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商王妃,狠嚣张》 正文 001 王妃不上轿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01 王妃不上轿 蒲城县城南姜府,彩绸飞舞,红妆铺陈,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声声的催着新娘上花轿。 门前人流如潮,熙熙攘攘,不约而同的瞅着姜家门前的八抬大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丫鬟胆子也忒大了,连王爷的花轿都敢不上。” “听说就是她怂恿姜小姐和王爷退婚的。” “这不是故意坏人亲事嘛。” “坏了主子的婚事,换她来嫁,这丫头的心机真够深的。” “可不一定,王爷丢了面子,能轻易放过她吗?” “麻雀就是麻雀,当不了凤凰的。” “” 府外人声喧闹,乱成一片。 府内客厅却是冷清异常,空气中透着令人窒息的诡异,与府外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来迎亲的小王爷顾长欢,着一身红袍端坐在客厅主位,手拿折扇不紧不慢的摇着,他星眸半开,神色带着几分慵懒自得。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身上那浑然天成的威慑力,令姜县令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额头后背上都是汗,他不停的抬袖抹一把,结结巴巴道;“王王王爷,新娘马马上就到,您稍等!”这话说完,他长吁一口气,然后朝下人使眼色让他再去催促。 姜县令暗骂:夏玲玲这死丫头,先是坏了女儿和王爷的婚事,害的他没和王府攀上亲戚,现在王爷亲指明娶她,她却不上轿,这万一惹怒王爷,他头顶的乌纱不保,姜家上下也会跟着遭殃。 顾长欢气定神闲,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出现在嘴角,他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不急!” 看他似笑非笑,姜县令吓的直哆嗦,蒲城县众人皆知,小王爷是笑面虎,越是生气就笑的越灿烂,天,不行了,他两腿发软,要站不住了。 正在这时,一体态微胖的中年人跑进客厅,看见顾长欢,快步走过去,附在他耳边,道:“王爷,老王爷说这亲不结了,让您赶紧回去。” 顾长欢笑了,父亲性子急躁,确实像他说的话。 “花轿都到门口了,怎能不结?”他合上折扇优雅的站起身,然后再摇开折扇朝门口走,轻笑道:“本王亲自请王妃上轿,这才够诚意!” 翩然来到厢房外,他听到喜婆在念叨,“我的小祖宗,王府的花轿就在门外等着,咋能说不嫁就不嫁,再说,这王府富甲天下,你嫁进去,自是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有着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顾长欢勾唇一笑,晃着步子走进厢房,见新娘尚未着装,正抱床柱坐着,对喜婆的话充耳不闻,他缓步上前,道:“王妃,你让为夫好等啊!” 喜娘和丫鬟见他进来,忙屈膝行礼,“都下去。”他一挥手,几人退了出去。 看见顾长欢,本就不悦的夏玲玲脸黑如墨,把头撇到一边不看他,恼怒道:“我不是你的王妃,别乱叫。” ******* PS:花花新文,温馨平淡的宠文,求支持,求包养啦O(∩_∩)O哈哈~( ) 001 王妃不上轿 言情海 正文 002 洞房花烛夜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02 洞房花烛夜 “今儿就成亲,这王妃本王叫的名正言顺。”顾长欢合上手中的折扇,走到床前用扇柄挑起夏玲玲的下巴,眉眼间都带着笑,那笑却是不达眼底,“你害本王被人退婚,把自己赔给本王,一点都不亏!” 隔壁房间的姜夫人和姜淑贞听到他这番话,脸色更加忧郁难看,不过却也更紧张,提心吊胆的等着夏玲玲拖延时间,期望顾长欢在最后一刻改变心意娶姜淑贞。 夏玲玲眉头一拧,躲开挑着下巴的扇子,很没诚意的道:“是奴婢的错,不该编排王爷的不是,不该怂恿小姐和王爷退婚,心胸宽大的王爷要是心有不满,对奴婢是杀是刮,悉听尊便,绝无怨言。” 顾长欢收回扇子抵在自己的下巴,勾起嘴角斜笑,“本王的心胸不宽大,心眼很小,很爱记仇,也很要面子!” 他这话,似是说给夏玲玲,更似是说给隔壁的姜家母女。 一句话呛的姜淑贞脸色苍白,浑身都颤抖起来,两手使劲绞着手帕,恨不得拽烂揉碎,都是夏玲玲,要不是她乱说话,她怎么会头脑发热的说出退婚这样的蠢话。 夏玲玲腹诽:小肚鸡肠!“王爷,婚姻是人生大事,不能草草了事,再说,奴婢是个粗使丫鬟,登不了大雅之堂,配不上您高高在上的身份!” 丫鬟?顾长勾唇一笑,他可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丫鬟,不卑不亢的的气度,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都比不得。只可惜,是个丫鬟,还是个害他被满城人嘲笑的丫鬟。 看外面日头高照,估摸着再不走就误了时辰,他自怀中抬出一张纸摆到她眼前,“看看这是什么?” 卖身契?看清上面的字后,夏玲玲大惊,伸手就去夺,她的卖身契不是在姜老夫人哪里吗,什么时候到他手里了? 顾长欢身子一闪,夏玲玲扑了空,当着她的面,他慢条斯理的卖身契折好放入袖袋中,道,“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你”她的自由全系在那张纸上,在他手上可不就得受他牵制。 穿过来那天,这具身体病的爬在街头奄奄一息,没人愿意花钱买一个快要见阎王的幼女回家,恰巧心善的姜老夫人上香路过,见她可怜便把她买入姜府,安葬了这具身体的父亲并请大夫帮她治病调养。 当时她病的头晕眼花,没看清卖身契上的内容就潦草摁了手印,后来知道自己签下的竟是终身契约后,她极度懊恼犯下此等低级错误,限制了自己的自由不说,还让某些小人抓了把柄。 “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顾长欢轻笑着离开,和来时一样,摇着折扇风度翩翩。 外面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可夏玲玲只觉得,天地一片灰暗。 自由,她的自由啊! ****** 逍遥王府。 一番折腾后,新娘总算被送入新房。 满身红妆的夏玲玲坐在床头,深思恍惚的想着前尘旧事,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看到那抹讨厌的人影,她的杏眸一敛,投出锐利的光芒,化作无形飞刀射向推门而入的新郎身上,因心情不好,她口气很冲,“顾长欢,你到底想怎么样?” 洞房花烛夜,合该是你依我侬,情意绵绵的浪漫夜晚,可这两人的洞房却有点波涛暗涌、剑拔弩张的味道。 顾长欢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手摇折扇,晃着优雅的步子朝她走来,“王妃,直呼为夫的名讳似有不妥!” 夏玲玲秀眉紧蹙,美目横睨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最佳代言人,冷哼道:“想要报复,放马过来。” 顾长欢笑的温雅,可也带着几分冷意,走到桌前慢条斯理的斟满两杯酒,“本王疼你还来及,怎会报复,来,王妃,和为夫喝交杯酒!” 疼她?还是做梦比较快!这该死的顾长欢分明就是折磨她的,皮笑肉不笑的笑面虎,看着就讨厌! 顾长欢身材颀长精瘦,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一袭红袍映的脸颊如阳春三月枝头盛开的桃花。手中经常摇着一把绘有青竹图案的白色折扇,今儿是大喜的日子,许是嫌白色不吉利,他换了把蓝色的。他这举止潇洒、风度翩翩的模样,不知迷倒多少怀春的少女,可在她夏玲玲眼里,只会用一个字评价:烂! 夏玲玲的挤出一抹讥诮的笑:“你要是有好心,母猪都上树了!” “这是对本王的污蔑!”顾长欢端着酒杯朝床榻走去,神色坦然,可语气中满是自得:“这蒲城县谁人不知,本王造桥铺路,搭棚施粥,接济贫民,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夏玲玲轻蔑一笑,“欺名盗世!”吃人不吐骨头的歼商,捐出去的钱还不是从下面剥削来的,大善人,他还真是好意思说。 “王妃,你对本王有偏见!”他抬手把酒杯递过去。 看着那杯酒,夏玲玲很想接过来朝他脸上泼过去,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卖身契还在他手中,她得先要过来,定定神思,她冷声道,“我的卖身契。”( ) 002 洞房花烛夜 言情海 正文 003 我警告你,别乱来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03 我警告你,别乱来 顾长欢不回答而是盯着手上的酒杯,轻唤一声:“王妃。” 他的音量不大,警告的意味却十足,夏玲玲咬牙,极不情愿的接过酒杯,并再次问道:“我的卖身契?” “别着急,先把酒喝了!”他在床沿坐下,身子微侧面对着她,举起手中的酒杯。 喝就喝,她酒量还是有的,这才一杯而已!快速和他的手臂教缠,夏玲玲掀起酒杯一饮而尽,却听得顾长欢轻笑出声,“原来王妃如此迫不及待和本王做夫妻啊!” 她喝酒会脸红,这会儿热气上面,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是何模样。顾长欢抬起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轻佻道:“王妃醉红,别有一番风情,令本王移不开眼呐。” 身体上的碰触,令夏玲玲作恶,嫌弃的打掉他的手,她起身离开床榻,和他拉开距离,“我的卖身契,快给我。” 指尖残留有她的温度,顾长欢在唇上点了点,这个动作令夏玲玲脸上一热,却也更嫌弃的撇撇嘴,不过下一秒,余光扫到他从袖袋中掏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笺,她双眼一亮,三两步的上前去拿,顾长欢手向后一扬,没收住脚步的夏玲玲一下跌倒他怀中。 “呃,这么急着投怀送抱?”顾长欢的长臂揽上她的腰,把人圈在怀里,俯在她耳边低笑。 夏玲玲挣扎不开,想到头上的凤头簪,就拔下来比在他的咽喉处,“把你的脏手拿开,还有把卖身契给我!” 顾长欢毫无惧色,玩味的瞅着眼前亮出爪子的小野猫,扬一扬手中的卖身契,笑的意味深长,“有本事你就来拿!” “你!”真想中簪子划破他的脸,不过他是逍遥王又是皇家御用商人,这样的身份摆在这儿,她得有所忌惮。看他的胳膊向后仰着,要想拿到必须爬到他身上去,她眼眸一敛,手上用力,簪子的尖端逼到他肉里,“给我卖身契。” “那就自己来拿!”顾长欢不以为然,胳膊用力一扯,把她又往怀里带,夏玲玲看簪子尖端要刺入他的咽喉,心一慌,赶紧拿开,顾长欢哈哈大笑,手指顺着她的后背慢慢向上滑动,那动作,充满挑/逗的意味。 夏玲玲触电般,拽开他的胳膊,往后一直退,直到腰碰到桌子才停下,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我警告你,别乱来!” 这家伙,还真不怕死,方才就差那么一点点,差点就刺入他的咽喉。 在她鄙夷和防备的目光中,顾长欢把卖身契收好,从床榻上起身,慢慢的踱步来到她跟前,用手中的扇子挑起她的下巴。他嘴角原挂着温和的笑,此刻却突然收起,“你怂恿姜淑贞退婚,害本王成为蒲城县的大笑话,这笔账,本王要好好的和你算一算。” 夏玲玲抬眸,不甘示弱的和他对视,嘲笑道:“哼,你人这么烂,活该被人退婚!” ****** PS:新文开始连载,走过路过的亲,喜欢的话就收藏+留言+推荐,支持花花,谢谢··( ) 003 我警告你,别乱来 言情海 正文 004 这小嘴,可真硬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04 这小嘴,可真硬 顾长欢是姜淑贞的未婚夫,两人在一个月前退婚,起因就是她——夏玲玲非常讨厌那个自命财貌双全、举止潇洒、风度翩翩,实际上却流连花巷、嗜赌成性、挥霍无度的烂人,她替姜淑贞有这样的未婚夫不值当,就数落了几句,姜淑贞气不过,退婚的气话就脱口而出,可也就那么巧,往日不着人影顾长欢带着一群人来顾府,好巧不巧的把这话听了去。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逍遥王爷当场沉下脸,一句话绝然断了两家的婚约。 而这可恶的家伙,认定是她的怂恿害他丢了面子,所以弄走她的卖身契,以此要挟她嫁进来。可想而知,接下来他一定会疯狂的报复,以宣泄心头之恨。 不过,她不怕,前世的她受尽大妈和异目兄妹的欺凌,可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大逆袭,抢走恶毒姐姐的未婚夫和毒辣哥哥的经理之位,所以再糟糕不过当初。 “这小嘴,可真硬!”顾长欢收起扇子,带着期待道:“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还这么硬!” “哦?想用什么法子折磨我?”听了他的话,她一点都不惧怕,反而神色如常的在圆凳上端坐,“当你的丫鬟,不给我好脸色,恶语相向,不给饭吃,冷落我,孤立我,栽赃我,住柴房,做苦力活,刷马桶,让小妾或者下人欺负我”她把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以及小时候大妈对付她的惯有手段都说了出来,看到他神色一顿,她知道自己猜中了。 说完后,她抿一口茶润润干涩的嗓子,看他一言不发的瞅着她,她唇线轻扬,“真不好意思,猜对了王爷的心思!” 没有被人猜对心思的窘迫,顾长欢嘴角浮现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大胆和淡定从容,呵,有点意思! “不错,本王就是这么想的。”他很干脆的承认,身子一转,在她对面坐下,“既然你心里都清楚,那就从当丫鬟开始吧!” “切,真是幼稚!”她轻蔑一笑,“堂堂小王爷,皇家的御用商人就这么点智商,真是,啧啧,无法让人直视啊!” 这丫鬟,竟然笑他这个王爷幼稚,胆子可真不小,不过他倒要看看她唱的是哪出戏? “如此说来,王妃是有更好的建议了?” “当然。”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是歼商,用钱来引诱他,该是能轻松把问题解决的,“我们来交换。” “交换?”顾长欢上下打量她,“拿什么来换?金钱!可你有吗?还是想拿自己的身体做筹码?看你皮糙肉厚、胸小腰粗、臀扁腿短的,浑身上下没一处可取的,值不了几两银子!” 嘴巴可真恶毒!夏玲玲紧握手中的茶杯,强忍住泼过去的冲动,“我指的是钱,我要买回我的卖身契和休书,你开个价吧!” “钱?”他哈哈一笑,“不过一个卖身的小丫鬟,也敢跟本王谈钱!”他可是富甲天下的皇商,掌握着国家的经济命脉,她这个一无所有的小丫鬟敢和他谈钱,真是贻笑大方!( ) 004 这小嘴,可真硬 言情海 正文 005 新婚夫妻,明算账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05 新婚夫妻,明算账 敢和他谈太条件的人不多啊,这丫头的胆子,似乎忒太了点。 对他的轻蔑和嘲笑,夏玲玲置若罔闻,“别那么多废话,开价吧!” 顾长欢玩味的打量她,不卑不亢,不慌不乱,一种浑然天成的决策气势在眼波流转,原只是想报复她,可现在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他似乎越来越期待了。 “一百万两!”顾长欢轻描淡写的突出四个字。 夏玲玲手一抖,杯里的水洒到手背上,她顺手往桌布上一抹,眼中烧起两簇小火苗,瞅着眼前气定神闲的男人,“一百万?顾长欢,你漫天喊价!” “怎么,有意见?”他勾起薄唇,横睨她一眼,“没胆口气不要这么大!” 当初她卖身葬父,不过三十两而已,好吧,就算那张休书值钱,他也不能乱喊价啊!不过看这烂人,一定是看她拿不出来,故意刁难她! “好,成交!”只要能买回自由,一百万两也值。 顾长欢抿唇一笑,答应的这么干脆,对她来说好像没难度一样,他就再接再厉,给她浇点油吧,“本王说的是,一样一百万两!” 夏玲玲眼角抽搐,这家伙的心一定是黑的,黑不溜秋的黑,比墨汁都黑。果然是歼商一枚,够狠! “成交,口说无凭,拿笔墨来,我们立字据!”上亿的单子她都签过,才两百万两,她还不放在眼里。 不过,她的平淡生活梦,怕是要化为泡影了。真是的,可真够倒霉的,作什么多嘴说他的不是啊,要是不说,她早就赎回卖身契,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去了。 