气,就连整个‘红枪中队’全体成员的安危都置之不理了吗?” 也难怪他有如此大的反应,外面洪水滔天,又有泥蛇虎视眈眈,这个提议听来完全是自寻死路,似乎只是为了要对抗他才做出的不顾后果的疯狂决定。听到他的话,“红枪中队”的全体队员立即又是一阵骚动,以为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一个个对我怒目而视,若我不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怕今后再也休想指挥他们了。 我怜悯地看着朵坎,不住摇头,直摇到他信心全无,摇到其他人对我的怒火一点点地消散。直到“无知”的朵坎大感受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几要勃然大怒时,我抢先一步叹道:“你知道吗,泥蛇其实是一种极其聪明的动物,”当年与泥蛇打交道时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交会了我有关泥蛇的一切,现在的我,不过是将当日听来的一切照本宣科地说出来罢了,“它们潜伏在沼泽的淤泥中等待无知的猎物自投罗网,几乎不用动手便能填饱肚子……”这些属于泥蛇的基本生活习性,可说知道泥蛇的人对此都是一清二楚,朵坎禁不住露出了冷笑。 看他欲开口发言,我伸手阻止他道:“先听我说完。”四下扫了众人一眼,续道:“这些你们可能都听过,不过,你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泥蛇猎场’的东西。” 不出所料,听到此话的人都是一脸茫然,就连朵坎也做出了仔细倾听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气,道:“你们应该知道,泥蛇是群居动物,一般来说,至少是几十条泥蛇生活在一块。那你们想想,当它们长到具有庞大的体型时,所需要的食物量应该是十分巨大的,而经过它们附近的动物是有限的——就算它们极其稀少活动可以大幅减少躯体所需的能量,但是,对它们来说,那点食物还是远远不够的,若只靠守株待兔来觅食的话,只怕就要活活饿死。所以,当泥蛇生长到一定的程度时,它们会进行必要的觅食活动。” 什么?众人一愣,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泥蛇居然会自行觅食?这也难怪,从未有哪本书中并未提及过相关的字眼,要他们怎么能轻易相信呢?想当初,我不也同他们一样吗。 连咳数声,学足那老猎手的模样,我正色道:“你们不要不信,我当初也不信,不过,自从我亲眼见……不,是我亲耳听一个见过此事的老猎手讲的,他见过泥蛇的捕食行动。”不待众人有所表示,我接着往下说,“你们知道吗?泥蛇最开始完全是索居一处,渐渐地,它们会以圆形逐渐向四面扩展,这样,就可以扩大狩猎的范围,获取更多的食物,而在圆的中心的那一块地方由于其排泄物的堆积及其有意识的运作,会形成一块土壤肥沃的泥堆。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组成的圆会越来越大,而圆心处的泥堆也会越积越高,到最后,会在沼泽中形成一大块绿洲。由于这块绿洲含有大量的泥蛇排泄物,上面生长的植物特别茂盛,因此会吸引众多的动物在此繁衍生息。在这块绿洲形成之初,泥蛇们在食物较充足时还会故意放过一些送到嘴边的食草动物,让它们走到绿洲上去。身边的动物多了,自然会有机会获取更多的猎物,这正是它们的高明之处,而这块绿洲也就成为了‘泥蛇猎场’!” 听到这里,众人都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朵坎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块高地也就是所谓的‘泥蛇猎场’了。” “对。”我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就站在‘泥蛇猎场’之上。”众人四下张望,这才发觉这块高地的植物的确长得十分茂盛,对我的话不禁信了好几分。 朵坎紧接着问道:“若你说的是真的,那泥蛇肯定正等着我们送上门去呢,而且洪水已将道路完全掩盖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不应该冒险离开啊!”这听来极有道理,他的话刚一说完,立即引来其他的附合之声。 我再次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为泥蛇生活在沼泽的低洼地带中,所以,这个绿洲虽然高出一截,但在整个沼泽中却是地势极低之处,每当水势暴涨时,绿洲就会被淹没,而生活在绿洲中的动物除飞禽外则会全部淹死,为了不让口边的食物白白浪费,泥蛇会随着水势的上涨跟上来,将整个绿洲上的动物吞噬得一干二净,这才是这种地方被叫做‘泥蛇猎场’的真正原因。” 虽然从那个老猎手口中得知了这些信息,但并未想到自己也会有面对此景的一天,所以之前的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身处险境,直到面对急速上涨的洪水时才忆起这一切,若不然,我老早就想法子离开此地了。 第十章 王爷心事 第十一章 一触即发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一章 一触即发 康亲王转过身,客气地向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抽着旱烟的师爷问道:“欧先生,你怎么看这个“贝勒”呢?”这位欧师爷悠悠地吐了口烟圈,沉声道:“王爷,你听说过有明黄服饰的贝勒吉服吗?!”康亲王一听,摇摇头说道:“本朝贝勒服饰都是浅黄色的,亲王和郡王是深黄,明黄的……”康亲王说到这里,大惊失色!欧师爷望着康亲王,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自前明朝以来都是只有天子才能用的明黄服饰,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王府藏有这等东西,会有什么后果,王爷你也应该知道吧?!现在朝中胆敢陷害王爷的人不多啊!”康亲王额上冒出冷汗,整个人呆站了一会,嘴里一字字的道:“熬……拜?!”跟着眼里突地闪过精光,狠狠地说:“为今之计,只好将见过假贝勒的一干人等秘密处死!再彻底搜查府里的可疑物品!”欧师爷点了点头,道:“王爷放心,在下会处理得妥妥当当的。”康亲王迟疑了一下,对欧师爷说:“尔德跟随我多年,估计不会泄漏消息吧?”欧师爷冷冷的说道:“此事非同小可!稍有差错,康亲王府顷刻土崩瓦解。王爷切勿妇人之仁!”康亲王想了想,还是无言地点了点头。钱师爷双手一拱,作了个礼,转身飘出书房,双足轻轻一点,竟越墙而去!原来这不起眼的王府幕僚竟是位武林高手! 正在欧师爷刚刚越墙而去之时,王府中响起一阵公鸭声似的拼了老命般的声嘶力竭的大叫:“抓刺客啊!康亲王被刺了啊!不好了,抓刺客啊!”(=_=!作者对着诸位看倌怀疑的目光,忙摆手:“不是我叫的,叫得这般难听的只有一个。”)这嘹亮的公鸭声,不但弄得王府炸了锅,还悠悠的飘出了王府,落在一些有心人的耳中! 小宝在二贵走后,一个人闷在鸽子笼般大小的二贵之窝里,终归是小孩儿心性,才坐了一会,就浑身发痒坐不住了。小宝在窗子观察了一下,确定小院子了没人后,打开房门,走出来溜达了。 小宝搬了张椅子到墙边,蹭在椅子上,扳着墙边,慢慢的伸头往外张望。一看吓了一跳!忙把头缩回来。背靠在墙上,猛抚心头,狂喘大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原来,他一张望,愣然看见一个家丁正警惕的监视着墙头,刚好与小宝探头张望的目光相对!自然是大眼瞪小眼,大家都吓了一跳。小宝再次探头张望,再度缩头回来。确认墙外真的有人监视,赶忙搬椅子到另外三边墙头观察。结果当然是有人! 小宝无力地瘫倒坐在椅子上,“完了,被乌二龟出卖了,我操!这龟孙子真他妈是乌龟的孙子!”小宝心里把乌二贵连带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后,稍微冷静了一下。“妈的!老子要自救!决不能坐着等死!” 监视着小院门的这边墙的家丁叫郑柱,刚才被墙上突的冒出个戴帽小孩的人头吓了一跳,郑柱知道管家吩咐不要让进入小院的人出来,总之那家伙不出来就行了,所以也不管他。跟着那小孩突的又冒一下头。这次吓不着郑柱了,于是双目对望一会,小孩之头又缩回去了。跟着……又冒出来盯着郑柱,又缩回去。再次冒头看着郑柱,再次缩回…… 郑柱头上渐渐冒出青筋,心里非常想冲进去打这小孩一顿:“这个白痴,冒头出来又缩回去不下十次了,很好玩啊?操你奶奶的死小鬼!!”郑柱在心里面大叫,又来了,这小鬼又冒头出来了!又在看着老子!·!·!¥¥……郑柱一阵心烦,干脆别过头去,眼不见为干净。郑柱眼角斜光依稀看见那小鬼继续乐此不疲玩着这无聊的游戏,心里有些苦笑不得:“这小鬼真是无聊。嗯?小鬼个子怎么好像大了些?”郑柱把目光转回,跟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宝迅速地爬过墙头,跳了出来,看了看被自己用花盆砸晕的笨蛋,心里头直乐:“正猪头,肯定小时候没听过‘狼来了’这故事!嘻嘻”。跟着眼珠子一转,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用处于发育期而且是自己独有的公鸭声,圈手作状大喊:“抓刺客啊!康亲王被刺了啊!不好了,抓刺客啊!”随后左右看了看,一溜烟顺着院子间的过道跑了。 正在康亲王府所在的东四胡同附近“特意”巡逻的前锋营统领哈尔森克远远的隐约的听见王府里传出一声:““抓刺客啊!抓刺客啊!”的叫声。不禁疑惑地跟手下副将交换了一下眼色:“熬中堂的计划提前了?不是在天色入黑进行的吗?”不管了!既然已经开始了行动,就按计划进行吧!于是,开始指挥前锋营的兵士们驱赶走这条胡同的人群,本来人就少了,大过年嘛!跟着把守在胡同路口。 王府正门跟前已空无一人,把手大门的亲兵听见府内隐约传出抓刺客的叫喊,心中已经有些忐忑不安。突然胡同里不知道从哪冒出数十个黑衣人手持刀剑,口中大叫:“别动!天地会!打劫!”有的喊:“天地会集体前来抢劫,双手趴在墙上!”(作者语:此对白纯属搞笑,不过,打劫、抢劫二词在清朝已有存在倒也说不定)有些喊得更露骨:“操你奶奶,老子是天地会的,是来抢银子的!”——这些黑衣人乃是熬拜想借天地会之名头派来王府捣乱的,用意倒也明显,在门口捣乱一番,虚晃一枪,打了就跑。加上熬拜控制之下的前锋营事先清场,参上一脚,就简直是明摆着告诉康亲王:“是老子熬拜在捣鬼!给你个教训!”顺便杀鸡敬猴,告诫朝廷各人,“不要跟我熬拜作对!”熬拜并没打算真的把康亲王往死里弄,始终康亲王也是朝中实力派人物,逼急了狗也会跳墙。 亲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帮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口中乱七八糟地乱叫打劫,脑中还没反应过来:“光天化日之下打劫亲王府???这是什么世界啊?还有没有王法啊?”直到黑衣人挥舞刀剑,统一方向地由远杀至,才如梦初醒般拔刀杀上,同时大敲警钟:“当当当,当当当!”口中凄厉地吼叫:“有刺客!保护王爷!” 与此同时,潜伏在王府附近的一间民房里的正牌天地会群雄,当听到第一声公鸭叫:“抓刺客啊!康亲王被刺了啊!不好了,抓刺客啊!”的时候,大为疑惑,怎么搞的?难道堂里哪位兄弟按奈不住,私自行动,在还没计划好之前,独自潜入王府救人了?……清点人数后,参与的一个不少,众人无语对望。跟着一会后,王府真的敲起了警钟!并且杀声震天!看来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先于我们发动救人了!!机不再失!时不再来!动手!于是众人穿上准备好的黑衣,蒙面在光天化日之下翻墙杀入王府救人了!当然~在热血澎湃之下,当然与在正门浴血奋战的朋友们相互呼应,以壮声势!于是乎人人奋勇,口中大叫:“缴刀不杀!打劫!”就这样翻墙杀入王府。 康亲王府真真是祸不单行,由浙江众多文人,富豪,以及被囚众大儒家人、门生合力重金请来营救被囚众儒的“血杀”杀手集团的杀手们早已潜伏在王府周围多日,遇此良机,当然立刻发动!为了增添混乱,混乱视线,同样大叫着:“要财不要命!打劫!”,同样是穿着黑衣蒙面的服装光天化日之下翻墙杀入王府! 第十一章 一触即发 第十二章 混水摸鱼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二章 混水摸鱼 以小宝的一声公鸭叫为序幕,康亲王府里上演着一场真的乱得不能再乱的闹剧,真是鸡飞狗跳,一塌糊涂。诺大个王府,四面八方响起阵阵“打劫”声。众多的家丁,仆役,侍女,跑的跑,叫的叫,亲兵侍卫们,疲于奔命,刚刚挡退这边的黑衣蒙面人的虚晃一枪,跟着那边又杀声连天,没想到这边的更滑溜,还没等侍卫们杀过来,就一哄而散。这边散了,那边又来。真是把亲兵们弄得昏头转向,没办法,谁叫王府这么大啊!数十个四合院子,跑得了这边跑不了那边。更可恶的是那些黑衣人们根本不是刺客!简直就是专门来捣乱的!但是个个都身怀上乘武功,一般亲兵根本不是对手,一旦看见亲兵们围上来,双足一点,翻墙而过,跑到另外的院子大喊:“打劫!”而且到处都是被黑衣蒙面人拿刀子从屋里赶出来的侍女,仆役。这些手没武器,更无武功的弱者刚在一间屋子里躲好,立刻跑进一个蒙面贼人,晃着刀子,大叫:“我要杀人啦!”自然一窝蜂惊叫着跑出去,跟着就碰见追赶贼人的一大堆亲兵,于是乱哄哄的一冲而过。所以情况真是越来越乱。当然,侍卫中不乏高手,但大多都守在王爷身边或者在关押钦犯的地牢中守卫。而潜入王府的贼人们大多有一身好武功,又不是跟你玩命的,打不过就逃,轻功比不上王府高手的,就快追上时候,一跳入混乱的家丁、仆役中去,转眼就逃了,真是令王府的侍卫高手们又气又恨! 小宝心中乐开了花:“哈哈哈,没想到真的有刺客杀入王府,看来王府的狗腿子打手们(=_=!)没空抓我这个来自未来的小毛贼了。嘿嘿!”一边混在逃乱的仆役中,一边趁人不注意就进屋翻箱倒柜美其名曰:清理王府垃圾,发现有贵重物品一律老实不客气收入包袱之中,有时顺手放把火,毁灭痕迹、乘机添乱。小宝渐渐的朝着人少的院子慢慢摸去,小宝打的如意算盘:“到处都是动刀子的,一不小心挨了一刀笑宝就葛屁了,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先躲一躲,最好被我摸着王府的后门逃出去,那可就海阔天空了。 小宝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地紧贴着墙壁,看着满园的花草树木,慢慢的摸索着路径,小报在心里暗骂自己白痴,因为小宝走着走着,不小心走进了个诺大的花园,就是因为大,更重要的是小宝根本是个天生的路痴!他已经在这花园里磨了将近十分钟,不单止找不到出口,更连近来的门都找不着了。突然,小宝定住了,因为他发现不远处一字排开几位佩着刀,穿得挺威武的大哥,正满有兴趣地看着他。小宝张大嘴,也说不出话,来,是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急速盘算着:“跑?不跑?跑!往左?往右?往后?”这时候其中一个看样子是老大模样的说话了,他笑着说道:“小子你在干什么啊?”小宝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在找……出口,我找不着路~”这几个带刀侍卫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刚才说话的哪位笑着说道:“小子你丫白痴啊?咱哥们几个看着你在这院子里整整晃悠了足有一刻时间!战战兢兢的从这墙一直摸到那墙,你知不知道这花园有四个门啊?!”小宝干笑着说道:“这是意外,嘿嘿……嘿嘿。”那位一直开口说话的侍卫笑着说道:“你是逃到这的王府下人吧?喏,往着走。碰见有人问你是哪来的,你说是方年让你进来的就行了。”他指了指身后不远处,果然有道门:“你小子到了这就放心吧,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睛的贼人敢到着来撒野!嘿嘿!”这位侍卫头目见小宝长得聪明伶俐,又傻得可爱,一时高兴,放了这极度危险的人物进了这守卫森严的地方,为自己埋下杀身之祸!听到有路可逃,小宝大喜,忙道:“多谢大哥,多谢大侠!”说罢,连滚带爬顺着指引的方向逃离了这可恶的花园。 路痴小宝继续见路就走,碰到几起在花园里见到那几位侍卫一样服饰的人物查问,小宝当然有持无恐的回答:“方年叫我进来办事的!”由于小宝只是小孩,又穿着王府仆役的穿着,(天气寒冷,小宝又故意拉低帽弦,裹起大棉袄,看不出没辫子)看上去没什么危险,而且又是方领班叫来办事的,倒也没怎么盘问小宝,就让他过关了。 小宝犹如丧家之犬般见路就走,走着走着,肚子咕噜一声响,猛地想起自己好久没吃过东西了,好饿阿!原本在紧张的逃忙中,小宝没怎么注意,倒也没怎么觉得饿。现在一想起来,两条腿就好像开始发软似的,轻飘飘的。小宝左看右看,从一个窗户里爬了进去,是想找点糕点什么的填填肚子。 果然不出所料!屋子里的桌子上,摆放着四色糕点,小宝一个飞扑,犹如饿狗抢屎般抓起来就往嘴里塞。突然!桌子另一边冒出个人头,大声喝骂:“臭小贼,居然敢偷……啊!~~~”最后一个阿~是用高声惊叫出来的。因为正全心全意吃得正爽的小宝,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头吓了一大跳,一吓之下,把塞满嘴里的糕点一口气全喷了出来,从桌子对面冒出来的人头当然被喷了个糕点淋头,自然而然的发出一声惊叫声,声响未完,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简直是有如鬼影般闪了两个人进来,伴随着两声惊呼:“公主!”另一声是:“格格!”跟着,两人说不出话了,乖乖地退出门外还顺手关上了门。 第十二章 混水摸鱼 第十三章 一线生机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三章 一线生机 “嘿!”我吐气开声,将汇集在神剑上厚重的大地精气沿着剑身迅疾地灌入地底,同时,口中反复吟咏“地震术”。这一击,我蓄势已久,能量汹涌而入,在我的控制下,如蛛网般蔓延到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意识紧紧跟随着这丝丝缕缕的能量线,指挥它们去吸纳和影响存在于周边土壤内的大地精气。 从未尝试过体会地表深处的一切,现在的大地,给我一种全新的感受。在我的感觉中,它已经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泥沙的堆积物,而是一个欣欣向荣的世界。浅表处,一些或大或小的虫豕不断出没,更深一些,有几只大型的洞穴生物——兔子在窝内躲雨,再深一些,还有软体爬行动物——蚯蚓在活动……整个世界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大地精气就无所不在地存在于这个世界内,与空气中均匀与稀疏的情况不同,这里的大地精气要厚实许多,且有着空气中的大地精气所没有的灵性,恍如有生命般,极度活跃与灵动;它还有个特别之处:越往深处越密,到后来,几乎有若实质,将我想往下探索的意识隔断开来。 随着意识不断向下延伸,在魔法与力量的双重作用下,一定范围内的土壤中,几乎每分每毫的大地精气皆被压榨出来,它们沿着地壳的间隙迅速上向升腾,导致小范围内地壳运动激烈,引起地表一连串剧烈的震颤。 “行动!”早已等候多时的朵坎见状一声令下,“红枪中队”全体队员立即群星捧月般层层围护着背着玛莲莉公主的朵坎,如离弦之剑般飞快地冲进滔天洪水中。 苏拉格留恋地望了我一眼,猛一跺脚,恨恨地长叹一声,负起梅法蒂大步跟上了队伍。 竭尽全力,我不敢有半分保留,尽力让大地的震动更加持久。借着奇异的恢复力,“地震术”被毫无间断的使用,在魔法的催逼下,大地精气一次又次地自地底喷薄而出,而我注入地壳的蛛网般的能量在激发四周的大地精气的同时,在引起足够剧烈的震动的前提下,极力延缓它们喷发的速度以延长喷发时间。 控制注入地底的庞大的能量网已让我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与此同时还必须反复使用到达了能力极限的法术,开始,体内的能量迅速消耗,到后来,只觉身体里的第一分力量都被抽干,其中,还包括了在内息的运行下刚刚生成的。整个人空空荡荡的说不出的难受,就如一只被抽空了内中所有物品的麻袋,软绵绵的难以立直。 精力早已消耗殆尽,此刻的我完全是依靠惊人的意志力才能支撑不倒。突然,脑中一片空白,持续高强度的负荷终于超出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一瞬间,我有数秒短暂的失神(通俗点说,就是站着昏倒了)。等意识再度返回躯体时,大地精气已脱离了掌握,咒语也停了下来,振动不已的地表也正在逐步平息。 只能做到这样了,我对自己说。这么一想,失去了继续坚持的理由的我顿时没了半分力气,两腿一软,无力地跌坐在地。 运气调息良久,我才渐渐缓过劲来。他们逃出泥蛇的范围没?会不会迷失方向?会不会被洪水冲走……我极为担忧,这批人是我好不容易才获得的一点家底,可不想有什么损伤,再者,玛莲莉也在他们中间,若是艾斯特塞的宝贝女儿出了什么问题,那我的复仇大计肯定就此泡汤,到时,只余“畏罪潜逃”一途了。 心知担忧也是无用,我收摄心神,将注意力转移到自身面临的危机上来。 此时天色渐亮,放眼四顾,发觉这块地方只余自己容身之处附件的一小块尚未被淹没,在这滔天洪水中有如大海内的一方孤岛。 在这方圆不过数里的孤岛上,不知何时,已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逃难的动物。它们混杂在一处,拼命往高处挤压,地上,灌木中,树干上……每一处都窝成一团,就连我的身边也被他们围了个密不透风,完全找不到落脚之处。 我惊讶地发现,这些动物中甚至包括互为天敌的物种,比如说蛇与老鼠等等。它们本是无法共存的,可现在,在豆大的雨滴中,却无比亲密地紧紧拥在一起,眼睛只死死盯着不断上涨的洪水,身体不住颤抖,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惶恐的吱吱声。 心中早有算计,脚下略一用力,我飞身上了陆地正中的一棵大树。在大树的枝干间,藏身在上面的那些可怜动物何曾想到会有一庞然大物从天而降,一时间,你推我挤,慌成一团。 那儿空间本就很小,哪里还经得住拼命腾挪,整个树干瞬即起了连锁反应,在吱吱尖叫声中,刷刷刷地掉下了好几串不幸的小动物。不过,我的容身之处也腾了出来。 顾不得可怜它们,站在由树枝分岔组成的那个极佳的容身之处上,我神剑连挥,将身边的树干树叶削了个干干净净,又将身下树干的树皮切掉,现出滑不留足的光滑树肉,以此来阻止动物们过来,然后,将其它还死抱着这棵树不放的动物全踢下树去。于是乎,此树就被我一人独占。 不是我狠心,而是它们留在这儿会吸引泥蛇前来,到时,它们死了不打紧,还把我给连累了。 盘膝坐下,我开始运功。泥蛇很快就会随着迅速上涨的洪水跟上来,为了保护自己,在此之前,我必须达到与天地溶为一体的状态,若不然,只怕难逃它们的耳目。 随着气息的运转,我的气息越来越缓,越来越细,到最后几微不可闻;心态越来越平和,整个人坠入无喜无忧的境界。接下来,感觉越来越清晰,雨声由小到大,直至听来几乎是震耳欲聋的轰鸣,然后又突地减弱,这是一种很奇异的境界,雨声虽小却无比清晰,而且,无论远近,声音几乎可说是同样大小,所有的雨滴都如在身边跌落,似触手可及,可以简单明了地把握到它们一切的运动轨迹,同时,由于它们声音不大,对我的听觉没有产生任何影响,我完全可以将它们全部忽视,这样,没了它的干扰,其它的声音便容易把握了。 这是一种全新的境界,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做到这一步,我又惊又喜,看来,自己的能力又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以前有过好几次因分神而导致感觉力迅速下降的教训,这一次,我很好地把握住了自己,情绪虽有波动,却并不明显,未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不一刻,我就调整好了心绪,接下来,将自己的感觉能力向更高的层次继续推进。 感觉如波纹般向四下扩展,四周树枝上与脚下的动物们发出的悲鸣与挤压时的摩擦声一丝不漏地进入耳中,它们颤动的身躯,剧烈的心跳,甚至于包括血液剧烈运转进撞击血管的声音……所有的声响,由近及远,由高到底,一寸寸地清楚起来,这范围内的一切都尽在掌握中。 意识继续扩展,等接触到上涨的洪水时,首先清晰起来的是雨点敲击水面的哗哗声,接下来,意识似乎受到水的阻隔,无法再往前一步,我毫不气馁,努力运功,意识力恍如实质般拼力往下延伸,与水面展开一场无声的较量。 不知过了多久,虽没有任何的声音,但感觉中就如听到“波”的一响,意识便于此间忽地突破了水面,将水底的一切尽收耳底。 先是剧烈的雨声消失得无影无踪,接下来,我闯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存在于有实体有威力的水中,声音也变得与空气中大不相同,听来格外的响,但却带着一种朦胧感,总觉得难以听清,就如隔着毛玻璃看东西,虽看得见,却难以看清,给人一种隔靴搔痒的难受感。 同时,声音的传播也与空气中的大不一样,在同一块区域,可能相差仅仅不过半尺的位置间,同一个声音听来一个是无比清晰,另一个则是弱不可闻,让在天地间生活惯了的我一时间真的是难以适应。竖起耳朵,我以新奇的“眼光”观察着这光怪陆离的世界。 在这里,声音一般是由动作引起的,越是剧烈的动作带起的声音越大,所以,最响亮的当属洪水拍击陆地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剧烈的水流冲击声,这两种声音几乎将其它一切声音全部掩盖,一时间,耳内充斥着这嘈杂得令人心浮气躁的异声。 有了刚才排除雨声干扰的经验,我并不慌张,只是竭力控制自己心中不断涌起的烦躁感,努力让自己去适应这个不同寻常的世界。另一方面,我加紧运功,好让刚才的那种情形早点出现。 果然不出所料,随着时间的推移,水声渐渐小了下去。此时才发觉雨点滴落在水面的声音并未消失,只是与空气中那种清脆悦耳的声响大不相同,显得格外沉闷与涩钝。 接下来,我听到了一种从未听过的声音,那声音无比怪异,就如一个人想说话时却被捂住了嘴巴般,鼻音隆重且含糊不清;声音又极有韵味,苍劲、低沉、悠长、缠绵,似在低声呼唤,又似在深情诉说,在水底此起彼伏,听来极像是某种有生命的动物发出来的。 再下来,我发觉声音是发自地底,且发声之处不断响起一种细微的、不断向我接近的“滋滋”声,似有动物正在泥地中缓慢但坚持不懈地向前推进。我立即肯定了它们的身份——泥蛇,一定是泥蛇,原来它们是用这种方式来进行勾通的。 我大略地数了数,这群泥蛇只怕有近百条,它们相互呼应,谨慎而缓慢地从四面向陆地收缩过来,彼此间的距离极为均匀,组成了一张完美无缺的封锁网,难怪它们能将所有进入泥蛇猎场的猎物一网打尽。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没有与朵坎他们一起突围,否则,没了持续的“地震术”来混淆这伙凶徒的视听,只怕自己等人早已成了它们的“盘中餐”。 不知何时,意识力停止了扩张,我这才知道,看来无穷无尽的感知力也是有一定范围的,估计了一下,大概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一到二里之内的事物,超出这个范围就模糊不清了。不再刻意将注意力集中到任何事物上,我只管继续运功,让自己保持在这种与天地溶为一体的超凡境界。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凝滞的意识形态突然有了一个极大的飞越,闭着眼,我突然间清晰地“看见”了四周那些正惶惶不安的动物。 “心眼!”我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想不到费尽心机却求之不得的心灵境界在这种无欲无求的状态下情况反而下无所阻滞地达到了,兴奋之余不禁感慨不已。 第十三章 一线生机 第十四章 胁美同行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四章 胁美同行 王府正门的空阔街道上,数十个前锋营内武功最顶尖的军官正在捉对“激烈”厮杀,只不过有一半军官是蒙面黑衣人打扮,口中不时吼出:“别动,打劫!”之类的话。另一半正统前锋营打扮的军官也十分配合地不时发出些怒吼之类的,打斗场面应有的话语和配音。在旁人看来,打得倒真是有板有眼,异常激烈。 康亲王府门前只剩几个亲兵在看热闹,原先被拖住的大部分人在前锋营军官前来援助后,看到前锋营一出手就迅速“控制”场面后,都回府内加强围剿对付侵入王府的刺客去了。 前锋营统领哈尔森克看了看天色,倒也捣弄了不少时候了,太阳都快下山了哦,估计被惊动的各路人马也是时候赶到了。于是打了个眼色,手下副将会意,做了个暗号,那些前来“打劫”的黑衣蒙面人开始纷纷被击伤,最后留下些“点子扎手,扯乎”“算你们厉害,大爷们下次再来”之类的话,在前锋营的军官的“掩护”下,一哄而散,几个起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哈尔森克满意地看着这场在康亲王府门前由自己亲自现场指挥导演的闹剧完满谢幕,得意地地抹了抹胡子,“咦?怎么王府里还有大喊打劫的声音?”跟着,一个王府亲兵急匆匆赶到跟前,打千禀报:“禀都统大人,王府内贼人众多,小的们一时还难以将其一并擒住,恳请大人施以援手!”哈尔森克登时明白了,原来真有贼人在康亲王府里撒野,跟着转念一想,顿时明白王府内的贼人定是真正的反贼,这些反贼看见有机可乘,真的跑进王府救人去了。要是抓住这些真正的反贼,可是大功一件啊!想到这里,哈尔森克大喜,忙指挥各人进入王府剿灭反贼。 这些如狼似虎,毫无顾忌的前锋营兵士一看见黑衣蒙面人便穷追不舍,那滑溜的黑衣蒙面人们一见人多势众自然脚下抹油掉头就跑,前锋营众人他们不是王府中人,自然就顺手拿起趁手点的东西一股脑儿乱砸。那些被赶得晕头转向的王府下人一见此法可行,立时纷纷效仿,报那一赶之仇。此法果然有效,只不过整个王府仿佛被龙卷风肆虐过一般,更有砸得过瘾的前锋营中人,把房内房外能搬得动的东西扔完之后,干脆把门窗都拆下来,斩件分拆,以做砸人之弹药。 天地会群豪与血杀中人真的被砸得苦不堪言,眼看搜索了这般之久,还没找出关押欲救之人的地方,各自都后悔一时冲动,以为有机可乘,还想浑水摸鱼般救出欲救之人。现在形势不妙,还是撤退为上。两路人马都一般的心思,各自亮出撤退的暗号,往四处散去。 只听见远处一声令下,诺大王府周围竟射出箭雨,把欲逃逸的黑衣蒙面众人弄了个手忙脚乱,纷纷被逼回王府之内,跟着在射出箭雨的地方竟杀出一大群前锋营的生力军出来。一会儿功夫,在突袭下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的黑衣蒙面众人被逼到王府内的校场内。这些前锋营士兵都也不忙着把这些人赶尽杀绝,只是远远地张弓搭箭,把众人团团围住。 哈尔森克洋洋得意地朝着在众王府侍卫卫护之下匆匆赶来的阴沉着脸的康亲王爷拱手施礼:“末将给王爷请安了,恕末将甲戎在身,未能施礼!”康亲王一摆手,道:“免了!”跟着又讥讽道:“哈统领果然神机妙算,竟能未卜先知本王府会有反贼作乱,事先带了大批弓箭手前来擒拿贼人。前锋营真真骁勇善战,跟一干反贼在大门口‘激战半天后’,一进王府就把‘真正的’反贼制住。厉害阿!”康亲王故意在一些词中加重了语气。哈尔森克老脸一红,知道被康亲王看穿,忙拱手答道:“末将是奉熬中堂之令,严防反贼作乱。所以才带弓箭手在巡逻队列。至于门口之反贼确实厉害,末将救援来迟,还请王爷恕罪。”康亲王哼的一声,沉声说道:“不迟不迟,本王府还没被你们前锋营拆光呢!”哈尔森克不敢回声,只好恭立一旁。 这时,一个大内侍卫服饰的人,简直是气败坏急地一路狂冲而来,顾不上众人诧异的目光,附在康亲王耳边说了几句话,跟着又朝来路飞奔赶回。康亲王听了其禀报后,脸色大变,竟有些口不择言地颤声对哈尔克森道:“哈统领,那里……这里你先看着……”跟着领着王府众侍卫,一路小跑,跌跌撞撞般往王府后院奔去。 康亲王一路飞奔,赶回后院,心中直把守卫公主的王府亲卫与大内侍卫操了个体无完肤。这位由顺治帝领养的端敏公主,可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名义上她是世祖顺治帝领养的女儿,实际上她是孝庄太皇太后与当年摄政和硕睿亲王多尔衮所私生的女儿!所以小小年纪就已被封为固伦端敏长公主殿下,依照大清朝的规例,皇帝领养的女儿顶多只能被封为和硕公主,而这位固伦端敏长公主殿下,在未满15岁前,就已被封为大清朝公主的最高称号——固伦长公主,实是自清太祖以来的第一例。这个秘密除了当年在跟随多而衮入关之时就被封为亲王的几位满清掌权人物略有所知外,无人知晓。当年顺治帝就是由于这层关系,对这位端敏公主极为不喜,但孝庄太后极为宠爱这位端敏公主,顺治倒也无可奈何,孝庄考虑到这样在宫里,这两个同为己出的兄妹一见面总没好脸色,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在端敏12岁那年封了固伦长公主的尊号后,孝庄让端敏搬出了皇宫,暂 时到了与端敏交好的康亲王三格格那住下,没想到端敏一搬出宫不久,顺治就驾崩了。端敏公主就这样在康亲王府住了下来,等着早就与端敏定下亲事的蒙古和硕达尔汉亲王贲塔尔之子羅卜藏袞布成年后,来朝迎亲。康熙五年正月十五就是羅卜藏袞布成年受封的日子了,离现在仅有一年,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破坏了满蒙关系,康亲王就只有准备上吊的份儿了。 小宝看着面前二位贵女,心一狠,拔出刚收好的匕首,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喝问道:“你们都是皇帝亲生的?你俩谁的身份高?!”由于小宝看的后世之电视剧的编剧乱七八糟,皇帝的女儿又是公主又是格格的乱叫,历史知识几乎等于零的小宝自然弄不清楚,自然以为这两个都是皇帝的女儿,才有此一问。 端敏与阿秀被小宝这没头没脑的一问弄糊涂了,两女疑惑地相视一眼:“这是哪跑出来的野人小贼啊?”口快心直的阿秀略微解释了一下,倒卖弄了一下学问(=_=!天真的小姑娘,都什么时候了啊?还卖弄学问?)而心细如丝的端敏倒留了个心眼:“本朝才有的‘格格’尊称,在太祖立诏定等前,确实是女真部落对族长之女的特有专称,直到摄政和硕睿亲王入关定都后一段时间内仍保持这习惯,称嫡系皇族贵女为格格。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呢?!”经过一番指手画脚的解释折腾,端秀和阿秀倒也知道眼前这小贼貌虽凶神恶煞,但其实也是小孩儿一个,倒也渐渐放下心来。加上这小贼虽无礼之极,但也十分有趣,于是两女语言也没原先这么拘谨了。 小宝听过简介后,一下就明白了。弄了张布蒙面后,一个箭步,冲到端敏身后,挟住端敏,匕首贴在端敏脖子上,低声对端敏说道:“小妞,我也不想伤害你的,只是借你身份逃脱而已,不要乱动,放心~我逃脱了自然放你走!”跟着对阿秀恶狠狠地道:“跟着我走!你敢跑开老子三步之内,我就一刀弄死公主,让这个……这个皇帝诛你九族……嗯……诛你全家!”小宝心里暗笑:“奶奶的,老子说错了话,诛九族岂不是连皇帝自己和亲王们一股脑儿杀了?嘿嘿,若是真的也倒好阿。” 说罢,小宝一脚踢开房门,模仿着警匪片中经典的挟持人质镜头,挟着端敏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小宝挟着端敏,后面跟着阿秀,走出了房门。门外众人一阵紧张,手持武器,紧紧盯着小宝,由于小宝手中胁持着公主,众侍卫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康亲王众人刚好也赶到。康亲王一见这阵势,大喝:“大胆奴才!还不……”小宝捏起声音(以防日后被认出公鸭叫)尖声打断康亲王的说话,道:“大乌龟你给我听着,你骂老子一句,老子就先砍你女儿阿秀一刀,然后再砍端敏小娘们一刀,老乌龟你自个计算下吧,现在先给老子带路到你这龟窝的门口!走!” 康亲王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强忍怒气地不理会小宝,对小宝身后的阿秀招招手,说道:“秀儿,快过来!危险!”阿秀看了看小宝,摇了摇头,小宝得意的对康亲王叫嚣:“老乌龟不用叫了!你的宝贝女儿一离开老子三步之内,我就砍死公主,大家一拍两散。老子要是死翘翘,也要拉着老乌龟你一家大小一股脑儿去砍头。”康亲王大怒,拂袖转身,嘴里咬牙切齿般蹦出三个字:“跟着来!”跟着康亲王带路走向校场。 注:端敏公主史上确有其人,乃是顺治收养的养女,受封为和硕端敏公主嫁与喀尔喀部的衮布卓礼克图郡王为妻。 第十四章 胁美同行 第十五章 横生枝节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五章 横生枝节 路上,众侍卫在小宝喝骂之下,乖乖的不敢靠近,只能远远跟随,因为小宝威胁说在小宝视线内看见有侍卫的存在,又要先砍阿秀,再砍端敏!走着走着阿秀走前两步,低声问小宝道:“死小贼,为什么老是要先砍我?为什么不先砍敏姐姐!”端敏听了真是啼笑皆非,这小妮子居然现在想着这个问题。小宝听了顺口答道:“她比你漂亮阿。”端敏听了脸上一红,阿秀听了没由地一阵恼怒,伸手在小宝身上用力一拧,退开一步,小宝吃痛,但苦于双手要挟持人质,空不出手报复,腿又不够长踢不着阿秀,只好低声骂道:“死丫头,老子就要先砍你!”跟着气阿秀道:“何况你咪咪没你姐大,看你自己!整块洗衫板般平坦!当然优先砍你!”端敏奇怪地问道:“什么是咪咪?”小宝嘻嘻淫笑地回答道:“就是nǎi子!”说罢挟住端敏脖子的手顺势往下一摸,在端敏微微隆起的胸脯上轻轻的迅速地一摸,端敏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身子有麻麻的凉凉的感觉,顿时全身乏力,软软地半靠在小宝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倒也忘记发怒了。阿秀走在后面,只听见小宝的下流之言,到没看见小宝的下流之作。登时脸红,跟着狠狠地啐了小宝一口,骂道:“贱人色鬼小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然后,悄悄看了一下自己尚未发育的犹如平地的胸膛,心里不禁也有些暗暗担忧起来:“会不会一直都是这般……这般的……平坦呢?” 小宝一时顽心一起,做出这般勾当。心里嘀咕着:“也没什么了不起嘛,软绵绵的而已,感觉好像跟在洗澡时摸自己的屁股没什么两样哦,怎么电视上那些色魔老想摸漂亮妹妹的咪咪呢?真的又那么爽?靠!又是骗人的。”想罢,深深吸了口气,闻着端敏发端的香气,心想:“小妞公主身上倒是挺香的,嘻嘻。” 在房顶上暗中跟踪的一些侍卫高手倒看见这幕有趣之事,不过谁也不敢声张——你有几颗脑袋够砍啊?! 康亲王打着在校场上一是空阔,二是有弓箭手,或许有机可乘,可一击即杀小贼的如意算盘。带着小宝等人走到了校场上。小宝走到校场上,一愣,大骂:“我靠!差不多有成三五百人,康小子你疯了啊?带老子来这里!”刚才阿秀求小宝不要骂康亲王乌龟了,小宝心一软也就答应了。康亲王头也不回,答道:“此乃出大门口之必经之路。你走不走?!” 校场中被围的,和围人的。都注视着这帮人马。前锋营统领哈尔森克虽没见过固伦端敏长公主殿下,但服饰总是认得出的。他远远瞄见传着固伦公主服饰的少女好像在被个蒙面的小个子挟持着,后面还跟着个和硕格格。而康亲王一脸怒气地走在前面,最后的是一大群如临大敌般紧跟在后的大内侍卫。心里大叫不妙,连忙嘱咐副将:“一切听康亲王指挥,切莫轻举妄动,我去禀报熬大人!”说完就想溜了。但是立刻就知道不用走了,这籍口用不上了!因为,远远传来一阵豪迈的大笑声:“哈哈哈,王府今天好热闹啊!这么热闹怎么少得了我 熬拜啊?!”跟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豪须的老者哈哈大笑着在众亲卫的护卫下慢慢步入校场。 康亲王有意地领着小宝走到校场中央,团团围住天地会众人的前锋营士兵靠近康亲王等人的一部分见这等形势纷纷闪开戒备着,围住一干黑衣蒙面人的严密包围圈刚好出现了一线空隙,这时熬拜的哈哈大笑声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康亲王停住脚步注视着熬拜的到来,在这短短的校场众多人注意力转移的真空片刻,黑衣蒙面人群中竟鬼魅般飘出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从这一线空隙中扑向小宝与端敏、阿秀!! 小宝正在看到底是谁笑得如此难听,忽然目之余光好像发现有人扑来,危急之下,下意识地拖着端敏猛地一转身,以背部迎向扑来之鬼影,护住两女。那扑来之人正以爪势抓向端敏,见小宝转身以背迎抓,立时变抓为拍,轻飘飘的一掌打在小宝背上! 小宝顿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打在背心上,整个人与同手臂中挟住的端敏有种被车撞了般似的向前飞去的感觉,与此同时背心衣领一紧,竟被来人抓住衣领!小宝下意识的以多年与街头小孩干架之经验,往后狠狠一跺脚,正踩中来人的脚趾上。 扑来袭击那人没想到小宝以背护住端敏,仓促之间变抓为拍,拍在小宝背上,以为凭自己虽是仓促出手的两成功力也足以把这中掌之人打得断筋裂骨,吐血而亡。没想到一拍之下,掌心剧痛,登时又惊又怒,另一手一把抓住中掌之人的后领。正想把其挟持之人夺过之时,脚指头忽地剧痛,再度吃惊之下,只得掌力微吐,逼得抓住之人呼吸微窒,张口呼吸,顺手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扔进抓住之人的口中,随后放开此人,竟飘飘而起,随手拂落几支射来的箭矢,在空中抱拳朗笑道:“丸有剧毒,望少侠救出鄙人同伴,以换解药。陈远北永感大恩!”声音刚落,已经不见人影了。 校场众人大吃一惊,原来这武功高绝之人竟是天地会总舵主,江湖中人敬言“生平不见陈远北,便称英雄也枉然”的陈远北!小宝尖声痛骂:“我操你妈陈乌龟的二十八代祖宗,你爸爸生儿子没屁眼,你妈妈放屁生出你个乌龟没鸡鸡……”声音一顿,竟哇地吐了口鲜血。跟着恶狠狠地向康亲王说道:“你妈的,康小鬼你这浑球,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生块叉烧都比你强,居然带老子来到这鬼地方!你这猪头快把这群黑牛屎给老子一股脑儿放了!不然,老子毒发身亡,小妞就得一同陪葬!……康小鬼你看什么看?!怎么?想骂我啊?来阿!你一开口老子就砍人!看是你死还是我死!” 原来,陈远北一掌正好打在小宝的包袱上,包袱里有鹿脯、熊掌,倒抵销了陈远北这一掌的大部分掌力,而且小宝顺手牵羊的东西里面刚好有支金钗尖端向外,戳在了陈远北的手掌上。倒阴差阳错般救了小宝一命。 这几下发生得电光火石般,场中许多人还浑不知道地发生了什么事。熬拜正踱着步过来,只听见飘然而去的竟是通缉了许久的头号反贼陈远北!登时大怒,大骂在旁边跟着的哈尔森克废物,竟然让这头号反贼在这众多前锋营士兵的地方来去自如!突然听见小宝以粗言大骂陈远北,立时大感兴趣,笑道:“小鬼头骂得好,骂得够狠!”跟着听见小宝痛骂康亲王,更是精神大振:“这小鬼厉害啊!连我老熬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放肆痛骂杰书老鬼啊。得看看是何许人物。”跟着快步走向康亲王。 第十五章 横生枝节 第十六章 太皇太后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六章 太皇太后 熬拜兴高采烈地看这康亲王吃瘪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心下大乐:“老杰你也有这天啊?哈哈!”跟着看看这痛骂康亲王的小鬼是何许人也,这一看不打紧,一看心里乐开花:“原来是固伦端敏长公主被挟持,杰书当然背不起着黑锅!看来怎生想个法子让这小鬼咔嚓一刀,嘿嘿!当然得在老子走开后再咔嚓。固伦端敏长公主在康亲王府被反贼挟持杀害,这罪名足可以把杰书削爵贬为庶人咯,哈哈哈!” 熬拜想罢,一瞪眼睛,对着小宝喝道:“大胆奴才……”小宝没等他说完,回敬一句:“奴你妈!”熬拜大怒:“大胆……”小宝继续打断他的话,尖叫骂道:“胆你爷爷!”熬拜气得浑身发抖,大吼:“岂有……(此理)”小宝再度截住熬拜的话:“有你ji巴!操你奶奶,入你祖宗十八代,你这乌龟王八蛋。你爷爷的爸爸跟母王八精生了个乌龟蛋,孵出小乌龟日了母猪生下小公猪,小公猪被大母熊强奸生下猪头熊身小怪物!……”滔滔不绝般夹杂着现代的脏话骂得熬拜一愣一愣的。最后小宝骂道:“你妈的大狗熊给老子听着,想跟老子说话得先带个请字!不然老子先砍康小鬼的宝贝女儿,再砍你老大的宝贝姐姐!” 熬拜还在思索着小宝刚才骂的那句拐弯抹角的骂话,一时顺口答:“好吧!”小宝听了,笑道:“乖,这才听话!”熬拜反应过来,登时咆哮着:“你敢?谅你也没这胆子!”拔出佩剑,一挽衣袖,准备上前活劈了这小子。身边的将领赶忙劝阻——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大家可是一股脑儿倒霉的阿。 康亲王看着熬拜遭到同一下场,心里正偷笑着,见到熬拜冲动地想上前动武。忙也上前阻拦。众人一阵忙乱。这时,端敏轻轻的在小宝耳边说道:“谢谢你刚才帮我挡了一下哦,你……你。没事吧?”小宝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这点点小血,权当被蚊子咬了一口。”端敏扑哧一笑,小宝心想:“这小妞笑起来倒挺好看!嘿嘿,要是他们真的不顾一切,要不要杀了小妞给老子陪葬呢??伤脑筋哦!” 突然间,大批御前侍卫服饰的人马冲入了校场,刀剑出鞘,把全部人都团团围住,这空阔的校场竟被围得水泄不通,康亲王与熬拜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知发生什么回事,不一会,一个太监尖声叫道:“昭圣慈寿孝端正敬仁懿庄敏辅天协圣文太皇太后驾到!”顿时,几乎全校场的人全部跪拜在地,连天地会众人也不知所措,有几个伤得很轻的终因不舍受伤倒地的同伴也没乘机离去。诺大个地方只剩小宝这个呆头鸟和被他挟持的端敏孤零零地站着,煞是显眼。不一会一顶凤銮斯斯然停在校场上。当今的孝庄太皇太后竟然真的来到这多事的康亲王府了!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在太监地小心搀扶下,下了轿子,缓缓步向这事端之根源——挟持着端敏的小宝处。 端敏低声对小宝说道:“我奶奶孝庄太皇太后来了,你呆会别对她老人家胡言乱语,惹恼她老人家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宝奇道:“我现在闹着玩吗?你可是被我挟持着的哦~!”端敏见孝庄步近,忙收拾心情不再说话。 孝庄心里有些奇怪:“我这女儿十足象我小时候的性格,虽然表面上温敏贤淑,底子里可是犟得很,怎么在挟持之下,好像也没那回事似的,跟挟持之人窃窃私语呢?奇怪。” 孝庄在距离小宝十步开外停下,正想说话。这时小宝开口大声说道:“漂亮姐姐太皇太后好,您叫跪在地上的奴才起来吧,跪得久了腿会酸的,”小宝看了眼刚才还在喊打喊杀的熬拜一眼,跟着道:“尤其是那个胡子拉渣象个大狗熊般的老奴才,诺~看他的样子都快断气了,快叫他起来吧,没事也用不着向小子我行这么大礼吧??”康亲王在肚子差点笑死:“熬拜的确快要断气了,不过是被气的,哈哈哈。”熬败气极,逼得满脸通红,猛一抬头:“小杂种,你!……”小宝献媚般对孝庄说:“姐姐,那老头骂你哦!” 孝庄不理小宝的诬陷,向众人道:“平身吧,都叫小孩子家看笑话了。”跟着缓缓地对小宝说道:“小猴儿,你怎么挟持皇家公主啊?快快松开,哀家网开一格,免你死罪。”小宝心里嘟囔:“怎么跟端敏小妞的台词都一样啊。”嘴上却委屈地说道:“不关我事的,我是王府的小仆役,就是打杂的那种,扫地的时候偷听到康亲王爷跟那个胡子拉渣活象狗熊的那个老头叫什么……么……”端敏低声提醒:“熬拜”小宝继续道:“叫熬拜的家伙,密谋造反哦,康亲王说什么亲王还不够大,要做更大的,而老狗熊就说太皇太后姐姐你太漂亮了,一看见您就神魂颠倒,只想弄来当老婆。所以我听到了赶紧逃跑,想告发他们,所以他们要杀人灭口!” 刚爬起来的康亲王和熬拜两人,一听直吓得心神俱裂,康亲王大叫:“你血口喷人!”熬拜却是喊:“你胡说八道!”登时,又跪了下来,齐声说道:“太皇太后明鉴!” 孝庄摆摆手,示意两人起来,跟着对小宝说道:“哀家现在知道了,总可以放开公主了吧?哀家宣你无罪。”孝宝摇摇头,说道:“太皇太后姐姐,现在不行了,我被那班反贼的头儿陈乌龟下了独门解药,要把那些人放了我才能拿到解药哦。” 孝庄点了点头,熬拜和康亲王会意立忙指挥各自手下放人,天地会中的一个大声嚷嚷:“这位少侠,我们还有兄弟被关在牢里呢,”血杀众人也附和:“还有几位老先生呢~”孝庄叹了口气,说道:“都放了吧。”康亲王立马照办。 孝庄说道:“现在总该放人了吧?”小宝眨眨眼睛,对康亲王说:“我还有个奴才跟班帮我办事的,叫二贵那死奴才滚出来!” 不一会儿,二贵哭丧着脸被欧师爷拎着出来,放在地上,欧师爷冷冷的道:“算你命大!”二贵连滚带爬,滚到小宝跟前,哭诉了险些被杀灭口经历,恳求小宝原谅。小宝狠狠地道:“活该!这就是背叛老子的下场!” 第十六章 太皇太后 第十七章 逃出生天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七章 逃出生天 不一会,康亲王的亲卫押着几个老儒,架着两三个奄奄一息只剩半条命的囚犯 走了过来,孝庄冷冷地看着小宝:“小鬼,这样可以放人了吧?”小宝笑嘻嘻地说道:“人家总说‘越漂亮的女人越没脑子’,我看这话说得大大的不对,放在姐姐身上应该说‘越漂亮的女人越有心计’。嘿嘿,姐姐你当我白痴阿?在你地盘里放人?不用一眨眼的功夫,小弟就变成狗肉之酱咯!”跟着转脸对康亲王说道:“康小鬼头,带路吧,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人!”跟着对被围着的众人说道:“跟那该死的陈乌龟有关系的龟子龟孙们给老子滚过来,你妈的全都跟在老子后面吃屁罢了,要是没解药,你们就准备陪葬吧!”康亲王沉吟了一下,看到孝庄太皇太后暗暗地向他点了点头,也只好无奈地说道:“小子,跟着来吧,不过你要三思!这些全部是钦犯,与你无关的,你最好指出来,不然救助叛逆,可是株连九族的!”话音一落,康亲王就暗骂自己糊涂:“劝说恐吓眼前这最大的叛逆株连九族?这胆大包天的小鬼会当你回事?!” 天地会众人和血杀中人刚救得欲救之人,听到小宝这样说道,当然大声附和,猛拉关系,不然怎么从这被围得铜墙铁壁般的康亲王府脱身呢?!天地会中有的嚷嚷道:“头儿,我xxx跟定您啦,你去哪,俺就跟着去哪!”有的大拍“宝”屁:“首领果然神机妙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属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些耿直的直说道:“小子别乱骂,陈总舵主不是你骂的!不过你救了我等天地会的兄弟,日后定当报答!”那些血杀众人当然是大拍小宝马屁,或自认是小宝的手下,或自认为天地会中人,企图混水摸鱼,溜之大吉。几个老儒也支支吾吾般混了几句,这些天都被关押得怕得要命了,有机会逃离,当然要抓住! 小宝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住,想了想,对着孝庄说道:“我说好姐姐,您看看 身边有没有什么令牌这样的东西啊?给我一块吧,免得以后碰上您的手下,自家 人不认识自家人哦。”孝庄一怔,随即明白了,心里暗赞:“好聪明的小鬼!”随手从怀里拿出块玉佩,扔到小宝面前,冷森森地说道:“这下满意了没有?!”小宝大为高兴,示意二贵把玉佩拾起,对着孝庄献媚道:“姐姐您心肠真好,不过老是冷冰冰的脸孔对容貌有害的哦,搞得您原本25岁的花容月貌现在象个30岁的少妇一般,您还是多笑笑,说不定会容光焕发象20岁的少女般漂亮哦!”众人听得头皮一阵发麻,直想呕吐,这马屁也拍得太肉麻了。 孝庄被这番话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几十年来,有谁敢在孝庄面前说过这样乱七 八糟的话啊!不过自古至今的女子皆是爱美,更喜别人说自己年轻,孝庄虽明知 这小鬼乱七八糟,鬼话连篇,但倒也对自身容貌十分自负。听到此话也不禁微微 一笑,笑嗔骂道:“小鬼头胡说八道!”小宝更加惊为天人般乱叫:“不得了,不得了,仙女下凡啊!哇!姐姐你看!好多人流口水中哦……”孝庄下意识的目光一流转,果真不少人露出楞愕的神色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微红,知道自己失态。这时小宝又不知好歹地胡说八道:“咦?姐姐你怎么长得跟小端敏这么象啊?看起来就象端敏的姐姐似的!”跟着又补充道:“都是一般的美丽哦!”端敏耳边听到这话,不禁脸上微红。康亲王听到这话,面色大变,心里暗暗大骂:“你这死白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糟了糟了!”眼光不禁悄悄向孝庄瞄去,登时发现孝庄也是神色微变般向自己望来,登时冷汗都立时吓了出来。孝庄被小宝无意中说到心事,神色微变,看了康亲王一眼,立刻转身往凤銮走去。只丢下句话:“哀家先回宫了,杰书你全权处理此事,别让哀家失望了。”众人立时请安恭送孝庄太皇太后摆驾回宫。 康亲王忙“喳”声应道。小宝高声叫道:“姐姐好走,偶会想你的。”孝庄回到轿中,心情起伏,当看到端敏听到小宝赞言时,又喜又羞的神态。孝庄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知道端敏该没什么危险了,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与多而衮的陈年旧事,心中一甜,跟着想到端敏终归要嫁到蒙古联亲,心中又一阵酸楚:“咱母女俩的命都是一般的苦!老天不开眼啊!”随后对轿外伺候着的太监低声说道:“传懿旨,今晚此事严密封锁,不得追查涉案的一干人等,尤其是主犯!”心中暗暗道:“我的敏儿啊,好好珍惜这短暂的机会吧,留下个美好的回忆也罢了。生在帝王家,就是这般身不由己!唉……” 这边小宝更为得意洋洋,二贵手中捧着一大堆令牌信物各色东西跟在身后。原 来小宝看电视剧知道古代传递消息不灵通,加上制造工艺的限制,很多时候都是 只认信物令牌不认人的。在拿到孝庄的信物后,竟贪心大发要挟全场之人把令牌 信物全部拿出来,虽然一些人藏着不拿出来,但康亲王和熬拜就怎么也跑不了。 谁叫这两人身居要职,高官显赫。身上除了些要紧的东西外,哪有无关紧要的东 西来推搪?康亲王更惨,小宝居然一口咬定康亲王大大的狡猾,要二贵去搜康亲 王的身,吓得康亲王一股脑儿把身上的东西倒豆子般全弄了出来。要是被个原先 是自己府中的奴才搜身,以后也不用做人了。本来熬拜也难逃一劫,但二贵看见 熬拜那恶狠狠的目光,手按剑把,死活不肯过去。小宝只好作罢,指挥二贵搜刮 天地会和血杀众人去了。这班人倒也干脆,反正命都是别人救的,拿个信物也好 以后为凭以作报答之事。 终于,一行众人浩浩荡荡般走到了胡同路口,小宝在天地会中人提醒之下,向 前锋营要了几十匹战马。