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刀小试(18禁)》 01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01 小小 byhni 小小是个十八岁的大一女孩。 身高莫约155公分左右,体重不到40,胸部罩杯则大概是a吧。 她留着披肩的短发,通常除了黑、白色t恤之外,很少穿其他 颜色的衣服,而且也从来都不画妆什麽的。 总之不管从任何角度去看,都只能算是个严重发育不良的家伙。 而且因为她总是带着一付厚重粗框眼镜的关系,所以看起来大 概也没有什麽男孩子缘的样子,换句话说,就是一整个充满着 乡下来的俗气,而且举手投足都正经八百的样子。 自从她搬进租贷的房子以後,几乎,我从来不曾看过她讲过电 话,也从没有任何同学跑来找过她,除了上学之外,就是整天 躲在房里,既不爱漂亮,也根本就是完全拒绝接触外界。 这倒是让我觉得奇怪哩,讲一句实在话,身为房东的我见过的 学生,说起来也不可谓不多。 但像小小这种,每天都躲在房里,不但没有摩托车,然後连手 机都没有使用,也不爱吃垃圾零食、看电视打发时间的小女孩 ,也算是异数吧。 不过她有一项过人的优点就是,每次遇到我的时候,都总会礼 貌的跟我打声招呼,在我偶尔为大夥打点晚餐的时候,小小也 总会次跑来帮忙。 吼!不是我在说,小小的手艺真是不赖,尤其是咖啡充泡的技 巧还真是让人没得挑剔。 「房东先生……」小小似乎有什麽话想说,我留意到她手上正 捧着一叠厚重的书本,真是努力上进的女孩啊。 我打从心底赞叹着。 瞧!就是这样,刚看完五点一到,正当我想着她差不多该到家 的时候,小小便已经返回住处,无一例外。 反观其他房客,可就远远不是这样哩,虽然说我的套房只租给 单纯的女学生,不过最近的大学生可以说真是遭糕的不太像话 啊。 不但看到我的时候不理不踩,每天都搞到三更半夜回来也就算 了,有时甚至还将房租拖了好几个月哩。 简直就过份的莫名奇妙嘛! 「小小,有什麽事吗?」由於她一向很少主动找人说话的缘故 ,所以我有惊讶。 「没有……」小小皱紧眉稍,像是有什麽话难以启齿的样子: 「我想问您,这个月的房租能稍微缓缓麽?」 什麽?原来是这种小事啊。 瞧我都忘了,今天已经是月底啦,学生都是月光族我是知道的 ,往往月初必须缴交的房租都会拖到月中,这种事早就司空见 惯了嘛!通常我都总会给学生方便就是了。 更何况,我也不是非常缺钱的呐。 25岁一个人生活的我,靠着父母留下来的遗产、股票利润,省 吃捡用坦白说也够用了,房租对我而言算是额外的收入就是了。 「没问题啊,你方便的话再给我就好了。」说到这我又点头补 充了一句:「下个月再一起给也没关系。」 怎麽,够意思了吧,坦白说我也挺欣赏这种乖巧的孩子。 「这……房东先生,我可能这几天就要搬出去了。」小小有点 不好意思的说。 淡淡的一句,倒是让我吃了一惊呐! 照理说,现在才刚开学两个月,学校附近的套房,包括我这里 打得契约可都是以一年计算呢! 而且为了考量到经济问题,我不但不预收压金,而且还破天荒 让学生们每半年缴一次的租金,平均分摊成每个月收哩。 要是小小搬出去的话,要住到哪里去呢?一般外面租贷的房子 ,贵得不像话自然是不用说了,更何况我这里一个月才收三千 大元啊。 於是我嗅到了一丝觉得不太对劲的味道。 「住在这里不好吗?」我说。 是网路不够快还是水电费收的太贵? 一会见小小摇头没有回话,我索兴又问了一句:「发生了什麽 事吗?」 我不都说了让她欠房租了麽? 「我……我要回家了。」活像是个错作事的孩子,小小的头低 低的,声音也显得异常的微弱,只见她胸口微微喘息的起伏, 看起来实在是非常非常的性感呐。 「呃──什麽时候?」说到这我吞了口水,一连串的问题浮现 脑海:「那学校呢?」 「我打算休学,等过几天找到工作,下个月领到薪水缴完房租 就走。」小小淡淡的说。 怎麽会这样哩?虽然我只是模糊的知道,她是单亲家庭啦。 但她现在仍留在台中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欠我它妈的三千块 房租而已? 难不成──我颤颤惊惊的问道:「是因为钱的关系?」 小小点头,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就像是要掉下泪来:「我妈妈 身体不太好,需要一笔钱开刀,所以……对不起。」 ?「情况很严重?」这句简直是废话嘛!可是我又能说啥? 没有回话,小小只是点头。 我接着请她坐在沙发上,倒给她一杯茶後又问:「一定要休学 吗?学费可以助学贷款,生活花费也可以去打工啊?」 我记得很多学生都是这麽搞的吧,听说二楼七号的仪琳就是这 样,而且每个月我这里收到她的信用卡催缴单时,上面的数字 都总是让我差点没有短命三年。 而且仪琳的大胸部,漂亮诱人的脸蛋和身材!吼。 「不用了,我想我还是工作比较好,钱可以赚得比较多。」小 小笑着,感觉起来非常勉强。 「那你有打算要找什麽工作吗?」我问,其实心里有着万般的 怜惜。 「不太清楚,但我想去便利商店还是去加油站都好。」小小接 着强调:「房东先生,欠你的房租我一定会还,所以……」 呃,安捏!「那点小钱不要紧,不过我如果可能的话,我想你 最好还是不要休学比较好,又或许你可以……帮我工作。」 说完这段话的我,不禁想起了昨晚萤幕上的种种画面。 下体不禁硬硬的啊。 果然,听到这句话的小小,一点疑惑的看着我。 於是我只好连忙解释:「你一样去上学,但放学之後就帮忙我 打扫这里好了,房租就算了,至於薪水方面不会亏待你的。」 我一脸豪气万千的说,虽然这买卖不太划算啦,不过我另有打 算就是了。 「可是……」小小似乎还想说些什麽。 「至於其他钱的部份,你就不用担心,你妈看病需要多少钱就 先跟我拿,慢慢从你的薪水里扣好了,总之你还是先把书念好 就行了。」 我表面上装出一付好好先生的模样,可是──只是表面上。 实际上,我现在就真的很想打电话,找个援交妹,货真价实狠 狠的打上一炮啊。 「不,不行,这怎麽好意思?」小小露出一付吃惊的眼神。 「好了好了!反正我说了算,听话。」点头,我迳自起身走回 房里。 紧接着,我打开监视的录影带。 上面的画面是,大胸部仪琳脱光衣服与男人,拥抱、接吻,肉 体反覆交错,不断抽插的场面。 吼!这次怎麽快就射了? 想到这,我严重的怀疑起,我有了早泄的毛病。 看来该去老王泌尿科看一下罗。 -待续- 01 02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02 小小中 说起来,偷窥算是个卑鄙的行为吗? ?毫无疑问,包括我在内,相信这个问题不管拿去问任何人,就 算问个一百万次也是一样。 但这重点在於,如果偷窥的人就是自己呢? 虽然坦白说一开始是会良心不安啦。 也许我不太懂得怎麽形容,不过那种感觉上稍微就像是,国一 那年偷抽菸没有被抓到一样。 没有来由地就会因为做了无关紧要的坏事很开心,到後来也就 渐渐的变得理所当然了。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或许一开始是干些啥鸡毛蒜皮的小事啦! 可过了一阵子以後又会觉得无聊,然後事情就会像是滚雪球般 滚啊滚的越来越大。 干坏事如此,当优秀的好人也是一样,在某段我们所不能察觉 的日子里,每个人的行为就像是定了型一般,只会朝着应该有 的方向坚定的越来越远的走去。 不是我在说吼!自从高中联考失利後,我的人生就是一连串得 失败。 彷佛那白纸上看起来毫无关系的红字成绩,以为会随着时间轻 易这样被遗忘在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那些答错的答案, 也将跟着之前所犯下的过错,永远的被留在过去,永恒不会更 改。 好了!扯远了,我仍然没忘记这是篇情色小说。 现在讲到了偷窥是吧? 其实算起来,我偷窥的时日也算是短了,各种方式我都试过, 其技巧和体会嘛!虽提不上权威,但好歹也是专家的程度了。 我曾经这麽想过,如果偷窥也需要学习的话,那麽我现在大概 已经是博士班的等级哩。 可不是麽?这跟小时候偷看a片时的把戏可是大大的不同。 偷窥是即时性、临场感十足的,一方面要留心着被发现的紧张 ,一方面还得伸出五指姑娘跟小鸡鸡来个亲蜜接触哩。 虽然有时候很无聊,但因为期待所以就不去计较了,毕竟谁都 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麽事啊,因此除了一颗强而有力的心脏 外,绝对少不了百分之两百的勇气。 还需要不知羞耻,面对当事人装成浑然没事的本事哩。 吼!反正说了你们也不懂啦。 因为我用电脑连接针孔的缘故,外加一堆怎麽也说不清楚的程 式外挂的缘故,所以我所看到的萤幕,除了画面之外甚至还是 有声音的哩。 当然啦!看得时候,我可都是有老实的戴上耳机的,简直就半 点都马虎不得。 瞧!画面里的主角入镜了,此刻我的萤幕里出现了小小的身影。 若依照往例判断,我想她几秒钟之内应该就会脱掉衣服,准备 换装了才对。 不过看归看,对於犯罪这回事,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我可不想明天的报纸,头条上面写着,某恶劣房间性侵女大学 生的标题啊。 喔喔喔喔喔!正当我分神的时候, 小小已经脱了!脱了!各位读者大人啊,请原谅我无法这麽即 时直接的报告,现在我看着萤幕的冲动及感动。 不过我想,还是稍微形容一下了。 首先是小小脱下眼镜後,褪下俗气而稍微变成成熟时髦的眼神。 (仔细看其实真的还挺漂亮的) 紧接着我看到的是一双很小、很小,超极小的胸部。 简直就像是a片里,国小生的那种嘛!而且那粉红色的稚嫩乳 头,乳晕,也真的是超级诱人的哟。 而且当小小脱下小裤裤,露出那若隐若现的阴道,还有那稀疏 发育还未完全的阴毛时,我也忍不住的再度掏出小鸡鸡,用力 的握住上下套起来,并且在脑海拼命的想像着在床上干她的模 样哩。 想来,小小在床上的叫声,大概也跟平常一样的可爱吧。 虽然说刚刚才刚观赏完仪琳才射了一次。 不过大概因为类型不同的关系吧,加上我对小小有种莫名冲动 的变态,所以很快又硬了起来。 只是──像这样的冲动并没有持续很久。 只见小小俐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换完装後,跟着随手拿起一本厚 重的书,就这麽读了起来。 本来嘛!看到这里我就会转台了,因为像小小这样的女孩,说 真的,就算我等到望穿秋水,她也不会像想像中一样,自慰或 带个男孩回家来作爱什麽的啊。 简直一点看头没有,不过,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期待是吧? 想到这,或许我该考虑在小小的浴室加装一台摄影机了。 小小哭了。 读着书,才刚翻了两页,眼泪就不听使唤地掉了下来。 她试图拭去然後继续看书,不过没用,完全没用。 如预料般地,几秒钟以後,她就趴在桌子上不断痛哭了。 我想,我很能体会那种心情。 因为家里没有其他人,所以也没得转台,我关掉萤幕。 接着从冰箱里取出几瓶冰凉的啤酒,脑海却不由得想起,几年 前── 大概是跟小小差不多的年纪吧。 同年龄的朋友,大概都是一票菜鸟大学生,而我?大学没 有考上也就算哩,因为无所事事交上坏朋友以後,有一次 外出抢劫时,还不小心被补了。 因此十八岁到二十二岁这中间,正当每个人在享受肆意挥 洒年轻岁月的时候,那时我蹲在牢里,每天都过着生不如 死的惨淡生活。 然而更惨不止如此,惨的是老爸因为担心我,出了车祸意 外过世以後,老妈也跟着被我气的一病不起。 坦白说我也不愿意这样啊,说起来我家也是个极为传统的 家庭,只是身为家里独子的我,被每个人捧在掌心,被每 个人期待,实在是受不了,然後任性妄为惯了啊。 还记得在母亲过世的那晚,我一个人蹲在牢里,整整哭了 一整晚呢!自从懂事以来,从来都不曾这麽哭过。 我很痛,然後非常非常的後悔,因为次我再清楚不过 的明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没有别得依靠。 至今我仍然记得,那种孤独感,是十足的。 而好不容易假释出狱以後,因为不用当兵,也没有任何稍 微可以称得上是专长或整兴趣的谋生技能的缘故,我也就 只好改建了家里的房子,然後靠着父母保险留下来的遗产 混吃等死。 不过有一点我要为自己辩解的就是,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 过要找个工作啥的,不过试想,谁又会聘用一个不曾当过 兵,作过牢,然後个性又杰傲不驯的人是吧? 想完,啤酒已经不知不觉的见底,菸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抽 得只剩半根。 我发现我有股想哭的冲动,因为今晚看到小小的模样,我 彷也跟着看到了自己可怜的身影。 我想要找个人说话,甚至想找个拥抱。 只可惜,打开手机以後,我才发现自己连一个可以聊天谈 心的朋友,都完全没有啊。 实在是可怜的要命喔。 算了算了!我漫步走到街口的便利商店买了包菸,又顺手 取过几瓶酒精浓度较低的ice,走回家里的时候我想着 ,或许,找小小喝个几杯吧。 十八岁的小女孩,应该还是能喝酒的吧。 虽然不知道能聊些什麽,但有个人待在身边总是件好事。 不知为啥,当我看见小小脱掉眼镜时那一付强装坚强的倔 强,心里就浮现起一股想要保护、拥抱她的心情。 叩!叩!叩!我敲了敲小小的门。 在她开门之後,我很快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後下体一整 个有了犯罪的冲动。 -待续- 02 03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03 小小下 看我眼前出现的小小,红着眼眶,而房内播放的轻音乐此刻正 随着开门跟着流泄出来。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她没有穿内衣,小小的乳头就这麽 隔着薄薄的白色t恤清晰可见,好小好小。 再也受不了了,莫约两步的距离之内,在小小还来不及反应之 前,一把就将她拥入怀里。 而让人意外的是,小小并没有马上推开我,只是稍微吃了一惊 後就任由我抱着。 理所当然,我勃起了,简直坚硬到快要射出来的地步哩。 我抱着她,抱得好紧好紧,胸口不但紧贴着,甚至下体也是。 虽然坦白说,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经验的菜鸟啦!甚至在这方面 的经验也还算丰富。 可今天不知道怎麽地,在慾望之中好像还隐约藏着什麽。 感觉上就像是渴望了很久,突然间得到了一样。 当然,小小也马上就感觉到了异样。 不过也许是没有经验吧,她有点不知道做何反应。 这下倒是让我尴尬了,好歹也要维持一下我好好先生的形象啊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这种事还是你情我愿比较好。 毕竟我是打开门作学生生意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了问题,弄 得乌烟障气、天怒人怨,以後还有谁愿意来租我的房子啊? 看来非得使点手段不成。 「对不起……」仍是抱着她,我淡淡说着。 小小没有回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们就这样抱着,沉默着,然後才渐渐放轻了力道。 「小小,不要再难过了好吗?」我尽可能温柔说着。 「嗯,谢谢你,房东先生,你真是个好人。」虽然看不见小小 的表情,但我很清楚的感觉得到,她微笑着。 而这个笑容,代表着安心。 「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但我希望听了以後,不要介意。」 说吧,说吧!反正这房子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不是? 「嗯?」她抬头,近距离的看着我,仍是戴着那付厚重的粗框 眼镜像是防备着什麽。 於是我伸手取下她的眼镜,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小小是 这麽漂亮的女孩,她有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实在是不应该让 眼镜遮掩住啊。 不一样,这跟萤幕上看见的她绝对不一样,然而这也是次 我发现其实偷窥根本就满足不了,我那不断压抑的犯罪心理。 什麽也不说了,在几个指间的距离之内,凝视着小小红肿的双 眼,手只是稍微用力一推,就亲到小小了。 一开始只是淡淡的一吻,见小小没有反应,我也就越来越大胆 的肆意吻着,甚至还将舌头伸了进去。 我可以感觉得到,小小是非常生涩的,因为她的身体此时显得 非常僵硬,过了一会後才缓缓软了下来。 「小小,我喜欢你。」见她没有回应,我忍不住使出大绝招! 「从你搬进来得天我就喜欢你了,以後……以後就让我保 护你好吗?」 虽然是从电视原版抄袭的烂台词,不过一时间我也实在想不出 什麽能感动女孩子的话。 毕竟以前在我的观念里,女孩子总是用几张钞票就可以搞定啊。 更何况面对这麽稚嫩,天真的大一女孩,坦白说这还是次。 或许,稍微还带了点优越感吧,因为自己没有上过大学的关系 ,所以要是能上过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的话,就实在是太好了。 没有回答,小小只是轻淡一笑,紧接着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同 时,就推开了我转身退後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呃──看到这里,想来一定有很多人误会了吧,在这里我想说 明的是,因为小小的套房里面,除了床和书桌的椅子之外,根 本就没有其他的坐的地方了啊。 然而,看着这种情景的我,还真的挺讶异的。 因为长像不差的我,不但有车、有房,甚至还父母双亡,每次 排徊在夜店寻找一夜情时,也总会有不小的收获。 想不到今天竟然栽了? 「对不起。」说完这句话,我准备关上门离开。 然而就在我快要消失在她的视线时,小小才又开口:「你…… 不进来吗?」 一听到这句话,我瞬间安心了下来,脑子里当然开始闪过许多 乱七八遭的画面啦。 最後提着冰凉的啤酒,我始终是走了进去,接着闻到年轻女孩 子房间的淡淡香味。 「要一起喝吗?」随手开了一瓶ice後,我看着小小。 她点头,然後用非常可爱的声音回答:「要。」 将啤酒递给她後,顺势从椅子移到小小的床上,又接着帮自己 开了一瓶啤酒! 「乾杯!」敲瓶的时候,我们大声喊着,感觉其实还挺开心的。 岂料,小小喝了几口以後,就马上红了脸蛋:「感觉还蛮好喝 的耶,像汽水一样。」 逗得我哈哈大笑。 紧接着,我们闲聊着其他几名房客的琐事,酒也喝得差不多的 时候,这时我才惊讶地发现,小小醉了。 於是我再度自然的轻轻抱着她,感受着她那小小的胸部,然後 手也开始不安份的她在的背部开始游移。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其实小小身体的比例和曲线非常得好。 而且因为酒精的缘故,所以举手投足之间,也充满着成熟抚媚 的吸引力。 我开始亲吻她了,双手顺势伸进小小的t恤里,这才终於触碰 到了那梦寐以求的小小乳头。 小小的嘴唇和皮肤都很嫩,摸起的感觉很棒!虽然说我是很想 抓紧,然後马上脱下裤子狠狠干她啦,但我想,凡事还是循序 渐进比较好。 反正都到了这种地步不是? 我亲着她的嘴唇,舌头交缠着旋转,然後是颈子、脸颊、耳垂 ,极尽所能的挑逗着,我才发现小小全身正发烫着,亲到後来 也稍微有了极为不熟练的回应时,我才缓慢的褪去她那薄薄的 t恤。 坦诚相见以後,小小又呼吸急促紧张了起来,不过见她并没有 马上拒绝,我也就开始亲吻她的胸部了,一开始只是轻轻吸着 ,偶尔还会稍微咬一下,到最後可就是肆无忌惮大口大口吸着 了,我想我真的爱死了她的小胸部了。 那小小且稍微坚硬的乳头,简直光看就足让人射精啊。 然而这样我就满足了吗?不,没有。 正当我更进一步伸出手摸进小小的内裤里时,这才发现小小全 湿透了。 她的阴道好软,好柔,充满着淫液的触觉,跟我以前摸到的全 都不一样。 因此我深信,小小是个处女。 所以我更加小心翼翼的摸着,并以画圆的方式不断的揉弄刺激 着她的阴唇,然後用一只手指稍微插了进去。 好紧!真的好紧!似乎连手指都只能稍微插进去一点而已,明 明不是湿透了吗?但尽管如此,我仍是不断用手指抽插着。 这时小小才终於无法忍受的稍微发出了一点呻吟:「恩,恩, 喔~~喔~~」 听到这里我忍受不住了,迅速彻底褪下小小的裤子还有内裤後 ,我这才仔细的看着她。 细致嫩白的小腿,稀疏的耻毛,还有那正等待着我插进去的小 穴! 天啊!我这是在作梦吗?一时间我竟有了一种分不清现实梦境 的错乱亢奋。 当然,这个时候的我,也是全身光溜溜的啦。 谁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但此刻,我的目光仍是看着小 小。 「房东先生,轻点,我是次。」小小羞涩的这麽说着。 -待续- 03 04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04 小小终 听到小小说出这句话时,我忍不住看向她的表情。 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 感觉上除了性之外,还包含着一些什麽,像是爱。 我,其实我是个将性跟爱分得很彻底的人。 只是在渐渐成长以後,爱这个字,似乎已经消失的离我很远很 远了。 或许我跟其他女孩子作爱时,偶尔会有说爱吧,但始终感觉上 就像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认真不得的。 而爱嘛!坦白说我并不是个保守派的旧时代人物,不过这个字 对我而言,却有其深刻的意义。 因为这世上,爱就应该像是我老妈对我一样,始终无怨无悔的 付出吧,很难想像吗?听说她连至临死之前甚至还喊着我的名 字! 除此之外,我认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永恒的爱。 因为以往的经验来说,一旦男女分手以後,讲得白一点,不管 对方昨天跟你是如何的缠绵恩爱,今天也已经跟你完全一点关 系都没有了。 但有一点我非常肯定的是,不管是任何型式的爱,都带着令人 悲伤的眼泪。 然後此刻我看着小小,不禁问着自己,我爱她吗?不禁笑了起 来,还是做爱吧,做爱做爱。 打定了主意,我持续着手边动作,并尽量让她以轻松的姿势躺 着。 接着用龟头不断磨蹭着她的私部,并不时试着进入。 不过因为太紧的关系,并不容易。 磨了差不多以後,我那里也变的湿湿得了,用右手捉住阴茎後 ,我朝着小小的两片阴唇间用力顶了进去。 只进去了一部份,大概只有五公分左右吧,像是戳破了什麽, 我想那就是处女模吧。 「痛!好痛。」小小叫了起来,皱紧的眉稍看起来真的很痛的 样子。 一听到这里我连忙抽出,这时才发现血也跟着流了出来。 我看着小小,她一会心情平复後才点头示意我继续。 於是我再度进入,只是这次的动作更轻更柔,我希望能尽量不 碰痛她,不过我能感觉的出来,小小仍然很痛,只是紧闭嘴巴 忍耐而已。 ?就这样持续缓慢的抽插十几遍以後,我才渐渐加快速度。 「恩~喔~啊~~恩恩。」小小再也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她的 叫床声果然跟想像中一样,非常可爱。 「舒服吗?」问得同时,我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小小。 在她羞涩的点了点头後,环抱着我的勃子,我才又持续了动作 ,又变换了个姿态让她在上面。 双手抱着她,我让小小在我的腰上上下摆弄着,长发也跟着动 作抖动。 而我,我的目光看着娇小柔嫩的乳头,又忍不住吸上了一口。 「呵~呵~~呼~~呼。」小小急促的呼吸了起来,动作也变 得主动而大胆了起来。 我想她应该快要高潮了吧,於是挺起腰,我将双手撑在床上配 合着她的动作,用力的抽插。 只见小小在一阵颤斗以後,动作又慢了下来。 可是我还没满足呢!好不容易有了跟小小作爱的机会,我又马 上将姿势变换成背後势。 双手环抱着她,十指紧紧抓着小小的胸部,又是一阵又一阵抽 动,而小小也跟着完全解放的呻吟着…… 直到许久许久,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我才哆嗦得将精液一口气 全射在小小的小腹上。 完事以後,我一手抱着小小,另一手则照惯例点了根烟抽着。 这时的我在想些什麽呢?没有,的确没有,只是一片空白。 就像是每次作完一般,会感到一股永无止尽的虚无。 我想我已经失去了什麽了吧,虽然无法察觉,更无法确切的说 明,但我极其肯定消失。 就好像是,又失去了一个期待般。 「房东先生,谢谢你。」过了一会,当小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我发现她正在哭。 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我问:「怎麽了?」 「虽然我觉得你不爱我,但──我还是很谢谢你愿意陪我,我 不後悔。」小小说完,只是马上起身穿上衣服就跑出了房外。 天啊!我到底干了什麽蠢事? 我摸着发烫的脑袋,一整个就搞不清楚状况啊。 然而等我回过神来,稍微整理了一下空酒瓶走出小小房外时, 我看见了另一个房客仪琳正朝我不怀好意的笑着。 靠!什麽时候? 现在才几点,她怎麽会这麽早就回来了? ─小小完─ ─仪琳待续─ 04 05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05 仪琳 也许带着些许尴尬吧,因为此时不管我多麽厚脸皮,都简直装 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啊。 我就像是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只能慌张失措且无能为力的伫立 在仪琳面前,等待着宣判。 紧张吗?其实跟这又稍微有些不同。 可到底多了些什麽,恐怕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但或许稍微多 了些不好意思和失去被人信任的恐惧吧。 「俊杰哥,我全都听到了喔。」凝视了一会後,仪琳脸上带着 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 果然,如预期般被发现了,因为俊杰正是我的名字。 然而正当我想试图解释些什麽的时候,这时我才想到,有什麽 好解释的哩?一点也没有这个必要和义务吧。 别以为我外表一付道貌岸然的模样,就不会做爱吧?咯咯!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突然轻松了起来。 更尤其是在面对仪琳这个超级淫荡女时,脑海总是不禁闪过她 在萤幕上种种精彩的表现啊。 见我没有回答,仪琳走近:「不是欺负人家了吧?我刚刚看见 小小哭着跑出去喔。」她插着腰,一付兴师问罪的模样,就像 是意外抓到我的把怲一样。 呃──不是这样子就被误会了吧? 「没有……是她家里发生了一点事而且。」讲到这,我马上转 移话题:「仪琳,你今天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不用打工吗?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仪琳打工的性质是什麽啦,不过见她总 是穿着全身名牌,身上散发出来香水味,全是高档货的缘故。 因此我想,想来也一定不是啥正经的工作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仔细地端详起仪琳了起来。 巴掌大的瓜子脸,双眼皮的长睫毛大眼,高挺的鼻尖儿、丰厚 性感的嘴唇,再加上173身高,45公斤的身材,我想胸围的部份 则应该至少是33c吧。 仪琳有着乌黑亮丽的长发及腰,身上穿得则是蓝色开扣洋装, 手提lv的皮包,再搭配一双黑色高跟鞋。 乖乖!这哪里是学生来着,简直就像是选美或者酒店小姐嘛! 我不禁看傻了眼。 「俊杰,你在看什麽啊?」仪琳让我瞧的浑身不自在。 於是我只好马上低头,这才不禁惊呼:「你……你受伤了?」 我指着仪琳腰际染晕渲开的血迹,看起来像是才刚沾到的。 「什麽?」听到这句话,仪琳像是吃了一惊般,稍微尴尬的立 即看了一眼後,随即露出勉强的微笑:「还……还好,小伤而 已。」 简直就是见鬼嘛,打死我也不相信那伤口是她的。 但重点是,这血是谁的哩? 「嗯,没事就早点休息吧。」有了初步的交流,隔着空气我像 是武林高手般,跟仪琳在眼神的对峙中交换了几招,最後选择 彻退。 「等等……俊杰,等会可以来我的房间一趟吗?」仪琳低头像 是谨慎选择着用词,最後才道:「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呃──帮什麽忙需要到你的房间啊? 实在是抱歉的很,今天我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了,明天请早吧! 同样的错误,老子一向不屑犯第二次的。 不过坦白说,要是能够干到仪琳的话倒也不错不是? 每次她在萤幕上的表现,那床上的性感姿态及口技,可真不是 盖的啊。 只是吼!像这种女孩一看就知道非常难搞,一旦缠上了恐怕甩 都甩不掉,後患无穷啊。 「有什麽事吗?」灯泡才刚换过,而且前几天才将网路升级, 我记得水电也有确实缴交了啊?还会有啥大事? 我接着严肃的说:「我等等还要出去一趟。」 去找小小也好,想来她应该在附近的店家吃晚餐吧。 虽然说我心里非常清楚,小小是个单纯的好女孩。 而我也实在不想把人家伤得体无完肤,更何况以後还要住在同 一个屋檐下啊,想想还是去找她聊聊吧。 唉!说穿了我还是个不错的家伙是吧? 正当我打算别过仪琳的视线,迈开脚步正往楼下走去的时候── 「等等……你真打算就这样走了?」在我的身後,仪琳以一付 威胁的口吻说道:「就不怕我说出去?」 呃──果然很难搞,看来这次稍微有点麻烦哩。 转头,我一脸迟疑的看向仪琳,表情带了点「到底还想要怎样 」的无奈。 见我没有回话,仪琳接着无怀好意的笑着,看样子稍微还带着 些许挑逗的意味吧:「就一下子好吗?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 哇哩,我最近到底是走了啥狗屎运啊?怎麽会运气这麽好。 吼!看来我该拿出珍藏许久的蓝色小药丸哩。 因为如果两个小时内,就要我连续射精三次的话,恐怕就连鸟 头牌也不管用啊。 正当我满脸微笑点头的同时,仪琳已经抛来一个性感暗示的眼 神,这时我才又突然感觉到──不安,不太对劲吧。 又不是看a片,这简直太不合理了。 不过我有着身为男人的尊严,面对一个成熟性感的女孩邀约, 你说我能不走进去吗? 吼!真是麻烦的要命喔。 -待续- 05 06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06 仪琳中 以谨慎的脚步踏上。 光是站在门口,我就已经听到房内传出潺潺的水声。 想来仪琳应该正在洗澡吧。 那麽,此刻的她也应该是光溜溜的罗? 简直光用想像就让人血脉喷张啊,意思清楚不过了是吧。 我小心翼翼的扭开门把,果然,没有上锁。 於是大胆的走进後,我迳自坐在仪琳软绵绵的床上。 果然是高档货,只是稍微碰一下整个床就塌陷了下去,弹 性好得不像话。 吼!坦白说我还真没在这种床上作爱过呢! 虽然说也不是次进到仪琳的房间啦,但总之,她房里 散发的香味跟小小那种纯然清淡的感觉,又些许不同。 感觉上就像比普通的花香还要更浓一些,我再仔细一闻, 这才十分惊讶的发现,乖乖!这不是罂粟花的味道麽? 我毕竟年轻过啊,这种稀释过的大麻味,也不是不熟悉, 只是我非常怀疑,像这种闻久了会让人产生幻觉麻痹的味 道,到底适不适合放在房里哩? 於是我强烈合理的怀疑,仪琳搞不好有吸大麻的习惯。 这下倒让我稍微烦恼起来了,虽然我也不是个老古板的家 伙啦,学生们偶尔来根大麻烟放松心情,无伤大雅不是? 只是──在本大爷的地盘,竟然连招呼也不打就在房里抽 ,未免太过份了吧? 大麻可是二级毒品哩,要是被发现的话,可就不是闹着玩 的哟。 不过还是算了,麻烦事少一桩是一桩,相信警察查案再怎 麽样也查不到这吧? 一想到这里,我又随意地浏览了起来──这才又该死的发 现,其实仪琳刚脱下的内衣裤,压根就随意丢在地上啊。 吼!挑衅人也要有个程度嘛!於是毫不客气,我随手一捡 就这麽变态用力的闻了起来。 果然很香!那充满年轻活力的味道,还有什麽能比得上? 「俊杰,你在干麻啊?」开门,带着笑意的仪琳正好看到 这一幕。 呃──这下可尴尬了,像这种变态老头才会干得蠢事,竟 然被看见了,未免跟我的形象太不搭调了吧。 我抓了抓头,一付伤脑筋的模样,可再度看向仪琳的时候 ,嘴角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你又在做什麽?」 只穿着透明衬衫和蓝色内裤,想勾引谁啊? 「你说呢?」带着笑意,仪琳毫无忌惮的坐到身边挽着我 的手臂,还有意无意用她那丰满呼之欲出的胸部靠着我哩? 乖乖!果然是狠角色,一点都不屑装模作样的是吧? 只是我不懂,为什麽像她这样的女孩会毫无理由的主动示 爱? 这未免太奇怪了吧,老子活了这二十几年都还没遇过哩, 要是说出去谁会相信?恐怕只会让人笑掉大牙,直呼唬烂 吧? 那麽仪琳这麽做的背後是不是隐藏着啥目的哩?难不成真 的是因为我太帅? 虽然我是不怕啦,反正先干上一炮怎麽也不会吃亏啊。 不过……凡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等等,仪琳你刚才不是说找我有事?」我稍微坐远一点。 「怎麽?不喜欢我吗?不想要我?」仪琳露出一付娇慎的 不悦。 「意思不是这样啊,太奇怪了吧?」我不禁直呼我的惊讶。 「难道你跟小小做爱就不会奇怪?」仪琳不禁反讽,一脸奇 怪的表情,完全就让人搞不懂她到底要做什麽啊。 「呃──是这样吗?」我想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一点:「那我 可不可以问一下为什麽?」 照理说,仪琳真要找男人上床的话,只要登高一呼,相信就 算排上个几天插队远远也轮不到我吧。 「难道你每次做爱都会知道为什麽吗?」仪琳不禁轻笑。 的确,我仔细想了一下,的确完全没有。 只是一种冲动啊,做爱之前谁会想些有得没得? 可重点是,在这之前应该有些啥「过程」吧?我可不记得我 跟仪琳发生过啥暧昧的事,除了── 呃,好吧,我承认每次她在房间里做爱的时候,我都会准时 呆坐在萤幕前收看啦,而且她每次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我 都总会无意无意的站在旁边偷看她的乳沟。 可这种事仪琳会知道吗? 难不成她早就料到,老子我老早就想狠狠干翻她?然後自动 献身喔?简直想太多。 虽然我压根不是啥正人君子,但这种自制力我却还是有的。 见我没有回答,仪琳道:「其实我只是想要一点温暖而已。」 说完索兴又靠了过来,甚至将我的手移到她的胸部上,然後 以一脸欠干的表情,轻声说道:「真的不想做吗?」 开玩笑,当然是想啊。 虽然始终觉得非常奇怪啦,不过我也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啦! 马上狠狠一手边抓着33c的奶子,一边亲吻仪琳的嘴唇後,跟 着很快就脱光了上衣。 「你接吻的技巧还不错嘛!」在一阵舌尖翻转之後,仪琳一 脸满意的赞许着。 那当然!面对像是这种淫荡的女孩,不使出浑身解数,要是 被小看了,那我以後见到仪琳时,怎麽抬得起头? 想到这,指尖不由得朝着乳头稍微使劲的捏着,另一边则用 嘴巴大口大口的吸咬,一点都不需要客气的啊。 「嗯──呼呼──好舒服喔,再吸久一点,喔喔──」仪琳 忍不住肆意娇媚地呻吟了比来,另一只手更是毫不做作的就 伸进内裤,抓住我的鸡鸡用力上下套弄着。 吼!我的小弟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才一下子就马上再度展 现雄风哩。 又持续了一会,在不断搓揉抚摸仪琳粉嫩的奶子,我又顺势 脱下了彼此的内裤,好让彼此的动作能够流畅一些。 这时我俩都是脱光光的啦,吼!仪琳的身材还真不是普通的 好哩,尤其是她背後那玲珑的臀部曲线,简直就像是要了我 的老命。 这跟萤幕看到的完全就是两回事嘛! 天啊!让我死了吧,让我死吧。 「哇,俊杰,你的弟弟好大啊。」仪琳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 情,或许还隐约带着一丝「看不出来」的感觉。 哼!也许是被小看了,我索兴放开仪琳的奶子,换了个姿势 一手便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然後将十指欿进她的臀部,然後 朝着她的阴唇,便毫不犹豫一股作气的吸了起来。 「喔──啊啊啊啊,好爽啊,好舒服啊,喔喔喔,再用力一 点。」仪琳忘我的大叫着,沉浸在情慾之中,完全就已经忘 了谁是谁了,简直连羞耻怎麽写,老爸老妈都不认识了哩。 然而听到这里,我更是故意加了把劲,还伸出舌头用力朝她 的阴唇大口舔着,甚至还深入阴道不断搅动,偶尔还轻轻咬 了几下刺激她流出更多的蜜汁。 「喔喔喔喔,哇哇哇哇哇,好爽啊,喔,不要停,不要,不 要停,喔喔。」仪琳一边不顾形象的大声呻吟,更是低头用 力吸着我的鸡鸡。 吼!这种感觉我还真是不会形容,简直就是一整个爽到飞天 !哇哇哇!我要飞天啦,飞飞飞。 只见仪琳先是慢慢舔了舔龟头。 然後又从底部整根含住,含得很紧很紧,才缓缓慢慢的吸上 来,又反覆同样的动作之後,再变换频率,忽快忽慢的上下 不断吸着,吸得我好想射──好想一口气暴发的射出来。 不过还是不行,还没正式进入哩。 岂料才一想到这里,仪琳更过份的使出超级技巧,含住我的 一颗绎丸,用力的吸了几下,害得我忍不住就露了几滴精液。 「来吧!」果然不愧为高手,见我快要丢盔弃甲时,仪琳见 好就收,接着以性感的姿态理了理头发後,便催促着我:「 我忍不住了,快点进来吧。」 吼!听到这句话,我不禁马上深深吸了口空气,调整呼吸後 ,才捧着我的小鸡鸡用力的朝仪琳的阴道挺进。 06 07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07 仪琳下 进入以後,仪琳的水蛇腰也跟节奏疯狂的摆动着。 可是这机械式的动作,彷佛有着那一瞬间的空档,我像是 突然醒过来一般,觉得好蠢。 有一种身体暴露在情感之外的空白。 面对仪琳的此刻,除了性慾之外,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或许会有一点偷情、意外的刺激吧,但始终还是少了跟喜 欢的女孩作爱时的那种欢愉。 我想,下次在做爱前还是先暧昧一会吧,感觉会好一点。 感觉会好一点! 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在大汗淋漓之中,我与仪琳在床上不 断变换姿势,尝试着极限! 所谓的极限所隐藏的精神其实没有别得,只有绝对一对一 的决战!所谓的顶尖高手对决!高潮迭起,翻云覆雨正是 如此。 「喔喔喔喔!怎麽这麽大力,都弄痛人家了呢。」仪琳不 断呻吟,一边更是配合着我的动作,以便能鸡鸡能更深入 一些,表情淫荡的享受,简直就像是骚到了骨子里。 「舒服吗?」压根没正眼瞧她一眼,我彷若对着空气喊着。 我想这大概,就是征服的快感吧! 谈什麽情,谈什麽爱,一旦上了床就会知道,很多时候其 实都只是一泡精虫在作怪啊。 瞬间,我已经将仪琳整个人反转,变成男前女後的姿势了。 我以忽快忽慢的节奏挺进,偶尔更是变换力道。 九浅一深,在最後一下时,心动气颤地龟头直抵阴户深处 ,使仪琳进入极度疯狂的状态,阴道也随之发生反覆膨胀 及不断紧缩的现象。 「哦哦!啊啊,呼──恩恩,好爽!好舒服喔。」仪琳挺 腰缩肛使力,再度挟紧:「宝贝,你好棒啊,干死我吧! 干死我吧!」 废话!这不用你教我也正在做啊。 接着我将阳具整只抽出,缓慢的抽出──抽出。 咬紧牙,双手抓着仪琳苗条的纤纤腰身,一口气的撞击! 撞击!撞击!每一下都带着击败仪琳,让她每根骨髓酥软 的自信。 「啊啊啊!快!快!再快一点。」仪琳狂浪的呻吟声催促 着,接着主动躺下并抬高双腿。 於是我一手抓住仪琳坚硬的乳头,再度挺起高高耸立的阳 具,先是轻轻温柔的插入,然後猛烈的抽出!再用力插入 ,不断不断──插入插入插入插入…… 「喔喔喔喔!啊啊啊──我不行了,我快来了,不行了, 不行了……」仪琳才刚说完,接着腰间原本使劲的力道, 立时再一阵颤栗後,明显的缓慢放轻了下来。 我知道,她已经败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我甚至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动作丝毫没有停歇。 「好舒服喔,你快射吧。」全身放软,仪琳索兴张开大 腿,打算任我肆无忌惮的进入,再也不想动弹了。 而我?也许是才刚干完小小,身体尚未恢复过来的缘故 吧!坦白说干得感觉,在渐渐麻痹後也不是很爽。 我射不出来! 算了算了!射就射吧! 打定主意後,我整个趴在仪琳的身上,两个人重叠!重叠! 我的胸膛紧贴着她34c的奶子,阳具被完整地包含在阴道 内,紧密滑湿的触感,顿时又有了不同的感受。 於是再也不管了!不管了!毫不考虑仪琳的感受,不顾任 何招式,不在乎这麽做她是不是会更舒服。 我只是再深深一吻後,抓紧仪琳的肩膀,然後放尽全身的 力气,闭起眼睛挺进插入! 快速快速的插入!喔喔喔喔喔! 我丝毫没有调整呼吸,也没有间格的停顿,从头到尾一股 作气,一整个只是享受着龟头摩擦阴户的快感! 那脑子里呢?其实闭起眼睛的我,想得是另一个女孩。 一个我肖想了很久很久,却从来都不曾得到,甚至连一点 机会都没有的女孩。 我想念她温柔且充满磁性的歌声,看着我时总是一付无辜 的表情,想念着她那一脸纯真,毫无防备的无知。 想念她喊我名字时的口吻── 想着,想着,我甚至还来不及想像到她脱衣服的模样…… 就在她喊出我名字最後一字时,将全身的精液,从大腿骨 的抽酸涌上,就再也忍不住的射出了。 我射在仪琳里面,在莫约两秒钟的空白後,我才先是一阵 吃惊,最後才疯狂的後悔! 靠!没想到我会这麽冲动,没带套子也就算了,竟然还这 麽不小心就射在她里面? 尴尬了!我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用眼角试图瞧了仪琳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就知道糟糕。 因为显然发现的仪琳,此刻正笑着,她笑着──笑着! 笑得莫名其妙,甚至笑的令人害怕。 明明,我们不是才刚刚做完亲蜜的接触吗?怎麽转眼就变 得这麽可怕?简直一点都没有刚作完爱的那种余蕴嘛!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寒意瞬间怖满了背脊,小鸡鸡整个缩 了起来,好小好小── 小到我甚至怀疑,它极有可能再也挺不起来了。 「怎麽办?」仪琳刻意打俏的问我,可我发誓她的口吻里 ,绝对不带着任何一丝害怕。 於是我只好问:「是安全期吗?」 听到这句话,仪琳先是皱眉像是在想着什麽,接着放松: 「好像不是耶。」 「那怎麽办?」我忍不住大喊。 呃──虽然说我也觉得没这麽巧啦,哪有这麽刚好才干一 次就大肚子的。 不过很多事,说不一定的不是? 花钱能解决的话,这就简单,要是惹上一堆麻烦,我岂不 是得不偿失? 「什麽怎麽办?」仪琳失笑,一付大惊小怪的模样,缓缓 点上根烟,撒娇道:「那你当我男朋友不就好了?你的技 巧这麽好,弄得我好舒服呢!」 「呃──」不是这麽说的吧?我皱起眉头看她。 「怎麽,该不会吃完後就想甩掉我了吧?」 哇哩,听到这句话,我认真看着仪琳的表情,不由得再度 吃了一惊! 这下麻烦大了。 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吧?你头壳坏了吗? 刚刚是你情我愿的吧?我可不记得刚才丝毫强迫过你来着。 玩玩就算了,彼此不是心知肚明吗? 没想到你现在才跟我讲,你突然认真了起来?靠! 我看着仪琳,以一种「你又不是什麽良家妇女」的眼神问 道:「你是说真的吗?」 仪琳漫不经心地点头,彷佛手中的那根菸更甚於我们现在 讨论的话题。 好吧!我认了,反正多个漂亮,身材不错的炮友谁会介意? 虽然在自己家是麻烦了点,但稍微衡量一下,我也就不怎 麽在意了。 「让我抽一口吧!」没等她同意,我迳自取过仪琳手上的 那根菸,用力抽上一口。 吼!喔喔喔喔喔喔喔! 啊啊啊啊啊! 我的脑门只感觉到一阵酥麻晕眩,穿透全身四肢百骇,穿 透──穿透,然後陷入无法言语的亢奋!精神又马上提振 了起来。 「这是?」靠!我问这句简直就是废话嘛!这味道再熟悉 不过,是大麻!我确信! 「大麻!」仪琳毫不在乎的说着,过了一会才淡淡道:「 帮我个忙好吗?」 来了!我早就知道会有一刻,来吧!坦白说我也挺好奇, 到底有什麽事,能使仪琳不顾一切的献身哩? 「你说。」我装成一付不以为意的模样。 「其实,我刚刚杀了一个人。」仪琳的口吻依旧平淡,就 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但她说得话字字清晰,每一字都让人感觉到,这不是开玩 笑的。 更尤其是脑海不禁闪过在稍早之前,仪琳衣服上沾染的血 渍时,更达到了非关现实的临界点。 呃──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我想我整个清醒了,再让人陶 醉的大麻,都再也无法麻痹,我甚至可以感觉我下体的萎 缩以及冰冷,我想我的下体这时或许已经缩进了体内,或 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跑出来了。 然而,我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也压根丝毫就不想了解!我 不想问,不想谈,没有兴趣! 起身,我在离开之前,冷冷丢下一句:「抱歉,我帮不上 忙?」 然而就在我准备踏出房间的时候,仪琳才在背後道:「是 吗?你帮得上忙得,而且你不能拒绝。」 口吻比我更冷,我忍不住回头看仪琳的时候,我甚至发现 她在笑,笑的让人莫名心惊。 好恐怖的一个女人啊,脑海不禁闪过在稍早之前。 没有理会,我甩头毫不考虑的就走了出去。 只上过一次床就想威胁我,门都没有。 07 08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08 仪琳终 踏出仪琳房门,虽然松了口气,可脑袋发麻的余劲却仍然存在。 感觉实在很不真实啊! 一个人待在客厅抽着菸,我陷入了长久的深思。 首先,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麽仪琳会如此自信? 然後她在杀了一个人以後,为啥会这麽冷静? 最後,她为什麽杀人?找我又能帮上什麽忙? 我甚至连仪琳为什麽找我都无法了解。 其实这一切关我屁事,只是像交易般痛快的作了场爱,没理由就 把将我关起来,或叫我就负啥责任吧?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 这麽笨──至少,我不会。 理论上是这样。 但我此刻烦脑的是,往後会不会有啥麻烦? 想来就先撇开我整栋房子里,铺满了那顶尖科技的偷窥线路吧。 我皱起眉稍忍不住想,在那精挑细选的六个房客之中,只在短短 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我就跟其中的两个女孩做过爱了。 估且不论原因何在,这到底合不合理,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了吧? 其实我真正想强调的是,我不是个很擅於思考的家伙。 所以很多事情,也只会一个劲的不断牛角尖而已。 我看政论节目,不相信阴谋──但此刻我却莫名突然害怕了起来。 这会不会是一个隐藏着许久,然後在今天这一个,我自以为合理 ,但实际上却像是笨蛋的某个能让人忽略的日子里,才一口气揭 开序幕? 不过追根究底而言,我想我害怕的,毕竟也只有警察而已。 吼!想起来就简直它奶奶发q的哩! 早知道就不这麽贪心,自以为长得帅就会有女孩投怀送抱喔? 毕竟还是想太多溜。 抽完两根菸後,我索兴将全部问题丢开,看了一眼手表後──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整,星期三。 若依照往常的传统,在今天的一个小时後,我必须准备好一整 桌美味的菜肴,以备宴请我那些美丽而又诱人的房客们。 尽管今天出现了几段小插曲,情绪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但传统就是传统,在我的观念里就是不容挑战! 虽然说是自己所订下的规矩啦,但一直以来在历任房客之中, 大家也一直都配合的很好。 所以我也没有丝毫理由中断是吧? 一直以来,任何人想在这里住的条件都很简单。 因为我的规矩只有一个,那就是每个星期三的晚上八点,不管 你有什麽事,都必须排除万难的乖乖坐在餐桌上,好好的陪我 吃上一顿。 要不然,不管那个房客长得多麽漂亮,我是多麽舍不得──我 都宁愿将房租全部退还,也要死命将没有到席的人给轰出我的 家门。 奇怪吗?如果有人问我这麽坚持,我一定会马上拿出我久违已 久的男子汉气概,给它狠狠一脚踹下去。 怪了!大夥像家人一样,坐下来一同吃饭是很重要的不是?这 是大家都了解的道理吧。 虽然说来自四面八方的房客们,彼此可能并不熟稔,但毕竟都 同样离乡背景,又何其有缘地能聚在一起同住一个屋檐下。 偶尔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分享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然後再一 起愉快的整理环境,应该还好吧? 更尤其是像我这种连家人都没有的人而言,你说我能中断这好 心且发自肺腑的优良传统吗? 更何况一星期也只有一天而已啊。 因为自从爸妈死後,我才发现,其实有时候我很孤单。 更尤其是当我想到,自己那薄如淡水般的脑海里,竟没有与他 俩老同桌吃饭的共同记忆,甚至也没有留下任何一张合照时…… 坚强如我,一整个就只剩下疯狂後悔的份啊。 察觉到了吗?我架设偷窥针孔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其实一开始,我真的只是好意的将每个房客都当成家人,想要 观察她们生活的点滴,在透过电脑数位纪录存档後,然後才偶 尔像是神一般的先知,主动提供我所能做到的协助。 只是到後来,当我发现架设针孔还有其他好处的时候,後来才 是因为兴趣,为了不为人知的快感,为了私慾…… 咯咯!其实这世界上许多事情的开始都是有着一个正当理由的 ,只是後来不知怎的就突然变了。 吼!又扯远了,在不知不觉发着呆,一边愉快忙着作菜的同时 ,我甚至还抽了个空,冰了一整箱的啤酒和可乐哩。 就在这时我听到开门的声音,稍稍停顿探头一看,这才发现原 来是晓霜跟若微,一同有说有笑走进来的情景。 「老大,你在作饭啊?肚子好饿喔。」随手丢下背包,若微跟 我打了声招呼,接着问:「小小呢?她该不会还没回来吧。」 呃──尴尬了,这时我才又想起了小小,唉!晚餐时该怎麽面 对她哩? 她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实在是不禁有点担心啊。 毕竟一个刚因为家里压力,而又失去处女模的天真女孩会干出 啥事,谁都无法预料啊。 「怎麽了,老大你发什麽呆?」再度走近,晓微又问了一句。 「没……没。」回过神,我连忙挤出笑脸:「快跟如霜去换衣 服、洗手什麽的,要准备开饭罗。」 「嗯。」点了点头,若微没有多问,只是看了如霜一眼,便一 同上楼去了。 今天还是一样,从头至尾,晓霜都没正面瞧过我一眼,就连废 话也不跟我多讲一句。 彷佛我欠她多少钱,跟她有啥深仇大恨一样。 人如其名,相信这样的形容大家就应该可以想像到几分吧? 但坦白说吼!六个美丽的房客中,除了小小之外,我最有兴趣 的人就非晓霜莫属了,因为外表总是板起一付冰冷脸孔的她, 就连私底下也是一样,不但行为举止的动作丝毫不脱泥带水, 甚至讲话时也是完全的不带感情,总是使用肯定句而且毫不废 话啊。 而且重点是,晓霜并不常笑。 这麽仔细一想还真是的,在我的印象中,几乎没见过她笑过哩! 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样的家庭,才会调教出这样的女孩。 我甚至无法想像她叫床的声音,是怎样的啊? 哼!这种女孩很不让人讨喜吧?不过就是这样。 一直以来,我都是看在晓霜那美丽的脸孔且性感诱人的身材, 才一直容忍她的啊。 漂亮的女孩,应该是有点特权的,这点我承认。 所以即使她高傲,即使她目空一切,我也都能完全忽略过去。 至於若微?若微的部份,目前暂且不提,待将来再仔细详述好了。 转眼间,八点到了。 只听见客厅那老旧的大钟,连续──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响了八声以後,一切归於前所未有的平静。 什麽麻烦都全被抛诸脑後了啊。 终於要开始了,每周最期待的夜晚。 「showti!」我的眼神闪出耀眼的光芒。 可餐桌上,却只到了三名房客,仪琳、晓微、如霜! 「其他人哩?」随和如我也不禁板起脸孔,一脸严肃。 「我不知道!」首先回答的仪琳仍是那一付毫不在意的表情。 「呃──我现在打给她们好了,等一下。」住得最久的若微是知 道我的脾气的,或许我可以忽略很多事情,但单单只有今天的现 在,此刻不行,甚至连倔强的晓霜也不能例外,所以她也紧张的 有点尴尬。 至於晓霜,则仍是不发一语,浑然像是不关她的事情一样。 「算了!先吃饭吧。」 算了!算了!还是上菜吧,要是让我可爱的女孩们饿坏了,岂不 是罪大恶极? 照惯例端上一打啤酒後,重头戏来了──高潮就在当我端出我们 丰盛的晚餐──泡面时,我喜欢女孩那种讶异的眼光,然後我一 边抽菸,一面正经的补充: 「我有打蛋,并且还加了烫青菜,营养方面你们完全不用担心, 我一向很注意饮食的均衡的。至於下酒菜,我准备了洋芋片以及 科学面……」我滔滔不绝的叙说着,今天细心准备的成果。 「……」众女孩讶异的看着我,不发一语! 咯咯!我喜欢这种感觉,有一点像家的感觉,每星期我跟女孩们 吃着不同的垃圾食物,以及喝着啤酒时,我都觉得好温暖…… 没有打过招呼,若微已经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她那狼吞虎咽的 模样,让我的脑海不禁闪过“大方”二字,一整个就很让人满意 啊。 可不是麽?到底是谁规定女孩吃饭一定装模作样的? 比方说仪琳吧,习惯挑食的她,只淡淡夹了口青菜,便只顾着喝 啤酒了。 不过因为她的酒量很好,跟她敬酒时也一向来者不拒,所以我索 兴免除了她那不尊重我用心准备食物的恶习。 至於晓霜吼!我实在不知道该麽说她。 因为她就是那种,会枉顾别人的心意,也丝毫不考虑菜色的好坏 ,完全就只凭个人喜好行动的家伙。 就像现在,她甚至连一口也不吃,只是不屑地看了一眼後,就迳 自将目光转至电视上头!简直就一点也不带着感谢的心嘛! 但整体来说还好!毕竟她的胆子还没大到离开餐桌。 然而大夥吃到一半时,大概是八点半时,慧文大姐及千寻这才缓 缓走进家门。 我马上离开座位迎了上去,叉腰道:「大姐,你知不知道现在几 点啦?」 我说话的对象是慧文! 慧文是所有房客中,唯一不是学生的女性,再加上年纪又比我大 上一、两岁的关系,所以我向来以大姐尊称。 唉!说起来慧文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请容许我下几个章节再仔细 描写。 慧文的眼神,闪过一丝尴尬苦笑的表情:「抱歉,我今天加班加 的比较晚,忘了先打电话给你了。」依旧是一抹轻淡的口吻。 感觉上吼!我在她的面前彷佛像是个小男孩似的,所以慧文的回 答让我有一种安抚任性的无可奈何。 唉!算了,反正我在慧文面前怎麽也凶不起来,因为不管怎麽样 ,她看起来就是比我成熟,就是比我懂事的太多太多,想来应该 可以想像吧。 然而当我顺势将目光转到千寻身上时,除了倒抽了一口凉气之外 ,语气可就远远不是这样罗!简直就是该死嘛,我眼前的这个家 伙,哪里像是个准备重考大学女孩了? 因为千寻她那总是戴顶帽子、嘴里咬着口香糖的嚣张模样,就直 说她是个货真价值的不良少年,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是了,千寻是个不管外表、内在都极为中性化的女孩。 但当初我就是看中了这点特别才让她住进来的。 当然我也从来都不否认,如果千寻能再稍微温柔一些的话,相信 这间屋子里全部的美丽扣掉小小,全都加起来再乘以二都比不上她。 不过事情总不会这麽完美不是?每个人都有缺陷,这我很能接受。 只是我很怀疑,目前这样的千寻究竟会持续到什麽时候? 也许她会有长大的一天吧,至少我始终期待着。 「没啊!我今天跑去练乐团,练得比较晚了嘛!」吐了吐口水, 又随手用袖子毫不在意的擦掉额头的汗渍,千寻一脸无辜的表情。 「只是这样吗?」看着她那整身沾泥脏掉的衣服,我猜想,她今 天不是跑去打架,肯定就是经过了啥激烈的运动。 吼!顺道一提,千寻家里是开道馆的,身手一整个就矫健的令人 难以置信。 「是啊!」千寻理直气壮的回答。 「然後你今天也肯定没有跑去补习班罗?」我质疑的问道。 「啊──好嘛好嘛!吼!俊杰哥你别老像是个老头子对我说教嘛!」 千寻无奈的说完,示意一旁的慧文帮忙解围。 「好啦,俊杰!大家都累了,也都饿了,我今天有买些消夜回来 ,大家一起吃吧。」不容置疑,慧文已完全得到了掌控全场的权 力,她看了一眼餐桌接着问:「有谁还没回来吗?」 我点头:「小小家里好像有事,晚一点应该就会回来了。」 「是吗?」慧文低头,像是在思索着什麽,又叮咛了我一句:「俊 杰,你有空的话多跟小小聊聊吧,她最近情绪好像很不稳定。」 我答了声好,慧文就迳自走回房间换装,接着又提着一整袋的食物 往厨房跑进跑出,只不一会的时间就弄出了一整桌的好菜。 「哇,看起来好棒啊。」说话的是若微,看来她还没有吃饱。 唉!说起来若微实在是个既温柔而又体贴的女孩啊!感觉一整个就 让人没得挑剔啊! 「这才是人吃的嘛!」仪琳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这才缓缓动手夹筷! 反观晓霜,她的眼神仍是一动也不动的停留在电视萤幕上。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老早就演过了八百多遍的周星驰电影。 「哇哇!我肚子饿了,鸡腿鸡腿!」刚洗完澡後的千寻,马上就冲 上前接着毫不客气伸出手取过盘上最美味的好菜! 气氛这才热络起来。 「喂!少在那边没大没小的,大姐还没吃耶,另外一只鸡腿是要留 给小小的啦。」我忍不住出声制止! 「吼!偏心偏心!」一边咬着鸡腿,千寻一边食指严重指控着我! 「我哪有偏心啊,拜托你不要用手好不好,很脏耶!」我丝毫不顾 房东身份不爽的大叫。 「哈!管你的哩!」千寻依旧是那一付欠揍的模样。 我也不禁笑了起来。 而慧文呢?慧文从头到尾都只是以优雅的微笑看着一切……我想在 某种程度而言,或许她更享受眼前这付情景吧。 像家一般的情景。 然而就在我和千寻吵吵闹闹的此刻,啪哒一声,我们旋即听见,晓 霜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关掉电视後,就像抗议般将摇控器放在桌上 的声响:「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 大夥同时安静了下来,仪琳和若微的眼神也闪过一丝讶异的尴尬。 「喂!不要破坏气氛好不好?」我看了一眼晓霜,无可奈何的抱怨。 「对啊!」千寻也跟着在一旁附喝,随着酒意讽刺:「别老是装出 一付别人都欠你几百万的样子好不好,铁面女!」 果然!几杯下肚的千寻,正是说出我的心声。 不过要我忍住不能偷笑,还要一脸正经的维持场面,实在是太难为 我了吧! 「千寻,不要这麽说。」慧文大姐说完,随即走到晓霜的身边,俩 人悄悄的说了几句话以後,便一同走到慧文的房里去聊了。 「俊杰哥,你偶尔也骂她几句嘛!吼!」嘲晓霜背後装成一付鬼脸 ,吐了吐舌头後,千寻说。 「唉!算了算了,她的个性你也不是不知道啊。」说完,我抢过千 寻眼前的最後一瓶酒,打开:「还有,你好像也好不到哪去啊。」 哇哈哈!这就是当房东的好处啊!可以理所当然的像大人般训话, 显然,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哼!臭屁什麽。」千寻仍不甘心的反驳。 接着,接着忘了──只记得那晚之後,大家只是草草收完碗筷,气 氛就再也无法热络起来。 「好吧!晚了,今天大家就早点睡吧。」虽然说我是很担心小小啦 ,可是看了看时间也已经十点,大夥也不是没有事作啊。 「晚安。」若微洗完碗筷後,点头衷心感谢我付出的一切。 吼!一整个就是品学兼优的女孩嘛! 「混蛋!晚安。」哇哩,几乎完全喝醉的千寻,已经搞不清楚跟谁 说话了。 然後,重点来了──当一切都静止了下来,我发现还有一个人坐在 餐桌现场。 那个人是仪琳。 那个下午才刚我做完爱,接着跟我说她杀了一个人的女孩! 接着,我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卷黑色相胶的录影带! 「没事了吧?」仪琳轻描淡写的问道。 「是没事了。」我无所谓的点头。 「那麽,差不多可以继续下午的话题了吗?」她脸上带着一种让人 不太舒服的愉快表情。 哈!那我不就还要感谢你今天晚上的卖力配合? 「还是那句老话!我没有兴趣。」搞什麽鬼嘛!吼!烦溜。 紧接着重点来了──重点在於仪琳手中的那卷录影带。 只见她缓缓的举起,接着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我想你应该很有 兴趣看这卷带子才对。」 「这是?」也许是出於本能,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你说呢?」仪琳的笑声有如轻铃般好听,但我听起来却只是一整 寒毛竖起。 难不成?她发现了我最大的秘密? 又或者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掉入了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中的 天大陷阱? 「好样的!」咬紧牙,我心里暗自佩服眼前未满二十岁的可怕对手! ─仪琳完─ ─晓霜待续─ 08 09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09 晓霜 胆战心惊! 在踏进仪琳的房间之前,我的心情其实复杂的无法形容。 原来她真的抓住了我的把柄,所以才敢这麽自信的嚣张吼! 几乎用屁眼想知道,仪琳之所以下午会这麽主动,背後最主 要的目的,就是要强迫帮她解决些事吧。 而且重点是,仪琳竟然还偷拍了起来。 吼!虽然说之前偷拍事件已经不红了! 但我还是很怕,哪天自己上网下载影片时,会不小心看到 “恶房东大战淫荡女”之类的白烂标题。 而且如果警察找上门的话,那麽我将很有机会上明天苹果日 报的头条! 「有什麽事,你就直接说吧!」关上门以後,我毫不废话。 「怎麽,终於想帮我了吗?」仪琳始终保持着微笑。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麻烦你一口气说清楚,然後把 录影带还给我,仪琳你给我听清楚,我不喜欢受到威胁,这 是次也是最後一次。。」 「呵,真可爱,我想我大概真的很喜欢你。」仪琳打笑似的 说完,跟着沉默了一会,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俊杰,你 知道我有在打工是吧?」 我不耐烦点头,期待着之後的爆点。 「不过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在酒店上班吧!」仪琳谨慎地 以她那不太成熟的沧桑历练,试图以疑问引发我的好奇。 宾果!坦白说这个可能性,我早已经不知猜测了多少遍,只 是现在经过本人确认,感觉比较踏实而已啊。 「然後,重点是?」吼!快点说完吧,感觉上再待一秒我就 想要抓狂了啊。 我承认,现在的我真的很毛!说起来我也是个血性的汉子! 不但敢作敢当,就连喝酒吃肉,也是大碗大口的豪气啊。 「然後──」仪琳偏着头稍微像是思索着什麽:「虽然我是 在酒店里打工,但其实也只不过偶尔才去一趟,是绝对不会 跟客人发生关系什麽的啊。」 「呃──」我一整个欲言又止的仔细看向仪琳,真的是这样? 为了利用我都可以使出上床这种手段了? 你确定真的不会为了钱跟客人上床? 「坦白说,最近有个很胖的客人常来店里捧我场,他是个大 老板,好像还跟是混黑道什麽的吧,总之花钱很豪气就是了。 我想或许是我笨吧,虽然一开始他就对我毛手毛脚了,很不 舒服,可是做这一行就是这样,所以我也就一直忍耐…… 不过到了後来,他却变得越来越过份,不但每次都强迫我跟 他做爱,甚至还对我动粗,然後,然後── 我一直在躲他。 我很怕,很怕,可是我不知道该找谁? 坦白说,我在学校里没有什麽朋友,而且身边认识的男人, 说难听一点也只不过是为了上我,所以才接近我而已。 其实我知道啊,我全都知道,可是……」 说到这,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将话说出来会如此坦白 吧,总之仪琳几乎已经完全崩溃。 於是我发誓这是次,我稍微发现就算如仪琳这般,总是 在任何人面前闪烁耀眼的女孩,其实内心里也有着不为人知 的寂寞悲哀,只是我不懂的是,为什麽她要在我面前这麽逞 强? 虽然说我也不是没有怀疑,她是不是在我面前演戏啦!可眼 前似乎没这个必要不是? 不过还是小心点好,别忘了,我下午才狠狠上过一次当哩。 「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除了自己我不知道可以相信谁,俊 杰你知道吗?」仪琳停了下来,以渴望祈求的眼神望着我。 可是我又怎麽知道哩,知道什麽? 虽然简直一头雾水,但坦白说在仪琳态度软化下来後,我的 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後来──大概是今天下午两点吧,才刚走出校门,远远我 就看见有一大票人在校门那边,那个客人也在,他们一看到 我就把我抓住,就这样载着我到汽车旅馆里,之後……」 说到这,仪琳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於是差不多该我上场了吧!感觉上再不说点话,似乎就已经 失去了我待在这里的立场:「然後那个客人就强暴了你,接 着你趁他睡着时,一时气不过就拿了刀子,戳了他两下?」 瞧!这段推理简直完美是吗? 我想这大概是最近迷上柯南的心得吧! 没有说话,仪琳只是缓缓的点头,方才跟我说话时的嚣张, 早已不复可见。 我问:「然後呢?」 仪琳依旧没有回话,像是在思考着什麽,又像是在发呆! 於是我接着问:「然後你觉得很害怕,所以就跑回来设计我 ,要我帮你解决?」 吼!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喔。 真是这样只要直说就可以了嘛!绕了一大圈,害我以为有啥 天大恐怖的阴谋哩。 我想,这其实也不能全怪仪琳啦,要怪就怪我平常太臭屁、 太嚣张,在跟大夥聊天时总是扯些八百年前的陈年旧事,而 修水电和网路的时候也总是亲力亲为,所以她才会以为,只 要出事找我,就能解决一切吧? 虽然说事实的确是这样没错啦!不过我得强调的一点就是: 我都说过了,那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好不? 老子不当大哥真的已经很久溜! 「不,不是这样。」听到这,仪琳摇了摇头:「俊杰,其实 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只是我不知道该怎麽说,你知道吗? 更尤其是当我在门外听见,你跟小小在房里做爱的时候…… 其实我很生气,甚至比被强暴还要生气,我不知道为什麽, 但我想,这大概就是吃醋吧。」 哇靠!事实不是这样的吧? 这种会让人肉麻掉满地的话,还真亏仪琳能就这样毫不脸红 的说出来啊。 这时我的脑海不禁回想起,仪琳在上床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两 句:「难道我就不可以吗?」、「其实我只是想要一点温暖 而已。」一切也就合理了起来。 不过我会上这种浅显易见的当吗?哈,别傻了,女人。 「那你手上的那卷录影带又是怎麽回事?」我毫不客气的将 压抑许久不爽说出。 「这个?」说到这仪琳又笑了出来,接着走到录放影机处, 播放。 我的眼前出现不可思议的画面。 呃──这真的是偷拍!只是我完全弄错了方向。 哇靠! 我简直不敢相信,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画面里的每一个主角、每一个身影、每一个动作,全部都是 我。 甚至连吃饭、喝水、睡觉、看色情书刊的模样,全部都有。 看到这,我不禁仔细看向仪琳,这下我诚然相信她所说的一 切是真的了,可重点是?重点在於──之後的麻烦? 我是不是就完全不能摆脱了? 「我想问,那个人死掉了吗?」我吞了口口水。 仪琳摇了摇头。 於是我要了一根大麻菸,狠狠地抽上一口。 看来不管如何,我的麻烦大了。 而这时,我刚好听见门外传来慧文的声音。 「俊杰你在里面吗?」 -待续- 09 10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10 晓霜中 「大姐,我在跟仪琳说话,马上出来。」随口应了一声後,我 拍了拍仪琳的肩膀:「放心,交给我处理吧。」 简直丝毫不负责,给了仪琳一个自信的微笑後,甩了甩头,我 接着大步踏出! 慧文就站在门口! 但也许是我太不小心还是稍微有点刻意的缘故,我不但撞到了 她,甚至还非常过份的意外亲到慧文的嘴唇。 天大的收获! 坦白说,我对行为举止一向都非常优雅缓慢的慧文,也不是丝 毫没有幻想啊! 只是我怎麽也没有料到,我俩的次接触,竟会如此老掉牙 的狗血! 不过,慧文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性感神秘香味,还有她那发育 完全成熟的身体,还是在抱住她的那一瞬间就完全狠狠吸引住 我了! 唉!做人还是不要这麽贪心好哩,若依照以往的惯例,我想这 种事还是慢慢来,你情我愿会比较好。 回到现场! 也许是太过意外吧,我们就保持接吻的姿势,经过莫约了三秒 钟,我才首先回过神来:「呃──对不起。」 慧文也是有点稍微尴尬的样子,不过到底都是成年人了,这种 美妙的意外,也怪不了谁不是? 慧文放低音量轻轻的问道:「小小还没有回来?」 我点头,这才想到该死!因为她从来不曾这麽晚回来啊?而且 甚至连电话也不给一个,会不会真的发生了什麽事哩? 慧文点头,一会然後才道:「等一下我会出去找小小,另外, 能拜托你一件事麽?」 「请说!」我一脸正经!面对像大姐姐一般的人物,丝毫不能 开玩笑的啊。 「你待会能不能去找一下晓霜。」慧文一脸担心,看来她是真 的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不过──呵──哈哈。 「找她?她网路又坏啦?」坦白说,我有点怀疑。 要是我真的现在跑去晓霜房里的话,那她应该会马上就把我给 轰出来吧! 「不,不是,俊杰,虽然很多事情我跟晓霜都可以聊,不过有 些事情同性之间是很难启齿沟通的,所以我想还是由你去找她 谈谈,说不定会比较好一点。」慧文仍是不急不徐,条理的说 着。 吼!当秘书的女人就这样,不管面对什麽人,做什麽事,都总 是以一贯成熟的态度,习惯有条有理然後凡事依照逻辑去作。 唉!实在是很怕她会不会失去些什麽哩。 不过不怪她,毕竟历练过太多人生的风尘,想来慧文一定都看 的透彻了。 一直以来她需要的,都只是安心的感觉,我向来知道。 「好吧!等一下我会去找她!」给了慧文一个辛苦了的眼神! 我走回厨房又取了几瓶啤酒,直接就往晓霜的房间步去。 唉!简直没办法,怎麽大家都有问题啊,吼──我这里只是出 租套房,可不是啥心理辅导中心还是教会啥的啊。 叩!叩! 敲了两下门,我问了一句:「晓霜,你睡了吗?」 没有回应,我等了两秒以後,再度敲了一下! 然後── 不禁火大。 马的,故意不理人的喔,好歹我也是房东耶。 完全不管晓霜是不是会大叫还是啥的,我马上掏了掏口袋,就 把一串钥匙给取了出来,迳自开了进去。 眼前的画面,让我再度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我发现,那个完全不苟言笑,甚至连话都懒得说的晓霜── 竟然在哭? 因为即使她背对着我,我仍然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见,晓霜肩膀 上那激烈的抽畜。 我马上将门轻轻带上,接着上前搭住她的肩膀。 如预料之中,晓霜先是吃了一惊,连忙擦拭眼泪後,试图板起 脸来,不过显然她失败了。 因为她越是逞强,也只是越让人觉得无助而已。 连招呼也没打过一个,我迳自坐在床上,啥也没说就拿起啤酒 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我想,现在不管我说什麽都没有用吧,更何况我跟晓霜一向就 没有话说啊。 虽然我总是很有空啦!有时甚至无聊到一种想要抓狂的地步。 可是一下子事情接连不断,全找上门,我也会觉得处理不来啊。 「你怎麽会来?」在我喝完一瓶後,晓霜才冷淡的问了一句。 「大姐叫我来。」一边喝着,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甚至还了 个空点了根菸哩。 「喔。」应了一句後,晓霜不再说话,眼神像是凝聚於一点之 上,又像是目空一切的啥都没有留意。 总之,看起来就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要喝吗?」没等她回答,我迳自又开了一瓶! 「好吧!」晓霜叹了口气,取过喝了几口後才道:「你……不 问吗?」 我看了她一眼,反道:「问啥?」 紧接着,我很快看到晓霜眼神闪过一丝尴尬的表情後,暗暗苦 笑:「俊杰,你真的很不一样。」 「喔?」倒是引起我的兴趣哩,原来晓霜大小姐,也会偶尔注 意到我啊? 不过也仅止於此了,起了个头,晓霜便不再说话。 然後我们两人,就这麽在一盏台灯的房间里,各自喝起酒来。 「晓霜啊,那个,你知不知道……」呃,我要问什麽了来着? 「嗯?」她稍微抬头。 「你知不知道,小小家里电话几号啊?」虽然知道问了也是白 问,不过──总好过什麽都不说得好吧。 讲实话,其实我现在挺下炒个下酒菜之类的玩意吃吃。 「不知道。」晓霜稍微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肚子饿了吗?我记得你晚上好像什麽都没有吃的样子,要不 要……」我索兴又问了一句。 这次晓霜只是摇头,完全不说话了。 简直一整个就沟通不良嘛!一点都不可爱啊。 如果她能稍微像是若微那样体贴,又或者像千寻那样坦率不知 该有多好? 「你不要我要,我饿了。」没等她回答,又或许,是我压根就 不觉得她会回话,我迳自跑出了房外。 紧接着吼!高潮来哩。 我首先非常仔细的注视着眼前的食材,接着将瓦斯炉的火儿解 放到最大:才一口气冰箱里去过沙的蚌壳全倒在锅里。 时间大概是五分钟吧!直到确认每一颗蚌壳都不耍自闭的老实 打开後捞起来── 这时我又另外快速的切了两片搞不清楚是嫩是老的姜,一把青 葱、两根小辣椒切细,然後又淋上了重口味的酱油制做成酱料 ,最後再把蚌壳和酱料全都丢进锅里,大火给它炒个一分钟左 右,这才终於大功大成! 虽然说烦人的事情很多啦,不过我保证,除了手指头脏了点懒 得洗之外,从头至尾连半点错都没出过,简直就专业的很。 当然,准备将下酒菜端进晓霜的房里时,我甚至还没忘了添上 两碗白饭! 叩!叩! 依旧没有回应,不过嘛!反正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就看在 我为她细心料理消夜的份上,想来晓霜就算发火,也应该不会 把连夜就赶着把我送上警察局吧。 打开,黑暗中我很清楚能感觉的到一股寒风吹来。 是冷气,几近不用思考,从晓霜匀称的呼吸声中,我就非常确 定此刻的她,已经毫无防备的睡了。 嘿嘿!谁叫你自己不锁门吼! 有了这个坏主意以後,这时我的脑海当然开始不安份的会想些 乱七八遭的东西啦。 只是煮了得东西还是得要有人吃吧。 大概又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吧,等到我好不容易将啤酒和饭菜全 都吃个精光时,这才发现问题大了── 我发现自己菸盒里的菸竟然抽完了?而口袋里的零钱也不知何 时不翼而飞。 完了,这下可真是遭糕啊。 我几乎想像不出有什麽事,会比在深夜吃完一顿美味後,想抽 根菸发现完全,没有然後浑身上下又找不到钱还惨。 要找谁借哩?唉!坦白说还真没有这种习惯。 没听说过房东扯到跟房客借钱的是吧? 而该死的是,也许是大麻抽得太凶再加上酒精催化的缘故,所 以现在脑袋一整个就是很晕啊! 稍微,我稍微躺一下就好。 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我缓缓躺在晓霜床上,脑海才稍 稍平复过来。 「你睡了吗?」基於礼服,我有点无所谓的问着:「借我躺一 下,一下子就好。 「嗯。」只是一声而已,虽然晓霜的回答非常细微,但我仍是 听得一清二楚,酒也顿时吓醒了大半。 靠!原来搞了半天她还没有睡啊?糟糕,只可惜我现在晕得再 也爬不起来了。 「有菸吗?」也许是真的混乱到搞不清楚状况了,但总之,脑 海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 「我不抽菸。」晓霜冷淡的回答。 果然!问了也是白问,然而就在我准备休息一下的同时,我才 发现她已经悄然起身,翻了翻抽屉後,很快取出一包菸和打火 机以後,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而此刻,而现在,虽然我和晓霜一起窝在同一个背窝里。 但现在的感觉其实非关情慾,更无关啥有的没的暧昧,有得只 是莫名信赖对方的责任感吧。 只是一种,无法说明但却根本无法碰触对方的自然感觉,虽然 彼此靠的很近,却隐约有一道情慾的鸿沟。 这种感觉我曾经有过,虽然通常都是跟男的,偶尔也有女的, 但总之不管如何都跟友情有关。 而现在情况奥妙的是,我跟晓霜之间压根就没有啥狗屁友情啊 ,如果非要找个理由解释的话,那麽或许,多少带着一点同为 天涯落魄人的感觉吧。 一开始是这样的,我们各自睡开,枕头也是如两国论般,一人 一边。 但渐渐地,缓慢地在时间走过,一个不小心的细微碰触── 碰触! 碰触! 