顾长欢眼底浮现一抹赞许的光芒,还知道立字据,怕他反悔吗?不错,看不出来,这丫鬟还挺有脑子的。 扇子柄抵着下巴,双眸半眯,他笑的意味深长,“不过,有件事本王很有必要提一下!” “你说。”狡猾歼诈的歼商一枚,夏玲玲知道马虎不得,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 顾长欢抿唇一笑,然后缓缓道:“你毁本王亲事,害本王被全城人嗤笑,名誉受损,这个要赔的。” “”这个放到现代来说,就是赔偿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他一个古人会有这么先进的想法,夏玲玲暗自猜测,莫非他也是穿过来的? 看她蹙眉,嘴角耷拉,刚开始一脸的不置信,然后嗤之以鼻,最后又是疑惑,表情丰富多彩,非常的生动,顾长欢看着有趣,继续道:“顾姜两家联姻,你害本王损失一笔价值不菲的嫁妆。” 真是锱铢必较的商人!夏玲玲眉心蹙的更紧,带着嘲讽道,“你是皇家御用商人,富可敌国,这点嫁妆还看在眼里?” 顾长欢点头,“一文钱也是钱,何况本王看上顾家那支玉如意,你害本王失之交臂,这笔账,该怎么来算?” “”这事儿她有耳闻,那是姜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要给姜淑贞当嫁妆的,她深思一顿,问道:“你娶姜小姐是为了玉如意?”( ) 005 新婚夫妻,明算账 言情海 正文 006 王妃,早些就寝吧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06 王妃,早些就寝吧 顾长欢勾唇一笑,不回答反而问道:“王妃,你说,这损失该不该赔?” 这可恶的烂男人,是想把她逼死吗?可恶,赔就赔,不就是钱嘛,努力挣就有了! 翻着白眼,狠狠的瞪顾长欢,她咬着牙道,“还有什么,你最好一次性说完?” 顾长欢上下打量她,连连嫌弃的摇头,“洞房花烛夜,本该是美娇娘在怀,却要抱一根竹竿,可是让本王道尽胃口,这可是最大的损失,可要好好的算一算!” 满脑子色/情的家伙!她那里是竹竿,虽说是瘦了点,可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还是很奥凸有致的,不过懒的和他理论,当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我警告你,不许碰我!” 大种马一只,天天在花街柳巷滚混,脏死了,也不知有没有染上什么花柳病、梅病之类的。 本来对她这竹竿身材没什么想法,可看她这险嫌恶和避如蛇蝎的眼神,他向她走进,故意道:“洞房花烛夜不该虚度,王妃,我们快些就寝吧!” “不许碰我!”夏玲玲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快速的闪到桌子另一侧,和他面对面站着,大声道:“我声明,我不陪睡,你要是有需要,去青楼妓院,或者纳小妾找通房丫头,我都没意见。” 被她打过的地方还留有微微的痛意,顾长欢盯着手背看了看,然后握拳负在身后。 龙凤花烛高燃,摇曳的烛光映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饱满的额头,高蜓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双唇,好看的下巴。他的睫毛很长,烛光投来在眼底映下一道浅浅的阴影,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能看到他的面部情绪。 他没生气,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可眼底却是一片清明,还带着几分冷意,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脚底直冲脑门,夏玲玲打了个激灵。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是古代,有很严明的尊卑制度,他是高高在的王爷兼皇商,她是命如草芥的丫鬟,要是把他惹火了,他动辄一句话就能让她永无翻身之地。所以,她得悠着点,把握好尺度。 不过,不能让他瞧扁了她,她挺直腰杆增加自己的气势,轻咳一声,很平静的开口,“说吧,要多少钱,我们之间的帐才能一笔勾销!” 顾长欢脚跟一旋,在她坐过的凳子上坐下,拿起酒壶给自己满杯,浅酌一口,幽幽的吐出三个字:“五百万两!” 五百万两?她没听错吧!他可真敢开口。 他的精神受损,还是神经错乱了?哪里需要这么钱来赔啦?还有,那玉如意虽是传家宝,可不至于到价值百万两的地步吧? 夏玲玲咬牙,上下牙床咯吱咯吱作响,“顾长欢,你不要太过分!” 顾长欢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字字清晰道:“不行就算了!” 看他优雅起身朝床榻走去,夏玲玲的心跟着他的脚步抬起落下抬起落下五百万就五百万,这是她获得自由的机会,千万不能放弃。 “好,成交!”夏玲玲一咬牙,果断的吐出三个字后,心也停止了摇摆,跟着坚定起来,“五百万两给你,然后我们两不相欠!” ******** PS:新文,求支持,求收藏,啦啦( ) 006 王妃,早些就寝吧 言情海 正文 007 她是件很有意思的玩具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07 她是件很有意思的玩具 顾长欢停下脚步,慢悠悠的转过身,一手握着折扇敲在另一只手上,甚是玩味的打量着夏玲玲,很有气魄,这点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个头不高,还有点瘦弱,可腰杆挺直,一脸坚定和从容,不卑不亢的面对着他,似是没把他当王爷看,她和他就是对等的,没有尊卑之分。 恩,他似乎误打误撞找到一样很有意思的玩具!手中折扇抬起轻敲着下巴,他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莫名其妙,他在笑什么,感觉不是很好事,很邪恶!夏玲玲眉毛挑了挑,回以轻蔑的眼神,“怎样,敢不敢一句话?” “好!”他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有这个小丫鬟在,以后的生活必定不会无聊。 “那好,我们立字据!”未免这家伙反悔,她立马去找笔墨,后来想起这是新房,便开门去找喊人送文房四宝过来,可门一拉来,就滚进来两道影子。 “哎哟!”顾长喜和顾长庆这对双胞胎滚进门来,两人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一眼笑的无害的大哥,看他没有生气,就把视线转开瞅着夏玲玲质问道,“你就是那个害大哥被人退婚,让全城人笑话的丫鬟?” 夏玲玲瞧着眼前这对长相一摸一样的男孩,眉宇间和顾长欢很像,原来是王府的双胞胎,这是一对超级惹祸精,在蒲城县家喻户晓。 没等她回答,两人的小下巴抬高,鼻孔朝天,以倨傲的态度蔑视她:“你这丫鬟真狠毒,竟敢坏哥大哥的婚事。” 双胞胎长相一样,又是同样的神态,还同时开口,=连语气都一模一样,特别是两人只到她胸口的位置,却逞强的抬头挺胸,一副小大人的口气,夏玲玲瞧着好玩,不由的勾起嘴角笑了。 “喂,长舌妇,你笑什么!”顾长喜单手叉腰,抬手伸出食指点着她,“等着瞧,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说完,双胞胎同时跑出去,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有什么东西迎面泼过来,她连忙躲闪,哦,还好,没泼到身上。 只是,这是什么味道,她嗅了嗅鼻子,原来是泔水,怪不得有股馊臭味儿。 “长喜,长庆,你们在干嘛?”顾长乐在房间找不到人,就猜到两人来大哥的房间捣乱,还没走到,刺鼻的恶心味儿就扑鼻而来,她抬手捏着鼻子,皱着脸朝大哥的新房走来,当看到地上湿漉漉的一片时,顿时明白过来,“喂,你们两个,不要让我抓到,真是可恶!” 双胞胎一听到顾长乐的声音拔腿就跑,嘴里嘀嘀咕咕的,夏玲玲很确定自己没听错,两人说的是:“母老虎!” “玲玲,你别介意,这俩小子就这样,皮习惯了。”顾长乐饱含歉意道。 顾长乐是老王爷的掌上明珠,皇上赐了封号——长乐郡主,身份尊贵无人可比,蒲城县的管家千金富家小姐无不逢迎结交,可令人跌破眼睛的,她最好的朋友却是夏玲玲——一个姜家买来的卑微丫鬟。( ) 007 她是件很有意思的玩具 言情海 正文 008 夏玲玲拥有最终解释权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08 夏玲玲拥有最终解释权 夏玲玲无所谓的笑笑:“没事,我不会和小孩计较。”不过以后会被双胞胎盯上,她的麻烦会不断。 “那就好,那啥,夜深了,大哥大嫂早点就寝啊!”顾长乐冲她暧昧一笑,很体贴的为她光上门,夏玲玲极度无语扶着额头,她真的不喜欢大嫂这称呼,也不喜欢她那暧昧的笑,太刺眼了。 顾长欢脸上带着笑,默不作声的旁观着,在顾长乐关上门后,他嘲讽出声,“真不知灌的什么**汤,把长乐迷的团团转。” 其实,夏玲玲也不知顾长乐为何和自己做朋友,还说想她当自己的大嫂,当然,那个时候顾长欢和姜淑贞还没退婚,她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所以当前这场婚事中,顾长欢该是是唯一乐见其成的人。 至于她和顾长乐的关系,她解释不清楚,因此干脆不解释,音量稍抬高,朝朝门外喊:“来人,把房间清理一下,送文房四宝进来。” 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令顾长欢怔了一下。 有的人没有气势,却是故作姿态,常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比方说姜夫人;有的人,经过后天的培养和学习,教养会慢慢的提上,比方说姜淑贞;还有的人,就是与生俱来的,不管她处于何种糟糕的境地,都无法掩饰骨子里的那种东西,比方说娘。 她,一个小丫鬟,气势却如此自然,仿佛再平常不过的事,她只是姜府的丫鬟吗?看来需要好好的查一查她的底细。 停顿片刻,没听到人应话,夏玲玲又重复一次,但还是没人搭理她。 顾长欢轻笑出声,带着几分炫耀和嘲弄的口气:“来人!” “是,王爷!”房门外,立即有人应声。 须臾,有丫鬟进来把房间清理干净,还有人送来文房四宝。 夏玲玲冷眼瞅着丫鬟进来,忙完又出去,前前后后只恭敬的对顾长欢施礼,完全忽视她这个新上位的王妃。 这种情况她早就料到了,所以不会大惊小怪。 无视不公平待遇,她神色如常的走到桌前,把纸张铺开,拿起毛笔,思忖片刻后开始下笔。 现代的夏玲玲连拿毛笔都不会,更别说提笔写字了。穿越到这里后,被姜老太太买下并养在身边,老太太待她不薄,常让她跟着姜淑贞一起读书写字,几年下来,她的毛笔字虽写的不好,但书写看书并无大碍。 很快的,她把字据写好,吹干上面的墨迹,她递给顾长欢。 顾长欢用骨节分明且均匀修长的食指中指接住那一张薄纸,然后打开折扇,放在上面,他快速扫一眼,抿唇笑了笑,然后又从头仔细看了一遍,念道。 “契约,蒲城县逍遥王府顾长欢与夏玲玲此二人之间的所有恩怨,现由夏玲玲用五百万两白银买断,待银两偿清后,顾长欢需出示给夏玲玲休书,并归还其卖身契。在偿还期间,顾长欢不得干涉夏玲玲的人身自由、不得限制夏玲玲的活动,不得侵犯其身体,不得剥夺其在王府应有的权利和待遇,以上种种如有违背,顾长欢不得取分文,并出示休书和卖身契给夏玲玲。如上所有条款,夏玲玲拥有最终解释权!。” ********* PS:此契约有很大的漏洞,想想以后谁会在上面做文章,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O(∩_∩)O~( ) 008 夏玲玲拥有最终解释权 言情海 正文 009 王爷,早点把休书备好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09 王爷,早点把休书备好 轻轻的,字字清晰的念完最后一个字,顾长欢笑了,“夏玲玲拥有最终解释权,恩,不错,本王最喜欢这句。” 她可是完全处于下风的,但这句可完全的把自己置于上风,丝毫不畏惧他王爷的身份。 这句可真是深得他心,太合他的胃口,太令他刮目相看了!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变的越发玩味,让他开始充满期待。 顾长欢是商人,太明白字据对他来说有太多不利,但他太过期待她即将带来的惊喜,因此大大抵消了他对此字据的不满之处。 “好,不过本王要加期限。”五百万两不是小数,就是他身为皇商要赚这么一笔钱也是要费写心思的,而她不过一无所有的小丫鬟,连本钱都没,却胆立下这字据,不知该笑她傻还是要佩服她的勇气? 期限?夏玲玲挑眉,有了时间约束,会更有紧迫感,会更激发她的斗志,“好,没问题。” 顾长欢走到桌前,把纸摊在桌上,左手扯住右手的袖袍,右手执毛笔,在上面补了一行字:五百两白银在两年内偿清,此契约有效! 他的字遒劲有力,龙飞凤舞,像他的人般,透着一股张狂和傲慢!夏玲玲暗自咂舌,字如其人,这话说的真不假! 瞧他加上去的那句话,她说:“好,两年就两年,足够了!”还以为他会写一年,一年的时间有太紧张,她真没信心赚五百万两。 “王妃,不要太自负!”她一没人脉关系,二没本钱,想要在他的地盘上折腾出一片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夏玲玲笑了,自信满满道:“我劝你,早点把休书准备好!” 她把内容誊成两份,在上面注上日期和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毛笔递给顾长欢,“该你了。” 顾长欢也笑了,接过毛笔,大笔一挥,在她的名字下面落款,夏玲玲凑过去看了看,不甚满意,他这算是草书吧,太潦草了,根本就看不出是顾长欢三个字,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摁手印!”怕他将来不认,夏玲玲又加了一道保险,忍着痛意,她用尽力气咬破自己的食指,把血蹭到大拇指上,狠狠在自己名字旁边摁下去,然后抬眼示意他,“你的!” 这小丫鬟,真有意思,怕他不认账吗? 顾长欢星眸半眯,瞅着烛光下小脸微红的她,“王妃,你在质疑本王的人品!”他可是王爷,别说蒲城县,放眼全国也没几个人敢质疑他的话,还让他摁手印! “小心不为过!”她如此回答,而心里则在腹诽,你可是大歼商,我得多留个心眼,否则万一到那天你不认账我不就惨了。 这话是说的没错,可从她嘴里吐出来,就有点别的意味,他的理解就是:你的人品太差,不值得我相信,我得防着! 看他没有动作,夏玲玲大着胆子拉过他的右手,掰过他的大拇指,把食指上的血蹭上去,然后捏着他的大拇指在两份契约上印下两个手印。整个过程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玩味的瞅着她。 ****** PS:花花的新文,在坑底等着大家,都来跳吧,花花接着嘞,(*^__^*)嘻嘻……( ) 009 王爷,早点把休书备好 言情海 正文 010 一张床,两个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10 一张床,两个人 “好了。”看到各自的落款和红色手印,夏玲玲满意的点点头,抽出其中一张小心折叠踹在怀里。 事情解决后,她的心情一放松,饿意和倦意同时袭来。同时,脑子里也开始想一些事情。 一个月前顾姜两家退婚后,顾长欢就离开蒲城县,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取得她的卖身契?什么时候安排这场婚礼?这些问题,夏玲玲一无所知。 今天早上喜娘和丫鬟闯入房间,要给她穿喜服,梳妆打扮时,她才知道自己要上花轿,而今天,正是顾长欢和姜淑贞原定的婚期。 不得不说,他的动作太迅速,让她措手不及,连落跑的时间都没。 自从退婚后,姜淑贞每日茶不思饭不想,精神恍惚失了魂魄般。看她爱的死去活来,她心愧疚,想着等顾长欢回来找机会撮合两人的,可现在自己坏了她的姻缘,抢了她王妃的位子,淑贞很恨她吧? 顾长欢这人真的很烂,且不说他挥霍的厉害,就单单留恋花街柳巷这一条,就无法让人接受。城内几个青楼的花魁,都是他的入幕之宾,而他本人更是经常夜宿不归,整日和花娘搅和在一起。这样的人,淑贞嫁给他,会幸福吗? 所以有这样的未婚夫,她是真的替淑贞不值,因此才说了顾长欢的不是。其实以前她也说过,可邱淑贞没什么反应,可偏偏就这次,她说了退婚之类的话,还被顾长欢给听了去。 顾长欢负手站着,看她坐下拿着筷子吃菜,许是饿坏了,她大口大口的吃着,动作一点都不优雅,但还算秀气,不会给人粗鲁的感觉。 