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少侵袭小妻》 01:她终于来了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忙着整理地上的玩具,可小苏闹闹不停的把篮子里的玩具往地板上乱扔,一个捡一个丢,忙得不可开交。一般的母亲,哪来这么大耐心应付这个调皮的娃,性子急躁的早就把那调皮的小畜生抓起来,屁股上狠揍几顿再说,可苏溪米连一句责骂的话也不说,由着他胡闹,耐着性子给他收拾残局。 扣扣扣—— 敲门声敲得急促,再加上门铃一块儿响起。 苏溪米放下篮子,走去门口,透着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后,开了门。 门外,一个女人红着眼眶说,“小米,我没办法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你的!你救救我爸爸吧?” “怎么了?你慢慢说。” 李罄雅抓着苏溪米的手,一边进门,一边把鞋子踢在门口,穿着袜子扑扑地走去沙,两脚一软,直接坐在沙里,苏溪米被她一路扯到沙旁,被逼坐在她侧旁。 李罄雅弯下腰,索性把脸埋进苏溪米的双腿间豪豪大哭。 “你别哭太喘,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刚进公司就接到家里通知,说我父亲进了局子。听说是醉酒驾驶,撞死了个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我爸他从来不喝酒的,怎么可能醉酒驾驶!还有还有,我刚接到我爸出事的通知,我又收到了公司递过来的辞退信。这摆明了就是他们在报复我们嘛!” 苏溪米低头轻问,“你们得罪了人?” “不就是为了酒店里的一个车位嘛!至于嘛!那个女人真的太变态了,不给她让车位就放狠话说要弄死我们全家,我那时候就觉得她是个疯婆子,鸟也没鸟她就跟着爸妈进了酒店吃饭,谁知道吃完饭出来,我们的车子的四个车胎全被割破了,车子油漆被划了不知道多少条线。我一气之下就报了警,谁知道……谁知道第二天就出了这么多事……呜呜……” 李罄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苏溪米也没忙着劝慰,只是顺手抽出一只小手,伸向茶几,替她倒了杯凉水,“你确定你父亲不是真的醉酒驾驶?” “肯定不是!我从公司里出来后就直奔警局,想把我父亲保释出来的,可他们不给保释也就算了,连探视也不给我探视!小米,你说,按道理,说得通么?” 苏溪米垂了视线,表情有点为难,“你要我帮你?” 李罄雅鼻子狠狠一吸,索性给她跪下了,“小米,我今晚过来找你,真的是没办法了,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奔波,拖了好几层关系了,可我塞进去的钱,一个字不差的都被退了回来。你说我能怎么办?” 听到这句,苏溪米也没话好说了,“行了,你帮我照顾一下闹闹。我去给你问问风。” 李罄雅眼睛一亮,激动的双手直颤抖,“小米小米,我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苏溪米也没多说话,直接拿起包包,穿上鞋子出了门,叫了辆出租车,去了某栋大厦门前。 八点了,这栋大厦每个楼层,依旧灯光闪耀,在里面工作的人,都是不要命的工作狂人,不到深夜十点,绝不下班回家。 进了大厦,苏溪米走去前台,前台的小姐笑容僵硬,努力维持精神奕奕的容貌,把加班的怨念全部压在肚子里。 “您好,请问您找谁?” “阳睿。” 前台小姐楞了一秒,眼睛利索的把苏溪米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又一遍,想着这女人穿着这么普通,跑到这儿来见阳先生,还指名道姓的喊他名讳。 “请问您有预约么?” “没有。你告诉他我名字,他就会见我。我叫苏溪米。” 前台小姐敏了下唇,笑了,“不好意思小姐,没有预约不行。”这一天到晚,来她们前台找阳先生的花痴女人,多不胜数,她们前台真心疲于应付。不过挺好笑的,每个自称是阳睿情妇的女人,哪个不是穿得花枝招展,明艳动人?就独独这位苏小姐,穿得这么朴素,甚至连个唇彩也不涂。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 苏溪米不闹不怒,也不急不躁,“你都不帮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前台小姐直接拒绝,“很抱歉,阳先生现在在开会中,不方便打扰。” 苏溪米吐了口气,“那行,我就坐在这儿等他开会开完。” 前台小姐微微白了她一眼,娇嗔着嘀咕了句,“那您悠着点等吧。阳先生每次开会都会开到半夜。” 半夜是有点过了,十点半还是有的。她这么说无非就是希望这不识相的女人早点离开! 苏溪米也不搭话,正要回头走去贵宾椅上休息。刚回眸,碰巧撞到熟人。 “嫂子?”君赋惊恐的眨眼,忙上前挨着苏溪米,讨好着问,“嫂子你怎么来了?” 嫂子?前台小姐一听,汗毛直竖,赶紧起身走到君赋身后,拧巴着眉头问,“君少,这位小姐是?” 君赋挑眉,看了看前台小姐那副惊恐的表情,又看看苏溪米那波澜不惊的容貌,笑唇一裂,食指用力一敲前台小姐的脑瓜子,骂了句,“你这蠢丫头,这么没眼界,老大的女人你也不认识!” 前台小姐当下捂着嘴巴倒抽气,“对不起!君爷,我我我真不认识她呀!” 君赋甩手说,“这倒也是,她都两三年没来公司了,你刚上任一年多,不认识也不怪你!得得,算你运气好,咱家嫂子不是个刁钻的主,认个错就赶紧打电话给阳先生。” “是是是!”前台小姐赶紧跑回座位,打了内线,内线一转,电话内传来阳睿不悦的嗓音,“什么事?不知道我在开会?” 前台小姐心头一凸,总感觉前台这份差事不好做啊!“那个……阳先生,有位小姐找您!” “谁?”声音越渐冰冷,昭示着他的耐性极度薄弱。 前台小姐眉头拧巴的厉害,“那个……”她叫啥来着?刚才还记得的,被君爷那么一吓,她都忘记这位小姐叫啥名字了?啊……。好像是姓……“苏……苏小姐!” 君赋噗嗤一笑,“蠢丫头,看样子你要被开除了呢!连个名字都记不住!” 前台小姐一听,差点急哭了,要知道,这份工作她是拖了多少层关系进来的?虽然只是个前台,可这是进去蒂亚集团的唯一门槛啊!要是被辞退了,日后她还想挤入高层的希望,不就破灭了么? 突然,电话那端传来一句极度兴奋的低吼,“你说什么?她!她来了么?她现在在哪儿?” 前台小姐懵了两下,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就听阳睿一道急切的吼声,“你给我好好盯着她,哪儿也不许她走,等我下来接她。我升你职!”嘟嘟嘟—— 前台小姐再次懵傻了,想她已经做好还要当两年前台工作才有升职机遇的,没想到只是一个电话,她就要被升职了? 福星啊—— 前台小姐眼睛闪闪亮的看着苏溪米,就差扑过去抱住她大腿亲她脚背了。 不稍片刻,不远处,直达电梯叮的一声响起,电梯内冲出一个男人,威武高大的身躯,俊逸帅气的脸庞,迈着雷霆般的步子,走到苏溪米面前,虽然他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变过,可他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心。 从没见过他们阳先生用这种眼神看过哪个女人,那种柔情直接浮在眼前,好似那双眼睛,轻轻用手指一挤就能挤出水滴来。 而相反的,那位姓苏的小姐,看见阳睿的出现,原本就冰冷的脸,变得更加僵硬冰洁。不难看出,这位苏小姐挺讨厌阳睿了,那种厌恶,是从内心散到全身,就算是瞎子都能感受她身上那股低沉的气息。 阳睿嘴角牵出一道微笑,“小猫,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我可以去接你啊!” 身侧,君赋又是噗嗤一笑,“大哥,您就别说这些废话了。嫂子早就把你的电话号码扔进臭水沟了。” 阳睿唰得一下,把脸绷成阎王,“要你屁话?今天开会你没出席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君赋嘿嘿笑了,“哎哟!大哥,你这句话就说错了,你应该感谢我今天开会迟到!要不然……。” 说到这儿,前台小姐的脸瞬间僵死。惨了,再说下去,她的铁饭碗,铁定保不住!可怜她刚才还沉浸在即将被升职的喜悦中呢!君少要是把话说下去,那她就真的完蛋了。 幸好,苏溪米及时插嘴一句,“行了,我还有事,早点说完,我好早点回家。” 前台小姐大大松了口气。君赋笑得特猫腻。 阳睿只听苏溪米的声音,轻轻上前想抓她小手,苏溪米侧身一闪,让他抓了个空。 被她拒绝了一次,他就不会再进攻第二次,哪怕他手痒得直想把她拽进怀里残虐她,他也必须得控制住! 两年了,她从来不主动找他。今天她来找他,一定是有要紧的事,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小猫,咱们去楼上谈吧?” 顶层,是他的私人公寓,平日里工作做疯了,他就直接把那儿当成家,里面设备,一应俱全。 苏溪米也没反驳,径直越过他的身子,走向电梯口出。 君赋屁颠屁颠的跟上,也想挤进电梯,阳睿一把挡住他胸口,嫌弃的说,“滚。” 君赋可怜巴巴的瞅着他,“大哥,让小弟帮你……” “滚!”阳睿特没耐心,索性一把他推出三米之外。平日里,他的确需要他们三兄弟帮忙,可是今天,不需要!肯定不需要! 电梯门一关,阳睿立马挨去苏溪米身旁,低头,闭眼,鼻尖紧紧贴着她的额角,深深一呼吸。 看!她没有推开他。他更加可以确定了,这么多年来的思念,或许今晚可以……。 当阳睿凑过头颅窃取她额迹芳香的时候,一瞬间,她的确想过要推开他,但她暂时不能这么做。毕竟今天,她有求于他,而且她也知道,他不敢随便乱碰她,在她还没明确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之前! 上了楼,进了房,苏溪米坐在单人沙上。 虽说这是个单人沙,可这沙的坐面积很大,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并肩坐,一点也不嫌挤。 苏溪米刚落座,阳睿就厚着脸皮紧挨着坐在她身旁,想和她来个零距离接触。 苏溪米眉头一拧,想也不想直接起身,走去另一张沙椅上坐下。 又被拒绝了。阳睿没有恼怒,反而心情愉悦的浅浅一笑,妥妥的坐在椅子里,等她开口。 苏溪米看他不再乱套近乎了,心情一定,轻启红唇,“我朋友的父亲进了局子,被人诬告醉酒驾驶,我朋友保释办不成,甚至连探视申请都被拒绝了。我想知道原因。” 阳睿一听,眼底闪过好几抹激动的光环,拳头慢慢捏紧。 他就知道老天爷会帮他的!帮他创造机会,以解他相思之渴,就算他知道他和她复原的机会是零,可起码,他还有机会能碰触到她。 “你等会儿,我叫人帮你去查下。” “需要多久?” “大概一天。” 成,一天就一天!苏溪米点头,“那我明天再来。” 什么?明天再来?这叫他今天晚上怎么睡得着觉?一晚失眠,明天也没力气上战场了不是?阳睿立马改口,“等我两小时,我马上给你去查。” 两小时! 刚踏进会议室,正和他的死党传递超级大八卦的君赋,接到这通电话,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君赋拉开嗓门吼,“大哥,两小时要我给你答案?你在开玩笑?派个人去事故生地点都得花半个钟头呢!” “少他妈废话,就给你两小时,超过时限,提头来见我。” 霸道!这男人的脾气,依旧如此蛮霸。 电话咔哒一挂,君赋嗷嗷哭叫,“娘的,不就是迟到了两个小时的会议么!有这么折腾人的么?” “噗——” “噗——” 宫三军和司千趴在桌上笑得全身肌肉都在抖。 君赋白了他俩一眼后,苦巴巴的说,“少在这儿幸灾乐祸,他妈的,爷先走一步。” 虽然两小时时间如此紧迫,可君赋不辱使命,果真在一小时五十九分钟的时候,敲开了阳睿房门,气喘吁吁的把牛皮袋递到茶几上。 君赋趴在沙上,一动不动的装死。没错,他承认,他就是装的,跑腿的又不是他,是他手下的小弟,他只不过用电话不停的催而已,等文件到手后,再送到楼上来。这么轻松的工作,哪需要躺在沙上修养?他就是想赖在他大哥屋子里,光明正大探听八卦。 哪知阳睿极度冷血,三两步走到君赋身侧,猛地一抓,像拎小鸡似得,直接把他拎去门外,丢掉。 君赋无奈,只好趴在门口外,贴着耳皮子偷听,可惜,这扇房门的隔音效果,是一等一的好!最终一个叹气,软趴趴的下楼去了。 阳睿把君赋丢出门外,一回头,看见苏溪米正拿起牛皮袋,想要打开它。 阳睿,直接从她手里抢回袋子,坐回沙里,打开,掏出文件和照片,先读了一遍。 看完文件,他嘴角牵出一抹弧度,自信的微笑中不难看出里面蕴藏着激动的意味儿。 文件塞回口袋,扭头,盯着对面沙上的人儿,轻声问,“如果你朋友的父亲是真的醉酒驾驶撞死了人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苏溪米平静的脸庞,毫无一丝波澜,“那就是他罪有应得,我不会帮他的。他撞死了人,他得负责。” 阳睿笑容越渐深邃,眼神里的温柔,更是浓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性子一点都没变。” 如果李罄雅的父亲的确犯了罪,那这丫头肯定扭头就走,根本不会在这里多停留半秒。就算李罄雅哭断心肠,跪烂双脚,她也不会帮她的! 可如果李罄雅的父亲的确是被冤枉的话,那她一定会出手帮忙!作为她苏溪米的朋友,这也算是一种福气。 “别说废话,我没时间陪你耗。把文件给我!” 阳睿把牛皮袋往腿上一搁,屁股挪了挪,腾出一丢丢的空位置给她。他的用意,傻瓜都能看明白,他想叫她坐他旁边。 既然他做出这样的要求,也就是说,这袋子里的文件,她是必须得到的。她的朋友,也肯定是被人陷害的不假。 苏溪米也不娇嗔,起身,往他身边一座,拿起袋子就开拆。 文件都还没掏出来,她的肩头就被一只大掌妥妥得覆盖住,那炽热的热源从他掌心刺穿她身上单薄的衣料,煨汤到她的肌肤。 苏溪米微微皱眉,忍着他的骚扰,掏出袋子里的照片,看了一眼。 “就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搞鬼?” “她只不过是个情妇而已,后面那张照片里的胖老头,才是幕后主使人。” “有证据么?” “你自己看!”除了照片之外,里面还有好几张文档资料,以及一个u盾。 苏溪米掏出文件,想看个仔细,可她肩头的那只手有点不安分了,又揉又搓,还来来回回捏她胳膊。她的另一侧大腿上也爬上一只贼手,那贼手更是急躁不堪,哪个地方都不肯落下似得,哪都想留下它的爪印。 苏溪米眉头拧成死结,忍着他的碰触,忍着他凑过来的脑袋,忍着被他咬住耳垂时那股郁结的心情。可是,银货两讫这四个字,她是知道的。 文件都还来不及看完,阳睿一把抢走袋子,把它往地上一丢,人重重往前倾去,“小猫,我想你了。” 不需要他用嘴说,看他这幅德行她就知道了。她要是再不反抗,估计她就要在这张拥挤的单人沙里,被他就地正法了! 苏溪米伸手拦住他凑过来的薄唇,冷着脸,“我去洗澡。” 阳睿浑身臊燥难耐,“我等不及了,等会儿再洗。” 苏溪米板着脸,重复了一句,“我要洗澡!” 既然她这么坚持,阳睿无奈,只好收手,“那成,咱们一块洗。” “我拒绝!”苏溪米想也不想,直接起身,甩头就去浴室梳洗,熟练的把房门锁上。 阳睿用力吐气,走去浴室门口,双手撑在门框上,苦等她洗完,这一等,等了将近半个多小时! 没关系,这么多年他都等了,再多等半小时又如何呢? 浴室房门一开,香味扑鼻而来,沉睡的野兽再也抑制不住饥饿,渐渐苏醒过来。 阳睿上身前倾,就想直接来个热烈的激吻,然后一路把她吻去床上。 苏溪米伸手又是一档,挡住他的唇畔,拧着眉头说,“你也去洗澡。”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会这么要求的。 阳睿无奈,“你把头擦干点,湿漉漉的,小心着凉!”边说,边抓着她的肩头,扭转两人的位置,把她带出浴室外,顺带把自己送进浴室内。这一路,就势把嘴贴她耳畔,腻着嗓门低声吹气,“小猫,去床上等我。我马上来!” 苏溪米的表情越来越冰冷,那紧锁的眉头,谁都看得出来她心头是有多呕!肩头用力一甩,甩掉他的手掌,径直往床上走去。 坐在床沿,听见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水声,苏溪米紧抿着双唇,纠结的要死。 她离开他的目的,就是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可总有不可避免的事情,逼着她不得不送上门来让他欺负。这能怪谁?还不怪她自己,心依旧不够冷,做事依旧不够决绝,每每都要被这无理的世道,压迫得低头弯腰,成全了好事,然后恶心了自己的。 越想,苏溪米越是不甘心,撇头看见卧室外客厅茶几旁地上的那牛皮袋,心头一闪,小拳头死死一捏,刷拉起身,只身穿着一件洁白的浴衣,穿着拖鞋,走出卧房,捡起牛皮袋,开了房门,去按电梯。 按了两下,电梯门打不开。她忘记了,这个电梯,是他专属的,电梯的按钮,都是指纹的。没有指纹,就不能打开这扇电梯门。 旁边有个紧急通道,顶楼的紧急通道也是特别定制的,外面是没法打开,只能从里面打开。幸好,这个紧急通道的门锁,不需要指纹。 苏溪米一个深呼吸,拿着牛皮袋,打开通道大门,从三十层走去一层。 阳睿洗好澡,擦着头走出浴室,看见床上没人,楞了两秒,环顾房间,丝毫未见人影,屋里和客厅,全都空荡荡的,一甩头,阳睿急忙找寻地上牛皮袋的踪影。果然,牛皮袋也消失了!阳睿把头巾一扔,也穿着一身的白色浴袍,走去电梯口处,下了两层,去了大厦的监视厅。 一进监视厅,厅内所有保安全都被吓傻了。 阳先生很少出现在监视厅,就算出现,他也一定是西装笔挺,穿戴整齐,哪像今天这样,穿着浴袍,踩着拖鞋,头上的丝,还滴着些许水珠。 阳睿走到大型监视器前,吩咐了句,“把a1紧急通道的画面全部调出来。” “是。” 保安立马按下按钮,大型监视器上的画面,全部锁定在紧急通道内。 一看,那个也穿着白色浴袍的女人,顶着湿漉漉的头,正在楼道内,扑腾扑腾的往下走,这丫头,已经走到两楼了。 保安们看看阳睿,又看看画面上的女人,看见他们这身行头,摸索着这其中超强大的信息量。 苏溪米走到了一楼,打开紧急通道大门,走向大厅,丝毫不顾及正在下班中的白领职工对她投递来的好奇视线,果断往那大门口走去。 叮咚—— 大厅内的播放器被打开了,所有职员全部顿下脚步,等着听通告。 奇怪,都下班了,怎么还放通告?难不成,还得加班? 话筒的噪音微微传来,随后,一道低沉的声音渐渐响起,“小猫,你给我站住。” 那个尽管听见大厅播放器被人打开,也依旧自顾自往大门口走白衣浴袍女人,终于打住了脚跟。 苏溪米背对着所有人,顶着一道道浓烈的好奇目光,微微昂头,深呼吸。 大厅播放器内再度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丫头,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要明白一件事!我没有这个义务,帮你朋友的忙。你手里的那份文件,如果我不承认的话,就算你拿到了警局,文件照样可以被失效。你要走,我不拦你,我只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只要你走出这扇大门……那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 阳睿双手撑在控制台上,微微弯下腰肢,抬眸凝视着荧幕上的背影,任由丝上的水滴,滴落在控制器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少了几分自信,多了几分焦虑和渴望。 一楼大厅内,周围的职工,对着苏溪米的身影,一个个在交头接耳。 这里还有许多老员工,他们自然认得苏溪米的身份,知道她是老大的女人,在看见她身上这身行头前,所有人都会猜她肯定刚和老大‘办完事’,正准备回家。可这个广播一出来,大家心知肚明了,这娃是临阵脱逃了,丢下他们的老大,一个人孤零零的等在床上,等她回头来着。 纠结,犹豫,苦恼,难受!百般复杂的情绪都无法形容苏溪米此刻的心情。在听见背后传来真真窃笑私语声,犹豫了两分钟后,苏溪米一个深呼吸,用了闭了闭眸子,回身,走去电梯口。 监视器前,阳睿笑容灿烂了,回头立马吩咐保安,“把电梯放下去。” “是。” 苏溪米直挺挺的站在电梯前,乖乖等着电梯下来,开门,踏进电梯内。 电梯大门关上的瞬间,所有人都看见她抱着双臂躲在角落里时那无助的样子。 真是不明白,这世上,有那么多女人巴望着爬上他们老大的床,哪怕没有名分,只涂一夜情也好。可这丫头为什么这么厌恶他们老大? 电梯爬上顶层,叮得一下打开,门外,阳睿双手撑在门框上,看见蜷缩在电梯里的女人,心头一沉,愉悦的容颜上闪过许多无奈和伤心,最后他一句话不说,走进电梯,横抱起她,准备楼她进屋,这一路,他只说了一句,“你放心,今晚过后,我不会再烦你了。你只要记住对我承诺就行。” 她对他的承诺,终身不许再找第二个男人,哪怕他死了,她也不能跟任何人。而她得到的,就只是自由而已。 这一晚,他对她,又温柔,又残忍,温柔的是他的话语和他柔情,残忍的,是他那粗暴的动作,他在她身上烙下那些印记,像是要让她一辈子都留在身上似得。他说过,她的心不肯为他动,她的身子就不会跟着他享受,他的温柔,她就永远享受不到。他听不见她愉悦的呻吟,那他就必须听见她痛苦的惨叫。这一晚,对他来说,何其短暂,可对她来说,那是何其漫长? 天露白肚,野兽总算得以餍足,舒畅地抱着人儿沉沉躺下,身下的女人早已疲倦的闭紧带着泪花的双眸。 低头轻轻一吻,吻掉她眼角的泪花,期望着她不要再想起六年前所有的夜晚。 六年前—— 校园港 恋耽美 02:噩梦的开始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唔——” 苏溪米捏着拳头,蜷缩在角落里,因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睛还被蒙上黑条。 她被绑架了!一个女孩子被人绑架,无非就是贪钱贪色,她家又不是什么大富人家,那么这些绑匪八成就是贪图她美色。 不知道这房间里有多少人!光听听这脚步声,没有七个,也有八个吧? 虽然她嘴巴没被堵上,可她不敢随便乱吱声,至少她被丢在这个角落里到现在为止,那些人都没对她动手动脚过。 突然,房门打开,门外传来阵阵吼叫,“放开我!你们是谁?放开我!” 苏溪米惊恐的抬头,“爸?” 她听得出来,这是她爸的嗓音。 苏佑斌听见女儿的叫唤,也惊恐的凸出双眸,“小米?你怎么也……” “爸,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绑架我们?”一开始,苏溪米以为他们是要劫色,可现在看来,这些人,八成就是来寻仇的。 今天原本是她父亲出狱日,她一大清早就打点好,出门去接父亲出狱,可在半路上,她就被人给劫持到这儿。她被扔在这里那么久,他们都不对她下手,原来他们是在等她父亲,等她父亲跨出牢房的那一秒,掳走他。 刷地,她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揭开,苏溪米抬头就看见父亲被人压制在沙前单膝跪着,嘴角处带了些许淤痕,估计是他反抗时被打了一下。 苏佑斌喘着粗气,盯着女儿的眼神,极度焦虑不安,惶恐的看了看四周七名西服男子。前方,单人沙背对着他,面向落地窗,沙内坐着一名修长男子,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就是绑匪的头。 男子敲着腿,一只手撑着额角,另只手里,捏着点燃的香烟,时不时抽几口。 苏溪米挪到父亲身边,用肩膀把拽着她父亲的男人给撞开,顺势倒在父亲怀里,身子虽然在颤抖,但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作为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来说,已经算镇定的了。 苏溪米贴着父亲的胸膛,轻声问,“爸?他们是谁?” 苏佑斌眼神闪烁着,嘴唇嚅嗫,开启的唇畔,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无法从父亲嘴里探听到答案,苏溪米鼓起勇气,问向那个背对着他们而坐的男子,“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们父女俩?” 话落,那男子抬起拿着香烟的手,身旁一名西服男子,端着烟灰缸,搁在他手边,承接他只抽了小半根的香烟后,再次退到边上待命。 男子起身,扯扯心口的衣衫,然后回头。 那一秒,苏溪米猛地抽气,“阳睿……哥……” 苏佑斌的容颜没有他女儿那般震惊,可脸上神情,比他女儿还要复杂,“果然是你。” 阳睿抱着双臂,冷眼盯着半坐在地上的那对父女,轻扯嗓门,“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没忘了我?” 忘?怎么可能忘得了?儿时的陪伴,整整九年的甜蜜光阴,她一直记在脑海里的。 苏溪米看见父亲的表情,拧眉问,“爸?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你和阳睿大哥,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当初你被判入狱的事,你和妈妈一直瞒着我……” “瞒?这么大的事,用得着瞒着你么?”阳睿走到苏溪米身前,蹲下身子,那双指挑起她的下巴,残忍微笑,“那年的事,就算你不识字,你听听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就应该知道了吧?” “我爸他没有亏空公款!”苏溪米扬声大叫,用力扭头,扔掉下巴上的手,“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阳睿把头一歪,冷笑问,“误会?好,我倒是想洗耳恭听一下,这里面到底有哪些误会?” 苏溪米立马回头,对着父亲吼,“爸!你说吧!你告诉他,你没有亏空那笔公款,对不对?” 苏佑斌眼神不断闪烁着,眼里的泪珠,不停的在打转,“我……我认错!” 阳睿听见那话后,眼神变得有些狰狞,伸手狠狠一捞,把苏溪米猛地带离苏佑斌身边。 女儿离开了自己的身畔,那种无助的惊慌,让他立马跪直身子大吼,“阳睿!你别对她动手!我认错,我什么都认!我求你,放过我女儿,好不好?” 阳睿死死捏着苏溪米后颈,抓在自己胸口,任由她怎么扭捏,他也不肯放开她。 苏溪米尖叫一句,“阳睿,我一直以来都不相信我父亲会犯罪!就算他亲口承认了,我也不肯相信!而且到现在为止,那笔钱也没找出来。再说,就算真的是我父亲偷盗了那笔钱,他也已经为他的过失,坐了十年的牢!他的罪,可以抵消了吧?你不能再对他私设刑法!” 阳睿眯眼,嘴角僵硬,“他的罪,何止耽耽挪用公款这么简单?” 一句话,苏溪米和她的父亲,都楞住了。 “什么意思?”苏溪米拧眉急问。 阳睿沉着气,自口袋里拿出一个绣了的水晶夹,丢到地上,“伯父,你还记得这个夹么?” 苏佑斌蹙紧眉头,苦思,“这个……”这个夹好眼熟! 阳睿轻声说,“这是当年我陪您去挑选的夹,准备送给你的宝贝女儿当生日礼物的。没想到第三天,我父母因为你挪用了公款,出了车祸,警察判他们是刹车不灵而导致的意外事故。可是我在驾驶位里,找到了这个东西!伯父,这个,你需不需要再跟我交代一下?” 苏佑斌看见那个夹后,瞳孔越来越大,表情由震惊,转为恐慌。 苏溪米心头打鼓不已,“爸?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阳睿大哥他爸妈的车祸,不是意外?” 苏佑斌木讷的摇了摇头。 苏溪米大叫,“爸!你倒是说话丫!你别一直这样保持缄默好不好?” 苏佑斌依旧只是摇头,嘴里叨念着,“别问了!溪米,你别问了!” 苏溪米无可奈何,对于她父亲的事,她已经查得够心力交瘁的了,可她一个小女孩,哪有本事刨根挖底?要不是她母亲一直在她耳畔说,要她相信自己的父亲,恐怕那时候,她的精神,早就崩溃掉。 阳睿捡起夹,重新收回口袋,轻咬着牙,“当初我没把这个证据拿上去,是不想让他们查到你。你的命,不能丢在监狱里!我的仇,我一定要自己报!” 说着那话的时候,他的手,不停地在收拢,像是要把怀里的人儿,狠狠掐进心口里,让她一辈子都被他圈禁在身躯内似得。 “呃——”苏溪米脸蛋涨得通红,呼吸喘不上来。 苏佑斌看见女儿这般痛苦,当下大叫,“阳睿!你要报仇,就尽管找我!你放过我女儿好不好?” “放过她?我放过她,那谁来解放我?这十年多来,我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而你的女儿,却扬着幸福的微笑,躲在她母亲的怀里,等着你被释放出狱的一天,然后再一家三口,和乐美满的过上幸福生活。伯父,你想得太美了!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虐致死的模样!”为了这一天,他足足等了十年。 苏佑斌刷的一下起身,疯了般的扑到身旁某个西服男子身边,一把抢走他腰间的佩枪。从没拿过枪的他,双手抖得厉害,枪口不停对着四周。 保镖纷纷沉下脸,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糟老头子竟然有这勇气会做出夺枪的举动!保镖欲要动手把他重新压制在地上,可突然,苏佑斌的枪口,调转了方向,笔直对着自己下颚。 阳睿抓着苏溪米,慢慢起身,死寂的脸越来越阴鸷,“把枪给我放下!” 苏溪米被掐着喉咙无法出声,她只能惶恐的甩着小脑袋,涨红着脸,无声嘶吼,示意她父亲别做傻事。 苏佑斌泪水一滴,哆嗦着嗓音,说道,“乖女儿,替我像你母亲说,我爱她!非常非常的爱她!可怜我这辈子没有给你们母女俩幸福,我只能期望老天爷给我下辈子的机遇。” 他这是在说遗言么? 阳睿拳头一捏,另只手却松开了劲道。 苏溪米得到自由,急忙上前嘶吼,“不要——” “噗——” 来不及了。 那个装着消音器的枪口,射出的子弹,直挺挺的射穿她父亲的下颚,子弹向上,刺穿他整个头颅。 苏溪米双手一摊,想拖住父亲的躯体,可她父亲就离她双手一步之遥,睁着不肯瞑目的眼睛,缓缓跪下,又僵硬着身子,慢慢侧倒在地。那双托举在半空中的小手,什么也接住。那个瞬间,她的双手变得格外麻木,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挖空了一样,眼泪水不是被哭出来的,而是不由自主从眼睛里掉下来。 校园港 恋耽美 03:仇恨沿袭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睿紧蹙的眉头,昭示他此刻极度不悦的心情,“你们这几个饭桶!” 保镖立马低头,“对不起,先生,一时不查被他抢了手枪。” “把尸体给我丢去公海里喂鱼。别让我看见他!” “是。” 保镖急急忙忙拿出麻袋,把人装了进去。 苏溪米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她都不知道要眨眼睛,那种表情,像是她经历了地球被毁灭的一幕幕。 阳睿走到她背后,一只手伸了过去,紧紧环住她的小蛮腰。他的心情,真的糟透了。他本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他要折磨那个老头子,他要让那老头子亲眼看见他强暴他女儿,从精神上彻底逼疯他。可没想到,那老头子手脚这么利索,简简单单扣响了扳机,把他的算盘,全部打翻了。 “该死的!” 苏溪米耳后传来一声咒骂,她神情麻木,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觉得肩膀上好沉,她的肩头快要被人压垮似得。 她的肩膀处,的确压着一颗脑袋,他几乎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了上去。他心里的这口怨气实在没地方宣泄,贴在她身后,在触碰到她柔软的身躯那瞬间,随着她的体香,勾起他爆腾的欲火。 阳睿后退一小步,双手抓着她的肩头,用力一扭,逼着她面对自己,然后捧起她的脑袋,低头压下。火热的吻狠狠附上,带着辗转的揉捏,咬破她唇角。 她没反应!依旧没反应!这具冰冷的躯体,像个木偶一样。甚至都没法撬开她嘴。 阳睿火大极了,横打抱起她,三步两步往卧室走去,把她扔在床上,两手用力一撕,撕烂她的上衣,再度压上身躯。可他再怎么努力,那丫头就是没反应,那游魂的模样,当真是要气死人。 他想要她尖叫,想要她大声破骂,要她哭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认命的表情,惹他厌烦。 阳睿捏着她的下颚,盯着她的侧脸,盯了许久后,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冷冷一笑后,嘴角贴着她的耳畔,吹气,“我忘记了,你还有个母亲。” 一句话,游魂中的人儿瞬间回魂。 苏溪米猛地侧过头来,和他对视,“你想干嘛?” 阳睿嘴角终于扯出了一个满意的弧度,乐滋滋的反问,“你说我想干嘛?” 苏溪米眼珠一瞪,猛地抬手狠狠一挥,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贯彻整间卧房,“你这个变态。” 被打了一巴掌,他没有动怒,反而心情越来越舒畅了。因为他感受到了她对他的恨意!感受她隐藏在恨意底下那浓浓的恐惧!他承认,他把他对苏佑斌的仇恨,全部转嫁到她身上。他就是想折磨她,折磨死她。他想要她,为她父亲的罪孽,好好给他赎罪。 承接那一巴掌的代价,就是他更粗鲁的啃咬,只是这下子,她不再认命当条死鱼,双手激烈反抗,对着身上的男人又垂又打,“放开我!畜生!放开我!” 她根本不知道,她越是反抗,他的*就越高昂,这就是他想要的目的。 苏溪米趁他松手去解裤腰带的瞬间,推开他腰侧的身躯,一只膝盖狠狠往前一顶。 “嗯——”一记闷哼。夸间的疼痛逼得他松开了手掌。 苏溪米得以自由,急急忙忙跑出卧室,准备逃离,路过茶几,崴了下脚,碰翻了玻璃烟缸,玻璃残片碎了一地。 卧室里的野兽传来的动静,苏溪米赶紧起身,顾不得自己丢了一只鞋子,赤脚踩过玻璃碎片,跑到房门口处,咔嗒咔嗒乱扭房门。 因为太过心急,这门锁怎么也拧不开。 卧房处,阳睿抱着双臂,斜靠在门框上,狭义的盯着她慌乱的背影。 “丫头,你想跑的话,没问题。我放你走。不过我告诉你,只要你敢踏出这扇房门,我就叫人去你家,把你母亲捆起来。刚才我要对你做的事,就让你母亲替你承受吧。” 那句冷血的话,钻进她耳朵里,那一秒,苏溪米惊恐回头,“你不能这样乱来!” “十年前的我,的确没这能力乱来。可十年后的今天,我可以跟你保证,就算你逃跑一千次,一万次,我照样可以把你从天上拽进地狱!”阳睿一边说,一边走到她身前,一只大掌,炽热的覆上她耳畔,那般温柔的摸着她耳垂,哄着说,“你想从我手里得到解脱,除非你像你父亲那样。” 苏溪米用力抿唇,心口如刀割,“我的命,你想要就拿去!你想看我怎么死,我就怎么死给你看!只要你肯放过我母……” “嘘——”阳睿伸出一指,压住她的唇畔,目光火热饥渴,像只野狼般,侵略着她的视线,“别再说那种屁话,我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的。我没法从你父亲身上获得报仇的快感,那我只能从你身上夺取。你若也跟你父亲一样,拿自杀来解脱,那我就把目标,放到你母亲身上。” “你!” 阳睿又伸指,轻松地堵住她的谩骂,“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我知道我没人性。我现在只想听你一句话,要不要?接受我的恨意?”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只能回答,“好!我愿意!” 知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点下这个头的?或许连她自己也无法说清楚,那一刻那一秒,她的心,到底碎裂成什么地步。 校园港 恋耽美 04:小赌怡情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她向他低头妥协,原本以为她会被他啃得骨头都不剩,没想到,他竟然放过她了,他没有对她出手,只是搂着她的肩膀,带她下了楼,出了那家不知名的宾馆。 苏溪米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母亲从厨房口探出脑袋,惊讶的问,“米儿,你怎么回家来了?今天不是周五吧?你明天没课了?” 苏溪米听见母亲的声音,僵硬许久的身子瞬间软跨了下来,直扑扑的扑进母亲怀里,深深一口气,贪婪的吸着母亲身上的香味。 “怎么了?傻孩子?” 她的母亲还不知道父亲已经离世的消息,听见她那无忧无愁的声音,苏溪米的心,仿佛被抚平了似地。可当她想起父亲临死前的那句遗言,‘替我向你妈妈说一声,我爱她’。想起这句话,苏溪米又忍不住差点泪崩洪泄。不过她克制住得很好,她决定,她不要告诉母亲实话!反正母亲为了保护她,搬了家,还和父亲离了婚,甚至断绝了一切联络。妈她把她拉扯大已经很不容易了,年纪一大把,还要每日身兼三份工作,为了她宝贝女儿大学学费和生活费。这么多年了,她妈也不肯去监狱里探望父亲一次,说不定,她妈早就已经把父亲给忘记了吧? 忘了也好,就让她母亲一辈子无忧无虑下去吧!那些伤痛,她一个人承受就好! 苏溪米咬着牙,把所有的泪水,委屈,痛楚,全部吞进肚子里。她绝对不会在母亲面前,表露出一丝丝的痛苦! 推开母亲的怀抱,苏溪米轻声说,“才大一,学业就这么重。一直担心自己未来的工作能不能找到逞心如意的。还是妈妈的怀抱最温暖,抱一下,什么压力都没了!” 韩薇岚微微垂眸,心里虽然有些狐疑,可她不追根究底。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比其他同龄的女生要成熟得多。 韩薇岚一揉女儿的乱,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有时候,该放松的就放松放松,多和同学出去唱唱歌什么的!知道么?” “嗯!知道了,妈,我回房换套衣服。” “好。” 苏溪米回了房间,拿出一条黑色的裙子,穿在身上,从饰品盒里,拿出一只银白色的水晶夹,把刘海夹在耳畔。 她的孝心,就只能做到这里了么?可怜她父亲,死了,连个墓碑都没有,她想祭奠父亲,她要把鲜花放哪儿? 想到这里,心中的恨意再次无法自拔的涌出喉间,叫她恶心得想把它呕光。 那天晚上,h市中心,最豪华的娱乐城barfly,最顶层的私人会所内,三男一女正忙着打牌,一边喝着香槟,一边丢着筹码,一边打一边骂一边扔牌。他们身后,一张超大型的帝王级别办公桌上,放着一堆的药膏。 那堆药膏前,某男正盯着药膏的牌子,看着说明书。忙乎得不得了! 打牌中的三男一女,偷偷扭头看看那男人,又偷偷回眸,交头接耳,“谁受伤了?买这么多药?” “需要问么,肯定是老大的心头肉呗!” “切,买这么多药,有屁用,他又不送出去,就只买给垃圾桶吃!你看好了,明天晚上,他铁定把药全部倒进垃圾桶里!” 咬着一张扑克牌的女人,抬眸,清幽一句,“你们别小看了咱大哥,我猜他肯定会把药送出去的!” 其余三个男人,全赏了她一个白眼,“鱼妹,要不要,咱们赌一把?” 年鱼一昂头,骄傲的说,“赌就赌,说吧,赌多少?” 三个男人色眯眯的笑了,“赌钱多没意思?咱们赌别的!” 年鱼一喷气,“可我只爱钱!” “没事没事,咱要是输了,我们一人出一百万,补贴你的小金库,怎样?” 年鱼眼睛一亮,“真的?” 其中一个男子笑得开怀,“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要是输了的话,你的内衣,就得归我了!” 旁边,第二个男子立马扔出一张小怪,追加筹码,忙说,“我要你的小裤裤,要现摘的那种!” 第三个男子果断叫了起来,“喂!你们两个出手太快了吧,内衣内裤都被你们霸占了,那我拿什么?” 年鱼眯眼,对着第三个男子说,“君爷,我看你还是站我这边吧!我可以分你一半的钱哦,咱俩,一人一百万!” 君赋挑了眉,笑说,“虽然我也觉得老大这次会把药送出去,可我不能站在你这边儿。鱼妹,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能丢啊!这样吧,你的内衣内裤都被那两只畜生给包了,那我就……要你穿我的内裤好了!穿一整天,然后再还我!” 边上,另外两个男人全掏出坐垫扔他,嘴里大声破骂,“你这个变态!” 君赋喷了口水,骂回去,“少他妈在这里给老子磨叽!你们两个和我一样!都是变态!滚一边玩去!” 三个男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吵得叫人受不了! 年鱼懒洋洋的丢出一把炸弹,乐滋滋的把桌上的红蓝绿筹码,全部收到自己桌前。反正,这次的赌约,她有十分的把握,她会赢的! 就在这个时候。 噗噗噗—— 三男一女立马回头看向办公桌。 阳睿把桌上的药膏,全部丢进了垃圾桶。 三个男人见状,眼睛一亮,笑了。 “哎呀!连明天都等不到,直接把药全丢光了呢!” “啧啧,我还是太高估老大了!”司千急忙回头,色眯眯的对着年鱼笑说,“鱼妹?呵呵,哥的小裤裤类?哥要亲手给你脱!” 年鱼甩了白眼,叽咕一句,“你们三个给我好好看清楚,大哥手里还抓着一只药膏没丢呢!他刚才只是在删选而已!挑中了一支,就等着明天把药送出去!我还没输呢!” 说罢,年鱼把筹码往桌上一丢,吩咐了句,“很晚了,我去睡了,一共赢了五十九万,你们自己结算清楚后打我账上!只能多不能少!不然小心你们的皮!” 年鱼一走,其他三个男人也无趣的一个挨着一个离开了。 偌大的会所里,就留下阳睿一人,站在落地窗前,顶着楼下矮小的房屋,和点点灯光,手里一直把玩着那只药膏。 他的眉头,永远都是锁着的。自十年前那天起,到现在为止,他的心,没有一天纾解过。他干嘛要对着一个仇人的女儿费那么多心思?不就是脚上踩了个碎玻璃,他干嘛要给她精挑细选这些药膏?只是奇怪,他搂着她下楼时,看见她一瘸一拐的模样,他的心就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似得。 阳睿拿起药膏,再次看着药膏的使用说明。 她现在是他的玩具了。既然是玩具,那他不能让她坏掉,受了伤就得应该好好修复。不然,下次他要怎么玩?想到这个理由,阳睿终于安定了心神,不再那般毛毛躁躁束手束脚。 校园港 恋耽美 05:情敌冒泡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第二天清早,苏溪米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一进校门就惹来一堆人回眸。 平日里,她最喜欢穿白色和浅蓝色的衣服,看着就叫人感觉出她的纯洁高雅和她浑身散着宁静的韵味。今日,瞧见她一身黑衣登场,光远远欣赏着,就能闻到她浑身散着浓郁的女人香味。那种成熟的韵味,同龄的女生,谁也模仿不了。 她是环境艺术系的公认校花,追求者多得数不胜数,可她身边有个超强的护花使者,那护花使者来历不简单,听说他为了追求她,特地自国外学校转校过来的。 苏溪米安静的等在校园口处的班车车站前,因为今天不是周一,所以这里的人很少,也就二十多个学生在等车。等车的座椅已经被占满了,苏溪米站在路灯铁柱旁,脑袋靠在铁柱上,闭着双眸静养心神。 突然,身后冒出来一道爽朗的笑声,“露露!” 苏溪米睁开双眼,朝他看见,咕噜一声,吞下哽咽,扯着僵硬的微笑,回了他一句,“云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校门口的公交车站口,按理说,长期住宿在宿舍的他,不会出现在校门口才对。 孟勤云拧着眉头,叽咕着,“昨天你没来上课,我打了你一天电话,你不接也就算了,为什么不个短信给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一大早就来这里等你了,如果你在上课前还不出现,我肯定要冲到你家里去,跟你妈讨人!” “哥……。”听见孟勤云那句关怀的话,苏溪米心头颤抖不已,在她经历如此大的人生剧变,她真的需要有个肩膀可以给她依靠依靠。不知不觉,苏溪米轻轻把头往他怀里藏去,轻声一句,“云大哥,你别动,让我就这样子靠一下!靠一下下就好!” 孟勤云当下楞了,眨眼,结巴着说,“怎……怎么了?”她竟然如此主动的抱他?追求了她整整四年,因为他的绅士精神,逼得自己连她小手都没能牵成,没想到今天,直接让他软香入怀。 看看四周,多少双羡慕的眼神盯着他瞧!孟勤云满足的微微一笑,笑完,他觉得不对劲,急忙捧起苏溪米的脸,惊讶着说,“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哭过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唇又这么白?你生病了么?” 苏溪米虚弱的呼了口气,“学长,我……。好疼!” “哪里疼?” “浑身都疼!”尤其是心口。 一听,孟勤云急忙扶着苏溪米,走去座椅那儿,把其他学生全部赶走,独独留下她一人,霸占了一整排的座位。 孟勤云歪着脑袋,看着苏溪米,狐疑问,“我能问问你昨天干嘛去了么?” “昨天,我的一个亲戚过世了。” 听完,孟勤云恍然,“难怪你眼睛这么红。”揉着她的秀,心眼一疼,“想跟你说节哀顺变,不过看得出来,这话是多余的。露露,虽然你一直很坚强,可你要明白,你只是个女生,有些事,能让你身边的男人抗,就妥妥的伸出手,依靠他的肩膀。这样的男人,一直站在你面前,为你敞开胸怀着呢。” 这样的甜言蜜语,若是在以前,她一定淡然笑之。可是眼下,在她情绪极度低落的这一刻,这句甜言蜜语,无一是一剂可口的良药。苏溪米安安静静的把头贴服在他胸前,借由他的体温,想慰藉自己冰冷的心。 嘟嘟—— 校车来了。 所有同学都上了校车,准备进教学楼。 司机按了两下喇叭,喊,“喂,同学,再不上来就要迟到了!小心错过点名!” 孟勤云急着回头喊,“就来!” 孟勤云扶着苏溪米说,“露露,你先别想太多,我送你去医务室里拿点药,回寝室后好好睡一觉!” 苏溪米迟缓的点点头,由着他扶着自己起身。 一起身,脚一落地,苏溪米惨叫一句,“啊——” 孟勤云立马托起她下沉的身子,再次抚上座椅。“你怎么了?脚受伤了吗?” 校车司机摇摇头,碎嘴了一句,“哎,你们等下班车吧!” 司机匆匆忙忙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孟勤云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校车开走,回头,他蹲下身子,脱下苏溪米的鞋子,检查她的脚踝,看看是不是崴到了。 鞋子一脱,孟勤云哑然轻呼,“你的脚怎么流血了?” 苏溪米低着头,默然的反问一句,“流血了么?” “你自己竟然不知道?你不疼么?” 疼!她全身都疼,整颗心都在揪疼揪疼,她哪会关注到自己的脚心? 孟勤云抬头,盯着苏溪米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有些困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算了,我直接带你去医院吧,你的脚心,都化脓了,也不知道你被什么东西割伤的,保险起见,去医院,打只破伤风针。” 说罢,孟勤云横打抱起苏溪米,往校门外走去。 孟勤云抱着苏溪米上了公交的时候,停在公交车车站后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落下车窗。车子里的男人,摘下脸上的墨镜,露出那双充满暴戾的瞳孔,冷眼盯着那公交车开走。 公交车一走,阳睿二话不说,用力踩下油门,开车回了娱乐大厦。 校园港 恋耽美 06:超级龙卷风醋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刚到娱乐城大门口,分散在各个楼层的君赋他们三人,急急忙忙率先赶到楼上,挤吧在年鱼的办公桌前说,“老大回来了!” 年鱼一边整理文件,一边招呼他们仨,“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鱼妹,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赌约啊!” 年鱼笑得自然,“放心,没忘记你们还欠我一百万呢!” 君赋扬着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笑得可开怀了,“呵呵,鱼妹,这次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听门卫从对讲机里来的通知,是一级超强台风的预警!” 一级超强台风的意思,就是指阳睿老大的心情。 年鱼手一顿,资料差点掉在了地上,“一级?” 自从五年前那次,还从来没有听见过一级超强台风预警! 五年前,苏溪米刚刚育,买了条纯白的罩罩带身上,因为体育课出了太多的汗,爱干净的她趁午休时去了更衣室里把内衣换了下来。晚上放学的时候去拿脏衣服,却现她的内衣不见了。 苏溪米在更衣室里找了老半天都没找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内衣,被她隔壁班级里的一个男生给偷走了。后来那个男生在第二天就直接被迫退校,理由是,他得了艾滋…… 年鱼懵了两三秒后,摇头丢了句,“不可能吧,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司千往年鱼办公桌上一坐,屁股把她大半个书桌全部霸占了,“出门的时候好好的,不代表回来的时候也好好的!鱼妹,这次的赌约,你输定了!” 年鱼眼珠子微微闪动,手心里湿润了起来,看得出她此刻是有多紧张。 直达电梯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周身挂起浓郁可怕的地狱气息。 路过君赋他们四人,笔直往会所里走去。 宫三军夸张的张着嘴巴,说,“这哪是台风预警?这根本就是龙卷风红色警报嘛!” 简直比五年前那次还要夸张。 三个男人扑腾一下,追着进门。 年鱼一把拦着他们三人,挡在门口,堵死他们的去路。说,“你们别进去!” 司千瘪嘴一笑,“虽然我们也不想被台风扫尾,可是鱼妹,这赌注,咱们得把它完成吧!总要亲眼见证了,才知道是咱们几个输,还是你输!” 年鱼就是不希望他们把这赌约完成!最好就是可以蒙混过关,要不然!她这次就完蛋了! 君赋索性大手一捞,把年鱼捞在怀里,招呼哥们几个一句,“你们赶紧进去找垃圾桶!找到马上出来!” “嗯!等着爷!”司千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闪身进门。 可是房门还没被关上,屋内巨大的响声,吓坏了门口四人。 房门一被隙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门口,四人膛目结舌的盯着满地狼藉的酒瓶,文件,还有羽毛。 羽毛是靠枕里的,原本应该安安静静稳稳妥妥的待在沙上,被人坐在屁股底下,可此时此刻,羽毛却欢乐的飞满了整间屋子。 宫三军再次摇头叹息,“那么多年了,破坏王的皇冠,还是这样闪亮动人。三千万tb的国债票券竟然就这样子被他给撕了!挖心的肉疼啊!” 年鱼一听,眼珠子暴突,惋惜大叫,“什么?” 君赋瘪嘴,“鱼妹,你就别喊了,再喊也喊不回来了!那票券,独一无二的!” 趁他们三人在说话之际,司千偷偷摸摸,猫腰着身子,从龙卷风的中心地带,把垃圾桶给偷了出来,在里面鼓捣了一阵后,骄傲的拿出一只药膏,说,“鱼妹!你看!” 年鱼瞬间沉默了,盯着那只药膏,憋着胸间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按理说,她的第六感觉应该不会差的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身后,三道淫虐的视线,火辣辣的烧着她后脑勺。 年鱼一甩特长的马尾,视若无睹的走去办公桌,妥妥的坐下,妥妥的准备办公。 司千一屁股往她办公桌角处坐下,笑呵呵的伸手,手指钻进她肩头处,指腕勾到她内衣肩带。 年鱼眉头一拧,倏地伸手,扣住他手腕处的死门。 司千忍痛嘶了口气,“鱼妹,我拿我的战利品。你抠我死门干嘛?” 年鱼脸色难堪,嘴角一扯,“少司令,你身边那么多女人,不缺我一个。你想要内衣,找她们要去,她们一定乐得双手奉上。” 司千眯眼,“你哪只眼睛看见过我身边有女人了?你这丫头,想耍赖就别找这些莫名其妙的借口。” 不知什么时候,宫三军突然绕到年鱼背后,指关节狠狠一拧她的后脑,“别拿我们教你的本事来对付我们!你还受不住我们中间任何一个对你实施的报复!爷我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把筹码交出来,好过我亲自动手。” 这声声的威胁,年鱼闭上眼睛,无奈吐气,慢慢松开司千的手腕,起身,准备去洗手间,履行自己的承诺。 就在这个时候,boss房门打开了,阳睿怒气冲冲的从屋里走出来,把手机往司千手里一丢,“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还有,替我准备个房间。”说完这句话,他扯下勒死人的领带后,又回到房里,把门砰地一声砸上。 君赋跑来抢手机,一瞧,“怪不得龙卷风席卷整个大陆,这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老大的女人也敢抱着?” 宫三军歪着头,拧眉嘀咕,“这小子忍了很多年了,都没对嫂子出手,算他够有耐心。不过可惜,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这一抱,估计要抱出大事情了。老大的醋劲,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司千乐滋滋地笑了,伸手往年鱼肩头轻拍一下,“丫头,我们先出去办事,回来再找你算账。” 三个男人捶打对方肩头,一边勾搭调侃着离开。 年鱼心头松了一口气,可在看见那扇紧闭的办公室房门,和那离去的三道伟岸背影,她的心又莫名其妙的沉入水底。这四个男人,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得罪他们的下场,不是一个死字,可以解脱得了的。 校园港 恋耽美 07:她的守护骑士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被送去医院包扎伤口,一路上,她的双脚都没有落到过地上,她的依赖,让孟勤云兴奋激昂,想起以往,每每看见她独自一人顶着伤痛的时候,他的心就一直在为她抽痛。 这个女孩,他认识了她四年,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上初三,那个时候,她和她母亲还没有搬离旧宅,她在学校里一直受人欺负,他遇见她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在和一个女生抢书包,那女生力气抢过来之后,就把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那女生抢了书包乱丢还不过瘾,甚至还拿出笔袋里的圆规,用圆规上的针去扎她手臂和小腿。 孟勤云实在看不过去,上前甩了那女生一巴掌,把那女生给赶跑了。第一次救她,他也没和她多说话,只是扶起她,帮她捡起书包后就离开了,没想到第二天,他在同一个路口,同一个时间,十多个女生把她围在正中间,还拿鸡蛋和番茄,不停砸她身上。 孟勤云受不住,再次现身替她赶跑那些女生,孟勤云蹲下身子,帮她一起捡书包,好奇的看了看她的脸,奇怪,“被欺负成这样,你倒是不哭?” 苏溪米面无表情的回了句,“六年都熬下来了,眼泪都已经在小时候流干了。她们想要欺负我,我哭得越厉害,她们就越开心。所以我不会哭的,我不会让她们称心如意。”至少,这是她唯一一个能反抗的权利。 孟勤云眉头拧得厉害,“六年?她们为什么要合起火来欺负你?” 苏溪米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个理由,其实她知道的,只是她不想当着一个陌生男生的面告诉给他听。 苏溪米抢过他手里为她捡起的课本,匆匆忙忙塞在包里,“你以后别出现了,你每出现一次,她们就更恨我一回。你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 孟勤云被她说得脑子里一根弦彻底崩裂了开来,他的善举,反而变成了害她? 孟勤云跟上她脚步,忙说,“为什么不告诉老师?” 苏溪米面无表情,冷冷地回话,“老师不会帮我。” “为什么?”孟勤云又急了。 苏溪米还是摇头,“不知道。” 孟勤云愤愤地说,“那你可以告诉你母亲,让你母亲替你出面。” 苏溪米脚步一顿,回头,愣愣地盯着他好半晌后,开口,“绝对!绝对!不能告诉她!” “为什么?”孟勤云实在无法理解。 “因为我不想搬家!” 这个答案,又一次出乎孟勤云的意料。这丫头只是因为不想搬家,竟然忍受同学欺凌整整六年? 第三天,孟勤云直接去她校门口接送她回家,一来,是想保护她,不让她在放学时被同学们欺负,二来,他要知道她家地址,然后第四天,他蹲守在她家门口,等她母亲出现。 孟勤云看见苏溪米的韩薇岚出了大楼,因为紧张,他并没有上去和她打招呼,而是选择跟踪在她身后,等待上去搭话的机会,这一路,他一直在考虑着如何跟她诉说她女儿被人欺负的事情。没想到,这一路上,他看见路过韩薇岚身侧的街坊邻居,都对着韩薇岚,指指点点,韩薇岚上街买菜的时候,还被几个菜摊摊主的小孩扔石头,那些小孩扔完石头乐滋滋的跑回父母身边,那些父母竟然对着自己孩子翘了翘大拇指。敢情这些孩子对着韩薇岚扔石头,都是那些父母教的。韩薇岚买菜的价格,光明正大的比别人昂贵一半,韩薇岚一句话不说,默默掏钱把菜买了下来。 看见这情形后,孟勤云不打算再去和韩薇岚诉苦,而是回到学校门口,等苏溪米放学,等到她放学后,孟勤云就把他所见所闻,全部告诉给她听。 苏溪米听了之后,泪水直接崩了出来。 那个被同学欺负了整整六年,一滴眼泪也不舍得丢给敌人的她,此刻却蹲在地上,呜咽着痛哭失声。 那天过后,孟勤云知道,她肯定会答应搬家转学的。也在那天过后,他回到家里,告诉他爸妈,他要回国内读书。为了这件事,他还和爸妈吵了一架。他爸妈不允许他回国,可他偏偏不听,宁愿离家出手,被切断了经济来源,他也要回国。最终,他的心愿在他十八岁那年完成了。 苏溪米坐在医院提供给她的轮椅上,安静的捧着书本,眼睛盯着书,可孟勤云看得出来,她的魂魄,早已飞出了天空。 “露露,要不要吃个苹果?我给你切……” 苏溪米恍然回神,嗫嚅一句,“不用了。云大哥,你没必要蹲在这里陪我,你还有课要上不是?” 孟勤云耸肩,“我的学分都修满了,去不去上课,无所谓。倒是你,你这张憔悴的脸,叫人怎么看怎么不放心。” 苏溪米低头,眼帘微垂,“我只是还在悼念我死去的亲人而已,心情稍微有些抑郁,不过没事,我会好好走出来的。云大哥,你走吧,就算你不上课,你也要去打工赚钱不是?” 孟勤云乐呵呵的起身,揉了揉苏溪米的脑袋瓜子,“傻丫头,这个时候我就更不能离开你了。要不然,你的心,什么时候能放在我身上?” 他对她的爱慕,*裸的,不带一丝质疑。他对她的表白,也是无时无刻的。 苏溪米听了这话,心头微微有些震颤。她知道,她现在,真的太需要有人来给她个依靠,如果他一直这样对她进攻的话,她迟早要被他攻陷的。 苏溪米下意识的微微躲了下,把脑袋缩在肩头。 她还在拒绝他,他能感觉得出,孟勤云无奈,耸肩苦笑,“你在这儿休息下,我去房里给你拿个苹果……” 孟勤云上了病房大楼,留下苏溪米一人,坐在医院的花园里。 半个钟头过去了,苏溪米游魂的视线倏地一下收了回来,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奇怪云大哥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下来? 苏溪米拿出手机打他电话,电话嘟嘟通了两下后,突然被人掐断。 苏溪米心头猛地一搁楞,想起身上楼去病房里找他,突然,一双大手压在她肩头,把她重新押回轮椅内。 苏溪米回头朝背后看去,惊恐着问,“你是谁?” 校园港 恋耽美 08:他真的太坏了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背后,邪气俊美的男子,甩甩半长的秀,乐滋滋的说,“妹子,别害怕,我带你去找你小男朋友。” 苏溪米当下白了一张脸,惊恐大叫,“你到底是谁?你把云大哥怎么了?” 司千摇头叹气,“傻丫头,别再一口一个云大哥的乱叫了,惹毛了那只野兽,就有你苦头吃的!走吧,我推你去见你的云……大哥。” 说罢,司千推着轮椅,慢吞吞的出了医院。 苏溪米明明可以站起来逃跑的,脚上那点点伤,根本不会影响她的行动,可她却这般安分的坐在轮椅里,由着陌生男人,推着她走。她有预感,这个陌生男人肯定是那个人的手下! 苏溪米被塞进轿车的时候,眼睛上蒙着黑纱,当黑纱被取下的时候,现自己站在一闪房门大门口前。那扇房门上,写着vip三个英文字母。 身后,长男子掏出钥匙磁卡,塞进她手里,“妹子,别磨蹭,赶紧进去吧。我家老大,没那么多耐心等你。” 说完,那长男子扭头就走,边走,边掏出烟支狠狠吸了一口。 苏溪米拿着钥匙板的手,抖得不像话,她真的好害怕,等会儿进去后,会是什么样的血腥场面?她的父亲已经在她眼前活活被逼死,难道要让云大哥也步上父亲的后尘么? 用力深呼吸后,苏溪米划下钥匙板,打开房门,走进房间。 昏暗的灯光,让人心情更加变得抑郁。屋内隐隐传来铿铿的怪声。 苏溪米蹑手蹑脚的走进房内,房门在她身后,吧嗒一下,自动关上,自动落锁。 听见关门声,屋内传来一道爆喝,“谁?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绑架我?快放开我!” 苏溪米一听,急忙朝声源处走去,看见偌大的房间正中间,一张超大的圆形软床旁,那个被绑在椅子里,眼睛被蒙起来的孟勤云。 苏溪米立马扑到他身边,想替他松绑,可是凑近一看才现,他的手脚是被手铐铐上的,没有钥匙,她救不了他。 苏溪米伸手想要解下他眼睛上的布,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沉沉的低吟,“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解开他眼睛。” 苏溪米被吓了一跳,猛然回头,“果然是你!” 阳睿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头颈处挂着条半干的毛巾,估计是用来擦头的。 孟勤云听见苏溪米的声音,拉开嗓门大叫,“露露?你也被抓来了?露露你在哪儿?你认识那些绑匪么?他们是谁?他们干嘛要抓我们?” 一连串的问题,苏溪米没法回答他,因为她此刻也有一堆的疑问要问。 苏溪米对着阳睿,冷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阳睿站在圆床的另一边,抱着双臂,轻笑,“你说呢?” 这一句反问,逼得苏溪米眼珠子四处乱转,这才惊觉,这屋子里的主要道具,并不是绑人的手铐和椅子,而是那张没有床靠的大型圆床,以及围着那张大床的五台三脚架摄像机。 不对劲!就算看不见屋里状况的孟勤云,也嗅出了不对劲。“露露,你在哪儿?你能逃么?你没有被绑住的话,就赶紧逃啊,你别管我了!” “露露?”阳睿眯着眼,“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有这样一个小名。” 阳睿绕过圆床,走到苏溪米跟前,手指缠上她肩头的丝。苏溪米一把挥掉他的手,“把他放了,我和你之间的事,别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行。”听听,他说得何其大大方方,“钥匙在枕头底下,你自己去拿。” 苏溪米听了,也没多想,果断爬上床去。 孟勤云脸色刷白,急吼,“该死的!苏溪米,你给我走啊!我不要你救我!” 苏溪米扯开纯白色的枕头,果然看见两把钥匙,小手一拽,正准备原路爬回床下,可是后臀一拱,却撞上一堵肉墙,肉墙瞬间压下,把她压趴在床上。 苏溪米猛然抽气,惊呼,“你!” 在她回头看见身后男人那张邪气的笑脸时,她倏然闭上嘴巴,不再骂他,扭头看看使劲挣扎的孟勤云,她眉头一锁,咬牙,挣扎。 阳睿大掌压下,用力撕裂她的衣服,他想听她尖叫,可他只看见她那恐惧惊慌的表情,除此之外,他没能听见她一声怒骂。 他把她衣服全部撕光,又抓着她,把她的头,面向孟勤云那侧,翻身压在她背上残忍的掠夺着,大床四周的摄像机,灯光一直在闪烁中,把这里的一幕幕,全程录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畜生!你在干什么?给我放开她!混蛋,放开她!” 孟勤云的怒骂,换来那只野兽愉悦的低吟,她的双手,死死拽着床单,他的双手,死死抓着她的双拳,她捏得有多紧,他就抓得她有多紧,“你怎么不吭声?告诉他,我们在干嘛?” 知道她现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么?不只是身体上,她的心,更是被鞭凌得血肉模糊。他这样子欺辱她的目的,就是想让孟勤云知道,她被人给玷污了。虽然他被蒙着眼睛,可她要是怒骂嘶吼,那和他亲眼看见有啥区别?所以她宁愿把所有的呜咽,全部咬在床单上,她也不要出一道求饶的声音。 可即使如此,她始终无法控制自己失声痛哭的哽咽,不仅仅因为身上那股子撕裂的疼痛叫她难以承受,更是因为那个家伙,竟然当着孟勤云的面,对她做出这种事。这叫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云大哥?云大哥是她心头小小的避风港湾,为什么他就是看她不顺眼,竟然用这么野蛮的手段,毁得如此狠辣。 这顿折磨,不知过了多久,孟勤云放弃了挣扎,双手手腕上的勒痕处,染满了血迹,黑色面纱上,不知道何时被咸水湿润了彻底。嘴唇的皮被他自己的牙齿给咬破了,嘴角处留下一条条血痕。 床上没了任何动静,只有梭梭地穿衣声。 阳睿站在床头,背对着大床,一边系着衬衫扣子,一边说,“浴室里有新衣服,你自己去拿吧。” 扔下这句话后,阳睿头也不甩一下,径直离开。 校园港 恋耽美 09:躲起来疗伤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孟勤云双手微动,轻声唤了句,“露露,你还在不在?” 床上的人儿,木讷,失神,微微抽吸的鼻子,算是给他的回答。 孟勤云又扭起了胳膊,忙吼,“钥匙在哪?露露,你给我解开!”他现在就想要亲手抱住她,好好安慰她。他不能就这样子放任她独自一人,承受着如此惨烈的灾厄。 苏溪米却一句话也不说,抱着零碎的衣物,去了浴室,冲洗完身子,换上新衣,然后拿着钥匙,替他先解开一只左手,她把余下的钥匙塞进他左手后,扭头离开。 孟勤云抓到钥匙的瞬间,他就知道,她要抛下他了,“苏溪米!你别走!等我!等等我!” 孟勤云率先拽下脸上的黑纱,却只看见她离去的背影,和房门关上的那刹那。捏着钥匙的手,狠狠一麻,回头,看见那洁白的大床正中,四五滴血迹,如此触目,如此惊人心弦。更遑论大床四周那么多架摄像机,所有镜头都对准了那张大床。摄像机里的内存卡已经被人拔掉了,灯光也不再闪烁。孟勤云解开自己的束缚后,他拼命的撕烂床单,砸烂摄影机,可他还是没能泄心头炽热的怒火。 自己心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被人凌辱,那种滋味,真的可以把一个男人逼疯。 从那刻起,孟勤云的电话,她一律不接。她只给孟勤云了一条短信,上面只写了短短几句:‘我很好,勿挂念,请别去我母亲那边,让她操心。不然,她伤心,我会比她更伤心。’ 孟勤云看见那条短信后,气得差点把手机给砸掉。那丫头啥都好,独独这点不好。她对于重视的人,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然后她把伤痛,一个人扛起来。这个丫头,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苏溪米躲在好友索岩爱家里静养,索岩爱是她初中同学,因为小爱也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在苏溪米初中被同学欺负的那段光阴里,就独独索岩爱一直在她身边默默陪伴她,她衣服被弄脏了就去她家更换,受伤了就去她家疗伤,索岩爱为了她,家里永远都给她准备好一套定制的校服,还有一箱子伤药。她给她在黑暗中,撑起了一把天堂伞。这把伞虽然微不足道,可是现在,她还能找谁来安慰自己? 索岩爱接到苏溪米的电话后,就从学校里扑腾着赶回家,看见苏溪米蹲在自己家门口,啥话也没说,直接把她拽进屋里,又是毛毯,又是热开水,照顾得无微不至。 “罄雅,记得帮我点名报道一下,明天我不来了哦。” “啊?乖乖女,你竟然翘课?你丫的老实交代,是不是和男人跑去约会去了?” “你这乌鸦嘴别乱三八,我家里出了点事,回老家了。你别太惦记我!” 打完电话,索岩爱匆匆挂断,跑去药柜里鼓捣,“小米,我这里没退烧药了,我给你去外面买一些回来,你晚饭也没吃是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带些回来。” 苏溪米蜷缩在床头,抱着双膝而坐,缓缓抬头,轻悠一句,“晚饭我吃不下,不用给我带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麻烦你帮我买点药。” 索岩爱眯眼一笑,“只要不是安眠药,啥药我都可以帮你买。” 苏溪米把头埋进膝盖中,支吾了一声,“我要避孕药……” 门口身影微微僵了一下,楞了十几秒后,一句话也不说,转身拿起包包离开。过了半个小时后回来,索岩爱端了杯热水,拿着药丸过来,“小米,我想说,如果你不是自愿的话,我们报警吧。” 苏溪米摇头,默默接过药丸,吞了下去后,又把脑袋躲在膝盖里。 索岩爱坐在床沿,深深叹气,“小米,我和你两个,表面看起来性格很想象,不是很好动,这或许是因为我们俩家庭都差不多,咱们都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可是我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你的内心比我强大。如果有一天,我遭遇了你遭遇的事,说不定我会直接去买一堆安眠药回来。” 索岩爱见苏溪米一动不动,心眼抽疼,她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劝她,“我们报警吧,我相信你能够走出来的。至少我相信你能够做到我做不到的事!” 苏溪米无力抬头,轻声说,“如果报警有用的话,我早就报警了。” 索岩爱眨眼,“对方是谁?是哪家贵公子?” “我父亲被人枪杀在某个宾馆里,可是整整一天了,附近街道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只听见一些消息说,那家宾馆的房间里,被人放了把火,今天已经重新装潢好了。你说,我报警,有用么?” 索岩爱惊讶的张大小嘴,“这么大手笔?小米,你到底惹到谁了?” 苏溪米摇头,对着索岩爱露出苍白一笑,“惹到谁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有一个母亲要照顾!我现在这幅模样,我不能回家……” “你想在我这里养病没问题,我可以陪你。我也可以帮你打个电话给你母亲,让她安心,可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想瞒着你母亲?小米,你才十九岁,你知不知道?” 苏溪米听见这句劝慰,瞬间红了眼眶,却没掉下眼泪,而是强横的把眼泪吞进肚里,“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父亲,我绝对不能再失去我的母亲。”反正她已经掉进了地狱里了,下地狱一层和十八层,根本没区别,关键是看她的承受能力有多少。至少现在,她知道,她还能受得住,她还抗得起。 索岩爱沉沉了吐了一口气,硬逼着她躺下,劝说,“行了,既然你已经决定的话,我也不劝你。你现在就好好在我这里养伤,什么也别多想。知道吗!” 索岩爱替她盖好被子后,慢慢出了房门,关灯离开。 校园港 恋耽美 10:阴魂不散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索岩爱拿着垃圾袋子下楼倒垃圾,楼道口那狭隘的街角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在这种普通的住宅小区里,突然出现一辆大型豪华轿车,难免会引人瞩目。索岩爱把垃圾丢在垃圾桶里,视线却始终盯着那辆轿车。 轿车车门上,靠着一名男子,男子抱着双臂的手里,还夹着根点燃的烟头。 垃圾放进垃圾桶许久许久,她都没上楼,她就觉得那个男人很奇怪,还很眼熟。 男子抽完烟后,丢了烟头,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走向索岩爱,站在她面前,昂头,轻声说,“她睡了么?” 索岩爱一听,微微张嘴,露出惊讶的表情后,她歪头思索了老半天,最后,她指着男子叫了句,“你是阳睿?” 阳睿点头,“嗯,是我。” 索岩爱深呼气,像是在自言自语似得说,“当年的案子,在我们小区里闹得很大,我很惋惜你的家庭变故,只是我更心疼小米她被你牵连得整个小区里的街坊邻居都在排挤她们母女俩。唯一庆幸的是,没有朋友的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知心的好朋友。”索岩爱一边说,一边在苦笑,“我有点讨厌自己的第六感,我不想从你嘴里得到那些我不想听的答案。小米父亲的死,肯定和你没关系,她今天叫我去买避孕药,肯定也和你没关系,对吧?”她想听的,是他否定的答案,利索的,不带一丝质疑的。可惜,事与愿违。 阳睿安安静静等她唠叨完,在她质问完后,他沉默了许久,最后,他只是从口袋里递了张名片给她,“等她退烧了,让她去这里找我。” 阳睿避开了索岩爱的质问,也就等于是默认了她第六感的猜测。索岩爱气得捏紧了拳头,“你这个禽兽!” 阳睿不顾身后的谩骂声,自顾回到车里,关上车门,动车子扬长而去。 开着车子,可他却在闪神,几乎连红绿灯都不看,每每冲过路口,都要引起一连串的喇叭和谩骂。 他的心为什么还是没有得到纾解?反而比起之前,更加叫他抑郁。折磨了她,他应该很开心才对,可是没有。就只有那一瞬间,在他冲进她身体里的那一刻,他的心在莫名的颤抖,激荡得叫他飘飘欲仙,就算他不奔驰,只是在她身体里停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折磨。对她施暴时,看见她被自己折磨时而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得。可是事后,他又莫名其妙的空虚了起来,然后回头看见她揪着双腕的衣袖,瑟瑟抖被人从大楼门口蒙着眼送走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变得像现在这样,沉重得叫他无法呼吸。 他不懂,他的仇,到底要怎样报,他才会开心? 回到娱乐大厦休息室里,阳睿一把栽进软皮沙内,手臂挡着自己的眼睛,闭眸静养。当他闭上眸子,他眼前出现的画面,都是他在折磨她的那些场景,不需要他打开手里的内存卡,他都能三百六十度的幻想着影片里的画面,然后……他的心就更加空虚了。 “老大!”屋外传来一道鸭叫声,来人都没敲门,很不礼貌的直接开门进来,屁颠屁颠的跑到阳睿对面的沙椅子上,一屁股落座,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邀功的表情,“老大,你要的资料,我给你弄来了。” “放桌上。”阳睿丢了句话给他。 某货不太开心的说,“老大,这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搞来的文档呢!好歹你看一眼后,给句表扬什么的。” 阳睿依旧一动不动的闭目静养。 对面,某货贼贼一笑后,说,“老大,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会给她取个小名叫露露?” 这一说,刷拉一下子,阳睿坐起身子,盯着他,冷声问,“为什么?” 某货又笑得贼开心,“嘿嘿,这个理由嘛,我不告诉你……” 阳睿脸色彻底阴了下来,咬牙切齿着,“你欠揍是不是?” 某货一点也不怕,翘着二郎腿,抖啊抖,抖得格外厉害。 阳睿白了他一眼后,伸手,拿起文档,拆开来看。他在想,露露这个小名的由来,应该会在文档里的吧? 文档打开了瞧了几眼后,没现露露这小名由来的资料,他拧眉后把文档往桌上一砸,“他为什么要叫她露露?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 君赋笑眯着眼,“老大,你除了关心这个问题外,就对那小子没其他的兴趣了?我就觉得这小子身世有点可疑呢!” “可疑?哪里可疑了?不就是一个暴户家的儿子么!” 君赋瘪嘴说,“行,你不觉得可疑就行。我先走咯……” “你站住!答案呢?不说清楚就想走?” 君赋甩手丢下句,“老大,这个问题,你自己去问你家宝贝嘛!问我,多没意思啊!” “该死的……”一声咒骂,被君赋关在的门内。 苏溪米在索岩爱家里疗养了三天,身子康复后准备离开。离开前,索岩爱把名片递了给她。 原本苏溪米想要回家一趟,看看母亲,然后换套衣服,可想起今天是周二,她不能把自己旷课一礼拜事给她母亲穿帮,想了半天后,苏溪米拿着名片就去了他的地盘。 当她站在这栋十二层高的豪华娱乐城前时,她终于知道了,她和他之间的实力,究竟有多悬殊。 这个娱乐城,是在三年前兴起的建筑,里面每一层,都拥有超豪华的娱乐设备,泳池桑拿,舞场赌具,应有尽有,这个地方一般人根本进不去,要办vip会员卡才能同行,而一张会员卡,月费就是三万,月费还不包括里面的消费金。 苏溪米走进娱乐城大厅,站在前台前,把名片递给前台小姐,说,“我找阳睿。” “请问您贵姓?” “苏。” 前台小姐一听,忙起身问,“是苏溪米苏小姐是么?” 苏溪米点头,“嗯。” 前台小姐绕出前台,边走边说,“苏小姐请跟我来。” 校园港 恋耽美 12:送上门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那小姐带着苏溪米先上了三楼的沐浴桑拿房里,让她洗澡,然后送来一套青蓝色的连衣裙,内衣内裤也是同款的颜色,甚至连高跟鞋,带,耳环,全都给她搭配好了。乍一看,让人感觉她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一般。 看见这些服饰,就算她现在心头再怎么呕,她没有丝毫怨言的乖乖换上衣物,挽起秀,带上耳环,然后继续上楼,直到站在最顶层的休息室大门前。那双捏紧的小手,至始至终都没法松开。 前台小姐把人带上来之后就离开了,苏溪米站在门口处,看见房门边,一张超大的办公桌旁,三个桌角,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头比较长长的,她见过。 “妹子打扮得好别致啊……”司千跳下办公桌角,绕到苏溪米身侧,大大方方的欣赏着。 “老大的眼光绝对不会错哪儿去。嘿嘿,妹子,赶紧进去吧,老大都等了你两三天了!你要是再不出现,估计他要冲到你家里把你扛回来了呢!”说话的男子,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叫人看着特心神荡漾。 身旁,第三个男人抱着手臂,懒洋洋的嘀咕了句,“你们俩个想调戏嫂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中,别到时候被老大一巴掌拍飞的时候才来找我求救。”宫三军算是他们中最理智的一个,至少他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一点调侃的心思都没有。 这次的行动,他们仨个,都有份参与,宫三军负责绑架姓孟的那小子,司千负责诱拐苏溪米去目的地,君赋则照旧负责窃取机密文档。原本这些小事,他们完全可以交给手下去办的,可是他们偏偏要插上一脚。 就是因为他们的插足,苏溪米看见他们仨个就特厌恶。 房门打开,年鱼甩着马尾,走出办公室,撇了那三只畜生一眼后,对着苏溪米说了句,“大哥叫你进去。还有,你们三个别整天窝在这里听戏。药厂快要倒闭了……” “噗——咱药厂也会倒闭?”君赋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样,“咱药厂要是倒闭的话,那整个世界就要僵尸横行了。” 年鱼眼珠子狠狠一瞪,刷拉一下,打开办公室大门,让屋里屋外的视线,一览无遗,然后拉吧了嗓门吼,“大哥,他们仨就是不肯走,说了要窝在门口听戏。” 年鱼一吼完,那仨只畜生倏溜一下,站直身子,整理好衣物,大摇大摆,人摸狗样的甩屁股离开,走得如此不带一丝滞凝。 赶跑了三只臭虫,年鱼马尾一甩,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公办,因为是白天,也没多少事情做,她就索性把两腿搁在办公桌上,整个人仰躺在桌子里静养,青葱小手指指身侧的大门,“进去吧。” 这出闹剧,前前后后,苏溪米一句话也插不上嘴,进了门,环顾完室内风景,眉头微微锁紧。 这房间里都是办公道具,平方超大,光是几张沙占地面积,就比她家卧室还大。更别提侧旁还有好几扇门,估计卧房浴室什么的,应有具有的吧。 靠近落地窗前的办公桌旁,阳睿盯着电脑,轻声吩咐,“把门关上。” 苏溪米身子微微一僵,转身,听话的乖乖关上房门。 “锁上。” 刚刚合上房门的手,在听见那两个字的同时,禁不住抽搐似得在抖。她就觉得自己现在就站在某个牢房中,还可怜的被逼着自己把自己锁在牢房里。 啪嗒一声落锁声,阳睿满意的扯出一道微笑,随即又下了个命令,“给我倒杯水,要温的。” 他一口一个命令,视线却始终定在电脑上,耳边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他敲键盘的手指,变得轻松欢愉了起来。 悠悠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她身上独有的芳香以及刚刚沐浴完的清香,撩拨得他手指酥麻,办公的心思,越来越无法集中。 厅当—— 茶杯放在书桌一角,苏溪米回身想走,猛地一下,小手被抓,胳膊随即被扯了过去,等她回神过来,她人已经妥妥的坐在他两腿正中间,他用双臂圈禁着她的去路,双手又放回电脑上,嘴角贴在她脑袋旁,继续打他的电脑。 苏溪米倒也没有挣扎,如此安分的任他摆布,安静等着他工作,可他几乎没完没了似得,这一等,竟然让她等了一个多小时。 阳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竟然如此平静,在他腿上坐着的是他仇人的女儿,他应该看见她就要生她的气才对,可是奇怪,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腿上,他这几日来的空虚感,莫名其妙的被驱赶了。心情一定,工作效率嗖嗖地往上升。 他倒是挺享受的,一点也不顾忌她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坐了一个多小时,她的身子越来越僵硬。 僵硬的坐姿实在不舒服,她微微动弹身子,想调整一下姿势。 这一动,只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道抽吸声。 “别动。” 苏溪米把白眼吞进肚子里,忍着火气说话,“你的茶水都凉了,要不要我去帮你再倒一杯?” 阳睿冷笑一把,“挺会找借口的?你就这么不喜欢窝在我身边?知不知道,你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梦不到!” “那真是我的福气。”苏溪米半带嘲讽,半带柔顺的说话,让他没法挑她语病。其实她想倔倔的给他来一句,她不稀罕这个位置。 挑不出她话里的语病,他却听得出她不悦的口气。阳睿顿下敲键盘的手指,低头,凝视着她的脸畔,“这张小嘴挺会说话的,就是不知道,这张嘴,会不会伺候男人?” 说这话的同时,苏溪米慢慢放大瞳孔,因为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变化。她现在,就坐在他双腿正中间,她想躲都没地方躲。她慢慢回头,看见他那火热的视线,正盯着她的小嘴猛瞧。他现在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真的想叫她用嘴服饰他吗? 校园港 恋耽美 12:恐吓威胁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两人如此近距离接触,免不得让人联想起那日的纠缠。唯一不同的是,他想的,是她柔美的娇躯和她温热的包覆,而她想的,是她地狱般的折磨,还有她和孟勤云纯洁的友谊被迫的玷污。同一时间,他在享受,她却在作呕。 可就算她心头有多么的恶心,她依旧能够隐藏得完完美美,苏溪米软了身子,放低嗓音,带着丝丝恳求说,“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阳睿扬眉,“什么事?” “我想给父亲立个墓碑。” 阳睿恍然一笑,“难怪你这么乖顺的来找我,原来你还惦记着你父亲的事?” 苏溪米微微捏拳,手心里染了丝丝汗珠。“反正他已经死了,而且我也被你抓在手里。你就大方点,让我给他立个墓碑……” 苏溪米话都还没说完,他就一口打断,“你在做梦?” 苏溪米随着他冷淡的话,心口被狠撕了一把。“只是一个墓碑而已,他的尸体我已经找不回来了,我就想给他立个简单的墓碑……” “别说墓碑,我连上坟上香都不允许你做。谁让他敢违逆我,不让我复仇。既然他选择以死解脱,那我就让他下了地狱,做个穷鬼,日日夜夜被阴差欺负折磨。” 苏溪米咬死了牙关,心里想说,为什么他要这么歹毒?对一个死人都这般残忍? 深深一闭眼,她又一次把怨念吞进肚里,幽幽地,吐出一口气,问,“如果我怀上孩子的话,你会不会……”看在他和她孩子的份上,给孩子的外公一个安身立命之地? 只是这个问题,她还没问完,就听见他那冷漠的声音,“怀上了,那就打掉。” 苏溪米瞬间打住了所有呼吸,一口气被他的话,憋在胸口怎么也无法吐出来。耳朵里嗡嗡嗡地,耳鸣个不停。 这世上,所有男人对她说这话,她都无所谓,就独独他! 就独独他说这话,会叫她如此的痛不欲生。 她这样子委曲求全跟他开口提要求,是因为她还寄望着,他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可谁知道,那一丁点的幻想,被他简单几句话,给残忍的澌灭了。自小对他的爱慕,十年的念想,就在这一刻这一秒,彻底破灭。 阳睿冷眼盯着她,忽略掉她死灰的脸蛋,表情滞漠,说着恶毒的语句,“你又不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也不可能会娶你当妻子。我自然不会让你有怀上我孩子的可能。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在我身边,就只是个奴隶而已!你给我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么?苏溪米强迫自己牵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控制着自己哆嗦的双辰,微微点头,用力回答他,“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今日告诫的话。” 他的话,她一定会好好记着的,就算以后他叫她忘记,她也绝对不会忘记。这种被刀子一片一片剜入她心间的疼痛,她怎么可能会忘得了? 苏溪米奋力捏紧拳头,用全身力气,抑制眼底蒙起的沙雾,她过誓,她的眼泪,绝对不能为敌人而流。她告诉自己,她可以做到。 那张倔强的表情,他见过无数次了,而她那伤心欲绝的表情,他没见过几次,却每每看见她这幅模样的时候,他的心又变得格外沉甸。他就是不懂,到底哪里出了错? 铃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屋内紧张的气氛,苏溪米双手一颤,回头,看见办公桌上搁着一只闪烁着灯光的手机。这手机,是她的,刚才她被带去沐浴的时候,手机就被人收走了。原来手机就搁在他的书桌上,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现。 阳睿低头就看见闪亮的屏幕上,豆大的三个字,“云大哥?”阳睿冷笑,“在听见你被人玷污了之后,他还是这么对你念念不忘?” 苏溪米眉头猛锁,表情聚冷,“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自己有多脏。” 她刚才的顺从,在她得不到她父亲墓碑的许可后,身上的刺猬,慢慢尖锐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嘲弄。 这一说,阳睿表情变得越渐阴鸷,“脏?”阳睿猛地抓着她肩头起身,把她往桌上狠狠一压,覆上身躯,咬牙低吼,“我碰你,你就觉得脏?他碰你,你就觉得自己是干净的?是吗?” 苏溪米把头一撇,避开他狂暴的视线,“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你的奴隶了,你想怎么折腾我就怎么折腾,不管是谁来,我都来者不拒。” 好一个来者不拒,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他十年来从未出现的怒火,彻底爆升腾。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派过来的卧底?为什么她能够这般轻易的挑起他的怒火?又能在莫名其妙的环境下,平息他心头所有的骚动?她的一言一行,就像是一条绳索,紧紧的拴着他的脖子。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不叫人好好的满足你,你肯定会失望的对不对?”说罢,阳睿按下内线电话,接通后,狂吼一句,“给我叫十个男人过来!不,给我叫二十个男人过来!”吼完,他按掉电话,垂头瞪着身下的女人,阴冷着说,“死女人,我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哄我,如果我满意的话,我就撤走刚才的命令。” 苏溪米悠然地闭上眸子,浑身乏力的仰躺在桌上,一句话也不吭。 阳睿捏紧她下颚,力道十足,想逼她睁开眼睛,“该死的,你给我说话。” 苏溪米无力地吱了声,“你想听我说啥?听我求饶?还是听我点头答应?让我知道你现在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都能满足你。” 她的答案,都取决在他自己身上。她这般放纵的答案,叫他有气不打一出来,一团子火气憋在胸口,怎么也宣泄不了。 “你这个女人真够欠揍!”阳睿阴沉着脸,呼着怒气,冷声说,“既然你这么无所谓,那成,改天我就把你我的录影带,在你学校里公开播放,让你身边所有同学都看见你被我玷污的那一幕,怎样?” 如果她心里还有一点羞耻心的话,她一定会跟他妥协求饶,而她却选择再次闭上眼睛,认命似得由他摆布。做出这个决定的她,到底摆着什么样的心态面对着身前的男人?别人不知道,只有她自己清楚,那种绝望的,毫无一丝生存欲念的绝决。只有把自己生命抛之脑后了,她才有这个勇气,面对他一次次的羞辱和威胁。 得不到满意答案的阳睿,捏紧她下巴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他一身的怒气实在无法宣泄,索性扯开自己裤腰带,就在办公桌上狠狠要了她。 他得不到她热情的反应,他就选择用痛来让她为他蹙眉,之前那次,她用嘴死死咬着被单,愣是不肯出声,而这次,他就捏着她脸颊,逼着她开口,听她闷哼。这一做,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法停歇,因为心里有怨气,他连一次也没法宣泄,两人就这样僵持在办公桌上,谁也不肯率先低头。 这顿僵持的折磨,突然被电话声给打断了。这次是他办公桌上内线电话。 阳睿伸手取下电话,沉着火气问,“什么事?” 电话那端传来年鱼的声音,“大哥,您要的人,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需不需要……” “滚!”说完,他猛地把电话砸上。 砸完电话,他又埋头苦干,继续折磨她,可是电话声再次响起。 阳睿脾气火爆,抄起电话吼她,“你敢再打个电话进来试试看?” 年鱼不急不躁,慢吞吞的说,“大哥,苏溪米的母亲想见您。”其实她打这个电话,最主要的就是说这件事,刚才那个,她知道她家大哥在跟苏溪米开玩笑,什么找二十个男人?一个男人她都没找。 校园港 恋耽美 13:母亲自杀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的母亲来了?年鱼一句话,叫他震了三秒。阳睿拧了眉,慢慢挂上电话,慢慢抽身,替自己整理好衣服,又替她整理衣服。 苏溪米没有听见电话里年鱼的报告,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她就安安静静的由着他整理自己的衣物,然后被他安顿在座椅里。 阳睿双手撑在桌上,垂头,不停深呼吸,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休息了三分钟后,他按下电话按钮,“叫她进来。” “是。” 年鱼带着韩薇岚,拿了备用钥匙,送她进门。 韩薇岚的出现,让坐在软椅里的苏溪米,猛地起身,“妈?你怎么来了?” 苏溪米想要扑到母亲怀里,阳睿大手一捞,把她捞在心口,不让她走。 韩薇岚走上前,站在他俩面前,轻声说,“阳睿,我能问一下,我老公他人在哪儿?” 阳睿撇头,“你不是已经断绝和他往来了么?怎么还念着他人?” “他是我丈夫,我当然会念着他。” “哦?是嘛?那你和他离婚,纯粹是做戏做给别人看的?”韩薇岚的沉默,引来阳睿一道嘲弄。“你是不是以为,你不和你老公见面,我就不会找上你和你女儿报仇,是吧?” 韩薇岚深呼一口气后,轻声说,“对!我一直忍着不去见他,就是期望我和小米能够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至于我老公他,的确做了对不起阳大哥阳大嫂的事,他坐牢,他应该。而我逼着自己不去见他,也是在向阳大哥大嫂赎罪。我知道,如果我每去看我老公一回,你就会更恨我们一次!可即使我和他离了婚,十年来未能见上一面,我却依旧爱着他,我不可能忘记他,他出狱的日子,我一直记在心里。” 母亲的话,引来苏溪米两行泪水。她以为母亲把她父亲给忘记了,哪知道,她母亲竟然这般深爱着她父亲。此时此刻再让她想起父亲临死前那句对母亲的告白,她的心,就更加撕裂般的疼。他们两个,连最后一面都没法见着?却要被逼着阴阳两隔? 苏溪米捂着辰畔不住哽咽。 韩薇岚嘴辰抖,辰色惨白,继续说着,“我这几天一直蹲守在家里等他电话,可是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他的音讯,我就去了监狱找他人,翻了记录确认他已经出来了……阳睿,我老公他……他在哪儿?” 阳睿眯着眼,冷着脸,拉开看似狭义地语调,“你老公失踪了,你就去报警啊!你来这儿找我干嘛?” 韩薇岚视线一落,抬眸,坚定的眼神,盯着苏溪米,“小米,你别怕,你老实告诉妈妈,你爸他是不是已经……” 苏溪米憋了许久的泪珠,终于被逼落了下来,她摇头,轻语,“妈,你别问了。” 韩薇岚听见这话,嘴辰深深一抖,再次深深一呼吸后,昂头,对着阳睿恳求道,“阿睿,看在以前伯母伯父往日对你情分,你就放过小米吧,我老公的死,我不怨你,绝对不会怨你半句。” “怨我?你有什么资格怨我?我父母的死,你们俩个,谁来给我一个交代?” 韩薇岚拧眉,“你父母的死,不是事故么?” “事故?警察说是事故,你就信它是事故?当日,我把证据拿出来给伯父看,我要他给我一个解释,可他直接默认了他的罪行,是他害死了我父母,是他在我父亲车子刹车上动了手脚,我给了他机会,叫他辩驳,可他什么话也不说!他甚至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在我面前自杀赔罪。我等了他十年,他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敷衍我的怒意?伯母,你要我放了你们母女俩,那我的恨,要寄托在谁身上?” 韩薇岚沉默了片刻后,轻声恳求,“那你就试着原谅吧。原谅别人,也等于是原谅自己。” “你说得轻巧!” 韩薇岚苦笑一句后,低头,自言自语,“是啊,我说得的确太过轻巧了。求得别人的原谅,是多么不容易。所以……这个困难的事,我做不到,我希望你能替我完成。” 苏溪米猛地瞪大眼睛,大叫一句,“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韩薇岚抬起头,对着宝贝女儿说,“孩子,恨别人是件痛苦的事,原谅别人也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可我相信你能做到!” “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苏溪米听不懂,可她隐隐感觉不对劲,她开始挣扎了,“阳睿,你放开我!” 阳睿也察觉出不对劲,他急忙松开手,放她自由。 苏溪米三步并作一步,扑到母亲面前,却听韩薇岚嘶吼一句,“别过来!” 苏溪米惊恐的瞪大双眸,盯着母亲自背后掏出来的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的形状比较特殊,好像不是铁质的,而是陶做的。他们公司大楼门口处,有扫描仪,凡是有可疑的铁器,都会引起警报。韩薇岚知道不能带铁质匕首,所以她自己磨了一把陶制的利器,藏在身后。 韩薇岚拿着利刃,顶着自己心口,颤抖着身子,“十多年了,我和你父亲瞒着这件事瞒了十多年了。所有的证据也全都被我给销毁了,我和你父亲,就是当年事故的唯一证人,眼下你父亲死了,就独独剩下我一个!我害怕被你逼出事实真相,那我就只能用这种法子,把我知道的秘密全部带进地狱!” 阳睿听了,上前一大步,咬牙问,“你到底想说什么?把你知道的秘密全部给我说出来?” 韩薇岚猛地摇头,“我老公不告诉你,那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我和我老公亏欠你们阳家的,就只是知情不报而已。你从我们俩个嘴里,永远也逼不出任何答案!”韩薇岚盯着那个全身颤抖的乖女儿,泪水一滴,轻语,“我的存在,对我女儿来说,就只是个累赘。只要我这个累赘一死,你就再也控制不住她了。而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也没有亏欠过你,我一死,她就有理由恨你了!就像你恨我们一样,恨死你!”说完这句话后,韩薇岚狠狠把利刃往胸口里插去。 “不要——”苏溪米夸前一大步,想伸手去抢。 韩薇岚利索的把刀子拔出来,又立马对上自己的咽喉,“别过来。” 这一刀,还要不了她的命,可若她把刀子插进喉管,那就真的没救了。 苏溪米双手被挡在一米之外,她不敢再向前走一步,脚跟软软的,索性向后倒去,身后,一双大掌稳稳的把她接在怀里。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琢磨,是谁拖着快要垮下的自己。 当日她眼睁睁看着父亲惨死在自己面前,难道今天,老天爷还要让她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也这样子离她而去么?这对她会不会太过残忍了一点? 校园港 恋耽美 14:急救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妈!你别这样子好不好?你把刀放下……”她在恶魔手里吃了那么多的苦,不就是希望保住自己的母亲么,可如果她母亲死了,那她之前所承受的那些折磨,全都白搭了。 被韩薇岚这一举措震傻的,不只是苏溪米一人,最最接受不了事实的,是阳睿。他觉得自己手里紧紧抓的一根绳子,快要被砍断了似得,绳子上系着的一颗宝藏,即将掉入无底悬崖。 韩薇岚说得没错,她就是她女儿的累赘,如果她死了,那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苏溪米了。那一秒,他忽然想起苏佑斌死后,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毫无声息的模样,想到她即将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他的心,瞬间跌入冰窖,冷彻骨髓。也就在那一秒,他恍然明白了些什么。韩薇岚她不能死!就算他对他们苏家的仇恨再大,他都不能逼死韩薇岚。如果她死了,那他就会失去心中最重要的某样东西,一辈子都无法再得到它了。 韩薇岚由着腹部上的血水不停往外流,苍白的脸,喘着沉重的粗气,“孩子,你父亲的尸体在哪儿?” 苏溪米吸着鼻子,哽咽着说,“在……海里……” 海里?好!很好! 韩薇岚身子越来越虚弱,气息越渐紊乱,“孩子,我给你个任务,我想要和你父亲葬在一块儿,你帮我把他的尸体找回来。我没法和你父亲见上最后一面,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我现在……就只想和你父亲安葬在一起……如果……如果你完不成这个任务,到了阴曹地府,你也别过来见我,别再来喊我一声妈,知道么……” 好残忍!好残忍的话!她母亲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威胁她!这个艰巨的任务,她哪里完成得了?她母亲说这个,就是不希望她跟着母亲的脚步走而已。 苏溪米无助摇头,眼看着母亲跪倒在地上,像父亲那样侧倒在地上,松开了利刃,闭上双目。 “妈——”看见韩薇岚掉下了利刃,苏溪米一把扑到她身边,捂着她的腹部,回头就喊,“叫医生!” 依旧处于震惊中的男人,被这声嘶吼吓了回神,他眼睛一亮,赶紧开门嘶吼,“马上给我安排个病房,还有,立马打个电话给宫三军,让他准备动手术。” “大哥,什么急症?” “腹部刺伤。” “是。” 韩薇岚被匆匆送去手术室治疗,苏溪米和阳睿等在手术室大门口,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冰冷的走道里,除了沉默之外,就只剩下痛苦的呼吸声了。 韩薇岚说,要求得别人原谅,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这事,她完成不了,她希望别人来替她完成。原来这句话,她是对他说的。 十年前的案子,如果真的别有隐情的话,那他对苏溪米的报复,就是蓄意加害。他和她的地位,彻底反转过来。他会失去恨她的借口,而她却得到了恨他的自由。 想到这里,莫名的恐慌蔓延在他心头,越渐越浓。 阳睿看着身前不停打着哆嗦的人儿,下意识的握上她肩头。 苏溪米没有躲开,只是身子震了一下后,慢慢逼着自己松懈精神,“你最好期待我母亲没事。要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法用更多的言语来表达她心中的恨意。不过至少,他已经接受到了她盛怒的心。 阳睿上前半步,把嘴搁在她头顶处,轻声哄着,“放心,宫三军的医术很好,你母亲不会有事的。” 这句劝慰,究竟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半个时辰后,手术室大门打开,宫三军走出手术室。 苏溪米猛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问,“我母亲怎么样了?” 宫三军摘下口罩,犹豫了一秒后说,“腹部上的伤,已经缝合好了……” 意思是?她母亲还没死? 苏溪米喜出望外,嘴角牵出一条弧度后,一吐气,软软的昏了过去。 阳睿接住她无力的娇躯,急嚷,“小猫。”不知不觉间,他就喊出心底里一直想喊她的昵称。 宫三军朝阳睿打了个手势,“大哥,她只不过是精神过于紧张,一时松懈而导致暂时性休克,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你先把她安顿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阳睿听见这话,心头打了个凸楞,急忙把苏溪米安顿进病房后,跟着宫三军躲去角落里密谈。 “怎么了?她母亲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宫三军点头说,“嗯,利刃没有刺到主要的器官,血虽然流了不少,可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宫三军吐气,“只不过,伯母她是铁了心的要自杀,她去你那儿之前,吞了一整瓶的tmsat止疼药。你知道的,tmsat吃多了的话,就跟毒品差不多,不致命,却对肾脏和大脑都有极大的副作用。她刺伤自己的那个时候,整个人应该是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中,那一刀刺下去,她不会感觉到疼痛。要不是我叫人去验血,我还现不了她吞了那么多药,刚才我已经给她洗了胃,可是那些药,已经被她吸收了不少。” 阳睿眉头再次紧锁,心口里打鼓个不停,“你简单点跟我说,她的情况,现在究竟有多糟糕?” 宫三军有板有眼的回答,“她的心脏以及身体各部分的功能,还算稳定,但她的大脑,已经毫无反应了。最坏的情况就是,她可能一辈子都得躺在病床上,靠治疗仪来支撑她的生命体系。要我说得通俗些就是……”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阳睿用力一锤墙壁,拳头被砸得通红,那蹙紧的眉头,已经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松懈下来。 瘫痪!脑死亡!这跟离世两个字,就只差一步之遥了。 宫三军拍拍阳睿肩头,劝慰他一句,“大哥,我先安排伯母去监护病房。嫂子那儿,需不需要我去跟她交代一下?” 阳睿倏地回头,阴冷着脸,“你别乱说话,小猫那儿,我自己去跟她解释。” 宫三军一眨眼,懵了两三秒后,点头说,“行,那我先走了。” 回到病房,阳睿坐在床沿,一只手紧紧覆上她的小手背,另只手,轻柔地替她整理脸庞的丝。 不碰触她还好,碰触到她肌肤的那瞬间,他全身麻,手心刺疼,喉咙口处灼烧个不停,他的心,史无前例的空虚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填满心里的那个空洞,一伸手,整个手掌覆上她的脸庞,触摸到她滑腻的肌肤,感受她脸上的温度,直到他拇指指腹摸索到她红辰,来来回回临摹着她的辰形,体内那股饥渴的源泉,终于被他找到了。 他想吻她。 之前几次,因为她的反抗,他都没能好好品尝到她的美味,难怪他一直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东西似得。或许,等他尝完她的滋味后,他对她的渴望就会减少一些。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他越靠越近,迷离的视线,盯着那张小嘴,越思念越心痒。 低头,深深一稳,辗转缠绵,趁她昏迷之际,他毫不廉耻的窃取她芳香,他自以为得到她的深稳就能让他解渴,谁知道,越稳越觉得空虚。 如果韩薇岚刚才说得那些都是真的,当年他父母的死因另有隐情的话,那小米她就有这个资格恨他了。她醒来之后,得到她母亲脑死亡的消息,那她会怎么报复他? 想到这儿,恐慌和饥渴,逼得他顿时失去了理智,大掌覆上,隔着轻薄的被褥,不停得摸索着她的娇躯,那双手像是在她身上寻找解药一样。 校园港 恋耽美 15:到底谁在折磨谁?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床上的人儿渐渐苏醒,昏昏沉沉之间,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在搅动,身上沉甸甸的,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叫她呼吸困难至极。她逼着自己强行睁开视线,等她意识回魂,她慢慢放大瞳孔,尖叫,扭打,想推开身上的男人。 这家伙竟然连她昏迷了也要欺负?就算他没把她被子给掀开,可他那双来来回回的手掌,像是已经把她全身都摸透了似得,太过分了。 “唔——”滚开! 她无法吭声骂他,只好奋力挥拳打他肩膀。 她醒了,他知道,可他不想就这样子松手,索性下身也爬上床榻,整个人都覆在她身上。 真的气死人了。她母亲都被他逼得进了医院,她还干嘛要由着他欺负? 苏溪米眼珠子一瞪,落牙,一咬。 身上的男人打住所有动作,慢慢睁开享受中的眼睛,静静的等着她松口。 苏溪米看他不再进攻了,嘴巴一松,让他顺势退离她小嘴儿,“滚——”嘴巴一得空,她就对他开吼。 叫他滚? 不可能! 他还没有尝够她的滋味,他还没有彻彻底底抱过她一回,叫他放手离开?他怎么甘心? 阳睿双肘撑在她枕头两侧,轻声细语着说,“你母亲她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还得靠药物治疗才能维持生命,如果我叫人拔下她身上的设备,不给她任何治疗药物,你猜她能够挺多久?” 一听,原本愤恨的眼神更加狂怒了起来,苏溪米咬牙说话,“你还能再卑鄙一点吗?你把我母亲伤成这样,你还不满意?你到底想要怎样?” 阳睿把玩着她头顶的丝,缠在手指尖,又磨又蹭,“我想过了,当年的案子,我会叫人重新调查,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会再让你和你母亲见面。” 苏溪米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这是要软禁我母亲?” 阳睿神情异常严肃,那双叫人看不透的视线中,到底隐藏着多大的心机,谁也不知道,他点头承认,“对,从现在开始,我要软禁你母亲。到时候,如果我调查出来,的确不是你父母害死我爸妈的话,那我就让你和你母亲见面。” 苏溪米被他气得胸口憋得特慌,喘着沉重的呼吸,怎么也缓解不了心中郁结的气。“你这个疯子!禽兽!真想亲手把你送进监狱里去!” 阳睿微微低头,拿嘴皮子轻碰她的,却不急着吻她,他一出声,沙哑的嗓音透露出他隐忍的*有多深邃,“放心吧宝贝,我不会让你母亲就这样轻易死掉的,我会叫人对她用最好的药,等她醒来后,叫很多佣人伺候她。我会待她比对自己母亲还要好!” “然后呢?”苏溪米冷着嗓子开口,这一开口,他故意压低嘴辰,借着她说话的机会,叫她和他嘴皮磨蹭,她想躲,可她无奈,“你供着她,养着她,却不让我见她,你就想看着我躺在你身下,求你对吧?” “对!”他迫不及待说出内心的渴望,渴望得他连嘴辰都哆嗦了,他想重重稳下去,可他知道,还没把她牙齿磨平之前,他根本就没法下手。 所以……他撒谎了! 只是为了自己一时的*,为了贪念她的美妙,他对她,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这个谎言一说出口,她不知道他的心,是有多么颤抖,多么恐慌,那些不安的情绪,又一次转变成空虚的感觉,而这种空虚,除了拿她身体安慰之外,就没有第二种解药了。这个可怕的循环,一定会把他逼疯的。或者说,他知道他已经疯了!在他对她说出这个谎言的开始,他已经彻底沦为了恶魔! 他一次次的要挟,她就是拿他没辙。好!既然他想要稳她,那她就称了他的心! 苏溪米双手一伸,胳膊挽住他的颈项,用力把他拉下,他顺着她的力道,狠命扑上,这顿缠绵,因为她的主动,比之前他趁她昏迷时的偷香,更叫他欲罢不能,偶尔听见她丝丝娇吟,他全身都要为她酥麻,这种感受,他爱死了。为了这一分一秒的*,他不后悔。就算老天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沦为恶魔。 这顿缠绵,他不想结束,身下的人儿却不停得在捶打他肩膀,他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小嘴,知道她要换气,等她深吸一口气后,又迫不及待的想堵住她。 苏溪米急忙睁眼呼声,“我若乖乖听你的话,任你予取予求,你会让我看看她吗?” 咕噜一声吞咽,阳睿眯着双眸。他差点就上她当了,在这种致命关头,她说什么他都会点头说好。幸好他还剩下一丢丢的理智,迫使自己及时刹住嘴巴。 他不说话,就只想啃她,苏溪米抓着他耳侧头,控制住他触碰自己的机会,撩拨着,给他,又不给他,辗转之间,她还在逼他,“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安好,我就远远的看她一眼,看着她吃喝健康……唔……就算没法和她说话,你就让我远远看一眼……” 他被她逼得受不了了,这丫头真的太会撩人,“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应你!丫头,别折磨我……”说罢,他双手一抓,直接把她两只小手压在她头顶,准备堵上去。 苏溪米急忙把头往肩窝里埋,呼喊一句,“那就别碰我!” 阳睿一睁眼,微微抬头。 苏溪米冷着眸子说话,“是你自己说的,你什么都应我。你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你就别碰我!” 阳睿撑开双肘,又离开她一公分,深邃的眸子却依旧紧紧盯着她,“别忘了,刚才是你主动稳我的。” 苏溪米抬眸,愤愤地吼他,“对,我稳你了。可我酬金却没到手!你不让我见我母亲,我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干嘛还要任你摆布?人家绑匪要赎金,起码也要让人家家属听见肉票的声音后才愿意付款的吧?你什么也不给我,我凭什么受你欺负?” 她说得没错!他好像没有多少资本可以逼她。他只能一步步的引诱她!如果逼得太紧的话,一定会让她起疑的。 想到这儿,阳睿深深闭上眸子,努力克制体内炽热烧腾的浴火,冷静了片刻后,他慢慢松开她的手,慢慢起身下榻。“好吧,既然我刚才说过我什么都应你,你说不准,我就收手。”他不能碰她,但她可以。她可以来勾引他的,就像刚才那样,他总会找到机会叫她自己对他主动的吧?他会乖乖等着那一天到来的。 苏溪米气愤的坐在床头,其实她宁愿再让他折腾一次,可是他却宁愿遵守对她的承诺,他也不乐意让她们母女俩见面。她真心拿他没辙透顶。 阳睿整理了下衣服,背对着她,冷静了数分钟后,叮嘱了句,“你先睡一觉吧,晚点我接你回家。” 说完,他转身离开。这房间里都是她的香味,他多待一刻,就是一通折磨。 苏溪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那张被虐得通红的小嘴儿,半开着,怎么也无合上,这口怨气,就这么哽在心口一直不上不下,谁能理解她此时有多难受? 校园港 恋耽美 16:变装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离开病房,阳睿去了最顶层,在特殊加护病房隔离玻璃前,盯着玻璃室里安安静静躺着的韩薇岚,身旁,宫三军穿着松松垮垮的白大褂,因为烟瘾泛滥而拿手掌捂着嘴巴,“大哥,你要我替你撒谎,这个没问题,可是这种蹩脚的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到时候吃苦的,肯定是你自己。” 阳睿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眸后,睁开双眼,“那就想法子,瞒她一辈子。” 宫三军叹气,“有点天方夜谭。老大,不是我说你,你何不直接告诉她实话,让她接受事实?” “她接受不了的。”阳睿知道,在她亲眼看见自己父亲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差点崩溃,要不是他拿她母亲的事,把她拉回生命线上,估计她在那个时候就想跟她父亲走了吧? 他不能让她自杀!绝对不能让她伤害自己!就算她母亲逼得她无法自缢,他也不能冒这个风险,把她逼成没有灵魂毫无生气的傀儡娃娃。 阳睿用力闭眸,再度睁开的眸子里,闪烁着沉着的精光,看得出,他在心里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韩薇岚刚才说的,无凭无据,我不会全信。老三,我让老二去彻查,有消息了没?” 宫三军摇头,“十多年了,证据原本就稀少,想挖出陈年往事,谈何容易。如果在十年前一开始就动手调查的话,说不定还有线索。可是十年前,就算你想查,你也没这个能力。等你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已经晚了。” 阳睿板着脸,抱着双臂的手掌,用力掐着自己的肌肉,他现在,就想狠狠撕东西,眼前这块玻璃,真他妈碍眼,真想一拳头把它给砸烂。 “大哥,如果说,苏家俩老真的有难言之隐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阳睿一字一句念出心底恨意,“谁拿了我阳家七百万,谁就得承受我的报复。” 此时此刻,他就坚信,那七百万落在谁的手里,那人就一定是杀害他父母的真凶。 回头,阳睿吐气说了句,“好好派人轮流看守,别让她靠近这里。” 说罢,他转身离开加护病房,准备下楼去接苏溪米回家,宫三军徒步跟上, 打开病房大门的瞬间,三名带着口罩的护士,端着托盘,和他插肩而过。 阳睿脚步一顿,宫三军刹车不急,猛地撞上他后背,挠头,“老大?咋了?” 阳睿一言不,只是慢吞吞地回头,看向那群护士,病房大门是自动的,打开后三秒,门会自动慢慢合上,就在房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一只大掌猛地掐入门缝中。 病房内,某个纤瘦的护士,拿着托盘,有些不知所措,另外两个护士,把托盘往台子上一放后,忙乎个不停,又是调配药剂,又是检查针管。 年长的护士看见那小护士在呆,拧眉骂了句,“干嘛呢?你新来的?还不快进去给她换纱布?” 小护士眨眼回神,那双热烫的视线,从那玻璃房上努力收回。她的手在不停抖。 “我这就去。”小护士沙哑着嗓子,急忙端着托盘准备进玻璃房。 两个护士肩并肩挨着,相视几秒,眨巴着眼传递狐疑的问号。这丫头是谁啊?看她身形和眼神,不像是熟人!这家医院这么大,她们自然不是所有护士都认识,小护士四处调动也是常见的事,而且大家还带着口罩,就算不认识她,她们也不好随便乱赶人。 那小护士的手,刚握上玻璃房的门把,突然—— 小手上覆上一只滚烫的大掌。 “啊——”小护士一个抽吸,托盘铿锵掉在地上,上面的药水器具,撒了一地。 身后,庞大的身躯,盖住了她头顶的灯光,太阳穴后方,一道*辣的气息,直扑她脸颊,“美女护士,你身上擦了什么香水?怎么比消毒水的味道,还要容易闻出来?” 一听,小护士身子猛地打颤。他在说什么啊?她身上哪来的香水味?竟然说她身上的香味比消毒水还浓?这家伙的鼻子,是狗做的么? 小护士压低嗓子,沙哑着说,“阳先生,请别调戏我,好吗?” 身后,男人禁不住邪恶一笑,“这家医院是我的,这里的护士,都是我的人,我想调戏谁,谁就得乖乖被我调戏。小丫头,你是新来的吧?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穿上这套制服,就等于是默认愿意被我非礼。”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穿上这套制服,就等于是默认自愿被他非礼啊? 他的那只手掌,还死死压着她握在门把上的小手,另只手臂,上前一捞,紧紧的圈住她的小蛮腰,整个人压在她后背,愣是叫她和他之间,毫无一丝空隙。 边上,两名护士紧挨在一起,眼神炯炯的,看得可带劲了。不远处的大门口,宫三军背靠在门框上,捂着嘴畔,也看得特带劲。 被圈禁在肉墙正中间的娃儿,终于爆了,“你这个流氓!给我死开!” 阳睿听了,笑容更深了三度,“一?小护士,你的声音有点像我家那只小猫。” “你明知故问干嘛?给我闪开,我要进去!”她都已经站在这儿了,就差那么一秒,她就能进房里看看她母亲了,这混蛋为什么会现她? 阳睿笑容微微敛下,“小野猫,我早说过,我不会让你和你母亲见面的。你忘记了?我让你在房里好好修养,你倒是精神十足。跟我说说,你这套衣服,哪里搞来的?”这么不合身,衣服胸口处小得能叫她可以把扣子给挤开,下身裙摆短得都快到屁股处了。 苏溪米愤愤回头,摘下口罩,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骂人也中气一些,“对,我把那护士打昏了,偷了她的衣服,偷偷跑过来的!你要问的所有罪,我都认,你满意了没有?满意了,就放开我,我要进去!” 视线一遍遍扫完她全身,看着她穿着如此紧小的制服,那诱惑,真叫他受不住,一低头,他就贴在她耳畔,说出他内心极度渴望,“你想进去?叫我放行?那我也想进去,你放不放行?” 苏溪米懵懵地,歪头,像是听不懂他说的话,可是下一秒,她清晰的感觉到他身子的变化,她瞳孔越放越大,“你!” 看见她涨红的脸,他知道,她已经听懂了。阳睿沉着嗓子,低吟一句,“宝贝,等价交换的道理,你应该明白。你点个头,给我放行,我今天就给你一个特赦。” 唇畔一个哆嗦,想到那事,她的胃禁不住阵阵作呕。她的第一次第二次,都是那么糟糕,那么叫她痛不欲生,也难怪她对这事特反感。 看见她在犹豫,阳睿也不着急,他只轻轻说了句,“丫头,我只给你今天这一次机会,过了今天,就算你脱光了衣服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答应你了。” “为什么?”苏溪米不明白。 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只用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脸。 他的心思,她永远也琢磨不透。苏溪米无奈,纠结半天后,她只能给他点头,“好吧,等回家后……” 校园港 恋耽美 17:她的诺言必须身体力行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她总算松口了。 阳睿满意的松开她的手,给她放行。 苏溪米急不可待扑进玻璃房里,蹲守在母亲床畔,默默地留着眼泪。 阳睿等在玻璃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她哭。 宫三军上前,贴他身后问,“老大,你怎么现她的?”换了个装束,还带着口罩,她又走在两个护士背后,按道理说,她隐藏得十分完美啊。要是换做他,他根本不会现那丫头的存在,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被她现,她母亲再也醒不来这个事实。多危险啊!宫三军就是好奇,他家老大怎么在擦肩而过的那瞬间现那只变装小野猫的? “只要她离我十步远,我就能感觉到她的存在。”这是他和她插肩而过时的心灵感应,就那一丁点的心灵感应,迫使回头看了一眼。在看见她的背影后,他就能笃定是她。这个背影,他追了多少年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苏溪米在监护室内,仔细看了看母亲腹部的伤口,摸摸她的体温,听听她带着氧气罩时那微弱的呼吸声,还细致的看了看旁边心跳监控器。直到一切正常后,她才缓下心来。 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她和母亲最后一次见面,她心中的惶恐,叫她实在依依不舍,她坐在床边坐了许久,迟迟不肯回头。 阳睿就在外面耐心的等着她,因为过了今晚,他会对她做出很多残忍的事,从此,她的眼泪只能窝在他胸口而流。所以现在,他放纵她哭泣,放纵她伤心,他就希望她能一次性把泪水哭干,然后在他胸前,只留下幸福的微笑。可他知道,这个心愿,有点渺茫。 护士瘪瘪嘴,走到宫三军身后嘀咕,“三少,我们得给她挂点滴换纱布了。” 这两位少爷的耐心可真好,等了大半个钟头了,眼睛就盯着玻璃室内,一眨不眨的,可她们还得工作,工作完还得下班回家呢!哪能陪他们耗在这儿干瞪眼玩? 阳睿抬手看看时间,侧头一点,“嗯,你们进去吧!” 护士们利落进门打点,苏溪米被她们软趴趴的赶了出来。阳睿顺手搂上她的肩头,带着她准备离开,哪怕她脚步再怎么沉重,那小脑袋再怎么流连,他迟早是要对她下手的。 出了医院,塞进车里,阳睿开着车子往家赶,红灯一停,他侧头看看她,看见她盯着车窗在呆,藏在护士兜帽里的丝掉出来些许,落在白皙的玉颈旁。 她还穿着那套紧小的护士衣服,她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做,光是坐在哪里就能让他看得这么痴迷。不对,确切的说,他的眼神已经变得痴狂。他现在,手里握着一张通行证,可惜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他不能那么急躁,因为他决定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和她来一次完美的。 红灯跳转绿灯,后面的车子喇叭狂按,苏溪米出神的视线瞬间收回,本想回头看看他在干嘛,为什么绿灯了还不开车,可是她刚抬头,看见车窗的玻璃,印出身后男人的倒影,那男人的视线,竟然盯着自己的…… 苏溪米微微低头,看见胸口处的纽扣崩开了一颗,从侧面看进来,正好能看见里面。身子一哆嗦,赶紧抽手把扣子扣好,可想起她刚才看见的那道视线,赤果果的不带一丝掩藏,她的心和身子,都开始抖了,抖得她怎么也扣不好扣子。 嗖—— 她的遮掩竟然引来车子飞闪的速度,他竟然狂踩油门?车速达到了两百八,红绿灯更是形同虚设一样。 苏溪米惨白了脸,小手抓紧门上把手,紧闭的双眼看得出来她到底有多紧张。她到底是在害怕这疯的车速,还是害怕他对她如车速般急躁的渴望? 不到十分钟,车子停在某栋别墅大门口。 阳睿急急忙忙下车,绕过车子,打开副驾驶,催促了句,“下车。” 他越急,她就越磨蹭,那双脚怎么也不肯从车里拔出来。 看她磨蹭,他咬牙说了句,“你可以不下来,反正我不介意在车里……” 一听,苏溪米立马钻出车内,乖乖跟他进屋。 房门一开,他一把把她压上门板。 “等等——让我洗个澡。” “我没这耐心。” “那!那让我换件衣服。” “不许换!” “什么?”为什么不让她换衣服?这件衣服不是她的,尺码不合适,她穿得一点也不舒服。 男人毛躁得压上,声音在她耳边粗喘,“丫头,你永远也不会理解男人的心思。乖乖的,别再说话了,好吗?” 他的温柔,就只在这一句,之后的他,就如同一只不知厌倦的野兽一样。他把那张通行证,用得淋漓尽致。直到第二天天亮,他仍在无度需索着。 等她醒来,已经过了中午,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酸痛,乏力,那头野兽已经离开了,床头柜上摆着一杯牛奶和一张字条。那丫的昨晚真的不是一般的过火,她只不过说了句气话,说她对他没有感觉,她没法给他回应,他竟然就这样子折腾她,疼得她现在像是散架一样,脚都没法踩在地上。 喝完牛奶,补充好体力,洗完澡,打开衣柜想找找换洗的衣服,谁知道衣柜里竟然塞满了女人的连衣裙。 刺眼!那些连衣裙不是一般的刺眼。他是不是经常带女人回家睡觉?这些衣服就是给她们准备的么? 站在衣柜前,犹豫了老半天,最后,苏溪米把衣柜合上,回到客厅,捡起丢在沙上的护士衣服,穿上。 这衣服上面还隐约留有昨夜两人欢爱后气味,有点洁癖的她,怎么也受不住,胃里再度作呕起来。可她宁愿穿着这声邋遢的衣服,她也不要穿他衣柜里的华服。 出了别墅,招了辆出租车,回到家门口,苏溪米愣是吓了一跳。 孟勤云竟然坐靠在她家门前,把头埋在胳膊里,静等她回来。 校园港 恋耽美 18:告别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听见脚步声,孟勤云抬起血丝泛滥的眼睛,眼神从迷离到震惊,又从震惊到极度喜悦,他刷的起身,上前抓住苏溪米胳膊,轻呼,“我打你好多电话你不接,就只是回我几条短信让我安心?你这样,叫我怎么能安心得了?我实在找不着你人,只能来你家门口找你母亲,可你母亲也不在家,这都快一天了。” 说到这里,孟勤云大掌一捞,直接把人捞进怀里说,“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焦虑,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露露,我不管你出了什么事,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不管你曾经被多少人糟蹋过,哪怕你缺胳膊少腿,哪怕你被人毁容得面目全非,我都要你!我会养你,抱你,疼你,宠你——一辈子!” 苏溪米听见这番话后,震惊得说不上话来,“云大哥你?” “我是真心的!”孟勤云抱着她的力道,越来越重,拧着的眉头,看得出他心情有多么凝重,“我早就决定了,你若找到喜欢的男人,我就当你父亲,亲手把你送进礼堂,把你的手,塞进你丈夫手心,你若找不到喜欢的男人,我可以做你的丈夫,你不乐意接纳我,我就以礼相待,终生不会碰你。你若不喜欢生孩子,我也可以为你去结扎。甚至……你若不想看见我,我愿意一辈子躲在你背后,给你撑伞,遮风,挡雨。我只求你别伤害你自己,不管生任何事,我都不希望你自己伤害自己。你明白吗?” “为……为什么?”苏溪米几乎快要找不着自己的声音了,她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男人?“孟勤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值得他这样为自己付出的地方。 孟勤云半磕的眼帘,闪烁着动人的星光,“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就这么简单。” 噗通—— 这是她心跳的声音,虽然只有一下,可她已经记住了,自己曾经为这个男人心跳过。她清楚,她和孟勤云是不可能的,她不喜欢他,她自然不会和他交往,她也不值得他为自己这样子付出。 苏溪米冷静的推开身上的男人,轻声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好吗?” 孟勤云低头看着她,“给我理由。” “我得罪了一个人,他在报复我,他挟持了我的母亲,就是为了逼迫我。我母亲为了不拖累我,她……” 孟勤云一听,脸色瞬间绿,“伯母她?”做傻事了? 苏溪米咽下哽咽,“她还没死!可我们母女俩,两地相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面。” “那你赶紧报警啊!” 苏溪米摇头,“如果报警有用的话,那天我也不会被他……” 话落,孟勤云身子一僵,想起那日,那张纯白的大床上,一摊鲜红的血迹,还有大床四周一堆的摄像机。想到这儿,孟勤云眼珠子放大,“丫头,你的衣服!你!你怎么穿着护士的衣服?” 苏溪米懵了两秒,低头,看见自己护士装束,尴尬的咬着唇。 孟勤云僵着脸,嘴里一声破骂,“那个变态!”一定是那变态要求她这么穿的,好满足那变态的*。 他误会了!苏溪米想解释的,可这说来话长的故事,叫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从哪解释起。 苏溪米顿默了片刻后,低语说,“我母亲不想给我添累赘,所以她才选择自杀。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在了,我就有勇气和那魔鬼抗衡。你现在能明白我为什么要你离开了么?” “什么?”孟勤云又一次哑然了,他像是听不懂她的意思。 苏溪米抬头,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云大哥,虽然我没有想过要和你成为恋人,可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亲人。你若留在我身边,那我在他面前,依旧抬不起头来。你保护不了我,我却要因为你,处处受他牵制。所以……只要你离开了,那我的心,就可以自由了。” 听到这里,孟勤云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露露,我明天就去办转学手续。我回家!” 苏溪米低下头,在她感觉肩上的重担被卸下一块的同时,却也叫她感觉到,可以温暖自己心灵的热量,正一点一点的被剥离。从今往后,她只能自己用双手安慰自己的肩膀了。只有让自己的心,冷得够彻底,她才不会被任何人伤害到。 孟勤云捧起苏溪米的脑袋,上前,在她额上亲亲烙下一个深吻,“等我回来。” 丢下这四个字后,他捏紧拳头,忍心迈出僵硬的步子,一步步离开她身边。 他清楚自己现在没能力守护她,既然她用这个理由要求他离开,那他只能选择离开。 不过,他会回来的!在他事业有成之前,他一定要耐着性子,别做傻事,别当她累赘!要不然,他和她的结局,依然是他被那恶魔绑在椅子里,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糟蹋。 校园港 恋耽美 19:意外惊喜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barfly会所内,某个男人仰躺在帝王椅内,一手托腮,背对着办公桌,视线盯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另只手里,把玩着钢笔,转圈,转圈。 今天一下午,他就坐在这里,一动也不动,工作也没心思。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她的身子怎样?她有没有吃些什么东西?她离开他家了没有?可他想归想,他就是不肯回去看她。 昨晚那整宿的疯狂,是他至今为止最美妙的时光,可是他一想起昨夜她说的那番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对她那么温柔,不就是想让她也快乐一点嘛,可她把身子僵成那样,他还怎么下手?他要打开她身子,叫她放松,可她一转身,就趴在床边作呕给他看。知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表情有多难看? 哪个男人忍受得了女人在床上用这种反应来宣泄他无能?所以到最后,他只能对她动粗。他理想中的完美之夜,依然不够完美,心灵不契合,身子不配合,光他一个人在哪儿瞎起劲,有啥用?身上的欲火是泄了一大半,可相对的,怒火越烧越旺,烧得他今天工作都没心思了,整个人瘫痪在椅子里,啥事都不想做。 砰砰砰,来人脚步声特嘈杂,门也没敲,大大咧咧的闯进门后,拉开嗓门就吼,“老大,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去你老家那边调查的时候,碰到谁了?” 阳睿懒洋洋的应和,“谁?” “小嫂咯!小嫂她竟然也在你老家那儿!” “她是去见索岩爱吗?” 君赋摇头,“不。小嫂她也在调查十年前的案子,我跟踪她,看见她还去了警局附近的资料图书馆。” 阳睿坐直身子,把椅子转了过来,腿儿一翘,还是懒洋洋的问,“你查到了些什么?” 君赋一懵,羞瞒的抓抓后脑,“查不到啊!啥都没查到呢!蛛丝马迹都现不了。” 阳睿一听,竟然松了口气,“你查不到,那她也肯定没啥收获。你让她去,随便她怎么查。” 君赋眯眼一笑,耸肩说,“也是也是,如果小嫂能帮咱们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最好不过了呢。老大你说是吧?” 听见君赋这句话,阳睿反而蹙紧了眉头,心里揪揪的,想了片刻后,说,“你给我抓紧点时间,办事情别磨磨蹭蹭的,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 被骂了,虽然被骂了一顿,可君赋心里乐得一塌糊涂,他就觉得自己是个被虐狂。被骂了一顿后,心里浑身舒畅,然后一扭头,屁股摇摇甩头就走。 不稍片刻,电话响起。 阳睿按下按钮,“什么事?” “大哥,楼下有位先生找你。” “谁?” “不清楚,前台小姐让他报姓氏,他回答说,他没姓。” 一听,阳睿立马吱声,“你下楼去请他上来。” 年鱼懵了两秒。什么人需要她亲自去请?而且还是个没有姓氏的怪人! 年鱼下楼,把男人请了上来,阳睿就在电梯口处迎接。 这个没有姓氏的男人,俊秀刚毅,身子骨特结实,年鱼站他身旁就觉得自己是个小虾米似得,光他那只粗糙的大掌,都能把她整个脸蛋都给覆盖住。 电梯门外,阳睿递上一只黑色香烟,“师父,什么风竟然把您吹来了?” 阳睿一说话,年鱼立马掉了下巴。 师父? 她和大哥认识了七年多,十年前的大哥,资料还在世,他们有心一查就能查到,独独中间三年的空缺,没人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她和君赋他们三兄弟的命,都是大哥救下来了,为了报恩,他们心甘情愿为他鞍前马后,终身效命。 这个被阳睿称为师父的男人,年鱼不认识,估计那仨只畜生也肯定不认识。 天鹰接过香烟,也不急着点火,一路跟着阳睿进了会所,两人各自坐在沙一侧,摆好坐姿,准备话题。 天鹰开门见山,“你先看看这个。” 一份资料扔在茶几上,阳睿捡起资料,打开一看,“这是什么?” 文档内并没有任何文字,只是一副漂亮的图画,画上画着一座皇宫,只不过这个皇宫,是纯水晶做的。 “水晶宫殿?”阳睿歪着头,不解的问,“师父,你让我看这个做什么?” 天鹰接话,“时瑶她喜欢。” 阳睿禁不住裂开一道微笑,“师母喜欢,你就给她弄呗。你又不是没这个能力。” “你先看看画作署名。” 阳睿低头检查画作署名,没现,把画翻过来再找,画作背后,一个华丽的签名,震撼了他的眼球。 “小米的?” 天鹰抽了口烟,悠着说话,“我想要这稿子,所以就来征求你的意见。” 阳睿拧眉问,“这画怎么会到你手里的?” “去年下半年,我公司里举办了一次活动,她就是在那个时候投的稿子。时瑶一看就相中了这张,要不是我看见她的签名,知道这画是你女人画的,说不定现在已经建工一半了。” 阳睿忘记了,天鹰的女人最喜欢的就是水晶。他师父追求女人的手段非常死板,只要他女人说喜欢,他立马就动手把那玩意儿抢过来,而且动作还特夸张,水晶宫殿?要想建一个水晶宫殿,这得浪费多大的人力物力? 天鹰吐出烟云,问,“怎样?决定了么?要不要让给我?” 说实在话,苏溪米身上任何一样东西,他都不舍得让,只不过,这次跟他开口的人是他师父。 阳睿想了半天后,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你去找她吧,她乐意和你签约,我就没任何意见。” 天鹰满足的点点头,“那好,我自己找人去和她交涉。” 说到这儿,阳睿忙提醒一句,“记得别给她太多酬金。” 听见这话,天鹰鼻子一道轻哼,听得出来,他在嘲笑他。 男人要想控制女人,就得先控制那女人的经济来源,要不然,女人太过独立了,就不太好掌控。幸好,他家女人一点经济头脑也没有,要不然,他还得和她磨多久才能把她拐到手?笑完,天鹰理理衣裳起身,“我先回去了,你先歇着吧,不用送我。” “嗯,改日抽空请你吃饭。” “成。” 天鹰准备离开,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口四个脑袋扑腾一下往屋里撞进来。 天鹰闪身一让,让他们全部趴成了狗吃屎,大脚一跨,鸟也不鸟他们一下径直离开。 “老大老大,这位先生是谁啊?你怎么叫他师……啊——” 阳睿拿脚一踹,把四个脑袋瓜子踹出门口,然后碰地一下,用力把门砸上。这几个三八,到底要三八他的事到什么时候?怎么比狗仔队还烦人? 校园港 恋耽美 20:她的天赋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旷课了整整一个礼拜,要不是她收到了班导的短信通知,她还不打算上学来着,她这几天一直窝在警局附近的那家图书馆里,找当年事故的资料和报纸,晚上睡觉也一直在做梦,搞得她体力透支,精神虚脱,走路脚步虚浮得差点要飘起来似得。 时隔一周,阳睿都没有来找过她,甚至都没有打电话给她,她知道,那家伙料定她不会离开他,他就耐着性子等她反过来找他,好满足他大男人心态。她前几天是打过电话给他,可她一开口就是问她母亲有没有醒过来的事,他听见这句话后,只丢了两个字给她,叫她别问,然后就把她的电话给挂断了。那时候她真的气到一整天都不出声音来。 她现在还不能被他气死,她必须得养足体力,去给她父母翻案,所以她一直耐着性子不去打他电话。再说那混蛋说过了,那晚过后,就算她脱光了衣服跪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答应让她和母亲见面。既然如此,她干嘛还要傻傻的跑他身边哄他说话? 这几日,苏溪米再次穿回了黑色连衣裙,头上闪闪动人的水晶夹,配上她摇摇欲坠的残破身躯,还有她浑身上下散的忧郁气息,她在学校里一登场,彻头彻尾引来狼群嚎叫。 第一节课后,午休三十分钟,苏溪米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里呆。同龄年纪的孩子,有哪个会像她这样,心里藏着这么多心思? t大在她们省内,算是中等的一线大学,只不过,环境艺术系,是所有科系中比较冷门的,当初在高考的时候,这种偏冷门的艺术系,会有画图加分,只要在高考的时候先把绘画基础学好,然后参加绘画考试,到时候,就算高考分数没有达到正常的取分线,学校会按照绘画分加成,进行筛选录取。 简单的来说,来这种一线大学,学习环境艺术系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就是混分进来的,第二种才是真正的艺术爱好者。混分进来的学生,对环境艺术一点兴趣也没有,文凭自然也准备混混算数,上课根本不专心听讲,翘课的学生,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环境艺术系一班,有两大校花,其中一个是苏溪米,不过因为苏溪米身边有了一个强势的学霸保镖,把那些窥觊她的追求者,吓退千里之外,再加上苏溪米本身不爱和男生打交道,缠着苏溪米的男生,寥寥无几。他们班里还有另外一个校花,她叫唐嘉宝,她的个性正好和苏溪米相反,爱玩,爱闹,尤其爱看着自己屁股后面的男人追求自己的模样,所以她来者不拒,却又不肯答应任何一个男人的追求,愣是那把那些男生耍得神魂颠倒,心痒难耐。 他们班每天上课,都会无缘无故多出来不知道多少个男生。上课的教授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十九二十岁的男生,虽然已经过了莽撞的青春期,可是这体内骚浮的荷尔蒙,不是他们说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被女生小指头轻轻一勾搭,魂都被勾飞了。怪不得有人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而有些女人,她根本不需要做任何动作,不需要抛任何媚眼,往那儿轻轻一坐,光是一个背影就能叫男人看着兽欲沸腾。 苏溪米那一身黑色衣裙,随着初夏清风微微飘荡,两侧丝也在下颚摇曳不停,那双好看的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愣愣地的模样,像是让人觉得她早已身处异境,如坐花海。感觉她身上,扬着一股天然的懵味儿,懵然得如同没有睡醒的清纯恶魔。 班里的男人是为了唐嘉宝而来的,可看见苏溪米那安静的背影,实在忍不住,对她投去一道道热切关注的目光。 身侧,她室友乔莉,拿胳膊肘用力推了她一把,说话,“丫头,这么多天不见你,你又变傻了一些!” 苏溪米被撞回神来,侧头嘀咕了句,“我只是心情不太好。不太想说话而已。” 乔莉瘪嘴,“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心情不好了。你看你,下了课也不知道要出去走走,光坐在这里呆。” 乔莉和苏溪米坐在最前面第二排,座位靠墙。 唐嘉宝坐在整个教室最中间的位置上,她四周,全是男生,紧挨着她谈天说地,嘻哈不已。 下了课,声音就更加吵嚷了起来。 某个男生嗓门大,就听他说,“上次我和宝儿她去跳dis,你们没看见,她那舞段,简直high爆全场,厅里所有人都围在她身旁看着她跳呢!” “宝儿打小就参加舞蹈班,她之前还想去靠舞蹈学校,要不是她爸妈不允许,估计她现在早就已经出线了。”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咱们都没眼福呢!” “唉!这还不简单啊,宝儿,啥时候,哥请你去跳舞,好让哥几个好好欣赏欣赏你舞技?” 唐嘉宝笑得娇嗔,“干嘛?你们说想看,我就得跳给你们看呐?切——” 唐嘉宝这一说,就听周围所有男人全起身起哄,“跳一个呗!就跳一个嘛!” “就是就是!” “来来来,大家一块儿喊happy!喊到她答应咱们为止!” “噢——happy!happy!happy!” 多么整齐嘹亮的空号,喊得唐嘉宝心花怒放,笑容更是灿烂加骄傲。 乔莉偷偷冲着唐嘉宝白了一眼,切了一句,“什么人嘛,靠着绘画加分才考进来的二流生。就只知道玩玩玩,把教室里搞得这么乌烟瘴气,真是的,要玩干嘛不给我翘课出去玩?非要在教室里显摆个什么劲?” 乔莉说完这句,朝苏溪米看见,一看,她火气一冒,吼了她一句,“你这只臭猫咪!教室里都闹成这样了,你还在呆?” 苏溪米回神,腻了她一眼,懒洋洋的说,“不然你要我怎么着?也陪着那些男生喊happy吗?” “啧啧啧,得,我也懒得骂你了,走走走,咱们走,下楼散散心去。” “现在走?都快上课了,出去干嘛?” 乔莉猛地吐气,气得不打一处来。 唐嘉宝被那些男生哄得没辙,最后她起身,理理衣摆说了句,“我就先跳一段,你们别吵,再吵我就走咯。” “好好好!一段就一段!” 男生们嗷嗷直叫,忙着给唐嘉宝搬椅子,准备看她那完美的舞姿和身段。某个男生给她放响了劲爆的音乐,就在唐嘉宝正要起舞的那一瞬间,突然—— 门口走进来三名西服男子,西服男子身侧,竟然还跟着学校教导主任以及校董内一线干部整整二十名,最最靠后的,还有他们班的班导。这阵仗,可吓人了! 学校里摆什么大型庆典活动也未必能看见这么多校董的人集聚一堂。 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么多老师来他们班里,找谁?难道他们是为了唐嘉宝的舞姿来的? 噗——想想也不可能! 走在那群校董最前面的那三名西服男子,又俊又帅气,浑身散着一股迷人的钱香味,一看他上下行头就知道,他们身价,一个能抵一整所大学! 这三名西装男子到底是谁啊? 就在大家极度关注的目光下,那三名男子,往苏溪米走道里,稳稳一站,他们身后所有校董全部停下脚步,挤巴在教室门口或是门外。 三名西服男子,其中一个,对着苏溪米礼貌的伸出了绅士之手。 “您好,苏小姐,有没有时间?我们想和你谈谈。” 苏溪米傻愣愣的盯着那只大掌,又傻愣愣的看了看前方教导主任。 不只是苏溪米在傻,全班所有学生都在傻中。 原本唐嘉宝是教室里的太阳,所有人都把目光投放在她身上,可却因为三名男子的出现,害的她现在站在那儿,像个傻瓜一样。感觉像是有人拿扫把赶她下马似得!那种被人逼着靠边站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苏溪米慢吞吞的起身,和来人交握了一下,忙问,“请问您是?” “我叫傅海,是doubley的代理总裁执行ceo。” 这个男人刚介绍完,一松手,苏溪米都还来不及把手放下,另一个男人瞬间抓上苏溪米的小手,和她交握,顺带报上名号,“我是于飞,是doubley总裁的第一秘书。” 介绍完自己,于飞也松了手,可苏溪米傻得都不知道要把手放下来,整个人僵在原地,干巴着眼。 第三个西服男人并没有过来介绍自己,他只知道站在傅海和于飞身后,手里拎着公文包,一动不动,表情严肃,有心人一看就明白,第三个男人是两个帅哥的贴身保镖。 校园港 恋耽美 21:合约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doubuley?”有男生叽咕了一句。 随后,一道尖叫声划破寂静的教室,“是dy的人?” “dy!” dy,就是doubley的简称,光说doubley或许还有人一时三刻想不起来,可一说dy,所有人都恍然惊觉。那个最具豪气,最具格调的盛世珠宝集团,以及名下一连串的贵族奢侈品产业链。dy这个集团,光是他们旗下分公司的职位,都是难得一求,进了公司,想见见分公司总经理也得苦巴巴的求预约。而dy集团代理总裁和总裁第一秘书是个什么样的概念,谁说得上来? 想想他们这个年纪,嘴巴里谈论的,除了怎么把妹子以外,就是怎么玩网游,一堆男生窝在一起,就只知道如何如何消费money,可今天,当两个如此霸气的男人往他们人群中轻轻一站,那一刻那一秒,他们终于知道,人与人的区别在于,我是天神,你们全是虾米。那种霸气,谁也学不来。 班里的轰嚷声越来越激烈,教导主任一声咳嗽,“嗯哼!大家安静一些。” 瞬间,鸦雀无声。 傅海从身后保镖手里,接过公文包,打开,掏出资料袋,递给苏溪米,问,“苏小姐,请问这个是不是你的图稿?” 苏溪米拿起文档,一看,“这图稿怎么会在你手里!” 一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叫,“啊!”乔莉猛地起身,挂着苏溪米肩头,激动的说,“我我我!是我干的!” 苏溪米拧眉,问,“莉莉,你干了什么?” 乔莉乐滋滋的说,“当初dy不是搞了那个什么征集活动么,我一时无聊,就拿了你的稿子,还有我自己的稿子,随便瞎投了一下下。”说到这里,乔莉激动的把脑袋搁在苏溪米肩头问,“大帅哥,能问下,我的稿子呢?” 于飞有板有眼的回话,“放心,没有被录用的,会按照当初投稿的地址,全部寄回来的。” 这一说,乔莉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什么意思啊?我的没被录用么?那小米她的稿子呢?你们看中她稿子了?” 于飞一点头,说道,“我们已经决定要录用苏小姐的图稿,准备装潢dy皇室宫殿第十八楼。” “皇室宫殿?”周围的人一听见这四个字,心肝再次激昂到爆了。那个什么皇室宫殿,八成也是给那些上流社会的贵族精英们玩的玩物,像他们这些还没踏入社会工作的小虾米,就连皇室宫殿装潢好以后进去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当皇室宫殿的装潢设计师了。 苏溪米的图稿到底哪来这么大的魅力,竟然有幸被dy的总裁一眼相中,而且还是两个神级人物亲临现场,要求买断她的画稿? 傅海盯着苏溪米,轻问,“苏小姐,您意下如何?” 苏溪米一阵缄默,乔莉急的快要跳墙了,“答应啊!你倒是快答应啊,这图稿一出手,大把大把的银子送到你手里给你花呢!想想人家边打工边上学的,一个月也才几百块,你就动了动笔尖而已,一下子就可以有几万块钱入账。这笔账你会算不会算?你丫的倒是给我吱一声啊!” 乔莉这么急躁,还不是因为她也有功劳?要不是她一时兴起,偷拿了她的稿子去投稿,dy的人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如果苏溪米答应出售画稿,那么相对的,她也能从中敲诈她一笔了,她的心也不黑,也就跟她要点零头,买几件好看的衣裳和首饰就心满意足了呢! 乔莉那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在座的这些男生当中,一半以上都是半打工半学习,他们打工都是因为补贴每个月在女人身上的花销,光靠爸妈给的零花钱,根本把不到妹子的。而他们打工的工钱,就像乔莉说得那样,一个月辛辛苦苦,也就几百块而已。 几百块和一万块的差异,谁都会算,几百块和十万块的差异,谁都不想算了。 不知不觉间,那些男生看着苏溪米的目光,一点点的在变质。他们甚至都没有现,原本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当宝的唐嘉宝,已经彻头彻尾变成了透明人似得。什么跳舞啊,happy啊,都是浮云。 苏溪米看了一眼手里的画稿后,嘀咕了句,“这是我去年的作品,现在回过头来一看,感觉它挺幼稚的。这样的瑕疵品,你们也想要?” 这一说,傅海和于飞相视了一眼。 于飞挑眉,但笑不语。 傅海却是拧着眉头,苦思不已。 两个男人被苏溪米这话,说得瞬间沉默,因为他们根本没料到,苏溪米会用这样的回答来婉拒他们。 乔莉急切得差点想掐死苏溪米,而这中间,和乔莉差不多急躁的,还有那个地中海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扶着眼眶,忍着激动不已的心,忙开口劝说,“傻孩子,你的作品既然已经被他们认可了,那就不算瑕疵品了啊。他们要跟你买断,你就答应了呗。” 知不知道学校里最重视的是什么?是人才!比人才更重视的是什么?是荣誉! 想想,他们学校里艺术系出了个才子,那位才子在校时期设计的作品,就被某某某大集团给录用了,这话说出来,多有面子?多好听啊? 荣誉一旦上去了,到时候,他们学校的知名度就会上升一个档次,知名度一旦上升了,那么下一届学生就会前赴后继往他们学校里挤,紧接着提升录取分数线,再紧接着,录取的学生素质又上了一个档次,到最后,学校就可以挤入一流大学的行列里去了。 苏溪米这个决策,一定会引起一连串的多米诺骨效应,所以教导主任他能不心急么? 校园港 恋耽美 22:他的思念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耳根子硬,也不管周遭的人怎么劝说她,她就是有疙瘩,“这种随性画的不完成品,作品灵魂都看不见,你们要来干嘛?拿出来给设计大师们看了,还不要笑掉大牙?” 听完她那句,于飞笑容更深了一些。 傅海更是苦恼万分,这娃有点死脑筋呢!平常人会像她这么纠结么?大把的钱她不想要,一股脑的纠结着作品灵魂是想干嘛? 傅海顿默了许久后,吱声说,“苏小姐,我们不是室内装潢设计师,对于画稿成不成熟,我们不知道,我们只觉得你的画挺好看的,想要作为皇室宫殿第十八楼的设计图稿。你若愿意出售,我们会支付你十万元作为酬金,买断你这部作品一切行使权。您意下如何?” 苏溪米把稿子递了过去,“如果我说,我能够画出比这幅更好的画作,你们愿不愿意再给我次机会?” 这一说,傅海和于飞再次相视了起来。 嗯,这个问题,貌似他们两个人无法决策了。 傅海冲于飞点了点头,于飞心领神会,对着苏溪米嘀咕了句,“您稍等,我去打个电话问一下。” “嗯,好!” 唉呀妈呀,这位第一秘书要打电话征求意见,他要跟谁征求意见?除了他们的顶头boss以外,还会有谁? 于飞走出教室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他回到苏溪米面前,礼貌得说,“苏小姐,我们老大愿意给您半个月的时间,您可以重新递交一份图稿,当然,主题还是水晶宫殿。如果我们满意的话,我们会录用你的腹稿,酬金三倍。” 一听,整个教室里的人全在抽气。 苏溪米背后的乔莉,更是捂着大张的嘴角,惊得说不出话来。 “三……三十万?”半个月的工作就能入账三十万?这种好事他们怎么遇不上?艺术系的同僚们,各个瞪着眼红的眸子,腹内酸不溜丢的,嫉妒到抓狂。 于飞也没等那些学生震惊完,又忙接下后话,“不过话说在前头,如果您的腹稿,我们老总不满意的话,不但三十万没了,你的第一份图稿,我们会录用,录用的酬金,除掉三倍余,只给你三万!” 一进一出,三十万和三万的区别,一般人都不会冒这个风险,宁愿拿走十万的酬金,省心又省力,有何不好?更何况,dy乐不乐意接受腹稿,都是dy他们说了算的,如果他们有心要压死苏溪米,就算他们再怎么中意腹稿,他们说不要,那她画得再好也没用咯! 乔莉也知道这层深意,她揪揪苏溪米胳膊,轻声说,“小米,我看算了吧,你就直接跟他们签了得了,何必再费心神和他们纠缠?” 苏溪米却摇头,否决了乔莉的提议,“于先生,我乐意接下你们的单子,半个月后你们来我学校拿。” “好的。晚上我会把合约修正好后送过来。”于飞再次伸出手掌,和她交握,作为告别。 教导主任乐呵得要死,因为他知道,苏溪米的腹稿成不成功都无所谓,只要皇室宫殿愿意录取苏溪米的画稿就成了,第一份图稿和第二份图稿,对他来说没啥区别的,反正钱也不是进他的口袋。 dy的人上午刚来过,短短半个小时内,整个学校都知道了这件事,苏溪米和dy签约的事,传得连飞过他们t大天空的小鸟也都知晓的地步。在教室里见证苏溪米签约那一幕的男生,骄傲得不得了,总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市面的人一样,回到班级里,对着其他男生,把牛吹到天上也不怕掉下来会砸死路人。 苏溪米签约dy室内设计的事,原本不关任何人的事,可唐嘉宝就是觉得自己像是被苏溪米掌掴了一巴掌似得,疼得她全身麻辣麻辣,一路麻到心口,阵阵绞痛。唐嘉宝一想起那天,dy两大精英离开他们教室后,那些追求她的男生,连个眼神都不再丢给她,而是三两成群的交头接耳,嘴里不是苏溪米长,就是苏溪米短。唐嘉宝一个人傻傻的站在真空地带,自己的座椅因为刚才要准备跳舞而被某个男生搬走了,眼下她要是亲自把自己桌椅搬回来,光想想就觉得自己特凄凉特寒酸。 最后,唐嘉宝一咬牙,愤愤不平的挤开那些拥堵的男生,跺着脚步离开。她这一走,身后竟然没有一个男人肯追来。 从那天起,唐嘉宝的人气越渐低靡,相反苏溪米的人气,越来越热潮。 艺术系里,原本有两大校花,一个是唐嘉宝,一个是苏溪米。现在,艺术系里只有一个校花,校花的头衔,是给唐嘉宝的,至于苏溪米,则被他们称为女神。校花和女神的区别就在于,校花谁都可以追求,谁都可以把她上手,而女神,谁都不能追求,谁追求,谁就会被轮。 和dy的合约已经签好了,第二天苏溪米就再也没有去学校上课,班导知道她旷课,却不打电话催她,甚至还叫所有教授全部给她签到。这样的待遇,算是t大史无前例的。 苏溪米这些天一直躲在自己家里,电话也不接,音讯全无。 他明知道她躲在家里在干什么,可他就是放心不下,这才五天,就忍不住上门找她。 按下门铃,那丫头磨蹭了十多分钟给他开门,要不是他耐心比较好,不然他早就急到踹门了。 门一开,看见她那消瘦了整整一圈的脸庞,一瞬间,心疼加怜惜席卷整个心头,再加上泛滥成灾的思念,害得他无处宣泄情绪,只能用最直接的行动来表述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门内,苏溪米抬起红肿不堪的双眸,嘴巴一开,想说,你怎么来了?可谁知道,她嘴巴刚刚张开,那家伙就扑进房门内,拿脚踢上房门,又抓着她的肩膀用力一扭,把她后背砸在墙上,身子压了过来。他那饥渴的动作的,就像之前那一晚一样,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手里的热量滚烫滚烫,烫得她整张脸都快熟了,那薄唇在她嘴皮子上不停扭转,虽然没有深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肯罢休。脚踹不动他,手推不动他,他不深吻,她也没法咬他。 “滚——唔——”她竟然连话也说不成了,断断续续的,气死她了。 校园港 恋耽美 23:他又有要求了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好半晌,他不知餍足的退开一公分,迷离着眼神,咕囔了一句,“你瘦了。” “瘦了又怎样?我吃再多,我也没这力气把你压在身下。”苏溪米自暴自弃着说。 身上的男人听了,却是一道微笑,“你想压我?没问题,我现在就躺去床上任由你压。” 苏溪米心头一堵,嘴唇都被他给气得直打哆嗦,“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家。你没资格进来!” “小猫?你说说,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阳睿一问,苏溪米毫不犹豫的回答,“强盗!土匪!” 阳睿挑眉笑了,“是啊,我是强盗,土匪。那我想进你家门,根本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土匪就该有土匪的样子。” 苏溪米用力一呼气,“阳睿,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为什么不肯直接了当的给我一刀?”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回答她。他就是喜欢折磨她,就是想要折磨她一辈子。可是现在,很奇怪的,这句话,他已经说不出口了。 在他凝视她的那几秒里,他慢慢开口,沙哑着说,“我……要不够你。” 嗡—— 苏溪米脑子里一根线被炸了一下,断了。 “你!”苏溪米脸蛋涨得通红,眉头拧巴成啥样。 “我承认,你的身子会让人着迷,让人上瘾,让我念念不忘夜夜梦回。这都怪你自己,谁让你那么喜欢欲拒还迎。勾引得男人为你团团转?” “我?我欲拒还迎?勾引你?”苏溪米简直快要无语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里勾引你了?你给我闪开,别再压着我!” “我若不让呢?”那无赖,当真把他无赖的个性,挥得淋漓尽致。 苏溪米气到胸闷,打他不成,骂他也不成,他还硬是赖在她面前。气愤当下,她嘴巴一张,就着他肩头,狠狠往下一咬。 他像是已经知道她想干嘛似得,在她下口的那瞬间,拳头用力一捏,肩头处的肌肉,绷得死紧。 苏溪米咬得特用力,像是要把他身上的肉给咬下来似得。可哪知道那家伙连吃痛的表情都没有,脸上不但挂着笑容,甚至还把头凑过来,啃咬着她的太阳穴,享受得不得了。 她泄气了。这混蛋是无敌的! 松了口,苏溪米把头往旁边一侧,完美的脖子暴露在他视线底下,“随便你吧。你要上就上,上完给我走人。” 这句话,挺让他骚动的,可是他却一反常态,不乐意下手。 他就盯着那白嫩嫩的玉颈,嘀咕着说,“这几天你一直在调查我父母的案子,怎样?有结果了么?” “没有。” “也是,那么多年的事了,要想调查清楚,也不容易。丫头,如果你查到你父母无罪的话,你会怎么着?” 会怎么着?苏溪米回头,愤恨地瞪着他说,“我会报复你的!” 听见这句话后,阳睿微微扯开嘴角,“是啊,人之常情。我伤害了你无辜的父母,你想找我报仇,情有可原。我乐意接受你的报复!所以,把话反过来,你的父母若是真的有罪,你也不能埋怨我对你施加的报复,对不对?” 苏溪米却摇了摇脑袋,义愤填膺的说,“我父母有罪,当年你就应该起诉他们,他们的罪有多大,就让法官判他们多少刑期,哪怕是无期,甚至是死刑!如果是这样,我对你的恨意,也会埋葬在监狱里。你明明可以选择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们,你却对他们私设刑堂,你让我父亲死得那样悲凉,还把他扔在大海里,更过分得连个墓碑都不让我给他立。我不想恨你都难。” 阳睿幽幽放低嗓音,“傻丫头!你没有经历过我的遭遇,所以你可以说得这么轻巧!” 他低头,把脑袋深深埋进她肩窝处,贪婪得吸取她身上的芳香,这个动作,他已经忍了好久好久了。 苏溪米昂着头,由着他啃咬,“阳睿,你之前说过,除了不让我见我母亲之外,你什么都应我,这话,还算不算数?” 身上的男人顿下动作,微微抬头,“你要我别碰你?” “不!我想给父亲立个墓碑,你肯答应的话,我就给你一次。” 阳睿直起身子,脸色有些难堪,“你还真懂得和我讨价还价。”他想要她,就得给她付酬金?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苏溪米昂着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没法反抗你,你完全可以不用理会我的任何要求。” 只是,他每对她用强一次,她就会更恨他三分。 阳睿眯着眼,轻声细语,“我已经把你父亲的尸体打捞上来了。” 一听,苏溪米瞬间睁大眸子,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此刻散着耀眼的光芒,“你说真的?” “嗯,不过因为尸体腐化了很多,我当场就叫人焚烧掉了,现在就剩下一盒子骨灰。” 苏溪米激动的伸手抓他胳膊,“你没骗我?” “当然。你若不放心,我那儿还有打捞的照片,焚毁前还拔了他一颗牙齿,你随时都可以找他去做dna。”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溪米自然是信了,“那你把骨灰给我,我去给他买坟墓。” 阳睿却摇头,“坟墓我给你买,骨灰我不会给你的。” 苏溪米微微上翘的嘴角,再次落了下来,“你软禁我母亲就算了,你还软禁我死去的父亲?” “我把你父亲尸体打捞上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要是不喜欢,我重新把他撒河里去!” “你!”苏溪米火气顿时升腾,“你还能再卑鄙一点吗?” “呵呵,不需要你来提醒我!”阳睿眯眼冷笑,“坟墓,我替你买,我替你给他下葬,你想买花朵祭他,也由我去。” “你就是死了心不让我插手是不是?” “对!”阳睿双手一伸,五指深深插入她丝间,滚烫的手指,烧在她头皮上,叫她全身麻,“我已经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你是不是得回应我一些?” 苏溪米嘴角一抽。虽然她真的很不满意他施舍给她的这一丁点恩惠,可她明白,他也已经给她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你不让我去,那让我看录影。” “放心吧,会全程给你录好,送到你手里。” 苏溪米慢慢低头,眼帘微垂,“可以……可以等晚上吗?”她知道他很性急,巴不得就在门口要她,就像上次那样,他都没把她带进卧室,就在客厅沙里迫不及待的把她衣服全部扯光。现在可是大白天,她觉得特别扭。 阳睿低头咬住她嘴角,深深一啾后,退开一丝,“那晚上你要缠着我的腰。” “……”这种要求晚上说不行么? “我想听你呻吟。” 苏溪米拉长着脸,“你怎么这么多要求?” “我没什么要求,我就想要你配合我。” “我已经很配合了。” “像条死鱼一样,这也叫配合?” 苏溪米撇过脸,“我尽量,你别啰嗦。” “好吧,那晚上我看你表现。” 校园港 恋耽美 24:吃午饭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睿退开身躯,总算好心的把她从门板上放下来,转身,进屋,四处打量着她的屋子,看见客厅正中央,一块白色大布包裹着一只大型的画架,画架四周的画具,全部收拾得一干二净。 阳睿站在画架前,盯着遮挡着画作的白布,轻声说,“忘了说了,你父亲的那块坟墓,钱你自己出。” 苏溪米一听,立马接话,“我也正好想说这个。坟墓的钱,到时候我结算给你。” “墓地早就已经选好了,钱我也付清了,明天就是下葬日子。” 苏溪米拧了眉,心头犯嘀咕,这人做事挺利落的,“多少钱?” 阳睿盯着那副画,嘴角微微上翘,“不多,三十万。” 那一瞬间,苏溪米用非常狐疑的目光,看了看他后脑勺,“你给我父亲选了一块不错的墓地。” “嗯,那是当然的,不仅风水好,还有护林员每天清扫坟墓,每天一只新鲜的水果供奉。三十万,挺值的。” 阳睿越说,苏溪米的脸就越阴沉,他刚回头就对上她那双充满杀气的眸子,微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心头像是被她拳头砸了一下似得。 苏溪米板着脸,说了句,“等你死了,我也给你买个这样的坟墓,孝敬孝敬你。” 她父亲就是被着混蛋给逼死的,死后,他倒是对她父亲百般讨好?他这是在讽刺她?还是在调戏她父亲? 苏溪米没有去厨房拿把刀子出来砍死他已经算好的了。 糟了!他……真的说错话了。 阳睿抓抓后脑,表情有些不自然。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尴尬,回头,他掀开那块白色的布,画作瞬间展现在他眼前。 “真漂亮。”这句是他由衷的赞美。当然,其中也有讨好的成分,为了弥补刚才他说错的话。 苏溪米上前,捡起白布重新盖上,“它当然会漂亮。因为这里面的水晶,都是用我的泪水凝固而来的。” 阳睿侧头,盯上她的眸子。这丫头从小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小时候他给她买了一整套玩具屋,她每天都会在里面摆出不同的造型。长大了就开始学绘画,打好了基础后,顺顺利利的考取自己理想的学校和专业。 一个设计师,光有天赋和底子还不够完美,最重要的,还是设计灵魂。 有人说,挫败能毁灭一个人才,也能造就一个天才。苏溪米她就是属于后者。 在完成这幅画作的时候,她哭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她几乎快要以为自己会死在染色盘里。可当它完成的那瞬间,她才知道自己也有为自己骄傲的一天。 这丫头……不对!这个女人,身上永远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懵然天成的凝静,叫人禁不住联想起那朵雪白莲。可惜,最适合她的白色,已经被她给丢弃了,她这一身黑衣,凝结了她身上所有冷傲和孤寂。 “走了,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吃饭。”阳睿大大方方的勾上她肩头,半拉半扯的带她离开。 苏溪米冷着脸嘀咕,“我肚子不饿。” “不饿也得吃!你这几天一直窝在家里,人都瘦了一大圈。你不吃饭,等会儿晚上你怎么承受我?” 一说,苏溪米嘴又抽了好几十下,脸蛋微微泛红,显然是被气出来的。 到了饭店,苏溪米有一口没一口的拿饭勺勺着金黄灿灿的米粒。一只小手微微拖着下颚,若有所思。 她抬头,看见阳睿拿着一份杂志看得挺起劲的,她把视线挪向窗外。 当她出神的第一秒起,阳睿慢慢抬眸,把视线从杂志上,移到她侧脸。 她出神多久,他就看着她多久。然后越看,他心头越难捱。 想起小时候,他们俩来这家餐馆的时候,她坐在他大腿上,她明明自己可以吃饭,可他偏偏要喂给她吃,每吃一口,他就要给她擦一下嘴。那个时候的时光,除了甜蜜之外,就只剩下幸福了。可是,想起之前的时光越是幸福,就越让他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心头是有多荒凉。他不知道,她那出神的目光中,是不是也在回忆着他们俩儿时的时光? 苏溪米像是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视线,她回头朝他看去,正好给她逮个正着。他在偷看她! 阳睿也不惊慌,大大方方的又把视线挪下去,放在杂志上,表面看起来,他挺自然的,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在心慌,慌得汗都溢满了两只手掌心。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家饭店?” 这里是他们的老家,这家饭店就在他们家附近,整整经营了三十年,饭店的主人,估计也已经流转了三四代了吧。 “我胃挑剔,只吃自己对胃口的东西。”阳睿放下杂志,起身,理理胸襟,“我去下洗手间,你慢慢吃。” 阳睿离席后,苏溪米肩头瞬间垮了下来,全身精神得以松懈。她在惊讶,那个男人对她的压迫感,竟然如此强烈。 过了十分钟,苏溪米座位不远处,走来一家三口人。 那三人路过苏溪米的瞬间,突然,他们纷纷打住脚步,“是小米么?” “唉!真是小米。” 苏溪米回头,“大伯?” 这里是苏溪米和阳睿的老家,在老家饭店里吃饭,碰到熟人很正常,苏溪米看见大伯一家三口突然出现,倒也没多少惊讶。 苏佐陵扯着妻子和儿子,苏佐陵的妻子邱萍,板着一张死人脸,看见苏溪米,脸就拉得更长了。苏海和他母亲一个德行,对着苏溪米,不是翻白眼,就是嘴巴里出气。 苏佐陵也不管他老婆和儿子有多烦躁,一个劲的拉着他们,一屁股往苏溪米前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也不问她对面座位上是不是有人。 ------题外话------ 推荐暮阳初春新文《豪门钻石婚约》 27岁的大龄剩女白随心开着电动车,奔赴相亲现场,却被价值千万豪车撞飞~ 向对方索赔100万,女助理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扬言如果御少来,她可能一分都得不到! 靠~撞人不用赔,这世道没王法了? 绝不屈居于强权之下!坚持一分不让! 大人物亲自上阵,阴森森的眸光如一匹孤傲野狼。 将她按压在一株丁香花树上,两具身躯密密熨贴,邪魅吐气:“想要100万?” “住院费+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差不多……” “口袋里有,过来自个儿拿!”窃笑声不止,空气里暖昧浮升~ “不要脸~”拍开他霸放在她胸前的爪子,俏脸微红怒目~ “瞧你这穷酸的样子,爷可以免费赠送~” 校园港 恋耽美 25:巧遇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佐陵笑嘻嘻的问,“小米啊,好久没见你,又变漂亮了一点呢!呵呵,你妈呢?最近过得如何?” “我们很好。”苏溪米清淡的回了他一句。 苏佐陵挪挪屁股,焦躁得说,“你母亲真的太倔了,我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一个女人怎么扛得住?我叫她过来找我,她怎么也不听。看看,你们母女俩吃了多少的苦。” 苏溪米依旧冷漠异常,“大伯,如果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用餐。” “唉!等等!小米啊,咱们一家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你干嘛这么急着离开啊?”苏佐陵谄笑着说,“来来来,叫服务员上菜,这顿饭,大伯请了。” “不必了大伯,我还有朋友,我朋友在门口那儿等我了。” “小米,你怎么这么不给大伯面子?”苏佐陵面子上有点挂不住,笑容也慢慢落了下来。 苏溪米刚起身,听见他这句话后,又妥妥的坐了下来,她把头微微昂起,轻声问,“大伯,你有话就直说吧。” “大伯我只不过想请你吃顿饭而已……” “是吗?你会这么好心请我吃饭?当初我父亲进了监狱,不但被法官判了刑,还被他们罚了款,罚款通知单寄到我母亲手里的当天,我母亲跪倒在你们家门口,你们是怎么应付我母亲的?大伯,你是不是以为,九岁的女孩不会有记忆的,对不对?” 苏佐陵笑容终于僵住了,“小米,你误会了。那个时候你大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啊!我那时候,财政也很吃紧,资金周转不灵,工厂差点要倒闭呢!你父亲的事,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啊!” “财政吃紧的事,我可以理解。你借不出钱来,我也能理解。可是我母亲在你家门口跪了整整三个小时,外面还下着大雨,你连门也不给她开!一杯温水也不给她递!我想不出你有多少的苦衷,连最简单的人情世故都做不到?还有,我爸爸进了监狱后,你的名字,从来没有出现在探访本上。整整十年了!十年里,你根本就想不起自己还有一个亲弟弟。你见了我,甚至都没跟我提起他,你也不问问我,他现在人在哪儿,是不是已经出狱了!就你这种人,我见了你还肯叫你一声大伯,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苏佐陵万万想不到,苏溪米这丫头记性这么好,说起话来也特不给人面子。也是,他之前因为嫌弟弟丢人,所以就忍了心肠,和弟弟断绝往来,就怕被弟弟的坏名声,搞得连他也被牵连。他还有一家工厂要养活,还有老婆儿子,他真的无心顾忌他弟弟一家子的事。 邱萍坐不住了,她把脖子一拉长,吱声一句,“小米,你父亲做了这么肮脏的事,你也不能怪我们翻脸不认人。咱们街坊邻居都盯着咱们这一家,我们要是帮了你们,那我们也要被那些街坊们给嫌弃了,要是影响了我们工厂的生意,害的我们工厂倒闭的话,这个责任,你们担待得起吗?” 苏佐陵侧头说了句,“老婆,别这么说,小米她母亲心里很清楚,她也很体谅我的难处,所以这么多年来,她都不肯来找我帮忙。”一回头,苏佐陵对着苏溪米说,“小米,你肯定不知道,我虽然在人前对你们母女俩这么冷淡,可我准备等风声过了以后,再暗中拉你们母女俩一把的。” 这对夫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可真默契。 苏溪米深深一呼吸,稳定了情绪后,说,“大伯,你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我和我母亲这么多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你肯定不清楚。我也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起过,要我记住你这个‘事后’大恩人。所以这顿饭,还是各吃各的吧,大伯您吃好,我先走一步。” “诶!等等啊!小米,大伯我还没说完呢。” 苏佐陵还想留人,邱萍火气上来了,“她要走就让她走啊,你干嘛呢?” “啧!你别说话行不行?”苏佐陵骂完老婆,回头就对着苏溪米嬉皮笑脸,还起身伸出手掌,把苏溪米肩头压下来,又逼她坐下,“小米啊,是这样的,我听阿海说,你接了dy的一桩单子,有没有这回事儿?” 苏佐陵一说,苏溪米立马明白了,她大伯找她说话,原来是为了dy。 苏溪米老实承认,“对。” 苏佐陵眼睛倏地亮,激动的说,“是真的么?我听说,是dy的代理执行长亲自找上你的?同行的还有dy总裁身边的第一秘书?” 苏溪米自嘲一笑。这件事竟然传得这么厉害?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的消息,都传到老家来了? 苏佐陵也不等苏溪米回话,就急切的说,“那,小米啊,看在以前大伯对你不薄的份上,你这次可要帮大伯一把,你帮我引荐一下吧,只要让我搭上这条线,以后你的婚事,大伯就一手给你包办了。如果大伯公司盈利得好,大伯还会给你买套房子,做你新婚礼物,怎样?” 听听,他这是有多大方? 邱萍终于明白苏佐陵干嘛要这么拉着苏溪米,百般讨好,原来这中间还有这层含义。邱萍知道后就再也不给苏溪米脸色看了,而是静静的等着苏溪米回答。 苏溪米沉默了两三秒后,说了句,“我的婚事,大伯您不需要为我操劳。房子我也买得起。” 苏溪米这般一说,苏佐陵的脸,瞬间拉得老长,“小米,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亲戚关系,大伯我求你求到这个份上了,你也不乐意帮我?” 苏溪米冷笑着说,“只要大伯你乐意在饭店门口,当众跪三个小时,我就帮你这个忙,怎样?” “碰——”邱萍往桌上狠狠一拍,那一巴掌,拍得整家餐厅都为之侧目。 “不要脸的小骚蹄子,不就是接了一个单子而已,得瑟个什么劲?老娘我还不稀罕!老头子,还不给我起来?咱们走!” 邱萍和苏海都起身了,苏佐陵也慢吞吞的跟着起身。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他还能怎么着?再说下去,丢人的就只有自己。想他堂堂小企老总,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苏佐陵泄气的起身,挽着老婆的胳膊,带着儿子离开了餐厅。 ------题外话------ 推荐暮阳初春新文《豪门钻石婚约》 27岁的大龄剩女白随心开着电动车,奔赴相亲现场,却被价值千万豪车撞飞~ 向对方索赔100万,女助理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扬言如果御少来,她可能一分都得不到! 靠~撞人不用赔,这世道没王法了? 绝不屈居于强权之下!坚持一分不让! 大人物亲自上阵,阴森森的眸光如一匹孤傲野狼。 将她按压在一株丁香花树上,两具身躯密密熨贴,邪魅吐气:“想要100万?” “住院费+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差不多……” “口袋里有,过来自个儿拿!”窃笑声不止,空气里暖昧浮升~ “不要脸~”拍开他霸放在她胸前的爪子,俏脸微红怒目~ “瞧你这穷酸的样子,爷可以免费赠送~” 校园港 恋耽美 26:两个贱女人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佐陵一离开,餐厅里又恢复到之前的宁静用餐时光,只是隔壁第二桌,两个女生拉开了嗓门高声交谈。 “她倒是有脸回来。” “她本来就是个厚脸皮,怎么没脸回来?她连自己的大伯都这么冷血,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呵呵,说不定啊,阳家夫妻车祸的事,也是她爸妈搞出来的呢!我听说啊,有人在阳大叔的刹车上,动过手脚什么的。” “啊?真的假的?那她爸妈不就是杀人凶手了么?” “噗——真是的,和一个杀人凶手的女儿坐在同一家餐厅里吃饭,真恶心!” 那两个女生,谈话声音十分响亮,说得整家餐厅的人,都听进耳朵里,就连服务生也情不自禁的把可疑目光,丢给苏溪米。 谁听得出来,那俩个女生在说苏溪米的事,说她父亲是个杀人凶手。 苏溪米沉着火气,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若是此刻换做别的女生,早就扑过去一巴掌甩死那俩女生,或者捂着脸痛哭着跑出餐厅。 那俩女生,苏溪米怎么会不认识,她初中那段时间,多亏了她们俩的照顾,每天回家都是遍体鳞伤,今天正好是周末,她们俩回老家,在这里吃饭,聚会。原本她们没有现苏溪米,因为苏佐陵在这里闹了一场,她们俩这才现苏溪米的存在。 冯颖腻了苏溪米一眼后,又对着身前的伙伴调侃着说话,“人家说什么臭味相投这四个字,一点也没有说假。什么样的人,就会交什么样的朋友。” 卫情眼珠子雪亮,一听就听出来有什么猫腻,“这话怎么说?” 冯颖笑得何其灿烂,“你知道的,我姑母在药店里工作,前几天,那寡妇的女儿,竟然去药店里买了瓶药,你猜,是啥药?” 卫情瞬间捂住嘴角,笑得淫荡,“不会是避孕药吧?” “哈哈哈!”冯颖笑得可得瑟了,“你真的太聪明了!那丫头真的是买避孕药呢!刚上大学就被人搞大了肚子!太好笑了!我早就说过了,寡妇生的女儿,就是个小寡妇,小寡妇以后生的女儿,肯定是小小寡妇!”冯颖就是在讽刺苏溪米,意思是在说,杀人凶手的女儿,也肯定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冯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骂谁是寡妇。可是苏溪米一听就听出来了。她们在说索岩爱的事!那天,她让索岩爱帮她去买避孕药,没想到她竟然无意中,把流言蜚语加注在索岩爱身上。 苏溪米拳头一捏,伸手抓起桌上两只水杯,走到冯颖卫情面前,二话不说,唰——两杯水直接往她们俩脸上泼去。 “啊——” “啊!” 两道凄惨的尖叫声,再次引来整个餐厅的瞩目。 卫情和冯颖立马起身,狂抖身上的水滴,忙拿纸巾擦个不停。 “贱货,你干什么?想打架吗?” “废什么话?这丫头就是欠揍!阿情,上她!”冯颖把餐巾纸往桌上一砸,抡起巴掌就想往苏溪米脸上甩去。 苏溪米拿手一挡,用力一推,把冯颖推了出去,冯颖脚跛了下,撞到了餐桌,连带把餐桌上的餐具,全扫在地上,惨叫声,餐具碰撞声,周遭看客嘘吁声此起彼伏。 卫情没料到苏溪米会还手,看见冯颖被狼狈的推倒在地,一时间吓傻了眼。 苏溪米指着冯颖鼻子说话,“你姑妈是在药店里工作的,所以她每天每夜都带一堆的避孕药回家给你吃是吧?” 