跟着小宝喝令清兵帮忙清路至城门后自动消失,包括守城之兵,以方便小宝斯斯然离开。康亲王自然照办,康亲王本在王府门口追问何时才放了端敏和阿秀,被小宝痛骂:“你脑子秀逗啊?还没到出城就放人,我有这么白痴吗?当然是到老子安全再说,你小子再嘀嘀咕咕地,反正老子跑不掉的话,先拿端敏小妞开刀,再拖你全家下水,你还是帮老子想办法怎么逃走最安全罢了!”康亲王想想倒是,竟真的帮忙策划起来,康亲王心里最害怕的是熬拜在背后抽后腿,要自己背黑锅。于是吩咐亲卫通知同党苏克萨哈联合自己正红旗下兵马监视牵制熬拜手下各部。 一路无事,因为小宝要挟持着端敏,更主要的是小宝不会骑马,当然小宝不会 说出来糗自己,所以小宝带领众人一直走着,出到了东城城门朝阳门外,小宝让 阿秀先回去,反正挟持端敏就足够了,拉上阿秀走了这么久的路,只是为了报一 掐之仇。阿秀听到小宝让她回去,沉吟了一下,竟扑上来狠狠地在小宝肩膀上咬了一口,略带哭腔地骂道:“臭小贼!欺负了我这么久!”说完就捂面跑回随后的康亲王处。小宝忍痛苦笑向众人说道:“自古唯泼辣小女人和那个无耻小人最难养大也。定要从小就扔掉。”众人莞然。 一行众人骑上马,来到郊外离城门约有10里的地方,后面早无清兵跟来,血杀 众人与天地会中人拱手分别,小宝要向陈远北讨解药,当然是跟天地会众人一起。血杀众人中一个首领模样的对小宝拱手说道:“大恩不言谢,此番恩公救出我 等众人,以后若有差遣,请恩公拿刚才给贵仆的那块令牌到天下各地的有间客栈 找吴之道就行了。我等就此告辞!”天地会众人恍然,原来这班“志同道合”杀入王府的竟是杀手集团“血杀”中人。这“有间客栈”天下各大城市都有分店,江湖中人都知道这有间客栈是“血杀”的联络中转站。 小宝点了点头,示意一下以作回答,那几个老头也有样学样向小宝拱手道:“ 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老朽黄黎周、顾严武、吕流良、查继左等,铭感大恩,敢 问恩公高姓大名,也好日后图报!”小宝顺口答道:“我叫魏小宝!”日后 众儒中果真有人著书记下此事,不过为避嫌疑,故意曲写小宝姓名。有甚者为小 宝立下长生牌位以谢救命之恩,此乃后话,略过不提。 第十七章 逃出生天 第十八章 强行逼供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八章 强行逼供 小宝等血杀中人与各老儒离去后,看了看天色已渐黑,便对端敏说道:“公主,你回去吧。谢谢你的合作啊,呵呵!”端敏幽怨地看了小宝一眼,把挂在心口的一块玉佩拿了出来,递过给小宝。跟着附在小宝的耳边轻轻说道:“阿秀在你身上咬了一口,是要在你身上留下记号,让你永远也不要忘记她。所以”端敏竟轻轻的在小宝耳垂上咬了一口,“此别遥无期,愿君多珍重。”说罢,端敏转身跑到马边,翻身上马,绝尘而去,风中隐约传来一阵呜咽声。 小宝呆呆的看着端敏上马离去,竟痴了般站着不动,天地会中有人欲阻止端敏离去,被一个长须蒙面人伸手拦住,并摇了摇头。过了一回儿,二贵看着小宝发呆的样子,心里直怕小宝这样呆下去,端敏一回去追兵肯定就追来,这样呆下去肯定会被追上!于是,二贵上前想提醒小宝,没想到小宝突然哇的一声大叫,吓了二贵一跳,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跟着小宝喃喃地自言自语:“小妞这一咬,好奇怪!老子怎么半身发麻,还有点酸酸?奇怪!”随后对二贵说道:“二贵,公主好像有点喜欢上我了哦?”二贵挠了挠头,回答说道:“可能是吧?不过,好像不大合理哦。”小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小宝一行弃了原先的马,鬼鬼祟祟地摸黑步行了良久,来到了个庄园。一路上,小宝倒也没再破口大骂陈远北,身边的都是他的手下啊,不怕被痛打啊?不一会,进入到庄中大厅,各人扯下蒙面巾,轮批各自找地方歇息去了。那位长须长得倒相貌堂堂之人,派人奉上糕点茶水,拱手客气地对小宝说道:“小兄弟请稍等,已经有人通知总舵主去了。” 小宝和二贵胡乱吃了点东西后,有人来请二人前往面见陈远北,小宝自然窝着一肚子气带着战战兢兢的二贵前往。不一会来到一间房间前,带路之人打开门示意二人进去。 小宝一进房间,打量了一下周围,看有没有方便逃走的窗户或者通道,小宝自从穿越时空,来到这陌生的清朝之后,不知不觉中养成了这习惯。只见一个青衣书生模样的人背向着小宝,立在窗台前,不知在想些什么。小报心中掂量着,估计这就是他人口中“大名鼎鼎”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远北了。那人听到有人进房的声响,慢慢地转过身来。小宝看着面前清秀儒朗的面孔,总觉这人怎么这么面善,好像在哪见过呢?刚想掉头问问二贵有没有见过这人。只觉一阵清风抚面,眼前人影一闪。小宝往进来的门口定睛一看,那人竟微微笑着,手中拎着魂飞魄散般的二贵,慢慢走了回来。小宝看着眼前似曾见过的情景,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是康亲王府的欧师爷!” 那人走近,一把放下二贵,手中从怀里拿出个瓜皮帽往头上一戴,跟着又放回怀里,咪咪笑着道:“正是在下。”这时,二贵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迪猛磕头,口中连喊:“欧先生饶命,欧先生饶命!”小宝到没怎么惊惶失措,若是天地汇总舵主在不知不觉中被眼前这欧师爷干掉了,这天地会早就关门大吉了。小宝再试探地问道:“你也是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远北?!”那人赞许地点了下头,说道:“完全正确。果然聪明。” 二贵一听,停住了磕头惊呆了:“怎么欧先生是朝廷死对头天地会的总舵主呢?欧先生不是王爷的心腹吗?这下到小宝魂飞魄散了:“这乌龟摆明这么隐秘的身份,要杀人灭口?!”一双眼睛骨碌骨碌的四周瞄——准备开溜!陈远北是何等人物!一见小宝的神态,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笑着摆摆手,说道:“不用逃跑,我没有杀你的意思,坐下来聊聊,我有些事想问你。”说完对二贵说道:“二贵你先出去休息一下,等会再找你。”惊魂未定的二贵如蒙圣旨,下意识地打了个千,挟着尾巴逃命般跑了出去。门外的人带着二贵走了,顺带关上了门。 小宝寻思这陈远北功夫奇高,逃是逃不掉的了,干脆就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等着陈远北的问话。陈远北盯着小宝,笑眯眯的神色渐渐转向严肃,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小宝看着陈远北严肃的神色,心中讥笑:“陈乌龟你唬我啊?嘿嘿,我爷爷的样子比你凶多了。”,口中满不在乎地回答:“我是魏小宝啊。”陈远北发问道:“我是问你什么来历!”小宝口中滔滔不绝地回答道:“我叫魏小宝,今年13岁,今年读初二,就是说读了8年书了,身高1米5,无不良嗜好,不吸烟,不汹酒,不赌博,爱好广泛,喜欢看电视,看电影,喜欢漂亮妹妹,不搞同性恋……”陈远北喊了声“停!”受不了小宝的唠唠叨叨、乱七八糟的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根本不知所云的自我介绍。 陈远北冷冷地盯着小宝,小宝也不甘示弱地回盯着。陈远北口中缓缓地说道:“我再问一次,你是什么人,去到康亲王府有什么目的!不要以为自持是小孩,就以为我不敢下手逼供!”小宝看着这眼前的狠家伙,知道他真的会说到做到的。于是只好绞尽脑汁依照自己的知识,编排出个身世来,说道:“好。好……我老实交待。”看了陈远北一眼,小包说道:“其实我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孩,不小心跑到王府地窖里玩的。”陈远北又好气又好笑,喝道:“你当康亲王府是菜场啊?随便都能逛进去?!胡说八道!”小宝嘿嘿干笑两声故作深沉地说道:“既然被你识穿,老实说我是皇帝密探,刺探康亲王有没有造反之意!”陈远北强忍怒气:“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你身上的“龙袍”怎么解释?那块什么圣物呢?还有你到底怎么进去地窖的?”小宝继续胡吹道:“那是皇上御赐的黄马褂,我当然是好像你那样飞来飞去般用轻功飞进去的。”陈远北突地飘前,掐住小宝脉门,检查一下小宝是否身怀武功,过了一会,陈远北疑惑地问:“你是少林门下?”小宝想起爷爷以前教的,自己学的半调子武功,忙点头承认:“是的是的,我学的是正宗少林武功。”陈远北沉吟走回座椅坐下,叫小宝拿出御赐的东西来看看,小宝硬着头皮把t恤从包袱里翻了出来,陈远北从小宝翻找包袱时,瞄见包袱里居然有鹿脯,熊掌,还有……金钗等金银器,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原来如此,我还寻思这小鬼怎么可能有如此功力硬受我二成凝血神掌的功力,还可以反伤我手掌,原来是贼赃作怪!?嗯?有任务在身还到处搜刮财物?有古怪!”陈远北看着小宝干笑着拿出来的从未见过的所谓黄马褂,怒气顿生,世间上哪有这般明黄色的不伦不类的简直就是两件女子肚兜合起来般的“黄马褂”?随即试探般问小宝道:“当今清朝皇帝叫什么名字?”小宝大声回答道:“这你都不知道?小皇帝叫康熙啊!”陈远北没好气地说道:“这是年号!我问的是名!”肖宝想了一下,尴尬地说道:“我……我……忘记了,提示一下吧?”陈远北道:“玄……什么?”小宝哦的一声,说道:“想起来了,叫……玄黄?!不是不是,是叫玄幻?玄宝?玄朕?”陈远北再也按耐不住,刷地冲到小宝跟前,小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点住了穴道。陈远北冷冷地说道:“本来我实在不愿将逼供的手段用在一个小童,不过……你实在太狡猾了,为了我天地会众多兄弟,只好委屈一下你了,试一试我的九幽搜魂手法后,想说真话就点点头吧!”被点了穴道,定住身形的小宝已经开始猛点头了,猛道:“不要搜啊!我说真话我说真话!”陈远北被弄得啼笑皆非,冷笑道:“试过滋味再说会真实点。”说完,出手按住小宝的背心,将内力强行逼入小宝的经脉。 这九幽搜魂手法,是指用深厚内力隔绝九脏之相连经脉,因经脉间相连相同,堵住其流通就好像一个下水道被塞住了出口,内中越堵越多,血液流通之下,逼涨经脉与五脏六腑,使人从内部感到万分痛苦,但是在将近塞到危害身体的时候,又突然撤力,使其瞬间通畅,就如憋了良久的尿,一下子般泄出,使人极度舒畅,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快感。跟着感到的又是极度痛楚,就如山洪暴发,逼住的血液冲向经脉内腑,使人感到尤如被小刀在刮体内的内脏般痛楚。更歹毒的是,它可以在受刑人无损身体的情况下重复施行,就是说可以不弄死受刑人,无数次地折磨受刑人,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既可以九脏同塞,也可单独对某个器官发功,例如膀胱,就可使人瞬间享受到犹如房事般的快感后,痛入心肺,来回数次施行,足可使人大小便失禁。古时采补之术就以此术之皮毛刺激施术对象,使受者阴窍关非自然配合打开,以供施术人采补。此九幽搜魂手法能使人身体无损之下极端快乐又或是极度痛楚,但须深厚内力和与对人体经络肺腑极为熟悉,当然还有独特的手法,稍有差辞,受者会经脉尽断,吐血而亡。当世能懂此术者不过十数人罢了。但能使全九脏手法之人却是闻所未闻。 注:九脏指心、肝、脾、肺、肾、胃、大肠、小肠、膀胱。(见《素问。三部九侯论》) 第十八章 强行逼供 第十九章 逼宝拜师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九章 逼宝拜师 陈远北认为小宝这样的小孩,随便给点苦头吃,就会乖乖的听话了。所以只是以内力封住小宝的手少阴心经,使其感到手臂痛彻归心的感觉。没想到,在小宝的手少阴心经脉中一凝聚自己的内力以图塞住经脉时,竟然只能凝聚到一定程度,根本不足以塞住经脉的运行,强行凝去更多的内力居然会雪消融散,不知所踪!陈远北不由得“嗯”的一声,感到十分诧异,这可是从未遇到过的情况啊!小宝只觉得一阵暖流流到手臂上,只感觉到一阵温暖,跟着听见这天杀的陈乌龟惊讶地嗯了一声,心里嘀咕:“什么玩意,这就叫酷刑??” 陈远北思索了一下,跟着把内力往小宝的手三阴经中的另外两条:手太阴肺经和手阙阴心包经,凝聚起来。结果都是一样。小宝直觉得手臂上暖来暖去,不由得讥笑陈远北道:“喂,总舵主高手大人,你搞来搞去就是搞这种酷刑逼供啊?!”陈远北老脸一红,心一横,使出自己会的仅此一种的大肠搜魂手法,小宝哎呀一声,陈远北盯着这古怪离奇的小孩,紧张地问:“怎么,有什么感觉么?”小宝哼哼哈哈的,也不回答。陈远北只好加把力发功,小宝也是这哼哼嗯嗯的死样,活像呻吟般。陈远北禁不住头上渗出汗水,心里头大奇:“怎么 回事?这般情形从来没遇上过啊?难道师傅传授的时候,我没专心听,漏了一段??”突然,小宝嗯地一声。陈远北立刻问道:“怎么?”小宝艰难的会答:“我……我……肚子里有点不妥。”陈远北喜道:“是不是有想方便,但是又没法方便出来的感觉?嘿嘿,跟着你就会腹中剧痛,生不如死……”小宝打断陈远北的话,说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饿了?等不及了?不好吧?虽然你喜欢吃我拉的屎,但是也不用那么直接吧?来先给你个香屁闻闻!”说完竟真的颠起屁股朝着陈远北放了个响屁。陈远北一愣,小宝哈哈大笑起来。陈远北竟被小宝狠狠的作弄了一番~! 陈远北老脸逼得通红,登时大怒。竟出手解开小宝的穴道,微微运力痛打起小宝来,小宝能动之后,当然是满房乱串,于是这两人竟像活宝般在房内追打起来。 房外陈远北的几个亲随只听见房内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小宝的公鸭声骂不绝口,什么乌龟王八,猪庇牛茜之类的极度粗言俗语,不时夹杂小宝的惨叫。几个人面面相峙,作声不得。何时见过文质彬彬,以礼待人的总舵主这般发飙过?而且发飙的对象竟是个未成年的小孩。 房里追打了一会,小宝乖乖地投降了。陈远北看着面前被打得猪头猪脑的小宝,心中想起儿童时代的往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陈远北对小宝灵活的身手还是有点佩服的,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水平,不简单啊。 小宝半跪在地上,心里直把陈远北日得体无完肤。口中却是大叫投降。陈远北微微一笑,说道:“还不从实招来?!”心里头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以前从未失手的九幽搜魂手法居然无效,反而一场街头混混式的暴打倒解决问题了。 小宝知道面前这个家伙非常不好骗,只好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从2003年7月某天机缘巧合地来到清朝开始,直到被陈远北暴打,巨无遗细的叙说了一遍。陈远北听完之后扬手又要揍小宝,这实在太光怪离奇了,有谁会相信呢?!小宝忙用手臂挡在头上,嘴里嚷嚷道:“别打,打成狗肉之酱也是这样说的啦!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陈远北缓缓放下手,厉声喝道:“有什么凭证?再糊弄我就把你打成狗肉之酱!”陈远北说完后自己心里也有些好笑:“狗肉之酱?哈哈,有趣!” 小宝把身上从现代带过来,能掏出来的东西全掏了出来,苦着脸说道:“除了底裤现在不大好意思脱下来,我从未来带来的东西全都在这,不过你真的要的话我也只好脱给你。”当陈远北仔细检查过那张龙神卡后,心里开始有点相信了,因为这张卡的质地的确在陈远北的认知之外。当看到小宝西装短裤里的一百几十的钞票时,陈远北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小宝回答道:“这是我们那时候的……的……银子,反正就是钱。”陈远北恍然道:“这是银票?!”小宝回答:“差不多吧!”陈远北指着“中国人民银行”不解的问道:“这是?”小宝没好气地说道:“就是银行咯,发钞票的机构!”陈远北哦的一声:“钱庄!”“那这个呢?”小宝干脆拿过来,一项项解释起来。当陈远北听到小宝解释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小宝那个时代的朝廷的时候,不由得大感兴趣,逼着小宝详细解释。小宝只好背起记得一鳞半爪的政治教材起来。 当陈远北听完小宝的解说之后,心里已经完全相信小宝真的是来自未来的人了,因为这个半大小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瞬时编出这个庞大而又完善的政治制度出来,从小宝那不太详细的叙述中,陈远北看到了个全新而又光明的未来! 陈远北走到窗前,仰望星空,心潮澎湃,难以平静,两目含泪地自我概叹:“天啊,支持我陈永华毕生奋斗的信仰,在这个宏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面前只是犹如儿戏!” 小宝看着陈远北发神经般跑到窗前长嗟短叹,自然双眼溜溜转,想着怎生逃跑。陈远北想了会,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突地转身,发现已经鬼鬼祟祟地摸到门边的小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把将小宝揪了回来,小宝缩着头尴尬地干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想去尿尿而已,嘻嘻。”陈远北盯着小宝,一字字地道:“小宝,你给我听好了,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小宝一愣,自然大摇其头,回答道:“不行!不肯!不愿意!”陈远北问道:“为何?”小宝振振有词地说道:“你功夫差,只能唬唬我这样的小孩!我要拜师都要找个好点的,你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太逊了。”陈远北微微一笑,随手在桌面上轻轻一拍,竟在坚硬的大理石面上印了个手印,然后对小宝说道:“你去吹口气看看。”小宝照办,只见那掌印竟在一吹之下,西里哗啦地掉落一堆石粉,竟落了个洞穿。小宝呆住了,心里大叫厉害。陈远北微微一笑,看着小宝,其意思自然不语而然。 小宝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道:“还是不行,你虽然是厉害,但你是被朝廷通缉的,跟了你岂不是等于作贼?”陈远北反讥道:“小宝你挟持公主,恐怕现在早被列入头等通缉对象!咱们是半斤八两罢了。”小宝哑口无言,想想后,继续抵怠道:“不干不干,就是不干!”陈远北故意目露凶光地道:“你不肯?我就杀了你!”小宝对这故意恐吓的情节在电视里看得多了,倒也不怕,嘿嘿笑道:“你舍得?那就杀吧!”小宝吃准陈远北刚才想了那么久,定是因为想到小宝身上有什么对其有利的东西,因此小宝也不怕陈远北真的会杀了自己。陈远北被小宝弄得啼笑皆非,江湖上多少人想拜陈远北为师,根本连脸也见不上一面,现在竟逼人拜自己为师,但这惫懒小孩死活也不肯。 陈远北沉吟片刻,在小宝身上啪啪地印了六掌,小宝胸口一闷,喉咙一甜,“呱”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陈远北似笑非笑地说道:“现在你身上中了我的独门手法,一道禁制得练我的独门内功对应之步骤化解,一天不练就疼痛难忍,一个月不练必定全身经脉尽断而亡!我给你一个时辰时间慢慢考虑。”说完竟不理小宝,转过身走到窗前,仰望星空。小宝心里痛骂陈远北老乌龟老王八。没办法,只好乖乖地走道陈远北身后,跪下磕头道:“老乌龟师傅在上,徒儿魏小宝拜师了,祝你早登极乐,万寿无疆。”陈远北转身,扶了小宝起来。说道:“骂归骂,反正我这师父是当定了!嘿嘿。”小宝继续骂道:“老乌龟你这是逼良为娼!”陈远北嘿嘿晒笑道:“你骂我一句,我就加一道禁制,然后半个月不给你此道禁制的破解办法,让你白疼半个月!” 第十九章 逼宝拜师 第二十章 汇仁肾宝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二十章 汇仁肾宝 陈远北看着张口欲骂但又作声不得的小宝,微微一笑,说道:“你先坐下来,听为师说话!”小宝只好坐下来,开始听训示。陈远北缓缓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逼你拜我为师?不许胡说八道啊!”小宝刚想回答说什么你吃饱饭没事干净撑着,或者老子天生英才人见人爱之类的话,听见陈远北先此说明了,也只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算了。陈远北继续道:“这先得说说我自己开始,我自小是个孤儿。”说着,看了小宝一眼,顿了顿,继续略带酸涩地道:“自我懂事开始,就是每天不分日夜地和我一样的流浪乞丐儿争夺食物,或者从野狗口中抢饭吃,不过,很多时候我都是人小力微,难以得到食物。很多时候都是身边的一样穷苦的百姓们见我可怜,不时施舍一点点食物才让我活了下来。这种生活直到我偷了我师傅的仙药才结束。” 说到这里,陈远北声音略略提高了点,话中也带了点兴奋和崇敬的味道,他回忆着道:“那时,我在找东西吃的时候在一个破庙里发现一个老人盘膝坐在地上,头上还有热气冒起,面前还有一瓶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我那时候也是饥不择食,一口就把瓶子里的东西吞掉了,那是些味道很怪的东西。这时候那老人刚醒过来,看见我把东西全吞掉了,差点没气疯,说我把他得自仙人的琼浆玉液全吞掉了,就把我抓到一个小岛上研究我喝了仙药后身体有什么变化。我就在那岛上住了下来。后来还拜了老人为师。你知道那仙药叫什么吗?”说完看着小宝,一字字地道:“汇……仁……肾……宝!” 小宝刚喝着茶,晃起二郎腿,听陈远北讲故事,听到这里不禁呛了一口,把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跟着张大了嘴合不拢,心里呱呱叫道:“汇仁肾宝?你好我好大家好?!怎么变了仙药?!”陈远北微微一笑,看着小宝失态的样子,说道:“不明白什么意思吧?据我的猜测“汇仁肾宝”,“仁”是指仁德,“肾”为水,“宝”当然就是仙家宝物的意思。汇仁肾宝就是汇集仁德而成呈琼浆玉液的仙家宝物!”陈远北看着小宝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得意:“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可以有幸喝得到仙家宝物的哦。” 小宝心里真是又惊又喜:“有人能把现代的汇仁肾宝带到这里,看来老子回去有点希望了!”忙集中精神听陈远北说话。陈远北继续说道:“因此我从踏入江湖开始,就不断的做善事,做好事,以求可以消化吸收掉仙家宝物,要知道我是吃百家饭张大的,所以我对穷苦百姓最有感情!当时我抱着一腔热血,投入大明延平郡王郑成功帐下,想以自身的工夫和才智为天下百姓出一份薄力。清兵占我大好河山后,我随王爷攻复台湾,伺机而起。唉,自国姓爷病去后,其后人实是碌碌无为,于是我便亲自离开台湾,回来大陆力图看能做点什么。没想到……所到之处,在清朝统治之下,比大明之时,穷苦大众生活竟好了很多!……” “所以你就投靠了清廷?这也不错啊!反正都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嘛!”小宝插嘴说道。陈远北听着,猛一击掌,赞道:“好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看来天下众人当中,也难有小宝你这样的胸襟!我果然没看错人!小宝你果然是仙人口中说的大同世界来的!”陈远北见小宝不解地看着他,补充说道:“我从师傅口中听到,他遇到的仙人神通广大,能穿越过去未来,我的师傅一次偶然间得遇仙缘,并蒙仙人赐予宝物‘汇仁肾宝’,在与仙人对话中得知,未来有个大同世界,人人有饱饭吃,有衣穿,不会受人欺负,各人自觉勤奋工作,简直是人人都过着皇帝般的生活!”小宝听了心里暗暗好笑:“现代人简直过得比皇帝还好呢,皇帝有电脑玩吗?哈哈!”嘴中随口答道:“差不多吧。”陈远北无限向往地说道:“大同世界里人人平等,哪有什么王侯将相?!这样的世界老百姓才有真正的好日子过!”小宝听了,心里冷笑:“现代社会一样黑暗得很!嘿嘿!不过,哄哄你这老乌龟也挺有趣!”嘴里却说道:“那师傅您怎么又弄个天地会跟朝廷作对,又投靠康亲王呢?” 陈远北苦笑道:“明朝溃败后,大批将士流落民间,他们心中本就心有不愤,加上除了会武之外,大多身无长技,一时之间,哪能讨得到生活?乞丐肯定是不肯做的了,于是很多就落草为寇,不单骚扰官府,更多时候是侵扰民间百姓。我只好以大明郡王的名义召集明朝旧部,组建了天地会,也好安顿散落民间的明朝将士。幸好台湾那边也愿意出饷粮以图埋伏人马在大陆。但现在天地会在全国召集了几万人马,台湾那边给的钱远远不够支出,我只好一边经商让旧部人马渐渐转型尽量可以谋生,一边以欧师爷身份混入八旗势力,以江湖高手身份高价帮他们处理一些他们不能出面办的事,久而久之,我得到他们,尤其是康亲王的信任,把一些朝廷招安草寇的活也揽上了,若清理的是明朝旧部或忠义志士,就先派人以天地会名义招揽过来,如若是为害一方的贼寇则派亲信带人全部消灭。清廷那边有钱收,这边可以安顿人马。反正如果打起来,吃亏的总是老百姓!为了民间的安居乐业,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并不是说我投靠清廷了。” 小宝肚子暗骂:“老乌龟果然奸诈,原来是个王牌双面间谍!清廷这边发现对自己不利的,早被你暗杀掉了,天地会这边发现叛徒就被你密告后,拉大队清兵去清理,还数银子!”嘴上当然是谀词潮涌,大拍马屁,盛赞陈远北,为国为民,把电视新闻上正面盛赞的语句也派上用场了。陈远北,微微一笑说道:“始终我还是肤浅的,最终的大同世界,还是你这过来人最清楚!所以为师的毕生梦想就落在你身上了!”小宝当然诺诺答允。不过小宝心里还是怀疑陈远北最终目的毕生梦想不是什么拯救万民于水火,而是想成仙得道!转而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疑心过重,不理解陈远北先生的伟大崇高理想。 陈远北郑重地对小宝说道:“为师说的此番话,切不可泄漏出去。同样为师也不会将你的真实身份泄漏出去,不然,说你是从未来来的,一定会被人当成妖言惑众之徒,一把火烧掉了。小宝你要切记不可此泄漏自己的身份啊。”小宝一边点头一边在肚子里大骂:“威胁!这绝对是威胁!”随即,陈远北告诉小宝,根本没在他身上下过毒,在王府里给小宝吃下的只是疗伤的药丸,并不是毒药。随后叫小宝过来,要详细检查一下小宝身体到底是什么回事。 陈远北详细检查过小宝的身体后,沉吟了一会,说道:“小宝你的身体很奇怪,为师也从未见过这般的体质,你的全身经脉好像被全部巩固加持过,这到有个好处,就是说你的经脉至少比常人强韧十数倍,已经将近为师提致五成功力,强以内力护卫之经脉的强度!也就是说你以后患上内伤的机会大大减少,只要不是硬受为师这种级别的高手的六成功力一击,是不会立时有性命之忧的。但是,你的经脉不知怎么好像鱼网般的,超过一定强度的内劲,就会从经脉内部散失到体内,所以我在王府打你的凝血神掌和刚才的九幽搜魂手法对你的经脉不起作用,在你体内难以凝聚郁结,但另一方面来说你却难以练就深厚内功!所以你要尽量避免受内伤,因为旁人无法运劲帮你疗伤。你体内还留着一股可能是帮你巩固时候留下来的无比精纯的内力深藏在丹田内,若加以利用,相信会对你很有帮助。但现在你的劲力无法凝聚至一定强度以压缩,所以也难以外发伤人。”陈远北顿了顿,跟着又说:“幸好我有一自创之法,可以让你迅速发劲,估计在流失的同时还有二成功力可外发。”小宝本来就不会什么内功,听见自己一后患内伤的几率大大减少已经大为高兴,后面的就没怎么注意听了。 陈远北从怀里拿出本手抄本,数了数页数,撕下几页,说道:“这是我在你身上下的六道穴位暗劲的三个月化解劲道步骤,按图上说的练,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要是不练了,或者练错了,轻则内伤,重则经脉寸断。不要以为你经脉有异常人,就会没事,你的穴道可正常得很!”跟着,想了想在桌上拿起毛笔,顺手拿起张纸,刷刷地画了张图,和写了些字上去,递给小宝说道:“这是令你劲道外发的办法,定要勤加联系,不过……这办法要在解手时候才能联系。”小报大奇,问道:“解手?是什么?”陈远北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就是方便,蹲茅坑。”小宝有些好笑,问道:“为什么要这样才能练的?”看到陈远北不想说的样子,小宝立刻说道:“你不说原因,我就不练!反正不练又不会死的~”陈远北只好尴尬地说道:“以前我师傅,就是你师公,性情诙谐,刚带我到岛上去的时候,一定要我放三个响屁才能进茅房解手,不然就算偷偷进去了,也会被揪出来,所以久而久之,就练成这功夫了。”小宝想起陈远北憋着一肚子屎还要先放响屁才能“一帆风顺”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心想道:“这师公还真绝!肠子里憋满了就快出来的屎,还哪有“空间”放屁啊?哈哈哈!想必不止揪出来这么简单,很可能还加上一顿暴打,就象陈乌龟打我一样。”想到这里不由得狠狠瞪了陈远北一眼,不过想起陈远北也经过这么惨的事,心里又解气了一点,继续讥笑起陈远北来。 陈远北被笑得老脸通红,一手抓过小宝,在小宝的腹上一按一揭。小宝愕然道:“师傅你搞什么鬼,又暗算老子?”陈远北嘿嘿笑道:“没什么,刚才在你天枢穴弄了点手脚,估计小宝你二天之内是开大的那种方便不出来了,不过,急是难免的了,你就乖乖的蹲久点吧,正好练功,要知道你的体质异常,说不定连穴位都可消散我的暗劲也说不定啊。”小宝一听,脸色都变了!差点就破口大骂。一转念又忍住了,免得再惹陈远北发飙,要是把小的也塞住了,就大划不来了,干脆闷声大发财。 第二十章 汇仁肾宝 第二十一章 青木堂主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二十一章 青木堂主 陈远北见小宝乖乖的不出声,知道这小子伏贴了,嘿嘿两声,走到书桌,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来,对着铜镜在脸上捣弄起来。小宝也懒得去理他,自个看起练功的图解来,这可是小命侑关的哦,马虎不得。半响,陈远北收拾好东西,转过身来,小宝斜眼一瞄,嗯地吃了一惊,陈远北由原来的十足奸商的师爷脸孔,变得英气逼人的样子,小宝细细一看,脸型倒没什么变,就是五官的编排好像有一点点变化,不细看倒也看不出来,原本黄黄的肤色,变得白净。那师爷招牌的老鼠须,变了三缕长须,看上去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原本眯着的贼溜溜的双眼,现在倒是丹凤眼了,小宝心里暗暗赞许,这易容术果真厉害,能把外观感觉变得如此厉害。 陈远北微微一笑,对小宝道:“怎么样?这形象还不错吧。”小宝当然大呼厉害,问陈远北是如何弄出这效果的,陈远北回答道:“除了粘上假须,和洗去改变肤色的易容粉,五官的位置可以通过内劲精细刺激肌肉达到目的,尤其本门特有的凝劲手法更为有效,可以长时间保持。不过要对内劲控制和脸部经络肌肉很熟悉才行,不然弄个大歪嘴出来歪个把月时间,就没脸见人咯。要是扭了劲,一生都是这样也是有可能的。” 说完,对小宝招招手,说道:“来,跟师傅出去见见大伙。记住不要乱说话,师傅的另一个身份,只有会中与我有同样心思只为百姓着想的几位堂主知道,一些堂主也是不知道的。”小宝诺诺答允,心想:“恐怕知道的都是你的心腹罢?嗯?小宝我成了陈老乌龟的心腹了?哼!不过因为钳制我小命了,不怕我会乱说吧?” 随即陈远北走出房间,朝门外的亲随说了几句,小宝当然紧跟在后。于是便慢慢走到一个大厅里,陈远北一携小宝的手,大步走了过去。 厅上本来坐着二十来人,一见总舵主进来,登时肃立。小宝看见那个带他进来的长须汉子也在。陈远北点了点头,走到上首的第二张椅上坐下。小宝见居中中张椅子空着,在陈远北之上还空着一张椅子,心下纳罕:“难道总舵主还不是最大?怎地在老乌龟之上还有两个人?” 陈远北环视厅中各人一眼,说道:“众位兄弟,今日我收了个小徒。”向小宝一指,道:“就是他!”众人一齐上前,抱拳躬身,说道:“恭喜总舵主。”又向小宝拱手,纷纷道喜。各人脸色则大为诧异,有的则似乎不敢相信。陈远北吩咐小宝道:“见过了众位伯伯、叔叔。”小宝看见这么多人,倒也不敢放肆,学着样子,抱拳躬身,道:“各位伯伯叔叔,魏小宝有礼了。”这时,陈远北的一个亲随上前,低声介绍这是何人,这又是何人,一时间小宝哪记得这么多,糊里糊涂的只知道厅中大多是天地会的什么堂主,副堂主,看来天地会的头脑都到齐了。 陈远北待小宝和众人相见已毕,说道:“众位兄弟,我收了这小徒后,想要他入我天地会。”众人齐声道:“那再好也没有了。”小宝一呆,心中大骂:“好个屁,你妈妈的陈乌龟,挖好坑让老子跳,进了你天地会老子岂不是多了这么多个叔叔伯伯?要是个个都像你这样阴险毒辣,老子还用不用做人啊?肯定被折腾死了!” 陈远北微一点头,已经有人出去布置香堂准备仪式了,小宝暗暗叫苦,但又作声不得。陈远北道:“照往日规矩,有人要入本会,经人接引之后,须得查察的身世和为人,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两年,查明无误,方得开香堂入会。但魏小宝在康亲王府,救下青木堂前往营救尹堂主的众兄弟,立下大功,因此在他强烈要求下,方允许他加入本会,可不是我为了自己弟子而特别破例。”众人都道:“弟兄们都理会得。”跟着陈远北厉声对那个带小宝进庄的长须汉子说道:“关兄弟,你这次带领青木堂众兄弟前往王府救人,事前不经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若不是我正好赶到,混在你们当中,后来我指挥小宝潜入内院挟持公主救你们脱险,险些就全部栽在鞑子手上了!你的副堂主之位暂降半年,你服不服?!”那关兄弟抱拳躬身道:“属下知罪,以后定当戴罪立功。”小宝听到了,心里嘀咕:“明明是你威胁老子,怎么变了是你指挥我呢?!哼,你是老大,你说什么都行啦!” 这时一位小宝依稀记得是什么莲花堂堂主叫蔡明忠的老家伙,上前将天地会的历史和规矩简略给小宝说知,说道:“本会的创始祖师,便是国姓爷,原姓郑,大名上成下功。当初国姓爷率领义师,进攻江南,围困江宁,功败垂成,在退回台湾之前,接纳总舵主的创议,设立了这个天地会。那时咱们的总舵主,便是国姓爷的军师。我和方兄弟、马兄弟、胡兄弟、李兄弟,以及青木堂的尹香主等等,都是国姓爷军中校尉士卒。这中央的位子就是留给大明天子和国姓爷的。”说着边指着众人,介绍给小宝看。 蔡明忠又道:“咱们明朝大军留在大陆的很多,无法都跟随国姓爷退回台湾,因此总舵主奉国姓爷之命,留在中土,成立天地会,联络大明的旧部。凡是曾随国姓爷攻打江浙的兵将,自然都成为会中兄弟,不必由人接引,也不须察看。但若外人要入会,就得查察明白,以防有奸细混入。”小宝心里晒笑:“原来是借郑王爷的招牌打天下。” 这时有人进来回报,香堂已经设好。陈远北引着众人来到后堂。小宝见一张板桌上供着两个灵牌,中间一个写着“大明天子之位”,侧边一个写着“大明延平郡王、讨台大将军郑之位”,板桌上供着一个猪头,一个羊头,一只鸡,一尾鱼,插着七枝香。众人一齐跪下,向灵位拜了。蔡明忠在供桌上取过一张白纸,朗声读起来,小宝也懒的去听。总之他要小宝跟着念的就跟着念,要怎么做就跟着做。这正是肉随砧板上,任人摆布就是了。 跟着就是滴血为盟,礼仪也就成了。陈远北正想说话,忽有人急忙进来呜咽着禀报道:“禀总舵主,尹堂主伤重不治身亡了!”厅上众人都惊呆了,一会儿,那关姓长须汉子竟放声痛哭起来,众堂主也忍不住虎目含泪。陈远北眼带泪光缓缓的道:“鞑子又欠下我们一条血海深仇,以后我们要伺机杀了熬拜为尹堂主报仇!众兄弟以后暂时不要向康亲王下手,敖拜这条借刀杀人之计骗不了咱们!罪魁祸首是熬拜!是他抓到尹堂主,并折磨得尹堂主奄奄一息的!”众人齐声应是。小宝心里冷笑:“老乌龟是怕自己的另一身份暴露罢了!”跟着陈远北沉吟片刻,说道:“现在青木堂正副堂主皆无,群雄无首,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蔡明忠抱拳说道:“总舵主弟子魏小宝魏兄弟,年少英雄!独身一人,在康亲王府数以千计的鞑子手中救出青木堂众兄弟,更有恩于血杀集团与江南众文豪!青木堂是我天地会中极重要的堂口,统管江南、江北各府州县,近年来更渐渐扩展到了山东、河北,这一次更攻进了北京城里。青木堂香主是否得人,与本会的兴衰,反清大业的成败有极大干系。我推举魏兄弟担任青木堂主一职!于本会定有莫大帮助!”众堂主听了,有的默默点头,有的有些迟疑:把诺大青木堂交给个小鬼管理,能放心吗? 小宝听到这提议吓了一跳,随即心里明白:“这蔡老头定是老乌龟的心腹蛔虫!奶奶的这么快就培养老子当接班人?”这时,有些堂主也表示同意,洪顺堂主袁锦就表示:“若青木堂众兄弟同意服从魏兄弟的指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血杀集团在江南江北有不小的实力,若是能得到江南一带文人相助我天地会,活动起来就更是名正言顺,如虎添翼!”众人皆称善,那关姓长须汉子当下抱拳道:“青木堂此次进北京城的自关水以下都是各地的堂口中的负责人或精英分子,都对此次魏兄弟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若魏兄弟能带领我们青木堂众兄弟,自然是求之不得!在此我关某代表青木堂众兄弟恳求总舵主下令魏兄弟担任青木堂主一职!”于是更加是众口一辞,看来小宝这堂主之位是跑不掉了。 陈远北沉吟了片刻,微笑着问小宝道:“小宝你可愿意?”小宝眼睛溜溜,看着群情汹涌,陈远北更是活动着指骨,活象自己一说不答应就冲过来海扁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小宝求之不得。”心里却是大叫:“不愿意!不愿意!老子一千万个不愿意!”因为小宝知道着堂主之位决不好当!看看以前自己初中班里的班长就知道了。 第二十一章 青木堂主 第二十二章 何去何从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二十二章 何去何从 陈远北听到小宝答应后,便命人将青木堂这次来到北京城的人马一股脑儿叫到大厅外,以便为小宝树立点威信。众堂主自然心照不宣,一同留在大厅里,准备为小宝造势。 过了一会,青木堂众人红肿着双眼来了,向在座的天地会各首脑施了礼,显然死去的尹堂主很得人缘,威信挺高。待青木堂众人来齐,陈远北缓缓站起来,说道:“尹兄弟寡不敌众被俘,我身为总舵主,未能及时营救,导致尹兄弟的杀身成仁,实在难辞其咎,在此我陈远北向各位青木堂的兄弟们陪罪了。”说罢,深施一礼。青木堂众人那敢受礼,纷纷拜倒在地回礼,一个红脸膛的大汉,大声说道:“俺们兄弟生是天地会的人,死是青木堂的鬼,尹堂主是求仁得仁,总舵主万勿自责!总舵主为了反清大业,为了俺们这帮兄弟,呕心沥血,日夜操劳,我等自当为天地会大业,誓死报效总舵主!”说完,又叩了三个响头。小宝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红脸关公貌似粗鲁,其实很会说话,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定是个狡猾之徒,象我这样的老实人定要小心着这样的奸诈家伙!” 陈远北说道:“诸位请起!”等待众人起来后,陈远北脸色转严,又道:“但是诸位贸然冲入王府营救,实是危险之致,若不是小徒魏小宝冒死挟持公主营救,恐怕我青木堂的精英就要全部葬送在康亲王府了!”说罢引见小宝给众人。众人自然深施一礼,以答谢小宝的救命之恩,但青木堂中有心之人不禁心里暗暗起疑:“哪有破口大骂师傅的徒弟,更可况是以毒威胁徒弟的师傅阿?!”陈远北知道以毒胁小宝救众人之事,青木堂众人皆在场,难免起疑,便道:“我以前是隐瞒真实身份收下小宝的,所以他不知道我是天地会总舵主,经我长时间考察后,方表露身份,接引他进天地会的。当时也的确不宜泄漏我的另一掩护之身份以告知小宝,只是暗中给他指示罢了,为免小宝在鞑子面前暴露出他跟我们天地会有关系,只好出此下策。”说完顿了顿,小宝何等聪明之人,立时会意,马上拜倒在地,说道:“徒儿之前实是不知情,请师傅恕罪。”众人恍然。 陈远北又继续说道:“现在青木堂群雄无首,经九位堂主相议后,决定推举小徒魏小宝为青木堂堂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这时,九位堂主一起抱拳躬身道:“我等建议总舵主,魏兄弟确为青木堂主的不二人选!”青木堂中精明的有如关水,红脸大汉等人立时拜倒在地,朗声道:“属下拜见魏堂主!”其他青木堂众人看见这样的场面,不管心里服不服,能不拜倒高呼魏堂主吗? 待小宝与众下属一一见过面后,小宝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向陈远北说道:“师傅,我青木堂等众人在王府露身,虽说戴着蒙面巾,但恐怕鞑子会在直隶搜索得很严密,我的意思是把直隶的兄弟先撤往江南,等风声一过再出其不意般渗透回来,您意下如何?”各堂主听了暗暗点头:此子心思慎密啊。青木堂众人听了大生好感:新堂主果然处处为堂内兄弟着想啊!陈远北听了,自然同意。小宝大喜,供了拱手后伸出一只手,说道:“多谢师傅五千两银子安家费。”众人哑然,陈远北苦笑着晃了晃头,拿出五千两银票递过小宝。厅中众人大为佩服,这要钱的本事果然不凡。 会罢,各首脑纷纷离去赶回属地,陈远北叮嘱小宝一番后,也匆匆离去,小宝带着跟班乌二贵与青木堂众人也离开了庄园。 小宝一行众人经摸黑潜行后,在天微微发亮的时候,来到附近的龙山县,众人中有提议找间客栈先休息,有的提议买马赶路以防清兵追赶。小宝略作思虑:“想休息的定是没脑子的猪,吃了就想睡,想买马的定是败家子,买马不用你的银子,说得当然轻松,不如……嘿嘿!”,跟着发出上任后的第一个指令:直捣当地县衙门!众人哑口无言,就算想反清立功,也不用这么积极吧?经小宝一阵咆哮之后,扬言说你不去老子自己去,要是老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自个向总舵主领罪去罢,众人无奈只好照令施行,大多数人心里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出其不意突袭杀了人抢了马就跑。以后再跟这小鬼算帐! 一行众人,来到县衙,小宝已经一马当先的一脚踢门,公鸭般的大叫:“里面的奴才给老子快滚出来!”众人面面相峙,作声不得。半响,几个衙役手忙脚乱般拿着火把边穿着衣服边开门,看见门外都是些平民服饰,登时破口大骂:“操……”还没说完,已经被小宝一脚踢开,小宝已经冲了进来,竟拿出个腰牌,仗着火光一亮,骂道:“狗奴才睁大眼睛看看,大爷是前锋营的,奉熬大人之命急着办事!叫你们县令出来!”几个衙役吓了一大跳,就着火光一看,果然是真的前锋营腰牌。忙抱头鼠串般去请县令,不一会,一个肥头猪脑的县官急匆匆地走来,一施礼道:“大人大架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小宝傲慢地说道:“免了,本大人此次连夜赶路,是奉熬中堂之命,秘密办差的!”说罢,又递过另一个腰牌,给县令看,没想到县令一看,大惊失色,竟跪倒在地,连叩响头,砰砰有声,连血都叩出来了,连声哀求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人是前锋营统领哈尔森克的表弟阿,大人饶命啊,小人冤枉的阿!”众人见状大奇,小宝一脚把县令踢翻,说道:“给老子滚起来,现在回本大人的话,要是本大人高兴,手指头松松放了你也未尝不可!”说完,拿起得自熬拜亲身佩戴的令牌,问道:“现在问你,你若是统领的亲戚,本大人这块熬中堂亲赐的腰牌你总该知道来历吧?” 那猪头县令哆哆嗦嗦的道出这块腰牌是什么,原来这腰牌竟是熬拜亲自下令的象征,熬拜自当了顾命大臣后,更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凶横残暴,又仗自己宿多战功,叙名在末,遇事专横,屡兴大狱,虽为同列亦侧目。此令牌乃是将下狱之人抄家时,赋予亲信作信物之用,这猪头县令还真的是哈尔森克的亲戚,见过此物,所以一见之下,吓得面无人色。这块腰牌据说足可以将五品以下官员满门抄斩,而无人敢言。 小宝大喜,原来得了块宝贝!跟着叫县令起来,哄他说道:“他妈的,你胆子也太少了!本大人又不是来抄你家!”那县令登时心下大定,忙点头哈腰,大拍马屁,生恐得罪这眼前的瘟神,小宝问起这县里谁人钱物最多,县令心下当堂大亮:“原来是抄了别家后,顺带跑来近郊,狐假虎威,兼打秋风的!”当下有些犹豫地说道:“本县有是有大户,不过可是贵胄哦,是正白旗主苏克萨哈六姨太的娘家啊,他家大儿子是个外放的知府啊!”小宝嘿嘿笑道:“他家平时没少给白眼你看吧?嘿嘿嘿,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嘿嘿嘿嘿。”这猪头县令一咬牙,伸出五个指头:“怎么样?”小宝斜眼看看,说道:“成!五百万弄他个满门抄斩如何?事成之后,你拿不出来再斩你全家!”猪头县令吓了一大跳,忙说道:“我说的是五千啊!大人您别弄错了!”小宝眯着眼道:“噢,原来你说十五千啊,就是一万五,也好,砍几个人算了。”县令无奈地说道:“大人,就八千吧,买个教训给他算了。”小宝恩地答道:“也好,抄他家产算了,不杀人吧,不够数上报再抄你家!”县令简直是欲哭无泪地道:“大人行行好,我最多拿出一万,再多我就要倾家荡产了。这样吧,小人绝不说出大人的样貌,如何?”小宝心领神会地道:“早说我就少收你两千嘛。走!带路!” 于是青木堂众人苦笑不得般跟着小宝堂主充当打手,浩浩荡荡般在猪头县令带领下,去抄家了。这二十几个都是青木堂中的高手精英,自然干净利索地办完了事,把人家府上搜刮一空,顺带还收了猪头县令的一万银票。小宝还刹有其事般向青木堂众人解释这是为了挑起鞑子大官之间的矛盾,并非天地会规中禁止的盗贼抢掠行劫之事,相反,此事对反清大业大大的有利,众人也深以为然。跟着到了驿站亮出腰牌,把马匹全领走了。到了分岔路口,就放几匹空马走另一边,以混淆视线。 小宝坐在二贵的后面,由二贵操控着马匹,自己在点指头数钱,小宝算了又算,大概现在身上差不多有将近六万两银票了!突地,小宝举手,大喊道:“停!”众人停下。小宝把银票全拿出来,把五千一张以上的自己收好,其他的一把递过给那个红脸大汉,说道:“拿着数数看有多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红脸大汉呵呵笑地回答道:“堂主,俺叫王猛,俺是个粗人,哪会数数啊。”小宝哦地一声,把银票递给关水:“你来数!”跟着对王猛说道:“猛哥,我也是粗人哦,反正咱俩是一路货色,不过你跟着老子准没错,对吧?嘿嘿‘粗人’!”王猛脸色微微一变,呵呵笑道:“那当然,那当然!跟着堂主准没错!”这时关水清点完毕,对小宝说:“堂主,共有一万四千多两银票!”小宝恩的应了一声,说道:“这可是反清大业的经费啊!大伙把它分掉了罢!我们青木堂现在有多少个堂口?”关水回答道:“十二个堂口。”小宝沉吟一下,说道:“每个堂口拨八百两银子过去!剩下的在场各位兄弟分了!”众人一阵欢呼!要知道当时一个殷实的八口之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是百两银子。现在凭空每人多出将近二百两银子,简直是发了大财!青木堂在场众人原本都是兵伍出身,除了会武,大多身无长技,即不会谋生,又丢不下脸皮做些下等苦力之事,平时都是眼巴巴地等堂里发下的每月一两几钱银子养家糊口。简直恨不得把一两扳成二两来花。现在发了大财,众人都兴高采烈,即可以挑拨清廷官吏之间的争斗,也算立了功劳,又有银子花差花差,都感觉到能跟这位堂主办差,真是三生有幸。 小宝看着众人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知道这收买人心一事算是办成。但跟着,江南之大,又何去何从呢?前路茫茫,又不知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第一卷终暂定卷名:王府风云欢迎各位大大帮忙参考起名。谢谢。) 第二十二章 何去何从 序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序 顺治帝于顺治十八年崩,清史载:顺治十八年春正月壬子,上不豫。丙辰,大渐。赦死罪以下。丁巳,崩于养心殿,年二十四。遗诏曰:“朕以凉德,承嗣丕基,十八年于兹矣。自亲政以来,纪纲法度,用人行政,不能仰法太祖、太宗谟烈,因循悠忽,苟且目前。且渐习汉俗,于淳朴旧制,日有更张。以致国治未臻,民生未遂,是朕之罪一也。朕自弱龄,即遇皇考太宗皇帝上宾,教训抚养,惟圣母皇太后慈育是依。隆恩罔极,高厚莫酬,朝夕趋承,冀尽孝养。今不幸子道不终,诚悃未遂,是朕之罪一也。皇考宾天,朕止六岁,不能服衰绖行三年丧,终天抱憾。惟侍奉皇太后顺志承颜,且冀万年之后,庶尽子职,少抒前憾。今永违膝下,反上廑圣母哀痛,是朕之罪一也。宗室诸王贝勒等,皆太祖、太宗子孙,为国籓翰,理宜优遇,以示展亲。朕于诸王贝勒,晋接既疏,恩惠复鲜,情谊暌隔,友爱之道未周,是朕之罪一也。满洲诸臣,或历世竭忠,或累年效力,宜加倚讬,尽厥猷为。朕不能信任,有才莫展。且明季失国,多由偏用文臣。朕不以为戒,委任汉官,即部院印信,间亦令汉官掌管。致满臣无心任事,精力懈弛,是朕之罪一也。朕夙性好高,不能虚己延纳。于用人之际,务求其德与己侔,未能随才器使,致每叹乏人。若舍短录长,则人有微技,亦获见用,岂遂至于举世无才,是朕之罪一也。设官分职,惟德是用,进退黜陟,不可忽视。朕于廷臣,明知其不肖,不即罢斥,仍复优容姑息。如刘正宗者,偏私躁忌,朕已洞悉于心,乃容其久任政地。可谓见贤而不能举,见不肖而不能退,是朕之罪一也。国用浩繁,兵饷不足。而金花钱粮,尽给宫中之费,未尝节省发施。及度支告匮,每令诸王大臣会议未能别有奇策,止议裁减俸禄,以赡军饷。厚己薄人,益上损下,是朕之罪一也。经营殿宇,造作器具,务极精工。无益之地,糜费甚多。乃不自省察,罔体民艰,是朕之罪一也。端敬皇后于皇太后克尽孝道,辅佐朕躬,内政聿修。朕仰奉慈纶,追念贤淑,丧祭典礼,过从优厚。不能以礼止情,诸事太过,逾滥不经,是朕之罪一也。祖宗创业,未尝任用中官。且明朝亡国,亦因委用宦寺。朕明知其弊,不以为戒。设立内十三衙门,委用任使,与明无异。致营私作弊,更逾往时,是朕之罪一也。朕性耽閒静,常图安逸,燕处深宫,御朝绝少。致与廷臣接见稀疏,上下情谊否塞,是朕之罪一也。人之行事,孰能无过?在朕日理万机,岂能一无违错?惟听言纳谏,则有过必知。朕每自恃聪明,不能听纳。古云:‘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朕于斯言,大相违背。以致臣工缄默,不肯进言,是朕之罪一也。朕既知有过,每自刻责生悔。乃徒尚虚文,未能省改,过端日积,愆戾愈多,是朕之罪一也。太祖、太宗创垂基业,所关至重。元良储嗣,不可久虚。朕子玄烨,佟氏妃所生,岐嶷颖慧,克承宗祧,兹立为皇太子。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即皇帝位。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鰲拜为辅臣。伊等皆勋旧重臣,朕以腹心寄讬。其勉矢忠荩,保翊冲主,佐理政务。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顺治十八年正月丙辰,世祖崩,帝即位,年八岁,改元康熙。遗诏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鰲拜四大臣辅政—— 自顺治帝崩,康熙即位,由孝庄太后一手缔造的渐已安稳的大清朝皇权一统的局面开始崩溃,自皇太极开始就积极以皇室姻亲联结笼络的蒙古各旗中一些部落开始渐有异心,各附属国如朝鲜、暹罗等,顺治年间皆年年进贡,但康熙即位后,竟停了进贡,一旁以观局势。而蒙古漠西准噶尔部开始向周边部落笼络威逼,呈蠢蠢欲动之势,准噶尔部自皇太极天聪年间以来都不服清朝管辖。在多尔衮摄政期间,被清朝强大兵力震胁才不得不低头。而清朝内部本身也不复顺治在位之时的皇权绝对一统的局面,朝野之中,由于历史原因,和利益关系分裂成三派,一派是以满清八旗为主,一派是一些亲王贝勒和郡王们团在一起,一派是皇家直系和一些亲王,是小皇帝康熙的最有力支持者,但这一派实力反而最弱。天下各省封疆大吏各自依附在这三派势力之下。南部三藩更是各怀异心,趁此机会大力扩展自身实力。眼看这刚息兵戎,得以喘了口气的世间平民百姓,又将陷入混乱的争斗当中。 顺治临危托孤,扶助幼主的四位顾命大臣中的镶黄旗主敖拜,为议政大臣,二等公爵。以军功卓越见称。康熙即位不久,即被加封一等辅国公,更在孝庄太皇太后有心扶持下,渐渐权倾朝野,这样反而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清朝的内外忧患!依清朝祖制,众亲王,尤其是随多尔衮入关平定天下的几位手掌重权的亲王,都有为数众多的亲兵,不过在定都后,多尔衮即下令亲王手中的兵将只能驻在直隶内的京都周围地区,而不能直接驻在京城范围之内,亲王郡王虽有封地但只能居住在京城食禄。八旗兵马则分别驻在皇城周围,以守卫权力至尊大清皇帝。旗主则分派于直隶各区各有职衔。多尔衮原意是建都初期让其互相牵制,兵将不能串通一气,久生异心。最终只能死心塌地的皈依皇权之下。但顺治突崩,四面八方都蠢蠢欲动,无奈之下,孝庄只好下令将朝野中的所有有力人士统统召回京城奔丧。这样无论是否齐心,但大清的力量总算集在一起,一则可压制蒙古各部及外藩的势焰,若其稍有妄动,家里有事,无论众兄弟争斗得如何厉害但枪口总是一致对外的。二则可让在京城之外的地方势力忙于趁机在中央争夺权力,而无暇在地方拥兵自重或是发动叛乱,三则可以把京城搅成一锅粥,各派争斗,消耗实力,最终得利的还是大清最高统治者——皇帝!这叫破而后立。 八旗势力在熬拜领导之下日益壮大,与其他两派势力在京城之内磨擦加剧,在孝庄太后隐秘地有意设计之下,原正红旗主竟糊里糊涂般被自己人在窝里斗翻,而亲王派别的康亲王更是莫名其妙般兼上正红旗主之位。这圣旨一下,亲王派别当然欣喜若狂,八旗势力也只好糊里糊涂般不了了之。后来,康亲王的女儿秀格格竟与正白旗主苏克萨哈的小儿子许下婚事,这正白旗主苏克萨哈为人忠心耿直,敢于任事,但始终是八旗中人,因此在涉关自身利益的问题上,还是倾于八旗势力一派。这下到好,跟亲王派别的实权人物结成亲家,扭成了一块,加上素来看不惯敖拜的专横,竟渐渐与敖拜结下仇怨。 总之康熙年间初期的几年,京城内的关系千丝万缕般扭结在一起,渐渐地超出了孝庄的控制之外而发展。这时候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正在远离京城的江南水乡悠哉游哉地四处胡混,这是这个小卒子,后来竟在京城里掀起了滔天浪潮,搅混整个大清朝。这个小卒子就是本书的头号混世魔王——魏小宝。 序 第一章 俏姐憨小弟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一章 俏姐憨小弟 康熙四年正月 江南的早春依然是冷冷的,但清晨的风中已经带着一丝丝的湿润之意,在地上被冰雪冻死的杂草中依稀冒出一丁点的绿色。 