天雷马上勾动蠢蠢欲动燥热的地火。 一路狂烧之中,我像是失去了理性──然後沦落暧昧的蕴酿情 感中混乱加温。 时间大概在零晨两点。 我只是先转身搭住晓霜另一只手臂,接着很快脚就跨了过去。 然後以极为生涩且不好意思的方式,向晓霜索吻。 她没有极力拒绝,大概只是挣扎了一下,原本全身上下的精致 武装就跟着彻底卸下。 然後──然後── -待续- 10 11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11 晓霜下 甩甩头发,又仔细洗了把脸这才从浴室缓步走出。 虽然此刻晓霜仍是裸体地被摊在棉被之上,但我非常确定她已经睡了。 我看着,嘴角虽然泛着笑意,脑海却只是一片空白。 或许,或许真的真的太累了吧。 在两天以内,我接连跟小小、仪琳甚至连最难搞的晓霜,都上过床了? 但感觉其实非常陌生,在一切都过去的短暂现在,我只有一种无所适从 的无力感。 这真的是我要的吗?暧昧? 我在床上跟晓霜,沉默触摸的那几个小时,难道还不够让人心跳加速的 期待? 我记得,方才的晓霜。 躺在床上的她,只是以最舒服的姿势张开手臂和身体每一个细微的部份。 她那柔顺的发丝、乳房的形状、修长细滑的小腿、甚至是润湿的阴道, 便全都像是飞起来一般的像我招手。 带着她那最原始且倔强的颤抖,在我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确认中,不断抗 拒而又像是迎合着一切。 迎合着,从些微的天籁呻吟中开启,紧接着──接着以节奏规律的收缩 和舒展,一次又一次的测量着彼此的距离。 就像是一场梦,太不真实。 而那种美梦只存在於片刻,存在於晓霜身体最深处的收缩绽放。 於是我带着酒精及大麻,在情慾之海里晕眩,再晕眩!只能光靠袒胸露 乳的彼此直接接触,感受她那小腹、手、脚、乳房的温度。 这时我才发现晓霜其实不冷,她只是太不懂得表达自己而已。 虽然我始终不懂今晚,她是为了什麽原因掉泪。 可纯粹地,纯粹,我只想要给自己一份安定,给她一个坚强的臂膀依靠。 然而,在光线之下、温度之中,在晓霜好不容易卸下的坚硬外壳下,我 知道其实每个女孩,在此刻的现在,这一秒其实都脆弱不过。 因为尽管她的阴道随着我的律动,一层层一遍遍地不断剥开绽露而又收 缩时,却又是何其的饱满、丰滑柔润,我便一切都理解懂得。 因为这时再多的防备都没有用,所以也就索兴根本就不需要遮掩、隐瞒了。 如果说晓霜像是一座冰山的话,那麽我想,彷佛就有这麽一煞那的时间 里,我像是变成了一团帜热的天火。 只是不断猛烈的燃烧、燃烧地冲向她,只是在过程中,溶化了太多水份。 或许我无法判断,那其中是否包含了泪水,可彼此身心达成一致的感觉 ,绝对是勿庸置疑的。 紧接着,接着──我又像是一条鱼,幽游在冰山溶化之後的大海里,深 入内部之中,我游着,感受着,在连想像力都无法企及的地方里,不断 不断,再不断的寻找,那海水里最深最深的冰冷之处。 终於,当我最後发现海水的最深处竟是一团火热的岩浆时── 我又突然像是变成了飞娥──随着意慾飞翔飞翔──在扑向岩浆的那一 刻,臀部的肌肉只是一阵绷紧,然後在腿部剧烈的收缩之际──遗留下 了一点像是永恒的痕迹。 当然,这一切的过程比起永恒,相当短暂,但够了,真的够了。 对於彼此身体的凸起、凹陷、孔洞、汁液、呻吟,都狠狠地留在脑子里了。 所以包括我和晓霜在内,相信任谁都知道,像今天这种情景,将不会再 来第二次了。 因为我俩就像是轰轰地干了一场错事一般。 沉默,然後再度沉默,直至晓霜终於疲惫的睡着。 抽着菸,我像是诗人般低头思索,隐约有着一种看似伟大但其实就根本 无关紧要的发呆。 唉!洗完澡之後,想完,回到现场。 我这时才能提起勇气仔细看向晓霜……完全摊在棉被之上的她,曲线是 多麽完美。 她的表情又是如此的乖巧、平和柔顺。 虽然我不是清楚,今晚的我们作的事,是否完全超出了理性,可总之─ ─发生了我们就无法当它没事是吧? 就好像用立可白擦拭原子笔时一般,即使乾净,却始终还是留着清楚的 痕迹。 亲爱的,亲爱的晓霜,你真的很美。 我想在某种程度之上,今晚我是属於你的。 只是你的身体始终还是属於你自己。 所以即使我想,身体也无法再像今天一般,再与你融合一遍。 唉!抽完了最後一根菸,已是一室的烟雾。 我以极缓慢得动作,整理服仪又顺便带走了垃圾之後,这才终於留下了 晓霜一个人。 关门前的最後一眼,我看向她,她的嘴角隐约带着笑意,像是睡的很好。 睡的很好。 可是我却一整个全都累摊! 时间彷佛一直留在七点时分,大夥都还没起床,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 发上,脑袋就像是打结了一般。 怪了!没有做爱完的满足或空虚是怎样?还是少了什麽啊。 我怀疑我已经快到了另一个世界,隐约有着一种孤单单的可怕。 於是次,在父母相继过世之後,在出狱之後的两年── 我次有了想掉泪的冲动。 -待续- 11 12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12 晓霜终 小小一整个早上都没有回来。 而昨晚彻夜未眠的我,直至一人,这才将思绪完整的回想一遍。 当然,我想的是自己。 人总是自私的,就算担心别人时,我亦一向依自己的方向出发。 换言之,能让我挂在心上的,始终──还是自己。 那麽估且,估且就先不论现任房客吧。 自从几年前改建老家成现在这付模样,共计有十间套房,历经 任十七名房客。 其实出发点,我只是想讨口饭吃,远离刀光剑影的日子,其他 的部份并没有想太多。 但後来的发展,虽然难以一一详述,可总之不管是什麽原故, 全都在合情合理的情况下,我都跟她们上过床。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好人。 在一开始挑选房客时,我就已经在脑海底幻想,眼前不同背景 、性格、兴趣、长象的女孩,跟我上床时会是怎样的一付景况 呢? 为什麽会变成如此?算了!想到这,如果有人想指责我是个变 态的话,我依然承认。 可实际在某种程度之上,其实我只想找回像家一般的感觉。 那种只管付出,然後同甘共苦的情感而已。 虽然我知道这很可笑,就像是一个永远没吃饱奶的孩子一样。 不过就是因为如此,我开始跟不同的房客恋爱,谈着每段深刻 的爱情。 虽然只是谈谈、说说而已,可我愿意发誓,在每一段、每一次 之间,诚然都全部付出了自己。 谁也不吃亏不是?我也一样付出。 即使我耍了些小手段──比方说:用针孔偷窥、偷看日记什麽 的,可总之我从没想过要伤害过任何人。 的确,从来不曾想过。 即使,我确实狠狠伤透了每位女孩的心。 不过尽管如此,感觉还是不对,远远不对──也许是个性使然 ,我想我是个非常善变且容易遗忘或忽略的家伙。 因此每当我发现,眼前的那个女孩并非我想要的,我就会马上 透过各种方式,转移目标。 然而,女孩们也不是笨蛋,我偶尔也会遇到啥恐怖、难缠的家伙。 我曾经被不同女孩深刻爱过,被狠狠报复、被威胁…… 我谈过纯纯的、暴力的、激烈的、暗恋的、暧昧的、各种所能 想像或不能理解、甚至是极为夸张且不同形式的恋爱。 其领域遍及了各大行业、凑满十二星座、各种血型胁……等等。 虽然不到集满各大县市啦,可总之也经历过许多大大小小不同 的风波。 可这次不同,真的不同。 也许是出自於直觉!这次的六位房客中,让我隐隐有一种危险 的感觉,令我产生一种内疚的不安。 但奇怪讽刺的是,我彷佛也能稍微感应到,在这其中,自己能 找到一直以来,我所追寻的那种,不离不弃的情感。 是纯真的小小?还是优雅端庄的慧文?冷若冰霜的晓霜? 还是温柔的若微?直率的千寻?亦或是难以形容恐怖的仪琳呢? 仪琳? 坦白说,後来我仔细一想被偷拍的事情时,这才发现不对。 她到底是什麽时候偷拍的呢? 虽然说偷拍技巧各有不同,总归以不被发现为前提。 但重点是,重点在於,别忘了,我本身就是一个偷窥的权威啊! 没理由长时间被近距离偷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而且我自认也没有啥优点,会被仪琳暗恋啊?而且在昨天表白之 前,我也从来都感觉不到。 那麽,她到底在想什麽?我完全不懂。 尤其是她那恐怖的微笑,一整个根本就不像是,大学女孩在喜 欢一个人时候的表情啊。 以为我真的啥都不懂吗? 简直差一点就被唬了!干! 不过还有两点让我觉得矛盾的就是,为什麽仪琳会自己露出这 麽大的破绽?要是她不要摆出那一付略带威胁且难以形容的恐 怖表情,反而采用哀求的方式不就可以掩饰过去了? 虽然我承认她後来的演技很好啦,但前後的反差也未免太大了 吧? 另外还有一点非常奇怪的就是,不管怎样的原因,在两天以内 ,连续上了三个不同的女孩,这其中一定有啥关连性吧。 虽然没有人拿枪逼着我啦,但我想,我从来都不觉自己拥有这 样的幸运。 难不成?顿时,我的脑海闪过一丝极为悬疑恐怖的想法。 总觉得这群房客,老早就已经偷偷计画了什麽? 然後让我顺其自然的踏进,接着万劫不复? 我再仔细想过,是年轻时代干下的错事吗? 每个年少轻狂的男孩,相信都会干过一些啥自以为轰轰烈烈, 但实际上蠢的要命的英雄事蹟吧? 我也一样,虽然我的程度是稍微夸张了一点,但基本上除了杀 人、放火之外,我几乎全干过了,所以现在实在是不懂,也忘 了,到底是哪件事出了差错? 更何况那些事,我也早已在牢里付出了代价,同时失去了一切 ,赔上了整个荒谬的人生啊。 吼!烦啊,烦死了。 回过神来,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没 有钱的钱包,以及没有半根烟的烟盒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混得这麽惨? 也许我根本就是乱想,压根没事。 其实我只要走出门领钱,然後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再一口 气换掉房客,再重部重新来过就可以了? 是啊!我大可以这麽干,但──我心里那持续的悲伤该怎麽办?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还要无助。 甚至,甚至,我很想要回到以前那种,一呼百诺,只要站在众 人前方,然後啥也不管的往前干架的日子。 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唉!想想还是先去买包烟、买些酒回来。 接着或许,我很想联络阿火,算算日子,他也应该出狱一段日 子了。 所以不管欠他多少,不管多麽不想跟他联络,我想──都应该 聚聚吧。 毕竟都是兄弟!出来跑的迟早都要还。 毕竟在我们身後,在某段时期里,我们也曾经渡过带着几十人 满街乱跑的日子。 那些人现在怎麽了呢?转眼间,我彷佛已经老了。 哈!好像什麽都做过了,又好像什麽都没干就这麽老了。 而现在重点是,一无所有。 ─晓霜完─ ─慧文待续─ 12 13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13 慧文 事情就发生在买完烟後,正当我心满意足地的买完东西准备 回家,啥也不管的狠狠睡个痛快时,我发现有几个看起来不 怎麽对劲的家伙,在家里附近徘徊。 不对劲! 因为我眼前看到的家伙,那脸上严肃认真的表情,可真不是 盖的啊。 一整个就是职业流氓的感觉,跟街边随处可见的垃圾、玩票 小混混完全都不一样。 不但一身穿着标准的黑色高级西装,而且皮鞋也老实的擦得 黑亮。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五号在哪边?」其中一名像是领袖的 兄弟首先发话,礼貌好的完全让人无法挑剔。 可我还是大大吓了一跳,因为碰巧不巧,五号正是我家。 脑海不禁马上就联想到,昨晚仪琳跟我讲的事啊。 麻烦果然马上就找上门来哩。 不过,幸好──幸好,来得不是警察。 「有什麽事吗?我就住在五号。」我老实的回答,躲也没用 是吧?更何况现在我的状况,一付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 别人一把火烧掉我的家当而已。 「是这样的,我们想找一个叫卓仪琳的女人,她在家吗?」 领袖的态度依旧没变,口吻简直让人搞不清楚,他带一票人 是来寻仇,还是来干啥的? 「不太清楚,不过我想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学校里吧?」 我显然说谎了,就不说压根就没见到她吧,若依照往常惯例 ,通常不到正午仪琳是绝对不会出门的。 而且她到底有没有老实地去上课,坦白说我也很怀疑。 「我们去学校找过了,所以能不能麻烦一下,播个电话给她 ,或者──」领袖兄口气,一整个就是超水准的啊。 於是我想,这下恐怕非常难以搞定。 关於这个嘛!还是稍微讲一下好哩。 代志是这样的,坦白说,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时代,大概 是蔡依琳刚出道,大街小巷都竞相播放着她张专辑的时 候吧,老子也是混过的啊,见过的家伙也真不可谓不多。 其中像是一脸恶形恶状,看起来就一付像是会咬人的家伙。 又或者像是小混混,被派出来跑龙套,又非常肮脏下流兼没 水准那种人,最直接的解决方式,其实就是打了!根本没有 选择余地。 打完就算了,感觉还比较容易应付! 然而正牌流氓呢?除了领有职照的警察之外。 依照经验,则越是沉稳,越是理性、越有礼貌则越难解决! 因为对方可能是采用企业、集团的管理方式,不管是合法、 不合法的手段都非常高竿,而且重点是,他们不但人多,团 结,遵守一定法则,钱还多到花不完。 而现在,让我感觉到不幸的是。 我眼前所见到这几个,仪态之标准、整齐的水平之高,则可 以说是极为少见。 而且感觉上非常有品味,这种品味和钱无关,和气质、态度 有关。 在我的理解上,品味是种生活态度,一种发自内心的审美观。 一个有气质,有品味的人,即使一身布衣,甚至身在黑道, 一举一动照样迷人。 「嗯。」我点头努力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弄清楚再说:「 能先找个地方聊聊吗?」 不出意料,眼前这票流氓,也是讲道理的那种。 理解我得难处後,也就跟着走在我的身後。 然後──我理所当然拎着刚买来的烟酒,将他们带着老王开 的早餐店里。 老王? 呃──这039;江湖上传说中的家伙,很快就会见到,容後再仔细 赘述。 「俊杰啊,今天是怎麽了?重出江湖的件事,就是带了 一票小朋友来砸我的店啊?」连正眼都没有瞧我一眼,老王 带着笑容,一刀俐落的朝冷冻猪肉平整斩下。 刀法稳健熟稔的惊人。 然後,我身旁包括首领在内,每个人脸色都马上露出吃惊的 表情。 当然啦,我想看到这付景象的黑色兄弟们,就算再怎麽不长 眼,也该知道了,自己到了啥地方,也明白自己究竟见到了 啥人物。 吼!老王就是这种家伙,虽然他平常非常腊蹋,又不修边幅 ,又一整个很搞笑,可他发起狠来那股蛮劲,直可说是不可 理喻啊。 因为我在这里就不止听过一万遍,他在封刀退隐之前,砍遍 大街小巷,成为中部最着名角头的故事。 想当年──在我年轻的时代,就曾经亲眼看过老王手持双枪 、腰带杀猪刀,独自轰掉一个帮派的英雄事蹟。 「王董。」首领再三确认後,带着手下向老王十分拘谨的致敬。 「喔?」这时老王才瞄了一眼他们,接着又一脸迷惘的看向 我,一整个就是搞不清楚状况。 「呃──千万别误会,我只是跟一群朋友来谈点事而已吼。」 我一脸非常无奈的说,但其实心里非常得意。 「喔!是江湖上的事麽?」放下刀,老王随手提了瓶高粱,架 势十足的走了过来。 「好像是的样子,哈。」我假装轻松。 「俊杰,你不是退出江湖很久哩?」丝毫不理会一旁的黑衣兄 地,老王搬了两张椅子跟我分别坐下。 我点头:「是啊,不过看样子好像有点麻烦,到底是什麽状况,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说完,我连忙招呼其他人坐下,在老王 面前,我们一向是不分大小的。 「喂!不要说我老王没提醒你,你老头为你担心,怎麽挂掉的 ,你应该还记得吧?我跟你老头两兄弟一辈子了,现在也只能 提醒你千万别走回头路,要是有事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了不 起我卖卖老脸,江湖上的朋友们多少还是会给点面子啊。」 老王豪气万千的说完,接着不屑的看向黑衣领袖:「你们混哪 里的?跟谁?」 「王董,我们是火哥的手下。」首领老兄安份的回答,气势明 显就输了一大截。 火哥?听到这个名词时,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後联想到 阿火,但──这有可能吗?如果是的话,我则完全不认为这会 是啥巧合。 简直搞什麽鬼?拍连续剧啊。 「阿火?」听到这名字,老王也不禁皱起眉头,看了我一眼确 认後,会心一笑问:「是他?他也出狱了?」 我只能苦笑摇头,事实上我也搞不清楚状况啊。 整个台中市这麽大?叫阿火的老大,应该也不少吧? 「你们老大刚出狱吗?」我小心翼翼谨慎的问道。 「是,你认识我们老大?」带头首领问道。 「吼!那你们可以回去了,仪琳的事我会自己跟他谈,你们只 要跟他说,我叫林俊杰就行了!」 「什麽?」听到我的名字,包括首领在内的黑衣人,全部马上 脸色大变,其讶异程度绝对不下,亲眼看见传说中的老王! 但其实,这情况我也已经预料了,因为──阿火没理由没提过 我的名字。 「今天就先回去吧。」摆摆手,我面对老王露出一付苦笑的表情。 而该死的老王,此时已经从英雄转变成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了。 「是!」黑衣人向我致敬後,带着崇拜景仰的眼神缓步离去。 接着,接着──早餐店里只剩下我和老王。 一个金盆洗手退隐的传说老大、一个浪子回头的街头混混。 脑海里浮现同一个名字,我们只能苦笑。 「俊杰,你逃不掉哩。」老王一付落井下石的笑容。 「你笑屁啊。」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高粱。 看来今天又不用睡了。 我现在想的是,仪琳砍的那个人,肯定就是阿火背後大老板之类的 人物。 而阿火,是我这辈子剩下的,唯一亏欠的包袱。 然而回归一切的重点,我才发现,这一切都太巧了,巧到像是精过 精心设计一般,似乎全都跟我有关! 我在一切谜团的中心,不断抽丝剥茧。 最後,最後的重点在於──如果仪琳知道我跟阿火的关系的话,那 麽这一切,则肯定是一椿天大的阴谋! 唉!该还的还是得还。 正当我这麽苦恼的时候,刚好又有一个客人上门。 「王老板早!」客人向老王打过招呼後,随即又接着开口:「俊杰 ,原来你在这啊。」 我转头,来人赫然就是慧文! -待续- 13 14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14 慧文中 老王识趣的端上几盘蛋饼,就迳自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而我,我和慧文两人此刻坐在同一桌子上,极其难得地一 起吃着早餐。 当然啦!有个美女在前,我当然是将所有的烦脑全都抛到 脑後。 吃到一个段落,我马上仔细看向慧文! 首先是她些微染过的长发,看起来非常轻柔。 再来是她白晢的皮肤,不但滑嫩而有弹性,最重要也最难得 的就是,她是素颜。 慧文穿着白色制服上衣,一条很普通的裙子。 眼睛应该算大,嘴巴鼻子都是恰到好处。 另外慧文吃起东西的模样,更是气质到迷死人不偿命。 感觉上真的是非常『优雅』的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的吃着。 甚至喝汤的时候也是一样,是用汤匙一匙一匙舀起来喝的噢。 而且看起来浑然天成的毫不作做。 另外,我想强调的是,慧文绝对不像是辣妹或冰山还是不食 人间烟火的美女。 我想唯有气质优雅这四个字才配的上啊。 顿时我看傻了,坦白说精神上也已经不知道将她的衣服扒开了几回。 甚至不断想像着那张脸咬我的情景── 但是我回过神想,像慧文这种女人,应该是那种有百万级名 车接送,而且每晚都住五星级饭店的人吧。 彷佛只有那样的享受才配得上完美的她。 只是──只是她为什麽这麽活得悲惨?现在甚至纡尊降贵的 坐在这里陪着渺小的我,若无其事地吃着平民式的早餐呢? 唉!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已经不能用悲惨两字能形容了。 坦白说,我曾经利用备用钥匙,偷看过慧文写得数本厚重日记。 看完後,心里除了保有惯常的敬意之外,也实在不禁怜惜起她来。 慧文本身是个国内某知名食品公司的千金,衣食无忧的富足就 不用说了。 重点在於大学毕业以後,她曾经跟不良少年谈过一次轰轰烈烈的 恋爱,接着逃家、私奔的老套过程,我也就不再详述。 然而真正让人觉得悲哀的是,在那之後她历经了两次离婚,甚至 还堕过三次胎。 也因此,无论是哪里,慧文都早已经失去了所谓家的这个名词了。 而且29岁的她,身体也一直都不是很好,但始终还是靠着自己的 力量,从不抱怨、从不喊苦,也不依靠任何人地一路努力的撑了 过来。 所以有时候我想,为什麽呢? 其实或许每个女孩都有属於自己的烦脑,也都有属於自己坚强、 脆弱的一面吧。 「俊杰,你在看什麽啊?」抬头,慧文看着出神的我。 「没,没有。」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等下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慧文一脸 的担心表露无疑。 是啊!她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 「还好,等会回去以後,稍微再睡一下就好了。」我坦白地说, 其实不用提醒,我也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经快要挂了。 慧文像是想到什麽:「对了俊杰,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在门口有 看到几个穿西装的人,你有看到吗?」 「有。」我再度点头:是找我的。」 「有事?」慧文担心的问,接着道:「对了,忘记跟你说,昨晚 小小有打电话给我,她说她妈妈的病突然严重了起来,昨天已经 搭夜车回南部去了。」 「喔,是吗?」漫不禁心的回答,其实我已经无法思考哩。 「这几天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去南部看看小小吧,如果有能帮 得上忙的地方,回来我们再讨论?」想了想,慧文以极其认真的 态度说着。 她知道我别得没有,最多的就只剩下时间了! 我有的是时间。 显然,慧文已经把包括我在内的每位房客,全都当成了最重要且 无可取代的家人。 「好!」我点头:「这几天我忙完以後,会找个时间去看看。」 「那就这样有事晚上我们再讲,我先去上班。」展开微笑,慧文 优雅大方的起身,又从皮包里取出两百块钱轻轻放在桌上,就这 麽潇洒的转身离去了。 然而看着慧文的背影,我的心里只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感觉。 其实我很想给她些什麽帮助,其实我很想让她依靠。 其实很想跟慧文说声:「你真的辛苦了,你真的可以停下来休息 一下,真的不用这麽勉强──」 但它妈的,现在我连自己都顾不上,它马的,我什麽都做不了。 因为慧文轻轻的步伐,那深刻背影,我永远都追不上。 唉!在我叹气的同时,突然间一阵震动传来。 我的手立即摸往口袋,朝着两股间微缓前行,许久!抓起了一只…… 呃……一个坚硬的物体,赶忙掏出! 上面显示的号码,是意料之中的阿火! 感觉岂是一字干字了得! 干!让我睡一下会怎麽样喔? 索兴啥也不管的关机,我晃着摇摇欲坠的身躯,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待续- 14 15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15 慧文下 睡完一觉,精神恢复了不少,脑袋一片空白。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伸了伸懒腰後,我起 身往厨房走去。 可一打开门走到客厅的时候,我才发现奇怪!好怪── 不知道为什麽,我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怎麽会这麽安静哩? 照理说现在这个时间,应该会有人在看电视,或者多少 会有其他的什麽声音啊,音乐声、洗澡声,什麽都好。 慧文要加班我一向是知道的,至於仪琳和千寻这两个野 丫头,在外面过夜也是稀疏平常的事。 可是若微和晓霜哩? 没人、没人,花了大概两分钟左右,我非常确定现在房 里除了我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存在,而且也没有留下任 何一张纸条。 於是想都没想,我马上就播出电话打算来个破口大骂! 简直开什麽玩笑啊,如果是一起约出去玩,也应该约我 啊,不管发生什麽事,总不能就这样把我丢在一旁吧。 电话没通!完全没通。 然後我恼了,怒了,又胡思乱想了一通以後──几乎将 所有可能性全都想过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所以最後我还是决定先将肚子填饱再说。 「泡面、泡面──」我像是饿坏的小孩,胡乱泡了碗炸 酱面配了几个罐头、啤酒,就这麽开心地吃了起来。 接着又看了电视,复习了好久没看得a片,并喝了个大 醉以後──看了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半。 怪哩,还是没有半个人回来?我的心情突然坏了起来, 过了一会又马上转换成几乎快要抓狂的情况哩。 无论是哪种可能性,这种情况都不可能发生啊?虽然说 我是没有夸张到限制门禁这种鬼玩意啦。 可是女孩们,再怎麽样也应该要有人在啊? 不然我晚上哪来精彩节目可以看? 吼!实在是很想打手枪溜! 呃──不对,其实正确来说,我担心的成份比较大一点。 而且当我想到阿火时,全身又只是一个劲的发毛。 又过了一会,再过了一会,过了好多好多会。 好吧!我投降了,我承认自己非常烦燥,实在无法忍受只 有一个人的时间啊。 随手翻了翻当初的合约资料,当我看到了小小住处的手写 档案,这才稍微安心了下来。 好啊!要玩失踪就来玩吧!拔掉网路线後,我甚至还将总 电源给关了起来── 我在心里已经开始邪恶的想像着,女孩们回到家以後,找 不到我,而且又无法上网的惊荒失措哩。 随手整理了一下行理,我带着稍微不甘心但其实相当愉快 的心情,将家里打扫了一遍,差不多快要出门时,才听见 大门处有人回来的声音。 「回来啦?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啦?」连谁我都没有确认, 直接就将心里的不爽,直接说出。 「俊杰,怎麽了?」说话的人是慧文,看她疲惫的倦容, 显然是刚加班回来,接着问:「停电了吗?」 「没有啊,你自己看,现在房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你说 我应不应该生气?现在都几点了?」带着怒气,我任性的 抱怨着。 「是吗?打过电话了?」慧文谨慎条理的问着。 我无奈的点头,一整个就很火大的无力啊。 搞什麽鬼吼! 「大家的电话都打不通。」慧文试过电话後,也是一脸的 不解。 「是啊,是啊,要再这样下去的话,乾脆全都搬出去好了 ,气死人嘛!」 其实我没有这个意思,但现在我只想任性的发火。 「有这麽严重吗?」慧文只是露出一付苦笑的表情。 放下手提包後,就这麽摊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了。 紧接着,我的脑海闪过一丝邪恶的想法。 一股冲动── 接着我刻意坐到慧文的身边,接着问:「怎麽了?」 「没事,只是觉得有点累而已。」挤出一丝笑容,慧文问 道:「吃过了吗?」 我摇头。 一看到我的回应,慧文马上就撑起疲倦不堪的身躯,打算 走进厨房,为我料理一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一片黑暗的沉默中。 我一把就抓住慧文的手臂,将她拉进我的胸膛! 这麽作很奇怪,这个我也知道!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 没关系了,把我关起来吧、让我上头条吧,告我强暴吧! 又或者,乾脆一刀就把我杀死吧,无论如何,我今天、现在 ,都想得到一个女人。 不管是谁都好!都好!都好都好都好都好── 一开始只是一个淫乱的想法侵入脑海,接着便无法控制了── 精虫上脑,失去理性、干干干干干干干!我自己也知道自己 将会干下没有人愿意原谅的错事。 马的!我只想发泄啊! 「我想要。」在黑暗中抱着慧文,感受着她苗条有致的曲线。 我发现自己下体勃起的惊人!感觉上就像是几百年没碰过女人 一般。 可奇怪的是,藉着黑暗的掩饰,在沉默中这一切却又像是理所 当然?起码趁着酒意,壮大胆子的我是这麽想的。 「别玩了。」慧文轻松的说着,并试图挣脱。 「不,我不是在玩。」手边再度使劲不安份的肆意在她的身上 搓揉,在奶子、屁股、腰部、背部、头发,身上的任何一个部 位不断游移,我索兴再也不管慧文愿不愿意便强吻了她, 这下情况很清楚了是吧?没错!我想我正在强暴慧文。 而这个动作,相信她也非常清楚。 「俊杰,别再闹了。」使尽全身的力气将我推开,慧文愤怒的 站起。 於是我清醒了过来,吓了一大跳:「我……对不起。」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在临走之前,慧文像是又想到了 什麽,转头又对我说了一句:「你也是,自己想想吧。」 接着关门,然後客厅又剩下我一个人。 於是──我的脑袋再度混乱──想着平常跟慧文,昨天那若有 似无的接触,我发现自己无法控制──甚至没有一丝内疚或害 怕的感觉。 然後,我再度朝着慧文的房间前进。 她的门一如往常的没锁,於是我仍是肆无忌惮的闯入。 闯入── 在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其实慧文并没有害怕的表情。 有的只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想,她应该知道了,此刻的现在,在黑暗中,谁也逃 不掉了── 强暴吧! 不知道为啥?今晚我就是有这种冲动! 强暴吧!虽然动作还没有开始,但意识已经启动── 逃不掉了。 我关上门,并脱掉了上衣,并一口气解开了裤子还有内裤。 我,我是个变态。 在经过刚刚触摸的勃起情感後,我发现自己有病。 我真的有病,我罪该万死。 算了!无所谓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次了不是? -待续- 15 16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16 慧文终 byhni 马上进入动作阶段。 在触摸爱抚的时候,几乎是从头到尾,慧文连一句话都没有 开口,也完全都不反抗。 不吵也不闹,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甚至连一丝性慾享受或受到伤害的感觉都没有。 这──这未免太让人感到无力。 可是既然开始,就已经停不下来了是吧?紧接着,我只有一 种既愤怒而又极端快感的矛盾感受。 从胸部开始,我不断试图挑逗,并加大手劲。 在迅速剥光慧文的衣服之後,另一只手更是迫不及待的朝阴 道摸去。 感觉只有一个:好松! 可是我却怎麽也停不下来,彷佛就像是变成另一个人一般。 就像是恶魔一样,浑身只有发泄的感觉。 发泄!我的脑海不禁闪过一段回忆── 想来大概已经是非常遥远的记忆了吧,虽然说还不到能够让 人完全模糊的岁月,但总之对现在的我而言,则简直难以想像。 还记得那年,我十六岁! 十六岁的我,每天接触的都是漫画、武侠小说之类的玩意, 几乎一整个就是热血沸腾的硬汉。 也许是受了太多资讯的影响,再加上自己本身对这方面就极 有天赋的原故,总之我每天打架,凭着一股不服输的逞强, 便浑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现在想来,确实像是蛮不讲理的流氓! 虽然说还不到随便欺负弱小的缘故啦,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能 算是好人。 我会为了各式各样的缘因打架,为了女孩啦?为了一点点小 钱、为了啥相挺的义气? 就这麽一直到了後来到了社会上,在年轻时代的岁月里。 乘风── 多少个夜晚里,我领着阿火和弟兄们奔驰在大街上。 迎着对头就是提刀乱砍,拿起石头就是非常随兴地砸着对方 的车辆,彷佛一切只能在生命里分出胜负。 而血──血不断流出,迫不及待的就像是寻找自由的藉口一般。 哪管谁的目光还是後果,似乎全然与我们无关。 我们只是赶在混乱之中,不断在狂风暴雨里找寻意义着价值。 而冲刺,每当豪迈的踏出一步,整座城市都彷佛震动了一般。 如今回头一想,似乎也只剩下痛快而已。 何等的痛快! 正如此刻已被征服的慧文,在我的胯下,於惯性运动中的反覆。 我悲哀地像是找到了失落已久的解脱。 像是放肆的疯狂? 不知道为何,今晚的我狠狠地失控了一回。 脑海底只剩下暴燥的混乱,混乱── ※ 於慧文双腿之间,我伸出左手肆无忌惮的来回轻触。 同时在她的耳朵吹上几口热气,另一只手则紧捏着她弹性依旧的 雪白乳房。 而勃起涨大阳具,在忽快忽慢的在一阵抽插之後,取了出来── 接着温柔地扶起慧文,我站了起来并捧起她後脑勺,便将阳具一口 气全塞进她的嘴里。 双股夹紧,我不断晃动着腰部。 随着动作的摆动,我不断加速、使劲,丝毫不去理会慧文那早已经 扭曲的难受脸色。 直到最後,在即将暴发的最後一刻── 没有最後。 就在射出的那一瞬间,我也彷佛交出了自己的灵魂。 嘴角泛出笑意。 我将精液全部都射在慧文的脸上。 ※ 完事以後,我一如往常的点起了根烟。 只是不知为何,每次干完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以後,心里都只有一种 松了口气的感觉。 而如果有人问我,为什麽要这麽做的话? 或许我会回答,也许真的是太寂寞了吧,其实我只希望有个人能够 懂我。 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依然陪在身旁而已。 当然,我承认手段是激烈了一点。 可是再怎麽样,我也受不了任何属於世界里的一切。 突然间就一口气全被夺走了一般的感受。 「对不起。」冷静於激情之後,我吐出烟丝,眼前弥漫着一室的菸味。 脑海一遍空白。 或许在心里,我觉得该永远回到牢狱里,那不见天日的世界去忏悔。 慧文没有回话,只是毫无表情的默默穿起衣服。 接着动作依然优雅地起身准备离开。 而要转开门把之际,慧文突然停了下来:「我累了。」 无声的一滴眼泪滴落。 「今天的事就这样吧,不要再有下次。」冷陌的口吻。 离开。 於是房间里只剩下一整个错愕万分的我。 我莫名开始痛哭,崩溃地痛哭。 眼泪便怎麽也抑止不住。 因为我知道,原来罪孽只会一再的复制,於今晚── 我又将永远失去一个亲人。 时光的一切彷佛全都变了,却只有我孤单的留在原地。 的确,谢幕的惯例依旧不改。 单纯只是一个样版正在抄袭另一个样版,如此而已。 ─慧文完─ ─千千待续─ 16 17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17 千千上 byhni 天亮,当光线从窗外穿进室内的那个瞬间,我立刻拉上窗帘。 接着一人坐在沙发上沉思,持续着一室黑暗的烟静。 过了多久?忘了。 总感觉彷佛有着什麽,将所有的声音全都吸进了某个地方去了一般。 只是多丝几分自言自语的空气,显得更稀薄。 四面墙对安静细心的按奈着。 而带着枯槁质地的呆滞神情的我,於古董表上乾裂细纹停云於迢遥的临界。 凝视,目空於焦距变成扩散的盲点。 的确,时间却始终不曾因为犹豫而迟缓。 经过了多久?似乎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我只有一种相当於,常惯於使用左手,却一时被迫采用右手举重的无能为力。 虽然并不难受,可总而言之难以支撑。 我想,也许我快疯了。 烟屁股只是一抽再抽,叮咚乱响的肚皮,也只是一再打滚。 尝试过将音响开至最大,甚至将冷气开到最强,最後索兴将全身脱个精光。 可寂寞却始终还是无法转移。 感觉上就跟在服刑期间的禁闭室里,头顶那永远紧闭却透着光的铁窗一样。 不知不觉中,我想起了初恋的女孩,晓真。 靠着对她的思念,我撑过了漫长地2年牢狱生活。 而即将服刑那年的月台上,她依依不舍,却倔强地什麽都不肯说的表情, 那纯真清晰的模样,至今仍如电影胶卷般的画面,一再於脑海上映。 好了!那是这辈子唯一辜负而感到遗憾的女孩。 还记得在她结婚典礼之上,我只是多喝了几杯,没有人察觉到我落寞的神情。 而後,在每次跟不同女孩上床的时候── 我总要想起她的容貌,才能射精。 这算是一种悲哀吗? 只要一想到,她的枕边人从不曾是我,甚至从现在直到死去,都无法掳获她 的灵魂。一想到她的身边有另一个人,就不得不感到非常伤心。 於是我承认,我对女人有着报复的心态。 我几近变态地想要得到各式各样不同的女孩。 只是纯粹无法控制而已,但说穿了,只是寂寞的藉口。 当然,或许我也曾这麽想过。 每个跟我上床的每个女孩,在那个当下片刻,是否另外也有个深深迷恋她的 男孩呢?心情大概也跟我一样吧。 那种只要一想到心爱的女孩,可能正在跟别的男人上床,下体就会莫名勃起。 有着一种复杂交织的矛盾。 就像是每次看a片一样,主要是看着美丽的女主角,并同时打着手枪。 喜欢吗?当然。 可是往往却忽略了其实我所喜欢的女孩,正活生生的在我的眼里,想像中, 跟别人男人上床啊。 想来,a片总是不照男优的脸,大概也是有点道理在的吧。 就这麽发着呆,抽完每一根菸,每一瓶酒,并随意简单地吃完屋里的所有食物。 我还是没有出门。 不,更正确来说应该是不敢出门。 因为家里始终没有人回来,让我害怕再度陷另一次的孤单。 就让我活活饿死吧,我罪有应得,我失去了一切。 我狂呼呐喊,我肮脏、我下流卑贱、我无耻、我龌龊、我偷懒、我混蛋、我低级 、我无聊、我该死、我坐过牢、我寂寞── 好寂寞啊。 总觉得光线太刺眼了,总害怕一走出去,面对茫茫人海,却不知何去何从的悲哀。 於是我想我还是属於黑暗的,理所当然。 过了几天了呢?下一个迎接我的声音又将会是什麽? 「臭小子,快给我开门。」门外突然起了巨烈强大的撞击,是男人的声音。 於是我拖着疲倦的身躯开门。 来人是千千的父亲,国威,他依旧穿着属於荣耀的柔道服。 只是他的出现倒让我着实吃了一惊。 「马的,千千呢?人跑哪去了?」一付威严的口吻,让人丝毫不敢怀疑。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老王之外,他就是我唯一感到依靠的巨人了。 「不清楚。」我颓丧地摇了摇头。 「哇靠,前几天不来参加练习也就算了,今天比赛她竟然也敢不来?都干什麽 去了?」豪迈的动作,千千的父亲迳自刁了根烟,走进屋里坐下。 「给我一根菸吧。」没有直接回答,我自顾自取过一根。 直到抽了一口後,这才有死而复生的感觉。 「那野丫头到哪疯去了?」 我摇头:「不知道,这几天都没有回来。」 「千千经常这样?」千千的父亲挑眉质疑。 「大概。」我点头,其实脑海里丝毫没有头绪。 「可是手机也没有开是怎麽样,连你也找不到她?」 没有回答,我的心里只是莫名浮现一个名字:阿火。 「如果她回来的话,记得马上告诉我,我还要先赶到比赛会场。」起身,在临走 之前他又丢下一句话: 「阿火回来了,你知道吗?」 我稍稍讶异地点头。 「记得,不要走回头路。」匆匆瞥过惊鸿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这时的我,才突然想到,自己还是有责任去找回属於自己的一切。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算了!稍微洗一下澡,出门去吧。 打定主意以後,我将窗帘拉开并仔细从屋里从头到尾都打扫了一遍。 直到确定了,一切都回复了原样。 洗完澡,我出门寻找属於我的房客。 -待续- 17 18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18 千千中 byhni 出了门,走到街口的便利商店买完了菸、御饭团以後,脚步没有停下。 看完阿火前几天传的简讯後,我继续往老王的早餐店走去。 然後远远地,我就看到,一头束起的红发闪烁在阳光之下,身穿白衣。 正是阿火跟老王两人正在拼酒。 好!很好,我来了。 「咯咯!我老罗。」面对着尚未饮尽的酒杯,笑着摇了摇头,老王一脸 苦涩的颓丧。 反观阿火,仍是脸不红气不喘大口喝下。 「不介意我坐下吧。」顺手拿起免洗筷,我夹起一片豆干,接着才毫不 在意地道:「阿火,我家那票女人差不多可以还我了吧。」 听到这句话时,老王顿了一下,同时稍稍变了脸色。 「俊杰你的意思是说,阿火绑了你家那几个女的」老王一整个气急败坏。 於是我点头,眼神目不转睛地正视阿火:「有什麽事就冲着我来,我扛。」 紧接着阿火冷笑,似笑非笑:「扛,你扛的起?这些年在外面你扛了什麽?」 「你说呢?」取过剩下莫约四分之一的高粱酒瓶,我豪迈的一饮而尽。 喝完也跟着马上吐得乱七八遭。 虽然有些丢脸,但我想,再也没有任何方式比这种招呼更适合面对老朋友了。 「如果我说那票女人不是我绑的,你相不相信?」阿火冷笑。 「信啊,为什麽不信?」我点头,压下想翻桌的冲动:「可是你就不要跟我 说,这一切跟你无关。」 马的,我林俊杰都退出江湖多久了? 既不惹事,也从不到外面去逍遥快活,还会有哪个仇家吃饱撑着找我麻烦? 「是跟我有关,人我也的确知道在哪,不过我帮不上忙。」阿火说起话来毫 不废话,我一向知道他的脾气。 就是死要面子啊。 「谁要你帮?」我大叫:「反正我什麽都没有了,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人在哪 就行了。」 「如果我就是不告诉你,难道你现在还会拿刀砍我?」阿火脸色微愠。 而说完这句话以後,外头同时冒出四、五个身穿黑衣的家伙。 阿火叹息般地握紧酒杯:「就让我们好好聚聚不行吗?」 好!很好。 原来阿火还记得,几年前救我的那晚,我还拿了把刀砍他那回事? 不过,不过就是一刀吗? 我不由得想了一名红衣女孩。 ※ 21岁那年,我曾因为疯狂地爱上一名角头未满18岁的女儿。 我们认识的开始,是在一家pub里面。 当初的我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才刚在江湖上崭露头角,靠着贩卖盗版cd钱几 乎就多得花不完啊。 什麽摇头丸啦、毒品啦、偷抢拐骗、砍人、跑路的事儿,我几乎什麽都在很 短的时间经历了。 几乎就像是站在镁光灯下,被每个人留意、被女孩们追逐、被江湖上的大佬 捧在掌心之上,闪闪发亮。 我的身边有着不怕死也愿意跟着我的弟兄,比方说阿火?比方说阿水? 打架我打不过阿火,动脑筋我比不上阿水,可他们却依然还是愿意跟随我的 脚步到处闯荡?似乎没啥理由。 所以坦白说我应该是要满足的。 只是怎麽好像还是少了什麽?像是挫折、像是遗憾?像是一种需要刻意追求 的沧桑落寞? 就像是老王在封刀那年,离开场上的那道深刻背影。 感觉似乎永远都追不上。 好了!我与角头的女儿相遇了。 当时的她身穿红色衣服,在酒醉以後,正在厕所里跟陌生男孩热情的爱抚、 拥吻,完全都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类似的场景司空见惯了不是?这般迷失的女孩永远也少不了,总之就像是年轻。 所以我也不是非常介意,只是一瞥而过。 只是後来不知为何,当我再一次看到红衣女孩的时候,她竟全身淌血的像垃圾 般地被丢在路上,身上四处破碎的衣服,倒也多了几分像是被许多人强暴过後 的景象。 我理所当然的救起了她,那晚同睡一张床倒也不觉得如何。 「谢谢。」隔天,稍微回复气力以後,红衣女孩吃力的道谢。 她的声音像蜜糖一般,又甜又软,而头上原本梳好的两条发辫,此刻更散布出 几丝柔发,更添了一丝勾引的气味。 我正眼见她,女孩稍嫌苍白的脸上带着一双清亮有神的大眼睛,更让人觉得惊 艳的则是她的眉稍,细密绵长的非常熨贴,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是活脱脱的16岁 少女。 16岁!是的,除了这个年纪之外,再没有别得数字更适合眼前这副清纯天真的 脸庞。 「我可以在你这里住几天吗?」红衣女孩轻声的问。 我点头,感觉上倒是有些无谓,在当时谁又能想得到,女孩的老爸竟是叱吒淡 水的狠角色呢? 「那之後,你有地方去吗?」像是家人或是学校之类的? 虽然我很清楚,这年头中撮生多得跟鬼一样:「如果没有的话,就跟着我混吧。」 自以为是的说完,红衣女孩笑了,当时我并不觉得怎样。 只是到後来的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恍然大悟,那一抹笑意其实并不单纯。 而後我们做爱了。 红衣女孩独特的馨香,孤男寡女放肆的轻狂,没有理由不作爱。 谁管谁是谁呢? 我封住红衣女孩的双唇,激情的拥吻着,两舌同时交缠在一块──再也分不开。 越吻越觉得焦躁难耐,手也不安份地解开红衣,并在女孩的背、肩膀、臀部、 腰际、发丝,身上每一处游移。 更尤其是当我看见女孩那发育尚未完成,却已经坚挺的酥胸时,叫我又如何能 再按耐的住? 16岁的女孩,此刻甚至不知道她名字的女孩,眼前的她就像是一朵等待绽放的 花朵,又像是一昙湛蓝的令人忧伤的云──轻灵眼眸,秋波流转──让我发了 狂的着迷。 我吻遍了女孩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并随着她不由自主的扭动,阳具便一次次地 像是毁灭般地,不留任何余地,疯狂的朝她的阴道招呼! 一发不可收拾! 在某个鸟儿吟唱,大地含笑的早晨里,我们裸身赤体地交媾,正是享受激情的 那一刻,谁又可能想到未来? 而後?女孩跟我相居了几天,偶尔也会一起在公开场合出游什麽的。 可是哪天,在措手不及甚至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那天,女孩突然就像空气般地消失── 而後,直到我被黑道联盟追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干下了滔天大罪。 原来我一直被误会了,原来那个晚上红衣女孩真的是被轮奸,而道上盛传干下 这事的人,竟然会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我? 而女孩不在身边,我又刚好死无对证? 还记得当时,我打了多少场硬仗?干了多少场架、身上多了几道刀痕?忘了,全 都忘了。 我隐约只是记得,在最後的那个晚上,我和阿火两个人跑上台北杀了女孩的父亲。 最後成了全台湾纵贯线黑道追杀的对象。 而最後的最後为了帮我脱罪,阿火硬是替我在道上的兄弟面前挡了一刀。 那一刀是我砍的,没有人知道我当时砍得有多少心酸──可阿火却什麽也没说的 就默默地接受。 直到所有人都认为阿火死了,我才敢连夜送他赶到医院。 可是没等到他复原,我就因为另外一件事情入狱服刑了。 而後来阿火也以未满18岁的年纪,因为杀人罪嫌被检方移送法办,一共判了七年。 漫长的七年。 ※ 「可以。」起身,我从老王早餐店的铺子上取了把刀,直接就丢到了桌上, 同时大喊:「欠你的,一次全还给你,拿啊!」 靠!一整个就是血气沸腾。 「俊杰,有必要搞成这样吗?」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老王心知自己没有插手 我们兄弟俩的立场。 「阿火你别忘了,千千也被抓了,如果她有什麽事,你怎麽跟国威叔交代?」 「关我什麽事?马的!你就一定要对我大吼大叫的吗?你以为搬国威叔出来 ,我就到扛吧?干!每次都是我扛烦不烦啊。」阿火也跟着起身,样子看来 就要动手。 干!要打就来啊。 「干!你到底帮不帮我?」握紧的掌心,几乎都快要渗出血来,我咬紧牙根。 「帮个屁!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叫静琳的女孩子,到底干了什麽事?你家 到现在还没有被烧掉,到底是谁出得力?」 「烧就烧啊!谁在乎,可是其他人呢?关他们什麽事?」我忍不住破口大骂 :「干!这应该不是你的作风吧!」 「所以说不是我干得啊。」阿火说完神情也有点无奈。 那麽到底是谁?哇靠! 我有着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因为要是千千出事的话,那麽我们还有机会能够 活着吗? 这事可千万不能张扬出去。 -待续- 18 19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19 千千下 byhni 「算上我一份吧。」始终沉默的老王突然豪气万千的开口,大有重 出江湖的英雄气概,「既然这事跟老威的女儿有关,我好像也不能不管吧。」 一听之下,我跟阿火不禁相视一笑,同时摇了摇头。 「阿火,就当我再欠你个人情,再帮我一次吧。」 「怎麽帮?这事你一旦要是插手了,可就没完没了啊。」阿火接着拿出几张 本票,摊在我跟老王的面前:「这是仪琳在外面欠下的帐,一共是三百万, 外加桶了喷仔那一刀,这帐要找谁算?」 看得我和老王不禁傻眼。 因为三百万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而这几年喷仔这号名头在台中的举动,就 连我这退隐江湖已久的小家伙,耳朵也是经常响叮当的乱叫啊。 简直就是该死! 什麽很胖而又豪气的家伙嘛,我怎麽好像听说喷仔,似乎是个亡命天涯的枪 击要犯啊。 只是因为一向行事低调,再加上干下许多让人敬佩的好事,才能一路在各路 弟兄的掩护下,逃亡了这好几年。 这下可好,想不到他竟然栽在静琳的手上,真是好笑了── 「怎麽会欠下这麽多钱?还有,江湖事江湖了,道上兄弟要抓人前好歹也会 先打听一下,不会这麽不给老威面子吧?」显然,千千和晓霜还有若微为什 麽会被抓走,就连老王也感到相当的疑惑。 毕竟江湖上,还真找不到几个敢跟全台柔道武斗道馆馆主,正面冲突啊。 「还不就是要去抓人时,她们正好走在一块吗?」阿火苦笑:「相信你也知 道,就算是我或者你跟千千单挑也不见得一定打的赢啊。」 的确是这样没错。 其实我真的实际看过千千一口气踢断三块15公分木板的硬腿,那时候我就心 想,要是小鸡鸡不小心被她扫到的话,可真不得了。 「所以对方就把人一起带走了?靠!」我大叫。 「是啊!」阿火点头。 「那我们还等什麽?」老王愤怒的站起身来。 「问题在於,我现在跟喷仔是现在待在同家一公司,要我怎麽翻脸?你以为 我没去要过人?干!」阿火愤愤不平的说完,迳自点上根菸:「俊杰,除非 你真的打算再回到江湖上,不然我以後要怎麽混下去?」 真的要重出江湖?哇靠! 一听到这里,我马上起身,并拍了拍老王和俊杰的肩膀:「反正我就一个人 ,谁跟我过不去,我就跟谁干上!我一个人去。」 说完的同时,我几乎以飞奔的姿势跑了出去,目标是广场附近的某栋大楼! 可阿火却还是立刻追了上来:「靠!这麽久不见,欠我的还没有还,你该不会这 麽快就想去找死吧?」 「干!什麽时候了还跟我讲这种废话?」我放肆的狂吼!已经多久没有干架了 哩?忘了,可热血沸腾的感觉仍然再度颤栗全身。 「可是就算我肯帮你,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是不够啊?除非──」阿火欲言又止! 除非找上阿水是吧? 嘴角泛出笑意,我轻轻摇了摇头:「你真是个混蛋。」 「不然就我一个人去?你好容易已经走出来了,既然怎麽也不想回来,我也不 勉强。」阿火的表情有着一丝难以形容的矛盾。 「不,我的人我自己去救!要是我死了,记得帮我风光大葬就好。」我大笑。 「好吧!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还是算上我一份吧!了不起」阿火脚步跟上。 於是我们兄弟俩再度相聚的件事,就是再一次的轰轰烈烈。 不!应该说是最後一次! 灿烂的演出。 搭上计程车一路赶到喷仔的藏人的地点以後,阿火首先带着我走了进去。 表情严肃,有着一种不太自在的谨慎。 「火哥!」身穿白色内衣的两名看门,稍微吃惊的打了声招呼。 「喷仔在吗?」从容走近,阿火随口问了一句。 「在里面。」点头,看门的两名兄弟缓缓退开,而我要进入的时候,则不怀好意 的瞪了我一眼。 岂料,我一进去时看到的景象,却差点让我干到吐血。 马的!这还有什麽好说的! 干! 眼前的晓霜、千千、若微甚至还有小小,竟全都被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摊在地 上不醒人事。 而地上四处散落的针头,则显然已经被注射了安非他命之类的毒品。 「俊杰哥……」千千抬头吃力的呼唤。 我握紧拳头,全身进入战斗状态,一触及发! 「先等等。」阿火的表情变得相当难看。 「这还需要谈吗?」我苦笑,打结的脑袋无法思考,只是咆哮一声就连续几拳就挥 向场子里的所有人。 以一敌六! 干!在挥出斗大的拳时,我发现自己真的还可以打,我甚至克制不住自己出 拳的冲击力。 直到滚荡的血液不断在空中飞溅。 这才惊醒过来的发现,原来我没有别的,凭藉得只是从小到大挨打的本事、干架 的经验本能,还有他妈绝不服输的痛快! 第二拳挥出。 脑袋还要思考些啥啊!就只有打了啊。 几个连续技的回旋踢,上扬下扫,左右横扫,几个起身跳跃,我不断挥出超过250磅 的重拳。 无数拳,再加上几个快速横移转动,拳拳到肉入骨。 几乎身边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也全都被我呼啸的旋风式打法给砸烂了。 而最後──我取出长年带在身边的刀子乱砍,乱砍──砍砍砍砍砍! 靠着一拳换一刀毫不犹豫的本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房里的六个人全倒下了。 而我的愤怒至快要爆出火的眼神,只能紧紧盯着破屋里唯一的隔间。 可房内仍持续传来淫浪的叫声?似乎全然不去理会门外的声响。 仪琳! 在破门而入之际,除了赤身裸体替喷仔口交的仪琳之外。 我还看见了一把枪正对着我! 一把黑得发亮的手枪。 砰! -待续- 19 20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20 千千终 byhni 那一枪有失手吗? 没有,国家十大枪击要犯的枪法会有差到哪去。 有人想问我中弹的感觉吗? 我──我不想说。 简直一整个就是生不如死的痛啊。 首先是全身的知觉在一瞬间全部都被剥夺,颤栗麻酥的感触则远比射精 还要深刻万倍。 而中弹的部份像是被烈火狂烧一般── 最後才是痛!痛痛。 痛痛痛痛痛痛痛 痛痛痛痛痛 痛痛痛痛 痛痛痛 痛痛痛痛 痛痛 哇喔哇哇哇喔喔喔喔!干干干干干! 干你娘哩! 没有任何规则的难以以任何文字形容的痛! 血就像是被抽水马达扯到一般的狂喷! 痛快吗?没有尝试过的痛快让我全身抖擞!我大喊着痛快! 痛快痛快痛快! 稍微吃痛蹲下後,我咬紧牙根,马上不顾一切地再度冲上前,大有就算要死 也要抓人垫屍的傻气! 「我干!」一拳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出! 喷仔飞了出去──飞的好高。 可我没有停步,因为我死亡逼近的危机感,让我打算全面弃守地忽略一切。 一整个只想狂轰──拳头只想砸烂眼前这个杂碎的脸颊! 只是我怎麽也没有想到,眼前这杂碎,还真的是个它妈的只是杂碎! 枪法简直准得不像话啊。 就在倒地的那一秒钟,还硬是有办法朝我出拳的左手开枪。 紧接着喷仔回旋跳耀起身,身手利落的惊人,重脚并快速朝我的肚子踢来。 「干!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喷仔狂呼!一脚将我踩在脚底。 显然他正享受着胜利的快感。 「干你娘!你又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左脚上扬一踢,我跟着翻身起步,下腰 抬腿由上往下狂劈! 喷仔一把挡住。 正合我意! 於是我闪身伸手一把将喷仔握枪的手扭下,接着身体跳起旋转以全部的重量压 下。 枪终於掉地! 紧接着我疯狂的抬起中枪无力的左手!侧身弯腰,弓箭反射起身! 轰! 轰!轰! 轰轰轰轰轰轰! 「干!」轰「我」轰「的」轰「名」轰「字」轰「叫」轰「林」轰「俊」轰「杰」。 轰轰轰轰! 悲哀的最後的──没有最後的大绝,32记的连续狂击,一口气全部轰向喷仔之後。 我几乎怀疑自己的手都要断了,不,相信已经断了吧。 全身也根本没有任何血可以流了。 躺下!意识还没消失之前听见的声音是:「林俊杰,我记住你了。」 ※ 醒来,弥漫在空气中,有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我看向四周,发现所有的女孩待都在身旁,这才终於安心。 「俊杰哥,你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千千张大眼睛看我。 模样有些天真,有些可怜,更有着难得的温柔── 「好了,没事了。」我安心的抚摸千千的长发,心想总算是干下一件不会後悔的 好事。 後果?我不知道,压根也根本不想去想,我想起身却发现怎麽也动不了。 「我想上一下厕所,能帮一下吗?」唉,真是不知道怎麽搞的,虽然全身都已经 伤到几乎都快要挂了,可醒来下体却还是硬得不像话啊。 算了!反正这就是身为男人的本能嘛!想起来就觉得骄傲!(挺) 「好。」千千细心地帮我将枕头拿起撑在背後,接着轻轻提起我的右手放在肩上。 再将我的双脚放在地上,然後才是亦步亦趋地扶着我走向,距离床舖不到五步的 厕所。 走着走着,每一步都好痛。 而当我吃痛回头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从不掉泪的千千,竟然难过的掉下眼泪。 「怎麽了?」我像是问着自己。 「俊杰哥你……」千千忍不住呜住嘴巴才能让声音发出。 定眼一看,我这才发现绷带上原本绑好的纱布,此外已经缓缓渗出鲜血。 「哈!没事没事,只是血液循环稍微发达了一点而已啊。」我说着无伤大雅的黄 色笑话,试图消散这让人内柩的空气。 唉,其实保护好房客们,一直以来不就是我得责任吗? 我都差点忘了。 「呵。」一听到我这麽说,千千也不禁泪着带笑。 接着稍不留神,却让我差点没摔上一跤。 厕所很快就到了,就在开门的那一刹那间,我似乎感到有些不对。 「你该不会想跟我进去吧?」我讽刺般的问道。 「你说呢?」一只手撑起我大部份的重量,千千用左手转开门把,稍稍回到了我 那熟悉的个性。 「不太好吧。」我苦笑。 「有什麽了不起的?小时候我们还不是经常一起洗澡!」千千煞有其事的反驳。 可她都说了是小时候了,距离现在大概也已经超过十年了吧? 但即使我不愿意,此刻又怎麽能抵抗呢?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嘛! 好了!进到厕所以後,所有人都应该知道要发生什麽事了吧? 我也知道,只是稍微有点被迫的惊喜。 可不是麽?一个未成年的少女,为我扯开拉链的年代,已经离我多久了呢? 一想到这,我又勃起,极其坚硬的勃起,坦白说我真的想要──想要。 关上门以後,就当千千伸手要帮我拉拉练的时候,我抓住她的手,然後用力的抱 住了千千。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下好不好。」我轻声的询问,其实只想找个依靠而已, 而刚好眼前这个女孩,好歹勉强也能算是我青梅竹马的小妹妹。 於是她哭,嚎啕大哭──紧紧的抱紧了我,用力,再用力的抱紧。 似乎怎麽抱紧都不够拉近彼此的距离。 而我的血,也跟一直流着,狂流── 「怎麽了?」稍微推开她,我又问了一句。 「我,我──」千千斗大的泪珠滚下,嘴里只是轻声地反覆妮喃:「对不起,对不 起……」 我想我真的懂得是怎麽一回事了。 「过去就过去了。」拍了拍千千的肩膀挤出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微笑,其实我心里 闷得要死。 「俊杰哥,你会觉得我很肮脏吗?」将头深深埋进我的胸膛,千千温柔的问道。 我闻到了一股专属於情慾的香味。 摇头,紧接着我大胆地一口气褪去千千的身上衣服、裤子、奶罩、内裤,从头到尾 千千都只是羞涩地任我摆布。 「没关系,洗乾净就好,我们一起洗澡吧。」说出口後,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机车。 这麽该死的话竟然也能如此自然的脱口?干! 我和千千一起洗澡了!抱着她一起洗着。 她那完美且稚幼的身躯,丝毫不差地展露在我的眼前。 我不能抑止地勃起,勃起── 可当我打算更进一步的贴近时,千千却主动蹲了下来,张开嘴──以极不熟练的姿 态努力的吸着。 於是我仰头淋水,跟着伸出中弹的左手抚摸千千的後脑,缓缓配合着动作。 不带任何一丝情慾。 彼此的心里似乎都只带着措手不及的遗憾及内柩。 我想,或许曾经何时,千千心里那个大哥哥的形象,在某个时代里也许正是理想情 人吧。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千千小时候流着鼻涕,却总是吃力追在我脚踏车背後的模样。 於小稻田上,我们取土互丢,弄得全身都脏兮兮的。 在白沙摊的乡下里,我们也总能毫不犹豫地就抱着跳入海底── 而再大一点的时候,千千每当学会新招式时,也总会时间地找我演练。 只是某个时代里我突然消失了,只是千千突然遗忘了──或者说是刻意的忽略过去了。 一想到这,我跟着抱起千千。 跟着捧起巨大的阳具,一口气挺进没入──没入。 良久不动地──我只想充份感受,跟千千过份久违地合而为一的情感。 原本有机会,好多机会,我们该拥有一段正常感情的。 错过了吗?我不知道。但起码此刻、现在没有。 千千羞涩地轻轻伸出双手扣住我的腰际,我的下体跟着 开始抽动摆晃了起来。 ─千千完─ ─小小待续─ 20 21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21 小小上 byhni 进入── 在进入的同时,仰头。 喉结抖动,我和千千的身体也发出轻微的抖擞。 我想我一定是哽咽了,甚至更加激烈。 因为,除了作爱之外──此刻的我们再找不到确定彼此的方式。 直至阳具完全欿进千千的阴道里面,我隐约能在医院大浴室的昏黄 灯泡下,清晰的看见她嘴巴里吐出的白气。 我没有丝毫作爱的感觉,只能感觉到裸体被另一具裸体环抱、贴近。 而千千就像是溺水之後,抓到浮木然後拼命的挣扎。 接着慌乱地哭泣,疯狂的不要命地紧紧埋近我的怀里。 反而让我更加的坚硬。 然後在温水的浸湿下,清水淋满了全身,千千温润的体液完全包裹。 我却莫名感到悲哀。 看着千千像洋娃娃般清纯的脸庞,赤裸的身躯,彷佛有一刹那我停 下动作,质疑?现在我正在跟这个女孩──作爱吗? 我想我非常害怕,害怕失去、害怕伤害,甚至害怕那永不会回头的青春。 动作持续着。 不断的抽动、抽出然後再度插入── 千千喘气的声音也跟着越来越为急促,於是我像是个旁观者一般,像是 质疑,又像是犹豫地看着她,紧皱着眉稍却怎麽也不肯放开的表情。 千千享受过作爱的感觉吗? 现在她知道,我在她的体内正代表着什麽吗?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就像是一名正待创作的艺术家。 现在的状态是裸身,裸足站在浴室里刷白的磁砖上,洗手台上有一面乾 净的镜子。 除此之外,浴室里除了千千和耳边不断传来的流水声之外,一片空荡荡 的。 这空荡荡的状态,我独自浸身其中,似乎象徵着某些深邃、神秘,甚至 让人感到害怕的事物。 插入,亲身感受着从无到有,接着喘息、摆动、呻吟──呵呵──。 感觉上就像是作家面对空白的笔记本,画家面对着洁白画布一般。 在某个时刻,某个顿点是多麽的难熬。 作爱的仪式就像是某种宁静承诺,却无法言语。 於是无法按耐冲动,只能执意地想要钻入、冲刺、豪迈的猛进。 然後脑海浮现各种声音、各种十足的创意。 空白、胸部、屁股、腰、发丝摆臀。 在这绝对的此刻,万籁俱寂、没有言语、只剩规律的动作、喘息,彷佛 除了彼此之外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不!或许应该这麽说,我和千千现在似乎再不需要两具身躯。 我们只是渴望着温暖,拼命地想要进入挤进对方的身体里面,想要逃、 想要躲藏、想要依靠──合而为一,直至大腿骨一酸地射精! 射精!射精之後却还不忍停止。 射精以後,我和千千仍是抱在一起许久许久。 直到清醒过来,分开、分开的那一瞬间,才觉得灵魂似乎又被抽离了几 分。 被推离的好远,方才那浓烈的感觉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空空如也。 彷佛就像是年轻,永远都不曾回来一般。 握着门把,我牵着千千小心翼翼地开门。 紧接着我的目光看到了一名女孩──一名披肩短发,身穿白色t恤的女 孩。 她的胸部小小的眼眶泛红,目光落在我和千千的身上,似乎想说些什麽。 於是我的视线完全模糊。 说不出的尴尬。 她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甚至为什麽会被一起绑架?不懂,压根也不明白。 想了一会後,我沉默举步,拖着受伤疲惫的身躯离开医院。 而在冷静过後,身上的枪伤似乎随时都提醒着我,以後似乎还有更多的挑 战在後头等着。 还有阿火呢?他怎麽了? 正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背後一阵脚步逼近。 是小小。 我没有说些什麽,只是十分自然地搂着她的肩膀,然後一步步的慢慢 向前走着。 没有目的地像是散步。 「房东先生……」小小低头,一脸的难受。 「嗯?」我抚摸小小的发丝。 「你可以借我20万吗?」抬头,她的眼光泛泪。 於是我想,我想应该懂了什麽。 看来我身上的责任,又加重了几分。 -待续- 21 22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22 小小中 byhni 为了预防其他突如其来的开销,我提领了三十万左右。 当天就跟小小南下,打算回到她南部的老家去看看。 至於借不借的那种小事,我压根想都没想过。 因为我想,她母亲的病情应该不是普通严重的那种。 严重到可能会让小小崩溃、失去依靠。 讲白一点的话,就是极有可能会死掉。 而我手边准备好的二十万,与其说是为了开刀,但其实充其量也不过是 为了稍微能延长她的寿命,尽尽人事而已。 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不管做什麽都没用,钱还是不得不花。 小小的那种心情我懂。 所以能不让她感到遗憾,我会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去做。 然而我是白痴吗?平白无故就花上二十万? 虽然我绝对没有想过,要用人情去绑住小小的那种鸟事。 可心里的盘算,却多少还是有的。 或许──经过了绑架事件以後,在我的心里多少泛起了一种想 保护小小,甚至不想把她让给任何人的感觉。 尤其是小小。 因为她的样子看起来是多麽的柔弱,那麽的不堪一击。 就像是一张白纸,从没有经历过伤痛,也不懂得人情事故。 不像千千或者是仪琳,一旦跌倒,只要努力爬起来就好了。 更何况我想小小即使再怎麽迟钝,昨天在医院里跟千千牵着手从 厕所一起走出来的场面,她也应该多少懂了一点吧。 於是我有点担心。 深怕会因为这样,就彻底失去,或者伤到了她,我并不愿意这样。 ※ 下了火车。 海风吹来咸咸挟杂着泥土的味道,走到没有任何车子的大马路上, 四周到处都是野花杂草。 小小的家终於到了。 从外头远远一探,那数以百坪的房子,出乎意料的让我感到惊讶。 「你家好大。」我张大嘴巴,吃惊的无法形容。 小小无谓地点头:「乡下的房子大概都是这样。」 小小并没有掏出钥匙就拉开门扉,大门随即开启。 几分钟以後,我开始确定,此刻这个房子里除了我和小小之外,并 没有任何人存在。 接着我进到小小的房间里面。 那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房间,空气间传来淡淡专属於小小的馨香。 触目可见的画面是,几乎占满一半床舖的娃娃。 几张老旧过气的明星海报,桌子上也有几张过时的盗版cd、一台性 能不足的笔记型电脑,另外除了小型的衣橱外,就只剩下一整柜的 文学书刊了。 放下行理,我喝了杯饮料问:「要直接去医院吗?」 「急诊室要晚上七点才开放,先休息一下吧。」勉强挤出一丝疲倦 的微笑,小小脱下小夹克,露出她那玲珑的曲线。 於是我放下杯子,很自然的抱住小小。 直至胸膛贴近她那小小突起的胸罩,我才不由自主地勃起── 「想要。」我想经历了数百场大小战役的我,已经很能够脸不红气 不喘的说出这句话了。 更何况,我跟小小本来就做过爱,如此场景说来其实也没有什麽。 倒是小小听到这句话以後,顿时烫红了耳根,非常羞涩地低下了头, 轻轻地说:「房东先生,你好色。」 「哈!你该不会今天才知道吧。」我大笑,手也开始不安份的环抱住 小小的纤腰。 「好嘛好嘛!给我给我。」到了陌生的环境之下,我毫无防备的卸下 伪装,尽情恶心的撒娇。 可不是麽?女孩说不要时通常不都是这样。 『不行。』小小眼睛泛着笑意。 『好啦。』我笑的很开心,左手牵着小小,另一手则摸向她那小小的 胸部。 『不行。』小小略为不自然的拨开我的右手。 『好啦。』靠近,嘴唇贴上。 简直开玩笑,要是这种情形还搞不定,我还用混吗? 当然,我不是指勉强的状况。 只见小小稍微又挣扎了一下,几分钟後,我们便热情地拥吻起来。 其实重点只有几个。 首先,就是持续玩“不行、好啦“的游戏。理论上,女人在真正打 ?从心底拒绝你的时候,表示她已经掉头走开。在那之前,大部份的动 作都是可以被允许的。 不过由於那只是理论上,所以实际上你得懂得察言观色。必须尊 重女人拒绝时的举动,即使那只是形式上的,你还是得严肃地做回应 最安全保守的作法,就是进三步退二步,遇到关键点再一鼓作气。 总之,别透露:『我好想做爱呀!』这样直接的讯息。最好是让她 感觉到:『我需要你,』,至於後面的『跟我做爱。』这四个字,就 彼此心照不宣比较好。 尤其是小小这种作过爱还会矜持的女孩,最好就用矜持一点的方法。 慢慢推着小小往床上躺去,并不急着脱光她的衣服,我只是尽其可能 地摸着,从头发、耳稍、眉毛、鼻子、嘴唇、喉咙、胸部、手臂、臀 部、大腿、小腿,全身都摸个痛快以後。 小小的表情仍是非常不自然的羞涩。 那我会就这样放手吗?当然。 当然是想太多。 我想我真的开始变态起来了,慢慢地,我亲着小小的额头。 小心翼翼的亲着。 接着是小巧的鼻子,柔软的嘴唇,彷佛怎麽吻都不够的。 将舌头伸进,再伸进,然後再度卷曲交缠,连口水黏在一块的一丝丝地 牵系起来。 我的冲动啊!我的热血啊!身上的尼古丁一瞬间彷佛全部暴发! 暴发! 「小小,我们再上一次床好吗?」手边仍是没有停下动作,我朝小 小的耳际吹了一口热气。 抬头,小小却突然吐出一句:「你跟千千也是这麽说的吗?」 呃──怎麽会这样?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我停下动作,完全停下。 气氛异常尴尬。 感觉上有点像是吃了过期的鸟头牌,却无处发泄的悲哀。 「你……」我哑口无言,可坦白说我很想否认:「我跟千千不是你 想的那样。」好吧!我想我真的很下流。 努力摆出一付严肃的表情後,我正想着该怎麽解释── 「嗯,我懂。」似懂非懂地点头,小小伸出白晢的小手抱住了我。 彷佛就像是认命一样:「不要离开我好吗?」 小小皱着眉头,大大的双眼努力的请求着。 看得我非常心虚。 紧接着小小主动地脱掉极其单薄的白色t恤。 於是我伸手抱住她:「我会一直都在。」想了一下後,嘴角再度泛出笑意。 接着顺势解下小小胸罩背後的最後一个扣子。 跟着跟着,我伸进小小内裤里,这才发现乖乖!竟然全都湿了。 好湿好湿。 而这时小小迷乱的表情,却又看起来让我觉得相当地欠干了。 於是疯狂地,我迅速脱下全身的衣物,打算用力、用力,更用力的干她! 背後式、上下式、六九式、抱起来干、躺着干、趴着干── 我的脑海开始期待各种作爱的画面。 作爱吧! 作爱作爱作爱作爱作爱作爱作爱! 经过了好几天,我发现其实我真的想要的人,是小小! -待续- 22 23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23 小小下 byhni 从床上、地板、桌面、沙发、甚至是浴室、厨房、客厅、楼梯间。 我都抱着小小一路狂干,而且不管是变换任何姿势,我的阳具都丝 毫不曾离开她片刻! 我们完全溶合在一起了。 「舒服吗?」我放肆的在无人的房子里喊着。 小小点头。 於是双手一撑,阳具抽出半寸再度用力顶进──「喜欢吗?」 「喜欢。」小小轻轻喘息,似乎不太能够负荷。 不过她那幸福的表情,却是绝对货真价实的。 这样就够了不是吗?够了。 够了够了够了啊! 我想我爱小小,不,不用想。 我爱她。 这是绝对的次,我心里浮现起想要守护一个人,一辈子的冲动。 我就像是喝醉了一般,血脉喷张。 全身就像是着了火,火,阳具接着大力迈冲一口气顶入── 「俊杰哥,温柔一点。」 我用嘴巴在小小的锁骨附近,用力的吸着,也就是俗称的草莓。 吸的她青一块紫一块地,彼此都非常痛快。 而此刻的小小,也已经完全放开了,放开、放开。 有时承受不住,甚至还会偷偷咬我一口呢。 「喔喔~好舒服喔。」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快」 「用力一点比较舒服喔。」 「嗯,背後式比较舒服。」 「啊啊啊~~呵呵~~好爽~怎麽会这麽舒服,俊杰哥,我好爱 你,好爱你,好爱好爱你。」小小持续着无意识的呼喊。 「喔喔喔、啊啊啊~好爽啊,再快一点,呵呵呵呵呵──」 小小彻底解放了,彻底跟着我的腰部律动,上下前後配合的扭腰摆 臀的动着。 彷佛任何一个姿态的转换,只要能够更堕落,更幸福,更开心、更 舒服,那麽即使再淫荡,我们都会不顾一切。 「喔喔喔喔──」小小的身躯很明显的在一阵抖擞以後,动作缓了 下来,然後表情转换成略为失神的状态。 恍惚恍惚。 天旋地转的空白。 小小显然已经被我完全的征服。 可是我──我还不够啊。 接着在沙发上,我整个人全都趴在小小的身上,十指交扣握紧! 全身的力量压下。 插插插插插插,我放尽全身最後一丝的力量。 不断快速,快速极快速地在小小的阴道内,须臾来去。 来去。 「喔喔喔喔喔喔,要射了,要射了───」 彼此闭起眼睛,胸膛贴近,心跳程度百分之两百。 我的阳具一遍遍的撼动着小小全身的骨骇。 於最後一次,顶进,抽离。 我拔出鸡鸡,然後大力的上下套弄──套弄,直到蛋白色的精液, 全都洒到小小的肚子上时,这才感到满足! 完成一次最痛快的作爱後,彼此高潮,巨大的满足顿时充斥全身! 我感到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小小擦乾精液後,吐了吐舌头,模样可样极了:「我还要。」 呃,不是这样的吧! 还没来的及点上一根事後烟,我有些措手不及的尴尬。 「学坏了哟。」我笑着点了点小小的头。 然後才任由她张开小嘴,非常不自然的舔,从睾丸舔上来。 龟头,还有残留的精液── 「咸咸的对吗?」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小小点头,眼睛眯成一条线,口水竟然就这麽吞下。 然後又含住我睾丸一会,稍微用力地一吸。 当下我那所剩无几的精液,顿时又挤出了几滴。 小小接着再度向龟头舔去,连吸带着温柔地轻咬,就像表达 着感谢之意般。 然後然後,张大嘴巴一口气将阳具整根没入嘴唇。 含住一吸,接着用力吸上来。 又再反覆一遍。 吼!吼吼吼吼吼! 於是我那不安份的左手再度朝小小的乳头摸去,轻轻抚摸,小鸡鸡竟 又顿时雄伟了起来。 来吧来吧! 两人的眼神闪过默契,我想我真的很幸福。 分不开了,再也分不开了。 -待续- 23 24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24 小小终 byhni 彷佛回到现实,於一阵足以颤栗的空白。 大概只是几个小时前後,晚间七点时我和小小已到了医院房门前。 距离她那思念的、病危的母亲,只有一扇门的距离。 可她却步,举步艰难。 於是我以几近抱着小小的姿势,离开。 不过离开的并不远,我只是稍稍带离,想抽离她那悲伤的思绪。 烂情吗?还是想假装好人? 都不是,这是我有生以来次泛起一种拥有某种东西的情感。 而与拥有相对应的另一个意义就是责任。 只有愿意负责的人才配拥有,拥有的感觉虽好但代价却是非常之大。 诚实说,我从没负起过任何责任,做完牢以後我唯一能负责的只 是养活自己,而年轻的时代我也甚至不曾送过任一个女孩礼物。 我始终无法跟女人们建立起一种长久的关系,包含老妈在内。 因为我讨厌任何形式的责任,我总感觉女人会要你承诺些什麽你做 不到的事情。 可今天、现在这是我次兴起一种责任感,虽然比起任何一个伟 大的爱情,都显得微不足道。 可现在的我也只能这样了,或许只是步。 我承认,我爱小小。 「对了,说说你那天为什麽会突然回台北吧?」一直沉默也不是很 好,隐隐给了我一种不安,甚至是坐立不安的窘迫。 小小看向我,接着淡然道:「我回去办退学手续。」 我只能点头。 「那可以跟我说说,那几天发生了什麽事吗?」我知道这个景况问 这很不合适,可无论如何,我得知道自己下一步,或者自己该站在 什麽位置。 「……」小小沉默。 她的模样依然单纯,像是无知。 如果不曾经历,我也不会相信自己拥有,毕竟小小太不懂得事故, 太不适合风霜的洗链,然後──即使是做爱,也不能让她从心里成 长多少,自然也看不清人性的丑陋。 小小的眼神只是多了复杂的几丝思绪,像是害怕,很怕害怕。 接着恐惧像是冲决了的堤防,一切都拦不住了。 我抱住她。 「我在这,不要去想了好吗?」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又一句。 直到让她冷静下来,我才发现她紧紧握着我的手,指甲欿进肉里微 微让人发疼。 好紧、好紧。 可每紧一分,却又代表着多一分的依赖及信任。 小小!我真觉得小小不该同时遭遇这一切。 因她那一对晶莹黑亮像小女孩般的瞳孔,总是让我不舍。 我的脑子里全都是小小,虽然她明明就坐在我的身边,身体也埋在 我的怀里,双手搭在一块,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不去想她── 小小的洁净纯白天真的脸庞,柔软的发丝、洋娃娃般的脸和牛仔裤 、黑色t恤包裹下的裸体。 可明明是这麽近,一个指尖的距离,我却突然觉得和她隔了好远。 我看向医院四周,身旁零散坐落的病人,几乎每个人都带着病容或忧 郁、或是期待悲哀的表情。 之後忍不住再去想,我拉近小小的手,将她往怀里更拉近一些,可是 越是如此,越觉得不够。 因为我觉得仍没彻底的占有她,保护甚至蹂躏。 「好了,走吧。」点头,小小深深吸了口气,天真的以为这样就会获得某 些勇气一般地起身。 於是翩然而起,继续拉着她的手。 ※ 启门,命运般的门扉终於如神话似开启。 画面里是小小母亲略微消瘦、沧桑的脸庞。 明显地,小小的面容完全承袭遗传了她的母亲。 她的年纪介於40到50岁之间,但如果以面容更精确一点去形容的话,也许 说是30初头也不一定。 