脸上的表情仍旧生动,错愕、吃惊、无奈、懊恼、怨恨看她的表情比翻书都快,丰富多彩的让他咂舌,有趣有趣,真的有趣。 吃的差不多时,夏玲玲终于注意到顾长欢,有些错愕的瞅着他,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要他要睡在这里? 看出她的疑问,顾长欢晃着步子朝床榻走去,他脱掉喜服,褪下靴子,拉过大红的鸳鸯锦被躺下。 夏玲玲挑眉,两眼在屋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软榻,不过大椅子倒有一张,这椅子叫合欢椅,是新房必备用具之一,专门为新婚夫妇准备的。在这上面颠龙倒凤倒是有些情趣,夏玲玲撇嘴一笑,这古人的闺房之乐可真不匮乏。 以前她觉得古人在情事上比较含蓄内敛,可穿越后才发现,大错特错。 梳妆台上装首饰的匣子上刻着春宫图,栩栩如生,连体位都很清楚。箱笼里放有嫁妆画,是姑娘出门的必备品。另外还有压箱底,那是一种瓷器,拳头大小,有盖,里面放着一对教缠在一起男女;另外还有开裆裤,薄的透明的里衣很多很多类似的东西,当然她是个丫鬟,没人给她准备这些东西,她这都是在姜淑贞的嫁妆里看到的。 不过说到嫁妆,姜淑贞的嫁妆真的很惊人。两个陪嫁丫鬟,首饰、布匹、衣物、古董、字画、日用品、药材等加起来有四车,另外田产五十倾,铺子十间、宅子三套等等,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换算成银两,少说也有一万两。( ) 010 一张床,两个人 言情海 正文 011 两人,一条被子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11 两人,一条被子 这姜县令不过一地方小官,这些年搜刮来的东西可真不少,可话说回来,在王爷眼皮底下都能搜来这些油脂,可见这王爷不会是好东西。 收回思绪,她打了个饱嗝,恩,吃饱真舒服! 她看向床榻,顾长欢似是睡着了,她轻声走过去,看床上有两个鸳鸯绣枕,一条被子,那条被子正盖在他身上。 外面的丫鬟不听她使坏,要是开口让人送被子也不会理。 想了想,她抱起枕头,然后扯他身上的被子,眼看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他却一个翻身把被子夹在双腿中,他的力气很大,夏玲玲手上用足了力气,还是扯不出来。 可恶,现在是秋天,早晚很凉,要是没被子盖,她一定会感冒。没有犹豫的,她伸手去掰他的大腿。她的本意很简单,掰开他的大腿,抽走被子,可他的大腿有力且结实,她跪在床沿用双手使劲抬压在上面的腿,可那条腿定海神针一样,震撼不了丝毫。 怎么可能抬不动?正这么郁闷着,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在装睡,一定是这样的! 她有些火大,使劲推了他一把,“顾长欢,你不要太过分!” 顾长欢先是闷笑出声,后来压抑不住,干脆放声大笑,他侧着身子,一手支着头,一手伸出食指朝她勾着,笑的暧昧且妖娆,“王妃,夜深了,就寝吧。” “是该就寝了,被子给我!”她伸手去扯被子,顾长欢双腿夹的很紧,就是不放开,“王妃,这是鸳鸯被,要夫妻同裘的。” 她郑重的声明:“我们不是夫妻,你清楚的。晚上很冷的,快把被子给我。” 顾长欢道:“王妃,被子给你,冻坏了本王的千金之躯,似乎不妥!” “你是男人,皮糙肉厚的,冻不坏。”她一边说一边向后用力扯被子,顾长欢眉毛挑了挑,突然两腿松开,夏玲玲手上一空,仰面朝床下栽去,只听扑通一声,夏玲玲面朝上跌在地上。 疼!浑身散架一样,眼前无数金星在乱闪,她懵了好一会儿,才扶着额头从地上起来。 顾长欢笑的更大声,震的头脑不清的夏玲玲两耳嗡嗡作响,夏玲玲咬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别落到她手里,否则扁的他满脸桃花开。 捡起落在地上的枕头和被子,她皱着脸朝合欢椅走去,这身板小,在上面窝着绰绰有余。 反正,这家伙在家里呆不住,三天两头留宿青楼,她就暂且窝在椅子上,待他不在是她再回床上睡觉。 顾长欢看她把被子对折,一半铺在椅子上,她爬上椅子,整个人小猫一样蜷缩着,然后抬手把另一半被子裹在身上。这样就像河蚌一样,把自己紧紧的包裹在其中。 秋夜里凉,不盖被子凉飕飕的,就是他皮糙肉厚也经不起凉意的侵蚀,顾长欢起身坐在床沿,右臂横在胸前托着左臂肘子,左手摸着鼻子想了想,然后勾唇一笑,大步朝椅子走去,大手一捞,夏玲玲从‘河蚌’里滚出来,被子转眼到了顾长欢手上。 ****** PS:新文,求大家的支持。 要调整大纲,弄好之后,每天两千字的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哦,O(∩_∩)O( ) 011 两人,一条被子 言情海 正文 012 烂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12 烂人 看他挟着被子在床上躺下,夏玲玲抱着枕头气呼呼的缩在椅子上,闭上双眼嘴里嘟囔起来,“烂人!” 顾长欢以为她还会来抢被子,可她却是什么都没做,就那么缩做一团,抱着身子躺在合欢椅子上,背影有些单薄,也有些倔强。 折腾了一天,顾长欢也困了,再看一眼发现的新玩具,他笑着盖好被子闭眼入寐。 或许是没有被子很冷,刚才还困意连连的夏玲玲,这会儿抱着身子怎么都睡不着。 想到签下的那纸契约,她的手放想贴在放契约心口。 想前年黄河发大水,朝廷剥了两百万两白银赈灾,那笔钱可是救了几十万人的性命,而她却是用五百两买自己的自由,这样比较起来,她为自由付出了太高的代价。 她是被同父异母的兄妹推下悬崖才穿越到这里的,前世为仇恨所累,今生只想轻松简单过一生。姜老夫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身体不好,怕是没多少日子在这世上,她原想伺候老夫人归西,报答过她的救命之恩后,赎身离开游山玩水去。可现在计划生变,她被迫朝另一条路上走。 在姜府待了近三年,所领到的月钱加上姜老夫人平时打赏的零碎,还有逢年过节封的红包,她共攒了五十两。原想着三十两用来赎身,剩下的二十两用来在路上做小本生意换盘缠的,现在三十两倒是剩了,却要用五百两去换卖身契。 以前她总以为古代的户籍管理混乱,想去哪儿想道哪儿落户,拎着包袱随便走就是,可实际情况却是大相径庭。比方说蒲城县的人,在蒲城县所在的地界是自由的,可如果要出蒲城去别的郡县办事,必须去衙门办理文牒,有了这文牒,才可以顺利进城门。 这种方式严重的控制人口流动,比现代社会管理的都要森严,刚开始她不明白这么做的意图,待的时间一长也就会意过来。一来限制人口流动和随意迁徙,二来是徭役征发的参考和配合征收赋税,三来便于衙门管理。 而像她这样有卖身契的人,衙门根本不会办理文牒,所以只能在蒲城县的地界上活动,这严重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 想要在两年内挣得五百两,就必须做生意,可做生意要有本钱,她却只有五十两!这蒲城可是顾长欢的地盘,她想要五十两折腾出五百万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除此之外,还有件烦心事,那就是她该如何面对淑贞啊? 这三年来两人关系不错,一直好姐妹一样的,可她却坏了她的姻缘,占了她王妃的头衔。 今儿早上她本想拖延时间,期待顾长欢改变主意娶淑贞的,只要他愿意,隔壁厢房做好准备的淑贞可立即上轿,可想不到他竟拿卖身契要挟她! 夏玲玲不解的是,她的卖身契一直是姜老夫人收着,什么时候到顾长欢手上的?更诡异的是,他近一个月吧在蒲城,又是怎么得到的? 真是奇怪!不行,回头去问问姜老夫人,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PS:这章有些枯燥,但花花觉得很关键,主要解释户籍、卖身契的作用,让大家明白女主为何必须得到。 从下面开始,故事拉开喽O(∩_∩)O哈哈~( ) 012 烂人 言情海 正文 013 新婚第一天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13 新婚第一天 想着想着,她的头脑开始发沉,不知什么时候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窝着的姿势不舒服,第二天醒来,她浑身发麻还酸痛。 看外面的天色,刚蒙蒙亮,室内光线有些暗,她从椅子上下来,一手揉着发酸的脖子,一手扶着腰,步子不稳的走到桌前,倒了杯凉掉的茶喝下。 头有些发沉,嗓子也痒痒的,怕是在椅子上受了一夜凉气,要感冒了。 这时,听到床榻上有动静,她转过头,看到顾长欢正坐起身,许是一夜好眠,他扬起胳膊惬意的抻腰长身,“王妃,早啊!” 夏玲玲扫他一眼,视线落在鸳鸯红被上,“契约上写着,你不得剥夺我在王府应有的权利和待遇?” “所以?”顾长欢打了个哈欠,然后移脚下床。 夏玲玲道:“所以我要有应有的待遇,比方说丫鬟的尊重,还有一床被子。” 顾长欢笑的古怪,看她一身红妆坐在桌前,朝门外扬声道,“来人,准备沐浴更衣。” “是。”伴随着应答声门被推开,四个丫鬟低头进来,并同时行礼,“奴婢(纤云、金风、柔儿、梦儿)见过王爷王妃!” 夏玲玲听的这四个丫鬟的名字,想起高中时学的词,秦观的《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四个丫鬟的名字取自这首词,还挺有诗意的,不过她猜不会是顾长欢这歼商起的。 “起来吧!”顾长欢着单衣朝一侧的小门走去,两个穿桃红色衣服的丫鬟眼疾手快的开门让他进去,另外两个穿草绿色衣服的丫鬟,一个走到床榻前收拾床铺,另一个打开衣柜找换洗的衣物。而一门之隔的隔壁小房间,不多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那丫鬟找到衣物后,送到小房间后出来并掩上门,之后捡起昨日换下的衣服,和收拾床铺的丫鬟嘀咕了两句,然后两人抱着脏衣服离开。 整个过程,完全没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夏玲玲没开口叫两人,因为叫了她们也不会理她,就像昨晚一样,只会自找难堪。 她一身喜服坐在这儿,床上又没有落红,所以两人没同房的消息一定会传遍府内,怪不得他刚笑的那么古怪,原来是打定主意要人知道这些。 两人有签契约的,她理应得到王妃的待遇,没有犹豫的,她朝响着水声的小房间走去。 顾长欢正从水里站起身,她推门就看到一幅让人惊艳的美男出浴图!有那么一瞬间,夏玲玲有些失神,但很快就缓过神来。 两个丫鬟应声转头,见到是她眼底有抹诧异和错愕,瞥她一眼后,继续用手上的浴巾擦他的身体。 接过丫鬟手中的浴巾,他淡淡的吩咐道:“出去!” 两个丫鬟从夏玲玲身边经过时,眼底带着一抹不屑,嘲弄的勾着嘴角,倨傲的抬着下巴离开。 夏玲玲对此视而不见,她对着顾长欢道:“契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要是不遵守,我可以去告你!” ****** PS:顾某人是遵守,还是明一套暗一套呢??( ) 013 新婚第一天 言情海 正文 014 色诱,没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14 色诱,没用! “好啊!”他有恃无恐的回答,右腿带着滴答答的水珠从木桶里迈出来,接着左腿跟着迈出,然后他抬腿搁在矮凳子上,拿着浴巾慢慢的擦拭,接着是擦另一条腿,他的动作很慢,很优雅,很有you惑性。 夏玲玲瞄了一眼,不屑道:“别浪费时间了,这招对我没用!” 色/诱?呵呵,真是可笑,虽说他长的人模人样,但和她前世的爱人蓝佑天差远了,突然想到这个名字,夏玲玲的心头一沉。已经三年了,不知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她想他想着她不要忘记她,可又不想他因长情而痛苦。唉,好纠结的想法啊! 自作多情!顾长欢抿唇一笑,不经意的转过头,正好看到她眉眼低垂的黯然,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她重新换上嘲讽的表情,让人疑似那黯然是错觉。 夏玲玲又道:“我知道在蒲城县你一手遮天,我就是告到衙门,姜县令也不会接,但有白纸黑字红手印,对王爷的名声总归是不好。” 顾长欢勾唇一笑,“的确不好!” 不过他现在感兴趣的是她的反应,他赤身站在这里,她神色如常,没有一点娇羞之意,这可不是正常女子该有的反应!伺候他洗澡的两个丫鬟,都待在身边两年了,还会脸红,两眼都是别向别处不敢乱瞄的,她倒好,一点都不避讳,就这么直接的打量着。 所以有两种解释,一是她经常看见男人的身体,二是她定力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想知道的是,她是一还是二? “你明白就好!”横他一眼,夏玲玲转身离开房间。不管是什么权利和待遇,她都要尽情利用和挥霍,这可是她花五百两万的高价买来的,不用太瞎了。 她刚走出小房间,就听到顾长欢吩咐道:“来人,伺候王妃更衣。” 侯在外面的丫鬟吃惊的相识一眼,同时默契的低下头屈膝行礼,“王妃。” 越过丫鬟,又走了好几步,她才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两人抿唇扯起一抹鄙夷的笑,待走到她身后时,立马收起挂上恭敬的模样,“奴婢纤云伺候王妃洗漱!” 另一个则打开衣柜,挑衣服给她穿。洗好脸后,夏玲玲转身看那丫鬟手里捧着一件白色绣花群衫,她不悦的挑眉,冷冷的扫一眼那丫鬟,说:“换颜色!”虽说第一次成亲,但她没无知到犯新婚第一天穿白色的忌讳。 柜子里的衣服是为姜淑贞准备的,婚事来的太突然,姜县令怕太寒碜落人闲话,就分了几套衣服和几件首饰给她,虽不值几个钱,但至少不会让人说他刻薄,甚是还能落得大肚的称号。只是可怜那么大箱子,看着挺惹眼的,里面的所有东西加起来不超过五十两。 一番忙活后,她总算有了新妇模样。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是满意的点头。夏玲玲骨架小,长的矮,脸只有巴掌大,一看瞧上去很瘦弱,但实际上身上很有料,皮肤嫩白赛雪,樱桃小口一点红,弯弯的柳叶眉下两只水汪汪的杏眼,开心时眉眼弯弯像小月亮,很可爱。 只是,夏玲玲嫌这笑太孩子气,平时都控制着。 ****** PS:从周四开始更新加速,快来支持花花吧,动力多多,更新多多哦,O(∩_∩)O哈哈~( ) 014 色诱,没用! 言情海 正文 015 媳妇茶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15 媳妇茶 不多时,装扮好的两人并肩从新房出来去给老王爷和老王妃敬茶。 顾长欢一身宝蓝色暗紫云纹锦衣,束着同色腰带,这腰部收起来,越发显的体型修长挺拔,腰带一侧垂着带红穗的环形玉佩,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慢慢摇着折扇,端的是一派英俊儒雅。 可在夏玲玲眼中,怎么看都是一副歼商的派头。 夏玲玲是红色高腰裹胸襦群,一件明紫色绣着碎兰花的短上衣,衣服太大,她往腰下还有腋下等看不到的地方掖了好多进去,可就是这样,还是不舒服,不过她没心情在意这些。 孩子是自家的好,不管儿女在外面干了什么缺德事儿,护短且好面子的老王爷都听不得别人说一句不是,所以姜淑贞说的那番话传到老王爷耳中,他可是发了好一通火,要不是老王妃拉着,他就去姜府找人理论去了。 这些是她从顾长乐那里听说的,她还说过顾家老王妃最公道最讲理最当家,只要她有了定夺,老王爷不带反驳一句的。 虽说她只打算在这王府待两年,但为了不让处境糟糕,方方面面都要做到,而且都能讨得当家人老王妃的欢心,就显得尤为重要。 心思辗转间,两人来到客厅,老王爷顾玉奇和老王妃葛三娘坐在正中,正等着两人来奉茶。 顾玉奇不满的冷哼:“哼,现在的儿媳妇,可不能和以前比,那时爹娘还没起来,我们可就在外面等着敬茶了。”因为被退婚的事,他格外讨厌夏玲玲,所以说话也就不留情面。 “那是你爹娘起的晚!”性子直的葛三娘立马拆台,顾玉奇不自在的清清嗓子,示意葛三娘给他留些面子。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说话声和快跑声,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客厅里呼拉拉多了三个人。 “还好赶上了。”顾长乐笑着随便找了位子坐下。 双胞胎则双臂抱胸冷哼一声,抬着下巴在葛三娘手边的位置坐下。 夏玲玲端着茶杯走到顾玉奇跟前跪下,双手把茶奉上,恭敬道:“爹,媳妇给您敬茶!” 顾玉奇不接茶杯,头一撇,气呼呼道,“我可受不起。” 早料到老王爷会不悦,没想到会如此直接,夏玲玲神色不变,把茶杯举过头顶,静等着他接茶杯。 