一条大路上,一队清兵手执刀枪,一些军官骑着马,押着六辆囚车,向北而行。前面三辆囚车中分别监禁的是三个男子,都作书生打扮,一个是白发老者,两个是约摸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后面三辆囚车中坐的是个清秀少女,另一辆则关着个满脸憨直的少年,最后一辆囚车中是个美貌少妇,怀中抱着个婴儿,婴儿啼哭不休。她母亲温言相呵,婴儿只是大哭。囚车旁一清兵恼了,伸腿在车上踢了一脚,喝道:“再哭,再哭,老子踢死你!”那婴儿一惊,哭得更加响了。在这寂静的清晨里,引起了大路上对面走来的另一群人的注意,正确地说是引起那群人中坐在轿上昏昏欲睡的人的注意。 小宝自在龙山县搜刮了一大笔银子之后,倒也没再在路上生事,在途中一个较大的城市里,找银庄兑了几百两银子做路费之后,便分派各人回自己所属堂口打点,小宝堂主的指示是:“一切自己拿主意,闯了大祸自己背,小祸老子顶,最好别给老子添麻烦,不然年中分红泡汤!”小宝竟定了在一年的六月跟十二月各有一次称为“青木堂公私年底大分红”的规矩,限定各堂口都要想尽办法去赚钱!不管你去偷去抢,只要不骚扰到平民百姓就行了。临行前,小宝还把在王府时候贪多拿的一大堆前锋营腰牌,一个堂口分一块,以做掩饰身份之用,还特意叮嘱必须一个月必须持腰牌出去抢一次,以激起民愤,尤其是商贾阶级对清朝的愤概云云(抢到的当然充入分红基金)。众人皆称妙计。有个别心想:“一次怎么够?最少两次啊!”,有的已经打定主意:“一个月在自己辖区抢一次,别的地方也抢一次吧。”最后小宝补充:“你们别抢得太凶,一次抢光了等于为了吃鸡蛋把老母鸡都宰了,以后就没蛋吃了,千万不能……杀鸡取……取……”关水在旁暗暗提示:“卵” “对!千万不能杀鸡取卵蛋……” 小宝把关水和王猛留在身边以供差遣,还特意挑出众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个,绰号“标枪”的以充当打手。这个标枪由于性情不大合群,平时又是冷冰冰的一副面孔,站着总是挺得笔直,于是人人叫他标枪,真名反而没人叫了。听说标枪以前是所在军中专门从事暗杀敌军的,由于老婆孩子都被清军在“扬州十日”屠城时所杀,因而投入天地会,专杀鞑子报仇的。小宝还得知标枪每月的月俸全都接济给在河南的亲姐姐,她亲姐姐有好几个小孩,生活很是困难,于是小宝又特意多给了五百两银子标枪,说什么兄弟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兄弟的外甥就是我的外甥之类的笼络人心的话,虽然标枪一声不响的接过,但精明透顶的小宝还是从他眼里看出一丝愕然跟着感激的神色,心里知道这外冷内热的标枪已经准备为他卖命了,小包心里大为感叹:“真是一文钱逼死真英雄,这金钱这是好东西!怪不得人们常说为钱生、为钱狂、为钱去见阎罗王,幸好我不算是很贪钱之人。嘿嘿,小贪而已。” 小宝遣散众人后,因为不会骑马就特意雇了顶轿子代步,关水、王猛、标枪、二贵就骑马跟随,一路吃好的穿好的直奔江南最繁华的扬州。小宝最受不了的就是众人为早日到达,每天清晨就起步,搞得小宝一上轿就想睡觉。 这天,小宝刚进入梦乡,正在一大堆金子面前数呀数,突然被一只青娃呱呱呱地跳来跳去骚扰小宝数金子,小宝大怒,一下子就醒了,揉了揉眼,掀开轿子窗帘,定睛一看,原来是不远处有对清兵押送牢车。牢车上一个婴儿在呱呱地哭,不由得心生怜悯。叫了声“停”。 小宝走出轿子,看见标枪扭头看着别处,避开囚车方向。但双目喷火,双手握拳,显然是在竭力压制心中怒火。关水则在一旁,用手按着标枪的肩头,在示意标枪忍住。 那队清兵见不远处前面的几个人停了下来,为首的也示意停下队伍,警惕地看着前面的不知来历之人。并示意一个清兵前去问问。 小宝一下轿,就直直的向领头之人走去,并不搭理走过来厉声喝问的那个清兵,那清兵见迎面走来的小孩衣着华丽,神情傲慢,随从也是衣着光鲜,都骑着高头骏马,怕是大有来头之人,倒也不敢阻拦。 小宝走到领头之人跟前,盯着那军官,那军官看这架势不对,心里有点发毛,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拦官差?快快离去,别耽误官府办事罢!”语言上破天荒地带了几分客气。 小宝骂道:“狗奴才,给老子滚下马来!”说罢,拿出敖拜的令牌晃了晃,那军官大惊,忙翻身下马,打千道:“属下扬州府都司孙紫拐,给特使请安。”那一大队清兵看见上司惶里惶恐般施礼,知道这小孩大有来头,忙都跪下请安。那些在马上的还差不多真是滚下来的。小宝听到这军官名字不禁扑哧一笑,笑骂着道:“孙子乖,滚起来罢,爷爷我免你行礼了。”那军官媚笑着道:“喳!”小宝笑着问道:“你老爸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孙紫拐媚笑道:“回大人的话,小人的名字是自己改的。”小宝恍然:“噢,你孙子还挺会拍马屁,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孙紫拐恭敬地答道:“还望大人多多栽培!” 小报指了指囚车,问道:“这是什么人?”孙紫拐道:“回大人的话,这些是因明史辑略一案下狱的扬州官员甄士梅与家眷。正押往京师。”小宝哦地一声,走近囚车,转了一圈看了看,对孙紫拐说道:“全放了罢。”孙紫拐迟疑了一下:“这……”小宝道:“怎么?”孙紫拐走近压低声音说道:“禀大人,这些犯人是扬州吴知府知会了刑部的,都已经画了押,到了京师要递交文书的,不是小人不听大人的指示,别说小人,就算是吴知府也担不起着关系啊。!”小宝哦地一声,自言自语地道:“还以为老敖的捞什子鬼令牌有点用,没想到办点点小事也不成。回京再找他老小子算帐!” 孙紫拐只听得吓出一身冷汗,差点魂都掉了:“天啊,这大贵人是什么身份啊?称敖中堂为老敖,还要回京找他算帐?!……”想到这里,孙紫拐立马跪下来,磕头如粟:“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宝一脚踢过去,笑骂道:“起来罢,有东西给你看。”孙紫拐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小宝手中暗藏着得自孝庄的玉佩,给孙紫拐看了看,又收了起来,孙紫拐招子挺尖,看见那玉佩上栩栩如生般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底下还有伍个小字:懿临天下、庄。心神猛颤,吓得又要跪下来,小宝又一脚踢过去,骂道:“你奶奶的,不想听爷爷说话啊?不许再跪!”孙紫拐忙立正站好。小宝说道:“放还是不放阿?要不老子干脆把扬州大小官员和刑部的一股脑儿砍头,这样就不用你担当关系啦?!”孙紫拐吓了一跳,忙说:“放!放!”说完忙招呼手下放人。 小宝故意跟恭立一旁的孙紫拐说道:“想不想听听这次我南下的秘密任务啊?有关宫里的哦,也好让你证明不是你私放犯人。”孙紫拐忙摇头:“不用,不用,不用,小人根本没见过大人一行,我会回城打点一切的。大人请放心。”心里暗暗说道:“乖乖,要听了你说的事,有十个头也不够砍,我还没活够呢!”说完后又高声对手下士兵说道:“大家一路上是来游山玩水的!根本不是押送犯人的!要脑袋的都给我听清楚了!”众清兵一起答道:“喳!”小宝冷笑道:“算你知机,若本大人的行踪有半分泄漏,定诛你九族!”有些脑袋灵光点的已经知道这小孩何止来头不小,简直是大得吓死人!居然连已经呈交刑部的案子都能压下来。 一会儿工夫,大队清兵推着囚车走了个干净。关水等人大为佩服,这小堂主果然厉害,不动一招一式,还不费力就把一大队清兵弄得晕头转向。众囚犯来到小宝面前跪下道谢。那老头就是甄士梅,他颤声道:“浙江后学甄士梅叩谢大人恩德。”说完就要磕头,小宝吓了一跳,心想:“妈的,受了老头磕一磕,折寿短命七载七,死老头你想我死啊?”连忙扶起甄士梅不让他磕头,其他人的磕头就生受了。小宝突然记得在王府救的那几个老头,听那蔡明忠说好像也是浙江的什么大文豪,逐随口问道:“老人家,你认识我那几个老兄弟否?”小宝听那几个老头叫自己小兄弟,那当然他们就是小宝的老兄弟咯。甄士梅问道:“敢问恩公的老兄弟是?”小宝道:“黄黎周、顾严武、吕流良等人,你可认识?”甄士梅一听,又扑通地跪了下去,硬磕了三个头,小宝冷不防没拦住,心里头大骂这死老头。 甄士梅磕完头,竟呜咽着道:“学生甄士梅拜见师叔,晚村先生乃学生之授业恩师,望师叔出手相助搭救,恩师等几位江南名士早已被下狱押往京师了啊!呜呜呜。”小宝大奇,问道:“老人家你怎么是我那老兄弟的徒弟啊?你们看上去一般的老啊?哦,对了他们几个已经放出来了,哼我说几句话他们敢不乖乖放人?就是敖拜这大狗熊哼哼哈哈有点不服气,你们回家也最好小心点,最怕我不在了,他们又要找你们麻烦了。”小宝心里想:“我可没吹牛哦,的确是我叫放人的,只不过是挟持着公主时候说的罢了。不过老子在不在,他们都会找你麻烦的,老头你最好躲得越远越好,不然被狗腿子顺藤摸瓜跟上老子可是大大的不妙。嗯,那晚村先生是谁啊?靠!我怎么知道?”老头一听大喜,跟着一叹道:“唉,一夜白头,古人诚不欺尔,学生今年四十有八,竟已成暮钟之态。唉……”说罢,又道:“师叔请放心,我等晚辈定当寻觅隐秘之处隐居,免得官府上门滋事……”说着说着发现小宝走神张望别处,于是顺着小包的眼光望去,不禁老脸一红。原来那美貌少妇怀中婴儿啼哭不止,那少妇只好解开衣襟喂起奶来,小宝无意中眼角余光掠中,这小混蛋竟呆呆地盯着人家白晃晃的胸脯看个不停,说起来小宝只在色情录像中看过女子身躯,现实中还没见过,这异性相吸之下,虽是十来岁少年,也不禁为之侧目。 甄士梅干咳一声,小宝回过神来,一时之间饶是脸皮如山厚的小宝,也不禁有些脸红,嘿嘿干笑两声:“那边的山水风景不错,不错,赫赫。”那甄士梅低声对小宝说道:“小师叔,那女子是学生自赎身娶回的小房姨太,功夫一流,若是小师叔有意,士梅莫敢不从……”小宝心里暗骂一声:“老色鬼去死!”脸上变色骂道:“胡说八道!”甄士梅忙道:“士梅知罪,士梅知罪!”心中却暗暗叫苦:“甄士梅阿,甄士梅,你真是老糊涂了!竟将烟花女子介绍给此等大贵人,嗯,孙女小云长得还算不赖,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不如……”想罢,向那少女和少年一招手,说道:“杏云,英郡,过来爷爷这里。”跟着向小宝介绍道:“这是学生长子的孩子,这是杏云,这是英郡。”跟着对少年少女说道:“快快拜见太师叔公!” 小宝无可奈何地受了这两个少年的三拜,心里笑道:“妈的,老子辈分怎么越来越高了,靠!太师叔公?!”跟着甄士梅又道:“杏云,英郡,你们听着,从今以后,太师叔公就是你们的主人了,以后为奴为婢,以报太师叔公的大恩大德,以后太师叔公叫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尤其是云儿,太师叔公身份尊贵,出门在外办事,没个奴婢照顾怎么行?!你要尽心尽力照顾好太师叔公,太师叔公想怎么就怎么样,你要乖乖听话……”“停!”小宝见这老色鬼越说越离谱,越说越露骨,忙打断他的说话,说道:“好了好了,人我收下了,你老小子别唧唧歪歪,二贵你给老子滚下来,把马让给小姑娘骑,英郡你就跟阿猛挤一挤吧。”二贵忙下马,下意识地打了个千,“喳!”,等小宝挥了挥手,示意上路,二贵连忙跑到关水那,准备同乘一马。“二贵,你干嘛啊?”小宝问。二贵答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准备跟关大爷同乘一匹马。”小宝奇道:“我有叫你跟关水同乘一马吗?”二贵一愕,知道小宝又变着法子来整人了,只好哭丧着脸道:“那奴才在桥子旁侍候吧。”小宝咪咪笑道:“乖!”说完便上轿了。 那漂亮清秀的甄杏云红着脸、含着泪,和一脸憨相的壮少年,跟父亲道别后。便跟着小宝上路了。两少年的父亲,两个中年人的其中一个,不解地向甄士梅问道:“父亲大人,为什么要云儿和郡儿跟着师叔公走啊?” 甄士梅掠着须,微微笑道:“厦贸啊厦贸,你的观人之术还是太差了,你以为这位师叔公真是你师公般的大儒吗?他肯定是朝中威势显赫之人!而且手中必定掌有重权!你想想看,能把我们从老奸巨猾的孙紫拐手中救出来,而且孙紫拐不敢声张般溜走,也不怕知府和刑部怪罪。那就是说这位大贵人能把刑部的案子说压就压,而且师公他们可是敖拜亲办的案子阿,他都能翻掉!你想,现在朝中哪位少年有这样的能力?!”甄厦贸听了张大嘴合不拢,说道:“难不成是当今圣上?!”甄士梅微笑:“虽不中也不远焉,看其奴仆的礼节,定是自小从王府中教出来的。此贵人定为皇室近亲,且为当今太皇太后的宠信之人!!”跟着甄士梅一字字地道:“当今敖拜势大,皇上年幼尚未亲政,也只有太皇太后能压住敖拜!” “说不定,又是一个多尔衮!”甄士梅看着小宝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意重深长地道。“若云儿能先下手为强,找机会强暴掉这位大贵人,或者大贵人路途寂寞,要云儿侍寝,嘿嘿嘿……”甄士梅想着想着不禁笑出声来,指着那少妇怀中婴儿,笑着说道:“厦贸啊,你的小弟弟就起名为甄星福吧,哈哈哈哈!” 注:吕留良,号晚村,世居浙江府崇德县,江南清初一位极有名的文士。 第一章 俏姐憨小弟 第二章 扬州指挥权 修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二章 扬州指挥权 修 小宝一行众人,继续往杨州方向进发,一路上,花钱如流水,众人大叹不枉此生,反正银子是不劳而获的,小宝也毫不吝啬,花差花差哉。途中小宝命标枪教甄英郡学武,标枪听甄英郡满口的扬州口音,不禁起了几分亲切,冷酷的脸上竟多了几分温和,小宝观颜察色知道标枪想起那被杀害的孩子,干脆顺水推舟般叫甄英郡拜标枪为干爹,甄英郡这愣头小子长了这么大,十五年来第一次过这种皇帝式的生活,加上爷爷说了自己是来报恩为这位小太师叔公当奴婢的,自然对小宝是言听计从,小宝指东,甄英郡就绝不会往西,于是标枪就成了甄英郡的干爹,自然在往后的日子里,两人的感情好得不得了。标枪教甄英郡学武时,小宝就在旁观看,王猛与关水两人只好借故离开闲逛,观看他人学武乃是江湖大忌,小宝这愣头青当然不知道,标枪也不好意思驱逐他,但王猛和关水都是混迹江湖多年之人,当然深知这禁忌。而甄杏云年方二八,被小宝下重本钱装扮起来,再加上本身也是官家小姐的出身,简直是出水芙蓉,羞花闭月。甄杏云已得爷爷的指示,要侍候好这位小太师叔公,加上小宝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于是乎,在两姐弟加入行列的第三天,在客栈里就跟小宝同住一房,众人当然是只眼开只眼闭,小宝当然在晚上上下其手,小云儿也含羞默认,而小宝也乐此不疲,晚晚抚摸小云儿全身上下。不过令诸位看官大跌眼镜的是——小宝是“乐”在看小云儿的含羞表情,并没有跟小云儿发生真正的关系! (作者好久没在屏幕边爬个头出来露面了,这次面对众多看官强烈扔鸡蛋要求解释小宝是不是无能的?为什么不“干”?只好伸出半个头,扶了扶眼镜,抹去头上的鸡蛋黄白,朗声解释道:“这跟小宝受到的性教育有关,小学和初一还没有生理卫生课,小宝只是从录像厅里看的三级片中朦朦胧胧的对性行为一知半解,因为那录像厅老板还算有点道德,一般放真刀真枪的a片都是在午夜三点之后,这时候没多少学生看了,就算有学生想进场若发现是高中以下的,还是不让进去的。所以呢~小宝在午夜剧场看的几次都是港台三级片,就是说小宝还根本不会xxx呢,嘻嘻,不知道这个解释,诸位看官是否满意?——一阵鸡飞蛋打。作者沉沦回屏幕里) 这样一行众人终于来到了扬州城。扬州城自古为繁华胜地,唐时杜牧有诗云:“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古人云人生乐事,莫过于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自隋炀帝开凿运河,扬州地居运河之中,为苏浙漕运必经之地。明清之季,又为盐商大贾所聚集,殷富甲于天下。 众人进城后,在关水带领下来到一家兴隆客栈落脚休息。一进客栈,关水就给掌柜打了个眼色,掌柜会意,让小二带领众人左拐右拐,竟进到一客房,搬开床铺,在地板上弄出几块青砖,现出个小坑,坑中有个小锤,还有块固定在地上的铁板,小二有节律地敲了一阵子后,又将一切恢复原样,带领众人来到另一间房间,搬开床铺,在原床铺上面狠狠跺了几脚。等了一会,竟缓缓开了个洞穴,众人依次滑了进去,里面竟别有洞天!里面已有人在等候,见到小宝等新面孔,不觉一愣,但随即向关水微一行礼,也不说话,突然标枪说道:“我肚子疼。去方便一下。”自己就走开了。因为标枪也是熟客了,那人也不在意,领着众人走到一大厅中,因为是在地下,地方肯定是不大的,但地方倒也颇为干爽,大厅中已有二十多人在等候,见到小宝一行众人,便都站了起来准备行礼。但看到有两个少年,还有个千娇百媚的少女,全都一愣,因为他们收到消息,说新堂主是总舵主的关门弟子魏小宝,是位少年,但现在有两个少年,谁才是呢? 关水上前为小宝引见众人,这些青木堂的属下纷纷向小宝行礼,拜见这位新堂主。而云儿俩姐弟,姐姐早已是心儿全放在小宝身上,弟弟是个憨直之人,小宝就算叫他去自杀恐怕都有可能会去,因此反清复明算得了什么,就算是反天复地也是照样跟随的。知道小宝是天地会的堂主后,倒也没什么惊讶,反而对小宝加深了几分英雄般的崇拜,民间向来传说天地会中的个个都是飞檐走壁的高人,专门杀贪官污吏,帮助贫苦百姓的!这当然得益于陈远北的大力宣传和天地会的纪律严明。 这些坐着等候的人大多是中年的年纪以上,极少有年轻人,见过这个半大小孩堂主再自我介绍一下之后,纷纷就座,等候上司训示。小宝从不少人眼中看得出,对自己这个小孩堂主的不屑,当然知道他们心里想些什么。关水低声对小宝说道:“堂主,扬州是我堂的总堂所在,堂里的元老十有八九现在都在这坐着,这些人……”小宝摆摆手,说道:“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说完,竟拿出个烟斗抽起烟来,关水、二贵二人大感奇怪,从来没见过小宝抽烟的啊?只有王猛见到小宝从烟袋里拿出些黄色的烟丝塞入烟斗,叭哒叭哒地抽起烟来,顿时脸色大变,几欲动作,被小宝狠狠盯了一眼后,乖乖的不敢动了。由于王猛与关水分别侍站在小宝左右,王猛脸色大变时,微微偏了一下脸,所以在座的青木堂众人都是看不见的,关水也是混江湖混得成精之人,知道小宝这第一次抽旱烟,一定有古怪!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什么回事。小报抽了几口,说话道:“本堂主准备开秘密会议,请非核心的兄弟暂时离开一下。顺手关上门。注意点以防有人窃听。”原先带路之人和几个侍立一旁斟茶递水的兄弟抱拳拱身,就转身离去,并关上大厅的门。一个老者听到小宝这样说话,脸色有点不大高兴,想欲发作,临近坐着的另一中年人朝他微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妄动,老者忍住了,但嘴里微声嘀咕着:“这不是明摆着说堂里有奸细嘛!哼!”声音虽小,但地方这么小,大家又不吭一声,等待小宝说话。所以大家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关水面色微微一变,俯身低声向小宝说:“这位是张老张洱武,是这客栈的办事人。”说完又挺直身躯。关水心里想道:“早就知道这帮老家伙不好对付,倚老卖老,连尹堂主都受不了,才离开总堂到处游历,在分舵被奸细出卖……没想到这些老家伙这么快就发作了。”关水心里最担心的还是以小宝无法无天的性格,只怕会立时发作,跟这帮老家伙冲突起来。 不一会,标枪方便完毕,回到大厅,略一拱手,便站在小宝身旁。小宝还是不答话,微微一笑,继续吸一口,喷一口。会抽烟的人都知道这简直不是抽烟,而是在玩烟。等了一会,终于那个老者按奈不住,向小宝发问道:“请问魏堂主,到底是开什么会议的呢?”小宝神秘一笑,道:“张老对不起啊,耽误了您的时间,千万别着急嘛都说了是机密咯,当然要慎重点啦。对了在扬州的核心兄弟和元老们到齐了没有?”那张姓老者点点头,对小宝恭敬的态度还算满意,随口答道:“都到齐了,堂主叫标枪撰写的飞鸽传书,前几天就由堂里的兄弟转达了。”顿了顿,老者忍不住问了一句:“到底是关于什么的秘密会议啊?”关水大为奇怪,飞鸽传书?怎么自己不知道啊?想到这里看了旁边的标枪一眼,标枪还是那个雷打不动的冷酷脸孔,也不理会关水。 小宝咪咪笑道:“这个会议可了不得!是关于我们堂里的发展大计的!所以要请各位劳苦功高的前辈们前来商议,小子我才疏学浅,不过是靠着师傅的福荫,厚着脸皮坐在这位子的,说到干实事,那比得上在座的各位前辈呢?俗话说得好,各位前辈走的桥比小子我走的路还多,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呢,经验是绝对丰富的!”这顶高帽子戴上去,弄得在座的人人舒畅,有的还掠起须,微笑起来。关水心里大为佩服。但微微背过脸去的王猛脸色却越来越白。 小宝继续吹捧拉唱,大拍马屁。弄得人人心里对其大为改观:“这小孩还是挺懂礼貌的,虽说做不了什么大事,但在大家的教育下,二十年后应该还是会有一番作为的。”不幸的是,这番想法大多人只是在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口。但是那位心直口快的张老竟张口说出:“堂主不愧是总舵主的关门弟子,还是挺懂礼貌、尊敬前辈的,虽说现在年纪还小,做不了什么大事,但始终还是个可造之才,若听从大家教诲,十年二十年后后应该还是会很有一番作为的。”此话一出,立时有人觉得不妥,哪有这样对上司说话的?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上司。 小宝笑咪咪的回答道:“张老这么说,恐怕有些不妥,在座各位大多都是都是半截棺材入土的人了,十年?二十年?哪有这么多时间教我啊?恐怕那时候你们早就死翘翘了。呵呵呵”此话一处,全场绝大部分的人脸上立时变色。关水心里哀叹:“堂主还是年少气盛,按奈不住啊!”王猛更是脸白如纸,不吭一声。只有标枪还是那个冷冷的死样。二贵吓得简直想找个洞躲起来,以免这群老头老羞成怒一拥而上。云儿姐弟却是愣愣的,还搞不清楚是什么回事。 张姓老者一愣,根本没想到小宝会说出这番话来,气得指着小宝:“你……你……”小宝一跳而起也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什么你,你奶奶的,你这老不死,明知道快死了,偏偏还赖着不死,活在世上浪费米粮,看什么?!你们这帮老家伙给老子听着!谁不乖乖听老子的话,就准备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吧!老子手下没有不忠心于我的人!只有绝对绝对忠诚于我的人!”小宝藐视般看了眼前这帮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老头们,补充说了句:“要是你们不服气,尽管去总舵主那告状,不过,你有命出去再说,要不报梦告状吧,这我到没办法阻止。就算我那乌龟师傅在这我也是这样说的!”这回连关水也按奈不住,想上前阻挡小宝说下去。小宝一摆手,说道:“军令如山,不听话的兵就要杀!而且还要斩草除根!!” 跟着转身对王猛说道:“粗人你给老子听着,早知道你小子狡猾奸诈!幸亏我这老实人也不苯!叫你去搞蒙汗药,你他妈给老子弄些面粉加泥土回来蒙老子?!还害得老子被狗追!要不是老子小心,恐怕今天就被你全搞砸了!哼!幸亏老子另有办法!老实告诉你!这烟丝里面含有超级化功散和十颗百草千蛛万蛇巨毒丹磨成的药粉,遇火即化为青烟,更加剧毒无比!” 大厅众人听完小宝的话,全都被震住,暗中运了运气,果然全身酸软无力,确是中了迷药。最恐怖的还是一时三刻就发作的百草千蛛万蛇巨毒丹!那张姓老者禁不住大骂:“臭小子你玩阴?!”小宝都懒得理他,干脆对标枪说道:“给我拉出去宰了,顺便挖个心和脑出来让我尝尝。再有人呱呱大叫的,照这样办!”标枪还是面无表情般躬身应道:“是!”一越到张姓老者前面,随手点住穴道,一揪而出。一会,门外传来张姓老者的一声惨叫。不一会,标枪急匆匆的捧着还热气的心脏和白花花的大脑进来,这时候已经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那是小云儿,这一开始有人呕吐,当然就有人跟着吐。小宝一口咬下这热腾腾还跳着的血淋淋的心脏,嚼了几下,皱着眉说道:“太老,不好吃!”胚的一声,把咬的那口啐了出来,顺手把心脏一抛,啪的一声落在坐着的众人面前。跟着一口吃起大脑来,边吃变还摇头晃脑地说道:“不错不错,比豆腐好吃多了!还是老头的脑子好吃!经验丰富嘛!”这下子极力忍耐的众人再也忍不住,哇的数声,大多数人都呕吐了,有的吐完了胃里的存货,没有得吐了,就干呕起来,霎时遍地污秽之物,呕声此彼响伏。小云儿早已经晕了过去。小宝只是看着面前这帮老头呕来呕去,目光老在他们的头上瞄来瞄去,等时有人大叫:“听从堂主安排!”不多时这帮老头都纷纷投降。 小宝哈哈大笑,得意之极。双手挥舞,大叫大喊:“我赢了!我赢了!陈远北你这老乌龟你给老子出来!”众人愕然!青木堂众元老更是目瞪口呆,完全被弄糊涂了。这时候,厅门打开,陈远北又好气又好笑般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哭丧着脸的张洱武! 小宝哈哈大笑着说道:“乌龟师傅,你输了,我没在你帮忙的情况下,不伤一人,降服了这帮老家伙!嘿嘿,你这“乌龟师傅”的大号老子是叫定了!”陈远北故意沉下脸来,说道:“你这叫威逼,不叫降服!人家转过头来就反了你了!”小宝哈哈一笑道:“你以为我没有后着啊?”跟着打了个眼色,标枪会意,出去了一会。跟着竟领回了二十多人,原来正是跟着小宝打砸抢的原班人马,这几个人看见总舵主也来了,不禁一呆,忙拱手行礼,站在一旁。 小宝笑眯眯地说道:“乌龟师傅,你以为我会把老头们的口头宣言当真啊?原计划是把各个老头的人马全部换掉,一个堂口塞两个老头的人马,还是由他自己带。我青木堂共有十二堂口,只要留下老头们的家眷在扬州还不怕他乖乖就范?”关水忍不住问道:“那原堂口的人马呢?”小宝微微一笑,说道:“我自己带啊!总比带这帮不听话的老头要好多了!” 这时陈远北也忍不住变色道:“什么?你把青木堂十二堂口的人马全调到扬州来了?!你疯了啊!”小宝又哈哈大笑道:“没有‘全部’这么多人马,只是十二堂口的全部精锐而已!留下了些人看门呢!”这下可把全部人都吓坏了。陈远北大急道:“小宝,你疯了啊!加上扬州本地的兄弟,现在在扬州的青木堂兄弟共有五六百之多!惊动了官府,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到底搞什么鬼把戏?!” 小宝神秘兮兮地说道:“这样啊?人越多越好,我要开青木集团!”陈远北铁青着脸,说道:“快把迷药的解药交出来,大伙解了迷药,各分堂口香主带自己人马潜回驻地,不得惊动官府!”小宝嘿嘿笑道:“有屁解药!不让我干,就不给解药!”陈远北厉声喝道:“小宝!不要再胡闹了!”小宝也变色道:“师傅,你说话不算数!咱们说好了的!我赢了的话,扬州城内我有最高指挥权!你不得干涉!”陈远北气得要命地说道:“难不成看着你把青木堂众多兄弟的生命当儿戏也不闻不问吗??!”小宝哈哈大笑两声,说道:“师傅你也太小看小宝了!我这次决不是儿戏!”说罢,走到陈远北身边耳语几番,陈远北脸色一变再变,终于缓和下来。叹道:“青木堂属下兄弟听令!”众人齐道:“在!”陈远北继续说道:“扬州城内众兄弟皆得听从青木堂主魏小宝指挥!”众人也只好应道:“遵令!” 小保见状,大喜,欢道:“师傅真好!”陈远北叹道:“小宝你定要小心谨慎,青木堂中弟兄们的生命可不能儿戏!”小宝随口应道:“放心吧!” 原来在京郊庄园时,陈远北早知道青木堂总堂那些元老们肯定不服这半大小孩的管束,于是叮嘱小宝凡事忍让,到时陈远北会出面助小保管束,没想到小宝一口回绝,并跟陈远北打赌,不用陈远北的帮助,不动干戈,不伤一人,不闹大事情,就可以办妥!并要陈远北许下赌注,若小宝赢了:一、以后可以叫陈远北乌龟师傅。二、扬州城内小宝有最高指挥权,陈远北不得干涉!三、拿三万基础建设费来。若是小宝输了以后绝对服服帖帖。陈远北深知这帮元老的难缠,倒一口答应了,因为小宝根本没胜算。没想到小宝居然赢了! 其实小宝在离开庄园时,就已经开始策划了,先用打砸抢的方式弄钱,使那二十几位各堂口精英亲身参与,再用实实在在的银子“腐化”他们,使他们在遵守会规与听从小宝堂主之间的天平倾斜,更有使其习惯小宝堂主异想天开,离奇古怪的行事方式的用意。再通过标枪以飞鸽传书通知他们,速带堂口精锐在扬州聚集,帮助小宝堂主巩固青木堂!并许诺各堂口香主,参与帮助小宝堂主的香主每人在年中分红另加五百两银子,其他手下可获二百两,参与的香主更可取代堂中元老的位置!当然小宝许诺这一切都是在不伤害本堂弟兄的情况下进行,这样在钱权双重诱惑之下,更因众多分堂口中因受不了元老派系排挤而调出总堂往分堂口的大有人在,再加上跟随小宝打砸抢的原班人马的大力吹嘘,当然小宝分给各分堂口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才是最有力的说明。这样,分堂口中十有八九的少壮精锐都愿意参加小宝堂主的宏大计划了。这样,各分堂口的精锐在小宝到达扬州前的一两天,就已经聚集城内了。标枪进地道时突然跑去解手,就是暗放众人进来,一举控制地下各处,之后就是小宝精彩的表演,那“人心”其实是猪心,“大脑”当然就是豆腐脑。 而王猛则是超级金手指,当小宝指示王猛去弄大批蒙汗药时,王猛就已经暗中通知了跟随在后暗中保护的陈远北,陈远北何等聪明之人,一听就略略知道了小宝的用意是用蒙汗药药倒青木堂众元老,然后再为所欲为。于是弄了一大包假的蒙汗药给王猛交给小宝,哪想到小宝早已对王猛提防三分,压根没用王猛弄来的药,而是通过标枪搞到的散功迷散浓缩后渗进烟丝,通过一番试验后,确定了吸进的中毒时间。至于什么百草千蛛万蛇巨毒丹纯属瞎扯,用来吓人的。而王猛弄来的“蒙汗药”则是小宝一时兴起,和水弄成包子状拿来喂狗,看能不能迷倒小狗,没想到这根本是面粉掺杂泥土,小狗越吃越爽,估计是呼叫同伴般叫了几声,引来一大群野狗狂追小宝,讨要包子。 第二章 扬州指挥权 修 第三章 筹建大宝堂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三章 筹建大宝堂 这天,天气自早上开始便阴沉沉的,气温突然下降了好多,仿佛又回到了月余前寒冬冷雨雪般的光景,阴沉沉的天气使人心情格外不爽。傍晚扬州城知府官邸门口两个卫兵无精打采地站着岗,其中一个叫马六的,心里盘算着等到换岗后定当吃饱饭跟自家那骚婆娘在床上大战三……三个回合。“唉,身子骨越来越差,次次都被这骚婆娘折腾个半死,在这样下去,老子这绿帽乌龟就做定了,看来要去宝记药房弄两剂十全伟哥丸才行,那药丸听说十分厉害!妈的,都怪自己手气差,自大过年以来,守门口得的十几两银子红包竟在这几天全输光了!想买多几颗存放也不行,那药丸可是抢手货!嗯。奇怪这几天怎么好几家赌坊都关门装修了?……不过那新开的宝胜赌坊装修豪华,侍应漂亮,免费还有酒肉吃喝,倒是挺不错的。”另一个卫兵赵三则是站着打瞌睡,没办法,昨晚在宝爽院里跟那个骚货小桃红折腾了一整晚,玩那非常刺激的叫什么虐待游戏,虽然价钱贵得离谱,但是也爽得离谱……现在哪有精神站岗啊?! 官邸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惊醒了打瞌睡和心中胡思乱想的两个卫兵,两人目注着一大群人马从远处疾驰而至,登时握紧手中的长枪,警惕地注视来人,心中嘀咕着:“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吧?” 来人唰地在知府邸前停下,约有十几个,清一色的高头骏马,清一色的黑色劲装……不是清一色,其中有一个锦衣少年!看来是领头之人。那锦衣少年下马后,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来。后面两个大汉抬着个大麻袋跟着。 那少年走到卫兵跟前,大摇大摆地说道:“大宝堂使者二贵求见扬州知府吴之荣大人,你们去帮我通传一声。”两个卫兵看见这般架势本有点心虚,一听原来是求见知府大人的,知道来人乃是求知府大人办事的,登时腰板也挺直起来,正想呵斥来人的狂蛮,顺便刁难他一下,捞点碎银花花。那知这少年手向后一招,不耐烦地说道:“给这看门的两个奴才看赏!”后面抬麻袋的两个大汉麻利地从袋中掏出两个亮晃晃的银元宝,递过给两卫兵。两卫兵本来听见这少年直斥自己为奴才,心中大怒,一听“看赏”登时一愣,跟着看见这银元宝,两人连眼睛都绿了,这么大个元宝至少有四、五两重啊!我的天啊,这小财神好阔气啊!一出手就是差不多一个月的差饷了!登时,原本挺直了腰杆的两卫兵,变成两头哈巴狗,媚笑地收下银子后,赵三点头哈腰地道:“大人稍后,大人稍后,小的去通传一声!”那少年恩的一声,背负双手,看样子就准备在门口等候。到底马六年长些,混的时间也长点,灵机一动,竟说道:“大人请进,小的带您老人家去找管家!”那少年微微一笑,笑骂道:“狗奴才还挺机灵的,再看赏!” 马六笑得合不拢嘴般把两块元宝攒入怀里,留下目光足可以杀死人的赵三自个守住门口,领着二贵和抬麻袋的两个大汉,带给门房进入府内找管家去了,那门房本想问问这三个人什么来历的,二贵还没等门房开口,又一句:“看赏!”乐得门房同样点头哈腰般,领着三人找管家,让管家通传引见去了。让门房看得眼都直的是这位小财神逢人派银子,好像家里银子太多使不完似的,一见人就淡淡一句:“看赏!” 管家听了门房的禀报,强压着心里的激动:“我的妈妈啊,今天什么运气啊?财神爷上门来了???”,故作姿态般踱着方步,出来到房外正想问问来人是干什么的?哪知这财神二贵公子,一伸手,从袖里拿出一张银票递过给管家,口中说道:“大宝堂使者二贵有事求见吴大人!”管家接过银票,瞄了一眼,心中吃了一惊:“一百两!好大的手笔!”忙道:“二贵公子,请稍后,待小人通传老爷一声。”二贵微一摆手,说道:“管家客气了,小人本是主人的包衣奴才,哪来什么公子之称?见了吴大人勿说小人什么公子的,就说是大宝堂主的一个奴才前来求见,有大事商量就了。”管家忙诺诺应是,快步前去通传。 那扬州知府吴之荣本是湖洲归安县的知县,在任贪赃枉法,百姓恨之切齿,终于为人告发,朝廷下令革职。吴之荣做了一任归安县知县,虽然搜刮了上万两银子,但革职的廷令一下,他东贿西赂,到处打点,才免得抄家查办的处分,这上万两赃款却也已荡然无存,连随身家人也走得不知去向。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此人以告发明史辑略一案起家,竟被熬拜提他做了个扬州知府。当然上任之后,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民间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吴仁兴”意思指其贪婪到了失去人性的地步。 这天吴之荣正在饭厅跟小妾用着晚膳,只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管家一路竟兴冲冲地撞了进来。吴之荣心中老大不高兴,正想喝骂管家,那知管家兴冲冲地说了一句话,立马把吴之荣的兴趣提了上来。管家气喘吁吁,兴奋地道:“老爷,老爷,财神爷上门来了!”吴之荣眉毛一耸,哦的一声,挥手让小妾退下。让管家详细说个清楚。当听到管家说到这财神爷从进门就开始大派五两一锭的银子,给管家更是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票时,双眉更是一跳。管家说完之后,双手恭敬地递过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吴之荣假作大方般一挥手,说道:“算了,这次的就算赏了你罢了。”管家大喜,忙拱手谢过,心想:“嘿~,这次净赚一百两!老爷这般大方,倒是极少见过。”刚想着,吴之荣犹豫了一下,还是招手示意管家把银票拿出来,管家心中大骂,但手上可不敢怠慢,忙递过银票。吴之荣收过银票,在怀里拿出一沓银票,抽出一张三十两的递过给管家,说道:“还是不能太纵惯了你,赏你三十两罢!省着花哦。”管家自然感激得痛哭流涕般接过,心里大骂吴之荣:“刚还赞着你大方呢,始终狗还是改不了吃屎!幸好老子留了一手!” 吴之荣在客厅会见了二贵,二贵见了吴之荣来了,便从座位里起来,慢吞吞的装模作样般打千,嘴里懒洋洋地说道:“二贵叩见吴大人。”吴之荣哪敢怠慢这位财神爷?!忙阻止二贵行礼,嘴上说道:“客气客气,免礼免礼。”但心里头有点纳闷:“怎么象是官场中人啊?” 二贵当然答道:“谢大人。”跟着说明来意,说道:“今个儿,有件小事要请吴大人帮忙,敝上魏小宝魏公子想请吴大人吃顿便饭,顺便以吴大人为介,一同宴请江南总督郎廷佐、江苏巡抚硃国治。还望吴大人多多帮忙。”吴之荣听完此番说话,心里凉了半截,还以为财神爷是有求于自己,当然就能大捞特捞,原来是找自己做个跳板,请自己的顶头上司吃饭!二贵也是个狡猾伶俐之人,一见吴之荣微微失望的神色,便知道这龟蛋心里想的是什么,便从袖里拿出张银票递给吴之荣,微笑道:“吴大人切莫失望,这是大人的二千两车马费,事成之后,敝上还有重酬,另外别怪小的不懂事,多说一句,您要是送了一场大富贵给顶头上司,先别说什么步步高升,飞黄腾达,若能安安稳稳的在扬州多当几年知府,那就是您的造化了!要知道您这位子,可是很多人虎视眈眈的,您要多干几年,还不是您顶头上司的一句话?在加上敝上的帮忙……嘿嘿嘿……” 吴之荣听了这番话,心头剧震:“这人好毒的眼,竟能一眼看穿我心里所想,而且对官场相当熟悉。这人不简单!奴仆就有如此见识,他的主人更不消说了!而且这人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这时,二贵拿出三张贴子,微笑说道:“还请吴大人多多费心。敝上在兴隆酒家静候佳音。”。吴之荣接过贴子,道:“本官真羡慕贵上有如此能干之下属,贵上一定对您十分赏识吧?”二贵满脸堆笑,道:“哪里哪里,吴大人言重了。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能为主子办事,那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哪还敢指望主子的赏识呢?”这时二贵仿佛发现有些说漏了嘴般,拱手说道:“时候不早了,小人就先行告退了!”吴之荣也拱手笑着说道:“那本官只好笑纳了,请代本官向贵上问好!请!”言毕,让下人送二贵出府,自然那些下人象送爷爷般恭敬地送二贵一直出了府门。知府官邸的卫兵和下人们再二贵离去后,还一直挥手高呼:“公子路上小心,一路好走!~~~~”就差点没把“欢迎再来”说出口。 吴之荣在府中再三思量,总觉这位神秘的大宝堂主魏小宝不简单,终于决定把此事原原本本地向上司说明,当然这车马费是万万不能透露,吃到了嘴的肉难道还回吐出来不成?于是便动身启程前往江宁(现南京)禀报上司去了。 小宝自从得到陈远北的亲口答允,得到了扬州内的最高指挥权,真是意气风发,精神爽朗。原本以小宝的超前意识,应对外称为青木集团,最后因全部人的反对,只好改为大宝堂。反对的原因只有一个,江湖中谁不知道天地会中设有青木堂?要是叫青木集团,不用一天,官家立刻找上门来了!小宝只好窝着一肚子气,逼着改名称。原本想好的名衔:青木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兼首席执行官魏小宝,只好胎死腹中,变成了大宝堂堂主魏小宝。小宝恨恨地想:“靠!不让我用青木堂名号,老子以后开个天地会大酒店!你奶奶的!” 说归说,事还是要做的。小宝跟陈远北夸下了海口,不但免了陈远北的三万两基建费,还说可以就凭青木堂便可为天地会每年解决五十两银子的粮饷!陈远北在庞大的财政压力下,早已是想破脑袋,使尽百般解数,但庞大的天地会依然是粮饷短缺,若小宝真的能解决五十万两……不要说五十万两,只要能一年解决三十万两,就已经收支平衡了,所以陈远北在庞大赤字压力之下,铤而走险,让小宝放手一博!并且把目标减少一半,只要小宝能一年解决二十五万两,陈远北将会把小宝立为天地会副总舵主,哪知道小宝死活不肯,小宝唯一的条件是陈远北带小宝去找师公!小宝想家了!想回到现代,唯一知道的“稻草”就是那个师公遇到的把汇仁肾宝带到清朝的“仙人”!陈远北一口答允,但小宝哪里知道陈远北肚子里打的是另一个小九九。 小宝首先做的第一步,竟是把青木堂中在扬州的大多数产业全数买出!并在召集众办事人开会中解释道:“做生意一定要将品牌!你看看现在青木堂内都是什么垃圾产业?谭记茶叶铺?周大福米铺?锦绣布庄?还有的名字都懒得说出口了,这众多产业要不就是上不了档次,要不就是规模小,同行竞争激烈,在别人吃剩的饭菜中捡点汤喝,有个屁用!最使人受不了的是字号奇烂无比!没一个响亮好听的!”有人争辩道:“名字不好听可以改啊?规模小可以扩大营业啊?”小宝白了那老头一眼,讥讽道:“死老头你去泡个澡把身上的老泥洗净之后,换件漂亮的女装,擦上口红,回来青木堂说你是女人,叫春花,看有没有人当你是女人!”那老头涨红着脸,憋道:“你胡说八道,这人人都认得老朽!你……你……欺人太甚。”有个好事之人嚷道:“就是,就是!人人都知道周老是带柄的,怎么会当周老是女的呢?”小宝没好气地说道:“就算剪了那根泥巴,这里也没人当你是女的。”众人哄堂大笑。小宝接着说道:“我这个比喻的意思就是说,你在原来店铺上无论怎么改字号,你周大福米铺就算改成操你妈米铺,卖米还不是你周大福?还不是在原先的周大福米铺地方?区别只不过“周大福”变了“操你妈”,人家还是当你是周大福米铺。”众人再度哄堂大笑,那周老头在几天的相处中早就知道小宝满口粗言俗语,毫无尊敬长辈之念头,连陈远北也难以幸免,当着面都是乌龟王八的乱喊,实际上也不是故意侮辱人,倒也没了脾气,干脆闭嘴自个在一边嘟囔,懒得跟小宝抬杠。实际上是口舌争不过小宝,被骂了也白骂。 一个中年员外模样的人抱拳向小宝施了一礼,说道:“堂主,那钱某的锦绣布庄呢?其实盈利倒也不错的,一年倒有千多银子的收入啊,在堂中来说也算不错的,虽然规模小了点,但如投入资金扩大,应该一年三五千两的进账也是有的啊!”小宝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礼,说道:“钱老板你说得也是实话,但若要你弄到严之图这个江南最大的丝绸布匹商人这样的规模,你要追加多少投资?若有这样的规模跟他抗衡而不败,有多少胜算?告诉大家!”钱老板默默盘算一番,看了大家一眼,长叹道:“初期起码要两百万两的投资,而且就算有两百万资产,跟这丝绸严抗衡,也是毫无胜算,丝绸严经营江南丝绸布匹数十年,随便在哪个环节上都可以堵死你,让你骑虎难下,黯淡收场。”小宝点头说道:“你这样说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钱老板一听,双眼精光一闪,看着小宝,小宝一笑,说道:“我不是怀疑你的经商才能,我是说如果我有两百万两资产,随便用条小计都可以让他死翘翘!”钱老板疑惑地看着小宝,等着听下文。小宝哈哈一笑:“我若有两百万资产,我就全部变卖!别说折成一百五十万,一百三十万现银我也卖了!一个可能,丝绸严收购我的,那么他的周转资金就少了一百多万,第二个可能,别的行业大亨,或者外地的丝绸大亨买下来,能用现银买下来,自然实力不少,他们买下丝绸产业总不会拿来开肉铺吧?总会和老严碰面的。第三个可能拆开散卖,嘿嘿这样就多了很多对手与丝绸严竞争,第四个可能,卖不出去,老子把现货全部半价折卖!搞烂市场!反正老子就算亏,也要拖上丝绸严!”钱老板听言,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佩服之色:“堂主高见,就算拖得丝绸严受损,那怎么搞垮他?”小宝眼珠一转,继续说道:“搞臭丝绸严的牌子,他的布庄是叫大丰的吧?好像布上都有大丰的标记,以示其品质保证。”钱老板点点头,小宝继续说道:“以十万两现银弄个在外地代理大丰布匹的中间商身份玩玩,自己砸三十万至到五十万两现银进去买进所有现货。再花钱订购一批货!把好货弄成劣质货不难吧?低价不限地区般全扔出去,嘿嘿他一时之间那哪存货投放市面?这边拿不出货,就要赔钱,给了我货,他更拿不出真品去打假,反正都是真货,只不过我们那些加了点东西进去,嘿嘿。这样算来还剩几十万两,在拿一半出来,一边雇人到处宣扬,丝绸严完蛋了,一边对上源供材料的白给钱要求他暂停供应原料给丝绸严,并宣称只要他大丰布行风波平息之后,供多少都不管,这样一搞丝绸严就搞垮了,他已出现危机,正所谓商场如战场,你以为他的仇家会没有吗?事后的活就留给丝绸严的仇家去干吧!老子还剩二十来万两过日子,嘿嘿。” 众人被小宝这异想天开的商战模式震住,钱老板呆站一会,半响呼了口长气,叹道:“堂主所想真是扉异所思,别开生面,细细想来,倒有些可能!但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细节上可能要详作推敲才行!无论如何,钱某对堂主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完拱手一礼坐下,小宝不屑地道:“这是我临时想出来的烂法子罢了,要真有两百万两我才不会这样胡搞,有了两百万两吃掉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钱老板说道:“堂主放心,现在开始我支持堂主的任何做法。” 在之后,小宝凭借其三丈不烂之舌以及不知道从哪弄出来的歪理,舌战群雄,终于通过卖产业的决定。也初步真正的建立了属于小宝自己的威信。 这样,大多数产业连带地皮,全卖了出去,由于不少产业地方位置,倒卖了好价钱,这样合起来才不过是十三万两多一点,加上小宝命令之下,那些分堂口精英们在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抢!虽说两天之内又被小宝召来扬州,但也成绩不错,十二分堂口居然合起来抢了有两万多两,当然他们不敢说是逢小宝之命抢来的,只说是奉小宝的神机妙算,短时间内经商所得,这倒更令大众赞不绝口,坚定信心。小宝拿出自己花剩下来的约有四万余两,被小宝死磨乱赖般计算成总共五万两,这样小宝就占了小宝堂的四分之一股份,原青木堂的产业占四分之三,为大家共有。这样,大宝堂(股份有限公司——小宝自己心里加了几个字上去)就马马虎虎的正式成立了。正式开香堂那天,禀明了神明以及大明天子和国姓爷,说青木堂为反清大业,发展自身力量,对外宣称为大宝堂云云,跟着小宝堂主豪情壮语鼓励大家一番后,居然喊出第一年盈利三十万两的口号!大家都当小宝又在发疯,反正这几天相处下来,都习惯了。听了几句后,众人确认无疑,就三三两两的散去,只有憨憨的甄英郡在满心欢喜地听着小宝的演讲,不时拍拍手掌欢呼,跟着小宝喊几句口号。小宝在唱了一会“双簧戏”后,看见只剩下一个憨瓜甄英郡在这认真听讲,连小云儿都跑了,顿觉无瘾,自己也无声无息般跑回房去睡回笼觉了。只剩下一个呆呆的甄英郡不知所措地在香堂里,良久才挠了挠头,跑了。 接着,小宝用了几千两银子买下一间经营不善,将近倒闭的妓院改名为宝爽院,都说了是将近倒闭,当然里面的姑娘再好也有个谱,但小宝出了个馊主意,让小云儿当老师,办了个公关礼仪班,教姑娘们学习官家小姐的礼仪,再对院里的姑娘们面授机宜,教她们接客时不要象个死人,张开腿就任人鱼肉,甚至半推半就也不行,一定要抵抗再抵抗,挂的牌子就叫“良家妇女x号”,小云儿原本老大不愿意,说什么有失身份,而堂中兄弟也甚有微词,堂堂的反清复明义士,不但开窑子,还要当妓院打手,甚至要兼职龟公?!小宝也不好说什么,开了忆苦思甜大会,让院里的资深姑娘绘声绘色,痛哭流涕地述说曾经的悲惨遭遇,搞得众人大为同情,倒不好再拒绝小宝堂主的命令。而小宝在院里的姑娘中挑选个中有潜质的,将依稀记得的s虐待情节述说一通,久经风月的姑娘们自然一点就明,于是“良家妇女”和“虐待调教”就成了宝爽院的独家特色。自然堂中一些领导人物也有反对声音,被小宝以天地会中并无“禁止嫖娼”的会规压了下去,更神秘兮兮的暗示妓院乃是情报收集的绝好地方,对反清大计极为有利云云。陈远北因早已声明不干涉,也只好啼笑皆非般看着小宝胡闹。 小宝在开了宝爽院后,马不停蹄又开了宝胜赌坊,里面的除了平常的赌法之外,还多了跑狗,跑鼠,百家乐等等现代赌法,众赌徒大觉新奇刺激有好玩,更何况赌坊里的侍从都是从宝爽院借来的年轻姑娘,又有少量的免费酒肉供应,自然生意极好,门庭若市。当然咯,赌场这利润极厚的生意不是随意能插进去的,小宝这肆意乱来,根本不和各方面打招呼,自然惹了很多人的眼红恼怒,暗中派人生事。可惜小宝也不是省油的灯,场内有陈远北乔装坐镇,顺便让其大过赌瘾,因为小宝看准陈远北肯让自己放手一博,其中固然是有约在先,但骨子里头这赌性还是有的,自然投其所好。而江湖中豪迈爽朗之人多有赌瘾,天地会清木堂中也同样大有人在,那些人纷纷自动请缨,要求当赌场护卫——就算没钱赌,在旁过过干瘾跟着吆喝也是爽歪歪的。这样,场子虽不是铜墙铁壁,但怎么说也是稳如铁塔。来捣乱之人没两下就被制服拉到后院毒打了。小宝在逼问捣乱之人后,得知是同城中的赌场捣鬼,当下大怒,命标枪领了堂中好手两百人蒙面前去把指使的赌场砸了个希巴烂。那暗中捣乱的自然吃了个哑巴亏,因看见宝胜赌坊人多势众,人人都有两下子,倒也不敢再捣鬼,只有暗中积蓄力量,并联络上头的江湖势力,以谋后图。 小宝开了妓院、赌场之后,目标瞄上了药房,小宝深知这保健品的市场是无可估量的,不看看现代那些什么三猪口服液、脑掰金、生命x号、宝氏玉兰油之类的东西,全部是一分效果,九分胡吹。因此小宝也照版煮碗,弄了个十全伟哥丸、大宝一号诸如此类的保健品,当然是三分效果,十分吹嘘,天天请了各路人马上街买广告。例如拉上些宝爽院的姑娘做兼职的,自然是卖十全伟哥丸的广告:“吃了伟哥丸,腰好、腿好、身体好、小女子……哎哟~~~受不了!”说完就大抛媚眼,看得某些人心痒痒,快快跑去买药丸。又例如找人扮成文人秀才模样,招摇过市,口中一定吹嘘:喝了脑掰金,写文章掰得头头是道,状元垂手可得。至于那些以找麻烦的衙役塞点银子,也就懒得理会这帮古代广告人了。 这样,青木堂属下“三驾马车”在短短半个月内竟创造了利润五千两银子的历史高位!众人开心得嘴都合不拢,照此计算,一个月一万两银子,一年就是十二万两了!以往整个青木堂的最好年度利钱才是区区的万把两银子,在天地会中已经算是不错的水平了。登下堂中众人猛夸小宝堂主,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纷纷表示心悦诚服,誓死效忠。但小宝心中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但却是不能说出来给青木堂众兄弟知道的,那就是:官商勾结,方为赚钱之上上策~~~ 第三章 筹建大宝堂 第四章 扬州我独尊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四章 扬州我独尊 此文章内容丢失,请复制网址通知管理员 第四章 扬州我独尊 第五章 扬州一锅粥(上)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五章 扬州一锅粥(上) 科隆将一干人等一一抓获,小宝自然功成身退,若是公然与官府勾结,把扬州里的江湖人物一网打尽,以后也不用在江湖道上混了,科隆自然也表示理解。这些人犯本来依照规例应交接给知府衙门审理,但吴之荣跑去了江宁,一时之间找不到最高长官来接收人犯。拉去送给扬州的总捕头,那个总捕头一看,犯人全是扬州城里有头有面的江湖人物,吓了一跳,死活也不愿意接收,说来说去一句话就是:没有知府的手令,于法不合,不敢接收。于是科隆只好把犯人押去扬州大牢,先行关押,没想到那牢头同样是混得成精之人,知道若是接收了这些人犯,就准备好绳子上吊罢,十个大牢也不够前来劫狱的人拆卸。当然也是理直气壮的一口回绝:依照大清律例,应当先交由衙门定罪,再押来大牢,没有碟文,是不能随便押进大牢的。科隆没好气的质问牢头,条例是条例,普天之下哪有造反的人犯抓到了,一定要审过才能押入牢房的?!难道你以前一直都是绝对按照律法手续办事的?那牢头狡赖的回答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难道大人硬要下官违反大清律例么?”科隆只好再跑别的官员处,结果都一样,平时鱼肉百姓、欺诈良民、欺上瞒下、秉承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有关大小官员们,一下子变得奉公守法,严格按照律法办事,死活都要依照步骤办事,一步也不能差错,有些更是激昂陈词:“不按大清律例办事,就是渎职,就是犯法!身为大清官吏更不能知法犯法,若是硬要本官接下这干人等,无疑等于逼本官犯法,犯法就等于造反,干脆科大人把本官也收监罢了!”就这样,科隆跑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扬州地方官员愿意接手,无奈之下,只好把人犯押回军营,等候扬州知府回来接收。 第二天傍晚时分,连夜赶路送呈加急文书的衙役已经赶到江宁把此事禀报了扬州知府吴之荣,吴之荣一听到科隆这个愣头青居然把扬州城里江湖道上大大小小几乎全部帮派中的头脸人物一股脑儿抓了起来,还说他们造反!就差点没晕了过去。这科隆居然捅了马蜂窝,而且不是一个,而是全部都被他捅了,扬州城这个富庶之地,利益聚集的地方,本身就是招惹三流九寇的一块肥肉,这些江湖中人原本就已经是吴之荣心头的一块疙瘩。而吴之荣最大的本领就是贪污受贿,拍马屁,行贿上司,鱼肉百姓,对于地方行政事务的管理却无多大能力,面对这个超级大麻烦,自然是束手无策,左思右想,只好向江南总督朗廷佐如实禀报。 朗廷佐听了吴之荣的禀报,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科隆这个活宝竟然一下子把扬州城里的大小帮派中的头脸人物统统抓了起来,还把这些人所在帮派盖上个公然非法集会,伙同天地会分子密谋造反的罪名!这个简直是个天大的麻烦。要知道,满清入关后,民间势力反抗不断,其中闹事的领头人物大多就是这些江湖道上的会武之人!而清朝的天下就是从马背上得来的,自打立朝以来所大力推崇的孔孟之道,鼓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就是为了使世人多做读书之人,不然,民间的汉人习武成风,就算一百个汉人对一个满人,人数的多寡都足可以把满清灭族十次有余!汉人当中会武的江湖中人更是对满清这少数民族占统治地位而心有不忿,理所当然的,这江湖道上的大小帮派乃是清廷的防中之防!这次科隆捅的大娄子,偏偏更是在曾经被清军大肆屠城的扬州!当年多尔衮一怒之下制造的“扬州十日”的影响,足足花费了当今大学士洪承畴十年的苦心经营来平息。这次科隆大肆抓捕了这么多帮派的代表人物,还说他们造反,大大有违清朝的统治方针。一个处理不当,当真会是弄出个官逼民反的局面,现下碰巧是新皇登基不久,尚未亲政,局势未稳的形势,这双管齐下的话,最后落个什么结局还很难说得清楚!饶是奸狡老辣,足智多谋的朗廷佐也不禁头大如斗,踌躇不定了。 吴之荣见朗廷佐沉吟不语,踌躇不定的样子,将心比心,撺摸上司心态,想来定是朗廷佐收受了某些帮派的贿赂,又或是有某些关系,便试探的问道:“大人,您看还是放了吧?”朗廷佐斥喝道:“蠢货,你以为放了就好像没抓以前那样没事吗?科隆这傻瓜抓了人之後招摇过市,现在扬州城差不多人人皆知城中江湖帮派都参与了造反活动!这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民间百姓早把这消息传了出去!估计不久之后,天下各省皆会观望关注此事!若是贸贸然放掉,你是不是想弄个串通匪类的罪名?更何况参与抓捕的都是京中骠骑营亲兵,一旦他们回京一传开,不但你这乌纱难保,就连小命也会岌岌可危!本总督也自然会受牵连!” 吴之荣一听此事关乎身家性命,若放了一干人等会涉嫌串通匪类之罪名,直吓得冷汗直冒,忙说道:“那就一股脑儿斩首示众吧!”朗廷佐叹了口气,说道:“你肚子里全塞的是草吗?!全部杀掉?这不是逼着这些亡命之徒造反么?这些人在民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定你这边砍掉人犯的脑袋,那边已经举旗闹事了,就算本督能及时派兵前往镇压,恐怕那时候你已经早已被乱民千刀万剐咯!” 