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疼痛吻醒流亡》 第 1 部分阅读 以疼痛吻醒流亡 作者:未知 第 1 部分阅读 以疼痛吻醒流亡 作者:陌一白 文案: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便没了心。——少爵 遇见你,却是我噩梦的开端。——尤若 她是少爵的女人,但不是唯一的。 为救爸爸,毫无尊严的躺在少爵身下。少爵问“你为何哭?”。她没哭,她很坚强的。 相恋多年的未婚夫背叛,她未哭。他抓起她唯一的亲人报复,她也未哭。 让她当着许多人的面脱的一丝不苟跪在他面前,她都未哭。 可是少爵说要帮她,破她处子之身那夜,她却哭的像个孩子,不知何故。 亲爱的小若,你何时才肯表露自己的心?——少爵 放开我,我们全都自由。——尤若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尤若,少爵 ┃ 配角:信皇,亦然 ┃ 其它:伊洛 、往事如烟 这是一个私人派对。来的全是社会上的名流之士。 优雅动听的乐声在整个会场徘徊,飘扬,将整个气氛拉至飘渺。 女子盛装打扮,珠宝钻石全部铺展。男子西装革履,谈吐优雅。 盛装高级美酒的杯子频频举起,碰过。 忙碌的佣人也不停的替换美食。 欢声笑语,俯首帖耳。 这,注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爸爸,生日快乐”。一个打扮有些不符合这个场景的女孩子出现,她笑起来,整个眼睛都是明亮的。老远喊着跑过来,抱住一个中年男人,死死不放手。 “丫头,注意场合,有客人”。中年男人宠溺的笑着揉揉女孩子的头,说着。 “客人,哪里有客人,我的眼里只有爸爸”。女孩说着在男人脸颊亲了一口,“老爸,生日快乐”。 “好好,知道了,现在可以放开了吧”。中年男人笑着说着,女孩不情愿的放开。 “让您见笑了,这是我女儿”。中年男人将女儿介绍给一旁的男子。 “怎么都没听人提起过你有这么可爱的孩子”。一旁的男子看着心不在焉的女孩说道。 “尤若,这是爸爸的朋友,认识认识”。中年男人说着,将女孩频频望向四周的头扭过来。 “哦?”。女孩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爸爸,“哦”。然后无所谓的看向男子去。“你好”。在看到男子的脸时,微微有些发呆。”爸爸,这是男人还是女人?“。她带着疑惑看向爸爸。 “你这孩子,乱说什么?”。中年男子的脸微微一变,女孩吐吐舌头,笑嘻嘻的转过脸去。中年男人有些歉意的对男子说道“抱歉,孩子都被我惯坏了”。 “没事”。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女孩。 “亦然”。女孩高兴的招了招手,在对爸爸说过一句话后,便蹦蹦跳跳跑到一个面容清俊的少年面前。 少年也同样是宠溺的看着女孩,替她将耳边的头发掠后去。 在与女孩说了没几句话后,便将视线转到女孩父亲和男子这边来。将一个东西交与女孩之后,女孩欢喜的抱着东西上了楼,少年走过来。 “这丫头,也就只有你能制服的了了”。中年男人拍拍少年的肩膀。 少年微微一笑,看了眼女孩消失的地方。 “这是少爵,欧式集团的继承人”。“这是亦然,我的得力助手”。男人互指着介绍。 “你好”“你好”。两双手紧握。一个懒洋洋笑着,一个如清风般笑着。然而两人之间,尤其是眼睛之中,却有着惊人的寒凉。 十分钟后,女孩打扮之后下来。 洁白简约的裙摆将女孩小巧的身材勾勒的若隐若现,如同天使。清秀的脸,安静成风。眉目盈盈,明眸星辰。 “今天,我要为我爸爸送上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在此,祝 爸爸生日快乐”。女孩的声音随着乐声的沉下而响起,于是所有人将目光转移到她那里去。 少年上台,与女孩坐在一起。然后与女孩一起弹奏了一首欢快的曲子。 灵活的手在琴键上滑过,两双漂亮的眼睛频频望向对方,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笑意。 远处,男子懒洋洋的举着杯子,看着天生绝配的女孩与少年,缓缓的喝下去。 这是尤若,亦然与少爵次见面的场景。这一年,尤若15岁,亦然18岁,少爵20岁。 这一天,尤若的眼睛中只有亦然,而少爵,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两人第二次见面时,尤若18岁,是一个没了父亲庇护,被人四处作难的可怜孩子。少爵23岁,是权势极其大,被万人敬仰的神一样男子。 这是一间高级场所的贵宾房,里面坐满形形色色的人。 □暧昧,酒香飘荡。嬉笑欢乐,所有人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 尤若再次不合时宜的闯进来,脸上却没了以前欢快的表情。 她一眼看见了坐在角落里那个以前是少年,现在是一个成年男人的亦然,他正与伊洛相吻。 顾不得心痛,尤若立刻扑上去跪在亦然面前。 “求求你,放了爸爸,放了他”。尤若直直磕头,得到的却是亦然的冷漠相对。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放了他?”。亦然用食指挑起尤若的下巴,当尤若看着他的眼睛时,他却残酷的一笑。 吻上尤若的唇,没了以前的温柔呵护,有的只是报复与仇恨,直至尤若的嘴唇红肿出了血。 “你知道亦然听什么人的话吗?”。一旁伊洛妩媚的笑着,然后抱着亦然再次深吻,似乎没了所有人。 “他只听女人的话,尤其是”伊洛缓缓的俯□子,将嘴凑到尤若耳边小声说道“与他上了床的女人的话”。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嘲讽。在这里,没人会同情她,帮助她。 尤若用牙齿咬住嘴唇,低着头。 “怎么,为你爸爸连这点都不肯吗?”。耳边,是伊洛的声音。 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尤若缓缓抬起头,看向喝着酒的亦然,说道“请让他们出去”。 “出去,笑话。我们都还想看这场真人秀呢,你们说是吗?”。伊洛说完,周围的人全部都暧昧的笑起来,不停的说“是”。 尤若看着出神的亦然,心里唯一的希望便在他身上。可是随着长时间的沉默,她逐渐的陷入绝境。 “亦然”。尤若轻轻唤出亦然的名字,如烟一般,烟消云散。 她将眼睛抬起,吸了口气,眼睛中明亮的晶体退了回去。 站起身体,她开始褪去外衣,裤子。亦然没有表情。周围的人开始鼓起掌。 然后缓缓脱掉毛衣,棉裤。亦然的眼睛动了下, 没有表情。周围的人开始欢呼。 尤若用牙齿咬住嘴唇,抱着穿着线衣,线裤的身子,站在原地,像个木偶一样,不再动弹。 “怎么,就这样?”。伊洛目光如同一条毒蝎,看着尤若。 尤若听闻她的话,一步一步缓缓褪去线衣,线裤。周围的人神色荡漾的笑着。亦然的表情未变,喝了一口酒,在伊洛将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后,终于抬起头看了眼尤若。 “怎么,不准备脱下去,难不成我帮你脱?”。终于,他说出了句话,却将尤若直接推入黑不见底的洞穴。尤若想叫也叫不出。 尤若颤着身子,面如死灰。 她缓缓的转过身去,已不愿看到亦然的表情。 她苍白着脸,眼泪在眼眶中打颤,死死咬着嘴唇,硬生生没让自己哭出来。 努力止住自己颤着的身子。 “脱,脱,脱”周围的人起哄,打着玻璃,兴致高昂的喊道。 尤若哆哆嗦嗦伸出手,去解身后内衣的扣子。 “都是旧相识,何必要苦苦相逼?”随着一个声音的介入,一件大衣紧随而来裹住尤若的身子,有人抱起尤若。 “少爵”伊洛站起身来,表情有些吃惊。 “人我就带走了”。说着,便将怀里的尤若裹的更紧些,然后转过身。 “等等,她是我的未婚妻”。亦然表情很不好看的起身,说道。 “是吗?”。少爵低声笑了,看了眼头深深埋在他怀里的尤若,说了句“比起跟着你,她或许更愿意跟着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后,亦然将手里的杯子扔向门那边,碎了。 出了会所,少爵一直抱着尤若,车直接将他们送进了少爵的别墅。 “你在哭吗?”。少爵问道。 “不,我没哭”。尤若从少爵的怀里下来,紧裹着衣服,目光模糊,但她确实没哭。 “真奇怪,你怎么不哭?”。少爵低着身子,好奇的看着尤若,他明明已经看见她快要流出泪了。 “我为什么要哭?”。尤若抬起眼睛,看着他。她确实没有哭。 当他从尤若澈净的眸子中看见满满的他时,突然笑起来,笑的很愉快也很奇怪。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很俊美。 “今天的事,多谢。来日有机会,一定相报”。尤若说完,便转身离去。 “你不是要救你的爸爸吗?”。身后,少爵的声音响起,一贯的懒洋洋。尤若停下了脚。 “我可以救他”。他说。尤若回过头,看着他,许久。 “你的条件是?” “让你今晚成为我的女人”。 尤若突然笑了,但整个眼睛依旧是冰凉的。 “好”。她说。 外面起风了,两人相视,许久。 这一夜尤若成为了少爵的女人。当少爵吻她时,她的眼泪就如同水般一直流着,流了许多,似 乎是一生的泪。 这夜,有一个叫做亦然的男子,那个陪她度过年少快乐时光的少年,似乎在记忆的某个瞬间灰飞烟灭。 、梦醒时分 感觉有人在眼边吻着她,尤若睁开眼睛。 少爵放大的脸在她眼前。清晨睁开眼睛能看到如此美好精致的脸,似乎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小若,醒了”。少爵笑着,优雅干净至极。 “嗯”尤若看着他,微微有些出神。 “在想什么?”。少爵用修长的手指卷着她的头发玩起来,很专心的样子。 “没什么”尤若看着他,突然感觉他像个小孩子。虽然没人会同意她这个想法。 “六点了,我要去准备早餐”。尤若说完,便止住少爵还在往上卷她头发的手指。少爵看着她,终于像个做错的小孩一样放开手。 尤若起身,拉开窗帘。清晨的光亮照了进来,大海处已有轮船向远处行去。 尤若逆着光,慢慢穿起衣服。消瘦的身影在这样一个早晨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身后,少爵长久的看着她。突然起身,抱住她,让她重回他的怀里。 “怎么呢?”。许久之后,尤若小心翼翼的从少爵怀里探出头来。 “小若,让我抱着你再睡会儿”少爵说着,便将尤若抱的更紧了。 “哦”。尤若闷闷的声音响起。 这一睡,便是好长时间。于是,渐渐的,太阳出来了。温暖的光透过窗户洒在进来,照在了少爵微笑满足的脸上。 尤若再次探出头来,看着阳光下少爵美好净然的脸,一时有些发愣。 待在他身边那么久了,久的连她快要记不清了,依旧看不清他是怎样的人。 其实,何况是他,她似乎从未看清过人。如果当初她看清些,爸爸也不会至今都了无音信。 这样想着,她将头再次埋入少爵怀中,闭起眼睛,再次睡过去。 不久,当她发出均匀的呼吸时,少爵缓缓的睁开清明的眼睛,低头看着已进入睡眠的她,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轻声的起身,将她放到床上,小心的掖好被子,穿着衣服,轻声的出了房间。 门外,他的秘书已经在等着他。 尤若再次醒来时,已是十点半左右。身边没了人,阳光很温暖的照在房间里。 她盯着天花板发了阵呆,然后起身,套上外衣出了房间。 走下楼梯,有人已经做好了早餐等着她。 “尤小姐,这是少爷留给你的纸条”。管家双手将纸条递给尤若。尤若接过,看着上面写道,好好吃饭,吃过之后,司机会带你去新学院。 尤若散漫的将纸条放进兜里,看了眼已站在门外的司机。 走到餐桌旁,看着丰盛的食物,没了胃口。 “尤小姐,少爷交代了,无论如何都要看着你吃些,你就别让我们为难了”。管家阻止住准备离开的尤若 尤若看着管家脸上的表情,然后退回去缓缓坐下。盛了些汤,一匙一匙的喝下去。 “我想要些糖还有苹果 ”。尤若喝了一小碗之后,擦过嘴,起身,对着管家说道。 “是的,少爷已经交代过了。东西已放在车上”。 “嗯”。尤若点点头,在管家的陪同下,往外走去。 上了车,果然车上放着两个棒棒糖与三个苹果。有一个纸条,上面写道:棒棒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那苹果也应该多留些”。尤若将纸条放进兜里,拿起一个苹果,吃起来。看了眼窗外,司机与管家已经交谈完,正往车这边走来。 司机上了车。尤若吃着苹果依然看着窗外。 车开始启动了,缓缓的开出这座大别墅。 车行驶在人稀少的马路上。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尤若还未看清,便快速的退后去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挺好的。尤若吃完第二个苹果时,车已经开始转弯上山了。 这间贵族学院是建在半山腰的。 天挺蓝的,尤若看了眼天,没有云,她想着。 她拿出一个棒棒糖开始舔起来。一时间,整个车内都是棒棒糖清香的味道。 尤若满足的闭上眼睛,吃着棒棒糖。 在她闭上眼睛不久后,车停了下来。 “尤小姐,到了”前面司机恭敬的说道。 “嗯”尤若睁开眼睛,舔了舔棒棒糖,在听完司机说完少爵的交代后,点点头,下了车。 “月殿”尤若念着学院门口左边的两个很大的名字,有些不解,但也不管,只是开心的笑了笑。 下了车后,心情好很多,似乎终于自由了。 她斜跨着自己的背包,吸了口很清新的空气,然后走入里面。 “尤小姐”刚进校门,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尤若的心情猛然间就变差了许多。 “少爵少爷亲自打电话来,让我迎接你”。一个西装革履,打扮很隆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尤若面前。 “嗯”。尤若说着,随处看去。口里的棒棒糖并未取下。 很大的学院。很整洁,有许多的树木。也很安静。 “我先带你看看?”。中年男人问到。 “不用了,直接带我去琴室。”。尤若转过脸说着。 “好好”中年男人满脸堆笑,然后走在前面,尤若跟随在他的后面。 整个校园里没有一个人。高大的柳树围城一个巨大的弧行走道,脚底下是青石板路。 四周摆放着一些石椅,石桌。 弯弯丛丛的。期间,经过一个巨大水池,有些青石一层一层叠起,水从上面留下来,经过一层一层的青石,打上些层次,发出声音像是小型瀑布。 当尤若在四周看时,发现了一种黑色的类似玫瑰的花朵,盛开在右手边的墙壁角落里。尤若停下脚步,向那边走去。 前面,正在接电话的中年男人并未发觉。 一路都是这样的花朵,黑色玫瑰,尤若想着就觉得好奇。往前一直走去 。 这条小道很窄小,幽静,而且岔口众多。 黑色的玫瑰在墙角静静盛开,很诡异,又很静美。 走到某个分岔口,这种花全部都没有了,倒是出现了一片枫树林围城的小道,地面上留着下少些落叶。 尤若走在用鹅卵石堆成的小道上,一时有了兴致,脱掉鞋子,袜子,裸着脚走在上面。 有点凉,很扎脚。尤若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感觉挺好玩的。 似乎起了风,周边的树枝全都哗啦啦响动起来,有些枫叶落了下来。此时,尤若感觉到自己真的走到了没人的地方。谁也没有。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条盛开黑色小花的路已看不见了。 似乎真的走到远了。尤若这样想着,便转过身,准备离开。 很小声的抽泣声似乎在耳边响起,在这样一个安静的空间,有点吓人。尤若止住行走的脚,听着这声音,像是从她的右前方发出的。 她小心翼翼的从鹅卵石路上走下来,踩在泥土上,顺着声源,往前走去。 越往前,那个呜呜咽咽的哭泣声。越清晰,很悲伤的样子。 直到在一棵枫树底下看见一个人影。尤若犹豫着走前去,在快接近那个人时,踩到脚底下干枯的叶子发出清脆的声音,惊到了前面的人。 那人抬起头,看向尤若这边。 是一个年轻的少年,脸上全部都是泪水。长长的睫毛沾染着的泪水就像是清晨时的露珠,氤氲着蓝色漂亮的眼睛。悲伤脆弱的表情,楚楚动人。在看到尤若时,一滴泪正好从眼眶中留下来,如同一滴水,直直滑入花间。 在看到吃着棒棒糖,两双手分别提着鞋子,裸着脚站在他面前的尤若时,明显一楞。 尤若也是,在少年猛然抬头看她时,被吓了一跳。 少年看着尤若,眼泪突然流的更凶了。不发出声音,只是流。 尤若愣着,感觉少年似乎很相似,与过去的自己。 她缓缓走到少年面前,蹲□,擦掉少年的眼泪,少年定定看着她。 尤若从包里摸着,摸出一根棒棒糖,拿给少年。少年犹豫着接过,依旧是呆呆的看着尤若。 尤若再摸着,摸出一个苹果,拿给少年。少年接过,看了眼苹果,然后抬起头看着尤若。 尤若摸了摸,似乎再没有什么东西了。耸耸肩,然后坐在他的旁边。 周围很静。尤若靠在树上,拿着棒棒糖舔了舔,然后放进嘴里。甜甜的,很好吃。 少年看着她散漫的样子许久,然后拆开棒棒糖,吃起来。 转过脸,看着尤若舔一舔,便学着舔一舔,再放进嘴里。 时间缓缓度过,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尤若微微发着呆,少年看着尤若一会儿,再发一会儿呆。 阳光淡淡的投射进来,给整个枫树林中增添了一分飘渺与安静。 尤若吃完棒棒糖后,才像如梦清醒般。懒懒的伸了伸身子,穿上袜子,鞋子,然后站起身。 看了一眼看着她的少年,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觉得自己消耗这么些时间陪他也值得。 “一根棒棒糖,一个苹果,下次记得还我”。尤若指着少年手中的苹果与口中的棒棒糖说到,然后转过身,离开。 从枫树林里出来,花费了尤若很多的时间。 刚走出去,没几步,便被一个保安之类的人员拦住。 保安发出消息后没多久,然后又是一群人急急忙忙赶来。为首的便是那个中年男人。 “尤小姐,总算是找到你了”那人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看的尤若有些莫名其妙。 之后,她在众人的包围下顺利回到弧形的柳树走道。 此时,路上已有不少的学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到让她有些不舒服。 “那个,能不能让他们都离开”。尤若跟旁边的中年男人说着。 “少爵少爷说,在见到你之前不能少一根头发。所以,尤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了”。中年男人一脸求求你放过我的表情。 “我不会乱跑的”。尤若摇摇头,“少爵来了我会说”。 看着中年男人沉默了好一阵,最终狠下心点点头。 “但尤小姐,你绝对不能再突然间消失了”。 尤若点点头,但她想着的是,她不是突然间消失的。她只是看着那些花朵,走远了而已。 终于撤掉了周围的人,空气似乎都清新了许多。 尤若走着,散漫的看着四周,环境挺不错的,只是容易走失。 中年人每隔几分钟转过脸来看一下尤若,但心她会莫名其妙又不见了。 终于绕过一棵大树,在草坪上出现一座木质房子,挺大的。 尤若走前去,有巨大明亮的玻璃,透过玻璃,看见钢琴全部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在最前面,斜放着一台白色的钢琴。 尤若走进去,总感觉空荡荡的,应该是没有学生的缘故。她这样想着。 “尤小姐,这是你的钢琴”。中年男人指着一旁的白色钢琴说道。 尤若走前去,手指在钢琴上缓缓滑过。在触碰到琴键时,响出单调的音,显得有些空静。 尤若走下去,一排一排整体的钢琴从她手边滑过,她想着未来这里坐着的会是她的学生,就笑起来。 “尤小姐,你还满意吗?”。身后,中年男人问道。 “嗯”。尤若转过脸去,点点头。 “这就好,这就好”。中年男人擦着汗松了口气。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中年男人抱歉的点点头,然后转过脸去。 尤若看了眼他,继续往后走去。 她倒是有些紧张,并未教过学生,也不知道这些学生会不会接受她。 当年她还是音乐学院的学生,现在她成了音乐老师 ,要教学生,想想还真奇妙。 “尤小姐”尤若转过脸去。 “刚才少爵少爷的秘书打电话来,说司机在外面等着,接您去少爵少爷那里”。 “嗯,知道了”。 尤若跟着中年男人往外走去。 “我什么时候正式上班?”。尤若问道。 “我们这边随时都可以,少爵少爷那边就。。”。中年男人停住。 “哦”。 走出草坪,车已停在一边。 司机打开车门,尤若上去。 车发动,然后缓缓的往前开去。车在经过中年男人时,尤若看见他正缓缓的吐了口气,擦着汗。 、梦正浓处 车子带着尤若到了欧式集团的门前。门外,秘书已经等着。 尤若下了车,秘书走过来。 “少爵少爷正在开会,我先带你到里面等着”。 “嗯”。尤若点点头,然后随着秘书走了进去。 上了少爵特制的电梯。 尤若转过脸去,鼻子点在凉的金属上,随着电梯数字不断上升,她可以看到地面离她越来越远。 直到在某个时候停了下来。 “尤小姐”尤若看了眼下面,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转过脸去,电梯已打开,秘书在等着她。 随着秘书走出去。 经过长长的走廊,在尽头的楼梯前秘书停了下来。 “少爵少爷说,你从这里上去就行”。 “哦”。尤若看着长长的楼梯,似乎没有尽头。 秘书看着她,她走了上去。 长长的楼梯,周围都是白色的墙壁,如同走在一个空静的空间。 到达尽头,是一座木质的复古房子,看起来很神秘,古老。 周围全是天空,没有与它可以相比的房顶。 尤若走前去,推开门,看到里面的装设,呆住了。 她呆愣着走进去,摸着窗帘,墙壁,床,。。,这一切的一切,与她原来的房间一模一样。 还有风铃,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尤若突然流出了泪。 这是她与爸爸在她在她16岁生日一起做的,一模一样。 走到床边,床头上摆放着一些玩具。尤若爬在床上,将头埋在那些玩具中,肩膀微颤。 这些,都是她与爸爸一起去娱乐城玩时,爸爸用游戏币为她抓的。 想着爸爸,她突然哭的更凶了。 爸爸喜欢抱着她将她举起来,听着她尖叫然后说到,你是我的小天使。 无论她有多么无理取闹的要求,爸爸都会尽力去满足她。 她生病了,爸爸就会推掉所有的工作,待在她的身边。 不管有多忙,爸爸总会抽出时间陪她出去玩一玩。 。。。。。 这样想着,笑着,尤若抱着玩具渐渐进入沉睡中。 不久后,房子的门推开,少爵走了进来。 他轻步走到尤若面前,看着尤若扬起的笑脸,嘴角有了微笑。 只是不多时,尤若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缓缓滑向两边。 他俯□,用手轻擦过,抚摸着尤若的脸颊。 这一觉睡的安稳,如同少时那样,没有烦恼,连梦都是安生的。 她睁开眼时,房子里的光线是暗的。一时,她还以为自己依然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过一会儿,爸爸会上来,叫着“懒丫头”。 望着天花板发着呆,脑子里空白好一阵儿,然后逐渐清醒。 转过脸去,少爵坐在沙发上,后面暗亮的光投进来,整个脸看起来是暗美的。 他正拿着一份资料在看。 他的手撑着 头半斜着,紧抿着薄唇,整个眼睛都是寒冽的。 分明的轮廓沾染着暗光,很好看。 有一种人,越看越像妖精。少爵绝对是这种人。 他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好长时间,完全像是一尊精致的雕像。 尤若看着他好一会儿,突然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她摸着肚子,有些饿了。 听见这边的动静,少爵抬起头。 尤若捂着肚子,正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饿了?”。少爵放下资料,站起身走到尤若的面前。 “嗯”。尤若点点头,起身。 “我带你去吃饭”。 “好”。 尤若坐在床沿上,少爵穿上她的凉鞋,她跳下来,少爵拉着她的手出了门。 “少爵,谢谢你”。尤若说道。 少爵转过脸来,看着她。 她目光明亮,突然掂起脚,吻上了少爵的唇。 少爵的眼睛中充满笑意,很漂亮的弯起来,明亮如昼。 这是一间阁楼。 经理领着少爵和尤若走过曲折的走廊。尤若看着周围的布景,像是来到江南烟雨小楼。 檐牙高啄,朱红色的柱子,木质刻着镂纹的窗子,假山,清泉。红色的灯笼将整个夜染上安静温暖的气氛。 空气很清新,远处的树木郁郁葱葱,到给人一种神秘空静的感觉。 他们转过一个角,穿过一条石桥,然后上了木质楼梯,到了二楼。 幽静无声,齐齐高挂的红色灯笼将整条长廊照的成了红雾。 随着少爵走到第二个房间时,木扇门突然拉开。 “少爵”。一个极其熟悉的女声出现,尤若停住了脚。少爵转过脸,看了眼里面的人,然后走前去,挡住里面的人看尤若的视线,说道“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了”。里面一个熟悉的男声出现。 “进来坐坐”。女声笑着邀请到。 “不了”。少爵说道,便拉着尤若准备往前走去。 “等等,我有话要对尤若说”身后,男声说着,少爵的脚停了下来。 少爵转过脸去看尤若,尤若的表情依旧散散漫漫,读不出什么情绪。 “小若”。尤若抬起头看着他,点点头。 少爵移了几步脚,让尤若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尤若看着里面的亦然与伊洛,依旧是两年前的样子。 “我们谈谈好吗?”。亦然起身说着。 “有谈的吗?”。尤若依旧漫不经心的问道。 “关于你的爸爸”。亦然刚说完,尤若的表情果然变了。 “我想与你谈谈”亦然再次说道。 尤若想了想,转过脸去,看了眼少爵。他的表情有些看不清楚。 少爵见尤若看着他,便笑了笑,牵住尤若的手。 “好”尤若转过脸说道。 她走了进去,后面少爵却被伊洛挡住。 尤若疑惑的看着亦然,亦然解释道“我只想与你 谈谈”。 尤若看着他的眼睛,里面依旧一层冰,散发着寒冷的光。 “那就算了”尤若摇摇头,转过身,走到少爵身边。 “我们走吧,饿了”。 “好”少爵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尤若,你真的以为少爵是想帮你吗?”。身后,亦然的声音散发着冰冷响起。 尤若的脚步缓了一下,并未回头,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两人转过一个角,在间房前停了下来。经理拉开门,两人进去。 很美的房间,四周都是些古典画以及文人雅士的诗词,尤若转了转,在看到后边的墙壁上出现一条缝时,伸手拉了拉,“哗”一声,两边的扇门滑向两边。前面出现了一个朱红色围栏,尤若走前去,看了眼底下,有些呆住。 古老的灯盏安静的在花丛里边亮着,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潺潺流水声,叮咚叮咚作响,像是一曲歌。 这不是最漂亮的。 天上是一副泼墨,然后是一轮圆月安静的画在上面。周围是些破洞,流出星星点点。 月光泻下来,直接照在了花丛中,与散发着昏暗的古老灯盏一起掩映着。 房间里,灯突然暗了。在尤若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月光突然窜进房子里,照满全部的诗书画,更增添了古老,飘渺的意境。 “喜欢吗?”。身后少爵抱住她。 “嗯”尤若点点头。 尤若的头靠在少爵的心脏部位。“砰、砰、砰。。。”少爵的心跳声在尤若的耳中缓慢持续响起。一时两人都有些沉默。 “小若” “嗯?”。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我们的心在一起好不好?”。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所有的话语一起消失于月光之中。 “小若”。 “嗯?”。 许久,尤若缓缓的转过脸去。 少爵正看着她,眼睛中有着月色的光,沉暗,脆弱。 他低□,缓缓的吻上尤若。不似尤若之前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而是一种不离不弃,宁愿毁灭的深吻,深到骨髓。 月光笼上他们,然后拉出一种似乎再也不会相离的影子,漫长,月白。 、自由如风 夜间,尤若醒了过来,毫无预兆。 她转过脸去,少爵的脸贴在她的肩窝,均匀的呼吸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团阴影。 俊美的男子在睡觉中,处于无防的的状态,回归最真实的自我,像个孩童,天使般的孩童。 她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待她那么好。 她不是什么绝代佳人,也不是什么聪明懂人的女子,他为何会这么待她。 两年前救了她,之后让她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在他的陪伴下,见过父亲一次,只不过那时父亲在在昏睡中。 他说,给他三年的时间,他会毁了亦然,到时救出她的爸爸。 于是,她答应了他。留在他身边三年,直到爸爸出来。 她无路可走,只能依靠少爵。 最初以为,少爵只是对她好奇,时间过了,便会将她像木偶一样一脚踢出。 为此,她还与少爵签订了一份合约。无论少爵怎样对她,都可以。但是他必须要在三年的时间内救出父亲。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但没有踢出她,反而对她越来越好,好的让她。。。无措。 这两年中,把她带回他的家,虽然只是一座别墅,但是身边女人众多的他,却从不会将女人带到那里。 不再与任何女人有来往,每天都会晚出早归。 因为她不愿在与这个圈子里的人有所联系,便很少再出席高级的聚会。 很多时候,与她单独在一起,陪她出去转转,吃吃饭。 为了她,似乎真的做了很多很多。 尤若不是石头,自然会受感动。但是,她却很怕少爵对她好,好到有一天她离不开他。好到,她一辈子都只能待在他的身边还这份恩情。 尤若想着,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怕有一天,她会没了自由。 尤若轻轻的起身,穿上衣服,下了床。回头看了一眼少爵,依旧在睡觉, 为他盖好被子,然后悄悄的出了门。 拐过二楼的角,径直走着,走到二楼的尽头,推开一扇小门,那是三根钢铁围成的护栏。 凉风吹过来,皮肤有些微颤,她白色的棉裙也摆动起来。散乱的长发随着风扬起来。 裸着脚,缓缓的爬上护栏,站立在上面,张开双臂,摆出一副将要飞翔的样子。 尤若闭着眼睛,感受着风,感觉到了自由,这才是她想要的自由。 如果,父亲死了,她想着,她就从这里飞下去了。 然后,她突然流出了泪。她觉得她很坏,竟然诅咒爸爸死。 她可以听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只需一秒,纵身一跃,她便成了自由的风,再也没了苦痛,压抑,难过。 “小若”身后传来了少爵的声音。 尤若缓缓的转过脸,脸上流出的是泪。 “少爵,如果我从这里下去,你会怎么样?”。 少 爵看着他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会带着你的骨灰。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工作的时候,开车的时候。。。,任何时候都会带着,一辈子。”。 “真的吗?”。尤若问道。 “嗯” 尤若看着少爵的眼睛,平静一片,不起波澜。 尤若就笑了,缓缓的走了下来。 “还是活着的好。我也想见到我的爸爸”。 她走到少爵的面前。少爵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然后,突然抱住她,很紧很紧。 “小若,你不可以死”。 之后,少爵牵着尤若的手回到了房间。 抱着尤若,不说话,也没有再闭起眼睛。 尤若看着天花板发了阵呆。转过脸,少爵依旧在看着她。 “少爵”她看着少爵念了声他的名字,然后将头埋在少爵的怀里,睡去。 少爵抱着她,小心翼翼。 一夜,没有睡。 早晨起来后,少爵陪着她吃了早餐。 之后,没有去公司,而是待在家里,让秘书送来该处理的文件。 等太阳暖些时候,与尤若坐在底下一起晒太阳。 尤若啃着苹果,四处看着。他拿着秘书送来的文件,看着处理。 在11点左右时,一个漂亮女人到来。 此时,尤若的第五个苹果已吃完,正在舔着根棒棒糖。 少爵的文件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管家将女人带进来。 “少爵,您好”。女人职业的微笑,伸出手。 少爵看了一眼,问道“金医生呢?”。 “金医生近几日去了国外参加研讨会,他的工作由我全权代理。”。女人笑着伸回手,并未显示出尴尬之意。 少爵看了眼管家。管家点点头,拿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女人从容的站在那里。 尤若舔着棒棒糖,看着她微笑的模样。不是感觉春光沐浴,反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少爵看着尤若,正懒洋洋的打着哈欠,问道“困了?”。 “嗯”尤若说着,便斜靠着身子,嘴里舔着棒棒糖,半眯起眼睛。 管家打完电话后,走到女人面前,跟女人说了几句话,女人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资料交给管家。管家仔细看完后交给女人,然后对着少爵点点头,说道“是白小姐”。 “白小姐知道今天为什么事而来”。少爵起身问道,看了眼尤若,眼睛闭着,嘴里的棒棒糖却没停着。 “嗯,知道,金医生跟我说了”。 “那就好”。少爵说着,走到尤若面前。 “小若,我们去房间好不好?”。 尤若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他,又看了眼后面的女人,点了点头。 少爵抱起尤若,尤若继续舔着她的棒棒糖,往房间走去。 尤若躺在床上,在极不愿意中,少爵拿走了她的棒棒糖。之后,少爵退在后面,女 人站在尤若的面前。 有一段很美好的音乐响起,像风一样。尤若闭起眼睛。 女人对着尤若说着“你想象着,现在你成了你一直追求着的人或物。此时,你正处在一个无人的天地。有蓝天,有清澈的小溪,有白色飞翔着的鸟。。。”。 听着女人轻声如同来自天际的声音,尤若渐渐的进入到她自己构造的世界中。 她成了风,清的,暖的风。 在自由的天际里,有绿色的麦田,她吹过,麦田里的麦子哗啦啦往远处涌起。 