顾玉奇当面摆脸色给她,双胞胎轻笑出声,顾长欢则摇着折扇看她有什么表现,老王妃白他一眼,小声道:“喂,别闹别扭,吓跑了我的儿媳找你算账。” 和她关系交好的顾长乐则不满出声,“爹,跪着很累的,你还不点接茶,让玲玲起来。” 顾玉奇白她一眼,“你懂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闻言,顾长乐争辩道,“爹,要是我嫁了人,别人这样对我,你怎么想啊?” “敢为难我的宝贝女儿,哼,看我不收拾他!”话说出口后他意识到什么,尴尬的咳嗽一声。 顾长乐嗔他一眼,不阴不阳嘲讽道,“爹,你这是欺负玲玲没爹娘,没人为她出头,呿,还是开国功臣,欺负人家弱女子,这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 PS:还有一更,顾家人是不是很好玩,O(∩_∩)O哈哈~( ) 015 媳妇茶 言情海 正文 016 带我回王爷的住处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16 带我回王爷的住处 女儿这番话,一点都不留情面,把顾玉奇说的脸上挂不住,沉着脸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夏玲玲不以为然,神色如常的双手奉起另一杯茶,“娘,媳妇给您敬茶!” “好好好!”很是从容淡定,不卑不亢的,葛三娘瞧着喜欢,立马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快起来,到娘这边来!” 她把手上戴着的绿的流着凝光的玉镯摘下来套在她的手腕上,“这是我进门时,你祖母送我的,现在交给你了。”她一招手,身边的丫鬟捧着铺着锦缎的红色托盘上前,她取来一只合欢抱福的玉佩交由她,“这是你公公挑的。” “谢谢爹,谢谢娘!”话还没落音,就听到老王爷的冷哼声,夏玲玲置若罔闻,只瞧着面前的老王妃。 葛三娘握住她一只手去,轻拍手背,交代道,“你公公就这个秉性,你别和他计较。还有,长欢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多管着他点,别让他老在鬼混!” 自进门后就一直坐观壁上的顾长欢,闻言眉毛往上挑了挑,他可是顾家人,娘的心怎么向着外人? 夏玲玲没回答,抿唇一笑,然后低下头,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葛三娘明白她的意思,道:“别怕,有娘跟你撑腰,你尽管来。” 夏玲玲这才点头,很是温顺道:“是娘,媳妇记下了。” 坐在葛三娘手边的双胞胎插话进来,嚷嚷道:“喂,小丫鬟,来跟小叔敬茶!” 顾长乐唬着脸,扬起巴掌招呼过去,“臭小子,叫大嫂!” 双胞胎跳着躲开,绕着客厅转,把椅子推倒了好几个,顿时客厅里一团糟,“小丫鬟小丫鬟” 追着追着三人跑了出去,客厅里剩下四人,一下清净下来,葛三娘拉着她的手交代了几句,这才作罢。 看的出来,老王妃对她没意见,倒是顾家的男人,上到老王爷下到顾长欢三兄弟都不喜欢她。不过没关系,有当家的老王妃当靠山,日子不会很糟糕。 从客厅出来,才走了几步,顾长欢身边的小厮多福匆匆跑来,充满敌意的瞪她一眼,然后凑到顾长欢耳边嘀咕了着,顾长欢勾起唇角笑的不怀好意,之后招呼也没打就带着多福扬长而去。 五百万两,她可是要花五百万两来买王妃应有大待遇,他这也太过分了,竟然如此无视她! 不过,她钱还没挣到,他当她放空话,根本就是懒的搭理她!这样可不行,她得想想办法。 她抬脚继续走,可看看左右和前后,全是一摸一样的回廊,她垫着脚尖,一时记不起回房的路。 这王府很大,回廊和庭院七拐八拐的,看起来几乎是一样的,根本分辨不出来刚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她一时懊恼,来时只顾着想事情,都忘了记路。 她站在原地犹豫不定时,一丫鬟从走廊过来,夏玲玲叫住她,“你过来!”那丫鬟楞了楞,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才挪步走来,“你叫什么名字?” 看她身上的衣服,就知她是刚进门的王妃,丫鬟的轻蔑的扫她一眼,连礼都没行,傲慢道:“秋香!” “带我回”夏玲玲一时打住,她不记得院落名字,“带我回王爷的住处!” ******* PS:今日更新结束。( ) 016 带我回王爷的住处 言情海 正文 017 丫鬟的诡计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17 丫鬟的诡计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和十来个丫鬟和小厮打过照面,除了老王妃和长乐身边的两个丫鬟还算恭敬外,其余的都是用这种鄙夷和傲慢的神色看她,倨傲的神色似她就是地上的泥巴,他(她)们这些丫鬟和小厮就是天上的白云。 夏玲玲不懂,这王府的下人对她为何有这么大的敌意? “是。”秋香瞥她一眼,折身往回走,见她没跟上来,走了几步又停下,不悦道:“王妃,奴婢很忙的,你快点。” 就是在姜府做丫鬟时,她是姜老夫人的人,没人敢用着态度和她说话,到了这王府,却处处看人的脸色。 夏玲玲不满,但也没表现出来,她刚进这王府,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先忍下这口气。来日方长,她不急于一时。 神色平静无常,夏玲玲跟在丫鬟后面走。 不愧是王府,这回廊一道连一道,庭院一处连一处,每处景致各异,比如说有以竹林为主题的,还有分别以荷花、莲花、牡丹等为主题的,从踏入庭院的亭廊道走出,每个角度都是独立的风景,真是美煞人,令人不胜唏嘘。 瞧着奢华的王府,想到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差点病死街头,夏玲玲突然想起两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顿时欣赏美景的好心情跑了一半,看秋月步子快,眼看就要消失在回廊的转角处,夏玲玲收回心思紧跟上去。 可待她走到回廊尽头时,秋月还是没了影子,夏玲玲微微咬牙,秀美轻轻挑动,犹豫着是顺着廊道继续走,还是往右手边拐? 她站在原地等了片刻,见没丫鬟和小厮经过,便放弃等待顺着走廊继续往前。 当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时,一人影从假山后面出现,这可不就是秋香,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然后提着裙子快步朝反方向跑去。 穿过三道回廊后,她发觉有些不对劲,虽说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但却感觉不到生气,空气中透着一股萧条和孤寂。 下意识的,她提着裙摆要离开,却在不经意间扫到前面有一处院落,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耸入云霄。 正值秋天,树叶开始变黄并凋落,可这棵大树却枝繁叶茂,绿油油的,似是正在鼎盛的夏天,而现在却是初秋的季节。 一棵树,却让夏玲玲移不开步子,喉头一紧,眼眶湿湿的,泪珠差点就要滚落。 这棵树的不普通,在于它是一颗银杏树! 前世,在她十岁以前,她和妈妈住在城郊的农村,门前大片空地上就有一棵银杏树,空地挨着大路,每到周末她就搬着小板凳坐在银杏树下,托着腮帮子望着路的尽头,眼巴巴的等着爸爸的车子。妈妈说爸爸很忙,每周只能回来一次,她那个时候不解,为什么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是住在一起,而她的爸爸每周只回来一次?每次问,妈妈都很难过,她也就不敢问了,后来妈妈骤然去世,爸爸带她到城里后,她才知道爸爸的家里有大妈和哥哥姐姐。( ) 017 丫鬟的诡计 言情海 正文 018 莫名的敌意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18 莫名的敌意 妈妈曾说,银杏树是她和爸爸一同栽下的。稍大后,她偶然得知银杏代表永恒的爱,或者说一生的守候。 “永恒和一生!”她喃喃念着,嘴角的笑带着几分嘲讽,不由自主的朝那院落走去。 门前经常有人打扫,但由青石板缝隙里的草芽看的出,这里该是鲜少有人来的。 门板上都是灰,上面朱漆剥落,铆钉也都是铁锈。 上面有落锁,她生了退意,可却还是抬手碰了一下,那锁或是没锁上,又或许是年久不经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夏玲玲犹豫了一下,然后推开门,灰尘从门上散落扑面而来,她往后退了两步,用手不停的扇风,待灰尘散去,才抬脚往里去。 早晨的太阳刚刚升起,发出万丈光芒投在这破烂和萧条的院落,秋风吹过,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并不停的在地面山翻飞,偶尔绿色的银杏叶落在枯叶上,看着很扎眼,越发衬的这庭院死寂沉闷。 院落里的有枯败的花草,无人修剪的花枝,杂乱的虬枝,随处可见藤蔓,斑驳的墙壁,还有两个白色的大鱼盆等等,从这些可以看出这惨淡的院落也曾辉煌过。 夏玲玲淡淡的扫一眼,然后朝院中央的银杏树走去。 风吹过,尘埃纷飞,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眼前的灰蒙蒙一片,夏玲玲顿生一种误入神仙洞府的感觉,脚步都虚浮起来。 一步一步的,终于走到银杏树下。一缕缕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投在地面,形成大小和形状各异的亮斑。 树干很粗,一个人该是抱不过来的,夏玲玲抬手碰树干,指腹上沾上很多灰尘。 她掏出手帕正在擦手,突然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在她转过头时,听的锁门的声音。 夏玲玲快步走过去,推了推门,已经锁上,“谁在外面,把门打开。” 没人应答,她又高声喊了一遍,“来人,快把门打开。” 门被她推的哐当哐当响,又有更多的尘土落下,还有被虫蛀落的木屑也飘落,不小心吸进鼻子,呛的她剧烈咳嗽起来。 仍旧是没人回应,夏玲玲稍动脑子就明白过来。怕是那秋香的故意引她到偏僻的地方,丢下她不管的。 真是的,她也没得罪谁,府上的丫鬟对她为何有这么大的敌意? 这里很偏僻,鲜少有人经过,她该怎么出去啊? ****** 顾长欢午饭后从商行回到王府,来到房间没看到新玩具。 接过纤云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随手放在桌上。 “王妃呢?”早上她声明要得到应有的待遇,他故意不理她,在外面晃悠了一上午才回府,想看看她怎么对付房里伺候的丫鬟。 他很期待的,可没见到人,恩,有点失望啊! 纤云道:“自早上和王爷敬茶后,王妃就没回来。” 纤云的人和名字一样,人瘦弱纤细如林黛玉,说话声也是细细的,仿佛随时会断气一样,可她却是房里四丫鬟之首。 在手中摇的扇子一顿,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人在哪儿?” 纤云如实回答:“不知道!” “恩?”他的神色如常,音调却是上扬。 ****** PS:今日更新完毕,明日继续,大家晚安。( ) 018 莫名的敌意 言情海 正文 019 王妃不见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19 王妃不见了 没有责备,没有质问,也看不出生气,但纤云是贴身伺候的丫鬟,甚是熟悉他的喜怒哀乐,所以心头一惊,“奴婢这就去找!”她低着头慌忙退出去。 顾长欢声无波澜,听不出任何情绪,“我要随时知道她的动向。”这可是他的新玩具,很有意思,可容不得马虎。 “是,奴婢记下了。”纤云退出房间,招呼另外三个丫鬟去找人。 丫鬟在外面找热火朝天,顾长欢坐在桌前,悠闲的摇着扇子等消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炷香时间后纤云进来禀报,“王爷,找不到王妃!” 王爷在笑着,可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纤云缩着肩头,小心翼翼的等他发话。 “找不到?”他笑的玩味,折扇轻轻的阖上然后又打开,“这可是顾家,找不到吗?” 纤云心一颤,不明白王爷是什么心思,按照王爷好面子的性子,该是要狠狠报复夏玲玲的,怎么现在是这样的态度?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令王爷一改常态? 带着这样的疑问,纤云应下,“是,奴婢继续找,一定把王妃找到。” “一炷香时间!”顾长欢给出时间限制,他淡淡的扫她一眼,端着茶水抿一口。 这女人真不老实,他才离开一上午她就跑的不见人影,但卖身契在他手上,她出不了蒲城县,又能跑到哪里去? 呿,最好不要打什么可笑的注意! 一炷香,两柱香,三炷香整整两个时辰还是没找到人。 顾长欢双臂靠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拿着折扇,一手轻轻的扣着扶手,一下一下的发出细微的声响,那声响似锤子敲在心头,吓的低头并排站在眼前的四个丫鬟心惊胆颤。 顾长乐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赶来,打破这一室的沉寂,“大哥,还没找到人吗?” 顾长乐有一张俏丽的瓜子脸,五官精致,明眸善睐,唇红齿白,此刻嫩白小脸因急速奔跑染上一抹桃红,人扶着门框并半靠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瞅着她因担忧而闪闪发光的双眸,顾长欢摇头,“长乐,你老大不小了,要有郡主的样子。” 顾长乐不理这些,气喘吁吁的说:“上午我想带玲玲逛园子,这几个丫鬟说你们没回来,我以为你带她出府了。” 听完她的话,顾长欢的视线落在丫鬟身上,用在和人聊天的口气,带着疑问道:“找不到人,怎么办呢?” 四个丫鬟扑通一声跪下,“奴婢该死!” ****** 这院里冷清没人气,感觉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夏玲抱膝坐在院里的台阶上,每隔一段时间就喊两声,可一个上午过去,还是没人过来开门。 昨晚在椅子上睡了一夜,她是真着凉了,这会儿头脑眩晕,眼皮发沉,喊了这么久,她的嗓子又涩又痒的,好难受。 门外不远处的走廊里,顾长喜和顾长庆心情甚好的横坐在扶栏上低低吃笑,跟在旁边伺候的正是秋月,她是双胞胎的贴身丫鬟,把夏玲玲引来后她就去禀告两位少爷,原是想看夏玲玲找不到回去的路急的团团转的,不曾想她竟进去旧宅,少爷们就让她落锁,把人锁在了里面。 ****** PS:新文新气象,求支持哦,O(∩_∩)O哈哈~( ) 019 王妃不见了 言情海 正文 020 久违的感觉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20 久违的感觉 王爷满院子的找人,这动静有点大,秋香自是知道的,心中极为忐忑,甚是不安的拧着手中的帕子,不停的揣摩王爷的心思。 夏玲玲怂恿主子和王爷退婚,招来全城人的嗤笑,所以府里的下人都通了气,要狠整她,替王爷出这口恶气。 可现在,看王爷着急的样子,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思忖一番后,秋香道:“喜少爷,庆少爷,这天都黑了,放王妃出来吧!”两位是主子,她是小丫鬟,有错都是她的错,况且,是她把领到这里的,要是王爷怪罪下来,她可是难逃其责。 顾玉奇是异姓王,王位是非世袭的,顾长欢的王爷和顾长乐的郡主头衔是长大后册封的,下面的双胞胎尚无头衔,故以少爷称呼。 “什么?”顾长喜小脸一拉,秋香会意过来,立即改口,“奴婢错了,是长舌妇,小丫鬟!” 顾长庆坐在扶栏上,头枕在柱子上,学着顾长欢的样子似笑非笑,可说出的话却是冷酷无情,“掌嘴!” 秋香欲言又止的,可看他不容反驳的口气,她只得咬着嘴唇扇自己的耳光,不过动作很轻,摸脸颊一样的。 夏玲玲听到外面似有说话的动静,可喊了好多声都没人搭理她,加上她着凉,头脑晕乎乎的,因此怀疑自己听错了。 中午时她绕着院子转了一周,发现围墙很高,她根本翻不出去,又找不到垫脚的东西,所以她只能等有人经过,可这都等了一天都没人经过,又或者有人经过也是在故意忽视她。 眼看天色渐暗,要是没人放她出去,她岂不是要在这里过夜? 白天里倒不觉得有什么,晚上这凉风一吹,总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看着暗处的阴影,夏玲玲抱紧双膝,把头埋进去。 她想起前世刚到城中爸爸家时,异母姐姐安明月故意引她到地下室,把她锁在了里面,地下室又黑又潮的,她担惊受怕的在里面坐了一天一夜,吓的连着发烧三天。 