吴之荣听到放也不是,杀也不是,就更是六神无主,呐呐地道:“那……那下官先不回扬州了,由科隆处理这事,大人您看如何?”朗廷佐嘿嘿晒笑道:“这样也好,本督就先办你一个推卸责任,渎职欺上的罪名,这个伙同匪类造反的罪名嘛,倒要推敲推敲!”吴之荣一听,直吓得跪下磕头,哀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朗廷佐掠了掠须,说道:“先起来罢,你这扬州知府若是出了问题,本督自然也脱不了关系,你先回扬州审理一干人犯,拖延时间,稳住局势。待我细细想个万全之策,自然会亲往前去处理!”朗廷佐顿了顿,叮嘱吴之荣说道:“切记!千万别忙着给他们定罪,能拖则拖,了解详细情况后,给我详细的报告!”吴之荣大喜,连连磕头谢道:“谢大人恩典,下官的小命就指望大人搭救了!”吴之荣哪里想得到,朗廷佐叫吴之荣先回扬州稳住阵脚,就是留了个后着,若是想不出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干脆就弄个贪图功赏,诬蔑他人造反的罪名给吴之荣和科隆,以安抚江湖中人,昭告天下,喏,问题只出在这个知府身上!自己当然是死活不沾边咯,要知道世事无绝对,这个大麻烦以后发展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丢车保帅,这个没办法中的办法本来就是官场中人的最后绝招,找个人背黑锅,总比自己背要好! 小宝得意洋洋的回到住所,正跟众人吹嘘着自己如何如何机智勇敢,沉着冷静,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般把众帮派派去开会的代表一网打尽。好不容易等小宝吹嘘完毕,王猛呐呐地说道:“堂主,有句话,小的不知道该讲不该讲。”小宝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王猛惶恐的道:“我说了您可别怪我啊。”小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不怪你,不怪你,师傅不是老是说直言者无罪嘛。”王猛看了看小宝,小心翼翼地说道:“堂主,我们可是用天地会的名义发邀请贴的阿,但现在他们现在都被抓了起来,怎么说天地会也有责任啊。听您这么一说,要是官府一审问,我们捏造的什么达紫帮和紫蜻蜓怎么说也好像是专门为了抓这班人而专门设的陷阱,而刚好这么巧,天地会又怎么会得到整个扬州城的江湖人士都找不到的达紫帮的消息呢?况且由头到尾,天地会的人都没出现过,恐怕有点头脑的都会起疑心呢!”小宝听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道:“你很有头脑,所以起了疑心,说下去!”王猛想了想,接着说道:“不过,怎么说我们天地会都是反清的头号帮会,江湖道上也都知道,因此,他们也不会相信天地会与清廷勾结陷害扬州的江湖同道,还有啊,堂主您曾经在骑鹤楼露过面,但您又好端端的没事,恐怕大宝堂很容易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啊!堂主定要好生想个办法补救才行!”小宝点了点头,说道:“老猛你想得很周到,提醒了我!这个月发你双饷!你想出什么好法子补救呢?”王梦斯斯笑着,不好意思地说道:“俺还没想出来呢~”小宝脸一沉,骂道:“我靠!没想出来在这乱叫什么,限你十分钟立刻想个法子出来!不然倒扣你两个月粮饷。”王猛头上渗出冷汗,叫屈道:“堂主大人,我……”小宝截住,道:“我什么我,快想!现在开始计时!”倒霉的王猛肚子里大骂自己白痴,自己惹出个麻烦来。 这时候,小云儿突然说道:“爷,别怪王大哥了,王大哥也是一番好意才提醒您的啊。婢子倒有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小宝立时换了个嘴脸,咪咪笑着说道:“小云儿想出来的一定是妙计!一定行得通的!”王猛见状,心里呼了口气:“幸好,还是小云儿讲义气!堂主还真不是个好东西,重色轻……属下!”小云儿脆声说道:“爷您可以找科大人,把自己也关进去,用一招苦肉计,就可打消江湖道上对大宝堂的疑心,至于天地会这摊我们可以推说是天地会中有清廷潜伏的内奸,阴谋把江湖道上的英雄好汉们一网打尽,因此借天地会发帖聚集江湖同道的机会,向清兵告了密!而天地会在群雄聚会的时候正被分头围剿的清兵追杀,好不容易才逃脱了,那有时间去赴约?!”众人听了,不禁大呼妙计,称赞小云儿真是女中诸葛亮,如此妙计都能想得出来!小宝也笑咪咪地说好,其实心里受了小云儿的启发,又有了另一番计较。 小宝总结说道:“总之,天地会是被出卖的,大宝堂也被此事牵连了,奸细大大的有!”说完,瞄了在座众人一眼,虐笑道:“为了增加事情的真实性,最好找个人扮黑脸做奸细,我和小云儿是肯定不合适的。嘿嘿,谁自告奋勇的上前一步说话!”众人心头发毛,不约而同的齐齐退后了一步,只剩下个愣愣的甄英郡还在左右张望着搞不懂为什么大伙怎么会不约而同地一起倒退一步。跟着众人一齐指向甄英郡,异口同声的说道:“他自告奋勇。”甄英郡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小宝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们认为大木头的样子象个奸细么?找也找个聪明点的啊!”甄英郡这时也反应过来了,附和说道:“对阿!大木头我不当奸细!!”小宝嘿嘿笑着,阴森的目光看着那些倒退一步的“聪明”家伙。王猛头上刚擦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心里大叫:“救命啊,千万不要是我啊!” 祸不单行,不知道是小宝存心报复还是真的是合适人选,小宝提议王猛扮演奸细角色时,竟获得在场众人几乎全票通过,反对的那票就是王猛自己,小宝安慰王猛说道:“好好干,事情完了,我给你五百两银子补偿。”王猛哪里还听得进去?他已经两耳发轰,精神崩溃,欲哭无泪,心在滴血了,正想象着会被小宝用什么方法残暴地折磨。 自从科隆带人在骑鹤楼一股脑儿抓走了赴约之人,并招摇过市,公布这些人大逆不道,公然聚会,声称要打倒清朝的罪名,那些参与聚会的帮派在扬州的执事之人自然阵脚大乱,连夜把能移走的都撤出了扬州城,在扬州的是分堂口的能向上汇报的,赶紧向上汇报,总部设在扬州的,撤出后就地开会研究。 而当时负责发贴邀集众帮派聚会的关水到底也是混江湖混得成了精之人,虽然小宝叫其发贴时没说明用意,但小宝行事素来出人意料,怪诞张狂。关水也知道小宝此举准没好事,何况关水曾参与龙山县打砸抢和“达紫帮”的打砸抢行动,略略知道小宝这番举动肯定是跟钱财有关,小宝在成立大宝堂当天可是誓言旦旦,说要年收入三十万两银子的!虽然大家都当小宝在发神经乱吹,但关水知道小宝疯起来,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你想想在王府里数以千计的清兵围困照样来去自如,青木堂里那帮老骨头现在一样不也是服服帖帖?谁敢当面叫陈远北乌龟?小宝敢叫!陈远北也无可奈何地默认。所以关水在发贴时也留了个心眼,只发贴给经受过达紫帮打砸抢的帮派,因为受过打砸抢的扬州势力,绝大多数都是小宝听了关水指出的在扬州控制了一定地盘,或是经商,或是陀地这样的带有经济色彩的帮派。那些明门正派,关水可不敢乱指一通,让小宝派人前去打砸抢,不然,总舵主以后知道了小宝敢派人去白道正派胡闹,肯定责罚不轻,关水作为指路之人,肯定跟着一块倒霉,关水可不是总舵主的关门弟子啊,肯定会当作替罪之羊,拿来焖煎炒炖。幸好扬州城里明门正派的支部不多,城里的什么百刀会,黑虎帮,海沙派,槽帮等等主要江湖势力,不是私盐贩子,就是经商的黑道分子,一句话,都是有了钱才能坐大,而且来路不明的钱才来得快。小宝压根没在江湖上走动过,哪知道扬州城里有什么帮派,当然是关水指向那里,小宝就砸向哪里。关水琢磨着差不多了,若能接收掉捣弄过的帮派的地盘和生意,天地会也就差不多是扬州城里绝对第一大势力了,就报告说全部江湖势力已经通通搞过了,小宝也自然心满意足的鸣金收兵了。 哪场骑鹤楼的闹剧众,终究有个别漏网之鱼,他们逃脱后,根据其描述当时情形,那些被抓了人的帮派互通声气研究后,大多数得出这样的结论:天地会反清是肯定的了,绝不会和清廷勾结一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天地会拖众帮会下水!大家一块反清!就是天地会的谋划此事的最大目的!那什么鞑子帮紫蜻蜓根本是天地会下的套!在骑鹤楼安排一两个人大喊“打倒达紫,消灭蜻蜓”的口号,群情汹涌之下,肯定会跟着大叫,而事先接到天地会举报的清廷探子早就潜伏在骑鹤楼内,这下子证据确凿,各个帮派想不认账也不行。至于有人提出会不会是清廷设计陷害的猜想,没两下就被否决了,这官字两个口,他说你造反你就是造反,哪用得着这般大费周详设计众帮会?随便弄个前明余孽的罪名给你,一万几千绿营精兵调集起来,不用一天功夫就可把你灭得不剩一个渣子。哪会只抓赴会的代表?给这么多时间你们逃出来?天地会拖众帮会下水齐齐反清这个设想,合情合理,要知道人多力量大嘛。经过受牵连的几个帮会相互联系印证之后,都认为是最有可能的假设。自然这些帮会中人对天地会是恨得牙痒痒,但当务之急是怎样解救被抓起来的兄弟,这义气二字可是立帮之本,笼络之源。跟着要解决清廷的通缉,最后才是对付天地会! 抓捕人犯的第二天,科隆正在为抓到的这干人等而烦恼,这些人整天大嚷大叫,前一句还是喊冤枉,后一句已经是操你妈,幸好大宝堂魏堂主提醒,用了浸油牛筋混着麻绳钢丝的专门捆扎江洋大盗的绳索绑了起来,不然这些人有可能已经脱困而出了,现在已经有了几个拿棍子想毒打大嚷大叫那几个人犯的兵卒不慎被撞伤了,虽然他们手脚都绑了起来,但用头都撞伤了几个!军营门外整天有些痞子模样还有些带刀剑的江湖人物在晃悠着,若军卒出去驱赶,还没等走近,就一哄而散了。科隆行军打仗确实有一手,但是对付这等事情就真的是束手无策了,知府大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扬州城里的大小官员又对科隆避之不及。科隆只好暗中差人送信往大宝堂属下的赌场,求助于心目中的诸葛亮再世——魏小宝堂主了。下午,科隆正在发呆之时,一名军卒来报:“大宝堂来人有事求见大人。说是有锦囊妙计献上!”科隆大喜,挥手叫道:“快请!快请!”不多时,兵卒领着蒙着面以掩人耳目的关水来到。关水解开蒙面巾向科隆行了个礼,递过小宝和科隆约定的信物证实身份,跟着详细说了小宝的计策:小宝说因为只抓到这几个人,已经打草惊蛇了,大部分同犯已经逃逸,小宝打算让关水成为大宝堂的“赴会代表”被抓,混入人犯中接应,跟着小宝就率众从军营救走众人犯,以获取这干“反清之人”的信任,并顺藤摸瓜将其秘密据点一一查清,报告科隆大人,将其连根拔起,一网打尽!这样科隆大人就可立得大功报效朝廷,升官发财,很有可能籍此可以官复原职!小宝堂主就可以借科隆大人提携捞个一官半职,自然大宝堂以后便可借官府之势撑腰,财源滚滚来。 科隆听了大喜,对于军功世家出身的科隆来说,连贬数级后被扔到这地方,实在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扬州的官员都不大给科隆面子,你是谁啊?官小人微,听说又得罪当今当权人物。搭理你才怪!科隆早就因此烦恼不堪。听到小宝说有可能因将反贼连根拔起这个大功劳而官复原职,自然满口答应。当下亲自陪同关水到军营里关押犯人的地牢里,找间角落里的牢房,摆上一桌酒菜,拉上几个军官,边吃喝边表演口技。这口技当然是通过军官的拷问声,加上关水的惨叫声叫骂声,表明关水同志乃是大宝堂的革命分子,任你如何拷打威逼利诱也不出卖诬告扬州城里的江湖同道。这样惨叫声不绝于耳,最后吃饱喝足后,便拖着化妆化得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关水绕场一周示众,威吓众人犯,一个军官说道:“若你们不乖乖合作,这个什么大宝堂的猪头就是榜样!” 且说那些被小宝“陷害”,匆忙撤出扬州的众帮派,在救出被囚的重要弟兄的共同目的驱使下,竟组了个同盟,以方便行事。终究是江湖人物,团在一起,就等于是乌合之众,为了这同盟的盟名还有这名义上的盟主之位,各自心怀鬼胎地争了个不可开交。果真应了那句老话,孤家寡人真英雄,团在一起是条虫。这天傍晚,正当各帮会众当家在扬州城外荒野的临时据点吵个面红耳赤之时,突然外面的暗哨大喝:“什么人?!”众当家一愣,登时反应过来,有人刺探!各人立时不约而同般掠出察看!只见两个负责保卫工作的暗哨与一个黑衣蒙面之人缠斗在一起,那黑衣蒙面之人武功倒也不弱,独斗两人也不露败绩,他见行踪已露,纷纷来人,势头不妙也。虚晃两招,掏出把东西往缠住他的两个暗哨一甩,口中大喝:“看我百毒神砂!”。那两个暗哨一听,大惊失色,昏暗中还真中了几下,还哪里顾得上缠住此人?!忙抱着头闪躲一边,低头检查是否中了这“百毒神砂”的毒。 那蒙面人趁此良机,撒腿就跑。刚追出来的那些帮会老大当然是紧追不舍!这蒙面人武功不弱,轻功也有两下子,而且非常滑溜,一时半刻还真抓不住他。这样,蒙面人在前面拼命逃跑,后面十几个人穷追不舍。眼看前面大路旁有座树林,这蒙面人一旦跑进了树林,这昏暗无光的天色之下,十有八九会被他逃脱了! 嗯?!前面大路有十来点火光!隐约可看出是一群江湖中人打扮的慢慢地推着几辆车子行走着。这时,在后面当追兵的百刀会大龙头,“五虎断门刀”胡铁草提声大喝道:“前面的江湖同道,帮忙截下那黑衣贼子,江南百刀会必有重谢!”。那蒙面人看见了树林,就猫见了鱼腥,知道想逃走就必须躲进树林,不然,这么多人在后面追,不把你抓到,也把你累死。眼看大路上那群江湖人物停下脚步,纷纷戒严着,也不改道,孤注一掷般死命冲向树林,突然那群江湖人物众跳出个衣着华丽的少年,想拦住这蒙面人的去路,那群江湖人物大惊,想上前护住着少年,但被这少年挥手阻止。 那个逃跑着的蒙面人见状大喜,猜到着少年定是这群人马的重要人物,若可以一举将其擒下,定可指使这群人马拖住后面的追兵!于是直直往着少年扑去!后面的追兵个个都是老江湖了,蒙面人能想得到的,这些江湖老大们同样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见了这情形,十有八九时这少年年少气盛,跑出来逞英雄,扮大侠,心里都暗叫不妙。 一瞬间,蒙面人已经和少年缠斗在一起,令在后头追兵大吃一惊的是,这少年出手招数精妙奇奥,这蒙面人一时之间,警备大了个措手不及,弄得手忙脚乱。几下起落,追兵已经来到打斗现场,四周散落,将着蒙面人的退路封死,与那群推车的江湖人物略略点头大了个招呼之后,众人竟观看起打斗来。那蒙面人见四周退路都被封死,心慌意乱之下竟渐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少年见四周已有人封住,微微一笑,出手之间居然开始戏弄起这蒙面人来。这些江湖老大心里暗暗惊讶:“这少年招式精妙,不知道是哪个武林世家的杰出才俊呢?!可惜出手力道不足,但精妙的招式可补其不足!” 突然,蒙面人硬挨了少年一掌,一边口中大喝:“看我霹雳百毒弹的厉害!”,一边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往地下一砸,四周的帮会老大头脑中立时反应过来,这家伙故伎重施!但那东西砸在地上,竟轰的一声,强光刺眼,冒出一股浓烟。四周众人冷不防被这闪光闪到眼睛,慌忙之下,手臂一掩眼睛,心里大叫:“不好!”。等到眼睛复明时,那蒙面人已在逃到十丈开外了,那少年似乎没受闪光影响,居然还能追在后头!眼看蒙面人就要逃到林子了,那少年一声清啸,举手隔空弹了几下,那蒙面人身在空中,突地僵硬了一般,死鱼似的摔在地上。众人见状,赶忙跑了过去,那少年的同伴拿着大麻绳将那蒙面人绑了起来。弄到少年跟前,向少年恭敬地说道:“公子,您的猎物。” 众帮会的龙头老大,心中又惊又疑:“这少年用什么手法制住蒙面贼子的?难不成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弹指神通?!”这少年微微一笑,向众龙头抱拳一礼,说道:“这厮武功不弱,十分滑溜,看来不是一般小贼。诸位英雄是??”众龙头还礼,胡铁草说道:“我们几个是江南道上江湖中人,这黑衣蒙面人鬼鬼祟祟刺探我等的落脚之处,茶点被他逃脱了,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也好让我等日后有个答谢的机会。”那少年微微一笑,正待答话。突然空中隐约传来一阵马蹄声,众龙头登时脸色大变,要知道现在可是非常时期,若是追缉的清兵,在这荒野之上,这区区十数人如何抵挡众多的铁骑?! 少年见众龙头脸色大变,便说道:“诸位切莫惊慌,来人可能是约好接应本人的手下弟兄。”众龙头神色稍定,但对少年的身份更加猜不透。不一会,百多骑悍人骏马来到跟前,众龙头看见来人的服饰,脸色又是一变,这百多个大汉竟然多数身穿大宝堂的服饰!当中一些人面孔依稀认得是大宝堂在扬州活动之人! 这百多来人当中可能是为首的一个大汉,打量了众龙头一眼,翻身下马,来到少年跟前,半跪行礼,朗声说道:“铁血骑第二十八小队队长汪奇率众见过堂主!”身后众人在马上也齐声说道:“恭问堂主安好!”少年略略一挥手,说道:“诸位兄弟好!”众龙头见状,头上暴汗:“什么玩意?!第二十八小队?!军队啊?一至二十八……算一算,最少也有三千人马?!” 那汪奇走到少年身边,边看着众龙头边在少年耳语了几句,众龙头的心突地绷紧了,少年本来笑眯眯的脸色突地一变,众龙头心头跟着少年的脸色一跳,头上冷汗不断渗出。其中几个在大宝堂成立时候派人捣过鬼的帮会老大,心中已经盘算着逃跑的可能性了,应该夺路而逃呢?还是制住这少年? 那少年走到众龙头跟前,众龙头心中又是一跳,有的心里想:“出手?不出手?”少年脸色一整,拱手说道:“原来各位英雄是扬州城里的江湖同道之领袖!今日得见,英姿飒爽,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大宝堂堂主魏小宝拜见各位龙头!”众龙头心里一定,既以礼相见,大宝堂想来不会立时动粗。那几个盘算动手挟持的龙头也暂时按奈住心情,一同向小宝回礼。几句寒暄之后,小宝话锋一转,转入正题,说道:“各位大概也被骑鹤楼风波牵连,各自都有兄弟被困吧?”众龙头相互一望,都点头称是。小宝继续说道:“在下当时也到过骑鹤楼!因有急事走开,躲过了这场浩劫,但……一个情同手足的兄弟受我指派在骑鹤楼舆群豪议事,被清兵抓去!大宝堂向来宗旨是兄弟如手足,所以人是一定要救的!不知各位英雄对此事有何看法?”在场的黑虎帮帮主“鲁志森”鲁大刚乃是少林弃徒,是个花和尚,为人心直口快,一听小宝这样说道,大喜过望,道:“嘿!正好!俺们正是商量此事!小……”鲁大刚看了看周围大宝堂那百多号剽劲汉子,这“鬼”字终究说不出口。“小堂主若肯帮忙,救人的事情就好办了!大伙说是也不是?”众龙头虽有些不满鲁大刚把共同商议救人一事脱口而出,但人还是要救的,大宝堂看起来实力如此雄厚,多个人就多份力量,大宝堂参与的话,事情成功的机会当然大大增加。于是都默默点头,承认此事。 小宝喜道:“如此正好!不如现在我们一同前往敝处商量大事,如何?”众龙头听了,看了周围那百多号“铁血骑”一眼,都默不作声。小宝登时醒悟,对汪奇说道:“你等先护送东西回去,留下十个人,三十匹马。我去各位龙头住处议事!”汪奇一急,说道:“堂主……!”小宝打断他的话,道:“听令!”汪奇无可奈何地抱拳答道:“是!”说完,挥手示意众人启程。临走时,狠狠盯了众龙头一眼,自言自语说道:“堂主放心,若您出了什么事!咱们在关外的五千铁血骑弟兄,必将有关人等株连九族,碎尸万段!”说得众龙头一阵心跳,原本打算挟持人质的几个更是立时转舵,心里打定主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去商议的一路上就算豁出性命,也定保住这位小祖宗毫发无损!不然,要真的跑来五千壮男,一人啐一口,都可淹死人了。 第五章 扬州一锅粥(上) 第六章 扬州一锅粥(中)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六章 扬州一锅粥(中) 百多个大汉护送着几辆手推车子,在各帮会龙头和小宝众人的目送之下,渐渐远去。各龙头见大宝堂中人,小心翼翼地护送着那几辆车子,相视一眼,心知里头必有古怪。槽帮帮主“翻江倒海”江上游朝胡铁草打了个眼色,胡铁草会意,跟旁边的鲁大刚低声讨论了几句。心直口快的鲁大刚竟开口向小宝问道:“小堂主,怎么不把车子拴到马上去?这样跑得快些啊,不用这么磨磨蹭蹭的。”小宝神秘一笑,说道:“车上货物颠簸不得,所以只好慢慢运走。”鲁大刚恍然,说道:“哦,原来是瓷器。”小宝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瓷器,是火药。”众人听得心头一震,鲁大刚不解地问道:“啊?怎么火药不能经受颠簸啊?”小宝嘻嘻一笑,从怀里拿出个拳头大小的……鞭炮。递给鲁大刚,说道:“给个鞭炮你玩玩。”,说着转头问各龙头,各位要不要?众人摆手不要,都老大不小了,还学小孩子玩鞭炮啊?鲁大刚哈哈大笑,说道:“小堂主还真是有趣,运火药造鞭炮来玩啊?!”接过鞭炮,鲁大刚自言自语的嘟囔:“嘿,这么大的鞭炮啊?还有这么长的引线呢!”小宝对鲁大刚说道:“大和尚你玩的时候要小心哦,这鞭炮好响的!你可别被吓着了。还是回家慢慢玩吧。”鲁大刚不屑的说道:“洒家什么场面没见过?会被小小鞭炮吓着?哈哈哈!老子练有“金钟罩”刀枪不入!拿着放也没事!”竟顺手在小宝侍随拿着的火把上点燃了鞭炮,转过头向众龙头挤眉弄眼,哈哈大笑,众帮会龙头素知这酒肉和尚武功虽不错,但为人粗豪率直,往往一句不合就操家伙打个头破血流,但玩心也颇重,心情好起来什么人都可称兄道弟。眼下这疯和尚竟和小孩子一起玩起鞭炮来,各龙头看在眼里都有点苦笑不得。 小宝和众侍随见状竟大惊失色,如见了鬼般往后退却。小宝心里暗暗叫苦:“他奶奶的,浪费了一个“大菠萝”阿!本想让这笨猪拿回去他自个猪窝去玩,炸死几个算几个!现在炸死他搞不好以为老子有心弄死他,不妙不妙。”想罢赶忙说道:“大和尚!快扔掉!危险!”鲁大刚玩心一起,装汹作势般向众龙头站的地方一扔,众龙头早见小宝等人慌慌张张的跑开,就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一见鲁大刚这混人竟扔过来,都吓了一跳,赶忙四散跑开。鲁大刚见状哈哈大笑,回头向小宝说道:“哈哈哈,看他们那傻样,连个鞭炮都怕成这样子……”鲁大刚一愣,小宝等人早已四散跑开找掩体躲了起来。鲁大刚心里也觉得有点不对劲,看了看手里的鞭炮,引线即将烧完,心里发毛,赶忙甩手一扔,可惜已经迟了。 “轰”一声巨响,一下闪光。大“鞭炮”在鲁大刚不远处的空中爆炸。鲁大刚整个人被气浪掀起,离地飞出数丈。众龙头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小小”鞭炮竟有如此威力!小宝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鞭炮”的威力,心里狂喜不已:“哇靠!这么厉害的啊?简直就是tnt!得想个法子可以安全可靠地批量制造才行!”说起这个鞭炮,事情还得回顾到小宝下令属下装扮达紫帮骚扰各个帮会时候,那时买了大堆爆竹以作骚扰之用。这打打杀杀之事也轮不到小宝,闲来无事,究竟是小孩儿心性,便与二贵、小云儿、甄英郡等人玩起鞭炮来。毕竟还算是正月时分光景嘛,佳节岂能无鞭炮?再说小宝出生年代,北京早已禁放鞭炮,要放也得去专门的地点,哪有什么机会想这样如此肆无忌惮地放鞭炮呢!小宝自然玩得不亦乐乎,大叫过瘾,倒霉的二贵却是自打出了娘胎以来这么多年,从未试过有哪一年会被这么多鞭炮炸过的。(良久未出现的作者在屏幕边爬了个头出来,笑眯眯地说道:“真怀念小时候玩鞭炮的时候,各位看倌不知道有没有玩过炮仗战呢?还记得小时候做的那种炮仗枪:一个中空小竹管、两条橡皮筋,有点窍门般捆绕两圈,再加上个机簧,以橡皮筋为动力,在竹管尾部有个孔伸出鞭炮的药引,一点燃,就立即扳机,可以把炮仗甩出去的哦。威力颇大的阿!不过倒是挺危险的。一是打倒别人身上危险,二是鞭炮药引若是太快,而且捡来的“子弹”口径过大,就有可能“炸膛”。小孩子家哪知死活,小生孩童时代有个邻居小孩傻乎乎的捡了个奇大的鞭炮硬塞进竹管里,他还真是暴强,结果当然炸膛,威力过大,破碎的竹片扎入了脸蛋,差一点瞎了。其实若是一般的小鞭炮是很少炸膛的,最多是竹管裂开而已。不过“子弹”大多是小孩儿们从烧完的鞭炮纸堆里翻找还未爆的捡来的,很多“子弹”的药引都点去不少了,哈哈。) 而小宝玩着玩着,觉得威力不怎么样,感觉上比21世纪的烟花爆竹差多了,不过瘾。猛然想起曾在网上一个名为的网站论坛看见一位网友转贴的文章,里面详细介绍了如何自制高爆炸药的方法。可惜那文章只有节一,里面说到硝化胺棉的制造方法。小宝还依稀记得,于是便胆大妄为地照文章里说的,依样画葫芦,弄来原料,自己弄了起来。弄出了样品之后,小宝也不知道怎么加上火药,只好让属下找来制造鞭炮的师傅,让他在一般的火药里面掺入造出来的火棉,造个超大鞭炮出来。那位爆竹师傅倒也挺有职业精神,看见有新玩意,也很乐意研究,两天时间赶造出十个超大“鞭炮”出来给小宝,并让人带话给制造火棉的人,说什么据试验这东西混入火药,威力暴增,而且愿意以厚礼拜师学艺,学习这种制造技术。小宝拿到超大“鞭炮”心下大乐,随口答应了。没想到那爆竹师傅得知消息后,乐极生悲,在其作坊中竟弄爆了火药,竟连人带屋炸得渣也不剩,还祸及邻近的池鱼。而小宝等人兴高采烈地试炮时候,一个“鞭炮”掀翻了一间屋子,幸亏小宝早有心理准备,没拿二贵当试验品,只是扔了个鞭炮进总堂里一间闲置的房子。试炮等人没受伤,伤的只是堂中刚好路过的两位弟子,被倒塌的房子的外墙砸伤的。堂中的兄弟们自然不知道堂主又在搞什么鬼,但一个鞭炮弄塌一间房子,总是骇人听闻的,堂中好事者便传说小宝堂主用的乃是独门珍藏火器,无形中加深了我们宝哥的威信。随后收到了制炮师傅和他的作坊,连带邻近的房子一起灰飞烟灭的消息。传说当然就是心狠手辣的魏堂主用火器杀人灭口咯。小宝当然心里有数,知道是那些火棉和惹的祸,因为想起了那文章中曾说过若是湿度过于干燥,是很危险的,想起制造材料时候适逢阴雨,这两天下了雪,天气又好了起来,小宝暗中庆幸自己命大。 被鞭炮炸飞的鲁大刚摇摇晃晃的从草丛里爬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变了条条装。鲁大刚勉强晃了晃脑袋,醒了醒头,死充胖子般说道:“我……我。没事。小……小儿科!”说完,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原来被爆炸之威波及,受了点内伤。众龙头心里又惊又怕:“乖乖,以鲁和尚的金钟罩还受不了这波及之威,要是正受其“炸”,岂不是血肉横飞?!这个魏堂主万万不可招惹,不然,那车上几十桶超级火药造出来怕会不有成千上万个“鞭炮”?恐怕炸掉一半扬州城都马马虎虎了!”一路上,除了自我介绍寒暄一下之外,不单倒霉的鲁大刚,还有众位龙头都对小宝畏如蛇蝎,保持一段距离。生怕小宝小孩儿心性一起,随手拿个“鞭炮”出来一放,离远点也好跑快一点。小宝心里暗暗得意。本来小宝打算是一人送一个大“鞭炮”,让他们自己炸死活该,这样他们窝里肯定乱了锅,这样酒省事多了。这正是以“小人”之心度“大人”之腹,依小宝的盘算,将心比己,若是见了这么大的鞭炮,还不抢着来玩?没想到人家不要,本以为“妙计”落空,还好有个苯和尚误打误撞弄爆了个大菠萝,看众人神情都十分惊惧此“鞭炮”的威力,起码此行安全保障系数又高了些,小宝只身深入虎穴,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惧怕的。这下知道他们惧怕自己手中的鞭炮,心里也安定了一些。 来到了原先众帮会老大开会的临时据点,这时候闻讯赶来的各龙头各自的手下们正各自团在一起,相互郁闷地虎视眈眈,气氛有点尴尬。小宝看到这百多个汉子又不出声又大烟登小眼的古怪场面,奇怪的说道:“这是什么会事?”哥帮派的龙头大哥马上斥喝自己的手下回去。胡铁草有点尴尬的向小宝说道:“我们开会的时候约定了不许带超过三个随从,可能手下兄弟收到风声,以为是老大遇袭击,赶忙增援,但来到之后又不明就以,所以……,呵呵,让魏堂主见笑了。”小宝登时明白,原来这帮家伙相互之间,素有私怨,虽然现在有共同目的,但暗地里还是不太齐心的!小宝顿时心花怒放,这煽风点火,浑水摸鱼之事本来就是小宝的看家本领。想罢,小宝故意说道:“哦,原来如此,各位英雄的手下儿郎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短短时间就收到消息,迅速赶来支援了!厉害厉害!”各龙头看在眼内,听在耳里,心下自然知道相互之间还是不大信任的,虽说早预定了不许带超过三歌手下来议事,但还是预先布置了人手在附近,就是不知道谁是为了以防万一,谁是为了早有预谋。众龙头相视一眼,又不好对此况说些什么,自然各自心怀鬼胎,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打算。为避免这尴尬场面,江上游干咳两声,用了一招转移视线分心大法,说道:“各位!我们看看这窥视贼子到底是何来历!”说罢,便走前欲从小宝随从手上拎走那被擒的黑衣蒙面人。 没想到,小宝的随从竟伸手拦住,一字字地道:“这是我们公子擒下的猎物,除了我们公子爷,任何人无权处置!”江上游已经伸出的手缩回又不是,继续抓过去又不是,极其尴尬,只好顺手拍了拍那随从,眼光望向小宝,嘿嘿干笑说道:“嘿嘿,这个嘛……魏堂主贵仆当真是尽忠职守啊……嘿嘿……好汉子,好汉子。”小宝也嘿嘿笑道:“下人不懂礼节,还望江帮主大人有大量,切莫见怪。”说罢,挥了挥手,斥道:“无礼!退下。”那随从只好退开。江上游不大好意思般拎着黑衣蒙面人来到大厅中央,心里嘀咕着:“妈的!又没指名道姓,到底是说那下人无礼,还是说老子无礼啊?” 江上友一把扯下黑衣蒙面人的蒙面巾,沉声喝道:“狗贼,你是何人?受了什么人的指派来这窥探!”那人是个红脸膛的大汉,一脸粗豪,闻言后,哼的一声,别过脸去,也不答话。江上游嘿嘿冷笑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待会用起刑来,莫怪大爷心狠手辣!”那红脸大汉呸的一声,啐了一口在地上,不屑地说道:“你这没卵子的乌龟!老子又不是栽在你手上,你鬼叫个鸟啊!有本事跟老子单挑!”江上游大怒,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但周围有些龙头大哥忍不住吃吃偷笑起来。因为这江上游虽然已经将近四十年纪,但胡须还稀稀疏疏的,由于嫌过于胡须过于稀疏,影响一帮之主威严以及破坏美观,干脆剪掉了。而且江上游早年还没出道时候曾在窑子里当过龟公,曾有个混号叫“龟公江上游”,当了帮主之后当然没人叫这混号了。这红脸汉子胡口乱骂,乱打乱撞之下倒应了景。与江上游素来不和的五湖帮二龙头贺海更是一本正经的对红脸汉子说道:“红脸贼你听好!你面前的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槽帮帮主江上游!不是你骂的什么乌龟,更不是龟公!”这下子有几位原本偷笑的龙头大哥忍不住笑了起来,周围一些知道缘故的手下级人马更是逼得脸都红了,但不敢笑。江上游又羞又怒,但又不知如何反骂,只好狠狠的粗踹了红脸汉子一脚,边灰晦地回身就座,边讽刺地说道:“我没啥本事,还是让五湖帮的‘老二’龙头来盘问吧。”跟着对红脸汉子解释说道:“这位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五湖帮二龙头贺海,排行第二,五湖帮大龙头江湖上人称贺老大,二龙头当然就是老二咯,注意这老二不是专门指那话儿的那个词,大家不要误会了!” 贺海听了也勃然大怒,骂道:“他妈的,臭龟公,你以为我问不出来啊?!”江上游一下子站起来,回骂道:“臭ji巴!你骂谁?!”贺海盯着江上游,斯条慢理地说道:“我骂他妈的,又不是骂你妈,我骂龟公关你什么事?!你急什么啊?”说着一把扯过身边的手下,说道:“我骂他不行啊??”跟着又对这手下说道:“你是不是龟公?”那手下看了看,老老实实地说道:“是”贺海嘿嘿直笑:“这不就结了么?!”江上游只好恨恨地转过身,一把扯过自己的一个手下,吼道:“你是不是姓贺?!”那手下左右看了看,咽了一下口水,艰难的答道:“是的,帮主。”江上又继续吼道:“你是不是叫ji巴!”那家伙哭丧着脸答道:“是的。”江上游得意洋洋地骂道:“贺ji巴去死,操你妈的贺ji巴!”随即指挥手下几人:“你们一起骂!”贺海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江上游道:“你……你……” 这时候大厅里的众人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这闹剧,都哈哈大笑起来。突然,贺海的一个手下走前几步,拽了拽贺海衣袖,低声附耳说了几句,随即贺海向着那个自称“龟公”的手下大吼一声:“龟公!”紧接着对江上游说道:“江上游,若是我能问出这红脸贼是什么人,你又待如何?!”江上游见贺海手下低声耳语,知道有点不大对劲,便斯斯然说道:“若你能问的出来,我便操河马,若你问不出来,就是你操河马!”那自称龟公的家伙忍不住说道:“江南哪有河马?河马听说是一些蛮夷洪荒之地出产的一种怪马啊?!”江上游笑眯眯地说道:“江南有一匹母的啊。还是大的那种。”原来贺家兄弟的父母都是水贼出身,母亲贺氏更是女中豪杰,艳冠长江水道,自儿子在江湖水道闯出名堂后,两湖水道豪杰便亲切地称其为:贺大妈。(_!河马?贺妈?) 贺海一愣,心思一转,登时明白,哪里还按耐得住?锵得一声拔出配刀,指着江上游骂道:“江上游!你欺人太甚!”江上游也不甘示弱,拔出佩剑,骂道:“怎么?上次还没打够?来啊!我怕你卵子大啊?!”一时间,各自属下纷纷亮出兵器,剑拔弩张。 小宝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嘿嘿,不叫你打起来,岂不是显不出我小宝的本事?!”厅中众人见状纷纷好言相劝,劝阻两帮人马息事宁人。众言劝阻之下,浓得一点就着的火药味渐渐稀了点。这时候,小宝也假惺惺地说道:“两位大侠请息怒,始终骂人是不好的,何况问候别人的妈妈呢?换了我也受不了啊,谁会想认个干爹呢??当然了,相信两位只是说说笑话闹着玩的,呵呵,不过有些事,嘴皮上说说好了,可别真的干起来啊,嘿嘿。” 江上游听了,忍不住讽刺说道:“就是就是,有的口贱之人真他妈是只会耍嘴皮,怎么?把刀拔出来吓人啊?我好害怕啊~~~!哈哈哈。” 众人当中有些与两家有交情的忍不住对小宝怒目而视,心中大骂这小鬼唯恐天下不乱,不劝架还乱说话,火上加把油。贺海听了江上游的讽刺,更是怒火中烧,长刀一晃,正待招呼手下一拥而上,作了这乌龟江上游。突地手上一沉,原来是被一向交好的忠义堂大哥郑九鼎一手拉住,郑九鼎缓缓说道:“贺兄弟且慢!在这多事之秋,凡事慎重!你忘了我们共同聚事一堂的目的了?!人还没救到,咱们就先窝里反了?!到时候不但自己的生死兄弟还没去救,就先折损手足,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相信打着让你俩当众打起来,让你们两家火拚起来,之后从中获利的如意算盘之人,在座的还为数不少吧?嘿嘿,尤其是某些来历不明,居心莫测,挑拨离间之人!”说着,眼中余光有意无意的瞟了小宝一下。贺海与江上游听了这番话,都不禁一呆,相视一眼,细细品味一下,怒急攻心之下蒙蔽的心眼也渐渐开了点窍。 小宝听了这番意味深长的话,心里大叫不好,说这话的人不简单!见厅中众人的目光竟顺着郑九鼎有意无意的一瞟都看了过来,立时成了众矢之的。肚子里大骂:“你他妈的超级奸臣大反派,我操你十九代祖宗!看你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一肚子坏水!不说话则已,一张开狗嘴就干起挑拨群众,陷害忠良的反革命勾当!该阉!该杀!” 小宝眼珠子一转,干脆反客为主,鼓起掌来,大声叫好!正气凛然地说道:“好!这位英雄说得好!大事尚未成功,大家仍需努力!怎么能因一点小事就自己人先吵起来呢?小宝生平最为痛恨这位英雄口中说的那些挑拨离间之人!哼,若知道在座哪位心里暗打着这个鱼和螃蟹打架,自己在后面一网捞起的坏主意,我魏小宝一定与他绝交,不当他是朋友!”被炸得昏头昏脑现在才渐渐回过神来的鲁大刚停了不禁一怔,插嘴说道:“小堂主,不是鱼龟之争么?”小宝也一愣,暗骂自己读的书少,信口说成鱼虾蟹之争。便满脸堆笑说道:“鲁大哥说得对,鲁大哥说得对,鲁大哥真是好学问!知识丰富啊!多得五台车子也装不下。”鲁大刚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我知道,学富五车嘛!嘿嘿嘿!”众人听了这对话,一愣之下,满堂暴笑,其实这帮汉子并不是说人人都知道这两个家伙引错成语,只不过是见了别人发笑,也跟着莫名其妙的哄笑罢了。 郑九鼎闻言,也不禁一笑,哈哈地说道:“魏堂主高义,大伙都明白,这鱼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典故真是用的确切。”顿了顿,又说道:“不知魏堂主对救出众家兄弟又有何高见呢?”鲁大刚一听,原来是鱼蚌相争,登时脸红耳赤,知道自己出了个大洋相,再不敢作声。而小宝这厚脸皮的家伙还自言自语的说道:“噢,原来如此,螃蟹还有个别名叫蚌啊。还真不知道呢~” 小宝听到郑九鼎问自己有何高见,正中下怀,斯斯然说道:“这个救人之事嘛,诸位英雄请放心!不费大伙一兵一卒,包在小宝身上。不过若是要洗脱罪名嘛,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但小宝人力财力不足,这事可就大费周章了……唉……我家老头子本来是让我来江南自个闯一闯,看来也只好提前打道回府了……” 众人听了此话大为震惊,顿时厅上鸦雀无声,郑九鼎也不禁大为动容,心中对小宝大为改观,连声问道:“此话当真?!”胡铁草更是庄重的说道:“只要魏堂主能救出在下陷入牢中的胞弟胡铁花,日后只要魏堂主一句话!百刀会上下两百号血性汉子愿为魏堂主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厅中众人紧接着纷纷表态若真能救出自家兄弟,日后定有所报! 小宝听了心里嘻嘻讥笑:“他妈的这帮混球还真当老子是白痴,以为吹吹牛,说说大话,毛都不拔一根,老子就为你们出这个头?你丫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不过老子是挖定坑让你们跳的,这次就当时顺水人情算了,以后连本带利一块算,嘿嘿。不过……先收点利息的利息也好” 小宝等各人激昂陈词一番后,便脸带戚容的说道:“救人不难,就是要等几天,让我筹集人手。各位都知道,往年天下各省都有洪涝灾害,收成不好,虽说咱江南一带受灾害的影响算小,但还有不少乡亲受灾的。我手下儿郎们最近为了江南一带的灾民筹集赈灾的粮款都忙得晕头转向,分散到各地去了。唉……可惜钱物还是远远不够啊……” 众人脑瓜灵活的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回事,心里暗骂:“操!要钱就要钱啦,还要说赈灾!你老家又不是在江南,那些灾民是你父老?乡亲?屁话!”江上游一听,不用自己去砍砍杀杀冒险救人,看来就是出点钱就是了,反正自家是财大气粗。便赶紧说道:“魏堂主真是义薄云天,在下也略表心意,为父老乡亲出点力。请魏堂主将这五千两代为赈灾。现在手头上没这么多钱,等魏帮主叫我槽帮副帮主秦于回来再送去五千两就是了,对了,秦于不幸还被困在牢中呢。”既然有了人带头,就有第二个跟着做,随后又有第三个,第四个。虽说各帮派不是个个都比得上槽帮那么有钱,但起码不用自己去冒险,要知道劫狱可不是闹着玩的阿。于是小宝栽众人大赞义薄云天之下,马马虎虎也收了一万几千两的“赈灾款”。小宝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小宝一边收钱,一边说着些恭维大伙真是善长人翁之类的话,一边乐呵呵般把银票笑纳入私囊。江上游横眼一瞟那个抓到的红脸黑衣大汉还被捆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心里恼他出口伤人,挑起了和贺海的纠纷。便过去狠狠的踢了几脚。狞笑着说道:“嘿嘿,既然你不说,就别怪大爷心狠手辣了!!”说罢便招呼手下去拿些刑具来,准备严刑逼供了。贺海在一旁看见,见江上游出风头,心里就是不爽,于是便哈哈大笑着说道:“嘿嘿,小子你以为口硬不说,大爷就不知道你是谁么?!”众人听贺海的语气似乎知道这黑衣人的来历,目光都集中在贺海身上。贺海环视一周,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厮名叫王猛!曾在两湖一带自起山头做过水贼,我手下儿郎曾跟他打过交道,别看这厮长得粗鲁,名字又带个猛字,其实骨子里奸狡得很!被官兵围剿了几次都被他逃脱了,在前几年郑成功进攻江宁之后,朗老乌龟亲自带兵清剿各山头的水陆两道绿林中人,这家伙拉的什么蛟龙天下盟势单力薄,没两下就灰飞烟灭了。不过听说没抓倒他,之后就不知所踪了。刚才我的一个弟兄认出他来了,嘿嘿,今日所见还真他妈滑溜,若不是小堂主截住他,差点又被他逃了。”胡铁草哦的一声,说道:“原来如此!那他为什么来窥视我们呢?”贺海摇摇头,说道:“这就不知道了。用刑吧~!” 王猛倒也硬朗,被鞭子打得遍体鳞伤,倒也一生不吭,小宝就在一旁皱着眉头数着伤口数,心里大为心疼。江上游见王猛一声不吭,知道这皮肉之痛对其无效,便说道:“把他手指一只一只的慢慢的剁下来,剁完手指剁脚趾,剁完脚趾剁手脚!看他能顶到什么时候!”小宝一听,吓了一跳!王猛可是跟他当着好几个堂里的高级“干部”兄弟签下“合同”的,在保证王猛人命安全的情况下,见血的一道伤痕五十两银子,若是人身伤残作价更高!一只手指头可是要价五千两银子的,要是整个手没了,五万两啊!若真的剁了下来,小宝卖身也赔不了。 小宝大声喝道:“且慢!让我来!”说罢,大步走出厅外。众人疑惑地看着小宝,看他到底有何举动。小宝抬头看了看天色,估算了一下时辰。跟着又回到王猛身边,伸手搭在王猛腕上竟探起了脉,厅中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知道小宝在搞什么鬼。小宝探了一下脉搏,阴森森的冷笑着站了起来,脚踏着奇怪的步伐,身体做着一些动作,活象是运气的动作。大家一下子都感了兴趣,定睛看着小报,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郑九鼎看着小宝的动作似曾相识,心中大为疑惑,突地想起某事,心里不由得一颤,脸色也开始微变。跟着小宝在王猛身上揭按了几下,王猛在地上滚了滚,脸色竟渐渐古怪起来,简直是有点在是享受的表情。突地,被打得遍体鳞伤都不吭一声的王猛竟凄厉地大叫起来,只见王猛难受之极,面部表情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型。嘴里凄厉地叫着。叫着叫着,突然,凄厉的叫声竟噶地停止了,脸上竟又换了那种拼命掩饰但又不敢相信般的快乐之容,不久后竟发出嗬嗬声,像极了是在干房事时候的快乐叫声。可是听声音,王猛还没爽够时候,竟又凄厉地痛苦大叫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叫着求饶起来。而且滚动的地方渐有些水迹,裤裆竟湿了一大片! 厅中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明就已,这种诡异的情况那里见过?!各人见王猛这般的硬汉没两下子就被折磨得求饶连连。那脸上的痛苦神情,真是眼泪鼻涕口沫一起来,还失禁了!这痛苦滋味可想而知!使人看得头皮发麻,冷汗直冒。郑九鼎看到这里,断定这魏小宝定与那提也不想提的地方定有联系!心里掂量着先前所见这魏小宝的身手虽绝招连连,但内力不足,若自己和一众兄弟一拥而上定可累死他,于是心意一决,决定不逃了,要生擒下此人!于是暗暗示意手下守住出口,心思转而又担心众帮会之人会阻拦,便暂不发动,看情况发展再说。 小宝看着王猛的逼真表演,肚子里头暗暗好笑。掂量着是时候了,便装模作样的戳了王猛几下,让王猛停了下来,嘿嘿直笑说道:“若不老实招来,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猛便按预先编好的台词一一道来,说自己乃是天地会中人,前来察看各帮派之人被陷害得怎么样,众人根据原先的猜想,听了深以为然。小宝一撕王猛的衣襟,胸膛上赫然纹着反清复明四个小字。众人看了尽皆哗然!没想到行事素来正气的天地会竟干上这些勾当。 小宝嘿嘿一笑,道:“你小子死到临头还倒打一耙啊?这反清复明四字你怎么不刻在额头上啊?!阿三!过来!”小宝的一个随从应声而来,笑宝继续说道:“让他看看正牌货!”那阿三应是,便脱下鞋袜,坐在地上,露出脚板底,左脚刻着“反复”两小字,右脚刻着“清明”。厅中众人大奇,这到底是什么会事啊?! 小宝哈哈一笑,坦然说道:“老实跟各位说了!小弟跟天地会颇有渊源!天地汇总舵主陈远北辈分乃是我师侄!这次天地会发帖邀请聚会,我也觉得纳闷!后来被官府将赴会英雄一网打尽,我就知道了,肯定有鬼!于是我便派人通知小北派人前来。阿三,亮出天地英雄令给大伙看看!”阿三拿出个令牌递给众人传阅,众人一看果然是江湖上闻名已久的天地会最高令牌——天地英雄令! 小宝命人脱开王猛的鞋袜看看有没有反复,清明四个小字,赫然在绑腿里翻出个小令牌,小宝接过看了看,轴眉说道:“不认得是什么东西。”说完,便递给各龙头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众人便传阅了一遍,传到胡铁草手上时候,胡铁草一看,眉头一耸,咦的一声惊叫,细细察看之下,倒吸一口冷气,颤声说道:“这……这是……这是大内密探令牌!”众人一听,啊声惊叫!个中窍妙,不语而言!大内要对江湖中人开刀了!要挑动江湖中人内乱,从中渔利! 小宝脸色凝重的说道:“事情不妙啊!”眼里看到众人的慌乱神色,肚子里头笑了个半死,这令牌当然就是小宝在康亲王府收缴令牌,顺手牵羊的杰作。这时候,郑九鼎上前,沉声说道:“魏堂主!你跟无忌宫那些妖妇到底有什么关系?!”众人听了大奇,什么无忌宫啊?小宝听了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是哪跟哪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六章 扬州一锅粥(中) 第七章 扬州一锅粥(下)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七章 扬州一锅粥(下) 小宝听郑九鼎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心里也觉奇怪,说道:“小宝不明白郑大哥说的是什么意思,能否说明白点??”郑九鼎沉声说道:“这九幽搜魂的手法你是不是从无忌宫学来的?”小宝听了,不禁哑然失笑,道:“郑大哥你也太武断了吧?天下间懂九幽搜魂手法的绝顶高手不下十数人,都是不同门派的!更何况一些素未闻名的归隐超级绝顶高手?你凭什么说我跟那个什么无忌宫有关系??”厅里众人中脑瓜灵光的,听了不仅又吃惊又好笑:“吃惊的是这魏小宝用的逼供手法,竟是闻名江湖,平常无缘得见的九幽搜魂大法。笑的是魏堂主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这无忌宫可是武林三大神秘门派之一,行事神出鬼没,难道这少年是那里出来的?” 郑九鼎嘿的一声,一字字地说道:“你说得也没错,但是你刚才用的九幽搜魂之欲仙欲死,就是控制膀胱的手法,能使人失禁!正是无忌宫的独门手法!江湖上没有其他人会!”小宝一听,心里暗叫倒霉,没想到遇上个行家!原本设计剧情,小宝装模作样摆师傅教的九幽搜魂手法的架子,而王猛尽量弄得逼真点,痛苦点。没想到王猛这家伙演技超群,竟玩起失禁!恰好郑九鼎认得,而且听口气,郑九鼎好像跟那无忌宫有深仇大恨,这下可是节外生枝了,总不能说王猛失禁是装出来的,来个矢口否认吧?小宝只好硬着头皮死顶了。 小宝哈哈两声,道:“各位请看!”说完往一丈外厅里点起不久的油灯一指,众人依言一看,这时候小宝抓住时机,大喝一声:“我呔!”同时手指一屈一弹,肃静之下只听见微微的“嗤”一声破空之声!油灯随声晃动,险些熄灭!小宝在众人惊叹之时,暗中向那阿三打眼色,那阿三也是个精乖伶俐之人,登时醒起小宝事前的嘱咐:“有事没事你给老子吹拉捧唱!衬托衬托~~”便赶紧抱拳恭维小宝道:“恭喜公子爷,神功又进一步!能控制到力度如此精妙!弹烛光晃而不灭!”众人听了,心里深以为然,暗暗吃惊:是啊!就像跟狠捶豆腐而不烂一样,这力度可要控制的十分精妙!小宝在树林点倒王猛的精彩表演已经给人先入为主的想法,谁也没想到小宝那下子已经是使出了吃奶的劲,还是弹不灭烛光的说。 小宝微微一笑,心里大乐:“这臭阿三还不算苯,嘿嘿,既老实又聪明的人还真不多见。”随即对郑九鼎说道:“郑大哥,那无忌宫不会这手法吧??!嘿嘿!”小宝心里暗道:“靠,这可是以老子师傅的独门逼屁内功心法为底,经老子精心改造的蹲茅坑拉屎赶苍蝇神指,不会这都有人会吧?” 郑九鼎看见小宝使出手法确实是无声无息,精妙绝伦,根本不用运气准备,指哪打哪,简直是恐怖啊。记忆中无忌宫的确没这般精妙的指法!郑九鼎默默点头,同意小宝所说。其后不禁冥思苦想起来,这高深的指法是什么呢?从未听过啊? 小宝见郑九鼎不出声了,便说道:“各位!时候不早了,小宝还要回去就救人之事准备准备!这俘虏在救人时候还派得上用场,我就带回去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众人知道这王猛乃是大内密探的身份,确实是个烫手山芋,更何况人又是魏小宝抓的,便都同意小宝带走王猛了。 小宝赶紧一抱拳施礼,准备脚下抹油了,要知道夜长梦多,留在这越久就越危险,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赶紧走人好了。突然郑九鼎“嗯”的一声,叫道:“魏前辈,且慢!”脸上满是又惊又喜的神色!众人大奇,小宝肚子里头大骂:“我操!又是你这郑狗屎!超级多事之人!这回不会说老子是有忌宫的吧?”但脸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郑大哥还有何指教??” 郑九鼎满脸惊喜的说道:“弹指神通!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魏前辈使的是弹指神通!”小宝听了,不明就已,但这郑九鼎改口叫自己前辈,其神色恭恭敬敬,总不会有什么坏事。便顺口答道:“嘿嘿,嘿嘿,好说好说。”既没答是,也没说不是!郑九鼎听小宝如此回答,以为自己猜中,竟颤声说道:“前辈莫非是……莫非是……‘终南山下,活死人墓’一脉的恩公后人???!”小宝听了,笑而不答,心里不住盘算着:“嘿嘿,听口气,老子是恩公?老子先人对你有恩,现在总得报在老子身上吧?不用多,拿十万八万银子来就是了!娃哈哈哈哈!”郑九鼎见小宝不出声,便以为小宝默认,联想起小宝的九幽搜魂手法和弹指神通,心下再无怀疑。竟双膝跪下,深施一礼。颤声说道:“丐帮弟子五袋弟子郑通,叩见九袋长老魏长老。在此谨代表丐帮上下弟子再三叩谢恩公一脉对丐帮之大恩!”众人听得心头大震,这魏堂主还真是高深莫测!竟有这般身份!这丐帮九袋长老可不是闹着玩的,天下乞丐多得数不胜数,受丐帮管辖的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吧? 小宝大奇:“老子什么时候入了丐帮,还当了什么劳拾子九袋长老?不过听师傅说丐帮虽然渐渐式微,但天下乞丐多如牛毛,十有八九都是丐帮辖下,这人多好办事,嘿嘿还混上个长老,不错不错,拉人片架,吐口水也淹死敌人嘛!嘿嘿。”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小宝还是把郑九鼎拉了起来,说道:“郑大哥,这是什么回事啊?”要知道,权力和义务总是连在一起的,小宝看电视电影也看得多了,那些黑社会大哥固然是小弟众多,威风八面。但若是手下惹出了大事情,还是要扯上自己出面摆平的,还是先问问清楚再说。免得又惹上大麻烦。 郑九鼎闻言,左右瞄了一眼,低声对拉他起来的小宝说道:“长老,这人多口杂,弟子待会为长老详细解释清楚!”小宝点了点头,向周围众人一揖,说道:“小宝告辞!不劳远送!”说完转身离去。郑九鼎见状也赶忙打个招呼,率领几个手下匆匆赶上。 小宝和郑九鼎在前牵马而行,后头的随从们拉着二十多匹马忙了个手忙脚乱,小宝这吝啬鬼死活不肯吃亏,把带来的马全拉走了。 郑九鼎简略地向小宝说明了一下,郑九鼎说,这无忌宫乃是丐帮世仇。据丐帮故老相传,在元末时期,于少林举行的一次武林大会中,无忌宫开始与丐帮结下血海深仇的。这无忌宫的创始人是个阴险毒辣,无恶不作的恶毒女人,虽之前与丐帮无仇无怨,但看不惯丐帮行事素来英雄侠义,竟施使阴谋诡计害死丐帮几位九袋长老,险些使丐帮元老全军覆没,幸得‘活死人墓’一脉再次施以援手,解救丐帮与水深火热之中,丐帮自此之后便这无忌宫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后来你杀我一个,我砍你一个,仇恨便越来越深,直至今时今日。说起这“活死人墓”一脉可是丐帮的的大恩人,曾在武林大会解救丐帮之前就有极深的渊源,与当年名震天下的洪七公洪帮主就开始结缘,直至明朝中叶‘活死人墓’一脉搬离终南山一带,不知所终为止,几乎每代都曾在丐帮最为危难之时及时出现,施以援手。据说丐帮好几代帮主都是在‘活死人墓’一脉的扶持下才顺利当上丐帮帮主的。而无忌宫以女子居多,极少男弟子,男性在无忌宫全无地位,多为充当杂役。无忌宫武功路子很杂,有峨嵋派的影子,也有些武当派的套路,还有其他门派的招数,简直是大杂烩。但这九幽搜魂之欲仙欲死手法,江湖上却是只有无忌宫会使,据丐帮的一些前代长老记载,无忌宫的几项江湖独步的绝技竟是从‘活死人墓’中偷出,但却是残缺不全,所以无忌宫会的功夫,‘活死人墓’一脉也会,但当年数次为丐帮镇退强敌,活死人墓一脉屡次施展的“弹指神通”,无忌宫中人却是绝不可能会使的。这“探指神通”功夫据说是丐帮史上最为杰出的女性帮主——黄蓉黄帮主的父亲一代怪杰黄药师所创,因此丐帮中有人推测‘活死人墓’一脉使的弹指神通极有可能就是黄帮主传授的。 小宝边走边听了个大概,心里暗暗有数,问道:“那无忌宫在哪的?丐帮这么多弟子,一拥而上,哪怕她们功夫高?口水都淹死她啊?!”郑九鼎叹了口气,说道:“无忌宫行事素来隐秘,也不知道她们的据点在哪,而且从不跟我丐帮正面火拚,老搞些阴谋诡计暗杀之类的,她们功夫诡异高深,专门暗杀我们丐帮的高级弟子,防不胜防啊!使得我们丐帮一直以来难以公开活动。极其狠毒!”小宝又问道:“那我这九袋长老又是什么回事?”郑九鼎恭然回答道:“您是活死人墓一脉传人,自然是我们丐帮的大恩人,我们丐帮有规定,凡是活死人墓一脉之人,皆为丐帮九袋荣誉长老,丐帮除帮主和九袋执事长老以外全部弟子无条件服从荣誉长老的指挥!”原来丐帮早在百年之前定下了个规矩:凡是活死人墓一脉传人皆为丐帮的九袋荣誉长老,地位只在帮主之下,与四大执事长老平起平坐。可惜活死人墓一脉之人,向来绝迹江湖,偶尔现身为丐帮解决危难便飘然而去,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寻得活死人墓一脉之人担任九袋长老的丐帮弟子自动升格为七袋执事弟子,也就是预备长老。白衣弟子至三袋弟子则可升为五袋弟子。可谓升级神速。当然,这点郑九鼎不会说出来。 小宝一听无条件这词便大为放心,但还是保险的问一下,说道:“九袋荣誉长老负责什么工作的?”郑九鼎答道:“您若担任九袋荣誉长老,超然于帮务之外,不受任何约束!就算是丐帮遭遇灭门之祸也不能要求您做什么,活死人墓一脉这两百年来已经不知道救了丐帮多少次了,您能让我们稍尽报恩之心,担任长老一职,就已经是丐帮天大的荣幸了!哪能还要您再为丐帮之事烦心劳力呢?”小宝听了心里简直是欣喜若狂!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啊!白白多了数以万计的乞丐随便使唤,还不用给工钱!