可她虚弱的气息,却让人看得很清楚,离终点不远了。 「小小,来啦。」察觉到我们的到来,她母亲勉力撑起虚弱的身体:「这 位是?」 「伯母你好,我是小小的朋友。」我打量着自己的穿着打扮。 「是男朋友吗?」她母亲看向小小打趣似的微笑。 我显得有些尴尬。 「小小是个好女孩子啊。」母亲安心的扎了扎眼:「我想你应该也是个好 孩子吧。」 我更尴尬了,於她母亲慈详的面容中,似是无地自容。 「喜欢的话,就好好在一起吧。小小是个乖巧的女孩,别欺负她好吗?」 每一句肆虐都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 可我只能无能为力地点头。 「妈!别胡说八道了,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小小不忍心的看向母亲一 眼。 「不,让我说,再不说我怕就没机会说了。」母亲始终努力保持愉快的微 笑。 而我想,这应该是她看多了狗血八点档的後遗症:「让我说吧,就说这最 一次,让我跟小夥子单独聊聊好吗?」 小小苦笑,并稍稍心惊於母亲坚持的无奈。 然後母亲转头看向我,我的手始终攥紧小小:「你喜欢我们家小小吗?」 我自然点头。 「那麽,你愿意好好照顾她对吗?」像是执意想找到答案,她母亲天真的 问号,像极了小小。 於是再度点头,别说小小了,就是要我连同母亲一同照顾,我亦毫不考虑。 毕竟母亲二字!母亲,对我来说是多麽遥远──遥远的名词啊。 母亲心满意足的赞许:「好,很好,不然小小就实在太可怜了。小夥子, 你愿意听老太婆唠叨几句吗?」 听到这,我首次放开小小,执紧母亲──全身像是触电一般。 而前後左右安静的沉默,狭杂着淡淡消毒水味的空气,却让我意外地感到 安定。 小小像是听懂了什麽,低头离开了病房。 「小小在我肚子里七个月大的时候,父亲就因为犯了杀人罪,跑路去了国 外,所以说──因为家里穷的关系,一直以来我都没能好好照顾她,幸好 小小一直非常听话,甚至即使在外面受到欺负还是委屈,也不曾哭闹。 虽然嘴里不说,可我一直知道她过得很辛苦。 不但没有父亲,甚至还会因为父亲是个通缉犯的关系,遭到其他人的排斥 ,而我也因为工作的关系,从没时间照顾,可她还是一路陪着我走了过来。 只是我有一件事很遗憾,因为一直到最後、到现在,这辈子大概也不能让 她们父女俩再上一面了。」 「这意思是说,小小的爸爸还活着罗?」犯了杀人罪啊?我有些感慨。 还记得小得时候,我也曾经亲眼看过大家欺负过那种人,那是个自尊心丝 毫不容侵犯的男孩。 他的名字叫做阿水。 阿水的父亲是个既爱赌博又热爱吸毒的家伙,三天两头跑监狱有如“灶脚”。 而他们家里的环境,也是理所当然的遭糕。 所以说,照理而言阿水应该要学坏的──身高180而又帅气的他几乎具备了 一切当不良少年的条件。 可阿水没有。 打自我知道有他开始,阿水考试就从没考过第二名,只可惜仍究没有人看得 起他。 然而因为太孤僻地保护自己,阿水的同学们不敢靠近,老师也总是不太搭理。 反而是一堆好事或妒嫉的孩子们,不懂世事的男孩,血气方刚,总是想要找 阿水麻烦,或者说想挫挫他的志气。 但每一次,每一次阿水都不曾还手。 只是一次一次吃力的爬起来,然後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也从来不曾抱怨,甚至连一次也不曾喊痛,另一面却几近固执地──追求。 追求着所谓用功念书,就可以获得美丽人生的美梦。 只可惜,这一切毁灭在父亲自杀的某个晚上,在母亲跟着葬生火海的同时…… 阿水落得无家可归,却又得面对一群债主的讨债。 而那年,我们十五岁,是个什麽都不懂,一切都得靠自己的年纪。 他一如自然地认命,加入了我行列。 於是我发誓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一定会保护他到底。 对了,阿水呢?这麽多年过去了,他怎麽了? 「大概吧,谁知道呢?」小小母亲笑着,眼神复杂地难以形容。 於是我想,或许真的遗憾的──只是因为没能亲眼,再见一次亲爱的男人吧。 於是她想,想将小小完整托付给我,即使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也好。 起码,这样的小小就不再孤单了。 又想了想,小小的母亲继续说道:「如果我将小小交给你,可以放心的吧? 小夥子,或许我从没见过你,可我知道你很好是吗?因为,可怜的小小,要 是我走了以後,她就真的变成一个人了」 我苦涩地笑,然後点头。 「那就好了,因为我也没剩几天好活了。」说完,母亲又自顾自的说道:「 我想我会走得很快,很快很快……」 最後母亲闭上眼睛。 她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正轻轻哼着一首歌,旋律很美。 ─小小完─ ─若微待续─ 24 25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25 若微 byhni 母亲一如遵守诺言般的逝去。 小小向学校请了丧假。 还记得抚棺前往火葬场的那天,前来送行的亲友,全部算了算也只有 我和小小二人。 之後那天,我只记得雨下得很大,可冥纸仍在风中纷飞中烧得狂烈。 狂烧着道别──却止不住小小的崩溃。 所以我想,或许也只有雨天才适合阅读眼泪吧。 我只是冷眼旁观,并不阻止,当然也不可能推她一把。 直到小小哭累了,摊了,失去了知觉。 我才抱起湿淋淋的她回家,她依旧很轻,只是抱在手里触感,却不知 何时变得有些负担。 甜蜜的负担。 返家以後的小小陷入长久的沉默。 於是对比性地,我将房里的冷气开至最大──音乐声同时暴开四面喇 叭。 闹轰轰的气氛,有着我无能为力的暴燥。 「多少吃一点吧。」再一次递上热腾腾的食物,小小仍是摇头:「你 不吃的话,我可要吃罗。」 费心熬了三个多小时的白粥,无论如何都不能浪费是吧? 一口一口,我心满意足的吃着。 「如果你再不吃东西的话,我可就不要你了喔?」吃到一半,我看了 小小一眼搁下碗筷。 她仍是没有丝毫表情,像是失了神,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一般。 於是我马上起身,快速的整理行理。 然後──我看见小小的眼眶掉下无声的眼泪。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滴眼泪掉下的同时却让我想起慧文。 「你不阻止我吗?」停下脚步,我背对着她问。 小小摇头,再度用力的摇头。 即使不必转头,我也能够很清楚地看见她的动作。 然後我转开门把,这才听到背後的声音。 「我……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小小轻声确认,然後提高音量。 我一个人也可以。 可以。 可以过得很好。 然後我转身,将门用力甩上,行理奋力朝地砸下,然後冲向她,鼻尖儿 贴近:「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陪你一辈子。」 「可是你不是要走了吗?你不要我了,爸爸不要我了,妈妈也不要我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一个人了。」 於是最後一次,小小再度哭泣。 我,我一句话也不说地抱紧她,更紧更紧。 这才又听到:「是你说的,是你说的,是你说要陪我一辈子的。」 我们又作爱了。 ※ 关上手机,关上音乐,关上冷气。 在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星期里,我们无时不刻地作爱,累了就睡,饿了就 吃。 一起看电视,然後一起大笑,一起放声唱歌。 可大部份的时间里,我们都裸身,而且每个裸身的动作都像慢舞。 像是久别来世今天般,只想将慾望一口气消磨殆尽。 衣服似乎完全没有存在的需要了。 想想也记不起换了多少姿势,也几乎数不清多少次数了。 数不清每次塞进又拔出、塞进又拔出、塞进又拔出了多少下。 尽是我们自由放肆的年轻,缠绕,尽是堕落的肉体接触与厮磨。 看的是她的星眸璀璨,吻得是小小的善解人意,抚摸的是她裸影婆娑。 几分羞涩,几丝流转,每一次都让我十足的心慌。 没来由的心慌!是心动吧。心动的声音。 小小的脸颊,熨烫的体温,她的颦,她的笑,再不断交错的动作中交织 成一张无形的网,经纬交错。 我们一再被对方所掳获、囚禁,直至再也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 连鼻端的气息与四周浮动的空气,都弥漫着一缕缕一丝丝地幽香。 然後喘息,不断不断地喘息。 在深夜,於无数次交合以後,我们仍然抱着,仍能听见对方正由粗重减 为轻弱的气息。 可仍然不够,再度摸了一会她那葡萄似的小胸部,再度贪婪亲上一口。 最後我乾脆点上一根菸,抽了两口以後再递给她,然後什麽也不想地看 着窗外──天似乎快要亮了。 -待续- 25 26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26 若微中 byhni 简单的幸福。 触手可及的幸福,陪伴着我和小小渡过七天七夜。 甚至到了那种,让人害怕招致天谴的幸福。 於是几个转眼,在小小入睡以後的独白,我暗自地掉泪然後害怕。 害怕自己又因为愚蠢,又搞砸了一切。 总觉得太平静了,平静地不似人间。 又或者这该是天堂,可天堂容得下我吗?而我,又是否该携手带着小小, 堕入地狱? 於是在交欢之外,我和小小通常拥抱着,静止不动地拥抱。 彼此像是着了魔般,完全沉沦於梦中迷醉,却又清醒不过。 感觉随时有着一种声音,一种快感,使我发愣,使我模蝴,最後一切什麽 都满足,什麽都不缺,什麽都不要了,当慾望停止空白地短暂片刻,悬停 纷散的空气,却又出现了不同的画面── 莫名,我想起了台中的喧闹。 那里的镁光灯闪烁、好美,在那里还有等待着我的房客。 而我的世界,也不光只有爱情。 还有属於我的宁静的严肃承诺。 果然!幸福并没有持续很久。 再听见世界的声音时,那是掉着眼泪拼命敲门的声音。 敲门的人是若微。 她的眼眶泛泪,正如每个遇见我的女孩必经的过程一般。 「怎麽了?」我问。 一见到我,若微什麽也不说的──大哭,然後埋进我的胸膛。 「你跑去哪了,你跑去哪了,我找不到你,找不到你。」一向柔顺可人的 若微,拼了命的指责,只是音量越变越小。 「我不就在这吗?」我不禁尴尬地失笑。 侧身让若微进到屋内,我倒了杯白开水,并让她坐在沙发上,甚至还抽了 空地一段播放轻音乐,最後才道:「怎麽了,怎麽这麽突然?」 坦白说,我一直以为我的存在,对於房客是完全没有任何影响的。 岂料一听到这,若微要又掉下眼泪。 「等等……先等等,要哭的话也得把话说完再哭。」我有些无奈。 接着若微跑到我的身边,双眼看着我:「静琳出事了。」 果然,意料之中的事。 「能出什麽事?不是还有阿火,我要走之前不是交代过他?」我点了根菸 ,衡量着事情是否十万火急:「家里不是还有千千?」 「不,不是这个,静琳她,她染上毒瘾了。」 毒瘾?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想到中弹那晚看见的针孔。 其实我很想说,那贱货自甘堕落关我屁事? 「然後呢?」我尽量压下火气。 「然後家里一天到晚有人跑来闹事,阿火哥好像也受了伤的样子……」若微 说来断断续续的,模糊不清:「俊杰哥,你什麽时候回台中?」 什麽时候? 「随时啊。」我笑的有些无所谓地洒脱。 「那就现在好吗?还有,晓霜最近的情绪也很不稳定,前几天晚上甚至还割 腕,幸好发现得早,唉,你和慧文姐也都不在,我──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割腕? 我偏着头吐出菸丝,然後看着小小从房里缓步而出。 「要回去了吗?」我问,眼睛看着小小。 她默默点头。 於是我起身,匆匆收拾了行理并打开手机。 简讯叮当乱响:“林俊杰,你的女人在我手上” 是一组陌生的号码,想都不用想了吧!干他妈的,一定是喷仔那个混蛋。 除了他之外,我还跟谁结了深仇大怨呢? 只是──我不清楚的是。 我这人生平女人无数,倒是不知道他绑得是那一个? 将手机关上,我问若微:「家里还有谁在?」 「我、仪琳、晓霜、千千。」若微一边伸出手指,一边数着。 「那慧文姐呢?她有没有回来过?」我急忙抓起她的手问。 沉默的摇头。 於是我加快脚步,牵着小小和若微手一路朝回家的路上狂奔。 血液亦奔腾地到处乱窜。 只怕,只怕不要迟了。 可这时,这时──在离家不远之处,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笑容。 自信且绝不被击败的脸孔。 他那倔强不服输的侧脸我绝不会认错。 是阿水。 「混蛋,你现在才回来?」迎面而来就是一拳! 阿水打招呼的方式,永远这麽特别。 不过这一次不同,这次我的胸膛没有闪躲,只是挺进结结实实的挨揍。 「怎麽会来?」挑眉,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还不就是阿火,他进厂大修了,又想到要保护你家那一群女的,只好 把我找来。」阿水笑笑说完,声音放低:「不欢迎我?」 「哪有什麽欢不欢迎?」我大笑,搭着阿水的肩膀走进家门。 然後亲自下厨,煮了极其丰盛的一餐,也毫不废话的从冰箱里取出整箱 啤酒。 可不是麽?老朋友见面就该是这样。 「老大,这次你的麻烦大了。」喝下一口,阿水说话的声音没有丝毫担 心,反倒像是带有一丝庆幸。 「能有多大?能把我给杀了?」我皱起眉头,然後招来坐在一旁的千千。 从头到尾,每个部份都不漏地──前前後後全都看过了一遍。 「俊杰哥,你好色喔!」千千插起腰,一付气乎乎的样子。 「仪琳跟晓霜呢?」今天刚好是星期三,加上有朋自远方来,也该好好 聚聚。 想及於此我起身,开启晓霜的房门──门是锁的。 於是我掏出钥匙。 只是我怎麽也没有想到,当我打开门的那刻,按下日光灯的开关。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赤身裸体卷缩在冰凉浴缸内的晓霜。 血晕开了整缸的水。 我的脑袋停顿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在最短暂的晕眩之後,晓霜流着血的手臂使我狂奔上前,将她比水面更冰 凉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 一边搂着,我一边看着她的手臂──在那惨白的灯光照耀下,无动於衷的 表情和鲜血,正好不断地从两道伤口中泊泊而出。 於是根本没来及喘上一口气。 我将晓霜抱到床上,同时大力甩上房门,接着疯狂地找寻急救箱。 找到以後便个劲儿地止血,一边动作一边大哭:「你怎麽这麽笨,怎麽这 麽笨,白痴──白痴。」 我想恐惧已经抵达了极点。 是了,我想到了晓霜可能会死。 就好像每个遇到我的女孩,都活该遭受到不幸一般。 我害怕,给她止血的时候我在害怕,给她包紮伤口的时候,我还是在害怕。 我不能也无法想像思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美好的年轻的晓霜。 她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她的脸上失去脸色,紧闭双眼的眉毛轻蹙,乾裂的嘴唇微张── 她在呼吸。 然後我在狂乱中冷静下来,够了!一切都够了。 这样就够了。 我想我不在乎,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她在呼吸,这样就够了。 -待续- 26 27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27 若微下 byhni 一室烟丝飘荡。 尼古丁的浓度够了,足够冲动。 可整个空间持续迷幻,沉默且严肃地凝止。 估且让我们将视界拉至广角,以彻底旁观者的态度去俯看。 去触摸── 房里是一男一女。 淡淡的香水味飘散在空气之间,一张床、一架衣柜、化妆台 、电脑桌、电视、冷气、冰箱一应俱全。 年轻的女孩呼吸匀称地躺在床上,她裸体,手上只包裹着胡 乱处理过的砂布。 她的眉稍紧蹙,像是有什麽放不开似的,就连梦中也不得安 稳地纠缠。 而男孩坐落在房里的一角沉默,手里点的菸已经是第17根了。 他的表情严肃,彷佛在等待,又像是思索神圣而伟大的事儿。 男孩穿着简单的上衣,条纹衬衫上面的钮扣则一个不差的扣好 ,牛仔裤的尺寸也符贴适合的简直没得挑剔。 然後再将视界拉远去看。 房里只剩浴室透出的一盏微弱灯光,电脑没有关机。 化妆台上面整齐摆放着各式女用瓶罐。 除此之外,这是个极其简单的房间。 衣柜里的衣服几个月没有更新,但少少几件不追流行却有风格 的服饰,则在在显示了主人对衣着有着一定程度的品味。 而空间里的背景,地毯是深红色的铺满整个房间,墙壁上的壁 纸却排出不规则地淡淡粉红色的微光四射。 显然,这是个成熟女孩的房间。 但若要再仔细去看,才会非常惊讶的发现,其实女孩并不看书。 报章、杂志,亦或小说、漫画,在这里都完全找不到。 夸张一点说的话,这空间里直至目前为止,都还找不到任何文字。 甚至连遗书都没留下一封。 反倒是cd,女孩收藏了大量极大量的音乐。 爵士乐啊、流行乐、古典乐、轻音乐,不管是英文、日文、韩文、 中文,甚至是50年代的民歌,几乎发得出声音的类型全部都有,而 且女孩也都以无法想像程度的仔细,小心翼翼的收藏着。 更让人觉得极其难得的是,全部都是正版。 实在是搞不懂女孩,对吧?那麽将镜头回归视角吧。 ※ 我看着晓霜,点燃第十八根香菸。 待在这房里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五个小时。 她依然安稳地沉睡,我则依然安静地发呆。 或许我该打开门走出去,可似乎怎麽提不起勇气这麽去做。 因为我害怕。 害怕一转眼,晓霜醒来以後再度干出让人措手不及的傻事。 至於过了多久?似乎没有任何实质的重要,我只记得当静穆的夜晚 沉下,我选了一片稍微适合心情的过时音乐,之後听着、想着。 直到她睁开双眼:「水……」 这是我听到晓霜开口的句话,於是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门。 从冰箱里取出冰水、啤酒,再从厨房取过杯子洗完再跑回房间,一 共才花了不到十几秒的时间。 我扶起晓霜让她喝下。 待她稍稍平静了以後,我才问:「为什麽这麽傻?」 晓霜低头并没有回答,脑海的思绪似乎一片空白,不见绝望、甚至 不见悲伤。 於是我又问:「什麽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虽然这个时候很不适合担任张老师这个职务,但我想好歹还是先让 晓霜盖上毯子吧。 起码会让她有些安全感,至少我这麽觉得。 理所当然,晓霜仍是没有答话,可我的表情似乎比她更为坚持。 「对不起……」她看向我,声音有些沙哑。 「说对不起有什麽用?」的确,有什麽用呢? 我甚至觉得我现在说什麽也都没用。 「你在跟谁说对不起呢?如果真的这麽觉得,你就不会这麽做啊。」 我试图气呼呼地说话,我知道这时不该安静,胡乱说些什麽台词都好。 哪怕是十八流偶像剧都不用的老掉牙台词都好。 但无论如何,看着晓霜的模样,相信任何人都不忍心责备。 二十几岁的年轻漂亮女孩,怎麽会沦落到这种程度。 又不是影片里任人蹂躏的女优,谁会舍得? 毕竟,她只是不愿意将自己心里的悲伤说出来而已。 她甚至不愿意表现出来。 而我又凭什麽呢?我很清楚自己的份量,可是我又自以为自己无法丢 下她不管。 於是我什麽再也不说,起身走往浴室,剪起了晓霜用来割腕的刀片。 走近,我贴近她。 鼻息接触,能明确感受到彼此一吸一吐地──我又问了一句:「无论 如何都要死是吗?」 没有答案。 於是我咬牙,但还是轻轻在手上画上一刀。 微小的血滴,从血管缓缓冒了出来,只是稍微见血的程度。 只是不知道为啥,虽然痛,却也不是无法忍受的那种程度。 感觉上就像是蚂蚁咬蚀,有些痒、而在时间持续以後甚至有些快感。 些微自虐的快感。 似乎引起她的注意了,晓霜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於是我又画下一刀,这刀力道加重了一些,血马上就怖满了整只手腕, 甚至沾到了床单。 可这种程度还是死不了人的吧?好歹不是画破动脉那种。 「好了,我再问一遍。」说的同时,晓霜已经掉下眼泪,那是难过, 是吃惊,或许还挟杂着几丝恐惧:「不,我乾脆不问你的问题了,我 只想问你,想不想跟我一起死?」 说完我毫不考虑,再度用力画下。 哗──血喷了出来,湿了我的衣服,甚至溅到晓霜的脸。 她才像是回过神来,拼命将抢过刀片丢在一旁,然後什麽也不顾地, 用力抱住我,用力用力的抱住。 是了,裸体又算得了什麽呢? 痛又算得了什麽呢?虽然我知道这种手法亦常激烈。 可是我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因为晓霜前几秒的冰冷表情,是这麽坚决。 要是痛能挽回一条人命,流血又算得了什麽? 好吧!我是疯子,我是傻子。 那麽乾脆也不去止血了,谁在意呢?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吧。」 说完这句话之後我和晓霜长时间的抱着。 她的呼吸从急促缓缓转为平淡。 可我不想占有她,一点也不想。 并不是晓霜不吸引人,反之,则是太具魅力了。 所以我无法自私,却又无法不在痛中转移注意力,只能无能为 力地── 靠着她很近,鼻尖靠在一块,她的长发披散在我的身上,深深 埋藏。 而我呼吸着她呼吸过的空气,一吸一呼交换着默契,之後滚烫 、情慾,然後是勃起。 我们接吻了,轻轻自然地接吻。 舌头缠绕在一块,并毫不在意地的吞下对方的口水, 彷佛从我的嘴里,我的灵魂进入了她的身体。 在拨弄着彼此的心情,慢慢贴近──却并不交合。 我想,这也是一种幸福吧,一种很痛的很痛的幸福。 -待续- 27 28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28 若微终 byhni 一觉醒来,晓霜已经不见踪影。 而我的手上则多了仔细包紮的纱布,便知道不会再出什麽事情。 瞬间安心了下来,可我疲倦的难以言语,却不得不起身。 直至启门,门外只剩下若微,她坐在沙发上,模样像是睡了很久。 久到了我几乎以为,她昨晚就躺在那里,就连被单也没老实的盖好。 怕她受了风寒,我走近脱下外衣为她添上。 「俊杰哥?」揉揉眼睛,若微已经转醒。 「吵醒你啦。」我疲倦的笑,突然想安静一下。 又或者说,我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因为虽然我是个男人,可短期内跟这麽多女孩上过床。 也是会感觉到自己很脏啊。 像是恍然醒来般的不可思议,觉得对不起自己似的,很想痛痛快快地 将全身洗过一遍。 然後舒舒服服的换套新衣服,从没穿过的衣服,这才总算像重新活来 一般。 可不是麽?虽然我不知道别人是否一样,可起码我是这样。 想即於此,我脱了上衣。 然後像是赖皮的孩子,突然大喊:「我要去洗澡了!」 无论如何都想洗。 若微笑了起来,笑的很甜。 我让她为我准备衣服、放热水,接着便跑到浴室里去了。 「小微,等我出来以後,咱们好好聊聊?」躺在浴缸内,水温适中, 我隔着一扇门自顾自说着。 「好。」她点头。 简直不用眼睛,我很直接就能看见,若微独自一人坐在浴室门外,双 手环膝,一边疑惑一边点头的模样。 若微是个清纯的大学生,就某种程度而言,或许一直守候在身旁的她 ,才是始终追随我的女孩。 ※ 想起了,一边刷着身体,我不禁想起将房子改建成出租套房的那天。 若微带着一大箱的行理,身穿pua蓝色外套,头戴咖啡色的帽子。 脚上应该是穿着nike的球鞋吧,一整个就是乡下来的傻女孩。 「这里租房子吗?」这是她跟我说得句话。 我点头质疑:「难不成是卖房子吗?」 「你真会开玩笑。」她气呼呼的将行理扛进屋里。 「先看看吧,喜欢的话就住下。」次租房子给人,该有什麽规矩, 其实我也完全不懂,不过算了,有什麽比房子租给女大学生还要单纯呢? 於是我带若微将屋子从头到尾全看了一遍。 最後她才启口:「租了。」 「这麽简单?」我质疑的问,钱不是这麽容易赚的吧。 我甚至还没跟她讨论,房租多少、是否该添些生活设施之类的。 「是啊,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了。」若微点头,然後指着其中一间房:「 就这间吧。」 「有没有其他行理,什麽时候搬进来?」我问。 她摇头并没有回答,接着又从皮夹里掏出两万块:「一个学期够了吗?」 这下换我摇头了,实际上我还在考虑到底该收多少,而且重点是──眼 前这个女孩搬进来,基本上就等於跟我同居。 而我竟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那麽再加五千?」她又掏出钱,然後一股脑儿地全塞在我的手里。 然後我再度摇头:「一万八就够了,包水包电,包吃包住,不过既然要 住在这里,总要有些规矩。」 「这麽便宜?」她有些吃惊。 「首先,不管怎麽样每天都要回来过夜,即使不回来好歹也要说一声, 而且重点是星期三,一定要在家里吃晚餐,可以答应吗?」没头没脑的 说出了我的条件,可坦白说就连我自己也知道,这些要求是非常无理的。 毕竟──没有任何人懂我不是? 「可以啊。」她点头:「像家一样的感觉是吧。」 她笑了,然而也因为这个笑容,我决定让她成为我的个房客。 於是我帮她皮箱打开,并陪着她将房间从头到尾打扫过一遍,最後才问: 「你叫什麽名字?」 「应若微。」她说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表情质疑:「押金跟合约呢?」 「林俊杰。」我一脸肯定的回答:「没有押金,也没有合约。」 於是女孩住下了,这一住,就是四年。 四年? ※ 「小微,你今年大四了是吗?」我忍不住问。 「是啊。」 「那毕业以後打算留在台中吗?」也许这是次,跟若微谈到这麽 深入的话题。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当她一直存在时触手可及,也就习惯了,也就不 会怎麽去在意。 可是哪天发现,当这存在快要消失的时候,却莫名有一股舍不得的心 情,毕竟……我跟她像是家人一般地,同住了这麽长的一段时间。 我从没碰过她,那是因为打从心底把她当成妹妹。 可讽刺的是,我完全都不了解她,甚至连她读什麽科系都不曾提得起 心力去了解。 「不知道。」隔着一扇门,我想像着若微张大眼睛的模样:「俊杰哥 ,你知道晓霜为什麽会自杀吗?」 「我怎麽会知道。」压根就不会知道是吧?没事就好了,我总是这麽 想,何必追究原因呢? 不管做什麽都必需解释,连我自己都感到讨厌。 「晓霜是个同性恋你也不知道吧?」若微继续说着:「我想你应该不 知道才对,即使你跟她上过了床。」 的确是不知道啊,虽然坦白说有些吃惊,可是同性恋跟自杀有什麽关 系,另外,这跟我晓霜上床又有什麽关系? 「然後呢?」我将热水打开,闭起眼睛。 「然後听说对方好像跟男孩子结婚了。」若微的口吻有些不知道该怎 麽形容的自然。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难怪晓霜对每个男人总是跩个二五八万的模样,说话没有温度也就算 了,偏偏安静的时候又像是个女神,原来她也有她的难处? 只是可惜了,这麽漂亮的女孩。 「不要再说了,让我好好洗个澡吧,洗完我们出去走走?」关上热水 ,我想到或许忽略的就让她忽略过去吧。 从现在开始也不迟不是? 在热气中,将污垢洗过一遍又一遍,我不由得想起慧文,她在哪里? 有没有偶尔想起大家呢? 一个历尽沧桑的女人,坚强地未免让人心疼。 我想起了仪琳,她为什麽要说谎,为什麽要吸毒? 又为什麽要堕落到这个地步。 还有她真的爱我吗? 至於阿火、阿水的相继出现,又是否代表了我无路可退了呢? 喷仔抓走的女人又是谁? 下次出现时,又会是怎番不可收拾的景象?不管了。 最後的对象是若微,不知道为什麽,此刻我的心里总有个念头。 这个念头像是,一个转身以後,她就会悄悄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到这里我马上起身,随意套上衣服以後。 开门── 若微睡着了,牛仔裤紧紧贴着。 天气微凉。 「醒来。」我摇了摇她,这才发现她正在发烧,烧得厉害。 若微睁开眼睛。 於是我抱起她:「你继续睡吧,我带你去诊所看医生。」 她听话的闭上眼睛。 接着出门,我抱着若微走出门,走过一个又一个街灯。 只是我们都忘了,在每个光明的街灯下,通常都藏着最暗的黑暗。 因为黑暗,所以需要街灯。 「你要搬走了对不对?」停步,我问着皱眉的若微,坦白说我有些担心。 没有回答,她示意要我将她放下。 於是在街角尽头的街灯之处,若微垫起脚尖,轻轻轻轻地亲了我一下。 没有持续动作。 我转身蹲下示意她上来,背起她,感受若微的胸部起伏。 有着一种热度,我持续走着,像是散步。 ─若微完─ ─尔竹待续─ 28 29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29 尔竹 byhni 直到背着若微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间十点左右。 因为今天星期三,所以回程时我不忘拎着一整袋的啤酒,当然还有 逢甲鲁味。 家里的灯开得很大,远远就听见笑声。 久违的笑声。 「女孩们,我回来罗。」将若微放下,我启门。 眼前看到的是,阿水、小小、千寻、晓霜,还有仪琳。 他们正开心唱着歌,再定神一看,饭桌上还有着吃剩的好菜。 「阿水,真有你的。」丢过一瓶啤酒,我自然坐在沙发上,眼神则 看着晓霜:「没事了吧。」 她点头,眼神完全恢复了生气,只是少了冰冷。 「当然没事啊,倒是大色狼你,偷偷把若微带出门做什麽去了?」 千寻不禁插嘴,并趁机坐到我的身边。 「还能做些什麽,若微生病了啊,更何况我出门时你们也都不在。」 我苦涩的笑,可内心却甜乎乎的。 「去买生日蛋糕啊,大笨蛋啊你。」千寻毫不客气的牵起我的手。 简直没有办法,女孩子只要一沾上手就是这样。 更何况是那种,只在你身上尝过作爱喜悦的女孩,一整个就甩不掉。 「谁生日啊?」我不解的反问,可手却也自然的左拥右抱。 我搂着安静的小小,一边搭着淘气千寻的肩膀。 「还不就是你罗,大笨蛋,连自己生日都忘了啊?」说到这,千寻更 是玩笑似的朝我的脸颊上,狠狠亲上一口。 非但如此,她还起哄要在场每个女孩,全都献上祝福的吻。 好了!该死,竟然连我自己都忘了,简直该死。 难怪今天若微会这麽出乎意外的亲我一口,原来如此。 「怎麽,怎麽了,现在还有房客亲房东这种好事喔?」我大笑。 顿时我心想,或许偶尔玩个三p之类的游戏好像也不错喔。 总之气氛好极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阿水却神情严肃地拿出一个沉重的盒子。 「自家兄弟,不会跟我这麽客气吧?」看着精致包装的盒子,我不禁 有些纳闷。 「谁跟你客气,尽管看看。」阿水的眼神有些鼓励。 於是我豪迈的一口气拆开,接着除了阿水之外,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 一口凉气。 「干!这是什麽鬼。」我指着盒子里一只发亮的手枪。 「送给你防身啊。」阿水点点头:「这年头出来混,身上没背个一两 只枪,怎麽走出门啊?」 「谁跟你说我出来混了?」我大叫:「更何况这玩意摆在这里,也没 什麽用啊。」 难道可爱的房客们不听话时,我可以拿枪出来威胁吗? 莫名奇妙。 「可是喷仔在江湖上落下狠话了,好像一定要你死。」阿水的表情有 些无奈:「反正你就收下,我敢保证一定用得着!」 真是完美的保证啊!完美的让我简直没有反驳的余地。 「那好吧!」听阿水的话总是不会错的。 的确没错,而且似乎应该来的很快。 於是我假装什麽都没有发生,既不问阿火的伤势,也完全不提起慧文 ,更丝毫不提仪琳尚未解决的许多问题。 我只是拿起枪,安静的欣赏着,然後将它插进後腰。 一次也没打算用它。 「阿水,今晚不醉不归吧。」连续开了半打啤酒,我递给了每人一瓶。 至於明天?谁在乎。 忽然间我有一种错觉,我不想作爱了。 即使被这麽多女孩真心依赖的包围着,我却感到莫名遗憾。 甚至有一种希望阿火、阿水,帮我带走她们的感觉。 我想,那可能是因为我有预感自己快死了。 我已经好累好累了,幸福果然不该离我太远。 我总有一种错觉,越是幸福,我就越坏越坏。 不过此刻倒没有想这麽多,在大吃大喝之中,一边聊着近况、一边聊着往事。 我们全都醉了几回,醉了好几好几回。 甚至连一向不喝酒的小小,都吐得一整个乱七八遭。 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碰!」敲门声准时在十二点钟响起。 起身开门,触目可见却是一只晶亮闪烁的黑枪对准着我。 拿枪的人是喷仔。 我下意识且无可奈何的举起双手。 可让人更吃惊的一幕却是──喷仔身後的那个女人。 她依旧穿着一身红衣,围着白色围巾。 身後绑着两条可爱的马尾。 脚下则是白色毛鞋,白色短袜,脸庞则净白无暇的让人感觉皮肤很好。 整个模样全像极了在某个时代跟我亲近的女孩,可她是谁呢? 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不欢迎我吗?」女孩的口吻相当温柔。 温柔的让我搞不清楚状况。 「欢迎欢迎。」我稍微侧身让她和喷仔进门。 「我想你应该忘记我了吧。」看着大厅的景象,红衣女孩的眼睛并没 有看着我,像是自言自语。 「的确是没有印象。」我老实的回答。 到底要做什麽呢?眼前这女人,跟喷仔到底又是什麽关系? 隐约,我彷佛感觉的到,喷仔这亡命之徒似乎甘心臣服於她的样子。 臣服於眼前这名,模样大约二十初头的女孩。 江湖上什麽时候出现了这号人物? 「俊杰,看来你真的忘了我了,我是尔竹。」女孩终於转身看我。 尔竹? 记忆中不断的搜寻,我有些迟钝。 -待续- 29 30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30 尔竹中 byhni 无论以哪个角度去看,眼前这个可爱到极点的女孩。 都不应该是在这个场景出现的啊。 尔竹活该出现在漫画、电影,或者a片里面的明星才对。 因为她美,不经雕琢却又历经沧桑的脸庞,美的像是艺术一样。 就连小小跟她比起来都相形失色。 尔竹是那样的美,甚至超越了天上人间一切美的总合。 很好!有这样的敌人,也许我该偷笑。 或许死在这女人的手上也不错。 半饷,我才吐出一句:「我们真的认识吗?」 瞧我现在穿着蓝白拖鞋,头发几天没梳理过了,相较起来简直就 像十足的乞丐。 「当然认识。」尔竹笑了:「介意单独谈谈吗?」 「我能说不吗?」坦白说,因为喷仔的存在,我被搞得混身都不 自然。 当然,我也没忘了自己身後还藏着一把枪。 那麽必要时我该拿枪,杀了喷仔,甚至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我不是白痴,即使要死我也不想死在牢里。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说完这句话,尔竹轻轻点头,身後随即 窜出一堆身穿黑衣的流氓,不一会的时间就将屋内所有的人,全 都绑个结结实实。 「让我跟俊杰两个人独处一会吧。」不容置喙的口吻,听到这句 话以後,包括喷仔在内,所有的人全都彻的一乾二净。 ※ 始终沉默,可脑海中的想转来转去的,这时我怎麽想? 我想起了屋里到处充斥的高科技针孔,心里并推敲着明早如果报 警的话,将这一幕全都剪下来的话,事情不是容易多了吗? 「只剩下你一个人,你不怕吗?」我试图壮大胆子。 「怕什麽?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不是这种人。」尔竹理所当然 地反驳,接着走向沙发坐下,切了一块蛋糕:「我想你应该还没 吃吧,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这让我感到非常非常荒谬,然後自己必须将一切不合理,给它拼 凑成合理。 首先是,照理说我离开南下的这段日子,喷仔应该会采取一些动 作才对。 可是当初我以为,有了阿火一人镇守就够了,再不然也还有杀猪 刀老王,还有国威叔及千寻的身手,怎麽也够了啊。 可当我看到尔竹的时候,却又发现一切似乎不够。 因为尔竹高深莫测的模样,似乎能非常轻易地催毁我全部的打算。 因为她似乎非常了解我。 所以说,我家能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烧,不就还要感谢她? 另外,如果真的是旧识的话,又为什麽一再苦苦相逼? 又或者,这阵子所有事情的源头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搞的鬼? 杂乱且不可思议的思绪,让我觉得可怕。 「记不来是吗?」尔竹有些失望:「我倒是忘不了你。」 她接着开起啤酒,一瓶一瓶的喝了起来。 「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麽吗?」老实说,我手足无措,我 讨厌被这样一路压着打的感觉。 「你是指现在,还是指过几天?」停下动作,尔竹跟着抽起菸来。 她抽的是七星,是我熟悉的味道。 「有差别吗?」无所谓了,我乾脆走到尔竹的身边,看着可爱迷人 的她,接着举起酒瓶就这麽喝了起来。 「当然有。」尔竹点头,眼神深情:「如果可能的话,我现在希望 你能抱抱我。」 拍电影了是吧?这麽扯的事连小说都懒得写了,想不到眼前这超级 美女竟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提出这个要求。 「开玩笑的吧?」我不禁失笑。 「你说呢?」尔竹不以为然。 「那,这算是威胁还是命令吗?」不知道为啥,从来就只有我主动 占人便宜。 现在才知道,被人占上风的感觉,有多麽的差劲。 即使对方是个美女。 尔竹不禁失笑:「我身上并没有带任何东西啊。」 「可是你抓住了我身边所有的人啊!」我这人就是说话坦白这点该死。 「这麽说,你不愿意罗?」 「当然。」 「这就不像我认识的林俊杰了。」尔竹稍微偏头想了一下,柔顺的头发 摆来摆去,最後才说:「喜欢上她们哪一个是吗?」 呃──果然被猜中了。 我无能为力的点头。 「抱我真的有这麽困难?」尔竹有些挑衅:「你怕?」 「有什麽好怕的。」这点倒是一点都不错,可是:「问题是也要老子愿 意啊!」 「那好吧,没办法了。」尔竹起身,将眼睛贴得很近:「你果然一点都 没有变,一样这麽自私。」 我一点也不屑掩饰的点头,模样有些孩子气的骄傲:「是啊,我是很自 私,可是重点是这位大姐,搞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啊。」 「真的想知道?」 「废话。」我敢发誓,这是我次对美女这麽样的不耐烦。 「那……好吧。」没有多加考虑,尔竹就在我来不惊呼的时候,就这麽 拖掉红色上衣,露出了肩上那处显而易见的刺青。 要命的刺青,而该死的是,我记起来了!那刺青甚至是我亲手刺上去的。 那是个图腾,更是当年我次组飙车队时的队徽。 那年,她16岁。 我们次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pub里面。 当年我只是个意气风发的小混混。 我们曾经轰轰烈烈的谈了一次恋爱。 记忆的碎片一口气涌进脑海,我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 原来眼前这女孩,真的是来报仇的! -待续- 30 31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31 尔竹下 byhni 她怎麽会变了这麽多。 整型了是吧?不,或许没有,毕竟早在年轻时,或许我根本就不曾仔细 的珍惜过身边的每一个人。 「记起来了吗?」尔竹轻笑,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正赤裸裸的在我的眼前。 当然,她的裸体也摊在镜头之下。 必要时拿她的裸体影像用来交换房客们,不知道她肯吗? 多半是不肯的吧。 我有些无奈。 「来报仇是吧?」我有些无奈,怎麽会这个节骨眼上才来讨债? 难道针对的不止我一人? 我记得阿水、阿火似乎也有份的样子。 想及於此,我安心了不少。 「你说呢?」又是这种答案,尔竹轻笑,笑的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是又怎麽样,杀了我吗?照理说你应该有一百个机会杀了我,刚刚开 门开枪不就得了?」这样岂不痛快? 「这怎麽行,让你死得这麽不明不白?」 我发现尔竹真的很喜欢笑,而要命的是,她笑的真的很美。 笑的这麽纯真,没有丝毫防备。 「难道我之後就会死得明白?」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我只是不想多几 个人陪葬。 毕竟说穿了,大夥也不过是一群房客啊。 「至少过了今晚吧,明天我可就不保证了。」说完,尔竹缓步向我走近 ,走近──并轻轻的在耳畔轻语:「抱我。」 也许是出自於内柩,我抱住了尔竹,照理说我应该勃起的。 但我没有。 我甚至没有任何一丝感觉,只想安静的抱着裸身的尔竹,静静的什麽也 不说。 见我没有反应,於是尔竹拉下我的拉链,伸手触摸到我的阳具并上下套 弄着:「其实,我思念你的身体很久了。」尔竹的表情认真,口吻却非 常淫荡。 只可惜垂头丧气的鸡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感觉很无力,很丢脸。 或许,或许是疲惫外加没有吃鸟头牌的关系吧。 「对不起。」只能说这句了是吧?不知道为啥连我自己也很无奈。 因为我想,或许只有一晚,起码是今晚没有关系吧。 「难道我就这麽没有吸引力?」尔竹苦涩的笑,又努力将我的身上 的衣服褪下。 接着牵起我的手,关上灯。 尔竹找到屋里最熟悉的位置,那是我和她曾经缠绕多次的房间。 进到房间以後,我们先是沉默各自抽菸。 可奇怪的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尔竹恨我。 当然,我们彼此也没有任何心力去叙说往事。 紧接着要命,尔竹躺在床上以後,我仍是不敢稍有动作。 「就这麽怕我?」 於是我走近:「怕是一定要怕的。」我点头,心想着这支av一定卖钱 ,多得没想,别的也没想,走进房间以後我满脑子只想着这只av剪辑 以後,该置於何处? 显然,我在自己房间里也装了针孔。 虽然当初目的究竟为何,现在已经完全忘了。 只是怎麽也不曾想过,自己将成为其中的主角。 「抱我好吗?」尔竹的胸部起浮着,美好的形状,曾经,曾几何时是 我想像中的那种美好。 甚至就连梦中,我都不曾想过,自己也能跟这样可爱的女人好上。 想及於此,我抱住尔竹。 可她的手却主动伸了过来,要我抓紧她,抓得更紧更紧。 也许是错觉,我隐约感觉到她在颤抖。 从头发、肩膀、胸部、臀部、大腿、小腿,无处不在颤抖。 是紧张麽? 我说服着自己放胆游戈。 面对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现在又过份陌生的可爱女孩── 我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她,不能不要。 如果现在不要,这辈子也许将不会再有另一次机会。 可不是麽?即使现在如胶似漆的缠绵一块,心里想着别的事儿。 天马行空,却也怎麽也抑止不了一种恐惧。 过了今晚我们就变成敌人了。 不,或许不是敌人,除了刀枪相向之外,对准对方砍去之外── 我现在已能确认,即使在已知的未来,我们并不憎恨彼此。 於是我闭起眼睛,睁开。 这才脱光她的衣服,使她全身赤裸。 我压在她的身上,捧起她的脸,贪婪的看怎看都不够。 尔竹毫无声息,只是安静地看着,享受着。 於是在顷刻之间,在轻微的碰触发端,她的身体竟然一阵哆嗦。 「你认出我了。」她微笑在耳畔温柔说着。 我接着舔她的乳头,抚摸尔竹的小腹──那个曾经替我拿过几次 孩子的肚子。 我听见她粗重的喘息。 手边却没有停下动作,越过肚脐,往下再摸到毛丛,湿润、温暖。 撇了尔竹一眼,她满是羞涩和无助的表情,却又多了期待。 我深入了她,而越深入,就越觉得离她越近。 「好,真好。」尔竹安心的闭上眼睛。 她并不主动。 可在这时,我却泛起了一种大限临身,一切都必须快点做个了结的 打算。 我感到满身罪孽。 ※ 早在年轻时代,红衣女孩总是一步也不离的跟在身边。 我去飙车,她跟着来。 我跟别人打架,女孩也跟着来──她从来不曾露出害怕的表情,反倒 是我打赢的时候,血流满地,火烧得越狂烈,红衣女孩才越开心。 那时我从来不曾呼喊她的名字。 只觉得她跟我一般地疯狂,疯狂的美好。 再过一些时候,我偶尔抽着大麻,她也跟着抽。 我赌钱,她跟着下注,甚至偶尔有闲钱跑去酒店时也是一样。 彷佛我一飞天她也随时跟着遁地── 多少次,我们在大街上拥吻,似乎不在乎别人怎麽看待。 多少回,我们在不知名的医院里、寺庙、校园里的厕所、甚至是大操场 上狂欢,狂欢。 她都只是一意跟随,全心全意的爱着我,彷佛天塌下来我都能一肩扛起似 的。 可我仍是不曾呼喊过她。 当然,我也是有落魄跑路的时候。 我和红衣女孩睡过车站的地下月台,公园里的函管、甚至是鬼屋。 超过一星期以上没洗过澡,而且两人身上加起来甚至还不够一顿饭钱。 可是出乎意料,我竟连一次都没担心过。 怎麽可能会就这样死呢?年轻时代的确是想都没有想过。 反正该吃饭时,总会有钱的。 简单来说,那时候我总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我们都为了对方拼命了。 只要她稍稍受了委屈,饿了、冷了,或是怀孕了需要钱堕胎,我就会跑到 街上,一路拦下机车乱抢皮包。 男人啊、老人啊、小孩啊、特别是女人,我抢的特别起劲。 然後抢得多了,多少也累积了些心得。 抢完以後,我开始偷,从学生套房偷起,不但偷钱、手机我还偷书转卖。 几乎可以偷的我全都偷个了遍。 偶尔失风遇到必须战斗的时候,我也毫不犹豫,而且毫不留情。 反正是跑路啊!还需要内柩些什麽?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渐渐坏事干多了,我和红衣女孩还是有一餐没一餐的过着。 菸、酒大概还比饭钱花得还凶。 然而那时我们却并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快乐”。 除了做爱确忍彼此之外,我们并不能一起做任何事。 因为见不得光。 那就见不得光吧。 还记得那时,我们在零晨三点。 一路拿着石头狂砸,没有任何目的砸向路边的每一台车子。 我甚至买了铁乐士,跟她一人一瓶,胡乱在大马路上大哭大笑地喷着。 有时候心里起劲,也会买上一桶汽油,烧它妈个满山遍野。 是了,就是类似这样的游戏。 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一般的游戏。 我想,那个时代的我们根本就是疯子,可我们只想生存,不想伤人。 那个时候,我们活得很痛快,并深信即使再过几辈子都不会这麽开心。 直到後来,事情告了一个段落。 风头过了以後,也许是玩过头了,当我牵着她的手准备回家时,红衣女 孩却怎麽也不肯了,我还记得她说:「我们一辈子就这麽过好麽?」 自然是不肯的了,但我也想陪她继续玩上一回。 而後来,後来就在某次,我好不容易返回鬼屋,手上拎着久违的鸡腿时── 我发现红衣女孩正在跟别得男人上床。 那一煞那,那一幕,可想而见,原本我该发疯的,我活该杀了眼前这对 狗男女。 可我没有,我甚至帮她们关上了门。 然後等着,接着号啕大哭的想起了家,好想好想家──想我的兄弟们, 想着乘风甚至满街砍人的快感。 门开启了,男人首先走了出来,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也就走了。 我甚至没看清他的脸。 之後是红衣女孩,她裸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 那是完美的躯体啊,大概是16或17岁吧,全身上下完美的没有一丝缺点 ,可我却觉得她脏,好脏好脏。 「我们分开吧。」我说,等了这麽久我就是想说这一句。 虽不想过问些什麽,可我就是不想走得不明不白。 红衣女孩没有多说什麽,甚至连眼泪也没掉,自然也没走了:「就骂我 是表子吧,我是个表子,哈──」 红衣女孩大笑,几乎笑插了气。 於是我丢下她,一路逃,一路奔跑,脑海一堆,一整个弄不清的问题。 不懂,全都不懂。 可红衣女孩追了上来,她总有办法找得到我。 然後我回到了兄弟们的行列,依然故我。 甚至,我甚至当着红衣女孩的面,一遍一遍跟别得女孩做爱。 她不爱我喝醉,我偏要喝个大醉。 她不要我打架,我偏要整天水里来火里去──弄得浑身是伤。 我像是个倔强而又叛逆说不听的孩子,只为了反对而反对。 反对反对反对反对,只为了能早早让红衣女孩恨我。 越恨我也就越好,因为我怎麽也恨不了她。 日子也就到了最後哪天,女孩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又叹了口气── 接着背起行囊,头也不回地就这样离去。 就突然就像空气般地消失──再也不曾回来。 我依然没有喊过她的名字。 而後来,我更为了生存亲手杀了红衣女孩的父亲。 ※ 清醒过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荒谬,因为我记起来了,记起了这麽多。 她的倔强,她的笑、她的温柔,她的眼泪,她的身体全都一点一滴的记下了。 可记忆里的尔竹这个名字、她的脸,却怎麽都不曾清晰。 我只记得红衣女孩,只记得她年轻,她疯狂。 换而言之我想,红衣女孩其实可以是任何人,毕竟我还是没记起她的模样。 乾脆不去想了。 来吧!做爱吧,做爱做爱吧。 我的两手从她的背上向下滑,滑到腰间,尔竹的腰紧紧的,细细的。 摸起来的曲线让人陶醉。 而她的胸部,甚至是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充满着让人致命的弹性。 又或者应该更精确的描述,尔竹的裸体,此刻正是那麽的紧密,那麽 洁白,那麽纤细、那麽瘦弱、那麽柔软、那麽性感──赤裸裸的肩膀 ,锁骨、肋骨、膝盖、小脚指头。 无一不让我凝神注目,我几乎就要狂呼。 尔竹开始亲我的嘴唇了,死命的亲着,舌头也是拼了命的绞缠。 於是我配合地抽动起来了,只是非常单纯的律动。 直至动作最激烈之处,上下摆动,尔竹却突然开口:「快,快骂我。」 听到这,我停下动作,一脸狐疑。 「快骂我,我是个表子。」尔竹的眼睛在笑,声音却充满了亢奋。 於是终於明白。 始终在我早遗忘的同时,尔竹始终没能原谅自己。 我打了她一巴掌。 -待续- 31 32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32 尔竹终 byhni 那一巴掌在尔竹的身上留下了印。 她的嘴角甚至渗出血来,足可想见当时我是如何尽全力的掴她。 可尔竹并不害怕,反而大笑。 「打吧!打啊。」她大笑。 於是我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打下。 尔竹再度不服输的大笑,甚至转为大叫:「再打啊,打啊。」 於是我一巴掌一巴掌,全部毫不留情的全掴了上去。 就像是比赛一样,我双膝跪在她两臂上压着,只要尔竹胆敢嘶喊一句, 我就打她一下。 每一下都是用尽了全力,像是拼了命的挣扎告别过去一般。 尔竹当然是不肯轻易服输的,她活脱脱就像是脱疆的野马。 我越是打她,她越是笑得大声。 笑得连眼泪都掉了出来。 「再笑啊!你再笑啊。」打到最後,我想我输了,因为我再也打不下手。 接着便躺在尔竹的身边,眼睛深深地闭起来哭着。 莫名哭着。 接着尔竹却翻过身来,又摸了摸我的头发,起身──就准备再度走开。 就好像当年她离开我的时候一样。 可这时坦白说,我舍不得,要再让我选择一遍──绝不让她离开。 只可惜我已经瘫痪无力了。 「要走了麽?」我努力止住眼泪。 「嗯。」她背对着我,逞强地点了点头。 「今晚就不要走了吧。」努力爬起身来,朝着尔竹的方向步去,从她 身後抱住。 喘息──那是一种流过眼泪以後,激动的喘息。 我的手越过她的头发,指尖轻轻轮廓尔竹的脸颊。 「还痛?」 她倔强的什麽也不肯再说。 想到这,我将尔竹打横抱起,一股脑儿便将她甩到床上。 跟着裸身跑到厨房去取出冰块,并仔细用塑胶袋包好,再跑回尔竹的 身边替她敷上。 「永远记得我好吗?」微光中,尔竹说了这麽一句。 於是我看着她,再一次看着她。 但由於房里没有开灯看不清楚的关系,於是我再度伸出手将尔竹脸上 的每一部份,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啊、嘴巴、下巴什麽的全都仔 仔细细的摸透了一遍。 「一点一滴都记下了。」我自顾自的说着。 「真的?」尔竹有些惊讶。 「当然。」其实我记些什麽呢?早在尔竹走进大厅,她的每个角度的 身影,便全被影像给留下了。 「你真记得才好。」尔竹点头,默许着。 跟着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们只是躺在一起,分别抽着同牌子的七星菸。 「俊杰……」黑暗中,尔竹突然发声。 没有回应,我只是坐在身後,双手抚摸她冰冷的乳房,似乎正告诉她 我存在着。 「你後悔过吗?」她若有所指的问。 我停下动作。 「我是说,你有没有後悔过那样对我?」尔竹已经完全失去锐气。 可听到这,我苦涩的冷笑:「可是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啊。」 不是我夸口,即使是在牢里那般苦闷的日子里,即使是自慰。 我也不曾思念过红衣女孩,连一次都不曾有过。 「是麽?」尔竹依旧笑了,只是多了些无奈,这才解释── 早该在多年前就该解释的一个误会。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为了什麽跑路的吗?」尔竹说。 自然忘不掉,那麽这就说吧。 其实说穿了,大概就是爱面子那档事吧。 有一次在夜店里,我为了一个年轻人拉扯红衣女孩,而狠狠揍了对方 一顿。 不,说揍也许还太轻了些,总之我将对方送进了医院吧,几个酒瓶全 砸在年轻人头上了。 而随行的一夥人也全都断手断脚的被送进了医院。 可牛蛇混杂的夜店里,总也有些惹不起的人物。 总也些即使拿了命去拼,也丝毫没有胜算的家伙。 而不巧的是,那名年轻人正好就是有这个实力,听说还是立法委员的 儿子来着? 唉!或许这般轻描淡写说来没啥了不起,可这事在当时可是轰轰烈烈 的一桩大事呢,黑白两道全找上门,劈头就跟我伸手要三百万,可我 哪里有这麽多钱呢?於是那个刹那,彷佛全世界的人,都非要我死了 才肯罢休似的。 我没有拖累任何人,只是带着红衣女孩跑路,一路上过着有一餐没一 餐的日子,好不快活。 可我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 即使风餐露宿,即使我整天出外偷抢拐骗,钱却还是始终不曾缺过。 直到哪天风头过了,当我发现我已经能大方的走出门,再也没有人找 上门来时──我才以为这一切理所当然? 尔竹见我陷入思绪,这才大喊:「我告诉你,现在告诉你,那是我去 每天去卖身,卖出来的。」 「卖身?」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为什麽?」 我以为那样的日子可以过上一辈子。 我它妈的以为,我每天出去抢,就可以养活我们两个人,它马的! 而且我还它马的每天笑的很开心。 「因为我不想看你每天出去偷出去抢啊,你可以为了我出去抢,我为什 麽不可以为了你去卖?」 理直气状的说完,尔竹点头:「说完了,哈,我是表子,可咱们那时总 也要吃饭、回家的吧,因为我不想跟你一辈子都偷偷摸摸的。」 接着我的脑袋乱成一团,只能一边责怪自己,嘴巴一边乱喊:「这太扯 了吧,太扯太扯了吧。」 不知为何,方才掴在尔竹身上的巴掌,此刻就像是招呼在自己身上一样。 不,光是想像还不够。 我想我要疯了,疯了,我只能举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痛,可是还不够 痛,我它妈的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於是我将尔竹转过身来,对着她狂嚣大喊:「打我。」 尔竹看了我一眼,举起手想了一下,最後却仍是轻轻的落下。 只是打了一下便不再打了。 「打我!」我抬头,几乎就要跪下:「求你了。」 「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你一辈子都还不清。」尔竹笑着哭着:「我 也不要你还,我要你一辈子欠着,一辈子都记得我。」 是啊!是我欠着你的。 於是沉默了下来,安静,赤身裸体──我却觉得罪孽满身。 於是我起身,开启了音乐,不知名的音乐,我将音乐开到最大最大声── 彷佛在那音乐声中,就能将我的罪孽一点点的给消除出去。 「俊杰……」尔竹有些难以启齿:「太吵了,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在巨大的喧闹吵杂声中,我仍是一清二楚的听见。 於是我牵起尔竹的手,细心地帮她穿起衣物,也帮自己全都穿上。 甚至连音乐也不关了:「去哪?」 尔竹摇头:「就随便走走好不好?」 再好不过。 我抱起她,十指交扣──感觉上就像是恍若隔世般的恋人,可甜蜜的 罪孽却浸满了全身。 我亲手杀了眼前这个女孩的父亲! 是了,是我亲手杀了的。 所以即使我再愿意,再愿意抛开一切与尔竹远走高飞,就像神雕侠侣 的杨过跟小龙女般的在尘世里隐遁,却也远远不再可能了。 「俊杰我问你,如果再一次,你会愿意跟我起一起吗?」想到这,走 着聊着,尔竹倒是先问我了。 然後我倔强的说:「明明是你先离开我的不是?」 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不过这句话说来,倒也着实问心无愧。 毕竟,当初红衣女孩离开我的时候,我仍却深信自己是爱着她的。 即使我一遍遍地彻底伤透了她。 要是爱上的话,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彼此不是? 还记得当初红衣女孩离开的时候,我颓废沮丧了很久很久──觉得像 是被背叛了一样。 而过了许久许久以後,我再也没有多的心力,将全部的爱给任何一个 女孩。 我寂寞,我忧郁了许久。 一如我惨淡的一辈子,彻底毁掉的一辈子。 似乎全都是从红衣女孩离开那一刻开始的,於是每当越好,我就越坏。 越坏越坏,觉得自己不配,觉得自己该不可收拾的毁了一切。 「俊杰──原来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吗?」尔竹苦涩的笑:「我离开 你,只是为了回到爸爸的身边啊,但其实我不想离开你的,可不离开 又能如何?虽然要凑出三百万很难,可我很清楚,只要我回到爸爸的 身边就可以拿得出来。」 说到这,我越听脸色越是难看,越是无地自容。 原来她是为了我才这样的?然後我错怪了尔竹这麽许多年,甚至连她 的名字、模样都没能好好记起? 「对不起。」只能这麽说了是吧?虽然不负责任,也丝毫没有任何意义。 但该说的还是得说,我甚至愿意说上一千遍,一万遍。 甚至将自尊狠狠踩在地板上都没有关系。 於是尔竹抱住我了,抱住我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甚至就在大马路上,伸手往我的裤裆摸去,并俏皮的问了一句:「敢 麽?」 那还有什麽敢不敢的。 我在大街上伸手掀开红色毛衣,伸进了她的贴身内衣。 笑意跟着慢慢消失在蹙起的眉眼之间,同时,她的手也伸了过来,握在 手中,上下套弄着。 我拉近她,胸对胸死命贴着,下面大概隔着衣服也顶住了。 就像是曾经遗失的年轻时代一般,我们不在意人来人往的目光,我只想 吻她。 吻着尔竹,我愿意为她抛开一切的女神。 慢慢的,她的乳头跟我的下体一样坚硬了起来,我一边亲,甚至用牙齿 咬,尔竹空着她的那只手,也猛然抱紧了我的腰部,要我挺进,深入── 我们一路狂吻,边吻边退,脸颊也靠在一块厮磨── 直至黑暗更暗更暗之处,我全身颤栗着,甚至全身颤抖。 我隔着衣裤很快射精了,这倒是破天荒的地一次。 ※ 後来,我和尔竹像是小情侣般,忘了一切,只想着手牵着手往前走着,执 意走着,什麽恩怨啊,什麽回忆啊,全都丢开,丢得一乾二净。 我像是穷光蛋的小子,只为了能买一瓶饮料,一包菸,甚至只是一只热狗 给尔竹而感到骄傲不已。 一边吃,我们一边在逢甲校园里走着,边走边逛。 想到聊些什麽的时候,就开心忘情的接吻。 直到零晨三点、四点,街上人群都已消失── 「好了,我该走了,该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抬头,尔竹试图笑着 说话。 只可惜任凭她再怎麽假装,我心里都明白其实她不想离开。 可不想离开又能如何? 多年以来,我想也许是次,我能体会当初她离开我的无可奈何。 「那麽,天亮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吗?」我打趣似的问道。 「是啊。」尔竹点头,锐气再度逼近:「你和阿火杀了我爸呢!总该不会 忘了吧?」 自然没忘。 「不过我想,我是舍不得杀你的,我杀光了全世界都不会杀你。」尔竹想 了想,又对我说了一句:「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要你一辈子记得, 所有的女人全都死在我的手上。」 哈,何苦呢?想要我的命说一声就是了,我绝对不说第二句话。 「为什麽?」也只能这样问了是吗? 「因为不想输给你啊,怎麽都不想输给你。」点点头,尔竹坚定的说。 於是我豪气万千:「那万一还是输了呢?」 「输了就输了呗,你总也要不了我的命吧?」尔竹大笑,接着摆好姿势: 「明刀明枪来吧,也别客气些什麽,国威叔啊,老王啊,全部都请出来一 口气打个痛快,这样才赢的痛快不是?」 「好好好!」我大笑,大哭大笑,眼看着尔竹的脚步越走越远。 可她却又停步,转身:「最後还是跟你说个事吧,其实仪琳是我刻意安排 在你身边的人,我跟你身边每个女孩多半也都有些关系,你小心了。」 说完,尔竹又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本来想说些什麽却又没有,只是 叹了口气,便又往前狂奔了,狂奔──她一边狂奔,一边放尽力气嘟嚷的 像是喊了一句什麽。 止步,远在转角的距离之外,尔竹最後一遍转身:「再见了。」 最後消失。 ─尔竹完─ ─晓真待续─ 32 33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33 晓真 byhni 漫步走回家里的时候,不知名的音乐声从窗内流泄出来。 天已微光。 我的脑袋则是一整个浑钝。 直至坐在沙发上,喝上一瓶早已经不冰的啤酒时,我才想到 为什麽是现在? 现在对我而言,可以说是人生中最平静的一段日子了。 可在这之前的几年间,照理说尔竹应该有太多机会使我遭到 报应。 狠狠的报应。 但是──为什麽偏偏是现在? 事实果真再一次证明,幸福不该离我太远。 越是幸福,我就越坏越坏。 跟着索兴什麽都不再理会,我的脑海浮现了尔竹的身影。 且不管是回忆、现在,甚至是未来全都一股脑儿从心里涌了上来。 最後重点停在那句:我跟你身边每个女孩多半也都有些关系,你小心了。 我苦涩的笑,玩味着。 这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简直邪了门儿了。 我陷入深思。 比方说千寻,虽然说尔竹跟千寻老早就认识,可就因为如此,所以 我想尔竹就算有了天大的胆子,大概也总不致於跟国威叔正面冲突吧。 难道──在我忽略的这一段,尔竹竟已不知不觉建立了强大的势力? 我想大概还是可以想像,毕竟这个女人,多年来一直背负着悲哀的爱 情及强大的仇恨啊。 或许这还不足以说服。 早在年轻时代,我、阿火、阿水一起整天打滚在柔道馆里的时候,尔 竹跟千寻老早就是一对姐妹淘了。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偶尔闲聊几句之间,我也总是以为她们应该非常 要好。 尔竹怎麽会将千寻也卷进来? 难不成全都因为我? 接下来是仪琳?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莫名的想起──那一卷黑色胶卷 的录影带。 阴谋,是阴谋吧?毕竟里面的角色全部都是我,哭的笑的、吃饭、睡 觉的模样,一整个让我傻眼。 该死!我早该发现这不对劲才对。 毕竟那角度、光影、拍摄的细腻的各种角度,都远远不是仪琳所能办 到的啊。 或许仪琳拥有环境上的优势吧,可正因为距离太近,反倒难以处理照 片上的技巧。 理所当然,这是身为偷窥权威的我,所应该具备的基本常识。 唉,简直要命。 那麽接下来是小小,照理说尔竹跟她应该八竿子打不上关系啊。 一个是清纯派,一个则是敢爱敢恨的女人,环境还有经历都差得未免 太多。 难道在小小尚未住进来以前,尔竹就悄悄想到了什麽?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没这麽简单。 想到这里,我停下动作。 打开电脑里的针孔档案以後,依循时间的显示,我一次再一次仔细地 看着尔竹的身影。 首先是尔竹雪白的手臂,环抱住我的脖子。 她的眼神带着历尽沧桑的期待,非常深情……於是我亲吻她的肩膀及 乳房,双手也抱着她纤细的腰。 赤裸裸的看她,画面里的尔竹真的好美。 是那种怎麽也看不厌的身体。 有着一头烫得稍微卷卷的成熟发型,长度大概在肩下十公分处。 正如时下年轻女孩一般,跟随着流行将头发挑染着金黄色的样子。 尔竹有着倔强的嘴唇,举手投足间也有某种强烈震撼人心的气质。 而且几乎是压倒性的、侵略性质的那种,既不容侵犯,更不容许抗拒。 似乎天生就具备了让人服从她的能力。 当她要求跟我做爱时,我简直连考虑拒绝的时间都完全没有。 看到这里我不禁又叹了口气,曾几何时尔竹的身体竟然变的这麽成熟。 还是──只是我从来不曾注意到呢? 唉!拥有这样宿命般的敌人,对我而言大概是种遗憾吧。 而其实这辈子真正让我遗憾的,还有一个叫晓真的女孩,她现在过的好 吗?还幸福吗? 就在这个时候,电铃响了。 可当我打开门的时候,门口却只是躺着全身伤痕累累的阿火、阿水 两个人。 仔细看了一会,发现他们的胸部仍微微起伏,意识大概也还算清楚。 我忍不住问:「还活着吗?」 「你说呢?」阿火脸上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就快点拉着阿水进来。」一边说,我一边拉起他们搭在肩膀上: 「果然到最後,没有我还是不行啊。」 「还不都是你害的,靠!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阿火的 表情完全写上了无奈。 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了不是? 面对尔竹全面的宣战,我只有一种无可避免的无奈。 只是心里彷佛失落了什麽,但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填补。 「接下来该怎麽办?」在沙发躺平以後,阿火一口气乾了瓶啤酒後闭上 眼睛,不久再度睁开:「几乎是全台中市的黑道,全都把目标针对我们 了,而且尔竹还抓走了你身边所有的女人,这感觉很棒吧。」 「这问题问我不太对吧?」我努力微笑试图轻松一点。 「简单啊,轰轰烈烈干一场不就行了?」阿水理所当然的说:「最简单 的方式,就是回去找以前飙车的兄弟,怎麽也不会不卖面子是吧?我这 些年在外面也不是白混的啊,要钱要枪也不是没有。」 的确,剩下的也只有轰轰烈烈的干一场了。 「意思是说,除了抓朋友当替死鬼以外,没有别条路可以走了?」我想 ,非到最後一步尽可能不这麽做,可我还剩下什麽呢? 说是要毁掉我嘛!其实也很简单,放一把火将这房子烧了,我大概就得 流落街头了。 可偏偏尔竹却不这麽做,难不成是陷阱? 「所以我说全都是你害的啊,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年轻的时候,不是就 很期待像这样的大场面吗?能一口气干掉全部不顺眼的家伙,想起来就 很痛快啊。」阿火大笑,表情极为痛快。 是这样没错,问题是,除去年轻之外的我们,只剩下逞强的疯狂。 又究竟能干出怎样的大事? 「是啊,要是这场仗赢了以後,要权利、要女人、钱啊,毒品啊、名望 啊,什麽都有。」阿水搭腔讽刺了起来,我深深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些。 「好了,现在说啥大话都没有屁用吧,阿水,你想办法帮我召集一百个 人,不管花多少钱都没有关系,人找好以後等我回来。」说完,我掏出 皮夹,取出所有的信用卡,现金卡之类能马上找钱的东西。 然後连房契这麻烦的玩意,也费了一番功夫找了出来。 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有钱就能办妥很多事情。 虽然具体该怎麽做我并不是很清楚,可这类麻烦的事,就交给聪明的人 去做不是比较好麽? 「拼了命了嘛!」阿水稍微看了一下存款簿以後,表情稍微有点讶异: 「有钱倒是好办事,不过为什麽要等你回来?你要去哪里?」阿火和阿 火两个人同时露出疑惑的表情。 要去哪里?其实我现在也还完全不知道啊。 总之我想,或许我该出一趟远门,在面对未知的危险之前,我尽可能地 想做完,曾经想做却始终提不起心力去做的一切。 总觉得要是不这麽做的话,就会少了些大概像是勇气之类的东西。 想走,虽然还不到想马上起身的程度,可是我真的想逃──在彻底打算 失去一切之前,先逃避一会。 「反正就先别想这麽多,先大醉一场啊。」 说完这句话以後,我就跟阿火、阿水三个人,啥也不想的就呆坐在沙发 上,看了整整两天的vcd,喝了大概身体十倍的啤酒,也抽了大概七条 这麽多数量的菸。 累了就睡,醒了就大醉啊。 彷佛只要躲在这里,什麽都不想,所有的事情也就跟我们无关。 紧接着第四天,慧文回来了。 -待续- 33 34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34 晓真中 byhni 拖着黑色行理箱,当慧文握着钥匙打开门的时候── 其实我和阿火、阿水三个人,全身都脱得只剩下四角内裤。 醉意则大概还在七分左右。 「俊杰,你……」慧文不禁摸着额头,倒抽了一口凉气。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 毕竟谁看到这付情景都会乱想的啊,而且整间房子乱得跟鬼 屋一样,垃圾、烟蒂随处乱丢,地上也到处都是喝完的啤酒。 想来跟慧文印象中我那总是乾净且精神抖擞的形象,差了很多吧。 「你回来啦。」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摸了摸後脑勺一脸尴尬。 然後很快想到不对以後,就马上迅速穿起衣服并冲进厕所里洗了 把脸。 当我走出来以後,仔细看着慧文,我有了一种安心的温暖感觉。 整颗心都柔软了起来。 很好,总算有个人回来了。 「到房里聊聊吧,这里稍微有点乱。」我带着不太好意思的口吻。 跟着也没等慧文答应,我就迳自打开她的房门。 ※ 「发生什麽事了吗?」慧文的口吻,依旧带着淡淡的温柔。 「这个,该怎麽说,一时半刻我也说不出来。」是啊,到底该从 哪里开始说呢? 於是不说了吧,点上一根菸後,意味深长的看着慧文。 为什麽她要回来呢? 此刻眼睛里浮现的慧文,她留长了柔顺的头发,带着耳环,身穿 连身黑色洋装,举止依然优雅。 「那就从头开始说吧。」慧文留下行理,跟着走回床上躺着。 「还是说说你好了,这麽长一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我跟着撒娇 似的躺在慧文身边,全身都觉得柔软的安心起来。 「出去旅行了一趟,累了,也就回来。」闭起眼睛,慧文理所当 然的躺着,彷佛就像终於回到了家一样。 「那麽,不再出去了是吗?」我试图这麽问道。 没什麽道理的问着。 听到这里慧文皱起眉头像是斟酌恰当的字眼:「也不是这样。」 接着才说:「我想,还是会出去吧,只是回来休息一下,看看大 家。」 「顺便也看看我吗?」我苦涩的笑着。 「是啊。」有点感概的语气:「其实这段期间在外面,我想了很 多,也看了很多,始终还是觉得这里比较好。」 「我也这麽觉得。」颇有同感的点头:「那就好好住下来吧,哪 里都别去。」 起身熄灭菸蒂以後我笑,还能住上多久呢? 跟着慧文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前几天,我去参加了前 夫的婚礼。」 「新娘子漂亮吗?」哈,虽然很糟糕,可我就是直觉的想这麽问。 「嗯。」慧文点了点头:「很可爱的年轻女孩,尤其是当她穿着 红色的礼服走在教堂里的时候,真的会让人感觉到非常幸福。」 红色? 不知道为啥,听到这个颜色,我一整个毛了起来。 浑身都不对劲啊。 「然後,觉得有点难过?」我试着回想起,慧文在日记里描写的 那个前夫,曾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不良少年吧? 换而言之就是个超级大混蛋,哪个女人跟他在一起会有幸福? 慧文轻轻的笑着:「这倒不会,只是替那个女孩子觉得可怜,虽 然我前夫是因为她才跟我离婚的。」 「可怜?怎麽说。」倒是让我感到好奇了嘛,因为输给年轻女孩 一点都不丢脸啊。 所以想来对方无论如何都不会可怜吧,这种说法还真有点矛盾。 「嗯,说了也好,也没什麽值不值得相信的,其实我前夫是个流 氓,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所以好像还蛮有实力的样子,结婚的 时候办了几百桌,排场大得很,所以我想……那个女孩很可怜啊 ,这麽可爱而且单纯的女孩,是那种漂亮得不得了年轻喔,就这 麽被糟蹋了。」慧文的语气,似乎深深觉得可惜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其实结婚的那个女孩,搞不好是被逼的这样?」 这世界上下流肮脏的事,每天都在上演。 同情自己都来不及了,谁又值得可怜呢? 慧文摇了摇头:「好像也不是这样,详细情形我似乎也不是很清 楚,不过或许真的是这样也不一定。」接着又顿了一下:「其实 ,他以前不是这种人。」 这个他,自然指得是前夫了。 那麽我听起来的解读,自然也就是各怀鬼胎罗? 不妨试着想像一下,一个呼风唤雨的老大,几乎像是强迫似的娶 了一个漂亮而又可爱的女孩子,甚至还因为她,跟自己曾经深爱 的女人离婚。 而那个女孩呢?套上戒指的时候,表情却又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感觉起来丝毫都不把婚礼当做一回事的样子。 是这样吗?好复杂。 摇了摇头,我努力甩开麻烦的思绪接着回到现实,想起了我其他 的房客。 跟着想起了尔竹说过的那一句话。 「俊杰,你在想什麽?」见我许久没有说话,慧文问了一句。 「慧文,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尔竹的女孩子?」我轻描淡写的问 着。 可心里却丝毫不觉得,慧文这般历尽沧桑的女人,会跟尔竹扯上 什麽关系。 岂料,就在我还没来得及思考的同时,慧文不禁惊讶的直呼:「 你也认识她?」 呃,现在是什麽情形?什麽鬼。 「什麽叫我“也”认识她,我认识她很奇怪吗?」我不禁失笑, 不安的感觉却几乎不成比例的又浓烈起来。 「因为她就是那个我前夫结婚的女孩子啊。」慧文几乎是反射性 的说出。 天啊!我的老天。 谁来救我一下?拜托。 这意思是说,为了报仇尔竹已经不顾一切了吗? 甚至为了这个,还刻意找上了道上的老大结婚,然後碰巧还是我是我 的房客的前夫? 而更巧的是,这前夫竟然还为了尔竹,断然跟慧文这样的女人离婚了。 乖乖!虽然觉得很不思议,或许还觉得更恐怖的似乎不止如此── 瞬间,许许多多杂乱的思绪,一股作气的全部冲进脑海。 冲得我几乎窒息。 为了伤我,真的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甚至要做到伤害自己的程度? 靠!心机耍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完美的无懈可击! -待续- 34 35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35 晓真 byhni 接着我又理所当然地突然想到。 原来尔竹真的不是说谎,她真的跟我每个女人“多少”都有点关系? 简直神通广大的让我不禁深深佩服啊。 可是这样的尔竹,有必要为了势力或金钱,就找上道上的流氓结婚吗? 依照前几天尔竹给我的强大的印象,似乎一点儿都不屑也不需要这样。 而且就算是如此,也完全不可能巧合到,那个人刚好就是慧文的前夫吧。 所以我想,她真的是故意的。 在某个前提的联结之下,尔竹深深的知道,要彻底打垮我之前,甚至必 需杀掉身边每个女孩之前,都将亲自狠狠的伤害她们。 终於,我懂了为什麽尔竹会说出,那种会让我以为,每个女孩都是她手 上的一只棋子的感觉了。 原来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啊,哈。 那麽若微、晓霜呢? 跟尔竹到底又是什麽关系?是住进来之前就已经策划好的,还是後来为 了打击我,才用各种方式无所不用其极的接近她们呢? 实在是让我好奇得不得了啊。 真正的阴谋,正如我所料,隐隐浮现的雏型的现在── 我内心甚至充满了期待。 会不会还有什麽意外,是我没有发现的? 大概有吧!总觉得如果没有的话,岂不是太无趣了吗? 吼!越想就越觉得恐怖。 可是感觉上却又像是一场没做完的恶梦,没说完的话一样。 「慧文姐,我问你,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吗?」始终,我还是只能 这麽问了。 毕竟在日记里的过去,慧文是如此深爱着她的前夫。 甚至早已原谅。 听到这里,慧文稍微有点吃惊:「怎麽了,怎麽突然这麽问。」 「没啊,我只是觉得,你不是一个会轻易爱上一个人的女人,自然也不 会毫无感觉的通通忘掉吧。」虽然是藉口,可这句话倒是打从心里由衷 这麽觉得。 「大概有一点。」说完以後沉默,接着慧文才说:「不过好像就只是这 样而已,因为我想,这世界上还有许多比那还要幸福的爱。」 「那你有吗?」这句话我完全不懂啊。 伤心的反面不就是幸福?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可看着慧文,我实在丝毫 没有这种感觉。 「有啊,就像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重心一样。」慧文轻轻点头,脸上挂 满着幸福的表情:「所以我才回来。」 「难道是──我吗?」我像傻瓜般的问道。 「笨蛋,怎麽可能。」慧文笑着:「不过也有点关系就是了,不能说是 完全没有。」 呃,到底是什麽。 事实上我也很好奇,为什麽慧文会回来呢?毕竟我对她干了不可原谅的 事了啊。 「慧文姐。」正式的起身,我一脸严肃:「对不起。」 没有回应,慧文姐只是带着微笑,霎那间我才明白,其实她在我的心里 ,是一种无法满足,而且以後永远不可能满足的年轻时代的憧憬。 只是她真的离我好远。 