久违的恐惧感袭来,她忍不住全身打颤,“不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夏玲玲含糊不清的给自己打气。 可头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她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凉飕飕的夜风吹来,衣角乱飞,可地上的人只是瑟缩抖了一下,之后就没了其他反应。 ******* 茗香院的客厅里。 顾长欢用折扇轻抵着下巴,问道,“府里上下全找过了?” 纤云小心回答道:“是,奴婢让人全找过了。” 顾长乐满脸的担忧,双手绞在一起,踩着步子踱来踱去,“玲玲又没出去,府里又没人,难道上天遁地不成?” 顾长欢眉峰微扬,若有所思片刻后,道:“上林院找过没?”上林院因闹鬼荒废多年,加上位置偏僻,除非迫不得已,鲜少有人走到那里。 纤云摇头,“没有。” 没有犹豫的,顾长欢长腿优雅迈开,手拿折扇负在身后,飘然离去:“去看看。” “等等,我也去!”顾长乐撩起裙摆,大步的跟上去。 ****** PS:还有一更,稍后哦,O(∩_∩)O哈哈~( ) 020 久违的感觉 言情海 正文 021 微妙的感觉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21 微妙的感觉 待顾长欢等人来到上林院,双胞胎已带着秋香离去,二人准备锁她一夜,翌日再放她出来。 顾长乐站在满前,盯着门上的锁说:“这里锁着,人进不去,咦,地上是什么?”看到地上有东西,她的丫鬟翠儿弯腰捡起来,“小姐,是一把坏掉的铜锁。” 门上的铜锁是新的,认真看,门槛上还有散落的木屑和铁屑,不做多想的,顾长乐就认定人在里面。 “大哥,玲玲肯定被人锁在里面了。”她推开门,透过门房往里看,天已擦黑,门道里面光线很暗,看的不甚清晰,只瞧得里面门前的台阶上有一团黑,像有人躺在哪里,“玲玲,嫂子,是你吗?” 她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只得求助的看顾长欢,“大哥,你快让人把门打开啊?” 顾长欢没搭理她,他的视线越过屋脊瞅着高大的银杏树,恍惚中似是看到一妙龄少女正对他巧笑着。 见他不说话,顾长乐对翠儿道:“去找人开锁。” “是。”翠儿应声刚要走,金风就带着赵管家过来。 赵管家捏着锁头瞧了瞧,道:“王爷,这锁不是小的让人换的,没钥匙。” 没什么错愕的表情,顾长欢只是淡淡道:“想办法打开。” 赵管家放眼瞧了瞧,看到墙角有块转头,便捡起来,来到门前对着锁头敲下去,铜锁应声落地,他把门推开。 顾长乐最先跑进去,走近时终于看清地上的人正是找了一天的夏玲玲。 “嫂子嫂子你醒醒啊”她推搡着躺在地上的人,只是嘤咛一声就没了反应,她一摸额头,热的烫手,“哥,玲玲发烧了。” 顾长欢的站门前往里瞧了好一阵,待眼底的异常情绪消失,这才抬脚慢慢的跨过门槛,他走到夏玲玲身边,伸手试探额头的温度,然后长臂一捞把人打横抱起。 顾长欢抱着她回到茗香院,一路上惹来不少人的侧目,王爷不是很讨厌坏姻缘的丫鬟吗?这会儿怎么把人抱在怀里?一时间,大家不明白王爷是何心思,都糊涂了。 她真的好轻好轻,羽毛一样的没什么重量,只消一只手就能把她拎起来。个头小小,刚到他胸口,抱着没什么存在感;脸也小小,没他的巴掌大;胳膊细细的,还没他手腕粗;还有那小细腿,不及他的胳膊粗。 这让他想起幼时养的毛绒绒的小鸡仔,那么小那么柔弱那么可爱,让他恨不得捧在手心不放开。 很突兀的,顾长欢心一软,对她猛的心生怜惜,这样的小小人儿,也该是捧在手心细心呵护,温柔对待的。 不过这样的念头,在他想起之前的种种后,消失不见。 真是奇怪,这么小的一个人,哪儿来的勇气说他的不是?哪来的勇气和他谈条件?哪来的勇气说要用五百万两买回自由? 五百万两,那么多银子,可是能把她活活砸死的。 真的很期待,她用什么办法挣来? ****** PS:今天更新完毕。走过路过的亲们,记得收藏个哦,么么哒( ) 021 微妙的感觉 言情海 正文 022 她和我没关系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22 她和我没关系 抱她在床上躺下后,顾长欢来到客厅坐下,吩咐丫鬟去叫顾长喜和顾长庆。 找到王妃后,大家放下心来,就各做各的事。柔儿和情儿把晚饭布好,然后顾长欢一边吃一边等双胞胎过来。 内室坐在床前的顾长乐闻到饭菜的香味,肚子也咕噜噜的叫起来,不过她却不满的皱起眉头,“大哥,嫂子病了,你竟有心情吃饭,都不关心一下。” 顾长欢用毫不相关的口气道:“她病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充其量,她是他新发现的玩具,仅此而已。 “玲玲是大嫂啊,你们昨天拜堂成亲的。”顾长乐忍不住拔高音量,很为夏玲玲生气。 顾长欢抿唇可有可无的笑了笑,由着身边的丫鬟布菜,优雅而斯文的用晚饭。 须臾后,双胞胎跨进门来,干笑着在顾长欢对面坐下,丫鬟刚在路上已告诉二人所发生之事,所以两人琢磨着大哥是否知道是他们把人锁在里面的。他们只想吓吓那丫鬟而已,那曾想她会病倒啊。 可坐了好一会儿,顾长欢只吃饭不说话,两人心中忐忑,你推我我推你的怂恿着对方开口。 终于,性子稍急躁的顾长喜开口:“大哥,找我们有事?” 他放下碗筷,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漱过口后,才缓缓开口,“今天你们做什么了?” “看书!” “下棋!” 两人同时开口,意识到说的不同后,相识尴尬一笑赶紧改口。 “下棋!” “看书!” 又是同时开口,但是答案却反过来。 “我们先看书,再下棋!”顾长庆立即解释,可却有欲盖弥彰的意味,大哥这么聪明,肯定能看出两人撒谎,所以两人噤声不再多说。 去上林院的庭院花园里,他可是瞧见清晰的印着两人的鞋印,所以顾长欢断定是两人干的坏事。 没有严厉的批评,他只是淡淡的瞥两人一眼,轻声道:“你们要适可而止!” 双胞胎这么做是为大哥出气,可也清楚特意喊两人过来就表示他在生气,所以不敢解释,一味的听着。 顾长欢挥手打发两人,“出去吧,对了,明儿去上林院外的庭院花园里看看。”只顾着做坏事也不把留下的痕迹处理掉,真是顾头不顾尾,太不周全了。 两人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大哥说话一向这样,两人不明白也不多问,想着明儿去瞧个究竟。 双胞胎走后,顾长欢也起身离开。大夫来了又走,顾长乐让人取了药,煎服喂夏玲玲喝下后,她才得空问大哥的去向。 “我大哥呢,他去哪儿了?”嫂子都病成这样,他一句关心的话都没,就这样不管不问的太过分。 纤云道:“不清楚,王爷出去从不和奴婢们交代。” 平日里,顾长欢从不和丫鬟交代去向,王府上下包括老王爷老王妃在内都不清楚,除了他贴身带着的两个小厮多福和多寿。 顾长乐秀美微蹙,喃喃自语道,“不会去勾栏院找他的老相好了吧?”顿了又顿又道,“天天在花街柳巷混,也不怕染上什么病。” 小翠和其他丫鬟抿唇无声的笑着,郡主和王爷是亲兄妹,哪有这样说自己大哥的。( ) 022 她和我没关系 言情海 正文 023 王爷是狗屎一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23 王爷是狗屎一坨 在床前坐到二更天,顾长乐带着丫鬟离开。 纤云等人摸不清王爷对王妃的心思,也不敢怠慢了她,就暂时认真的伺候着。 夏玲玲喝了药,睡了长长一觉,第二天就全好了,精神奕奕的似是没生过病一样。 顾长乐陪了她一整天,一直好奇她怎么走到上林院的,夏玲玲只说自己迷路,走到那里好奇就进去看看。顾长乐倒是很着急,说要一定把事情查清楚,狠狠的惩罚那个把她锁在里面的人。 夏玲玲却不急于一时,她有的是耐心,等哪天她有能力了再找人算账也不迟。 目前,她比较着急的是,如何用五十两的本金挣到五百万两! “嫂子,你多管着点大哥,别让他老往勾栏院跑。”见她发呆,没认真听她讲话,顾长乐推了她一把,“嫂子,你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她的话题转的很快,分神想别的事的夏玲玲都没反应过来,回想起她刚还说的话,她敷衍道,“恩,我会注意的。” 夏玲玲巴不得顾长欢往青楼跑,这样她就睡软软的大床,不用窝在椅子上,多惬意啊! 看她这样应付着,一点都不认真,顾长乐以为她是无能为力的表现,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其实,我大哥就是人花心了点,你看家世好,长的好,身材好,又能挣钱,可是不可多得的乘龙快婿。” 因为自己是私生女的关系,夏玲玲特别讨厌用情不专的男人,所以即使欢心的顾长欢有千般好,在她眼里就是狗屎一坨。 “长乐,你不要忘了我和你大哥为何成亲。”顾长欢居心不良,要不是签下那纸契约,说不定自己这会儿睡柴房挨饿呢。 顾长乐却不这么认为,水汪汪的杏眼眨巴着,暧昧道:“嫂子,你可别忘了昨儿是大哥抱你回房的。” 夏玲玲心中嫌弃道,我宁愿不是,那双手不知摸过多少女人,脏死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长乐,领我在王府转转。”把王府摸熟了,就不怕有人再使同样的招数来整她。 顾长乐赞同道,“好,熟悉了王府,就不用担心迷路了。不过,把丫鬟带在身边一样的。” 夏玲玲笑了笑,暗道丫鬟不是自己的,她可不敢乱用。 ****** 翌日要回门,父母双亡的夏玲玲是从顾家出嫁的,所以就把顾家当娘家。 早起夏玲玲正在穿衣服,顾长欢突然回来,还没待走近,就闻到刺鼻的脂粉味,甚是呛人。 夏玲玲皱皱鼻子,鄙夷的瞥他一眼,然后继续穿衣服。今儿她穿鹅黄色坦领半臂襦群,搭配一条粉红腰带,腰侧垂着的正是老王爷送的玉佩,她低头看了看,伸手握着掂量片刻,把玉佩解下来放到梳妆台上。 她今天要面对淑贞,穿的太隆重太刺眼,会让她心里更不舒服,所以还是随便一点,邋遢一点,看她过的不好,淑贞或许不会太埋怨她。 顾长欢斜靠在合欢椅子上看她换衣服,一手握着折扇,一手轻捏着下巴,嘴角带着一抹邪气的笑,星眸半开半合,尽显慵懒和邪魅。 ****** PS:今日更新完毕。顾长欢会打什么主意呢???( ) 023 王爷是狗屎一坨 言情海 正文 024 美男出浴!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24 美男出浴! 他斜眼瞧着夏玲玲,看她穿上一件鹅黄色的裙子,这颜色类似于小鸡绒毛的颜色,看她这样穿上身,顾长欢又想起她给自己的感觉:又小又可爱的小鸡仔。 见她把玉佩摘下来,顾长欢笑了,这可是公婆送的,一般情况下要给娘家人看的,她不带在身上,该是怕姜家人瞧见了挤兑她吧? 顾长欢道:“小鸡仔,这衣服的颜色很适合你。” 小鸡仔?他在发什么神经,在和谁说话啊,在她弯腰敛起裙子打算在箱底翻找包袱是,看到鹅黄色的裙摆时突然明白他口中的小鸡仔指何人。 无聊!夏玲玲不搭理他,径自找着自己从姜家带来的那个包袱,里面有她经常穿的衣服啊,都是碎花棉布衫,正好适合今日回门穿。 她不搭理他,顾长欢不以为然,见她从箱底找出一蓝底白花的包袱,从里面翻出一件半旧的粉底红花的裙子。 当她把黄色的衣服脱下来换上粉红色时,顾长欢挑挑眉道:“小鸡仔,你是想丢王府的人吗?” 可恶,她哪里长的像鸡仔了?嘴巴欠抽的家伙,真想撕烂他的嘴巴! 夏玲玲瞪他一眼,然后径自穿上衣服在梳妆台前坐下,站在旁边的柔儿上前,为她梳理发髻。 不想理他,还是懒的理他啊?顾长欢手中的白色折扇抵着下巴,玩味的欣赏她精致的侧脸,如玉冰肌,嫣红小嘴,小巧下巴,特别是鼻子小而挺,勾人很想捏一把,啧啧啧,倒是个美人儿,就是这脾气有点呛。 “王爷,洗澡水准备好了。”纤云的声音从一侧的小房间响起,伴随着说话声门从里面推开。 顾长欢把扇子放在桌上,然后慢条斯理的起身,对着柔儿和情儿吩咐道,“把她打扮成王妃应有的样子。” 哼,她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她越想低调越想不惹人眼,他偏偏反其道而行。 柔儿和情儿听了这话,赶紧给她梳了最近城里很流行的盘桓髻,发髻上插满小巧的珠花,然后簪子金钗什么的要往上插。 “不用,这样就好。”对着镜子把发髻上的珠花拿下来几朵,然后插上一根蝴蝶玉簪点缀,模样简单朴素,低调的一点都不会惹人注意。 柔儿和情儿根本不愿意搭理她,可王爷有令,两人不得不开口,“王妃,王爷发话了,请不要为难奴婢好吗?” “有问题让他找我。”夏玲玲不把顾长欢放在眼里,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心中有自己打算。 见这般,丫鬟也不多说,下去厨房取早饭去。 约莫一炷香时间,顾长欢着一身白色的单衣从小房间出来,衣衫胡乱的搭在身上,领口大开,露出大片的胸肌,头发湿漉漉的,不停的往下滴着水珠。 美男出浴!此刻的顾长欢像是一颗新鲜诱人的果子,看上去恨不得咬上一口! 他这是什么心思,要seyou她拜倒在他的身下吗?呿,不过一副好看的臭皮囊尔尔,有什么好显摆的。 顾长欢一直留意她的变化,先是为之惊艳,想要扑上来的样子,但也就一眨眼功夫,眼底被不屑取代。 吓,她这脸色变的可真快!( ) 024 美男出浴! 言情海 正文 025 男人,祸水!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25 男人,祸水! 见她衣服未换,头上只有几朵珠花和一根玉簪,顾长欢没说什么,双臂一张,纤云和金风开始为他着装束发。 夏玲玲的衣服有多朴素寒碜,顾长欢的衣服就有多高贵华丽。 金冠用两根白玉簪固定,把满头的乌发束起。一拢月牙白圆领锦袍,衣面用银线绣着云纹,镶玉的金色腰带束腰,一侧垂着香囊一侧垂着玉。外罩一件紫色透明的轻纱,越发衬的人俊美飘逸,他头微偏,阳光透过花窗打在他脸上,笼出一层金色的光晕,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斜眼瞧着坐在桌前东瞄西看,就是不正眼瞧她的夏玲玲。 看到自己给她带来的影响力,顾长欢的笑意扩大,她似乎对美没有抵抗力,可却又强迫自己唾弃,真是矛盾的让他好奇个中缘由。 着装完毕的顾长欢换上一把玉骨扇,飘然在她身边落座,“王妃,你这装扮似有不妥啊!” 夏玲玲当然知道不妥,可她不想以王妃的姿态去面对淑贞,所以坚持不换,“很好啊,很适合我被冷落的情形。”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顾长欢连续两夜留宿花街柳巷,冷落她这新妇的事,怕是早就传的纷纷扬扬。所以她穿的这么寒碜倒也应景。 冷落?顾长欢笑了,“为夫今晚留下陪娘子。” “不用,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他要是回来了,她就不能睡床了,椅子太小,窝着的姿势真的不舒服。 顾长欢用扇柄挑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视线转向那把合欢椅,嗓音暧昧且低沉道:“为夫很想和王妃试试那把椅子呢!” 他竟然调戏她!夏玲玲甩开头,不屑的冷哼一声,撇下顾长欢起身朝客厅走去,可恶的家伙,满脑子的瑟情,真令人讨厌。 顾长欢不以为然,笑着起身跟出来,多少女人恨不得爬上他的床,以得到他的宠幸为荣。只有她敢这么嫌弃他,可他却不讨厌,反而觉得有趣。他可是王爷,家世好,相貌好,品性好,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乘龙快婿,可也只有她,敢不把他放眼里。 客厅里饭菜已布好,夏玲玲未等他坐下就动筷吃起来。 顾长欢在她对面坐下,不像成亲那晚大口大口吃饭,她今天的吃相很斯文,一小口一下口的,像小鸡在啄米。 他瞧着很有意思,拿起筷子敲敲她的碗:“小鸡仔,多吃点!” 正在吃粥的夏玲玲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瞅着笑的欠扁的顾长欢,“不准叫我小鸡仔!” 鸡,妓,这可是骂人的话,不和他计较,他更没了分寸,蹬鼻子上脸的,真是找打。 顾长欢无视她的阴天脸,笑嘻嘻的瞅着她眼前的小米粥,“小鸡仔,快点啄米!” 他笑的优雅而妩媚,就是这招牌笑容,不知吸引了不少无知少女的爱慕。不说别的,就在客厅伺候的四个丫鬟,视线齐刷刷的全黏在他身上。 男人,祸水! 夏玲玲微微咬牙,语重心长道:“顾长欢,你别笑的这么银荡,看着很倒胃口的!” 正笑的满脸沉醉的四个丫鬟,收起脸上的笑,齐刷刷的瞪着口无遮拦的夏玲玲,眼里飘着飞刀,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 PS:这两天有事,更新会少,中秋节后恢复正常,O(∩_∩)O( ) 025 男人,祸水! 