冯颖被说得眼珠子一曝,“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 “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在说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冯颖,你有嘴巴,我也有嘴巴,你在别人背后说别人坏话,我就有这本事在你面前一字不漏的全部还给你!你现在拉大嗓门喊啊,喊谁谁谁是寡妇,喊得再大声点,等你喊完,我回头就跟大家说,你比那寡妇还不如,除了公狗以外,没有男人看得上你。” 冯颖脸刷拉一下涨得通红,跳起身,顺手捡起手边的叉子,气得失去理智,叉子高高抬起,就想着怎么毁了这女人的容。 卫情吓得脸都绿了,脚跟一软,差点软趴在地上。 眼看着那闪耀耀的叉子快要扎在苏溪米额头上,突然—— 一只大掌妥妥的抓住那只贱手,然后一甩…… 碰—— 冯颖又被推出去老远,撞翻了第二张桌子,餐具碎得一塌糊涂。 第一次被苏溪米推的时候,因为苏溪米力气小,冯颖也就撞疼了后臀而已,但是这次,来人力道十足,害的她小腹撞上了桌角,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等她缓过劲,回头一看,她眼珠子一凸,惊呆了,“阳睿……学长?” 阳睿一手搭在苏溪米肩头,表情冷漠的盯着冯颖,“你那只手挺贱的……” 他躲在后面不出现,看着苏溪米推冯颖也不现身,等到苏溪米快要被打了,他才出面插手?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态? 冯颖在看见阳睿的那瞬间,她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却又在听见他说得那句话后,她原本隐忍着剧痛的脸,更扭曲了三分,“学长!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护着她?她爸妈害死了你父母,你难道一点都不记恨她吗?” 阳睿眯着眼,“我记不记恨她,关你什么事?” 冯颖瞬间红了眼珠子,“学长,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我是喜欢你呀,我一直在你背后默默的关注你,可你从来不肯正眼瞧我一眼,那次你生日,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写情书给你,可你连看也不看,就把我的情书扔进垃圾桶。你真的让我太痛心了……” 窝在阳睿怀里的苏溪米,听见这话后,嘴角突然翘起了一道恶魔式的微笑,“啊!原来你在小学的时候就开始情了?还写情书给男生?怪不得你现在一直在吃你姑母偷偷送给你的避孕药!” 冯颖眼珠子一凸,额上青筋直爆,“你这贱货!你放什么狗屁——” 如果她还有这个力气,她一定会扑过去撕裂那贱货的嘴。可是她的肚子,疼到她直冒汗了。卫情那死丫头,也不过来帮衬她一些,自顾自躲在角落里抖,气死人了。 阳睿手指头一勾,勾来一个服务员,服务员屁颠屁颠的跑到阳睿身侧,凑过脑袋,附耳在他嘴边,只听阳睿叽咕几句,他不停点头点头再点头,然后直起腰板子,对阳睿说道,“知道了,阳先生,我们会好好处理的。” 阳睿搂着苏溪米肩头,紧了三分力度,“走了。” 苏溪米楞了两秒,“就这么走了?” 阳睿挑眉,“怎么?你还没骂够?还是你想和她们打一架再走?” “我……” 阳睿也不等苏溪米说完,胳膊一用力,直接把她往心窝里一塞,用力拖着走。 阳睿前脚刚踏出去,服务员便把经理请了过来,那经理递给冯颖一张清单,说道,“冯小姐您好,这是酒店餐椅餐具的理赔金。请您落款签字。” 冯颖看见那张清单,顿时气血升腾,“什么情况?我才是受害者啊!我是被他们推到的,这些餐具,你让他们去陪啊!” 那经理挑了挑眉,笑盈盈得说,“很抱歉,我只看见是您推倒了我的桌椅。” “该死的,这里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的,我是无辜的!” 经理依旧维持着他的笑面虎,“既然小姐这么坚持,那您喊个见证人出来,看看他们谁乐意给你出面作证?” 这一说,冯颖哑然了。她环顾四周,那些掩嘴偷笑的看客,都是些三八群体,只知道坐等看戏,谁也不乐意横插一脚汤这趟浑水。而且,叫她一个女孩子,为了一张赔款清单,苦逼的跑到陌生人面前求作证,这种丢人的事,她怎么做得出来? 冯颖一甩头,把视线丢向卫情,她都来不及喊出卫情的名字,只见那丫头匆匆忙忙拿起自己的包包,叽咕了句,“冯颖啊,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先走咯!” 你妹!她和她刚刚在这家餐厅里吃饱,还回家吃你妹个饭?她真是瞎了眼的和她做朋友。 卫情走了,餐厅里其他看客自顾自吃自己的饭,走自己的路,对着狼狈的她,爱理不理一笑而过。冯颖只好捂着肚子,乖乖签下理赔单据,然后再孤零零的去医院里挂诊。冯颖咬着牙,暗暗誓,她和苏溪米那贱丫头,一辈子都势不两立。 校园港 恋耽美 27:带她去新家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坐在阳睿车里,苏溪米打开车窗,手肘撑在车窗口,拖着腮旁,又在呆。 阳睿一边忙着开车,一边伸出空闲的手掌,替她理理被微风吹乱的丝,哪怕他在白忙乎,他也乐此不疲的和风作对。一个吹,一个理。 “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她们有两个人,要真动起手来,你只有被挨打的份。” 苏溪米冷哼,“两个算什么?十几个把我围在中间欺负,我都熬过来了。” 一句话,引来车子一阵颠簸。阳睿急忙稳住车子,“一直是她在带头欺负你,是吧?” 苏溪米懒洋洋的腻了他一眼,“何止。恨我的女人,多了去了。” “有些谁?你还记得?” “谁会记得!我从来没把她们放在心上过。” 阳睿算是听明白了,这丫头不记仇,只是因为对方欺负的人,不是她所在乎的人。就好比刚才,冯颖和卫情在说她坏话,她连鸟都不鸟她们一下,可她们说了索岩爱的坏话,这才把这丫头给激毛的。换句话说,她爱别人,胜过爱她自己。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个永远不会因为自己受伤而痛哭的倔强女孩。 阳睿的手,一点一点捏紧方向盘。他没法告诉她,他的心,疼得他快要崩溃了。 苏溪米呆了许久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盯着阳睿,开口质问,“你带我来老家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吃一顿饭?”这车程,起码得两个小时。 面对苏溪米的狐疑,阳睿也不给她含糊,“我只是想让你和你大伯见个面。” “理由呢?” “八年前,你大伯把工厂扩展到中小型企业,这笔投资金的来历,有点不明不白。” “你在怀疑我父亲偷了你们阳家的资产,是给我大伯开销用的?” “我有这个权利怀疑,我也有这个权利调查你大伯。你没意见吧?” 苏溪米耸肩,“随便。随便你怎么查,只要你以后别把他们叫过来恶心我就行。” 他承认,他带她来这家餐厅的目的,就是借机让她和她大伯一家见面。而刚才,他躲在角落里,已经把她和她大伯对话的一幕幕,全部听了进去,看见苏佐陵一家三口和苏溪米对视的眼神,他就知道,她大伯并不是她父亲袒护的真凶。八年前,苏佐陵账户里突然多出来的一百万周转资金,他觉得没必要去调查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彻查一翻比较好。 想起以前,他一直认定苏溪米的父亲就是真凶,对于那笔下落不明的款子,他一点都没在意过。要不是韩薇岚说出那些话,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把精力花费在那笔资金上。 七百万,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对他们阳家来说,还不足以让他们阳家崩溃的地步,顶多就是让他们公司资金周转不灵。他父母为了解决燃眉之急,就连夜开着车子赶往他舅舅身边搬救兵,谁知道在那急转弯的山路上,刹车失灵,车子撞下悬崖,车体损毁,他父母因此双双毙命。车子撞下悬崖,却没有生漏油爆炸,车子拉上来后,驾驶室里留下的那只夹,被他捡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才十四岁。钱的概念在他脑海里,可有可无,但是他父母的命,对他来说何等重要?所以当他捡到那个夹的时候,他已经把凶手定了型。再加上审判的时候,他看见苏佑斌点头承认挪用了公款,凶手是谁这个答案,在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 可是到了今天,在他听见韩薇岚自杀前的那番话后,他才恍然惊觉,原来那笔失窃的款子,才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疑点。 吃完午饭,苏溪米也没质问他要带她上哪儿,安安静静的坐在车子里,等他开往目的地。 坐在车里,苏溪米看了看四周,现他们已经离开了市中心,偏僻的林区,零零落落的屋舍,还有远处不少田园风光,青葱绿野,空气特清新。 一路驶来,唯一一栋超级豪华的住宅,里面的保安训练有素的替他开了围栏大门,阳睿开着车子驶进豪宅,直到大门口前在缓缓停下,照旧,他先下车,然后绕过车身,替她打开车门。 车内,苏溪米微微昂头问,“这是哪儿?” “我家。” “……”苏溪米拧眉嘀咕了,“你有几个家?” 阳睿扯出一道微笑,“傻瓜,你应该这样问,我有几套房子。” 苏溪米抿了唇,心头有些不爽。总觉得他在跟她炫耀似得,特刺眼。 “我要四处走动,在各个地方都有居住点,不过都是成品房。只有这一栋,是我亲手设计的。里面装潢很简单,就只有木地板和一席软床。” 苏溪米听着这话觉得有点别扭,他像是故意跟她说,他的房子,在等人过去给它设计来着? “野猫,下来,我带你进去看看。” 苏溪米长腿一跨,跨出车门,然后由着他搂着自己的肩头,进了豪宅。 刚进门,苏溪米终于知道装潢很简单是什么意思了,这整个大厅,除了一张沙和一张吃饭的桌椅外,就只有一个欧式壁炉,算是屋子里的唯一亮点,屋里连个吊灯都没有,要是他们晚上在这里用餐,估计只能点蜡烛照明。 一路上了二楼三楼,他给她参观的,不是纯白的墙壁就是干净的红木地板,还有一个主卧室里,放着一张席梦思,那席梦思没有床架子,就只有一个床垫,搁在地板上。卧室对面巨大的落地窗,简单洁白的窗帘,呼哧呼哧的乱飞舞着。 好干净的一栋房子,除了外壳之外,它一直在安安静静的等着谁去装饰它。 看见这样的空房子,让她禁不住想起小时候玩得玩具屋,等着被她摆弄配件,把家具,装饰品,一点一点塞进玩具屋里,当一套套完美的玩具小屋呈现在眼前时,那种成就感,无与伦比的美味。 苏溪米站在落地窗前,黑色的连衣裙,随着白色窗帘不停得摇曳。阳光从窗外撒进来的同时,她不受控制的昂头迎接浴光,那白皙的肌肤,瞬间被阳光刺得通透水嫩。 十九岁芳华,被她摈弃了天真烂漫。浑身上下散出阵阵小女人的芳香。不知不觉间,又勾引了身后那只野兽为她蠢蠢欲动。 盯着她的背影,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从来没有松懈过,脖子上没有系领结,可他还是觉得特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咔在喉咙口似得,吞咽一下,喉结松动,才能稍稍缓解。 校园港 恋耽美 28:这是孕吐?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她的心,实在是太凄冷了,所以她才会靠着窗口站立,晒着阳光,渴望能让自己的心和身子暖和一些。谁知道,她还没来得及享受片刻日光浴,身后贴上一堵热墙,双肩处,两只大掌紧紧握住,顺着她的胳膊上上下下揉弄着,打破她享受宁静。 苏溪米身子一进,侧头,拧了眉头,“你干什么?” 他把头往她肩窝里埋进去,她不乐意,想把他脑袋挤走,可他偏要,“我等不及晚上了。” 苏溪米双手交握,握住双肩处滑动的手背,“不行!你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要什么东西?我打个电话叫他们准备!” 苏溪米红着脸吼他,“你别开玩笑。那种东西怎么能让别人准备?”换洗衣服和避孕套什么的,这些东西还想让别人经手?这不是等于是告诉别人,他们要开始那啥了?他都不觉得羞人么? 她觉得这畜生像个皇帝一样,疼宠妃子的时候,还要太监们帮他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他只管提枪上阵,其他的啥也不乐意操办。他喜欢当他的皇帝,可她不喜欢做他的妃子,被人脱光了衣服裹在棉被里送到他床上,等他爱完,又被人裹在棉被里扛着走。 她抗拒得厉害,那小手抓不动他,她就索性拿指甲掐他。 肩膀上的大掌猛地一松,双手交握,精准的抓住她两只小手,逼着她抱住自己胸口,他也顺带紧紧抱着她,埋不进她右侧肩头,索性一扭,大大方方的攻占她左侧肩窝里,贪婪得吸取她的芳香。 “不让准备那就不用准备了,我不撕坏你衣服,不弄在你身体里……” “不行!”绝对不行!这畜生一旦动起手来,根本没节制的,她不想自己走出这扇大门的时候,一路拖着他的东西出去。 “我不喜欢听你说不!”阳睿索性把她扛了起来,转身走去床垫,轻轻一扔,身躯随之覆上,大刀阔斧得撩拨她。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很温柔了,而且他也不急躁,不像之前那次,像只饥渴了很久的野兽一样。他早就决定好,他一定要先把她的*给逼出来,然后再和她一起奔赴田园。可是他连衣服都没给她脱完,她又扑在床垫外干呕了起来。 “呕——” 双手撑在她后背两侧,他的脸,黑得跟什么似得。 “你怀孕了?” 他现在只希望听见她肯定的回答,至少这样,他心里会好受一些,面子上能挂得住一点。 苏溪米一擦嘴角,“放心吧,我每天都有检查。暂时没怀孕,这个不是孕吐。” 苏溪米越说,他心情就越郁结,“你没怀孕,那你恶心什么?” 她就是在恶心他!不行么? 她很想这样子回答他的,可她知道,她要真这样说的话,那今晚又是一顿可怕的折磨。 “我胃里不舒服,这个我又控制不了,我能怎么办?” 阳睿翻身坐起,背对着她,毛躁的揉乱后,“算了,改天吧。你先把你的胃给我治好了,不要每次到我碰你的时候就病。” 起身,理理杂乱的衣襟,系上刚刚解到一半的皮带,可怜他衣服好整理,身上那股子烧腾的欲火怎么也压不下去。这里浴室又没弄好,冷水澡也没法子洗。 最后,他把她送回她家门口,也不敢再和她缠绵吻别一翻,省的自己活受罪。 他说,她欠了他一次,他要她把自己的胃病给他治好,等她治好了再来找她。 过了三日,阳睿叫人送了盒录影带给她,连同录影带一起的,还有一个奇怪的项链,那项链是个爱心的小盒子,盒子可以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张迷你的小照片,那是她和她父亲的合照,盒子的另一半,镶嵌着一块乳白色的小石仔。那小石仔貌似取不下来,要想取下来的话,势必要把这个项链小盒子给破坏掉。 盒子里有她和父亲的照片,她很喜欢,所以那颗小石仔就由着它安顿在盒子里。 礼物送到她手里半小时,她就接到阳睿的电话。 “东西都收到了吧?” “嗯。”苏溪米把玩着项链盒子,轻声问,“盒子里的那颗,是什么东西?” 这个不是砖石,也不可能是玉石。 “你父亲的牙齿,我给你磨成石粒,你随时可以拿这玩意儿去验dna!” 他是怕她对他起疑心,所以做事都这样面面俱到。 苏溪米没有对他的话有半句怀疑,他说把她父亲尸体捞上来了,那她就信之无疑,他根本没必要这般小心翼翼。只不过,她很奇怪,“阳睿,当初你记恨我父亲,铁了心的要把他尸体丢进大海里。我就奇怪,你哪来的本事从大海里再把尸体捞回来?” 这一问,引来阳睿许久的沉默。 其实他把尸体扔掉的时候,就叫人记下了坐标,而且他没把尸体扔到深海,只扔在浅滩区域。他当初这样子做的时候,连自己也无法给自己解释这一奇怪的举止,那个时候他就像是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把苏佑斌尸体打捞上来似得。苏溪米问他为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阳睿一声咕噜,“我想扔就扔,想捞就捞。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我的!” 去—— 他这话,叫人听着觉得他特任性。仿佛世上所有东西都在他掌控之下。 苏溪米翻了白眼,叽咕了句,“行,只要我父亲能够安葬,我就别无他求了。当然,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墓地地址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的胃,养好了么?” 阳睿突然吭声,打断她的后话。 苏溪米听了,顿时一噎。别人或许听不懂他的问题的含义,只有她一听就听明白了! 他哪是在关心她的胃?他根本就是在心心念念着她欠他的那*一夜。 “现在还行,胃里没什么不舒服。” “那……” “不过我肚子有点疼。” 阳睿拧了眉,“怎么又肚子疼了?吃坏东西了?” “不是,每个月总有几天会肚子疼的。” 一听,阳睿明白了,这丫头来了大姨妈。瘪嘴,“那我后天来接你。” 苏溪米心头阵阵格楞,纠结得要死,他不是说他不缺女人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子心心挂念着她的躯体? 她不懂得怎么迎合他。他也说过,她的身子就像死鱼一样,倒他胃口。可他还是千方百计的跑来蹭她。真不明白他到底啥心态? 校园港 恋耽美 29:又被他残忍的拒绝了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板着脸,随口嘀咕了句,“随便。” 这是她欠他的么?他倒是很会算计!他怎么不算算,他亏欠了她多少?想到这儿,苏溪米心头又不爽了,“阳睿,我妈她醒了没有?你不让我见她也就罢了,我想听听她声音,想跟她打个电话,让她给我报个平安也不行么?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苏醒了没。”这是她第几次问他这个问题了?可每次她都得不到确切的答案,她的心头特慌乱,总觉得有什么心事哽在喉咙口,晚上睡也睡不好。 “嗯,早醒了。”他半磕着眼眸,毫不哽咽的说出四个字来。他脸上表情毫无一丝波澜,可这心头,狠狠地漏跳了一大拍。 这几天,她一直找时间问他母亲的事,每次都被他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不过他明白,总有一天,他会对她撒下第二次谎言。如此简单的几个字,他一出口,就犹如千斤重,沉沉得压在他肩头。他闭上眼睛,慢慢一呼吸,把肩头上的重量,死活都要扛起来。 苏溪米听见母亲醒了,嘴角终于牵出一抹阳光的微笑,“阳睿。” 她的愉悦,让她万般轻柔的喊出了他的名字,这一声叫唤,喊得他心头酥麻到死。 “嗯。”他也随之轻声应唤。 “我想打个电话给她,就和她说两句话。可以吗?”她问得何其小心翼翼,万般苛求当中,还带着蛊惑般的诱哄。她把身为女人的骄傲,挥得如此淋漓尽致。 听见她那酥骨*的声音,他差一点就要给她缴械投降了,为了克制这股骚动,他用力一捏拳头,拳头咯吱作响,他闭眼,“别跟我要求太多。还有,你亏欠我的东西都还没付清,其他的,一切免谈。” 啪地,嘟嘟嘟—— 他用力挂断电话。 知不知道她现在多想撒泼脾气?她就是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却硬要给她扣上罪人的帽子。想起以前的奴隶制社会,那些百姓含冤入狱还要被用刑,再被逼签下认罪状,估计她现在的心情就和他们差不多吧。 一直以来,她就坚信自己父亲入狱有难言之隐,每次她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被母亲现的时候,她母亲也会这样安慰她,叫她信任她爸爸,她父亲绝对不是坏人。直到那天,她母亲在自杀前说的那些话,让她毫无疑虑相信自己父母就是无辜的。既然他一直说是她苏家亏欠了他,那她一定要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她父亲是清白的,等她拿出证据,她也要叫他为自己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 所以,在此之前,她要学会忍耐!任性,脾气,对她又没有任何帮助。她已经不是小孩了。 隔了两天,苏溪米上课途中接到电话,说是dy的负责人傅海,晚上回来取画,她就约他在自己家附近的酒店里见面,等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下了课,苏溪米回家简单梳洗了一翻,正准备扛着画出门。 刚打开房门,某男一只手肘撑在她家门框上,休闲的依靠着。 苏溪米吓了一大跳,“你怎么来了?” “前天不是说过了?我会来接你。”阳睿轻扯嘴角,含着笑意说,“你想留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在你家里……” 苏溪米脸色涨红,看得出来她被气得不轻,“我今天有事,没时间陪你。” 阳睿撇过视线,看见她腋下还夹着沉重的画框,他明了了,“你要办公事?成,我送你过去。” “不用。”苏溪米撇开视线,倔倔地说了句。 阳睿懒得和她磨叽,直接大掌一捞,抢过她用封纸封得一丝不漏的画框。 “喂!你别过分,把东西还我!”苏溪米上前去抢。 阳睿把画举得老高,“怎样?是不是想让我把它烧掉?” “你!”苏溪米脸色又涂上绯红,像是喝了葡萄酒一样,“你还能再霸道一点吗?” 那画因为加了画框,分量十足十,她得双手捧着才不会让胳膊酸着,可他竟然一只手就把它举过头顶,他和她之间的实力悬殊可见一斑。 最后,她气馁地垮下双肩,“走吧,去xcc酒店,已经很晚了,迟到了不好。” 看她妥协,阳睿乐滋滋的一手拿着画框,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喜滋滋的下了楼。 两人赶到xcc酒店的时候,看见傅海和于飞正拿着一张画作,仔细研磨,他们对面的座位,原本是留给苏溪米的。如今却被一男一女给霸占了去。 那一男一女中,女的,苏溪米认识。是唐嘉宝。另一个男的,是个中年男子,苏溪米没见过。 唐嘉宝抱着双臂,喝着咖啡,悠闲的翘着迷人二郎腿,摇晃着她露到根部的白皙美腿,手里夹着一根女式的薄荷烟,一吞一吐,特有腔调。 今天早上她听见苏溪米和傅海之间谈话,她知道苏溪米和dy的人约在这家酒店,还有约定的时间,她也记在脑海里,她就匆匆忙忙带着她身边的老男人,提前赶到这儿,把苏溪米的位置霸占了下来。 傅海把画作轻轻放下后,双手交握,歪头问,“唐小姐给我们看这幅画的用意?” 唐嘉宝轻然一笑,“两位先生想必都是有眼界的人,一个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嫩查,设计出来的垃圾货色,和咱们这位享誉整个t省的高级室内设计大师,比一比,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要选哪个了吧?” 傅海和于飞相视一眼后,傅海抱着双臂,人往后靠去,一句话也不吭。 于飞则换了个正经的坐姿,悠哉悠哉地说,“唐小姐,你或许还搞不清楚一件事。” 唐嘉宝挑眉,“哦?” “我们皇室宫殿的设计,多的是设计大师帮我们出谋划策,就算我们要找,也不会找你这种货色!”于飞扫了那中年男子一眼,眼底尽是鄙夷。 中年男子一听,脸色瞬间铁青,嘴角开始抽搐了起来。他用力一咳嗽,对着唐嘉宝表示自己心中不满。 唐嘉宝听见自己带来的设计大师被人侮辱了,就等于是自己被侮辱了一样,她把小脑袋一昂,骄傲的说,“既然你们多的是设计大师,那你们干嘛还要找一个乳臭未干的学生给你们设计宫殿?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么?苏溪米的图稿,就真有这么好?” ------题外话------ 有评价票不?嘿嘿,想要五星滴。 校园港 恋耽美 30:侵权挑衅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于飞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十八楼,是我们夫人的,那一层的设计,由她自己挑。我们家夫人喜欢谁的设计,谁的设计就有资格被录取。当初投稿的之中,上万副画稿,多的是名流设计,可我们夫人一眼就相中了这张。” 唐嘉宝把桌上被嫌弃的画用力一推,扒开嗓门说,“那你们也让她看看这幅嘛!说不定她看见这幅画后,一眼就相中了也说不定啊!反正我就是不觉得苏溪米她比得上我家刘先生。” 于飞再度拿起画作,看了看画中的水晶宫殿,眉头越锁越紧。说实在话,他也觉得唐嘉宝说得有理,他家夫人只不过是喜欢水晶而已,那次比赛,她随手看见那副水晶画作后,就说喜欢。他们老总一听她说喜欢,就把那画抢了过来,然后决定要把它设计成十八楼的宫殿。 苏溪米那副水晶宫殿,因为无人比较,所以被突出了它的价值。于飞也觉得,随便找个设计师过来设计一座水晶宫殿都比那稚嫩的大学生作品要强一百倍。 可是这件事,真的不是他们俩能决策得了的。 于飞身子靠后,仰着椅背,侧过身子和傅海叽叽咕咕几许后,傅海上前,对着唐嘉宝说了句,“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毛遂自荐,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我们把夫人请出来,到时候,看她喜欢,她选中谁那就是谁,唐小姐,您没其他意见了吧?” 唐嘉宝终于满足得裂开红唇,“当然,只要你们肯给我机会,我敢保证,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唐嘉宝在说这话的时候,媚眼不停的朝他们抛过去,桌下的脚丫子,还胆大包天的去蹭他们脚背。她不知道蹭到了谁的脚背,反正只要他们中间任何一个能够看得上她,她都愿意付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处女膜。 可是奇怪,她蹭了那么久,那两个家伙啥反应都没有,看他们的表情像是在给他们挠痒痒一样,不痛不痒的,最后搞了老半天,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在蹭谁的脚背。头一回,唐嘉宝觉得自己的魅力如此不足。那种挫败感真叫人不舒服。 等了半个多小时,天鹰搂着时瑶现身酒店,唐嘉宝老远就看见门口走进来的这对俊男靓女,尤其是那个男的,唐嘉宝一见他就对他神魂颠倒,心头小鹿扑扑乱跳,她就想着,如果刚才她蹭的是那个男人的脚,哪怕他不给她任何回应,她也会兴奋到死。下一秒,唐嘉宝看见天鹰的手紧紧环着时瑶的小蛮腰,那霸道的占有欲十足十浓郁,唐嘉宝心头猛地泛酸,从头酸到脚,酸得整个人心窝都快烂掉了。 时瑶走到傅海他们桌前,看见唐嘉宝后,温和一笑,“这位就是苏小姐么?” 傅海起身想要纠正,唐嘉宝比他先一步,急忙绕过餐桌,握上时瑶的手心自我介绍,“对,我就是苏溪米。” 唐嘉宝这般一说,傅海和于飞就安静了下来,他们嘴里噘着无所谓的笑意,意味深长。 相比唐嘉宝的热情,时瑶依旧维持她那礼貌式的温和微笑,“嗯,我挺喜欢你的画,让人看着很有感觉。听你说想重画,我挺期待的……你的画呢?” 唐嘉宝迫不及待的把画递过去。 时瑶接手,展开一看,她歪着头,思索了许久。 身后,天鹰环住她的小蛮腰,在她耳畔吹气,“怎么样?” 时瑶一言不语的把画合上,对着唐嘉宝,轻声说了句,“还是用你的第一幅画吧。” 这一说,唐嘉宝表情就难堪了。唐嘉宝身边的那位刘先生,脸色更是难堪得要命。 唐嘉宝一抿唇,嘴巴一张,“我的画比我之前的那副,还要糟糕吗?” “糟糕倒还谈不上,就是感觉有点不对。” “感觉?什么感觉?”唐嘉宝蹙紧眉头,心头火气正一点一点的爬上来。 时瑶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喜欢第一幅。” 唐嘉宝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服务生抱着一副沉重的画作走过来。 那服务生抱着画作,走到时瑶身旁,毕恭毕敬得对着天鹰说,“先生,这是咱们酒店周年纪念礼物,请您务必收下。” 时瑶拧着眉头问,“酒店周年纪念礼物?为什么就只送给我们?” 那服务生笑得特绅士,面不改色心不跳着回话,“因为两位正好是我们今日第一百和第一百零一位恩客。” “啊!是这样的!”时瑶明白似点点头,欢喜得接过画框,因为画框被封了层白色封纸,她好奇心一旺,迫不及待的把画打开,当她看见那画作的一瞬间,她挑起眉毛,看着唐嘉宝,静静地问,“这位小姐?请问您是苏溪米苏小姐么?” 唐嘉宝表情一僵,嘴巴抽搐着问,“夫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虽然她知道自己蹩脚的谎言一下子就会被拆穿,可是在别人还没有点破之前,她不认为那个傻瓜夫人会看穿她真实身份。那夫人根本就不认识苏溪米,要不然,她一出场也不会对着她唐嘉宝问‘她是不是苏小姐’。 唐嘉宝冒充苏溪米,是不希望这位贵夫人因为苏溪米三个字,而对她印象减分。她要等这位贵夫人看中了她的图稿后,再把自己身份公开!可哪知道,事展的方向,早已偏离了她设计的路线。 天鹰拿着画作,正好是背对着唐嘉宝的,唐嘉宝根本看不见画里的作品。 时瑶又拿出手里的白色纸张,展开对比了一下后,她把手里的画随手往餐桌上一搁,“言语可以骗人,可感觉却骗不了人!这位小姐,如果你冒名顶替只是为了追名逐利的话,那你找错人了。” 唐嘉宝被她说得咬死下唇,脸上麻辣的滋味,和之前那次一样,像是被人当众掌掴似得。 时瑶把那个递画的服务生叫了过来,问他,“这幅画,是谁给你的?” 那服务生反问,“夫人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见见画的主人。” 这一说,那服务生就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说道,“夫人如果满意这幅画,就请您把钱打到这张银行卡上,画的主人不贪心,只要三十万就够了。” 这一说,唐嘉宝彻底绿了整张脸,那双小手,手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掐出浓浓的血丝。 时瑶眯眼问,“如果我不问你这个问题的话呢?” 服务生有板有眼的回答,“那这幅画就是酒店送给两位的纪念小礼物,夫人何必放在心上?” 时瑶越听越欢喜,她的笑容婉约淡然,如同仙子一样,华贵不失清纯甜美。 相对时瑶的笑容,唐嘉宝的表情,要有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那服务生说得话,多讽刺啊!不指名道姓,却简简单单点破了她冒名顶替苏溪米的那个谎言,这比被傅海他们说破她的身份还要叫她无地自容。而且那个罪魁祸首,竟然连面也不出现。她的这口怒火,都没法指名道姓骂出去。这种憋气的感觉,特难受,特叫人抓狂。 苏溪米害她丢人不算,更让她在自己心仪的男人面前如此丢人,这笔账,她一定会好好记住。 被唐嘉宝心心挂念的贱丫头,此时此刻正舒畅的睡在副驾车位里,一条短信了过来,是银行信息。钱到账了。 阳睿抢过她的手机,大大方方阅读短信。 苏溪米拧了眉,“我的私人空间都被你霸占了,就连最简单的个人*,你也不允许我拥有?” 看完短信,阳睿把她手机往后座里一丢,紧锁的眉头昭示着他的怒火,“个人*?那你也要看什么环境什么气氛下!我的手在你腿上摸了那么久,你都没感觉么?” 苏溪米下颚一哆嗦,心头嘀咕,他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接? 他的手在她腿上游移,她不是没感觉,她只是选择性忽略它而已。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他的眼里就只有她,而她的眼里,却只有他的倒影。他能不生气么?要是以前,他一定直接把她的座椅摇下来,然后迫不及待的解开皮带,奋力冲进她身体里,用最蛮狠的力道给她宣誓他的主权。可眼下,他一直隐忍着体内暴戾因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丫头就是不懂,他费劲了心思,想让她和自己契合得来一次。 她不肯配合的话,他一个人在这里瞎鼓捣,有屁用。 阳睿收回贼手,乖乖开车回家。因为他家离酒店很远,他就近把车停在她家门口,送她上楼。 苏溪米拿出钥匙扭开进门,转身又准备关门,顺便把他关在门外。 阳睿楞了两秒,傻傻的看她面向自己,说了句,“再见。” 校园港 恋耽美 31:这妞敢反抗他?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睿双手叉腰,板着脸说,“再见?” 苏溪米奇怪了,“你送我回家,不说再见说什么?” 阳睿抽着脸,“请我进去喝咖啡。” 苏溪米眉头深深锁了起来,那一瞬间,傻子都知道他说的请喝咖啡是什么意思了。 开玩笑,这可是她的家啊!她可不想在自己家里留下这样那样的恶心回忆。 苏溪米挡着门板说,“我家没咖啡,我和我妈从来不喝那种东西。” “那就喝茶。” “没茶叶。” 阳睿眯着双眼,散着阵阵嗜血的精光,“那我喝水!我口渴了!” 苏溪米板着脸,“水也没有,今天停电停水。” 瞧她拒绝得多利索。 阳睿用力深吸一口气,缓缓怒意,他依旧叉腰说话,“成,我家有电有水,你出来,去我家喝茶。” 苏溪米依旧板着脸,“我不渴,不想喝茶也不想喝水。” 阳睿慢慢一吐气,一字一句的说,“好,那我换个说法,丫头,给我闪开,让我进屋上你,或者你出来,跟我回家,让我上你!” 这一说,苏溪米整整楞了十秒钟,在这短短的十秒钟里,她的脸,由白变红,又从红变青。 因为阳睿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他们家楼梯口处,正好经过一家三口,那对夫妇傻爸爸的盯着阳睿的背影,嘴巴张成o字,他们手里牵着的小女娃,奶声奶气得问她爸,“粑粑?什么叫‘上你’呀?叔叔为什么要上大姐姐啊?” 那孩子父亲红着脸,赶紧抱起女儿,牵着老婆的手,扑腾扑腾下楼,边下楼边说,“宝宝你听错了哦,那叔叔说的是杀猫咪!” “哦~” 阳睿懒洋洋的往身后一撇,对那对父女的对话,毫不关心,回头,他盯着苏溪米说,“我不想和你打太极,赶紧给我做决定,让我进去还是跟我回家?” 苏溪米站在门口,昂着头,说,“以前我一直想着怎么讨好你,你的所有要求,我都憋着自己别跟你说不。可是现在,我不觉得我有讨好你的必要!三十万,我明天就打你卡上!” 阳睿额角青筋一曝,“你想反悔了,是这个意思么?” 苏溪米把头一抬,高傲的说,“对!我反悔了!你要是不喜欢,你就来强暴我啊,反正我也不是一次两次被你这样那样。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区别?” 这丫头开始蛮横了,在她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本和他耍横开始,她就抓紧时间和他杠到底。 阳睿张嘴,想说话,苏溪米却一口打断他,“你替我下葬我父亲,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感恩戴德。因为是你逼死了我父亲!你替他下葬,是你应该做的事。你要是不喜欢,你就把他尸骨挖出来,再丢去河里吧,就像你说得那样,你喜欢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既然我干涉不了你,那我也不想为了你的一时喜好而活得这么忐忑。” “死女人……。” 他话还没说完,她又拉长脖子吼他,“你软禁我母亲,还不让我和我母亲通话,我都不清楚她现在身子是否安好。我心里没底,每天晚上都做梦梦到她已经跟我父亲去了。我在你身上得不到一丝丝的安慰,你还想压榨我?别开玩笑了,你要么就对我用强的,不然,你休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丝回应!” 好!很好! 这丫头的爪子,越来越锋利了,那小爪子在他心头不抓上几道伤痕来她闹心是不是? 苏溪米心头打鼓得不行,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她说这些挑衅的话来,结局很有可能是被他推进屋里头,就在客厅里被他那啥。 可没想到,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她门口前盯着自己,那沉默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他现在的心情到底已经坏到什么程度。 阳睿一伸手,苏溪米立马闭上眸子,准备好被他折腾,不料,他温柔异常的捧住她两只小耳朵,赤辣辣的大掌灼烧着她的耳鬓。 苏溪米惊讶的睁开大眼,她在好奇,这家伙怎么没对她动粗? 就在她睁开双眼的那刹那,她眼前放大的脸庞,越压越近,直到小嘴上覆上一股温热,这才反应过来。她被吻了。 没有深吻,只是嘴皮子轻轻一贴,贴得那般自然优雅。 噗通—— 为了这莫名其妙的短暂接触,她清晰听见自己心脏重重跳动了一下,这种跳动就仿佛被石头猛砸了一回似得,有些酥痒,痒到全身四肢百骸都会麻。 当他离开她的红唇,他用极度轻柔的嗓子,咬着她嘴皮子说话,“你这张紧得跟蚌壳一样的小嘴,总有一天我会叫它一张开,吐出来的不是惹人厌的话语,而是你自内心的淫荡呻吟。我要把你最厌恶的东西,变成你嘴里最美味的宝贝,每天晚上都把它当奶嘴一样含在嘴里睡觉!死野猫,你给我等着。” 丢完这句话,他轻轻退开身子,扭头下楼。 苏溪米把门碰地砸上,房门被关上的那瞬间,她那酥麻的双脚再也无法撑住自己躯体,软趴趴的靠着门板跪坐在地上。 她的身子在寒,颤抖,心在恐慌,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着侵略的气息。他只不过说了一句威胁的话而已,她的城墙竟然就这样坍塌了下来。这么没骨气的模样,要是让他看见了,她肯定会被他嗤笑死。 阳睿憋着盛怒回到娱乐城,上楼,电梯门刚打开就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叫骂声和男人淫荡的欢笑声。 走出电梯,打开玻璃大门,看见年鱼正趴在她的办公桌上,一只手臂被反扭在身后,另只手为了支撑自己的身子只能紧紧撑在桌面,她身后,某个男人把头埋在她后颈处不停啃咬,桌子还在哐当晃动,那规律的节奏一看就知道被那书桌遮挡的部分已经谢绝观赏了。 “大哥!”年鱼看见来人,急忙拧眉痛苦大喊。 一听,身后男人立马从她身上爬起来,背过身子拉着拉链,系着皮带。 阳睿脸色更加阴沉了,满身的怒气没地方宣泄。 “你在干什么?” 背对着阳睿的男人,嬉皮笑脸的转过身来,“鱼妹说身体不舒服,我在给她检查呢!” 阳睿白了他一眼后,也没骂他什么,笔直往休息室大门处走去。 经过年鱼身侧的时候,年鱼立马伸出小手指,夹住阳睿的衣袖,脸色灰白的恳求,“大哥……” 阳睿回头看了她一眼后,随口一句,“你进来,我有事要你办。” 年鱼瞬间裂开笑容,迫不及待的说,“好。” 相反,司千嘴角一扯,扯得表情特僵硬,“老大,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您不是说今天要给自己放一天的假嘛?” 司千这蠢货傻了,他不提这事倒还好,一提,阳睿那双吃人的眼神,咻咻咻地朝他射来,“你有意见?” 司千懵了两秒后,立马严肃的转口,“没,老大事业心重,小弟甘拜下风!” 说完,他只好苦逼的看着阳睿把年鱼带进休息室内。 门关上的那瞬间,他掏出电话打了过去,“妈的,三哥!老大他自己欲求不满,凭什么把我也憋成这样?这事办到一半,人就被带走了,大哥是纯心要弄死我是吧?”这些话,他当着阳睿的面,为什么不敢说出来? 司千找三哥打小报告,谁知道电话另一端却传来宫三军的破骂,“什么?你妹的!我都说了不准你出手,你怎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你这死小子是不是讨打?” “对,我现在一股火,没地方撒,三哥你给我回来,咱俩干一架!” “行啊,你等着,我叫老二一块回来,你就等着被我们修理吧!” 啪嗒一下,电话挂断。 ------题外话------ 评价票票类? 校园港 恋耽美 32:他心烦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室内,年鱼捂着肩头,汗水直滴,“大哥……” 阳睿撑着腰杆子,还在憋着火,他转过身,看着年鱼,冷问,“怎么了?” “大哥能帮我把胳膊复位么?” 阳睿走到她身侧,伸手轻轻一模,“怎么错位了?司千扭你的?” 年鱼摇头,“反抗得太激烈,自己扭伤的,他不知道啊——”在她说话之际,阳睿就把她胳膊扭了回来,那阵剧痛叫她失声惨叫。 “很少见你穿裙子。是不是又和他们打赌赌输了?”阳睿不怎么关心他那三个小弟的事,今天破天荒的在跟她三八? 年鱼奇怪的瞄了阳睿一眼,心虚地低头,“嗯。我不知道你今天不在这儿,不然我也不会和他们赌这个……” 阳睿冷哼,“如果一个男人想要你,就算你穿几百条裤子都没用。你力气再大,手段再好,你也斗不过他们中任何一个。” 年鱼嘴一瘪,“大哥,我想自立门户。” “我不习惯用其他秘书。再说,我在你身边,我还能帮你看着他们一些。我要是离开了你,他们还知道要跟你节制么?” 这话一说,年鱼脸都绿了。 阳睿转身坐上办公椅,打开电脑,“我一直没问你,他们仨个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会对你这样做?”以前他们三个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爱着,都舍不得让她磕着碰着,对她绝对有求必应,就算他们眼底充满了男人对女人的欲火,他们也极力隐藏,不被她现。 年鱼低着头,摆着一副认罪的模样,“我也没做错什么……” 阳睿摆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开始看文档。 年鱼扭捏着手指头,低耸着脑袋,纠结了老半天后才交代,“去年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的。” “嗯。”阳睿随口应和。 年鱼眼睛一眨,眼雾湿润了眼眶,“他是个卧底。” 这一句一说出口,阳睿终于有点反应了,他嘴巴一开,冷漠地说,“那你真是该死了。” 年鱼急着开口,“大哥,我可没有背叛你。我只是被他骗了而已,而且机密的事,我根本没有跟他泄露任何内幕。等我觉的时候,我就告诉他叫他离开我,我什么都给他准备好了,机票,路线,全都给他安排妥妥当当的,可他不听,非要留在我身边。没想到第二天,他们三个就现了这件事。” 阳睿仰在椅背上,“怎么处理的?” 年鱼红了眼眶,口气变冲了,“还能怎么着,他被他们玩得瘫痪在那儿,到现在都还没醒。” “哦?” 年鱼还没说完,她一呼气,说得特冤屈,“我求过他们放他一条生路,他们竟然拿这事威胁我,还轮……”最后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阳睿看见年鱼下嘴不停打哆嗦,他转身背对她,面向落地窗,“你恨他们么?” “恨意肯定有一点。可我知道是我先对不起你们。我就跟他们说,那天晚上我已经把亏欠他们的,全还清了。我想自立门户是假的,大哥,我其实是想离开他们几个,我要去照顾他。” “你不是说他瘫痪了么,到现在都还没醒?你去他身边干嘛?” “我喜欢他!我想看着他醒过来!就算他醒不过来,我也要在他身边,陪到他生命最后一秒。我就是不想留在这里,每天盯着那几只畜生,反正我钱也赚得差不多了,我想,大哥如果愿意的话……” 阳睿撑着脑袋,眼睛干巴了几下,“你要我帮你控制他们三个?别让他们找你麻烦?” “嗯!”年鱼用力点头,“大哥,我会感激你的。” “人,我可以给你控制。但是人心,我控制不了。”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无力。 如果他能控制一个人的人心,那他就真的无敌了。可是他连自己的事情都摆不平,他怎么插手他弟妹的事? “大哥!”年鱼切渴呼唤,可阳睿自顾自自己的呆。 年鱼但觉无望,想转身离开,阳睿突然转过身来,问,“小妹,我问你个问题,你想清楚以后,仔细回答我。” 年鱼眨眼问,“什么事?” “他们仨个把你心爱的男人弄残了,你还可以接受和他们仨个同住屋檐下。可如果,他们仨把你男人不仅弄残了,还监禁他,不让你见他,你会怎么想?” 年鱼顿默了片刻,咧嘴骂了,“我又没招惹他们,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他们小气。就是不想让你见他,你会怎样?”阳睿继续追问。 “我肯定会想方设法把他偷出来,然后带着他私奔!哪怕他醒不过来,我也要带他离开这个魔窟!” 一说,阳睿脸白了一下,呼吸有些不稳。在他听来,年鱼的答案,好似是从苏溪米嘴里说出来似得。 他调整了坐姿,深呼吸,然后又问,“如果说,他们料定你会偷出他尸体潜逃的这个可能性,他们选择隐瞒你他被他们打残的事实。只是告诉你,他被他们给软禁了。然后……当你知道事实真相后,你又会怎样?” “什么?什么人做得出这么卑鄙的事来?”年鱼火大极了,“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那三只畜生要真这样对我,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不对,宰了他们多便宜他们啊?我要亲手阉了他们,叫他们绝子绝孙!” 年鱼一说,阳睿身子猛地一怔,不知怎么的,下腹突然阵痛了起来,感觉像是有把刀子正搁在他的要害处,随时都会被阉掉的错觉。 他的心,跳得越来越慌乱。阳睿慢慢闭上眼睛,又转身面向落地窗。 苏溪米母亲脑瘫的事,年鱼根本不知情。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到时候一不小心就穿帮。 阳睿正好借着这个例子,试探性的问年鱼,看看苏溪米得知真相后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她说出了他心底最浓郁的恐慌。 阳睿双拳紧握,眉头越蹙越深。韩薇岚的事,绝对不能露馅,他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才行。 滴滴—— 手机短信声音,阳睿懒洋洋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银行信息,入账三十万。 “妈的。”他心情够差了,那女人还真会挑时间惹毛他。明明说好明天会打他账上,她却偏要提前实现自己诺言?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迫不及待的想和他划清界限么? 阳睿回头对着年鱼说,“你叫他们三个去拳馆等我。” 一听,年鱼眼睛闪闪亮,“好的!我马上打电话!” 年鱼乐呵得口水直流,虽然她不知道老大心情为什么这么恶劣,不过她知道,那仨估计要倒霉了。陪练这种事,一年难得一次,可每一次,他们都会被逼住院一个礼拜。想到这,她心情能不爽么? 校园港 恋耽美 33:绯闻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第二天一早,苏溪米去了学校上课,这一路上,她看见凡是路过她身侧的学生,全对着指指点点,眼神中带着调侃,暗笑,还有些人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盯着自己。 苏溪米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进了教室,她都来不及开口质问同桌,她就听见身后另外两个室友扯着她的衣襟问话。 “小米?听说你父亲是个杀人犯?是不是真的?”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两室友三八的问,苏溪米身旁的乔莉,白了她俩一眼,“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多事?人家的家事,你们啰嗦个什么劲?” 俩室友嘴巴一怒,身子一靠,开始交头接耳了,“问问又怎么了?神气个毛!不就是卖了张三十万的艺术品嘛!有了钱就了不起了?” “就是。” “一百年里也不见你们过来上一次课!难得跟我们来上课,你们俩就迫不及待挖人家伤口?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乔莉又白了她俩一眼,鼻子一喷,回头对着苏溪米就吼,“你咋一点脾气都没有?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来了,你还不给我回嘴过去?你软趴趴的,人家看你好欺负,就卯足劲的折腾你。” 苏溪米轻描淡写着说,“又没踩到我地雷,我什么火?” 乔莉瘪嘴说,“你有没有看过校园网上的资料贴,好几个在你资料档下面匿名跟帖,说你小时候的事。还有几个更过分,他们竟然把你初中时被欺负的视屏都了上来。” 苏溪米懵了三秒,“有这种事?”她打开手机,查看校园网,在她个人档案留言板下,的确有很多人在上面留言,还有人了不少照片,照片上是她被人砸鸡蛋后的狼狈样,另外一个视屏,是她和某个女生打架的片段。 乔莉拖着腮旁,咕囔了句,“那,我等你飙哦!” 苏溪米妥妥得放下手机,往书桌里一丢,翻开课本又开始品读。 乔莉眼一瞪,“不会吧?这也没踩到你地雷?” 苏溪米安静的应了她一声,“嗯。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地方。” 乔莉瞪大眼球,夸张的叫了,“丫头,你的肚量是有多大?” 苏溪米笑得轻然,“不是我肚量大。是你不懂我肩上的担子有多沉重!当你经历过我的人生挫折,这些小事在你眼里,就显得根本微不足道。” 那一秒,乔莉感慨万千,“你到底受了多少磨难?搞得你内心这般强大?强大到我刺瞎的地步了!啧啧——算了,既然你无所谓,那我也不啰嗦,不过我就是觉得,你放任他们在那儿张狂,不太好!我怕事情越演越烈,到时候一而不可收拾。” 苏溪米无言轻笑。 当天中午,苏溪米在图出来的时候,门口堵来一男一女。 那对男女一见苏溪米就把她给围了起来。 其中,那女的掏出笔记本,对着苏溪米开口就说,“苏同学,您好,我们是校内新闻社团的团长,我叫何爱丽,我想采访你一下,请问您有时间么?” 这对男女一看就知道是学媒体的,励志要当记者的那一种,跑过来要求采访她时的口气,就跟电视里那些八卦记者差不多。这些大学生,还真会有样学样。 苏溪米耸肩说,“三言两语吧,我下午没课,等会儿我要走了。” 那对男女嬉皮笑脸的跟在苏溪米背后,“成,那就三言两语。苏同学,我们都很好奇,您资料档下有人匿名跟帖,上传你被人欺负时的照片,你有何想法?” “那是事实,他们想传就传,我也不觉得丢人。倒是那些欺负过我的人,要是脸蛋被曝光了就不好了。” 苏溪米这般平静的回答,何爱丽有些出人意料。原本她已经准备好听见苏溪米埋怨似得破骂声,谁知道这丫头这样淡然处世。 何爱丽顿默了片刻后,又问,“那么那段视频呢?那段视频一曝光,很多人都在背后说你是暴力女,苏同学,请问你听见别人对你的评价后,你有什么好回应的么?” “能有什么好回应的?人家都打上来了,我要是不还手,那我不就成傻瓜了么?我这个是属于正当防卫,谁责骂我暴力女,谁就是欺凌弱小的帮凶!” 何爱丽又楞了好几秒,心里嘀咕不已。这丫头怎么这么会说话?都找不到任何挑剔的地方。 何爱丽低头琢磨了片刻后,忙追问一句,“可是光看那视频,我觉得你像是施暴的一方。还有,听说你父亲是个杀人犯?这事是真的么?” 这个小记者,问得问题有些咄咄逼人了。好像她不把苏溪米说到脾气,她誓不罢休一样。 何爱丽就是有这样的想法,她就想着把苏溪米惹毛,只要她敢动手打自己,那等会儿她就有很多内容好写了。 提起自己的父亲,苏溪米脚步一顿,转身,面向何爱丽,嘴角轻扯出一道清冷的弧度,“我父亲是不是杀人犯我不清楚,不过最起码,当初法官给他判刑的时候,没说他是个杀人犯。何同学,你如果真的对我父亲的事情感兴趣,那你就帮我去调查一下当年案件内幕。如果你对我父亲没兴趣,而只是对我的八卦感兴趣的话,那麻烦您在写文稿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何爱丽嗡地眨眼,“你想问什么?” “我和dy签约的时候,威名远扬,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来采访我?在我遇挫的瞬间,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问我的问题也都是关于我的丑闻。何同学,你以后毕业了,是不是只打算当个不入流的狗仔?” 苏溪米如此平静的一句话,把何爱丽说得青了整张脸,那双拿着纸笔的手,哆嗦个不停。 何爱丽身旁,那个男生突然噗嗤一笑。 苏溪米掏出手机,按下某个按钮后,手机放出她和何爱丽刚才的对话。 录音一出来,何爱丽表情更加难堪了。 苏溪米冷漠的盯着何爱丽,一字一句着说,“下次采访别人的时候,记得先准备好录音笔。至少这是对你职业的尊重,也是对我的尊重。要不然,等你撰稿的时候,你想怎么抹黑我,我都对你哑口无言了,对不对?” 何爱丽嘴巴抽搐得不像话,她那半开的唇角,怎么也吐不出半个字来。因为她被苏溪米说中了心坎,她本来就有这个想法,到时候写新闻稿的时候,稍微给她添油加醋什么之类的。她根本就没打算准备录音笔,哪知道苏溪米从一开始就给她自己留了这么一手。 何爱丽从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这般平静悠然的性格,却仿佛扬溢着永远都压你一筹的气势。 何爱丽身旁的男生,又噗嗤一笑后,他把手里的纸笔,塞在何爱丽手里后,说,“学姐,我准备退出你的社团了。不好意思!” 说完,那男生扭头,直接抢走苏溪米的手机,霹雳巴拉一阵乱按。 苏溪米傻眼了,“你干嘛?” 嘀嘀—— 那男生自己的手机响了几下后,男生把苏溪米的手机重新塞进她手里,“苏同学,如果您信得过我,改日我再给你做个采访。上面有我的手机号,你随时可以打我电话!”说完,他帅气的扭头离开,把同行的何爱丽学姐,抛之脑后。 第二天,学校里莫名其妙出现了第二个新闻社团,新闻社团的团长是一个大一新生,那只社团自费出了份报纸,报纸在半个小时内,流传整个t大。那份报纸传开的一瞬间,何爱丽新闻社团当天晚上被人砸得稀巴烂,何爱丽只要走在街上就被男生扔鸡蛋番茄,之后她的社团被逼解散。而那位大一新新闻系高才学子,侵占了整个t大的新闻系,成就了t大历史上最具光辉的英雄之一。他的名字瞬间响彻了整个t大。隔日就有知名报社前来招聘,让他在校半读半实习。 校园港 恋耽美 34:醋男霸气登场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周五下午放课后,学校附近的一家甜品店里,苏溪米吃着冰激凌,看着陈旧的报纸。 甜品店门上风铃一响,进来一名阳光少年,少年面色红润,神采飞扬,身上杨溢的自信气息,是同龄少女们梦寐以求的情人之选。 这少年是谁,现在t大内有谁不认识?那个只凭一份校内报刊,把大三的新闻社社长何爱丽,整的快要转学的大一新生宋锌,光明正大取缔社新闻社长一职的霸气少年,如今已是t大内最热门的风云人物之一。 宋锌进了甜品店后,环顾店内一圈,眼睛倏地一亮,像是找到了猎物时那种兴奋的光芒,他抬腿笔直往目的地走去。 周围的学生都在掩嘴偷笑,果不其然,宋锌走到苏溪米对面,自然的往她那儿坐了下来。 这一坐,店里的学生禁不住出哦哦的轻呼声。 苏溪米被惊了一秒,抬头,冲着宋锌眨眼,“你?” 宋锌爽朗一笑,“同学,还记得我吧?” 苏溪米轻轻啊了一句,“记得,怎么不记得?当初你和何爱丽一块儿来采访我……” 说完这句话后,苏溪米把头低下,继续专注着自己的报纸。 宋锌顺路喊了服务生,给自己点了只冰激凌,拖着腮旁等着冰激凌的同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溪米猛瞧。 老半天后,宋锌笑了,“同学,你面前有个大帅哥一直看着你,你怎么一点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 苏溪米轻然抬头,“为什么我要不自在?” 宋锌听见她这句反问,笑得更加爽朗了,“少女情怀,你不懂么?一个正常女生,在正常的年纪下,和同龄年纪的陌生异性独处,总会有一些反常举止,例如,摸摸小耳朵,卷卷丝,坐姿换得拘束些等等之类的小动作。这个就叫少女情怀。” 苏溪米嘴角轻扯,像是在微笑,却又不像,“少女情怀,我不是没有。而是能让我动情的人,不是你而已。” 一听,宋锌捂着心口,夸张的说,“苏同学,你这句话特伤我自尊心!好歹我也是大帅哥一枚,学姐倒追我的,多不胜数呢!” 苏溪米又低头看报,宋锌索性伸出大掌,盖住报纸,让她看不成,“苏同学,就算我的魅力还不足以吸引到你,可你也不要对我这么冷淡,我人都来了,起码跟我说说话,聊聊天嘛!” 看不成报纸,她把后背往椅子上轻轻一靠,“你想说什么,一口气说完。过会儿我就要回家了。” 宋锌歪头问,“怎么我就是觉得在你这儿,我特不受待见似得?我得罪你了?一心想赶我走?” “讨厌你说不上,就是对你没什么好感。” 宋锌惊讶眨眼,“为什么?”想他如此爽朗的阳光型少年,走到哪儿都特吃得开。 苏溪米轻飘飘地说,“我之前和何爱丽学姐的对话,你都没有经过我同意,直接把我们对话内容给登上报纸。你借着我这个踏脚板,满足你成就伟人的虚荣心,成功虏获校区里整个媒体体系,这种事,换作古代,应该算是谋朝篡位的罪名!宋同学,我当初跟何爱丽学姐使的小手段,只是希望她能离我远点,我的心思就这么简单而已!我没想过你会把我和她之间的事,放大n倍!像你这样心机深沉的人,我真的没法对你有好感。” 宋锌羞瞒的挠挠后脑,眼底偶尔闪烁过去的那抹抹精光,被他遮掩得何其深,苏溪米说得一点没错,他宋锌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只是他习惯先用笑容让别人放松对他的警惕。身为当事人的苏溪米,对他能有这样的感受,也是无可厚非的。“我的确有借你造势的意思,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你不知道,当时那个环境下,我就像是看见了人生的机遇一样,如果我不好好把握一翻,那我一辈子都只能当学姐学长们的跟屁虫。” 宋锌写了份撰稿,专门用来抹黑何爱丽,趁着苏溪米在t大超高的人气,轻而易举的引起了众多男生们的公愤,何爱丽新闻社团被击垮,也是时间早晚的事! 苏溪米安静得听他说话,不插嘴。 宋锌笑得迷人,“再说,如果我不努力让自己爬上来,你说我还有这个机会,能这样子坦然得坐在你对面和你说话么?露露同学!” 一听见露露两个字,苏溪米心口微微凸楞了一下,那一下,为谁跳动的,她心里清楚。 苏溪米正准备开口,突然,她的肩头一沉,侧头一看,肩膀上挂着一条粗壮的胳膊,那只大掌的虎口上,满是粗糙的茧子。 这年头很少有人虎口带茧子,除了那些工程建筑工人之外。 苏溪米心头再度狠狠一怔,心口那漏跳的节拍,叫她整个人精神都绷了起来。 别人或许只看这只手根本认不出它的主人。可是她会认不出来吗?那只手掌在她身上游走过多少回了,她身上每一根汗毛,都清晰得记得它的触感,火辣的,炽热的,能够把她整个心肝脾全部烧成灰烬的热度,不容一丝拒绝。 铿厅——椅子挪动的响声,在这宁静的甜品店里,显得如此凸鄂。 原本苏溪米和宋锌就是甜品店内备受瞩目的一对,眼下又突然冒出来一个骏邪男子,气场十足的刮起强势台风,扫烂整个甜品店所有人的狗眼。那男子的胳膊霸道的挂在苏溪米右侧肩头,左手一捞,顺势搬动隔壁的椅子,往苏溪米左侧轻轻一丢,咚地一声落座。 没系领带的衬衫,领口开了两颗纽扣,隐约可见领口下胸肌四伏,左手腕上露出的dy名牌手表,再度亮瞎所有人的眼球。 那块手表,听说是dy珠宝名表限量版,全世界就只有十只。 这男人,是谁? 宋锌用非常清纯无害的目光,盯着他猛瞧,余光一直盯着那只挂在苏溪米肩头的手掌,喉间哽咽着,想问,他却不问。 不管这个男人是谁,他来的时机,实在是太可恶了,他后面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话,没有跟苏溪米说。 宋锌不说话,那男人倒是先开了金口,“你们继续聊吧!别管我,你就当我不存在!” 开什么玩笑,他这气场,整个甜品店的人都没法把他当透明人,宋锌被他盯得全身寒了,能当他不存在么? 校园港 恋耽美 35:醋男发飙时是不可理喻的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坐姿扭捏了一下,那举止,就跟之前宋锌说得少女情怀症状,一模一样。 宋锌眼珠子一转,心口里瞬间泛酸。他明白了,为什么他给她的视线这么炽热,她能这样子坦然不为他所动,原来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男人对她的那种*关注。不对,换个说法,她承受的侵袭目光,远胜于他给她的。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视线就跟野兽一样,深沉狠辣,眼底带着一抹冷血及不近人情的嗜光。那种目光,别说女人,就连身为男子汉的他,也禁不住被他看得直打寒颤。 苏溪米那丫头竟然还能在他胳膊底下坐得这么笔直,看得出来,这丫头的内心十分强大。 女神不愧是女神。宋锌自嘲一笑,笑着低头,认输着说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想跟露露道个谢。没有当初她对何爱丽学姐说得那番话,就没有今天的我!虽然我有点卑鄙,踩着她的肩头上位,不过我希望她能体谅我。有空我请你吃饭,当做赔罪,顺带给你做个正式访谈什么的,成么?” 宋锌一边说话,一边起身,伸出礼貌的手掌。 苏溪米的手,握在双膝上,紧紧一捏,僵硬的胳膊来不及伸出去,只见身旁,阳睿伸出左手,把宋锌右掌用力打掉,“不好意思,我是左撇子!” 宋锌楞了好几秒,右手手背被他打得通红,疼得叫他直冒冷汗,可是看见阳睿伸出来的左掌心,心里很想骂他,这厮是左撇子的理由,肯定是因为他右手没空,他的右手正挂在苏溪米肩头宣誓主权,所以才说自己是左撇子!这家伙的礼貌,已经给狗吃掉了?他还逼着别人去迎合属于他自己的无礼礼节。 宋锌微微深呼吸,吞下一口怒焰,讪笑着伸出自己的左掌,和他交握。 宋锌把左手手掌往他掌心一送,那力道,当下叫他嘶了嘴角,一口气猛抽心头。要不是顾忌着男人的颜面,他真想大叫一声,他妈的,他还能捏得再狠点么?他四根手指骨都要被他给捏断了。 阳睿倒也没有多用力,只是稍微给他施压了一下,看见效果不错,在他那小恶作剧穿帮之前及时松手,点到为止。他手一松,宋锌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离开了甜品店。 宋锌一走,苏溪米的脸色就更难堪了。刚才,她看见他出现,她的眉头就锁成川字,现在,她的表情像是随时都能把刚才吃进去的冰激凌给他吐出来一样。 服务员把宋锌点的那杯冰激凌送了上来,阳睿乐滋滋的坐到她对面,霸占了这杯原本不属于他的冰激凌。 一口,勺进嘴里,“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你还真会招蜂引蝶!” 苏溪米一听,当真气得胸闷气憋,“我有交朋友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限制我?我招蜂引蝶怎么了?我就算浪到出门就人被嫖,我也不需要你跑来跟我指指点点。” 这只野猫的爪子,自从那天被逼暴露出来后开始,她就没打算把它缩回去。她像是料定他拿她没辙一样,对他有些有恃无恐,啥话都敢放在嘴巴上说。 苏溪米说到这个份上,她原本以为他又会对她暴跳如雷,可是他没有,他依旧如往常一样,宁静安逸闲暇自在。 一勺冰激凌又挽进嘴里,“刚刚那个快要跟你表白的男生,他叫啥来着?” 苏溪米拧眉,“谁跟谁表白?你胡说什么?” “胡说?哼,如果我再晚到一分钟,他就要抓住你的小手跟你深切表白了!”还一口一句露露乱叫!叫他妹!阳睿一口咬下冰激凌,像是在啃咬着谁的喉管似得。 苏溪米微微翻白眼,“就算他想跟我表白,你也管不着。” “是啊,我是管不着他,要不要表白,是他自己的事。不过本少爷我就是看不惯整个h市所有报章杂志社,更加看不惯那些喜欢聘请大学生半工半读的某某知名报社。你说我要不要叫些人,把那些我看不顺眼的报社,全部砸个稀巴烂?”把整个h市的报社全部搞成瘫痪,那些学新闻系的学生,以后去哪里就业?如果这家伙再把报社被人荼毒的源头,按在宋锌身上,那宋锌今后的前程,就彻底被断送了,以后没有一家报社愿意聘用他了吧! “你混蛋!”苏溪米碰动起身,膝腕推到椅子,顺手抄起融化了一大半的冰激凌,往他脸上狠狠一撒。泼完,拳头一捏,愤愤甩头离开。 甜品店的风铃,被她砸得叮当响。 一时怒火冲天跑出甜品店,五十步都没走满,苏溪米脚步彻底僵了下来,再也移不开半个步子。 她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她是亲眼看见的啊!她怎么还傻得跟那种魔鬼较劲? 虽然宋锌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她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备受牵连!那个混蛋威胁她的事,他只要勾勾手指头就能做到。而她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一辈子的愧疚。 想到这里,腿侧两只小手,死死捏紧,颤抖了好几分钟后,无力的松开,她那肩头也同时垮了下来。 她认命,回头,绷着小脸拉开玻璃门,重新踏进甜品屋。 苏溪米往阳睿手边轻轻一站,看见他那神情,依旧和刚才一样,宁静安逸得叫人害怕。那种表情告诉她,他料定她一定会回头向他认错的,也同样意味着,如果她不回来,那么后果,肯定叫她无法想象! 苏溪米轻轻拿起桌上的纸巾,伸手,想给他擦掉脸上的冰激凌,作为赔罪。 阳睿伸手猛地一抓,不让她擦,“丫头,我由着你泼我,你知道理由么?” 苏溪米懵懵地,蹙紧的眉头,表示她无知。 阳睿嘴角终于裂开了他这几日来难得一见的完美弧度,“我之前说过,你那张小嘴,太会气人。我被你气着了,你就想拿张纸巾过来敷衍我?我心情能舒畅么?” “你想怎样?” 阳睿也不搭话,索性起身,搂着她的小腰,顶着满脸的奶油渍,也不怕丢人,带她离开了甜品店。 校园港 恋耽美 36:他又敢威胁她?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拐了个弯,去了隔壁街巷停车点,他打开车门。 苏溪米奇怪,以前他让她上车,都是叫她坐副驾,怎么现在要她上后座?虽然心头有疑问,可她还是乖乖的上了车。 “坐进去点。” 一听,苏溪米明白了,他也要坐进来。 苏溪米挪了个位置给他,看着他挤进车内,大咧咧的仰躺在车椅背上,“把东西给我擦干净。” 苏溪米拧了眉头,心头嘀咕。刚才她想给他擦,是他自己不让!非要顶着一头奶油脸,走了两条街,搞得街上行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掩嘴偷笑。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苏溪米懒得猜他心思,伸手去拿车里预备好的纸巾,抽出两张,倾身,伸手,准备要给他擦拭。 突然,他一声喝止,“不许用纸巾。” 苏溪米当下放大瞳孔,心头打鼓不停。她傻了,他对她的刁难,怎么会这么简单?“那我用衣服……”她说得小心翼翼。 “不许用衣服。” 又是一道限制命令,叫她绝望得全身颤抖。 “你到底想怎样?”她的声音听得出来,她全身都在疲软。 “你拿什么东西得罪了我,就要用什么东西来安慰我!” 苏溪米唇色刷白,脸色铁青的盯着他那吃人的视线。 什么?他竟然要她用嘴! 她只不过说了几句话惹毛了他而已,他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刁难她? 那杯冰激凌,他明明可以躲开的,可他偏偏硬接了她那一泼,原来他就是在等这个!他要她吻他,她不肯,他就能想出一千种一万种法子逼她。这个卑鄙的男人,她早就领悟过了不是么?为什么她就是沉不住气,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找到借口惩罚自己? 她心头气得慌,憋着不动。他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忍不住催促了句,“你再磨蹭,你每磨蹭一分钟,我就叫人砸掉一间报社。”然后让那些流氓警告他们,谁敢录用某某同志,他们就每天过来砸场。不过这句话,他不需要说清楚,她心里明白。 苏溪米一咬唇,眼睛一闭,下了狠心。得了!她就当自己在舔冰激凌。 苏溪米小腿一跨,软趴趴的往他身上靠去,低头,凑近他的脸蛋,用力卷走他脸上所有奶油渍。 他闭眼享受着,嘴角微微勾翘,满足得不得了。 脸上温热滑腻的触感,让他禁不住想起她体内的温度,想起被她包覆时绝顶*的滋味。 好半晌,她扳着脸抬头问,“没了,你满意了吗?” 阳睿慢慢睁开眼睛,迷离的视线,扫射着她的红唇,那意犹未尽的表情,摆明了他还没满足。“衣服上也有。恬干净!” 他一声命令,也不顾及她心情有多糟糕,他又闭上眼睛,把头靠在椅背上,舒服得享受她的伺候。 虽然隔着衣服,可那骚动撩拨得他舒心畅快。 不稍片刻,她又抬头,“好了。” 阳睿推开她身子,手指指指下摆,“这里也有一滴。” 苏溪米脸色黑。该死的,那个地方只有一小滴,小得几乎忽略不计!他竟然也要跟她这样斤斤计较?他根本就是故意的!真想再泼他个五百回,反正她都被他给欺负成这样了,她干嘛不再多拿些本金回来。 气恼用力低头,他却把头狠狠一仰,舒逸得拳头噶兹作响。 过了半小时,车子动。 苏溪米苍白着小脸,坐在副驾上,手背轻轻覆在唇畔上,忍着作呕的*。 为了调整自己郁结的心情,她索性把眼一闭,安静休养。 短暂的假眠,让她魂游三里。 想起小时候…… 她咬着小指头,盯着大哥哥桌上的冰激凌,口水忍着没流,可那渴望的表情,肉嘟嘟得特叫人心疼。 小阳睿偷偷摸摸拿起冰激凌,躲去餐桌下,朝她一招手,“嘘!来来!” 小猫咪扑腾一下钻进餐桌下,饥渴的问,“阿睿哥哥,我可以吃么?” “吃少一点,你可别跟我爸妈说哦!不然我要挨打的!” 小猫咪拧着眉头,不解的问,“为什么呀?” “因为你还小,冰激凌不能吃,吃多了会拉肚子!” “那我就吃一小口?” “嗯!我就给你吃一小口哦!张嘴!” “啊呜——”小猫咪喜滋滋的张口一吞。 阳睿笑得甜蜜,心头得瑟不已。 那个时候,他的笑容带着少年纯洁,他的视线,不带一丝污垢。可是现在—— “呕——停……停车!”苏溪米捂着嘴角闷声大喊。 叽—— 车子猛然刹住。 苏溪米打开车门,扑腾到路边,蹲下狂呕。“呕——”她那纯真的童年,全毁了!这么多年来,她忍着被同学们欺负,忍着和母亲含辛茹苦的生活,她都是依靠着童年完美时光的回忆,让她有这个动力抗衡一切荆棘。可现在,她心头唯一纯净的圣地,也被染上了那层糜烂腥熏的*。 那个罪魁祸首,就在她背后,顺着她的后背,在狠狠鞭打了她一回,让她知道她和他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后,现在又来给她些许安慰当糖果?这算什么?补偿么?谁稀罕! 苏溪米猛地甩开他的手掌,谢绝他碰触自己。 阳睿黑着脸,咬牙切齿,“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 “对!我讨厌你!一辈子都讨厌你!”苏溪米回得如此干脆,眼里包含的泪水,是她呕酸水呕出来的。 阳睿脑子一嗡,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砸了一下似得。在他听见她那个‘对’字,他真想直接伸手掐死她。 心头一冷,他咬牙崩出一句话,“那你要早点习惯我。今天我已经对你很仁慈了!只是让你隔着裤子亲我!” “你!”这混蛋到底不要脸到什么地步?连这么下流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吐完了么?吐完了就上车!” 几乎是推的,他把她重新塞回车内,继续动车子。 苏溪米被他塞进车里,脸上被他蒙上了眼罩,她看不见,可她能感觉得出,他的车速一直在提升,动引擎出吓人的砰砰声,就像是他愤怒的心跳声一样。 校园港 恋耽美 37:逼她?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车速虽然快,可车子十分稳健,被蒙上了眼睛,她倒也没被吓着,只是她想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 约莫一个小时后,车子慢慢减速,拐了几个弯道后,车子停下。 车子停下了,她也没把眼罩取下来,只用耳朵听,听见他打开车门率先下车,又替她开了车门,大掌伸来,强制把她牵出车内。 一路走来,她的眼罩依旧没被取下来,直到他稳住她双肩才把她眼罩取下。 他人站在她身后,她的面前,空无一人,只有一座巨大的墓碑,墓碑上赫然刻着慈父苏佑斌的字样。 一看,苏溪米放大瞳孔,“爸!” 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带她到她父亲的坟前。 不对劲!这个家伙不可能这么好心让她过来祭拜父亲的,之前她可是百般讨好也没见他对她心软过一回。而且刚才,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那狂暴的气息,又是被她的言语给激出来的。盛怒中的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谁也无法预料。 苏溪米还来不及回过神来,只觉肩头一沉,低头一看,一只胳膊自她身后圈住她整个双肩,另只胳膊勒住她纤腰,那力道,紧致得叫她难以呼吸。 “你做什么!”苏溪米侧头惊吼。 侧过头,正好对上他那残忍的视线,“我做什么你还不明白?我要做一些让你更讨厌我的事!反正你一辈子都讨厌我了,那我也没必要再控制自己了是不是。我要对你为所欲为。” 话落当下,他狠狠把头挤进她抵抗的肩窝处,深深地一呼吸,贪婪霸道得抢夺她的芳香。 他还什么都没做,只是闻了她一下就引来她极度惊恐的尖叫,“不要!不要在这里!” “在这里?在这里怎么了?我想要你,随时随地!再说,我让你在床上承受我,你也一样吐给我看。你要败坏我兴致,那我就索性让你呕得再激烈一些!你想反抗就反抗,想尖叫就尖叫,想哭就大声哭,你父亲就在你眼前,你去求他过来救你啊!” “你太过分了!”她没法挤开埋在她肩窝处的脑袋,她只能仰起脑袋,枕在他肩头上,泪水不由自主的滑下两侧,她的两只爪子,就算在他胳膊上留下再多血痕,他也无动于衷。 “不是我过分!是我之前对你太温柔了!我要是不逼你,你还要抗拒我到什么时候?” “你到底想怎样?”她不懂!他现在到底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她能给的,几乎都已经给他了,她的身子也都被他啃噬得一根骨头都不剩,可他还在需索什么? “我要你回应我!我要你的身体跟我一起!”他蹙着眉头,盯着她痛苦纠结的侧容,也不心疼她掉了多少眼泪,像是下定决心一定要逼死她似得。 她闭着眼睛承受内心巨大的煎熬,听见他的要求,她无奈摇头,“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她又拒绝他! 他眼眸一敛,狠低吼,“该死的!”随着咒骂的话语一出,环在她腰上的手急剧往下探索,反正她穿的是裙子,他想要真的可以随时随地。 “啊——不要碰我!”苏溪米身子一僵,呼吸沉沉顿下,默地,她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阳睿惊跳,“猫儿?苏溪米!你醒醒!”糟了!他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他都还没动手,她怎么会晕过去? 急忙把她塞进车里,带回家里安顿,一通电话飚过去,嘶吼一句,“你们仨赶紧来我家!开会!” 宫三军懵了三秒,眨眼问,“开会?”都到吃晚饭的时候了,还开会?而且还是在他家里?“老大?就咱们三?” “少废话,赶紧死过来!记得把你医药箱带上!” 这下子,宫三军算是明了了,他家那只小野猫出了点问题。 宫三军带着二哥四弟,匆匆跑去阳睿家里,君赋和司千蹲守在客厅里等消息,宫三军上了楼,给昏迷中的苏溪米把了脉,测了血压,听了心跳,看指数一切正常,也就给她吊了瓶葡萄糖和营养剂。 打点完毕,下楼坐去客厅沙软椅里,等着老大话。 阳睿像是毛躁的狮子,走来又走去,走了好半天,他的火气都还没消,路过那茶几,顺手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的往那巨型电视机上猛砸。 碰动巨响。 沙上三个男人顺势跳了一下,坐姿不稳。 老大那破坏狂的头衔,可不是白来的,他们其实不怕他砸家具,砸烂了那些家具,顶多重新再买。可他要是心情不爽拿他们三个当沙包,那就完蛋了。前几天他以练拳为借口,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胸骨处差点骨折,旧伤还没退,新伤万万不能再加。现在这个时间点,绝对不能再招惹那头野兽。那头野兽的毛,根根竖了起来,他们可得看好了,找准方向,用力顺着他的毛往下摸,摸平了,这才天下太平。 砸完电视机,他的怒火还没消,一回头,他冲他们仨个喷了口水,“我只是想碰她而已!她就呕给我看!还说气话喷我!” “哦——”三人一听,立马恍然大悟。 阳睿黑着脸,阴测测的说,“她的胃是什么做的?吐成那样!每次到关键时候就呕给我看!该死的!” 三男妥妥的坐在沙里,相视好几眼,像是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信息似得。 阳睿一叉腰,问,“你们说!她这病,怎么治?” 三男身子坐直,毫不犹豫,异口同声,“下药!” 得到答案后,阳睿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捂着唇畔,若有所思,像是在考虑他们的提议。 考虑来考虑去,又走了老半天。 最后,他脚跟一稳,点头应了声,“成,你们去给我拿药过来。” 宫三军轻声问,“要哪种?强效的?还是中等的?还是轻度的?” 这下子,他又纠了眉头,“你们说哪种好?” 这个问题一出来,那三只畜生禽兽得笑开了嘴,“当然是强效的爽!” “嗯!倍爽!” “最好就是给她下两次!折磨到让她求着要!” “呵呵,没错!那滋味特叫人上瘾,比吸d还过瘾!” 一听他们对话就听得出来,他们肯定是在谁谁身上试验过了,所以才有这样的切身体会。 校园港 恋耽美 38:要不要下药,他在纠结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睿越听心头越慌越没底,总觉得这仨的提议有点问题,虽然同样身为男人,知道他们描绘的滋味不会有差,可这不是他想要的最终目的。 想了老半天后,他说,“你们回去准备一下,等会儿把药给五妹,让她给我送过来!” 那仨又相视了几眼,心头嘀咕,干嘛要叫鱼妹送药过来?不过他们再好奇也不会在这个当口三八他们不该三八的事。 “嗯!我们这就去准备!” 那仨匆匆离开了。 阳睿上了楼,看着点滴,过了一个多小时,点滴吊完了,年鱼刚好拿着药丸报道。 阳睿下了楼,看见她懒洋洋的挂在楼梯口,满脸哈欠,“药带来了没有?” 年鱼睡眼惺忪的把手里药瓶往楼上丢去,正好丢进阳睿手里,“喏!大哥,一瓶药,你让君爷他们几个给你送过来就好了,干嘛要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 阳睿一本正经的盯着她,“我只放你一天假,你用一天的时间,浪费在睡觉上?睡到现在还没醒?” 年鱼打着哈欠说,“大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一踏出那公寓,我心里就慌得要死,要不是他们打电话跟我说你在召唤我,我还真不想出那门,睡死在床上得了!”人越睡,就越没精神。她就是典型的例子。 阳睿慢慢下楼,经过她身侧,轻问,“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药么?” 年鱼白眼,“我哪知道?主宫大人手里的药,层出不穷!”宫三军钻研生化,制药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们的药厂,确切的来讲,应该是生物研究基地,而且还是国家认可的那种,专门替国家研究不可治愈类病菌的疫苗抗体等等。就像半年前生的那次htis3病毒感染,全国都在戒严,病毒疫苗研究了两个月,就只有宫三军能破解。“这药是给谁吃的?” “小米。” 一听,年鱼挑眉,“是啥补药?啧,反正只要不是春药,啥药都行。” 阳睿却说,“这就是春药!” 年鱼瞬间抬眸,瞪大双眼说,“大哥,我能理解你急躁的心情,可你不能用这种手段逼她啊!她会崩溃的!” 听见这句话,阳睿原本就沉闷的心口就更加闷得难受,“不然呢?你给我想个法子出来!她一直说那种气话气我,我只是稍微惩罚她一下她就受不了,还当街呕给我看!你说我这口气怎么噎下去!” 年鱼顿时感觉特无力,“我说大哥,她说混话气你,你就拿这药出来折磨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阳睿老实交代,“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他们教我的!” 阳睿他虽然比他们三个年长,可是他的感情世界里,就是一张白纸,从小到大就只记着自己要努力报仇,从来没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而那仨个就不一样了,一天到晚不是玩女人,就是想法子找女人来玩自己。他们只知道自己爽,根本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大哥要是跟着那仨学,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年鱼揉着眉心说话,“大哥!不是我说你,那仨是变态!你竟然去跟他们三个讨教方案?” 阳睿火气上来了,声音拔高一个台阶,“好!那你给我说!她这胃病,怎么治?” 年鱼瘪嘴,“小嫂说气话气你,肯定是因为你做了让她讨厌的事。你就不能悠着点,讨好她一点。” “怎么讨好?”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 年鱼摸摸后脑,这个问题的确有点复杂,想了半天后,她响指一打,“你让她自己提要求呗!她想要什么,你就尽量满足她!她肯定会开心的!” 这一说,阳睿脸色更加难堪,“不行!她要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给她的!” 年鱼张大嘴巴,惊讶万分,“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不能满足她心愿!”他知道她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她要的东西,他绝对给不起。 年鱼苦恼了,“这还真的有点难办。”想了老半天后,她轻声嘀咕,“这样吧,大哥,你慢慢来,先把她情绪抚平了,然后再一点一点讨好她,让她对你没那么讨厌的时候再……” “不行!太慢了。” 年鱼眨眼,“大哥?你这么心急干嘛?”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大哥这般毛躁的模样,像是青春期作似得。 他在心急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一定要让她尽快接受他,不管是她的身子也好,她的心也罢,他都要让她彻头彻尾把他记在她心头,从此再也离不开他为止。 阳睿深蹙的眉头怎么也松不开。召集了这么多人给自己开会,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阳睿把手一挥,赶人,“你走吧,这事我自己处理!” 年鱼瘪嘴嘀咕,“好吧,大哥你自己把握好分寸。这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和我一样内心强大到可以承受那么多痛苦!” “嗯。我明白。” 年鱼走后,阳睿再度上楼,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睡颜。睡梦中,她那平静香甜的小脸,让他那慌乱的心,也跟着她一点点平静下来。之前的愤怒,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样子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睡觉,睡得香甜可人,还给他流口水。之前的他,对她还没有那种冲动的*,毕竟当时他们俩都还小,就算她睡在他身旁,他也不会对她动手动脚。直到他青春期快要萌芽的时候,却惨遭家庭剧变。他和她之前的回忆,是不带一丝污垢的纯洁。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他看她的眼神,彻底变了个味。或者说,他已经不再是她以前那个温和纯情的大哥哥! 昏睡到半夜,苏溪米幽幽转醒,陌生的房间让她倏地从床上坐起,刚睡醒就逼着自己进入戒备状态,视线盯着卧室,扫视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看见阳台上闪着一点红光,她才看清楚,阳睿他在阳台上抽烟。 阳台上,阳睿像是觉卧室里的人儿醒过来了似得,把抽到一半的烟头往下一丢,回身,拉开玻璃门,进屋。 初夏的晚风顺着隙开的玻璃门溜了进来,温和怡人。玻璃门关上的那瞬间,她的心头再度冷却了下来,身子的温度也急剧下滑。 阳睿走到床边,稳稳坐下,盯着她的眼神,依旧那样带着极度侵犯的味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么?”阳睿问得轻悠。 校园港 恋耽美 39谈判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嘴畔一哆嗦,想说话,到最后话被她哽在喉咙口,那倔强的眼神也慢慢软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傲不起,他那些手段真的太残忍了,让她每次都觉得自己之前所承受的剧痛也不过尔尔,后面等待她的,是更可怕的地狱。那种绝望的滋味,真的可以把人逼疯!所以她决定了,她不会再招惹这头野兽。她要把爪子收回掌心,与此同时,她在自己心上,建起了一筑攻不破的冰墙。 她看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厌恶,又从厌恶到现在的疏离。 这样的眼神,他不喜欢!非常非常反感!还不如让她继续在他床上沉睡着,至少那样,他看着她平静的睡容,心情会舒畅一些。 “既然你不肯说话,那行!你就安静的听我说!”阳睿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给她倒了杯温水,又拿起柜上的药瓶,倒出来两颗,丢进水杯里,看着药丸气泡,融化,他摇了摇水杯后,放在床头。 他的一举一动,一分不差的落入她眼底。 他眯眼说,“看见了没有?这杯水里,我放了两颗春药!药效很猛!” 一说,苏溪米脸色刷白,嘴唇禁不住哆嗦了起来。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我想要和你重头开始,要你忘记我之前逼迫过你的一切过往,包括你父亲的命!而我,我答应不再向你们家实施任何报复,哪怕你父母真的是陷害我爸妈的凶手!你知道的,你母亲承认过,你父母就算不是真凶,他们也是知情不报的帮凶!” 苏溪米听得懵头懵脑,“你什么意思?” “我说得这么明白你还听不懂?或者说,我愿意为你放下所有的仇恨,你却不乐意放下对我的恨意?是不是?” “我……”苏溪米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他突然对她说这些话?她从来没想到,那个恨她恨到骨子里,口口声声喊着要折磨死她的男人,竟然愿意放下对她们家的仇恨?他是不是又在给她设什么圈套? 她的顿默,让他误解了,他以为她否定了他第一个提议。 “如果不乐意,那也行!这杯水,你现在就给我吞下去。就算你不愿意喝,我也会硬灌进你嘴里。”他的视线越深越可怕,那侵略的味道更加浓郁,像头野兽随时会把她撕裂一样,“我不喜欢和你上床的时候一直等你呕完!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每次碰你之前,都会给你喝这玩意儿。这玩意儿的药效,虽猛,却不伤身体,而且还有避孕的效果。你放心大胆的吃!” 苏溪米嘴角一阵抽搐,想说话,却又被他胁迫的话语给堵在喉咙口,“我倒是挺想听你倔人的话,再把我惹得更毛一点,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给你灌下去!然后等你药效作,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你扭捏身子,直到你再也受不住求我给你……” 苏溪米猛地伸手捂住他嘴巴,不让他再说下去。她知道,再说下去,他什么下流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你想和我一杯水端平,那你也要给我放肆的余地!”她终于开口了。 这一说,阳睿眯眼轻问,“你的意思是,你准备答应我第一个条件了么?” “对!我可以和你重头开始!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苏溪米还没说出她的条件,他先提出自己的底线,“除了你母亲之外,其他的,你随便开口!” 苏溪米愣是眨眼,音量拔高,“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阻止我和我母亲见面?” “我要确保你不会带着她逃走!这是我唯一控制你的最后一个手段!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会对你母亲如同我亲生母亲,给她最舒适的生活环境,给她一堆佣人,把她服侍成皇太后!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我一直在履行着我对你的承诺!” 苏溪米白了他一眼,“还说对我履行承诺,我说不让你碰,你也没做到。” 阳睿瞪眼,“死丫头!那天过后,我做过你几次?而且你还欠了我一回没给我,我不是也没硬跟你要?” 苏溪米肩头微微软了下来,感觉自己在气势上,压不倒他!他倒是说得挺在理的?可她还是觉得自己特吃亏!这几日来,她在他那儿受了多少怨气?现在倒好,他说想和她和平共处?她就得欢欢喜喜接受他不成? 可是纠结了半天后,她还是低头妥协了。 “成!我不要求和母亲见面!那你把我父亲的坟墓地址告诉我!我明天就想给他扫墓!” 这个条件,已经在他意料之中了,所以她一出口,他毫不犹豫的回答给她,“没问题!我明天就带你去!” 苏溪米看他那样大方,一时间,慌了些心神。她狐疑的看着他,轻声问,“真的?” 阳睿当下黑了脸,“我的信誉有那么差吗?” 也是!这家伙基本上说得出做得到,她干嘛那样疑神疑鬼的? 第一个条件提完,她又开口,“我不喜欢你拿任何借口逼我这个逼我那个!就像今天下午那样!还有我身边的那些人,你绝对不能对他们动手动脚。” 这个条件也在他意料中了,“没问题!以后我绝对不会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逼你!你的朋友,我一律不动。” 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大方?竟然给她开了这么大的恩? “你干嘛要和我谈条件?”苏溪米问得小心,“我不是已经跟你投降了么?今天晚上就算你不用那……那药,我也不会反抗你的。”他对她的手段,非常有效,她已经把爪子收了起来,他为什么突然间又改变了方案?不折磨她?反而选择放任她? 阳睿用力吐气,“我任你随意提要求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你能把你的胃病给我治好!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恶心我!” “就……就这个?”她又被他懵傻了。 “对!就是这个!只要你能做到,我保证,我会履行对你的一切承诺!”她肯定不明白,这个要求对他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为了让她在他身下得到快感,他愿意循序渐进一步步慢慢磨她。就算他再急躁,他也必须逼着自己放下脚步,等她成熟。 他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 校园港 恋耽美 40:缠绵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虽然还处于困惑中,无法理解他的心思想法,不过既然他愿意给她机会解放她,她何乐不为?原本,她的三个条件中,第一个,她就是想要和她母亲见面,可是她都还没开口,就被他给一口回绝了。那她只好把最后个条件改掉。 “我还有一个要求没提!” “嗯,你说。” “最后一点,你可得说到做到!” 阳睿微微眯眼,轻声提醒她,“可别提得太过分。” 谁鸟他!苏溪米微微昂头说,“我不想和你做!” 啧!他就知道! 阳睿深呼吸,“没问题,你不点头,我不硬来。” “我不喜欢你强吻我!” “你不惹火我,我会维持我对你的绅士。” “我不喜欢你对我勾肩搭背,牵手也不要!” 阳睿嘴一列,说了句,“你过分了!” “你之前不是说过,除了见我母亲之外,其他的,你什么都肯答应我的啊!你怎么又反悔了?” 一听,阳睿当下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用力一砸,哐当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他低吼一句,“算了,我还是让你喝这玩意儿得了!” 苏溪米猛地睁大双眼,大声尖叫,“不要!我答应!最最最后的那个小要求,我不提了。”那家伙的脾气,怎么说爆炸就爆炸?来势这般凶猛! 谈到最后,她让了他一小步,他却让了她一大步!两人总算谈妥了条件,可以和平相处一段时光了吧! 阳睿伸手揉了揉她秀,嘴角终于牵出一抹舒心的弧度,“肚子饿了没?我去给你做晚饭?” 这句话,是他和她重新开始时,他对她说得第一句暖人心的话。 那一秒,她在慌神,仿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起自己前一秒还深处水深火热的地狱中,此刻,她却像是飞上了天堂! 她不懂,为什么她的心境会突然改变得如此巨大?她的一生,像是被他在牵动着一样。他的一言一行,能够左右她幸与不幸。 那种被人操控的感觉,她不太喜欢。 可是她能怎么办?地狱的滋味,她已经尝够了,怕极了。她极度渴望见到一丝温暖的阳关来温热自己的碎裂的心灵。所以他的这一丝丝放纵,她是如此稀罕。只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恐慌。她害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她再度打入地狱。在她尝遍天堂的美味后,狠狠的把她推下去,继续折磨她。到那个时候,她还有这个耐力,去面对这些苦难折磨么? 今天,他对她的示好,她无法用感激的心态来回应他。毕竟她从没亏欠过他任何东西,而她失去的一切,都是被他给剥夺的。如今他愿意还给她,她有理由昂着头,大大方方的接受下来。 拳头微微捏紧,她的心墙,一定要坚固!她一定要把持住!绝对不能让他攻破自己最后一道防线!她答应和他和平相处,但她绝对不能爱上他!千万不能爱上这个刚刚沉睡下来的恶魔! “在想什么呢?傻丫头!” “啊?”苏溪米猛然回神,反问。 “我问你,晚餐想吃什么?” 苏溪米懵懵地说,“有云吞面么?” 阳睿笑了一下,“有,我马上去给你弄。” “最好再来个荷包蛋。” “嗯,我给你煎。” “有火腿的话就更好了。” “放心,不说我也会给你弄的。” “谢谢!”苏溪米傻傻的回给他一个礼貌微笑。 阳睿身子一紧,喉咙着了火似得,上下浮动个不停。多久了?这样的微笑,被她遗忘了多久?没想到今日的谈判,竟然让他收获如此巨大?她肯定不知道,她这一简单的微笑,对他有多大的冲击! 猛地,他伸出双手,稳稳握住她双耳,固定住她的小脑袋,凑头,用力在她唇畔,烙下深深一吻。 待他退开身子,睁开幸福的目光,却看见一张气呼呼的小脸,“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强吻我的么?” 阳睿邪笑着说,“傻瓜,这个吻是绅士的吻,不是强吻!强吻的概念就是,我用舌头强行撬开你的嘴巴,然后在你嘴里不停搅唔……” 她把小手用力往他嘴上塞,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堵住了他嘴巴,可她看得出来,那混蛋心情特爽,笑得连眼睛眉毛都在抖。估计他是看见她气得脸蛋耳朵全都煮沸了似得,心情倍爽吧?这混蛋就喜欢看她囧样!气死人了。 不到半小时,热腾腾的云吞面端进卧室,她就坐在床上,他一手端着,让她吃。 因为面太烫,她吃得特慢,他的手端得很稳,也没喊酸,更没喊烫,端着面碗的两根手指头都已经红了。 苏溪米呼哧呼哧吃着面,胃口大开。许是今天午饭也没吃多少,而且还呕掉了很多的缘故,晚饭也没吃,都饿到了大半夜,所以吃得这么香。不过她也清楚,她现在心情好,心情一好,吃什么东西都觉得美味。 苏溪米心里头还有那么点怨气,气他今天这样那样折腾她,差点把她给逼疯。那点怨气,叫她耍了点小性子,不乐意下楼吃,非要他端上来,让他这么端着,明明看见他手指头被烫红,她也不吭一声,心里想着烫死他得了,省得他来折腾自己。 这家伙怎么不给她嗷嗷叫?眉头也不拧一下?他都不觉得疼么? 吃了一小半,她嘴角一擦,嘀咕句,“吃饱了。” 阳睿拧眉,“你怎么胃口跟只猫似得?就吃这么点就吃饱了?” “饱了就是饱了啊。” “好吧,那剩下的我吃。”他晚饭也没吃,大概是被她气撑的。 阳睿端起面碗,哧溜哧溜,两三口就把它解决光,甚至连汤都喝得底朝天。等它下楼洗好碗回来,那丫头已经进入了梦乡。 阳睿洗好澡,脱光了衣服也溜进被窝里,把她的头枕在胳膊底下,妥妥地抱着她,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苏溪米醒了,她旁边的男人没醒。 她坐起身子,推了他一下,“起床!七点了啊!” 阳睿拧着眉头,一声咕囔,“再让我睡一会儿!”他凌晨五点才睡着的,这才睡了两个小时。 “我想回家梳洗一下,等会儿咱们还得去扫墓!你答应过我的!” 阳睿顶着黑眼圈,直起身子,恶狠狠的瞪她,“你知不知道人的生理需求有多难熬?你怎么一点也不体谅我一下?” 苏溪米眨眼说,“七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还不能满足你么?” “我说的不是睡眠!” 苏溪米又懵了,“不是睡眠?那是什么?” 阳睿大手一捞,抓起她的小手就往被窝里塞,让她摸。 苏溪米眼珠子爆凸,当下狂叫,“啊!变态!”下意识,她伸出另只手,一巴掌狠狠甩过去。 阳睿伸手一抓,嘿嘿轻笑,“我晚上睡不好是因为你!你不解决我的生理需求,你就别在我耳根子边瞎嚷嚷。”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给我松手!” 好不容易才把小手收回来,她使劲拿手往被子上蹭,蹭破皮也要蹭。 阳睿大手一捞,把她捞进怀里,当抱枕一样压着她,“陪我再睡一会儿。” “那你别顶着我!”她都快被他气糊涂了,爪子和牙齿都痒得要命。 “别吵!”他就顶着了,她能拿他怎么着?他都已经给她让了那么一大步,她就不知道稍微体谅他一下?他和她的体型真是绝配,她背对着他睡,他那儿安放的位置正好,她躲也躲不了。他睡大床,身边有美人相伴,他小弟正好睡小床,也有小妹子相伴。这一觉,他睡得何其香甜。 校园港 恋耽美 41:邪门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到了午后,两人吃过午饭,梳洗完毕,开车去了墓园。 之前那次过来,她都没来得及好好看这座墓园,这回,她仔细一瞧,这座墓园,方圆百里,就独独她父亲一座墓碑,很大,不!是特大! 如今土地管制如此紧张,独碑墓园的价格,就跟一栋别墅的价格差不多。这座墓碑盖起来,三十万根本不够用。 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苏溪米有些看不懂。 苏溪米跪在墓碑前,一束小白花安放在墓碑边,点了支香,插入香炉。 做完这些动作后,她吐气说,“本来我以为我会在这里哭上一整天。” 身后,阳睿挑眉,“哦?那你为什么不哭?” 苏溪米静默了许久,像是在沉淀心情似得,“眼泪流得再多,他也不能复生了。再说,我要是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他在地下,还能安心么?” 听着苏溪米那平静的话语,阳睿的心也一点点的在平复,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被她的话救赎了似得。 苏溪米盯着香上红点,“阳睿,我之前一直耿耿于怀你对我父亲动用私刑,我现在问你,如果老天再给你一次机会,当初你会不会依然选择对我父亲动手?” “如果我说,不会,你信不信?” 苏溪米静默了。 阳睿吐气,“别说你不信,我自己也不信。我想,如果老天爷再给我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报仇!只不过,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从来就没打算弄死你父亲。” 他从没想过要把他往死路上逼,这个答案,是在他看见苏溪米母亲自杀后才醒悟道的。韩薇岚倒在地上的那瞬间,他惊慌的并不是自己父母仇恨秘密要被她带入地狱,而是惊慌她再也醒不过来。那一瞬间,他才知道,他对苏家的报复,就只在泄愤。血债血还,他还做不出来。 可惜,他领悟得实在太晚了。 苏溪米垮着肩头,轻声嘀咕,“你说我无法理解你报仇的心情,我不想去理解。这次你要我和你重新开始,意思是要我忘记你之前逼迫我的所有一切!你强暴我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追究,你软禁我母亲的事,我也可以缓缓和你计较!可你对我父亲做的这些,我当真没法把他遗忘!我更明白,在你父母的冤案还没水落石清之前,你对我父亲的那句对不起,肯定是说不出口的。我不逼你说,那我自然无法遗忘掉你对我父亲的加害。” “我以为我们俩昨晚已经谈妥了。”阳睿心口又吊了起来。这丫头昨晚是在敷衍他么?怕他给她灌那杯春药,就应付似得同他和解? 苏溪米用力吐气,“你放心,我已经和你谈妥了。我可以认同你的提议!只要我父亲愿意原谅你!” 阳睿瘪嘴,“你父亲已经死了,难不成你让他从坟里爬出来和我对话?” 苏溪米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那!用这个吧!” 阳睿楞眼,“你要拿这东西来给我判刑?” 苏溪米用力点头,“我相信父亲,他一定在天上看着我的!”她对着墓碑,轻声呼唤,“爸,你听好了,如果你原谅他,你就让硬币一字朝上。如果你不乐意原谅他,那就花字升天。” 苏溪米托着硬币,准备扔向天空。 阳睿捏紧拳头,心头紧张的要死。这么儿戏的决定,感觉对他有点不公平。要是他运气差一点,菊花向上,那他该怎么办? 厅—— 硬币抛向天空,闪出一道精光后,轻轻掉落地上,出清脆声响。 阳睿着急上前,急忙探头查看。 一看,他咧嘴笑了。 是一字! 苏溪米盯着那个一字,盯了老半天后,她不爽的说,“再来一次。” 阳睿惊讶的瞪大眸子,瞪着她那后脑勺,嘴角抽搐,他都来不及开口说话,那硬币又被她给抛了出去。 厅—— 阳睿再度屏住呼吸,凑头查看。 一看,他又松了一口气。 他被人拿抢对着都没有这样紧张过,一枚硬币而已,竟然让他精神崩成这样? 苏溪米再度盯着那个一字,心头特不爽,她捡起硬币说,“再来一次!这次反过来!” 说完,她再度把硬币丢向天空。 阳睿气得翻起白眼,双手叉腰,楞是等她折腾。 厅—— 那硬币,就滚在他脚背边。 苏溪米顺着滚动的硬币回头看去。 一朵菊花金光灿灿,特扎她眼球。 阳睿盯着那菊花,冷笑一句,“要不要再来一次?” 苏溪米竟然老实巴交的回答,“嗯,再来一次!我就不信这么邪门儿!” “你!”这丫头根本就不信这玩意儿,她就是心里头还有气,非要给她整出一个她满意的答案才肯罢休。 果不其然,苏溪米捡起硬币就说,“这样吧,如果硬币竖着落地的话,就代表我父亲已经原谅你了。” 阳睿当下黑了整张脸,阴森大吼,“苏!溪!米!” 他喊她名字的那个当下,她已经把硬币给丢了出去。 阳睿大手奋力一挥,把那硬币挥出去老远。 苏溪米气恼回头,“你干嘛啊!我在和我父亲心灵交汇,你干嘛妨碍我!” “有你这么过分的么?让那硬币竖起来?这几率是多少?你存心就是不想和我重新开始对不对?” “对!我就是想折腾你,怎样?我心情不舒服,我心里有怨气,我不开心!你折腾了我这么久,我就折腾你一回两回,怎么着?你是不是还想像上次那样,在我父亲坟头对我动手动脚?你来呀,你有种就来啊!”她在挑衅? 不对!她这是在试探他! 他不能上她的当!他一定要沉住气,不能用那种方式逼她了。 阳睿用力深呼吸后,轻声说,“你用其他方式来折腾我!别拿这件事和我开玩笑!我对你的诚心,你父亲会看见的!” 就在这句话说完,突然,厅厅厅—— 硬币滚动水泥地出的细微声响,两人奇怪的朝地上看去,只见那枚硬币不知道从哪里滚过来的,慢慢滚慢慢滚,一路滚到两人双脚正中间停下,妥妥地竖在那儿。 两人低头盯着那枚硬币,纷纷打了个寒蝉。 这个……怎么真有点邪门啊? 苏溪米干巴着眼,呆了好久好久,久到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阳睿塞回车里,等她回神过来,她看见身旁开着车子的男人,正听着音响,心情愉悦得摇晃着脑袋。 哎!算了!看样子真的是天意。她母亲自杀前还口口声声说她不怨他,更没有叫她为父亲报仇什么的。今天丢了四次硬币,得到的结局竟然一模一样,尤其最后一次,把硬币竖起来的几率,到底有多少? 看样子,她的父亲和她母亲一样,对阳睿之前种种恶劣行径,他们都不想跟他追究?也是,她父母觉得一直绝对亏欠了阳家,父母乐意付出生命来弥补自己的过错,作为小辈,她除了无力和伤怀之外,她还能为父母做些什么? 不过,她父母原谅他,可她还是无法接受他。虽然他们俩重新开始,可这不代表她一定要把自己的身心交给他!她在他手里吃了那么多苦,她若不一一讨回来,她可不甘心。 校园港 恋耽美 42:主动送上门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路上,苏溪米说要回家,阳睿不答应,非要把她带回他家。他可不想被她挡在她家门口,连讨杯咖啡喝还得跟她软磨硬泡。在他家里,他想怎么喂她,就怎么喂她。 苏溪米气呼呼的进了门,鞋子一脱,乱丢,外套一脱,乱丢,踩着拖鞋踢踢踏踏上楼,坐在床边,霸占了他的床铺,昂头说,“今晚我睡这里!你去睡沙!” 阳睿抱着手臂,不乐意,“这是我的卧室。” “反正我不喜欢和你睡在一起!我睡床,你随便睡哪里,地板上,浴室里,你喜欢为止!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三条规矩!我不乐意,你不能逼我的。” 阳睿苦恼至极,他知道这娃心里的别扭,没辙,他只好由着她撒泼。 “好!那我睡客房。有事你敲我房门!” 切,谁会敲他房门? 苏溪米白了他一眼,气鼓鼓的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咕噜噜的喝着。 阳睿懵了一下,嘴巴微张,愣愣看着她,“丫头,你在喝什么?” 苏溪米把水杯放回床头柜,理所当然的说,“水啊,怎么了?”她口渴了而已,喝杯水,有什么问题么? 苏溪米边说,边扭头看向床头柜,突然,她看见那床头柜上,除了一只保温瓶,和半杯玻璃杯之外,还有一个小药瓶。 那个……她貌似记得!那个药瓶里的药是…… 那个!她貌似记得昨晚他把药瓶里的药,就丢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里。她是亲眼看见那药,范着泡沫,融化在水里。 猛地,她回头,却看见自己膝盖边蹲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用极度兴奋的目光盯着自己。 完了!她喝的这杯水,可是下了药的!她怎么蠢成这幅德行?自己把肥肉亲手送给野兽啃?看看那只野兽的眼睛,绿幽幽的,特可怕,她身上的药效还没有苏醒,这丫的倒像是比她先了情。 她嘴皮子一哆嗦,轻声说,“阿睿哥哥,你这药,有解药么?” 听听,她现在连唤他的称呼都改掉了。 阳睿扬开一抹特绅士的微笑,“我就是你的解药。” 苏溪米一个深呼吸,紧张得说,“可以送我去医院么?” 阳睿摇了摇僵硬的脖子,“傻丫头,我就是你的医生,你身子不舒服的话,想找医生打一针,你来找我就行了啊!你想打多少针,我都给你打。打到天亮都行!” “该死的!”苏溪米终于变脸了,“我命令你送我去医院!” “这里就是医院。”他霸道的宣布,“我就是医生!这世上就只有我一个人是医生!你找谁都没用!” “你!你别过分!” “放心,我说过了,我不强迫你。等会儿你会自己求着我给你打针的!” 这句话刚说完,苏溪米全身犯起红潮,药效沸腾了起来。 她用力推开身前碍事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去浴室里,哆嗦着小手,拧开水龙头,冷水哗啦啦地灌进领口,可这药效来的太过凶猛,是她至今为止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烧腾的滋味,她难受得哭叫,“别这样!哥,我求你了,带我去医院!” 阳睿靠在浴室门口处,静静地等着。残忍的盯着她的侧身,由着她药效作。那骚动的激昂,被他死死压抑着。他必须要耐心些,不能急躁,今晚,他势必要和她来一次最完美的契合。 到最后,她的澡,是他帮她洗完的,洗好滚去床上,那床单差点被他们俩给撕裂掉。她很疯狂,他比她更加疯狂。 这药猛得出奇,更要命的是,她的意识丝毫都没被剥夺,药效最猛的时候她依然清晰得记住了自己身体每一分每一秒的反应,彻底记住那幸福之巅的滋味有何等*,更清晰记得自己在他身下如何讨要。那么丢人的话语,她竟然说得出口?最过分的就是那个混蛋,他非要听见她哭喊求饶了才肯给她。 两小时欢爱结束,她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喘气,身后男人大汗淋漓,他拿起水杯哄着她说话,“丫头,渴了吧?喝点!” 半劝半灌的,她咕噜咕噜喝下他递来的水,滋润了她整个喉管,让她舒服得回过了神。 可是下一秒,她惊恐的瞪着他的手,眼看着他把手里的空杯子,放回床头柜。 苏溪米僵硬着脖子,扭向身后,轻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阳睿无辜的说,“我看你很渴的样子,就给你喝点水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剩下那半杯下了药的水,他竟然全给她灌了下去。 压在她身后的男人,低沉微笑,“没错,这药的时间太短了,我不过瘾!宝贝,我们继续!” “去你妈的!禽兽!流氓!给我去死!”一年四季从来不说粗话的她,今天竟然一口气把所有脏话全部说了出来。 第二天下午,阳睿乐滋滋的去了公司,一路走来,他四周都染满了花香味。 年鱼见状,心头一慌,她偷偷摸摸堵着阳睿去路,三八了句,“大哥?你不会对她用药了吧?” 阳睿耸肩说,“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喝下去的。” 说完,他乐滋滋的关上办公室大门。 角落里,三条蚯蚓游了出来,激动万分的拍掌大叫,“赢了!” “赢了!” 年鱼抱着文档偷偷摸摸蹲着走,想闪人。 突然,某货堵死她去路,轻声吆喝,“一?鱼妹?还没到下班时间,你去哪儿呀?” 年鱼直起腰板子,长一甩,板着脸说,“嗯,我还要工作,你们几个给我让开,别挡我路!” 如今之际,她逃到哪里都没用,她只有去大哥身边才有的救。 她的手刚握上门把,一只大掌死死压住她小手,不让她扭开房门。 身侧,男人轻声吹她耳风,“鱼妹,工作归工作,工作完了,记得早点回家,我们等你!” “嗯,再说吧,要是加班什么的,我也没辙。” “放心,我们会打电话给大哥的,让他早点放你回家。”宫三军一拍脑门,说道,“忘了,家里药没了,我先去工作室里拿几瓶回来。” 几瓶?年鱼一听,整张脸都黑了。他们打算给她灌多少药?竟然要带几瓶回家折腾她?过不过分? 该死的,早知道她不应该这样信誓旦旦和他们堵这么大。真他妈自作孽! ------题外话------ 妞们,一个月一张的评价票千万别忘记哇。记得要五星的哦。还有十天就能v啦,到时候就可以万更鸟!妞们耐心等候佳音 校园港 恋耽美 43:她要报复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到了晚上快要下班的时候,年鱼软趴趴的趴在阳睿办公桌上跪求加班,阳睿鸟也不鸟她一下,乐滋滋的拿起外套,急着回家。家里还有只累惨了的娃,都没法下床呢,他得回去给她煮点东西喂饱她才行。 回到家,厨房内拿保鲜膜包好的爱心盖浇饭,动也没动过,阳睿把那盖浇饭扔进垃圾桶,准备煮新鲜的给她吃。 煮好香喷喷的晚餐后,上楼,看看她还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侧躺入睡。 床头柜上的那杯鲜奶也没动。 这丫头,竟然饿了一整天? 阳睿坐上床沿,轻唤,“猫儿,别睡了,起来吃点晚饭再睡。” 床上人儿微微动弹,嘴里哼唧了一下,“不吃。” “不吃怎么行?会得胃病的。” “我想回家,回自己家。” “这么晚了,回家干嘛?回了家还不是躺在床上睡一觉等天亮?你在这儿睡也是一样的啊!你放心,今晚我肯定不会再碰你了。你别跟我闹别扭了好么?昨晚可是你自己把那药喝下去的,你可不能怪我。” 苏溪米猛地起身,身上早已经穿好了他的衬衫当睡衣,“第一次是我自己不小心喝的,第二次呢?” 那药虽猛,可药效时间太短,一次也就两小时,他根本要不够,所以他卑鄙的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偷偷又灌进她嘴里,美其名,是看她口渴! “反正你喝都已经喝了,再喝一回也没什么啊!昨晚都做到那个份上了,我让你这么舒畅,你也得让我玩得尽兴一些吧!再说,你之前欠了我一次没给我,昨晚就当咱俩扯平,怎样?” 苏溪米喉间一哽,气得扭头继续趴倒床上,装死。 阳睿揉揉她脑袋瓜子,“别生气了,你要是心里不舒坦,就过来咬我两口。泄完,我们吃点晚饭,看会儿电视再睡,好不好?” “不吃!谁知道你又再哪只碗里给我下药。” 阳睿无奈极了,“我不会背着你做那种卑鄙的事,我要做,就会当着你的面做。” “吵死了,我说不吃就不吃,要么你送我回家!” 阳睿揉着眉心,苦恼得要死。 这猫在玩耍无赖,要是之前,他肯定用非常下流的手段逼她,强迫她下楼,强行用嘴哺喂给她吃,顺带好好享用她身上的甜点,可是他脑子里的想法再怎么叫他兽血沸腾,他也不能对她用这些招数。他和她的关系,刚刚有些起色,哪能随随便便被他给破坏掉? 这丫头心里是有多呕,他无法体会。他就是无法理解,这么美妙的滋味,她为什么这般排斥? “猫儿,之前那几次,你在我身上一直没有得到过快感,你呕我,反感我对你动手动脚,我可以理解你。可是昨晚过后,你应该明白,我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了吧?” 苏溪米又一屁股坐起来,吼他,“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这种滋味,我也不要和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做这种事。” 阳睿身子一怔。在他听见她这句话后,他的心头仿佛被刀子剜过一样,嘶疼。 她说话挺狠的。 阳睿拳头一捏,忍着脾气说话,“那还真是可惜了,你的第一次是给我的,你的第一个*,也是我给你的。以后,我倒是可以骄傲的走到你心爱男人面前,大肆吹述我们恩爱的片段,想想就让人觉得过瘾。” 她可以说混账话来气他,他也一样可以。 他这一说,苏溪米果真又呕出血来,胸口翻腾滚滚,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她又趴回床上装死,“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阳睿抱着双臂,坐在床沿生闷气。其实他真的很想再强暴她一次,叫她身体力行知道自己惹怒他的下场。可他终究没对她下狠手。 “猫儿,起来,我让你好好折腾我一回。折腾完,别再说气话气我了!好么?” 苏溪米再次扑腾起床,“你让我怎么折腾你?咬你?打你?你这人就像铁棍一样,刀子都桶不穿,我怎么折腾都不舒坦。” 阳睿身子靠前,盯着她的眸光,深邃,闪烁,“傻丫头,你的脑子真的不灵光。你难道就找不准我的软肋么?” 苏溪米眨眼,脑子一直处于当机中,“你软肋在哪儿?” “这个得让你自己琢磨了。” 苏溪米眼珠子再度转动,突然,她灵光一闪,“我知道了!我知道要怎么折磨你了!” 阳睿反而挑眉,惊问,“你想到什么法子了?” 苏溪米骄傲的抬头,说,“嗯!我有法子折磨你,不过这也得要你配合我才行!你要是不肯配合,我也拿你没辙。”话还没说完,她背过身子,继续趴在床上说,“算了,估计你肯定不会答应的。我不跟你报仇,我就气着算数儿。” 阳睿听见她这话,忍不住想笑,“你别跟我用激将法。我说过,我什么都应你,只要你肯听话吃饭。” 苏溪米捂着被窝问,“当真?” “当真。” 苏溪米再一次坐起身子,揪着眉头问他,“当真?” “当真!”阳睿揉揉她脑袋瓜子,想着,她心里这口气要是不让她出来,估计以后她死活都不乐意在他身边吃东西了吧,她会一直拿这件事当借口,拒绝和他共享美食。所以不管这丫头想到什么法子折磨他,他都得接受才行。 苏溪米听见他再三保证,嘴角终于裂开笑颜,喜滋滋的跟着他下楼吃饭。 吃好晚饭,苏溪米叫他滚去浴室里,浴室大门的钥匙,被她拽在手里,她说,她要把他反锁在里面。 阳睿奇怪极了,“你就打算把我关在浴室里关一整晚?算是你给我的惩罚么?” 苏溪米昂头说话,“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你可别忘了,昨晚我被你折腾得腿都站不直!所以我决定了,我也要把你折腾成那样,我的心才会平衡。” 苏溪米把兜里藏好的药瓶,丢给他。 阳睿接下药瓶的那瞬间,他明白了,“不会吧?这法子你也想得出来?” 其实这个灵感,是他给她的。要不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她也想不出这样的好点子。 苏溪米竖起猫尾巴,高傲着说,“你可以拒绝我的,反正我拿你没辙。” 说白了,她要惩罚他,还得看他自己的心情。他可以拒绝,但他拒绝之后,她会给他另一种脸色瞧。 校园港 恋耽美 44:欠了她的,总归要还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睿眼一闭,用力深呼吸,咬牙切齿着说,“成!我就还你一次!” 这药的药效,有两个多小时。他在她身边,不吃这药都难受得紧,再吞这药,那折磨可想而知。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痛觉上的折磨,远远不如欲火上的折磨来的强烈。这个丫头,已经找到了所有男人的软肋!她还真是聪明! “我之前对你说出的承诺,你今天就要我证明给你看。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得应我。” “什么要求?”苏溪米拧眉问。 “我要你坐我对面,看着我受苦。” 这一说,苏溪米浑身一麻,“这可不行,你要是一时失控反扑上来,我怎么办?不行不行,你必须得关进浴室里去!” 阳睿拧开瓶盖,当着她的面,往嘴里塞了两颗药,随手倒了杯水,就这么吞了下去,吞完,他靠着床边的墙壁,坐在地上,一只胳膊闲暇的搁在膝盖上。 苏溪米急了,“这药很猛的,你不把自己关起来,我可不敢待在这儿。” 说罢,苏溪米扭身想逃。 阳睿冷声说话,“不准走!你要是敢离开我半步,我就跑过去追你,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苏溪米僵着步子,慢慢回头,对着他,眉头锁得死紧。 阳睿看她顾忌自己的威吓,轻笑一声,“傻丫头,你让我吞这药,不就是想看见我痛苦的样子么?你要是跑了,你不就看不到了?你报复我的心,怎么平静得了?” 苏溪米瘪嘴嘀咕,“我不用看,我想想就能心满意足。” “那可不行!我的苦,你必须得看在眼里,好好记在你心里。不然我不就白被你折腾了?丫头,听话,坐在那儿别动,我忍你两小时。” 他的药效还没有出来吧,不然他没这能力说这么多话来才对。想当初,她从一开始就被那药力给逼得泪流满面。 苏溪米怕他真会扑过来,想着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就坐在他对面的墙壁边,正好离房门远点,如果他坚持不住的话,她方便逃跑。不过,想想,他说得一点没错,她要折磨他,不亲眼看见了,日后心里肯定还会不舒坦。 既然他这么自信能够熬着那种抓狂的滋味,那她何不好好欣赏一翻? 她被他折磨得够久了,是时候让她好好消遣他一下。 这药开始作了吧?看他额上汗水直淌,呼吸那么沉重,两只拳头不停捏紧松开再捏紧。不过他竟然没有出半句哼吟声,他只是用那双近乎暴力的目光瞪着她。 苏溪米坐立不安,背靠着墙壁,悄悄抓着自己双臂,背上颤栗叫她汗毛根根竖起。 这丫的,不吞药的时候,他看她的视线都是那么绿幽幽的,吞了药后,他那对眸子,绝对会叫她日日夜夜都要做噩梦!几近暴力残虐的侵袭感,叫她觉得自己身上每一根骨头全被他舔了个精光似得。 他痛苦难受,她心里清楚。可她不喜欢,这丫的拿视线一遍一遍的淫虐着她。那刻,她明白了,他干嘛非要把她留在身边,他哪怕碰不到她,他脑子里照样已经把她弄了个半死。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视(那啥)。 两个小时一过,他大汗淋漓的虚脱在墙壁上,喘着粗气,身上衣服全部湿透了,拧一下,肯定能挤出一整碗的汗水。 看到他这幅狼狈样,苏溪米终于开怀了些。她乐滋滋的进了浴室,乐滋滋的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衬衫,晃着白嫩的大腿,爬去软床。 “晚上我想一个人睡,你没意见吧?”她说得有恃无恐。因为他对她的承诺,他一个不差的全抗在肩头,她对他的信任,提升了一个档次,所以现在,她晃着那白皙的大腿在他眼前溜达而过,她也不用担心他会朝她扑来。 他答应过她,不会再对她下药什么的,她也信了,日后她大可以安安心心的留在他身边,吃喝玩乐。 呼哧呼哧,她睡了个香甜。 阳睿扶着墙壁,拖着身子去了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后,换上睡袍,坐在床沿,揉着她秀,苦笑。 这丫头不知道,世上没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能耐,吞了药后,还能窝在美人面前,把持住君子模样。要不是他以前受过各种魔鬼式的训练,定力超乎凡人,不然她肯定会被他撕成碎片。 让他睡客房?开什么玩笑!这里是他的家,他想睡哪儿就睡哪儿!就算美人入怀却身兼禁欲令,他照样要把自己的福利妥妥抓在手心里。 倏溜一下,他脱光衣服钻进被窝,搂着美娃蒙头大睡。 这丫头昨夜被他折腾得太过,她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头一沾枕头,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都不知道身边的野狼何时入的被窝,更不知道自己在睡梦里做了很多夸张的噩梦,其实是事出有因的。 第二天,苏溪米气鼓鼓的坐在副驾上,让他开车送她上学。 她在生什么气,那混蛋自然心知肚明。这一大清早就被人吻醒过来,原本是小女人们觉得最幸福的事,可她不喜欢。 她吼他,条规三条他怎么可以忘记啊?明明说好不许强吻他。可他厚着脸皮说,这是绅士的早安吻,不算强吻,而且他依然没有撬她嘴巴,和她舌尖纠缠,她没这底气骂他才对! 气死人了。她现在脑子里就想着,什时候再哄他吃那药,再好好折磨他一顿才好。 校园港 恋耽美 45:又威胁她?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回到学校,乔莉四处跟她埋怨,说她有异性没人性,得了那三十万的合约金,连好朋友那一丢丢的小要求也不肯搭理,想当初可是她帮她牵桥搭线,这才让她有这个机会和dy签约。她只不过想买个名牌包包嘛,苏溪米那抠门的丫头,别说名牌包包,她连一个普通的包包也不舍得给她买。最后也不过就是请她吃了杯冰激凌。 乔莉埋怨她小气,当着她的面把她数落得这样那样,苏溪米竟然连一点回嘴的意思也没有,任她撒泼脾气。如果苏溪米告诉她,她把那三十万给父亲买了坟墓,估计乔莉这丫头肯定不会再这样子唠唠叨叨的,她和乔莉相识了大半年,乔莉这丫头的脾气,她能琢磨一二。所以苏溪米由着她耍蛮横,她纵容她。 等那丫头泄完一顿后,乔莉扯着苏溪米的手臂又说起了悄悄话,“我说小米,你到底得罪了谁啊?为什么老是有人和你过不去?” “又怎么了?”苏溪米拧眉问她。 “上回你的档案下被人匿名跟帖闹了那么大的事后,学校报社帮你澄清之余,校方还帮你改正了校园内战网络系统,说是以后只能实名跟帖,不能再用匿名,而且还不允许非学校内相关人事登陆网站。打那天过后你的档案下就再也没有人敢跑来闹腾你了,可是你昨天没来上课,又有人四处造谣,说你跟了某个贵爷玩情妇游戏。” 苏溪米扬眉轻问,“怎么不说我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却说我是他的情妇?” “对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嘛!那些人有意要抹黑你,非要把你往肮脏的地方说!你说你,你是不是得罪了谁谁谁,那人故意跟你作对,就是要给你难堪?” 苏溪米想了老半天,还是想不出自己得罪了某个大人物,最后,她索性放弃思考,“算了,随便她吧,反正我也无所谓。” 乔莉听了,脸涨得通红,“去你的!就你这德行,我跟你说再多都是白搭。我懒得鸟你!”吸溜吸溜,她喝着苏溪米请客的奶茶,心情特不爽。 突然,她拍拍苏溪米肩膀说,“喂喂喂!男神来了!” 男神?苏溪米顺着乔莉的话看了过去,看见宋锌搂着一个大美女,朝他俩走来。 宋锌看见苏溪米后,在大美女耳边嘀咕了句,那大美女甩甩白皙小手和他说bye,先他一步离开了奶茶铺。 宋锌自顾自,端了张椅子挪到苏溪米跟前,笑着说,“露露同学早啊!” “宋大记者早!”乔莉贴着露露,冲宋锌摇手微笑,眼睛乱放电。 宋锌交握双指,轻笑一句,“露露同学是不是还讨厌着我呢?” 苏溪米轻然回话,“怎么会。”她说得客套,可心里头的确还是特厌恶他。 宋锌傻笑着摸摸后脑,“我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却非要挤过来凑热闹。不过嘛……”宋锌话锋一转,神情万分严肃,那口吻,越渐职业化,“我还是希望露露同学能够接受我一次采访!” 苏溪米摇头,“我没兴趣。” “这次的采访和之前的不一样,我的公司老总要我撰写一片稿子给他过目,作为他对我的一次考核!我想来想去,我还是想拿你的题材下手比较容易。露露同学,您可不可以帮我一把?” “我真没兴趣。你找其他人吧!” 她拒绝得利索,宋锌意料之中,他慢吞吞的掏出手机,递给她,“先别急着拒绝我,你先看看这些照片!” 苏溪米拾起他的手机,翻开手机里的照片,这一看,她脸色瞬间涨红。“你偷拍我?” 乔莉急忙探头偷看,一看,她捂嘴惊呼,“哇!小米,没想到你这么开放,竟然玩车震?” “我没有!”苏溪米回头喷了她一句,“你别乱说话。” “还说没有,你看你,那么主动,又吻他嘴还吻他胸,啊,这张都看不见你人了!你吻他哪儿呢?” “闭嘴!”苏溪米难得火。 乔莉立马捂着嘴巴,窝在桌上偷笑。别怪她这么三八,真心的,她真心难得看见苏溪米这么大的火气。 那些照片,就是那天她和阳睿走出甜品店后,坐在车里生的那一幕幕。 苏溪米气恼的瞪着宋锌,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些照片哪里来的?” 宋锌立马解释,“是别人传给我的,我估计,现在学校里,人手一张。” 嗡地一下,苏溪米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似得。 宋锌羞得抓抓后脑,说,“你应该庆幸,学校里的新闻社已经被我给垄断了。若是换做以前,何爱丽学姐她肯定会把这件事登上报纸。我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不让社员撰写你的稿子。露露同学,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苏溪米抄手拿起桌上的奶茶杯,往他脸上狠狠一泼,当下吼了他一句,“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子吻他?你都不知道事情缘由就拿这玩意儿来威胁我?” 宋锌哑然着,由着奶茶浸透整张帅气俊脸,“吻他的理由?” “他以为你要追我,他生你气,说要整死你!让你前途禁毁!我求他,跟他妥协,免得你因为我遭他毒手。我被他逼成这样,呕了一整天。你倒好,跑过来还敢拿这些照片威胁我?”说完,苏溪米越想越生气,拿起乔莉没喝完的奶茶,又往宋锌脸上泼去。 宋锌一闭眼,硬生生的接了她第二泼,等他睁开视线,看见的竟是苏溪米那红彤彤的眸子,泪水滚在眼睛里,还没掉下来。 苏溪米深吸一口气后,吞下倔强的泪水,把杯子往桌上一砸,扭头就走。 乔莉惊呆的看着暴怒中的苏溪米,看她离开,立马拔脚跟上,“小米!等我!等等我呀!别走那么急嘛!” 苏溪米和乔莉走后,宋锌一个人坐在奶茶铺的椅子里,反省了老半天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他劈头就说,“小可,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当下传来女人的暴怒声,“你说什么混账话?我们才交往了一天!” “对不起,小可,我好像已经不能再喜欢上其他女人了。”宋锌说那句话的时候,他眼神迷离,神游云霄,耳边的怒骂声,充耳不闻。 电话那端的女人,又哭又骂,“她是谁?那个狐狸精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宋锌不理她,只是安安静静的挂断了电话。 校园港 恋耽美 46:无辜被打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乔莉站在苏溪米身旁,顺着她后背,苦恼着说,“你是不是怀孕了?吐得这么厉害?” 苏溪米呕得酸水都出来了,“你走,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啧啧!就你那样儿,我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蹲在这儿?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平时看上去,一无所谓的样子,不踩你雷点,别人在旁边,就只有看着你干着急的份儿。可有人踩了你的雷点,你就脆弱成这样,不堪一击,特叫人担心。” “我心里不舒坦。”苏溪米擦着嘴角,拧开水龙头,漱着口。 “心里不舒坦就这样子起反应?太伤身子了吧?” 苏溪米离开奶茶铺就直奔卫生间,抱着水龙头狂呕不停。 乔莉挑眉说,“你是不是喜欢宋锌?” “没有。”苏溪米冷冰冰的否决。 “你要是不喜欢他,就不要因为他的几句话而伤了自己。” “行了,我会慢慢整理自己的情绪。” 苏溪米和乔莉走出卫生间的同时,正好撞上宋锌从男厕所里出来,他进厕所是为了整理自己一身的奶茶渍。 苏溪米看见宋锌,调头就走。 宋锌急忙追过去,拦住她去路,“露露,等下,听我说句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宋锌,之前我只是对你没好感,但是现在,我很清楚的告诉你,我讨厌你!” 苏溪米牵着乔莉的手,想扯她走,宋锌拦住她去路,急忙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那些遭遇里还有我的缘故,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拿这些照片要挟你来给我做采访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苏溪米冷淡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后,她用力深呼吸,“行,我原谅你了。不过以后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再看见你。” 宋锌苦瓜着脸,“这么说,你还是没有原谅我的意思嘛!” 苏溪米扒开他,拖着乔莉走人。 宋锌抓抓后脑,心头特憋。 他知道,自己以前只不过是爱慕着她传奇般的影子,可是现在,他是扎扎实实喜欢她这个人,就算他知道,那个女孩身边有一个特恐怖的男神蹲守着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的心,被她两杯奶茶,泼得这般心神荡漾。 那天下午,苏溪米上完课,教授离开教室,她也正要准备收拾课本回宿舍,可突然,一个女生闯进他们教室里,笔直往苏溪米那儿冲过来,也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她扬手就甩了一巴掌。 啪地巨响声,回荡在整个教室里,一堆人盯着那个行凶犯。 苏溪米捂着脸,起身问,“你是哪位?” “我叫莫可皖,是宋锌的女朋友!我今天打你,是要告诉你,你这狐狸精不要留在我们学校里祸害我们所有学生的清誉。你想浪,就出去浪。我管不着你!可你要是四处勾搭我的男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喂!贱女人,你乱说什么呢?我们家小米想要找男朋友,还需要用抢的么?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德行!”某个男生憋不住,跳出来说话。 这一说,其余男生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不知道哪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跑到咱们班里来撒野?” 莫可皖冷笑一声,“哼!说你狐狸精还真抬举你了,你这女人根本就是人尽可夫的妓女!勾得这么多男人给你撑腰?也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莫可皖长一甩,扭头就走。 苏溪米莫名其妙的眨眼问,“这女人是谁啊?” 搞了大半天,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突然,乔莉一拍苏溪米肩头,激动的说,“啊!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宋锌早上搂着的那个大美女嘛!今早就听说宋锌昨天刚交了个女朋友,是大三的学姐。” “她就是宋锌的女朋友?” 乔莉用力点头,“肯定没错。” 苏溪米揉了揉烫的脸蛋,无语,“算了,咱们走吧。” “你还忍?”乔莉手心痒,“奶奶的,连我都忍不住快要一巴掌甩上去帮你报仇来着,我说你这丫的,到底有没有骨气啊?” 苏溪米抱着课本急匆匆离开,乔莉追得吃力。 教室里窃窃私语不断,有的为苏溪米抱不平,而有的则对着她背影,讥讽嘲弄,三八不已。 其中,唐嘉宝笑得比谁都畅快,这几日来,苏溪米的流言蜚语,大多都是她在背后搞小动作,当然,为了维持自己圣洁的名誉,她不会做得太夸张,她只能按部就班一点一点利用周围的好事群体,去推波助澜。就好比莫可皖,她被宋锌给抛弃的事,唐嘉宝打听到后,她又放出小道消息,说宋锌是因为苏溪米而抛弃莫可皖的。果然,如她预料,那个莫可皖一收到风声后就迫不及待的跑来讨债。 唐嘉宝看见苏溪米被打的那巴掌,心里别提多美味,每每想起刚才那幕,都能叫她回味再三。 苏溪米回到宿舍里,打开电脑做着作业。 宿舍里就只有乔莉和苏溪米两人,另外两个妞,早就不知道跑去哪个夜店happy去了。乔莉的床铺在苏溪米对面,两人的书桌,正好是背对背的。 乔莉扭头盯着苏溪米,问,“我说小米,这件事你就真的打算这样不了了之?” “不然呢?你要怎样?叫我打回去么?” 乔莉理所当然着说,“当然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家打你一巴掌,你就必须得还她一巴掌,那才叫公平!” 无缘无故被打一巴掌的委屈,谁吞得下去?她也是正常人,她也有怨气。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就能把事情了结的话,她乐意去做。可她不觉得报复来报复去,可以把矛盾填平。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宋锌的错!要不是他,她也不至于无缘无故被打一巴掌。想起之前她为了他的前途,还巴巴的被阳睿欺负。好不容易稳住那头毛躁的狮子,宋锌那混蛋又跑过来拿照片来威胁她。 她真要被那些男人逼疯了快! 苏溪米纠结了老半天,最后,她垮了肩头,“算了,我不纠结了。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成成成,你能忍,我服你还不行么?”乔莉甩给她一道扶不上墙的眼神。 滴铃铃—— 苏溪米手机响了。 她抓起手机看了一眼,犹豫了好几十秒后才按下接听键。 她都来不及开口,就听对面传来一道低沉不悦的埋怨声,“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干嘛?” “我在写作业,有事么?”她回得很冷淡。 阳睿眯眼说,“下来,我在你校门口等你。晚上住我那儿!” “今天礼拜二,昨天我已经旷课了一天,这个礼拜我不能再旷课了。” “明天我再送你回学校。” “很麻烦的,来来去去,还得早起。” “早睡早起对身体好,快点下来,别让我等急了,让我亲自上楼来抓你。”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惹我麻烦?我不想去你那儿行不行?我想留在宿舍!” “怎么了?我那儿你睡不踏实?” “对!” 阳睿突然哼笑,“瞎说!你昨晚睡得那么沉,怎么摇你都摇不醒。还说睡不踏实?你在骗谁?” “你才瞎说!” “我可没胡说,你要是不信,你脱下裤子看看你那儿处是不是多了几颗牙印?” “什么?”苏溪米猛地起身,撞翻椅子,“你又给我踩界?” “没啊!我可是很遵守对你的承诺,我在你睡觉时候偷袭你,不算是强吻,只能算窃吻。” 得!他就是有一百八十个理由来反驳她。 苏溪米用力深呼吸,再用力吐气,想以此来调解自己郁结的心情,“你都这样子说了,那我还下去跟你走,我不就成傻瓜了么?我今晚,就是要睡在宿舍里,你吵也没用。” “好吧,既然你不乐意迁就我,那就让我来迁就你!” 说完,阳睿挂断电话。 校园港 恋耽美 47:传说中的爬女生宿舍大楼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一怔,心头瞬间慌了起来。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溪米本想打电话过去跟他确定,可她又觉得没必要打他电话吧,毕竟她人躲在宿舍里,他想上楼抓人的话,还得经过校门一关,宿舍门阿姨一关。 天都快黑了,他不可能被守门叔叔阿姨放行的吧? 苏溪米想继续写作业,可因为这通电话,书本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老是窝在电脑前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莉打了个哈欠说,“小米,我先去洗澡去了,你慢慢玩。” “哦……哦。”苏溪米傻傻应和。 乔莉拿着换洗衣物消失在房门口,不到五分钟,突然—— 窗台的玻璃大门突然被人自外打开了,因为她们宿舍窗户没有关上,那只贼手就从窗户外伸进来,打开了阳台玻璃门。 听见骚动声,苏溪米猛然回头,“谁?” “谁?还能有谁?”阳睿噘着邪气的笑意,背靠在门框上,盯着那慌乱的人儿,“我长这么大,还真没翻过女生宿舍的围墙,只听我的手下们在那边吹嘘过!没想到……我也有今天。” 苏溪米惊恐的瞪大眸子喊话,“开什么玩笑?我们女生宿舍大楼围栏上面有铁丝网!”铁丝网上都是可怕的钉子,整个学校都没有一个男生敢翻越她们女生大楼。那种翻女生宿舍大楼的男生,大概都是不入流的专科毕业生吧?他们t大绝对没有这样的事!“而且我这儿可是六楼!” 阳睿挑眉,“六楼怎么了?十二楼我都敢爬!” “……”她还能说什么呢?对这个超级强悍的男人,她好像只有认栽的份。 阳睿笑着上前,搂着苏溪米肩头,把她带入怀里,想给她来个绅士的晚安吻,突然,他顿住攻势,双手急忙拖着她的小脸蛋,拧着眉,恼问,“你的脸怎么了?” 苏溪米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被人打了一巴掌的事。“啊,没什么,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墙壁。” “不小心撞到墙壁?哪个墙壁形状这么特殊?还带着四条凹横?”阳睿捧着她的小脸,用力说话,“丫头,乖乖把实情给我说出来,要不然我就在这里要你一次。” 苏溪米脸色刷白,低吼,“你又破戒了!我都说了不许你拿这个拿那个来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阳睿一懵,猛然想起这事,他拧眉改口,“好,那我换个说法。你把凶手交代出来,我看心情要不要饶她一命。” “如果你心情不爽的话呢?是不是打算把她往死里逼?” “哼。”他的冷笑已经承认了她的问题。 苏溪米吐气说,“你以前不是这样子凶残的。” “是啊,以前我还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那时候他还小,不懂怎么杀人虐人,当然也不懂什么叫*。她那话,说得可真蠢。 阳睿揉着她小脸上的伤口,嘴巴瘙痒着想去嘶舔她,把她伤口舔平为止,“到底是谁打你的?你若不肯说,那就别说,我有的是法子……” 苏溪米捂着他的唇畔,“我已经决定不再追究了。” 阳睿拧眉,“我讨厌你的心软。” “我也可以跟你说,我讨厌你的残忍。” 两人视线交缠再三,最后,他妥协了,“好吧,这件事,我不追问,不过你得给我好好记着,你身上每一根头,都是属于我的,要是掉一根,我有权向你追索!” 这个男人的霸道,她不是没见识过。 阳睿把她压在梯子栏杆上,迫不及待的覆上唇畔,摩挲着说话,“这几天有人在你背后做了很多小动作,知道那人是谁么?” “不知道。”苏溪米其实不想和他说话,因为她嘴巴一张一合,就好像在吃他唇畔似得,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知道就算。当我没问!”阳睿捧着她那臭美苦恼的小脸,轻问,“是不是我们亲热的照片流了出去?” “嗯……” 她一声应答,引来身上男人一通低吼,“别出这样子的声音,我怕我控制不住。” “那你就别贴我这么近,你要说话就离我远点,我们好好说。” “我已经离你很远了。”他低声一笑,笑得畅快。 “哪里远了?”她和他已经贴的密不透风,就只剩下衣服还没脱光。难不成,这些衣服对他来说就是最遥远的隔阂? 她不知道,在他的概念里,她和他最近的距离应该是,她在他心里,他在她身体里。只有这样子交谈,才叫他心满意足。可惜,这句绵绵情话,他还不能说出口。这丫头不能被他养得太嚣张。 阳睿微微退开一丝,抽空问她,“要不要我帮你把那些照片全部收回来?” 苏溪米顿时惊呆了,“你还有这能耐?” 要知道,整个学校几乎对她照片,人手一张,照片都流放到世界各地了,他哪来的本事把这些照片收回来? 阳睿杨开一抹畜生无害的微笑,嘴里却说着特可恶的话语,“让我尝点甜头,我就帮你搞定这件事。” 苏溪米瞪着眸子,“你又想怎样?我不是说了你不能逼我……” “傻丫头,这个不叫逼你,我是在和你谈条件,我对你来说,是你的老板,而你是我顾客,你付我酬金,我替你办事。当然,你完全可以拒绝我的。”他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小嘴底下那滑溜溜的粉肉,想卷它,却耐着性子等待入场券。 苏溪米咬着下唇,憋屈的说,“那些艳照里的男主角,是你自己!就算你不为了我,你也应该……” “我无所谓的啊!反正又没露点又没夸张镜头,只是几个kiss罢了。” 苏溪米心头一凉。这丫的不是在和她开玩笑,他脸皮比她厚,那些照片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可是对于她来说,算得上是一次小小的打击。 最后,她犹豫纠结了老半天,她选择拒绝,“不必麻烦你,反正照片都已经传了个遍,他们当笑话一样看过后自然会删掉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又没露点又没夸张镜头,只是让我有些疙瘩,我还能挺得住。” 相对而言,她更加不舍得送上嘴巴让他调戏。 一听,阳睿惋惜呼气,“行,你挺能撑的!我就等着你跑过来求我的一天!”说罢,他几乎残虐似得用力磨破她嘴皮子。 “该死的,这不叫强吻叫什么?”那么粗鲁,为什么不给她去死? “狂乱的绅士之吻。” 呸!哪里绅士了? 校园港 恋耽美 48:找抽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又踢又踹,身上男人纹丝不动,他对她的克制,只在于他对她的承诺而已。如果有一天,这条禁锢的锁链他想挣脱,那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被动的,毫无一丝反击能力。 这一晚,她扎扎实实领会到了这层含义,她决定了,她要给自己创造机会!脱离他的魔抓!带着她的母亲,远远的离开他身边。 咔嗒—— 乔莉一边擦着头,一边进门。 门刚打开,哐当一声,她手里的脸盆和梳洗用具,散落一地。 “你你你!你是谁啊?”乔莉拿着牙刷,指着阳睿鼻子吼! 阳睿侧过脑袋,对上乔莉视线。 乔莉立马捂嘴大叫,“啊!是你啊!艳照男主角?你是怎么跑来咱们女生宿舍大楼的?” “关你什么事?”阳睿懒懒撇了她一眼。 乔莉无语摇头,“行行,你怎么上来的我可以不问,可是你不能玷污了我神圣的归宿啊!你们在这里乱搞,你叫我晚上怎么睡觉?” 苏溪米瞬间红了脸,急忙解说,“我们没乱搞!真的!” 乔莉揉着太阳穴,“小米,你怎么可以由着他乱来?你知不知道这里灯火通明,还有咱们的阳台是用玻璃做的,对面宿舍大楼想要望过来,一目了然的啊!” “什么?”苏溪米震惊了,她僵硬着脖子扭向对面宿舍大楼,只听那栋大楼上,乌压压的挤满了一堆女生,那些女生还拿着手机不停对着她的房里拍。 苏溪米猛然抽气,“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上次的照片还没搞定,新的艳照又要流出去了吧? 苏溪米气得一咬牙,扭头拿起手机包包就走。 阳睿乐滋滋的跟在她屁股后面,扯着她小手不让她跑太快。 他出那女生宿舍大楼的时候,大摇大摆的模样,特嚣张特张狂。 当他俩走出女生宿舍大楼的时候,宿管阿姨跑过来让苏溪米签了个字,宿管阿姨在她签字的时候,摇了摇头,说了句话,“真是太没规矩了,像这种孩子,应该早点联系你们的家长,让家长好好管教管教,带着男朋友进女生宿舍?还乱搞一通,真是不像话!这件事我肯定要跟你们教导处好好说说去。” 这个就是她为什么要让苏溪米签字的原因之一! 苏溪米拿着笔,沉重的落下一笔一划,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口,压着千斤重担,沉得她无法呼吸。而她身边的男人,至始至终扬着那抹无害式的绅士微笑,像是他才是唯一的受害者一样。 那个时候,她后悔极了,刚才他一通电话叫她下去的时候,她就应该乖乖下去才对,不然这次就不会出现这么夸张的骚动,叫她丢人丢到姥姥家。这以后叫她怎么住校啊? 阳睿带着她上了车,一路心情畅快淋漓,他还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他手下,吩咐他们在她学校附近买套房子,明天就可以拎包入住的那种。 他这算是在体谅她?还是在变相的逼迫她? 晚上回家后,他把他的书房让出来送给她,办公书桌已经给她替换成属于她型号的小书桌,上面摆放的笔记本,是今年最流行的米红色atina最具潮流品牌的顶尖笔记本,甚至上面连电脑画板都给她买好了。这笔记本她一直想买,可因为价格太贵的缘故,她就憋着自己不去想它,在母亲面前连提也不敢提,生怕母亲知道以后又去卖血给她筹钱,拿来送她当生日礼物。三年前就出现过一次,苏溪米知道母亲用这种方式筹钱后,她就再也不做这种傻事了。对于那些不必要的奢侈品,她再怎么喜欢,她也不会去奢望它。 笔记本就放在她面前,苏溪米心头特呕,想着这些东西就应该是她的,谁叫他这样那样欺负自己。笔记本被她粗鲁对待,一点也不心疼的又开又关,奈何这笔记本质量超好,对于她的虐待,它一一吞下,绝不喊疼。若是这笔记本是她自己出钱买的,她肯定把它宝贝得当宝贝,如果这东西是她母亲买给她的,那她绝对会把它当生命一样对待。可惜,这笔记本是他给她买的,那就注定了它悲催的命运。 做了会儿功课,苏溪米口渴,准备去厨房端杯水来喝喝,刚下楼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某人的怒骂声。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消息到你那儿,消息就被你压下来了?谁给你一百个狗胆?” 年鱼被训斥,她一点也不怕,孤高得拉开嗓门回嘴,“不就是被人家打了一巴掌,你着什么急啊!她又没掉一块肉!” “你还敢说?”刚才他回家安顿好苏溪米,就打电话给君赋,问他苏溪米被人打了一巴掌的事,君赋说,他的手下已经告诉他了,他打大哥电话,可他老大在开会,手机处于静音状态,他只能打年鱼的手机,把这件事告诉给鱼妹。 阳睿转手打电话给年鱼,可那会儿她在忙着被欺压,某人不准她接电话,阳睿恼着有打了司千电话,司千说他人在国外,还没回来,意思是,欺压年鱼的畜生不是他,他又恼着打宫三军电话,这才如愿和年鱼搭上线。 阳睿质问她,到底有没有收到风,年鱼毫不犹豫回答,对,她是收到风了,她知道苏溪米被人打了一巴掌的事,可她没有告诉他。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现在正处于暴怒中,不仅仅是因为消息被她给压死的缘故,更因为他打自己秘书电话,竟然兜转成这样!浪费他那么多时间! 年鱼掏掏耳朵,吭哧,“大哥,那个时候,你在开会呢!” “这个不是借口!” “不是啊!我要说的是,大哥你开会的时候,你手边的资料那么多,都是非常重要的文件,里面还有一份没洗过的券想让你过目,市值八位数,洗一洗,净收入也要七位数,要是被你一不小心撕坏了,怎么办?” “你放什么屁?那些资料好端端的,我干嘛要撕它们?” “谁知道你啊!上次小嫂跟人打架那年,你一听见就把刚刚签好的合约给我撕掉了,搞得我连夜去人家公司跟人家再要一份合约回来,那合约如果只是普通的合约,我也就算了,可那合约里有东西要预备放进去洗的。我跑去跟人重要合约的时候,你不知道我被他们坑了多少小费。还有上次小嫂被人在公路边推了一把,脚崴了一下而已,你一听见就把我刚刚送到你手里的藏有烟杆的箱柜提单给我撕了。你知道我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跑动跑西免那海关查验同时再补上一张提单?” “所以你就肥了胆子把这消息给我压了下来?” “哎,本来我想等你开完会后就告诉你的,可是我去了次洗手间,回来你就丢下会议直接闪人,屁颠屁颠跑去学校里接小嫂。我想,就算我不告诉你,你等会儿也肯定会知道,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还真会说话,这几年你跟在我身边,学了不少啊?” 年鱼呵呵一笑,“大哥过奖。虽然我知道你心疼小嫂,可是你也不能每次听见她受了伤就一股脑的先拿自己财产出气,你一撕,一砸,我心就疼得撕心裂肺。”说白了,一个巴掌而已,年鱼觉得苏溪米她受得住,再说,她打都被人打了,他再心疼也没用,撕再多的资料泄气都弥补不了。 阳睿用力深呼气,轻声说,“行,这次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以后,我不准你再把消息给我压住。” 年鱼回了嘴,“嗯,看情况再说吧。” 听听,她那句敷衍,特叫人窝火。 “把电话给宫三军。” 年鱼嘀咕,“喏!大哥叫你听电话!”她就把手机往上一塞,塞在她身上的男儿耳朵边。 宫三军附耳,轻问,“大哥有什么事要吩咐?” 阳睿轻声说,“我明后天给小妹放大假。” 宫三军眼珠子一闪,“什么?真的么?” “嗯!” 宫三军瞬间笑开了嘴,“大哥你真的太懂我心思啦。” 说完那句,电话被阳睿掐断。 年鱼冷着脸问,“大哥说什么了?” 宫三军咧嘴笑开,“没什么,大哥说给你放大假,明天,后天,你都不用去上班了哦。” 这一说,年鱼惊恐的瞪大眸子,嘶喊一句,“开玩笑!我不要放假!我要上班!该死的,给我手机,我要打电话给他!” 来不及了,他把他和她的手机,偷偷丢到床底下,然后把她翻过身,让她趴在床头,他则趴在她身后,“鱼妹,二哥和老四都不在,这两天,我们好好放纵一下。” “你这个畜生,给我滚!滚开啊——” 惨叫声从那刻起就再也无法消停。年鱼心头百般怨念,想她大哥明明说好了不跟她计较,一转头就说要给她放大假,他摆明了就是变相对她报复。大哥他知道她身上还压着一只畜生,两天的假期里,她要受那畜生多少折腾? 校园港 恋耽美 49:求过生日(明日v,求首订哦)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下了楼,踢踢踏踏去厨房倒杯水。 阳睿扭过身子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作业做完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阳睿拧着眉问,“作业有这么多吗?你今晚要准备几点入睡啊?” “随便,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那你作业怎么办?明天不用上交?” 苏溪米拿着水杯,呆呆的看着他,“大学里的作业和初中高中的不一样,作业布置了一大堆,一天做不完,起码要一个礼拜,学生只要在下个礼拜老师上课之前交到他手里就成,做不完老师也不会批评,只是给学生扣点学分而已。” 阳睿理解了,“原来是这样的。” 苏溪米奇怪,“你没上过大学?” 阳睿哼笑,“你看我像是有时间上学的人么?”如果他把青春浪费在学业里,他还这能耐在他二十四岁之前,趴到这么高的地步? 阳睿看她要上楼,急忙朝她招手,“丫头你过来。” 苏溪米不太情愿,本想扭头上楼,不要鸟他,可是想想,眼下她人在他的地盘内,要是惹他脾气,指不定又要遭他各种理由的绅士之吻什么的。在犹豫了几秒后,她选择听话,坐到他身旁。 咕噜咕噜喝着水,她擦擦嘴角,扭头对上他眸子,想问他把她叫过来有啥事,可是这一对视,她又被吓着了。 这家伙那绿幽幽的眸子,是不是在告诉她,他在情? 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天到晚都要情?难道他刚进青春期? 阳睿深呼吸,克制着喉间翻滚的热浪,拉开沙哑低沉的嗓子,问她,“过几天你要过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苏溪米微鄂,她都忘记自己快要过生日来着,这几日那么多打击,她都不知道现在年月份是多少,她根本记不住自己生日是在什么时候。这家伙倒是挺放在心上的。 不过奇怪,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记得她的生日日期? 其实她和他的生日,也就差十几天而已,她的生日一过,接下来就是他的生日。以前他们两家人,每到四月份就格外热闹,一个月初,一个月末,两次蛋糕,两套新衣服,两家人就像是一家人一样,每年都聚在一起举办小型生日宴会。 那个时候的幸福时光,是她这一生最美妙的日子,也是她如今最最不敢奢求的美梦。 阳睿看她闪神,他揉上她耳鬓丝,替她揉进耳根后,他压过身子,气息就吹在她耳畔,“怎么?还没想好么?” 苏溪米把头一仰,戒备的盯着他,“你靠那么近干嘛?” “不干嘛啊。”他说得无辜。 苏溪米一吐气,丢了句话,“我不过生日,生日礼物我也不要。你不用费心。我去做作业。” 苏溪米起身想走,阳睿轻轻一抓手腕,把她拽回沙里,“反正你作业也不急着交,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啧!早知道这样,刚才她就不应该告诉他作业一礼拜才交一次的事,她应该说,她每天作业量特大,特沉重,每天都要做到深更半夜才好休息。这样他就不会来烦她了吧? “你要说什么?” “是不是还在生气?”阳睿试探性一问。 苏溪米哼笑,“我气什么?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听听她这口气,摆明了就是在说,她的的确确在生气,气焰特大。 “在气我用这种手段逼你出宿舍?” “哼。”小鼻子一哼气。算他还有点脑子。 阳睿轻笑一下后,捏她鼻尖说话,“如果你乖乖听话跟我走,我干嘛非要对你用这种极端的手段!你生我气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被你拒绝那会,心情有多糟糕?” 苏溪米心头漏跳一大白,脸色灰白,“不要捏我鼻尖。” 这个亲密的举动,是他以前常对她做的,是他宠溺她的象征。可是如今,这种动作她真心受不起,因为她清楚记得他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她不是他什么人,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也永远成不了他的妻子。她不能让自己堕落在他这种暧昧不清的无意举止之下。 阳睿见她这般抗拒自己碰触,他微微蹙眉,心头沉甸甸的,却忍着不动声色,盯着她的眸光,越渐深幽,“不让捏我就不捏。不过今后,你搬到我那儿去住,为了配合你上学方便,我就在你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宿舍里的东西,我明天就让人帮你搬过来,或者那些东西不必要的话,我可以重新给你买出来。” “是啊,反正我以后也没这个脸皮再窝在我宿舍里了不是?搬出来也好,省的以后丢人丢到姥姥家。”苏溪米还是板着那张小脸,窝火的说,“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那我上楼写作业去了。” 苏溪米又起身想走,阳睿大掌一捞,继续把她压回身边。 苏溪米用力一呼气,她真的真的很想甩那男人两巴掌,想的她手掌心刺痒刺痒。 “我说过,你不喜欢他们拍你,你只要一句话,我可以帮你搞定。” 苏溪米甩头瞪他,“你不就是想听我求你嘛!你别做梦!我就算被人拍了裸照,全世界都人手一张,我也照样不会跑来看你脸色。” 得!这丫头的倔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 小时候她不喜欢梳小辫子,她妈妈又哄又劝又给她买一大堆的礼物,她说不乐意就是不乐意。小学时,她偷偷放走了楼上家里的一只宠物狗,楼上阿姨下来告状,她妈把她屁股打得血青,她还是倔得连句道歉也不说。她就吼着是那阿姨不对,虐待宠物,她放走它是做了好事。还有一次她生日的时候她爸允诺了她要带她去温泉玩,她爸临时被派出去出差一整个月,那丫头就气得一整个月都不吃饭,只喝牛奶过日子。她爸回来后,她整个人都瘦了三圈。那个月,他也不在她身边,因为他跟着父亲,还有她父亲一块儿出差了。回来看见那丫头瘦成了竹竿,他就气得把家里一整套抱枕全部撕烂,折腾得那些佣人扫那鸡毛扫了整整一天一夜。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脾气没变,她的脾气也没变。哄也哄不住她,打也打不醒她。跟她玩倔的,他只会输得一败涂地。所以他只能对她玩阴的。小时候他就趁她不懂事,阴在她背后,让她懵懵懂懂过日子,现在长大了,她自然能分得清是非黑白,他的手段,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扎扎实实的讨厌死了他。 阳睿顿默片刻后,轻声说了句,“我知道你是怕我跟你要求上床。如果我说,我和你交换的筹码不是你的身子,你乐不乐意和我谈判?” 苏溪米歪了脑袋,“那你想要什么?” “让我给你过生日。” 苏溪米当下眨眼,“就这个?” “对!就这个!”他决定了,他要以退为进。慢慢搞死她,搞得她晕头转向,到最后还是被他拐去床上。 苏溪米纳闷了老半天,也纠结了好久好久,最后,她觉得他的要求不算过分,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她如果再拒绝,她就是个傻蛋! 苏溪米一点头,答应了他,“那成,只要你有这本事把我们的照片都收回来,我就和你过生日。” 阳睿终于笑了,“好。” 苏溪米看他笑得得瑟,她脸一拉,一本正经着说,“到那天,你可别借着我过生日为借口,在我背后做小动作,我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阳睿一抓脑皮,无辜的说,“怎么会?” 怎么不会?他每天都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蹭她嘴皮子,生日那天还指不定他会找多少借口磨她。 苏溪米用极度不信任的眸光,腻了他一遍又一遍。 得,他在她心里的印象分,真心差到家了。为了挽回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他决定,这几天千万克制着别碰她。要不然那天,怕她不下套。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坑: 圣妖《私婚密爱之vip老婆》id696640 蹲点、跟拍、颠倒黑白,这就是小记者褚桐。 解码、胸咚、颠龙倒凤,这就是教授简迟淮。 当八卦遇上假一本正经,天雷撞上地火。偏偏小记者碰上了自家老板还懵然不自知,她洋洋得意张牙舞爪,殊不知简迟淮背后的一句话,就将她老老实实按在了她最不喜欢的岗位上。 一张老公的私密照,换自己一个上位的机会,值不值? 值! 褚桐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指头勾着他裤扣,偷偷往里窥,“老公,打个商量,给我看看呗……” “你自己没有吗?” 别搞笑了! “男人跟女人的能一样吗?” “是嘛,”简迟淮放下手里的书,一本正经看着她,“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差别,要不,你先让我研究研究?” 校园港 恋耽美 51:她就是这样被过生日的?(求首订)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第二天上学,苏溪米被叫去教导处。 苏溪米知道教导主任要跟她说什么,她已经有心里准备了。果不其然,那教导主任跟她说,叫她母亲来一趟学校,让她办理退宿手续。 教导主任虽然没有责骂她一字半句,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带着很多的失望。 想想,他们t大开办学校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有生过这样轰动的丑闻,竟然有校外男人爬上他们女生宿舍大楼?这个消息要是对外布出去,就怕那些女生家长会跑过来闹腾,家长会担忧自己的女儿,在学校里是否安全。 为了防止后续恶*件生,苏溪米被退宿是被退定的。 教导主任要她妈妈过来办手续?她妈又不在她身边,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操刀,又是签字又是结账,腿跑酸了也没人心疼她。想到宿舍里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物件等着她搬动,她心头又不爽了。 退宿手续搞了一上午,午饭刚过,教导主任又把她叫去办公室。 苏溪米奇怪,整个学校怎么就她一个,有这么多烦心事? 苦巴巴的爬上楼,苏溪米蹲守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等着老师过来聆讯。哪知道进门的,不是地中海老师大人,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那男人进门后,笔直往苏溪米对面坐下,掏出胸口的名片,递给她,“你好,苏小姐,我是华娱晚报的记者,我叫莫宇。” 苏溪米眨眼问,“记者?你找我干嘛?” 莫宇礼貌一笑,“是这样的,我听闻说,您曾和dy公司签过合约单,为他们最新创建的帝王大厦,设计第十八楼的宫殿图稿?有没有这回事?” 苏溪米歪头问,“是又怎样?” “呵呵,苏小姐,不知道我能不能采访你一下?” 苏溪米深呼吸,轻然说,“我只是个还没出名的小设计师,你采访我?会不会太浪费你的笔墨?我就怕你的稿子写出来后,你们主编连过目一眼的功夫都不给你。” “苏小姐你还没看到事情的重点。你是个不知名的小设计师,但是dy却是一家跨国的大集团,他们完全有实力聘请全球最具知名的国际设计师,可他们却选择了你的图稿。关于这一点,才更叫读者对你感到好奇!我想说,不知道我能不能看一眼你的那份图稿?” 苏溪米摇头拒绝,“他们买断了那图稿的一切版权,我没有得到他们的允诺,不能把图稿外泄给第三方知晓。” “啊,是这样的……那真是可惜。”莫宇扶了扶眼镜,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既然无缘目睹那份图稿,不知苏小姐能否满足我第二个心愿?” 苏溪米眉头锁得死紧,“我不喜欢被人采访,我也没有能力满足你任何心愿,你去找其他人采访吧。” “苏小姐,您别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要先想想,你如果能够上报的话,你的知名度一定会有所提升。光说借着曾经和dy签过约这件事,你之后求业之路,一定畅通无阻。说不定还会有人陆续慕名而来,找你要单子呢!你在学校读那么多年的书,不就是为了以后找个好工作,赚好多钱供自己挥霍嘛!” 说实在话,这个莫宇说得一点也没错,她现在真的需要钱。因为她准备要带着母亲离开这个地方。如果没有钱为她支撑,她连他的门槛都踏不出去。 母亲存折上有多少积蓄,她心知肚明。她明年的学费估计也得好生琢磨一翻! 眼下这个机遇,她是得好好把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着这个眼镜斯文男,心头微微有些慌。 她不喜欢这个记者。 莫宇也不激进,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说,“这样吧,你回头考虑考虑一翻,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采访,你就打电话找我!如果我能够得到主编允许,说不定还能给你上电视做一次简单的访谈。你知道的,dy的帝王宫殿,是现在娱乐新闻最具热议的话题。趁这个时间,你站出来炒作,绝对会大有作为!” 莫宇递上名片后,也不耽搁,直接起身点点头后离开。 莫宇一离开,地中海教导主任就进了门。一进门,他又是摇头又是无奈,“我说你这丫头真不上道,人家过来采访你,这么好的机会,整个学校十年都不见得有那么一次。现在机会摆在你眼前了你也不稀罕?真是的。我说苏溪米同学,如果你愿意接受这次采访的话,我或许会跟校董商量商量,要不要撤销对你的退宿处分。” 苏溪米摇头,“谢谢主任关心。这次的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诶诶!那你考虑仔细点,这样难得的机会,千万别放过哦!” 这次采访的事,教导主任并没有对外宣传,因为苏溪米还没有答应接受采访,如果他提前胡乱宣传,到时候苏溪米拒绝采访,他们学校也会没面子。只有等这件事确定下来后,他们才有这资本对外乱吹嘘,提高他们学校的另一次人气*。 下午的课上完后,苏溪米回到宿舍里准备整理家具。在她走进宿舍时,每每擦肩而过某个女生,都能听见她们交头接耳,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三八淫笑。 进了宿舍,苏溪米看见她另外两个室友窝在一起看手机照片,两室友见苏溪米进了门,急忙把手机藏了起来。 看得出来,她们俩看的照片,肯定是她昨晚和男人亲热亲吻的艳照。 苏溪米逼着自己冷静,慢吞吞的走去卧铺收拾行李。 乔莉撑着脑袋瓜子,心头特郁结,“你这死丫头,你就不能塞点钱给学校让他们给你通融一次?学校说叫你退宿你就退宿?你怎么就这么乖这么听话啊?” 苏溪米叹了口气,“退宿也好,省的一直窝在这里看那些人脸色。” “噗——”另外两个室友掩嘴偷笑,笑得特乐呵。 “得,你退宿了,我怎么办?”乔莉苦恼不已。要知道,她们四个女生合住一起,明眼一看就知道,乔莉和另外两个不对盘。“要不这样吧,你退宿的话,那你肯定要在外面租房子的,要不咱俩合租一起?” “去!你别去当别人电灯泡好不好,人家一看就知道会睡在她男人家里。”某室友摇摇染满指甲油的小手。 “就是就是,你去和她合租?那她男朋友怎么办?晚上摇床的声音不都被你听进去了?”另一个说的更过分。 苏溪米脸刷白,乔莉则涨红了脸,“你们两个要不要脸?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春浪?” “呸你妈的,老娘什么时候浪了?我们可不像某些人,连男人都敢带到宿舍里来。” “就是说,要不是校方把她这事给压了下来,估计她这事能够上电视每日趣谈节目呢!校方叫她退宿,这个处分还不是看在她之前和dy签过约的面子上!要是她没和dy签约过,我看她,八成直接会被退校!” “哼!没错!咱们俩个也不过就是说了几句,看在咱们同住一间房间的面子上,外面那些更难听的话,我们还没给你说出口呢!” 乔莉坐起身,挽起袖子,拿手指往她俩鼻子上指去,“说说说,就知道拿嘴巴说!你们也不问问这件事始末缘由,也不问问人家小米是被逼迫还是什么的!还说什么同住一个宿舍?我看你们俩个的心,比外面那些三八女人更加无耻。脑子里处了玩夜店玩男人之外,就没其他事情好做了是不是?” “姓乔的,你是不是真要跟我们杠?” 某个室友拉开嗓门那一吼,身旁另一个室友直接打开房门,拉开嗓门喊得更加大声,“既然你们都有胆子把男人招进来,为什么就不允许我们议论?我们就是说叨她了,你想怎么着?说不过咱们就找那些谣言重伤诽谤我们姐妹俩,无耻的人是谁?” 乔莉明显被气疯了,抡起拳头正准备冲过去揍人,苏溪米软软挡在她身前说,“行了,都最后一天了,别再惹事了吧!我不想再被叫去教导处!她们要说就让她们去说,只是被说叨几句,我又不会掉一块肉。” 乔莉用力深呼吸,喷了苏溪米一脸口水,“成!你是当事人!你都不生气,我干嘛要替你生气!你滚!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这个孬种!”说完,她直接爬上床榻,扭头装睡,睡得死气沉沉。 因为吵闹,她们宿舍大门窝了一堆的人来观看,那俩姐妹一左一右靠在门口当起门神,还和围观的人谈笑风生,盯着苏溪米收拾家具的背影,笑得可疯狂。 苏溪米整理课本整理到一半,她拧眉,转身问,“乔莉,我的那一整套画本去哪了?还有我之前画的那副水晶宫殿也不见了。” 乔莉懒得回头看她,她闭着眼睛吼,“鬼知道!你别问我!反正我没拿!” 苏溪米抓抓后脑,摸摸灰鼻子,想着,还是别再惹她生气了。画本丢就丢了呗,反正她还可以重新画起来。 门口集聚的人,越来越多,那俩室友眼神不停交换,坏心思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她们早就想好了,等苏溪米拿一堆东西出门的时候,她们伸腿给她来一下,让她跌个狗吃屎,看她怎么捡那些零散的家具。到时候再好好拍她几张狼狈照片,叫她女神头衔给她们彻底撤下来才好。 就在两人打定坏主意的那秒,突然,人群后挤来宿管阿姨的声音,“都窝在这里干嘛呢?下午的课都不用上了?”真是奇怪,以前这些女生,一整天甚至一整晚都不见她们人影,今天怎么这么乖?吃好午饭,全乖乖留在宿舍里蹲点? 宿管阿姨的话,还是有那么点用处的,人群急急忙忙给她让了个道,突然,她们现,跟在宿管阿姨身边的,还有一个男人。 是个特高大威猛,身材特健硕,面容俊得堪比一线明星,举手投足充满着极强的皇尊气息的男人。 这男人是谁啊? 众人好奇,眼珠子眨巴眨巴,脑子里在思考着,这男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人跟在阿姨身后,代表了这男人进女生宿舍,是经过校方同意的。 男人笔直走进苏溪米宿舍里,经过那群女生身旁,对着她们仰慕的花痴视线,理也不理一下。 男人进了卧室,走到苏溪米身旁,盯着地上一堆的家具,他眉头锁了一下。 “这个被子拿来干嘛?我那儿有的是!”说完,他拿起被子往阳台那处丢,“你拿着也不嫌重?丢了丢了!” 苏溪米惊呆的睁大双眸,叫了句,“那是我的被子啊!” “怎么?舍不得?” “是新的啊!才用了半年而已!”她就是舍不得。 男人也懒得鸟她,捡起地上的凉席,也往阳台上丢,“这个也不要。” “这个也是新的啊!” “脸盆毛巾牙刷,统统丢了,新的我都已经给你买好了。” “……” “这个也用不着,还有这个也不要!这个也可以丢了!” 男人拿起苏溪米的书包,掏出里面用了一半的卫生间,还是往阳台上丢。 苏溪米瞬间涨红了脸,气得拳头猛捏。 门口那些女生终于想了起来,这个男人就是苏溪米两次艳照的男主角。因为那些照片都是偷拍的,男主角的脸十分模糊,看不真切,所以她们都不知道男主角长得这么帅。而且昨晚,苏溪米宿舍里的骚动,她们这栋楼和其他几栋宿舍大楼根本不知情,只有对面那栋女生宿舍正对着苏溪米阳台的女生,才有偷窥的机遇。男人昨晚搂着苏溪米下楼的时候,只撞见零星几个女生而已。 “你别乱丢我东西行不行?这些东西我要带回家的!” “我说丢了就丢了,你吵什么?”阳睿把他没法给她准备的物品塞进书包里,轻轻一提,挂在肩头,舒坦着说,“这些生活必需品,我全给你买好了。要是你不喜欢,我再重新给你换牌子买,你想要什么牌子就给你买什么牌子。” 听听,这世上有哪个男人对女朋友这么好?她们遇到过没?该死的一个也没遇到过!苏溪米到底走了什么运,勾了个大帅哥当男朋友,那男朋友还对她的私生活物品,从头把关到脚。 苏溪米她在学校里的名声那么旺,她们已经对她非常羡慕嫉妒恨,现在又崩出来一个男神当她男朋友,她们心情已经不平衡到了极点。 阳睿大大方方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抬起胳膊往苏溪米肩头一挂,搂着她走去门口。 门口一堆碍事的女人挡路,阳睿板着阎王脸,厌恶地低吼一句,“闪开。” 那般威严的一道命令,吓得那群女生立马排开身躯,给他俩让出一条道来。 苏溪米那俩室友,表情便秘得不像话,她们本来计划要狠狠拌她一脚来着,可是这计划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理由是,那女人身边有个能叫所有女人为之心动的男神护着。她们想虐她也没这个胆子虐她! 围观人群最后面,还站着唐嘉宝。唐嘉宝是个不知道宿舍是什么东西的疯狂女人,整日整夜都要留守在外面酒吧里,宿舍只不过是她洗澡换衣服的更衣室罢了。可是今天,她特意留在宿舍里,不就是想看看苏溪米被赶出宿舍时那孤零零的凄惨模样。谁知道,那丫头只是搬个宿舍也要叫她男朋友过来帮忙打理,看得叫人特窝火,尤其是看见那丫头的男友如此帅气迷人,唐嘉宝周围追求她的男人中,没有一个比得上他,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像是被野猫爪子抓过一样,憋疼得她无法控制。 那一*沸腾的视线,苏溪米觉得自己走路都特扭捏。 突然,她脚步一顿。 身旁的男人也被逼着顿下脚步,回头看她,轻问,“怎么了?” 苏溪米转身,面对着阳睿,小手往他领口狠狠一抓,用力把他脑袋抓下来。 他和她的身高,差太多了,力气也差太多,他若不乐意,她再怎么用力,他的头也不会低下来。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嘛,但是他乐滋滋的弯下腰,把脑袋凑到她面前。 “猫儿?” 阳睿嘴巴一开,猛地——他惊愕得瞪大双眸,盯着那踮起脚尖,把自己红唇送到他嘴下的娃儿,他的声音就被她堵死在她唇间。 一阵剧烈的抽气声,是从四周传来的,那些围观的女生,无不掩嘴抽吸,盯着那对唇齿交缠的狗男女,羡慕嫉妒再次荣升新一个境界。 她吻得激烈,缠绵,还学着他以前那样,捧着他脑袋在辗转脑袋,那啾啾声响,像是故意亲得那般淫荡。 那一秒,他像是被她抛向云端一样,心坎里一把沸腾的浴火,直冲脑门,要不是他定力超强,估计这会儿他真要丢人丢大了,在那么多女生面前撑起帐篷的举止,真心丢人。 他真的很满足她今天这般激烈的主动,唯一叫他不爽的事,那娃的舌头还是不乐意给他勾出来。 看样子他要化被动为主动才行。肩上书包滑落,他双手预备覆上她耳侧。 可下一秒,她猛地把他推开,任由他瞪着欲求不满的怒眸,鸟也不鸟他。 苏溪米昂着头,对着周围那群女生说,“这个家伙是我男人,你们不用猜疑,我现在的确是要跟他回家,和他过同居生活,以后我和他想怎么亲密就怎么亲密。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对我的事那么关心,不过,我也不是个小气的女人。你们想拍照就劲量拍,我乐意表演给你们看,反正也就是几个亲亲而已,我很大肚的!” 她说这话,彻头彻尾地引起公愤了,瞧瞧四周那不屑的眼神,有些甚至还拿出手机把她照片用力删掉,表示自己对她苏溪米的事,豪不关心,她苏溪米在她们心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阳睿揉揉脖颈,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她利用的一天。这丫头,苍白的谩骂,她不喜欢。一旦反击,势必要把对方恶心到挖心裂肺。 她是怎么想到用这种大肚的手法反击她们的?她这样子做,八成那些女人们都要被她气到主动删照片吧? 苏溪米挽着阳睿胳膊,把他拉着走。 离开女生宿舍后一秒,她原本骥骜不逊的嘴脸瞬间垮了下来,那表情像是随时都愿意扇自己两巴掌一样。她对自己强吻他这事,心里梗了一个桔。 虽说她大大方方当众表演吻戏给她们看,惹得她们对她的八卦,兴趣小了那么一点,可她心里就是呕不过。她凭什么非要做到这种地步才能挽救自己的名声? 还有,那个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得瑟?轻飘飘的,连骨头都酥了似得。 得瑟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阳睿此刻的心情,虽然那个吻有些差强人意,可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给他的一个意外小惊喜。 他的心飘忽飘忽不停,她的心就沉淀得死寂。 苏溪米被他带去新家,那丫头随手把包包往沙里一扔,扭头,叉腰,轻问,“我房间在哪儿?” 阳睿一指某处,“那儿,里面还有小书房,是间套房,你肯定满意。我的房间就在你对面,我……” 阳睿话都还没说完,苏溪米扭头直奔房间,匆匆进门,又匆匆出门,她拿着浴室里的洗漱用具,统统丢去客厅,张嘴就说,“这些牌子我不喜欢,洗着身上会痒。我不要!” “都是无香精的,我让人亲手给你调配的稀罕品,怎么可能会痒?” “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好吧,那你喜欢什么牌子的?” “杂牌!” “就是超市里的那种?” “对!” 阳睿眼睛一眨,立马吭气,“行,等会儿我带你去超市买新的。” 带着她去了超市,买好东西回来,那丫头直接进屋,又把枕头给扔出来,“我不喜欢睡软的,我要睡硬一点的。” “好好,我给你重新买!” 又去了次超市回来,那丫头再进屋,把里面的杯子水壶,台灯,被单,甚至是衣架,反正她能搬得动的东西,她统统都扔在他脚下,“这些我都不喜欢,我要买新的!” 阳睿一揉后颈,低着嗓子说,“行,我们现在就去超市,随便你挑。” 说完,他搂着她去了超市,进购了一大堆东西,他把东西一个一个搬进她房间。可没多久,她又把梳洗用具丢在他脚跟边,“这牌子我刚用过了,不好!我要重新买!” “……”得!这丫头的脾气就是这样,他有啥法子? 虽然被折腾着,可他心情依旧沸腾。想着刚才被她强吻了一回,又想着两人即将同居,他心情好得一塌糊涂。他由着她耍宝,啥都依她说话。 阳睿低着嗓子说,“那我们再去挑?” 苏溪米昂着小脑袋,由他搂着又去了次超市。 这次他吸取教训了,他把超市里所有牌子的商品全部收罗下来,身后排着一长排的黑衣保镖,人手一辆小推车,推车里塞得满满的,那队伍,浩荡得超市经理立马跑出来,站在阳睿身后给他递香烟。 阳睿一手搂着娃,一手捏着香烟也没点,手指头还忙乎着指挥,“这个全拿了!还有这个也全拿了!” 经理笑呵呵的说,“先生?您要扫货的话,为什么不拿一整个系列的?每个系列只拿一个品种,不然扫货扫起来多麻烦?” 阳睿腻了他一眼,“你哆嗦什么?我来超市里买东西,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诶诶诶!成成成!您想拿什么就拿什么!那个……要不要多拿一些?我们仓库里库存很多……” 阳睿又白了他一眼,“你脑子浸水了?我拿那么多货,用得光么?” “呃——”经理想说,他拿那么多牌子的货,一样也用不光啊! 买好东西,经理叫了八个员工过来一块儿给他扫货,扫了整整半小时,终于扫完货。东西一一装进车里,车队一辆接着一辆开回公寓。 阳睿拎着一小袋物品,另只手搂着苏溪米的小蛮腰,乐滋滋的进了屋。 苏溪米板着张脸,心情更加郁闷。 她刚才就是故意折腾他,就是不喜欢他乱丢她的东西。她这样刁难他,哪知这家伙竟然把整个超市所有商品都给她买了回来。 他只带着一整套商品上楼,耐心等她继续刁难,只要她一话,他立马一通电话,楼下的黑衣人果断带第二套商品过来给她消费,不用再浪费他任何时间精力。 她是小魔女,他就是个老道长,她的手段永远都低他一筹。 