她成了风,在跳舞,自由的。 白色的飞鸟,与她一起飞翔。 她一直飞,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什么人会再束缚着她。 尤若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光怪陆离,奇奇怪怪。 但她,确实梦见她变成了风,自由的。 、月殿温情 尤若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多。 她揉着有些疼的头,起身。 白小姐已经不在了,少爵斜靠在沙发上睡觉。 阳光落进来,淡散染开,滑在了少爵的身上,所以少爵整个人都是温暖的样子。 只是当尤若靠近少爵时,看见他的脸上似有淡淡的疲倦以及无措。 尤若蹲□体,脸凑近少爵,仔仔细细看着,好一会儿。 之后,起身,轻声抬脚,走了出去。 不多时,少爵猛然睁开眼睛,看向尤若那边,床上空空没了人。 他站起身叫了声“小若”,依旧没有回声。 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着急起来,急匆匆跑到阳台那边,没人。 然后又跑下楼,转过一圈,没人。 “小若”。他喊道。 “怎么呢?”身后是尤若的声音。他转过脸去,尤若的手里正拿着菜,脸上粘着白色的面粉,口里吃着棒棒糖,诧异的看着他。 “不见了你”少爵走到尤若面前,用手擦掉她脸上的面粉,“以后不能这样突然消失”。 “我没有消失,我一直在厨房里,只是你没看见而已”。尤若摇着头,笑着说道。 “以后不能消失”少爵认真的说道。 “哦”。 “以后不可以消失”。少爵抱着尤若说道。 尤若愣着,然后点了点头,“好”。 尤若为他们坐了些饭,很简单的一些清汤。 两人吃完饭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小若,我们去月殿”。少爵说着看向尤若。 尤若点点头,笑了。 开车的是少爵,尤若坐在他的旁边。 尤若看着外面的风景,这是另一条路,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小若,以后每周六白小姐会来与你说说话”。尤若看着前方说道。 “为什么?”。尤若转过脸问道。 “我不想你伤害自己”。尤若看着他,缓缓的转过脸去,点点头。 “小若”。少爵握住尤若的手,后来没有再说话。 尤若看着他,也没再说话。 当车缓缓的行驶上了后山,盘桓,然后到了月殿的后门,进入。 车下来后,少爵与尤若从车里走了出来。 与校园的前面相比,后门完全是简约一片。 放眼看过去,除了几条小道与石椅,便是相接的樱花,大片大片的。 只不过现在是盛夏,花早已谢了,给人一种繁华凋谢的感觉。 “小若,走吧”。尤若回过头。少爵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走过樱花林之后,绕过一个水泉,然后来到了昨天尤若来的那座木质小屋,站立的绿色的草坪之中。 尤若与少爵走前去,推开门,尤若呆住了。 昨天空空的教室,如今坐满一群整齐的学生,目光齐齐的看着她。 尤若转过脸,少爵笑着看着她,明眸如昼。 他放开尤若的手, 示意她走前去。 尤若缓缓的走前去,走到中间,看着一些些可爱的笑脸。声音微微紧张的说道“同学们好,我是尤若,以后是你们的老师,请多多指教”。尤若弯下腰。 “老师好”。学生们整整齐齐的喊着。 尤若咧开嘴,笑着。 转过脸去,少爵看着她,眼里有宠溺的意味。 “我是次教学生,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尤若挠了挠头说道。 “那老师,我可以问你其他的吗 ?”。有一个头发卷卷看起来很可爱的女生问道。 “当然”尤若点点头。 “老师,你多少岁了,看起来很年轻”。一个男生问道。 “嗯”尤若想了想说道“我20岁了”。 “那我们可以叫你姐姐吗?”。一个个子比较小的女生问道。 “当然”尤若笑眯眯的说着。 “老师,你与少爵少爷是什么关系?”。那个头发卷卷的女生再次问道,说这话时,微微羞涩的看了眼少爵。 少爵倒有些好奇的看向尤若。 “他是我的恩人”尤若说完,少爵表情未变,但是眼睛中有光在变化。 但是在听到尤若的下一句“也是我的爱人”时,微微一呆,然后嘴角扬了起来。美的有些窒息。 “老师,你是从哪里毕业的?”。 “皇殿音乐学院”。 “老师最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银白色” 。。。。。 随着气氛越来越欢快,每个学生都积极的问着,毕竟与他们年龄相差很少并且如此平易近人的老师只有她一个。 “老师,你能为我们弹一曲你最喜欢的曲子吗?”。后面,一个看起来傻傻的男孩问道。 “当然”。尤若微微一斜头,然后走到白色钢琴那边,此时,夕阳已经落在那里,围成温暖的一片。 尤若坐下,手放到钢琴上,眼睛闭着,然后落下,弹出一个音。 少爵看着尤若,听着尤若弹着的钢琴声,再次回到了尤若15岁那年,次见面的场景。 她同样穿着白色的棉裙,同样在许多的目光下,自由的弹着这首令人愉快的曲子。 只不过当时,她的身旁坐着一位与她绝配的少年,她的眼里只有他。 而现在,她是他的,眼里也只有了他。 这样想着,少爵的心里很愉悦,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 夕阳随着她的音符也在跳跃,漂浮在她的周身。 世界万物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自己,在夕阳里,在白色的钢琴前面,弹着这首唯一的曲子。 一曲结束,全班的鼓掌声很大声的响起。 尤若缓缓的睁开眼睛,转过脸,看着学生们洋溢着青春的笑脸,笑了。 这场仅有一小时的音乐课很快结束,与同学们互相谈话,距离拉近了不少。 当下课时,尤若看着同学们一个个 对她完说“老师再见”,然后离去,内心很不舍。 最终,班里人去楼空,只剩下了她与站在门外始终看着她的少爵以及落寞的夕阳。 “少爵,不要走前来。静静的站在那里”尤若说完,在少爵疑惑的目光中,走到钢琴那边,坐下,闭着眼睛,然后弹起来。 这是一首少爵从未听过的曲子。 安静,明亮,陌生,美好以及淡淡的,似乎随时都会散灭的爱恋。 时光如同曲子缓缓流淌,尤若的心安静成水。似乎在短短的时间中,度过千岁万年,万世沧桑。 当最后一个音落下时,这首猛然间出现在尤若内心的曲子终结。 尤若闭着眼睛,许久。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转向少爵。 他们的眼睛,在这一刻,只有彼此。 、琴声黄昏 尤若的课都是在下午的,所以她早上从不去学校。 每天早上为少爵做完早餐后,两人一起吃早餐。然后,少爵带着她一起去公司,让她到公司最顶层的那座特意为她制造的房子里。 尤若每天早上在外面晒晒太阳,看看书,睡睡觉,看看风景。。。不知不觉间一早上就耗下来。 中午,少爵带她去吃饭。 下午两点,司机送她去学校。 然后,她就开始了充实快乐的一下午。 坐在教室里,看着底下青春的笑脸,就感觉到了满满的满足。 她的课在五点就结束了。 之后,在黄昏的时候,她坐在空空的,堆满夕阳的教室里弹琴,如水似的琴声与夕阳交缠,笼络于她的周围。 每天这个时候,尤若的心境都是最平静,安逸的。嘴角是淡淡的笑,手指在琴键上落下时弹出的音都是她的心绪。 五点半左右,司机来接她。 然而今天,来接尤若的是少爵。在尤若微微转过脸时,便看见倚在门口的少爵。 “今天有一场宴会”少爵走前来,一大团阴影打在白色钢琴上,“你与我一起去”。他说道。 “非去不可吗?”。尤若抬起脸问道。 “嗯”。橘黄色的夕阳落到少爵亚麻色的头发上,暖成一片。 “好”。尤若想了想,点点头。 少爵牵起尤若的手,走了出去。 车停在了一家高级服装店前,少爵与尤若走了前去。 “欢迎光临”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笑容微笑的鞠躬。 “请问你需要什么?”。女人在看到少爵时一呆,但很快恢复常态。 “我会自己看”。少爵未看她一眼,牵着尤若直接走了后面最为衣服昂贵的地方。 他修长的手指挑过一件件衣服,最终停在了一件白色礼服上。 拿出来,胸前有朵白色蔷薇,裙摆底下打着斜斜的褶皱,腰间是条细长的带子,看起来简约又不失华丽。 他拿给尤若,让她去试穿一下。尤若点点头,接过,走进试衣间里。 几分钟后,走了出来。 长发散乱的落下来,透出慵懒的脸。白色蔷薇映在胸口,大方又显得高贵。细长的带子将她的细腰勾勒出来, 褶皱打有层次,将腿修饰的更为修长。 不得不承认,这件衣服就是为尤若打造的,可爱而又不失妩媚。只是,少爵的眉头却有些微皱。 他起身走到小马甲那里,随手挑出一件纯黑色的斜跨小马甲,穿到尤若的上身,遮住了隐隐露出的乳沟。 这时,他的眉头才舒展下来。而尤若穿上这一件斜跨小马甲,非但没有显出不伦不类,反而更为帅气了。 “走吧”。少爵微露笑意,牵着尤若往外走去。 “钱记在我的账上”在出门前他给一旁的男老板说道。 “是,少爷” 然后两人走了出去。 之后,少爵带着尤若做了头发,化了妆。 化完妆后,尤若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陌生,尤其是眼睛之中。 许久后,少爵走前来,从身后抱住她说道“真想将你藏起来”。尤若看着他,镜中的他抱着她。 车子在一座极其气派的欧式风格城堡前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车。尤若挽着少爵走了进去。 璀璨的灯光明亮如昼,红色的毯子铺展在地上,灵动的音乐如水般跳跃,各类穿着正式的人交谈,微笑,举酒。 一贯的样子,只是这次举办宴会的人物却是响当当的。 少爵带着尤若,刚进来,就有人打招呼。 “少爵少爷,好久不见了”。一个面色笑意的人走过来说道。 “嗯”。少爵点点头。 那人走开了,少爵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去,路过之人,频频与他打招呼。 两人走在一个身穿西装,站立笔直的男子身边。 “少爵少爷”那个男的回过头来,眉宇间都是一种英气俊朗。 “信流”。少爵伸出手,两个人相握。 “父亲已经等待你多时”。男子说道。 “嗯,知道了”。 “这是?”。男子注意到尤若,问道。 “这是我未婚妻”少爵笑着介绍到,尤若微微一愣,看向少爵,少爵笑着看了眼她。 “未婚妻?怎么没听过”男子有些疑惑的问着,然后再看了眼尤若。 “她不喜欢太过张扬,就没举办仪式”。少爵解释道。 “哦,你好,我是信流”。男子伸出手来,“尤若”。尤若伸出手与他相握。 “我领你上去”男子转过脸对少爵说道。 “先等等”少爵说着,将尤若带到一旁的空房间去,“你先在这里乖乖等一下,我很快就来”。 “嗯”尤若点点头。 少爵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走出去。门关掉,外面的喧闹全部消失。 尤若无聊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子,微弱的风吹进来。 尤若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少爵来,肚子饿的直叫。 她关掉窗子,拉回窗帘,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 直接走到盛放美食的地方,拿起一个瓷碟,口里含着小叉子,散漫的挑起食物来。 不久后,碟子里堆满一叠食物,大多数是甜食。环顾四周,没有能坐下吃的地方,于是顺便端起一杯酒,往外走去。 这里是一个花园,只有寥寥几个人,很安静。 微微昏沉的灯光在之间孤单站立,此时是夏季,空中飘来清香的花味。 尤若听见不远处有喷泉的声音,往前走了走,便看见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喷泉,池子里溢满干净的水。 尤若将盘子与酒放到水池边,跪在边缘上,伸手碰到水,立马缩回来。 真凉。尤若甩了甩手,将残留的 水甩出去。 她坐下来。拿起手边的食物,然后缓缓的吃起来。 身后的喷泉声,花香,安静。在这样的环境中,尤若看着深沉的天,微笑着。 尤若转过视线,周围的人似乎没有了。这样也好,没人。 食物吃了一半,肚子已经饱了。喝了几口红酒,然后起身,四周转了转。 伸伸懒腰,困了。 “原来你在这儿”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声。。 “好几天没见你,我很想你”尤若又听到刚刚的男声。 “怎么不愿意我碰你”男声说着,便是一阵吻声,然后尤若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 “放开我。。。别碰我”又是一个比较稚嫩的。。男声,尤若没听错,是男声。 “别碰你,别碰你这里,这里,还是这里”男声说着,断断续续的哭声更为清晰。 “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碎了”男声说着,让尤若恶心了一下。 “放开我。。。,放开我”稚嫩的声音无助的说着,哭着。 尤若端着碟子往前走去,在走到一个暗的角落里,看见了一个男人,正在强吻着一个少年。 “放开我”少年哭着挣扎着推开男人,却没想到男人吻的更激烈了。 尤若蹲□体,将盘子放在地上,顺便脱下鞋。 在男人的手更为过分在少年的身上摸索,少年挣扎着哭的更厉害时,尤若的一只鞋子直接砸到男人的头上。 “谁?”。男人愤怒的转过脸来,在看到尤若时,微微一呆,然后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美女,找我有什么事?”。他笑着捡起来尤若的鞋子往前走来。 “快跑”身后的少年突然扑上来,直接咬到男人的胳膊,男人疼的大喊一声,然后将少年一下子甩出去。 尤若见闻,另一只鞋子再次迅速准确的到达男人的头上,男人恶狠狠的转过脸来,往尤若这边走来。 身后,少年再次扑过来,抱住男人的腿,向尤若喊道“快跑”。 尤若非但没跑,反而直接跑到男人的面前,一拳直接砸到男人的脸上,然后又是一脚,将男人踢到在地。 在少年微微呆愣中,趁男人还未起来,拉着少年往前跑去。 周围没人,而且花园很大,尤若拉着少年,跑了好久,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水池这边,而男人已经追来。 “你走吧”。尤若对着少年说道。少年摇摇头。 “我会点防身术,你去叫人来。”尤若说着,男人跑前来,她一把推过少年,然后猛然再次扑前去,给男人来了一拳。 少年看了眼她,眼里含着泪,然后往前跑去。 女人不管怎样,还是没有男人力气大。那个男人接过尤若的一拳,握住她的手,直接拉过她,将她抱住。 “美女,这下跑不掉了吧”男人眼睛浑浊。 尤若猛然咬住 他的胳膊,狠狠的,似乎咬出血来,男人疼的哇哇大叫,直接将尤若摔过去,倒在水池边。 尤若揉着有些晕眩的头,刚站起身来,却被男人直接推倒进水池里。 “妈的,敢咬我”男人在地上骂道。 尤若不会游泳,水池里的水既深又冷,尤若挣扎着,还是硬生生被呛到。 她的身子颤着,并且呼吸越来越微弱,大脑也很快混混浊浊起来。 时间似乎很缓慢,尤若逐渐感觉到了无力。她想着,如果这样死掉会怎样。爸爸还未见着,还有少爵。。。 “尤若”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前,一个人喊了她的名字,紧接着有人跳进水里,将快要窒息的她从水里拉起来,抱着回到岸上。 “尤若”。有人喊着她的名字,迷迷糊糊的。 然后便是人工呼吸,用手压着她体内的水。不久后,她咳嗽着将呛住的水吐出来,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狼狈的亦然正担心的看着她,她一时有些反应过来,看着亦然好一会儿。 可是当耳边响起少爵的声音时,她才如梦初醒般转过脸去。 少爵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又很担心。他走过来,脱掉自己的衣服,将尤若裹住,然后抱起她,穿过人群,往前走去。 尤若躺在少爵怀里,突感安心。竟然就那样,脸贴着少爵的心脏部位,缓缓睡去。 少爵带着尤若上了楼,在信家小姐的指引下,到了她的房间。他低头看了眼缓缓沉睡的尤若,无奈又微微感到气愤。 向信家小姐借了一套新衣服,然后为尤若换上。 在看着尤若睡着的模样,他走前去为她理了理头发。 只是在看到尤若微微? 第 1 部分阅读 第 2 部分阅读 以疼痛吻醒流亡 作者:未知 第 2 部分阅读 向信家小姐借了一套新衣服,然后为尤若换上。 在看着尤若睡着的模样,他走前去为她理了理头发。 只是在看到尤若微微开启的唇时,突然想到了亦然之前吻过她,虽然是人工呼吸,但还是让他不痛快。 于是,他连啃带亲的让尤若的唇流出血,也让她醒过来。 “以后,不准其他男人亲你”他舔掉唇上的血,然后与尤若是深长的一吻,直到见尤若小脸通红,像是快要窒息才停下来。 “小若”他抱住依旧有些呆愣的尤若,许久。小心而又谨慎。 当信家小姐推开门进来时,看到相拥的两人,目光闪过快速的光,然后很快恢复正常。 “信小姐不知道进门之前要敲门吗?”。少爵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她,然后放开尤若,为尤若套上一件厚外套,抱着她往外走去。 “少爵,放过那个小男孩”尤若睁着漆黑的眼睛看着少爵说道,在少爵看向她的时候她解释到“他挺可怜的”。 “好”。 尤若看着他分明好看的棱廓一会儿,然后将头埋在他怀里继续睡去。 楼底下,已是人去楼空。 只有信家老头子以及他的家人还有亦然与伊洛。 “少爵少爷,这次的事我们感觉很抱歉”。信流说道。 “你们怎么处理?”少爵问道。 “少爵少爷想让我们怎么做?”。信流问道。 “废了他”。少爵平静的说道。 信流看向信家老头子,信家老头子如鹰般的眼睛缓缓闭上,招了招手。 “不要”之前将尤若推在水里的男人哭着跑前来,跪在他爸爸面前,颤抖着说道“爸爸,不能这样,我是你儿子”。 见他爸爸只是闭着眼睛,又哭着爬到少爵跟前,直磕响头,“我错了,我错了”。头上全部都是血,但少爵眼睛都未眨一下。 他看了眼信流,信流叫人将男人拖了出去。 “不要”男人离开前撕心裂肺喊出的声音很快消失了。 “那个小孩子,放过他”少爵说着,看了眼不远处平静站着的少年。 “好”信流也看了眼那个孩子。 少爵走到亦然身边,说道“多谢你救我未婚妻”。 “不用。她与我也不是什么生人”。亦然表情未变的说道。 “等我们结婚这天,你们会成为生人的”少爵凑近亦然说道,亦然表情一变,看向少爵,少爵抱着尤若已经往外走去。 、至情至深 少爵带着尤若回了别墅,管家已在门口守着。 少爵抱着尤若,在经过管家的时候说道“煮点姜汤,端上来”。 然后,抱着尤若上了楼。 将尤若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子。然后走到窗子旁边,拉开窗帘,外面灯光点点,在漆黑的夜中,如同明亮的眼睛。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尤若缓慢的呼吸。 少爵的眼睛冷漠生疏城一片。他看着外面,拿出烟,回头看了眼尤若,并未抽,烟在修长的手指间转动着。 不久之后,管家敲了敲门,少爵回过头说道,“请进”。 管家端着东西走进来,“少爷,姜汤好了”。 少爵走过去,接过,管家关了门出去。 “小若”他走到尤若身边,轻轻摇了摇她,尤若睁开朦胧的眸子,“来,先来喝点汤”他将尤若抬扶起,让她靠着他,一直手按住尤若直往下倒去的头,一只手用勺子一匙一匙的喂进尤若的嘴里,尤若的眼睛半醒不醒,只管张嘴,直到一小碗的汤全部都见底。 “小若,先别睡,换上睡衣再睡”少按住尤若直往下倒去的身体,为她换上睡衣,然后将她安安稳稳的放在床上,掠了掠尤若额头前的头发说道“现在可以睡了”。尤若闭上睡意朦胧的眼睛,沉沉睡去。少爵看着尤若,直到她的呼吸渐渐缓长。随后起身,将尤若脱下的信小姐的裙子拿出去,交到外面等着的管家手里“扔掉这个”。在管家接过之后,顺便将碗给了管家,管家点点头,往楼下走去。 少爵回到浴室,简单的浇了凉水澡,然后穿上浴袍,出去。 上了床,将尤若捞进自己怀里。尤若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然后安生的睡去。 少爵看着尤若,然后将头埋在尤若的肩窝,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尤若是在半夜突然发起高烧的。 整个身子烫的不行,冷汗也冒了许多。 少爵感觉到怀里的尤若睡的不舒服并且有异样,睁开眼睛,通过昏暗的灯光,看到尤若红通通的脸以及冒着冷汗的额头。 “小若”。少爵摇了摇尤若,她无动静,只是喃喃自语。 少爵将手放到尤若的额头上,很烫。 少爵微微一慌神,但很快镇静下来。 他拿起电话给管家说道“快请医生来,再派人带些冰上来”。 少爵将尤若围得严严实实的,用手不断的擦着她头上的汗。不久后,有人敲门。 “进来”一个佣人拿着冰走进来。 少爵接过冰,拿着一旁准备的干毛巾,然后用毛巾裹住冰,往尤若额头上盖去。 尤若睡的不安生,一直在胡言乱语。 少爵为她头上盖的冰,消了又换,换了又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尤若的额头渐渐的凉了下来。 等医生到来时,尤若已经不再说 胡话。 医生给她看了看,发觉没有想象中那样严重。 开了些吊水,为尤若挂着,又开了些药,让尤若每隔六小时吃一顿。然后为少爵说了些注意事项,之后离去。 医生离开后,少爵走到尤若身边,为她擦掉了汗。摸了摸尤若的脸,凉了许多。 他站起身,看了眼天,已经是蒙蒙亮了。 他在7点左右打给秘书电话,告诉会议推迟。 然后待在尤若身边,看了些文件,直至太阳明晃晃的照来,照在尤若苍白的脸上,个六小时到来。 “小若”少爵将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慢慢的抱起尤若,尤若努力睁了睁眼睛,睫毛上有些湿润,但最终没有睁开眼睛。 少爵想了想,然后将一粒药放到自己嘴里,低□吻住尤若的唇,然后用舌头将药送进尤若的嘴里。在看到尤若有微微的皱眉,他舀起一匙水,缓缓的往尤若嘴里灌去。 “乖,小若”当他还在担心尤若会像以前一样吐掉时,尤若缓缓的咽下去,让他眼里暗了的光亮了起来。 他擦了擦尤若嘴边的水,然后再含下一粒药,吻向尤若的唇,送进去。 继续小心翼翼的灌水,看着尤若缓缓的咽下去。 这样反反复复好几遍,最终,尤若将药全部都咽了下去。 少爵看着尤若,摸了摸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小若,乖乖睡,很快我就回来”。 将尤若放到床上,掖好被子,然后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看好小若,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给我”。他对守在外面的管家吩咐道。 “是”。管家恭谨的回答道。 少爵穿着外套走了出去。 光影逐渐移动,在尤若的脸上,眉上,眼上,鼻上,唇上。她的脸依旧苍白,像是毫无生气的娃娃,没了呼吸,在阳光下。 她始终未醒,缓慢持续的呼吸,一点一点消耗于时间。 少爵是在两小时后回来的,脸上微带些汗。 推开门,尤若依旧在睡着。 脱下外套,不久后,管家端着稀粥上来。 少爵接过粥,端到尤若这边,放到桌子上。 “小若,醒醒”。少爵抱起尤若轻轻摇着她,缓了好一会儿,尤若才慢慢睁开了紧闭好长时间的眼睛。 “小若,先吃些,再睡”。 “恩”尤若点点头。 之后少爵舀起一匙稀粥,吹了吹,然后放到尤若唇边,尤若张嘴,吃了下去。 “现在几点了”尤若轻声的问道。 “两点多”少爵说着,将吹凉的又一匙送进尤若的嘴里。 “学校也去不成了”尤若有些无奈的小声说道,然后张嘴,吃完又一匙。 “好好休息”。少爵说完又吹了一匙,尤若吃下来。 这样来来回回,吃了半小碗,尤若便摇头了。 “乖,再吃点”。少爵哄着,尤若看着 少爵熬夜出来眼睛里的红丝,点点头。 勉勉强强吃了几口,然后说道“我想吃棒棒糖”。 “吃完这些,再吃棒棒糖”。少爵说完,但是尤若倔倔的摇摇头。 少爵看着她,尤若也看着他,一副坚定的样子。 “只能一根”。少爵终于妥协说道。 “好”尤若咧开嘴笑了。 少爵放下碗,然后走了出去。 过一会儿,拿着一根棒棒糖,两个苹果进来。 尤若接过棒棒糖,拆开,然后吃起来。 少爵给她喂一口稀粥,她舔一下棒棒糖。很快,稀粥便吃光了。 少爵有些满意的看着已经空的碗以及躺在床上闭起眼睛吃着棒棒糖的尤若。 “你也去吃饭吧。我会乖的”。少爵转过脸,准备带碗出去,尤若在身后说道。 少爵笑了笑,并未说话,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走出去。 整个眼睛笑的成了弯月,管家跟在一旁,犹豫了几次,想接过碗;但最终没有开口。 少爵这顿饭吃的特别香,比往常的都吃的多。 吃完饭之后,他又与国外的一个合作商进行了视频会话。不久后,提早结束这天的工作,然后上了楼。 尤若的棒棒糖已经吃完,正在吃第二个苹果。 少爵推开门时,便看见坐在窗台上的尤若。窗子被打开,风缓缓吹进来,尤若的一只脚在摇晃。 “小若”少爵走到尤若身边,尤若转过脸看他。 “会着凉的”。少爵说着,将她抱住,带回床上。 “我想爸爸了”尤若看着他说着,然后泪流了下来。 她是真的很想爸爸。每次生病都是人最脆弱的时刻,她真的很想爸爸。 少爵并未说什么,只是用手抹掉她的眼泪。 “小若,你信我吗?”。少爵看着尤若问道。 尤若眼睛平静,看着他,轻轻摇摇头“不知道”。 她感觉她谁都依靠不了,即使是少爵,她也无法信任。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忘不了吗?”。少爵语气轻缓,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他抱住尤若,不能再听到她的答案。 过了这么久,能忘吗?可以忘吗?那些伤,那些记忆,随时都会毁掉人奢望的,残酷至情。 、亦然之寻 尤若只是简单的感冒,少爵却让她在家休息了一周。 担心再待下去她就会发霉,于是她终于提出要去学校。 少爵想了想之后,答应了她。 但是却成了亲自接送,其实他谁也不会信任。 一周未见学生,尤若有点小紧张。但是看到学生们热情的笑脸,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很愉快的与同学们上完下午的课,之后便弹琴。 5点半少爵亲自来接。 带着她吃吃饭,然后一起回家。 日子似乎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来了,不声不响,平平淡淡的。 尤若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少爵是在为她编织一个美梦,让她在一点一点的沉沦,沉沦,直至睡着。 在不知不觉间,总会有这样的想法。 亦然来找了她,是在放学没多久后。 她从没想到过亦然会亲自来找她,当然两年之前曾找过她,之后就再也没找过了。 原以为会恨之入骨,其实也就那样。 不痛不痒的伤害,不痛不痒的舔舔伤口,然后便好,笑一笑,不留痕迹。 “尤若”。亦然先开了口,平静又微倦,“能谈谈吗?”。 尤若看着那毫无波澜的眸子,总是感觉与之前变了许多。 是成年的原因吗?尤若不合时宜的微微出神,想起了这个问题。 “尤若”。亦然再次叫了她的名字。 应该是许久都未见的缘故,尤若这样想着,虽然在上周前刚见过。 “有什么可谈?”尤若微微一偏头,“两年前你不是说明白了”。 这样说着,尤若的思绪跑到了两年前他找过她的记忆中。 那天,他约她出去见面,说是去见她的爸爸。 之后却没有带她去见爸爸,而是让她陪着他喝酒。 喝酒之后,醉了。 在酒罐子里长大的人,在那晚竟然喝醉,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之后,冷冷的看着她,“为了爸爸,竟然连身体都能交予他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居高临下,背后是灯光,挺刺人的眼睛的。 她抱着身体,看着他,脸色苍白。 “烂货”。他说着,扇了她一巴掌,“你真可悲”。 “你真可悲”他是这样说的。 然后她的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鲜明又惨烈。 是啊,真可悲。她用手攒紧被子,一无所有,只能卖自己的身体了。 “别以为少爵是真帮你的”。他扔下这句话,然后又扔下一堆钱,准备离开。 可她依旧不顾廉耻的扑上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让我看看爸爸,求你了”。 向他磕头,磕到头破血流,可依旧没能让他说句话。 之后,一脚将她踢开,“将你的这种可怜留给少爵”。他是这样说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伺候好少爵,努力爬到他的床上。你并不需要我” 。他是这样说的,冷的如同冰,冰的渗进人的骨子里,凉透了。 然后,她就呆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之后缓缓走到窗台那边,爬上去,站着。闭上眼睛。 那时,她离死亡真的很近。 不久后,少爵来了。 她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少爵,泪如水般留下来。 “怎么办,活着为什么这么难。可我不能死,不能死”。她摇着头,风灌进来,吹动她的裙子,流入伤口,彻底冻结。 她一直抖,一直抖,控制不住。 其实那天太阳很暖,可她什么都未感觉到。 之后,少爵抱着她,将她扔进池水里。 “想成为我的女人,就得干净”。他说道。 可是尤若并不干净了,已经不干净了。怎么洗都干净不了。 “我可以放过你爸爸”。亦然说着,眼睛里有一种决绝的毁灭。 “条件呢?”。尤若问道。她已无法再信任任何人,是真正帮她的。 “离开少爵,回到我身边”。他说着,尤若便笑了。 亦然看着笑着的尤若,不解,不问。 “你觉得能回去吗?”。尤若问道,“不,回不去了”。她摇摇头。 “你不想你爸爸出来吗?”亦然问着。 想,怎么不想。做梦都想。可是,她已不信任他。很久已不信任了。 尤若看了眼他,没说什么,重新坐下,手指弹出来一个音。 “你就那么信少爵吗”亦然猛然走前来,拽住尤若,将尤若的身体硬生生扳过去。 尤若看着他,说道“至少他没骗过我”。 “呵,你真以为他没骗你?”。亦然笑着说道,眼睛里没有一丝暖气,手缓缓滑下。 “你不要以为他是真的想帮你。想帮你,就不会跟我合作”。亦然说着,尤若的眼睛渐渐有了变化。 “两年了,他只是让你见了一次你的爸爸,之后呢?”。亦然看着她,“只要他肯开口,我就让你们见面。毕竟我不会为了你与他撕破脸。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提。奇怪吗?”。亦然越往下说,尤若的眼睛便暗的越沉。 “少爵是你惹不起的。他对一个人从不会无条件的好”。亦然摇着头。 “可是你也惹不起”尤若的眸子暗成一片,“只要你惹不起就行”。 尤若说完,便起身,绕过他往外走去。 “我会让你知道,错了的是你”。亦然再身后说道,语气肯定,让尤若微微一恍惚。 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少爵。 少爵并未说话,看了眼她,然后透过她的肩膀看了眼亦然。 三人就这样,安静的,怀疑的看着对方。虽然什么都未表露。 错了吗?最好不是这样。 少爵默默的带着尤若上了车,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一顿饭也吃的不痛不痒,沉默寡言,两人间的气氛怪异至极。 少爵的 酒喝了许多,整个眼睛都是如夜的黑,黑不见底。 饭后,少爵没有带尤若直接回去,而是用车载着她到城市之中转了许久。 之后,带着她去了那座最高的的房间。 “小若”。少爵拉着牵着尤若的手,带她来到巨大的窗子前。远远望去,整个城市,所有的楼,所有的所有都在她的眼眸之下。 这座空洞繁华之城,就这样,毫不遮拦,阑珊火花的在她脚底。 “如果你愿意,全部都是你的”。少爵轻轻挽过她的头发,吻起她的耳垂来。 尤若看着底下,闻着少爵身上的酒气,一时有些陌生,又有些沉迷。 如果一个男人说他要将整座城都送你,那说明这个男人极其有权势,非常爱你。 少爵抱着尤若,柔柔的光洒进来,打在两人的脸上。 一个沉迷紊乱,一个清醒苍白。 这是相爱吗?相爱亦或是不爱。 少爵的吻逐渐深入,到了脖颈,吻着尤若,缓缓板过她的身体。 两人的唇相吻,似乎是天荒地老。 少爵的手缓缓移动,拉下尤若的吊带,随即转过身,压着尤若躺在床上。 “小若,相信我”。少爵喃喃自语,目光迷离沉迷,手指滑过尤若的唇,下巴,脖颈,褪下尤若的衣裙,吻过她的肩。 手每每滑过尤若的皮肤,都会产生微微的颤抖。 “少爵”尤若轻声唤着他,“恩?”。少爵缓缓抬起头,酒色的脸有些恍惚,眼睛中是一种疼惜与爱怜,还有一簇燃起的火焰。那么灼,那么深。 对于尤若的爱,他只有在此时表现的最为清楚与明白。 “我想要爸爸”。她说着,然后看到了少爵的脸微微变化。 “你真的。。。”少爵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了,之后是无尽的黑暗,“不信我吗?”。 尤若苍白的脸看着他,轻轻摇摇头,重复了之前的一句话“我想爸爸,想离开”。 “想离开,那我呢?我全部都给了你,你难道就想这样离开?”。少爵的脸突然变的冷怒,板着尤若的肩,深深的看着她。 看着少爵,尤若突然感觉到了害怕。 “少爵是你惹不起的。他对一个人从不会无条件的好”亦然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清清楚楚。 “你在害怕?”。少爵问着,尤若这才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尤若摇着头,不知何故,“不是这样的”尤若小声说着,她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突然流出泪,感觉压抑。她不想这种生活,一无所有,被困住的生活。 她的生活中应该都是简单的人,而不是这样,复杂的,让人看不清的。 她想爸爸,只要爸爸,与他一同离开,离开这个可恶的空城。 “你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少爵缓缓的放下手,转过脸去。 两人沉默 无声。