言情海 正文 026 原来王妃害羞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26 原来王妃害羞了 夏玲玲突然有了领悟,不想招致丫鬟更深的记恨,她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过,顾长欢真的笑的很淫、荡,两眼放桃花,一脸的色相,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调戏人的花心浪荡子。 顾长欢怔住了,两眼直勾勾的瞅着夏玲玲,她无惧他的眼神,若无其事的用筷子夹着水晶包吃着。 淫、荡!可没人敢这么说他,她是第一个,他是该生气,还是夸她大胆呢? 片刻后,顾长欢笑了,“王妃,对自己的相公起色心不丢人。” 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低头手上剩下的小半碗粥,夏玲玲犹豫着要不要泼他一脸! 不过,浪费可耻,秉着勤俭节约的美德,夏玲玲一口气把剩下的粥喝完。 还以为她会反唇相讥,可却没反应!顾长欢明了的勾唇一笑,说:“原来王妃害羞了。” 夏玲玲掏出丝帕擦擦嘴,脸上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说出的话讥诮味十足:“如果你是头猪,我可能会起色心!” 刚拿他和猪相提并论,她仍旧是第一人!顾长欢失笑,看她的身影消失在内室后,这才收回视线问身边的丫鬟。 “本王笑的很可憎吗?”他这笑容可是迷倒不少人,怎么就迷不倒她呢? 金风抢在最前面开口道:“是她有眼不识金镶玉。”丫鬟就是丫鬟,粗俗没眼光,王爷没折磨她不知感恩戴德,竟还用这种口气说话。 “纤云,你说呢?”他俊眸半张,睨一眼不准备开口说话的纤云。 纤云想了想,轻声道:“王妃与众不同。”纤云心细,自是瞧出些端倪,不过她揣摩不透王爷的真实心思,但不排除王爷对王妃上心的可能,所以她说话有保留,谁都不得罪。 顾长欢魅惑一笑,媚眼如丝,眼角桃花朵朵开,不意外的四个丫鬟为之惊艳并面带羞赧。 顾长欢失笑,果然是她太过不同,而不是他笑的淫、荡。 早饭后,在前厅听完老王妃的交代后,夏玲玲和顾长欢这才坐上马车朝姜府出发。 托顾长欢的福,夏玲玲自穿越以来,第一次享受到马车界的莱斯莱斯待遇。 马车外观看起来朴素简单,但考究的做工和精致的图案透出一股低调奢华气质。车厢地步铺着羊毛毯,四面是壁毯,上面的纹理和图案充满异域风情,看的出来该是波斯那边的手工品。 这毯子是顾长欢同金发碧眼的异域商人做生意时换来的,坐过这辆马车的人看到上面的图案,均是充满不解和好奇,只有她目露赞许,认真的察看其纹路和做工。他暗自猜测,她该是认识这东西,并了解其价值的。 “毯子做工很精致!”顾长欢说道。 夏玲玲点头,摸着上面波斯梨花的纹路道:“的确,图案优美,工艺精湛,怕是只有皇室才能用的上的良品。 顾长欢错愕的打量她,这的确是进贡到本土皇室的贡品,那商人确实这样说过。可问题的关键,她一个丫鬟怎么会识货,并了解其价值的?( ) 026 原来王妃害羞了 言情海 正文 027 无聊就逗逗你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27 无聊就逗逗你 察觉到她审视的目光,夏玲玲懊恼的皱皱眉毛,真是言多必失,随即她不再四处打量,老实坐好,盯着车里的桌上的银杯看,马车走的很稳当,水荡出微小的水纹,却不曾溅出。 这套银制茶具,看造型和图案该是来自阿拉伯地区,茶壶的柄上和底座镶着一颗颗绿豆大小的绿松石。 她只仔细看了波斯地毯和这茶具,只这两样,就当下受交通限制,贸易往来不频繁的情况下,这些东西可是价值连城。 真奢侈,果然符合他挥霍成性的本质。看来他不仅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在生活上也很舍得,挺会享受的嘛! 看她眼底流转的神色,顾长欢很确定她唾弃他,虽然她没看口说话,但他就是知道。 “王妃,喝茶!”顾长欢主动开口打破这沉默,用扇子轻轻推动水杯到她跟前,看她没动手拿杯的意思,他继续往前推,眼看就要推到桌沿落下去。 夏玲玲眼疾手快的拿起杯子,衣服幸免于难没有被弄湿,抬眼不满的白他,神经病! “王妃不喝茶吗?”顾长欢懒懒的靠车厢坐着,深感无聊,直接的想逗逗她找点乐子,用这种方式打法时间也是极好的。 夏玲玲把杯子放回桌子,“我不渴。” “王妃喝茶!”她想要发怒却又隐忍的模样真可爱,他忍不住又逗她。 他又要用扇子去推被子,夏玲玲赶紧把杯子拿起来,愤愤的瞪他一眼,然后在他的注视下仰头把整杯水一饮而尽。 她放下杯子,本想转过身侧对他,可看到他面前放着银杯还是满的,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你也喝!”她用手去端,却在碰到茶杯时用指尖一碰,银杯倾倒,水洒出来,悉数落在顾长欢身上。 夏玲玲立即用手捂住嘴巴,饱含歉意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笑意藏在手掌下,可眼角和眉梢的笑藏不住,带着幸灾乐祸,又带着挑衅和警告,似在说:这就是惹我的下场! 顾长欢没有生气,轻扯着衣服抖落上面的水珠,笑道,“王妃可真淘气。” 夏玲玲不理他,冷嗤一身侧对他坐着。 蒲城县不大,顾家在县北,姜家在县南,一路过去不过半个小时。 姜县令带着妻儿老小站在姜府门口等着,待马车缓缓在门前停下时,众人齐行礼,“下官参见王爷王妃。” 随行的丫鬟放好车凳,然后抬手撩开帘子,顾长欢从车厢里出来,道,“起来吧!” 在顾长欢踩着马凳下车的同时,姜县令等人起身,“王妃,慢点!”他下来马车后,把凳子踢向一边,在夏玲玲刚钻出车厢时,顾长欢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把人从上面抱下来,抱着她转了个圈,然后温柔的把人放在地上。 夏玲玲没来及生气就看到站在姜县令身后的姜淑贞,她脸色苍白,神情冷然,紧咬着下嘴唇,一双美目不置信却又哀怨的锁在两人身上。 顾长欢紧握住夏玲玲的手,对姜县令道:“姜大人,本王的衣服湿了,能否借个地方换衣服?” ****** PS:明天是中秋,大家节日快乐,O(∩_∩)O 这几天有事情,更新少且不稳定,请大家见谅。( ) 027 无聊就逗逗你 言情海 正文 028 你别太过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28 你别太过分 “可以可以,王爷,里边请!”姜县令余光扫过他的衣服,前面果然是湿漉漉的一片,他陪着笑,恭敬的请顾长欢进去。 夏玲玲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更用力,把她的手握的生疼。 “王妃,乖一点。”他俯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绕在耳后,痒痒的,让她忍不住向后缩脖子,顾长欢却是靠的更紧,夏玲玲为了躲开他,不得不朝一侧倾身。 顾长欢握着折扇的右手抬起搂住她的肩头,身体稍稍倾斜着,和她靠的更近,姿势更亲密,姜府的人见状,莫不尴尬的移开视线。 “放手!”夏玲玲咬牙启齿的横眉相对,眼底窜出两簇小火苗。 对她的怒气,顾长欢不以为然,仍旧是带着浅笑道,带着讨好的意味道:“王妃,还和我生气呢?” 他这暧昧不清的话,听在别人耳中别有一番滋味。 顾长欢仍旧没完,继续道,“那是谈生意,迫不得已才去烟花之地,都是逢场作戏,王妃切莫当真。” 胡言乱语,他在瞎说什么!夏玲玲皱着眉头用手去推他,他却嬉皮笑脸的往她身上靠,“王妃,不要生气了,陪我去换衣服吧!” 顾长欢用了我字,这个字眼没把自己当王爷看,而仅仅是夏玲玲的夫君,除了正在生气的夏玲玲,所有的人都注意到这一点。 夏玲玲很想发火,可是地点不对,于是在顾长欢的半搂半抱下,被迫和他一起跨进姜府大门,下意识的她偏过头,视线一下对上紧抿双唇,脸无血色的姜淑贞。 “王妃,小心脚下。”跨进门后,她心中想着姜淑贞,没注意到脚下的路,从石阶上下来时一脚踩空,身子一歪,她整个人倒在顾长欢怀里,他挣扎着要站好,却被他抱住腰,待走下台阶后,才把人放在地上,带着宠溺点她的额头,“你呀,总是这么迷糊。” “顾长欢,你不要太过分!”两人根本是水火不容,他却在这里秀恩爱,故意让姜家的人误会,挑拨她和蒋家人的关系。 在姜家,老妇人对她有救命之恩,姜淑贞和她有姐妹之情,所以其他的人怎么误会怎么说她都无所谓,她只在乎这俩人的看法。 她本想着待会儿和两人解释清楚的,可是现在被顾长欢一搅和,事情越发混乱了。 她的音量不高,可在前面引路的姜县令听的一清二楚,连王爷的名讳也敢叫,这丫鬟胆子忒大了,可在他提心吊胆担心夏玲玲祸从口出累及姜家时,却听得顾长欢笑了。 他轻声纠正道:“玲玲,当着外人的面直呼为夫的名讳不好。” 看姜县令瞅两人的神色,惶恐中带着诧异和疑惑,她就知道,她和顾长欢的关系越发说不清楚了。 说好两人的恩怨用五百万两买断的,他蓄意违之,目的何在啊? 夏玲玲紧抿着双唇不再说话,直到来到客房门前,取过金风递来的衣物,她跟着顾长欢进门,然后并掩上。 “顾长欢,你不要忘了,我们有契约的。”门刚掩上,她一转头就换上一副冰冷面孔,“你别太过分。”( ) 028 你别太过分 言情海 正文 029 她好像干蠢事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29 她好像干蠢事了 顾长欢不以为然,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衣服,慢悠悠的换起来。 像她早上一样,他也不避讳,就这这一件件的往下脱,夏玲玲和他面对面站着,没有回避的打算。 顾长欢也不会比,嘴角带着刺眼的笑,似是在无声挑衅她,你敢不敢一直这么看下去。 在他脱的只剩单衣时,他不疾不徐道,“王妃,如果想的话,本王不介意你动手动脚。” “我介意!”在她嫌弃冷嗤一声,准备把视线移开时,夏玲玲看到他肩头一青红痕迹随着单衣的脱落而落入视线内,仿佛又闻到早上回来时他身上那股刺鼻的脂粉味儿,夏玲玲鼻子皱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她那看到脏东西的神情令顾长欢不悦,三两步的上前,长臂一伸揽住夏玲玲的腰,她已开门跨出一只脚,这会儿却被硬拖回去。 顾长欢赤/裸着上身,于是非常能引起遐想的画面落入客房外若干人眼底,他长腿伸,把门踢上,然后单手托着夏玲玲把人扔到床上, 一阵天晕地旋,夏玲玲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扶着发旋的额头,她坐起身对着顾长欢怒吼道:“你神经病啊!” 顾长欢没扔下她继续穿衣服,而是站在床前笑的玩味,“王妃,本王是你相公,态度是不是该恭维一点呢。” 她都在契约里要求有王妃的待遇和权利,他是不是也该要求有相公该有的待遇,比方说尊重,别老用嫌恶的眼神看他,这让他很不舒服。 “那你呢,挑拨我和姜家的关系,是不是要收敛一下,适可而止啊?” 顾长欢笑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和我谈条件?”这女人,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三番五次的惹他,真是有趣! “不敢!”她这样说着,可脸上却是不甘示弱,绝强的不肯低头。他的手劲很大,挣不开,捏的她的下巴有些疼。 看她嫣红的樱唇微启,些许温热的气息吐到他手背,痒痒的,骚的顾长欢的心突然打了个突,不自禁的抬起拇指轻轻的扫过的红唇,温热而柔软,不知尝起来是何滋味。 夏玲玲只觉得觉得恶心,这双手不知摸过多少女人,可现在却碰她的唇,一股恶感涌上心头,瞬时她变了脸色。 感受到她的排斥,顾长欢心头沉闷不悦,用拇指狠狠的蹂躏她的红唇,直到呈现红肿迹象时这才满意的放手。 夏玲玲鄙夷的瞅他一眼,然后抬起袖子来回擦唇瓣,努力笑出心头的那股恶心感。 她来回擦拭着,双唇越发红肿,直到下唇裂开,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儿时她猛然停下。 她好像干蠢事了!嘴巴肿成这样,一瞧就知道两人没干好事! 歼诈的顾长欢,真想踹他两脚! 看她眉头紧锁,一副懊恼的模样,顾长欢露出得逞的笑,他好心情的穿上衣服,对坐在床上不动的夏玲玲道,“王妃,这里毕竟是姜家,我们一直待在房间,似有不妥啊?” 夏玲玲咬牙白他一眼,沉着脸从床上跳下来,经过他时说道,“你别太过分!” ****** PS:从今天开始,更新恢复正常,O(∩_∩)O( ) 029 她好像干蠢事了 言情海 正文 030 心机重的闺蜜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30 心机重的闺蜜 两人在屋里待了这么久,她的嘴巴又是红肿,外人瞧见了定是想入非非,有这样的证据在,她就是找姜淑贞也解释不清楚。 郁闷,不该争一时之气弄湿他的衣服,否则不会被他反捉弄。 顾长欢拿起玉骨扇,浅笑着跟念念有词的夏玲玲走出客房,侯在外面的丫鬟看到两人立即为其引路到客厅。 走过一道回廊时,夏玲玲看到走廊尽头的姜淑贞,她视线紧紧的锁在两人身上,夏玲玲顿下脚步,犹豫着要不上和她解释,可她看她的眼神好陌生,令她心惊不已。 前世的她和大她几个月的异母姐姐安明月同班级,美名其曰是照顾她,实际上却联合班上或者全校的同学欺负她,所以导致她身边没一个朋友。今世她却有姜淑贞和顾长乐,虽说没到交心的地步,但她还是挺珍惜这两人的友谊。 “王妃,你和姜姑娘几日不见,定有许多话要说,就不用陪本王了。”顾长欢很温柔体贴的开口,接着特别对对纤云交代道:“好好照顾王妃。”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特别是女人,更是有看头。他的离开,正好给两人发挥的空间,暗示纤云留意一切,回头好如实禀告。 带着看戏的心思,他交代完,摇着扇子翩翩而去,姜淑贞目送他挺拔的背影离开后,这才把视线转回夏玲玲身上,她稍作停留后,带着怨恨和厚重的怨恨转身离开。 夏玲玲犹豫了一下,便紧步追上去,“小姐,你等等!” 姜淑贞停了下来,回头冲她凉凉虚笑,讥讽道:“王妃,民女可不敢当。” 她之前是姜府的丫鬟,所以叫小姐,现在她是王妃,再称呼小姐似乎不妥,可称呼她的名字似乎有炫耀的架势。 可是,她别无选择,“淑贞,我们谈谈,好吗?”看她神色,对她怨愤甚多,这种情况下,她的解释不知她能否听的进去。 姜淑贞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然后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她手帕绞在手中,并未擦拭眼泪,带着浓厚的呜咽腔指控道:“我把你当最好的姐妹,你却这样待我。”先是怂恿她和顾长欢退婚,再又取代她加入顾家成为王妃,之前两人的亲密动作,更是让她心头生闷气,那可是她的男人,那些温柔和亲密都该是她的,是她的! “我不是故意的。”自顾长欢退婚后,这个问题她解释了不下一百遍,她都解释累了,可从未得到她的谅解,“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解释,我是真的不喜欢顾长欢,希望你得到真心待你的人,才那么说的。” 姜淑贞不信,失望的摇着头,“他不能真心待我,所以就真心待你了,对吗?”她抿了抿嘴唇,面无表情的盯着夏玲玲,视线落在红肿的双唇上时,痛心道,“你心机可真重,我真后悔今天才发现你的真面目。” 夏玲玲还想说什么,可终究是无力且无奈的保持沉默,姜淑贞的误会很深,怕是两人之间的隔阂再也消不去,甚至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早知道是只白眼狼,当初就不该卖她回来,饿死街头算了。”不知何时身着一身暗紫色绸裙的姜夫人从一侧的拱门进来,她端着官夫人的架子,神情带着唾弃和鄙夷。( ) 030 心机重的闺蜜 言情海 正文 031 黑心肝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31 黑心肝 闻言,夏玲玲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她可是记的清清楚楚,当初老夫人带她进来时,姜夫人见她半死不活,怕沾了晦气,可是三番五次的要卖她出去的。 见夏玲玲不吭声,只是淡淡的瞄她一眼,那一副不为多动的模样让姜夫人心头更来气,尖细的嗓音拔高,异常刺耳道:“哼,好吃好喝的养她三年,竟然恩将仇报,真不是东西。” 对于讨厌的人,夏玲玲懒的应付,云淡风轻道:“姜夫人,请自重!” 姜夫人咬着,恨恨道:“呸,不要脸的东西,别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当凤凰。” 夏玲玲还是丫鬟时,姜夫人也经常用刻薄的口气和她说话,这样的人,夏玲玲前世见多了,所以掀不起一丝涟漪,都是无动于衷的态度,也就是这样的态度,让姜夫人误解她不敢反抗,所以对她更没了分寸,特别是此刻在气头上,更没了说话的分寸。 