突地,小宝转念一想:“那无忌宫要是收到消息,老子乃是丐帮高高级干部,岂有不天天找上门明的暗的来砍老子?那不是天天提着脑袋瓜子提心吊胆过日子么??!不妙不妙!”想到这里,小宝赶紧对郑九鼎说道:“嗯……我担任长老一事别对外宣扬,要知道我们家族一向是淡薄名利,高风亮节,两袖清风,公正廉明的,要是被长辈知道了,我可是吃不着兜着走的,切记切记!”小宝虽然说得颠三倒四,但郑九鼎还是听明白了,自然诺诺应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待弟子通知帮主及各位长老,等他们前来开香堂正式授予长老麻袋标记时,弟子会禀报帮主的,决不会令长老难做的。”小宝这样才真正放下心来。 郑九鼎与小宝略作告别,便屁股颠颠的走了,忙着报告丐帮帮主,好赶紧加麻袋呢!小宝便在路上与王猛讨价还价,对王猛的表演吹毛求庇,大踩特踩,最后被小宝压价至一千两银子成交,王猛只好安慰自己,一千两银子也不少了,能在小宝堂主手上拿到这么多银子,已经是天大胜利了。 回到青木堂的秘密据点,小宝一进厅,赫然看见陈远北正坐在厅首悠然喝茶。经过前些日子的相处,小宝跟陈远北感情深厚了不少,一个是事物繁忙,膝下无儿;一个是父母早已离异,无人管教。这十来天的手把手管教,倒使小宝感觉到了久违的父孺之情。小包一见师父,欢叫一声,猛步向前,大叫道:“手信拿来。” 陈远北无可奈何地苦笑,双手一摊,晒然道:“哪有手信?小宝你比我还富有啊!”跟着略带兴奋的说道:“不过,将会有大事情发生!对我们极为有利!抓住机遇,大事可成!”小宝一听,哦的一声,也有了兴趣。陈远北刚想说下去,突地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外兴冲冲地跑来一个人。 小宝定睛一看,不禁大为惊讶,来人竟然是关水!他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关水一路小跑,来到跟前,深施一礼见过两位领导。跟着略带兴奋地说道:“禀堂主,属下圆满完成任务,顺利协助堂主派来劫狱之人,科隆早把士兵撤空,只留下些人装模作样,也配合地一路演戏,救人之事大功告成!各帮派被囚之人纷纷托属下向堂主转达感谢之情,堂主不愧是我们青木堂的顶梁之柱,镇堂之宝,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好比诸葛之亮,尤胜刘伯阿温……”小宝一扬手,没好气地说道:“停!停!少拍马屁!老子什么时候派人去救你们了?我刚跟那些土匪头子们谈妥,哪里来得及这么快派人去科隆那里‘提’人了?详细情况是什么回事?给老子一一道来!” 关水挠挠头,说道:“属下按照堂主的吩咐,混入囚犯里,告诉他们大宝堂很快就会派人前来救他们出去,今天黄昏时分,军营里杀入大批人手,科隆手下也得到了吩咐,不一会就把关着的囚犯统统救出,那些人救出我们之后,没说什么就一哄而散,大伙理所当然就认为是堂主派来的,跟着属下就回来了。”说完,关水便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心里隐约感到有些不妙。 小宝听了,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回事啊?”陈远北一直在旁听着,想了一会,说道:“此事大有古怪。不过也算莫名其妙般送了个大礼给我们!”小宝想了会想不出个所然来。心里一恼,嚷道:“我靠!不管它了,反正此事有利无害。老子还是有赚没赔。对了!师傅,你刚才说有什么大事发生呢?”关水见状,知机地施礼告退。 陈远北一说到这话题,就来了精神,对小宝说道:“根据可靠情报,最近清廷会有大震荡!我们天地会有个兄弟在清廷地方省份身居要职,这位兄弟身在曹营心在汉,前些日子为师急匆匆离去就是跟他秘密会面,据他推测极有可能大事情发生!导火索就在扬州!”小宝哦的一声,心里暗叫:“超级卧底?”口中问道:“到底是哪方面的大事呢?”陈远北犹豫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有迹象表明,三藩境里大批身份不明,孔武有力之人穿省过境,似乎目标指向江南!”小宝问道:“靠!你怎么知道的??”陈远北嘿嘿一笑,说道:“小孩子家懂什么,知道就是知道呗。”小宝心里暗骂:“老狐狸!跟徒弟也玩神秘!” 小宝嘿嘿笑道:“不说就算,到时候有事别求我!嘿嘿嘿”陈远北晒笑道:“乖徒儿,为师有什么事情需要求你?”小宝努努嘴说道:“你忘了为什么收我为徒的?老子洗手不干了!”陈远北哈哈大笑,说道:“小孩子家耍脾气啊?现在青木堂上下都指望你发扬光大门楣呢,你现在说不干?你不怕他们死缠你?再说天地会上下几万人遍及天下,你能躲到哪去?何况小宝你别忘了你在康亲王府的壮举,一旦不小心给清廷知道……大宝堂主就是头号通缉犯……嘿嘿……嘿嘿。你可就真是寸步难行,左右不是人咯。还是乖乖当你的青木堂主罢了~~”小宝恼怒地啐了一口,恨恨的说道:“我靠!这不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么?!乌龟师傅你好卑鄙!太无耻了!”陈远北瞄了小宝一眼,说道:“乌龟师傅?乌龟的师傅?你不是拐着弯子糟踏自己是乌龟么??”小宝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突地,关水去而复返,匆匆禀报小宝道:“那个清兵将领科隆到我们大宝堂开的赌坊找您,说有急事求见堂主。”跟着补充一句说道:“听接待的兄弟说那科隆看样子神色挺慌张!而且带了大队人马!”小宝嗯的一声,若有所思。关水有点担心的说道:“会不会是想对我们不利?还是我们的身份被识破了?”陈远北在旁听着神色一动,被小宝这鬼灵精看在眼里,闹嚷嚷的说道:“师傅你是不是瞒着老子在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陈远北嘿嘿一笑,说道:“哪有啊?去看看这科大人搞什么名堂罢,我猜他八成有事求你!”小宝肚子里嘀咕:“他妈的,这老狐狸八成知道是什么回事!” 小宝一行人来到宝胜赌坊外,只见成百名全副武装的清兵举着火把堵在街上,小宝看看势头倒也不像搞大包围兴师问罪,倒似是列队准备出发的模样,何况又有高手师傅化妆混在随从中保护自己,便硬着头皮走入赌坊。 科隆正在里面像热锅上的蚂蚁般走来走去,一见小宝走进来,如见救星,满心欢喜般迎了上来。小宝见状,大为放心,故作姿态般恼道:“科大人,你搞什么鬼??这大班人马来我赌坊清场,我还用做生意么?要查封这里么?我犯了什么事啊?” 科隆连连告罪,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将一时心急,有事求教于堂主,日后定当补偿!”小宝不高兴地说道:“请教用得着带这么多人马么?”科隆长叹一声,说道:“魏堂主先听我说,你就明白了。”小宝点点头,静待下文。科隆示意摒退左右才好说话,小宝按照科隆的意思做了,只留下个化妆成个老智者模样的陈远北,解释道:“这位陈老头是堂里的超级大智囊,什么事直说无妨,不用瞒他!”科隆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科隆说道:“近来江南一带匪患猖獗,想必堂主听说过。”小宝点点头:“略有所闻。”肚子里暗笑:“什么略有所闻,大半勾当根本是老子的手下干的,嘿嘿。”科隆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扬州辖下的湖洲境内,有一伙强人光天化日之下打劫乡绅府第,大肆搜刮,被顺着线索摸来的扬州捕快们碰个正着!官兵与悍匪们火拚了一场,后来湖洲的官兵增援,那伙强人被包围之下,见势头不妙……竟……竟……拿出了前锋营的腰牌,扬言是奉熬大人之名,清查明史辑略一案余党!众捕快只好眼睁睁看着这伙拿着牌照的官……官匪!扬长而去。火拚之时,双方互有死伤,那伙人更留下狠话,说要端了扬州的巡捕房。这事被吴知府压了下来,当时我也不知道的,今天……今天竟应验了此话……”小宝啊的一声,奇道:“不是吧?扬州巡捕房被砸了??”心里暗想:“我靠!你们这群兔崽子也太离谱了,不经老子同意就乱来!”科隆点点头,说道:“今天在堂主施妙计放走一干反贼的同时,总共约数百名蒙面之人分别闯入扬州各处官衙,手中持有前锋营的亲兵腰牌,大肆打砸抢,持着是御前亲兵的身份,还有人多势众,把在衙内的人打了个半死,现在扬州官府几乎已经瘫痪,不仅如此,与此同时扬州城内各富绅竞被大批来历不明之人洗劫,吴知府明天才回到属地,现在城里有战斗力量的只剩小将手里的五百骁骑营官兵,现在小将真是焦头额烂,不知如何是好!” 小宝盯了陈远北一眼,心里大骂:“我操!我什么时候下了砸掉巡捕房的命令?扬州什么时候又跑出了数百人的力量?九成九是你这老狐狸从外边调来之人下的手!他妈的,抢了这么多!等会定要分一杯羹!” 小宝忧心衷衷的说道:“科大人,你说……府衙被砸的同时,各富绅被打劫?”科隆点点头,说道:“据报告,的确如此!”小宝叹了一声,说道:“当时攻击你军营,放走一干反贼的人不是我派的!”科隆弹了起来,惊叫道:“什么?!”小宝继续说道:“我还纳闷呢,以为是科大人自导自演的好戏,现在看来……”科隆脸如白纸,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突地,一名军官慌乱地跑进来禀报:“大事不好!扬州大牢被大批蒙面人攻陷,把囚犯全放走了!两百牢卒拼死抵抗,几乎全被歼灭!”科隆一下子懵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都造反了不成?”小宝一听,也吓了一跳,心里暗想:“莫不是老狐狸把天地会各地好手都调来了,公然造反不成?”想到这里,瞄了陈远北一眼,陈远北装作没看见,照样镇定自如。 小宝见科隆已经乱了方寸,趁机恐吓一把,说道:“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大人先把营中士兵撤出,恐怕也是同一下场。唯今之计,只好……”跟着便故弄玄虚,停住不语。 科隆已经昏头转向,方寸大乱,闻言自然便往小宝提示的方向想去,忙拱手说道:“真要谢过魏堂主了!万望魏堂主指条明路,下官感激不尽!” 小宝分析道:“如果这些事都是同一帮人所为,他们的人手必然极为众多,而且必然训练有素!科大人估算一下他们会有多少人手?”科隆脸色青白,喃喃算了一下,颤声道:“怕不有两千之众?!”小宝听了,故意问陈远北道:“智囊先生,江湖上有没有这么大的势力?”一边暗打手势,摇摇食指。陈远北也弄不清小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说道:“我知道的没有。”跟着补充说道:“就算是反清势力天地会也不可能无声息间调集这么多的训练有素之人手!” 小宝心里暗道:“老狐狸!定然心里有鬼,不然怎么自个开脱?!”嘴上却对科隆说道:“科大人,若那持前锋营腰牌之人身份是真的,不知道前锋营实力如何?”科隆脸色死白,说道:“前锋营编制三万人,与骁骑营同为护驾亲兵。当然是训练有素,两千人绝对可以轻易调得出来。”小宝点点头,说道:“据我猜想,这么大的动作,必须策划已久,而且要训练有素,江湖上的乌合之众是不可能做得到的,说是军队干的,还说得过去。” 科隆满头冷汗,说道:“不可能的!御前亲兵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小宝点点头,说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不如我们去扬州大牢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不?”科隆连忙叫好。 一路上,只见戒备森严,大批清兵大肆搜索,只闹得鸡飞狗跳,但清兵的服饰却不是骁骑营的,小宝有些莫名其妙,问道:“科大人,你不是说扬州城里只剩你们骁骑营的么?哪跑出来这么多官兵的?”科隆定睛一看,对小宝说道:“嗯?!原来是城外守卫运河的盐粮道官兵!”科隆跟着解释道:“盐粮道是独立的系统,他们驻有两千兵马左右守护运河关卡。”小宝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他们能不能打的?比起你们骁骑营,谁厉害?”科隆不屑的说道:“他们水上倒是挺厉害的,不然怎么守运河?到了陆上,哪是我们对手?我们骁骑营的兄弟一个打他们两个也没问题!”小宝听到这里,心里一动,瞄向随后的陈远北,陈远北都懒得理会他。 一行众人来到扬州大牢,竟不禁一呆,虽然大牢被砸得七零八落,血迹斑斑,但地上却连一具尸首也没有!小宝扯过守卫现场的一名骁骑营官兵问道:“不是说死了好多人么?尸体哪去了?”那官兵回答:“可能是被贼人搬走了!我们赶到的时候,就是空荡荡的样子的。”小宝便对科隆说道:“典型的毁尸灭迹案例,说明作案之人心里有鬼!生怕会被从尸体上被找出蛛丝马迹!干脆就全部搬空!”科隆点头,深以为然!” 一行人在牢里继续前走,小宝忽见墙角不起眼的地上有段断掉的刀尖,便指着说道:“看!那就是线索!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不收集起来?”陪行的一位小队长插口说道:“魏堂主,打斗后兵器在牢里随处可见,何况你们这么快就赶来了,哪能这么快就每件都收拾起来?而且这只是断掉的,有什么用处?”跟着拱身向科隆报告道:“禀大人,卑职已经捡起十来把刀剑收起来了,待会让大人过目!想必其中定有贼人留下的兵器,从中当可查出敌人的来历!”说完得意的向小宝看了一眼,心想:“你以为我好苯么?你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 科隆嗯的点一下头,夸奖道:“干得不错!”跟着向小宝说道:“既然如此,魏堂主,我们去看看那些刀剑,如何?”小宝用手帕包好那截刀尖,递给科隆收好,便一同跟随前往。 小宝拿起一把刀,左看右看,科隆在旁解释道:“这把是衙门配备的长刀,可能是捕快们留下的。”小宝又拿起另一把刀端详起来,突地,小宝咦的一声,说道:“刀把上面那片护手底下好像有字!”众人赶紧聚了过来。科隆精神一振,连忙接过,果然发现在刀锷底下依稀刻有几个小篆。小宝赶紧问道:“写的是什么?”科隆眯着眼睛,看了会,抬头迎向众人期盼的目光,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上面刻的是汉字!”众人愕然。小宝一愕,哈哈大笑起来,心里想:“我就是不认识上面什么字,才递给科大狗熊,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个文盲。笑死我了!” 陈远北干咳两声,伸手从满脸通红的科隆手中要过长刀,一看之下,脸色一变,缓缓说道:“上面写的是‘天地会专用’五个小篆。”说罢,递还给科隆。科隆大喜,连声说道:“果然是这帮逆贼!”随行中一个认得篆体的清兵要过刀子,确认果然如此!这下到小宝大为惊讶了,怎么这样子呢?! 陈远北缓缓说道:“老朽活这么久,还真没见过拿着刻着自家字号的刀子行凶,事后还把这样的凶器扔得满地都是的笨贼!”小宝恍然明白,这叫此地有银三百两,这招高啊! 正在高兴着,认为前锋营开脱了嫌疑的科隆,一听此话,一想之下,尤如一盘冷水倒头浇下,愣在当场。是啊!既然连尸体都一扫而空,毁尸灭迹,怎么会粗心大意到留下刻着字号的长刀呢?生怕别人不知道么?! 在场众人经陈远北开声提醒指引之下,都默默点头,露出恍有所悟的神情。小宝心里暗笑:“师傅这老狐狸真厉害,这在现代好像叫什么定向思维的东东,没想到被他运用得如此纯熟~~” 科隆呐呐说道:“不是天地会又会是谁呢??!”陈远北沉声说道:“仔细搜索整个大牢,把一切敌人有意无意留下的东西,仔细 检查,找出来历,在作定论!现在妄下结论,为时尚早!”小宝在旁加油添醋,说道:“对啊对啊,御前亲兵哪有理由杀入大牢,砸掉衙门?!不能冤枉好人哦,但如果是真的话,其中因由可是大有问题啊!听说前锋营是熬拜大人辖下的哦!科大人倒不如写信问问熬大人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众人听到这番胡言乱语,尽然大惊失色,好家伙!这样栽赃的话都能说的出口,你倒不如明说熬拜是幕后主谋好了! 陈远北听了此话,苦笑不得,赶紧截住小宝的疯言疯语,说道:“堂主,你搞错了,前锋营乃是皇家亲兵,并非熬拜大人管辖的,事实尚未搞清楚之前,不要妄作猜测!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罢~!”说完,狠狠的盯着小宝,小宝无可奈何,晒然说道:“好吧,走人……走人也~”便向科隆拱手道别。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况小宝知道科隆根本就是被熬拜流放到此地的,此话便是特意说给科隆听了,科隆自打接到报告说有人持前锋营腰牌攻击扬州官府衙门,心里感觉就有点不大对劲,现在被小宝这一说,更是往牛角尖里钻,忐忑不安的想:“难道熬老贼不肯放过我,要杀人灭口?但是也不用牵涉扬州官府啊?!到底是什么回事呢?”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也没发觉小宝向他告辞。科隆手下便推了推他,提醒了他一下。 科隆恩的一声,醒悟过来,暗暗打定主意,知道自己乃是一介武夫,这勾心斗角之事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这扬州城里的大小官员谁会为自己得罪如日中天的熬拜?干脆赌一把!还是请这位一见如故的魏诸葛帮忙才是上策!忙拱手说道:“魏堂主,科某能否到府上秉烛长谈,请教一番?” 小宝一听,正中下怀,拐骗到这愣头青的话,就平白多了五百清兵可供使唤。忙满脸堆笑说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呢!” 第七章 扬州一锅粥(下) 第八章 春雷惊蛰动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八章 春雷惊蛰动 科隆只带了几名亲兵,跟随小宝来到宝胜赌坊,看样子还真的打算跟小宝“秉烛长谈”。来到侧厅,小宝示意手下守在门外,与陈远北和科隆一同进厅,随手关上了门。 小宝开口说道:“科大人,事情大大的不妙啊!似乎这些事情都是冲着你来的啊?!”说完,瞄了科隆一眼。科隆脸色发白,涩声问道:“此话怎讲?”小宝慢条斯理地说道:“科大人,我听说你是因为与熬拜闹翻了才被他整到这来的,是也不是?”科隆默默点了点头。小宝继续说道:“前锋营可是控制在熬拜手里的,如此大批前锋营官兵出现,估计肯定跟熬拜跑不了关系!人可以假冒,因为我们不可能认识每个前锋营士兵,但这么多的腰牌总不可能伪造出来吧?除非前锋营被杀光了,被抢了腰牌,嘿嘿,可是又没听说有这样的事发生。”科隆手颤颤地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颤声说道:“若是冲着我老科来的,直接让前锋营抓了我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多事?”小宝哈哈一笑,晒然说道:“科大人是个直爽汉子,哪想得到那些奸狡之徒的毒计?”科隆忙拱手说道:“还请魏堂主赐教!”小宝说道:“科大人麾下的骁骑营五百军士,驻扎职责是保卫扬州安全,现在扬州知府也不在,若是扬州捅出大篓子,追究起责任来,首当其冲的就是你科隆!若是弄些证据出来说你勾结匪类,密谋造反,嘿嘿,他们是要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要知道,造反罪名可是株连九族的!好毒啊!连你家族的人也不放过!”科隆闻言,又惊又怒,拍桌站起,低声吼道:“我科某人忠心耿耿!他们如何能说我密谋造反?!老子不怕!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小宝虐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何况被熬拜整死的忠良之人还少么?”科隆闻言,如被雷噬,蹬的一下,倒坐落在椅子上。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就算吴知府不在,还有扬州总兵陈横呢!怎么轮得到我背黑锅?”小宝心里格登一下,心里骂道:“靠,什么时候又跑出个陈总兵,妈的!吴之荣的管家怎么没说?!得圆圆谎才行!”小宝便试探的问道:“那陈总兵带有多少兵?”科隆想了想,黯然说道:“陈总兵是绿营军的,他统带的军队驻在江宁。他这个扬州总兵只是挂个衔。”小宝嘿嘿冷笑:“这不就是了么,况且,为什么吴之荣偏偏在这时候离开扬州,前往江宁述职?说不定是蛇鼠一锅!听说吴之荣这扬州知府就是因为‘明史辑略’一案,被熬拜亲手提拔的!”科隆越想越心惊,越印证越觉有可能!只觉天旋地转,仿佛这扬州城里个个都是熬拜的爪牙,自己孤身一人,犹如无助的一叶孤萍,不由得扑通一下打千在地,连声说道:“魏堂主救我!魏堂主救我!” 小宝赶紧扶了科隆起来,说道:“科大人快快请起!万大事都可商量!无需这般惊慌!到底科大人因何事与熬拜结怨?知道了因由才好对症下药嘛!”科隆站起来后,欲言犹止,小宝看在眼里,心知熬拜与科隆之间必有内情!但是其中可能又有什么难以直说之事,使得科隆顾虑重重。小宝心想:“看来得要加把劲才可套出点东西,科隆和熬拜之间必有些不可告人之事!嘿嘿,秘密总是有利用价值的!总不会是科隆这傻瓜上了熬拜的姨太太吧??” 小宝叹了口气,说道:“科大人可是信不过我魏小宝?虽然我和科大人萍水相逢,但可是一见如故啊!小宝父母膝下只得小宝一人,小宝自小就希望有个像科大哥您一般英雄的大哥了,其实……其实……小宝心中早就把科大哥您当成我的哥哥了!就算熬拜势力再大,我也一定为科大哥两肋插刀,死而后已!” 科隆在着六神无主,彷徨无助之下,忽听到如此亲情感动的话,当真是热泪满眶,顿觉自己再不是孤立无助!科隆上前一步,紧握小宝双手,颤声说道:“好兄弟!好兄弟!今个儿我们就义结金兰,结为异姓兄弟!”陈远北在旁看得啼笑皆非,这小子还真会拉赞助,这五百骁骑营士兵算是纳入小宝囊中了。 科隆想了想,将内情和盘托出:在科隆还是镶黄旗副都统时候,受熬拜秘密指派在前正红旗主福尔图被抄家之时,浑水摸鱼,搜查一部经书,熬拜令科隆一旦找到便立刻交给熬拜,其他的都不用管。科隆完满地完成了任务。没想到事后竟传出太皇太后传下懿旨说,要审查去抄家的一干人等,务必找出一本原属正红旗所有的经书,名叫“四十二章经”。但抄家之时,遍寻不着,想必不是负责抄家之人私吞了,就是被福尔图弄丢了!科隆当然吓出一身冷汗,幸好科隆不是主要负责之人,查问审案之人又顾忌到科隆乃是熬拜手下,想想熬拜之权势,倒也没让科隆吃什么苦头。科隆当时也不敢声张,后来此事就不了了之,而科隆也被熬拜找茬远远调离京师。科隆始终心里不安,因为这极有可能涉及到宫廷斗争!没想到事隔这么久了,熬拜还是不放心,仍要杀人灭口! 小宝听了之后,也没什么头绪,与科隆结拜后,安稳了他几句,说今晚就策划个万全之策出来,让科隆先回去,明早等着好消息罢!科隆喏诺应是,便回了军营去了。 科隆一走,小宝便恶狠狠向陈远北兴师问罪,说道:“臭老头!到底是什么回事!他妈的你背着老子干了什么好事?”陈远北双手一摊,耸耸肩,说道:“我哪知道是什么回事??!”小宝大骂道:“靠!当我是白痴啊?那些前锋营腰牌不是你下令从青木堂属下兄弟搜刮的,难道是熬拜给你的啊?”陈远北嘿嘿一笑,说道:“那些腰牌是你给你堂下兄弟的,关我何事?难道就不许他们转赠给别人么?凭什么说一定就是我下令收缴的?”小宝张口结舌,愣了一下,恨恨说道:“老滑头,老赖皮!他妈的,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策划大计??再不说出来!老子不干了!”陈远北笑眯眯的看着小宝也不说话,意思就是:不干?你能跑哪去呢?? 小宝气得半死,耍赖赌气般说道:“臭老头,你去死!老子去讨饭也饿我不死!老子就是不干了!哼!……嗯?”小宝突地灵光一闪,哈哈大笑起来! 小宝嘿嘿冷笑地说道:“臭师傅,你当真不说?那我可真的要走了哦!别怪我不先打招呼了。”陈远北晒笑道:“好走~不送。”小宝哈哈笑道:“那好,那好。对了,以后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话,来丐帮找我!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徒弟嘛!没事来串串门也好!”陈远北一下子僵住了笑脸,恼道:“小宝!别乱开玩笑!你什么时候成了丐帮弟子?!你拜了丐帮中人为师?乱投门派,欺师忘祖之事乃是江湖大忌!”小宝嘿嘿笑道:“关我屁事!谁说我不要你这个师傅了?老子是丐帮九袋荣誉长老!与四大长老平起平坐的那种!丐帮帮主也命令不了我!只有我命令丐帮!娃哈哈哈!” 小宝一阵仰天长笑,陈远北一下子惊讶得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陈远北愣了一阵子,追问道:“小宝,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快从实道来!”小宝歪着头,瞄着陈远北,说道:“嘿嘿,你不说,我也不说!大家干耗着罢~!” 陈远北狠狠地盯着小宝,企图用眼神征服小宝。小宝不甘示弱,反瞪还以颜色,嘴里唠叨着:“一拍两散,一拍两散……”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陈远北苦笑摇头,败下阵来,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会里除了上五堂,下五堂,十大堂主以外还有一位地位超然的红旗香主。”小宝点点头,插嘴说道:“这我知道,红旗香主比我这个青木堂主的地位还要高上一点,但还是师傅你老人家的手下。虽然如此,若红旗香主想要命令老子干活,我还是不鸟他的,嘿嘿。” 陈远北瞪了小宝一眼,讽道:“魏堂主连我这总舵主兼师傅都能威胁,何需理会那小小的红旗香主?!”小宝干笑回答道:“偶尔干上一回罢了~~”陈远北继续说道:“这位红旗香主身在曹营心在汉,在广东身居清廷之要职,这次……”小宝又插嘴问道:“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陈远北顿了一下,小宝见陈远北犹豫的神情,赶紧说道:“我发誓!坚决保守秘密!”陈远北点点头,郑重说道:“小宝,你听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泄漏出去,这位兄弟则会陷入万劫不复之险境!他是广东行省副提督吴六奇吴将军!” 小宝大为惊讶,说道:“哇!好大的官哦~怎么当上的?”要知道,提督乃是一省武官之首,为正二品武官,副提督可是从二品大员了,虽不算是封疆大吏,但也去其不远了!陈远北答道:“当年吴兄弟是大明浙江靖威将军,被清兵围困,为了被困的手下一万将士性命着想,率众投降了,因而世间之人多误解他为贪图富贵之徒,唉……”小宝点点头,说道:“这是大英雄,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陈远北欣慰说道:“你能这样想,那是再好不过了。”小宝答道:“当年韩愈将军为了活命,钻裤裆都干,何况是为了一万多条汉子?!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干的!”陈远北一愣,苦笑不已,不学无术到如此地步,若韩愈大师与韩信将军泉下有知,当真要气得活过来也。 陈远北继续说道:“吴兄弟前些日子发现广东总督卢崇峻鬼鬼祟祟,暗中抽动旗下满旗精锐亲兵集训。吴兄弟觉得其中定有跷蹊!便暗中一查,竟发现卢崇峻还暗中伪造了大量云南去往江苏的路引!于是……”小宝好奇的插问道:“卢崇峻?这名字不是汉名么?他怎么有满旗亲兵?你蒙我啊?”陈远北解释说道:“卢崇峻是满旗人,正白旗的。本名崇峻,调到广东才加了个卢姓的,一般满旗封疆大吏到了驻封之地,都加改个汉名,以示亲民,以显满汉一家,笼络人心。”小宝哦的一声,自言自语说道:“原来如此,还以为朗廷佐是汉人,会好说话点,原来也是满族的。”陈远北接答道:“朗廷佐倒真是汉人。” 陈远北接着说道:“于是吴兄弟耍了点手段,从卢崇峻旗下亲兵队长口中套知,他们将被派遣到江南干一件大事,可能是有点不能见光之事,因此挑人严格之极,不是对卢崇峻忠心耿耿之人,绝对不能入选,从亲兵队长口中得知他们集训的将近五百之众,吴兄弟心知肯定有大事发生!于是派人通知了我,我前些日子匆匆离去,就是为了此事!”小宝咦的一声,插嘴奇道:“人家搞阴谋关你屁事?你吃饱饭没事干,尽撑着啊?” 陈远北瞪着小宝,小宝被看得有点不爽,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么?”陈远北骂道:“兔崽子,别老是打断我的话头行不行?!”小宝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倒没再驳嘴。陈远北缓了缓,继续说道:“为师匆匆赶去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子?他们在江南捣鬼,难保不牵连到你!你别忘了你这堂主当了没几天,根基未稳,处事又冲动鲁莽,想干就干!”小宝报以几声干笑,心里大不以为然。 接着陈远北继续说下去,当时陈远北赶到广东,持康亲王府令牌,易容以钱师爷身份与卢崇峻见面,想从卢崇峻口中旁敲侧击点东西出来。因为卢崇峻是正白旗人,而正白旗主苏克萨哈正和姻亲康亲王打得火热,陈远北自然受到热情招待,但卢崇峻也是老奸巨猾,老到成精之人,半点口风也没露出。后来还是吴六奇了得,拉着卢崇峻独生儿子崇托哈去烟花之地鬼混,淳酒美人,双管齐下,从崇托哈口中套出,原来卢崇峻是要对付朗廷佐!陈远北得知后,当机立断,让吴六奇献上“锦囊妙计”给崇托哈:用前锋营腰牌冒充熬拜党羽,就算搞不死朗廷佐,也好挑拨离间,让熬拜跟朗廷佐斗个你死我活!肇事者则可脱身事外!这时候陈远北在青木堂收缴上来的腰牌就大派用场了!(说到这里,陈远北给了小宝一个爆粟,责骂小宝胡来,指使纵容属下打砸抢,破坏天地会规,小宝只好忍疼干笑,心里大骂:“我靠!怎么不想想老子上缴银票时候,你这死老头收钱时候那笑眯眯的死相?!”) 崇托哈得到前锋营腰牌后,大呼妙计!立刻向他老子献计邀功,当然死口咬定这妙计是他崇托哈自己想出来的,这腰牌也是机缘巧合得来的!崇托哈这些花花肠子早在陈远北意料之中。卢崇峻思量计划之后,也觉得确实可行,当下对这原以为是草包的独生儿子,刮目相看,自认为的确是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儿子终于长大了,后继有人了。 说完之后,小宝瞄了瞄陈远北,说道:“无耻!卑鄙!阴险!”陈远北嘿嘿笑道:“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宝纠正说道:“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狐狸最后。”陈远北反驳道:“老鹰最后!”小宝叫道:“老个屁鹰,不是老狐狸,就是老毒蛇,要不然就是老狗,不过老狗不会抓小鸟!” 陈远北懒得跟这惫懒小子抬杠,问道:“我的说完了,到你说说这九袋荣誉长老是什么回事了!”小宝得意洋洋,加油添醋般述说了来龙去脉。陈远北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听完之后,陈远北喃喃说道:“什么弹指神通?!我自己也不会,怎么会教得出这样的弟子?”当下细问小宝是怎样运气使劲,小宝干瞪眼,双手一摊,说道:“不会说,这劲想射就射,想出就出。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原先不行的,试多几次就行了。”陈远北奇道:“怎么试?你怎么琢磨出来的?” 小宝一本正经地说道:“拉屎时候试出来的,蹲坑时候,照你吩咐练你那狗屁逼屎大法,旁边大堆苍蝇嗡嗡作烦,赶也赶不走,心中一动,气劲就上来了,一弹之下就弹死它了,后来就越练越熟、越弹越远、越弹越准。反正苍蝇多的是。你想学我这超级无敌蹲坑杀蝇无影无踪弹指神通?先交学费,再叫声师傅,嘿嘿嘿。”陈远北衣袖一拂,小宝身不由己的转了个身,陈远北轻轻一脚踢在小宝屁股上,笑骂道:“没大没小,使你那招只能打苍蝇的弹指神通来看看?!” 小宝咕咚咕咚滚了几圈爬了起来,拂拂灰尘,心中大为恼怒,突然目瞪口呆,定定的看往门口,陈远北大为奇怪,转身一看,门口却是空空如也,心中登时反映过来,被这小子耍了!猛地转身,只见小宝刚好弹手一指,另一只手还拿着个空茶杯,茶水已泼了过来,一丝气劲已经迎面而来! 陈远北情急之下,侧头闪身想避过,可惜已经迟了,脸庞微微一痛,已经中招了,不过倒没损伤,水也没泼着。小宝一招偷袭出手,已经拔腿跑出厅外,边跑边喊道:“师傅你来房间抓我罢,小云儿脱光衣服在房里等我呢!不要脸你就进来吧!娃哈哈哈哈~~~!” 陈远北又气又笑,心中想:“小宝这鬼灵精,这指法还真有些门道,无声无息,迅速凌厉,聚而不散。可惜内劲太差,不过内力是急不来的,需要慢慢练。出恭练了套武功,亏他想得出来!哈哈。” 与此同时,江宁总督府,书房内。江南总督郎廷佐一身便服,正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地静听一个黑衣人拱身汇报。 那黑衣人正恭身说道:“上述总计约共有两千五百余身怀武功值得怀疑之人,于今月持官方正式路引进入江南一带,其中一千多人是进入江苏境内的。还有三百余人进入安徽,一千两百余人进入江西境内。其中进入江苏的大多前往扬州。据观察他们大多以十数人或二十多人为一伙,以经商,探亲友,游历为名进入江南辖地,进入安徽、江西境内之人,因地域不属大人管辖,无法便宜行事,而且他们极为分散,鹰部人手不足,无法一一跟踪,便弃其转而紧盯进入江苏辖区之人,但……于三天前失去他们的踪迹,盯梢之鹰多被无声无息间干掉,还不知道为何人下手,属下只好下令暂停任务。鹰部折损人手共四十六人,其中铁鹰三十八名,银鹰七名,金鹰一名。” 朗廷佐猛地双目一睁,精光一闪,沉声说道:“什么?四大金鹰,已损其一?!怎么死的?”黑衣人回答道:“紫金鹰在追踪一伙人后,负重伤而回。回来之后只说了句话,‘把我的心带回给大帅!’,说完就撑不住了。”朗廷佐叹了口气,说道:“善待死者家属,取消一切紧身跟踪任务,只可远蹑!”黑衣人赶紧打千应道:“喳!”说完,呈上一个黑囊。 朗廷佐打开黑囊,拿出里面东西,赫然是个药制过的人心!朗廷佐面不改色,详细看过之后,放回囊内。问道:“你们怎么看?”黑衣人回答道:“回大帅,经我们检查,紫金鹰是被内家掌力击在背后,震断心脉而死。身体无其他伤痕。估计是一掌重伤至毙命!”朗廷佐双眉一耸,动容说道:“一掌?!”黑衣人点头答道:“正是!据我们分析,致死掌力有三个可能,一、崆峒派的七伤拳之最高境界,可专伤心脉,一成机会。二、昆仑派的摧心掌,但昆仑中人早已绝迹江湖,三成机会。三、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如命宿神拳无敌归申树当可有此功力击毙紫金鹰,四成机会。四、天地会总舵主陈远北的凝血神掌,据说能凝固全身血液,并且中掌后一天一夜方才咽气,估计是对心脉下手为主,但未曾见过。因此,两成机会。” 朗廷佐缓缓站起,踱了两步,想了想,说道:“是陈远北!七伤拳练到极至,我也挨不了一拳!紫金鹰熬到回来才死,决不是七伤拳。摧心掌以刚猛为主,不是紫金鹰致死的阴柔掌力。紫霞神功有点可能,但华山三大高手,一个已死,一个远走异域,归申树这条牦牛轻功蹩脚之至,除非正面冲突,不然就算紫金鹰闭起眼睛,归申树也碰不到他的衣角。”朗廷佐接着说道:“紫金鹰的心脏窍门被掌力震闭。会因心脏无法跳动而死,估计就是凝血之因。至于没熬上一天一夜,可能是被极重手法击中,务求一击毙命,因而力道过猛,以至震断心脉。”黑衣人敬佩地拱身抱拳说道:“大帅高见!” 朗廷佐喃喃说道:“天地会莫非有什么大动作?!对了,这些人什么口音居多?”黑衣人想了想,说道:“这方面有些古怪,进入江苏之人大多持云滇路引,口音挺杂,据报主为京片子,说话中夹杂有湖南湘音,还有一部分会说粤语,反而滇口音的没几个。进入安徽境内的三百多人,多持两广路引,反而他们满口滇音。当真奇怪。” 朗廷佐闭目陷入深思,那黑衣人见状,补充说道:“进入江西的千多人,全为说闽语的,一听就知道了。他们的路引倒是福建签署的,因为江西距离我们比较远,况且江西现在已经不是大帅的辖区,因此,属下没派人细查。”说完便静立一旁,等候朗廷佐发话。 朗廷佐想了一会,说道:“扬州江湖中人造反一事查得怎么样?”那黑衣人回答道:“据查,乃是扬州控制市井势力的各帮派被一伙托名为‘达紫’‘蜻蜓’之人暗袭,后被天地会以查到这伙生事之人的消息为由,聚集众帮派代表。而科隆则在现场听其谐音,误以为是造反聚会。因而将其一网打尽。因恐防官府追究,现在众帮会正逐渐撤出扬州。此事当中最大获利者乃是新崛起的势力——大宝堂,现在大宝堂正全力蚕食各帮派撤出的各方面生意,尤其是赌场,妓院这等利润丰厚的行当。据当时在附近窥探的铁鹰密报,科隆将聚会之江湖人物一举成擒之时,似乎有个少年在暗中指挥,这少年身形与大宝堂堂主魏小宝极为相似,但距离过远,无法确认。据属下推测,此事九成是这魏小宝在捣鬼!大帅,您看要不要对其下手?” 朗廷佐笑了笑,说道:“先别动他!反正迟早要清理这些市井势力,清理一个坑,总比清理一堆坑要省事。另外,此事等于间接为天地会拉了不少反清的帮手!这魏小宝倒是个奸诈之徒,玩弄江湖同道和科隆于股掌之中,他很有可能与天地会也有些瓜葛!继续留意!”黑衣人点头应是,接着说道:“黄金鹰有消息了,他有密报专呈大帅,请大帅过目。”说完拿出一个蜡丸,呈给朗廷佐。朗廷佐接过蜡丸,捏裂后取出一张字条,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朗廷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朗廷佐边笑着,边捏碎字条,说道:“暗中保护这个魏小宝,保护好人身安全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若发现魏小宝有不利于我们的举措,先来报告,不能轻举妄动。”那黑衣人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坚决执行任务,拱身应是。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门外一把清朗的声音说道:“伯父大人,星尘求见。”朗廷佐整了整容,收起笑脸,说道:“进来!” 兹嘎一声,一位少年捧着一叠卷宗文件推开门进来,白衣如雪,俊朗如玉。这白衣少年随手关上房门,向朗廷佐施了一礼,说道:“伯父大人安好,有些文件需要您签署,请过目。”说完,看见黑衣人恭立在一旁,不由得一愣,说道:“黑鹰大哥也在啊?”黑衣人恭身说道:“二公子好。”白衣少年也拱身回礼,说道:“黑鹰大哥好,星尘有礼了。”黑衣人赶紧再拱身说道:“二公子客气了,小的不敢当!”那朗星尘见状,又再施一礼,说道:“黑鹰大哥比星辰年长,星辰理应以礼相敬,长幼有别,黑鹰大哥不要施礼折杀小弟了,还是请受小弟一礼罢!”黑金鹰见状,还想回礼推迟。朗廷佐说道:“好了好了,别这么多礼节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这样一来一回的,烦不烦啊?!”两人这才作罢。 朗星尘把文件呈与朗廷佐,说道:“这有几份文件需要伯父大人签属的,请过目。”朗廷佐接过文件,翻开看了看,就打算签署,因为朗星尘办事谨慎,拿来给朗廷佐签署的,多半是没有什么问题,例行公事的签署。 朗星尘说道:“伯父大人,两广及两湖的岁贡和上调赈灾的粮食昨天已经进入我江苏境内,明天早上当可在扬州通关由京杭运河直上直隶,您看是否抽调一些绿营水师,在辖区内一路护送,以防万一?” 朗廷佐嗯的一声,随口答道:“谨慎一些也好,……”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全身一震,望向黑金鹰。黑金鹰正目露奇光,看着朗廷佐。两人呆了一下,异口同声地说道:“抢贡?!”朗星尘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 黑金鹰有点着急地说道:“大帅,您看这些来历不明之人是不是冲着岁贡和漕粮而来的?!极有可能他们是从船队出发开始就一路追踪而来的!”朗廷佐猛地站了起来,来回地走来走去,口中喃喃说道:“岁贡!槽粮!” 黑金鹰见朗廷佐只是走来走去,并没做出指示,按耐不住问朗星尘道:“二公子,这批钱粮数目有多少?”朗星尘皱眉说道:“详细数目哪会透露出来?据说是康熙元年至今的岁贡一直至今共三年的岁贡。当年因先皇驾崩之故,两广及两湖停贡三年,今年是一古脑儿上贡,怕不会有好几百万两?北方今年大旱,三十万石槽粮是赈灾用的。到底什么回事?”黑金鹰把情况告诉了朗星尘,朗星尘听了,眉头也一样皱了起来,想了想,说道:“扬州驻有五百骁骑营士兵,扬州河运关口也有一千绿营水师守关,随进贡运粮船队护送的还有两广、两湖各五百士兵,这样加起来足有两千五百之众,想来没那么容易被吃掉的!”黑金鹰默默点点头,说道:“话虽如此,但数目如此庞大,船队在明,敌人在暗,难保贼人拚死冒险,还是以防万一为妙。” 这时,郎廷佐长长地呼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是卢崇峻和李廕祖这两个卑鄙小人在捣鬼!还想嫁祸给吴三桂!”郎星尘大吃一惊,急道:“两广总督和湖广总督?!”郎廷佐点点头,说道:“往年年末朝觐之时,我就觉得纳闷,卢崇峻和李廕祖上报说两广和两湖继续丰收,这几年明明是北旱南涝的年份嘛!原来是他们生怕朝廷怪罪,虚报收成!”朗星尘有些明白了,恍然说道:“他们怕政绩不佳而丢官,但今年朝廷上调粮食及岁贡,又调不出来!因此鱼目混珠,上贡及粮食中参杂假货,中途里应外合,下手抢贡,推卸责任?!”郎廷佐点点头,说道:“贡银和粮食恐怕有一半是假货!但一百几十万两银子和十几万石粮食还是有的,前往两广、两湖验收的户部那帮家伙也是精灵难缠之辈,都是假货的话,会被立时拆穿的。上一任两广总督李栖凤就是因为在康熙元年上报两广粮荒,饿孚遍野,要求赈灾。被熬拜办了个借先皇驾崩之机,谎报灾情,从中渔利的罪名!虽然四位顾命大臣意见不一,但李栖凤还是被降职调回京师落个闲职吃俸的下场。谁叫他是汉军旗的封疆大吏呢?!”朗星尘迟疑一下,小心地问道:“伯父的意思是……”郎廷佐看了朗星尘一眼,苦笑说道:“朝廷满汉之争,由来已久,先皇在世之时,还能压着点,但十四位总督中,汉军旗的只有三位,康熙元年斗倒了个李栖凤,现在只剩本督和浙江总督赵廷臣是汉军旗总督了。现在看来,他们又要拿我开刀了,嘿嘿,若不是顾忌我和赵廷臣手中各掌有嫡系绿营数万,他们早就动手了!这次若是钱粮被劫,恐怕……也是在劫难逃了!”郎廷佐顿了顿,说道:“不过,希望我的猜想是错的。” 朗廷佐踱了几步,想了想,开口说道:“黑鹰你携我手令,马上带虎部人马轻骑连夜加急赶往扬州,与同所有驻军固守扬州!若进贡船队进入扬州,让他们先待在扬州,切记,隔离两广、两湖的护送人员,并告诉船队不能上岸!一切等待大军前来再做打算!星尘马上通知驻守江宁的所有绿营军,一切休假取消,整装待发!另外传我军令,江苏全境关卡封锁三天,禁止任何人等出入!绿营水师加强巡逻各段江面,另从苏州绿营水师抽调两千精锐水师,沿江而上,直达扬州,清剿一切可疑船只,加强护送力量!” 黑金鹰与朗星尘一同领命应是,朗廷佐叹道:“若船队在到达扬州之前被劫,只能全体出动,大肆搜索了。” 这时候,一阵沉闷的,轰隆隆的雷声,象压在人们头顶般,郁闷的响起。朗廷佐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朗星尘答道:“今天是二月十五,明天就是惊蛰了。” 朗廷佐看着窗外刚刚下起的沥沥拉拉的细雨,自言自语地说道:“春雷惊蛰动,地下的小虫子都活动起来了,嘿嘿,老夫就要看看这些跳梁小丑玩的什么花样!” “梆,梆,梆!”三更的梆声响起,朗廷佐的书房里静悄悄,毫无一人。该干事的干事去了,该休息的休息了,朗星尘拿来的一叠卷宗文件静静地躺在书桌一角,朗廷佐似乎忘记翻阅签署了,朗星尘急着办事,好像也忘了提醒朗廷佐。就这样,他们百密一疏,漏掉了最最紧要的一个蛛丝马迹。 首发,天鹰文学、爬爬书库随后转载。请保留!若可以的话,转载还请告知作者一声,谢谢~——桃李东生 第八章 春雷惊蛰动 第九章 六国大封相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九章 六国大封相 康熙四年二月十六,清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醒了好梦正甜的小宝,小宝睡眼朦胧地挣了挣眼,定了定神,确定是有人敲房门,心下大为恼怒,但也不好道吼大叫,生怕吓着怀里的小云儿,只好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穿起衣服。这时候,小云儿也醒了,小宝轻声说道:“没事,继续睡吧,定是二贵这狗头发神经呢!” 小宝一打开门,只见果然是二贵慌慌张张地站在门外,一见小宝出来,马上习惯性地打千在地,惊慌失措地说道:“主子,大事不好了!”小宝恼他搅了好梦,本想一脚踢过去,但听二贵这样一说,便缓了缓,骂道:“白痴!大清早的嚷什么嚷啊?!到底什么事!快说!” 二贵说道:“科大人一大早带着一大群士兵来到,说要咱们离开扬州城!”小宝闻言,大吃一惊:“什么回事?昨晚才刚刚结拜的呢!今天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小宝沉吟一下,说道:“走!问问科隆到底是什么回事!哦,对了!师傅知道此事了么?”二贵9答道:“总舵主就在厅里等着呢!” 小宝一进客厅,就见到科隆忙不迭已地搓着手迎了过来,满脸尴尬之色。堂中各执事之人都已在厅里等着,看来都收到消息了。科隆呐呐说道:“小宝,大哥我……我……真对不起你。”小宝满脸不高兴,说道:“大哥,你卖的是哪个葫芦里的药啊?!”科隆满脸无奈说道:“今天吴知府一大清早回城后,就差人送了份手令过来,说我护城不力,限我今个早上以前将所有城里的江湖人物统统逐出扬州城二十里以外,以严防再度有事发生。现在城里的江湖人物本来就不多,但兄弟的大宝堂也在此列,还被吴知府特意点名让我亲自带兵送你出境,我也是无可奈何,军令难违啊!”小宝哦的一声,拍拍科隆的肩膀说道:“大哥,这是哪的话啊?咱做弟弟的,还能让哥哥难做么?!”顿了顿,小宝又问道:“吴知府可有说要没收产业,罚款之类的话么?”科隆摇摇头,说道:“这倒没提起。”小宝恩的一声,疑心大起。 这时候,堂中一位执事拱手说道:“堂主,既然知府不容我们在扬州发展,我们何不象其他同道一般,立刻变卖产业?多少也弄点现银走!”小宝想了想,问道:“你是说现在好多人都在变卖产业?准备离开扬州?!”那执事点头说道:“前天发生的那些事搞得人心惶惶,不但江湖同道们抛售产业地产,甚至一些商贾都在贱价变卖手中的产业,以图套现,估计是要离开扬州了!” 小宝若有所思,跟着兴奋的说道:“竭尽全力,动用我们手上所有可动用的资金,收购他们抛出的房产地契!记住!把价格往死里压!嘿嘿!”堂中众人极其疑惑地看着小宝,陈远北在旁,不禁发问道:“小……堂主,你又在发什么疯啊?人都要走了,你不套现,还浪费银子干什么?!”小宝嘿嘿笑道:“怕个鸟,等事情过了,你怕没人回来做生意么?!”跟着补充说道:“就算我们赶走了,但地契合约之类的难道能赶得走么?买到手了还不是我们的?!就算明天连大清朝都嗝屁了,那契约生不生效还是难说得很。” 众人恍然,齐声称赞小宝高瞻远瞩。小宝忽地扯过科隆,低声说道:“大哥,问问你旗下士兵,能不能借点银子?借十两,下个月就还十三两!有多少借多少,现在可是发财机会啊!”科隆苦笑,心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都是自身难保之时,还生怕被熬拜斩草除根,赶尽杀绝呢!哪有闲情还在想发财大计?!”但科隆心中有愧,也不忍拂了小宝之意,便说道:“我去问问他们感不感兴趣吧。” 科隆出去一问,没想到感兴趣的大有人在,骁骑营众人都是京畿的八旗亲兵,家中颇为殷实,来扬州前就准备一大笔银子,准备前来扬州风花雪月,挥霍一番的,只不过遇上了个死板眼的科隆长官,竟搞到有钱没地方花呢,这样一下子竟凑出了十万之多,可想而知高利贷还是大有市场的,当然科隆言出必行的军旅性格也是众人放心借出银子的原因之一。不过,科隆画押都画到手软。 小宝趁科隆忙碌的一阵子,便指挥堂中兄弟如此这般一番,顺带抽空跟陈远北闪到一角悄悄商议。小宝脸色凝重地问陈远北,说道:“师傅你千万不要瞒我!你还知道卢崇峻他们的什么消息么?例如详细的计划活动!”陈原北摇摇头,说道:“我若知道,还用得着跟你在这闲聊?早就制定好相应对策,渔翁获利了!不过我刚进入江苏境内之时,曾被一些不明来历的人盯梢,我怕这些人坏了卢崇峻的‘大计’,和手下亲卫暗中出手清理了不少!其中有几个还挺扎手的,居然有一个可以硬受我一掌凝血神掌,还可以带伤逃脱!”小宝斜瞄了陈远北一眼,说道:“臭美!你以为你好厉害么?老子也不照受你十七八掌凝血鬼掌?”陈远北没好气的说道:“你是怪胎!另当别论!”顿了顿,看看小宝,又看看自己的手掌,奇道:“莫非你想再试试三两天都出不了恭的滋味?” 小宝吓了一跳,跳开两步,忙说道:“师傅大人,您可别乱来哦,我有正经事要说。”陈远北暗暗好笑,却板起脸说道:“说吧!”小宝小心翼翼地走近两步,低声说道:“我怀疑吴之荣的这个命令有猫腻!这狗头知府不可能下这样的的手令!八成是被人挟持了!”陈远北大奇,说道:“此话怎讲?有何根据?”小宝继续低声说道:“吴之荣这家伙胆小如鼠,哪有可能下这样的命令?他不怕江湖中人报复啊?!最重要的是以他贪得无厌,过鸭拔毛的个性,绝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要是换了我,连我这样不怎么贪心之人也会顺带没收驱赶之人的财物产业,从中大捞一笔!”陈远北看着小宝,赞许道:“吴之荣是过鸭拔毛,小宝你就是过雁拔毛,这叫高了一筹,果然有自知之明!” 小宝老脸一红,说道:“师傅你说话越来越幽默了!”陈远北嘿嘿说道:“和你混久了,想不幽默也很难啊。对了,说回正事,你认为这个命令是什么回事?” 小宝朝周围看了一下,低声说道:“目标可能是运河关卡那里!把江湖中人赶走之后,就动手抢关卡!赶我们离开扬州是为了避免我们贸然插手,横生枝节!”陈远北一惊,说道:“为什么偏偏是运河关卡?!有何根据?”小宝道:“他们砸衙门,劫大牢,闹军营,无非是想引守关卡的那些清兵离开水上,上岸搜捕!听科隆说那些守关清兵是水师,水上是条龙,上了岸就是条虫!”陈远北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跟着又摇摇头,说道:“不大合理,就算抢到运河关卡,对打击浪廷佐又有何用?你能守得住么?一旦朗廷佐发现之后,大批绿营水师赶到,几个时辰即可攻陷关卡!”小宝干瞪眼说道:“靠!我也是猜的,不合理?我怎么知道?!”跟着说道:“干脆出城之前,去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如何?” 于是,小宝便和陈远北两人便拉上科隆一起,带上几个士兵,前往衙门一探究竟! 众人来到衙门前,只见两个绿营兵勇,守在门口。科隆便上前,套近乎,说要求见吴之荣知府大人云云。陈远北眯着眼端详一番,低声对小宝说道:“这两人武功不弱!其中果然大有跷蹊!”小宝低声问道:“这两人很厉害么?多少招能干掉你?”陈远北低声回答:“这两人联手与我对敌,估计可抵挡十来个回合,之后一掌一个!”小宝嘟囔道:“原来你这所谓的顶级高手如此水皮~唉,拜错师父了!连两个守门的小兵也打不过!被人家一巴掌就打死了~”陈远北头露青筋,恼怒说道:“我是说我一掌解决一个!不是他们解决我!”小宝哦的一声,再问道:“那我多少招能干掉他们?!”陈远北讽道:“一掌一个!不过是他们干掉你!嘿嘿。”小宝低声骂道:“你不识货罢了!哼!”正当两师傅嘀嘀咕咕斗嘴时候,科隆转回来,摇摇头说道:“不行啊,吴大人在处理紧急公务,说了什么人都不见!”小宝嘿嘿两声,说道:“看我的!”便上前套套口风。 小宝来到守门之人跟前,媚笑道:“官差大哥,小的有急事求见吴大人,还望通融一番!”说完悄悄递过两锭碎银。没想到,那守门的两人,看看银子,跟着相互看了一眼。竟拒绝了,并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请回吧!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小宝肚子里暗骂:“他妈的!嫌少?!”,只好再加几两,哪知这两位守门卫兵就是不收,小宝老羞成怒,一发恨,竟甩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再度喋喋不休的纠缠两人,要求见吴之荣。 守门那两个兵勇,被烦得一肚子火,但是上司再三叮嘱,在这非常时期,切莫生事!但这少年简直比苍蝇还烦,终于按耐不住,提起棒子,做势要打!小宝只好灰溜溜的返回,众人自然暗暗好笑。 小宝晦晦地走回来,对众人说道:“他妈的,那两个家伙肯定有问题!老子从没见过不受贿赂的清兵!今天开了眼界了。”这句话说得科隆满脸通红,但也不好反驳,小宝见状,忙说道:“当然了,科大哥与他们不同,我可不是说你哦。”科隆干笑两声,说道:“小宝这话说得也有点道理。今天扬州衙门的确有点古怪。”众人一听,便静待下文。科隆继续说道:“平时衙门起码到午后才开门的,今天怎么一大清早就开始运作了?”小宝想了想,说道:“走吧!这多事之春,咱们还是溜之大吉要好。免得惹祸烧身了!反正不关我们事!”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小宝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便宜是一定要捡的!但还是要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再说。最怕就是便宜捡不着,把自己赔进去就冤枉了。 衙门门前的两个兵勇,目送这些人离去之后,相互打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便匆匆转身入内,禀报去了。扬州府衙门的内堂,一个脸色冷峻的青年正端坐于厅首的太师椅上,听着厅中两人的汇报。厅角有一名清廷官员被五花大绑捆个结实,塞着口,瘫在地上,赫然竟是扬州知府吴之荣! 突地,那位匆匆转身入内的守门卫兵来到厅中,打千禀报说道:“禀统领!刚才扬州驻军骁骑营管带科隆伙同一群人来到衙门想见吴之荣!被属下挡了回去,其中有位少年曾纠缠不休,拿出银票贿赂我等,还说他是吴之荣的亲戚,最后还是离去了。”那青年统领听见科隆来找,神色一动,挥手让守门卫兵离去。原先汇报着的其中一人说道:“统领,会不会是科隆起了疑心?” 那青年想了想,说道:“让吴之荣再写一封手令!限科隆于两个时辰务必将所有人等监护出城,另外告诉他出城之后不必再回来,直接去江宁报道!就说是朗廷佐要他去的!吴通!你装扮成扬州衙门传令官,送信并督促他们离城!” 那怀疑科隆起疑心之人拱身领命。那青年统领再问道:“吴塞,卢崇峻和李廕祖手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那吴塞回答道:“他们昨晚已经趁关卡空虚之机,顺利潜入关卡,暗中清除守关兵士。随后搜城的绿营水师回关卡,已经被他们下迷药顺利制服。依照带队那个多巴图的习惯,这些人等应该已经被灭口了。” 那青年统领点点头说道:“此等大事,岂可不杀人灭口?!那多巴图说他聪明嘛,但偏偏就是要我们拿下吴之荣,调走科隆,替他擦屁股!说他蠢嘛,解决关卡的绿营水师又干得干净利落!真他妈的垃圾一个!”说完顺便往吴之荣那边一看,吴之荣刚刚在吴通凶神恶煞的威逼下战战兢兢般写完文书,听到此言,吓得面无人色,瘫倒在地。青年统领一打眼色,吴同会意,拎小鸡般一把提起吴之荣走入内堂后面的房间。 