只有安静的黑暗,缓缓填充,填充着两人的世界。 尤若将头埋在膝间,肩膀微颤,将自己蜷在一起。 少爵看着外面,只留给她一个后背。冷漠而又痛苦。 尤若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当她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床上,被子安安静静的铺在她身上。身边已经没有人。 她微微发了会儿呆,然后起身,洗了一个凉水澡,冻的她骨头都僵住。然后换上新衣服,拿上桌上的苹果与棒棒糖,坐在外面晒着太阳。 太阳挺暖和的,只是她依旧感觉到了冷,非常冷。 中午,少爵并未出现。派了人端着饭上来,她简单的吃了几口,然后没再吃下去。 下午两点,司机带着她去了学校。 强装精神的上了课,之后就坐在教室里。 没有弹琴,而是稍微疲倦的爬在钢琴上,睡着。 不久后,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手机,有人传来信息,打开。 眼睛微呆,手控制不住的翻过一张张图片,与女人在一起的少爵,喝酒的少爵,与女人亲吻的少爵,甚至最后,与女人上床的少爵。 真好,真好。多么美的女人,多么相配两人,连身体都这么契合。 尤若看着,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手缓缓删掉这些图片。 她无动静的坐着,然后关掉手机,开始弹琴。 琴声急促,如同呼吸。 淡淡的悲伤,淡淡的无望,淡淡的毁灭,淡淡的撕裂。 不爱,亦或是爱,有何用? 没有夕阳的黄昏,她背影恍惚,琴声如泄水奔腾,敲打着宿命中的激荡。 最终,内心的压抑随着最后一个音,随着滴的眼泪,逐渐释放。 眼泪滴在钢琴上,一点一点,她逐渐哭出声。 不知为何,莫名的想哭,没有缘故。 世界安静,一无所有。 突然,一个手帕出现在她面前。尤若抬起脸,透过朦胧的视觉,看到一个少年,淡蓝色的眼睛,安静的看着他。 尤若未接手帕,自己用手擦掉眼泪。 少年收过手帕,从包里掏出两个棒棒糖,全都给了尤若。尤若接过,然后看着少年从包里又掏出两个苹果,给她。她接过,抱着。 “这是还你的,别哭”。少年说着。 “恩”尤若心里暖暖的,点点头。缓缓站起身,拆开一个棒棒糖,放进嘴里。 看着少年看着她,咧开嘴笑了,眼睛中依旧明晃晃的。 、狂烈跳动 “我叫尤若”。尤若伸出手。 “我叫信皇”。少年伸出手,两人握住。 “我们是朋友了,对吧”。尤若问道。 “嗯”。信皇使劲点点头。 “那你带我去玩吧。哪里好玩,就去哪里。行吗?”。 “好”。然后尤若将包与手机全放到教室里,什么都未拿,跟着信皇,从另一条路跑出月殿。 信皇带着尤若去的地方是游乐园。 因为信皇的外貌太过漂亮,频频引起他人的注意,于是两人先跑到卖帽子的那边,各自给自己挑了个帽子,可发觉两人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笑了。 于是两人坐在长椅上,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别人痛快的玩着。 “你等等”。信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然后跑开。 不久后,气喘吁吁的跑来,带着尤若重新跑到卖帽子的那里,取下两个人看好的帽子,之后信皇从包里神奇的掏出钱。 尤若诧异的看着他,明明之前两个人身上没一毛钱。 “肯定不是偷的”。信皇笑着说道,然后拉着尤若往游乐场跑去。 后来,尤若才知道,当时信皇是将自己身上母亲唯一留给他的戒指当了。 两人这天玩的很开心,大笑,尖叫,完全像个疯子,快快乐乐的玩着,直到夜深游乐园关门。 之后,两人一起去路边摊。 没想到两人竟有共同语言,都是比起那些大餐,更愿意吃这些不值钱却很香的。 吃着吃着,两人叫来酒,便喝酒便谈。 尤若喝了好多,有些微醉。 她说“小时候,总是偷偷跑来这里乱吃些东西。回去后,半夜肚子疼的直哭,爸爸又气又急,不睡觉的照顾我。之后,静止我再去吃。我呢?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次又一次管不住自己的嘴,去吃。老是气的爸爸没辙”。尤若说着,然后笑起来,最后爬在桌子上,“那个时候,多好啊!什么都不懂”。然后缓缓闭起眼睛,悄悄流出一滴泪。 信皇在一旁一直看着她,不说话。伸出手,悄悄替尤若擦了泪。 此时,尤若可能不知道,他旁边信皇的眼睛里是多么深的迷恋以及爱怜。 信皇想着,次见尤若。 像个遗落的天使。手拿着鞋子,悄悄出现在他面前,那么美好。 陪着他难过,让他尝着甜的,而逐渐忘记心里的苦。 当时,他感觉,周围都是安静的。 之后,她离开了。 她是他的老师,他知道,可她不知道。 他从不去上她的课。而是每天下午都站在窗外看着她,看着她弹琴的样子,看着她笑,看着她说话。那么好看。 当教室没人时,她一个人坐在里边,弹着。夕阳温暖,她也一样温暖。 之后,他偷偷躲着,等着司机接她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他总 是在心里偷偷祈祷,明天还能见到她。 再次见面,他被哥哥欺负,她又一次的出现。 为什么每次她出现,都是他最狼狈的模样。 他没想到她竟然敢打他可恶的哥哥,他哥哥走向她,他只知道不能让哥哥碰到她,否则她就危险了。 于是他扑上去,让她跑。没想到她非但没跑,反而直接跑前来,打到哥哥。 那么瘦弱的她,竟然打到了哥哥。 然后在他呆愣之际,她拉着他往前跑去。 温暖的手,像是妈妈在世时握着的,那么让人感动,让人舍不得放开。 哥哥追前来时,她让他跑去找人。 于是,他就真的像个胆小鬼一样跑了,将她单独扔在那里。 这辈子,他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将她一个人扔在那里。 等他带着人赶过来时,她已掉到湖里。 当他看着亦然抱着她出来,为她人工呼吸,救她。他就想,如果她死了,他也不活了。这是实话。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不熟,不识,却感觉相似,灵魂相同。他觉得他们都是宿命不知何安的人。 之后,她的眼睛睁开。他心里喜悦至极。想要走前去,前面却有人已走到她身边,抱着她,从他眼前就那样,走过。 他嫉妒那个男人,抱着她的男人,少爵。 之后,他抱着她从楼上下来。她似乎已睡着了。 少爵弄残了哥哥,活该。他差点害死她,如果是他,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少爵放过了他。 少爵是从不会容易放过伤害过他身边的人,无论是有没有做错过的,只要与此事有关联的。 可是,他却放过了他。 是她吗?他看着在少爵怀里的她,睡的那么安稳,像个孩子。 之后,他带着她离开。 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她,好多天没有见她。 看着空空的教室,他便想她,想她弹琴的模样,想她笑着的模样。 在一天一天想着之中,他终于见到了她,是在一周后。 听说她病了,脸色更加苍白了。只是依旧那么温暖。 她真的很喜欢吃棒棒糖。 于是,他装着许多的棒棒糖,每天。她吃着,他也吃着,就好像两人一同吃着,他便很快乐。 然后是昨天,亦然来找她。不知说了什么,她的眼睛逐渐失去光,似乎是什么在下坠。是心吗? 然后少爵到来,带着她离开。 今天,她却哭了。看了手机,然后像个孩子一样,让人无措。 他想待在她身边,不想离开。看着她笑,不想她流泪。真的不想。 她哭他便痛,心脏痛。虽然矫情,但是是实话。 尤若睡着了。信皇缓缓的喝着酒,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带她离开。 夜逐渐加深。信皇背着尤若,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却不知该去向何处。 之后 ,信皇带着尤若去了他以前的家,与妈妈住的那座破烂的房子。 将尤若放到床上,尤若的身子蜷缩在一起,看起来极其没有安全感。 信皇看着她,明眸似火,然后缓缓的吻上她的唇。轻又深。 之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搬来板凳,坐在床边,看着她。 月光从窗子里落进来,撒在两人的脸上。 安静苍白,痴迷沉沦。 尤若是在凌晨四点猛然睁开眼睛的。 头痛欲裂,眼前是张离她很近的可爱脸庞。 尤若看着他,然后缓缓起身。 这是个陌生破烂的房子。 想着昨晚,似乎喝多了。 她穿上鞋子,发觉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一看是信皇的。 心里暖暖的。将衣服拿下来,然后轻轻披在信皇身上。 虽然足够轻,但还是惊到了信皇,信皇的眼睛睁开了。 “你要走吗?”。信皇问道。 “嗯”。尤若点点头,“谢谢你,很开心”。 “我送你回去吧”。信皇说着穿上衣服。 “不了,我自己回”。尤若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荒凉的大街上,很少有人。清洁工已经在打扫大街。晨跑的人气喘吁吁。 整个空城里,活着的人少之又少。 尤若有点冷,已是秋天了,她还穿着裙子。虽然在这个城市一年四季都是暖的。 弱小的身躯,穿着白色薄凉的裙子,似乎随时都会透明死掉。 有点渴,又有点饿。 她一步一步的走回别墅,她得回去,那是她唯一活着的原因。 她还得认错,虽然她并没有错。 她本来是自己的,以前是,但现在却不是了。 她得想想爸爸,想想未来。未来或许是好的。 少爵如果有了其他女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会放了她,但是在此之前一定要让他救爸爸。 说不定,她也可以和少爵讨论讨论,关于他带其他女人回来,吃饭,当然她可以帮他们做饭,甚至□。但她不希望他们□在自己房里,这样她会不舒服的,甚至有点难过,还有点不痛快以及其他。 当然,如果少爵愿意,也可以将她赶出去。睡在哪里?这倒是个问题。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晕晕乎乎的,然后到了别墅前。 推开别墅,没人。都睡了吧。尤若想。 然后轻轻走进去,推开门,黑压压的一片。 脱掉鞋子,不会发出声音,小心往厨房走去。她是真的有点饿了。 脚底突然踢到了一个瓶子,然后响起来,在空寂的房子里,挺刺耳的。 哪里来的瓶子,尤若低□,去摸瓶子。突然,整个房子的灯全都亮了,她没来得及抬头,身体已经落到了熟悉的怀抱,充满酒气。 少爵抱着她,不说话,只是微微呼吸。 尤若的身体被他抱 的硬生生的疼。 “小若,你终于回来了”。少爵说,声音里是无尽的脆弱与疲倦,“找不到你了”。 尤若的眼泪突然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流出来。 之后,少爵抱着她上床睡觉,什么都未问,什么都没说,就那样抱着她,安静的睡觉。 、迷茫困盾 之后的日子,依旧如故,就好像是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样。正常的让人觉得。。。诡异。 唯一的变化就是,信皇成了尤若的朋友。 这个安静的少年,让尤若感觉舒服。 她总有这样一种感觉,感觉他们很相似,就好像灵魂在前世是。。情人一样。 宿命在激荡之中,无处安放。 下午没有课,两人便去枫树林,静静的坐着。时光在那些时刻,平静缓慢,让人心绪平静。 少爵在星期五晚上,带着她去了那座最高的房子。 进去时,捂住她的眼睛,说是要给她惊喜。 轻轻推开门,进去,不久后少爵放开手,让她睁开眼睛。 视觉有些模糊,烛火在燃烧,屋子里有些昏暗。 摆满了许多的蓝色妖姬,在烛火下,隐隐发亮。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大大的视屏,突然出现了爸爸的脸,他瘦了,也憔悴许多,但依旧精神,穿着干净的衣服。 “祝我们的丫头21岁生日快乐”。他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与过去一样,笑起来是那样的温和。 然后尤若掉出来泪,“爸爸”。 “我们若儿成了大人了,就要坚强,学会面对。即使爸爸不在身边,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嗯”。尤若点着头,眼泪直洒在地上。 “爸爸有很多的话要对若儿说,爸爸很想若儿。等爸爸出来,一定会对我们若儿说出所有的话,所有”。他的表情中突然有泪,然后是视频骤黑。 “爸爸”。尤若跑到大屏幕那边,什么都没有了,流下许多眼泪,“若儿很想爸爸,真的很想。若儿会听爸爸的话”。尤若跪倒在地,整个脸都被泪水所淹没。 “小若”少爵半蹲在地,出现在尤若的面前,擦掉了她的眼泪。 “少爵”。尤若扑到少爵的怀里,什么都没说,眼泪直流,渗进到少爵的心脏,成了疼痛。 “小若,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们见面的”。 尤若缓缓的起身,眼泪已经没了,只是眼睛中依旧是明晃晃的。 她看着少爵,很久,然后使劲点点头。 少爵笑了,低□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向下,鼻子,嘴唇。 反复缠绵,吮咬。 烛火荡漾,少爵翻身压住尤若,底下是蓝色妖姬,成为他们的背景。 情到浓处,义无反顾。 所以,在□时,少爵将一枚戒指拿出来,说“成为我的妻子,好吗?”。 尤若眼睛迷离,神绪涣散。只是能够看到少爵漂亮的眼睛,很灼,很亮,很美,然后点点头。 少爵笑着,如同妖孽。 将戒指戴在尤若手上,“从今天起,我们就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尤若轻声说着。 少爵使劲的吻住她,身体冲撞到尤若的最深处,似乎这样就是不离不弃 ,灵魂完全切合在一起。 尤若迷迷糊糊,半醒半睡,直至在凌晨时分才累的迟迟睡去。 少爵放下她,爱怜的吻了吻,然后走进浴室洗了凉水澡,身上的欲火才消去。 他穿着浴衣,抱起尤若,然后上了床。 让她舒服的躺在怀里。 看着手上发光的戒指,少爵拿起吻了吻,笑着。然后搂着尤若,看了眼外面,天似乎有些发白。睡去。 烛火逐渐熄灭,蓝色妖姬枯萎。但手上的戒指却再也摘不下了。 尤若这一觉睡了好久。中途,少爵唤起她,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吃完饭,然后再次睡去。 真正醒来是下午三点多。 尤若睁开眼睛,整个房间已经收拾过了。她起身,整个身体都是酸痛的。 想了想昨晚,脸微微有点发红。 然后看了眼裙子,已被换过,身上也被清理过。 果真是累了,连被人何时擦过身体都不知道。 只是身上少爵留下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今天学校是去不成了。 穿上鞋子,走了几步,走起路来不太自然,于是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褪掉鞋子,双腿蜷在一起,靠在沙发角落。 伸出手,发觉到右手上有个戒指,银白色的,简单又别致。 尤若看着戒指发了会儿呆,想起昨晚,觉得自己疯了。 正准备取下来,却又想到少爵,于是止住,最终无奈的放下。 尤若想着,自己将自己再次放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但没事,只要爸爸好好的,只要爸爸好好的,其它便无所谓。 然后她又想到,今天是星期六,本就不需再去上学。 她想着,少爵对她很好,待在他身边也挺好的。或许爸爸出来了,他能够让她自由,她可以成为他的妻,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但是她又想着,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需要平平淡淡的,安安静静的。而不是这种互相猜忌的,互相折磨的。 脑子里乱混混的,乱成一团,直至少爵进来。 “小若,我们回家”。他说着,给尤若穿上鞋子,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出去。 他的右手上同样有一个一样的戒指。 尤若看着他淡淡的笑容,心里想着,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白小姐已经在别墅等着她。 “你来了”。尤若笑着,坐在她身边。 其实与白小姐相处久了,她才知道这个女人很好。 总是给她解惑,说话温柔,时间久了,就熟了。 “尤小姐今天心情不错。”。是肯定句。 “嗯”。尤若点点头。 白小姐看了眼她手上的戒指,说道“是因为这个”。 尤若看了眼,摇摇头,“不知道”。 “尤小姐的内心有两种疑问,两种矛盾”。白小姐说道。 “你怎么知道?”。尤若问道。 “回答这种问题,一般 情况下是‘是’,或‘不是’,尤小姐却回答‘不知道’”。 “不愧是心理医生” “那如果不介意,能对我说说吗?或许能帮你些什么。”。 “嗯”。不知怎么,尤若对她是非常信任的。 然后就说了自己现在所困惑的,与矛盾的。 “那尤小姐最希望的是什么?”。 尤若想了想,摇摇头。 “那我来帮尤小姐答。你更希望的是那种你期待的生活,也就是带着爸爸离开,去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 “为什么”。尤若问道。 “因为你在叙述这段的时候,讲了许多,比如你做饭给爸爸吃,学着做衣服。比如你想当个幼儿园老师等等,但是在讲到与少爵少爷一起生活,只用了寥寥数语”。 尤若想着,确实如此。 “那我该怎么办?”。尤若疑惑的问道。 “顺其自然。什么都不要想,不要逼自己。总能出现转机”。白小姐说道。 “是这样吗?”,尤若不确定的看着她,迷惑,再次迷路。 “我是在帮尤小姐,不要选择不适合自己的路”。 “不适合自己的路”。尤若从不知自己的路在何处,自从遇见少爵后。 之后,白小姐给尤若讲了些舒心养性的故事与话语,然后离去。 尤若发了会儿呆,之后管家进来,说是已经准备了饭菜,让她吃点。少爵还有个会要开,就不能陪她了。 尤若点点头,随着管家下了楼,坐在餐桌上,简单的吃了些。 之后,坐在外面的秋千上,看着天空,发了会儿呆。管家来了几次,说天有些凉让她进去。 她只是摇头,不说话。 之后不久,少爵回来,到了她面前。 “小若”。少爵按住摇晃的秋千,看着尤若。 尤若抬头看了眼少爵,并未说话。 “我们进去吧,天冷了”。 “嗯。你抱我”。尤若说着,乖乖站起。少爵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抱起她。 她顺从的靠在少爵怀里,安心许多。 、生日快乐 生日后没多久,尤若在安静中一天一天中度过。 她想着,在这一年中的某一天,爸爸会回来,她便很高兴。 生活依旧,只是少爵更忙了些,陪着她的时间逐渐减少,这也让尤若喘了口气,不需要那么紧绷着了。 天气有点凉了,秋天正式到来。 尤若不再穿裙子了。少爵将她夏天全部的裙子都锁起来,然后又装了满满衣柜的秋天衣服,大多是薄毛衣,全部都是新的。但尤若很少穿。 她依旧喜欢穿她以前旧的,肥大的衣服。 这天,尤若在教室里正弹着琴,身后有人突然抱住她,吓了她一跳。 想要挣开,却听见了信皇的声音,“让我抱抱你”。 听着信皇微带脆弱的语言,尤若的心软了下来,没有再动。 信皇安静的抱着她,许久。 尤若想,他孤苦一个人在那样的家庭中,没有温暖,什么都没有,很冷吧。这种感觉她非常深刻。 “今天是我的生日,给我弹首曲子吧”。信皇并没有松开尤若,语气里淡淡的恳求道。 “好”。尤若想了想,然后弹起来一首愉快的生日快乐歌,里面还加了些她原创的音乐,欢快的,在这个教室里出现。 “这首曲子送个最美的天使,信皇同学”。尤若在弹完后,转过身来笑着对信皇说道,顺便揉揉他的头。 信皇看着她,蓝色的眼睛中逐渐显些出光亮,溢开,如若妖孽。 “能陪我一起过生日吗?”。信皇问道,眼睛里是淡淡的孤寂与浓浓的希冀。 尤若想了想,点点头。 信皇笑了,眼睛弯成一片月,很漂亮。 之后,尤若给少爵发了短信,告诉他她会晚点回来,然后将手机关机丢下,被路信带了出去。 信皇一直牵着她的手走路,走了好久,直至远离人烟,天渐黑。 尤若说“过生日要吃蛋糕,我们去做蛋糕吧”。 在信皇的疑惑中,尤若买足材料,信皇带了些酒,然后两人去了信皇以前的家。 将小厨房收拾了后,尤若让信皇在外面等着,她在里面笨手笨脚的做着,面沾了一脸,花费了将近两小时才算做好。 然后端着惨不忍睹的生日蛋糕,到了信皇面前。 “生日快乐”。尤若笑着说道,然后将蛋糕放到桌子上,“虽然有点难看,但还是能吃”。 信皇看着歪歪扭扭写着“生日快乐”的蛋糕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尤若,眼泪突然流出来。 “别哭啊”。尤若有些无措,蛋糕虽然难看,但不至于将人吓哭。 信皇看着急急为她擦着眼泪的尤若,突然吻上去,尤若的手僵住,眼睛睁的很大,大脑空白,完全没了反应。 “这个就当作送我的生日礼物”。信皇的眼泪挂着,笑着说道,然后再补充了一句,“像妈妈一样温暖 ,姐姐的吻”。 尤若这才反应过来,明白了信皇的这个吻只是单纯的弟弟向姐姐索取的吻,放下心来。 “信皇今天多少岁了?”。尤若问着,拿出蜡烛。 “17岁,比尤若小了3岁”。信皇笑着说道,眼睛中依旧是明亮的。 “不是3岁,是4岁哦”。尤若笑着说道,然后拿着手里的蜡烛数起来,直至数到第17根。 “尤若不是20岁吗?”。少爵疑惑的问道。 “上上周刚过21岁的生日”。尤若说着,手上的蜡烛一根一根的往蛋糕上插去。 “为什么尤若没告诉我?”。信皇有些不乐意。 “其实我也不记得了”。尤若擦了一下汗,然后拿起打火机,一根根燃起。 之后,信皇没有再说话。尤若燃完17根蜡烛,然后看向信皇说道“小寿星,许愿吧”。 却发现信皇低着头。 “怎么呢?”。尤若问道。 “没事。很感动。自从妈妈去世后,没有人再这样关心过我了”。信皇眼眶红红的,但是没有泪。 尤若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他,笑了。 “以后不会了。你的生日我都陪你”。 “真的吗?”。信皇欣喜的问道。 “嗯”。尤若点点头。 “那就说好了”。信皇说完,拉着尤若的手,盖了章。 尤若笑着,想信皇果然是个孩子。 之后,信皇许了愿吹了蜡烛,然后两人切蛋糕,吃了些蛋糕。 蛋糕的味道还不错。 吃完蛋糕后,已是10点左右。 信皇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接下来两人便边喝酒边聊天。 信皇讲了自己的故事。 出生在单亲家庭,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 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母亲很漂亮,又因为他从小身体就弱,一直需要钱,母亲为了他,只得卖自己的身体。 两人的生活很艰苦,很贫穷。 但母亲很爱他,所以他是幸福的。 然而在15岁这年,母亲因为一种无法治疗的病而去世,之后,他从未见过面的爸爸出现,将他接回了那座大房子。 儿女众多,勾心斗角。 在那里,他并不快乐。没人爱,总是被年纪大的大哥大姐欺负。 还有变态的哥哥,总是喜欢对他动手动脚,欺负他。 他感觉到无助,痛苦。活着完全没了意思。 但是想着母亲临死前对他说的话,他就好好活下去,努力保护自己。 直至碰到尤若。 故事就讲到了这里,信皇没有再讲下去。 因为他已喝醉,靠着尤若睡着了。 尤若看着他,情绪复杂。 她想着要保护他,虽然她的能力有限。 信皇身上有一宗她无法解开的结,与爱情无关,但是让她非常挂心。她想,前世他们许是情人吧。 之后,她背着少爵上了床。 看了 眼表,是12点多。 信皇睡到什么都不知道。她得守着信皇。 这个屋里有点冷,尤若想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信皇盖上,可是又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而且她也冷的发颤。 最终,她爬上床,紧挨信皇,抱着他,想要以体温暖暖。 她没想到要睡觉,可是,眼睛却偏偏不争气的闭上,然后睡了过去。 灯光暗下,月亮渐渐移上来。银白色的光落进来,流到两人微显苍白的脸上。 一切静悄悄的,呼吸同样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两人是如此的相似,都是行走在钢丝绳索上,摇摇晃晃,艰难前行。 凌晨三点,不多一分钟,不少一分钟。门突然被踢开,声音响彻空寂,尤若在梦中惊醒。 她慢慢悠悠睁开眼睛,发现她不知何时躺在信皇的怀里。信皇看着她,眼睛里突然闪现出一种决绝的意味,但只是一瞬间。就好像什么都未出现过一样。 尤若转过脸去,在看到脸色冷俊的少爵时,微微一呆。然后起身,穿上鞋子,走到少爵身边。 “放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尤若小声的说道。 少爵看着她,什么都未说。突然粗暴的脱掉尤若的衣服,在尤若冷的发颤的时候,套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抱着尤若走出去。 “留下命”。冷冷刚说完,便留下一群人,然后带着尤若走出去。 “不要,不要”。尤若摇着头,摇着少爵的手,求着。 少爵的脸始终是面无表情的,如同被禁锢住一样。 “他是无辜的”。尤若喊道,然后听到不远处的屋里砸东西的声音,“求求你”。尤若看着少爵,许久,可少爵没有表情的脸让她逐渐冷了心。 在听到一声大叫声时,她猛然挣扎着推开少爵,跑出几步,“不能这样”她的声音微颤,可是却摔倒在地,被少爵拉起,继续禁锢在怀里。 那所破旧的房子里发出更大的声响,尤若隐隐听到了哭声。是信皇在哭吗?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他”尤若大喊着,挣扎着,却始终没挣开少爵。 急急的看着屋子,发出“砰砰”的声音,尤若挣不开少爵的手,突然咬了下去手,狠狠摇着,直直出血,很深,她缓缓看向少爵,眉头未眨一下,脸比铁还要冰凉,她彻底呆住。 屋里的声音逐渐变小,“你们不能这样,他只是个孩子”。尤若悲怆的喊着,眼泪砸下来,大颗大颗的,滴到少爵的伤口上。 她的嘴唇上沾着少爵的血,看着从屋里出来,拿着电棒的黑衣男子,她觉得什么东西似乎没了,是什么?她不知道。 几小时前,她还发誓要保护他。可现在呢?她将他带入绝境,生死未卜。 少爵抱着她,她不动,眼泪直流的看着屋子,暗掉的灯,什么都没了。 少爵 将她扔在车上,然后快速的开着车,如同疯掉一样,在无人的街道奔驰而过。 之后车猛然停下,少爵突然一拳砸向车窗,窗子碎了,少爵的手流出了血,红的有些刺眼。 尤若微颤着抱住身子蜷在角落,捂住耳朵,闭着眼睛。 耳边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哭,在喊,她不想听。血,全部都是血,快要淹没了她。 少爵拉着尤若,直接进入别墅,扔进冰凉的游泳池里。 尤若颤着身体,不断的挣扎,却依旧感觉到无边的窒息。 少爵下了水,抱住她,将她的衣服撕开扔掉。 “不。。”尤若颤着身体,水淹没了她后面的音。真的很冷,冷到彻骨。 少爵却已什么都不顾,只是一味的撕扯她的衣服,撕掉她身上留有其他人味道的衣服。 然后,毫无前奏的进入尤若的身体。 尤若疼的流出泪,呼吸已完全跟不上,身体逐渐往下滑去。 少爵拉起她的身体,猛烈的冲击着她的身体,所有的愤怒,嫉妒,全都这样释放。 “不。。”尤若的身体冷到结冰,骨头血液似乎都已冻僵。 她觉得她快死了,是的,快要死了。 阵阵晕眩随着少爵的快节奏逐渐袭来,没了呼吸,如果心跳也没了,该多好。 “你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尤若失去意识前听到了少爵的最后一句话,愤怒,悲伤,无奈,痛苦。。。,好多好多种情绪。之后,便是无尽的黑暗,冰凉。 、昔往如空 尤若缓缓的张开眼睛。这是个陌生的房子。 转过脸,少爵站在窗户那边的阴影处,看不清。 她想起身,却发觉自己的□很疼,疼的要死。 白色的床单上有红色的血,这便是她保留18年的身体一夜成为别人的见证。 她缓缓的起身,下床,无法走路。 她缓缓的卷起床单,一点一点,将床单拿下,然后忍着疼痛,别扭的走到垃圾箱旁边,将床单扔掉。 转过脸,少爵走出阴暗的角落,来到光亮处看着她,不说话。 尤若走路不自然的站在他的前方,“我想见爸爸”。她眸子清澈。 少爵依旧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看不清一丝情绪。 “我。。,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条件”。尤若说完牙齿咬了咬嘴唇,然后松开。 “你知道吗?你是个敢在我面前提要求的人”。少爵看着她,表情冷淡,完全读不出什么。 尤若摇摇头,“我只想见见爸爸”。 “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少爵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是一夜”。 尤若看向他,眸子瞪大。 少爵低□来,吻她。尤若想也没想的躲过。 “这可不行”。少爵摇着头,然后往外走去。 “我要见爸爸”。尤若喊道,往前跑去,但是腿一软,摔倒在地。 “学着怎么成为一个情人,再来见我”。这是少爵扔下的话,之后便不见身影。 尤若看着关掉的门,爬在地上,眼睛明晃晃的,但是没哭。 之后,中午未见少爵,晚上未见少爵。 她将身子蜷在一起,睡觉。 第二天,房子依旧冰凉,还是未见少爵。 中午未见少爵,晚上一样。 她必须得去找他,他答应了她,要救爸爸出来。 她找到仆人,带她去找少爵。 然后仆人就真的带她去找少爵,两人来到了“与夜”娱乐会所。这座城市最热闹,一夜可以吸光一个人所有钱的地方。 仆人直接带着尤若来到一间房间前。之后示意尤若进去。 尤若推开门,房子里安静一片。 往前走去,看见少爵。穿着睡袍,躺在床上,看着外面。 依旧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分明的轮廓,在暗光中,漂亮至极。 尤若走过去。少爵的脸依旧未转过来。 尤若站在那边,看着他,然后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面。 阑珊的灯光,什么都看不见的天,一片寂静,冷漠生疏。这是一座死城。 突然,她的身体突然往下倒去。等她回过神时,少爵已压在她的身下。 少爵的眸子清晰,唇覆过来,她想躲开,却不能躲开,最终认命的闭上眼睛。可是许久都没有动静。 “我不想与一具尸体□”。少爵起身,下了床,坐在一侧的沙发上。 尤若睁开眼睛,看 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起身,看着少爵,眸子模糊不清。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两人安静至极,如同什么在逐渐死去一样。 尤若只是一个静儿的发呆,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眸子,没有少爵,甚至没有自己。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进”。少爵头也不抬的说道。 尤若神色恍惚的看向来人,很漂亮性感的女人,年纪不太大。眸子,最重要的是那双漂亮极具诱惑力的眼睛,吸引了尤若。 能拥有这样眸子的人,估计所有男人都拒不了。 “少爵少爷”。女人声音蛊惑,突然伸手关掉灯,留下了昏沉的小台灯,整个气氛突然显得暧昧不已。 女人并未走到少爵身边,而是走到窗子那边。窗子那边传来更为柔柔的光,打到女人的脸上,让本就漂亮的脸显得更为诱惑与模糊。 女人拉开窗帘,身子往前凑了凑,脸上的表情突然显现出一种沉沦,深吸一口气,让人有一种世界中似乎只有她一个女人的错觉。 少爵起身,走到女人身旁,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叫什么名字?”。 “妖精”。女人的身体凑近少爵,微闭起眼睛,更为沉沦的说道“叫我妖精”。 少爵突然笑了,与女人一样,像个妖精。 然后相吻,吻的情意绵绵,相缠相绕。 少爵的灵活的手在女人身上轻轻一动,女人的衣服就一件一件的落下,直至一件不剩。 不得不说,在昏暗中,窗户前打出的光透过女人的如玉的身体,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勾引人。 少爵吻过女人的脖颈,女人的嘴唇微微开启,如同在说什么话,却没说出。 少爵压过女人的身体,两人靠窗,少爵的手缓缓往下滑去,女人的蛊惑眸子中逐渐的有什么东西在闪动,很诱人。 之后,女人的手也开始动起,伸入少爵的睡袍之中,一点一点的移动。手上如同带着火焰,随着 第 2 部分阅读 第 3 部分阅读 以疼痛吻醒流亡 作者:未知 第 3 部分阅读 之后,女人的手也开始动起,伸入少爵的睡袍之中,一点一点的移动。手上如同带着火焰,随着不断的移动,渐渐的燃起少爵。 后来,少爵放开女人,躺在床上。 女人爬上去,吻上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再次缠绵,喘息。 然后吻往下落去,落在少爵的喉结上,粉嫩的舌头舔了舔,邪魅一笑。 之后手如同蛇一般,移动,慢慢的脱掉少爵的衣服,吻过少爵的全身。 少爵的眼睛闭着,舒服的享受着一切。 不久后睁开眼睛,微微有些火焰,但依旧有着冰。他覆身压过女人,然后冲入女人的身体,在女人微微一声酥骨的叫声中,频率加快。 女人的声音半哭半笑,酥骨诱人,身子微微扭动,凑着自己的嘴唇吻过少爵。 眼睛已完全迷离晃荡,笑容若隐若现。 尤若抱着身体在一旁的角落,蜷在一起。看着两人,捂起耳朵。 心里反酸严重,泪光微 微闪现。 随着□的结束,在看到女人俯□含住,并发出一股奇怪的声音时,胃总算是受不住了。她摇摇晃晃的跑进一旁的洗手间,然后吐了。 什么都未吐出来,可就是那样干呕着,冷汗从额头那边流出,脸色也愈加苍白。 然后打开水,冰凉刺骨的水渗进骨头,打在脸上,总算是有了活着的气息。 她关掉门,颓唐的坐在地上,脸上的水依旧一点一点落下。 脸色苍白,像是失血过多。 她缓缓往前走去,走到浴池之中,坐下。 抱住自己,用白布一层一层的包住自己,蜷在一起,坐在最角落。