夏玲玲仍旧是面无波澜,可眼底的却多了几抹冷光,语调稀奇无常道:“姜夫人,要注意分寸。” “你这臭丫头,你”姜夫人还想说什么,可不经意对上她冰冷漠然的眼神后,心头一惊,吞吐着把剩下的脏话咽下去,低喃道:“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都是这丫头,要不是她怂恿,她那个蠢女儿怎能晕头说出退婚的话,哼,坏人姻缘的事都干的出来,真是黑心肝! 无视姜夫人的敌意,夏玲玲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姜淑贞身上,她紧抿着薄唇,一副不愿搭理她的样子,夏玲玲暗自叹气,两人真的回不到过去了。 姜淑贞也瞧她一眼,然后阴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留给夏玲玲一个决绝的背影。 夏玲玲终究还是长叹出声,她的身边果然是留不住人,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 而对于无法挽留的,她也不强求就是。 在姜淑贞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时,夏玲玲转身朝姜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老夫人身体不好,特别是近些天,有随时离世的苗头。姜老夫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平时带她不薄,她原打算老夫人过世后赎回卖身契的,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还未走到卧房,就听到老夫人剧烈的咳嗽声,她快步走进去,见一丫鬟扶着她,一丫鬟捧着痰盂站在床头。 夏玲玲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在她吐完之后把茶杯递过去要她漱口。 老夫人咳的满脸通红,喘着粗气斜靠在床头,她老态尽显,但浑浊的眼珠却透清明,她在床头靠了片刻,待呼吸平稳后,道:“老身抱病在身,无法相迎,望王妃含涵。” 夏玲玲面有愧色,带着委屈和无奈道:“老夫人,您就别挖苦我了。” 老夫人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幽幽长叹道,“唉,这样也好,总比当一辈子的丫鬟好。” 这话儿在旁人耳中听着刺耳,但夏玲玲却知道老妇人没挖苦的意思,她是真心希望她过的好。在姜府,要不是有老夫人护着,她不可能和姜淑贞一起读书写字,早就被姜夫人卖到青楼或者被姜县令送给某些人当小妾了。 ****** PS:【关于更新】从今天开始每天两千字,有特殊情况会在留言区说明的,谢谢大家的支持!( ) 031 黑心肝 言情海 正文 032 要抓住他的心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32 要抓住他的心 想到那纸卖身契,夏玲玲不动神色的打量老太太一眼,然后才轻声问道,“老夫人,我想赎回我的卖身契。” 老夫人楞了一下,随即微恼的摇头,“老糊涂了,早该把卖身契给你了。”她的手伸到枕头下摸了一阵,勾住一串钥匙,摘下其中一把交给身边的丫鬟,道,“把箱笼打开,把最下面的檀木盒拿来。” 丫鬟离开后,夏玲玲拉了凳子在床头坐下,握住老夫人皱巴巴的手,“老夫人,你以后要多保重。” 看老夫人这神情,怕是不知道卖身契已不在了。 “一把老骨头,早该入土了。”媳妇不肖,净给她找气受,要不是念着这苦命的丫头,她早就撒手离开了。 “老夫人,对不起你,我断了小姐的姻缘。”夏玲玲饱含歉意道。 老夫人不以为然,紧紧握住她的手道:“姻缘天定,这都是命啊!”顿了顿,她又道,“淑贞这丫头心眼小,要是以后她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一定看在老婆子的面上别和她计较。” 总归是自己的孙女,老妇人了解其性子,私心里有些护短。 夏玲玲点头,“是我对不起淑贞。”早知道事情会闹成今天这样,她当初就不该多事,否则也不会惹得一身腥。 老夫人打量一眼她的穿着,道:“王爷我见过,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你要多费点心思,抓住他的心。” 夏玲玲可不这么认为,嗤笑道,“怎么可能。”声名狼藉的大烂人一个,去抓他的心,不如自杀来的快。 老夫人严肃下来,语重心长道:“相信我,不会看走眼的,玲玲,好好把握机会。” 夏玲玲没有反驳,撇撇嘴表示自己的不屑,老夫人看在眼里,无奈的叹气,这孩子性子偏冷,脾气犟,又认死理,对王爷的印象不好,有了这先入为主的观念,怕是不会敞开心接受王爷。 丫鬟捧着盒子进来,老夫人取下一把钥匙给夏玲玲,“卖身契就在里面,你取出来吧!” 这下,夏玲玲更确定老夫人不知卖身契不见的事,只是老夫人一直都好好收着,怎么会到顾长欢手中?还是说顾长欢手中那份是伪造的? 她接过盒子,放在房间里的木桌上,侧对着老夫人打开檀木盒,她心中忐忑,很是期待能在里面有真的卖身契。 里面只有几间铺子的地契,没她的卖身契!这表示有人偷走老夫人的钥匙,曾打开过盒子,取走她的卖身契。 老夫人身边有刘嫂和两个丫鬟使唤,半个月前刘嫂借口年纪大回乡养老去了,她出嫁后,拨了新丫鬟替她。钥匙就放在枕头下,老夫人卧病在床不曾离开半步。这么一想,夏玲玲心中有了底儿,不想上年纪的老夫人操心,她决定把此事隐瞒。 她随手抽了一张地契当卖身契,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然后身子稍侧,抬起袖子挡住老夫人的视线,假装把卖身契塞到袖口里,实际上却是把地契放回盒子,在她合上盒子准备上锁时,老夫人开口道,“丫头,把里面地契拿过来。” “哦。”夏玲玲怔了一下,把地契拿出来递给老夫人,然后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 ) 032 要抓住他的心 言情海 正文 033 嫁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33 嫁妆 老夫人上了年纪,眼睛不好使,眯着眼看了老半天才依稀看清地契上的字,她按着瞧了一遍,有气无力道:“我手上只剩这几间铺子,你出门啥都没,给你两间当嫁妆吧。” 老夫人挑了两间地段不错的铺子给夏玲玲,“出门什么嫁妆都没陪送,会被人瞧不起的。” “不行,我不能要!”夏玲玲不接那两张地契,“老夫人自己留着吧,玲玲用不着。” 说实话,目前的情况下她真的心动想收下,可老妇人待她太好,她不知用什么来回报,不想欠她太多,所以她选择拒绝。 老夫人硬往她手里塞,“我都快入土了,带不走的。”这些东西是她当年的陪嫁,她原是打算留给儿子的,可儿子当官后收了不少好处,这让老夫人失望,直觉他也不会稀罕这点东西。 “那也不行!”夏玲玲还是拒绝。金钱易还,人情债难偿,她现在已离开姜家,不再是姜家的丫鬟,不想在有过多的牵扯,“老夫人放心,我会过的很好的。” 老夫人很坚持,握着她的手不放,“虽说这不值多少钱,你王府要打点上下,总是需要的。” 正说着话,外面想起脚步声,不多时姜夫人出现的卧房内,“娘,人家是王妃,怎么会稀罕你这点东西!” 看到她,老夫人拉下脸,嫌弃的瞥她一眼后,干脆一股脑的把所有的地契塞到夏玲玲手中,“丫头,这是给你的,你就留下吧。” 夏玲玲依旧是拒绝,姜夫人踩着步子走过来,一把夺过去,对老夫人不满道,“娘,这是姜家的东西,你怎能给外人呢。” “这是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老夫人伸手去抢,姜夫人往后退了两步,老夫人扑空,差点从床上栽下来,还好夏玲玲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老夫人气的剧烈咳嗽起来,涨红了一张脸,靠在床柱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可还是不忘朝姜夫人伸出右手,“把地契给我。” 姜夫人不给,大概浏览一遍后,满意的折好塞到袖子里,“娘,您年纪大了,留着也没用,媳妇帮你收着吧!” 说完,得意的看一眼夏玲玲,然后扭着腰出去了。 老夫人气的直捶被子,直呼不肖子孙,“老夫人,您要保重身体。”夏玲玲劝道。 老夫人气的推她一把,“你这丫头,给你不要,现在都到她手里,你什么都没了。”夏玲玲身世可怜,又知恩图报,老夫人当亲孙女看,虽说因她断了淑贞的姻缘,可一把年纪的老夫人没心思管那么多,只想着她命苦,这有了好人家,以后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就够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想要慢慢会有的。”她又不笨,想要钱自己会想办法挣。 老夫人又气又无奈的瞥她几眼,“你这丫头,到底要啥啊。”在身边待了三年,无欲无求的,她都一把年纪了都看不透这丫头的心思。 夏玲玲笑了:“要老夫人身体好起来,就这么简单。”老夫人是这世上,第一个真心待她的,所以她格外的珍惜这份感情。( ) 033 嫁妆 言情海 正文 034 听话好相公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34 听话好相公 “你呀!”老夫人好笑的嗔她一眼,想想自己时日不多,她的眼神黯淡下来,“王府是大户人家,规矩多,你可要长个心眼。” “恩,玲玲记下了,您放心。” “王爷是好人,值得托付,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抓住他的心”老夫人握着她的手又开始念叨起来,夏玲玲没反驳,只是浅笑听着。 老夫人身体不适,所以就没到饭厅一起吃饭。饭厅的圆桌上,有顾长欢,夏玲玲,姜县令,姜夫人和姜淑贞。 顾长欢是王爷,坐在主位,夏玲玲坐在他右手边,按说姜县令要坐在左手边,可姜淑贞却落了座。 饭桌上,气氛吊诡的热络。 “王爷,尝尝这道水晶虾仁,听说你喜欢,这是专门让厨子为你准备的!”姜淑贞殷勤的往顾长欢碗里夹菜,很是了解他的胃口似的。 夏玲玲不为所动,径自吃饭。如果顾长欢有心,两人旧情复燃,她求之不得,可是有人偏不如她如意。 “王妃,你尝尝。”顾长欢夹着姜淑贞放在他碗里的虾仁送到她嘴边,夏玲玲不悦的瞪他,他却是笑吟吟的,温柔道:“王妃,张嘴!” 她很想张他的嘴巴!夏玲玲很想挥开他的手,可看他眼底那不罢休的眼神,明白要是不配合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只得不情愿的张嘴。 虾仁很好吃,可因是某人夹过来的,就失了原有的味道。 姜淑贞的笑僵在脸上,瞪一眼夏玲玲,勉强恢复笑容,然后夹起一块鱼肉,“这是红烧黄鱼,也是王爷爱吃的。” 顾长欢点头,“的确,黄鱼肉嫩味鲜,是本王的最爱啊。” 闻言,姜淑贞勾起一抹羞涩的笑,“王爷喜欢就好。” 顾长去夹起鱼肉,剔除鱼刺,依旧是送到夏玲玲嘴边,“黄鱼是海鱼,可是不多见的,王妃今儿有口福了。” 夏玲玲咬牙,该死的顾长欢,没看到姜夫人恨不得把她活剥的眼神吗?没看到淑贞青白交错的脸吗?挑拨她和姜家人的关系,他就这么高兴吗? 顾长欢放下筷子,柔声问道:“恩?王妃没胃口吗?刚是不是把你累着了?” 他这暧昧不明的话,很有想象的空间,夏玲玲想到他换衣服时,可是曾半Luo着上身出去的,还有她的嘴巴,到现在都是红肿不堪。 “顾长欢,你闭嘴。”这家伙真是讨厌,真想毒哑他。想整她就找点有新意的招数,这样俗套的挑拨算什么男子汉! 她又直呼名字,姜县令坐立不安的,唯恐顾长欢发火;姜夫人则是投以不屑的眼神,嘲讽她没教养,一副看好戏的神气;姜淑贞则是神色不明的打量二人,两人有肌肤之亲了,这让她心头妒火更旺。 “玲儿,不要生气,为夫闭嘴就是。”顾长欢低声认错,小心翼翼的瞅她一眼,然后再也不说话。 他这委屈的态度,在别人看来就是无尽的宠溺,不用抬头夏玲玲就知各人的神色,她暗自叹气,闷声吃饭,谁都不看谁都不搭理。 气氛沉静的有些诡异,姜县令端着酒杯响顾长欢敬酒,想借此打破这局面,顾长欢意有所指的看夏玲玲一眼,然后委屈的指自己的嘴巴,摇摇头,一副听话好相公的乖模样。( ) 034 听话好相公 言情海 正文 035 王妃,莫生气!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35 王妃,莫生气! 姜县令端着酒杯僵在空中,干笑两声后放下。这出嫁前,两人似乎是水火不容,这才几天,两人就变了味道。他的视线落的夏玲玲身上,暗道这丫鬟好有城府,仔细想着以前对她做的事,猜测着她会不会来个秋后算账。这么一想,姜县令有些坐立不安。 众人心思各异,一顿饭吃的滋味百千,饭后也没多做停留,两人就准备回府去,还没走出客厅,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拿着一荷包进来,说是老夫人还给她的东西。 她假装从老夫人那里取走卖身契,放了三十两纹银做赎金,她料定老夫人不会收,所以就偷偷的放在她床头的褥子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夏玲玲稍作犹豫后就收下了,她没有打开看,勾的姜夫人好奇里面是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两眼挣的圆圆的,恨不得把荷包瞪出两个洞来。 顾长欢和姜县令走在后面,夏玲玲和姜家母女一起,快到大门口时,姜淑贞在她身后闷声说道,“以前真是看错你了,从今天开始,我们恩断义绝。”她还是抱着希望的,相信夏玲玲是讨厌顾长欢的,没想到两人会这么好,所以认定她使了心机。 她还是不相信她,信任好薄弱!夏玲玲知多说无益,便不说话。 “他是我的,我一定会抢回来。”姜淑贞信誓旦旦道。 夏玲玲长叹,无力道:“随你。”如果需要帮忙,她一定会鼎力相助,只是姜淑贞现在不相信她,她做再多也是别有用心的。 顾长欢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停下,转头看夏玲玲,如墨黑发在风中飞扬,秋日的阳光打在身上,笼出他俊美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眼。 他浅浅的笑着,注意力放在不正眼瞧他的夏玲玲身上,她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即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笑意加深,他伸出左手拉着试图绕过他直接上马车的夏玲玲,“王妃,本王知道你怕好姐妹难过,故意穿的寒碜又疏远本王,但大家都是明眼人,所以没必要这样做给大家看。” 夏玲玲竖目,狠狠的瞪顾长欢,可恶的家伙,就是不想她好过就是了。 “王妃,莫生气!”顾长欢追着她走下台阶,夏玲玲不理他,走到马车前,双手撑着车板准备跳上马车,顾长欢却是拦腰抱她上马车,“对不起,是本王说错话了,回去任由王妃处置,就别生气了,恩?” 夏玲玲也没挣扎,由他抱上车,双脚一落上马车就掀开帘子钻进去,靠着车厢盘腿坐下,她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 顾长欢和姜县令等人招呼几句后也上了马车,她斜靠车厢坐着,双眸紧闭,没什么面部表情,但由紧握的双手可以看出此刻心情不佳。 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还以为她会当场翻脸,意料外的除了饭桌上她都很冷静。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大婚那天她的情绪外露,什么都写在脸上,一览无余的,误导他以为她的情绪很好掌控,可现在怎么却控制的这么好,真是令他意外。 夏玲玲知道顾长欢在打量她,可她不想看到他,所以双眸紧闭着,“我们立了契约的,你不要忘了。” 顾长欢轻笑,玩味的反问:“本王有违反吗?”( ) 035 王妃,莫生气! 言情海 正文 036 别碰我的东西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36 别碰我的东西 “”没有!契约上没写明不准他乱讲话,不准挑拨关系,夏玲玲抿抿嘴:“做人要有好生之德。” “什么是好生之德?”顾长欢顿了顿,又道,“本王对自己的王妃好,何错之有?” 夏玲玲的双眼拉开一条线,斜视他一眼后又闭上,“耍这些老套的招数,有意思吗?” 听出她的讥诮,顾长欢付之一笑,心情甚好的摇着手中的折扇,“是老套,可不费脑子,效果也不错,挺好玩的!” 总结的倒是精辟!和他说话是浪费口水,夏玲玲决定闭目养神,不再理这个可恶的家伙。 可顾长欢却不罢休,坐在车里无聊,正好逗弄她打发时间,看到她挂在腰上的荷包,他凑过去和她并坐,掂量后打开瞧了瞧,“原来是银子,啧啧,有三十两!” “我的东西你少碰!”