那青年统领自言自语般说道:“吴之荣阿吴之荣,莫要怪我吴良心狠手辣啊,虽说大家五百年前曾是一家,而且路上被擒后,非常合作。不过,不杀你岂不是坏了王爷的大事?!要怪就怪你适逢其会罢了!嘿嘿嘿” 吴良突地问道:“吴塞,耿继茂派往江西那伙人有什么动静?”吴塞摇摇头说道:“自从他们进入江西境内就再没消息,之前他们给我们一个信息,说若我们在江西境内需要帮忙,他们将尽力而为!况且我们人手不足,干脆放弃了对他们的监视。统领莫非要他们进行支援?” 吴良愣了一下,骂道:“蠢货!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耿继茂和耿精忠两父子奇奸似鬼,虽说与我们同属三藩之列,你以为他不想我们死么?只不过现在大家都有利用价值,相互利用而已!”吴塞被骂得满头大汗,连连说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属下现在立刻派人前往江西!” 吴良缓了一下,说道:“算了!现在亡羊补牢,未免太迟。大事逼在眉睫,现在不要分散人手了!况且他们远在江西,耿继茂两父子最想对付的是赵廷臣,他们不会有隙搅混我们的事,就由他们去罢!对了,运粮船队到哪了?熬拜的弟弟卓布泰离扬州还有多远?!”吴塞拱手回答道:“船队估计午间将可到达扬州!多巴图刚才传信给我们,让我们在泽渠尽头,洪泽湖旁等候,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粮。”吴良点点头,说道:“沿途接应之人准备好了么?这十五万石粮食可是我们急需之物,不能有失!一旦起事,这可是三十万大军半个月的粮草啊!”吴塞凝重的点头说道:“万无一失!卓布泰带领的两千前锋营士兵昨天已经从山东进入江苏境内,估计今天午后当可到达洪泽湖域!”吴良狞笑着说道:“到时候,卓布泰和多巴图一相遇,多巴图必定要杀人灭口,突然动手!他们一混战我们就浑水摸鱼!等他们两败俱伤之后,最好能把他们全部歼灭!我不但要粮食!连带上贡银两我全都要!到时候……嘿嘿嘿,让熬拜、卢崇峻和李廕祖、还有朗廷佐他们相互乱咬吧!哈哈哈哈!”两人相望,放声大笑!笑了会,两人也觉无趣,便停了笑声。吴塞想了想,小心问道:“统领,若是卓布泰和多巴图相遇不上呢?”吴良一瞪眼,骂道:“笨!凡事动动脑子!遇不上?我们不会引他们相遇么?!” 小宝等人回到住所,堂中众人已经收拾完毕,留下专门负责经营的兄弟负责实施小宝的大计。科隆走去集合队伍,小宝便和陈远北低声商量去向,小宝说道:“师傅,我们先到哪去避一避?”陈远北沉吟一下,说道:“先到山东如何?山东不属朗廷佐管辖,离江苏又近!看来江南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干脆我们趁此良机,置身事外,静观事态发展,谋定而后动!”小宝拍腿大赞,说道:“高明!师傅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深明我意!这个鱼蟹相争,渔翁得利!看准了机会再重锤出击!一击必中!~~”陈远北瞪了小宝一眼,笑骂道:“没大没小!是鱼蚌相争,渔翁得利!你才是师傅肚子里头的小蛔虫!”小宝狡笑道:“彼此彼此,咱们两条小龙,都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嘛~” 这是科隆走过来,看看了天色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兄弟,我们走罢。”小宝嗯的说道:“好嘞,走罢走罢。”这时候,一骑疾驰而来,一个清官翻身下马,递上一封文书,说道:“科大人,吴大人有手令给你!”科隆拆开一看,点点头说道:“替我回复吴大人,科隆知道了。”于是,科隆带上骁骑营士兵和小宝一行数百人浩浩荡荡般在别人监视之下,从北门离开了扬州。 那装扮成传令官的吴通,目视众人离开之后,便回去禀报了。众人一路无语,科隆严格根据吴之荣的手令,一直送小宝到了离洪泽湖不远的官道上。科隆陪小宝走了一会后,开口说道:“小宝,大哥就不陪你去山东了,吴之荣说朗总督让我回江宁述职。”小宝一听,嗯的点头,说道:“大哥你忙你的事吧!”科隆默默点头,犹豫一下,说道:“大哥的事,小宝你就别费心了,熬拜不是好惹的!江湖险恶,自己多加保重吧!”说完便驱马转身离去,依稀目中有湿润之意。这时候,阴沉沉的天空竟飘落丝丝细雨。 小宝眼尖,看见科隆的伤感,转念一想便知道科隆受自己一吓,直当熬拜定要致他于死地,况且小宝这一走,身边再无出谋献策之人,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与小宝这结义兄弟就此一别,将再无相见之期,当然心下伤感,黯然润眼。由此可见,这科隆当真是耿直重情之人。 小宝生平最为敬重重义气之人,就象古惑仔系列电影中陈浩南、山鸡等人,早已是当时学生阶层一部分人心中的偶像,小宝也不例外。这时候见到如此景象,不禁想起陈浩南送山鸡前往台湾避难那一幕,回想到科隆若留在扬州或者江宁,难保卢崇峻和朗廷佐之间的争斗会扯上科隆,若其他势力也象自己般打着伺机暗中下手的如意算盘,科隆身处斗争的中央激烈之处,无论谁胜谁败,科隆肯定不会好过,就算不被直接弄死,之后也难保不被当作替罪羊上报朝廷,被人害死!顿时热血上涌,脑子一热,大声说道:“大哥且慢!” 科隆闻言,停马后看,不知小宝有何事叫停,小宝纵马上前,脑子里高速运转起来,来到科隆跟前,小宝翻身下马,招呼科隆下来,拉到一旁树下,低声嘀咕,顺便叫同行众人一起避雨。 小宝说道:“科大哥,你就别回去了!跟我们一起走吧!”科隆摇摇头说道:“我不回去的话,这可是违抗军令的罪名!我不能不回去啊!”小宝急道:“你回去的话很危险的!熬拜不会放过你的!”科隆苦笑道:“我也知道危险,但也是无可奈何的,若我不回去,以违抗军令的罪名,在京师的家人肯定会被充军发配的!” 小宝一愣,说道:“难道你刚才没看见扬州衙门门前那两个卫兵么?他们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吴之荣下的命令也大有问题呢?!”科隆一怔,小宝继续说道:“如果这命令根本是假命令呢?那大哥就用不着遵守了啊!”科隆一呆,喃喃说道:“假命令?”小宝肯定的点头说道:“对!我们得到确切消息,有人要对付朗廷佐!所以很有可能扬州已经被要对付朗廷佐的人所控制了!吴之荣要我们离开扬州的命令八成是调开我们,免得我们坏事!” 科隆大惊失色,说道:“这岂不是造反了?!小宝你这消息准确么?”小宝肯定的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有人要搞倒朗廷佐!”科隆神色凝重的说道:“我现在带兵赶回扬州,彻底调查,定要将反贼一网打尽!”小宝着急地说道:“你疯了?他们人多势众,你去惹他们,岂不是找死?!”科隆听出一点苗头了,一把抓住小宝肩膀,低声喝道:“你知道是谁造反?!快告诉大哥!” 小宝挣扎开来,恼道:“你知道了不回去?一样还是跑回去送死!”科隆凛然说道:“大丈夫当以身报国,死而后已!小宝你快说到底是那些人造反!”小宝叹了口气说道:“都说了不是造反!是两广总督卢崇峻要搞垮江南总督朗廷佐!这些官场上的斗争,跟你解释不清楚!搞事的两边都是清兵!我看你能帮谁?”小宝心里暗暗说道:“不是不跟你解释,而是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卢崇峻为什么要对付朗廷佐,嘿嘿。” 科隆一听,傻了眼,呐呐说道:“怎么会这样??”小宝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所以劝你先别忙回去,跟咱们一块找个安稳地方先躲起来!看看到底什么回事再说!你自己想去送死也不用拉上你手下的几百弟兄吧?!”科隆听得心中一动,望着小宝,沉吟片刻,刚想张口说话,突地脸色一变,在树下没被雨水淋湿的地方,伏地倾听。 小宝大觉奇怪,看着科隆,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科隆听了会,神色极其凝重地说道:“约莫六七里之外有大批军队移动!方向应该是向着扬州而来的!数目接近一千之众!”小宝吃了一惊,说道:“大批军队?真的假的?大哥你怎么知道的?你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 科隆脸上掩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神色,说道:“嘿嘿,这可是大哥我的绝活之一!通过伏地听马蹄声,可分辨出大概的马匹数和距离!这可是多年军旅打仗生涯练出来的绝招呢!军中可没多少人会呢!”小宝恍然,说道:“那怎么断定是军队?会不会是商队呢?!” 科隆摇摇头,看着官道方向说道:“马蹄声整齐而不乱,也不是狂乱奔跑,肯定是大批训练有素的军队!”随后叹了口气,说道:“肯定是八旗亲兵!不知道他们因何而来呢?!”科隆看了看小宝大为不解的神色,解释说道:“我们八旗是从马上得的天下,因此对马术和马匹的训练尤其重视,刚才听到的马蹄声明显是经受过精心训练的大队人马。马匹跑动起来,马蹄落地有一定大致相同的韵律,这样行军起来,又快又有秩序,我们称之为‘骑魂’,这批人马移动起来已经略有‘骑魂’,所以才说他们不是商队,而是军队!” 小宝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不能是江南绿营兵马么?!”科隆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八旗亲兵大抵上都是用相同的训练系统和办法,我分辨得出来的,这批人马肯定是八旗亲兵,决不会错的!”小宝灵机一动,说道:“会不会是来对付朗廷佐的?”科隆想了想,说道:“有可能!据闻朝廷中的大吏们,满汉相争,越演越烈,若卢总督真要对付朗总督,定会拉上其它的满旗势力!” 小宝想了想,说道:“干脆大哥你别去江宁了,跟我们一块走吧!让他们狗咬狗骨好了,关我们鸟事呢?!”科隆犹豫再三,还是做不下决定,但为了避免与那批八旗军马正面相遇,便下令手下的弟兄进入路旁的树林深处隐蔽起来,小宝当然也是照做,让青木堂下百多位弟兄隐蔽起来,顺便把这消息告诉了陈远北。 小宝正和陈远北相议推测那批尚未谋面的八旗亲兵的来意之时,科隆急匆匆的走过来说道:“那批兵马停下来了!估计是扎营呢,看来有可能是照足朝廷规矩,军队必须离城五里以外扎营,派人知会通报城池地方官员后,得到批准方可过境或进城!” 小宝眼望陈远北,露出询问的神色。陈远北点点头,对小宝说道:“的确是这样的,据说是以防过境军队和守城兵马产生误会,还有就是防止作乱!” 小宝和科隆相议了一下,决定躲在路旁窥视来者到底是那方人马!因为八旗兵马各旗在服饰上都有一定的分别,繁复的不说,主要从服饰的胸口那个“勇”字的边框就可以分辨,什么旗就是什么颜色的框,而绿营的边框就是绿色的,科隆就是这样解释给小宝分辨的。 良久,果然有几骑沿着官道疾驰而来,但烟雨渐起,薄雾逐生,远远的只能分辨是清兵服饰,却看不清那胸口的勇字是什么颜色的边框。 不一会儿,飞骑渐近,科隆眯起眼睛凝神窥视,突然身躯一震,大惊之下,竟整个人僵住了。小包伏在一旁,眼看科隆有些不对路,忙悄声问道:“大哥!……大哥!!那些兵是什么来路?!” 科隆竟有些神不守舍,喃喃说道:“前锋营,竟然是前锋营?!”小宝听了,同样大吃一惊。突然横变骤生!“呲”的一声,一支疾箭竟从众人藏身不远处射出,竟射中那前锋营士兵的其中一骑! 中箭之人一个倒葱,中箭翻下马来,其他几骑遭遇突袭,顿时阵脚大乱,猛地一勒马头,转了两圈。忙乱之中,情急之下,又不明敌情,前锋营众骑忙掉头从原路赶回,准备逃之夭夭。 小宝见状,当机立断,连忙下令,站起喝道:“一个也不许让他逃掉!”陈远北这等深谋远虑之人,早在小宝下令之前,已经一招手招呼手下出动,首先施展身法飘出拦截众骑。 能跟随小宝和陈远北在附近窥视的,不是青木堂中的头脸人物,就是总舵主亲卫,还有几个科隆手下的小队长。在场属于天地会中人的,武功都有两下子,这一下发动起来,倒没让那几骑逃脱。 一会儿工夫,那前锋营的几骑,连人带马都被拦截了下来,陈远北示意留下一个问话,再拎一个到远点盘问对口供,其他的带到远处理掉了。科隆渐渐回过神来,口瞪目呆般看着小宝和陈远北指挥手下,不单止抓官差,甚至杀官差!竟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宝……你……你这不是公然造反么?!” 小宝故意叹了一声,说道:“大哥,难道你以为大批前锋营士兵来扬州是来度假的么?难道你以为会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么?!”科隆闻言,沉默了一会,内心挣扎地说道:“会不会是例行的换防??”小宝一瞪眼,说道:“换防会不通知你么?你都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科隆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那个活口被带到跟前,这个前锋营士兵早被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的,被带到小宝众人跟前,竟看见这些强人之间居然有个清朝从五品武官!慌乱之下,忙叩头如粟,连声说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大人饶命!” 经过一番盘问,那士兵招供说,他们是前锋营的士兵,共有一千轻骑,七百步兵,带队之人乃是熬拜的堂弟卓布泰,他就是卓布泰帐下的亲兵,准备送文书到扬州的。这些前锋营士兵是奉熬拜之命,在卓布泰带领下清查地方官员投诉前锋营士兵于江南一带骚扰抢劫民众之事,因据报那些手持前锋营腰牌进行公然抢劫之贼人数目众多,因此清查队竟派了足足一千七百之众。卓布泰现在带领一千骑兵在五里之外的一个小村庄暂时落脚,等候脚程慢的七百步兵,并等候传信之人回报就进入扬州。 科隆听完了,长呼一口气,神情缓了下来,心里大为高兴,原来这些前锋营士兵不是为了抓自己而来的!小宝瞄瞄那士兵的胸前,原来写的是个“前”字,外面的圈框就是浅黄色的,估计是为了表明是皇帝亲兵的意思。再看看科隆如释重负的神情,心里暗暗叫糟:“他妈的,那些白痴拼命抢劫,给老子捅了个马蜂窝!这些前锋营士兵原来是找老子的麻烦来的!不妙阿,往前走就会碰见熬大狗熊的弟弟,大狗熊的弟弟肯定也是混蛋狗熊一个,搞不好被他来个大搜身,老子手下全都是反清复明的土匪,肯定不会跟他们‘友好往来’,必定来个大火拼,妈的,足足一千七百人,打个屁啊?三两下就被弄死了!看科大哥那死样,欢喜得不得了,得下个套子栽赃一下,拖科大哥下水才好,要是真的打起来,嘿嘿,起码多上五百炮灰也好啊!” 小宝故意问道:“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机密任务?!”那士兵答道:“好像没了。”小宝佯怒道:“你妈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哪有好像之说?!”说完向旁边押解的弟兄说道:“反正问不出什么机密了,拉到一边杀了喂狗就是了!”吓得那士兵屁滚尿流,忙说道:“有~有!还有!”小宝满意的说道:“好!快说!”那士兵迟疑一下,可怜巴巴地说道:“这……这……机密嘛,我这个小兵不知道啊!”小宝骂道:“我靠!还说是带队将军的亲兵,你就一点口风都没听到?!”跟着恐吓道:“妈的!不说?来人啊!……”那士兵忙说道:“我说,我说!让我想想~~”跟着想了会,迟疑说道:“有一次,卓大人喝醉了,好像说我们这次是奉命清查抢掠事件之外,顺带要抓一个人的,听说……好像是得罪了熬大人的。还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科隆和小宝听了,都心里一跳,不约而同地喝问道:“抓的是什么人?!”那士兵哭丧着脸,说道:“卓大人没说出来,我哪里知道?” 科隆听了,脸如死灰,嘴里喃喃地不知道自言自语些什么。小宝听了,暗暗叫苦:“惨了,不知道是来找老子的,还是真的来找科大哥的呢?……嗯?会不会是在康亲王府的那段陈年旧屎?那熬大狗熊也嗯小气!骂了他几句,拿了几块令牌,抢了几顿早饭钱而已,他妈的就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靠!违纪乱法,草菅人命啊!” 小宝有点心虚地看了看科隆,张口还想再问,在旁的陈远北突然上前对着俘虏的后心轻轻一拍,那士兵厄的一声轻呃,两眼翻白,一口气转不过来,倒地而死! 陈远北脸色凝重地对科隆说道:“科大人,看来熬拜是铁了心要致你于死地!你看……” 小宝原本被陈远北吓了一跳,一听陈远北说出此话,差点没笑了出来。心里大乐:“师傅老人家跟小宝我简直可以去唱戏了,还是双簧的那种,哈哈哈!” 科隆听到那小兵说前锋营此行有抓人的秘密任务,原本就心慌慌,听了陈远北的话后,更是心乱如麻。小宝在旁添油加醋地说道:“是啊是啊,熬拜这家伙看来是要杀人灭口了!科大哥!咱俩点齐本部兵马,跟他拼了!”话虽如此,其实小宝心里暗暗计较着:“先拉科大哥的手下冲前当炮灰,老子让师傅把科大哥点倒,跟堂下弟兄趁机溜走,嘿嘿,这样既不失兄弟之义,又可把所谓的盗贼嫁祸到骁骑营这帮人头上!那个卓小狗熊就得胜回巢,领功去了(liao音),老子就可置身事外!娃哈哈,妙极妙极,妙计妙计!老子当真是诸葛宝啊!这叫宝出于亮胜于亮~!嘿嘿!” 在旁的还有几个骁骑营的小队长,听了此话,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互打眼色,其中一人硬着头皮,上前说道:“科大人,小的们不知道您跟熬大人有什么恩怨,也不想知道,咱们只想安安稳稳地吃份差饷过日子罢了,您就饶了我们吧?” 第九章 六国大封相 第十章冒 冒牌大钦差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章冒 冒牌大钦差 小宝一听这个小队长说话就知道这几个把总打的什么主意,便插嘴说道:“诸位大人,话虽如此,古语有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几位想脱身事外,也是人之常情!”小宝顿了顿,瞄了瞄着几个把总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接着说道:“但是,嘿嘿。各位有没有听过杀人要灭口,斩草要除根的话?!嘿嘿你们想象一下,熬拜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可以相议一下,再做决定!” 科隆的官衔乃是守备,属千总管带,手下共有五名把总管带,此刻都在这里,听得小宝说出此番连哄带吓的话,都面面相峙,跟着小声相议交换意见。其中一个把总忍不住说道:“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回事!何来要杀人灭口之说?”众管带皆点头称是。 小宝一脸狡笑,说道:“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说你知道都便是知道咯!嘿嘿嘿。”众人一愣,转而明白:他若是派人到处宣扬一番,说科隆手下乃是科隆的同伙云云……谁会不相信? 先前说话的那个把总一脸愤怒之色,说道:“你……你……不是明摆着拖我们下水么?”小宝傲然说道:“说得没错!明拖你下水又待如何?科大哥可曾待薄你们?事到临头,你们居然想置身事外?!你们还有人性么?!” 那把总还想争辩,身旁的一个把总连忙拉住他,一脸堆笑地说道:“魏大人说得对,说得对。莽依图退下!”随后猛打眼色叫那莽依图收声。莽依图还不情不愿地站到一旁。小宝看在眼里,总觉得有些跷蹊,说道:“这位大人果然深明大义,忠肝义胆!不知怎样称呼呢?” 那把总恭声回答道:“小的名叫赫业。”顿了顿,又说道:“魏大人,我们几个虽死心塌地跟随科大人,但手下兄弟还不知晓将要和熬拜此等恶势力作斗争,您看是不是让小的们回去通传疏通一下,免得到时候手下兄弟心有不忿,闹出矛盾来,大伙说是也不是?”其他几个管带一愣,也满口说是。 小宝一怔,立时明白什么回事,心里冷笑:“嘿嘿,他妈的臭小子,跟老子玩阴?等你们回到各自所属队伍,搞不好就立刻翻天了!现在不过是见周围都是我的人,敷衍老子罢了!哼,这小子真狡猾,专骗我这样的老实人!” 小宝想罢,便对陈远北说道:“陈先生,您挑几个武功高强的兄弟保护几位大人回去为骁骑营的弟兄们做思想工作吧!以防有些顽固分子挟持了众位大人作乱,以向熬拜告密邀功呢!嘿嘿,凡事还是小心为妙!”说完便冷笑着看着赫业,赫业被小宝看穿企图,不禁神色微变,冒出一身冷汗,不由得低下头避开小宝目光。 这时候,科隆长叹一声,说道:“小宝,算了罢!”众人一听,一起看着科隆。科隆继续说道:“我们凭什么跟熬拜斗呢?就凭现在这跷骑营五百官兵,加上小宝你手下的一百几十个兄弟?哈哈哈!”科隆有些神经质般自嘲地大笑起来! 小宝不服气地说道:“卓布泰现在不也是只有一千骑兵么?!他那七百步兵还在半路磨乌龟呢!老子略施小计,保管打得他落花流水!”科隆晒言道:“熬拜身为当朝军机大臣,一等公,领御前侍卫大臣,镶黄旗主。最主要他是四位顾命大臣之一,熬拜权倾朝野,手中可以指挥的岂止这区区前锋营?小宝,还是算了罢,诸位兄弟也是有妻儿父母需要照顾的,若是与熬拜对抗,倒不如说是让诸位弟兄去公然造反,摆明送死?!岂能为了我连累众多兄弟呢?”众管带听言,也默不作声,心里倒是大赞科隆“识大体,重情义。” 科隆沉默了一下,看了看众管带的神情,心里也明白他们心中的打算。嘿嘿两声晒笑,凄戚地说道:“哈……哈哈哈,天大地大,当真无我科隆容身之处?!倒不如我舍了项上人头,也当是送给属下弟兄献功的一份礼物好了!我科隆的家人就有劳各位弟兄多加照顾了!科隆定当来世做牛做马,报此大恩!”说罢,科隆竟当真抽出佩刀,横在脖子上,闭目准备自刎! 小宝大惊,一声“且慢!”脱口而出,大叫道:“我有锦囊妙计!”科隆闻言一愣,睁开眼睛,不信地看着小宝。小宝一边嘴上说道:“哈哈,你当世上没人对付得了熬拜了么?”一边猛向陈远北暗打眼色,希望陈远北伺机制服科隆。小宝故作轻松,笑眯眯地看着科隆,心里却求神拜佛般希望科隆快快放下刀子:“我的妈阿,科大哥你别乱来啊!你死了,那骁骑营自然是树倒猢狲散,这几个贱人管带理所当然会拿你的人头去领赏!他妈的肯定会顺带供出身边有个重要人物——我……到时候不管前锋营那群猪头是来找你,或是来找我的。我都板上钉钉翘定了,全天下通缉魏小宝啊!就算是师傅能带老子远走高飞,躲到爪哇国。但是老子在扬州的一番心血就全他妈白费了!科大哥!科大爷!你别乱来啊!割脖子巨疼的啊!” 科隆听小宝这么一说,苦笑道:“除非是当今……”转念一想,这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皇家难道会为了个小小的从五品守备开脱,而得罪重臣么?!转而看见小宝向陈远北猛打眼色,登时知道小宝的锦囊妙计原来是“缓兵之计”,好让高手伺机出手,夺下兵刃。 科隆看着小宝,眼中一酸,几乎落下眼泪,激动地说道:“好兄弟,你的心思我知道!你的好意,哥哥心领了!哥哥惭愧了,没给你帮上什么忙,反而一直给你添麻烦!咱们来世再当兄弟!别了!兄弟!保重!不要为我再费心了!”说罢,就想闭眼横刀自刎! 小宝听科隆说什么“除非是当今……”的时候,就灵机一动,眼见科隆就要自刎,匆忙之下,也不及细想,从怀里一探,拿出个玉佩,高举过顶,大喝道:“科隆听旨!!!”匆忙之中,在拿出个玉佩之时,竟从怀里顺手带出了个令牌,掉在地上。 科隆虽是心中不信,但是自小深受的忠君思想政治教育使其不由得挣开眼睛一看。那几个管带也被小宝这一喝,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也太出人意表了!就连陈远北为首的青木堂中人也大出意外。只听见小宝继续大吼:“奉天承运,太后诏曰,特命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钦差大臣魏小宝全权密查熬拜意图谋反,颠覆大清皇朝的反革命行为!”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小宝环看一周,得意洋洋地说道:“钦此!”紧接着说道:“大胆奴才科隆,胆敢私自自杀,本钦差命令你马上放下刀子!”科隆又惊又喜又疑惑,向赫业打了个眼色,赫业登时明白,惶恐地走到小宝跟前,颤声说道:“魏大人,小人奉科大人的示意……验看一下……这个……这个……”小宝立时明白,原来来验证这信物的!小宝嘿嘿一笑,把得自孝庄的玉佩递了过去,说道:“你他妈的小心点,摔烂了,老子诛你九族!” 赫业接过玉佩,详细端详一番,掉头向科隆说道:“科……科……科大人,确……确实象是皇家之物,上面用满汉文字刻有当今圣太皇太后的名字,以及龙凤呈祥图案,栩栩如生。”科隆又惊又疑,紧握着刀的手渐渐松了下来,说道:“拿过来一看!我祖爷爷,爷爷,父亲三代都是御前亲卫,耳熏目睹之下,想来我也略能辨认真假!” 赫业转头看着小宝,征询这位“钦差大臣”的意见,小宝略一点头。赫业便恭敬地小心翼翼地捧着玉佩,拿给科隆辨认。科隆细细一看,当的一声,抛下佩刀,欣喜若狂地跪下叩头,语无伦次地说道:“,这确是传说中当年太宗祖皇帝赐予圣太皇太后的懿临天下佩!科隆参见大人!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小宝!为兄好高兴啊!噢……不是不是……魏大人!下官罪该万死,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 这一下子,那几个管带登时腿肚子一软,扑通扑通全跪了下来,陈远北见状,心里暗暗好笑:“小宝这次装神弄鬼又成功了。” 赫业颤乎乎地手捧玉佩,交还给小宝,也跪了下来磕头不已。小宝大为满意,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都起来罢!科大哥不用多礼!咱们照样还是兄弟!这下可不要再要什么横刀自刎咯!”说罢,便想弯腰拾起匆忙中掉出来那块令牌。 没想到那跪在面前,刚起来的赫业大献殷勤,见状竟抢先一步拾起令牌,双手献上,媚笑道:“大人,您的……”话还没说完,赫业看着手中的令牌竟如见鬼魅,没等小宝伸手拿过,就几步滑开,看看令牌,又看看小宝,满脸惊讶之色! 小宝心里打了个突,又惊又怒,心里暗暗叫苦:“不会是这么倒霉,碰巧掉了熬大狗熊那块令牌出来吧?我靠!说不得要杀人灭口了!”嘴里却掩饰说道:“混蛋,你在干什么?!不认得老子这令牌么?!还不拿过来?”心里再度求神拜佛,希望这赫业真的不认得这令牌。众人大为诧异,这赫业竟敢冒犯钦差大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赫业听得小宝一喝,又看看手中令牌,竟猛地一跪,跪行到小宝跟前,神情极为严肃地右手握拳,抚在胸前,说道:“正红旗下赫里合台家族第十一世孙赫业,叩见掌旗牛录额真老祖宗!”说罢,交还令牌给小宝后,竟行起两跪六叩首的大礼! 在场众人,连带陈远北也惊呆了,这小宝当真是神秘莫测,居然又弄出个什么老祖宗的身份!先前与小宝争论的莽依图和其中一个管带却疾步上前,以简直不敢相信的神情向赫业问道:“当……当真是掌旗牛录额真老祖宗?!”赫业神色兴奋中带凝重的说道:“千真万确是牛录额真令牌!不会有错!”莽依图以及那个上前问话的管带闻言,也一同扑通扑通地跪下,惊喜地说道:“正红旗下喇哈拾家族第十二世孙喇哈达,表亲旁支莽依图,叩见掌旗牛录额真老祖宗!愿老祖宗千秋万载,永佑我旗!” 小宝当真是又惊又喜,诧异不已,心里盘算:“看来掉出来的不是熬大狗熊那块令牌,除开了得自熬拜和孝庄的,那么肯定是得自康亲王那老东西的东东,没想到阿没想到,一时兴起,得来的全是宝贝啊!听赫业的口气,好像正红旗都是要听老子这个老祖宗的咯?哈哈哈哈!岂不是大清国的八旗中,老子已经得了八份之一?嗯嗯,当然那康熙皇帝才是老大。嘿嘿,……靠!差点忘了这令牌是骗来的,还是得小心为妙,若拆穿了西洋镜,这群家伙知道认错了祖宗,不把老子大切九九八十一块才怪!” 小宝一番盘算后,嘿嘿两声冷笑,说道:“孩儿们起来罢,算你们还有点记性,还认得这块令牌,还记得有我这个老祖宗。”陈远北听得差点没笑出声了,这半大小子还摆老资格呢! 赫业等三人刚爬了,听见小宝这番似乎弦外有音的说话,回想起先前为保自身,得罪小宝的言语,直吓得又跪了下来,一个劲地赔罪道:“老祖宗恕罪!老祖宗饶命!” 小宝甩了甩手,说道:“起来,起来!刚才掉块令牌出来,是特意试试你们的!你们家的教育看来还算不错,嘿嘿。一边凉快去,本祖宗要跟科大哥商量要事!”赫业等人也惶恐地站了起来,肃立一旁,不敢言语。 科隆大步上前,一拱手,说道:“卑职参见……”小宝张口骂道:“卑你个头,自家兄弟,那分什么卑尊?!”科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一把抱住小宝,豪气干云地说道:“好!今儿个我科隆就舍却身家性命,助兄弟铲除奸人,肃清君测,万死不辞!”小宝被科隆紧抱得差点气也喘不过来,忙龇牙咧嘴地挣脱,同样豪气万千地挥手舞脚,大吼道:“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我魏小宝都一往之前,死而后已,鞠躬尽瘁,铲除熬拜超级大狗熊!”两人相视,会心一笑,科隆作势,欲再度莫斯科熊抱,小宝赶紧跳开。 赫业等正红旗三人,虽不清楚小宝的说话前面那颠三倒四的宣言,但后面打倒熬拜总是听懂了,自然是在旁大喊口号,摇旗呐喊,以壮威势,顺便表明心迹,以博好感。固然之小宝这太皇太后特使钦差身份大起作用,但掌旗牛录额真老祖宗的身份更是重要,在赫业等人心中,简直就是只略差于皇上的地位。 赫业等人吼跳一通之后,对剩下的两个正白旗的管带虎视眈眈,仿佛只要他们一声不愿意之下,马上便扑上去生吞撕咬一般,那两个管带在大势所趋之下,当然是誓言诞诞,效忠于魏小宝魏大人。 小宝心情大爽,正待再度吹嘘几句。突然,陈远北沉声说道:“熬拜此人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不把皇上、太皇太后放在眼里,专横野蛮,把握朝政,独持大权。魏大人奉太皇太后密旨率领我等秘密收集熬拜罪证,现在为让科大人断绝自刎之意,才迫不得已表露身份。各位大人既然机缘巧合之下得知此事,老朽也不多说什么,但若是谁人泄漏出去,嘿嘿,别怪老夫不客气了!”科隆及赫业众人听得心里一寒,齐声应是。 小宝点点头说道:“陈大人说得对,大家定要小心保密!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这些手下都是大内秘密侍卫,既然说是秘密,所以说了你们也不认识!这位陈大人是领队,武功高强,英明神武,只比本大人低上一筹。他乃是大清锦衣卫秘密头子,中国fbi局长,孝庄太皇太后的贴身保镖兼老……”陈远北当机立断,伸出一脚,揣在小宝屁股上,生生把“姘头”两字踢回小宝肚子里头去了。 众人见状,早知小宝此人说话肆无惮忌,没大没小,也不以为然,自是暗暗好笑,那赫业之流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中掂度:“以太皇太后之美貌和身处虎狼之年,再加上这位陈先生‘儒朗风范’,嘿嘿这倒也很难说,正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嘛,说不定掌旗牛录额真老祖宗也跟……罪过罪过,切不可背后议论尊长,在心里想想也不可以……” 小宝摸着屁股,爬了起来,干咳两声,转换话题,一表正经的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避开前面的前锋营士兵,以免正面冲突。噢!对了!刚才那枝箭是谁射的?!他妈的,差点给老子弄出个大麻烦来,哪个兔崽子吃饱饭没事干净撑着啊?!” 众人目光,加上手指一起指向莽依图,莽依图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反指着王猛说道:“是……是他叫我拿弓箭警戒的!”王猛反驳道:“我只是叫你警戒,没叫你射啊?!”莽依图哭丧着脸说道:“但……但是有人一声惊叫,吓了我一下,箭就糊里糊涂的射出去了啊。”小宝大恼,骂道:“那又是哪个猪头鬼叫?”王猛指着喇哈达,一脸正经地说道:“是他!”喇哈达叫起撞天屈,说道:“我也不想的啊!卑职全神观察之时,突然旁边有人狠狠地掐了我一下,不惊叫出来才怪呢!” “诺诺诺,不是他就是他!或者是他。”喇哈达指着王猛及身边的两个青木堂弟子说道。这几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胡说八道!”。这几个人登时喋喋不休的吵在一起。小宝没好气地说道:“靠!停……停……停止(大吼)!!!”几个人都停止争吵,一律用极其无辜的眼神告诉小宝:我是无辜的,不关我事。 这时候,科隆说道:“谁是谁非,争论出来也于事无补。不如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应付卓布泰好了!”科隆看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卓布泰此人英勇善战,但乃是匹夫之勇,谋略不足,而且好色贪杯,好勇斗嚣,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早几年,公然在宴会时调戏某位贵妇,被宗人府办了个罪名,但熬拜势大,只降级罚了他去边疆当守备算了,现在可能是任期已满,回到京城后,熬拜怕他惹事生非,找个事让他干,调他离开京城罢了。” 小宝大为惊奇,说道:“大哥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果然是有勇有谋啊!”科隆脸上一红,低声对小宝说道:“以前我跟那卓布泰同是镶黄旗副都统,也算个酒肉朋友吧。”小宝奇道:“莫非大哥也是个好色贪杯,好勇斗嚣的主儿?”科隆嘿嘿两声,低声说道:“好勇斗嚣也说不上罢,贪杯倒是真的,好色却是万万不敢沾边。”小宝恍然,道:“说不定大哥是调戏某位亲王的福晋,自此之后就像被蛇咬过,看见条绳子都害怕?是也不是?”科隆笑笑,摇摇头也不答话,心里有点暗暗佩服:“我这兄弟还真有点大将风度,大敌当前,还能谈笑风生,果然是镇定自如,就算泰山崩塌于眼前也丝毫不惊啊!” 小宝朗声说道:“干脆我们先避开他们,也好让卓布泰他们长驱直入扬州,想来现在扬州正值多事之……春,若我们先前的判断乃是正确的话,那么现在扬州正在卢崇峻手下控制之下,正准备阴谋诡计陷害朗廷佐,而卓布泰的到来应当是他们的意料之外!我们就尾随卓布泰,悄悄伏在扬州附近,看清形势发展,让他们三方混战,我们就来个伺机下手,渔翁得利,哈哈哈哈!” 众人听到不用打打杀杀,专在后面捡便宜,当然是大声叫好,个个赞同!小宝看了那几个管带一眼,说道:“你们几个好好跟着本大人干!等会去跟你们手下兄弟做做思想工作,一定要听从本大人的指挥,这个籍口嘛,你们几个自个想!出了差错就找你们算账!嘿嘿,将来升官发财,飞黄腾达不在话下!老子帮你们要个官,还不是手到擒来??”众管带大喜,连忙谢过。小宝心里寻思:“得找个机会,从那看起来不大精明的莽依图口中套套口风,老子这个老祖宗确实也当得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看那赫业也是个其奸似鬼之人,一不小心露了马脚,被他看出,起了疑心那就大大不妙了!” 小宝把手一挥,说道:“我们先到树林埋伏起来,等卓布泰过去以后,在作打算!”科隆截住话头说道:“且慢!”跟着环视一下地形,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说道:“我们先埋伏到那里,这路边的小树林是万万不可待的。”科隆跟着解释道:“我们八旗军队大队行军之前,必定派出一定数量的斥候侦察行军路线,以免遭到伏击,现在虽非战时,但长期以来,习惯成自然,尤其是骑兵一旦遭到依照这样的丘陵地形而设的伏击,打击将会是毁灭性的!就算卓布泰鲁莽大意,但总不可能手下个个都是一般的粗蠢。这个山头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但想埋伏袭击这官道行走的队伍却没什么可能,侦察之人定会嫌麻烦,疏忽大意不去巡看的!对我们只是想避开他们,观察全局,却是大大合适。” 陈远北听了,点点头,说道:“言之有理,堂……小宝,照科大人说的话做罢,说到这些细节,还是科大人在行!”小宝点点头,厚颜无耻地说道:“英雄所见略同,我刚才早已想到科大哥所说情况,只是想试试你们有谁能看出来,看来果然是科大哥厉害。既然科大哥早我一步说出来了,我也不好出这个风头,大家就听科大哥所言,到那山头藏起来罢!”说罢,附耳低声问科隆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科隆不禁大为莞尔,这兄弟嘴上说不,其实还真爱出风头呢!科隆微笑着低声回答道:“马匹戴好笼口,防止马嘶,藏在山背就是了。让大家休息时,注意别生火,以防泄漏行踪。我们就伏在山头上观察!注意别又搞出放冷箭的事!”小宝嘻嘻一笑,低声说道:“多谢大哥成全!等会在我身边多多提点一下噢!”随即便得意洋洋地发号司令,倒也有板有眼,象模象样的。 好一顿功夫,把人马都安置好了,小宝便找了个树头打个盹补眠,不一会功夫,二贵竟慌慌张张地寻来,弄醒小宝,说道:“主子,不好了!科大人说发现敌踪!”小宝晃了晃脑袋,嘟囔了两句,无奈地跟着二贵,摇摇晃晃般走上山头。 上到山头,科隆指着远处可见到的官道,脸色凝重的说道:“小宝,你看!刚才一队大约五十人的绿营官兵,自扬州方向而来,沿路而上搜索,不知是何目的!” 小宝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定神一看。果然隐约看见几十个清兵缓慢的沿路而上,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小宝想了想,说道:“大概是迎接卓布泰的官兵吧?”科隆摇摇头,说道:“我看不象,传信的亲兵已经被我们截住,况且扬州城里不是已经易主,被卢崇峻手下控制了么?他们还去迎接?” 小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天知道,难道不许卢崇峻的狗腿子来个请君入缸,缸中捉龟么??反正咱们先观察清情况再说罢,若情况不对路,开溜就是了!”说罢,掉头就走,看样子事还没睡够,窝了一肚子气呢。 科隆欲言又止,看见小宝的窝火样子,也不好多说。待小宝走后,嘟囔着说道:“怪事阿,传递文书之人已经被我们擒获了,不大可能是迎接卓布泰的啊?扬州城里哪得到的消息啊?”那王猛也在场,闻言便说道:“科大人,他们可以飞鸽传书通知啊!”众人恍然,纷纷都说此言有理。但科隆还是有点觉得不大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有所不妥。只得摇摇头,继续窝在山头上监视。 且说扬州城内,运河守关的东营里,约数百清兵正在有条不紊地忙碌地从船坞里停泊着的官船上搬运着货物。一个面目阴森,身材瘦削的中年武官,正在现场背负双手,看着手下忙碌着。 忽地,一名军官一路小跑地来到跟前,打千禀报道:“多大人,那些俘虏已经全部处理完毕!”说完,站起来附在那中年武官耳旁,小声说道:“依照大人吩咐,一个不留,面部剁烂,埋入土坑之中!”那中年武官闻言,点点头,满意地说道:“好!你办事,我放心!这次若不是杰虏特你在船队中打点得当,里应外合,事情不会这般顺利!待事成之后,本官定当禀明卢大人,记你首功!!”那军官一脸兴奋,拜倒在地,欢声说道:“全靠大人栽培!”跟着站起来,敬佩地树着大拇指,说道:“若不是大人运筹帷幄,指挥得当……”那中年武官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停!少在我多巴图面前拍马屁!” 杰虏特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一脸通红,纳纳说道:“是,是。大人英明,大人英明。”说完便待在一旁,静候吩咐,不敢言语。那多巴图忽地想起什么,向杰虏特说道:“清道的小队派出了没有?”杰虏特恭声回答道:“回大人,已派出人马前往官道设置路障,拦住来往商贾行人。以方便我们与平西王方面交易。”接着补充说道:“下官已经叮嘱清路小队沿路细致搜查,以防万一!”多巴图满意的点了点头,杰虏特想了想,说道:“大人恕下官直言,为何不顺手清理掉扬州知府吴之荣,以免节外生枝?” 多巴图哈哈一笑,说道:“你想得到,本官会想不到么?”说罢,有些得意地说道:“那吴良也不是那桑科之类的蠢驴,他们对这批粮草志在必得,必然会留意我们的动静,嘿嘿,那吴之荣不清理掉,必然碍手碍脚,他们不见我们动手,必然会帮忙料理掉!”杰虏特恍然,连声说道:“大人高见!大人高见!”跟着又有点疑惑,但又欲言又止。多巴图一看杰虏特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嘿嘿一笑说道:“又想分杯羹,又想不沾腥,哪有这样的好事?”杰虏特一想,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喜道:“若是又可能的话,再留给尾巴给他们,嫁祸江东!妙!妙!”多巴图拍拍杰虏特的肩膀,说道:“儒子可教!有前途!”杰虏特被这一拍,简直欢喜得骨头都酥掉了。感激地说道:“还望大人多多栽培!” 忽地,营里面走来一队人,为首的武官肥头大耳,一脸傲相。多巴图见状,拱手说道:“桑大人好。”杰虏特也打千请安。那桑姓武官哈哈一笑,拱手回礼,说道:“多大人好!”接着看了看忙碌着的官兵们,有些得意地说道:“多大人,你的手下这么忙碌,倒不如象我老桑一样,直接用船运粮草去交易好了?也好让弟兄们休息一番?”多巴图干笑一声说道:“嘿嘿,我老多就喜欢干些画蛇添足之事,桑大人不会见怪吧?”桑科讨了个没趣,斯斯笑道:“多大人言重了,你可是此次行动的总指挥啊!谁敢有意见,俺老桑把它的头拧下来当夜壶!”多巴图嘿嘿两声,说道:“名义上的总指挥而已!还望桑大人多多提点。” 两人说了几句客气话,桑科见话不投机,便诙晦地找了个借口回西营去了。多巴图看着桑科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嘟囔着说道:“李荫祖怎么会派了这个蠢货前来负责行动?!纯属白痴一个!”杰虏特接腔道:“大人把粮草转用大车运走,定是另有深意,此等蠢驴当然不知道!”多巴图瞪了一眼,说道:“你知道?”杰虏特脸上一红,说道:“下官愚昧,还望大人明示!”多巴图没好气地说道:“泽渠河道窄小,船只掉头不易,若是出了意外,在岸上还可以弃粮而逃,在水上你想逃哪去?若是被抓了人去,你敢保证不会审出详情??桑科这白痴刚愎自用,不肯听言,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况且用船运输,只会便宜了吴用这家伙!这么多粮食他肯定不敢用大队车马运回云南,定要装上船隐伏在洪泽水域,然后分批运走!嘿嘿,到时候……”多巴图突地停止不说了,看了杰虏特一眼,淡淡地说道:“自个多用脑子想想,不要老是一遇到问题就请教他人。”杰虏特惶恐地答道:“是,是。谢大人指点。” 桑科一行人走着回营帐,忽地其中一人停下脚步,惊呼道:“对了!定是如此!”桑科闻言脸孔一板,喝骂道:“你小子鬼叫什么啊?”那人赶紧上前,恭敬地说道:“禀大人,下官猜到了多巴图将粮食转用陆路运输的用意了!”桑科一怔,道:“说来听听?”那人脸有得意之色,环视众人,说道:“下官猜想,多巴图转用陆路运输,定是图陆路运输比水路运输要快!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发,他却先到达约定地点交易,到时候他就哄交易方说我们不来交易了!到时候他手中那些粮食就可是奇货可居了,自然可以提高价钱,获取更多利润!”桑科一听,眯着小眼睛盘算起来。那人说完,自觉立了大功,得意洋洋地扫视众人,顾盼自得,并上前一步献策说道:“大人,倒不如我们先行一步,先拔头筹?” 桑科嘿嘿一笑,说道:“先行一步是不行的,不过,你倒提醒了本官,多巴图还有另一个用意!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叫卖椟还珠?咱们要是用船运粮草去交易,自然那船是要附带送给买家的,但他用大车运输,省下的十几艘官船卖出去怕不值好几万两银子??哈哈哈,这多巴图也嗯小气,自己发财却不告诉本官一声,嘿嘿。”众人听了,尽皆作恍然大悟状,忙大拍马屁,盛赞桑科了得,算无遗策。 那献计之人一听,自己献这策落空,死心不息地说道:“大人之见固然是高明,但那多巴图说不定真有先占头筹的打算呢……”桑科摆摆手,说道:“此等大事,买家并不会就凭多巴图说两句就相信的!不用多说!不可先行一步!”跟着,想了想,有些不放心,便说道:“我们回去也把粮食转用大车运输,等多巴图出发之后,我们就尾随他们前往。另外找个人负责把船卖了!切记不要让多巴图知道。免得堕了老子威风。哼!”桑科心里暗暗盘算着:“嘿嘿,这帮蠢才哪想得到我老桑的妙计?要是平西王那边想吞掉这批粮草的话,谁走前头,谁就先死!嘿嘿,我可没多巴图那家伙那么蠢!” 第十章冒 冒牌大钦差 第十一章 渠畔遭遭遇战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一章 渠畔遭遭遇战 离扬州约摸五里的一个小村庄内,人头涌涌,喧哗嘈杂。村里的老百姓们都战战兢兢地龟缩在自家房里,不敢外出。这天不知道什么回事,村里来了一大批官爷,幸好他们人数虽多,样子凶神恶煞,但也不象平常那些官差那般贪婪抢掠,只是呼喝民众做饭倒酒,而且还给饭钱,有的官爷出手大方,给的钱比市价的价值还多,还大手一挥,当作赏钱。 桌布泰端起大碗,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地一口喝干。“哈~~~~”地一下,一抹嘴,大叹:“好酒!”“再来!”在旁侍候的亲兵赶忙斟满。桌布泰哈哈笑道:“小猴儿,你也来碗?”那少年亲兵斯斯道:“大人,……明珠大人说过行军途中不能喝酒的。”桌布泰斜着眼,看着他说道:“你是新来的?小三儿呢?”这少年亲兵恭敬地回答道:“回答大人的话,我叫布乌,小三哥被您派去扬州送文书了。” 桌布泰哼哈着说道:“别管那头大白猪,一路上专在老子面前唧唧歪歪的!”正说着,一个清秀的年轻文官揭帘而入,一看见桌布泰喝酒,便皱着眉说道:“卓大人,您又在喝酒了?唉,我不是说过了么?大清军例,行军执行任务时候,是严禁喝酒的!违者轻则处于三十军棍,屡犯不改者可处于极刑的啊!你老是这样,我身为监军,你叫我怎么办才好?……” 桌布泰听得大怒,乘着酒意,咆哮道:“明珠!你说什么?老子喝两杯御寒,你就要杀我头?!来啊!有本事你就来啊!”说着说着,猛地一站起来,看势头象是想动手动脚的样子。明珠一下子荒了神,赔笑说道:“不敢不敢,大人慢慢喝,大人慢慢喝。”说罢便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桌布泰哼的一声,慢慢坐了下来,大咧咧地说道:“那就继续拿酒来罢!”那少年亲兵见壶中之酒以所剩无几,便赶紧出外面叫户主农家打酒来。 不一会,一个老汉笑眯眯地提着壶酒,拿着碟小菜跟着布乌进来了,摆置妥当后,恭敬地替桌布泰斟上一碗后,恭声说道:“大人慢用!小的告退。”说罢便一步步后退着准备离去。 桌布泰突地叫住这老汉,说道:“一个人喝酒,没意思,老头陪本大人喝两盅,如何?”那老头受宠若惊,连连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桌布泰不耐烦地说道:“叫你喝就喝,罗嗦什么啊?这酒钱少不了你的!”那老头只好战战兢兢地在桌子边,屁股挨着点椅子,坐了下来。 桌布泰拿起碗,说道:“来!干!”一仰头又把碗中酒喝了个精光。呵地出了口酒气,说道:“老头,这酒是你自家酿的?不错嘛!”那老汉小心翼翼的喝了口陪酒后,说道:“回大人的话,这酒确实是老汉自己酿的,乡下地方没什么下酒菜,大人喜欢这酒,那时老汉的荣幸,等会让那小兵哥再拿两坛走就是了。” 桌布泰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布乌再拿点银子给老头当酒钱!”布乌应声拿出点碎银递了过去,那老汉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刚才大人给的银子已经绰绰有余,老汉虽贪财,但再拿大人的银子却是万万不敢了!”桌布泰哈哈大笑说道:“老头,给你就要了罢,本大人喝这酒高兴,赏你的行不?!” 那老汉执意不收,卓布泰恼起来,一把拿过碎银,硬塞到老汉的怀里。老汉无奈,只好收下。并感激零涕的跪下来拜谢,说道:“清官啊!大人真是难得一见的清官啊!”桌布泰一愣,这么久以来还从未有人赞过自己是……清官,顶多说是个猛将而已,更多的还是骂名。登时,桌布泰开心非常,哈哈大笑,说道:“老头起来罢,对了你在附近见过什么山贼强人没有,待本官出手顺便除害!保管手到擒来!” 那老头闻言,欲言有止,桌布泰见状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信不过本官的能力?”那老头慌忙说道:“不敢不敢!”桌布泰说道:“那有话你就说啊?!”那老汉犹豫再三,一咬牙,说道:“敢问大人是到哪里上任的?辖地何处?”桌布泰一怔,随即哈哈笑道:“原来你是顾虑本官管不了阿?告诉你!天下这么大不敢说,但这附近几百里,老子还能管得了!大小贼人,见一个杀一个!本官此趟就是专门从京里来这剿匪的!”老汉听到“京里”两字,双眼一亮,颤声说道:“大……大人是京里来的?!”桌布泰点了点头,布乌在旁,加油添醋地吹嘘道:“我们大人是奉了皇命,专门从京里来到此地……”那老汉还没等布乌说完,就一骨碌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嘴里说道:“钦差大人啊!钦差大人!再世包清天啊!要为小民等伸冤啊!”接着列数了扬州知府吴之荣的斑斑劣迹,鱼肉百姓之事,并说本地并无山贼,只是这知府以及其手下的官差实乃是如虎似狼,尤胜盗贼! 桌布泰边喝边听,越听越怒,越喝越多,待老汉说得七七八八,实在忍不住,大怒摔碗而起,骂道:“岂有此理!如此狗官,不杀难以平民忿!今儿个,我老卓要替天行道,以正国纪!布乌!备马!传令下去,立刻启程,杀向扬州,捉拿狗官吴之荣!” 正巧,明珠又偷偷溜了回来,正掀帘而入,准备禀报桌布泰那七百步兵已经到达,闻言只吓得魂飞魄散,心神皆裂,暗暗叫苦:“这桌布泰又发酒疯了,我的天啊,这趟差事真是要了我的小命了!”明珠连忙上前一把拉住桌布泰的手,颤声哀道:“大人三思啊!大人三思啊!切不可鲁莽行事啊!”桌布泰自从出京以来,明珠处处唧唧歪歪,多次劝阻其行事,心里早有不满,此次兴在上头,哪里还把明珠的劝阻放在眼里? 桌布泰一扬手,推开明珠。对乌布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传令?!”明珠跌倒在一旁,情急之下,也对乌布喝道:“乌布你疯了么?卓大人喝高了,下的命令那算得了数?!”乌布左右为难,愣在一旁,不知道听谁的好,桌布泰怒喝道:“你妈的,再不去传令,老子活劈了你!”乌布慌忙一溜烟跑了出去,这时候明珠爬了起来,一把抱住桌布泰的大腿,气败坏急的说道:“大人若要胡乱行事,就请先杀了明珠罢!!”桌布泰大骂道:“放手!滚开!”明珠死抱着,说道:“不放!不放!死也不放!”桌布泰挣脱了两下,挣脱不开,便伸手一拳打了下去,明珠吃痛,哎呀一下,松开了手,被桌布泰顺脚一甩,咕咚咕咚地滚了两个跟斗。 桌布泰趁着酒意,嘴里骂骂咧咧的,边转身找配刀,边吼道:“好!老子就先砍了你这大白猪!看你还纠缠不纠缠!”当桌布泰持刀回身之时,明珠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卓布泰哈哈大笑之间掀帘而出。 前锋营不愧是御前亲兵,也亏得平日训练有素,传令下去不到一刻钟,这成千骑兵已经准备妥当,聚集在各自所属长官周围,等待命令了,虽然匆忙之中,这装束不是很整齐。有的甚至还拿着壶酒,果真是有什么样的长官,就有什么样的兵。 卓布泰翻身上马,大手一扬,大喝道:“弟兄们!向扬州出发!捉拿狗官吴之荣!为民除害,以正国纪!”众官兵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军令如山,长官有令,当然是齐声应是。那些出来看热闹的村民们更是欢声雷动,乱七八糟的乱叫青天大人,包龙图再世之类的歌功颂德之言。桌布泰在如此阵势之下,更是得意洋洋,意气风发,兴奋异常。随即一声令下,一马当先地疾驰而去,大批对无便浩浩荡荡般杀往扬州! 明珠在一边看的苦笑不得,赶紧带着那刚刚赶到,准备安顿下来的七百步兵,急急跟上,心里更是求神拜佛,祈祷桌布泰千万不要趁着酒疯,把吴之荣一刀给杀了,要是把吴之荣活捉起来,拉上人证物证,治他个贪赃枉法的罪名,那便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若是桌布泰砍了吴之荣,自己肯定落个监军不力,放纵桌布泰滥杀朝廷命官的下场,轻则丢官,重则被熬拜弄来给桌布泰垫底,倒打一耙,诬陷乃是明珠唆使桌布泰犯错,那可就肯定是一命呜呼,先准备绳子上吊了。 桌布泰一路疾驰,身后大队骑兵紧紧跟随。走了约摸两里路,只见前方官道大路上竟聚集了一大群人,桌布泰远远看见,不由得一紧马缰,放慢了点速度,后面的亲兵见状赶紧快马一鞭,上前清道。 桌布泰来到那堆人附近,定睛一看,竟是有几十个绿营兵勇设了路障,好像是禁止了来往商旅的通行,这时上前交涉的清兵回来禀报说,这些清兵是扬州知府吴之荣所派封路的,就连我们也说不能通过云云。桌布泰一听之下,大为恼怒,要知道现在就是去捉拿吴之荣的,难道现在会被他所派遣的这些虾兵蟹将所拦住么?!桌布泰一声令下,手下士兵如虎似狼般将这小队人马一古脑儿绑了起来。 本来奉命清道,以便交易的小队清兵,虽不明就已,但也不敢妄动,乖乖地受绑,眼前这上千骑兵可不是闹着玩的,随便一人一口足可唾死你这区区几十人了。那些被阻的过往商旅见状当然是欢呼雀跃,大声叫好。 小宝席地坐在树头,索然无味地一口一口咬着干粮,喝着开水,想起美味的麦当劳牛柳汉堡,香脆可口的肯德基炸鸡块,心中一阵烦躁,把手中的干粮随手一甩,不禁心中发问:“他妈的,老子怎么会跑来这里的,清朝?真他奶奶的莫名其妙!”这时二贵鬼鬼祟祟地摸索过来,看样子象是有事禀报。 小宝等二贵摸了过来,还没等他说话,便伸脚欲踢,二贵见机得快,一跳闪过。小宝张口便骂道:“白痴,脑子迸水了啊?鬼鬼祟祟的,搞什么鬼?!……靠!竟敢闪老子的天残脚?死过来,再踢过!”二贵苦瓜着脸,作揖说道:“主子,饶了我吧,是科大人吩咐奴才要小心隐蔽踪迹阿~~~~”小宝没好气地说道:“隐蔽你个头,周围都是自己人,你隐蔽给鬼看啊?!”二贵打着哈哈,说道:“主子,科大人说刚才有一批不明来历的家伙鬼鬼祟祟地摸进了远处官道旁的树林里面,奴才现在就是受了科大人的命令请主子过去商议的呢!所以才要这个隐蔽踪迹,嘻嘻。” 小宝一听,哦的一声,说道:“上山头看看再说。”上到山头,大家都在。科隆一脸凝重的说道:“刚才陈大人发现一大批身手矫健的家伙从那边摸索到官道旁的树林里隐蔽了起来,看来有点看头!”说着就指着远处地方给小宝看。小宝看了看后,说道:“奇怪,那些家伙有路不走,偏要爬山,肯定有古怪哦!”陈远北点点头,说道:“我已经派了人在我们山头附近警戒,以防他们摸过来!科大人也命令了骁骑营的将士准备随时待命了。”小宝点头说道:“还是陈大人考虑周到,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就看情况而定,若是势头不对就开溜!不过,以我看来,他们八成是针对官道行走的……嗯?会不会是冲着桌布泰来的?” 陈远北摇摇头说道:“不可能,据那亲兵的口供,桌布泰带领的足有一千七百之众,就算是搞伏击,就凭那区区几百人也不可能吃掉桌布泰!”小宝问道:“几百?三百还是九百?三也是几,九也是几,你说清楚点好不好?”陈远北懒得跟小宝抬杠,瞪了他一眼,也不答话。 赫业在旁,见小宝发问,便讨好地答腔说道:“回大人的话,据小人观察,也就是三百余人吧?”