「俊杰,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你是一个不希望别人了解你的人。」许久, 慧文若有所思的说着:「虽然你平常总是摆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可心 里大概也有着很多难以形容的痛苦对吗?你只是一直闷着,谁也不说的 任性闷着,而且也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你懦弱的那一面。」 「我……」我该说什麽,我哑口无言的,瞬间像是白纸一般被摊在阳光 一样。 「我知道那种感觉。」慧文轻轻叹了口气:「因为我也是那样啊。」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我的心里几乎有了一种想放声大哭的悲哀。 因为什麽都不再相信了,所以一再的将自己武装起来的姿态。 够了,全受够了。 一直以来我都悲哀的活在,看着周遭每个人都过着幸福日子的感觉啊。 而且我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人寂寞,不管再怎麽努力微笑,事实上结果 都还是一样。 不过幸好,幸好。 我想我终於找到了一个,真正懂得我心底悲哀的女人。 不过这似乎还远远不够。 「俊杰,我怀了你的孩子。」回到现实时,我的耳边似乎听到这麽一句。 一整个傻眼。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冷笑,苦涩的笑。 「不用觉得讶异,我已经决定要留下它了。」像是给自己勇气一般,慧文 自顾自说着。 「可是……」我该高兴吗?我甚至惊讶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觉得我自己就快要死了。 马的!真的快要死了。 可是临死之前让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却无论如何都觉得舍不得。 「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好好养大的。」慧文这麽对我说,跟着起身伸了伸 懒腰:「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吧。」接着一步一步将我推出门外。 而我?我想逃,只想离开。 起码是现在,因为我始终知道,不久的某一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面对。 而逃避,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有勇气面对。 而如果我真的能这麽幸福的活下去的话,我想,我会愿意永恒的守候在慧文 的身边,一步也不离开地,也守护着我的孩子。 只是,我真的能吗? 一想到这里我就悲哀的不得了。 於是背起行囊,我踏出了步,独自旅行。 -待续- 35 36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36 晓真终1 byhni 走在路上,漫无目地的走着。 不一会却很快发现,其实散步似乎没有什麽意义。 走在熟悉台中热闹街道的大马路上,年轻的小夥子三五群聚,女孩乾净 愉快的笑声,还有一如往常安静的老人。 一切看起来,都好幸福。 每个人似乎都将笑声留在街上。 而我,却不知道下一步该走往哪里。 回家吗?出来只是为了回去而已。 可这时我只想流浪,只想走到一个能够让我稍微喘口气,坐下来歇一会 的地方。 只可惜,没有。 现在才发现,我竟然连找一个稍微暂时驻足的地方都没有时,感觉有些 悲哀。 这种悲哀淡淡的,甚至还有着些许的无力感。 是那种就连大喊都无能为力,也都没有力气。 我只能一路闷着,走着,多少有些寂寞。 这个时候的我才开始想,年轻时代的我,有没有想过要做些什麽? 钢琴家还是画家之类的?或许曾经也有过像是这样的憧憬,想要让别人 认同还是什麽的啊,只可惜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才能。 所以一直以来只能沦为站在舞台底下羡慕的家伙。 也许小时候想当不良少年,也是这种心态吧。 即使遍体鳞伤,即使被所有人责骂,我也从来不曾哭喊。 模样大概就是那种任性到,无论如何都想要别人看我一眼,或“狠狠记 住我”的样子。 可那时我想,其实我也不怎麽坏,我甚至天真地想过当一个英雄! 只可惜英雄似乎从来只出现在武侠小说或电影里面。 所以到最後,我只能选择一种最直接的方式。 不管发生了任何事,都只求对自己诚实,每一种情绪都完整的表达,这 样就够了。 然而这样的满足,却也让我在成长的过程中,失去了好多好多,扭曲了 一切,甚至走上了一条远远跟正常人不一样的道路。 其实原本我,我有个正常的家庭。 从小到大非但不曾愁过吃穿,生活环境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富足。 而且成积、体育、美术、音乐、人缘,几乎每一方面虽称不上优异,可 也总是维持在中上。 可是为什麽现在会这麽凄凉?我原本就拥有了一切啊,什麽都不缺。 那麽,我真正的想要的是什麽? 甚至“想要”到不知不觉中,失去全部。 我想我不懂,忘了。 可荒谬的事实上却是,我甚至从来不曾後悔过。 连高中被退学,还是每次挨揍的时候,我都总是马上爬起来,然後就像 是浑然没事般继续往前走了。 我想,那时的我大概很有想法吧,总自以为可以改变一切。 可以独自去挑战或颠覆些什麽……心里想着不管再怎麽凄惨,总也能找 到路般的活了过来。 当然,或许也曾经有,在赛车场时飙过的经验吧。 也曾经有过,那种在稍稍努力过後,成绩拿到名的感觉。 也有过那种在拳击场上,被公开表扬,甚至被夸耀为天才之类的骄傲。 所以曾经有段时间吧,我总以为自己只要愿意,似乎没什麽办不到的。 甚至一点也不需要勉强。 但最後,但现在……我为什麽会一无所有?为什麽每当轻易拥有,我就 偏偏会任性的毁掉一切呢? 不管如何,我好像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已经找不到前面的路了。 好累了,真的好累好累了。 之後,我搭上了公车。 坐在公车上仔细看着每一个人,有漂亮的女孩,也有死气沉沉的老太婆 ,甚至欠揍到想狠狠教训一顿的王八蛋也有。 世界上似乎就是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人啊,只是──我想,我只是从来不 曾找到,跟我完全一模一样,带着“莫名”悲哀辛苦活下来的家伙。 休息够了以後,我随意找个停靠站下车。 然後继续背着背包持续走着。 我在哪呢?我不知道。 可是无所谓了吧,我只是想单纯的旅行而已。 觉得想看日出时,就跑到山上去看,觉得想看夕阳时,就跑到海边去的任性。 就这样过了三天,既没有洗澡,也根本没有好好吃上一顿的三天。 只是过着累了就睡,渴了就喝啤酒,然後遇到下雨的时候,像疯子一样 跑出去淋雨的日子。 而最後,最後的最後? 翻开才刚响起没电声响的手机,里面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联络的对象。 於是我努力去想,这才想到不,再怎麽样应该还有一个才对。 那也是我手机里唯一留下昵称的号码。 还记得几年前的某一天,我曾经在路上遇到晓真,她幸福快乐的抱着孩子 ,身边则默默跟着一个帅气潇洒的老公。 她们的手始终牵在一起,感觉相当甜蜜。 发现到我的时候,晓真的表情似乎有些吃惊。 毕竟这麽多年不见下落的我,依旧落魄,任哪一个初恋情人都无法接受吧。 直到晓真很快的消失在视线之中。 我一口气才松了下来。 是逃避吧,是不想面对吧。 是啊,谁又能提的起力气理会我呢?一个放荡不羁又没有丝毫前途,跟幸福 八竿子也扯不上关系的人? 的确,谁都不会。 即使晓真一直是我最想见到的人。 可事实往往就是这麽残酷不是麽?我苦涩的笑着,然後准备继续往下一个路 口迈进时── 这才发现,晓真正以非常吃力的姿势,脚下踩着高根鞋,努力往我的方向跑来。 停下脚步以後,晓真调整呼吸,然後跟我并肩走着:「我老公带小孩去买东西。」 我点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回答什麽。 「最近好吗?」一边走着,晓真试图脚步轻松的轻声问道。 「还好,你呢?」似乎也只能这样回答了吧,即使,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 要是再让我见到晓真的时候,该跟她说些什麽呢? 只可惜连一句像样的话都没有。 晓真也同样无话可说。 於是我们沉默什麽也不说的走着。 一直到了最後,晓真的老公抱着小孩,再度出现在眼底视窗的时候── 晓真才匆匆塞过一张有着手机号码的纸条,上面写着:「好好照顾自己吧, 能再遇到你,我很开心。」 之後便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而後我似乎连一次也都没有想过,打电话给晓真的冲动。 那麽现在呢? 我播出了号码。 跟着听到了一个令我彻底崩溃的消息。 -待续- 36 37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37 晓真终2 byhni 晓真死了。 悄悄挂断电话以後,由於太过震惊,在这之後的许久,我都只能沉默。 那是一种不是无话可说,反而却是有着许多千言万语,却怎麽也挑不出 任何一句先说的感受。 而且我跟谁去说呢?她已经死了。 晓真的死。 死!也次让我感觉到,心里泛起像这样的声音。 “是啊!这全世界上无论哪个地方都再也找不到她了。” 就像我的青春,我的悲哀,我的寂寞,我的期待,我的初恋、失恋,都 全然在一瞬间消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一般。 可不是麽,这世上还有谁记得我的过去? 那个跟我一样拥有共同过去的女孩,已经消失了。 那个只跟我牵着手,就能傻傻的一起跳进海里的女孩走了。 愿意什麽也不说地,默默走在我的身後,一路上看着我的背影,走在乡 下老旧铁锈味的铁轨上的女孩。 不管怎麽样都再也回不来了啊。 这种感受跟得知晓真结婚时的心情,完全不同。 即使那时候,我也有了一种,“一辈子再也不能的遗憾”。 但我总可以努力的说服自己:“毕竟她可以过得幸福,比待在我身边更好。” 的错觉。 甚至还想着,也许再也不能见面也好,她过得很好不是麽? 就像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个不容侵犯的角落。 即使染上一层灰,也几乎只会将她埋得更深更深。 而现在?好不容易想起的同时,她却死了。 再怎麽清醒过来一万遍都是相同,晓真竟然这就真的死了。 正如方才挂断的那通电话一般。 ※ 「是俊杰麽?」电话另一端的女孩,声音有些熟悉。 她使用着不太“确定”的字眼确认着。 「嗯,我找晓真。」我想我的语气,大概很难形容。 「她……」简直不用见面,我就可以直接想像,对方皱起眉头不知 该如何表达的表情,半饷以後才以极平淡的语气回答:「她死了。」 「什麽?」尽管是听得再清楚不过,可我仍是想要再确认一遍。 我甚至希望自己耳聋,希望这只是个远远不够幽默的玩笑。 「我说,晓真她死了,你明白吗?」 当然不能明白。 我发现自己像是突然哑巴了一样,只能站在原地,握紧电话:不回答 ,光是摇头。 跟着我的耳朵再听不见一字。 挂断电话的那个瞬间,我的灵魂彷佛像是被抽丝剥茧了一般。 ※ 想完,我在默然的情绪中努力想要崩溃,或想要勉强挤出微笑。 大概是想要改变什麽吧。 不过提不起力气,完全没有。 巨大的震惊正如始终“看不见”的悲哀,甚至让我有了一种陷入连掉下 眼泪都无法的讽刺。 於是我终於明白,已经没有了,彻彻底底的没有了。 什麽都无法留下。 就好像我以往每次跟其他女孩上床时,在那射出精液的前一刻── 都会想起画面里,那彷佛永远乾净、纯真无知的晓真。 印象中的晓真,有着一副温柔且充满磁性的歌声。 说起话来不但礼貌,更有着淡淡却不做作的嗲声,而且无论是处在什 麽姿态,似乎永远都不急着追赶前方,举手投足间有着涉世未深的傻气。 只可惜,没有了。 想完,我甩了甩头。 毫无道理的到便利商店买了啤酒,就这麽一路喝了起来。 喝吧喝吧!大醉一场又如何? 我只想流浪,只想抛开一切,甚至想要裸奔──反正软弱无力的我, 已无处容身。 一想到这里,我已经悲哀得不得了了。 於是我一路奔驰。 走在绝路之中奔驰。 大雨下着,而我没停下脚步。 直到电话再度响起。 是刚刚电话里的不知名女孩:「俊杰,你有空麽?」 我沉默。 「我想见你。」女孩像是努力压抑着什麽。 而我则依然沉默。 「总之你来吧,你现在就来。」女孩的语气中像是有着什麽非说不可 的坚持:「我在火车站那里等你。」 「好。」我说。 -待续- 37 38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38 晓真终3 byhni 半个小时以後,我抵达了那个破烂老旧的火车站。 那是个拥有相当历史的古老小站,有着斑驳的木头,偶尔也有几只 庸懒的小猫到处乱窜。 几年了,好几年了。 这座早已无人管理的破旧车站,所有的景色几乎跟当初我离开的时 候一模一样。 赶到以後,也顾不得大雨仍然下着。 我将行囊用力甩上月台,接着将手一撑俐落翻上。 可大雨依旧蒙蒙,模糊了我的视线。 大雨的确依旧下着。 而我则像是个流浪汉般的走在雨里,满脸胡渣,一整个落魄的令人 难以置信。 总之我是全身淋湿了,可我并不在乎。 我的视线看着前方,月上不远处有着一处旅客休息专用的小亭子。 而一旁不曾更动的墙上,甚至还留着当初用铁乐士喷上的字句。 我忍不住感到安心了起来。 感觉上就像是现实上的尖锐部份,慢慢慢慢後退的感觉。 向前走去,一步步踏实了起来。 因为我知道,这里应该有个女孩正在等我。 因为脑海这场景的年代记忆里的人们,似乎不曾有过类似欺骗的谎言。 好了!我看清楚她了。 女孩的年纪与我相仿,柔顺的长发及肩,穿着连身黑色长裙。 脚上的黑色高跟鞋即使是在雨里,也反射的让人感到耀眼。 而女孩的模样也跟晓真一模一样,可终究,终究不是她。 来人是晓真的双胞胎姐姐,庭真。 在某个年代里,我们也曾经熟稔地相处过一段时日。 我记得庭真是左撇子,跟所有我认识的女孩全都不同。 庭真啊!记忆中的她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不就是这样麽?每个年代里总会出现一个难以形容的女孩。 即使经常相处在一起,也从没人能够了解她到底在想些什麽的那种。 「你来啦。」庭真姐嘴角泛出笑意,接着却不知跟我说些什麽才好。 又或者该这麽说,我们对於共同拥有的死者“晓真”应该有着说不完的 话才对。 可是到底该从哪里说起才好呢? 「找我有事?」坐定以後,我抽了根菸。 实在是很讶异,原本我应该大哭一场的不是?我没有。 因为晓真在我的心里的角落,始终是属於我一个人的。 但如果非要确切一点说明的话,那麽也许该这麽说:跟晓真在一起的时 候,我的世界里只看得见她。 「你看样子糟糕透了。」庭真温柔递过一包面纸,随口问我:「最近都 在做什麽呢?」 「什麽也没做啊。」我苦笑,因为这时候说出这句话的确相当讽刺。 「那麽你应该可以稍微住两天吧,这麽久没见了。」庭真试图理所当然 的请求。 「无所谓啊。」我点头然後吐出长长的烟雾。 「然後……」庭真的模样稍微有点难以启齿:「你难过吗?」 听到这句话,我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苦笑:「不要问那种谁都知道的问 题好吗?」 好吧!我真的想哭了,说得同时我掉下了眼泪。 於是庭真什麽也不说的靠近,在我的旁边坐下。 抱着我的肩膀,让我将头埋进她的怀里。 於是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那是一种刚洗完澡的润丝精的香味,有一种乾净芳香的感觉。 软软的胸部啊,柔柔的衣服啊,还有庭真轻轻抚摸头发的细腻,全都让 人感到安慰。 於是我不再掉下眼泪。 我们就这麽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动。 也许脑海里各自想着“晓真”吧,於是我跳过那一部份。 我甚至想起了庭真。 拥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妹妹是什麽感觉呢? 或许我也曾经想过,这样好像也不错,上课的时候,约会的时候,可以互 相交换一下的感觉。 不过也只是这种程度的想像而已,毕竟她们两个人之间,也许外表、穿着 全都一样,我却还是连一次都没有弄错。 可现在,直到晓真死去,我才又在庭真的怀里想到这个问题。 也许没有这麽简单吧。 我想试着稍微深入的去想。 如果我有一个双胞胎弟弟的话,一定会很受不了的吧。 简直“光”是用想像都觉得让人受不了。 可是没办法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只好持续地想,这个不存在的弟 弟,应该会比我优秀许多才是。 然後我俩一起长大,即使一起做了夸张荒谬的事,一起乱丢垃圾、一起在 路边尿尿什麽的,亲戚间的看法也只会一直比较,然後数落我,接着一直 夸赞弟弟吧。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完全没办法妒嫉喔,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嘛。 打从心底替他感到骄傲,这也不赖。 跟着稍微长大一些,我们拥有了各自、共同的朋友。 虽然彼此都知道在本质上不同,可一般外面的世界却还是会有一种“你们 两个”应该一样的错觉吧。 即使再怎麽比较,都还是会觉得各方面应该都差不到哪去吧。 就是那种,哥哥可以,弟弟为什麽办不到的感觉。 而通常,另一方办不到的那一部份,哥哥或弟弟偶尔也会一起努力的将它 完成。 接着或许那个人会是弟弟也说不一定,会有一种觉得受不了的讨厌。 觉得不管如何自己都必须拥有“个人”性质一样的东西。 不想再跟哥哥关在同一个世界里的感受。 会让弟弟觉得自己必须改变,之後大概就会出现,离家逃走,或者变得更 加堕落或优异的情况吧。 好了!这就是我想像中的双胞胎了。 因为我知道,如果更深入一点去想像的话,就几乎想不出任何值得“快乐” 的事了,真的!我试着再想像下去的话,就真的完全只剩下悲哀了。 想到了这里我稍稍抬头:「怎麽会这样呢?」 她点头,样子彷佛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似的,最後才说:「来我家吧。」 -待续- 38 39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39 晓真终4 byhni 雨渐渐小了。 跟着庭真的脚步,默默在後头走着。 直到脚步经过了几个熟悉的路口以後,我才发现不对。 因为前方这条路,很明显不是通往她家。 跟着庭真在路口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淡淡交代几句以後,她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转头问我:「饿了吗?」 我自然点头:「稍微有一点。」 「回家再吃吧。」她闭起眼睛。 於是我的脑海跟着想起了许多问题。 晓真究竟是怎麽死的呢? 几年前我在街口遇到她的时候,她看起来明明这麽幸福。 真的是那种打从心底,让人感到安心的幸福啊。 我甚至曾经一度以为,她或许真的能完全忘记我吧。 忘了那个在老旧月台上的约定,从此过着快乐的生活。 唉,现在再去想又有什麽意义呢? 我跟着闭起眼睛,试图想起跟晓真的过去── ※ 晓真家住在我老家附近。 我想我大概打从有意识以来就认识她了。 她一直非常可爱,有着倔强不服输的小嘴,有着一双漂亮的小腿, 还有一双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的细嫩长长的手指。 说起话来柔柔轻轻的,还带了点永远长不大的童音。 我们一起上小学,总是一起念书,一起玩耍。 而且不管在生活上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也都总会个找上对方。 想哭的时候啊,想笑的时候啊,在路边摊看到好吃的东西,也都总 会想到对方。 真的是非常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就像两个人一起学脚踏车一起跌倒,然後大笑的时候一样。 觉得理所当然,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我们之间就这样一辈子了喔。 觉得再满足不过。 然而随着年纪慢慢的长大,因为怎麽也分不开彼此,所以周遭的人 们似乎也很自然的把我们放在另外一个世界。 没有人理会晓真,也没有人理会我。 不过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寂寞,反正还有对方不是麽?受了欺负的时 候,我也总是能忍住不还手。 所以即使分组的时候啊,团体活动的时候啊,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还是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那时候大概只能单纯的想,反正啊!这个世界上不管发生了什麽事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总也能够解决的吧。 不管是成绩啊,体育啊,什麽都好。 一起比赛的时候,我和晓真都不想输给对方,总是要努力追上对方 的脚步啊,一步都不想落後。 而我打篮球在场上孤军奋斗的时候,也觉得只要她在旁边默默加油 ,就一定可以赢。 是啊,是了!晓真是我所有逞强的起点。 不是我在说,那个时代里啊,总是为了一个而逞强的我简直没有办 法不厉害。 不但做什麽都很成功,甚至连运气都偏心的站在我身边似的。 可是那个时候,大概是国中时代吧,我却没有发现。 因为这样的心态,却让晓真落後了──毕竟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啊。 当我的个头远远超越晓真,当喉结明显凸起,生殖器渐渐长毛变大 ,能跑得更快,跳的越高的时候…… 我发现胸部变大,头发变长,脸变的尖细,打扮、说话,举手投足 都完全跟我不一样的晓真,已经远远追不上我了。 是啊!是了,晓真无论如何都只能算是个普通的女孩。 除了那双无可挑剔的漂亮手指,她跟一般的女孩相比甚至不能算是特别。 可我却一直忽略了这一点。 所以当我的身边,开始出现不同的女孩的时候,晓真总是安静的, 笑笑的,一点儿也不介意。 跟着她变得越来越孤单。 即使我们依然每天牵着手回家,也能开心的分享着彼此。 晓真的立场,却往往只能变成仰头看我的程度了。 那麽懂事以後的我喜欢晓真麽?当然,我从不曾否认。 只是我从来不说而已。 我甚至至今还能记得,打从次看过a片,以後脑海所有的性 幻想对向全都是晓真。 只是噢!我却连一次都没有亲过她,而且从来也没想过那一回事。 我只是非常单纯的,把她当成喜欢的小妹妹,珍惜着,小心翼翼的 保护着。 「俊杰。」一天下午,晓真走在身後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转头。 「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变得有点远?」她说。 「怎麽会,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啊。」我一点不对劲也没发觉。 「可是你看起来好远啊,最近跟你说话时,好像都只是你很开心的 在说,你会一直聊到别的事,也会聊以前从没想过的事,好像…… 总有一天会走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晓真停下脚步,索兴坐在一旁 草地上休息。 「怎麽会?」怎麽不会?其实我也知道这个,可是,这个世界上并 不只有我和晓真。 而且每当我逞强的试图努力表现,换得的也只是更多的目光。 我想,当时的我一定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那种让每个人都觉得羡慕的感觉,没理由讨厌。 「可是我总觉得你很了不起啊,成绩啊、体育啊、美术、音乐啊, 全都厉害得不得了,而且大家都喜欢接近你,喜欢跟你说话,然後 我啊,我觉得自己好像只能一直黏着你,然後每天都说着同样无趣 的话,老觉得哪天你会不会就这样讨厌我啊。」 晓真没头没脑的说,一脸天真的看着我。 於是我苦笑,苦笑。 原来我一直这麽努力,换得的竟然是这样的困扰? 见我没有回答,於是晓真接着说:「俊杰,其实我一直想像小时候 一样喔,虽然我不太会形容那是什麽感觉,可是就是那种,只有我 们两个人的感觉,你知道吗?当然啊,有时候我也会羡慕你什麽的 ,也很想跟你一样,想要追上你,可是好像我不管怎麽努力,都没 有办法。」 「这意思是说,如果我不这麽厉害的话,你是不是就会开心一点?」 我笑着回答。 却没想到,晓真却以极其认真的口吻点头:「是啊!大概就是这样 ,我想啊,与其像你一直这麽厉害,倒不如什麽都没有还比较好, 普通一点不是比较好吗?」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我稍稍的反省了一下。 只是毕竟,那时候的我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太多事情。 因为我一直有着,想要让晓真为我感到骄傲的想法。 试图成为一个正直而可靠的家伙。 可是啊,越是这麽想,日子这麽过来。 每当我上台领奖,接受其他人的掌声,便又隐约觉得晓真离我越远了。 一直直到哪天,我几乎只是每天跟着晓真回家,其他快要完全忽略的 同时──晓真才怯怯的跟我说了一句。 「我谈恋爱了喔!」天真可爱的口吻,像是明显沉浸在爱情的幸福里。 於是我完全惊醒了过来,过了半饷才冷冷的道:「跟谁啊?」 「跟篮球社的学长啊。」晓真跟我说了他的名字。 「不会吧,眼光这麽差,我跟他打篮球都可以赢过他了。」我依旧带 着不服输的口吻。 而且事实上我想着,那家伙有哪个地方比我好的?事实上也根本没有 啊,我一点也不觉得他能从我身边抢走晓真。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啊,即使他打不过你,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你 好,我也喜欢他。」晓真毫不犹豫的说着,跟着傻气的又看了我一眼 :「吃醋了吧。」 「才不会吃醋呢!喜欢他的话就去啊,有什麽了不起的,哼!」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想着什麽呢?也许什麽都没有想。 我那时大概只是觉得,好吧!总有一天晓真会发现我比较好的。 我下定决心拼了命的决定,不管怎麽样都好,不管输给谁都不输给那 个学长! 於是啊!之後晓真理所当然的跟我渐行渐远。 陪着她回家的人也不再是我,而且每次跟我聊天的时候,谈得也全都 是篮球啊,还有那个学长什麽的。 跟着我觉得难受,非常难受。 心里也终於可以稍稍理解,当初晓真跟我说,她不懂我,走不进我的 世界,觉得我非常遥远的心情了。 可是除了无奈和难受以外,我还可以做些什麽呢?什麽都不行。 已经来不及了不是麽?可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只要晓真开心就好了。 能跟喜欢的人谈恋爱,总是不坏。 毕竟啊,我想着即使不管晓真跟谁谈恋爱,我跟她还是分不开得不是麽? 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了。 之後,之後呢?我的成绩在国二上学期那时达到了一定程度的颠峰。 几乎是全校师长的目光全都放在我的身上。 而我也几乎循规蹈矩的,从不叛逆,从来都只是乖顺的听话。 代表学校出去参加任何比赛,也都可以拿回没得挑剔的成绩回来。 这样的我,一直到了学长毕业典礼的那天。 那天啊,六月的雨季下的好美,跟晓真的眼泪一样。 正如每个女孩想像中的爱情故事一样,都终究有结束的一天。 总之她们分手了,几乎不给任何理由的情形之下。 可後来我才知道,其实那个该死的学长,是喜欢上另一个更漂亮的女 孩才甩掉晓真的。 而我?而我莫名的愤怒。 於是次的,我冲上毕业生代表致词的奖台上,当着县长啊、镇长 、里长之类的大人物之前,狠狠揍了学长一顿。 谁都拉不住我,因为我就是想打他。 因为晓真为了再也见不到他而一直掉下眼泪。 晓真越是哭,我越是打他。 而後来,而後来?累了。 总之那天之後的我,似乎全变了,所有的目光和运气都离我远去, 差点连国中都没有办法顺利毕业 而且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每当我好不容易好起来的时候, 越好,我就觉得应该越坏。 可我还是一点没有抱怨,毕竟晓真还是回到我的身边了。 她回来了。 在晓真再一次走在身後跟我回家的那个夕阳下,我献上了我的初吻。 ※ 蒙胧中,我甚至还能感觉到计程车停了。 庭真轻轻摇了摇我的手臂道:「俊杰,到了。」 我睁开眼睛,晓真的身影完全消失。 雨已经停了。 -待续- 39 40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40 晓真终5 byhni 掏出钥匙转开门。 我听见一串风聆声响起,这才看见整个房间的格局。 简单来说嘛!这就是一间不折不扣的一房一厅的女子单身公寓。 家俱的部份嘛!稍嫌奢侈了些,不过由於摆设高雅简单,留下相 当一部份的空间,整个就是让人觉得乾净的舒适。 跟着我很快听到小孩子的笑声。 小孩的笑声? 「你结婚啦?」我坐在沙发上,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回话,庭真只是迳自回到房里,抱着小孩走出来,边走还一 边跟小孩说:「俊杰,肚子饿了吧。」顺手还擦了擦小孩的小脸。 「什麽?」我惊醒似的大叫。 跟着庭真用食指比了嘘的姿势,跟着心满意足的看着小孩,才将 将他放下来走进不远处的厨房,料理起简单的晚餐。 「他的名字就叫做俊杰?」我指着小孩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会吧,眼前这流着鼻涕的三岁或四岁的小男孩,竟然跟我的名 字一模一样,我的老天! 「是啊。」庭真点头:「晓真的孩子,她离婚以後就一直寄养在 我这。」 离婚?这是怎麽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说,晓真离婚了?」我无法相信的张大嘴巴:「什 麽时候发生的事?」 庭真露出苦涩无奈的表情:「先让我煮完吧,小孩子饿了啊。」 於是我马上闭上嘴巴。 目光一整个无法从小男孩的身上移去。 他就是晓真的孩子啊,我大概是有着一恍然大悟的感觉。 而且有了一种实际上以近距离去看,才真的觉得遥远的不同。 这种感受,大概就跟次跟着杀猪老王上街砍人时的感觉一样。 老王一整个就大人啊,或许平常搭在一起聊天还好,可他开起车 来的自信,才会让人觉得自己跟他有着不小的差距。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 我仔细看着小男孩。 他跟晓真一样有着细长的手指,大大的眼睛,腼腆而秀气的模样, 还有那专注的只看着我的神情,无一不像极了晓真。 「叔叔,你是谁啊?」小男孩以极为天真的童音问道,模样没有一 丝害怕。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喔。」我刻意放低音量,露出微笑。 「嗯。」小男孩点点头不再多问。 「你叫什麽名字啊。」我走向前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叫刘俊杰啊,你呢?」小男孩露出善意的笑容。 可我却惊讶的怎麽也说不出话来,心里该怎麽跟他解释,其实他的 名字跟我一模一样呢? 想来他如果知道的话,讶异的程度也许不会小於我吧。 即使他年纪还小,可我总觉得他会知道。 「叔叔就叫做叔叔啊。」我露出微笑,跟着将小男孩抱起来坐在沙发上。 「可是叔叔也是有名字的吧。」小男孩坚持的转头问我。 於是我苦笑,只好回答:「就叫我麦当劳叔叔吧。」 跟着小男孩会心的笑了起来:「就跟电视上一样的吗?」 「是啊。」我点头,骗小孩这招还是挺管用的。 说完小男孩突然想到了什麽,连忙跑回房间,又很快跑了回来,手里端 着一杯开水。 「叔叔喝茶。」小男孩将茶杯放下,跟着安静的坐在沙发一旁。 眼睛像是看着什麽,又像是完全没有的样子。 总觉得,模样好似有些寂寞。 就好像晓真当初一个人等我的表情一样。 我忍不住再度抱起他。 「叔叔啊,你认不认识一个跟我名字一样的人啊?」小男孩抬头,没来 由问了我一句。 「怎麽这麽问?」糟糕,这年头的小孩究竟怎麽搞的? 「没有啊,因为妈妈啊,以前常常跟我说喔,说有一个叔叔名字跟我一 样,好像还是个很厉害的人喔,妈妈跟我说了好多好多他的事情,妈妈 还跟我说长大一定要跟那个叔叔一样才行,只是……」说到这里,小男 孩好像又想到了什麽,摇了摇头不再说了。 「只是什麽呢?」我轻轻斯文的问。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喔,妈妈每次说到他的时候,样子都好像快要掉眼 泪啊。」 听到这里我似笑非笑的懂了,心里不禁淌出一道暖流,真的懂了。 原来晓真始终还是忘不了我。 「然後呢?」我鼓励小男孩试着多讲一点。 「然後就没有了啊,我只是一直很好奇而已,而且妈妈跟我说啊,总有 一天我一定会看到他的,只要我一直等着,那个叔叔就一定会来找我。」 小男孩童言童语的说着。 我的眼泪却差点掉了下来。 「然後啊,有一天妈妈就突然消失了,不见了喔,之後庭真阿姨就把我 接来这里,也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看到他的喔。」小男孩跟着张 大眼睛问我:「可是我在这里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叔叔,所以才会问你, 你认不认识他啊?」 我只能苦笑着无法回答。 「然後啊,叔叔,我总觉得你好像就是他。」小男孩像是突然找到说话 对象一般,模样很是开心。 「怎麽会这样觉得呢?」我好奇的反问。 「因为叔叔你抱着我的时候,就跟妈妈抱着我的时候一样啊。」讲到这 里,小男孩突然莫名掉下眼泪:「我很开心喔,可是,可是,我好想妈 妈,好想好想,叔叔你可以告诉我,妈妈去哪里了吗?没有人告诉我妈 妈去了哪里,然後我好想好想她。」 小男孩边说边哭,哭得很惨。 除了抱紧他之外,我也跟着偷偷掉下眼泪。 而这个时候,听见哭声的庭真,连忙走出厨房。 先是皱起眉头,然後又对我露出抱歉的表情:「抱歉抱歉,他其实平常 很乖的。」 庭真跟着熟稔抱起小男孩,并安静的让他哭上一会,跟着才捏捏他的小 脸,并悄悄的他说了几句话,才拿了碗粥,牵起小男孩的手走回房间。 然後就在走进去的那一瞬间,小男孩却突然转头看我:「叔叔你可以常 常来看我吗?」 我连忙点头。 「叔叔,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喔。」小男孩走进房间最後的表情,是极其 坚信肯定的那种。 就好像晓真总是单纯的相信我一样。 之後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庭真像是好不容易安顿了小男孩洗澡、 睡着以後,才精疲力尽的走出房外。 坐定以後,庭真跟我默默吃完了晚餐。 然後才像是一天的工作全都完成般的问我:「要不要上顶楼聊天?」 「好啊。」 我心里想着,也真难为她了。 因为晓真的离开。 难为了孩子,也难为了庭真。 -待续- 40 41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41 晓真终6 byhni 拎着啤酒上了顶楼。 我和庭真稍微隔了点距离各自靠在斑驳的水泥墙上,沉默的不发一语。 於是直至此刻,直至心情稍稍沉淀,我才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想起了跟庭真之间,应该有的情感。 还有那几乎被时间带走一切的过去。 我想着,也许我的身上还存有一丝名为“亲情”的情感的话,那麽毫无 疑问──庭真就是这世界上其中独一无二的人选了。 我真是这麽想的,庭真真是我现在最亲近的的女孩。 毕竟还有谁能记得我的过去呢?即使对庭真而言可能并不深刻,但即便 不是一点一滴,可曾经某段不可抹去的青涩岁月里,她却始终一直都在。 而且彷佛正因为此刻庭真的存在,才能证明我曾经拥有“晓真”一般。 ※ 是啊!微风吹来。 这的确是个适合乘风任由记忆纷飞、喝啤酒的夜晚。 我甚至还能听见,过去的时光恍恍惚惚从身边离开的声音。 正如我和庭真的静默,彷佛无话可说。 於是迳自陷入沉思。 我想起了小时候,因为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一天到晚就往她家跑 的情景。 想起了曾对着她姐妹俩,滔滔不绝的述说尽可能的所有夸张生动 的天真大话。 我想起了……我们无数次一起躺在床上聊天,而且每次睡觉之前 都非得要拉着彼此聊到精疲力尽的可笑任性。 那麽,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呢? 我记得,庭真从小到大都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孩。 因为她完全就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却又几乎超出了那一切。 庭真并不像一般的小女孩,喜欢打扮、在意别人的看法什麽的。 反之,她是那种单纯且极单纯的,认份地做着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而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擅用左手的庭真,就连思想上的也几乎是完全 偏颇的。 当然,我指的并不是任性的那一部份。 而是──印象中的庭真从来不曾任性,脸上除了微笑之外,也几乎从 来没有其它表情,她甚至一向沉默且从不谈恋爱,除了我和晓真之外 ,身边没从没出现过什麽朋友,既不看电视也不关心八卦什麽的。 那麽庭真的童年究竟剩下什麽呢? 我想,庭真或许喜欢看小说吧,可她却不是嗜书大量阅读的那种女孩, 她只是反复一直看着自己喜爱的村上春树,偶尔也读雪莱或叶慈的诗。 而偶尔加入我和晓真的时候,也总是扮演着倾听的角色。 感觉上庭真只是一直听话,让家人感到安心。 甚至更让一旁的我感觉到,像这样的她,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失去些什 麽?类似於挫折、失败或者是堕落、疯狂的年轻。 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少了这些,年轻似乎就不完整了。 而现在?当年乖巧且跟任何人保持距离的庭真,经过了岁月的洗链, 已经偷偷褪变成了成熟且稍微事故的女孩。 而当年那个总是喜欢黏在我们左右的晓真,却已经不在了。 那麽现在呢?经过了许多年,今晚我跟庭真又聚在一块。 我跟她应该是有话说的,除却晓真之外,阔别多年也应该是有不少 感概可聊。 毕竟,我们无论是过去或者是现在,感觉都是这麽这麽的亲近啊。 可我不懂的是,为何现在的距离却又是如此遥远? 除了岁月之外,我和庭真的关系几乎没有改变,要是愿意的话也能 保持着随时联络。 但心情却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心态上亲近,可实际上却远远不够亲 蜜。 当年一起骑脚踏车、画图、一起玩耍的感觉,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 吧? 我们之间到底隔了什麽呢,难道仅仅只是岁月?还是远远遗留在过 去的晓真? ※ 一想到这里,我尴尬的苦笑,跟着抽起了菸。 「给我一根吧。」终於,庭真说了句话。 可这句话却让人不解:「你也抽菸?」 「为什麽不抽?」取过一根後,庭真自然熟练的点火:「我想你大 概不清楚,我国二就开始抽菸了吧。」 国二?不会吧,我一整个震惊的仔细确认,她脸上似乎完全没有说 谎的表情。 於是我又想,自己到底了解了庭真多少? 简直完全都不懂,於是我笑。 「根本就完全看不出来啊,因为你那个时候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模 范生啊。」除了不解的纳闷之外,我还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 「是啊。」庭真点头轻笑:「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比方说?」我试图问道,这个时候聊些什麽都好吧。 趁着酒兴,感觉就是有很多话可以聊,而且尽可能地,我想尽量了 解庭真一点,想着多少能弥补小时候不曾参与的那一部份。 又或者说,我想稍微补捉住失去的什麽。 「比方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喜欢你的事啊。」庭真毫不掩 饰的说着。 是了,还有什麽好掩饰的呢?毕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啊。 这些年来,彼此过着各自的生活,遇见了许多人、发生了许多事, 想法也一定会改变的吧。 「我?」我的食指指着自己,一脸傻样,倒是有了兴趣:「是吗是吗 ?尽管说说看。」 其实我倒也不是开心什麽的,反倒是好奇的成份居多。 跟着庭真喝了一口啤酒,又抽了菸朝天空吐出长长的烟雾。 「还记得小时候,你曾经问过我,为什麽不谈恋爱吧?」 我点头。 於是庭真接着说:「其实那个时候我就想,为什麽不呢?我明明就喜 欢你啊,而且你触手可即,甚至整天像小乞丐一样跑到我家吃饭。 可是就是不行,因为不能丢下晓真啊,她这麽爱哭像是这麽可爱,要 是我抢走了你,她要怎麽办?或许我没有你是可以的,可是她却不行 ,这样你懂吗?」 一口气,庭真难得说了这麽多的话。 可是我始终没有听懂,也弄不清楚,更没听到重点。 弄了半天我才又吐了一句:「为什麽呢?为什麽是我?」 -待续- 41 42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42 晓真终7 byhni 听到这句话,庭真托着鳃沉默了下来,非常享受的喝着啤酒。 跟着才突然又将话题转开:「俊杰,你相信双胞胎会有心电感应吗?」 心电感应?我纳闷的想了一会,可始终没能归类出什麽。 始终无法明白之下,只好回答:「也许不相信吧,总觉得这种感觉好像有 点灵异啊,不过仔细去想,一般人对双胞胎的看法都是这样。」 庭真点头,模样有些感概:「可是很多人问过我像这样的问题。比方说 ,双胞胎衣柜里会不会塞满一样的衣服。也会喜欢同样的东西,发型啦、 偶像、甚至是习惯、专长也都差不多,甚至会在一瞬间有相同的反应什麽 的。」 「我想大概是因为你跟晓真长得一模一样的关系吧。」嘴角露出微笑。 「可是这样不是很奇怪麽?」庭真将头偏向一边,疑惑似的说:「即使是 双胞胎我和晓真毕竟还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啊,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不是?」 「是啊。」我自然点头。 庭真看着我,模样有些无奈:「可是就好像老早设定好了一样,绝对没有 刻意喔,从小到大我跟晓真无论在哪个方面,就连睡觉、念书、喜欢吃的东 西都非常相似,频率也几乎完全一样,然後──连喜欢的男孩子也一样。」 我皱起眉头:「这样不好吗?」 「是不错啊,不过该怎麽说,好像怪怪的……每天醒来,照着镜子看着自己 ,偶尔也是会有想稍稍细心的打扮的那种感觉。」说到这,庭真又问了我一 句:「你懂吗?」 「懂什麽?」我也许大概知道,只是毕竟不曾经历,难免无法具体说明。 「感觉上就像是那种,独一无二的啊!即使没有什麽了不起,却也还是忍不 住觉得,“有这样的自己”很好的感觉,很轻松,也很平凡。 「可是该怎麽说,每当我转头,就会看到身後──有个长相、动作都跟自己 一样,甚至连打呵欠、伸懒腰的模样都模仿得相当精准的女孩。 然後一开始会觉得惊讶,或许有时也会觉得庆幸,但更多时候觉得悲哀。 当悲伤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自己的,而且彷佛不管再怎麽努力, 都会觉得大哭、大笑都少掉一半的样子。 是啊,在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容忍自己不是独一无二的?甚至像我这样平凡 到极点的女孩也是一样。 跟着再堕落一些的时候,甚至就会觉得,“如果这世界上少了晓真就好了” ,或者是“即使自己消失也完全无所谓的程度” 然後啊,值得庆幸的一部份就是,偶尔在晓真开心、难过的时候,我也会跟 着感同身受。 该怎麽说?跟看镜子完全不一样喔,这感觉大概就类似灵魂出窍?远在距离 之外看着自己的感觉,晓真掉泪的时候,我也想哭,彷佛也拥有了她的一部 份。」 「这麽说来,跟复制人好像有点像啊,哈。」我随口试着说笑,以消散这稍 微严肃的话题。 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不得不想到,远在高中的时代我曾经遇到一个跟我同 名同姓的人,甚至连生日都相差不到一周,那时我内心感到相当的震撼,感 觉自己竟然在这浩瀚的宇宙中遇到了另一个自己。 不过,感觉也仅仅於此了,除了“这个”之外,我并没有特别觉得值得珍惜 的想法。 可这句话却反倒引起晓真的留意:「大概就是这样啊,身边的每个人都觉得 我们本来就应该一样,如影随形。而我?或许应该这麽说,渐渐地也许是习 惯了吧,面对别人有这样的说法时,我一点都不惊讶,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对 、不好的样子。」 「是吗?」我不禁纳闷了起来。 「是啊,然後──该怎麽说?当我知道晓真喜欢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 简直就像经过精心计算过的一样啊,你是属於她的,然後我必须退出。」 说到这,庭真肯定地点头。 「为什麽呢?为什麽一定是你要退出?如果说,你们两个人一样的话,那麽 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吧。」说到这里我苦笑:「好像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选择 的余地?好像非要喜欢上你们其中一个似的。」 庭真忍不住摇头「完全不一样啊,不然我问你,如果再让你选择一遍,你会 选择我还是晓真?」 「晓真啊。」也不怕伤人,我几乎是毫不考虑的直接脱口说出。 好吧!我必须再承认一次,我人就是说话坦白这点太坏。 「就是因为这样啊。」庭真极为安详信任的泛着微笑:「因为你这样的态度 ,才会让我稍微觉得自己跟晓真不同,因为不管怎麽样,你都不会把我们两 个弄错,也不会把我们放在一起比较,所以罗……那时啊,每次看到你的时 候,我才会有原来“我是我”的感觉,觉得自己不同,跟晓真还是有差异。」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我的原因?」我张大嘴巴,吃惊的恍然大悟。 的确,也许是太过接近吧。 虽然心里偶尔也会忍不住觉得,晓真跟庭真实在很像,可是──我想即使她 们身穿一样的服饰、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事情,甚至连长相也都没有 任何差别……我都还是能够一眼就能认得出对方。 这是为什麽呢? 我想这是因为晓真的个性里隐藏着一种深深渴望的懦弱,甚至有着一种撼动 人心的细小悲伤。 这是庭真所没有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拥有。 庭真稍微甜蜜的点头,接着说:「而且俊杰你应该知道吧?我从来没谈过恋 爱。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从来不曾把我跟妹妹弄错的人,只可惜你从来不曾 看我一眼。」 「是吗是吗?」我不禁大笑,想来,也许不致於吧。 毕竟那时的我只是太爱晓真了,爱得天真,爱得不在乎任何人。 於是聊到这里,我们又稍微安静了下来。 庭真接着哼着不知名的古老年代歌曲,旋律很轻,感觉起来舒适,让人觉得 自然。 喝着啤酒,突然间我才又吃惊的想起了一个问题:「可是你真的没有谈过恋 爱吗?後来,後来应该有吧。」 「你说呢?」庭真天真的反问。 於是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感觉实在有点内疚,半饷才又吐出一句:「你该不会 想告诉我,现在你还喜欢我吧,这麽多年来,一直都带着这种心情活着。」 「是啊。」庭真自然点头:「不过我不太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现在还是一 模一样,到底是喜欢以前的你,还是连现在的你也喜欢呢? 因为曾经大概是有这麽一段很长的日子吧,你是我的梦,多年来一直支撑着我 ,可是现在呢?晓真已经死掉了,只留下我们两个,那麽──我们呢?」 「这还不简单。」我忍不住失笑:「那麽如果现在要谈一场恋爱的话,你会 喜欢像是什麽样的男孩子呢?」 「什麽意思?」庭真的表情有些疑惑。 「具体一点的啊,身高体重,有没有钱什麽的啊。180公分?」我试图鼓励庭 真说明,希望她能多少认清自己。 毕竟我只是她小时候的一个起点而已,庭真似乎不需要为了我,放弃模糊自 己的爱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感觉应该还要再高一点。」 「还有呢?」 庭真稍微认真想了一下:「安静,不太喜欢说话。」 「还有呢?」 「喜欢音乐,喜欢画图,喜欢看书。」 「还有呢?」 「应该要很温柔,然後多少要有点钱,有自己的目标和事业什麽的。」 「还有呢?」 我连续问了四次“还有呢?”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连一次都不问。 面对这个问题,最後一个问题。 庭真皱起眉头,一会後才缓缓开口:「还有,他不爱我。我没有办法跟爱 我的人谈恋爱。」 「那我知道了,你现在应该是不喜欢我的,因为你说的这些条件,不管是 哪一件我都不具备啊。」 「但是,你不爱我。」跟着庭真低头闭起眼睛,然後抬头看着我,认真的 说:「我喜欢你。」 於是我吻住了庭真,也终於稍微补捉住了回忆。 在那一片星空底下,我抚摸着庭真的柔软身体,并亲吻着她的耳垂、鼻尖、嘴 唇,甚至从锁骨、肩胛骨一直往下探究至她小巧而坚实的乳头。 跟着我不断以搓揉滑动的姿势,充份张开指尖──触摸。 摸遍了庭真身上的每一处。 臀部的曲线啊,纤维的腰部啊,还有女孩子所散发出来特有香味。 我紧紧抱住庭真。 跟着导火线一路烧了起来,狂烧──无法抑止地勃起。 我和庭真做爱了。 彷佛在她的初吻之间,我拥有了什麽像似“无与伦比”的青春一般。 只是那种年轻,却只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我像是在辽远空洞的岁月里,穿梭着,嘶哑的鸣叫。 又好像在高山上对着缳绕的群山呐喊一般,於是回声──悠扬伤感的氛围,不 断在我和晓真之间交换着姿势,像两头野兽般地抵死缠绵…… 我用舌尖和指尖挑逗着庭真,坚硬异常的阴茎摩擦着她的私处。 我吻着她的每寸肌肤,更轻咬着所有她最敏感的身体。 只是该怎麽说呢?淡淡悲伤的感觉还是怎麽都挥之不去。 因为无论再怎麽堕入情慾、再怎麽专注於温柔,再怎麽确实注视着庭真都没有用。 因为当脱下庭真衣服,抱着她的时候。 我让庭真的头俯在我的胸口,让她闭起眼睛,并清楚感受到身体微微地颤着。 一刻间我竟有些恍惚,似乎很是熟悉──因为这种体温,这般神态,就像是深藏 心底的旧相片突然被翻出来一般的似曾相似。 是了,在进入的时候。庭真的模样彷佛在一刹那间跟晓真身影完全重叠。 在她年轻让人感到骄傲的裸体之前,极其激烈的动作之中,我们深深的接吻, 并拼了命的一次次进入对方……但这一切却又突然让我想起了“晓真的死”。 让我想起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晓真了。 於是我沉默哭了,虽然我并不懂…… 感觉上那似乎是种什麽都没有空虚。 在进去的时候,彷佛飞到了空中,却又感觉到一阵巨大的虚无。 可想要彻底坠落的时候,却又发现根本抓不住重心,整个人就吊在空中,处在 失重的尴尬状态。 於是我拼了命的抽动着,招呼着,享受着,变换着姿势,彷佛在庭真悲哀的声音 中,试图想要改变些什麽。 只可惜完全不行。 我爱的毕竟是另一个女孩。 但讽刺的是,此刻的我却又像是一遍又一遍确认似的做爱着。 我相信自己爱的人是晓真,可这种爱情,却在庭真的身上找到了。 所以我想,双胞胎对我来说只能说是,神在生命中格外赐下的礼物。 虽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但又同时是对方失落的另一半。 因为在庭真的灵魂里,晓真的影子一直如影随形的存在着。 -待续- 42 43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43 晓真终8 byhni 就这麽跟庭真混乱的过了几天。 通常白天的时候,会有保母之类的女人将小俊杰带到其他的地方。 偶尔庭真也会突然出门几个小时,又很快回来。 剩下的时间就连一步也不曾离开彼此地,认真生活着,跟着偶尔 一起看看电视。 又或者突然想起某部很想看的电影时,就马上跑去百视达租来看。 总觉得这就该是我的全部了,非常安心。 在激情之後,在放下一切以後,我彷佛失去慾望。 并不是单纯的快乐,也不是单纯的幸福。 我只是安於像是这样的宁静,心里多少有些感概,感觉总有着什麽 存在我和庭真之间,即使并没有多少笑声,却也超越了快乐。 「对了,这麽多天不出门,你不用工作的麽?」黑暗中,看着索然 无味的影片,我问了庭真。 「当然要工作啊。」庭真轻轻点头:「不过我的工作是比较特殊的 那一种,不需要每天特别出门。」 「有这种工作?」我苦笑,接着说:「我怎麽看你每天似乎都只是 回回简讯,偶尔坐在电脑前面打字而已。」 「有的时候就是这麽轻松啊,就像放假一样,不过大部份时间都很 辛苦,常常一通电话、一个简讯传来,就必须马上放下手边的事情 出门。」 「是麽?」我有些不懂。 「是啊。」庭真满足的点头:「只是偶尔会忙一些,几天都没有办 法回家,所以像是这样的时候,都只能请人帮忙照顾小孩。」 於是认真看了庭真一眼,我极其纳闷的想起来。 不需要每天出门,又或者需要几天几夜都不回家的工作? 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即使身边多了个小孩,庭真的经济却还是丝 毫不见匮乏,想来收入应该不会太差。 那麽就像是明星、作家的工作麽?只有宣传还是档期时才需要出门。 又或者像是空姐?每隔一段时间飞完,就会有长长假期。 还是说庭真单纯只是别人养的情妇,甚至早已沦落为传说中的援交 妹? 天啊!有了这个想法以後。 我不禁吃惊的摇了摇头,并迳自想起了庭真跟我说过,她从没谈过 恋爱这一回事。 可是──为什麽跟庭真做爱的时候,她却不是处女呢? 我稍微有点难过。 不过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不同的人生,过着自己的生活,事实上我 也好不到哪去啊。 於是什麽都不问,似乎不需要在伤害别人的时候,同时伤害自己。 「怎麽了?」庭真喝了一口啤酒:「突然安静下来?」 「没,没什麽。」我试图勉强挤出笑容,但难看,异常难看。 再度沉默下来。 这次的沉默,除了安静之外更添了些沉重。 「我想,明天早上我就走了。」我突然冒出一句,想来出来这一趟, 我也真的休息够了,虽然几乎什麽都没有改变,可是感觉很好。 而离开,单纯只是因为我有无论如何都必须面对的什麽。 「这麽快,不多住几天?」庭真怕我就这麽走了,又补了一句:「你 还是多住几天吧。」 我没有回答,可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庭真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终究是明白,叹了一口气:「就这麽来,然 後就这麽走,不觉得好像没有来过?」 「嗯?」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想你一定想问,有关晓真的事吧?」终於,庭真提出了几天来, 我们一直刻意避开的话题。 感觉似乎是这样,牵系我和庭真之间的仅仅只是这个话题而已。 而且彷佛一旦将事情说开,了解了以後,就什麽全都消失了。 「想说的话就说吧。」我说。 「那我可以不要说吗?」庭真双手环膝,一脸天真的任性。 「可以啊,怎麽都无所谓吧。」我的态度非常大方。 「不过稍微,我是稍微说一下好了。」说到这里,她像是需要鼓起勇 气似的喝了一大口啤酒:「其实,晓真一直都过得不快乐,就连离婚 的时候,割腕自杀的时候也都是一个人。」 我点头:「然後呢?」 庭真皱起眉头:「该怎麽说,其实我觉得即使晓真不说,我还是看 得出来!她的心里一直有你,而那种存在,那种重要性,是任何人 都没有办法取代的。」 「这个我大概知道,可是她毕竟结婚了不是?应该也很幸福。」 我的脑海不禁回想起,当年在街上巧遇庭真的时候,他的丈夫看起 来一整个就是非常正直的可靠。 「是不错啊,就结婚这件事而言,我觉得晓真的丈夫,无论从哪个 方面都几乎让人无法挑剔,不但认真工作而且也很爱小孩,但是“ 重要”的不是这个,因为晓真从来都不曾爱过他,只是一直闷着, 久而久之变成了忧郁症,之後带着小孩离婚,最後就这样了。」 我的脸上显出了恍然大悟大的表情。 只是,不爱的话又为什麽结婚呢?可是是每个人的个性使然,我简 直无法想像。 我想,原本应该有谁能救晓真的吧。 不管是谁都好,只可惜“这个人”不可能是我,甚至连一丝丝的可 能性都完全没有。 即使我明明知道,其实在晓真的心里,始终带着遗憾。 那麽她留给我的电话的时候,心里到底又在想些什麽呢? 难道晓真一直等着我的电话? 只可惜,现在不管说什麽都没用了。 因为我始终没有打过,而晓真也已经死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庭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抱歉。」 打过招呼後她跟着起身走进房间,不一会出来时,已经换好了一套 轻便俐落的服装,甚至连长发也仔细绑了起来。 「俊杰,我可能会出去几天,你可不可以稍微陪一下孩子?」庭真 一边照着镜子打理自己,一边说。 「我可以说不吗?」我有些无奈。 庭真一点也不担心的点头:「可以啊,反正那孩子很乖,已经习惯 了,一点都没有问题。」 於是我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啤酒:「算了算了,你还是出门吧,小 孩就放心交给我好了,处理三餐还是打打架什麽的,我还算可靠。」 庭真忍不住笑了出来:「嗯,我看得出来那孩子很喜欢你喔。」 离开之前,庭真在桌上放了一封信,旁边还留下一个包裹。 「这是?」不知道为什麽,我直觉的怀疑这是不是晓真的遗书跟遗 物呢? 「自己打开看吧,反正是留给你的。」转开门把,庭真踏着喀拉喀 拉脚步轻快的出门。 跟着──跟着──我的视线离不开桌上的信。 感觉有些不对。 到底该不该看呢?这可笑的问题困扰着我,然後似乎就在蒙胧间不 知不觉的睡着。 叮咚!叮咚。 一声长一声短,听起来是很有修养的门铃声。 只可惜再怎麽有修养毕竟还是吵醒了我。 於是我起身从猫眼的缝隙去看,去看。 跟着一股寒意从脚底板涌了上来。 全身抖擞的颤栗。 我的头皮瞬间发麻。 打开门,我看到了身穿红衣,带着毛绒白帽的女孩。 「尔竹?」 -待续- 43 44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44 晓真终9 byhni 打开门见到尔竹的那一秒,我不知道现在有什麽字句可以形容我的震撼。 不,简直就是疯狂的摇撼。 首先跳入脑海的问题是,为什麽尔竹会知道我在这里? 「怎麽,不欢迎我麽?」态度轻松,尔竹嘴角泛起灿烂的招牌笑容。 那一派优雅的笑,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搞不好还会以为,她只是个单纯 的大学生呢。 只可惜完全并不是这麽一回事。 虽然无奈,但我还是稍微侧身并说了一句:「进来吧。」 直至彼此坐定以後,我才试着问她:「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虽然大概知道是跟踪之类的把戏吧,可我不懂,这种像是电视或电影里才 会出现的剧情,怎麽会活生生在我的身上上演? 毕竟这简直已经不是一般黑社会所能办到的事了啊,简直──就像是恐怖 份子。 「这有什麽难的?」尔竹轻笑,一派从容的躺在沙发上:「只要我愿意, 随时都可以找得到你啊。」 「是吗?」我纳闷的看着尔竹,实在没有理由怀疑:「那你找我有什麽事 ?总不会只是单纯来看我吧。」 「不行吗?」点上一根菸,尔竹优雅的吐出烟雾:「我哪像你这麽轻松, 所有的女人都在我的手上,竟然还可以跑出来旅行?」 「很奇怪?」我不禁失笑,跟着不服输的回答:「我都没紧张了,你紧张 什麽?」 尔竹不置可否地点头:「是啊,我是很紧张啊,我可养不起那群女人。」 「那好,把她们还给我不就可以了?」真的有这麽简单?想来应该不会。 「还给你干麻?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们养活自己,看是要卖到妓院还是卖器 官什麽的,很简单不是?」 「那你就卖啊。」我索兴喝起啤酒,跟着闭起眼睛休息,口气才严肃起来 :「顺道再提醒你一下,如果真有本事的话,乾脆就把阿火、阿水、老王 给一口气通通杀了,省得麻烦不是?」 「你以为我不敢?」尔竹忍不住提高音量:「难道你以为靠阿水找几个人 ,就可以挡得住我?」 可听到这句话以後,不知道为什麽,我真的很想大笑:「那你就打啊。」 说到激动之处,我甚至还掏出手机丢在桌上,大喊:「打啊,有种你就打 啊,打完以後,我保证今天没有任何人出得了这个门口。」 尔竹先是吃惊的顿了一下,才不禁有些无奈:「生什麽气呢?真要这麽做 的话,我也不必特地跑来通知你吧。」跟着大笑。 她的笑声中,有一种嘲弄似的快感。 「那你到底想怎麽样?」坦白说我真的觉得很烦,有一种动弹不得的感觉。 「不想怎麽样啊,不过你似乎还有什麽事情还没做完吧。」尔竹跟着靠我近 了一些,近的让我几乎能直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表情有点暧昧:「要不要 陪我几天?」 哇靠!现在是什麽情形。 「不是吧?」我一脸带着“有没有搞错”的表情看着尔竹。 「谁跟你开玩笑。」跟着尔竹自顾自的点头:「反正你是没有选择的。」 「这是什麽意思?」我不禁有点纳闷。 毕竟稍微了解我的人都知道,要是老子不愿意的话,就算拿着枪压在我的脖 子上,我也都绝对不受威胁。 「就是这个意思啊。」尔竹有意无意的瞥了我一眼:「难道你忘了晓真的小 孩吗?如果你不跟我走,就算是对付小孩我也是一点都不会手软的哟。」 跟着点头,尔竹继续任性地说:「旧情人的小孩啊,看了就觉得讨厌,还有 啊……」 要命。 我的脑海只能闪过像是这样的字眼。 完了,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了解我的弱点。 她甚至连不曾参与的我的过去,都已经渗透。 「还有什麽?」以防她说出更多不可思议的字句,我忍不住苦笑:「拜托你 别再说了,我跟你走就是。」 可尔竹没有理我,只是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看样子,差不多也该到了。」 该到了?我的心里隐约浮现一丝不安的感觉。 果然,不到三分钟以後,我的眼前出现了整整一票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黑 衣客,动作整齐俐落的简直就像是训练精良的部队一样,而且重点是──他 们抓着小俊杰,就像抓着一只脆弱的蚂蚁一般。 小俊杰正在哭。 虽然没敢哭出声,可我从他的眼里充份看到害怕及求助的字眼。 而这个时候,尔竹带着难以形容的善意笑容看着孩子,手里拿着把锐利的刀 子。 於是毫不考虑,我马上掏出枪对准尔竹:「放开那个小孩。」 像是丝毫没有听到一般,尔竹踏出了一步。 砰! 我将枪向上举起开了一枪,跟着又将枪重新对准尔竹:「我是说真的,不要 考验我的耐心,放开他。」 当然,这个同时我知道,在这个房子里面,起码有超过十把枪同时举起,而 且目标是我。 我确信,要是我胆敢再开一枪的话。 黑衣会毫不留情的将我打成蜂窝。 可是,谁在乎呢?我只是嘴角泛出笑意的看着尔竹。 好吧!同归於尽也好。 尔竹终於停下脚步,模样有点无奈:「把枪收起来啊,要是吓到小孩怎麽办?」 简直是同一时间,黑衣客就像是听到不容置疑的命令一般,马上就将枪全收了 起来。 压根就把我当成空气一样。 看到这尔竹又转头看了我一眼,并稍微有些责怪地皱起眉头:「紧张什麽呢? 如果真要开枪的话,对准我的脑袋吧。」 说完脚步继续再度前进。 砰! 再度开枪,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子弹离尔竹30公分之外飞过的痕迹。 「放开那个小孩,我是认真的,不要逼我。」 丝毫没用,尔竹脚步仍是踏出。 砰!砰!砰! 我一连开了三枪,每一次的距离都离尔竹很近。 其中有一发甚至还擦过她的头发。 停下,尔竹苦涩无奈的笑:「剩下最後一颗子弹,就直接打在我的身 上吧。」跟着脚步再度踏出,这个时候尔竹跟小孩只剩下几步之遥。 而我?我该怎麽办。 也许是一时冲动,在这最後一颗子弹击出之前,我朝着自己的脑袋狠狠 指去。 可尔竹的脚步依然,并愉快的微笑点头:「想自杀的话你就开枪吧,开 吧,开吧。」 完!完了。 面对着强大的尔竹,我实在完全感觉不出来自己有任何的胜算。 甚至连同归於尽的资格都远远没有。 -待续- 44 45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45 晓真终10 byhni 只见尔竹走近小俊杰的身边,紧接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问道: 「几岁了?」 也许是太过意外的缘故,小俊杰一时间竟停止了眼泪。 没有听到回答的尔竹,再度问了一句:「上幼稚园了麽?」 摇头,小俊杰似懂非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不说话麽?」尔竹迳自摇了摇头,插起腰来:「真是不懂得礼貌,你要 叫我大姐姐啊。」 我不禁看傻了眼。 别说小俊杰不懂了,就连我也远远不知道,尔竹到底想干什麽啊? 「大姐姐你好。」小男孩点了头,仍是一脸惊恐。 尔竹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着:「姐姐跟你妈妈谁比较漂亮啊。」 听到这句话,小男孩忍不住看了我一眼,顿了几秒钟以後,才颤栗小声的 回答:「……妈妈。」 「什麽?」尔竹像是没有听懂一般直盯着孩子。 於是小俊杰深深吸了口气,坚定的回答:「妈妈。」 我非常感概,同时也暗暗决定了,今天就算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一定要 维护孩子的周全到底。 可这个时候,尔竹却再度提起刀子,贴近小男孩的脸颊,表情却一脸淘气 地的问道:「小孩子不可以说谎喔!你妈妈真的比较漂亮吗?」 ?我忍不住出声:「尔竹,不要吓到孩子。」 但小俊杰却还是一点也不惧怕的回答:「妈妈,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漂 亮的女孩子。」 「那麽,这样呢?」稍一用力,我便眼睁睁的看着,尔竹手上锐利的刀尖 便稍微刺了进去。 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小俊杰的脸上流了下来。 也许太过震惊,总之他没有哭泣,紧接着便更大声的喊着:「我妈妈比你 漂亮,你是坏人,大坏人。」 於是尔竹微笑,像是终於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以後,便点头将刀子收了起来。 我忍不住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口袋的手机已经震动了许久。 打电话的人是庭真,我马上接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没有多余的废话。 「我在家里。」该说些什麽?我……我不知道。 「小俊杰呢?」庭真的口吻带着慌张。 「也在家里。」除了苦笑,我还多说什麽? 「别紧张,也不要动,我十分钟以後回来。」说完,我甚至还没来的及喊 出“不要”的同时,庭真已经迳自关上电话。 显然她是从保母那边听到了消息,正赶在回家的路上吧。 只是──我不懂的是,为什麽庭真的口气听起来,有一种可以将一切都交 给她的感觉呢? 无解。 於是我抬头,接着一派自然的走向尔竹:「闹够了吧,我们可以走了。」 可是尔竹却完全不理会我,只是牵着小孩的手走回沙发处,紧接着又跑到浴 室取出一条湿毛巾,仔细地帮他擦拭伤口,一边说着:「看不出来,你很勇 敢喔。」 受到称赞以後,小俊杰怯怯地低头,任由尔竹摆布之外,脸上便再也找不到 害怕的表情。 而我?我是不是应该做些,或说些什麽呢?也许尔竹真的是想将我身边所有 的女人全都抓起来吧。 可是即使知道她的企图,又能改变得了什麽? 於是我什麽没有想,只是一如反常的走到冰箱,取出相当数量的啤酒。 递给黑衣客一人一瓶後,紧接着还将香菸取了出来。 当然这一幕,也引起了尔竹的好奇:「你在干什麽啊,好奇怪。」 「我都没管你干什麽了,你管我?」我冷笑,继续着接下来的动作。 首先我启动了冷气,也开了音乐,甚至连电视机也开了起来。 而当我差不多准备跑到厨房去煮几碗可口的泡面时,庭真──她回来了! 「很好,把她抓起来吧。」彷佛正在等待这一刻般,尔竹甚至连头也没抬。 黑衣客听到命令後,马上就动起手来。 但……重点来了。 重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庭真,竟然丝毫不打算坐以待毙。 只见她纤细的双手,一个柔软伸出,便将其中一名黑衣少年摔个四脚朝天。 紧接着连续腿技二段向上踢去,另外一名年轻人腹部及下颚同时中招! 看的我头皮发麻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简直搞什麽鬼。 做梦也没有想到,庭真她竟然学过合气道之类的玩意?而且看起来还不是一 两年的基础段数而已。 此刻我眼中的庭真所摆出来的姿势,完美的无懈可击。 甚至完全可以说是找不出任何破绽。 需要帮忙麽?也许根本就不需要才是。 紧接着几个起落,身影交错之间,我看见庭真於荒乱中匆忙闪过三个拳头, 便快速蹲下一个回扫踢,再起身双手虚握伸开击中两个人以後,才又举脚越 越敌人的肩膀,朝脖子扫过。 瞬间,地上已躺下了五名大汉。 而此刻的我,正紧紧握着另一名差点就要偷袭成功黑衣客的双手, 「喂!差不多可以了吧。」喊了一声後,重拳跟着砸下,眼前的年轻人毫不 废话的躺下。 惊讶麽?正当我来不及佩服自己的时候,更大的震惊已经到来! 是庭真!她的手上正货真价实的握着一把手枪,并同时向天花板开了一枪。 可是黑衣客哪管得了这麽多,马上也跟着从口袋掏出枪来。 「够了,丢脸丢得还不够啊。」略带愤怒的说完,尔竹终於起身,走到庭真 的面前,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接着转头问我:「就是这张脸麽?」 问得我一脸尴尬。 马的!搞什麽鬼啊,乾脆杀了我不是好多了? 印象里总是穿着红衣的女孩,个性真的是这样麽?为什麽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总记得,虽然她疯狂,却不折不扣是个善良的女孩。 而经过岁月的摸索,眼前的尔竹,却又是如此的让人捉模不定。 是了,可能我是真的害怕了。 我敢发誓,这绝对是生平次,我如此害怕一个女人。 是因为她的强大?还是因为她总是稳定丝毫不见慌张的态度?我不懂。 但或许我想,这也许还带了点无法挽回的遗憾及愧疚吧。 见我没有回答,於是尔竹又自信轻松地迈开脚步,朝着庭真的枪口缓缓 步去! 正面对决!绝对的尔竹及庭真。 一红一黑。 绝色的美丽当中,我处在难以形容的夹缝里。 我彷佛看见脆弱的回忆开始旅行,但我却是遗憾的,而且 我的遗憾却是一切毁灭的开端…… 而关於我曾经那价响连天的江湖梦? 曾几何时,遗失去了哪里? 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能为力,曾经用力梦过的,想过的,拥有的,一切一 切的,似乎全都柔软的瞬间崩坍。 ─晓真完─ ─尔竹待续─ 45 46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46 尔竹 byhni 走到庭真面前,尔竹乍然止步! 紧接着蹲下垫步,旋即跳跃回旋单脚一扫,乖乖!武斗身法竟 丝毫不下庭真半分。 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庭真双手举在胸前,挡住以後藉力退了两 步,接着拉住尔竹落地的手,采取拉、推、挪、移、撞、转、 击、摔的合气道基本攻势组合。 不一会,只见两道一黑一红的身影,在空中几度乍分又合,打 的激烈万分。 就我看来,战况大概是处於平分秋色的状态,照样子下去没有 十来分钟,直到其中一个人躺下,应该是不会停止的吧。 那麽谁会是最後胜利的女孩呢? 就在我来不及思考的同时,战斗突然停止了。 如同突然开始一般的乍然而止。 只见尔竹刻意受了庭真重重的一拳後,将庭真拉近,像是悄悄 说了一句什麽,庭竹便像是得知了什麽无法置信的消息一般, ,脸色马上大变,便即刻停下动作,调整喘息。 然而此刻,战斗之後的片段。 我看着她们两人的汗水也跟着挂满了全身,使得胸前、臀部淋 漓尽致的曲线都全都一览无遗。 好看吗?简直就是废话,我眼睛简直完全不能从中移去半分啊。 只是看着的同时,我更疑惑尔竹最後到底对庭真说了些什麽哩 ?难道她有催眠术之类的能力不成? 不知道为什麽,我的脑袋不禁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毕竟眼前的人是尔竹啊,感觉上似乎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搞不好她还真上少林寺学过功夫什麽的。 不对,如果说在尔竹身上发生的一切,全都正常的话。 那麽庭真呢?她怎麽会有枪,又为什麽会有着一身造诣不浅的 合气道格斗技巧? 那可不是看漫画还是卡通就学得来的啊。 难不成?庭真的是个职业杀手什麽的!是了,除了这个还有什 麽理由能够合理的解释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她那一身的好身 手也就不难想像了。 可是──这个想法不禁又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可不是麽? 我竟然跟个职业杀手相处了几天几夜哩,这可是以前连想都不 曾想过的啊,更何况庭真还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 感觉还真是复杂。 「俊杰,我就先到楼下等你罗,记得,你只有五分钟。」真是 彻底败给尔竹了,关上门前她还真得没有忘记保持微笑。 可这句话却也让我在小俊杰面前,彻底曝光了身份。 於是屋里又恢复了原有的安静,除了稍微零乱的打斗痕迹记录 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外,似乎什麽都没有改变。 而我,也该走了。 虽然在临走之前,我有着无数个疑问想问,可我究竟又该从何 问起? 一阵沉默以後,倒是庭真先开口了:「你还回来吗?」 我无法回答,只是无奈地看了小俊杰一眼。 「叔叔,你一定要回来喔。」坚定的点头,小男孩走近伸出稚 嫩的小手,用力的握了我一下。 展开难以形容的笑,我也伸出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你今 天很勇敢喔,真的,以後应该可以保护好好阿姨才对。」 「好。」小俊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像是懂了,自己以後也 要肩负起,保护身边重要人的重责大任。 而不要像我,今天表现的这麽没用。 「然後啊,叔叔,我觉得那个穿红色衣服的阿姨不是坏人喔。」 小男孩想了想,终於吐出这句话。 於是我微笑,关於这个我也是懂得,只是其中渗杂了太多大人 世界里说不清的恩怨。 我再度看向庭真,犹豫了许久才问道:「你怎麽会有枪?」 听到这句话,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才相当惊讶的回答:「原 来你不知道吗?」 废话,我给了庭真一个废话的脸色。 「因为我是个警察啊,有枪很正常吧!」庭真顺手将证件拿在 手中扬了一扬,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整个无奈。 一听之下我差点没有当场晕倒。 这真是太让人意外了,我不由得露出苦涩的笑容。 紧接着,我很快露出一种“你打算什麽也不管,既不阻止,也 不打算报警什麽的,就让我跟她们走?”的表情。 虽然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啦,也不该牵扯到任何人。 只是我印象中的好警察,不都是应该打抱不平的麽? 最不济也不该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一大票黑社会带走吧。 难道?我的脑海浮现一丝可怕的念头。 不,不会吧── 「放心吧,我想应该没事的,尔竹虽然做事情稍微激烈了一点 ,不过既然遇上了,就好好去面对吧。」庭真摆出一脸难以形 容的尴尬。 随着庭真说出的这一句话,我却彻底觉得绝望。 果然,即使她们彼此并不曾见过面,可直觉告诉我没错! 