那丫头总算消停了,可怜楼下一整个车队,二十多个黑衣人得陪着她守夜,时时刻刻等老大电话,给他们送东西上去,没想到,一通电话也没响过。他们真心不懂,这都快大半夜了,他俩折腾什么呢? 苏溪米坐在书桌里,看着他替她整理家具,台灯重新安放,床铺重新铺上,梳洗用具一一放进浴室,衣橱里的衣架一件件摆上,那些被她丢掉的衣服,他也给她重新挂上。这些衣服都是比较昂贵的品牌服饰,他不是心疼她乱丢,而是这么晚了,他没法给她重新买新的,超市里的那些,质料不好。所以他没给她换新睡衣。反正这丫头只要愿意消停,她应该不会嫌弃这些衣服才对。 打点完毕,阳睿往她书桌前轻轻一坐,安静的盯着她瞧。 “看我干嘛?” “在想……刚才那个没有结束的吻,要不要把它完成?” 苏溪米立马喷他,“你做梦!” 阳睿嘿嘿一笑,“好!我不动你!不过……以后我会每天去你学校里接你下学?” 他还指望着她每天给他来一次激情之吻?开玩笑! 苏溪米懒得和他废话,赏了好几十个白眼。 阳睿捧起她还气鼓鼓的小脑袋,轻柔一笑后,薄唇落在她额尖,沉沉的,又不失温柔的,印下一个完美的印记。 “很晚了,早点睡。明天还得上学,晚安!” 看他多乖,他都不跟她要求什么晚安吻,只是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她应该可以体谅他良苦用心吧? 房门轻轻关上,苏溪米拖着疲惫的身躯,进了浴室梳洗,软趴趴的往床上一躺,一分钟不到就沉沉进入梦乡。 她和他同房不同床的同居生活,被逼开始了。在这种生活环境下,恐怕她的神经每天都会崩得这么紧,长期下去,她迟早要被他搞到精神崩溃。 第二天,苏溪米回学校的时候,意外现一件事。以前那些女生路过自己身侧的时候,都对她背影指指点点,又是偷笑又是窃窃私语。但是今天,那些路过她身侧的女生,都把她当透明人一样。 苏溪米刚下校车,乔莉就乐滋滋的在车门口迎接她,一见到她,立马上去勾搭她胳膊,咧嘴大笑,“小米,我果真没有看错你!昨天我还一直骂你是孬种,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也不一拳头打回去。没想到你昨晚那么猛,三言两语就把那些女生给吓跑了!我就想,如果昨天你像我那样抡拳头和她们干架,指不定今天那些三八变本加厉对你又拍照又调笑。可怜我昨晚生你气,窝在床上没下来送你一程,没有看见那些三八被你气死的那副德行!哎,真可惜!说真心话,小米,我可是真心佩服死你呢!” 这一大早,她连句早安都还没说成,乔莉就这样子哇咧咧的,也不让她插句嘴。 苏溪米等她唠叨完后,苦恼着说,“我已经彻底引起公愤了,你还和我走这么近,你不怕我连累你?” “连累?”乔莉惊讶着说,“老娘我天不怕地不怕,要打架,我浑身是力气!再说了,我的人缘也挺好的,好姐妹多的是,我一句话,隔壁班隔壁系,都会跑来给我助威!哪像你,整天搞孤僻,也不知道多交几个朋友。” 苏溪米默默低头。 其实不是她喜欢玩孤僻,而是因为小时候,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一个大哥哥,周围的女孩子因为她的护花使者,全讨厌她,不和她玩。她身边的男孩子又不敢接近她,理由也是因为她身边有个护花使者的缘故。然后到了初中高中,因为她父亲惹上了官司,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再加上那些女生对她怨恨已久,不停对她恶作剧,慢慢地,她知道,朋友两个字对她来说就是奢求。所以她的要求不高,她只要有一个索岩爱就行了,然后,她的云大哥出现在她生命里,在她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靠近,却被他一片赤诚感动后,她学会了依靠他,享受他给予自己的默默奉献。云大哥对她来说,是解救她灰暗时期的伟大骑士,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男人之一。 上了大学之后,她的孤僻,乔莉看她不顺眼,老是用很奇怪的方法激怒她。乔莉欺负她几次后,得不到她愤怒的回应,那丫头就不鸟她了,隔天那丫头看见她被同寝另外两个室友恶作剧,那丫头瞬间光火了起来,她就当着那俩室友,卷起袖腕对着她们吼,这厮是她照着的,只有她可以欺负苏溪米。打从那天开始,乔莉就在她屁股后,死缠烂打。不难看出,那丫头对她的保护欲,丝毫不比孟勤云差。莫名其妙,乔莉从她的敌人,变成了一个可靠的朋友。 晚上放学的时候,阳睿说好了要来接她,可就在他准备动身的前一秒,他收到她的短信,说是晚上不回家吃饭了。他允了她,不过她得老实交代,她晚上准备跟谁吃饭。 苏溪米老实回他,是索岩爱! 那丫头知道她生日快要到了,正好趁今天她母亲去学校里探望她,索岩爱就扯着她母亲,来了苏溪米校门口等她放学,三人约好了去附近的餐馆里小吃一顿。 上餐馆前,索岩爱母亲还给她买了个小蛋糕。 索青灵坐在苏溪米和她女儿对面,慈祥的目光盯着她俩猛瞧。 索青灵说,苏溪米生日那天肯定会回家和自己母亲过的,所以她们母女俩一定要提前过来先给她庆个小生日。索青灵还送给了苏溪米一份精巧的生日礼物。 苏溪米知道自己母亲为了她的学业,赚钱有多么辛苦,那么相对的,索青灵也是如此。苏溪米看着手里这份沉甸甸的礼物,心里就想她母亲想得要死要活。吃饭途中,她去了次厕所,回来的时候还看见索岩爱和她妈妈面对面谈笑风生像个姐妹一样,她的心脏彻头彻尾被扎了一根针,刺得她血肉模糊。 当天晚上一回家,她看见阳睿捧着本书,仰躺在舒适的躺椅上,等她回来。 苏溪米换好拖鞋,把架上一搁,踢踢踏踏走向他。 那丫头怎么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阳睿拧了眉。她和索岩爱吃饭,又不会被欺负,她哭什么?难道?她是想…… 阳睿一时慌神,惊愕——那丫头竟然攀上他腹部,紧紧的坐在他那儿处。 嗡地一下,他的反应如猛兽出闸。不过他选择不动声色,至少在他弄明白这丫头想干嘛之前,他不会对她做任何动作。 他那迅猛的反应,苏溪米身子僵了一秒,一秒过后,她暗暗咬下唇角,逼着自己继续坐下去,和他紧紧得贴服着,还不停的压低身子,让自己柔软胸膛,压着他坚硬的肉墙。 夏季快到了,他俩衣服究竟有多单薄,两人隔着两件衣服,双方的体温依旧能清晰的传递给对方。 她那披散的秀,落下几缕,落在他搁在扶把上的掌间,被他顺势揪在指缝间,缠绕不断。他不对她做任何不轨的举动,但他的眸子,至始不断地扫视着她衣服底下每一寸他思念已久的热源。他不开口,而是等她说话。 “哥!” 听见那一声叫唤,他视线变得有些狠戾。那是他死死压抑兽欲时对自己的残忍。 “什么事?”他嗓音沙哑且冷漠。 若不是她清楚感受到下处那坚硬的触感,她差点以为他对她的举止丝毫不敢兴趣。 苏溪米双手伸前,紧紧覆在他肩头胸口处,扬着脖子盯着他垂视自己的眸子,“我想要生日礼物。” 他在静默。 在那静默之中,他像是已经知道她会跟他要什么生日礼物似得。 她焦急万分的等他开口应她。 静默许久后,他终于开了那尊金口,“丫头,我今天心情很好,你可以跟我要求任何一样我可以办到的事,我可以给你任何一样我能够为你弄到的东西!除了那个!” 苏溪米眼睛瞬间放大,她小心翼翼的问,“除了……哪个?” 阳睿伸出一指,指腹摩挲着就在他眼前的红唇,哪怕他只要轻轻低头就能吻住她,他也逼着自己别对她下手,他就用手指摸着她的,以解自己相思之渴。 “别提!我连提都不许你提!你想要生日礼物,我给你一百份一千份。丫头,别影响我现在的心情,好么?”她听不出来,他对她,也有一丝丝的恳求。他那颗慌乱的心,就像个黑洞一样,在他心里吞噬着他一切,包括他的理智。 可惜,那丫头就是不上道,她急着说话,“哥,我可以不见她,我只求和她通个电话,哪怕我不说话,我就听听她叫我名字就好!”瞧,她的要求有多低? 阳睿眉头深深蹙起,呼吸越渐不稳,“我说过不许你提!你怎么非要和我作对?我和你之前签订的条款,你没记住?还是故意选择性忘记?” 那丫头慌了,看见她身下男人那暴戾的眸光后,彻底慌了,她一吞口水,想着还是下来,别惹他为妙,可是晚了一步。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躺椅上,他双手一捞,逼着她双腿搁在扶椅上,他深深陷在中间,压下身躯,一手捏着她下颚,咬牙切齿的说,“你坏了我的规矩,我是不是应该惩罚你一下?” 苏溪米脸色刷白,嘴皮子微微颤抖,忙说,“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你就当我没提过!” “行!你一句话,我可以当你没提过。可是我的好心情,你怎么陪我?”他那深蹙的眉头,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究竟有多糟糕。 深吸一口气后,苏溪米咬牙说,“那……那就给你……一个吻唔——” 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用这般凶狠的力道截取芳香,粗鲁的野蛮到了极致。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用力,用力到她嘴里磨出血丝他也不肯放过她。 原本闭着眼睛默默等他攻击完,可突然,她睁大眸子,敲打他肩头反抗。 那混蛋竟然在摇她! “你干什么?”趁着间隙,她吼他! “我又没强暴你,你吼什么?”他俩的衣服,一件都没脱,他只是做了个样子而已。 “够了!惩罚够了!你给我滚!”她又嚣张了起来,至少她觉得自己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阳睿抵着她额头,瞪着她,“这惩罚是你说了算的?” 苏溪米一懵,她呆呆的对上他视线,那一秒,她清晰的看见他眼底里隐忍的欲火正被他一点点释放出牢笼。 “该死的!我不许你唔——” 晚了!在她被他压在身下的那刻开始,她就没的反抗权利。而她唯一能庆幸的,是他依旧愿意坚守他对她的承诺。虽然隔着衣服,他却坚持要做到底。 半个小时的斯磨,他把她一个人孤零零扔在软椅上,自己则匆匆回了房里,畅快淋漓地梳洗了一翻。 洗完澡,他换上睡衣回到客厅,那丫头就这么抱着双膝,卷缩在躺椅上静静的坐着。 “丫头,肚子饿么?我给你煮点吃的?”阳睿轻轻落座她身旁,低语着问她。听他口吻,好像刚才两人从来没有闹过什么矛盾似得。 苏溪米用力深呼吸后,她睁眼就说,“我决定了。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生日礼物,那我就不过生日。” 阳睿微微拧眉,“怎么?你不想让我帮你把那些照片收回来了么?” 苏溪米突然杨开一抹冷笑,她高傲的昂起头,“对!那些照片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她只要逼着自己去接受那些女生对她冷嘲热讽和指指点点,她还有什么好芥蒂的? 苏溪米拿起索岩爱母女俩送她的生日礼物,扬了扬手,跟他显摆,“喏!看见了么?今天小爱母女俩已经给我过了生日!礼物我也收到了,所以后天的生日,你想过,那你自己一个人去过吧!” 说完这句,她拿着礼物扭头就走,进了卧室,碰动一下关上房门。 “该死的!”男人狠狠一声咒骂。 这丫头还能再折磨人一点么?她怎么就是喜欢挑他肋骨上扎刀? 隔了两天,正好是星期六,一大清早,他就站在苏溪米房门口等她出来,他倒要看看这丫头打算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关一整天?等到中午,那扇房门就是不动。他没了耐心,直接掏出备用钥匙开门进屋。 进去一瞧,里面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阳睿心头一落,思绪一转,立马想到她去了哪儿,急急忙忙下楼开车准备出门。 年鱼拎着一只大蛋糕,正好撞见阳睿,“大哥,你去哪儿?” 阳睿表情阴郁,也不和她搭话。 年鱼拎着蛋糕不知道咋办,只好跟着大哥的脚步走,坐上他车子,把蛋糕放在腿上。 车子开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总算到了目的地。 年鱼下车一看,楞了好几秒。这片清新怡然的草地,是墓地庄园么?苏溪米今天过生日,她大哥跑来这里干嘛? 年鱼跟在阳睿屁股后,一路小跑。她大哥的步子跨得大,她不小跑,根本就追不上。 直到两人站在那块巨型墓碑不远处,遥遥一眼就看见,那墓碑前跪着一身黑裙的少女,那少女低垂着脑袋,肩头一耸一耸,明显是在伤心痛哭。不过他们没听见她的哭声。 阳睿一步一步走过去,每走一步,他身子就僵硬一分,捏紧的拳头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 这个死丫头,到底什么时候出门的?他早上五点半就候在她房门口,她倒狠,比他还早,就怕他堵死她去路是不是? 她就这么不想和他过生日?宁愿跑来墓地前,和她死去的父亲共享那只小蛋糕? 年鱼瘪嘴说,“大哥,小嫂她怎么啦?又和你闹别扭了?” 前几天还看见她家老大心情愉悦的在办公室里办公,时不时呆傻笑,笑得特腻味。她以为,她大哥和小嫂已经言归于好了。哪知道这才几天的功夫,小嫂竟然这么可怜,对着一块墓碑吃蛋糕? 苏溪米听见年鱼的声音,侧头朝他俩看过去,那红肿的眼皮子,再加上深幽的黑眼圈,看着特叫人心疼。 这丫头,铁了心要在他心口刮几刀是吧? 阳睿冷着脸,轻问,“你打算在这里跪一整天吗?” 苏溪米昂着脑袋,哼得一甩。对!没错,她就是打算跪一整天。今天是她生日,她想怎么过,他管不着! 阳睿双拳捏紧后松开,松开后再度捏紧,好似他内心在挣扎些什么似得。 他的内心的确在挣扎,因为他现在真的很想直接把她扛回家,然后撕烂她衣服,扔在床上把她往死里折腾。他的耐心被她逼到极限了。用力深呼几口气后,他把气生生往肚子里咽,用力一点头,应了她句,“行!那你慢慢跪,我的车子就在庄园外,我等你等到半夜十二点。超过十二点,我就开车离开。庄园外候着你的那辆出租车已经被我遣走了。这种荒郊野外,如果你不搭我的车离开,那你就要一路走下山。” 瞧,他给她多大宽容?他现在,只要求她在半夜十二点之前,回头让他送她回家。如果她连这个都不乐意,那他一定要好好惩罚她才行,要不然,她真要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了。 阳睿丢下这句话,也没见苏溪米应和点头或是摇头,他调头就走。那张阎王脸,孤魂野鬼看得都害怕。 年鱼看阳睿离开,本来也想跟着他一块儿走,可是她看见苏溪米还倔倔得跪在墓碑前一动不动,她苦恼的抓抓头。 年鱼走到苏溪米身边,悄悄的蹲坐在她身后,轻声问,“小嫂,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阳睿已经离开了,苏溪米也不使性子,她低头嘀咕着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在他面前生气,都是他默许的。如果他不答应,那我连生气的余地都没有!” 听她口气,说得有多怨言啊! 年鱼挑眉,“既然你知道,那你干嘛还使小性子?你就不能哄着他一点?” “哄他?哄了他我就觉得会对不住父亲!”苏溪米努力调解心绪,忍着哽噎的嗓子,“那家伙不只是霸道,蛮不讲理,他连通融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我那样给他放低身段,苦求活求,他竟然连提都不许我提。我的要求已经很低很低了,他不应我,还狠心拒绝我!我能怎么办?” 年鱼狂抓脑门,“我听不懂啊!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些?你到底求他什么东西?他干嘛不给你?” “我要见我母亲!不!我要听听我母亲的声音,我就只想和她通个电话而已!他不答应我就算了,他还堵着我的嘴巴,拿他的规矩压死我!不许从我嘴里听见任何有关我母亲的话!我这口气憋在这儿,真的快要被憋死了。” “所以你就决定,今天一整天跪这儿了?” 苏溪米倔着昂头,“对!我半夜就赶到这儿,我就是想跪个一天一夜。我不能和我母亲一块儿过生日,难道他还不允许我和我父亲过生日么?” “小嫂,你这种自残法,有用么?” 苏溪米鼓着腮子说,“他骂我坏了他的规矩,那他有本事就守着他的规矩不要对我乱来!我就是想看看他那张伪善的面具能够戴多久!” “啧!你真傻!”年鱼一边叹气一边起身,“老虎身上拔毛,迟早要被他咬死。” 苏溪米垮着肩头,嘀咕了句,“嗯!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迟早要被他吞掉的!”苏溪米想说,‘爸,你看见了没有?他的伪善,肯本不值得你原谅。’ 年鱼走了,苏溪米一个人安安静静沉默着。在那沉默的寂静中,她越思考,脑子就越清晰。 她刚才对年鱼说的,都是她自内心的话!她生气,苦恼,千百次想着要倔到底。可是等她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今天这种傻举措,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使使小性子,她永远都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 这种被压迫的日子,不能持续一辈子!所以她不能任性! 苏溪米暗自下好决心,她一定要让自己再次成长,一定要逼着自己去接受那些让她恶心至极的事,然后努力给自己创造最有利的条件。她要逃走!带着母亲从他手掌心里彻底逃脱出去才行! 就在坟前,苏溪米几次深呼吸后,她打了通电话。 电话那端接通,苏溪米轻轻地问了句,“我的采访,你还要做么?”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亲和的微笑,“当然的,苏小姐!我一直在等你回电。” “不知道可不可以,直接上电视做访谈?” “我尽量帮你争取!” “谢谢。” 三言两语,苏溪米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苏溪米僵硬着两条小腿,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去庄园大门口处。 她跪得时间太久了,如果再跪半天,那她两条腿铁定站不起来。 阳睿坐在驾驶位里,闭着眸子一动不动,他怕自己动一下,就会掀起一阵波涛海浪。 年鱼那丫头乖乖的坐在后座,也一动不动。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动那头沉睡中的雄狮。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应该跟着他过来,她应该把蛋糕放在他车子里,然后掉头离开。 忽然—— 车门打开了。 阳睿一惊,急忙竖起身子扭头看向副驾驶位。 苏溪米慢吞吞的钻进车内。 阳睿僵硬的脸,慢慢变得柔和起来,愤怒的心正一点一点舒畅开,他轻轻眨眼问,“要回家了么?” 苏溪米也是轻声应和,“嗯,我肚子饿了。” 阳睿当下裂开一道笑容,“成,你想吃什么?回家我给你煮!” “阳春面……”她悠悠地嘀咕了句。 “好!”其实他已经准备好了意大利面的材料,不过没关系,等会儿回去后把材料倒了,重新给她准备。 说完这句后,阳睿对着身后那傻五妹说,“小妹,我给你放三天假!” 年鱼当下瞪着眸子狂吼,“大哥?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惩罚我?” 阳睿一眨眼,“给你放假就是在惩罚你么?” 年鱼鼓着腮子吼他,“前几天你放我假,你知不知道我被折腾得有多惨?” 这一说,阳睿笑了,“那就不给你放假,我给你加班!” 年鱼用力吐气,“这还差不多!啊,大哥,我要十倍的加班工资!” “嗯!我给你二十倍!” 年鱼一听,当下兴奋得要死。她知道,大哥他肯定以为苏溪米开窍回来,是她哄了小嫂几句的缘故,大哥误以为都是她年鱼的功劳,所以乐滋滋的给她福利。年鱼肚子里偷笑!其实她刚才啥也没做,是那丫头突然自己想穿了而已。这点,她是不会拆穿的,要不然,她二十倍的加班工资哪里搞?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年鱼被赶回公司上班,他则留在家里给她煮了顿烛光晚餐。虽然他买的牛排和意大利面全派不上用场,不过没关系。两碗阳春面,丝毫不影响烛光晚餐的气氛。 因为夜还没落幕,他故意把窗帘全部拉上,那窗帘厚实的就算是白天,拉上窗帘后屋子里就像黑夜一样,昏暗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桌上蜡烛再清清一点,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就这样子摆上了餐桌。 他给她开了瓶香槟酒,他还不乐意坐在她对面吃饭,非要坐在她身旁,给她倒酒。 “猫儿,这个喝过没?” 苏溪米拧了眉头,“我才刚满二十。”十八岁前是不允许碰酒精类玩意儿的,想她也才刚成年不到一年,原本十九岁的她应该还上高三,要不是她母亲让她早读一年,她现在估计还躲在卧室里啃着书本奋力高考来着! 今天是她二十岁生日,他要她开荤! 苏溪米对上他那闪亮如光的视线,心头犯嘀咕。刚才他还被她气得差点爆炸,怎么这会儿,他一点都不计前嫌了吗?而且还兴奋成这样? 苏溪米手里被他塞了只酒杯,眼看着他给她倒满大半杯的美酒。 阳睿端着自己的酒杯,和她轻轻一碰,说了句,“祝你生日快乐,宝贝儿。咱们把它干了!” 苏溪米眨眼问,“我没喝过酒,我就喝一口?” “喝一口多没劲?要不就先喝一半?我先干咯!”阳睿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执起她的手,半带强势的给她灌。 “唔——咳咳——”灌了一大口,她被呛得泪水直飚。 这酒一点也不好喝,喝到嘴里还有点辛辣的感觉。 他顺着她的后背,等她呛完后,又哄她喝。 一口一口下肚,直到一整杯喝完,她脸蛋瞬间涨得通红。 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炽热,一手搂着她肩头,另只手又给她倒酒。 这丫的就是想灌醉她,然后找借口把她拐上床,回头醒来就说她自己酒后乱性!他那点心思,她早就摸了个透彻。 她明知道他的用意,她却不点破他,顺着他的心思,给自己灌了两大杯,等着自己失去知觉。 她要变相讨好他,慢慢瓦解他对自己的警惕,那她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偶尔让他找到借口攻陷自己。 两杯下肚,她身子软了下来,眼神迷离。她以为自己晕过去了就会失去知觉,可是奇怪,她身子使不上力,可脑子却异常清晰。她清楚记得他是怎么把她抱起来,怎么放在餐桌上。就在那张椭圆形的大餐桌上,他把她当美食一样,品尝了一整晚。 第二天醒来,她躺在他床上,头疼欲裂。 “唔——”她一声痛吟。 阳睿翻身起床,拖着她小脑袋问,“怎样?头疼么?” “嗯——”疼!全身都在疼!像散架一样!他昨晚要了她多少次?一开始她是有点记忆,可到后面,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什么时候回到卧室,什么时候躺在床上,她真没印象。 阳睿翻身下床,去了药柜拿了点解酒药,再给她端了杯醒酒茶。回到床上,一手捞起软绵绵的娃儿,药丸轻轻塞进她嘴里,又哄又劝,把醒酒茶给她灌进肚里。 吞完药,她一声咕噜又睡死过去。 “丫头?”阳睿拧了眉,“要不要做会儿运动再睡?” 他压在她耳边轻声问。 苏溪米疲惫的滚动了下眼皮,她脑子里说不,可她没力气吭声,更没力气掀嘴皮子。 然后她就听见耳边男人激荡的呻吟,“你不拒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紧接着,他慢吞吞的攻了进来,那温柔得不需要她醒过来就能享受的滋味,让她睡得更香更甜。 半梦半醒间,她只知道被灌了好几次牛奶,喝完牛奶继续睡觉。她耳边时常有道温和的声音哄她起床吃饭,她不应,她就被灌了牛奶。身边的热源,一直帖服着她,暖暖的温着她心田。 那一晚,她断断续续做了个甜蜜的美梦。 韩薇岚拿着橡皮筋在追,客厅里,一个小女孩绕着餐桌不停乱跑。 “小米!听话,咱把头扎起来好不好?” 小女孩披散着头,因为乱跑,长飘逸不已,“不扎不扎!” “孩子他妈,她不扎,你就别逼她嘛!”苏佑斌拿着报纸,坐在沙上,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看见女儿被她母亲追得可怜,抽空抬头说了句。 韩薇岚苦恼着说,“你不知道,大热天的,她不扎头,脖子后面都长红疹疹了,又肿又痒的,晚上睡不着觉,还一直吵着要抓!” “那就把头剪了嘛!”苏佑斌乐呵得说。 韩薇岚瘪嘴,“剪?你在开玩笑?她连头都不肯扎,要是剪了头,这丫头肯定又要闹腾七天七夜不睡觉呢!” 苏佑斌嘴角一啧,摇了摇头,把视线埋进报纸里,女儿的毛病,连她母亲都管不住,他做父亲的,就更加没能耐了不是? 韩薇岚继续追,“乖,小米,咱把头扎起来,我再给你涂点药膏,这样你脖子就不痒了哦!” “不扎不扎就不扎!”那丫头眼看要被母亲追上,她索性往桌子底下钻,钻到对面。 韩薇岚无奈极了,对着那个滑溜得像泥鳅一样的女儿,真心头疼。 叮咚一声。 门铃响了。 韩薇岚拿着皮筋走去门口,猫眼里看了看,没看见人影,一想,她笑了嘴角打开房门,“唷,谁来了?” 小阳睿昂着脑袋瓜子,盯着头顶上的阿姨,手里捏着一袋香梨,“伯母,我买了香梨,想和小猫一块儿吃。” 苏溪米三岁了,前几日刚上幼儿园,是班里最小的女娃。阳睿比苏溪米大五岁,八岁的男娃个子不是很高,那门铃他还得跳起来才能按得到。所以在猫眼里,她根本看不见他人。 韩薇岚拿着橡皮筋,苦恼着说,“那丫头在耍脾气呢!我拿她没办法了,阿睿你帮帮伯母吧!” 阳睿歪着头问,“她怎么了?” “她不肯扎头呀!” 阳睿不理解,“她不扎头的样子特好看,伯母干嘛非要让她扎头?” 苏溪米突然溜到母亲脚边,探出小脑袋,乐滋滋的对上阳睿,“阿睿哥哥你来啦!”她的视线特麻溜,一眼就看见他手里的香梨,那口水,果断流了母亲一裤子,“哥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她知道是什么东西,她就是故意问他来着,问到他不好意思不得不把香梨送到她嘴边给她吃。 韩薇岚看见女儿流口水,她耳根子一竖,立马说,“阿睿哥哥说了,你必须得扎好头才有的吃!不然他不会给你吃香梨!” 阳睿呆呆的望着韩薇岚,心里犯嘀咕,他还是觉得她不扎头好看,伯母干嘛非要给她扎头? 韩薇岚对着阳睿,给他挑眉。 虽然他只有八岁,可是他已经很懂事了,大人们一个眼神,他立马能明白他们的心思。韩薇岚是要他配合。 纠结了老半天后,他僵硬的点头,说,“嗯,小猫乖,扎好头再给你吃哦!” 苏溪米一听,眼眶瞬间红了,她对着阳睿用力一吼,“坏蛋!你们都是坏蛋!我不理你们了!哼!”她一甩长,扑腾扑腾往卧室里跑。 这一跑,阳睿脸刷白,他急忙对着韩薇岚说,“伯母!她不理我了!怎么办?” 韩薇岚也挺惊讶的,女儿那倔脾气真的没人可以驯服得了吗?她苦恼着说,“那个那个我先去劝劝她!你进屋坐会儿!” “哦。”阳睿拿着袋子进了门,走到苏佑斌那儿,装小大人似得和他交谈起来。“伯父,伯母她干嘛非要给她扎小辫子?” 苏佑斌叹了口气,“天热,头捂在脖颈里,后面都起了湿疹,很痒的!” “啊?”身为男孩子,他永远都不会明白长带给小女孩们的隐患。阳睿抓抓脑门,歪头又问,“那小猫她干嘛不扎头啊?” “这个问题嘛,我也不清楚!以前也没见她这么讨厌扎头,去了几天幼儿园,回来以后就死活不肯扎头了。以前天凉没觉问题,天一热,湿疹就冒出来了!好在现在放暑假,那丫头整晚痒得睡不着觉,明天也不用担心上学迟到。可是我们还得上班呢,哪能陪着她一块儿受折腾?” “去了幼儿园回来就这样了?”阳睿眯着眼,好像他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扎头的理由。 韩薇岚在苏溪米卧室里闹腾,要不是因为阳睿在这儿,估计她又要使出杀手锏,狠狠揍她小屁屁,不过她也知道,这丫头打得再凶也没用。 阳睿走去苏溪米卧室门口,正好看见那丫头在床上拿枕头打她母亲。 “走开!走开!都走开!我饿死我也不扎头!” “都说了不给你扎头了,只给涂点药膏而已,你这孩子怎么倔成这样?” “骗人!骗人!你们都是坏蛋!我不想理你们!出去出去!” 那丫头把自己的小枕头,折腾得皱巴巴,她力气小,韩薇岚也就由着她打。 “死丫头!”母亲大人恼极了,她那爪子正要朝苏溪米伸过去的时候,突然—— 叩叩叩—— 卧室门上传来一道轻悠的敲门声。 苏溪米和韩薇岚纷纷朝门口看去。 阳睿笔直得站在门口,嘀咕了句,“药我来给她涂吧,伯母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韩薇岚顿默了两秒,立马点头,“嗯!你给她涂点药!最好的话呢” “嘘!”阳睿立马示意她噤声,他刚才已经被这丫头讨厌了,韩薇岚要是再说叫他帮忙替她扎头,那他真要被她列入拒绝往来户了不是? 韩薇岚嘴一瘪,走去门口,巧手一递,把药膏和头绳全塞他手里,放放心心的把女儿交托给了他。 韩薇岚离开后,阳睿关上卧室房门,拿着东西走去床榻。 苏溪米气鼓鼓的坐在床上,虽然没有拿枕头丢他,可是她眼睛里摆着浓浓的拒绝他靠近的味道。 看得出来,这只猫儿的毛,已经根根竖了起来,尾巴也翘得老高,摆出一副战斗姿势。 阳睿丢掉头绳,手里只捏着药膏,慢吞吞爬上她小软床。 苏溪米看见他丢下头绳,心里的戒备终于小了不少。 “我讨厌你,我以后都不要吃你的香梨了。” 不知道为什么,阳睿听见她这句话后,心口一揪一揪的,特难受,难受到他差点想咬死她。 “对不起,小猫。我刚才和伯母串通好了,欺骗你呢!香梨我买来就是给你吃的嘛!你不扎头,我也会给你吃的呀!” 苏溪米用力吸吸鼻子,肿肿的眼睛,噘着特委屈的眼泪。 “为什么你要和我妈妈站在一块儿?为什么你不支持我?” 阳睿抓抓脑门,对于这个问题,他也特纠结。他就是觉得,他一门心思要护着小猫,可是小猫的母亲,他也不好得罪,他得在伯母面前表现良好一点,他才有资格和小猫接触。 反正对于八岁的阳睿,他无法回答她,他这是想要讨未来好丈母娘的心态。 “猫儿,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不乐意扎头?” “不为什么!反正我不乐意就是不乐意!” “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呢!幼儿园里的小伙伴对你好不好呀?” “哼!”苏溪米噘着泪水说,“我说不喜欢去幼儿园,妈妈非要让我去。我屁股都被她打肿了。” 虽然苏溪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不过他已经猜到了。苏溪米果真被幼儿园里的小伙伴给欺负了吧!如果他猜的没错,欺负她的,应该是男生。苏溪米因为长得太可爱,那些男生想吸引她注意力,就一个劲的拽她马尾。以前他上幼儿园的时候,也时常看见那群男生拽某个女生马尾。虽然他无法理解那些家伙们拽女生马尾是什么心态,反正他是永远做不出那种事情来。而且,他怀里女娃的头,是他的,那些混蛋怎么可以拽他的宝贝? 阳睿轻轻捧起苏溪米小脑袋,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轻声哄她,“猫儿,头呢,咱们不扎!我跟你妈妈说,你妈肯定会同意!不过药呢,必须得涂,不涂你会痒得睡不着觉,很难受的。” 苏溪米眨巴着小眼,“那我的梨呢?” “我给你切!我喂你吃!” 这下子,苏溪米终于笑开了嘴角,“那幼儿园呢?我不喜欢上幼儿园!” 阳睿笑得亲和阳光,“幼儿园必须得上!因为我们家小猫要变得聪明,要懂事。上了幼儿园后,老师会教你很多很多东西,教你画画和写字!如果你不学的话,那你就是个笨孩子。哥哥我不喜欢笨孩子。” 一听这话,苏溪米立马吭气,“我去!我去!我喜欢画画!我是个聪明的孩子!”其实她想说,她不能让他讨厌她!所以她必须得聪明!那幼儿园,她再怎么厌恶,她还是得去。 阳睿捧着她脸蛋,盯着她圆嫩水灵的大眼睛,笑得何其开怀。那个时候,他的眸子,阳光璀璨,温和亲然,她看着非常喜欢,喜欢到整个骨子都要为他酥软的地步。 苏溪米慢慢睁开迷离的眼睛,眼前的男人,正和她梦中的男孩重叠再重叠。 不对劲! 他的目光怎么突然变了?变得这么可怕? 他和梦里一样,拿着额头顶着她的,可是他眼神里充满野兽般侵略的味道,狂热狠辣,兽欲翻腾,他像是要用他那双眼睛,把她啃个底朝天。 “醒了么?宝贝儿!”他在疯狂的摇着她,一反之前的温柔,他这次是要把她彻底摇醒才肯罢休。 苏溪米还没彻底从梦境中苏醒过来,她只是觉得很难受,整个身子在被人抛上抛下,身体里有个不明物体在撕裂着她。疼痛的知觉逼得她慢慢睁开双眸。 然后瞳孔越变越大! 他开始更加猖狂了,在她苏醒的那一刻,他的模样变得几近狰狞。也不管她是不是在享受自己的给予,他只顾自己享受她醒来时那震惊的表情,还有她紧绷的身子给他带来的窒息感。 苏溪米终于找回了知觉,在她苏醒的一瞬间,她梦境彻底碎裂。梦里男孩那纯净的笑容和眼前这个嘴角一直噘着淫虐味道的笑意,一比较! “呕——”苏溪米立马捂着嘴巴。 阳睿吓了一跳,急忙打住攻势。 苏溪米急忙推开身上的男人,卧在床沿边,呕了一大口奶渍。 “你!”阳睿脸色铁青,瞪着身侧的女人,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苏溪米呕了一大口后,喘着粗气挂在床沿。 阳睿揉着太阳穴,忍着熊熊怒火和欲火,咬着牙,轻声说,“我还以为你胃病好了?这么多天,你还是没有治好好自己的毛病?” 苏溪米扭头瞪他,气喘吁吁着说,“你在怪我?我都还没开口责骂你,你怪我什么啊?” “责骂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还说你没做错?我是怎么跑到你床上来的?别告诉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迷了路?” “前天你喝了点酒,一时热情的说要跟我来一夜情,我只好顺了你的要求。” 听!她就知道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会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阳睿一低头,咬着她耳畔,半带调戏,半带惩罚似的说,“你昨天一整天都在我床上睡觉,怎么摇你都摇不醒。我想叫你起床吃饭,你也不乐意,我拿你没辙,只能给你灌牛奶。睡了一觉,你一个翻身,梦里说要尿尿,我还抱着你去浴室……把你!” 苏溪米眼珠子一瞪,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你!你说什么?” “喝了那么多的牛奶,你肯定要上洗手间的啊。我哪知道你连上洗手间都懒,非要搂着我胳膊,叫我把你!我没辙,只好顺了你的心!你可别告诉我你没印象了哦?” 苏溪米当下白了脸,嘴皮子不停在打哆嗦。她一直在做梦,梦里的她还小,小得可以放肆撒娇,她梦见爸妈出去工作,她就在他家玩耍,玩着玩着她就急了,然后她就吵着要他抱她去上厕所。而且不是一回,是好几回!醒来后她才惊觉,梦里的场景十分有感觉,像是真的一样。 苏溪米猛地把头埋进被单下,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么丢人的事,这叫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不对!苏溪米立马抬起脑袋,瞪着身旁男人吼他,“你干嘛不摇醒我?” “摇了,每次你上完厕所我一直在摇你!” 等等!她怎么听他那话,觉得有点语病? “你该不会?”苏溪米嘴角抽搐。 阳睿挑眉问,“嗯?什么?我该不会什么?” 苏溪米黑着额头,咬着喉管问,“你到底在我身上卡了多少油?”她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口,不过她其实不想听他答案。 可惜,他很自觉的老实交代,“我有问过你意见,你不否认,我就进来咯。而且我一边摇你,一边喊你叫你醒醒,你倒是舒服得越睡越香。”其实他是故意的,故意对她那样温柔,温柔到她不想醒来为止,无穷无尽的压榨她身上所有能量,让她在睡梦里永远都感受他的温柔和*。不过现在嘛,已经到了周一凌晨五点多了,七点半她还得上学,所以他要给她来一次爱的闹铃!凶猛地力道让她不得不从美梦中转醒过来。哪知道,她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放浪吟叫,而是趴在床头,又呕给他看。 知道一个女人在男人身下承欢到一半,她用这种反应应付他的雄风,作为男人是有多丢人? 他现在对她说的那些,只不过是想挽回他身为男人的脸面,他要叫她知道,她昨天一整天,在他身下有多么舒服。 苏溪米果断起身,捂着被单吼,“你滚!” “这是我的卧房!” 苏溪米嘴一抽,又吼,“给我衣服!” “在客厅里,要衣服,自己去拿!忘了说,我不许你卷走我的被单!”他还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叫她羞羞的光着身子走出他房门。他要报复她呕他。 苏溪米被刁难到快要抓狂了,她抓着被单愣是不放手。哪怕她肚子里一直告诫自己,大方点大胆点,光着身子走出去就走出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她还是没这勇气松开被子。 “你到底想怎样?”难道她还得跟他妥协一次不成? 阳睿冷哼,“爷我被打断了兴致,心情不爽着呢!” 看,她就知道他会跟她要求这个! 苏溪米往床上一躺,低吼一句,“要完就滚!或者把衣服拿过来给我穿!” 人要脸树要皮!她为了一件衣服,愿意再被他狗咬一次。 好!既然她应了,那他还跟她客气什么?这次就算她变成死鱼木头,他也要好好折腾她一回。 叫她呕!叫她给他呕!他非要把她折腾到再也没力气呕为止。 校园港 恋耽美 52:他的霸道无处不在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这几日,宋锌一直苦恼着要怎么把这封道歉信送到她手里,可怜他已经在厕所的镜子前,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可他依然鼓不起勇气去找他。 这货窝在厕所的镜子前,抓着脑皮,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读着信上独白。 哐当—— 厕所的小暗格,被人一脚踹开。 宋锌吓了一大跳,他扭头看向身后。 某个男人一边系着皮带,一边按下抽水按钮,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讥笑某人自言自语。 宋锌一声咕噜,“兄弟,你在这里多久了?” “蹲号,你说多久了?” 宋锌嘴一瘪,“你怎么不个声音提醒我一下?你这不是害我丢人么!” 男人冷笑一把,嘴角噘着那抹神秘的微笑,挤到他身旁准备洗手。 宋锌上下扫了他几眼,这个男人他认识,是隔壁科系的超级校草男神,人称贵公子,名叫谷雨。听说这个称号,不是因为他富有,而是因为他人脉超广,广到他只要想见什么人,一句话,就有人帮他去引荐。 谷雨也才大一,不过他刚进学校就被人奉为男神级别的人物,学校里追他的女生,能排成两条街。小伙子人帅不说,人脉又广,腔调特浓,还不喜欢乱搞女生,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要说以前,宋锌在谷雨身边,也就是个小虾米。但是今天,同样被封为校园男神的他,完全可以挺起腰板子,不卑不亢地和他搭讪。 “我说宋大牌,你要想讨好女生,光对着镜子练习,顶个屁用?要我说,直接跑去她教室里,强势把信塞她手里,如果她反抗,就直接给她来硬的,一嘴巴吻上去,吻得她心花怒放手脚酥软,最后只能乖乖拿着你的信躲回卧室羞答答!男人嘛,关键时候,是要强势一些的。那些女生就喜欢你对她粗鲁!” 宋锌拧了眉,“谷公子,你对女生还挺有一手的?你打哪里学来的套路?” “我哥哥们经常这样子做!那些被我哥哥们驯服的女人,哪个不是败倒在他们强势的作风下?” “你哥哥们是谁啊?” “切,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谷雨理完头,拍拍宋锌肩头,哄了他一句,“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追的那女神,不适合你!你花再多心思也没用!” 宋锌一眨眼,揪了眉头,嘀咕一句,“啊!说起来……我记得你好像和她一个学校毕业的?” 宋锌嘴里的她是谁,自然是苏溪米。 苏溪米作为校园女神,她的档案时常被人预览,她的高中在哪儿,大家耳熟能详。而谷雨也是如此,他的人气颇高,他的档案也经常被人关注着。 谷雨和苏溪米,是同一个高校毕业的学生,只是他们俩以前不同班,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后,不同系。 宋锌想到这儿,急忙问,“你和苏溪米认不认识?” 谷雨切了他一句,“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呗!” 宋锌一阵惋惜,“如果你认识她就好了,说不定还能让你帮我个忙!” “得了吧!像她那种娇娇公主,我可不喜欢,我喜欢那种泼辣的!” “我不是要你替我追求她,我是要你帮我牵桥搭线啊!” “呵,那你还真找对人了。” 宋锌眼睛一亮,忙问,“你有路子?” “路子是没有!帮倒忙,肯定是有滴!” “你!”这丫的,完全是在耍他玩嘛! 谷雨往宋锌肩头上轻轻一挂,笑说,“兄弟别生气!我虽然在追女人这条路上,帮不了你什么忙。不过嘛,我这边有点小内幕,你肯定想知道!” 内幕?肯定是和苏溪米有关的吧?要不然他也不会显摆成这样! 宋锌轻声问,“啥内幕?” “诶!你小子怎么这么客气的!一丁点内幕而已,咱们哥俩谁跟谁啊?谈钱多伤感情!” “……”他有跟他谈钱么?是他自己先提出来的好不好!这丫的不就是变相敲诈他嘛! 一吞口水,宋锌气鼓鼓着说,“你先说说看,看看你说的内幕,值不值得我给你小费。” “切!哥的人脉你还不信?”谷雨钩钩手指头,凑嘴贴在他耳畔说着悄悄话。其实没必要凑那么近,反正这厕所里,也就他们两个人。可是谷雨非要搞得这样神秘兮兮,这才显得自己的消息有很大的价值。“我听说,你的前任女人,上礼拜打了苏溪米一巴掌。” 宋锌一听,当下拉长了脸,“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莫可皖打苏溪米的事,全校都知道!我当天晚上就找她谈过这事了,莫可欣跟我保证过,她以后都不会找露露麻烦。我说谷公子,你的消息还能再戳一点么?” 谷雨一拧他太阳穴,笑他,“我要说的是后续内容,你着什么急啊!” “还有后续内容?是啥?” “苏溪米被莫可皖打了一巴掌后,隔天,华娱晚报里,有人找上苏溪米做访谈。” 谷雨一说完,宋锌猛地倒抽一口气,急问,“真的?” “嗯!真真的!我在校董那儿,有不少人脉的哦!可信度百分之百!” 这一说,宋锌立马拍了拍谷雨肩头,万分感激着说,“行了兄弟,你的人情,我记下了!” 谷雨一愣,立马伸出几根手指头在他眼皮底下捏啊捏,“兄弟,说人情太虚无缥缈了吧!得这个!” 宋锌鸟也不鸟他,直接调头闪人。 “嘿!我了个大爷!”谷雨叉腰骂娘,那痞痞的腔调,怎么看怎么觉得赏心悦目。 宋锌急急忙忙跑去苏溪米教室门口蹲点,等她下课。 下了课,苏溪米捧着书本出门的时候,宋锌一把拦住她去路。 苏溪米抬头看见宋锌,楞了两秒,随后她把头一撇,转身往反方向走。 宋锌急忙挤过人群,绕到她身前,继续堵死她去路,“露露,我有急事要和你说!真的!很急很急!” 苏溪米静静的看着他,“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 宋锌看见走道里一对同学,摆着好奇的目光,竖着耳朵等着偷听。宋锌为难着说,“能不能私下和你谈谈?” 苏溪米一摇头,“我没时间,你要说就快说,不说我要走了。” 宋锌拧巴着眉头,苦恼极了,“露露,你先答应我,你不要接受任何人对你的采访。除了我之外!” 苏溪米扬眉看着他,“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别人的采访?为什么我只能接受你的?” “你要问为什么,我可以跟你解释,所以我才要你跟我走嘛,咱们私底下好好聊聊好不好?” 苏溪米摆着一副不太情愿的表情,宋锌为难万分,“我知道你还在介怀那天的事,我很真诚的像你道歉!你不也说过,你原谅我了嘛!你就别在用看见蟑螂的眼光对着我了,好不好?” 苏溪米瘪嘴,“既然你知道自己不受待见,那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啊!我真的没话跟你讲!我乐不乐意接受别人的采访,与你无关!” 说完,她又扭头往反方向离开。 宋锌心里一急,大掌一抓,把她手腕拽在掌心。 可突然—— 他这一拽,竟然把她衬衫纽扣给扯开了两颗,锁骨下三寸,全暴露在空气中。 如果耽耽只是衬衫扣子被扯开两颗,不小心露出鲁苟和内衣花色,她不会介怀多少,顶多就是红一下脸,把扣子扣上就好。 可是她领口下,锁骨处那斑斑点点,红红紫紫的吻痕,布满她整个胸口。眼下,领子一开,她面前所有人都清晰看见她锁骨上下那羞人的痕迹。 苏溪米倒抽一口气,脸蛋瞬间涨成青色。 宋锌也看见她胸口那些痕迹,他心脏噗地一下,停止跳动整整五秒。 苏溪米立马揪起领口,甩掉他的手掌后,又扬手挥了他一巴掌。 “啪——” 苏溪米咬牙吼他,“流氓!” 吼完,她还不过瘾的狠狠踹了他一脚。 “嗯——”宋锌闷哼一声,急忙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丫头头一甩,调头就走。 因为这次突事件,苏溪米这几天又开始遭人暗地偷笑和指指点点。不用她问,她知道那些三八在说她什么坏话。她们不就是在嘲笑她和男人有了关系?基于上次有人谣传她成了某某某情妇之后,那些人肯定会说,她在外面有多么放浪形骸。 她是个小女生,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心里难受肯定会有。她硬逼着自己去接受,故做大方,装无所谓,可她心里头的疙瘩,估计很难消下去。 回到家里,包包一丢,扑腾地跑进浴室里,沐浴球球不停在身上搓啊搓,她就想着把这些羞人的印记给她搓掉!可是她越搓,痕迹就越多。 阳睿做好晚饭等她出来吃饭,等了老半天不见她出房门,敲房门也没见她应。他就想,这丫头还在跟他闹脾气? 他那天对她真的有点粗鲁了,在她身上弄出这么多印子来,她肯定在记恨他呢。一天几天都不乐意和他说句话。 句句句—— 阳睿走到沙旁,捡起她丢在地上的包包,拿出包里的手机,一看。 是短信。 阳睿妥妥坐下,一点都不心虚,直接打开她手机查看她短信。 “露露,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扯你衣服的!” 这条短信一出来,阳睿当下热气翻腾,脸抽搐得不像话。 该死的,今天她又被闹了什么事?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是谁? 阳睿当下回了短信过去,“事情都已经生了,你现在才来说对不起?” 对方原本以为苏溪米不会回复,没想到她这么快回了短信? 宋锌欣喜一笑,立马回短信给她,“真的!我是一时心急,我就是想和你私下谈谈!你不知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行!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想说什么,你直接说吧!”阳睿模仿那丫头的口气,模仿得倒有九成相像。 宋锌和苏溪米不是打小认识的至交,所以他根本没现,和他短信的人,并不是手机真正的主人。 宋锌噼里啪啦了短信给她,“这件事,我要从头跟你说起!你知道,我和莫可皖交往过一天!就在我被你泼了两杯奶茶后,我决定和她分手!我和她分手的理由,她一厢情愿以为我和你有一腿,所以她才会跑到你那儿,打了你一巴掌!我知道这件事后,我就找过她,跟她解释了你我之间的关系。她也跟我保证不会再找你麻烦!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她的哥哥!她哥哥,是华娱晚报的记者!我当初答应和她谈朋友,就是看中了她哥哥是个记者,我想顺着她哥哥的人脉,在新闻娱乐界,开辟一条新航线!我没想到,莫可皖打了你一巴掌后,第二天,华娱晚报的记者就找上了你,说要给你采访!露露,你别怪我瞎操心!华娱那边,肯定想抹黑你才会找上你的!你可千万别答应他的采访要求哦!知道不?” 阳睿看完那条短信后,顿默片刻,然后回了话,“你想说的就是这个么?” “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露露,你要衡量轻重。你恨我不要紧,可你不要因为恨我,而故意找别人来气我!我宁愿永远得不到你的原谅,我也不希望你掉入莫可皖的陷阱里。” 阳睿看着那条短信,禁不住哼笑。这个臭小子挺自以为事的,他以为他在猫儿心里占有多大的分量。他的宝贝猫儿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臭小子而做屋里头傻事? 阳睿拿着苏溪米手机,噼里啪啦乱嗯。 短信送过去,“知道了,多谢关心。没其他事就别再短信过来了!” 等了许久,手机不再闪烁,阳睿乐滋滋的把短信记录全部删除,然后塞回她包包里。 苏溪米擦着头,裹着浴袍走出卧室,习惯性拿起手机看看。看了一眼,没现有未接来电或是短信,顺手把手机往包里一塞。 “吃晚饭了。”阳睿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两份蛋包饭。 苏溪米冷冷撇了他一眼,“我不吃。” 阳睿把餐盘往桌上轻轻一放,“就是因为你吃饭不规律,所以才一直这样吐啊吐的!” “你不用操心我,我肚子饿了自己出来煮。”这丫头就是想找借口不想和他待在一块儿。 阳睿吐气说,“你可以把饭带进卧室里吃。只要你准时给我把晚饭吃完。” 这样一说,苏溪米也不拿娇,果断走去餐桌,果断拿起餐盘。 阳睿又是沉沉一呼气,他把想掐死她的怒意,慢慢吞下,轻声哄她说话,“这个周末我带你去次医院。” 苏溪米回头,楞眼看着他,“干嘛?” “给你拍个片子!我想看看你胃部的构造!” “……”这话说得,听上去像是要把她的胃解剖似得。“我不……”去。 她话还没说完,阳睿板着脸,阴测测地打断她,“关于这点,你没有说不的资格!你可别忘了,我给你权利在我面前放肆的唯一条件,就是不想看见你恶心我!可是很明显,你没有做到我对你的要求!丫头,如果你没办法控制好你的胃,那我只能给你灌药!” 灌药?灌的是什么药? 肯定不是胃药! 她知道的! 苏溪米用力闭上眸子,再狠狠睁开,吐气,点头,“好,周末我们去医院看诊。”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苏溪米端着餐盘,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吃独食。 阳睿孤零零的坐在餐桌上,食不知味的拿手指敲着桌面。 这种该死的同居不同房生活,为什么就不能像他想象中那样温馨甜美? 时隔一天,苏溪米接到了莫宇的电话,听说,他给她争取到了电视直播访谈的名额,时间就定在周一晚。这个访谈是直播的,所以访谈的内容会提前送给她,要她自己准备好答案。 当天晚上,苏溪米就收到了莫宇的email,里面访谈的问题,算是寻常。苏溪米用心给自己做功课,把问题一一先填好答案,再默默背诵一遍。 苏溪米接受华娱晚报电视直播访谈的消息,就在周五那日,传遍了整个校园。听说这个消息,是校方布的。这算属于官方新闻,确信度为百分百。 宋锌接到风声后,当下急得乱跳,急急忙忙敢去苏溪米教室门口却被通知,她们这周五下午没课,她提早放学回家去了。 宋锌立马打了通电话给苏溪米,可是电话那头,无人接听。 苏溪米的手机就放在bh酒店白色餐桌上,虽然手机调整到了静音,可它一直在闪烁刺眼的灯光。 她下午没课,他早就知道,所以早早把她从学校里挖出来,叫她乖乖跟他去酒店吃午饭。 这家酒店落座h市最最中心地段,酒店的档次是全球排名前五的超豪华级别大型酒店。平日里预定个席位,都要提前半年左右。苏溪米无法理解,这家酒店,他说要包,酒店老板竟然乐滋滋的为他排开一切困难,给他包下了二层整个大厅。 阳睿看见那手机不停的在闪光,他扬眉问,“怎么不接?” 苏溪米腻了那手机一眼,冷淡地说,“不认识的号码。” “说不定对方有急事找你呢?” 原本她不接电话,一方面是看见陌生号码,觉得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二来,她知道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兴致,如果她要接电话,恼了他吃饭的情趣,到时候他又给她摆脸色瞧怎么办? 眼下,既然他开口了…… 苏溪米拿起手机轻轻按下按,“喂?” 轻轻一声应和,引来电话那端极度焦躁的怒吼,“你这丫头存心想急死我是不是?” 一听声音,苏溪米拧了眉,“宋锌?” “不是我还是谁?昨晚我还和你短信来着,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的手机号了吧?” 宋锌一说,苏溪米立马抬起眸子,看向桌子对岸的男人。 阳睿一手托腮,嘴角噘着一抹深沉的笑意。 苏溪米没有质问阳睿任何问题,而是静静的问宋锌,“昨晚你我什么短信?” 一听,宋锌瞪大眸子,不可思议的说,“你没收到我的短信么?那昨晚回复我短信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引来苏溪米沉默的答案。 苏溪米不说话,却清晰听见电话那端男人愤怒的嘶吼破骂,还有摔椅子掀桌子的哐当巨响,折腾完他一身青春活力后,他又拿起手机对着苏溪米说,“那畜生在你身边吗?你把手机给他!我要和他说话!” 苏溪米轻声回了他一句,“没必要生气。你再生气也气不过他!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说?说什么说!我昨天都把我要说得话全在短信里了!那混蛋不但偷看了我给你的短信,他竟然还冒充你回复我消息!你这死丫头,你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你应该歇斯底里甩他一耳光,或者泼他五六杯奶茶!” 苏溪米听着有些想笑,她现在手边只有葡萄酒,哪来的奶茶?“宋锌,你打我电话就是想对我脾气么?” “我说小姑奶奶,我打了你十多通电话,难道只是为了跟你耍少爷脾气!你怎么不想想?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来找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的嘛!” “那你赶紧说,我听着呢!” “啧!”这丫头冷冰冰的口气,和前天回复他短信的口气,真心一样,难怪他分辨不出来对方是谁!“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就直奔主题跟你说!华娱晚报的采访,很有可能是我前任女友委托过来设计羞辱你的全套!因为那里有个记者,就是我前女友莫可皖的亲哥!” 这一说,苏溪米猛然想起那个记者的名字。那记者也是姓莫!这么说来,莫宇真的是接了妹妹的怨念,跑来给她下套来着? 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挺强悍的。想她第一次和莫宇见面,她就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古怪,她对他没啥好感,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他的采访。若不是她现在真的很需要出人头地,不然她也不会应了那记者的要求。 眼下,访谈的日期都已经订下了,她若是不出席,那她肯定会被业内调侃,说她拿娇,说她上不了台面什么的。 电话那端,宋锌说得急切,“所以啊丫头,你还是早点把访谈给我推掉!我是真心不希望你被莫可皖那丫头给整死!你听见了没有?苏溪米同学?人呢?你在听我说话么?” 苏溪米被他唤得回神,“嗯!我在听呢!” 他能跟她抱怨一下,他感觉自己特不受她重视,“听见了?然后呢?你给我答复呀!我这边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特难受!” 苏溪米依然平静地回了他一句,“行了,我知道了。如果没别的事,那我挂了!” “啥?” “嘟”——啪嗒——电话被她果断切断。 宋锌盯着那只手机,屏住呼吸整整一分十五秒,憋得整张脸都通红通红。奶奶的,他开始怀疑,前几日回复他短信的人,其实就是这个丫头吧?怎么她和那混账说得话,一模一样?他觉得自己像个小太监一样,看着皇上悠哉悠哉闭目养神,他自己先已经急死在书桌上了!切,管他大爷的,反正他已经把话带到她耳朵里,她听不听,让她自己决定,他以后再也不要操心她任何事情!那个没良心的女人,让她去死!手机被他狠狠丢在书桌上,一点也不心疼这只手机是他第一份工资买来的高档货。 苏溪米按掉手机后,轻轻放在桌上,又慢吞吞的切着牛排。 阳睿盯着她那平和的面容,嘴角裂开一抹迷人微笑,“你有话要和我说么?” 苏溪米刀叉一顿,抬头,“我想跟你拜托一件事。” “哦?什么事?”如果他没猜错,她应该会要求他以后别再乱看她短信,跟他要求*权什么的吧? 出乎意料,那丫头开口说,“我想,这个周末,我不去医院了,成么?” 阳睿楞了一秒,随机拧眉,不悦的说,“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你……” “我不是拒绝你,只是希望挪后。这个周末我有点事要做,真的没时间去医院!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去医院看病的事,能不能挪一个礼拜?” 如果只是商量挪后,他自然会答应,只是他奇怪,“你想对我说的,就只是这个么?” “嗯!” “为什么不质问我扣押你短信的事?” “事情都过去了,有什么好质问的?”她说得何其大方。其实她心里想说,他偷看她短信这种事,都是基于他的霸权主义的问题。他对她的控制欲,不是她想反抗就能反抗得了的!她这次跟他说不,明天他依旧我行我素!她说了等于白说,骂他也只是纯粹浪费口水。再说,他偷看她短信,就表示他根本不尊重她!他以后肯定还会对她做很多不尊重她的举动!她不能每次都把自己搞得像只拔了毛的公鸡。她要和他斗,那她只能让自己成长!努力抑制怒气和怨念,也是她成长的必经历程。 她长大了。他没有看错!那个在他面前安安静静坐着的女娃儿,真的已经成熟了不少。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都在一点一点成型。他不是她年幼时记忆中的大哥哥,她也不再是他儿时记忆里的小妹妹。不过,他知道,她讨厌现在的他,可是他对她……一直有着那样的感情!那种,想要把她永永远远锁在自己骨子里,让她这辈子都不要和他分离,骨血相连,生死相惜。 他盯着她的目光,又变得那样侵略感十足。 苏溪米坐姿不安,挪了挪身子,低着头,轻声问,“挪一礼拜看病的事?” 阳睿轻咳一声,右手手腕在她眼皮子底下扭了两下,嘴角嘶声,“这几天工作量太大,手好像受伤了,不能切牛排。可是我现在肚子还饿着……” 苏溪米懵了两秒。如果说,她听不懂他言下之意,他会怎么办?这个问题她想考究一下的,可是她没胆子去考究,她就怕自己丢了被他恩设的唯一机会。所以她就算再不想听懂,她也只能听懂。 苏溪米急忙把他的餐盘端到自己面前,给他切好牛块,递到他面前。 阳睿眯着笑眼,手指捏上叉子的瞬间,哐当一下,叉子重重掉在桌子上,好像这根叉子,分量有千斤重似得,他还故意嘶声,“嗯,疼得厉害。” 苏溪米嘴角又是一阵猛抽。 犹豫纠结了老半天,她只好起身,端着自己的椅子做到他右侧,替他拿起叉子,插起一块牛肉,递到他嘴边。 当那牛肉递到他嘴边的瞬间,她清楚看到他头顶长出两根恶魔触角,还有他裂开的嘴角,绝对只有恶魔才有的微笑。 “嗯!真香!这家酒店的牛排,绝对一流!”他在回味,只是不知道,他回味的是牛排的香味,还是她那双递过来的小手味道?吃了块牛肉后,他又拉开嗓门,“口渴了怎么办?” 他要她喂他喝酒,她知道!只是奇怪,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巴瞧?她嘴巴里又没有美酒! 苏溪米忍着尴尬,急急忙忙端起他的酒杯,递到他唇边。 她在庆幸,这家酒店被他给包了下来,周围没有旁观者,不然的话,她真的要羞死在这张餐桌上! 阳睿凑过薄唇,顺着她抬起的手腕,咕噜咕噜吞下酒杯里大半杯葡萄酒,他在喝酒的时候,那视线依然盯着她红唇瞧。 虽然他有想过要用这次机会,跟她要求来此*辣的热吻,可是他觉得玩喂喂游戏也挺好玩的。他把好好的机会,浪费在*上面,满足的看着她因为自己的淫荡要挟,脸蛋变得如此羞窘迷人。 他吃完喝完,她以为折磨结束了,哪知道那畜生竟然拿来她的餐盘,当着她的面儿,切下一块牛肉,递到她嘴边说,“来!啊——” 那个当下,苏溪米的脸,拉得老长老长,“你的手不是很疼很疼么?能拿得动叉子了?” 阳睿笑得得瑟,“我右手有伤,左手没问题!看,我这不是在拿左手喂你么!来,乖乖的,啊——” 苏溪米用力闭上眼睛,使劲调整深呼吸!她真的很想吼他一句,他不能用自己的左手喂自己吃饭么? 淡定淡定!她刚刚决定要学会抑制怒气来着!她前一秒做得非常完美,甚至连她自己都要忍不住表扬自己。可是一到这事上面,为什么她每次都忍不住被他逼得破功? 小嘴一张,他把牛肉轻轻塞她嘴里,那叉子就滞留在她嘴间,他不肯拔出来。 她心头特慌,她就想,这丫的是不是还想拿叉子在她嘴里搅两下? 她想得没错,若不是因为叉子有点锋利,他还真的很想拿这玩意儿在她嘴里搅几下再收回来。他现在脑子里就想着怎么玩弄她小舌头!可惜,这道禁欲令,他只能受着。 这顿甜蜜的两人世界,像是要吃到天荒地老似得,都快晚三点了,他们俩还没吃完这顿午饭。 一名服务员不识趣的跑来打破这出暧昧戏剧,“阳先生,很抱歉,有位夫人要我转告您一声!她想见你!” 阳睿拧了眉,“不见。” 那服务员连忙弓腰,“阳先生,那夫人说,见不见请先过目一下她的名片再答复她!”服务员顶着被训斥的危险,自作主张把名片放到餐桌上。 阳睿顺手拿起名片看了一眼。瞬间,他又蹙眉。 “她人在哪儿?” 服务员弯腰回话,“在楼上的vip包房内。” “你告诉她,想见我,就让她下来找我!” 服务员立马点头,“嗯!” 服务员跑来和阳睿谈话的那个空挡下,苏溪米急急忙忙端着椅子回到他对面落座。她已经被逼吃了第三份主食了,她就怕他心血来潮,又给她点这个点那个,她的小肚肚被他喂得凸了出来,难看得要死。 阳睿腻了苏溪米一眼,轻扯嘴角,“你先去下洗手间,等我十五分钟。” 苏溪米识趣的起身,只拿了手机,慢吞吞地走去洗手间。 阳睿一个人坐在椅子里,等了一会儿,服务员拎着一名女子过来。 那名女子,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连衣裙,髻盘的是贵妇盘头,后背露到后腰,前面只露出一对性感的锁骨,因为她胸部不大,所以她不会把自己的缺陷暴露在别人面前。后背装是她的最爱! 女子优雅的站在阳睿身侧,她以为他会起身,给她一个绅士的吻手礼,然后优雅的把她带进座位,哪知道这小伙子,坐死在椅子里,愣是不肯起身。 “阳先生。”女子一声叫唤,那声音酥骨柔嫩,像是在邀请某人把她揉虐一翻的错觉。 阳睿懒懒腻视过去,轻问,“红夫人,找我什么事?” 红黎掩嘴一笑,“我还以为你记得我了呢!” “怎么会不记得。整个h市,都是安爷的地盘,身为安爷身边最得宠的美妾,我自然记得你。”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安诚作为h市龙头大哥,和他没有任何过节的情况下。面子自然要给他。而这个女人,是安诚身边最得意的情妇。 与其说是最得意的情妇,倒不如说是最具野心的女王。这女人八成一直屑想安诚这个龙头老大的位置吧? 红黎眯眼,“我已经是他的正妻了。” “是么?安爷失踪了两个多月,两个月前我还没有收到这个风声,两个月后,你就被板正了?” 红黎暗暗咬牙,神色却不动分毫,“我和安爷的婚事,社团里所有人都举目共睹的,我不需要为我的婚姻多做任何解释。” “也是。你的婚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红黎听见这小伙子冷冷淡淡的声音,心里头特窝火。想她红黎,在h市黑白两道全部通吃,h市市长见了她,也得给她三分薄面。这个姓阳的小伙子究竟什么来头?竟然能够摆出这么大的官位?不把她红黎放在眼里,甚至不把安爷放在眼里? 今天她正好在楼上包房里有宴会,因为她是主角,所以她早来了一会儿,准备打点好一切,迎接晚宴贵客。她一过来就听那些服务员们窃窃私语,说是有人包下了二楼整个大厅。 红黎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有谁有这个能耐,竟然能包下bh酒店一整层的大厅?所以她派了服务生过去询问求见。 这一见,她知道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的确有这个能力坐在这个位置上。 红黎得不到他的邀请入座,她厚着脸皮往他对面的椅子里轻轻坐下,小包往桌角一放,打开里面的烟夹,点起细长烟支,涂得血红指甲夹着香烟的风骚劲,每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对她心神荡漾。 这是她的本钱!她有这个资格炫耀自己的魅力!要不然她也没这个本事在安爷身边待这么多年,甚至爬到最高的位置! 摆好最完美的姿态后,她昂着头,轻声说,“阳先生,今天偶遇算咱俩有缘,这样吧,今天的水酒钱,算我的。” 她知道,他今天的这顿饭,绝对比她楼上晚宴还要昂贵,因为整个大厅都被他给包了下来,酒店因此亏损的消费金,他得全部承担。 钱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她消费得起,关键是她有钱也没有这个路子让她像他这样子消费法。 “红夫人这么客气?” “那是自然的!我还指望您能帮我引荐个人!” 阳睿挑眉,“谁?” “我连他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只听道上的人喊他一声少司令。” 听见这个名字,阳睿一点反应也不给她,只是默默等她说完。 红黎忍着骚动,吞吐云烟后,低声说,“他是不是军区里被下放过来的人?” “不知道。” 红黎拧眉,“上次市长家宴,我看见你和少司令走得很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只是认识而已。” 这个答案,她显然不怎么满意,“阳先生,我真的很想和你交朋友。如果你愿意为我牵桥搭线,你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任何’要求,我都乐意答应你。” 她故意重复且加重语调说任何两个字,字里行间都是在邀请他上床的意思。 这个女人,安爷一失踪,她就不安分了。 “可惜,我对你没有一丁点要求。”说完,阳睿一擦嘴角,丢下餐巾,起身说,“酒水钱就有劳夫人,下次再偶遇,我再请回来。” 红黎愣是木讷得说不上话来。她第一次开口邀请别人上她床榻,竟然被回绝了?开什么玩笑!知不知道整个h市,有多少男人妄想和她来次一夜情? 红黎眼睁睁看着阳睿走去卫生间的方向,进去后没多久,他怀里搂着一个小女人走了出来,那小女人头上,被他用西装盖住了她整个脑袋。 看见这一幕,红黎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今天是跟他女朋友吃饭来着,看看桌上摆着两份用完的餐点就应该猜到才对。 她不是没脑子猜,而是她根本没把其他女人放在眼里,想着就算他和某个女人吃饭,她也照样能把对方比下去。哪知道,她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也不见那小伙子对她有半点传情意味。 红黎盯着只露出一双洁白小腿的女人背影,心里头又酸又妒又愤愤不平。这个女人究竟是谁?被他保护得这么好?竟然连面也不舍得让她露出来? 看样子,她有必要好好调查他们一翻!这个姓阳的小伙子,她要调查个清清楚楚,被这小伙子搂在怀里的女人,她也势必要把她背景挖个底朝天! 校园港 恋耽美 53:被威胁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时至周一,宋锌在上课的时候,接到一通陌生电话,他偷偷逃出教室后,接起电话,“哪位?” “我。” 对方只说了一个字,没有报名报姓,可该死的,他竟然知道对方是谁!宋锌咬牙切齿的问,“你打我电话干嘛?” 对方冷笑,“小米她去录影棚了,她下午没来上课!” 宋锌懵了两眼,一抽气,“什么?这丫头脑子被浆糊填满了是不是?我明明告诉她……”算了,这事不用跟他提,跟他提有什么用?宋锌立马转口说,“你告诉我这件事,想干嘛?是不是想叫我去把她追回来?” “你说呢?” “妈的,谁知道你什么鬼心思?我上次短信给你,你瞒着苏溪米事情真相也就罢了,现在,你还眼看着她去录影棚那边被人折腾?你自己说,你到底什么心思?” 对方依旧冷笑,“你出来!我在校门口等你,咱们当面谈谈。” 这一说,宋锌猛然惊觉,教室窗口里挤着一堆三八,盯着他背影猛瞧。他现在是校园里公众人物,他对着电话嘶吼的模样,肯定会被传得沸沸扬扬。 想完,他应了电话一句,“你等着!我这就过来!”说完,他用力掐断电话,扑腾着往校园门口处赶。 赶到校园门口,一眼就看见一辆扎眼的跑车,停在公交车车站旁,宋锌急忙跑过去,站在他面前,拉高嗓门吼话,“这位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不过我可以老实告诉你,在我得知她有男人护着的那天开始,我原本想乖乖退出她的生命里的,可是当我得知她竟然为了我,忍受你对她各项胁迫!我的心就不受控制为她吸引着!她让我有这个*去保护她,爱护她,疼惜她!所以我不希望看见她受到任何人的折磨!先生,你要是能明白我的心意,麻烦你去把她给我从录影棚里挖回来!” 阳睿揉揉后项,“你这是在给我挑战书么?” 宋锌一昂头,“对!我在跟你挑战书!如果你不乐意好好保护她,那就请你放手!让我来爱她!” “哼!挺带种的,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宋锌毫无胆怯,“我已经做好随时为她牺牲的准备,就算你把我前途毁尽,我也不怕。” 看着宋锌那种坚定不移的目光,阳睿眯眼一笑,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掉后,打开后座车门,“上车。” 宋锌懵了下,眨眼,“你要带我上哪儿?” 阳睿挑眉,“怎么?怕了?刚才不是还说随时为她牺牲么?” 那浓浓的挑衅味道,宋锌立马喷气,“你不用激将我!我自愿上当!”说罢,他往他车里狠狠一钻,那狠戾的眸光,像是在做什么生死抉择似得。 阳睿开着车子前往华娱媒体大厦,带着宋锌进了录影棚隔壁的监视房内。这扇房间的大型玻璃窗,正对着录影展台,只不过这面镜子,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苏溪米早早来到录影棚,正在化妆室内化妆,手里还捏着华娱给她的演讲稿,默默记着上面的对白。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她心里紧张是肯定的。她就想,如果她只是个平凡的小女孩,那她今天来这录影棚,肯定会让她母亲跟着一块儿过来,让母亲在她身边加油打气,让她有撒娇泄紧张情绪的余地。可她却只能一个人站在这个舞台上,孤军奋战着! 这种被逼独立的滋味,很少人能体会得了。 苏溪米隔壁的化妆室里,莫宇也在化妆,而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子,也在补妆。 那男子时不时撇了莫宇一眼,鼻子冷哼,眼底下竟是对他浓浓的不满。 莫宇看见身旁投来白眼,他温和一笑,“师哥,您是不是还在怪我抢了你主播的头衔?” 那男子噘着那抹不可一世的冷笑说,“哪有!我是怕你胆子小,临时怯场,害的我们华娱丢人。” “怎么会!这次难得上电视当一回主播,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努力让华娱创高收率。” “就算创高收率了,我也不觉得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你可别忘了,总监是看在dy这条线的份上,才答应让你当主播的。要说真创了高收率,那也是dy的功劳。” 这一说,莫宇表情落了下来,微笑彻底僵在嘴角。 那男子一撩刘海,挑眉嘀咕了句,“我就在你边上给你担待着,你要是挺不住的话,随时喊我一声。”男子一道哼笑后,率先离开了化妆室。 莫宇深吸一口气,暗暗咬着牙,用力捏紧手里的稿子。 他可是好不容易得到今天这个机会的,他一定要趁这次机会,好好爬上主播这个位置上,从此摆脱记者的头衔。为了这个目的,再龌蹉的事,他都干得出来!至于那个叫苏溪米的小丫头,算她活该!谁叫她得罪了他小妹?他正好替小妹报仇的同时,那她当垫脚石,好好踩着她,上位! 莫宇闭上眼睛,由着化妆室给自己化妆,他闭上眼睛,努力调整情绪,等着电视开播。 晚五点,录影棚全部准备就绪。 苏溪米和莫宇面对面坐在软椅沙内,手里的稿子早就被收走了。录影的时候,是不可能让他们拿着稿子念。 只听一声拍打,摄像镜头由远及近,拉向莫宇。 莫宇对着镜头,看似十分老练地笑说,“大家晚上好,欢迎各位收看我们每周一期的名人访谈节目。我是实习主播莫宇!……” 莫宇的开场白,像是已经练习了很久。 原本这个主播的位置,是他周奇的,周奇不知道莫宇和总监有这什么样的私密交易,总监竟然答应让一个从来没有做过一回主播的人,上这种直播类的访谈节目。周奇就是觉得,总监这次玩笑开得很大。 周奇不担心莫宇这小子会把他的位置给替代掉,他只是看不顺眼这臭小子竟敢背着他这个师哥,暗中动手动脚。他年纪大了,日后退休下来,他也不要这个莫宇接替自己的位置。 周奇抱着手臂,站在摄影器材后面,他身边站着的,是华娱的副总监。 那副总监顶了顶周奇的胳膊问,“怎样?” 周奇喷气,“不咋地!做作地要死!我随便找个徒弟出来,都讲得比他自然流利。”他就是要抹黑那死小子!抹黑死他! 副总监瘪嘴说,“谁问你莫宇了?我问你,那小女孩怎样?上得了台面不?” 副总监提了下,周奇这才把目光投向苏溪米,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心头噗通一跳。好精致的小女人,明明看上去很稚嫩的样子,可她身上就是有股女人香味,用视觉就能让人闻到的女人香。她那恬静的模样,看着叫人心痒痒。这种女孩子,如果她要想进演艺圈展,多的是干爹乐意捧她入席。 周奇喷了自己一缸子口水。他在这个大染缸里待得太久了,龌蹉想法真的越来越多!他身为华娱的顶梁柱,淡定两个字还是知道怎么写的。不过这个副总监嘛! 周奇鄙夷的腻了身边肥到流油的秃顶老头一眼,对这老头盯着苏溪米那色咪咪的视线,他表示缄默。 只见台上,莫宇已经和苏溪米进入交谈阶段了。 “苏小姐,我听说,您还是个在校生?是么?” “嗯!我还在读大一。” “哦?读大一就能独立完成一整张的装潢图稿了?” “是的,大学里的教授教学的进度很慢,我都是自己买了课本以后回家自学,我会定期通过聊天软件,像大学教授私下提问问题。我现在的功课,相当于人在大一,课程却已经读满大三。就等修满学分后,等着毕业。” 莫宇轻笑,“您还真是个好学宝宝。也难怪你的作品会被dy看中!我听说,dy这次设计的皇室宫殿,每一层投资金都要花上数亿,负责的每一层装潢设计师,都将近七位数。而你负责的那一层,dy只给你三十万,你会不会觉得亏大了?” “我是个新人,对方赏识我的作品,愿意花这个价钱买下,我已经很满足了。” “也是,你还只是个新人。若是换做我是dy的负责人,给你三十万都觉得抬高了你。” 苏溪米听见这句话后,表情微微一动。她听得出来,这个男人的口气,有些变动。 之前他的提问,都是按照采访稿子上,按部就班着问的,所以她回答得自然流利,因为她事先都有准备。但是后面的问题…… 莫宇盯着苏溪米,轻声问,“不知道我能不能见识一下你的那部水晶宫殿作品?我想电视机前的观众,也一定对你的作品非常感兴趣。他们想看看,dy究竟处于何种心态,竟然放弃世界名流顶尖设计师,而去选择一个女大学生的图稿!” 果然,他的提问已经脱离采访稿子的范畴。不过苏溪米依旧安静地回答,“很抱歉,dy已经买断了我那作品一切行使权。没有他们的允诺,我不能再给别人看我的作品。” 莫宇一点头,“嗯,也是!既然你们都签约了,那自然得遵守合约上的内容履行双方职责。不过嘛,我倒是听见有几个流言蜚语,我想跟您证实一下。苏小姐,你是不是利用自己自身条件,去跟dy换来的这次机遇?” 苏溪米微微放大瞳孔,轻声问,“你能问得仔细一点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监视房内,宋锌拳头一捏,手指指着莫宇,破骂,“你看他!你看他!在电视直播访谈上,竟然会问这种问题?他这是在败坏她名节!”小米她肯定听得懂,那蠢货在说她拿身体做了这笔买卖。 “嘘!安静——”阳睿掏掏耳朵,拧着眉。 宋锌喷气,“你竟然就这样放任她被他羞辱?” 阳睿冷眼瞪过去,“我说安静!” “你!” “你再吵,我就叫人把你扒光了,丢到摄影机面前去炫耀一翻。” 什么?宋锌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现在可是电视直播啊,他要是被扒光了丢在摄影机前,不就成了播报事故了?这种事,他有这胆子做得出来? 宋锌一吞口水,憋着嘴,安静了下来。 莫宇紧接着回话,“苏小姐自从接了dy的单子后,您的名气在t大十分响亮,再加上您那美丽的容貌,t大所有学生都对你特别关注。而最近,我听t大的某些学生提起,你曾经和某个男人在车子里玩暧昧游戏,甚至还把陌生男人带进女生宿舍?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提了!果真提了!提出那些足以挖她心扉的恶心问题! 苏溪米拿指尖用力掐着掌心,努力转移心口那难以忍受的刺痛感。她微微磕下眸光,尽力让自己变得柔弱一些,“嗯!的确有这回事。其实说穿了,我根本不用遮遮掩掩什么,t大同学们都知道,他是我男朋友。我和我男朋友闹了些别扭,他就故意趴我宿舍大楼,让我为难。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我也给了校方满意的回复。我已经退了住宿,搬出了学校。以后不会再给学校惹麻烦!至于我男朋友嘛,我和他都是成年人,大学谈恋爱,很正常。我喜欢他,和他成为男女朋友,我还想等我毕业以后,和他结婚来着。” 她像是早就为了今天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似得,就算她心里再呕再恶心,她必须强迫自己接受。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让别人看见她的狼狈。在她把羞人的一幕,换成自豪的美梦,别人就再也没这资格嘲笑她什么了。 她这强迫的坚强,的确骗过了所有人,甚至骗过了宋锌。 宋锌憋着嘴,叽咕了句,“原来她是喜欢你的。” 阳睿哼哧一声,对宋锌那声咕囔,又满意又不满意。 莫宇对于苏溪米这样回答,丝毫没有意外,他一笑而过,又进行下一步的提问,“看得出来,苏小姐爱情事业两得意。不过您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您是不是有利用过自身的条件,和dy做过什么不正当的背后交易……之类?” 苏溪米嘴角微抽搐,僵着嗓子说,“我是靠自己的实力,和dy签的合约。” “哦?可是我接到线幕,听说你的作品,纯属抄袭!我想,dy的人是不可能录用一份抄袭的残次品。如果你不是和dy有什么不正当的交易,dy怎么可能会和你签约?” 说到这里,副总监终于拧眉嘀咕了,“这小子怎么私自改了讲稿?要是嘉宾歇斯底里丢了场子,那就是播报事故了!” 周奇也同时跟着拧眉,“怎么?他私下改稿的事?副总监不知道?” “不知道啊!”副总监正好接到电话,是录制厅打来的电话,讲了几句后,副总监挂断电话,对着周奇说,“切,收视率竟然上去了。果然dy的影响力大得出奇!如果这小妞真的是抄袭犯,估计回头dy就要和她打官司来着!可惜,这下子,如果她歇斯底里丢场子跑人,那她第二天就会接到dy律师信。”换句话说,这娃只能蹲在这里被莫宇刁难的份,要不然,她敢逃,她的人生就被她自己亲手毁掉。因为只有在电视机前,才是她给自己辩证的唯一机会。 逃跑,就等于是变相的默认。观众无法认可她,dy自然就无法认可她。 监视室内,宋锌瞪大眸子,哑然说,“这混球怎么什么都说得出来?他有证据么他?” 同样的,这句话,出自苏溪米的嘴,“主播,我想问,你说我抄袭,有证据么?” 莫宇挑眉,反问她,“本来我是想通过你那副水晶宫殿的图稿,让观众一块儿点评的。可你正好以dy的合约为借口,把那副抄袭的水晶画作藏在兜里。不过没关系,我手里还有其他证据,证明你的画作纯属抄袭。苏小姐,这本画簿,是不是你的?” 莫宇手里捏着苏溪米刚刚交给他的画簿,她毫不含糊,点头说,“嗯!这些都是我早期的作品。我只挑了其中几幅满意的作品,想给大家看一下。” 提供她的作品集,是华娱要求的,苏溪米也觉得是应该那些作品出来炫耀一翻,这样才有成就感,所以她一到录影棚,就把作品集交托给了莫宇。 莫宇当着电视观众所有人的面,摊开画簿,一张一张放在摄像机前,让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都看见了没有?这就是苏小姐早期的画作,但是奇怪,著名的装潢设计大师何文思先生,早在一周前在他微博上有公布几部新作品,那些作品的风格,家具配件等,和你的画簿上的装潢,相差无几!我们先来看看何文思先生的微博!” 苏溪米顺势扭头看向背后的大屏幕,大屏幕上,那个叫何思文老头的微博上,的确表了好几张装潢图稿,那图稿的画风,和她真的十分相似,相似度接近了百分之八十。 苏溪米惊讶的张大小嘴。 莫宇看见苏溪米那震惊的模样,嘴角终于扯出了满意的微笑。 “苏小姐,请问这个,您作何解释?” “我……” 莫宇还没等苏溪米答复,他自顾对着镜头说道,“为了调查这件事,我们华娱邀请了何思文先生现身做嘉宾,让他有机会当场和这个抄袭他作品的女生对质!咱们有请何思文先生!” 一句话,副总监睁大眼睛嘀咕了,“总监他竟然瞒着我?” 周奇挑眉哼笑,肚子里说。废话,如果不是总监默许的,莫宇那小子有这个能耐做到私自改稿的地步?而且,就算苏溪米丢下录影跑人,莫宇他也不会让场子空下来,他会让何思文接替苏溪米的位置,对何思文进行接下去的采访,与此同时,苏溪米一逃走,那么这里就是何思文的天下了。何思文想怎么抹黑苏溪米,他就怎么抹黑她。 幸好!那个丫头很镇定,没有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来。 不过不知道,接下去,她要怎么应付莫宇那奸贼。 何思文抱着一堆的稿件,慢吞吞的从台后走了上来,坐在莫宇身侧,他对着电视机寒暄了几句,简单介绍自己的身份后,他就对着苏溪米说,“小姑娘,你还年轻,你为什么要做抄袭这种事来?你知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设计天赋最最重要。你就算没有设计的灵感,你也不能随意抄袭他人作品!” 那老头子一出场,就是对苏溪米摆出正义的指责。 苏溪米静默着说,“我没抄袭你的作品!你在微博上布的那些图稿,都是我前阵子丢失的画簿里的样板,被你修改了一些内容后再布到微博上的!”她的画簿图稿,电脑里有副本。画簿丢了,可稿子没有丢。因为要配合上电视,她没时间从新作图,只能挑选几张自己满意的前期作品出来,带上电视给大家炫耀一翻。 莫宇调笑,“这么说,你是不承认自己抄袭了?是不是?” 就在这个关键点,导演叫人抬起挡板。 广告时间到了! 副总监又是一阵破骂,“奶奶的,看得正心痒呢!竟然还插播广告!” 周奇又瘪嘴,“每次都这样的?不然我们靠什么赚钱?” 苏溪米坐在软椅里,化妆师抽空过来给她补妆。 广告时间挺长的,听说得要七分钟。苏溪米觉得这个录影棚,就像是战场一样,分分秒秒都那么难捱。 补妆补到一半,莫宇突然跑来跟苏溪米说话,“苏小姐,有件事我想和你私下谈谈。” 化妆师识相地先行离开。 莫宇抽这空挡,直截了当的说,“苏小姐,我的时间不多,我希望你在下半场,承诺你自己的罪行!” 苏溪米惊讶的看着他,“你要我承认自己的罪行?” “对!” “就算我真的是无辜的,你也要让我承认?” “对!”莫宇那一本正经的表情,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 苏溪米嘴角一抽,“我要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就等于是给自己未来宣判死刑!你想毁掉我的前途,目的就是因为我抢了你妹妹的男朋友?” 莫宇一听,咧嘴笑了,“原来你知道我是莫可皖的哥哥?那你干嘛还要接我访谈?你这丫头,利欲熏心,活受罪了吧?呵呵,不过我告诉你,我不耽耽是为了给妹妹报仇!我还指望着利用你,爬上高位!我们总监和我说过,只要我能给他创造演播室的奇迹,他就给我挥我才能的空间。” 苏溪米嘴皮子微微一抖。对于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心寒至骨髓。她知道,如果她离开学校踏入社会,要想出人头地,自然还会碰到这种事。如果她没这能耐应付过去,那她就只能被他们踩在脚下。 苏溪米昂着头,拒绝了他,“我不会答应你这个无理要求的。” 莫宇知道广告时间快到了,急着拿出手机递给她看,“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苏溪米接过他的手机,低头一看。她脸色瞬间绿,“乔莉?” “呜呜呜——” 电话视频内,乔莉嘴里被塞了块破布,反手绑在椅子上,看背景,乔莉是在宿舍里被人绑着的。 视频画面一转,对上她另外两个室友,那两姐妹喜滋滋的对着镜头比划v字手势,她们对苏溪米笑说,“妞!别怪我们唷!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呀你,只要应了莫学姐大哥的要求,我们就放了乔莉!要不然,我们就把这玩意儿,桶破她处女膜!” 那俩姐妹,人手一根精致的情趣短棍儿,摇晃在手机屏幕前。 苏溪米一个抽气,“你们!你们竟然!” “我们咋滴里?你想说我们卑鄙嘛?咯咯咯——我们承认我们就是卑鄙了怎么着?你管得着么?”两姐妹乐呵不已,还炫耀的把镜头面向乔莉,把她狼狈的模样放给苏溪米看,为了表示她们不是闹着玩的,她们竟然把乔莉的牛仔裤给脱了下来,她现在,下身就穿着一条内裤,晃在空气中。 苏溪米瞬间站起身子,她捂着心口,丢下莫宇手机跑下了摄影棚。 副总监和周奇看了一惊,以为她要扔下录影跑路了!没想到她只是躲在监视室的玻璃前,全身打着哆嗦。 她把两只小手贴在玻璃窗上,无声的掉下两滴眼泪。副总监和周奇看见她在哭泣,也就没过去打扰她。她毕竟是个小女孩,一个人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她没有逃跑,已经算她坚强的了。 玻璃窗对面,两个男人正好把她最无助的一面,看在眼里,落在心头。 宋锌看见她这一哭,心也跟着急了起来,他把手往橱窗上轻轻一放,就放在她手心下,和她隔着窗户交握着。可惜,他看得见她,她却看不见他们。 宋锌一侧头,对着阳睿低语,“你看她!她被那畜生逼成这样了,你还不动手?” 阳睿冷着脸,腻了他一眼,依旧默不吭声。就算他现在心里再怎么不舒坦,他还是无动于衷。 “你到底想怎样?”宋锌咬牙切齿地问。 “等!”阳睿就丢了一个字给他。 “该死的!你到底等什么?”宋锌忍不住一声破骂。 就在这个时候,宋锌回头看见苏溪米咬着嘴皮子,拿着手机犹豫再三,听见导演的催促声后,苏溪米用力一闭眼,几个深呼吸,按下手机按钮。 同一时间,阳睿手机响了。 阳睿终于裂开他今天第一道满意的微笑,他按下接听键,和外放的按钮,轻声一句,“猫儿?你找我?” 苏溪米噎下哽咽,说,“哥!帮帮我!” 阳睿邪嘴一笑,“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我这边都为你准备好了!” “乔莉她被人绑在宿舍里!我那两个室友威胁我要拿棍子桶她!我人在这边,根本就救不了她!我不想她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嗯,我说了,我这边早已经为你准备得妥妥当当。只要你说一句我最想听的话!” 苏溪米眨眼,眨眼之间,水珠子还在眼睛里不停打转,“你想听什么?”她急着问。 阳睿哼气,“你自己想!丫头,时间不多,别磨蹭!” 苏溪米用力闭上眼睛,她摆出一副随时赴死的表情,终于开口应下,“今晚……我……我睡你房里。” 一听,宋锌夸张的瞪大眸子,不可思议的看向阳睿,他看见,那个男人嘴角牵出一抹特混蛋特碍眼的微笑,那微笑里,包含了幸福,得瑟,骄傲,还有数不清的腻味儿。 阳睿轻声回话,“除了要我帮你搞定你的室友之外,还有其他事要我帮忙么?” “没有了。我只要听见她安全就行!其他的,我自己可以处理。” “好。”阳睿接下她的要求,“录影结束后,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嗯。”苏溪米用力挂断电话,她咬着嘴皮子,靠在玻璃橱窗上,调整情绪,导演又在催,她在几个深呼吸后,重新步上舞台。 宋锌看见苏溪米走去录影展厅内,他扭头,瞪着阳睿问,“你竟然!你竟然利用她的软弱,满足你的兽欲?你过不过分?” 阳睿挑眉,“怎么?你还没看明白?” “看明白什么?我只看到你的卑鄙!卑鄙到我只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你!” “蠢货!难怪你的短信被我掐断了,她也不跟我动火气!就你这猪脑子,你在她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宋锌嘴一抽,咬牙问,“好!那你跟我说说,你今天带我过来,炫耀给我看什么?” “看什么?我只不过想告诉你,我和你之间的最大区别在哪里!” “哪儿?” “小米她,走投无路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我!而你和我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你是一个只知道给她制造麻烦的男人,而我是唯一一个能为她解决所有麻烦的男人!所以她打我的电话,任由我跟她开出任何无理要求。” “……”得!他没话说了! 他承认,这个混蛋说得一点也没错!他就是给她制造麻烦的男人,如果不是他,苏溪米不会被莫宇逼到这种地步。而且,她被逼到走投无路,她从没想过要打他电话求助,因为他根本没这个实力,对她要求有求必应。 宋锌垮下肩头,特不开心。那沮丧的模样,肯定让那混蛋更得意更猖狂吧?可是他还能怎么办?他和这混蛋的档次,不是一个境界的。 阳睿一手拍在宋锌肩头,轻声问,“小子?要不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宋锌失落摇头,“不必了,我就算花十几二十年,也不一定有这个能耐做到你这种地位。我得不到和你平等的权利,我就没这个资格和你争抢她。”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他就别再逼他了行不行? “我说,我想给你出国深造的机会,要不要?” 一说,宋锌奇怪的看着他,“干嘛给我机会让我出国深造?” “不为什么!要不要,一句话。” 宋锌扫了他上上下下,一闻,他好像闻到一股酸味。刹那间,他明白了,这个家伙今天在他面前炫耀来炫耀去的,不就是因为吃醋的关系?他给他出国深造的机会,就是想把他弄走,不让他留在苏溪米身边。毕竟他现在和苏溪米在一个学校里,他想接近她,轻而易举。这个混蛋不喜欢把一颗不定时炸弹留在自己身边,他要扎扎实实把他驱逐出去才肯罢休。 宋锌想得一点都没错!他就是不希望宋锌留在苏溪米身边,所以他千方百计把他搞走。要不是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小米,不会对她身边的朋友动手动脚,不然他早就对这小子用强制手段,他何苦这般费心费力,和他兜转这么多烦心事? 宋锌狠狠一喷气,对着阳睿昂头嘀咕,“虽然很鄙视你这些子下贱手段,不过我不会和自己的未来作对!我答应你,你给我条件让我出国深造!五年内,绝不回国!当然,你必须得确保我在国外一切生活条件,要不然我随时打电话给苏溪米,告诉她,我当初被你如何如何逼迫的!” 阳睿嘴一抽。这小子貌似已经抓住了他的软肋似得!死小子的确有一手,一眼就能看明白事件的关键所在,难怪他能够在t大掀起一轮谋朝篡位的风尚。如果他给他五年的深造机会,不知道他把自己锻炼到哪种境界。 不过没关系,不管他把自己的能力提高多少,他照样有能耐把这死小子压得死死的。压到他没这胆子再拿正眼看向属于他的女人。 t大,女生宿舍内,苏溪米那俩室友,乐滋滋的修着指甲,拿着手机看着电视直播节目,等着广告放完后,亲眼见证苏溪米把自己前途毁掉的那一幕幕。 乔莉被绑在椅子里,嘴巴里塞着一条内裤,她呜呜呜地直喊,那双杀人的目光,瞪着那两个贱货,瞪得出血了。 突然,房门被人敲响。 两姐妹嚼着口香糖,对视一秒。 “这么晚了?谁敲门?” “你去看看!” “嗯!”某货隙开一条门缝,轻问,“谁啊?” 门外,一个带着口罩,披头散的高大女生,粗狂的吼了她一句,“姑奶奶我来了!给我让开!”‘她’动作粗鲁的顶开房门,门口开门的某货,被‘她’推倒在地上。 “哎哟——”某货一通惨叫。 门外挤进来的高大女生,一脚踹上房门,一手抓起地上某货的长,一路拖进屋内。 “啊——啊——你干什么?”某货抓着对方的手腕,凄惨尖叫。 另一只某货,惊恐的盯着来人,忙问,“你是谁?你你你!你不是女的!你是谁啊!” 来人一把摘下假,摘下口罩,嘴角裂开一道阳光灿烂的微笑,“爷爷我!认不认得?” “谷雨?”两姐妹异口同声,放声尖叫! 谷雨咧嘴一笑,一抬手,手如刀刃,直接劈向某货后脑勺。 “嗯——”某货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另只某货捂着心口狂吼,“别过来!别过来!小心我报警!” “我呸你大爷!我还没报警吼你,你倒是先给爷吠吠起来?爷我踹不死你!” 一抬脚,谷雨把另只某货直接踹倒在地上,又是一个手刃,把她劈昏。 谷雨回头,对着乔莉,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 乔莉一开始,看见谷雨那帅气的登场后,忍不住对他怦然心动一下下,可是下一秒,她磕下死鱼眼,盯着前方这个下贱男。 谷雨摸索着下巴,歪着脑袋,仔细欣赏着她只穿着内裤晃在空气中的美腿,欣赏完美腿后,他就盯着那小裤裤瞧个不停。 “呜呜呜——”乔莉叫得厉害,椅子也晃得厉害。 谷雨好心给她松嘴。 嘴巴一松,乔莉立马吼他,“你看什么看?还不快放开我?” 谷雨哼哧一笑,“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穿着海绵宝宝的内裤儿?你也忒……性感了点吧?” 听得出来不?他那句话,除了讽刺之外,就只剩下讽刺了。 “去你大爷的!我穿海绵宝宝内裤怎么了?关你鸟事?给我滚!” 谷雨挑眉,“好啊!那我走咯!” 一说,乔莉惊大了,“等等,先把我松开啊!” “爷我凭什么要给你松开?” 乔莉拧眉,“你不是过来救我的么?” “切,怎么可能啊!我只不过碰巧经过!” 乔莉嘴角抽搐不停,这畜生,碰巧经过女生宿舍大楼?而且还是六楼?这话说出去,鬼信? 乔莉用力深呼气,谄笑道,“好哥哥!放开我呗!”这丫的不就是想听她哄他说话嘛!她要是不接领子,估计她真要被他丢在这儿呢! 谷雨乐滋滋的弯腰,食指轻轻勾起她下巴,说,“多说几句讨喜的话来听听,爷听爽了,爷就松了你。” “谷公子英明神武玉树临风——” “说得猛一点,一般性的赞美,我听腻了!” 呸你大爷!你怎么不去死?乔莉在肚子里骂了他千百万,想着自己刚才怎么会对这种贱货怦然心动? 乔莉用力噎下怒气,调笑说,“爷你眼神特勾魂,看得我春心荡漾,小裤裤都湿了——” 一听,谷雨呆了两秒。两秒钟后,他捧腹大笑,“猛!够猛!爷喜欢!”说完,他乐滋滋的给她松了绑。 乔莉迫不及待捡起地上的牛仔裤穿上,心里那口怨气怎么也噎不下,她可不敢对着谷雨放肆,毕竟她亲眼看见他徒手劈昏连个贱女人。 一转头,她把怒气全部转嫁到俩室友身上,回头拿起桌上的情趣棍子,蹲下,撩起那对姐妹的裙摆,用力往她们身下桶去。 “啊——”某货惨叫着醒来,既然又是一声,“啊——”她又被谷雨踩混了过去。 另只某货结局一样悲惨。 谷雨喷哧大笑,“你真狠!” “再狠也没她俩狠!敢拿我来威胁小米!真他妈下贱!下贱下贱!” 这丫头,一边骂下贱,还一边桶来桶去,虽然被裙子遮住了看不见,不过那动作,谷雨看着特无语。 桶了半天,她拿出来一看,又骂了句,“妈的,都没血?真他妈下贱!下贱下贱!”说完,她又拿起棍子往里面桶,不过很明显,这次她桶的不是同一个地方。这娃决定要把她们搞出血了才肯罢休吧? 这丫头口味真重!他喜欢! 莫名其妙的,谷雨嘴角裂开一抹得瑟笑容。 校园港 恋耽美 54:他的福利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录影棚内,苏溪米坐回沙后,化妆师跑过来简单给她补了个妆,因为她之前有哭过的痕迹,化妆师只能给她拿卸妆水擦掉妆容,再施了点小粉底。苏溪米的脸色比之前苍白了一些。 边上,莫宇看见脸色苍白的苏溪米,嘴角一笑,心情万分愉悦。 广告结束,三人继续坐在椅子里,接着之前的谈话。 莫宇对着苏溪米重复刚才的问题,“苏小姐,您能在这儿诚恳回复一句,您究竟有没有抄袭何先生的作品?” 苏溪米挺直了腰板,坚定不移地回答,“当然没有!我的作品,都是我一笔一划设计出来的。关于这件事,我倒是很奇怪,何先生的作品为什么不藏在兜里售卖,却在微博上公布出来?” “这是我的喜好,我喜好和他人分享我的设计。” “也是!那些作品都是我早期稚嫩作品,它设计出来的时候,只是凭空想象的,并没有任何房型的参照,价值度很低。你其实可以用这样的借口来回答我!不过我很奇怪,你早不布,晚不布,偏偏要在我上电视前几天把你的作品公布出来?而且,刚好是在我丢失画簿的几日之后。” 何思文扶了扶眼镜框,咳嗽一句,“丫头,我怎么觉得,你在指责我,偷了你的画簿?呵呵,你还真会开玩笑!我和你从来没有见过面,我干嘛要偷你画簿?再说,你只是个大学生,连个设计师的证书都没有考到。你觉得我会抄袭你这种菜鸟的作品么?还有,你说你丢失画簿的事,你有证据么?” 何思文看上去很冷静,其实他心里特紧张。因为这和他们事先说好的剧本不太一样。原本,莫宇说过,等广告插播的时候,他会想法子让苏溪米低头认罪,只要她当着摄影机前低头认罪,那她就再无翻身的一天,而他何思文的地位,会更上一层楼。想想,和dy签约的小女孩,竟然是抄袭了他何思文的作品,那不就等同于dy认同的是他何思文? 就因为这层关系,何思文才答应上这次访谈节目的。 苏溪米面对那中年男子的质问,她毫不胆怯,“何先生,您的确没有见过我。可是我有见过你!那天在hx酒店里,你和我的一个同学,抢走了我和dy谈合约的机会。我本来还以为,我的合约会被你给抢走。我怕丢人,所以没有现身,我在后方远远的看了你们一眼后就离开了。” 何思文听了一惊。 莫宇也跟着一惊,他对着何思文眨了几下眼睛,想质问他这是什么情况。他无法和何思文交头接耳,莫宇只要把目光放在苏溪米身上,“你说何先生差点抢走了你和dy的单子?那天你没有现身,那你是怎么和他们签约成功的?” “关于这点,何先生比我还清楚。因为他人在现场,而我在地下室里静等结果。” “你人都没出现,dy的人怎么拿到你的作品?” “我拖了酒店的名义,给他们送礼物过去。那份礼物,就是我表框好了的设计图稿!我通过艺术画作的方式,给他们重新画了一栋水晶宫殿!我甚至都没有跟dy报上我的名讳,我只说,只要对方问这作品作者名字,我就把银行账号告诉对方,之后,我在停车库里等了十多分钟后,钱就到账了。” “……”莫宇无语。 何思文表情尴尬僵硬,手心不停冒汗,额角也隐隐冒出些许汗珠。 副总监和周奇不停眨眼。 “还有这么稀奇的签约场面?这丫头挺强悍的?被人抢了签约机会,她还能把机会重新挽回手里?”副总监嘀咕了一句。 周奇禁不住补充句,“而且她还没报上名讳。” 看样子,这丫头的的确确靠的是自身实力。 苏溪米冷淡地说话,“这件事,我虽然没有证据提供给电视机前的观众,但是dy的人可以为我作证!不过很可惜,我的身份还不足以让我跟dy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何先生你依然可以大大方方指认我是你的抄袭犯。” 何思文嘴角一抽。被她奚落的差点脑中风!不过她说得一点没错,他料想她没这能耐把dy的人叫出来,给她做证人。这个丫头只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虾米,dy是什么身份?他们就连全球名流设计师也不放在眼里,dy的人根本不会为了这个小虾米而出来给她当什么鬼证人。所以何思文有恃无恐,依然坐在椅子里逍遥。 “既然你没有证据,那你口说无凭,你让观众如何相信你?”莫宇也仰仗着苏溪米手里无凭无据,继续压榨着她。 像这种抄袭案件,没名气的人,十个官司九个输。余下一个即使赢了官司也成就不了丰功伟业,反而会给名人打响绯闻知名度而已。 这点常识,谁都知道。 苏溪米豪不纠结官司的问题,她从椅子底下拿出一个大型的黑色布包,那布包看上去很沉的样子。 她打开布包,拿出里面一本厚重万分的画簿,妥妥的搁置在腿上。那画簿横竖都有半米宽长,而且画簿的质量十分厚实。这画簿光搁在她腿上,大家看着都觉得重。 苏溪米昂头,对着摄像机说道,“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同样的,这位何先生也无法证明自己清白。我一样有理由控诉他偷了我的画簿!至于观众对我如何评价,我希望大家看过我的作品集后,再行议论。” 莫宇当下愣住了,“你的作品集不是在这儿么?” 苏溪米歪头说,“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你手里的这个,是我的早期不成熟作品!而且那些作品,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简约画作,没有任何房型参照,它们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苏溪米捧起厚重的画簿,对着镜头又说,“我利用这个周末的时间,把我现今的成就展现在画簿上,供大家欣赏一二!我的作品大致分为两个层次!一种是简约类题材,适合中大型房屋,经济实用类的清馨装潢。另一种,是奢华版,超大型豪宅设计。我今天提供给大家欣赏的,是我七色宫殿里,其中两幅作品!” “七色宫殿顾名思义就是七种颜色。其中,和dy签约的水晶宫殿,就是无色,是七色宫殿其中一副,这幅画被dy收购掉,我已经无法再展示给大家看了!我现在给大家看的这幅,名叫‘黑墨白香’,这幅画是参照qw街海洋别墅a区独栋豪宅的房型所设计的装潢,里面一共有十幅黑白双色的图彩画作,五张平面线条图稿,以及两张装潢配件选材的资料……” 这丫头竟然旁若无人的对着镜头炫耀起自己的作品。 副总监看着嘴角抽搐,“这娃几岁?” 周奇挑眉,“听说刚满二十呢!” “这娃还没毕业呢吧?” “不是说她大一都没毕业?” “这娃啥时候学设计的?手艺怎么这么好?证书都觉得不用考了!” “这次电视直播一宣传,她还需要考证书么?”周奇禁不住想抽烟,可惜地点不对。 苏溪米只给摄影机看她作品的三幅彩色画作以及一副平面线条图稿,其他几张图稿,她没有供给出来,因为她必须确保自己作品的价值财产。 “第二幅,因为还没完成,它的平面线条图稿只画了一半,不过我还是可以给大家展示一下它的彩色设计。这幅画,名叫‘红云绿盈’,是矛盾色彩中最无法协调的色彩搭配。” 当苏溪米展示出她那副画到一半的红绿画作,副总监又禁不住一阵摇头,“dy和她签的那三十万,是不是太亏待她了?” 周奇点头认同,“之前还觉得是dy抬举了她。没想到她的作品这么稀罕,就算她作品不是装潢,她的画作依然可以称为艺术品。难怪她在没有报上名讳的前提下,dy仍然乖乖把钱打到她卡上。” 就在副总监和周奇交谈之际,突然,副总监的电话响了。 副总监拿起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后,挂断。 周奇迫不及待的问,“谁电话?” “总监的。” “他说啥?” 副总监抓抓后脑皮,“收视率创了新高。” 周奇没有丝毫惊讶,“肯定的,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过主持人和嘉宾对峙的场面。创了新高很正常!这个不是莫宇的功劳,是那丫头的功劳。”周奇还在抹黑莫宇。 副总监一吐气,说,“我也不稀奇,收视率创新高就创新高呗!你知不知道总监后面那句话说啥?” “啥?” 副总监一声嘿笑,“那丫头的第一部作品已经被人定下来了。” “啊?啥?这么快?谁啊?” “骆少!” 骆少是谁?不就是他们这栋大厦的主人?这栋大厦里有n家媒体驻扎在这儿,相当于是个媒体集团。所有媒体总监,看见骆少经过,都得弯腰给他递包香烟。 “骆少也在看咱们节目?”周奇不可思议的问,想着,这个叫苏溪米的丫头,哪来这么大魅力?他们这种访谈类节目,其实收视率不怎么好,除非哪期有很红很红的明星镇场,这才会有收视率。如果收视率一直长虹,他们没必要一个礼拜只开一期吧! 介绍完第二幅画后,苏溪米把画簿合上,对着镜头却说,“七色画作最后两种颜色,我就不公布了。有前面两幅作品的展示,我可以自豪的对所有人说。dy的水晶宫殿,是我个人作品!如果何先生执意要说我抄袭你的作品,那麻烦你拿出和我七色宫殿差不多的主题画作出来,对比一下!如果你拿不出来,那你别在我面前四处吠吠。我年纪轻,可我不是好欺负的。” “你!”何思文被气得站起身子。 就在这个节骨眼,导播再次举牌。 又要插播广告了。 靠!这是他们节目有史以来,头一次插播两次广告来着。 导播真的好会赚钱。 副总监趁着广告的时间段,扑腾着跑到影台上,走到苏溪米身边,“苏小姐!*b大厦的主人,想跟你购买这幅黑墨白香的图稿。” 苏溪米挺震惊的,“这么快就有人订我单子?” 副总监笑得肥溜,“那可不,您的实力强悍,自然有人懂得欣赏你!” “可是我的罪行还没洗清,对方难道不怀疑我么?说不定我真的是个抄袭犯!” 苏溪米身旁,莫宇和何思文纷纷保持沉默,本来莫宇还想跑去跟苏溪米质问,为什么她没有承认自己的罪行。眼下副总监跑来说话,莫宇没机会上前质问她了。莫宇听见副总监说,她的第一幅作品已经被人预定了下来,他心里特窝火。知道这证明了什么?证明电视机前的观众,已经偏向苏溪米那边。观众对于何思文的信任度,越来越低。那么相对的,身为站在何思文这边的主播,他莫宇也得备受观众指责。 副总监依旧笑得春风得意,嘴巴说得滑溜,“丫头,你不知道骆少跟我说了些啥吧!” “说啥?” “他说,hx酒店门口肯定有闭路电视,只要你肯报警,告对方偷窃你画簿,那么警方就会帮你调出hx酒店的录影带,只要看见何先生曾经和你一同出现在hx酒店,那你就有足够的底气上法庭。那份录影带,是你诚信的证明。” 苏溪米惊讶的张大嘴巴,“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骆先生说了,如果你想打官司,他愿意帮你出面。只要你愿意把黑墨白香白送给他!” 苏溪米楞了两秒,一眨眼,立马回绝,“不!我要钱。” 啧!多现实的娃儿! 副总监搓着肥手,依然乐呵,“嘿嘿,成成成!咱骆少也不缺这点银子,他为了你这幅画,果断把qw街那边的别墅给买了下来,三分钟就花了他八千万银子……” “……”苏溪米眨眼,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亏了?八千万的别墅,五十万的装潢设计。 算了,她的心其实不黑。只要能打响名气,亏掉点,算什么? 边上,莫宇和何思文听见副总监说,骆少愿意帮她打官司,那个瞬间,他们两个差点被冻成冰块。幸好这丫头拒绝了他好意。 真不明白,这丫头哪里搞来这么厉害的靠山?竟然能让*b大厦的主人为她撑腰? 就在这个时候,副总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副总监急忙拿起手机听。 一听,他竖起腰板子讲话,“诶诶!是是是!我是我是!诶诶!好的,我帮你转告给她!” 电话被副总监压在心口,他抹了把油腻腻的冷汗,对着苏溪米,又弯了一层腰,“苏小姐,dy总裁夫人亲自来电,她问你,你要打官司么?想打官司的话,她愿意为你出庭作证!” 一说,何思文从站着,直接被吓到软倒在沙里。 莫宇也瞬间青了一整张脸。 何思文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镇心丸,塞嘴里用力麻着舌头。 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丫头有这么多贵人罩着她? 这个小丫头不过就是个大学生,dy总裁夫人竟然会亲自出面为她吭气?这种小虾米,dy竟然也会放在心上? 苏溪米听见副总监的话,依旧楞了三秒,随即,她笑了一下,“请替我谢谢夫人的好意。我不打算和他打官司!” 副总监拧眉问,“为什么呀?” “舆论也是炒作的一种方式!对方原本想利用打垮我的方式,上位。我也正想利用舆论,借机炒红自己。”其实她想说,打官司又费时间又费钱,她可没这时间精力,耗在官司上面。“再说,我的才能,是我最有利的证据,所有观众,都是我的法官。就算我的作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窃走,我照样能开辟新航线,照旧能成为顶尖设计师!那些人想要用舆论来压垮我,他们却不知道,我永远都走在舆论的最前端。” 苏溪米那自信的眸光,看着何其闪耀。她那自负的宣言,又是何其霸道!这样的女人,谁能掌握得住她? 副总监羞瞒的低下脑袋。本来吧,他还想等这次录影结束后,私下和她谈谈,看看她乐不乐意当他小秘。可现在,他觉得自己根本没这能耐握她小手。不仅仅因为她背后靠山太过强硬,更因为她身上散的那股贵气,那股浑然天成的名流风范。他在她面前,反而觉得自己是个碌碌无庸之辈。 “既然苏小姐不想打官司……那我帮你回了夫人。”说完,副总监拿着手机扑腾着下了影台。 如今台上就只剩下苏溪米和莫宇还有何思文三人,导播说,广告还有三分钟,让他们再等一下。 莫宇终于找到机会和苏溪米面对面私下谈判,他抓紧时间逼她,“死丫头,你还真够没良心的。你室友的小命,你不想要了是不是?” 苏溪米轻飘飘着说了句,“事到如今,你还打算和我作对么?” “不然呢?要我临阵改变计划?向你低头认错?这么丢人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苏溪米眼神暗淡,“是么?只是让你认个错而已,你做不到?那你要我承认自己是抄袭犯,我一个女孩子,就必须不知廉耻的为你去做,是不是?” 莫宇嘴角狠狠一抽,喷气,“好!既然你这么狠心,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的室友怎么被她们玩弄!”他决定了,他无法利用她室友扳倒这个小丫头,那他要让她一辈子都带着内疚的心,过完她余下的下半生。 莫宇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那端立马接通。 “喂?” 莫宇一听,愣住了,“怎么是男人的声音?你是谁?” “你谷大爷我!” “谁?”莫宇又楞了八秒。 “你不认识谷大爷我就算了!不过这个声音,你应该听得出来!”谷雨一个巴掌,用力拍在莫可皖的后脑勺,引来莫可皖惊恐尖叫。 此时此刻,谷雨顶着假,口罩半挂在一只耳朵上,就坐在莫可皖的书桌边,宿舍内,除了莫可皖之外,还有六个女生,两个女生昏迷在地上,另外三个躲在角落抱成一团,瑟瑟抖。剩下最后一个,就是乔莉,乔莉双手抱胸,站在拉得密密实实的窗帘前,拉开嗓门吼给手机听,“老娘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贱货!敢绑架姑奶奶我?还想捅破姑奶奶的处女膜?她大爷的!这三个贱货,我都要把她们桶到内脏大出血为止!” 三个抱成团的女生,就是莫可皖的室友,她们躲在边上,没有被绑起来,可她们连动也不敢动。 莫可皖嘴里塞着内裤,脸上的巴掌印,深到紫。 记得就在刚才,谷雨两手分别扛着两个女生,一路抗到她们宿舍房门口,房门一敲开,他就带着乔莉,大大方方闯了进来,摘下口罩的那瞬间,她们这才现这个高挑的伪女生,竟然是谷雨谷大公子。 谷雨一进门,把昏迷的两个女生往地上一丢,走到莫可皖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大掌就往她脸上不停招呼。 “啪啪啪”地几声巨响,莫可皖被打得连声音都不出来。 乔莉最识趣儿,她在对面宿舍大楼现猫腻之前,果断把窗帘拉上,杜绝对面宿舍大楼偷窥。 这间宿舍被他们俩霸占之后,莫可皖备受凌辱了许久许久。 莫宇心头再度狠狠一跳。他手里最后一张王牌,竟然就这么飞走了?为什么? 到底哪里出了状况?为什么好好的计划,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完全超脱他的掌控? 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莫宇觉得自己的后脖子,像是被谁掐住一样,逼得他无法喘气。 莫宇把视线丢向苏溪米,看见她那平静的脸庞上,没有丝毫波动起伏。除了一开始,她看见乔莉被抓的那个视频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惊恐。 莫宇用力深呼吸,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对着手机忙问,“先生,你想怎样?” 他听见妹妹被毒打的声音后,他的气焰终于软了下来。 电话那端,谷雨乐呵着说,“爷其实也没啥主意。爷只不过听上面的吩咐办事!” 电话突然被乔莉抢了过去,乔莉拉开嗓门用力吼,“老娘要你当着电视机,当众道歉!承认你那些子罪行,然后去警局自首!如果你不照着做,我就叫他强奸你老妹!” 乔莉一说完,谷雨黑着脸说,“放你狗屁!爷我死也不会碰这种*!” 莫可皖听见谷雨这么说,差点被气晕过去!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她起码还知道洁身自爱,她可不像其他女生那样,随随便便找男人睡觉的那种!没想到,她在谷雨眼里,就跟妓女一样?连白送给他糟蹋,他也不乐意? 乔莉黑着脸也吼了回去,“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就非要去强奸别人?你这什么逻辑?滚远点!”谷雨抢回自己手机,对着莫宇说,“你自己去跟我家小嫂商量,要怎么料理你自己!你问我家小嫂!让她决定!” 莫宇拧了眉,“你家小嫂是谁?” 谷雨瘪嘴,“你他妈的怎么这么没脑子?你得罪了哪个女人?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就你这猪脑子,竟然也想爬上主播的位置?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谷雨噼里啪啦一阵痛骂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莫宇捏着手机,双手不停打颤。他知道,他完了!这辈子都完了! 何思文走到莫宇身边问,“莫先生?现在怎么办?广告都快结束了,咱们怎么收场?你之前跟我保证过,绝对不会有事的啊!” “闭嘴!”他心里正烦着呢! 何思文皱眉说,“莫先生,之前咱们仗着那丫头没有靠山,想吃了她。可是现在,dy总裁夫人愿意亲自出面为她作证。咱们要是想打官司,稳输。” 莫宇喷了他一句,“行了,你别吵!那丫头刚才不是说了么,她不打算惹官非。你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咱们官司定不下来,你名气也不会受损到哪里去。” 莫宇想,这件事要不就让它在平淡中淡化掉。莫宇还在心中惋惜着,没能利用这次机会上位。至于他老妹……管她呢!只要她人不死,被那流氓强奸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可不会因为老妹生命被威胁而跑去和苏溪米道歉什么的。男人的面子,他死也要守住才行。 就在这个当下,周奇踩着闪亮的步子,走到影台上,一撩刘海。“师弟,总监大人刚刚打电话给我!你才他说什么类?” 莫宇眼睛一眨,木讷的问,“总监说什么了?” “总监大人说,要你去警局自首。承认自己栽赃嫁祸,陷害这娃!” “等等,师哥,您怎么乱说话?我没有栽赃嫁祸她啊!师哥,您手里没证据,您可不能乱说话。” 周奇笑得邪气,“你刚才不也无凭无据,四处乱咬人么?我只不过把你施加在她身上的不平等待遇,施加到你身上而已!” 莫宇脸色一沉,“不可能!我要和总监通话,他不能这样子对我!” “哼!蠢货,你到现在都还搞不明白?你之前在这里放肆,是总监许可,你才有这机会来镜头前放肆一回。如今,总监不想让你放肆,你的两只爪子只能给我收回来!要不然……” 莫宇嘴角不停抽搐,心头也越来越荒凉,“要不然?要不然怎样?” 周奇拿出手刃,往自己脖子上一割,喝了句,“磕——” 圈内人看见这个手势,知道这是封杀的意思。但是莫宇却知道,这个手势里,代表着另外一层含义。他即将被封杀的,是他一辈子的前途。不管他自首也好,还是倔强也罢。日后,他的未来都是一片黑暗。他自己就是个记者,非常清楚一个人被记者盯死的滋味有多难受,那种被全世界人的眼睛监禁的日子,可以把人逼到自杀! 他被人下套了!莫宇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被总监下了套! 莫宇无法理解,他到底惹了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总监会为那小丫头,给他下这样复杂的圈套,而且还把他往死里逼似得?非要把他逼进监狱才肯罢休?这圈子里,哪个人的手是干干净净的?总监不抓别人,却偏偏抓他的小辫子? 说罢,导播开始吆喝赶人,时间真的不多了。 就再最后的半分钟内,莫宇决定,他自首! 因为这件事,他撇清不了关系,就算他想置身事外,那个何老头子也会对他狗咬狗。到最后,他依旧不得善终!与其如此,他还不如保住自己的妹妹,至少这样,他妹妹有所作为之后,还能保他这个哥哥日后生活衣食无忧! 应了总监大人的要求,莫宇低耸着脑袋走下了摄影展台。 广告结束之后,莫宇和何思文下了影台,周奇接受继续主播。临时更换主播这种事,也是历来头一遭。面对广大观众们的质疑,周奇正好趁着直播,举办一次慎重表述。他们华娱被莫宇欺骗,误以为他手里捏有证据指证苏溪米是抄袭惯犯,这才让他当主播对苏溪米进行抨击,幸好他们华娱及时掌握到有利证据,为苏溪米平冤翻案,并劝述莫宇自首! 华娱闹了一次巨大的绯闻,虽然让华娱这次的访谈收视率,创了前所未有的新纪录,不过也搞得华娱整个公司,上了头条新闻整整一星期,要不是华娱老主播周奇大力召开记者布会,努力撇清华娱和莫宇之间的关系,把场子死死镇住,估计华娱媒体会被观众围殴砸鸡蛋。好在,这次被袭击的嘉宾,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生,并没有引起多少公愤。 华娱总监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们华娱名誉受损,在他计划之内,而且,他们华娱名誉受损之后,有笔丰厚的补贴,满满地塞进总监裤腰带内,数额巨大到他们公司整整五年的净利润!乐得那总监连续happy了三天三夜! 莫宇去自首后,把所有罪名承担了下来,至于何思文,当天晚上,他急忙在微博上表作品被抄袭的声明,他和苏溪米一样,是被胁迫的,何思文把所有罪名全部压在莫宇一个人身上。对于何思文的指控,莫宇咬牙担下。因为莫宇把主谋这个罪名承担下来,何思文逃脱了被拘押的结果,只是罚钱了事。相对进牢子,何思文觉得退出设计行业已经对他不薄了。所以他保持缄默,乖乖的提前退休,再也不敢出门抛头露面。至于隐藏在事件背后的另外几名凶手,警方没有再一一追查,事件也就在轰动中一点一点消停下来。 华娱新闻社内,莫宇一个人被关入狱,其他所有员工,全部双奖金,像是在讥讽嘲笑莫宇蹲局子一样,如果这件事让莫宇知道,他一定会当场被气到吐血身亡。 因为这次访谈节目,苏溪米在设计行业,一炮而红。大学生顶尖设计师那闪亮亮的头衔,挂在她头顶上,她一点也不觉得沉重。 她的七色宫殿,第一幅画以五十万的价格卖给了*b大厦的主人,可没想到,后面陆续追来七八通电话,他们都乐意以百万价格购买她的黑白双色设计图稿。那个时候,苏溪米懊恼得差点想哭!所以余下的两份双色图稿,她决计不能少于百万价格出售。 这次访谈结束后,苏溪米回到学校,那场面,别开生面。校长连同校董数十余人,竟然站在校车那儿迎接她大驾光临,校董还说要给她重新安排住宿。甚至还说,如果她男朋友想进来看望她,他们愿意给她提供一间单人的套房,让他俩在那套房里随便办事! 苏溪米听见这话的时候,真的已经无语透顶了。 这人悲催的时候,谁看你不顺眼,都喜欢从你身上踩几下,也不心疼你是不是受了伤。人一旦红了起来,谁都愿意往你裤子底下钻,拍马屁拍到无下限为止。 苏溪米谢绝了校方提供宿舍的好意,不过校方邀请她参加一系列的推广活动,她都兴致勃勃的参加。 眼下,苏溪米三个字,在t大,已经逾越了女神级别。天仙两个字还不足以形容那些男生对她的狂热崇拜。甚至就连隔壁学校的学生,也巴巴的堵在他们t大校门口,指望能见一见那传奇女生。学校估计,下半年,报考他们学校的高材生,一定会多出三分之一! 这几日来,苏溪米上下学,她身边都要跟着七八名保镖。 那些保镖是校方出钱给她安置的,而保镖的人,都是她家男人帮她亲自挑选的。 原本她没打算搞得这么夸张,可是她实在受不了那个混蛋,每次来接她上下学,他看见校门口挤着一堆的男生,他就气得把她压在车门上,给她来一堆的绅士之吻,虽然他始终没撬开她嘴角在她嘴里乱搞,可他那起伏的动作,别人看了都会觉得脸红心跳。她不想再让他接她上下学,那她只能接受一堆保镖为她保驾护航。 想起那天晚上,他帮她救出乔莉,她就答应晚上睡他房里。她到现在都还惊魂不定!那个家伙真的无所不用其极,耐性也超级强韧。她僵着身子一直在抵抗他,他偏要磨到她动了春情才肯做。这一磨,他把她折腾到天亮,两人还没结束一轮。 说白了,那天他肯本没有和她做完,他挑不起她的欲火,最后只能去浴室里冲冷水澡给自己泻火。然后第二天晚上,他厚着脸皮说,她的恩,还没报完,今天晚上继续。 看在乔莉活蹦乱跳的份上,她又应了他一回。晚上她又被他磨到大半夜,依旧没有和她做完,他冲了冷水澡放过了她。然后第三晚,他还是那个借口! 这一拖,竟然给他拖了整整五天! 周五晚上放学回家后,苏溪米早早回房梳洗了一翻。洗澡的时候她一直在思考,他到底要给她拖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不肯一次性折腾完?非要折磨到自己去浴室冲冷水澡过日子? 洗完澡,出了卧房,香喷喷的饭菜早已端上桌。 苏溪米坐上餐桌,盯着碗里的米饭,奇怪,怎么这么少?平时他一直给她弄一大碗,一直吵着要她多吃几口来着。 虽然她心里奇怪,不过她没问。 她拿起筷子不停地吃,他却一动没动,只是拖着腮子盯着她瞧。 苏溪米顿下筷子,“你肚子不饿?” “等会儿完事后再陪你一块儿吃。” 苏溪米眨眼,“这顿吃完还有下一顿?” “嗯!这顿你少吃点,先垫垫肚子,只要不饿着你就行。” 听见这话,苏溪米心头慌死了,“你要做什么?”她不想问的,可她嘴贱,偏要问出来。问完,她咬着下唇拒绝听他答案。 “这几天我一直在挑拨你,你的身子没有反应,我在想,你是不是性冷感?” “啊?”苏溪米放大瞳孔瞪向他。 “我要给你做个实验,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性冷感!” 苏溪米放下碗筷,紧张得问,“你想干嘛?” “等你吃完再说吧,你先吃,我不影响你吃饭心情。” 苏溪米嘴角抽搐不停。她已经被他影响了胃口好不好!他现在才说,有屁用?“我饱了。” “饱了?”他拧眉。 “嗯,饱了。”苏溪米想说,她知道他不让她吃太多的用意,不就是不希望等会儿她呕得太凶。“阳睿,我想说,你的实验,我愿意给你配合。你之前帮我的那个恩,就拿这个还,好不好?” 阳睿又拧了眉,“你还真会和我讨价还价!” 苏溪米捏着小手,微微瘪嘴。她就是想早点结束折磨,她不想每天晚上都睡得那么不踏实,她的黑眼圈,已经叠了三四层了。 阳睿知道她被他折磨得有些憔悴,他顿默了片刻后,吭声,“成!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们的帐,一笔勾销。” “不管实验结果如何,你都得遵守你的承诺!好不好?”她怕实验结果让他不满意,他会恼她,然后找更多借口这样那样欺负她。 阳睿点头,“放心,我向来说到做到。” 校园港 恋耽美 54:昂贵的治疗费(持续万更)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说完这句话后,他把餐桌整理了一下,然后去了自己的卧室,拿了台电脑出来,放在客厅茶几上,用无线链接到客厅的大电视机上。 “丫头,过来坐着。”阳睿拍拍沙。 苏溪米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旁的软沙里,轻轻坐下,心口跳得厉害。她不知道他想干嘛,不过心里那股不安的预感,叫她憋得特慌。 电视机上放着电脑程序,还有鼠标一动一动,他点开了一个文件夹,又点开里面一个播放软件。 “嗯——啊——” 瞬间,不堪入目的画面在那超大的电视屏幕上闪现出来。 苏溪米惊恐的放大瞳孔,盯着那电视机,整个身子都拱了起来。她脸色憋得通红通红,两只小手拘谨的搁在膝盖上。 阳睿闲暇自在的坐在她身畔,一只胳膊轻轻绕过沙靠背,搁在她肩上,轻轻搂着。 一声咕噜。 他听见了,这丫头在吞口水。 苏溪米扭捏着手指头,眼神不停闪烁,她把视线轻轻挪向他处。 那只搁在她肩头的手掌,轻轻拖上她的腮旁,逼着她抬起头,“给我看仔细点!不许你眼神乱晃!” 苏溪米一咬牙,只好逼着自己重新把目光挪到电视上。 “嗯嗯——” 电视里女人娇喘的声音,当真刺耳到不行。那些y乱的画面,是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她心跳剧烈,呼吸困难,身子不停颤抖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清晰感觉自己肩头那只大掌的温度,烫得吓死人。 这片子,整整放了一个半小时。这一个半小时的折磨,苏溪米看得全身都是汗水。电视关掉后,阳睿起身,站在她面前,然后弯腰,两手撑在她头两侧。除了眼神特别幽暗之外,他表情平静自然,脸上没有半点汗珠,这一比较,让她觉得自己更加狼狈 苏溪米咬着唇角,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现在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了。”阳睿把*的低吟,吞吐在她额尖。 “你……你要问什么?”苏溪米嗓子沙哑。 “看得有感觉么?” 苏溪米猛地摇头,“没有。” 阳睿拧了眉,他眯着眼,问,“说实话。” “真的没有。”她又在摇头。 阳睿冷下脸,慢慢抽手,往她群下探去。 苏溪米惊恐的抓住他手腕说,“你干嘛?” “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动情。”他说得含蓄。 苏溪米红着脸,疯狂摇头,“不要摸。” “我不摸,那你老实回答我!有没有?” 她还倔得摇头。其实她在害羞,他已经看出来了。 苏溪米用力闭上眼睛,奋力抵抗他,小脑袋摇得跟摇鼓似得。 阳睿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句,“丫头,我的耐性已经被你磨光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为我打开身子,你却偏偏不乐意配合我!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手法不好?一直在琢磨着到底要怎样才能取悦你。研究了这么多天,却始终找不到答案!你告诉我,究竟是你性冷感?还是你只对我没性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了!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猫儿,你刚才答应过我的,要配合我!你要是想反悔,我随时都可以跟你索取我的酬金!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思考,告诉我答案。如果你不乐意给我吱声,那我直接冲进你身体里。这样,我还是可以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湿……” 苏溪米一把捂住他的嘴,那紧闭的眸子死也不肯睁开,她涨红得脸,憋得青紫,“我说有!你满意了嘛?” 这个答案,她真心难以启齿。 阳睿很满意她的诚实,一抽手,直起身子,轻声说,“明天上午我带你去医院看诊,下午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苏溪米揪着眉头,“我又没精神病,干嘛要去看心理医生?” “不是得了精神病的人才会看心理医生的。傻丫头!你心理有障碍,只是你自己没觉而已。去看了心理医生后,我才能知道你的病根在哪里!” “我不能拒绝么?”苏溪米问得小心翼翼。 “不能。”他义正言辞拒绝她的反抗,因为这是他和她之间签订的条款,她必须得为他根治这个呕吐症。 第二天,阳睿带她去了医院,拍了几张片子,医生诊断下来,说她有点胃痉挛现象,胃部肌肉太过紧绷。得胃痉挛的最要一个因素,是因为精神压力。一旦她觉得压力过于巨大,胃部承受不了刺激就会出现呕吐。 医生说了,这种病要想根治,除了药物治疗外,还得进行思想辅导工作。换句话说,医生也建议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配完药后,阳睿带着她去了一栋别墅。别墅里住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接到阳睿电话后,就急急忙忙跑出屋子接人。 “师弟!”女子甜甜一笑,笑得特可人。她还挽住阳睿的胳膊,亲密无间的和他近距离接触。 苏溪米跟在阳睿身后,看见这一幕,她僵了脚步。 阳睿现她没跟上来,扭头问,“怎么了?” 苏溪米静静呼吸三秒钟,她那漏跳的心跳,被她一点点控制住,原本就比较苍白的小脸,并没有多大变化,她安安静静迈出步子,跟上他们。 女子挽着阳睿的胳膊,轻声诉苦,“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他在跟我闹什么别扭?” 阳睿拧眉问,“什么?” “前天,他又跟我求婚,他说他买了套新房子,在装修咱俩新房。” “那你就嫁了呗,磨蹭个什么?” “我早前不是说过?我不嫁豪门!” 阳睿白了她一眼,“就你现在的身份,你也算豪门贵女了,真不明白你在纠结个什么劲?你知不知道,男人追女人有多累?” 听见这话,女子笑得更加灿烂,“啧,你在说谁?” 阳睿一噎,脸色微微僵硬。 “师弟,他追了我这么多年,我也没少给他脸色瞧,你说他怎么就不知道知难而退?” “这才证明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应该答应他求婚!” “我在演艺圈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哪个不是花花大少,结婚证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张废纸。” “说白了,你不信他!” 女子一昂头,老实承认,“对!我就是不信他!” 句句句——女子手机短信声音。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挑眉笑说,“这丫的还挺懂我喜好……” 阳睿看见她扬着一抹幸福的微笑,瘪嘴问,“怎么了?” 她把手机拿到阳睿眼前,炫耀着说,“他给我买的新房子,说要把它装潢成这样!你看,好不好看?” 阳睿定睛一瞧,莫名其妙的,他嘴角牵出一抹骄傲的微笑,他点头,“嗯,很好看!非常好看!” 女子听见他这口气,狐疑着说,“很少听你这样子夸赞的,怎么?你喜欢这房子?要不要我让骆缘送给你?” “不必了,那是他买给你的新房!而且这装潢的名字,和你很配不是?” 女子瞬间眨眼,“这装潢还有名字?叫啥?” “怎么?你男人没跟你提过这事儿?” 女子撅着嘴,撒娇似得缠紧了他的手臂问,“好师弟,你告诉我呗!” “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你家男人?” 女子摇头,“你不是不知道,我在他身下一软,他立马就会跟我得寸进尺!我才不要从他嘴里套口风!师弟,乖乖的告诉我,不然我就当着你家小女人的面吻你咯?” 阳睿身子一僵,板着脸,眉头锁死,“你别乱来。” 他知道她家男人是个醋缸子,不过他不是怕骆缘,他是怕身后那个假装在欣赏别墅风景的小女人误会他。她对他已经够嫌弃的了,他不能再让她对他有更多的芥蒂。他让师姐挽着自己的手臂,是给师姐面子,这个不轻易撒娇的小女人,只有心烦的时候才会对着自己的亲人做依靠的举止。身为她的师弟,他愿意给她少许安慰,换做其他女人,她们连他三步之内都无法靠近。 女子娇笑着抓起阳睿领带,想把他扯到低头,可惜他腰板子硬,他不肯弯腰,谁也办不到。 女子咬牙切齿却依旧保持那勾人的微笑,“师弟,你再不吱声,我就直接进攻你下面!” 她没法勾到他嘴巴,可她有这个能耐解他裤腰带。 阳睿立马抓住她的两只贼手,轻声说,“白香!别疯!我今天是带她过来看病的。” “我要知道那装潢名字!” “问你家男人去!”他一把把她丢出老远,直接拔腿往她屋里钻进去,一进门就用力嘶吼,“姓陆的,在不在?” 二楼,一名带眼镜的斯文男子,慢吞吞的下楼,他手里抱着一本书本,笑得如沐春风,“阳少的吩咐,我昨个儿一早就赶早班飞机飞了过来。表姐男人看见我住在表姐这儿,差点冲过来揍我一顿,我那一万多块的眼镜都被他给踩坏了!不过我不会怪表姐夫的,毕竟他求婚又被我姐拒绝了,我可以体谅他!”陆斯三言两语就把这几天受到的委屈,一股脑说给阳睿听。 不愧是当红心理咨询师,他永远都不会把憋屈的事藏在心里头。 阳睿手指头一勾,“过来。” “别像呼小狗那样呼我!”陆斯扶了扶眼镜,对着阳睿问,“我表姐在和你妞说话!你不怕我表姐给她灌输什么乱七八糟的观念?” 阳睿一扭头,看见白香竟然把苏溪米压在房门板上,一只手掌压在苏溪米头侧。两个女人面对面这么站着,而且还是两个超级大美女,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一个穿着洁白衬衫加包裙,就像一对黑白天使一样,只不过,黑天使脸上带着纯洁无暇的懵懂表情,而白衣天使嘴角处噘着的,是恶魔式的微笑。两个女人光是扎堆站在一块儿,绝对能震撼整个地球所有雄性生物的眸光。惊心动魄,慑人心魂。 阳睿稳住呼吸,侧头朝陆斯看去,看见陆斯那痴迷的目光,盯着那对黑白天使猛瞧,他眉头一锁,用力摘下他眼镜。 “啊!你干嘛!我看不见了!”他是个超级闪光男,没眼镜就跟瞎子差不多。 阳睿虽然知道他是在看白香,可是他就是不喜欢这小子用这种目光盯着那个方向,因为那个方向,还有个女人,是他的! “你应该好好治治你自己的毛病!恋姐情节这么多年,还没消淡?” “我喜欢我表姐怎么了?又没碍着任何人!” “三代不能通婚,你不知道?” “知道归知道,喜欢归喜欢,我又不会做那种畜生行为!阳少,您能不能别学我那混账表姐夫这样防着我?我可是个纯情美少年!” “哼!你活该被骆缘打死!” 陆斯眯着眼,笑问,“阳先生,我觉得今天肚子不太舒服,要不要改日再帮她会诊?” 妈的!这小子竟然改威胁他?活腻了他? 阳睿瞬间出手,一只厚实的手掌死死捏着陆斯脖子,用力掐!掐得他当下没法呼吸,脸色涨成猪红色! “嗯——嗯——”陆斯苦里吧唧的朝他表姐挥手,可惜,她家表姐在调戏苏溪米,没空搭理他。 白香歪着脖子盯着苏溪米,看了老半天后,说,“小丫头,我看你很有资本进演艺圈展,怎样?要不要来我这儿接部戏玩玩?” 苏溪米安静眨眼,“我?” “嗯!我是经纪人,在圈内很有名气。你在我手里,不需要担心被人潜规则!怎样?有兴趣么?” 苏溪米淡淡撇开视线,“没兴趣。” 白香笑得可人,“你考虑看看哦,拍戏很好玩的,而且还能出名,又能赚钱。” 一听见赚钱两个字,这丫头有了点小反应。可是她拧着眉头考虑了半天后,她还是摇头拒绝,“我不做明星。” “为什么?”白香奇怪的问。这年头,不乐意向演艺圈展的人,几乎是零。 这个答案苏溪米无法回答她。她要是当了明星,那她日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这对她来说很不利,她以后准备逃亡的话,必须得隐姓埋名才行。 “我对电影没兴趣。我有我自己的事业!” 白香邪嘴一笑,“挺有理想的!不错,你这丫头我喜欢,来,咱进屋好好聊聊。” 白香挽着苏溪米的胳膊,把她牵入屋内,那亲密的举止,像是把她当亲妹妹一样。 陆斯差点被阳睿掐到断气,要不是白香她俩走了过来,那流氓估计真会把他活活掐死。 “咳咳——咳咳咳——表姐!他欺负我!”陆斯红着眼眶超白香招手。 白香喜滋滋的坐在沙里,“放心,你暂时死不了!我家师弟还指望你给他看病呢!” “是!是应该好好给他看看!他这身流氓病,快病入膏肓了。” 阳睿被这对姐弟调侃,表情不怎么好看,那紧蹙的眉睫,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十分糟糕。 他的心情一糟糕,苏溪米心情就开怀不少,她掩嘴噗嗤一笑。 陆斯扶着眼眶,红着脸说,“妹子长得可真好看,和我表姐有的一比了。”他向来以自己表姐为心中最美女神,当然,事实证明,他家表姐比任何一个女星都要美上三分。他表姐公司老总,一直懊恼为什么她宁愿当经纪人也不乐意去电视镜头前炫耀一把。他表姐今年都二十九了,果子成熟美味,性感迷人,骚劲十足,风情正当红。至于这位苏小姐,容貌清丽秀雅,不像她表姐那样市侩,脸上扬着一抹不谙世事的韵味儿。估计这丫头在学校里,人气很旺才对。幸好这丫头身边有个男人为她保驾护航,要不然,像她这样的女生,八成在高中就会被有钱男人圈禁包养。轮她到大学的时候,她的脸上不会再出现这种无知懵味才对。 陆斯对苏溪米的评价很高,阳睿一听他那话,想也不想,果断伸手摘下他的眼镜。 “啊——你干嘛!我看不见了!” 阳睿霸气地说,“以后我带她来看诊,你就得摘了眼镜给她看!” 陆斯挑眉,“摘了眼镜怎么看诊?” “你只是心理医生,不需要望闻问切!只要给她疏导观念就行!” 阳睿伸手一推,把陆斯推进苏溪米对面的沙里,他的眼镜当场没收。 陆斯心头窝火,他想说,这丫的纯粹在吃醋!他不就是夸了那小妹一句,有必要这样子刁难他么? 白香搂着苏溪米胳膊,和她紧挨着坐,“弟妹,你得了什么病?说来听听?” 一提这件事,苏溪米坐姿瞬间拘束了起来,她僵着嗓子白香,“你也是心理医生么?” 白香摇头,“不是啊!我表弟才是!最权威的心理学博士!我为了供给他读书,拼了命的赚钱呢!” 苏溪米对她的奋斗史不怎么感兴趣,她低着头,轻声问,“如果你不是心理医生,那你能不能避一下?” “没问题啊!”白香拍拍短裙起身,手指头朝阳睿一勾,“师弟,咱们去楼上喝杯咖啡。” 阳睿一声不吭,板着张脸跟在白香身后,三步一回头地慢吞吞上了楼。 苏溪米看见他俩离去的背影,她的心脏又漏跳了两声。 坐在苏溪米对面的陆斯,眯缝着眼,歪着脖子看苏溪米,问,“小妹妹?我虽然看不清你的视线,不过我觉得你的心,不在这里!你是不是也想跟我表姐去楼上玩?或者问,你是不是担心他俩在楼上干什么苟且的事?” 一说,苏溪米撇开头,冷冰冰的说,“他们想干什么事就干什么!和我无关。” 陆斯笑得开怀,“你自己听不出来,你的口气有多酸溜?妹子,你吃我表姐的醋了?” “没有。”她一度拒绝。 “成,你不想坦诚自己的心意,我也不逼你!妹子你说说吧,阳少带你过来,想让我给你疏导哪方面的问题?” 提到这个问题,她又扭捏了。为什么帮她开导的心理医生是个男性? 苏溪米纠结着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陆斯突然吭声,“啊!我明白了,这样吧,你不用开口和我说话,我问你问题,你从我手里选择是或者不是作为你的答案!”陆斯从兜里掏出两只圆珠笔,一手一只捏着。“丫头你不用担心,我的眼镜被你家男人摘掉了,就算你脸蛋再红,我也看不清楚。你想害羞就害羞,想尴尬就尴尬,不用介意我的目光!” 陆斯这么说,苏溪米反而不再拘束,慢慢松下肩头,她轻声应了句,“嗯,你问吧。” 陆斯眯眼一笑,“你和他上过床了没有?有的话,拍一下我右手的圆珠笔。” 他第一个问题就让她犹豫了片刻。不过也就一会会儿,因为她看见陆斯的目光,焦距根本不在自己的脸上,仿佛觉得眼前这个小伙子像个瞎子一样。 面对瞎子的问题,苏溪米坦然伸出手掌,轻轻一拍。 右手一动,陆斯挑眉,“感觉很糟糕吗?” 右手又被拍了。 “是不是现在对床事已经产生了恐惧感?” 一阵犹豫后,右手的笔,再度晃动。 “行了,刚才的问题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来找我的目的。下面我要问的这些,都和这件事无关,你可以口头回答我的问题。” “嗯,你想问什么,你问吧。”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陆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记事本,他虽然看不清自己在写些什么,不过凭感觉,稍微记录几笔还是不成问题的。 “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在我生命里了。” “他对你来说,是你什么人?” “我哥!”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这点你应该清楚?” “嗯。”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当他的妻子?” “那时候我还小!他离开我的时候,我也才九岁!” “啊……明白了。”陆斯在笔记本上刷刷记录了几下,再度抬头问,“之后,他是在什么时候回到你身边的?” “一个月前。” “再次见面的时候,你看见他的一瞬间,他对你来说,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引来苏溪米的静默。 陆斯挑眉,又问了一遍,“他在你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你有没有想过他?” “想的。” “想他,然后再度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他在你心里,依然只是一个哥哥?” “我不知道。” “那你可以说说当时的感受么?震惊?喜悦?伤怀?哪种情绪最多?” “震惊是有的。也被他惊吓到了!然后就是恐惧!” “恐惧?”陆斯奇怪了,“妹子,我觉得,你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内容没有跟我说?例如,你和他一个月前见面的时候,生了什么事?” 苏溪米猛地一咬唇,脸色死灰,“你不要问了,我不想回忆那天的事!” 陆斯傻傻一眨眼,“妹子,我得找到病根才行啊。你别担心我会把你的秘密四处散播出去。你知道的,我表姐和阳少可以算是亲姐弟。相对来讲,我也是阳少的小小弟。对我,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我知道他是个流氓,我也不会把他的身世随意宣扬出去。” 苏溪米捂着耳朵拒绝听他劝哄,“我说了,我不想提那天的事!你换个问题问我!”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你和他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如果说不出口的话,我给你纸笔,你可以用写……” “不要!”苏溪米一通尖叫,下颚被她咬得死紧,整个人蜷缩在沙内,身子不停打颤。 楼上两人听到尖叫声,急急忙忙跑了下来。 “怎么了?”阳睿挑眉问,“生了什么事?” 阳睿看见苏溪米像是被人侵犯了似得,整个人抱着双臂,缩在沙里直打颤。 阳睿一把把陆斯的领子拎起来,质问他,“我让你给我解决问题,不是让你把她逼成这样!你到底是不是心理学教授?” 陆斯嘴巴一啧,“我说你不要这样慌张行不行?病人有抗拒心里,很正常啊!而且她第一次来我这儿,对我不熟悉也很正常啊。还有,你把我眼镜给没收掉,你知不知道这多妨碍我工作?” “你还有理了?”阳睿阴测测着低吼。 陆斯一吐气,“我当然有理啊!你只说带她过来看病,你连最基本的资料也不给我提供,甚至都不告诉我她要来看什么病!我可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能算得出她生辰八字!我现在只是想查查她的病根,她反应稍微大了一些。你别急的跟什么似得!” 阳睿听见他反驳,一口火气被他憋在心口,“行!那你跟我说说,你查到了什么?如果你敢说你一无所获,我就让你变得像她这样,日后看见我就躲在沙角落里吓到尿裤子。” “噗——”白香不给面子的躲在一旁偷笑。 陆斯苦里吧唧乱吼,“真没见过像你这么*的男人!得!我认输行不行?你的问题,我能这样回答你,虽然我没能找出关键问题,不过我可以肯定,你家宝贝对你有恐惧症,是因为你和她在一个月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生了某些让她对你害怕的事情。或者我可以猜测,你是不是曾经对她用过性暴力之类?才导致她现在对床事十分抗拒?因为她性冷感,所以你才带她过来找我,想让我帮她治疗对不对?” 陆斯这一说,阳睿倏地一下放开了他的领子。 说真心话,这个小伙子在他根本没有任何资料的前提下,竟然能得到如此详细的信息? 要知道,苏溪米那丫头肯定不会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毛病说给一个陌生男人听。而陆斯只和苏溪米交谈了一会会时间,就把她的病根说得这般详细,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阳睿松了他领口,低声轻问,“既然你都猜到这儿了,那接下来呢?她要怎么治疗?” 陆斯瘪嘴说,“先把眼镜还我。” 阳睿乖乖把眼镜还给了他,“然后呢?” “然后我需要一个记事本!” “你姐这儿应该有。” “我要露易丝维纳斯的签名版的豪华记事本。” 阳睿懵了两眼,“这个我得给你去y国那儿弄回来,飞来飞去得三天。” “三天就三天呗,她这病,急不得。当然,你可以拒绝我的要求,你找别的心理学教授给你家宝贝治疗。不过嘛,你找其他心理医生的时候,记得把资料带齐,要不然他们谁也帮不了她!” 阳睿瞬间板起脸。如果能把资料随随便便交托出去,他干嘛还要找这臭小子? 这混球果真有点欠揍,一觉得自己得利,立马扯掉脖子上的项圈,敢给他猴子称代王。 “还有其他要求么?一并说完。” “要求其实也不多,除了记事本之外,我还想要一台atina最新推出的那款限量版超豪华笔记本!” “这个没问题。” “听说那款限量版已经全部脱手了,我可不想要二手货。” “我可以帮你去他们总公司,特地为你定做一台,只属于你的限量版。” 一听,陆斯彻底笑大了,“这个好!这个我喜欢!之前你抢走我眼镜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了!不过你掐我脖子这事,我还深深记在脑海里呢!这样吧,诊金方面……” “你随便开口,只要你治好她的病。” “那,其实我的要求不多,我想要表姐夫新买的那套房子。” “什么?”这下子阳睿终于被刁难住了,“你表姐夫新买的房子,是要送给你表姐作为求婚礼物。你抢来干嘛?” 陆斯昂着脑袋瓜子,“我就是要把那套房子抢过来,然后再转手送给表姐作为她的老婆本!” 阳睿沉着气,由着这厮跟他抬杠。陆斯这小子那点心思,他能不明白?想想,如果他要跟自己老婆求婚,买的定情信物突然转手他人再交到老婆手里,尤其是,抢他定情信物的人,还是一个对他老婆意图不轨的情敌。以后他跟老婆回家睡觉,想起这屋子是谁买的,心里就特不舒坦!陆斯纯心要让骆缘心里摆满疙瘩才肯罢休是吧? 陆斯自己没能耐和骆缘抢,就千方百计找侩子手。今天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只肥羊,这只肥羊还亲自送上门来让他宰。 阳睿摸索着下颚,思索了半天后说,“没问题!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处理!” 陆斯挑眉,“真的?” “嗯!我给你的诊金,就算那套房子!没问题了吧?” 陆斯笑得乐呵,“我非常满意您的诚意。呵呵呵……” “没有其他要求了?” “怎么可能啊!你抢我眼镜,掐我脖子的事,我不追究了,可你刚才揪我衣领,还差点把我领子给扯坏。这事你也得负责的呀!” 阳睿嘴角一通狂抽。他娘的,他现在就想好好揍死这混账东西,把他打得心情舒坦了以后再让他开口索赔。 陆斯面对盛怒中的雄狮,一点也不害怕,有恃无恐的昂着脑袋瓜子说,“那,最后几个小要求,不会很过分!毕竟这也是对你们的治疗过程有所帮助的哦!” “你直接开口,别拐弯抹角。” “嗯!我想要你们俩的资料,不需要太过详细,只要把关键的事情经过告诉给我知道就行。另外,我要一副四维传视超清晰的眼罩,一台音响搭配特质的脑频耳麦,质地必须是最上乘的那种。这些东西都是治疗必需品,我有一套我师父传给我的旧设备,没有带回国,我想换新的。所以……” “你列个单子送过来。我明天就把东西给你买好。” “嗯,不要送我这儿,放你自己家里就行。传声麦必须得是无线还有双向的哦!” “你打算远程给她治疗?”阳睿惊讶的问。 陆斯笑得得瑟,“阳少,相信我。远程治疗对你对她,都有好处!” 这样一说,阳睿感觉不错,便点了脑袋,“成!” 事情一谈妥,阳睿搂着苏溪米离开白香别墅。 车子刚刚开出去没多久,突然,一辆酷炫蓝博和他正要擦肩而过,两辆车子像是有默契似得,在会车的一瞬间,纷纷踩下刹车,让驾驶位齐平在一个水平线上。双方慢慢放下驾驶位上的玻璃窗。 坐在各自驾驶位上两名男子,对视了一眼。 蓝博上的男子,摘下墨镜,眯眼说,“阳少,你怎么从我未婚妻家里出来?” “找你未婚妻的表弟有点事而已。” “啊!是么?那混小子还赖在她家没走呢?” 阳睿开口说,“对了,我正好有点事要找你商量,本来还想打你电话来着。” “找我有事?” “嗯!我想买你那套新买的别墅!” 骆缘拧了眉,“哪套?” “就是你拿来跟你未婚妻求婚的那套新房。” 这一说,骆缘差点喷气,“我说阳先生,你何必非要和我抢房子?你要是喜欢,我随便给你挑一百套送你都成。” “你先别生气,那套房子,我买下来,再转手送你,等于是直接送你钱。” 骆缘一听,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想到了事情的内幕,“我说,是不是陆斯那混账要你这么做的?” 阳睿也不寒碜,“嗯。这是我给他的酬金!” “切!这小子还真会给我心口里撒盐巴,他存心让我疙楞是吧!” 阳睿轻声问,“怎么?你不乐意?” 骆缘突然笑了,“谁说我不乐意的?我乐意啊!我可是看在阳少的面子上才答应你的哦!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房子我入了手,再转卖出去,差价,我肯定要赚一笔才行。” “哼,不愧是奸商。说吧,要多少钱?” “不多,一亿六千万!”骆缘嘴角噘着狂妄的笑意。 阳睿听见那咋舌的数字,表情丝毫未动分毫。 骆缘依旧笑得猖狂,“我想,区区一亿六千万对阳少来说,算不了什么吧?你随便洗两笔,钱就能赚回来了不是?呵呵,怎样?要不要接手?” 阳睿轻声说,“没问题!不过,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陆斯那小子一声,你送给你老婆的求婚礼物,其实不是那套房子……” 骆缘突然拧了眉,“我求婚礼物,不是那套房子,那是啥来着?” “我记得白香给我看过那套房子的装潢设计,很正点的中性格局。不知道骆少花了多少钱,收购下那套装潢设计图?” 骆缘再度拧眉,“你知道了些什么?不对!我应该问,你在调查我什么?” “骆先生,您别瞎猜,我没有对你调查过任何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送我老婆的订婚礼物不是那套房子,而是配着那套房子的装潢?”骆缘不介意这套房子转手他人的唯一理由就是,他送他老婆的求婚礼物,只是装潢而已。只要装潢是他亲手购入,他一点也不介意这房子的外壳是谁提供的。所以他才这般大方的转手别墅,反正到时候,房子还是会到他老婆那儿,房子只要在他老婆手里,那他的求婚礼物,照样妥妥得送出去。可如果这事让陆斯知道的话,估计那小子还要给他瞎折腾。 骆缘奇怪,阳睿他说没有调查他,那他是怎么知道他求婚礼物的内幕? 阳睿慢慢把头靠后,让副驾驶位上的背影,暴露在骆缘视线下,他骄傲的冲着骆缘笑问,“知道她是谁么?” 骆缘眯眼。那个女孩背对着他,只顾欣赏着对面窗外的风景,一点都不肯施舍给他一个眸光。不过奇怪,骆缘觉得这女娃的背影,有点眼熟。 “她是?”骆缘轻问。 阳睿一伸手,捏住苏溪米的下巴,用力扭了过来,给骆缘看了个仔细。 苏溪米和骆缘对视的那一秒,骆缘猛地睁开双眸,惊讶地说,“是你!” 苏溪米却歪着脖子问,“您是?” 骆缘噗嗤一笑,低头无语,“搞了半天,原来是你这丫头!成成成!阳少,那套房子我原价转卖给你!怎样?”他认输,因为他不想和那陆斯纠缠不清,他就让那陆斯自以为自己已经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免得他还处心积虑窥觊他真正心头宝。 原价两个字,他乐意听。阳睿一点头,随口说了句,“那就祝你求婚愉快!” 骆缘嘴一抽,“你应该庆祝我新婚愉快。” 阳睿切了他一句,“很难!我估计你还得求婚百来次才成功!你就慢慢享受求婚时的快感吧!”说完那句,他摇上窗户,用力踩下油门。 阳睿身侧,苏溪米还摆着那副懵懵懂懂的表情。“他是谁啊?” “别问。”阳睿简单回了她两个字。因为他不喜欢她问他有关其他男人的事。 切,不问就不问。 校园港 恋耽美 55:勾引他。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周末匆匆一过,周三上午,苏溪米接到一条短信,那号码,她虽然没有存下来,但她已经记在了脑海里。是宋锌的。 这条短信很简单,他说他今天下午一点飞机,他要出国去了,起码得三年后才能回国。他想见她最后一面,如果她愿意的话,就去机场见他。时间地点,他都写得很细致。 今天下午她没课。阳睿知道她没课,就早早给她安排好了所有治疗设备,和陆斯约好了,今天就给她做第一天心里辅导工作。他在家里等她回来,等了老半天,却只等来一条短信。更叫他气愤的是,这短信不是苏溪米过来的,而是他小妹年鱼。 阳睿一看短信,瞬间抓狂,踢掉脚边所有碍事的东西,抓起车钥匙就下楼。 苏溪米去了机场,见了宋锌。 宋锌特意外,她竟然过来给他送机?这丫头不是说很讨厌他么?干嘛还要跑来给他送行? 远远的,宋锌看见苏溪米直挺挺的站在不远处,那瘦小的身姿,配上她安详静然的表情,他那颗浮躁的心,一点一点平息,却又在平息中,再度一点一点激荡的跳动了起来。 如果说,他有那种富可敌国的身世背景,或许他就有这个资格,主动迈开步子朝她走过去了吧?可惜,就算他心机再深,手段再强硬,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永远都这么遥远。 苏溪米慢吞吞的朝宋锌走去,微微昂着头,轻声问,“为什么要出国?” 宋锌杨开爽朗一笑,“有这么好的机遇锻炼自己,我为什么不去?” “是被逼的么?” 宋锌微微垂下眼帘,“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就只想问我这个问题?” 苏溪米点头轻语,“本来不想过来,个短信问你也是一样。不过我猜,我若不出现,你不会给我答案的对不对?” 一说,宋锌瞬间笑了,“对!你不出现,我就不会告诉你任何答案,我会让你一直为我慌着。” 苏溪米慢慢吐气,“我现在现身了,你可以回答我了么?你出国是被他逼的?” 苏溪米问完这个问题的当下,宋锌忽然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正从她背后直直射过来。 宋锌越过苏溪米耳侧,朝那野兽般目光对视过去。 苏溪米也察觉到了什么,她想回头朝身后看去。 宋锌一把捂着她的脑袋,把她固定在自己眼前,不让她回头。 今天,就让他稍微自私一回吧。反正等会儿他就要走了,这一走,那个混蛋八成不会轻易让他回国的。所以趁今天这个机会,在他手里握有一张免死金牌的时候,他可以小小放肆那么一下下。 “露露!我出国的确是被人逼的。”苏溪米眼珠子一瞪,却听宋锌接话,“不过不是被你男人逼的,而是被你!” 那圆圆大大的眼睛,用力一眨,“我?我从来没有逼过你什么!”干嘛指责她?她不懂! 宋锌笑得灿烂,“还记得那天你在录影棚的事么?” 苏溪米眨眼问,“嗯,记得。那天怎么了?” “那天……那天你看不见我,我却看见了你!” “什么?” “嘘——别说话,你听我说!那天我在冰激凌店里,我想对你说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想说,如果我不利用你爬上高位,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坐在你对面,让你用正眼看我一回?如果我不卑鄙一点,我要怎样才能让你记住我的名字?丫头,我真的不想在你生命里,只做一个匆匆而过的过客。可是那日,你在录影棚里,我看见你哭泣,你的眼泪就哭在我心坎里,可我不知道你在哭什么?我以为,你只是受不了莫宇那小子给你施加的压力。哪知道,你的眼泪,是为了你的室友而流。你身上承受的胁迫,远远超过我的预期。你的坚强和你的泪水,让我一次又一次为你感到心疼。可是,当我看见你打出去的那通电话,才让我幡然醒悟。我永远都成不了那个给你抹眼泪的男人。这样卑微的我,根本就没这资格留在你身边。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出国,我要出人头地!等到我再度回国的那一日,我会给你一个强势的靠山。” 苏溪米安安静静听他告白,她心里的震惊,早已表达在她脸上。 “苏溪米,我喜欢你。虽然我给你的爱,有点卑鄙。可这不影响我对你的真心。我不求跟你成为男女朋友,我只希望你能够记住我的名字。等我哪日回来,为我少女情怀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好吗?露露。” 最后这句呼唤,苏溪米身子猛地一颤,她那惊恐的双眸瞬间放大。 因为他喊了那个人给她取的小名! 她的云大哥! 苏溪米看着宋锌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她仿佛看见了孟勤云的影子,正在和宋锌重叠。 宋锌捏着苏溪米的小脸,顶着前方那慑人杀意的压力,原本还想在她额头烙下一吻作为临别礼,最后想了想,他作罢,拿起行礼匆匆忙忙进了安检。 苏溪米傻傻的站在原地,傻傻的凝望着早已消失而去的人影,那个想被她遗忘掉的温暖港湾,又一度包覆着她全身。 宋锌是谁?她可以记不住!可是孟勤云是谁?她已经很努力的在遗忘他了。可是她办不到!她心底的荒凉,不由自主地迫切追求着那一丝丝的温暖。 后颈处,一只炽热的手掌,捏上了她的脖子。 瞬间,她身子极度紧绷,整个人都处于颤抖巅峰。 在她想念孟勤云的那一刻,这只野兽的出现,让她有股即将要被拖入地狱深渊的错觉。 他在生气!她能感觉得到。 他的确在生气,气这死女人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在家里等她回来,她却一个人跑去机场会小情人?她当他是假的么? “告别完了没有?他人都走了,你还在这儿恋恋不舍的想干嘛?”那只摩挲着她后颈的手掌,真心想一把掐断它算数。 “还不走?”他看她不动,他的火气越烧越旺。 她不是不想动,是她的腿哆嗦得不听话。她没这脸皮告诉他,她在怕他,怕得迈不开步子。 可他却以为,她对宋锌有着百般的不舍。就因为她这僵硬的步子,他心里烧腾的醋意已经燃得无以复加,猛然一下,他横打把她抱了起来,一点也不介意机场候机厅内周围来来去去数千万双关注的眼睛。 他抱她上车,回到家,又抱她进屋。 那张特意为她购买的贵妇躺椅,是为了给她治疗用的,眼下他把她往贵椅里狠狠一塞,动作粗鲁的解开皮带,一口气直冲到底。 她抑不住一声惨叫,“啊——” 白香的别墅里,陆斯一只耳朵塞着耳麦,书桌上安放着一只话筒,电脑,音响等各式各样的器具,器材的闪烁灯,忽闪忽闪。 白香切了只苹果,敲开陆斯房门,“小斯。” “进来吧。表姐,我还没开工呢,别担心会打扰到我。” “已经过了一点了?怎么还没开工?” “不晓得,线路刚接通就没了下文。我打过电话,没人接,了短信,他也没回。估计他在忙公事,忘记了吧。” 白香奇怪,“公事?”她不觉得她家师弟会为了公事而把他女人的治疗给延误掉。毕竟那家伙乐意花八千万的诊金,给他女人看病来着。钱和他女人之间的砝码,在他心中永远偏向后方。 陆斯嚼着水果,拍了拍文档,“姐,你看过她的资料没?” 白香摇头,“他的私事,我从来不过问。而且他护她护得很紧,我甚至都没和她见过面。前几天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了?资料上写了什么?” 陆斯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胃痉挛而已,压力一大,她就会出现呕吐症状。” “就这病还需要请动你?” 陆斯笑得淫荡,“姐你不懂,如果耽耽只是胃痉挛,他也没必要找心理医生过来给她看病。可如果他家女人对他有恐惧心态,特别是在床事这方面,从而导致你师弟他一碰她身子,她的胃就病的话,你说他受得住么?” “啊?”白香惊呆万分。 “呵呵,恐怕这种事,摊在任何男人身上,谁也受不住。” “这病很棘手么?” “胃痉挛不棘手,吃点药,养养胃,可以好起来。可她这心病,不是一般的棘手。” “有多棘手?”白香好奇地问。 陆斯把资料递过去,“姐你自己看吧,就第三页和第四页。” 白香拿过资料一看,她脸黑成一团,“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家师弟这么混账!” “是啊,你师弟逼死她亲爹亲娘不说,他竟然还在她情人面前公然对她用强暴的手段,难怪她压力这么大!那天我只是简单猜测了一下,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心理素质差一点的女孩子,真的会被他逼疯掉!那丫头还能蹲在师弟身边没抓狂,她的内心算是强大了吧?”白香摇头轻叹。 “我猜她应该是选择性遗忘,把受伤的那一面深深埋在心底里。这样的话,给她治疗起来会更加困难。我想她肯定会排斥我进入她内心世界,就像上次那样,我只是问了几个问题,她就起了那么大的反应。” “那怎么办?” “嗯,这个问题嘛……”陆斯摸着下颚,正在琢磨。 突然——耳边的耳麦上传来一道凄惨的尖叫,“啊——” 陆斯身子一震。 白香惊觉,拧眉问,“怎么了?” “嘘——”陆斯急忙打了个手势,示意白香噤声。 耳麦内,男人的怒吼声随之传来,“怎么?郎情妾意深情离别之后,是不是被他感动到想跟着他一块儿出国了?” “不……不……疼——” “疼?疼你就叫出来啊!就像刚才那声,叫得我心头都酥了!叫吧,用力叫,反正没人听见!” 男人那句低吼,引来陆斯嘴角抽搐。 白香急着眨眼,“给我听听!” “嘘——” “给我听听嘛!” 陆斯啧了一声,给她打开外放的按钮,然后严重警告她,“嘘。”别说话,千万别说话。 白香用力给他点头。她懂的。 这音响是特质的,里面出的声音像是直接穿破脑膜,和脑子生共振一样。这套设备听说很值钱。 音响对面传来女人痛苦的呜咽声,一听就知道,她在承受着某种暴力。 男人的怒吼依旧不断,“你就咬牙不肯叫是吧?还是说爱着你的男人不对你口味?啊,我忘记了,你说你讨厌我,会讨厌我一辈子。我一碰你你就恶心到吐给我看,所以就算我对你再粗鲁,你也不肯给我呻吟出来是不是?行!既然你不乐意吟叫,那我就让你惨叫。你放心,我会让你想咬舌自尽都没这能耐!” 下一秒,影响内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不——啊——” “哼!咬得我这么紧!你是舍不得我离开你?还是在排斥我靠近你?猫儿,说句好听的话,软软我心头。说不定我就原谅你了。” “我……我只是……给他送行,问……他句话罢了。” “有什么问题非得当面问他?你手机呢?你不会打电话给他?” “是他要……见我……嗯——” “他要见你,所以你非得让他见是不是?那我要抱你,你为什么硬不给让我抱?” “两……两码事!” “放屁!” 一通怒吼又引来某人凄厉惨叫,叫声几乎持续十多分钟。 陆斯拖着太阳穴,闭目养神,只是那不停抽搐的嘴角,表示他内心有多么无奈。 白香一直张着嘴巴,保持无语中。她家师弟的醋劲有多大?隔着音响都能叫人闻到满鼻子的酸味!白香从来都不知道那种暴力的滋味有多么恐怖,毕竟她家男人对她宝贝得不得了,最激烈的那回,她也只是感到舒服到尖锐而已。 十多分钟,那野兽还不肯消停,“我昨晚就说,你今天下午要把一切事情都给我排后。你倒好,接到他一通信息就屁颠屁颠跑过去给他送行?我一个人在家里等你回来,你电话也不回,短信也不给!我要是没有眼线留在你身边盯着你一举一动,你是不是打算直接跟着他上飞机离开了对不对?” “嗯——我没有!我就是……我就问他……”该死的,她的委屈,他到底听不听得进去? “问他什么?问他喜不喜欢你?怎样?听见他说喜欢你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小鹿在乱撞?” 那醋味狂飙的怒吼,再度引来某女凄惨尖叫。 白香听不下去了,她拿手指头戳戳陆斯肩头,无声的问,要不要打断他俩? 陆斯摇摇手,无声回答。打断不了。要是他吭声了,估计那妞连死得的心都会有。他还是保持缄默,就当没听过这段精彩演出。 音响那端,女人呜咽和痛苦低吟越来越响,紧接着伴随着男人野兽般的嘶吼声,那场面,估计就算他吭声想打断都打断不了吧?这箭已经拉在弦上,而且还是满弓,就等着射出去的那瞬间,谁有能耐打断它? 一通狂野粗吼过后,突然,“猫儿!该死的!你醒醒!” 哐当一声巨响,又听那端传来男人爆喝,“宫三军!马上把五妹带过来!还有你的药箱!” “咋啦?大哥?” “她流血了!” “哦。哪个部位?” “问你屁!把最好的药给我送来就行!” 哐当哐当—— 影响内噪音太大,陆斯耳膜受不住,只好把影响给关掉。 他把苏溪米的资料往书桌上一丢,伸了个懒腰。 白香抓抓后脑问,“什么情况?” 陆斯苦笑,“还能什么情况?情况越来越糟了而已!姐,抽空你跟你家师弟说声,要想治疗他女人的病,先把他自己的病给治疗好了再说。要不然,我本事再大也拿她没辙。” 宫三军抓着年鱼扑腾往阳睿新家赶,一进客厅就看见那张贵妇躺椅上,洁白的垫子里染着一摊鲜红血迹。染血的部位,一看就知道了,那只猫儿受伤的地方,肯定是他问不得的。 宫三军坐在茶几上,鼓捣了几瓶药,塞给年鱼说,“这是口服的,这个是外敷的。你去问下,确定她伤口已经止住了才能外敷,要是没止住,得动手术给她缝合。” “哦。”年鱼甩着马尾,上了楼。不一会儿,她又下了楼,她把口服的药丢还给宫三军,“她晕了,口服不了。大哥说要你上去给她吊针。” “伤口止血了?” “嗯。” “伤得深不深?” “我怎么知道?大哥不让我给她上药,他还盖着被子给她涂。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不让你帮她上药,那大哥叫你过来干嘛?”宫三军抓着脑门苦思不得其解。 年鱼板着脸,她是不会告诉他的,刚才她被大哥叫到楼上,她就站在大哥身后看着他给小嫂上药。 阳睿一边上药,一边问她,“你有没有流过血?除了月事之外?” “大哥,我虽然不太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看在小嫂的份上,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也有过。而且情况肯定比她还糟糕!”要知道,她应付的,是三头吃了药的野兽。“大哥,如果你接下去想问我感受如何,我也可以老实告诉你。我已经恨透了他们三个!” 一说,阳睿猛地一阵抽气,脸色越渐僵硬,“可你不是照样留在他们身边么?” “切!这个问题大哥你比我还清楚才对,就像你之前对我说的那样,我留在你身边,你还能帮我克制一下他们的兽行,我要是离开了你,我要怎么应付他们?除非我有把握能逃到他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阳睿静默了片刻后,轻声问,“如果说……如果说他们想弥补你的话,你有什么要求?” “叫他们滚远点!以后都不要再碰我了!” “换个!”阳睿一口打断她的话。 “大哥!你可以接受的要求,只是在你允许的范围之内,超过这个范围,你肯定不乐意接受的,对不对?这样的话,我提了也是白提。那我只能跟你说,我对他们仨,没有任何要求,我就在心底里继续记恨着他们。” “小妹……你应该体谅他们,他们对你动粗,肯定是有理由的。” “可我的血,也不能因为他们各种理由而平白无故的流逝啊!他们在我身上造成的伤害,就算我拿刀子在他们心头剜上一千刀一万刀都无法填补我的恨意。” 阳睿用力一吐气,说话的语气变得格外恼恨,“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来让我消消火气?” 年鱼挑眉,“大哥,你想听好听的话,那你让宫三军上来说给你听。我保证,他绝对会站在你身边帮你说话的!” 要是让宫三军上来给他洗脑,到最后他肯定会觉得今天对她的施暴,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年鱼邪嘴儿一笑,懒洋洋地说,“我对您的恩情,足以让我有这个动力和他们仨个抗衡到底。但是小嫂愿意留在你身边的动力,应该就是被你软禁在医院里的……” “出去。”阳睿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冰冰。 年鱼楞了一秒。她拧眉思索。为什么苏溪米母亲的事,已经成为他口中禁忌?上次好像也是这样,她无意间只要说出苏溪米母亲这五个字,她家大哥就像吃错了什么药似得,又把办公室里一堆家具全折腾了个遍。 年鱼一声吞咽,清清嗓子后说,“那我下楼了先。” “把宫三军叫上来,让他给她吊一针。” “哦。”年鱼下楼后就让宫三军上楼。 宫三军一上楼,二话不说直接给她量血压量体温测血糖验血等等。折腾了大半天后,给她先挂葡萄糖和维c,说等半天后看她有没有烧,到时候再吊一针消炎的药水就行。 “老大,我的药你放心着用,我们试过好几回了,就算伤口再大,涂了这药,第二天伤口就能恢复八成。隔天又可以折腾了呢!” 阳睿拧着眉,喷了他一句,“我没你这么畜生。滚!” 今天他只是失控了而已。他不是有意要对她这样的! 只是年鱼说得没错,他理由再多也不应该用这样手段伤害她。伤害了她,她对他的恨,怕是让她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愤吧。 她还没醒,伤口应该没有炎,她没烧没低热,睡得还算安稳。 阳睿坐在床沿,等了她很久很久,等得身上掌心全是冷汗。 年鱼说,她还能坚持留在那三只恶魔身边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他对她的恩,她觉得还没报完。而苏溪米她还能坚持留在他身边的唯一理由,就是那个被他软禁在医院里的母亲。如果让她知道她母亲已经…… 想到这儿,阳睿猛地起身,走去阳台,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想也没想就吼了过去,“今天晚上有空么?有空就给她看看。” 电话那端,陆斯一边忙着和白香吃烛光晚餐,一边吐气说,“阳少,你别怪我说你。你这一头,往死里折腾你家娃子,另一头,急急忙忙跑来让我给她安慰。大哥,你当我是大罗神仙吗?” “你知道了什么?” “不是我知道了什么,是你根本忘了关掉无线通话的按钮。” 阳睿一眨眼,嗓子瞬间干哑,“你……全听见了?” 陆斯吭气,“听见了,你家娃儿不骂你,我都想骂你了。你醋味再大也不应该用这种手段对她啊!” “该死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阳睿用力捏紧手机,由着屋外冷风吹醒自己快要炸开的脑子,他忍着怒气,没把手机往阳台下砸,“我现在不想听见你对我的指责!我只想让你给我收拾烂摊子!八千万的房子,不是送给你养老用的!” 陆斯抓头摸耳,特苦恼。因为他的酬金,那位阳大少爷,提前塞进了他手里,害的他现在,都不敢大声吭气,生怕被那位少爷指责他只拿钱不办事的二货。 “好好好!您冷静一些,我现在正在帮你想法子!” “那你赶紧想。我现在就想听答案!” 陆斯懵了五百秒,捂着手机对身旁的白香小声问,“你师弟的性子一向这么急的?” 白香耸肩回答,“稍微有那么一点。在我看来,他耐性已经算好的了!” 切!他可不觉得这畜生有啥耐性。陆斯拿起手机说,“她的病,急不来。” “我缓不了,我要你十天内给我把她治好。” 听听听听!他能再次抱怨一顿么? “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你想要达到什么样的治疗效果?如果是想根治她的病,那我很肯定的告诉你,没有半年,她的心病,恢复不了。” “太慢了。” 得!他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阳睿又追问,“还有其他法子么?” 陆斯一揉眉心,“如果你不想根治她的病症,只是想根治她胃痉挛的病。让你和她床事的时候,不至于叫她出现呕吐现象。我可以给你找另一种途径帮她治疗。” “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我找你,就是要你帮她治这病!”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陆斯咬着肉块,嘎兹嘎兹说,“今天晚上你让她休息一晚,明天她什么时候有空,你打电话给我,我准备一下。” “好!” 陆斯准备挂电话,却听那端又来个吼声,“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 陆斯眨眼,“啥事?大少爷!” “等一下她醒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陆斯一听,突然噗嗤笑了起来,笑声有点欠扁。 阳睿表情不太好看,不过他安安静静地等他笑完。 陆斯想说,这畜生已经无能到连话都不知道要如何跟她开口的地步,竟然还拉下脸皮开口请教别人。切,只能说这没脑子的野兽,今天晚上已经悔过了,自己做了件多么过分的事儿。 这些话如果他巴拉巴拉地说给这位大少爷听,估计大少爷下一秒直接扑到他面前,活活掐死他算数。 陆斯还没那么蠢,所以他开口回答,“大少爷,如果你想挽回自己在她心中暴力的形象,那你就她温柔点,坦诚你的醋意。当然,如果你不想损毁自己在她心中威严的形象,那你就别和她说话,让她反过来给你低头。毕竟你手里还握着她的把柄,她不会对你耍横闹性子的。” “妈的。”说了等于没说。他其实就是在犹豫,等会儿他到底要选哪个?是对她温柔?还是对她威严?这两个选择题快把他折腾死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姓陆的小子,哪知道他把答案又丢给自己。 阳睿骂了他一句后,狠命掐断电话,手机用力一捏,直接被他捏碎了屏幕。 当他二度坐上她床沿的时候,他忽然现,这丫头已经醒了。 因为阳台的玻璃门是隔音的,所以他不担心这丫头有偷听到他和陆斯的讲话。 这丫头是不想和他说话,所以假装装睡吧? 装睡也好!她装睡,他就不用愁着怎么面对她。 阳睿安安心心的去了浴室,洗了个澡,回到床上,脱光了衣服爬了上去,状似不曾现她已经惊醒的事实,小心翼翼的给她脱光衣服,搂着她小睡一会儿。 窝在他胳膊上的女人,苦恼得要死。她现在内急加肚子饿,生理需求真的没法让她再装睡下去。可是她真怕自己一动,惊扰到这只猛狮二度折腾。 咕噜噜—— 阳睿刚刚闭上眼睛,听见这个声音后,眨了两下眼,一言不的抽出胳膊,下了床,穿上睡袍,出了卧房。 苏溪米看他一走,急忙套上衣裙,起身往浴室里跑,可是脚一落地,她两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身下那处火辣辣的痛感,让她点点回忆起刚才那无尽的折磨。 她身子在颤抖。打从心里对他的恐惧感,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消退?这种懦弱,就算她恨透了自己,她也无法摆脱。 勉强爬进浴室,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准备洗个澡让自己舒服一些。却听门外传来敲门声,“丫头,别洗澡,刚给你上好药。别碰生水。” 苏溪米听了他的话,却不乐意给他回应。走到洗脸盆前,哗啦啦地洗着脸。 门外,男人又说,“洗好下来吃晚饭,吃好晚饭再睡。” 尽在洗脸盆里,泡了将近一分多钟,憋气的感觉让她脑子越来越清醒。在她刷拉一下,把脸冒出水面的那瞬间,她清晰的看见镜子里女人那坚定的眼神。 这双坚定的眼神告诉她,她要逃离他的决心,如今没有人能再阻止她了。 他今天对她的兽行,清清楚楚的告诉她,他和她之间看似平等的条约,永远都在他乐意施舍与不乐意给予的范畴内。她被伤害再多,她只能选择默默忍受。 洗完脸,整理好衣服,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往楼下走去。 坐上餐桌,一碗香喷喷地炒饭,安安稳稳的放在她面前。是她错觉么?这荷包蛋为什么是爱心的形状?他有爱心煎蛋的工具?一个大男人还买这种小女人的煎蛋工具? 应该是她错觉吧,这个煎蛋刚好凑巧自己变成爱心形状而已。 苏溪米无声吃着饭,吃得特缓慢。 对面的男人拿手撑着脑袋,看她吃饭。虽然他手边也摆着另一份炒饭,他却不知道筷子在哪里似得,一勺也不吞。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子看着她吃饭,自己宁愿饿着肚子也要看着她,等她吃完。到她快吃完的时候,他才扒两口把饭一口气吞完。 “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么?”他想说,如果她想骂,就骂吧。骂他几句,说不定他心情会好点。 苏溪米身子硬了两秒,这两秒中,她眉头紧锁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两秒过后,她肩头一垮,随口说了句,“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想听我解释,我只能跟你说,我和宋锌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他出国的理由而已。” “别跟我提那小子!他已经出国了,以后你嘴里,不要再吐出他的名字。”阳睿眯着眼,伸手捏上她放在餐盘边的左手。 她一惊,猛地抽手,把左手塞在桌下,搁在大腿上。 她的惊慌和恐惧,根本遮掩不了。 看见她像只受了惊的小猫,他捏紧空落落的拳头收回身边,“我今天犯规了。你可以跟我要求一件事,你说,我应你。” 面对这句话,苏溪米眼睛里瞬间闪亮不已,可是又再下一秒,她神色暗淡了下来,食不知味的吃着炒饭,轻声嘀咕,“我没什么要求。你以后克制点,别再对我乱来就行。如果你真的觉得对我有所抱歉,我希望你离我远点,连手也别碰我。” 苏溪米这话,果真印证了年鱼所说的那样。她知道自己的要求肯定在他允许的范畴之外,所以她索性不提,她就把这件事记恨在心里,记恨他一辈子。 该死的!阳睿捏紧双拳,忍着一身的爆脾气,他深吸两口气后,轻声说,“这样吧,作为对我今日暴行的惩罚,我再让你折腾一回。” 苏溪米冷笑了下,“何必这么麻烦?我说了我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的意思就是,我现在想再强暴你一次,你也接受是不是?” 苏溪米身子慢慢僵了起来。坐姿变得拘束,那挺直的腰板子,又酸又疼又麻,麻得她心头颤抖。她嘴皮子在哆嗦,不过她依然冷笑着拉开嘴,“嗯,没关系,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就算你现在把我拖去我父亲墓地乱搞,我也不会吭半点气。” 行!她简单一句话,比她撒泼哭闹打滚还要让他无奈。她可真够狠的!她这是要把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再度回到冰冷起点。 阳睿闭上眼眸,安安静静让自己沉默了半天。 半天过后,他睁开眼睛,看见那丫头依然摆着那副她已然无所谓的表情。深深一吐气后,他开口,“我让你看看她吧!” 厅—— 勺子掉在桌上出的响声。 她那冷漠的表情瞬间被他给击碎了。她小手哆嗦的放在桌面上,哽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问,“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看见她那双星光闪烁的眼眸,眼底里杨着耀眼的渴望,他心头再度狠狠一动,“我说,我可以让你看她。” 咕噜一声,她吞了口水,张嘴轻问,“真的么?你没骗我?” “嗯!不过你不能和她说话,我只让你遥遥看她一眼。” “我愿意!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让我看她一眼,看看她安然无恙,我就心满意足!” “那我刚才……” “刚才的事,我全都忘了。”苏溪米立马接下领子,说得欢乐。她想说,只要他愿意给她通融,她就算被他强暴无数次,她都乐意承受。 她心情异常开朗,可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他竟然会答应她这个无理的要求?他竟然一时心软,给自己惹了这么个大麻烦。这第三个谎言,他要如何给自己圆谎? 阳睿拧着眉头,心里觉得有点不平衡。“刚才的事,既然你忘记的话,那我们就重新谈判。” 苏溪米一懵,“什么?” 阳睿拖着腮子,盯着她问,“我让你见母亲,我有什么好处?” 苏溪米眨眼。眨完眼睛后,她聂聂开口,“你怎么有点厚脸皮啊?我说刚才的事我已经忘了这句话,只是客套而已。你伤害我在先……” “你可以拒绝的。”对!他反悔了!他宁愿让她恨着自己,他也不想做这种傻事。第三个谎言一旦说出口,他心里的那片黑洞,会不断扩大。他肩头的担子,真的会把他给压垮。 苏溪米小手一抓,猛地拽住他手背,激动地说,“不准你反悔!我不准你反悔!你想重新谈判,没问题!咱们重新谈判!你想要什么?你跟我提,我什么都应你!” 听听,多大的诱惑? 阳睿拳头再度捏紧,他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把手掌从她手心里抽回来?“你那儿受伤了,估计一两个礼拜我都不能碰你。我现在,对你没什么要求。” “该死的你!”苏溪米刷拉一下起身,绕过餐桌,拉开桌子,两腿一跨,直勾勾的跨坐在他裆处,两条胳膊用力缠着他胳膊,“我没受伤,真的,不信你可以检查!” 这死丫头,学会勾引人了?她的动作一点都不*,还可以说很粗鲁,可他偏偏起了反应,那兽血沸腾的触觉冲击,比那两粒春药还要猛烈。 “哥——”她索性把唇贴上了他的嘴皮子,勾人的招数,她不学自成。 那一声软软的呼唤,就差那么一点,他被她叫得缴械投降,后背自臀骨处一路麻到脑门,四肢酥麻得无法动弹,像是被谁打了麻药一样。如果这个时候,她手里有把刀搁在他心口,他绝对没这能力反击她。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苏溪米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看见他闭着眸子,表情冷漠且僵硬,她以为自己的力道还不够。既然他没推开她,她就试着再勾引他一下。 “哥,我愿意全身心配合你,你让我勾着你的腰我就勾着。你让我摆什么姿势我就摆着!你让我叫我就叫给你听,叫再大声我都愿意。你现在最想听什么话,你说,我会在你耳边,说到你心满意足为止。”她的话,就咬着他嘴皮子在说,就跟他以前那样,他最喜欢用这种方式和她说话。她学了个十成十。 该死的!这个丫头勾人的技术真的不是盖的!她像是已经知道了他的弱点一样,精准无误的在他心窝里插了一刀。插得他那颗坚硬无比的心,像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绵绵地控制在她掌心。 苏溪米看他依旧不为所动,她两手一伸,深深埋进他间,指腹贴着他的头皮一路下滑,两手拖着他后脑,小嘴儿挪到他耳畔,学着他以前那样,在他耳畔轻轻一呼气,“哥——应我……” “嗯!可恶!”某男一通爆喝,两手猛地圈住她整个蛮腰和肩头,用力往下狠狠一压。 就那一下,苏溪米惊恐的竖起身子,眨着眼睛,静等身旁野兽粗喘呼气,等到他平复下来后,她扭着身子退开他两腿,低头一看,他那裤裆处…… 她眨眼,“哥?你!” 阳睿黑着脸说,“你闭嘴!” 苏溪米继续眨眼,懵然的表情,像是无法理解某件事,“哥,你怎么会?” “我说叫你闭嘴!你听不懂么?”阳睿猛地起身,顺带捧着她两只俏臀,抱着她一并起身,徒步走去二楼。 苏溪米一慌神,立马勾着他脖子惊叫,“你干嘛?” 阳睿阴沉着脸,恶吼了她一句,“行了!你别吵,我给你认输!”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啊! “我改天会安排你和你母亲见面!” 苏溪米眼睛一亮,忙问,“真的么?”她成功了嘛?她终于勾引到他了? 也对!他裤子上那滩可怕的印记,已经很好的证明了她的能耐!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他嘴上说了几句话而已,就把他说成这样。那瞬间,她觉得自己魅力无穷似得。仅仅几句话就能把男人给说出来,这种骄傲,当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他认输了!不过他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身为男人的面子问题,严重到可以让他无论花任何手段,他都要在她身上驳回一把才肯罢休。 他捏了她侨臀一下,冷笑着说,“死丫头,你给我做好心理准备。我会让你明天一整天都不想开口说话!” 校园港 恋耽美 56:她又勾引他?想干嘛?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他向来都信守诺言,果真,第二天,苏溪米趴在桌上,精疲力尽。 乔莉在她耳根子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她只能摇手表示,她喉咙疼得说不出话来。 “妞!妞!咱宿舍里新来的两个室友,你不知道她们对我有多好,天天送蛋糕水果塞给我吃!咱新来的那俩室友说,要我给她们牵红线来着!噗——我把谷雨那小子的手机号给她们亮出来,那俩妞直接抱着我大腿亲!哎呀哎呀,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心情有多爽,总觉得自己特伟大似得!”乔莉窝在苏溪米身旁,得瑟个不停。“说起新室友,丫头你前几天忙着和学校的宣传活动,我都没时间跟你说呢,那俩恶毒姐妹屁股,不知道被我桶了多少下!我心里那个叫舒畅啊!被我桶伤了,她们连个屁也不敢放一个,隔天她俩就主动跟学校提出退学申请。嘿嘿,她们真是识趣儿,要不然,我肯定要联合整个学校帅锅一块儿炮轰她们俩!” 之前绑架乔莉的那俩室友,就在苏溪米录影结束后第二天,向学校提出退校申请,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她们面前。 那俩姐妹离开学校的时候,她们什么也没说,校方也算给她们开了恩,在她们退学申请书上,只要提供医方的证明,可以用病休,作为退学的借口。至少这样,日后她们在找工作的时候,不会太过麻烦。 “莫宇那混蛋真的太阴险毒辣。竟然连我们室友都敢贿赂,还哄得她们俩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我本来还想上法庭告她们俩,不过我想起自己对她们已经实施过了报复,还把她们俩搞得一屁股血。我怕上了法庭,法官反过来叫警察关我,那还得了?哎!既然她们已经退学了,那姑奶奶我就饶她们俩一回。不过那个莫可皖太可恶了,学校竟然只是让她转学算数儿?莫可皖这个贱胚,明明就是幕后策划人,她还厚着脸皮让自己亲哥替她坐牢?小米你说,莫可皖那贱胚,是不是应该好好打她一顿?” 苏溪米无力摇手,她牙关酸疼,喉咙难受,胃里酸水不停冒泡。她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这件事,真正幕后策划人,其实不是莫宇。苏溪米知道,那个知名设计师何思文这条线,不是莫宇接洽上的。而是那个唐嘉宝!她的同班同学!那天她亲眼看见何思文身边坐着唐嘉宝,想要霸占她和dy的签约。 唐嘉宝打从她从录影棚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学校内。估计唐嘉宝怕她俩室友还有莫可皖,会把她给供出来吧!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俩个室友被学校退学,她们丝毫没有提起唐嘉宝。而莫可皖转学之前,也从来没有提过唐嘉宝。甚至进了监狱被判了六个月的刑期的莫宇,他也没有提到唐嘉宝这个女人。 苏溪米虽然奇怪,不过她没有再对这件事斤斤计较。那些陷害过她的人,进监狱的进监狱,被逼提早退休的退休,转学的转学,退学的退学。留下最后一个,是死是活,她不想再搭理了。再说,华娱这次因为她,被媒体攻击了整整一个星期。虽然华娱挺喜欢炒作这种事,对于负面新闻他们也乐得接受,不过毕竟是丑闻,华娱总监还亲自表道歉声明,这次的事,就让它慢慢平息下来吧!她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也就是沾了dy的光,才有这次亮相机会。点到即可的道理,她懂。 新来的两个室友,三天就和乔莉打成一片,顺带,苏溪米也被她们俩捧成小公主一样,又是送蛋糕,又是送水果,午饭晚饭她们俩全包了下来。 吃午饭的时候,乔莉拿着一张谷公子的上半身果体照,轻飘飘往新室友面前那么一晒,引来天天阿景两个小妞疯狂尖叫。钱包狠狠一掏,拼命买奶茶甜品,死也要把那张果体照给挖到手里才肯罢休。 天天阿景两个小妞,拿着照片春意淫的时候,隔壁班某位帅小伙子跑到苏溪米面前说,“苏同学,校外有人找你!” 苏溪米楞了一秒,“谁?” “他说是你哥。” “哥?”苏溪米奇怪。如果是阳睿的话,他直接打她电话不就可以了?何必这般费心费力叫人通报? 带着狐疑,苏溪米去了校门口。因为路途遥远,乔莉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孤零零走在校园大街上,非要缠着和她一块儿去。 苏溪米有能耐赶跑身边七个大保镖,但她对乔莉没辙,她硬要兼顾保镖的身份,她只好让她跟上。 乔莉一跟上,天天和阿景也厚着脸皮跟上脚步,死皮赖脸当跟屁虫。 苏溪米走到校门口,定眼一瞧。 门口停着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车,跑车门边,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男子身旁,还勾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大美女。 那个大美女,苏溪米自然认识,不就是她们班里消失了十多天的唐嘉宝嘛! 至于那个男子!苏溪米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苏溪米板着脸,走到他面前,冷声问,“找我什么事?” 苏海扔掉烟头,调戏似得朝唐嘉宝脸上吐出烟圈后,得瑟地冲苏溪米说,“堂妹,老爸说要请你吃饭。” 苏溪米听见这话后,扭头就走。 苏海楞了一秒,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掉了下来,他三步并做一步,追到苏溪米面前,昂着脑袋瓜子说话,“我说堂妹,你别给脸不要脸行不行?你不要以为兜里拿了三十万现金就有这个资本昂着脑袋和我说话!你也不看看,我身后那辆车。你的三十万还不够我拿来给我爱车买保险。我爸说要请你吃饭,是你的福气!他还说了,你前几天生日他都没来得及给你送生日礼物,今晚晚宴,他会给你包一只大红包!” 苏溪米依旧板着脸,冷冷地说,“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滚!我没时间和你们这些贵人吃饭!” 苏溪米果断离开,苏海瞪着眉头撩起袖子想抓人。 乔莉横身一档,也撩起袖子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姿态。乔莉袖子一撩,身后,天天和阿景也立马撩起袖子,叉着腰杆子,流氓气息学了个十足。 一个女人,苏海肯定不会放在眼里。三个女人往他面前一站,苏海立马像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瘪瘪的挺不起腰杆子。他不承认自己害怕和人打架,怕被那三个女人高跟鞋砸坏他花花公子帅气的迷人的骏脸,他只是不想和女生打架。和女生打架,特有损男人颜面。 苏海指着苏溪米的背影吼她,“不来就不来!蹬鼻子上脸的,作给谁看?呸!” 骂完,苏海回头搂着唐嘉宝上了法拉利,乐滋滋的揉着她小手,动车子。 一边开车,苏海心痒难耐得捏着唐嘉宝下巴调戏她,“宝贝儿,今晚咱们去开房好不好?” 唐嘉宝媚儿一挑,懒洋洋的推开他手指头,“人家都还没见过你父母,你就急着和我开房?你对我的心,还真够随便的。” “瞎说什么啊!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你想见我父母,成啊,反正今天晚上我们家办家宴,你今天就跟我回去见我爸妈。我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然后今天晚上在家里,他也照样可以和她开房。苏海心头默默淫虐着。 唐嘉宝默不吭声,眼珠子底下闪烁着异常星光,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晚上放学前,索岩爱来她校门口等她放学。 苏溪米揉着脸颊问,“你怎么来了?”索岩爱的大学离她这儿有点距离,坐地铁转公交也得半个多小时。 索岩爱手里捏着一堆信,苦恼的说,“我要是再不来找你,我的书桌就要被人给挤爆了!这些信,你拿着吧,我宿舍里还有一堆,本来想带回家后,等你回老家来找我的时候给你,可我每天一包的把信带回家,我妈差点以为我在学校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打我呢!” “信?”苏溪米拧着眉问,“什么信?” “是情书。”索岩爱苦恼的说,“上次我不小心路过环艺系,看见他们正好在看你的节目,我一时惊讶就不小心喊了你的小名。你不知道,我喊你名字的那瞬间,环艺班里那些男生,刷刷两下,统统回头用那种吃人的眼光看着我!当天晚上,我宿舍里的几个女生就趴在我床头问我有关你的消息,我被她们缠烦了,就老实交代我是你的闺蜜。然后第二天,我们学校里环艺系一半以上的男生,都蹲在女生宿舍门口等我经过,三言两语就是要我给你带情书,他们还塞了很多好吃的送给我!我想拒绝,我宿舍里那三个女生竟然帮礼物全收了回来。” 苏溪米惊讶极了,“他们干嘛塞这些东西给我?我又不认识他们!” “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名。我们那边刚好是大学城,隔壁还有两所大学,他们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风声,知道我是你闺蜜后,就左托右托,也给我塞礼物塞情书,务必要我把信交到你手上为止。我看过信封上的名字,看得出来,他们大多都是学环艺的学生。” “啊?” “小米,我被他们烦死了。宿舍里都不敢呆,一个劲的躲,家里又远,每天来来去去,上学不方便。我愁死了,不知道要去哪里住才好!” 索岩爱这一说,苏溪米立马应她,“这样吧,你去我那儿住。” “你家也离我学校那儿挺远的啊!” “不,是新家,新买的房子,就在你们学校附近。” “啊!”索岩爱乐滋滋的点头,“那今晚咱俩睡一块儿,咱们好久没聊天了呢!” “嗯。” 苏溪米准备带索岩爱回家,一辆火红色法拉利唧唧两下,刹车在她们俩面前。 副驾的位置,正好靠近苏溪米她们俩,副驾上的女人,摘下墨镜,粉到流油的红唇,挑开一抹好看的弧度,“小米,你哥说让你回家吃饭呢!你大伯大妈都在家里等你回去。” 法拉利上驾驶位里坐着的男人,是苏海堂哥。堂哥还没开口,副驾上,唐嘉宝倒是先替他开了金口。 苏溪米看见这两个家伙出现,表情瞬间落了下来,“我以为中午的时候已经和你们说得很清楚了。你们要吃饭就自己吃去,别来烦我。” “你大伯说,你父母在老家的那套房子,你爷爷要把它产权收回来。有些手续需要你母亲出面帮忙办一下,还有你爷爷说,你父亲既然已经死了,那你们母女俩就滚出去苏家吧。你爷爷会帮你父母办妥离婚手续的。你爷爷说,他要你把姓也改掉。他不承认你是他孙女。” 唐嘉宝一说,苏溪米眼珠子猛然瞪了出来,“你放什么屁?我爷爷脑中风痴傻了很多年了,一直蹲在养老院养老。我爷爷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唐嘉宝耸肩,“我也不知道啊,这是你们苏家的事,我只不过是个局外人。我听见大伯大妈这么说,我就这样子传给你听咯!海哥哥哦~” 苏海着迷的摸着唐嘉宝下颚,像是在给宠物挠痒痒一样,他还在她脸上啵了一大口,声音特响亮,像是在奖励她什么似得。 索岩爱压着苏溪米肩头说,“小米你别紧张,就算你爷爷脑子清醒了,他也没有这个权利让你父母离异。而且房产已经归在你们母女俩名下的话,房子他们不可能说收回就收回的。” 苏溪米抿了唇,“那房子以前的确是我爷爷的名字,我妈急着搬家,就去了爷爷家里,直接拿印章出来给卖家办了过户手续。”爷爷脑中风,他没有自主能力,她母亲自作主张卖掉房子的话,这个手续就不能算合法,要真追究起来,她和她母亲会处于下风。 唐嘉宝笑得迷人,一条胳膊懒洋洋的挂在车窗上,“你爷爷说你母亲没良心,骗了他们苏家的财产,带着你偷跑,财产被你们母女俩卷走之后,你父亲出狱了,你们母女俩也不来苏家表示表示。你父亲出狱没几天,你父亲莫名其妙被你登记了死亡信息,你爷爷连你父亲的尸首都见不着一面,他的骨灰,他的墓地,苏家人一无所知!你爷爷他现在想要让你父母离婚,你说他能不能办到?” 苏溪米脸色瞬间惨白,她后退一大步,脚跟虚浮不已。 “我要见我爷爷。” 唐嘉宝突然又笑了,“你连你大伯的晚宴都不乐意参加。就你这种不孝女,你爷爷怎么可能乐意见你?”说完这句话,唐嘉宝回头,捏住苏海的下巴说,“走吧,宝贝儿,咱们回家吃饭去吧!” “好嘞,亲爱滴!”苏海听话的踩下油门,腾腾两下,车子瞬间消失在她们眼前。 苏溪米猛地靠上索岩爱肩头说,“怎么办?小爱,我该怎么办?是不是得和他们打官司了?” 索岩爱歪着头,轻声问,“你爷爷他应该不会做得这么绝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爷爷他脑中风后,一直是大伯在照料爷爷。”虽然大伯只是扔了大把的钱把爷爷丢在养老院里,但她和她母亲的确没有这个能力再去照顾爷爷他老人家。“我不知道大伯在爷爷耳根子边吹了什么风。我真的不希望他误会我和我母亲!” “小米?你父母不是早就离婚了么?”索岩爱奇怪着问。 苏溪米一摇头,“只缺一张离婚证书。那天我母亲带我搬家的时候,四处放话说要和我父亲离婚。可我知道,我母亲不是那种没良心的女人!那份离婚表格,根本就没有输入电脑,离婚证没有签下来。” 谣言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苏家的人其实没有拿到母亲离婚信,苏家人以为母亲是为了霸占整套房子才不肯签字来着。而且这件事,苏溪米原本并不知情,她是在前年,母亲那次烧的时候,无意中听母亲说胡话,提起这事。苏溪米这才知道她父母没有签下离婚证。 她父亲入狱的那个时候,她和她母亲已经一无所有了,就只剩下那套房子还值点钱。大伯他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把母亲赶尽杀绝。房子,大伯默许她带走。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可这套房子是爷爷脑中风前就已经答应过小儿子小儿媳妇的。而大伯在他弟弟拿到新房子的时候,大伯也继承了爷爷的那家工厂,大伯工厂拿到手后,靠工厂的盈利再给自己买了套新房。 老大老二的财产,爷爷分配得十分合理。一个拿房子,一个拿工厂。 如今,大伯想拿她爸爸为借口,要她母亲签下离婚证书并且拿回房子,这个官司,法官肯定不会帮她母亲。毕竟在外面的谣传,是她母亲没良心。抛弃了还在蹲监狱的丈夫,带着女儿卖了房子搬家逃跑。 唐嘉宝她到底为什么非要和她过不去?之前她耍阴谋,差点害得她在电视机前千万观众面前,认下莫须有的罪名,差点就逼得她走投无路,自毁前途。现在,她又跑去勾搭她堂哥,探听她苏家的消息。 大伯说要收回爷爷脑中风前分配的房子?还说要逼她父母签下离婚证书?这两个鬼点子,是谁出的?是大伯?还是唐嘉宝这个死女人? 苏海和唐嘉宝离开没多久,苏溪米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她拧眉按下接听键,“喂?” “啊!小米啊,我是大伯!”苏佐陵乐呵呵的笑语,丝毫听不出来他是那个咄咄逼人想要抢她房子的大恶人。 苏溪米说得小心翼翼,“大伯?你找我?” 苏佐陵说得轻快,“哦,也没什么大事!我本来今天说要请你回家吃晚宴的,听阿海说你今天没空。我就把家宴挪到周五晚上。周五晚上你可记得要过来哦!我和你大妈在家里等你!” 眼下,她有这个骨气大声跟他嘶喊‘她不去’这三个字么? 苏溪米安安静静地闭上眸子。她承认,唐嘉宝这个女人,的确是个狠角色。明明是个局外人,却能操控她大伯,对她使出这样肮脏的手段! 苏溪米睁开双眸的那瞬间,她像是接下挑战书一样,点头应和,“嗯。周五我会过去的,大伯。” 苏佐陵乐呵不已,笑声爽朗开怀,“好好好!大伯订好酒店位置等你哦!你可记得早点回来!” 苏溪米无奈按下手机,整个肩头压着一块沉重的巨石,要不是她身边还有个温暖的体温,护着她小手护着她双肩,她真的怕自己克制不住,要蹲下来抱头痛哭一顿来宣泄自己情绪。 不行!她要是无法坚强起来,那她就只能一辈子选择懦弱了!那个贱女人,上次她就不应该这样轻易放过她才对。 索岩爱跟着苏溪米回家的时候,索岩爱看见坐在客厅沙内打着电脑的男人,愣是吓了一大跳。 “他……他就是你的同居男友?”索岩爱惊讶得问。 虽然索岩爱有听到留言,说苏溪米早就已经搬离学校,和一个男人玩大学同居这件事。基于私事不好过问原则,再加上苏溪米原本就不怎么喜欢把私生活四处乱宣传。索岩爱根本就不知道,原来苏溪米的同居男友,竟然是…… 索岩爱扯着苏溪米胳膊躲在鞋柜边上,偷偷摸摸的问,“你们俩和好了么?” 苏溪米尴尬的瞟瞟玩着膝上电脑的男人,眼神闪闪烁烁地说了句,“还算和平吧。” 除了和平这两个字,她真的无法形容她和他现在的关系。 索岩爱看得出来,苏溪米依然不乐意谈论她和阳睿之间的种种矛盾,她索性闭上嘴巴,不再过问更多。 索岩爱苦恼的抓扒脑门,“那我过来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放心,不会的。我和他同居不同房。” “同居不同房?”索岩爱再度惊呆了,她不觉得这个可怕的男人,会放过这只温驯的绵羊。再说,那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和苏溪米说得完全不一样。 阳睿早在苏溪米回家前,他就收到短信,说索岩爱会来他们家暂住几日。 平白无故家里多出了一个外人,这叫他以后怎么随心如意地和她玩暧昧?阳睿盯着电脑的眸子,时不时冲索岩爱丢过去一道你很碍眼的目光。最好就是让她识趣点,早点死开。 如果说,今天和苏溪米同居的男人,不是阳睿,而是任何一个索岩爱不认识的男人,那她肯定会识趣地乖乖离开。不再打扰苏溪米和她男友的私生活。可偏偏,和苏溪米同居的男人是这个混账。索岩爱偏偏不乐意称这混账的心,因为这畜生,之前对苏溪米做了一件很畜生的事。而且看苏溪米的态度,她知道他们俩之间矛盾并没有完全解决。所以,她下定决心,她这个电灯泡,当定了! 想完,索岩爱换好鞋子,乐滋滋的挽着苏溪米的手,跟着她进了卧房。 一圈溜达下来,索岩爱羡慕地乱叫,“你书房真大,比我家所有坪方加起来都要大。这书架上的资料,都是你的么?” “一半是他的。”苏溪米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很大抱怨。 他把很多重要的文件放在她书房里,就是不喜欢她一直躲在卧室,每天晚上都要找很多借口叫她开门,说是拿资料,进了门后蹲守在她书架上乱鼓捣,愣是久久不肯离开。 索岩爱光明正大看着阳睿的资料,可是她觉得,就算她英文成绩再好,她也翻译不了上面的文件。泄气的把资料放回书架后,又挪到苏溪米的书架上,翻开欣赏。 “小米,这些都是你画的么?” 苏溪米回头嘀咕,“嗯,都是早期的随心作。没有任何房型参考!没啥价值!”虽然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可这些都是她的宝贝,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之后上大学后,这些资料,都跟着她跑东跑西。她嘴里说没啥价值,可在她心里,都是她的心头肉。 索岩爱看着她的作品,一路成长的轨迹,直到她翻开一个沉重大画簿,展开的那瞬间,她震惊地说,“小米。我终于知道我们学校里男生为什么要把我堵成那样!” “啊?什么?”苏溪米在鼓捣着电脑,听见索岩爱的话后,回头轻问。 索岩爱骄傲的说,“你才大一啊!死丫头,竟然能画出这样离奇的作品出来?” 索岩爱拿着她的红云绿盈完成品,眼底闪烁着格外崇拜。 “你之前的访谈节目,我只看了一半,我就只看到结尾部分,之前的访谈片段,我想上网去拉节目看的。可是我被他们堵得连网吧都不敢去!”索岩爱指着这幅红云绿草的大型壁画,轻问,“这画应该不是网上拉下来的?你自己设计的?” “嗯,自己画得,电脑里已经存了画的模板,到时候可以让电脑调控,对墙壁进行喷漆。颜料的型号我都有备注,保证颜色不会有很大偏差。” “真细心……” “那是自然。一分价值一分货,一百万的设计图稿,光那副壁画,就要占二三十万!可以拿来当艺术品的设计,才叫最昂贵的奢侈品。那些有钱人,只要喜欢,对于这些消耗品,值不值这个数,他们不管。” “听说你七色宫殿已经出来了五色,另外两个颜色呢?” “就在后面呐!” 索岩爱翻了十几页后,果真,第二幅彩图惊现眼底。虽然只是半成品,不过她也是一眼就看着喜爱得不得了。“最后这幅画的名字,想好了么?” “当然。” “它叫啥?”索岩爱好奇的问。不知道什么样的名字,才配得上这样绝色的一副画。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响声,打断了她俩对话。门外传来男人的低吟,“吃饭了。” 索岩爱一听,惊了两秒,“他自己烧饭?还是叫的外卖?” “自己烧的。” 索岩爱一个抽气,“他会烧饭?” 苏溪米却不稀奇,“他很早以前就进过厨房了啊,而且手艺很不错。他爸的手艺比他还要好,他只不过学了他爸五成不到。” “啊……哦。”索岩爱不是怀疑阳睿做饭的能力,她只是不敢相信,那样一个霸道的男人,竟然愿意进厨房?亲自下厨烧煮烹饪? 苏溪米忽然想起一件事,“小爱,你在学校里被堵得很慌?访谈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 “嗯!一天比一天厉害。我原本想忍忍就过去了吧。我哪知道他们一刻不肯消停,像是谁落后谁就认输了似得。” 奇怪,为什么苏溪米自己学校里没有闹得这么慌?她隔壁也有一所大学和一所大专,一开始上完节目,的确有隔壁学校的男生过来堵她,像是在追某个电影明星一样,阵仗不大却也引起不小骚动,为此她还曾经雇佣过七名保镖保驾护航,隔了三四天,情况也有变糟糕,堵在校门口的男生越来越多,可过了一个双休日后,她再上学就没有任何男生影子出现在她学校门口了。苏溪米从来没有追究过这个问题,只觉得没人来烦她是件好事,她自己学校里的男生们也安分了很多,所以她才把保镖给撤走了的。按道理说,索岩爱那边应该也是这样才对,隔一个礼拜,那些蠢蠢欲动的青春期少年,应该会消停下来吧? 苏溪米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不过她想,“要不小爱,你转学来我这儿吧。” 索岩爱眨眼说,“我的分数线原本就落后你一截,我没有考取t大,落榜在我现在的学校里。你让我转学?这也要等你家校长点头才行啊!” 苏溪米拧眉,思虑了片刻。不知道以她现在这个人气,校长乐不乐意给她开恩? 苏溪米试着了条短信给校长,却得到校长坚定的回绝。理由是,好学校转学过来没问题,垃圾学校的学生,他们不能开这个先例,乱收人,降低了他们学校的水准怎么办?他们好不容易把学校名气提升一个档次,正准备明年这个时候进军全省的高等本校。他们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反过来收低等学校的学生。 索岩爱也看见了那条短信,她耸肩一笑,说,“你不用帮我费心啦,我那儿其实也挺好的。而且他们堵我,我还能收很多贿赂呢!” 苏溪米泄了气,“好吧,如果你真的受不住,你再告诉我哦!” “嗯。” 第一晚,三人在寂静中安然无恙的渡过。除了那俩小妞因为长时间没有聚在一块儿,两人聊天聊到半夜才睡觉,第二天起床,两人全顶着熊猫眼上学。 当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苏溪米现索岩爱的夹坏掉了,她手腕处还有个红痕,像是被人抓伤了似得。不过索岩爱没有说她在学校里遭受了什么情况。苏溪米也没问。 第二天上学,晚上回来后,索岩爱的包包背带坏掉了。她手腕的红痕,好像多了几条。那丫头依然没跟她说她遭受了什么。 苏溪米纠结了老半天,然后第三天晚上…… 苏溪米说要吃火锅。 火锅料是索岩爱买回来的。她寄宿在他们家,也不好意思每天吃他们的用他们的,买点饭菜回来刷刷,聊表心意一下。 索岩爱本来就是觉得不好意思,想着要不要回到宿舍里熬熬算了,可当她坐在餐桌上,看见阳睿那张死人脸的时候,她心情又突然开朗了起来。这展电灯泡,她喜欢得不得了。 火锅刷啊刷,吃得可乐呵。 “小爱!把辣的川崎给我点。” 索岩爱惊讶的问,“你什么时候改吃辣的了?” 是啊!这个问题,阳睿也想问。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两个女人对面,吃得一点滋味全无。本来他不想回家参合在她们俩姐妹中间,想着要不直接睡在公司得了。可他就是气不过这个不识相的野女人,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他的眼神已经给她使得这么明白了,她还一直装傻,像是誓死也要死在他家门口一样。 他给苏溪米买的牛排,是用来和她吃烛光晚餐用的煎牛排,那妞自动自开了他的冰箱,把牛排拿出来,切成条状用来刷火锅。 这个野孩子当真是没爹爹管教,怎么都没有经过他男主人同意,随随便便住在他们家?虽然他和苏溪米现在是同居不同房,可这不代表她可以随时随地过来窜门子打扰他们啊!再说了,这野妞一过来,他现在连摸她小手的机会都没了。 他可以不介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自己的女人,但他无法不介意在自家女人闺蜜面前和他宝贝玩暧昧。他脸皮厚,他家猫儿脸皮薄,他要是动手动脚,害的猫儿在她闺蜜面前丢了人。那小野猫肯定心里会长疙瘩。介于陆斯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他,他今天才会被憋得如此辛苦。 说到陆斯的事,阳睿心里不爽索岩爱,还有另一个理由。这野妞一来他们家,他就没法让苏溪米上心理课。他女人在床上恶心他这件事让别人知道的话,他的男人面子,往哪放? 索岩爱一出现,苏溪米的心理辅导课,又得延后。 反正说来说去,这个电灯泡,真的太亮了,他的钛合金亮瞎的说。 苏溪米接过辣椒酱,沾着吃火锅。苏溪米她不碰辣,一碰辣的,小嘴就又红又肿,像是被男人折腾过一样。她一吃辣,还喜欢吐舌尖纳凉。 苏溪米不喜欢吃辣的这件事,她身边所有亲密的人都知道。所以索岩爱看不明白这丫头今天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竟然跟她讨要辣椒酱吃。 看她,才吃一小口,那小嘴就肿了起来,水嫩嫩的,特可怜。舌尖一吐一吐,还拿小手扇阿扇。 索岩爱顺手拿起汽水就往她手里塞,“挪!喝几口凉一下嘴儿。” “不用,我熬得住。”苏溪米愣是要拿这辣椒折腾自己。 索岩爱看不明白了,嘴里塞了颗鱼丸的瞬间,突然,她看见桌子对面传来一道特饥渴的目光。那个男人的视线,竟然直勾勾地盯着苏溪米小嘴瞧,他筷子里的那颗小丸子,滚在桌上,绕着他的碗,绕了一大圈。 苏溪米才吃第二口辣的,额上汗水直接躺了下来,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到玉颈处,又顺着锁骨,滑落到衣领下。 咕噜—— 索岩爱眨巴小眼,为什么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吞咽口水的声音? “受不了了!太辣了!给我汽水!”苏溪米刚吞下第三口,她就直接讨饶。 接过索岩爱递来的水杯,咕噜咕噜仰头就喝。 她抬头喝着汽水,下颚白皙的肌肤,一耸一耸,汽水顺着喉管往下流动的时候,她脖子上的汗水也正一滴滴往下她胸口处掉。 这视觉冲击,别说男人,就连身为女人的索岩爱也禁不住一吞口水。回头偷偷朝桌子对岸望过去,瞧见桌子对面的男人,一手捂着嘴巴,手肘撑在桌面上,视线极度深沉的盯着那女人脖子瞧。眼睛一眨也不眨,像是眨一下就会错过一生的幸福似得。 一口气喝完整杯汽水,苏溪米捂着嘴巴不停打嗝。这妞今天一天内破了两个戒,吃了辣,还喝了汽水!她到底在闹腾啥? 苏溪米喘完气,抬头对着阳睿就说,“哥,能帮我个忙么?” 阳睿支吾一句,“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让小爱去我学校那边读书。虽然她分数线没勾上t大的标准,不过我想你应该有法子的吧。” 阳睿垂眸一思忖,咕囔一句,“行啊,让她转学去你那儿,就让她住在你之前的宿舍里。反正你的床位还空在那儿。” 苏溪米眼睛一亮,笑呵呵的说,“哥,你想得真周道。” 索岩爱看着苏溪米和阳睿一来一去的对话,她心头特奇怪。不过她憋着自己没问。 阳睿把筷子一丢,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拿着手机走去阳台打电话去。 阳睿一走,索岩爱立马抓着苏溪米胳膊问,“妞,你是不是在用美人计呢?” 苏溪米羞答答地低下头。“是用了那么一点点,不然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让你转学来我那儿?” “你直接跟他提不就行了?用得着把自己嘴巴折腾成这样?” “你不懂的,我不能随随便便跟他开口要求东西。所以我只能想其他法子攻击他。” “嗯?为啥?” “反正就是不能开口跟他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索岩爱抓头摸耳,她百思不得其解,可她问再多,这妞也不乐意给她解释清楚。 校园港 恋耽美 57:他的生日礼物,他自己拿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睿三言两语打完电话后,回到餐桌,第一句话就是,“学妹,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去t大报道,宿舍那边也会有人帮你安排好,你直接入住就成。你原来学校那边的转学手续,到时候会有人给你寄资料过来,你只要签个字就行,签完字再把文件寄回去。还有,你宿舍里的东西,会有人帮你打包寄到你手里。” 总之一句话,她的事,他一条龙全包了。她连手指头都不需要翘一下,所有文件包裹之类,全都有人帮她负责得妥妥当当。 索岩爱听完,嘴巴张得特大。 阳睿敲敲桌面,喊她回神,嘴里说出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似得,“学妹,你转学过去以后,就可以随时随地和小米聊天了对不对?” “啊!啊!”索岩爱还是神游太虚。 “所以呢,你晚上就不要打扰小米她写作业了,知不知道?她每天晚上和你聊天聊到很晚,她第二天起床没精神上学,而且作业都给拖拉了下来,她班导已经打电话给我了。” “啊?”索岩爱那没有合拢的嘴巴,再度张大。 这丫的用自己就是苏溪米监护人的口吻在和她说话,感觉像是,他是大人,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阳睿懒得鸟她那惊呆的表情,自顾自说,“当然,我肯定是随时欢迎你再来我们家做客,只要你不影响她的作业,你完全可以找适当的时间,过来和她吃饭叙旧。” 怎样?他的话已经够明白了吧!这野孩子要是再不接领子,他真的要抓狂掀桌子了。 索岩爱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不过阳睿那急躁的心情,她完全可以理解。再加上,她转校的事好不容易让他一口应下来,她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这位坏脾气大少爷。 虽然有点可惜不能在当电灯泡,不过索岩爱还是乐滋滋的点下脑袋,“嗯!明天我就住小米的宿舍。以后有时间再过来打扰你们!” 听见索岩爱的这句保证,阳睿终于心情舒坦了起来,乐滋滋的吃完火锅,乐滋滋的洗刷完锅盘。 周四那天,索岩爱的转学手续全部办妥,她直接住进苏溪米原先的那宿舍。 那宿舍一直空着的床位,校方是留给苏溪米的,虽然苏溪米说过不会再回学校住宿,可学校就是觉得亏欠了她什么,那个床位就一直空在那边,谁也不敢乱动。 眼下,苏溪米的朋友说要住进来,校方连屁也不说一声。 至于索岩爱是从哪所学校里串门子串过来的?校方还是连屁也没放一个。 苏溪米难得回到女生大楼,趁午休的时候,在宿舍里和几个好姐妹聊得乐呵,她把乔莉和索岩爱相互介绍了一翻,免得她俩有什么隔阂。 乔莉那大咧咧的性子,很容易合群,但索岩爱不一样,索岩爱比她还要孤僻,孤僻到看见陌生人就不乐意和人家搭理。苏溪米因为不放心,所以牵着索岩爱去宿舍大楼和其他几个女生打声招呼,让她们多多照顾她一些。 晚上一回到家,房门刚刚推开,门内突然一使劲,她整个人都扑进屋内。包包被甩在地上,鞋子都还来不及换,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整个人被压在门板上。 苏溪米傻傻一眨眼,盯着那门板呆。什么情况? 身后,一道野兽深沉的粗喘,像是在死命压抑着什么。两只兽抓,一只圈着她整个肩头,另只兽爪,捏着她的下颚往上抬。 他的呼吸声就在她头侧太阳穴处。 “你干嘛?”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苏溪米一眨眼,瞬间就想起来了。月底,是他的生日。 苏溪米眨眼过后,吭声说,“不知道,记不起来了。” 阳睿一道冷哼。他知道她肯定会这么说,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气他的机会。 “今天闲来无事,我买了点材料,自己做了个蛋糕!手上沾了奶油。” 那只捏着她下颚的手,食指和中指并没有碰到她肌肤,苏溪米垂下眼眸,的确能看见他那两根手指沾了奶油。 “要不要尝尝看味道?” “我能说不么?” “可以!不过我会跟你要求生日礼物!”阳睿圈着她肩头的手臂越来越紧,她腰处紧紧贴着的地方,火热硬实,压迫感十足,“给我一份满意的生日礼物,或者……把我手指上的奶油舔干净,其他的,我什么也不要。” 怎样?他的要求够低了吧? 苏溪米闭上眼睛,纠结,挣扎,苦恼。苦恼完再纠结,挣扎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她张开小嘴,微微低头,把他手指上的奶油吞进嘴里。 那丫一早到机会就趁机欺负她小嘴,还过分的直接扣她喉咙。 他把热气吐在她耳边说话,“那天我粗鲁了一点,你上下都被我给弄伤了,还呕了两次,胃好点没有?” “嗯……了——了——”她根本没法说话好不好。 那天她的确呕了两次,可他一点兴致都没有败坏,反而越战越勇,他就觉得她呕他其实是被他顶伤了而已。所以他才玩得特起劲。 “呕——”她都快被他抠到吐了,急急忙忙一把抓开他手指头,忙吼,“你有完没完?”她刚放学,鞋子都还没换好就被他压在门口骚扰。她今天一天的好心情,全泡汤了。 一转身,她想狠狠瞪他一眼,看刚转身就看见那双饥渴的眸子,依旧盯着她小嘴瞧。那视线底下埋藏着什么样的含义,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昨晚她对他用了一丢丢的美人计,这个计谋是他自己告诉她的。她不吃辣这件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偶尔有一次,他在汤里放了点小辣椒,害的她小嘴肿了一整晚。她以为他是故意恶整她来着,可过了两天后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只是想吻她而已。 昨天吃那辣火锅,他就一直在思念着她红唇的滋味,可他就是找不到借口跟她讨要。今天是他生日,他多的是借口欺负她。不过他放弃了这些借口,只用指腹摩挲了下她嘴里的温度,就当给自己解渴。 苏溪米还想开口责骂他几句,可她看见他那双*裸的眸光后,谩骂的话被哽在嘴边怎么也吐不出来。然后,她眼睛瞬间放大,惊讶的望着他。 那混蛋竟然把沾有她口水的指头往自己嘴里塞…… 这算是在和她间接接吻么?他到底饥渴成什么样了? 她不明白,他明明可以找其他女人解手,为什么非要站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已经很久碰过女人的表情?他何必非要对着她,玩禁欲的游戏? 阳睿大手一捞,把傻愣愣的女人捞进怀里后,一把推她躺上贵妇椅。 这张新买的贵妇椅,就是那天她惨遭他虐待的躺椅。 苏溪米一躺下,整个精神彻底崩了起来,“干嘛!你想干嘛?” 阳睿压着她肩头,立马安抚一句,“别叫。我又不会对你怎样!你怕什么?”而且他也已经吸取了教训,付出了一个很大的报酬。“你安静一些,陆斯给你开无线,要给你上心理辅导课!” 耳麦强制给她带上去,眼罩也强制给她带上,无线接通,耳麦里传来清扬的音乐。这个耳麦好似和平日里她带的电脑耳麦不太一样,仿佛带上了这个耳麦后,周围其他声音再也入不了她的双耳。眼罩里出现的画面,是三维立体,眼前绽放的花海,能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音乐配花海,看着格外舒心悦目,她不想放松都难。 花海渐渐暗淡下来,像是天色拉上了帷幕,再度拉开窗帘,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转椅,转椅慢慢转过身来,椅子里阳光少年陆斯,对着苏溪米腼腆一笑,“你好,苏小姐。看得到我么?” “嗯。看得见。” “画面质量清晰不?” “嗯!非常清晰。” “很好!苏小姐,今天咱们第一天辅导,你不用紧张。尽量放松身子配合我的声音。你可以放心,你那边没有任何摄像头,景象是单向传播,理解我的意思么?” “就是说,我看得到你,你却看不到我?” “对。” 这样一说,苏溪米又松懈了一丝戒备的情绪,僵硬的手脚渐渐软化中。 “苏小姐,咱们先来聊聊天,聊些琐事。” “琐事?” “随便什么,鸡毛蒜皮的事,你全都可以拿出来和我说。例如你今天穿了一双最心爱的高跟鞋,鞋跟却不小心被自己踩坏了。或是今天在学校里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狗屎之类的……” 苏溪米拧了眉,“我还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呵呵,如果你没有这些小牢骚,就代表你在某个方面的压过于紧张,而导致你对其他小事,产生漠不关心的态度。总想着,倒霉就倒霉了呗,我已经够倒霉了,不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不对?” 苏溪米听到这里,她终于正视起这个年轻的心理学小帅哥。他简单一句话就能直接概述她此时此刻的心境,一语点破她如今待人处事的人生态度。 “来吧,把视线开拓一些。和我聊聊鸡毛蒜皮的小事,随便什么,想到就说。” “我今天去了学校宿舍里,和同学聊了会天。聊天的时候我现我室友脖子上好像有个印子。” “哦,是吻痕么?” 苏溪米瞬间红了脸,聂聂的说,“嗯,我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没有问她。她个性很开朗,如果她受了委屈的话,肯定藏不了。一定会跟我吐口水,所以我没问她。她应该交了什么男朋友了吧?” “你开心嘛?” “没!因为我奇怪,她如果交了男朋友的话,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还给我看照片,炫耀来炫耀去,她之前两次就是这样子做的。但是之前两次,她和她男朋友只进展到拉小手和亲脸颊的地步,她说她不会随随便便把留给老公的东西胡乱送给别人。所以我就在想,她是不是被人偷袭了?可是回过头来一想,我还是没闻到她有被人侵袭过的痕迹,更没有看见她有委屈的表情。医生,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她的印子只是被蚊子给咬了一口?” “既然你纠结了一整天,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如果真的是那印子的话,这么私密的话题,你让我怎么问她?” “所以你就想,只要她不哭哭啼啼,你就当没看见是不是?”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 “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让你苦恼的么?” “苦恼说不上,就是有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啥事?” “我那室友最近挺会赚钱的,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我们学校校草帅哥的果体照,她竟然拿着他的果体照出去卖钱!我本来想说,如果没有经过对方同意就拿对方的果体照出去卖钱,她要被人告上法庭,要吃官司的。” “哦?那你有没有和你同学提起这事?” “提了,那妞却跟我说,没关系,对方默认的!” “那你还纠结个什么劲?” 苏溪米苦恼着说,“没,我就是纠结我那另外两个室友,她们竟然愿意花大半个月的零用钱,换对方一张性感上半身果体照!” “呵呵。”陆斯笑了。 “你笑什么?” “妹子,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 “什么?” “你有没有崇拜的偶像?最崇拜的那种?” “我崇拜居恩*白*费朗先生,他是全球著名室内装潢设计大师。二十四岁那年就已经称霸了整个欧洲各种新秀奖项!现在他已经二十八岁了,他的设计领域扩展全球,甚至连他的中式设计都能在不落款的前提下,再度拿下桂冠。” 切着苹果的阳睿,手指头轻轻一抖,刀片割伤拇指,血一滴滴的往下掉。阳睿脸角在抽搐。 他耳朵里也塞着一个耳麦,是和她那个配套的。他的耳麦只有偷听功能,没有说话的权利。如果他有说话的权利,他现在真想吼那死小子一句。他问得是什么鬼问题。 他算是头一次听见这丫头说出心里的偶像,以前小时候,她只说过,她崇拜自己的父亲。长大后他偷听她和其他小朋友说过,他是她最崇拜的大哥哥。如今,她心里的偶像位置,竟然换了一个不知道身在何方的外国货? 阳睿把拇指叼在嘴里一允,嘴里血腥味瞬间四溢。眼眸下那闪烁的嗜血精光,把躺在躺椅上的女人,来来回回扫视个透彻。 真想再把她揉虐一顿。 陆斯听完苏溪米的回答后,立马问,“如果说,你家居恩刚刚出炉一副新作品。这幅作品他不打算拿来出售,纯粹放在兜里把玩欣赏的话,你乐不乐意画钱把它买下来?” “当然愿意啊!别说我,估计干我们这一行的,都乐意花钱把他作品买回来收藏一辈子。我就怕我兜里的钱不够和别人竞争的呢!” 陆斯笑问,“那如果,你家小居恩自拍张性感裸照,你乐不乐意花钱把它买下来?” 这个问题,让苏溪米安静了下来。 她这一安静,她身旁的男人已经处于暴躁边缘,随时有火山爆的错觉。 他屏住呼吸,就等着听她答案。 仿佛等待了一世纪,躺在贵妇椅上的女人,傻傻张嘴,“嗯,我理解我那两个室友为什么宁愿省吃俭用也要买谷大公子的*照了。对于自己崇拜的偶像,他们身上所有东西,都会忍不住想去染指和收集。” 刷拉一下,阳睿直起身子,毛躁的在她身旁走来又走去,手里痒得不知道要扔什么东西好。 这个死女人,真没把他放在眼里是不是?竟然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想要收藏别的男人*照? 这死丫头真的太欠虐! 阳睿额角处的青筋不停得乱跳,两只拳头的经脉紫青膨胀。 苏溪米还在和陆斯聊天,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阳睿完全听不进去。他现在,脑子里就只剩下苏溪米刚才那句话。她竟然说自己愿意收集别的男人的*照? 原本他真想扑过去再把她虐一顿,可是基于上次,他放弃了这个念头。他绞尽脑汁想了老半天后,突然灵光一闪。 苏溪米和陆斯的谈话接近尾声,两人交流了下谈话心得后,断了无线链接。 苏溪米软趴趴的从躺椅里起身,伸了个小懒腰。 阳睿在厨房里鼓捣着蚝油牛肉等着上桌,又忙着兼顾烤炉里的酥皮。 客厅里,苏溪米拿起手机,打开一看。 “啊!” 苏溪米尖叫完,扑腾两下跑到厨房外,越着厨房的超大橱窗问,“这是什么啊?” 阳睿把牛肉装进餐盘里,又忙着拿花朵装饰餐盘,他懒洋洋的抬头瞄了她手机一眼,理所当然地说了句,“我照片。怎么了?” 苏溪米脸都黑了,“你的照片?你的照片放你自己手机里,干嘛把我的手机屏幕改成你的照片?” “我手机屏幕也放了你的照片啊,所以你的手机里,也得放上我的才行。” 苏溪米嘴角抽个不停,“那你给我张正常点啊!你拍成这样,要是让我同学看见了,多丢人啊?” 烤炉里的酥皮刚刚放进餐盘,还来不及被他装点,他顿下手,拧眉问,“我的身材,让你很丢人么?”他两手叉腰,板着那张特严肃的嘴脸。 就在刚才,他脱光了上衣,给自己拍了张上半身的*照,因为照片尺寸的关系,他要想兼顾到自己的胸肌腹肌全部拍进照片内的话,那他的脸就无法露出来。不过没关系,没有脸就没有脸,关键是一定要拍到重点部位。 他的古铜色胸肌和腹肌,棱角鲜明,肌肉匀称,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超级完美身材。所有女人光看上一眼就能倒在地上扭着腰肢给他春。他就不信,他的*照会比那个叫居恩的死小子差! 他为了让照片完美,他还故意把裤子拉下去一丢丢,把腹肌下三寸的一丢丢毛毛也拍进去了些,这样一来,他的脸部,只能拍到下巴。照片拍下来之后,他看了那照片,自己都觉得乱帅乱性感。他就决定用这张照片,强塞进她手机里,作为她手机屏幕画面。 苏溪米一开手机,看见那屏幕上的照片,差点喷鼻血,“这不是丢不丢人的问题。正常人都不会把这种y乱的照片当手机屏幕的啊!你别乱弄我手机行不行?” 苏溪米拿着手机回到客厅,准备把手机屏幕的图片给她撤下来。 阳睿端着餐点送上餐桌,慢吞吞的走到沙后端,双臂靠在沙椅背上,凑头看她换照片。 这丫头在手机里找以前的图片,想找个称心一点的,突然,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想换就换吧!不过我告诉你,你敢把我的照片从你屏幕上换下来,我就拍你小妹妹的图片,变成我的手机屏画。” 苏溪米身子一僵,慢慢回头,惊恐的瞪着他,“你在开玩笑?” 阳睿笑也不笑,他就直勾勾的瞪着她,“你说我在开玩笑么?” 这丫的,那表情已经严肃到她无法不正视的地步了。 苏溪米猛烈回头,气鼓鼓的把手机往沙里一丢。“不换了不换了,你满意了没?” 阳睿终于满意地微笑,大手一捞,竟然从沙背后,直接她拖出来,拖去餐桌,“来,我们吃晚餐咯。你给我卷蛋糕牛肉黄瓜卷。今天我生日,你得负责喂我吃东西才行。” 这顿饭,一直吃到半夜十点多。难怪他要让她饿着肚子先接受治疗。他怕他们俩吃完这顿饭,陆斯会等不及先跑去床上做春梦。 她搞不懂,这家伙好像特喜欢玩喂喂游戏,整顿饭,大少爷手指头翘也不翘一下,嘴巴一张,说想吃什么,她就要乖乖给他喂什么。 她更不懂,她干嘛非要这么听话?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准备生日礼物的原因?所以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什么东西?她的奴性冒出了头,心甘情愿给他折腾? 不合逻辑!她明明已经被他气成那副德行,她干嘛这么听他话? 嗯——应该是她害怕他一个脑残,当真拍她妹妹照片放在他手机上吧?应该是这个原因才对!苏溪米不停给自己洗脑。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四岁,他九岁。 “小米,你已经有蛋糕了,干嘛还要我给你烤酥皮?” “我要做寿司!” “做寿司需要紫菜。” “可我不喜欢紫菜,我喜欢酥皮。” “好吧,那你酥皮放米饭的话,那么大一捆东西,你吃得完么?” “谁说寿司一定要卷米饭的?”苏溪米直接站在椅子上,整个上半身都压在桌子上。酥皮放好,勺子拿起来,勺了一块奶油,往面包上使劲涂,涂完就拿了几根黄瓜条,放在面包上,再加了几块耗油牛肉,一一放在酥皮里,卷上。 餐桌上,苏爸苏妈脸抽个不停。 阳爸阳妈也无语中。 四岁的小孩,果真什么都想得出来。 酥皮当紫菜?奶油当番茄酱?这甜的咸的?卷在一起,能好吃么? 阳睿从洗手间里出来,坐上餐桌后,愣愣的看着苏溪米问,“猫?你在干嘛呢?” 苏溪米脸蛋红扑扑地说,“我亲手给哥哥做了份寿司卷哦!哥哥祝你生日快乐!来,啊——” 阳睿盯着她手里的酥皮,也不知道里面卷了什么料,不过他乖乖的张嘴,一口吞下小半个。 塞进嘴里一嚼,他呆了两秒。 苏溪米裂开特诱人的红唇,“阿睿哥哥,好不好吃呀?” 本来大家会以为,他会说味道很奇怪啊之类,谁知道,他咕噜一吞,眯着眼,激动地说,“好吃!特好吃!猫儿给我卷的,真的太好吃了。” “……” 他这是在拍她马屁?还是真的很好吃? 四个大人不停相视着,他们在用眼神交流,要不要他们也卷一个来尝尝?就在他们犹豫之际,只见阳睿接过苏溪米手里余下大半根酥皮,哄着她说,“猫儿你自己也尝尝好不好?” “好啊好啊!” “这样吧,咱们一块吃这个酥皮,看咱们谁吃得快?” “一块吃?怎么吃啊?” 阳睿笑得开怀,“你吃这头,我吃这头!” “哦哦。好啊!” 阳睿把一头塞进她嘴里后,自己也立马叼起另一头,两人嘴对嘴,一同叼着那只酥皮,啃得特奋力特勤快。 苏溪米知道自己嘴巴小,吃的没他快,可她不想认输,巴兹巴兹吃得特用力。 她跪在椅子上,他坐在椅子里,两人面对面,他还拿手抓着她的肩头,慢慢咬着酥皮朝她小嘴那儿挪去。 对面,四个大人全黑了张脸。 现在他们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这个酥皮其实不怎么好吃。好吃的,只是那小丫头的嘴巴而已。 “咳咳——”阳爸假装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 阳妈羞答答的低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看苏家俩老。 苏妈焦急的拿小腿顶苏爸,苏爸则苦恼的抓着脑袋瓜子。 他们四个人都在愁一件事! 那小丫头的初吻,难道就要在今天被某个坏小子给骗走了么? 小女孩一口吞,一口吞,吃得特费力,而她对面的男孩,则慢吞吞的叼着酥皮,等着她把头凑过来。 就在两人嘴巴越凑越近的那一秒。 “铿——”“啊呀!糟了!”苏妈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苏溪米咬断了酥皮,扭头朝她母亲看过去。 “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苏爸在旁边呵斥她。 苏妈不好意思急忙拿起餐巾纸擦啊擦。 阳爸阳妈也急急忙忙去拿拖把毛巾,把翻倒在地上的水渍一块儿擦干净。 四个大人在那边忙乎个不停,苏溪米把嘴巴里的东西用力塞进喉咙里,还舔着手指头上面包屑,吞完才从嘴巴里挤出半个字来,“妈妈你真是笨手笨脚的!” 苏妈白了她一眼,像是在埋怨自己女儿一点都不懂得她这个老妈良苦用心。 阳睿咬下余下的酥皮,嘴里嚼得有点不是滋味。“这个酥皮真好吃,猫儿,再给我卷一个好不好?” “好啊好啊!”苏溪米急忙又给他卷了一个。 “我们一块儿吃好不好?” 苏溪米立马摇头,“我已经吃饱了,吃不下了呢!” “啊?”他忘记了,这丫头胃口小,那个酥皮又大,她刚才吃了那么多,小肚子已经撑坏了吧。真可惜—— “哥哥要是喜欢,以后你每年过生日,我都给你卷面包寿司好不好?” 阳睿笑眯眯着说,“嗯。”以后每年都要和她玩这个游戏。那个时候,他还是很天真,都不知道要找其他借口和她玩这个游戏,傻巴巴的就等着自己生日那天到来。 周五晚放学,苏海准时到校门口接苏溪米放学。苏海的副驾位上,依旧坐着唐嘉宝。 苏溪米看不懂,这个唐嘉宝一天到晚玩翘课?难道她一天到晚和她堂哥腻在一起么? 苏溪米被堂哥带去老家冰海饭店,就是上次他们偶遇的哪家酒店,不过这次,他们一家人,进的是包间。 苏佐陵看见苏溪米到场,乐呵起身相迎,“乖侄女,可想死大伯我了!来来来,进来坐!” 苏佐陵很给苏溪米面子,给她安排的,是上等座位,位置就在苏佐陵的左手边,而他的右手边,坐着他妻子。妻子右边,是苏佐陵公司里另外三名股东,苏溪米的左边,坐着唐嘉宝,唐嘉宝左边是苏海。 苏溪米一屁股落座的那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进了虎穴。 “大伯,爷爷他人呢?你不是说他已经苏醒了么?” 苏佐陵眉儿一挑,“他老人家哪能出席这样的酒宴?他身子吃不消!你爷爷他人现在在家里,估计这会儿午觉都还没起来。” 苏溪米板着脸问,“那我改日等爷爷醒了再来。” 苏佐陵见苏溪米起身想走,他也把脸竖了起来,“丫头,你的性子就不能给我好好改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大伯我丢人,你很得意是不是?” 苏溪米见他撕破了脸,她也不跟他周旋,“大伯,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苏佐陵一声吭气,“我能拿你怎么着?我不就是想让你帮我引荐一下dy的人么?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乐意帮你大伯一把?” “大伯,我老早就跟你说过,我和dy的人,根本就不熟。我自己都没法和他们搭上线,我怎么帮你引荐?” “瞎说!”苏佐陵把资料袋往桌上一丢,恶狠狠地说,“你真把你大伯我当傻子了不成?” 苏溪米拧着眉,拆开资料袋,一看。她眼珠子微微凸鄂。 这资料,是阳睿的,上面写着,他是dy在h市分区总经理。 “我听宝儿说,阿睿他回来找过你?是不是?所以你的作品才会被dy的人看上!肯定是阿睿在背后帮你牵桥搭线呢!丫头,这样吧,你今天帮大伯和dy的人牵个红线,回头大伯我送你一套房子,再送你一辆跑车,让你日后开车跑车上下学,如何?” 这个承诺,起码得有四五百万。听上去,他大伯挺豪气的。 可是她也知道,如果她大伯和dy签成订单,随便一笔小单子,都有上千万利润,大伯给她四五百万的回扣,只不过是个零头。 边上,那俩股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盯着苏溪米猛瞧,他们各个嘴角流着一缸口水,在屑想自己美好未来的同时,顺带意淫着她的美色。 苏溪米把资料往桌上轻轻一放,轻声说,“我和他也不熟。他的事,我一概不管。他做什么的,我从来没问过!” 苏佐陵嘴角不停抽搐,心头憋得慌,“好啊!你翅膀硬了,性子磨得够尖够锐。成成!既然你不买大伯的面子,那我也没什么话和你说。你就等着接你父母的离婚诉讼吧!” 苏溪米脸色僵硬,“大伯,我父母的婚姻,不是你说离就能离的。” 苏佐陵却昂着头,满脸冷笑,“我的确没这个资格。可你爷爷有啊!” “该死的,爷爷他人呢?我要见他!” “呵呵,你爷爷他,谁也不想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看样子,苏佐陵不把苏溪米逼到悬崖边上,誓不罢休是吧? 苏佐陵的妻子邱萍,昂着脸蛋,笑容灿烂着说,“小米啊,你就乖乖的帮你大伯一把嘛,这有什么难的?” 苏溪米静默了三分钟。三分钟过后,她冷着脸说了句,“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让我想想。” “切,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啊?”苏海一声咕囔。 苏佐陵点头认同,“我就只给你两天时间考虑。礼拜天晚上之前,你必须得给我答复!” 两天?“好吧。”两天就两天。这两天里,她需要好好思考一翻。 回到家,苏溪米把苏佐陵那边带回来的牛皮袋,往茶几上轻轻一扔。 阳睿慢慢抬头看她,“怎么了?” 苏溪米指着牛皮袋问,“这上面的资料,是真的么?上次dy找我签约的事,是你在背后帮我牵桥搭线么?” 阳睿拿起牛皮袋,看了两眼,随手就把资料袋扔在一边,“资料是假的。dy和你签约的事,与我无关。” “真的?” “嗯。”阳睿简单一句嗯后,就把视线丢回电脑。电脑里有个男人,在和他视频聊天中。 苏溪米看了他两眼后,一声不吭的回了自己卧室。她也没说信不信他。 电脑里的男人咧嘴邪笑,“怎么?被你女人训斥了?” “没有。这份原本留给红夫人的资料袋,竟然还有人抢着拿。” “那个老太婆怎么认识你的?” “她见过我和司千走在一块儿。就想顺着我这条线,去和司千打交道。” “啊,是这样?呵呵,可惜,那蠢女人把顺序搞错了!” “话说回来,失踪了两年的你,无缘无故联系我干嘛?师哥。” 电脑那端,男人拧着眉说,“还不是为了我家女人!” “哦?那位大小姐?” “是啊,前几日,我家那妞看中了一样宝贝,已经联系好了卖家把它买回来,可是因为合约没有生成,红夫人不知道哪里得来的路子,竟然横插一脚,也和对方联系上,出了双倍的价格,想把那宝贝给买回来。我家那妞心里特不平衡,一整天在耍性子,帮里的手下已经被她搞得乌烟瘴气。” “这种小事,你跟我说有啥用?”阳睿奇怪不已。 “哼,本来这小事,我也不打算联系你。我可以直接把那买家给找出来,把她狠狠虐一顿,看她还敢不敢临时改约。可是查完对方资料,你猜怎么着?” 阳睿拧着眉,眼珠一转,轻声问,“我能先问问,你家大小姐看中了什么好宝贝?” “哦,也没啥,就是一幅画。” “能明确说明一下,那幅画,是什么画?艺术画?还是……” “是幅装潢的图稿。”对方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来。 “……”静默许久后,阳睿揉着眉心说,“哪副?” “红云绿盈。”男人吐出四个字的当下,阳睿又揉起了眉心。男人见状,笑着调侃,“我说你是不是养不起你的女人?我出一百万高价跟她收购,她一转眼就把画转送送去给红夫人?拿了对方两百万!你知不知道我家妞的脾气有多暴躁?知不知道她拿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心情有多不爽?更何况,和她抢东西的人,不是别人,是她后妈!师弟,你自己说吧,你要是养不起你的女人,你来我这儿,我借你钱好不好?” 阳睿嘴角一抽,“师哥,你向来不多话。今天怎么说这么多废话?”其实他知道,他这个沉默寡言的师哥,其实是处于暴躁边缘,所以才一口气说这么多屁话。若是平日里,哪个得罪了他的人,他铁定直接一刀子抹杀了对方,如今得罪他的人,是同门师兄弟的女人,所以这家伙才会一通电话打过来,对着他喋喋不休的用言语轰炸。 “行了,你也别调侃我!你去跟你女人说,我乐意出四百万高价,把她作品买回来。” “道上的规矩,一旦签了合约,不能再反悔。” “毁约金我会帮她付。” “钱不是问题。信誉才是问题!她不会同意你这无理要求的!” “妈的!你是不是皮痒了?”对方仗着自己年长,再拿师哥的身份压他呢! “我说狄青,你要想宠你女人,你干嘛不直接把那*杀了?一了百了。” “杀了她?那可不行,我还得靠那婆娘,稳住我在我媳妇心中的地位!那婆娘不能动!”狄青哼哧,“我不管,你去跟你女人说,那幅画不能卖给对方。我知道她们俩还没有交接货,你把她的图稿给我压下来。不准她传资料过去!” 无可奈何,阳睿拧死了眉头低吼了一句,“行了行了,我尽量给你拖延时间。” 说完,他直接把电脑扣了下来,起身,走去苏溪米卧室,直接掏出备用钥匙,打开她房门。 ------题外话------ 月底了,月票别浪费,呵呵,来几张呗 校园港 恋耽美 58:求欢不成反被赶鸭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进她卧房,率先得经过她书房。 这个时间,阳睿知道,她在洗澡。他心痒着也想脱了衣服和她来场鸳鸯浴,可他用理智压下了兽欲,慢吞吞走去她书桌,敲开她电脑,查找她电脑里的档案,把那副红云绿盈的资料给删掉。 苏溪米擦着湿漉漉的头,裹着浴巾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丫在弄她电脑。 苏溪米当下拧眉。这丫的,从来没碰过她电脑。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要查她电脑来着?难道他以为她在电脑里私藏了某个男人的*照不成? 阳睿还在忙着删资料,他要确保把垃圾桶里的文件也给删除才行。他一边忙乎,一边抬头看向苏溪米。 一眨眼,他的眼睛瞬间通红,“你怎么没穿衣服?你在勾引我?” 放屁!“你私闯我卧室,你怎么不说?” “我有敲门,你没听见。不算私闯。” 去!敲了门,门里主人没应,他进来就不算私闯?他说得是什么屁话? 苏溪米吐了口闷气,“你弄我电脑干嘛?” “没事,就是给你删掉一些没用的资料。” 这一说,苏溪米眼睛瞪大,“什么没用的资料?你怎么知道我电脑里哪些资料是没用的?”苏溪米立马扑过去,把人推开,翻开电脑找了一遍又一遍。“你把什么东西给我删除了?”连垃圾桶里也没有了呢!找了一下才现,“我今晚打算传过去给客户的图稿呢?” “哦?那个?被我删了。”听听,他说得有多轻巧。 苏溪米哑了嗓子,“你在干什么啊?你凭什么乱删我文档?” “你急什么。你的原稿不是在书架上么?” “你懂什么啊!从电脑上拓印下来十分方便,从我画簿上拓印到电脑里,十分复杂!这得费我三四天时间呢!你倒好,轻轻松松点几下就把我三四天的工作搞白搭?你让我怎么和我客户交代?” 阳睿往她书桌里轻轻一座,顺带把她勾搭到自己腿上,那兽欲已经蠢蠢欲动到无法控制地地步了,这丫头一点都不了解他们男人的心情么? “丫头,我给你修复资料。你让我享受一下好不好?”如果说,他能够得到她那小嘴的伺候,他愿意失信于他师哥。 腿上女人微微一怔,扭头对着染满肉欲的眸子,她拧眉,“你不会吧?你就为了要和我那个,跑来给我删文件?” 其实是两码事,他是为了他师哥的恳求才跑来偷删她资料的。可是搞到最后,却变成他为了满足自己的*而跑来删她文件。 苏溪米深呼气后,喷了他一脸口水,“你少在我这儿做春秋大梦!老娘死也不会让你沾便宜!你给我滚出去!” 这猫儿,真的变凶了。 阳睿无奈一吐气,想着,享受不到她的温热也好,至少他帮师哥办妥了一件事呗。 当天晚上治疗的时候,苏溪米一戴上眼罩就跟陆斯牢骚,“我今天心情特郁闷。” 陆斯奇怪,“哦?说来听听!” “那个混蛋偷删我电脑里的资料。” “哦?为啥类?” “他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不答应,他就不会随便对我动手动脚!可他憋不住了,他想和我那个,他找不着借口竟然跑我房里来偷删我电脑里重要的资料!你说他过不过分!” 这话一说出口,陆斯噗嗤一声,掩嘴大笑。 同时,阳睿黑着一张脸,心头特扭曲。这么丢人的事,这丫头竟然敢大大方方对第三人说? 这丫头是不是真的太信任陆斯那死小子了? 苏溪米对着陆斯唠唠叨叨个不停,“你不知道,我刚才和客户低声下气说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窝火?那混蛋怎么竟喜欢做这些讨人厌的事?太过分了。” 阳睿受不住,拿着手机跑去阳台,打了通电话出去。电话一接通,他脾气就上来了,“你家女人脾气暴躁你就跑来跟我出气!你自己说,我家女人现在心情不爽了。你怎么补偿我?” 狄青突然喷笑,“原来你也搞不定你女人啊?” 什么叫‘原来你也’?这么丢人的事,不要放在嘴巴上说好不好?“我只是给你拖延了三天时间。我得受她多少白眼?这笔账怎么算怎么不划算。” “好吧,你想我怎么安慰你?” “东区那边的势力,我还没开拓进去,我记得那边你曾经涉足过吧?” “有是有,不过都撤得差不多了,那边没什么利润好赚。” “东区那边的利润是薄弱,不过这条门槛一通,链接东区那边的摩尔山脉就得归我了!”那个山头,盛产翡翠石头。 “你小子胃口不小,那边的山大王可不是好说话的主。” “不用你提醒,你只要把你兄弟们借我几日,把东区那边的脉络打通就行。” “让你老婆腾出三天的合约期,就要让我兄弟为你出生入死?你还真好说话!” “我受了她白眼,这点报酬是必须的。你敢拒绝,我立马回去给她电脑修复资料。” “行行!三天就三天!”三天内,他得想法子把那*的经济脉络全部切断,看她还怎么给苏溪米打款!他家女人要的宝贝东西,从来没有在他手里失手过。虽然代价有点大,不过为了他女人,值了。 那一夜里,p市海岸突然生了一场特大的动荡,p市东区,出现重大暴动事件,市区监狱关押了无数个古惑仔,备受牵连的百姓,也有上千。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东区生暴动的始因,是因为一副画。 第二天一早醒来,苏溪米盯着黑眼圈,昏昏沉沉的打开房门。 对面房门没有动静。苏溪米去了厨房,倒了杯牛奶,放锅子里煮开,拿出脆皮燕麦片,倒进汤盆里。倒完,她呆了三秒中,三秒钟后,她又拿出一个汤盆,把脆皮燕麦片倒进去,牛奶又拿了一些出来,继续煮。煮开后,两碗香喷喷的燕麦牛奶早餐做好了。 苏溪米端着两份早餐,放去桌上,回头走到阳睿房门前。 “咚咚咚——” “醒了么?起床吃早餐了!我给你弄好了!” 话音刚落,只听屋内出一声哐当巨响。 “shit!”随之一声咒骂响起,屋内再度出现哐当哐当声。 苏溪米歪着脑袋,紧蹙着眉头,表示看不懂。 只不过是叫他起床而已,他在房里干嘛?打架么? 等了三分多钟,房门还没开启,苏溪米扭头想走,准备一个人先去吃早餐。 就在她转过身的那瞬间,房门瞬间被人拉开,一只大掌,用力捏住她的肩头,狠狠一拽,扭转她身躯,再度死死压进,把她压在她卧房门板上。 “唔——”苏溪米瞪着眸子,小手不停捶打他。 这畜生一大早的在什么兽性? 他嫌她小手麻烦,索性一手一只,也压在门板上。 小手无法动弹,她就想抬脚踢他,可他像是有预知一样,率先拿膝盖顶开她双脚,整个人站在她正中心,叫她想踢也踢不了。 不能打不能踢,那她只好扭身子表示抗议。 可是这一扭,她身子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混蛋狂乱的磨她嘴皮子,却死守着他对她的诺言,不撬她嘴巴深吻她。或许就是因为这道禁令的缘故,这才使得他磨她嘴皮子那动作,像脱了缰绳的猛兽一样。 搞不明白,这家伙一大清早,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 他在兴奋什么?她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刚才她敲门喊他吃早饭的那情景,听着感觉她像是他小媳妇一样。体贴入微的帮丈夫煮好早餐后再叫他起床。就因为她这简单的动作,害的他从床上摔下来,撞翻了床头柜的台灯,台灯砸到了自己脚丫子。他扑去门口就想开门乱吻她一顿,可是一想,他还没梳洗,又急急忙忙跑去浴室整理门面,因为操之过急,又把牙刷牙杯砸了一地,另只脚也被砸出一块淤青。 可这些痛疼依然无法降低他兴奋的高昂。简简单单梳洗完后,就迫不及待的开门,抓人,压死她,欺负她,叫她以后别乱给他放电。 无辜的女人被揉虐得特凄惨,莫名其妙的折磨,整整磨了她三分多钟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唇畔。待他退开脑袋的时候,她嘴角红肿不堪,脸色通红,气息紊乱。他的嘴角却噘着那抹惹人厌的微笑。 “你干什么?” “早安吻啊!外国人都这样,见了面,一个早安吻,是礼节。” “你放屁!哪个外国人像你这样子吻的?” 阳睿傻傻一眨眼,“不是这样的么?那他们是怎么吻的?你师范给我看一下!” 苏溪米嘴角狂抽,“你给我滚远点!” 苏溪米双手用力扭。阳睿怕她手腕扭疼,一把松开了她。 那丫头一得到自由,怒气冲冲的跑去餐桌,拿起那碗燕麦牛奶,直接往水池里砸。砸完,她又怒气冲冲走回餐桌,一个人恶狠狠地吞着早餐。 阳睿抓了抓脑皮,微微一吐气,无奈只好自己动手煮早餐。 可怜他第一顿爱心早餐,竟然就这样没了。这怪谁? 苏溪米咬着勺子,瞪着他说,“你没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阳睿顿默了两秒,轻说,“放心吧,没忘记。” 苏溪米瘪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早上?下午?” “等会儿就带你过去,你别急。” “那吃好早饭咱们就动身。” 今天是她和她母亲见面的日子,这是他之前答应过她的。她等这一天,等得头都快白了呢! 看在他愿意让她和母亲见面的份上,她才好心好意给他动手做早餐,哪知道,他竟然这样子回报她? 吃好早饭,两人打点好行装后,下楼出门。 车子开动,去了一栋豪华别墅,那别墅的特色花园里,一堆仆从上上下下忙着打点别墅周围一切东西。 这栋别墅里,除了十几名仆从之外,还有七八名护士,上上下下进进出出。 迎接阳睿他们进别墅的男人,竟然是陆斯。 陆斯像是这栋别墅主人似得,带他们参观楼层上上下下。 苏溪米趁机揪着陆斯的衣袖,私下问他,“我母亲一直住在这里么?” 陆斯点头说,“嗯,她一直住在这儿。” 苏溪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眼神闪动了一下。 陆斯那精明的眸子,也跟着她闪动了一下。 “那她现在在哪儿?我要见她!”苏溪米急切的说,“你快带我过去。” “妹子,你急什么啊?你母亲这个时候还没起床呢,等她梳洗好,打点好……” 陆斯话还没说完,阳睿一把打断他后话,“我说过,你只能远远看她一眼。你不能和她见面。” 苏溪米眼眶一红,她努力咬着下唇,把所有的憋屈全吞进肚子里。“放心,我记得的。” 阳睿沉着气,把她带上二楼的某间客房,这间客房的玻璃窗,正好对着后花园。 “等会儿我会让人推着你母亲去后花园晒太阳,你可以趁机会好好看她几眼。” “好。”苏溪米一应完,就迫不及待的扑在窗口边,往下张望。 阳睿冷着脸,搂着她肩头往那床上带,“你急什么,她还没醒。” “怎么会?我母亲以前都准时五点半起床的啊!”这是她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她肩头的那只大掌,力道大了三分,“她受伤醒来之后,生理时钟就改变了。以前她要打工,负责赚钱养你。自然得早起!现在,她在我这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她起那么早,又没事干。” 苏溪米懵懵地,“也是。” 不知不觉间,她被他压在床沿。他坐她身侧。 苏溪米懵期间,突然惊觉耳畔温热的呼吸声,她急忙扭头瞪他,“你又想干嘛?”这丫的不会又要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乱亲她了吧? “反正时间还早……。” 果然!这混蛋肯定又要找借口来了,看看他那绿幽幽的眸子,是有多饥渴? “时间还早……我可以抱你一次么?” 苏溪米当下楞傻了眼。她以为他只是跟她要求个小亲亲而已,哪知道这丫的一开口,直奔主题? 苏溪米心头慌了一凸,“如果我现在拒绝你的话?你是不是立马把我带走?” “不会。”阳睿僵着脸蛋,哑着嗓子说,“这是之前欠你的。” 这般一说,苏溪米当下昂着头,义正言辞地说,“嗯!你知道就好!你欠了我一次,所以你没资格把我从这房间里挖走!至于现在,我不想让你抱!”苏溪米抖抖那沉重的肩头,昂着小脑袋,傲傲地说了句,“把手拿开吧。” 阳睿憋着一口气,轻声说,“打从那天到现在,我一直都没对你动手动脚过。就连昨天你只穿着浴袍勾引我,我也没对你乱来!我那么绅士,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些奖励什么的?” 苏溪米哈地一声嗤笑,“你又给我旧事重提?你昨天删了我的文件,我都还没跟你要债呢!” 阳睿怒气一腾,却噘着笑嘴儿说,“行!不让抱就不抱。” 瞧他,挺大方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那笑容底下究竟隐藏了哪些坏心思。 叩叩两声。房门自动打开。 门外,陆斯笑眯眯着说,“都准备好了。阳少,你要不要先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阳睿默不吭声,直接起身离开,顺带帮她关上房门。 阳睿带着陆斯走到下一个玄关口处,点了支烟。 陆斯听他撕拉一声,吐着烟圈,他眼角笑容更深了几分,“看得出来,你也有很多心事。需不需要我来给你辅导一下?” “辅导个屁!我每次叫你帮我解决问题,你有哪次帮我解决过?” “呵呵,这个要怪的话,得怪你的问题太复杂太纠结,而且你喜欢一次性解决。可你得明白,有些事情,必须得循序渐进才有成效。你想讲究速度的话,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就好比今天!” 阳睿眯着眼问,“你想说什么。你直接说。” 陆斯一吐气,“我原本以为你给我的资料,就是她的全部。哪知道,你还藏着这么大的内幕没有告诉我!我说阳少,你让我老姐易容她母亲的模样给她看,是在安抚她呢?还是在给她下套?” “我给她下什么套?” “呵,既然不是在给她下套,那就是在安抚她咯?可是……你拿一个美丽的谎言安抚她之后?谎言戳破的那天起,她的心会如何荒凉?你可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说你的狗嘴里能不能吐点好听的字眼来?”阳睿一口烟,狠狠吞进肚里,可那尼古丁,还是无法麻醉他的心。 “好听的话?当然有啊!我可以这样说,你一直心烦她在床上没有反应,是因为你觉得,只要她爱上了你的身子,她的心也就跟着你动容了,对不对?只要她心里有你,日后就算谎言被拆破,她也不会离开你的,对不对?” 阳睿眉头紧锁,“怎么?不对么?”他的反问,相当于是他的肯定。没错,他就是这样想的。他要让她爱上他,从此再也离不开他。 陆斯挠挠痒的耳朵,“有些蠢女人,或许会像你想得这样。爱上你后,会对你任何行为,都会有谅解你的自我催眠。可某些女人,她们的理智,远远凌驾在她们感情之上。” “好吧,那你自己说,我现在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是不是要我现在就跑到她面前,跟她说,她母亲其实已经脑瘫了!现在就躺在楼上的卧房里,被一群护士揉着手脚,身上插满了管子,不停输液维持她最基本的身体机能?”阳睿说话的音调,调高了一个档次,倘若他现在就站在苏溪米门口前说话,估计事情真得闹大了不可。幸好,他们俩躲在玄关口处密聊,隔墙无耳。 陆斯知道他在暴躁,他依然不急不缓地开口,“原本一开始的时候,你就应该这样做。现在,已经晚了。” “那你放什么屁话?”阳睿把烟头往墙上狠狠一捏。知不知道这一捏,捏掉多少钱?这墙壁的美感,都被他给破坏了。好好的装潢…… “我只是想说,至少,在床事上面,你最好听我的,步调缓下来,让她用真心接受你。” “我是想让她真心接受我的啊!不然我找你干嘛?” “那么,你以后就不要再对她使用性暴力了行不行?” 阳睿拧了眉,“那次是意外,我不是已经给她弥补了么?” “除了性暴力之外,你也不要找一些稀奇古怪的借口跟她求欢,例如……删她资料什么的!” 一说,阳睿嘴猛地一抽,“她最近好像挺信任你的?什么事情都愿意跟你说了?”以前这种丢人的事情,那只小猫绝对闭口不提。 陆斯骄傲的笑着,“这是好事啊!她信赖了我,那我就可以对她进行下一步治疗方案。” “需要我配合么?”阳睿轻声问。 “当然,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最好就是把那个男人从国外请回来,然后你当面给他道一声谦,这样的话,说不定她会忘记你对她第一次施暴时的噩梦。” 阳睿眨眼问,“你说什么呢?你让我把谁接回来?” “上次你给我看的那个录像带里,那个被你蒙着眼睛绑在你们床边的少年。” 阳睿眉头锁得更深了些,“你又在放什么屁?你竟然要我把他接回来?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还说要我当面给他道歉?你做梦吧你?” 陆斯嘴一列,“这个有助于对她的身体治疗……” “给我闭嘴!你少在我这儿给我出那些馊主意。我告诉你,就算我和小米之间没有上一代的恩怨,那天我还是会对她那样。” 陆斯一吐气,“阳少,你的醋劲太大了点。那个少年有多无辜?你这轻轻一动,撕裂了两个少年少女纯洁的芳心。你还拍了片子存下来干嘛?留作纪念?”上次他说要苏溪米的资料,这个混账把最直接的资料丢给他看。看过之后,陆斯除了无语之外,还是无语。那影片有被剪辑过,上面的女人丝毫没有露点,因为他压在她身上,浴袍盖住了两人全部。可那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摄像,经过剪接之后,比看那a那啥片还要过瘾刺激。陆斯当时就想,这个混账估计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反省过自己那天的兽行吧!他还把这影片剪辑下来,剪得这么完美干嘛?激昂的时候连背景音乐都给配了上去! “之前的事情,你不用管。之后的事,你给我妥妥的办好。我要你抓紧一切时间,马上把她给我治好。” “得。你的命令,我只能照办!”这混账不配合,他能怎么办?原本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那被蒙眼的少年请回来,这件事估计就会有很大的转机。可这位大少爷摆明了拒绝他的方案。 难办,真心难办。 “您悠着点抽烟,我先进去看看她。” 陆斯走去客房门口,径直开了房门,看见那个丫头捂着嘴巴窝在窗口耸肩哭泣。 他轻轻关上房门,站在门口咳嗽一声,“嗯哼——” 苏溪米立马掏出手背抹着眼泪。 “你在哭什么?”陆斯轻声问。 苏溪米一抽鼻子说,“看见她还活着。真好。” 虽然只是远远的,看见她母亲坐在轮椅里,被护士推着去晒太阳。可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呢! 陆斯眉儿一挑,无声摇头,表示叹息。“你母亲年纪大了,就算不出那通事故,她也会因为生老病死而离开你!你自己看开一些。” “这我知道,可是我总会寄望着她能多陪伴我一些岁月。起码,我想让她代替父亲,握着我的手,把我送进婚礼的教堂。” “这个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愿意放开心怀,忘记和他之前种种过往……” “不可能的!”苏溪米一口拒绝他的提议,“你要我忘记他如何虐待我的事,我说不定可以办到!可是他把我父母逼到这个份上,你真的无法接受他。” “也是,他欺负了你的父母,你恨他,情有可原。而你父母做了对不起他爸妈的事……” “这笔账不是这样算的!”苏溪米猛地回头,低声嘶吼,“我父母被他逼死的事,我可以不跟他追究,可是你不知道,我父亲的尸首被他抛进了海底,我连下葬的事都无法给我父亲接手,他还软禁我母亲不让我和她见面。他这个做法,是他亏欠了我!可他还摆着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认为他给予我平等地位的施舍,是我的福气!你说说,我心里能平衡么?” 陆斯挑眉,“嗯,的确……”她的心情,她一说,他立马能理解。 苏溪米咬着唇角,哽咽着说,“就因为他这个自私的举动。害得我现在连我父母最后的婚姻都无法保住了!” “怎么说?” “我爷爷说要逼我父母离婚。” “嗯?有这事儿?” “嗯!”苏溪米把昨晚她和大伯晚宴的事情告诉给了陆斯听,然后问他,“陆先生,你觉得,大伯若真的想告我的话,他的胜诉几率有多少?” 陆斯抓着脑门,“如果你爷爷的脑中风真的已经治好的话,他能够清醒的站在原告席上。那你父母的婚姻,的确很有风险。”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父母被逼离异么?”虽说只是一张薄薄的纸,那可张纸,对她这个做女儿的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在她无法挽回父亲性命之后,她父母婚姻的羁绊,是她如今最宝贝的纪念品。 “其实你不必那么纠结啊!这件事挺好办的!你可以直接开口跟你家男人提……” “你在开玩笑?我为了和我母亲见一次面,呕了多少血泪?我要是跟那混蛋开口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我整个人都要被他给榨干了!再说,我不觉得自己必须得当他廉价的暖床工具。那些我能够处理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杠起来。所以我决定了,官司再难打,我也得接下来。” “嗯——”陆斯摸着下颚,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得。 这对小夫妻的矛盾如此大,问题都在他们俩性格上。一个特张狂,控制欲又特强,还蛮横王霸目中无人。至于这丫头的脾气也难搞,倔,傲,还特喜欢逞强。看样子,他们俩还有的好磨。 难办!这事真心难办!陆斯苦恼得要死,那八千万的房钱,估计没有半年,他是赚不回来的。 星期日下午,苏溪米接到大伯电话,说晚上还是约在那家酒店,希望到时候能够听到她满意的答复。电话刚挂,她又接到一通陌生电话,说是有关她图稿的合约,要和她详谈,电话里说不清楚,想约她见面。苏溪米想了下后就说,让他也去酒店。反正今天下午她都有时间。 苏溪米早早先去酒店,和那陌生男子约在包厢里。可那男人迟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因为他路远。 苏溪米耐心等他到来,想着,大伯的晚宴估计要轮到她迟到来着。 那陌生男子一进包厢,刚坐下就开门见山着说,“苏小姐,你和红夫人的那笔交易,还没成吧?” “红夫人?是红黎小姐么?” “对。” “嗯……中间出了点小意外,合约签好了,可货款没有交过去。” “如果说,红夫人她已经没有能力再付你钱的话?你愿不愿意改签合约?” 苏溪米眨眼问,“就算她没能力付钱给我,也得等她亲口告诉我之后,我才能和她解约啊。我不能随便改签合同。” 男子点了支烟,轻吐一圈烟云,“是嫌钱少么?我给你再追加一百万!违约金我也可以帮你支付!你想要现钱的话,我马上叫人帮你取来。” “不是钱的问题。虽然我也想多赚点,可是我和红夫人的合约在先……” “要说合约在先,苏小姐,我和你的合约在红夫人之前。那副图稿,原本就应该属于我的!” 苏溪米拧了眉,“我不记得和你签过什么合约?” “是口头的。我允诺你一百万。” 苏溪米再度眨眼,“我记得当初和我谈价的是个女人。” “对,是我的女人。”男人自傲地说出这话。 苏溪米恍然,“原来是你们啊!可是当初我和你的只是口头合约,而且那天我有接到你们的部下打电话跟我说,那位大小姐不想要那图稿了。之后我这才改和红夫人签约的啊!” 男人眯眼,“部下?哪个部下?叫什么名字?” 苏溪米摇头,“我忘记了。反正他说,那位大小姐不想要我图稿了。” “紧接着那位红夫人就打电话给你,出双倍价格和你订下了合同?” “嗯!” 这一声嗯,引来男人一道冷笑,“行。那贱货手段贱,我不怪你失信于我。不过现在,我给你三百万,要把原本属于我女人的东西抢回来。你怎么说?” 苏溪米揉揉后项,“我觉得,这件事是你们和红夫人之间的矛盾,我只是个中间人,你们别把矛盾问题带到我身上来。你们要想收购我的图稿,你们自己去和红夫人谈。她乐意转让就转让,或者,她不愿意和我成交订单,让她亲自过来和我解约。” 男子眼角抽搐,抽到一半的烟头被他狠狠捏在烟灰缸里,“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变通?” “这是原则问题,不是吗?” 男人一吐气,伸出五根手指头,“我给你五百万现金。” 苏溪米垂了眸子。她无法理解这些有钱人的想法,为了赌气,钱当废纸一样乱甩。 苏溪米沉默,男人以为她在考虑。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苏溪米拿起手机一看。她和大伯的饭局时间到了呢。 苏溪米拿起电话接,“喂?大哥?” “你在哪儿呢?” “我已经在酒店里了。” “那你还磨蹭什么?赶紧过来啊!我们都在这儿等着你呢!” “嗯!我马上过来。” 苏溪米挂断电话后,对着身前的陌生男子说,“真的很抱歉,先生。我们还是按照流程一步步走。请别为难我这个中间人。” 苏溪米起身想走,男子眯眼丢了句话给她,“我刚才说了,她已经没这能力再支付你酬金,你在她手里,拿不到半分钱。” 苏溪米吐了口气,懒得和他搭话,径直开门离开包房。踢踢踏踏走去对面包房,开门进屋。 一进屋,苏溪米奇怪,“大哥?大伯呢?” 屋子里除了苏海之外,就只剩下唐嘉宝了。 苏海瘪嘴说,“爸他有事,他说让我全权代理。我们让你考虑了两天,有啥结果没有?” “你们想和dy接头,你们自己想法子。我不想因为你们而跑去欠人家一个人情。”考虑两天后的结论,依旧是这个。 苏海瞪眼,“那姓阳的小子,不是和你青梅竹马么?而且还是你男朋友,又是dy的总经理。你在他床头随便吹一个枕头风不就行了?” “他不是dy的总经理。” “资料上不是写着呢么!你耍谁啊?” 苏溪米懒得和他解释。反正她知道,阳睿肯定不是dy的总经理。因为像dy那种正经行业的人,是不可能带着黑家伙跑来跑去的,而且,他有他自己的公司大厦。前夜她跑回家跟他确认,只不过是想知道她和dy的订单,是不是他在中间操刀。听见他一口否认后,她完全信任他的话。所以他说不是dy的人,那他肯定不是。 “我没必要和你解释那么多。总之我没办法帮你们和dy的人接洽。” “你这丫头的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又臭又硬。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我们只是让你帮我们接个线而已,这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嘛?” “我也说过很多遍了,我真的和他们不熟。我只不过和他们签了一个单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工程大项目,我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不起眼的渣子。你让我怎么帮你们?” 苏海喷了她一口水,“你有dy副总的电话号码对不对?” 苏溪米冷笑,“对,我有!如果你想要的话,这个我倒是可以给你,你自己打电话给他们。” “切,你当我傻啊,陌生电话他们连看也不看一眼。没个介绍人,光有电话号码顶个屁用?” “是啊,所以你们也别指望我……” “这样吧,你去,你去打电话给他们副总。” 苏溪米皱了眉头,“干嘛?” “不干嘛,我让你去勾引他们啊!随便找上哪个,随便和他们睡上一觉,这样你就不用欠他们恩情,也顺便可以给你大伯开个后门,让我爹顺顺利利和他们接头。” 苏溪米听得又傻又楞,“我没听错吧!” “怎么?我说得不对么?你和他们接过头,和他们应该很熟络才对,你可以随便找些什么借口,把他们约出来,然后勾引他们到床上去……” 这是人说得话么? 说这种畜生话的,还是她的亲堂哥啊! 她在她堂哥眼里,活该就是个低贱陪睡的妓女是不是?她生下来的作用,就应该是给他们苏家当做生意的本钱?想怎么使就怎么使唤她? 校园港 恋耽美 59:他那阴险的小计谋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一个深呼吸后,起身说,“今天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我今天过来是想跟大伯说一声,他要想打官司,我乐意奉陪。就算我把赚来的钱都砸在律师身上,我也不乐意被你们这家子贱种牵着鼻子走。” 苏海一拍桌面,火气瞬间大了起来,“你这贱丫头,别给脸不要脸!我可不是我爹,对着你嬉皮笑脸的!我告诉你,我这边多的是法子让你听话!” 话音刚落,门口处突然闯进来五名西服男子,那些男人一进门,直接把苏溪米押回座位里。 “你干什么?”苏溪米瞪大眸子惊恐的问。 苏海冷笑着说,“干什么?不就是想让你学学如何勾引男人的技巧呗,到时候,让你去勾引dy的老总,就可以现学现卖了不是?” “你疯了?你这么做是违法的!” 苏海噗嗤一笑,“等我拍下片子,我也不怕你去报警!” 苏海说这话的时候,唐嘉宝笑嘻嘻地从挎包里掏出v8,开始摆弄,她那狐媚的视线,来来回回扫着苏溪米上上下下。心情特开怀。 苏溪米扭着胳膊想逃,可她力气小,怎么也挣脱不了。她身前某个男人,用力捏住她牙关,端起一杯水,使劲往她嘴里灌。 “噗——咳咳——” 一杯水灌下去,她呛掉一半,却也吞了一半。 苏海心情大好,乐呵呵地对那五名西服男子说,“等会儿你们就在这餐桌上做吧。”这句话刚说完,苏海突然涨红了脸,气息起伏,“怎么回事?我怎么也被下了药?” 刚才他觉得肚子里有股骚劲,原本他以为自己在干坏事的时候心情太过激荡的缘故,可是现在,这股骚劲越来越厉害,摆明了不正常。 唐嘉宝冷眼起身,绕过餐桌,走到苏溪米身旁,手里拿着v8说话,“海哥,我忘记说了,今天晚上的男女主角,不是她和五个猛大哥!而是你!和你堂妹!” 苏海脸色一僵,“宝儿,你说什么呢?我是她大哥啊!” 唐嘉宝笑癫了,“我知道啊!就是因为你是她堂哥,所以我才千方百计跑来你这儿勾引你!” “你什么意思?”苏海喷气怒吼。 唐嘉宝一手压在苏溪米肩头,冷笑着说,“苏同学,我对你堂哥的家族生意,一点都没兴趣,对你父母离不离异,也一点没兴趣。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想亲眼看着你被自己堂哥玷污时的样子。” 苏溪米下颚一哆嗦,“你这个疯女人!这种畜生的事你也做得出来?我搞不懂,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唐嘉宝双手一抱,昂着头说话,“你这个人,生下来就已经得罪了我!我讨厌你,没有任何理由!我就是不喜欢你在我眼前转悠!看见你做任何事情,我都厌恶你厌恶到作呕!所以我誓要毁掉你!我要看看,等你和你大哥不伦的视频外流出去后,你会变成什么模样!哈哈!” 唐嘉宝这一手,可真够毒的。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会有她这样变态的想法? 苏海扑腾一下站起身子怒吼,“贱货!你给我滚出去!你们几个,赶紧把她给我赶出去!” 唐嘉宝突然捂嘴大笑,“海哥,你忘记了嘛?这五位爷,是我带过来的呢!你说他们是听你的话呢?还是听我的话?” 苏海脚跟一软,再度坐趴在椅子里。 唐嘉宝笑着一挥手,吩咐了句,“去,把这贱种给我压在桌面上,脱光他衣服。等会儿,就让他们在餐桌上办事吧。” 两名西服男子,应声跑去拽苏海,苏海抗拒了几下,肚子上被狠揍了两拳。 苏溪米药效还没开始,她扭着胳膊差点扭到骨头错位。额上的汗水滴滴直下。 “你这个疯女人!放开我!” 苏溪米一声嘶喊,却引来唐嘉宝快慰奸笑,“喊吧!喊得再大声一点,看看谁会过来救你!” 话音刚落。突然—— 碰! 房门被人用力踹开。 屋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唐嘉宝。毕竟她现在在做作奸犯科之事,她就怕闯进来的是警察之类。 哪知道,闯门的,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苏溪米的男朋友,他是谁?唐嘉宝不认识。 可是苏溪米认识! 苏溪米眼睛一红,对着那陌生男人嘶吼一句,“我给你!我把东西给你!一分钱也不要!你救救我!” 那男子噘着笑意说,“呵,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唐嘉宝皱眉喊,“你谁啊你?” 那男子手指头一挥,说了句,“你问他们咯!” 问谁?唐嘉宝再度拧眉。 只见,唐嘉宝带过来的五名西服男子,全瞪大惊恐的眸子,张着嘴巴,软趴趴的跑到陌生男子身侧,膝盖一软,跪下抱头,“对不起青爷!” “对不起青爷!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不知道这位苏小姐是您罩着的!” “青爷饶命!” 唐嘉宝见自己花钱雇来的部下,竟然跪在那陌生男子身侧大喊饶命,心头彻底慌了起来,她拉开嗓门嘶喊,“你到底是谁?” 男子掏出一只烟,就口叼着。膝下某个大汉见状,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来,给他点上,点完继续跪下抱头认错。 男子优雅的抽了口烟,懒洋洋地说了句,“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们几个,把她给我捆上。带走!” 男子坐在苏溪米桌沿边,苏溪米抖着手,抓他衣袖,“送我……去医院!送我去……唔——”苏溪米捂着肚子趴在桌上直喘气,脸蛋又红又湿润。 唐嘉宝被人捂上条领带,像是抓小鸡一样拎着走。等摘下眼罩的时候,她看见自己被人押跪在一张茶几边,茶几对岸的沙上,那个男人又在抽烟,男人身后,五名西服男子站得笔直,俨然像他保镖一样。想起来,这五名西服男子,还是她花钱在道上雇来的呢!按道上的规矩,她花钱,她是雇主,那些打手不应该对雇主下手才对啊,这可是违反行规,要被他们老大剁手指头的呢! “呜呜——”茶几另一端,苏海被人用皮带捆着双手双脚,一个人在地上扭个不停,脸色涨得紫青。那裆处跳动的青蛙不停在地毯上蹭啊蹭。 唐嘉宝眼珠子四处转溜了一圈。这里是酒店楼上的客房部。客厅后,有卧房。卧房房门紧紧关闭着,里面传来一道道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粗狂的嘶吼。 一听,唐嘉宝眉头锁得更紧。奇怪,如果说卧室里的女人是苏溪米,那卧室里的男人是谁?感觉没有多出来的男人啊?难道是这个抽烟男的随从? 抽烟男一根抽着一根,舒坦的把两条胳膊横跨在沙椅背上,闭着眸子像是在享受用耳朵窃听a篇现场。 唐嘉宝鼓着腮子想,她双手双脚都没被捆着,不知道能不能逃跑?可她想了老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她就默默等着,默默等待的期间,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这个抽烟男,到底是谁?听那五名黑衣保镖喊他青爷?青爷究竟是谁? 一堆不明不白的问号纠缠在她心间,害的她好奇心太过旺盛,有逃跑的机会也不舍得离开。势必想要刨根究底才肯罢休似得。 唐嘉宝跪在地上跪了整整三个小时,跪得两腿直抖。茶几旁的地上,苏海被捆着身子扭了三个小时,终于软瘪瘪地昏死过去,裤裆处染着一摊难堪的水渍。卧房内男女欢叫声也渐渐接近尾声。不过十五分钟后,卧房门打开,屋内走出一名男子,穿着浴袍,头湿漉漉的走到唐嘉宝身侧的单人沙内,扑腾一座。 抽烟男掏出一支烟,丢了过去。 “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狄青嘴角噘着冷笑,像是在鄙视着什么。 唐嘉宝偷偷把头往身侧看去。这一看,她头皮一麻,“怎么是你?” 关在卧室里折腾苏溪米的男人,就是苏溪米的正牌男友。 阳睿昂着脖子,洒脱性感的坐姿一看就知道他刚刚饱餐一顿,嘴角噘着餍足的微笑,慵懒的叼着烟头,点火,“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有这个资格从那间卧室里走出来?” 听听,多猖狂的一句话。 狄青笑容更深了三分,“这两个活宝怎么料理?要不要男阉女奸?” “都放了吧。” 狄青当下楞傻了眼,“你说什么?” “都放了呗。” 狄青脸角一抽,“你性子啥时候变了?对敌人这么心慈手软?” 阳睿一吐烟圈,挠挠头皮,“呵,要不是她。我也没今天这样的福利!本少心情好,再放她一回。” ‘再’? 狄青一听就听出了端倪,“我说,你该不会在利用这*,来满足你兽欲?” 想起刚才,他和苏溪米合约谈不拢,心情烦躁,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家亲亲宝贝交代,抽了一个烦躁烟后,准备离开。却在门口撞见对面墙壁上,耳朵里塞着蓝牙耳麦的小师弟。 狄青看见阳睿脚边抽完了的烟头,知道他已经蹲在门口蹲了老半天。他拧眉问,“你干嘛呢?” “在等机会。” “等啥机会?” “英雄救美。” 两个男人简单问简单回答,字句特利落。 狄青歪头问,“你女人要被欺负了?” “嗯。”阳睿轻松一声应答。 狄青瞬间眼睛亮,“要不要把这机会让给我?” 阳睿挑眉问,“我有啥好处?” 狄青当下光火,“前天我派了兄弟给你打了前阵。让你把东区的势力挖到了手里。你还不满意?” “交易得一比一比的算,不能混作一谈!怎样?快些决定,时机快到了。” 狄青静默两秒钟,心头特窝火,“你还想要什么?” “我缺少些军火。”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胃口?妈的,不就是一张图稿,你要我给你花上亿的钱供你养老婆?” “我给你新研的病毒源体,和解药配方。”阳睿松口说了句。 这下子,狄青无话可说了,“这还差不多!闪开,本大爷进去英雄救美!” 阳睿挪了一步,由着他去踹房门。 房门一开,等他镇压完场子,阳睿迫不及待冲进屋内,抱起椅子里那软绵绵的女人,直接往楼上走去。 狄青那个时候就想,这丫的该不会已经订好房间了吧? 果不其然,那畜生径直往某个房间走去,掏出钥匙开门,又扑腾两下飞奔卧室,关门,绝命的尖叫声立马瞟出门缝。 狄青说,阳睿在利用她,满足这个男人的兽欲?阳睿只回给狄青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唐嘉宝当下拧眉,想着,原来这个男人早就知道她要加害苏溪米!之前那次也是!苏溪米两个室友被逼退学,莫可皖被逼转校。当时,唐嘉宝在想,这个丫头到底有没有靠山?如果有,为什么她却一点风波都没被波及到?莫宇事后前几天她的确有胆战心惊过,可是过了几天,她四周丝毫没有任何动静,她就重新振作了起来,绞尽脑汁再接再厉继续坑害苏溪米。哪知道,她的一切行动,都被有心人掌控在手里。 唐嘉宝觉得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想她光鲜亮丽的青春魅力,这么多年来向来都是魅不可挡,为什么这几天来,她总是处处受气? 眼前溜过一堆堆大帅哥,正眼瞧也不肯瞧她一下。追在她屁股后骚的,就只剩下像苏海那样的癞蛤蟆! 唐嘉宝看看昏倒在地上的苏海,再看看坐在沙上两个抽着烟的男人,心里越来越不平衡! 凭什么她得跪在这里? 想完,唐嘉宝倏地站起身子。 阳睿和狄青以为唐嘉宝是想离开,谁知,那女人竟然当着他们的面,直接把裙子脱了下来。 唐嘉宝丝毫不介意这里有多少个男人,她自顾自把衣服全部脱光,昂着头对他们说,“我还是处女身。我自信我的身材不比任何女人差,怎样?喜欢的话直接拿去。” 狄青冷眼一嗤,“*。” 阳睿一句话也不说,把烟头掐断后,起身准备回卧房。看他的眼神,如此冰冷。唐嘉宝更加不甘心。 阳睿路过唐嘉宝身侧,唐嘉宝刷拉一下扑到他后背,紧紧抱着他后背说话,“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 就在那一秒,卧房门从内打开,门口,苏溪米揪着破烂的领口,依靠在门框上,苍白的脸蛋高高抬起,正好看见唐嘉宝抱着阳睿后背那一幕。 三秒钟的呆滞,四秒钟呼吸停顿,五秒钟心脏没有任何动静。第六秒—— 苏溪米捂着嘴巴立马趴去浴室,抱着马桶狂呕。 狄青突然咧嘴笑了,“呵,这误会大了!” 阳睿青筋直爆,抓住腰间手腕,反手一扭。 “啊——”唐嘉宝凄惨尖叫,“好痛!” 阳睿把她往地上一丢,抬脚狠狠踩下去,一双手腕直接被他踩断。 “啊——你!你!” “就在刚才的前一秒钟,我对你还抱着感激的心情。少了几分对你戒备。你倒好,仗着我对你那一丝丝的感激,你就得瑟了是不是?”阳睿冷着眸子,再度抬脚,把她第二条胳膊活活踩断。 “啊——救命!救命!对不起!我认错!我认错!饶了我!”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个二十一岁刚刚懵懂的双华少女,只不过家世比别人优越了一个档次而已。到今天为止,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凄惨的一天。 踩完两个胳膊,阳睿突然笑了,“你刚才问我,你到底哪里不如我家小米?这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如果今天,在地上被我踩断胳膊的女人是她的话,她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开口跟我喊救命!她只会咬着嘴皮子,咬断自己牙齿,嘴里吐着血水,恶狠狠地骂我畜生!” 骨气和低贱,就会在这个瞬间,明显对比出来。这句话,他已经不需要说出口。她应该明白吧! 狄青见阳睿又抬脚,目标正对着唐嘉宝的小腿,狄青突然吭气,“师弟!高抬跪脚。” “干嘛?你要为她求情?” 狄青甩甩手,“我身后有几根铁棒子,都进了油水里滚了千万遍。别浪费啊。” 话落,阳睿继续把脚踩下去,“我那儿有福尔马林。” 狄青一听,嘴巴抽大了,“你不会吧?你竟然让他们间尸?” 一说,狄青身后五个男人,原本兽血沸腾得昂首挺胸等着被青爷垂爱,想着这么漂亮的美人被踩死了多可惜?还不如送给他们逍遥一翻。可下一秒,听见青爷说要让他们间尸,他们全部嫌弃的低下脑袋,对地上女人爱睬不睬。 那个时候,唐嘉宝终于明白了。原来,她脱光了身子站在阳睿面前,也顶多是一个涂了福尔马林会走动的女尸而已。阳睿看她的眼神是那样冰冷,现在,狄青身后那五名保镖看她的眼神,也和他一样,冰冷彻骨。 阳睿对地上那具还没死透的尸体,没了破坏兴致,脚一收,踏步进房。 狄青对着身后的五名男人问,“你们想放一炮么?拿去用吧!”这丫头还有一口气在。 那五名男人却摇头拒绝,“免了,青爷!我们已经没胃口了。” “呵,那就便宜这小子吧!”狄青踢了踢还在昏迷中的苏海,吩咐了句,“你们兜里还有药不?再给他灌一缸子,然后拍好片子后,送去警局。” “是。” 狄青吩咐完后,头也不甩一下,径直离开。 唐嘉宝被人*的真凶,已经伏法落网。苏海当晚就被关进局子,苏海被抓起来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吵着说要杀了那贱货什么的,神志不清连警察都打。搞到最后,连保释都没法保释。苏佐陵和他妻子邱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吵着说要去唐嘉宝家里,把唐嘉宝挖出来当面对质。他们俩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么?苏海把她带回家来见过父母,还说要把她娶回来当老婆!他们也已经认同了唐嘉宝当他们儿媳妇,小俩口这几日一直甜甜蜜蜜腻在一起!他们家苏海,怎么可能会对她施暴?而且还暴力地把她四肢都给踩断? 唐嘉宝父母把唐嘉宝关在家里不让任何人见,甚至把律师请到家里来扎营助阵,他们说一定要把苏海告到无期徒刑才肯罢休。 这件事风波闹得很大,还上了媒体报纸,那些八卦记者这几日一直窝在唐家和苏家门口探风声。搞得两个爹妈只能躲在家里,免得丢人现眼。 那天晚上,苏溪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里的。她只记得有人帮她洗澡,帮她穿衣服,把她抱上床后,给她带上眼罩,让她舒舒服服睡一觉。第二天醒来,苏溪米说有关昨晚的事,她已经想不起来了。接着,苏溪米正常上学上课,谁也没现她有什么异样。除了陆斯之外。 时隔三天,陆斯一通电话飚给阳睿,问他,“我说最近是不是又生了什么我不知情的大案?” “怎么了?”这两天他不在家,去了东区那边在整理他的货,整理完就要对摩尔动手了,因为摩尔是个边境小国家,他要攻进去,得先让一批人偷渡过去。事情很多很麻烦,所以这几日他直接驻扎在东区那边镇场子。 君赋擦着漂亮的枪杆子,嘴里叼着一支雪茄,耳朵竖得老高,光明正大偷听老大打电话。 现在已经深夜十点了,阳睿还耐着性子接电话,电话那端肯定是个有分量的人物。 “哦,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说!” “原本我的计划很完美,今天晚上我让她看一部电影。” 阳睿拧眉问,“什么电影?” “电影的名字叫初恋,讲的是一对双胞胎从小一起长大,睡在同一个房间上下铺。然后他们的感情由普通兄妹转变成恋人关系。” 一听,阳睿呼吸微顿,“什么?这不是兄妹乱l片?” “里面没有任何恶心镜头,讲的是纯爱。” 阳睿眉头锁得更紧了三分,“什么纯爱不纯爱的?亲兄妹怎么可以乱搞?你怎么给她看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斯喷了他一句,“你不懂!她心里有一层阴影,治疗的时候需要让她接受某种意识。因为你离开她的时候,她才九岁,回来的时候,你长大了,她也长大了。” “妈的,说清楚一点。这和兄妹乱l片有个毛关系?” “我这是在帮她补充你和她之间的断点记忆。让她接受男人从小孩到成年的青春期必经的过程!顺便让她的三观尺度拉得宽一些。我就说你不懂,这要详说起来,起码得浪费一天一夜时间。总之一句话,这个片子对她来说很重要。” “好吧,然后呢?她看了没有?看完后的反应?” 陆斯哼哧了句,“她把眼罩都给砸坏了,我虽然看不见那边的境况,不过我听见她呕吐的声音,特厉害。” 阳睿眼睛瞬间放大,“你妈的在找死是不是?你给她看那种乱七八糟的片子,她会接受得了才怪。” 陆斯瘪嘴说,“你错了,正常人看这种片子,绝对不会出现像她那样抗拒的症状,除非她之前有过某种让她恶心的经历,例如,被有血缘关系的某人给非礼过之类……” 这一说,阳睿突然静默了。 陆斯看他在沉默,揉着眉心苦恼的问,“阳少,不要告诉我,我猜中了?” 阳睿嗫嚅了句,“不知道算不算。她差点被自己堂哥给玷污,不过她不晓得,我一直在她背后护着她。这种事我是不会让它生的!” “很好!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让事展到,‘差点被她堂哥给玷污的地步?’” 阳睿安静了好半天,怎么也支不出半句话来。 陆斯见他又玩沉默,愤愤开口问,“如果你只是因为你力所不能及,不小心让事展得如此一不可收拾,那我不会怪你。可你如果说,你只是为了贪图她一夜欢爱,而由着她被人欺负凌辱,等到她被逼到悬崖的时候,再拿和她上床的借口把她解救出来的话……” 好吧,他没说错!他又猜对了! 阳睿拧着眉头,心头特呕,“我有跟她开口求欢,是她拒绝我在先。我已经很努力维持我对她的诺言,你总不能要求我连最后的福利都不能给自己争取吧?” 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陆斯一听,眉头抽了几百下,冷笑一句说,“哦!是吗,那恭喜你!你已经完全破坏了我的治疗计划!你活该被她吐到死!” “兔崽子!有种你把话说第二遍?”阳睿手里还捏着一把枪,那把枪貌似保险杆没拴好呢!就差子弹上膛了吧?怕就怕他脑子一残,看谁不顺眼当下给他们来几枪。 君赋摸摸脖子,一直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到底是要继续偷听呢?还是保命要紧!毕竟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人肉沙包,就他一人。 陆斯那小子优雅的坐在椅子里,优雅的转动着美酒酒杯,优雅的欣赏着他家表姐穿着短背心短裤在跑步机上不停跑步时,身上流下一滴滴汗珠。他还抽空拿手机给他表姐拍了几张照片,准备给骆家大少爷问安好。他人在表姐家,他什么欠揍的事都干得出来,有表姐给他担担子,他怕个毛毛东西? “阳少,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我之前也提醒过你,我要你全身心的配合我!要不然,她的胃痉挛,估计要折腾你一辈子。” 说道这个,阳睿火气又瞬间消下去一大半,嗓音也降低了三个音阶,“那你说,现在怎么补救?” “这个治疗方案,一旦她拒绝,就不能再给她用第二次!” “我要听结果。” “结果?结果就是……我想要dy最新曝光出来的dlstna十三克拉红宝石。” 阳睿瞬间拧了眉头,“那颗宝石,骆缘他已经订下来了。”那颗宝石一面市,骆家大少爷就折腾的全国皆知,花了将近一个亿,直接把它订单给抢了下来,还亲自指定三车保安队的人,准备去dy那边办理交接手续。听说后天下午就是交接时间。 “呵呵,是啊,我知道!所以我才要那颗宝石嘛!” “你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好说好说!我那表姐夫想把那宝石买下来跟我姐求婚呢!我总要做些什么让他恶心恶心才行!阳少,麻烦你了。改天我再重新拟治疗计划方案。” 得,这毛头小子又敢给他猖狂是不是?好吧,等苏溪米的病治好以后,他也要把这小子一身的臭毛病统统纠正过来才行,不然他心口这口恶气,怎么也消不下去。 时隔一周,阳睿还没有回来,这几天苏溪米一个人住在家里很空落,就把索岩爱接到家里来,让她陪自己住几天。这几天心理治疗没有课要上,她只能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来缓解沉闷的心情。 学校里,校长也给她接了两笔小单子,价格不高,也就五六千的大型公寓套房。还有几家装潢公司来请她实习,半工半读包她每月最低工资三四千。 不过她拒绝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加入任何一家装潢公司,毕竟在装潢公司里,永远也做不了大买卖,就算做成了大买卖,名气也是公司的,钱全部进公司的口袋,自己则委屈拿一丢丢的小分成。所以她早就决定单干,以前她想要在网上开个图腾部落格,一点点聚累名气后,在网上接订单便可。可是现在,她的计划已经不能实现了。因为她要带着母亲躲去穷乡僻壤,过农村的乡野生活。只要她离开大都市,那个男人的手脚肯定不会伸到她面前。 而眼下,她的麻烦还是有很多。虽然她已经知道了母亲的地址,可她不能随便过去探视。而且那别墅里有很多护士仆从和保安看守,层层把关得连只苍蝇都不让飞进去。她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把母亲从那里偷出来! 还有,偷出来之后,她得给自己和母亲制造一些假证件才行。 这些证件,她不能自己去做。她身边的眼线特多,多到无孔不入的地步。所以她也在愁,愁得不知所以然。 索岩爱在看电视,突然她看到一条新闻的时候,她急匆匆的把苏溪米拉过去,骄傲的说,“妞!dy的皇室宫殿竣工了呢!” “啊?这么快?”苏溪米坐下椅子和她一块儿看新闻。 dy的皇室宫殿原本就快竣工,只是十八楼,因为dy的总裁夫人一直唠唠叨叨,装潢进度都拖在那儿不动。直到苏溪米和dy合约签订完,工程没日没夜的再赶。终于在良成吉日,宫殿像大众媒体开放。 听那记者说,这家宫殿的投资金,消耗了七亿美元。十七层各式宫殿都像媒体一一开放,却独独十八楼,谁也不能进。因为他们说,十八楼是他们总裁夫人独享的。 看完这则新闻后,苏溪米有了个小心思。 苏溪米翻出手机里的电话,打了个电话出去。 到了周末,苏溪米和索岩爱还有乔莉三人,安安静静的坐在皇室宫殿最底层的接待大厅内。 乔莉听见索岩爱提起,苏溪米和dy的总裁第一私密于飞先生有饭局,小米她被邀请去dy的皇室宫殿里做客。乔莉就死皮赖脸硬说要跟过去,还硬拉着索岩爱一块儿过来。 保安不知道这三个女生是谁,她们只说和于飞先生有约,保安说叫秘书打个电话求证一下,可这个时候于飞先生在开会,手机调到了静音状态,没法求证。 保安和礼仪小姐耐着性子等于飞先生会议开完。只不过,乔莉那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看得那保安和礼仪小姐都蹙了眉头。 “哇——三十万一座黄金吊灯。这也太大手笔了吧?”乔莉抬头仰望着头顶吊灯,一啧嘴,“啧啧啧,这里的装潢真心不是盖的,怪不得那些设计大师的酬金,至少七位数。我说小米,你亏了!” 苏溪米也不搭腔,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亏。这里的装潢按平米算,她的设计,顶多也就值那么点。在她没有拿到这里建筑结构版图的情况下,她的作品还能够被录用,已经算不错了。 乔莉这儿摸摸,那儿摸摸,碰到喜欢的东西还恶心巴拉拿脸蛋去蹭一下也好。 礼仪小姐越看越觉得那仨女生上不了台面。想着,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和于飞先生认识? 想完,礼仪小姐看见电梯口处走下来一名妖艳女人,她急急忙忙跑去电梯门口迎接,“陆小姐。” 陆诗韵歪腻撇了那礼仪小姐一样,嗲嗲得应和,“什么事?” 礼仪小姐偷笑了一把后,对着她耳语一句,“陆小姐,坐在大厅那边的三位女士说,她们和于飞先生有饭局。我打电话给于飞先生确认,可他在开会,没时间搭理我。我想,于飞先生认识的客人,陆小姐也应该认识才对。所以想过来跟您确认一下!” 陆诗韵一听那礼仪小姐的话后,狐媚眼睛往大厅那处扫了过去,一扫,她嗤鼻,“哪里来的乞丐?还不叫保安把她们赶出去?于大哥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 礼仪小姐听了,状似为难的样子,“可如果真是于先生的贵客,我们怎么能……” “放心吧,有事我担着呢!就算我真得罪了她们又怎么着?于大哥他不可能会怪罪我的!你,去把保安叫过来,赶紧把她们给我赶出去,别让那群乞丐弄脏了我家地毯。” “是!陆小姐。”礼仪小姐听见陆诗韵说她愿意担待,她便兴冲冲地跑去保安那边支援。 保安处遣来三名男子,三两下就把苏溪米她们三人赶出了宫殿大门口。 乔莉抓抓脑皮子,怎么也想不通,“我说小米,你到底有没有和于先生联系好啊?咱们怎么会被赶出去?”这多丢人啊?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我也不知道,我过他短信。可他没回复我。不知道他在忙还是……”苏溪米失落地说着。 索岩爱轻声劝了句,“要不咱们走吧,别杵在这儿了。等有时间,你再和于先生联系也行啊!”五月太阳不是格外炎热,可这正午天的日头,也算毒辣,站一两分钟就能让人溢出一身热汗。 苏溪米犹豫了老半天。咬着嘴皮子,有些不太甘心。 她可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于飞的电话,满心欢喜接到他愿意接见她的回复,没想到,明明进了皇室宫殿那扇沉重的大门,却还是被赶了出来。 校园港 恋耽美 60 :贱人两次被打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就在苏溪米犹豫之际,宫殿的大门被保安打开,里面,一辆纯白色敞篷跑车开了出来。 这座宫殿的外围花园也很大,从车库取车开出来,得花上十多分钟。好在现在不是晚上,晚上这里人流量爆满,估计进进出出车辆,得花半小时才能安顿完毕。 那纯白色跑车内,陆诗韵摘下墨镜,对着苏溪米她们三人按下喇叭,“怎么还蹲在这儿讨饭呢?是不是没讨着钱?不甘心离开啊?”陆诗韵笑着朝保安招手,吩咐了句,“我身边没硬币,你去取些硬币过来,赏给她们。拿了钱就赶紧滚吧,臭要饭的。” 这一说,乔莉彻底火大了,“他妈的!拽什么拽!不就是有钱人么!了不起啊!说要见我们,把我们请进家门,回头一眨眼又把咱们丢出大门口!呸你老母,姑奶奶我还不稀罕这顿饭局!走走走!咱们走!”她们三个刚刚被赶出来,已经够丢人的了,眼下陆诗韵那句话一丢出来,乔莉怎么可能坐得住?她没有撩起袖子冲过去打人已经算修养好的了!乔莉不甘心被她羞辱,对着那跑车吐了一口口水。 那口水正好沾在跑车车门上。 陆诗韵见状,当下火冒三丈,“你们给我站住。” 陆诗韵打开车门,叫了保安过来,把她们三人去路统统堵死。 陆诗韵细巧的手指,指着门框上的口水污渍说,“去,把脏东西给我舔干净。否则休想离开!” “越来越嚣张了是吧?姑奶奶我今个儿就让你尝尝嚣张的代价是啥滋味!”乔莉一撩袖子,直接扑过去干架。 “啊——你个疯婆子!你干嘛!放开我!”陆诗韵哪是乔莉的对手? 三两下功夫,陆诗韵头被抓得一团乱,手腕小腿都被她踢肿了。 索岩爱和苏溪米在边上不停劝架,“乔莉!你什么疯?” “乔莉,你能不能冷静点!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 乔莉一边打一边骂,“就算是别人的地盘,我也不能让她这样子侮辱啊!敢骂姑奶奶我是臭要饭的?呸!你妈才是乞丐呢!” 大门口内的保安看见门外的骚动,急急忙忙带了七八个人过来,急急忙忙把陆诗韵和乔莉分开。 陆诗韵终于喘过气来,她一呼气,捂着花花绿绿的脸蛋,指着乔莉鼻子跳脚大吼,“给我打!把她给我打到爹妈都认不出来!” 保安为难的说,“陆小姐,咱们宫殿才开张没几天,现在是大白天,而且还是在大门岗外!有很多人路过的!” “怕什么?老娘就算今天在大门口这里杀了她,我也保证没人敢把我关起来!你你你!还有你!把她往死里踹!” 要不是乔莉被两个保安拦住,她又想扑过去揍那*,“你有种就出来跟我单挑!打不过我就跑回去搬救兵?你要不要脸!” 陆诗韵脸色难堪到了极点。不服输的性子,却被活生生挑衅。这口气叫她怎么噎下去? “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给我动手啊!” 陆诗韵疯了,可那些保安没疯。保安还是劝了陆诗韵一句,“陆小姐,请别为难我们。” 陆诗韵一昂头,开了机关枪,“行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你们的饭碗还要不要了?” 说到这个份上,保安终于慌了起来,心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听陆诗韵的命令? 纠结了半晌,陆诗韵突然说,“这样吧,你们不用动手,你们只要帮我把人抓好,别让她们乱动。本小姐我亲自动手!” 保安苦瓜着脸说,“陆小姐,您也别太过,稍微意思意思泄泄火就好了,成不?” 陆诗韵一个冷笑,“放心,我自然会有分寸!” 保安无奈,只好挥手叫人把三个女生抓了起来。因为在大门岗外太招人眼球,保安把那三个女人抓进宫殿外的大花园内。这一路,乔莉又踢又踹,把抓着她的两名保安给惹毛了,保安一个动怒,直接把她推倒在地,抬脚狠踹了两脚,直接把她踹晕了过去。 陆诗韵见乔莉晕了过去,她火气又冒了上来,“搞什么啊!我都还没打过瘾呢!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经打?” 苏溪米和索岩爱焦急万分扶起乔莉喊她名字。 苏溪米回头对着陆诗韵,轻声说,“这位陆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和平解决矛盾。我同学先动手打了你,是她不对,我们愿意赔钱。” 陆诗韵嘴角一挑,“赔钱?老娘我不缺钱!” “那你想怎样?” “那个乞丐已经昏过去了。我都没法在她身上玩过瘾呢!要不这样吧,你们俩个把衣服脱光了让我拍几张照片玩玩?怎样?” 苏溪米脸一僵,“陆小姐,请不要太过分。我们和于先生有约,是他请我们来这里玩的。如果你们不愿意接待我们,我们离开就是了!” “离开?把我爱车弄脏了,还把我的脸打成这样!你们说离开就离开?你们把我陆诗韵当什么人了?” 苏溪米站得笔直,“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对我们言语低辱,我朋友也不会气到对你吐痰。” “哈!你到现在还想追究我的不是?老娘骂你们乞丐怎么了?老娘还没骂你们妓女呢!”陆诗韵踢踢踏踏走过去,抬起胳膊就往苏溪米脸上甩去。 那个乔莉是个很能打的茬,不过这两个女孩子,感觉挺好欺负的。陆诗韵不需要保安帮忙,直接上前掌掴那贱丫头脸蛋。 索岩爱眼一尖,巧手一拉,把苏溪米拉向身后,她对着陆诗韵忙说,“不需要大小姐动手!我自己来!” “啪——啪——”两下狠狠地,索岩爱往自己脸上掌掴了两下,嘴角瞬间通红一片。 这一举措,惊愕了在场所有人。 苏溪米心头狠狠一动,动得有些心痛。 索岩爱噘着红润润的眼眶,对着陆诗韵恳求一句,“陆大小姐要是不满意,我可以继续。直到你泄气后,请你放我们三个离开。” 陆诗韵嘴皮子一阵抽搐,感觉心口里憋得慌,撒气也不是,不撒气也不爽。 就在这个瞬间,远处静悄悄地走来一名男子,男子轻巧的挥开一名保安,站在陆诗韵身后。 “表小姐,这儿可真热闹啊!”男人一句吭气。 全场抽气声不断。 陆诗韵急忙回头,惊呼,“于大哥?” 来人正是于飞,于飞的车子还停在花园外街道口处,看见苏溪米和她的朋友被一群保安围在花园内,就急忙下车赶过来。 索岩爱横身挡在苏溪米身前,自己打自己那两巴掌,正正好好落入于飞的眼底。那双眉头锁在一块儿,怎么也松不开。 陆诗韵看见于飞过来,立马挽住他胳膊开始告状,“于大哥你看!我这脸被那贱蹄子打成这样,你得帮我报仇啊!” 于飞看了看陆诗韵,看见她头散乱,嘴角淤青,眼睛被打得一边大小,白皙的手臂小腿,都红肿一片。 于飞腻了陆诗韵一眼后,轻声说,“等我了解完情况后我才能为你报仇。表小姐,你先进屋子休息一下吧!” 陆诗韵昂头大叫,“不要,我要在这里亲眼看你给我报仇!” 于飞耐着性子问,“那你想怎么着?” 陆诗韵楞了一秒,果真歪头思索着要如何报复那仨个女人,想了半天后,她张口一句,“刚才看她自己打自己嘴巴,感觉挺爽的。要不让她再来一百下吧!每人一百下,怎样?” 苏溪米脸上麻麻地,她用力把索岩爱扯回身边,就怕这傻丫头真的听了那姓陆的话,乖乖在自己脸上打一百来下。 苏溪米对着于飞,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于先生。我和我朋友招惹了这位陆小姐,动手打了她,我们愿意通过法律途径赔偿给陆小姐。可如果你们要是肆意报复,我们会报警上告你们。” 陆诗韵一个哼哧,“有种你告啊!哼!我才不怕你们呢!” 于飞却说,“表小姐,对方说愿意赔钱给你当你的医疗费,你就别在斤斤计较了好不好?” 陆诗韵昂头又是一个哼哧,“我才不要!我就要把她们往死里搞!不然我心里这口气,消不了。” 陆诗韵这话说完,于飞吐气说,“表小姐,你这句话不说的话,说不定我还有这个底气站在你这边帮你说话。可你这理不饶人的态度,你让我怎么帮你?”边说,于飞把陆诗韵的爪子给拽了下来。 陆诗韵当下跳脚,“于飞!你好样的!帮那些贱货也不帮我?信不信回头我去姑姑那边告你一状?” 于飞突然笑了,“嗯!你去吧!你去你姑姑那边,把今天生的事,给她听听!” 陆诗韵一愣,拧巴着眉头说,“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于飞笑得谦虚,“意思是,您把您姑姑朋友毒打了一顿,您不把这事告诉给你姑姑听,回头我也会把这事告诉给你姑姑听的。” 这下子,陆诗韵脸瞬间刷白,“怎么可能?她们怎么会是我姑姑的朋友?不可能!” 于飞甩手说,“你自己打电话给你姑姑,问问看,苏溪米是谁?” 陆诗韵嘴角抽搐,轻声问,“谁?她是谁?” 于飞耸肩,“我也不认识。我只知道,当初她差点官司缠身,你姑姑亲自打电话过去,跟她说过,要打官司,她永远都站在她那一边。表小姐,你要是不信的话,你现在就打电话过去跟你姑姑求证!” “我……我……”陆诗韵低垂着脑袋,手指头不停扭捏。 于飞甩手吩咐了一名吓得直抖的保安,“把表小姐给我带进屋里,暂时不要让她随意走动。” “是。”保安立马把陆诗韵抓起来,想着。都是这个表小姐惹的祸,他们竟然得罪了夫人的朋友,还把夫人朋友给踹昏了。回头于先生追究起来,估计动手的人,饭碗铁定保不住了吧。 于飞把陆诗韵拎走后,他走到苏溪米身边,探头看了看昏迷着的乔莉,轻问,“我替你叫救护车吧?” 苏溪米一摇头,轻声说了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于先生不要再追究我们打陆小姐的事。” 于飞温和一笑,“那是自然的。”表小姐的性子,他心里清楚,她被打,是她活该。 苏溪米接下去说了句,“我们乔莉的事,我们也不会跟你们追究半分。治疗的费用,我们自己付。” “其实我愿意……”承担乔莉的医药费。 于飞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苏溪米的后话,“我本来打电话给您,是想求您帮我点小忙的。想着,您肯见我一面,我真的很感激。可是没想到,我来这里等你出现,却被人赶了出来。你们dy的待客之道,真好!于先生,您就当我之前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你吧。日后咱们也不要再联系了!真抱歉,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于飞嘴巴僵在那儿,一时半刻竟然找不出话来。 这丫头轻飘飘的几句话,怎么杀伤力这么强?害的他现在满心的内疚和自责。 苏溪米伸手捏了捏索岩爱红肿的嘴角,哽着嗓子没说啥,两个女生同时弯腰,把乔莉扶起来,慢吞吞离开。 于飞又抓了三下脑皮,苦恼得要死。 这个苏小姐,他们总裁夫人真的很喜欢她。所以于飞愿意答应苏溪米约见的要求,想着把她引荐给夫人,让她俩做个朋友什么的。哪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 乔莉被送去了医院治疗,躺在床上挂着点滴,嘴里咬着苹果嘎兹嘎兹吃得特香。 病床两边,索岩爱和苏溪米一人坐一边。苏溪米满脸的泄气,心情特抑郁。 索岩爱看了看苏溪米后,对着乔莉恼火地说,“你看你!冲动了吧!” 乔莉挑眉咕囔了句,“我冲动什么了我?” “谁叫你动手打那千金小姐的?你难道就不知道要忍气吞声一些么?那些千金小姐,我们根本惹不起!那天幸好碰到一个讲理的先生过来救援,要不然,我们俩个也得陪着你一块儿住院。” 乔莉鼓着腮子,嘴巴里包着的苹果果肉怎么也噎不下去,她委屈着说,“我就是气不过被那*侮辱咱们嘛!我就觉得,树要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人家都吐口水吐到咱们头上来了,你还忍气吞声,这得多委屈?” “逞一时之能,能解决什么问题?”索岩爱摆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也不想想,人家有后台。我们呢?我们没后台,怎么跟人家拼?” 乔莉一瘪嘴,喷气说,“老娘才不怕她。” “就你这种性子,你迟早还得被打进医院里来。” “进医院就进医院咯!姑奶奶我残了也要报复那丫的。” 苏溪米脑子快要爆炸了,她揉着太阳穴,低声一句,“行了!你们别吵了行不行?” 这两个极端的室友,窝在一块儿,就好像苏溪米心里的黑恶魔和白天使,一个教她心软,一个教她邪恶。知不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挣扎?就好比索岩爱和乔莉两人,她们俩不是在吵架,她们是在拉扯她的心脏。 “小爱,我想先回家一趟,洗个澡,再给你们买点晚饭带过来,你在这儿陪陪她吧!” 索岩爱一点头,“嗯,你去吧。这儿有我看着。” 有了她这句保证,苏溪米安安心心离开。 就在苏溪米离开没多久,病房门再度被打开。 “忘记拿东西了?”索岩爱以为是苏溪米回来了。哪知道开门的,是个男人。“是你?” 男人微笑,“我来探病。”那人手里捧着一朵鲜花,有板有眼的走去乔莉床头柜,随手把鲜花往床头柜上轻轻安放。 “于先生是来找小米的么?”索岩爱小声问。 于飞点头,“嗯啊,感觉亏欠了她什么似得。不来这一遭,心里不舒坦。她人呢?” “刚走。我要不帮你打电话给她?” “不必了。我来探病的。改日有空,我再亲自联系她。” 于飞和索岩爱一言一语,乔莉一个人坐在床头,嘎兹一声咬下苹果,看着他俩站在她床的两侧,看得她头不停的丢来丢去。 不知道为什么,乔莉看见于飞一直盯着索岩爱的嘴角瞧。 顺着于飞的视线,乔莉也看见了那丫头嘴角有问题,“爱小妞,你的嘴巴怎么了?” 索岩爱瞪了乔莉一眼,“你别多问。” 乔莉一听,眼睛放大,“不会是那骚蹄子打你的吧?妈的!老娘这就帮你报仇去!”乔莉撩起袖管,直接拔下点滴针头作势往床下扑去。 索岩爱气糊涂了,直接一巴掌拍在乔莉额头上,把她拍回床榻,“你就不能给我安分点?” “怎么安分?你都被人打了!” “被她打死我也不用你去给我报仇!你给我消停一点!” “你这个傻货!缺心眼的白痴!”乔莉蹲在床头跳脚直骂。骂完,她回头对着于飞指鼻子就骂,“你这混蛋还说要请我们家小米吃饭,把我们请过去就是请我们吃耳刮子的是不是?我们不就是家里的钱没你们多嘛,用得着这么嚣张嘛?口口声声说我们臭要饭的?你滚!马上滚!别在老娘面前晃来晃去的!这鲜花你拿回去!我才不要你来探病!滚滚滚!” 乔莉把床头柜上的鲜花直接往地上扔。 于飞拳头一捏嘴角,轻咳一声说,“好吧,那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一步。你的医疗费,我已经帮你们垫进去一笔,应该会超支很多,多出来的钱就当时给你的补偿。” 索岩爱听见于飞这话,想着,乔莉肯定会很有骨气的说,把臭钱拿回去,她才不稀罕之类的话,哪知道乔莉一张嘴,昂着脑袋就骂,“哼!早就应该这么做了!把钱放下后赶紧给我滚吧!” 索岩爱一听,差点被这妞给气晕过去。她已经无法理解乔莉骨气标准到底在哪个刻度线上? 陆诗韵被于飞关了禁闭,于飞说,只要她乖乖在家里蹲一天,他就不把今天的事告诉给她姑姑听。陆诗韵不怕于飞,可她怕她姑姑,她们陆家的人,都得看她姑姑脸色过日子。所以陆诗韵乖乖蹲在家里蹲了一整天,憋得心头特慌特纠结。她本来还想埋怨他几句,被打的人,是她,凭什么让她受惩罚?可她心里再愤愤不平,她也没胆子冒这个风险。 关了一天禁闭之后,陆诗韵缠着于飞要他请客赔罪,于飞无可奈何,只好把她约去bh酒店。因为是临时的饭局,包房没法预定,只能选在大厅里。 陆诗韵早早到了酒店,打扮得又得体又大方,一改往日妖艳的模样。想着,她和于飞这么多年来,感情始终没有涨进的原因,会不会因为他不喜欢她之前的穿着风格?所以今天陆诗韵给自己挑了件清馨装。淑女地等着于飞到来。 左前方,有个挺帅的男人,一个人坐在席位上,时不时抬起手表看看钟点。 帅哥长得特养眼,谁不喜欢多看几眼来着?最好的话,就是让那帅哥反过来把目光丢到自己身上,这样才有成就感。 陆诗韵换了个更美丽的坐姿,视线不停瞟啊瞟,时不时稍微弄出点小动静来,吸引左前方男人的目光。 果不其然,因为她不小心挪动了餐桌,餐桌上水杯厅厅响了两下,左前方的男人把视线丢了过来。 可惜,也就一秒钟的时间,那男人把目光收了回去,懒洋洋的又抬着手表看钟点。 陆诗韵挫败的泄了口气,肚子里呸了他一句,想说,装什么茬?她家于飞大哥比他帅多了! 就在陆诗韵刚刚暗骂完,她身侧瞟过来一系黑影。 一个穿着黑色软裙的女人,走到左前方男人对面,飘飘落座。 一瞬间,陆诗韵瞳孔放大。 这个女人不就是上次差点被她挨打的乞丐么?记得她叫啥来着?陆诗韵歪着脑门绞尽脑汁思考那女人的名字。 “您好!先生!到今天我都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您!”苏溪米妥妥坐下餐桌。 对岸,俊男一扯脸皮,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狄青。” “狄先生,您要的东西我已经刻在u盘里了。” 狄青接过u盘,掏出随身携带的掌上电脑,插进去看了几眼,一边忙着,一边问她,“你和红夫人解约的事情处理好了?” 苏溪米摇头,“那位女士好像不喜欢听别人拒绝的话?我都好说歹说说了无数遍了,我愿意低价给她重新设计一份图稿,可她偏偏不乐意。” 狄青抬眸,“你之前说,要得等你和红夫人的合同处理完后再把东西送我?怎么突然决定提前了?” “我原本不知道那位女士那么难缠,想她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哪知道她会拖我这么久,还说要把我告进监狱。” 苏溪米背对着陆诗韵,并没有现陆诗韵的存在。陆诗韵却把苏溪米的话,一字一句全听了进去。她耳根子竖得笔直,待她听见苏溪米说要被人告进监狱的时候,她心情瞬间一扫前几天的阴郁,整个人像是吃了蜜一样,飞腾得厉害。 狄青轻哼一把,“放心吧,我准你得罪她。” 苏溪米拧着眉头,苦恼的问,“她是谁啊?” “我女人的继母。”狄青简单介绍红黎的身份。 “哦……”苏溪米不想参合他们的事,“既然东西已经交给了你,那我先走了。这顿饭其实可以免的,您何必大费周章?再说,您对我有恩……” “这顿饭不是我要请你,是我女人说要请你。你别急着走,她快来了。”说完,狄青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顺手拿来一接,应和两句后,挂断电话对苏溪米说,“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楼下接人。” “哦……”苏溪米乖乖坐在位置里静等。 狄青一离开,陆诗韵就坐不住了,她踩着高跟鞋,走到苏溪米对面坐了下来,嘴角一列,冲她微笑。 苏溪米惊了好几秒,“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诗韵十分满意苏溪米那惊讶的表情,她笑得邪气,“这种地方,我有来的资本。” 听听,多骄傲的一句话。 也是,bw酒店是h市最昂贵的餐厅,人均消费是在七八万左右,这种地方,苏溪米她连大门口都不敢路过。不过这里她不是没来过。她记得她来的时候,这里二楼都被她男人包了场。 陆诗韵小腿儿一翘,坐姿早已颠覆了淑女形象。反正她的淑女,只留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对于眼前这种乞丐的货色,她只有女王的份儿,“听说,你要惹官司了?啊,我姑姑说,你和人家惹官司的话,我姑姑无条件站在你那边是不是?” 苏溪米终于忍不住吭气问,“你姑姑是谁啊?”也不报个名字上来。 陆诗韵听了嗤笑,像是全世界都应该知道她陆诗韵的姑姑是谁,顺带,全世界都应该知道她陆诗韵是谁似地,“dy的总裁夫人,时瑶,就是我姑姑。”可惜,不是亲姑姑。如果是亲姑姑,那她今天的孔雀尾巴,会翘到天高。 苏溪米一个深呼吸,“原来你是她外侄女。” 陆诗韵挑眉说,“那,我看在你是我姑姑朋友的份上,这样吧,我帮你打个电话给她。跟她说声,让她帮你把那个谁,直接弄死算了!何必纠结打不打官司的事儿?” 陆诗韵边说,边拿起手机按下去。 苏溪米急声说,“你别打。我和她其实不熟,连面也没见过。” 陆诗韵按着手机的手指顿了下来,她挑起眉头,冷声说,“哼!我就知道,像你这种货色,怎么可能和我姑姑牵上线!于飞那混蛋敢骗我!还为了你们仨个臭要饭的,敢关我禁闭!” 陆诗韵过来,就是想要求证苏溪米和她姑姑是不是朋友这个事实。如今,她得到了事实真相,之前她和苏溪米几个闹过的不愉快,她又一次怒火激脑。 想也没想,陆诗韵随手抓起狄青的水杯,直接往苏溪米脸上泼了过去。 刷拉一下—— 苏溪米根本没料到眼前这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相仿的女人,说变脸就变脸。这一泼,她根本没反应过来。 脸上的水渍,狼狈的滴落她的额际脸庞,沿着下颚,滴落胸口。可是奇怪,如此狼狈的一幕,生在美女身上,却更让人觉得她出水芙蓉,美丽到忍不住叫人不舍得亵渎她。 苏溪米一眨眼,眨掉睫毛上的珠水,不哭不闹也不火,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陆诗韵,然后轻声问了她一句,“泼完了么?泼完了就走吧。我还有饭局。” 对于苏溪米这种反应,陆诗韵比没泼水之前更加气愤。为什么会这样?她真搞不明白! 陆诗韵一拍桌面,手指指着苏溪米的脸蛋就骂,“是你给我滚出去!臭要饭的,你坐在这儿,一身讨饭的臭味,我的胃口都被你给倒光了!赶紧给我离开!”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贯彻整个厅堂。 原本陆诗韵对苏溪米泼水的事,已经吸引了整个大厅内所有人的眼光,眼下这个巴掌,那些观众一一落入眼底。 不过,这个被打的女人,并不是苏溪米。而是陆诗韵! 陆诗韵捂着脸蛋,不可思议的盯着打她的女人,“你他妈的是谁啊?” 这个陌生女人肩膀上披着一件西装,身后站着的男子,像是她贴身侍卫一样,把她搂在肩膀底下,护得厉害。 那女人长得小巧娇艳,可她的表情,和她精致的娃娃脸截然相反,脸上散着阴毒,狠辣,绝情等所有负面的味道。 那女人一登场,直接甩了陆诗韵一巴掌。 陆诗韵开口谩骂后,那女人上前一步,一只手狠狠拽着陆诗韵头,另只手,霹雳巴拉不停甩她巴掌,没十下,陆诗韵嘴巴已经被打得又红又肿。 “啊啊——你干嘛!你他妈的是啊啊——你这贱货——啊!”陆诗韵越是被打,她骂得越厉害,结果只有被打得越厉害。 苏溪米冷眼旁观,一句劝阻的话都不说。 最后,陆诗韵被打到差点岔气,那恶毒的女人才好心收手。 陆诗韵狼狈的跌坐在餐桌边,嘴角流着血,趴在桌角喘着粗气,她手指抖啊抖的伸手去拿掉在地上的手机。可突然,手机上踩上了一只高跟鞋鞋尖,直接把那手机屏幕用力踩碎。 陆诗韵抬头,看见那个毒打自己的女人,肩上依然披着一件西装,双手抱胸腻视着自己,那个模样,才叫真正的女王范儿,别人学也学不来。 “你……你……” “怎么?还想问我是谁?整个h市认不出我安颖的少爷千金,也就只有外国货了。哼,你是哪里留学回来的野种?敢在我的地盘上,欺负我的贵客?” 安颖?陆诗韵嘴巴抽疼得厉害。她虽然生长在本土,可她自小被送去国外教养,只有学校放假期间才被允许飞回来过过假,看看爸妈。安颖是谁?她还真没听说过。 不过想也知道,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嘴巴打成这幅德行,她身份不会低到哪里去才对! 可话说回来,她陆诗韵不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她姑姑可是dy的总裁夫人。这个叫安颖的女人,敢把她打成这样?回头她一定要去跟姑姑告状!不对,等会儿于大哥过来的话,她就直接叫于大哥把这群混账东西虐死算数儿。 就在这个时候,于飞掐点出现。 整个厅堂已经热闹一片,那些食客全部把视线集中在一个点上,像是那儿有电影大屏幕一样,看得他们都不知道餐盘里的食物是冷不得的。 于飞优雅自然的走去闹事区,轻轻往陆诗韵身旁一站,眼神扫过安颖和安颖身后的男人,扫了两眼后,于飞礼貌的把手伸给狄青,嘴巴却对着安颖说,“安小姐您好!我是dy总裁第一私秘,我叫于飞!” 狄青顺势和于飞交握了一下后放开。 安颖依旧维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哦,原来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怪不得敢跑到我这边来,欺负我的贵客!” 于飞当下愣住了,“苏小姐是您的贵客?” 安隐昂头说,“怎么了?不行么?” 于飞眨眼,“啊……当然没问题。苏小姐挺有福气的,能和您这种大人物交上朋友。” “于先生不用和我寒暄。我安颖的性子,你清楚。我喜欢直接点,这件事,咱们怎么解决?” 于飞弯腰,扶着陆诗韵起身,陆诗韵软瘪瘪的靠在于飞身上装弱势,眼泪水抽搭抽搭不停往下掉,期望能得到于飞的同情心。 于飞哑然说,“事情经过我还没弄清楚,您让我如何处理这件事?” 于飞觉得吧,今天的事,就和昨天一模一样。他一过来,大家就让他处理问题,他又不是神,又没有天眼。 安颖冷笑一句,“事情经过?我虽然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刚现身,就看见这位千金小姐,端起水杯就往我贵客头上泼!于先生,这个位置,可是我订下来的,贵千金跑到我订下来的座位前,拿着我订下来的水杯,泼了我请过来的贵客!你自己说吧!她这三十个巴掌,该不该打?” 三十个?于飞心头一抽气,想说,怪不得他家表小姐的嘴巴被打成这样。这个安颖,可是跆拳道好手,一个巴掌,能抵成年男人的力道。 安颖昂着头,轻声说,“我知道你们dy财大气粗,有的是实力和我这种小货色较劲!可是你们别忘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你们应该懂!我父亲虽然失踪了,可我还没死!你们要是敢在我的地盘上乱放肆,我这边有的是手段折腾到你们宫殿坍塌为止!” “咳咳——”狄青捏着拳头轻声咳嗽。 这丫头威胁人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于飞一声吞咽。其实他不是害怕安颖的威胁,他只是搞不明白,苏溪米这个小丫头,哪来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让安颖安大小姐为她出面,甚至不惜和他们dy闹矛盾,还放下这样夸张的狠话,说要把他们dy新竣工的皇室宫殿搞到坍塌? 而事件始末的罪魁祸首苏溪米,却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里,连吭也不吭一句。她那优雅淡然的坐姿,仿佛周围的这把熊熊烈火,从来没有烧在身上似得。 陆诗韵当下抽嗒嗒地说,“是那傻缺说了我姑姑的坏话。所以我才泼她的!” 于飞瞬间拧了眉头,他想说,陆诗韵这谎话有点蹩脚。可是他没证据证明陆诗韵在撒谎,除非苏溪米开口为自己澄清。他还有机会选择,相信谁。 于飞把视线落向苏溪米,苏溪米却轻声说了句,“我头疼。” 小姑奶奶不想趟这趟浑水,只想躲在家里当乌龟。 陆诗韵当然不肯罢休,她指着苏溪米就骂,“臭要饭的,你以为你今天跑得了吗?”陆诗韵又把手指头指向安颖,“还有你!” 安颖眼睛一瞪。 陆诗韵吓得立马把手指头收了回来,不过她还是挺起胸膛瞪回过去,“你今天也别想离开这里!姑奶奶我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罢休的!” 校园港 恋耽美 61:收礼物也要吃醋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于飞头疼得要死,最后无奈,他对着狄青说了句,“狄先生,您来主持正局吧,我相信您一定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安排。” 陆诗韵用力一掐于飞胳膊,骂他,“你干嘛呢?”把主导权送给别人?她的仇,还要不要报了? 狄青想了半天后,轻声说,“咱们俩出去聊。” 于飞眨眼瞬间,同意了他的话,“成。” 于飞把陆诗韵压在餐桌上,轻声顶住了她一句,“表小姐,少开口,少说话,少做动作。等我回来!” 陆诗韵就坐在苏溪米对面,至于安颖,她自动自端了张椅子过来,也妥妥的坐了下来。 三个女人一张桌子,成三角对立的模样。 苏溪米依然维持她许久不变的坐姿,优雅自然,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而她右前方,陆诗韵用非常愤恨的眸光盯着苏溪米瞧,对着她那张置身事外的表情,简直气到想要撕烂她嘴脸,她就是打从心底里讨厌这个女人,讨厌她身上一切。不过陆诗韵不敢再对苏溪米动手动脚,因为她的右前方,坐着的安颖,正用那种你敢动一下试试看的眸光看着自己。陆诗韵忍着麻的头皮,忍着没用双手捧起小脸做防卫姿势,强忍着,装作自己很傲的模样,坐在苏溪米和安颖对面。 于飞和狄青离开酒店,将近二十分钟漫长的谈话时间。就在陆诗韵焦急万分的等待中,两人踩着稳健的步子走了回来。 可是奇怪,陆诗韵觉得有点不对劲。 于飞走在狄青身后走过来,而不是和他并肩走来。 狄青往安颖背后轻轻一站,于飞直接抓着陆诗韵的双肩,提了起来,让她站着说话,“很抱歉,安小姐,原来是一场误会。我代我家表小姐,和您说声对不起。” 这下子轮到安颖傻眼了,安颖扬眉,“你们弄清楚了?的确是你怀里的表小姐不对么?” 陆诗韵立马拉开嗓门吼,“哪有!明明是这臭要饭唔唔——” 于飞直接拿掌心按住陆诗韵的嘴巴说,“你的脑袋不想要了?大小姐也是你能得罪的人?” 陆诗韵干巴着眼,想问,什么情况? 这个安颖不就是只地头蛇么?他们dy还会怕了他们不成? 于飞捂着陆诗韵的嘴巴,对着苏溪米,客客气气的说,“苏小姐不好意思,希望您能忘记今日的种种不愉快,日后我保证,表小姐绝对不会再招惹您半分。”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于飞对着那个安颖客气成那样,还说得过去,可于飞对着那个姓苏的下贱丫头,干嘛那般客气? 那个狄青对于飞到底说了什么话?怎么于飞一去一回,态度就变成这样? 这个狄青是谁,陆诗韵暂且不论,这个苏溪米到底是谁啊?能让安颖给她亲自动手解围,还能让于飞对她这样客气有礼? 苏溪米拧着眉头,吐了口气,“别说了。我头疼得厉害!今天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生。” 于飞感激地笑了,“谢苏小姐大量。”对着苏溪米笑完,回头,于飞抓着陆诗韵双肩直接扯着离开。 陆诗韵还不甘心的大声叫嚷,“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被打成这样了……” “是的,表小姐!你活该被打!” “什么?” “我说,你活该被打,如果那位大小姐心情不爽,我会把你压过去,把你脑袋压在餐桌上,让她们继续把你打到过瘾为止!” 于飞如此绝情的话,让陆诗韵再也无法吭出半点声音来。陆诗韵就是摸不着头脑,到底为什么?她堂堂dy总裁夫人的外侄女,要沦落到被人压在餐桌上任由她们毒打的命运? 于飞和陆诗韵离开后。安颖扭头对着苏溪米,直截了当开口说话,“丫头。我的稿子呢?” “我已经把东西交给了狄先生。” 狄青扬了扬u盘,像是在邀功似得,“喏,在这儿呢?”看他那笑容,有点歪腻,总觉得他下句话会跟她讨要什么酬金似得。 安颖盯着那u盘,鄙视的翻白眼,“你拿这玩意儿过来唬弄我?” 狄青楞了一下,苏溪米也跟着傻了眼睛。 “里面的文件我确认过了啊!”狄青解释了句,“不信我放给你看。” 安颖吐他一脸口水,“我要的是原稿!你懂不懂?” “原稿?”苏溪米惊讶万分,“你是要我的画簿?” 安颖理所当然,“废话,不然我出那么大价钱给你干嘛?” 苏溪米不想解释,其实她把图稿,白送给狄青,一分钱都没跟他拿。虽然狄青有给她准备好和红夫人的违约金,不过和她红夫人的官司能不能成立,也得让狄青说话。 安颖抱着手臂,腻着苏溪米说,“改天我让人去你家里拿。我要原稿!” 苏溪米其实也挺舍不得稿件的,因为那些东西,像是她自己的收藏品一样。 不过想想,刚才安颖为了她,不惜得罪那位千金大小姐,还当众放下狠话,说要为了她,愿意和对方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苏溪米想,她就当是报恩吧!把自己的收藏品,送她也无妨。 最后,苏溪米轻轻点头,应了句,“嗯。改日我给您送过去!” 交涉完毕,安颖扑腾起身,丢了句话给她,“我还有事,你自己先吃着吧。阿青,给我好好招待她。” 说完,大小姐踩着利落的高跟鞋,款款离开。 狄青嘴角抽搐,表情有点难堪。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抛弃在路边的小狗一样。这个该死的女人,被他宠坏了是不是? 那天过后,陆诗韵再次被关了禁闭,只不过这次比之前还苛刻。上一次她只是被关在房子里,谢绝进出大门。但这次,她被关在卧室里,连吃饭都不许她下楼。她爸妈看见她嘴巴被打成这幅德行,还跟于飞吵过,可是没用,于飞说,如果她心里不平衡,就去找她姑姑说话。 陆诗韵根本不可能去和她姑姑告状,毕竟她知道,这次理亏的人,是她。 隔了几日,苏溪米的身份档案放在陆诗韵桌案上。当她看见这份档案之后,她怎么也想不通,就凭那种低贱的女人,竟然要让她陆诗韵对她低头谢罪? 陆诗韵就是觉得于飞在欺骗她,说什么她是她姑姑的朋友?呸!虽然陆诗韵很想报复苏溪米,可这回,她已经吸取了教训,她不会随意出手,免得自己又被人毒打。 陆诗韵想从于飞这边下手,先打听清楚情况再说。 她花了点小钱,知道于飞约了苏溪米吃饭,她一路跟着过去,躲在他们背后玩偷听。可惜,他们这次约的餐厅特低级,这里人多吵杂,离他们六步远而已,她听得模糊不清。 于飞对着苏溪米,礼貌谦和,“苏小姐,之前两次的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鄙人感激不尽!这杯酒我先敬你,你随意。” 于飞端着杯清酒,一口下肚。看得出来,这人的酒量特好。 苏溪米轻声回话,“于先生不必道歉。我也说过,你并不亏欠我什么。只不过……我已经决定和你们断绝往来之后,我不希望再看见您那位表小姐跑来对我指手画脚的!” “当然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我保证!”于飞低声说,“其实苏小姐您的后台也很强。当天你被她欺负的时候,为什么不把他身份搬出来?” “你说谁?”苏溪米装傻问。 于飞说,“狄青。” 苏溪米又装傻问,“他是谁?” 于飞眨眼反问,“你不知道他是谁?” 苏溪米摇头,“他只是我的一个客户而已。” 于飞再度震惊,“什么?只是你的客户?只是客户,他还护你护成这样?”于飞歪着脑门思考,“难道你是他小蜜?” 问完当下,于飞一打嘴巴,笑着调侃自己,“我瞎说的,你别当真。” 苏溪米依旧不温不恼,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激怒她似得。“这位狄青先生,是什么身份?” 于飞顿了片刻后,掩嘴偷偷告诉她一句,“我们老大第三个徒弟。” 苏溪米眨眼,表示自己无法理解这中间的利害关系。 苏溪米无法理解,可于飞清楚得狠。 安颖是h市的地头蛇,这些地头蛇虽然嚣张,却是在他们dy允许范围内,任由他们嚣张。可是安颖身边那位少爷,对于飞来说,相当于是太子爷。太子爷那晚一亮身份,于飞二话不说,肩头立马软下来,任由他吩咐。 这个辈分的问题,必须得搞清楚,搞不清楚,他这个第一私秘的位置,根本不可能坐这么长远。 于飞偷偷摸摸说的那句话,躲在后面的陆诗韵,根本没听见。她气得拿指甲不停抓桌面。 于飞解释狄青的身份,可是苏溪米脑子不够使。她也不仔细追问,她只知道,安颖安大小姐的男人,身份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苏溪米从包里掏出三张照片放在桌上,轻轻地推向于飞,问,“这三个人,你认不认识?” 三张照片,于飞一一看了过去,他巧手一指其中一张,说,“这个是少司令,是j城下放过来的特勤探员,三年后他要回j城守关,听说是个没有司令头衔,却有司令实权的人物。还有这个,这个是整个西南界的龙头老大,他们都叫他君爷。听说近期,他在展东区的势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这位君爷貌似和我们老大有过一次生意上的往来。不过你知道的,我不碰黑,我和这位君爷不熟。” 苏溪米听着,小手抖得厉害。她好像有点低估了她家男人的实力。她以为他只不过是个街头混混,类似安颖安大小姐的那种。 于飞拧眉说,“你哪里搞来的这三张照片?” 苏溪米不答腔,抖着手指把照片放回包里,然后又掏出第四张,轻轻的挪到于飞面前问,“那这个呢?你认识他么?” 于飞撇了那男人一眼,眨眼三秒后,说,“不认识。” 苏溪米微微抬眸,“真的?” 于飞狐疑的看着她,“这人是谁?” 苏溪米把照片再度放回包里,心头颤抖。“于先生……我……我想……” 于飞耐着性子等她结巴,看她这般犹豫,知道她心里在挣扎,虽然无法明白她在挣扎些什么。 苏溪米捏着小手不停磨蹭。知道前阵子,她去dy宫殿里被陆诗韵羞辱了一顿。回家后,阳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只问她去dy那边干嘛,他好像不知道她被人在dy那边欺负的事。也就是说,dy那边,她男人的手还无法触及到。原本她还没有这层意识,之后她被陆诗韵第二次羞辱的时候,当天晚上他就打电话过来问她情况。这表示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对她的监视应该是无孔不入,信息源肯定十分强大。那个当下,苏溪米明白,这世上能够帮她一把的,就只有dy的人。只要dy的人不认识阳睿,那她就可以找他们帮忙,帮她做些假证件什么的。就是因为这层原因,明明她已经决定不要再和dy有所往来,可她还是忍不住,应了于飞的饭局。跑来和他见面吃饭!她真的很想跟他开口,哪怕她愿意亏欠他一辈子的人情。 可是……这个于飞,她没法信任他。就算她确定于飞不认识阳睿,她也没法相信他。她和他又不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关系,而且之前,她和他身边那位表小姐,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她真心没法把自己命脉,亲手交托给这个男人。 想了半天后,苏溪米吞下所有的恳求,泄气说,“于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去参观一下你们皇室十八层宫殿装潢竣工后的样子。毕竟那是我第一幅作品!我不知道它展现成实物之后,究竟是什么模样。”前几日,她第一次约见于飞的时候,就是用这个借口。 于飞笑得轻和,“自然没问题。改日有空,我会带你过去参观。” “谢谢于先生。”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带上你朋友一块儿过来?” 苏溪米立马摇头,“乔莉说了,她以后死也不会去那儿玩。” “不!不是她!是另外一位!” 苏溪米楞了下,“你是说?” 于飞忽然觉自己的话有点奇怪,哽着嗓子,耳根子突然红了起来,“呃——当然,乔莉小姐要是喜欢,我也随时欢迎她到访……” 怎么听他的话,感觉像是乔莉只是个附属品而已。于飞真正想见的?是小爱么? 陆诗韵拔高耳朵怎么也听不真切,只能听见一字半句,知道于飞邀请那贱丫头去她姑姑的宫殿里参观什么的。陆诗韵就是想不明白,苏溪米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装潢小设计师,而且还没从学校毕业。她哪里配得上她姑姑对她称姐妹? 隔天,陆诗韵屁颠屁颠跟在于飞身后,使劲问他有关苏溪米的背景。可问来问去,于飞只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说实在话,于飞其实也不清楚苏溪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不想调查对方,觉得没这个必要。不过于飞清楚,苏溪米既然能拿出那几张照片,于飞确定这个丫头肯定不简单。 陆诗韵没法从于飞身上套到消息,又肥了胆子继续请私家侦探查。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苏溪米身边的几个死党的身份也查了个透彻。到头来,她觉得苏溪米依然只是个要饭的。 又隔一天,陆诗韵听于飞身边的小斯说他最近逛了首饰精品店,从店里挑了一款精致的钻石耳环。陆诗韵就想,只要于飞愿意讨好她,送她耳环当补偿的话,她愿意遗忘掉她和那位苏小姐之间种种不愉快。可是,打从于飞买下那副耳环之后,她盼星星盼月亮,怎么也盼不到他约她吃饭。就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陆诗韵突然偷听到于飞打电话约苏溪米去宫殿参观的电话。那个当下,陆诗韵决定了,她的仇,不报誓不罢休。 苏溪米应约去了宫殿十八层参观,因为临近这学期期末,她正好可以拿自己处女作作为案例,撰写文案。她和于飞走得很近,聊天的内容越来越广。苏溪米再傻都能听得出来,这位于先生对小爱感兴趣,只不过因为于飞他已经三十九岁了,和小爱相差整整十八岁。年龄差距实在太大,苏溪米也不好给他们俩乱撮合。于飞也觉得自己没这脸皮跟苏溪米开口。他都能当那女孩的爹了,他还厚着脸皮去追求一个这么小的女孩?苏溪米不说他可耻,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耻。 苏溪米逛完宫殿,于飞送她回来,回来的时候,他捏着礼物盒子纠结了老半天,他没脸皮对苏溪米说,这礼物是送给索岩爱的。他就把礼物塞进苏溪米手里,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开车离开。 苏溪米拿着小礼物呆。想着今天去宫殿参观的时候,于先生看见她独自前来的时候,那表情,有点尴尬加无奈和失落。 眼下,这礼物捏在手里,分量这般沉甸甸。她在苦恼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索岩爱听? 拿着礼物上楼,钥匙扭动门锁,钥匙还没转动,却听塔拉一声。房门被人从内拉开,里面伸出一只粗壮的胳膊,一把拽住她手腕,直接把她往屋里拖。 “啊——你干嘛?”苏溪米手腕被他拎得老高。 这个贱男人,一走就是半个多月,刚回来,连问个好都没时间?直接给她脾气? 这大少爷又在耍什么威风? 阳睿捏着她那只小礼盒,咬牙切齿用力一扭,把礼盒抢到手里,打开一看,“耳环?你竟然收他耳环?” 苏溪米一噎气,“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你还乱收?” “不是的!这礼物其实……” “其实什么?难道这礼物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我的?”阳睿把那礼盒一丢,耳环直接扔在地上,还拿脚不停乱踩。“该死的!苏溪米,我警告你,你身上任何洞,都是我的!就连耳洞也不许你带别人的东西!” 苏溪米瞪大眼睛,涨红了脸,“你耍什么流氓?你滚!滚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这混账家伙回来就给她闹心!他回来干嘛? 苏溪米一甩长,直接往卧室里奔去。 “*!”一声咒骂伴随着门外响起好大动静,这丫的又在折腾什么? 深更半夜,宫三军光着身子,带着拳击装备,咬牙挡着身前男人猛烈攻势。还时不时护着肚子以防被他偷袭。狭隘的拳击场地,他无处可躲。 “老大!唔——你轻点!”宫三军一吐嘴角血水哼哧,“你才刚回来,没去倒时间差?” “差你妹!”又不是飞过半个地球,时间也就差个一个半小时而已。 拳击场外,一张舒适的软椅内,陆斯翘着二郎腿,打着哈欠,手里捧着一杯香茶,“大少爷下次约我去个文静点的地方。我对这种暴力的游戏,真的不感兴趣。” “唔——”宫三军忍着胃部一拳重击,咬牙说,“老大!下次找我打拳的时候,麻烦挑白天!我把力气全部捐献给小妹了!没多余的精力应付您老人家!” 一听,阳睿火气更大,下手更加不留情面。 陆斯掩嘴噗噗直笑,哧溜哧溜喝着香茶说,“大少爷今个儿火气特大?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泻火儿?” 阳睿一个转身,给了宫三军一记回旋踢,宫三军捏紧拳头,伸臂一挡,可手腕还是被踢得嘎达作响。疼得叫人撕心裂肺。 阳睿摘下拳套,直接把拳套往陆斯脑袋上扔。 陆斯眼睛利索,果断弯腰躲掉两个拳套,头上额上直冒,“大少爷?您悠着点,你的属下能挨你两拳,我可不行!你一巴掌,我直接被拍昏在地上。我昏死不要紧,我死后,你老婆的病怎么办?” 阳睿指着陆斯的鼻子就骂,“你自己给我说说,你这几天有做过什么进展性的工作么?” “急什么?我不是在重新拟定方案嘛!” “重新拟定?需要多久?要不要我再给你半年时间?”阳睿一把扯走宫三军一只拳套,又往陆斯脑袋上扔。 陆斯躲不及,只好那手掌去档。“嘶——”只是被砸一下而已就这么疼,可想而知,那个坐瘫在地上,嘴角淤青一片的男人,到底疼得有多厉害。 “你工作没做好,却一而再再而三跟我要求这个要求那个!你还有这个脸皮跑过来指责我的不是?”阳睿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鼻梁骨说话,看他那凶恶的表情,像是下一秒随时会冲下高台把他鼻梁骨狠狠打断。 陆斯耸着肩,惊讶着说,“大少爷,是您莫名其妙把我从家里挖出来,让我坐在这儿看你拳击。我从出现到现在,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啊!” “妈的!那我说,我现在要回去强暴她!”阳睿抓着那护栏,狂怒一吼,身上紧绷的肌肉,全部在叫嚣着他的暴力。 一听,陆斯嘴角猛抽不停,“啥?大少爷!我之前跟你说过,你不能再对她使用……”性暴力。 最后三个字他还来不及说,阳睿又一拳套丢他脑门,“听见没有!你又在指责我!” 陆斯当下被砸了一脑袋,额头上瞬间肿出一个包,好在他护着眼镜,没把他眼镜砸坏,“我说大少爷,您的顺序搞反了吧?我指责你是因为你那句混账话!话说回来,她又哪里惹着您了?” “我不在家里期间,她跑去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现在竟然还敢收别人的礼物?而且还是对耳环!”阳睿捏着拳头,眼镜猩红着,想看看手边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破坏的。 “阳少,您的醋劲能不能稍微低一点?耐心一点点?说不定,这中间只是个误会呢?” “误会什么?她就差把礼盒抱回卧室,坐上梳妆台,对着镜子把那耳钉插进耳洞里了!”越想,越光火。那双拳头已经被他捏得嘎子作响。 “呵呵,大少爷,您的醋劲确实厉害。”陆斯耐着性子说,“你这患得患失的恐惧症,其实是源于她对你的冷淡造成的幻想而已。我换个简单的说法就是……你没自信。” 一说,阳睿静了下来,他眯着眼,轻声问,“我没自信?我什么东西没自信?” 陆斯骄傲的抿唇,“你对她的心,没自信!就是因为你无法确信自己能否俘虏她的心,所以你才会对她处处监控,处处提防,处处戒备。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觉得自己快要失去她一样,然后想着借由暴力蛮横地方式,把她禁锢在你身边。对不对?” 宫三军嘴角狂抽,他趴在护栏上,对陆斯使眼色,“你疯了。说这种话,你存心想害我被他打死是不是?”老大的威严,哪能由他这般挑衅? 完了,他老大铁定会飙。 可奇怪! 阳睿没有动怒,而是异常冷静地盯着陆斯,拧眉问,“然后呢?你接下去说!这个问题我该怎么解决?” 陆斯笑得更加自信,那二郎腿,翘得格外优雅,“我早就说过,大少爷你喜欢把顺序搞反着玩!在你的意识底,你想把你的女人留在身边,你想捆住她的心,就想先把她身体给制服对不对?” “不然呢?” “反过来啊!你想要上她,就先把她的心给虏获到手里才行!” “那你教我。”阳睿竟然虚心讨教? 宫三军看得是一愣一愣。 陆斯摸着下巴说,“上次在疗养别墅里,我有跟你提过很多建议。” “我一个也不采纳!”上次在疗养别墅里,他说的那些提议,都是屁话,他根本不会接受。 陆斯继续摸着下巴思考,“那好吧!不过起码……就最近这件事,你妥妥的去跟她道个歉,说不定就能擦出些火花什么的。” “什么事需要我道歉?”阳睿奇怪。他好像没做错什么啊! 陆斯抽着嘴皮子说,“大少爷,你那次情不自禁,害得我‘整个’治疗计划全毁于一旦的事。你忘记了?” “你是说那天晚上?”苏溪米被唐嘉宝下药的那天晚上。 “对!就是那天!你呀,妥妥的去跟她道个歉呗!” 阳睿瘪嘴说,“那晚的事,她说已经忘记了啊。” 陆斯哼笑,“我敢保证,她绝对记得清清楚楚!她说忘记了,只是在逃避而已!那天晚上的事,对她的伤害,深到你看不见她的血,究竟流了有多少!” 说到这,阳睿震惊不小,“有吗?”他只是贪图一时的欢爱,他不知道这件事会对她有多少打击?难道?就是因为那天晚上,所以他出差这段时间,她对他的嘘寒问暖,冰冷地不行,每次打她手机,她都迫不及待的三言两语挂他电话。 如果真的如陆斯说得那样,看样子,他的确得好好和她谈谈。那晚的心结,她解不开,估计他还得被她抗拒着。 校园港 恋耽美 62:贱女人找死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最近要考试,他不打扰她。他又给她一礼拜的假期,让她专心致志做她工作。 至于那个叫于飞的男人,他知道,于飞是天鹰用了十五年的私人秘书。在他认识天鹰之前,这个男人就已经跟在天鹰身边,是天鹰手里第一把交椅。那个男人,他要想动他,还得先问过自己的师父才行。不过好在,那个于飞并没有再和苏溪米见面,连电话也没和她通过。 考试考完,苏溪米的考核成绩,自然是全校第一。她那无色宫殿的华丽作品展示,虽然只有小半张模糊的照片,可也足够震撼整个设计界。 那无色的水晶宫殿,其实,真正的材料应该是冰雕。 那位总裁夫人虽然喜欢水晶,可她一眼就看出来,那副如同艺术一样的画稿,里面的水晶,应该是冰雕。总裁一听,立马把装潢的材料,改成了冰。 要长年累月维持冰雕家具的形状,那笔费用,比装修水晶材料还要昂贵。 只要那位夫人说喜欢。dy的总裁,眼睛眨也不眨,钱如流水一样,由着它耗费。耗资巨大,而那房间,却只有夏天的时候,才有被利用的空间。多么奢靡的装潢设计。 暑假一到,最炎热的夏季暑期档一一开播,时下最热门的电影电视明星歌星,甚至国外影视明星,纷纷应邀前往宫殿参加一年一度的明星盛宴。举办这次盛宴的,是全国知名大导演陆繁华,以及诸多想借此打广告的各产品生产商。 听说,这个盛宴的场地费,光租一天就要花两百万,其中还不包括服务费和水酒费等。 盛宴开始前两天,于飞打电话给苏溪米说,想邀请她过来玩。如果她喜欢,可以带上一两个朋友。当然,后面那句话,他说得十分用力。于飞什么心思,苏溪米明白,可乔莉她们已经不想再去惹是生非,宁愿蹲守在电视机前,看看电视播报盛宴场面算数儿。 乔莉她们说不去,那苏溪米也说不去。那种吵杂的地方,她不喜欢。 盛宴当晚,阳睿约她去了bh酒店吃烛光晚餐。而且又是包场。 苏溪米那时候奇怪,为什么他不直接带她去包房?非要把整个大厅包下来? 这大厅包下来之后,从二楼楼梯口到他们座位之间,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就搁在她脚下。她这一走,感觉自己和那些明星盛宴的主角一样,就差红地毯周围来几个拍照的记者。 打从她入席后,小提琴钢琴声不间断的轻奏着。周围灯光调整到最低视线度,为了凸出餐桌上烛光的气氛。这豪华的场面,看得出来,他安排得有多么用心。 自从他把于飞送她的耳环狠狠踩坏之后,她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过。怎么着?他今天是为了那件事,给她道歉么? 如果是的话,她开始考虑要不要原谅他。 不过她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他吱声。 一客小牛排纷纷下肚,胃里垫了点东西后。阳睿起身,执起苏溪米小手,把她拖去餐桌旁,“陪我跳支舞。” 苏溪米一惊,“我不会。” “是慢舞,贴着我身体摇就行了。”他就把话说在她耳边,说得何其暧昧。 苏溪米憋着嘴,沉着气,由着他搂着自己小腰,一只小手搭在他肩头,另只小手塞在他手心里。 摇了小半天后,他伸出放在她小腰上的手,一撩她耳鬓秀,让她露出那个小耳朵,火热视线往她耳垂上轻轻一扫,眯眼轻问,“你的耳洞呢?” “埋了。”长时间不带耳环耳钉,耳洞埋掉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洞痕。 想起来,小时候她穿耳环,还是他给她下的手。 那个时候,她上幼儿园中班。 她鼓着腮子,眼睛通红通红,瞪着那个打耳洞的师父,瞪得那老头子不敢碰她为止。 边上,韩薇岚吐气说了她一句,“你那么害怕,那就别打嘛!” “不要!要打就要打!我要和妈妈一样,带漂亮的耳环。” 韩薇岚无奈又说,“那你忍着点啊,就跟打针一样,一针下去就好了。不会很疼的!” 这一说,苏溪米哇地一声惨哭,“不要!我不要打针!” “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纯心在玩我是不是?”韩薇岚双手叉腰,瞬间光火。真想直接抽她几百次屁股。 阳睿正和苏佑斌聊天,听见哭声后,两人一前一后上楼看情况。 韩薇岚怒气冲冲的跑出房门口,对着苏佑斌说了句,“我不管了!你的女儿你自己去骂!” 韩薇岚一出来,那打耳洞师父也跟着走了出来,“苏先生,我看还是算了吧,小女孩还小,等她长大点再打也不迟。呵呵,我先走了!” “不要不要!我要打耳洞!我要带耳环!”苏溪米一把扑上去,抓着那老头子的裤脚管不放。 那老头子把打耳洞的手枪一掏出来,苏溪米又跳去床底下躲了起来,“呜呜——你们欺负我——” 老头子笑了,“苏先生,您家闺女真好玩。”想打又不敢打,矛盾到一家人都对她无可奈何。 最后,阳睿举手说,“要不……我来吧。” 苏佑斌眨眼,“啥?” “我来给她打吧。” 苏佑斌眉头拧巴得厉害,“你行么?” “我去试试看。如果不行我就劝她放弃。” 想了下,苏佑斌点头应和,“成,那你试试呗。老师傅,你在旁边看着点。” “诶,好好。”老头子把手枪塞进阳睿手里,指点了他一下窍门。 阳睿拿着手枪,走到床边,把手枪往床上一放,弯腰,凑头,盯着床底下的女娃说,“小猫,出来。” “阿睿哥哥,我怕!” “怕啥?有我在呢!” “我怕疼!” “要是怕疼,那咱就不打咯?” “可是我要带漂亮的耳环,像妈妈那样!” “嗯——那这样吧,你把眼睛闭上,我给你变魔术,保证你睁开眼睛后,耳洞就打好了。绝对不疼。” “真的?”苏溪米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泪眼汪汪,极度可爱。 阳睿笑得何其灿烂温暖,“真的!哥哥不会骗你!” “好!”她信任他。乖乖从床底下钻出来,坐在床边地毯上,安心闭上小眼睛。 苏溪米眼睛一闭,阳睿慢慢凑头,拿嘴咬上她耳垂。 那一秒,苏佑斌傻眼了,一道抽气,狠狠抽进心口。身旁,打耳洞师父也跟着木讷眨眼。 苏溪米闭着眼睛,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耳朵被温热的东西贴着揉着,又舒服又酥麻。她纯纯一声轻问,“哥,你在干嘛呢?” 阳睿退开小嘴,“在给你上麻药呢!疼不疼?” “不疼,有点痒。” “嗯,还不够,得多上点麻药,你等一下下,别睁开眼睛哦!” “哦哦。” 好半晌,他看见被他含进嘴里折腾的小耳垂,红彤彤地那般水滴可爱,他眼睛一暗,急忙拿起手枪,对着她耳垂按下扳机。 苏溪米眉头皱也没皱一下,她依然闭着眼睛问,“好了么?” 阳睿骄傲笑了起来,“好了,流了点血,我给你消毒一下。” 说完,他又低头在她耳垂上巴兹啃咬着。 “咳咳——”苏佑斌咳嗽着,回头问那打耳洞的师父,“这样子弄,她耳朵不会有事吧?” 那师父笑着回话,“其实……我动手之前也会把她耳朵捏红了再给她扎针,这样就不会有痛感!那小子挺聪明的,无师自通。连‘麻药’都知道要怎么给她上。还知道要‘消毒’什么的……”那师父在调侃谁? 苏佑斌越听,心头憋得越慌。要不是阳睿他才十岁,还不知道什么叫升国旗。要不然他真会跑去把他拎出来往大门外丢。 他家闺女的耳朵,竟然就这么被他啃吧光了。他看着特心疼特纠结。 苏溪米想起小时候的事,眼神飘忽。一回神,耳朵处传来又麻又痒的触感,吓得她直呼气,“你干嘛?” 他把她双手圈禁在他腋下,紧紧抱着她后背,牙齿啃咬着她的耳垂,他还抽空应她的话,“给你上点麻药。” 一听,苏溪米惊恐瞪大眸子,“我不要!我不要你给我打耳洞!你滚!” 可惜,她双手被圈禁着,她怎么也推不开他。 “不让我给你打?那你打算让谁给你打?”阳睿眯着眼,狠心往她耳垂上用力一咬,没咬出血,却让牙印深深陷在她细嫩的耳垂边。“你别忘了,你身上所有的洞,都是属于我的。” 说完,舌头往嘴里一阵搅动,齿间探出一根细小的银针,直接扎破她耳垂。血液流入嘴间,他卷走那丝丝香甜的味道,细细品尝着。许久许久才舍得掏出他藏在兜里的耳坠,叼在嘴里一点一点给她带上。 带一只耳环都要折腾个半小时,第二只,他又折腾了半小时。他那兴奋的鼓起,从始至终都没能消停下来。紧紧地贴服在她腹部处,时不时压着她后腰,让她感受自己的存在。 两只耳环带完,他退开身子,撩开她耳边秀,欣赏着她那绝美容颜,“为什么皱眉头?” “我恶心。”苏溪米直截了当回答他的问题。 阳睿慢慢闭眼,用力深呼吸,像是在调整心间隐忍的怒气,许久后,他睁眼说,“你到底恶心什么?我哪里惹你恶心了?” “我就是恶心你!讨厌你!不行么?” “给我个理由。” 苏溪米板着脸,“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讨厌你这样。” “讨厌我给你穿耳洞?我记得小时候,我也这样做。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恶心?” 苏溪米嘴角一抽,“那时候你不会这样子圈着我不让我动。那时候你也不会像这样顶着我!” 阳睿吐气,无奈着说,“那时候我还小!丫头,你怎么还没有那层意识?你已经长大了,我也长大了!你是个女人,不是小孩子!而我!我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男人都有那种需求的,你不明白么?” “是哦。你有那种需求,那你去找别的女人啊。你对着我乱什么情?” 阳睿双手一捏她肩头,捏她肩膀生疼,“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不就是想叫你别委屈自己,你去找别人解决自己的需求,别来找我。别恶心我行不行?” “该死的你!” 一声破骂,钢琴师和小提琴师全断了表演,胆战心惊的看着那盛怒中的男人。想着,这个时候他们要是再不识相给他弹音乐,估计他们的手立马被他废掉吧! “死野猫!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听见他的威胁了没有?如果她识趣,她就应该乖乖闭嘴。 可她真的特傻,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她还倔得挑衅着那头野兽,“你要我说多少遍都一样。我就是恶心你!你想解决你的生理需求,你去找别人,别来碰我行不行?” 阳睿嘴一抽,额上青筋直跳,“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要让你更加恶心我!” 说罢,他用力一扭她的身子,把她压在餐桌上,顺带把餐桌上的所有餐具全部回扫在地,一手压着她后背,压得她无法动弹,另只手直接解自己皮带。 小提琴师吓得立马跑去钢琴师身边,两个人躲在钢琴后不敢出面。 苏溪米惊叫怒吼,“你别碰我!你答应我的!你不能碰我!” “我答应不碰你的条件,你根本就没做到!你做不到我的要求,我为什么还要维持我对你的承诺?死丫头,你今天要是不把你的毛病给我治好,我今天就把你做死在这张餐桌上!” 这个混蛋是玩真的?她的小裤裤都被他直接撕了下来。 “不要!别碰我!你这个流氓!混蛋!脏东西!我要吐了!” 原本要冲破她的男人,顿时僵了身子,“脏?我哪里脏了?” “你浑身上下都脏得要命!我恶心!” 这死丫头,说来说去就只会说这句话吗?阳睿大手一捞,把她捞进怀里,顺带让她坐在餐桌上,双腿分开圈住他的腰杆,“我到底哪里脏了?”他出门前还特地洗了个澡,目的就是为了随时随地掌握抱她的时机。这丫头有洁癖,他知道的! 苏溪米拧巴的眉头,从刚才到现在,丝毫没松开半分,“你抱了我之后,又去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你不恶心,我恶心得要命!” 阳睿眉头锁紧,“你哪里看见我抱其他女人了?” “就那天!” 一听,阳睿眉儿微挑,“你果然没有失忆!你还记着那天的事?耿耿于怀是不是?” “对!”苏溪米咬着牙,嘴皮子哆嗦个不停,胃里翻到的酸味,快要冲破她的极限了。“反正你什么女人都可以抱。你的生理需求,去找别人解决吧。你少来这儿折腾我!” 阳睿安静了三秒,三秒后,他轻声说,“我从来没有抱过其他女人。”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的第一次是给我的?”苏溪米冷笑着讥讽他,“我可不信。” “傻丫头,那天你只看见那*从背后抱着我而已。她是光着身子没错,可我衣服没脱!”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 阳睿一伸手,用力捏着她下颚,“你说这句话,摆明了就是不信我?对不对?” “对!就算你没有碰唐嘉宝,可你衣橱里那么多女人的衣服,你怎么解释?” “我衣橱里?”阳睿又揪着眉头问,“以前我那别墅的衣橱里?” “对!”他衣橱里,一半是他的衣服,另一半,是女人的衣服。她到现在都还记着呢! “那都是你的。”阳睿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你说什么屁话呢!那些衣服尺寸,好几件,和我不贴身!怎么可能是我的?” 说到这儿,阳睿突然脸红了。他眼珠子不停甩动,不知道要怎么跟她开口。 苏溪米看见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以为他是在心虚,心头又是一通作呕,“行了,你真的没必要跟我解释什么!你身边有多少个性伴侣,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你有需求,麻烦你去找她们行不行?” 这一说,阳睿视线一凌,猛地一下,他伸手捧住她的双耳,高高抬起,吼给她听,“你个蠢女人!那是你的生日礼物!每年一份生日礼物!都是我亲手给你挑的衣裙!只是没有送到你手里而已!衣服不合身是因为你长高了!除了那些衣服之外,还有很多女人的东西,都藏在抽屉里,没有被开封过!那些东西都是我给你买的,只是没送到你手里而已!”他还把这些礼物扔进垃圾桶,可扔掉后,又把它偷偷捡回来藏了起来。很多很多的事,他都没有跟她说明白,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解释。他那矛盾的心,解释再多都是多余的。不过眼下,他要是再不解释给她听,她那牛脾气不知道要闹到啥时候。“那天我当你男朋友的面,强行要了你的第一次!而那日也的的确确是我的第一次!你是我抱过唯一一个女人!死女人,你现在满意了没有!” 苏溪米听得一愣一愣,像是不敢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话似得。她膛目结舌地盯着阳睿,瞧了老半天后才支吾出半句话,“真的?” 阳睿耳根子简直熟透了,他表情尴尬,难堪,特窘迫,不过转念一想,他忽然抬起眸子,盯着她问,“丫头?你这么多天和我打冷战,闹别扭,其实是因为你在吃醋?” 这一句话一出口,苏溪米的表情由震惊变为惨白。她眼睛一眨,脑子里嗡嗡直响。 她的沉默,引来男人一道低沉的微笑,“原来你在吃我的醋。呵呵……” 不是的! 她不是在吃醋!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在吃他的醋!她又不是他的爱人,又不会成为他的妻子,又不能为他生孩子,更不可能和他有进一步的展。她不能爱上他!绝对不能! 苏溪米用力闭上眼睛,她用异常坚定的信念,抗拒着自己浮动异常的心。 阳睿欣喜万分的搂住她整个肩头,把脑袋往她肩头上一搁,深深吸着她的体香。虽然这几天被她气得不轻,可现在,一想起她气他只是因为在吃他醋的缘故,他现在,心肝像是飘在天空乱飞一样。一扫之前被她气到疯癫的样子,他搂着她肩头的手,又温柔又细致。 她身上的香味不停窜到他鼻尖,他和她下腹的距离,毫无一层隔阂,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挺动腰杆子,直破云霄。可是他停在门口不动,还巴巴地开口求她说话,“宝贝,我们来一次吧,行么?” 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的苏溪米,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她的沉默,他认定为她在点头。于是—— “啊——你混蛋!你在干嘛?”她现在才惨叫,已经太晚了。那畜生子弹上膛,怎么可能打得住?她骂他咬他,他死守阵地,决不撤退。 许是他觉她身子的变化?所以今晚他这般骁勇善战? 以前他一碰她,她就把那眉头拧成什么德行,脸上摆出一副随时都能吐给你看的表情。但是今天,她的心结好像解开了少许。虽然身子绷着始终没有软化,也没有丝毫动情的迹象,可至少,她没有再呕他。 陆斯那小子说得果真没错。这娃就是在芥蒂那晚的事呢!现在心结一解开,她应该会对他改观一些吧? 餐桌哐当哐当乱动,那两个钢琴师和小提琴师早就爬着偷偷离开了餐厅厅堂,所有服务生也被关照过,不要进来打扰他们俩。 可惜还是有不识趣的东西,非要在关键时刻冒出来溜达。 铃铃铃—— 苏溪米手机不停闪烁着,她身子被摇晃,手却忙着去抓手机。 他讨厌她分心,“别接。做完再接!” “那你快点。”她吐他一口气,就差气到把他肩头的肉给她咬下来。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闹得男人只好提早结束好不容易盼来的一顿欢爱。 苏溪米回头,气喘吁吁的按下手机,“哪位?” 对方一通乱叫,“你是苏溪米对不对?” 苏溪米挑眉问,“对!我是!你哪位?这手机是小爱的吧?” “呜呜——我!我是李罄雅!我是她大学室友!” 苏溪米一听就知道,李罄雅应该是索岩爱以前那所大学的室友。“怎么了?你哭什么?” “小爱她被人抓走了!我和她正在逛街吃饭呢,也不知道那帮是什么人,他们一下面包车就直接把她给掳了进去!小爱的包包手机都落在我这儿,我打了电话给她母亲。还报了警!后来我看见她手机号里有你的名字,我就想打个电话给你……” 因为苏溪米是索岩爱的闺蜜,这件事,他们学校里的人,都知道。索岩爱就是因为苏溪米才转校的,而且是从二本转入一本。能够让人从二本转入一本,想必是个很有路子的人。李罄雅这才打通这个号码,把索岩爱被绑架的事,告诉给苏溪米听。 苏溪米猛地抽气,回头对着阳睿急叫,“哥!