然后缓缓闭起眼睛,睡着。 她想这是场噩梦,只是回不去了。等她睁开眼睛时,应该没变。 安静的睡着,呼吸微弱。 不久后,有人敲门,她未听到。 有人在踢门,她未听到。 又是不久后,门被打开,少爵走进来。 一眼就看见将自己抱在一起,躺在凉水中,脸色如纸一样惨白,闭着眼睛的尤若。像是死掉一样。 其实她没死掉,只是睡着而已。 尤若再次睁开眼睛是在几天后。 依旧是冰凉陌生的房子,尤若再次发了会儿呆,想着,果然是再也回不去了。 之后,少爵什么话对她都未说,她也从始至终未说什么。 直至亦然约她。 他说了唯一的话。“要想是我的女人,必须得干净”。 干净啊,这些词对她而言有些远了。 像是亦然所说的那样,她是烂货,只能卖自己的身体。 之后不久,她终于见了她的爸爸。 脸瘦了很多,被关在一个像是狗笼一样的铁笼之中。 她哭着叫着爸爸,可是没有反应。他只是一直闭着眼睛,如同死掉一样。 少爵说,他是被打了药,无法醒来。 爸爸始终都未睁开眼睛看她一眼,而她哭到嗓子嘶哑,晕倒。 当夜,她醒过来。 跪在少爵脚底,说道“你要什么都给你,救救爸爸”。 那是她全部的自尊,跪倒在地,没了眼泪。 所有的希望,她只知道她除了依靠少爵,再也没有其他办法。是的,没有办法了。 于是这夜,少爵再次碰了她。 他说“三年的时间,我会毁了亦然。而你,要待在我身边三年”。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到时,她就21岁了,爸爸53岁了。他们就自由了。 于是,她答应了他。 并且拟了一份合约,虽不知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还是求得心安。 之后,她乖乖待在他身边。 那天之后,少爵就未曾碰过她。 只是经常性的带女人回来,各色各样的女人。她给他们做饭,看着女人们情意绵绵的给他夹菜吃。 之后,他们在房间里做他们的事,声音吵至极,尤若 就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天,外面的风景。 直至深夜,她觉得有些冷了。 但她还是不进去,然后发呆,吃着苹果发呆。 或者想想未来,爸爸出来了,他们的生活。 如果不是未来支撑着她,恐怕她早就熬不下来了。 之后邻居会不满的敲门。她要向他们道歉。 然后,女人走路漂浮,歪歪扭扭的从房间里出来,趾高气昂的看她一眼,扭着细腰极不自然的走出去。 她安静的关了门。 走进他们做过事的房间,打开门窗,透透肮脏的味道。然后收拾了床单,带出去,扔进垃圾桶。 进来时,拿着新的,缓缓铺上。 等少爵洗完澡后,她就关上窗,关上门。然后拿着干毛巾为他擦擦湿漉漉的头发。 之后,少爵抱着她,安静的睡觉。 每天如此,不说一句话,不能出门,待在屋里。没了话语,没了自由。 安静成风,沉默如死。 半年后,冬天到了。尤若依旧穿着她的白裙子,每天发呆,吃着棒棒糖。 迷恋棒棒糖,甜的味道,掩盖了苦。吃苹果,能让她活着的。却对饭菜完全没了兴趣。 每天晚上,只吃几口。然后少爵的女人会嘲讽的说道“不会是因为我吃不下去吧。少爵少爷~”之后恨不得将脸凑到少爵的怀里。 尤若看一眼她,再看了眼看着她的少爵。 然后吃一口棒棒糖,吃口饭,直至吃的确实想吐了。便停下,去吃苹果。 每天如此,少爵安静的抱着她,不碰她,只是睡觉,似乎天老地荒。 、沉默如死 某天,尤若从房子里走出去。身后的仆人并未注意到。 她行走在纷乱拥挤的人群中,突然有些无措与恐惧。这个世界对她而言是陌生的。 不知去往何处,只是随着人群行走。 随着众多人群,走进一家商场。 人来人往,声音杂乱,脚步慌张。 尤若散漫的走着,在看到棒棒糖时停住了脚。 她靠近柜台看着棒棒糖,各色各样的,很漂亮。 “小姐,需要帮助吗?”。一个店员问道。 尤若并未抬头,只是看着棒棒糖,眼睛明亮。 过了一会儿,店员将棒棒糖拿出来,“小姐是要这些吗?”。 尤若一根一根的拿起来,嗅一嗅,然后笑笑,样子可爱。 尤若抱起店员拿出的所有棒棒糖,直到抱不住,才停止。然后准备离开。 “小姐,你的钱没付”。身后店员喊道。 尤若止步,想了想,转过脸,重走到柜台这边,将棒棒糖放下。 摸过全身,没有一毛钱。 “小姐,没钱,这。。”店员疑惑又抱歉的说道。 然后将棒棒糖往柜台中准备放去。 尤若看着棒棒糖,按住店员拿棒棒糖的手,从脖子上拿下一个纯银的挂戒,然后交给店员。 店员反复看着银戒,微微有些吃惊。 尤若看着他,然后将棒棒糖一根一根的拿起,抱满怀。转过身,准备离去。 “小姐,这戒指太贵重了”。身后店员喊着,尤若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往前走去。 尤若淡淡的笑着,低着头,看着怀里满满的棒棒糖,微笑。 突然,有人用脚勾到她,她重重的摔倒在地,地上的棒棒糖洒落一地。 尤若爬起身体,并未看人,只是跪在地上一根一根的将棒棒糖往怀里装去。 一双脚踩在了她抓着棒棒糖的手,高跟鞋底,踩的她的手硬生生的疼。 尤若睁着明眸缓缓抬头,妖娆漂亮,是伊洛。 尤若看着她,眸子模糊,然后猛然用身体撞过她,将伊洛撞倒在地。 之后继续低□,将散落的棒棒糖捡起,在捡最后一根时,一双手抢先捡起。 尤若看向离他很近的人,眸子微微一变,然后起身,往前走去。 “尤若怎么可怜成这样了,不是说成为了少爵的女人”。伊洛追前来,挡住她。 尤若往左走去,被拦住。往右走去,被拦住,停下来,看着伊洛。 “你的少爵少爷呢?”。伊洛笑着问道,用手去碰尤若的肩膀,被尤若躲开。 “怎么不说话”。伊洛的手往尤若嘴巴那边抚去,尤若躲开。 “棒棒糖,好吃吗?”。伊洛也不气,手去拿尤若怀里的棒棒糖,然后便是一声惨叫,甩着被尤若咬住的手,将尤若推到在地。 尤若重重的倒在地上,棒棒糖再次洒落一地。 尤若也不顾疼, 继续捡自己的棒棒糖。 “待在少爵身边,怎么就成了狗”。伊洛忍着发怒的脸,用手抬起尤若的下巴,长长的指甲刺入到尤若的皮肤,流出血来。 “伊洛”。一旁的亦然拉住她,微微有些发怒,看了眼头也不抬拾自己棒棒糖的尤若,然后拉着伊洛走开。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伊洛笑容奇怪的对亦然说着,亦然的表情微微一呆,看向尤若。 尤若自顾的捡完所有的棒棒糖,看都未看他们一脸,往前走去。 “等等”。伊洛依旧不依不饶,跑到尤若面前,扇了她一巴掌。 红色的痕迹留在脸上。 尤若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未看她,依旧走自己的路。 被忽视掉,伊洛的表情立刻变的扭曲起来,追前去,手抬高,准备再扇一巴掌,但是被人抓住。 伊洛气愤的转过脸,在看到来人时,表情立刻变的缓和,眼睛中有恐惧的情绪。 “少爵少爷”伊洛松开尤若的肩,微笑着,但还是有淡淡的恐惧。 尤若看了眼她 ,又看了眼少爵,眸子没有生气。 少爵未看伊洛一眼,示意了一旁的黑衣男人,男人冲前来,还了伊洛两巴掌。 伊洛被甩倒在地,手捂着脸,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亦然在一旁看着,然后走过去,拉起伊洛。 “小若是你喜欢过的人”。少爵面无表情的对亦然说道。 亦然的表情未变,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一旁乖乖站在少爵身边的尤若,然后扶着嘴角流血的伊洛准备离去。 “小姐,你的东西”。店员从一旁跑来,手里拿着那个挂戒,经过亦然,跑到尤若身边。 亦然在看到那个挂戒时,停住了脚,转过脸去。 “其实这些棒棒糖花不了多少钱,小姐的戒指才最贵重”。店员说着,将戒指挂到尤若的脖子上,“应该要好好珍惜”。然后离开。 尤若看着跑远的店员,然后又看着胸前的戒指,发着银光,有点冷。 之后,尤若转过脸去,将棒棒糖一根一根的放到少爵的手里,放不下的放到一旁黑衣保镖手里,然后两手空空走到看着她的亦然身边,将戒指取下,还给亦然。 17岁生日这天,亦然送给她戒指,说是求婚。等到尤若18岁成年时,他便娶她。有些讽刺。 尤若走到少爵身边,将棒棒糖一根一根的取回,顺便拆了一个,放进自己的嘴里,接过黑衣保镖手里的棒棒糖,然后自顾的往外走去。 从始至终,谁都没有看一眼。 少爵看着她,白色单薄的裙子,在春天的暖阳中,在人群涌潮之中,像是破碎的蝴蝶,一点一点消失。 然后,少爵不由自主的跟前去,随在尤若的身后。 这晚,少爵没有带来其他女人,然后抱着尤若,紧紧的,在安静的夜中 睡觉。 之后,少爵很少再带其他女人回来。尤若依旧那样,安静的发呆,沉默如死。 在盛夏之初,少爵去了佑城。那些天,没有一个人,尤若安静的生活在那所房子中。 某天夜里,下着大雨,她突然从梦中惊醒,有些惊恐的看着外面,磅礴的大雨,似乎要淹没了这座城。 之后,她突然跑出去,跑在大雨之中,踉踉跄跄。 雨夜中,打着光亮的车发出尖锐的车鸣猛然停下,尤若被吓得倒在地上。然后在司机的破口大骂中,缓缓起身,往前走去。 身体湿成一团,有些 发抖。 漫无目的的行走,等她回过神时,发现已经到了以前与爸爸住的别墅。 她透过铁栏看到里面隐隐有些灯光,她想爸爸了,身体微微有些发烫,脑子被烧糊涂了。过去与现在的记忆相混乱。 她想着,她只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爸爸现在正在屋里等着她。 于是,她从一旁的铁栏中翻过,像以前那样,玩累回到家,不敢光明正大进去,所以就从一个侧角翻过。 雨愈加的大,她从铁栏上跳下来时,腿被卡住,滑下一条长又深的伤口,裙子也被撕破。 尤若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往前走去。雨水带着血一点一点的落下。 尤若翻过小厨房的窗子,血流了一地,然后慢慢的爬到楼上去。 走过二楼的拐角,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推开。 什么都未变,她偷偷回到了家。她笑着爬到床上,拿起一旁的照片,上面有爸爸与她,然后将照片放在胸口,眼睛中流出一滴泪,开始昏昏沉沉的睡去。 雨大肆而下,但尤若却不感觉到了害怕。腿上的血一直一直流,似乎能流到干涸而死。 尤若睁开眼睛这天,是在医院里。少爵已经回来,但不在她身边。 腿上被包扎的很厚,一旁的医生告诉她她现在还不能动。 不久后,少爵到来。面无表情。 他抱着尤若,让司机带着他们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房子,什么都未说。 当夜,少爵从外面回来,喝醉了酒。尤若踩着似乎没有感觉的腿,将他安置着睡下。 在尤若准备离开时,少爵突然睁开眼睛,拉住尤若。 之后,将尤若压倒在床,在尤若苍白的睁着眸子看着天花板时,少爵慢慢的碰了她。 两个月后的某天,尤若突然晕倒。醒来后,医生告诉她,她已怀孕两个多月。 尤若的内心一震,觉得什么似乎活过来了。 她想留下这个孩子,这样,她至少有活下去的动力。 可是,少爵的脸却依旧冰凉,或者说更加冰冷。 尤若每天安静的生活,脸上也渐渐有了表情。偶尔会淡淡的微笑,在想到自己的孩子时。 不喜欢吃饭,却强迫自己吃很多,直到吃到吐。 然后开 始看些育儿的书,安静的,充满笑意。 她想着可爱的孩子,她能活下去,充满希望的。 少爵依旧那样,不冷不淡,甚至夜不归宿。其实,这本就不是他的家,只是他的一座房子。 在怀孕四个月时,某天尤若偷偷跑出去,跑到爸爸的商场去看孩子的衣服。 爸爸一直希望有个孙子或者孙女,能像她一样可爱的。 之前随着爸爸逛商场时,爸爸就指着小孩的衣服说“以后我们若儿有了孩子,爸爸就将这家商场送给我们若儿的孩子,让他每天,每个小时,每分钟都换新衣服”。 挑了许多的衣服,男孩,女孩的,小巧可爱,尤若轻轻抚摸着衣服,就好像她的孩子穿上一样。 付账时,发现她身上没有钱。可是又舍不得放下衣服,于是掏出手机,开机,准备打电话。 翻过一页又一页,所有联系的人都觉得很陌生,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 放下手机,抱着衣服坐在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卖衣服的店员人来收衣服,她不给。 店员骂她,她不理,只是死死拉着衣服,摇着头。 店员扯她,她都不松开手。 周围渐渐围了许多人。店员破口大骂,将尤若甩开,尤若跪倒在地,拽着衣服时,一双手将她拉起,止住了店员。 尤若睁着明晃晃眼睛接过衣服,看了看,然后笑了,看向来人,是亦然。 尤若对亦然鞠了一躬,微微笑着,似乎什么恨都没了。 然后拿着衣服缓缓满足的走出去。 亦然追前来,拉着尤若,看了眼她微隆的肚子,眼睛一变。 “你怀孕了?”。 尤若轻轻抚着肚子,满足的笑着,并未说什么。 然后往前走去。 身后亦然一直跟着她,什么都未说。 “尤若,你幸福吗?”。在走到楼梯旁时,亦然在后面喊道。 尤若止住步,没回头。看着她包里的小衣服,笑笑。 “尤若”。有人叫住她,她止住了往下走的脚步。 一个漂亮妖娆的女人出现在尤若的面前,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 “妖精,我是妖精”。女人这样说着,尤若便想起来了。 然后一旁又出现了一个人影,是少爵。 尤若看了眼少爵,又看了眼妖精,觉得两人很配的。 “你怀孕了?”。妖精走前来,手往尤若的肚子那边摸去。 尤若却觉得像是什么刀子似的,往后躲了躲。 “孩子的衣服,我看看”妖精笑容妩媚的看着尤若,还未等尤若将衣服藏起来时,已被她抓住。 尤若去抢衣服,妖精不给。 两人都死拽着,不肯放手。 “这么怕,难道有问题?”。妖精凑近她,声音很小,却分外诡异森然。 尤若察觉到那里不对劲时,看向妖精,妖精诡异的笑着,突 然松开她拽衣服的手,手指顺便将她往后推去,以一个别人看不到的角度。 之后,她的身体往下滚去。等她回过神时,她已到了地上,感觉到□似乎在流血,心里的恐惧溢开。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孩子”尤若猛然喊出,许久未曾说过话的嗓子干哑小声。 她看向妖精,妖精在笑。 在求救中,她看向少爵。 “我的孩子,求求”尤若的眼泪留下来,在模糊中是少爵冷漠不动的身影以及比冰还要寒的眼睛,那么冷,冷的让人难受。 心越来越往下坠去,似乎沉到深不见底。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耳边有什么在哭,小声的。是孩子吗? “等我们若儿有了孩子,爸爸就将这家商场送给我们若儿的孩子,让他每天,每个小时,每分钟都换新衣服” 尤若的眼泪缓缓流下,世界逐渐黑去。 哭声,隐隐约约的哭声一直在耳边响起,很吵,很。。惨烈。 尤若苍白的脸一直闭着,但是眼泪却直流。 妖精笑着,很动人,很渗人。 少爵看着她,眼睛如同冰凉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割掉她的孩子。没了孩子。 、灰飞烟灭 “小若”。听着少爵着急的声音,尤若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少爵。 “小若,你终于醒了”。少爵抱着尤若,声音里是满满的惊喜。但是怀里的尤若不动,让他的心渐渐的。。有些恐惧。 他缓缓放开尤若,看到的是苍白安静的脸。 “孩子是你的,不是亦然的”。尤若摇摇头。 少爵的身体一滞,眼睛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光。 “你,想起来了”。 “你以为让人催眠了我的记忆,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尤若冷冷的笑着,泪冰凉的滑下来。 “小若,不要这样”。少爵抱住尤若,却被尤若挣扎开。 “你以为你对我好就能弥补你犯过错?不可能。那个孩子,本就是我的命,你为什么要这样”。尤若歇斯底里的喊着,打着少爵。 “小若,别这样。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少爵抱着他,语气着急又心疼。 “不,不会”。尤若摇着头,“我不会再有你的孩子”。 少爵看着一个劲儿摇着头的尤若,微微一呆。 “爸爸一出来,我就离开。再也不待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你休想我再有你的孩子”。尤若冷冷的摇着头,脸上逐渐流出冷汗。 听着尤若的话,少爵的身体晃了晃。 “小若,你不能这样”,他抓住尤若的肩膀,眸子深沉的看着尤若。 尤若摇着头,猛然推开少爵,往后移去“我不会待在你身边”。 “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少爵抓住尤若的肩膀,手指掐的尤若的身体肩膀硬生生的疼,尤若流出冷汗,然后再次晕过去。 在梦中,她再次回到过去。 醒来时,她已经在了少爵的别墅中。 不说话,每天只是流泪,发呆。 少爵几次来看她,她都呆呆的,没有反应。 之后,开始将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出来。好几天。 少爵打开门进去,推开洗手间,看见了尤若躺在凉水中,一池的血水,胳膊上被割的血肉不清的伤口。 尤若呆呆的看着他,脸色苍白。 然后用剪刀大片大片的割自己的头发。 黑色的头发,落在红色的血水中。 尤若流着泪说“我总是听见它哭,它化成了血”。 然后捂着自己的耳朵,直摇头。 “想活下去,但是不知道怎么活”。 之后,少爵将她带出去,为她包扎了伤口。 看完尤若后,心理医生告诉他,尤若有严重的抑郁症,需要及时的治疗。 可是尤若总是不听话,在医生对她讲话时,就会跑出去。 不得已,少爵请医生为她做一次催眠,催眠掉一切有关孩子的记忆。 醒来后,尤若果然忘记了一切。安安静静的待在少爵身边。 开始吃药,吃饭,直至抑郁症治好。 少爵对她好,是以一个 孩子为代价的。 尤若再次醒来,这次已经平静许多。少爵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孩子是无辜的。信皇只是个孩子”。尤若看着少爵,没了眼泪。然后再次闭起眼睛。 两人逐渐没了话语。少爵不再让尤若出去,整天看着尤若,吃饭也是喂着尤若。 晚上睡觉依旧抱着尤若,但尤若却宁愿蜷住自己的身体。 不久后的几天,连续没再见过少爵,如同消失掉一样。 尤若没了睡眠,依旧发呆。 少爵不在的某一天,端饭的仆人给了尤若一张纸条,尤若拆开,上面写道“救救信皇,他快要死了”。 尤若拿着纸条的手微微一颤,脸色愈加苍白。 “死”这个字,压在人的心上,有些冷,有些疼。这本是个离她很远的字,却时时刻刻出现在她身边。 这全都源于少爵,那个自命不凡的男人。 尤若接过仆人给她的衣服,换上。 然后低着头,顺顺利利的从后面的园子绕过去,出了别墅。 外面一辆黑色的车已停在外面。车窗打开,是信家小姐,尤若有点印象。 “上来”。信家小姐打开门,将她拉了进来。 然后车开动起来。 “信皇,他,怎么样了?”。尤若轻声的问道。 “不好”。信家小姐摇摇头,脸上是一股沉重的表情。 “这么长时间了,还在昏迷中。听医生说,头部受到重创,能不能醒来就要靠信皇本身的意志了”。 尤若轻轻咬住嘴唇,眸子缓了缓,之后没有再说话。 车很快停在了信家别墅前。尤若下了车,随着信家小姐快速的走了进去。 推开一扇轻掩的门,尤若走进去。 在看到床上被白布裹的如同木乃伊,紧闭着双眼,脸上伤痕累累,插着氧气瓶的信皇。 尤若立刻呆住了,眼睛颤了颤,突然跪在地上。 “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声音颤抖悲怆着,“对不起,对不起”。 跪倒在地,信家小姐想拉她,她挣开。 跪着爬到信皇的床边,拉住他冰凉的手,脸捂在信皇的手上,直哭,不语。 阳光似乎落进来了,信皇的手突然动了动,尤若像是被电击一样,看向信皇,脸依旧紧闭。 “信皇,你能听到我说话,是不是”尤若急忙拉住信皇的手,眼泪流下一滴,她擦了擦眼泪,“醒醒,好不好”。 眼睛明晃晃的,充满急切的希望,看着信皇的脸。 像是真的听到一样,信皇的眼睫毛突然动了动,虽然没有睁开,但是让尤若的内心猛一颤。 “信皇刚才动了”。她回过头对站在门边的信家小姐欣喜的说道,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一滴。 “信皇果然最听尤小姐的话”信家小姐走前来,笑着握住尤若的手“尤 小姐可不可以一直待在我们信皇的身边,直到他醒来。不然。。”。信家小姐突然一顿,表情突然变的有些恐惧起来。之后尴尬的看了眼尤若,没再说话。 “怎么呢?”。尤若疑惑的问道。 “这,我不好说”。信家小姐支支吾吾起来,到让尤若更为疑惑了。 “是关于少爵”。肯定语气大于疑问语气,她想不出除了少爵以外能让信小姐恐惧的人了。 “嗯”信小姐看了眼她,点点头,“少爵少爷如果知道你来看信皇,他不会动尤小姐,但是一定会动信皇的”。 尤若缓缓低下头,看了眼她握着的信皇的手,有刀伤。那么好看的手,却被这条丑陋的刀疤所毁。 突然难受的想哭。 她摇摇头,看着信皇,目光坚定,“不会,我要保护他。不会再让少爵伤害信皇”。 就像是她的孩子,即使拼上她的命,她也要保护他。 信小姐欣慰的点点头,只是那目光中所闪过的光似乎透露出些诡异,哪里不对劲?说不出来,也不能说。 之后,尤若没有再离开那间房间。 握着信皇的手对他说话。 讲她的故事,讲她的喜怒哀乐。有时会莫名的流下泪,对信皇说“你醒醒,我带你去玩”。 没有动静,发会儿呆,之后继续讲话。 她一生之中,所有的话语似乎都消耗到了这里。 信小姐会派人给她端饭,依旧吃很少。 每天晚上都要为信皇擦拭没有被裹住的皮肤。刀疤,烟伤,红紫的淤血。这些,全部都留在了他的皮肤上,年轻的皮肤,全都是深深浅浅的伤。 尤若擦着,然后会停下来。转过脸去,眼眶的泪忍住,没流下来。缓好心绪后,再次转过脸去,颤着手为他擦拭。 两天后,信皇除了偶尔手动一动外,再没其他醒来的迹象。问医生,医生也无能无力。 到晚上吃饭时,信小姐进来,叫了尤若出去。 站在楼角,微微有风从一旁的窗子里吹过来。信小姐将一段视频传过来,让尤若看。 靠着墙,尤若看着那段视频,除了手微微有些颤,脸更加苍白外,其余无表情。 直至视频结束,手机黑屏,尤若的眼睛依旧看着手机,头也不抬。 之后,什么也没说,脚步不稳的往信皇的房间走去,推开门,信皇依旧安静的睡着,如同死掉一样。 如同死掉一样,什么死了吗?没有。早就已经死了。 关上门,尤若缓缓的走到信皇床边,呆着眼睛,看着他,手突然摸到他的脸上,来回轻抚。 “真的有些累了”。声音轻缓,似乎在瞬间便烟消云散。她并没有流泪,脸缓缓凑近信皇,埋在信皇的肩窝。 闭上眼睛,无泪可流。 言语,眼泪,笑容,灰飞烟灭 、阳光毁灭 感觉到脖子边痒痒的,尤若去抓,没想到却抓到一双手。 手?尤若在梦中迷迷糊糊的想着。往上摸去,是脸,眼睛,睫毛在手掌中眨巴着。 眨巴着的睫毛?尤若想着突然顿住,大脑空白一片,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便是离她不远处信皇的脸,睁着眼睛的。她的手还覆在他的右眼睛上。 微微一呆,在信皇对她笑着时,猛然扑向信皇,抱着他,不敢说话。 阳光在这一刻落进来,尤若感激苍白的脸,信皇看着尤若,痴迷清醒。 信皇的眸子微微转动,有些暗,有些沉,但是在看向尤若时,眼睛又转变为孩子一样的明亮,表情是那样的小心以及珍惜。 阳光的明亮,微微毁灭着些什么。 信皇醒后,信家的老爷子领着众多儿女来看他。这情景,显得非常诡异。 嘘寒问暖一番后,一个个离去。 最后进来的是信家老三,一直欺负信皇的那个。 没有装做一番,嘘寒问暖。光明正大的走到他们面前,绕着信皇走了一圈,最后将手放到信皇脸上的伤疤上,反复摩擦“我说过,少爵的女人你惹不起。看看,成什么了”。 看着那恶心的表情,尤若跑过去,一把推开他,将信皇护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老三。 “呦,这不是少爵的女人吗?”。老三看着尤若,不怀好意的笑着走来,猛然掐住 尤若的下巴“怎么,被少爵不要了,就来勾搭信皇了”。 尤若甩开脸,躲过他的手。 “还这么嚣张。少爵都与伊开家族的那位美人订婚了,你算是什么?”。老三轻轻拍打着尤若的脸,最后猛然一巴掌甩过去,尤若被扇倒在地。 “抱歉,我不是。。。”老三看着尤若,笑意森然,还没说完“故意”两个字,便被猛然扑过来的信皇压下来,倒在地上。 紧接着便是惨叫的一声,信皇紧紧咬着他的脸,出了大面积的血,他想要挣开信皇,却被咬的更深。 惨叫声更加的大,撕心裂肺的那种。 尤若踉踉跄跄的走过去,拉起信皇。 信皇看着尤若苍白闪着泪光,隐忍微带痛苦的脸,突然抱住尤若,微带着哭腔的说着“我待在你身边,谁都不要了,我们好好在一起”。 听着信皇的声音,看着他微颤的肩膀,尤若的眼泪留下来。 那天,信小姐给她的那段视频就是少爵与伊开家族的继承人伊娆的订婚典礼。 能说些什么,说不出来。 待在少爵身边,说不爱,那是骗人的。说不恨,那也是骗人的。 可是尤若明白,少爵对她并不爱。全部都是源于愧疚。 当年,尤若在亦然的家,也是她以前的家的那间房子发烧。 打扫屋子的仆人顺着那串血迹发现了她,之后亦然赶来。 她已发烧到什么都 不知。 亦然正准备为她换掉湿衣服带她去医院,却没想到正好少爵到来。 他以为亦然与她发生过什么。 之后不久,她怀孕,两个月多。 少爵以为孩子是亦然的,便借妖精之手杀了那孩子。 之后,亦然对他说过他与尤若并未发生过什么,再加上调查,发现那个孩子确实是他的。 所以,自那件事时候,少爵对尤若非常好。 可是这些好全部都是以孩子的生命为代价,他的愧疚比他的爱多得多。 身后老三推了他们一把,尤若躺在床上,信皇压在她的身上。 之后,老三大叫着,疯狂的踢打着在上面的信皇。 信皇的脸微皱,隐隐发出沉闷声,但依旧对着在他身地下呆着的尤若微笑。 “不要”尤若哭着摇头,“别管我”。 信皇摇摇头,头缓缓移下来,吻在尤若的唇上。 尤若睁着眼睛,呆愣的看着他,眼泪直流。 浓烈的血腥味涌来,信皇的头移向另一侧,嘴里吐出血,然后晕过去。 “信皇,信皇”。尤若摇着信皇,但是没有动静。 有人推开房门,进来,然后将疯狗一样的老三拉出去。 之后,将信皇从尤若的身上拉过去,尤若起身,看着晕死过去的信皇,轻轻摇着他,没动静。 “尤小姐不要担心,医生马上会来”。一旁的信流说道,然后将信皇放到床上。 尤若擦了把眼泪,点点头,帮信皇盖好杯子,握着他的手,没有说什么。 不久后,医生赶来,尤若被推开,站在一侧,呆愣的看着他们救治信皇。 “病人身体太差,需要好好补一补。不要再受什么刺激,好好静养”。这是医生的话,之后开出一大包药,给信皇挂上吊水,离开。 尤若松下一口气,走到信皇身边,看着缓缓滴下的水,发了一阵儿呆。 很久后,天渐渐的暗下来;起风了。 秋天果然真的到了,是不是很快就是冬天,也不知会不会下雪? 然后她想到这个城市永不会下雪 尤若微微摩擦了一下微凉的身体,然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水泉飞驰,灯光荧荧。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冰凉的空气,身子往前凑了凑。 心绪在这一刻平静许多。 跳动的是什么?心脏,她还活着。对,她还活着。 爸爸还活着,她要活着,只能活下去。 “尤若”身后信皇的声音出现,尤若转过脸去,看着信皇,笑了笑。 然后关掉窗子,走到信皇的床边。 “饿不饿?”。 信皇摇摇头。 “先吃一点。过一会儿还要吃药”。尤若柔柔的说着。 信皇点点头。 尤若起身,准备去要一杯水,但是被信皇拉住了手。 “怎么呢?”。尤若转过脸看着信皇。 “不要离开”。信皇摇 着头,眸子微转,显些脆弱。 尤若返回原地坐着,看着信皇。 两人相视,气氛突然安静的有些。。奇怪。 “要不要睡会儿?”信皇问道。 尤若摇摇头。 “等我好些,我们去玩,好不好”。信皇握着尤若的手,目光热切。 “好”。尤若点点头。 “我们离开这里,去好多地方好不好?”信皇说着,手握着尤若的手更紧一分。 “好”。尤若点点头。 “砰砰”有人敲门。 “请进”。尤若转过脸去。 几个仆人端着饭菜进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信流进来。 “少爵少爷临走时,托我好好照顾你”。信流说着,看了眼身后的信皇,“你也吃些。你的叔父不久后会来”。 两个当事人听完信皇的话,都沉下眸子,未说话。 之后,信流离开。 尤若挑了碗稀饭,然后端到信皇床边。 “先吃一些”。之后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到信皇的嘴里。 信皇很乖的吃完。 然后尤若看着药,拿出来,放进手里,拿着佣人带来的水,吹了吹,喝了一口,温度刚好。 走到信皇身边,将药慢慢放进信皇嘴里,看着信皇皱着眉,赶紧将水递过去,让信皇喝下去。 “很苦,是不是”。尤若也皱着眉问道,她也最讨厌吃药。 “嗯”。信皇点点头。 “这怎么办”。尤若自言自语道,努力想了想。 “你等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尤若说完就跑出去,跑到楼下,没人。 也不管了,直接抱起桌子上的一对水果,然后往楼上跑去。 之后,跑到房间里,将一个苹果给信皇,“先吃这个”。 信皇看着气喘吁吁的尤若,没说话,接过苹果慢慢的吃起来。 屋子里有些静,又有点凉。 尤若剥过一个橘子之后,给了信皇。信皇笑着接过,缓缓的吃起来。 之后,尤若进了浴室,往一个干净的盆子里盛了些水,然后拿着一个干毛巾来到信皇的身边。 将干毛巾放进水里,渗湿,拧干。 用一只手牵住信皇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湿布往信皇的皮肤上擦去。 “明天能取下这些绷带,就难受今天一个晚上”。尤若并未抬头去看信皇,她担心她一看会控制不住再次流下了泪。 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总是为信皇掉泪。估计是上辈子欠他太多,这辈子是来还眼泪来的。 擦拭掉信皇的手后,尤若将毛巾放到水里,搓了搓,加了些热水,然后拧干,按住信皇的头,依旧未看他的脸,仔仔细细的擦着脖子。 暖暖的温度,尤若想这样就不会感觉到冷了。 之后又简单的擦了信皇的脚,然后让信皇先睡,她去里面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自己,眼睛依旧漆黑。 尤 若摸着眼睛想,或许活着的就只有它了。 之后,出来。 信皇看着她,蓝色的眸子很净,有漂亮的光似乎动。 “怎么还不睡?”尤若走前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不睡,你会不见的”。信皇摇着头说道。 “我不会离开的”。尤若将他遮着眼睛的头发往左拂去,笑着说道。 “你睡在我旁边”。信皇说着,尤若摇摇头。上回就是因为睡在信皇身边,才让信皇变成这样的。 看着尤若坚定的扬子,信皇叹了口气,然后紧握着尤若的手,孩子气的笑道“我就这样睡”。 然后闭起眼睛,慢慢睡去。 尤若看着他,然后将手放到两人都舒服的位置,之后头微微一斜,靠着床,缓缓睡去。 夜逐渐深了,信家大门锁起。 当尤若发出微弱均匀的呼吸声时,信皇的眼睛睁开。看着尤若闭着眼睛的侧脸,然后轻轻一动身体。 脸上带着扯动伤口的皱眉,但依旧很小心的,坚持不懈的将身子移到靠近尤若。 然后安静的看着尤若,眸子转动,缓缓凑前去,吻住尤若的唇。 尤若动了一下,他赶紧缩回去,闭起眼睛。 但许久没见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尤若依旧闭着眼睛,沉沉睡着。 然后小心的吻上去,一点一点的吻着,就好像是在品尝什么极其珍贵的食物一样,脸上是一种淡淡的微笑与满足。 、生死一线 医生为信皇拆掉绷带,信皇舒服了不少。 只是身体上的伤让尤若看的是心惊胆战,那么多的伤,当时得多疼。 “疼吗?”。尤若抚着他脸上的伤口问道。 “不疼”。信皇笑着,摇摇头。 “怎么能不疼呢?”。尤若别过脸去,双手捂住脸,硬是没流出泪。 “尤若”。身后信皇摇摇她的衣角,尤若红着眼眶转过脸去,看着他。 “真的不疼”。信皇伸出手覆住尤若的眼睛,所以尤若没能看到信皇眼中的难受与疼痛。 不久后,信流命人带来午饭。 尤若简单的吃了一点,确实是吃不下。 信皇安静乖乖的吃了促多,让尤若欣慰许多。 之后,信流叫尤若出去一趟。尤若替信皇盖好杯子后,就随着信流出去。 “少爵少爷想与你视频说话”。信流将尤若带到他的大房子里,明亮畅静,挺舒服的。 尤若摇摇头,“我不想”。 “少爵少爷其实是很爱你的”信流叹着气认真的说道。 “承受不起”。语气轻缓,然后摇着头往外走去。 “你就不能体谅他?”。身后,信流喊道。 尤若脚步顿了顿,没说什么话,走了出去。 他们两人从未有过体谅,都是骄傲的人,骄傲活着的人,从不会多出一言两语。 尤若走下楼去,遇见信小姐。信小姐并未理她,尤若只是看了眼她,并未说什么。 找到一个佣人,问了问有没有棒棒糖活着糖之类的,那人摇头。 尤若摸了摸身上,有些钱。她让佣人带她出了信家大门。 之后,尤若请佣人先帮她去照料一下信皇,她去去就来。 信家别墅是离最繁华的街区不远的,尤若拐过一个弯,走了10分钟左右,就到了街区的一侧。 人来人往,潮涌至极。果然是好久都没见过太阳与人群了,依旧有微微的恐惧与陌生。 走到一家便利店,拿了几根棒棒糖,结账,走出来。 闭了闭眼睛,混浊的空气,车鸣,人声。 之后往前走去,看着店门,直到在一家正规的药店门前停步。 要了最好的药膏,愈合伤口的,以及一些纱布,最终还有些褪疤的药,零零总总一大包,花了很多钱。 尤若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发现还差了许多。 在想办法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的耳环,是纯银的。少爵送给她的。尤若拿下耳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交给店员。 “天黑前我会回来取的”尤若在店门前说道。 之后,拿着一大堆药慢慢往信家大宅走去。走了许久,很快到了黄昏时节,有些冷了。 拐过那个弯,看到了信家别墅,高高的耸立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 尤若停了脚,看着信家别墅,擦了擦汗。不远处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信皇,他笑着在 对她招手。 这孩子太任性了。尤若这样想着,小步的往前跑去。 身后有车到来,尤若往边靠了靠。但是车却在她身旁停下来。 尤若疑惑的转过脸去,还未看清来人,却被人用手捂住嘴,拖着到了车里。 “尤若”。