小宝咦的一声,奇道:“小赫你怎么怎么清楚?要知道隔这么远,你以为你是千里眼啊?他们又没排着队让你数,你怎么知道是三百人?莫非你跟他们有一腿?小贼你快老实招来!嘿嘿嘿!”赫业背这番抢白弄得满脸通红,挠着头,斯斯笑道:“哪有,哪有~大人别拿小人开玩笑了,嘻嘻……”众人刊在眼里,肚子里暗暗好笑。 官道旁的树林子里面,两个人正隐蔽着,小声交谈着。这两人赫然是在扬州衙门弄死吴之荣的吴良和吴通。吴通小声地向吴良说道:“统领,我们不是要和他们在洪泽湖畔交易的么?怎么来到这里埋伏起来呢?”吴良嘿嘿一笑道:“没错!原先说好的在洪泽湖畔交易的,没想到多巴图这家伙摆了我们一道!刚才在桑科那的卧底传来信息,多巴图把粮食都转上了大车,用陆路运输!桑科这白痴也有样学样,把粮食转到陆路运输!”吴通一怔,说道:“那他们岂不是画蛇添足,自找麻烦?”吴良点点头说道:“对!不单止他们转运麻烦,我们运走的话更麻烦!这么多粮食,就是想想怎么运上船也觉得头痛!更何况……我们一时间上哪找那么多船来!若是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搞不好就陪了夫人又折兵了。”吴通闻言,大吃一惊,迟疑地问道:“那……那该如何是好?!”吴良双目冷芒一闪,森森说道:“既然多巴图不仁在先,那也怪不得我们不义在后了!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们顺顺当当地得到这批粮食,那干脆就不要了!”吴通闻言,迟疑了一下,说道:“统领,王爷说了这批粮食……”吴良打断吴通的话头,说道:“不用多说!听令行事!”吴通低头应是,吴良顿了顿,说道:“传令下去,全体散开隐蔽!等会先走来的是多巴图这批人,后面还有一批是桑科。等桑科过去后,全部人出动在桑科尾后发动攻击!注意!佯攻即可!清楚了没有?”吴通赶紧匍匐去传令了。 不一会,吴通便回到吴良身边。突地,吴良竖耳倾听,说道:“吴通!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吴通顺言一听,果然在扬州方向,依稀传来一丝丝声响,听了一会,吴良精神一振,说道:“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比约定时间提前出发了!”跟着便转头向吴通说道:“吴通你和王爷派来携带交易之黄金的十位亲卫从后面绕路到那个山头伺机而动,我带领大家佯攻之后,就来和你们汇合!若是我失手了,你就自拿主意,带上黄金迅速离开此地回云南!这样不管成事与否都可保住这一万两黄金!”说罢,便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山头,这个山头正好是小宝等人藏身的那个山头! 吴通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领着十名大汉消失在树林深处。吴良看见他们离去后,犹如猿猴般爬上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圆筒,凑在眼睛前,圆筒对着官道方向,透过枝叶的缝隙细心观察起来。一看之下,竟看见远处拐角处竟出现一面写着“山贼”的大旗迎风微飘,一愣之下,差点没从树上掉了下来,再仔细一看,看见一大群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出现的是几辆装着货物,堆积如山的大车。后面的大车延续不断,也看不清有多少。吴良细想之下,约摸知道了是什么回事。不由得嘴边微笑,再度凝神观察。 由于早上下了一阵小雨,风中带丝丝湿润之意。虽是约摸响午时分,但天空一样是阴沉沉的,反而,大道边上的树林里渐渐起了薄雾,道旁的渠面上更是水气渐生。多巴图极其郁闷地走在大路上,杰虏特带着百来个士兵不敢作声地紧跟其后。 多巴图忽地脚步一停,回头看了看后边之人高举的那张大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还举着干什么?都出城好久了,举来干嘛?!”手下之人慌忙将这张写着斗大“山贼”两字的大旗放下收好。杰虏特不失时机的排起马屁来,说道:“大人当真是算无遗策!让我等装扮成盗贼,高举大旗,招摇过市,一则可以掩人耳目,二则可以嫁祸江东,高明,高明啊!” 多巴图闻言,一肚子的闷气稍微一消,嘿嘿两声,说道:“杰虏特你说得不中,也不远。此举若是明眼之人看来,实乃荒唐可笑之举。那有这样的盗贼??但若是落入民间那些愚民眼中,哈哈,那可就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嘿嘿,到时候,江南一带,不乱也不行!一旦混乱起来,我们回去就方便多了!其他妙用你自个慢慢琢磨罢。嘿嘿这下子,郎廷佐有得头痛了,哈哈哈!” 杰虏特闻言,恍然大悟,佩服得五体投地,恭敬地拱手说道:“小人愚昧,想不到大人此举还有这番作用,这计曲折离奇,世间能有多少人想得到?!妙!实在妙!已经妙到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 多巴图哈哈大笑两声,忽地又想到什么,脸色又沉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少拍马屁了,还是再去催催大伙加把劲,赶快把东西拉到交易地点罢!唉……真是百密一疏啊!” 杰虏特赶紧叫人过来,到后头催促。那上贡的三十万石粮食,虽然是弄虚作假了一半,多巴图与桑科再一边一半,但始终也有数万石粮食,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偏偏运河守关军营里面砸锅卖铁也只是凑出百来部大车来,更何况水军军营里马匹不多,连带众军官的坐骑也拿去拉车,但还是不够。只好在大车超载严重的情况下,多加人手在后面推。这下当真是不但马匹疲劳不堪,还连士兵们都叫苦连天,这行进的进度就更慢。 不一会儿,派去之人前来禀报,说士兵们疲劳不堪,请求休息,多巴图无可奈何,只好下令休息一会,才继续赶路。 吴良顿猫在树上,眯着眼睛,透过王爷赠与的西洋千里眼,正聚精会神地观看远处的动静,只见刚刚出现在官道远处的那些人不知为何竟停了下来,心下不由得一阵纳闷。但还是耐心地等候着时机的出现。 科隆和陈远北等人藏在山头的隐秘处,正全神贯注地察看远处大道附近的动静,因为他们也看见了官道上大批人马的出现,但可惜距离较远,而且山雾渐生,更显朦胧,无法看清和判断那些在官道上行走的大批人马是何来历。于是也只好屏息凝视,观察而已。 小宝刚发现有新情况出现的时候,还大感兴趣的,没想到那些人竟停了下来。看了会,便大觉无聊乏味,便想拉人说话抬杠解解闷。哪想到一开口,对方不是恭恭敬敬的,你说什么都是回答:是、是、是,其实眼睛却是瞄向官道那边,留意情况,这几个是骁骑营的管带。再不就是,冷冷看一眼,懒得理睬,这个是陈远北。要不就是呵呵一笑,拍拍肩膀,转身看远处的官道,这个是科隆。天地会的几个兄弟更是畏小宝如蛇蝎,要知道小宝堂主现在可是百无聊赖,一肚子气的时候,若是说着说着,不小心说错话触了霉头,翻了脸,扣掉月饷,扣掉年终花红,又或是被整得狼狈不堪,那可就冤枉了。小宝堂主可是经常这样干的,王猛就是好榜样。 小宝恼怒之下,便在众人之间,跑来跑去,骚扰不已。陈远北忍无可忍,便以防止被敌人发现为由,让小宝到山后面玩去,当然这是暗中用武力威胁来实现的,顺带附送出气包一个,也就是二贵。 小宝晦晦地无聊地踢着地上的枯草,看着二贵哭丧着脸的可怜样,小宝倒不忍心蹂躏他了。小宝踢了会草,只好四处张望,望天望地望枯草。穷极无聊中,竟被他看见远处居然有几个人在鬼鬼祟祟的摸行着,方向竟是向着自己这个山头而来的。小宝登时精神百倍,风一般冲去和陈远北、科隆商议了。只留下个愣愣的二贵,呆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远北沉吟了一下,当机立断,说道:“我马上亲自出手,率众将他们擒获,看看能逼供出什么信息来。”小宝兴冲冲地说道:“我也去!”陈远北沉声说道:“不行!你和科大人在此主持大局!若事情有新情况,要和科大人多加商量!不可轻举妄动!”小宝无奈,只好答应。 陈远北也不多说,带领天地会的二十多个好手匆匆前往包围抓拿几个鬼鬼祟祟摸向这个山头的人。良久,一行人回来了,有的手里还提着个黑乎乎的腰包。为首的陈远北一脸喜色,手里还提着个昏迷不醒的大汉。小宝见状大喜,几乎跳了起来,说道:“得手了?是什么来路?”陈远北点了点头,说道:“还不知道。共十一人,都是死士!除了这个。”说着,晃了晃手中的俘虏。小宝咦地奇道:“这家伙贪生怕死?”陈远北嘿嘿一笑,说道:“大概有点吧?我们布下包围圈,等他们自投罗网后,迅速动手,我趁其不备点倒一个。它的同伙见势头不妙,竟在旁将他灭口,其他的苦战一番受伤后,见已被包围,脱困无望,竟挥刀自刎。我手中这家伙挣扎抵抗到最后,本来也想自刎,可惜迟疑了一下,被我顺手扯下他同伴腰间的包裹扔过去,把这家伙砸晕了。嘿嘿。” 小宝大奇,伸手要过包裹,只觉手中猛地一沉,居然拿不紧之下手一松,彭的一声掉在地上。小宝咋舌道:“怎么这么沉啊!”陈远北笑眯眯地说道:“你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小宝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条条黄澄澄的……东西,众人一见,尽皆一震,那几个管带眼中更是露出贪婪之色。小宝一愣,跟着说道:“我靠!原来是收破烂的,专门收废旧铜块的!我说嘛!这东西你们拿来也没什么用,都给我拿来玩乎好了,来来来,还有多少?都拿来,我用银子跟你们换。一两换一条。你们可是赚翻了。”边说着,便七手八脚地拿起几条往怀里塞。 众人象看怪物般看着小宝,小宝被看得心里发毛,嘿嘿干笑说道:“怎么?有事么??”科隆忍着笑,说道:“兄弟,这好像是黄金吧?”小宝摇着头,一口咬定,说道:“黄金咱见过,你们都搞错了。这肯定是黄铜!”陈远北笑骂道:“那你还不把怀里的黄铜拿出来?!别闹了!这些黄金是充公的!快拿出来!”科隆也笑着说道:“呵呵,对阿,这些黄金来路不明,还是归入国库的好!” 小宝心里头大骂科隆混蛋:“没事充什么好人啊?归入国库?想得到美,充公这公是指天地会的公,是用来反清复明的!”陈远北见小宝死死抱住怀里的几条黄金,看样子到了嘴的肉是死活不肯吐出来的了。也懒得理他,一手提起掉在地上的包裹,一手拿着俘虏,到山后逼供去了。 不一会,经过一阵子象猪裹起嘴被杀的闷叫声后,陈远北走了回来,脸色凝重。小宝赶紧问道:“怎么样了?是何方神圣?”陈远北叹了口气,地说道:“是平西王吴三桂的人!”众人大惊失色。接着陈远北将审讯到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遍,众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科隆愣了一会,愤怒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我操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的十八代祖宗!吃着皇粮,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反逆事情!”小宝闻言,看了陈远北一眼,拉拉科隆衣袖,悄声说道:“科大哥,此言不妥,那些乌龟王八蛋的祖宗,想来也是乌龟王八,你操他们,岂不是也成了……”科隆闻言,苦笑不得,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羞红的,咳了几声,掩饰了过去。 陈远北想了会,说道:“科大人,你去准备一下,我看我们集合起来的力量对比起来也不算太弱,我们现在悄悄出发,搅和他们的如意算盘,你看怎么样?” 科隆朗声说道:“下官正有此意,大丈夫在世,能为国捐躯,死而无憾。岂能让这些小人如愿以偿?!我马上去让兄弟们准备一下,定当尽力夺回上贡,能为闹饥荒的老百姓们夺回救命粮食,当真是万死不辞!”陈远北点点头,说道:“好!” 科隆施行一礼,便带领众管带匆匆走下山头,集合队伍。小宝看着科隆等人离去,有些着急地说道:“师傅,你是不是疯了?玩鸡蛋碰石头啊?能抢回粮食赈灾当然是好,但是我们才区区几百人,跟人家一万几千人打?找死也不用那么明显吧?!”陈远北一瞪眼,说道:“哪有一万几千?!吴三桂的人约有三百,但个个身手不弱。卢崇峻和李廕祖的手下加起来才三千左右。加起来也不过三千嘛。” 小宝夺口说道:“你糊涂了啊?还有桌布泰那两千人呢!就算他们不是一伙的,不加上这两千人。让我们这六七百人去砍三千多人?你以为是斩瓜切菜那么容易啊?白……白跟你说,哼!”陈远北嘿嘿冷笑,说道:“别忘了,吴三桂手下可是准备让他们火拚然后渔翁得利的!我们也可以来个黄雀在后!小宝,到你大展身手,运筹帷幄的时候了!”小宝忿忿说道:“老狐狸在后!他妈的,照我说拿着这么多黄金溜走才是上策,一不小心,那就是赔了黄金又折……宝。奶奶的,还是你去指挥吧!我在这守候黄金,兼帮你打气加油!” 陈远北摇摇头说道:“你跟科隆一起指挥骁骑营的士兵,这责任非你莫属,我指不动那几个管带的,你没看见他们几个恭敬地叫你老祖宗?!我带领会里的本部人马悄悄绕路到树林里去,干掉吴三桂的手下。你就伺机帮助桌布泰对付卢崇峻和李廕祖的手下,卢崇峻和李廕祖的手下若是吃不掉桌布泰,必然会弃粮而逃,这样即可保住赈灾的粮食,又可让桌布泰回去告状,逼得各个势力反清!我们大事可待啊!”说罢,陈远北有些激动,看着小宝,喃喃说道:“小宝阿,小宝,你可真是个福将阿,来了没多久就带来这么多绝世难逢的机会!”小宝厄地一声,心里说道:“不是福将,是财将,妈的,今天又被你凭空得了一万两黄金,我靠!足足折合差不多四十多万两银子啊!明明是我发现的,居然没老子的份?得想个法子,死活要回点应得的份额才行。” 陈远北远远瞄见科隆等人快步走来,想必是已经准备妥当。赶紧跟小宝说道:“切记,尽量保住桌布泰性命,尽量生擒卢崇峻和李廕祖的手下,最好是首脑头领人物,最好骗取桌布泰方面的信任,我们还要依仗他去鳌拜面前告状呢!我负责解决吴三桂的手下!……”小宝懒洋洋地说了声:“好吧。”陈远北见状,苦笑道:“事成之后,那一万黄金给你一成,其余的充作会费。如何?”小宝斜瞄了陈远北一眼,说道:“那些人是我发现的,既然人是你抓的,给你一千两黄金劳务费,其余的都是我的,如何?”陈远北沉声说道:“不行!给你二千两如何?”小宝一口回绝,道:“坚决不行!我最少要八千两!”陈远北低声骂道:“臭小子,别得寸进尺!给你三千两!”小宝嘿嘿冷笑说道:“三千两我给你带条桌布泰的腿回来,划算不?”陈远北气得要命,说道:“四千两!给我保护好桌布泰!!”小宝打着哈哈,向走来的科隆挥了挥手,随即低声说道:“四千两?我问问科大哥的手下愿不愿意当保镖再说。”陈远北见科隆越走越近,青筋冒起,粗声说道:“五千两!不要就算了!最低底线!决不议价!”小宝嘿嘿笑道:“成交!不过,你要另外给五百两黄金士气鼓励费!”陈远北气得差点抬脚就踢,不过科隆等人刚刚走到,陈远北只好狠狠地盯了小宝一眼。 科隆呵呵一笑,说道:“兄弟,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小宝眉开眼笑地说道:“科大哥,陈大人说了在那些黄金中拿出五百两分给大伙,以鼓舞士气!”那几个官带一听,大喜过望,齐声说道:“谢陈大人!”陈远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应该的,应该的。”科隆众人见陈远北那肉疼的样子,肚子里暗暗好笑,知道必定是小宝替他们争到这五百两黄金的,心下大为感激。要知道,五百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折合白银将近二万多两了,而科隆身为从六品武官,年俸也不过只是区区三十两银子,加上养廉银,也不过是七十两左右。至于那几个官带更是少得可怜,还没有养廉银的发放。这下子拿了两万两银子,当官的当然是拿大头的啦。不过他们到没想到,陈远北心疼的原因却是五千五百两黄金,已经在手的二十多万两银子,一下子没了,谁不心疼啊? 陈远北看了看官道方向,但山上已是雨雾笼罩,看不清了。便说道:“开始行动吧!要多加小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国家,也为了自己!”科隆握拳,激声说道:“为我大清,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小宝心里却道:“为了我的金子,坚决完成任务!哈哈哈!” 多巴图一肚子火地等了良久,终于发火,催促手下赶快动身赶路,累的半死的人和马刚歇了口气,恢复了些精力,无奈之下只得继续卖力拉那活象移动着的小山似的装粮大车。经过了一阵子休息,原先薄薄的雾又浓了许多。走了两步,多巴图愣然色变,扬手大叫道:“停!”随即又惊又疑向杰虏特问道:“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杰虏特疑惑的侧耳倾听一下,望着多巴图说道:“好像是要下雨了?有点闷闷的雷声??” 多巴图也疑惑地看了看杰虏特,说道:“是么?怎么这雷声好像有点连绵不断啊?”杰虏特再听了听,说道:“好像又大声点了。”多巴图灵机一闪,猛然想起,向后大叫道:“全员戒备!小心敌袭!”随即转头,脸色发白地向杰虏特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准备弓弩!打你妈的雷!是大批骑兵!”随即指挥带头行走没有去拉车的众士兵迅速后撤,并把犹如小山般的大车作为挡马栏般使用,横在路中,以作掩体。 杰虏特跌跌撞撞地跟在多巴图后面,躲到大车后面,惊魂未定。多巴图指挥妥当后,刚喘了口气,一见杰虏特还象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不由得火冒三丈,揪起杰虏特,劈头大骂道:“白痴,还跟在我背后干嘛?!不是叫你去准备弓箭么?!”杰虏特哭丧着脸说道:“大人,车子全拿来装粮食都不够,军营仓库里的箭矢我们没带阿,连原先在船上的箭矢都扔到仓库里去了。” 多巴图脸如死灰,松开手,叹道:“人算不如天算!看来吴三桂这次是吃定我们了!”转眼看了看周围犹如一座座小山的粮车,又振作了点,说道:“幸好有这些挡马‘小山’,若是平日,无遮无掩,三百精锐骑兵足可把我们杀个干净!哼!鹿死谁手,言之尚早!” 多巴图想了想,咬牙说道:“快把大道用车层层堵死,包括路旁的草地,总之给我堵个严严实实!决不能让马可以疾驰而过!逼他们下马步行通过,我们赌一把,赌他们比我们人少!另外派人迅速联络桑科,要求紧急增援!告诉桑科咱们是一条线上的蚱蜢,谁也跑不了!快去!”杰虏特马上领命照办。 小宝斯斯然地骑着马与同科隆一起,带领众多军士悄悄地行走着,骁骑营本就是轻骑兵的编制,对于隐蔽快速移动当然是轻车熟路,将马匹戴好掩嘴的笼头,马蹄上裹了棉套,虽是大队人马移动,但也不显嘈杂。科隆本想奋勇快冲,一鼓作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剿灭那些抢贡之徒,夺回上贡。但被小宝阻止,说什么两狗相争,必定皆伤,最好让他们先打斗一番,之后捡便宜才是上策。众管带深以为然,大拍马屁,向小宝歌功颂德献殷勤,小宝自然懂得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当下正是用人之际,要想这几个带兵之人效命,得先给点甜头尝尝,谦虚几句后,相互吹捧,大许诺言,反正什么钦差,额真身份都是假的,自然就是大吹特吹,哄得众把总管带骨头都酥了起来。 这几个把总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定当为小宝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攀上了个贵人,飞黄腾达不在话下,最重要的还是怀里那小宝大人打赏的两条金条,金灿灿的更使人心旷神怡,陶醉不已。时下金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官家在顺治年间禁止金子和私银在市面流通,搞得黄金价格飞涨,这两条成色十足的金条怕不有二十两重?!如此慷慨的主子怕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小宝回了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士兵那士气高昂,磨拳擦掌的兴奋样,心下吃吃偷笑:“黄金的魅力果然非同反响啊!科大哥一番激昂陈词,比不上老子拿出一包黄澄澄、金灿灿的鼓励金,那些士兵脸色马上变样,眼发异光,神采飞扬。” 忽地,在旁的科隆脸色一变,扬手示意停下,翻身下马,伏地倾听一会,站起来兴奋地向小宝说道:“桌布泰的骑兵来了!”小宝奸狡一笑,说道:“咱们慢慢走,等他们打得差不多我们再去收拾残局!”科隆有些疑惑,问道:“刚才陈大人不是说要我们与桌布泰的力量合力剿灭这些吃里扒外的反贼么?他们人多势众,恐怕桌布泰的一千骑兵在这官道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啊!”小宝没好气地说道:“保护他?你不想想桌布泰是为了什么而来的?他妈的这小狗熊不死,搞不好救了他反被他倒打一耙,趁咱们不注意,偷偷砍了咱俩的脑袋!”科隆恍然大悟,赫业在旁,支支吾吾地说道:“老祖宗,那……那……收下的黄金怎么办?我们不好向陈大人交差啊。”小宝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只好我自己掏口袋填上咯。”科隆大为感激,说道:“兄弟,这,这怎么行呢?怎么可以为了我……”小宝一摆手,假装不高兴地说道:“自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其实心里另有一番计较:“桌布泰不死不行,要是熬拜派他来抓老子的,一旦把老子在康亲王府搜刮令牌的丰功伟绩说出来,岂不是拆穿老子的吹嘘?嘿嘿,桌布泰死了,他总有手下死不了吧?向熬拜告那几个老狐狸的状之事,总会有人办的,最多老子那剩下未收的三千两黄金打个折扣,反正二千两定金到手了,还是顾着小命要紧。” 桌布泰呃的一声,打了个酒呃,坐在马上飞驰着,渐渐有些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在村庄喝的酒虽然入口香醇,软绵绵的,比不上烧刀子的那种豪迈的苍辣,但可是后劲十足,当真可算是正宗的乡下自酿女儿红。先前桌布泰贪杯,以为那只不过是普通水酒,竟一口气喝了七八斤之多,经过一阵赶马飞奔,吹了好阵子马上风,这酒就开始上劲了。 路上渐渐起了浓雾,景物都有点看的不大清楚了,何况是醉汉催马雾中疾,晕乎乎的,还有模糊糊的,桌布泰就是爽得兴忽忽的,只管策马扬鞭。后面的手下军士无奈只好紧跟随后,但起码他们要比桌布泰这个醉鬼清醒多了,在雾中究竟是放慢点速度,若是一不小心,看不清楚路,连人带马飞进水塘那就不大好了。渐渐,桌布泰与大批手下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雾已经是极弥漫了,桌布泰已经是坐在马上傻笑,醉得只会策马扬鞭的份上了。突然马匹一声悲嘶,四蹄奋起,可惜已经迟了,只听见轰的一声,桌布泰连人带马撞到了小山似的阻道粮车上,这匹发现有障碍物,想紧急跳起的马当场撞断马脖,史无前例地一头撞死在粮车上。这部原本就已经严重超载,头重脚轻的粮车,受这一撞,重心偏移,竟倾侧了,倒压死了几个来不及逃走的掩伏在车旁之人,传出了几声惨叫。而桌布泰受了惯性作用,也因为这马一跳,便被高高抛到空中,腾云驾雾般甩到后一排的挡马粮车上,受车上粮食一弹,抵消了一部分力量,弹落地前,正正砸到了两个倒霉鬼头上,那两个倒霉鬼,一个只惨叫了半声,另一个来不及吭声,双双头颈折断而亡。桌布泰砸在肉垫落地后,咕噜咕噜滚了几个翻,恰好滚到一台粮车的车底下,不知是生是死。 这时候,原本准备埋伏别人的埋伏之人,也就是多巴图的手下们,受了这一撞,原本就忐忑不安,忧心忡忡的心情,便更加慌乱,再加上浓雾里,自家阵营中传出几声惨叫,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时间不知所措,竟有些慌乱。有些妄自猜测的甚至大喊:“不好了,有投石车!” 桌布泰的手下们只听见远远传来一声凄厉的马嘶,当下心里大叫不妙,当走近了一些,竟隐约传来一阵阵嘈杂忙乱之声,只可惜浓雾过密,根本无法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带头的副将到底也不是白痴,当然不敢贸然行动,虽说大清律例规定,弃主将逃跑者,杀无赦!但现在无法判断之下,总不能叫全部人去送死吧?这副将便命令传令兵吹响号角,命令全军暂停前进,原地警戒。 这阵号角使双方都静了下来,大家都是旗兵,当然对这通用的行军号角都颇为熟悉。多巴图一愣之下,不禁大起疑云:“莫非来人不是吴三桂的人马?!” 不一会儿,前锋营人马下马整顿妥当,在这浓雾中,骑马作战,占不了丝毫的便宜。带兵的副将提声大喝道:“桌大人!您没事吧??!”余音缈渺,就是不见会应,这副将大感不妙,继续喝道:“前方的是那路人马?快快报上名来!!我等乃是朝廷命官,识相的赶快束手就擒!” 多巴图听得大骇,心里不住盘算:怎么会在此地遇上朝廷的兵马?!难道是发现了上贡被劫,追踪而来的追兵?糟糕!糟糕!非常糟糕! 突地,远远地有个声音放声哈哈大笑道:“他们中埋伏了!树林里埋伏的儿郎们听令!援军兄弟们就和敌人对峙着!敌人被包围了!吴大人有令,冲出去杀光他们!为平西王立功的时候到了!冲啊!杀啊!”说罢,顷刻间果然杀声四起,箭矢纷飞! 在浓雾垄罩着的大道上的两方人马,大惊失色,没想到居然两旁还有埋伏!说到底,两方人马都是久经训练,自然不会象一般的乌合之众那样,转身就逃。心下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块去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冲出包围圈方是唯一生路!若是一退之下,在这浓雾中,恐怕将是溃败的局面!” 两方人马各自都以为自己才是被埋伏的对象,而对方就是那家伙所说的援军兄弟!而且,蛰伏多时的平西王吴三桂,终于按奈不住开始造反了!一时间都不约而同地呼喝一声“冲啊!杀啊!”,双方就在这浓雾笼罩的大道上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短兵相接的遭遇战! 第十一章 渠畔遭遭遇战 第十二、章、火狐圣灵现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二、章、火狐圣灵现 小宝等人正走着,突地远远地有个声音隐约喊道:“他们中埋伏了!树林里埋伏的儿郎们听令!援军兄弟们就和敌人对峙着!敌人被包围了!吴大人有令,冲出去杀光他们!为平西王立功的时候到了!冲啊!杀啊!”众人大奇,紧接着厮杀声远远响起,小宝眉开眼笑地说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哈哈!”赫业见状,赶紧大拍马屁,钦佩地说道:“老祖宗果然神机妙算,安排巧妙!不费吹恢之力,就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中,使其先打斗一场,损兵折将。高,真是高!”小宝嘻嘻笑道:“小赫你拍马屁的本事才是真正高啊!可惜这次拍到马腿上了,这根本不是老子安排的,我也在莫名其妙中,不过他们打起来当然是再好不过,捡便宜本来就是老子的强项!哈哈!” 这一仗当真打得糊里糊涂,莫名其妙。浓雾笼罩之下,声声厮杀在耳边响起,战场上众人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就如同三碗颜色不同的水,一同倒入一个碗里,刚开始时候,还能凭借服饰,略微分辨敌友,但打斗时间一长,各路人马都混在一起,人的天性本能就出来了,一旦感觉有人靠近,也不管你是敌是友,先一刀劈过去再说,反正朦朦胧胧的,哪里看的清楚?再说,在这生死关头,哪有闲情逸致观察品味穿着?要知道这不是演练,乃是真刀真枪的大混战,一不小心,就会把小命丢掉。于是乎,战况越打越激烈,越打越糊涂,场上人数却是越打越少。 多巴图躲在车底下,听着外面阵阵打斗声,时不时偷偷瞄出外面,可惜大雾弥漫,什么也看不到。先前被他一刀砍翻的人被他拖近细细一看,赫然是穿着前锋营的服饰。当下心神大震,急忙找了台粮车,钻到底下,藏了起来,顺便还拖上那尸体,将其衣服扒了个精光,心里打定主意,若是自家势力占了上风,赢得胜利当然就是最好的结果,若是前锋营占了优势,自己就穿上前锋营的服饰来个鱼目混珠,混在其中,找机会逃离脱身! 多巴图正想着,忽地有脚步声匆匆靠近,多巴图一惊,赶紧趴在地上装死,并眯起眼睛,偷偷窥探。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家伙,探头探脑地猫缩进了车底,之后也象多巴图先前所做的样子,趴在地上,紧张地看着外面。多巴图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聪明人不止他一个啊!多巴图心里冷笑着,悄悄地移动手中刀子,无声无息地把那人解决掉了。 偏生聪明人还挺多,不时有些人摸进车底,弄得多巴图不胜奇烦。一声呻吟在多巴图耳边响起,直吓得多巴图魂飞魄散,没想到车底下早有人先于多巴图进来了!回头一看,只见车底里的几具尸体中躺着的一人糊里糊涂,昏昏沉沉地甩了甩头,正欲爬起。多巴图下意识地一个掌刀顺手一劈,正中此人后颈,意欲将其打晕,没想到此人颇为硬朗,这一劈没将其打晕,反而将他打醒了!这人受到袭击后,大怒猛喝:“我呔!……”猛地爬起,“咚”的一声,一头撞在车底木板上,摇摇晃晃,再度晕了过去。多巴图惊魂稍定,细看此人服饰颜色,土黄底色镶红边,赫然是大清镶黄旗将领的服饰,其服饰品位竟是从二品武官!多巴图赶紧托起此人面孔细看,竟然是旧识之人,镶黄旗副都统桌布泰!多巴图突然想起,两方人马遭遇之时,曾听见有人喊到桌大人是否无恙之类的话,想来定是叫喊桌布泰的,莫非桌布泰乃是这些人马的指挥长官?想到这里,多巴图当真是又惊又喜,有了此人作为人质,自身安全的问题大可放心,说不定还可以籍此使其退兵!要知道桌布泰可是熬拜的堂弟,这班前锋营士兵定然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桌布泰怎么会跟吴三桂搭上了关系呢?!熬拜可是与平西王素来不和的,谁也不卖对方的账,究竟是什么回事?多巴图当真是头大如斗了。 忽地一阵风吹起,竟沥沥拉拉地下了一阵小雨,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阵小雨使得大雾不知不觉地散去,厮杀现场的打斗也渐渐停了下来,先前看不清状况,犹如无头苍蝇般瞎撞砍杀的各路人马,也各自为营地团在一起,对敌方虎视眈眈,趁机稍微歇息一番。局势在大雾散去后,也明朗起来,一方是前锋营士兵,一方是盗贼打扮之人,这两帮人马都互有死伤,剩下不到小半的战斗力。最弱的一方却是一群黑衣蒙面之人只剩下几十人,夹在几百人中间,进退两难。 忽地,从车底爬出来一人,打乱了这暂时的平静。多巴图撕下布条蒙着面,挟着昏迷不醒,绑着双手的桌布泰从车底里爬了出来。放声大喝道:“前锋营众人听着!你们看看老子手里的是谁?!” 前锋营众人大骇,纷纷装汹作势,喝骂恐吓,说什么快快放下人质,否则将你千刀万剐,砍得你死无全尸之类的空头狠话。多巴图哈哈一笑,说道:“尔等快快放下手中武器,退开一里,老子自然放了你们的统领!否则……嘿嘿!”说罢,晃了晃手中的长刀,架在桌布泰的脖子上,慢慢地走回自家阵营当中,多巴图手下们当然是欢声雷动,猛然叫好! 前锋营众人商量一番,无奈之下,只得扔掉兵器,搀扶伤者,慢慢退却。前锋营众人一退,大道上自然空出地方,那原先被挟在中间的几十个黑衣人见势头不妙,便悄悄向道旁的树林移动,准备溜之大吉。多巴图也懒得理会这些来路不明之人,当务之急,还是迅速逃离这里为妙,一声令下,搜刮了地上死者中属于自方人马,身上所带物件,便打算弃粮逃离。那几十个黑衣人慢慢走近树林,脚底抹油般匆忙逃入林子里。 前锋营众人正拉着残余马匹,准备退却之际,忽听得蹄声雷动,在场所有人不禁脸色大变,本就是战后余生,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来人到底是敌是友? 在不远处的岔道口里奔出大批大清骑兵,阵容整齐,驾驭有素,一些没穿战甲,只穿常装的胸前绣有个大大的黄框圆圈,正中写的是个“骁”字,阵营中高举的大旗飘扬,乃是大清黄龙旗,来人正是小宝率领下的骁骑营等人!前锋营众人大喜过望,猛然挥手吆喝招呼。谁知道,那些生力军马不停蹄,刀剑出鞘,杀气腾腾般高叫着:“前面的人听着!快快蹲下投降,否则格杀无论!”多巴图见状脸色大变,赶紧指挥手下团成防御阵营,一边高叫道:“敖拜弟弟桌布泰在我们手上,谁敢过来,我就先杀了他垫底!” 前锋营等人大骇,猛地挥手大叫道:“骁骑营的弟兄们,不可鲁莽造次!桌大人在他们手上!”哪想到骁骑营众人一路杀来,口中喝道:“前锋营众人快快蹲下投降!否则格杀无论!”前锋营众人大愕,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多巴图听得又惊又喜,心里想道:“莫非来人是友非敌?” 转眼间,骁骑营等人已经杀到,前锋营中在前的几人已经被这些来势汹汹之人砍倒,前锋营等人受多巴图之威胁,早把武器兵刃抛在地上,手无寸铁,哪有勇气抵抗?在势所逼下,只得蹲下抱头猛叫投降,也幸得骁骑营众人驾驭有素,撞翻一些人后,大队人马受到指令停了下来,先前被砍翻的几人,也吭吭哈哈地爬了起来,原来是被刀背砍翻的。不一会儿,前锋营这些残兵败将,便被一一赶到道旁,上百个全副武装的骁骑营士兵骑着马,拿着马刀,将其围住,虎视眈眈。多巴图等人只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突地,骁骑营众人,高举刀剑,大声整齐吆喝,一声锣响,众人分开,中军中慢慢走出两骑,为首的贼眼兮兮,脸目故作严肃中又忍不住有笑意,竟然是个少年,古灵精怪而带有些狡黠。身上穿着套骁骑营管带的服饰,显然是有些过大而粗糙地修剪过。手中倒拖着把大关刀,刀头落地,拖在地上锵锵作响,这少年正是小宝也。后面跟着的是科隆。 科隆又好气又好笑,小宝执意要穿上官服出场耍耍威风,只好找了个身材矮小的官兵脱下服饰,依照小宝的身材修剪一番,换上科隆的衔饰,倒也似模似样。赫业等人自然是谀词潮涌,大拍马屁,说得小宝之威武犹如关云长再世,张翼德复生。夸得小宝心痒痒的,当真要了把大镔刀,想着实威武一番,可惜臂力不足,只端拿了两分钟,已经手臂酸软,只好倒拖在地,一路拖着出场。 小宝出列,死盯着前方的多巴图等人,也不语言。多巴图众人被盯得心里发毛,也搞不清这些身穿骁骑营服饰,但又擒困了前锋营士兵的人马到底是何方神圣,正疑惑不定中。 忽地,小宝学足小时候被老人家拉去看京剧时候看到的那些刀旦的模样,运足全身气力地猛然哈哈大笑三声。吓了所有人一跳,倒不是声势吓人,而是笑得太吓人,有点象发羊吊风似的。 小宝一捏剑诀,指着多把图等人,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多巴图大愣,嘴上也回喝道:“你们是骁骑营哪个都统旗下的?大王们是扬州山贼联盟的!大王手上的俘虏乃是是熬拜熬中堂的堂弟桌布泰桌都统,你们不想桌大人有什么损失的话,就快快退去!不然熬大人追究起来,你们可是要大祸临头的!” 小宝冷冷一笑,大骂道:“多巴图你个猪啊!以为蒙上个面就认不出你了吗?你妈生得你猪嘴太长,猪耳太大,猪脑太钝,一看就看出你这活脱脱的猪崽子,娃哈哈哈!” 多巴图闻言,心头剧震,惊得有点魂不附体,口不择言地说道:“你……你……胡说八道!”小宝哈哈一笑说道:“胡你妈,卢崇峻早就嫌你知道秘密太多,故意设了道陷阱让你跳的!你们其中几个军官都是卢大人要铲除的异己!这些手下的兵卒倒也不幸,被拿来当陪葬品了!其实卢大人早就通知本官设下埋伏,拿下你们后要治你们个谋反作乱,抢夺上贡之罪!到时候你们就等着株连九族吧!!哈哈哈!” 多巴图的手下众人一听此言,登时喧哗嘈杂,一时间竟有些军心动乱之兆。多巴图心中惊得无与伦比,但也佩服不已,这少年不简单!短短几句话就搞得己方阵脚大乱! 多巴图见自己身份已被识破,倒也不再藏头露尾,一把扯下蒙面巾,狞笑喝道:“好小子,想凭几句话就想掩盖真相!倒打一耙么?哼!明明是你等大清朝的败类蛀虫串通匪类,抢夺上贡!而我等乃是受卢大人之命暗中保护上贡之人!先前被你们阴谋诡计所抢到的上贡被我们假扮盗贼妙计得回了一部分,现在想贼喊抓贼?诬陷好人?!你想得也太简单了!限你们十数之内,立即退去,不然就把桌布泰弄死,大家一拍两散,难道你能逃过死罪?你当熬拜是好脾气的么?!哈哈哈!” 多巴图手下众人,闻言后,心神稍定。小宝盯着多巴图嘿嘿直笑,心里暗夸这家伙脑筋转得快。这奸笑直笑得多巴图心里发毛,硬着头皮吼道:“快快退走!一!”小宝哈哈大笑,说道:“我帮你数!二!五!十!够数了,快砍啊!”多巴图气得青筋勃起,浑身发抖,指着小宝骂道:“你!……你不要命了啊!好!好!我就先杀了桌布泰。大家拚个玉石俱焚!”说罢,横刀一紧,便要先杀了桌布泰! 前锋营等人见状,只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大叫:“大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小宝回身骂道:“叫你个鸟,再吵通通杀了,最多报你个与匪徒同归于尽,抚恤金通通是老子的!”随即转身向多巴图叫嚣道:“猪!你快杀啊!杀啊?!”小宝巴不得多巴图一刀杀了桌布泰,随即便可拉着这些前锋营的残兵败勇见证者,慢慢退去,众目睽睽之下,多巴图可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何况自己人多势众,而且私毫无损,谅这多巴图这些刚打过一场血战的残兵也不敢追来。 多巴图只是装汹作势要撕票,实地里哪敢动桌布泰?众目睽睽之下,一旦杀了桌布泰,事情就再也无法挽回了。这事情若是真的通了天,最多说是误以为这些人乃是乔装打扮的贼人,因保护上贡,不得已只能以死护贡。但若是杀了桌布泰,任你吹得天花乱坠,将事情弄得毫无破绽,立了再大的功劳,惹翻了熬拜,那只能等死,当然还有条路走,那就是造反。 这下看来面前这少年不但毫不在乎桌布泰的生死,还有点希望桌布泰快点死的意思,看他那些骁骑营手下个个训练有素,士气高昂,更重要是精神抖擞,养精蓄锐,丝毫无损,而自己这边人数虽然是马马虎虎,勉强凑合,但个个伤痕累累,刚经历过一场苦战,现在还没喘过起来,若是打了起来,想必是凶多吉少,多巴图当真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多巴图心里疑云大起,心里嘀咕着:“这小子是何方神圣?我等行事秘密隐蔽,怎么听他语气对事情好像十分熟悉,而且看样子又和这帮前锋营的家伙不和,生怕桌布泰不死的模样,处处挑衅。又不像是朝廷派来捉拿我等之人,当真奇怪!” 多巴图正在踌躇未定,左右为难之际,目光游离之际,瞥过远处官道,不由得一怔。小宝看见多巴图呆呆地看着后面发怔,情不自禁转身向后一望,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远处官道上走来一大队官兵。身上的服饰依稀可辨认出是前锋营的服饰。科隆见小宝的失态,奇怪之下,也同样向后一看,看过之后。科隆脸色凝重,低声对小宝说道:“情况有些不妙!那些官兵估计就是桌布泰手下那七百步兵,我们现在撤退也来不及了,搞不好就是腹背受敌的状况!”小宝点点头,心里也有点烦,刚才还巴不得多巴图识趣点,拉队走人就是了,自己也犯不着跟他火拚。若是顺手把桌布泰咔嚓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要不然就算放了桌布泰回来,那也是要暗中做点手脚,做掉这碍眼之人。 远处那队前锋营士兵应该也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在隔开一定距离后,排出个防御阵营,不一会儿,主事的文官打扮的一个清秀官员来到前列,大声叫道:“前方发生何事?有请贵部主事将军答话!兵部员外郎明珠这厢有礼了!”说完一拱手,静待答话。小宝和科隆相望一下,点了点头,一挥手,待士兵让开一条路,便准备返后答话。小宝一勒马头,转身时候,故意大声说道:“儿郎们,仔细看好了!别让前面的匪徒趁机偷偷溜走了!注意!没我和科大人的命令,不许随便出击!”说完瞄了多巴图一眼,和科隆策马走到队伍后头。 多巴图听得大奇,心道:“这不是明摆着叫人悄悄溜走吗?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嗯?明珠?怎么又来了一伙官兵?” 那些被团团围住的前锋营的残兵,听得明珠的叫喊,大喜过望,纷纷乱七八糟般大叫大喊,“明珠大人,我们在这里!”“明珠大人,快救桌大人!”“明珠大人,救命啊!”诸如此类的话。小宝听得大怒,骂道:“谁人再乱喊,通通给老子阉了!”直吓得众人屁都不敢在放一个,还相互监视着,生怕旁人殃及池鱼。 明珠听得前面乱纷纷的叫喊,心中惊异不定,待到小宝及科隆来到,隔远连忙拱手说道:“请问哪位大人是主事指挥的?我乃京师兵部员外郎明珠,蒙圣上恩典,熬中堂赏识,特领从三品衔。”小宝闻言,向科隆打了个眼色,科隆会意,大咧咧地说道:“这位魏大人乃是我等上司,魏大人位高权重,圣眷正宠。岂可同尔等小卒相提并论?!”明珠有些疑惑,说道:“那就是……” 小宝肚子里大骂科隆笨蛋,本想打个眼色,让科隆去应付这什么蒙圣上恩典,实际上是吹嘘自己乃是熬拜一党,十成十是熬拜爪牙的捞什子员外郎,没想到科隆会错意,还以为小宝想摆摆官威,竟然把小宝推上台前,小宝明明心里有鬼,生怕一个不小心,拆穿了西洋镜,若被知道自家的令符是不正当手段的来的,那就当真是九个头也不够砍,铁定被在场上当受骗,得知真相的士兵剁成狗肉之酱。 明珠干笑着,有些紧张地问道:“敢问魏大人,桌大人因何事得罪贵部?还请魏大人看在同殿为官的份上,多多包涵,先放他们,有事慢慢商量,何必同室操戈呢?”小宝一愣,哈哈大笑道:“操??我倒压根儿没想过操他,是那个两广总督的部下多巴图抓了桌布泰,两人还率兵打了一场,桌布泰倒霉,不够打,被抓了。喏~”小宝边说着,边用拇指朝后努了努,“在后面被多巴图用刀子架着呢!至于多巴图有没有操他,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科隆听得好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宝这番颠三倒四,故意作弄的话,明珠倒是听明白了,直吓得魂飞魄散,桌布泰被人拿刀子架着挟持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一捞袍摆,急急忙忙地一路小跑,一边急呼道:“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在旁的前锋营士兵吓了一跳,但也来不及阻止了,急忙猛呼道:“大人!小心有诈!” 明珠一急之下,昏了头,火烧脚板般跑了出去,倒不是明珠关心上司,奋不顾身。实在是因为身家性命,前途仕道,家室妻儿一古脑儿都系在这鲁莽狗熊桌布泰身上,若是桌布泰有什么闪失,明珠也就算完蛋了。等到后面众人大呼小心,才猛然想起,前面这伙官兵都不知是何居心,还围困看管着好些自家前锋营的士兵呢!明珠跑到中间,突地停下,眼巴巴地看看前,看看后,进又不是,退又不是,冒出一头冷汗。 小宝正欲借明珠之口到鳌拜面前挑拨离间,也好完成师父交代下来的任务,最主要是要收得那尚未支付的三千两黄金。自然是故作姿态,顺水推舟,斯斯然对明珠说道:“明大人放心,我等同为大清官员,自然是同出一气,那个一丘之骆驼,决不会对大人有所加害的,最主要的是……”小宝顿了顿,笑眯眯的说道:“你既没钱,又没权,更与我无仇,我害你干嘛呢?还是赶快去看看桌大人到底怎样了罢,恐怕被你这一搅和,隔了这么久,贼人早就一刀砍了桌大人,逃得无影无踪了!” 明珠听得心急如焚,同时也将心比心,安慰自己:“这魏大人总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加害于我吧?怎么说我也是朝廷命官,他总不至于公然加害同袍,意图谋反,除非他不想当官了!”想罢,明珠定了定神,快步走了过去。这时传来一阵怒骂声,随即几声呜呜闷响。明珠听得又惊又喜:“是桌大人!”小宝一愣,暗骂道:“这猪头多巴图,怎么还没趁机溜走?!” 明珠在小宝的引路之下,来到先前与多巴图对峙的地方。只见多巴图一脸阴笑,桌布泰被绑了个严严实实,还被用块布塞住口,双目怒瞠,挣扎不已。 明珠指着多巴图,说道:“大胆刁民,为何公然胁持朝廷命官,莫非想要造反不成?!赶快放下武器,放掉人质,本官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按大清律例,尔等可是要五马分尸,株连九族的!” 多巴图哈哈大笑,说道:“你又是谁?你知不知道按照大清律例,伙同逆贼谋反,处以同罪,你现在伙同抢劫上贡之人一起,还要侮蔑护送上贡的官员造反,你到底是想五马分尸,还是想株连九族啊?!” 明珠一震,偷偷瞄了瞄小宝,心里嘀咕着:“莫非那人真的是两广总督的手下?那这位魏大人……”小宝一看明珠的神色,肚子里又好气又好笑,骂道:“猪脑袋!你不看看是老子胁持你的上司,还是那狗贼胁持你上司?!”明珠有些畏缩地指了指那些被骁骑营士兵围困着的前锋营的残兵败将,呐呐道:“那……那……”小宝一挥手,说道:“放了!”随即向明珠解释道:“先前看见双方缠斗,不明情况,只好先制住再说,以防万一嘛,明大人可要理解哦。” 明珠见小宝放了人,心里一宽,神色一定,心知小宝倒无加害之意。脑筋开始活络起来。明珠想了想,向多巴图拱手喊道:“这位想必是多大人,看来咱们有些误会而已,这位魏大人相貌堂堂,位高权重,圣眷正宠,哪里会是抢贡的匪类?而您手中的桌大人更是当朝熬中堂的弟弟,此番南下乃是奉皇命公干,更加不会是抢劫上贡,造反之人,您看……” 多巴图听得心头一震,暗想:“位高权重,圣眷正宠?皇家一系的人马?!这小子可是知道计划之人,这次当真是麻烦之极!”随即喝道:“这位魏大人在哪部任职?”明珠闻言,心头一喜:“这话说得有点转机了!” 明珠转头看着小宝,因为他也不知道小宝到底是什么官职。小宝听得一呆,心里骂道:“我靠!老子有个屁官职,难不成自掀疮疤,说是钦差大臣啊?嘿嘿,老子其实是在天地会任职,青木堂堂主是也!” 小宝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说什么官职好,突地灵机一动!大声说道:“我乃大清正红旗的牛录额真!这个领……超品衔!”在场绝大多数人听得当场呆住。一会儿,多巴图那边人马爆出一阵轰天大笑。 多巴图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大笑着说道:“奇哉怪也,大清的牛录额真怎么成了超品的了?哈哈哈哈!”小宝被笑得满脸通红,心里大叫糟糕,出丑了。想着,回头狠狠地盯了赫业一眼。 科隆也暗暗好笑,低声对小宝说道:“牛录额真等于佐领一职,乃是满旗旧制军职。比我这千总管带还要略小……”小宝低声回道:“那为什么赫业那三个家伙对我奉若神明?老祖宗前,老祖宗后的?”科隆耸耸肩,说道:“我也不清楚。” 多巴图心下大定,恶狠狠的说道:“在场的最高衔制就是本官,本官乃两广总督麾下的广东提督!领正二品衔!依大清军律,尔等众人必须听从本官指挥,本官令你们马上放下武器,下马接受检查,以断定你们是否抢劫上贡的贼人!” 小宝大怒,回骂道:“你他妈去死,你说你是提督,就是提督了?老子还是总督,上将,军委主席呢!我现在命令你脱掉裤子让老子打屁股!”多巴图不屑地说道:“你这黄毛小儿,毛都没长全。什么狗屁牛录额真!回老家吃奶去吧,小东西!哼,区区个牛录额真,替本官擦鞋提马桶也嫌小!” 没待小宝答话,在旁的莽依图和喇哈达齐声大喝,怒骂道:“贼子狗胆,敢辱骂我正红旗的掌旗牛录额真老祖宗?!我等正红旗麾下儿郎与你没完!” 多巴图哈哈一笑,说道:“你们也是正红旗的??……这黄毛小儿做你小侄子还差不多,还老祖宗呢!”说完还笑着自言自语:“有趣,有趣,老祖宗,老祖宗!……老祖宗?……掌旗?……掌旗牛录额真???”多巴图说着说着,面色凝重起来,渐渐竟变得铁青,说话也颠三倒四,结巴起来。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正红旗掌旗牛录?!胡说八道!”多巴图失态地吼了起来!喇哈达回骂道:“去你妈的,你才胡说八道!”多巴图定了定神,紧张地说道:“你们俩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有掌旗牛录额真的?!那少年当真是掌旗牛录大人?有何凭证?!” 莽依图嘿嘿冷笑,说道:“小子,现在知道害怕了?!老实告诉你!我们是正红旗下的精兵悍将,这位魏大人就是我们的掌旗牛录额真老祖宗!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酿成大错!赶快过来给老祖宗请罪!不然正红旗嫡系人马定将灭你九族!” 多巴图沉吟了一下,也顾不得在场人多口杂,事关重大,不得不问清楚事情。便试探地说道:“你是关外来的?”莽依图奇道:“你怎么知道的?”多巴图神色又是一变,问道:“你是赫里合台家族的?还是喇哈拾家族的?又或是阔赫纳拉家族的?”莽依图大奇,问道:“你是谁啊?除了阔赫纳拉的,都有人在。咦,怪了,你怎么这么清楚?难道你也是三大家族的成员?”多巴图脸色一沉,骂道:“混帐东西,怎么混到御前亲兵里面去了?忘记祖训了么?你们是不是背着家族,自个偷偷跑出来的?!” 茫依图满脸通红,嗯嗯呐呐说不出话来,赫业听得脸色大变,赶紧说道:“大人莫非也是家族成员?那大人现在同样也是……”多巴图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我不是你们家族的成员,闲话少说,这掌旗牛录使到底是什么回事?!有何凭据!”说罢紧盯着小宝,神情急迫而紧张。赫业答道:“老祖宗手上有掌旗令!难道这还不算凭据么?” 小宝在旁冷眼旁观,心里嘀咕着:“看来这多把图跟那劳什子令牌有些关联……不好!难道是知道老子的光荣史?大事不好!准备开溜!”想着,正打算悄悄退却到队伍里面。 刚好赫业一把拉住小宝,低声说道:“老祖宗,您可要救救我们啊!看来此人跟我们家族有些关系,您有所不知,我们家族里规定不得进入关内在朝廷内任职的。要是这家伙传话到了关外家族里面,我们就死定了!” 小宝环视四周,众目睽睽之下,跑又不是,躲又不是,那武艺超群,轻功卓越的师父又不在,更惨的是身边连一个青木堂的人也没有。只好硬着头皮,从怀里掏出那块小令牌一晃,大声说道:“喏!看清楚了哦!老子这令牌可是家传的!自打懂事就戴在身上的了!” 多巴图听得小宝说是家传的,眼睛更是一亮,但是小宝作贼心虚,只敢拿出来一晃,隔得又这么远,哪里看得清楚?只好忍着气低声下气地说道:“小兄弟,太远了,实在看不清真假,能否借来一看?” 小宝笑骂道:“你当老子是白痴啊?笑话!借给你看?拿肉包子打狗啊?反正这令牌肯定是真的,是老子的家传宝物!” 赫业见机插嘴说道:“多大人,这令牌倒是千真万确的,与传说中的圣令一模一样,您也知道,圣令的质地是不可能仿制得了的!”多巴图眉头一跳,追问道:“你是哪个家族的?”赫业硬着头皮说道:“卑职是赫里合台家族的,还望大人不要将我们在御前亲兵任职的事告诉家族知道。”多巴图一愣,说道:“你知道圣令的式样?……”随即冷笑说道:“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嘿嘿,还知道圣物的式样?!……看来你们……”多巴图突地一顿,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干什么,我也管不着。”说罢,硬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向小宝讨好地说道:“小兄弟,那你要怎地才能将令牌借我一看?一切好说嘛!” 小宝心里嘀咕着:“这家伙之前那么拽,现在却是低声下气,一脸淫笑,非奸即盗!肯定有阴谋的说!他妈的,这令牌万万不能给他!干脆开个最最不可能的条件!嘿嘿!”想罢,小宝嘿嘿一笑,说道:“要看令牌?可以!先放了桌布泰,然后把你抢到的贡银交给我,最后自绑双手,来到我跟前,任你看多久都没问题,嘿嘿!” 多巴图脸色阴晴不定,沉吟片刻,咬牙说道:“贡银交出来也无妨,反正大家都是为皇上办事,谁夺回被那些被抢的贡银都是一件好事嘛。之前大概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误会,桌大人自然要松绑。不过,之前双方火拼一场,手下兄弟难免互有仇视,最好还是让我手下弟兄撤走。以免再出篓子。至于,自绑双手。倒不是信不过小兄弟,只要能先把令牌借我一观,辨清真伪。只要真是那块圣令,核实了小兄弟的身份,在下定当自绑双手,负荆请罪。任凭小兄弟处置!” 小宝闻言,大为惊讶,没想到多巴图如此好说话!明珠听得大喜过望,连连向小宝猛打眼色。小宝心里打了个突,暗暗叫道:“有阴谋啊,有阴谋!天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馅饼掉下来?八成是想挖个坑套老子的,虽不知道这猪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用那么大一笔银子拿来当诱饵,肯定是要钓老子这条大鲨……大鲸鱼的!”小宝想罢,摇摇头说道:“既然多老兄信不过本人,那就算了,不看也罢。也用不着说些花言巧语来骗我们,嘿嘿!但若你想用桌布泰来威胁我们,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我们是坚决不会与恐怖分子妥协的。就算你杀了他,顶多拖延一下时间,让我们帮桌布泰收尸,而你就趁机逃跑而已!” 明珠听得差点没吐血,有这么样子的谈判么?这不是明叫人家砍了桌布泰么?多巴图闻言当真是哭笑不得,这少年当真是小孩儿心性,城府不深,但又疑心颇重,其奸似狐……!!!想到这里多巴图灵机一动,嘿嘿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好多说。莫非魏大人是想让我们和前锋营误会加深,再来火拼一场?” 科隆听得脸上一红,心道:“小宝你说话也太露骨了。”小宝倒是面不改色,哈哈大笑说道:“多大人倒是挺会挑拨离间的!”多巴图面色一整,冷峻地说道:“既然咱们都不想打个头破血流。那么就各自散了好了,到时候大家在朝廷上奏折说个明白就是了!哼!不过咱们军队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魏大人同有此意,还请滴血为证!要不然大家马上就来个鱼死网破!”说罢多巴图随手扯下随身玉佩,手指一摸刀刃,挤出几滴鲜血,滴在玉佩上。 小宝贼眼溜溜,看了四周一下,暗骂道:“这些前锋营的白痴,刚放了你们,居然挤在周围看热闹?!他妈的,若是多巴图那猪头狠劲一发,冲过来跟我魏大人来个鱼死网破,这周围挤个水泄不通,那老子岂不是逃也逃不快?!◎¥◎#%…¥#气死本大人也!” 小宝权衡一下,无奈之下只得依样画葫芦,小心翼翼地割破了点皮,滴了几滴鲜血在令牌上。科隆则看得一头雾水:“军队里哪有这样的规矩啊?滴血为盟啊?”多巴图见在旁的赫业看得一脸古怪神色,心里暗暗又明白了几分,随即大声说道:“看!本官之言决无虚假,天地为证!血都渗入玉牌里面了!” 小宝更是大为奇怪,血会渗入令牌?泥做的还是棉花做的令牌啊?难道发个狗屁誓言又或这个什么之约真的会违反物理常规?不由得低头看看自己的令牌。一看之下,不由得毛骨悚然,通体凉遍。滴出的几滴鲜血竟然当真渗入这块令牌中,消失得无踪无迹! 