小爱被人绑走了。” 相对于苏溪米那般焦急,阳睿对于其他人,完全漠视。别怪他表情异常冷淡,他从她手里把手机挖了回来,搁在耳朵上,轻声说,“你们在哪个路段被人绑走的?车牌号,可有记住?” “我们在xx街口的红绿灯口处,他们刚走十分钟。天很黑,我根本看不清车牌号!对不起!” “那绑匪的面容,有记住么?” “哪里记得住啊!五六个男人,各个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混黑道的。” “行。我知道了!”说完,阳睿轻轻挂断电话。侧头看向苏溪米的时候,看见她眼珠里的泪珠,已经无声地掉了下来。 在看见她的泪水之后,他才有些急迫,“别担心,我马上帮你去查。” “嗯!哥,我求你了。一定要快!” “我尽量。”阳睿掏出手机,打了几通电话后,收了线,“丫头,人找到了。你跟我去接她!” 苏溪米焦急的抓着阳睿的手腕问,“她没事吧?” 这个问题,引来他异常的沉默。 而他的沉默,像是在给索岩爱宣判死刑似得。 苏溪米脚跟子一哆嗦,直接软到在他怀里,灰白着一张小脸,跟着他离开餐厅。 皇室宫殿歌舞盛宴,明星云集,记者时不时凑到某明星面前,相邀拍照,递名片。 宴会大厅的厨房部,陆诗韵穿着迷人的晚礼服,站在厨房大门口,指挥着那群虎背熊腰猛汉说,“把她衣服剥了,换上这里服务生的衣服,扔去vip3号房。” 索岩爱惊恐瞪大眸子,“你干什么……”她的声音被人捂在掌心,口齿不清。 陆诗韵笑得娇艳,“你呀,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交错了朋友!谁让你是那*的闺蜜?” “你这个疯子!”索岩爱狠咬下男人的手掌,男人一声吃痛,直接甩了她一巴掌,把她嘴角打出一道血丝。 陆诗韵笑得更加疯狂了,“对!我就是疯子!你能拿我怎么着?野丫头,我告诉你,我今个儿,要把事情闹大!闹到全世界人都知道你被人玷污!呵呵……”羞辱她比羞辱姓苏的那丫头还要让她感到痛快!“把她扔去包房里,回头把风声透露出去,让那些记者们,好好拍一拍!” 吩咐完,陆诗韵踩着高跟鞋,骄傲得离开了厨房。 “你这个疯女人!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遭报应的!放开我!” “啪——”又是一巴掌,男人直接把索岩爱打晕了过去。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车子停在皇室宫殿大厦门口,苏溪米急忙下车,跟着阳睿上了二楼。 这一路,她看见了很多明星,很多大导演,很多拿着照相机的记者,以及很多贵族千金少爷。 二楼最偏僻的一个房间,房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两名西服男子。 阳睿搂着苏溪米肩头往门口轻轻一站,突然,远方的记者急忙捧着照相机过来,对着苏溪米不停拍照。 “请问,你们和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或者问,你们和周彬是什么关系?” 周彬是谁,谁都知道。近期最红热的影视大腕,他和大导演陆繁华有合约,下个星期就是电影开工的日子。这几日电视媒体都是他的报道。 苏溪米盯着那群记者反问,“里面生了什么事?” 那群记者相视几眼后,回答说,“和周彬生关系的那女孩,是自愿的么?” 苏溪米再度抽气,“你说什么?谁和周彬生了关系?” “不晓得!听说是这里的服务生!” “还没问出名字,我们就被赶了出来!两位……” 阳睿轻轻一挥手,对着门口两个门神说,“把这里的照相机,手机,全部没收。今天的照片,一张不许泄露出去!” “等等!你们这是违法的,照相机不能给你——” “你们不能这样——” 一批一批保安涌入大厅内,把在场所有人的手机照相机全部没收,确保里面没有半张可疑照片后,一一清场把人请了出去。 那群记者都在猜疑,能够调动dy保安的男人,到底是谁?还有,他们胆敢没收他们的照相机?知不知道这一举动将会得罪多少人? 这场宴会的贵宾,身份有多娇贵?dy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得罪这么多贵客? 校园港 恋耽美 63:报仇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房门的门把,被苏溪米握在手里,她的手,不停地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法把这门把拧开似得。 阳睿一把捏着她肩头,轻声说,“要不你别进去了?我去帮你处理一下?” “不!”苏溪米用力闭眼,咬下牙关,用力拧开门把,推门进入。 门内,一共三人。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一个男人,浑身*,趴在地上,头上被砸了一个血窟窿,身下一大滩血渍,已经凝固了。另一个男人站在尸体前,脚边掉满了一堆的烟头和一只染了血的烟灰缸,他嘴里还叼着半根没有抽完。余下的女人,一只小手揪着凌乱的衣扣,缩在角落里,另只手抱着头,把脸埋在膝下,无声颤抖。 “生了什么事?”苏溪米问得小声。 那个抽烟的男人,满脸失落地开口,“那丫头被抓过来,被人强行穿上这里服务生的衣服,送进房里,让这畜生给玷污了。” 一说,苏溪米双脚一软,心脏停滞,呼吸静止,一声咕噜吞咽之后,她抽着嘴角问,“是谁干的?于先生!能告诉我,凶手是谁么?” 于飞丢掉烟头,踩灭,“你是问杀他的凶手是谁么?”于飞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是我!是我杀了他!” 苏溪米红着眼睛,嘶声问,“我问你!是谁把她抓到这里来的?” “对不起,苏小姐。” “你对不起我什么?对不起你把那个凶手给藏起来了是不是?” 于飞低着头,那张脸,有些麻木似得,“她姓陆。苏小姐,她姓陆。” “什么意思?她姓什么关我什么事?那个凶手人呢?你让她出来!”苏溪米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随时都有可能疯的危险。 于飞抿着唇,轻声说,“她姓陆,她是我们夫人的外侄女。就算她犯了弥天大罪,只要陆家小少爷去我们夫人那边说一声,她的任何罪行都会被赦免。对不起,苏小姐,我不能把她交给你处理。” 这道当她听见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有多么无奈。无奈到双手双脚彻底冰凉,麻木得再也不停大脑使唤。 她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于飞面前,哽咽着问,“于先生。我能指望你为她做些什么么?” 于飞那寂寞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秒,“我会负责的。” 苏溪米突然冷笑,“你觉得她会稀罕你么?” 于飞表情一震,眼神再度寂寞,“我会负责她一辈子。” “谁他妈的会稀罕你负责?”苏溪米猛地回头,扑进阳睿怀里,抖着身子问他,“哥。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后台,所以我只有被欺负的命?” 阳睿安安静静的让她靠着,“对。”他在告诉她。今天的事,她永远也无法自己承担,她只能依靠他。 而她的这个问题,在他这里,还有另一个答案。那就是,不想被人欺负,就只能要紧牙关,爬到所有人头顶上。然后把那些欺负过他们的人,踩到他们永无翻身之日!只是这个答案,他不会告诉她的。他不会让她有那种念头,不然,他该如何掌控她一生? 苏溪米揪着他领口,她那哆嗦的身子在告诉他,她现在,撕心裂肺着疼,全身都疼,“我想让她站在我面前,现在!马上!” “我去交涉!你等我半小时!” “好!我等!”苏溪米坚挺着重新站了起来。 阳睿离开房门没多久,房门被打开,一名保安带着两个女孩过来。 那俩女生一进门就哇哇大叫,“小米!爱妞她人呢?” 乔莉和李罄雅是被阳睿叫过来的,她们听说索岩爱在哪里出了什么事,立马扑腾着飞过来。 这一进门就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两个女生都花白着脸。 李罄雅扑去角落,伸手想触碰索岩爱,可她手指刚触到她身体的时候,索岩爱疯狂尖叫,“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拍我!不要拍!” 乔莉立马把李罄雅拉出来说,“你别碰她,别刺激她!” 李罄雅为难地低头,“那怎么办?让她一直这样待着么?得想法子送她去医院啊!” “我……我也没法子。我第一次碰见这么棘手的事。”乔莉边说,边朝苏溪米那处看去,“小米,你说怎么办?” 苏溪米不回话,她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那处,一动不动。 乔莉抓扒着脑袋,嘴巴不停抽搐。 李罄雅鹦鹉学舌着问,“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乔莉一吐气,说,“哎!我就怕这妞到时候一个心软,又说要原谅对方的话!唉……那妞的心,可软了……” 这句话刚说完,门突然打开。 门外,一个女人被人推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也随之进门。 那女人惊恐的看着屋内的场景,一声咕噜,吞噎着口水。在她把视线停留在于飞身上时,她大声尖叫一句,“于大哥!救救我!” 一句话,已经泄露了她的身份。 “姓陆的贱女人!”乔莉手指头指着那个女人,大声破骂,“老娘就知道是你下的毒手!你这个贱女人,不得好死!” 乔莉作势要冲过去揍人,可她路过苏溪米身侧的时候,突然被苏溪米挡在她身后。 乔莉挽起袖子说,“你这蠢丫头,你干嘛呢你!还不让开,让我揍死她!” 苏溪米面无表情,声音细如蚊子一样着说,“你靠边,这里没你什么事。” 乔莉嘴狂抽,“不会吧你?你还真打算原谅这女人?” 乔莉话还没说完,倚靠在门框上的男人,突然朝苏溪米丢了把水果刀。 苏溪米顺势接下拿把刀子的瞬间,她心口处拴紧的一道闸门,被人狠狠推开。 乔莉和李罄雅惊恐的瞪大双眸,眼睁睁看着握着水果刀的苏溪米,朝陆诗韵扑了过去。 陆诗韵被苏溪米一把抓住头,往地上拖行了三步,苏溪米跨坐在陆诗韵腰上,水果刀狠狠往她脸上招呼了上去。 “啊——不要!救命!于大哥救救我!”陆诗韵惨叫不断,脸上的伤痕随着她的尖叫声越渐凄惨,伤口越多越深。 乔莉和李罄雅慢慢抱成团,并肩站着,身子不停抖。 苏溪米那丫头下手还真够狠的。 李罄雅不认识苏溪米,她以为苏溪米原本就是个暴力女。可是乔莉不一样,乔莉一直以为苏溪米是个软脚虾,被人欺负到头上都不会火动怒的傻丫头。哪知道今个儿,她竟然拿刀子直接桶那*的脸。更叫乔莉无语的是,苏溪米的男人,竟然这样纵容她这样做?还亲手把刀子送到她手里?会不会,太目无章法了点? “叫啊!叫得再响点!让我听听你在叫些什么?”苏溪米拿着刀子不停往她脸皮上招呼,割完这里又割那里,她敢反抗就再甩她几个耳刮子。 “不要不要!住手!你住手!于大哥!救救我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让我回去!我要见姑姑!我要见小伯!” “搬救兵是吧?去吧!你有本事,先把我杀了,踏着我尸体走出这扇大门!不然你就算被我折腾死,也不会有谁来救你!” 这个又施虐,又暴力毒打陆诗韵的女人到底是谁? 乔莉幽幽地吭气,“小米,你都快把她弄死了!小米,你快住手吧。犯不着为了她,闹上名官司!” “无所谓。我今个儿就算死,我也要拉上她当垫背!”她这一声的怨气,似乎就只有这一条管道可以让她宣泄。如果不让她宣泄出来,她真的会疯掉。 那个躲在角落里嘤嘤哭泣的女人,终于回过神来,她慢吞吞起身,盯着骑在陆诗韵身上不断施虐的苏溪米,她猛地眨眼,扑过去嘶声大喊,“不要打了!苏溪米!你给我住手!” 这个房间里,任何人都没能耐劝苏溪米停手,就只有索岩爱她有这能耐。 苏溪米一手抓着陆诗韵的头,扯得老高,另只手里血红的水果刀,被她高高抬起着,就差狠狠落下再在那贱女人脸上划一刀。 索岩爱红着眼睛,哽着嗓子说,“那次你因为我和别人打架,差点被学校退校。你忘记了吗?难道这次,你真的打算要因为我而去坐牢?” “放心。她不会坐牢。”倚靠在门口闲暇自在抽烟的男人,吐了口烟圈说,“有我在,她不会坐牢。” 索岩爱瞪着眸子,对阳睿嘶吼,“有你这样教人的么?小米!不管怎样,杀人是犯法的!你不能对她下手!” “那你的仇怎么办?”苏溪米揪着眸子问。 “我的仇,我自己报。我不要你帮我下手!”索岩爱吞下泪水,哽着嗓子说,“你记不记得前阵子我住在你那儿,和你聊天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他不愿意把你父亲告上法庭而选择私设刑堂?” 这话一出口,苏溪米震惊了。震惊之余,她嘴角竟牵扯出一道冰冷的微笑,笑容带着过多的自嘲,“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是这样的心情!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索岩爱吼她回神。 苏溪米震惊的表情慢慢恢复成冷静,她刷拉一下,从陆诗韵身上站起来,对着索岩爱说,“这个问题,我问你,也问过他,那个时候我怎么也无法理解他到底摆着什么样的心态,把我和我父亲捆起来虐待。我有问他为什么,他笑我傻,说我永远都无法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我一直耿耿于怀,对他的恨意怎么也消散不了!但是今天!我已经明白了他那时候的心情!”因为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和当初的他,一模一样!全身心都散着仇恨的味道!“这个贱女人,不能让她就这样子蹲局子。我要让她为她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 苏溪米说这句话的时候,倚在门口的男人,邪嘴儿笑得畅快。 索岩爱却扑过来,一巴掌直接打在苏溪米脸上,喷了她一句,“那你就会变得和他一样!让人讨厌!恶心!蠢丫头,你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么?你看看他,他在纵容你杀人!他想让你变得和他一样肮脏!” 苏溪米那张冷静的嘴脸,再度被撕裂,那一巴掌,把她打得懵懂无知。 “为什么打我?为什么我不能杀人?”苏溪米歪着头,红着眼睛问,“你不让我杀她!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原谅她么?我办不到!” 索岩爱沉着气,“我说了,我的事,我不要你帮我料理!我自己可以!” 苏溪米僵硬着脖子,摇着头,“你可以什么?傻丫头!你什么都不懂!如果今天,没有他在我身后为我撑腰。我想把她抓起来毒打一顿的能力都没有!你被她伤害之后,我只能躲在角落里咬牙切齿干瞪眼。我帮不了你,你也更加帮不了你自己!你还妄想通过法律途径告她?你在做梦!” 苏溪米残忍的把事实真相,一一告诉给她听。 索岩爱却挺着胸膛说,“嗯!我知道!就算我知道我没法为自己报仇!我也不要你为我出面!这种仇恨链,必须在我这里断掉才行!要不然,你帮我报了仇,日后,她的朋友家人也会找你报仇!所以我宁愿自己吃亏,我也不要你因为我而继续受她家人危害!” 苏溪米脸蛋麻木,手脚冰凉,可她心头却火热异常。 这个朋友,是她年少时,用无声的疼痛,交到的唯一一个知己。她愿意为她打人杀人。而她愿意为她,承受住一辈子的委屈。 索岩爱强撑着所有精神力,她静静地对着苏溪米,说出最后那句话,“小米,你给我记住,你敢杀人。我们就绝交!” 话落,索岩爱眼睛一闭,整个人软倒了下去。拖住她身子的男人,轻轻把西装盖住她破烂的衣裙,横打抱在怀里,捧着心口,“我带她去医院。” 这里还有一个比索岩爱更需要去医院的女人! 于飞路过陆诗韵头顶的那瞬间,陆诗韵急切的伸出血红手掌,抓住于飞的裤脚管求救,“于大哥!别扔下我!救救……救救我!” 于飞冷眼盯着地上的女人,一如刚才冷眼看着苏溪米对她下毒手,那冷漠的眸光,像无数把利剑一样,射向她心口。陆诗韵疼得撕心裂肺,一口血喷出嘴间,疼死过去。 于飞带着索岩爱离开,乔莉和李罄雅也跟着他们一块儿去了医院。 如今房里只剩下两男两女。 苏溪米坐去软椅,静静地坐着,颤抖着,脸上表情宁静出奇,像是之前的怒火从来没有萦绕过自己心头那般。 阳睿丢掉烟头,走到苏溪米身前,蹲下身子,抬手揉着她耳际,“火气消了没有?” “还没有。”苏溪米冷静地说,“那个恨意没这么容易消散掉!” “那你再去泄把火。我和对方已经交涉过了,这个女人生死不论,任你处置。” 苏溪米摇头,“算了。” “你甘心就这么算了?” “就算我心里有百般个不甘心,可这是她的决定!我尊重她,我愿意听话。”苏溪米说得轻然,“哥,我已经原谅你了。” 阳睿眉睫舒展,“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其实他已经懂了,可他非要让她说个明明白白。 苏溪米安静看着他,轻声说,“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有意要让我上这门课。我已经扎扎实实尝到这种仇恨的滋味,蚀骨灼心。像是整个人被火焰吞噬一样,宁愿自己掉入地狱,也要和仇人同归于尽的心情。哥,那时候,你是不是就是这样子恨着我的父亲的?” 阳睿揉着她耳际的手,越来越温柔,他的视线,越来越深沉,“傻丫头。我的心,你依然没能完全体会到!你只体会到其中一半。我的心,比你复杂得多。”他的确很想给她上一课,让她好好体会体会自己当时的心情。今天的机遇,像是老天爷给他创造的一样,他应该感激老天爷给他这次机会。可是在他看见她如此沉痛的表情后,他后悔了。他宁愿她永远都无法体谅复仇者的心情,他也不要让她露出这种悲切的表情。他会心疼,还有不舍。 苏溪米疲惫的把头枕去他肩头,嘀咕一句,“哥,我好累,想睡一下。” “嗯,睡吧!我抱你去楼上休息。” 苏溪米没有觉,阳睿在这个宫殿里,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这般自在,楼上楼下,任他支配。 苏溪米睡下后,白香匆匆赶来,她一上楼,就堵在阳睿门口抱怨,“出了事为什么不能好好谈谈?非要搞出人命来?师弟!” 阳睿关上休息室房门,阻断白香的声音,谢绝她惊扰屋内熟睡的娃儿,“怎么?心疼了?” 白香摇头说,“怎么不心疼?我花了多少钱才培养出一个大明星?” “你还敢说?你栓不紧你手下的裤腰带,就别怪人阉了他鸟蛋。” “切,阉鸟蛋倒还好。我还可以让他继续上通告,可是这人都没了!你让我怎么和陆导交代?” “这是你的事,你少来烦我!我这几天会很忙,没空应付你的问题。” 白香用力一呼气,“算了,反正人都已经没了,我再吵也没用!师弟,听说这次操刀的人,是陆家表小姐。陆家的人,那位夫人袒护得厉害,你怎么从那位夫人手里把人挖出来的?你和师父做了什么交易?” “没什么,只是帮他收拾烂摊子而已。”皇室宫殿才开张没几天就闹出人命,这件事,总要有人去料理。再加上周彬的人气很旺,无缘无故殒命,全世界人都得为他去追究。 那个陆家表小姐,脑子也够好使的,她存心要把索岩爱往死里逼,让索岩爱被全世界都唾弃。 陆诗韵把索岩爱强抢过来后,叫人让她换上服务生的衣服,送去房里给周彬糟蹋,周彬以为是公司给他的福利,乐滋滋的抱着美人享受了一翻,想着就算动静再大,公司都会帮他擦屁股。哪知道事情办到一半,门外冲进来一大批记者,对着他们又拍又逼问。那时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周彬也有恃无恐,就算他被记者拍光了也无所谓,男人有一两次绯闻,有啥大不了的?顶多他被粉丝骂几个月,过几个月后,他依然能走在红地毯上逍遥。 于飞得知风声后就把记者轰了出去,还开启了宫殿的防卫系统,雷达干扰手机信号源,让这里所有人都没法出入,没法打电话。*,凶案现场也瞬间封锁。于飞在屋子里和周彬谈了两句话。 就只说了两句话,于飞彻底被那畜生给惹毛了。端起烟灰缸,狠狠往他脑袋上敲下去。 这一敲,还不至于要周彬性命,周彬迷迷糊糊伸手跟他求救,可于飞冷眼看着他头颅大量出血致死。 白香不知道现场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大致能够猜得出,情况很糟糕,“这烂摊子,真的不好收拾!这次强暴那女娃的人,是周彬!你知道的,身为一个大明星,就算记者不去报道他如何死亡,他的粉丝也会挖心挖肺挖出事实真相。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能堵住所有照片不让外流,可你堵不住所有记者的嘴巴!而且今天在宫殿里云集的,都是财团千金老板。他们随时随地都能拿今天的事,当八卦趣谈一样聊得滋滋润润。” 阳睿脸色不太好看。 白香自顾自说,“虽然我知道我的话有点不中听,可师弟你得明白,与其把事情闹大,不如让事情在金钱下埋没。让那女娃承认自己和大明星一夜情,那么这件事顶多在报刊杂志上风靡一星期。”反之,这件事一旦失控,最受伤害的,就是那受伤的女孩。 而且现在,这件事已经往失控的方向在展。换句话说,那个女娃,被伤定了!就算实施这次计划的凶手,遭到应有的报应,那女娃今后的路,都会走得很艰辛。如果她的心不够坚强,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你在我这儿唠唠叨叨的,到底想干嘛?你直说。” “哦,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你要不要来演艺圈玩玩?我家陆导催我要人,你给我补上去?” “做梦。”阳睿不冷不淡的丢了句话给她,越过她身子径直离开。他现在真的很忙,根本没时间招呼她。 这件事,如果不是摊上大明星,他钩钩手指头就能料理后事。可就因为涉及公众人物,这件事他想压,真得费不少力。这几日,所有媒体大楼里都堵着一批批文化流氓,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却干着诸多猪狗不如的事,那些记者都怕得要死,怕这事会牵扯到自己家人,所以有关周彬的任何报道,谁也不敢乱。可是新闻没出来,网上却曝出不少风声,说周彬什么什么…… 索岩爱被困在医院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半躺在床头呆。索青灵默默陪着她,两母女头一回这般静默,一整天,一句话也没有交流过。 于飞过来探视过两次,可都被索青灵挡在门外。 索岩爱现在不想看见任何男性生物,就连医生也不能是男人。 苏溪米过来探视的时候,正好看见于飞碰了一鼻子灰,被挡在门外呆。他烟瘾犯了,想去医院外面抽支烟,一转身就看见苏溪米拎着保温瓶,站在他前方。 “苏小姐。” 苏溪米静静地看着他,问,“于先生,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你别出现在她面前可以吗?我怕她看见你会受刺激。” 于飞安静低头,“苏小姐还在怪我把表小姐藏起来这件事么?” 苏溪米冷漠一哼气,“各司其职。我怎么会怪你?你的表小姐对你来说,比任何人的性命都重要是不是?” “苏小姐何必这样挖苦我,不过……这次我的确卑鄙了点,总想着,我现在,应该有这个资格追求她了吧?” 苏溪米一歪头,“什么?” 于飞苦笑一句,“小爱的母亲,看上去好年轻,应该才四十出头一点吧?按我的年纪,我可以喊她一声姐姐。要是之前,我跑去她妈面前,说我要娶她女儿,她妈妈肯定不会答应我。我和她之间的年龄,差距实在太大了点。但是现在……” 苏溪米抿着嘴,不太开心,“你何必拿这个当借口?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根本不会有年龄的困扰。你有这层想法,就代表你根本不爱她。” “苏小姐你说得没错,我一开始只是对她有点好感而已。在我看见她为你挺身而出,自己狠狠打下两个巴掌的那瞬间,我心口为她动了一下!而在昨夜,她对你说得那番话,让我无法不为她动心。像小爱那样能为知己做到这种地步的,她算是兵临绝种的了!我很珍惜像她这样的女人。所以现在,我和她之间的年龄阻碍,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 苏溪米轻轻摇头,“很可惜。在你把那凶手藏到背后的那一刻开始,你已经失去了得到她的机会。她不会喜欢你的!” 于飞静默了片刻后,起唇说,“我有我自己的考量……对不起苏小姐。替我向她问好。”说完,他径直越过她,离开了那家医院。 时隔一周,周彬殒命的新闻在网络上越炒越红火,他强暴某某女孩的事,也隐约被披露了出来。只是大家不知道,那个被玷污的女人是谁! 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周内,于飞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里,没有来探望过索岩爱一回。却时不时打电话给苏溪米,问情况。 苏溪米三言两语冷冷淡淡回答他的话,不失礼貌,却也没有多少热络。又隔了三天,网上突然曝出周彬的内幕,听说当天被他强暴的女人,名叫陆诗韵。 那个女人是陆氏集团第二财阀董事小千金,陆诗韵不仅被周彬强暴,还被他性虐,脸上被利器割伤,毁容近百分之八十。于此同时,网上又出现另一条新闻,说是dy集团总裁第一私秘于飞,将会迎娶陆诗韵为妻,他在新闻通告里说,不管他未婚妻遭受了什么样的迫害,他都会娶她为妻,爱护她一辈子。 这条新闻曝出来之后,苏溪米再也没有接过于飞的电话。也在那一天,苏溪米接到索青灵的电话,说小爱她割腕自杀。差点抢救不过来。 听到这些消息,苏溪米觉得自己整个人特无力,人直挺挺的仰躺在贵妇躺椅内,耳朵里塞着耳机,眼睛上蒙着眼罩,嘴角噘着苦笑。 她又没闹自杀,为什么接受心理治疗的人是她? 于飞和陆诗韵在电视机里,大秀恩爱,陆诗韵说要去整容,可于飞不让,他说他喜欢原汁原味的她。两人浓情惬意,手挽着手,手指上,硕大的珠宝闪闪亮。于飞还不断在电视机前袒露,那个被周彬强暴的女人,绝对不是陆诗韵。 可是奇怪,于飞越解释,网络上的网迷,就越相信那个被侵犯的女人就是陆诗韵本人。 陆诗韵她不是名人,可她是dy总裁夫人的表小姐,而且还和周彬生了关系,所以她的名气才会炒到人尽皆知。再加上她被人毁容奇谈,以及身边一个痴心佳郎伴随。简直羡煞了所有女人。 原本,陆诗韵出了这种事,陆家的人非要说把割伤陆诗韵的凶手挖出来,这事闹到远在南太平洋看企鹅宝宝的dy总裁夫人知道后,那位夫人一句话把陆家的人堵得啥脾气都没有。 那位总裁夫人还说,要让陆诗韵蹲监狱好好反省反省。 陆诗韵听见这个噩耗后,躲在家里哭了三天三夜,到最后还是于飞出面替她解决了问题。于飞说了,只要她默认自己被周彬强暴事,顶下这个丑闻,他就愿意原谅她。并且不让总裁夫人送她进监狱。 陆诗韵当时就想,只是顶下绯闻,又不是真的是她被强暴。有什么大不了的? 顶就顶吧!她还能得到于飞的关怀和同情。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陆诗韵乐滋滋的顶包了这项无须有的罪,让全世界人都误以为,她才是那个被糟蹋的受害者。然后,她光明正大的享受着于飞对她的爱意。虽然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于飞竟然对她求婚?而且还当着陆家上下所有人的面,跪下来给她求婚。 求婚那天,他对她,说了很多很多感人肺腑的话!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男人,举世无双。 那一瞬间,陆诗韵的小心肝,直接飞上了天。 在他把结婚戒指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幸福地伸出的手掌,任由他把戒指套进自己掌心。 校园港 恋耽美 64:贱人去死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天鹰和时瑶还在国外度假,没有回国。于飞却已经和陆家人订好了婚约,婚期很紧,婚礼一切安排,于飞一手操办。陆家人觉得,于飞能够这样对待他们的小女儿,之前小女儿被人陷害这件事,可以不去追究了。只要日后于飞能一直这样对他们小女儿那般宠爱就好!毕竟他们女儿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嫁给于飞。脸上的刀疤只是小case,到时候安排她去整容不就成了? 婚礼就安排在六月底。 六月新娘,陆诗韵觉得自己何其幸福。脸上的伤痕,也让她一点点遗忘掉了。于飞说他不介意她的容貌,不过她还是决定要去整容,毕竟她是女人,女人的容貌就等于是面子,不能不要。可惜婚礼太急,她只能带着面纱走上教堂。 面纱把她的伤口全部遮挡住,她就不怕别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反而她很享受那些人对她杨开那抹嫉妒的笑容。嫉妒她有一个不嫌弃她美丑的好老公。 苏溪米接到于飞的结婚卡片,那个时候,她表示很无语。 她和于飞不是至交,而且她也决定不和他深交,他结婚卡给她干嘛?她才不去参加他的婚礼。 她还忙着听那心理医生的指导,想让陆斯给索岩爱好好上几堂课。可那丫头抗拒治疗,甚至连心理医生都不乐意见。苏溪米眼睁睁看着索岩爱手腕上的割痕,一条多过一条,她的心也就跟着痛了一遍又一遍。至于那个一开始说要对索岩爱负责,可回头却又跑去陆家大小姐身边献媚的贱男人,她有这肚量去参加对方的婚礼么? 苏溪米不想去,可阳睿却硬拖着她去参加婚礼,他还死皮赖脸的作为她男人的身份,陪着她一块儿参加。 苏溪米没脾气的坐在教堂的椅子里,安安静静等新娘驾到。 陆家的人,坐在第一排,而她和阳睿,坐在正中间最不气眼的位置。周围来参加婚礼的,貌似都是上流社会名媛贵族。 教堂大门哐当一声拉开,一个身穿露肩婚纱,双手带着长过手腕的白色手套,脸上盖着薄制的网纱,嘴角噘着完美的幸福微笑,小手挽着自己父亲的手腕,随着音乐慢吞吞的入场。 陆诗韵父亲把小手塞进于飞手里。于飞温和的牵着,两人对着牧师,静静等他宣誓。 “陆诗韵女士,请问你愿意嫁于飞先生为妻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陆诗韵骄傲的昂着头,甜甜回答,“我愿意。” 牧师扭头对着于飞问,“于飞先生,请问你愿意娶陆诗韵女士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我不愿意。”于飞飘然说出四个字。 四个字一出口,陆诗韵身子猛地僵住。教堂内所有人,一片哗然,教堂后面拍照的记者们,一个劲的猛按快门。 牧师目瞪口呆,歪着头问,“于飞先生?您没说错吧?” 于飞安静地看着陆诗韵,依然那般轻然飘渺着说话,“我身边的妻子,可以是个瘸子,可以是个疯子,可以是个男人,可以是世上任何人。但独独不是你!陆诗韵!你长得这么丑,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我和你的婚姻,就在我们踏入这扇大门前,就永远终止在这儿了!” 陆诗韵僵着脸,昂头瞪着于飞,问,“为什么?我的脸都被那贱货给毁了。我的惩罚还不够么?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做这么残忍的事?” 于飞说得冷静,那表情,冷漠地近乎残忍,“毁了你的容,有什么大不了的?隔日你跑去整容回来,你又风光靓丽四处逍遥!你到今天为止,还是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有任何愧疚!”于飞边说,边把她脸上的面纱掀了开来,“来!让大家看看你这张丑陋的嘴脸!呵,可惜,他们看不见,你的身子,和你的那颗心,比你这张脸还要丑陋一千倍,一万倍!这么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当我的妻子?陆诗韵!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娶你为妻!这个戒指,你不配带!”于飞当着陆家所有人的面,把那戒指踩在脚底下。 陆诗韵脚跟一个虚浮,脸上摆着绝望的表情,她捂着心口,木讷地坐瘫在地上。想起往日种种温柔,原来就是为了今时今日对她当众羞辱!让她一下子从天堂,掉入地狱!这样的惩罚,哪个女人能承受得了? 于飞脱下西装外套,直挺挺的往教堂外走去。 陆诗韵父母大声破骂着跑去过去扯于飞领带,对他谩骂不停! 陆诗韵冷眼看着这出闹剧,感受那闪光灯对着自己不停拍啊拍。她心灰意冷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最终,她一起身,小手一捏,走去大型蛋糕旁,拿起切蛋糕的长形大刀,直接往脖子上狠狠一抹! 噗—— 脖子上,血液喷溅,三层巨型大蛋糕上,染上血色,一点点滴落在桌角下。 陆家人惊慌失措,急急忙忙跑去抱住陆诗韵,叫了救护车过来,把她送去医院。 前前后后,苏溪米仿佛像是在电影院里看大戏一样,那剧目叫她内心何等震撼,想着,原来报复别人最强悍的,并不是虐待他人身体,而是虐对方的心。于飞他说,他有他自己的思量,他的思量就是逼那贱女人自杀? 这个男人手段可真毒!难怪他能在dy总裁身边待这么多年! 这出闹剧,再度闹到全世界。热浪新闻一波接着一波。豪门千金耻辱婚姻八个大字,在网络上整整谣传了近一个多月。也因为这件事,于飞被天鹰放了很长的大假,让他半薪休假在家里。 陆诗韵死了。陆家的人对着于飞又打又骂,可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着。毕竟于飞跟了天鹰那么多年,天鹰要想护他,陆家人就拿于飞没辙。弄到最后,陆家人只能委屈万分,安安静静给女儿办妥丧事。 他们陆家人,说到底也只是看着天鹰脸色过日子的米虫而已。如果不是时瑶在帮着陆家的人,他们陆家上上下下,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陆诗韵的死,时瑶一句话也不说。陆家人哪里还敢放屁? 于飞这男人真心歹毒,当面给了陆诗韵这么大恩惠,把她从监狱里救出来,原来最终目的,是要折磨她到自杀为止? 于飞帮索岩爱报了仇,可他却背上了全世界对他的谩骂和辱骂。负心汉三个字,他一辈子都得顶在脑袋上。 陆家大小姐新闻不断,而陆诗韵的新闻,是继周彬的新闻衍生出来的话题女人。如今陆家大小姐一死,网上又有人开始谣传,其实那日被周彬玷污的女人,并不是陆诗韵。 索岩爱这几天被关在疗养院里,护士二十四小时陪护,自那日受创之后就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饭也吃得很少,一直靠着输营养液度日如年。她一天天消瘦着,她母亲也陪着她一天天消瘦。就算她知道陆诗韵因为她而被于飞搞到自杀身亡,她也依然开心不起来。 苏溪米拿她没辙,心里又害怕周彬玷污她的事,再度被网络曝光,心烦意乱得整日整夜都睡不好觉,黑眼圈又深又浓。 苏溪米心一烦,阳大少爷脾气就暴躁了起来,他把火气全部泄在陆斯头上。陆斯被他折腾得也整日整夜睡不好觉,搞到最后,陆斯没辙只能跑去他表姐那边诉苦。 白香知道后,自告奋勇说要和苏溪米见面。 苏溪米坐在白香书房旁的软皮客椅内,另一张小巧的软皮客椅,被白香霸占了去,她手里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奶咖,微笑着说,“苏小姐,我听我家表弟说,你同学抗拒治疗。” “嗯,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谁也拿她没办法。”要不是陆诗韵已经死了,她真的还想把她拉出来虐一顿。 白香一歪脑袋瓜子,轻说,“其实,有种最简单的方法可以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苏溪米眼睛一亮,急问,“什么法子?” “先别急,在我告诉你这个方法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说,我能让她恢复成以前那个阳光可爱的青春美少女,代价就是让你和她从此不相往来。你愿不愿意?” 苏溪米眉头微蹙,“当然!这是小事!只要她能健康的活下去,我愿意和她不再见面。” “呵……那好,苏小姐,我可以让她重新振作,不需要她接受心理治疗,不需要她坚强起来面对残忍的现实。我可以让她彻底遗忘掉过去一切!简单的说,我可以让她,失忆。” 苏溪米眨眼,“失忆?选择性失忆?” 白香摇头,“她的创伤太大,选择性失忆很容易会让她回想起来。我要让她的记忆全部失去,这样一来,她就像是一张干净的白纸一样。” 当她说完那句话后,苏溪米明白了白香的意思。她要让索岩爱连苏溪米是谁都记不起来,这样的结局,的确能让小爱重新振作。可她呢?她得因此而失去一个永远的朋友! 不和朋友见面是一回事,让朋友遗忘自己,是另一回事。她可以坦然接受前者,却无法这般轻易接受后者。因为小爱她是她的心灵支柱。她需要这个朋友在她背后默默支持她,在她绝望的时候,能够打她电话和她聊聊天也好。 可如今……这个选择题,交在她手里? 白香看她纠结,她只轻笑着说了句,“丫头,人生苦短。与其让她苦熬着过那一辈子?何不让她的心中阴暗一辈子锁起来?让她每天都扬着快乐的微笑?” 很动人的诱惑,苏溪米安安静静的呼吸着,平静的面容看不出她内心究竟有多么动荡。 思量许久,她一声轻呼,“我想和伯母商量一下。”这件事,她一个人无法决断,她得和索青灵商量商量才行。 白香耸肩,“嗯,你去问问她吧。早点决定,早点动手。”她很忙。 苏溪米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把这事告诉给索青灵知道。索青灵毫不犹豫,一口应了下来。只要她女儿能够振作起来,让她忘记她这个老妈,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一直会跟在女儿身边照顾她。 得到索青灵的首肯,苏溪米对着白香点下了小脑袋。 白香笑着说,“我让你朋友失去记忆的同时,还有件事,你也得为你朋友出一把力!” “什么事?” “是这样的,周彬他……” 听见这个名字,苏溪米表情拧成啥样。 白香无奈一笑,继续说,“他死了。不过他的名气还在,舆论也跟着一直在炒作,再加上于飞和陆诗韵的笑话,全世界都在看他们的新闻。这新闻不停翻炒,就怕会挖出事情真相,就怕你朋友的名字,迟早有一天会曝出网络。” “嗯,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虽然我师弟一直帮你强行压着舆论,没让你朋友曝光,不过控制舆论这事,我才是内行。” “你有办法解决?” “是啊!只要让某个男星的名气,盖过周彬!让他成为新一届的影视帝王,让所有粉丝都抱着他的照片睡觉,到时候,还有谁会记得周彬是谁?” 苏溪米一眨眼,“那就这么办吧!或者说……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白香挑眉笑了,“没错!我要你帮我一把!我要捧红一个男星,但是需要女人当他的背景,给他拍mv,海报,做一系列宣传活动!” 苏溪米微微低头,如果没有索岩爱的事,这个要求苏溪米肯定不会答应的。她不想在镜头前暴露自己。可现在,白香的要求,貌似她不能不应。 苏溪米拧着眉头,思索了老半天后,她咬牙点头,“嗯!只要不是出卖身体,我可以帮你。” 白香一打响指,乐滋滋的和她敲下印章,这文件,她早在周彬被杀那天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像是知道这丫头随时随地都会被她勾引上钩一样。 楼下客厅,陆斯和阳睿面对面坐在沙上,陆斯手里也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奶咖。 阳睿抱着双臂,闭目养神,眼底黑眼圈很浓,像是好几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似得。 有关于苏溪米的事,陆斯全部知道,基于上次治疗计划被那禽兽无意间破坏之后,陆斯就要求过,凡是苏溪米身边生任何动荡,他都有权利第一时间知晓。 所以今个儿,陆斯乐滋滋对着阳睿说,“恭喜你!阳少!” 阳睿慢慢睁眼,像是沉睡中的狮子,渐渐转醒一样,“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得到一次治愈她的时机。” “怎么说?” 陆斯耸肩,“具体说明白的话,得费一天一夜。我估计你没耐心听我解释,总之,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结论。” “快说。” 看!他就是没耐心,听个结论也要催!陆斯一声啧,“只要等她朋友的事情解决完毕,到时候我会给她放影片……” “你他妈的又想给她看什么乱仑片?” “阳少,你冷静点。我的片子非常正经,没有一丝乱七八糟的镜头。你大可以放心!” 放心你妹!阳睿对他飘过几道极度不信任的眼神,可是心里头,对那小子有很大的期待。毕竟那小子的分析能力,他见识过的。 阳睿一吐气,丢了句炸弹给他,“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然,我会要求你把诊金全部给我吐出来。” 一说,陆斯嘴巴抽搐不停,“大哥,不会吧,我是个穷鬼啊,你给我的诊金我都转送给我老姐了。你让我拿什么吐你?” “没钱陪,我就叫人把你心肝脾肺肾全部挖出来喂狗!” 惨了惨了,阳大少爷的威胁,可不是一般开玩笑说说算数的。他真有这么做过!听说他那人体实验室里,用的标本,都是活人!传说他有在研究什么丧尸病毒之类,有预备毁灭整个地球等等。 时至八月中旬,学校都已经开学大半个月了,苏溪米和索岩爱连报名都没有去,只是托人交了学费,然后公然翘课在家。学校纵容她俩旷课,只是要求她俩事后去学校补一张医疗开具的病假单,算是给她们做弥补的借口。 八月十七日,是索岩爱的生日,也就在那一天。白香给索岩爱施了催眠术,让她彻底遗忘掉所有一切。 短短一小时的昏睡,索岩爱再度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床榻,胡渣乱糟糟的于飞。 于飞为了能进她房里,在索青灵面前不惜下跪恳求,吓得索青灵不得不让她进女儿卧房。 索青灵对于女儿的事,只知道一点点,对于欺负女儿的仇人,她也是一知半解。她唯一明白的事,对方不是好惹的人物,而且苏溪米说过,她女儿的仇,别人已经替她报了。索青灵只想让女儿重新振作起来,其他的别无他求!至于这位于飞先生,她也明白那位先生和她女儿的事,有点瓜葛,具体什么情况。她依然一知半解! 索青灵不喜欢这个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男人做女儿的男朋友,再加上这男人曾经闹过一段很夸张的绯闻,听说他在婚礼上,当众抛弃了未婚妻。她对于飞的好感,荡到谷底。她也曾经问过苏溪米有关于飞的事,苏溪米没有说于飞坏话,却也没说过半句好话。正因为如此,索青灵想着,这个男人还是不要和她女儿扯瓜葛得好。可是那位先生为了得到进她女儿房间的许可,竟然不惜男儿的黄金膝盖。 于飞安安静静坐在索岩爱床头,大手紧紧握着她小手,静等她苏醒。 不过一小时,索岩爱眼睛一睁开,看见于飞的第一秒,她迷茫,呆滞,第二秒,看得出来她在转动脑子思考着什么,第三秒,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然后开口喊了他一句,“爸?” 喊完,索岩爱甜甜地笑了开来。 于飞原本惊喜的笑容却瞬间僵成木棍。 他微微眨眼,轻问,“你叫我什么?” “爸?怎么了?你不是我爸么?”索岩爱歪着头说,“我记得你是我父亲啊!” “那我呢?”索青灵急急忙忙探过脑袋看着女儿。 索岩爱用极度陌生的视线看着索青灵,拧着眉,躲去于飞身畔,紧张的摇头,“我不认识你。” 这一说,索青灵瞬间红了眼眶,扑出了房门口。 于飞无奈摇头。对她喊自己那声爸,真的无奈到了极点!不过看见她那样依赖着自己,心情又没那般纠结了。 关于索岩爱睁眼看于飞叫爸这件事,苏溪米问了白香。白香说,当初给她设定的记忆就是,当她一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亲人。白香以为索青灵会是小爱第一眼看见的人,这个设定是为了成全她们母女俩而设的,哪知道阴错阳差,让于飞成了索岩爱第一眼见到的男人。 这下子就糟糕了。于飞他如果不想二度伤害索岩爱,那他只能一辈子当她的父亲。得到这个结局,于飞除了无奈苦笑,还能怎么着?怪就怪他自己太过心急,想要成为她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眼下,他那单身日子,估计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了吧。 又隔三天,于飞约见了苏溪米,他说,他已经正式像他老板辞了职,他身上的工资,可以让他潇洒三辈子都花不完,他现在要带着索岩爱离开这个国度,去其他地方重新生活。 苏溪米虽然伤怀,却欣然接受了他的意见。 她接受于飞,是在那日婚礼上,她亲眼见证了他为了索岩爱,对陆诗韵做了何等残忍的事。她相信于飞这个看似温和谦逊,严谨礼待任何人的斯文男人,是一个很有手段能够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真善男子。她把自己这一生最亲密的知己,托付给他,她很放心。 “我明天就要带她上飞机了。你有什么话想和她说么?要不要也和她约见一次?”于飞替她倒了杯饮料,温吞地说着。 苏溪米摇头,“香姐说了,她最好别接触以前的人或事。怕她受到刺激会苏醒过来!尤其是我!” 这就是为什么,打从索岩爱失忆以来,她一直忍着没去见她的原因之一。 于飞吐气说,“嗯,好吧。如果你有想说的话,我可以帮你传达。” “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说了她也记不住我是谁。”苏溪米失落低头,揪着手指头,轻说,“于先生……” “喊我名字吧,我们现在的关系,还不能称朋友么?” 苏溪米又低头,顿默着不说话。 于飞笑着说,“小米,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如果我没猜错,打从你第一次打我电话的时候,你就想跟我要求一样东西。事情兜转到今天,你一直憋着不跟我提?若说以前,我可以认定你不信任我,但是现在,我已经是你的朋友了。你觉得我会出卖你么?” 于飞一句话,苏溪米眼睛通红,她小手一捏,深吸一口气,说,“早知道我这通电话,会让我失去我的朋友。我宁愿这辈子都没这机会跟你开口,我死也不会跑来找你!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有没有这个资格跟你恳求。” “丫头,何必纠结这个问题?你在后悔你来找我的同时,我却万般庆幸,是你造就了我和她认识的机会!没有你,哪有今日幸福的我?” “啊?”苏溪米傻傻的看着于飞。 于飞没说话,而是打了通电话出去,手机搁成了扩音。 电话那端传来索岩爱兴奋的声音,“爸?你在干嘛呢?” “我在和朋友吃饭,你呢?午饭吃了没?”于飞说得轻柔。 “没呢,肚子饿死了!” “小东西,你嘴又叼了是不是?说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嗯——我要吃亭宛那边的寿司,还要吃pj的披萨,还有朵猫咖啡屋里的巧克力冰激凌。” “你一句话,我就得给你跑七条街!” “你可以不买的啊!” 于飞笑得歪腻,眼底竟是宠爱,“买,怎么不买,天上月亮我都给你买回来。” “爸,那你快回来,我饿着肚子等你呢。”那个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撒娇的女孩,竟然学会了向别人撒娇? 苏溪米惊讶的听着他俩对话。虽然知道于飞不是想炫耀他俩父女情深,可她还是忍不住乱羡慕一把。 “你没有跟她解释你们俩的关系么?她还叫你爸呢?” 于飞低头说,“那位白小姐说过,我不能跟她解释,怕她会受刺激,自动解开催眠密码。” “可这样的话,她把你当成亲生父亲,你们俩还能在一起么?” 于飞苦笑,“我会尽量给她暗示,尽量让她接受我。如果她实在不肯接受,那我只好当她一辈子的父亲。” “她总要结婚生孩子的啊!你想拖她一辈子?” “如果到时候,她真找到了爱人,我会牵着她的手,亲自送她进教堂。” 这句话一说出口,苏溪米心头再度狠狠一动。想着,这世上还是很有多像她云大哥那样无私奉献的温柔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所有女人托福其终身。 也就在那瞬间,她对索岩爱的歉意,终于释然了。 于飞噘着幸福的笑意,挂断电话后,对着苏溪米说,“小米。为了感激你把女神送到我身边让我爱她,我想给你报恩。你说吧!有什么事我能为你做到的,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你办妥。” 咕噜一声吞咽,苏溪米肩头那沉重的担子,一下子卸了下来,她仿佛觉得天堂门口处伸出一只散精光的白皙手臂,要把她往天上拉。 苏溪米睁开闪亮亮的眸子,“我想要两份假护照,两份假身份证件,两份假的户籍档案!” “谁的?” “我和我母亲的。” 于飞拧了眉头,像是无法理解她的要求,有何用意。不过他没问,“嗯!我帮你去弄。不过需要你提供你们俩的照片。” “好。”苏溪米说得小声,“你一定要小心,别让任何人看见。” “成。不过……东西我要怎么交到你手里?” “你让人把东西放去我家的邮箱里。我会找机会回家拿!” 假身份档案资料,于飞帮她办妥了。剩下的,她得计划怎么把母亲从那疗养别墅里偷出来。这个问题依然复杂,复杂到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一个好法子。 为了帮白香填补陆繁华导演电影男主的空缺,白香必须在三个月内从新捧红一个男星。 要捧红一个男星,光把钱砸下去是不行的。必须要找出针对粉丝们胃口的男星才行。 关于这点,苏溪米无法理解,捧红男星,需要她这个女人做什么。 不管白香怎么要求,苏溪米直接照办就是,化妆换衣服,站着拍照片,表情都不需要她摆,只要照着平常那样,懵在那儿呆就行。这么简单的工作,十分得心应手。而且这次拍海报的,不只是她,白香也亲自上场。 白香和她一样,不喜欢曝光,所以她俩脸上,都带着簪花一样的装饰品,遮住小半张脸,另外小半张脸,用拍摄角度把容貌遮盖掉。 海报一拍完,第七天,那位左拥右抱的邪气男子,名气震撼全球。两个黑白天使,背对着沙而站,古埃及式服装,黑天使一边侧脸带着银白色花簪,额上一条辫一样的额带,腰下裙摆开叉直丁字裤裤带都暴露在外面,脸上摆着懵懂无知的迷茫表情,白衣天使正好相反,脸上晶黑色的花簪,上身衣裙只用两块破布,遮住两山邱峰,中间锁骨一路暴露直肚脐,嘴角噘着那抹愤恨世俗的无望微笑。黑白天使这般拥衬,坐在沙里,翘着二郎腿,一手捂着下颚,邪魅微笑的男人,想不红都难。 这张海报一面市,网络上疯狂追索某某男星名字,紧跟在那男星后面的,是黑白天使的寻人启事贴,那些宅男腐女,人手一张海报剧照,贴在床头窝在手机里,躲在被子底下整日整夜干坏事,泄着永无止境的青春期。 苏溪米看见舆论彻底变了走向,她心头总算平静了下来。可随之而来的问题,也让她特头疼。 虽然那海报里,她的脸蛋被花簪遮住了,可认识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刚巧那段时间,她不在学校。谣言一传十十传百。 学校里的男生第几次爆荡?隔壁学校的男生,也一而再再而三群雄奋起。尤其是索岩爱以前的那所学校,原本他们学校里的男生因为索岩爱这条线,自以为和女神有着不一样的近距离。如今,女神变成了全国的女神,他们也自以为事的认为,谁先送情书,谁就是粉丝团师哥,可以当粉丝团团长之类云云。 然后莫名其妙,李罄雅变成了索岩爱二号。 因为索岩爱转校离开了原来的学校,作为索岩爱同寝兼好友,李罄雅的名字,在她学校里一夜爆红。不过她挺开心的,因为她手里有苏溪米的手机号。就因为有苏溪米的手机号,她被那些男人捧得像公主一样,收东西收到手软。 李罄雅和索岩爱不同,索岩爱不喜欢吃嗟来之食,但李罄雅最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目光,所以她乐滋滋的在学校里享受着公主级别的超豪华待遇。只要她偶尔找机会越见苏溪米一回,把她千里挑一选中的礼物送出去就成了。 校园港 恋耽美 65:问罪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全世界男人都在为那黑白天使沸腾着小宇宙,全世界只有两个男人,已经处于爆炸边缘。 阳睿怒气冲冲跑去白香办公室里,要求给他个说法。明明那时候说好了不露肉,可她完全无视了自己的警告!他要求把海报全部收回来。白香哪肯!气得他直接砸了她办公室里所有器具。 白香坐在唯一一*全的转椅内,拿着锉刀,锉着指甲,一边锉,一边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什么火啊?” “为什么裙摆开得这么开?”阳睿阴测测的怒吼。 白香耸肩,“只是露了侧身而已,裙摆开得再大,也没给你露三点啊!女人的侧身,最迷人了不是?” 阳睿拳头一捏,捏得掌心铁青,“侧身也不允许!我当初答应你的时候,严明再三,不许露半点不该露的地方!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对不对?” 白香眯眼,“小师弟,注意你的措词!我可是你的师姐,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你要是狗嘴里再吐不出象牙来,我直接给她打响指,让她也变失忆!” 就在这瞬间,白香办公室大门被人一脚踢开,进来的高大男子,袖口卷在手腕间,领口领带不知道被扯到哪里去了。 现在是大白天,向来都习惯衣冠楚楚的骆缘,此时此刻那副凌乱的模样,看得出来他脾气非常糟糕。 骆缘看见阳睿,那张不好看的脸,更加阴沉了起来,“阳少,你在我未婚妻办公室里干什么?还有,这里被龙卷风袭击了?”骆缘环顾了办公室,龙卷风袭击,这描写还觉得那般苍白! 阳睿回瞪过去,“你自己的女人,你怎么不好好盯着她?让她拍出那样不三不四的照片来,还放给全世界人看?” 骆缘嘴巴抽搐,“我一看到照片就马不停蹄从ydl赶回来,我还来不及和她说上半句话,你来我这儿猖狂个什么劲?阳少,你之前抢走我那颗宝石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怎么?是不是想先和我打一架过把瘾再说话?” “好啊!我这儿正手痒着呢!” 白香一听,惊了几秒,嘴皮子一通抽搐后,起身说,“你们慢慢折腾!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 看看她的办公室橱窗门口,她的手下们偷窥得那般起劲,这下子,她办公室里两个猛男打起架来,她的风骚艳遇史,又要被同事们宣扬出新一波浪潮了吧? 骆缘那混小子的挑衅还是其次,阳睿是来找白香算账的。那妞竟敢这般张狂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开玩笑! 阳睿手还没动,骆缘率先一步,直接把女人死死搂在胳膊底下。 白香咬牙切齿的瞪着肩头男人,扭捏嘶吼,“放开我,流氓。” 骆缘鼻子哼气,“放开你?有本事你也用那招对付我啊!” 阳睿拧着眉,轻问,“姓骆的,她的催眠术,对你不管用么?” 骆缘骄傲地笑着,“嗯,管用她还能被我这样子日日操练么?” 白香瞬间涨红了整张脸,大声嘶骂,“你这禽兽!你给我死远点!别在我面前瞎晃悠!滚——” “滚?行啊!咱俩一块儿滚,去床上好好滚滚!对了,你海报上穿的那身衣服,我已经让剧组的人帮你送了过来,等会儿你就给我好好穿着那件衣服,去床上摆好poss让我欣赏欣赏!” “凭什么我要听你摆布?”白香火气上来了。 骆缘邪嘴一笑,“那凭什么你穿成这样让全世界男人看?却不让我看?” “我的身子我自己做主,你管得着么?” 骆缘眉头黑成雷云,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现在就对她用刑一样。 阳睿抱着双臂,哼笑一句,“看样子不需要我动手,有人会替我修理你!”说罢,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钢壳针筒,丢给骆缘。 “骆少,这东西,算是你让贤的那颗宝石的谢礼。” 骆缘捏着针筒,拧眉说,“什么东西。” “需要解释么?你给她扎下去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骆缘一眨眼,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不过……“有什么副作用么?” “不会,我药库新研的产品,五等中最上层的秘药,名叫贵族秘药。不对外生产。” 骆缘挑眉笑了,“值不值一个亿?”要知道,他的红宝石,价值动亿。他让贤了一颗红宝石,就换来一针药剂?会不会太不划算了些? “研它,已经消费了我一个亿。你说值不值?”这药,名叫贵族禁魔,专门提供给那些贵族圈养宠物玩具时的调教工具。价格不是一般的昂贵。一针,二十万。 “药效持续多久?”那畜生还关心这个问题,有没有看见那个被他夹在腋下的女人,已经气到快要张嘴咬破他喉咙的地步? “一个月。”阳睿丢出三个字。 白香脸蛋铁青,嘴巴张得特大特圆,身旁那只野兽也狠狠抽了口气,却瞬间,嘴角裂开一抹特满意的微笑,当下,他急忙掏出手机打了个通话,“s,这一个月内,公司的所有事,你全权待我处理,定夺不了的,每日晚九点候在电脑旁等我回复。”吩咐完,电话一挂,直接扛着女人离开。 “阳睿!你给我等着!你等着!我死也会报复你的!他妈的畜生!一个个都他妈欠虐的畜生!”白香的怒吼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电梯大门内。 晚上,陆斯一边给苏溪米放影片,一边打电话和阳睿聊天。 阳睿拿着啤酒,站在阳台上吹着热风,听他唠叨。 “我说你怎么这样?你吃醋就吃醋,你凭什么去我姐那儿折腾她?你自己说,你把我姐弄哪去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你姐夫把她带走的。她公司里所有人都能作证。” “行!我相信你清白。”陆斯揉着眉心,忍着脾气说,“你这几天没对你女人做什么乱七八糟的动作吧?” 阳睿眯着眼,轻扯一句,“放心,我没有利用她闺蜜那件事拐她上床。” “切,你这话,一说出口就已经袒露了你那可耻的野心。就算你没做,可你脑子里想过一千次一万次了吧?” “不用说得那么*裸!我没做,可你不能制止我想几回?我现在这样配合你治疗,你自己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咕咕——”他最后的话,直接用喝啤酒的声音问他。 陆斯听着耳根子痒,“我说你就这么饥渴?” “你没有心爱的女人站你身边,你当然没那种感觉。” 陆斯一模下巴,说,“没啊,我对着我姐,完全没你那么冲动,话说我比你年轻呢。”他比他还要青春,可他的青春旺盛*,却没他那般强烈。 “你要是对着你表姐有那种冲动,那你就真的没治了。小子,别和我废话,赶紧给我个结论!” 陆斯嗤笑了句,“成,今晚就成全你咯!” 阳睿喝酒的手轻轻一顿,“你确定?今晚就ok了?” “嗯,她还在看电影,你耐心等着,她会喊你名字的。” “你确定?” “阳少,我是谁?我可是权威的!就算你不信我,你也得信你那一亿八千万的酬金吧?” 阳睿一捏瓶酒瓶,满意一笑,“那今晚过后,她的病就能根治了是不是?” “对,只要别再受其他方面的刺激。再给她延长一个月的药物治疗,她的胃痉挛应该不会轻易复。” 有了这句保证,阳睿兴冲冲地的进了屋子,扔掉啤酒罐,轻轻走去贵妇躺椅边,看着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像是在动情一样。 她到底在看什么影片?陆斯那小子说过,不会有任何不纯洁的画面玷污她视觉。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在看a电影之类的东东?春情泛滥! 眼罩里4维的电影,不断冲击着她的脑细胞。 电影里那对兄妹,妹妹小时候被人抱错,错养在家里,俩兄妹不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却依然彼此深深吸引。从一开始睡在一起,到长大后被父母分开房间。 这片段让她禁不住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场面。 那时候她已经六岁了,提早上了小学一年级。因为她父母偶尔要出差,跟着阳睿父亲一块儿去外地,一去就是好几天。苏溪米没人照顾,就托给阳睿母亲照料。 苏溪米坐在餐桌上等着热腾腾的汤面上桌,阳睿却跟在母亲身后,窝在厨房里和她吵架。 苏溪米偷偷摸摸跑去偷听,听见阳睿对着母亲后脑吼她,“为什么要分开睡?” “小子,你长大了你知不知道?” 阳睿无法理解,“对啊,我长大了,我可以更好照顾她呢!而且她也长大了,不会半夜尿床什么的。” 苏溪米一听见尿床两个字,羞得立马捂住小脸蛋。 阳睿母亲用力一吐气,转身捏着阳睿脸蛋说,“你们俩都长大了,所以得分开睡。以后你都不能再和小米睡一块儿了,知不知道?” “不知道!她难得来我们家住一两回,每次来都是和我睡一块儿,你突然让她一个人睡客房,要是半夜她害怕,吓哭了怎么办?我不管,她必须得睡我房里。” 听听,少爷脾气出来了。这少爷性子拗起来,也挺费劲。 阳睿母亲嘴一瘪,“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你都十一岁了。” “真不明白你干嘛非要拆散我们俩。妈你也真是的!” 阳睿母亲脸抽得不像话,“死小子,你到底是懂装不懂,故意耍我玩呢?还是真的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真不知道嘛!” “那你自己给我解释一下,今个早上我给你叠被子的时候,你被单怎么湿掉了?” 阳睿眨眼,“啥?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流口水了?” 某母嘴巴再度抽搐,“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你怪我干什么?只不过流口水而已,你激动个什么啊?妈,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得清楚一点!” 某母脸色涨得通红,最后,她泄气地垮下肩头,“算了,你就算再怎么装傻也装不了几年。昨个是你第一次,我就当没看见!以后你和小米,必须得分开睡,还有,以后你的被子你自己叠,被单自己洗。衣服袜子统统自己来!” 阳睿一抓头皮,眉头锁得死紧,“妈,你想让我独立的话,没问题。这些东西我都可以自己做,就算你让我烧饭煮菜我也可以帮你做。但是和小猫分开睡这件事,我不能给你让步!” “你这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某母拿着铁铲对他凶巴巴怒吼。 阳睿一点也不怕,叉着腰,装大人说话,“我让你揍一顿来消消气?晚上我还是要和她一块儿睡。” 说到最后,某母只能败给自己儿子,然后第二天一清早,阳睿焦头烂额的爬起来,换被单拿衣服,哐当哐当的声音把某母给惊醒了。 某母打开房门,看见阳睿在帮苏溪米换衣服换睡裤。她拧着眉头问了句,“怎么了?” 苏溪米眼睛通红通红说,“睿妈,我我……我尿床了。” 苏溪米被换下来的那条睡裤裤裆处,果真有一摊湿漉漉的痕迹。 某母一看,脸顿时黑得不像话。 阳睿把苏溪米抱在怀里说,“没事没事,你还小,尿床很正常,哥哥给你把被单衣服换掉就好了。”说完,他又回头问,“妈,奇怪啊,以前她尿床不是这样的。怎么这次黏糊黏糊的啊?我是不是应该带她去看看医生?” 一听,苏溪米哇得一声,哭得特凄惨,“我不去看医生!我不去!” 某母越听,脸越黑,到最后,她一通电话打给老公吼,“混账东西!你的混账儿子长这么大,你怎么不知道要给他上几课?” 某父不需要她说明白,他一听就听懂了。“啥?他才十一岁啊?”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换被单了!你这个蠢货,再不关心关心你儿子,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你儿子!哼!”电话啪嗒一声挂断,某母直接拎着包包离家出走。 然后到了晚上,阳睿憋着嘴巴走到母亲面前说,“妈,晚上你和小猫睡吧。” 某母冷眼腻着他,“嗯。” 苏溪米一听,立马抱着阳睿后腰说,“不要!我不要和睿妈妈睡,我要和阿睿哥哥睡。” 这下子轮到这只顽皮猫使性子。 阳睿无奈扯着苏溪米手臂,对着她说,“猫儿,你以后不能和我睡在一起了!” “为啥?” “因为你和我睡,你就会尿床!你一个人睡就不会尿床!” “啊?为啥?为啥?”关于这点,她怎么也无法理解。甚至到他离开那年为止,她也依然无法理解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对于一个被男人疼爱过无数次的女人来说,她要是再不理解,她就是个大傻子。 想到这儿,苏溪米嘴角杨开一抹偷腻似得微笑。 她带着眼罩,不知道她身前,某个男人俯卧在她正前方,炽热的眸子正盯着她那张肉嘟嘟的小嘴儿,像是随时随地都会压下头颅,尽情采摘一样。 那电影真有这么好看?好看到她露出这样迷人的微笑? 电影还在继续放,电影里的女主人公来了月事,那女孩不知道怎么弄,是她哥哥帮她把卫生棉条贴上去。那个瞬间,苏溪米看见那男孩看着妹妹的眼神,变得有点暧昧不清。 随着年龄增长,男孩看着女孩的眼神,从懵懂到迷茫,又从迷茫到纠结,纠结中,带着难以抑制的男*望。直到那哥哥知道自己不是女孩的亲哥后,他终于出手了。当画面放到男主压着女主在门板上亲吻的画面。 苏溪米嘴角一开,嘴皮耸动。像是在动情的模样。 这勾魂的表情一出来,哪个男人受得住? 当下,深深一吻覆上。 苏溪米惊恐的瞪大眸子,可她眼前只看见电影里男女主在亲吻的画面,而她嘴上那湿热的触感,让她产生代入感。她和他之间空缺的十年,被她自己脑补在脑海里。 “嗯——”她没有热烈回搅他热吻,可这声音已经泄露了她的内心。如今她脑海里,想念的就只有她以前的阿睿哥哥,那个温柔的,极度护爱他的好哥哥。 “哥——”唇齿间溢出一道轻轻呼唤声。 阳睿身子一怔,不可思议的退开薄唇,盯着她红潮满面的容光后,眸子一暗,急忙探手扯她衣裙。 影片还在继续,影片里男女主角幸福得奔向婚姻殿堂,影片外,她的身子不断被男人撩拨。 喘息声飘荡在房间内,久久不断。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胳膊什么时候缠到他后颈上。她只知道自己的身子无法控制地需索着对方的给予,一波一波让自己奔腾享受。 事后,她喘着粗气,被他摘下眼罩。 苏溪米睁开迷茫的双眸,看着眼前那张噘着骄傲的笑脸,心头狠狠一抽。 她终于被他给攻陷了是吧?不只是身,还有她的心。 她用今日的热情回应,承认自己喜欢着眼前这个和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大哥。当她知道这个答案后,她心头彷徨不安,惶恐万分。她就怕,总有一天,她会被他伤害得体无完肤。 苏溪米紧蹙的眉头,阳睿拇指揉捏着松开她,“怎么?胃不舒服么?” 这一问,苏溪米眨眼,“没有。”好像她觉得,胃部异常暖和,没有一丝丝作呕的迹象。 “没有就好。”阳睿骄傲得笑着,“希望以后每次都能让你享受到。” “……”苏溪米憋着嘴,嘀咕了句,“我可以拒绝么?” “理由?”阳睿眯眼说,“你不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我不喜……”欢你。 最后两个字,被他一掌捂在嘴间,他眯着眼,阴测测地说,“丫头,我现在心情非常好。你别说气话气我!我不想对你暴力。” 他说的暴力,不是说要打她。而是用男人的方式,不停欺压她。 被他捂着嘴巴的那瞬间,苏溪米揪着眉头又开始思考了起来。 想着,这个男人如此用心攻破她身子,或许,她可以不用再拿假护照假证件,用逃离的方式解救自己的母亲。 或许,她可以试试看用自身的条件,用他最想要的东西,和他交换? 他最想要的,不就是她的回应么? 想完,苏溪米拿胳膊绕上他肩头,脑袋摇摇,晃掉他捂着她嘴巴的手。 阳睿知道她要说话,把手一松,等着她张嘴。不过他的表情在告诉她,他现在只想听动人的话,不想听她气话。 “哥,我们重新开始吧。好吗?” 一听,某个还留在她体内的物件,瞬间给了她赤果果的答复。 “这是你的决定?还是你对我的敷衍?”阳睿拧着眉睫,深沉的视线像是要把她心都挖出来研究个透彻才肯罢休。 苏溪米眼神晃动了片刻,那片刻间,她的确有过犹豫。可是犹豫过后,她决定了,她要堵一把。堵这个男人,是爱着自己的。就算知道自己输不起,她也得咬紧牙关。压上自己唯一的筹码! 决定完,苏溪米昂起头,“嗯。我决定了,我要和你重新开始!” “好。”阳睿咧嘴笑开,嗓子低沉,“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阻止我碰你!因为这是我身为你男朋友的权利!你明白么?” 这句话一出口,苏溪米表情聚变,眸底下竟是惊恐的意味儿。她牙关一哆嗦,轻声问,“可以不要么?” “理由?”他忍下冲刺的*,又冷着脸问她这个问题。 之前,她说不喜欢他,肯定是违心之言。她心里清楚! 眼下,这个问题她真心无法回答。 “说!理由!”阳睿一捏她下颚,等着她开口。 “我……我不知道。我怕……我怕……” “你到底在怕什么?”他不明白,“算了,我不想在委屈自己。丫头,我们回房,我们好好做一天。” 凸楞一下,她的心脏漏跳不知道多少拍。那个时候,她明白自己怕他什么了!这个家伙的精力,是无穷无尽的。她怕自己应付不了。 那日,打从她胃痉挛的病治好以后,他就像只贪得无厌的野兽一样,把她困在床上困了整整七天。她爬出那间房的时候,整个人骨头像是被人拆卸后重新组装一样。要不是学校里打电话过来催她上学,估计那畜生还乐此不疲的继续在床上压榨她。 苏溪米应了班导的电话,终于出现在校门口。 大二头一日开学,她这一路,不知道收了多少朵鲜花。耳边最最常见的问题就是,吴蕴海身边的黑衣天使,是不是她? 苏溪米冷冰冰的回了句,不是。 然后第二天,她心虚的把身上黑色长裙换成了海蓝色连衣裙。 那个当下,男生就更加确定了,黑翼天使就是苏溪米本人不假。就算那天使脸上带着银白色簪花,她的气质,她的身段,尤其是她时常呆时,懵然的风味,谁也模仿不了。全世界,就她一人能在镜头前,摆出这样的表情。 吴蕴海一张海报成名之后,接拍了陆繁华大导演的片子,这几日新闻不间断的在播报他种种事迹。至于和吴蕴海合拍海报的两个女模特儿,被大家称为angelababy,白衣天使是angela,黑衣天使就是baby。两人合体,就是一对天使宝宝。 紧接着,苏溪米另一个外号终于出炉了。她在学校里,不管走到哪儿,大家都要喊她一声宝宝。 学校说,九月底,在j城有一个室内装潢设计大赛,是全国性质的比赛。学校已经给她报了名,只要她在八月中旬能把作品交上去就行。 当然,比赛会分初赛复赛,然后是决赛。这些比赛不需要设计师到场,只要把作品上交,然后蹲在家里静守消息就行。 午后吃过午饭,校方来人把苏溪米叫去会客室。说有人要见她。 一进会客室,苏溪米看见教导主任身边坐着一个红衣女子,那女人,从头到尾,离不开红色装点。唇膏和指甲,也都如血艳般滴盈晶透。教导主任坐在那女人身旁,凸出来了。为人师表这四个字,估计主任早就忘光了吧? 苏溪米妥妥往那女人身侧的沙里轻坐,“请问您是?” 女人昂头微笑,“我叫红黎。大家都喊我红夫人。” 一听,苏溪米惊讶着说,“是你!” 红黎笑得谦逊,“你还记得我!” 苏溪米眉头紧锁,“我以为我已经和你解释清楚了。您如果真的无法谅解我,你可以和我走官司。我会接你律师信的!” 教导主任听了,啧了一声,“哎呀,打什么官司嘛,大家有话好好说嘛!” 红黎冲那教导主任微微一笑,说,“主任,劳烦您能否借点时间,让我和这位姑娘好好谈谈?” “诶诶诶!当然当然!”教导主任尴尬地呵呵笑着离开。 教导主任一走,红黎那微笑的脸,变得集聚气势,坐姿轻轻一换,细长的美腿搁在另一条美腿上,“我看中的东西,从来不会转让给别人。当初我和你已经谈好了价格,只是因为我资金一时被调控住了,转眼你就把东西送给了别人?丫头,你这狗腿,是不是太滑溜了点?” 身为清清白白的大学生,几乎从来不和黑道的人打交道。红黎对着苏溪米,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客气到哪去。 “红夫人,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要解约,要赔钱,你直接说个数字。我那下家愿意赔钱给你!东西我已经送了过去,真的没法再给你了。” 红黎起身,走到苏溪米背后,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肩头。 她这是在给她压迫感是不是?苏溪米微微挺胸,等着她话。 “傻丫头,原本我看中你的稿子,是纯粹欣赏你。但是事情牵扯到安颖那贱丫头,我就不能让你这样子戏弄我!” “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事,你来找我干嘛?我只是个无辜的中间人。” “对,我来找你,不是要你赔钱,而是要你去折腾!我给你钱,给你律师团,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你去告那丫头偷窃,反正咱俩的合约还在,你告她偷窃,咱们肯定能胜诉。” 苏溪米差点翻白眼,“对不起红夫人,我不能帮你。你想要弄倒那位安大小姐,你去找别人。” 肩头上的手,力度一大,“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苏溪米安静的说,“知道。” “知道你还敢拒绝我?” 苏溪米依然镇定异常,“嗯,我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你若不肯和解咱俩的合约,那我们就走官司。该陪多少钱,法官会给我判!” “你这个小丫头,还没出道就惹官非?你就不怕自己前途被毁?” “这点小问题,我可以解决。不牢夫人关心。” 红黎一鼻子哼气,“行!你行!小丫头,咱俩就好好玩玩吧!我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委屈!” 说完这句话后,红黎拿起手提包,扭着腰肢转身离开。 苏溪米以为红黎会叫人对她下毒手,不过奇怪,那位混黑道的夫人并没有派她手下把她抓起来虐待之类。许是她知道,用这种手段对付她没用。毕竟这件事,安颖不会坐视不管,既然把她的图稿从她手里抢走,那安大小姐一定会护她安全。 校园港 恋耽美 66:敢抢她东西?不要命了?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时隔一个月,苏溪米收到设计大赛组的信函通知,她的作品已经过了初赛预赛,只等九月底公布决赛名单。 月底,苏溪米窝在沙里喝着香甜奶昔,无聊的按着电视遥控器,频道乱换。她眼神不停瞟向身旁端着电脑工作的伟岸男人,心里想着,她和他这几日,温馨甜蜜地就像小夫妻一样。是不是说,她已经有这个资格跟她开口,让他把她母亲放出来这事? 阳睿察觉到她时不时的视线,他抬头,腻视过去,“丫头,你有话要说?” “没有。”苏溪米继续喝奶昔,继续换频道。 喉间哽咽的话,被她吞进肚里。 阳睿放下笔记本,起身,坐到她身边,一条胳膊自然而然挂在她肩头,“说吧,有什么委屈,你直接跟哥开口。哥马上帮你解决。” “哥……我想……”苏溪米嘴巴一开,突然—— 电视机内出现一名帅气的外国男子,那男人是“居恩*白*费朗!”苏溪米突然喊出这个名字。 阳睿瞬间拧巴着眉头,回忆这号人物。 貌似,这个叫居恩的小子,是全球最年轻也是最顶尖的室内设计大师。他还是某个女娃最最崇拜的偶像! 阳睿脸角抽搐,视线丢向电视机。本来还想抢过遥控器,把频道换掉。 可是一看,两人统统惊呆了。 居恩拿着一个奖杯,亲手送进一名女生手中。那女生穿着校服,显然是个在校生,看年纪,和苏溪米差不多,应该是个在校大学生。 问题的关键是,那女生背后陈列着一副参赛作品。 那副参赛作品是…… 苏溪米立马起身,拿起手机拨打j城那边设计大赛举办方,电话一接通,苏溪米忙问,“请问,我的作品为什么得到了第一?领奖的人,却不是我?” 她甚至都没有接到举办方颁奖的时间。 对方接到苏溪米电话后,只说了一句,“哦?有这样的事么?我不太清楚,我得去问问才知道。” “那麻烦你帮我问问清楚!我的作品被人掉包了。” “好的,我们调查清楚后再和您联系!” 说完,电话就这样匆匆挂断。听着感觉有点敷衍似得。 打完电话,苏溪米再度坐上沙,盯着电视机主持人介绍那位获奖女孩的身份。 那女孩一手拿着奖杯,一手拿着话筒,说着获奖感言,“嗯,这幅作品的灵感来源嘛,自然是基于我的母亲,我母亲从小就培养我这方面的设计,给予我很多的支持和鼓励……” 女孩的母亲竟然也跟着上了奖台,露了脸。俩母女在镜头前炫耀得不得了,而她们背后的作品,却是她的! 苏溪米越看,心头越揪。总觉得自己心里某块干净的地方,被人玷污了似得! 那女孩的母亲,身份和居恩差不多齐名,也是个顶级的设计大师,不同的是,那位设计大师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团队,换句话说就是自己开了个装潢公司。而居恩则是孤家寡人一枚,没有和任何单位挂钩! 那位母亲身为全球顶尖设计大师,那她生下来的女儿,能有这样的天分,不足为奇,主持人和居恩不停的在镜头前夸赞那位女生。 苏溪米咬着下嘴,看着自己的偶像,对那女生又是颁奖,又是拥抱,知道她心里有多难受。 突然,肩头落下一只沉重的大掌。苏溪米看了一眼那只手掌,回头瞪向他,“你干嘛?笑得那么恶心!” “有么?”他好像没笑吧?他只是有点开心而已。 这世上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女人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他心情异常舒爽。 苏溪米冷眼腻着他说,“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哦,是么?”阳睿耸肩说,“那你慢慢解决。要是撑不住了,随时来找我!” 说完,他起身拿着电脑,先一步回房洗澡。 第二天,h市东道机场,年鱼甩着马尾巴,推着笨重的行礼,踢踢踏踏踩着高跟鞋,跟在某男身后。 某男轻轻松松啥东西也不拿,“鱼妹,何必这样折腾自己呢?你女孩子家家,推这么多行礼,会累死你的!” “少司令,您老妥妥得走。别再记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成不?” “切。”司千冷冰冰的盯着那丫,“下次咱们堵大一点,就你这点小赌注,一点刺激都没有!以后要推车,让我推……我推你!” 这丫头脸皮磨练得够厚了,对于他那些流氓话,脸不红气不喘,由他放肆。 这丫的,还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非礼她。俊美邪气的笑唇儿,越垂越低,眼看就要吻上来了。年鱼从身后掏出一打资料,一把打在他脸上说,“喏!这是老大给你的资料。” 司千拿来一瞧,眉头锁紧,“这对狗母女是谁?老大他口味什么时候变了?” “想什么呢?这几天大哥和小嫂歪腻得狠,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说道这个,司千瞬间头大。 他家老大这一个半月,像是吃了强力春药一样,浑身上下数不尽的精力,他说要节制,不能一直泄在他家小猫身上,怕累坏她,影响她学业什么的。所以他就把精力泄在他们仨身上。心情一好就约他们几个打拳。 司千不明白,老大他看上去那么纤瘦,为什么脱了衣服就那般雄壮,一拳头直接把人ko。他们仨个能接住他无数拳,却依然承受不了他一个回旋踢。 君二哥武功底子是他们三人中最好的,所以他的承受面也最大,伤最中。二哥这几日,除了在医院里睡觉养伤,就是蹲守在拳馆候命。 三哥因为有科研,所以他被恩设,七天聚一次会就行,而且还破例,不虐他双手为原则。搞到最后,每隔七天,三哥的脸直接变成大花脸。形象度荡到谷底。 至于他!前几日也被虐得够呛,不过好在,他回j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 司千想到这个月的痛苦折磨,心头禁不住隐隐抖。改日让三哥明一种能让野兽吃了后瞬间变温驯的药出来。省的那头野兽一天到晚四处找人泄精力。 司千捧着年鱼的小脑袋,可怜巴巴着说,“妹子,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一面。我可不像二哥那样,出差一两个月就能回来的那种。也不像三哥那样,研究基地跟着他走哪搬哪。你自己说,你要怎么补偿我的损失?” 年鱼轻飘飘地微笑着,“少司令,我就送您到这儿了!” “鱼妹……” “滚吧。”说罢,她两手一推,把人和行礼统统推进关卡,送他入关。 司千离开h市那日,苏溪米也已经在家里打包行李,忙着去学校办理转学手续。校长伙同整个校董,哭着爬着恳求苏溪米留下,给她提供了一系列的福利,力求她不要转校。可那妞像是铁了心的要转学。对方学校的接收许可书都还没传过来,他们都不知道这妞要转去哪所学校。想着,他们t大虽然不是全国顶尖,却也是全省拔尖的一流大学。这娃到底看不中他们学校什么地方了,非要跑路? 阳睿耳边挂着蓝牙耳麦,手里忙乎着电脑公事,嘴巴跟着忙乎不停,“姓狄的!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你给她转学干嘛?”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那娃白白送我女人一副画,不要钱。我总觉得亏欠了她什么似得。再说,她的作品被人剽窃,是红黎那*在那边作祟。我只是帮她转学进哪所贵族学院,没说帮她把作品抢回来。你操什么心?” “我不是告诫过你,她的任何要求,我一律不许你应么?” “是啊,我全残忍拒绝了她呢!”之前苏溪米打电话给他,问是不是红夫人做的,他应了她嗯。她说,能不能替她把画弄回来,他也直接应了她,不行。她问为什么,他老实巴交的告诉了她,她能求的男人不是他,她要求人,只能去求自己的男人。他对她说,他只保她在h市,生命安危。出了h市,她的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替她解决,他不替她解决,安颖她更加没这能耐帮她解决。她只能死了这条心。到最后,她只要求说,想转学到哪所贵族学校。 她的要求这么低,如果他还不应她,那他就真成了没心没肺的坏男人了。 “算了。反正那边是我的大本营。我也正好要回那边处理点事。” 狄青冷笑说,“师弟,师父他已经快五十了呢!” 阳睿手指一顿,“干嘛?” “师父老早就吵着要退休。” “嗯,然后呢?” “上次因为你女人,害得他老人家,少了一个得力助手!”狄青说的是于飞。 阳睿听得懂,“嗯!然后呢?” “你记不记得那一年,他逼我接管他的事业,我不答应。他直接喂了我一颗子弹,还把我丢进公海,顺带把我的记忆都给剥夺了去。” “嗯,然后呢?” “你知道的,师父他脾气不太好。这年头,他一直找不着接管生意的人,他脾气就更焦躁了!” “你躲在安大小姐身边的理由,该不会就是想躲开师父丢下来的继承权炸弹?” “我死过一回了。师父肯定不会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倒是你!你这小子已经二十五了吧?” 阳睿把电脑用力合上,“你在师父他老人家耳边说了我什么‘好话?’” “哪有什么好话,只是夸你年轻有为嘛!他老人家听见这些夸赞,特开心。” 阳睿吐气说,“我还没那个精力去接管他那庞大的企业链。” “呵呵,这可不关我的事。我还有事,我先挂了。你一个人慢慢愁着吧。” 狄青匆匆挂线。阳睿把耳麦直接往地上砸。啪兹一声精精巨响。 狄青,白香,还有他,三个人,一个喜欢自由,手里有着一堆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却从不碰那种金钱交易,走到哪儿,吃到哪儿,现在他窝在安大小姐身边当她贴身保镖,只泡妞,不赚钱,什么事也不想管。白香那妞最喜欢玩,玩人玩钱,公司要是交到她手里,八成她立马把公司全部变卖掉,然后拿钱砸人,花得乐呵。他们三人头上还有一个大师兄。可大师兄长什么模样,谁都没见过,只听师父说那畜生已经被他虐瘸了,现在隐世在森林里,死也不肯现身。 至于他。钱这东西他向来不缺,他最缺的,就是权。权这玩意儿,要一步步慢慢渗透,就像慢毒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深入敌人内部中心,然后一点一点掌控所有人的命脉。到最后,他要把自己干过的所有不合法的事,变成名正言顺的权威。 可师父他那庞大的企业链一旦压到他身上,那他自己的事业就得滞待不前。 师父他老人家愁了一年又一年,始终找不到满意的继承人。早年,他让师母生了个千金之后,就疼得入心入肺,死都不肯再让他老婆生第二胎。儿子什么的,他想也没想过。没儿子给他继承事业,女儿又宝贝得连手指头都不舍得让她翘一下!那就别怪自己找不着继承人。 阳睿有预感,估计师父下一个目标,就会放在他身上。如果他敢开口拒绝,说不定他也会掏出枪把子,给他喂一颗子弹,顺带把他记忆给抹杀掉,再把他丢进公海喂鱼。 狄青当年是个单身汉,他被师父折腾成那样,狄青毫无一丝顾忌。失忆就失忆,被枪杀就被枪杀。所以他才敢公然挑衅那个全球头号通缉试管婴儿实验体要犯。 可他不行!他现在,和他家小猫这么恩爱,他的幸福日子才刚刚,哪能随随便便被别人捣蛋? 愁—— 看样子,他得研究出一种药,给他师母喂下去,让她一击即中,生个男娃出来。 于是,宫三军就接到这样一个指令。生娃秘药要他马上研究出来,随便多少资金,都能供给。 j城‘首席精英’贵族学校,今个儿来了一名转校生。转校生还没入校之前,她的资料就被全校人挖了个底朝天。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什么人该拍马屁,什么人不能惹,什么人可以欺负,都得靠资料说话。 可苏溪米那凄惨的身世,当真叫人惨不忍睹。大家都在谣传,其实她的身份,是假的。要不然,她哪来的本事进这所贵族学院? 虽然她被分在七班,可七班里的人,谁也不敢招惹她。 贵族学校的人,不多,却分七班制,每一班的身份地位皆有不同。例如一班,一班里的,大多都是全球首富精英儿女,或是一级干部的子女。二三四班是省级类富商儿女,或是二线干部子女。余下的几个班,是各区各地富豪或暴户以及各县各城一等精干人员的继承人。 像这种分班制度,导致班级的人数不均等。一班两班三班,也就区区三十个人,六班七班最多,起码有五十多个。 学校里的乱七八糟制度十分复杂且高校。听说,这里大学,上课就是在玩,玩的是经济学,上课时候老师不会出现。下课后才是真正的学习时间,班导会让他们自己去找专业机能老师培训,听说学校里的老师,比学生还多。每一堂开课,都在专业的房内教授,那些房间的设备十分昂贵。感觉光用眼睛看都得花一两万的零花钱才行!这些专业老师开课的时候,七个班所有学生都可以自由参加,只不过位置不能随意变动。一班的人,坐在最前面,二班三班依次往后推。学校里要求学生必须穿校服的理由就是,为了让老师区分,哪个是一班的学子,哪些是七班的学子。 环艺科系里,窝着七名女生男生,他们大多都是六班七班的学生,一二班的学子,不会碰这种冷门科系。 课堂内,乔洋阳被一群男生女生围在正中间,被他们纷纷调侃,“学姐你可真行,继承了你母亲的衣钵。这次大赛,稳稳拿下了第一名,可怜我连复赛都没进去。” “切,进去了复赛又怎样?我那作品进了决赛也没见前十排名!” “学姐,你有啥秘诀,教教咱们几个呗。省的咱们几个回家后被老爸老妈揪着耳根子骂!” 他们这群人,大多都是自己家里开公司。他们的学业,和家族生意,都有不少的挂钩。 乔洋阳顶着天才设计师的光环,笑得温和,“这都靠个人灵感。你让我怎么教你们啊?” “呵呵,乔学姐现在是爱情事业两得意呢吧?” 另个学生听了,忙问,“你有什么内幕?说来听听!” “呵呵,你们让学姐自己说嘛!” 乔洋阳羞怯的低着头,“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少装傻了,学姐,你瞒着我们也没用,我爸和你妈是多年的至交。我爸说,你母亲前几日给你相亲呢。听说对方不仅人长得帅,身份更不简单。z情局里新上任的一名主力干部,刚刚流放边界三年归期。虽然没打听到他叫啥名字,不过我爸听说,那小伙长得可俊可俊了。可怜我爸说,我没这福气和他相亲,要不然,这么好的女婿,他死也要叫我把他抓去床上。” “你个浪女,少在这儿春!” 乔洋阳听着同学们的调侃,脸蛋扑红扑红,嘴角露着那得意的笑容,心照不宣。 没错,她的确交了个男朋友。而且还是个强力的男人,只要有他为她撑腰,她在学校里完全可以横着走。 “现在呐,咱们学姐都不需要再看一班那些人的眼色呢!” 乔洋阳腹内轻哼,想说,一班的人算个屁?她把她男人一供出来,一班人还得反过来向她低头哈腰说话呢!不过这句话,她吞在肚子里,不敢说出来。 要低调!一定要低调!就算她再怎么得瑟,还是得低调才行。 乔洋阳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吹捧,忽然又听那些学生在讨论转校生的事。 “啊,今天应该是那转校生报道的日子吧?” “嗯,说是个大二女生。” “啊?是个学妹啊!人长的怎么样?” “嘿嘿,我听监督办的荣导说,她长得有点像宝宝。” “哪个宝宝?”女生震惊,男生迫切急问。 “还有哪个宝宝?不就是那个angelababy组合里的宝宝嘛!” 这一说,男生立马兽血沸腾了起来,“真的假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用言语表述不清楚,反正你们看见真人就有那种感觉。” 乔洋阳挑着眉儿问,“新来的叫啥名字?”怎么人还没到,就有这样的话题?看看那些男人,兴奋成啥德行?看着就让人讨厌。 自己风光被一个还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女生给抢走了,乔洋阳心头当然不是滋味。 只听那男生红着眼说,“我记得她叫,苏溪米!” 一听,众人一度窃窃私语声中,传来乔洋阳一阵猛抽,“什么?你说什么?她叫啥?” “苏溪米!怎么了?”男生反问她,“学姐认识她?” 乔洋阳木讷地僵在原地,心头噗通噗通不停乱跳,脑子里嗡嗡直响。 众人见乔洋阳这幅表情,不停交换好奇三八的眼神。 想问,那个叫苏溪米的女孩,到底是谁啊?乔洋阳只是听见她名字就被吓成这样? “咳咳!同学们,该授业了!乖乖坐好。”专业导师一进门,就把那些轰嚷地学生赶去座位乖乖坐好。 跟在导师屁股后的一个小女生,手里抱着一本小本子,站在导师身后默不吭声。 那导师随手一指角落,吩咐了句,“你去那边坐着吧,看不清楚就往旁边挪,前面的位置不要动。知道么!” 前面的位置,是留给一班的人,虽然他们不来,但位置还得给他们准备好。以防万一那些一班的学生,对他环艺课程有兴趣呢!为了避免座位上的冲突,座位必须得给他们保留好。 苏溪米点点头,轻飘飘的抱着课本走去角落里。当她路过同学身侧,那些学生纷纷给对方打眼色。像是在说,果真很像!像得一塌糊涂。 苏溪米的位置,正好和乔洋阳隔了一条走道。 苏溪米路过那条走道的时候,眼睛往她脸上扫了一秒。 就那一秒,乔洋阳嘴皮子不停抽搐,回视过去的眼神,带着很多戒备和惶恐,还有数不清的抗拒味道。 一下课,一群人火速跑去苏溪米身边,把她围了起来。 “学妹!你是谁推荐进来的?” 苏溪米轻声回话,“我的一个救命恩人。他把我送进来的。” “哪个大人物类?”那些同学,已经掏出手机,随时准备搜索资料,只要她报上名字。 “他叫狄青。” 噼里啪啦,一堆人在网上拉资料。然后,所有人都垮着脸说,“谁啊?” “不知道,搜索不到。” “苏同学,你和吴蕴海认不认识?” “哎呀,问得这么含蓄干嘛,你直接问她,你是不是baby?和吴蕴海拍海报的那个天使黑宝宝?” 苏溪米轻轻眨眼,万分淡定的回了他,“不是。” 这会儿,众人再度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觉得她撒谎。我越看她越觉得像!” “嗯,我也这么觉得。可惜天海娱乐不肯把那对黑白天使资料曝光,谁也问不出结果。她要否认,咱们也拿她没办法。” “切,你傻啊,改天把天海娱乐天使宝宝的花簪拍下来,然后往她头上一扣,立马就知道结果了不是?” “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不过听说那花簪已经被人拍走了!” “什么?谁出手这么快?” “听说是咱们一班的刘宁大少爷,花了三百万的零花钱。” “嘿嘿,如果是刘宁大少爷的话,那好办,那少爷早就哈那对天使宝宝哈得要死。每个双休日都要去天海那边蹲点守人,他之前不是还说,不把那宝宝的身份挖个底朝天,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嘛!那大少爷要是听见咱们科系来了个长得像宝宝的人,他肯定二话不说要跑来一探究竟。到时候咱们只要静等结果就是了!” “没错没错!” 那群人,表面上像是在交头接耳说话,可他们的悄悄话说得那么响,苏溪米不想听见都难。 苏溪米拧着眉头。麻烦的事怎么一波接着一波?看样子,她不能在这个学校里多做停留。 苏溪米被围在圈内,人缝间,看见乔洋阳拿着本本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苏溪米立马抱着课本起身说,“对不起借过一下,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苏溪米急忙跟着乔洋阳离开教室,直到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乔洋阳的手臂,把她往墙上狠狠一推。 乔洋阳惊恐大叫,“你想干嘛?” 苏溪米冷笑一声,“你怕我?” 乔洋阳一抽气,羞窘地红了脸,可下一秒,她把骄傲的脑袋狠狠一昂,“我怕你什么?” “光明正大剽窃我的设计,还拿着我的设计走向领奖台?把原本属于我的荣耀堂而皇之的给霸占掉?你是不是料定我没有路子把你告上法庭?或是料定就算我和你闹了官司,我也是输的那一方?对不对?” 乔洋阳嘴皮子不停抽搐,一如她的心房那般颤抖。 乔洋阳挑眉问,“你想怎样?” 苏溪米简单明了着说,“我要钱。” 乔洋阳一听,欢喜地笑了,“还真直接。说吧,要多少?”她掏出皮夹子,拿出小面额的支票,准备给她写数字。 那小面额的支票,最大数,也就六位。这是她母亲允她的零花钱,在六位数以内,她一个月,可以使用一回。 谁料。苏溪米一张嘴,“六百万。” 一听,乔洋阳脸色刷白,“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七位数和六位数之间的区别是多少?这个数学题,乔洋阳自然会算。 “六百万而已!这数字还是我说少的。我之前有咨询过律师,他说,像这种官司,如果打赢的话,少说也要七八百万。因为这涉及到金杯奖,有名誉,有奖金。我听说,这次大赛的奖金,第一名是二十万,那个奖杯是纯金做的,熔掉它也有七八万的净收入。再加上我的作品,一旦成名,成加价就会随之提升。作品的价值空间,起码得上百五十万左右。再加上你母亲的公司因为你一炮而红,股价一路上升……我来这儿跟您谈判。名誉,你可以拿,但这钱,你一分不能少给我。” 乔洋阳咬着下唇。看样子,这件事不是她能够处理得了的。 “你给我点时间,我去和我母亲商量一下。” 苏溪米一点头,“我给你三天时间。我等你回复。” 苏溪米抱着本本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一走,乔洋阳迫不及待打响手机,“妈!” 乔婷一边做着美容spa,一边拿起蓝牙耳麦,塞进耳朵里轻哼,“什么事?” “妈,那个女人找上来了。” “哦?是么?我怎么没接到律师信?” “她直接找到我学校里来了,她是转学转过来的。” 这一说,乔婷皱了眉头,脸上面膜有点破相,“你说什么?她还有这种路子?” 能转学转到她女儿贵族学院的意思,那丫头身后也有靠山不成? “那丫头什么来头?” 乔洋阳摇头,“不晓得。” “谁介绍来的?” “说是一个叫狄青的男人。妈,你认识么?” “鬼才认识。”乔婷拿着手机开始搜索狄青大名,可惜,屁都没搜到半个。 就因为搜不到,乔婷冷笑问,“她几班的?” “七班。” 一听七班两个字,乔婷笑容更深,说话的口气越来越稳重拖拉,像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似得,“七班的啊……” “妈,现在怎么办啊?” “她有说要告咱们么?” “没有,她只说要钱。” 乔婷听了,心头舒畅,“哦?这么爽快啊?那行,你把钱给她就好了。” “可是……妈!她说她要六百万!” 六百万和六十万的区别,究竟有多大? 乔婷扑腾一下坐直身子,面膜碎了一个裂缝,“什么?六百万?什么女人敢跟我这样狮子大开口?丫头,你回给她,我只给她一百万,要么拿钱滚人,要么让她自己走官司。你跟她说清楚,要是她走官司,输了的话,一分钱都拿不到!反而还得赔钱给咱们!” 乔洋阳听见母亲的话后,心头安定不少,“嗯。好!” 乔婷拿手扇风,扇走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丫头,你和司千先生有没有联系?” 乔洋阳低头说,“他今天还没打电话给我。” “你个蠢丫头。他不打电话找你,你就不知道打电话过去主动找他?” “可是妈,你自己说的,女人太主动。不好!” “你傻啊。对于一般男人,你当然不能太主动!可是那男人是谁?你要是再不主动出击,他随时都会被别人给拐跑!” “那……那我……” “晚上你打电话过去邀他看电影,我会给你安排最合适的位置,衣服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你自己看着点办,晚上不回家都行。知道吗?” 乔洋阳红着脸,木讷地说,“嗯。知道了。” 说罢,她挂断电话,咬着嘴皮子,羞答答的按下另一通电话。听见对方冷冰冰的声音,乔洋阳说得小心翼翼,“哥,晚上有空么?我想请你看电影。” 电话那端一通静默。那顿静默,让乔洋阳有种患得患失的错觉。 “嗯。几点?” 一听这话,乔洋阳心口一松,终于踏实了些,“晚上七点。明华影剧城。” “好!” 校园港 恋耽美 67:约会?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晚上六点,乔洋阳穿着一身随时邀请男人侵犯自己的超短迷你裙,等着她家男人到场。 同一时间,等候厅左前方,坐着一名伟岸男子,翘着二郎腿,也在等人。 帅气的男人备受瞩目很正常。花季少女乔洋阳自然免不得投给对方一道道欣赏的目光。她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那么帅气的男人?而且还那么幸福,让他为她等。 想到这儿,乔洋阳不停看着时间。都快七点十五分了,司千大哥怎么还没来?再看看对方,那男人也在不停看着手表,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终于,那女孩子出现了。乔洋阳只看见那女孩子的背影,咬着牙,忍着好奇心,没绕去那女孩前面看她长啥样。 只听那男人盯着那女人上上下下,满脸的不爽。 “你怎么回事?你骂我意见太多,说要自己买衣服,赶我先来楼上等你!你挑了一个多小时的衣服,就给自己买了这么一身?”男人怒吼。 女人幽幽地说话,声音跟蚊子似得,“我觉得这样穿很好啊。天都快凉了呢!” “好什么?这牛仔裤穿起来不是一般的麻烦。” 男人这话一出口,候厅内,所有情侣都把目光投放到他身上,脸上那暧昧的表情像是在调侃他,‘其实这丫的想说,牛仔裤脱起来太麻烦了’才对。 知不知道这场电影放的是啥?情侣小电影里,都是那种催情的镜头,他们情侣相约来看电影,女的都穿短裙,目的就是为了给身边男伴增加福利。 这丫头也太厉害了点,进电影场前,竟然给自己换了这身行头,难怪她的男伴要这样子吼她。 “走,我再给你买套新衣服。”男人作势要搂着女人离开。 女人忙喊,“电影都快开始了啊,来不及了吧?” 男人吐气,又吼,“你这死丫头,你故意在折腾我是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叉腰吐气,吸气,可最后,他垮了肩头说,“行了,咱们进场吧。”说完,他把胳膊往她肩膀上轻轻一挂,搂着她进了电影大门。 就在那女人转身的那一瞬间,乔洋阳看见那女人的侧脸,心口噗通一跳,眼珠子暴突。 那个女人不就是…… 乔洋阳捏着掌心,咬牙切齿的坐在候厅。看看时间,电影都已经开播了五分钟了,她约的男人还没来。整个候厅就剩下她一人,孤零零的等着。 这种感觉,有点委屈! 不!不是一点委屈!是特委屈! 终于,某男姗姗来迟,他走到乔洋阳身前,轻轻一站,“对不起,我来晚了。局里有点事要忙,耽搁了一些时间。” 男人一说话,奇怪,乔洋阳心里所有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她立马杨开甜蜜的微笑,说,“忙是好事,证明你顶头上司看得重你!哥,咱们快点进场吧,电影都开始了呢?” “嗯。走吧。” 乔洋阳急忙腕上男人的胳膊,牵着他进了电影院内。 情侣剧院果真不同凡响,才开篇五分钟,那对激情狗男女就在床上滚了一回,虽然三点没露,可被子盖住的交缠身影,动作逼真到让人看着,春情直流。才短短五分钟,剧院内一对对情侣,就急不可耐的勾肩搭背嗨了起来。 乔洋阳看着周围那些狗男女,心里又委屈了起来。什么情况?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那么正人君子,眼睛盯着电影大屏幕,手和脚,一动也不动。难道这种事,也要让她主动不成?这男人到底是不是柳下惠?身边放着这么漂亮的大美人,还不下手,他到底想干嘛? 乔洋阳根本没心思看电影,心头还在纠结为什么她的男伴不对自己下手,眼珠子一滑溜,看见司千的视线也不在大屏幕上,而是看着左前方那对狗男女身上。 乔洋阳顺着司千的视线看了过去。一看,她眉头又锁了起来。 左前方那对狗男女,男的,她不认识。可那女的,她死也不会忘记! 乔洋阳一把扑到司千身上,借着机会找话题和他聊天,“哥,今个真巧。我同学也和她男朋友来看戏呢!” “哦?哪个?”司千挑眉问。 “就那边那个!那个女的,是我同学,今天刚转校过来的新生。” “哦,是么?”司千露出一记迷人的微笑,“要不要过去和她打声招呼?” 乔洋阳摇头,“不用。我和她不熟,而且那女生的人品不太好,我不怎么喜欢她。” 司千一听,立马伸手捏她下巴,“她讨你厌了?” “嗯,很讨厌,特讨厌。”乔洋阳撒娇似得说,“我还从没看不顺眼过谁,她是第一个。真想叫人把她赶出我们学校去。” 她说这话的用意,他应该听明白的吧?他接下去的话,应该哄她,迎合她说,‘好,明天我就叫人帮你把人赶出去。’之类。 哪知道,司千说,“同学之间要友好相处。有时间就多和她聊聊天,聊着聊着就成朋友了嘛!小乖乖,别生气,咱们先看电影。这电影可好看呢!” 乔洋阳小脸一垮,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在这男人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他都不想帮她一把么?竟然连对方的名字问也不问,只是叫她和对方好好交朋友?开玩笑!她要是可以和那女生交朋友,她还用得着跟他开口说要把对方赶出学校么? 还有,这个男人是不是玻璃啊?怎么这么不上台面?她都把身子挺起来让他调戏了,他都不知道要把爪子凑过来的么? 左前方,一道轻微的怒骂声传了过来。 “你还拗?你的牛仔裤穿这么紧,我连一点福利都享受不到,我现在就跟你蹭点小油水,你也不肯给我?你到底想怎样?”男人那不爽的声音,引来好几道窃笑声。 甚至,司千也捂着嘴巴在偷笑。 那女人憋憋地回应,“我第一次和你来看电影,你就不能安分点么?” “我哪里不安分了?你给我回头看看四周,他们一个个都快把衣服脱光了当场办事。我连个热吻都吻到嘴里,你自己说,我到底安不安份?” 周围再度传来偷笑声,司千捂着嘴角,肩头耸动得厉害。他家老大的确是第一次来电影院里看戏,不过每个男人对电影都没兴趣。 不过像这种事,大多都不会放在嘴巴里说的吧?估计也就这对奇葩小俩口,能挤出这么搞笑的对白来。 整个电影院,嘲笑声接连不断。就只有乔洋阳一人,眉头锁得死紧。 左前方,那女人惊呼,“你小声点,都被人家给听见了。” “那你给我主动一些,身子过来一点。” “你看电影就看电影嘛,别乱搞了行不行?我们第一次约会,给我留个好印象啊。” 男人听着就急,“死丫头,我只跟你要点小福利,你还敢拒绝我?” “看电影嘛,哥!” 这一声哥,男人骨头一酥,咕噜一声噎气,软趴趴地说,“行,不碰你了。” 司千听完,当下嗤鼻。他家老大也太嫩了吧? 小嫂脾气不能软,一软,他家老大就比她更软,软得什么都愿意听她。可要是小嫂脾气硬起来,他老大也会跟着硬。两人硬碰硬,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 可惜了,小嫂她不开窍,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控制他家老大。要不然,他也没必要跑到这个姓乔的骚女人身边,当她什么鬼男朋友。只要小嫂躺在他家老大身下,勾着他脖子软绵绵的喊声一声,哥,帮帮我呗。什么麻烦事都能一秒内帮她解决了不是? 半小时一过,随着电影剧情越演越深,影院内的喘息声越来越多,大多都是女人们在娇喘。八成那些女人裙下,都风光一片。整个剧院内,身心寂寞空荡的,除了乔洋阳之外,就只剩下左前方的那对。只是不同的事,乔洋阳空荡,是因为她身边的男人不乐意把手伸来,而左前方那对,是因为那女人穿了一条特紧身的牛仔裤,她男伴想动贼手,却苦无门路。 想到这两者区别,乔洋阳心头再度失落兼委屈。 第二天上学,上课的时候,班里无缘无故多出来好几名男生。那些男生的校服,血红一片。看见那校服的颜色,七班的人都缩去角落里。红色校服的男生,大大方方霸占了课堂内的桌椅,零星几个,坐得很散。他们都没什么交谈,只有少许眼神交流。 苏溪米抱着本本一进课堂,刷刷地目光不停往她身上扫来。 昨天她只参加了专业课,其他课程听说都没老师过来讲解,想着这课上不上无所谓。所以就没进七班的教室。 今天第一次进,这班里的放着一张张沙,软椅,茶几桌上摆满了棋盘等益智游戏工具。还有角落里有咖啡吧,里面的东西像是随意使唤一样。 她忘记了。这学校的学费,狄先生替她付了三十万。 三十万的学费,来这学校要是不好好享受一翻,那真太对不起那一叠叠红抄了不是? 黑色校服的学生,缩在咔吧边上,玩着煮咖啡游戏。红色校服的学生,则霸占了最舒适的软椅。 他们看见苏溪米进来,眼睛利索往她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 “还真像。” 苏溪米抱着本本躲去角落里。心头堵得慌。 以前在t大,她同校的男生就算追得再迫切,他们看她的眼神不会这样带着十足侵略性。因为他们把她捧成女神,只知道追着她的身影,绝对不会对她有任何亵渎行为。 但是这里不同。这里任何一个男生,身后的背景,地位,都不能用简单一句话概括清楚。那些男生要是喜欢某个女人,直接出手抢人。在那些男生眼里,要么,这个女人是他完全碰不得的。要么,这个女人就是属于自己的。 苏溪米虽然踏入了这所贵族学校,可她的身份资料摆在那边,有心人一查就能把她查个底朝天。 而她,就是属于后者。 她是那种可以随时被人侵犯的女人,不管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 一个男生手指头轻轻一勾,他身边的墨镜保镖就拿着一个礼盒,送到苏溪米手边。 苏溪米冲那保镖眨眼。 保镖二话不说,替她把礼盒打开。 礼盒内,静静躺着一件黑色衣裙。那件黑色衣裙十分眼熟,更夸张的是,那黑色衣裙上面,还放着一条黑色的钉子小内裤。 红色校服的男生们见状,纷纷掩嘴偷笑,“李董明,你还真够直接的?宝宝穿过的那套衣服被你抢走了?今个儿,你是打算物归原主?” 那些男生一边调侃李董明,一边看着苏溪米。想从她脸上现一丝丝慌乱的迹象。借此证明,这衣服,的确是她曾经穿过的。 慌乱?她是很慌乱,可她再慌乱,她依然能维持外表的冷静。这是她近日来在自家男人身边历练出来的结果。 李董明无视周围的调侃,对着苏溪米说了句,“学妹。这里有更衣室,你去更衣室里,把衣服换上。” 这句话,是句命令。 紧接着,刘文也叫了贴身管家把礼盒送到苏溪米手里,礼盒一开,那朵银白色簪花静静躺在盒子里。 “还有这个也给我带上。” 刘文和李董明手里两样东西一加起来,就是那日她在海报上的那身行头。 苏溪米安安静静的坐在原位,轻飘飘地说,“我拒绝。” 三个字一出口,教室内,所有七班的学生纷纷抽气。 红色校服的男生,纷纷捂嘴,或是偷笑,或是哼笑,或是冷笑。 李董明和刘文相视了一眼后,刘文咧嘴说了句,“你不换这身行头也行。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宝宝?” “不是。”她的回答紧跟其后,像是她早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似得。 可是这个答案,在场所有人都不满意。 李董明索性起身,走到苏溪米面前,伸出那只原本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轻轻勾起礼盒里的丁字裤,“虽然我买不到原版的那套。不过我叫人订购了一套一模一样的!你去把它换上,让我看一眼。如果真的不是,我马上走人。” 不可能!那些衣服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这裙子开叉到腰际,她一走动,身侧全部曝光。她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秀。 “我拒绝。” 依然是那三个字。李董明眉头深深蹙了起来,“小丫头脾气挺倔的?看样子你还没有正式融入咱们学校大家庭?不懂这儿的规矩呢?是吧?” 听不听得出来,他字里行间带着多少威胁的味道。 刘文突然吭气说,“姓李的。对她温柔点!好歹人家也是个姑娘。” “姑娘又怎么了?就算她真的是宝宝,她也不过是被人拍的高级婊子。” 这话一出口,刘文刷拉一下站了起来,双手一叉腰,满脸不爽的模样,“你既然不喜欢她,干嘛还跑过来凑热闹?你要想招妓,就回家跟你爸要钱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这个丫头,我要了。” 李董明当下回嘴过去,“本少爷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你找打是不是?” 刘文立马拉开嗓子话,“怎么着?想打架啊?” 若是这种事生在他们学校里,估计周围围观的人,要么劝架,要么轰嚷助架。但是这里的人,除了冷眼旁观外,不会做第二个表情。 没人劝架,也没人轰嚷。他们只管看好戏。 唯一劝架的,就是李董明的贴身保镖,还有刘文的贴身管家。 两个随从你一言我一语,拉着两位小少爷,不让他们乱来。 作为这次口角站的中心人物,她正噼里啪啦着短信。 短信是六班的乔洋阳过来的。 她说,给她一百万,算是封口费,愿不愿意。 苏溪米自然不乐意,回给她一句,一百万,她拿着她的作品去和别人交易都不值这个价,乔洋阳她想白拿名誉不成? 六百万,一个字都不能少。 乔洋阳又了短信给她,别不识好歹,如果她不肯接受这个价格,那她宁愿把钱砸在流氓身上,也不会给她半毛钱。到时候,她想走官司,看看整个j城,有哪个律师敢接她的生意。 苏溪米心烦得要死。看见乔洋阳短信就烦,听见李董明和刘文吵架她也烦。她却不知自己那紧锁的眉头,忧虑万分的模样是有多迷人。 突然—— 苏溪米下颚被人轻轻一勾,她被逼抬头看向头顶上的男生。 “女人,这边都要为你火烧眉毛了。你倒好,还有这心短信?”李董明捏着她下巴,摆着一副随时都能侵犯她的模样。 苏溪米还来不及甩开那只猪蹄,刘文率先一把挥开他的爪子,“别动手动脚的。注意你的身份,姓李的。” 李董明一眯眼,彻底光火了起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骑士了不成?老子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啊!少爷别!” “等冲动!刘少爷!” 两个仆从劝架的本事不过关,刘文和李董明彻底打了起来。 苏溪米还在和乔洋阳短信。 她对乔洋阳说,她手里有很多证据证明那副作品是属于它的,那些证据一拿出来,官司稳赢。 没想到,那乔洋阳了条短信回给她,有本事就把证据藏藏好,就怕到时候,证据还没拿到法官面前就全部消失了呢!到时候,她上告不成,还得反过来叫她赔付名声损失费! 苏溪米看见那短信,当真气糊涂了。 她想也没想,直接拿起礼盒里的黑色晚礼服,用力撕! 撕烂它,撕碎它,把它当乔洋阳的脸一样,撕到它体无完肤。 这一撕,两个少爷瞬间打住了所有动作,鼻青脸肿的看着那丫头撒泼。 刘文突然笑了,李董明脸色越渐阴沉,想骂那丫头太不给面子,竟然敢当众撕他送她的东西? 就在李董明飙的一瞬间,忽然看见那丫头拿起边上的银色花簪,往地上狠狠一砸,砸了还不解气,非要把它踩烂了才肯罢休。 刘文一见,惊呼,“喂!你干嘛呢?我可没招你惹你,我还护着你呢!这花簪可是原版的,和他那盗版的衣服不一样。你撕的衣服,顶多也就七八万。我的可有三百多万!”原版的和盗版的价格区别,当真一个天一个地。 苏溪米哪里听得见刘文在说什么。她撕完衣服,踩完花簪,把耳鬓凌乱的秀随手往耳根子后一撩,气鼓鼓地说了句,“不是都送我了?送我了就随我折腾!你们谁都别吵!这里是七班,一班的人都给我滚远点,别来这里瞎捣蛋,看着碍眼!” 众人哑然。 这丫头哪来的脾气?说飙就飙? 李董明惹了她,她不顺眼可以理解。可其他的人,没招她惹她,她也看不顺眼?什么理由? 李董明解开脖子上的领结,撩着袖子,摆着一副要啃死她的模样,上前三步正要骂她的时候,却见她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李董明顿了身子,看着她打电话。 苏溪米拿着手机等对方接听。 对方手机一掏出来,苏溪米就直接吼了他一句,“那些人怎么这么流氓的?太不像话了!” 听不听得出来,她这口气,说得有多委屈。 就跟红夫人之前说的那样,她要叫她知道,委屈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对方温吞一句,“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是人吃你,就是你吃人。怎么?摆不平么?摆不平就来找我啊!我可以帮你!” 苏溪米鼓着腮子吼他,“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你知道的,我思念你嘴巴里的温度……” 这句流氓话,苏溪米一听就懂,她当下吼给他看,“我凭什么要给你欺负?你滚!这件事我自己搞定!我就不信我搞不定她!” “好好好,你要是撑不住了,回家来好好舔舔我就行,我等你……” “啪——”苏溪米直接把手机往地上砸,砸掉还不算数,她还拿脚往上面踩。 踩完,她瞪着屋里那群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指着他们鼻子就骂,“一个个人摸狗样,衣冠禽兽!都他妈去死!” 骂完,苏溪米抄起小本本头也不甩一下地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鸦雀无声。 一群被她骂的衣冠禽兽,目瞪口呆互相相视。 为什么他们要被她骂衣冠禽兽?为啥?虽然他们的确有泡她的想法,可他们什么都没做啊!这丫头的反应何必这般激烈? 第二天第三天,苏溪米再也没来学校上课。学校同学不住谣传,她被哪个公子哥给圈禁在家里?夜夜春歌搞得没精力来上课? 这个谣传一出来,刘文和李董明又对上了。 刘文喜欢宝宝的是,众所皆知。李董明虽然没有刘文那般明目张胆,可他的的确确也喜欢宝宝。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想方设法把宝宝穿过的衣服弄回来,虽然只是个复制品,可聊胜于无。他之前羞辱那丫头的理由,是因为气她不把他放在眼里。她那副冷淡的模样,他看着讨厌。所以想法子激怒她,让自己在她心里留有一席之地。 刘文和他正好相反,他只想在那丫头心中留下好印象,所以一个劲的扮演者骑士的角色。 眼下,苏溪米旷课没来,刘文就和李董明杠上了,非说是对方把那丫头给圈禁了起来,云云。 乔洋阳看见一班两位公子哥,为了苏溪米吵成这样,闹得这般轰动,她心里极度不平,于是四处放话说,那丫头已经被人给包养了。对方是个老头子,那老头子前几日还和她在电影院里又楼又抱。 乔洋阳把那天她和司千在电影院里看见的一幕幕,全说了出来,说得有声有色,一半真一半假,听在别人耳朵里,那些假话也都变成了真话。 听见这个消息后,刘文眉头死锁着,心里疙瘩个不停。而李董明则气恼异常,一直放话破骂那女人是贱货。 第七天,那个消失了好几日的女人,终于在学校里露面了。 她一现身,眼睛通红的直接闯进三年六班教室,找到乔洋阳后,冲到她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乔洋阳不是个善茬,自然不甘落后,她也抡起袖子,二话不说和她扭打了起来。 两个女人不顾形象的在教室里打个不停。 门外挤来一群围观的人,其中自然包括刘文和李董明。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后,二话不说,冲进人群里,把乔洋阳和苏溪米拉了开来。 苏溪米脸上挂了点彩,乔洋阳伤势更严重,她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平日里哪会遇上这种事?很少和人动手的她,自然不是苏溪米的对手。 苏溪米有过好几次打架经历,像这种货色,她还不放在眼里。 刘文扯着苏溪米,李董明则把乔洋阳拉开。 刘文对着苏溪米说,“干什么?你恼羞成怒也用不着这样啊?” 李董明也跟着轻斥,“人家不过是把你的艳遇史曝光了而已。你有这脸皮在这儿闹事,当初就不应该学人家玩包养的游戏。” 对着两位大少的指责,苏溪米根本没放在眼里,她只把恶狠狠的目光,瞪向乔洋阳。 乔洋阳昂着头,对着苏溪米不停冷笑,笑那两位大少,竟然帮着她一块儿羞辱这贱丫头。 乔洋阳拿起镜子开始化妆,想把脸上狼狈的东西,用粉饼遮掩过去。她一边化妆,一边腻着苏溪米说,“我说你就省省力气吧。还是赶紧给我滚回你的贫民窟去!我今个儿心情好,你的莽撞,我不计较!” 听她那话,觉得这娃肚量特大。 苏溪米一咬嘴皮子,喷了她句,“你们这种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连人命也敢闹?” 人命? 两位大少爷忽然竖起耳根子,眉头锁死。 刘文问,“什么人命?” 只是女人之间的八卦抨击,学校里这种事,多了去了。根本不会扯上人命才对。 苏溪米依然不甩刘文,她指着乔洋阳说,“姓乔的。我警告你,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咱俩拿钱办事,我拿了钱,马上走人。要不然,你就等着被我报复!” 虽然大家都听不懂苏溪米在说什么,可是他们都听出来一个信息。乔洋阳和苏溪米的恩怨,并不是女人三八丑闻揭秘这么简单而已。 乔洋阳拿着粉饼继续补妆,假装没听见苏溪米的话,不过她那怨毒的目光,不停转溜在眼皮底下。 苏溪米哼了口气,“除了之前的六百万,我要再追加两百万!这是给他家人的丧葬费!你去跟你母亲说一声,明天中午一点,我卡上没收到账款。你们就给我等死吧!” 校园港 恋耽美 68:两个骚货一块儿虐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扭头又想走。 这下子,刘文和李董明一人一只手腕,死死把她抓住。 “丫头,啥情况?跟我们说说!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苏溪米顿下身子,看了那两位大少一眼,冷眼愁着他们问,“无条件帮我?” 李董明挑眉,“怎么可能!” 刘文也笑了,“当然不可能。” 苏溪米一个深呼吸,“算了。让路,我不想留在这肮脏的地方。” 两位大少依旧堵死她去路。 “死女人,你去给别人当小老婆,为什么就不知道找个好点的金龟婿?你缺钱是吧?我给你,八百万,当我女人我就给你下聘金。” 李董明这话一出口,刘文立马推了他一下肩头,再回头,对着苏溪米说话,“这世上好男人多的事,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你和姓乔的有什么恩怨,跟哥说,哥马上给你解决。” 苏溪米听完就问,“你帮我弄死她?我回头就离开j城,我不想和你有任何联系。你答应不?” 刘文嘴一抽,“丫头,你干嘛这么抗拒我?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李董明喷气,“说得这么含蓄干嘛?你就直接说想上她不就行了?何必人摸狗样绕圈子玩?” 刘文喷他一脸口水,“我说你不要烦我行不行?大家各找各妈,各泡各妞。你钱多你就找其他女人,干嘛非要和我抢?” 乔洋阳身旁有个女伴,偷偷摸摸地对着乔洋阳说,“洋,你和苏溪米有什么恩怨不能好好解决啊?你看,那丫头身边站着两个强势的靠山。你怎么撑得住?” 乔洋阳白了她朋友一眼,骄傲的说,“怕什么。我有我男朋友帮我撑腰呢!姓李的,姓刘的,我还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那女人就算给他们轮着睡,我也不怕她!” 乔洋阳这话说得有点大,教室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董明和刘文同时收了怒容,把视线丢给乔洋阳。他们的眸光底下正在思量着,一个六班的丫头,哪来的底气敢和他们较量? 苏溪米咬着嘴皮瞪了乔洋阳一眼后,哽着嗓子扒开人群怒气冲冲地离开。 这种无力的感觉,她之前就藏过无数遍。今后,她还要忍受多久? 苏溪米一走,李董明和刘文磨叽了起来。 “有些人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嚣张。看样子得给她点颜色看看。”李董明看乔洋阳的眸光,变得又暗又毒辣。 刘文跟着哼哧了句,“她母亲那家装潢公司,董事长的位置,是时候该换人了。” 乔洋阳听见那两人的对话,依然坦然微笑。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似得。 当晚回家后,李董明和刘文就准备着手调查苏溪米和乔洋阳之间的内幕。可时隔一天,侦探还来不及把资料送到两位少爷手里,两位少爷被他们父亲叫去书房问话。 “你在学校里惹了什么人?”李父拿着报纸,一边问,一边看报。 李董明乖乖回答,“我没惹事。” 李父哼哧了句,“没惹事就好,你要记住,你的行为举止,你的一言一行,就是你父亲我这张脸。” “放心,父亲。我不会给您丢人。” “嗯,你在学校里记得要安分。不该碰的事情,就别插手。” 李董明听出了端倪,“父亲,您说得直接点行么?” 李父一咳嗽,放下报纸,对着李董明说,“有人要我警告你。不该碰的女人,你别碰。你不能碰的女人,自然也不许你帮她!一句话,别动她,别帮她。” 李董明听见这话后,心口打了一鼓。 这个警告有点奇怪,非常奇怪。奇怪到李董明都不知道对方是苏溪米的敌人还是她的靠山。 回房后,李董明接到了刘文的电话。 刘文直截了当的问李董明,“我说,我爸刚才把我骂了一通。” “他骂你什么了?” “说我多管闲事什么的!还说我贱蹄子有点长,说要把我手给砍下来。” “这么严重?”李董明哼他一句,像是在调侃他。 刘文喷了口气,“问题的关键是,有人通过我老爸的嘴巴给我下了警告令。” “什么警告令?”李董明拧眉问,“是不是六个字?” 刘文听了也一惊,“你也收到了那六个字的警告令?” 李董明沉默了,刘文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沉默了许久后,李董明问,“是不是姓乔那女人的靠山下的命令?” “我觉得不像!对方要我们别动她的意思,就是不许我们去调戏她。如果是姓乔的那女人,她肯定会很乐意我们调戏羞辱她才对。” “那这警告令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许我们帮她?” 对!就是这个问题,他们纠结苦恼得要死要活。 不许他们帮她,他们只能站在边上看她愁眉苦脸?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地乱转一通? 苏溪米和乔洋阳之间的恩怨,虽然资料上写得不够详细,不过他们知道,那牵扯出来的一条人命,是个律师。 那律师接了苏溪米的单子,没过几天就被人刺杀身亡,死在了他的车子里。 苏溪米说跟乔洋阳追加两百万,就是给那律师家人的丧葬费。 第二天,苏溪米安安静静地出现在学校教室里,她那安静的模样,叫人误以为前天跑来学校里和乔洋阳打架的女人,不是苏溪米本人。 苏溪米静静地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杂志。 李董明和刘文不约而同的跑来她教室里,霸占了她一前一后的空位置。 苏溪米懒懒地丢给他俩一道目光,懒懒地把眼睛放回杂志上。 李董明看了她一眼,说,“丫头,你之前人在h市,无缘无故中途转学来我们学校,肯定是有急事?” “你转学过来,并不是因为父母升迁搬家。我想不通你莫名其妙花三十万的学费来我们学校想干嘛!” 刘文和李董明的话,把周围所有人的耳根子,都说得竖了起来。 苏溪米不吭半句,低着头,默默看杂志。 李董明眯眼说,“你和乔洋阳身份,家庭,各得那么遥远还能牵出矛盾。那……我只能猜,你和她之间的矛盾,肯定是关于你们俩的共同点!” “丫头,我记得你也是学环艺的吧?”刘文这一说,周围的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似得。 李董明跟着补充了句,“乔洋阳前些日子拿了个金杯回来。她名气一上升,她母亲的知名度也跟着上升,他们公司的营业额,也随之上升了几个百分点。” “是啊,就在乔洋阳拿下那金杯的时候,你出现了。苏溪米同学,你有什么委屈想说么?” 苏溪米瞟了他俩一眼,想说,他们知道的太晚了。 瞟完,她继续低头看杂志。 李董明恼了她一句,“前天还看你怒火冲冲跑去和人打架。怎么今天这么没干劲?” “对啊,丫头,你说句话,让我们知道个确切答案!那个姓乔的,是不是剽窃了你的设计?” 周围的人一听,全吸了口气。终于明白了李董明和刘文刚才分析的那一堆堆逻辑。 苏溪米把头撇向远处,依然不肯吱声。 李董明没了耐性,他直接捏住她下巴,想拿什么东西撬她嘴巴。他觉得他身上最好的工具,就是自己的嘴。 苏溪米感觉到对方的意图,她立马吱声,“别动我。你们还没这个本事!” 李董明突然想起父亲的那句话,别动她? 想起这话,他倏地一下,放开了手指。 刘文听见苏溪米的声音问,“丫头,你感冒了?嗓子怎么这么哑?” 苏溪米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抱着小本本走人。 刘文抓抓脑袋,想了很久。 李董明也拧着眉头,思考了老半天。 许久后,身为男人的俩他,全沉默了起来。 那丫头的嗓子,如果不是生病的话?那应该就是……被疼出来的? 被男人疼出来的。 别动她,别帮她。 前三个字,他们已经理解了。苏溪米身后有个男人在护着她。 后三个字,他们也在这个瞬间,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晚上,乔洋阳气恼的坐在驾驶后位上补妆,一边补妆一边对着副驾驶的妇人怒吼,“妈!你看我这脸,被她打成这幅德行!怎么补都补不好。” 乔婷也在补妆,她冷笑着说,“补什么?原滋原味的才好。” “什么意思啊?妈?” “蠢丫头,你怎么一点心机都没有?你呀,等会儿就拿那张乌青脸去见他。这样他才好有借口为你报仇嘛!” 乔洋阳一听,恍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说罢,她立马掏出卸妆水,把脸上的妆粉全部擦掉,甚至还故意把乌青的地方,上点血色,让自己看着更狼狈。 乔婷和乔洋阳在某家酒店门口下了车,两母女手挽手着进了酒店大门。 跟着服务员去了大厅预定好的席位,席位上静等的少年,急忙起身招呼,“乔夫人。” 乔婷温柔一笑,“还叫我夫人,听着多生疏?叫我声伯母吧。” 乔洋阳羞答答的笑着,低着头的模样,特春心荡漾,“司千大哥也真是的,我都说了叫他来我家吃饭嘛,他非要选这种高档餐厅,多浪费啊。” 乔婷挺满意宝贝闺女说的这番话,听着像是女儿很能持家。那些男人,哪个不爱会持家的贤妻? 司千谦逊有礼着说,“哪能这般劳烦伯母,再说,是我请两位享受美餐,去了您家,意义就不一样了不是?” 服务员帮两位小姐挪了椅子,让她们入席。 司千也跟着坐下餐桌,抬眸盯着乔洋阳说,“洋阳,你的脸怎么了?” 这个问题,打从这对母女俩一进门,就在等司千开口提问。 司千一提,乔洋阳低头说,“没……没什么。自己不小心撞的!” 乔婷当下板着脸说,“你这丫头就是心软,你自己看看你这脸,哪有人能撞出这种伤痕来?”乔婷回头就对司千说,“我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爱逞强,受了伤也不肯跟我这个母亲说叨。” 乔洋阳推了母亲一把,“妈,你就别说了嘛,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再说,她也不是故意要打我的啊!肯定是我同学乱说话,害的她误会了我什么。” 司千顺口说了句,“你被打了?被谁打了?” 乔洋阳扭着手指说,“司千大哥,你就别问了好吗?我不想她再误会我更多,我是真心想和她和好的。” 司千挑了眉。 乔婷就板着脸说,“你这孩子就是心善。你想和她和好,可人家未必这么想。说不定明天后天大后天,她又莫名其妙跑到你教室里虐打你一顿!” 说到这里,乔婷面向司千,叽咕了句,“阿千啊,你别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唠叨。自己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会心愁。我去他们学校了解了一下情况,却听有人说,那丫头之所以在我女儿面前横行霸道,是因为她绑上了两个大少爷。” 司千又顺着她的话往下问,“哪两个大少爷啊?” “一个是atina集团副董事长的儿子刘文。另一个是xx局思政级部长的儿子李董明。” 司千再度挑眉,“哦?这么厉害?什么女人,竟然一下子勾引了两个大少爷,为她鼎力撑腰?” 乔婷揪着眉头说,“就是说嘛。那个女娃手段太毒,仗着自己有张迷人的脸,一进学校就四处勾搭男人,找到靠山后就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她看我女人不顺眼,就这样子虐打她!阿千,你说说看,那样的女人值不值得和我女儿结交朋友?” 司千拖着腮子说,“嗯——如果那女娃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下贱无耻的话,那她的确得好好调教调教。” 乔婷一听,脸上终于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乔洋阳也心头特爽特开怀,红唇抿起一道不经意的小弧度。 突然,乔洋阳看见他们隔壁不远处,两个男生面对面坐着吃饭。 乔洋阳捂嘴轻呼,“司千大哥,你看!” 司千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看谁?” 乔洋阳指着左前方,说,“那边那两个,他们就是我妈刚才说的那两位大少爷!” 司千再度挑了眉,“哦?就是他们俩?” 就当司千把眸光投向那两个年轻小伙子的瞬间,那两小伙子也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司千。 司千瞬间明了,这两位大少爷,在跟踪乔洋阳母女俩。两位大少想见识见识,让乔洋阳这般放肆嚣张的靠山,究竟长什么模样。 司千甩甩长,对着乔洋阳说了句,“你们先点点东西,我去和他们打声招呼就来。” 乔洋阳听见司千这话,心头乐开了花。她的司千大哥出手就是快。看样子,她这顿毒打,当真没有白挨。 司千理理西装,起身,慢吞吞走去两位大少爷桌边,端了张椅子自顾自坐下。 两位少年板着脸看着他,“阁下是哪位?” 司千不吭气,他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掏出两根,分别丢在他们手边,自己则叼了一根烟,打火机啪嗒啪嗒的打,却不把烟点上,“我是谁?你们去问你们的父亲不就知道了?” 李董明白了他一眼,“挺狂的。不过的确有狂的本事,这位先生,能跟我说说,你几岁?” 司千笑得迷人,“二十一。” 这一说,两个男人直接绿了一张脸。 他们俩,一个二十二,一个二十一,和他几乎同岁。可不同的是,他们俩还在学校里等着毕业。而这个张狂的男人,却和他们父亲辈划上等号的男人。 看他那烟的动作,那般老练,像是在官场上混了十几年一样。 司千看见他们僵着脸,这才满足的点了烟,撕拉一声,把烟狠狠吞进肚里,烟云一吐,对着他俩喷了口口水,“虽然我不想和你们两个有过节。可你们的手脚真的太长了!有些人,是你们能招惹的么?怎么也不看看她背后,是谁在撑腰?” 两位大少听了他那话,心头特别窝屈。 不过他们没有退却,而是昂头挺胸回了他一句,“哼!我之前还想说挺佩服你的,年纪轻轻却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不过……” 李董明把话顿了下来,刘文就接着往下说,“不过,你的眼光,咱们俩实在无法恭维。像乔洋阳那种千人能骑的货色,你也有胃口啃得下去?呵……别怪我们俩个鄙视你。” 司千悠哉悠哉的吸着烟,也不急着解释。 突然,李董明在桌下踢了刘文一脚,“阿文,你看!” “看什么?”刘文顺着李董明的视线往乔洋阳那处看去。 只见乔洋阳母女俩对面,那张原本属于司千的椅子里,坐上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 “小米?”李董明和刘文异口同声,轻声一呼。 司千没有回头,依然悠哉悠哉背对着乔洋阳的座位,抽着自己烟。 苏溪米一出现,李董明和刘文根本分不开心神去关注司千的一举一动,他们俩,眼睛直挺挺的盯着乔洋阳那边,竖着耳根子,想偷听那三个女人对话。 乔婷不认识苏溪米,可乔洋阳死都没法忘记敌人的脸。乔洋阳看见苏溪米坐下她们餐桌的一瞬间,乔洋阳瞬间飙,“贱婊子,你来我这儿干什么?找茬么?” 乔婷眯眼问宝贝女儿,“这个女人是谁?该不会她就是打你的那个女汉子?” 乔洋阳喷气,“除了她,还能有谁?” 苏溪米安安静静的盯着那对母女,轻声说,“前天我给你们母女俩的最后警告,你们没收到?啊……不是没收到,而是故意漠视我对不对?所以昨天,我等了你们一天一夜,钱依然没有打到我的卡上。” 乔洋阳真想直接甩那女人一耳刮子。 乔婷急忙压着女儿的肩头,示意她安静。她则挺胸吭声,回了苏溪米的话,“给你钱?我给你那笔钱,可以让我买好几个杀手为我办事了!你不是想告我们么?你去啊,你再去找几个律师过来,看看他们谁有这个命,可以帮你拖到上法庭的那天。” 乔婷说得话,十分轻柔,她拿手指敲敲桌面,笑着说,“就算你把你手机调整到录音模式,我也不怕你把东西上缴给警方。因为你没这个时间了!丫头……” 乔婷那句歹毒的话,已经昭然若揭。 估计苏溪米她只要走出这个酒店,她就会被人掳走暗杀吧! 苏溪米狠狠一闭眼,扑腾一下起身,抄起手边的玻璃杯,狠狠往乔婷脸上泼去。 乔洋阳见状,啪地一下,拍桌起身,指着苏溪米鼻子怒吼,“你这泼妇!你敢泼我母亲水?” 苏溪米一把揪住乔洋阳的手指头,顺带把她往身边扯过来,再狠狠抬手,用力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狠狠地把乔洋阳打趴在餐桌。 哐当的巨响,引来酒店大厅内所有人瞩目。 司千终于掐断了烟头,理理西装,起身。 他一起身,李董明和刘文也紧跟着起身。 司千走去乔洋阳那边,两位大少依然紧跟其后,甚至,他们的步伐比司千快了一大步。 李董明和刘文走到苏溪米跟前,一下子就把她护在身后,像母鸡护小鸡那样,护得妥妥当当,不露一丝缝隙。 司千的脚步,沉稳冷静,他面无表情地朝乔洋阳她们走去。 乔婷见状,她嘴角处微微挂着笑意。想着,这下子,碍眼的东西应该能彻底驱逐了吧? 她费尽心机惹毛苏溪米,不就是要让她二度对她们母女俩动手么?而且,还是当着司千的面,让她对她们母女俩施虐。 乔洋阳可怜巴巴的躲在母亲怀里啜泣,她十分配合母亲的戏。而她也明白,母亲今天,堵得有点大。她在堵,她们母女俩在司千心中的地位,足够让她们放肆嚣张。 果不其然,司千他过来了,踩着那般稳重的步子,朝她们母女俩走来。 李董明和刘文屏住呼吸,想着今天这件事,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善了吧?或许今天他们俩的冲动,很有可能会让自己父亲下不了台,或者更严重,他们会连累整个家族备受牵连。可是他们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个女人被那对母女俩这般折腾。 就在大家预期着司千一巴掌把苏溪米拍死在餐桌上的那瞬间。 突然—— “啪——” 一个巴掌声,响彻整个酒店。 男人的巴掌,当真和女人的无法比你。这一巴掌啪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 不过奇怪,被打的人,不是苏溪米! 而是乔洋阳? 乔洋阳被拍倒在地上,她捂着下颚,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司千,哑然问,“司千大哥……你干嘛打我?” 乔婷也跟着木讷,“阿千!你!” 不对劲!乔婷当下心慌无助。想起自己刚才那嚣张的模样,就是基于仰仗司千在她身边当她靠山的缘故。 她名下有一家装潢公司,而且,她还是全国最大房地产开商副董事长,虽然在公司没有实权,可她要名声,而且还能坐享其成躺着拿钞票。她早年死了丈夫,她一个女人没有点能耐,根本霸占不了这个职位。她暗地里和多少男人睡过觉,自己都数不清。她以前也有闹过不少绯闻,可闹了绯闻又怎样? 只要她脱光衣服找几个有势力的人睡上一觉,第二天,她依然光鲜亮丽站在镜头前。坚定否认自己一切罪行,别人拿她没辙。她能嚣张王霸,自然是仰仗着靠山强势才会如此得瑟。以前是她陪男人睡觉,现在,轮到她女儿出场了。她自以为,女儿把的凯子,绝对可以让她们母女俩嚣张到天上去。 今天,苏溪米跑来闹场子,她有恃无恐的继续嚣张下去,也是因为司千的缘故。 可眼下—— 少司令一出手。被打的女人,竟是是她的女儿? 乔婷再蠢都知道,今天,她算是真的完蛋了。 司千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拿出一叠支票和一支笔,笑说,“本少爷不习惯打女人!来来来,服务员过来,这儿有一万块的消费。一巴掌,一万块!谁想拿就来拿!” 司千这一说,酒店里所有服务员,男的女的连同扫垃圾的大妈,都挤了过来。 他们板着张脸,面无表情的走到乔洋阳面前,一巴掌一巴掌拍了下去。 有人一口气打了五下,有人贪心一口气打了十几下,有人只打了一下意思意思,不轻不重,有人却打得欢快淋漓,一巴掌下来,乔洋阳的下颚当场被打歪了,她那整容的下巴,畸形可怕,曝光在所有人视线下。 乔婷捂着嘴巴,连连抽气,“别!别!别……” 乔婷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到最后,她的宝贝闺女活活被打死在餐桌底。 司千把胳膊往乔婷肩头轻轻一挂,搂着泪眼汪汪的她,走到苏溪米面前说,“伯母,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司千那温和的笑容,一如刚才乔婷母女俩刚进酒店时那般自然打招呼的模样。 乔婷觉得,她身边的男人好可怕。比魔鬼还要可怕一万倍! 乔婷顺着司千的手指,看着苏溪米,拧着眉,噘着泪光。 “伯母,这位苏小姐呢,是个平凡的大学生,爸爸早年犯案入狱,母亲暂时失踪下落不明。这些资料,都是实打实的,没有一丝虚构的成分。然后……我的身份,伯母你是知道的。z情局新上任的junz司令,官位不大,军权却还说得过去。而我头上,有三个哥哥。我家三哥,是个饲养员,专门养鸡养狗养各种禽兽,拿来做些小实验之类,上不了什么台面。我家二哥呢,是个杀猪专业户,大猪小猪,肥猪瘦猪,只要是猪,他一律通杀。我家二哥脾气要是不好的时候,他看着谁,谁就是猪。” 司千的话,无心人听着,觉得他话特搞笑。可有心听着,觉得他那话,特霸气。 司千拍拍乔婷的嘴巴说,“我家二哥三哥,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脚色,所以伯母你根本不认识他们俩。哦,对了,我头上还有一个大哥!忘了跟你介绍,我家大哥,是个无业游民,在家专门混吃等死,什么事都不做,一天到晚,除了泡妞之外,就没别的事情可做。啧啧,真的好巧不巧,我家大哥不喜欢泡别的妞,他只爱泡我家小嫂一个!伯母,来来来,猜猜看,我家小嫂,姓甚名谁类?” 乔婷一声咕噜,手脚哆嗦,身子哆嗦,汗水泪水鼻涕,流了一地,“我……我……” “不用你你你我我我的!来吧,跟我家小嫂恭恭敬敬磕个响头,磕完咱们再继续聊!” 一说! “咚”—— 乔婷的脑袋被撞在餐桌上,撞得她七荤八素。 乔婷这个响头在磕谁? 李董明和刘文慢吞吞的分开至两侧,把苏溪米露了出来,乔婷磕头的方向,正是苏溪米站着的那处儿。 校园港 恋耽美 69:他回来了!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上前两步,轻轻一按手机,里面的内容播了出来。 “‘给你钱?我给你那笔钱,可以让我买好几个杀手为我办事了!你不是想告我们么?你去啊,你再去找几个律师过来,看看他们谁有这个命,可以帮你拖到上法庭的那天。就算你把你手机调整到录音模式,我也不怕你把东西上缴给警方。因为你没这个时间了!丫头……’”手机录音放完,苏溪米对着乔婷问了三个问题,“乔阿姨,我现在要去找律师告你,你要不要再把你的杀手雇出来,把我的律师,扼杀在他车子里?我现在要把这份录音,移交法庭,你觉得我有没有这个时间,活到上法庭的那一天?还有,我之前说过,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让你们把八百万的钱,打进我的卡里。可你们不听,偏偏倔得要和我玩硬的!你说过,你宁愿把钱花在杀手身上也不愿意把钱扔我脑袋上?而今时今日,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把钱交出来?” 乔婷一吸气,忙说,“愿意!我愿意!”如今她除了这条路能够活命之外,就没其他路可以走了。 苏溪米却冷笑着说,“是么?可惜了!我不愿意!我已经不想要你那些肮脏钱了!我要你女儿去给我那律师陪葬!我要你为你的罪行,滚去监狱里赎罪,我要你的公司,一天内破产倒闭!老太婆,你还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我听着呢!” 乔婷眼珠一凸,心口堵得又憋又慌。她觉得,苏溪米的话,比司千的巴掌还要狠毒。毒过千百倍! 这个女人是要让她亲眼看看自己究竟有多么肮脏是不是?恃强凌弱四个大字的印章,苏溪米用血淋淋的刀子,在她额头上,一笔一笔刻了上去。 乔婷实在气不过,胃里一个翻腾,直接呕了一大口血。 原来这世上被人活活气死的案例,是真的。 姓乔的两母女,一个被打死,一个被气死。 店里的服务员,二话不说,抬着尸体直接往楼下走去。 餐厅里余下的食客,看完这幕后,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回头继续谈天吃饭。 李董明和刘文看了看周围那群食客,头皮倏地麻了起来。 那些食客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没有拍照?没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甚至都没有一个离席退场? 奇怪! 不是一般的奇怪! 这个bh连锁大酒店,整个大厅内,起码有两三百张餐桌,而能来bh酒店吃饭的人,都是上流社会精英级别的人物。 可眼下,摆明了这家酒店的整个大厅都被人包了场子,而且,这里的食客,很明显是某人雇来的临时演员。真正的食客,除了乔洋阳一家子外,就只剩下李董明和刘文两人了。 想这享誉全球的知名连锁大酒店,就算是李董明和刘文两位父亲加起来也未必有这个路子把一整个大厅包下来。可想而知,这个叫司千的男人,路子有多么厉害了吧? 那个男人为了他家小嫂的仇,竟然用心到这种地步?包下bh大酒店一整个大厅的场子,还雇了这么多临时演员,再叫了那么多服务员过来帮着苏溪米一块儿虐打乔洋阳。 这么大手笔,这么大阵仗! 苏溪米她到底是谁? 不对!应该问,站在苏溪米背后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李董明和刘文终于明白了,他们俩之所以能跟着乔洋阳她们母女俩进酒店吃饭,理由是,有人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他们,警告的内容,依然离不开那六个字:别动她,别帮她。 “小嫂,事情料理完了。你心情好点了没有?”司千厚着脸皮,贴着她身子问。 苏溪米把头一撇,眉头拧巴得厉害,“我不开心。” “那咋办类?那母女俩都噎气了呢?唉!早知道就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应该让你虐着慢慢玩。” 苏溪米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你滚!滚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司千耸肩说,“好好好,我马上滚。小嫂您悠着点,老大他可没耐心等你。早点回家,早点服侍他休息。” 苏溪米越听越气,“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滚!”那丫头气到把椅子都给踢翻了。 司千灰溜溜的跑人,正好他烟瘾犯足,得出去好好抽上几口才行。 司千一走,李董明走到苏溪米跟前说,“丫头,你真的被包养了是吧?他当你靠山,却变相逼你拿身子和他交换对不对?” 苏溪米腻着他,“你有资格骂他么?” 李董明楞了一秒,哑然说,“我……我……那个……” 记得苏溪米之前问过他们俩,她想要人帮忙,他们愿意无条件帮她么?他们的回答是:‘怎么可能?’他们俩都想利用这次的事,想让她成为他们的女人。 苏溪米看着语塞的李董明,当下扯开嘲弄的嘴角。“一丘之貉,半斤八两!你们俩个,和他根本没区别!”苏溪米心头说得何其呕心,“我承认,我是拿这个世道很无奈,我那些无谓的挣扎,在你们眼里看着有多可笑。所以我很努力的迎合着这个世界的脚步在走。我愿意陪着你们所有人,一块儿堕落!你们俩不用跑来对我说三道四,也不用跑来和我说什么大道理。我也坦坦荡荡的跟你们承认,没错!我是依赖了他,我是拿身子和他交换了这次复仇的权利!如果你们还想听得更细致一些,我可以让你们听听,我是如何如何服侍了他一晚。” 刘文嘴一抽,轻声说,“丫头,别说了。”她在自暴自弃,他听得出来。要不然,那些羞人的话,她肯定不会这般轻易说出口的。 苏溪米那爆的怒火,正一点一点凝结,那张愤恨世俗的脸,也跟着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在她深呼几口气后,她准备离开酒店。 李董明轻手一抓,抓住她胳膊说,“丫头,虽然我没资格教训你不是,不过……这次的事,你完全可以自己解决的。毕竟你手里掌握了那么多证据,只要你把证据放在网上一散播。姓乔的她只有乖乖跟你低头的份!你怎么就不知道要利用舆论的压力去击垮对方?说不定,你把事情一闹大,姓乔的就不会对你那律师动手。” 刘文点头应和,“是啊。丫头,你应该早点把事情公开化。如今这个社会,网络是最关键的,你难道不明白么?”那个姓乔的,刘文他们早就调查过她的财政状况。那女人的装潢公司,其实没啥业绩,甚至可以说每月都有亏损。她的钱就是房地产那边每年给她千百来万的分红。她还拿这笔钱填补自己公司的亏损营业。再加上她每个月要消费给百来万,她女儿也要每个月给她消费好几十万,她一个月千万的分红都不够她使用。“虽然她不是什么大富婆,可她还是有点小资。你不浮夸,她就欺压你。可你要是高调着办,她反而会忌怕你!到时候,她肯定会乖乖在你账上打钱。” 苏溪米抿着嘴,轻声说了句,“我不能。我办不到。” 李董明和刘文再度拧眉,不解的问,“什么?你办不到什么?” 苏溪米吐气说,“我不能把自己暴露在镜头下。不能太出名!” 之前电视访谈,她也上过镜头,可那次,她只是为了宣传自己的设计才在镜头下露脸,而且她可以肯定,她的作品可以掩盖住自己这张容颜的光芒。可是这次和之前的电视访谈不一样,一旦事情闹开,全世界都会为之轰动。她真心不想让自己这张脸,暴露在那么多人的眸光下。这会影响她未来大计。 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的搞。 而她的沉默,正好让乔婷母女俩,觉得她是只沉默的羔羊。特好宰。 李董明听见苏溪米那话的时候,他忽然笑了,“你果然是宝宝呢!” 刘文也跟着喷了句,“是啊!天海娱乐死都不肯把你的身份资料透露给我们!我也肯定,你就是宝宝不假。不过我搞不懂,你为啥不乐意出名?” 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躲在角落里没能站出来的男人,摸着下颚思索着。他盯着苏溪米的背影,盯了老半天,心里隐隐有股慌乱。思索了半天后,他掏出手机,口气不善的说了句,“还杵在那儿干嘛?去地下车库等我!” 苏溪米听着电话里的命令,轻声应了句,“嗯。” 到了车库,上了车子。 苏溪米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位上。 驾驶位里的男人,车子动,却没启动,他安安静静的抓着方向盘,焦距散乱。 那双捏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 “猫儿,你那日和我说,要和我重新开始的话,不是诳我的吧?” 苏溪米慢慢抬眸,“当然不是,怎么了?” 阳睿撇头对上她眸子,看见她眸子这般镇定自然,垂眸再度思索了片刻,“没事。我问问而已!” 说完,他手挂档,踩下油门,“宝贝,今晚我还想要那个……” 苏溪米直接把头甩去窗户外,鼓着腮子低吼,“你别做梦!我死也不会再吃你那东西!” “好吧!我会找到机会的……” 车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酒店大院外。 这次事件如山崩一样,瞬间展开,又瞬间结束。 乔洋阳母亲的公司一夜之间被人收购,她和她女儿亡故的新闻却没有报道出来,只听新闻媒体说,那对母女俩干了诸多坏事,警方正介入调查中。等调查到结果后再行公布。唯一一项公开的罪名,就是那对母女俩,伙同xx企业举办的那场全国室内装潢设计大赛,掉包他人作品,骗取名誉等可耻罪行。那次大赛的举办方负责人,也被警方关押了起来,xx企业老董公开在电视机前像作品原作者做公开道歉申明,并允诺给予对方八十万的赔偿金,作品原本和某个富商已经签约,可也因为这件事,签约的合约算做无效。那富商气得要死,拿回本钱也开心不起来,毕竟他为了那副图稿,买了那套价值一亿三千万的别墅,现在就等着开工装潢。可哪知道,那图稿说送回去就必须得送回去,还被人警告不许他装修等等!那富商气糊涂了,连夜冲去xx公司里,闹了一整天,死也要把合约重新签下来才肯罢休。可是xx企业不乐意把作品原作者的联系方式公布给他。只说,要他和别人一块儿竞标,价高者得。 xx企业为了弥补苏溪米,他们愿意给她作中介人,只要有人请她出新品,她可以用假化名,和对方签约,企业为她极力担保,并不收取任何的担保费。这算是给她第二项补偿。 这样的结果,当真让她欢喜不已。 而在那一日,业界内出现了一个名声大噪的设计大师,名叫居恩夫人。 这个笔名一出现,大家都开始不断猜测,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居恩*白*费朗的情人? 广大媒体连夜扑去居恩所在的国度,话筒死死抵在他嘴边,拼了命的想从他嘴里挖出消息。 看见那群记者扑向自己的那一幕,居恩不但震惊,更好奇得要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了个小情人?那些记者哪里得来的风声?说他在z国,养了这么一个天才设计师夫人? 苏溪米去学校准备办理转学手续。她要回t省。反正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她要回自己原来的学校就读。 对于她要走要留,这所贵族学院的校长,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就如同她当初进学校的时候,那校长也只是随手把她往七班里扔了过去算数。 那校长傻,可一班的人不傻。 打从乔洋阳事件结束之后,李董明和刘文对苏溪米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们对她绅士有礼,就想对贵族千金那般。连刘文他们也对苏溪米这般谦和,其他班里的男生,更加不敢对苏溪米怎样。就算他们真的很想扒光她衣服,亲手给她穿上那套宝宝的黑色长裙,他们也就只能放在脑子里yy一翻作数。 苏溪米蹲在校导处的大门口,拿着手机打电话。 校导处大门并没有关上,门内有七个男人,一个是教导主任,一个是教办官,另外五个都是学生,其中,两个交换生,一个是从ydl那边交换过来的留学生,另一个是从y国那边过来的交换生。除了两个交换留学生之外,还有三个男生,一个是学生会会长,另外两个,是学生会主力干部。李董明和刘文。 苏溪米讲电话的声音,不知不觉传到房门内,她却浑然不知。 电话内,男人粗狂的怒吼声,激烈,暴躁,“你这个死女人,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那笔名,你改不改?” 苏溪米倔倔地回他,“干嘛要改?我喜欢这笔名!我说不改就不改!” “你存心惹我生气是不是?” “是你自己小鸡肚肠。我就取了个笔名而已,你有必要和我这样斤斤计较么?”她就是存心气他来着,谁让他玩得这么过分?每次她想起那天他坐在帝王椅子里,舒舒服服仰着脑袋享受的模样,她这口气就不打一处来。 对方一个静默,许久后,他冷冷说了句,“看样子,最近我真的太宠你了。你的胆子被我喂大了是不是?” “你又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你啊!你除了在床上折腾我那几招之外,你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来!居恩夫人这名字,我用定了!”说罢,她狠狠掐断电话。 屋内,七个男人全部相视纷纷。感觉有些尴尬,脸红。 那女人不是很凶,可她说得话,真的很带劲。 突然,一个金男子惊讶抽气,“是她吗?不会吧?真的是她吗?” 金男子一开口,教导主任忙问,“你说谁?” “屋外那个女孩!我听她说,她叫居恩夫人呢!” “那又怎样?”李董明眯眼问,他闻到一股不详的味道。 那金男生拍掌笑说,“我堂哥就是居恩*白*费朗,原本这次交换名额不是我,我也不想来z国。是我哥哥把我弄到这儿的,他说让我有空去帮他查查,他的小情人究竟长啥模样。” 一说,在场所有人都禁不住抽吸。 尤其是李董明和刘文两个,他们俩不约而同,胃里搅动一阵醋味。 刘文哼了他句,“什么情人不情人的?刚好那丫头随口取了个笔名而已,费朗先生还真当真了?会不会有点自作多情?” 李董明跟着哼哧,“是啊,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堂哥,那她应该叫费朗夫人才对。”在李董明心里,费朗夫人和居恩夫人,有这天差地别的距离。 金男生嘀咕了句,“肯定不是巧合。我哥的名声,业内举国皆知。刚好那丫头也是环艺设计大师,她取这名字,肯定是针对我哥的。她应该很爱慕我大哥才对!” 李董明二度喷他口水,“你就别想了。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丫头肯定是和她男朋友闹别扭,故意取这个名字让她男人吃醋来着!你大哥他顶多是她的踏脚石!” 刘文跟进嘲弄,“没错!我也这么觉得!你刚才有听见她和她男朋友吵架的声音没?” 金男子不喜欢听见李董明说他大哥是踏脚石这句话。他大哥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绝对超凡的。哪能由着这两人这般玷污。 金男子昂头就鄙夷过去,“你们俩个,该不会是吃不到说葡萄酸吧?想追她,却被人捷足先得了?现在那娃摆明了喜欢我大哥,你们没地方泄,就来挤兑我大哥?切!” 金男子一句话,当真戳痛了李董明和刘文两人的痛处。 两位大少瞬间涨红了脖子。 教导主任和帮办闻到火药味,正好开口劝和之际。 突然,门口响起敲门声。 “咚咚”两下。 苏溪米拧眉奇怪,“门没关么?那个……屋里有人么?我想提交转学资料。” 主任轻声一咳,“嗯!进来吧!” 两位老师对苏溪米没有什么好感,因为都是她的缘故,搞得这屋里火药味特浓。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们估计,这群热血沸腾的男生们,肯定会打起来。本校生和交换留学生打起来,这个新闻要是闹出去,可不得了。再说,这里的学生,每一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儿子。他们要是打起来,就相当于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挑衅。 所以苏溪米莫名其妙的被两位老师冠上了大罪人的帽子。他们原本就看不起这贫民窟里跑来的女孩,现在他们对她更是鄙夷。想说,这女娃要想办理转学手续,那就早点让她滚吧。 苏溪米抱着资料,进了屋子。 当她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 突然—— 那娃儿眼睛一红,手里的资料噗通噗通掉在地上。身子激动兼颤抖。 周围所有人都看得莫名其妙,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她认识那个金留学生?她知道他是费朗的堂弟?所以才会如此激动? 就在众人极度狐疑的当下,只见人群正中间,一个男生迈出稳健的步子,往苏溪米那处走去。 苏溪米哆嗦着身子站在门口,直到男生直挺挺的站到她面前的当下。两人纷纷上前,轻轻拥住。 抽气声,此起彼伏。 李董明和刘文差点急的跳脚。 “什么情况?” “这丫的是谁?” 金男子歪着头问,“啊?这位就是‘居恩夫人’的男朋友么?” 李董明上前三步,想把那男人从苏溪米身上拉开,可是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因为他看见苏溪米的手,紧紧抓着那男人的衣摆,她身子在抽泣。 “露露,我回来了。” 苏溪米激动地应他,“嗯,云大哥。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好想你。露露,这次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刘文瘪嘴走到李董明身旁,一伸胳膊,往他肩头轻轻一挂,伤心着说,“看来,女神还有个秘密小情夫呢!” 李董明哼了一声后,对着学生会会长说了句,“我身体不舒服,我先走了。这两家伙你自己料理!”说罢,他甩开刘文的手,直接往那门口冲去,他还恶意把那对狗男女狠狠一推。 孟勤云搂着苏溪米闪去一边,嘴里嘀咕了句,“这人这么这样?露露,咱们走,喝杯奶茶好好聚聚。” 苏溪米轻笑说,“嗯,咱们走。” 刘文在孟勤云背后怒吼,“你小子,手续还没办妥呢,就想离开?” “同学,帮忙处理一下呗。” “屁!谁会帮你处理,你自己搞!” 孟勤云懒得鸟他,自顾自搂着心上人,乐颠颠的离开教导室。 金男子愁了老半天,才支支吾吾吭出声,“我说,那个男人和我一样,是个转校生吧?怎么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刘文瞪了他一眼,“你眼睛里长狗屎了?他那长相,一看就知道是本土人好不好!说什么交换生,呸!他肯定是别有居心才来玩交换游戏!” “那我大哥怎么办?”金男子一声埋怨。 听他口气好像在说,他已经把那居恩夫人看成是自己的大嫂了似得。如今眼看着大嫂搂着别的男人离开,他觉得他大哥失恋了一样。他觉得他大哥很委屈。 刘文二度鄙视他,他现在,连话也不肯支吾。他的心情也很低落,谁管这金毛小子? 孟勤云带着苏溪米去了学校咖啡厅,点了杯冰激凌和两杯奶茶。 苏溪米吸溜吸溜喝着奶茶,却对冰激凌视若无睹,一碰不碰,由着它融化。 孟勤云看苏溪米脸色红润,轻问,“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么?” 苏溪米笑着摇头,“没有啊。我和他在一起了。” 孟勤云一抽气,“你说什么?你和他在一起了?” “嗯!我决定想和他重新开始。” 孟勤云听见她这句话的时候,心头闪过震惊和麻木,他双手微微一颤,轻声说,“在他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后。你还能决定和他一起生活?丫头,你不是在骗我吧?” 苏溪米低头,“我和他之间生了很多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不过至少到现在为止,他还算尊敬我。对于之前的事,我想过,只要他把我母亲放出来,我就会彻底原谅他。” 孟勤云拳头捏紧。他想说,她的肚量可真够大的。可是,她可以心软,但他无法对那男人心软。那日,那个混蛋残忍的手段,不仅伤害了她,更伤害了他! 那晚,他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那畜生强暴的一幕幕,他每日每夜都备受折磨。睡不好,吃不好,人消瘦了一大圈。要不是他强迫自己坚强起来,他真的要被那梦魇逼疯。 他为了能够回来,他费了多少心机?明明大四可以去外面实习,可他偏偏抢走了学弟们的交换机会,塞了好几百万钱才买到这条路子。 回国来,想好好看她一眼。哪知道,他这次回来,听见的,却是她这句话说要原谅那畜生的话! 孟勤云深深一呼吸,脸上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内心却极度不涛汹涌。 “这么说来,他变好了?” 苏溪米轻抿薄唇,“有没有变好不知道。至少他不会再轻易伤害你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露露,你可别告诉我,你要等到他再度伤害你的时候,你才肯对他死心。” 苏溪米轻轻一眨眼,小拳头捏紧,“不然呢?我不能不给他机会啊!我不能一竿子把他打死在那儿,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反而亏欠了他什么似得。” 孟勤云伸手一握她那温暖的手背,压着她说话,“丫头,我不能让你这样子傻傻的付出。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一次伤害!” “可是我未必会受伤害啊。他现在对我很好……”除了在床上,她有点受不住他的孟浪之外。其他的,他都很守他承诺。 孟勤云收回手掌,冷静地思考了几分钟后,说,“那好,这样吧,你去跟他要录影带。如果能要回来,我就不会再对你们俩的事,抱有任何意见。” 苏溪米歪头问,“什么录影带?” “你忘记了么?那天的事,他拍了你!” 苏溪米眨着眼睛,回忆那段被她冰封的记忆。 貌似……好像……的确被拍了。 孟勤云二度压上她手背,说,“记得,是要从他手里拿回来,而不是让他帮你销毁。” 苏溪米歪头问,“这个有区别么?” “有!你照做就是了。”孟勤云轻吐一口气。想说,他会找到机会,让她看看,那个男人究竟有多么不可靠。 晚上一回到家,那只野兽早早翘着腿儿坐在沙里等她过来自首。看他那大少爷的模样,苏溪米鸟也不鸟他一下。放下包包,去了厨房喝了口水。预备回房洗洗身上一身的脏东西。 “你站住。”大少爷今天一整天在暴躁边缘,他都找不到一个宣泄管道。 这丫头就是料定了他拿她没办法是吧? 苏溪米顿住脚步,默了片刻后,扭头往他对面狠狠坐下,说话,“说吧!有什么怨气统统说出来,我等着听。” 阳睿嘴一抽,“你倒是挺自觉的?知道要向我认错?” “没啊!我没做错什么,我跟你认什么错?” 阳睿楞了一秒,随机脸色更加阴沉,“没错?好,那你跟我说,你今天去办理退学手续,办成了么?” 苏溪米轻飘飘着说,“没啊。” “理由。” “我见到了熟人。” “谁?” “朋友。” “名字!说出他的名字!”阳睿咬牙切齿的低声一吼,心里却在矛盾着,不期望她喊出那个名字。 他一直在她身边安插个保镖,她知道的。所以她身边不管出现什么人,生什么事,他都能第一时间得到资料。 苏溪米一呼气,“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是谁了。何必问我?阳睿,我只跟你说一句,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敢对他动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这是她和他和好开始,第一次对他的警告。也是她唯一一次。 阳睿眯着眸子,平稳的呼吸着,可他心头究竟有多么暴动,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我不动他,不折腾他。我的要求很低,我要你离开他!一辈子都不要和他见面。” “可以。” 苏溪米如此爽快的回答,倒是让阳睿楞了不少。 谁知,她的下一句,“我要见我母亲。我要把她接出来,和我一块儿生活。” 她一直憋着这句话,没胆子开口。今天到底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勇气?让她敢对着他,做出这样的挑战? 环着双臂的男人,至始至终沉默,沉默了许久后,他一句话也不说,起身离开。 苏溪米傻了眼。 他们的谈判,失败了么? 或者说,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这个男人宁愿把她丢给其他男人,他也不想失去控制她的手段? 想到这,苏溪米身子一寒,寒得整颗心都在颤抖。 校园港 恋耽美 70:被偷袭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自从那天谈判结束后,阳睿再也没有回过家,像是有意无意在避着她一样。 苏溪米气愤不已,想想越不甘心,索性跑去学校,长期居住在那边的宿舍里独自生活。 苏溪米一住校,听说男生宿舍那边,也有很多男生陪着她一块儿住校。晚上的时候,她收到不少邀请的短信。说要请她喝茶聊天。 若是以前,她是绝对不会搭理这些无聊短信的。但是今天,她故意让自己打扮得性感迷人。她叫人买了一条黑色连衣裙,虽然没有天使宝宝身上那条裸露,可也万分性感。 她穿着黑色衣裙往男兽群里轻轻一站,她是宝宝的秘密,不攻自破。 这次小型聚会,除了苏溪米之外,还有四五个贵族小姐,只不过那些千金小姐和苏溪米不合群。 李董明和刘文也是第一次住校,他们气这丫头在堕落。 就在乔洋阳事件过去之后,那丫头浑身上下都散着堕落的味道。看她的样子,像是那般厌恶着这次聚会,却还扬着勾人的冷笑,调戏这里每个青春期少年的芳心。 刘文拿了杯喝的,递给坐在沙里的苏溪米,“喏,甜果鸡尾酒,要喝么?” 苏溪米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刘文笑着又给她递来第二杯,却被李董明的手给挡了下来,李董明对着刘文说了句,“你灌醉她也没用。” 后面的那句话,李董明没说,不过刘文知道。 灌醉她没用,他又上不了她。不然代价太大,他付不起。 刘文耸肩说,“她需要泄一下,我只是给她个机会让她泄而已。” 果真,他手里的酒杯,被她直接抢走,又是一饮而尽。 鸡尾酒的酒精度很低,不会轻易喝醉,不过她红扑扑的脸蛋,熏迷了所有男人的眼球。 来这儿参加聚会的,大多都是宝宝的粉丝。 李董明和刘文摘掉苏溪米背后有人,他们不敢对她出手,可不代表别人不会。 就在她饮下第三杯的时候,她倒在扶椅里,软趴趴地再也起不了身。 苏溪米觉得有点奇怪,胸口很热,腹内有股骚动,开始一波一波的激痒起来。 她眉头一拧。 这种感觉她尝过的。她好像……被人下药了? 是谁?是刘文么?递给她鸡尾酒的就是他! 刘文见苏溪米倒了下来,摇头笑了句,“这丫头酒量真差,呵呵。你看着她点,我去下厕所。” 李董明随口应了句,“嗯。去吧。” 苏溪米迷蒙着眼,看着李董明,看他那染满*的眸子盯着自己,却只顾着喝酒,不对她动手。 不稍片刻,金男子跑来了,“切,你们也太坏了。有聚会竟然不叫上我!” 身为留学生,他自然得住校。不然他还得费心思去外面租房子!与其在外面租房,还不如住宿。他刚好一时兴起,口渴来这间酒吧里买点喝的。谁知道这酒吧里,聚集了这么多人,开小型聚会。 外国人对聚会什么的,最感兴趣。而且,他还特厚脸皮,没人邀请他,他竟然也挤吧在中间讨酒喝。 金男子走到李董明身边,哥俩好似得搭在他肩头说话,“这丫头喝醉了么?” 李董明随口应了句,“嗯。” “真可怜!我送她回宿舍,呵呵——” 李董明大手一捞,说,“要送她回去也轮不到你!” 金男子嘀咕,“我可以对天誓,我对她真的没有一丝邪念!” “鬼信你!”李董明瞪了他好几眼。心里却在骂刘文,都怪那小子不好,干嘛要给她灌这么多酒? 苏溪米苦笑不已,她都被人下了药,他们还以为她只是喝醉了?也难怪,这药好像不是很猛,只是让她骨头觉得有点酥麻罢了。她强撑着身子,起身说,“不用你们送!我自己可以走!” “诶!这可不行,你一个女人,孤零零的走在道上多危险啊?来来,哥送你!”金男子笑嘻嘻的伸出大掌。 李董明气得上前掐住他脖子,勒死在自己身边,“我说了不许你动他,你听不懂人话啊?” 金男子当下来了脾气,“好啊!你不让我送,那我也不许你送!你小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这个女人,是我大哥的人!” 李董明终于忍不住,和金男子扭打了起来。 这场小型聚会,越演越激荡人心,还有打架助兴,各个喝得兴高采烈。 苏溪米静悄悄离席,真像个酗酒的女人一样,摇摇晃晃的走回自己宿舍大楼。 这里的宿舍,都是一人一间小型蜗居,里面什么设备都有,不需要拎包就能入住的那种。换句话说,她根本没有可靠的室友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身后,踢踢踏踏的声响传来。 有人在跟踪她? 是下药的人?谁? 苏溪米脚跟一软,扑到在地上。 就在她倒地的一瞬间,身上压下一道沉重的力量,一手捂着她的嘴,一路把她往阴暗的角落里扯。 苏溪米双手抓着他的胳膊,又抓又扯,把他胳膊扯得血淋淋。可对方不为所动。 就在她即将被人拖进茂密的花丛里,突然—— “碰——” “畜生!放开她!”男人的怒吼声,响彻寂静的夜空。 行凶人灰溜溜的跑走了。 苏溪米喘了口气,“云大哥,你来了。” 孟勤云蹲下身子吼她,“你这傻丫头,知道自己出事了才来喊救命?那些公子哥,你惹不起的。以后没事别乱勾引别人。” “对方是谁?看清楚了没?” “没看清,他跑得很快。”孟勤云把她扶出草丛,让她坐在一张木藤长椅内,“怎样?还受得住么?” “还行。”药不猛,只要不刺激她,她可以忍得住。 孟勤云看见她那潮红的脸,尴尬的撇开视线,吞咽的口水,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他索性背对着她而坐,“幸好我也住宿。要不然你今天,怎么处理这事?” 这个问题,苏溪米也觉得有点奇怪。阳睿他肯定有安排谁在她身边护着,要不然,孟勤云一出现,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收到风声。 可今天她被人下了药,却没人来救她? 难道?她当真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说不定……她就算被人糟蹋死,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苏溪米闭上那慌乱的眸子,心头不停颤抖。明明身子异常亢奋,可她的心,越渐冰冷。 “咳咳——”孟勤云假装咳嗽,想找点话题,打破这暧昧的气氛,“那录像带的事,你有跟他提没?” 苏溪米摇头,“还没。”那次谈判破裂之后,他就一直在躲着她。 孟勤云轻声说,“那个混蛋根本不会珍惜你。他就只知道控制你!把你当木偶一样,控制在他身边,任他玩耍!他不会把控制你的把柄送还给你。你母亲是这样,那录影带,他也肯定不会还给你。到时候,只要你一有离开他的心思。他一定立马把那份录影带公开在网上,让你丢尽脸面。” 苏溪米安安静静地,应了他一声,“他会还给我的……他会的……”她心中仅存的那点奢望,为什么她说得这般渺茫? 她一开始对他十分信任。如今孟勤云一出现,把她潜在的内心恐惧,这般坦荡的说给她听。在她听完这些话后,她对他的信任,还剩下多少? 孟勤云扶着苏溪米,送她进了宿舍,确定她安全了之后,才依依不舍离开。 从始至终,他的体贴和绅士,和某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没有像那禽兽那样,趁她被下药的时候,对她强取豪夺。就是因为这样,苏溪米的心,禁不住二度动荡。 隔了一天,她回到家里,那个男人就坐在沙里等她回来,脸色依旧不好看。 苏溪米坐在他对面,盯着他,他却盯着腿上的电脑。 电脑上的鼠标乱动,可他眼神焦距,却凝结成冰。 “哥,我们好好谈谈好么?” 她喊他哥,就是在放软态度的意思。 听见这声呼唤,他总算有了些反应,“想说什么?” “哥,我想跟你要样东西。” “我还是那句话,除了那件事,其他的,我任你开口。” 苏溪米用力一闭眼,深呼吸后,说,“我要那份录影带!” “录影带?”阳睿拧眉,扣下电脑,抬头看她,“什么录影带?” “你强暴我的那份录影带!”苏溪米安静地说着,“把那份东西还给我。” 阳睿顿了片刻后,说,“如果你不喜欢它的存在,我帮你销毁它。” “不行!我要你把带子给我。我亲手销毁它!” “这有区别么?” “嗯,有区别的!因为那份带子里,受害者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他!他被你折磨得有心理阴影,如果带子不是由他亲手销毁,他一辈子都会做噩梦!” 阳睿当下抽了脸,“这句话,是他教你的吧?” 苏溪米沉默了片刻,“嗯,是他说的。” 一听这句话,阳睿当下气到无以复加,“苏溪米!你够狠的!这么多天和我冷战,一回来就拿那杂种来气我?” 苏溪米立马回了过去,“我觉得他没说错啊!你在纠结什么?” “他到底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让你对他的话,这样言听计从?” “不需要他给我灌输,哥,我长大了,我有脑子,我自己可以思考!” “你思考的结果就是给他当传话筒?” 苏溪米板着脸,“这不是传话筒,而是我认可他的话!哥,你去问问你身边的人,问问他们,我的要求对你来说,过不过分?我只是要拿回我的带子,亲自销毁而已。我这个要求很过分么?你可别忘了,原本那件事,就是你亏欠我的。我没有跟你要求向他道歉,可最起码,你得做些补偿给他!” “你做梦!”阳睿扑腾一下起身,“那带子,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可这事参合到他身上,我死也不会称你心意!” 这句话一结束,他们的谈判也就到此为止。 苏溪米无力的坐瘫在椅子里,心口那股子闷气,怎么也无法消停。 手机句句句地响着。 打开一看,是孟勤云来的短信。 “怎么样?东西到手了没有?” 苏溪米无力回了他句,“他不肯给。” “看吧,我就说他是个不知道悔过的混蛋。他是个霸权主义者,他根本不会顾忌你的感受。” 苏溪米沉默了片刻,了条短信说,“可能他是在气我上次和他坳的事……我不应该说那些气话惹他火。我觉得他在迁怒你!” 孟勤云看见这条短信后,没有再回复过来。 苏溪米走去卧室门口,轻轻敲了门板。 咚咚两声。 房门拉开,门内,男人板着脸问,“什么事?” “我答应你,我把我那笔名改掉。” “嗯,然后呢?” “然后你把东西给我。可以么?” 阳睿冷哼,“就这样?” 苏溪米眉头微锁,“不然你还想怎样?” 阳睿沉声说,“我想听的话,你没说。东西我就不能给你。” 他和她的谈判,貌似没有让步的可能?她把笔名改掉这件事,他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 苏溪米深吸一口气,“你是想让我答应你,从今以后都不要再见他是不是?然后你才肯把东西送到我手里?” 阳睿板着脸,却点下了脑袋,“对!只要你答应我不再见他,我可以把录影带,亲手送到他手里!怎样?” 苏溪米的沉默,引来阳睿气恼的呼吸,“怎么?很纠结么?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死也不想和他分开的地步?” 苏溪米挑眉问他一句,“是不是我身边所有和我谈得来的男性朋友,你都要驱逐出去?”宋锌是那样,孟勤云是那样,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一次的居恩,他也要把他排斥出去。 这个问题,阳睿没有亲口回答她。但是他在心底里,默默说了句,‘没错,你的世界里,就只有我一个’。 阳睿沉默,苏溪米得不到答案后,没有结束这次的谈判,她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下了。 第二天,她去学校见孟勤云,和他说了这件事。 孟勤云摇头无语,“丫头,你还不打算对他死心是不是?” 苏溪米低着头,满脸失落,“他是在吃你的醋吧?” 孟勤云冷笑,“是么?是这样的么?那你是不是打算应了他的要求,和我断绝往来?” 苏溪米闭眼问,“如果说,我愿意。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孟勤云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说,“丫头,我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可是你得记住,你这次的选择,如果是错误的话,那你连最后的依靠都没了。” 苏溪米艰难地点下了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不用再说了……” 今天,是她最后一次见孟勤云了吧? 在见他之前,在和他说这句话之前,她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她把转学的文件,已经提交了上去。她要离开这里,回到属于自己的小窝。 晚上回家,苏溪米一句话也没说,安安静静的坐在家里等他回来。等着等着,她睡在沙上,迷迷糊糊间,听见些动静,鼻尖溜过丝丝酒味。 嘴皮子上温热的触感,像是在被谁亲吻一样。 慢慢地睁开视线。 对上那双幽暗的眸子。 男人身子一怔,掩藏掉他刚才那陶醉*的表情,恢复他这几日来那冰冷的态度。 他直起身子,一句话也不说,转身离开。 就在他离开的刹那,苏溪米伸手,一把抓住他手腕。 阳睿没有回头,而是冷漠地问她,“想说什么?” 苏溪米哽着嗓子说,“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见他!死也不会!” “你决定好了?” “嗯!” 听见这声应答,他终于肯回头看她。走到她身侧,坐上沙,扳过她小脸,问,“告诉我,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悲痛欲绝?心头是不是有种山崩地裂的滋味?” 苏溪米静静地看着他。她不明白,他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很想看见她这样?是不是很想拿这事来嘲笑她?他好像很期待她的回答似得。 “你想听实话?” “嗯,说实话。” “伤心是有,悲痛欲绝倒还不至于……” 一听,他心头终于落了一块巨石。想着,那个孟勤云终究不是她心爱的男人。至少现在还不是!要不然,他逼他们俩分开,她肯定会比现在更加伤心难过。而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她为了那个男人,伤心欲绝的表情。 阳睿手指摩挲着她的脸蛋,额头顶上了她的,轻声细语着说,“我会把录影带亲自寄给他,你可以打电话询问他是否拿到。我让他亲手销毁那份带子!满意吗?” “嗯。”她的应和,细弱蚊子。 她不知道,她这细柔的轻哼声,对于他来说,究竟是一把多么锋利的利剑。 打从他俩冷战开始,他都忍着没去碰她。就算脑子里曾经闪过无数次,想用*去折磨她,可就因为她上次说过的那句话,他被她憋着,憋到现在都没法亲她一下,吻她一口。 她说,他除了在床上折腾她之外,就没有第二种手段折磨她了不是? 为了争这一口气。他真的快要被憋坏了。 现在,他们俩算不算和解了啊? 如果已经和解的话,他应该可以碰她了吧? 刚才他看见她睡着了,想着偷一次香应该无碍,哪知道被她当场抓包。他心房被敲打着,却还得洋装镇定转身离开。天知道他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去折腾她的心? 眼下这道枷锁,他亲手打开。 借着酒精的催化,他喉咙嘶哑,“丫头。我想要你。” 这么多日来的思念,他只用这短短几个字,表达给她听。 苏溪米那微垂的眸子,轻轻闪动了一下,他以为她会拒绝,谁知道她竟点下了脑袋,“嗯。” 阳睿猛地睁开眸子,又瞬间咪了起来,眼底下闪过嗜血精光,就在他确定她的确接受自己的那瞬间,他猛地把她从沙里捞出来。热火朝天的横抱着她,走进自己卧室。 把她往床上狠狠一丢,自己却站在床边,一边扯着领带,又亟不可待的去扯裤腰带。 苏溪米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他脱衣服。 他一句话都不说的模样,真的很可怕。她知道,这是他*升腾到极致的时候惯有的姿态。接下去的日子,她也有预感。她肯定会被他折磨到昏死过去,昏过去后还会被她弄醒过来,直到她昏昏沉沉不知道日夜为何为止。 半夜,苏溪米早已经昏睡了过去。 阳睿光着膀子,走出阳台,吹着十月冷风,抽着事后烟。 他心情很烦躁!非常烦躁! 理由没有别的。 那丫头,自从胃痉挛给她治好了以后,每次他爱她,她都会热情回应。每次他都会把她挑拨到*后才顾忌自己放肆。可是今晚……她虽然没有呕他,可她的身子竟然没有反应?不论他怎么温柔,她都心不在焉的模样。到最后,他失去了耐心,索性对她动粗。没有让她流血,可也叫她疼到闷哼昏死过去为止。 一口烟狠狠一吐。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他不明白。 苏溪米离开了学校,原本准备会h市。阳睿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是他舅舅打来的。 阳睿的舅舅钱林成,算是j城首屈一指的大富商,以前钱家是在h市隔壁的另一座大城市,后来钱林成继承钱家老太爷的遗产后,他一度把钱老爷子遗留下来的产业,展到偌大的规模,并把公司挪到j城来展。 阳睿少年的监护权,就是移交给他舅舅的。当年他失踪,复仇心切,他对舅舅也是不告而别。