即使像是几乎跟我毫无关系的庭真,也是曾经听说过尔竹这个 名字,甚至还对传闻中的她,有着一定程度的评价。 更何况庭真还是个警察啊!对台中市所有的黑道份子,总是不 至於陌生。 搞不好她对阿水最近努力在外招兵买马,准备轰轰烈烈大干一 场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也说不一定。 马的!我早该料到的啊。 只是──怎麽好像怎麽都怪怪的?也许身为警察的庭真,有自 己的一套想法吧。 最後本来我想再多问些什麽,终究还是没有,叹了口气关上门 之前,我听到最後的声音是:「记得,不管如何,我都会跟小 俊杰待在这里等你回来。」 -待续- 46 47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47 尔竹中 byhni 漫步抵达楼下的时候,整条街上只剩下她,以及一辆耀眼万分的红色 911保时捷。 於是我以一种怎麽都无法理解的眼神直盯着尔竹。 心里想着,她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 既拥有不输任何人的美貌,而且又拥有神通广大的能力,甚至还身怀 绝技什麽的,简直没有任何理由这麽死心的爱上我小混混吧。 只是我不懂的是,我真的认识她麽? 她又当真的是我曾经爱恋过的红衣女孩? 没来由的,我望着尔竹吐出一句:「你……你到底是谁。」 说完以後我笑,如果不是她的话,又会是谁? 岂料尔竹听到这句话以後,脸上竟闪过一丝极为少见吃惊表情,可一 下就恢复了原貌笑道:「我不就是我罗。」 像是极满意自己回答一般的点了点头。 穿着红衣,脖子上挂着毛色围巾的女孩,很自然主动牵起了我的手: 「走吧。」 「去哪?」我无奈的反问。 「去流浪啊。」尔竹俏皮的笑了一笑,似是完全不把刚才冲突的画面 当成一回事般,然後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转身:「对了,在这之 前你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虽然很受不了尔竹的压倒性的任性,可仔细一听,此时的她竟然带着 恳求的撒娇语气跟我对话? 於是展开微笑的我不容多想,只是拉着她抢先一步地迈开脚步:「走 吧。」 分别坐上跑车,途中尔竹在精品、服饰店分别下车了两次,买了一堆 玩具、衣服以後,才又前往所谓的目的地。 究竟要去哪哩?这时候我才思考起来,不过很快就放弃了。 因为我想,我大概怎麽都猜不到身旁这个可爱的女孩,脑袋里到底在 想些啥,要去哪里什麽的? 更何况就算我反对,也怎麽都阻止不了吧。 不过还是算了,至少我现在不必再担心任何事了。 可不是麽?有什麽能比坐在一个文武双全,举手投足都能轰动武林的 超级女孩还更让人感到安稳? 哈,想想还真是让人觉得讽刺。 不刻间,就在毫不在意的情况之下尔竹已经将车开到极为偏僻之处, 而且往山上前进的道路似乎还在前行。 「是要到山上去麽?」我知道自己得问题很蠢,可我实在不是很理解 ,有谁会没事买一大堆礼物上山的啊? 难不成是扫墓?这荒诞不经的想法让我不禁轻声笑了起来。 可这个举动却惹来尔竹一记白眼,只见她瞪了我一下後道:「等一下 见了人,记得要正经一点,知道吗?」像是哄小孩般的口吻。 这是什麽意思?听到这句话以後,我忍不住露出一种“一直以来不就 是你最不正经吗?”的纳闷表情。 而到底,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难不成是去拜见某位像是“老王”一样 传说中的江湖人物麽?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什麽需要特地买了一堆玩具哩?实在是完 完不懂。 不过幸好,再难解得谜团终究也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刻。 在大约十分钟以後,答案终於浮现眼前。 是的!我眼前浮现的几个竟是偌大的「台中孤儿院」字样石碑。 想知道当时的我心里在想些什麽吗?不,或许脑海只有一片空白而已。 我──我简直就是吃惊的张大嘴巴,怎麽也料不到,自己竟然会跟一 个黑社会叱吒风云大姐头,不但专程跑到这里来,甚至还特地买了礼物 ? 简直搞什麽鬼嘛! 其实这也不是说,我是个多麽下流且没有爱心的家伙,而是,我想我根 本彻头彻尾就不像是个,会来这里的人啊! 这简直就像是要我跑去捐血,然後跑到大马路上牵老太婆过红绿灯一样 可笑。 理所当然,我给了身旁尔竹一个“你确定”的眼神。 「还待在那里做什麽,快点拿东西下车啊。」责怪似的眼神望了我一会 後,尔竹深深吐了口气,样似轻松自然的模样。 显然,尔竹不是次来到这里。 她甚至对这里的所有建筑物显得非常熟悉。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麽缘故,打自我们下车的那一刻起,随即受到院方 的热情款待,甚至连院长之类的人物,都亲自抽空走上前来跟她聊上几 句。 而且更让人觉得夸张甚至傻眼的是,她的记忆甚至好得能记得住每个人 的名字,甚至还能兴致昂然地跟我介绍,每个住在这里人的不同特质。 而孩子?不,应该说是成群的孩子们,就像是见到了迷失在沙漠里饥渴 的难民见到了水源一般,只是一窝蜂的将尔竹围个团团转,浑然都不知 道自己究竟是见到了如何可怕的人物。 由於实在是不解,也无法溶入其中,更丝毫不想破坏气氛的缘故,我独 自走到一旁的角落蹲下,然後在禁烟告示牌下迳自抽起菸来,然後…… 看着跟孩子们玩的非常开心的尔竹,然後心里才再度泛起了像是这样的 疑问:「她,她到底是怎麽样的女孩呢?」 感觉上非常难以形容是吧? 总觉得越接近尔竹,越了解她,便越觉得她奇怪。 瞧她对待敌人时,总是压倒性的残忍的无以复加,像是冷血动物一般。 打起架来那狠劲认真的模样,可丝毫不是开玩笑的啊。 而另一方面,比方说她细心帮小俊杰擦拭伤口时温柔,比方说现在她敞 开心胸跟小孩们嘻笑玩闹的天真模样──简直就不能让人将这两种性格 的人,想像成同一个人啊。 於是我想,在尔竹的体内一定同时存在着几种完全矛盾的性格。 而且十分极端。 因为有时她极其温柔,温柔到连我都不由得感动到掉泪的地步,有时却 又极其冷酷、独断,有着任性於世间且不在乎任何人的疯狂。 她能一面背负着血海深仇地带领着难以想像庞大的组织,努力积极地进 行所谓的阴谋行动,也能一边带着对我难以形容的爱情遗憾,抱着深陷 泥淖的痛苦挣扎活着。 实在不禁让人觉得心疼地想,尔竹,她究竟经历过了什麽呢? 想着想着一时之间,我竟有一种不知该如何承担她的脆弱的心疼。 而这一切如果全都是我的过错?除了死亡以外,我还能有其他补偿的方 式麽? 算了算了!不管如何,在江湖上刀枪舔血,不见天日的生活中,的确很 难得会出现眼前一付详和宁静的景象。 也许是感受到周遭幸福快乐的氛围吧,我也难得放松会心的笑了起来。 将一切全都抛到脑後吧,像是回忆、爱情、温柔、恐怖、暴力、性、仇 恨啊,对现在的我们又有什麽意义。 「笨蛋,你在这里发呆什麽啊?」插起腰,尔竹摆出一付受不了的表情 ,终究还是笑着坐在我的身边,并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这里不可以 抽菸喔。」 「不可以吗?」抬头看了一下禁菸标示,我不禁失笑,想我林俊杰走遍 了大江南北,横扫纵贯两线,还真没到过不准我抽菸的地方。 「不抽就不抽吧。」我爽快的将菸抛至一旁。 可当看到这付景象的尔竹,旋即仔细地看了我一眼後,才又迳自从口袋 掏出一根菸点上大笑:「俊杰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是个很有趣的 人喔。」 啥?马的!简直搞什麽叮咚吼。 然而就当我暗自滴咕抱怨的时候,尔竹才又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开口:「 喂!有没有想过在这里做爱啊?」 呃──这里? 听到这句话以後,我不禁难以置信的看向神色自若的尔竹,暗骂这简直 就是该死嘛!可更该死的是……闻着身旁5公分之处的尔竹的发香,看着 她那完美无暇的可爱侧脸,我竟不能抑止的勃起了。 「好啊!」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待续- 47 48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48 尔竹下 byhni 下定决心以後,我和尔竹像是约定好要偷偷做坏事般的孩子,彼此 有了默契似的前後进了厕所。 感觉上,就像是偷情一样吧!更尤其是在这极其陌生的环境里,暗 通款曲的痛快显得更加自然。 想当然,一进到厕所以後的我,理所当然便活像是个从没做过爱的 处男一般,便猴急的将尔竹的小嘴儿乱亲一通,手自然也不安份的 在尔竹的身上乱摸了起来。 感觉啊!柔柔粉粉水嫩水嫩的小嘴,吻起来实在是难以形容的啊。 而她软软的小屁股,则像是怎麽都揉不坏的布丁一样。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动,身体只能想着靠近,接近然後 再接近一分。 这就是爱情麽?或许根本就提不上,但极其肯定的是,这种感觉跟 召妓那种只为了发泄的蠢劲,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也许是因为再一次作爱,对彼此的身体已经不算是陌生的缘故吧! 所以当我自然的伸出手,触摸尔竹充满弹性的乳房时,她也很能享 受地发出了低声的呻吟。 梦想成真?想来大概就是这种感触吧,我有一种非常兴奋,甚至感 到幸运的感觉。 该怎麽说?其实我真的很想多说些什麽。 当情慾淹没全身,整个脑海只剩下精虫的时候──面对着绝对不输 给任何偶像明星的尔竹。 顿时,彷佛刹那间暂停思绪,我耳根很快发烫,并且怀疑起自己是 否有足够的幸运,能够拥有眼前这样近乎完美的女孩? 我,我该不会遭受到天缱吧。 哈!如果有的话,那就来吧。 对於做爱,我一向是先做了再说,惧怕些什麽呢?管她结了婚还是 什麽的,毕竟女人脱光了衣服以後,还是只能是个女人啊! 因为尽管尔竹再怎麽神秘,再怎麽强大,再拥有怎样天仙美貌…… 此刻的她仍然是触手可及,而且可以任我为所欲为! 天啊!也许是掌握到这难得主动权吧,不再被动的我,实在不想再 一路上被压着打了啊! 我想,似乎很有必要让尔竹尝尝,什麽才叫做男人的滋味! 就这样,杂乱的思绪进行不到几秒钟,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们竟然连 衣服都还没有开始脱啊。 於是我缓缓的慢慢解开尔竹的钮扣,跟着褪去她的长裤以後,沿着 曲线──我一路脱掉她的鞋袜。 果然!事实证明我实在是个高手。 才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尔竹已被我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 而我则还衣冠整齐的带着邪恶的微笑。 呃──不知道为什麽,我的脑海竟然闪过了“衣冠禽兽”这样的字 眼? 然而当我再度仔细望向尔竹的时候,这才发现此刻她脸上的表情, 竟是如此无辜的可怜,一双水亮的大眼含情默默,却又更像是带着 难为情的不知所措,更不知何时会被我侵犯一般。 天!天啊,我忍不住强自镇定下澎湃的情慾,不禁心想,你可真是 演技派的啊!我都没哭夭鬼叫了,你竟然还可以在那里装得这麽起 劲? 难道女孩掉了衣服,就像是掉了智商一样麽? 不过话虽如此,感觉起来尔竹还是相当清纯可爱的。 更尤其是当我触摸到她那柔嫩的肌肤,充满弹性的晢白大腿,匀称 细致的小腿时,彷佛每碰一下,她便全身颤栗一番── 靠!我简直无法形容这种满足。 接下来就只有狂干了不是吗?干干干干干干干干! 我想,我再也不能抑止自己想要侵犯眼前这名女孩的想法,管它是 谁哩,因为处在现在这个状态的我,可是拥有百分之两百的自信, 可以击溃来自世界任何地方超级高手啊! 心里这麽一想,我的心情就像要飞了起来。 於是我将嘴巴紧紧贴近尔竹的耳际,吹了一口热气後道:「帮我脱 衣服吧。」 听到这里,尔竹像是顿了一会,最後才忍不住慧黠一笑,伸手快速 的帮我脱了个乾净。 甚至连内裤这般忠诚於我的贴身衣物,都毫无保留的在她手指的运 作下,很快地弃我而去。 「好了!」尔竹有些难为情地,不自然地脱口。 於是我们一起轻笑,待稍稍沉默下来以後,我的嘴巴才同时封住她 的小嘴。 我记得──那是个充满深情的狂吻。 吻的极其激烈、极其沉静…… 双手才又从尔竹纤细的腰际,一路探索向上,将她胸前唯一遮掩的 阻碍物褪去以後,便肆意的搓揉了起来。 紧接着,我沿着尔竹的锁骨、肋骨、肚脐一路向下沿伸吻着,更趁 机将她的全身仔细看个透彻,全都摸个透彻,尽其所能的占尽便宜 以後── 才满意得再度回到尔竹的眼前,并毫不逃避的望向她的双眼。 「开始吧。」点头,自顾自的说完後,我伸手进入尔竹的内裤之中 ,乖乖!这才发现原来她早已经湿漉漉的一大片了。 从来,我几乎从来就不能想像,女孩的下体可以湿成这样。 而且温度竟然这麽高? 於是更进一步地,我忍不住更近一步抚摸她的阴唇,感受那水嫩柔 软的触觉,才又忍不住觉得尔竹实在了得。 想不到经过了这麽许多些年,甚至最近才刚结婚,阴道之处竟然还 能保持像是处女般的紧密。 虽然说,距离我们上次的作爱,好像也没隔了多久的时间啦──可 是该怎麽说,也许是更加熟悉,也许是跟更加亲蜜或更加陌生,似 乎反而能感受到更多。 这个时候,直到尔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而当她喉咙开始颤抖时─ ─我才忍不住真的觉得自己像是正在侵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样。 真的要做麽?刹那间的我理智似乎这麽问着自己。 结果理所当然! 我自然是毫不废话就挺起鸡鸡进去了啊! 了不起只是温柔一些吧,在进入的时候,我温柔地抚摸了尔竹的背 後,接着才将她的腰抱住,抱得更靠近我一些,让我进入到那更深 处时──我停在那里许久不动的看向尔竹。 她,真的好美好美。 尔竹完美的身体,让我觉得自己不虚此生。 只是在最後抽动的时候,彷佛每抽动了一下,我便在心底听见了一 声几近叹息的声音。 -待续- 48 49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49 尔竹终1 byhni 持续旅行。 在孤儿院的之後,我跟尔竹之间的关系彷佛更亲密了一些。 只是突然间,我心里冒出像是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日子,过到今天为止 ,就算以後再也不过,也可以知足了。” 可我心里明白,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恋人。 甚至在宿命里注定还必须成为敌人。 这是何等让我感到难堪的一件事实。 就在旅程当中,我不断再度看向尔竹。 看着她近乎完美的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脂粉不施,简直就像是从 电视里面冒出来的女主角一样。 总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都让我不禁觉得非常漂亮。 只是像这样的女孩,怎麽能独自领导整个的组织? 根据阿火的描述,还有我亲眼所见黑衣客的阵仗,一切都确实证明了她 的确拥有一个难以想像势力庞大的帮派,甚至连像是喷仔那种管钱不管 命的枪击要犯,都甘心诚於尔竹之下了,可这到底又是为了什麽? 是因为智慧?还是单纯的美貌?还是什麽我永远弄不清楚的陈年旧帐? 始终,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合理的解释。 「笨蛋,你在想什麽啊?」尔竹头也不回,只专注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 :「对了,你怎麽现在连提都不提那群女孩?」 呃──对吼! 尔竹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唉!我这个人就是只能专注於一件事啊。 说了也不怕你笑,直至现在为止,我甚至还没跟超过一个以上的女孩同 时作爱的。 我总是习惯,面对任何人的时候,脑子里就想着眼前这个人的事,不管 是谁全都一样。 这是在牢里的大人们教给我的本事! 意思好像就是,与其烦脑那些看不见的事物浪费时间,倒不如专注於眼 前比较重要。 的确,在牢里的时候──每个人心里都抱持着这个信念。 因为要是不这麽想的话,日子该怎麽过下去?因为没有其它妄想,所以 安心。因为在那不见天日里的牢里,我们只能选择待在黑暗里看见自己 的命运。 所以想来,我还是挺专一的是吧! 尽管用心的方向彻头彻尾地错了,不过确实如此。 「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想到其他人啊。」我老实的回答。 事实上啊,我想每个男孩的心态大概也相去不远。 比方说,要是遇上了一个国色天香,举手投足都充满致命力的女人,既 可以随时作爱,也丝毫不用担忧吃喝,谁会去在意其他的事? 即使再深刻的记忆,也会一瞬间被抛到脑海吧。 「呵……你对每个人都这麽说吗?还真是会讨女孩子欢心呐。」尔竹轻 铃似的笑声,回荡在高速行进的空气当中,感觉相当愉快。 「有吗?」我想,就算对男人我的对话也是一样吧。 就好像我喜欢单挑,打架不喜欢任何人插手一样! 不过既然被赞美了,也不应该不识好歹啊,我接着笑着补充:「那是因 为你真的很漂亮的关系啊。」 我发誓,这句话的真实度大概比我出生时的童贞还真。 「然後?就真的不打算管那票女孩的死活了?」尔竹俏皮似的问道。 「管她们做什麽?反正我知道你会好好对她们啊,我想她们现在搞不好 住豪华别墅,吃着山珍海味,每天无聊的时候,就看看漫画还是电影什 麽的,搞不好还会想,就这麽被你关一辈子也好,也说不一定喔。」 尔竹越是刻意,我越是想夸大的形容。 「是麽?」尔竹带着难以形容的语气:「你真的觉得是这样?」 「是啊。」我倔强的点头,接着说:「因为我几年前认识的你,就是这 样的啊。」 虽然现在无法确定,可我相当确信,当年那个身穿红衣服的女孩心地相 当善良,印象中还是个非常单纯的蠢家伙。 说完後,我不禁大大的佩服起自己。 因为女孩子就是这样,我既然都这麽称赞了,所以尔竹怎麽也不好意思 对待房客们太差吧。 「喔?那如果我说,我已经把她们推入火坑,不但每天接30个客人,甚 至连还拍了影片,大街小巷去卖呢?」尔竹仍是一派轻松自然的模样。 我却听的胆战心惊,这简直──简直开什麽玩笑嘛。 我不禁转头认真的看向她纳闷着,怪了,这家伙说笑话自己都不笑的吗? 可是不是,似乎只在刹那之间尔竹竟已经收敛起笑意,一脸正经。 难道…… 「跟我开玩笑的吧?」我皮笑肉不笑的尴尬笑着。 「跟你的意思不是差不多吗?好吃好住的,还可以穿漂亮衣服呢。」尔竹 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的我心底的怒火熊熊燃起── 「你是说真的?」我能想像自己吐出这句话时的颤抖。 「你说呢?」尔竹不答反问,好个尔竹风格的回答方式。 於是我握紧拳头,缓声道:「你不会的,因为你知道,不管谁胆敢伤害 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要她十倍偿还。」 「是吗?」尔竹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浑然不把高速进行中的路况当成一 回事。 「我用我的生命保证,一定要她後悔!」咬紧牙根,可其实我心里没有 半分把握。 尔竹真的会这麽对待她们吗? 我,我不知道。 气氛一下子似乎降到了冰点。 「不然这样……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一个好不好?」尔竹玩笑似的 语气像是诉说着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不过即使如此,却还是完全引起了我的注意。 「别说一件,就算一百件我也给你办到!」我闪出坚定的眼神。 「你是说真的?不管什麽事都可以?」尔竹有些惊讶之余,带着质疑。 「当然。」握紧拳头,我倔强的点头:「你尽管说说看。」 「那好,我要你学狗叫逗我开心。」 -待续- 49 50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50 尔竹终2 byhni 学──学狗叫? 张大嘴巴的想着,真的有这麽简单?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我林俊杰学狗叫,这……这简直太难为我了吧。 别说尔竹了,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想像,到底会是怎样一付情景! 而原本,原本我可是抱持着,就算她丢出一把刀要我砍自己几下,都 会毫不犹豫答应的决心的啊。 可我却怎麽都料不到,尔竹竟然要我学狗叫? 干!这答案当然是:「办……办不到。」 士可杀不可辱就是这个意思吧。 要是我真学了狗叫,我就不是我了啊,甚至没有丝毫面目去面对自己 ,如果因此而让任何人得救的话,又有什麽意义? 我想,我还是自私的。 「呵,早就知道你办不到了。」像是早就料好了一般,尔竹终於满意 的点头,并轻声哼着流行歌曲的旋律。 「别这样!打个商量,除了这个什麽都可以。」再一次鼓起强大的自 信。 「真的?」她打趣的描了我一眼。 「是啊。」我拼命点头,可一想不对才又慌张的补充:「除了狗啊, 还有阿猫、阿猪之类的不可以。」 呃──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谈个判还讨价还价的。 哈,没想到林俊杰还真的有这一天。 「这样啊。」尔竹轻轻点头:「那好吧。」 那好吧,这是啥鬼玩意? 「意思是?」我发现自己苦笑不得。 「意思是,我暂时还没想到。」搞什麽鬼!耍人啊。 要是她一直没有想到的话,那小小等人不就得一直…… 我不禁有一种火冒三丈,却又无地自容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不过──总之刚才短暂的尴尬,已经不知不觉在三言两语中稀释。 而我和尔竹两人,则确实在台中最繁华的街道上前进。 天色渐渐暗了。 夜晚的美丽市街,霓虹灯纷纷闪烁了起来。 这才突然惊讶地发现,或许,或许尔竹心里并不如想像中这麽恨我。 也许她根本就并不在意什麽杀父之仇,所求的只不过是要我感到 难堪而已。 毕竟除了言语上占尽便宜之外,实际层面而言她也并没有做出任何 伤害我的事啊。 不过,真的是这样麽? 还是因为尔竹是个美女,所以不管做出多麽荒谬的事情,都总是容 易被忽略、被宽容、甚至谅解? 不管如何,倾刻之间我和她已经抵达,台中七期一处装潢看起来相 当豪华的夜店了。 「陪我喝一杯吧。」不容拒绝的威严语气,尔竹稍微整理了服饰翩 然下车。 一名看门口的帅气少爷见状,连忙跑上前招呼,可我料不到的却是 ──他的句话竟是:「大……大姐头,你怎麽会来?」 想来是完全没有料到,像尔竹这样的大人物,竟会纡尊降贵的跑到 这来吧。 瞬间,我也多少与有荣焉的微笑,有点像是跟老王出门啊! 感觉很神气的。 只见尔竹随手掏出一张千元大钞,然後以一种极其温柔的口吻问道 :「生意还好麽?」 「还……还好。」唉,小角色就是小角色,讲个话都结结巴巴的。 只见少爷连忙使用对讲机向上头交代了几句,便慌忙的接过钥匙和 钱消失眼前。 向前几步,发现张大嘴巴的我没有跟上,尔竹忍不住斥责:「走吧 ,你还在看什麽啊。」 呃──这是什麽情形。 我发现自己像是个十足的乡巴佬!活像没见过大场面似的。 可是仔细一想,我似乎也已经很久没有来夜店了啊,像是舞厅这类 的地方,自出狱打算重新作人以後,就从没来过了吧? 算了!谁在乎呢?甩了甩头,我努力迈开脚步跟上。 很快地,令人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声,以极高的分贝环绕在整个 场子。 在近百坪的舞池里,人潮相当非常的多,而且多半是约20岁左右的 年轻男女。 他们尽情摆动着撩人的舞姿,样似挥霍青春。 但实际上,或许只有像是经历过这一切的我,才真正懂得,年轻的 疯狂,甚至於堕落晕眩,其实远远不止如此。 因为此刻,我似乎只是再一次见识到混乱。 酒精啊、毒品啊、卖春啊,摇头丸什麽的全都像是合法似的四处可 见。 而我?我看着一张张年轻女孩清纯的笑脸,像是毫无防备,没有任 何心机的模样时,感概──多少有了一些。 毕竟曾经,我曾经也是这麽走过来不是,还用得着苛求别人更多? 没有多说些什麽,脚步迳自走向包厢以後。 此刻身旁除了尔竹之外,并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要吃些什麽?」尔竹面对我自顾自的说完:「先来一手海尼根吧。」 好!来的好。 这个时候不就是应该,一边抽着菸,一边大碗喝酒大口喝肉的麽? 拿到冰冰凉凉的啤酒以後,我和尔竹默契似的分别用打火机翘开瓶盖! 紧接着便毫不废话的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醉吧!醉吧。 有多久没能痛快的大醉一场了呢?自顾自地,我忍不住全面堕落似地 豪迈地乾了起来。 可这个时候,几名身穿正式西装的大汉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难以形 容的恶心笑脸。 「大姐头,怎麽有空来这里?也不事先打个声招呼,未免太不够意思 了吧。」领头说话的人,是一名肥胖且充满江湖味道的男子。 并不直接回答,尔竹只是转头问我:「要不要陪我跳支舞呢?」几瓶 酒喝了下来,尔竹显得有些不胜酒力。 「这有什麽问题?」跳就跳吧,说到这我马上拉起尔竹细嫩的左手。 「等等……」说话的同时,尔竹将领头的男子招来身边:「帮我个忙 ,稍微清个场吧。」 这──这,哇靠!我没有听错吧。 估且先忽略这事情的难度不说,就瞧着场上这几百个人正疯狂投入, 摆动着舞姿的模样,就让人觉得完全不可能啊。 当然,不止我有这个想法,领头的黑衣男子也是一脸吃惊尴尬脸色, 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麽,办不到吗?我应该不需要说第二遍吧。」毫不理会,尔竹 模样又顿时转为让人无法抗拒的强势。 「这……」男子面露难色,不禁偷偷看了我一眼。 会意过来,看来是我出场的时候咯。 「尔竹,不要为难人家啊,我们只是走进去跳个舞而已,清什麽场 啊。」我试图摆出一付轻松笑闹的模样。 可似乎,尔竹似乎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冷冷的启齿:「我 再问一遍,你办不办的到?」 呃──当这里是你开的麽?这般强人所难的要求,别说办到了,就 连听都没听说过。 可我料不到的是──经过几秒钟以後,领头男子一咬牙,便缓缓吐 出了一字:「好。」 说完便带着众人离开。 什麽鬼?现在是什麽情形!我怎麽好像完全都搞不清楚状况。 照一般常理判断,刚刚那名领头大哥,应该是老板或看场子之类的 人物吧,可要真是如此的话,又为什麽如此惧怕尔竹? 难道尔竹的势力真的这麽庞大?才这麽想到的同时,原本喧闹的音 乐声顿时乍然而止,取而代之便是外头一阵纷乱的驱赶吵杂声。 於是,我实在不得不要对尔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重新估量一番!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年纪莫约40岁左右的男子,身後领了十几个看 起来年轻冲动的男孩,往包厢处气呼呼的走来。 气氛顿时好不紧张! 「就是你说要清场的?」留着胡子的男子,对着尔竹劈头便是问了 一句。 「有什麽问题?」尔竹毫不在意的轻笑。 才一个瞬间,眼前不知道哪里又冒出来二十几个服装整齐的弟兄! 「干!反正老子今晚就是不走,我就不信你能把我们怎麽样?小心 老子一个不爽,带人把这家店给冲了」当然,胡子老兄的这番话, 自然也引起了其他准备离开的客人一阵附和。 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一触即发。 可尔竹依然笑着,脸上甚至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跟着才用眼角余 光看了我一眼:「跳舞吧。」 於是我无可奈何起身跟上,一路上竟无人胆敢阻挡。 而直至我和尔竹信步走到舞池的正中央时,她才转身眼神扫过全场 ,最後正对着包厢那名留着胡子的男子道:「我一向不说废话。」 紧接着尔竹从腰际迅速举枪向上,并毫不犹豫连续开了三枪! 砰! 砰! 砰! 现场即刻陷入一整片的混乱,而尔竹开的每一枪都让得我胆战心惊。 简直要命。 我想我今天的心情简直大概就像是坐云霄飞车一样喔。 实在太刺激、太疯狂,太让人难以想像了吧。 像这样的日子要是再多活几天,我就要不禁要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 够力了。 而最後,最後的最後? 在混乱的吵杂逃命声中,彷佛久违的音乐声才再度辽绕整座舞听。 隐约,我隐约像是在耳畔边听见尔竹说出这麽一句:「这是我要你答 应我的件事。」 我和尔竹轻轻於翩然中漫舞了起来。 感觉非常浪漫。 尔竹那年轻完美无缺且旁若无人的舞姿显得十分狂野,可我却似乎看 到某些更隐秘的灵魂正在她身体里舞动,彷佛就要挣脱身体似的。 在那个瞬间,我也彷佛像是听见了心底像是悲哀一般的声音,朝向舞 台中心点的上空,狂吼撕喊一般。 -待续- 50 51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51 尔竹终3 byhni 回过神来,思绪仍是喘息不止。 不知道为什麽,在我的灵魂深处似乎有一种想要狂呼的感动。 就像是撼动了曾经,想都不敢想像的青春一般。 蛮好蛮好!这样才能毫无遗撼不是?我想,我稍微能够想像像 喷仔那样的家伙,为什麽会无怨无悔的追随在尔竹的身边了。 那种彷佛天塌下来都不用担心的感觉啊…… 有什麽比跟远比自己还要疯狂的人的後面,还要让人感到安心? 所以我想,我和尔竹压根就是同一种人,没有分别。 同样的疯狂,也同样永无止尽地追求刺激。 正如此刻,我和尔竹坐在911保时捷的跑车上。 红色的烤漆、火焰似的时速,正在黑夜中的大马路上发光狂飙。 彷佛比风还快,更似要向极速挑战! 可这个同时,紧张的气氛再度降临。 就在我和尔竹离开夜店的不久後,整个台中市也似乎进入了诡 异绝伦的警戒状态! 只见我们经过了一个极大的弯道,转过弯道後倏地几道强光迎 面照来,隐约中我看到一些应该是警察的人挥舞着红色的光棒 要我们停住。 自然,尔竹表情无奈地将车速慢下,可她下一步的动作竟是将 手伸进腰际…… 难道,我不禁深深倒抽了一口凉气。 难道她真的疯了? 「尔竹,会是因为刚刚开枪的事麽?」我忍不住问。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犯法的吧。 在我的观念里,干下这事的家伙──无论是谁!只要被警察逮 到的话,那後果还真是糟糕的让人难以想像。 「是又如何?」简直该死,尔竹脸上的表情竟然还是一派轻松 自在的模样,浑然不知紧张为何物。 「难道你就不怕被抓?」照理说,像尔竹这样有头有脸的家伙 ,警察的资料,应该早就传遍全台湾各处了吧。 「你怕?」将车停在路边,尔竹瞥了我一眼。 「是很怕啊,我们刚刚才在夜店里开枪耶。」我忍不住再度提 醒:「要是留下案底怎麽办?」 岂料,听到这句话的尔竹不惊反笑:「这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 ,我在警察局的档案,大概比电话簿还厚。」 呃──这是什麽意思? 我正想回应尔竹时刺目的手电筒光线从窗口照了进来,我想外 面大概有七八个人吧,我一只手插在在裤子口袋中紧紧握着手 枪枪柄,心里质疑着,必要时我真的会开枪吗? 「小姐,麻烦让我们看一下驾照。」一位戴着警帽穿着红白相 间上衣的警察探过头来客气的说着。 尔竹只是点头却并不回答,只是从腰际处缓缓掏出皮夹,并随 意地朝警察的方向扬了一扬。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远比街头与警方枪战还要夸张的事情,就这麽眼睁睁地在我眼 前发生。 只见那名警察稍稍确认以後,脸上明显写着不可置信的字眼, 又很快转变成难以形容的拘谨神色。 「辛苦了。」说完也就罢了,在我们启动引擎离开的时候,那 名警察甚至还举起手,对车内的我们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 「这,这是怎麽回事?」在明显加速的状态之下,我忍不住问 了尔竹一句:「难道你认识刚刚那个人吗?」 不知道为什麽,此刻我的脑海,闪过“特权”这个字眼。 难不成尔竹有着什麽立法委员之类的靠山,还是每个月塞了许 多钱给警察局? 不管如何,能够这般横行於台中市,我就觉得果然很不简单。 「怎麽可能会认识啊,笨噢。」尔竹不禁失笑,笑得非常可爱 :「那麽接下来,我们回家吧。」 回家,回去哪里? 这个时候,我又不禁开始想像。 电影画面里啊,黑社会老大坐拥豪宅,跟几十个贴身保镳一起 的情景。另外,尔竹的老公呢? 怎麽从来都不曾听她提起?照理说,才刚新婚不久,不是应该 要随时黏在一起的麽? 最不济,也不应该放任尔竹,这般明目张胆的跟我在一起吧。 这麽一想,我的心里也就跟着忐忑不安了起来。 可是似乎,思绪和现实彷佛永远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似的。 待回过神来时,我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你就住这里?」开门以後,我看着不到五坪大小的舒适房间。 有着衣柜、书柜、电脑桌、电视、冷气、冰箱、还有小娃娃、cd 音响之类的,不管怎麽看都像是一般学生住的套房啊。 而且品质甚至比我租赁出去的房子还要寒酸许多。 「有什麽问题?」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尔竹像是全身放松似的 一个起落,就这麽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 「累啦?」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我,抽着菸问了一句。 「是啊,你不累吗?还是早点睡吧,明天一大早,姐姐再带你出 去玩。」给了我一个甜甜的笑容,尔竹便一个转身拉起棉被。 紧接着,我……我睡得着麽?简直被打败了。 看着尔竹那近似於孩子般的天真睡容,我实在很难想像今天发生 的一切,竟然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 她到底要我做什麽呢?费了一番功夫的把我找来,总不会只是要 我陪她玩耍吧。 可是要不是这样的话,还会有其他什麽理由? 就目前为止,尔竹给我的感觉,是十分坦率的。 我根本就无法想像,在她美丽的脸庞背後,藏着什麽可怕的心机 还是阴谋啊? 算了算了!反正不管怎麽样,我都不会懂得不是? 於是抽完菸,我独自走进浴室里,把全身上下全都很狠狠洗了个 乾净。 便什麽都没法思考的,准备躺在尔竹身旁呼呼大睡了。 然而就在熄灯之後,我听到在黑暗中似乎传来这麽一句:「俊杰 ,晚安了。」 是尔竹的温柔声音。 -待续- 51 52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52 尔竹终4 byhni 我跟尔竹理所当然的同居了起来。 这个时候可能有人会问了,一男一女住在不到五坪大小的房间 里,通常会干些什麽吗? 只有作爱?咯咯!别傻了,虽然说作爱是必经的过程,可我还 是稍微,稍微分享一下好了。 感觉上,通常睡到自然醒以後,阳光从窗口洒下,於空气中飘 浮着几丝微尘粒子时,我会非常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勃起 的,而且硬度简直不能想像。 於是我会看向身旁女孩的睡脸,跟着傻笑,才小心翼翼伸手去 触摸她软软的乳房。 几乎是无意识的正常行为。 摸着摸着,我忍不住撩开尔竹的衣服,掀开粉红胸罩,接着张 嘴轻舔、轻咬她的乳头。 感觉是多麽的痛快呢? 不,还是不够。 一边肆意吻着时,我一边解开拉链、钮扣,脱下她的裤子,接 着再迫不及待的褪下内裤。 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啊,几乎──几乎每一次我都不敢相信 ,此刻的我,真的是我麽? 那种“天啊,这麽漂亮的女孩”,真的就在我眼前麽?的感觉。 人生在世,还能几次机会享受呢?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如此,但起码我是这样,更尤其是当,对 像竟是姿态高不可攀的尔竹时,那种宁愿招受天谴,不问明日 ,只盼此时此刻永远停留,存在,进行的心态,更是明显。 好吧好吧!就让我先偷偷插进了再说! 岂料,这时尔竹已经醒了过来,只见她睁开眼睛後一脸笑意的 羞涩:「怎麽了?」 「想要啊。」理所当然的回答,动作当然没有停下,我一个翻 身压在尔竹的身上,跟着给了她一个非常贪婪的吻。 跟着跟着,我以史上最快的速度,甩开了身上所有多余的衣物 ,捧着鸡鸡对准尔竹的阴户,稍微对准了一下角度,便悄悄地 滑了进去。 「就这麽想要我啊。」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肉棒,尔竹忍不住做 了一个鬼脸:「色鬼。」 「哈!你不会是今天才知道吧。」好不容易获得主动权,得势 不饶人的我,朝着尔竹的阴道迎面就是一阵大力的招呼。 「啊,慢,慢一点啊……」拌着轻声的喘息,尔竹伸出手揽住 腰部,跟着又用她的小嘴,一遍又一遍地,一遍遍的吻着我的 身体。 「放心,我会尽量让你很舒服的。」满足的说完,我持续着撞 击的活塞动作。 「嗯……哦……啊……」莫约两分钟以後,尔竹口中发出模糊 的呼喊。 「换个动作吧。」说完,我将坚硬的鸡鸡一口气拔了出来,跟 着让尔竹坐在上头,并用双手抓住她结实的臀部。 感觉,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即使一点儿也感受不到爱意,仍是如此。 尔竹轻咬下唇,开始上下摆动了起来……伴着细微激烈的喘息 声,错落有致的头发、肉体重叠时的声响,我终於一遍又一遍 ,一次又一次深深进入了她。 「呼……呼,好舒服喔。」意识全部解放的尔竹,随着动作的 大幅度转换,我能充份感觉自己的鸡鸡,在一阵挤压过後,被 突然掏空,接着再度塞满,挤压、掏空、塞满,反覆反覆…… 就像是游移於空虚的地狱及幸福的天堂一般,每一秒钟,每个 起落、喘息,都让我获得极大的痛快! 堕落吧,疯狂吧,淫乱吧…… 非但如此,我的手也根本没有停下来的余地。 总觉得不够,不够不够!它妈的不够啊。 除了一边腰部使劲辅助尔竹向上,朝下重压套弄鸡鸡的快感之 外,我索兴更紧紧,紧紧的将双手狠狠抓住尔竹的弹性有致的 屁股,随着尔竹的动作迫不及待地上提,落下。 跟着更紧紧将双手捉住尔竹的乳房,充满肉慾的一握、一松, 有一种想要暴发,全身力气放尽的感觉。 干干干干!这就是做爱啊。 想到这里便再也受不了了,我忍不住将尔竹反转在後,从背後 式抱紧她的腰部,一路上横冲直撞的猛攻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干着的同时,我也忍不住呻吟了 起来。 「快,呼、呼……好爽啊,再快一点啊,,快,不要停……」 也许是感受到我的激动吧,那瞬间,我感觉到和尔竹的身心彷 佛达到了一定程度以上的契合。 只见她不要命似的疯狂摆动阴户迎向我,试图让我插得更深更 深一些。 呜,我简直就快哭了我! 过程中,我不断的调整呼吸,在抽出的时候,便趁机深深地吸 了一口气吐出,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这麽丢盔弃甲的败阵下来啊。 而且几乎,我几乎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麽厉害,这麽能撑! 直至彼此大汗淋漓之际,我们的动作仍是非常的激烈、持续── 实在是一场,绝无冷场的大战! 而最後,最後,身在背後我才幕地想到,自己看不到尔竹的脸 啊。於是我再度将她反转过来,再让自己站到床下,然後再高 高举起尔竹晢白的双腿,朝着阴户,猛烈的再度杀将过去。 「呼,呼,很喜欢这种感觉吧!」看着尔竹闪过一丝吃惊的诧 异,我显出极为满足的笑容。 「嗯,嗯?」尔竹甜甜地轻轻点了点头。 我想,此刻的我内心里已经哭泣了吧。 我无法形容那种感动,无法想像那种悲哀的遗憾。 我,我射不出来。 -待续- 52 53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53 尔竹终5 byhni 动作就在突然间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何,我有一种非常尴尬的难堪。 而且感觉上似乎有一种,自己没有办法爽快,就马上推开女孩的残忍。 但是,即使是如此,我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多进行一秒。 小鸡鸡也跟着很快软弱了下来。 刚刚的热情简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火焰已经不知不觉化为灰烬。 「怎麽了?」在床上抱着我,尔竹在背後轻声温柔地问了一句。 「我,我不知道。」抽着菸,我不禁怀疑起自己,难不成最近太过操劳 ,所以是身体搞坏了? 「射不出来吗?」就像是先知一般,我才一个不对劲,尔竹马上就发现 了我的困扰。 想来否认撒谎也没有用吧,於是我无能为力的点头。 「那麽……我来帮你吧。」才这麽一说完,尔竹便用她纤嫩的手指,轻 轻握住我的小弟弟上下套弄着。 舒服吗?当然,我自然也不是没有感觉。 於是我转个身面对着尔竹,闭起眼睛尽情与她舌吻。 是啊!是的,英文不都这麽写了吗?就算是fuck,之前还是要有fu啊。 即使坠落,即便是沉沦,我都想要在这最後,最後抓住一根浮木呼吸。 「这样可以吗?」随着手劲逐渐增强,尔竹睁开眼睛问了一句,便跟 着俯身往下张开嘴巴探索而去。 而那个同时,除了吃惊之外,轻轻抚模着尔竹的头发时候──我心里 闪过一阵阵苦涩的不舍。 怎麽能让尔竹为我做这种事情呢?像她这样完美无缺的女孩。 而我?除了快感之外,脑海里隐约有种挥之不去的罪恶感。 「够了够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的口气有些无力。 「你不喜欢?」抬头,尔竹的一双大眼睛直盯着我看,充满了疑问。 「不,不是这样,只是这样……不太好。」该怎麽说呢?不好意思大 概就是指这回事吧。 「这哪有好不好的啊。」尔竹可爱的有些无奈:「真是笨蛋。」便又 低头朝着阳具吸允了起来。 唉,算了,那麽──好吧,就在小鸡鸡好不容易稍微勃起的时刻,我 将尔竹的身体反转过来,彼此便成了六九式的状态。 然後?想问我吸阴道的感觉吗? 喔,天啊──我怎麽能够精确形容,难道你们会以为漂亮的女孩,她 阴道里流出来的液体,就会是香甜可口的吗? 靠!林北绝不同意。 不过恶心归恶心啦,,这种事偶一为之毕竟还是无妨。 不久後,我的口鼻间很快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感觉起来,很乾涩、很苦噪、还隐隐有这一种像是塑胶燃烧过後的怪 味。浓浓地、像是稀释过的尿骚味的味道,流出来的汁液像是岩浆一 般的绸,从嘴巴进入身体後,往各个细胞窜入。 窜入── 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的震撼。 彷佛吸着吸着,就变态地陶醉了起来。 那火辣辣地,刺激着我每一丝神经的浓郁腥味,简直不是盖的啊。 原来口交就是这麽一回事啊,稍微像是有点自虐似的,似乎也不赖! 更何况,我也一边正享着,被尔竹用嘴巴厮磨轻咬的快感呢。 只见她非常大胆似地,张大嘴巴将我的弟弟整根没入。 没入── 直至口水充份浸湿了龟头,才一口气吸可乐般吸紧,一口气抽上来。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我简直不能想像快乐再多。 这般的快感,如狂潮大浪的袭来,让我欲仙欲死的轻飘飘地── 彷佛梦里的幻境,在那瞬间与现实合而为一一般。 来吧来吧!让我们做爱吧。 彻底硬起来以後,重展雄风的我,又忍耐似地让尔竹重覆了几遍 ,又是狂吸又是轻咬似的,让我的灵魂几乎飞天,感觉简直顶尖 儿拔端。 当然啦!我自然也是老实不客气的朝着尔竹的阴道又吸又舔的。 全部都放开了? 是啊!这又如何?此刻的我,甚至连躯壳都觉得多余地想跟尔竹 结合在一起了。 想及於此,我再也忍不住似的将彼此的身体恢复成正常姿态。 十指交扣。 我用全身的力量朝着尔竹的阴道压下冲去── 就像是,要将一切的疑惑全都一口气发泄出来一般。 叫吧叫吧! 我和尔竹的淫叫声,充斥在五坪大小的套房内。 感觉放纵堕落,却像是身处天堂一般。 「来吧来吧,我要出来了喔。」吞了口口水,我不再忍耐,脑海 的已无法思考,抵达临界。 「一起吧。」尔竹跟着轻笑。 於是我做最後的冲刺,毫不犹豫也根本就无从间断地,反覆 反覆的不要命似的抽插着尔竹。 快啊,很快,很快很快,……很快……很快了……一切就要结束 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射了射了。 终於,在一阵颤抖的酥麻过後,像是积蓄许久的温热蛋白精 液,才一股作气的全部射进尔竹的体内…… -待续- 53 54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54 尔竹终6 byhni 跟尔竹一起生活在小套房的日子里,除了做爱之外,通常我们 也会干些别得事情。 首先嘛!当然就是指看电视这档事。 虽然坦白说,就一般状态而言,无论指哪一方面,我实在算是 个挺随便的家伙。不管是穿衣服啦、听音乐啦、看书啦,甚至 是a片啦,我都抱持着无所谓的态度,既不挑长相、也不乎叫 声什麽的。 就说电视频道吧,我就可以从流的disvery,看到第十八 流的歌厅秀,可是一点都不挑,想来无所谓大概就是指这回事。 可见我的兴趣有多麽地广泛了吧。 不过尔竹不同,几天下来她始终坚持,除了东森幼幼台和hbo之 外的频道,全部都是肮脏下流的兼而幼稚无知的,所以一律不准 我看。 「你已经看了一整天的灌篮高手和小丸子不腻麽?」是了!我实 在无法理解,为啥电视台会有这样的节目安排。 难道这世界上除了卡通之外,就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事了麽? 「可是很好看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尔竹甚至没有转头看我 ,只是迳自一脸满足:「还有啊,我刚刚还看了海绵宝宝。」 海绵宝宝,这是啥鬼玩意?难道在我不注意的曾几何时,这整个 时代流行的潮流,已经从皮卡丘转变成了某个我不知道的家伙? 唉!总而言之,住在小套房的尔竹,除了吃饭时间之外,她一整 个就是标准的电视儿童,活像是几辈子没看过电视一般。 而且她看电视的时候,还是习惯一边咬着零嘴、喝着饮料的那种哩。 「啊……我都忘了。」好不容易进了广告以後,尔竹回过神懊恼 起来,接着哇哇大叫:「走吧走吧,我的肚子饿了。」 听她这麽说,我不禁低头看了一下手表。 果然,表上的时间显示是六点十分。 实在不是我在说吼!尔竹这女孩,待在房间的时候,就跟在外面 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时间一到要是不陪她出去好好吃上一顿的话,她可是绝对绝对不 会放过我的! 「今天,要吃些什麽呢?」尔竹朝着我问,但其实我们彼此都知 道,她只是自顾自的盘算着,而且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不过这样似乎也好,所有天底下的事,甚至琐碎如吃饭逛街之类 的事,只要有她在,一切似乎都不成问题。 「你决定吧。」只能这麽无奈了是吧?虽然坦白说,我已经好几 天没有吃到美味可口的泡面了,可是这种心酸,非得每餐山珍海 味的尔竹,又怎能体会? 只见尔竹无意识地点点头,在套上纯白的毛衣後,搭配着纯白短 裙,便轻而易举从居家的压寨夫人,转变成温柔体贴的可爱邻家 女孩了。 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换完衣物,尔竹才转身问我一句:「色鬼 ,我今天漂亮麽?」 我自然是微笑点头不过。 想来这种感觉虽然不是幸福,可也相去不远。 跟着尔竹不怀好意的打量了我一眼,跟着叉腰:「不行不行,你 这样子实在太邋遢了,吃完饭後,我带你去买件衣服吧,不然晚 上怎麽出门?」 晚上要出门?虽然我仍依旧不清楚要去哪里,不过除了吃饭之外 ,尔竹这家伙愿意出门,实在是一件极为难得事情。 「可是今天晚上有美少女战士集,你不看了吗?」我记得, 几天以前尔竹就为了,幼幼台又要重播经典卡通的事,而兴奋的 期待好久了啊。 呃,果然此话之出,尔竹稍微──稍微犹豫了起来。 「算了算了,只好看转播啦,想来姐姐也该带你出去转转了,不 然只怕你要闷坏了吧?」 唉唉!一看完卡通,尔竹都总习惯模仿这麽几句。 「真的吗?」哈,除了傻笑之外,我还能有其他表情麽? 牵着尔竹的手,轻松出门以後,我们很快来到附近一家极为高档 日式餐厅用餐。 「尔竹,你每次吃饭都一定要找这种地方吗?」看着门口高贵华 丽的装潢,我不禁说出压在心底的话:「很贵耶。」 照我的观念看来,填饱肚子不就是路边摊五、六十块就可以打发 的麽?我从来不懂,有什麽食物可以比咸酥鸡搭配一瓶啤酒还要 好吃的。 「会吗?」尔竹盯了闪烁的招牌一眼,跟着说了这麽一句:「要 是这麽辛苦的活着,连好好吃一顿都不可以的话,那活着要干麻?」 的确是这样没错。 可是一般来说,会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一般不都是在特别或领薪 水的日子麽?实在没有必要,每一餐都得花上个几千块吧。 这世道钱难赚的很,难道尔竹一点都不知道人间疾苦麽? 不过说是这麽说,我也实在不得不承认。 日本料理实在是好吃到差点让我连舌头都没啃下去,像是大明虾 啊、生鱼片、握寿司啊、天妇萝、烤鱼、味增汤啊,样样都是人 间美味,而且除了价钱之外,简直就让人挑剔不得。 「吃饱了吗?」稍稍擦了嘴角,尔竹看着我问。 「当然吃饱了啊。」天知道,原来除了泡面之外,这世界上竟然 还有能够让我饱到打嗝的食物。 「那麽……我们找家pub喝两杯吧。」说完,尔竹招来侍者,递 过一张信用金卡後,才面对我又补充了一句:「好久没有去玩了 ,一起去吧,那家店很不错,而且女孩子也很多喔。」 女孩子,这是啥意思? 难不成尔竹以为,跟我在一起出门,我还会它妈头壳坏到去看别 得女人?然後看得上眼,情投意合的话搞不好还可以带回家睡觉 什麽的? 简直就是想太多嘛,我像是这麽人麽? 不过事实上,似乎就是这样。 尔竹的话,很快就在不久後上演,也同时让我再一次傻眼地重新 认识到她残酷的本性。 -待续- 54 55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55 尔竹终7 byhni 偕同尔竹抵达pub以後,我们像是小情侣一般坐在角落,分别 点了两杯调酒後,便张大眼睛看着,时下男女舞动青春的模样。 总而言之,气氛实在好极了。 「死鬼,你看那个女孩?」尔竹突然冒出一句,眼光对准了小 刚下舞台,身上背着吉他的混血女孩。 「怎麽了?」因为好奇的缘故,我不禁仔细的打量了对方一下。 深深的轮廓,尖挺的鼻子,金发蓝眼,还有连身的蓝色长裙, 身高莫约170左右,年纪则介於20岁左右。 无论如何都算是个美丽的女孩,而且感觉起来相当有朝气,个 性方面大概也很活泼吧。 只可惜,她的歌声实在不怎麽样。 不过嘛!我也得很老实的承认,很大一部份的原因是,我根本 就完全听不懂的缘故。 「长得很漂亮是吧?金发美女耶。」尔竹几近入神的看着,就 像是观赏着一件艺术品般。 「是啊。」的确,修长的身体、晢白的皮肤,还有那霹雳无敌 的青春,还有什麽能比得上呢? 而且她那溶合了东方脸孔、西方特有野性的气质、还有那特别 凸出的身材,可不是盖的啊! 要是我没点定性的话,搞不好老早就在想像中,脱光她的衣服 了呢! 然而,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尔竹突然煞有其事的问了一句: 「有兴趣吗?」 「什麽意思啊。」虽然是听懂了,不过我仍是傻笑。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是你的话,能追得到麽?」瞧不起我似 的,尔竹的语气充满着疑问。 「这有什麽问题?」想我林俊杰身经百战,说脸有脸,说钱有 钱,讲身材也丝毫不输别人,怕谁了来着。 估量了一下自己今天的状态,我充满了自信:「不过啊,追到 了又能怎麽样?你不会吃醋?」 「呵……」尔竹轻铃似的笑了:「有本事你就尽管去吧,要不 要赌一把,要是你追到的话,我就多放一个女孩怎麽样?不过 ……」 这简直,简直就是瞧不起人嘛! 「不过什麽,我赌了!」没等尔竹把话说完,我抢先一步插话。 而且当下我就决定了,今晚不管如何,就算要我连抢带骗的都 好,总之拐也要把对方拐走。 不就是混血儿麽?虽然还不知道语言通不通什麽的,不过既然 会来到这里的女孩,大概就不是啥良家妇女吧。 就算砸钱,我也要砸到她躺下! 打定主意以後,我马上起身,然後以极其潇洒的脚步,缓缓走 向金发女孩处── 「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嗯?」金发混血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倒是没有拒绝。 很好!很好的步。 有意无意朝尔竹的方向瞥了一眼,我拥有了强大的自信。 「你一个人?」我这句话,很明显是废话了不是? 不过嘛!把妹这种事,半点都急燥不得不是?很多事都需要所 谓的前戏。 「不。」轻啜了一口啤酒,金发美女口吻中带着一种拒人於千 里之外的冷淡:「我等人。」乖乖!竟是一口标准的国语! 等人?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放弃麽? 「这麽刚好,我也是等人,不介意一起等吧。」把妹不外乎就 是有钱、有闲、胆大、细心、不要脸麽?我有的是这种条件。 「随便你。」冷淡回了我一句後,她迳自抽起一根万宝路来。 我也跟着抽起我的七星,气氛理所当然是有些尴尬啊。 幸好,我早已经被晓霜那般的冰山美女,给磨练的刀枪不入。 我现在唯一必须要做的,除了沉默之外,就是等待而已了啊。 不过等也是不会等太久的,无论如何,我想我都得挤出一点话 题不可。 「你跟他约几点?」我显出一付很有兴趣的样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道理应该可以走遍天下吧! 「十一点。」也许是等了太久而生气,总之金发美女现在看起 来有些难搞。 「那不就迟到五分钟了?」我强装出一付不可置信的模样:「靠 !五分钟耶,就算是你男朋友也太过份了吧!你知道五分钟可以 做多少事麽?这还不算,等了他这麽久,竟然连一通电话也没打 来,搞不好还放你鸽子了呢!这未免也太过份了吧!」 说到激动之处,我甚至忍不住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烈酒。 不过嘛!也许是我的演技太过逼真还是好笑的原故,总之──金 发女孩笑了,我发现她笑的样子相当好看:「需要这麽夸张吗? 才五分钟耶,还有,我等的人不是我的男朋友。」 呃……不是这麽简单就上勾了吧?哇哈! 我忍着一整个偷笑到快要内伤的心情,继续假装不得了的道:「 什麽?我没有听错吧!不是男朋友还敢这麽嚣张喔,这简直就是 开玩笑嘛,尤其跟你这麽漂亮的女孩约会,竟然还敢迟到,这家 伙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吗?而且是五分钟耶,难道他不知道五分钟 也是很宝贵的吗?」 一口气说完,我狠狠的抽了一口菸,我偷偷瞄了金发女孩一眼。 深怕刚刚愤概的表情太过逼真,而使她忽略掉我真正想表达的。 「有这麽跨张吗?」幸好,女孩脸上还保持着微笑。 「就是有啊,五分钟都可以跟我跳一支舞了!」我有点像是自顾 自的说着。 「你说什麽?」金发女孩不禁苦笑。 「我说,陪我跳舞啊!反正他大概也不会来了吧,就陪我跳支舞 有什麽关系?」 「这个……」女孩傻笑了起来,这时,我则发现她的眼睫毛很长。 而且她那诱人的身体,则简直让人抓狂的不能再多。 「还这个那个拖泥带水什麽的啊!你不是这麽不赏脸吧。」说到 这我刻意顿了一下,然後才无奈的说:「就算你不赏脸,好歹也 应该同情可怜我一下啊,马的!我已经等了我女朋友三个小时了 耶,你不是这麽不可爱吧?更何况,就陪我跳个舞也不会怎麽样 啊,会死掉吗?犯了天条吗?」 唉唉!我实在太佩服自己胡说八道的本事了。 既能一方面强词夺理,而且另一方面,我也稍微透露出了,我等 的人是女朋友这样的讯息。 一般来说,大多数的人听到这里,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拒绝了吧? 心里大概也会这麽想着,毕竟已经有女朋友了啊,更何况也只是跳 支舞而已,不会怎麽样吧。 果然,只见金发女孩稍微考虑了一下後答应:「就只有跳支舞,不 可以怎麽样喔?」 我以一付“我看起来像是那种男人吗?“的表情看了她一眼。 不过,听到不可以怎麽样?这几个字还真是令人振奋。 试想,假如一个女人才正要与你去跳舞,却已经连想到那方面的事 了,其至还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你不会觉得期待吗? 不会怎麽样喔?哇哈!简直──简直就是想太多! 就这样,我马上迫不及待地牵起了女孩的手,伴着pub里乱七八糟 听不懂的音乐,於一旁舞池空地上跳了起来。 当然!我一点儿也没有忘了,跟尔竹大大的炫耀一番!眼神像是在 说“不就是把妹麽?”哼! 要是老子愿意的话,别说跳舞了,就算是要上床! 也是一个晚上就要搞定的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此时尔神看着我们的眼神,竟然像是一付在研 究着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哼!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要过份! 想即於此,趁着舞到最贴近之处,我紧紧搂起了金发女孩的腰,甚 至将头靠近,闻到她的发香以後,才将手悄悄地下滑至稍微摸到她 臀部的地方。 当然,我这个动作金发女孩自然也是留意到了。 不过既然她并没有马上翻脸,我也就只好不得不得寸进尺了啊。 只见我不断的藉由旋律的紧张之处,身体自然地与女孩的胸部,一 次又一次的贴近,吼──这种爽快实在是无法用文字来形容於万一 的啊! 唉!反正我也不是个啥好家伙,可是一向就不屑啥清高的。 或许等一下抽个空,还真的可以留个电话之类什麽的,万一哪天想 起来,打个野种炮也是不赖! 还真没试过哩,唉唉。 可是啊!就在我进一步想要乱来的同时,音乐声却突然间悄悄停了 ,而我和金发美女也就只好意犹未尽的回到原本的座位上去。 「他还是没有打电话来吗?」坐定以後,我点了根菸,有意无意问 了她一句。 「嗯。」金发女孩的表情,明显失望了起来。 「唉,我的也是。」我装出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算了算了,还 是喝酒、点些东西吃吧!」 於是啊!不等她拒绝,我马上就跟服务生要了整整一打的生啤。 「点这麽多干麻?」显然,金发女孩有些讶异。 「心情不好啊,大醉一场不是很好?」嘿嘿,要是把对方灌倒了, 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虽然有点可惜,不过这样一来,就算是尔 竹也不能耍赖了吧。 「可是我不能喝很多耶。」她显出有些难为情的表情。 「问题是我可以啊,你就随便陪我一点就好。」说是这麽说啦,可 真的是这样麽? 难道这年头,还有人讲啥狗屁江湖道义? 咯咯!别傻了女人。 喝到一半的同时,我突然跟金发女孩说了一句:「你的右手手指很 长,很漂亮耶,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由於彼此都喝了一点,所以女孩想都没想的就将手伸了出来。 然後我就一直不放手的摸着。 我手指轻轻握住她的手,四处搓着、摸着、揉着。 时而转来转去,看一下手心,看一下手背,还有每一根手指都仔细 地瞧了一下。 「看出什麽来了吗?』她问着。 「没啊,」我惊讶地看着她:「只是觉得很好摸而已。」 「白痴,」她笑着将手抽回去:『那干嘛一定要右手?」 「这样才能记得待会还要跟你借左手啊。」我又将手伸出去一付跟 她要东西的样子。 「真的是白痴欸。」金发女孩忍不住骂了我一句,不过看我手一直 伸着,她还是将左手放到我手中来。 跟着啊,趁着三分酒意,我突然又改变了计画。 「喂!这里好吵,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喝好不好?」唉唉!实在是很 想马上就搞定这个女孩子啊! 我在心里想着,要是能把金发女孩单独约到别得地方去的话,大概 也就意味着可以上床的地步了吧。 想来这规矩,尔竹也不会不晓得才是。 了不起,待会出去以後,我再另外找藉口跑回来不就得了。 「这个……」像是终於我的企图一般,金发女孩面有难色的考虑着 ,一会後才问我:「你是想跟我做爱吧?」 呃──这,这会不会太直接了啊?不过既然她都这麽说了,难不成 我还能否认来着? 於是我大胆的点头,我心想,好歹我跟这女孩也玩了一整个钟头了 ,总该不会对我半点意思都没有吧?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可是──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 人,所以,对不起。」说完,金发女孩藉口要去厕所,就马上起身 离去而留下一脸错愕的我了。 呃──还要坚持下去吗?看着金发女孩最後离去的表情,我想她大 概有着什麽说不出口的理由吧。 会是大姨妈来了吗? 总之,栽了就栽了吧,我也不是个不乾不脆的家伙啊。 这种事情一旦说破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也是非常清楚的。 於是留下两张千元大钞後,我假装垂头丧气的回到尔竹的身边。 「怎麽,失败啦?」尔竹显出一付早就料到的神情。 「是啊。」我苦涩的挤出微笑。 跟着,尔竹极为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像是要彻底击垮我一般 的说:「如果我说,我可以把到她的话,那又怎麽办?」 这?不会吧…… 理所当然,我给了尔竹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是说真的?」 「当然啊,不然这样,如果我追不到的话,也一样放一个你的女人。」 呃──听着她的口气,然後再仔细看着尔竹的眼神,这下我诚然相信 她所说的话,势必是真的了。 只是尔竹究竟打哪来这麽强大的自信? 还有,她到底要用什麽办法才能追到刚刚那个我搞了半天,连个名字 都没有问到的女孩? 不可能吧。 「等一下,你说追到的定义是?」我想,一般来说年纪相彷的女孩, 会比较有话聊,这点是肯定的。 可是难道尔竹打算利用这点,就想打混摸鱼过去麽? 「你说呢?」尔竹的模样,像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当然就是上床啊,不然呢?」连一条退路都丝毫不留地,我半开玩 笑似的说了出口。 岂料,尔竹却突然大笑:「好啊,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也要 一起上,行吗?」 我?一起上……这……不会吧…… 我不由得想起了刚刚那个金发女孩,心里想着,不可能吧。 「好啊,你就去尽管去试试看啊。」我嘲讽似的大笑。 「嗯。」尔竹轻松地点了点头:「那麽就一言为定罗!」 -待续- 55 56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56 尔竹终8 byhni 看着尔竹轻松踏出的脚步。 我……我的感觉相当的复杂,甚至有些後悔。 虽然并不明白,尔竹到底凭藉了什麽而拥有了这样的自信。 可事实上我心里清楚不过,几乎──此刻的尔竹似乎并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所以即使再怎麽不可思议,甚至於是奇蹟。 我都几近盲目的相信,只要她说得出口,就一定办得到。 所以说,我会不会赌太大了? 总觉得,这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游戏应该有的认真。 而我,假使尔竹真的追到了金发美孩,甚至跟着上了床,我也会跟着一起上 麽?感觉实在有些荒谬。 不过回头一想,还是觉得算了,反正现在也来不及了不是。 想到这里,我索兴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悠闲抽着菸,等待尔竹的完美演出。 只见那个金发女孩回到坐位以後,发现我不在,很快便会意过来。 是啊!夜店文化就是如此,谁又能在意的了谁呢? 在这种地方,人们总是很快的相遇,跟着也会很快的分开。 而且不管发生了啥事,也总是谁都不欠谁什麽。 好了!好戏上场了。 锁定目标以後,尔竹极其自然的朝着金发美女靠近,跟着坐了下来。 接着很快,便如预料之中,两个漂亮的女孩很愉快的聊了起来。 至於她们到底聊了些什麽,这个我也不知道。 总之在我抽了莫约一整包七星菸、喝完三杯500生啤的时间里, 尔竹跟金发女孩,已经前後到了舞台上,连续唱了好几首歌。 理所当然,金发女孩的歌声还是不怎麽样,可有一点我觉得相当奇怪 的就是…… 尔竹怎麽会弹吉它?而且那高明的拨弦技巧,甚至连我这门外汉,也 能看的清楚,原来真的不是乱弹啊。 而且那种程度,看起来也实在不是随便学了几个月,就能轻易表达出 来的啊。 简直就是一整个不得了嘛! 就瞧整个现场顿时变成演唱会的时候,我心里不禁浮现一种苦笑不得 的苦涩。 然而,令人吃惊的还不止如此,就在我张大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的时 候,尔竹手指却已经快速的在电子琴键盘上跳跃,令现场再度掀起另 一波的高潮了。 因为小时候,经常听晓真弹钢琴的缘故,所以钢琴对我而言并不陌生 ,可是感觉上,从小学了几十年的晓真,琴音却怎麽还差了尔竹一大 截似的。 所以我想,这种事毕竟还是很讲天份的吧。 就像是谁都不清楚,像我这样的家伙,也有许多女孩死心蹋地的爱着 我啊。 只是这个时候,在我尚无法察觉到底发生了什麽的同时…… 尔竹竟然就这麽贴近金发女孩的脸颊处,便旁若无人似的给了她一个 轻吻,而且尔竹的眼神甚至挑衅似的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 这──这是怎麽一回事? 应该只是礼貌性的吻吧,我坚决抵抗的理智,仍然在风雨飘摇中试图 力挽狂拦。 岂料,见我没有啥太大的反应,紧接着……更让人傻眼且难以置信的 事情,就这麽在眼前发生了。 是,是了!尔竹正面吻起金发女孩了,而且夸张的程度,竟然还是法 式舌吻的那种,同时也引得pub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更疯狂的状态。 然而让我怎麽也猜不透的是,为什麽金发女孩的模样,看起来不但没 有任何一丝抵抗的神色,反倒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呢? 好吧!哈,果然很有一套。 紧接着,尔竹将头靠近她耳际悄悄的不知道说了什麽,便自然的牵起 了金发女孩的手,往我的方向走来。 而我,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直到金发女孩认出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显得有些尴尬。 「回家吧。」像是搞定一切似的,尔竹显得极为轻松。 而我,我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金发女孩,怎麽……怎麽会这样。 事情真的有这麽简单吗?转头看向尔竹认真的表情,我忍不住倒抽了 一口凉气。 沉默,我跟金发女孩像是追随者一般跟着尔竹的脚步,并搭着911的 红色保时捷很快返回了住所。 可其实天知道,我脑子里其实充满着疑问,也很想一口气问个明白。 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你跟他住在这里?」见我一起进房,金发女孩脸上的表情显然有 些讶异。 於是这时我想,无论如何她都该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吧。 可似乎,尔竹似乎并不愿意给她说话的机会。 只见门一关上以後,尔竹嘴唇便迫不及待的贴紧了金发女孩。 吻的激烈万分,甚至连舌头都交缠的难分难解,浑然就把我当成是 空气一般,金发女孩也就索兴放弃了一切。 想问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什麽感觉吗? 我,我不知道,我想我的表情一定相当难看。 可真正该死的是!这个时候我的下体竟不由自主的勃起了。 唉!简直就是要命。 -待续- 56 57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57 尔竹终9 byhni 画面果然转换的很快。 才一个转眼,尔竹已经将金发女孩推至床上,然後将手伸进了衣服里,并 明显抚摸起她柔软的胸部来。 感觉真的是充满了性慾,不是开玩笑的啊。 於是真人版的a片,火辣辣的就在眼前上演。 看得我简直就是血脉喷张。 虽然说我也不是没有看过逼真版本的啦。 可是以往毕竟都是透过偷拍的镜头去看,跟眼前这般景像比较起来,简直 就彻彻底底的像是两码子事情一样。 临场感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啊。 於是,於是──我该做些什麽? 老实说,我也是很想马上就脱光衣服,加入战场什麽的啊。 可是我能吗?我记得自己似乎是人,不是禽兽。 就这麽持续下去,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尔竹手边的动作已经进行到脱衣服 的阶段了。 「等等……」意识到衣服已经不翼而飞,金发女孩有些难为情的稍微推开 尔竹,并将视线转向我,意思彷佛是说“他在这里做什麽”? 「呵。」尔竹露出完全不在意的微笑,只是豪迈的脱掉自己的衣服:「 别管它。」便跟着低头再度吻了下去。 而我,我该离开吗? 不知道为啥,看到尔竹脱光衣服的那一刻,我的忍耐度彷佛也跟着抵达了 极限!天知道我还在撑什麽,我也很想要3p啊。 完美无缺的两个裸体,就这麽躺在眼前,触手可得── 试问,谁能受得了呢?天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似乎是挑衅似的,也好像压根就完全不考虑我的想法,尔竹只是尽其可能 地吻遍了金发女孩身体的每一处,甚至连内裤这般麻烦的玩意儿,也跟着 随手脱掉了。 「舒服吗?」尔竹给了她一个甜甜的笑意。 她也只是点头。 於是我它妈恍然大悟的懂了!干!原来我眼前的金发美女,竟然会是个货 真价实的同性恋。 可是即使是懂了又怎麽样?尔竹熟练般的大胆动作还是丝毫没有停下啊。 只见她纤细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搓揉着金发美女的阴户时,金发美女也 跟着忍不住发出了淫荡的呻吟。 「喔,喔~啊~」金发女孩一声声意犹未尽的叫着。 尔竹却还是没有放过她,一边抚摸之际,还抓起了她的手,跟着放到自己 的胸部上。 「别紧张啊,想摸就摸吧。」尔竹点头,示意她可以放开一些。 接着将手绕过身後,极其挑逗的抚摸金发女孩的背後,更低头一边咬着舐 着她的乳头。 乖乖!这手法是何等的厉害啊。 瞧着金发美女从阴道里不断流出来的汁液,我想我可以稍微体会到一点, 因为光是看就让人几乎无法忍受了,那真的我远远望尘莫及的啊。 然後,然後啊!就在我快要坚守不住最後一道防线时。 尔竹却又突然坐起来跟金发美女紧紧地抱在一起了。 没有发出声音,面对着我的尔竹口型似乎这麽说道:「喂!过来啊,笨蛋。」 可这时我却像是当场被泼了一桶冷水似的,理智突然清醒过来,犹豫着…… 「再不过来,我杀了你喔。」又是无声的嘴型,尔竹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是 非常的任性。 於是无可奈何,於是十分为难。 於是我迈开脚步轻轻的上床,然後从金发美女的背後,伸出手抱住了她们 两个女孩。 天,天啊!这真的是真的麽?虽然此刻我的下体坚硬无比,心里却几乎快 要被溶化掉了一般。 「啊~」就在我触摸到金发美女的那个瞬间,她突然全身抖了一下,并同 时发出受到惊吓的声音。 我马上停下了动作。 ? 「就让他摸一下吧,不然他多可怜啊,不会怎麽样的。」尔竹仍然是那一 付天真自信的口吻,之後不待金发女孩回应,便又再度伸出手指往她的阴 户一抽一插的摸去。 「嗯,只可以摸喔。」带着享受及难以形容的复杂犹豫表情,金发女孩终 是点头答应。 只是这样真的可以麽? 唉唉唉唉唉!连人家女孩子都不介意了,我还在拖拖拉拉些什麽呢? 想即於此,一咬牙,我便将金发美女的身体翻过来,跟着导引她的手抚摸 我的鸡鸡,更甜甜的伸出舌尖挑逗她的乳头。 然而看着她的眼神,我知道其实她是不愿意的。 可是,我又如何能忍耐的住呢? 我的小鸡鸡已经坚硬的就快要爆炸了啊。 来吧,来吧,跟我做爱也是很舒服的啊。 也许是自尊心稍微受到打击的缘故吧,当我伸手触摸到金发女孩极为滑嫩 的阴道时,我知道了,其实她很想要,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啊。 於是,於是,我拨开她那极其青涩套弄的手指,捧起鸡鸡不小心便滑了进 去。 而这同时,除了手指肆意紧紧抓着她的胸部之外,嘴巴也没忘记疯狂的与 尔竹热吻。 天,天啊!这才叫做爱吧。 精虫上脑,感觉上整个空气里全都是淫荡的味道。 让我觉得或许简直根本就不需要射精,我就它妈的已经高潮不断了! 干吧干吧干吧! 我摆动腰部,开始大力地动了起来。 -待续- 57 58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58 尔竹终x byhni 正当我心里纳闷着,难道金发女孩比较好上时候…… 才刚刚抖动几下,金发女孩竟然露出一整个很受不了的表情,跟着身 体稍往後仰,便离开了我的鸡鸡。 这是怎麽回事?我的脑海不禁闪过一丝讶异。 可是又叫我怎麽能停得下来? 於是动作稍微粗鲁了一些,我跟着将手搂住她的腰部,并让她的洞口 往我这里稍微靠近一些。 「很舒服的喔。」看着她无辜的眼神,我试图让她明白。 不过似乎没用。 就在我几乎要将鸡鸡再度推进去之际,我彷佛看见了金发女孩的泪光。 於是乎,於是乎── 我啥也不管的就将鸡鸡放了进去,然後啥也不管的机械似的动了起来! 简直就没有办法啊!为了证明我真的是个男子汉,难道谁还可以要求我 昧着良心不去爽快? 只是,似乎除了感官之上的快感,我还隐约嗅到了一丝强奸的味道。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都已经脱光衣服了,都已经这麽这麽硬得受不了了,感觉真的美妙极了。 而理智这玩意,就好像保险丝突然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似的。 可不是麽?因为我眼前的金发女孩,她青春的裸体是这麽的诱人,理智 简直有种被彻底打垮的感觉啊! 要是不干下去的话,那麽我还对得起自己麽? 好吧好吧!那麽就彻底邪恶的堕落吧。 当下我就决定抛开一切,脑袋一整个就只想要作爱啊! 「你到底在哭什麽啊?」动作依旧没有停下,甚至更加激烈的享受着龟 头磨蹭阴道啪滋啪滋的声音,我忍不住摇头! 「求求你,我求求你停下来好不好……停下来。」金发女孩的眼泪已经 彻底溃决,并拼命似的试图离开我的身体。 可是啊!她越是这样,我却彷佛越兴奋似的,不但将她的腰抱得更紧让 鸡鸡进入的更深更深之外,甚至还疯狂的撩弄她的头发。 只见金发女孩的奶子,不断在我眼前晃啊晃得,世上还有什麽能比这痛 快?别说让我感到良心不安了,就是要我短命三年我也心甘情愿。 更何况,漂亮的美女不就是让人干得吗? 年纪轻轻的搞什麽同性恋啊!难道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 作肉棒,而且可以轻易的让人飞上天吗? 简直就是一整个很干,林北绝对不能同意这种蠢事。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一边想着,一边干着!而且丝毫都不在乎金发女孩 的感受,即使……她的下体已经乾涸的再也挤不出任何汁液。 「哇哇哇哇哇,好痛喔,好痛好痛。」金发女孩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终 於将我推开,眼泪真的是用狂飙的啊,哭得呼天抢地似的。 可我又哪里管她这麽多,也许真的是进入了变态的疯狂状态,总之,此 刻的我像是被催眠了一般,满脑子就只想着作爱而已啊,浑然都没有考 虑到我此刻的动作,究竟有多麽的不可思议。 於是我再度将她拉近,表情相当的不耐烦:「就让我干一下会死喔!」 鸡鸡再度插入,抽送,前所未有的兴奋,我使出了始料未及的力道。 「乖,你就稍微放轻松一点嘛!真的会很舒服的喔。」 「呜~~不要,拜托,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似乎完全都没把我 的话给听进去一般,金发女孩只是一个劲的哭泣。 跟着,我抬头看到一个表情。 那是一个神色自若,有点像是目空一切,又有些像是疑惑,又像是欣赏 似的眼神。 总之看起来绝对不带有任何感情。 是尔竹,此刻的她已经衣装整齐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顿时我的头皮一整个发麻了起来,动作自然也停了下来! 「你们继续啊,看我干麻?」看着我,尔竹露出甜甜的微笑,却看得我 胆战心惊。 