在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信皇的声音。 车发动起来,迷药让她的头脑清醒但是全身都没力。在黑暗中,有人摸过她的全身,然后说道“疤哥,没肉啊”。 “等一下上她 ,不就知道有没有肉了”。黑暗中,前面的人回过头。尤若隐隐约约看着,听着声音,是信家老三。 “砰砰砰”慌乱的心跳,繁杂的呼吸。 车行驶了许久,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 一行人将尤若从车上拖下来,天已经黑了,这是一片人烟罕至的森林。 周围的怪鸟偶尔叫几声,显得诡异至极。 他们拉着尤若,穿过森林,到达一座破烂的小黑屋前。 “老四,你在这里守着”。信家老三吩咐道,然后一群人进了小黑屋。 燃起蜡烛,屋里亮堂许多。 昏昏沉沉的光微微闪动,周围的绳索,血迹在这样的光下恐怖又恶心。 他们将尤若扔下,尤若将微微恢复知觉的身体往后移去,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 “这妞儿看起来挺嫩的”。一个笑容色迷迷的男人看着尤若,最后眼睛直盯尤若的胸部,“只是有点小了,还不够我的一巴掌大”。 然后将他的手伸过来,按住尤若的胸,尤若往后退去,挣扎着踢他。 “老六,你也太心急了”。另一个面容丑陋的男人笑容荡漾的看着尤若,又看着老六,一群人大笑起来。 “估计我们一个一个下来,不死即残”。一个人微带可惜的说道。 “怎么,心软了。少爵对我们的时候,可没软下心来”。信家老三眼睛中凶光一露,然后走前来,一脚将尤若踹开,直接踢到了尤若的肚子上,滑了一段距离停下来。 尤若吃痛的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冷汗直接冒出。 “害我父亲破产,自杀身亡,妈妈疯了至今还在精神病医院里”。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前来,抽出皮带,砸到尤若身上。 尤若颤着身体,每一鞭下来,衣服裂成一块,身上血也流下来。 昏沉的灯光,充满仇恨的脸,手上的皮带,快速的抽到尤若的身体上,疼的没了直觉,鲜血直流。 “老五,别这样。打死了可就不好玩了”。一个男人出手阻止了那个年轻的男人,“等我们上完她,再慢慢的将身体割成一块一块,连同视频,全都寄给少爵先生,作为他的订婚礼物,这才好玩了”。那个男人看着尤若,眼睛如同蝎子,一点一点放出毒液。 “谁先来。我在旁边照”。信家老三拿出摄像机,看着一群人。 “我来”。刚刚那个打尤若的年轻男人走前来。 “拖到火光那边,动静弄大点”。信家老三冰凉的笑着,脸上的大疤丑陋至极。 “嗯”。 年轻男人一把抓住尤若的头发,将她拖到烛光那边,身上的血也在地上摩擦了一大半。 “就在这里,行吗?”。男人将尤若拖到烛火一旁,问道。 “嗯”。 信家老三将摄像机摆好位置,对着男人说完“开始”,之后男人压在尤若身上开始撕扯起尤若的衣服来。 尤若拒绝着,伤口不断撕裂,挣扎不开男人。 “给我安静点”。男人说着,将尤若一巴掌扇过去,尤若的嘴角流出血,耳朵有些失聪。 上衣被扯成碎片,男人恶心的吻上来,尤若挣扎着,手一直乱动,直到摸到男人腰间的一把刀子。 在男人将尤若拉起来,准备脱裤子时,尤若直接抽出男人的刀子,直接刺向男人的□地方。在男人大叫一声时,尤若踉跄的起身,将一旁的蜡烛拿起来,扔在不远处的干草上。 熊熊大火燃烧起来,再加上年轻男人的惨叫声,屋里的人都乱了手脚。 尤若往左边跑去,有人拉住她的腿,摔倒。什么都不管了,尤若想都没想,刀子直接往抓住她腿的那双手上插去,大叫声惨烈,痛苦。 尤若爬了几步,然后拿起一旁的汽油,洒在了整个地上,一些人来阻止她,被她也洒满全身。气喘吁吁的将汽油几乎倒了一半,然后跑到火那边,直接将剩下的一半扔进去。 看着冲破房顶的大火,尤若不动站在火前,突然笑起来。苍白的脸上倒影着红色的火光,有些病态的诡异。 火很快蔓延整个屋子,尤若看着屋里还未跑出去的人群,慌慌张张,惨叫连连。然后手握尖刀往外跑去。 有人拦她,她便刺去,血光喷出,染满她的脸以及破烂的衣服。 冲到门口,信家老三看着她,拿出枪,对准她,“砰”一声,响彻整个森林,惊起一群鸟。 尤若诧异的回过头,她身后的人倒了下去。 这一声枪响时的整个慌乱极致□,尖叫,惨叫此起彼伏。在看着信家老三正在换子弹时,尤若的刀子直接砸去,快速有力。穿过额头,卡入头中。信家老三看着她,眼睛睁的很大,不甘的倒下去。 尤若的眼睛中突然流出泪,看着自己的手,沾满了血,然后疯狂的跑起来。 身后,火光直窜,人声惨叫。 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跑,往前跑,不知跑向何处。 摔了一跤,爬在草堆里,起身,脚上的鞋子不在了,身上伤痕累累。 “尤若”前面有人跑过来,拦住她,她的身体直接砸向那人,两人摔倒在地。她拳头握紧,冲向那人的脸。 “尤若,你怎么呢?”。那人拉住 尤若的拳头,着急担心的问着,语气里似乎都快流出泪来。 尤若听着声音,神绪渐渐回了过来。看着身子低下着急担心的信皇,眼泪直直砸下来,头爬在信皇的肩上,然后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怪鸟飞过,孩子一样的哭声,真的,真的很难受。 、混乱安静 尤若猛然睁开眼睛,气喘吁吁,冷汗直流。 眼睛不动,直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似乎做了个噩梦,杀了人。好多的血,大火,尖叫。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活下去,仅此而已。尤若将自己蜷在一起,微颤。脸色更为苍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人。 尤若看着自己的手,全是血,红的。 “放开我,放开我”。尤若蹬着腿,手捂住耳朵,闭着眼睛,将自己挪到角落。 “尤若,别这样,尤若”。信皇喊着,声音难过疼痛,眼泪直接砸到尤若的肩上,抱住尤若。 尤若呆呆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信皇紧紧抱着她,肩膀颤抖着。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怎么就杀了他”尤若说,声音轻又弱,似乎没了气息。 “不是的”。信皇起身,用手按住尤若的肩膀,脸上全部是泪水。他擦了把眼泪,说道“你没杀人,三哥是被我杀死的。他追前来,被我杀了。你没杀人,难懂你忘记了?”。 尤若看着他的眼睛,记忆又回到昨天晚上。 她疯了一样的跑前来,身后信家老三追着。枪响,但是由于天太黑,没能打到她。 她慌乱的跑前去,摔了一跤,没了鞋子。 脚步伤痕累累,一瘸一拐的跑着。 前面信皇叫着她的名字,拉住她,她却如同没了感觉一样将他攻击在地,准备用刀子去刺。 信皇担心的叫着她的名字,她逐渐看清是信皇,放下刀子,抱着信皇哭起来。 信家老三追前来,信皇将她护在他的身后。 之后,老三笑容得意的走前来,抚摸着信皇的脸。信皇也笑容妩媚的凑前去,两人相吻,然后老三将信皇压倒在地,手上的枪慢慢落在地上。 然后,信皇的刀子直接刺到老三的额头中,老三瞪着大眼睛不甘的倒下。 尤若的脑子里,记忆混乱。双重的记忆绕的她直抱着头,疼的撞墙。 “尤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信皇心疼的挡住尤若,尤若的头直接碰到信皇的身上。 “信皇,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尤若泪流满面,看着同样哭着的信皇,两人相拥,紧紧抱在一起,像个孩子一样大哭。 信皇给尤若的伤口上了药,尤若乖乖的躺在床上,看着信皇的脸出神。 信皇红着眼眶,手微颤,处理完尤若的伤口后,给尤若穿上向农家女儿借的衣服,然后给尤若穿上鞋子,背着尤若,走出了这家帮了他们的农夫家。 此时是黎明时节,没有太阳。 信皇背着尤若的身影在薄少的雾中逐渐远去。 “我们要去哪里?”尤若的头斜在信皇的肩边,暖暖的气息打在信皇的耳边,是一片暖暖。 “我们逃,逃到忘了这件事,好不好?”。信皇嘴边有淡淡的笑,微微转着脸,看着尤若。 “嗯”。尤若点点头,然后将脸贴在信皇的脖子边,缓缓闭上眼睛。 信皇带着尤若先去了以前他的家,里面已经是狼藉一片。 信皇快速的找到一个封闭的小盒子,里面藏着一些钱。 之后,信皇带着尤若坐上一趟不知去往何处的火车。 尤若靠着信皇的肩膀,心里不安沉静的跳动。 爸爸,少爵,孩子。。这些,所有都消逝与梦中。她得逃开了,逃到不知自己,不知何人。 信皇紧紧握住尤若的双手,内心安心温暖。只要与尤若在一起,只要手牵着,什么都不会再怕了。 阳光明灭起伏在他们消瘦苍白的脸上,这是他们的宿命,不知何安宿命的旅途。 、黄昏小镇 火车行驶几天几夜,没日没夜,尤若基本上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如同很多年没睡过一样,一直那样安静的,缓慢的呼吸着睡着。 有时候信皇会突然感觉不到尤若的呼吸,恐惧蔓延开来,然后他会凑近身子去听尤若的呼吸,直到听到尤若的呼吸声才会安心下来。 某天,火车停下来。信皇看了眼外面,然后摇了摇尤若,在尤若睁开不清晰的眸子时,牵着尤若的手往下走去。 下了火车后,明晃晃的夕阳进入了尤若的眼睛。尤若似乎很多天没见到过阳光了,眼睛微微眯起。 这是一个安静的小镇,似乎时光在它身上没留下太多的印记。 没有城市的喧嚣和俗气,它很干净的生长在这片净土上。没有高楼大厦,有的只是散发着木头的原始旧屋。 没有冷漠的水泥路,脚底只有软软的土壤和天然的石头。成片成片的树密密的挨在一起,环绕在小镇周围。 还有抬起头就能看见的的蓝天,白云,太阳,成群的鸟。虽是秋天,但这里的气温不是太冷,凋零的叶子还没到满地都是。 人与人的交往也是最简单的,最真实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虚假的欺骗,温暖的笑容,真心的问候。这里所有的人都包含着最真诚的感情。 说句实话,尤若很喜欢这里。她想,如果以后带着爸爸隐居,就在这里停下来。 两人往前一直走去,有人路过,会笑着看他们一眼,也有人会微微诧异的看他们一眼。 两人走了很久,直到尤若有些累了,才停下来。 走进一家小旅店,店主是个中年妇女,人很热情。 以为尤若与信皇是情侣,便给了一间房,并且还是半价。 信皇带着尤若上了木质楼梯,走进他们的房间。 不大但是很干净温暖,有一张不大不小足够两人睡的床。 信皇带着尤若,替她脱掉鞋子,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尤若睡着。然后走下楼,让店主先看着尤若,之后,带着帽子出了门。 去了一家很小的药店,这是小镇唯一的药店。 信皇买了一点治疗伤口的药,然后走了回去。 店主问她是不是需要捎带着做些晚餐。 信皇点点头,然后带着药进了房子。 尤若还在安静的睡着。 信皇走到尤若身边,将她额头上的头发微微移动了些,然后凑着脸,安安静静的看着尤若,直至笑着像个孩子一样。 信皇看着房间里再没有其他的房子,不知在哪里洗澡。 走下楼去,问了店主。 店主说,洗澡需要亲自烧水,水烧完还要放进木盆里,人就在木盆里洗澡。 还说,这个小镇专门有个洗澡的地方,大多数人都去那里洗澡,不过是公共,需要钱。 信皇想了想,对店主说了声谢谢,然后上了楼。 这次上去时,尤若已经醒来,正在发呆。 “尤若”。信皇走前去。 尤若看着他,缓缓的起身,看了眼外面“天已经黑了”。 “嗯”。弯下腰,替她穿好鞋子,“饿不饿?”。 “不饿”。尤若摇摇头。 “我们先下去,店主正在做饭”。 “嗯”尤若点点头。 信皇牵着手,牵着尤若的手,走下楼。 他让店主带他去烧水的地方,顺便带着尤若。 信皇坐在小板凳上,尤若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 尤若递给信皇木块,信皇接过,往烧着水的火里放去。 屋子里安静之际,也渐渐暗了下来。 两人心绪平静,偶尔火会啪啪响一下,在寂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响彻。 “累吗?”。信皇转过脸,看着尤若,擦擦她脸上的汗。 “不累”尤若淡淡一笑。 店主? 第 3 部分阅读 第 4 部分阅读 以疼痛吻醒流亡 作者:未知 第 4 部分阅读 两人心绪平静,偶尔火会啪啪响一下,在寂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响彻。 “累吗?”。信皇转过脸,看着尤若,擦擦她脸上的汗。 “不累”尤若淡淡一笑。 店主来叫他们吃饭时,两人的水烧的已经差不多。 之后,信皇带着尤若去吃饭。 住店的人并不多,吃饭的只有四五位。 做的是些家常小菜,尤若却吃了许多。信皇在一旁笑着,一直在给尤若加菜。 “我们这里有海,很漂亮的。明天你可以去那里,带着小女朋友,好好玩一玩”。店主端着一碟菜走过来,放下,看了眼为尤若擦嘴的信皇,觉得两人确实很配。 “嗯,我们会去的”。信皇笑着说道。 在店主离开的时候,突然拦住店主,小声的说道“如果有人来问我们有没有住宿,就说没有”。 “为什么?”。店主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们是私奔的。家人不同意”。信皇神秘兮兮的说道。 “嗯”店主了解的点点头,“也难为了你们,放心”。 店主笑眯眯的离开,尤若呆着眼睛,看着眼睛弯成一轮月的信皇,笑了起来。 “这个店主好可爱”尤若笑着说道,喝了一口汤,又因为笑着,直接喷出来。 “慢点”信皇擦了擦尤若的嘴巴,眼睛中有宠溺的意味,只是正笑着的尤若并未发觉。 饭过之后,信皇带着尤若出去转了转。 在这里没有灯火通明,所以这里的夜晚显得格外黑,天上的星星明亮而又繁密。 没有污染的空气中隐约嗅到清新的味道。8点之后的小镇像睡着一样,寂静如一座坟。 两人安静的转了一会儿。 不久后,尤若说她有些困了。 信皇带着她去了烧水的那间房。在店主的帮忙下,灌满一大盆水在另一个房间。 之后,信皇在外面守着。尤若在里面睡觉。 旅店中安静至极,走廊中也没有人走动的声音。信皇紧紧的守在门口,低垂着头,在地上打下一片阴影。 许久后,没听到里面尤若的声音。 信皇突然紧张起来,敲了敲门,没动静。 “尤若”他敲打着门,没声响 。 也不管其他的了,直接一脚踹开门,尤若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在水中。 “尤若”信皇着急的跑过去,摇着尤若,用手感受她的鼻息,还好有呼吸。 尤若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看向一脸担忧的信皇,轻声的说道“不小心睡着了”。 “没事就好”。信皇抱着尤若,“没事就好”。微微笑着。 “怎么呢?”。店主急急忙忙跑来,看着拥抱的两人,脸刷的红了。 然后悄悄的退出去。 “我带你先上去”。信皇拿起一旁的浴巾,将尤若裹起,然后抱着她上了楼。 店主在后面滋滋赞叹道“这年轻就是好”。 信皇抱着尤若上了床,为她好盖被子。之后,拿起一旁的药,用一只手牵着尤若的手臂,开始给她上药。 鞭子的伤痕本未愈合,再加上这几天一直在火车上,伤口裂开。 “疼吗?”。信皇吹了吹。 尤若摇摇头,笑了,“不久前,我也问过你这句”。 “当时我也说不疼”。信皇也笑着看向她,“这次如果我再问‘怎么可能不疼’,就有抄袭的嫌疑了”。 尤若呵呵笑出声。 信皇给尤若上完手臂的与脖子上的后,抱着尤若翻过身。 拉下尤若的浴巾,背后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再次裂开了。信皇看着,许久未动,眼眶红了,眼泪突然砸了下来。 尤若的身体一震。信皇转过脸去,擦掉眼泪,回过头,尤若正看着他。 信皇笑着用手遮住尤若的眼睛,“总是被你看见哭的”。 “上辈子欠你的多了,这辈子总是为你哭。本来已经说好要做个男子汉的”。 尤若缓缓的转过脸,将脸埋在枕头里,“连说出的话都一样”。 信皇小心的为尤若上了药,棉药每沾一下尤若的伤口,尤若都会轻微的颤一下,信皇就会心疼的吹一下,似乎这样就会吹散疼痛。 煎熬的上完后背的药,信皇犹豫了下,尤若开了口“前面基本没有伤口,你先去洗澡,过一会儿我给你上药。估计你的伤口也裂开了”。 “我的伤口没有裂开。。。”信皇正说着,尤若伸出一只手,拉过他的衣服,用手摸了摸他的伤口,比她的更惨,尤若并未说话。 “我算了。不要紧。先要弄好你的伤”。 “是不是钱不够?”。尤若转过脸来,看着他。 信皇微微一呆,在尤若的眼睛中,轻轻点了点头。 “我身上有钱,不用担心”尤若安静的看着他,眼睛里是淡淡的温暖。 “嗯”。信皇关好门,锁上门,走了下去。 尤若起身,拿起一旁的药,简单的在胸前的一部分伤口上擦上药,等晾干些,便穿好衣服。 信皇洗完澡上来时候,尤若正站在窗边发呆。 “尤若”信皇走过去,尤若回过头来。 “上药吧”。尤若让信皇上床,之后拿着药为他上了。因为之前已经看过他的伤了,所以这次的尤若很坚强,并未哭。 药弄好之后,尤若洗了手,信皇的衣服穿好。 信皇带着尤若上床睡觉,他在地下铺着毯子准备睡觉。 晚上的小镇比较冷,尤若看着信皇闭着的脸,然后摇摇他的手,信皇睁开眼睛“你上来睡吧。地上很冷”。 然后尤若往后移了移,空出外面的床 信皇想了想,然后上床,睡在尤若身边。 尤若看着他,然后缓缓的闭起眼睛,睡着了。 夜色安静。小镇之中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好久后,尤若的呼吸声缓慢持续的出现。信皇缓缓睁开眼睛,转过脸,看着对着他尤若沉睡的脸,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安静。 他凑前去,靠近尤若,手轻轻拢住尤若,似乎这样,尤若就是属于他的了。 之后,缓缓的凑近唇,吻上尤若的唇,像个偷吃糖果的孩子,那么小心,那么开心。 在看到尤若脖子上的伤痕时,眼睛顿了顿,然后吻上她脖颈上的伤痕,心疼的如同在吻自己的伤痕一样。 安静的夜晚,安静的吻,甜蜜入梦。 、简单笑容 尤若与信皇的房子里安静的呆了两天,并未出门,主要是想疗好伤。 第三天时,在吃饭时店主再次推荐了那片大海,说是让两人出去玩玩,不能总是待在房子里。 两人的伤口都愈合的很快,虽然留下难看的疤痕,但是无关紧要。 第三天的下午,两人吃完午饭后,就出了门。 小镇人口并不多,但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笑声,话语。 信皇带着尤若,按着老板娘所说,再陆陆续续打听了几个人,终于到达了那片大海。 蔚蓝色漂亮的大海,在广阔无垠之中,涌騰。 天是干净的,有着大片大片的阳光。大海是干净的,有着大片大片的水。 两者相互照应,就好像是一片仙境一样。 看着漂亮的大海,尤若松开了信皇的手,然后往前跑去,一点一点的深入到海中,鞋子也不知被冲向了哪里,裤子湿了一大截。 她大喊,咯咯笑着,头发随着海风飞扬,像个小孩子,拿起水一直舀。 信皇看着尤若开心如同孩童的笑脸,在一旁也不自觉高兴的笑起来。 “信皇”尤若招着手叫着他,“过来”。 信皇跑去,还没到尤若身边,就被尤若用手上的水袭去。 尤若哈哈大笑,一直在往信皇的身上舀水,信皇愣了愣之后,也笑着往尤若身上洒去。 两个人的声音出现在了大海之中,那么欢快,那么纯真。 玩了好久,两人的衣服都湿了,尤若又很快没了力气,就赶紧往岸边跑去。 信皇在后面追着,最终抓住尤若,将她抱起来,转了好几圈,尤若尖叫着,大笑着。 两人回到岸边,看了看彼此湿掉的衣服,笑着。 然后坐在海边,有阳光,晒着他们的衣服。 最后,就躺在岸边,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安静。 信皇转过脸去,看着闭着眼睛淡淡笑着的尤若,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也闭着眼睛睡去。 信皇也没想到自己一睡,竟然睡这么久,直至黄昏时节。 猛然睁开眼睛,听见的是大海的奔腾声,去看身边的尤若,没了踪迹。 心里慌了起来,赶快起身,喊了一声“尤若”。 没人回答,谁也没有,就好像还剩他一个人了。 “尤若”他的声音里又加大几分,脸上全是满满的担心与着急。 “我在这儿”尤若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听着声音,信皇松了一口气,看向尤若那边,有大的岩石,尤若就在那些岩石的后面,探出脑袋。 信皇跑过去,尤若正坐在一个石头上,微皱着眉,腿上搭着她的右脚,血迹斑斑的。 “脚怎么呢?”。信皇蹲□,握着脚,也不敢动,看着。 “不小心被石头割了”尤若轻声说着。 “那个石头?”。信皇问道。 尤若摇摇头,“忘了”。 于是信皇起身,每个石头都踢一脚“让你们欺负我们尤若”“让你们欺负我们尤若” 尤若呆呆的看着,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 看着尤若笑了,信皇停了脚,走到尤若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她“我背你回去”。 “可是我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贝壳,怎么办呢”。尤若说着,拉开自己的背包,果然装着好多的贝壳。 “我背着你,你背着贝壳,好不好?”。信皇笑着说道。 “好”尤若笑着点点头。 之后信皇背着她,她背着贝壳,在夕阳的光影中,在海水的亲吻中,往前走去。 碰见一个摆摊的,上面有许多贝壳制成的手环,项链,很漂亮。 信皇停下来,看着上面的贝壳,问道“能不能做成我们捡的贝壳”。 那个老人看着他们,点点头。 信皇将尤若放到一旁的长椅上,让她乖乖坐着,他很快就回来。 尤若看着四周人烟比较稀少的海滩,夕阳西下,海面上是一层银光闪闪,很漂亮。 “这片海有没有什么传说之类的”尤若转过脸去,问着正在钻贝壳的老人 “传说没有”老人声音苍老,手上顿了顿“但是有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尤若好奇的问道。 “很多年前,有一个女子在这里死去”。老人说这话时,眼睛看向崖那边。尤若随着老人的视线,高高的崖已被栏杆所包围,外人无法靠近。 尤若看着目光模糊的老人,并未说话。 “她很优秀,但是却是让人非常头疼的”老人说着,摇摇头。 拿起手上的贝壳,继续钻起来。 尤若听着,很想听这个故事,但是老人没再讲下去。 不久后,信皇到来。抱着一堆的贝壳。 “这些是我喜欢的贝壳。将我喜欢的贝壳与尤若喜欢的贝壳连在一起,多好”。信皇像个孩子一样笑着,将他的贝壳放到桌上。 尤若与信皇坐在长椅上,老人安静的将两人的贝壳合在一起,做成了两条贝壳手链。 天渐渐的黑了。剩下的贝壳,尤若装进了自己的背包中,信皇给尤若带上一条手链,然后让尤若给他带上一条手链。 最后,信皇笑眯眯的将钱给了老人,背起尤若,准备离开。 “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尤若回过头问道 “沉入血海,净澈成空”。 到了木楼,店主正在等待着他们。 尤若非常饿,两人顺便就一起吃晚餐。 “玩的开心吗?”。店主端着菜过来问道。 “嗯”尤若点点头,笑着。 “我们手上还有贝壳手链”信皇说着,将两人的手分别举起来,像个给别人看糖果一样的小孩,笑眯眯的。 “还是情侣的”店主笑着,然后过去,继续端自己的菜。 “尤若”信皇拉着尤若的手,尤若安静的转 头。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摘下手链好不好”信皇认真的说着,脸上有淡淡的恳求。 尤若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 信皇像个孩子一样笑了。看着两人的手链,多像结婚一样的交换信物。 “做手链的老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尤若看着店主说着,“他说那片海中有一个女子曾经死了”。 店主点点头,坐着她的旁边。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是40多年前的事情了”。 老板娘想了想说道“当年,有个年轻的女子坐在那个崖上,后面全是一群警察。在清晨的时,落入海中。尸体也没找着”。店主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还记得有个年轻的警察,动也不动的坐在女子跳崖的地方,好几天。后来就不知怎么着了”。 吃过晚饭后,信皇带着尤若上楼。 累了一天,尤若衣服没换就直接睡着了。 信皇叫了她,也没让她醒过来来。 无奈,信皇担心伤口会感染,就给尤若脱了衣服。 给尤若上完后背的药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将尤若的身体抱过来。 看着尤若的前面,脸红了一下,转过去,然后拿着药,微颤着手给尤若抹上药去。 之后,安置尤若睡好,然后走出去洗了凉水澡。 、爬山之行 第五天下午,信皇带着尤若去爬山。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些东西之后,在下午两点出发、 山路确实不好走,但是一路的沿途风景倒是很漂亮。 他们有经过一片小小的树林,树林中央有一片很宽的路,路的两边都是密密的树,树很粗很高,貌似有好几百年的历史,树枝一个连着一个,纵横交错的还有许许多多的树叶。 或许是山里的气候冷,有很多树叶像一场大雪,簌簌落下,地上堆起了一层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就好像压碎了一块骨头,发出清脆的声音。 很少有风的,但是一旦有风时,树上的叶子落下,地上的叶子大片大片的涌起,落下,树枝也大幅度的抖动,产生了一系列的声音,在不见人烟的世界中,有些渗人。 信皇一直牵着尤若的手,两人行走在沉寂之中,内心安静不少。 他们要爬上一个陡壁,这条路不太易走,搞不好会踏空石头,坠入山崖。信皇看着这条路,然后又看了眼尤若,“我们走其他路”。 准备带着尤若绕过,但是尤若抓着他的手,摇摇头,“我们就从这里上”。 信皇看着他,她的眼睛倔强,似有一种不离不弃的意味。信皇点点头,“那我们就同生,同死”。 之后,尤若跟在信皇的后面,两人直接有一根绳子连着。 尤若开始慢慢往上爬,越爬越难,不是脚不小心滑掉,就是踩空石头。 不过幸亏手一直牢牢抓住石头间缝隙,才没有从这里滚下去。手被利石划破,流出了血。 她一声不吭的跟着信皇,信皇回过头经常看她,她对着信皇微微一笑,信皇回过头去,继续带着尤若。 终于,两人有惊无险的爬了上去。 只是信皇在看到尤若被割伤的腿与手时,心疼的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为她认真的包扎上,然后背着尤若往前走去。 信皇带着尤若走了好久好久,路上不见一个人,声音也只有我们信皇的脚步声。 在山里,看见的除了树,就是一大片一大片光秃的地和路上枯黄的小草,没有想到在这么偏远的山上,小镇的居民竟然都能种庄稼。 后面的路都好走,当他们到达山顶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站在山顶看山,天似乎触手可及。太阳落下去的那片天,暗紫色和橘红色混杂在一起,看起来既诡异又漂亮。 没有了光亮,周围渐渐的暗了下来。信皇将尤若安置到铺着他衣服的地上,然后打开酒开始庆祝。 光线越来越暗,周围的雾渐渐升起,笼罩 起周围,信皇生了火,坐在火旁边。 “看来今晚要呆在这了” 信皇给尤若披上一件厚衣服,坐在她旁边。 “嗯”尤若点点头。 信皇找来了许多的干柴,尤若拿出食物,然后两人慢慢吃起来。 静,死一样的寂静,除了火偶尔跳跃出来的声音,周围静的有些诡异。 信皇正在加柴,在火的照映下,他的脸上染上了轻微的红,看起来妖孽至极。 背后突然有风吹起,后背有点发凉,尤若忍不住颤了一下。 “冷吗?”。信皇说着,离尤若更近了些,轻轻抱着尤若,似乎有了温度。 天渐渐的加深,林间会突然传来一两声怪鸟的声音,尤若吓的缩一下。信皇抱着尤若,看着她,然后让尤若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这样就不怕了。 山上的气候比地下的气候冷的多,当夜间逐渐向后推去,寒气渗人。 信皇拿出准备好的毯子,将两人裹起来。 在感觉尤若冷的还有点颤时,信皇从包里掏了掏,发现了一瓶白酒。放到火上,暖了暖。 之后,交给尤若。 尤若拿过酒,喝了一口,然后是两眼汪汪的将酒放到信皇手上,“太辣了”。 信皇看着尤若的模样,也喝了一口,同样是眼泪汪汪看着尤若,两人看着对方,笑着。 酒虽辣,但是也起了作用,两人都不太冷了。 等过了酒劲,有些冷了,两人就再继续眼泪汪汪的喝一口。 直至后半夜。酒剩了一半,两人都晕晕乎乎的,醉了。 尤若脸色发红,傻傻的笑着。 信皇脸色发红,看着尤若傻傻的笑着。 林间安静。似乎没那了冷了。 信皇看着尤若,笑着的尤若,很漂亮。 凑过嘴,吻上了尤若。 尤若只是傻傻的笑着,看着眼前脸放大的信皇。 吻了许久,越吻越深,放不开。 尤若的呼吸有些不畅,似乎准备离开信皇的唇,被信皇按住后脑,吻的更深。 火光闪烁,信皇的身体更凑近尤若,尤若迷迷糊糊的往后退去,两人没坐稳,直接倒在地上。 信皇压在了尤若的身上,看着身下微微皱眉的尤若,唇吻上尤若的眉,直至尤若的眉间舒开。 看着尤若似乎要闭合的眸子,半醒不醒迷离的样子,信皇的心砰砰猛烈的跳动起来。 他吻上尤若的唇,越吻喘息声越沉重。 往下吻去,脖颈,上面的伤口已愈合,但还有深深的伤疤。 信皇的舌头舔着伤疤,小心心疼,反反复复,似乎上了瘾。 直至尤若发出小声的沉闷声,他才如梦醒般,看向尤若。 尤若的眸子已经闭合,但是人又睡的并不安稳。 信皇眼中的火焰灼的很深,像是毁灭掉什么一样。 吻着尤若,手笨拙的的解着尤若的扣子,直至脱掉尤若的上衣。 身下的尤若开始动起来,似乎要挣开,口里在喃喃自语。 信皇看着尤若,脑子里微微有些清醒。 有些犹豫,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手往尤若的衣内滑去。 “不要,放开我”身下的尤若闭着眼睛突然哭起来,像个孩子,挣扎着,眼泪直流。 信皇猛然清醒过来,看着自己,又看着又哭又挣扎的尤若,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尤若,不哭”。他的眸子中也开始有些湿润,抱起尤若。尤若微微有些挣扎,但很快安定下来。 信皇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尤若渐渐平静下来,安静的睡在信皇的怀里。 抱着尤若许久,直至身上的□渐渐消下。之后为尤若穿好衣服,将她裹的很严实,让她靠着他,安稳的睡着。 眼角有泪滑落,信皇俯□,为她吻掉眼泪。 、慌乱前行 尤若没有被早晨的束阳光叫醒,因为在山顶根本就不会有阳光。 秋天的山顶上只有雾多,远远近近都是雾,树被遮住了,太阳似乎也被掩盖了,风景也全部都遮住了。 空气中是潮湿的,带着雾的冷冽和树木的清新。 白色冷冷的霜也就那样□裸的铺在整座山上。 “醒了”信皇抱着柴走过来。 尤若揉揉有些发痛的头,很疼,什么都想不清。 信皇在火上烤着面包给尤若吃。尤若安静的吃着,林间都没有一丝声音。 两人吃完就坐在火堆这边烤火,等待着雾的散去。 9点多,雾已散去了一大半,太阳在东方的天空上,发出没有温度的阳光,路可以依稀分辨的出。 下山的路他们走了另一条,随着太阳温度的升高,霜渐渐的变成了水,走在草的中间,鞋子上基本上都沾到了露水。 走走停停,等太阳高高照着,天空非常蓝的时候,是下午1点。 店主给他们特意做了饭,说了一会儿话。 吃完饭后是三点,尤若的头有点疼,就上了楼睡觉。 信皇本来想请店主为尤若换衣服,但又担心店主看到尤若的伤会问下去,便亲自给尤若换了干净的衣服。之后,带着尤若的衣服走下楼。 在院中为尤若洗了衣服。 店主看着信皇正在搭衣服时,又是一阵感叹,可惜了自己早生这么多年。 信皇只是微微一笑。 下午的太阳很足,又有风,所以在晚上收拾衣服的时候,衣服已经干了。 尤若是在6点多醒过来的。 屋里没人。 看着空了的药瓶,她想应该去买些药了。 下楼时,信皇抱着衣服往上走来。 “晚饭已经做好了,先去吃着,我很快就下来”。 之后将衣服叠好,放在床上。 下楼时,发现尤若坐在板凳上并未吃饭。 “怎么呢?”。信皇走到尤若身边,坐下。 “不太想吃,有些饱”。尤若摇着头。 “那我们先去转转,等饿了再回来吃。让店主为我们留着”。信皇说道。 “好”尤若点点头。 两人一起出了门,乱转着。 尤若带着信皇去了镇里买东西的地方。 她让信皇将剩下的钱拿去买成药。 然后她走进了这座镇唯一的小当铺。 尤若走进去,看着手上的戒指发了会儿呆,之后摘下,交给里面的人。 那个老板看后,脸色微微一变,之后给了尤若一笔丰厚的钱。 尤若背着钱走出去,去了那家让信皇等着的药铺。 信皇看着尤若包里的钱,微微一愣。之后展开尤若的手,没了戒指。 他看着尤若。依旧安静苍白的样子,猛然抱住了她,好久。 之后带着尤若快速的回到小店,收拾了东西,走下楼。 店主疑惑的问道“ 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嗯,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们了”。信皇点点头,看了眼尤若。 “那,先等等”店主跑进屋里去,快速的收拾了一个小包,满满的。 “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吃的。路上拿着”说着,将小包放进信皇的手里。 信皇感激的看着她,说了句谢谢,然后带着尤若快速的走出去。 “你们小两口一定要幸福”店主在后面大喊着。 信皇笑着,牵着尤若的手,在夜色月光中行走。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急?”尤若疑惑的问道。 “你的戒指上面有特殊的记号。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得离开”。信皇柔柔的说着。 “特殊记号?”尤若似乎没什么印象。 “走吧”信皇拉着尤若上了车。每天都要仔仔细细的看几遍戒指,怎么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他看了报纸。 少爵正在找他们,那枚戒指也被登了上去。 