明珠等人在旁看到小宝呆如木鸡的样子,不由得聚了过去一看,却看不到什么,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却见小宝猛地再使劲挤了好些鲜血滴在令牌上,只见那鲜血真的象渗入泥土似的,慢慢地渗进令牌中去。众人大骇,惊得张口结舌,作声不得。赫业在旁看得又惊有喜,情不自禁回身向多巴图语无伦次地大叫道:“血渗进去了!神迹显灵了!神迹显灵了!” 多巴图远远看到众人表情,心里已经颤抖不已,再听到赫业的大叫,心下再无怀疑,竟旁若无人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欣喜,充满了凄酸。 小宝此时脑中混乱之至,自小根深蒂固学到的常识仿佛全被颠覆了,科隆在旁忍不住自己也割破手指,滴了几滴在令牌上,但是却毫无渗象。明珠见状也依样画葫芦,滴了几滴下去。同样是凝在令牌表面,根本没有任何异象。众人大叹神奇之际,也发现了多巴图的异状,纷纷回身看个究竟。 小宝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暗暗说道:“意外,纯属意外!……老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天啊,什么回事啊!难道是这猪头有意陷害老子的?苗疆的蛊毒?马来西亚的降头?呜呜呜,到底是什么鸟回事啊?这次真是鱼塘里翻了航空母舰了,还是被这贱人暗算了!看着家伙笑得多奸?多舒畅?他妈的!老子跟你拼了!”悲痛恼怒之下,正欲举手下令冲杀过去,忽地感到手中竟暖热起来。小宝定睛一看,那令牌竟渐渐开始变色,由黑色转变到红黑色起来,小宝不由得咦的一声叫了出来,呆呆地看着手中令牌。 令牌渐渐热了起来,颜色也慢慢转向红色,小宝吓得随手仍在地上,众人目光又被小宝的一声惊叫引了过来。大家顺着小宝的目光看着扔在地上的令牌。那令牌已经变得通红,竟渗出一丝丝红烟出来!众人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直盯着这怪异现象。就连多巴图也被对面的情况吸引,停止了大笑,留神注意。而桌布泰早就停止挣扎,瞪大着牛眼当观众了。但是看不到详细情况,只看明珠等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心痒痒的了。后面的兵卒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清军军纪严明,倒也不敢随意发出声响,这样,现场显得一片寂静。 那令牌飘出来的红烟越来越多,在空中竟慢慢聚在一起,风吹不散!红烟越聚越多,竟渐渐显出个轮廓来,众人看得张大口,简直可以赛个鸭蛋进去,有甚者连口水流了下来都不知道,实在是惊呆了。 小宝一声惊叫,喊道:“那……那是只狗!红色的狗!”只见那股红烟聚成个小狗模样,不知道是否是风吹的缘故。居然还会动的样子!那小狗仿佛听得动人言的样子,听得小宝惊叫,仿似回头看了一眼小宝,便腾在空中,越来越大,轮廓越来越清晰!赫然是只红色的狐狸! 赫业啊的一声惊叫:“火狐圣灵!”竟一下子拜伏在地,而小宝身后的骁骑营士兵们竟有相当一部分,稀里哗啦的纷纷下马呈五体投地之势,拜伏在地,有的还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似的。在场众人在带动之下,相当一部分虽是不明什么回事,但神迹在眼前,也情不自禁地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跪拜在神灵面前。 那火狐显形后,越聚越小,有若实物,在天上晃悠了一会,竟朝着小宝一头冲下来。小宝正呆呆地仰头看着,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立马撒腿就跑,当真是慌不择路。边跑边叫道:“救命啊!鬼狗啊!”那火狐追在小宝后面,见得小宝吓得魂飞魄散,见路就跑。无奈之下,飞上天空转了一圈,一声清啸,有如利箭般射向天际北方,消失不见。 众人久久还回不过神来,小宝见那火狐跑了,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坐在地上歇息起来。无意中看见身边有个一个大家伙被绑着,嘴里塞着布块,瞪着牛眼盯着自己,小宝不禁一愣,转眼竟看见多巴图站在身旁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小宝竟慌不择路,跑到了多巴图这边!而众人心神被着火狐圣灵吸引,也没注意到小宝竟跑到了多巴图那边去了。 小宝只吓得心胆皆裂,转身就跑,可惜来不及了。衣领被多巴图一手抓过,一手拿着刀子架在小宝的脖子上,低声喝道:“别乱动!”科隆见状大惊,大喝道:“不要乱来!万事好商量!” 第十二、章、火狐圣灵现 第十三章、海上、故人来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三章、海上、故人来 赫业等人大惊失色,连连恐吓喝骂。多巴图笑笑了之,小宝被挟持之下,听得大怒,骂道:“他妈的,叫什么叫?对上司尊敬一点!多大人可是二品武官!你们要按朝廷规矩办事!不要乱来!” 多巴图哈哈一笑,说道:“你们不乱来,我就不会乱来。各位,你们的头儿都在我手中,你们做手下的也是不是表示一下?” 小宝闻言,大叫道:“科大哥,虽是一场误会,但多大人与我等同朝为官,想必不会为难我的。你们还是先退却为好!以免误会越来越深!不要管我了!”多巴图哈哈笑道:“方才小兄弟可不是这样说的啊?刚才连讽带损,嘻笑怒骂,倒弄得本官老脸不知道放哪去才好呢!”小宝听得心里一震,生怕多巴图老羞成怒搞报复,媚笑道:“童言无忌嘛~嘻嘻……”说罢登时有些后悔,这样也显得有些无赖,太丢脸面了。顿时板起脸孔,一脸严肃,大声说道:“多大人你想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欺负小孩不算好汉!”一番话倒说得大义凛然。明珠和科隆面面相峙,哑口无言。赶紧挥手示意各自部下撤离。 多巴图只听得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怕死,倒说得视死如归似的。多巴图随口说道:“明大人倒不用退得那么远,两个时辰之后来这里领人吧。我等安全撤离后,就委屈桌大人在树头蹲蹲咯。” 科隆心急说道:“那魏大人呢?!”多巴图嘿嘿冷笑说道:“我和魏大人有些话要说,随便请魏大人到咱地头游玩一番。嘿嘿!对了,派个人把那令牌递过来!” 小宝听得心都凉了,暗中哀嚎道:“游玩你个屁!大概是要严刑逼供了!不知道这家伙是要追问令牌的事,还是追查此次抢贡泄密之事呢?呜呜呜,反正都是一样,完蛋了,不死也要脱层皮了!要是乌龟师父在这就好了,使出那猪血神掌,一掌把多巴图打个稀巴烂。但若是不来救老子……那可就真的对不起了,乌龟师父,为保小命,少不得先把你卖了再说,反正师父您老人家武功盖世,想来没那么容易中陷阱埋伏的。不过若是老子亲自设计配合的坑,倒也很难说……唉……老子帮你这么多次,你帮徒弟一次忙也很应该的说!说不定把天地会全卖了,还真能捞个正牌小官当当,但天地会几十万人,要是没能一次卖光,岂不是天天追杀老子??” 小宝胡思乱想一通之际,恍恍忽忽被人反绑住了双手,小宝也不理会,继续绞尽脑汁苦想脱身之计。忽地有人拍了拍肩膀,小宝一醒,左右看看,科隆和多巴图等人竟已走得干干静静,就连多巴图的手下们也带着桌布泰,全走光了。这里只剩下自己跟多巴图。看样子多巴图是要亲自出马严刑逼供了,小宝胆战心惊之下,暗暗打定主意,这个留得小宝在,不怕没钱花。多巴图问什么就答什么,千万不能嘴硬,要不然卸下个手手脚脚的时候,忍不住才招供,那岂不是非常不划算?!对自己不利的黑锅尽量往别人身上套,想来回答些七分真三分假的话,谅这多巴图也分辨不出来。 小宝偷偷打量多巴图神色,以便编好万全之答。看见多巴图盯住自己,那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不由得毛骨悚然,打了个冷战:“这……这猪头不会是……玻璃的吧??!天啊!难道还是喜欢幼男的那种变态色情狂?!完了,我的贞操啊,一世的清白啊!……!” 多巴图左右看看,一把拎起小宝,走进林子里。来到个略为空阔点的地方,多巴图放下小宝,双目紧盯着小宝,扬了扬手中的令牌,一字字地道:“这令牌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你到底是何来历?赶快从实招来!不然……嘿嘿!”说着比画了两下手里明晃晃的刀子。 小宝当真是头痛之极,难道真的说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么?说出来,多巴图铁定不信。多巴图可不是陈远北,若是得不到满意的答复,肯定是以严刑折磨逼供。小宝心道:“妈的,这个问题这么复杂,老子怎么回答你?!要是说真话,这样的理由说出来我自个都没法相信,更何况你?老子有多少手指脚趾让你斩啊?”多巴图见小宝支支吾吾的,喝道:“快说!别婆婆妈妈,象个娘们似的!” 小宝被一喝,无奈之下,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自小就无父无母,是个老爷爷把我养大的。令牌?就是从老爷爷那来的啊!他说是这我家传宝物哦。”多巴图听了哭笑不得,根本等于没说嘛!多巴图看着小宝极其无辜,瞪大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天真的样子,差点没吐出来,笑骂道:“好了,别装了!还扮天真幼稚啊?” 小宝闻言,尴尬地干笑两声,一脸不好意思。多巴图缓缓说道:“你那老爷爷说得没错,这令牌的确是你的家传圣物。”说罢,看了小宝一眼,“想必你也不知道这令牌叫什么吧?!”小宝猛地点头,心里暗骂道:“老子知道才怪,还说什么家传圣物?!我家在哪你知道么你?!” 多巴图两眼放光,一字字地道:“你乃是海西女真呼伦国皇族,海西众部族之首领部落呼伦部嫡系子孙!这令牌乃是海西女真圣物!”小宝啊的一声怪叫,呆立当场。心下不住盘算:“奶奶的,这家伙这般肯定,就算老子不认,拿刀子一架,就算不是也得是,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跟那什么呼伦族有什么瓜葛?千万不要是世代仇怨的世交就行了,不然老子可就铁定被五马分尸之后充当狗食!” 多巴图看着小宝忐忑不安的神色,微微一笑,说道:“莫要惊慌,我不是坏人。”说罢,竟单膝跪下,一脸严肃地打千请安,说道:“呼伦部家将叶赫那拉部继承人叶赫那拉巴图,向小家主请安了。” 小宝脑中嗡的一声狂震,心中大喜若狂:“老子的吃饭家伙保住了!哇哈哈哈哈~!”掩不住喜色的脸上眉开眼笑地说道:“免礼,免礼,快快请起!” 多巴图行礼过后,便将小宝松绑。小宝活动了一下手脚,笑嘻嘻地说道:“多大人,咱们既是铁关系,那么一切好说嘛,这荒山野岭的也不好说话,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这个点蜡烛慢慢聊,你看怎么样??”多巴图点点头,说道:“也好!”小宝大喜,说道:“我在扬州有不少产业,咱们回城如何?”多巴图沉吟不语,看着小宝。小宝被看得心里发毛,强笑道:“要不去那山头如何?”说罢,指了一下先前大队人马藏身的地方。多巴图冷笑一声,说道:“在那山头,大概埋伏了不少人吧?”小宝冷汗直冒,连连打哈哈说道:“哪有!哪有啊?!” 多巴图哈哈一笑,说道:“小魏你究竟还是不相信我,这也难怪。看来你对自家身世还是一无所知。”说罢,多巴图长叹道:“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真叫我碰上了呼伦家的后人……”小宝只好蒙混道:“是啊,是啊。我年纪这么小,这么多年的事咱哪知道啊?” 多巴图正了正神色,一脸严肃向小宝说道:“很有可能抚养你长大之人为了你的性命安全,故意隐瞒了你的身世,个中因缘,且听我说。”小宝连连点头,说道:“好的,好的。”心里却暗骂:“说你个鸟,若是你能知道,老子送你一百万人民币!……呃,送一百万美金!” 多巴图清了清喉咙,说道:“当年我东北满洲女真分为三部,建州女真、海西女真、以及野人女真……”小宝奇道:“野人?不是神农架才有野人么?”多巴图盯了小宝一眼,说道:“别打岔!野人女真只是称呼而已。”小宝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多巴图继续说道:“当今皇室爱新觉罗氏原属建州女真,我们是海西女真一系,而呼伦部就是海西女真的首领,而你就是嫡系呼伦家的后人!爱新觉罗氏跟我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小宝恍然,兴冲冲地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爱新觉罗氏打天下时候,把海西女真给灭了,你们差点被杀了个一干二净,你就是那背负血海深仇的死剩种!”多巴图冷森森地说道:“不单我是,你也是!” 多巴图顿了顿,说道:“当年当时他们是以擒贼先擒王的计谋,对精神领袖呼伦家族突然暗杀袭击,,呼伦家嫡系只有一位小少主由忠心家将拼死保护突出重围,之后下落不明。而我们叶赫纳拉部联合较为忠心的部落组成九部联军复仇,以三万之众被努尔哈赤自率万人迎战,我们全军覆没,之后整个海西部落是树倒猢狲散,后来努尔哈赤征战海西时候,大多数部族都不战而降,叶赫纳拉部对呼伦家忠心耿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奋力迎战之下几乎被屠杀殆尽。当时我父亲正在四处借兵借粮,逃过屠族一劫。之后隐姓埋名,以待机会复仇。”说罢,一脸沉痛。 小宝张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多巴图见状,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断定你就是呼伦家后裔吧?”小宝只好顺着他意思,点点头。多巴图仰望天空,徐徐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那时候才刚开始聚居,渐渐形成部落的时候。出了四位圣人,对我们来说,就像是汉人的孔子,乃是万世敬仰的圣人。传说他们在游历时候结为异姓兄弟,并且在游历的时候得到神灵的眷顾,可以借用神灵的力量,能力博虎豹,智擒狡狐。后来他们回到各自的部落,由于出类拔萃的能力,先后都成为了部落的领导者。在他们的领导下,部落实力逐步增强,势力渐渐扩张。到了后来,四位圣人各自所属的部落势力范围相互接触,产生摩擦,但四位圣人乃是异姓兄弟,决不会因利失义!因此便划地为界,大家相亲相爱,结为万世联盟。这就是满洲三大女真的雏形,到了后来,四位圣人的嫡系血裔,就成为了三大女真的精神领袖。”多巴图看着小宝,冷静而确定地道:“而四位圣人都各自留下一块圣令,传说圣令乃是沟通神灵所用,四位圣人所得到的神力,就来自这圣令!四位圣人的嫡系血亲后裔之血能融入圣令之中!所以我才会认你为少主!” 小宝撇撇嘴,问道:“怪了,不是说有四位圣人么?怎么只有三大女真?难不成有一个被自家兄弟搞死吞并了?”多巴图没好气地回答道:“哪有你想得那么卑鄙?!其中两位圣人是野人女真系统的老祖宗,他俩是亲兄弟。后来野人女真演变成两个小系统,但总的来说都是同一个系统,同气连枝。一部分自称是哥哥的嫡系,称为东海女真,一部分自称为弟弟传下,称为黑龙江女真,他们各自传下的圣物也有所不同,信奉的图腾也有所不同。” 小宝干笑两声,说道:“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要钱没钱,要粮没粮,人倒是有两个。就凭我们两个杀上北京造反报仇?我可不干!”多巴图豪气干云地说道:“现时正值多事之秋,各路诸候,蠢蠢欲动,爱新觉罗氏的江山摇摇欲坠!一旦各方势力起事争夺权力,只要少主回到我们海西女真的发祥地,再展现一次方才的神迹,争取到各部落长老会的信任,海西女真众多部落莫敢不从!到时候我们就有了重振呼伦家,续而争霸天下的筹码!” 小宝半信半疑,嘀咕道:“这能行么?!”多巴图见状,加紧给小宝打气,说道:“你没看见刚才那些正红旗的士兵顶礼膜拜?刚才那神迹展现的就是海西女真的图腾,火狐!当年努尔哈赤划分正四旗,也是按照各部落所崇拜的图腾,千百年来的信仰,所划分的。正红旗、镶红旗中的旗人大多为海西女真人。” 小宝闻言,踌躇不决,心底里飞快地盘算着。多巴图只好苦口婆心再劝小宝道:“现在关外正红旗的属地最大势力的三大家族,赫里合台家族、喇哈拾家族、阔赫纳拉家族,仍然对旧主念念不忘,要不然怎么会定下见令如见掌旗之人,本家族嫡系之人不许到关内做官的规矩?你身边那几个小子就是三大家族中人,估计是耐不住关内花花世界的诱惑,偷跑入关当官的。!” 忽地传来一阵大笑,一人从不远处树后闪身而出,笑道:“如此甚好,魏大人你就答应了罢!”小宝、多巴图两人大惊失色,多巴图一把将小宝推后,抽出长刀,急道:“少主快撤!这由我挡住!” 小宝眼珠子溜溜,嘻嘻笑道:“跑?往哪跑啊?”多巴图迅速环视四周,只见四周缓缓走出人来,树丛都有人影闪动,不知不觉间竟被重重包围了。多巴图盯着说话之人,细细端详,不由得惊呼道:“欧师爷??!”刹间脸如死灰。小宝心里偷笑:“什么欧师爷?!明明就是陈远北,老子的师父也!” 哪想到多巴图突地把刀子架到小宝脖子上,悲凉地说道:“少主!来人乃是康亲王的心腹手下,既然是逃脱无望。老奴只好给少主一个痛快,一则免得少主遭受刑狱之苦。再说也免堕我呼伦族之威名。奴才定当紧跟其后,以谢弑主之罪!”多巴图虽认识这个少主人不久,却知道这个少主狡猾多端,见风使舵。但万万说不上是坚贞不屈,视死如归之人。若是被康亲王府手下抓获,严刑逼供之下,为保性命,说不定连祖宗十八代也卖了。若是被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少主身后的一干人等铁定被人一锅端掉。干脆一刀杀掉,自己随后自杀,一了百了。说不定这位少主还有个兄弟姐妹什么的,还能为呼伦一脉留下点血脉。 小宝看见周围的都是自家青木堂相识弟兄,自然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正得意洋洋,盘算怎地威风凛凛地回去向科隆等人大吹特吹。没想到这多巴图神经过敏,横生变故,只吓得心胆皆裂,生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多巴图,这项上人头便咕咚落地,一命呜呼。 周围众人大惊,齐齐大叫:“万万不可!”陈远北却是运气沉声大喝道:“有话好说!不可鲁莽!” 小宝情急之下,呱呱大叫道:“这些都是老子的手下,不是康亲王府的人!”多巴图一愣,疑惑地道:“嗯?”小宝赶紧爆豆子般滔滔不绝地实话实说,说道:“说话那人是天地会总舵主陈远北,我的师父,万万不是清廷鞑子。在场众人都是大大的反清革命义士,你也是反清义士,我乃是天地会青木堂堂主,更加是反清志士,革命的旗手,反清复……呼伦的接班人。大家都是好同志,志同道合,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商谈大计,老兄……您先把刀子放下来吧,说什么我也是你家的少主继承人啊?!” 多巴图听得半信半疑,说道:“当真?!”陈远北哭笑不得,这小宝被刀子架着,口不择言,完全打乱了陈远北想隐瞒天地会身份,与多巴图合作反清,暗中利用的打算。只好拱手说道:“在下陈远北,多大人有礼了。这魏小宝确实是小徒,担任青木堂堂主一职。还请多大人放下兵器,至于欧师爷……这确是误会,其中内有隐情,容后再禀。” 周围大多数人又惊又喜,在场青木堂弟兄的除了极少数骨干成员,大都不知道这由陈远北乔装打扮的老者就是总舵主,只是知道他在会中有崇高地位,堂主对他言听计从而已。听得总舵主亲口承认,众人齐齐人振臂高呼:“天父地母,反清复明!”说罢施礼道:“属下参见总舵主!” 多巴图见了这阵势,也相信了大半,缓缓把长刀放下,小宝见机,赶紧大步跳开,隔开一定距离后,指着多巴图破口大骂道:“我操你个多ji巴老乌龟,老子是你少主,你他妈居然拿刀子架在老子脖子上威胁老子?!你死定了!弟兄们!给我上,把这乌龟王八蛋剁成狗肉之酱!” 陈远北赶紧喝止,说道:“小宝,不可胡闹!”说罢,向多巴图拱手说道:“小徒顽劣,多大人不可当真。不如我等另觅一处方便的地方,共商大事,不知意下如何?”多巴图拱手一还礼,说道:“任凭总舵主吩咐。”随即转向小宝说道:“老奴并非存心冒犯,还请少主原谅。”说罢,突地抽刀削掉左手小指,凛然说道:“大事未成,老奴不敢轻言自裁,只得削指代首,待我呼伦一族重振声威,就是老奴授首之时!”随后撕下衣襟包扎,削指之痛,面不改色,这番动作引得众人脸上都露出一丝钦佩之色。 小宝可不领情,骂骂咧咧地说道:“妈的,这次弑不了主,看老子人多势众,就假惺惺切一根小指头。下次若是弑成了,砍什么呀?若是暗地里被你作翻了,什么弑主之罪?看你这死相最多砍两根脚毛了事!哼!”多巴图倒也不理会,径自走到陈远北身边,低声嘀咕起来。众人早知小宝乃是这种惫懒无赖之徒,肚子里头暗暗好笑。 不一会儿,多陈二人相议妥当,便向小宝走来。小宝警惕地走开几步,摆开架势,怪叫道:“你这两个奸狡之徒,在打什么鬼主意?!别过来!”陈远北嘻嘻笑道:“有你好处,要还是不要?”小宝眯起眼睛,哧哧笑道:“铁公鸡也会拔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陈远北嘿嘿两声,说道:“不是我给你,是多大人给你。”小宝不屑地说道:“哼,这家伙刚才还在跟老子玩刀子,信他就有鬼呢!” 多巴图木无表情的说道:“不多,才一百万两银子左右。”小宝听得一怔,两眼开始放光,瞬间已经跑到多巴图身边,嘻嘻哈哈地说道:“嘻嘻,老多,是不是那笔贡银啊?怎么?都给我?这多不好意思啊?!嘿嘿……” 多巴图和陈远北相视一笑,陈远北摇摇头,没好气地走开了。多巴图恭恭敬敬地说道:“方才的无礼之举,还望少主多多原谅,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小宝摆摆手,笑嘻嘻地说道:“没事,没事。我明白你的苦衷,方才骂你两句只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咱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啊哈哈哈~!这百多万银子到底是什么回事?” 多把图嘿嘿两声冷笑,说道:“方才我跟陈总舵主商议过了,这笔银子倒不如便宜了咱们,弄翻爱新觉罗氏,重振家族必定需要大批银两军饷,而天地会也正为银子发愁,咱们正是一拍即合。这笔银子弄丢了,咱们可以推在吴三桂头上,谅卢崇峻和李廕祖也不敢声张!”小宝有些好奇地问道:“莫非老多你也被陈老乌龟哄上贼船,加入了天地会?!” 多巴图闻言一震,有些兴奋地说道:“这倒不是,我跟他只是达成协议,共同合作,推翻爱新决罗王朝,莫非少主你是被逼……?”小宝没好气地说道:“别提了,老子这个堂主不当也不行,他妈的这老乌龟超级狡猾,你得小心点,银子最好还是交给我存放,别上了他的当,他可是吃人不吐骨的!你打又不够他打,人又不够他多,说不定银子一到手他就翻脸了……”多巴图打断小宝的话,喜道:“如此甚好,少主放心!这百万银两早已说定,到手后我们跟天地会五五分成!我们呼伦族占的一半当然由您来保管!……哈哈,好!太好了!”小宝大喜,道:“不错不错,很好很好!”不过还是有点莫名其妙:“好?什么太好了啊?哦……银子到手当然好……嘻嘻嘻!”随后多巴图便详细跟小宝讲了大致计划,如何如何吞掉桑科手上的另外一半贡银。小宝倒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却是想着:“嘿嘿,老子当真成了百万富翁咯,先前虽被师父坑了五千两金子,现在又有五十万两银子送上门来,这么多钱该怎么花才好呢?伤脑筋哦……嗷呜~~~” 朗廷佐无可奈何地看着面前行一步一泞走着的长长的队伍,心里恼怒之极,但又无处发泄,虽说天气还是湿冷湿冷的,但浑身上下还是燥热,还带有点闷痒。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弄得大路都湿烂不已,这么多人踩上去,踩了又踩,跺了又跺,弄得道路不像道路,倒活像个泥潭似的。严重阻碍了大军行走的速度,目的地是扬州,要是快速行军起来,两天就应该到达了。但现在整整走了一天的路,还没歇息过,居然才走了一半的路途。而且人马疲惫不堪,看情况是要找个地方避雨歇息了。幸好黑金鹰带领人马两夜赶往扬州,人腿不比马腿,估计也应该到达了,只要能拖住上贡船队,那就万事大吉了。 朗廷佐正想着,忽见前面竟有数骑冒雨疾驰而来,朗廷佐的心忽地抽紧起来。不一会,来人已到跟前翻身下马,朗廷佐定睛一看,不由得大骂道:“混帐!你怎么跑回来了?!”黑金鹰不顾泥泞,打千在地,喘息道:“报大帅,有紧急军情!”朗廷佐沉声说道:“别慌,细细道来!” 另一个衣服破烂,带有点点血污的清兵,急促地说道:“禀总督大人,南通有敌来犯,敌人打的旗号乃是朱明余孽,台湾郑逆!”朗廷佐浑身一震,犹如五雷轰顶,手中一颤,马鞭失手跌下,失声道:“什么?台湾郑经?!” 朗廷佐跳下马来,拉起那军官,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快快道来!”那军官说道:“昨天清晨,一大队绿营官兵来到南通城外,要求进城,幸亏碰巧是我们守备大人亲自当值,见那些官兵没有任何路引,只是闹嚷嚷的说奉了总督大人的命令说要回江宁述职,但又拿不出总督大人的手令。我们守备大人心中起疑,没敢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没想到他们进不了城,就立刻翻脸,竟招来大批人马攻城,打的旗号居然是台湾郑逆的旗号。我们守备大人知道事态严重,立刻派遣亲兵小队往泰兴传信求援,守备大人就死守孤城。我们在求援路上还遇到小批不明身份的人马伏击,只逃出我和另一位同袍,我俩不敢迟疑,生怕再遇伏击,生死事小,报信事大,便决定由小的直接往江宁方向报信,另一位就往泰兴报信,分头行动,在路上就遇到了乌大人,被抓了起来。幸好小的跟随守备大人时候见过乌大人……”朗廷佐急问道:“郑逆方面有多少人马?”那士兵摇摇头,心有余悸地说道:“数不清楚,为数极多,极大多数是步兵,铺天盖地的,怕不有好几万?!掂量南通城铁定守不住了,守备大人说的。”惊得朗廷佐倒吸一口冷气。 朗廷佐细细查问一番后,点点头说道:“你做得很好,下去好好歇息吧。记你大功,必有重赏!”那士兵打千告退。朗廷佐转向黑金鹰说道:“消息确凿?!”黑金鹰脸色凝重,点头说道:“估计不会有假,南通城守备杨大人是虎部的老兄弟,老部下。报信那小子我确实见过,挺机灵的,有点印象。我见事态紧急,就赶紧亲自回来禀报,一方面分派人到扬州,一方面发散人手,充当斥候探子,一有情况马上回报。” 朗廷佐点点头,认可了黑金鹰的安排。踱了两步,喃喃说道:“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怪事!”黑金鹰说道:“大帅,卑职路上盘算过,他们会不会是从海上而来,从水路登陆上岸的?江南全境都在我们布控之下,这么多的郑逆军队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匿起来,或又从陆路而来的。”朗廷佐想了想,浑身一震,说道:“快拿地图来!”亲兵随从赶紧拿出地图来,两人详细端详起来。 此时,朗星尘刚传达了扎营休息的命令回来,闻讯大惊,一同研究起来。朗星尘忽地指着地图,颤声说道:“他们八成是从崇明岛海域,沿路而上!”黑金鹰疑惑地说道:“崇明海域的海防是重中之重,防护水师都是我们嫡系人马,若是敌人来犯,没那么一下子被容易吃掉吧?我们先前也没有任何敌人来犯的消息啊?”朗廷佐盯着朗星尘,说道:“理由?”朗星尘气败坏急地说道:“今年刚好是崇明岛屿一部分绿营例行换防,换防的军队文书昨天才送达,不是给伯父你检阅了么?!”朗廷佐颤声说道:“我没详细看,到底是跟哪的军队换防?”朗星尘黯然长叹道:“江西……”朗廷佐气急攻心,以手抚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朗星尘与黑金鹰大惊,急声道:“大帅!”、“伯父!” 朗廷佐摆摆手,惨然说道:“没事,一时气急攻心而已。没想到张朝璘也插上一腿,看来他的老上级耿继茂也脱不了关系。九成就是耿继茂与郑经联手,要至我朗廷佐于死地!天意如此,莫奈何啊!” 第十三章、海上、故人来 第十四四章 烹狗计中计(上) 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作者:桃李东生 第十四四章 烹狗计中计(上) 扬州知府官邸里大厅里,桑科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厅中央,垂头丧气的样子,一额冷汗,小心翼翼地回答着问题。时不时有意无意地以一丝狠毒的目光瞟一下旁边坐着的多巴图。 多巴图笑吟吟地和坐在旁边的陈远北低声说笑,对于桑科的怨视,当作看不见。正中上座的科隆一本正经,一丝不苟地身穿官服端坐着,小宝正嘻笑怒骂地审问桑科。而厅侧负责记录的扬州笔贴,头上冒的汗比桑科还要多,执笔的手颤抖着,活象被审问的不是桑科,而是这位惊怕得浑身发抖的笔贴。 小宝笑问道:“再问你一次,这批贡银,是不是你抢的?”桑科有气无力地说道:“是。是我受李荫祖的指示干的。”小宝嘻嘻直笑说道:“胡说!你是受了朗廷佐和李荫祖,嗯还有吴三桂的共同指示干的!”记录的笔贴听到此言,吓得手一颤,写着的字一歪。桑科哭丧着脸说道:“这……这……”小宝一瞪眼,骂道:“难道不是么?!来人……给我打!……”桑科吓得脸都绿了,连声求饶,说道:“是是是,我招,我招,别再打了……呜~~~” 小宝嗯的一声,满意地说道:“很好……”这时候那笔贴儿,结结巴巴,呐呐说道:“禀大人,小的……又……又……写错字了。”小宝恼骂道:“混蛋!你是猪啊?!又糟蹋了一张招供状!老子告诉你,要是再出差错,自己找刀子抹脖子去吧!”那笔贴儿满头大汗,连声应道:“是,是,是!”说罢,扯过一张已经由桑科画了压,打了手模的空白招供状,打醒十二分精神,气沉丹田,力贯指尖,静候这位声称幕僚,实乃主审的宝大人发话。 小宝想了想,说道:“这胖猪极度狡猾,老不说真话,干脆本大人说案情事实,你如实写就是了。”于是乎,招供状上便清楚地记录了李荫祖如何合谋勾结吴三桂,串通朗廷佐,杀害了无意中知道内情的扬州知府吴之荣,阴谋夺取上贡粮银,以充造反经费的反大清朝罪行,幸得同行的两广总督卢崇俊手下兵将忠心耿耿,机智聪明,发现了其阴谋,将计就计,并秘密通知了驻守扬州的骁骑营御前亲兵,还碰巧遇上公干的前锋营将士,便将其包围堵截,一网打尽,挽回了全部粮草,但上贡银两已被反贼通过朗廷佐秘密运走,难以追回云云。虽然小宝一通胡吹之下,难免有些细节疏忽错漏,但这位笔贴乃是何等人也?!在吴之荣手下办事,那些冤假错案早就办多了,在记录的同时,根据小宝的叙说,早就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填补漏洞,这篇招供状当然是做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 这通篇鬼话,被小宝说得滔滔不绝,水到渠成,刹有其事。只是记录的笔贴记得汗流浃背,湿透衣裳,当事人桑科听得心胆皆裂,就差点口吐白沫没晕过去。充样子主审的科隆信了个十足,怒不可抑,数次拍桌而起。 多巴图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小宝,附耳低声向陈远北说道:“嘿嘿,陈大侠收了个好徒弟啊!虽说陈大侠加以指点策略,但可以举一反三,一箭多雕,确实不错!反清大业,必定是马到功成啊!”陈远北眯着眼睛,笑嘻嘻地低声回答道:“哪里哪里,若不是多大人指出众多势力错综复杂,纠缠不清的关系,小徒也想不出来这鬼话连天啊?!话说回来,多大人有了这个少主,兴宗旺族,指日可待啊!”两人心怀鬼胎,相视嘿嘿一笑。 小宝胡吹一通之后,意尤未尽,走到桑科跟前,亮出个大内侍卫的腰牌,恶狠狠地说道:“桑大人,你可认得这御前带刀侍卫的腰牌?!”桑科一看,果然是真货,连声答道:“认得认得,原来是御前侍卫大人!”小宝神秘一笑,俯身低声说道:“可不要说老子诬陷你,上述的就是事实,你可要切记了!嘿嘿,这幕后策划之人,咱不说你也改知道了吧?!哼哼!”桑科细细一想,惊得浑身发抖,颤声道:“这莫非是……的意思?!”小宝满意一笑,低声说道:“你他妈的给老子背熟供词,上京审问之时,若有半句错漏,你头上的吃饭家伙可就再保不住了!”桑科听得话外有音,不禁大喜过望,连连叩头说道:“谢大人栽培,谢大人不杀之恩!” 小宝哈哈大笑,示意将桑科带下去。陈远北看过招供状,随手递给多巴图观看,向那恭立一旁,身子仍微微发抖的笔贴笑笑说道:“呵呵,不错!这篇文章倒是做得滴水不漏啊!干了多少年笔贴了?”那笔贴连忙躬身回道:“谢大人夸奖,小的自上任知府大人开始就在扬州府里干过堂记录的笔贴差事了。差不多有十年了吧?”陈远北恍然说道:“哦,难怪,原来是熟能生巧啊?!”说罢示意一位天地会的亲卫带其下去领赏,那笔贴大喜,高呼道:“多谢大人!” 陈远北在在转头招呼亲卫时候,暗中打了个眼色。那亲卫会意,领着那屁股颠颠的笔贴出去了。多巴图在旁看个正着,嘿嘿说道:“陈大人办事果然细密,当真是那个滴水不漏啊!”陈远北笑笑,低声说道:“对了,多大人可要亲自随同前去上京觐见,指证这帮贼人啊?”多巴图低声阴笑道:“放心,早有安排,在下打算……嘿嘿,这指证领赏之事就让手下去办好了。”陈远北一愣,哈哈大笑。 小宝跟科隆解释一番后,科隆对这事实的“真相”,信了个十足,便回去编排一下经历过程,也好回京向皇上禀报。小宝见科隆走后,向陈多二人得意洋洋挤眉弄眼地做了个“v”的手势。多巴图悄悄问陈远北道:“陈大侠,这是什么暗号?”陈远北哪里知道,嘿嘿两声,故弄玄虚地说道:“这,这个是会中暗号……”多巴图也不好多闻,干笑两声带过。 小宝见两人鬼鬼祟祟低声暗笑,不时望向自己这边的样子,有点毛骨悚然,头皮凉凉的,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暗叫不好,赶紧脚下抹油,正想溜之大吉。多巴图见小宝贼眼溜溜,正想走掉,赶紧说道:“银子!”小宝脚步一缓,转过身来,盯着多巴图。多巴图嘻嘻一笑,走上去嘀咕一番,陈远北见状,赶紧装作毫不在意地四处走走的样子,想靠前几步,听个清楚。没想到几句话就说完了,多巴图微微一笑,施了一礼,径自离去。小宝笑兮兮地说道:“想偷听么?”陈远北有些尴尬,嘿嘿两声道:“哪有?哪有啊?”说完也走开了。小宝想了想,叫人唤来标枪,吩咐一番,标枪领命而去,一夜无事,各自歇息。 竖日清晨,知府官邸中传出一声惨叫,惊醒熟睡的众人,一查大惊,发现多巴图房中倒卧一人,身穿多巴图的顶带花翎,官服衣裳,脸部被跺烂。尸首旁还有张纸笈,上面写着:坏大事者死! 平日不到日上三竿,决不爬起来的小宝赫然穿着整齐,在事发经人通知后站在现场。小宝看看左右,在场的有扬州官员,骁骑营的军官,还有些多巴图的手下将官及前锋营的明珠等人,那个大狗熊桌布泰被多巴图放了之后,大吵大嚷,喊打喊杀,惹毛了小宝,下了剂重量级的迷药混到酒里,哄他喝了下去,睡了一天了估计还没醒来。 小宝心下大定,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一定是抢贡贼人的漏网之鱼,竟然暗杀了多大人!快快传令搜捕全城!”科隆当然照办,扬州的一些官员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谁敢声张?!至于多巴图的手下早得嘱咐,只假惺惺地干嚎了几声,指天划地誓要报仇了事。前锋营众人巴不得这杀了自家不少弟兄的多巴图死上十来次,当然是暗暗欢喜。陈远北也在场,自然心知肚明是什么回事。 小宝打了个呵欠,看看没人表示有异议后,说道:“大伙散了罢,此事就这么着罢~”说罢就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众人也只好走人。多巴图手下的杰虏特看着没人注意,快走了几步,追上小宝,扯扯衣袖,低声说道:“魏大人,多大人吩咐卑职转告大人,替卢大人从中斡旋之恩当铭记于心,卑职将代替多大人上京作证,定必做得妥当,不会牵涉出魏大人的。还望魏大人在骁骑营及前锋营众多御前亲兵面前打点一下,兜圆一番。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罢,暗中递过一沓银票,悄然离去。 小宝银票在手,精神大振,笑嘻嘻地找个没人处,翻看计算一下,竟然有三十多万两,都是一万两银子一张最大面额名声最铁的汇丰钱庄银票。从中还夹张字条,上面写着“经费”两个大字,小宝转念一想,顿时明白原来说的是复兴那什么呼伦族的经费,不由得噗哧一笑,随手将字条撕得粉碎扔掉,将银票收入怀里,大摇大摆地打道回房睡大觉。 回到厢房附近,那前锋营的监军明珠忽地闪了出来,吓了小宝一跳,心里有些踌躇不安:这家伙莫非跟踪老子?刚才会不会被他看见呢?明珠满脸堆笑,拱手施礼,说道:“魏大人好,卑职在此等候多时了。”小宝放下心来,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看情况是早有预谋,等候小宝回来的了。“八成是有求于老子。嘿嘿,嘿嘿嘿!”小宝心里冷笑,“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 小宝同样满脸堆宽,笑嘻嘻的说道:“明珠大人好,有何事找我啊?”明珠整了整面色,说道:“魏大人,卑职发现了些问题,特来报告魏大人!”小宝听得心里一跳,不解地问道:“有何问题?”明珠俯身过来,神秘兮兮地附耳说道:“魏大人,昨晚卑职无意中发现多大人带领手下躲开我等耳目,悄悄地运走了一些东西!”小宝横眉冷笑道:“嘿嘿,明珠大人不是无意中发现的吧?人家运东西关你屁事?”明珠有些尴尬,打哈哈说道:“厄,这个嘛……确实是无意中发现的……”说罢,赶紧转移目标,又说道:“他们的确是避开了大人属下骁骑营众多兄弟的视线运走东西,铁定是为了不让魏大人知晓!他们连夜到汇丰钱庄,出来时候,东西却不见了!卑职估计他们是去打金票去了!想来那些东西八成就是桑科口中已经被运走的贡银!” 小宝心里又是一大跳,反问道:“明珠大人又凭什么断定那些是贡银?桑科不是招供那些贡银被朗廷佐运走了么?”明珠有些迟疑,呐呐说道:“卑职也是猜测而已,说不定多大人在擒获桑科之时早将他屈打成招,逼桑科嫁祸给朗廷佐的!您也看见了吧?今个儿早上多巴图之死,颇多疑点,说不定他已经以假死为由,一了百了。现在已经携银票潜逃了!”小宝心里大惊:“这个明珠倒是不笨,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那个将桑科屈打成招的不是多巴图,正是老子魏小宝大人!难道……刚才那三十万两的银票……” 小宝赶紧问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明珠媚笑道:“此事是卑职暗中……无意间亲眼所见,一宿分析后断定其中有鬼,马上就过来禀报大人了!连桌大人都没告知!”小宝暗呼好险,脸色一沉,说道:“明珠!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多大人对朝廷忠心耿耿,这个忠得可昭日月,有如关公,你怎么可以凭着一己猜测,随意侮蔑朝廷重臣呢?!” 明珠大骇,赶紧顺着小宝口风说道:“卑……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是多大人私吞贡银,要知道这批贡银可不是小数目!卑职是替魏大人不值啊!明明功劳是魏大人的,怎么可以让他把贡银全吞了呢?这个……”小宝把手一挥,说道:“不用说了!本大人自有主张,不用你教我怎么做!”明珠愣在当场,一脸失望之色。 小宝说罢,想了想,说道:“当然了,若真有此事,明珠大人这个举报之功还是功不可没的!嘿嘿,有好处定当分你一杯羹!但是……”小宝话锋一转,“若明珠大人猜错了的话,这诬告朝廷二品大员的罪名,嘿嘿,明珠大人你可就是吃不着兜着走咯!”明珠吓得脸如土色,呐呐说道:“这……这……卑职又没断定,只是猜测而已……” 小宝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你放心,这些话就只咱俩知道,不泄漏出去,谁会知道你曾诬告过?何况我跟明珠大人无怨无仇,我又何必因这番话把你往死里整?”明珠也是心思玲珑之人,一点就透,点头哈腰地说道:“卑职明白了,卑职压根没看见过什么偷运东西之类的事情……”小宝哈哈大笑,伸手拍拍明珠的头,说道:“孺子可教!”明珠一脸喜色,拱低身子让小宝拍头,嘻嘻陪笑。 小宝心里暗呼一口长气:“幸亏老子聪明绝顶,不然让这狡猾的明珠泄漏了风声,露出了马脚,统统都得完蛋。”嘴上却说道:“明珠大人还有何事?没什么事我就回去睡个回笼觉咯!”明珠赶紧说道:“卑职还有一事,嗯……这个……”小宝心里再度一跳,赶紧说道:“快快请讲!” 明珠有些扭怩地说道:“卑职……卑职深深仰慕大人之威,觉得若是能在大人手下办事的话,当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可惜明珠福薄……”小宝一愣,哈哈笑道:“明珠你想跳槽?让我向桌布泰把你要过来?”明珠媚笑说道:“正是,正是!要不是魏大人发话,恐怕桌大人还被多大人关押着,桌大人对魏大人也是十分感激的,若是魏大人的要求借调卑职,桌大人定当有求必应!”说罢滚滚马屁狂拍,拍得小宝浑身舒畅,当下答应。 明珠喜沾沾地快步而去,小宝心中冷笑:“嘿嘿,你个小子如此狡猾,正好把你调离桌布泰身边,免得坏我大事!哼,多巴图办事如此不小心,得想个法子,把这明珠做了灭口!嘻嘻,反正做了老子的部下,还怕逃得出老子的五指山么?!不过……”小宝想着,倒有点纳闷,“奇怪,这家伙怎么会想着跳槽呢?莫非……莫非老子真的是英明神武,威风凛凛,魅力没法挡?娃哈哈哈~” 小宝回到厢房,准备倒头就睡,忽地门被推开,小宝极度郁闷,正想张口就骂,待见得来人竟是师父陈远北,只好把粗言俗语咕嘟一声吞到肚子里去,没好气地说道:“又有什么事啊?”陈远北张口说道:“事情有些古怪,桌布泰一大早就带领些手下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的。刚才我来的时候,见明珠笑眯眯的从你这出来,莫非有什么消息?”小宝嘿嘿笑道:“倒没有什么消息,多巴图办事不小心,被明珠发现了,跑来我这里邀功,哪想到我才是幕后大老板,自然三言两语把他哄住了。话说回来,你徒弟的魅力还不是一般的大,明珠求我向桌布泰要人,他要跳槽到我这呢~哈哈!” 陈远北眉头一扬,说道:“这倒是有点古怪。对了,多巴图那厮那?他有没有来找你?!”小宝装傻道:“呸,死人会来找我?师父你真不够意思,诅咒我啊?”陈远北骂道:“臭小子,别装傻!多巴图这混蛋不是东西,昨晚连夜悄悄把放在库房里混在粮车的贡银拉走了一大半,要不是我多了份心思,把到手的几车银子另外存放,说不定全被他掏光了!”小宝有些惊讶,说道:“师父你……你竟然留了一手?!好卑鄙啊!还说平分呢?!真不是东西!” 陈远北一恼,伸手揪起小宝的耳朵,骂道:“没大没小,多巴图使坏拿多的那分,你来还!扣掉原先说好事后给你的金子三千两,折合十万两白银,你还欠我白银二十万两!快把你拿到手的二千两黄金交出来抵债!”小宝正哟哟叫疼,闻言大怒,挣脱开后,大骂道:“你疯了啊?他黑掉你的银子关老子屁事,三千两黄金折合十万两白银?你算的哪国的算法啊?!太黑了!虽说早知道那三千两黄金你会赖帐不给,可你也太黑了!还要我把吃到肚子里的吐出来?!我靠!我操!要钱没有!要命就有一条!” 陈远北嘿嘿狞笑道:“当真不给?”小宝死活赖皮,一屁股坐到地上,两腿猛蹬,骂道:“老乌龟去死!老子就是不给!死也不给!”陈远北脸色一变,嘻嘻笑道:“乖徒儿,不给就算,我找二贵要去!”小宝哈哈大笑,说道:“死老乌龟,早就防你这招了。二贵昨天一回城就被我派去转移财产咯!娃哈哈哈!”陈远北哭笑不得,轻轻一脚踢了过去,笑骂道:“别闹了,起来罢。死小乌龟!”小宝哼哼两声,爬了起来,说道:“给我那应得的三千两金子!”陈远北正色道:“作梦!休想!” 响午时分,众人在正厅用膳,小宝一口一口狠狠地咬着手里的八宝鸭,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骂道:“陈乌龟,咬死你,黑我钱?咬死你!”陈远北装作没看见,与科隆对斟吃菜,科隆却是暗暗好笑。 一声豪笑传来,桌布泰风一般闯了进来,大笑着说道:“哈哈,好香啊?!有好酒也不等我老泰?!”众人见过礼后,桌布泰本就豪迈之人,与这三人也算是相识了,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吃喝起来。 陈远北有心套话,正想向桌布泰敬酒。哪想到桌布泰与科隆本是老相识,谁也不服谁,尤其在酒量上。在京城时候一见面就拼酒,这下子,更是酒兴大发,两人一碗接一碗地灌了起来。 小宝趁机推波助澜,在一边大呼小叫,端起碗盛酒陪喝吆喝起来,只是喝来喝去,那碗里的酒半点没少罢了。不一会儿,一坛子酒就到了科隆和桌布泰的肚子里去了,看样子,两人都有了多少醉意。小宝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便装作两眼朦胧,一时酒兴似的说道:“桌……桌大人,小弟看你那手下明珠倒……倒是挺机灵,打个商量,让给小弟当手下吧!” 桌布泰喝得正高兴,一心灌倒科隆,倒也没注意小宝那碗里来来去去还是那碗酒。只是见小宝在旁吆喝陪饮,也蛮对自己胃口,原本就对小宝有三分感激之意,现在更加了几分好感。闻言也不在意,哈哈笑道:“若明珠是我老泰的家奴的话,倒是没问题。但那头大白猪是我大哥的手下,可由不得咱家作主。嘿嘿,若他不是我大哥手下,老子早就把他砍翻了,整天在耳边唧唧歪歪的,奇烦无比!” 小宝闻言,也不好说什么。陈远北见机插话道:“不知道桌大人此次来扬州公干多久?”桌布泰嘿嘿一笑,说道:“说不准啊!老泰是来查案剿匪的,现在连个鸟影也没见着,怎么回去复命啊?!对了,两位大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匪徒冒充前锋营士兵抢掠的线索啊?” 小宝作贼心心虚,赶紧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从来没听说过。”陈远北又问道:“斗胆问句,桌大人还有什么任务么?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们也好从中相助!”科隆有些不耐烦地插嘴说道:“老泰,你还喝不喝啊?若是肚子发胀,脑子发昏,喝不下了,就认输写个服字,不要借说话趁机歇息!”桌布泰大怒,骂道:“今个儿老子让你喝到爬着出去!来来来!再干三大碗!不敢喝的是孙子!” 陈远北打个眼色给小宝,小宝会意,趁两个浑人死命拼酒时候,悄悄地跟陈远北离开正厅。陈远北沉吟一下,说道:“可惜科隆搅局,不然可能套出话来!”小宝有些心烦地说道:“桌布泰还能有什么事?不是来抓科大哥,就是来抓那胁持公主的蒙面小宝!”陈远北摇摇头,说道:“不像!看桌布泰的神情,不象是对科隆不利的!若是说王府那件事,不过是你做贼心虚罢了。今早桌布泰一醒来就急急忙忙,鬼鬼祟祟地带人出去办事。以其脾性,其行径有点蹊跷。另外,你不觉得明珠主动急着要到你帐下,有些古怪?!明珠他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明珠是要急着离开桌布泰!” 小宝撇撇嘴,说道:“你妒忌老子魅力大么?这有什么奇怪?……”陈远北一个爆粟敲过去,骂道:“少没正经的,说正事呢!”小宝捂头,埋怨地说道:“靠,开玩笑也不行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每次都仗武欺人,不要脸!……说实在的,倒真有些奇怪,不是这家伙心急火燎想跑来当卧底,摸我小宝的老底吧?”陈远北摇摇头,也不说话。 小宝自言自语说道:“要是明珠想当卧底,这做得也太明显了。该不会是这家伙惹恼了桌布泰,怕桌布泰恼起来做翻了他?”陈远北缓缓说道:“你没听到桌布泰自己说了?桌布泰要做翻明珠,早做了,想必明珠自己也知道。据我推断,有可能是跟鳌拜的事有关!鳌拜是明珠的主子,若是明珠不小心知道了鳌拜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怕鳌拜杀人灭口……”小宝闻言,两眼放光,说道:“那现在山高鳌拜远,正正就是脱离掌控的好机会!”陈远北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些喜色。小宝面目狰狞,嘿嘿狞笑道:“明珠啊,明珠,老子就帮你脱离苦海,然后再推你进火坑,嘿嘿嘿!坑你进天地会!”“哎哟!”……小宝头上又挨了个爆粟。 两人相议良久,定下计策。跟着,小宝回厅里偷偷一看,见两人都不在了,想必已经拼出了输赢,肯定有一方抬着回房休息了。小宝打了个呵欠,自言自语说道:“无聊!”决定回房睡午觉去。 小宝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得意洋洋,开心得全身上下酸酸麻麻的,说不出的快活,小宝欢喜之余又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将这些怎么花也花不完的财富挥霍掉,霎时间已经想出无数个念头,但是又恍恍忽忽的,好像记不大清楚似的,正在似是而非间,踌躇不定时候,忽听得“彭”的一声,:“有人开枪!他妈的有人要暗杀老子,谋财害命?!”只骇得小宝魂飞魄散,心胆皆裂,转身就逃! “哎呀!”一声,小宝从梦中惊醒,晃晃头,定了定神,只见房门大开,科隆拉着明珠喜沾沾地站在床前。小宝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有人打黑枪,而是房门被踢开的响声。 科隆喜于形色,有些迟缓粘舌地说道:“大……大喜啊!兄弟!要……要弃暗投明了!”张口之间,一阵酒气扑鼻而来。小宝本就刚睡醒,被一阵酒气更熏得头昏脑涨,听得科隆说什么“兄弟要弃暗投明”,竟被活生生吓醒了,头皮发麻,呐呐说道:“你……我……你怎么知道……?!”小宝以为科隆知道了自己乃是天地会反贼的身份,劝说自己洗底从良,脱离黑社会。 科隆一把揪过如小鸡般被揪着的明珠,喜道:“明珠大人,弃……弃暗投明,大清之福啊!”明珠马上跪倒就拜,说道:“卑职参见钦差大人!”小宝听得一愣一愣,但总算明白了,原来是明珠弃暗投明,自己倒没被揭穿。小宝抹了抹头上渗出的冷汗,暗道:“吓死我了!”那明珠弃什么暗啊?小宝脑中灵光一闪,嘿嘿冷笑道:“哦?明珠大人想通了?不再为鳌拜办事了?这弃暗投明是不是迟了点啊?” 明珠吓得背上冷汗直冒,连连叩头,说道:“卑职该死,卑职该死!卑职是身不由己啊!” 小宝见状,心里暗喜,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嘿嘿冷笑道:“本大人对尔等鳌拜一党所做的事情了如指掌,还有这个明察秋毫,可笑这个鳌拜大狗熊也太小看我们大内密探了!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呢!明珠大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您自个看着办吧!” 明珠忙说道:“卑职从来就没有谋反之意,一切事情都是鳌拜指使的,明珠也是蒙在鼓里的啊……”科隆也插口帮说好话,说道:“是啊,是啊。刚才明珠大人主动向我问起魏大人的来历,起初我是没说出来的,后来还是被明珠大人猜出来了。这不,明珠大人知道以后,就立刻催我带他前来,说是要有机密汇报,戴罪立功呢!可见还是对皇上忠心的!” 小宝一愣,转眼间明白了,原来是明珠趁科隆喝高了,没几下就套出了自家这个冒牌钦差的身份。小宝略一思虑,眼睛一亮,说道:“你没谋反之意,蒙在鼓里。那鳌拜……”明珠忙接口说道:“此番正是要禀告钦差大人,鳌拜密谋作反,谋朝篡位!”小宝大喜,说道:“可有证据?!”明珠点头道:“卑职正是从此发现其阴谋的!”小宝精神大振,说道:“详细道来!”明珠迟疑了一下,看了看科隆,说道:“这……”小宝会意,向科隆说道:“科大哥,瞧你喝成这样子,还是先去歇息吧?!”科隆虽喝得有八成醉意,但始终是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的人,自然明白小宝和明珠的意思,便告了个罪离去,出去时候还顺手掩上了门。 明珠详细地讲述出此事的来龙去脉:当初明珠只是以为鳌拜专权,乃属是臣权之争,自然是一心一意向鳌拜靠拢,盼望谋个好前程。前些日子,鳌拜找了个机会,以圈地贪污,欺君犯上事由,把正白旗主苏克萨哈斗倒了,苏克萨哈关押在刑部受审。明珠作为鳌拜放在刑部的党羽,自然被鳌拜力捧为审案之人。明珠也不负鳌拜之望,把苏克萨哈的罪状数落得淋漓尽致,罪名安插得滴水不漏,栽赃栽得天衣无缝。鳌拜还密令明珠务必要从苏克萨哈口中撬出一部名叫四十二章经的下落,明珠使出浑身解数,严刑拷打,但也对苏克萨哈无可奈何。明珠灵机一动之下,针对苏克萨哈忠君思想极其根深蒂固,先在其饮食中下了轻量迷幻药,然后秘密亲自扮演钦差,在牢房中演出了一场好戏,果然从苏克萨哈口中不仅知道了经书的下落,还知道了经书中包含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小宝听得秘密两字,大感兴趣,眯起眼说道:“什么秘密?”明珠打了个哈哈,尴尬地说道:“这,这……事关重大,需要亲禀太皇太后……”小宝听得大怒,板起脸骂道:“好个事关重大,是想独自邀功吧?哼!他妈的给我滚!在老子眼皮底下玩花样?!”明珠吓得屁滚尿流,忙说道:“大人息怒,且听我道来。”明珠忽地跑到房门,偷偷冒了个头出去,查看四周后。跑回来。低声说道:“苏克萨哈说了,这四十二章经,各旗皆有一本,应该是御赐之物,集齐八本的话……”明珠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小宝急问道:“你他妈快说!卖什么关子!”明珠有些得意地,一字字地说道:“苏克萨哈亲口说,集齐八本关系到大清之国本!”小宝一愣,疑惑地说道:“什么意思?”明珠解释道:“也就是说得到八本经书就可以动摇到我大清的统治!”小宝摇摇头,说道:“还是不明白,这八本经书关统治屁事?”明珠一愣,说道:“这个嘛……总之鳌拜要得到这经书就是要造反!” 小宝嘿嘿冷笑两声,说道:“哼,什么屁大的事啊?!鳌拜要造反,我们早就知道了。看来你这消息没多大用处!”明珠满头大汗,说道:“这,这……”小宝嘿嘿两声说道:“干脆,你回鳌拜身边做奸细,帮我们打听消息……”明珠没等小宝说完,急忙说道:“万万不可!”小宝骂道:“谁说不可的?老子就要说可!”明珠擦擦额上的冷汗,说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四十二章经乃是秘密之事。科隆大人就因前正红旗主福尔图抄家丢失四十二章经一事被鳌拜远掉离京师,据我估计,科隆大人八成是为鳌拜偷偷拿到此书!若不是太皇太后过问此事,恐怕科隆大人早被鳌拜灭口了!鳌拜是怕欲盖昭彰,被太皇太后发觉,才将科隆大人调离京师的!”小宝骂道:“那关你做奸细屁事?!”明珠为难地说道:“科隆大人原先乃是镶黄旗副都统,人尽皆知!那我可是刑部的,跟鳌拜扯不上关系……” 小宝恍然大悟,说道:“所以你就怕办完事之后,鳌拜杀你灭口,死活要跟随本大人?!”明珠连连点头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明珠此番随同桌布泰前来扬州就是明珠诓那鳌拜,经书乃在福尔图建在扬州的别墅中,方可有借口走出京城,伺机逃离鳌拜的掌控!”小宝嘿嘿冷笑道:“没想到遇上个秘密钦差大臣,就赶紧告密邀功,既可避免回到京师被鳌拜灭口,又可为自己挣个前程?!哈哈哈,巧心思,好手段!还真以为你是一心为我大清弃暗投明,原来是为你自己那条狗命着想!”明珠被说中心事,窘得满脸通红,作声不得。 第十四四章 烹狗计中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