这家伙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麽啊?难不成竟会是吃醋麽?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鸡鸡还是坚硬无比。 见我没有反应,尔竹脸上的表情明显转换成不屑的轻笑:「作啊,这麽 漂亮的年轻女孩子耶,要是她不愿意的话,你就打她啊,人都躺在床上 了,你还在考虑什麽?」 呃──我怀疑我的脑袋已经打结了。 清醒过来,然後我正眼看着金发女孩,她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感觉起来是何等的无辜。 然後啊!感觉实在是有点难堪啊,除了强暴之外,我甚至还有一种被强 迫的不爽。 「算了算了!我认输了行吧?」哭笑不得,取过卫生纸稍稍擦拭金发女 孩的眼泪後,我努力展现出温柔的一面。 即使,我的鸡鸡还是坚挺的相当难受。 「这怎麽行?」尔竹突然认真不过的收敛笑容:「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如果你不做的话,我想我会毫不考虑的杀了她。」 啥?这是什麽情形? 听到这句话时,金发女孩也不禁错愕。 「我没有听错吧?」几乎,我无法相信耳朵里听到的字句。 「我一向不说废话!」态度强硬,很好!残忍的尔竹再度回来了,就像 是报复当年我伤害她的方式一样,而且这一次还狠狠将我的人格,给彻 底地踩到脚底反覆贱踏! 「马的!你不要太过份了。」看着她的表情,我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 於是握紧拳头,我赤身裸体的挺着鸡鸡朝尔竹走近,并狠狠打了她一巴 掌:「贱女人!」 可是尔竹笑了,竟然笑了。 「你笑什麽?」我忍住一口气问。 「你继续打啊,你打一下我就要你的女人死一个,现在已经一个了,还 要继续吗?打啊!你打啊。」 我,我当然是火冒三丈啊!除了慾火之外,我还怒火。 从头皮到脚指头的一路狂烧……可高高举起的手,却始终没有勇气落下。 「你还不做吗?」尔竹将手交错於胸前:「是不是要我先在她的脸上用刀 子画个十刀八刀的你才肯做?」 说完,见我没有立即反应,尔竹便从抽屉取出一把锐利的刀子。 「够了!我做就是了。」闭起眼睛,一咬牙,我想我已经掉下眼泪。 只见我马上就冲到了床上,然後将金发女孩的脚举起来,跟着挺腰狂干! 狂干! 碰! 碰! 虽然堕落,虽然爽快,可是感觉上除了身体之外,似乎连灵魂都已经被 彻底被尔竹给玩弄得灰飞烟灭。 我的天空彷佛已经彻底进入地狱底层了,而黑暗中,真的还会有一丝阳 光吗? 一次次的撞击,都让我感到难堪。 而金发美女的哭声,始终都不曾停止。 我不懂,无论如何都不懂,便再也忍不住地掉着眼泪,跟着我忍不住要 想,忍不住後悔,那个因为我一时冲动而即将死去的女孩,究竟是谁? 这麽想像的同时,我想起了小小,想起了仪琳、晓霜、千千、慧文、若 微,还有庭真,我想起了这麽多这麽多女孩。 无数的画面,无数次曾经交欢合体的影象,还有说不出的什麽复杂感受。 我忍不住将滚荡的精液射了出来。 ─尔竹完─ ─仪琳待续─ 58 59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59 仪琳 byhni 干完以後,带着一整个受不了的深沉倦意。 我仍倔强的抽着菸,一口气死硬的盯着尔竹沉默。 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金发女孩也终於因为太过疲惫而睡去。 看着她安稳睡着的模样,胸部起伏不止,我忍不住心疼。 马的!我究竟对她干了怎样的蠢事。 这麽年轻无辜的女孩,无论我和尔竹有多麽大的深仇大恨,原本都该 与她远远无关的啊。 「马的!你够了吧,你究竟想怎麽样。」一口气吞不下去,我将未熄 灭的烟头握在掌心里,粉碎! 「不想怎麽样啊。」尔竹仍是那一抹难以形容的笑意,跟着撒娇似的 说:「累了吧,要不要陪我一起洗澡?」 呃──这家伙难道从来都不知道,什麽叫做羞耻心麽? 干!难不成她以为,当她的阴谋或者是什麽我不懂的游戏,已经完成 以後,我还会乖乖听话麽? 干!虽然说条件是很诱人啦,而且我也真的累了,很想把身体洗乾净 什麽的,可是…… 「我可以说不要麽?」我有着满腹,永无止尽的无可奈何。 「当然不行啊。」跟着尔竹语气极轻,而且温柔不过:「不要惹我生 气好不好,就只是洗个澡啊。」 跟着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尔竹脱光了衣服,迳自朝浴室的方向走了进 去。 而我,我看着她的背影,看到了她的刺青,这才终於忍不住叹了口气。 跟着走了进去。 「来!别生气嘛!」像是老早料准了我会走进来一般,尔竹露出自信 的微笑,并温柔像是哄小孩般的说着:「我帮你刷背好不好?乖!」 於是,哭笑不得的我还能做些什麽? 听到这句话以後,我转身并坐在小板凳上,便任由她拿起刷布,在我 的身上为所欲为。 然後啊!这个时候我的脑海才不禁想起许多问题。 「尔竹,我问你,为什麽你会弹吉他?」我随口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 问题。 「因为我大学时代读得是音乐系啊。」一边持续刷着,尔竹理所当然 的回答。 「你读过大学?」不知道为什麽,我忍不住笑了。 试问谁又能想得到,当初我认识的那个,连高中都没读完的红衣女孩 ,她後来竟然会跑去念了音乐大学? 「是啊,而且才刚毕业两年而已,不然你以为我几岁啊!笨蛋。」将 背整个刷完以後,尔竹纤嫩的手指,开始在我的身体四处游移了起来。 呃,接着,我的身体似乎又有反应了。 更尤其是当尔竹的胸部,紧紧贴紧我背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麽,我 有一种非常该死的感觉。 是的!我又勃起了,虽然只是稍微硬一点而已啦。 不过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这种反应,实在是很不得了。 「怎麽,想要麽?」尔竹轻轻温柔的说完,便伸手往我的鸡鸡上下的 套弄起来:「干我吧。」 听到这句话以後,我马上转身,正面相对的凝视着尔竹。 果然还是完美无缺的身体啊!白晢的身体、修长的腿、还有吹弹可破 的弹性肌肤。 她的身体真的是让人怎麽看都不会厌倦。 於是──我的嘴角泛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将尔竹整个人压倒在地并胡乱的抓了几把胸部以 後,马上伸出手指,大力大力朝她的阴道挖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尔竹很快就发出了让人受不了的呻吟。 可是我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一开始是一根手指,跟着是两根、三根,我几乎就像是要挤爆尔竹阴 道般地,毫不留情的反覆又抠、又抓,疯狂就像是要她体内的汁液, 一口气全部都挖出来为止。 果然,很快地,尔竹的淫液很快就流满了整个大腿。 於是我心想,既然要我变态的话,我就它妈的彻底一点。 跟着肆意舔完了她流出来的汁液後,我跟着在她的阴道处拼命的又吸 又咬。 跟着起身,一边持续用手指抠着她的下体,一边用着满嘴淫秽的嘴巴 ,啥也不说的就封住尔竹的嘴唇,更伸出舌头以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姿 态,疯狂极疯狂的跟她接吻。 疯了吧!已经彻底疯了吧,我想。 「啊啊啊啊啊,好爽,好舒服喔,天啊,好爽好爽,再快一点,手指 再插的更深一点,干死我吧,干死我。」尔竹美妙的呻吟声,再度际 起,她跟着努力的摆动诱人的身躯,柔顺的发丝也跟着飞了起来。 「好,好样的!我这就干你!」嘴角再度露出微笑,我索兴将手搭住 尔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压下,然後挺起庞然大物往她的嘴里塞去。 所谓的羞辱就是这麽一回事吧?经过了刚刚那一场硬仗,谁也不能要 求我啥怜香惜玉了。 自从彻底认清楚尔竹的本性,我感觉到自己根本一点都心软不得。 「让我变得更硬一点吧!」一边说着,我更一边伸手至尔竹的後脑勺 处,用力地往前顶,并让她的嘴巴含得更多一些。 可是并不需要,因为此刻的尔竹根本就完全放开一切的全力配合着我。 而且那激烈的程度,也使得奶子拼命似的晃动着。 只见她极其享受似的,就像是a片里总是演出的女优一样。 不但主动极快极快速的在龟头上又吸又咬之外,甚至还从睾丸的最底 处一路舔了上来。 跟着更将我推至墙边,并跪下来张大眼睛一边吸着龟头,一边以无辜 的眼神看着我,并从龟头的根底部一口气缓缓地吸了上来。 干!害得我马上心动的泄了几滴在她的嘴里。 「尔竹,你今天为什麽这麽主动啊?」仰头享受着,我胡乱问了一句。 「因为……因为很想要啊。」尔竹露出贪婪的笑容。 「好啊!那就来吧。」说完以後,我马上躺下并带着笑意命令着尔竹: 「上来吧。」 「好啊!」尔竹爽快回答以後,跟便着对准我的小鸡鸡马上坐了上来。 於是扶着她的腰,我俩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干着! 「嗯~啊啊啊啊啊,喔喔喔喔,实在是太舒服了、好爽,啊啊,再快一 点,好爽啊,干死我吧,快,快,干我,干我……」 干到後来尔竹根本就是无意识的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只听见喘息声此 起彼落似的,可我却一点儿也没有忍耐或想射的感觉。 的确是干得相当淋漓尽致啊。 紧接着,我起身将尔竹推至墙边翻至背後,跟着就啥也不管的大力的 推着她的腰,便狠狠地抽送了起来。 「啊~~~啊~~~喔,好棒!喔~~」 也许是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对白,总而言之,强如尔竹也只能这麽呻吟 着。 「很爽是吧!快要高潮了吧。」说着之余,我紧紧的伸出双手握住尔 竹软软的胸部。 彷佛就像是嫖妓一般,它妈的一整个就只想发泄啊。 「不,不要射,嗯~喔~这种感觉简直太棒了,天啊,怎麽会这麽舒 服,不要停,不要停~~」尔竹努力的摆动腰部,并明显的在阴道深 处之际,努力的试图夹紧我的鸡鸡。 感觉是何等的痛快? 可是淡了,虽然我无法准确的描述出什麽,可当我察觉自己只是报复 般的发泄时,我感觉到似乎已经可以了。 於是我缓缓将巨大的阳具一整个插入尔竹的最深最深之处。 「我问你,你怎麽知道金发女孩是同性恋的?」坦白说,今天我真的 输得并不冤枉,可心里总也想弄个明白。 「呵,因为她感觉起来就是啊。」彷佛不想停下来似的,尔竹只是一 边笑着,一边自行缓缓摆动腰部。 「你的意思是说,你光是用看得就知道了?」马的!我怎麽就看不出 来?这简直就是该死嘛! 可是啊,就算是明白了这一点,尔竹又打哪来这麽大的自信,一定可 跟她上床呢? 难不成尔竹压根也是个同性恋?脑海闪过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我整 个人毛骨悚然了起来。 不,不会的。 「是啊!」尔竹转过身来给了我一个甜甜的笑,跟着说:「继续吧, 别突然打断啊。」 「等一下,我最後还有一个问题。」一想到这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什麽事啊……」她脸上的表情显的相当的不耐烦。 「就是,我怎麽都不清楚,你为什麽非要我跟她作爱不可呢?」 岂料,听到这句话以後,尔竹很快闪过一丝错愕的神情,便啥也不 说得沉默穿起衣服来了。 而离开厕所的时候,我才听见她冷冷地丢了这麽一句:「你以前不 是也这麽对我吗?」 -待续- 59 60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60 仪琳中 byhni 几乎是身受震撼般的站在原地莫约五分钟之久。 我想起了自己该死的过去,想起了曾经在尔竹面前一遍遍跟其他女孩 作爱的画面,想起了曾经给她的污辱,想起了亲手杀死她父亲的画面 …… 我走出门外,表情复杂的看着尔竹,这才缓缓吐出一句:「对不起。」 「什麽?」尔竹像是听不清楚似的。 「我说,对不起。」我非常确定自己的咬字清楚。 「我还以为你是个怎麽都不会道歉得人呢!」说完後,尔竹接着轻笑: 「道什麽歉呢?一人一次,很清楚啊,欠我得你全部都得十倍奉还,这 句话你也跟我说过不是?」 「似乎是这样。」我苦笑的点头。 「所以说,或许等会我们该到加油站买桶汽油,然後烧它妈得满山遍 野对麽?」尔竹终於再度露出笑容。 可是啊,尔竹刻意说出脏话的语气,感觉起来实在非常好笑。 「当然可以啊,我们还可以买喷漆到大马路上去喷,然後还可以拿石 头乱砸别人的车啊。」我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好,马上就走吧。」说着得同时,尔竹带的轻松愉快的表情,马 上就从衣柜里,随便整理出、红、黑、蓝,三种不同颜色的套装出来。 「现在?不会吧。」虽然几乎,我已经不敢再怀疑她所说得任何一句 话:「那她呢?」 我指着躺在床上的金发女孩。 「呵,管它的,这种小套房,要找个十间八间随时都有啊。」转眼间 ,尔竹已经彻底地打理好了一切,更从抽屉里丢出一把钥匙给我。 「这是?」简直开什麽玩笑嘛!911保持捷这麽高档的货色,我可是一 点都不敢碰得啊。 「摩托车钥匙啊!」尔竹理所当然的点头:「我记得你骑车很快得不 是?」 「好是好,不过我好像很久没有骑了哩。」唉唉!实在不是我在说, 讲到摩托车这玩意儿啊,简直一整个就是热血沸腾。 「反正就是先走再说吧!」 尔竹再度给我一个甜蜜的笑容後,一边走过来弯起我的手,大步的往 门外走去。 於是──於是我们才总算开始流浪了起来。 接着几天,我们像是重游旧地一般的,玩着被全世界遗忘的游戏。 而偶尔兴致来潮的时候,我也会玩票性质的跑到大马路上抢小女孩皮 包啥的。 一切似乎都相当熟悉的重来了一遍,景色啊、人物啊,甚至是全台中 最顶级豪华的金钱豹都丝毫没有改变。 只是,感觉还是少了些什麽。 像是同甘共苦,亡命天涯的感觉麽?想到这里我不禁傻笑。 毕竟此时此刻,江湖上大概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追杀我们了吧,而且 尔竹再也不需要为了钱,填饱肚子、堕胎什麽的而跑去卖春。 现在的我们,无论如何都不愁吃穿。 「尔竹啊,其实有一件事,我年轻的时候很想跟你一起做喔。」乘风 ,我帅气的将红色fzr跑车,时速转到150左右。 我在风中大喊,在极速中狂呼。 「你说。」尔竹也跟着大喊了起来。 「反正你就放心跟我来吧。」讲到这里,我更将时速表催至极限。 跟着便将摩托车骑到高速公路上去。 而一路,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停下来的狂飙着。 直至最後我和尔竹将摩托车停在都会公会,并肩躺在星空底下的时候 ,真的,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身边的这个女孩。 因为尔竹的笑容,还有我那曾经失去的甜蜜,一切似乎已经在此刻延续。 「作爱吧!」无人的夜色下,我朝尔竹的耳际轻轻的说了一句,同时 逗得她笑得非常开心:「又想要啊,好色。」 「你不是今天才认识我的吧。」我忍不住仔细地端详起她来。 这麽年轻美丽的女孩,简直就是完美无缺。 可就在接吻的温存之际──我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前方,正有着一大 群人朝我们的方向奔跑过来,快,很快…… 待我看终於看清楚的时候,这才发现,领头的人竟拿着一把手枪! 「小心!」看到这里,我几乎想都不想得就将全身挡在尔竹面前。 轰! 我发现自己的肩膀上中了一枪! 而中枪的那个瞬间,忍住痛,咬住牙,我下意识的推开尔竹: 「走,快走!」 可是尔竹却像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似乎失去了意识。 接着,她掉下幸福的眼泪。 来人已经到了! 只见对头为数一共7人,看起来每个都是不好相与的家伙。 到底是什麽来路呢? 他们真的弄清楚了对象麽?难道,竟会是从来都不管尔竹的丈夫来着? 只见尔竹收拾起笑意,并即刻自信的站了起来:「黑豹,你以为这样就 可以杀了我麽?」 此话一出,那个名叫黑豹的家伙却像是听到了什麽笑话一般:「尔竹小 姐,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杀你啊,不过要带你走,却还是有把握的。」 「是麽?有本事你就试试!」说完这句话,尔竹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 速度马上从背後抽出枪来,并同时对准了黑豹!「了不起一命换一命。」 呃──等等,这是什麽情形。 「等等,尔竹小姐,你似乎没有必要跟我这种小角色一般见识吧,我们 老大只是想请你回去坐坐啊。」 老大?这又是哪一号人物啊! 难道竟会是老王或是国威叔麽?又或者是阿火或阿水的手下之类的? 「如果我说不呢?」尔竹依然威风凛凛的丝毫不退让任何一步:「要是 你们不想全家死光的话,趁我二哥知道这件事之前,最好马上就消失在 我的眼前。」 听到这句话时,连同黑豹在内的每个人,脸上都明显变了一个表情。 於是,我终於恍然大悟的像是明白了什麽。 原来尔竹之所以这麽强大,背後真的有什麽莫名且难以想像的靠山啊! 「很抱歉,我们也只是听命办事的小弟而已啊。」跟着黑豹向手下使 了一个脸色,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不肯跟我们走的话,我们也就只 好杀了你身边的这个小夥子了。」 「你敢?」尔竹似乎真的动了怒气,甚至向前踏出了一步。 「这就不是我能决定得了,我们老大毕竟只是想见你一面,请你别为 难我们。」黑豹耐着性子,毕恭毕敬的礼貌说着。 「好!我跟你走,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後悔。」皱眉,尔竹犹豫了一 会後,便对着我说:「你回去吧,我没有事的。」 於是一行人便很快消失在我的眼前。 而我?我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麽? -待续- 60 61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61 仪琳下 byhni 拖着无可奈何的身躯起身,无力感再度攻陷了全身上下的每个 细胞! 跟着是愤怒,我有着一整个无处渲泄的澎湃怒意! 实在是很讨厌这种感觉啊! 想我年轻的时候,哪来这麽多的窝囊与无奈? 反省起这阵子的堕落与荒谬,不禁让我有一种,不得不成长, 需要强大力量的感觉。 想即於此,我握紧手里的钥匙,并打开了沉睡已久的手机。 「阿火,是我……」难以形容的复杂口吻。 「马的!你还活着啊,你现在在哪?」电话的另一端,是阿火 兴奋的语气。 「这个你别管,总之我现在马上回来,你把全部的兄弟们全都 找来,包括以前在道馆里一起练拳的家伙,总之能找到多少人 ,就找多少人。」 「这个?不是吧,老大!你以为现在几点?」阿火忍不住倒抽 了一口凉气。 「干!现在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坦白说,现在就算要我 杀人,我也会毫不犹豫! 说出这句话以後,我想就算阿火再怎麽不正经,大概也能感受 到我的认真了吧! 只见阿火沉默了两秒钟以後,漫长的两秒钟,才缓缓吐出一句: 「大概能找到两百多人,我等你。」说完便迳自挂断电话。 於是我? 就算我现在再怎麽疯狂,都不得不被这个数字给吓一大跳啊! 两百多人?这是开玩笑麽?简直就是见鬼! 才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阿火和阿水两个人到底搞了什麽 鬼? 这个数字的人物,如果全都是货真价实的角色的话,那麽还有 什麽办不到呢?即使要一口气杀掉台中市任何一个帮派都绰绰 有余了吧! 不过似乎很好!我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将时速催尽……打算以最快的速度重回 王者之路! 快!很快,霹雳无敌的快。 不刻间,我家附近的大广场之上,已经聚齐了远远超乎我想像 的家伙。 待我定神一看,阿火、阿水、甚至是老王、国威叔都在、然後 是仪琳…… 「马的!这些人从哪找来的啊?」帅气的脱下安全帽!我忍不 纳闷问着阿火。 众人一见是我,也都纷纷围了过来!彷佛争相看着啥稀有动物 一般。 但愿感觉很好!好得很,很有年轻的感觉啊,简直就像是黑道 大集合的盛大嘉年华会一般。 想当年,我就曾经不下几次想像过这样的画面。 「没有办法啊!你不是说要把人全都找来麽?干麻!准备反攻 大陆啊。」阿火一脸无可奈何,可脸上却还是保持着笑意。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到底都干了些什麽啊?这太夸张了吧!」 简直一整个让人傻眼不是麽? 虽然说有钱,可我怎麽也没料到,阿火和阿水竟然会干得这麽 成功! 「这个还是我来说明一下比较好,我把你的钱拿去开酒店啊! 为了方便管理,也成立了一家公司,再加上找来了以前一起飙 车的夥伴,还有在附近的学校吸收一些不良份子,然後还有老 王跟国威叔带来的一些人,就变成这样了。」阿水有条有理的 试图用最简单的方式说明。 「然後,你不会是想跟我说,这些人当中有很多全都是未成年 的,只是因为凑人数跑来的吧?」马的!我要的不是这种家伙 啊,要是拿刀不敢砍人,拿枪不敢开,要怎麽对抗押走尔竹的 那一票家伙? 毕竟,对方可是货真价实的流氓啊!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可 一点都不是开玩笑的啊! 「是这样没错!对了,这麽晚,你找大家过来到底要干麻?」 阿水一句话就直接切入主题。 好!好问题,我跟着带着意气风发的态度大喊:「你叫那些毛 都没长齐的家伙,全部都给我滚!跟着剩下来的每个人带着家 伙全跟我走!」 「呃……俊杰,你该不会是一回来,就想全面跟尔竹他们宣战 吧!」阿火忍不住惊讶的大叫。 「也不是这样。」我摇头,事实上要找谁宣战我也还真的弄不 清楚。 不过,我心里有个计画,而且无论如何都势必在今晚轰轰烈烈 的干下不可! 因为当我一再想起尔竹离开的表情,我……我只能握紧拳头! 「不然你到底想怎麽样?」阿水忍不住再度发话:「如果你真 的想干,就算是死,就算是要我们包围台中市警察总局,我们 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你去干!可是前提是──你总要先告诉我 ,你到底想要干什麽啊。」 「干,当然就是……」呃──等等,虽然说扣除掉未成年的家 伙,再七除八扣掉几个不中用的家伙,好歹总也有个50人左右 吧。 然後我再仔细地咀嚼阿水所说得话,怎麽好像怪怪的,我好像 忽略掉了什麽?然後又好像,即使目前我们拥有了如此势不可 档的能力,面对尔竹却还是不堪一击的样子? 还有啊,关台中市警察总局什麽屁事? 「放心,我今天晚上要对付的人不是尔竹!」我缓缓得说出口 後,众人皆是一脸疑惑的表情,彷佛像是长久以来努力对抗的 目标,突然间不见似的…… 「那……」阿火脸上的表情,有一种哭笑不得疑问。 「总之一个小时内,我要整个台中市天翻地覆!」一个脚步踏 出,彷佛撼动了天地一般的不可一世。 在跟老王还有国威叔交错了一个会心得微笑後,我心里想着─ ─无论如何,不管付出再大的代价,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将尔竹 给救出来! 於是开始了,在阿水准确的调度之下,最终决定老王跟国威叔 那票老江湖先暂行殿後,於是一共是50台摩托车──全都是年 纪不到30的年轻小夥子。 我们这个潜伏许久的飙车暴走族,正准备初出茅庐的疯狂踏出 ,那撼动整个江湖、价响连天的步。 -待续- 61 62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62 仪琳终1 byhni 飙,狂飙。 像是重新拾起年轻的放荡不羁般,於台中市的中港路上──我们极为显眼 的存在着。 而关於我们存在的姿态,相信任何人都不能忽略掉。 不畏惧的勇气与正义大概就是这麽一回事。 好了,我想起正义了。 一直以来我们所追求和执行正义的是什麽?是所谓正常世界的法条和规范 吗?还是混乱而没有规律的地下秩序? 是不是每个与我们作对的人,都它妈该死,都它妈罪无可恕?然後毫无理 由就被归於坏人那一类的人呢? 曾经,我曾经是这麽想过。 而最後,而现在,无论如何都感到不解的事,我们到底在执行谁的正义? 随着遗失许久的想法,再度跑上脑海,我却已经感到疲倦。 因为即使再逞些啥风头,获得再大的名声,到头来我永远都知道…… 一切将不会有任何意义。 几年以後,谁会记得我们?谁又会在乎我们曾经干过啥轰轰烈烈的大事? 人们总是擅长遗忘。 然而身在其中的我们,最终才会痛不欲生的後悔,那些曾经失去的…… 只是我从来不说。 可我一直深深的记得,当年我入狱以後,老爸、老妈牵着手跑来牢里探监 时那无话可说的表情。 虽然老爸也从来不曾说过什麽,可我知道他相当後悔。 是了!从小到大我都不曾看过老爸脆弱的一面,甚至在他在外拼死拼活的 赚钱养家时,也没见他抱怨过什麽。 感觉上,老爸就像是一座永远不会倒下的高墙,永远都非常可靠。 而且不管我在外面,惹了天大的麻烦事回来,他都能够轻易解决一般。 只是当我长大以後回到一想,真的是这样麽? 或许,他也只是一再在我的面前逞强吧。 还记得就有那麽一段时间,我在牢里的时候突然发现,老爸真的老了。 他老化的速度甚至超乎我的想像,彷佛就是在那麽一瞬间,前方的高墙 倒了,我也发现心里渐渐不再那麽依赖。 其实我只是不敢面对而已。 坦白说,我不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在很多对面他的时候,我会回嘴。 更经常跟他大吵一架。像孩子似的耍任性,一付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可我私底下怕透了。 我怕透了父亲在年老後,那依旧锐利的眼神,彷佛将我的一切全都看穿…… 一切都瞒不过他。 老爸啊,是个很古板的人吧,总是板起一张脸做人,也很少真实的表现自 己的情感。 印象中,我很少看他笑过,也几乎从没见他哭过…… 自从他结婚退出江湖以後,满满气盖山河的雄心壮志竟被苦涩的生活给磨 平了?而更讽刺的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虽然无论如何掩藏,老爸始终都是个传奇般的人物。 可与一般父亲无异的是,他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家庭。 在纯朴的村落里,他始终扮演着一个认真守本份的父亲,并且把己身的一 切,全部都在日常生活中传输给了我。 可是我?这些年来我究竟干了些什麽?虽然我体内那叛逆激动的细胞,多 半也是遗传於他。 但始终也还是有善良的一面吧,就好像老爸始终安份的守候在挚爱的母亲 身旁一般。 就好像多年前,老王背着杀猪刀离开江湖上的背影一样。 可……现在?我?我似乎又掉入了无法自拔的泥淖。 虽然意气依然风发,可天晓得我其实只想在救出尔竹以後,安安份份的做 我的房东。 就算没有志气又怎麽样?受人耻笑那又如何? 只可惜……始终没有人懂。 包括阿火、阿水甚至是尔竹,都没有人懂,我一直以来强装窝囊,带着面 具掩饰自己,究竟是为了什麽。 感觉上,全世界都在逼我走上一条,永不回头的不归路。 而走在最前头的我,却丝毫没有选择。 「接下来怎麽走?」阿水赶了上来,速度丝毫不输半分。 「阿水,你在道上有听说过一个叫黑豹的家伙吗?」将摩托车缓缓停下, 我试图具体将对像弄个清楚。 「没听过啊,怎麽了?」看我停下动作,阿水有些莫名其妙。 「那麽换个说法,在台中市里面,除了我们和尔竹以外,还有没有比较大 的帮派?」我的观念里,大概没有吧。 虽然我可以说是彻头彻尾就搞不清楚状况。 果然,随着这句话,阿水像是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一样,带着一付难以 置信的眼神看我:「没搞错吧,你以为我们有多厉害?你到底知不知道全 台中市里到底有多少个帮派?有几家酒店、又有几个道上混的狠角色?我 告诉你,少说也有几百个,全台湾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这里更复杂了,这 里的夜生活可是世界有名的啊,我们这个连队名都没有的车队,要拿什麽 跟人家拼?」 「不知道,我全部都不知道,可是那又如何?」我该怎麽表达?干!我很 受不了废话。 「所以说我不懂你到底想要干麻啊?」阿水有些无奈。 「好吧!那再换个方式,我问你……如果我现在连命都不要,就直接找上 尔竹的帮派对干,谁赢的机率会比较大?」 听到这句话的阿水,脸色很快闪过一丝不安。 「坦白说,机会根本就等於零……而且你要搞清楚的一点就是,尔竹除了 拥有一个无法想像的庞大势力之外,她还是……」 「还是什麽啊?」难不成又跟啥了不起的政要有关?干! 阿水极其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接着从车箱里翻出一叠资料:「俊杰,看来 你很有必要先看看这些。」 这怎麽可能? 当我看到页行的资料时,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智障了。 跟着我忍不住回想起,为什麽那天尔竹跟庭真只说了一句话,庭真就毫无 理由罢手,还有那天晚上,为什麽我们在舞厅里连续开了三枪,遇到警察 临检也没事的原因了…… 最後我则想起了尔竹说过的一句话:「这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我在警察 局的档案,大概比电话簿还厚。」 难怪,难怪……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可寒气却一直从脚底板下不断的涌了上来: 「这是什麽鬼!这些资料你哪弄来的?」 「清楚了吧。」阿水看了阿火一眼,跟着才继续说:「所以我说,别说是 我们了,就算是全台中市的黑道帮派全都联合起来,也不见得可以动得了 尔竹啊,就算是你要拿命去拼也是一样,更何况,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呃──听到这里我开始天旋地转的晕眩,大半天以後才吐出这麽一句: 「那你们跟着我干麻?」 干!这简直太没有道理了吧。 跟着阿水和阿火听到这句话以後,理所当然的傻在当场。 跟着是大笑,疯狂的大笑。 「干!难道你不觉得,就是这样跟着你干才有意思吗?」 呃──晕倒,我怀疑跟在我身後的这群人,到底是不是疯子了! 不过感觉似乎很好,好得很。 沉默了一会後,接着我继续问道:「阿水,那尔竹她老公的资料你有 吗?他们帮派有没有啥死对头什麽的?」 「原来你要找的对象是他啊?这就简单多了。」阿水给了我一个恍然 大悟的表情後,阿火跟着补充:「基本上除了有钱之外,没有啥了不 起的,只要你愿意,我们今天晚上就可以一口气扫光他的店。」 可是阿水却摇头:「哪有这麽简单,你以为人家白粉、枪支卖假的吗 ?别得不说,就凭他是全台湾中部最大的军火商这个名号,你以为你 可以做得了什麽?然後啊,难不成你以为尔竹跟他结婚又是为了什麽?」 听完他们两人的对话,我跟着摇头。 漫无头绪的脑袋,简直就像是逼近了临界。 「我的意思是,他们最近有没得罪什麽人?」只能这麽问了是吧?怎 麽搞到後来,却还是很没用的样子? 「哈!那票家伙仇人全纵贯线到处都是,要怎麽说?」阿火放肆的大 笑。 好,好吧,没有办法了。 「那阿水我问你,如果现在车队让你指挥,你会用什麽方式,让全台 中的混混在一个晚上知道我们的存在?」叼着菸,我心里有些不太实 际的感概。 「那简单,只要我们所有人停下车,然後全部脱光衣服躺在大马路上 ,保证你明天上遍各大报头条。」阿水笑得有些狂妄。 「干!我是讲真的。」我给了他一个“谁跟你开玩笑的表情”。 「我也不是开玩笑的啊。」阿水接着认真看了我一眼,这才正经起来:「 基本上,我们今天晚上这麽大的动作,势必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了,根本 就不需要刻意做些什麽啊。」 「如果我指得是更实际的动作呢?」聚集这麽一大票人马,无论如何都该 干些什麽吧?虽然我连抓走尔竹的对象是谁,都还搞不清楚。 「这样……」阿水沉默了一会後回答:「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随便找家店 去砸,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只要我们丢几瓶汽油弹,或者大胆一点在门口 开几枪,照样会引人注意,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我们不去找对方,对方 也会马上找上门来。」 「好!」我握紧油门:「就听你的!」 跟着我们跑到加油站,买了几桶汽油,也老实的用口罩遮住了车牌号码以 後,最终将摩托车一整排放在广场前方的停车处:「阿火,你以前的 公司就是在这里对吗?」 阿火点头。 於是我再度看了阿水一眼:「要是这麽干了以後,是不是全台中市的黑道 都会在一个晚上认识我们?」 阿水跟着点头,表情有着怎麽也无法理解的无奈。 那便干吧! 朝着喷仔管理的店家,我使尽全身力气的丢出枚汽油弹。 -待续- 62 63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63 仪琳终2 byhni 轰!随着巨大的声响。 强化玻璃像是连锁反应似的化为无数碎片。 跟着是燃烧,伴随着大批人马混乱的叫嚣声,以及怎麽也搞不清楚状况的店内 保镖。 「喷仔,我来拜访你啦!」一脚踹开大门,我以最热闹的方式向曾经赏我两颗 子弹、抢走我所有女人的家伙打招呼! 理所当然,喷仔慢条斯理的出现,倒是不见任何慌张。 果然是好样的,这样才有资格当我的对手不是? 「怎麽?你确定现在要找我对干?」喷仔的表情有些不屑,像是丝毫没将我放 在眼里一般。 「你说呢?」直接掏出枪来对准他,啥废话也不必再说了不是?如果有必要的 话,我想我会开枪! 「有本事你就开啊。」说完这一句,喷仔有恃无恐的坐在沙发上,甚至迳自开 了一瓶高级洋酒,然後才将头抬起来:「过来聊聊吧。」 看到这里,阿水示意暂时冷静下来,我也就跟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毕竟喷仔在江湖上的地位,怎麽也算是传说级的长辈。 面对他的处变不惊,我着实也有些佩服。 「我们之间还有什麽好聊的?」将枪随意丢在桌上,我紧盯着眼前的喷仔。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狠狠痛扁他一顿。 「没什麽,我只想说现在我们似乎并不适合对干!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 是无所谓。」倒了一杯纯度40的威士忌,喷仔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 「干!老子动你还要挑时间吗?你绑走我女人的时候,又挑过啥好日子了?」 说完这句话以後,我冷笑:「你想活过今天的话也行,把人全都还给我,我马 上就走,今晚有什麽损失也全部都算我的怎麽样?」 「如果我说不呢?」喷仔的模样依旧嚣张:「你以为你带了几个人来,我就会 怕你吗?你尽管可以到外面去打听,真要对干起来,我喷仔怕过谁了?既然出 来混,这条命我早就丢了,可是你敢麽?我告诉你,要不是之前我手下留情, 你这条命也老早就没了,你现在跑来找我要人?干!」 呃──回头我仔细一想,似乎是的。 既然当天喷仔可以准确瞄准我的右手,同样也可以瞄准脑袋啊。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说,要是没有大小姐的命令,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用啊!」像是 个忠心不二的老仆般,在喷仔的身上,他的灵魂里,我彷佛看见了江湖上遗失 许久的义气!「更何况,我昨天不是已经放了仪琳?我现在已经够烦了,我告 诉你,看在大小姐的份上,我可以不介意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也不会有警 察找上门来,可是我警告你,在你还没惹毛我之前,赶快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干!你想吓唬谁啊。」说到这里,我马上举起枪对准喷仔旁的沙发,一连将 所有的子弹全都发完! 可喷仔却还是一动也不动的,迳自一边倒着威士忌,一边喝着。 「没子弹了麽?要不要我把枪借你?干!有本事就朝我的脑袋开啊!」说到激 动之处,喷仔甚至将腰间的双枪全丢在桌上。 於是──沉默,霹雳沉默。 我想,真正想吓唬的人是我。 看着喷仔认真的表情,我想我真的懂,就算我今晚真的把这家店给砸了、烧了 ,甚至把人全给杀了,也依旧得不到我的答案。 我叹了口气:「你知道尔竹被抓走了吗?」 喷仔点头。 跟着这个同时,从里面的暗门,缓缓又走出了一个西装笔挺的家伙! 而他的身後则跟着一大票整齐的黑衣枪手。 隐约中,我彷佛看到了一把闪亮的乌兹冲锋枪。 想来他便是尔竹的丈夫了!也就是那个曾经抛弃慧文的男人。 於是我放肆的笑:「终於出现了吗?干!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出来了。」 「找我?有什麽问题。」像是浑然没事一般的坐下,带着令人难以捉模的感觉。 是啊!是了,我深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江湖上金字塔最尖端那一类的人物。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问完我马上就走。」带着难以形容的气势,我握紧拳头 :「你知不知道尔竹到底被谁抓走了。」 他跟着皱起眉头,跟着回答:「我从来都不管她,这是我跟尔竹之间的约定。」 「回答我。」此话一出,我忍不住站了起来。 阿水、阿火两人也跟着义气相挺的向前踏出一步!可喷仔却没有丝毫反应似的 依旧坐着。 战争彷佛一触即发…… 跟这是嘴角的笑意,笑了,竟然笑了。 我眼前这个男人竟然笑了。 「干!你它妈的到底在笑什麽?」马的!我实在很受不了被当成小孩耍。 「激动什麽呢?」有点无奈的说完,眼前的男人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看在 国威叔和王董的面子上,我今晚不会计较任何事,至於尔竹?我只能说,在场 的人包括你和我在内,根本就不需要为她担心,但如果真的有什麽万一的话, 不管是任何时间,不管你要做些什麽我都奉陪。」 口吻不温不火,甚至可以说是礼貌性的说完以後,男子向喷仔点了个头,跟着就带 着大队马人往大门方向消失。 然後我的眼睛,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名片。 陈玉麟。 他也认识老王和国威叔? 「你知道你在跟说话麽?」沉默了一会,喷仔嘴角忍不住泛出微笑。 「陈玉麟啊!」我随意将名片丢在一旁:「如果你想告诉我,他是啥全台湾最 大的军火商之类的屁话,那大可不必了。」不知道为什麽,我有一种吃鳖的感 觉,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瘪三,好像不管干些什麽都上不了大场面似的。 「哈!你相信不相信,只要他刚刚点个头,今天晚上就没有人能够走出这里?」 喷仔认真的表情,相当令人玩味。 而我?我似乎没有理由不去相信。 干!台中市曾几何时变成这麽恐怖的地方了? 然而就在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 竟是尔竹? 「笨蛋!你到底在干什麽啊?」一接起电话,尔竹啥也不管的劈头就骂。 「我?」对了,我到底在干麻?「找你啊,你到底人在哪里?」 「这个你不用管,我先问你,你刚刚是不是有遇到玉麟?」尔竹的语气有 些不安。 「是啊,你知道会知道?」难不成尔竹竟会是在附近?我有一种哭笑不得 的无奈。 「你是白痴吗?你以为路上的人都是瞎子?看不见你带了一大票人马?」 虽然是这麽说着,可是感觉上,尔竹的语气里还是透露着一丝开心。 「所以说,你知道我在找你罗?」这句是废话吧?好吧!我承认自己今晚 干得一切,在此刻都显得极其可笑。 「废话。」回了一句以後,尔竹跟着沉默,最後才说:「以後不要找我了 ,你的人很快就会回家的。」 呃──这是什麽情形? 难不成全部的恩怨,真的可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一笔勾消? 这算是个好消息吗?为何我没有任何一点兴奋的感觉? 我简直它妈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於是想了半天後,我莫名想起了阿水给我的那一叠资料。 「尔竹,你真的是个……」 话还没说完,电话另一端的尔竹已经断线。 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待续- 63 64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64 仪琳终3 byhni 转眼间,大夥已赶在回家的路上,感觉着实有些累了。 而且包含我在内,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无法理解的神情。 彷佛……今晚的一切就像是集体干了场轰轰烈烈的蠢事一般可笑。 「阿水,从户头拿些钱,请弟兄们去好好喝一场吧。」说完这句话, 我召来始终跟在背後的仪琳:「我们回家吧。」口吻温柔不过。 好了,不在乎了。 一切似乎都会好起来的。 「俊杰……」上车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仪琳,似乎想说些什麽,终 究才吐出这麽一句:「对不起。」 「什麽都不用说了,我不介意。」给她一个善意的微笑,我再度启动 引擎。 载着她,感受仪琳从背後传来的温度,我们一路趁着夜色往回家的方 向骑去。 感觉?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有一种想要狂哭的感受。 好像有一种重新来过的不切实际。 跟着是尔竹,她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呢?不知道为什麽,她最後的那一 句话,隐约让我有一种永远都见不到她的感觉。 事情真的有这麽简单?不,或许不会的。 「陪我喝一杯吧?」到家以後,掏出钥匙扭开门把,再度回到家里的 我,不禁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踏实感,而且重点是,我发现今天似乎是 星期三。 「好。」没有多说些啥,仪琳像猫一般顺从的坐好。 於是我从冰箱里取出完全冰透的啤酒,跟着啥也不做的就这麽跟仪琳 对饮了起来。 气氛?稍微有些尴尬吧。 不说仪琳一时之间不敢面对,就连我也是一样啊。 从好吃懒作的房东先生突然转变成带领一整个暴走族的队长,任谁都 不能接受的是吧? 只是,有些事情毕竟还是要弄个明白的。 因为仪琳的身上,毕竟有着太多太多,无法形容的谜团。 趁着酒意,我也就问了。 「仪琳我问你,你跟尔竹到底是什麽关系?」这是个很适合拿来发端 的问题麽?我想应该吧。 「我……」说到这里,仪琳不禁有些犹豫,最终才像是下定决心般的 说出:「其实我是尔竹派来监视你的,後来跟你上床也是。」 「然後呢?」我满意的点头,接着问:「监视我干麻?」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住在这里两个月以来,我每天也只是负责老实 将你的生活起居,记录下来然後回报给她知道而已。」我看着仪琳的 眼神,没有说谎。 好!很好。 「那我问你,你是怎麽受尔竹控制的?是因为毒品?还是为了钱?」 仪琳无可奈何的点头。 「那好,现在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想住在这里的话,答应我,把毒品 戒了好不好?要钱的话就尽管跟我说,接下来你只要好好完成学业这 样就可以了。」 「我还可以住在这里?」连忙点头後,仪琳的口吻充满着震惊。 「当然啊,反正你也没有做出什麽伤害我的事情不是?」说到这里我 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了,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很久了,那卷录影带 到底是怎麽拍出来的?」 「这……其实那不是我拍的,可是有一件事我没有骗你。」仪琳看着 我的表情,不禁让我想起了,那天她说爱我的认真。 「难不成会是我拍的麽?」哈,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嗯,那卷录影带,其实就是你自己拍的。」说着说着,仪琳突然起 身,跟着指向天花板一处极为不显眼的地方:「这是监视器的针孔吧 ?这房子里到处都是对不对?」 「呃──你早就知道了?」想问我有什麽感觉吗?那种自以为做坏事 没被发现,而最後被发现时,对方还不动声色的感觉? 这是什麽鬼?简直就是该死。 然而更该死的事,似乎还不止这个。 「是啊!住进来之前我就知道了,而且这里面一切的设备,也全部都 被尔竹用外接装置连了出去,所以基本上,你在这个房子里的一举一 动全都被监视着。」仪琳一口气说完,而且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 紧接着,不知道为啥,我的脑海闪过了像是“作茧自缚”这样的字眼。 原来一直以来,在我以为不知不觉享受着偷窥别人的快感时,原来我 自己也被偷窥了? 而且讽刺的是,这个陷阱还是我自己设下的? 这简直就让人不能接受啊。 有什麽难堪的耻辱能比这个还要严重的? 怎麽也料不到原来早就被渗透而且反监听了?而且夸张的是,我竟然 一直以来都浑然未觉? 更尤其是当我想到,每次当我看着房里的女孩脱光衣服,然後用力打 着手枪,自以为看免费a片看得很爽,而这一幕幕全都被人看在眼底 的时候…… 干!这根本就是恐怖份子才干得出来的玩意吧? 而且感觉上尔竹这麽做,纯粹也只是为了好玩,为了令我难堪而已。 「仪琳你……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我想我现在一定笑得非常难看。 「不是,而且我想你也知道,尔竹要做这种事情很简单吧?」 「是这样没错啊!可是她就算是警察,也不可以这麽过份啊?马的!」 咬紧牙根,我忍不住起身跑到总电源处,一口气将电阀关掉。 房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而黑暗中,有着酒精的味道,还有我和仪琳的喘气声。 「对不起,俊杰……」走近,我发现仪琳从背後温柔的紧紧抱着我: 「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一句话麽?」 我沉默无力的点头。 「那我还可以爱你麽?」 我?我还能爱谁呢?即使尔竹已经不在,可她背後的留的这一手,却 已经狠狠的完全击倒了我。 「告诉我,尔竹还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她跟其他人又是什麽关系?」 「俊杰你别这样,其实尔竹很可怜的,虽然我不明白她为什麽这样对你 ,可是我感觉的出来,其实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可怜? 像这样的字眼,能套用在尔竹身上麽? 我,我怎麽都不懂。 因为我勃起了,即使心底再怎麽悲哀,我却还是勃起了。 我转过身来抱住仪琳,抱住这个现在唯一还拥有的女孩。 不知道为啥,也许是为了自尊还是什麽,至今我仍然有一股想要揉躏她 的冲动。 於是我啥也不管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极其温柔的吻着。 不管怎样都好,现在的我,只想抛开理智狠狠的干上一炮! 而且此刻的仪琳,她狂野的身体,则正好是独一无二适合的对象。 马的!我想我真的是个超级霹雳无敌的王八蛋。 -待续- 64 65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65 仪琳终4 byhni 像是久别重逢之後的交合。 迫不及待的进入动作以後,我粗鲁般的撕裂了仪琳身上的名牌服饰。 跟着再撕开她的胸罩,一头埋进她诱人的香味里,接着不断用着舌尖 探索她的乳头。 「喔~~」很快地,原本就不能称得上是良家妇女的仪琳,很快就忍 不住地呻吟了起来。 只见她不断用左手的指尖抚摸着我的背,一边用着右手极大力的朝我 的鸡鸡上下套弄着。 理所当然,我手边的动作也没有闲着,一口气扯掉仪琳的裙子以後, 我马上将手伸进她的内裤,跟着以指尖在阴道顶端的凸起处,不断的 搓揉。 「呵~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喔。」赞许似的说完,仪琳激动狂野的回应 着我吻,技巧好的简直无法形容啊。 跟着熟练的脱掉我的衣服後,更像是几百年没做过爱般的,急着脱掉 裤子以及内裤。 「等等,先帮我口交吧……」话一说完,也不等仪琳同意,我就将她 的头一把抓下,跟着屁股夹紧,前後摆动了起来。 於是仪琳会意过来,便像是享受般的像是吃着啥山珍海味一样,又吸 又舔、又吞又咬的。 「嗯,差不多了。」满意的点头,我马上将仪琳扶起来,跟着抬起她 的腿,将整个小鸡鸡整根没入。 接着是一样的动作,只是这次多了纯粹的不顾一切。 「快……快,吻我。」在狂野的淫叫中,仪琳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并 抖动着全身:「我快高潮了,啊啊~好棒啊,快,动得再快一点,我 喜欢这样~~」 听到这句话以後,我马上将弟弟抽了出来,跟着将仪琳反转至背後, 然後双手搭起她的腰,一次又一次的抽插,而且每一次都像是要顶入 仪琳灵魂深处般的全身撼动着。 「呵呵~啊啊~喔喔喔喔~我快要受不了了,不行了,不行了~~啊 啊啊啊~你快点射吧,快点快点,真的好爽啊,天啊~这简直太棒了 吧,俊杰,我好爱你,真的真的好爱好爱你~好过瘾啊,再大力一点 。」一边极力的摆动着撩人的姿势,仪琳一边摇晃着头发。 好了,听到这里以後,我也忍不住呻淫了起来。 再度变换姿态以後,我让仪琳躺在地上,然後整个人坐在她的屁股上 ,不断卖力地上下抽插,一遍又一遍用力的撞击! 撞击~哇哇哇,简直就要不行了:「我快要忍不住了。」忍不住大喊。 「那就快来吧,快,快来……喔~好爽喔。」仪琳像是已经被我干的 快要失去意识般狂放的撕喊着,而且因为姿态的关系,阴道也是不断 的一放一缩,让我感到十分的痛快。 「那我就要来了喔,要来了喔。」再度重新将姿态调整回来後,我压 着仪琳的双腿,不断用着粗大的阴茎,用力的顶进。 这感觉实在是非常美妙。 「啊啊啊啊啊啊,插得好里面啊~~不过要快一点啊,快~~快~我 好幸福啊,俊杰你实在插得我好爽好爽……太舒服了啊,啊啊啊啊, 我又快要来了,喔~~~~。」一次次的变换姿势後,仪琳每一遍都 像是抵命奉陪般,简直丝毫都不知道身在人间了啊。 好,好了,做到最後关头,我索兴整个人啥也不管的整个人趴在仪琳 的身上,先是激烈的吻了一会後,然後才用着全身的力量向前迈进。 哇哇哇哇哇,这就是天堂了吧?是了吧,是了吧。 最终在射出之际,我马上爬起身来,一把就抓住了仪琳的头,将鸡鸡 塞进她的嘴巴後,才一口气将精液全部都射在她的嘴里。 吼!这才是作爱吧。 点上一根菸後,我忍不住想着,为啥每一次作爱以後,我的满足感总 是特别特别的不同? 难不成会是因为经验丰富的关系麽? 我无法了解,因为我的手还紧紧抓着仪琳的大胸部不放。 因为要是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再干她一遍,不,或许是两遍。 或许我的下场,真它妈应该是精尽人亡才是。 然而就在我这麽想的同时,门却突然开了,接着我隐约听到小小 的声音:「怎麽会这麽暗?」 呃──这是怎麽回事? 要不要这麽刺激啊?干!还是我真的应该趁着摸黑之际,胡乱将 ?历劫归来的女孩们,一口气全都干个四脚朝天? 有了这个想法以後,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很好,看来也许我真的应该办个啥性爱派对什麽的。 於是我牵起仪琳的手,一路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伸手时,我像是摸到了胸部之类的玩意。 好了,什麽都不管了,裸露着身体,我一把就将对方拥进怀里。 「俊杰,是你麽?」黑暗中,是若微的声音。 而我的鸡鸡正坚挺无比的顶在她的私处。 嘴角忍不住泛出邪恶的微笑。 -待续- 65 66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66 仪琳终5 byhni 并没有回答若微,肆意闻着她淡淡的体香,手指也跟着不安份的在黑 暗中四处摸着。 感觉的确相当刺激。 坦白说,自从陆续上过这麽多女孩以後,在我的灵魂深处早已经不知 道什麽叫做羞耻心了。 而且每当我触摸到陌生的躯体时,曾经有这麽一秒钟,我发现就连自 己也根本就无法控制。 毕竟谁会在乎呢?打从再度回到江湖的那一刻,当我发现整个世界早 已远远抛弃我的时候,失去一切,我变得甚至不在乎自己。 而或许,我曾经试着想过关於人与禽兽之间的问题。 以前我总想着,该如何能够让一个我在乎的女孩,永远记得我呢? 比方说深爱的晓真,年轻时代的我,甚至以为我们初吻的那一刹那便 是永恒。 可实际上,在多年以後,在晓真结婚以後──我才发现一切都是虚假。 除了上床之外,并没有任何女孩会真正在乎、或偶尔想起关於我。 不会偶尔打通电话,而且即使走到街上偶然巧遇,也根本就提不起力 气去打声招呼,就连每一次约好了下次吃饭,也总是不了了之。 所以说,在我的观念里,男女之间或许真的没有所谓的纯友谊吧。 尽管像是慧文这样高贵大方的女孩,我还不是一样上了? 或许在我的灵魂深处,所有接近我的美丽女孩,全部都是欠干的! 即使在还没动作之前,意识里,或许我早已脱光了对方的衣服。 是了,还虚情假意什麽呢?这毕竟是个让人憎恨的世界。 事实不就是这样?不管是如何深爱彼此的情侣,一旦分手以後,还不 是各不相干的彻底遗忘?彷佛只是历经了激情,在燃烧过後便一点一 滴都没有留下。 是的!在经过很多事情以後,我开始变得不相信永恒,变得只享受着 现在。 最终的结论是,人与禽兽实际上并无差别。 我不过是做了许多人想做,却根本没有勇敢干得事而已。 而当然,在这之前我也只不过是多喝了几杯。 感觉上,每次在这房里喝着啤酒,我都会干出超乎想像的蠢事。 无数碎片般的画面涌入,我脑袋的保险丝像是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啊?不要。」正当我准备脱掉若微的衣服时,她终於忍不住害怕的 尖叫起来。 而同一时间里,我感觉到背後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气。 快,很快……逼得我不得不即刻转身。 这一脚是千千踢的吧?好!很好,看来我也得试一下自己的实力才行。 於是毫不留情,伸手抓住千千的脚以後,我用力将她拉近。 然後牵起她的手,跳舞似的转了圈,最後一口气扯开她衣服上的钮扣。 甚至连她的奶罩也绝不含糊的一把扯掉。 想问我有什麽感觉麽?除了爽快还有什麽字句可以形容? 只见我使尽全力的一拳令千千失去战斗能力後,脚步没有停下,就提 起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千千,对准了沙发的方向丢去。 而此刻的黑暗中,似乎只剩下令人害怕的喘息,还有完全搞不清楚状 况的所有房客们。 於是透过眼睛渐渐熟悉黑暗的视线,我豪迈地朝着下一个女孩迈进。 好了!我轻易摸到极小极小的胸部了,这感触让我很清楚的明白,是 小小的身体。 不过像是这样的确认似乎不够,胡乱了摸了几把後,我跟着很快用裸 体贴近她的身体,接着一边吻着掉着眼泪的小小,一边使用蛮力撕开 她的衣服。 好了!全场只剩下晓霜一个人衣装整齐了。 看到这里,想来不会有人以为,我会在此刻它妈的良心发现了吧? 干!此刻的我,只想痛痛快快在尔竹毫不知情的状态下,狠狠干一场 疯狂派对。 於是脚步迈进,我确信再没有人挡得住我。 至於之後?我,我没有想过。 「俊杰,你闹够了麽?」黑暗中是晓霜依旧冰冷的声音。 「原来你知道是我?」我冷笑,可脚步并未停下。 「你过来吧。」丝毫不见退让,晓霜甚至往我的方向踏出一步。 「好啊。」口吻轻蔑,我确信今晚发生的一切,将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直到触摸到晓霜的身体时,我才极其讶异的发现,晓霜手里拿着一把冰凉 透骨的刀子,而那把刀子正好不偏不倚的插在我的肚子上。 呃──忍不住痛,总之在做出任何反应之前,我倒下了。 於是下一秒钟,下一秒──晓霜毫不留情地将总电源啪答一声的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淫乱的画面。 随着视线逐渐清楚……除了晓霜之外,我看见了小小、千千、若微、仪琳 的裸体。 死而无撼了不是? 也许真的是太过疲惫还是什麽的,除了依旧插在肚子上的刀子之外,就连 背上尚未处理的枪伤,此刻也连锁反映似的发作了起来。 而安心的闭上眼睛之前,不知道为什麽,原本迟钝的感觉突然像是回光返照 的敏锐起来,我隐约闻到一股屍臭的味道。 要命。 -待续- 66 67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67 仪琳终6 byhni 不知过了多久,当意识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 而且我被狠狠泼了一桶冷水。 有人想问我有一丝难堪的感觉麽?不,或许我已经免疫了。 「醒了没有?」看着出神的我,晓霜毫不留情的踢了我一脚。 「你没见我张大眼睛?」不知道为啥,我有一种哭笑不得窝囊感,幸好 ,女孩们毕竟还是细心的为我穿上了衣物。 「你知道自己刚刚干了啥蠢事吗?」极其认真的表情,包括晓霜在内, 所有的女孩全都围着我看。 於是,我想我真该它马的应该忏悔,然後跑到教会祷告,接着疯狂的跑 到警察局要求他们把我关起来什麽的? 点头,我无能为力承认自己的丧心病狂! 「那麽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做?」叉着腰,晓霜像是审叛犯人 般的追根究底,而且她似乎完全不打算放过我。 「这个我怎麽会知道?」我苦笑的摇头,难不成我还能牵拖啥酒後乱性? 「总之,还有五分钟!」低头看向手表,晓霜确认似的点头,像是理所当 然掌控全局一样。 「什麽五分钟啊?」难不成……因为我没有理由的脱掉女孩们的衣服, 所以她们就决定在五分钟以後,要宰掉我麽?这个可笑的想法,实在让我 觉得非常好笑。 「你笑什麽?」晓霜纳闷的盯着我看,跟着喃喃自语似的说着:「难不成 药效还没有过?」 不过这一句我总算听清楚了! 於是我受到惊吓似的大喊:「什麽药?」 「春药啊,难道你不清楚麽?」晓霜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想你应 该不知道吧,你刚刚喝的那些啤酒,还有这房子里的所有水源,全部都被 尔竹长期下药了,所以你刚刚才会变成那样啊……」 不,不会吧!又是尔竹?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随着晓霜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什麽,我很快地想起次跟慧文发生关系 的那晚……我不也是像这样毫无理由的就陷入了疯狂状态? 然後在清醒过来以後,我竟然还天真似的,给自己找了一堆丧心病狂的合 理理由? 干!怎麽想都没有道理啊,尔竹为什麽要这麽做?没有任何意义啊。 於是搞了半天,原来不止是每一次做爱都被偷窥而已,原来我一切的冲动 ,甚至是一切的能力,竟然都只是单纯的因为春药而已? 不知道为啥,这个认知让我莫名火大了起来。 「把我放开!」我像是小孩胡闹般的大叫着。 「啊?」也许是感受到我的愤怒,晓霜不禁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你确定 现在你的意识很清楚?」 「废话。」要是我身上的每一处细胞,不能就马上自由活动的话,那麽我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干出比强暴更疯狂的事情出来。 我,我现在想要杀人,不管杀谁都好,总之我现在只想发泄。 如果任何人现在递过一把刀,然後将我推到街上去,我相信我会毫不犹豫 得砍死站在我眼前的任何人。 干!干透了!原来自始自终,尔竹都在耍我。 而且我不知道她还要耍我到什麽时候。 然而晓霜松开我的那一瞬间,也许是自尊心完全被击溃了吧。 不知道为啥,我认真的突然冒出这麽一句:「跟我做爱好不好?」 呃──听到我的这句话,包括晓霜在内,就连小小、仪琳、千千、若微在 内的所有人,全都吓了一跳。 「你……你。」晓霜下意识的退後了一步,可我不让,我伸出手温柔的拉 住了她,我用手抹了一把,手上湿了一大片,脸上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全是 眼泪。 「你们有谁是真的爱着我的吗?」不知道为啥,现在的我只想确认这个。 更尤其是当我想起,原来我在这房子里,跟女孩们发生的一切,竟然全都 是因为尔竹的安排後,我想,我还是孤独的。 「如果你们真的有谁爱我的话,就跟我做爱。」胡乱的说完以後,我一路 跑回自己的房间,虽然不懂到底是为了什麽,可我确实边跑边哭。 嚎啕大哭。 跟着我又闻到了屍臭的味道,浑身都感到难过的不得了,我怀疑自己就要 死了,马的!就要死了。 可是这个时候,大约是三分钟以後,小小首先默默的走了进来,跟着後面 的是若微、千千、仪琳、晓霜。 相视一笑後,她们同时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 连胸罩、内裤啊、甚至是鞋子、袜子全都脱得一乾二净,才一个接一个的 跑到床上,害羞似的争相拉扯着棉被。 而我?苦涩的我看到眼前这付景象。 尽管脸上的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可我笑着,内心不禁被一股巨大的幸福 充斥塞满。 我掏出一根菸抽着,踏出了步。 好了,好了,来吧! 你们全部都是我的女人。 不管未来幸不幸福都好,我想此刻的现在,我们每一个人身心都完全柔软 串联起来了。 当吻遍了每一个女孩後,当我随便伸手都能摸到女孩胸部的时候,我相信 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我将从来都不曾关机的电脑关掉了,办事之前我甚 至没忘了吞下两颗蓝色小丸。 於是勃起── 五个不同类型的绝色美女,就这麽毫无保留的躺在我的眼前。 而我的意识清楚不过,关起灯以後,我确信即使是尔竹也永远将无法体会 这晚我幸福、懊悔交织复杂的情绪。 干吧干吧!我的心噗通噗通地像是快要跳出来一样。 在我眼前是小小温柔可爱的笑容。 是仪琳丰满狂野的身材。 是若微邻家女孩般的纯真。 是千千倔强却不失柔情的眼神。 是晓霜依旧冰冷,动作却完全弃守的信任。 我,我好感动好感动。 一个个温柔的接吻以後,啥也不管了,不管了,不管了。 明天会发生什麽,跟我们又有什麽关系? 挺起极其雄伟的鸡鸡,我伸手抱起一旁从未发生过关系的若微。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给了若微一个安心的微笑,我将手指缓缓插入若 微紧密滑湿的私处。 另一只手则轻揉着若微不大不小的胸部。 果然是软绵绵的啊,跟着我仔细的欣赏起她晶莹剔透的肌肤,她才害羞似的 挣扎了一下,并低声的呻吟起来。 不过她越是如此,越是引起我亢奋难以抑止的心情。 用鸡鸡在她的私处厮磨了几下,我问了她一句:「若微,你爱我吗?」 没有回答,可若微满是笑意的点头:「来吧。」 於是我腰部用力向前一顶,将鸡鸡挺进了半寸左右,抽出来时血却也跟着流 着出来。 「痛麽?」看着若微的表情,我有些不太忍心。 「没有关系的。」咬紧牙根,若微闭起眼睛跟着将手环抱住我的勃子。 於是我再一次用尽全力一口气将弟弟完全没入──没入,然後保持这样的姿 态不动。 跟着嘴巴吻着若微,另外两只手自然也没有闲着的,肆意抚摸着千千和晓霜 的胸部。 真的好爽好爽!原来a片里面演得都是真的。 至於仪琳呢?她没有闲着,只见她33c的硕大乳房,不断朝我的背後挤压, 而小小则是细心地,挑逗般的吻遍了我全身一遍又一遍。 於是我终於开始动了起来,虽然缓慢的并不激烈,可我确实动着,而且随着 每一次的进出抽送,若微回应给我的呻吟,也是绝对的货真价实。 於是够了,够了够了。 放过若微以後,我让她平躺在床上,跟着转身面对仪琳便狂野似的挺腰便干。 「啊啊啊啊啊啊啊????」也许是禁不住我巨大的撞击,仪琳叫的相当让 人震撼。 可是啊,即便是如此,我可也丝毫都没有忘记其他女孩啊。 反覆干了仪琳数十下以後,我拍了一下她的粉臀,跟着躺下来大口吸着她的 私处,而我的鸡鸡?此刻则由晓霜接手。 只见晓霜迫不及待似的,放尽全身力气的上下坐落,她甚至激动的摆动着自 己的柔顺长发,用力的捏着抚摸自己的胸部。 「喔喔喔喔喔??好舒服喔。」这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吧。 传说中的狂欢派对,如此热闹温馨登场的此刻,不知道为啥,我莫名悲伤的 想起了尔竹。 现在的她在做些什麽呢? 而如果她在这里的话,那麽我想我会问她:「你爱我吗?」 我的动作依然毫无保留的持续着。 -待续- 67 68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68 仪琳终7 byhni 几番起落,几番翻云覆雨之後,在晓霜丝毫不知节制的导引之下, 我终於射在晓霜的体内,而且射的一蹋胡涂。 当然,射完以後,我便像是死去活来了几遍一般的整个人虚脱无力的躺下。 可千千似乎还不放过我。 在我几乎失去意识的叼着菸,吞云吐雾的时候,千千竟然也顾不得脏的张嘴 便往我的鸡鸡吸去。 有用麽?似乎没有,因为我根本就已经再也挤不出任何一滴精液了啊。 而且这麽激烈地用了这麽多次,我想我终於体会到,什麽叫做隐隐作痛了。 我想此刻我最需要不是女人,而是龙虾、生嚎之类的玩意。 「我……我可以明天在做吗?」干!我发誓这辈子我是次这麽说。 「当然不可以啊,这样多不公平啊!不管不管……我也要很舒服啊。」毫不 在意的抬头说完以後,千千不甘心地,像是拼命似的招呼着我的鸡鸡。 我无奈的笑,思绪却也跟着乱流纷飞。 尽管是如何的不可思议,此刻的我,无论从哪个角度感觉起来都是相当幸福 的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我却没有丝毫兴奋的感觉呢? 我有了心爱的女人,有了自己的事业,也同时也有了夥伴,我几乎什麽都有 了,也都毫无遗憾了。 可为什麽却还是少了什麽?彷佛在激情过後,什麽都没有留下。 不够满足的我,却还贪婪的想要奢望些什麽。 可人生还有什麽值得追求? 缓缓推开千千以後,牵着她跟小小的手,我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挤出最後一丝微笑,我将热水开到稍微有点烫的温度,身体跟着一边紧贴着 小小,一边有些无谓的吻着千千。 罢了罢了,这样就够了,或许我真的该知道,像这样的幸运,是几个人全部 加起来,再烧好香修个几辈子都远远比不上的。 或许我只是害怕失去而已。 果然,就在我们洗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了门外一声晓霜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於是我马上惊醒似的喘开门,往声音的方向奔去── 干! 当我看到眼前怎麽也无法置信的画面时,心头一紧,鼻头一酸,除了眼泪马上 就狂飙之外。 我终於止不住将晚餐包含我的胆汁,一滴不剩的全部吐在房里。 「怎麽……怎麽会这样?」尾随而来的小小,呆住几秒钟,才吐出这麽一句。 只见房里到处都是凌乱的纸张和玻璃碎片,看起来就像是被无数发子弹疯狂扫 过一样。 而床上则是慧文千穿百孔的屍体。 显然断气已久。 是啊!怎麽会这样?我的脑袋完全无法思考。 跟着不知道为什麽,我想起了尔竹似乎说过这麽一句:「你继续打啊,你打一 下我就要你的女人死一个,现在已经一个了,还要继续吗?打啊!你打啊。」 尔竹?真的会是她麽! 不,不会的。 可是谁又能够给我答案?除了尔竹之外,谁跟我还有这麽大的仇恨? 我不知道,我只能它妈的彻底崩溃掉泪。 只能看着慧文微微凸起的肚子,看着她死不瞑目的怨恨眼神。 我──我──这是今天的第二次,而且在失去意识之前,我深深的希望自己再 也不要醒来。 ※ 「俊杰,你在看什麽啊?」抬头,慧文看着出神的我。 「俊杰……抱歉,我今天加班加的比较晚,忘了先打电话给你了。」 「俊杰……我有了你的孩子。」 梦境里,脑袋全部都是慧文说过的话。 再怎麽後悔似乎都已经没有用了。 是了,无论意识再怎麽抵抗,慧文已经死去的事实,已经深刻的刻进我的心里。 而我不能接受的是,慧文,慧文,你再也听不见我喊你的名字了。 你已经走了。 这一别,可就是永别的缘灭了。 ※ 「慧文!」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眼泪未乾,可我仍是放尽全身力气的喊出 这麽一句。 这是梦麽?不,当耳朵听到往生咒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之际,仓促搭建的灵堂竟 已堪堪落成。 「俊杰,你再休息一下吧,剩下的部份全部都交给我就行了。」阿水伸出强而 有力的手臂搭住我的肩膀。 「不,不行。」摇了摇头以後,我强打精神提起摇摇欲坠的身躯,一步步往慧 文的棺木步去。 跟着是沉默,跟着是燃烧冥纸。 我只是暗暗心悸於那燃烧的速度,竟远比想像中还要快速。 慧文,这最後一段路就让我陪你走完吧。 一路好走。 -待续- 68 69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69 仪琳终8 byhni 安静而沉默的丧礼,就这麽在守候中渡过。 几乎,我几乎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了,而且除了天之外,我再也没掉 下任何一滴眼泪。 好了!我不哭了,再也不哭。 当慧文出殡的10天以後,当我重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我永远也忘不掉 自己的悔恨。 果然!我是个不适合幸福的家伙,每当我越靠近,便觉得自己更该死。 我想着也许我现在就该带着两把枪,然後啥也不顾的跑到街上去,漫无 目地寻找任何一个跟我有深仇大恨的家伙! 只是无论如何没法这麽做。 不是因为害怕死亡、还是怕被关进牢里什麽的。 而是,而是…… 我根本就不清楚,我的敌人到底在哪里,他有什麽目的呢? 为什麽谁都不挑,偏偏就杀死了慧文? 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那麽我发誓,我绝对愿意死得那个人是我。 「俊杰啊,要是需要帮忙的话,我老王二话不说。」见我颓废不堪的模 样,老王忍不住豪迈的发声。 我哭笑不得的摇头。 「可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人家毕竟都找上门来了,而且连人 都杀了,咱们总也不能不表示什麽吧?」依旧像是长辈般的口吻,老王 继续说:「不过到底要怎麽做,你总要说句话啊。」 「我……我不知道。」天知道,我现在多想发疯。 「连对头人是谁也不清楚麽?」老王想了想不禁叹了口气:「好吧!虽 然很无奈,不过我想有个人会知道这件案子是谁干得才对。」 「嗯?」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抬头。 「我终究是个老江湖,以前跟你老爸一起混的时候,也是很威风的啊, 身边总也有几个小弟什麽的吧,现在他们也都当了老大,虽然丢脸了点 不过,凭着我老王的名头,想来他也不会不卖个面子。」老王的姿态似 乎相当澎湃。 「谁?」只能这麽问了是吧?不知道怎地,我突然想起皮夹里的那张名 片,陈玉麟他也认识老王。 「嗯,其实说起来,他跟你老爸比较有关系,毕竟是他带出来得人啊, ,总之现在江湖上,人人都叫他二哥,最近这几年可是出尽风头哩。」 二哥?印象里的脑海,怎麽似乎听过的样子。 「怎麽找他?」我反射性的问道。 「他啊,最近应该不在台湾,过阵子吧,只要他愿意帮忙,应该就没有 问题。」 「还要过一阵子?」我不客气给了老王“没有搞错吧”的表情:「干!」 「不然你还想怎麽样?」老王有些无奈。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我起身大叫。 「可是我回答了啊。」嗓子比我更大声的老王一整个气急败坏,两颗眼 睛也睁的好大。 「干!难道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能自己解决?干!我老爸以前做事情的 时候,是这麽干的吗?干!老王,你是不是太久没有干架了?所以胆子 一整个变小,没种了?」简直就是抓狂火大了啊。 可是随着这句话,老王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跟着是大笑,大笑? 「没错!你说的对,我以前干架的时候,哪里会这麽罗唆,好好好。」 「好个屁啊!」一脚踹开桌子,我拿起啤酒便一口气乾掉! 「俊杰,要是你够带种的话,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老王终於说出了 一句人话。 「干!我不止有种,而且我现在它妈的想杀人,它妈的想被人杀!要去 哪就走啊。」 「好好好!」老王笑着点头,可表情却严肃了下来:「虽然很无奈,不 过还是算了。」跟着抬头:「我还是带你去见我的儿子好了。」 儿子? 退出江湖以後,就一辈子独来独往的老王,竟然也有个儿子? 我怎麽从来没有听说? 虽然带着疑问,可我毕竟是跟着老王的脚步走了。 但问题在於,我想我怎麽也没有想到,自己将会见到这麽一个难以形容 的家伙。 好了!我曾经一度为了自己有这麽一张底牌而感到安心。 可是我也没忘了,除了老王之外,背後还有着一击必杀等级的国威叔。 「带上阿火跟阿水他们吧,顺便帮你们介绍介绍。」强如老王,他也忍 不住带着骄傲的微笑。 「他真的有这麽了不起?一定要在现在专程跑去找他?」也许是心情不 好,我发现我的口吻真的很欠揍。 「因为他是我儿子啊,如果你个性跟你老爸差不多,那我儿子大概也跟 我一样。」老王煞有其事的说着。 「是麽?」听到这句话,我不禁开始感兴趣了。 连忙打电话招来,这几天忙得连觉都没睡好的阿火跟阿水以後,我们一 行人,骑着摩托车一路往全台中最高级的地段前去。 「你儿子住一中街?」看到学生跑来跑去的景象,我开始有点怀疑自己 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不,他住在隔壁街?」 隔壁街?难不成竟是──全台中最恐怖的路段? 「你……你不是说东光路那条三不管地带吧?」关於那条路的传说,我 ,我不会说。 但如果硬是要说明的话,那麽也许可以这麽比方,如果说在香港最快出 名的方式,就是到砵兰街去闯一闯的话,也许在台中市,便是东光路了! 虽然那里几乎任何情色行业都没有,也没有五金行,可是──那却是一 条连警察都不敢跑去巡逻的龙蛇混杂之地。 「你听说过美丽殿吗?」老王大气不喘一口。 呃──那栋全台中市出产最多枪击要犯的大楼?堪称是全台除了台西之外 ,最多正港兄弟的集散地。 如果在古代的话,则大概就像是梁山泊这样的一个地方。 传说中,那栋大楼每年由警方票选出来的枪击要犯,其中十个就有八个曾 经待过那里。 传说中,那栋大楼里什麽样的人都有,而且每个人背後都有一个不可思议 的故事。 传说中,那栋大楼里隐藏着曾经撼动整个台中黑道的美丽故事。 「我儿子现在是那栋大楼的老大!」丢下一句以後,老王的视线看向前方。 而前方,出现了五百人以上的超级大阵仗! 只见对方整齐画一的同声喊出这麽一句:「王董!」 乖乖!原来我真的只是个小角色。 -待续- 69 70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70 仪琳终9 byhni 笑意在人影出现後一瞬间冻结。 当我再度看见那个全身身穿黑衣的女孩时──那全身热血沸腾的厉害! 我无法形容,再一次於人海中轻易寻找到尔竹时的震撼。 该怎麽面对? 五百人的整齐阵仗,彷佛是一道永远无法超越的巨墙。 站在所有人最前头的尔竹,她──不,她的前方还站着一个 气势无与伦比的男人。 「看傻了啊?走啊!」示意向前,老王搭了一下我的肩膀,却发现 我正在颤抖,全身抑止不住的颤抖:「怎麽了?」 「等等……」握紧拳头,我即刻进入出生入死的状态大步向前,眼 神恶狠狠的盯着尔竹:「尔竹,我只问你一句,你老实的回答我。」 「你说。」冰冷无比的口吻。 尔竹没有丝毫讶异。 「是不是你杀了慧文?」无论如何都想马上消除这个疑问。 自从慧文死後,不管面对任何人,我都不想再懦弱地隐藏自己了。 「慧文?」尔竹稍微思考了一下,可这个同时──她身旁的男子开口了。 只见他向前踏出一步,毫不介意进入我的攻击范围。 「小朋友,你是来找麻烦的吗?」带着微笑,男子的话却带着莫名的威严。 於是我正眼看了男子一眼,这才实在不得不在心底赞叹一句,真是个铁铮铮 的汉子。 只见男子约180公分的身高,光是站在那,浑身便散发着英雄气盖! 他有着一张被阳光晒得发亮的脸,两眼如电,神采飞扬,笔挺的鼻梁,更显 出坚毅刚强的豪迈架势。 「现在还不是。」说完,我挺起胸膛:「不过等一下就不一定了!」 话一脱口,我的背後同时出现两道可靠的身影。 「阿火?你也在这?」毫不在意我的无礼,男子的视线甚至不在乎我的存在。 他只是将视线转移到火红色头发的阿火身上。 「有什麽问题?」阿火丝毫不让的正面相对,脸上带着轻蔑的笑。 於是会过意来:「哈哈,你们这夥人再加上我老爸,这组合真妙。」 男子爽朗的大笑。 却笑的我不禁火冒三丈。 「尔竹,回答我!」再度将视线转回尔竹身上,我放声大喊! 