现在戒指已经被当,他们的位置也被暴露,必须得尽早离开。 夜色的车,快速行驶过。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究竟有多久?信皇不知道。心里隐隐不安。只有紧握尤若的手,他才能放下心。 信皇带着尤若四处辗转。 两人去了很多的地方。比如沙漠。软软的沙子,荒无人烟。骆驼。风沙。 去了草原,有奔腾的骏马,一望无际的绿草。 去过极其贫困的村庄。 两人走了很多路。信皇的手牵着尤若,行走在麦田之中,行走在火车轨道上,行走在陌生的土地上。 生命的游走,激烈,似乎就是这些时间之中。 自由,遗忘,曾经,未来。 一个月以后,两人次出现在了一个人烟比较多的地方。 尤若生了病,必须得去看医生。 信皇去买食物,尤若乖乖的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当她捡起一旁被人丢弃的报纸看起时,手僵住了。 信皇高兴的拿着食物出来,看见正在呆坐着的尤若,内心的不安扩大。 “亦然放出消息,要以我换爸爸”。尤若说着,没有表情。 信皇沉默的坐在她旁边,将吃的东西放到尤若手里。 “离开够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人慢慢走过,车水马龙,在他们身后响起。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信皇带着尤若过马路,尤若有点发烧,他得在离开前让她的病好些,不然很难受。 神绪有些晃悠,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突然,一辆车快速过来,直对两人。 信皇没注意到,尤若没注意到。当车离两人很近时,信皇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然看向车那边,之后将一旁低着头的尤若推出去。 “砰”信皇的身体如同一只受惊的鸟,重重落在地上。 尤若呆呆的看着,看着信皇,看着她的信皇,血一点一点流出。很多 。 “信皇”尤若大喊一声,挣扎着跑前去,握着信皇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 “不要,不要离开”尤若哭着,看向四周,“救命,救救他”。 信皇流了好多血,在那个路口。 围了好多人,全都看着他们。 信皇的眼睛紧闭着,呼吸微弱,全是血。 尤若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流不尽,如同她消失的孩子一样。 她怕,真的很怕,信皇会变成一滩血,然后不见了。 “信皇,求求你,活下来”。尤若握着信皇的手,安静的,恳求的。 “尤若,我 。。爱。你”。信皇反握住信皇的手,说出的话与涌出的血连在一起,有了泪,紧紧的相握。 医生将尤若推出去,然后为信皇做手术。 看着紧闭的门,尤若面如死灰,颓废的滑在地上。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的角落,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信皇躺在里面的床上,冷冰冰的,生死未卜。 这个世界是冰凉的,信皇是否想离开了,然后就走了。 尤若的眼泪流到无泪可流。 她明明在前几分钟感受到了信皇温暖的手,但是一瞬间,全变成了血。 血,好多好多血。红色的。 大火,有人在尖叫,愤怒的眼睛,仇恨的眼睛。 刀子,刺入,又是血。 哭声,好多哭声。孩子的,哭声。 尤若捂住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又来了。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要找她。 颤抖,苍白,冷汗。 这个世界是冰凉的。冷的,寒的,黑暗的,无人的。连自己都没有。黑暗。 眼睛紧闭。就这样死去。 、重回沉梦 做了一个梦,不太长但又觉得很长的梦,之后,醒来。 少爵睡在她的旁边,眉头微皱,像个孩子,没有安全感。 至于是什么梦,她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发了会儿呆,起身,手痛。 她抬起手,发现她的手与少爵的手绑在了一起,紧紧的,相握。 她看向少爵,少爵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没有感情,陌生的。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陌生的。 “我不想这样”。尤若摇着头,开口,“每天被你这样绑在一起”。 “你一直想要逃,我没办法”。 “我不会逃的”。 “你每次这样说。可每次就逃了”。少爵的眼里是淡淡的无奈,很淡,然后消失。 “你不能这样”。尤若摇着头,然后哭了,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哭得很厉害。 “小若”少爵用另一只手为她擦掉眼泪,“别哭,对孩子不好”。 “我不要孩子,他总是哭。我不要孩子”。尤若摇着头,眼泪也摇了下来。 “小若。这是我们的个孩子”。少爵低□,擦了她的眼泪,之后抱住她,很紧。 “有了孩子,我们就有了联系。这样,一辈子都不会再分开了”。 一辈子啊。一辈子,究竟有多远。 梦中,尤若又听见了哭声,喊声。是谁的?总是在耳边。 她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 “小若”。少爵睁开眼睛,看着怀里哭着的她,心疼的抱着。 “不怕,我在”。少爵拍着她的后背,轻缓的。 “明天医生会来看你,这样就不怕了”。少爵语气轻缓,吻着她的额头。 尤若闭着眼睛,想要离开少爵,却被抱的更紧,似乎要揉进他的体内。 一夜睡的并不安稳,耳边很吵。即使少爵为她捂着耳朵,依旧很吵。 清晨时分,少爵喂着她吃早餐,全吐了。什么都吃不下。 脸很瘦,很苍白。依旧穿着她的白裙子。 左手手臂上被纱布缠着,右手手腕上绑着少爵。 当两人安静的坐在院中晒太阳时,白小姐再次到来。一如当初次来,依旧那么漂亮,性感。 有些人,怎么看都不会老,永远那样年轻。 而尤若觉得她似乎老了,每天每天都在老去。 “尤小姐”。白小姐唤了一声尤若,尤若回过神,看着她。 “还认识我吗?”。白小姐问道。 “嗯”。尤若点点头。 他们好多年,似 乎是好多年没见过面了。 “尤小姐瘦了很多”。白小姐坐下,看着尤若。 尤若没有说话。 “少爵少爷今天找我是什么事?”。白小姐转过脸去问少爵。 “小若,总是会哭。说她听见声音,哭声。我担心她的抑郁症会再次出现”。少爵皱着眉,看着发呆的尤若,摸了摸她的脸。 “少爵少爷,恐怕你要回避一下”。白小姐说着,看了眼两人手上绑的绳子,“你在她身边,我担心她会放不开心”。 少爵想了想,看着尤若,点点头。然后松开手上绑的绳子。 尤若看着被放开的手,微微一笑。 少爵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看着。 白小姐握着尤若的手,温和的说道“你要放松”。 尤若点点头,可依旧那样,懒洋洋坐着,发呆。 白小姐对她讲话,她听着听着,神绪就会跑远,不知所踪。 白小姐叹了口气,走到少爵身边“尤小姐总是集中不了。靠谈话是行不通的,只能催眠她”。 少爵看着有些发呆的尤若,问道“催眠有坏处吗?”。 “没有”。白小姐肯定的摇摇头。 、曾经迷失1 睁开眼睛,重回到了少爵的房子。熟悉的,却又陌生的。 没人。 她起身,整个房间里都是暗暗的光。 脑子里微微闪现了些画面,她想起了信皇,被车所撞,流了一地的血。 赶紧穿上鞋子,跑到门那边。 她使劲踢着门,敲打着,它像是被禁锢住一样,不动一下。 “开开门”尤若叫喊着,“有没有人”。她急的快流出泪,可是所有的人都像是睡着一样。 敲打许久,没人理她。 最终她放弃了,脚停下来,手缓缓从门上滑去。安静的看着门,然后走回床边。 少爵下的命令,没人敢违抗。没人会放她出去。 尤若看着房间,眼睛最终停在了窗户上。 走到窗户前,打开窗子,有些风,很冷,天也有点沉。冬天到了。 她的房间是在二楼,底下是花园,很少有人走动。 尤若看着房间,然后走到床边,撤下床单。走到她的衣橱前,打开。 快速的翻过,拿出些能够拧成绳的衣服,将床单与衣服拧成一条绳,试着,直至衣服拧成的绳子的最下端到达地面。 尤若吐出一口气,将床单这头紧紧的绑在窗户上,然后按着她所拧成的这条绳,没穿鞋子,脚踏着楼,缓缓往下移去。 风有些大,吹的她有些冷,有些颤。 她这是在冒险,但只得冒险。不管怎样,她都得去看看信皇,无论他是生还是。。。死。 尤若乱想着,脚步谨慎,离地面有些近了,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就是在松这口气的瞬间,两个衣服相连的地方扯开,断了,她的身体重重往地上落去。 “碰”一声,尤若躺在地上,呆了一分钟多,身体有些发麻,眼前有些黑,也有点金光闪闪。 然后缓缓的起身,揉着屁股与腰部,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谁?”。一个人喊道。 尤若没处躲,一下子跳进水里,微微有些挣扎,之后沉进水里,手捏着鼻子,紧闭嘴巴。 那人走过,没动静,之后又返回去。 等那人走远时,尤若浮上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嘴里喝了不少水,有些难受。 当初少爵教她游泳时,她没好好学。关键时候,才知道这游泳所需的技巧是多么重要。 尤若缓缓爬上池边,然后往前跑去。 绕过看门人,轻声从后门跑出去。 没有一个人的马路,尤若一瘸一拐的跑着,身体发凉,脸上全是水。 冬天真的是到了,不然不会这么冷。 她跑了许久,在感觉到自己快没有力气要停下来的时候,她到了信家别墅。 气喘吁吁,直接倒在地上,但是没有晕倒,她只是有些累了。 有人打开门。 尤若抬起头,通过有些模糊的脸,看到了信小姐。 “信皇,信皇呢?”。尤若喘着气安 静的问着她,眼睛中却是满满的急切。 “找他。你还有脸找他?”。信小姐语气冷然。 尤若缓缓沉下头,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汗,应该是汗吧,一直流着,如同泪水。可她无泪可流了。 手撑着地,慢慢爬起来。“我要见他”。 “过一会儿你会见到的”。信小姐看着她,眼睛里有淡淡的嘲讽。然后重新关上门,离开。 “让我见见他”。尤若无力的拍打着门,可依旧那样紧闭。 尤若靠在门上,闭着眼睛,有些晕眩。 风刮得更大了,身上冷的更颤了。有些想爸爸了。 “尤若”隐约间听到信皇的声音,尤若睁开眼睛,天只是暗的更彻底了,什么也没有。 门突然被打开,尤若的身体如同惊弓之鸟,往后退去几步,之后看到了信皇安静的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 安静闭着的眼睛,氧气瓶插着,脸上的淡淡的伤痕,苍白的没有一丝血,似乎没了生息。 “信皇”尤若跑前去,握住信皇的手,真的是没了眼泪,流不出什么了。 “信皇”她喊着,希望可以喊醒他,然后缓缓睁开蓝色的眸子,笑着看着她,依旧是那个可爱的孩子。 “小姐”一个中年男人叫了声尤若,尤若呆着眼睛未看他,依旧看着信皇。 头凑前去,贴在信皇的心脏前,“砰,砰,砰。。。”安静的跳动声如同黑夜中歌曲,那么好听,让人想哭。 活着,尤若笑起来,苍白的脸上,眼睛异常明亮。 “小姐”那个中年男人继续叫了声尤若,尤若抬起头看向他,不认识。 “你是谁?” “她就是那个跟信皇消失1个多月的女人”。信小姐在一旁说道,笑容之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真刺眼。 “尤若?”。 尤若呆呆的点了点头。 “我们信皇多谢你照顾。希望有机会还会见面”。中年男人说着,目光微微靠后看了眼,之后,推着信皇往车里走去。 “信皇,你们让我看看信皇”信小姐让人拦住尤若,尤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信皇被推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开。 “信皇”那些人放开挣扎的尤若,尤若追着车子往前跑去,“信皇,活着。”。 “活着”。她摔倒在地,眼泪未流出一滴,但是眼睛却睁的硬生生的疼,看着车,越跑越远,消失在她的眼中。 风大的有些吓人,天有些黑了,应该要黑了,不然她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光明处依旧还有疼痛。 “我叫信皇”。 “今天是我的生日,给我弹首曲子吧” “我17岁,比尤若小了3岁哦” “没事。很感动。自从妈妈去世后,没有人再这样关心过我了” “我待在你身边,谁都不要了,我们好好在一起” “等我好些,我们去玩, 好不好” “你没杀人,三哥是被我杀死的。他追前来,被我杀了。你没杀人,难懂你忘记了?” “我们逃,逃到忘了这件事,好不好?” “因为我们是私奔的。家人不同意” “让你们欺负我们尤若”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摘下手链好不好” “上辈子欠你的多了,这辈子总是为你哭。本来已经说好要做个男子汉的”。 “那我们就同生,同死” “尤若,我 。爱。你”。 尤若爬在地上,许久并未起来。她想着,确实有点小累。累过,会好的。 “小姐”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未理。 爸爸很快就会出来,信皇很快就会好起来,然后好好生活。 远离她这个祸害,一定会好的。 “小姐”。尤若缓缓的转过脸去。 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没见过。气质如同圣女。 圣女?这个世界上哪来的圣女,全是装的。 她也是装的,她不是圣女,活的不明不白,卖自己的身体,与妓女有什么两样。 “小姐,擦擦”。女人笑容温柔的交给她手帕。 “擦不干净了”尤若摇摇头,脸上无神。摸了摸脸,真好,很争气,没流一滴泪。 她透过女人的肩膀,看到后面的少爵,没怎么变。依旧那样,活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冷漠毁掉一切。 女人起身,走到少爵身边,“不去看看?”。 “算了”。少爵说,未看她一眼,然后转过脸。 女人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上了车。车发动,然后离开。 真配。 尤若看着车离开,消失。许久,直至天完全黑下去。 她也彻彻底底的爬在马路上,地很凉,风不刮了,可依旧那么冷。 没人,有塑料袋起起落落跑着,落在她头上,然后又孤零零的飘去。 尤若缓缓闭上眼睛,无泪可流。 心脏缓缓跳动。如果能流出一滴泪,心脏应该就不会憋的那样难受了吧! 她这样想着,觉得有些困了。 就这样睡去,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看,不听。 如果有辆车愿意过来,就过来,直接跑过她的身体,撕裂。泪化成血,也挺好的。 有人抱起她,她也懒得动弹了。就让那人抱着,也懒得睁开眼睛,懒得去想,这个人了。 、曾经迷失2 “若儿,很累吗?”。那人问着,尤若只是不安稳的睡着,并未回答。 其实,也没那么累。睡一觉,就好。 他在耳边对尤若说话,听不清楚,有点吵。 尤若转过脸,捂住耳朵,睡起觉来。 迷迷糊糊,吵吵闹闹,安静黑暗。 很久很久后,有人在碰她的身体,她醒了过来。 “若儿,醒了”。亦然淡然的笑着,一如当初,笑的那么好看。 尤若看着他,又看了眼周围的装饰,有些迷惑。虽然这之前就是她的家。 尤若想起身,被亦然拉住,“先不要动,我给你上些药,不会留下疤痕”。 尤若看了一眼,伤口依旧那么丑陋鲜明,时间并没有多么长,伤疤都没怎么变。 “不用了”尤若摇摇头,起身,穿好衣服。 下床,没有鞋,赤着脚,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亦然跑前来,挡住她。 尤若皱着眉,想了想,她要去哪里。 “少爵哪里吗?”。亦然冷笑着,“少爵早已抱得美人归,你去,不觉得多此一举?”。 尤若的身体一僵,然后放松。嘴角隐隐有一丝淡淡的嘲讽。 是啊。她已经是个被人抛弃的情妇。能去哪里? “若儿”亦然抱住她,很紧,“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尤若呆呆的放空,什么都未说。 “这次,我会好好珍惜你的。不会再让你受苦。我,我还会让你见你的爸爸”。 尤若听着,只听到了最后一句,她能见到她的爸爸。 “若儿,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亦然松开尤若,看着她。 尤若也看着她,眸子安静似风,声音很轻“真的,能见到爸爸?”。 “我现在带你去看”。亦然说着,拉着尤若打开门。 尤若的心情有点复杂,不知怎么形容。走了几步,看着自己的衣服,停下来。 “我要换衣服”尤若看着亦然,她不能让爸爸看到她这个样子,伤痕累累。 “嗯”。亦然笑着,带尤若进去。 尤若翻着自己的衣服,这都是以前穿的,将近三年没见过,有些陌生了。 尤若挑了一件最宽松的红色衣服,换上。 之后,化了点妆。 她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太病态,不然爸爸会担心的。 之后,亦然笑着看着她,然后抱着她出去。 这是个陌生的怀抱,尤若想着。 看着亦然冷俊的侧脸,果然变了许多。 两人坐着车,然后来到一座废弃的别墅,有很多人把守。 亦然带着她进去。 潮湿的走廊,微带难受的汽油味,昏暗的灯光。 这是一座地下监狱。 尤若随着亦然直走前去,直到在一间密室前停了下来。打开密室,里面是一个笼子,里面有一个人。 尤若一眼就看见里面的人是爸爸,穿着破烂。 “爸 爸”尤若扑前去,跪在笼子那边,哭着将手伸进去。。 里面的人身体一僵,然后转过脸去,摇着头“我不是你爸爸,我不是你爸爸”。 “爸爸,我是若儿,我是你的丫头”尤若哭的更大声了,手握着爸爸的手,摇晃着。 她的爸爸安静的坐在哪里,身体颤的很厉害,声音里开始发出一种小声的,类似兽类受伤时悲坳的声音。 “爸爸”尤若伸着手,微颤着摸着他爸爸的头发,脏乱的头发,那么爱干净的人,头发却那么长。 “若儿”他的爸爸颤抖着转过脸来,看着尤若,哭了出来。 声音悲怆嘶哑,痛苦至极。 两人都哭着,手紧握,看着对方。 脸全都瘦了许多,也苍白许多。 这是这三年里,两人次相见。 之前所有受的苦,不算什么,真的。只要看着对方好好的,就已足够。 两人全都哽咽着,不说话。 尤若看着以前高高在上的爸爸,被众人所注视的爸爸,万人所敬仰的爸爸,却被人如同狗一样,栓在笼子中。 声音就卡在嗓子里,刺的很疼。 只能摸着爸爸的脸,直直流泪。她本以为她无泪可流,可是却依旧那么多,多的数不清。 “若儿,爸爸有话要对你说”。她的爸爸突然紧握住尤若的手,声音依旧有些颤,但平静许多,眸子中是深深的愧疚与痛苦“爸爸告诉你真相” 话还没说完,尤若就被亦然一把拉过去,抱住,捂住耳朵。 “你放开我”尤若推挣着亦然,眼睛中是久违的恨意,用头撞着亦然的胸口。 “放开我”她大哭着,咬住亦然的胳膊,亦然疼的出了声,可是依旧没有放开她。 亦然拉着尤若往外走去,尤若回过头,看着颤抖哭着的爸爸,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爸爸”。 却依旧被亦然拉出密室,门紧紧关上。 “爸爸”尤若拍打着紧闭的门,没有动静。 “若儿”亦然拉着她,将她带回他的怀里,“我们不能分开,我们要在一起,一定在一起”。 声音急迫,又有淡淡的悲伤。 尤若挣不开他,只得哭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亦然的身体一僵,将尤若抱的更紧,尤若觉得自己的腰快要断了。 “我们不能分开”。亦然摇着头,“绝对不能”。 、曾经迷失3 尤若重新回到亦然身边。用重新,这个词不太准确。 应该说,尤若最终回到了亦然的身边。 因为爸爸,她辗转从少爵身边到达亦然身边,果然,像是亦然所说的,她就是一个烂货。 可她没办法了。 她或许该庆幸了,少爵不要她,有亦然,多么好。 多么好,都有权有势,叫人生就生,叫人死,只是一颗子弹的问题。 亦然对她很好。 除了不让她见她的爸爸之外,什么请求都答应。只是,她再没有什么请求,只想见到爸爸。 亦然说“有一天我会放了他,但那时,他必须没了记忆。而你,必须成为我的新娘”。 没了记忆,这似乎有点难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孟婆汤。 她与他结婚,有点难,但是也可以。 亦然将她放在她身边,却从不会陪她睡。 只是在半夜时,在尤若迷迷糊糊中,亦然会走进来,轻轻抱着她,吻着她。 每天安静的活着,安静的看着爸爸的照片。她不知道,这些日子哪里是终结。 不自由就不自由,但她必须得活着。 亦然每天都会送来爸爸的照片,看着爸爸的照片,知道爸爸好好活着,心脏就会平静下来。 对于爸爸所说的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尤若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 ,有因必有果。这是爸爸经常所说的话。 所以她想,爸爸或许正在承受着他的果。 尤若依旧什么都吃不下,每天想想爸爸,再想想远在海城的信皇,应该会好起来的。 亦然说,信皇的叔父带信皇去了海城,那里有着先进的医疗技术,他的叔父又很有钱。所以信皇会好起来的。 既然亦然都说了,能好起来,那就会好起来的。 亦然说,信皇的车祸不是偶然的。 至于这话后面的意思,尤若有点笨,猜不出来。或许是有人想杀她,却杀了信皇。 她每天这样东想一阵,西想一阵,迷迷糊糊的吃些饭,睡些觉,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耗下来。 亦然还说,少爵的婚期已经定了。至于是什么时候,没想外人透露。 所以说,男人的话不能信太多,尤其是在床上说的话。 那枚戒指,尤若看看手,已经当出去了。 这也好,也不用再费心思去处理它了。 亦然说,他有惊喜要送给她。 惊喜,惊喜,尤若想不出是什么惊喜了。 她想着,如果亦然将他的爸爸放出来,再让他们一起离开,这就是唯一的惊喜。 虽然这种事,几率为0。 晚上,一群女的上来,拿了许多的新衣服。尤若就是一个规矩的洋娃娃,被她们左摆弄,右摆弄,最终换了一套又一套,总算是挑了一件她们全都符合心意的衣服。 之后,她们给她化了妆。 不久后,亦 然上来,那些女人出去。 亦然说“我们若儿最漂亮”。然后吻上她。 这句话,尤若在很多年前就听过。 当亦然说她漂亮的时候,她就会很高兴很高兴的笑着,然后给他来个吻。 只是,如今。对一个脸整天都苍白着,瘦的有点可怜的女人来说;这种赞美有点讽刺了。 亦然带着她走出去,坐上车。 尤若透过玻璃,看着自己。 苍白的脸,化着漂亮的妆,却是陌生的。她最讨厌化妆。 只有那双还活着的眼睛,依旧漆黑,却已不会明亮。 尤若伸出手,去摸自己的眼睛。指甲有点长了,刺到眼睛,没抠出来。 闭上眼睛,她想如果连眼睛都没了,她就真的是一副行尸走肉了。 “若儿,怎么呢?”。亦然的脸凑过来,看着尤若捂住眼睛,很担心。 “没事”尤若摇摇头,她真的没事,只是眼睛有点疼。 车很快停在了一家高级餐厅前,亦然与尤若分别走下车,之后,亦然牵着尤若的手往进走去。 很大的餐厅,有着动听的音乐,有着金光闪闪,有着安静的人群。就是如此。 亦然牵着尤若,走到左边角落的靠窗位置,之后,两人坐下。 亦然静静的看着尤若,目光如水,温柔可亲。 如果是个4年前左右,尤若肯定会羞涩的低下头,手搓着自己的衣角,脸上有淡淡的红。 可是,如今的尤若只会散漫的看着他,然后拿起桌上的白开水喝起来。喝干,之后示意服务生再拿来一杯。 心境变了,行为也会变。 喝了两大杯水,尤若已经饱了。所以当食物上来时,尤若只动了几口。之后静静的坐着,发呆。 “若儿,东西不好吃吗?”。亦然看着尤若,将菜夹到尤若的碟子中,“你应该多吃些。以前不是最爱吃这些吗?”。 “那只是以前爱的。亦大少爷难道不知道人都是会变的吗?”。一个声音插进来,尤若的身子僵了僵,然后继续发着呆。 亦然的表情微微一变,并未说什么,只是加菜给尤若吃些。 吃与不吃,不是都一样? 只是看着亦然的表情,她是得吃的了。毕竟,她是靠亦然才能见到爸爸的了。 于是尤若拿起放下的筷子低着头慢慢吃起来。 “虽然会变,但是还是惦念的”。亦然笑着再夹了菜放到尤若的盘子里。 尤若乖乖的吃了。 “亦大少爷,强人说难,看来是你一惯的作风”少爵依旧散漫的说着,语气里有些凉意。 尤若吃着亦然夹的菜,一直吃,胃里有些难受了。 难受的有些想吐。尤若放下筷子,呼出一口气,恶心感没有下去,反而更浓。 她不得不起身,“去一下洗手间”。 之后,快速的离开。 吃掉的全部吐出来,什么 都空了,隐约间有血混着唾沫一起吐出来。 尤若吐完后,有些喘气的坐在原地,身子凉透。 抱膝出了会儿神,走了出去。 洗了手,往手里舀水,放进口里,漱了漱,吐出,果然是血丝。 尤若洗了把脸,洗掉了妆,依旧那样。之后,拿起一旁的纸擦起。 “尤小姐,生病了吗?”。随着声音的出现,然后是手帕递在手边。 尤若看着伊娆,没有接。拿起一旁的卫生纸,将手与脸擦过。 往外走去。 “少爵是与我要结婚的人”。伊娆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尤若脚步停下,将手上的纸扔进垃圾桶里,“我知道” “我们认识好多年,他的家族与我的家族都希望我们结婚,这样,两家的合作才会延续下去”。伊娆走前来,“信家的那个孩子就是这场联盟的牺牲品”。 尤若的眼睛一滞,该说什么?什么都说不出。 本来死的是她,但是却让信皇受到重伤。 “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伊娆说着,将手帕扔进垃圾桶里,走出去。 尤若靠在一旁的墙上,嘴唇上咬出些血。考虑清楚。考虑什么。 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曾经迷失4 “若儿”。亦然猛然冲进来,尤若抬起头看向他。 “怎么呢?”亦然走到她身边,握着她冰凉的手。 “没事”尤若摇摇头。 亦然带着她出去,准备回到原来的座位,尤若拉住他摇摇头“困了,回吧”。 亦然看着她,眸子里有些说不出的意味。然后点点头,带着尤若往外走去。 天挺凉的。尤若有些颤。 亦然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尤若披上,然后将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 车开来,两人上了车。亦然为尤若系好安全带。 尤若转过脸,正好看到少爵与伊娆出来,手挽着手。确实很配。 同样的的冷漠,有一种毁了他人的隐没力量。 车发动,两人的身影消失。 外面是繁华的大街,夜火阑珊。 欢声笑语,金迷纸醉。 尤若缓缓闭上眼睛,头靠在车窗那边,睡起来。 信皇。那个眼眶中时常有泪,睁着漂亮的蓝眸子孩子气笑着的孩子。 车停下来。 亦然抱起尤若,走进去,上了楼,将尤若放到床上。 然后覆身压住尤若吻起来。 尤若挣扎着躲开。 “我不想”。她摇着头,她只想安静的睡觉。 亦然看着她,眼睛中突然闪过一丝阴毒的光,尤若微微一愣。 起身,走了出去。 尤若安静的闭上眼睛,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最终起身,没穿鞋子跑了出去。 问了佣人,往亦然的房间走去。 “让他哭着求饶”尤若刚跑到亦然的房间门口,便听见亦然的的暴动声音,伴随的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告诉老家伙。当年敢那样做,现在就应该知道什么叫报应”尤若的血液猛然僵住,大脑完全蒙了。 “他女儿在我手里。。。。”尤若猛然推开门。 整个房间的东西全被砸烂,亦然的手正挣开领带,站在窗子那边,脸上完全是一种毁灭的表情。 亦然转过脸,看着尤若,呆住,然后冷冷一笑,对着电话说道“别让他死了就行”。 尤若扑过去,被一个东西绊 第 4 部分阅读 第 5 部分阅读 以疼痛吻醒流亡 作者:未知 第 5 部分阅读 亦然转过脸,看着尤若,呆住,然后冷冷一笑,对着电话说道“别让他死了就行”。 尤若扑过去,被一个东西绊倒,直接摔在地上。 碎掉的玻璃划过尤若的身体,尤若疼的“嘶”了一声,不能动身。 “若儿”。亦然走过来,抱起她,地上已经流下了血。 “让你小心,别急”。亦然说着,将尤若抱到床上,手抚在尤若流血的腹部,心疼的摇摇头“以后可不要这样了”。 “爸爸。不能这样对爸爸”尤若拉着亦然的手,脸色苍白,使劲摇着头。 “只要若儿乖乖的,你爸爸自然不会怎样”亦然说着,拿起一旁的剪刀,慢慢的划开尤若的衣服。 衣服粘在伤口上,血肉模糊的。 亦然将衣服划成碎片,然后用手一点点的卷着碎片。 尤若疼的冒出冷汗,咬紧嘴巴。 “很疼吗?”。亦然看着尤若, 尤若并未答。 “忍一忍就过去了”。 忍一忍就过去了。 最终,亦然将伤口那边的布料全部解决。 之后,拿起一旁的药,慢慢为尤若消毒。 “若儿的皮肤还是这么好?”。亦然笑着,头也不抬的说着。 消完毒,上药,缠纱布。 “求你放过爸爸”尤若起身,下来,跪着。 亦然将药放到一旁的桌上,走过来,带起尤若,将她重新放到床上。 “乖乖睡着”为尤若盖好被子,手隐约间滑过尤若的肌肤,冰的如同蛇。 尤若看着他,心里凉的有些难受。低下头,在亦然准备离开时抓住他,然后起身,手缠着他的脖子,吻上。 亦然微微一愣,然后笑起来,之后,抱着尤若,两人落入床中。 床单上沾染上血,尤若的伤口裂开。 在亦然身子底下,尤若的表情呆愣。放空的看着天花板,只是这样。 这副烂身体,有人愿意,就碰吧。反正,已经空了。 “若儿。怎么这么久还是干的”。亦然低下头,看着尤若,然后愣了愣。 “若儿,怎么哭了”说着,然后吻了她的眼泪。 “不想吗?我不想强人所难”亦然说着,缓缓从尤若体内出来。 “我担心爸爸”尤若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眼泪流下来“能不能让爸爸。。。”。 “若儿,不能哭。我会很心疼的”亦然擦过尤若的眼泪。 “我们的身体既然这么契合,为什么要浪费呢?”。亦然说着,吻上尤若的唇,“我会让你爸爸不疼的。但是你先的让我舒服”。 尤若看着他,觉得什么都是冰的。 她主动凑近亦然,吻他的唇,舔他的喉结。她突然想到了妖精与少爵,他们似乎就是这样的。 彼此高兴。就算不高兴,也要装着高兴。 于是,她就淡淡的笑着,手往亦然身上游去。 只是身体却是很诚实的。 即使她装的是多么的高兴,身体却依旧是干的,疼的有些难受。 亦然却是那样,一味的让自己痛快,伤口裂开,不管。尤若疼的要死,也不管。 缠绵到后半夜,尤若累的快要睡过去。 亦然依旧在她体内。 “若儿”亦然唤着她,尤若挣扎着睁开闭着的眼睛。 “我们要相爱。要紧紧的在一起,就象这样,身体成了一个人的”亦然的表情脆弱,如同一个孩子,抱着尤若,眼泪突然流下来,“一定要在一起”。 尤若默默的看着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是亦然,可又不是亦然。 、曾经迷失5 身体非常痛,头似乎要炸掉。 在非常不舒服的状态中,她睁开眼睛。 “若儿,醒了”亦然看着她,笑着,温柔爱怜。 “先别起来。”亦然按着她,目光里有愧疚,“伤口流出许多血,医生刚刚为你缝上”。 尤若重新坐下,亦然为她盖好被子,坐在她旁边。 “我的爸爸。。。”尤若看着亦然,被亦然止住了后面的话“他没事”。 “我能看看他吗?”。 亦然的手轻轻抚着尤若的额头,头埋在尤若的肩窝,“若儿,可不可以不要提他,我只想要与你在一起”。 尤若微微偏过头,看着他,安静的样子,闭着眼睛。 尤若没有再说话。 亦然待在尤若身边,看着她。 直到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离开了。 尤若迷迷糊糊睡着,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还在哭。 她睁开眼睛,身下流了许多血,真的许多。 她的爸爸,就在不远处。鲜血淋淋的大哭着,被人用鞭子抽,刀子刺。真疼。 她跑过去,拉着爸爸。 爸爸的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一直流着血,头发与血混在一起。 “救救我。尤若,救救我。很疼”。声音嘶哑,像是火烙过一样,刺耳恐怖。 尤若哭着,挣扎着睁开眼睛。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冷汗流出许多。她擦擦汗,擦掉眼泪。 “亦然”她喊了一声,没有动静。 “亦然”起身,她得去找他,求他让她看看爸爸。 走过整个别墅,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外面,夜色正浓,灯光流窜。 她拿起一旁的电话,默默的打着年少时一直紧记着的号码。 长时间的无人接听,第二遍打过,一个女人接上。 “喂”。尤若微颤着说道,“亦然在吗?”。 “你是尤若”对方问着,然后笑起来“知道我是谁吗?”。 “让亦然接电话,我要见他”尤若不管她是谁,她只想见到亦然,让他带她去见自己的爸爸。 “亦然现在没空。他在洗澡。”女人洋洋一笑,“要想找他,你来‘与夜’”。 之后是电话声冷冷挂断的声音。尤若呆了呆,然后往外走去。 冬天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一整个冬天都是冷的。 现在到了春天,还是那样的冷。 尤若穿着她的白色睡衣,在风中,脚步微微摇晃。 车来来去去,从她身边经过。 “与夜”,她打听了好几个人,最终在一家安静的,闪着暗色灯光的地方停下。 走进去,却是混乱至极。 沸腾的人群扭着躯体,在灯光下,如同疯子一样跳舞。 酒味肆意蔓延。 尤若惊恐的看着周围,她必须得找到亦然,看看爸爸才能安心。 走过混乱的人群,有人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尤若转过脸,一个喝 的烂醉的胖子。 尤若皱着眉走过,那个胖子跟了上来,拉着她的手。 “我有。。。很多钱,我。。包你”说着,凑着他的嘴上来。 尤若一把推过,人倒在地上。尤若面色苍白的看着他,然后往前跑去。 走到一侧的楼梯旁边,尤若往上走去,被一个保镖之类的人拦住,问有没有预定。 尤若摇摇头,她说她找人。 那人拒绝了她。 尤若看着上面,退了几步。