如今他回归,依然没有和舅舅有所联系,因为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给他依靠。直到前些天,他去bh酒店的时候,无意间碰到正要进包房宴客的钱林成,他们舅侄俩,估计到现在都还联络不上。 对于这个不怎么相处过的亲舅,阳睿甚至认不出他来。 钱林成看见阳睿后,激动的抓着他的手,硬说要让他回家一趟。 阳睿应了他的热情,毕竟这些年,他舅舅始终托人在找他,没有把这个侄子遗忘掉。 阳睿带着苏溪米去了舅舅家吃晚饭。 餐桌上,一共四人。 阳睿和苏溪米并肩坐一块儿,舅舅钱林成身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人。 这个女人是谁?阳睿拧着眉,他若没记错,他舅舅是个同性恋,他是不会碰女人的。他怎么可能会生女儿? 钱林成一手抹在女人后背,介绍说,“阿睿啊。你小子一走就是那么多年,害的舅舅我找你找得可苦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和你母亲交代,生怕找来找去,只找到你亡……”故的消息。 钱林成呵呵一笑后,说,“幸好幸好,老天有眼,让我再度遇上你!看见你活得这般滋润,舅舅我就安心多了!阿睿啊,我这个义女,长得怎样?你知道舅舅我有毛病,不能生孩子,所以我就去孤儿院里领养了一个女儿。不过这名义上的女儿,其实根本没有血缘关系……阿睿啊,舅舅我现在,别的,没啥心愿,我就巴望着你能给我们钱家,继承香火!”钱林成对着身侧的女人,轻说,“媚儿,叫哥哥。” 钱媚腼腆一笑,羞答答地喊了句,“哥——” 这一声哥,阳睿毫无反应,可他身边的女人,身子猛地僵了起来。那抵抗的模样,看着阳睿心头一爽。 这妞该不会在吃醋吧? 哼!也好,让她也尝尝他吃醋时的郁闷滋味。 阳睿对着钱媚温和一笑,斯文有礼。 钱媚瞬间红了张脸,羞答答地低头说,“哥,舅舅尝跟我提起你。我一直想亲眼见见你,可惜你始终没出现。今天总算如愿了呢!”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存在,要不然来之前,肯定会给你带份小礼物!”这种话,他以前从来不说。 阳睿话音刚落,也没注意钱媚那春心荡漾的表情,他就撇着身旁那个呆呆的小女人。 她那不自然的小动作,一一落入他眸间。 她吃醋,就代表她在乎他。醋味越大,就代表她越在乎自己。就像他之前那样。他就巴巴等着她跑来跟自己撒娇。 这顿饭,苏溪米没吃几口,至于钱林成和他女儿说了些什么话,她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只知道一件事,钱林成有意要把义女给阳睿做妻子。而阳睿他那暧昧不清的态度,依然让钱林成和钱媚误会了。 苏溪米去了次洗手间,走出门口的时候,钱林成竟然站在门口等她。 钱林成对着苏溪米笑得谦逊,一开口,却说得直接,“你是阿睿的小情人吧?” 苏溪米冷眼看着他,没有答话。 钱林成轻声说,“没事,男人嘛,有个老婆,有几个小情人,也很正常。我不会拆散你们俩的。不过,我希望媚儿她能当他正妻。小丫头,你懂我意思吧?” 那个瞬间,苏溪米耳边忽然回想起以前阳睿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她又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他也不可能会娶她当妻子。如果他到今天,心里依然是这样的态度。那她会不会太凄凉了点? 苏溪米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开口要求她当他一辈子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妇。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冷笑。 苏溪米对着钱林成那句话,回以一道冰冷的微笑,“嗯。随便。” 钱林成很满意苏溪米的回答,对着她又是一个微笑后,踏步回到客厅。 苏溪米回到客厅,看见钱媚那娇媚含羞的模样,和阳睿有说有笑。苏溪米心头更加冰凉。 回家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位里,安静地出奇。 “怎么?吃醋了么?”阳睿一边开车,一边欣赏着她安静的面容。 “下次你有家宴,就不要带我过去了。”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也等于侧面认同了她的醋意。 “放心吧,我们回老家后,也没机会和舅舅见面。” 阳睿心情不错,开车回家后,搂着她压进沙里想和她亲热。她激烈挣扎,“别碰我!” 她一反抗,阳睿哼笑出声,“不错!现在知道反抗了?这几天你没觉,你的身子又对我没了反应!我抱你就跟抱个木头一样,特倒我胃口。现在倒不错,你一反抗,我就跟着兴奋!” 苏溪米冷脸瞪他,“你变态?”她顺从,他不满意?她反抗,他才兴奋? 阳睿一把挑起她下颚,咬牙说,“你去勾引男人,我吃醋,你生气!我勾引女人,你吃醋,生气的人还是你?你有没有觉得对我不公平?” 苏溪米楞了一秒,“你在用行动告诉我?我做错了?你和她眉来眼去,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你说呢?”阳睿捏着她牙关,忍着吻她的*,“丫头,今天晚上我要抱你。如果你还是像条死鱼那样,对我没反应。我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应该想点别的法子对付你?” 说完那句话,他不顾她反抗,强行撕裂了她的衣服。 她说不要,吼他骂他,他却玩得异常兴奋。奇怪的是,她竟然有感觉。激烈的*夹杂着疼痛,肆虐着她的灵魂。他收到了她的回应,就更加用力疼爱了她一次又一次,在那张沙上。 自从那晚过后,他们俩的床事变了一个样。她拒绝,他就硬上。每次硬上,她都控制不住身子打颤,失控地投奔快感巅峰,然后被他欺凌得更加可怜。 她知道,她的身子和她的心,一样。在徘徊中彷徨。 她无法确定他的心,好像她感觉,他要的,只是她的身子给他回应罢了。如果她没有回应,是不是他就会去找别的女人? 他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么? 还有,他舅舅应该跟他袒露过要撮合他和钱媚之间的事吧?他有答应了吗? 难道,她就得乖乖在家等着他突然有一天跑来跟她宣布结果? 校园港 恋耽美 71:那张片子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回到了h市,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了。苏溪米刚办好转学交接手续就要准备应付末考。 考试的事,她得心应手。可有件事,让她苦恼不已。 她的月事,这个月没来。 都已经过了三天了,会不会…… 这些天他真的玩得很疯狂,有时候连套子也不带,不过她有吃事后避孕药。 难道避孕药过期了不成? 担忧害怕,依旧彷徨不安。半夜做梦,她还梦到那次他说过的那句残忍的话,他说,他不会让她怀上他的孩子的。就算怀上了,他也会逼她打掉。 就是因为那些可怕的噩梦,她都不敢去医院里检查。她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监视下。她只要去医院,或者去药店里买试纸,他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好像很喜欢在那张贵妇椅里爱她。还把她双手拿领带绑起来,压在她头顶,两人衣服都没脱光,在那贵妇椅子里慢慢磨蹭。 那混账喜欢在她耳边说流氓话,为了刺激她的*。 她咬牙抵抗,“你够了没有?” “不够!一辈子都要不够!”他低声一吼,“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宝贝,说你爱我。” 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他眼中那彷徨的感觉,和她一模一样的空虚感。 奇怪,他在彷徨什么?他空虚着什么?他不是都已经得到她了么? “说你爱我。快说!”他还在威胁她。 说爱他?然后乖乖在家等他宣布她死刑?以后他说要她一辈子当地下情妇,她也没的拒绝权利了是不是? 不能说!这句话,她不会说的! 得不到答案,男人眼一闭,把火气全部泄在她身上。直到她再度昏过去为止。 隔天,阳睿接到他舅舅的电话,说,他把钱媚送到他那儿来了,让他帮忙照顾她。 其实舅舅的心思,阳睿明白。说什么照顾她,不就是想她过来服侍他,好让他俩感情升温,顺理成章娶她进门。 不过阳睿没有接待钱媚,而是叫了手下,给她安排了个小屋子住。他甚至连她住哪儿都没关心过。 两天后,饭桌上,两人沉默地吃着晚饭。 苏溪米正在愁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她可能怀孕的这件事。可她又怕得到他冷血的答案,她苦恼得要死,食不知味的饭粒,嚼得特缓慢。 阳睿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吃饭,那迷茫的眼神,不知道他在享受着什么。 突然,铃声打破了静默。 阳睿拿起手机接听,“舅舅?” “你小子,还知道我是你舅舅呢?你把你表妹扔在那边就这样算了?” “不然呢?要我给她找份工作么?” “阿睿啊,你知道你舅舅我的心思。你何必跟我打太极?你母亲死得早,我身为你舅舅,自然要肩负起你传宗接代的使命啊!我之前收养钱媚,就是为了给你做童养媳的。之前我还想过,如果我只找到你的尸体的话,我就让钱媚跟你结冥亲,让她为你守一辈子的活寡。” 这些话,估计只有真正血缘关系的人才能说得出口。 阳睿想说,谢谢关心,他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可是这话刚到嘴边,他立马换了句,“舅舅的意思,是要我和她谈?” “废话嘛!阿睿啊——” “行了,不用说了。我明白。” “明白?那你的答复呢?” 阳睿拖着腮子,沉默的看着桌子对面的女人,轻声说了句,“我试试看。” 这四个字一出口,苏溪米立马放下筷子。哐当一声推开椅子,转身离开。 阳睿匆忙挂断电话,三步两步追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扭到自己身前说,“丫头,说句话我听听。” 苏溪米冷着脸说,“你想听什么?” “说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哪些?”苏溪米歪着头问,看她的表情,真的不像是在装傻。 她真的无力到不知道现在要说什么才好。 阳睿眯着眼,说,“记得那日你去见你的小情人,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要你永远都不要和他见面!今天,你也应该跟我说这句话!” 苏溪米奇怪的看着他,“是不是我说了这句话,你就不会和她见面了?一辈子?” 阳睿一本正经的回应她,“对!我会一辈子不见她!” 突然,苏溪米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很多的讥讽。 阳睿拧眉看她,“你笑什么?” 苏溪米摇头说,“你要我说的那句话,我是绝对不会对你说的。” “为什么?”他不懂!难道,她真的不像他那样,对她充满着霸道的占有?他想让她和他一样,他是怎么深爱着她,她也要怎样深爱着自己。如果他听不见她那句话,他就会觉得,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 苏溪米安安静静地回答他,“我讨厌你限制我的那些手段,所以我不会用这种讨厌的方式对待你。” 这句话在他耳里,就是另一层意思。她承认,她根本不在乎他。 阳睿瞬间黑了整张脸,“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现在想去别的女人身边,你连一句劝我留下的话也不肯说是不是?” 苏溪米轻轻一点头,“对。” “你!”阳睿手腕用力,不知不觉捏疼了她。 苏溪米拧着眉头,忍着手腕的痛楚,咬牙说,“哥。我还叫你一声哥,是不想和你闹得太僵。”毕竟,他手里还有她母亲,“我现在只想跟你说一句,如果你真的想结婚,那你好心放了我吧。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了,好么?” 阳睿板着那张脸,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你就真的忍心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我没说过这种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有必要解释么?我对孟勤云大哥的态度,和你对钱媚的态度,根本就不一样。你不需要拿这两件事来和我做比较。” “哦?哪里不一样?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可别告诉我,那小子不喜欢你,不想和你谈恋爱和你上床?”阳睿哼气。 “他是喜欢我。他跟我承认过。可是我清楚我对他的感觉,我不爱他,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和他生任何关系。我已经用我最真诚的心意,当面拒绝了他。所以就算我被人下了药,他还是那样尊重我,不碰我!” 阳睿一惊。 苏溪米更是冷笑不已,“哥,我是个有脑子的女人!那日给我下药的人,是你的手下吧?偷偷摸摸袭击我的,也是你的手下!而你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世上的男人都是禽兽。可惜,孟勤云没有上了你的当。他没有对我趁人之危。我对他的感情,一如既往的纯洁。所以你更加看他不顺眼,对不对?” 阳睿微微抽气,心头慌乱。 她说的没错。那日,他就是生了这个坏心思。想着,只要孟勤云敢对她动手,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这臭小子往死里虐了。谁知道,那天,她和他就只背对着背聊天,什么事也没做。 这丫头是怎么猜到的? “哥,我看见你和钱媚眉来眼去,我是有吃醋。可我不会像你那样乱来。我会安安静静地等你,让你给予我信任。就像我在期望你对我的信任一样。” “信任?” “对!我对你的信任,就是我不会跟你开口要你留在我身边的唯一理由。” 这话一说,阳睿捏着她手腕的手掌,慢慢松开了力道,“你这是在举例,我不够信任你对不对?” 苏溪米点头,“至少,我不会给予对方有任何做梦的机会。我不会对着孟勤云说,‘我会和你试试看’这句话。” 苏溪米边说,边扭开了他的手,没用多少力道,他已然松开了她。 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想法,不过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想法。她需要冷静,她需要考虑清楚,肚子里的孩子的决定权,究竟该落在谁手里。 苏溪米回到自己卧房,阳睿轻轻坐下沙,想了老半天后,他打了个电话过去,“舅舅。” “嗯?什么事?” “我不想和她结婚,我已经有妻子人选了。” 说完,电话那端静默片刻后,钱林成吐气说,“那好吧,不过你得给我好好照顾她,要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好好照顾。你把她随便交给你手下那种事,我可不能原谅。” “好吧。隔日有机会,我会见见她。” “当然,她从小就被我灌输了思想,她以为自己就是你的妻子不二人选,你要给我好好解释解释给她听,不要让她伤心,知不知道?” “嗯,我会亲口和她解释的。” 这个世上,他就只剩下舅舅一个亲人了。在他父母死后,舅舅就接下了他的监护权,对他爱护有加。还给他找了个妻子,哪怕他过世,他舅舅也要给他找个活妻为他守寡。 对于这样母舅,他自然要给他十足十的尊敬。 隔天,正好是周末,苏溪米没去学校。昨晚睡得很晚,脑子里繁乱得一塌糊涂,今个起床,黑眼圈特浓郁。 起床出客厅,闻到屋里喘着香喷喷的饭菜味道。 苏溪米奇怪,午饭还早了点,早饭却迟了点。他在厨房里折腾个什么劲?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 苏溪米走去开门。 门口,钱媚腼腆的笑着说,“小米。” 苏溪米楞了两秒,“你?” 钱媚乐呵呵的说,“是哥叫我来的。他说要请我吃午饭。” 苏溪米僵着脖子说,“啊,是么。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 “嗯嗯!”钱媚进了门,拘束地换了拖鞋,踢踢踏踏走了进来,又拘束的坐在沙一角,安安静静的淑女坐着。 苏溪米给她倒了杯茶给她。 钱媚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啜着。 上了餐桌,苏溪米低头在想。这个男人该不会又想逼她看他们俩眉来眼去,逼她吃醋什么的吧? 想到这儿,苏溪米筷子怎么也动不下去。胃里有股酸味,想吐。 糟了!难道她真的怀孕了么?孕吐的症状都快出来了? 钱媚安安静静的吃着饭,时不时看看阳睿,时不时看看苏溪米。 阳睿忙着给苏溪米夹菜,一边夹菜,一边对着钱媚说,“你是我表妹。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过来找我。我会帮你解决。” 钱媚红着脸说,“嗯,谢谢哥。” “叫我表哥吧。” 钱媚顿了顿,立马点头应,“嗯,表哥。” 知道表哥什么意思么? 一表三千里。她和他的距离,估计一辈子都有三千里的隔阂。 阳睿对着钱媚已经没有上次那种谈笑风生的温和味道,有的,就只有对平常女人一样冷漠的态度,“媚儿,舅舅以前一直跟你说,想让你和我成亲是吧?” 钱媚坦然点头,“嗯。舅舅有说过……” “这事,以后你就不要想了。你是舅舅的女儿,你就是我的表妹。以后你找个靠谱的男人,让他入赘钱家,你给我舅舅,留个钱家的后代吧。” 听见这句话,惊讶的人,何止钱媚一个。 苏溪米也惊愕的看着阳睿,那双火辣辣的眸子,像是要看穿他那颗心一样。 他今天把钱媚叫过来说话,目的是要给她一个放心么?苏溪米眨眼。这个男人,真的有把她昨晚的话,听进心里去了?虽然他没有和她说任何抱歉之类的话,不过他在用行动,坦诚自己昨晚的错误。 他不会再模棱两可,给予舅舅和钱媚一丝丝期盼。 苏溪米心头微微一动,她把目光投向钱媚。 钱媚眉睫一阵闪烁,像是眼底闪过失望,不过下一秒后,她杨开一抹可爱的微笑,“嗯!表哥的话,我记住了!”钱媚回头,对着苏溪米说,“嫂嫂,以后你可得多多关照我这个妹妹。” 苏溪米木讷地点了下头。 钱媚竟然这么自然接受了阳睿的提议?她真的对他死心了么? 吃完午饭,钱媚离开了。 阳睿打理完后,也要准备去公司忙乎,他临走前,拽着苏溪米的手,非要缠着她,让她给他系领带,给他送行。 苏溪米之前学过怎么系领带,可她还不熟络,小手忙乎了老半天,怎么也找不到敲门。 她在磨蹭,他却喜欢的紧。他趁机搂着她的小腰,额头抵着她的,轻声说,“以后我不会在强迫你了。我会等你点头,然后再抱你。” 系领带的手,轻轻一抖,“你说什么?” 阳睿轻笑一句,“我说,我会等你点头再碰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鼻子不争气的酸了一下。眼睛底微微有些湿润。 她好像从来没有感受到这般温柔的滋味。 领带系完,他在她嘴角烙下亲亲一吻后就离开了。 时隔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他当真信守诺言,她不点头,他就讨个晚安吻就送她进卧房。她心里暖洋洋的,想着,她是不是该把她可能怀孕的事告诉给他听?想着,是不是把孩子的决定权,依旧交给他算数儿? 想完,她决定,今天晚上,她跟他好好坦白一下吧。说不定,他会接受她的孩子,说不定,他还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把她母亲给放出来呢! 为了这件事,苏溪米亲自上街买了点菜。准备第一次下厨,给他做顿好吃的晚餐。 就在她洗手准备下厨的时候,门外门铃响了起来。 苏溪米擦手过去开门。 门外,钱媚爽朗一笑,“嫂嫂!” 苏溪米又楞了许久,“啊,你……” 相对于苏溪米的尴尬,钱媚倒是大方不少,“表哥说他有事,晚上要晚点回来。他说怕你寂寞,让我过来陪你聊聊天,说说话呢!呵呵,嫂嫂你放心,我等表哥回来,我就会离开。” 苏溪米木讷地应,“哦,那你进来吧。” 钱媚已经没有上次那样的拘束的姿态,她大大方方的换了拖鞋,大大方方进门,给自己倒了杯水。 苏溪米进厨房忙乎,钱媚喝完水后,就撩起袖子过来陪她一块儿下厨。 苏溪米眨眼说,“那个,你去外边看电视吧。这里我来就好。” 钱媚腼腆一笑,“嫂嫂你别担心。我的厨艺好着呢!我虽然是舅舅的女儿,不过我是领养的。我很有自知自明,在家里,有时候也会亲自下厨,烧给爸爸吃。这样他就会更加喜欢我一些。嫂嫂你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孤儿,寄人篱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所以我真的很感激我现在的生活,我很感激我舅舅。舅舅说什么话,我都听。他说要我当表哥的妻子,我就会去当。可表哥说不喜欢我,舅舅也说我已经没戏唱了,我就不会指望!” 苏溪米眨着眼,想那钱媚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对她之前的芥蒂,一点一点消散。 “我当不上表哥的妻子,我还怕舅舅会把我踢出家门。我可得好好讨好讨好表哥才行!”钱媚呵呵一笑,对着苏溪米说,“我也得好好讨好嫂嫂才行呢!” 苏溪米应了她,“那你乖乖听话,别乱动。今天是我第一次下厨,我想把第一次留给他。” 钱媚呆了一秒,恍然,“啊,是这样的!那好,我就在旁边看着你做。” 钱媚洗了手,躲去厨房外面,和她隔着橱窗口聊天。 “表哥他人真好。嫂嫂你真幸福。我好羡慕你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苏溪米切着菜,看着水沸。 “呵呵,是啊,我不羡慕你。因为我已经知足了。表哥他也算疼我,时不时约我去他公司里玩,那边有好多好玩的赌具,我一天到晚泡在那边都不寂寞。嫂嫂什么时候有空,和我一块儿去玩玩呗!表哥说了,输多少钱他都包。” 苏溪米安静着回她,“我对赌博没兴趣。” “那还有桑拿呀!还有很多按摩师呢!嘿嘿,那些按摩师,都是外国人哦。手指又粗又长,按得你整个穴位,酸酸麻麻地特舒服。” 苏溪米突然笑了。她想说,她如果找个按摩师给她按摩,那疯子肯定会气到疯把她给杀了吧? “我也对按摩没兴趣。”不知不觉间,苏溪米和钱媚聊得顺口了起来。 钱媚笑得更是爽朗,“你这也没兴趣,那也没兴趣。你的人生多无趣啊!呵呵,嫂嫂,你可不知道,上次我还参观了大哥公司的地下室呢!你知道我在地下室里看见什么?” “什么?”苏溪米其实没什么兴趣,她也就随口问了句而已。 “是现场版的真人av哦!台下一堆的男人在那儿看呢!台上的女人,被用了好多好多道具,哎呀……说起来就羞人。呵呵呵……” 苏溪米轻飘飘的陪笑了一句。她家男人的事业,果真离不开这些肮脏的东西。其实她想说,她讨厌他那些工作。 钱媚自顾自说着,苏溪米听了一半,忘了一半。 “嫂嫂,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呀?那场面可好看了,虽然有点羞羞。” “我没兴趣。” “嫂嫂你也害羞吗?” 苏溪米吐气,说得无力,“我对那些真没兴趣。” “嫂嫂你骗谁呢,你自己不也是拍过那种mv的?” 切菜的手,突然一顿。 苏溪米僵着脖子扭头看她,轻问,“你说什么?” 钱媚说,“表哥上次给我看过了呀,他和你第一次的mv,他做得可精良呢,还有背景音乐。表哥他可骄傲了,拿给我看的时候,那炫耀的模样,看得我嫉妒要死。不过我奇怪,里面好像还有条大腿。总觉得有人在你们床边观摩一样。可惜我没问,怕表哥不高兴。” 苏溪米猛地走出厨房,一把揪起钱媚的领口,绷着灰白的脸,咬牙问她,“你再说一遍!他给你看了什么东西?” 钱媚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嗫嗫地说,“怎……怎么了?怎么了?嫂嫂?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苏溪米努力深呼吸,努力控制满身的怒气,她把领口放下,轻声问她,“他给你看的mv,是我和他的片子?” 钱媚歪头说,“里面男主角没露脸,不过表哥说是他呢!怎么?不是他么?” 苏溪米瞬间闭上了眼睛。 那个男人把mv寄给孟勤云后,她有打电话给孟勤云确认过。 而他们认识钱媚,是在把片子寄给孟勤云之后。 换句话说。 阳睿他把片子寄给了孟勤云,但他手里还拷贝了一份。甚至,他还把这片子炫耀给第三人看! “呕——”苏溪米一把捂着嘴巴,扑进卫生间里,抱着马桶狂呕。 钱媚看见这场景,站在门口捂脸大哭,“对不起!嫂嫂!我说错话了!我说错话了!怎么办?哥哥要是怪罪我,我肯定要被舅舅赶出家门的?怎么办?” 钱媚抱着膝盖,蹲在门口豪豪大哭。 苏溪米灰着脸,摇摇晃晃的走到她身边,随口说了句,“你回去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钱媚抬起红彤彤的眸子问,“嫂嫂……”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马上回去,以后这里不要再来了。” “呜呜——对不起嫂嫂,以后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再提了。” 苏溪米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走去沙,没有坐在沙上,而是坐趴在地上,身子俯卧在沙里,她现在,只剩下呼吸的力气了。双手双脚像是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似得,动弹不得。 阳睿一回家,看见的就是她这幅病怏怏的模样。他心头一急,扑过去,手一摸她额头,“丫头,你烧了?” 苏溪米软软地应他,“嗯,是么?” 阳睿横打把她抱起,放置软床,轻声说,“怎么突然烧了?是不是衣服穿太少了?” 现在都快到冬天了吧,衣服穿的少,的确有可能会烧。 “我给你去拿药。” 阳睿急匆匆去了药箱,翻箱倒柜,却找不着治疗退烧的药,无奈,他只好打电话给宫三军,让他给他送药过来。 宫三军进房给准备给她吊针的时候,苏溪米轻轻地抓伤宫三军的手腕,说,“吊水之前,先帮我验一下。” 宫三军调配药水的手,顿了下来,奇怪问,“验什么?” “我月事,推迟了半个月了。”她这么说,他应该懂了吧。 宫三军嘴巴抽了两下,“小嫂?你该不会?” “嘘——”苏溪米说,“别告诉他。” 宫三军再度抽搐,“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他?” “嗯!这孩子,我不想要。如果有了,你给我打一针。他不会知道的!” 宫三军吓得药水袋子都掉在了地上,“小嫂!你不会吧?你要瞒着大哥他堕胎?” “对。”苏溪米冷冰冰的看着他。她现在,已经无助到没辙了。竟然跑去求这个男人。要知道,这个男人是阳睿的心腹。如果他不答应,那她就完了。 宫三军沉默了老半天后,说,“你和大哥闹了什么矛盾?” 苏溪米撇过头,不肯回答。 宫三军无语,“小嫂,你不肯交代的话。我真的没法给你做这个决定!”这可是他老大的孩子啊,他要是瞒着老大把他孩子给扼杀了,那他的小命,也得交代在这儿了。 宫三军把药水放回药箱,重新给她调配药,“我现在不能给你用药,只给你挂点葡萄糖和vc。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能帮你弄掉他,但我可以帮你瞒几天。小嫂,你亲自跟大哥说吧。成吗?” 苏溪米慢慢闭眼。 她没能笼络到他,不过能得到他的缓刑,已经很不错了。 苏溪米感激的说了句,“谢谢你。” 宫三军吐气,给她吊完针后,慢吞吞离开。 苏溪米那副病怏怏的模样,根本不是因为烧引起的。这一点,阳睿再傻都看得出来。他趁宫三军给苏溪米看诊的时候,连夜去了钱媚家里,敲开她房门逼问她,“你今天和小米说了些什么?怎么你一回来,她就变成这幅模样?” 阳睿一说话,钱媚就捂着脸蛋哭了起来,“对不起大哥!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可是怎么办?我不能对不起小嫂,不能跟你说实话!” 阳睿脸一黑,“你这女人,你以为你真的是我表妹了,是不是?该给我拿娇?” 钱媚惊恐地跪了下来,“对不起表哥,我错了。你别让舅舅赶我出门,别赶我回孤儿院!我老实交代!我什么都说!” “给我说!她到底怎么了?” 钱媚一吞口水,哆嗦着身子说,“我今天去了你家,和小嫂聊天说话,一开始咱们有说有笑的,聊得很开心。后来她跟我要了手机,说要打个电话出去。我不知道她要打给谁,我没问。我只听见她对着手机说了些话,叫他别喝酒之类。我只是觉得对方好像很可怜的样子,然后嫂嫂就伤心的哭了。电话挂断后,她什么话也不说,就只知道掉眼泪。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回来之前,嫂嫂还跟我说,让我别跟你提起这事。怎么办?我对不起嫂嫂,我太对不起她了。” 阳睿板着脸,说,“把手机拿来。” 钱媚主动把手机上缴。 阳睿翻开手机看了几眼,问,“是这个号码么?” 电话记录上面,只有一个,是陌生的号码,没有储存姓名。 钱媚点头说,“嗯,就是这个号码。” 阳睿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一听那声音,阳睿眉头黑成一片,他说了三个字,“孟勤云?” 对方男人一个沉默,轻问,“你哪位?” 你哪位?你祖宗! 阳睿恶狠狠地掐断电话,把手机往地上狠狠一砸,“该死的女人!” 阳睿扭头想走,钱媚一把扑过去,抱住他大腿哭着求饶,“大哥,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对不起嫂嫂!你要是打了她,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啊!” 盛怒中的男人,被钱媚这般一抱,慢慢消退了火气,剩下的,就只剩下阴沉,他冰冷地开口,“放手。” “那嫂嫂她……” “放心吧。我不会对她怎样的!反正她也离不开我的手掌心!”说完,他一扯大腿,径直离去。 离开钱媚家,阳睿回了次公司,拉开桌子抽屉,抽出那份被他封存许久的资料袋。里面躺着孟勤云的资料。 一个暴户,十年前移民到了y国,展家业。如今家产公司连同不动产,也已经有数十亿。 之前孟勤云是离家出走来着,他回国,身上并没有半毛钱,还可怜的去外面半工半读。但是今天,他回国是以他少爷的身份。带着一大笔的资金,由他逍遥挥霍。 这小子不会以为,拿了些家产就可以和他抖了吧? 阳睿按下手机,“青。上次你亏欠了我一次,这次让你帮我个忙。” 狄青拧眉,“咋了?” “我把他资料给你。” 一分钟,资料传输完毕,“怎么?这小子惹到你了?” “我什么也没说。” 狄青一听,差点喷笑,“我说你也太阴险了吧?让我帮你整人,你却连话也不说?你不会以为,你不说话,你整他这件事就和你没关系了吧?”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挂了,等你消息。”说完,他把手机一按,狠狠砸在桌上。 回到家里,那女人围着一条毛毯,坐在窗口的大型窗台上,依着窗柱。看着天空呆。 阳睿心头一冷。 这个死女人,一听见孟勤云酗酒,她就陪着他一块儿堕落?她还敢说要他信任她?她就是用这种态度,消费他的信任? 阳睿走到她身侧,伸手捂上她额头。 滚烫的触感,让他拧眉,“怎么不躺床上好好睡一觉,出一身汗?” “我睡不着。”她的声音,太过无力。 阳睿听着心头一揪,那醋味已经燃烧至全身,“为什么睡不着?你在想什么?” 苏溪米慢慢回头,冷冷地看着他说,“我想我母亲。我想她身体是不是好点,我在想她有没有吃好喝好,我在想她,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这个女儿说,可我却没能力听见?” 阳睿双拳一捏,“是么?你就是在想这些么?”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想什么?”苏溪米抱着毛毯,环紧身子,“我很累,我想休息。我回房了!” 这里是他的卧房。她的房间,在他对面。 阳睿横身一档,“服侍我。” 苏溪米惊了片刻,她抬头,“我身子不舒服。” “那就用嘴。”他的声音很冷,“一次就好。我不折腾你!” 上个礼拜,他答应过她,他会等她点头后再碰她,他的确做到了。他每次跟她求欢,她都羞答答的摇头,不过很奇怪,他看见她拒绝他,他心情还是很好,他总觉得,他会等到她同意自己靠近。 可是现在,他觉得,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他现在跟她求欢,并不是为了要折腾她,而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心。 苏溪米轻轻眨眼,“你让我再见她一次。我就服侍你一回。” 好!很好! “真是不错的交易。”阳睿冷笑了句,“你回房吧。我不碰你!” 苏溪米脸色再度刷白,她身子一阵哆嗦,抓狂着说,“你为什么非要禁锢我的母亲?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这是我和你一开始的约定。” 她傻!她真的好傻!她以为自己付出真心,就可以换来他的回报。谁知道,他死守着那个约定,让她对他无计可施。 苏溪米眼睛一闭,“晚安。” 说完,她裹紧了身上的毛毯,回了自己卧房。 从那一刻,那一秒。她下定了决心。她要离开他!至于肚子里的孩子……随便‘他’吧,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她要是能逃出去,她就把‘他’生下来。 校园港 恋耽美 72:孟勤云之死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又隔了一个礼拜,这个礼拜因为她高烧没法用猛药的缘故,她几乎都在床上渡过。 阳睿每次回来看她,都在她熟睡之后,摸了摸她额头,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里。 钱媚倒是跑得越来越勤快,每次她来,她都对着她内疚的哭泣着。钱媚说她说错了话才害的苏溪米变成这样,她自责内疚,不哭不舒坦。 苏溪米跟钱媚要了钱林成的手机。跟他说,她想离开阳睿,让他帮她一把。 钱林成原本就想把钱媚嫁给阳睿,她说要离开,钱林成一定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钱林成一口应下了她的要求。说只要报上别墅的地址,他会派人去把她母亲就救出来。 这件事,是苏溪米和钱林成之间的交易,没有第三人知道。 但是钱媚知道了,不止她知道了,还有孟勤云也知道了! 孟勤云此刻就在钱林成老家的公寓里,开心的和钱媚通着电话。 “谢谢你。钱小姐,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钱媚平淡地回了他,“不用客气,各其所需。我只希望事成之后,你给我离开钱家,不要再来找我舅舅麻烦。” “放心!我一定不会再回来了!”孟勤云笑着说,他要带着苏溪米远走高飞。过着属于他们俩的幸福生活。 孟勤云挂断电话后,去了钱林成书房,想和他聊几句话,突然,他听见书房里,钱林成在打视频电话。 那视频挪到电视机大屏幕上,孟勤云在门缝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爸妈。 孟勤云父母站在镜头前,对着钱林成怒吼,“你说!是不是你在我们背后搞鬼?我们公司,短短三天,流转了七千万资金。同一时间银行里又来催账,新闻媒体不停曝光我们公司产品丑闻,货不停被下架召回。股价一路下跌。再这样被你折腾下去,我们迟早要破产。” 钱林成平淡着说,“我没有搞鬼!真的!” “不是你那是谁?我们查了那么久都查不出元凶!哼!谁知道你这种黑心男摆着什么心思!钱先生,你可别忘了咱们当初的交易。我们儿子之前跟我们说过,阳家的遗孤已经回来了。他要找咱们报仇,你必须得帮我们担待掉!要不然,我们就把你唆使我们在他爸妈车上动手脚的事,全给你说出去。” 一听。 门哐当一下打开。 孟勤云木讷的站在书房大门口。 钱林成扭转转椅,歪头说,“孟家小弟,你什么时候来的?” 钱林成看着孟勤云的目光,有点暧昧。 孟勤云可不管那个同性恋对自己摆着什么样的心思,他拧着眉,盯着屏幕上的爸妈,问,“爸,妈!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孟勤云父母支吾了片刻说,“孩子,你说什么?我们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孟勤云板着脸说,“当初我只是以为你们侵吞了阳家的财产而已。偷渡出国!我没想到,你们俩竟然敢……”竟然敢设计陷害阳睿父母?在他爸车上动手脚?导致他父母车祸,双双身亡? 孟勤云父母急着说,“不是这样的,孩子,你听我们解释!” “不要解释了!”孟勤云怒火朝天,“我昧着良心,死咬着牙,没有把你们偷钱这肮脏事说出来。就是看在你们俩是我亲生父母的份上,想着你们对我有养育之恩,不管怎样我都不能陷害你们!可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当真让我太失望太失望!你们两个,应该坐牢!” 钱林成瞬间起身说,“孟家小弟!” “还有你!”孟勤云瞬间把手指只想钱林成,“你这个卑鄙肮脏的贱货!为了祖爷那千万的不动产,竟然连自己亲生妹妹妹婿都敢坑害!还唆使我父母给你当侩子手?你这个疯子也应该去坐牢!” 钱林成板起脸,露出他掩藏在温柔底下的阴冷:“小子。你别疯,这件事抖出来,对大家都没好过!”他以为,这个姓孟的小伙子,和他是一家人了。哪知道这小子正义感如此凛然? “我要报警!”孟勤云当下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钱林成一瞪眼,急忙上前抢他手机,抢到手,狠狠扔去地上,砸烂。 孟勤云气恼不已,上前狠狠一个左勾拳。 钱林成被打了一下,歪歪扭扭的起身和他缠斗起来。 孟勤云现钱林成的身子骨那般硬朗,他在他身上根本讨不了便宜。 镜头前,孟勤云父母遥声大喊,“儿子,别打了!别打了!你别报警好不好?你跟钱先生认个错吧!” “儿子,妈求你!看在妈生你养你的份上,你就别报警了好不好?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你干嘛还要重提往事呢?” 孟勤云听见父母那些话后,气得鼻子一酸,愤愤擦掉泪水后,倔倔地说,“你们可以昧着良心过一辈子!可我不行!我不能再亏欠她更多更多!这件事,我说什么都要曝光出去!” 丢完这句话,孟勤云甩头就跑。 钱林成捂着肚子,一吐嘴里的血水,破声一骂,“妈的!找死!” 孟勤云跑出别墅,坐上钱林成给他的车子,踩下油门,飙车逃跑。 钱林成立马开出另一辆车子,紧跟其后。 “咻——咻——” 两人你追我赶,在弯曲的山道上,开得飞快。 钱林成的老家,住在h市隔壁城市的山区市中心。他要去h市,势必要经过这条山道。 钱林成猩红着眼睛,卯足了劲的猛撞他车屁股。 “碰——” “碰——” 孟勤云才刚拿到驾照,开车技术哪里记得过钱林成。 就在一个急转弯车道上。他刹车过慢,再加上钱林成这么一撞。 “碰动——” 车头撞飞了转弯路口的栏杆,车身飞下悬崖。 又是一声“碰动——” 车子翻了一个跟头后,扭曲地躺在斜坡上。 山头因为撞击,落石一块一块砸在车前挡风玻璃上。 玻璃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车道上,钱林成看见车子里那昏迷的孟勤云,冷笑一把后,手里捏着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徒步下山。 昏迷中的孟勤云隐隐感觉车门被人强行拉开,他顾不上腿上的剧痛,立马苏醒过来。 钱林成伸手想把他拽出来,孟勤云趁他不备,一拳头狠狠把他打晕了过去。 孟勤云推开昏倒在自己身上的钱林成,钱林成顺势滚落了斜坡。孟勤云想要爬出车外,可他现,他的两腿根本动弹不得。 车头冒了火,还有漏油的气味。 完了!今天,他真的要完了! 逃不出去,再加上车子快要爆炸。他会活活炸死在车子里吧! 孟勤云压着不断流血的腹部,顶着满脸血渍,仰望这天空。 幸好车头在上,估计这火,得少个几分钟才会烧到油箱。 句句句—— 手机的声音? 孟勤云眼睛一亮,看见车窗口处,挂着一只手机。 是钱林成的手机! 孟勤云急忙弯腰拿起手机,按下号码,拨通了电话。 那个时候,苏溪米正躺在贵妇躺椅里,看着阳台外的月光。 都已经十二月份了,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寒冷。可这寒冷的夜空,根本比不上她心里的寒冷。 她知道,她不能这样一直消沉下去。她这样子消沉,根本帮不了自己。她必须得振作起来,然后想法子离开他。 阳睿轻轻往她身边坐下,揉揉的摸上她额角。 她的高烧前两天就已经退了。可他还要每天摸上一次才肯安心。 他的动作,举止,那般温柔。可他的表情,他的言语,每每让她伤透了心。 “怎么?你想躺在这儿躺一整晚?” “过会儿就进去睡。你别管我,你先睡吧。” 阳睿揉着她手腕,微微用力捏,“是不是我不为你做点什么,我的那扇房门,你永远都不想踏进来?” 苏溪米用她那冰冷的沉默,回应着他。 阳睿冷笑,“很好。咱们接着耗!”他已经习惯把暴力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他倒要看看,自己能隐藏多久。他的暴力,什么时候崩到临界点,等他再也受不住,一次性爆的时候。那就是她最可怕的地狱。 手机铃声突然划破静默。 阳睿瞄了一眼那个号码。 ‘q先生’。 是个代号?不是真名? 什么人的号码需要用代号? 这个手机号,是钱林成的。苏溪米不想让阳睿知道她和他舅舅有联系,所以用了这个代号。 苏溪米奇怪,这么晚了,钱林成干嘛还要打她电话? “我先回房。”苏溪米拿着手机想进屋。 阳睿压下她肩头说,“就在这儿接。” 苏溪米眼珠子微微转动。想着,如果她不大方一点,他肯定会更加起疑。 无奈,苏溪米按下按钮,冷静地回了句,“喂?” “哈……露露……” 一听那声音,苏溪米倏地抬起眸子,冷漠的眼神,瞬间变得火辣,脸上的惊讶怎么也遮掩不了。 云大哥的声音?什么情况? 云大哥怎么拿着阳睿舅舅的手机打她电话? 苏溪米一个深呼吸,嘴巴微动,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她怕她说错半个字,她的手机就会被身边的男人给抢走。 阳睿抱着手臂,安安静静的等她说话。他虽然很想抢走她手机,听听电话那端,是谁!可他耐着性子,没有动作。 孟勤云呼着气,轻声问,“是露露么……嗯——” 苏溪米听见孟勤云那痛苦的声音后,她蹙了眉头,“嗯,是我!你怎么了?” 她尽量把那极度关切的声音,压到最冰冷。 电话那端,孟勤云吞了口水说,“丫头,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通话了……嗯——以后,你得自己照顾你自己了!” 苏溪米眉头锁得更紧,“什么意思?” “你别问……你听我说!丫头,云大哥我对不起你……我的爸妈,就是偷走阳家公款的小偷。我就是那对小偷夫妻的儿子!我那年来你身边看你,是我第一次得知我父母因为偷钱而害了你们一家三口……我怀着愧疚的心,到你身边,想看见你生活得滋滋润润,我就能够昧着良心回到父母身边。可是……我不能抛弃那个备受伤害的你!我想过,我要用我一辈子,来弥补我父母对你的亏欠!” 苏溪米咕噜一声,轻问,“怎么会这样?” “我知道,你是想问,你爸爸为什么要帮我父母抗下担子,是不是?呵……”孟勤云用力一喘,“当年你还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你父母来我家乡度蜜月,你母亲不小心失足跌落河里,你爸不会游泳,眼看就要一失三命。我父母及时出手相救,把你爸妈救了出来……你爸当年有抓到我爸妈,想叫我爸妈自首。可我妈肚子有了我妹妹,他们俩跪在你父母面前,要他绕了他俩一命……你爸答应了。”孟勤云苦笑一句,“我父母拿了钱财出了国。而你父亲,却在法庭上,点头认下了罪状。他被判入狱,你父母被逼分离,你被阳睿仇恨。这一切一切,都是我父母惹的祸!” 苏溪米眼眸闪动,泪珠无声地啪滴掉了下来。 阳睿眼一眯,他伸手要抢她手机。 苏溪米惊恐的起身说,“哥,我求你!让我听完这通电话!” 阳睿捏紧拳头,咬牙说,“我没这肚量!” 苏溪米噗通一声跪下,“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听完这通电话!我保证!” 那只大掌,慢吞吞的收了回来,他双手一抱,沉沉呼气吐气。 苏溪米对着电话说,“你在哪儿?你出了什么事?” “是车祸!我腿被方向盘卡死,走不出去,车头起了火,车子快爆炸了!”孟勤云老实对她说。 苏溪米瞬间急红了跟我说地址!我去救你!” “来不及的。这边是山区,来往车辆原本就少,再加上是半夜。如果来得及,我何必打你电话?”孟勤云沉痛呼吸着,说,“这是我最后一通电话了。丫头……我要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统统告诉你!我接受你对我父母的恨意,我也接受你对我的恨意。你可以骂我,我接受你对我的所有怒意。” “不,我不会。” “呵呵……你这丫头……和你爸妈一样傻!”孟勤云眼睛一闭,泪水混合着脸庞的血水,划落耳畔,他看似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里,可谁能知道,那双被压在车盘下的腿,早已疼到失去了知觉。“阳睿父母不是车祸身亡的。他们是被人谋害!主谋是他舅舅,钱林成!下手的,却是我父母!” “什么?”苏溪米惊讶的张大小嘴。 孟勤云轻声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所以我……所以我……被他舅舅追杀!” 如果他猜的没错,他将死的地方,正是阳睿父母出车祸的地方。 苏溪米急得团团转,“你在哪儿?你跟我说!我去救你!” “没用的!来不及了……” “不!来得及的!”苏溪米抓着阳睿的手说,“哥,帮帮我,快帮帮我,帮我救救他!” 阳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着急,可他不急。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 对话那边的男人,肯定是孟勤云不假。 她之前因为孟勤云酗酒,就让自己陪他高烧了一个礼拜。现在她还想让他帮她救那小子? 他哪来这个肚量? 他肯让她听完这个电话,已经算他仁慈了好不好? 苏溪米哭得直喘气,她看着阳睿那冰冷的视线,心头越来越荒凉。想着,她终究不过是他的木偶娃娃。她在他心中,根本就没什么分量。她和他之间,有的就只是交易而已。她没法付出同等的金额,他就不会帮她救人。 苏溪米无助的捧着手机说话,“云大哥,你在哪儿,我打电话报警救你……” 孟勤云轻声回了她一句,“丫头,别再为我费心了。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你别挂电话,我怕你挂了,我就再也没机会听你声音……” 他说错了,是她再也没机会听见他声音。 孟勤云拧着眉头,再度闭眼,想挤走眼底的泪水,“丫头,我最后再跟你提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你说!你说!我什么都应你!”苏溪米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身前的男人究竟有多暴动。 孟勤云呼气说,“我父母可以入狱,他们是罪有应得。可是我还有个妹妹!我不希望她也沦为那暴君的复仇工具。我不希望她……”变成第二个你! 最后六个字,他没脸说出口。可苏溪米明白。她完完全全明白孟勤云的心思。所以他没办法把事情公开,没法报警,没法把事实真相,告诉给阳睿知道。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我会帮你照顾她的!” 孟勤云苦笑一句,“谢谢你!露露。我对你的心,除了愧疚之外,还有……还有……” “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你不用再说,你留点力气好吗?” “我现在不说……我还有什么机会说?”他已经快要出现缺血性休克症状,那昏迷的滋味,让他几乎杠不住,“露露,还有件事……还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你别说了……” “不行!我必须得告诉你!那……” “碰——” 苏溪米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跳了一下,身子木讷的僵在那儿。 那声巨响,响得连阳睿都听见了。 他拧眉,“怎么了?” 苏溪米呆呆的愣,嘴巴微张,手机噗通一下掉在地上。 阳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已经被终止了。 不是她掐断的,是对方终止了这次通话。 阳睿把手机轻轻一丢,一手拖着她小脸问,“怎么了?我等着听你解释呢!” 苏溪米好久才回过神来,她那苍白的小脸,慢慢恢复了知觉似得,她一张嘴,轻声说,“我疼。” “哪里疼?心疼么?”阳睿捏着她小脸,嘲弄着问。 “肚子疼。” “肚子?”阳睿急忙扶她起身。 突然,他惊恐瞪大眸子,盯着她两腿间滑落的血滴,“你肚子怎么了?” 苏溪米低头一看,腿间那滩血渍,她凄凉一笑后,眼睛一翻,昏死了过去。 阳睿拖住她身子,惊恐叫,“该死的丫头!给我醒醒!” 阳睿一边唤着她,一边抱起她,直奔医院。 他在急诊室门口,来来回回像只毛躁的狮子。 许久,急诊室大门打开。 宫三军摘下口罩走了出来。 阳睿上前,果断一手拎起他衣襟。 宫三军吓死了,“老大,好好说话。我没惹你!” 阳睿板着脸说,“别让我有崩了你的机会!你给我老实交代,她只是了次高烧,怎么烧到肚子上去了?她是不是有孩子了?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宫三军吐气说,“老大,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他现在,急需要一样东西,让自己冷静下来。 宫三军立马裂开笑容,宣布给他听,“好消息就是,她没流产。” 一说,阳睿身子一轻松,连带嘴角也裂开了笑容,还把宫三军给放了下来。随后,脸一板,拧着眉问,“那坏消息呢?” 宫三军还是维持他那猫腻的笑味儿,“坏消息就是,她根本没有怀孕。” 阳睿眉头紧锁,“什么?没怀孕么?那她怎么突然流血了?” “是女人的月事啊!来月事,当然会流血。” 阳睿心头一阵失落,“原来只是月事啊!” 宫三军点头应和,“呵呵,是啊,我也一开始以为她怀孕了呢!” 阳睿听着奇怪,什么叫他也一开始以为她怀孕了?这话有点问题。 宫三军没有看见阳睿表情变化,他自顾自说,“别怪我误会,小嫂她自己也误会了。害的我也误会了呢。我一时疏忽大意,只记得给她挂点滴,忘记给她确诊是不是怀孕!哪里晓得原来是个乌龙事件!早知道她只是并月,那次她高烧我就应该给她下点药。而不是只挂葡萄糖和vc。” 阳睿表情越来越阴沉。“并月?什么叫并月?” 宫三军解释了句,“就是说,女人月经量少,再加上精神压力大。会导致女人这个月的月经,并到下一个月一块儿。”说到这儿,宫三军突然哑了嗓子,结巴着说,“怎么?小嫂还是没有跟你提起这事儿?” 阳睿安静的看着他,“还有呢?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一并给我说了。” 宫三军眨眼,轻声说,“我可以选择沉默么?” “可以。不过你以后别想再见到五妹。”阳睿冷淡地补充三个字,“一辈子。” 宫三军一个抽气,“哥。我老实交代。小嫂她说她不想要那孩子,想要打掉他。我不敢,我没给她打胎药。我只是帮她瞒着你,不过我也有劝过她,让她跟你说实话。我哪知道她一个字都没跟你提。” “呵呵,是么!”阳睿那冰冷的笑声,听着连宫三军都浑身颤抖。 “大哥,你别再虐待小嫂了。小嫂很可怜的,你应该好好疼爱她!”像他和二哥四弟多好啊,每人每天轮流疼爱五妹,多幸福啊!他们哥仨,对五妹的要求是百依百顺的呢。五妹那丫头,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阳睿不想再和他多废话,他安安静静地去了病房,坐在她床榻。 她竟然说要打掉他的孩子? 知不知道他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插进心口一样。疼得他四肢都在麻木。 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到底哪里对她不好了?她为什么非要对那孟勤云念念不忘? 难道就因为他和她失去了十年的光阴。就因为在那十年里,孟勤云出现在她生命中给了她安慰的缘故? 阳睿狼狈的抓着她小手,浑身散着挫败的气息。 他不能承认,他竟然输给了别的男人! 这丫头一睡就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苏溪米动了下身子,惊动了身边的男人。 “嗯——” 阳睿僵着脖子,起身,“怎样?肚子还疼么?” 这床虽然比别的病床要大,可总比不上家里的大床,他让她睡了个舒服,自己则委屈的睡在床边,睡得多不舒坦。他还要照顾她挂点滴,擦身子,比她晚睡四个小时。 苏溪米睁开眼睛后,脑子疼得厉害。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正在冲击她的脑神经。她身上有很多很多压力,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我……我是不是……”苏溪米干哑着嗓子,轻问。 “想问,你是不是流产了?”阳睿挑着她下巴,扭到自己面前,“如果我说,你已经流产了。你会怎么想?是不是很开心?开心自己不用吃打胎药,那孩子自动从你肚子里溜了出来?不给你增添烦恼,对不对?” 苏溪米静静地呼了口气,“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怀孕?” 如果她真怀孕流产的话,他的质问就不会这么简单轻巧。 听见她那般平静无波澜的反问,阳睿火气一大,一个翻身,双手撑在头颅两侧,上身半压着她,“丫头,看在你身体不舒服的份上,我给你机会,让你好好跟我解释解释。你月事没来,以为自己怀了孕,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 苏溪米闪动的眸子,看了他许久。 她那沉默,叫他火气越渐升腾。他现在就怕她一开口,会说一些让他更恼火的话来,他怕自己一激动,当场失控虐她。不管她现在下面是不是在流血,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嘴皮子一动,她轻声丢了句话给他,“这几天我一直愁着要怎么跟你开口。所以这些天心情不太好,我怕你不接受我的孩子……所以一直没找着机会跟你开口。哪知道,我根本没怀孕。” 她在撒谎! 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她在撒谎。 可是奇怪,他的火气竟然消退了一大半! 为什么? 难道他被她折腾得太久了?他在潜意识底下,只要求她说几句安慰他的好话给他听,他就能心满意足了么?他的要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阳睿静默的盯着她眼睛,轻问,“那昨晚的事呢?要不要跟我仔细说说,你那个云大哥,他出了什么事?” 听见云大哥三个字,苏溪米鼻子一酸,不过她没有让泪水霸占自己的眼眶,她轻声说,“嗯,他出了车祸。车子爆炸,死了。” 阳睿拧了眉,“死了?” “嗯,死了。” 听见她那平淡的声音,仿佛让他觉得,那个云大哥,在她心中不过尔尔。昨夜那个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要他出手救那小子的女人,根本不是苏溪米本人。 “死哪了?需要我帮你收尸么?” 苏溪米摇头说,“不用。” “不用?” 阳睿奇怪,“怎么?你想让他暴尸荒野?” “反正路过的人,看见后会给他收尸的。” 有点奇怪!不对!不是一般的奇怪。 她对孟勤云的态度,当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竟然舍得让他就这么暴尸荒野?之前她还苦苦求他去救他来着! “丫头,你昨晚和他聊了那么久,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终究问了这个问题!他的好奇心如果不满足,他肯定誓不罢休。 他在等她回答。可她不说话! 不过…… 阳睿倏地放大双眸,她竟然伸出两只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把他一点一点往她身上拉下来。 他不知道她想干嘛,不过他顺着她那柔若无骨的胳膊,慢慢压下脑袋。 她凑头,轻轻烙上她的唇印,贴着他唇畔说,“哥,我好累,陪我睡一会儿。” 阳睿一眨眼,咕噜一声说,“好。” 妈的!他怎么这么没骨气? 她只不过是用点小小的美人计而已,他怎么就上当了? 阳睿莫名其妙的重新钻进她的被窝,他霸占了一张床,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心口歇息。 “肚子还疼么?”问完这句话,他就想狠狠咬烂自己舌头。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他想问她昨晚生了什么事,他要质问她很多很多问题才对。可话一出口,竟然变成了这句? “疼的。很疼很疼。”苏溪米安安静静的趴在他胸口,把她封存了数十年的撒娇,一次性全给他使了出来。 听见她喊疼,他眉头就锁得厉害,“回头我让老三再给你把把脉。” “嗯。好!” “至于你那云大哥的事……” 苏溪米慢慢抬头,下巴搁在他胸口说,“哥。这事你别查,你也别问。我答应你,我会忘记他的!” 阳睿眯眼,隐隐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寒光。他听得出来,她在用一种奇特的方式,保护着她的云大哥。 苏溪米对着阳睿露齿一笑,“哥,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依你顺你。我什么都给你!” 阳睿猛然抽气,咕噜一声,口水吞咽。这句话,他等了多久?她肯定不知道! 这丫头怎么突然开窍了? 肯定昨天孟勤云和她说了什么话,她才会开窍的! 就是因为这样,他更加好奇那个姓孟的,和她讲了些什么! 不过他也明白。这个丫头在给他两个选择。 要么,他选择听真相。而得到真相的结果,很有可能是她的冷漠和背弃。要么,他选择盲目装傻,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探究。而他得到的,将会是她的给予? 这两个选择题,他会选哪个? 就在短短三秒钟的思考过后,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她,“嗯,我什么也不问。丫头,我们重新开始吧。” 苏溪米笑得温柔,猫腻似得往他胸膛处埋了进去。那只小手自然而然的摸上他那硬处,来来回回给他奖励。 阳睿双拳一捏,眉头锁死,“丫头,别惹火。你肚子不舒服,我不能……” “就知道你不会碰我,所以我才这么大胆啊。” 听见身下那句调皮似得声音,他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值了。 他的装傻真是值了。 如果可以,他愿意给她装傻一辈子。 三天后出院。 苏溪米扬着满面的春意笑容,挽着阳睿的胳膊,说要去游乐场玩。 她从九岁过后就再也没有去过游乐场,九岁以前,那些刺激的项目,她爸妈不让她玩,他也不会让她玩。所以这次,她一要一次性玩个够本。 一大早,她踢踢踏踏走去衣橱选衣服。 衣橱拉开,她在犹豫着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当她看见那件被她扔在角落里的黑色连衣裙时,她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身后突然笼罩住一道黑影,把她圈在怀里,“我想看你穿紫色的连衣裙。” 苏溪米听话的把手往那紫色衣裙上挪去,摘了下来,盖在身上试给他看,“是这件么?” “嗯。”阳睿抱着胸,眯眼欣赏。 “这件衣服你什么时候买的?会不会小了点?” “这几年你个子又没长多少,就是胸口大了些而已。应该能穿得下。” 苏溪米板着脸说,“你少耍流氓。我去换衣服,你也赶紧给我换。” “干嘛去卫生间?就在这儿换。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见过!”阳睿笑得邪气,“你别忘了,你一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你小妹妹从头到尾摸了个遍了。” 苏溪米楞了两秒,“那些陈年往事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说?” 小野猫呲牙咧嘴,拿脚狠狠踹了他一下后,颠颠地跑去卫生间里换衣服。 换好,出来。在他面前转一圈,长那般飘逸,迷人得让人看着春心荡漾。 他那浴袍下的某物,又苏醒了。 这些天,他始终没对她下手。就算她出了院,月事走了。他也不对她动手动脚。他的身体极度饥饿,可他的心,却是异常满足。所以他不需要贪图一时享乐,甚至他很享受这种身体饥荒的禁欲滋味。只要他的心是饱满的,饿再久,他都喜欢。 苏溪米撇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换衣服?” 阳睿背靠着衣橱说,“伺候我。” 啧! 这家伙的少爷脾气又出来了? “谁鸟你啊!快点把衣服换上,要不然我就不去了。”苏溪米踱着脚丫离开卧房。 本来是她说要他带自己去游乐场的。可听她刚才那话,感觉像是他求着她去似得。 好好!他投降!他承认是他求着她去游乐场约会行了吧。 衣服换上,手牵着手,虽然有点丢男人面子,不过他还是听了她的话,围上一条很长很长的红色围巾,圈住了她和自己。 “啊啊啊啊——” 一轮山车坐完下来,苏溪米嗓子都喊哑了。 阳睿脸不红气不喘,笑了她一句,“你要是叫chu的时候也这么带劲就好了。” 苏溪米涨红着脸骂他,“你闭嘴!光天化日的,少给我耍流氓!” “呵呵,要去鬼屋里玩玩么?” “好啊!”苏溪米挽着他胳膊,兴致高昂的去了鬼屋。 然后。 “不许睡!”苏溪米扯他浴袍,把他扯得坐直身子。 阳睿忍着困意说,“丫头,都快一点了。” “反正你每天放假都没问题。陪我熬夜,我要等天亮再睡。” 这个就是看了鬼屋的后遗症。 阳睿被她折腾着,跟着她活受罪,可他没有半点气恼,反而乐得开怀,“我说猫儿,你就让我这样子陪你坐着。多无趣啊!都没有什么可以打时间的游戏么?” 苏溪米坐在床被外,想了下后,说,“咱们玩纸牌。二十一点!” “没赌注的游戏,玩着也会无聊,想睡觉。” “那就押筹码啊!” “本少爷不玩钱的。”他得事先一样一样和她说清楚。 苏溪米白了他一眼,“就你那小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早上说陪我去鬼屋里溜达,不就是巴望着我晚上睡不好来缠你嘛!你那点鬼心思,从小就不正经。” “哦?你还记得?我记得那时候你才五岁,按理说没记忆才对。我就不记得我五岁的时候干了什么坏事。” 五岁的时候,某男娃偷了楼下邻居的婴儿回来,和她玩喂喂游戏,还和她玩把尿尿兜尿布之类的过家家游戏。 这事,他真没记忆了。是他老爸老妈跟他说的。 至于苏溪米五岁那年,他陪着她去逛游乐园,因为她年纪小,那些乱七八糟的危险项目,一个也不能玩。她就玩了转马,和咖啡转杯。都是一些小游戏。那丫头觉得不刺激,瞒着爸妈非要缠着他,去鬼屋里玩。 然后当天晚上,她哭得特凶,说什么都要去楼上和她阿睿哥哥一块儿睡。 她爸妈拿她没辙,把她送去楼上,亲手送到阳睿卧室里。 可怜阳睿就瞪着迷蒙的眼睛,由着她折腾。 他知道她是看了鬼屋,害怕才不敢睡觉。他就想分散她一点注意力,和她玩跳跳棋。 不过没有刺激的游戏,他玩着不过瘾,会昏昏欲睡。 于是他提议,棋子一屋一粒,就要亲对方一口。 那个时候他真的很纯洁,只是要她亲他脸蛋,其他的,什么都没要。她赢了,他给她的奖励,也是亲亲。她那小脸蛋,肉嫩嫩,肥嘟嘟的小脸蛋,他越啃越有滋味,睡意全消。两个小伙伴玩跳跳棋玩到大天亮都还不舍得停手。想起那时候的她,特好拐,特好骗。 那件事,他自然不会忘记。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也记在脑海里? 苏溪米鼓着腮子,把纸牌拿了过来。 阳睿接过她来的两张牌,“说吧。你要什么赌注?” ------题外话------ 剧情一直在推进中,很快就会雨过天晴,需要几章过度,妞们不急哈…。 预计十章左右就有宝宝降世了。 校园港 恋耽美 73:她想泡他?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鼓着腮子,把纸牌拿了过来。 阳睿接过她来的两张牌,“说吧。你要什么赌注?” “嗯……之前那笔名,我挺喜欢的,我想沿用。” 阳睿拿着牌狠狠朝她看过去,“死丫头,我让你用居恩二世,已经对你很开恩了。你还想用居恩夫人?你找死是不是?” “可是‘二世’两个字,总觉得像是我在巴望他早点死一样。这样,会不会对他很不敬啊!” “你也知道一个名字里面有很多含义。你这样暧昧不清的笔名,搞得那小子误以为你喜欢他怎么办?” “可是我的确很喜欢他啊!他是我偶像!” 阳睿把纸牌往被子上一砸,“你再说一次!” “哼,我就不信你没有偶像。你要是遇见了你的偶像,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我是有偶像。不过我对我偶像,却绝对不会想去收集他的*照!” “啊?为啥?” “男人收集别的男人*照?这像话嘛?我又不是同性恋!”阳睿手指用力弹了她的额头,恶狠狠地说,“趁我现在心情好,赶紧给我换筹码,要不然,你会让你输到裤头都没的穿。” 苏溪米拧着眉说,“输赢你能说了算?你是赌神不成?哼,一局一万块!咱们开工!” 前三局,她拿了点蜜糖,赢了点小钱。后面几局,她当真输到把小裤裤都输了出去。 看看他那隆起的地方,挂着她的小裤裤,像是在挂国旗一样。嚣张的显摆给她看。她越看越气愤,越气愤,就越想赢。 难怪这世上有那么多自杀的赌鬼。明明一直输,却还想着赌赌赌。 “你都输光了,接下来拿什么和我赌?”阳睿色眯眯的盯着那个滚在被单下,趴在床上洗牌的女人,笑问。 苏溪米眉儿一挑,“啾啾要不要?” 阳睿身子一僵,笑容也跟着一僵,呼吸一沉,咕囔了句,“你说的。可别耍赖!” 阳睿索性学着她那样,趴在床上,和她脑袋贴着脑袋。 苏溪米把牌狠狠一丢,骂了他一句,“我说你是不是抽老千?” “呵呵,被抓包呢,叫抽老千。不被抓包呢,那叫实力!”阳睿一把抓着她后脑,凑头,谋取福利。 这小嘴平日里也经常啃,可为什么每次都觉得特新鲜,特有滋味。怎么啃也啃不够似得。 可惜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吻着吻着,嘴不酸,可脖子疼! “丫头,咱们最后一局定输赢吧。输了,给我!” 苏溪米噗嗤一笑,“你傻呀!你都这么能抽老千,我还傻傻往你枪口上撞?做梦呢你!我要睡了,晚安!” 阳睿当下僵了脸,“你不怕做噩梦了?关了灯,鬼出来了怎么办?” 苏溪米又嘲笑他,“你傻啊,这世上哪有鬼?我都几岁了,你还拿这种谎话来骗我?你都不觉得害臊么?” 说完,她被单裹裹,摇着俏臀往门外走去。 “死女人,你去哪?” “回房睡觉啊!” “不许回房,今晚睡我这儿。” “就你那样,你能睡得着?我困死了,我可不想被你顶一整晚,影响我睡眠质量!”苏溪米打了个哈欠,光秃秃的胳膊,伸了个大懒腰,另只手却死死圈着被单,不让它掉下来。“那些衣服输给了你,你今晚就抱着我的衣服睡觉吧。” “那把我的被单留下!不许你裹着它离开!”他又小气了! “切!留下就留下!”苏溪米大大方方把手一松,把自己光秃秃的后背露给他看,继续摇摇摆摆走出卧房。 “呃——该死的!”身后传来噗通以及狼狈的咒骂声。 这丫头进步了嘛。竟然知道要怎么反抗他? 距苏溪米出院后十天,阳睿这才收到风声,说他舅舅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现在正躺在家里养病。 这个风声还是钱媚透露出来的。如果钱媚不说,估计阳睿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作为他唯一一位亲人,阳睿自然要回去看望一下舅舅。 打电话过去追问才知道,他舅舅躺在老家疗养,并不是在j城那边出的车祸。 稀罕的是,舅舅出车祸的地点,竟然也在山道上。而车祸的原因,和他父母的一样,因为刹车失灵。 阳睿说要去看望舅舅,苏溪米说要跟着一块儿去。 两人开着车子去了山区,开到舅舅别墅门口,进了屋。 钱媚笑嘻嘻的出来相迎,“表哥,嫂嫂,你们来拉。” “嗯。舅舅人呢?” “在屋里呢,他腿不方便,不能随便乱走。” “我先上去看看他,你和小米聊会儿天。” “好的表哥。” 钱媚目送阳睿离开,回头对着苏溪米就说,“嫂嫂,要喝点什么么?我给你泡杯咖啡怎样?” “随便。”苏溪米面无表情的坐在客椅内,静等。 钱媚端着热腾腾的咖啡,搁在她手边的檀木茶几上。 “嫂嫂这几天精神不错嘛,看见你面色红润,我就安心了。要知道上回,我不小心说错了话,害的你失落了好几天。每次过来看你,你都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钱媚愁着眉头说,“我就怕你和表哥闹矛盾。怕表哥误会我在你们中间挑拨离间……你知道的,我只是钱家领养过来的女儿,如果我得罪了表哥……” 如果苏溪米不知道钱林成和孟勤云之间的事,或许此时此刻,她真的会被钱媚这幅委屈模样给欺骗掉。可惜,今日不同往日。她那些表情,看在苏溪米眼里,越来越做作。 苏溪米想完,禁不住咧嘴一笑。笑容里带着过多的嘲弄。她在嘲弄自己,人生阅历还是不够丰富。根本看不清,谁在演戏,谁是真心。她竟然会被那种女人的小手段给耍得团团转。 “嫂嫂。” 钱媚一声呼唤,苏溪米回过神来,“嗯。” “嫂嫂不出声,是不是还在怪我呢!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吧?好吗?” 按照以前的剧本,她一开一笑置之,对着钱媚说,‘我又没怪你,打你干嘛?’之类。 估计钱媚也在等她说这句话吧! “如果打你两下能够让你心安理得一些的话。那我就勉强打你几巴掌吧。媚儿,你可得忍着点,我的手劲很猛的。” 说罢,苏溪米也不等钱媚反应过来,直接踩到她面前,杨开手掌,一巴掌甩下去,甩完再反手一巴掌。打不过瘾再来一套。 “啊——啊——”钱媚怎么也料不到她竟会真的动手。而且她的手劲当真挺猛,像是要把她往死里打一样。 楼梯口处,阳睿站在玄关边,正好看见苏溪米甩钱媚巴掌的那瞬间,他没吭气,只是用脚步声示意他的到来。 听见脚步声。苏溪米收了手。 钱媚隐隐啜泣着,余光瞥见阳睿下楼,憋屈得低耸着脑袋,像个受虐的小媳妇似得。 苏溪米盯着钱媚,万分体恤地说了句,“媚儿,你心里好受点了么?下次你要是再想不开,我可以介绍个心理医生给你。你不要再用这种自虐的手段来惩罚自己,知道么!” “咳咳——”阳睿一边轻咳着,一边走到苏溪米身边,关切的问,“怎么了?” 钱媚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在替自己诉苦。不过她没有说苏溪米半点坏话,反而顺着苏溪米的话往下说,“没什么,表哥。是我自己想不开,心里特纠结。嫂嫂想打醒我,让我提提精神。” 这种烂借口,说出来,十个人,九个不信。剩下一个是傻子。 苏溪米点头说,“是啊,你表妹她缺根筋,一直想要自虐什么的。刚才她就跟我说,要我狠狠打她两下,她心里就能舒坦了。可怜我的小手都打肿了呢!” 苏溪米拿出小手背,在阳睿面前晃啊晃。 要说‘肿’,她的小手,怎么也及不上钱媚的脸蛋。 阳睿却执起她小手,心疼得说,“下次打人的时候,拿工具。别亲自动手。力的作用可是相互的,你忘记物理老师教给你的这些知识了?” 钱媚眼泪还滞留在眼眶里,在她听见阳睿那句话后,她的泪水再也掉不下来。 那个男人到底是真的傻呢?还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气她的?她的委屈,他都看不见么?他不帮她这个无辜可怜的表妹说句话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教那女人,拿工具打她?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阳睿对着钱媚冷冰冰地说了句,“你好好照顾舅舅。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知道了么?” 钱媚喏喏低头,轻吟一句,“哦,知道了。” “猫儿,咱们回家吧。” 说罢,阳睿搂着苏溪米,离开了钱林成的豪宅。 路上,苏溪米安安静静坐在副驾位里,偷偷撇了他一眼问,“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打她?” 阳睿轻笑,“我是很想问的,可你愿意给我答案么?” 苏溪米低头,沉默不语。 阳睿笑得开怀,“是你自己说的,要我别问,别追究。我答应你了不是?你放心吧,不管以后做任何事,我都不问你任何问题。只要你想说,我随时愿意倾听。” 咕噜一声。那是她紧张的吞咽声。这是她那冰冷的心房,在慢慢融化的红色警报。 她之前跟他说,要和他重新开始的话,是骗他的。她只不过在利用自己的美人计,叫他别去追问孟勤云的事。只要他不查,那他肯定不会知道孟勤云和钱林成之间的阴谋诡计。虽然她帮钱林成那老贼隐瞒了他的真面目,但她无法冒一丝丝的风险。她不能让孟勤云想维护的家人,暴露在危险之中。 这个男人,她掌控不了。他的残忍,是她最害怕的凶器。 只是她真的不甘心,钱林成的老家伙,杀了阳睿父母,还害死了孟勤云。他却依然逍遥法外? 她之前一直想离开阳睿,找钱林成帮忙把她母亲偷渡出来。可如今,那个老家伙,她已经无法再依靠了。 她还得想点法子,把那老不死的弄死才行,要不然,他肯定会对她,或是对阳睿暗下毒手的。 苏溪米想得有点出神,没觉车速有些快。 阳睿挂了车档,说,“猫儿,我们玩点刺激的游戏怎样?” 苏溪米拧眉问,“什么?” 阳睿邪嘴儿一笑,“我要飙车下山,如果在过程中你能忍着不叫。我就答应你,这个月不碰你一根手指头。” “真的?” “嗯!”阳睿腻了她一眼后,又说,“反之,如果你忍不住尖叫出声的话。今晚就让我在你身上好好过把瘾。怎样?” 苏溪米白了他一眼,“感觉我有点吃亏……” 她还来不及纠正赌注,车速依然调整到最大。 山道崎岖不已,车子一路飘逸下山。 苏溪米禁不住惨白了脸,放声大叫,“你疯了?开这么快!” “叽——”又是一个迅猛飘逸。 “啊——”苏溪米惨叫一句,“你还加速?啊——你这个疯子,快停下!” 苏溪米抓着头顶处的把手,索性闭着眼睛等他消停。 闭上眼睛后,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他的车技很稳,比过山车稳多了。那种重力失落感,没想象中那么夸张。早知道她一开始就应该闭上眼睛才对。 过了山道,车子开进了大马路。 苏溪米睁开眼睛,撇头看见阳睿一手撑在车门框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腻着特淫荡的视线在看她。 她脸一红,说,“我刚才没答应要和你赌。” 阳睿不说话,车子越开越慢,直到停在马路紧急停车道上。他熄了火。 苏溪米坐姿变动,咬着下唇的模样,看似有些紧张。 “怎么停下了?” 他还是不肯说话,自顾自伸手揉着她耳侧秀,享受着手指里柔顺的滋味。 啪嗒一声。 车门全部落了锁。 苏溪米身子狠狠一怔,打掉耳侧的贼手说,“你想干嘛?这里可是大马路,来来去去有很多车辆。” “这里是山道,晚上很少有人经过。” “很少有人经过不代表没人经过啊。反正我不许你乱来。给我开车,回家后再说……” “来不及了。丫头,我已经被你昏了好几天。宝贝,记得愿赌服输。你输了,就得让我好好过把瘾。” “不行!我说了我没和你赌,是你自说自话,我没输!我不要,啊——你把椅子给我摇上去!” 那混蛋竟然把她的椅子给放平了? 阳睿一扯领带,亢奋的骑在她身前,“刚刚玩好飙车,兴奋地厉害,冷静不下来。宝贝,你受着点,我怕我控制不住,你疼就叫出来……” 那一次,她终于知道,他亢奋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原来之前他对她,一直有所保留着呢。 他只要了她一次,她就受不住那彪悍的冲劲,眼睛一黑再也醒不过来。 厚实的外套,盖在苏溪米身上。 阳睿靠在车窗上,抽着事后烟,享受那种飘飘欲仙的余后感。 不稍片刻,远处开来两辆黑色轿车。 车子上分别下来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到阳睿跟前说,“老大。” 阳睿手指一勾,“资料给我。” 君赋把资料塞进他手里后,说了句,“老大,你冷静一点。可别疯。” 阳睿掀开资料第一页,他脸当场拉了下来。不过他还没有到疯的地步,只是用力闭上眼睛,忍着怒意过去。 宫三军抱着手臂,忍着寒风说,“老大怎么突然想到要调查你舅舅?” “只是好奇。”孟勤云的车祸新闻没被播报出来,再加上舅舅同一时间出了车祸,而且还是他父母那个事故地点!如果耽耽是孟勤云的事,他也没必要费心去查,而且他也答应过苏溪米,不查孟勤云的事。可这件事牵扯到自己的亲舅,他怕唯一的亲人再受凶手二度杀害,这才动手去查。哪知道,原来凶手是舅舅本人。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看这份资料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而且,这个答案就在一个小时前,他自己找到的答案。 “我的好舅舅,竟然在我车上动手脚。” 君赋傻眼问,“什么?他在你车上动手脚?是刹车么?” 阳睿闭眼,点了个头,“要不是我车子有重新组装过。手刹改成第二个后刹档。估计现在我也和我父母一样,摔死在那个死亡弯道上。” “老大,你打算怎么办?” 真凶就在眼前,只是那个凶手,却是他的亲舅。 阳睿捏紧资料,“他想死,我当然要成全他。” 他舅舅根本没把他当成亲人,还残忍的连亲生姐姐都敢杀害。他要是不给父母报仇,就太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辛苦历练。 只是,他不明白。苏溪米的父母和他舅舅不认识,为什么要做帮凶?隐瞒这个事实? 基于好奇使然,他翻开了资料的第二页。 第二页,是有关苏佑斌和孟勤云父母之间的故事。 孟家父母,救过怀了孕的韩薇岚。而且,孟勤云父母认识苏佑斌的时候,苏家还没有搬家搬到他们阳家楼下。换句话说,孟勤云认识苏溪米在先,虽然那时候,苏溪米还躺在娘肚子里没有生出来。 十多年前,孟家突然一夜暴富,移民去了国外。 那笔钱是谁的,不用解释了吧? 他们阳家消失的七百万,总算查明出处。 苏佑斌死都不肯交托出钱的去向,原来就是给了孟勤云一家三口! 只是想到这儿,阳睿心头又堵得慌。 苏佑斌和韩薇岚,帮着孟勤云父母承担了莫须有的罪名,知情不报,还帮着真凶,替他们坐牢。这个,他可以解释,苏佑斌和韩薇岚在报恩。 可是眼下,苏溪米明显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就在孟勤云亡故那天,他打电话过来,肯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了她知道。 她知道了事情真相后,知道杀他父母真凶后,她却帮着孟勤云瞒着他?难道?她觉得,她父母报恩还没抱够?她觉得自己依然亏欠了孟家人? 孟勤云在她心中分量十足,那他呢?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怎样的? 那根天秤上的秤,一辈子都偏向给那个混小子是不是?而他,就活该输给他?是不是? 资料的第三页,是钱林成找上孟勤云父母,买凶杀人的所有证据。孟勤云父母除了得到那笔亏空的七百万公款之外,他们还得到钱林成的帮助,让他们一家三口,移民至国外安居乐业。 孟家的人,虽然不是真凶,却是个十足十的侩子手。在他们孟家人过着天堂般享受的时候,他却过着地狱般的折磨。为了复仇,他练就了这一身的残忍。 这笔账,难道就这么算了? 可能么! 资料翻到第四页。 上面竟然是钱林成的手机通话记录。 通话记录上的时间,他看得仔仔细细。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苏溪米的。他记得那个时候,打她电话的,是‘q先生’。 q先生原来就是钱先生的意思。 孟勤云竟然拿着钱林成的手机打苏溪米电话? 不对! 钱林成和苏溪米的通话,不止这一通,前面还有很多。难道孟勤云一直在用他舅舅的手机和苏溪米联系么? 一堆的疑问,迫使他继续往下翻资料。 突然—— 君赋压下阳睿的手说,“大哥。我知道您现在心情不好,不过你得冷静一点。别生气,别动怒,别乱火。” 阳睿白了他一眼,他看见亲舅舅杀了他父母的资料,都能够这般镇定。还有什么能让他失控的? 甩开君赋的手掌,资料继续往下翻。 奇怪,这是于飞和苏溪米吃饭的照片。时间是在索岩爱失去记忆之后,于飞说要和苏溪米告别,才约她吃饭的。这件事,他知道。没必要特地拍照片给他看。 但是资料下面随附的图片…… “撕拉” 几张白花花的a4纸,被他撕了个透彻。随着寒风像雪花一样,飞屋在大马路上。 “该死的!这女人在找死是不是!” “老大!您冷静点!”他就说吧,老大看见这份资料,肯定会失控的。 阳睿反手就甩了他一拳头,打在他眼角处,疼得君赋嘶哑咧嘴,“老大,你打我一拳头就消消气呗。别把火气撒在小嫂身上。她身轻体弱,经不起你折腾。” 阳睿阴冷地腻了他一眼后,甩头走去马路栏杆,狠狠抽了口烟。 宫三军挑眉问,“二哥,怎么类?老大突然这么大的火?” 君赋摇头说,“还不是于飞那小子,竟然帮小嫂做了两张假护照!” “啥?” “哎!假护照你知不知道?” “谁的?” “还能是谁的!一份是小嫂的,另一份,就是她妈的!” 宫三军惊讶的说,“啊,难怪前阵子,她一直往dy宫殿里跑。原来是去找靠山?” 君赋瘪嘴说,“要不是老大说要我去查他舅舅的事。小嫂假护照的事,也不会被我连带查了出来。” “连带?” “唉……”君赋抓抓后脑,“我看见她和钱林成的通话记录的时候,我就有怀疑她是不是想借着老大舅舅这条线,想逃离咱们老大身边。毕竟那个时候,她和老大在打冷战。老大性子倔,手段强硬。小嫂想逃,理所当然。所以我就随便调查了一下下。”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我说你怎么就不知道帮她瞒一下?你看你,挨拳头了吧!” “你傻啊,我查都已经查了。我要是知情不报瞒着老大,到时候事情穿帮,那就不是一拳头就能解决的问题!” “这倒也是。” 两兄弟打着哈欠,吹着寒风。 大概两只烟的时间,阳睿走到他们面前,那张脸,已经恢复以往平静的面容。 “老大,您气消了没?” 阳睿打个噤声令,“你们听好了。我今天,没有命令过你们调查我舅舅的事。我没有看过任何资料!我什么也不知道。” 君赋和宫三军相视一秒,两人呆若木鸡。 他们俩已经预想过一百种结果,例如,车子里熟睡的女娃会被他们老大一把拎起来,狠狠虐她一顿。或者老大先抓狂去山顶,把他舅舅抓出来往死里抽一顿之类等等。 可万万没想到,老大竟然选择性失忆? 为什么? 这个不像他们老大平日里的作风啊! 他说他没看过资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父母的仇,他也当没看见么?放任他那邪恶的舅舅在老家逍遥法外? 阳睿懒得鸟他们俩,一招手说,“把钥匙给我!” 宫三军把钥匙交了出去,看着阳睿从车里抱起女人,送去他开过来的车内,而他则上了二哥的车子,和老大分道扬镳。余下那辆破车,就让它破着吧。他们谁都懒得去拖它…… 苏溪米慢慢睁开迷离的视线,看见眼前那张放大的容颜。她先是一惊,惊讶过后,她慢慢眯眼笑了开来,两条胳膊往他肩膀上轻轻一挂,嘟着嘴说,“我肚子饿了。” 身前的男人,冲她杨开一抹宠溺的微笑,“嗯,我马上给你煮早饭。想吃什么?” “嗯——要吃培根,烤酥皮,要洒起司。弄点苹果酱还有沙拉和酱瓜。” “卷着吃?”男人邪嘴儿问。 “嗯!肚子饿慌了,快点快点!” 男人笑得开怀,“要个早安吻。” 苏溪米顿了一秒,随后,她狠狠拉下他的脑袋,给了他一个窒息的早安吻。 他的回应,比她给予的加倍狂乱,和昨晚一样疯狂缠绵。 她说过,只要他不追问她任何事,她答应会和他重新开始的。 她还说过,她想要他对她信任。就像她对他那般信任一样! 所以他在抽完两根烟的时间里,决定了,他当一次傻子。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情。他就等着她给他回应。他愿意相信她,绝对不会去动那两张假护照。 一通狂乱的早安吻,差点吻到他失控为止。最后被她野蛮的一脚踹了出去,可怜巴巴的去了厨房给她弄早点。 他的嘴角一直扬着幸福的微笑,而把那阴暗的一面,全部锁在心的最深处。他就期望着,那层阴暗,不要有爆的一天。 钱林成对外宣称躺在家里疗养,其实他只是想躲几天罢了。 钱媚站在他书桌前,看着他来来回回,愁恼个半死。 钱林成知道阳睿还活着,心里又慌又乱,“他为什么没死?” “可能是他幸运吧?” “孟勤云那小子竟然敢拿我的手机和那女人通电话。那女人肯定已经知道的事情真相。阳睿他也一定也知情了才对。可他们干嘛还给我装糊涂?” “爸……”钱媚还想说些什么安慰他。 突然,管家敲门来报。 孟家的父母来了。 那对老夫妻,一进门就撕开嘴巴大吼大闹,“姓钱的,你给我出来。” 钱林成拄着拐杖,走下楼梯,去客厅会会孟家夫妻。 “你这个奸贼,赶紧把我儿子放出来。” 钱林成一道冷哼,“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威胁我?也不给我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们今天的成就,都是我给你们的。” 孟父红着脸低吼一句,“老子稀罕?老子今天要是得不到满意的答复,老子就跟你同归于尽!” 孟母也跟着吆喝了句,“没错。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立马去警局里自首。我们要把你当年的丑闻,公之于众!让你钱氏集团彻底倒闭破产!” 钱林成泰然自若,哼笑着说,“哦?是么!那你们去吧,你们去报警自首吧。” 孟氏夫妻听了一愣,呆呆的看着钱林成,像是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 钱林成依然哼笑,“你们俩个是什么货色,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你们真有胆子去自首,当年也不会昧着良心,让别人帮你们顶包坐牢。你们儿子已经死了,你们就算闹得再凶,他也活不过来。” “你!”孟家俩老差点火烧眉毛,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钱林成鼻子吼,“你这个畜生!你会遭报应的!你把儿子还给我!” “行了,别吵了。我知道,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嘛!我给你们就是!说罢,要多少?” 孟氏夫妻听见这话后,终于安静了下来,两人面对面看了老半天,像是在纠结着什么似得。 最后,孟父开口说,“八千万!一个字都不能少!” 他们孟家的公司,正好处于经济危机。近一个月来,不知道是谁,一直在他们公司里捣蛋,搞得他们快要面临破产。 八千万,他们真的急需这笔资金。要不然他们又要回到像以前那种捕鱼的穷苦生活了。 一个儿子,换八千万的现钱,值不值?他们俩夫妻有点迷茫,但钱林成说得没错,他们闹得再凶,儿子也活不过来了。那还不如那点钱回去。 而且,他们日后如果又缺钱,可以再跑回来敲诈他。 没错!他们可以敲诈这个奸贼一辈子,让他当他们的提款机。 两夫妻相视了一秒,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要八千万。 钱林成微笑了一把,说,“媚儿,去我书房拿支票。” “我们不要支票,我们要即时转账!” 钱林成眯眼说,“嗯,媚儿,去把pos机拿下来。” “好的。”钱媚上了楼。 两夫妻安静的等着。 管家端上两杯咖啡,两夫妻妥妥的坐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哎……”管家叹了口气。想说,这两杯咖啡,原本是给苏溪米和阳睿准备的,可惜他们俩,谁也没喝。孟氏夫妻倒是喝得挺开怀? 孟氏夫妻喝完咖啡后,眉头一皱,吐了两口血后再也醒不过来。 钱林成哼笑了一下,“废物。就你们俩个废物,也敢来威胁我?管家,把他们给我丢进地下室。” “是。” 时隔一周,狄青懒洋洋的坐在奶茶铺的座椅里,忍着烟瘾说,“小丫头,找我什么事?你说吧!” 苏溪米请他喝奶茶,还请他吃甜品,可他不喜欢这些东西。他喜欢抽烟。这丫头下次约他见面的时候,能不能选个可以抽烟的好地方? 苏溪米安安静静的搅动着奶茶杯,憋着不说话。 狄青抓破后脑,苦恼得半死,“我说你,前天打我电话,问我安好,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挂了。昨天晚上你又打我电话,问我安好,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后把电话挂了。”知不知道那个时间段他在干嘛?他是个男人,到了晚上就会有某种需求。这娃的男人没有把她压死?竟然让她空得这幅德行?深更半夜还打他电话闲聊?“我说小丫头,你就不能直接了当的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憋成那样,还非要约我出来见面喝茶?” 苏溪米低着头,脸色微窘。 她不是故意的。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啊。 狄青吐气说,“你是不是想泡我?” “啊?”苏溪米楞了一秒。 狄青哼笑,“你该不会对我一见钟情,想背叛你家男人吧?” “没有。你少胡说!”苏溪米鼓着腮子说,“我是有事情想找你帮忙而已。” 很好,这娃总算开口了。“嗯,说吧,你想找我帮什么忙?” 苏溪米揪着手指头说,“是这样的。有个人,和我有仇。我想报复他,可我又不能亲自动手……而且不能把事情闹大,不能有任何迹象显示是我对他动的手。你说……碰到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 狄青喷了口气,“说得挺明白的。你想买凶杀人。” 苏溪米当下一噎。他说话说得可真直接。她揪着吸管,不停搅动奶茶。 狄青白了她一眼说,“要杀个人而已,你男人多的是手段,有必要找上我?”这话一出口,他立马得到了答案,“或者说,你要杀的人,和你男人有点关系。” 苏溪米心头慌了一下。和这种鬼精的男人对话,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她信错了人,那她就完了。 苏溪米眉头锁得厉害。想完,她包包一抓,“对不起,当我没找过你。我走了。” 狄青拧眉,对着她背影说,“丫头,你把我好奇心给挑了出来。你就想走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事告诉给你男人知道?” “什么?”苏溪米回头瞪他。 狄青咧嘴冷笑,“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阿睿,说你半夜不停打我骚扰电话,你想泡我!”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要泡你!” “哦?是么?那你就是想找我买凶杀人,杀他的亲戚朋友咯?” “你!你别乱说话!”苏溪米重新回到座位,啪嗒一声坐下,“我不是要坑害他。我只是想报仇而已!” “那就说来听听,是什么仇类?” “这个很复杂,要说的话,得从十年前说起。” “啊!原来是他的杀父仇人啊。你这丫头挺厉害的。你男人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事情真相,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查到了?” 苏溪米抿了嘴。这个混蛋为什么这么厉害。她只是说了几句,他就能猜得这么透彻? 狄青笑哼,“谁类?我挺好奇的。” 如今,她被逼上了梁山,“他舅舅。” 这一说,狄青的笑容慢慢落了下来,他顿了片刻问,“他知道么?”这个‘他’,自然是指阳睿。 苏溪米摇头,“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不可能吧!你都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让他别查。” “你让他别查,他就当真乖乖不去查了么?呵,真是不可思议。” 苏溪米坚定地说了句,“他不会查的。要是他知道了事情真相。我和他就完了!” 她和他,现在还好好的相处在一块儿,这就证明,她家男人肯定不知道事情真相。 狄青摸着下颚,在思索着她这话的内在含义。想了片刻后说,“好吧,你之前对着我支支吾吾,不肯说明你找我用意,就是不信任我是不是?怕我知道真相后,对他说!是吧?” “嗯!你不会告诉他的吧?”苏溪米紧张的看着他。 狄青一直摸着自己下颚,像是在利用这个姿势,思索着什么似得,他眼珠子一个转溜,说,“这样吧。咱们俩做个交易!你帮我个忙,我就帮你把那混账舅舅给暗杀掉!做得不漏痕迹的那种!保管你满意!” 听见交易两个字,苏溪米心里瞬间泄了口气,她知道,这个男人答应和她做交易的意思就是,他不会随便告诉阳睿事情真相。 想罢,她点头说,“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狄青突然笑得邪气,“我要你,让他放弃现在的事业,放弃今日一切成就。” “什么?”苏溪米惊恐的问,“你要他……要他所有的财产?” 狄青点头应和,“对,我这儿正好缺笔定金。我要给我媳妇下聘。我媳妇看不上我这个光棍,所以我想侵吞你男人所有财产。” 苏溪米咬着下唇说,“你这个要求……” “怎么?没信心办到么?” “嗯,我没信心。你的要求,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答应你的。” “呵呵,那我换个要求。你让你男人洗手。只要他答应,我就帮你妥妥的办成这件事。” “洗手?”这个要求,倒是有点意思。 “怎样?答应么?” “我可以试试。”不过她不能保证能成功。“至于他舅舅的事……” “放心,酬金我会慢慢跟你要。我不急。他舅舅的事,我可以帮你先搞定。不过,你打算做到什么地步?” “我本来想过要让他坐牢,无期徒刑的那种,可是我怕阿睿他倒过来帮他舅舅出牢。我还想过直接让他死掉算数,可又觉得这样子太便宜他了。他身上背负着阿睿哥哥父母两条人命,他还欠了我云大哥一条命。我想了很久很久,可还是拿不定主意。” “所以你一直打我电话,却怎么也不肯跟我开口?” “嗯。”她纠结得要死,想要找人帮忙解决问题,可她就是找不着可以让她说话的人。她就怕,找错人,秘密也会随之曝光。 云大哥临死前托付给她,让她照顾他的家人。她必须得办到才行。 “这样吧,我让他自然死。保管让他死前尝够疼的滋味!” “嗯,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还巴望着你的酬金呢!” 这个酬金,她不知道能不能支付得起。不过她愿意试一试。 狄青的这个要求,也是她心里的愿望之一。所以她才想试试看。 校园港 恋耽美 74:度蜜月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快过新年了。 钱林成了邀请函给阳睿,说叫他带着苏溪米去他家过年。 阳睿有礼貌的婉拒了他。 大过年的,他可不想看见那些恶心的人,恶心自己。 阳睿带着苏溪米直接飞去爱琴海度蜜月。去之前,他搂着宝贝儿去了大厦买衣服,买的都是游泳衣。 那服务员看见阳睿挑泳衣的时候,脸红心跳的朝他乱抛媚眼。 阳睿现了,苏溪米也现了。 苏溪米自顾自挑着泳衣,对那女人的关切视线,当没看见似得。 阳睿拧眉有些不开心。这娃怎么不吃醋?以前她吃醋起来,冷冰冰的不鸟他。不过他回味的时候也蛮有味道。总觉得她一吃醋,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有所不同似得。 “猫儿,要不要试试看这件?” 苏溪米歪头问,“你确定要我穿这件?” 阳睿拿着那三点式比基尼,呆了一会儿后说,“嗯,就晚上在家里穿。” 苏溪米白了他一眼。 那服务员看了看苏溪米后,掩嘴说了句,“先生,像这种衣服,要胸大的女人才穿得出韵味来。” 看看苏溪米那胸,也就是b罩杯。而她嘛,可是有e的尺寸哦!服务员挺了挺傲人的胸口,还故意把胸口处的扣子,崩开一粒。 崩开胸口的衬衫扣子,也得有料的人才能做到。服务员就是骄傲自己想崩就崩的自由。 这个服务员越来越大胆了,苏溪米把内衣往衣架上轻轻一挂,说了句,“走吧,我们去别处挑。” 没等阳睿开口,服务员连忙说,“啊,小姐,我忘了,我们公司里推出来一款新品,很适合你的哦。要不我帮你拿出来让你瞧瞧?” 苏溪米平淡地回了她,“谢了,不必。哥,咱们走吧!” 阳睿乐滋滋的让她挽住自己的手臂,颠颠的跟着她离开了泳衣区域。 阳睿眯眼笑说,“丫头,吃醋了吧?” 苏溪米回得自然,“那种货色,我需要吃她的醋么?” 听见这话,阳睿脸一拉,有点不开心。 “那哪种货色,是值得你吃醋的呢?”他憋不住,就是想问。 苏溪米走到男士领带区域,给他挑选领带,一边挑,一边说,“等你什么时候把目光往她身上放的时候,我就会耍性子。”要吃醋,也不是随便什么醋都能吃。她对其他事情不怎么上心,可一旦她上了心的东西,她就绝对会斤斤计较到底。 “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条领带很适合您的先生。”这次来了个男服务员,那服务员一看见苏溪米,脸就红了一片。 阳睿瞥见那服务员,心头狠地一酸,犀利的目光死死瞪着那丫。 那丫没有自觉性,依然盯着苏溪米猛瞧,还递给她第二条领带说,“小姐,您试试这条。” 苏溪米没有意识到对方投来的暧昧目光,接过他手里的领带看了又看。 服务员越凑越近,他看着苏溪米,咕噜一声吞了口水,紧张的说,“小姐,我能问一下,您是不是那位宝宝?” 苏溪米恍然一惊,木讷抬头看他。 那男人对上苏溪米的眸子后,瞬间笑得阳光灿烂,“真的好像……” 苏溪米还来不及说话,阳睿把领带往领带架子上狠狠一砸,“把你们的经理给我叫出来。” 服务员脸色刷白,急忙低头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先生,请原谅我的过失。” “不用给我废话,把你们经理给我叫唔——” 苏溪米拿起一条领带,直接往他嘴巴里塞。 阳睿扯下嘴里领带,恶狠狠的看着她,“你干嘛?”听听他那火爆的口气,酸味已经窜到整个大厦都能闻到的地步。 苏溪米对着他咧嘴一笑说,“这条是我送你的过年礼物。” “哼。”他还是不开心。不把这贱男开除掉,他心情特不爽。收到礼物也不爽。 他就是吃醋了怎么着!吃醋吃得没水准他也管不着。他就是不喜欢那些雄性动物用那种饥渴的目光看着她瞧。 苏溪米对他那无脑的醋劲特无奈。她吐了口气后,说了句,“那这样吧,这条领带,你买下来送我。” 这话一说,阳睿呆了下,那服务员也跟着呆了起来。 “送你领带?你拿来干嘛?”阳睿问她。 那服务员也摆出同样的问题,看着她的嘴儿,等着她回话。 苏溪米扯扯他胸前衣襟,腻味地说,“我拿这玩意儿把你绑起来,不行么?” 她说得很含蓄,字里行间没有一丝丝淫秽的字眼,可身为男人,听见她这种话,绝对会把她的话想歪了。 阳睿眼睛一亮,激动地说,“真的么?” “嗯。” “好!我买了!”阳睿回头掏出一张金卡,递给那服务员说,“把东西都包起来。” 服务员拿下金卡的当下,他傻傻的歪头问,“啊?‘都?’” “每个品种都要。都包起来!” “啊……是,是。马上给您包起来。”服务员嘴都吓抽了。 这里可是名牌的衣柜,一条领带就要值两三千,尊享版的得有四五千呢。他这货柜,少说有三四百个品种。都包起来,那得花他多少钱? 这男人是在炫耀他的财富呢?还是他想让他女人把他往死里绑?绑一条不过瘾,他要让她绑多少条? 年前把街逛完,两人携手去了爱琴海。在海边租了套房子,舒舒服服的在海景房里,玩了个过瘾。 她的确很过瘾,不过他就有点遭罪。她说要绑他,她真的绑了。绑完又不给他做全套,只是在他身边蹭了两下翻身就睡。可怜他还被她下了命令,不许他把送给她的礼物给弄坏。连续好几晚,他被她绑得特可怜。 晚上,苏溪米穿着那套三点式比基尼,身上盖着毛毯,躺在男人胸前,晒着月光浴。 男人的手掌,就放在她后背上,隔着毛毯,来来回回爱抚着她。 “宝贝,今晚就别绑着我了。这么漂亮的月光,浪费多可惜?” 听听不远处那哗啦啦的水波声,他想把她抱起来,往那水里狠狠一扔,就着海水和她乱搞一通。 苏溪米抬头就瞪了他一眼,“你忘记你上次绑着我双手折磨我的那会儿了么?我那时候遭了你多少罪?你说!” “呃——” 那个时候,她不想要,他就拿领带绑着她,强要了她无数次。 “我活该被你绑是不是?我活该被你欺负对不对?” “那时候我心情不好。不对!那时候,是你惹火我才对。” “哼!”苏溪米不鸟他,“我惹火你怎么了?我就是想对你耍性子!你要是不肯接受我的报复,你可以拒绝的啊!” 啧!这丫头。这些天真的越来越嚣张了是不是? 一吐气,他说得无奈,“行。你想报复就报复。你想折腾就使劲折腾。不过你总得给我个盼头,你自己说说,你打算饿我多久?” 苏溪米笑着抬头,“要不?一个月一次?” 听到这个答案,他不怒反笑,“好!一个月一次就一次。不过丫头,你给我记着。你憋得我越慌,到时候,我就要你要得更疯狂。上一次我给你的那力度,还是没到我的水准。我会一点一点给你增加上去,到最后,我会玩到你想昏都昏不过去,想死又死不成的地步。” 随着他那*裸的威胁话语一出口,寒风跟着飘来。 苏溪米身子猛地一哆嗦,怕得心惊肉跳。 这个混蛋自从她胃痉挛好了以后,就使劲消费她的身躯。真的太过分了! 想起那次在车里玩车震,至今都还后怕着呢。可他说他还是没有用尽全力?那他要是真起狂来,她会被他弄成啥样? 咕噜—— 一声吞咽。 不是她害怕的吞咽声,而是他盯着她毛毯下紧贴着他胸口处那性感比基尼,过度饥渴时出的骚动。 她在他身边,他每分每秒都保持战斗状态。可他为了保守自己对她的承诺,说过她不点头,他就不硬来这话,她就光明正大游刃有余的消费他对她的承诺。一直到今天,她对他的威胁感,丝毫不放在眼里。 可眼下,他那话摆明了告诉她。她折磨他越久,报应,肯定会越大。 他的承诺,她是消费不起的。除非她有能耐,一辈子饿着他。 想完,苏溪米泄气的垮下肩头,起身,扔掉身上毛毯,光着脚丫子,走下花园外的海边,双足踩进水里。 她都不需要对他钩钩手指头,光靠她那迷人的背影,那头野狼自动自的跟在她屁股后,随时随地准备上她。 海水不停扑打而来,她挂在他身上享受着冰火交加的冲击。他像是不知足的贪婪野兽,说什么都不肯回房,直到她累瘫在他怀里昏死过去为止。 第二天一早,苏溪米抱着画架去了爱琴海边,静静地看着日出。 “你在画什么?画日出么?” 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细弱的声音。 苏溪米吓了一跳,慢慢回头,看见一个漂亮小女孩,约莫十三四岁左右,穿着一身海蓝色长裙,冲她甜甜微笑。 苏溪米回给她一个轻然微笑说,“不是日出,是吸血鬼城堡。” 女孩傻傻的看着她,“你看着这么漂亮的日出,竟然画个吸血鬼城堡?呵呵,姐姐你真有趣儿!” 苏溪米依然杨给她一个微笑后,转身作画。 虽然只是刚画了一个头。不过画上已经看出来,建立在灰黑色的凸崖顶上,一座灰漆漆的城堡上,还有乌云和雷电。 那小女孩跑走了,不一会儿,阳睿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 那小女孩牵着母亲的手,又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说,“妈!快来快来!那姐姐的画,可有意思了!” 阳睿听见声音,朝那对母女俩看了过去。一看,他脸一僵,二话不说,直接回头往屋子里钻。 谁知—— 框—— 门窗被人踢飞的声音。 阳睿眯眼朝窗口处瞧,他瘪嘴说,“师父。” 天鹰黑着脸,“你躲我?” “没有。我没躲你!” “没躲我你干嘛看见我就进屋?” “我没看见你!”阳睿老实说,“我只看见师母和您乖女儿。” 天鹰哼气,也不追究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告诉你,我已经快五十岁了。我准备退休。” “哦。” “我没继承人。” “你不是有女儿嘛!” “女儿是应该蹲在家里享福用的,不是用来继承家业的。你别把主意打在我女儿身上。” “那您想怎么着?” “我要退休。”多简单的话,“公司丢给你了。” 阳睿忍着脾气,好声和他说话,“师父,您还年轻……” “什么意思?你不想继承我的家业?” “不是,我是说,您还可以给自己生个儿子,等他长大后……” “不生了。生孩子很痛苦的!我死也不会让她再受那种罪。” “这样吧,您给我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嗯。给你一年时间,决定好过来办交接手续!啊,忘了,于飞的工作,你得帮我找个人接替一下。” “行,我把五妹送给你折腾。反正她也是个秘书。” “嗯。”说完,天鹰二度翻窗离开。 阳睿拧眉想说,他老人家虽说快要年过半百了,可他还是很彪悍,看外表就像是三十岁一样。说什么要退休,他不过就是嫌自己家业太大,和老婆聚少离多,再加上有个女儿夹在中间当拖累,他和老婆亲密的时间越来越短,所以想尽法子给自己找个继承人。 想当年二师兄狄青是怎么被丢进大海的?他还历历在目着。 天鹰走后,阳睿二度打开房门,遥目往向沿海。 那对母女俩站在苏溪米身后,相依着微笑的模样,看得他心头又慌又迷茫。 小女孩笑着说,“妈,阿姨为什么要看着太阳画古堡呀?” 时瑶笑说,“我怎么知道?” “阿姨画得可好看呢!虽然有点阴森可怕,不过我真想要一套这样的古堡。” “嘘!”时瑶立马压住女孩的嘴巴说,“别说这话,小心让你爸听见。” 小女孩委屈的说,“为什么不能说嘛!妈你也真是的,从小到大,我喜欢什么东西你都不许我提。” “傻孩子,你不会明白的。反正有你爸爸在身边,你无论想要什么,你都不能轻口说出来。” “你总要跟我说个理由啊!你不说理由,我到现在都还莫名其妙着呢!妈,我已经长大了。” “既然你长大了,你就应该分得清是非黑白。你爹爹是什么性子,你还没摸透么?你说喜欢那古堡,你爸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找个山头给你去盖。你知道这要浪费多少人力物力?” “给我盖城堡?这不是很好吗?”小女孩还在撒娇。 时瑶瘪嘴,“不好!这样很不好!” “为什么啊?” “我不喜欢他太宠你。女孩子不能太宠。” “为什么为什么?妈,你干嘛不让爸宠我嘛?” 时瑶吐气说,“傻孩子,你忘记你表姐陆诗韵了么?她被人毁了容,还被人逼到自杀。这都是因为她太骄纵太蛮横的缘故。她的骄纵和蛮横,都是被她父母给宠出来的。我不喜欢你踏上你表姐的后尘,我希望你能像平凡的小女孩一样,要懂得知足常乐。所以我不希望你父亲太宠溺。你既然说你已经长大了,那我说这些话,你可听得懂?” 小女孩静默了片刻后,她杨开小嘴说,“懂了!妈!以后我一定不会轻易开口要求任何想要的东西。我会靠自己努力去争取!” “乖。”时瑶揉着小女孩的头,宠溺微笑。 苏溪米听见时瑶念出陆诗韵三个字的时候,她的笔就再也没有动过一下。她静静地坐在海边,静静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小女孩和母亲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海边。 不一会儿,一个金小男孩蹭蹭跑了过来。 他原本只是路过,顺便瞄了苏溪米的画作一眼而已。可就那一眼,他倏地停下脚步,走到苏溪米背后说了句,“阿姨,你的内心是有多阴暗?竟然对着太阳也能画出这样的作品?” 苏溪米慢吞吞回头,看见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对着她杨出他那洁白的微笑,“阿姨,知道我是谁么?” 苏溪米安静地眨眼,“不知道。” “呵呵,你肯定不经常看电视。” “嗯……” “算了,不知者无罪。我不怪你!不过你的画,和我家很像。” “什么?”苏溪米木讷地说。 “我说,你古堡的形状,和我家很像。不过我的古堡不是在崖顶那么夸张,古堡头顶也没有乌云盖顶。我家四周有很大的果园,每当太阳高照的时候,花园外的瀑布处,还有一个反像成镜的埃及金字塔。” 说到这儿,苏溪米嘴巴越长越大,“你……你是y国的小王子?” 他家的建筑,是举世皆知的y国皇宫宫殿啊!他描述成这样,她要是再猜不出他的身份,那就是她太孤陋寡闻了。 金男孩笑得开怀,“呵呵,是啊。我陪我父皇母后过来度假。昨晚看见一个小女孩在这边玩耍,我在找她呢。你有看见她没?” 苏溪米眨眼问,“小女孩?长什么样的?” “圆嫩嫩的大眼睛,肉嘟嘟的小脸蛋,红斐色小嘴儿,穿着海蓝色长裙。我昨晚太兴奋,一时间竟然忘记问她名字。今早找了她一整天,腿都走酸了呢!姐姐你可有看见她?” 海蓝色长裙不太符合,不过……。“不知道她是不是你要找的女孩,你照着这对脚印去找吧。” 金男孩低头看着一条比较新鲜的脚印,一大一小,他惊喜地说,“谢谢你大姐姐。” “不客气。” “啊,对了。忘了问你的名字。” “嗯——”苏希望歪着头想了下后,露齿一笑,“我叫居恩二世。” 金男子呆呆的看着她,奇怪地说,“这名字好奇怪。”他也就随口嘀咕了句,也不深入探究,甩头就走。他怕过一会儿,海边人多了起来,脚印就会被踩垮。到时候找起人来,多不方便? 金男孩默默离开了苏溪米身后。 阳睿笑着走了过来,“猫儿。” “嗯?” “你真是个福星。” “什么?” 这丫头,走到哪儿,碰到的人,非富即贵。她甚至都不需要报上自己的姓名,那些富贵的人,都会自动自往她身边靠近,自愿和她搭话。要知道,那些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和人讲话的。 阳睿拿起毯子把她裹在毯子里,直接扛着进去,“以后起床看日出的时候,叫上我。” “你不是睡着么?叫你干嘛?” “一起看日出啊!” “你爬的起来?你不累么?” 阳睿听了一笑,“这么说,昨晚我没累着你是不是?” “你怎么什么话都能往那事上面扯?你这家伙脑子里,除了装那东西之外,就不能给我装点别的东西?” “呵,那你说说,我在你身上,还能想些什么呢?” “你!我懒得跟你说!走开,我要画画。” “现在还早,咱们回房睡个回笼觉再起床。” “什么啊,七点了!还睡?” “嗯!才七点,睡到中午再起床也不迟。乖!” 他像是在哄着小猫一样,把她扛着进屋。说什么睡回笼觉,根本就是在放屁。他乐滋滋的亲了她整整两个小时,当然,只是亲嘴根本无法满足他的*。凡是他想亲的地方,他一个也不放过。 过完年回家,苏溪米准备报名。 报名前夕,苏溪米接到李罄雅的电话,说要和她见面吃顿饭什么的。 基于她是索岩爱的好姐妹,苏溪米自然应了这顿饭局。 李罄雅喜滋滋的和她吃饭,苏溪米没觉,李罄雅的手机正处于通话模式。 电话另一端,是李罄雅学校里的环艺系所有男生。 那些男生之前吵着李罄雅说,她不乐意给他们传情书,他们怀疑她根本不是苏溪米的朋友。李罄雅自然据理力争,自己就是苏溪米的好朋友。为了验证这个事实,她才想出这个鬼点子。她把手机调整到静音状态,也就是说,她和苏溪米通话,可以被学校里的那群男生们听见,但是男生的兽叫声,苏溪米是听不见的。 李罄雅和苏溪米也就闲话家常,而且多是李罄雅在说话,苏溪米就说了几句,嗯,哦,这样的,呵呵,是么,之类的字眼。除此之外,她那沉闷的性子,根本说不出任何有趣的话题来。 他们的设计天才女神宝宝,就算只说了几个字而已,他们都听着特满足。他们租下一整个餐厅,一班二班所有男生举办的这次同学聚会,就是为了和苏溪米来一次间接通话,间接聚餐。 李罄雅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原本预备挂断电话,和苏溪米告别来着。 突然—— 苏溪米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轻轻一接,说,“喂?您好!” “啊?什么?你说什么?” 苏溪米这句问话,说得李罄雅特好奇,连同电话那端所有男生一块儿好奇。他们就着电话机吼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可惜,他们的问题无法传送给李罄雅。李罄雅没法给他们答案。 苏溪米对着手机问,“为什么是我?我只不过是个刚入门的小设计师。我怎么能和费朗先生一块儿设计皇室宫殿?” “皇室宫殿?”李罄雅拧眉说,“皇室宫殿不是竣工了么?怎么还有第二个皇室宫殿?” “嘘——”苏溪米对着李罄雅示意她安静。 李罄雅立马捂着嘴巴,乖乖的等着。 只听苏溪米说,“点名?是谁提名我的?费朗先生还是皇室的人?” 皇室的人?李罄雅越听越抽气。 电话那端,也越来越沉默。沉默中隐隐透露着即将爆炸的意味儿。 苏溪米还在说,“那个……能让我考虑一会儿么?……不是,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愿意抓住,可是我也有点不自信,毕竟他们是皇家的人,你让我一下子接这么大的订单,而且还是和费朗先生一起。我、我心里有点没底。你让我考虑三天,三天后我给你答复,行么?” 谈话快要结束了,苏溪米笑着应了句,“好的,谢谢您。好的,再见。” 电话轻轻一挂,李罄雅捂着小嘴儿轻问,“小米。谁的电话?” “是上次室内新秀比赛的举办方。他们把我的作品私自给了乔洋阳,拿走了大赛一等奖。” “啊?什么?原来姓乔的那个贱女人,偷的是你的作品啊!” 李罄雅原本对室内装潢这门科系不怎么感兴趣。要不是她屁股后跟着一堆的环艺系男生,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乔洋阳三个字。都是那些男生,一天到晚都在议论这件绯闻,还在她耳边一直猜测,乔洋阳霸占的作品,究竟是谁的。他们还有一度猜测,那作品是苏溪米的。 原来搞了半天,果真是她。 李罄雅听着特激动。想她一个局外人,外加对环艺这门课根本没兴趣的局外人都觉得如此兴奋。那么电话那端那群男生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李罄雅已经无法想象了。 “这么说来?我记得新闻有写,那幅‘金秋蓝阁’的原作者是叫居恩二世?小米?你就是居恩二世?” “额……”苏溪米越听这个笔名就觉得特别扭。还是居恩夫人比较顺口。 可惜,笔名一旦签了约,就不能再随便乱改,改来改去,影响多不好? “那那通电话呢?是谁打给的啊?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就是举办方打给我的电话。他们因为乔洋阳的事,和我签了合约,给当我中介人,帮我接单子。本来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任何音讯,毕竟我是个不出名的小丫头片子而已,谁会愿意找我设计作品?可没想到,我的第一通订单竟然是……” “竟然是什么?”李罄雅屏住呼吸问。 电话那端四十多个男生,窝在一张圆台上,供着身子竖着耳朵屏住呼吸听她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苏溪米另一通电话想了。她和李罄雅的话,断点在那儿,她忙着接电话。 “喂?嗯,吃完了。什么?你在门口等我呢?你怎么这么急的?”说完,苏溪米拿起包包对李罄雅说,“对不起,罄雅,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你自便哦!” “啊?那个!那个!”李罄雅想说,她要走也把刚才的话题说完了再走啊! 可惜,苏溪米走得太急,她都听不见她的苦苦哀求。 然后下一秒。李罄雅手机玲玲直叫。 李罄雅拿起手机一接,电话那端一堆人在吵。 “罄雅,宝宝她接了谁的订单?” “谁的订单?” “谁的订单啊?” “我怎么听见是皇室宫殿?” “dy的皇室宫殿?还是国外的皇家宫殿?” “罄雅你给我问问清楚啊,怎么没问清楚人就跑了呢?” “就是啊!你也太没用了,问个问题都问得尴尴尬尬?” 李罄雅憋着一肚子的脾气,当着整个餐厅的面,直接吼给他们听,“给我安静。老娘这个中间人,不想当了。你们好奇,你们自己去找她问,别来烦老娘。” 然后,对方全部静默了下来。 数秒过后再度爆荡。 “不要啊!罄雅妹子,你这么可爱,这么温柔善良。怎么能够抛下我们不管我们呢!” “就是啊就是啊!咱们要是能够和宝宝说上话,也用不着找你帮忙了不是?好妹子,您消消气,来来,来哥哥们这儿,哥哥们给你买好吃的送你。” “妹子妹子,来来来,哥哥们给你漂亮的衣服包包和首饰,你想要多少都成哦!” 这下子,李罄雅终于得瑟的再度张开她那骄傲的孔雀尾巴,一摇一摆,炫耀万分的摇出餐厅。 新学期一开学,苏溪米不知道学校竟然把她的头像做成了宣传海报,跑往全国各地招揽优等生,一整寒假搞下来,据说,下学期报考他们t大的学生,预计翻了个倍。就因为翻了个倍,t大的起分线,比往年高出了一个档次,随之,t大总体水平也提高了一个档次。 如今苏溪米一去学校,不管她旷课逃课,她都无条件享受全勤。走在街上导师们看见她都会主动和她搭话打招呼。那种待遇当真比贵宾级还厉害。 她不是那种靠爹族,也正因为她凭自己实力博上位,如今学校里再也没有任何女生排挤她。因为她们已经明白,她们和苏溪米,根本不在一个档次。那个女孩,是有这个能力实力,藐视她们横走大街小巷。 苏溪米和y国皇室签约的这件事,并没有透露出去。可是居恩二世连同费朗先生一同和y国皇室签约这事,是全世界都在报道的热门新闻。 而居恩二世的本尊,是苏溪米这件事,都只是个谣传,没有被人证实过。也没人敢问苏溪米。 这次学校开学,校长请她去办公室里喝茶,目的不过是为了探听口风。看看那个居恩二世是不是苏溪米本人。 苏溪米每每收到这个问题,她淡定的否认。校长也就乐呵呵的点头应她。可他心里头,却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然后他对苏溪米更加喜欢看重,给她的待遇更是史无前例,想着,他对她这么好,她应该不会再有转校的念头了吧? 想不到,苏溪米却对着校长说,她想提前毕业。 大二就直接让她拿毕业证书吧! 校长听见那话后,心碎了一地。 她提前毕业,不就和她转校一样了嘛?知不知道他们出去外地做宣传,很多兼优生,就是为了她才过来报考他们学校的。可如果苏溪米直接毕业走人,那么那些兼优生,还愿意过来报考他们学校嘛? 校长好说歹说,出了一堆可观的条件给她。硬是把她留了下来。 那校长难缠,苏溪米无奈只好答应了下来。顺带,她请了一个很长的假期,说想出国旅游玩什么的。 校长听见她说要请假,心头彻底乐开了花。这丫头还敢否认自己和y国皇室签约的事?看看她,连护照机票什么的都已经办妥了,就差登机走人了呢! 校长连连应她,叫她走好。只要她别忘记抽空回学校里溜达一圈就行。 苏溪米刚进学校第一天,露了一个脸后,她便从t大内消失不见踪影。而那个传说长得很像宝宝的大二女生,似乎已经成为了t大的神话。 苏溪米在家里打点包袱,阳睿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折腾,“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折腾?我的钱还不够你花么?”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荣耀!你不会明白的!”苏溪米忙着把衣服狠命塞行李箱,“我就算拿不回一分一毛,我也要去那边看看。试试看自己的手艺究竟在哪儿?” “丫头,你已经很成功了。这次就不要过去瞎折腾了行不?你让那叫啥的,让他一个人操办吧。” “是费朗先生。”苏溪米提醒他一句。她脸红扑扑地说,“上次原本是我拿冠军,如果是我拿冠军的话,那天我就可以和他见面了呢!” 阳睿眯眼问,“我说你是不是真的爱上那混球了?说什么接订单?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去见你的小情人?” “我没有……你别胡说。”苏溪米说这话的时候,嗔味特浓。 阳睿当下爆了脾气,“我不许你去!”说罢,他一把抢走她的行礼往自己卧室里拖。 “喂!你别太过分!”苏溪米眼看着自己的行礼被他拖进他的卧室,房门又被他拉上,他还挡在门口不让她进去拿。 苏溪米一叉腰,吼他,“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我要你退了那订单,不许你去y国。” “我要是非去不可呢?” “切,那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别忘了,你的护照,在你的行李箱里。” 这一说,苏溪米嘴巴瞬间抽大,“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的?” “我就是野蛮了,怎么着?”阳睿昂头反喷。看他的表情,有点像是圣诞夜要不到糖果的坏小孩。 不给糖果就给你捣蛋的那种。 两人僵持了许久后,苏溪米肩头一垮,败阵下来。 她上前,双手往他脖子上轻轻一挂,说,“你陪我一块儿去好不好?就当,咱俩去度蜜月?” 那戳货,一听见度蜜月三个字,瞬间软了骨气,“嗯……这个嘛……” 苏溪米见他软了下来,她立马进攻,“哥,上次去爱琴海,我都没玩过瘾,才十多天就回来准备开学。这次我已经跟学校里请了长假,咱们出去多玩几天,玩个个把月怎样?” “怎么玩?你去那边工作,你有时间陪我玩么?” “工作又不是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的。再说,我的工作这么有弹性,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的嘛!” 阳睿听见最后那句话,嘴巴终于裂开了弧度,“嗯,咱们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好不好?” 虽然是同样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很正经,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说怎么不正经。 苏溪米忍着坏脾气,没有大骂他下流无耻卑鄙之类的字眼。“哥,那我就当你是答应咯?” 阳睿笑容一落说,“这么简单?那可不行!” 苏溪米拧眉问,“你到底还想怎样嘛!” 阳睿眯眼说,“这样吧宝贝,今晚咱们玩个六九如何?” 苏溪米傻傻的问了句,“什么六九?” “来来,我来教你。”说着,他牵着她的小手手,直接往卧室里拖,身体力行教她六九。 去y国前一晚,钱媚敲了他们家门铃,说要和他们说说话。 苏溪米客客气气把她请进家门,又是给她端茶送水,又是对她嘘寒问暖。 “媚儿,你这些天怎么瘦成这样?” 钱媚黑眼圈又黑又浓,两颊凹陷,但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她看着苏溪米的视线里,带着很多质疑的味道。 “呃,我爸他生病了。”钱媚轻声嘀咕了句。 苏溪米惊讶的问,“啊?生病了?生了什么病?” “是绝症。”钱媚说得特轻巧。 其实绝症有分很多种类型,例如,癌症之类的,是老天爷作孽。另外一种绝症,是传染病。传染那种绝症的因素,也分很多种。有种最见不得人的,是通过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接触传播的。 钱林成得的,就是那种病。 校园港 恋耽美 75:拍果照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想起年前,钱林成找上了h市头号黑帮组织,安城老大的女人红黎红夫人。想拖她帮忙暗杀阳睿和苏溪米。谈判当天,红夫人送给钱林成两个男童。钱林成付给红黎五百万的酬金,收两个男童当回扣,有什么大不了的?钱林成不疑有他,快快乐乐地接受了他们。 然后一个多月过去后,听说那红夫人不知道被谁,扒光了身子,四肢钉在车子车窗上,死相特别凄惨。 钱林成心里特害怕,以为这是阳睿做的。他查来查去才知道,原来黑帮里面在闹矛盾,那位安城的女儿,安大小姐,侵吞了整个黑帮。红黎一输,就输掉了整条小命。可怜丢了小命前还被人玩弄得特凄惨。 如果只是黑帮闹矛盾的话,就不关钱林成的事。他打电话给阳睿探了探口风,却听见阳睿依然喊他舅舅,关怀倍彻。 钱林成二度松了口气后,又准备继续找杀手办这件事。可就在他动手前几日,他觉身子出了点问题,全身痒难耐,特别是私处。钱林成去了医院做了下检查,一听结果,吓得整个人都疯了。 现在他人躺在床上,一天到晚脾气。 钱媚被他折腾得好可怜,不过钱媚半点怨言都没有。 钱媚来苏溪米这儿,不是为了求饶来着,她是准备过来谈判。可是苏溪米对她这样好,嘘寒问暖,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撕破脸皮威胁她才好。 苏溪米听见钱林成得了绝症,心头冷哼,不过她眼睛里挤出了好几滴泪水说,“怎么会这样?这件事,阿睿他知道吗?” 钱媚摇头。 苏溪米吐气说,“这是可不能让阿睿知道。要是他知道的话,他肯定会伤心的。” 钱媚拧着眉,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嫂嫂,我爸他没几日好过了,我想让哥哥去家里看看他。” 苏溪米歪头说,“可是我和你哥准备要去y国。” 钱媚当下板着脸,“我爸都病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还想着去旅游?” 苏溪米叹气说,“也是,我觉得他应该留下好好陪陪你父亲才对。可如果让阿睿知道你爸爸得了绝症,他肯定会伤心难过。我不喜欢看见他难过,而且我认为,舅舅他也一定不希望看见他伤心难过才对。” 虽然她这话说得没错,好像处处在为阳睿着想。可相对,她和她父亲得受多大委屈? 钱媚瘪嘴说,“嫂嫂,我爸他只是想在临死前见他最后一面而已!” 苏溪米笑着说,“嗯,放心,我明白的。不过……刚才忘了问你,你爸他得了什么病?他还有多少日子?” “呃——病……” “怎么了?什么病,不能说么?是癌症还是什么?”苏溪米嘀咕了句,“你怎么不说话啊?如果是医生误诊怎么办?说不定还不是绝症呢!哎,我看算了,你还是带着你爸去阿睿的医院里仔细检查一下吧!” 钱媚呆呆的抬头问,“哥开医院?” “是啊,他有一家很大的私立医院,就是那家xx医院,虽然有点贵,不过那里的医疗设施十分齐全,医资也很高。” “啊……”钱媚咬着嘴皮子,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媚儿,你说要不要把舅舅生病的事告诉你表哥知道?” “这……”她现在才问这个,叫她怎么回答啊? 如果说了实话,那她父亲的病因肯定是要被查一下的。表哥自己开了医院,到时候医生给她父亲一检查,立马就知道她父亲得的是性病。 这种事,丢人不说,而且还牵扯到她父亲放荡行为的前因。就怕表哥一查,顺带查出钱林成和红黎之间不正当的交易,那就完蛋了。 钱媚真的很想和苏溪米撕破脸皮说话,可要真这么做,那她怎么对阳睿下手?想起之前,他们把阳睿车子的刹车都给弄坏,那男人还是活蹦乱跳的在大街上走。而且请个杀手组织帮忙杀人,没想到那杀手组织老大直接被人弄死在车子上。 一来一去,也不知道是阳睿和苏溪米太过幸运呢,还是他们太厉害。 钱媚见苏溪米摆出这幅关怀的模样,她真心无法把事情端上台面说话。 苏溪米握着钱媚的手,像是在给她温暖似得,“舅舅他还有多久?医生可有说过?我和阿睿明天要去y国,不过很快会回来的。我一定要让阿睿在舅舅临死前,和他们见上一面。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能瞒着他一天,是一天。毕竟这种事,摊在任何一家家庭上,大家都不想见阿睿为了亲人整日茶饭不思的,对吧,媚儿?” 瞧她?多懂事?说得句句都是理儿。 钱媚嘴巴抽个不停。说真心话,如果这种事摊在任何一个平凡家庭里,大家都会选择用隐瞒,来降低对直系亲属的伤害。这一点,苏溪米做的没错。 钱媚纠结来纠结去,正巧这时,阳睿从房里走了出来,他看见钱媚,冷冰冰的说了句,“这么晚了,表妹还不回家?舅舅他人呢?他人还好?” 听见这句问候,钱媚心头一个疙瘩。 如果阳睿早点出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说,她爸得了绝症。 可现在,经过和苏溪米说一堆话,她最终选择保持沉默,“嗯,他还好。” “他好就行。你早点回家吧!舅舅他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很寂寞,你抽空就回去多陪陪他。” 钱媚咬着下唇说,“嗯,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钱媚泄气的离开了他们家,无功而返回了山区豪宅。 第二天,苏溪米开开心心的挽着阳睿的胳膊,飞去了y国。 两人在y国整整逗留了三个月,竣工回家后,电视里出现了媒体记者对费朗的采访。 记者拿着话筒追问这次皇宫一游的成果。费朗苦笑着说,“原本以为这次是个好机会,可以和我那位‘夫人’见上一面。” 记者们听见夫人两个字,笑乐了嘴,“您的那位‘夫人’已经过世,可您的‘儿子’还在。” 费朗听了,笑得更加开怀,他知道那些记者在调侃那个居恩夫人莫名其妙改了笔名改成居恩二世的意思。 电视机前,苏溪米咬着冰棍,嘴里特不是滋味。 看吧,她就说这个笔名不好!被那些记者都嘲笑了呢! 记者们又问,“费朗先生难道没有和您儿子见上一面么?” 费朗摇头苦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游皇室宫殿的时候,竟然和她错开了时间。” “那你们俩是如何合作设计装潢图稿的?” “通过电脑的方式,互送资料。可是很奇怪,我和她视频,一直是她看得见我,我却看不见她。我在怀疑是不是我电脑坏了,去修了好几次呢!” “呵呵,您的儿子不是一般的神秘,连您这位父亲想见他一眼都难。” “刚才一直都没有纠正你们。那位居恩二世,是个女孩子。” “哦哦,是您女儿啊!” 费朗笑说,“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她叫居恩夫人。” 电视机前,苏溪米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啪嗒一声。 阳睿拿着遥控器,板着脸,站在沙后面,死死瞪着她。 苏溪米惊恐回头,咕噜一声噎下冰块,“哥。我只是看看而已。” “哦,是么。”阳睿板着脸瞪她。 苏溪米瘪嘴说了句,“我又没和他见过面。你也听见新闻里说了嘛,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长啥样呢!你就别生气了啊!” “我没说我生气啊!”反正他已经失望透顶了。那丫头对任何男生都可以置之不理,却独独对费朗没有任何免疫功能。 那个死居恩,不就是顶着设计师天才的光圈嘛。她也是个天才啊。她有必要对他这样那样崇拜吗? “过两天我生日了,你生日礼物准备好了么?”阳睿抱着胸,冷冷地质问她。 苏溪米翻白眼,“还早呢。你急什么!” “哼。你最好给我多花点心思在里面,要不然,有你好看。”他这醋,一天到晚,要吃多少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这家伙真是小气。 生日那晚,她把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穿在身上,华丽的一袭露背装,两人窝在家里,借着烛光玩慢舞。 她的确有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可他用心的程度丝毫不比她差,看看放在床上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工具,说什么他自己也要给自己送点生日礼物来着。她被他气得真的很想把送给他的礼物当场撕烂掉! 那些工具淫荡到不堪入目。这王八羔子怎么脑子里全没好货? “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说……” 阳睿眯着眼应她,“嗯,你说。”只要她不提她母亲的事,他都乐意应她。 “我想……” 苏溪米嘴巴刚打开,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两人就头往门口处看去,纷纷拧眉。 谁这么不识相,竟然在这个时间点,打扰他们俩? 阳睿跑去开门。 门外,眼睛红肿的钱媚看见阳睿就哇哇大哭,“表哥!” 阳睿眯眼问,“怎么了?” “表哥,我爸他快不行了。” 苏溪米蹭蹭两下跑过来说,“丫头,你进来说话。” 钱媚被苏溪米扯进屋里,她看见屋里又是烛光晚餐,又看见苏溪米这身高贵的华丽衣裙,再想起自己和父亲的悲惨日子。越想,钱媚越窝屈。 “呜呜——” 阳睿嫌烦,他直接开口说,“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说罢,舅舅他怎么了?” “他生病了。得了绝症,医生说他已经没几天好过了!表哥,你快去看看他吧!” 阳睿一听,立马应她,“嗯,我马上去!” 说完,他急急忙忙回了卧房。 苏溪米见状,立马起身说,“媚儿你等等,我也换件衣服就出来。” 钱媚噘着泪水看着他俩回房换衣服,眉头锁得厉害。 不一会儿,两人换好常服,带着钱媚连夜赶去山区。 到舅舅的别墅已经都快半夜一点多了。 钱林成的别墅里,窝着两名医生和七名护士,那些医生护士全部穿戴整齐,家里都是消毒的工具。 阳睿说要上楼看舅舅,医生就给他拿来一套隔离衣服,让他穿着再上楼。 苏溪米则静静的坐在沙里等着他下来。 钱媚跑去厨房,给苏溪米端了杯茶,就搁在她手边,可苏溪米一碰不碰。钱媚拿她没辙,只能继续咬牙等着。 楼上,阳睿坐在钱林成的床边,看着他暴露在床被外的手背,那肌肤,已经腐烂到可以看见骨头的地步。 钱林成的脸上,都是化了脓的肿包,青一块,紫一块,有的还在流血。 钱林成嘴巴上带着接氧器,呼吸沉重,眼神迷离。他看着阳睿的目光,带着很多复杂的情绪。 阳睿安安静静坐在他床边,因为他带着口罩,钱林成看不出他的表情,究竟是伤心还是愤怒。但是钱林成看得见,阳睿的眼睛里,并没有一丝丝的伤痛,有的,除了冷漠,就只剩下冷漠。 钱林成哽着烫的嗓子,吭声说,“阿睿啊!” “嗯,舅舅。” “阿睿,我……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说吧,我听着呢。” “你姥爷!你姥爷他给你留下一笔遗产……山区的那些不动产……原本是……是你的……” “哦?是这样么?所以你才千方百计的从我母亲手里,抢走我的监护权?” 钱林成眼神波动,吐气说,“你果然知道了!你果然……知道了。” 阳睿冷哼,“只是三个月的折磨?你杀了我父母,我却只让你承受三个月的折磨?会不会太便宜你了?” 钱林成拧着眉,轻问,“我的病,是你给我弄的么?” “病毒是我提供的。下手的人不是我!”阳睿轻声低吟,“要不是为了她。你以为你这条小命能够这样安稳地睡死过去?你以为你还能享受着那么多人给你治疗和照顾?” 阳睿一边说,一边摘下了他的接氧器。 钱林成瞬间觉得呼吸异常困难,他慢慢放大瞳孔,瞪着自己的亲侄子。 “阿睿……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说来听听。” “我把所有财产都给你,就只有这栋房子。你把这栋房子,留给媚儿吧!她无依无靠……而且跟了我那么多年……她是无辜的……” “哼,真好笑,我还要为你养活一个帮凶?” “阿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看看我,我现在这么凄凉,已经够可怜了。你已经为你的父母报了仇,你又何必……” “行了,你也别吵。反正这件事没有公开。我也不能随便动她!要不要原谅她,让小米说话。” “什么意思?”钱林成听不懂。 阳睿撇了他一眼,“你的病毒,就是她要求给你下的!谁让你弄死了她的爱人?” 钱林成眉头紧锁,“是那丫头?原来是那死丫头……那死丫头……找……找死……” “嘟——”心脏监视器出危险信号。 阳睿慢吞吞的起身,离开了病房,两名医生听见呼唤后,叫上护士们进了房间进行抢走。 可谁都知道,他们做再多都是白搭。 阳睿下了楼后,坐在沙里一言不。 苏溪米坐在他身侧,抚上他后背劝他,“哥,节哀顺变。你别太伤心。想开点……” 钱媚红着眼睛,追去楼上看情况。 得到噩耗后,她木讷的下了楼,坐在阳睿对面的座椅里,呆。 阳睿看了钱媚一眼后,说,“舅舅临死前,说要把他的家产全部过继给你。” 钱媚听了一愣,静默了三分钟后,她说,“不了。表哥,我又不会打点这些东西。表哥,那些家产你全部拿走吧。毕竟这些都是你们钱家的,我只是个外人而已!不过表哥,看在我伺候父亲这么多年的份上,这栋房子,就留给我吧!” 钱媚的这番话,苏溪米听了一惊。 这个女人竟然不要家产?只要一栋房子?看样子,她误会了钱媚,以为她是个爱慕虚荣的贪婪女人。 说不定,她跟在钱林成身边,只是被逼迫的而已。毕竟钱媚是个孤儿,无依无靠,她除了听从父亲的命令之外,她还能怎么着? 钱媚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如今钱林成一死,对于钱媚,苏溪米根本就没有报复的心思。 苏溪米是如此看着钱媚。可是阳睿却拧死了眉头。 他和苏溪米正好相反。 如果钱媚只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接下了钱林成所有财产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可如果她拒绝他的金钱给予。那这个女人,得多多留神一些才行。 一个试探,一个答案。却在三个人心中,生出不一样的心思。 钱林成被安顿下葬,所有不动产,能变卖的系数变卖,变卖回来的钱。钱媚当真一个字不拿,她就死守着钱林成的老家不放。 阳睿坐在办公室里,愁了个半死。 君赋擦着军刀,问他,“老大?老头子已经死了,那小的怎么办?要灭口么?” 阳睿揪着眉头说,“嗯。必须得灭口,就说……殉父自杀。” “这个好办,我马上叫人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君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一接,大叫一句,“什么?” 电话一挂,阳睿看着他,轻问,“怎么了?” 君赋瘪嘴说,“老大,韩薇岚伯母住的那栋别墅,起火了。” “起火?是那贱货下的手么?” 君赋奇怪,“应该不是吧,那丫头一直在咱们监视中,她连一通电话也没打过!不可能是她下的手。” “纵火犯马上给我找出来。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小米知道!你赶紧去现场把媒体掐断!别让这事报道出来!还有那个钱媚,马上把她弄死。”他可不管钱媚是不是无辜还是什么,他要确保不漏一条活鱼。 君赋还没动身,紧接着第二通电话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听,脸直接黑了一片,“老大。” “怎么了?” “钱媚她已经自杀了。” “什么?”那个贱货竟然这么自觉? 不安的预感,席卷心头。 手机铃声第三度响起。不过这次,不是君赋的手机。而是阳睿的。 阳睿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字眼,心狠狠楼跳一大拍。禁不住咕噜一声吞咽,慢吞吞的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端,传来苏溪米安静的问话,“我刚才看电视,看见电视里有栋别墅起了火。那栋别墅我上次去过的……哥,那里接着氧气,被抬去救护车的女人是谁?是我妈吗?” 阳睿揉着眉心,苦恼着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那些记者好像一早就知道那栋别墅会起火的似得,竟然这么快就跑来把新闻放到电视里? 阴谋!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为了钱林成做到那种地步? 当初他的试探,果真没错。一个不贪慕虚荣的女人,最无法掌控!他就不应该让她有喘息的机会,应该让她直接跟着她父亲一块儿下葬才对。 守孝都还没过三天,她就敢对他支招? 眼下他想报复她也来不及了,那死女人已经自杀了。 阳睿匆匆和苏溪米说了几句后,赶往医院,正好看见苏溪米在楼下和保安吵架,“为什么不让我上去?我要看看她!你们让我看看她!她有没有被烧伤?” “对不起小姐,我们没有命令,不能放你上楼。” 苏溪米见阳睿过来,她立马扑到他身边说,“哥,你让我上去看她一眼吧!就一眼!我求求你了!” 阳睿脸色僵硬,牙关有些哆嗦,他尽量控制着情绪外泄,“丫头,你先冷静点,我去看看情况再说。” 苏溪米抓着他的胳膊不放手,“哥,事情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难道这几天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猫儿,你先安静点,我……” “我很冷静!哥,你这样控制着我母亲,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们苏家亏欠了你?如果是的话,你来折磨我好了。我愿意承受你一切报复!你放过我妈吧,好不好?” 阳睿眼神散乱,他一通哽咽后,用力抓下她的双手,把她丢在一边,自己则走进保安内圈,上了楼。 苏溪米被挡在保安后,她静静地看着他那冷漠的背影。 无助荒凉的往地上狠狠一坐,整个人颓废到无法再出半点声音。 她在嘲笑自己。这么多天来虚幻的时光,当真不堪一击。她自己为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有多么重要?到头来,她依然逃不过玩偶的命运。她还指望自己能够说服他,为了她金盆洗手? 真是好可笑! 上次她就已经动了要离开他的念头,若不是孟勤云出了事,若不是她还要为孟勤云报仇,她根本不会和他有这段甜蜜到让人迷茫的幻影天堂时光。 如今,梦醒了。仇人也死了。她是不是应该好好为自己为母亲思量一下? 阳睿上了楼,打听了下情况。 韩薇岚根本没有被火焰波及到,她一如既往的沉睡在床上。 护士医生急忙把她转移,可还是不小心被记者给拍到了。 苏溪米以为她母亲是被火焰给呛晕的,心里急得不得了。 阳睿匆匆交代了一下后,便下了楼。 “猫儿。”阳睿看见苏溪米蹲坐在地上,过去扶她起身。 “啪——”苏溪米冷淡的挥开他的手,“你还是不愿意让我上楼看她对不对?” 阳睿安静地说,“至少现在不行。找个时间,我会让你见她一眼的。” 苏溪米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丝惊喜和欢愉。 阳睿眉头紧锁。因为他从她眼神中,感觉她像是在说,‘谁稀罕’? 一个疙楞,他的心脏像是多了无数个缺口,心里的血液,不断的在流失中。 他小心翼翼保护着的梦境,难道就这样轻易被打碎了么? 他为了保护这个美梦,可是放弃了他十年的仇恨。 那天过后,苏溪米一如以往一样平静的生活过日子。可是他能察觉到,她的内心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对着他,笑容虚伪到他已经无法在期满自己。 那日她突然说要回家里住一晚,要他陪着她一块儿回去。 那个地方因为好长时间没有住过,屋里一股霉熏味,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 她说要早点回家打扫,他也陪着她一块儿打扫。寸步不离。 苏溪米拿着垃圾袋,下楼倒垃圾的时候,他就悄悄跟在她身后。当他看见她倒完垃圾回来的时候,站在信箱前,打开信箱,取出一堆信封。其中有一个牛皮袋子,很厚。她掏出来看了一眼。 里面躺着两份身份证件和假护照以及一份户籍资料。 苏溪米看了一眼后,重新塞回牛皮袋,夹在一堆信封里,拿上楼。自然而然塞进包包里。 阳睿眼看着她把那堆信封塞进自己的包包,却不动声色,一语不,陪着她打扫房间。晚上她睡卧房,他只躺在客厅沙里,一夜无眠到天亮。 隔了几天,阳睿带她逛了一家大厦,大厦里摆着一堆的玩具房屋的模型,这栋大厦进进出出,都要拿证件刷。 阳睿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证件,带着她一路耍上十八楼。 十八楼最顶楼,一位秘书就坐在电梯口。 那小姐看见阳睿现身后,弓腰说,“阳先生,霍先生已经等您多时了。” “嗯。” 阳睿安安静静的搂着苏溪米进了办公室,这一路,又上来三四个秘书,跟在阳睿屁股后等着被拆迁,有的很识趣儿,早早的给他端着咖啡过来。 进了办公室,咖啡瞬间放在他前面的茶几上。 那位姓霍的男人,一边弓腰,一边坐下,坐姿有些拘谨,“阳少能赏脸来观摩我们公司,霍某真是倍感荣幸!阳少您对我们公司有任何建议,您可以直接说。”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阳睿扭头对着苏溪米,低吟一句,“宝贝,这个公司以后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操使,就怎么运作。这位霍斯先生,会给你打下手。” 苏溪米安静的看着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家房地产公司,其中也包含装潢部,你知道的,有些楼层,需要经过精装修后再转手卖出高价!装潢部里多的是设计师!你喜欢的话,可以去楼下观摩观摩。” 苏溪米听着眨眼,“我又没学过经营管理学。你让我打理公司?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霍斯低头偷笑。他其实也看不起苏溪米,像那种只知道躺在床上张开双腿换挥霍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打理公司?不过苏溪米的任何事情,都和他没关系,他只要能够搭上阳睿这条金主就没问题了。只要有他在,公司永远没有倒闭的一天。 阳睿轻声咕囔,“你怕什么。反正只是买来给你玩玩的,公司亏了我给你补。” “你……你买个公司送给我当玩具?”苏溪米听着不可思议,“你真的是钱多到没地方花了是吧?” 哪有!他只不过是想让她看看他对她有多好而已,想让她记住自己的好,想让她多多依赖着他,想叫她忘记想要逃离他的心思罢了。 苏溪米也不等阳睿回答,她直接对着霍斯说话,“对不起霍先生。我对你的公司没兴趣!” 霍斯一听,急了,“那个苏小姐,您再考虑考虑,咱们公司的业绩,虽然不是年薪动千万,可起码每年也有数几十万的分红,我身为企业老董,好歹也有百来万的净收入。您若是不会打理公司,我可以替您打理。到时候,您只要躺在家里光拿钱不就行了?”霍斯的目标,是要让公司成为跨国集团,而且,他也知道,就算公司送给了阳睿身边的小女人,他也不会被开除出去。他只是从董事长,变成副董事长而已。公司的实权,肯定是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 苏溪米不听劝,她坚定摇头,“我对任何公司都没兴趣。”她急着起身,懒洋洋的丢了句话给他,“你不用费心讨好我。这些东西给我我也不稀罕!我稀罕的东西,你也永远满足不了我。” “猫儿,你别闹好不好?”阳睿跟着起身哄她,“你要是不喜欢这个,那我换个礼物送你?” 苏溪米不说话,直接甩头走人。 霍斯连同他身边四五个秘书,追过去,陪着阳睿一块儿哄,可还是没法把她哄回头。最后无奈,霍斯他们只能站在公司大门口处,遥遥望着他俩离开。 隔了一日,阳睿跟她说,“要不我让你见见她?” 苏溪米听着反问,“是不是还是那样?让我躲在窗子后面看她一眼?” “嗯。”他只能做到这一步。 苏溪米一个冷哼,“算了。我不见她!” 丢完这句,她就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也不知道在干嘛。 自从他得知她有离开的心思那日开始,他就一直对她的手机,保持监听状态。电脑也一直在监控中。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阳睿坐在自己电脑桌前,看着电脑上不断闪动的网页。他揉着眉心,整个肩头都垮了下来。 隔日,居恩*白*费朗被人蒙着眼睛绑了过来。 居恩呆呆的看着四周明亮堂堂的豪华公寓,眉头微锁,“什么情况?” 豪华公寓大门被人打开,十多个美人相拥而来,各个穿着华丽的比基尼。 居恩看见美女后,一切怒意全然消失不见,他色眯眯的盯着那些美女*猛瞧,裤裆瞬间鼓起。 美女们给他松了绑后,在他身上不停撩拨热火。 不过那些高挑的美人,还不足以满足居恩的胃口,他*裸的盯着十位美女中,唯一一个穿着正经的矮小女人,说,“美女,你穿比基尼的话,样子肯定更迷人。” 那女人冷冰冰的回话,“居恩先生,如果您能帮我办妥一件事。我就把这九个美女送你玩九天,然后再送你回国。” 居恩笑着问,“如果我只想泡你呢?” 女人冷笑挑眉,“那你就是死路一条。”那女人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手枪,擦得又光又亮。 居恩懵了两秒后,立马应答,“没问题,我一定配合您。说罢,您要我干什么?” 女人掏出另一样宝贝,勾勾手指头,“脱吧!” 居恩惊恐的瞪大双眸,“什么?你要拍我裸照?这可不行!” “放心,不露点的!只拍你性感照而已!” 居恩瘪嘴问,“我能捂着么?” “可以!” “用毛巾?” “可以!” “嗯,好吧!” 外国人就是大方,他乐滋滋的背过身子,把自己脱光光,然后拿了条毛巾,盖住羞羞部位,侧躺在床上。 那冰冷女人懒洋洋地指挥,“摆几个漂亮的姿势。” “那个……可以不拍脸么?” “你这不是废话嘛?要是不拍脸,我早就叫模特儿过来了。我抓你过来干嘛?少他妈啰嗦,赶紧办完我赶紧交差。” “哦……”居恩苦恼一叹,立马摆出帅帅的造型让她拍。 卡兹卡兹拍玩后,那冰冷女人拿着照相机离开了。 居恩乐滋滋的抱着九个美人,热火朝天的玩了起来。 君赋捧着年鱼的脑袋,用力用舌头给她眼球消毒。 年鱼咬着牙,呲牙咧嘴着骂他,“我说你折腾够了没?” “没呢没呢!谁让你拍他裸照的?” “你以为我爱干这差事?切!” 君赋跟着哼笑,“傻妹子,哥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如果小嫂看见居恩照片后心情开朗起来的话,大哥肯定会奖赏你的对不对?” 年鱼红着脸,昂着小脑袋说,“要你管?” “不管不管,哥任你疯,任你逍遥。不过你看了别的男人,会长针眼的。哥一定要给你消毒!” “你!” “顺便跟你说一声,你白忙乎了。小嫂她把君恩的照片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什么?” “呵呵呵……老大气疯了……” 大哥为了讨好那只小野猫,竟然连美男计都给她使了出来。哪知道这妞倔得狠,什么礼物都不收。就连她最最崇拜的偶像,都无法镇住她了。 就在这个时候,君赋手机响了起来。年鱼趁机溜了出去! 君赋一吐气,接了电话,“大哥?” “赶紧给我想个法子!哄哄她!” “大哥,我唯一的法子就是,实话实说!你把她母亲的状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她知道。” “嘟嘟——” 君赋看了看被挂断的电话,无奈一吐气,摇了摇头。想说,老大年纪再大,他也不过刚满二十六。同龄年纪的男人,大多都在打拼事业中,有的甚至还呆在家里当米虫。 阳睿盯着垃圾桶里一堆艳照,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焦急。 看样子,居恩的魅力,对她来说也不过尔尔,根本就没有重要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基于这点,他应该开心才对。 可相对的,他没法讨好她。 她不稀罕他给她的这些身外之物。那他要拿什么东西,才能挽留住她的心? 他连她这人都挽留不住的话。要是让她知道他隐瞒她母亲脑死亡这事,那她会怎样对他? 想到这里,他把双拳狠狠一捏,憋着体内所有暴力因子。压抑着这一身无处泄的怒气。他现在,清楚知道,就算砸烂再多东西,他的心永远都无法得到解放。他体内那份暴躁,已经被他压抑到了极点。 校园港 恋耽美 76:逃跑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第二天一早。 苏溪米咬着土司,看着交通日报,哪里哪里出了什么车祸,哪里哪里路段几点开始拥堵,她都非常关心。她以为自己这些小举动很自然?她以为自己的心思不会被拆穿是不是? 阳睿依旧如往常一样,不动声色的陪着她吃。 “这几天我给自己放假,陪你出去玩玩怎样?想去哪儿?我去订机票?” 苏溪米把报纸随手一丢,撑着脑袋随口说了句,“没兴趣。我明天准备上学了,预备末考。你要是有时间,就去跟那校长说叨说叨。我想提前毕业!” 上次她也有提过,可被校长给软软的驳回了。 “这么早毕业干嘛?你又不急着上班……丫头,我没机会上大学,一直羡慕别人上学的美好光阴。你有机会上学,你别浪费这么美好的时光。知道么?” 苏溪米瞟了他一眼,“你喜欢,那你干嘛不去上学?” “我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了……” “那之前呢?之前你在年龄段,可你也不去上学?没人逼你吧?你有权利选择去或是不去。你可以给自己的未来做选择,我也想给自己的未来做选择。我现在,想要毕业。你没意见吧?” “没有,当然没有……”从那别墅起火那天开始,他几乎从不反驳她任何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直在努力给她打理她身上像刺猬一样的尖锐毛。“晚上我们去溜冰场玩玩?那边有很多冰雕建筑,天气快热了,去那边玩会凉快一点。” “没兴趣。”苏溪米把吐司一丢,起身,说话,“公司那边给我接了个单子,已经签了合约,我还要应付末考,这两个月我会比较忙。暑假期间,我哪里也不想去。” 说完,她屁股一甩直接进屋。 他要是再不做点事,他一直努力营造的美梦,终有一天要被她给戳破了吧? 阳睿揉了揉眉心,轻笑一下后,去了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凉威士忌,喝完后,他打了通电话出去。 当天晚上,他敲响苏溪米卧室,却听里面传来一道声音,“晚饭我不想吃,你一个人吃吧。我很累,我要睡觉了。” 阳睿眯眼说,“丫头,我要带你去个地方,马上起来跟我走。” “我头疼,不想去。” 他知道。她已经被他给宠坏了。看她耍的那些坏脾气…… 阳睿耐着性子敲她门,“丫头,上次你和我说过,只要我不追查孟勤云的死因。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这句话,是在骗我的么?” 阳睿只说了这一句话,房门噗通一下被她打了开来。 苏溪米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动怒的迹象。她安静的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阳睿把她从卧室里挖了出来,推出门口。 两人坐上车子,一路开车开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车子驶进地下车库,这个车库造型十分奇特,车子的车位,就像是电梯一样,一路往上升。升了两层后,阳睿才下车,把女人呢牵着走去玄关。 进了玄关,绕了几个弯道后,有一扇沉重的骷髅型大铁门。 铁门打开,屋子里摆着一堆堆刑具。 电锯,铁棍,大型镊枷,锁链,等等……所有器具上,共同点就是,上面都染着血迹。干枯的血迹,看着叫人阴森害怕,汗毛直竖。 苏溪米一声咕噜,吞咽声在这静谧的空间中格外清晰。 阳睿依旧挽着她的手,不稍片刻,两个男人一人端着一只豪华大椅,塞进他俩屁股下。阳睿顺势牵着她的手,扯她落座。 “丫头,你不是很喜欢看鬼片么?可又害怕不敢一个人看!今天我就陪你看一部鬼片,你别怕,有我在,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明明是多么温柔的一句贴心话,可为什么,她听着觉得特有威胁感? 这里根本就没有电视机,哪里鬼片可以看?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苏溪米心里头隐约能感觉得到危险的气息。可她默不作声,保持肃静。 不稍片刻,屋子里最里面,一个暗门被人推开,里面走出来三个手脚铐着手链脚链的男女。 两男一女,他们全身除了内衣裤没有被扒光外,其他的,几近全身*。 跟在两男一女身侧走进来的,是两个高大威武的男人,那两个猛男,手臂上的肌肉,简直比女人的大腿还要粗。那两个猛男手里,一人捏着一条皮鞭。 三个铐着手链的男女,分别被钉在十字架上。 他们嘴巴大张,呜呜呜地想说话。 苏溪米惊恐的瞪大眸子。他们的舌头竟然…… 苏溪米再度吞咽口水,扭头盯着阳睿,轻问,“你今天是想让我看看满清,十大酷刑么?” “怎么?电影都还没开始,你就害怕了么?” 苏溪米身子一抖,那只被他夹在手腕底下的胳膊,怎么也抽不出来,她只能倾斜着身子,看似依附着他而坐似得。 “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了。我不要看什么鬼片。”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给我把它看完。” “你?”苏溪米哑然低吼,“你到底想干嘛?干嘛要给我看这些东西?” “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我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你说什么?” 苏溪米一句反问,却引来一个男人凄惨尖叫。 “啊啊啊啊——” 男人一叫,旁边另外一男一女,全都吓尿了裤子,他们张嘴大喊,啊啊啊,可惜,他们的舌根被拔掉了,他们根本说不出半句求饶的话来。 苏溪米嘴皮子猛地一哆嗦,胃里一通乱搅。 男人的惨叫声,无法阻止阳睿那如魅魔一样的可怕低吟,“丫头,我能爬到这个高位,这中间究竟付出了多少血汗,你根本不知道。今天这一幕幕,是我以前每天每夜都要经历的!我为了得到复仇的能力,把自己这颗心,变得像那些电锯的刀片一样,腐朽着,却带着无尽的血腥味。而那些被我欺凌的人,都是那些背叛我的人!这两个男人,圈了外(围,却想卷着钱逃跑。那个女人,够搭了我的拳王,给他灌ma啡,害得我损失了十二亿四千万的违约金。虽然损失的这点钱对我说,原本可有可无,不过我就是不喜欢他们的背叛和陷害。我把他们压在这里虐着玩,是在提醒着自己。如果不想被受伤害,就必须得让后面的人知道,背叛的我下场,会是什么!” 苏溪米脸色越来越惨白,胸口闷得怎么也吐不出气来。 她憋着自己不肯呼吸,是害怕自己一呼吸,吸到那口血腥味,会让她失控想吐出来。 男人的尖叫声,慢慢虚弱。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那女人凄惨的尖叫。 苏溪米都不敢把眼睛往那边瞟,生怕瞟到让她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恶心场景。 阳睿捧起她的小脑袋,眼底掐着柔情似水,说,“宝贝,我给你买好多好多玩具好不好?我给你买好多好多新衣服!你想要去哪儿,我都陪你去。去海底,去沙漠,去找海市蜃楼我都陪你去找!好不好?” “你……你这个!疯子!”她的话,断断续续,她的那口气,依然憋在胸口,死都不肯吸进去。她的脸色又白变红,红得整个脑袋都像浸在血水里一样。 “没事……我让你骂。随便你怎么骂。反正你骂的这些,都是事实!”阳睿狠命的掐着她的下巴,说,“丫头,你是要躺在十字架上让我折腾?还是躺在床上让我折腾?你自己选吧!” 好极端的选择题! “我……呕——” 她输了! 彻底输了! 她要呕干他,把自己活活呕死得了。 苏溪米呕心沥血,终于如愿昏死了过去。 等她再度睁开眸子的瞬间,看见床边正坐着那个可怕的恶魔。 面对这个恶魔,她应该做何反应?叫他滚出去?叫他死远点!叫他马上消失在自己面前? 不行!她就算再怎么恶心,她也要强撑下去。 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她依靠了。她也没有任何牵挂在心头!她必须要让自己坚强起来。因为有人还躺在那个病房里,等着她给她依靠。 “我……我渴了……”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句话。 阳睿眯眼微笑,柔柔地说,“我给你去拿水。” “谢谢。” 一去一回,他端着水杯,温柔体贴的扶着她的身躯,一点点喂进她嘴里,喂完,又体贴入微的让她躺下,“再睡一会吧,我陪你。” “嗯。” 他说陪她,果真坐在她床沿,一动不动的陪到她睡着为止。 这样温柔的他,仿佛让她觉得昨日那可怕的梦境根本不存在似得。或许,他正是想用这种极大的落差,让她清楚的知道,天堂和地狱的区别,究竟有多么巨大。 如果她识趣一点,她一定不会在忤逆他了吧?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费了这么多心思,果真有点成效,那丫头安分了不少,没有再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 不过,她的老毛病貌似又犯了。吃什么吐什么,一日七餐,餐餐呕光光。 她表面上没有和他作对,可她的身子,不停自己大脑使唤,她现在只要看见他的手朝自己伸过来,她就忍不住跑卫生间里呕一顿。呕光了,呕点胆水她也觉得舒服。 半个月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因为这件事,她连学校末考都没去参加。不过校长说了,只要她提交病假证明,他可以让她在大三的时候补考。而且说得很明白,只要人来就行。人来,考不及格他也给她送及格。 白香已经被骆缘抓去新房子里入住,在新房子里滚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月。白香原来的别墅,就留给了陆斯。 陆斯在表姐的别墅里横行霸道,逍遥了大半年后,总觉得特寂寞特无聊。他想回m国继续深造,可就在他把行礼打包好的那一晚,家里突然来了一位贵客。 看在这位贵客,在他身上砸了一亿六千万的份上,陆斯好生接待他。可谁知道,他一进客厅,第一件事不是坐在沙里喝茶,而是坐在他行礼旁的地毯上,看似无聊,看似随性,打开他的行礼,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后抛。 陆斯眼看着自己整理好的行礼,被搞得衣服满屋飞,他的宝贝书籍被他扔得这儿躺一本,那儿趴一本。 陆斯无奈吐气问,“阳少,您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的衣服书本撒气啊!” 阳睿静静地坐在行李箱旁,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陆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他不给自己一点回应,他即便是神也猜不透客人的心思。 “大少爷,您家妞身子又不舒服了是不是?” 阳睿揉着眉心说,“说罢,你要多少钱?” 陆斯听得无语,“大少爷,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能不能治得好的问题,我虽然不知道你对她又用了什么手段,搞得她旧病复,不过我能确定的是。你以后会比现在更加痛苦矛盾。” “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确么?她母亲的事,你能瞒着她一辈子?” 阳睿用力闭眼,“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劝我和她说实话?那如果我跟她说了实话,她受不了打击崩溃掉的话,你们谁负责?” “呃——这个……” “你们谁能给我担保,她得知真相后不会给我闹自杀?” “呃……我可以给她做疏导工作。” “我要的不是模棱两可的回答,我要万无一失。” “算了,如果你没法子解决的话,我自己想办法。” “大少爷,不是我瞎说,你的办法,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没关系,她想呕就让她呕吧,我只要她乖乖留在我身边就行。” 打从那日过后,阳睿再也没有回过家。家里只有一个小护士,又身兼厨娘和保姆。 苏溪米的病情渐渐好转了许多,饭也吃得下,人也精神了不少,她和那护士聊得很开怀。 小护士每周一三五都要去阳睿身边报告情况,报告完后再回到苏溪米身边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那个小护士之所以能得到这么美的差使,理由是因为她需要钱去照顾自己得了脑瘤要动手术的小男朋友。她身家清白,而且不会对他有半点歪心思。不会做那种挑拨离间的坏勾当。 小护士烤了一炉小蛋糕,煮了一杯特香浓的奶茶,放在茶几上等她享用,她看着苏溪米就笑得甜甜的,“苏小姐你有这么好的男朋友,你为什么还要和他闹矛盾?你知不知道,爱情得来很不容易,老天爷给了你们俩这么大的缘分,你应该知足才对。” 小护士最后一份工作就是给她做思想教育。小护士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心里就伤怀,“我家蓝哥和你男朋友一样,对我可好可好了。可惜,医生说他时日不久,如果不开刀的话,他顶多也就半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劝他开刀,可他却说,如果开刀的话,那他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了。他怕自己躺在病床上,一闭眼就再也醒不过来。呜呜呜——” 小护士劝着劝着,自己先哭了起来。 苏溪米安静的看着她,无奈一记苦笑,“丫头,别伤心了。人命天定,你再哭也没用。” “嗯,我知道!我跟他说,手术费我已经弄到了。我劝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可他就是不听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和我老公那么恩爱,老天爷就是看不顺眼咱们。所以说啊,苏小姐,你要好好珍惜你现在的一切。你家男人对你这么温柔体贴,你应该好好回应他才对。” 对她温柔?这小护士只看见到他温柔的一面,却没看见过他对她暴力的一面。而且,那个男人的暴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苏溪米揉了揉太阳穴,说,“能给我弄点安眠药么?我这几天老是做噩梦,失眠。” “安眠药啊?这个我得去问医生。” 苏溪米明白,她说要问医生,其实要先问过阳睿同意才行。 阳睿听见小护士说要安眠药,拧着眉问,“要安眠药干嘛?” “她说晚上一直做噩梦。” 听见做噩梦三个字,阳睿心眼一疼,就应了她,“安眠药你保管好,必要的时候才给她吃。别多吃,知道么?” “嗯!”小护士点头应和。 晚上睡觉前,苏溪米问小护士要药。 小护士给她吃了一颗,瓶子自己保管好,不给她。 苏溪米把药含在嘴里,咕噜一声吞了开水,等小护士离开后,就把压在舌头底下的安眠药给拿了出来,拿着纸巾包好后塞进枕头底下。 这丫头竟然还没有死心? 阳睿看着监控画面,心头越寒越凉。 她真的已经很小心了,可她不知道,他对她更加用心。 她那枕头底下,不止藏了安眠药,还有她的贴身物品,例如那些护照什么的。她觉得那些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安全,只有睡在头下,她才能安心睡觉。 好在,那个男人不回来见她,只是叫了个小护士监视她而已。 那天,小护士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后就倒在沙里睡死了过去。 苏溪米看见她睡着后,便急急忙忙脱了她的衣服,和自己交换,让她背着睡趴在软床里。 今天,他会回家来看她,不过约莫是在下午两点左右,他会趁她睡着后偷偷看她几眼然后再离开,每个礼拜都是如此。估计这和他工作有关系吧,周二下午他大多都很空。因为他会回来,所以今天外面的眼线,会少不少!她只能选今天下手。 苏溪米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十点,她必须得在下午两点前,办妥所有事情才行。 苏溪米带着护士衣服,匆匆出了大厦,拦了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医院大门口没有任何监视,而有监视的地方,就是她母亲的病房。 穿着护士衣服,带着口罩,苏溪米偷偷观察了好一会儿。 下午两点,阳睿静悄悄的打开她的房门,坐上她床沿,大手揉上她秀的那瞬间,原本就紧锁的眉睫瞬间爆凸出来,他一把揪起女人的秀,狠狠抓起脑袋吼她,“我还想你人去哪了?原来睡死在床上?” 小护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说,“嗯!怎……怎么了?” “怎么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她人呢?” 小护士猛然抽气,“我……我不知道!我……” “废物,看个人都看不好!” 阳睿把人狠狠一丢,怒气冲冲的拿起手机往客厅外走去,边走边打电话。 他虽然知道她逃跑,却怎么也料不到她会选周二。那丫头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赌博? “通知所有人,不许任何人进出v304号房。尤其是护士!” “是。”保安一声应和后,就用无线通讯器,通知了遍。 苏溪米穿着护士衣服,手里捏着一只无线通讯器,听见了保安的传话。 v304是吧?三楼那儿她都不敢去,三楼电梯门口处就有保安站岗,她就怕自己一间一间去查,会引起对方怀疑。 苏溪米解下某个昏迷的保安的腰间电击棍,把保安拖进杂物房,拿一堆白布往他身上盖,那保安脖子上的针管,她忘了拔扒下来,就这么让它插在后脑处。 三楼大门口处,三名护士站在v304号房门口,和保安争执了起来,“我们只是进去换个检查一下而已,不需要耽搁多少时间的。你们就让一下吧!” “不行,上面交代了,护士一律不能进。” “那如果304号房病人出现了问题,你们谁负责得了?” “呃——这个……” “你们得向上头交代工作,我们也要向上头交代工作的。要是出现了纰漏,我们也担当不起!”那可是掉脑袋的。 保安和护士,都知道304号病人有多么重要。 “呃——这个……”保安依旧为难,“这样吧,你们稍微缓缓?等上头来指示后,我们再给你们通行?” “这怎么可以啊?我们还要检查点滴输入情况呢!这种事情绝对拖不起!药物输入过急过缓,导致心率出现一堆问题。怎么办?” 双方争执不下,突然,一名女医生慢吞吞的走了过来,状似路过的样子,听见他们争吵后才回身过来问话,“怎么了?” 那位带口罩的医生,懒洋洋的问。 护士甩头看了她一眼,随口说了句,“医生,他们不让我们进!说什么上面有吩咐,不让护士进去检查。” “那可不行,304号房的病人,出了纰漏,你们谁也负不起责任!你们赶紧进去,赶紧检查完出来!” 保安立马说话,“不成不成!绝对不成!我们接到了命令,绝对不能放任何一个护士进门。” 医生看了看手腕的时间后,懒洋洋的说,“行了,反正我离手术还有点时间,我去帮她们检查一下吧!把推车给我!” 护士感动的说,“谢谢医生。” 医生接过推车,对着保安说,“让开吧,我去检查下就出来。” 保安为难极了,“不行的啊!” 医生听了一笑,也不为难他们,她把推车随手一丢,转身就走,“304号房病人死了,你们俩负责吧!我才懒得管……” “诶!等等!”保安听见那医生这么说,立马喊住她,“等等,医生,您进去吧!您进去检查一下马上出来!” “啧,真麻烦。”医生推着推车,终于进了病房。 护士们挨个离开,两名保安直挺挺的站在门岗,继续守门。 那女医生刚进门,看见护士们离开后的一瞬间,立马从白大褂下,掏出电击棍,狠狠敲昏两名保安。 那两名保安眼睛一翻,身子一麻,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昏死了过去。 女医生费力把他们拖进304号病房内。 这个是监护病房,最里面的,是无菌室。 病人在无菌室里,无菌室和外面的客厅,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玻璃上,盖着蓝色的窗帘。 两名保安拉进屋里后,女医生急忙扭开门把。 无菌室内,病床上躺着韩薇岚。 韩薇岚床榻旁,站着一名男子。 那男子看见女医生后,呆了一秒钟。 有见过气喘吁吁的女医生没?八成动了二十四小时手术的人也不见得会让医生喘成这幅德行。更何况,那女医生手里拿着的,不是手术刀,而是电击棍! 宫三军嘴一撇,“小嫂?” 女医生眼珠子一凸,二话不说,直接抬起手,按下电击棍的按钮,狠命往他脑袋上招呼过去。 宫三军巧手一抓,轻松一扭,立马把她压制在胸前,让她后背贴着他胸膛处。 宫三军一把捂住她嘴巴。 她嘴巴一开,嘶吼,“放开我。”可惜嘴巴被他手掌堵上了,声音失贞。 宫三军摇头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上次假扮护士,这次竟然假扮医生?” “放开我!混蛋!放开!”苏溪米很想咬他,可是她嘴上带着口罩,让她的牙齿挥不了余地。而且她的叫喊声,也被他的手掌埋没了下去。 宫三军头一侧,焦急着说,“小嫂,你别喊了!我帮你躲躲!” “滚!”她还在骂。 宫三军只丢了三个字给她,“他来了。” 三个字一出口,苏溪米立马安静了下来。 宫三军把她往橱柜里塞,狠狠关上橱柜后,走去病床的时候,顺带把地上的电击棍给踹到床底下。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人呢?” 宫三军拿着笔和纸板,奇怪的看向门口,“你找谁啊?老大,这儿就我一个人啊。” 阳睿奇怪的看着他,“就你一个?” “哦,不是,还有伯母也在。”宫三军指指床上的韩薇岚。 阳睿白了他一眼,“门口两个保安被干掉了,别告诉我,你没听见声音。” 宫三军瘪嘴,“老大,你傻了么?这里可是无菌室啊!隔音的效果是最顶尖的。你就算在外面玩爆破,我也听不见半点声音。” 阳睿顿了片刻后,说,“真没人进来过?” “嗯!没人进来过!” 阳睿又顿了片刻,宫三军接着说,“老大,要找人就赶紧去找啊,什么呆呢?小心人跑远咯!” 阳睿不一声,转头离开。 他一走,病房的房门自动慢慢合上。 合上的一瞬间,苏溪米立马扑出橱柜,对着宫三军说,“谢谢你!” 宫三军微笑了一把,“不用谢。小嫂,我今天帮你的目的,只是不想看见你和我们老大闹得太大!你手腕就算再高,你也玩不过我们家大哥的!这样吧,我送你回去。今天你就当没来过。大哥回家后看见你躺在床上睡大头觉,他一定不会追究你什么的!” 苏溪米摇头,“他肯定早就察觉到我有离开他的心思了。而且现在事情已经败露,我如果不趁今天逃跑,那我就真的没机会了啊!小哥,我求你一次,你让我带我母亲走吧!” 宫三军瘪嘴,“你傻啊!你自己都说,他已经察觉到你要逃跑的心思,他还会放任你和他耍阴谋诡计么?你也不用脑子想想,老大是什么人?他会让你这么轻而易举的偷逃升天么?” 苏溪米拧着眉,“可以的!只要你假装没看见过我,就像刚才那样,帮我骗他一回。我就可以推着我母亲离开这儿!” “楼下还有三批保安,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过了,我会把她撞在水桶里,装成扫地大妈推她离开!” 宫三军一听,无语偷听,“行!我服了!你的变装技术可以赶上特工了啊!” 苏溪米抿着唇,“小哥,这个节骨眼,你就别再和我打马虎了好不好?你给我让个道,我要带她离开。” 宫三军摇头,“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把你送回家,假装你没有偷逃过。我绝对不会帮你逃走的,我可没有九条命让我大哥玩。小嫂,听我一句劝,乖乖回家,乖乖等他回来。他看见你在家里等着他,他一定,一定不会跟你脾气的!我拿性命保证!” “我不怕他脾气!我也不需要你保证!我只要我母亲!” 宫三军气得快疯了,“你这个蠢丫头!你自己看看,这病床上的,是你母亲吗?” 苏溪米匆匆看了一眼,点头说,“是我母亲啊。” 宫三军靠近床沿,从床被下掏出她的手,给苏溪米看,“你的母亲,手有这么细滑光嫩么?” 苏溪米看了,眼睛一凸,“她……她……” “假的!懂了吗?她是假的!这个病房,是个圈套!你要是被抓,那你就死定了。走吧,小嫂,我带你回家。趁大哥还没拆穿你之前!” 苏溪米惊恐的盯着那床,连自己被推出房门都没觉,直到无菌室房门关上的那刹那,她惊恐尖叫,“我妈人呢?” 宫三军捂上她嘴,“别叫!小声点!啊——” 宫三军的手掌被她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撕心裂肺。 “我妈人呢?你们把她藏哪里去了?带我去见她!我要见她!” 宫三军苦恼不已,“小姑奶奶,小祖宗!你知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啊?赶紧闭嘴吧!把保安叫来,对咱俩都不好。” “你放开我,谁要你救我?放开我!我妈她人在哪里?你给我交代清楚!” 宫三军无奈摇头,只好随手拿起块毛巾,狠狠往她嘴巴里塞,然后抗在肩头想把她抗回去。 可惜,房门打开的一瞬间。 宫三军僵在门口一动不动。 门外,阳睿微微垂头,站在十八名保安跟前,他那刘海因为垂头而遮住了他的双眸。 宫三军尴尬着叫了句,“呃,大哥。” 阳睿吐了口气,说,“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只要她在我十步之遥内,我就能感应到她的存在。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宫三军嘿嘿一笑,“大哥,你冷静点。小嫂她说过,她正要回家了呢?”宫三军把苏溪米放了下来,轻轻的抓下她嘴巴上的毛巾。 “回家?回哪个家?” 阳睿慢慢上前,身子贴上她后背,宫三军感受到强烈的胁迫感,二话不说,直接后退三步,远离爆炸范围圈。 苏溪米背对着他站着,他伸来一条胳膊,轻轻圈住她整个肩头,又把脑袋往她肩头搁了下来。另只手,却伸向她白大褂内。 白大褂内还穿着护士的短裙,短裙内,有紧身袜,袜子里,藏着一堆硬硬的小本本。 他一件一件把东西从她袜子里掏出来,一件一件丢在她脚跟前。 苏溪米随着喉间滚动的吞咽,泪珠啪滴一下往地上掉了四五滴。 “丫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句好听的话。我听着满意,那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生过。我愿意……再给你装傻一次。” 这句话,他说过无数次。而她,却只对他用过一次! 唯一的一次,她是为了保护孟勤云。 不过不管她为了谁,只要她愿意迎合他,他都心满意足的接纳了她的虚情假意。 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吧!在他亲手从她身上搜出这么多东西之后。他想过了,最后这次机会,如果她不知道珍惜的话。那他只能…… 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阳睿安静地闭着眼睛,等她回答。 她泪水一收,平静的开口。 “我母亲人呢?她人在哪儿?为什么那张床上躺着我母亲的脸,却不是我母亲的身子?我想见她,你带我去见她!” 阳睿慢慢睁开冰冷的眸子,轻声说,“我早就说过,我不许你提她,不许你跟我要求任何有关你母亲的事。你不越矩,我就让你得到放肆嚣张的权利。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的规矩?丫头,我现在,要撤下之前给你的一切。” “你为什么不让我提她?为什么不让我见她?为什么连她的声音都不让我听见?你还让人假冒她的脸?啊……上次在别墅里,我看见的人,也是假的对不对?你跟我说实话,她是不是死了?” 他们俩,各说各的,像是在鸡同鸭讲。 “你还在想着她?还敢在我耳边提她?行!你继续说!”阳睿一把扭过她的肩头,直接扯着她走。 “我要见她!”苏溪米愤恨的捏着拳头,盯着他侧脸,不情愿的跟着他脚步走。 “嗯,我让你见她!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玩个游戏!” 苏溪米听见他那冰冷的声音后,心头荒凉如冰晶。 “你要带我去哪儿?”无法控制的,她眼底慢慢浮现了恐惧。 “老地方。”他说了三个字。 老地方? 哪里是他们俩的老地方? 苏溪米怎么也想不出来。 她被他一路拖着走,没有蒙上眼睛,可是莫名其妙的,她觉得这里很熟悉。 直到上了楼,站在那间vip房门口的那瞬间,她惊恐的瞪大双眸。 这里是她和他第一次! 不对!这里是她被他强暴的地方! 房门打开,屋内,偌大的客厅正中心,一张圆形的大床,洁白如云。 苏溪米腿儿一软,哆嗦的被他推了进去。 那张大床的四周,依然放着无数只摄影机。大床对面,依然放着一张椅子。唯一不同的是,第一次她被抓来的时候,椅子里坐着孟勤云。而这一次,椅子里,空荡荡的。 她惨白着脸,苦笑一句,“你还想对我来这招?” 阳睿冷笑,“怎么会?同样的戏码,我不会玩两次。” 苏溪米恍悟,“是么?这次你不打算亲自动手?说罢,你想叫多少个男人来轮我?” 阳睿瞄了她一眼,轻问,“你喜欢叫几个男人来伺候你?” 苏溪米两眼空洞,咬着下唇,闭上眼睛说,“随便你。只要你能玩得开心,我一定尽心尽力服侍他们的。我只求你放了我母亲……” “很可惜,你的愿望我无法满足你!这次,你就坐在那张椅子里,好好当一次嘉宾,尝尝上次姓孟的那小子,看着你被强暴时的乐趣。” 说着,阳睿直接把她拖去椅子里,狠狠压她坐下,椅子上的手铐,轻松铐住她双手手腕。 ------题外话------ 守得云开见日月。没几张就雨过天晴了,呵呵,慢慢熬。 校园港 恋耽美 77:绑架?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惊讶的抬头,紧锁的眉睫,像是无法理解,他到底想做什么? 阳睿打了个响指后,一个猛汉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那猛汉肩上,挂着一个小女孩。 那猛汉把小女孩狠狠往圆床上扔。 