可是尔竹,她──我在她脸上找不出任何一丝微笑,跟着她冰冷生硬道: 「是又如何?」 「好!很好!」不知道为什麽,我笑得相当放肆,跟着收起笑容,我强硬 拉起尔竹的手臂便要离开。 「嗯?」男子微一皱眉,跟着语气转换:「你要从我这里带走她?」 听到这句话我马上停步,眼中暴出杀意:「杀人偿命,难不成还要经过你 的同意?」 「是麽?」男子似是有些质疑我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我不让呢?」 「那麽我不会介意,在这里马上跟你大干一场!」 “人多又怎麽样?如果人多就一定赢的话,那麽这世上需要我这样的人干麻?” 虽然跟老爸的交集并不多,可我一直记得,他曾经说过这麽一句话。 他背上一样有着火红的追日刺青! 「你确定?」男子看了老王一眼,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於是我凶狠豪迈的扯开上衣,露出背後偌大的 追日图腾!跟着大喊:「阿水,现在!把追日车队全部的成员,能找得到的人 全部都给我找来!」 好!很好!逼人的压迫感,一触即发── 够了够了,我再也受不了被人瞧不起的感觉了,我的脑海只有它妈的四个字, 血债血偿! 「等等,等等等等……你们俩个是怎麽回事?当我死了麽?干!」始终沉默的 老王终於登场,只见他一个碎步走进了我跟男子之间,气势立分高下! 「都是自家人吵什麽!是不是真的要干?你们两个跟我打啊,两个一起上啊! 」老王简直一整个气急败坏。 看着动怒的老王,我不禁退了一步,可手仍紧抓着尔竹不放。 「老王,冲着你的面子,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我可以不介意,可是人我是一定 要带走的。」男子说完,一把便抓住了我的手臂。 於是反射性的正拳挥出,正面相对,我跟男子直接硬撼了一记。 我的整只手臂整个瞬间发麻,可对方却仍有余力将尔竹拉回自己身旁。 「干!」双腿连续记向上踢出,我旋身毫无保留使出了从抬拳招式! 可男子只是轻描淡写的闪身一手挡开,便往後退:「如果不怕死的话,就来美 丽殿找我吧。」 犹言在耳,男子已经偕同尔竹走进五百人群之中!跟着人群集步散去── 原地则站着五名好汉!稍稍一看便知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家伙。 「这样就想走吗?」正当我准备起步向前的时候,阿火却一脸严肃搭住了我的 肩膀。 「交给我吧!」话还没说完,阿火凭空随意挥了几记,气劲集於身外骨骼与筋 肉压得连珠不断沉响。 阿火给了我一个自信的微笑,身影便如箭离弦般的射出。 以一敌五!架势无人可挡! 果然,在我还没会意过来的当下,阿火的铁拳已经将两名对手轰至地狱! 脚步丝毫没停,阿火以一拳200磅的铁拳,环绕在其余三人之间。 身法潇洒异常!可我知道,受了拳头的包围的阿火,其实占不了多大的便宜。 「我们也上吧。」跟阿水换了一个默契似的眼神,同时大步飞身向前。 一拳一脚! 轰!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剩余三名大汉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倒下了。 可这个同时,我们的周遭却被更多人包围住了。 而且来人还带着枪!我甚至听到了枪支上膛的声音 「俊杰,你不是想就这样死在街上吧?」熟悉的语气传来。 我转身一看,竟看见了庭真面带微笑的脸庞…… -待续- 70 71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71 仪琳终10 byhni 在警察局做完简单的笔录以後,下一刻的我们已经坐在老王的早餐店里。 可是包括我在内,阿水、阿水,老王以及庭真的脸都显得相当难看。 一付谁都不肯先行退让的样子。 始终庭真先是摇头叹了口气,接着是开骂:「俊杰,你当全台中市的警察 ,眼睛全都瞎了吗?」 「事实上不是这样?」除了维护世界和平你们还会做什麽?「对方摆明了 就是黑道,也没看见警局冲到美丽殿去抓人啊?」 「问题不是这个,重点是,先动手的人是你吧?」庭真坚硬的口吻,丝毫 不让。 可是问题大了,问题在於我发现庭真穿着警察制服的模样非常好看。 只见单薄的蓝色上服包裹着她乎之欲出的丰胸,还有腰际的那把黑色手枪 ,让我一时失去了主意。 好了,好吧! 我索兴大方承认这服装除了宫泽理惠之外,大概再不会有人比庭真更加适合。 「不然你以为是小孩子打架?先动手的人就错了?干!」一想到慧文,我 就几乎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如果是我错,我认了,可是慧文呢?她做错 了什麽?凭什麽杀了她?」 「好!」盯着了,庭真深深吸了口气:「那我再问你一句,证据呢?」 「证据?尔竹她都亲口承认了,还要什麽证据?」实在话,我真的有些哭 笑不得,原本──原本我也以为不是她的。 可尔竹她那冰冷至全面不在乎一切的眼神,又如何让我不去相信? 「那理由呢,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你别忘了,尔竹也是个警察,她甚至 是台中刑事局刑警队队长。」为了取信於我,庭真甚至拿出尔竹的相关资 料来。 理由!难不成我要告诉庭真,因为我打了尔竹一巴掌,跟着她怀恨在心吗? 马的!这年头真的很怪,越是真话越没有人相信。 「她也是个警察?干!她哪里像是警察了?」这年头的警察除了收黑钱之 外还会做什麽?更何况尔竹另外一个身份,还是个黑道老大。 虽然我是不知道警界的高阶警官,需不需要身家清白什麽的啦! 可就我认知,我老爸是流氓,所以我也是流氓,我的孩子大概也逃不开像 是这样悲惨的命运。 孩子?我哪里还有孩子。 「你不懂的话就不要乱说,你知道要当上一个刑事组组长,需要办过多少 大案子吗?需要经历过多少事情吗?我想你不知道,只凭一句话你就全面 否绝了尔竹的一切,你到底懂什麽?你以为凭你的追日车队就可以做些什 麽吗?这还不算什麽,你竟然还惹上了拥有全台中最大帮派的项真?」庭 真一付不可思议的模样。 项真?哈,我想我这辈子真的跟“真”字辈的家伙很有缘。 晓真、庭真,现在再加上个项真? 对了,老王的儿子为啥不姓王?简直一整个就是乱七八糟。 「是啊,我是不知道,我全部都不知道,可是你跟我讲这些有什麽用?我 告诉你,不管是谁都一样啦,要是你们警方不敢去,我可以啊,干!」讲 到激动之处,我不禁无名火起:「你信不信等一下,我就可以带一百多个 人冲美丽殿见人就杀?」 「你……」庭真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索兴不再回话。 而我想,或许她真的相信我真的会这麽干! 气氛再度沉默下来,於是一向沉默的阿火突然开口:「俊杰,我问你,如 果把尔竹抓回来,你会怎麽做?」 呃……要怎麽做?这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难不成要杀了尔竹麽?虽然从来没想过,杀警察也是要偿命的问题,可重 点是,我真的下得了手麽? 不,或许不是,或许我只是想求个明白。 「说不出话来麽?然後你无论如何都想把她带回来吗?」 什麽意思?在我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同时,阿火已经跟阿水交换了默契般的 眼神便一同站了起来:「好!你等我。」 「啥?」现在是什麽情形? 「你就自己先回家等着吧,我跟阿水一定把尔竹带回来!」阿火豪气万千 的说着。 跟着我张大嘴巴给了阿水一个“没搞错吧”的表情。 「放心,项真还欠我一条命!」阿火的话才说完,阿水已经迫不及待的催 动了引擎。 於是我将视线转到老王身上,一付不可置信的嘴脸。 虽然我心底明白,既然对方是老王的儿子,就一定是个非常了得的人物, 但我却怎麽也没有料到,他竟然会是个如此难缠的家伙? 美丽殿的现任老大?我简直无法想像。 「看我干麻?干!」老王不耐烦的大口吃肉,跟着一口气干完一罐啤酒! 「我都还没干了,你干个屁啊!」点了根菸,我试图让心情平静下来。 可是不行,不管怎麽样我都非常担心阿火他们。 「俊杰啊,陪我喝两杯吧。」老王用打火机再度翘开一瓶,跟着帮我斟满 了一杯:「心情实在是很差。」 「我的心情难道就很好了?」虽然是这麽回答,我还是老实不客气的一口 饮尽,一杯饮尽後再度饮尽。 接着,要命的是──闻着就坐在隔壁庭真身上传来的发香,看着她身上穿 着大小适中的警局制服,该死!简直就是该死! 想不到这关头……身上的伤口甚至还隐隐作痛,可我的小弟弟竟然还能不 安份的勃起? 所以我想,也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吧。 越到了紧要关头,越接近死亡,所以人类会本能的想要为自己留点血脉吧。 每个人都是这样,因为死亡跟诞生,基本上都是引人注目的。 每个人类打从心灵意识知道,人的离开只是一个必经的过程,而且因为他 做过的许多事,与许多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有了所谓的重要关联性。 所以我们吊唁那曾经或来不及发生的遗憾……所以我们做爱。 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就如同阳光底下的阴暗之处一样。 尽管身处黑暗,可只要走出一步,就能看见其他不同的景色。 「我们一起回家吧。」带着七分醉意,我对着庭真说了一句。 而老王?我不知道。 他似乎只是持续一杯接着一杯,彷佛永无止尽的喝着。 ─仪琳完─ ─老王待续─ 71 72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72 老王 byhni 灯没亮、人不在。 怎麽回到家里我也不知道。 可我想,除了一股怎麽都挥之不去的悲伤之外,我一无所有。 我──我想抓住些什麽。 即使是遗憾。 我的身边只有庭真,英气逼人,又带着摄人眼神的庭真。 我想却没有伸出手抱住她。 「渴了吧,喝茶。」端上一杯开水,语气像哄小孩一般,庭真坐在 稍微有点距离的沙发上。 咕噜咕噜,我大口喝完。 「这麽听话啊,不错不错。」庭真赞许似的点头。 「庭真……」不知道为什麽,有一句话我突然很想问。 「嗯?」她偏过头。 「如果不去报仇的话,你会不会永远待在我的身边?」虽然口吻平淡 ,可想来,我大概已经失去了力气,突然不知道跑哪去了。 更尤其是当我确定,对方真的是尔竹的时候。 坦白说,我想逃── 「不管你去不去报仇,我都不会走开啊。」点点头,庭真像是再三确 认:「少哄我开心了好不好,难道你是那种我说“不”,就会听话的 人麽?」 「的确是这样。」我无能为力的回答。 「你还真是老实。」庭真甜甜地苦笑,跟着沉默了一会才问:「还难 过麽?」 「谁会这麽无聊。」不知道为啥我冷笑,竟然是冷笑,可我就是想倔强。 「嗯。这个样子就好了!你应该知道吧,为了一个人而逞强的感觉,可 是很惊人的喔。」语气稍微有点装可爱,庭真点点头满意的闭嘴。 而我?我看着庭真。 彷佛看见了晓真与庭真的身影重叠在一块。 然後我好温暖。 这种感觉是有生以来得第二次。 次? 心像是被什麽给撞击了一般── ※ 还记得国中的那年,因为晓真的关系,我在毕业典礼上惹了一件 天大的麻烦。 我狠狠揍了高中部篮球队队长一顿。 後来成为全校不良少年复仇对象的那件事。 当然,现在想起来那些人的姿态相当可笑。 只是当年我怎麽都无法想像,自己也会成为在街头打架的那种家伙。 来!来了。 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第三次。 远远从街头看见刁着菸的少年们,牵着晓真的我手心开始冒汗。 我怕什麽? 怕? 我不知道,那个时代的我总是逃,逃得飞快,下意识就是以为, 对方人多所以我就赢不了。 不过幸好,幸好每次我们都能侥幸逃开。 「完了!快跑。」还来不及嘴,晓真给了我一个甜甜的笑。 跟着晓真率先跑了起来,我深深知道她不怕。 可这时我在想什麽? 一片空白。 脑子还是决定往她相反的地方奔跑,我想,心想──也许今天该来 个了断。 也许,也许这样晓真就看不见了。 「干!麦走。」小混混通常没啥台词,你是知道的。 没跑几步,我的身体被一脚踹翻到了地上。 我爬起来继续往前跑,也回头看了一眼,晓真已经消失不见,应该是 跑回家了吧,我想。 於是我脚步慢了下来,看着眼前六个大我几岁的家伙,表情相当无奈。 乾脆,还是乾脆站住,我没打算还手。 不就是挨打麽?那麽,来吧。 我再也不想让晓真担心受怕,也不想再逞啥英雄。 才刚刚止步,一支木棍就这麽朝我的身来砸来。 不闪不避,我硬生生挺身挨了那棍。 随之而来的,又是好几只拳头朝我的脸猛击过来──我仰躺在地。 或许应该抱住头部,可我没有。 我躺着,什麽也管不了,索性也不再管。 我心想,打吧!不管打到什麽时候,总是会结束的时候吧。 是啊!已经结束了。 莫约五分钟以後,我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刚刚晓真逃跑的方向 走去。 只这麽一眼,我便看见了晓真,她的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长发散 乱的垂在胸前。 我喘着粗气走到她身边,想了想,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这才发现 晓真全身都在颤抖,而且她的衣服上多了几个清楚的脚印。 她跟我一样,都没有逃过挨打。 晓真在哭,捧着脸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见。 我跟着将手摸向她嘴角的瘀青,忍不住问:「还痛麽?」 晓真点头。 跟着索性抱住了我,身子像是一震,哭泣声便大了起来,嘴巴也不断 说着:「你为什麽不还手?」 「因为打不过他们啊。」我想,我笑的非常帅气。 「他妈的,他妈的!」晓真仍止不住颤抖,跟着用力打我,并挤出 全身的力气撕喊:「大笨蛋!大笨蛋!我不准你、打、不、过、他们……」 「嗯。」我点头深深一口气,然後鼓起勇气,才再度牵起晓真的手: 「走吧。」 「去哪?」晓真倔强地把脸转往别处。 「找他们算帐啊。」我想我现在应该无敌了。 从那天起,无论对上任何人,不管人数多寡。 我都告诉自己,他妈的,我绝对不输。 ※ 「你笑什麽?」回过神来,我看见庭真的笑脸,其实她没有生气,也没 责怪,甚至还给人一种相当抚媚的感觉。 於是毫不废话,我伸手一把抱住她。 毕竟庭真跟晓真之间,有着一张没有任何差别的脸庞。 「很想要喔!」我说。 「白痴喔。」庭真忍不住噗哧一笑。 「肯不肯让我抱一抱?」俏皮似地说出口,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个禽兽不 如的家伙。 「美的你,少不正经。」庭真笑的很美。 虽然庭真穿着警察制服,但透过衣服,依然可以感觉到胸部起伏的温度。 於是我打横抱起她,庭真突然一声大叫,可很快就安静下来。 「做爱吧。」 跟我做爱吧。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思考。 反正这个世界,没有人懂得我的悲哀。 没等她拒绝或多说些什麽,我迳自解开庭真的钮扣,开始抚摸她的胸部。 一边摸着,一边将嘴唇凑了上去。 天知道我的心底,空荡荡的一片,什麽都没有了。 我只想好好地,再珍惜一次。 珍惜她滚烫身体的织热。 想及於此,我双手一伸再度握住庭真乳房,肆意往上揉捏。 而始终,庭真始终带着谅解的笑意,使我的心情也变得比较从容,不像以前 这麽急躁了。 我彷佛顿时发觉到,关於女人身体的奥妙之处,能让女孩记得的方式,似乎 并不只是一股作气将阳具塞进对方体内而已。 於是亲吻,我们深深的接吻。 解开庭真裙子之後,我的手掌平均落在她的腰际。 庭真的肤理细致光滑,柔软非常。 忍不住朝着乳头吸允一口,很甜,漾在心底不住的甜。 庭真「嗯呃。」连声,没有拒绝,只是将身体卷曲起来。 於是我将庭真拦腰抱起,跟着挺起阳具没入深处,不断不断上下撞击。 撞击。 我希望自己的郁闷,能随着庭真的喘息声碎散开来。 「啊啊。」庭真细声娇喘,双手环抱住我的颈部,身子往後仰。 而头发不断啪搭啪搭的声响,则几乎成了天籁。 「天啊,好棒……」 是啊,是很棒。 射精的时候我浑身乏力,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像是晕船般,有着些许的快感,又像是涟漪般……向全身扩散。 之後是一大片的空白。 抽着菸的时候,不知道为了什麽,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这一生中曾经遇到过成千上万个异性,并对其中数百个女孩产生慾望; ,也的确跟数十个女孩们作过爱,可我能真正爱上的大概只有一个。 那个人会是谁? 模糊间莫名其妙,我想起了一句话。 她说:「永远记得我好吗?」 我是个平凡的男人,不敢说自己永远不变。 可是她说的这句话,曾经让我觉得我一定会一辈子爱着她。 我还爱着她麽? -待续- 72 73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73 老王中 byhni 再度睁开眼睛时,我看见了那个女孩。 尔竹。 她安坐在椅子一旁,依旧戴着红色毛帽,顺着视线看下去, 半褐挑染的长发随风摇曳。 感觉似乎不赖,今天的阳光相当耀眼。 「怎麽不叫醒我?」该摆出什麽表情?我不懂。 「看你睡得这麽像是小猪似的,就让你多睡一会罗。」尔竹甜甜的笑, 隐隐给人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非常温暖。 「还真亏你笑得出来。」环视四周,房里除了我跟尔竹之外,所有人全 都不在:「阿火跟阿水呢?」 「大概在老王那里吧。」稍微想了一下,尔竹带着玩笑意味问道:「死 鬼,打算什麽时候杀我?」 「杀你?」我皱起眉头:「这个我还要想想。」 下得了手麽?如何下手。 「那我先走了,想得时候叫我一声?」尔竹面带微笑,拥有无比的自信。 「啊!」我张大嘴巴哭笑不得:「就这麽简单?」 「是啊!」点头,尔竹帮我把棉被盖好,声音相当可爱:「就好像杀小狗 、小猫一样。」 拉住她的胳臂,我忍不住问:「真的是你杀了慧文?我,我不相信。」 「我什麽时候说过是我杀的?」尔竹张大眼睛,跟着自顾自回答:「我只 是很生气啊,为什麽你会怀疑是我杀的?我杀她干麻?还有啊!我失踪这 麽多天,你竟然一点点也不关心我,而且再看到我的时候,一付好像要把 我吃了是怎样?我是欠了你的,还是占了你的便宜?」 的确没有,按照尔竹大胆的个性,她那天真的很有可能是在跟我任性。 「可是不是你还会有谁,不然你告诉我是谁啊?」 完了,完了,心情一下子有了这麽巨大的转变,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彻头彻尾,我都是个笨蛋。 「就跟你说不是我了啊,凶巴巴的干麻?想动手就来啊!」说到这里,尔 竹甚至还从口袋丢出一把小刀:「来啊!」 「来就来!」大叫一声,我一把就将尔竹拉至床上,然後好香好香。 我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认真再次确认:「真的不是你?」 尔竹摇头。 跟着是沉默。 千头万绪如光纤般传输地在脑海里奔窜。 其实我很想多问尔竹一些,关於我的事情。 比方说,她为什麽要这麽大费周章在我身上下这麽多功夫? 如果说目的是复仇或要调查什麽的话。 只怕老早已经将我关进牢里了吧。 因为此刻心中带着强大的憎恨,所以我想,我终於懂了一件事。 那就是,无论尔竹再怎麽伪装,她眼里映出我的模样,都不带着一丝一 毫的恨。 不过,那一点点也不再重要了。 摆在眼前的是,究竟是谁杀了慧文。 当然,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会不会是慧文自己招惹的仇家呢? 可成熟稳重如她这样的女孩,又怎麽可能? 我,我的头很痛。 「要我帮你麽?」尔竹握住我的手,跟着扎了扎眼睛:好歹,我也是 个警察。」 警察了不起啊? 「不用了。」我摇头:「不关你的事。」 起身,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就像是把全身上下每一滴疲倦和压力全都排出体外似的。 「要不要稍微住个几天?我把女孩们全都找回来,大家热闹热闹?」 还是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吧。 从前,从前从前,我是个与世无争的房东先生。 虽然现在女孩们,全都住在国威叔家里,可我想一切都归於平静了吧。 「可以啊。」闭紧嘴巴,尔竹轻轻点头:「然後啊,我想还是告诉你一 件事情好了。」 「你说。」说到这里,我打开了一旁的床头音响,可要好好放松一番。 「我想你一定很难理解,我为什麽会这麽大费周章接近你对吗?」模样 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尔竹稍微想了一下继续说明:「我是个警察,但虽 然是这样,却还是有很多事情办不到,有很多压力啊,这个你能稍微理 解麽?」 点头,其实我很想跟她说,在乎什麽呢? 接近我干啥,如果尔竹真的想干,把我抓起来不就一了百了? 「我其实是在保护你。」尔竹的语气诚恳。 「是监视吧。」我强调。 「你要这麽说也行,不过该怎麽说,我想你到现在大概还没发现,自己 是什麽人吧?不管怎麽说,我都认为慧文的死,跟你脱离不了关系。」 我是什麽人? 我不就是我吗? 「这是什麽意思?」虽然我完全能理解,慧文的死大概跟我有关,可除 了尔竹之外,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干下了啥罪无可恕的蠢事。 「意思是……」尔竹表情复杂,就像是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一般:「这 事情我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去找老王聊聊吧 ,大概没有人比他清楚。」 老王? 关老王屁事!说真的,如果可以笑的话,我真的很想大笑。 天知道我啥都不在乎,不管我是谁,这一辈子我都够了。 「先不管这个,我想你是不是应该稍微说明一下,为什麽要冒充别人吧?」 我想,几乎已经可以确信。 尔竹根本就不是我年轻时代,认识得那个身穿红衣的女孩。 虽然我的印象模糊了,可我一直隐约觉得不对,读大学而且又当上警察的 尔竹,完全不可能是我印象中那个,既可爱又善良的家伙。 但我不懂是,为什麽? 一切未免不合理的太过惊人。 「啊……」稍一吃惊,尔竹的眼神漾出笑意:「什麽时候知道的?」 「知道是知道,只是我不懂,为什麽你会这麽清楚,我跟红衣女孩的事 情?」简直见鬼了是吧? 如果是为了某种目的的话,尔竹也并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她甚至还跟我上了床,後来还发生了这麽多事情。 「我,该怎麽说呢?其实菲菲是我当上警察後,个亲手抓到的女孩 子,她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尔竹稍微想了一下,抬头看向我的眼睛 :「告诉你一个故事好了,想听吗?」 自然,我自然点头。 「我是个同性恋……」尔竹以这句话,开始了惊天动地的发端。 -待续- 73 74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74 老王下 byhni 像是理所当然般点头,我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惊讶。 想来大概是太过震撼还是什麽,很多不可思议一旦碰上了,通常我会 由它自然的发生,什麽应该有反应都没有,我大概是这样的一个人。 稍微停顿了一会,尔竹强调似地重覆了一句:「我是个同性恋。」 究竟是什麽时候发现这个的,我也忘了。 但是该怎麽说,从小到大除了一个男孩稍微让我有感觉之外, 几乎,我找不到任何所谓“恋爱”的感觉。 所以,我想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关於爱情。 可是我也是需要恋爱的啊,跟一般人跟谁全都一样。 或许你无法明白,但女人就是这样的。 虽然有时候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麽,但确实会有一点 比强烈更深一点的意念,希望被一个人需要,被呵护的感觉。 说到这里尔竹停了一下,仔细看了我的眼睛,苦笑。 难以形容的懦弱表情,首次在尔竹的脸上浮现。 当然!我也承认,只要我愿意的话,随时都有大把大把的男人 供我选择,甚至於玩弄,坦白说我也真的试过,可是结果相当 让人失望,都是很无趣的男人啊。 这种感觉大概就近似於,嗯……就像是见过了最好、最强悍可 靠得之後,突然发觉全世界的男人都没有了意义一样。 然後讽刺的是,当我知道自己有条件拥有一切的时候,他却连 一眼都不愿见我,那种无能为力的难堪,你懂麽? 所以现在我有种一点都不想输给任何人的感觉。 我想我不懂,所以非常不识相的摇头。 可坦白说我还挺想了解,关於那个男人的“什麽”,究竟凭什麽能 让尔竹如此倾心? 试图,我试图鼓励尔竹多说一些,哪怕是任何的什麽都好。 尔竹摇了摇头,深呼吸了一口稍微冰凉的冷空气,迳自点了一根菸。 後来,我遇到了菲菲。 她是个吸毒犯,看起来真的是个相当可爱的女孩。 次遇到她的地方,就是我们上次去得那间酒吧,那里充斥着 各式各样的女同性恋者。 对我而言,感觉相当特殊吧,我心想反正她也逃不掉,索兴就在 那待了几天。 然後我很快发现,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感到无能为力的寂寞。 或许我并不明白,所谓真正的女同性恋者究竟抱持着什样的心态。 可我想虽然只是少部份,我确实感受到了,那种不喜欢“跟别人 不一样”的女同性恋者。 确实如此,谁喜欢走在跟“大家”不一样的道路呢?哪怕是爱。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可以爱那些人,可是无论如何就是办 不到。」 跟菲菲聊天的时候,这是我感到最深刻的一句。 她的眼睛虽然明亮,却看不见希望,没有任何生气,像是消失到 什麽找不回来的过去一样。 菲菲她,她甚至不肯直接称呼“男孩”,而用那些人来取代。 其实在内心深触,也是渴望被保护、被爱的,只可惜面对任何人 都找不到那种感觉。 所以堕落沉沦,另外寻找其他出口。 是了,不爱男人,不如就爱女人吧,为什麽不能?谁都没有权利 反对或带着异样眼光去评论每一个人的感觉吧。 跟女人在一起,感觉相当轻松,无论是谁都全都一样,可以站在 同样的端点上去看待各种事物,不用猜测,也不需要任性,彼此 就能了解需要……毕竟都是女人啊,我们有男人永远不能懂的痛 楚、矛盾以及不可理喻的偏执与幻想,那是只有女人才能懂得。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那麽性呢?要是提到这个可能就没有这麽 简单了吧?」稍微,我提了正常人应该有的疑问,怪不得了,难怪那 天晚上,尔竹能够一眼就能看穿金发女孩。 尔竹不以为然的展开微笑。 难不成你以为女人没有男人就不能满足,没有高潮吗? 女人一向是由爱产生性的,既然彼此有了爱,也满足了,没有理 由不做爱啊。由於彼此了解,所以更能进入状况、也放得开。 至於技巧和插入那一部份,我想我得坦白的承认,单就做爱来说 ,某种程度而言,跟女孩做爱远比跟男孩做爱还要直接、激烈的 多。不是只有单纯勃起、插入、射精而已啊,更多的部份是接吻 、抚摸,还有指尖、身体甚至整个灵魂混合在一块的磨蹭。 是更让人放心的啊。 俊杰,我告诉你!很多女人一辈子都不曾有过所谓的高潮。 可是有一点可以相当确定,我认识的每个同性恋者,每个人在这 一方面都从来不曾抱怨。 听得我不禁尴尬的倒抽一口凉气。 其实我很想再争辩些啥,可又能说什麽呢?哈。 之後……之後像是注定般,我跟菲菲恋爱了,就好像我本来就是 同性恋般的自然,因为同样悲哀,所以我们紧紧的靠紧。 因为坦白,跟她在一起很轻松,可是菲菲相当笨拙,无论做什麽 全都一样,我对她的印象,大概就是善良、单纯,心里有着一股 淡淡的悲哀。 「我在等一个人,一直一直都在等着。」 菲菲这样跟我说的时候,我才次知道你的存在。 菲菲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关於你的事,关於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一点一滴她都记得非常清楚,跟着她的描述,我也像是跟着曾经 参与过了你们轰轰烈烈,疯狂放荡而堕落的爱情一般。 那曾经,曾经是我一直渴望,却始终不曾拥有过的。 「只可惜,他不爱我,他从来不曾爱过我。」 当听到菲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莫名的憎恨着,为什麽呢? 为什麽这世界上有这麽多可恨的男人? 於是我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尝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终於明白的同时,我苦笑的恍然大悟:「就因为这样,所以你……」 该怎麽形容,马的!除了哭笑不得外,我还能说些啥? 隐约中,我有一种被剥光衣服,然後被丢到热闹沸腾街道上的感觉,无 地自容,却又感到愤怒。 尔竹看了看我脸上复杂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 「我话还没说完。」她说。 你有完没完? 「你还没有说完?」不知道为啥,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我非得先弄清楚不 可:「你,你爱过我吗?」 尔竹摇头,眼里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哀。 -待续- 74 75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75 老王终1 byhni 看着尔竹叹息的表情。 我却像是全身的力气都在瞬间消失了一般,彻彻底底被击倒了。 掏空了、没了。 原本我像是在期待着什麽? 原来不自量力的我,什麽都不是。 「经过调查,我很轻易的发现,当时你人在台东监狱里服刑,平时不多话 ,做事也挺勤快,跟每个受刑人也大都维持良好的关系。因为稍微有点好 奇的关系,我也查了你的家庭背景,受刑原因什麽的,然後我很惊讶的发 现……」讲到这,尔竹皱起眉稍,弹了下烟灰,表情像是正在想着恰当的 用字。 「发现我其实也是个很无趣的人是麽?」无能为力的笑了,除了这个表情 ,还能怎麽办? 也许过了今天,明天失去仇恨及一切关联的我和尔竹,将不会有任何交集。 是了,很多事情说破了看穿了,什麽都不剩了。 尔竹轻轻摇头,仍保持微笑:「不,不是这样,我很惊讶的发现,原来你 跟我有着一定程度的关联,只是有什麽无法说明的原因,所以我们一直搭 不上线。」 究竟是什麽关联呢?我从来不记得,在入狱之前曾经认识过这样一个亮丽 且不可思议的女孩。 「你说得,我无论如何都不明白。」尽其可能的诚恳了,我坦白说出自己 的想法。 现在我的脑袋,大概就像是陈年的蜘蛛丝般错综复杂。 「不明白才正常,事实上我也很惊讶。」尔竹将菸捻熄於烟灰缸上,继续 说:「你还记得追日车队的向日刺青吧,你记不记得我也有一个。」 难不成不是你自己刻意刺上去的?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以前也是车队里的一份子吧?」这简直夸张的 见鬼,我完全不以为然。 「或许你觉得不可思议,但我想说事实就是这样,而且这个图案是我二哥 设计出来的,我二哥曾经告诉过我,一直到死之前,我们都是追日车队的 队员。」尔竹的口吻里,找不出任何一丝开玩笑的语气。 一直到死之前,有没有这麽伟大啊?我苦笑。 那个长时间被遗忘,而且感觉起来没有什麽用处的车队? 「那麽很好,你二哥是?」下意识的就问了。 可当我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尔竹脸上的表情明显转换得非常快速,几乎难 以形容。 最後她深深吸了口气,最後才以虔诚不容侵害的表情,缓缓吐出三个大字 :「花?仲?穆。」 花仲穆?这是哪一号人物,是阿火或阿水的手下麽? 我哪记得了这麽多。 不过仔细一想,尔竹说向日图腾是他设计的…… 难不成……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会吧?」我不由得张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 「嗯,我二哥以前就是跟着你父亲的,而且是他最贴身的手下。」尔竹轻 描淡写的说着。 老爸?靠!那个死老头。 一瞬间的一瞬间,我像是全都懂了。 「换句话说,你还比我高了一个辈份?」干!这简直什麽跟什麽。 玩车队还跟人家讲辈份?这倒有趣了,搞不好还可以上新闻也说不一定。 「这麽说也没错,然後我想说,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菲菲的缘故,所以我 不得不刻意的接近你。」尔竹说。 接近我干麻?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了不起的家伙。 「我懂了。」点头,我想我大概懂了,然後或许我该问一下关於菲菲的下 落,她到底长什麽样子? 「那你为什麽这麽肯定,我一定会以为你是菲菲呢?」虽然事实证明,尔 竹成功了,可我还是感到矛盾。 另外我还想知道的一点就是,既然我和尔竹之间没有深仇大恨的话,为什 麽每一次跟她在一起的感觉都是这麽样的真实? 「不,你不懂。」尔竹摆出一付我仍然搞不清楚状况的表情,仍然耐心的 继续说明:「我想你不会明白,对很多人而言,你的存在相当重要。但相 对而言,你也对很多人造成很大的威胁。」 威胁?难不成我梦游的时候杀人放火了麽? 除了好色之外,我想我这人大概没啥像样的缺点可言。 「怎麽说?」我挑眉。 「关於这个我很难说得清楚,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去问老王吧,他那里 会有你要的答案,不过我想你大概不会想知道。」 又是老王?关他屁事啊。 「为什麽不会?」有什麽不可以明白? 除了杀人、强奸之外,我这辈子可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比方说,你的身份的需要保密,而我最主要执行的任务,就是待在你身 边保护你这回事。」 保护我? 我的身份需要隐藏? 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马的!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 大概有一秒钟的时间里,我的脑袋转来转去,终於才理出这麽一句:「你 的意思是说,你接近我单纯只是为了保护我,不被其他人发现?」 我真的有这麽窝囊或伟大?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这样没错。」尔竹点头,再度点了根菸:「其实一 开始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在你毫不起疑的状态下,进入你的生活重心。所 以稍微,我稍微耍了一点手段,利用反监视、反监听的方式,先行了解你 这个人,我发现你除了好色之外,似乎没什麽用处。」 尔竹叹了口气,像是强调这是个铁一般的事实一般。 原来弄了半天,我被尔竹设计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仇恨,而单纯是一种保护? 笑了,不去在乎了。 然後在我的感觉则相当奇怪,好色也是一项优点麽?的确有趣! 我这人就是这样,禁不起任何形式的赞美。 「然後呢?你怎麽能够确定,我一眼就能把你误认为菲菲?」我问。 听到这里尔竹轻松的笑了起来:「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菲菲啊!我跟 你说的句话,你还记得吗?当然,我承认我是刻意要让你误认我是她 的,所以我用了稍微激烈了一种方式,直接就让你看了图腾,你还记得吗?」 怎麽……怎麽忘得了。 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次见到尔竹的震撼。 那是一个极美极美的红衣女孩,她戴着红色毛帽,脚穿白色毛鞋,脖子上 披着纯白色围巾。 她说:「我是尔竹。」 跟着她在我面前螁去了上衣。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不需要刻意,时间就会带走许多名字。 可有些名字,却只要听过一遍,就会狠狠的记在心底,怎麽也挥之不去。 「就像是催眠一样,人的下意识会因为模糊,而经过联想将各种事情连结起 来,就像是每个人都说没有一只狗会是哑巴,久而久之人就会忘了,其实有 些狗根本就不会叫。」尔竹带着极其肯定的语气:「所以当我看见你的表情 时,就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我当成其他人了,至於接下来的部份,我 只需要照着你跟菲菲的模式,再谈一次恋爱就成了。」 就像是催眠一样。 我仔细一想,似乎真的是这样。 毕竟尔竹无时无刻,都像我说明着,她就是尔竹。 她不是别人,她只是身穿红衣,所以我会产生错觉。 然後我差点以为,人是会变的,曾经记忆底层的红衣女孩,真的会蜕变成无 所不能的女人? 可笑的是,其实不会。 因为尽管女孩如何的变化,长相、身材、气质什麽的全都会变,可那种深入 骨子里的与众不同,却无论如何都更改不了。 不知道为什麽,我有一种很深很深的无能为力的悲哀。 够了够了,一切都够了。 -待续- 75 76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76 老王终2 byhni 回过神来,确认般地看着尔竹。 彷佛非关现实,我有了一种似哭若笑的难堪。 感觉真的很可笑,可为什麽我却想哭? 「你走吧。」低头,我放弃一切地吐出这三个字。 也许我曾经什麽都不怕,可现在我承认,这一刻、这一秒我甚至 没有抬头的勇气。 没有回话,尔竹只是认份的点点头,叹了口气才缓缓启步。 直到终於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还可以做什麽? 除了让自己大醉一场,我不再有任何妄想。 没关系了,无所谓了,不需要了。 我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多重要,这整个世界也没有任何我可以做, 或者非要我去完成不可的事情。 那麽长久以来我在干麻? 果然,我很有一种毁掉全部的天份。 每当越好我就应该越坏越坏,一个人,完完整整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突然间,我想起了一首诗。 那是一首奥登写得短诗。 不相爱,即如死灭。 不知不觉就被震撼了,虽然那时我不懂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一直以为我个被宠坏的孩子,只想取得人们的注意,可现在, 我不懂自己还有什麽理由,继续眼睁睁看着自己悲惨的一生。 我到底是谁? 活了26年後,这个事实此刻却讽刺像是秘密一般,彷佛像是非得要别 人告诉我才能了解。 算了罢了。 如果有酒的话,喝吧。 如果有菸的话,抽吧。 全面放弃,到头来我发现只有持续放肆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就像是 一具没有目标的行屍走肉,才能令我好过一点。 因为任何答案对我而言,都不具任何意义。 我不想成为谁,压根也不是什麽英雄人物。 或许曾经我是有过“什麽”的。 但可笑,现在我才发现连“失去”,都觉得奢侈。 活过了吧,痛快了吧,这一辈子绝大部份的事,我都任性地坚强走了过来。 我以为我值得,以为肩膀可以承担,以为即使遗憾也绝不会後悔。 可现在?我真的真的不开心。 一无所有,一无所有。 有一种近似於,全世界明明确实存在着,一切却与我无关的感觉。 好吧!够了吧。 冷静过来,我想眼前这一把锐利的刀应该能让我解脱。 有一件事情,曾经想过千百次不止。 错误、堕落、放肆、疯狂之类的事,都应该画下休止符了。 我想死。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有个强烈的预感,这世界没有人杀得了我。 关於林俊杰,不会有其他任何形式的死法。 哈。 微笑,我很惊讶此刻自己的心情竟然能够这麽平静。 如果不懂死亡,那麽怎麽懂得活着? 道理我都懂,可我想没有任何一个道理能够说服我停止接下来的动作。 我不缺钱,也不缺女人。 对於权利、名望,也没有任何想法。 只是,我只是个卑微的家伙。 刀轻轻画下,眼睁睁看着红色的血液,从皮肤渗出。 我不禁舔了一口,有点甜、有点腥,心情却觉得神圣而不容侵犯。 谁都挡不了我。 不管是不是任性都好,死了以後,我不在?? 第二刀稍微加大了力道。 有些疼,大量的血液瞬⺳从手腕窜出,我不8t有些晕眩。 然後──我想起了老爸、老妈,如果可能的话,他们会原谅我这荒谬 的一辈子麽? 还有晓真,她是不是仍然带着甜甜纯真的笑容。 我甚至想加快动作,希望能快些见其他们。 第三刀,彻彻底底的像是要呆整个手腕画破一般。 sㄜn了,不要了。 我狂呼大喊,大叫大笑,从来没有这麽逼近死亡,我2{在才发觉原来 最痛快的痛快,自v干下最轰轰烈烈的事情,竟然就是自杀啊。 死吧,死吧。 够了,够了啊,这样应该能死掉了吧。 由於流血过多,意识似乎已经渐渐模糊,跟着是失温的寒冷。 然而我却还想喝f酒,还想抽根菸。 不要再见了,这整个令人憎恨的世界。 一切就在这里停止吧。 意识消失之前,我盈到了一道光。 那是天堂? 可是天堂怎麽会有个肥胖的身影,而且手w还拿着隐约像是酒瓶 的家伙? 来不及了,我?上沉重疲倦的眼睛。 -待续- 76 77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77 老王终3 byhni 那是一记难以形容,猛烈异常的重击。 就这麽直接朝着我的心脏,毫不留情的轰下。 失去意识过後的几秒钟里,无论愿不愿意,我再度被疼痛惊醒。 睁开眼睛,眼前清晰不过的身影是──老王。 老王掉着眼泪。 第二拳正要挥来,却硬生生停在半空。 「醒来了麽?」老王的声音很轻,但依旧不够温柔。 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可我仍然不知所措。 跟着老王啥也没说,只是抹了一把眼泪,迳自扯开自己身上的白色内 衣,朝我手臂关结处紧紧打了个死结。 血再度大量喷了出来,可一下就止住了,简直神乎其技。 「干!」胡乱骂了一声,老王像是拎起小鸡一般,将我扛在肩膀上 ,就大步踩着脚步跑起来。 然而我?我掏心掏肺的咳着、笑着,老王的动作实在粗鲁。 而且他浑身上下散发出,让人无法认同的酒气混杂着苦酸汗味。 试着停止呼吸,可我抽搐,一口气喘不过气来的掉着眼泪。 我相信他知道,因为路途似乎相当遥远,血又再度渗了出来。 「给我撑着点,不准闭上眼睛。」老王自顾自的大喊,血液已经浸湿 了他整件内衣。 我笑着,没有力气回答。 「听到了没有,死小子。」老王再度大喊一声,单手使劲向上调稳了 我的姿势,跟着将脚步停在十字路口观望。 依旧没有回答。 因为我在哭,连死都不怕了,可我泪流满面。 原本我以为,只有遗忘、失去、只有懦弱、害怕,还是什麽不好的事 情,才会掉泪的。 可我现在毫无保留,我知道老王也察觉到了,但他啥也没说。 老王只是稍微迟疑了一秒,便往偏僻的小路步去。 随着老王的脚步,莫名,我莫名安心了下来。 不会死了,被如此充满英雄气概的人物扛在肩膀上,我彷佛跟着偷偷 取得了一点点,像是勇气的东西。 脚步仍然持续着,即使是冬天,可老王仍是满头大汗。 没有时间擦拭,他甚至加快脚步,快,而且还要更快,我从来不知道 原来像这样肥胖的家伙,也能跑得这麽快。 快,好快,天旋地转。 跟着最後,最後的最後。 老王以极粗暴的动作,一脚踹烂了街角尽头的一扇大门。 「阿植,快,你马上给我死出来。」将我丢在一旁的病床上,老王扯 开喉咙大吼。 不一会一个面貌相当斯文,穿着白衣带着无框眼镜的男孩,出现在我 的眼前,看起来大概还是个高中生的模样。 让人有种不太可靠的感觉。 男孩看见老王的眼,似乎有些惊讶,可老王压根就完全不理会。 「快,治不了他,我就把你杀了。」老王一整个气急败坏。 跟着男孩啥也没说,露出淡淡一抹微笑後,右手伸出中指、食指轻轻 朝我的臂弯处按下,跟着让我坐起,朝我的背後又胡乱按了几指。 然後才慢条斯理的拿起针线,连麻醉也不打,就这麽眼睛扎也不扎的 认真缝合了起来。 从头到尾的过程,花了不到三分钟。 虽然痛、感觉杂乱无章,可我感觉到血确实止住了。 简单到好像我的自杀,像是一场可笑的恶作剧般。 「就这样?」老王膛目结舌,有些难以置信。 男孩有些无谓地自信点头:「大概。」 「不需要输血?」老王带着怀疑的口吻。 「要啊。」男孩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可是我不知道他的血型是什麽。」 「那就用我的啊。」老王理所当然的说,口气不容置疑:「我是o型的。」 「可是这里没有输血工具。」男孩苦笑。 「那怎麽办?」老王大叫。 「这个简单。」稍微想了一下,不等老王同意,男孩便跑进厨房取来一把水果 刀,朝老王的手腕处用力画了一刀。 跟着又在我的伤口处画下。 乱七八糟的拙劣手法,可是好像真的有用。 於是我再度失去意识之前,不知道为啥,我没有一种命终於捡回来的庆幸。 也没有类似於,为什麽不让我死的遗憾。 取而代之的是,有种怪怪的,莫名奇妙的感觉。 好像……还挺有趣。 尽管真的累坏了,可怎麽不想就此闭上双眼。 我看着此刻的老王,他刚刚为我哭过了是吧?像他这样豪迈的男子汉,哭起 来的样子,还真是难看。 「累了,就睡一会吧。」这是男孩很斯文的声音,隐约给人一种安定人心的 力量。 不知道为什麽,这种感觉似曾相似,可是难以形容。 我悄悄瞥见了他一身净白衣服上的名牌,上面拓印着三个小字:花植叔。 他跟尔竹有什麽关系麽? 我很想弄清楚这一点。 从刚刚到现在,感觉上,感觉上……该怎麽说? 从尔竹离开以後,短短不过几个钟头的时间里,我任性的斩断了跟这个世 界的所有连结。 可现在却又像是重新衔接上了一般,上了发条。 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了庭真、小俊杰。 想起了死去的慧文。 想起了阿火还有阿水,还有我的女孩们。 的确,现在应该还不是死的时候。 房里的抽屉里还有一封晓真留给我的遗书吧。 这是次,我很想拆开来看看。 -待续- 77 78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78 老王终4 byhni 睁开眼睛,入夜以後天气有些冷了。 我再度看见了疲倦的老王,他一身染血的内衣依旧没换。 想爬起身,可是我丝毫提不起任何力气。 「醒了麽?」老王说话毫不含糊。 缓缓点头,这里除了老王之外,没有第二个人。 直到沉默安静下来,我们表情严肃。 「为什麽这麽想死?」老王有些无奈:「你到底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我……」该说什麽?我苦笑。 「王八蛋!想死的话老子一拳就可以打死你。」老王瞪大眼睛,表情一 付认真。 「我,是不是很没用?」无助的孤单,一直让我无法承受。 可老王点头,他似乎一点也没打算安慰还是说些啥好听的话。 「没用又怎麽样?」老王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迳自抽起菸:「如果我 是你我就不会想死,这麽多漂亮的女人都被你上过了,你到底还有啥不 爽的?」 不愧是老王风格的答话。 可惜他不懂,他不懂我有多麽认真。 「我,我不想这样,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用,可我不想这样,老王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不想成为像是现在的我。」我想说什麽呢? 「不然你想怎麽样?」老王不高兴的反问:「难不成跟你爸一样?」 「跟我老头一样?」 难道他也跟我一样麽?感觉上,他像是一个我永远无法超越的巨人。 即使离开了这麽久,可至今我仍然为了身为他的儿子,而深深感到骄傲。 即使在大部份的眼里,或许,或许他只是个渺小而不起眼的人物。 在公司里,做着不怎麽的工作,不会期盼加薪,也不奢望升职。 回家里偶尔会喝喝小酒,然後跟老妈打情骂俏。 他是个相当称职的父亲啊,赚来的钱,全都毫不吝啬地花在孩子身上。 「马的,真不知道上辈子是怎麽欠你们的,我怎麽看你们父子俩,都是 一个模子印出来混蛋。」老王说到激动之处,突然安静下来,跟着叹了 口气,一口很长很长的气。 「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我问。 「有是有。」老王稍微顿了一会,跟着皱起眉头:「可是我想你还是不 要知道比较好。」 「怎麽说?」有什麽不能说的? 「因为……这说来话长。」老王将菸一口气抽到了底,丢在地上踩熄, 马上又点起一根。 「我跟群杰,从小时候就认识了。以前年轻的时候,因为黑道世家的关 系,总之群杰家里非常有钱,势力也很大。因为这样的关系,所以不管 他走到哪里一群不良少年的头头。可能是因为有钱吧,脑袋又聪明,打 起架来压根就不要命啊,而且好像不管干什麽坏事都不会被抓,总之那 时,我们一群公子哥都喜欢跟他混在一块,没有什麽不好,也根本就不 想什麽。 那时候,可能真的是因为年轻吧,你想的出来的坏事,组帮派啊、杀人 啊、放火啊绑票、勒索、抢劫、赌博、吸毒、嫖妓啊,可以干的我们几 乎都干过了。 然後是无聊,你知不知道,所有刺激的事情都干完以後,马的!钱花不 完,女人到处都是,这整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什麽了不起得了。 跟着有天,群杰脑袋不知道哪里坏了,只为了个女人就打算离家出走。 然後我们一票年轻人,也跟着他一块往台中发展。 这下可好了,群杰这一走,也惹脑了你阿公。」 说到这里,老王顿了一下,接着才问:「你知道你阿公是个怎麽样的人 物吗?」 阿公?我从来没有想过这回事。 因为老爸从来不曾提过的关系,所以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也有 父亲这一回事。 我被唬得一愣一愣地摇头。 「他啊,嗯,是个了不起的家伙,黑白两道都得看他脸色作事啊,大概 可以这麽说,他应该是地下龙头,我记得大概有十几家酒店、赌场,什 麽的吧,可以赚钱的事,你阿公都碰。股票啊、高利贷啊、政治啊、网 路啊、走私啊、贩卖人口啊,简单一点说就是跟整个北部的黑道都有密 不可分的关系。 他火大起来当然不得了啦。 因为他是那种打个喷涕,都会让人觉得冷。 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北部黑道地震的超级大哥啊,他一直以来视为为一传 人的儿子跑掉以後,自己的事业要传给谁?」 「那又怎麽样?」我不屑一笑。 「是不怎麽样啊,可是你不清楚,这可苦了我们这票跟着你老头的小夥 子。因为我们都没有吃过苦啊,除了打架以外,几乎都不会。而且死心 踏地跟着群杰的人,就是我们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公子哥,一共有六个人。 我想你大概不会明白,从信用卡怎麽都刷不暴,到那种口袋怎麽掏不出 几百块钱的心情吧。 日子真的很苦,而且我们那时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啊。 那个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以前之所以可以无法无天,其实都只是 你阿公在背後帮忙而已,然後我们很没用,每天除了跟台中当地的黑道 份子争地盘、打架之外,似乎没事可干了。所以今天我老王的名号,才 会这麽响亮。 可是你知道吗?那时全台中的黑道,几乎每天都找上门要把我们撵回台 北。可你老头根本就不甩,他说再怎麽样,自己也要靠着自己的双手, 打出一片属於自己的世界,因为他不想一辈子都活在你阿公的阴影底下 啊。 或许,或许群杰是佩服他的,可是──该怎麽说,你老爸自己有一套想 法,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可是又能怎麽样呢? 到後来除了我和国威之外,其他人都回到台北以後,日子依旧很苦。 可来自你阿公的压力,却简直没有一天减少过,所以我们在台中组的车 队也一直没有解散,虽然实际上没有什麽活动啦,总之为了生活,最後 我们还是得正正经经的做起正当生意。」 老王说到这,顿了一会,似乎已经无话可说。 「然後呢?」我听的津津有味,虽然我也不太清楚,这故事本身究竟是 真是假啦,可关於老王、国威叔一身是胆的好本事,这个我可是清楚不 过。 另外,稍微得知一些老爸的事,知道他也曾经不要命的想要让自己的命 运不同。 关於这一点,我彷佛重新又找到了出口,一个确切的方向。 「没有然後啊,反正打到後来我们很清楚让台中的黑道份子知道,我们 不玩了,可只要是有谁敢找上门,我就跟他赌命,这个你懂吧?接着十 几年过去,自从你阿公死掉以後,日子就是这样了,只是不知道会什麽 ,偶尔还是会有些搞不清楚的家伙找上门来。」说完後,老王突然又像 是想起了什麽,这才补充:「反正都过去了啊,这跟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老王,你是不是还有什麽漏了说?」或许我不聪明,可我想我不笨。 「哪里还有什麽漏了说啊。」老王骂了声干! 「那为什麽尔竹说,我的身份必须要被保护,是不是如果让人知道,我 是林群杰的儿子,而且有可能回到台北,就会有人想要杀我?」干!原 来是这种八股老掉牙的剧本,原来我真的不是这样,不该是现在这样。 「这个……」老王的表情相当难看。 「所以你一直不让我惹事?」哈,原来不是我没有惹事生非,而是我惹 的事情,远远微不足道。 一旦我在江湖上,建立起了名声,马上就会让人感到威胁? 「事实上!应该是这样,你阿公死掉以後,权利全部都落到了你叔叔身 上,可那原本应该是你的,至少有一部份应该是,这样你懂吗?」说到 这,老王停下来轻轻又问了一句:「我想你应该也没有兴趣吧?」 兴趣? 这下兴趣可大了。 当一切的关连线索全都串了起来,我隐约觉得慧文的死,彷佛又有了一 种新的可能性。 原来我真的不是一无所有啊。 我还有个叔叔。 还有爸爸留给我的意志,还有老王,以及属於我的好兄弟。 彷佛又有动力,我觉得前方即使有再硬的墙,自己都能把它撞开! -待续- 78 79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79 老王终5 byhni 很快,比很快还快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我完全沉浸在老王最新版本的江湖轶事里。 可很多事情似乎就是这样。 秘密一旦曝光,就不再是秘密。 而且关於秘密这回事,本身就带着一定程度的破坏。 破坏。 瞬息万变的朝我扑来。 讶异的人措手不及。 首先是一阵刺耳的煞车声,还有串光是听着就觉得很累的喘息。 当我再度看见阿水、阿火、尔竹时,他们三人全身淌着鲜血。 就像垃圾般被扔在花植叔的家门口。 而我跟老王? 我们只有两个人,可再一次面对恩怨,前方却是二十几部华丽的 宾士轿车。 跟着我看到一个红衣女孩。 只一眼我就能马上认出,很好!这次总该不会错了。 菲菲! 多年不见的菲菲。 岁月似乎偏偏遗忘她了,她几乎跟印象中的那个红衣女孩 一般年轻。 眼神明亮,举手投足都带着任性且倔强的天真。 而或许她不是国色天香,但该怎麽说,她是那种长象平凡 到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想要拥有呵护的小女人。 因为她身上那种充满阳光的鲜红,与充满特殊格调的尔竹 完全不同。 「俊杰,我可终於找到你了。」这是菲菲跟我说得句话。 除了愤怒之外,我倒是有些无谓。 「这就是你跟我打招呼的方式?」天知道我的笑容多麽苦涩。 「这还只是开始而已啊,如果不是看在尔竹的面子上,我今天 就可以杀掉你们。」菲菲点头,给了我一个“懂吗”的表情。 如何不懂? 我想我真的懂。 原来尔竹背後的庞大势力,至少,至少有一部份完全是菲菲全 力支援的。 不然尔竹当初根本就没有理由,绑走我身边全部的女人。 所以或许尔竹真的没有恶意,或许她真的只是个单纯默默守护 我的女人而已。 她压根就从没透露过我的行踪,给任何人知道。 虽然还有一件我在意的事,尔竹并不爱我。 即使我们经历了这麽多,如此深刻的真实,她心里却仍然摆不 进第二个男人。 「然後呢?」谁来告诉我下一句台词? 「没有然後,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对手这麽懦弱而已,我来只 是想通知你一件事,苏慧文是我杀的,如果你想报仇的话,我 在台北等你。」 菲菲挑眉就像是述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跟着缓缓轻淡地露 出微笑,却让我不由自主地觉得,好冷。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笑容可以轻易看出一个女人的转变。 台北?慧文的死。 一切的事件都串连了起来。 这麽前後想去,拼图似乎十分合理。 可是却像是还少了些什麽? 我,我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 「如果我说,我愿意放弃这一切,你也愿意麽?」 台北?或许曾经年轻的时代,我曾经愿意风风火火的去闯。 可我花了这麽久的时间,才终於懂得珍惜。 累了,我已经不需要再失去些什麽。 要命的话,有本事就拿。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菲菲正眼瞧了我一会,跟着才像是 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不知从身上哪摸出了一把手枪,小小的 ,就像是玩具枪一样:「我想应该是我做得不够过份吧。」 跟着子弹毫不犹豫。 快,比很快还快。 我的眼眶再度模糊。 砰! 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画面浮现眼底。 尔竹的脑袋中弹。 死了! 她死了!而且我的观念里,这种死法,不可能会有存活的奇蹟。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挤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大喊! 握紧拳头的我,马上便与老王大步冲上前。 我,我── 我的眼泪在飞。 现在的我只想要飞奔到尔竹身边,而且不会有人挡得住我。 即使是千军万马。 -待续- 79 80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80 老王终6 byhni 是什麽眼泪能让自己全身颤抖? 是什麽样的悲哀,才让人感觉到遗憾? 我以为早已知晓,可今天我才发现自己完全不懂。 冲入战场以後,奋战的其实只有老王一个。 因为我的方向只有一个:尔竹。 我像是疯了、痴了、狂了的野兽,狂暴的吞噬了包围在尔竹 身边的几个人以後,就只能抱着她痛哭。 什麽都来不及了,不在乎了。 因为那颗子弹甚至快的比我的想像还快,还要让人措手不及。 干! 干!干! 干干干干干! 老王一边胡乱干着脏话,一面勇猛的挥舞双拳。 无人可挡!老王所到之处,几乎都是即刻的遍地哀号。 身经百战的他非常清楚,这一场战斗的目标所在。 他豪迈的脚步只是一路朝着菲菲的方向前进。 只是似乎无论那个场面都是这样,废物啊、混蛋啊,彷佛永远 解决不完。 菲菲的眼神中却只有一种平淡的镇静,任谁都知道这回她赢定 了,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 即使强如老王,也总会有力尽的一刻。 即使没有人在乎。 即使,即使老王只想痛痛快快打一场。 只一转眼,老王身上已经挂满了鲜血。 其实如果用枪的话,相信他早已经死了不知千百次。 可对方似乎并不这麽干!取而代之就像是存心折磨一般,棍棒 、刀械,早已经不知道在老王身上招呼了几回。 可是老王没有倒下。 即使他身旁已躺了二十几个大汉,菲菲却早已消失在视线之外。 於是累了,瘫了。 老王知道自己再没有胜算, 「撑着点啊,王叔!」又是一道身影冲入战场当中,来人身穿白衣。 是花叔植,只见他从厨房里取出一把菜刀,从容解决掉几个敌人递给 老王以後,便闪身到了我的身旁。 「滚开!别碰我三姐。」他粗暴的将我一把拉开,眼泪还来不及掉, 便从口袋取出手术刀来。 难不成? 我几乎难以无法置信。 「混蛋!你还在那发什麽呆,难道你想看着王叔倒下吗?马的!」 毫不犹豫的将尖锐的手术刀,将尔竹的脑袋画下一道缺口,年轻斯文 的叔植又马上探了探尔竹的脉搏和心跳,跟着大喊:「快!还有三分 钟!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於是我站了起来,胡乱了擦了擦眼泪,便冲了上去。 不要命,不要命了! 如果有枪、有刀、有棒球棍,就全部往我的身上来吧。 我不会倒下! 下手毫不留情,不留余地,从地上捡了把刀以後,我见人就砍。 走到阿火、阿水身旁的时候,我甚至踹了他们俩一下。 「干!是兄弟就马上给我爬起来。」 没有反应。 於是我仍然持续着战斗。 一波波的人潮逼近,但我没有理由恐惧。 毕竟我前方奋斗的身影,实在太让人动容了啊。 那是老王! 有一把刀甚至还留在他的肚子上。 可他手上的菜刀,依然锋利。 他没有倒下,我也不准倒。 跟着,跟着是一阵枪声。 从声枪声响起时,所有人大吃一惊。 来人是一身黑色劲装,开着纯白跑车的年轻长发男子。 然後是连续枪响。 砰! 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 没有浪费多余的瞄准时间,没有失误,甚至不容许丝毫怜悯。 我看见眼前无数个敌人的脑袋,爆出一道又一道的血花。 这也让我突然惊觉到,杀人,原来可以如此简单? 总之这一仗我们赢了,而且时间刚好赶在三分钟以内。 「二哥,快,三姐快不行了。」叔植朝着长发男子大喊。 可是对方却沉默一阵,最终才淡淡这麽吐出一句:「带尔竹上 车。」 说完後,随即带着叔植与尔竹,旋风似的离开现场。 而剩下的我和老王? 尽管全身伤痕累累,可我们勉强自己微笑。 或许真的会出现奇蹟也说不一定。 一切都清楚了,我们不会孤军奋战。 -待续- 80 81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81 老王终7 byhni 到度拥有意识知觉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知身处何方。 不过身旁还躺着老王! 似乎够了。 「醒来了麽?」陌生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传来。 「你是?」只能这麽问了是吧? 「项真。」黑暗中的身影吸了口菸,跟着继续回答:「 这里是美丽殿。」 美丽殿! 传说中全台中市最黑暗的地方? 难怪了,这个黑暗的房里,甚至连窗户都完全没有。 「暂时就先住在这里吧,这里很安全。」 「安全?」难不成还发生了什麽事? 小巷处那横死街头的三十几具屍体,最终是怎麽收场的? 我究竟昏迷了多久? 这些问题简直让人头痛的很,完全想不起来。 ? 「老王伤得怎麽样了?」很抱歉,这是目前我唯一想得出 疑问句了。 即使,我深深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麽更具体的事情才对。 「死不掉,不过……」 不过什麽?我迳自掏出根菸来,无论如何先让我抽根菸吧。 「我希望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剩下的部份全部交给我就行 了。」肯定句的收尾,可项真这个肯定句,却让我迷惑了起 来。 究竟我们还有什麽非要做不可的事呢? 「交给你?」交给你什麽?我一向不擅长与人争长论短。 并不直接回答,项真只是深深地抽了一口:「俊杰,我希望 你能记得一件事,无论如何请好好保住你这条命。」 保住我这条命?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啊。 只是……为什麽?我用着相当不解的眼神,看着黑暗角落里 的项真。 我相信他能明白我的不解。 虽然我跟他之间,只有两根菸一亮一熄的光度。 「因为我爸,他老了。」说到这里,项真才终於起身,跟着 走到老王的身旁:「我不希望他为了保护你而丧命,虽然我 从来不懂到底欠了你们家什麽,也不想懂。可是我想,无论 是什麽人都好,我都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这种心情 你能够稍微体会麽?」 我,我只能点头:「你想怎麽做?」 「这个简单,直接带人杀上台北不就得了?」项真轻笑,口 吻就像是在述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好!很好,跟着我心底浮现唯一的疑问是:「那尔竹呢?」 「尔竹没事,你放心。」 没事?脑袋中弹怎麽还能没事。 我,此刻我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受,屍体也好,植物人也 罢,无论如何我都想见她一面。 「好。」终究还是退缩了麽?哈,好一个违心之论。 「嗯,那麽你好好休息吧。」 项真直接开门,迳自走了出去。 而莫约过了五分钟左右以後,我这才终於看见了庭真。 很好,很好很好。 可是她为什麽会出现在这? 原本我以为,我以为这一切都将远远与她无关。 「我没事,放心。」露出完全安心的微笑。 不知道为何,此刻的我却感觉到一股极为深沉的疲倦。 能倒下麽? 或许可以,反正只是休息一下。 或许,或许可以。 休息一下。 我给了庭真一个意味深长的吻。 跟着闭上眼睛。 我真的累了,但其实如果可能,此刻的我想好好做一场爱。 无论是谁都好,只要是爱我的人就好。 而这种强烈的需要,没有理由。 但如果非要找一个的话,那麽或许,我想说我只想再一次真 真切切的,以这种方式确认自己的存在。 「庭真,你爱我麽?」 庭真的眼神,坚定不移的看着我。 於是苦笑。 没有多说些啥,此刻的我们似乎除了做爱,不会再有啥事好 干了。 无论如何都必须这麽做不可。 彷佛就像是原本就排好的行程一样。 於是起身,拎起酒瓶、抽起菸。 下一秒钟,我们已赤身裸体的身处在黑暗的浴室。 扭开热水。 感受着蒸气扬起,彷佛重获新生,所有烦人的事情都像是 回到原本的地方一般。 而当水注挂满全身,淋湿了一季有余的长发时,我充满力 量。 「我爱你。」庭真抱住我的时候,这麽说。 「可以再说一次?」我的声音相当轻柔。 在黑暗中我们接触、探索彼此的存在。 而交媾的瞬间,倒而像是一种极为神圣的仪式一般。 总之能珍惜一点是一点吧,我再也不愿面对无能为力的遗憾。 -待续- 81 82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82 老王终8 byhni 黑暗中,我跟庭真拥抱着亲吻。 胸部紧紧贴着彼此,舌尖与舌尖缠绕。 跟着我缓缓伸出手抚摸庭真的乳房,她没有一丝抵抗。 虽然她的乳房不怎麽大,但握在掌心里的时候,却给了我一种 莫名安心的感受,一切都是那麽理所当然。 感觉那简直就是为了此刻,甚至是为了我而成就的乳房啊。 然而感受着庭真的喘息、心跳时,我却不禁暗自叹息。 因为她跟尔竹不同,不管庭真如何付出,还是无法给我相同的“属於 我”的感受。 的确,除了尔竹之外,谁都不能。 想到这里,我不禁缓缓有力地推开庭真。 似乎没有理由伤害她啊,虽然我知道很多时候,关於我的存在,就足 以对某些人造成伤害。 「怎麽了?」庭真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问。 「对不起。」思绪顿了一下,我决心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爱你。」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抱着她,彼此不到一公分的距离里靠着,我能明 显感觉到庭真全身的颤栗。 於是我抱住她,想要让庭真清楚的知道,我不讨厌她。 我也很喜欢跟庭真在一起的感觉,她的脸蛋不差,身材也很棒,嘴唇 吻起来也很不错,做爱也很舒服。 而且我知道她能明白我的一切,甚至能宽容我的任性,只是……庭真 始终没能给我一种强烈性的“在一起”的感受。 「我,我不在乎。」轻轻的,庭真给了我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却几乎让我崩溃,好傻,好傻好傻。 可是这样真的可以麽? 只为了做爱而做爱? 虽然谁也没说不行,总觉得还是少了啥决定性的东西。 於是试着,我再度在黑暗中抱住什麽也没穿的庭真,感受着热水的蒸 气,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脖子、嘴唇,抚摸她年轻充满弹性的肌肤, 闻着她头发传来的香味。 我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勃起,想进入庭真的想法,想得几乎就快疯了。 只是,除了叹气之外,我什麽也不会了。 就像是本能性的,原本最擅长的野性,突然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样。 到底是什麽模糊了呢?刚刚闭起眼睛的时候,整个脑袋全都是尔竹。 她说过的话,她的动作、任性、不可理喻、天真、倔强、霸气,跟她在 一起的每个场景,还有她脑袋那颗快的让我措手不及的子弹。 我想一定有什麽失去了吧? 那应该是不容许失去,实际上却已经消失的什麽。 只觉得混乱、觉得疼,还有一种类似於孤独的悲伤,彷佛就像是无底洞 般一片的未知,还有黑暗深深地包裹着我。 现在我想,即使如此我依然知道一个事实。 那就是,如果今後再也见不到尔竹的话,我一定会疯狂的後悔一辈子。 「即使我不爱你,也可以麽?」 自从得知庭真爱我这个事实以後,我必须承认,我是个自私的混蛋。 因为每次见面除了做爱之外,我们几乎不会再做其他事了。 而且每一次我都觉得那会是最後一次。 幸福?可能当下稍微会觉得有一点,可任谁都知道那种感受,不可能留 在心底很久。 但,即使是这样,庭真却也能一如往常的接受。 这到底是为什麽? 女人,实在是很难理解。 我想女人大概也很难理解,男人是怎麽用下体去思考的这一回事。 没有回答。 庭真的笑容再度让我狂乱的心平静了下来。 她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我知道。」 跟着我们做爱。 什麽都不管了,可以了,够了罢了。 啥都抛下不可以吗? 即使心里已逐渐地消失了什麽,逐渐被什麽隔开。 可身体始终真实。 即使丢掉整个世界,此刻我仍然待在庭真体内。 好啊!反正我是个擅长搞砸一切的家伙啊。 那就搞砸吧!坏吧,腐烂什麽的都好,反正只是再犯一次错而已啊。 没有什麽了不起。 关於伤害别人、伤害自己这回事。 我很擅长。 或许没有明天,也不懂明天,但有今天就够了。 彻底进入庭真以後,她彻底解脱的呻吟了起来。 跟着是激烈、激烈的喘息、抽动。 彷佛经由一遍又一遍的进出庭真,我像是隐隐触摸到了“什麽”。 确认再确认。 我们变换体位,把全部的思绪及精神都使在做爱这件事的本身。 舒服吗?没有别的形容好说。 似乎无论是谁都乳房、臀部、大腿全都一样,摸起来都是弹性十足。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勃起。 毫不停顿。 就像是彻彻底底的要抛开的进入。 抛开。 然後进入。 最後庭真才终於受不了似的,推开我,默默哭了起来。 而且她离开的时候,我才突然知道,而且确信到这样的庭真已经再也不会回 来这一回事。 她把她的爱情原封不动的带走了。 而我,我还得继续往前。 -待续- 82 83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83 老王终9 byhni 沉默,比沉默还安静。 在庭真离开以後,我只能一直安静躺在老王的身边。 什麽都不想。 可与其这麽说,倒不如说是什麽都想不起来。 「喂!吃点东西好不好?」突然,老王莫名奇妙的开口。 「嗯?」我听懂了,可重点是我怎麽也不能相信,老王怎能这麽快就 若无其事地苏醒过来。 「马的,你不饿啊。」皱起眉头,老王迳自俐落起身,伸了伸懒腰 才发现原来自己受了伤。 只是啊!即使受了伤,老王还是老王:「庭真刚刚来过对吗?」 我点头:「你废话真的可以再多一点,要吃东西就走啊。」 走就走。 刁着菸走在老王身边,吃东西也彷佛变成一件很厉害的事。 以不快不慢的脚步,我们并肩走出那一扇门。 但触目可及仍是黑暗,一片黑暗。 整栋大楼里,除了电梯里的昏暗灯光之外,找不出任何光线。 甚至,察觉不到任何生气。 所有人都到哪去了?或者我应该说,原本应该存在的人呢? 美丽殿a、b栋里,没有半个人存在。 没有火药味,察觉不出特别的防备,也没有卧虎藏龙。 「美丽殿就是这样?」挑眉,我有些不以为然。 跟想像毕竟还是有一段差距啊,原本我以为大概会出现电影画面 类似之类的东西。 老王点头,一会才说:「大概吧。不过美丽殿一共有七栋大楼 ,每一栋都有掌管的人,年轻的时候,我也住过这里一阵子。」 这意思是说,除了项真之外,这麽厉害的人还有六个麽? 老王不理会我的好奇,只是迳自踏出脚步,一边说着:「别看 我这样,我年轻时候也是很怕死的啊,一天到晚打架也觉得很 烦。总之就是跑到这里来,虽然後来我才知道,原来最不怕死 的人,才敢来到这里。」 即使说着像这样的话,老王的豪迈依然骄傲。 我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然後就遇到项真她妈。」说到这,一向多嘴的老王却像是突 然想到啥而闭嘴不再多说:「不说了,反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 聊着聊着,我跟老王到了大厅。 静,很静,静到一种毫不寻常的气氛,瞬间掳获住我跟老王的 胸怀。 那是一种压倒性的感受,难以形容。 就在那个空间里,一百多坪的大厅毫不废话存在着。 然後可能是因为太过空旷的关系,感觉起来就好像把全部的声 音全部都吸进去一样,就连呼吸声、心跳也是。 沉默似乎理所当然,无论如何大吼,都会掉入所谓的虚无里, 而且根深柢固,毫不动摇! 很明显就能让人感受到,这里已经被什麽给侵袭了一般,让人 感到窒息。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地方啊。 似乎,还不错。 总而言之,感觉上这里似乎是个会遇到有趣家伙的地方。 然後是出门,之後是回家。 只是回家的那个刹那我才知道,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家。 我的家被一把火给烧了。 而且彻彻底底的,什麽都不剩。 老王家也是,国威叔家的道馆也是。 於是无家可归。 「这是怎麽回事?」打电话找来阿火时,我发现他一脸疲惫的神情。 「就是这样啊,干。」阿火的表情相当无奈。 「然後我它妈现在,什麽都没有了?」张大了嘴巴,其实我很想笑。 简直什麽跟什麽嘛! 「大概可以这麽说。」毫不废话的回答。 好!很好。 「知道是谁干的?」握紧拳头,脑袋里没有头绪。 冠冕堂皇的话不想说啊!啥猜测还是报仇之类抽象的东西,我也毫不 理会,我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可能的话……赔钱吧。 「道上传闻应该是台北的帮派干的。」阿水适时插话:「不过他们的 手脚相当利落,似乎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和证据,所以……」 终於找上门来麽?我有一种被命运推进的感觉。 「那国威叔跟小小她们,没事吧?」缓缓地,我试图将事件重新整理。 「没事。」阿水简单回答:「现在他们都在店里等你。」 「店里?」 我的店?好像有这回事的感觉啊。 莫名可笑的感觉,瞬间淹没了我。 像是失去了一切,又像是拥有了啥,可重点是──我拥有的却不够真实。 虽然我从来不曾确切的想“拥有”过什麽。 也始终认为,没有什麽是“不可以”失去的。 可重点是? 重点是如果要剥夺“什麽”,好歹给我一个原因吧。 至少应该这样不是? 脚步快了,好快好快。 老王、阿火、阿水三个人跟在身後,可他们追不上。 当我们一行人抵达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原来所谓的店,充其量也只不过 是30几坪地下室而已。 而且不需要仔细察看就能知道,几天下来,这里已经历经了数场恶斗。 我确切的知道,阿火、阿水这阵子究竟都干了什麽去了。 没有多说什麽,毕竟拥有自己的地盘,始终还是一件让人觉得安心的感觉。 「辛苦了。」我勉强吐出一句。 「什麽?」阿火假装没有听懂。 「难不成还要说啥恶心的话?」 「不……不是这样啊,你脑袋烧坏啦?怎麽会讲这种话。」阿火大笑。 於是不去理会,我转身面对阿水:「嗯,随便说点什麽资料吧,比方说我 现在应该做什麽之类的。」 阿水会意点头,跟着取出笔记型电脑:「目前我们车队编组人员有100人左 右,可以随时调动的大概只有20个,至於两家店里的营收加起来,一个月大 约是300万左右。」 300多万?干!那平均下来不就二个多月,就能够盖一栋我以前的那种破房子? 原来赚钱是这样的啊。 原来开酒店这麽好赚?吼!实在是搞不懂,为啥以前老爸要每个月辛苦的为了 三、五万块,整天累得像条狗呢? 抬头,阿水看清了我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跟阿火这两天,分别跟台北的帮 派交手过,虽然倒是不觉得对方很厉害之类的,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奇怪?」比方说妖怪还是变态之类的人物?哈。 「嗯。」阿水点头:「因为每次找上门来的家伙都不一样啊,而且打完、砸完 就跑,感觉起来完全啥没有目的还是理由,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抢地盘。」 「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然後重点是:「你们打了几场架?」 