之后,趁着那个保镖不注意,猛然往上冲去。 “小姐”后面保镖追着,尤若快速跑上去,拐过弯,喊起来“亦然,亦然”。 “小姐”那个保镖追前来,拉住尤若。 “亦然”尤若拼了命的喊着,那个保镖拖住她,捂着她的嘴,往下走去。 “放开我”尤若摇着头,话喊不出来,最终找准地方,咬住保镖的手,保镖甩开她,尤若倒在地上。 “这不是尤若小姐吗?怎么在这里?”。一双脚出现在尤若的身边。 “亦然,我要见亦然”尤若起身,急急拉住伊洛,“让我见见亦然”。 “想见他”伊洛一脚将她踢开,然后用脚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可是他不想见你”。 尤若抓着她,“我只跟他说一句话。求求你,让我见见他”。 “我说了,亦然不见你”伊洛提高声音,一脚将尤若踢开,“就想这样拉紧亦然,先去练好床上功夫”。 “让我见见他,我要见爸爸”尤若跪着到了她的面前,“我要见见爸爸”。 “爸爸?”伊洛笑着回过头,“你爸爸,我竟然忘了”。 “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伊洛娇笑着凑□,将嘴搭在尤若嘴边,“其实。。。”。 “伊洛”身后响起亦然的声音,伊洛没有再说下去,笑着站在原地。 “亦然,你怎么这么迟才出来”伊洛走到亦然身边,手缠住亦然的胳膊,来了个长吻。 “都说你不想见她了,还这么死皮赖脸的”伊洛撒着娇,贴在亦然的身上,“你抱我回去吧。刚才还没玩尽兴呢”。 亦然抱起她,看了眼尤若,然后带着伊洛往里面的一个房间走去。 “那位兄弟,麻烦将她拖出去”伊洛懒洋洋的来了一句。之后,保镖开始拉尤若。 “亦然”尤若撕心裂肺的大喊着,眼泪直直流下“让我见见爸爸”。 保镖将她往外拖去,她爬在地上,“求求你,让我见见爸爸”。 身上的伤口有了撕裂的嫌疑,她的腹部很疼,心呢?不太清楚。 “停下”一个声音出现在尤若耳边。 那个保镖停下来,尤若依旧爬在地上,眼泪模糊。 “尤小姐”。尤若透过模糊的双眼,看到了信流。 信流将她拉起来,“我送尤小姐回去”。 尤若摇摇头,微微颤着身子,嘴动了动“谢 谢”。然后转过身,脸上有冷汗出现,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 手捂住腹部,那里疼的要命。迷迷糊糊下了台阶,经过混乱的人群,有人撞了一下她,跌倒,起身,走出去。 春天到了。确定是春天吗? 车声依旧吵闹,气候依旧冷的让人发颤。 在冷漠的灯光中,尤若单薄的白色睡衣,与她消瘦瘦小的身体连在一起,隐隐晃动,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曾经迷失6 尤若失踪一夜一天。 摇摇晃晃走着,不知去往何处。 路过夜市,被众多人群包围中,前行。在经过一个地摊时,看到一把刀子,盯着好一会儿,之后,顺手拿着刀子,离去。 无人的街,无人。 她的腹部血已蔓延,一只鞋子不知去往何处。 尤若走着走着,躺下。 好好休息一会儿。 拿起一旁的刀子,慢慢放到右手边,以一个适度的力度划破胳膊。 皮肤裂开,血涌下来。 微微的疼,感觉自己活着。 她喘了口气,抬起胳膊,血顺着胳膊打在她的脸上,是凉的。真冷。 缓缓的起身,她得睡觉,有些困了。 无处可走,但必须得走下去。 血一点一点落在地上,鲜红色的,剧烈的。 想活着,却不知怎么活着。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得流些血,才能知道自己是活着的。 来到了信皇以前住的那所破屋子。 生日蛋糕依旧躺在地上。尤若有些饿了。 跪在地上,吃着蛋糕,含着土的的蛋糕,里面有沙子,刺的她的嗓子硬生生的疼。 她剧烈的咳嗽着,咳嗽出血,然后坐在地上,发了会儿呆。 “生日快乐” “像妈妈一样温暖姐姐的吻。” “我与尤若要成为最好最好的。。朋友”。 笑声,孩子一样的笑声,瞬间变成了哭声,撕心裂肺的。 尤若抬起手,没有泪可擦。胳膊上的血成了泪,滴在脸上,也挺好的。 尤若上了床,抱着身子,闭上眼睛,睡去。 血如果能够流干,也挺好的。只是,她割的不是动脉。 睡了一夜,白天醒来,清醒的有些发困。 吃了随身的安眠药,再次睡去。又是一天。 无梦,所以温暖。无梦,不需要挣扎。 她只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一睡而已。 夜里,一个不速之客到来。 抱着尤若,尤若醒来。 睁开眼睛,是亦然的眸子,担心的,恐惧的又愤怒的。 尤若看着他,眼睛陷入了一种比死亡还沉沦的情绪。 “若儿,你怎么跑这么远,我找了你一天一夜”。亦然说着,再次抱住尤若,“说好了,不能分开,你怎么又逃开”。 尤若不语,安静的坐着。 “怎么呢?”。亦然抬起头看着尤若,许久,眸子猛然一变,突然扇了她一巴掌“我说了,不能离开我”。 他的语气暴怒,目光凶狠,抓住尤若的头发,让她的脸对着他“若儿,我什么都不管了,你为什么不替我想一下”。 尤若抓着她的头发,看着他,目光坚硬,有了恨意。 “若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亦然突然松开手,抱着尤若哭起来,“我只是太爱你了。原谅我”。 尤若呆呆的在亦然怀里,像个破碎的洋娃娃。 “你说 说话,这样,让我真的很害怕”亦然说着,吻起尤若。 “我们就在这里,成为一体,好不好。我不会弄疼你的,我会很小心”亦然说着,压倒尤若,急急的脱起她的衣服,“你在我体内,我才能感觉到你。。”亦然的话猛然停住,手也停在尤若大片大片红色血迹的衣服上。 “怎么这么多血?”。亦然看向尤若,尤若依旧呆呆的,然后看向尤若干涸的右胳膊,血肉模糊,烂成一片,皮肤裂开。 手突然一抖,“怎么会这样?”眼泪落下来,“怎么会这样?”。 他摸着尤若的胳膊,手颤的很厉害,看向尤若。 “你要自杀?”他惊恐的问道,“你要离开我”目光陡然一转,手紧握尤若的伤口,“你要离开我,竟然想自杀”。 “你敢自杀,我让你的爸爸生不如死”指甲刺入尤若的胳膊,骤然一疼,尤若蓦然清醒过来,看着凶狠的亦然,眼里是一种很深的毁灭,冷的弑血。 “你杀了他”尤若大喊着,推开亦然,在看到亦然冷的笑意时,摸到一旁的刀子,刺入亦然的身体,“你杀了他,快点杀了他”。 血染了亦然的衣服,尤若的眼睛中也是一种疯狂的毁灭。 尤若笑着,眼睛睁的很大,刀子留在亦然的体内,“你杀了他,我就不用活了”。 她哈哈大笑起来,眼泪疯狂落下,她从床上滚下去,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 “不能走”亦然拽住她的腿,尤若倒了下去。 “我们。。一起死”亦然爬上来,抱着尤若,笑着,疯狂的吻起来。 不知是谁的血,从嘴里流下来,两人的口里是沉重的血腥味,“趁着。。什么都不知道,一起。。死”。 亦然眼里的毁灭欲更为加深加浓,尤若看着他,摇着头,挣开,“我不会与你一同去死,不会”。 硬生生从亦然怀里往外爬去,亦然死拽着,尤若的胳膊都快断了,可是依旧往外爬去。 “你不能。。不能。。离开我”亦然看着尤若,手缓缓移向腰间,拿出手枪,“一起。。死”。 他的手枪对准尤若。 “砰”一声,亦然的眼睛睁得很大,看向尤若。 信流抱着尤若,她的肩膀中了枪,躺在地上。 亦然的眼睛在看到尤若转过的脸时,缓缓闭上。 、曾经迷失7 这个世界是奇妙的。 有笑声,但是也有哭声。 有相爱着的人,也有想恨着的人。 爱人会变成敌人,不爱不要紧,恨了才是一种过分。 在尤若闭着眼睛的那些时候,这个世界是安静的。没有笑,没有哭。没有爱,也没有恨。 只有淡淡的白色,暖暖的阳光,以及童真的歌谣。 亦然,是她在七岁的时候被爸爸带回来的。 那天,爸爸在楼底下叫着她的名字。她欢快的从楼上跑下,爬到爸爸身上,让爸爸抱住。 在乐呵呵的笑声中,她看到了站在一侧,拿着行礼孤苦伶仃的亦然。 低垂着头,不发一语,如同遗失。安静的被人遗忘掉。 这种孩子,让她突然觉得心疼,没有缘故。 从爸爸的怀里下来,她轻声走到亦然身边,抬起头安静的看着他。 许久后,亦然的头终于抬起头,看向她。 明亮的眸子,沉寂如同夜,有淡淡的悲伤。这是尤若的感觉。 亦然看着她,然后她笑了起来,暖暖如同阳光。 尤若说,我叫尤若,你可以叫我若儿。 亦然看着她,不说话。 这就是两人相见的情景,简单又陌生;却是深入人心。 爸爸说,亦然是他手下的一个孩子。他的父母在一次任务中死了。因为愧疚,所以将亦然带来。 就是这样说的,尤若傻傻的听着,听着爸爸说,“若儿要替爸爸好好照顾他”,然后坚定的点点头。 于是,在14岁之前,她都是与亦然一起睡的。 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写作业,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好多好多的一起,伴随着他们逐渐长大。 亦然由之前的自闭开始变得开朗起来,只是话依旧不多。只有在尤若前,话才会多,会笑,也会哭。 尤若九岁那年,某夜亦然不见了。 爸爸让尤若先睡觉,他去派人找亦然。 可是因为担心亦然,她悄悄从房间跑出去,然后去找亦然。 最终,在他们常去的枫树林下找到了亦然。 亦然喝的醉醺醺的, 抱膝坐在地上。 尤若凑前去,看着他,肩膀在颤,似乎在哭。 尤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是傻傻的扑前去,抱着他。 亦然推开她,她继续扑前去,抱着他。 两人这样来来回回好多次,直至最终尤若也哭出来,亦然才停止推她。 那是亦然次在别人面前哭,在尤若怀里,哭的撕心裂肺的。 宿命,就是在那个时刻变的有些不一样。到底是哪里,没人清楚。 在以前,爸爸很忙,家里没人时,尤若就会觉得很孤单。 可是,自从亦然来了之后,孤单这个词就远离了她。 当家里没人时,两人就坐在屋里打游戏,或者坐在外面看星星,聊 聊天。 时间就这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消耗的。 尤若喜欢亦然抱着她,吻她。 尤若喜欢在亦然睡着的时候,脸凑近他,呆呆的望着他,直至亦然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她,将她笑着捞进怀里。 尤若喜欢闻亦然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尤若喜欢亦然轻声叫她,若儿。 尤若喜欢她生病的时候,亦然会很听她的话,无论她要什么,都会拿来。 尤若喜欢在学校,顶着所有女生羡慕的目光牵着亦然的手在学校里光明正大走过。 尤若喜欢,在她被做错事被罚的时候,亦然陪着她一起受罚。 。。。。。 尤若喜欢,真的很喜欢亦然。 从12岁亦然次吻她时,她每年生日许的愿望就是嫁给亦然。 成为亦然的新娘,她连梦中都是笑着的。 在她16岁这年,亦然出国留学,爸爸说,等亦然回来就接管家族企业。 尤若想,爸爸肯定也是希望亦然与她结婚的。 于是,在苦苦等待中,亦然终于回来了,可是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伊洛。 尤若不能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有点难受,尤其是看到两人牵着手微笑着的时候。 从那以后,她就怕见到他们。能躲则躲,虽然不见到亦然很让她煎熬。 一次回家,看到伊洛与亦然相吻,吻得那样美好,尤若哭着跑了出去。 当夜,独自一人喝了许多酒,喝了个烂醉。 是亦然找到的她。 亦然拉她,她不回去。背她,她也不回去。 抱着她,她却哭了。 亦然问她到底怎么呢?她不说话,只是哭,哭的很厉害,最终爬在他的怀里睡着。 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两个人依旧平平静静。 尤若听爸爸的话,要学着 放手。 虽然这本就是一段无从谈起的爱情。 她以为她真的能够放手,能够那样心平气和的看着两人相配的在一起。 可是,当伊洛的爸爸提出两人订婚时,她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阻止,然后跑了出去。 那天,她跑了好远,跑累了,坐在原地。 转过脸,猛然发现亦然就在她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充满爱怜。 那时,她就懂了,原来亦然什么都知道,原来亦然也是爱着她的。 尤若一直听着耳边响起一首歌谣,那是亦然在她每天睡觉前为她唱的。 歌词忘了,只知道是很美的旋律,犹如天籁,伴随着她度过一个又一个可怕的黑夜,让她微笑着进入梦乡。 那些亦然陪着的岁月,亦然陪着她既哭又笑的岁月,终是随着歌谣,一起消失于梦中。 、曾经迷失8 尤若睁开眼睛是几个月后。 这次总算是睡醒了。在梦中听到了少爵说他快要毁了亦然。 亦然被毁,她的爸爸也应该快要放出,也不能总这样睡着。于是她醒过来。 醒来的这天,身边待着的是信流。 在看到她睁开眼睛时,惊喜的笑了,之后快速的跑出去。 不到10分钟,少爵气喘吁吁的跑来,看到她,跑过来,摸摸她的脸,然后抱住她。 他松了一口气说“小若,你终于醒了”。 小若,你终于醒了。 小若,若儿,她再次回到少爵身边,非常清楚的明白。 她想,她就是个皮球,被踢过来,然后又踢过去。踢来踢去,结果怎样?未知。 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心阴影增加了许多,吸干她内心的阳光。 见不了阳光,只能安静的坐在暗黑的屋子里。 活在黑暗中的生物。 一切就好像再次回到19岁。孩子死后,少爵对她非常非常的好。 可是,她却再也感觉不到了什么热度,总是感觉到是有些凉的。 少爵有自己的未婚妻,不久后,他们会结婚。 所以,付出感情等于慢性自杀。 至少,她现在还想活着。等着爸爸。 每天像是个废人,坐在阴暗的房子里,等着,像是等死。 少爵从不让她看新闻,但她每天都还是偷偷要来报纸,从报纸上得到一言两语。 爸爸的产业,也就是现在亦然的产业,在一点一点的垮台。 欧式集团与伊开家族从中获得巨额利益。 少爵与伊娆的婚事。 大概就是这些。 没提到爸爸,一言半语都没有。 在屋子里等了一个月多,终于等来了消息,亦然的产业因涉嫌走私,破产。 亦然没消息,爸爸也没有消息。 得到消息的那个晚上,正是秋天,也是尤若十八岁与少爵相遇的这天。 三年的时间整,少爵遵守约定毁了亦然,可她并未见到爸爸。 她要见爸爸。 她终于踏出了那座房子。 信流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跑着,信流追着,直至在少爵的别墅前见到与伊娆挽着手走出来的少爵。 “小若”少爵唤了声她,唤回她有些微呆的神绪。 “我的爸爸呢?”她声音非常轻的出现,在瞬间消散。 少爵并未答,只是看着她,然后让信流带她先回信家别墅。 她挣扎着,淡淡的问“我要见爸爸”。 少爵看着她,未说话。之后,在伊娆摇了摇他的手之后,带着伊娆上了车。 “我要见爸爸”她猛然喊出来,声音破嗓,像是玻璃,硬生生刺碎。 “我要见爸爸,为什么不让我见爸爸”她挣开信流,大喊着,追着车,跑前去。 “尤若小姐,冷静下来”信流拉住她。尤若头发散开,在挣不开信流时,开始打闹起他,“我要见爸爸” “尤若小姐”信流猛然提高声音,看着她。 尤若抬起头看着他,“我只想见见爸爸,为什么不让我见他”然后慢慢的停下来,坐在地上,双眼直愣,头发微微飘动起来,眼睛干涸的流不出一滴泪。声音,轻的似乎随时都会死掉。 很久后,信流蹲下来,看着她,说道“少爵也很为难。因为你的事,与伊开家族闹翻了”。 尤若并未听到。 “你听我说”信流猛然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她。她缓缓转过脸,看向他。 “少爵他是最在意你的人,他爱你”。信流突然喊道,尤若看着他,“他爱我”喃喃一句,然后轻轻笑起来。 “信皇说爱我,生死不明。亦然说爱我,至今生死不明。少爵爱我。不能让他爱我”尤若笑着,悄悄说道“会死的”。 信流看着尤若,手微微僵住。 这样的尤若,就像是一个。。疯子。 尤若起身,往前走去,信流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的身体微微一晃动,然后直直倒下。 “我只想爸爸”眼泪滑落,这是她活着,唯一的。愿望。 短暂的黑暗,头痛欲裂起来。 “我们若儿是自由的”。尤若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爸爸,颤着声音,抱住他。 “爸爸”她哭着,“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想若儿”他的爸爸温和的揉着她的头发,一如当初。 “若儿。你要快乐,自由。离开这里,离开少爵”。 尤若泪眼模糊,看着爸爸,点点头。 “离开这里,离开少爵”。 “若儿,你记住。你是自由的,没有人能束缚住你。即使是少爵,也不能让他困住。”。 “我是自由的,没有人能束缚住我。即使是少爵,也不能让他困住。” 尤若点着头,说着。 “我们若儿,就是天边的鸟,属于天空。如果没有天空,就等于慢慢死去”。 “我是天边的鸟,属于天空。如果没有天空,就等于慢慢死去”。 尤若说着,点点头。 “我们若儿要记着这些话,即使爸爸不在 身边”她的爸爸看着她,抹掉她的眼泪,“爸爸要走了”。 “爸爸,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带着我一同离开”尤若哭着,去追,可是已没有爸爸。 什么都没有,只有浓的雾,渐渐笼来,将她淹没。 、流亡之路1 “小若”。尤若睁开眼睛,少爵正担心的看着她。 “离开这里,离开少爵” “我是自由的,没有人能束缚住我。即使是少爵,也不能让他困住。” “我是天边的鸟,属于天空。如果没有天空,就等于慢慢死去” “小若”少爵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尤若,尤若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微颤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 “小若,怎么呢”。少爵的目光微微一变,走前来,抓住尤若。 “白小姐呢?”。尤若看了眼周围,没有一个人。 “我让她回去了”少爵说着,眸子中有一种尤若看不懂的情绪。 “你。。。,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少爵试探着问道,认真看着尤若。 尤若摇摇头,想要后退一步,被少爵拉住。 看着她好一会儿,像是在探询什么。 “肯定饿了,我们去吃饭”说着,给尤若穿上鞋子,带着尤若往外走去。 管家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菜等着他们。 “小若,要多吃些。小宝宝在你的肚子里才能健康长大”少爵眼睛中是深深的笑意,在看到尤若微微隆起的肚子时。 亲自给尤若加了好些菜“我问过医生了,吃这些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尤若看着他,然后低下头看着肚子,在这里,有个生命,是她与少爵唯一的联系。 尤若安静的拿起筷子,吃起来。 这是一个无风的午后,屋子里很安静。白色的窗帘却在隐隐吹动。 两人安稳的脸,享受着这一切。 “离开这里,离开少爵” “我是自由的,没有人能束缚住我。即使是少爵,也不能让他困住。” “我是天边的鸟,属于天空。如果没有天空,就等于慢慢死去” 夜里,尤若猛然睁开眼睛。 然后直直起床,“小若”一旁少爵的声音响起。 尤若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起身,直接往往外走去。 “小若”少爵拉住她,“你要干什么去?”。 “离开你。离开这里。自由”说着,甩开少爵,定定看着他“我是自由的”。 “小若。不能离开我,小若是我的,不能离开”少爵轻轻抱着尤若,“明天会好的。你会安定下来的”。 尤若摇着头,“我要离开。离不开,就等于死”。 少爵身子一僵,眼睛里闪过一丝光。 “小若,听话,先去睡觉”少爵说着,抱起尤若,往床上抱去。 “放开我,我要离开。你不能困住我。爸爸 已经死了,你不能困住我”。尤若大喊着,眼泪哗啦啦流下来,情绪有些歇斯底里。 “小若。不要这样,对孩子不好”。少爵摇着头。 “我不要。它是牵绊,我不要它”尤若说着,用手去打肚子,“它是牵绊”。 “小若”少爵拉住她,声音里有些隐怒,“他是我们的孩子”。 尤若听着,看向肚子。 对啊,那里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可以不能要她的孩子。 “小若,乖。”少爵心疼的摸着尤若苍白的脸,“我们去睡觉,就算你不睡觉,孩子也要睡觉”。 “孩子要睡觉”尤若点点头,眼睛里的泪摇下来,“睡觉”。她乖乖的爬上床,安静的待在被窝里,闭上眼睛,宛若一个玩累的孩子。 少爵走过去,爱怜的看着她,吻着她的额头,“会好的”。 一夜睡的不安稳。 清晨时,天还蒙蒙亮时,有人打了门铃。 管家打开门。 尤若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突然将头捂在脸上。 “小若”少爵的脸凑过来,拉过尤若的被子,“先要去洗脸”。 然后在尤若微微惊恐的眼神中,抱起尤若,给她穿好鞋子,带着她去了浴室洗了脸,刷牙,然后带着她下了楼。 楼下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少爵与男人在一旁说着话,尤若在一旁微微发着呆。 许久后,男人起身,坐在尤若身边,尤若往后移了移,拉着少爵的衣角,躲开。 “小若,他是医生,来看孩子有没有事的”。少爵握住尤若的手,安静的看着她。 尤若微微一愣,然后摇摇头。 少爵无奈,最终请心理医生坐着,他带尤若去吃饭。 尤若看着桌上的饭,只吃了几口,就没再吃下去。 少爵看着,也不能强迫尤若去吃,不然尤若会全部都吐了的。 “小若,你想吃什么?”。少爵走过来,一只手握着尤若的手,另一只手理了理尤若散乱的头发。 “我想吃。。爸爸做的菜”。尤若甜甜笑着,一脸微笑。 少爵看着她,“我给小若做吃的,好不好”。 尤若想了想,笑道“好”。 于是,少爵带着尤若去了厨房。 尤若看着少爵,笨拙的切菜,切到手,流出血。 看到少爵往热的油里放开,油烙到手上,留下了泡。 看着少爵笨拙的打鸡蛋,将皮与蛋都进了锅里,然后一点一点的往外挑。 看着少爵拿盖时,手突然被烫了 一下,留下一片红色。 看着少爵,尝了一口自己做的汤菜,眉头深深皱下,然后抱歉的看着她。 “小若。我再试一次,这次肯定能做好”。 尤若摇摇头,抱着他,突然哭了。 之后,乖乖的吃完少爵做的饭菜。少爵呆着看完空的碗,然后笑了。 饭吃后,尤若说她困了。 少爵带着她上楼睡觉。 在尤若睡着后,少爵关好门窗,然后走了出去。 、流亡之路2 “少爵少爷”那个男人起身。 少爵点点头,两人坐下。 “她一直想要离开”少爵看了眼楼上,眼睛中是一种深深的无力与无奈。 “这种情况,应该让她之前的心理医生帮她看。”男人真诚的建议道,“对她也熟悉” “她之前的心里医生”少爵说着,然后眼睛中闪出一丝恨意的光,“如果不是她,小若不会变成这样”。 男人看着少爵,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无能为力。”。 “催眠,用催眠使她安定下来”少爵冷静的说道。 “尤小姐是孕妇,催眠会对她产生很大的影响。况且,如果尤小姐不同意,我们也不能强迫催眠”。男人摇着头。 “那,怎么办?”。少爵低下头,语气里是很深的无力。 “我的建议是,满足尤小姐的愿望,她想离开,就放她离开”。 “放她自由”少爵低声喃喃自语,然后摇摇头,“不能。她不能离开”。 “可是”男人还说着,被少爵的眸子所制止,“管家,送客”。 男人叹了口气,眼里有淡淡的担心,然后随着管家往外走去。 少爵坐在原地,手□头发里,深深闭着眼睛。 疲倦,无力。 “少爵”耳边出现尤若的声音,少爵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他眼前的尤若。 “小若,怎么下来了”少爵起身,走到尤若身边。 “白小姐呢?”。尤若看着他问道。 “她被我辞退了”少爵说着,带着尤若坐下,“以后,醒了就叫一声外面的人。我会抱你下来”。 “你杀了她”尤若盯着他,很肯定。 少爵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杀了她”尤若有些颤抖,起身,退后一步。 “是她将你害成这样,我不得不杀了她”少爵表情平静,拉着尤若,“她不是好人”。 “你为什么杀她?你又因为我杀了人”尤若甩开少爵的手,眼睛睁的很大,摇着头“我身上的血洗不清了”。 “不是你的的错,是他们要害你”少爵拉着继续往后退去的尤若,摇着头。 “信小姐,伊洛,信皇,白小姐,还有”尤若看着他,“我的爸爸”。 “小若”信皇看着目光滞愣,没有颜色,呆在原地的尤若,摇着头,轻声说着“你不要这样” “你放开我”尤若大喊着,却没能挣开少爵,“你杀了我,这样就没人死了”。她歇斯底里的喊着,摇着头。 “小若,小若”少爵抱着尤若,“不要这样”。 尤若大喊着,挣扎着,“你杀了我”。眼泪流在少爵的衣服里,无力的打着少爵,“你杀了我”。 少爵紧紧的抱着她,眼睛中是沉沉的深痛,“不要这样” 尤若哭着,闹着,然后在某在瞬间,停下来,因为她听见了哭声,少爵的眼泪,轻声的恳求道“求你,小若。不要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尤若呆着,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有爸爸,然后去没人的小镇生活。 不应该是这样的,尤若摇着头,不能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呢? 尤若想着。 爸爸。尤若在很久很久后见到了爸爸。 爸爸很瘦,很憔悴,依旧在那个小笼子里。 血迹斑斑,爬在地上。 她愣着跑过去,跪在地上,透过铁与铁直接的缝隙,摸着爸爸的脸。 伤痕累累。真的很可怕。 爸爸看着她,喘着气,如同一个行将至死的。。兽。 爸爸拉住她的手,流着眼泪,将一块布交给她。 没有舌头,不能说话。 只能安静的看着她,流着最后的眼泪,然后闭上眼睛。 尤若看着爸爸,轻轻摸着他的脸,她爱的爸爸,就在那个时候,带着屈辱,带着愧疚以及愤怒死去。 身后,有人拖着她,往外拉去。 她睁大眼睛看着爸爸最后一眼,无奈眼睛太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 “我们若儿会是最漂亮的孩子”。 “爸爸最爱的是若儿,若儿就是爸爸的心肝”。 “若儿以后结婚了,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女人”。 “到时,爸爸老了。我们两个,再带上我们若儿的孩子,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的生活”。 “若儿,丫头要一直快快乐乐的”。 “即使爸爸不在身边,都要坚强”。 。。。。。。 “爸爸”。 她的声音平静的说出,平静如死。 伊洛绑架了她,将她带到那个废弃的房子里。 在废弃的房子里,看着爸爸给的血布,再加上伊洛的添油加醋,她终于知道了那个真相。 让人想哭的,毁了太多人的真相。 他的爸爸在年轻时爱上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已经有了家庭,还有一个儿子。 爸爸设计让这个女人的丈夫破产,不得已,她的丈夫来找他。 他将她的丈夫安排在他的手下,给他们全家人安排了住所,一家 人都很感激他。 之后,他以工作之名常去她的家。 无依无靠,为了这个地位,他早已与家人切断一切联系。 女人对他很好,知道他的境遇,对他像是亲人一样。 让他有一种,那是他家的错觉。 很久后,在他的儿子三岁这年,某一天,女人打来电话,哭着求他救救她的丈夫。 他救了,可惜迟了。她的丈夫最终在送货的途中被人杀死。 而很少有人知道,这其实是他的阴谋。 之后,他一直去她的家,照顾他们母子。女人很感激,但是也一直拒绝他的好意。 直至有一天,他喝醉酒,不顾那个女人的意愿强要了她。那天下着大雨。 他不知道的是,在门外,本该是一双纯真的眼睛,透着仇恨看着他。 那天后,他将女人与她的儿子带回他的家,悉心照顾。 不久后,女人怀孕,孩子是他的。 他高兴至极。 在女人生孩子那天,他的儿子突然间消失。 生下的是个女孩子。 不久后,女人带着刚出生的孩子逃出去。等他找到时,女人已经自杀。襁褓中的孩子安静的睡着。 他给女孩子起的名字叫尤若。 因为他爱的女人的名字中有若字。 女人的儿子,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 在消失七年后,女人的儿子出现。 他接回了他,好好培养他,让他接自己的位置。 这个男孩就是亦然。 故事讲到此,应该明白了。亦然是她的哥哥,而那个女人就是他们的妈妈。 没人知道亦然消失的这七年去了哪里,像是消失掉一样。 伊洛接替了这个空白,讲了亦然消失的这七年。 被她的爸爸接回,一个极具野心的男人。 利用亦然的仇恨,要报复同样毁过他的那个人。 亦然在他身边的七年,灌输的是仇恨的意识,交给了他许多的东西,甚至,在十岁这年,让他的女儿去勾引他。 从小,性格就被扭曲,被仇恨所浇灌的心。 之后,放了他。 尤若的爸爸在那时,也就接到了男孩被找到的消息。 尤若对亦然的好,让亦然一直恨着的心有了摇动。 也开始爱上了他的妹妹。 他在爱与恨之间挣扎,希望与绝望之中徘徊,最终形成了双重性格。 在他21岁,尤若18岁这年,尤若的爸爸将那个位置给了他。 然后,在伊洛的唆使下, 开始了疯狂的报复。 就是这样的故事,俗不可耐但是却很真实的故事。 亦然的双重性格,没人发现,尤若也未曾知道过。 、流亡之路3 少爵到来,带着一群人。 伊洛被逼到绝境,手里拿着刀子,抵着她的脖颈,撕心裂肺的大喊着。 可是那群人依旧往前围来,伊洛大吼着将刀子狠狠划了一下,流出血,没人走前来了。 然后少爵缓缓走过来,安静的看了眼她,对着伊洛说“我与若儿交换”。 可是,伊洛不换。 伊洛哭着,大喊着,带着她,往高楼顶端走去。 后来,没有后来了。 少爵的枪直接爆了伊洛的头,她还未带着尤若到边缘。 刀子也深深刺进尤若的脖子,流出大波大波的血。 天很阴沉,下了点雨。 尤若睁着眼睛倒在地上,看着伊洛,那么漂亮的眼睛,空洞的死掉。眼睛中是不甘与悲痛。 看着少爵。 她说。某年某月某个夏天的某场宴会上。她走失了,摔倒在地,划破裙子。 她在地上哭着,然后有个男孩拉起她,擦掉她的眼泪,告诉她,眼泪只能留给自己最珍贵的人。 之后,男孩离开。 很多很多年后,她长大,很少会流眼泪。 她在某天也见到了那个已长大的男孩,慵懒的,优雅的。 他叫少爵。 她喜欢他。 “白小姐是妖精的姐姐”少爵将她放到床上,抱着她。 “妖精杀了那个孩子,我迁怒与她,将她抛弃”少爵的头靠在尤若的肩上,轻缓的闭上眼睛。 “妖精不甘心,□了你”。 尤若记得,那次。 她偷偷跑出去,被人抓住。 妖精打了她,有点重。 之后,少爵赶来。 妖精要挟着她,然后让人狠狠的用铁棒揍他,直到少爵口里吐着血,半蹲到在地。 其实,尤若在那个时候,看着少爵,高贵的男人,为了她,受尽别人欺辱。心境就是在那个时候,悄悄变了。 之后,妖精火烧了她在的那个地方,他们三个人全被困在那座房子里。 少爵拼了命的为她解开绳子,然后带着她往外逃去。 妖精在后面拉着他,少爵便拿起一旁的铁棍,击向妖精。 最终,妖精睁着眼睛倒在地上。 头上的血流了一地。 妖精说,她谁也不看在眼里,男人全都是下贱货。 可是,在遇见少爵后,少爵就成了她眼中唯一的人,并且是高高在上,她不能触摸的。 那是神一样的男人,让她只能为他而活。 但是少爵的眼睛,从不 为她停留。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 她以为少爵就是那种没有心的人,可是当少爵的眼睛在尤若的身上时,她就知道,他不是没有心,而是他的心已经给了尤若。 妖精说,她爱少爵,但她要毁了他。 “妖精与白小姐是相依为命的姐妹。妖精死后,白小姐想要报复”。少爵的头凑了凑尤若。 “她催眠,想要毁你”。 尤若睁着眼睛,眼睛空空的。 “所以,小若。我们不能相互伤害,我们应该是相爱的”。少爵的声音很轻,像是睡着一般。 尤若看着他,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的手靠近少爵的眉头,轻轻让他舒展。 尤若想,如果没有遇到她,或许会好些。至少,眉头是不会皱的。 屋子里安静至极。依旧无风。 两人相拥,睡眠如安童,眉清目秀。 安宁,自由,流亡,快乐。 尤若好了起来,不哭,不闹,很乖的生活着。 但是,少爵依旧用绳子将他们的手绑在一起。 即使尤若很乖,他也无法完全放心。 两人就像是同一个人一样,一起起床,一起睡觉,一起吃饭。 少爵会给尤若做饭。 看着菜单,琢磨出来的饭菜,对孩子与尤若都很好的。 在做饭的时候,依旧与她相绑。 然后,少爵会带着尤若在花园中走一走。陪着她看看天,看看鸟,安静的。 两人之间很快的,如同当初,没了言语。 少爵只有在夜间,抱着尤若的时候,温暖的身体在他怀里,他才真真的感觉到,他们是在一起。 少爵很少去公司。即使有急事,也依旧放手的让旁边的人处理。 尤若在一天一天的日子之中,感觉着生活是怎样将她慢慢淹没,使她窒息,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当她看着天空中的鸟时,她想着,前世或者来世,她会变成它。但这辈子,她已没有希望。 、流亡之路4 没有言语的生活,是可怕的,但也是安静的。 尤若的内心有些难受。 心里的巨大阴影,蚕食着她的光明。 想要来点疼痛,让自己清醒点,还知道自己是活着的,可是,依旧被限制。 她不生不死的,活着。 某天早晨,她将头淹进水里,想要来点呼吸,被少爵拉起来。 少爵看着她,依旧未说话。 然后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睛漆黑,但是,眼睛之中的光在一点一点消失。 她在一点一点的老去。 在吃饭的时候,将叉子猛然刺进自己的胳膊,血流出来,很红,有点疼。 有点疼,就会好。没有感觉,才可怕呢。 少爵为她包扎了伤口,抱着她,突然间哭了。 他问“小若,怎样,你的心才能打开,不这样伤害自己,也不伤害我”。 尤若睁着干涸的眼睛,看着他,将他的眼泪擦掉。 “我感觉到,我并不是活着的。我与这个世界没有联系”。 少爵摇着头,紧紧抱着她。 她感觉她将少爵快弄疯了。明明是那样的一个高贵的男子,却因为她成了一个小男孩。 不知所错,哭泣,痛苦。 每天晚上,紧紧的抱着她,抱的她,有点痛。 