女孩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毫无一丝血气。 苏溪米吭气,“她是谁?” “问的好!”阳睿轻笑反问,“你自己看看,她长得像谁?” 那猛汉一把抓起小女孩的头,逼她把脸对着苏溪米。 看见那女孩面容的瞬间,苏溪米不太确定的问了句,“是……孟勤云的妹妹么?” “猫儿,你真聪明!” 就在这个时候,孟勤云的妹妹孟璃慢慢睁开迷离的双眸,继而转醒后惊恐尖叫,“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混蛋!你这个杀人犯!放开我!” 那猛汉直接压坐在孟璃背后,人后她双手双脚怎么使劲,也无法挣脱猛汉的牵制。 孟璃也就十四岁而已,身子都还没长全,个子顶多一米四左右。而那猛汉,身高一米九八,接近两米的块头,孟璃站在他胸前,个子也就到他肚脐上方一点。那猛汉建过身,胳膊粗得跟孟璃大腿一样。 苏溪米脸色惨白一片,她抬头瞅着阳睿,轻问,“你把她父母怎么了?” 阳睿冷哼,“没怎么……他们只是死了而已。” “呸!你这个畜生,我要给我父母报仇!”孟璃咬着牙,喷了他一句,“可惜那把火没有烧死你们全家!” “安静!”猛汉屁股一使力,压得她差点腰折加岔气。 苏溪米咕噜一声吞咽,心头荒凉一片。 阳睿轻说,“我之前答应过你,不查,不问,不追究……可是我却没有能到我相应的报酬。所以我只能把事情翻查个底朝天!这个丫头,原来就是杀害我父母的真凶的女儿!” “不对!主谋是你舅舅。”苏溪米立马说话,为了帮她辩护。 “嗯,我知道。所以我舅舅得了霉菌,那病毒,是我提供的。” 苏溪米呆了一秒,她眨眼,“你知道了?你都知道?” “知道。我全知道。我只是在装傻而已!你还不明白吗?丫头,我一直在你面前装傻着。而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一块儿傻下去,傻一辈子!” 苏溪米一口气抽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阳睿失落的闭上双眸,说,“你为什么非要戳破我的美梦?为什么非要选择逃离我身边?丫头,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要见你母亲,那我就成全你。不过在你见你母亲之前,我们之间的恩怨,一次性解决吧!好不好?” 苏溪米惊恐的瞪大眸子问,“你想干什么?” 阳睿指着孟璃,说,“这个害死我父母的凶手女儿,我不能姑息!我要让她好好受一受我当年的痛苦!我会把我身体以及心灵上的所有伤痕,百倍的加注在她身上。呵呵,就跟你之前看过的那幕鬼片一样。等我把她玩惨了之后,我还会把她钉在十字架上……” “不要!”苏溪米惊恐尖叫,摇头猛烈,“不要!哥!我求你!不要这样对她!” 阳睿心头冰冷,越是听见她求饶,他就越是心寒,“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父母为了保护孟家夫妻,害的我父母惨死在山道上。就算你父母不知情,可他们已经犯了舞弊罪。孟家的人,去了国外过着天堂般的享受,养了一男一女,好字成双,过着幸福美满的小生活。可我呢?我的遭遇,你没见识过,所以你根本没有在乎过我身上的伤疤有几条。而如今,你不跑来偏袒我,却帮着这个凶手的女儿,和我作对?你知不知道这个女孩差一点就放火烧死你母亲?” 苏溪米用力闭上眸子,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答应过他的,我要保护好他那无辜的妹妹!我不能让她在我面前受伤!哥,云大哥的尸体,我没法为他收尸,我没法给他买坟墓,没法为他下葬!我只剩下最后一点可以为他做到。他的妹妹,我必须护着。” “护?你怎么护?如果我不愿意让你护着。你就算是拿命来换,你也护不起。” 苏溪米哽咽着说,“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不想让我见母亲,我誓,我这辈子都不再跟你要求见她。你不想听见我提起她,我誓,我绝口不提她只字片语!我就当……我就当……我就当她已经死了。” 苏溪米的话,引来阳睿满意的一道微笑。不过那笑容里,带着过多的凄凉。 而床上,原本疯狂挣扎的孟璃,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起来。她静静的看着苏溪米,静静的用她那还未成熟的小脑袋,思考着什么似得。 阳睿伸出手掌,揉着她脸侧说,“宝贝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苏溪米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我听你的。” 阳睿送她回家,安心的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监视器全部关上,不用再给她二十四小时监控。 回头,阳睿去了拳馆,偌大的全场内,他穿戴整齐的站在一头。 另一头,被逼穿戴整齐的宫三军,吞着口水说,“大哥,你别这样,你先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你明知道那房间里的病人,是我故意撒下去的诱饵。你躲在那房里干嘛?”他问得轻声。 宫三军从来都没听见过老大用这般轻柔的声音对自己说话。他现在真的好怀念以前那个火爆龙老大。他觉得,他家大哥变了很多。究竟哪里变了,他却一时间怎么也说不上来。 “老大,我承认,我躲在那房里就是在等小嫂过来。不过我敢拿我人头保证,我绝对不是为了帮小嫂逃跑!我只是想劝她回家!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小嫂。” 阳睿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不点头,也不表任何意见。 宫三军苦着脸说,“大哥,给我句话吧。要判刑还是要怎么?你给我句话,我好知道我等一下要如何自裁!” 好半晌,阳睿轻轻开口,“行了,什么也不用说。和我好好打一场,打完,你把那药给我。” “那药?什么药?”宫三军歪头问。 “贵族禁魔。” 宫三军一听,整个人都抽了起来,“老大,这药我都不舍得给五妹使。你别拿这药折腾小嫂,她身子骨娇脆,受不起的啊——” 宫三军话都没说完,一拳头已经招呼了上来,没辙,他只能一吐嘴里血水,卯足劲去应付那头不知道是在抓狂还在疯的野兽。 第二天一早醒来,苏溪米睁开红肿的双眸,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昨晚做恶梦的罪魁祸首。 想起圆床上躺着的小女孩,差一点就要被那夸张的猛汉给强暴。又想起前阵子,她看见那三个男女被绑在十字架上,被刑具折腾得不成人样。而这一切的侩子手,就在她眼前三公分处。 苏溪米眉头一拧,扑腾一下翻身起床,冲进卫生间里抱着马桶狂呕。 “呕完了么?” 苏溪米一擦嘴角,说,“嗯。我已经按时吃药了!余下的,我控制不住。你别怪我。” 阳睿靠在门框上,轻声说,“没事,我有另一种法子,可以治你的胃病。” “什么?” 阳睿走到她身边,掏出一只针,“这个东西,老早我就准备给你用上的。你应该感谢,之前陆斯在我的预期内,把你的胃病给治好了,我才没有对你用这玩意儿。” “这是什么?”苏溪米盯着那粉红色的液体,拧着眉头问。 “这个是让你身子一直处于情状态的药。我想,只要你把注意力集中在你骚处,你的胃,应该就能不治而愈了吧?” 苏溪米慢慢放大瞳孔,一声吞咽,“这是春药?” “嗯,也算……” “一直?一直是多久?你要给我每天打针么?” 阳睿摇头,“不需要,这一针,可以给你持续一个月。你会喜欢的!” 苏溪米再度噎下惊恐的话语,心头哆嗦不停。 他说,“来,把手伸出来。”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非常气氛的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然后把那药狠狠扔进抽水马桶里。可如今,她竟然乖乖的伸出手腕,眼睁睁看着他把药,注射进自己体内。 很快,药效出现了。她身子微微热,手脚有些酥麻,像是所有肌肤都无法被碰触一样,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不能碰触。一碰,全身麻过阵阵电流,流到脚心,流到腹处,流至心窝。 不过好在,这个药不是很猛,没有像上次那个药一样,可以把人逼疯的程度。这药,她能忍。 阳睿伸手一捞,轻轻搂着她出了浴室,“该吃午饭了,你去客厅里坐一会儿,我煮好东西叫你。” 苏溪米惊讶的看着他,“你?” 阳睿脸皮一扯,像是在微笑,“是不是想问我,给你打了针,为什么不碰你?” “为什么?”她就是问这个问题。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你不点头,我就不碰你。丫头,我对你的承诺,还是有效的。” 呵……苏溪米苦笑着。这个男人是看准了,她会受不住跪在他膝盖下恳求他抱自己吧? 不过也好,既然他想要装圣人,那她就让他装个够。 这点折磨,她一定会咬牙受过去。受不过去,她宁愿拿刀子玩自残,她也不会跑去他脚下承欢。 吃饭的时候,他照旧拖着腮子看着她吃。 苏溪米满身是汗,吃饭吃得特慢,椅子上有水滴流了下来,她差点误以为是自己来了月事。 晚上睡觉,他不再让她一个人睡,他就搂着她,今天睡他的房间,明天睡她的房间。每天更换房间的理由,是因为她晚上会一直欲求不满到满身是汗,床单必须每天更换。 这种药对女人来说,何其折磨。怪不得那些贵族愿意花那么多钱也要把这药弄到手。目的,折磨女人,让自己心情舒畅愉悦。 苏溪米不知道阳睿摆着什么样的心态给自己打的那只针,不过她真的很奇怪,自从那药效深埋进她体内之后,她的胃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呕吐症状。 她把所有精神都用来克制药性,她哪里顾得上自己胃不舒服?而且,她需要补充体力来对抗自己的药性,所以她只能选择用力吃。 这几天,她真的很听话。可她这么听话,他却不对她做任何过分的事。他只是搂着她,安静的看着她,每次看见她因为体内的药性拧眉的时候,他的眼神会变得异常暗淡。那次她去浴室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扶她起身的时候,现件很可笑的事。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如潮,染满春情,可她眼神却异常冰冷。而他脸色平静,神色丝毫未动,可他看着她的眸光下,带着炽火光芒。 那个时候她在想。到底是谁吃了春药? 他这样看着她?会不会,他已经爱上了她?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一尊玩偶,而是至高无上的心尖宠儿? 她不确定。毕竟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对自己心爱女人做这么残忍的事?逼着她和她母亲两地分隔…… 不对。她的母亲是死是活,如今她根本无法确定。看他往日来对她的态度,她完全有理由怀疑,她母亲是不是已经过世了?或者可以猜,她母亲没有过世,却有什么隐疾让他对她难以启齿?失忆了?痴呆了?疯了?亦或是……瘫痪? 想那么多干嘛?她想再多,他也不会让她和母亲见面。她现在连提都不敢提。她怕这个畜生会对孟勤云的亲妹妹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究竟有多么难熬,简直无法用言语述说,尤其是她来月事那几天,她真的很想那把刀子往自己腹部里狠狠插上几刀。 一个月的折磨,她消瘦了不少,身上的肉却反而变得结实了许多。理由无他,她这一整个月都保持亢奋状态,她不用尽全身力气,如何克制那源源不断的药性折磨。 药效退后,那晚,他压在她身上,揉着她丝,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他杨开一抹得意的微笑,“你的病已经好了吧?” 苏溪米有气无力的抬眸看着他。 “早知道这药可以治你的胃痉挛,当初我就不应该犹豫这么久。” 不对!如果他打从一开始就对她用这药,她一定会恨死他的。他和她之间那段美梦,根本不会存在。 “丫头,我想要了。”他轻声呢喃,“我等你答案。” 苏溪米安静地看着他,“我可以拒绝么?” “可以,你拒绝我,我就不会碰你!不过我告诉你,我每次跟你求欢,你拒绝我一回,我就让那女孩替你承受一次折磨。” 苏溪米那张清冷的脸,慢慢凝结怒意,怒意升腾了三秒后,又慢慢恢复平静,“我知道了。” 她双手一摊,把头侧了过去,“你想要就拿去吧。” 阳睿眼眸深幽,看着她那服从的姿势,心头划过一阵凄凉。却在瞬间,那道凄凉转为暴虐。他低头,轻轻啄吻着她耳侧,“给我点回应。” “有些事情我可以办到。可有些事情,我真的办不到。如果你喜欢,你可以继续对我用药。我没任何意见……” “放心,除非你继续呕我。否则我不会对你用那药。”阳睿拧着眉头,咬着她耳垂说话,“既然你的身子不愿意跟着我享受,那你就别指望我会对你温柔。我要听着你的声音,抱你爱你,我要听你尖叫我才能满足。如果你不乐意出愉悦的呻吟,那就给我用力惨叫,叫着求我绕了你为止。” 苏溪米闭上绝望的眸子,心头寒骨一片。他这是要把她所有的自尊,全部剥夺干净。 他动手当真不留情,才短短半小时,她便伤痕累累,他却依然不肯放过对她的折磨,他还咬着她耳畔说,“我给你的痛苦会一点一点增加,我会让你有适应的机会,然后承受我给你更多的折磨。丫头,我的时间很多,我可以一整年都和你磨在床上。” 一整年?她怕自己一天都熬不起了吧! “哥,你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我替我父母,给你偿命……好不好?” 这个问题,她得不到答案,他用沉默和暴力,让她直接昏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她的手腕上,扎着一根针,床边挂着点滴袋子。 客厅内,宫三军左手胳膊打着石膏,右手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东西。 另张沙上,阳睿喝着威士忌,一口闷,闷完又慢条斯理的倒酒。 宫三军瘪嘴说,“老大,你这样也不是法子。小嫂她迟早会被你折磨死的。” 阳睿不说话,接着喝闷酒。 “我就知道你们俩会变成这样,所以那天我会堵在房里,劝小嫂回家。大哥,你应该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事情拆穿了也好,至少现在,我和她处的不错,她在床上很乖,胃病也治好了,饭也按时吃……”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动也不动一下,看着感觉有点呆滞。 宫三军抓抓后脑。说真心话,他一点都不觉得老大和小嫂之间关系处得不错。他们俩比以往任何一次冷战都要厉害。 阳睿闷了口酒,咕囔了句,“我和她的事,你们几个谁也别管。不然下次,就不是拧断你胳膊这么简单了。” 宫三军瘪嘴,他的胳膊被老大错筋骨折,复位的时候,疼得那叫撕心裂肺。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受伤,他故意绑了一个月的石膏,他还打算再绑一个月绷带。让老大看看他有多可怜。 “大哥,小嫂的事,你可以暂时先放一放。她母亲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说?” 阳睿瞄了过去,“说?说什么?” 宫三军瘪嘴,“伯母她的身体机能,一直在下降。虽然有点滴给她挂,有护士给她按摩,可这些都无法跟上她的体质流失速度。更何况,她快要年过半百了。人一老,身体机能败坏得更快。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她顶多也就撑个大半年。我就想,你直接跟小嫂说,让她在她母亲临死前,最后看她一眼。我想小嫂她一定能谅解你的。” 阳睿端着酒杯,在眼球不停转动,酒杯里的液体,借着灯光,照射出阵阵晶灿光芒,一言不的吞下晶色液体后,轻声说,“到时候再说吧,我会好好考虑的。”阳睿把酒杯往桌上轻轻一放,起身说,“后天你再过来一趟。” 宫三军挑眉说,“小嫂她之前服了那药,三个月内不能受孕。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嗯,我知道。” 最后,宫三军无奈一声低叹,只能转身离开。对于苏溪米的事,他真的爱莫能助。 陆斯刚飞回m国,行礼都还没开包,他就被人架着脖子再度飞了回来。此时此刻,他被人用领带绑在椅子里喂饭。 陆斯被人摘了眼睛,眼前一片白光,他无语的说,“君爷,你好歹把眼镜还我啊!我看不见,怎么吃饭?” “你只要张嘴就行,饭我会塞你嘴里的!” “我内急!”说罢,三秒钟后,陆斯大叫,“你脱我皮带干嘛?” “不是内急么?怎么?你想尿身上?” “你放开我啊,我自己可以上厕所。” 君赋贼笑,“我这儿有尿壶。” “我不用尿壶!我要上洗手间!” 君赋笑得更贼了,“是人行尿壶。你懂的!” 某个女子就站在陆斯身旁,随时候命。 陆斯静默了两秒,两秒后,他喷了一缸子鼻血说,“我是处男,我不要尿壶。我要自己上洗手间!” “你这丫的怎么这么不上台面?爷我给你这么多福利,你不要?偏偏和爷玩倔的?你是不是真想让我给你喂几颗子弹你才开心?” 陆斯瘪嘴说,“行了行了,你直接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君赋终于满足一笑,急急忙忙端了张椅子,和他面对面坐着,“那!事情是这样的……”君赋巴拉巴拉说了整整半个小时,“怎样?你有什么主意没有?只要能让我大哥心情爽起来,你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你弄过来。” 陆斯吐气说,“那么大哥,我能麻烦你先为我做一件事么?” “你说。” “我想要一条内裤,一条长裤,还有一条毛巾。”陆斯睁着那双毫无焦距的瞳孔,说着淡定的话。 听完,君赋终于舍得把视线挪到他裤裆处,一看,他笑得何其贼溜,“哎呀,哥真的太对不起你了。哥马上给你去弄裤子。不过你先把事情给我解决完我再去!” “我难受啊!” “尿都已经尿出来了,湿一分钟也是湿,湿半小时也是湿。不差嘛!来来,乖乖给爷出个主意。爷听着受教,爷就吩咐一堆女佣给你换裤子。” 陆斯重重一呼气,又重重吐气,说,“我真没主意。我临走前就已经和他说过,他必须坦白,才能从宽对待。他拒绝我的提议,你现在又跑过来让我给你大哥出主意?你觉得我是什么东西?是耶稣?还是耶稣的母亲?” “我大哥给你那么多钱……” “你大哥给我的酬金,只是要我给她治胃痉挛。她的胃病的确被我治好了。我敢说,我对得起那一亿六千万的酬金!可后来她又旧病复,理由我到现在都还没查明,不过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你大哥肯定对她又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而且早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征询过他的意见,我问他,是要根治呢?还是只让她不对他病?他舍远求近,急功近利,把我催得像要推我去投胎一样。现在她病复了再来找我,有用么?你说?” “她的胃痉挛已经好了。我哥给她治好了。” “切,就你哥那法子,我敢跟你保证,她的胃痉挛可以治好,她的性冷感,一辈子也好不了。” 君赋嘴巴抽个不停。心头狠狠一叹,“你别给我啰里啰嗦,我抓你回来是要你帮我忙,不是听你怎么教训我大哥。” 陆斯无奈,“我说你怎么也和你大哥一个德行?你们都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君赋抓脑袋,“老大他怎么做事,我能说什么?我说再多也没用啊!我只知道怎么给他擦屁股。” “你给他擦屁股就擦吧,你别擦到我头上来啊。还把我擦得尿了裤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更狼狈的还在后头。”君赋掏出手机笑说,“你不提我还忘记了,得给你拍张照片,做个纪念,留念留念。” 陆斯只听见咔嚓咔嚓声,根本看不见他在干嘛,他嘴巴抽了一通,说,“你可真够狠的。” “好说!兄弟,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大哥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几个做小弟的,就得跟着他活受罪。我的日子不好过,你这小子,也得陪着我一块儿活受罪!上次我家三弟被大哥弄的错筋骨折,你要不要也尝尝那错筋的滋味?” “你……”陆斯一吞口水。 君赋嘎嘎用力捏了拳头,“来来,爷保证,错了再给你接回去,不会让你错多久的……” “……”他现在还能说什么不? 陆斯察觉身侧压上了一只贼爪子,他立马扬声大叫,“行了行了!我服输,行了不?” 君赋嘿嘿一笑,重新回到原位,掏清耳屎听他说话。 第二天,孟璃被人蒙着眼睛,压坐在椅子里。 对面,坐着阳睿。 孟璃看见阳睿的那瞬间,立马变成疯狗,呲牙咧嘴的想冲过去咬人。却被身旁的猛汉一把压下肩头,逼坐在椅子里,动弹不得。 “畜生!禽兽!放开我!” 阳睿拖着下颚,冷冰冰的看着她,轻巧一句,“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丢还给你的爸妈!你继续骂,骂再多,听在我耳朵里,都是在骂你父母。我心情就会很爽。” 孟璃瞬间哑了嗓子,歪头问,“为什么?我爸妈对你做了什么?你竟然要这样报复我们孟家?” 阳睿随手把资料往孟璃面前一丢,说,“会中文么?会就自己看!不认识的字,问你旁边那位!” 孟璃抄起资料就看了起来。 她虽然人在国外,可她一出生就被送去贵族精英学校寄托学习,她聪明过人,精通三国语言。 看完资料后,她摇头大叫,“不可能!不可能!我爸妈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原本懒得和你解释,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杀你父母。” 孟璃又跳了起来,“什么?不是你杀的?那是谁?” “是谁寄给你你父母的死亡证明,谁就是凶手。” 孟璃懵了三秒,“你是说?我被他们骗了?我被他们利用了?那个老爷爷……那个老爷爷说杀我爸妈的凶手就住在那栋别墅里。” “老爷爷?不是大姐姐么?”阳睿奇怪问。 孟璃摇头,“是个老爷爷。看上去很老实的老爷爷!”所以她才会对他的话,豪不怀疑。他说凶手在哪儿,她就把火放到哪儿。 阳睿安静思索了片刻后,起身,抓着孟璃拖去楼上。 孟璃惊叫,“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儿?” 楼上卧室房门一开,他把她往卧室里轻轻一推。 孟璃看着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老妇人身上插着一堆的输液管子,嘴上接着氧气,心跳监控仪器,不停的在跳动着。 她一吞口水,回头问,“她是谁?” “这个蠢女人,就是给你父母挡下罪行而跑去乖乖坐牢的男人的老婆。” “什么?”孟璃抽着气,惨白着脸,轻问,“她……” 不等孟璃问完,阳睿直接开口说,“她脑瘫了。估计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好活。之前我为了报仇,逼得她吞了一整瓶的药,跑到我面前闹着要自杀,为了救她的宝贝女儿。她没死,不过现在看她这样,死不死,没两样。” 孟璃听完这句话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觉得,她的人生信仰,在被人颠覆着。她觉得自己的天,在不断的变黑。 阳睿也不等她反应,直接拽着她的手,拖着走。 “你又要带我去哪儿?” 他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把她拽到他家门口,房门还没开,他站在门口和他说,“这屋子里,你知道住着谁么?” 孟璃眨眼,“谁?” “那个脑瘫阿姨的女儿。” 一个抽气。孟璃身子紧绷着,瘦小的身材,此刻显得多么单薄,多么不堪一击。 阳睿冷淡地说,“当年你躺在你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她也就九岁。九岁的她,父亲被关进监狱,母亲一个人带着她离开老家,去了另外一个城市,母女俩相依为命。十年后,她满心欢喜迎接自己父亲出狱,却被一个畜生,把她父亲给逼死了。” 孟璃看着他,奇怪的问,“那畜生是你么?” 阳睿面无表情的应她,“对,是我。” 孟璃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后,抬头问,“然后呢?” “她为了委曲求全保护自己的母亲,留在我身边给我当玩偶。她母亲为了救她,才闹的那次自杀。” “然后呢?” “她母亲没死,但得了脑瘫,这件事,她不知情。” 孟璃眨眼问,“不知情?你瞒着她?” “对!” 孟璃一吞口水,“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她?” 阳睿突然笑了,“这么大的事,我把权利下放。我给你机会,让你去和她说吧。怎样?” 孟璃二度睁开惊恐的眸子,“什么?你你你!您让我去说?” 阳睿也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把她往门里推,临走前对她说了句话,“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逼你!你可以选择不说。”说完,他把门轻轻关上。 孟璃僵着身子转过身,看向客厅阳台橱窗门前,趴在木制花坛茶几上的女人。 这是她和苏溪米,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她不认识那个女人,不知道她是谁,她觉得这个女人和自己没关系。孟璃只是奇怪,这个女人,好像在救她,好像不想看见自己被身后的猛汉糟蹋。孟璃想不出什么理由,让这个女人用这么绝望的表情,来挽救自己的贞洁。 孟璃靠近阳台那处,只听那个背对着自己,趴在茶几上装睡的女人,嘴里哼着什么小调。调不成调,歌又不是歌。 走近她身侧仔细一听,这才听清楚,原来她在读秒,“嘀、嗒、嘀、嗒、嘀、嗒——” 除了读秒之外,她什么也不做。 她在干嘛?她在消遣自己颓废的人生么? 孟璃无法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甚至在她看见自己父母双双被杀的照片时,她也没有像他这样子颓废过。 孟璃张嘴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她才觉,原来那件事,竟然如此难以启齿。 她刚才还在怪他,那么大的事,竟然瞒着她? 现在,轮到她自己,这张嘴就张在那儿,怎么也不出半点声响。 苏溪米察觉有人,她慢慢抬头,慢慢转身看她,“是你啊。”她说得平静。静得整个大厅的空气,都仿佛被她冻结了一样。 “姐姐,我……我叫孟璃。” “哦。”她安静的看了她一会,眼睛微微闪烁,“你大哥他……” “我大哥从小不在我身边,他每次回来又不肯见我。我和他感情很疏离。这次他做留学生,来这儿读书,不过我爸妈没有告诉我他在哪里读书……” “你大哥死了。” 苏溪米突然冒出五个字,打断了孟璃的唠唠叨叨。 孟璃嘴一顿,懵懵地,“诶?” 苏溪米再度说给她听,“你大哥死了。是车祸!” 孟璃一屁股坐在地上,和苏溪米干瞪眼。 苏溪米自顾自说,“你哥临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留给我的。他的遗言不多,就是托我照顾你。你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你受伤。你父母和你大哥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至少,你还有我这个依靠。孩子,你节哀一些吧。” 孟璃听见大哥过世的消息后,震惊到心坎里,她却没有掉出一滴眼泪,她抬头看着苏溪米。当下决定,大姐姐母亲的事,她绝口不提。 因为她听见自己大哥随着她父母一块儿去世的消息,她觉得整个人都快崩塌了一样。如果她有这样的感受,那么相对的,大姐姐她听见自己母亲脑瘫这件事,大姐姐也一定会和她一样。 大姐姐已经崩溃成这幅德行,她还能承受多少打击? 孟璃狠狠噎下一口气,轻声问,“我大哥的尸体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没有去找……我没这能力找……” “好吧。”孟璃起身,小拳头微微一捏,扭头离开了屋子。 出了房门,阳睿靠在门对面的墙壁上,静等她出来。 “怎样?说了没有?”他在等她回答。 孟璃深呼一口气,“没说。你说过的,我不想说的话,你不会逼我。” “你不打算说么?” 孟璃点头,“嗯。我暂时决定不说!” 阳睿眯着眼,冷冷地看着她,“那算了,你回你的小黑屋里去吧。”她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 孟璃捏紧拳头,深呼吸,“大叔,我要和你谈判。” “谈判?”阳睿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 孟璃盯着他,哽着嗓子说,“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资格。不过我可以努力尝试一下!” “说来听听。” “我可以让她心情变好一些,可以让她不要趴在那茶几上数秒钟。我可以带她出去逛街,喝茶,看电影,我带她去买很多很多衣服。” 这个女孩很厉害,一语就说中了他的心坎。 那些看似不起眼的事,对他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他想要的,就是让她心情变好而已! 阳睿眯着眼,藏在腋下的双拳微微捏紧,“你有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找到我哥的尸首。我要给他安葬!” “就这么简单?” “对!” 阳睿好不思索,点头应了她,“我会帮你找到他的。不过相对,如果我看不到你说的那些承诺。我还是会把你送去小黑屋关到你死为止。” 孟璃板着小脸,愤愤地瞪着他,“这世上最坏的大坏蛋,非你莫属。我已经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你的冷血。” ------题外话------ t3h468。 校园港 恋耽美 78:车祸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从那天开始,十四岁的孟璃,像只小鸟一样,在屋子里乱飞乱叫。 “大姐姐,怎么办怎么办?这个土豆和我有仇,我切它,它就滚!” 苏溪米听见叫声就跑进厨房里帮她。 然后又听她大叫,“啊啊啊!这油溅出来了!溅出来了!怎么拿铲子炒啊?” 孟璃拿着锅盖顶着油烟,一只手捏着铲子,想伸进锅子里,却又不敢。 十四岁的女娃,做什么都特认真,认真的特可爱。 苏溪米禁不住裂开了一道笑颜,“你呀,走远点吧,还是我来弄吧。”原本她觉得,吃不吃都无所谓,有饭就啃,没饭就饿着。 但是孟璃偏偏要自己买菜带回家里来煮。 这一动手,把整个厨房搞得乌烟瘴气。最叫人不敢恭维的,是她那嗓门。尖得一比! 孟璃躲在苏溪米背后,弱弱地说,“它就是和我作对!我看电视里那些厨师炒菜,油不会乱喷的嘛!” “喷的。只是不疼而已!” “瞎说,疼的!我手都肿了呢!” “那是你油温调得太高了。傻丫头!”苏溪米接过她铲子,关掉火,空炒了一翻,反正油温很高,也能炒熟。 “姐你好厉害,姐你经常下厨么?” 苏溪米顿了一秒,说,“以前也一直躲在母亲背后看她做菜。我的手从来不碰油烟,我妈不舍得。她说,我的手只能用来握笔。” 孟璃挑眉,“那姐姐你可太厉害了,光看几眼就能学会?第一次下厨,有模有样的,特老练。” “是么?”被夸奖了,谁都会心情好。 两人端着饭菜上桌,虽然有点焦味,不过她们依旧吃得很开心。吃饭期间,苏溪米手机亮了一下。 孟璃看她不肯接,她就自动自拿起苏溪米的手机说,“喂?您好!我是苏溪米的私人秘书,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端,静默了老久老久后,才支吾出声,“嗯!那个……我是t大的校长。” 哈? 孟璃捂嘴抽气,立马遮住话筒,对着苏溪米,悄声说,“是你的校长。” 苏溪米摇头,“挂了吧。” 孟璃二度抽气,什么?挂校长的电话? 知不知道她以前在学校里,看见老师的电话,人都要站起来接。看到老师打给她爸妈电话,她要做好跪下来聆讯的准备。要是校长打电话给她爸妈的话,她就得摆好随时被割脑袋的心理准备。 所以当孟璃听见苏溪米说挂了吧三个字后,孟璃突然觉得校长什么的玩意儿,也不过尔尔。 想完,她昂着脖子对着电话那端说,“嗯,是的,校长先生,请问您找苏小姐有事么?” 听听她那口吻,当真有秘书风范。 这也难怪,她平日里,寒暑假都会去父亲公司里完,和父亲身边那些秘书,聊得时间够长够久,那些秘书的职业口吻,她能学个十成十。 校长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的。上学期,苏同学她末考没来,这学期,她中考也没来。不过这次末考,她必须得来学校露个脸。不然我真的不好和校董那边交代。你方便的话,替我转告她一声吧!” “好的,校长先生,我会如实替您转达给苏小姐。” 如果让校长知道,接他电话的人,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而不是一个正常的白领女秘书,校长肯定会气到吐血。 挂断电话后,孟璃咬着筷子说,“姐,校长说要你去参加末考。” 苏溪米摇头说,“不去。” “不去?为啥不去?姐,你要是不去,那校长说要把你给当了呢?” “无所谓。”苏溪米说得平淡,一如她脸上神情一样,对于自己的毕业证书,已经无所追求了似得。 孟璃拖着腮子,揪着眉头在思考着复杂的大人心思。 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见手机上的名字后,孟璃咧嘴一笑,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喂!您好,我是苏溪米的私人秘书,请问您哪位?” 一如刚才t大校长听见孟璃这句开场白的时候,对方也一样,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整整五秒钟才找回自己的嗓子。 他一开口,依然那般冰冷,“她人呢?” “苏小姐现在正忙着吃饭,没空接电话。请问您找她有何贵干?我可以帮您转达给她。”孟璃已经爱上了这秘书的工作,她誓死也要把秘书这个职业,干到底。 苏溪米禁不住摇头苦笑。笑这孩子有点傻气。也笑这孩子,像她大哥一样,很坚强,很勇敢。在得知自己父母以及亲大哥双双亡故,她却还能摆出这么阳光的姿态? 这样的女孩子,值得她用心给她依靠。 电话那端,阳睿懒洋洋的丢了句话给她,“行,她吃了就行。我没其他事。” “好的。那再见,先生。” “等一下。”阳睿不满意这死奶娃敢先挂他电话。 “还有什么事,您说吧。” 阳睿静默了几秒后,说了句,“明天晚上我接你离开。” 孟璃安静的眨眼,“明晚?” “嗯。” 孟璃咬唇说,“你要过来你就过来好了。我又不妨碍你什么,你赶我走干嘛?” 阳睿眉头揪死,“我才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给我开起染坊了是不是?你不要在我耳边唧唧歪歪,我不想看见你这个死野种!听见了没有?” 孟璃恨得咬牙切齿,“我是不是野种关你屁事?你不要在我面前跟我凶巴巴,姑奶奶我不吃你这一套!哼!” 说完,孟璃气鼓鼓的挂断电话,把手机砸在桌面上后还对着手机做鬼脸。 那调皮活泼的模样,的确符合她这个年纪。 苏溪米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微笑着,眼神和思绪,却早已游移外空。明晚又是她折磨之夜么?自从孟璃来她身边后大半个月,他一次都没出现过。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要来找她排解寂寞了是不是? 她对于他来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二天晚上,孟璃依然敌不过某男的威严,张牙舞爪着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出去。 自从孟璃出现后,苏溪米胖了不少,估计是因为心情开朗的缘故。 晚上,苏溪米静静坐在他双膝之间,她看她的电视,他在她身后,亲着她的颈窝。 热热的触感,覆在她冰冷的脖颈处,她却丝毫没有反应。 咬着她的耳垂,他低声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听见这句话,苏溪米终于有了反应,她身子直了起来,“我不要。” 阳睿脸色一沉。他以为她心情好点,他就可以和她开口。 “不要也得要。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苏溪米静静的看着他,轻声问,“是不是我妈快要死了?” 阳睿眸光微微一抬。 就那细微的动作,苏溪米捕捉到了,她一声哽咽,“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想要造一个可以控制我的人出来?”说着,她冷笑一句,“你做梦!我死也不会把他生出来的!你有本事就让我怀孕,看看我能不能把他生下来。” 这身子,毕竟是她的,她要是不想生,就算他本事再大,他也无法防范她的一不小心。 “你不想生也行。那我就让她替你生!就是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来潮。” 苏溪米脸色死白,她身子一个哆嗦,牙关轻颤,“你对我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东西都能拿来威胁我?” “你若顺从我一点,我也没必要拿这些东西来威胁你,不是么?”他一伸手,把她重新捞进怀里,哄着她说话,“这些天你好好养养身子。我不折腾你。” 他的决心,是真的。因为这几天,他就抱着她单纯睡觉,碰也不碰她一下,他就等她身子养好以后,给她受孕。 天气转寒,衣服一件一件叠加,苏溪米却不肯穿衣服,不穿衣服,还不肯开空调。 感冒,烧,外加咳嗽,咳得撕心裂肺。 阳睿气得一把抓起孟璃的脑袋,直接把她往浴室里拖。 苏溪米跑去浴室门口,一边咳嗽一边吼他,“你想干嘛?” 阳睿死死看着她,二话不说,回头直接拿冷水把孟璃从头到尾浇了个遍。 “啊——疯子疯子!你想冻死我么?” “你住手!咳咳——你住手!”苏溪米听见孟璃惨叫,急红了眼。 孟璃也拿爪子抓他,“你这个疯子!你给我去死!去死!” 孟璃被浇得全身湿透,冷得嘴皮子都在抖。 苏溪米跑来抢人,阳睿一把扛起她,走出浴室,顺带把浴室反锁。 “咳咳——你太过分了。咳咳——”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我让你养身子,你就是这样子养的么?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对那女娃下手?”阳睿把她丢在床榻,把药瓶狠狠砸在她床头,“把药给我吞下去,你若是坚持不肯吃药,那女孩也没的吃。” 苏溪米一道冷笑,她无数次垮下肩头,认命的吞下药丸。“放她出来。” “明天早上再说。” “你!” “这是给你的教训,你给我好好记着!” 那天,孟璃被冻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被放出来的时候,高烧至四十度,差点就要一命呜呼。 有了那次教训,苏溪米明白,如果不把孟璃送走,她根本没能耐和那恶魔抗衡。 宫三军这几天被关在药库里,没法出来。君赋只好暂替他的位置,过来给小嫂和那小丫头吊点滴。 苏溪米看见君赋后,一直问,“宫三军哥怎么不来?” 君赋挑眉说,“我来也一样。” “可是我想见他,你能不能给我传句话?” 君赋摇头,“他的科研要快结束了。这几天真心没空。” “那他什么时候有空?” “估计要等年后吧!” 等年后?那还得等一个月左右。 想着,苏溪米心头揪得慌。 君赋看她眉头紧锁,八卦一句问,“你找他有什么事么?我可以帮你转达。” “没……没什么。”不是所有事都能让人传达的。 “阿嚏——”孟璃打着喷嚏现身,鼻涕洗了无数次,鼻子又红又肿。 苏溪米看见孟璃那副可怜样,急不住,转身对着君赋就说,“小哥,我求你件事。” 君赋摇头拒绝,“小嫂,我可不敢乱应你。你不知道大哥他的手段有多残忍,连亲兄弟都不卖帐!我若帮你逃走,我肯定要被他弄死的。他上次已经警告过一次,咱们没有第二次机会。” 苏溪米摇头,“我不逃!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动逃跑的念头了!” “哦?那你要我帮你什么?” 苏溪米指着孟璃说,“你带她走!你把她带走,让她走得越远越好!” 君赋吐气,“这不是一样么?这小女娃要是走了,大哥也会生气的。” 孟璃点头说,“是啊,干嘛赶我走?我不走!我要留在姐的身边照顾你。” “你留在我身边,你只会拖累我!”苏溪米吼了她一句,“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还不懂?你受了罪,我比你还难受。你在那恶魔手里一天,我就要忍受一天的煎熬。” “那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孟璃焦急问。 苏溪米轻笑,“你走了。我就自由了。” 她的心会自由许多…… 君赋瘪嘴说,“别这样,小嫂,你不要和大哥闹成这样,你可以试着去接受他。” “就他这样,你让我接受他?”苏溪米反问。 孟璃点头,“对!接受不了!任何一个女人都接受不了那个大坏蛋!谁爱上他,谁就倒霉!” 君赋揉着眉心说,“你们就不能换个方式看看他?其实大哥他……”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 君赋立马闭嘴。 屋里声音瞬间变得静悄悄,气氛有点怪怪的。 门口走进来男子,随手把外套往衣架上一挂,换了拖鞋进门后,顺手搂着苏溪米小腰往卧室里走去,边走边吩咐君赋,“把这丫头带走。明天下午再带过来。” 孟璃跳起来吼,“我不走!死也不唔唔唔!” 君赋一把捂着孟璃的嘴巴,把她夹在腋下,拖着离开。 一进卧室,他慢条斯理的站在床边脱着衬衫,悠哉悠哉的解着皮带,当他要拉拉链的时候,他手顿了一下,转而伸向她的下巴,用力把她下巴抬起,盯着她的眸子说话,“为什么我又闻到你想逃跑的味道?” 他那狗鼻子有多灵敏?他一进屋子就闻到屋里那怪怪的气氛。 苏溪米倔得把脑袋一甩,不肯看他。 阳睿眼一暗,直接把双手伸进她头皮内,五指抓着她的丝,再度逼她抬头,“刚才你和君赋聊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没聊什么,我就问他,阿璃的病什么时候能根治而已。” “是么?” “对。”她面不改色,说着谎话。 阳睿冷笑一句,“我给你次机会,证明你没撒谎。” 苏溪米慢慢睁开眸子瞪向他,心里有预感,他下面的话会是什么。 “服侍我。就用这姿势!” 她坐在床沿,他则站在床前。 苏溪米闭上眼睛,额上青筋一跳一跳。 她辛辛苦苦服侍了他一晚,哪知道临睡前,他压在她后背,咬着她耳朵阴测测的说了句,“这么尽心尽责讨我欢心?看样子你的确有逃跑的意思。没关系,你有本事就试试看,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抓回来。” 丢下这句话后,他搂着她,舒舒服服躺下安眠。她则满身冷汗,慌神无主,失眠到大天亮。 没人能帮她?那她只能自己帮自己。那天过后,她安安静静的当着玩偶,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动作也不做。就算孟璃在她耳边再吵,她也充耳不闻。 孟璃焦急万分,阳睿气得把孟璃抓了回来,就差当场虐打她一翻。 “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会让她变好的么?” 孟璃直起腰板子吼他,“你自己把她逼成这样,却来怪我没做好‘小丑’的工作?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霸道的男人。” “我不管,如果我明天还是看见她这幅德行,我就叫人把你关进小黑屋里,让一堆流氓陪你说话解闷。” 孟璃瞪着不可思议的眸子,她真的很想扑过去直接咬断这男人的喉管。 孟璃被阳睿提过去问话回来后,她静悄悄的走到苏溪米身边,揪着手指头说,“姐。” 苏溪米慢慢回头看她,轻问,“被他骂了?” “嗯。” “你别怕,有我呢。” 孟璃眼睛红红的,“姐,我知道我拖累了你。可是你不能因为我,这样折腾你自己啊!你这样子,我看着也心疼。” 苏溪米轻声低吟了句,“你知道我母亲在哪儿么?” 孟璃摇头。 “那你知道我母亲现在是什么情况么?” 孟璃犹豫了一秒后,依然摇头。 苏溪米轻轻一眨眼,确定着说,“你知道的,对吧?” 孟璃当下低头,咬着红艳艳的小嘴,小指头扭捏个不停。 “他应该把我们所有事情,都和你说过了。所以你才会这样用心对我!我虽然见不到我妈,不过我可以猜到,她的时日,应该不多了。” 孟璃一个深呼吸,哽了下嗓子后,开口,“姐,你妈之前吞了一整瓶的药,大叔救不了她。她脑瘫在床上,一直靠药物维持着生命。” 苏溪米重重把后脑靠在窗口,那无力的模样,此刻显得她更加虚弱,“难怪……” 孟璃红着眼,“姐,你节哀一些。” 此时此刻,她竟找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去安慰这个女人,一如当初,苏溪米亲口告诉她,她的亲哥也随着父母一块儿离开了自己的时候,她也找不出更多的话来安慰自己一样。 正因为如此,她的心,才会如此揪疼,“姐,我能帮你做些什么?你说!” 苏溪米朝她钩钩手指,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话。 第二天,孟璃又被叫过去聆讯。 “她怎样了?”阳睿拿着点了火的烟头,放在手里转悠。 “不怎样!她一直这样。不过我还是有法子能让她好起来。” 听见这句话后,阳睿终于撕裂了那张冷冰的容颜,说话口气婉转了许多,“说来听听。” “很简单,让我去见她母亲,我去当她们俩的中介人。” 阳睿扬眉,“你难道忘记了?她母亲已经……” “姐她已经猜到了她母亲时日不多,她今天问了我。我没回答上来,她就料定自己的猜测。所以我想了个法子哄她开心!” 安静—— 屋子里一片安静,静得她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她却听不见那男人的呼吸声。 许久后,他捏掉烟头,轻问,“她有什么反应?” “没反应,就跟昨天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一口水也不喝。就差快休克了呢!” 阳睿拖着额头,拇指揉着太阳穴,“刚才你说要当中介人?你有把握她心情变好么?” “有!九成!” 听见这句话,阳睿二话不说,“晚上我带你过去。你还有什么要求要说么?” “给我买几本故事书咯,我去给伯母讲点故事玩,说不定伯母听见我的声音,她就能醒过来呢!” 阳睿眨眼,心头想说,那是不可能的。宫三军对她大脑扫描了无数遍,韩薇岚的脑子,已经缩得跟拳头这么小,根本没有醒来的几率。而且,她的身体机能也已经荡到了低谷。时日不多了。 想想,让孟璃过去当她们母女俩中介人也好,至少,等她母亲离世前,他让她们见面,不至于让那女人哭到想死。 孟璃如愿见到了韩薇岚,她坐在韩薇岚床边,捧着一本故事书,不停念故事,念了一上午后,回到家里跟苏溪米报告情况。 果真如孟璃说得那般,苏溪米心情又变好了,人精神了起来,说话也勤快了许多。 就因为如此,阳睿对孟璃的要求,是有求必应。孟璃的话,阳睿信之无疑。 临近开春,宫三军出关,给韩薇岚做了一轮检查后宣布,韩薇岚顶多也就撑三个月而已。 孟璃就站在宫三军旁边,亲耳听见他的话。当天晚上她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苏溪米知道。 然后第二天…… 孟璃捧着故事书念着念着,边上那名监视的护士,开始打起了盹,孟璃瞄了那护士几眼后,偷偷摸摸伸手,掐着氧气管,不让氧气流入韩薇岚鼻尖。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叽—— 心跳监控器出警报。 护士立马跳起来大叫,“糟了。”小护士一把挤开孟璃,按下紧急按钮,一边忙着给韩薇岚做人工心肺复苏。 医生们一个挨着一个跑了过来。 孟璃给他们让了个道,站在边上看着他们抢救。 噗咚—— 噗咚—— 点击了两次后,心跳恢复正常,一堆医生摸了把冷汗,质问那护士,“什么情况?” 护士摇头,“我不知道,突然就心跳不稳了起来,原因不明。” 医生们交头接耳了许久后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给老板知道。 阳睿匆匆赶了过来,听了报告后,冷着脸对孟璃说,“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诉给她知道。听见了么?” 孟璃却昂着头说,“这怎么行?她母亲差点去世,这么大的事,我自然得告诉她。” 阳睿心头揪得厉害,“她难得心情变好,你不要说那些事情烦她行不行?你不知道什么叫报喜不报忧么?” 孟璃把头一甩,不鸟他。 阳睿拧眉看她,问,“说吧,让你闭嘴的条件。” “让她们母女俩见一次面呗。” 阳睿皱眉说,“这件事我会安排的。不过不是现在。” “那要等什么时候?”这丫头不问个底朝天,她誓不罢休。 “等她怀上我的孩子以后。” 孟璃奇怪,“你都说了好几个月了,也没见你让她怀上。我说你是不是没这能力生孩子啊?”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想等她身体好一点,而且,上次她被我打了那一针,三个月内不能受孕,不然会影响孩子的智商。再过个把月,等她生日过后,我会让她接受我的。” 原来是这样。孟璃明白了。 晚上,苏溪米做了噩梦惊醒过来,阳睿陪着她起身,看她满头大汗,轻问,“怎么了?” 苏溪米惊恐的瞪着他,“我梦见我妈跟着我爸走了。” “没有,她还活着。你别乱想,早点睡吧。” 苏溪米一把抓着他胳膊,焦急说,“我想见她!你让我见见她好不好?” “再过几天,我会安排的。” “不!我现在就要见她!” “那你答应我,给我个孩子。我就安排让你们见面。” 苏溪米沉静了三秒钟,三秒钟后,她点头,“好。我答应你!” 阳睿一愣,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话似得,“你……你再说一次!” “我可以为你生孩子。不过我要见她,明天!就明天!” “太仓促了,你让我准备一下。” “仓促?那好,这样吧,反正没几天要过年了。今年过年,我想和她去老家的公园里过年。可以么?” “在外面?”阳睿拧眉,轻声说,“她没法在外面停留太久。”虽然设备可以跟着轮椅移动,可毕竟韩薇岚身子过度虚弱,不能招风。 “或许这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了,我想和留点回忆给自己,你也不允许么?” 想了下,阳睿吐气说,“行。”反正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今年过年有点晚,二月中旬才敲岁钟,原本他计划,三月份的时候,她体内的毒素应该已经清理光了,适合让她怀孩子,等四月份生日一过,就能知道她有没有宝宝。确定怀了孩子以后,再安排她和母亲见最后一次面。之后等她慢慢接受母亲离世,他也能安安心心当上父亲。 计划虽然有点改变。不过没关系。她心甘情愿点头给他怀孩子,他高兴还来不及。 大年三十夜,苏溪米围着围脖,站在那个老公园外的街角处等着。 阳睿拿大手捂着她两只小手,心疼着说,“天冷,你非要在外面等?” 苏溪米安安静静地,呼着热气不说话。 一辆大巴慢慢停靠在马路对面,车门打开,率先走下来的是孟璃。 孟璃下车后,双手往车门处探去,接过护士推出来的小推车。 小推车连同轮椅一起,推着韩薇岚,慢慢过马路。 苏溪米看见轮椅上盖着一层厚厚毛毯的母亲,泪水不自觉的往下直掉。 她急着想上去迎接。 阳睿却死死压着她的小腰,不让她过去。他像是怕她一离开自己身边就会飞走了一样。 “急什么!她都过来了,你还……” “碰——” 一道巨响声,打断了阳睿的话。 阳睿瞪着眸子往马路中看去。一辆大卡车,歪歪扭扭的驶离弯道。 那辆大卡车经过的地方,一片狼藉。韩薇岚坐着的轮椅,支离破碎的躺在马路边上,韩薇岚,孟璃,连同两名护士,全倒在地上,血肉模糊。 他耳边嗡嗡直响,只听手下的人来报说,卡车里拽下来一个男人之类…… 阳睿回头看向身侧,苏溪米和他一样,呆呆得看着那马路正中心,随后,她白眼一翻,倒在他怀里。 接下她沉重的身躯后,他才慢慢恢复了知觉。他对着手下,虚脱地吩咐了句,“先救孟璃……” 吩咐完,他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儿,身子开始打颤。 韩薇岚迟早要死,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和自己女儿诀别? 那个丫头好不容易接受自己母亲脑瘫的事实,老天爷却还要让她二度承受视觉冲击? 卡车里的男人被拖到阳睿面前后,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管家?” 钱林成的管家,笑呵呵的对着阳睿说,“嗯,是我。不需要你逼问,我全部坦白,我是故意的!原本我计划把韩薇岚偷出来以后,拿韩薇岚的性命威胁苏溪米,让她加害你。所以叫了孟璃,放火烧那栋别墅,想找机会把人拐走。” 这个管家,年纪约莫五十几。在十四岁的孟璃眼里,二十五岁的阳睿,被她喊大叔,那么五十多岁的大叔,她自然要喊他爷爷。但是在阳睿的意识底下,这个管家还不足以被称为爷爷,顶多就是个大叔级别的人物。 当初孟璃说见了个爷爷,他一直在查哪个老大爷和钱林成走得很近。找了半天都查不到符合年龄的对象。搞了半天,这个才只有五十岁不到的大叔,就是孟璃说的爷爷。 都怪孟璃那丫头的误导,害的他查错了方向。 那管家丝毫不惧阳睿的火气,自顾自说着话,“我从小看着少爷长大,在他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他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一直爱着他。” 阳睿揉了揉眉心。他怎么忘记了,钱林成是个同性恋。他一直把目光放在钱媚身上,没想过太多。 这也难怪他,这些日子来,他一直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女人身上。对于仇人的事,只要舅舅死了就行,而且那个钱媚也已经自杀了,他没什么好挂心的。他应付自己的女人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神追查其他事情? “媚儿小姐是少爷带回来的孤儿,少爷想要拿走属于你的不动产,一开始必须成为你的监护人,不动产才能由他支配。之后,等你年过十八后,财产依然会继承到你的名下,少爷就想让钱媚嫁给你,变成你的妻子后,二度光明正大支配你的财产。” 阳睿睁眼眸子,冷冰冰地问,“我姥爷给我了多少遗产?”亏得舅舅这般窥觊? “应该有五千多万,少爷贷款下来,也有四千多万左右,少爷有了这笔钱后,就去了外地打拼自己的事业。顺风顺水。” “我的好舅舅,就为了五千多万的不动产,连自己妹妹妹婿也敢下杀手?” “对不起,这个我不过问。这是你们家的家事。我只知道,林成他开心就好。” 阳睿眯眼笑说,“真是只忠心的狗。” “呵呵,我们各司其职,各侍其主。你没资格骂我!你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个杀了我爱人的凶手而已。” “很好,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么?我给你机会。”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是个老实人,平日里就只知道端茶送水看报纸。要不是钱媚小姐给我出的主意,估计我得一辈子都躺在那栋老宅里,唉声叹气默默垂泪。媚儿小姐也是个好女孩,以前她在孤儿院的时候,活得很辛苦,是少爷把她接了回来,还给她做了处女膜修复的手术。媚儿小姐说,那个手术就像是给她重生了一样。所以少爷的仇,她一定要报!” “那死女人怎么交代你的?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媚儿小姐说了,只要她一死,你的戒备心就会降到最低。我的存在对你来说,不痛不痒,你肯定不会关注到我。我把孟璃父母杀了之后,就骗她给你捣蛋,趁机偷出韩薇岚后,威胁你的女人,然后叫你女人亲手杀了你,帮林成报仇。我在孟璃母亲的手机里装好了窃听器,那手机是她母亲的遗物,那小丫头一定会贴身保管好。所以你们这些日子的对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呵呵,就因为听见了你们的谈话,所以我临时换了决定,我想过,只要杀了她母亲,杀了那丫头最心爱的人,那丫头肯定活不下去了吧!就像我一样,林成死了之后,我有无数次想自杀的冲动,要不是钱媚劝阻我,要我帮林成报仇,不然我早就已经跟着少爷去了。呵呵呵……现在这个情况,我虽然没有成功杀了你,不过也算是给了你致命一击。你和她,已经没希望了!你快要失去她了,呵呵……” 那男人不停傻笑,笑得格外刺眼。 阳睿轻轻一挥手,无力地说了句,“把他舌头先割了,我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顺便问问他,孟勤云尸体藏在哪里!小心着他的狗命,别让他有自杀的机会!” 吩咐完,他出了房门,去了医院。 太平间里,阳睿站在冰冷的病床前,低着头,沉默的看着韩薇岚。看了一会儿后,吩咐身后手下,“把尸体烧了。” 身后,君赋抓着脑袋问,“就这么烧了?不需要等小嫂过来再见她一眼?” “我不会让她见的。” “啥?”君赋呆了一秒,像是无法理解老大的举动。 “赶紧烧了,拍好片子后,你给她送过去。” 君赋无语,“老大,你这么做,真的太残忍了。”连最后一眼都不让见? “别吵。”他现在耳朵里依然嗡嗡嗡地直叫,自从听见那卡车和轮椅的碰撞声之后,他耳朵就一直这样。他现在听见任何声音都觉得是噪音。 见完尸体,阳睿又上楼,刚走到手术室门口,就见手术室灯灭了下来。 宫三军满身血迹的走出大门口,说了句,“不幸中的万幸,两个护士当场死亡。只有那小丫头,抢救及时。不过还没脱离危险期。” “千万,千万!不能让她死掉!你听清楚了么?”阳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异常的温柔。 宫三军浑身一抖。 他家老大果真变了很多。以前他吩咐人的时候,口气不是很冲,就是很暴躁,像是没多少耐心似得。 但是现在,他总觉得,老大每一个字,都散着死亡般的气息。 打点好所有一切,阳睿疲惫的回到家里,家里的人儿还没苏醒,他静悄悄的爬上床,贴着她身侧,静静地睡了下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凌晨。她无声的张开眼睛,没有哭,眼泪水自己滑落太阳穴。 擦干眼泪,她扶着脑袋起身,气若游丝的下了榻,进了浴室,衣服没脱就把水洒打开。 浇在身上的,不是冰冷的冷水,而是滚烫的热水。没有一百度,却也有六十度。热水临下,整张脸瞬间被烫到麻木。 哐当一声巨响。 阳睿瞪大眸子,立马上前把她捞进怀里,“你干什么?” 苏溪米不说话,红红的小脸蛋,嘴唇却异常的惨白。 阳睿扯她出了浴室,给她换了衣服,脸上,身上,凡是烫红的地方都细心涂上药膏,涂完还给她吹头。她却坐在软椅里一动不动。 她又想变成那个不会说话不会吃饭的人偶了是不是? 以前有孟璃帮他唤醒她。如今孟璃也已经躺在那张病床上了,现在还有谁能帮他? ------题外话------ 下一章就雨过天晴了! 校园港 恋耽美 79:怀孕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擦干头,他无声的蹲坐在她双膝前,把脸埋在她膝腿上,和她一样保持静默。 许久后,他说了句,“孟璃还没死。” 听见这句话,软椅里的人儿终于有了点反应,“是么?” “不过她还没脱离危险期,她在监护病房里,你想看她吗?” 苏溪米突然冷笑,“你会让我看她吗?” “会。”阳睿闭眼,“给我孩子。” 她又不说话了。他的心越来越彷徨,手里捏紧的力度,却让他觉得那般空虚。 他财富,权利,集于一身,可他为什么就是抓不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沉默许久后,轻轻说了句,“我不看她。你替我好好照顾她,如果她死了的话,我也会跟着她一块儿去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阳睿慢慢抬头,深幽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的脸庞,“丫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等孟璃醒来,我认她当干妹妹,我会好好对她,我……” “太晚了……已经……来不及了。”苏溪米别过头,眼神焦距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我很累,我想休息。你走吧。” 阳睿二度闭眸,忍着耳边嗡嗡直叫的耳鸣声,轻吐一口气,说,“以后别做自残的举动,知道么?我会生气的。” 他的警告,她有没有听进去? 很显然,她根本就没听进去。 他转身刚离开,就听见有玻璃被杂碎的声音,他上楼一看,那丫头的光着脚,踩在茶杯碎玻璃上面。 眸子一黑,他怒气冲冲跑过去把她抱了起来,忍着全身的暴力,替她包扎好伤口以后,捏着她下颚恶狠狠地说,“你非要逼我动怒是不是?你是不是以为你母亲死了以后我就真的拿你没办法了?丫头,我告诉你,对于女人的手段,我还没对你用上百分之一!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惹怒我代价是什么!” 他把她安顿在沙里,自己跑去药箱里鼓捣着什么东西,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两只针筒。 看见那针筒,她还以为是春药之类的东西。 谁知道,他把液体往她两个手腕上轻轻一扎,她身子没有任何浪的迹象,她两条胳膊却再也无法动弹了。 “你喜欢自残,我就让你的双手再也不能动。以后你想吃饭,我喂你,你想喝水,我拿嘴渡给你喝,你想洗澡,上厕所,我一手包办。还有你的两条腿,也不要再给我接触地面。要么你就给我躺在床上,要么就勾着我腰杆。你的这两条腿,除了为我张开之外,就没第二个用途了。” 原本死寂的脸庞,因为他那残忍的话,变得有些闪动。他要把她最后一点作为人的权利也要剥夺?从今天起,她是不是彻彻底底变成了一具玩偶?没有灵魂的人形玩偶?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什么事也不做,就呆在家里和她玩连体婴,不管他走哪儿,不管他干什么,他都要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腰上。这样毫无自尊的折磨,她无法解脱。因为她还没有听见孟璃离世的噩耗。 一个月后,她收到了一个喜讯。 孟璃没死,她脱离了危险期,不过人处于昏迷当中,醒过来的几率一半一半。至于她什么时候肯醒,医生说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她脑部受了重创,能够摆脱危险期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 这个喜讯也就意味着,她的死缓还在延续。 这一个月里,他虽然一直埋在她体内,却不给她播种,不让她怀孕。理由,她心知肚明。 孟璃脱离危险期的通知下来后,他终于舍得放她一点自由,双手也慢慢恢复了知觉,只是拿东西的时候,力度还是不够,甚至连水杯都拿不起来。她依然要靠着他才能吃饭脱衣服睡觉。 三月底,她月事走了将近十多天,算算日子,快要到她的危险期了。她知道,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她怀孕的。 孩子,她不想要!也不能要!要了以后,她有这个信心把他弄掉么? 晚上,阳睿从浴室里出来,穿着浴袍,头上丝滴着水珠,他一边擦着头,一边走去床头柜处,打开床柜抽屉,拿起一个铁盒子,取出里面的针筒。 坐在床沿的苏溪米,看见针筒,浑身寒。她抬眸,对上他那深幽的眸子,哽着嗓子说,“我不想要孩子。” 阳睿轻笑,“这么多天来沉默,好不容易开口说话,却只说这句?” “我最后求你这一次,别让我怀孕。不要让我更加恨你。” “恨吧。继续恨着,恨我一天也是恨,恨我一辈子也是恨,反正我也指望不了你能原谅我。我现在别无所求,我只要你能活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行,只要你肯乖乖吃饭,乖乖陪我睡觉,其他的,我可管不着。至于孩子,我必须要!你若是想用不小心来弄掉他,我会再让你尝尝连体婴的滋味。让你下辈子,都在我身上过日子。” 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人! 苏溪米瞪着他,看着他拿起针筒,在她手腕里扎了进去。 扎完一针,他又拿起第二只针筒,往他自己手腕上也扎了一针。 打完针,他推她上榻,跨坐在她身上,浴袍脱下。 就在他把手往她肩头探去的一瞬间,苏溪米掏出藏在枕头下的水果尖刀,狠狠往他胸口刺去。 阳睿低头,看着胸口那把尖刀,刺进去约莫一公分,他眉头皱也不皱一下,抬头看着她,说话,“力气不够?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原本她还恶狠狠地看着他,握着那把水果刀的手不停的在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才抖,还是因为气得太深而抖。眼下听见他那句话后,她抬起震惊的眸子。他没火? 他应该一把扭开她的匕首,然后狠狠甩她一巴掌,或是用尽男人的手段来折磨她,不是这样的么? 阳睿伸出双手,并没有抓走她的凶器,甚至他压下胸膛,为了让她刺得更深。他的双手,一手一只小腿,狠狠拉开一个弧度,为了方便自己攻破她的身躯。 “啊!”她在大叫,不过不是因为他在侵犯自己,而是因为他胸膛压下,匕首又深入一分。血液顺着她的凶器,滴落她胸口。 “你这样,能杀得了我么?你连我胸骨都刺不破,你怎么刺我心脏?丫头,你要真想杀我,直接割我脖子。” “你!”苏溪米气愤不已,“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狠狠拔出匕首,两只小手揪着那把染血的凶器,一直在抖,她都快忘记了,自己还在被他侵犯着。 “你不想怀孕是吧?那就杀了我吧!杀了我,你的心愿就能达成。丫头,我已经把我所有家产都过继到你名下。我一死,你能得到我全部身家。你也就救出你那云大哥的亲妹妹!你还可以得到自由!怎样?这个结局是不是你想要的?想要的话,就狠狠割下我的喉管,我绝不拦你。” 噗通—— 她在心跳。 那颗冰冷的心在狠狠震动着。 “快点动手吧,要不然,错过了这次,你就没第二次机会了。我快要射出来了!我会让你为我生下孩子,我会让你这辈子都没有逃离我的可能!我要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不管你愿意也好,或是不愿意也罢。我是你男人,是你孩子的父亲,是你这具身子的主人。” 他那霸道的宣言,依然让人气愤,可为什么,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在兴奋?为什么许久不曾悸动过的春情,却在他染血的攻势下,懵生一波前所未有的浪潮? 她在慌神。他是不是已经爱上她了? 如果不是爱上了她,他怎么会舍得把身家财产全部过继到她名下?甚至,他都不顾危险,愿意把性命放在她手心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匕首滑落一旁,她在他身下不停娇喘,直到两人双双奔赴白光。她身心俱疲的昏睡了过去。 阳睿胸口的伤,不深,却也流了不少的血。伤口止住了,可他心里的那道缺口,却怎么也止不住。 那么空虚,那般无助。对她的这一刀,心怀伤感,却又因为她没对自己痛下杀手而闪过一丝寄望。想着自己在她心里,应该还有一席之地吧? 擦干血水汗珠,他抱着她,进了她的卧室休息,自己则回到阳台处,光着膀子,吹着初春冷风。 那晚过后,他放任她一切自由,不再对她有任何监视,至于孩子成不成,他在等老天爷给他答复。甚至连她生日那天,他也只是趁她熟睡之后,才到她床头,在她额前烙下一个亲吻,床头柜上放上一个礼物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奶嘴。 礼物她没拆,所以她不知道他送了什么东西给她。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孩子对他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 半个月后,他回家,一开门,看见那丫头满脸震惊的坐在沙里呆。 看见她那表情,他嘴角牵出一道弧度。 她怀孕了。应该不会错。 今天原本应该是她月事结束的日子,可她月事到今天都还没来。那十有*…… 不!她上次也曾出现过月事没来的现象。应该和上次一样吧?压力太大,导致并月。她这样欺骗着自己。 阳睿走到她跟前,搂着她的小腰,用力扶起她身躯,让她卧躺在沙上,他顺势把头一压,耳朵覆在她腹处,听着她肚子,“嗯,我听见了。孩子在和我说话呢!” 苏溪米闭上眼睛,表情冷冰,低吼一句,“我没怀孕。你不要乱说话。” “是么?我带了验孕棒,你要不要验一下?” “我不验。我没怀孕,我验什么?” “呵呵,孩子说,妈妈别生气,爸爸他想和你重新开始,他说要你接受他,好不好?” 苏溪米立马起身,推开他的脑袋,“重新开始?然后再让我胆战心惊的等你什么时候疯?要我这一辈子都活在地狱的恐惧里煎熬?这样的日子,我可以受,你想让我的孩子陪着我一块儿受?” 阳睿微微抬眸,像是无法理解她的恐惧,“我……”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一抿唇,他静静地眨了几下眼后,慢慢转身离开。离开前,他把验孕棒留在了茶几上。 他一走,苏溪米直接趴在沙里,无声掉着眼泪。她已经连放声痛哭的力气都没了似得。她在想,究竟要怎样,才能摆脱他的控制? 过了一天,他回家,打开房门,鼻子里闻到一股菜香,他奇怪,“猫儿?” 厨房里,穿着围裙,拿着铲子凸凸跑出来的小女人,冲他甜甜微笑,“哥,你回来了?” 这一声,哥,叫得他骨头都酥了,甚至连心也跟着在酥麻。他傻傻的站在远处,凝望着拿围着围裙的小女人。 苏溪米笑着说,“我做了点菜。等会儿就可以吃了呢!去洗手,到桌子上等我。” 说完,她又凸凸跑回炉灶旁忙乎。 阳睿眨眼,想着,是不是他走错了房间?他还傻傻的看了看整个厅堂,直到确定这里的确是自己的家后,他才安心。 僵着身子,他进了厨房,站在那忙碌的小女人背后,一把搂着她肩头问,“你在干嘛?” “做饭啊。”苏溪米理所当然的说。 “你……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哥,你傻了么?”苏溪米笑着反问他,“你是谁你自己不知道?还来问我?” “不是!我只是奇怪,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不是还想杀……” “嘘——”苏溪米转身,拿手指压着他的嘴说,“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要提了。我既然决定要和你重新开始,之前咱们的恩恩怨怨,全都一笔勾销好不好?” 阳睿二度瞪着傻傻的眼睛,干巴着,望着她,他那不可置信的眸子,瞪得何其痴傻。 苏溪米冲他甜甜一笑,说,“滚去洗手,我菜都快糊了。” 阳睿禁不住露出一道傻笑,立马听话的转身洗手。听话的守在桌前,等她把香喷喷的饭菜端上。 那一刻那一秒,他觉得自己何其幸福。他和她之间,根本不需要那些巨大的财富和权利,他只要和她过上这样平凡的小日子就行。 这顿饭,吃得你侬我侬,喂喂游戏喂到深夜,然后两人滚去浴室里洗了鸳鸯澡,又滚上床榻缠绵到了凌晨。 这一觉,是他这么多年来,睡得最舒坦的一晚。当他睁开眸子,看见黄昏的红光,自窗口洒进屋内的时候,他遮住双眼,眯着缝儿,看向背对着自己而坐的女人。 想起昨晚幸福的时光,他嘴角依旧洒着微笑。 他起身,把身子沉沉压上她后背,咬着她耳畔说话,“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晚上我来煮,你再睡一会儿,醒来就有的吃了。嗯?” 苏溪米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她的沉默,引来他一度心慌。眉头瞬间拧了起来,“猫儿?怎么了?” 苏溪米冷笑一声问,“你该不会以为昨天我说要重新开始的话,是真的吧?” 身后,男人的身躯狠狠一怔。 她收到了他的反应,嘴角笑得更加残忍,“我忘了告诉你。昨天,我骗了你!我和你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了。说什么重新开始,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肩头的重量突然轻了许多,圈着她小腰的手掌,力度慢慢松了下来。 “猫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知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阳睿,我告诉你,我讨厌你,讨厌你身上所有东西,讨厌你这间房子,讨厌你身上染血的味道,讨厌你那霸道的性格,讨厌你那恶心的工作,讨厌你一切一切,厌恶到我光想呕都呕不光。我和你早就已经完了!彻底完了!你明不明白?” 她没有回头看他。如果她回头,就能够看到他的表情有多么苍白。 他耳边的耳鸣声,又一次响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响得他头痛欲裂。 他背过身子,麻木的坐在床沿,整个身躯,温度降到最低。 两个人,一人坐一个床沿,背对着背,谁也看不见谁。就如同他们的心,分隔两处,即使身体再怎么融洽,他们的心永远隔着这层距离。 他的喘息声,很缓慢,像是每呼一口气,都会疼到骨子里一样。 这世上有谁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前一刻他还在天堂里享受着幸福美妙的时光,可就在一秒钟内,他被狠狠推入地狱! 他是不是可以埋怨她残忍?没有折磨他的身体,却狠狠的伤了他的心。 她这一刀,比她那把匕首,刺得更深。这个伤口,估计一辈子都难以修复。 两人沉默许久后,阳睿穿上衣服,静悄悄的离开。 司千回来了,是被二哥三哥叫回来的。他一回来,就看见老大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旁,头枕着窗户,两眼呆滞,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动作也不做。衣服松松垮垮,扣子也扣错了几颗,头凌乱地像是几天都没打理过一样。 那么狼狈的模样,他们仨,从没见过。 那个火爆龙,竟然会变得如此沉默。 “生了什么事?”司千问。 君赋摇头,“和小嫂吵架了。” “吵架?以前不是经常吵架么?”不过以前,每次他俩吵架,老大都会把脾气往他们仨人身上撒。他们总觉得那个畜生,精力无限,谁也无法把他榨干。 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老大会被小嫂榨干了他全身的力气?小嫂她到底对他们老大做了什么?老大这次受得打击,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司千抓抓头问,“怎么办?” 两个男人纷纷摇头,“不知道。你给个主意呗。” “我有什么主意?”司千吐气说,“鱼妹呢?” “五妹在那老头子身边当秘书呢!听说去了南m那边挖地皮。实际上是给那位夫人收购一座钻石矿山什么的。” “你们怎么不打个电话问问她?” “问过了,妹子说,她早就叮嘱过老大,叫他别干傻事,可老大不听,现在出了事才来找她说话,她爱莫能助。” 三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片刻后,他们仨二话不说,直接甩头走人。 不到半小时,白香办公室里,蹲着三个流氓,一个抽烟,一个拿着弹弓打石仔,一个在撕文件,每份文件,都是白香最重要的资料档案。 白香忍着坏脾气,抱着双臂冷眼看着他们仨,“你们想干嘛?” “嘿嘿,我们来恭喜师姐新婚。” 白香挺着大肚子,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里,“礼物呢?有带来么?” 君赋当下摘下手表,放在她桌角,“挪,我的心头肉。师姐,怎样?够诚意吧?” “哎呀,二哥这么爽气?连心头肉都舍得送出去,看样子我也不能落后。”司千一个乐呵,直接抽出裤腰带,把那皮带往她桌上一放,豪气的说,“挪,师姐,这是身为男人最尊严的象征品。小弟送您了。” 宫三军没什么话,直接扯下领带,放在桌上。 白香看着那三样东西,无语到死,“我还真没见过像你们几个这么厚脸皮的畜生。” 她要是把着三样东西带回去,她家男人肯定会虐死她。 君赋笑嘻嘻的说,“师姐不喜欢么?那没办法,咱们把这些心头肉,直接送您男人可好?” 白香眯着眼问,“你们在威胁我么?” “不不不,咱们哪敢啊!我们这是在讨好你呀!” 白香昂着头,“我感觉不到你们的心思。总觉得你们在找茬!说吧,你们窝在我这儿闹腾个啥?” 君赋抓抓后脑,思考了片刻后说,“师姐,您去给咱小嫂打个响指呗。” 白香翻白眼,“你们老大吩咐的?” “不,我们几个私下决定的。” “怎么?情况很糟糕?糟糕到他都没法亲自出面来找我谈判的地步了么?” “不清楚,我们问他,他都不说话,我们也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我们没法子,只好来找您帮忙出出主意。” 白香挥手说话,“noway,送客。” 君赋撕了一声,说,“算了,咱们走吧。” “二哥,就这么算了?” “嗯,没办法,师姐不肯帮忙,我们只好去求师姐夫,来来来,每人献上第二法宝,送给师姐夫当结婚贺礼。” 其他两个男人相视一眼,纷纷淫荡笑了,当场脱了裤衩。 白香立马转过转椅,冷着脸问,“你们干嘛?” 悉悉索索,不稍片刻功夫,那三只畜生人手一条内裤,晃在手里摇啊摇,“走了,兄弟们,把咱们的心头肉,送给师姐夫当贺礼。” 白香眉睫一黑,立马吼人,“都给我站住。” 要是让他们仨个甩着内裤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别说把内裤送到骆缘手里,光是留言传到他耳朵里,就够她受的了。记不记得那半个月的凄惨时光?日日夜夜无尽折磨,搞得她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要不是他心疼了她,去跟阳睿要了解药过来,要不然,她还得煎熬半个月。 白香无奈,喷了那三只畜生一句,“得了,我让我表弟过来,其他的事,少来烦我。还有,你们得善待我表弟,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把他逼到尿裤子,我一定扒了你们的皮。” 君赋摇头,“这小子几岁了?怎么什么事都拿出来报告上级?也不嫌丢人?” 最后,白香供出了地址,把陆斯给出卖了。 陆斯可怜巴巴的再度被人绑着回国,和上次一样,五花大绑外加眼镜被摘掉。 他就跟瞎子一样,被丢在地上。他眼前一片白光,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不过他不确定那是不是人影,因为那人影不动。 “我说,这儿有人么?” 没人回应。 陆斯一吐气,嘀咕了句,“不给我松绑,好歹把眼镜还我啊!” 哐当——哐当——他跌爬滚打,摸索着利器,自力更生,解开绳索。 绳子解开了,可这门在哪儿啊?他环顾四周,除了物体的影子之外,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走啊走,走错了方向,噗地一下摔在地上,他摸摸是啥物体绊倒自己。这一摸,他吓了一跳,“尸体?” 他摸到了一条腿。 腿横在地上,不是尸体那是什么?一般人不会无缘无故躺在地上吧? 陆斯贼手不停摸啊摸,沿着那衣服,摸到他脸蛋。 温的。 “呼,不是尸体就好。”他一声感概。 不过又想,这位先生是谁?怎么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睡着了还是怎么的? 陆斯把脸越凑越近,他的眼球就在那人影一公分处,他才看清楚对方。 “啊!鬼!”陆斯一声惨叫。 “我真的这么惹人嫌弃么?”他终于肯吱声了。 陆斯嘿嘿一笑,“我说,阳少,你这次被伤的不清啊。摆着一副鬼脸,真的要吓死我了。” 阳睿把头往窗头一靠,几天不吃不喝,他人消瘦了一大圈。 “她昨天还说要我和重新开始,还煮饭给我吃,还亲自给我脱衣服,温柔的抱着我,哄着我说话。”他喉间一通哽噎,“可一觉醒来,她却对我说,昨晚,她在骗我而已。她讨厌我讨厌到要死,根本不可能和我重新开始。” 他说得很简单,不过陆斯已经听明白了,“啊,她在玩弄你的感情是不是?”陆斯记起来,以前于飞也这么做过,于飞还把那个姓陆的婊子,活活逼死。 那个苏溪米,挺能现学现卖的啊! 阳睿闭眼沉默。 陆斯就说,“那是你活该。谁叫你对她那么霸道*?” “我只是不想失去她而已。” “手段用错了。先生,我早就劝你无数遍,女人不能这样爱。你得学会温柔和体贴。” “那你教我?” 陆斯歪头问,“教你可以,不过你能保证,你能做到我的要求么?” “我不知道……”阳睿靠着窗户,气虚着说,“我不想失去她。无论如何都不想……” “可是你已经失去了她。她的身子在你身边,她的心永远都不会交付到你手里。你还有其他法子?你可以再去试试!我不插手,不过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来找我,我可不会给你擦屁股。” 说道这儿,阳睿终于有了丝丝情绪反应。 陆斯说得没错。他已经失去了她,就在他听见她那恶毒的话语后,他才惊悟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究竟有多么虚无。所以她才敢在他心头插那一刀。 想完,他直起身子说话,“你说吧,我听你的。” 陆斯捂着嘴巴说,“我上次被你小弟折磨到尿裤子,感觉有点丢人。” 阳睿一眨眼,轻问,“谁?” “那个头最短的那位!叫君爷是吧?” “明天开始,我让他去你家给你洗一百天内裤。” 陆斯一听,敲敲心头,乐得不像话,“阳少,你的处罚太给力了。我爱死你了!” “还有其他要求么?” “哦,这次那仨畜生又把我绑起来,手腕疼得厉害。” “我让他们每天晚上给你泰式按摩。” 陆斯又笑,“我看上了一个小姑娘,不过那小姑娘不喜欢我……”是个穷光蛋,给我点钱买个十克拉的钻戒就行。 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完,阳睿直接说,“嗯,我明天叫人把她绑起来,送去你床上,说吧,要给她下多重的药?三小时的?十二小时的?三十六小时的?还是一个月的?” 陆斯一听,呆在边上,只说了一句话,“你没救了。”他话都还没说完,这位大少爷就把话接了下来,看看他的泡妞方式,难怪他会可怜成这样。 自从那次被她残忍伤害之后,时隔大半个月,他一次都没回过家。 苏溪米安安静静的在屋子里,窝在她的书房,画着她的作品。 这幅作品,不能让他看见。 绝对不能。 咔嚓一声。 听见屋外有动静,苏溪米立马把画藏了起来,电脑顺带关掉。 阳睿走到她卧室门口,就看见她站在书架前鼓捣着什么。他走到她身侧,轻轻搂着她的腰,双手覆在她腰上,轻声问,“他还好吗?” “别问我,我不知道。”她那冰冷的话,再度刺痛着他的心。 阳睿扭过她的身躯,说了句,“丫头,我们最后做一笔交易吧!好吗?” 苏溪米抬眸问,“有必要么?你向来不是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和你的交易,都是基于你乐意与不乐意。你若反悔,我拿什么来约束你?” “放心吧,这次不会再反悔了。” 苏溪米扭开他的肩膀,走出书房,去了客厅,坐在沙里。 阳睿跟在她身后,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看着她说,“我准备送你回家,以后,我不会再去找你。” 听见这句话,苏溪米终于肯抬眸看他一眼,“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我送你回家,孟璃她,你想接走也没问题,放在我这儿继续治疗也可以。” “我说过了,我把孟璃交给你,交给你我也放心。你会给她用最好的药,拖着她那条苟延残喘的小命来继续威胁我。不是么?” “不会再拿她威胁你了。你想把她带走,转去别家医院,我绝不插手。” “哼,你会这么好心?”她的冷笑,是缘于她的不信任。 阳睿吐气,“丫头,往日来我虽然对你*霸道,但是,我除了对你母亲的病情有所隐瞒之外,其他的,我允诺过你的事情,何时有失信过?你不必对我那般怀疑,我说过,我不见你,就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不过……我不来找你,可是你能来找我。我会在家里乖乖等你回来。我会等到你回心转意的一天。” 听完这句话,苏溪米总算收回了她那张冰山冷脸,她静静的看着他,问,“真的?” “嗯!我拿自己的性命跟你保证。” 他这次,是认真的! 阳睿伸手揉着她丝,轻声说,“我对你的承诺,一辈子都兑现。不过我也自私的跟你要求一样东西!你必须得允诺我!”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为我守身,我不许你嫁人,不许你找其他男朋友。一辈子都不许。” 关于这点,苏溪米无所谓。反正她的心都已经死了,她不认为自己还有这个能力为其他男人动心。 想完,她毫不犹豫点头,“我答应。” 阳睿满足一笑,看着她的眸光更加柔情。 苏溪米轻声问,“还有件事!那孩子……我不想要……” “孩子我想要!你替我生下来,我给你把你母亲的骨灰,和你父亲合葬。这是你母亲临死前的遗愿,你可记得?” 苏溪米哼笑了句,“你也记得?难怪你死死扣着她的骨灰盒子不肯交给我。甚至连最后一眼都不肯让我见?你就是存心让我心里留有遗憾,然后好拿这些东西来威胁我?” “别埋怨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用手段。这个孩子我必须要!不过你可以拒绝我,你要是不想留下他,我明天就带你去做手术。” 他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她还怎么拒绝? “算了。孩子我给你生。你记得以后给他找个好点的后妈,不要虐待他就行。” 阳睿低着头,伸手捏上她的小手,她想抽,他不让。 “最后一件事,我希望你能记住。”他握紧了手里的力道,像是不舍得松开,却又无可奈何一样,“以后,你遇到麻烦,你自己可以解决的话,那就自己解决。解决不了,你找任何人都没用。你只能找我!明白了么?” 苏溪米眯着眼看他。 对于他这句话,她明白!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上次她被乔氏母女欺负,她就是这样,找任何靠山都没用。她如果解决不了,她只能找他帮忙。然后被他欺负…… “这是我唯一能够让你来主动找我的法子。我是不会允许你拒绝我的!” 苏溪米轻笑,无所谓地说,“放心吧,我会过得天下太平。” 她誓,她到死都不会去找他。 阳睿蹲下身躯,把脸埋进她双膝内,轻声问,“孩子生下之前,你还住我这儿,孩子出生后,坐满两个月月子,我就送你回家。好么?” “一个月。” “一个半月,别再和我讨价还价。你的身子,必须得养好我才肯放你离开。” 苏溪米想了下,点头应,“好。”只要她能自由,她什么都答应。 “我等会儿就走。”阳睿抬眸问她,“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么?” 苏溪米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后,只说了一句,“没有。” “好!”他二话不说,起身离开。 今天是他生日。她肯定知道的。可惜,连最后一句生日快乐,他都没能如愿听到。 算了。 他捏紧了门把,用力拧开后,跨脚离去。 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她挺着大肚子,家里来了两个女佣,还有一个小男孩,听说是宫三军的徒弟,有事没事就给她听诊和把脉。 她在家里闲来没事,就看电视。 电视里竟然出现了她男人身影,她听着有点奇怪,新闻里好像在说dy集团被人收购之类?具体情况,据说媒体也不清楚。 苏溪米看见那则新闻没多久,她就接到了狄青的电话。狄青说,谢谢她努力。她老公把所有产业都白送给了他。 那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阳睿把自己的地下财产全部转手送给了狄青,而dy的财产,却被他给霸占了。如今,他的办公大厦,就是dy的总部,就在皇室宫殿附近的商业大楼里。那个地方,她去过几次,是于飞带她去的。 doubley正式更名为蒂亚集团。 校园港 恋耽美 80:第二胎!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苏溪米怀孕八个月,她的胃口出奇的好。以前那动不动就吐,宫三军还担心她会孕吐到胆水都呕出来。哪知道她一次都没呕过。 那个娃,好像挺心疼自己的母亲,一点都不折磨她。 房门敲响,女佣过来敲门。见门口挤着两个男人。 君赋顶着黑眼圈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对着苏溪米说话,“小嫂,小嫂!帮个忙。” 苏溪米冷冷淡淡的问,“什么忙?” “大哥他疯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泡在公司里,说什么都不肯休息。公司刚交接,事情多,我不埋怨他,但是他也不能这样子折腾自己啊!你看看我们几个,黑眼圈都深成这样了。我真担心大哥身子会撑不住。小嫂,你去帮我劝劝他吧!好歹让他给自己放几天假,休息休息。” “我不去。”苏溪米冷冰冰的,抱着肚子回房。 宫三军一把拦住她去路,轻声说,“小嫂,看在上次我为你拧断了胳膊的份上。虽然没有帮上忙,可是我对你的好意,你应该清楚。” 宫三军一说话,苏溪米就没的好说了。她沉默了片刻后,吐气说,“好吧,就当散步。” 君赋带着苏溪米去了公司,上了顶楼,那扇办公室大门隙开着,没有关紧。 只听屋里有人在说话。 苏溪米开门的手一顿,因为她听见里面的人,喊出了孟勤云的名字。 “那死老头子硬骨气,临死前还是不肯交代孟勤云的尸体埋在哪儿。我后来叫人把他别墅铲平了重修,这才挖到了一具尸体,不过尸体腐化情况太厉害,认不出本尊。” “拿孟璃的东西过去化验一下dna就知道了。” “呵呵,你把孟勤云尸体挖出来想干嘛?鞭尸么?” “嗯,很想……” 听见这句话后,苏溪米脸一黑,转身就走。 君赋急着跟上,“小嫂。” 苏溪米转身恶狠狠的瞪着他,说了句,“别告诉他我来过。” “别这样,小嫂,大哥他只是说气话而已!” “你不用给他解释。”说完,她用力按那电梯按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电梯就是不肯开门。 君赋无奈的说,“小嫂,我让大哥过来跟你解释成不?” “不用,我不想见他,这破门怎么回事?” 君赋无奈瘪嘴,只好给她开了电梯门,送她下楼。 隔天,她肚子疼了起来,孩子比预期的要早半个多月。阳睿心急如焚的站在待产房门前,整整等了十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听见奶娃啼哭声。 护士抱着婴儿出了产房,连声道喜,“老板,恭喜,是个大胖儿子。” 阳睿连看也没看一眼,“产妇呢?” “她睡着了。” “我能进去看看她么?” “最好不要,会把细菌带进去的。你等我们打点好,去病房里看她吧。” “那你快点进去打点吧。” “好的,老板,这孩子……” “你先抱去育婴房,我要在这里等她出来,没空。” 那护士傻傻的看着他,想问,这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这么不惹他疼爱? 孩子生完,苏溪米整整睡足了十六个小时才醒来,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堆干爹,在手忙脚乱的帮他换尿布。 苏溪米没吭气,只听房门外走进来一名护士,护士身后跟着进来一名女人。 那女人黑着脸,把三只畜生抓开,说,“你们吵到病人休息了,赶紧给我滚。” “妹子,你好不容易请到假出来陪我们玩。干嘛老是板着张脸,凶我们?” “就是就是!” “呵呵,妹子,咱们什么时候有空,也生一堆来玩玩?” “一堆?” “呵呵,不多不多,生仨就成,一人一个,多公平啊!” “滚!老娘一个也不生!老娘忙着赚钱,没时间生娃,都滚滚滚!” 女人把仨只畜生全部赶了出去。 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除了婴儿的啼哭声之外,就只剩下那女人的诱哄声,“乖乖,小帅哥,你长得真像你爸!啧啧啧,儿子像爸的,会很辛苦。难怪大哥不肯抱你一下,你呀,要是长得像你妈就好了。”说到这儿,那女人才觉苏溪米醒了,她眼睛一亮,扑腾一下跑过去说话,“小嫂,你醒啦,正好孩子饿了,你给他喂点奶。” “没有。”苏溪米冷冷回绝。 边上忙着量血压的护士,嘀咕了句,“小姐,您这样是不对的,奶水暂时没有,小孩也要吸。多吸吸就自然有了。你不让小孩吸,奶水出的慢,管子不通畅,很容易堵死的。” “让他喝奶粉吧。反正他迟早也得喝奶粉。” 年鱼瘪嘴说叨了句,“小嫂,我觉得大哥这几个月变了很多。你要不要……” “他没变!你不用帮他说好话!” “可是……” “哇——”婴儿雄赳赳气昂昂的哭了起来,他说,他饿了。 年鱼把孩子递过去。 苏溪米把脸撇一边,拧着眉头说,“把孩子抱走,影响我休息了。” 护士摇头啧了一声,想说,孩子他娘怎么也这么冷血?这孩子生下来就这么可怜,爸爸不乐意看他一眼,妈妈连奶水也不肯给他喂? 护士看着都觉得心疼,伸手说,“我来给他喂点奶粉吧。” 年鱼吐气,“算了,还是我来吧。你忙你的去。” 年鱼抱着婴儿出了病房,房门口,阳睿隔着那小小的窗户,看着里面的人儿。 “大哥,你想进去就进去嘛。” 阳睿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默默的看着屋内。 年鱼把婴儿递给他说,“你抱着他进去和她说说话呗,说不定她心一软就……” “别说了。我知道分寸。”他丢下这句话后,扔下娃儿独自离开。看他那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他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 一个半月的月子,她安安静静地修养完毕。这一个半月,她都不肯让护士把孩子带过来给自己看一眼,甚至都不想听见他的啼哭声,整个医院里的人,都在骂她这个做母亲的,忒没良心,没有一丝丝母爱。当真枉为女人。 不过别人家的家世,他们旁人插不上嘴。 出了院后,苏溪米大包小包的打理好,回了家,回家第一天,她卯足劲的打扫房间,又是洗,又是晒,哐当哐当闹得楼下跑去居委会里告了她一状。 然后第二天,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裙,去了父亲的坟墓,给父母亲上坟。 父亲的墓碑上,已经添上了母亲的名字。墓土也已经翻新过。 即将步入二十三岁的她,早已摆脱了少女的稚嫩,蹲坐在墓碑前,她想哭,可是泪水怎么也挤不出半滴。她心里有好多好多话要对着父母说,可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到了嘴边,她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跪了将近半个多小时,远处静悄悄走来几名男子。 为首的男子,手里拎着一个大篮子。 苏溪米惊了一下,侧头朝他看去。她拧眉。 阳睿站在她身侧,轻笑,“真巧。” 真巧? 她来祭奠自己父母,他也来祭奠她父母?而且还碰巧选在同一天?真有这么巧的事?打死她都不信。 “你来这儿干什么?”这块墓地,是她买的。这里住着的,是她的父母。别人没资格来。 “也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对伯父伯母做了那么多坏事,是不是应该弥补他们一些什么?” “不必。阳家苏家,已经两清了。你只要遵守自己的诺言就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见你。” “上一代的恩怨,的确两清了。不过我折磨了他们的女儿,他们自然会记恨我。所以我今天来跟他们赔礼道歉,想把礼物送给他们。” 礼物? 苏溪米眼看着他把篮子,往那墓碑前轻轻放下。 大篮子里,躺着他们熟睡的儿子。 苏溪米心头狠狠一怔,恼道,“你?” “这孩子就是我给他们的谦礼。”他抬手看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公司。先走一步。” 他转身准备离开,苏溪米起身喊他,“你就这么把他丢在这儿?你费尽心思让我把他生下来,就是为了把他丢掉?” 阳睿僵着身子,侧头,轻声说,“嗯,这孩子我不要。你喜欢你就拿回去养吧。不喜欢,你就把他放在这儿。我无所谓。” 说完,他头也不回一下,径直离开。看他那轻盈的步伐,越看越光火。 苏溪米瞪着那大篮子,头疼得厉害。 又过了半个小时。 哇—— 婴儿用力哭了出来,他说,他撒尿了。 苏溪米站在篮子边,无奈地不行。她这么长时间憋着自己不看他,不抱他,不就是想忘记他的存在?怕自己一个心软,忍不住就…… 哇—— 那婴儿嗓门很大,力气十足,越哭越洪亮。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划过一道雷鸣。 轰隆隆—— 乌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聚拢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下起大雨。 哇—— 苏溪米用力一闭眼。 得!她认输! 她认命地捡起篮子,回到家里,开始为了那娃,忙碌个不停。她本来想过,就收留他一天,明天就把他送回去。 可是到了第二天,她又想收留他两天,隔几天再送回去。 几天后,她又想收留他一个半月,或是,等他会走路了再送回去。就这么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她已经无法再把他丢下。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是她的亲生儿子。 她接受了他的存在,可相对,她又担心假使有一天,他跑回来跟她抢儿子怎么办?到时候她一定更加生不如死! 彷徨的过了一年,他依约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孩子已经可以走路,她给他一整个客厅当他玩具场所,自己抽空的时候,在网上开起了部落格。 她要养儿子,靠兜里那点积蓄,还不够妥当,她要准备为儿子将来做打算。 她的工作比较自由,只要在约定时间内把图稿设计完成交付给客户就成,所以她一个人带孩子又工作,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唯一麻烦的就是计生用品,每次上街,她买一大堆东西回家,还要抱着一个娃,她一个女人,抗那么多东西真的会很辛苦。 她每个礼拜一,都要去一次超市进货,然后每个礼拜一,都会有个男人,跑来给她拎包。 第一次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被打劫了。定睛一看才现,原来是君赋。 君赋对着苏溪米嘿嘿直笑,话也特多,“小嫂,大哥这几天人又瘦了,上次还累到饿昏过去呢。” 苏溪米每次听见这些话,她都板着脸回他,“如果你还想说他的事,那你就滚开,东西还我。”她不要他帮她拎。 君赋识趣的乖乖闭嘴,“小嫂,缺不缺钱?大哥说,你可以跟他要求赡养费。毕竟孩子有他一份。” 苏溪米还是板着脸说,“当初是他把孩子丢掉的。既然丢了,那就不需要他费心。这孩子,已经和他无关了。” “小嫂,家里有什么水管坏了之类?需不需要我代劳?” “不必,我可以请维修工。” 虽然她讨厌这家伙的恬燥,可她不得不依赖他那一身肌肉。她家公寓里没有电梯,而且她住在五楼,这爬上爬下的,她连抱个宝宝都要气喘吁吁。 苏溪米公寓里楼上楼下所有邻居都看见一个男人帮她拎东西拎回家,他们都已经深深记下那男人的面容。 然后每个礼拜三晚上,又出现另一个男人,拎着一箱子东西,敲响苏溪米房门。 苏溪米开门放他进去,时不时也会撞见几个邻居,对那男人从头到尾扫个遍。 宫三军每周三过来给宝宝看诊,疫苗什么的,也都是他亲手给他注上去。 宫三军特喜欢那娃,每次来不把他玩个过瘾,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他是仗着自己那次被老大拗断胳膊的事,就在她家里逍遥半天,苏溪米绝不说他半句话。反正他来帮她带孩子,她就可以躲在卧室里工作。 再接着,每周六晚上,司千会带着陆斯过来,敲响苏溪米房门,不过苏溪米不接见他们俩,直接把他们关在门外。两个男人站在门口碰了一鼻子灰,那些邻居进进出出,看见两个男人同时敲门的时候,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果真不错。 苏溪米上大学的时候,失踪了那么多年,偶尔一次回家,也要带着一个男人回来。隔了几年后,她一个人回家,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大家都说,她是某某某的情妇,给人家生了个孩子后,人家不要她,把她赶了回来。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不出去工作,哪里来的钱给孩子使唤?她只能躺在家里,四处勾搭那些有钱人,陪他们睡一觉后,就够她吃上一阵子。 这个女人有几个男人?他们都数不清了。 楼上楼下邻居,全看不起她。 突然某一天,有人敲了她房门。 今天是周五,算算日子,又不是周一,不是周三,也不是周六。谁会敲她房门? 苏溪米从猫眼里望了望,看见是住在她楼下隔壁的那位先生,她隙开一条缝,轻问,“什么事?” 那先生一张嘴,满嘴酒气,他眼神迷离,*熏心,“呵呵,小姐,你多少钱?” 苏溪米安静的看着他,“我不是卖的。”说完,她轻轻关上房门。 “砰砰砰——” 房门敲得用力,那男人在她房门拉开嗓门用力吼,“贱婊子!怕老子不够钱给你挥霍是不是?告诉你,老子有的是钱!把门给我打开,老子今天要睡你!” 苏溪米想也没想,直接打了电话报警。 警察十五分钟内,便把那个醉酒的男子给抓走。不过也就关了半天的时间,就把那男子放了出来。理由无他。他又没犯案,只不过是骚扰邻居而已,陪了点钱,他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当天晚上,那男人又敲了她房门,不过这次没闹很大动静,他敲的很礼貌。 苏溪米不理他,不过他的敲门声持续了好久,惊扰到她熟睡的宝宝。 苏溪米气的开了房门吼了他一句,“别来打扰我,可以么?” “小姐,请原谅我上午的胡话,我是专程跟你道歉的。” “你的歉意我已经收到,你可以离开了么?” “小姐,别这样,大家交个朋友嘛,我知道你很玩得开,这样吧,我请你去酒吧happy一下,怎样?” 苏溪米懒得和他多废话,“我要带孩子,孩子要睡了,再见。” 说完,她把门紧紧关上。 男子再接再厉敲她房门。 苏溪米拧着眉头,苦恼得不行,想着,别搭理他,他敲累了就会走的。 苏溪米抱着孩子躲进房里,外面叩叩叩的声音,竟然持续到大半夜。 那个疯子真的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因为那疯子的疯狂举动,搞得那些邻居,更加看不起她。估计她下次上街买菜的时候,连买菜大叔都要对她翻白眼了。 那疯子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一大清早又跑来敲她房门。 叩叩两下,小苏闹闹就哇得一声了脾气。 苏溪米顶着黑眼圈,抱着小苏闹闹又哄又摇。 娃儿都一岁多了,她根本抱不久,累得满头大汗。 苏溪米还想报警抓他,可是警察过来询问的时候,那先生有礼貌的说,他只是来跟她道歉的,还给她买了谦礼什么。那些警察看见他这次态度这么好,手里还拿着礼物,竟然就说了他几句后便离开了? 警察一离开,那疯子又继续敲她房门。 直到近中午天,门口敲门声突然断了。随之而来一道道凄惨的尖叫声。 “啊——别打!别打!先生,我错了,我道歉!别打!” 苏溪米立马跑去开门,看见陆斯也摆着一副惊恐的模样,后退两步,缩到苏溪米背后,惊颤颤的说,“这丫斯斯文文的,怎么动起手来,这么暴力?” 司千扯掉领带,袖子挽起,一拳头一拳头抡下去的时候,那表情,可邪气了。 苏溪米轻轻说了句,“行了,别打了。” 司千手一松,吐了他一脸口水,“我还奇怪这家伙是谁,干嘛敲你房门,我在他身后看了他整整十五分钟。他都不嫌手酸?小嫂,你竟然忍受得了他这样闹腾你?” “我有报过警。可警察不肯把他抓走!” “啊?警察干什么吃的?来了也不把他抓走?”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子捂着鼻青脸肿的嘴巴,带着警察上楼来,指着司千说,“就是他!就是他打了我!” 跟着那些警察过来,一堆街坊邻居,把上下楼梯道口,全都堵死,他们各个睁着好奇的眸子看着苏溪米他们几个,嘴巴里有噘着八卦的字眼,调侃,嘲笑,唧哝。 警察三两步走了过来,对着司千说,“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司千有礼貌的回了他俩一句,“请容我先打个电话给我的律师。” 打电话给律师而已,没问题,“请快一点。” 司千掏出电话,说,“喂,关局,你的手下眼珠子瞎了,竟然敢抓爷我?” 对方一听,立马赔笑问,“哪两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爷把他们的工号报给我听。” 司千一伸手,捏着那警察的工号,报了一窜数字。 电话挂断,没过半分钟的时候,那两个呆傻的警察,手机全响了起来。 叽叽喳喳说了一通话后,俩警察脸色灰白,低耸着脑袋转头就走。 鼻青脸肿的男子立马抓着警察胳膊说话,“诶!你们怎么走了?你们怎么不管我啊!我被他打得这么惨!” 那俩警察气恼的吼他,“都怪你,我们都被撤职了!” “就你这熊样,活该被他打死!打死你也是活该!” “妈的,摊上这么大的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连我都想狠狠揍那熊样一顿。哎,走吧,兄弟,咱惹了不该惹的人,活该被撤职。” “走走走,咱俩好好喝他一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就这短短五分钟的时候,原本窃窃私语的街坊邻居,全张着小嘴说不出半句话来。 司千一把抓过那鼻青脸肿的男人,压在身下继续抡拳头,“叫你报警!老子叫你报警!你再报警啊!看看还有哪个警察敢给你撑腰?” “啊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好汉饶命!”那男人叫得多么凄惨。 小苏闹闹哇地一声大叫后,苏溪米吱声说了句,“别打了。孩子都被你打哭了。” 司千手一收,立马换成嬉皮笑脸,“小嫂,你干嘛给这畜生求情?” “打他又什么用,你让他明天就给我搬家。我不想再看见他出没我的公寓。” “诶诶!”司千一脚踹在那男人的屁股上,顶得他菊花撕裂,“臭小子,听见我家小嫂说话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我马上滚!我明天就搬家!明天就搬!”说罢,他强撑着起身,一瘸一拐的扒开人群下楼去也。 闹腾完,那些邻居还是不肯离去,因为他们对司千和苏溪米之间的事,非常好奇。 司千叫苏溪米小嫂?难道? 那个女人是某个黑社会大哥的情妇?她的一句话,叫人搬家就搬家?多嚣张啊!嚣张到连警察都奈何不了她的地步? 司千贴着苏溪米笑说,“小嫂请我进去喝喝茶呗?” 苏溪米扫了他俩几眼后,吐气说,“茶水自己倒,我没空。”说完,她板着脸径直进屋。 从那天开始,每次司千带着陆斯过来,就再也没有吃过闭门羹。也从那天开始,街坊邻居都不敢当着她的面,对她指指点点。他们只敢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的议论着她。 这样还算和平的日子,她过得比较舒坦,她也知道,君赋他们三人,每个礼拜见了她之后,都会把她的事,告诉给阳睿知道。 他看不见她人,听听她的事情也是好的。有时候实在受不住,他会偷偷跑去她楼下,窝在车子里,抬头看着楼上那一片灯火,看着那灯火什么时候黑下来,他才离开。 这种空虚的日子,究竟还要熬多久才能熬出头?他一直在等机会,等她主动来找他的机会。 终于有一天。 苏溪米房门被人敲响。 今个儿又不是周一周三和周六,是谁敲她房门? 她从猫眼里看了一眼,见到是熟人,便给她开了房门。 门口,李罄雅哭红着眼睛,“小米,我没办法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你的!你救救我爸爸吧?” 李罄雅是索岩爱的好朋友,她和她感情虽然不深,可是看在索岩爱的份上,她和她也尝尝保持联系,李罄雅知道她一个人带孩子,有时候也会过来找她玩,帮她带上一天半天的孩子,让她有机会出门买东西。 李罄雅和她父亲得罪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好像很有背景似得,弄了一出车祸,把她父亲直接弄进了局子,李罄雅连保释都无法保释。甚至连探视的机会都不给。 对方路子这么大,李罄雅根本没能耐抗,这才找上苏溪米。虽然她知道,苏溪米已经和那个男人断绝了关系,她找她帮忙,根本就是在为难她。可是她一个弱女子,真的已经走投无路才跑来跪求。 苏溪米为难拧着眉头。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个男人,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可是看见李罄雅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她心头一阵纠结,良久后,她吐气开口,“行了,你帮我照顾一下闹闹。我去给你问问风。” 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主动见他。一如他之前说过的那样,她要求的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够帮得了她。 银货两讫,一个晚上,换一份铁证。 她的浴袍直接被撕裂,背后的男人何其疯狂?他是要把这两年的空虚,全部泄到她身上是不是?他时而温柔得像是在捧着绝世宝贝亲呵,时而又残忍的捏着她牙关不让她闭上嘴巴,疯狂揉虐她身躯,叫她禁不住吭声吟痛。 一整夜的折磨,分分秒秒都那么难熬。 一觉醒来,苏溪米皱着眉头,支起身子。屋里没人,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一颗药,杯子下,垫着一张纸。 纸上只写了几个字,“把它吃了。” 苏溪米想也没想,直接服下那颗药。 她还有孩子要照顾,不能再怀第二胎。 可是一个月后,苏溪米拿着验孕棒,傻傻的站在卫生间门口。 “麻——”小苏闹闹把兔子一丢,脾气有点暴躁似得。“麻——果果。” 苏溪米没反应,他接着又把玩具车也一丢。 哐当一个巨响。她这才惊吓回神。 “果果!” 苏溪米闭眼说,“知道了,给你切苹果。你别吵。” 苏溪米切啊切,脑子里一直在想,她不是吃了药了么?怎么还会怀孕? “啊——” 手指滴滴答答的流血,她咬着手指,心里头又气又愤。 叩叩—— 门响了两下。 苏溪米放下水果刀,去开门。 她板着脸说,“你这几天跑得很勤快?” 宫三军笑得有点贼,“呵呵,对不住。我想给你把把脉。” “滚。” 她碰的一声,关上房门,谢绝他进入。 宫三军接着叩门,“小嫂,你挡着我也没用,你迟早要给我把脉的啊!” 苏溪米气得把门狠狠拉开,吼他说话,“我吃了药了,怎么还会怀孕?” “那是vc啊,吃了对你身体好,老大看你脸色憔悴,就给你放了粒vc在床头,怎么?不对么?” 苏溪米懵傻了眼。她以为那是避孕药好不好?以前有时候他兴致一高,忘记带套子,第二天就会在她床头放上一粒药片和水杯。她已经习以为常,下意识以为那粒药,就是避孕药。 “果果!” 碰动——小家伙把大火车给踢翻了,那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 苏溪米两头大,又想把门砸上。 宫三军巧手一档,说,“小嫂,你气归气,可别拿孩子开玩笑。如果你真的怀了孕,你一个人怎么照顾两个娃?” 苏溪米戒备的问,“那你想怎样?” “大哥当然会把……” “不行!我不会把他送过去的。他别想从我手里把他抢走!” 宫三军看见苏溪米那母鸡护小鸡的模样,心头就乐,“放心,小嫂一句话,大哥当然肯听你的。不过你不肯把闹闹送走,那你只能让大哥住进来,照顾你们母子俩。” “不用,我请的起保姆。” “托个外人?多不放心啊?外面虐待小孩的保姆,比比皆是,你不担心保姆趁机抱着闹闹偷出去把他拐卖掉?” 这一说,苏溪米眼神一顿闪烁。眉头拧巴成啥德行。想了半天后,她叽咕,“我叫乔莉过来帮我带孩子。” “哦?忘了告诉你,乔莉小姐这几天正准备结婚,而且下个月也要准备孕娃了。” “这么快?我怎么没接到通知?” “不信?你打电话去问问……” 苏溪米进了屋子,打了一通电话,她都还没说要乔莉帮忙带孩子,她就听见乔莉叽叽喳喳唠叨个不停,听说,她爸妈不同意她结婚,但是她偏要……之类。 苏溪米随口应了几句后,就打消了让她过来带孩子的念头。 她重新开了房门,说了句,“你来帮我带孩子。” 宫三军笑得厉害,“小嫂,我的胳膊重伤未愈呢。每天刮风下雨的时候,总会风湿关节疼,我帮你把把脉还行,带孩子还真不行。” 纠结—— 万分纠结—— 苏溪米一吐气,低吼了一句,“这事以后再说,你滚吧。” 门三度关上,宫三军乐滋滋的回了公司复命。 虽然没有把到脉,不过他可以确定,苏溪米真的怀孕了。 这个消息可把某人乐到嘴抽筋,他连上班的心思都没了,一个劲的坐在会议室里,撑着脑袋傻笑。 他一傻笑,台下一堆股东跟着他一块儿傻笑。至于笑什么东西,那些股东说,管他呢。老板笑,他们就得赔笑。这是自然法则。 不过半个月,苏溪米不争气的抱着马桶狂呕。 “咕咕!”小苏闹闹拿着鸭子猛踩,每踩一下,那鸭子就惨叫一声,叽叽叫得震耳欲聋。 “呕——”苏溪米抱着马桶还在呕。 “咕咕咕咕!”小苏闹闹吵得厉害,那鸭子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又投胎了不知道多少次,然后接着认命惨叫,叽叽叽—— 受不了了! 苏溪米虚脱的坐在门板边。 她的儿子有多能折腾,她心里清楚。一般母亲怎么也扛不住那小子无止境的折腾。所以她才给他取了个这样一个小名。 大闹天宫的闹。两倍的闹。 她怀第一胎的时候,一点都没吐过,而且还特能吃。为什么这一胎,反应这么大?她都快把胆水都给吐出来了! 没有力气去煮饭,更没力气带孩子。 她平日里不出门,朋友也没几个,而且那些朋友正好在谈婚论嫁的年纪,谁有空搭理她? 叩叩—— 苏溪米强撑着身子,跑去开门。 门一拉,她黑着脸说,“你来干什么?” 阳睿厚着脸皮笑说,“我来应聘保姆,听说你家缺个人,照顾孩子?” “滚!” 苏溪米想关上房门,他一把把手塞进门缝,微微使力,稳住房门,让它静止不动,“猫儿,你一个人应付不了的。让我帮你!” “不需要!” “你如果不想看见我,那就把孩子给我,我带回去照顾他也行。” “不行!”苏溪米口气很冲,那戒备的目光,带着许多的恐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拖垮自己的身子?还是想饿死你儿子?你现在这幅模样,能煮东西给他吃么?” 她现在,闻到油烟味就想吐,身子娇贵得连自己都唾弃。 “哐当——” 一通巨响,苏溪米回头就看见闹闹已经爬到桌子上,把桌子上的果盘,狠狠往地上砸,嘴里还在叫,“咕咕!咕咕!” 这死小子是怎么爬上去的? “呕——”苏溪米捂着嘴,指着桌子说,“把他抱下来。”说完那句,她又扑去卫生间里抱着马桶狂呕。 阳睿嘴角裂开一道得逞的弧度,乐滋滋的,光明正大的,踏进这间他想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小房间。 小兔崽子被他随手抓下来,往地上轻轻一丢。去了厨房,倒了杯水。 “喝口水,漱漱口。会舒服一点。” 苏溪米噘着眼泪,眼睛通红通红。这种呕,比她上次得的胃痉挛还要厉害。之前胃病的时候,她把东西呕光就好了,只要不去想恶心的东西,胃就不会那么折腾。可这孕吐,根本就不受她大脑控制。 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敢站她旁边,好心给她递水杯? 看见他笑得那么得瑟,她就想……“呕——” 阳睿一边笑,一边拧眉,“怎么吐得这么厉害?几天了?也不打电话给我……” “你走!走远点!别来烦我!” 她赶鸭子,他忙说,“好,我马上走。你先喝口水,喝完我就走。” 他半推半劝,让她咕咕喝了几口,看她缓过劲来才肯离开浴室。 客厅里已经不见了闹闹的踪影,阳睿在屋子里走了一遭,听见厨房里传来悉悉索索声响,他走去一看。 小苏闹闹在啃黄瓜。 他回头,看见阳睿在看着自己,脾气不太好的叫,“咕咕!”说完,他就把黄瓜狠狠一丢。意思是,不好吃。 他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这么久了都没人给他喂东西,他脾气能好到哪里去?他好不容易找到一样可以啃吧的东西,啃了半天才现,这玩意儿,一点都没味道。他愤愤一砸,砸完还不泄气,直接拿脚去踩。 噗通—— 黄瓜毕竟不是小鸭子,这一踩,他滚了一圈。 滚完,他当下光火,噗噗噗地爬去客厅,拿了一堆玩具过来,一件一件往黄瓜身上砸。他已经摆出了同归于尽的驾驶,非要把那黄瓜折腾到体无完肤为止。 阳睿越看他越好笑。这么能折腾的小子,苏溪米她吃得消? 啪兹一声,炉灶起火,油锅冒烟,咚咚咚切菜的声音。 小苏闹闹安静的站在阳睿腿边看他忙乎,不稍片刻,他闻到一阵菜香味,小鼻子一吸,口水顺带流了下来,嘴角裂开了满意的弧度。 那坏脾气,终于消停了吧! ------题外话------ 7p654212 校园港 恋耽美 81:没人给他撑腰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小苏闹闹安静了下来,可另一头。 刚刚走出浴室的苏溪米,闻到这个菜香味,当下捂着嘴巴又扑去洗手间呕了起来,刚才喝进肚子里的一杯水,瞬间呕光。 “呕——”这不争气的身子。 苏溪米又恼又愤。 阳睿听见动静,立马关了炉灶,跑去看她。 “怎么样了?怎么吐成这样?要不我让老三过来给你看看?” “你别烦我呕——” 看见她呕得连黄疸水都呕了出来,他立马掏出手机,把宫三军叫了过来。 宫三军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某只小家伙,自己拿着饭勺,嘎子嘎子吃个不停。吃得满脸都是米粒,身上,地板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唉呀妈呀,干儿子,你怎么这么可怜?才一岁半就得自己给自己喂饭!” 小苏闹闹满脸不爽,冲宫三军瞟了道白眼后,继续吃自己的饭。 知不知道为了这顿饭,他闹腾了多久?识相的就别打扰他用餐。 “你少啰嗦,赶紧去房里看看她。她都快晕过去了。”阳睿催得厉害,对于那小家伙,爱理不理的样子。 宫三军无奈摇头,“老大,你过来是给娃当保姆的?还是来当月嫂的?” “我是给她肚子里的娃当保姆。怎么,你有意见?” “哪敢啊!嘿嘿……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是男娃还是女娃?” “你还有这手艺?” “前年出差的时候碰到一个老中医,他教了我几手,不过不知道准不准。我拿小嫂试试脉。” “嗯,试试也无妨。” 宫三军进了卧室,看见苏溪米全身虚脱的躺在床上,头上枕着一条冰凉的毛巾。 他端了椅子轻轻一座,挂脉巡诊。 阳睿耐着性子站他旁边等他消息,等了许久,才见他松手。 “怎样?”他急问。 宫三军笑着说,“应该是个女娃。” 听见这话,阳睿懵了两秒,随后满意一笑,笑容里满满都是幸福。笑完,他又问,“那她呕成这样,有法子治一下么?” “开点中药给她吃,可以减轻她痛苦。不过药效不会很快,这些天她还会呕。” “那你赶紧给她开,马上熬好药给我送过来。” “成。” “对了,把那小兔崽子给我带走,他在这儿,我心烦。” “不行!”躺在床上的女人,迷迷糊糊听见这句话,立马清醒了过来,她叫了句,“他不能离开我身边,你休想把他带走!不然我……不然我……” 阳睿坐下床榻,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抢走的。我只是叫老三照顾他几天,等你孕吐好了,再给你送回来!我保证!” “我不……” 他伸手堵上她的小嘴,凝视着她,说,“想想你肚子里的娃儿,她也需要你照顾。你别多想,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就行。闹闹给老三带几天,我在这里就能安心照顾你。” 她虚脱的看着他,眼底满是嫌弃,像是在说,她不需要他照顾。可她没力气,根本抓不开他的手掌。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宫三军抱着闹闹离开。 阳睿坐在床榻,看她闭着眼睛撇过头不甩他,他却心情极好,又是给她擦汗,又是给她揉穴位。减轻她痛苦。 第一胎是个男娃,没生出来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 不对,应该换句话说,他是故意让她生男娃的。在他给她受孕前,他给他俩都打了一针,那两针就是用来控制染色体的。研这个药剂,花了他不少的钱。 他不让她生女娃,就是怕女娃一落地,他会看着女儿,心疼到不舍得把她丢弃。 如今听见宫三军说她可能怀着女儿,他越看她肚子,心就越欢。总觉得,他没有白等她这些年。 她脸色很苍白,可那小嘴却异常通红,估计是被她咬肿的。为了克制不舒服的胃,她使劲折磨着自己的小嘴。 那肿肿的红唇儿,不停的在勾引着他。让他禁不住想起那天晚上她在自己身下痛吟时娇喘。 苏溪米察觉耳根边有呼吸声,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瞳孔放大,“你干什么?” 他竟然想偷吻她? 阳睿唇一抿,打住身子,干枯地舔舔嘴角,咕噜一声吞咽,“我没干什么。” “你滚远点!你给我滚出去!你别忘了你对我的诺言!现在,马上,滚出我的视线!”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吼他。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马上滚!”说着,他直起身子,屁股往后挪。 苏溪米愣愣地看着他,“怎么还不滚?” “滚了。”他又往后挪了一点,“都滚到这儿了,你没看见么?” 她当下无语透顶,力气全部用尽,整个人虚脱倒在床上,捂着嘴巴干呕。 这家伙竟然玩起耍无赖? 迷迷糊糊睡着后,她感觉被人挪了下身子,身旁传来一道炽热的体温,她没力气去追究那是什么。她累了那么多天,吃不下,又要照顾娃,好不容易睡下,她真的不想醒来继续受罪。昏昏沉沉间,她感觉她腿侧有点骚动,像是有只小狗,毛蹭着她。她还是没力气去追究那是什么东西。睡了一会儿,耳边响起一道道呻吟,像是谁在可以抑制着痛苦而出的闷哼声似得。她照旧没力气睁开眼皮,她只知道,她身体很舒服,舒服到忘记了胃里的不适,舒服到不想醒过来。 “嗯——” 直到他最后一个撞击,她终于被撞醒了过来。她睁开眸子,看着趴在自己身上那光秃秃的胸膛,那男人竟然还闭着眼睛享受高浪时的余温。 苏溪米惊讶的看着他问,“你……在干嘛?” 阳睿低着头,睁开双眸,笑说,“我当保姆,总要拿点薪水吧?今天我辛苦了一天了!宝贝,我没弄疼你吧?” 弄疼了倒好,疼了她就会醒过来制止这畜生。 算了,别管他。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养好身子,养足精神后才好把儿子接回来。 为了把儿子接回家,她很努力的配合治疗,中药灌了七贴后终于有了成效,除了在吃饭前呕上一顿后,其他时间还算可以。 元气一上来,他就再也没法子爬上她的床,他怕她挣扎的太激烈,伤了她和宝宝,他会心疼。 没法上她床,他就只能在她床下打地铺,每天晚上她起床上厕所,他都要陪着她去。他就差亲手给她把。 骂也骂了,打也打过,他脸皮已经厚得连金刚钻都插不进去。她能拿他怎么着? 他厚脸皮厚得有理,为了他自己的孩子,她有一百个借口,都拿他没辙。 宝宝五月大的时候,他才肯把闹闹接回来。 苏溪米挺着五月大肚,就算她想把他赶走,然后亲力亲为照顾两个娃,她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现在弯个腰,都嫌累赘。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那个坏脾气小少爷,她无暇和他较劲。 “宝宝,爸爸给你熬了海鲜羹,特鲜特美味,来,爸爸喂你!”阳睿拿着勺子,吹凉了汤水,递到苏溪米面前。 客厅边,小苏闹闹鼓着腮子,一勺子一勺子吃得不开心。 苏溪米看见儿子吃得一团糟,她实在忍不住,说叨了他一句,“我有手,我可以自己吃。你就不知道要去喂你儿子?” 阳睿撇了那小畜生一眼,“他也有手啊!而且他已经长大了!” “那我呢?” “我不是在喂你啊,我在喂我的宝贝女儿。” “她还没生出来!” “嗯,就是要从娘胎里开始喂起。女儿嘛,身子精贵,必须得喂,来!宝宝,张嘴啊——” 苏溪米嘴巴抽得厉害。小苏闹闹越吃越不爽,把勺子一丢,甚至把锅子直接踹翻,搞得地板上,一片狼藉,“麻麻喂闹闹!” “滚!”阳睿吼了他一句,谢绝他近身。 然后晚上—— “宝宝,爸爸给你买了件新衣服!你看!”阳睿拿着漂亮的小衣服,在苏溪米肚子前晃。 小苏闹闹站在苏溪米旁边,盯着那新衣服,眉头紧锁。 “衣服!闹闹要!”这衣服不是给他的么? 听见抗议声,阳睿回头就瞪他,“看什么看?这是给你妹妹的。一边玩去。” 小苏闹闹听得懂,他都快两岁了。眼光也特利索,看见阳睿眼底那嫌弃的味道,脾气立马上来,“麻麻抱!” “不能抱,你会压坏你妹妹的!” “滚!”小苏闹闹对着阳睿说了这么一个字。 苏溪米瞬间傻了眼。 阳睿也楞了一秒后,哼笑,“你小子,挺能学的?竟然敢叫老子滚?活腻了你?” 他一把把那小畜生抓在手里,屁股一顿招呼后,就把他往茶几上狠狠一放。 闹闹倏溜一下跳了下来,蹭蹭两下重新爬到母亲腿上折腾,“坏蛋!臭蛋!滚——” 他真不怕打,屁股都被阳睿给打肿了,他还敢叫嚣? “真是麻烦死了,送你回来干嘛?”说罢,他再度掏出手机,把宫三军叫了过来,抓着那调皮的娃儿离开。 苏溪米已经不想再和他们爷俩纠缠,她就乖乖等着女儿落地后,再来解决这对父子的麻烦问题。 “宝宝,赶紧现身让爸爸疼你哦,爸爸给你把屎把尿换尿布,让爸爸亲亲你的小屁屁,呵呵呵……” 阳睿贴着她的肚腩,开始和宝贝女儿做交流。 宝宝三个月大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让她做了个彩超,看看娃儿是男是女。查下来,果真是个女娃,他兴奋的一整晚都睡不着,一天到晚给她买公主用品,现在客厅里,小苏闹闹那些乱七八糟的玩具,都被他丢光了。小苏闹闹回来后看见自己钟爱的玩具全没了,当天晚上就气得高烧四十度,从此以后,他就和那老不死的,结下了深仇大恨。 苏溪米搞不懂。同样是他的孩子,怎么差别待遇这么多? 生娃那一天,刚好是苏溪米生日。基于上次的教训,这次,阳睿早早把自己消毒干净,换上医院里的无菌衣服,死也要进产房陪她待产。 苏溪米忍着不叫,汗水滴滴直流。 因为是第二胎,有过一次经验,生那丫头的时候没有花多长时间。顶多忍了三个小时左右,娃儿呱呱落地。 护士捧着娃儿,跑去阳睿身边说,“老板,恭喜,是个千金。” 阳睿忙着给苏溪米擦汗,擦完,他哆哆嗦嗦的接过那小女娃,抱的姿势不对,看着她脑袋滚来滚去,他胆子都被吓了出来。他用两只大手,拖住她整个身躯,放到苏溪米面前说,“看,女儿长得真漂亮。” 瞎说!那女娃因为营养不良,瘦得皮都皱在一块儿,她根本看不出她到底哪里漂亮了?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老练了是不是? 苏溪米懒得和他废话,眼睛一闭,直接睡死过去。 以前,她生闹闹的时候,因为不想和他太过亲近,就拒绝给他喂母乳。做完月子后,她想喂他,却已经没这能力了。 现在,她想给女儿喂点母乳,可他不乐意,非要抱着说喂奶粉,还说,要是涨奶就找他吸。 吸他大头鬼! 她没力气和他争,奶水又给堵上了。 “宝宝,看!爸爸给你买了磨牙棒哦!等你长牙的时候就可以咬着玩!” “咪呢——咪呢——”女儿在哭。 她那哭声,和闹闹的根本没法比。 阳睿听那哭声就想笑,“猫儿,你听,她连哭声都像你呢!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子哭的。” 苏溪米拧眉问,“有么?” “有啊!听着就像小猫在叫,所以我才喊你猫儿。你不知道吧!” 她还真不知道。她婴儿时期要是有记忆,那就奇了怪了。 话说回来,她干嘛要搭理他?孩子都生好了,再过几天,她就要把他赶出去。等她月子做完以后,绝对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阳睿每天都和女儿窝在一块,把屎把尿,保姆的职位,做得如此娴熟,像是早就操练过数百遍一样。 其实他的确很有经验,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有点忘记了而已,后来就越来越顺手,换尿布,催恩恩,喂奶粉,哄她睡觉,样样都得心应手。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门好手艺?苏溪米不用问都知道,他肯定是从她身上学来的。小时候她在他手里,就被照顾得无微不至,连她母亲都要为他折服。 一个半月过了。苏溪米抱着跳蚤,手里牵着闹闹,对着阳睿说,“你好走了吧?” 闹闹站在母亲腿边,板着脸对阳睿说,“你好走了吧?”两岁半的娃,说话像模像样,口齿也异常清晰。看他说话的表情,和苏溪米的,一模一样。特嫌弃。 阳睿嘴抽得厉害,他听见苏溪米那没良心的话,心已经够痛了。哪知道那只小畜生,竟然也学着母亲那样,赶他出门? 闹闹已经足够懂事。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可怜的生日过年都没法和母亲睡一起,理由是因为他的老爸,把老妈霸占了。 现在,闹闹一听见母亲开口赶人,他当然要趁机挤兑那老不死的。 阳睿垮着肩头说,“她晚上要起床三次,每天晚上一点左右要换一次尿布,喝完奶粉后要把她放在肩上拍拍嗝儿,不然怕她会回奶。猫儿,你让我留下再照顾她一阵……” “孩子我可以照顾!以后没事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赶紧走吧!” “赶紧走赶紧走!”闹闹嫌弃的朝他挥手,像是在赶鸭子。 阳睿气得双拳一捏,超想把那兔崽子抓起来狠揍一顿屁股。 他就杵在门口不动,不甘心地说,“小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对。”苏溪米坚定地说,“我和你已经没有复合的可能性,我只想安安静静渡过余生。我要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孩子们身上。” “听见没有!麻麻说只爱我一个!”闹闹一把抱住母亲的大腿,宣誓着主权。 阳睿黑着脸,气得抓狂。不过他能怎么着?老婆大人都不肯接受他,他拿这小兔崽子没辙。 最后,他泄气的转身离开。 一回到公司,他火大的把陆斯抓起来狂掐他脖子,“你不是说过,她离开我之后,等她平静下来,她就会对我回心转意的嘛?” 陆斯难受得吼,“按理说的确应该是这样的……咳咳,阳少,您先松手!” 阳睿把他脖子一丢,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里,生着闷气,“你给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陆斯揉着脖子,一声嘀咕,“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有个地方出了岔子。原本按照正常的思路来讲,她和你划清界限后,她会消淡自己对你的恨意,一旦她恨意消散后,那她心里就只剩下对你的念想。到时候你再进入她的生活,她就会慢慢接受你。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被赶了出来?” 阳睿僵着脸,一只手已经抓向手边的玻璃烟灰缸。 陆斯看见他拿起烟灰缸,立马大叫,“大少爷您冷静点!杀人是犯法的!您现在可是个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 “我要一个交代!要不然,你就等着被我三个小弟轮!” 陆斯咕噜一声吞咽口水,忙说,“大少爷,我手里缺了一把钥匙。只要让我找到那把钥匙,我就能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接受你了!” “钥匙呢?” 陆斯耸肩,“得找啊!您别急!” “我不急,可我女儿急,她离不开我的!”阳睿愁得头都白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女儿的啼哭声,想着那娃有多娇贵,饿不得,冷不得,睡了还得摇着……女儿要是被没伺候好,她肯定也会闹,到时候苏溪米一个人应付两个闹腾的娃,肯定会焦头烂额。 陆斯琢磨了几许,嘀咕着说,“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带她去孟勤云的墓地溜达一圈……” “你在做梦?我给他安个墓地,对他已经够好了,你还想让我带她过去,给那臭小子扫墓?” “爷,你肚量稍微大一点呗。” “我就是小鸡肚肠,怎么着?”这么多年,他的醋意依然没有消退一分半豪。 “可是你之前说过,愿意听我指挥。” “我之前听你指挥,可却没见到满意的成果。” “早就说了,关键的步骤你没做,你当然修不成正果。阳少,听我一句劝,带她去扫一次墓。我保证……” “你闭嘴!”阳睿愤愤吼了他一句,一脚把他踹出房门。 一整晚!他熬了一整晚都睡不着。想她,想女儿。想得撕心裂肺。 想完,他气馁的吐了口气。 也罢,那小子都已经死了,他带她去见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那死小子还会死而复生?把她拐跑?开玩笑! 第二天,阳睿早早带着一群手下,敲响苏溪米房门。 苏溪米顶着黑眼圈,开了房门。 阳睿见了,眉头锁得厉害,“你看你,我就说你顾不了两个娃,你非不听?” “要你管?”苏溪米咬牙说,“你怎么又过来了?烦不烦?” “今天过来是想带你去扫墓的。” “扫墓?谁的墓?” 阳睿板着脸,老大不爽的说,“你家云大哥的。” 苏溪米楞了一秒,“他……他的尸体……没被你丢掉么?” “本少爷好心给他安了个墓碑,只不过没人给他祭罢了。他的妹子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你忍心看他一年四季孤零零的……” “我去!” 苏溪米一把把女儿塞进他怀里,说,“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 阳睿一个晃神,他好像看见那丫头冰冷的眸光下,隐隐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阳睿抱着女儿,却把儿子丢给手下们,叮嘱了句,“照顾好他。”随后便搂着一大一小,上了车子,开去墓园。 小苏闹闹气得把那些手下脚丫子,踩了一遍又一遍,把他们踩得再也站不起身为止。 到了墓地,苏溪米站在墓碑前,轻轻递了束小花,忽然看见墓碑上的字。 墓碑建立的日期,原来就是她临产前那一日。 “我上次去过你公司。” 苏溪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阳睿懵懵地,“上次?什么时候?” “怀闹闹的时候,你公司刚交接,很忙,好几天不回家,君赋叫我去找你谈谈。我就去了。” “啊,是那次啊!”阳睿知道,“你不是没进来找我么?来了就走,也没和我说上半句话。” “那是因为我听见你说要鞭云大哥的尸体!” 阳睿拧着眉,“我说的是气话,你听不出来么?” 苏溪米咬着唇,低下了脑袋。 阳睿瞥了她一眼,眼神底下带着许多埋怨,“我承认,我的确很坏,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可我允诺过你的事情,每一件都完成的妥妥当当。我答应过孟璃替她找到哥哥的尸体,然后给他安个坟墓。丫头,你不要告诉我,我一直嫌弃我,就是因为我说了那句话的缘故?如果是的话,我立马把他尸体从墓地里挖出来,好好鞭他一顿再说。” “你!”苏溪米喷了他一口口水,“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我被你嫌弃了那么多年,理由是因为我一句气话?我要是不把我气话落实,那我是不是白受了你这么多年的气?你觉得你这样,对我公平么?” “我……” 这下子,她没话说了吧!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大家都不要再计较了吧!”阳睿边说,边楼上她肩头,压在心口说,“丫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吗?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看在宝贝女儿急需一个奶爸爹爹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溪米抿着唇,低垂着脑袋,一语不。 虽然她没点头,可是她没有拒绝。 这个是好现象啊! 陆斯那小子真的没说错,带她来孟勤云的墓地,果真有效。 就在这个时候,阳睿手机响了。 “什么事?”他一问,表情顿默片刻后,拿开手机对着身侧女人轻声说,“孟璃她醒了。” 苏溪米幸喜一笑,“真的么?她醒了?” 昏睡了整整三年,那小丫头终于醒了啊! 阳睿拿着手机又听,拧眉说,“什么?她有事找我?什么事?要当面和我说?好吧,我马上来!” 听见阳睿说完这句话,苏溪米脸色绿,她一把抓着他胳膊说,“一起去!” 阳睿奇怪,这丫头反应有点激烈啊。像是在恐惧似得?她害怕什么啊?害怕他不让她见孟璃? “走,一起去看看那妞儿。” 孟璃她昏睡了整整三年,可奇怪,她昏睡的时候,不需要任何药物供给,她身体机能一点都没有流失,十四岁到十七岁之间,原本应该是长身子的年纪,可她却一点都没长高,也没消瘦。她仿佛被冰冻住了一样,活脱脱一个睡美人。 阳睿搂着苏溪米去病房探病的时候,瞧见孟璃正在接受各项检查。 孟璃圆嫩嫩的大眼睛,冲着他俩眨巴了两下后,一张嘴就说,“大叔!我有话要和你说!” 苏溪米立马扑过去,“阿璃,你大病初愈,不要急着说话,好好休息才好。” 孟璃把她的手一把推开,“姐,我哥说,他不想再看见你那么辛苦,他说他要让你幸福。所以有些话,我必须说。” “你哥?”苏溪米拧眉,“你什么时候和你哥见面了?” “就刚刚啊!他把我堵在桥上,不让我过桥,他说叫我回去,他还说,他有句话没有和你说完,他要我转告你呢!” 苏溪米继续眨眼,“过桥?” “嗯,桥那边还有我爸妈,我想去爸妈那儿,我哥不让我去!” 说着说着,全场所有人,全寒了背脊。吞着惊恐的口水。 苏溪米轻声问,“你哥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我哥说,那片子,是他在搞鬼。” “片子?什么片子?”阳睿一听就听出了猫腻。 孟璃也抓着脑袋说,“我怎么知道?是我哥说的!他说,他和那女人串通好了的。我哥说想要你下定决心离开他,所以才对你设了个圈套。那片子其实已经销毁了,大叔是无辜的!真的!” 苏溪米静静地看着孟璃,瞬间捂着嘴巴,眼泪水啪滴一声往下掉,“他最后一句遗言没能说完,他就这么走了。他心里还有遗憾,就守在那桥头,等谁经过,让她为我传口讯?” 孟璃笑说,“是啊,我长这么大,都没好好和我哥聊过天。好不容易和他说上几句话,他嘴里说的都是你的事。我哥他真的很喜欢你呢!” “说完了么?”阳睿板着脸,打断了孟璃替她哥表白。 孟璃嘟着嘴,说了句,“就你小气!见不得别人和她走得亲近,我哥从来没说要把她抢过来,你一个人在那边挤兑我哥干嘛?”孟璃回头对着苏溪米说,“还是我哥心地善良,他说,姐你喜欢那混账,就别再憋着自己的心意,好好跟他表白,好好和他生活,好好和他生几个大胖儿子出来。” 苏溪米捂着嘴不说话,就只知道哭。她去他坟头上坟没掉眼泪,去父母亲坟上也没掉眼泪。却在听见孟璃替她哥哥传话给她后,泪水掉个不停。 别人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一身的压力,终于得到了纾解。她和阳睿之间的误会,若没有孟璃的传话,或许到今日,她依然耿耿于怀。 如今,误会解释开,她心里那块冰封的巨石,终于融化了开来。 阳睿看她为别的男人哭,心里就酸。酸得厉害,可他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敢威胁她,喝止她,不敢拿孟璃的性命,要挟她,他只能任由她泪眼流光为止。 以前那些恶心的坏手段,他必须统统丢弃才行。要不然,他依然得不到她的回心转意。 “姐,你别哭了呗。你跟大叔好好谈谈心,你们俩可以重新开始的,对吧?” 苏溪米擦开眼泪,吸了一下鼻子。 阳睿等着她回答,孟璃也在等她回答。 不过她依旧保持沉默。 刚才他问她能不能重新开始,她保持沉默,他很开心,想着,只要她没有拒绝就是好现象。可是现在,孟璃劝她重新开始,可她还是保持沉默?这下,他心里紧张得要死。总觉得她不肯点下那个脑袋,他就会被她宣判死刑一样。 孟璃给孟勤云传的话,他听得一知半解,不过他知道,苏溪米之前肯定误会了他什么,而且,罪魁祸首很明显就是躺在地底下的那个野男人。 那野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现,死了也还想着要帮他们俩解释误会? 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苏溪米她干嘛还是憋着不肯和他重新开始? 孟璃见她不点头,她抬头对着阳睿说,“大叔,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苏溪米一抽气,脸色刷白,立马捂着孟璃嘴巴说,“别说了!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会和他重新来过的!” 孟璃眼睛一眯,笑了句,“姐,我听你的。我不说!呵呵……” 阳睿眯着眼,嘴巴在抽搐。 到底什么事情,又把他蒙在谷里? 孟璃出院了,出院当天她才现,原来自己昏睡了整整三年。她说她只记得自己和她哥,聊了三个小时而已,聊完就被他哥给踹了回来。 她还是十四岁的小个子,胸部也没有育。她的额头上有一条手指长的伤疤,是上次车祸照成的。她要是想遮住那条伤疤,只要把刘海修一下就可以了,不会影响她的美观。不过她偏偏喜欢把那条伤疤,露在外面,招摇撞骗。 苏溪米看见她额头上的伤疤,就会对她很好很好。 阳睿看见她额上那疤,原本想凶她的嘴脸,瞬间会软了下来,和她说话的口气,不再用吼的。 孟璃光明正大窝在他们家里,围着两个奶娃,玩得不亦乐乎。 “叫姐姐!” “姐姐。”小苏闹闹很乖。他好像只对孟璃乖。对着他那老爸,就板着一张死人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那种。 “姐姐喂你,来!啊——” 小苏闹闹一听,眼泪水差点掉了下来。谁也无法理解,从小自立的娃儿究竟有多可怜。知不知道自从他学会自己吃饭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肯喂他吃饭,他活了这么多年,终于听见这句话。 “啊——”闹闹一张嘴,咬下饭勺,感动得一塌糊涂。 其实吧,他那些干爹也有喂他吃饭,可他没良心,转眼就忘记了。那些干爹在他的记忆里,统统不是人。 阳睿抱着女儿,黑着脸,看着孟璃和小苏闹闹喂来喂去,心头就愤。 晚上,他拿着一本精美的杂志,放到孟璃面前,轻轻一推,声音万分温柔地说,“阿璃,你看看这上面的学校刊面介绍,上面有很多贵族学院,你喜欢哪一所?你跟我说!你的外貌反正没变,而且中学也没毕业,你就继续从初中开始读起,怎样?” 孟璃撇了那杂志一眼说,“贵族学院什么的,就不必了吧。我从小就在贵族学校里生活,特腻味,你就给我找个普通一点的学校,就近读书,方便一点。” “就近读书?” “嗯,离这儿近点的学校啊,我上下学方便呢!” 阳睿一舔干涉的嘴,忍着粗嗓子,依旧压低口吻,细声细语和她说,“要不我给你去国外找几家普通中校?你喜欢哪个国家?你跟我说,我去给你安排!言语不通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你找个翻译,贴身二十四小时照顾你。” “国外什么的,也没必要,我从小就生活在国外,我也接受过第三方语种培训,我要学外文,在这儿也能自学。我很聪明的。大叔,你就给我就近安排一所学校吧!” 阳睿一个深呼吸,依然没有爆粗嗓子,他就起身离开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孟璃身边,第二本杂志推到她面前说,“阿璃,你看看这些,喜欢哪个?我给你买?” 孟璃随眼一瞄,了无生趣的说,“豪宅什么的,我才不稀罕。我从小就生活在豪宅里,已经住腻了。像这种小房子最适合我,小小的,热热闹闹的,多温馨啊?” 阳睿暗暗一咬牙,轻问,“那我给你去楼下买套房子?” “哎呀,买什么房子嘛,我就住这儿,方便多了。” 他忍不住了。这电灯泡怎么这么不识趣? 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是他和他宝贝老婆再续情缘恩恩爱爱你情我侬的甜蜜时光啊。她杵在这儿,叫他怎么和老婆说情话? 孟璃歪着头,像是听懂了似得,“大叔?你是不是嫌我碍事?想赶我走?” “呃——”对! 孟璃红着眼大叫,“姐!大叔要赶我走!” 这一说,苏溪米从卧室里扑腾一下跑了出来,板着脸说话,“谁要赶你走?” “他!” 阳睿直起腰板子,嘴巴僵硬。 苏溪米愤愤地说,“要走你走!” 阳睿立马摇头,“我没有赶她走!她胡说!我只是想给她买点东西补偿她而已!” 这般一说,苏溪米软了肩头,嗯了两句后就回了卧室。 阳睿苦着脸,揉着眉心。他拿这小野妞,真心没辙啊。 小苏闹闹也紧张的抱着孟璃,戒备的看着阳睿,抬头对着孟璃说,“姐姐,你别走,走的时候也别忘了带上我!” “嗯,我死也不会走的!”孟璃抱着闹闹,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呜呢——呜呢——”跳蚤哭了起来,阳睿哄着她去了厨房,站在厨房里,他一边喂奶,一边绞尽脑汁。 这死丫头不离开,他什么时候才能和老婆说上情话? 校园港 恋耽美 82:麻麻!爸爸欺负我(大结局上)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某天,阳睿带着俩个娃出去压马路。 孟璃窝在苏溪米边上看着她玩设计,越看,她就越欢喜。 她把苏溪米以前的作品全部翻出来看了又看,看得她眼睛通红说,“姐,你教教我呗,我长大了也要玩设计。” 苏溪米笑着回她,“好啊,我来教你。” 孟璃开始玩起了环艺,也就在那一刻,她认识居恩*白*费朗。 孟璃一看见居恩,就深深喜欢上了那金帅哥。 “姐,这男人真帅。” “呵呵,帅吧?他是我的偶像呢!以前我还见过他的*照,拍的可性感了!” “照片呢?赶紧拿来我瞧瞧啊!” “被我丢了。” “啊?为啥啊?” “闹脾气嘛!你不懂的!现在想来可惋惜了!早知道就应该留一张才对。” 苏溪米刚说完,就瞧见门口站着一个脸色阴测测的男人。 糟了! 两个女人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她们都知道,某男的醋劲,可不是一般的大。 换做以前,他早就把她抓起来,狠狠往床上一丢,然后这样那样折腾死她,或者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逼她就范,让她这样那样的服侍自己。 可现在嘛,他就这么憋着生闷气,啥也不做。 应该说,他啥也做不了。 于是,第二天。 居恩*白*费朗第二次被人绑架。 眼罩一摘,年鱼盯着那金毛,拿着照相机,黑着脸说,“你们绑错了。他不是居恩。” “啥?”绑匪抓抓脑门,看看手里的照片,“感觉没差啊!外国人不都长这样的么?” 年鱼摇头,“肯定不是他!你们这俩戳货,绑个人还能绑错!” “那怎么办?要不就这样给他拍得了?小嫂她们肯定认不出来!” 年鱼想了想,点头说,“嗯,小子,赶紧把衣服脱了,让我拍。” 那金毛瞪着眼睛吼,“才不要。” 年鱼一打响指,浴室里鱼贯而出一堆比基尼美女。 那金毛一看,立马流了一缸子鼻血。他眼睛一闭,说,“你们想干嘛?想强奸么?我要告你们。” 年鱼黑着额头说话,“小子,我让她们服侍你,你只要给我拍几张性感裸照就行。怎样?” “绝不!人家还是童子身呢!人家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系!你要是敢叫她们玷污我,回头我就告诉我堂哥,我要告你们!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哟呵,这小子倒是挺有骨气的?”君赋撩起袖子,笑得厉害,“既然他都要告咱们了,那咱们就落实罪名得了。叫几个汉子过来,奸了这小子。” 金毛眼睛一凸,吓得骨头都酥了,“你们这么这样?逼良为娼?” 年鱼揉着眉睫,“小子,你成语不会用就别乱用!” “哼,反正差不多一个意思就成了。你们给我老实交代,你们上次也绑过我堂哥吧?我听我堂哥提起过!你们绑了他,给他拍了裸照,他到现在都还有心理阴影呢!我可不想走上他的后尘,我就算被奸了也不给你们摆poss!除非你们把理由告诉给我听,看看我愿不愿意施舍你们照片。” 君赋直接抡拳头,准备揍人。 年鱼横身一档说,“理智点畜生。凡是要讲文明,你们别忘了,我们已经洗手了。现在不是流氓。明白么?” “呵呵,妹子说的,怎么不明白。您来您来!”他们仨现在不求啥,就求她什么时候肯放弃单身生活,好好给他们生几个娃来玩玩,对于她的话,向来都拿来当圣旨,不对,老大的是圣旨,鱼妹的,是太后懿旨。 年鱼对着那金毛,噼里啪啦把来意说了一遍后。 那金毛无奈的嘀咕了句,“你们拍我堂哥裸照的理由,就是因为你们老大的老婆,崇拜他而已?你们会不会太过分了?崇拜人也不能这样子耍我们啊!” “不然呢?你说个主意出来听听?” 金男子一甩刘海,说得得瑟,“让老子出马,让老子给她们签名。看看有没有必要,我可以施舍给她们一人一个拥抱。” “噗——” “抱?你要是敢抱,你的双手立马被躲掉。” 金男子死都不肯让拍,他们几个拿他没辙,最后,年鱼一甩手说,“算了,放他走吧!” 金男子被松了绑,可是他苦着脸说,“你们把我强行绑来,我护照和钱包都丢在家里,你们让我怎么回去?” “管我们屁事?” 金男子眼看自己要被他们丢下,他急忙跟上,死缠烂打也要和他们一道走。搞到最后,阳睿又白白养了一只米虫,那米虫进了他公司,死也不肯走,吃要吃好的,喝要喝上等的。都说要送他回国,他却抱着桌角,咬牙不放手,他还吵着要见他的嫂嫂。 他嫂嫂是谁? 不就是居恩的夫人! 居恩不是没结婚么?哪来的夫人? 阳睿脑子一转就知道,这金毛是要见居恩二世!也就是他的老婆大人! 呸!他会让老婆大人身份曝光?想得美! 这米虫赖在他公司里不走,家里还有一只米虫,也赖着不走。 突然—— 灵光一闪。 阳睿乐滋滋的把那金毛叫进办公室聊天,“小子!” “嗯,在呢!”他在剔牙。 “喜欢美女么?我给你介绍一个?” “骚的不要!我要清纯的!这年头,我们那儿的妞,十四五岁就把处女膜给玩掉了,我找来找去就是找不着一个中意的!” “嗯,我给你介绍一个,保证清纯。” “清纯是必须的,身材也得保证,要s型,前凸后翘,身材性感迷人。” 阳睿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膏,砸在桌上问,“喜欢玩少女养成么?” “什么?”他听不懂,他是外国人,对于中文的深奥,还是没能掌握透彻。 “意思是说,她还在育阶段,你在她育前,给她好好掌握,你想她有多凸,就给她塑造多凸,你想让她翘多高,就让她翘多高!只要有这玩意儿,包君满意。” 听见这话,金毛眼睛闪闪亮,“真的么?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嗯,绝对是个好东西!这玩意儿,市值三十五万m金。喜欢么?连那清纯美少女一块儿,送你了!” 金毛立马点头应,“要要要!”不要是傻子啊! 阳睿手指头一钩,叫他把耳朵凑过来。 然后隔天晚上,阳睿把孟璃给带走了,她一见那金毛,就脸红心跳指着他大叫,“啊!居恩先生!” 金毛帅气的甩着刘海,昂着头,笑着应,“对,我就是居恩*白*费朗!小姐您好,你愿意跟我回ydl,做我的妻子么?” 孟璃心脏一收。 乖乖,外国人就是热情开朗。一见面就跟她表白? 话说,这位可是她的偶像呢!偶像跟自己表白,她能有免疫力么? 咕噜一声吞口水,孟璃痴心着说,“我愿意。” 然后,小苏闹闹眼睁睁看着孟璃大包小包打点好行礼,一路拖着走。 “姐姐!”闹闹噘着嘴巴,瞅着孟璃。 孟璃笑得痴癫,她捏着闹闹脸蛋说,“姐姐走咯,记得每天想念姐姐一百遍哦!长大了来ydl看姐姐!” 说完这句,孟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们家。 也就在那一刻起,闹闹决定了,凡是那老头子想要的东西,他都要抢!头一件宝贝就是……老妈! 阳睿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赶走了一个碍事的电灯泡,无意间却给自己弄了个超大情敌出现。 当天晚上,小苏闹闹坐在妈妈腿上,把脸深深埋进她胸口,蹭来蹭去撒娇说话,“麻麻?晚上我要和你睡。” 苏溪米想也没想就回答,“哦,好!” 阳睿身子板一竖,蹭蹭跑来说,“这怎么行?床那么小,挤不下三人的。” 苏溪米嫌他烦,“你抱着女儿去小屋子里睡。”她们家有两个卧室呢,够四人住一起。 “不行!女儿还小,不适合离开妈妈。” “有你在,我很放心。而且她每天都要你抱着才能入睡,我一抱她就哭!”那混账故意把女儿的坏脾气,养得越刁越难弄,他要让宝贝女儿离不开她,然后老婆大人就没法把他赶走。 他那坏心思,她会不知道? 虽然他有点不甘心被逼分房。可是听见那句话,‘有你在,我很放心。’知不知道他的小心肝在哪里飞翔? 小心肝飞了一整天都找不回来,等到了晚上,他抱着跳蚤要睡觉的时候才现,寂寞两个字,写出来有多么苦恼。 第一晚如此,第二晚如此。 阳睿现问题的严重性,他儿子霸占着他老婆,他都找不着时间安慰安慰自己的小弟弟。 终于,战争全面爆。 “儿子,你长大了你知不知道?” 小苏闹闹学着阳睿那样,抱着双臂,昂着小脑袋,和他谈判,“我还小,我才三岁多一个月而已!” “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和父母分房睡了,我还能自己起床尿尿,你呢?” “我也自己起床尿尿。但是分房睡,免谈。” 阳睿眯眼,“你哪里学来的口气?” “电视里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不管,大年三十,我肯定要和你母亲睡一块。你识相一点就乖乖和妹妹睡屋子里,妹妹哭了可以过来喊我!” 今天一大早,他忙里忙外,又是去墓地扫,又是给家里买年货,还得照顾女儿吃喝拉撒睡,他亲自上场绝不假手他人,他辛苦了一整天,他就求着晚上能好好抱着老婆睡一觉。这个福利,他必须得争取。 闹闹白了他一眼,“你在开玩笑?”叫他带妹妹?他才几岁啊! “我说正经的,你得给我重视这个问题!你是男孩子,你要学会自立。” “就不自立!我就不自立!我要妈妈抱着睡!” “你小子纯心和我杠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屁股打开花?” “哼!你敢!我去跟老妈告状,叫老妈把你赶出去!” 多么厉害的威吓? 阳睿忍着一身的怒意,总觉得自己在儿子面前抬不起头来,理由是自己在老婆心中的地位,仍然没有爬上来的缘故。他那么小心翼翼,却终究禁不住被赶出家门的打击。 “好吧,你想怎样?你说个条件出来,我可以满足你!” “我要阿璃姐姐回来!” 阳睿喷了他一句,“你阿璃姐姐已经嫁人了。” “什么?不可能!阿璃姐姐不会嫁人的!她还小!” “你懂什么,人家女孩子,十四岁嫁人算晚的了。你妈妈她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嫁给了我。天天和我睡觉。” 苏溪米抱着跳蚤刚走出卧室就听见阳睿对着儿子说那句混账话,她脸一抽,想开口破骂。 “小子,要不这样?我把你送去阿璃身边,你去当她干儿子好不好?让她养你?怎样?反正你那么喜欢她,你就去当她儿子吧。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把监护权转给她!” 开玩笑,孟璃她自己都还只有十四岁,监护权在苏溪米手里呢!把儿子转去给孟璃当干儿子?监护权也转交出去?这话是人说的么? 闹闹当下哇地一声哭了,“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爸爸你这个大混蛋!你凭什么欺负我?” 阳睿喷了他一句,“我欺负你什么了?” “你就是欺负我!你嫌我累赘,不想要我,从小就把我扔出去,不让我和妈妈睡。你不喜欢我,那你干嘛要生下我?” 是啊,这个问题,就是苏溪米一直在纠结的问题。 她虽然已经原谅了他,愿意让他入住她的生命里,可她不肯给他好脸色,也是因为那次被逼受孕的事。他一点都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让她受孕。她心里可气着呢! 对于这个问题,阳睿保持缄默。“孩子,你不懂的!你的存在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不过嘛……生完孩子以后,你对我来说,就没那么重要了。”阳睿露出一抹特奸诈的表情,“想离家出走嘛?想的话,请便,我可以给你点钱,你想去哪儿,我还能帮你叫出租车。” 这是一个当父亲该说的话么? 太混账了! 苏溪米蹭蹭两下走了过来,坐在宝贝儿子身边问,“你想走么?想的话,请便,我可以给你点钱。你想去哪儿?我还能帮你叫出租车!” 苏溪米原封不动,把话丢给阳睿。 阳睿身子一竖,小心脏彻底碎成了渣。 闹闹感动的抱着母亲的腰肢,抽泣说,“妈妈!爸爸他欺负我!” “嗯,我听见了。”所以她才跑过来给儿子撑腰。 看看闹闹那表情,有多得瑟,躲在母亲怀里,假装哭泣,其实在给阳睿扮鬼脸。 阳睿气得差点抓狂,不过他只能忍气吞声说,“别这样,老婆。我只是在和儿子开玩笑而已!”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要是觉得他累赘,那你走啊。我不留你!” “老婆!这大年三十的,你赶我去哪儿?” “我管你?”苏溪米抱起女儿,牵着宝贝儿子,进了卧室。 吐气—— 可怜!委屈! 大年三十,他非但没有得到入房许可证,还可怜的窝在沙里睡了一晚,连女儿也不让他抱着睡。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他的地位还是没能升上去?虽然他如愿以偿得到接近她的权利,可这远远不够啊! 他要得到更多!要她关注自己,要她和他甜甜蜜蜜,说点情话,搂搂抱抱,然后把床单压坏。 难不成?他和她之间,还有什么误会? 突然,阳睿想起孟璃之前说有话和他说? 到底是什么? 一通电话,打去ydl。 电话一接通,孟璃对着手机哇哇大叫,“大叔!那混小子骗我!他根本不是居恩!” 阳睿应了她,“哦?是么?” “大叔,你太坏了。竟然帮着他一块儿骗我!不对不对,我是不是应该怀疑,他帮着你,把我骗出国啊?” 阳睿挑眉问,“怎么?你想回来?想回来可以,我叫人接你回来。” “不!我不回来!那混小子不是居恩,可他堂哥是啊!他堂哥可帅可帅了呢!有时候还留胡渣,那胡渣性感得一比,我那小鹿喷喷喷,乱跳个不停。我决定了,我要追求他堂哥,我要当那混球的大嫂!” 阳睿哼气,“那你慢慢追。” “大叔,你得帮我!居恩先生身边那么多性感美女,我这身材,他肯定看不中。怎么办?” “急什么,你还小,等你长大不就好了?” “那还得等几年啊?要是这期间,他被别的女人拐走了心,我怎么办?大叔,你得帮我。” 阳睿安静了片刻后,说,“帮你也行,你只要告诉我,你和小米,瞒了我什么?” “嗯?什么什么?” “别给我装,我知道,你们俩肯定瞒着我什么!你老实交代,我可以从宽处理。” “呃——这个嘛!这个嘛!说不得,大叔!我答应小嫂了,不能告诉你呢!” “你找死?” “呵呵,大叔,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 “啪——” 手机华丽丽的碎掉。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扔东西了!今天终于破了戒。 得!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的,他还真拿这群人没法子了是不是? 深更半夜,夜深人静。 卧室里那两个娃吵闹的声音渐渐平息。 苏溪米轻轻打开房门,看见沙上躺着的男人,闭着眼睛许久不动,她回房拿了件薄被,蹑手蹑脚的走去客厅。 客厅里虽然有开暖气,可不管怎么说,她家不比那些豪宅,密封性很低,暖气很容易流失。他要是就这样子睡着,第二天肯定感冒。 轻手轻脚,薄被一点一点,从脚往上盖。 被子一盖好,她转身想离开。 瞬间。 手腕一紧。 一扯! “啊——” 天旋地转。等她看清视野,自己已经躺在某个男人身下。 阳睿轻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你装睡?” “没必要装睡,我睡眠浅,四周稍微有点动静就能苏醒。我听见你脚步声就醒了。” 开玩笑,为了不出声音,她可是脱了鞋子,只穿着袜子走路的。他这也能听见? “你滚远点,我快喘不过气了。你很重你知不知道?” “都被我压了这么多年,现在才喊重?不觉得矫情么?”他在嘲笑她。 苏溪米脸一红,小脸板得更厉害,“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你要我滚哪儿?丫头,这些天,我任你欺负,我都觉得自己快没有地方站了。” 瞧瞧他说得多可怜。 苏溪米使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笑出来。 这丫的最近的确被她欺负的很惨,她有眼睛看。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被他欺负了那么多年,她才欺负了他几天,他就喊怨?那她呢?她心里能平衡么? 阳睿眯着眼,嘴唇异常干涩,嗓子也特沙哑。 这小脸,这小嘴,处处都在勾引着他。 自从她怀了跳蚤,肚子鼓起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压着她,就怕把她肚子压坏。孩子生下来后,他俩又忙着照顾小的,哪来时间亲密。再加上她不喜欢他接近,老是找借口逃离。他的身子,已经空虚到全身汗毛都想找洞钻。 他低头,狠狠啾上那朝思暮想的小嘴。辗转深吻着。 “唔——我叫你走开,你听不懂么?” “我不走!死也不走!你之前说的,你会和我重新开始,你会接受我的不是?可你还把我挡在门外?我受不了了!丫头,我受不了了!我想要你,要亲你,摸你,吻你,抱你!一辈子!” 她骨头在酥软。心脏在酸麻。 一如那晚,她拿刀狠狠刺伤他的那晚,她的心脏在为他跳动着。 理由无他,她深深接受到他传递给她的爱意。 一辈子三个字,分量有多重?她知道! 今个晚上,他势必要打破他对她的誓言。他等不了她为他点头,他就算是用强的,他也要得到她。要不然,他就真的太可怜了! 那两只小手不用绑起来,反正她力气小,由着她推她也推不开他。 衣服撕裂,薄被盖上,两人在那沙上折腾了许久。 她喘息不已,却情动异常,那双腿不由自主的缠上了他的腰肢,直到他餍足后才无力的放了下来。 “宝贝,说你爱我。”他贪婪的咬着她嘴角哄她说话,“不说咱们再来一次,至少你的身子会用行动证明你爱着我。” “别……”她求饶,“别再来了。都快三点了,你还让不让我睡觉?” “没事,明天你睡觉补眠,我负责带孩子。”为了爱她,熬一个通宵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到孩子的事,苏溪米又板着脸,看他特嫌弃。 阳睿觉了问题,他扭着她下颚忙问,“丫头,你说吧,你到底在和我闹什么别扭?我到底还有哪里不好?你说给我听,我一定纠正!” “纠正什么?纠正你三番两次逼我受孕?” 阳睿沉默了片刻,轻声问,“你还在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么?” “我都说过我不要生!可你偏要那样,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煎熬?我和你又不能在一起,家庭不圆满,孩子生下来就得陪着我受苦受累。你还忍心叫我把他生下来?就你自私!就你自私!你就只想抓我的把柄是不是?你成功了,现在闹闹他们就是我最大的软肋,你去再拿他们来威胁我吧。我肯定会听你的话的!” 苏溪米越说,眼睛就越红。 原来她一直在揪心这件事! 苏溪米泪水一擦,愤愤地说,“你滚!你滚!” “丫头,你听我说。我解释给你听……” “我不听我不听!”她索性捂着耳朵。 她就是气,非常生气。心里担惊受怕他哪天有疯把她宝贝儿子和女儿带走,叫她生不如死。她哪里还敢真心接受他? 阳睿一手一只小手,轻轻抓开,看着她闭着眼睛,别过脑袋,侧在一旁,他低头咬上她的耳朵,“我当初让你怀孕的目的,不是为了抓你小辫子。其实我……我是怕……” “妈妈!妹妹醒了,她要换尿布还是要喝奶啊?”闹闹揉着眼睛,站在沙前。 阳睿愤愤瞪着那小兔崽子,说了句,“你去伺候你妹妹,给她换尿布,喂奶。” 闹闹眼睛一瞪,“干嘛要我去?我才三岁啊!我不会!” “不会也得会!老子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给你妈换尿布玩了!” “什么?”闹闹呆呆的。 “哼,就你这小样,连换尿布都不会?你也想和我争你妈?你做梦呢你!” 闹闹鼓着腮子跳了起来,“谁说我不会的?” “那你换给我看啊!” “换就换!你等着!” 闹闹腾腾两下走进卧室。 苏溪米瞪着惊恐的眸子吼他,“你疯了,孩子要是弄伤了怎么办?闹闹他还小!你赶紧让开,我要回房。” “可是我……” 他都还没说完呢。 “走开走开!”她挣扎的有点激烈。 他怕弄伤她,只好松开。泄了一口气,眼看着她穿上散乱的衣服,扑腾进屋。 看样子,孩子当真是累赘。 虽然问题没有解释清楚,不过阳睿已经知道苏溪米到底为什么还嫌弃自己。只要知道问题的原因,他就能够处理。 不过,这也要让他有时间处理啊! 两个小家伙太爱闹腾,尤其是老大,特喜欢和他争母亲,仗着自己年纪小,不用去幼儿园,他就整天腻在苏溪米身边,每次他想靠近老婆大人,还得看那小的脸色。 知道他心里有多呕么? 吃饭的时候,阳睿忍不住提出了意见,“宝贝,我们搬家好不好?搬个大点的房子行不?我想请几个保姆过来。” “不行,外面的保姆,有很多是虐待小孩的。你放心?”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教她的?她记到现在呢! 阳睿瘪嘴说,“我请的保姆,自然是一等一的。绝对可以信任,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要保姆!不要保姆!我只要麻麻!” 小苏闹闹索性爬到母亲腿上撒娇,“妈妈,不要把我丢给保姆,闹闹好可怜的。” 阳睿一听,眉头黑了一大片。 那小子就是仗着自己还在撒娇的年纪,使劲给他耍手段是不是? “孩子也快大了,咱们得给他找个好点的学校。送他上学,房子我已经看好了!那边环境不错,交通也方便,尤其是哪里的幼儿园,老师们的水平素质都是一等一的。” 说道这儿,苏溪米终于正视起来,“嗯——” 闹闹叫了一句,“不去幼儿园!我不去幼儿园!我要跟在妈妈身边!” 苏溪米低头,呵斥了他一句,“别闹!学校你必须得去,每个孩子都得上幼儿园。你也不能例外,知不知道?” “不去不去!我不去嘛!” 在闹闹的意识底下,他就觉得,上不上幼儿园,就如同他愿不愿意吃讨厌的青菜一模一样。只要他坚持,妈妈应该不会逼他的吧? 这下子,轮到阳睿笑了,他指着闹闹说,“这小子找打呢!” 苏溪米板着脸,瞪着怀里的娃,严肃的问,“你去是不去?” 小苏闹闹一听母亲口气都变了,他立马闭上嘴巴,“我……我还小……” “大多孩子都是四岁上幼儿园,你就算今年不去报名,明年也得报名!更何况,你比其他孩子都早熟,我早点送你去学校,对你将来展有好处。你接受能力强,肯定能跟得上学习。”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闹闹低着脑袋接受聆讯。他瞅见对面那老不死的,捂着嘴巴在偷笑,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仗,他败得一塌涂地,今年九月份,老妈已经决定好要把他送去幼儿园。而且还答应老爸的要求,搬家,换个大点的房子。 楼上楼下复式公寓豪宅,虽然屋子大到可以把他玩具堆成山高也不挡老爸的道,免了他玩具被踩坏或是被丢掉的危险,可是屋子一大,房间一多,保姆就顺理成章住了进来。 他的房间分配在楼下,老妈房间在楼上,他想上楼就要过五关斩六将。 那保姆人长得这么黑,还这么胖,他怎么踹她都没用,肉厚得跟垫子一样。而且他和她,言语不通,他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行!他要抗议! 叩叩,叩叩!苏溪米拖着腮子,看着那电脑。 最近电脑程序很慢,今天更好玩,直接当机,而且还不停跳黑框框,跳完黑框框就蓝屏。 是不是电脑年代用久了,该换一台了啊? 怎么办,她电脑里一堆资料呢!坏之前好歹让她把数据拷贝下来才行啊。 “哇——” 楼下传来一道雄赳赳气昂昂的啼哭声。 苏溪米蹭蹭下楼,“怎么了?” 阳睿坐在沙里,给他的小公主打扮漂亮的衣服,过几天他的公主和大公主要生日了,是个大节日,必须得好好庆祝一翻才行。 小苏闹闹指着菲佣吼,“她虐待我!妈!快把他赶出去!” 那菲佣拿屁股对着他,跪在地上拖地,一边弄碎玻璃,一边拖地,把地板上的柠檬汁擦干。那菲佣被玻璃杯子给弄伤了手,她什么话也没说,随手往屁股上把血渍一擦,又接着干活。 “妈!你快把她赶出去,她打我屁股!打得可疼了!”他边说,边脱下裤子,给母亲看巴掌印。 的确有个巴掌印。 苏溪米没说话,那菲佣收拾好东西以后,转身就把小苏闹闹抗了起来,走去他的房间里,把他往里一推。用万分标准的中文对他说,“给我好好待在屋里,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准出来。如果不听话,晚饭就没的吃!听见了么?” 闹闹一甩头就吼,“妈!你看见了没有?她虐待我,不给我吃饭!” 菲佣啥也不管,直接把孩子往屋里推,然后锁上房门,站在房门口等他闹。 咚咚咚的,房门被踹得厉害。 这个保姆一开始的时候,苏溪米根本不认识她,后来有一天,她看了儿童教育节目的时候,竟然看见她出现在电视机里,她就去网上查了下资料,这才知道,这菲佣是个有名的家庭保姆。专门料理一些调皮捣蛋的孩子,每个孩子只要经过她的调教,不出半年,就会变得又乖又听话又懂事的乖宝宝。听说她曾经一个人带过四胞胎,而且都是调皮的货。 说真心话,小苏闹闹那坏脾气,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乱扔东西乱砸东西,看什么不顺眼就搞破坏,完全就是个破坏达人。以前家里的东西不值钱,她也就让他扔,扔坏了不心疼。可是现在,这家里每件东西,都得上千动百,甚至过万,被他这么一扔,她自己看着也心疼。 肥婆扭着肥臀走了过来,对着苏溪米说,“苏小姐,这孩子不听话,等会儿做好晚餐你给他送过去,但不许他出来。可以么?” 苏溪米应了句,“嗯,好,我知道了。” 那肥婆吩咐完就去厨房张罗去了。 苏溪米坐去阳睿身侧,听见儿子敲门敲得厉害,心里就担忧,“这么做没问题么?” 阳睿亲着宝贝女儿肥嘟嘟的小脸蛋,乐呵呵地说,“没爹妈管教的孩子,迟早要变得和我一样。你想他和我一样么?” 一抽气,苏溪米二话不说摇头,“那就这样吧,是得好好管管他了。” 阳睿得意的笑了起来。 嘿嘿,他没这能耐教训这小兔崽子,他找个帮手过来总没问题吧。他看他怎么翻出苏珊的手掌心。 苏溪米接过女儿,说,“这裙子怎么这么眼熟?” “我也给你弄了一套一模一样的,就放在你床上啊,你看也没看就把它扔进衣橱里。” 苏溪米惊呆的说,“你给我们弄母女装?” “是啊,怎么了?” 苏溪米拉长着脸说,“那衣服,你给宝宝穿还行。公主式的,穿着很可爱。你给我穿?我都已经快二十五了,老女人一个,你还让我穿蓬蓬裙?你不嫌丢人,我还害臊呢!” “害臊什么啊,过生日的时候也就咱几个,你只穿给我看而已,丢什么人嘛。乖,听话,后天好好打扮一下,给咱们家公主小宝贝过个盛大的生日晚会好不好?” 苏溪米白了他一眼,踢他腿说,“去楼上给我看看电脑。我电脑蓝屏了!里面有很多资料呢!别把我资料弄散。” “好的,遵命,女王大人。” 阳睿乐滋滋的上了楼。 看了下她的电脑。 什么蓝屏?这分明就是被黑客攻击了啊!这小丫头玩了这么多年的电脑,除了会弄自己的作图软件之外,其他的啥也不懂。连防火墙都不知道要怎么修。 叩叩,叩叩—— 电脑重开,里面资料全被吃掉了。这丫头要是知道,肯定会抓狂。 踢踏一声,苏溪米抱着女儿过来了,她凑头问,“怎么样了?” 她刚把头凑过来就看见自己文档里,空空如也,她脸一白,瞬间对着阳睿吼,“你又删我资料?” 这个家伙,是有作案前科的。所以苏溪米绝对没有想过自己会被黑客攻击的可能性。 “老婆大人,冤枉啊!你电脑被黑客攻击了而已,不是我删的。” “证据呢?”苏溪米摆明了不信任他。 好端端的,她的电脑怎么可能会被黑客攻击啊? “如果我早上来十分钟,或许就能帮你反追踪。可是我上来的时候,你电脑已经被人家洗劫一空了,人家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你让我怎么追?” “那怎么办?我里面有很多资料的!”苏溪米急的要死,“我前天刚接了一笔大订单,有三十多万呢!” 她自己开了部落格,一开始的时候因为没人气,十几天才来一桩生意,每桩生意也不过五六千的样子,后来人气越来越旺,单子越接越多,她就有选择性的接单,看她心情,不论价格高低。 前天接下一笔三十万订单,她已经着手准备资料,就差动笔开工。这个节骨眼掉链子,那她这几天的功夫不都白费了?而且,这里面还有很多她的艺术品,有一些没有实图文稿,就只有电脑版,丢了,就全没了。 她心疼得要死,眼睛都急得通红通红。 “我不管,你给我弄回来!” “工程浩大啊,老婆。” “我不管!你必须得给我弄回来,不然生日就不过了。” 一听,阳睿立马竖起腰板子说话,“马上给你弄!后天之前肯定给你弄好!”他大手一捞,把伤心的娃儿捞进怀里哄,“别伤心了宝贝,那些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嘛,只要你男人没丢不就行了?” 苏溪米嫌弃地说,“你哪里有我的收藏品值钱?” 阳睿一咬牙。想他千万亿身价,竟然还没她几个收藏品值钱? 他手一用力,让她感觉一下他的怒气。 那根铁杵般结实的棍子,正昭示着他想狠狠桶她一顿的*。 “宝贝,给我点酬金……行不?” 苏溪米翻他白眼,“等你把东西拿回来以后再说!哼!” 她用力一扭腰,想走。走不掉,她摇摇手臂里的娃儿。 “嗫——”娃儿哭了起来,被摇醒了,她不舒坦。 阳睿眼睛一凸,立马从她手里抱女儿接过来哄,“不哭不哭,宝宝接着睡。你妈太过分了,竟然虐待你!” “嗫——”这娃儿的脾气也有点糟糕,起床气特大,睡不舒服一旦哭起来,没完没了,哭到嗓子哑了她也不管。 真搞不懂,这两个小崽子的脾气,究竟像谁? 为了把老婆大人的艺术品追回来,他直接明码标价,悬赏一个亿,写出时间,ip地址,哪个黑鸡黑了他老婆大人的东西,只要把东西还回来,一个亿拿走,外加不予追究。 这么好康的事,谁都愿意上当。毕竟那些破文件,在那黑客手里,也值不了几个钱。还给失主,能换一个亿的马尼,何乐而不为呢? 嘿嘿,短短半小时的时间,竟然比绑架人质还赚钱,看样子,以后这种事得经常干才行。 黑客把文件资料全部送了回来。 阳睿把u盘送给苏溪米过目。 苏溪米过目了几秒后,蹭蹭跑到楼下说,“缺了一份!” “嗯?” “缺了一份东西!” “什么?缺东西?”阳睿当下喷气,“好家伙,我不追究他,他竟然还敢给我藏私?”他好几年没杀人了,那混账是不是看他变成了斯文人,就觉得他特好欺负?“宝贝你别急,我明天就去找他要回来。” 突然,苏溪米摇头说,“不要了。你不用帮我追回来,那东西反正不重要。” 阳睿眯眼。 奇怪,刚才她还气鼓鼓的下楼说缺了一份东西,口气很急,感觉那东西挺重要似得。怎么一转眼又说不要了呢? 苏溪米调头上楼整理文件去了。 虽然老婆大人说不用追究,可他没这肚量。 第二天,他果断叫人杀去那黑客老家,把他一家老小全部绑了起来,请他们一家七口人喝茶。那黑客哆哆嗦嗦的老实交代,最后一份文件,他已经卖给了某某装潢公司,换了点小钱。他愿意把那钱上缴。不过文件,他得去那装潢公司里的人要。 顺着这条线,他又叫人冲进那装潢公司,把负责人挖了出来,继续问候他们全公司上下的人,问完才知道,那文件已经和人签了约,买给了市政书。 当天晚上,那市政书正和小老婆你侬我侬的吃着二人晚餐,两人就坐在bh的四楼包间里。 突然,包间房门被人打开,里面走进来七名黑衣男子。 市政书吓得立马起身,把那小老婆推得远远的。想他这种公众人物,自然不能太招摇。 “你们是谁?”老头子板着脸问。 身旁,女人也昂着脑袋问,“你们是谁?闯进来干什么?” 为首的男子,斯文有礼的对着市政书说话,“您好,先生。我是蒂亚集团国内总执行长,我叫傅海。” 一听蒂亚两个字,市政书连忙摆出笑脸说,“啊啊!是贵客!来来来,坐!”市政书回头对着小老婆说,“颖颖啊,赶紧给这位先生倒茶。” 冯颖看见傅海,听见蒂亚两个字后,她心头小鹿乱撞,她端着茶水,一边给傅海敬茶,一边笑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自家人。呵呵,傅先生,您有所不知吧,您的老总,可是我的学长呢!” 这话一出口,市政书看着冯颖的眼神,立马变了个样。以前冯颖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塞了钱就能陪他睡一觉的小情妇而已,但是现在嘛,这小女人就是一个金钥匙,只要他把她好好捧在手心里,他就了。 傅海听见冯颖的话后,也立马对她扭转了眼神,客气又礼貌的说,“您好。” 冯颖昂着头,骄傲的坐在市政书身边。感觉自己地位,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今非昔比了似得。 市政书对着傅海说,“傅先生,请问您来找我,有何贵干?” 傅海直接了当,“我们老总有份文件,前天被你收购了。那文件是一个黑客,从他妻子电脑里偷出来的。我希望您能割爱,把文件交出来,我可以把钱赔给您,双倍。” 市政书想了一下,他前天也就是买了套房子,送给冯颖,顺带买了个装潢搭配一下。那装潢长啥模样,他其实没看,他直接交托给了装潢公司负责。 “是那份装潢的图稿是吧?”市政书试探一问。 “是的。” 市政书点头说,“成成成,我马上给您送回来。” 市政书刚说完,冯颖一把压下他的话,转口说,“亲爱的,你已经把那东西送给了我,你还想把它还回去?” “诶!你!”市政书冲她使眼色,叫她识相一点。对方是什么人?是她能惹得起的么? 冯颖可不管,她昂着头,对傅海说,“这样吧,学长他想要东西,你就让他亲自来找我!” 如果换做一般女人,傅海绝对不会看她一眼。 但是这位小姐亮出自己是阳睿学妹的身份,他不得不重视。 傅海沉默了片刻后,说,“小姐您稍等,我打个电话给阳先生。” 说完,他起身离开包房。 市政书摸着宝贝女人的小手说,“哎呀,你惹这么多事干嘛呢?” 冯颖笑着说,“这么好的机会,你也不好好把握把握?我可是好不容易给你牵上线的呢!你不跟他们要求点什么,会不会太对不起你自己了?亲爱的,我可是为你着想呢!” 阳睿点了蜡烛,头上顶着一只尖尖的彩虹帽,脸上画成了小猫咪,乐滋滋的给宝贝女儿庆生。 “祝你生日快乐!” “祝宝贝生日快乐!” “祝我们家小公主幸福健康成长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小苏闹闹板着脸,不开心极了。这样的差别待遇,真心叫人不舒坦。想他三岁生日那天,除了老妈给他买了一只生日蛋糕给他吃之外,那什么生日歌,他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彩虹帽啊,气球啊,彩带啊。更加人气愤的是,他的蛋糕,只有巴掌大,是老妈给他一个人买的。而他老妹的蛋糕,足足有三层! 三层是什么概念? 他老妹整个身子,也就那只蛋糕大小。 “咯咯咯——”跳蚤不停拍手大笑,嘴巴口水流了一餐桌,她在餐桌上乱爬,脸直接往蛋糕里埋。整得满脸都是奶油后,抬起脏乎乎的小脸又笑。 阳睿幸福的拿着照相机,给她又拍又哄,拍完还把她脸上的奶油全舔干净。 就在这个时候,肥婆抓了一把奶油,往小苏闹闹脸上涂。 小苏闹闹惊了一秒,瞪她,“干嘛?” 那肥婆冲她晃出一口白牙,轻轻说了句,“祝你生日快乐。” “又不是我生日。” 苏溪米学着那肥婆,也给小苏闹闹脸上涂了口奶油,“祝你母亲我生日快乐!” 闹闹鼓着腮子看着她俩。 哼!他有多委屈?她们现了吧?现就好好疼爱他一点!要不然,他的少爷脾气还要耍好久才能消停。 没良心的老爸就只知道抱着宝贝女儿玩,他肯定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宝贝儿子。 