「大概七场左右吧。」阿火插嘴:「不过都是一些小罗喽啊!每次大概十来个 左右,只是太频繁了一点,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感觉很烦。」 这麽说,对方至少有七十个人罗? 不知道为啥,我怎麽想都不觉得可怕。 跟着阿水继续补充:「我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但如果没有国威叔,还有以前 道馆的朋友帮忙的的话,恐怕店早就被人烧了也说不一定。」 听完,我用我直接单纯的想像加上去,则大概有一百四十个人左右。 这个数目代表什麽啥。 阿水接着详细讲解了,目前台中市道上的势力分析,还有警方态度之类的事。 然後不意外,感觉相当无趣啊。 结果单纯只是钱少赚了一点,可我不在乎。 「哪里无趣了,你不知道现在道上弟兄们,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吗?而且 跟我们有关系的帮派,也几乎每天晚上都有派人帮忙看场,这种事情你又知道 了?」 的确是不知道。 可是那又如何? 「然後重点是,现在该怎麽做?」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看一下店里的 小姐们,一个月能赚三百多万的话,姿色无论如何都差不到哪去吧。 中国小姐或模特儿选得上麽? 「干!这种事我怎麽会知道。」阿火给了我一个气急败坏的表情。 然後老王始终只是他妈该死的坐在一旁愣着。 最後是阿水,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复杂。 「我想这事,还是要你自己解决比较好,虽然说目前台中道上的兄弟基於地盘 关系,愿意派人手过来帮忙,可是这种情形不可能长久,而且再一直下去的话 ,没有客人来,店里也很难经营的下去。」 废话,这种谁都知道啊:「然後是重点?」 我的眼神看着阿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需要用脑袋的事,一律全部交给他就 行了啊。 我授权,全部授权,他怎麽说我就怎麽干! 於是阿水继续开口:「嗯,如果可能的话,依照目前的气氛看来,或许我们可 以跟台中市的帮派结盟,不过这样一来的话,还是有个几个问题。」 「什麽问题?」此刻我所拥有的,大概也只有像这样跑龙套的台词是吧? 「白痴喔,谁都想得到是利益问题啊,不然就是枪火,没有钱、没有枪,谁帮 你办事?」 问倒我了。 这倒是个好问题。 或许钱这回事我不清楚,不过枪嘛!倒是让我想起一个浑身充满霸气的家伙。 阿水点头:「其实钱不能说没有,这个可以商量,重点是枪,现在警方已经盯 上我们了,不可能从大陆方面运过来,所以剩下唯一的方法就是……」 没等他说完,我毫不在意的掏出皮夹取出名片,然後再打开手机:「找全台湾 最大军火商,陈玉麟是吧?」 尔竹的丈夫。 最後还是非得找上他麽? 不知道为何,我隐约有一种老早就被命运安排好的感觉。 难道── -待续- 83 84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84 老王终10 byhni 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 至於能不能引爆,似乎全在这通电话里了。 可等待,没有多余的等待。 电话准确响了两声以後被接了起来。 「有事?」生硬不带任何感觉的口吻,电话令一端的家伙,果然是个不喜 欢废话的人物。 「买枪。」干!要耍帅谁不会啊。 几乎是毫不考虑,没有任何温度,对方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卖。」 「呃──」接下来要接什麽台词?「王八蛋!不卖就不卖。」 这年头有钱还有买不到的玩意?干!什麽跟什麽嘛!嚣张什麽。 「俊杰你不是这麽,这麽简单就放弃了吧?」张大嘴巴的阿火,简直完全 不能接受,我刚刚轻而易举的脏话。 「难道我就一定得跟他买?」我深深有一种不以为然的口气。 跟着,跟着──该怎麽做? 我的视线依旧无力的看向阿水。 「嗯。」阿水笑着皱起眉稍:「现在可以做的就是,跟其他帮派达成一定 程度的协议吧,相关联络事项的话,阿火应该可以做的很好。」 「我?」阿火露出一种受不了麻烦的表情。 「只要稍微拨出几通电话就可以了,现在道上谁不知道我们的情况?没有 人愿意,台中市场被北部的人搞砸啊,好好去谈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阿水跟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名单:「这是台中各大帮派的联络资料。」 「就这麽简单?」拿着纸张的阿火,一整个半信半疑。 「不然你还想怎麽样?」 「那你跟俊杰就没事,然後我活该?还有啊!我走了,谁顾店啊?」阿火 一整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可尽管是这样,没等阿水回答,阿火的脚步 依旧往外移动。 的确,阿火也跟我一样,面对阿水传达的指令,从来不会有任何怀疑。 接着是我跟阿水,我们该做什麽呢? 「现在差不多是争老大的时候到了,坦白说,当老大很难。」阿水以极其 平稳的口气,淡然说着这个事实。 然後我大笑。 「我一直都是老大,完全没有想要跟谁抢啊。」这个回答更加理所当然。 「可是你认为今天站出去的话,弟兄们也会认为你是大哥吗?」倒了杯酒 ,阿水缓缓喝上一杯。 「那又怎麽样?谁在乎,你跟阿火听我的话不就好了?」无论是年轻时代 ,还是现在,这个模式都从来不曾变过。 「这就是重点了,这跟那完全不一样啊,可是现在我们可以说是打仗!你 懂吗?突然冒出一个什麽事都不管的大哥,任谁都会感到不安。」阿水苦 笑:「现在车队跟公司里的弟兄,几乎没有一个认识你啊,而且出去跟道 上其他帮派谈的话,大概也不会有人支持你。」 「然後,重点是?」废话够多了吧?要我怎麽做呢:「难不成你要我就这 麽退出,把烂摊子一口气全丢给你跟阿火?」 「现在退出还来的及啊,钱要多少都不是问题,你花了这麽久的时间,好 不容易才退出来!现在是最重要的一步,决定了就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始终,阿水的想法还是比较贴近我的。 天知道,如果可以把这一切全都丢下不管,会有多少轻松? 只是,我还有选择麽? 正当我烦脑不已的时候,老王拎着酒瓶,摇头晃脑的吐出一句。 「争什麽,你们有我老吗?比资历、比实力,还是比名声,你们这些小毛 头哪点比得上我,老大当然是我来当。」 「呃……」搞什麽鬼,我不由得看向阿水。 可阿水笑着:「就这麽决定吧,由王叔来担任这个角色,最适合不过。」 於是──莫名奇妙,我似乎又成了旁观者的角色。 ※ 直到那一天,快,比想像中还容易进行。 差不多只打混摸鱼了几天,阿火已经风风火火的联系了中部各大帮派的 角头。 各种势力几乎全都到齐了,警察方面当然也派了代表来。 有资格坐下的,一共是14个座位。 可让人惊讶的是,美丽殿竟然就硬生生的占了七个之多。 势力到底怎麽画分,强者到底是怎麽认定的,实在是让人完全无法理解。 首先是美丽殿的项真,因为他掌管着其中两栋大楼的关系,所以毫无疑问 就占了两席。 老王自然占坐定位置。 尔竹跟陈玉麟方面,也派来了喷仔当代表。 至於美丽殿其他的五个坐位,则一律缺席。 剩下的大概就是酒店大亨、游艺店、舞厅、pub的掌权人:金仔。 专门走私的:小林。 卖毒品的大盘药仔:四眼。 开设赌场、当舖,地下钱庄的:阿贤。 另外,最後就是台中市警备总部派来的代表:耀哥。 乖乖!这些人全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涉及的层面,几乎涵盖了黑帮所有捞钱的管道。 大概可以这麽形容,只要眼前这些人随便打个喷涕,江湖上大概就会 惹起一波不小的腥风血雨。 「嗯,咳~我是老王!这个应该用不着介绍了吧?」老王首先站起身 来,环视众人一眼後,才继续说道:「本来嘛!不用惊动到大家的, 不过啊!台北来的小夥子实在是太嚣张,都踩到头上来了?甚至还一 天到晚闹事,搞的连警察都紧张起来,大家都不想这样对吧?」 没有人回答。 「所以说,咱们是不是该稍微整顿一下,把那些外来份子,跑单帮的 啊,全部一口气扫出去?」挑眉,看得出来老王有些紧张。 「你说赶就赶麽?老王!咱们认识这麽多年了,本来嘛!你一句话, 我就无话可说,反正大家打了这麽多年,谁在乎多打一场?可是事实 不是这样啊,麻烦群杰儿子搞出来的,几年前的烂帐……这该怎麽说 呢?」带着眼镜,模样有些萎靡的四眼,停了一会继续说道:「对方 摆明了,就是要赶尽杀绝,非要杀了你们才肯停手啊!这个就不是光 靠交情就以随便交代的过去的,一个弄不好,要死很多人。」 老王顿时噤声,他是最了解事件严重程度的当事人了。 可听到他们这段对话的时候,我突然怔了一下。 原来老爸真的是个这麽重要的人物啊。 他们从北部跑来台中打拼来的历史,老早已经刻印在现今台中市黑道 掌权人的脑袋里。 皱眉,项真无法忍受有人这样跟他老爸说话,不禁拍桌大骂:「干! 那你就觉得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吗?我告诉你,要是在台中干起来的话 ,到处都是子弹,你们脱得了身吗?生意还要不要做,警察一旦急起 来的话,谁得日子都不好过吧,你们不干!我们美丽殿干!撑不过去 就算!要是运气好的话,这笔帐我们以後还有得算。」 「你凶什麽!谁怕你们美丽殿了,能一口气吞掉整个地盘吗?能坐这 里的人谁不是身经百战,手底下谁不是有几百人?这种情况难道我们 会不清楚吗?难不成你以为我吃饱撑着,坐在着里陪你聊天?」 金仔忍不住咬牙切齿:「所以我们就是来了解情况啊,当然,能够不 正面冲突是最好,不过看情形大概不可能了是吧?这场仗也不是不能 打,重点是,有什麽理由为什麽我们得赔进去?好处嘛!抱歉,在场 的人没有比我更有钱的吧?我告诉你们,要钱的话我还可以丢出来, 如果丢钱就可以摆平的话,完全不是问题啊?一亿?还是两亿?讲个 数目出来,林北绝不废话。」 「干!要钱的话这里谁没有,而且如果这场仗输了,我告诉你们,别 说钱了,连地盘恐怕都会被抢完,台北那票家伙,想要一统台湾黑道 有多久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吧?别以为丢钱就可以置身事外!」说话 的人,依旧是项真。 跟着是沉默,相当相当沉重的沉默。 感觉起来大家都想以最低限度的损失,置身事外啊。 这样还要谈什麽合作? 「那麽,老王你倒是说说看,要我们怎麽配合才好?」专门负责走私 货品的小林,耐着性子问道。 「坦白说我也不是很清楚,真要谈判得话,也不知道要找谁谈,看样 子就只有打了啊!你们要是不帮忙没有关系,这麽多年来,我跟国威 好歹也从台北打到了台中,现在也站隐了脚步,了不起再打回台北! 反正事情总要解决啊,干。」 老王一口说来,姿态一整个帅气的豪迈。 可是他好像完全都已经忘记,自己已经老去。 而且现在早已经进步到,拿枪、手榴弹的时代了。 完全不是光靠勇猛,就能取代一切的啊。 谈到这里,一直保持沉默的阿贤这才终於开口:「那麽玉麟的态度怎 麽样?如果要打得话,枪就一定少不了,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我们谈 这麽多有啥屁用?」 顿时,场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注到喷仔的身上:「干!不帮忙的 话我来干麻?枪要多少就有多少啊,玉麟说了,只要开口,要钱、要 人、要枪,一律毫无条件免费提供。」 乖乖!怎麽会这麽大方? 稍微吓到我了。 听到这句话以後,老王点了点头:「最後就是警方的态度了,耀哥怎 麽样?有兴趣参一脚吗?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这麽有趣的事,警方当然愿意插手啊!只不过,我一个条件。」模 样斯文的耀哥,露出一付怎麽都无所谓的表情。 什麽条件? 「战场不能在台中。」耀哥露出不经意的微笑。 干!这样说了不等於没说。 如果战场不在台中的话,那麽大夥今天的聚会有啥意义? 难不成我们还得在台北开战? 失去地利之後,难不成我们还会有胜算? 「马的!别以为你是条子我就不敢动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一点。」项真毫 不废话的丢出手枪! 「先别紧张啊!大家想想,我们警方压力也是很大的,一但在台中开战的 话,大家生意不用做,这自然不用多说,重点是会死很多人啊!而且输了 很可能连地盘也一并被抢走,简直一点好处跟退路都没有啊。」耀哥略带 保留的述说,只是刻意停了一会。 「那你的意思到底是?」老王一整个搞不清楚状况。 「我的意思是,该做的我们警方还是会做,完全不可能就这麽放任外来帮 派啥都不管就闯进来啊,其实只要大家愿意合作,而且也不计较利益、地 盘的话,无论是任何人都踩不进来吧,赶跑他们其实很简单,不让他们在 台中市设任何场子,也容易办,这点我可以保证,要保住现在的地盘很简 单啊,小规模的械斗警方也可以挣只眼闭只眼,可是无论如何主要战场就 是不能设在台中!这个大家能明白麽?」 ?耀哥解释完的当下,大夥不禁恍然大悟。 跟着事件又回到原点。 如果按照耀哥这个说法的话,那麽即使我们打上台北的话,对方也一样可 以使用同样的方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会怎麽办呢? 游击战? 这种战法我喜欢,车队本身的存在,就是以这种方式生存的啊。 问题是,这样一来的话,胜算则可以说是连百分之一都完全没有。 正当大夥苦恼,完全找不出其他对策的时候。 突然,有个年轻人默默站了起来:「我是华青帮战堂堂主!能稍微说句话 麽?」 历史悠久的华青帮?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据我所之,台中没有任何帮派跟他们有所牵涉啊。 难道── 还来不及思考,年轻人已经迳自开口:「其实我们没有其他目的,解决的 办法其实还有一个,各位只要把林俊杰交出来就可以了,我可以在这里保 证,三天以内,分布在台中市各区的18个堂口,就会全部彻回台北。」 这是,怎麽回事呢?听到这句话时,场内所有的老大表情都显得相当复杂。 毕竟谁都没有料到,原来北部的人也参与了这场盛会啊。 虽然他提出的条件是很诱人啦。 可是……免谈! 要是我林俊杰有这麽简单打发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太多太多人? 更何况,现在的老大根本就不是我。 然後是大笑,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总之大夥笑成一团。 「你是白痴吗?这种简单的道理我们难道不知道?如果就这麽把人交出来 ,江湖上还有啥道义可言麽?或许我们都老了,什麽都比不上时代,可是 我们好歹也是一直凭着情、义这几个字跑江湖。然後老子告诉你!你他妈 今天能够留着这条狗命走出这个大门,原因只有一个,那麽是帮我们传话 ,今天中部所有帮派,正式跟北部宣战了,有本事就打过来。」 老王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口气说完,豪气干云。 可是啊,对方那个不到25岁的年轻人,似乎也是个狠角色。 「既然这麽决定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请你们不要後悔。」点头, 年轻人大步离开会场。 跟着我能感受到,场内所有人,眼神冒出熊熊烈火的感觉。 真的要打仗了! 没有退路。 -待续- 84 85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85 阿水 byhni 整个台中市区顿时陷入了兵荒马乱的战场。 阿火、老王几乎每天都带着大队人马,在外面杀进杀出的,很 少见得到人。 不过似乎没办法,他们唯一拥有的本事就是这样了啊。 至於我,我整天跟阿水窝在没有人胆敢找上门的美丽殿里。 一整个没事的火大。 因为无聊,所以也就跟阿水经常聊到店里的情况。 「现在外面这麽乱,店里怎麽还会有收入呢?」看着这个月的 营收报表,我简直完全无法置信的傻眼。 还记得上次去店里的时候,一整个冷清的别说客人,就连苍蝇 都不见得愿意光顾。 「自然是我有的一套啊,其实除了酒店之外,我们店里的小姐 也做送货到府的服务,不但如此,我们几乎跟台中所有的旅馆 、饭店、汽车旅馆都有合作的关系啊。再加上前阵子吸收了一 大堆刚刚成年的援交妹,目前收入主要是靠那个,而且要是客 人需要的话,只要出得起钱,不管是金发美女、日本辣妹、韩 国整型美女,甚至是艺人也没有什麽办不到。」 阿水笑着侃侃而谈,果然是很有生意脑袋。 「讲得跟真的一样,那就随便找几个店里的小姐来啊,不亲自 试一下的话,我怎麽会知道品质怎麽样哩?」 唉,人不风流枉少年是吧? 更何况我还是个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的家伙。 「这个简单。」阿水点点头,拿起手机就要播出电话。 「简单个屁,要找就找最顶尖的来,知道吗?」瞪大眼睛,其 实我有点想笑。 「谁知道你讲的顶尖是什麽类型的啊?我先帮你找个十八岁的 高中妹怎麽样?」 「这麽普通啊,来个日本辣妹不好吗?」说到这里,我还顺手 拿起一本平常打发时间的杂志,并指着上面的某个长得很像松 隆子的气质女优:「要这一型的,有吗?」 「怎麽可能。」阿水露出苦笑的表情。 「那不还有什麽搞头?」简直太失败了嘛!要是满足不了内心 的虚荣渴望的空虚,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啊。 该怎麽说?要女人其实不难,就我个人而言甚至还有一定的必 杀方程式可以征服。 可是日本辣妹则完全不同,在我的认知里,简直就可以说是所 有流行的指标,无论是身材、样貌、声音还是穿着打扮、温柔 体贴……全都是一等一的毫无疑问。 而且对大部份的男孩而言,在成长的过程中,或多或少或早或 晚,日本妹都绝对占有不可或缺的一席之地吧。 好色如我,当然也完全不例外。 曾经年轻的某段纯真时期里,我对荻原舞、及川央奈、松岛枫 ……等人的极度信仰,说什麽也绝对比现在的啥蔡依林、林志 玲、侯佩岑还要重要个几百倍啊。 简直没话说的崇高,而且神圣让人敬佩万分。 还记得懵懂还不懂事的时代里,我就彻底看清楚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啊,不管看起来再怎麽骄傲、洒脱或漂亮的美女,到头 来还是一样免不了被人干的命运。 比方说女优们吧,每次下载a片的时候,刚开始女孩不是都会 衣冠整齐、人模人样的出现在街上吗?搞得让人相信,啊!其 实真的是这样喔,街上真的会有这种女孩,然後容易上的令人 难以置信。 不过那完全不用理会啊,重点是性幻想,我想不管哪个男孩的 想法全都一样,一开始看a片为得不就打手枪麽?基於虚荣心 还是啥可笑的自尊,不管如何总也会挑也挑个合自己胃口的。 例如,暗恋女孩的那种类型啊,或者偶像明星的容貌,或者是 理想情人……看a片就是有这个好处,可以拥有很多很多选择。 然後不管是哪个性幻想对象,不管她打扮的多麽可爱、正经、 火辣、清纯,甚至神圣不可侵犯。 只要愿意,稍微按一下快转,那些所谓的美女还是得一丝不挂 的在男孩面前袒胸露背啊。 这感觉,简直就跟皇帝没有啥两样。 结果丝毫没有理会我的幻想,拨出号码後,阿水叫了个名叫“ 优优”的女孩:「反正你看了就知道,不会让你失望的。」 果然还是个高中生麽,要是真的失望了怎麽办?算了算了,谁 会在乎。 其实我这个年纪,已经完全接触不到高中女孩,唉!凑合凑合 着吧,反正只是想要寻找一个稍微轻松的方式,又不是挑老婆 ,无所谓计较太多。 「大概几分钟会到?」我摆出一付痞子的模样,其实不用摆, 我压根就是,我只是闷坏了。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五分钟吧。」阿水理所当然的回答。 怎麽会…… 五分钟?快得让我觉得惊讶。 「难不成援交妹就住在楼下麽?」挑眉,我稍微怀疑起来。 骗人没有叫过女人,我从来没有听过那家应召站服务这麽快速 的……至少,我不认为自己店里的效率能够达到这个程度。 「天啊!难道你没听说过,全中部最大援交妹的聚集地,就是 在美丽殿里?」阿水哭笑不得。 很好!我点头表示好得不能再好,太令人满意。 结果事实证明,阿水每一次都没有出错。 对话结束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门聆已经响起来了。 「门没锁,进来吧。」阿水点了根菸,脸上带着轻松自然的微笑。 跟着──轻轻缓缓的脚步踏入。 「打扰了。」微一点头,女孩的头发垂了下来,声音出乎意外的好 听,感觉起来稍微有点嗲声嗲气的,却一点都不做作。 跟着是过份拘谨的立正站好,水亮的双眼则有些不好意思的盯着我 跟阿水。 好!好奇怪,我不禁正眼看她一眼。 她的身高莫约165公分左右,体重则绝对不超过45,素颜。 货真价实的十八岁,而且身上甚至还穿着制服,几乎就要让人以为 她才刚放学。 乖乖!怎麽会来一个这麽腼腆的女孩? 侧脸看去,稍微有点像是桂纶镁。 有点像是走错门的感觉,对了,她到底来干啥的? 「优优,剩下就交给你罗。」阿水出声完全把我从震撼中惊醒过来。 呃……等一会我就要跟这样一个女孩上床? 不容怀疑,阿水以一种完全不认为我会拒绝的方式,悄悄安静的从大 门离开。 而我,我的表情复杂,心情也是。 我们到底活在哪个时代呢? -待续- 85 86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86 阿水中 byhni 没有勃起。 我在一段时间里,不知道做何反应,照理说应该招呼女孩坐到身边,然 後啥也不管的赞美,跟着上下其手? 可我没有,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正在蕴酿,乱七八糟的糟糕。 优优,这名字有点像是药膏的名称。 眼前这女孩,给人的感觉也差不多,软软的,有些柔弱。 甚至还给人一种不知不觉想要保护她的天真…… 优优为什麽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有些让人心疼。 「别站在那里,随便坐吧,抽菸、喝什麽饮料?」也许是紧张,所以我 表现的有点失常啊。 事实上在这个时候,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我,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对方可是货真价实的高中生耶! 实在是不禁这麽想道。 优优轻淡地摇了摇头,眼睛眯成一条直线:「我不抽菸。」 原来不抽菸啊!我稍微思考了一下才终於像是脑袋坏掉的发现,这不是 理所当然的麽? 总而言之,优优感觉起来就像是个很清纯的孩子。 至於接下来应该发生的一切,坦白说该怎麽开始,心底还没个底。 照理说直接粗鲁扒开她的衣服,然後将阳具塞进去随意狠狠抽插个几下 ,也是解决的一种方式。 只是看着眼前的优优,却无论如何没法叫人这麽做。 「那陪我喝个几杯,应该不是问题吧?」我尝试性的问道。 优优想了一下,眼睛闪出一丝微笑的光芒。 连忙帮她倒了一杯酒精浓度不高的啤酒以後,又迳自喝了一杯,跟着斜 眼看她。 乖乖!她竟然也是捏着鼻子,皱着眉头也跟着一口气喝乾,跟着还大大 打了嗝,又吐了吐舌头。 要不要这麽可爱?实在话,装可爱总也要有个程度在啊。 可是感觉起来却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该怎麽说,这要真的是假装得话 ,也实在让人无话可说。 「不会连酒都不喝吧?」不禁讶异的问道,可问出这个问题不到三秒, 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够蠢。 一般来说援交妹会不会喝酒,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至於我为什麽会有所谓先入为主的观念? 稍微反省了一下。 或许我打从心底,多少也有点瞧不起这样为钱出卖肉体的女孩。 毫无理由就会觉得对方很随便啊,既然连“这种”事都敢做了,那麽抽 菸、喝酒又算得了什麽?就算吸毒嗑药,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吧。 优优点头,脸颊微微泛红:「平常很少喝。」 「不会喝就不要喝吧。」莫名奇妙的生气以後,迳自又帮自己斟上一杯 ,然後心底有股闷闷的感觉。 我想,我是在气自己。 可是这个同时,她却微笑起来,也跟着拿起酒杯:「还是多少喝一点好 了。」 一样是一口气乾掉。 我跟优优两个人,就这样啥也不说的喝着闷酒。 但充其量也不过是两瓶啤酒的份量。 喝完以後,我转头看了优优一眼,然後谨慎的问道:「那个,要做吗?」 只能这麽问了是吧?感觉上一直没有举动好像也很奇怪,要是被认为是 个性无能的家伙,可就伤透脑筋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优优先是稍微尴尬的吃惊一会,这才缓缓点头。 不过即使如此,我却还是保留着一定程度的界限。 并没有直接脱光她的衣服啊,我的部份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脱下外套而已。 躺在床上抱住优优的时候,也是尽其可能的温柔。 只见她轻缓的闭上眼睛,一切都显得自然不过,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 就好像,好像是邻家女孩一般。 跟着,她就这样轻易地睡着。 不会吧! 难不成是醉了?稍微确认了一会以後,也只好这麽认命的确定。 倒是我原本就不算醉的酒气,此刻完全醒了过来。 也开始有了一种“我究竟在做什麽的疑问”。 找遍全台湾也找不到这麽逊咖的嫖客吧。 明明什麽都还没来的及开始,最後却让援交妹在自己的手臂上睡着。 似乎找什麽藉口都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啊。 一时间,我很想推开眼前这个没有半点职业道德的家伙。 可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旁,心里却又觉得算了!或许这样也不错。 这时,优优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却仍是丝毫不打算离开我的手臂。 反而倒像是调整了一个更好睡的位置似的,一边拉着我的上衣,一边 将脸埋进我的胸膛。 简直就是要命! 那无法拒绝的高中女孩特有的体香,已经完全没有距离的吸进了鼻尖。 她平缓规律的呼吸,正温暖地在我的喉咙间吐着。 而那稍嫌发育不良的柔软胸部,也随着呼吸声在我的胸膛上贴近起浮。 实在是糟糕。 简直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表达,现在的心情有多麽复杂啊。 因为我这个家伙虽然下流,却不是个人渣。 从来没有对一个酒醉且毫无反应的女孩下手的经验啊。 然而实际上的状况却是,我无法抑止地勃起了! 就这麽做吗?感觉像是少了点什麽,实在有点矛盾。 不过我还是伸手紧紧抱住了她,也刻意搂了她的腰际,使得她的私处 抵住我的阳具更近一些。 接着就这样做吗?不。 或许觉得这样就好了,就够了。 虽然脑袋也有那种,拼了命想把鸡鸡塞进优优阴道的感觉。 可动作却反方向地停了下来,也稍微觉得有点累了。 就这样,我闭起眼睛一直抱着优优,在鸡鸡彻底软掉之前,心底都有 着一股莫名熟悉安心的温暖感觉。 我想,我们这个年代,真的有什麽被扭曲了,回不来了。 至於未来? 或许从来不曾想像,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看着这个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的 女孩的天真睡容。 除了苦笑,能够做的事情,大概也只有点上根菸的程度罢了。 待续 86 87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87 阿水下 byhni 阿水在第二天的傍晚到来。 他带了晚餐,脚步进来的时候放得很轻,动手高明得就像是夜间行动的忍者。 可是没用,因为我跟优优这个女孩子压根就醒着。 不但没有理他,而且嘴里咬着盐酥鸡的我们,正伤脑筋着剩下的鸡腿 要给谁吃这种白烂问题。 难道因为优优年纪小而且是女生,所以理所当然就要让给她吗? 干!会这麽干林北就不是林俊杰了啊。 趁着优优留意阿水的的动作时,我相当阴险地伸手快速拿起那只鸡腿。 唯一的一只鸡腿。 好像拿到它就像是赢得了全世界一样的开心。 我拼命忍住十二万分想要狂笑的内伤,撇了一眼留意的优优。 咬下!表情明显有一种胜利的骄傲。 优优很快扁起嘴来,虽不明讲,可我知道她稍微有点生气。 於是一起放声大笑。 「她怎麽还在这里?」阿水诧异的滴咕了一句。 「这个嘛!该怎麽说,其实她也是刚来,因为我在这里实在是无聊到 想杀蚊子了啊!有个人陪着一起吃饭,好像也不错。」 这整整两天以来,我在心里无数次压抑下想要侵犯她的感觉。 也是没有吃鸟头牌的关系也不一定。 总之每次天人交战的战果,除了性幻想以外,我无法做出任何禽兽的动作。 更尤其是,当发现优优越来越信任的时候,心里就越不想要让她失望。 也许是素昧平生吧,矛盾的是,我开始有了一种,即使对不起全世界也 不愿意伤害她的感觉。 这辈子我辜负的人够多了吧,坦白说很难计算。 当然我可以很洒脱的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但如果说谎言能够在优优的 心里,保留住一个不一样的形象,那麽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做。 「喔?」阿水挑眉像是有点羡慕我的轻松:「如果开心的话,就把优 优留下来几天吧!外面的事情你放心,过阵子风头过去以後,我们再 好好谈谈。」 我感觉非常的纳闷。 好像躲在这里的我,并不是真的我,或者说是多出来的我。 一切都与我这个本身无关的显得这麽多余。 於是似乎无论如何都想做些什麽,立刻、马上。 我急迫想要有一种不想再无动於衷的感觉,就像是心跳一样的感觉什 麽都好。 不然好像就会找不到自己一样。 「以後可以不要再让优优接客了吗?」抱歉,脑袋里只能想到这个。 这是我目前所能想到唯一想做的事情。 其他的部份,大概都可以缓缓吧。 既然有人在处理,又何必去淌浑水呢?我不想把事情弄得越变越糟。 自从失去尔竹的消息,我对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在意或是放弃了。 事实上并没有什麽事情是可以真正掌握的吧?就好像尔竹明明就在眼前, 转眼却消失的这麽轻易。 很多时候我想问,可是问了又怎麽样呢?於是我不敢问。 「嗯?」阿水摆出一付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 如果可能的话,我知道他想骂甚至还想揍我,可是没有办法,除了任性我 还剩下什麽呢?脑袋很笨的人,麻烦的事情不想了解啊。 所以既然阿水可以决定的事情,我就不打算干涉。 倒是听到这句话的优优,模样像是吓了好大一跳。 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不知所措,反而更让我确定了,至少是现在,心里有 一种想要好好保护她的感觉。 「到底办不办的到,你说句话啊。」我看着思考中的阿水忍不住大喊:「 如果是钱的问题,就从我的薪水里扣吧,钱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懂,我 只想你答应我。」 「你是认真的?」阿水说:「就算你要玩女人,也要有个限度啊。」 他的脑袋里瞬间转过几百万个想法,这点我不想了解。 也不打算追究到底简不简单这种问题。 我要的,单纯只是答案。 「如果办不到你可以拒绝。」 「不是办不办的到问题,是这件事没有这麽简单,只能跟你说,在我回答 你之前,这件事情没有问题。」阿水站起来掏了根菸,一路走到门口才丢 下一句:「王董跟阿火怎麽样,你问都不问一句吗?」 结果我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就这麽看着阿水从视线头也不回的离开。 然後,除了优优无声的眼泪之外,寂静彻底降临。 甚至是一种多余的寂静。 於是再度陷入天人交战的时刻。 空气里飘散着优优的体香,她跟着越靠越近,闻进体内,我不能压抑的勃起。 该死! 做就做吧,到底在坚持无所谓的什麽呢? 「稍微,让我抱一下好吗?」索兴紧紧抱住优优,抱的很紧。 以为这个动作持续一阵子,後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结果见鬼的不会发生。 因为优优很快的发现我在勃起,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她并不害怕,反而伸出手来,以非常笨拙的姿势抱住。 我知道她不是假装,她是真的在哭。 那全身颤栗肩膀努力压抑的感觉骗不了人,为什麽哭? 那麽接下来呢? 「我们……怍爱吧。」 随着优优的话,我瞬间想起了另一个女孩。 87 88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88 阿水终1 byhni 除了单纯想进入的感觉之外,我想逃。 虽然摸着优优的胸部,甚至脱掉她的上衣摸进里面,肆无忌惮的放纵着情慾。 每一个姿态都是这麽随兴所至,放浪形骇。 可我却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逃脱不开的悲哀,无力感深深的包裹住全身。 彷佛一辈子都只能屈服在淫慾之下了吗?什麽都改变不了。 结果没有办法,优优纤细的身影仍然楚楚动人,年轻柔嫩的肌肤还是让人 感官迷炫的热血沸腾,并且以说不出的细微力量撼动着,令人迷失意识并一波 波地挑起慾望。 我不知道,只能装作什麽也不懂地撩起优优的裙子拼命喘息。 明明不爱她不是吗?即使优优真的是个柔顺的女孩,清新的姿态简直无法 让人挑剔,可意识到跟她作爱的感觉还是够差。 我发现任何坚持都像是一种天大的谎言,完全不能为力。 事实上正在摸年纪才刚十八岁女孩的臀部不是?什麽藉口都没有。 意识清楚的很,当发现身处地狱的同时,同时只能蔑视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离开,可以吗?」 马的,话一脱口我就疯狂的後悔了,这句话简直虚伪到不行。 「你希望,我离开?」优优停下动作,张大眼睛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她的眼睛里映着我的样子。 突然间,我有一种可笑的悲哀──淡淡的。 难道眼前这个女孩,印象里从来都不曾有过浪漫且正常的感情交往?应该 有交往过的男孩吧,应该有很多追求的对象,暗恋过。 有过初吻,心里应该也有过理想梦幻式的恋爱才对。 到底是什麽时候消失这种感觉的? 像是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一瞬而过,不打算追究。 算了!反正动作从头到尾都没有停下。 虽然优优的发育实在不能算是很好,可是以动作来说却无论如何不能算是 青涩了,胸部软软滑溜似的触感,乳头凸起的生理反应,也丝毫都没有马 虎的显示出来。 我接着抱起她,双手搂住纤腰并偶尔轻抓结实的臀部,然後将头埋进乳沟 之间,让身心肆恣驰骋臣服於感官接触之中。 彷佛只能拼命享受着这一刻,喜不喜欢什麽的也管不了这麽多了。 「算了!这样就已经很好。」这大概是两天以来,最亲近的动作了。 也许过了以後,脑海就不会有这麽多烦脑。 不然好像怎麽都不够成熟,我想我比谁都还要清楚,这已经不是个光是作爱 就无可避然地必须面对未来的世界,谁对谁负责都好像非常可笑。 换句话说,除却感情之外,很多时候金钱可以交易。 再不然归类於纯粹的感官放肆,这样也好像可以。 没有人会想要未来,也根本没有未来。 一想到这里,我缓缓吻起优优的嘴唇,接着是激烈的──吻着。 舌头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温热的津液顺着粗暴的舌头流入优优的口中。 而她也使尽一切本事,扭动身驱狂野般迎合着。 然後──接着。 即使是如此,尽管是如此──我的脑海还是完全无法下出作爱的指令。 彷佛只要摸个够本,亲的过瘾就已经足够了一般。 不过事实上谁都知道,怎麽可能会够。 这种事情对有过无数次经验的成年人而言,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而且通常到这种程度以後,不做下去的话,除了自己之外还想要对不起谁?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我简直狂燥的就像是要发疯了一般。 心态大概跟在牢里那段时间,想要付出一切代价找女孩子做爱的感觉差不多。 怎麽会这麽矛盾,怎麽会这麽好笑? 不是开玩笑的啊!几乎没有什麽不行。 只要是我想,眼前这个清纯欠干到不行的女孩,可以随我的意思任意狂干进 出了啊,好吧,说是蹂躏糟蹋也行。 总之像是这样的认知,我没有办法不清楚。 吼!那我到底在装什麽清高?没有人阻止,没有人说不可以。 甚至,连女孩也完全不曾反抗的顺从。 该死该死!我怎麽会想这麽多? 「我只想要谢谢你。所以……没有关系。」微笑地,优优明显不是笨蛋。 她只一句话就消除了我内心嚣乱骚动的不安。 於是我深呼吸,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反覆反覆──想要将心情调整过来。 那麽做就做吧。 以一种最平凡的方式。 我小心翼翼的一边吻着优优一边动作褪去衣服。 然後将头埋进她的头发里,拼命的吻着发香,手也以缓慢的动作搓揉轻抚着胸 部、臀部。 脱掉上衣以後,关於啥雪白的肌肤,柔软像布丁一般的乳房触感,也就不再多 提,根本就不需要。 我只是顺理成章的轻咬早已坚挺的乳头,添着咬着并全心吸允。 同时,我将手伸至优优的裙下,将裙子掀起来从臀部抚摸至腰部。 心脏乒乓乱跳的不像话啊,可优优却早已经伸手进入我的两股之间,握住那里 并上下套弄了起来。 「需要我用嘴巴吗?」优优说,口吻甜甜的像是毫不介意,动作没有停下。 我摇头,闭起眼睛再度将嘴唇递了过去,把舌尖伸进她的嘴里,啜吸她的舌间。 手也同时缓缓在优优的柔软乳房游移握住。 不一会,优优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索兴便褪下优优的内裤,抚摸她的大腿。 我知道她不会抗拒,便进一步触摸她的私处,优优的阴唇早已经湿润滑腻的彷佛 早已经准备好的等待着进入,可我仍是在四周轻轻搓揉,接着屈起中指滑入其中。 这点程度的温柔,我想无论如何都还是有的。 而最後,最後──我抱起优优,让她俯卧在我的身上,这才将腰部猛地挺进优优 的两腿之间,并使出全力的摇晃起来…… -待续- 88 89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89 阿水终2 byhni 在射精的那一刻,脑海闪过一丝荒谬的空白。 荒谬、空白,或许多少渗杂了一丝不知所措吧。 我想绝大多数的男人,厌倦了作爱的男人。作完爱的感想大概只有一个,很想抽菸。 抽烟是一种习惯性质需要,不需要理由,没有藉口。 作完爱以後,我的视线甚至从来没有瞧过优优一眼,彷佛她只是性慾发泄完的某个, 不知道该如何归类的──女孩。 当意识到这个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好像变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老实的戴上保险套, 也毫不在乎近乎无耻的大胆体内射精。 她会怀孕吗?有没有这个可能,抱歉,即使脑袋里运转的思绪曾有千分之一秒想到这 个,可坦白说,我不在乎。 自从知道自己是个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甚至需不需要明天的人以後。 已经对很多事情都感到陌生了,打从灵魂深处地…… 尽管我非常清楚,此刻的优优正拉起单薄的被单,以拙劣的羞涩方式遮掩着动人的裸 体,却仍然无动於衷。 「如果你想走的话,那就走吧。」我想我说的话非常清楚。 「嗯?」优优抬起头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以後,叹了口气。 啥也不说的默默起身,穿戴起衣物打算就这麽走了。 为什麽叹气?我苦笑的想到,这大概跟人格特质有关。 从慧文、尔竹开始一直到了庭真,长久以来,我都感受到自己身上似乎无时不刻散发 出一种天真至可怜的特质。 就是可怜。 就像是无知的孩子需要被照顾一般,无法让人放心,永远让人担心地把心悬在比天还 要高的地方。 尽管我从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汉。 尽管我是个什麽都不在乎,一碗泡面加上鲁蛋就能吃的津津有味的混蛋。 然而像是这样的我,却像是自然一般也拥有另一种回然不同个性。 那便是保护。 自从晓真的学生时代,一直到房东时期的小小、霜霜、千千诸女,彷佛我天生就是一 个喜欢逞强,就算一无所有,甚至没有半点能力的时候,却依然会为了对方付出一切 代价的傻子。 现在想起来,除了苦笑还能有其他表情麽?我只是始终不懂珍惜,所以一直遗憾。 就这麽一个出神,优优已经起身,可转身的那一刻……我心底却又泛起了另一个念头。 我叫她走,其实不是要她走不是吗? 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以後,也不管可不可耻,我终於开口。 「算了,你不要走。」我说,卑鄙的像是命令的口吻,又或者,有点像是拗直的孩子吧 ,也不管合不合理,不去理会是否矛盾。 至於为什麽会这麽自然,自然只是因为被惯坏了。 因为我深深明白,几乎没有人会拒绝,没有理由甚至不用怀疑。 至少脱口而出的那个当下,心里是绝对清楚不过的。 优优停步并没有转头,声音听起来倒像是有点颤抖:「你不是要我走?」 「我是说,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走。」我顿了一下,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可是你并 不想走不是吗?」 「那我到底是要走,还是不要走呢?」优优说,口吻像极了琼瑶小说里的对白。 「如果没事的话,我希望你留下来陪我一会,陪我聊聊天,或者不说话也好,什麽都好 ,拜托你留下来。」说到这,我仍然觉得像是少了些什麽,於是以一种哀求似的语气补 充:「留下来吧!求你了。」 优优终於转过身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过了一会她才松了口气地缓缓开口:「除了这里,我哪里也不想去,哪里也去不了,你 知道吗?我根本就没有家。」 简直开玩笑,这种事情我怎麽会知道。 难道我兴之所至的找个援交妹,还要事先来个身家调查不成? 「意思是指,你是个孤儿之类的吗?」 坦白说现在我脑袋的思唯很杂,有太多的事情萦绕在心底说不出来,理不清楚。 往往想要提起心力找问题的时候,才会很惊讶的发现,原来根本就不存在着所谓的问题。 不过有一点我清楚不过,那就是我在意。 我想没有人比我了解,或者我自以为很清楚孤儿这一回事。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货真价实 的孤儿。 那种孤单、无助,找不到方向的心态,体会一直非常深刻。 「呿!你才是孤儿。」优优给了我一个拍偶像剧的笑法,接着才又换了一张表情:「呵, 如果真的是个孤儿倒还好。」这个笑容,则变成苦笑了。 「怎麽说?」我的眉毛大概跟李组长没有两样,皱皱地,直觉地认为这案情并不单纯:「 难不成你有个喜欢酗酒家暴的老爹,或者是有个烂赌成性的老妈麽?」 说着说着我笑,这情节要不要这麽烂?电视都演了八百遍不止了不是?如果 再来个卧病在床的弟妹那就简直是经典了。 但如果真的有人这麽对我说的话,我大概会以为对方是个白痴吧。 这麽老套的狗血剧本也想要搏取同情麽?要不要换个新招?老梗很难让人发笑。 这年头啊!即使是小女孩,心机也是丝毫不容小看的。 打从认识了仪琳以後,我就开始了解了这麽叫做深藏不露的深沉,尽管──事後想起来也 没什麽了不起。 可是就在我还来不及笑完的当下,优优的一句话却硬生生的让我的嘴巴凝结在空气当中。 「很遗憾的,你说对了,而且更惨的是,这两个爸妈我刚好都有!很好笑吧。」优优跟着 自嘲式地笑了起来,笑的非常心酸的模样让人不禁觉得,她说的话必然是真的,甚至不容 怀疑的半点不假。 真正的悲哀是哭不出来的,我想我很清楚。 於是我它妈的有点抓狂。 我抓狂的原因,不是因为终於遇见了传说中的小说人物。 而是自己居然这麽丧心病狂,以为全世界都是这麽样的幸福,甚至一切都是这麽自然的理 所当然的你情我愿。 干!我想我真的病了。 於是我省下了再听下去的耐心,伸出手就拉着优优:「走,我们出去吃饭吧!」 89 90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90 阿水终3 byhni 阳光很大,金黄色的光芒射的刺眼。 摊贩的吆喝声从未停歇,空气糟的乱成一遍,心情却仍然不得不跟着雀跃。 我想这就是活着吧,活着就是这麽简单。 脚步踏上,就能让人感到踏实。 似乎一切都是这麽自然。 牵着手,简单的帆布鞋子、牛仔裤、外套,我跟优优走在熟悉的一中街上。 人潮依旧很多,模样似高中生的孩子们,总会从各个意料不到的角落里窜出。 总之眼前所见的全部都是人。 短短不到三百公尺的街道,也许挤了三、四千人以上吧。 现在这个时代已经进步到,甚至连买杯饮料都需要抽取号码牌的程度了。 不过依照惯例,走进店家之前,我得用力咬着烟头思索着,到底该吃些什麽? 这可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啊。 一个人吃或许可以随便,炸的东西加上一瓶啤酒就能搞定,或者说吃啥都行。 带个小女孩?我不知道,印象里几乎没有这种经验。 「有什麽想吃的麽?」我的语气里完全没有任何一点自言自语或敷衍的成份。 事实上我就是这麽一个,有钱吃饭就能乐个半天的人啊。 请相信,一个坐过牢的男孩,心态大概跟当兵时代差不多。 一般来说只要有得吃,就绝对不会抱怨。 不管是大餐或者烧烤、日式还是麦当劳,我脸上都会挂着一付感谢上天的表情。 「听我的麽?」优优挑眉?她的语气多少挟杂了肯定句了。 也就是说,我根本就用不着回答只需要点头就行。 很多人跟我在一块就能够很轻易的发现,其实我是个异常没有主见的,如果可以不用 下决定的话我就尽量不要。 就这样,跟着优优的脚步在小巷子里左拐又进的绕进了一家卖鲁肉饭的小摊子上。 那是一个甚至连桌子或是椅子都完全没有的摊子。 卖的人是个年近七十的老婆婆,尽管皱纹和雀斑爬满了脸部始终却保持着专业笑容。 「婆婆,老样子两份。」优优熟门熟路地说着,更顺手从口袋取出百元钞票。 老婆婆点头会意以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将两盒鲁肉饭和红茶准备妥当。 这个时候我的脑海出现了几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是,优优应该是经常来买的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我想这老婆婆的记忆力恐 怕远远不是我所能想像的万分之一。 殊不知一中街每天来往的人潮不下万人,她怎能记熟每张不同脸孔的需要? 第二个问题好像就有点多余了,不过我还是有点纳闷到底,该不该让优优出钱呢? 让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了这麽多的孩子请客,远远不是想像中的不良少年应该干的事啊。 我虽然是个不及格的兄弟,既懒惰而又好色,却绝不是垃圾肮脏不要脸的流氓,心里绝 对不是无动於衷。 另外,估且不论这家鲁肉饭到底好不好吃了吧,如果是我平常自己逛街的话,像是这种 卖相不佳,东西没有特色也没有任何正妹把关的小摊,简直就是头壳坏掉才会捧场。 所以我想优优应该是个好女孩才对,至少具有丰富的同情心之类的。 又或者说,在从来不曾想像的角落里,这个时代,还是有着其他类似穷困的生活存在着。 比方说,我就没有想过,像是优优这麽漂亮的女孩,出门想吃的东西居然想都不想就选 择了鲁肉饭啊。 这麽一个出神,老婆婆已经找过零钱,优优也礼貌的道声谢了。 於是我俩再度散步在阳光底下,走着走着,周遭全都是人,我跟优优只不过是几千人当 中不起眼的一对,就坐在街头的一角,并肩坐着。 可是该怎麽说,心里有一种感动的感觉,很平凡而且耀眼阳光,彷佛跟着年轻了几岁。 这个同时,不知道为什麽,我想起了晓真…… 几年前,好多年前我也是这在这里遇见晓真的不是吗? 可是她死了!而我?我正在流浪,只是一直任由岁月让自己变老。 然而荒谬的是,在这流浪的过程中,现在此刻,我的身边却有一个记忆里、印象当中跟 晓真差不多年纪的优优待在身旁。 晓真,我想是因为她的记忆一直未曾更新吧。 「你在笑什麽?」优优充满疑惑的看着我:「这个鲁肉饭很好吃喔!吃吃看吧。」 好吃麽?捧着平淡无奇的饭盒,我慎重其事仔细地咀嚼了一会才发现果然,味道不是普 通的普通的啊。 於是决定老实不客气的回答:「明明就没有很、好、吃。」 我口吻带着有点被欺骗的感觉。 「是吗?」优优纳闷看了饭盒一眼,自顾自的说着:「可是我觉得很好吃啊!不过也还好, 我想你大概吃不惯吧,要不然看你要吃什麽,我们一起去买!」 「那这个要怎麽办?」我捧着手中的鲁肉饭,如果就这麽丢掉的话,岂不是彻底的丧心病狂。 没有人可以糟蹋食物到这种程度啊。 「那个我留着晚餐吃就可以啦!你先想一下待会要吃什麽好了。」优优轻轻地说着。 一派轻松自然的模样,我心里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那是一种莫名细微的骚动,可是那悲哀实在太过渺小,太过模糊的难以说明,所以我哭不出来。 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 人啊,到了一定程度以後,总是会倔强的伪装自己吧,在人们的面前是这样,在正妹的眼前 更是如此。 所以即使是任性、即使是我想却仍然哭不出来。 「有这个吃就很好啦!」我能摆出一付很难看的复杂表情,似笑非笑的。 接下来我们就像是一般情侣似的逛着街,买了几件衣服,咬了几口鲁味。 手始终紧紧牵着没有放开。 回家的那个时候,如果说我心里丝毫没有抱着一丝想要疯狂作爱感觉的话,担保我天打雷劈! 可是我仍是觉得,像优优这样一个女孩,跟我的世界毕竟还是有一段很大的差距。 有这麽一段记忆已经很美了,还应该苛求什麽呢? 或许就说是我残忍,或者不负责任还是什麽天杀的罪名都归类到我的身上都好。 总之我就是想,就是想要将她一口气推离我的世界。 想到这里,我走到她身前,双手按住她的肩头,在她的脸颊轻吻一下并努力装出一付高手的感觉 :「时间到了,再见。」 「嗯?」优优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终於会意过来,点了点头,这才起步。 「等一下。」我还想干什麽呢?我,还想,干什麽呢? 优优以一种不能理解的表情看我,可我,我只能掏出皮夹并将里面将近一万块的现金啥也不管地 一口气塞进她的手里:「如果不够的话,随时来找我吧。」 没有说话,没有拒绝,优优只是颤抖而无力地啜泣。 优优离开以後,我打开门,阿水、阿水两个哥们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厅不知道多久,或许多少 带了点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姿态。 那是因为,客厅的中心还坐着一个人,一个任谁都无法忽略或遗忘掉的人物。 他脸上明显带着愤怒的杀意。 「干!你小子再继续乱搞没有关系啊!」老王说。 -待续- 90 91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91 阿水终4 byhni 「我?」看着老王一脸疲倦的姿态,脑袋仍然半点摸不着头绪:「我又怎麽了?」 「是没怎样啊!可是我就是很不爽!」老王一整个气急败坏说不出话来。 「不就是嫖妓?」我的表情简直哭笑不得:「难不成还要摆几桌酒跟你们道歉啊,外 面的事情不是都不用我插手?」 话是这麽说得没有错吧!尽管感觉起来还是实际上都很没有良心。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我想,某种程度以上已经完全失去斗志了。 现在的我需要追求什麽吗? 又或者说,有什麽是需要被抛弃的? 我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但生活在我的观念里似乎完全不是这样,应该是要更踏实或者更辛苦一点才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目标,根本就无事可干。 「是这样没错啊!」老王一脸复杂的很糟糕,就是火大的满腹牢骚:「可是我们在外 面拼命,你却一个人在爽,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铐!这句话我也很想说,过得这麽无聊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我想人就是这样,越是安逸的时候心里就会更加期盼动荡。 反过来说也是一样。 这该说是犯贱吗?又或者,身为一个不平凡的人注定活该如此。 即使,像是我这麽没用的家伙也是一样。 即使我下流无耻卑鄙,无知幼稚到了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地步,却依然觉得,有很多事 情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又或者说,应该是有什麽更确实的是情,是我应该付出代价去完成或挽回的。 「要不然这样,黑道火拼啊什麽的全都不要管了,大夥把公司收一收,不要争些有的 没得,盖间大一点的房子大家住在一起,无聊的话还可以做点小生意,这样不是很好?」 我掏心掏肺的说着,句句肺腑啊。 我的脑袋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找回以前那些房客们,大夥再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 的生活在一块,平常就忙着各自的事情没有关系,过点平淡的日子就很好了。 又或者,什麽都不必勉强,住不住在一块都好。 我想说什麽呢?我到底想表达什麽? 总之,现在我只觉得麻烦,而且非常麻烦。 如蜘蛛网般的脉络,复杂的纠葛,已经让我严重的感觉到受到打扰,不安的烦躁情绪 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啊。 「干!要不要这麽简单?」老王挑眉:「真有这麽简单就可以解决的话,那我们这段 日子以来不就像是白痴一样?问题不是你想怎麽样啊!是对方根本就不打算这麽简单 就放过你,再说慧文的仇你不打算报了?」 慧文? 当这个名词再度窜进脑海,除了无能为力之外,我还能有什麽反应。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次听到的时候会感到疯狂、冲动,无法控制自己,除了 奋不顾身的复仇意念之外,简直不能有其他想法。 日子久了以後,那些曾经以为不为淡忘,不能遗忘的什麽,实际上却真的都会随着时 光的推移而淡化。 或许,那并不一定是消失,不过有些什麽感觉不见了,这是怎麽都无法否认的。 我想跟没有特定对象也有一定关系,说到底,我想报仇──却又到底应该找谁呢? 再强大的火焰,如果没有目标及空气辅助的话,终究也会化为空无。 再说了,我只是个平凡人,即使偶尔有些想法,如果没有马上去做也总是会让它很快 消失。 「你发什麽呆?」老王用火柴擦燃根菸,感觉有点江湖的味道。 「我只是在想,我们这种日子到底可以过上多久?又或者说,从根本上来说,我到底 可以做什麽呢?比方说报仇吧,假使我们找到了凶手,也把他给杀了,那之後呢?」 这是个重大的命题。 「之後的事情,想这麽多干麻?」老王给了我一个没有道理的表情。 阿水接着露出微笑:「想要做事情可以啊,有太多事情可以让你做,让你忙不完都可 以,我问你,你想过尔竹吗?」 尔竹? 这个名字已经有多久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我不想她吗?开玩笑,简直开什麽玩笑。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我跟尔竹的感情有人懂吗?不,不会有人懂。 即使是像阿水这般聪明的家伙,都远远无法了解於万一。 「这麽说好了,现在场子大致上都没有什麽问题,外面可以说是风平浪静,问题就是 太静了你懂吗?」 听到这我不禁拼命摇头,怎麽可能会懂。 「简单来说,我希望你可以偶尔到场子去露个脸,基本上摆摆样子就可以,要干啥也 没有人管你,既然领薪水不做事情怎麽都说不过去吧?」 阿水顿了一下,像是等待我会意过来才继续说道:「方向大概有几个,就是希望 你出来做事,然後看对方的反应怎麽样,我们才能有下一步的行动。你想要名符其实 当老板也行,如果你越出风头,越招摇,对我们来说越有利。」 这样也行?虽然我是真的完全不懂,这样做的意义究竟何在。 不过既然阿水这样说,大概就真的有其存在的必须性吧。 然後,其实说反对我也根本没啥好反对的,脑袋只是很直接想到了很现实性的问题。 「那钱呢?」冷笑,我知道这样很不要脸,就好像光明正大伸手跟人乞讨要钱似的。 问题是没钱的话,出门总是没有这麽方便。 「干!你现在才在靠夭没钱?不是吧你老大。」一旁的阿火忍不住笑了出来:「上次 不是给了你一个帐户吗?该不会连一毛钱都没有花过吧?」 好像是有这麽一回事。 「意思是,里面全部的钱都可以随便我用吗?」几百万耶,开玩笑!玩股票炒房地产 都没有这麽赚吧。 「谁管你的钱要怎麽用啊,你帐户里每个月不是都有进帐几十万吗?」 顿时,我有个想法。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有个想法,干!有这麽多钱我还这麽拼死拼活干啥? 躺着吃就好啦,不名正言顺买个汽车洋房,顺便再风光娶个三妻四妾怎麽对得起自己? 几乎,几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过这麽多钱。 而且更扯的是,我甚至从来管过公司里的事情啊。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基本上我跟阿火还有王董每天都很忙,到底忙什麽这你就不用管 了,主要是小小他们,你到底打算怎麽样?她们总是不能跟着你每天这样东躲西藏吧。」 阿水说。 「什麽怎麽样?」我想自己从来没有丧尽天良的把她们推入火坑。 「我想从今天开始,把那票女的让你自己带回身边,这个你没有意见吧。」 「完全没有!」我点头,单细胞的脑袋根本就不想多想啊,偶尔寂寞觉得冷身边还有个 人可以抱这样不是很好?快过年了,景气这麽差,天气这麽冷,多几个人窝在一块总是 一件好事。 更何况我现在有钱啊!前所未有的有钱,想干啥也没有什麽不可以的吧。 或许下午我就该考虑出门用现金买台车什麽的,彻头彻尾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好像也 不错。 「事情没有这麽简单,首先要考量的就是安全问题,这个你想过吗?」 听到这里我才想到,其实阿水也有相当令人讨厌的地方,讨厌的让人想揍他的冲动。 泼冷水不说,而且明明就知道答案的事事,他脸上还是会摆出一付很认真询问的模样。 「没有。」 「我就是知道你没有想过,所以说前一阵子我才把他们全部都送到国威叔家里去,这样 你懂吗?」 懂吗?这两个字眼再度窜进脑海,我个反应是:「干!难不成──」 到国威叔家里还能干啥? 那惨无人道的军式化武道训练,完全不是开玩笑就可以打发的啊! 我、阿火、阿水几个人,当年就被整得死去活来,干!这主意真亏阿水想得出来。 吼!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想到下棋,印象中玩牌啊,下棋啊,反正只要是用得上脑袋的 玩意,阿水就几乎没有输过。 想到这里我已经完全相信,阿水打从一开始,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前提下,老早就已经 预料到会有今天这个情况发生。 之所以一直不愿意让我插手,也只是因为时间未到。 就好像绝世的武林高手不到最重要的关键时刻,绝不轻易出手似的。 干!想到这里不禁笑了出来,原来我还是主角啊! 「除了小小比较需要保护之外,其他几个人的实力都足以干掉两、三个人。」 「换句话说,要被保护的人其实是……我?」我毫不废话地张大嘴巴。 「要这麽理解也可以,以目前台中的黑道来说,从来就没有以女人为核心组成的一个团 体,所以说不管是以哪个角度上来说都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做事情应该会比较方便。」 「然後重点是尔竹,这跟尔竹有什麽关系?」 讲了半天,我想我还是没有听到想听的重点。 「嗯。」阿水闭起眼睛旋即睁开:「我希望你们能够找到尔竹。」 找尔竹干啥? 不知道为什麽,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毕竟,那颗子弹留在脑海的印象实在是太难忘了。 91 92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92 阿水终5 byhni 那一天的下午,在阿水、阿火、老王离开以後,我便一个人待在 小房间里等待,安静沉默地。 紧张的情绪多少有这麽一点、两点,我想这跟太久没有见面有关。 时间说起来,大概不能算短吧,几个月的时间。 在不久之後等待着我的,必须是面对。 一票可亲而又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女孩,相处起来会变得比较陌生吗? 即使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个扭捏的家伙,可是句话,该说什麽? 着实杀掉了脑海不少的细胞。 感觉上,气氛无论如何都会不同吧。 好像再也,没有办法这麽单纯了,不管想像或实际上都是这样。 根本就无法像之前一样,保持超然的房东立场了啊。 或许,可能还是可以很随意,不过啊!很多事情你是知道的,一旦跟 女孩发生关系以後,这整个世界彷佛就不会像是平时一样的运转。 更何况是一票女孩。 小小、仪琳、若涵、千千、晓霜,她们变得怎麽样了呢? 有时候很想,可是下意识却稍微会有些抗拒吧,想要把她们推得远远的, 让她们彻底的离开。 就这麽想了一会,嘴里咬着科学面,眼里看着不用思考的电视。 我暗付着打算,或许晚些时候请大夥一起出门去吃顿大餐,回来再弄个超 级盛大华丽的性爱派对,岂不是美妙? 哈!这个想法真的是够蠢了。 「扣扣扣!有人在家吗?」 一个分神嘲笑自己的时候,若涵已然踏进门来。 众女也跟着随之登场,行囊顿时堆满了沙发。 於是我笑开了,原来过多的想像,实际上还是非常多余。 「你在干什麽啊?笑得这麽笨。」这句话是千千说的,她利落的短发,感 觉起来还是精神飒飒的爽朗。 「没啊,你们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啊?」由於脑袋太过空白,我勉强 挤出一句。 「不是吧老大,这麽久没见,还想用泡面打发我们啊?」仪琳露出苦笑, 随着声音,我往她的身子看去,果然还是觉得,年轻真的是种无与伦比的 本钱啊,那身躯感觉起来依然是那麽的动人,举手投足的举止都充满着致 命的诱惑力。 而且不能不提到的一点是,大概是因为在国威叔那边受过了极为严格刻苦 的训练,所以身材比例似乎又更增进一级的调整完毕。 我张大嘴巴笑着,发不出声音。 的确,无论哪种想像,都料不到实际上的反应居然会是这麽呆啊。 「走吧!我们出去吃大餐,吃什麽都行,走。」我几乎像是突然吃了鸟头 牌一样跳了起来,拉起小小、晓霜的手便大步往门外走去。 招了一辆计程车,我们一路往台中健行路着名的小渔儿前去。 叫了一锅烧酒鸡以後,又迳自点了一打啤酒,心情好得无以名状。 我想这就是简单的幸福了,幸福就是这样的简单。 一群年轻男女一起出游的感觉,顿时让我的胸口充满着什麽类似感动的震荡。 「想吃什麽尽管点没有关系,完全不用帮我省钱啊!」反正口袋有钱,说 起话来自然底气十足,乱七八糟的兴奋。 「房东先生,今天看起来心情好像很好呢。」小小有些过份生涩疏远的说着。 然而这一句话,却不经意地引起了我无限的感概。 回想这一年来的人事变迁,竟已回然不同,像是发生了好多事,却又好似什 麽都没有的空白。 「吃吧!多吃一点好。」挤出微笑,我为每个女孩都挟了一筷。 或许,真的是很幸运了吧。 该满足了,如果非要失去才能获得眼前,那麽我想说,够了够了。 「对了,我们晚上住哪?」说话的人是晓霜。 她的表情还是像平时一样,并不多话,可是显然地,今晚的她并没有刻意摆 出一付伪装的盔甲了。 然後伤脑筋的是我啊,虽然说项真好心的在美丽殿里为大夥硬是大手笔的租 下一整层楼的公寓套房,可是该怎麽说,总觉得好像没有很恰当,也根本就 丝毫没有住在一块的感觉啊。 更何况,美丽殿那复杂的环境,无论如何都实在太危险了一点。 「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在北区那边随便找个房子吧!租一整栋,大夥都住在 一块怎麽样?」我说,接着又补充:「好吧!既然今天这麽开心,等会担保 让大夥睡不着觉。」 「喔?」千千挑眉看了我一眼,笑了开来:「才不要呢!我累都累坏了,等 下吃完,我就回到美丽殿随便在你那边窝一下就好了。」 「这样好吗?」我苦笑,其实我考量的并不是地方够不够的问题,而是,该 怎麽不要脸的说,跟这麽一大票不同类型的美女待在同一间房里,会干出什 麽禽兽行为,连我也控制不了啊。 「那不然这样,等下累的人就先去睡吧,精神还可以的人就跟我走,今晚好 像可以很好玩喔。」脑袋实在有太多怪异帅气的想法啊。 唉,男人有钱就是可以这麽大方的搞怪。 跟着大夥聊了一会最近的生活,这时我才发现,相较於我们当初,其实国威 叔并没有对眼前这票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做任何程度的怜相惜玉啊。 拥有武术基础的千千自然是不用说了,可是其他人也已经拥有了蓝带甚至是 红带等级的柔道段术,倒是真的完全让我吃了一惊。 打起架来,恐怕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理解的吧。 虽然,我好像还是一样,嘴里总是说着言不着义的话语,可是喔!真的真的 ,我确实感觉到有些什麽已经过去,回不来了,而剩下来活在这个时代的我 们,则依旧必须往未知的前方继续下去。 就这麽热热闹闹的吃完以後,千千、仪琳、晓霜等人决定先行回去美丽殿休 息,而我,我带着若涵以及小小两个人,心里反而更有一种坚定且安心的感 觉。 跟着我们搭着计程车,几乎跑了十几部提款机之多的地点以後,领着大把大 把的现金超票,才好不容易的开口:「走吧!我们先去买车。」 终於,我揭开今晚序幕的句话。 从头到尾,小小跟若涵两个人则完全张大嘴巴的无法置信。 这个同时,我想属於我们另一个不同的时代,就要开始了! -待续- 92 93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93 阿水终6 byhni 领着小小和若微,我们跑到崇德路附近的一家马刺达车行。 不过,或许是穿着稍嫌有点拉榻的原故,所以当我们三人走进漂亮橱窗内的时 候,一时间并没有任何销售员前来说明。 虽然有点抱怨服务不够周到,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我看到有人穿着脱鞋和t恤跑 来逛车场,而且年纪还不到30岁,简直就是鬼才有心力搭理啊。 横竖就是随意看看,反正看中哪台车就立刻办手续买回家。 如果很贵的话,再怎麽样都还是有办法的吧。 简直没办法,说我肤浅还是无知什麽都好,总之我就是认为拥有香车、美人、 洋房,就是活生生的有钱人。 走起路来有风,大概讲话也会变得比较有自信吧。 至於幻想开bw或宾士那样的名车,纯粹只是小孩子的幼稚。 事实上,哪个年轻人开这麽老气的车呢?无论如何都实在太臭屁了一点,每天 必须提心吊胆是不是会被恶作剧被刮花车子,完全帅气不起来。 「请问,有什麽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一位年轻人,以极为诚恳的口吻说着。 我撇了一眼,即刻就马上确认了对方是个新人这一回事。 可不是麽,热心而且服务态度亲切,言谈之间却又不带任何一丝商业。 总之,不让人感到反感。 有了这个初步认知以後,我点了点头:「我对车可以说是完全外行,除了有驾照 会开车之外,一点也不懂,所以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挑哪一部车呢?当 然预算方面完全不用考虑。」 「预算方面完全没有问题吗?」年轻男孩诧异的问道,他的眼神闪着极为灿烂的 光芒。 「嗯。」我点头,摆出一付高深莫测的模样。 很蠢,我也知道,但我没有办法不这麽蠢。 「倒是伤脑筋了。」年轻人苦笑。 「怎麽说?」 「买车不是这麽简单啊,撇开价钱不谈,实用性和保养也很重要,保险、还有配 配,贷款利率都是问题,能不能形容一下你的需求?」 原来是这麽一回事啊!我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那简单,因为需要载比较多人的关系,所以需要一台休旅车,配备方面并不特 别要求,音响!对了,音响方面我希望能讲究一点,保险的部份,就是全险,这 样可以吗?」 听到我的回答,年轻人稍微考虑一下,引领我走到一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 麽马刺达五应该不会让你失望,性能部份还不错,引擎也稳定安静的没有话说, 价钱部份大约是……」 没等他说完,我随即插嘴:「买了。」 「买了?」年轻人张大嘴巴,完全不能置信。 我点头并取出证件以及一张空白支票,帅气的签上大名递给对方:「麻烦的事情 我不懂,也不想理会,折扣的部份你拿主意就可以了」 「就这麽简单?」 「不然?」我不以为然的反问:「最快多久可以交车?」 「明天早上。」年轻人这才回过神来,一脸兴奋的回答:「谢谢,我一定会为你 争取到最佳的折扣。 「那我明天再来。」转头,我领着身旁的两个女孩,模样简直神气到不行。 解决了买车的事情以後,心情着实轻松了许多。 跟着就是喝几杯的时间,每次完成某些感到兴奋或类似於伟大的事情以後,我总 会买包咸酥鸡再搭配一手啤酒,感受难得的幸福。 毕竟,无论如何都有一种已经长大的感觉。 「去喝几杯怎麽样?」我的全身没办法不充满着傲气。 所谓少年得志就是如此,尽管好像,一点儿也没有了不起。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个平凡人:「去喝个乱七八糟好了。 「好啊。」若微乾脆的回答,「喝它妈的乱七八糟。」 小小点头。 於是不在乎任何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我们三个人就是牵着手,任性的踏着,散步 ,走在月光下,心里只有一种活着真好的雀跃。 久违了!这种感觉真的久违了。 打定了主意,我们搭着计程车到便宜商店买了一箱啤酒,到一中街买了一千块左 右的咸稣鸡,全身便已经感到满足得不得了。 幸福!彷佛再多一点就要满出来一般。 最後我们回家,什麽都不管,不管了。 曾经有这麽一刹那,我觉得人生,不过就是如此? 不需要风花雪月,不用意气风发,我仅需的不过只是永恒的宁静。 这样的想法,在喝了一整夜狂欢,经过极长时间之後的睡眠。 自然醒来的同时,我发现自己的眼角泛泪。 究竟,这阵子,这辈子,自己都在做些什麽? 也许满足,却始终没有任何意义。 绝对不能再这麽虚掷下去,再怎麽偷懒也应该有个限度才行。 有些事,毕竟还是需要靠着双手一一完成。 既然想到就认真去做。 起床以後,我并没有唤醒身旁周遭的任何女孩。 我想起了尔竹。 於是背起行囊,踏上了追寻之路。 活要见人,死要见屍。 我一直没忘,那世界上最美丽脸庞脑部中弹的情景。 如果尔竹没死,我就不会离开她。 -待续- 93 94 牛刀小试(18禁) 作者:花仲穆 94 阿水终7 byhni 尽管是大白天,开着引擎安稳没话说的马刺达新车,心里仍有一股不知该何去何从 的迷惘。 该去哪里?没有答案。 由於太过无聊,我索兴起计算户头里的钱,如果一直开车持续下去而不出意外的话 ,也许能够奢侈得过上几年。 很好,没有後顾之忧。 这样的想法,稍微让我好过了一点。 因为实在偷懒太久的缘故,打架闹事之类的字眼,简直就跟开玩笑没有两样。 没带手机,脑袋压根也没记下任何电话号码。 唯一回去的去处就美丽殿,於是我严肃的思考可行的去处。 左思右想之下,结论是,没有。 破天荒的完全没有,我这个人的一辈子,除了早已残破的家庭,死也不想回去监狱 之外,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难道除了老王,找晓真之外,就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吗? 重点是,脑袋能够想像的地方,都完全不可能找得到尔竹。 索兴,带着非常随便的想法,我一路旅行起来,不带任何压力般的,总是像台客将 音响开至最大,时速也很随兴的狂飙,哪里有美女的我就往哪去。 总之,累了我就停下来找地方睡觉。 渴了就喝饮料,饿了就找家餐厅吃饭,至於像是唱ktv还是电影院那样的奢侈享受, 只能非常忍痛的舍弃。 大约一个多月,会过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防坡提上看海。 说我矫情还是愚蠢也好,重点不是看海,纯粹就只是想休息一会而已。 「看海啊。」我的身旁坐了一个年纪相彷的年轻人,索兴打了声招呼:「我也看海。」 年轻人没有理我,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前方,听着海潮声,跟我之间完全就只有沉默 的距离。 怪麽?旅行的途中,怪人看得不胜枚举,我实在也不在乎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这类怪人几乎每个地方都有。 反正无聊,我也就仔细观察起他来。 身高大约175左右,体重绝不超过60,瘦小的简直就像是一只猴子。 可是他的相貌则非常难以形容,年轻人有着闪着光芒的双眼,而且要不是身上无时 不刻散发出沉稳的气息,光看他的样貌,还有那没有刮乾净的胡渣,我恐怕完全无 法猜测他的年纪。 可能是十五、六岁也不一定。 「肚子饿不饿?」摸了摸肚子,我想到车上备有许多零食:「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 「安静一点。」 不是问句,不是请求,完全就是肯定句。 年轻人眼睛扎也不扎的丢下一句:「灵感都跑光光了。」 灵感! 我咬着面包想着这是什麽叮东,难不成是写诗作画之类的灵感? 「你是个艺术家吗?」我问,问得同时不禁深深的肯定,眼前这个家伙除了艺术之 外,完全不可能会是从事其他行业的高手! 「不是。」年轻人摆出受不了的神情:「你真的很吵。」 「吼!不要管我到底吵不吵好不好?」我强调,继续跟他搭话:「你到底是做什麽的?」 「我是个杀手。」 「杀手?」请原谅,我一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除了大笑不能够有其他更 大的反应,我急忙追问:「杀手需要灵感吗?」 「少一点都杀不了人。」 「杀手不是应该,隐性埋名,住在深山野外,或者高楼大厦,随着等着杀人吗?」 既然是胡说八道,我索兴也跟着乱扯。 至於杀手应该是怎麽样的,鬼才知道。 「或许是有那种杀手,不过,我就是这样,我收钱,然後杀人。」 「你很厉害吗?」看他认真的表情,我不禁张大嘴巴,这年头发疯的年轻人实在可怜。 「没有人比我厉害。」年轻人毫不考虑的回答。 「那好吧!你很厉害。」 本来我打算就这麽算了不去追究,可毕竟太有趣了不是? 「你杀过几个人?」 年轻人摇头,眼神从头到尾不曾看过我一眼。 原来真的是个疯子。 苦涩得笑了一笑,我从口袋掏出一根菸抽了起来。 「给我一根可以吗?」年轻人问。 我大方的将整包递过去,从口袋再度掏出一包。 「你做什麽的?」抽了菸,年轻人反问一句。 「我?」正确来说,我到底是做什麽的呢?「我是杀猪的。」 年轻人皱起眉头:「杀猪能开得起马刺达五?」 这岂不是太瞧不起杀猪的大叔们了吗? 於是我毫不示弱的反击:「或许真的有买不起得人,不过我就是这样,我杀猪, 然後开马刺达。」 我跟年轻杀手同时笑了开来。 「小朋友,你很有趣。」杀手说。 「小朋友?」我有点纳闷,就像是哪里不对一样:「我的年纪应该比你大吧。」 年轻杀手报出他的年纪,的确已经不能算是年轻。 几乎是中年人了。 可是,他怎麽会看起来这麽年轻? 干!我深深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干!把身份证拿出来,不然我就揍你。」我生气的扯开喉咙。 於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既,年轻杀手的拳头便已雷霆万钧之势,狂轰至我的胸前停下, 跟着才缓缓用左手的两根指头夹起证件:「看清楚了吗?」 一时间没来得及看清,我却早已冒出一身冷汗,除了麻痹之外,每一根骨头都被撼动 的无法动弹。 居然一点儿也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 我颤抖的问:「你也姓花?」 「有什麽问题?」 「花尔竹是不是你妹妹?我找她。」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做在你旁边干嘛?」年轻杀手皱起眉头,这才摆出正经的表情 :「跟我走吧。」 跟你走?错愕之下,看着眼前的背影,再怎麽愚蠢的我都不禁回过神的想起,原来…… 这个家伙,竟是跟老王同等级般的传说人物。 -待续- 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