不让她自己洗脸,不让她自己洗澡,不让她自己吃饭,甚至不让她自己走路。 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是自己,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了。 只有,肚子里的小宝宝让她有了点活着的感觉。因为他,而活着。 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以及他在唱歌,很好听的歌。 每天要吃很多药,不得不吃。这样,真的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病人,非常的不舒服。 每天,都能听到耳边有唱歌的声音,很动听,像是安眠曲。 不再有梦,都已经消失了,没了梦。 这一天,她正坐在院中晒太阳,暖洋洋的,刺眼的有些难受。 突然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一下她,很真切的感受到。 于是,她就一动不动的,直到小家伙再次踢了一下她。 “小若,怎么呢?”。少爵放下手里卖孩子衣服的书,担心的看着尤若。 “怎么哭了”少爵起身,给尤若擦了眼泪。 “小宝宝,活着。踢了我”。尤若语言不通顺的说着,声音里微微有些哽咽。 少爵听着,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笑着将尤若扶着坐下。 “我们的小宝宝,我听 听”。他半蹲在地上,耳朵贴在尤若的肚子上,在感觉到时,眼睛笑的弯成一块弯月。 “我们的小宝宝一定会顺利生下的,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少爵说着,吻了尤若的额头,“小若也要乖乖的长大”。 尤若看着他,淡淡的笑着。 很久后,少爵终于带着尤若出了门。 尤若并不喜欢太多人在身边。少爵只得让身边的保镖距离他们外一米多。 两人逛了商场。 挑了许多的东西。 孩子的衣服买了很多,从一岁的买到了五岁的。 孩子的玩具,也有很多,从一岁到五岁的。 孩子的食物,少爵本来也想买个一到五岁的,被尤若拉住了。 “食物会过期的”。尤若摇着头,将少爵手里的东西放下。 少爵愣了愣,然后笑了,他真的很笨。 之后,两人再去转了转。 在卖乐器的地方停了下来。尤若与少爵走了进去。 尤若在一架钢琴前停住,她坐下,少爵坐在她旁边。 一只手,弹不了。 少爵的手伸出来,“我的手就是你的手”。 尤若淡淡的笑着。 两人并肩而坐,然后弹起了次见面时的那首曲子。 钢琴空洞的声音在整个空间中弥漫,欢快却有淡淡的忧伤。 眼神相视,只有彼此。 身后,有人看着他们,眼睛之中是满满的失望与疼痛。 当少爵与尤若从琴房出来时,有一个女人挡在他们面前。 如同圣女一样的气质,名为伊娆的女人。 少爵的眼睛变的有些凉意。他将尤若护在身后,尤若看不到他的表情。 “少爵,我是与你要结婚的人”伊娆走进,说着。 少爵身子一僵,说道“我知道”。 “你养她,包她,我会装作视而不见。但是婚期至近,你总得要露一下面?”, 伊娆说着,尤若听着,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略显苍白而已。 “你走吧”少爵语气冷的如同冰,很冷。 伊娆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离开。 尤若站在少爵的身后,好一会儿,没有走前来,没有说话。 少爵也未说什么。 两人安静的坐着车,回去。 、流亡之路5 生活依旧,并未显露些什么。 尤若与少爵依旧每天在一起,两人帮孩子布置婴儿房。 还有铃铛,清脆的,很好听。 一起为孩子选选衣服,想想名字。 就是,如此的安稳,简单。 什么事都没有,没有什么事。 秋天到了,比以往更冷些。 他们的孩子将会在冬天出生,还有3个多月,他们的孩子就会安安稳稳出生。 只是,少爵与伊娆的婚礼是在这个秋天的某天。 伊娆派人送来的新郎礼服,尤若看过,很帅气。只是,被少爵冷落一旁了。 尤若摸着手上的那枚戒指,被少爵重新戴在手上的。 他要她成为他的妻,但是,他却要娶别的女子。 尤若无怨无恨,是她欠少爵太多的。 某一天,天很暖和,尤若在院中晒太阳,然后是“咔嚓”一声,有人给她照了一张照片。 尤若睁开眼睛,少爵正拿着照相机,笑着看着她。 之后,少爵带着她进了一个房间,很大的房间。 全部都是红色很喜庆的颜色,红色的窗帘,红色的床单,红色的枕套床上放着两套衣服,一套是白色的婚纱,一套是白色的西服。 尤若看着,呆住了。 少爵解开绳子,抱起尤若,走到床边,亲自给尤若穿上婚纱,他穿上白色的西服。 之后,带着尤若出了房间,来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中有大多大多漂亮的花,还有红色的地毯,喷泉,整整齐齐摆放的白色椅子以及一个牧师。 尤若看着少爵,少爵微微一笑,带着尤若走前去。 在众多空白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当尤若与少爵上了红色的地毯时,音乐响起,喷泉也随着音乐动起来。 天很蓝,有白色的云,真好。 两人手牵着手,在音乐的衬托下,往前走去。 “少爵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尤若小姐,只凭一颗真心”。 “是的,我愿意”少爵认真的看着尤若,眼里是漂亮的光,很快乐,很幸福的。 “尤若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少爵,只凭一颗真心”。 尤若看着了眼牧师,又看着少爵,许久。在少爵期待的眼光中,点点头,“我愿意”。 泪流下来,少爵吻上她的眼泪。 “从今天起,小若就是我唯一承认的妻子”。 时光就在这一刻停止,温柔相爱,幸福微笑。 白色的裙摆,白色的西装,在风中隐隐晃 动,虽然没有万人相伴,但是有暖的阳光,清的风,以及真心。 唯一的见证人就是信流,看着他们,笑着。 他说“等了这么久,看着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少爵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并未说什么。 在少爵给信流去拿酒时,信流与尤若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男孩,家里有很多的兄弟姐妹。没有妈妈,生活在那个家里,很苦。 很多个晚上,就会偷偷跑到角落里,将自己藏起来。但他从不会哭。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站在顶端,让所有瞧不起他的人都在底下可怜的看着他。 他很聪明勇敢,努力上进,只要爸爸布置的任务,多么难,都会用尽一切去完成。 终于,他的爸爸注意了他,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器重他。 17岁时,给他爸爸的产业带来极大的利润,并且干净利索的除掉了他爸爸的对手。 于是,他的爸爸安排他与伊开家族的继承人,伊娆见面。 要想成功,成为顶端的人,必须得与伊娆结婚,与伊开家族联盟。 他的爸爸是极其有野心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已不是多么好,必须得寻找到一个很有能力,又有靠山的继承人。 于是,他接近伊娆,与她成为朋友。 20岁这年,在参加一场宴会时,遇见一个15岁的孩子。 她是个眼睛里看不到他的人,从始至终,都未认认真真的看过他。 21岁,他的爸爸因为身体缘故不得不退出,所以将那个位置交给了少爵,他去了海城养病。 23岁,再次遇见那个孩子。 之后,将那个孩子带在他的身边。 一直看着她,却不知如何接近。她是让他无措的。 26岁,信家老爷子与亦然准备结盟,他要想打垮亦然,必须得与伊开家族真正联盟,这样信家就不会再插手他们的事。 在不得已间,他与伊娆订婚。 之后,不久,那个孩子消失,他派人四处去找,没有下落。 他的爸爸看在眼里,不想那个孩子毁掉他的前程,所以派人去解决掉她。 当得知他的爸爸派人伤了那个孩子时,他次与他的爸爸起冲突。 然后急急忙忙去接那个孩子。 之后,他的所作所为都让伊开家族不开心。 他与他爸爸的关系也闹的很僵。 只是伊娆一直在两边说着话。最终,伊开家族与他的爸爸定了婚期,并告知媒体。他是在事后知道的。《 br》他们合作,一起毁了亦然。 他的爸爸告诉他,他只能与伊娆结婚,要想坐稳那个位置。 所以,少爵是必须得于伊娆结婚的,这后面牵扯的是巨大商业利益。 故事讲在这里,他停了下来。转过脸,去看拿着酒进来的少爵。 尤若一直坐在原地方,并未动 第 5 部分阅读 第 6 部分阅读 以疼痛吻醒流亡 作者:未知 第 6 部分阅读 故事讲在这里,他停了下来。转过脸,去看拿着酒进来的少爵。 尤若一直坐在原地方,并未动。 “怎么呢?”。少爵将头凑过来,看着她。 尤若转过脸,看着他,笑着,“很高兴”。 “我也是”。 信流在一旁看着,眼里闪过一丝光,祝福的。。。忧伤的。 喝了几杯后,他离去。尤若与少爵站在外面送走他,然后一起回了房间。 、流亡之路6 那个日子越来越近,尤若逐渐感觉到了不安,既有外界的,又有内心的。 梦中一直会出现那个声音。 “离开这里,离开少爵” “我是自由的,没有人能束缚住我。即使是少爵,也不能让他困住。” “我是天边的鸟,属于天空。如果没有天空,就等于慢慢死去” 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一直在说着, 越来越焦躁,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待在少爵怀里,会莫名其妙的流泪。 他们的身体越加靠近,但是灵魂却越来越远。 终于,到了秋末的那天。 尤若起的很早,天还没亮就已下楼。 少爵已经不再绑着她。她认认真真的做了饭。 似乎是很久都没有做饭了,总是很笨拙的,翻碟子倒碗的,看的一旁的管家胆战心惊的。 当少爵匆匆从楼上跑下来时,尤若正尝着汤,脸上有淡淡的红,很可爱。 “小若”少爵走过来,抱着她,他突然有一种会失去她的感觉。 尤若笑着转过脸,将手里盛着汤的勺子递过去,少爵按过尤若的手,喝进嘴里,微微闭起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两人安静的吃过饭,少爵一直握着尤若的手,暖出汗,都没有放开。 8点的时候,有人打了电话,少爵并未接。 他静静的抱着尤若,在安静的房子里睡觉。 每次抱着尤若,少爵都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像是得到了最珍贵的宝贝,让他没有其他的欲念与野心。 9点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反反复复响起,少爵看着,犹豫着,最终接了。 “会过来的”。 “我知道”。 寥寥两句,很简单。最终,挂了电话。 坐着看着安静闭着眼睛的尤若,眼睛里是舍不得与流恋。 尤若睁开眼睛,安静的看着他,然后孩子气的笑了。 少爵俯□,吻着她,很深,很轻。 “小若,你要乖乖的”少爵说着,用手摸了摸尤若依旧苍白的脸,“等着我回来”。 尤若看着他,笑着点点头。 少爵也看着他,孩子一样的笑了。 当管家敲门来催时,少爵起身,看着尤若。 似乎怎么看都看不烦,总是让人担心的,无措的。 “小若”。 少爵轻声的唤道。 尤若回过神,看着他。 “我爱你”。 这是少爵次对她说。 他说,我爱你。 少爵离开,尤若 发着呆,眼泪突然流下来来。 她起身,追了出去,管家拦着,尤若跑到二楼的阳台那边,正好看见少爵往车里走去。 “少爵”尤若撕着嗓子大喊着。 少爵的身体僵住,抬起头看过来。 “我爱你”似乎是耗尽所有的力气,肝肠寸断,带着一种深深的爱恋以及毁灭。、 少爵看着她,眸子是模糊的,或许是有亮光的意味。 两人紧紧相视,耗着最后的力气,最后的。 很久,许多许多的阳光铺展而来,将人生生淹没。 最终,少爵坐进车里,车缓缓的开动,离去。 尤若笑着,淡淡的,流着泪,淡淡的。 爱恋,深深的,毁灭,很深很深。 很多很多年后,少爵想着这个时刻,心里就会疼的如同炸掉。 如果,当时,他没有离去。如果,当时,他选择放弃一切,只陪着尤若。那么,未来,是不是就不会那样。让人绝望的,又疼痛的。 尤若一直坐在原地发呆,脸上是很空洞的。 她抬起脸,阳光挺好的,挺让人不舒服的。 耳边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离开这里,离开少爵” “我是自由的,没有人能束缚住我。即使是少爵,也不能让他困住。” “我是天边的鸟,属于天空。如果没有天空,就等于慢慢死去” 离开所有。 带着她的孩子,离开他。 11点整,少爵在众人的目光中,在音乐的流淌声中,眼睛如同薄冰,往前走去。 与此同时,正在睡觉的尤若听到敲门声。 然后是一声枪响,在别墅外响起,在整个空间中,如同诅咒之声,刺耳尖锐。 有人冲进尤若的房间,尤若转过脸,看到对方,睁大眼睛的瞬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有人接住了她。 少爵的婚礼正常进行下去。 欢声笑语,众人祝福,阳光却不怎么暖。 少爵内心的不安愈加深刻。 在拿着酒杯与伊娆相碰的瞬间,酒杯碎裂,化为碎片,落在地上。 红色的酒隐隐像血,在地上,安静的,诡异的。 少爵看着地上的碎片以及红酒,呆住了。 在伊娆给他递过来另一杯酒时,他撞开尤若,微微苍白着脸,往外跑去。 风似乎很配合的刮起来,少爵像个疯子一样,在马路上跑起来。 来来往往的车很多,因为他不断的猛停。有人张嘴大骂他,他都像是听不见。 一直跑,快速 的跑。 小若。 别墅中有尸体,红色的,流淌着血的。 少爵心里一惊,脸愈加苍白,眼睛总是一种恐惧的光。 快速的跑上楼,推开他们的房间,空空,没人。 气喘吁吁,心脏惊跳。 “小若” 他大喊着,脸上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跑过整栋楼,除了尸体就是尸体,什么都没有。 “小若”少爵的眼睛中突然流出泪来,疼痛的,恐惧的。 “少爷”管家的声音响起。 少爵如同雷惊,立刻转过脸去,奔到管家面前,抓着他的肩膀,“小若呢?”。 声音紧促惊恐,他从未在别人面前如此失态过。 管家看着他,脸上是一种痛苦与恐惧,“碰”一声,跪在地上,“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尤小姐”。 少爵看着低下头的管家,脸上呆住,往后退了几步,喘着气。 心像是在下坠,没有终结。 阳光在这一刻暗掉。 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下,亮晶晶的,如同钻石。 “少爵,我爱你”。 尤若苍白的声音,微带颤的响起,在耳边。 看向四周,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 、流亡之路7 “若儿”尤若听见一个声音,脑子猛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在眸子中的果然是亦然。 消失将近一年的亦然。 脸消瘦很多,胡茬层次不齐,眼睛中是落拓。。。疯狂。 “若儿”亦然看着尤若,笑起来,抱着尤若。 “我们要离开这里。逃很远”亦然说着,拉起尤若。 尤若看着周围,是一间破烂的房子,草堆以及简单的衣物,食物。 看来,亦然这一年都是待在这里的。 “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与孩子的。我们都说好了,放出你爸爸这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亦然自言自语的说着,简单的收拾了些东西,然后拉着尤若往外走去。 尤若拽着他,没动脚步。 “怎么呢?”。亦然回过头,笑着看着尤若,只是在看到尤若愣着的脸时,眼睛中微微一变。 “虽然晚了一年,不过不迟。你放心,我会好好珍惜你的”亦然说着,凑过来,想要吻尤若,尤若躲过。 退后几步,却因为被亦然拉着手,没退多远。 “不能”尤若摇着头,“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亦然的语气有些轻,将尤若一把拉过来,进了他的怀,“为什么不能?”。他低着头,认真的看着尤若,眼睛中有隐隐的。。冷意。 “不能”尤若看着他,依旧摇着头,“我们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被亦然的吻吻住。 疯狂的吻,带着一切的毁灭以及痴迷,连啃带亲,尤若的嘴唇流出血,血腥味在两人直接弥漫。 最后,安静的吻着,小心翼翼,舌头伸出来,添了尤若嘴唇中的血。 “我们是相爱的人,很相爱的。若儿不是最爱我吗?”。亦然满足的笑着,摸了摸尤若的头发,然后拉着她,往外走去。 “我已经在南山弄好了我们的家,很好看。是若儿一直想要的”亦然依旧自顾的说着,没看尤若,那苍白悲伤的脸。 “有很漂亮的花朵,还有洋娃娃,有漂亮的裙子。都是若儿最喜欢”。依旧自顾自的说。 这是条人烟稀少又陡峭的山路,早晨有蒙蒙雾,笼在周围,隐隐树木在雾里,有些神秘与飘渺。 尤若必须得小心行走,8个月的肚子,承受不了太严重的摔撞。这是她个或许也会是唯一的孩子,必须得保住。 即使她有多么不想跟亦然走。 尤若有些累,脸上冒出汗,喘着气,看着路。 “若儿很累吗?”,亦然回过头,搀着尤若,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br》“有了孩子,肯定很累”亦然说着,拿出水,慢慢灌给尤若。 “等这个孩子生下,我就将他送出去,然后再让若儿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尤若的身体一僵,看着亦然。他在笑着,却冰凉冰凉的,如同一个空洞的。。木偶。 只是眼睛中有向往的光,让尤若清楚的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 “到时候,我们一家就会快快乐乐的生活”。 尤若微颤着身体,冷汗冒出,心里比冰还要凉。 “若儿,怎么呢?”。亦然关心的凑过来,手伸到她的脸上,擦掉了她的汗。 尤若的身体始终是僵着的。 他的手如同是冰凉的蛇,让人恐惧的想颤。 “肯定是很高兴。”亦然笑着说着,轻轻抱着尤若,“我们的家很快就会到。你一定会很爱的”。 之后,抱着尤若,缓缓往前走去。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怀抱? 不是梦中的温情,不是现实的残酷,而是一种。。死一样的执着。 在阳光很暖的透过树木洒在他们的身上,世界本来是很暖的时候,亦然抱着尤若停了下来。 “若儿,看看,这是我们的家”亦然兴奋的说着,将尤若放下。 尤若看着,用竹子围城的农家小院,在阳光下是一个安静的木质小屋。 确实,这是尤若一直想要的,安宁的生活,但不是与亦然,绝对不是与他。 “若儿,我带你去里面看看。很漂亮的”亦然笑眯眯的说着,牵着尤若的手,走过青石板路的通径,进入到屋子里。 简洁大方的屋子,白色的窗帘,木质的地,以及木质的台灯。阳光照进来,整个屋子里都是暖暖的样子。 尤若看着,再次想着,这确实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但绝对不是与亦然。 “若儿,喜欢吗?”身后,亦然抱着她,头搭在她的肩上,暖湿的气息在她的脖颈,让她有些。。晕眩以及恐惧。 “若儿生病了吗?为什么一直会冒汗”亦然说着,轻轻替她擦了汗。 “走了这么久了,肯定也累了。先上床睡一会儿,我给你去做饭,很快就好”亦然说着,抱起尤若,将她带上床。 盖好被子,吻了吻她,然后走出去。 锁门,然后是脚步声离开的声音。 整个屋子里一片安静,安静的只剩阳光。 尤若缓缓的走下床,推了推门,紧紧关着。 走到窗户那边,这个是屋里唯一的金属,动弹不得。 尤若微微喘了口气,失望的坐下来,发了 会儿呆。 然后上了床,眼睛困的在打架,她要睡觉。 睡的很安稳。 隐隐梦到少爵,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笔直的站在阳光下,转过脸来,对她笑着,很漂亮的光。 然后又梦到爸爸,抱着她,转圈子。 笑声在整个世界中都是亮堂的,那么清晰,那么美好。 然后是黑漆漆的夜,她与亦然并肩而坐 ,看着天空中繁星点点,两个人笑着数星星。 就是这样,很模糊的坐着梦,并不清楚的。 时间隐隐约约,过去与现在相互重叠,哭声与笑声分不清楚,就是这样,让人的头微微有点疼的。 “若儿”尤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亦然凑着他大大的眼睛过来,笑的像个孩子。 尤若在愣神一秒钟后,起身。 “若儿,来吃吃,我做的”亦然将手里的碗放到一旁的木桌上,带着尤若下来,“这是你最喜欢的清汤面”。 两人坐在椅子上,亦然端起碗吹了吹,然后拿起筷子,将面条卷起来,往尤若嘴里送去。 “我自己来”尤若接过,然后快速的吃起来。 热腾腾的面,差点烧出她的眼泪。 以前,她真的很爱吃,不管亦然做什么,她都爱吃。 可现在,食物到了嘴边,食而无味。 “若儿,慢慢吃,别急”。一旁,亦然说着,将水递过来。 尤若并未接,喝了一口清汤。 很快,她吃完面。 亦然满意的看着空的碗,准备为尤若再盛一晚,尤若止住了他。 她担心再吃下去,会真的吐了。 “困了”尤若起身,往床上爬去。 她得让自己睡着,不能一直清醒,否则,她真的有一种想要撞死活着与亦然同归于尽的想法。 “若儿是不是生病了?”亦然过来,手摸在尤若的额头上,被尤若躲开。 她真的很怕与亦然接触,不知为何。 “若儿,是不是讨厌我了”亦然的声音里有冷冷的冰,尤若的心一颤。 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亦然深不见底的眸子。 怎么做,都是错。 她不得不提醒自己一句,亦然已不是亦然。 她安静的摇摇头,“我只是困了”。 这次,她还有孩子,不能惹怒亦然。 “我就知道,若儿最爱我的”亦然过来,抱着她,睡下去。 尤若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能颤,不能喊出来。 看着一旁安静闭上眼睛的亦然,尤若的身体往边靠了靠。 在转过脸时,看到亦然睁开眼睛,冷的光,毫无活气。 尤若愣了愣,亦然猛然拉回她,将她固在他怀里,“若儿乖乖的,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长大”。 声音如同黑夜中的。。诅咒,尤若睁大眸子,后背冷汗冒出。 、流亡之路8 每天都像是活在地狱中,内心煎熬。 尤若强迫自己,乖乖吃饭,乖乖睡觉,乖乖待在亦然身边,乖乖。。。被亦然吻。 不见天日的生活,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唯一有感觉的就是孩子,孩子在她肚子里动着,活着,然后就真的活着。 她想过要逃走,必须得逃走,可是没有办法。 亦然基本上天天守在她身边,就算偶尔离开一下,也会是门紧闭。 窗子,铁质金属只会发出冷冷的光,让她感觉自己有一种蹲监狱的感觉。其余,永远都是纹丝不动。 这些,都是她所承受的,内心的,外界的,危险。 不用吃那些药,活着浑浑噩噩,内心阴暗的一塌糊涂。 每时每刻都得感受着自己是否活着,得活着。 尤若安静的坐着,闭目养神。 不久后,门被推开,亦然走进来。 “若儿,你看看,我拿什么来了?”。亦然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兴奋。 尤若睁开眼睛,在看到他手里的蓝色婚纱时,愣住。 “很漂亮吧”。亦然说着,坐在她的旁边,“若儿穿上一定很漂亮”。 尤若的身体缩了缩。 “来,若儿,我来给你穿”说着,拉起她,准备脱她的外衣,“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就更加完美了”。亦然的手抚着她的肚子,如同当年妖精的手,像是刀子。 尤若晃晃的往后退几步,脸失血太多。 “若儿,不愿意么?”。亦然抬起头,看向她,眼睛冰凉冰凉的。 “我不能与你结婚”尤若摇着头,亦然疯了可她没疯,她是清楚的知道的。 “为什么?”。亦然的眼睛中又是那种疯狂,紧拽着尤若的肩膀,“你知道我期待这天期待了多少年了吗?”。 尤若被夹住,不能动弹,只能看着他,“我们是兄妹”她大喊着,摇着头,“我们是兄妹”。 “兄妹?”。亦然的脸变了,显些出脆弱,再次重复了一句“我们是兄妹?”。看着尤若。 不久后,突然笑起来,“是兄妹又如何?我们相爱就行”。 尤若摇着头,冷汗嗖嗖冒出。 “若儿,难道不爱我了?”。亦然看着尤若,轻轻问道,眼睛中的嗜光更浓。 看着苍白的尤若,没有回答,轻笑着,理好尤若的头发,“我就知道若儿是爱我的”。 然后带着尤若上了床,紧紧抱着。 “若儿,我们在这里做爱好吗?”。他的头靠在尤若的肩窝,眼睛明亮的看着尤若,“我想感 觉到真正拥有你”。 尤若的表情猛然一变,想要挣开亦然,“不能”。 “可是,我是真的很想”亦然说着,按住她,开始脱她的衣服。 “不要”尤若挣开他,退着,直直摇头。 “不要”她颤着身体,摇着头。 “若儿要听话”亦然说着,拉住她的脚,拉过来,“我们才是相爱的”。 说完疯狂的吻起尤若,尤若躺在床上,剧烈的挣扎着,挣不开,眼泪肆意而下。 在亦然的手一点一点的解过她的衣服,吻着她的时候,她声音悲怆,无力的喊着“不能,我们是兄妹。我的孩子”,眼泪落在床单上,渗成一片。 眼泪模糊,她一点一点的晕眩。 当晕眩成为习惯,就会成为一种逃避的方式。 有人进入她的身体,真疼。 “若儿的身体要交给最爱的人”。某天,尤若与亦然坐在外面看着星星,亦然对她说着。 “最爱的人。若儿最爱的是爸爸”。尤若斜着小小的脑袋,舔着棒棒糖,笑着说道。 “不能交给爸爸。爸爸是亲人,若儿的身体只能交给与自己没有关系,但最爱的男人”。亦然认真的说着。 “那就是亦然,若儿最爱亦然”尤若傻傻的笑着,然后将自己嘴里的棒棒糖递给亦然,“若儿也喜欢棒棒糖”。 亦然看着她,眼睛中闪过陌生奇怪的光。 很多年后,尤若知道那道光,是一种欲。 那年她12岁,亦然15岁,亦然次吻了她,不知何故。 只记得,他眼里的那道光。很深,很灼。 究竟在做什么,我们究竟在做什么?尤若的眼泪流下。 “若儿,感觉到了吗?我在你的身体里”亦然带着孩子一样的笑。 突然,尤若的肚子疼起来,很疼。 “若儿,怎么呢?怎么这么紧?”。亦然疑惑的问道。 尤若苍白着脸,手摸在肚子上,表情有些痛苦,“孩子,我的孩子”。 “怎么流了这么多汗”他说着,用手擦掉尤若额头的汗,“别管孩子,我们应该要融为一体”。 说着,加快频率。 “啊”尤若撕心的喊着,手紧窜住床单,肚子的疼痛让她的脸微微有些扭曲,“救救孩子,孩子”。 “若儿,你别哭”亦然吻着尤若的眼泪,“真的很疼吗?”。 尤若不说话,离开他,摸起一旁的衣服,披上,痛苦的爬了几步,疼痛在蔓延,她没了力气,真的很疼。 “若儿,别急,我带你去找医生” 亦然终于像是活过来一样,给尤若穿好衣服,然后抱起她往外跑去,可是没有跑几步,停下来,往屋里走去。 “不行,他们都在外面找你”。亦然微皱着眉,自言自语的说着,将尤若抱着,看着尤若疼痛哭泣的脸,心疼起来。 “你在床上躺着。我下去给你找接生的人”。亦然将尤若放到床上,盖好她,然后往外跑去,紧紧关上门。 尤若在床上喘着气,眼泪直流,她很怕孩子会这样没了。 她撑着沉重的身体,缓缓走下床,身体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去,最终手撑在桌子上。 颤着手拿起桌上的纸与笔,努力握紧笔,写下: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保孩子。 然后拿下自己手里的戒指,放到纸上,拿起笔,再次颤颤巍巍的写下:这是我给孩子的礼物,告诉他,我爱他。 肚子猛然一痛,她手上的笔落在地上。 按着快要撕裂的肚子,身体靠着桌子缓缓往下倒去。 冰凉的地上,冰冷的阳光,透过金属,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阳光恍恍惚惚,尤若伸出手,触碰着阳光,指尖阳光在流窜。 少爵说“我们的孩子叫少若,欧少若,怎么样?”。 尤若淡淡的笑着,点点头,“欧少若,你要乖乖长大哦”。 “欧少若,你要乖乖长大”。 少若,你要乖乖长大。 尤若的眼睛,看着阳光,淡淡笑起来,手落了下来,眼睛缓缓闭上。 、死亡终结 耳边有孩子的哭声,如同梦中一样,好听。可是她的眼睛,却睁不开。 好累,真的很累,累的想要死掉。 “若儿,醒醒”有人叫着她的名字,模模糊糊,远远近近,像是梦魇,总是缠着她。 “小若,你在哪里”。一个沉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少爵吗?。 “尤若,等着我。我会回来的”。淡淡的忧伤,孩子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来。 很多很多的声音,有女人在笑,狂傲的,悔恨的,骄傲的,毁灭的。 “我等着你”。 他们都在说,我等着你。 还有许多的哭声,很多,数不清。 困的不行,很吵,死吧。 “若儿,他们很快就会找来。我跑不动了,你也跑不动了,是不是?”。清脆疼惜的声音,在耳边一直响起。 “我们在这里一起死吧。活着在一起,死了还要在一起”。 似乎感觉到了阳光,不太暖。 眼睛模模糊糊,在模模糊糊中看到恍惚的阳光。然后感觉有人抱住她。 往她嘴里喂了药。 “若儿,我最喜欢若儿的”。他紧紧抱着尤若,“在最绝望,最艰难的时候,是若儿陪着我的”。 “他们全部都是坏人,弄的我身体很痛,也总是一个一个的利用我,除了若儿,若儿是真正对我好的”。 “当年次见到你,你笑着,我就觉得很暖。真的好喜欢”。 “若儿陪着我哭,陪着我笑。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坚持那么久”。 “你的爸爸,伊洛,伊洛的爸爸,全部都在逼着我。我迫不得已。想要与若儿永远在一起,只能一个一个毁掉他们”。 “若儿,真的好爱你”。 然后是轻轻的吻,在嘴边,阳光,冰凉。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你18岁的。。时候,毁了你。我们本来。。本来应该是最相爱的”。 短暂的黑暗,嘴边血涌了出来,眼睛笑着,爱着。 “下辈子,不要。。不要再是兄妹。下辈子,我们。都自由的”。 尤若的嘴边也缓缓的流出血。 两人相拥而抱,紧紧的,似乎是再也无法离开。 其实并没有阳光,从来都没有阳光,它只是他们的幻觉,生活在黑暗中人的幻觉。 “亦然,我叫亦然”。 “我讨厌你们”。 “滚开,不要碰我”。 “你没事吧”。 “若儿,对不起,我错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 “若儿,你要说话算数,不能变卦”。 “若儿以后想嫁给我,那我就娶若儿”。 “若儿不要喊我哥哥,只叫我亦然”。 “若儿还小,但是若儿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若儿,一定要永远永远爱我”。 。。。。。。 年少的话,如果不算数,那么何须有未来,有疼痛。 为什么一直执迷于过去,一直沉迷与那个早已灰飞烟灭的幻境。 尤若流下最后的泪。 少爵问她“你为什么不流泪?”。 因为她无泪可流。 当年次相见,优雅的男子,可爱纯真的孩子。 她看向他,微微一愣,笑着问道“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宿命的意味就是如此。 他的目光在那些时候,突然紧跟住了她。 然后,没有然后了。 18死那年的相见,他的目光偶尔扫了一眼,然后停住。 看着门缝中的她,苍白着脸,漆黑的眼睛,眼眶中满满是泪,却没有流出。 没有人知道,或许连他都不知道,他当时目光中的心疼。 之后,他推开门,“都是旧相识。何必要苦苦相逼?”。 他看到了她怀里的她,眼睛之中,依旧没有他。 他看着她。问道“你为什么不哭?”。 她说,“为什么要哭?”。 眼睛之中是满满的他,然后他笑起来。 于是,他那个晚上,要了她。不知为何,只是想要她。 从此,他们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灵魂也是相互牵连。 尤若死亡。 当信皇与少爵同时赶到那里时,已经停止了呼吸。 嘴上,有淡淡的笑,那是终结。 信皇嚎啕大哭,抱着她,所有藏着的眼泪全部都一倾而下。 少爵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很平静。 之后,抱着她的尸体离去。 她的骨灰,被洒在了江上,洒在了风中,然后消失。 她一直希望自由,如果,他当初愿意放弃些什么,放她自由,陪着她,就不会是这样的。 一切言语,都是多余的。 他安静的从白天坐在黑夜,看着阳光一点一点的消失,再也看不见那个瘦小的身影,靠着太阳的身影。 她终于带着一切,从他的生命中,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她说“我感觉到,我并不是活着的。我与这个世界没有 联系”。 所以,她在醒来时,知道了她的孩子死了,那些内心的阴暗,残缺以及绝望,使她拿起一旁的刀子,割了自己的动脉。 血流了好多,真的很多。 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让她停留的人,一个也没有。 她的离开,是注定的。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全部都是她,醒来时,忘记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突然忘记了她,一个喜欢穿着白色裙子,赤着脚在别墅里走着的女孩子。 那个让人无措的孩子。 喜欢笑着,安静的孩子。 就那样,消失了。 某年某天某月,信流推开了他封闭许久的门。 他说“那个孩子,你的孩子,没有死”。 他听着,迟缓的抬起头,看向信流。 他的眼睛明亮,微带忧伤的看着他。 没死,少若,他们的孩子未死。 心脏在那刻突然苏醒,他沉下许久的眸子,出现了淡淡的光明。但已足够。 本书下载于:。。/ 也欢迎您去下载更多优质全本小说:。。/ w。/ 第 6 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