阳睿接到一通电话,他把女儿轻轻往苏溪米怀里一放,躲去外面阳台打电话。 “学妹?哪个学妹?” “听说是叫冯颖。” “不认识。” “那怎么办?那位冯小姐说,要您亲自去了才肯把东西交出来。” 阳睿轻声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不想在不认识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傅海一点头,应和,“好的,我明白了。” 有了老总这句话,他就知道该如何处理。 傅海回到包间,一坐下。 市政书笑得肥溜,冯颖孤高的昂着脑袋瓜子,特别得瑟。 没想到,傅海一张嘴直接说了句,“我们老总说了,他不想在不认识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一说,冯颖立马垮了小脸。 市政书呆呆的看着傅海,再回头看向冯颖的时候,那眼神,带了许多陌生的情绪。像是在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阳睿的学妹? 冯颖面子上挂不住,撇头就说,“那算了,那份图稿,我是不会让出去的。毕竟我手里有合约,我可是从正规途径买过来的呢!” 市政书坐姿有点不稳,为难的看着傅海,“呵呵,傅先生,女孩子的心思,您能理解吧?呵呵,您见谅,多多见谅。” 傅海把烟头轻轻一掐,吐了口气说,“李先生,我是看在您是政书的面子上,我才来和你商谈。如果实在谈不拢,那我没法子,只好让另外几位出面,和您洽谈。” 傅海拢拢衣襟,起身说,“您稍等,稍后会有人过来找您!” 说着,傅海带着人马转身离开。 不过半小时的功夫,餐厅服务员一一进来,他们把盖着大锅盖的餐盘,放在桌上。 锅盖还没打开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市政书有点坐不住的样子,他拧着眉头,问,“我没叫其他菜啊?” 跟着服务员进门的一位男子,哐当一下,痞痞的坐在餐桌边,还嚣张的把两条腿,用力往桌沿上一挂,说,“爷我不混黑道很多年了。今天难得大开杀戒,心情特爽,来来,先赏两杯葡萄酒给两位品尝一下!” “是。”服务员拿起酒瓶,给冯颖和市政书倒酒。 说是葡萄酒,可这酒一倒出来,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分明就是人血! 市政书更加坐不住了,他直起腰板子说,“这位爷怎么称呼?” “人家都喊我一声君爷。” “是是是,君爷,咱好好说话,犯不着为了一张图稿而闹得这么僵?是吧!”说完,他把冯颖轻轻一推,说了句,“去,去给君爷服侍一把。” 冯颖脸色刷白,当下大叫,“李志,你说什么呢?” “叫你去服侍你就好好给我服侍,哆嗦什么?” 再傻的人都知道李志嘴里说的‘服侍’,包含着哪方面的含义。 冯颖把包狠狠一丢,骨气地说了句,“老娘不玩了。李志,老娘今个儿就告诉你,你别想找我麻烦,要不然,我把你包养情妇的事,统统给你往网上抖!”说完,冯颖冲那流氓男子翘起中指,“臭不要脸的,你回去告诉阳睿,老娘就算是死,我也不要让他称心如意!那份图稿,我回去就把它烧掉!” 冯颖想走,却被两个服务生,押回座位。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君赋笑得厉害,“我说小妞,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走?你走得了么?” 冯颖当下红着脸说,“这里是大酒店,不是贼窝!你想杀人越货?哼,我看你还没这个本事!” 君赋抓抓后脑,嘶溜一声,“老子忘了说了么?这家店,就是我们老大开的!啊,记得那个时候,我家老大,还没洗手呢。这家酒店,专门用来‘流转资金’的说……呵呵!” 流转资金?说得还真够含蓄! 冯颖表情越来越僵硬。 市政书跟着坐立不安,心头慌得要死,想骂那贱货怎么这么没眼界。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贵人? “虽然酒店不干净。不过你们放心,尸体什么的,不会放在酒店里贩卖。” 冯颖眼珠子一曝,却听君赋后面跟上一句,“今日除外!” 四个字一出口,三个大锅盖,轻轻一掀。 “啊——”冯颖失口大叫。 这三个餐盘里,躺着一只手,一只脚,还有一只耳朵。 就在这个时候,冯颖手机响了起来。 君赋替她掏出手机,替她接下电话,搁在她耳边。 手机里传来她母亲的声音,“呜呜,孩子啊,你爸出了点事,你快回来吧!” “妈?爸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突然家里闯进来一批流氓,什么话也不说,就把你爸的手和脚全切了下来。” 冯颖眼珠子一曝,泪水啪滴一声往下掉。 君赋把盖子轻轻盖上后,问,“那图稿?你烧不烧?你烧的话,跟爷说声,爷也喜欢烧。呵呵,烧你全家!” 冯颖捂着脸蛋不停哭泣,“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把图稿给您送回来,您别动我父母。” “放心,你把图稿送回来,我就不折腾你爸妈。不过嘛,我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如果不干些什么臭不要脸的事情来,总觉得对不起我这个称号。” 某个服务员上前一步,站在君赋身后说了句,“君爷,咱们已经不干这行很多年了,您悠着点。” 君赋喷了他一口气,“老子大妈的低调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个玩具玩,要你们啰嗦什么?” “不不不!不敢!是傅先生要我们提醒您,别太暴力,咱是文明人。” “文明你妹!你们去把这儿的服务生都叫过来,问问他们喜不喜欢‘服务’,喜欢就来407号房,每人往她嘴里来一,每人就去领一万块赏钱。” 服务员瘪嘴说,“是,我马上去办。” 市政书弯着腰,陪着君赋站在407号房外抽烟,这房里进去的服务员不多,也就七个。不过也够能折腾了,那个女人被他这么一玩,李志哪里还肯收她?回头,他巴不得那女人死越远越好。 市政书对着君赋说,“对不起,君爷,今天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惹着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放心,哪个人贱,爷就跟那贱人玩。其他人,不会乱动。” “谢谢君爷。”市政着腰,谄媚说,“那个……有件事还请君爷帮个忙。” “你说吧。” “您知道,我包养情妇的事,不能曝光,我怕那女人坏心思一起,把我的事曝去网络就不好了。” “呵呵,这事还不简单?你进去给她拍几张照片不就行了?” 市政书眼睛一个贼溜,笑着说,“成成。” 说完,他就进了房门。 隙开房门的那瞬间,君赋瞄见里面的场景。啧啧,还真够不堪入目的。 冯颖备受屈辱的同一时间,苏溪米正抱着儿子坐在沙里看动画片。 阳睿抱着女儿玩狗爬,女儿坐在老爸的肩膀上,开心得不得了。 小苏闹闹每每听见妹妹咯咯咯地笑,他就心里来气。 “妈,你干嘛要生妹妹呢?” “不小心怀上的。” “那妈,你喜不喜欢妹妹?” “喜欢啊,她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妈?我是不是不是爸爸的儿子?” “啥?”苏溪米呆了一下。 “我肯定不是他儿子,哼!妈,你就老实告诉我吧,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啊?我去找他!” 苏溪米笑着揉揉他脑袋,“傻瓜。” “妈,晚上我要和你睡。” 阳睿前面的话,好像没听见似得,可最后一句话,他倏溜一下钻进了耳朵里,“不行!晚上我和你母亲睡。你睡楼下!” 阳睿抱着女儿过来争地盘。 小苏闹闹叉着腰说,“你抱着妹妹睡觉不就好了?你干嘛还要和我抢老妈?哼!” 苏溪米把儿子轻轻一压,对着他说,“今晚你和妹妹睡,晚上我有点事想和你爸爸说。” 闹闹鼓着腮子,不太开心。 肥婆整理玩东西,走过来拍手说了句,“小乖乖们,八点了,要准备洗洗身子上床睡觉啦。别偷懒,赶紧动起来。” 小苏闹闹看见肥婆又来气,不过他不敢再和她杠。那肥婆,不是一般的厉害,她不像父亲那帮手下,处处让着他。她对小孩绝不手下留情。 小苏闹闹牵着肥婆的手,肥婆抱着跳蚤,准时回房梳洗准时睡觉觉。 调皮捣蛋鬼一走,阳睿乐滋滋的横打抱起美人老婆上楼。 “亲爱的,咱们玩鸳鸯浴好不好?” “在玩之前,我们先谈谈吧。” “好,我们是得好好谈谈。我们要坦诚相待,所以先脱衣服再说。” “坦诚相待的意思,不是把衣服脱光了说话才叫坦诚相待!你正经点。” “我已经正经了很多年了,我现在就想耍流氓!宝贝,我为了你,金盆洗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现在为止一碰都没碰过,你来闻闻,我身上还有血腥味没?” 他把她脑袋往自己颈窝里压,逼着她闻。 苏溪米忍不住轻笑。 那天,她说过的话,他到现在都还清晰地记在脑海里呢!她嫌弃他一身脏东西,嫌弃他满身血腥味。他为了能够得到她,真的什么都愿意改。 衣服都还没脱,水洒就已经打了开来,热水淋下,衣服就更加难脱。 他心急,手忙个不停。她一动不动,让他折腾。 她不说拒绝,就是同意的意思。他忙乎得更加急切,因为急切,衣服像和他作对似得,非常难脱。 苏溪米边看着他忙乎,边问,“你不喜欢闹闹?是不是?” “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听他那平淡的语气,感觉不出他对闹闹有多少关心。 “那你喜不喜欢跳蚤?” “她是我宝贝公主,我能不喜欢她么?” 苏溪米翻白眼,“听听,你这两个答案,对闹闹多不公平?” 阳睿顿下手,看着苏溪米,“他是男孩子,你难道要我对他像女儿那样?又哄又捧?他不觉得矫情?我还觉得别扭呢!” “那你也不能这样子差别待遇啊!起码,女儿有的,儿子也该给一点。” “作为男孩子,想要什么东西,就得自己去争取。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我老爸对我,比我对他还要严厉一百倍呢!” “那个时候,你是独子,你察觉不到差别待遇,可是闹闹不一样。他有妹妹的,他看见你对妹妹这么疼爱,自己就会觉得备受冷落。不只是他这么觉得,我也觉得你一点都不爱他。我就想问你,你既然不爱他,你当初那么焦急让我把他生出来干嘛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肯要他的话,那他会有多可怜?” 说道这个问题,阳睿捧起她的小脸,严肃的说,“上次被你儿子给打断了。现在你既然提起这件事,我就得好好和你说!我逼你怀孕,不是为了要抓你把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她看见他眼底那一丝愧疚和慌乱,心头疑惑。 “我只是怕你自杀。” “什么?” “丫头,我怕你会自杀,我怕你知道你母亲也走了,你会跟着你父母的脚步一块儿去。我就想,如果你有了孩子的话,你一定会舍不得丢下他的。所以我使力让你怀孕,让你别去做那些自残的事。” 苏溪米瞬间闭上了嘴巴。她保持沉默。 说真的,当时她真的很想跟着爸妈一块走了算数。她也有过一两次自虐的举动,可每次她自虐被他现的时候,她都会受到他很厉害的惩罚。 原来他对她一切惩罚,都是源于对她的恐惧。 对于即将失去她的恐惧! 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用心,只是他习惯掌控的缘故,他对她,用错了爱的方法罢了。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突然开窍了,不过她真的很满意他如今的小心翼翼。至少,他已经学会如何把自己的暴力,隐藏在背后不让她现。 “啊——”苏溪米惨叫一句。 那混蛋一边给她用沐浴露洗澡揉身,一边用力爱着她。 “宝贝,我给你洗洗干净,里面也洗洗干净,呵呵……” 他俩洗过好几回鸳鸯浴,小时候也经常洗。不过小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洗法。 苏溪米有记忆的那年,记得自己是四岁,虽然以前也有寄宿在阳睿家里,可每次去的时候,都是阳妈给她洗的澡。 不过今天,阳妈进了医院,韩薇岚在医院里陪夜。两个老公在外地出差,苏溪米就被扔在阳睿家里让他照顾。 晚上洗澡的时候,苏溪米被他扒光了身子,扔在浴缸里,自己也顺便脱光了衣服,爬了进来。 当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惊讶的张着小嘴儿问,“阿睿哥哥,这是什么啊?” 阳睿低头盯着自己的某处,骄傲的说,“这是男人的标志。” “啥叫男人的标志啊?” “我爸说,这个东西以后可以让你怀宝宝的!是个好东西!” “哦?真的嘛?小猫要怀宝宝,阿睿哥哥给小猫一个宝宝好不好?” 阳睿摇头说,“现在不行。” “啊?为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它现在好像只能用来撒尿!” 苏溪米惊讶的瞪着大眼睛,“这东西是用来撒尿的?哥哥你骗人!” “我没骗你,不信我撒给你看!”说完,他扶着某货,站在浴缸边,对着浴缸外乱喷,“小猫你看,我射得多远?嘿嘿,我告诉你哦,我是班级里射得最远的呢!厉不厉害?” 苏溪米拍手大叫,“哥哥好厉害!” 阳睿回头就抱着苏溪米说,“来,哥哥教你怎么把尿射远哦……” 苏溪米回想起自己小时候那傻样,她就很想一巴掌揍死自己。 “丫头?你分心?”阳睿咬着她脖子拧眉问,“在想什么?” 苏溪米红着脸,白了他一眼,瘪瘪的不说话。 可那家伙像是心有灵犀似得,“是不是在想小时候咱俩一块洗澡的场景?” “你还说?你要不要脸?那么小就教我干坏事?” “哪有?我那时候很纯情的好不好?我只和你玩尿尿而已,又没和你玩大人玩的游戏!”小男孩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并肩站着比谁撒尿撒得远,这种事,十个男孩九个有干过。不稀奇。 苏溪米眼睛狠狠一闭,说了句,“你让你师姐也把我弄失忆得了。真不想想起那些蠢事!” “你瞎说什么呢?死丫头,那些记忆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就算被你伤到站也没力气站起来的那天,我也没想过要把你弄失忆。以后这种话,你别瞎说。宝贝,我爱你!爱了你一辈子都还没爱够你!” 苏溪米睁开惊讶的眸子,“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啊!怎么了?很奇怪么?”阳睿反问。 “嗯……你以前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是么?我以为这是事实了,不需要我说。我以为你知道。” “你不说,鬼才知道?”苏溪米喷了他一句,“你自己不说也就罢了,竟然还逼着我说?” “我只是想让你少讨厌我一些。起码,听见你口是心非的话,我也乐意。” “口是心非?嗯,疼,你轻点!你喜欢听我撒谎?” 阳睿深情款款腻着她说话,“对!不管你是不是在撒谎,只要你在我耳边说情话,我就愿意听。你不要把谎话戳破,我愿意给你装傻一辈子!知道吗!那一次,那一次如果你别离开我就好了,我和你还是那么美好,每天约会每天逛街吃宵夜。” 这个男人已经爱她爱到没有一丝尊严了吧?他对她的要求,竟然这么低? 难道?就算她偷了人?回头跟他哄几句,他也能原谅自己? “你又分心了?该死的!咱们别说了好不好?我都没办法把你*挑起来!” 苏溪米脸一红,“谁要你挑?你走开啦!让我好好洗!” “别吵,安静!”他索性堵上她嘴巴。专心致志攻破她。 第二天一早醒来。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某个男人压在她身上,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宝贝,你是不是想嫁给我?” 苏溪米听完就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拧着眉头看他,“干嘛?” 阳睿骄傲的说,“傻丫头,你想嫁给我你就直说嘛,憋成这样!多难受啊?” “鬼才想嫁给你,你滚!” “撒谎!你分明就是想嫁给我,你连嫁妆都准备好了,你还说你不想嫁我?” “我哪有?” 阳睿扑腾一下起身,扑扑走去她的房里挖出一个大本子。 苏溪米惊恐的看着他,立马跳起来大叫,“啊!你乱翻我东西!还我!” “宝贝,春光外泄了!” 她忘记自己昨晚被他扒光了睡觉的? 她低头一看,立马又窝进被窝里,红着脸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乱翻我的东西?” 阳睿歪头笑说,“不是我乱翻你东西。是你上次丢失的那份文件,我帮你找了回来。好奇心使然,就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这装潢的房型,不就是我的房子么?那屋子一直空在那里,我以为你忘记了。没想到你只见过一眼,就把那房型记在脑海里?呵呵……宝贝,这设计我喜欢。” 这份图稿,据说那黑客,只卖了一千五块。装潢公司只觉得格调不错,也没管房型对不对得上,随便把设计转手卖出去,也就赚了三千八。如果他们知道,这份图稿在某人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他们一定要戳瞎自己狗眼。叫他们不识货! 苏溪米红着脸吼他,“我随手乱画的。你别放在心上!” “哦?是么?随手乱画就设计了整整二十多张的图稿?” “要你管?” “嘿嘿,丫头,你想嫁给我你就直说嘛,藏着掖着,多憋屈啊!得,哥答应你的求婚。成不?” “滚!”苏溪米控制不住,一脚往他腿上踹,踹不动,她翻身一趴,把脑袋埋进被窝里,死都不肯出来。 “老婆——” 阳睿扑过去缠她,准备和她来一次热烈的缠绵。 就在这个时候,小苏闹闹一脚踢开房门大叫,“爸,妹妹喊你吃早饭了!” 阳睿火速起身,皱着眉头瞪着那小畜生,“滚!” “叫我滚是吧?好!我马上带着妹妹,离,家,出,走!” 说完,小苏闹闹果断下楼。 阳睿脸一拉,嘴里骂,“兔崽子,真他妈欠虐!” 父子大战,又一次轰轰烈烈的展开。一整天都不消停。 以前她一个人带孩子的时候,每周还会出去两三次,去超市购物,带着孩子逛街什么的。可自从她搬家后,家里来了个保姆帮她购物带孩子,她现在躲在家里跟宅女没两样,只是没有宅女那种颓废和脏乱。 直到苏溪米收到一封红色炸弹,她才动起了出房门的念头。 苏溪米忙着整理行礼,拖去楼下客厅,临时又想起什么没拿,去了楼上,下来后看见小苏闹闹竟然把她的行礼全部倒了出来。 “闹闹!你干什么?” “我不许你去!不许你去!” 苏溪米歪着头问,“为什么?” “你去了以后不回来了怎么办?”闹闹眼睛通红,急的跟什么似得。 他想起之前孟璃拖着行礼离开了自己,一去不复返,他的心就碎成了渣渣。 苏溪米蹲在闹闹跟前,捏着他小脸说,“妈妈只是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去一个礼拜就会回来的!” “我不信!你骗人!你肯定也和阿璃姐姐一样,把我丢在这里一个人逍遥去了是不是?” “妈妈不会骗你的!真的!你和妹妹好好待在家里看家,好不好?” “那你带我一块儿去嘛!” “去什么去?你还小,长时间坐飞机,你受不住的!”阳睿乐滋滋的走了过来,用力弹了下他的脑袋瓜子。 闹闹跳起来吵,“谁说我坐不住?我坐得住!妈妈,你带我去嘛!” 阳睿一把搂着苏溪米肩头,贴着她耳根子说,“宝贝,这次咱们去参加婚礼得隐秘一些,不能闹太大动静。你知道的……” 原本苏溪米觉得儿子很可怜,想应了他,带他和女儿一块儿去参加婚礼。阳睿一提醒,苏溪米点头说,“嗯。我明白!”她回头,捏着宝贝儿子的脸蛋说,“儿子,妈妈真的不能带你去。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不好!老子不要!老子要抗议!”闹闹脾气把那行礼狠狠一丢。 苏溪米心都抖了。这小子,真的好难教育啊!她把脸一板,对着肥婆说,“苏珊,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处理?” 苏珊一边抖着肥肉,一边走了过来,有板有眼的说,“他讲粗话,还乱扔东西。该罚!” “嗯。” “你不能带他去参加婚礼,你也得补偿他。你可以允诺他礼物,奖赏完让他揪着耳朵蹲墙角,再不听话就关禁闭。”苏珊说了,和小孩子交流的时候,必须眼睛对着眼睛,要让他看见你眼底里的诚意和怒意。 苏珊一过来,小苏闹闹就消停了很多,最后他可怜巴巴的揪着自己小耳朵,站在角落里瞅着眼睛看着母亲打理行礼。 “妈妈,你可别反悔哦,回来后要带我去溜冰场玩。” “嗯,放心,妈妈一定会带你去。” “我还想学游泳。” 苏溪米整理行礼的手顿了一下,“我不会游泳。” “可是我想学……” “我让你爸教你?” 闹闹板着脸,昂着头,“哼,老子才不要他教。” “老子?”苏溪米挑眉看他。 闹闹脸一僵,立马转口说,“说错了。妈,我腿麻,站不住了呢!” “那以后就别学你二叔三叔四叔,整天把粗话挂嘴边。记住,你是个小绅士,绅士就应该有绅士的样子。长大了,绝对不能做那种流氓的事。听懂了么?” “懂了。”瞧,他多乖。 口头禅他可以戒掉,坏脾气他也可以戒掉,以后在老妈面前,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坏心思袒露出来。 看样子没办法了,他得学会玩阴招。要不然,他怎么斗得过老爸? 手机忽然响了。 苏溪米拿起手机,看了下号码,呆了两秒。 按下接听键。 “喂?校长?” 校园港 恋耽美 83:求婚,结婚【大结局】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手机忽然响了。苏溪米拿起手机,看了下号码,呆了两秒。按下接听键。“喂?校长?” “呵呵,丫头,你还没忘了我这个校长呢?” “怎么会忘?人家不是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别拍我马屁。前几年我打过你多少通电话?你一通电话也不接?” “那几年我真的很忙,对不住了,校长!” “是啊,你忙得连毕业证书都不要了是不是?我说你还想不想毕业呢?” 以前大二那年,苏溪米吵着要提前毕业,可现在,她都已经读到大五了,还没拿到毕业证书。理由无他,她每次考试都不去参加,他这个当校长的,就算有心帮她也帮不了。 他为了她,给她机会让她重修,一通通电话短信飚过去,都没见她回过一次。 今天他心血来潮给她打个电话过来,没想到她竟然接了他电话? 苏溪米对着校长说,“校长,毕业证书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好点的工作。可那玩意儿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必要了。所以……考试什么的,校长您就给我免了吧。” 苏溪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小苏闹闹拉着耳朵,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 校长揉着眉心,吐气说,“好吧,那就算了。你要是心血来潮想来母校玩玩,提前跟我说一声哦,我给你准备点好东西!” “好的,校长。” 电话一挂,小苏闹闹就开开心心的跑到母亲身边说话,“妈!我不去幼儿园了!” 一听,苏溪米板着脸说,“为什么?” “毕业证书对我来说,没什么必要嘛。我只要知道学校里老师们教什么不就行了?我很聪明的,买本书回家自学就成。妈妈,上幼儿园什么的,您就给我免了吧!”听听他那口气,学得有多像。 苏溪米吓了一大跳。她都没现,自己在无意中,给儿子竖立了这么个坏榜样。想了一秒后,她立马打了通电话过去。电话一接通,她对着校长说,“校长,我觉得我还是回学校继续深造比较好。” 校长一听,奇怪,“怎么突然想通了?” “嗯,知识深渊,学无止境,我觉得只有在学校里才能学到更宝贵的东西。而且那毕业证书真的很重要,它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身份证明,是一个奖状,是必须存在的物品!所以我……” 苏溪米说这话,纯粹是说给儿子听的。哪知道校长把脖子一昂,开口说话,“嗯,你说得没错。所以我决定,我会给你开个研讨会,会让全校学生都参加,听你工作历程的心得演讲。” “啊?”苏溪米顿时张着小嘴问,“研讨会?我?” “嗯,你得主持这次研讨会。我还会邀请全省所有名校的校长一块儿来参加,当然还会邀请许多的媒体记者。” 一说到这儿,苏溪米立马问,“我能拒绝么?” “可以啊,拒绝的话,你就毕不了业,毕业证书你就别想拿。” 虽然校长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改变了态度,但校长清楚,这娃和他说话的口气,前后变了一个样。如今他们俩的地位,是她在求他。所以,现在不宰,更待何时? 苏溪米为难至极,回头看看宝贝儿子那期待的目光。她的宝贝儿子就巴巴望着她,听她说,毕业证书她不要了,只要她敢说,她儿子肯定立马学她那样,有借口不去幼儿园。最后,苏溪米无奈一吐气,对着校长说,“好吧,我参加。” 校长满意的一点头,“记得带上你近期的作品,我们给你做点海报,拿出去宣传一下,哦,千万别忘记拍点明星照过来。” “明星照就不要了吧!” “怎么可以不要?毕业证书上的头像,必须得有照片啊!” “那就一般的证件照不就行了?” 校长咧嘴一笑,“丫头,你不知道?现在毕业证书的制度改革了啊,证书上的照片,必须得是漂亮的明星照!” 放屁!狗扯!这校长也太阴了吧?连这么明显的谎话他都说得出口?他当她是三岁娃娃,很好骗么? 校长乐呵呵的补充了句,“如果没明星照,这毕业证书不好给你做啊!章也敲不下去呢!”怎么着?他就是在威胁她了!怎么着? 苏溪米第二次无奈叹气,“好吧,过几天我拍好了给你送去。” “嗯!记得别超过六月份。我得敢在学期结束前,帮你把证书敲上呢!虽然我可以给你放水,不过补考考试,你人必须得到场,你就在那考卷上随便划上几笔都行。听懂了么?” 听听,他这个校长,当得多帅气,公然给学生徇私舞弊来着。这话要是被人录下来放去网上,他这个校长铁定要被喷。 “好的,谢谢校长。” 闹闹和跳蚤被安顿在家里,苏珊帮忙照顾一大一小。苏溪米跟着阳睿,去了y国,参加索岩爱的婚礼。索岩爱和于飞的婚礼,放在一家很古老的教堂内,来参加婚礼的人,不多,都是知心知底的好友。宴客期间,主持婚礼的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挨在苏溪米身边,偷偷摸摸的问,“那个,请问一下。那位新娘和新郎,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溪米奇怪反问,“他们是情侣啊!不是情侣,怎么结婚?结了婚以后,他们就是夫妻了。” 神父就懵了,“可我听见那新娘喊新郎叫爸爸!” “啊?”苏溪米呆了一秒。 神父又说,“然后那新娘喊那个老妇人叫妈妈!” “啊!” “可是那新郎和那老妇人又不是夫妻关系,那新郎也跟着新娘喊那老妇人叫妈妈!” “呃——” “听说那新郎和那老妇人年纪就差两三岁而已。新郎怎么会喊那老妇人叫妈妈?” “这个……” “我就在琢磨他们三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每次听见那新娘喊新郎叫爸爸的时候,我就犯糊涂!这个婚礼,到底是谁跟谁结的呢?” “……” 神父一边歪着脑门苦思冥想,一边拿着圣经,慢吞吞的离开她身边。 阳睿拿着鸡尾酒过来,递到她手里。 苏溪米忍不住轻笑,“小爱她还没改口呢?” “嗯?什么?” “她还叫于飞爸爸呢!” 阳睿听了就想笑,“丫头,你真的太不懂男人心思了!” “嗯?什么?”苏溪米歪头问。 他低头,在她耳边耳语一句,“晚上你在床上被我疼的时候,你也喊我几句爸爸,我肯定会把你做晕过去。” 苏溪米瞬间板起脸,大声破骂,“你流氓!”这一声嘶吼,引来一群宾客朝他俩看过来。苏溪米立马捂着嘴巴,躲在阳睿背后,恼着说,“都怪你!小爱也看过来了。” “看过来就看过来嘛,她不一定会想起你是谁!” 苏溪米窝在他背后,躲躲藏藏。索岩爱就更加好奇往她这儿看。苏溪米免得新娘现自己,立马拉着阳睿去卫生间躲起来。 卫生间门口传来两母女对话声。 “妈!我刚好像看见了个熟人。” “谁啊?” “不知道,没见过的呢!” “没见过也叫熟人?” “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觉得她很眼熟!我刚看见她进了卫生间。” “哦?那人呢?” “奇怪,卫生间里没人?我还想和她说几句话呢!”新娘嘀咕了句。 “你呀,别乱跑来跑去的,把装都给弄花了,快去化妆室里补补妆。等会儿仪式就要开始了,你早点把婚纱换好吧!” “好吧!”俩母女匆匆跑走。 躲在男厕所的苏溪米,偷偷松了一口气。她是来参加婚礼的,怎么搞得跟做贼一样?委屈抬头,她瞅见头顶处男人的眼睛,闪着绿幽幽的精光。 她拧眉,“你干嘛?” 阳睿咧嘴一笑,“猫儿,是你拉着我过来的。” “是啊!是我拉你过来的!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躲在卫生间的格子里,会做些什么么?” 苏溪米翻白眼,“你的脑子里,除了那件事之外,能装些其他东西么?” “装不下了。我脑子里,除了怎么折腾你之外,就没有第二样东西。宝贝,仪式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始,我们来一次怎样?” 苏溪米惊恐的瞪大眼睛,“在这儿?” “是啊,这个地方最适合干这种事了!” “你胡说!这地方哪里适合了?你别乱来,我的礼服弄乱了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他呼吸粗喘热烫,“放心,我不会弄乱你礼服的。我会很小心……” “不行!我拒绝!我——” “嘘!”阳睿一把捂着她的嘴。 卫生间外走进来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 “嗝!那混小子终于结婚了啊!我还以为他想单身一辈子!” “呵呵,那小子以前只知道赚钱,身边女人倒追他无数,他却连瞄也不瞄一眼。那个瘦小的黄花菜,也不知道哪里入得他眼?” “别说,那小丫头其实长得还挺小巧可爱,很耐看。只是身材没料!于大哥没福气!” “谁说他没福气的?你没听那丫头一口一句爸爸的喊?喊得连我骨头也酥了呢!真想也养个女娃,喊我爸爸!我肯定会疼死她!” 嘘嘘嘘—— 苏溪米捂着嘴巴,都不敢吭气。可恶她身前的男人还故意在这个时候进攻她。 礼服果真没有被弄乱,可她小裤裤却脏得一塌糊涂。这么脏,叫她怎么穿?她要是不穿,那她就只能光着下半身参加宴会?现在她要纠结的,不是小裤裤的问题。那些男人喝多了酒,一个接着一个进来嘘嘘。她还被他折腾成这样,只能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出半点声音。直到仪式快要开始了,进来嘘嘘的宾客少了很多,苏溪米这才得到解脱,简单理了理衣服后,红着脸,挽着阳睿的胳膊,走出了洗手间。可怜她的小裤裤,被他卷在裤兜里,乐滋滋的搂着她的小蛮腰,看着她那羞答答的表情。幸好她穿得是长裙,长裙长到脚裸处呢。就算风吹过来,她也应该不会走光才对。 苏溪米和阳睿坐在人群正中间,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两人手挽着手,看着那新郎官,焦急的站在神父面前,望着远处那扇闭合的大门口。坐在苏溪米前方的两个男子,交头接耳着说话。 “上次于大哥的婚礼,你有来没?” “没,上次我连贺卡都没收到。我还在埋怨是不是他把我给忘记了,我差点气得冲去他家里掐死他呢!” “我上次也没收到贺卡,不过我厚着脸皮过来的。嘿嘿,幸好我过来了,看了一幕好戏。” “哦,你是说陆家的表小姐自杀的事?” “是啊!真的好过瘾,咱们于大哥可真够心狠手辣的。说得话,就跟刀子一样。” “他怎么说的?你说来给我听听呗!” “具体怎么说的,我忘记了。我只记得那神父最后的那句问话,于大哥果断喊出我不愿意四个字来,整个教堂里所有人都傻了眼呢!” “真爽,关键时候喊我不愿意?要是换做我,我也要被他气到自杀!” “呵呵,希望这次不要出现这种状况!那小新娘,看着挺瘦小的。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那样的打击。” 苏溪米听见那两人谈话的时候,小手一把揪住阳睿胳膊,紧张的说,“如果他敢这样对小爱,我一定会……” “嘘!不会的!傻丫头,你别多想。” 苏溪米咬着唇,表示不太放心。 阳睿捏了她的鼻子,哄她说话,“如果他真敢对不起她,我会帮你整死他。丫头,你讨厌血腥。那些血腥的事,还是让我来做吧。你别碰,知道么?” 苏溪米一听,神情恍惚了许久。她记得,以前,她一火,这个男人直接丢了一把水果刀给她,让她出气泄。可是现在! 他竟然会说这种话? 不对!他会说这种话,无非是因为她,她的喜好在改变,他就迎合着她的喜好宠爱这她。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他对她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只是她之前眼睛被仇恨蒙蔽住了,没觉而已。 哐当一声。 教堂大门被人打开。索岩爱挽着母亲的胳膊,进了大堂门口。嘴角噘着一抹幸福甜蜜的微笑,她牵着母亲的胳膊,慢吞吞的走向新郎。她母亲把她手,轻轻塞进新郎手里。两人相拥而握,甜蜜微笑。 神父背后,摆着一个大屏幕,屏幕里不停放着两人恩爱的mv,里面还有新房的照片。这新房,是于飞特地为索岩爱盖建的,打算两人结婚后搬进去入住。 于飞牵着索岩爱的胳膊,站在神父面前,于飞幸福得微笑着。索岩爱原本微笑的嘴角,在看见神父背后的新房画面后,瞬间傻在那儿。 神父在宣读誓言,问,“于飞先生,请问你愿意娶索岩爱女士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于飞低头一笑,深情款款地说,“是的,我愿意。” 神父回头又问,“索岩爱女士,请问你愿意嫁于飞先生作为你的丈夫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索岩爱眼睛笔直盯着神父背后的屏幕,呆呆地不说话。 台下宾客一阵哗然,三两交头接耳起来。 于飞惊了一秒,他侧头,推了推索岩爱,“宝贝?你怎么了?” 索岩爱瞳孔放大,惊恐的看着于飞,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又转头看看四周的场景布置,她眼睛里莫名其妙掉下了一滴眼泪。 于飞看她表情不对,心头大慌,“宝贝,你怎么了?你说句话!” 索岩爱摇着头,对他说,“我不能嫁给你!” “什么?”于飞大惊。 神父木讷的眨着眼。 索岩爱推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双手,提起婚纱衣摆不停往后退。她一边退,于飞就慢慢跟进,“宝贝,咱们有话好好说。为什么突然变卦?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索岩爱摇着头,掉着眼泪,“那不是我!那不是真的我!我不能嫁给你!我那么肮脏,那么丑陋,我不配当你的妻子!”说罢,她抓着裙摆,甩头就走。 于飞全身冰凉,脚跟往后一挪。心头苦笑。他之前把女人弄死在婚礼上,今天竟然轮到自己在婚礼上惨被抛弃?果真!人不能做坏事!一做坏事就要遭报应。 苏溪米突然站起身子,走到于飞身边,抓着他手臂说话,“你傻啊!你还不去追?” 于飞木讷的看着她,“她说不肯嫁给我……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嗯!八成,应该,是想起来了吧?” “为什么?难道因为她看见了你?”于飞焦急问。 苏溪米摇头,“她肯定没看见我,我躲起来了啊!” “那她怎么会突然……” 苏溪米指着他背后那屏幕,说了句,“那个金秋蓝阁,是我的作品!小爱她以前见过。她是它问世前,第一个见证人。” 于飞惊呆的看着自己为爱妻准备的新房,嘴巴猛抽,“怎么会这样!该死!早知道就不应该给她买这东西。”说罢,他立马脱下西装,跑出教堂追人。 索岩爱乘着木瓜公主马车,催着马夫驾车逃跑。这马车原本等他们俩结婚以后,两人坐着这辆车子,开去新房洞房花烛来着。可如今,它孤零零的载着哭泣的新娘慢吞吞的奔跑着。 突然,后面传来一道怒吼声。“站住!死女人!” 索岩爱惊恐回头,看见于飞骑着骏马,挥鞭而来,她回头对着车夫说,“你开快点!你开快点啊!” 那车夫懒洋洋对着索岩爱说,“姑娘,莫急。马车就是应慢慢的开,慢慢开,才能享受当公主的乐趣。” “谁要乐趣了?我只要你开快点!行不行?” “姑娘,你催什么嗯?这四匹马儿,年纪都大了,跑不动的!而且他们还拉着一辆大马车,他们多辛苦啊?您就多多体谅它们一些呗!” 索岩爱无语透顶,她泄气的坐在马车里。 于飞挥鞭追上,不用下马,不用把车停下,直接跨腿爬进车厢。 索岩爱一见他就叫,“你别过来!你走开!你别过来!” “我是你丈夫,我不过来,你想让谁过来?” “我……我不是!我和你还没结婚,这个婚姻,我不承认!” “婚证都扯好了,你想反悔都不行!我是你丈夫,你看清楚!” “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反正我要离开你。” “给我个理由!死女人,你敢说你不爱我,我就掐死你!” 索岩爱惊恐的看着他,“那你掐死我得了。” “你!” “我不想和你结婚……我身子不干净……” “你这丫头,思想别太作古。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没有法律要求结婚前必须是处子身。” “可是我……” “我不想听可是,我只问你结果。你爱不爱我?” “我……”她低头,也就犹豫了三秒钟而已。 他却像是等了一世纪,最后,他耐不住性子,直接吼给她看,“行了,这个问题我也不需要你回答。我只要你知道,我爱你!蠢丫头,我要和你结婚,就算你不接受,我也不许!既然你想起来了,我们没办法逃避你的过去,那就试着去接受它!不对!不是试着去接受,是必须得接受!我就当你背着我和那明星生了一夜情,我肚量大,不和你计较!给我生个孩子,和我组建个家庭,以前的过往,我们都可以慢慢忘记。” 索岩爱惊恐地看着他,那张半张的小嘴依旧说不出半个字来。之前她说不出话,是因为心里太过复杂。可现在,她没法说话,是因为那男人把所有话统统都说掉了。她只有被迫接受的份。 于飞回头对着那车夫说,“给我回去。我的婚礼还没完成呢!” 车夫慢吞吞的调头,慢吞吞的说,“好的,知道了,您稍等……” 马车回教堂,索岩爱急着起身说,“我不……” 于飞一把捂死她嘴角,吼了她一句,“你敢说一句不字试试看?看看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索岩爱眨巴着眼,像是在问,她要真不怕死的说不,他会怎么着? 心有灵犀似得,于飞阴测测的说出她想听的答案!“等一下进去后,给我把婚礼好好完成,要不然,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当众强暴你!” 惊恐——抽吸—— 索岩爱被吓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于飞横打抱着新娘,僵着脸,回到了教堂。教堂里那些宾客,因为太过好奇,太三八,所以堵在教堂里没有散场。于飞抱着新娘子回来的时候,一堆男嘉宾嘴里吹着暧昧的口哨。 “于大哥威武!” “还是新郎官霸道!新娘逃婚,可以逼婚!” 于飞把索岩爱往神父面前一放,回头,怒巴巴的对着神父吼,“傻愣着干嘛?赶紧给我宣誓。” 神父吓了一跳,哆嗦着手,忙说,“哦哦!”他清了清嗓子后,开口对着于飞问,“于飞先生,请问您……” “我愿意!我愿意爱她一辈子,养她,疼她,护着她,把她宠上天!然后和她生一堆宝宝,男孩女孩都要,一年生一个,十年生十个!” 噗—— 台下一堆人都在嘲笑他。他把新娘当母猪了是不是? 神父吞了口水,回头对着索岩爱问,“索岩爱女士,请问你愿意嫁于飞先生作为你的丈夫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那个……我……” 于飞看她踌躇,眼睛一凸,拉开粗嗓门就吼,“给我说!” “我……” “不说就直接做!” 抽气声络绎不绝的传来。因为大家都在惊恐,那位万年知书达理的温柔绅士,竟也有飙的一天?于飞从来不把分贝喊过五十以上,他爆粗,就好比鱼儿会飞一样稀罕。今天,他们当真是大开眼界啊!不但欣赏到一出特别精彩的婚礼,还能见到于飞先生拉嗓门吼人? 索岩爱当真怕了那个难得火的男人,尤其是怕了他眼底里的执着。她怕他当真会把她压在这神圣的教堂里乱来。她低着头,悄声地说,“我……我愿意……” 于飞肩头一耸,像是打了一场大仗一样。 神父笑着说,“新郎新娘互换戒指。” 于飞迫不及待的接过钻戒,执起她的小手,狠狠带了进去,然后接过他自己的钻戒,塞进她小手里,并伸出手指对准了她,“带上去!套住我!” “呵呵呵——”场内一群男人都在笑。笑他的话,有点流氓。 索岩爱羞红着脸,咬着下唇,扭捏得不行。 于飞见她又磨蹭,心里急得半死,“该死的!你还给我磨?我没耐心等你!” 索岩爱瘪瘪地,终于支出半句话,“你想反悔还来得及……你可以找更好的女人!” “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脱光了衣服倒追我我也不要!我就要你一个!如果你再敢离开我,我就拿那把刀子,当着你的面,抹脖子给你看!或者是,你就是喜欢看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是不是?如果是,我马上就做给你看!” 他手一收,调头就想去拿那把切蛋糕的长刀。 索岩爱吓了一跳,抓着他的手不放,“你疯了?我没说要你死!” “那你现在就给我做出选择!要么看着我死,要么就拿戒指套住我一生!” “于先生……我……” 当索岩爱说出于先生三个字的时候,神父无语透顶。怎么突然从爸爸,改口成了于先生? 于飞手又要抽走,索岩爱死死抓着不动。其实她力气很小,他真要抽,她怎么可能抓得住?他就是想给她点压力,叫她快点。别磨蹭!最后百般纠结之下,她只好把戒指往他手指上套了进去。 台下宾客嗷嗷大叫。“于大哥!新娘子套得你紧不紧啊?” 于飞笑得厉害,“紧!怎么不紧?我要被她紧一辈子呢!”说完,他回头就给了新娘一个火辣辣的舌吻。 “呜呜——”索岩爱脸涨得紫青,双手双脚抖得厉害。 这里这么多人,他怎么亲得这么色情?太过分了吧? 索青灵捂着脸蛋不停的在哭,当然她不是因为女儿被欺负惨了才哭的,她是因为感动。她女儿能够得到这么一个疼爱她的老公,多幸福啊?她单身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个女儿,如今看见女儿成功出嫁。真的是值了! 苏溪米也终于落下了心头一块巨石,温柔的靠在阳睿肩头,开怀微笑。 要抛捧花了。台下七八个未婚女子都迫不及待跑去抢捧花。 索岩爱拿着捧花,羞答答的咬着唇,她眼睛不停在人群中扫来扫去。终于被她扫到了一抹人影。她提着裙摆,拿着捧花,挤开那对未婚女子们,走到那抹身影面前,轻轻把捧花一丢。 苏溪米惊讶的被迫接下捧花。慢吞吞起身,“小爱,我……” 昔日的好友,被逼分割两地,无法相认相知,如今终于有机会说话。才说了三个字而已,她的眼睛就湿润得一塌糊涂。索岩爱也是如此,她那红红的眼眶下,泪珠无声往下掉。 于飞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横打抱起新娘子就走,“洞房去了。” “等一下!你让我说几句话!” “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你是属于我的!你的眼泪也只能属于我!要哭,等会去床上的时候在我身下哭!不过你死心吧,我会让你哭到嗓子都哑掉,我也不会饶了你的!” “你你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说那种混账话?” “放心,我以后会经常说!我要说到你脑子开窍为止!” 这小女人思想太作古,他不给她尺度拉大一点,以后他还会吃苦。新郎抱着新娘再次坐上南瓜马车,在一堆贵宾的拥护目送下,渐渐远去。 苏溪米捂着嘴巴,窝在阳睿怀里不停哭,哭到他胸前衣襟全部浸湿才罢休。阳睿捧起她小脑袋,深情款款地说,“亲爱的,我们也结婚吧!让我也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嗯。” 苏溪米被索岩爱的婚礼,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个男人又在这个时候和她求婚,她一时糊涂,就傻傻的点下了脑袋。等她理智找回来后,她立马反悔了。 “我不嫁。” 阳睿吓了一跳,刚还以为自己已经是人生赢家,眼下他又被她一脚踢进冰潭。“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不嫁。” “至少给我个理由啊!”阳睿搂着她腰肢,不让她走。 “我觉得现在很好,单身很快乐。”她不肯嫁给他,就是因为以前被他束缚得太厉害,她现在最想要的,是自由。她要是嫁给他,不就又给自己挖掘了个坟墓?她才没那么傻! y国一行,阳睿拖着她整整玩了一个礼拜才回家。小苏闹闹在家里又哭又闹,苏溪米实在放心不下,不然阳睿说还要和她继续玩一礼拜才回去。难得出来和她二人世界,他怎么都不舍得回家。一回家后,闹闹就吵着要和母亲睡觉,把他孤零零的踢走。阳睿只好抱着女儿睡觉。以前女儿的脾气很坏,一定要抱着摇着才能睡觉,而且喜欢玩到半夜一两点才肯闭眼。不过这几天,娃儿交给苏珊后,跳蚤准时九点打哈欠,九点半必须要睡觉,而且一觉睡到大天亮才醒来撒尿喝奶粉。 这习惯可真好!苏溪米很喜欢。想着这两娃要是都这样好带,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也不知道她的心思是不是被他看出来了,那家伙一回家就和跳蚤玩得忘了时间睡觉,然后把她睡觉时间又颠倒了过来,半夜十二点了还兴奋的和他玩骑木马。 苏珊都过来说了他好几回了。可他不听!苏珊对着苏溪米不停摇头,想说。教育孩子如果父母不配合,她这个保姆再能干也没辙。 苏溪米能怎么着?阳睿把女儿当玩具娃娃一样,一天到晚给她打扮得跟花蝴蝶花孔雀一样! 小苏闹闹又吃味了。 饭桌上,小苏闹闹突然抬头对着苏溪米说,“妈,明天我们去溜冰场玩好不好?” “嗯!好!” 阳睿听见了,他抬头,嘴儿一张,想说,好啊,一块儿出去玩玩也好。谁知道闹闹下一句话,“妈,爸爸他忙着要照顾妹妹,就别带他去了,好不好?” 阳睿脸一僵,木讷的瞪着苏溪米说话。他就巴望着她义正言辞拒绝儿子的提议。哪知道,那女人没良心地说,“嗯!你爸爸要照顾妹妹,他没空!明天就咱俩去吧!” 闹闹瞬间裂开小嘴,得瑟的冲阳睿挑了挑眉。 阳睿捏着跳蚤的勺子,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也提不上来。怎么这么久了?他还这么惹她嫌弃?求婚求不成,出去玩还不带上他?只带儿子去?窝屈—— 要是换做以前,他早就一屁股把那小兔崽子毒打一顿,踢出房门,然后大大方方搂着宝贝老婆,强行带她出去玩到她虚脱才肯回家。现在,他只能把这种念头放脑子里想个一百遍。 苏溪米带着闹闹去了儿童溜冰场,之前从国外买回来的一整套溜冰工具,终于派上用场了。她细心的指导他怎么穿戴,这儿场地很大,会溜冰的孩子不需要大人陪同,只有不会玩的小孩,才会让大人进去教他。 小苏闹闹穿戴好,就迫不及待往场地里冲,也不管自己会不会。 苏溪米急着喊他,“你等等我啊!别太急,小心撞到人!” “噗通——” “啊——” 苏溪米说话当下,小苏闹闹就闯了祸。 苏溪米急着冲过去,扶起两个小孩,“对不起,小朋友,我家宝宝不会溜冰,不小心撞到你了。” 那小男孩嫌弃的看着苏溪米说话,“不会溜冰就别跑过来丢人现眼!你看他,把我撞得手都红了!” 场地外,一对父母急急忙忙走了过来,看见儿子那红红的手臂,心疼着说,“你们怎么回事?” 苏溪米连声道歉,“对不住,我儿子莽撞了点。不过他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他还不会溜冰!” “他不会溜冰,你就让他一个人在里面乱闯乱撞?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对不住,是我没拉好他!” “没错,就是你没有拉好他,才把我儿子撞成这样的!你自己说吧,我儿子胳膊都被你儿子撞红了,你打算怎么赔?” 小苏闹闹噘着嘴巴,心头老大不爽。想说,这对父母有这么娇气么?他在家里从桌子上摔下来,老爸就只是跑过来踢了他一脚问,骨折了没?他只要说没骨折,老爸屁都不甩一个,调头又抱着宝贝妹妹玩去了。 苏溪米拧着眉说,“你们说吧,你们想要怎样?” 那对父母当下板起脸说,“什么叫我们想怎样?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苏溪米沉了口气,“我没说错话。道歉的话,我说了好几回了。你们非要让我赔的话,我没任何意见,你们直接说,你们要我怎么赔?” 碰上难缠的父母,有的好磨了。 小苏闹闹憋屈的噘着嘴巴。难得老妈带他出来玩溜冰,这些人这样子缠,他都没机会玩了。说不定等一下,母亲要带着他们去医院里给那小孩子看胳膊呢!苏溪米以前不带儿子出门,一直窝在家里,就是为了避免和别人生冲突,她怕自己摊上麻烦事,自己要是摆不平,还拖累宝贝儿子陪着自己一块儿受罪,她还不能求人帮忙。 今天她算第一次独自带儿子出远门,哪知道这调皮捣蛋鬼,三分钟内就给她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那对父母对着苏溪米猛翻白眼,本来还想跟她要点钱算数,可他们就是听不过她那口气。她如果肯哈腰点头把腰包掏出来送钱过来,他们肯定不会这样子刁难她。但现在—— “我们要去医院里拍片子!我怕我儿子被你们撞到骨折脱臼!” 那父亲一说完,母亲点头跟上,“对!我们要去医院拍片子!这样才放心。” 闹闹当下气得抓狂,差点破口大骂。他难得出来玩一次,就被这一家三口搞得兴致全无?苏溪米也挺无奈的,可她能怎么办?毕竟自己儿子理亏,她只能给他们赔不是。 “好吧——”苏溪米一声应,小苏闹闹揪着母亲的手指头,眼睛都急红了。 就在这个时候,儿童商厦的老总,突然走了过来,那老总身后跟着一群秘书和十个经理,场面浩大蓬勃。一开始的时候,溜冰场里所有宾客都不知道生了什么,尤其看见那一群男男女女,全都踩着抓鞋,走进溜冰场内。为首的一名五十岁老头,把手往苏溪米那儿轻轻一伸,“您好,苏小姐,我是‘天之母’集团代理执行长,也是这栋儿童大厦的主人,我叫赵季平。” 天之母,是全球知名的名牌童装公司,小孩子一件夏装款就要五六百块钱,冬装起码要三四千。而这栋儿童娱乐基地,就是这个老头子名下的私人产业。 站在苏溪米对面的那对夫妻,听见这么厉害的大人物跑过来和苏溪米握手,心头有些慌。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些月薪不超五千的底薪阶级人物,而那老头,可是月薪超百万千万的超级大人物。那个大人物不知道为什么要跑过来找他们谈话,他们更搞不懂,为什么那大人物偏偏只和苏溪米握手?赵季平和苏溪米握玩手后,冷冰冰的看着那对夫妻,“您好,苏小姐不小心撞到二位,我的律师和秘书会陪你们去医院挂诊,诊金我们公司会全部承担。至于以后,请两位不要再来我们商厦里消费了,你们太娇贵,我们撞不起。” 那对夫妻脸蛋抽个不停,那小孩听见赵季平说以后都不要他过来玩,眼睛一红当下就哭了出来。 小苏闹闹听着特开心,总觉得出了口恶气似得。有钱人真好,看样子以后他也得努力赚钱,要不然以后碰上这种事,还得被那些恶人欺负。他一定要让自己变成任何都不敢欺压的对象才行! 两名律师和两名秘书,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把那夫妻三人围在正中心,托手说了句,“两位请!” 他们势必要把这对夫妻和他们的孩子,赶出去才肯罢休。那对夫妻气得要死要活,被赔再多钱都不舒坦。因为丢人哪!他们被那么多保安押送出大厦门口,围观的人,成千上万,大家看着他们,还指指点点,嘴里唠叨着说,他们是不是偷了商场的东西才被抓起来什么的? 这种事究竟有多丢人,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那对夫妻心头懊恼,他们招惹到谁了?竟然受到这种驱逐待遇?估计他们儿子心里,肯定会蒙上一层阴影了吧!他们儿子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都不要再碰溜冰鞋,死都不碰! 所有人都在好奇苏溪米的身份,尤其是赵季平身边一堆经理秘书,他们只听老总说,有个贵客来他们大厦里,老总要去接待她什么的。 过来一看,只不过是个带孩子的小女人而已。身上衣着穿戴平凡,更没半点名贵首饰。他们就是看不出来这对母女哪里值得他们老总亲自下来款待?而且老总还说,要给她们母子包了整个溜冰场?还是免费的! 苏溪米羞答答的低着头,“不用了。先生!我们在这儿玩一会就回去!” “那好!有什么事您打我电话!”赵季平把名片递给了苏溪米。 赵季平身后一群手下,纷纷相视着,他们真的很想问对方,谁认识这对母子类?可惜,大家都摆着茫然无知的表情。赵季平离开了,手下们也跟着他一块儿离开,只留下一名秘书站在溜冰场门口处,随时听候吩咐。苏溪米把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赵季平名片,随手塞进口袋,回头拉着宝贝儿子的手,玩起了溜冰。 小苏闹闹学得很快,不稍半小时就可以脱手自己玩。溜冰场里的人,越来越少,苏溪米就觉得奇怪,孩子们只出不进,直到溜冰场里只身下她和闹闹两人。 苏溪米抓抓脑门,“闹闹,我们回家吧!” 小苏闹闹回头就吼,“不要不要!还没到吃午饭时间呢!” 他才刚刚掌握到溜冰秘诀,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离开,要不然下次还得重新掌握。 “可是他们都走了呢!” “他们走让他们走好了啊!又不妨碍我们!”小苏闹闹溜得可开怀,一点都不怕跌,跌了瞬间爬起来继续溜。 苏溪米听见一声咯咯咯地清脆笑声。这笑声好耳熟,有点像是她家小跳蚤的。突然,她瞥见自己脚边滑来一个不明物体,低头仔细一瞧。“跳跳!”苏溪米抽气。 她家小跳蚤像只翻肚皮的小青蛙,背躺在地上,头上带着防护头盔,四肢关节处全部裹上一块软垫子。她不停在冰面上旋转着滑动,嘴里还愉快的出咯咯咯的笑声。苏溪米连忙回头看去。阳睿踩着溜冰鞋,进了场,走到苏溪米身边就把女儿轻轻推了出去。 “咯咯咯——”女儿开心得不得了,总觉得天在转,她人在瞟似得。“咯咯咯——圈圈——圈圈——咯咯咯——” 怪不得溜冰场里人越来越少,那些孩子只能出不能进。原来是这家伙来了,过来清了场子,然后带着宝贝女儿,扔她玩。 小苏闹闹也看见了妹妹和父亲,气鼓鼓的跌跌撞撞滑过来,吼他一句,“你来干嘛?” 阳睿抱着手臂说,“这里是公共场所,凭什么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他就是厚脸皮!怎么着? “咯咯咯!要圈圈——圈圈——”女儿四脚朝天,等着被推。 “来了!爸爸来了!”阳睿欢快一叫,滑过去又把女儿推出去老远老远。 苏溪米张着小嘴,看着那对爷俩,在她身边滑来滑去。小苏闹闹把头盔一丢,说了句,“妈!我们回家吧!” 苏溪米吐气说,“嗯,好吧!” 阳睿见她们要走,急忙抱起女儿跟上,“老婆,你别只顾着陪儿子玩嘛!女儿也想和你玩!” 苏溪米撇了他一眼,“你别和你儿子争风吃醋,他还小!” “他跟你生活了那么多年,已经够了!儿子长大就得离开父母独立生活才对。” 小苏闹闹瞬间红着眼睛,穿着冰鞋的脚丫子,狠狠踢向阳睿,“我恨你!我讨厌你!哼!”小苏闹闹甩开母亲的手,怒气冲冲的跑走。 苏溪米看着儿子气冲冲背影,瘪嘴说,“你这傻瓜,你怎么就看不懂?儿子不是在和你争我,他只是想得到你的关爱。你一天到晚抱着女儿,你一点都不关心他,他才会和你脾气!” 阳睿傻傻的看着苏溪米,“什么?是这样的么?”他就是觉得儿子有点腻人,把他老婆的时间都霸占掉了,他没法和老婆恩恩爱爱,他才会嫌儿子烦人。眼下苏溪米一提醒,阳睿开始反思。他是不是真的对儿子太坏了点? 当天晚上吃完晚饭,小苏闹闹一句话也不说,丢下筷子准备回房。阳睿走到他身后,抓着他领子不让他走。 “干嘛?混蛋!放开我!你去和你宝贝女儿玩,别来烦我!” 儿子大了,心思也大!这小子还特别扭。 阳睿把他扔在沙里,抱着胸,翘着腿,问他,“我听你妈说,你想学游泳?” “哼!要你管!”这娃叛逆期,是从三岁半就开始的! 阳睿噴笑,这孩子性子其实像他妈! “你妈不会游泳,你想找谁教你?” “哼!我长大了自学!” “啊?是吗?我本来还想明天就带你去游泳馆里玩游泳,连游泳裤和游泳目镜都给你买好了呢!既然你想长大后学,那我就把它丢了咯?” 小苏闹闹毕竟还小,脑子特耿直,一听父亲说要带他去游泳馆里,他当下笑开小嘴说,“不要丢!我们明天去游泳吧,好不好?” 阳睿笑眯眯着说,“那,事先说好,我的时间很有限,我明天就带你玩一天,一天内,你就给我把游泳学会,以后就自己去游着玩,怎样?” 阳睿一说完,苏溪米就跑了过来,对着阳睿喷气说话,“他才几岁?学会了你也不能放任他一个人玩,出了事,谁负责?” “放心,我会找人看着他的!” “找人看着他我也不放心!你别忘了,你是孩子的父亲,是他们的监护人!” 阳睿一抓后脑,“好好好,以后我都陪他去游泳馆玩。” 小苏闹闹红着眼问,“每个礼拜都去么?” “就夏天!其他三个季节不适合玩水,得感冒可不好!而且这个暑假一过,你就得上幼儿园了,上了学,你会很忙很忙,没时间玩。” “哼!”小苏闹闹又撅起小嘴,不过他心情还不错,至少父亲愿意带他出去玩。 第二天,阳睿带着宝贝儿子和宝贝老婆去了游泳馆,因为女儿还小,他们可不想让她在水里泡,天气都还没热起来,得了风寒就不好了!今天算是小苏闹闹最开心的一天,一家三口,和乐美满的出来玩水。苏溪米圈着游泳圈,在水里扑通扑通个不停,小苏闹闹没有圈游泳圈,因为他肚子下面,拖着一只大手。 “吸一口气,把脸埋下去,适应水里的滋味。” “爸——呛到了!咳咳——” “还没呛够!多呛几口水你就学会了!” “咳咳——要呛多少口水啊?” “你不知道?你爸我小时候,被你爷爷直接丢进水里自生自灭,我在水里喝了七八口水后就浮了起来!” 小苏闹闹惊恐的看着父亲,“然后就学会了?” “哪有?然后被拖去岸上,倒挂着,把我肚子里的水全部挤了出来,等我缓过劲来,又把我丢进水里接着呛,直到我学会为止!” 苏溪米板着脸游了过来,“你敢这样对你儿子试试看?” 阳睿眯眼一笑,“这是学游泳最快的法子。” “不许不许——”苏溪米心疼死了。 小苏闹闹瞪着眼看着父亲说,“爸,你骗我的吧?” “真没骗你,不信你问那边的游泳教练!” 这个游泳池,被阳睿包了下来,偌大的游泳池内,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以及边上守候着的游泳教练。游泳教练呵呵一笑后,点头说,“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子被父亲折腾的。不过这法子,是两个极端,要么一天内就学会游泳,要么就被逼到一辈子学不会,还会患恐水症!” 苏溪米听着就害怕,“儿子,你别听你爸爸胡说,学游泳就得一步步慢慢来,不能急躁!反正你爸爸有的是时间,以后叫他多多带你来游泳,慢慢的也能学会。” 小苏闹闹的想法就很简单,他就想,如果那么快学会了,爸爸就不陪他来玩了呢。他决定,照着母亲的话,慢慢学。 “嗯,我悠着点玩。爸爸你慢慢地教我!” 阳睿瘪嘴一句,“行!反正你老爸我,有的是时间。”他时间这么多,怎么就没时间陪老婆恩爱呢? 快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一家三口裹着毛毯,围在一起,席地而坐,吃着野餐三明治。 阳睿想跳蚤了,“下次咱们去野外野餐,带着宝宝一起,让她在草地上爬。呵呵,真想给她拍几张照片。” 小苏闹闹失落的垮下小脸。苏溪米看见了,抬脚一踹阳睿。阳睿这才想起来,儿子长这么大,一张全家福都没照过。难怪小苏闹闹的小脸会垮下来。阳睿一眨眼,立马说,“嗯,下次咱们一家四口先去拍张全家福,给儿子和女儿拍一整套的明星照,老婆你觉得怎样?” 这次他终于把儿子也放在嘴里说了出来。 小苏闹闹终于笑开了嘴角,“好好!一起去拍明星照!” 说到明星照,苏溪米脸都绿了,“惨了!我忘记我还得拍明星照给校长呢!” “怎么了?校长要你明星照干嘛?” “还能干嘛,他不就是想拿我照片出去宣传嘛!现在t大已经是全身第一名校了,那校长还不满足,非要挤入全国十大名校之一才肯罢休。要不是因为我没有拿到毕业证书,我也用不着被他勒索到这种地步!” “呵呵呵……”阳睿开怀一笑。 笑完,小苏闹闹把面包一放,激动的说,“妈,我可不可以不去幼儿园啊?” 苏溪米眯眼说,“不行!”她被校长勒索成这样,就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反驳儿子不去幼儿园的提议。 小苏闹闹指着老爸说,“爸他连高中都没毕业,大学也没去过!他不照样赚一大把钱给你挥霍嘛!” 苏溪米嘴一抽,“你听谁说的?” “二叔三叔四叔啊!他们吹得可厉害了,老爸怎么怎么的!我都不用问,老爸的事我全知道!” 苏溪米狠狠瞪着阳睿,踹他说话。阳睿收到指示,回头对着小苏闹闹说,“你爸我不是没有上过大学,而是老爸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毕业证书,老爸我十四岁就大学毕业了,你懂么?” 这谎话,说出来,几个人信?也就三岁小孩会信吧!正巧,小苏闹闹也就三岁超过一点,脑子还没有育到能够辨别别人的谎话真话,尤其是面对那个面无表情的老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老爸给骗了。 小苏闹闹崇拜的看着父亲说,“真的么?爸你初中就已经大学毕业了啊?” “那可不?老爸我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的兼优生,幼儿园就上了一年,直接跳读一年级,一年级念完就直接上五年级,五年级念完就直接上了初一,然后初一念完念高一,高一念完就直接上大学,十四岁的时候刚好大学毕业,一点都没耽搁人生宝贵的时间。十四岁出去锻炼了三年,三年后回来自己开公司,到现在为止,产业已经超过数千亿。儿子,你知不知道学业有多重要?如果我没念完大学,你说我能赚这么多钱么?” 小苏闹闹听得直点头,“嗯嗯!我决定了,我也学你一样,幼儿园就上一年,然后就上一年级!我也要十四岁就大学毕业!” “……”虽然儿子听话是件好事,可是……苏溪米不知道,阳睿这么教法,她宝贝儿子真傻傻的学他那样,儿子他吃不吃得消? 苏溪米放下果汁,摸摸嘴角,说了句,“我去浴室里先洗个澡,下午我不玩了,我就坐这儿陪你们爷俩!”说着,她裹着毛巾去了浴室里梳洗。 阳睿看着她离开时那摇曳的背影,心头一动,他回头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说,“乖儿子,在这儿等爸爸回来。爸爸撒泡尿就来!” “哦。”小苏闹闹咬着面包催他,“快去快回。” “嗯。你吃饱了就走动一下,刚吃饱不能下水,消化掉一些才能入水,知不知道?自己要下水的时候,记得让教练带你!别一个人下去!” 听着父亲的叮咛,闹闹咧嘴就笑,“知道了,爸!” 阳睿跟在苏溪米后面,直接进了女更衣室。正在洗澡的苏溪米,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她吓了一跳。“啊——你干嘛?这里是女子更衣室啊!” “怕什么?我都包了场子,没人会进来。” “那也不行,这里是外面,你别情。” “你也差不多够了,从y国回来后就不让我碰,一天到晚陪着娃儿们闹腾。我被你欺负得这么可怜,你好歹给我点甜头,让我解解渴也好!” “你——呃——”苏溪米被他从后面抛起抛落,看他那猴急的样儿,真像被饿了很久似得。 “别这样,儿子还在外面候着呢!” “嗯!我快些,你别催!” 有了孩子就是麻烦,调个情就像赶场子一样,真不过瘾。就在两人情意绵绵之际,突然,一声尖叫声破空划来。两人身子一僵,立马分开,急忙穿上衣服奔了出去。冲进游泳池畔,就看见宝贝儿子被扔在深海区。闹闹扑腾着小手不停挥打,嘴里已经喝了好几口水,眼看脑袋埋进水里,甚至连小手都要没入水中。阳睿火速跳下,游向宝贝儿子,大手一捞,捞过头顶,送上案后,把他倒挂了起来,用力压着他腹部不停挤压。 “咳咳——呕——咳咳——呕——” 闹闹把水全部呕了出来,一口气喘了上来。他昏昏沉沉的张开眼睛,看见父亲压着那教练,不停打着他脸蛋。 “敢动我儿子?你活腻了?” 那教练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苏溪米跑过来,一把把儿子护在心口。 闹闹窝在母亲怀里,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阳睿一边揍着那教练,一边破骂,“老子好几年没打过人!你第一个让我破了戒!” 闹闹急着咳嗽说,“是不是误会?教练叔叔是不是想让我学会游泳才把我丢下去的?”小苏闹闹还是很善良的,他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所以就开口帮那教练说话。 “狗屁!老子的儿子要怎么教,老子自己会,用得着他来替我动手?” 苏溪米抖着身子抱紧宝贝儿子。任何一个母亲摊上这种事,都会害怕。她一害怕,竟然忘记要劝架。直到那教练被打得奄奄一息,她才回过神来,“阿睿!你别打了!” 还是老婆大人的话管用。他还时时刻刻记着她的话呢!她讨厌他暴力,讨厌他染满血腥的手。阳睿松开教练的领带,一丢,朝他吐了口水,“别以为我会放过你!等一下会有人来找你,你乖乖的跟他们走,配合一点,处罚就少一些。” “先等等!我有事想和她说!”苏溪米把儿子送进阳睿怀里说,“你去安慰下儿子。我和他说几句!你们回避一下!” 阳睿抱起儿子,走开五米远,却不敢离开。那混小子敢打他儿子的念头,肯定还会对苏溪米动手。要不是他搜过他身子,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兵器,不然他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和他谈话。 小苏闹闹圈着父亲的怀抱,突然笑了起来。 阳睿板着脸问,“你笑什么笑?” “爸爸你为了我,打那叔叔呢!” “那又怎么了?你是我儿子,别人欺负我儿子,我不欺负回来,我还是人么?” 小苏闹闹羞答答的低头,脸有些红。他终于感受到父爱的伟大了呢!虽然这位父亲有点暴力!不过他想起那个暴力的父亲为了自己而动手打人,他就骄傲的一比。小苏闹闹看父亲眼睛直盯着母亲那儿,他拧着小眉头问,“爸,你干嘛呢?你还怕那叔叔会爬起来欺负妈妈吗?那叔叔手脚都被你踩断了吧?” “嘘——爸爸在偷听他们讲话呢!” “这么远,你能听见?”小苏闹闹竖着耳根子,怎么也听不见母亲说的话。 阳睿白了他一眼,“这世上有种绝活,叫唇语。只要看着他们的唇形,就能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小苏闹闹眼光闪闪亮,觉他的父亲,真的好厉害,“爸爸爸爸,回头教我唇语好不好?” 阳睿轻哼,“嗯,你现在乖乖闭嘴,爸爸要偷听呢!” “好好!”小苏闹闹立马捂着嘴巴,乖乖等老爸偷听完。 另一头,苏溪米蹲坐在地板上,对着那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问,“我能问一下?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 那教练咳了一下,胸口咳出血来,“我以前就死过一次!要不是我女朋友一直劝我动手术,我早前就死在那病床上了。” 苏溪米歪着头,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耳熟。“请问先生,您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只要你知道,我的女朋友,不能给你们当垫脚石!就算她抛弃了我……” “她是不是叫吕萍?” 那教练闪着泪光,看着苏溪米,“你还记得她?” 苏溪米低下了头,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的未婚妻!” 那个吕萍,是她的小护士,之前有陪过她好几个月,她那活泼开朗的性子,叫人难以忽视她的存在。 教练听见未婚妻的名字就哭得一塌糊涂,“你也知道你们对不起她?她给你们做小三,你们不给她名分,不让她回来见家人,她就白白给你男人当情妇是不是?我未婚妻是个好人,她肯定是为了我的医疗费,才委曲求全跟了你男人的!你们不要这样子欺负她好不好?小姐,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劝你男人,把我未婚妻放出来吧!” 苏溪米傻傻的看着那男人,轻声问,“你未婚妻的事,她的家人没有跟你说么?” 那教练眨眼问,“说什么?说我醒来后,她为什么不来医院里看我一眼?” “她家人说她已经当了那男人的情妇么?” “他们没说,是我爸妈说的,我爸妈要我对她死心,说她跟了那个有钱的男人不回来了。她爸妈因为她,得到了很多钱,都移民去了国外!” 苏溪米低着头说,“对不起,事实不是这样的!” “什么?事实是什么?她不是给你老公当情妇么?” 苏溪米点头应他,“嗯。她不是我男人的情妇!她只是我的看护,那次,她陪着我母亲,还有我一个妹妹,出了车祸!我母亲和你未婚妻,当场死亡。我妹妹被撞得脑瘫了两年才醒来。” “什么?咳咳——你说什么?她死了?她竟然……死了?” “真的对不起!”苏溪米低着头,忏悔不已,“如果不是我的馊主意,你未婚妻不会因为我而死。” 男人无声掉着眼泪,感觉天旋地转,“能把事情前前后后玩玩本本都告诉给我听么?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有这个权利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死,为了谁,丢了小命。” “嗯,我明白,是我亏欠了她。亏欠了你!我愿意告诉给你听我所有的事!” 那男人是个可怜人,为了心爱的未婚妻,一直想找阳睿谈话,可他身份低微,连见阳睿一面的能耐都没有。今日是他的幸运日,竟然碰到那男人跑来游泳馆里包场,他原本想找机会和那男人聊聊,想叫他把他未婚妻放出来。可他还是找不到机会和那男人对话。正巧阳睿和苏溪米都离开了,他看着闹闹,纠结了好久,想起自己的未婚妻被那男人玷污,他就愤愤不平,恨意一上来,什么也顾不了,他就对着小苏闹闹,下了毒手。 他其实有想过,如果他们不出现,他还是会把那孩子给救上来的。他的心,毕竟没有狠毒到那种地步,会看着那孩子在自己眼前死去。他只是不甘心自己的未婚妻被那男人折腾而已。 苏溪米看他误会,她就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他听。当她说道自己被那男人囚禁的时候,吕萍出现在她生命里,虽然只是一丝丝的小小阳光,可她对那小护士,真的很感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一个坏想法,会把那小护士一起害死。 苏溪米蹲在男子身边,两眼无神的说,“本来我想让我妹妹下手!那次她试了一次,可我母亲还是被他们给救了回来,阿璃就说,她做不到!她不能再对我母亲下第二次毒手!所以我决定,我想亲自下手。” 那男子惊恐的看着她,“你要亲手杀了你母亲?” 苏溪米低着头说,“不然呢?我都被他逼到那种地步,我还能怎么办?我母亲拖着也是受难,我想让她早点解脱,然后我就可以随着她一块儿去!那天我计划好了,我把母亲约去我老家那边见面,我会趁机拔掉她氧气管,让她无声去世。那个时候肯定会很慌乱,阿璃就可以趁机逃跑,逃得远远的。只要她们俩都不在我身边,我就没什么好挂念的了!我那时候什么也不想,就想在自己怀孕之前,早点结束我和他之间的一切恩怨。谁知道……我母亲就在我面前,被撞得支离破碎。还搭上了你未婚妻,我和妹妹的小命!” 男子越听,心头越冰凉。泪水依旧无声无息地在掉落。不过很奇怪,他的内心像是被赎罪了一样。他的未婚妻没有背叛他。她不来见他,不是跟了有钱男人跑了,而是为了一个可怜的女人,不小心丢了性命而已。想到这儿,男人嘴角溢出一道幸福的微笑,可笑过之后,就是无尽的凄凉,他闭着眼睛抽着鼻子哽咽不停。 苏溪米拍拍他肩头说,“等会儿我会叫我老公把你送去医院里,你未婚妻的事,我只能跟你说请节哀顺变!希望你能想开一些,日后再找个好姑娘,好好谈个恋爱,结婚,生个大胖儿子,我想吕萍姑娘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阳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端,某个小女人揉着眼睛咕囔了句,“大叔,你这么早打我电话干嘛?”她那儿还在凌晨呢! “阿璃,我问你件事。你姐让你瞒着我的事,到底是什么?” “姐说过,不让我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姐说给我听了,我只是不敢相信我听见的话,我就来跟你确认一下,她是不是让你杀她自己的母亲?” 孟璃一通抽气,巴巴说话,“大叔你知道拉?姐跟你说了啊!哎……” 得到孟璃肯定的答案,阳睿心头又酸又疼。知不知道他为了那件事,心里有多愧疚?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她很多似得!他甚至还怀疑过自己究竟是不是已经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他从来没想过,苏溪米竟敢为了让自己解脱,敢动那样的念头。她还把他瞒在谷里! 晚上回家后,小苏闹闹乖乖抱着妹妹跟苏珊大妈睡觉去了。阳睿躺在床上,等那丫头洗好澡。看着她张罗来张罗去,张罗完躺来床上,准备睡觉。 他安安静静躺在她背后,轻声说,“丫头,你能明白我当初逼你怀孕的心情么?” 苏溪米背对着他,眨巴着眼,“我知道,你上次跟我说过,你是怕我自杀是吧!” “嗯,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那样想过?” “没有。” “你撒谎!”阳睿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自己,“你跟我说老实话!到底有没有?” “没有没有。”苏溪米闭着眼睛回答他,“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何必再和我提以前的事?” “丫头,你知不知道,我瞒着你,对你撒谎,隐瞒你母亲脑死亡的事实,我每天,每天,都在巴望着老天爷给我奇迹!让伯母她有机会醒来,只要她醒来,那我对你的谎言,就不存在了!只要她醒过来的话,那我和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矛盾!我会用我余生,来弥补你们母女俩!即使我嘴里一直说,她醒来的几率是零,可我一直拖着她的命,想看见奇迹出现。” 苏溪米眼睛一阵闪动。她微微眨眼,沉默不语。 阳睿揉着她的丝,轻问,“丫头,你告诉我,你那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只想着要离开我?不择手段?或者,我该问,你现在是不是还这样子想?你是不是,还恨着我?讨厌我?不喜欢我?” 他问得何其小心翼翼,像是在害怕听见她答案。害怕听见她那毒辣的否定。如果他再听见她说那些伤人的话,他一定会被她打击到再也站不起来。 她沉默了许久,他就等了她许久。这个沉默,也像是折磨,折磨得他心都揪了起来。 最后,苏溪米抿了唇,轻声说,“嗯!我是想死!我承认,你做的很成功,你把儿子丢在我父母坟墓前,害的我没法把那水果刀掏出来。”她的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这其中,一半有他苦心经营和谋划,一半,有她残忍不起来的软弱和无能。他们俩,在这爱情的跑道里,他们俩谁也没赢,却谁也没输。 她一直觉得自己被他控制着,身心都得不到自由。而他觉得,自己永远也赢不了她的关注和她的心。她之前一直埋怨他为什么隐瞒母亲的病情,她想过一千种一万种答案,却独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他在忏悔自己当初犯的过错,是吧!不得不承认,她听见他那句独白后,心里很是感动。对于他之前隐瞒母亲的病情,她已经彻彻底底原谅了他。那么多年被他囚在身边,一直被逼不能见自己母亲这事,她总算释怀了呢! “我的问题,你只回答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我只想听好听的话。你可以撒谎骗我!我愿意给你当一辈子的傻子。” 他说得温柔小心,表情也是那般细致,眼神柔光似水。 苏溪米一伸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说,“婚姻是一辈子的承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好要被一辈子圈在你身边的准备,我只想跟你说,我喜欢自由,我要做我喜欢做的事,我要交很多很多朋友,不管男的也好,不管女的也好。我不喜欢看见我的朋友被你弄伤,理由只是因为你想玩弄我!” “不会!绝对不会!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动手!宝贝,嫁给我,好不好?重新再爱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疼你一辈子。我们俩,回到一开始的起点,回到一开始,你被我抱来我家让我疼你的那段时光!好不好?” 苏溪米心头微动,眼神也跟着他在闪动。他们童年无邪的时光,不仅仅是他的心愿,也是她的美梦! 她揉着他手背说,“如果你下次再敢那样逼我。我真的会死的!” “不会了!绝对不会!” 苏溪米认真的看着他说,“你知道我没你那么能干,我的弱点也都掌握在你手里。你要是想玩弄我,轻而易举,关键就在于你愿不愿意。可我呢?我要是想爱你,就要做好拿性命当赌注的准备。你愿意接受我的爱,那我就是生活在天堂里的幸福小女人。可一旦被你拒绝,那我就如同生活在地狱的油锅里一样,痛苦煎熬。你的求婚,我不是不想答应,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答应你的求婚,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你手里一样!我要拿我这条性命,去爱你一生!这个决定,我曾经试过,我曾经小心翼翼的想试着让你接受我……可我对你的信任,却如此不堪一击。我们俩的爱情,只毁在那张影碟上。” “是我的错……我不该记录那次的事。那次的事,对你造成那么大心里阴影……” 苏溪米红着眼睛说,“这句道歉,我等了很久!而最应该等你说这句话的人,却已经躺在了坟墓里!哥,我真的很想很想埋怨你。可我却没那资格,你明不明白?” “你可以埋怨我,你有资格!” “哥……”苏溪米挪了下身子,把脸猫进他怀里。 他顺势一楼,紧紧把她压在心口。 “哥……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为你那么纠结,心疼你,想爱你。可我每次想为你付出的时候,却被伤得体无完肤。因为我根本就不确定自己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地位!我从来就没有听见你说你爱我这句话,从来都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我彷徨,所以我不敢放开心怀放手说爱你!” “男人不需要每天都把爱放嘴边说,我一直在用行动证明给你看的,不是么?” “你证明给我看,就是在床上证明的么?” “怎么?不对么?”阳睿眨眼问,“是不是我还爱你爱得不够用力?” “你少说混话!你那几次把我逼到死角,就为了让逼我跪下,给你吹。你忘记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讨厌你?” “原来你还在计较那些事?可是小东西,你应该明白我的苦衷啊!我每次要求你在床上热情一点,你都不肯回应我。我不得不想点法子给自己找点乐趣!” “我和你的尺度,有很大的鸿沟。看样子,结婚后我也得好好和你谈清楚才行!我可不想每次都被你欺压成那样!” 阳睿一听,立马抓住了关键字,“丫头?你说什么?你说你想嫁给我是不是?你答应我求婚了,对不对?” 苏溪米把头一抬,狠狠瞟了他一眼,“谁答应你了?你少做春秋大梦!” “怎么又反悔了?你这丫头真是!” 他现在已经拿她没辙透顶了都!真的好想好想虐一虐她!他脑子里想过一千种一万种逼婚的法子,可那些法子,他一个也不敢用。如今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妞是爱着他的,而且也有这个意愿嫁给他。可她就是憋着不肯点头。他可不想学骆缘那样,辛辛苦苦追他师姐追了整整十多天,求婚求了九十九次才成功。阳睿琢磨了老半天后,终于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机场里,一个带着墨镜的女星,遮遮掩掩的搂着某个同样带着墨镜的男子,她紧紧依偎在他胳膊处,藏着掖着,撒娇着,“欧巴!%^!”周围的人也听不懂那女人在说什么外国话。 宋锌捏了捏她白皙的下颚说,“急什么?回了旅店里,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讨厌——”那不够标准的中文,听上去特腻味。 一名经纪人过来把那女星接走,接走前还不停和宋锌握手,“宋大哥不来我们公司里坐坐么?” “不了,有应酬。” “哦?哪位先生竟然能约得到咱们宋大牌?” 宋锌抿唇一笑。想起五年前,他在学校里也被人称为宋大牌,不过那个时候,只是个小绰号而已。如今,他这个绰号,名副其实。m国最顶尖的时尚周刊,就是他一手创建的,深受贵族名流喜爱。他简单一份报道,就能把一个三线明星,力捧成一线大明星。所以那些女星,迫不及待的挤破他床榻。对于那些女人,他来者不拒,一个也接,两个也接,甚至有时候,三个四个一起玩,他也无所谓。他的身子很花心,因为他的心,永远都那么空虚。永远都不满足!那个唯一能够满足他的小女人,根本就不能让他爱。 宋锌对那女星噘着阳光灿烂的笑容,挥手saybye。 一回头,他出了机场,坐上轿车,板着脸说,“那位先生竟然愿意接我采访?怎么?他想买我面子?” 跟在宋锌身边的小秘书,鼓着腮子摇头,“不晓得。” 宋锌的小秘书,是个女人,不过是个很胖很胖的胖丫头,就是因为她胖,宋锌才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这样的胖丫头,那些女星绝对不会把她当成假想敌。不过这小女人虽然胖,交际能力还是挺强悍的,整理文档的功底,也是一流,速记速背速写,外加特能偷拍。他把她挖来,还费了不少心神,那肥妞当初可不心甘情愿跟他来着。车子开进*b大厦地下停车库,大摇大摆上了高楼。第七楼电梯门随之打开,电梯内站着宋锌,电梯外,站着白香和骆缘。 宋锌对着骆缘一笑,伸手探过去问好,“您好,骆先生,我是ty时记,我叫宋锌!这是我的名片。” 骆缘眯眼,回以一笑,“你好。” 说真心话,骆缘最不喜欢的,就是记者。不过这个记者听说听有名气的,尤其是他这个经常出国的男人,时常都会听见自己的商友被某个宋大牌给刮了一顿,之类。这个宋锌以前从不来国内,听说他身上有什么禁足令什么的。不过那只是传闻,大家听听算数! “宋大牌怎么突然想到回国来展了?”骆缘搂着白香进了电梯。 宋锌瘪嘴说,“为了给某人做个宣传。他指名要我出马,我没辙!” “哦?哪个‘某人’?竟然能请得动宋大牌你亲自出马?” 骆缘看见宋锌按的楼层,竟然是顶楼。顶楼可是他的领地。 骆缘眯眼问,“宋大牌这是要去几楼?” “顶楼啊。”宋锌理所当然的说。 骆缘挑眉,“该不会宋大牌是要给鄙人做宣传吧?这顶楼,就只有我!” 宋锌奇怪,“啊?是么?那就奇怪了,我记得通知,的确是顶楼约见。” 骆缘和白香相视几眼。谁有这能耐,能够霸占他的顶楼? 说话之间,叮咚一声,电梯打开。 骆缘惊恐的看着自己休息室内,前前后后挤来一堆人,还有一堆摄影器材。骆缘脸一抽,“本少爷虽然不常来这儿休息,可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谁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名导播,挤吧挤吧的走了过来,立马递烟给他,“骆少,不好意思耽误您休息!阳先生吩咐我们把东西搬上来,我们也挺为难,说了好几通,他不答应,非要在这楼顶折腾!” “阳睿?”骆缘眉头拧得更加厉害,他挑眉问宋锌,“你说的‘某人’?该不会就是阳睿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竟然要做访谈?你在开玩笑?”骆缘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轰动新闻似得。 白香也跟着惊恐,“我师弟他脑子被什么东西给敲到了?万年潜水的潜水王,竟然要上电视节目?” 宋锌摊手,耸肩。表示无语。 就在众人狐疑对视中,电梯门又被打开。 “宝贝宝贝,记得爸爸刚刚教你的不?” “咯咯咯——” “你别只顾着咯咯咯傻笑!记得等会儿上节目的时候,一定要可爱,可爱到让全世界都想把你掐死的地步!”阳睿一边给女儿打扮,一边走了过来。 一过来,原来欢笑的嘴脸瞬间板了起来,“你们怎么也来了?” 骆缘噗嗤一笑,“我说阳少,这儿可是我的地盘。” “哦?是么?”阳睿冷冰冰地说,“虽然这大厦是你的,可这里多半的员工,都是我的手下!你的楼层,大多都被我包了下来!” “可这顶层,我可没义务租给你做宣传!” 阳睿头一歪,想了下后说,“成!大家都把东西搬去二楼!” 阳睿一说,白香急了,“老公,你干嘛这么小气啊?让我师弟在你休息室里折腾一晚,有什么大不了的?” 骆缘嘟嘴说,“我不乐意……” 白香一把捂着他嘴皮子,“你傻呀,有好戏看还不乐意?” 骆缘眨眼的一瞬间,瞬间了然于心,回头对着阳睿说,“嗯,这楼层借你了,你慢慢折腾。” 阳睿一甩手,“你们俩回避!” “不回避!”白香一昂头,“楼层借你,自然要光明正大当嘉宾!你不给咱们看,那就不借你楼层。” 阳睿又挥手吩咐,“走,搬去二楼!” “啊!等等!”白香急了,恳求着说,“师弟!人家只是好奇三八了点,想看看你访谈而已。你就好心让我看看呗!我保证,不会给你乱宣传!” 阳睿眉头纠结得要死。 白香笑着说,“你自己比较比较,这儿多宽敞,多舒适?楼下多拥挤?来来去去的人有多少?你去楼下,不是照样被别人看么?与其如此,还不如留在这儿,就让我一个人当你观众?” “两个!是两个!”骆缘挤吧了过来,搂着白香肩头,宣布自己的存在感。 阳睿吐了口气后,说,“算了,反正节目播出后,你们也会看见的!不过咱们事先说好,你们俩个给我安安静静的看,不许笑场不许议论,绝对不许插话!不然我就重操旧业,要你们俩好看!” 白香竖起三根手指四,“我保证不笑!” 骆缘学着老婆的样,也竖起三根手指四,“我也不笑。” 阳睿白了他俩一眼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光圈内,让化妆室给自己上妆,还有给他宝贝女儿也上妆。 “巴拉——巴拉——”跳蚤在说话,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阳睿把女儿放在地上,让她乱走,走走爬爬,爬爬走走,光那走路姿势就已经迷倒了在场所有男女老少。可想而知她长大后,究竟有多么勾魂。 宋锌和那肥婆挤在一起,像是在讨论等一下要跟阳睿提一些什么问题。一来不能太得罪人家,二来要找一些有建设性的话题。这样才能有一定的收视率。这期名人访谈节目,还没开始就已经备受关注。理由无他。蒂亚集团总裁接受访谈,不管是贵族也好,还是平民小老百姓也罢,他们都要竖起耳根子倾听他事业成功的秘诀。 “巴拉巴拉布布——哒哒哒——”跳蚤挪动着脚步,这儿摸摸,那儿逛逛,她每逛一处,就有一堆人一堆手掌,给她护着四周,避免她磕磕碰碰。 宋锌坐在阳睿对面,也在让化妆师化妆。等时间一到,宋锌和阳睿侧着身子,面对面坐在镜头前。 宋锌摆出官方的口吻,对着镜头说话,“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收看每周一期的名人访谈节目。我们这次有请到的,是蒂亚集团总裁阳睿先生……” 话说,这种访谈节目,原本是在晚上开播的。可阳先生偏偏要求放在下午天。他也不管收视率的问题!不过没关系,总监很放心,只要宣传的时候贴上蒂亚集团四个字作为标签,他不怕没人收看节目!阳睿对着镜头,有点不适应。他习惯隐身在背后,像这种事情,他从来都不干。以前他混黑道的时候就是如此,洗手后,他也是如此。 对着镜头一通寒暄之后,宋锌就调侃着说,“阳先生的集团,原本是来自于doubley,我能请问一下,dy的董事长为何会选中您当他的继承人?” 阳睿抱着手臂,轻声说,“他是我师父。我是他最小的徒弟,我年纪也是师兄弟中最小的一个。我就像是师父的亲生儿子一样!师父他老人家吵着要退休,外加他膝下无子,没有法子,所以我只能继承他的家产。” 听听他的口吻,怎么觉得他得了这么大的家产,却像是抗下很大的累赘包袱似得。 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在羡慕他名下的产业链?他们还巴望着dy的产业落到他们头上呢! 宋锌笑问,“阳先生以前不是dy的股东?那您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想电视机前所有人都很好奇,阳先生究竟拥有着什么样的能力,能让dy董事长,看上您的能力而把这么庞大的财产,白白转送给您!” 阳睿眯着眼,看着宋锌,他面无表情着说,“我呢,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家世原本一般般,家人也很普通,家里有三个小弟,二弟是杀猪专业户。大猪小猪通杀!杀完拿去市场上卖,卖不掉就丢进大海。三弟是个养猪专业户,专门研究各类畜生的各类病原体。四弟算最有上进心,他有去参军,当过兵,挺耿直的一个傻小子。至于我嘛,我是个无业游民,整天游手好闲,闲在家里。文凭也没有,高中都没毕业!一事无成!我师父看中我,把遗产兜转给我的唯一理由,是因为我有个优点,和我师父很像。” 宋锌呆呆的看着阳睿。知不知道,他听见他说的那些话后,真的很想捧腹大笑三声。什么养猪专业户?什么杀猪专业户?他还说自己是个无业游民?这话说出来,谁信?不过也难怪他,他总不能当着电视机前观众介绍自己,我以前是混黑道的,开妓院,地下拳馆,黑钱庄,传播疫病恐吓百姓之类?宋锌不就是想给他点难堪,可他哪知道,阳睿竟然把自己身世说得这么凄惨,而且还不脸红?说话表情如此一本正经。 “噗——”骆缘和白香全捂嘴噴笑。 不过除了他俩之外,其他人,全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阳睿。很显然,他们都信了!因为阳睿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他们没有理由怀疑那个认真的男人说出来的话! “阳先生您真爱开玩笑!您以前要是无业游民,那您也支撑不起这么庞大的家产。话说回来,dy董事长,究竟看上你什么优点,才让你当他的继承人?” 阳睿等了老半天,终于等来他这个问话,他一吐气,咧嘴笑说,“痴情!” 宋锌一愣,从他当上宋大牌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别人的话给震傻,傻到他都问不出问题来。 “痴情?”你?宋锌很想嘲弄他一翻,不过他憋住了。“咳咳——那请问阳先生,哪位小姐那么荣幸,能得到您的青睐?” “我宝贝女儿她妈——”阳睿骄傲地说,“是个迷人的宝宝!天使宝宝!” “能仔细和我说说她和你的事迹么?”行了,他已经明白了这畜生叫他过来做访谈的最终目的!那丫的,就是要来电视机前炫耀他有个完美的老婆而已! 从宋锌提起他和苏溪米之间的事情开始,那家伙的白牙就没有收回去过。 “事情要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说起。我和我老婆,是青梅竹马。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就把她抱回家里领养她,给她兜尿布,给她洗澡……” 导播乐滋滋的做了个向上的箭头。意思是,收视率哗啦啦的往上串,已经有突破当红电视剧收视率的趋势。 苏溪米这个时候正在给学校做宣传活动,她在讲台下准备着演讲稿。她身上穿着比较时尚的晚礼服。原本她是想穿校服的,可是校长大人说,校服过时了,这年头已经没有人穿校服演讲。校长还把晚礼服亲自送到她手里,让她穿着上台。其实苏溪米明白校长的用意。她是天使宝宝这个流传,早就传遍整个t大,那些大一大二大三新生,都是冲着她这个谣传才过来一探究竟的。现在,校长给她准备这一声黑色衣裙,虽然没有任何暴露的迹象,可她身上那懵然的气质,就已经帮校长出卖了她自己! 她刚穿上长裙走进学校大门,就被一堆学妹学弟,送鲜花,送签名版要她签名。那阵仗搞得她就像是个大明星一样。 “喂——喂——”苏溪米终于上台,拿着话筒开始试音。 她才说了两句喂,台下的人就在轰嚷着。像是在说,学姐只喂一句,他们就会兴奋到一整晚睡不着。 “咳咳!麻烦同学们肃静一下!” 苏溪米声音不吵,却有着无形的震慑力。台下三秒内,鸦雀无声。 “同学们好!我是大四即将毕业的苏溪米,虽然重修了一年,不过事出有因!我也不用含糊,我知道有关我的传言,你们都有耳闻。不错,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那些年我来不及回学校里参加考试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正在努力经营我的爱情!当然,对于我自己的事业,我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至少,我之前的成就,依然是我如今的骄傲!” 就在这时,苏溪米背后的银幕上,放出了y国皇室宫殿内的装潢设计。 y国皇室的装潢,早在装潢完毕就已经公开。不过这是居恩二世和居恩*白*费朗的联合力作。 苏溪米回头看着自己的作品,坦然一笑,“大家也猜的没错,居恩二世,就是我本人。我与xx公司签约,他们作为我的中介,为了接了这笔单子,从而有幸能与费朗先生一同参与皇室宫殿的设计!我很骄傲……” “叽——” 银幕出一道怪声后,银幕上的画面,瞬间生了变化。y国皇室宫殿的完美装潢照片,突然转变成了电视节目,里面坐着两名男子,半对着镜头,半面对着面。其中一名男子,骄傲的对着电视镜头说,“我宝贝女儿她妈,是个迷人的宝宝,天使宝宝!” 这话一出口,苏溪米瞬间僵了脖子,扭头往身后那银幕上看了过去。而台下,四千多名学生,全在交头接耳。 “天使宝宝?该不会在说苏学姐吧?” “哎呀,学姐刚才不是说她已经有了孩子了么?” 话说,原本见过阳睿的,都是苏溪米的同届生以上,如今时隔近千,学生早就换了一批。那些学生都没见过阳睿本尊。他们不知道,苏学姐的男朋友到底长啥样。不过还是有几个学生,手里有上几届学长学姐们留下来的亲吻照!那些学生指着银幕说,“啊!是他!就是他!他就是苏学姐的男朋友!” 一听,全场所有学生,都确定了三件事。第一,银幕上那笑得狂妄的男子,就是苏溪米的老公。第二,苏溪米老公,竟然是蒂亚集团总裁!第三,苏溪米她果真就是宝宝!她老公都已经公开了她的身份! 苏溪米僵着脖子,扭头看着银幕,那张小嘴张开后就没有闭合过。只听银幕里的男人,打开了话匣子,“事情要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说起。我和我老婆,是青梅竹马。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就把她抱回家里领养她,给她兜尿布,给她洗澡,我和我老婆恩恩爱爱了许多年,从小到大就抱在一块儿睡觉……” 丢人!丢人丢到姥姥家还不够!他要丢人丢去太平洋?苏溪米捂着脸蛋,气得很想脱下高跟鞋砸向那大屏幕。 阳睿对着镜头越说越过火,甚至连他怎么让老婆怀上宝贝女儿他也拿出来说,“我为了挽回她,就趁机在和她上床之后,她床头柜上放了一颗vc,然后我家宝贝女儿就呱呱落地了呢!可怜我现在,虽然和老婆冰释前嫌。可她还是看我讨厌,我和她求婚了好几次,她不肯答应我!我真的没辙,只好跑到这里来,想当着全球老百姓的面,告诉她,我爱她!我要和她结婚!如果她不答应我,我就每天来电视机前和她求婚!” “噗——”白香抓着骆缘胸口,咬着他胸口的衣襟,憋着不笑,可骆缘没法控制,只好噗地一声笑了起来。周围的员工也都掩嘴偷笑,不过他们很有敬业精神。他们不能出半点声音。宋锌也很想笑,可他真的笑不出来!他脸上除了无语之外,还是无语。这家伙哪里来参加名人访谈?他只是拿自己是名人的身份,来电视机里跟老婆大人求婚罢了。 “跳蚤!跳蚤快来!来爸爸腿上,跟你妈妈说几句话!”阳睿像呼小狗一样,把宝贝女儿呼了过来。宝贝女儿一摇一摆地学企鹅,走到老爸身边,被老爸一把放在大腿上。阳睿低头贴着宝贝女儿的耳根子说悄悄话。 紧接着,跳蚤咯咯笑着开口,“麻麻——嫁个粑粑——嫁个粑粑——粑粑说——爱你哟!爱你唷!” 苏溪米呆了好久好久。她女儿前天还不会叫爸爸妈妈呢!怎么才两天的时间,她不仅会叫爸妈,而且还帮着她老爸,给她求婚? 阳睿掏出口袋里的戒指,打开。整整五克拉钻戒,亮瞎全球人狗眼。他一手抱着乖女儿,单膝跪在镜头前,深情款款的看着那镜头,仿佛他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然后,他掏出手机,按下手机按钮后,调整到扩音状态。 苏溪米看见他拿出手机就吓着了,她立马捡起被她放在讲台边上的手机,想把手机关机,可是来不及了。 铃铃铃—— 手机铃声通过她的麦克风,传遍了整个大厅。 “接——” “接——” “接——” 大厅内,四千多名学生轰嚷了起来。苏溪米咬着嘴皮子,不想接,她想按掉它。银幕上的男人,像是能猜到她的想法似得!“亲爱的,如果你不乐意接我电话,没关系,今天晚上我还会来参加娱乐节目,每个节目我都参加一边,然后给你跪下求婚!” 这一说,苏溪米怕极了,她按下接听键,咬着嘴皮子,咕囔一句,“你不觉得丢人?” 阳睿轻笑,“有点!不过为了求婚成功,丢点人无所谓!老婆,你不是说你不确定我对你的心意么?现在,我把我对你的心意,袒露给全球的人看!你现在应该能够确定我对你的爱了么?如果你还在彷徨,那我可以每天都跑来跟你说上一千遍,一万遍!老婆,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吧!” “你!”苏溪米想骂他。他做得太夸张了! 可她还没吭气,就听台下一群学弟学妹们扬声呐喊,“嫁给他——” “嫁给他——” “答应他——” “答应他——” 瞧瞧多有韵律?搞笑的是,他们的呐喊声,也从电视银幕里,响了起来。像是回声一样,听着特好玩!这么一搞,四千人的呐喊声,就仿佛有亿万个人在旁边呐喊助威一样。苏溪米嘴巴抽得特厉害,“都给我安静!” 静—— 学姐飙,谁敢不听? 苏溪米涨红了脸,怒吼了银幕上的男人一句,“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了!我答应嫁给你!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家!以后咱们都不要出来见人了!这么丢人……” 阳睿听见她松口答应自己的求婚,兴奋的不得了,当下抱起女儿一通狂亲。如果不是有宝贝女儿在身边,他真的没这个勇气,做这么丢人的事。不过很好,丢一次人,可以把老婆大人搞定!他十分满足!看样子,以后他得继续做那种厚脸皮的事才行!从那天开始,他就得到了一个铁一般的定律。脸皮不厚的男人,永远都讨不到好老婆!阳睿乐滋滋的抱着宝贝女儿收工,一路亲着女儿小脸,把她抛上抛下,抛着回家。 骆缘看着阳睿离去的背影,摸着下颚琢磨了老半天,最后,他一闭眼。甘拜下风啊! 难怪他求婚了九十九次都没成功呢!原来高手都是像他这样子求婚的啊!嗯,看样子他以后有空多多找找那位小师弟聊聊天才行!以后他有解决不了的难题,找他帮忙,肯定能行! 闹了这么大的风波,苏溪米哪还有脸做演讲。她直接躲去后台,找那校长说话。质问了才知道,原来那校长一开始的确是想找她演讲,可就在前天,他改变了计划。毕竟某某为了当众求婚,给他们t大捐款了八千万现金。那白花花的银子,可诱人了。校长想也没想,直接把苏溪米出卖掉。苏溪米特讨厌这个老头子校长,势利眼,还特爱占人家小便宜。可怜她为了一份毕业证书,她的这张脸,被校长大人撕了一层又一层。 当天晚上一回家,她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晚饭也不肯吃。 阳睿瞧她房门哄她说话,“老婆!出来吃饭啦!” “不吃!你吃得下,你自己吃!” “别这样嘛!老婆,你都答应我的求婚了,可是这求婚戒指还没给你带上去啊!” 苏溪米拉开房门,板着脸说,“你怎么这么厚脸皮?跑去电视台求婚?” “那你自己说,我用什么方式跟你求婚,你才比较满意?昨个儿我们俩窝在被窝里,我也小声跟你求过,可你就是不乐意答应!还有前天前天,我也私下好声跟你求,你也不答应!我若是不搞得这么夸张,你会答应我么?” “呃——”这个嘛! “看吧!丫头,你既然爱憋,那你就别怪我把动静搞大!你回头要是还敢给我反悔,我真的会去电视台,把所有娱乐节目全部参加一遍。” “够了够了。我答应你还不行么!”苏溪米低着头,羞红着脸。这个男人的本事,好像有强悍了一倍。 阳睿眯着眼微笑,“手。” 苏溪米慢慢伸出小手,他嫌弃她磨蹭,索性一把把她小手抢了过来,用力把戒指往她手指上套了进去。为了给她买戒指,他每个晚上都要摸她手指粗细,到了店里亲自挑选,戒指的尺寸,丝毫不差。 闹闹和跳蚤,站在阳睿脚跟边偷看。 跳蚤咬着手指头,嘴里还流着口水,闹闹眯眼就说,“爸,你在干嘛?” 阳睿回头一句,“爸爸要跟你妈妈结婚了呢!” “哦?真的么?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去幼儿园了对不对?” 阳睿楞了一秒,“你这什么逻辑?我和你妈结婚,和你上幼儿园有什么联系?” “我听二叔他们说,结婚就是两个抱在一起不停睡觉。二叔说结婚后你们会很忙很忙。你们那么忙,你们肯定没时间送我去幼儿园的嘛!” 阳睿冷笑,“你放心,我们就算再忙,我会把你丢给你二叔,让他带你去上学。你二叔没空就让三叔带你,三叔没空还有四叔。保证不会把你学业落下。” “切——”闹闹瞟了他俩一眼后,“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这一说,阳睿脸瞬间刷白,“你胡说什么?你爸妈永远都不会离婚!你这小兔崽子,怎么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来?” 他婚都还没结成,这小兔崽子就想让他们离婚?真不吉利,晦气! 结婚那天,酒宴有多么盛大,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宴会里的宾客,她一个也不认识。除了阳睿那几个亲兄弟之外!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她觉得,不认识比较好,至少她不需要害羞。婚纱之类的乱七八糟工具,他一手包办,她只要去试穿一下尺寸便行。对于这点,她倒是挺满意的。她真心厌烦这些繁文缛节,能够有人帮她一手包办,她何乐不为? 结婚当天,苏溪米忙着换婚纱,化妆室在帮她上妆打粉扑。 就在快要登场的前十分钟,一个扫地大妈,突然闯进化妆间,扑到苏溪米面前,噗通一声给她跪下。 苏溪米吓了一跳,“你是谁?” 那扫地大妈把口罩一摘,露出她娇嫩无暇的脸蛋。看她的年纪,也就三十出头一点而已。那女人一跪下,泪水就啪滴啪滴不停往下掉。 “小姐,请你行行好!我和我儿子真的好可怜,我们母子俩,不能没有他!请你退出吧!好吗?” “退出?”苏溪米歪着头问,“你能把话说得明白一点么?你是哪位?你和你儿子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叫何晚婕,我是阿睿的老婆。虽然我和他没有领过结婚证,不过我们俩已经相处十多年了,我和他,还有个九岁大的儿子!我虽然知道他一直有个情妇,不过我不会在意的。毕竟成功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就只求他能乖乖留在我身边,以后和我组建个完美的家庭就行。可哪知道,他竟然要和你结婚?这样我不就变成了小三了吗?我儿子就会变成小三的儿子,他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苏溪米听见这女人的话后,脸色微微一僵,不过也就三秒钟,她保持安静的坐在椅子里,继续听她说。 “阿睿他没说要和我结束关系,我知道,他还是喜欢我的。可我不能接受自己被小三的命运!所以我来恳求你一次,请你退出我和他之间。好吗?小姐,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何晚婕一头一磕,磕得响亮。 那化妆师,听着拧眉,对着苏溪米说了句,“这人真不要脸。自己不想当小三就跑来求你,想叫你去当小三?难道她儿子嫌丢人不能见人,别人的儿子就活该被低贱?苏小姐,你不用理她。让她去死!” 这话一出口,很明显,化妆师已经相信了那个何晚婕的话。她就觉得,有钱男人有几个情妇,还有几个私生子,都很正常! 苏溪米安静了片刻后,对着何晚婕说,“何女士,你先别急。我去把阿睿叫过来,问问清楚!如果他真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何晚婕眼睛一亮,喜问,“真的么?” “嗯!” 苏溪米给化妆师招手,“你去把阳睿给我叫过来。” 何晚婕嘿嘿一笑,“好的!我马上去!” 何晚婕没看见苏溪米脸上有任何波动,不过她下意识觉得,每个正室遇见小三上门,都会动怒和飙。尤其还是这种场合! 今天可是苏溪米和阳睿的结婚喜宴啊!这个姓何的女人,真会跳时间。不过估计这个小三从来就没有当小三的自觉,她还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主角呢! 化妆师凸凸跑去阳睿身边。那个时候,阳睿正忙着和骆缘敬酒,骆缘正在跟他取经。毕竟他是个求婚九十九次都没能成功的戳货。化妆师跑来插话,打断了两位少东谈话,“阳先生,您的小三上门来找苏小姐谈话。您小三说要让苏小姐退出!现在正在和苏小姐谈判中!苏小姐说,你如果不马上去见她,她就……”她就怎样?吧?化妆师说着说着就开始自我反省了起来。 阳睿脸色瞬间刷白,“哪个死贱货敢跑来这里闹场?”说着,他抬脚就往更衣室里冲去,心里不停打凸。 这么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他可是日盼夜盼,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的今天。为了今天,他是有多么小心翼翼,谁能理解? 阳睿怒气冲冲的跑去更衣室。门一开。苏溪米和何晚婕同时把目光丢向阳睿。 苏溪米一动不动,何晚婕立马起身,跑去阳睿身边,给了他一个熊抱,“老公!你不要丢下我和孩子好不好?老公,我们恩爱了那么多年,你难道忘记了么?我和你过得有多么幸福?你为什么还要背着我娶别的女人?” 阳睿低头一看穿着扫地大妈衣服的女子,拧眉说,“何晚婕?” “呜呜——老公,咱们走吧,咱们回家了好不好?老公!”何晚婕一口一个老公,说得何其甜蜜。 阳睿揪着眉头,努力把那章鱼给抓开,“何晚婕你给我冷静一点!老二,还不快过来把她给我抓开!” 君赋急忙跑来,把何晚婕用力抓开,“何嫂,咱们先去隔壁休息一下!” “可是我老公他——” “何嫂,你先别急,你让你老公和那位苏小姐聊一下天,等一下你老公就会回来找你的!” 何晚婕一听,这才满意点头,“好,我们去隔壁等。”说着,何晚婕跟着君赋离开。 “都走!全都走!”阳睿把所有闲杂人等,全部赶出更衣室,然后他把门用力锁上,锁上后,他揪着眉头回身看她。 苏溪米依旧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阳睿想起那化妆师的话,心头跳得更加厉害。 他走去苏溪米身边,单膝跪地,把脸习惯性的埋进她的腿间,双手轻轻覆上她两只冰凉的小手,抓得紧紧地,“丫头,你听我解释。” “嗯。我会听的,你慢慢说。” 苏溪米平静的语气,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他抬头问,“你不生气么?” 苏溪米安静地说,“一开始听见她的话,我的确很生气,我连心跳都快停止了呢!不过过了一会儿后,我逼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就想,我不能这样子给你判下死刑。我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简单被人一句挑拨,就坏了你我之间的感情!我需要亲耳听你说话!这是我早前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我要信任你!绝对的信任!所以假使不是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我不会轻易相信。哥,你说罢,任何事实,我都能够接受!你说得任何话,我都会信。而我的唯一要求就是,我需要你对我忠诚坦白。向我证明,你对我的心,不是那么肮脏的。” “那个女人,以前她只是个妓女,在我门下做过。因为交际手腕很好,我就提拔她当门店经理,她一路凭自己实力上位,有幸和我接触过几回。每次我去巡视的时候,都是她接待我的!” 苏溪米眉头一锁,小手捏紧。阳睿立马纠正,“丫头,我说得很正经,一点都没有任何暧昧的暗语。你不要乱想其他的事!” “嗯,那后来呢?” “她喜欢我,这个我知道!不过她很恪守本分,没有对我表示过任何事情。直到那天,我被人暗杀……” 苏溪米微微惊讶,“暗杀?” “常有的事。” 她又是一抽气,“常有的事?” “嗯!常有!那次一共来了七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狙击手!周边六个被我手下瞬间抓了起来,就剩下那个狙击手。他朝我胸口开枪,何晚婕她扑过来,把我推开。不过她被那狙击手,射中了脑袋!宫三军给她亲自开刀,子弹取了出来,她也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才醒来,醒来后,她就变了个样!或者说,她脑子有点问题。你不能用正常的思路,去思考她的逻辑。” “那你和她到底有没有?” “没有!傻丫头,那次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连初吻都是给你的!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女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苏溪米肩头一松,笑说,“行了,你别紧张。我信你!” “真的?” “嗯!真的!” 阳睿仔细琢磨着她的神情,看见她那坦然的模样后,心口终于松了下来,“丫头,不需要我再给你提供什么证明么?只要你开口,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真的不必了!只是那个女人感觉挺可怜的,她说她还有个儿子。” “假的,她儿子三岁那年就夭折了,她还没有出事前,她儿子就高烧烧死在家里。那件事,她一直觉得很内疚。出事醒来后,她就老说儿子就在她身边之类。” “原来是这样……那哥,现在咱们怎么办?难道你就不顾她的感受,继续和我完成婚礼么?” 阳睿理所当然的说,“我不可能会因为她救过我一命,而必须得接受她无厘头的要求。我愿意供养她后半辈子,已经对她不薄了。你总不可能要求我对她和对你一样?你肯,我还不肯呢!” “可是……” “嘘——别可是了!丫头,好好安慰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灵。我疼——” 苏溪米惊讶的问,“你疼什么啊?” “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患得患失。听见化妆师传话说你在生气的时候,我差点心都跳出喉咙口了。你来摸摸我心跳!” 阳睿执起她的小手,捂在心口。 这一摸,苏溪米果然吓着了,“你心跳好快!” “呵,你有没有觉得很自豪?当年我被人追杀到山脚泥潭里,我都没有这样子心跳剧烈过!我饿这颗心脏,也就只有你有这个能耐,可以掌握它的速度!它为你心动过,为你悸动过,为你紧张过,也为你伤心流泪,甚至曾经因为你一句残忍的话,而停止过。” 这情话,是她有史以来,听得最窝心的一句。她就觉得,自己付出的信任,能够换来他这句情话作为回应。值了!这一生都值了! “老婆!我们出去把结婚仪式完成它吧!好吗?” “嗯。”苏溪米甜甜窝在他肩头,笑着应他。 应完,她突然直起身子问,“那个何女士怎么办?” “很简单,我找人易容成我的模样,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梦境里!” 找个男人照顾她同时,顺带监禁她。永远都不让她成为他和苏溪米之间的困扰。 苏溪米听见阳睿那话后,突然噗嗤一笑。 阳睿眨眼问,“怎么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 阳睿板着脸说,“给我说清楚,你笑什么?” “真没什么!” 阳睿眯眼,“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内裤脱掉,让你光着下身出去完成结婚典礼。” “你不要太过分!”苏溪米瞬间鼓起腮子说话。 阳睿抱着手臂问,“那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笑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在笑你的那主意……” “怎么?不好么?” “不是!很好!我同意你的提议。这样一来,不需要让她受到伤害,也会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你给我一口气说完啊!”他很急知不知道! “不过,如果事情反过来,有个男人为了我而变成何晚婕那样,你会不会让人易容成我的模样,带着那男人远走高飞?” 阳睿一听,静默了三秒,三秒后他瞬间爆喝,“不行!绝对不行!哪个混蛋敢对着你的脸意淫你?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苏溪米听着就捂嘴偷笑,“看吧!这就是我笑的理由!”苏溪米是想起上次她和他去大厦里买游泳衣和领带的场景。 阳睿摸着下颚说,“嗯!你倒是给了我很好的提醒!丫头,我决定了,刚才的计划取消!我不会让何晚婕抱着我这张脸去过她梦中的二人世界。” 苏溪米拧眉说,“干嘛?我都说我不介意了。” “你不介意,可我介意!我不想让她抱着我这张脸意淫!就想我不允许别人这么对你一样!” 说完,阳睿大手一捞,把她捞进怀里,“走吧,丫头,咱们去完成婚礼。” “那……” “不用这啊,那的,你只要知道,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隔在你我之间当障碍物!何晚婕她只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么简单而已,我只要保证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便可!至于方法,你别过问了!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咱俩面前!走吧,丫头,咱们去交换戒指去……” 苏溪米几乎是被拖的,被那简单粗鲁的男人,拖去大厅,站在司仪面前,等着宣誓新郎新娘主权。甜蜜的婚礼,就在两人当众亲吻之下,成功的画上圆满的句号。 阳睿忙着在宾客间敬酒,年鱼打着哈欠给苏溪米当伴娘。其实她是给苏溪米挡酒的工具而已,谁让她千杯不倒,万杯不醉。苏溪米抽空就和索岩爱视频聊天,苏溪米看着索岩爱那微微隆起的小肚腩,她就开心得笑颜不落。 “露露——”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叫唤。苏溪米回头看了过去,“是你啊!” 宋锌见她那冷淡的回应,心头一阵伤感,“我说你,好歹见了我稍微热情一点。你可是我的初恋呢!” 苏溪米板着脸说,“你别瞎说。之前我被你女朋友打过一巴掌,我记得那个女人才是你的初恋吧!” “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我的赤诚之心,你眼瞎了没看到么?为了你,我可是苦心奋斗在第一线上,得到今日的成就,就为了给你当靠山!”宋锌把名片递给她,说,“以后有麻烦就打上面这个电话!” “不需要!”苏溪米把名片往身后年鱼手里一塞。 宋锌一笑,“好呀!我就等着你被他抛弃的一天。到时候,我估计你会把双眼哭瞎!” “我就算哭瞎双眼,我也不会来找你。” 宋锌眨眼,挑眉问,“为啥?你该不会还在记恨我当年威胁你的事吧?” “不是。”苏溪米语气平淡,说得坦然,“你对我好,我知道。所以我早就不记恨你什么了。只是你应该明白,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不能给你任何寄望,不能让你有任何错觉。不能仰仗着你的对我喜爱,而随意耗费你的青春。所以我很果断的回绝你的心意!宋先生,你有空就好好交个女朋友,好好结婚,好好生个孩子!你不要再在我这儿,浪费一丝光阴。我对于你来说,真的不值。你懂了么?” 宋锌暗淡的垂下目光,他顺手从服务生托盘里拿下两杯鸡尾酒,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己拿。 “早就料到你会这样说,可还是不死心的跑来和你说话。你却连我最后一丝的寄望生生掐灭!你这个女人,真的够狠!算了,我也不再纠缠你了,你把这杯酒喝掉,就当是你给我的痴心,赔罪!” 年鱼伸手要接,“小嫂,我来!” “不用!这杯酒我来喝吧!”苏溪米抬手和他碰了下杯,豪气猛灌。一杯见底。 宋锌吐气一笑,也跟着一杯见底。喝完,他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抱住她肩头。 年鱼眼珠子一凸,大叫,“你干什么?”年鱼一通怒吼,引来全场嘉宾的瞩目。 宋锌噴笑,“我说你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吧?外国人的礼节,你不懂么?” 阳睿蹭蹭跑了回来,拧着眉头,瞪着宋锌。那视线底下,藏满了浓郁的杀气。 苏溪米主动挽住阳睿的胳膊,抬头冲他甜甜一笑,“老公,宋先生说,他准备回m国,以后都不回来了。”她在撒谎,不过谁都明白,她在帮宋锌开脱。 宋锌跟着说,“是啊,所以才跟苏小姐要了个离别拥抱。阳先生应该不会介意的哦?” 哦你妹哦?他就是介意了怎么着? 阳睿深吸一口气,故作大方的说,“离别拥抱嘛,很正常!我家五妹太大惊小怪了,一惊一乍,吓坏了客人。”阳睿回头就对年鱼喷气,“去找你三哥领罚去。” 年鱼瘪嘴说了句,“哦。” 阳睿把苏溪米小手塞进年鱼胳膊底下,“你小嫂累了,你带她去更衣室里休息一会儿。我马上来。” “好。”年鱼把苏溪米带出大厅。 阳睿拉着宋锌去了角落里密谈,“我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 “你为什么要叫她露露?你以为你这样子叫她,你就能当第二个孟勤云么?” 宋锌惊讶的看着阳睿,“小米她的小名本来就是露露啊!这个不关孟勤云的事。” “嗯?她小名本来就叫露露?为什么?” “噗——”宋锌噗嗤一笑,“大少爷,这个问题你竟然不知道答案?” 阳睿眯眼,“你就直接说吧!”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不说。你自己猜去吧!” 这死小子!阳睿捏着拳头,依然没有飙,他接过宫三军递过来的两杯鸡尾酒,一杯给他,一杯自己拿,“算了,看在你即将出国的份上,这杯酒,我敬你!以后记得没事就别回国!” “瞧你这小气劲!”说着,宋锌一口气咕噜咕噜把酒干得一干二净。 然后——他眼睛一磕,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现自己全身光秃秃,身旁有个美妇,被绑在大床上,全身紫青,淤痕一片。那美妇哭个不停,用埋怨的目光瞪着宋锌。大床旁边,整整五架摄像机。宋锌脸绿了一大片,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衣服刚穿好,卧室房门就被人推开。 “唷!这人是谁啊?宋大牌?堂堂宋大记者竟然强奸民妇?哎呀哎呀,这个新闻要是播报出去。不知道宋大牌还怎么继续在新闻界里混下去?” 宋锌瞪着这个陌生男子,怒吼一通,“你们给我下药?” 君赋咪笑着说,“你有证据么?” “哼!证据?我去医院里检测血液报告。那报告就是证据!” 君赋摸着下颚说,“很可惜,我们给你下的药,是独一无二的。叫梦中无痕。超过三个小时,药效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药,三毫升就要六万块!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你去医院里,随便怎么检测都行呢!我不拦你唷!” 宋锌僵着脸说,“你们这些畜生,真的是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回头就把你们的黑幕曝光出来?” “没问题啊!顶多我们几个兄弟再干回老本行!不过——宋大牌,你好不容易造就出来的名气,就得跟着我们这几只臭虫,一块摔落悬崖呢!” “你以为我不敢么?” “你敢!宋大牌你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啊!”君赋乐滋滋的端了张椅子,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抖啊抖,抖得厉害,笑得更开怀,“门就在那边,请吧。不送咯!” 宋锌看见君赋抛落着手里的u盘,他眉头紧锁。沉默了老半天后,他才开口,“你们到底想怎样?” “哟?松口啦?不傲啦?” 宋锌红着脸吼了他一句,“该死的。你们到底想怎样,你说啊!” 君赋掏着耳屎,笑着吭气,“我们老大说了,如果你敢把事情闹大,我们老大还会对你刮目相看一点。到时候会到你坟上,给你烧上三炷香,聊表敬佩的心意。可如果你松口。那你就没这资格和咱老大抢小嫂!你也不过是个为了自己前程,而卑躬屈膝的小脚色罢了!” 宋锌眯眼问,“你们老大是要拿这件事,鄙视我的为人,是么?” “那是当然!因为换做今天站在床边的男人,是姓孟的那小子。他是绝对不会搭理我半句话!所以你嘛,就不要巴望着自己当她第二个云大哥!懂了么?” 宋锌突然噴笑,“懂?不懂的人,是你才对!我之所以跟你们低头,不是因为我没骨气,而是因为我知道,那个女人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身上。我就算把自己搞得再悲惨,我也得不到她。与其两面都落空,还不如让我稳住地位!我是个很会精打细算的男人!所以,这位先生,你就不要再给我绕弯子了!说罢,你要怎样才肯把u盘还我?” 君赋挑着眉,仔细盯了他老半天后,咯咯一笑,“好一个会精打细算的男人!行了,我把何小姐送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何小姐?”宋锌眯眼。 君赋指着床上那位美妇,“那位何晚婕小姐,对我们老大来说,是个很重要的女人。你就帮咱老大好好照顾她下半辈子吧。如果那你喜欢,还可以让她给你生一波孩子!” 宋锌无奈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啊?你们这是要给我逼婚?而且还是个老大妈?” 君赋拍拍屁股走人,“宋大牌你妥妥的把人给我打包送出国,妥妥的把人给我养得肥肥胖胖。u盘十年后就会还给你!” “你!你给我站住!该死的!这算什么工作!这群畜生!一帮子畜生!” 宋锌的破骂声,回荡在卧房里,久久不散。 另一头,苏溪米眼皮沉重的低吼一句,“别人家洞房都像你这样子的么?你要累死我么?”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低沉一笑,“我总要让你老了以后,可以骄傲的跟你子孙们吹嘘,当年洞房花烛夜,究竟有多么激情。” “你放屁?这么丢人的事,还能拿出来跟子孙们说?我可没你脸皮厚!” 阳睿借着要和她洞房花烛的名义,把两人电话全部关机,他可不想在关键时候,接到谁谁谁的抱怨电话,破坏他们洞房气氛。 他对宋锌干的那件坏事,虽然他很有把握,宋锌不会和他硬碰硬。可他防还是得防一手,毕竟老婆大人严重警告过她。不许他对她朋友干坏事! “猫儿,我问一件事!你能不能仔细回答我?” “嗯?什么?” “为什么你的小名叫露露?” 苏溪米楞了一秒,“你不知道?” 阳睿眯眼说,“我不知道!我想不通,为什么听他们口气,这小名本来就应该是叫露露才对!”凭什么全世界都知道理由,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苏溪米突然噗嗤一笑,“哥!你真笨!” “别给我卖关子,快说。”他真的好奇死了。 苏溪米眯着微笑,“你不知道就算啦。我才不告诉你呢!” “死女人!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阳睿板着那张脸,表明他十分不爽。 苏溪米拿起胳膊往他肩膀上轻轻一勾搭,“哥——改天我们约会的时候再告诉你答案,成不?” “不要!我现在就想知道!不然我一整晚都要失眠!丫头,你赶紧给我交代清楚。” “我要睡觉啦!晚安——” “不许睡!该死的!我不许你睡!” 某娃一声惨叫,又被他折腾了许久,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为止。至于她的小名,她终究没有告诉他理由,她说要他自己猜,猜不到就一辈子傻在那儿呗! 两年后。小苏闹闹因为要上幼儿园的缘故,所以他只能一个人留在市区里,乖乖念书。老爸和老妈整天窝在乡下的小别墅里玩恩爱,和他们的宝贝女儿,快乐的一家三口过着踏青的小生活。可怜他,身为男儿,就得被逼一个人在市区里,玩幼儿园过家家游戏?他小时候的确觉得自己很缺父爱,总是觉得老爸对他和对妹妹很不公平。但是现在,他就觉得,他老爸很烦!老是霸占着他老妈和妹妹,不让他感受一丝丝亲情。为了弥补自己的空虚,他不停得在玩跳级游戏。 五岁,他已经成功读上了小学一年级的课程!他准备要进攻六年级的课业来着!今天小学里有个老师要结婚,就给所有学生提前一节课放学。小苏闹闹背着书包回家,一进家门就听见有人在叫喊。 “你别乱来!这里是厨房啊——我还要给闹闹煮晚饭呢!” “你急什么?他还要一个多钟头才回家!咱们做完再煮。”锅子里噗嗤噗嗤,水声冒泡,脱排油烟机在叽叽叽吵个不停。小苏闹闹开门声都没听见?他踢踢踏踏走进客厅,把书包随手扔进沙,踢踢踏踏走去厨房。 然后——他呆住了。话说,他才五岁吧。这么*裸的生理课,真叫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不对,换个说法,他好像还是无法理解,老爸老妈在做什么。 小苏闹闹歪着头,看着他们,“爸!你在干嘛?” “啊——”苏溪米一睁开迷离的眼睛就惊恐尖叫。 “哦!该死!”阳睿一把挡住儿子所有可疑视线,一边忙着给老婆和自己整理衣服,一边侧头问他,“你旷课?” “没有啊!老师提前放假!爸,你在干嘛呢?” 阳睿板着脸说,“你妈高烧了,身子不舒服,我在给她打针。” 闹闹眨眼就说,“哦。” “你快进屋写作业去!你妈煮好晚饭就叫你出来!” “哦!”闹闹板着脸问,“爸,你们这次来这里住几天?” “一个月!” “不能等我放暑假后,一块儿回乡下么?” “你妹妹还在乡下,我不放心。”阳睿整理完衣服,依然背对着儿子,插着腰,用力吸气,吐气。 小苏闹闹喷气翻白眼,“切!不是有保姆在么?” 苏溪米和阳睿会乡下的时候,保姆就来市区照顾闹闹。保姆回乡下照顾跳蚤的时候,他们夫妻俩就会来这儿陪儿子几个月。老爸说,乡下空气好,环境好,养出来的女儿,水嫩嫩的,特新鲜。之类!可怜他身为男儿身,就应该生活在粗糙的空气中?被市区烦躁的生活如此压迫?老爸老妈都不知道要管他死活?知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这里有多寂寞?而且,他们每次来市区里见他这个宝贝儿子,理由无他,因为他们工作需要,必须来市区里待上一阵子,去公司看看之类,或者渐渐客户之类?如果他们不想工作的话,他们可以一整年都窝在乡下。话说,妹妹的学业也会放在乡下的小学堂里,不会让她来市区里。老爸说,女孩子没必要念书什么的,只要她识点字就行。行了,他已经知道男孩和女孩的区别在那儿,老爸不用每次都用差别待遇来提醒他是个男孩子。 闹闹垮着肩头回了自己的卧室。到了晚上,他坐在餐桌上严重抗议,“老爸,我今晚想和老妈睡。” 阳睿板着脸说,“不行。” “理由?” “你长大了知不知道?我从五岁开始,就再也没有和母亲睡过。” “知道知道!你从五岁开始不就和老妈睡在一起了嘛!”他这话,已经听腻了都。 “我不管,我可怜巴巴的被你们扔在这里,一扔就是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才盼来你们来陪我一个月,你还限制我?不让我和老妈睡?” 小苏闹闹眯着眼,盯着那没良心的妈,“你们还管不管我死活?” 一说,苏溪米瞬间软了心头,“好好,今晚我和你睡。” “不行不行!儿子都这么大了,还吵着要母亲?这像话嘛?我绝对不同意!” 小苏闹闹忍着不把勺子往桌上砸的冲动。他要绅士!他要斯文!他不能脾气! “我坚持!今天晚上要么你让我和老妈睡!要不然,我就踹你们卧室,踹一整夜!” 这个威胁可真够厉害的。苏溪米噗嗤一笑。 哪知道,那只大活宝跟着说话,“你能踹?我就不能踹么?我也可以踹你房门一整夜!” “老爸你真的太过分了,你都霸占了老妈这么多年,还不满足?你们俩怎么不给我离婚算了?” “你说什么?死兔崽子!你找打是不是?”阳睿暴脾气也被儿子给激了出来,卷起袖子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姿势。 小苏闹闹索性站在餐桌上,用身高压制对方,“想打架嘛?来啊!你以为我会怕你啊!” 苏溪米看看老公,看看儿子,最后,她忍不住,捂着耳朵低吼一句,“行了,别吵了!你们俩给我划拳,谁赢了,我就和谁睡。”苏溪米一开口,两个活宝终于消停了下来。 小苏闹闹和阳睿对视两秒后,果断喊,“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阳睿瞬间露出迷人的微笑,“臭小子,想和老爸争?你还嫩得狠!” 闹闹一喷气,“哼!我吃饱了!你们吃吧!”说完,他把勺子一丢,跳下餐桌果断回房。 他躲在房里,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那寂寞空虚的小心肝,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到了周末。小苏闹闹一人待在家里玩耍,无聊透顶,那些游戏机,已经被他全部打爆通关。老爸老妈都出门工作去了,他一个人,从卧室里走到客厅,又从客厅走去阳台,最后,他决定!他要离家出走!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无视他的存在! 闹闹背起包袱,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部装进兜里。打开房门,走出公寓大门。乘着电梯到了一楼,他正要踏脚走出电梯的时候。 突然——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进来。 那婴儿嘤嘤啼哭着,“嗫——嗫——” 小苏闹闹听见那哭声就好奇得要死。那对夫妇背对着他,再加上他人个子矮小,他想看婴儿,可惜看不到。到了七楼,也就是他家楼下,夫妇走出电梯。小苏闹闹蹑手蹑脚跟了过去。 夫妇打开房门,进屋。房门会自动合上,不需要他们用力关。就在房门合上的一瞬间,小苏闹闹吐出嘴里的口香糖,黏上门卡。 苏溪米早早和客户交接完后,早早回家给儿子煮晚饭。她去了儿子卧室里看了一眼,现儿子就坐在,很乖很听话。她开心的跑去厨房里做晚餐。 门铃响起。苏溪米从猫洞里,看了一眼。一瞄。是对夫妻?谁啊?苏溪米打开房门,探头问,“你们找谁?” “您好,我们是楼下刚搬来的,我们的女儿,被人偷了。” 苏溪米眨眼问,“那你们报警啊。你们女儿被偷了,找我也没用啊!” 那位女士有些焦急的说,“我们有去保安处找嫌疑犯,看见录像才知道,是您儿子把我们女儿给偷了出来。” 苏溪米惊恐的说,“不可能!” 她儿子这么乖,这么听话,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们先等一下,我去看看!” 那位先生一把挡住门板,说,“麻烦小姐让我们亲自搜,行不行?不然我们不放心。” 苏溪米拧了眉,“我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你们俩夫妻要是想进来也行,不过得把楼下的保安叫上来。不然我也不放心!” 那位先生点头说,“我打电话叫保安上,小姐您别关门。” “好的。” 不一会儿,两名保安上了楼,苏溪米就问,“他们说是我儿子把他们的女儿给偷了过来?有这回事么?” 这两个夫妻,苏溪米不认识,因为是新搬过来的。可是那两个保安,她认识了很多年,值得信任。像这种别墅公寓,那些保安绝对不会被轻易收买。保安点头说,“是的,在闭路电视里,有您儿子的身影。” 说完,苏溪米立马给他们放行,还帮他们指路,“那儿就是我儿子的房间。”苏溪米还指望他们在撒谎,可哪知道,房门还没开就听见屋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那对夫妻果断打开房门。闹闹手忙脚乱的在给那婴儿换尿布,他惊恐的看着门口一堆人,结巴着说,“妈——你……你来啦?” 苏溪米黑着脸问,“你偷人家婴儿?” 闹闹立马摇头,“没有没有!那娃儿自己跑来我房里的!” “你还撒谎?”苏溪米极度失望的看着他。 闹闹嘟着嘴巴,低耸着小脑袋,承认错误,“妈,我好无聊嘛!要不是遇到这娃儿,不然我就已经离家出走了!” 一听见离家出走四个字,苏溪米又给吓傻了眼,“你要离家出走?你!” “谁叫你们两个只知道抱着妹妹玩?不陪我?我一个人好无聊!游戏都打通关了……” “你爸不是经常陪你去溜冰场和游泳池?凡是你感兴趣的爱好,你爸每个暑假都会陪你玩个过瘾,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这小子真的是……” “哎呀,这位夫人,您就别责怪你儿子了!反正我们女儿也没有受伤,他好像很喜欢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不能算!这小子要是不好好教育一翻,长大了肯定也会和他老爸一样可恶!” 那位夫人挑眉轻问,“他老爸是做什么的?” “还能做什么?”苏溪米都快气糊涂的,她差一点就想对着那对陌生夫妻说,她老公就是杀人越货的畜生一枚。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挤来一名高大的男子,“我说,什么情况?都挤在我家门口干什么?”众人回头朝他看了过去。 那对夫妻瞬间给他让了个道,趁他经过他俩身侧的时候,他们说,“这位先生,您的宝贝儿子把我们女儿给偷了过来。” 这话一出口,阳睿就笑了,“哦?是么?我儿子还真有我的风范!我小时候也这么干过!” 那对夫妻瞬间傻了眼,“什么?你小时候也?” “嗯!我小时候就把我老婆给偷回家,给她喂奶换尿布呢!”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一点也没错。 苏溪米板着脸,拉开嗓门就吼,“这么丢人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每天放在嘴巴里炫耀?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你看看你宝贝儿子,他都快步上你后尘了!”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阳睿理所当然的说,“你看你,不就很幸福嘛!” 苏溪米当真是气到不打一处来。 而身侧,那对夫妻开始交头接耳。 “怎么觉得这位先生很眼熟?” “是啊!真的很眼熟!而且他的事迹,也很耳熟……” 两夫妻交谈了几句后,那位先生轻轻的走到阳睿身边,吭声问,“先生,请问您贵姓?” “我姓阳。” 阳睿一出口,那先生瞬间白了一张眼,回头抱着老婆的胳膊说,“老婆,咱们走吧。” “嗯!咱们回家!” 先生对着阳睿轻声说,“阳先生,您放心,我们女儿没有受伤,我们不会乱报警的。我们现在就回去,麻烦您……” 阳睿手指头钩钩,“儿子,把那小妹妹还给他们!” 闹闹嘟着嘴问,“能再玩一会儿么?” 阳睿摇头,“不能。” “好吧。”闹闹嘟着嘴,把篮子里的娃儿,送还给那对夫妻。 苏溪米赔笑着把那对夫妻和保安送走。 闹闹卧室里,只留下阳睿一人,“儿子。” “你别跟我说话,我明天就准备离家出走!” “儿子,老爸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听。” “我想说……” “我不听!” “我想说,你明天可以接着把那娃儿偷出来玩。老爸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什么?”小苏闹闹震惊的看着父亲,惊愕呼问,“真的么?真的可以么?” “嘘——别让你老妈知道!” “哦哦。”小苏闹闹捂着嘴巴又问,“我真的可以继续偷么?” 阳睿点头说,“事先申明,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你偷不偷得到,都靠你自己能耐。我只保证你屁股无碍!” 话落,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姓阳的!” “到!” “到!” 阳睿和闹闹同时喊到。因为闹闹早就已经改了姓氏,学名叫阳梓麟。 苏溪米插着腰肢说,“我在喊你老爸!” 小苏闹闹放下手手。 阳睿眯眼说,“老婆大人有何吩咐?” “你今天一定要好好给我教训教训他,他那屁股不好好揍一顿,就不知道什么叫悔改!今天的事,一定要让好好警醒才行!” “好!” “姓阳的。”苏溪米又点名。 “到!” “到!” 两个活宝继续喊到。 苏溪米指着那小畜生说,“我在叫你!” “老妈有何吩咐?” “给我写忏悔书!写完才准吃饭!” “好!”瞧!他多乖! 苏溪米回了厨房继续张罗晚饭。爷俩就在屋子里开始折腾。 “啪——” “啊——” “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老爸!” “啪——” “啊——” “以后还偷人不?” “绝对不偷了!” 苏溪米抽空去门口偷听,听见对话后,就安安心心的跑去厨房里继续折腾。 然后隔了三天。苏溪米在书房里画画稿的时候,突然,门铃响起。她跑去开门,看见那对夫妻,欲哭无泪的盯着自己。 苏溪米懵懵的问,“怎么了?” “我们的女儿又被偷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她轻声问,“有去保安处看过录影带没?” “看过了!” 一句话,苏溪米直接给他们打开房门,带着他们去了儿子的卧房。卧房一开,就看见小苏闹闹正抱着他们的女儿,哄着睡觉。 “乖乖宝宝,睡啊睡,哥哥给你唱歌歌——” 小苏闹闹回头就对着母亲说,“嘘——她刚刚睡着呢!你们别吵醒她!” 苏溪米抽着嘴巴,对着孩子她妈说,“你去把孩子抱回去吧!我要好好教训这小畜生!” 孩子她妈忙说,“别打他了,反正咱们女儿没事!” “就是啊,小少爷他只不过是无聊而已!”那对夫妻替闹闹劝了几句后,就抱着女儿静悄悄离开。 苏溪米把房门一关,叉着腰问,“说吧,怎么回事?” 闹闹乖乖立正,“我放学回家的时候,不小心看见楼下大叔大婶的房门没关,我还听见里面有婴儿啼哭声,我喊了大叔大婶几句,可他们没人应我,我有跑去卧室里敲门,可他们卧室门也没关,我还听见里面传来大婶的叫喊声,我就偷偷看了一眼。我看见大婶正在接受大叔的打针治疗。我就想,大婶好可怜,生病了还要带娃儿。所以我就把小老鼠偷了出来,把她哄睡觉了再给他们送回去。” 小苏闹闹一口气把话说完,说得那么完美,完美到苏溪米无从下嘴骂他。总觉得她要是骂了,就是在破坏她宝贝儿子的正义感。纠结了老半天后,苏溪米无奈吱声,“算了,以后记得不要乱偷人家孩子。” “哦!好!” 苏溪米严重警告他一句,“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我立马打断你狗腿!” “好好!” 小苏闹闹贼贼一笑。母亲一离开,父亲一回来,小苏闹闹就偷偷摸摸的跟父亲说,“老爸,你教我的法子可真管用!老妈今天没打我!” “很好!再接再厉,儿子!” 小苏闹闹歪着头问,“那下次我该找什么借口?” “那!爸爸再教你一次,下下次,你得自己想办法找借口圆谎,知不知道?” “哦哦!好的!” 又隔了三天,苏溪米听见门铃跑去开门,看见那对夫妻摆着一副苦瓜脸看着自己的时候。 苏溪米什么话也没问,直接给他们开门说,“你们先进来喝杯茶吧!” “那个,喝茶就不必了,我们女儿应该肚子饿了,我得抱她回去喝奶。” “好,我去给你们抱来。”说完,苏溪米去了儿子房里,抱那娃儿抱去门口,塞给那对夫妻说,“真是对不住,我实在管不住我儿子!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我以后会好好看着他的!” 那对夫妻吐气说,“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想伤害她!他只是喜欢我们女儿而已!” 苏溪米去了儿子卧室,看了他一眼,“说罢,这次是什么情况?” “哦!今天我想去大叔大婶那儿玩一下就回来的,可是我都没敲门,那门就自动开了呢!我还奇怪出了什么情况,我就偷偷跑进去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小老鼠因为肚子饿,她竟然在地上乱爬,我看着心疼就把她抱了起来……”闹闹巴拉巴拉说了将近十分钟才把故事说完,说得真煞有其事一样。 苏溪米揉着眉心,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卧室,然后她打了通电话给阳睿问,“我说,你是不是在纵容你儿子干坏事?” 阳睿在忙着开会议,接到老婆电话,大手一压,会议中断。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侧耳倾听他和老婆大人讲电话。 阳睿吭气说,“儿子他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不管我怎么教都没用啊!” “行了,你不用给我废话。你只要给我一个答复就行!你不想纠正你儿子的坏习惯,那咱们就搬家!” 这话一出口,阳睿万分淡定地说,“搬不搬家,我是无所谓。不过你儿子肯定不答应!到时候,如果他一不开心,闹着要离家出走怎么办?” 苏溪米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件事,她僵着脸问,“他不会吧?” “丫头,相信我!他会的!”阳睿笑得得瑟,“他遗传了我的基因!离家出走这种事,我四岁就会了。” 苏溪米瞬间板起脸,“你怎么不被人贩子给拐跑啊?拐跑了,我今天就不用受你爷俩折腾了!” “呵呵……”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你就这样子放任他?” “宝贝,如果你觉得教育不了,那就从其他方面给他做引导工作!” “例如?” “例如,你要教他,什么时候才能给女娃玩打针游戏,什么时候要注意和女娃分开睡觉,什么时候要给女娃*空间,还有那女娃什么地方,是他绝对不能碰的。”这话一出口,引来整个大厅所有员工,乌云黑脸。 他们的boss大人是玩养成游戏长大的。他们boss的儿子,也开始玩养成游戏了么?会不会?太重口了点? 苏溪米对着那手机,静默了老半天后,只说了一句话,“你今晚就不要回来了,住公司吧。回来了我也不会让你进卧房!我现在都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挂了。” 嘟—— 阳睿无奈苦笑。儿子闯的货,得让他来收拾,有点过分啊!不过没办法,为了宝贝儿子将来的幸福着想。这点牺牲,还是必须的! 又过了一个礼拜,苏溪米听见门铃就拧眉,拧眉三秒后,她面无表情的开门。看见门口的夫妻,客客气气地说,“进来坐,我给你们端茶!” 那对夫妻却说,“不了不了!我们只是来送点尿布和奶粉的!喏,这个是尿布,这个是换洗的裤子,如果尿湿了可以给她换,还有这个奶粉,记得给她冲五十毫升,两勺奶粉,别给她喝太多哦!” 说完,那夫妻腼腆一笑,“如果贵公子玩够的话,就麻烦您帮我们把女儿送上来呵呵呵……” 苏溪米脸蛋抽个不停,无语到了极点。她现在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儿媳妇给奶到大啊? 尿布,奶粉,苏溪米统统放进宝贝儿子的房间里,然后对着他说了句,“小子,你给我仔细着点,这个地方不能乱碰知不知道?” “哦?为什么呀?我上次有看见爸爸就给你这儿打针呢!” “她还小,你也还小。这个地方要等你们俩满十八岁以后才能动!懂了么?” “哦!懂了。”小苏闹闹似懂非懂,不过基于母亲愿意让他和小老鼠玩的份上,这点小要求,他还是愿意满足母亲的! 接连一个月,闹闹每天晚上都要把小老鼠抱回卧室里玩一个小时,双休日的时候,他就要和小老鼠从早玩到晚,给她把屎把尿陪吃陪睡,因为他有过妹妹,看过保姆如何照顾妹妹。他有样学样,照顾孩子的能力,越来越强悍,甚至比他老爸还要厉害。 一个月过后,苏溪米和那对夫妻,也混了个熟络,每天晚上都要请他们来家里吃晚饭。 打听了一圈下来才知道,原来他们俩,是她老公公司底下的员工。只不过因为只是个分公司的总经理,地位不是很高,阳睿根本就没见过他们俩。而他们却是在第一天就已经知道了,偷了他们宝贝女儿的人的父亲,就是他们的顶头老boss,他们就吓得直接跑回家,不敢跟他们计较任何东西。 想当初,他们女儿第一次被偷的时候,他们看见保安说是八楼的贵公子偷走的,他们原本想报警,可那保安叮嘱过,一般公寓,和复式豪宅公寓的区别是怎样的。报警的后果,他们能不能承担下来?保安一叮嘱,他们就放弃了报警的念头。 “嘤嘤——嘤嘤——”小老鼠吱吱乱叫,“阿嚏——” 一个小鼻涕被喷了出来。 闹闹见了就大叫,“吱吱感冒了!生病了!” 那阿姨就笑着说,“嗯,昨晚开了点空调,她踢走了被子,我没现。有点小感冒!” 一说完,闹闹就开心的说,“我来给她打针!你们都别动!” 苏溪米拿着水果盆从厨房里走出来就听见闹闹说这句话,她二话不说,直接把水果盆往餐桌上一砸,抱起儿子就把他扔去旁边的沙里。 “妈——” “你这小兔崽子,忘了妈上次警告过你什么了么?” “可是妈——吱吱她感冒了呀。感冒打喷嚏,好可怜的!我给她打两针,感冒就会好了啊!这是老爸说的!” 苏溪米无语透顶,她已经没有想法了,当下掏出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喂?亲亲老婆?想我了啊?我还在开会呢!要晚点才能回家!晚饭你给我留着!”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儿子都快把人家女儿给破身了——” “这么厉害?”阳睿惊讶极了,“我儿子真有出息!”想当年,他可是纯洁得狠,和她生活了九个年头却连初吻都没有霸占掉她。哪知道他宝贝儿子,一下子就越级到本垒阶段。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噗——呵呵!老婆,我说我们的儿子的确有点混!老婆你别急,晚上我回来后,就给他上一堂生理课,保证他以后都不会再干那种蠢事。” 当天晚上,小苏闹闹被阳睿拎去卧室里,给他上了人生中第一堂生理知识。虽然他年龄小了一点,不过他的接受能力还不错。所以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怎么降临到这个世上的。在他同龄小孩子争着自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或是从咯吱窝里钻出来的这两个答案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娃儿开始玩亲亲游戏。 “来!吱吱!咱们接着亲——” “啾啾啾——啾啾啾——” 苏溪米抽着嘴巴,盯着那个混账儿子,苏溪米身后,那对夫妻愁着脸,劝了苏溪米一句,“夫人,您别生气!孩子毕竟还小,亲几口又不会少块肉!” 话虽这么说,不过看得出来,那对夫妻究竟有多么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想她才几个月大,初吻就被人给强走了!像话么? 苏溪米面无表情的对着那对夫妻说,“对不起,我看我还是带着他搬家算了。” “什么?”闹闹惊恐的转头看向母亲,“我不搬家!我死也不搬家!” “你爸昨天教了你一晚上,你就从他那儿学会了耍流氓?我要是不搬家,你这小流氓长大了还得了?” 闹闹抱着小老鼠,眼睛瞪得老大老圆,“好!我答应你!十八岁之前,我不亲她!不碰她!我就抱抱她!你不要给我搬家!好不好?” “不是你十八岁!是她十八岁!” 闹闹憋得小脸通红,不过到最后,他咬紧牙关,用力一点头,“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从那天开始,闹闹就再也没有对小老鼠动手动脚过,而从那天以后,闹闹的性子越来越沉稳,越来越干练,他把所有心事,都埋藏在心底里,腹黑,毒辣。俨然就跟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样。可怜那只小老鼠,被他骗得团团转,还可怜巴巴的一直被他欺负。欺负了整整十八年—— 十八年后,又一个幸福甜美的故事……上演。 校园港 恋耽美 番外1闹闹老鼠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甄芝织背着书包,蹑手捏脚的走在安全楼梯道上,嘿咻咻爬上七楼,蹑手蹑脚的推开安全门,蹑手捏脚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小心翼翼脱下鞋子,洁白色棉袜踩在光滑的地板上,进卧室。 房门嗒得一声关上。 甄芝织呼了一口气。 安全了! “吱吱!你回来啦?” 甄芝织身子一僵,不敢回头朝身后望去,她就盯着那门板,呆得跟什么似得。 咕噜一声。她还能听见自己吞噎—— 身后传来梭梭声响,不稍片刻,她脑袋左右两边,两只大掌死死压在她门板上,把她圈在正中央。 颈窝一热,身后少年把脑袋埋入她颈窝处贪婪得呼吸着,*的气息吞吐在她耳畔,引来她身子猛地一阵颤抖。 “高一课程很紧么?老师还给你留校?这么晚才回家?” 甄芝织忍着麻的头皮,咕囔了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随随便便看几本书就能跳读念?话说,这么晚了,你在我房里干嘛?” 阳梓麟微微抬头,“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 甄芝织身子一僵,“什么日子?” 阳梓麟眯眼,“忘了?” “嗯!忘了忘了!全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甄芝织一边敲着脑袋,一边煞有其事的在回想着什么。然后趁机想挤开他的禁锢。 这一动,引来身后男人残暴一压。 甄芝织可怜巴巴的被压趴在门板上,她憋屈至极,不过也就三秒钟,小老鼠化身母老虎,“贱男死开死开!老娘不是女佣,老娘不受你欺负!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要不然我回头就去跟婶婶说你强暴我!” 阳梓麟立马收了手,“你就得瑟吧,不过我警告你,你在我身边每得瑟一回,日后我就加倍报复你。” “老娘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你知不知道你烦死人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监控我行动。老娘就是去唱ktv了怎么着?老娘今天还喝了啤酒,还和男同学勾肩搭背了!怎么着?你管得着么你?你以为你是我谁?” 甄芝织骂着骂着就上了瘾,她把肩上的书包狠狠一丢,撩起袖子就摆出干架的姿势,“我告诉你!姓阳!老娘喜欢上了别的男生,今天还和他表白了!你哪边凉快就哪边玩去!老娘的膜,绝对不会给你!” 阳梓麟抱着手臂,嘴边噘着一抹冰冷的笑意,“你有喜欢的男生?是谁?叫什么?” “你以为我傻啊!我才不会告诉你他是谁!你不要以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姑奶奶我绝对不会向你这种人低头的!” “行。你不说,我也可以查出来!不过……丫头,你能不能说说,你到底讨厌我什么地方?”阳梓麟就是无法明白,这娃以前很喜欢他的不是么?总是哥哥长哥哥短,可当她上初中开始,一直躲着他。 理由? 不明! 甄芝织指着阳梓麟鼻子破口大骂,“我讨厌你每天都来学校里接我上下学。讨厌你对我说不许这样不许那样!” “我这不是在关心你么?你爸妈没空接你上下学,我来帮他们代劳一下。你不感激我就算了,竟然还敢说讨厌我?还有,我不许你做的,都是对你有害的事。你去ktv唱歌?要是碰到流氓坏蛋怎么办?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小女生,你有这能力保护自己么?” “你……” “不要跟我说‘你管不着’这四个字。我已经听腻了!还有,我现在不是你的什么人,可我以后,就会是你的男人,是你未来的丈夫!你的那层膜,这辈子只能交给我!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没有男人敢碰你一根汗毛!你要是想喜欢别的男人?你就要做好思想准备!你的初恋,我会用最残忍的方式给你掐断。” “你看你!这么霸道!谁会喜欢你?” “我霸道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如果你不跟我说那些气话,我怎么会跟你霸道?丫头,我就不信,还有其他男生可以替代我在你心中的地位!” 甄芝织越想越气,“自以为事的家伙。你以为每个女生看见你长得帅看见你有钱就会对你心花怒放么?姑奶奶今天就告诉你,姑奶奶讨厌你这张脸,讨厌你公子爷的身份。讨厌你一辈子!” 甄芝织把房门哐当一声打开,对着某人吼,“你出去!以后我的卧室,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再进来!” 门外,踢踢踏踏走过来甄芝织的母亲张娩,“女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了?怎么又吵架了?” 阳梓麟侧头对着张娩,绅士有礼地微笑说,“抱歉,伯母,小丫头怪我霸占了她的房间呢!我这就走。” “啊?别走啊,留下吃饭嘛!”张娩已经习惯阳梓麟在他们家里神出鬼没,就算他们没有给过他任何钥匙,他都能如无人之境,在他们家里穿梭来穿梭去。反而哪天看不见他人,他们还会觉得不习惯。 阳梓麟也没说什么,径直越过甄芝织,出了她卧室,离开他们家。 张娩送走了阳梓麟,回头就跑去房里,对着宝贝女儿说,“你这孩子,叛逆期出来了?干嘛老是和你麟哥哥吵架?” “妈!你别管!” “行,我不管。不过我可警告你,你的公主脾气不能使得太过。你爸他——” 甄芝织一把捂住耳朵,“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不要听!你走开!” “你这孩子,真是的!晚饭呢?要不要……” “碰——”甄芝织狠狠关上房门,把张娩关在门外,杜绝一切噪音。 张娩对着那门板,不停吐气。 阳梓麟回到家里,偌大的一个豪宅,就只有他一个人住。多么凄怜?更让人心寒的是,今天是他生日! 老爸老妈只是在早上来了一通电话,说了句生日快乐后就忙着挂断了电话。 他虽然已经过了需要爸妈安慰的年纪,可是这空落落的心房,怎么也填不满。以前,他每次过生日都要和小老鼠过二人世界,久而久之,老爸老妈们很识趣的会在他生日前一天离开他身边。可是现在,连那只没良心的老鼠也不肯陪他过生日…… 电话响了。 “喂?”阳梓麟有气无力的喊着话儿。 “唷!干儿子,失恋啦?” “二叔……。你能不能别乌鸦嘴?” “啧啧啧,听你这说话的口气,一点都不像是热恋期的毛头小子,倒像是经历百年情爱沧桑的老头子。说吧,有什么烦恼,二叔给你解决!” “好啊,我就请问你一件事!” “嗯嗯。” “如果你喜欢的女人讨厌你,你怎么办?” “强办咯!还能怎么办?二叔这儿有药,你要不要?” 阳梓麟一眨眼,“二叔,你忙你的吧。我先睡了!” 啪嗒—— 对话那端传不过来他的嘟囔,还没跟你说生日快乐呢,死小子,电话挂这么快。 接着,手机又响了。 “三叔?” “嗯!怎么了?小伙子,声音这么无力?今天是你生日,没有和你家小老鼠过甜蜜的二人世界么?” “甜蜜?那只老鼠刚才把我从房里轰了出去。” “啊?为啥?” “她说讨厌我!” “啊?为啥?” “我还想问为什么呢!” “她有说讨厌你哪里么?” “有!她说,讨厌我长得帅,讨厌我有钱。” “噗——” “三叔!这种事,你说我该怎么解决?” “这还真苦恼。” “三叔,您给我想个法子出来,回头我好好孝敬孝敬您!” “其实吧,最简单的法子呢,就是直接上。我这儿有些催情的好货,保证对身体无公害,要么?” “嘟——” 阳梓麟二度掐断电话,沉沉一吐气。 接着,第三通电话响起。阳梓麟看也没看,直接喊,“四叔?” “哎呀,干儿子乖,四叔可想你了!四叔这儿一堆操兵蛋子,无趣得要死!” “四叔,我问你个问题。” “嗯嗯,你说类。” “如果有个女人讨厌你,不想和你好,你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 “行了!你别说了!下药什么的,我不能做!我老妈那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不要毒害我这个善良少年!”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也不给对方说话的余地。 又一通电话响起,阳梓麟终于看到了希望似得,“姐——” “哟哟!弟弟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姐姐么?一年四季都不知道要打个越洋电话过来跟我问个好!” “姐,午饭吃了么?” “没呢,正准备吃午饭,刚好想起今天是你生日,就打个电话给你。你晚饭吃了没?” “没吃,饿着呢!” “为啥?” “本来想和某人来顿烛光晚餐,她晚归也就算了,回家后还给我装傻,不肯想起今天是我生日。她竟然还敢说讨厌我!” “啊?是不是那只小老鼠?” “嗯——” “哎呀,那你可就问对人了!姐我是个*高手!来来来,姐教你一招,保证管用!” “什么?”阳梓麟眼睛微微闪出精光。 “嘿嘿,你跑去她房里,把衣服脱光光,用自己迷人的身材把她勾引到神魂颠倒为止!” 阳梓麟黑着脸问,“这招你试过没?” 某女乐滋滋的说,“当初我就是这样子勾引你姐夫堂哥的!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最后爬我床的,是你姐夫!气死人了!就差一点点我就能勾引到你姐夫堂哥的说,都怪你姐夫不好,破坏了我的完美大计!”说着说着,某女越说越气愤,“不说了,我要去和你姐夫吵架去了!老弟乖乖的哦,替我向我姐和大叔问好!” 瞧这辈分乱得一塌糊涂。不晓得剧中内幕的人,绝对搞不清楚阳梓麟和这位美少女是什么关系。 还有,女人可以用这个法子勾引男人。男人能用这法子勾引女人么? 他姐这逻辑,怎么比他那三个叔叔还要糟糕? 电话一通接着一通,耳根子挺吵嚷的,可他心头越来越慌。为什么那么多通电话里面,就没有他心爱的女人打来的? “老妈——”阳梓麟有气无力的应她。 苏溪米顿了片刻后,说,“又失恋了?” “什么叫又?”阳梓麟喷了一口气。 “我记得前年你也用‘我快要死了’这样的口气接我电话。还有大前年也是,大大前年也是!儿子,你早上还中气十足的呢!怎么到了晚上就虚脱成这样?说吧,老妈虽然不能在你身边陪你,不过心还是在你身边的。你有什么难题?跟妈说!” 既然老妈都开口了,那他也不含糊,“妈!你把我生得这么帅,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我们家这么有钱,是你们的错,还是我投错胎的错?为什么这也能成为她讨厌我的理由?” “啊?” “算了,这件事我自己解决。我就不信,一个丫头片子,我还搞不定她!” 阳梓麟准备挂电话。 苏溪米叮嘱了一句,“臭小子,你们小辈的事,我可不管。我只警告你,对待女孩绝对不能用下流手段。我不想听见某人跑来跟我告状,说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听明白了么?” “放心。我答应过的事,绝对会办到。” 第二天。 傍晚放学,甄芝织背着书包一出校门,笔直往咖啡店里走,进了咖啡店,她站在柜台前,可柜台里忙着算账的帅哥聊了几句,那帅哥从收银机器里面,取了六百块钱给她。 甄芝织拿了钱后,和他说了byebye,便出了咖啡店。 然后过了几条马路,进了一家名品店里,买了一只钢笔。六百多块钱,她拿了那帅哥的银子,全花在那钢笔上。 买好了钢笔,她又回到咖啡店里,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也不说要点杯咖啡什么的。 玻璃橱窗外,阳梓麟眉头拧得死紧。 这娃到底在干嘛?不回家?就坐在咖啡店里消磨时间? 还有,她买钢笔干嘛?她拿那帅哥的钱,干嘛?难道她的意中人,就是那个大帅哥么? 阳梓麟在角落里偷看了许久,就是搞不懂这丫头在做什么。他看见她肩头一耸一耸,是在哭么? 那收银帅哥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递给她,她什么话也不说,光拿纸巾摸眼泪。那帅哥摇了摇头后就离开了。 看见那一幕幕,阳梓麟心头一伙。 咖啡店经营到九点,快打烊了。那收银帅哥去更衣室里换自己衣服。 一进更衣室。 突然—— 哐当一声巨响。 “谁?”帅哥吓了一跳。 阳梓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边捏着拳头骨关节,一边说话,“虽然不知道你是她什么人,不过我最见不得她掉眼泪。尤其是惹她哭的人!” “你说谁?阿芝么?啊——” 一拳头,帅哥眼角直接淤青。 “说吧,她为什么哭?” “啊——老兄!你别打,先听我解释啊!啊——” “等我打完再听你解释。” “什么?别开玩笑!啊——我冤枉的,别打别打,不是我惹她哭的——啊——” 得快,不然他还得被挨揍。 阳梓麟收手问,“是谁惹哭了她?” 那帅哥揉着淤青的眼角,抽着嘴巴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都等不及听别人解释?直接卯上来就开架?你知不知道我多无辜?” 阳梓麟捏拳高高抬起,“我没耐心听你废话。不说重点就接着挨拳头!” “我说!我说!阿芝那丫头在我们店里打工。今天是工资的日子。” “打工?她家里有钱,需要来这儿给你打工?” “她家有没有钱我不晓得,我看她那一身行头也不像是缺钱的丫头。不过有钱人也喜欢玩自力更生!那丫头说要自己赚钱,然后买个礼物送给她男朋友,一个月前就来我们店里打临时工,每天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这里最忙,她就过来帮忙一个半小时,自己就只吃三明治解决温饱。昨天是她男朋友生日,她就来店里要求先拿工资,可昨天不是我当值,是老板亲自当值。我们老板可抠门了。对一个小女孩还那么斤斤计较,说她没满工作时间,就不给工资,一定要今天才给她钱。她刚才拿了钱就去买了礼物,可买完礼物又回来窝在店里不肯回去。我就劝她说,晚一天而已,你男朋友应该不会计较的。可她啥也不说,就只知道哭!” 昨天,不就是他的生日么!阳梓麟眉头锁得厉害。 原来她昨天晚归不是去ktv唱歌,而是为了给他买礼物? 她拿不到钱,买不到礼物,她和他什么脾气呢?还和他说了那么重的话?可伤他心了! 这傻丫头到底在闹什么? 阳梓麟从后台偷偷探出脑袋,看她还在不在。刚好看见她擦干眼泪,包袱款款准备回家。她买回来的那只钢笔,连礼物盒子一起,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帅哥也看见了,他惊讶的说,“这丫头傻了?好不容易赚到钱,买好了礼物,干嘛要把礼物丢掉?晚一天而已,她男朋友要是真嫌弃,那她男朋友就根本配不上她。哭也不值得她哭!你说是吧?” 阳梓麟懒得打理他,见甄芝织离开后,径直走去垃圾桶,把礼物捡了起来,盒子弄脏了,可以丢掉,里面的宝贝钢笔,他往心口里一插。 帅哥见了,眼睛一凸,“你!你该不会就是她男朋友?” 阳梓麟吐气说,“是不是,我自己都不确定。不过昨天,的确是我生日!” 帅哥瘪嘴,“那就肯定是你拉!怪不得对我下那么重的手。干嘛?你吃我醋啊?” 阳梓麟拳头又捏。那帅哥急忙吭气,“别打!老兄,你拳头够硬。我可扛不起!” “行了,别废话,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啊?” “啊什么啊?是不是还没被揍爽?” “不不不!我马上带你去!”那帅哥立马掏出电话说,“喂,夏老板!我这边有个大客户,想见您呢!” “大客户?什么大客户?” “呃——” “说要收购他地皮店铺的富商。”阳梓麟给他圆谎。 帅哥立马接口。“夏老板,我认识了个富商,他说想收购你的地皮店铺!” “哦?呵呵,他肯出多少钱?” 阳梓麟嘟囔,“价格见面谈,电话里不谈。” 帅哥立马转口,“老板,对方诚心和您谈生意,想约你见个面。见面后,价格一切好商量。” 夏槐呵呵一笑,“成啊!约哪儿?” “就这儿吧!”阳梓麟说着。 夏槐乐滋滋地带着精打细算的小老婆,回了自己的咖啡店。 进了休息室,夏槐看见阳梓麟,正准备伸手和他握手。 阳梓麟把手一递,把他大掌往身下狠狠一扯,当场压在身下狂揍一顿。 “啊——啊——你怎么打人啊?你干什么啊!你是谁?你干嘛打我!” 夏槐带过来的女人跟着叫,“你干嘛?我要报警!你给我住手!” 那帅哥也在旁边劝,“老兄,别打了,您手下留情一些。惹了警察会很麻烦的!” 打完,收手,阳梓麟端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 那女人扶起夏槐。夏槐捂着脸,手指哆嗦着指着阳梓麟说话,“你小子!算你狠!你有种就给我坐在这儿别动!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我不走。我还要和你谈生意呢!这家店,我要收购它。说吧!多少钱?” 夏槐听完就笑,笑得特无语,“你还想和我谈生意?你做梦去吧你!你去法庭和法官谈生意吧!看看他愿不愿意少罚你点钱!” 说完,夏槐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有什么事么?” “我要报警,我被人打了!” “姓名?地址?行凶人是谁?他还在你那儿么?” “我叫夏槐,对方闯进我的店里打了我一顿,他现在还在我这儿坐着呢,可嚣张了。你们赶紧过来吧,地址是xxxxx。” 阳梓麟突然插话,“告诉警方一声,我叫阳梓麟。” 夏槐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电话说,“那犯人叫阳梓麟。” 接电话的女人沉默了一秒后,轻声问,“你确定他叫阳梓麟么?” “是啊!怎么了?” 那女人轻声说,“你确定是他打了你?不是你打了他么?” “你在放什么狗屁?爷我可是个斯文人,怎么可能会乱打人!我说你怎么回事?赶紧给我派人过来啊,把他给我抓紧监狱里关起来!老子要告他!告死他!” 接电话的女人,沉默了片刻后,说,“先生。我建议您去精神病院里先看一看,不要乱冤枉别人乱打你!你乱报警,是扰乱公安秩序,我可以叫人把你抓起来的。” “什么?什么啊!是他打我诶!” “嘟——啪嗒——” 夏槐身边的女人问,“亲爱的,怎么了?” 夏槐一吞口水,“不知道。神经病接了我电话?” 说罢,夏槐又打了一次。这次换成是个男人接他电话。 夏槐把刚才的话,原原本本告诉给他听,那男人沉默了几秒钟后,说,“以后没事就别乱打报警电话。被人打几下就打几下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嘟——啪嗒——” 他又被挂了电话。 这! 这个也太奇怪了吧! 这两个接线员,怎么都不怕被上司训斥?竟然敢私自挂断他们报警电话?还反过来说他是神经病? 夏槐眯眼,盯着阳梓麟瞧了老半天,哼气说,“哼,看不出来,你还有点背景。不过老子告诉你,就算你背景再大,老子也能搞定你!” 说完,夏槐打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一接通,夏槐就谄媚的说,“哎呀!周大哥!周大哥!是我!老夏!” “哦!老夏啊!什么事啊?” “嘿嘿,有点小事想劳烦您帮一下忙。” “嗯,说吧。” “是这样的,我店里来了个男人,瞎捣蛋,把我狠打了一顿!那小子还霸占着店铺不肯走人。气死我了!您赶紧帮忙给我叫几个兄弟过来,好好教训教训他!” “哦,小事一桩。那小子不长狗眼,竟然敢惹周爷的人?活腻了他?” 阳梓麟掏掏耳屎,“告诉他一声,我叫阳梓麟,我等着他过来。” 夏槐又一次狠狠瞪了阳梓麟一眼,对着电话说,“周爷,你听见了没有?那小子口气可大了!他说他坐在这儿等你过来呢!” “哦?死小子,挺骨气的啊!给爷报上名来,爷我回头玩死他全家。” 听见这句话,夏槐就乐滋滋的说,“他叫阳梓麟” 静默—— 这一通静默。夏槐心头一阵慌乱。为什么他觉得有点不妙?之前他被警方挂了两通电话,也是在对方沉默了几秒钟后,才挂他电话的!而且前后的态度,完全天差地别。 果不其然。 对方传来周爷的声音,“我说老夏啊!你就活该被他打!你没被他打死,你就谢天谢地吧!以后你别再打电话过来找我了,知不知道!哦,对了,记得跟那位爷说,我周某人,和你老夏,没半点亲戚关系!我已经和你绝交了。出了事,别拖累到我周某头上,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说完。 “嘟——啪嗒——” 他又被挂了电话。 整整三通。 黑白两道! 这个看似毛都没长齐的男人,到底是谁啊? 阳梓麟盯着夏槐,轻飘飘地问,“电话打完了么?打完就和我谈生意吧!说说,你这家店,转让资金要多少?” 夏槐静静地看着他,轻声问,“这位爷,我能问一下,我哪里得罪你了?” “别问。我没这心思回答你的话,你这顿揍,我已经打得够轻了。我现在只想赶紧付钱赶紧办妥手续走人!我没精力和你浪费时间。” 夏槐身边的女人,搂着夏槐的胳膊说,“亲爱的,这小子太嚣张了。咱们别把店给他,看他能怎么着!” “三八,你懂什么!”这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小伙子,他们惹不起!他被那小伙子毒打了一顿,连个撑腰的人都找不到。他能怎么办?夏槐呵斥她一顿,回头就对着阳梓麟伸出八根手指头,“我要这个数。” “八百万么?”阳梓麟掏出支票,给他签了字。 夏槐一瞪。夏槐身边的女人也跟着一瞪。就连边上的帅哥也傻傻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夏槐和女人傻傻对视了一眼,想说。 这家小店铺,前前后后算上装修费以及里面一切机器设备,也就四十万出头一点,他比划一个八字,就是想翻倍和他要价。要他八十万而已。 他哪知道,他只比划了一个八字,对方竟然说八百万? 八十万和八百万的区别在哪儿?估计那个签支票的小伙子,肯定不知道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番外2:离家出走的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少侵袭小妻 作者:不道心 阳梓麟把那小店收购回来,连同里面的员工一块儿买断合约,那位帅哥一下子被拱上店长的职位,咖啡吧里一切事物,都交给他全权处理。 这等于是变相把这咖啡吧送给他嘛!那帅哥激动得差点爆血管身亡。想他刚才一顿揍,真是没白挨。 阳梓麟处理完咖啡店的事,匆匆回家,电梯口下正好撞见甄芝织,她背着书包,手里还挂着一个布袋子。布袋子里面有她的替换衣服。 甄芝织看见阳梓麟,就楞在电梯里,一动不动,阳梓麟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手机响了起来。 阳梓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甄芝织母亲张娩打来的电话。 “阿麟啊,吱吱她要离家出走,你人在哪儿呢?你快点回来帮我劝劝这孩子啊!” “离家出走?”阳梓麟对着手机说话,眼睛却瞪着电梯里的女人。 “是啊是啊!我都不知道她闹哪一出,她回来就吵着要出去一个人过日子!我劝都劝不住!这孩子真是被我们宠坏了。” “伯母你别急。这事我会处理的!” “哦哦,好的!我等你消息。” 电话挂断,阳梓麟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丫头,有什么话要说么?” “说什么说?我妈不是告诉给你听了?我要离家出走!我要一个人生活。” “能跟我说个理由么?” “没有理由!我要经济独立!我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怎么着?不行么?” 阳梓麟一张嘴,想说话,甄芝织嗤了一声,把他的话堵在喉咙里,“我最讨厌像你这种只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公子哥!你回家继续过你的大少爷生活,我的事,你别管。” 甄芝织书包一耸,跨步要走出电梯。 阳梓麟横身一档,“你就这么鲁莽,你有落脚的地点么?” “我这个礼拜会住在同学家里打扰几晚,等双休日,我就去外面租房子。” “你决定了?” “对!我决定了!” 阳梓麟沉默了片刻后,说了句,“成,那你走吧。” 对于阳梓麟的放任,反而引来甄芝织一阵错愕。她鼻子有些泛酸,不过也就一秒钟的时间,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倔倔地背着包袱离开公寓大厦。 没一会儿,阳梓麟打了个电话给老妈,“妈!” “嗯?什么事?” “我准备离家出走了。” “啊?”苏溪米干巴了两下眼。 “需要担心么?” “呵呵,你小时候说这话,我的确会担心。现在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我还担心你干嘛?我只是好奇,无缘无故玩这一出,想干嘛?” “不干嘛!等会儿张妈打电话给你,你就这样子告诉她。她就会放心很多!” “哦。”苏溪米还在嘀咕。 电话一挂,果不其然,张娩打了个电话给苏溪米。 “阿麟他妈,阿麟他人在哪儿啊?” “他说他要离家出走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儿?” 张娩听见这句话后就开心极了,“啊?真的啊!他也离家出走拉?那我就放心了!呵呵……” “什么叫也?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点?” “也没什么!就是我那傻闺女,一天到晚吵着要经济独立,今天终于背着书包夹着钱包离家出走了!” “……”苏溪米顿默了片刻后,说,“稍等,我再打个电话给我儿子。” “哦哦,好!” 苏溪米回头就彪了个电话给阳梓麟,“闹闹。” “妈,别再喊我乳名了,行不行?我过了年就二十三岁了!” “孩子在妈妈眼里,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娃。闹闹,我就想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和小吱吱玩同居?” 阳梓麟微笑,“错。” “嗯?” “我是要去她那儿当米虫。我要让她赚钱养我!” “啊?” “老妈,这事你别管。反正我只要做到答应过你的事就行!” 苏溪米安静了好半晌,最后说了句,“没问题,以前我要你应我,未成年前不能碰她。但是今天,我还需要你第二个保证!否则我是不会同意你们俩同居的!” “妈,我知道,你不用说。我会等她学业结束后再让她怀孕。” 听见这个保证,苏溪米微笑一句,“好儿子,你努力点吧。妈妈坐等儿媳妇茶。” “啧——您老真矛盾,又要我守规矩,又急着喝儿媳妇茶?你到底想怎样?” “傻儿子,你不懂么,我让你守规矩,是为了告诉你,女人是需要被保护的。如果你不尊重她,那你将来得到了她,你也不会珍惜她。而且,我还得给未来亲家母一些交代呢。我逼你守规矩,一半是为了做给他们看的。要不然,他们哪还放心让你接近她?” “是是是!知道了妈!” 甄芝织终于在她十八岁未满两个月前,成功摆脱了父母的牵制,独自一个人赚钱养活自己。 原来甄芝织父母以为她肯定熬不下去,顶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肯定包袱款款回家诉苦。哪知道那丫头一走就再也不想回头似得,白天学习,中午晚上上班打工,赚来的钱除了供给自己的房租之外,还要供应自己的伙食费。张娩有塞过几次钱去她银行卡里,可她把钱如数打了回来,一分也不肯拿。 这倔丫头到底在想什么呢? 某天晚上,甄芝织和咖啡店里一个大姐姐聊天,才得知原来咖啡店早已经换了主人。而帅哥已经被力捧为店长级别的人物,以后拍马屁,就不需要再看那个夏老板的脸色行事。 这个对于甄芝织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 甄芝织在咖啡店里工作很用心,空闲的时候,自己会选一个安静的地方读书,反正帅哥是店长,帅哥又不会骂她。咖啡店里的大哥哥大姐姐们,都对她非常好,知道她半工半读,就帮她顶了不少的班。 “吱吱啊!今天晚上你得帮我留下来值班咯!我得赶回去喝喜酒去呢!” “嗯,然姐走好。” “你一个人能行吧?” “没问题的!”甄芝织阳光灿烂的把师姐送出店门口。 幸好今天是周末,靠近学院区,周末时,生意反而稀少。因为学生都回家了,没人来喝咖啡。 叮咚—— 店门风铃响起。 甄芝织笑脸相迎,“欢迎朵猫咖啡屋。”说完那句话,她脸一拉,“你怎么来了?” 阳梓麟挑了个靠窗的座位,落座,说话,“我是顾客,你是服务员?哪家餐馆的服务员,会用这种口气跟顾客说话?” 甄芝织一瘪嘴,心头不爽。 店长帅哥蹭蹭两步走来,正要开口喊,‘老板,你来啦?’幸好他眼睛利索,看见阳梓麟对他瞪过来犀利的眸光,他立马刹住嘴巴,转头对甄芝织说,“吱吱,赶紧跟贵客道歉。” 甄芝织嘟着嘴说,“对不起。” 阳梓麟嫌弃了句,“就你这表情,和你这道歉的态度,我丝毫感觉不出你的诚意。” “不然你想怎么着?”甄芝织昂头问。 阳梓麟摸着下巴,思考着说,“嗯——按照常规来讲,像你这种没礼貌的服务生,应该当场被开除才对!” 甄芝织一听,一口气差点噎不下去。“姓阳的,你别太过分!”甄芝织坏脾气出来了,“老娘我惹不起你,躲得起!店长,这顾客我接不起,你给他下单吧!” 甄芝织甩着马尾转身就走。 店长拿着纸笔,站在阳梓麟跟前,笑说,“老板,小老板娘她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我怎么知道?” 店长眯眼一笑,贼溜溜的说,“老板,要不这样!我给你去把问题找出来,你赏我点赏金。” 阳梓麟挑眉,“你有法子?” 店长一拍胸部,“包在我身上!” “很好!如果你能替我解决这死丫头死脑筋,我就把这家咖啡店送给你。” 店长眼珠子一放大,“当真?” “当真。” 唉呀妈呀!这位贵公子,当真大手笔啊! 店长屁颠屁颠的跑去福娃身边,“一杯拿铁。不加糖不加奶!妹子,那帅哥和你认识的么?” 甄芝织忙着磨咖啡,眼睛不停往那边瞪,“不认识。” “瞎说!师哥那啥眼神?怎么看不出来那帅小伙子在追你啊?” “追什么追?他就是个萝莉控!控制的控!他就只知道把我当洋娃娃一样放在口袋里玩打扮!我才不要当他玩具!我是个人!” 店长一抓脑门,“他有这么说过?说你只是他的玩具?还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什么胡思乱想?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活得有多辛苦?有一次我过生日,我想穿我给自己新买的那件白色连衣裙,可是就因为那位大少爷喜欢我穿粉色衣裙,我爸妈偏偏要我穿粉色衣裙配合他喜好。还有,我不喜欢吃海带汤,可那大少爷说多吃海带汤对身体好,我就被我爸妈逼着吃了一次又一次,说非要让我习惯海带汤的味道。还有,那大少爷说要我增肥,我爸妈就每天晚上硬塞我蛋糕牛奶巧克力。那大少爷说什么,我爸妈就逼我这个,逼我那个!他们还说,如果我不好好配合他的喜好,那他迟早要变心找其他女人!那个时候,我还理直气壮的吼回去,变心就变心,管我屁事?可之后,你猜我爸妈怎么说?” “怎么说?”店长好奇的要死。 “我妈说,我爸能有今天的位置,都是因为我们家和阳家走得那么近的缘故。如果哪一天,我被大少爷讨厌了,那我爸很有可能会被降职。” “……。” “师哥,你真的没法理解我那时候的心情。我就觉得自己人生何其暗淡,觉得我们一家人的幸福,都在那大少爷的喜好之间。我真的不想再依附着他们阳家生活,所以我才决定离家出走!我要过尽人生最艰辛刻苦的生活,日后就算被他折磨到一无所有,我也能坚强的活下去!” “啊……是这样的。”话说,他的任务算完成了吧。只要他把她的话,玩玩本本告诉给阳梓麟听。 哼唧哼唧—— 甄芝织又开始抹鼻子偷哭。 店长一抓脑袋,“丫头,你都这么坚强了,你还哭什么啊?” “虽然我想过要离家出走自己一个人独自生活,可我真的很喜欢他。很单纯的喜欢他!如果他家不是那么有钱就好了!” 哼唧哼唧——这娃一哭起来就有股收不住的趋势。 店长无奈,拿出纸巾地给她,“你去更衣室里休息一会儿吧。” “嗯!那店长辛苦你了!我休息一下就出来!不对,等那混蛋走了以后,你再来叫我!” “好!没问题!” 甄芝织一走,店长立马走到阳梓麟面前,端着咖啡,一屁股落座他对面,把甄芝织的话,原原本本告诉给他听。 这一听,阳梓麟无语到了极点! 搞了半天,原来都是小老鼠爸妈给她施加的压力。 真是伤脑筋。这个问题要怎么处理类? 校园港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