夏玲玲挪到他对面坐下,屈起食指在荷包上弹了几下,分明什么都没有,可就是控制不住的表达自己的嫌弃之意,要他看清楚,好和她划清界限。 “王妃!”顾长欢用玉骨扇低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王爷兼皇商,为什么这么不招她待见呢? 夏玲玲置若罔闻,不管顾长欢说什么都不予回应。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话说的不假,夏玲玲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车厢上,手指头都不愿动弹一下。 顾长欢想暗道有趣,他一美男子在旁边骚扰着,她怎么就能心无旁骛的养神呢? 抬起扇子轻轻的戳她的肩头,她没有反应,他又去挑她的下巴,还是没有反应,木掉一样。 他向来是被瞩目的焦点,像这样被彻底忽略还是第一次,这滋味特别又新鲜,但并不让人兴奋,“我们是新婚,留王妃独守闺房实在不妥,今晚本王就留下来陪王妃吧!” 夏玲玲的嘴角往下弯了弯,但也仅限于此,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反应。 虽只是细微的变化,但察觉到的顾长欢却明白她这是在表示极度不屑。 她对他的评价不高,这点顾长欢很清楚,他好奇的是,她为何对他不满,哪里曾招惹到她了? 他去姜家的次数不多,但也见过她几次,不过她看他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最初他以为她是故意这么做引起他注意的,所以即使印象深刻也没放在心上,直到那天他听到她对姜淑贞说的那些话,他才明白她是真的讨厌他。 真是匪夷所思,他顾长欢也有被人讨厌的一天,想来真郁闷!所以在离家近一个月,遇到难缠的公主后,他突生了把这丫鬟娶回家的做挡箭牌的念头。 虽说她长的不出众,身材不好,又没家世,但她讨厌他,根本不会黏他,所以他不会烦心在外面做了什么事会被女人念着、管着。 就像爹,这一辈子栽到娘手里,被东管西管的,没有自由,这辈子就完蛋了! ****** PS:求收藏,求包养啦最近留言区好冷清,花花的心也是拔凉拔凉的哦,咕~~(╯﹏╰)b 这边更新有点慢,大家可以去看花花的完结文《夫纲不振,家有霸王妻》,欢脱的宠文哦。( ) 036 别碰我的东西 言情海 正文 037 这玩具,果然有意思!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37 这玩具,果然有意思! 街上的嘈杂声不停的传进车厢,不停的里面回荡,越发显的气氛诡异。 夏玲玲闭目,才不管它天昏还是地暗,可是突然一道轻柔略沙哑的说话声引起她的注意,她倏的睁开眼,翻过身掀开侧面的帘子,两眼炯炯有神的寻找那道声音的主人。 可是什么都没有!那人只说了一句话:“谢谢掌柜的!”之后就没了声音。 和他的声音好像啊,简直和前世的他一摸一样,只是这里还是古代,和二十一世纪相差近千年,他是不可能是出现在这里的。 三年过去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想她,过的好不好? 看她带着欣喜去追逐什么,可瞬间又黯淡下来,失望的转身坐下,然后阖上双眼。 这是第二次看到她流露出这样的神情,第一次是在新婚那晚,当时一闪而过,他捕捉到但没仔细追究,这次两人面对面,他瞧的甚是分明。 这是思念的神情,似在深深的怀念某个人,刚才那么激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她身上散发出心情不好,生人勿近的气息,顾长欢也不自找没趣,背后塞了软枕,斜躺在车厢里假寐。 到达王府后,夏玲玲被老王妃身边的丫鬟喊去,顾长欢则带着纤云等人回茗香院。 待他坐下,柔儿奉上茶水退下后,纤云开始汇报今天的一切,包括卖身契和地契那段。 “她没收?”听到她没有姜老夫人给的铺子地契,顾长欢有些吃惊。 纤云点头,“是的,王妃没收,说是不需要。”别说王爷,纤云也纳闷,嫁妆的多少,决定女人在婆家的地位,可王妃即使一无所有也不接受老夫人的馈赠,这点让人想不明白。 顾长欢盯着手上的玉骨扇所有所思,她可真是有骨气,喂到嘴边的肉都不要,不过对象换做她,并不会太意外。 只是她一无所有的,到底从哪里弄出五百万两银子还他啊?真不知她小脑袋瓜里怎么想的,好奇! “还有,老夫人劝王妃抓住王爷的心。”纤云一字不漏的把老夫人的话说给顾长欢。 还是老夫人慧眼识珠,知道他是人中龙凤,那像她,眼睛被糊住了。 不过想到她一脸的不屑,却还是耐着性子听老夫人念叨,顾长欢就觉得好笑,不禁轻笑出声。 这玩具,果然有意思! “就这么多,奴婢讲完了。”纤云说完,做了结束语,然后大着胆子看他的脸色。王爷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瞧的出来心情很好,由此可见王妃真的与众不同。 顾长欢笑着挥手让她下去,“叫多寿进来。”这都三天了,让他查的事情该有美目了。 多寿进来时,顾长欢正优雅的品茶,“查的怎么样,有结果没?” 多寿道:“爷,王妃的父亲是农户,母亲是秀才之女,往上查八辈,皆是农户,并无异常。” “哦?”如是农户出身,该有一股纯净憨厚的气息才对,可这些她身上都没有,“有血缘关系吗?” 这王爷的问题好奇怪!不过多寿还是如实回答,“小的找到了接生的产婆,她说王妃”犹豫了一下,他燥红了脸,压低声音不自在道,“产婆说,王妃右大腿内侧有一处桃花形胎记。” ****** PS:今晚只有一更了,我去看中国好声音了,不要拍我,遁走( ) 037 这玩具,果然有意思! 言情海 正文 038 她的身世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38 她的身世 听他提到这么尴尬的位置,顾长欢神色一凛,不过没表现出来。 多寿继续道:“另外,王妃本姓牛,叫牛小花,进了姜家后更名的,听说是姜老夫人的意思。” “牛小花?”顾长欢轻声念了一遍,土的掉渣,但这才像地道农户女儿的名字,“为什么改名字?” 多寿摇头,“小的失职,没查出来。” “可有什么亲人?” 多寿道:“有远亲,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自王妃进姜家后没了往来。” “牛小花,夏玲玲?”顾长欢又重复念道,两个名字都很土,不过后者稍好,还有点活泼可爱的意思。 轻摇着折扇寻思了片刻,他的心思转回到别处,“姓刘的这边有什么动静?” 多寿道:“自王爷走后他去了含烟姑娘房里,之后就没再出来,他的心腹张管事正午曾去城东和人接头。” “连我=本王的女人都碰,胆子不小啊!”顾长欢淡淡的弯起嘴角,“美人窝逍魂,但也要命啊!”放下折扇,拿起杯子呷了一口茶,待青涩略苦的味道在口腔散开后,他放下茶杯,“吩咐下去,见机行事。” “是。”多寿领命。 早些年王爷还不是王爷,也不是皇商时,才刚开始做生意时被刘掌柜坑过,王爷最容不得有人糊弄,所以这些年‘怀恨在心’,投机刘掌柜好色好财的心理,诱他入局,拉他下马,然后吃下刘家的生意。 所以被王爷记在心上的人很惨,想到引起王爷兴趣的王妃,多寿为她鞠一把同情泪。 王府的花园,夏玲玲坐的端端正正,垂首乖巧的听老王妃葛三娘的教诲。 她说了很多,夏玲玲一直点头说是,可葛三娘看得出来她都没在心上,轻声问道:“玲玲,你和长欢还没圆房吧?” 夏玲玲抬头看她一眼,然后继续低着头。 “其实长欢是个好孩子,只是这几年一直在外面跑,见识的多了,心变野,安定不下来。”顿了顿,她又道,“他被女人宠坏了,变的也不把女人放在眼里,所以之前才想着尽快结门婚事让他收收心。” “不过比起姜姑娘,娘觉得你更适合长欢。”看她依旧不说话,葛三娘摇头轻笑,“玲玲,你真的很讨厌长欢?” 她问的直接,夏玲玲怔了一下,答道:“我们不适合。” 葛三娘放声笑起来,“适合,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了。”儿子在女人堆里向来是所向无敌,现在踢了铁板定会卯着劲儿和玲玲斗气,这么一来二去,两人说不定就勾出了感情。 “顾家的男人都挺专情的,就像你公爹,年轻的时候知己满天下,后来遇上我就改邪归正了,长欢也是,没碰上能制得住他的女人才乱来的,娘相信,你就是那个人” 葛三娘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夏玲玲听着,可一句都没放在心上,顾长欢不对她的胃口,她不可能喜欢上,再者她忘不了前世的爱人蓝佑天,所以根本不可能敞开心却接受其他人。( ) 038 她的身世 言情海 正文 039 什么是第六感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39 什么是第六感 “顾家没门当户对的观念,你不要拘谨,尽管把王府当自己家,还有,顾家没有纳妾这一说,所以不用担心和别的女人争宠” 无所谓,顾长欢喜欢谁,想要纳几房小妾,这都和她无关,不过最好是多弄几个女人进王府,这样他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不用应付他,她会有更多的时间琢磨挣钱的事。 唉,五百万两,该从哪里下手呢? “玲玲?玲玲?”葛三娘说的兴起,可她却是兴趣缺缺,魂不知跑哪儿去了,她有些闷气的喝口茶润润嗓子,说,“看样子,你还不是一般的讨厌长欢。” 夏玲玲收回飘远的心思,有些发窘的瞅着眼前的热情的婆婆,“我和他,真的不合适。” 葛三娘还要说些什么,可转眼一想,她是贴了心讨厌长欢,就是说再说也不顶用,还不如从长欢那边下手。 长欢有钱有权有相貌,迷恋他的女子莫不贪恋这几样,可玲玲似是什么都不贪,这样刀枪不入的还真不好摆弄。 不过就是不好弄,也好把两人捏到一块,所以她提醒道,“出嫁从夫,以后你生是顾家的人,死是顾家的鬼,与其心有不满的给自己找不痛快,不如放宽心抓住丈夫的心,让自己过的舒坦些。” 夏玲玲想说一纸休书两人就能撇清关系,可面对这样关心自己的婆婆,她说不出来。 “娘,玲玲记下啦。”她尽量认真的敷衍。 葛三娘语重心长道:“不但好记住,还有去做。” 葛三娘是豪爽的性情中人,虽说人强势,但骨子里还是以夫为天的观念。 夏玲玲点头,模棱两可道:“我会努力去做。” 见她说话仍旧保留,一点主动的意思都没,葛三娘又气又无奈,算了,还是从儿子那边下手吧。 陪老王妃在花园坐了片刻,夏玲玲起身回茗香院。 穿过几道回廊,越过几座庭院后,她在一座假山处停下脚步,“我说两位少爷,有事吗?” 躲在木柱后面的两人,带着诧异看着对方,两人这才刚跟上去,以为很隐蔽,怎么一下就发现了? 顾长喜心直口快,好奇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顾长庆用胳膊肘捣他,警告他要耐得住性子,不过终究是个孩子,眼底的疑惑藏不住。 “第六感!”留下两个字,她继续往前走。 顾长喜忘了要整人,急忙跟上去问道:“第六感?什么是第六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他觉得很新鲜,勾起了好奇心。 顾长庆微恼的扯住他的胳膊,“喂,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来整她的。” 顾长喜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件事,懊恼的拍拍头,瞧瞧夏玲玲,再看看双胞胎,有些拿捏不定是整人还是满足好奇心? 顾长喜扯住他身边拽,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别忘了,她是长舌妇,害大哥退婚,还被人笑话的。” 提到他崇拜的大哥,顾长喜的好奇心消失不见,满脸的厌恶的瞪着夏玲玲,道:“长舌妇长舌妇” ******* PS:还有一更,亲们,支持支持,花花需要支持啦,~\(≧▽≦)/~啦啦啦( ) 039 什么是第六感 言情海 正文 040 自食恶果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40 自食恶果 夏玲玲不理他,径自朝前走,双胞胎怕她发现异常,只站在原地伸着脖子往前看,过了片刻,没听到预期中的尖叫声,两人狐疑的跑过去。 弯过走廊往前走几步,是处台阶,两人在上面浇了桶油,只要走上去人就会从台阶上滑下来,台阶下面谱了一地的松胶,只要碰上就脱不了身。 两人原是设计夏玲玲,让她被桐油滑倒粘到松胶上,然后两人再泼她一身墨汁的。 可是很明显的,计划失败! “桐油不滑吗?”在顾长庆的阻止声中,顾长喜脚踩上去去准备试试。 岂知,脚下一滑,他人从台阶上滚下去,顾长庆见状去拉,可顾长喜的向下的冲劲大,把他也拖了下去。 只听得两声尖叫声,两人双双跌坐在松胶上,两人忘了这是松胶,手撑着身子要起来。 “啊,我的手粘上去了!”顾长喜惊声尖叫,“啊拉不开粘上去了” 双手,双脚和屁股都被松胶粘住,浑身上下能动的就只有脑袋和嘴巴,顾长庆比顾长喜淡定,扬声喊人:“来人来人” 见到两人的惨状,夏玲玲从庭院中的假山后面走出来,笑道:“自食恶果,说的就是你们两个吧!” 被她的嘲弄急红了眼,顾长喜急红了脸,“长舌妇,你你怎么没滑倒?” 夏玲玲走到松胶边缘,笑嘻嘻的摸两人的头,“第六感!” 松胶和桐油的味道这么大,她又不是傻子,明知有诈还往上踩,所以她从台阶一侧的沿上走过去了。 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朝这边来,夏玲玲起身,道:“有人来救你们了,我走了!” 视线扫到台阶一侧的木桶,瞧到里面是乌黑的液体,还有一股墨香,她拎起来,对着双胞胎笑的灿烂,“不能浪费了。” “你敢,啊”在两人的尖叫声中,墨水从头上淋下,顿时成了两个小黑人。而来不及合上嘴巴的顾长喜还吃了一嘴,恶心的他赶紧往外吐。 “不错!”把木桶扔到铺满桐油的台阶上,夏玲玲拍着手,得意的笑着离去。 秋香是双胞胎的丫鬟,前天被锁在破院子里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她夏玲玲心眼小,现找了机会小小的报复,心情甚是爽快。 好心情的回到茗香院,看到顾长欢一派悠闲在坐的客厅品茶,她的好心情犹如乌云蔽日。 “今晚不出去?”事关睡床还是睡椅子,她要高度重视。 顾长欢倒下一杯茶朝她推过来,“本王怎忍让王妃深闺寂寞,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呢!” 呿,你在我更睡不着!夏玲玲本想去内室的,想了想在他对面坐下,“咋俩打个商量!” “哦?为夫洗耳恭听?”顾长欢坐正,一双星目凝在她身上,非常认真的样子。 夏玲玲说:“你以后住花楼好了,美女美酒作陪,不是挺逍遥的。” 顾长欢眉毛一眼,随即暧昧朝她一笑,“王妃,你吃醋了?” 夏玲玲横他一眼,“你不是牛,我也没弹琴,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不要乱扯。”( ) 040 自食恶果 言情海 正文 041 睡哪儿,由本王决定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41 睡哪儿,由本王决定 对牛弹琴,拐着弯儿的骂她,可真有她的! 顾长欢也不生气,就这么暧昧的笑着,试图从她眼底发现些其他的情绪,可惜,她是真的讨厌他,不想他出现在眼前。 被女人黏习惯了,碰到不黏的,还真是不习惯。 “我们是新婚,这样冷落王妃,本王可过意不去。”顾长欢打定主意在家过夜,不管她如何阻止都没用。 夏玲玲连连摇头:“你不要左顾言他,我们不是夫妻,你这样胡搅蛮缠有意思吗?” 顾长欢抬眼瞅她,提醒道,“这是王府,这是本王的家,想去哪儿,由本王决定。” “”夏玲玲紧抿双唇,看他就要赖着的模样,咬咬牙,霍的起身朝里屋走去,趁他现在不休息,先去床上歇会儿。 顾家只有晚饭是在一起用的,顾长欢和夏玲玲是最后到的,敢跨进门,就察觉到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抬眼看过去,原来是双胞胎,两人脸色都很臭,吃了大便一样,夏玲玲带着微笑,先是和公婆请安,之后和顾长乐打招呼,最后才看向两人:“两位小叔开饭了。” 顾长喜和顾长庆愤愤的瞪她一眼,然后才笨拙的去拿筷子。 两人手上脚上屁股上都粘在松胶上,粘性太强,只好把鞋子脱下来,裤子也剪破从身上扒下来,至于手上则没那么幸运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把手扯下来,手扯肿了不说,还粘了很多松胶洗不下来。 顾长乐看到两人笨拙的样子,低声吃吃的笑着,碰坐在旁边的夏玲玲道,“大嫂,我告诉你。” 她刚开了头,就被顾长喜喝住,“不许说。”今天被反整了不说,还让下人扒了裤子,丢人死了,这会儿他又羞又恼,脸涨的通红。 顾长庆则什么都不说,低头扒饭,脸快埋到碗里去了。 顾长欢一下午待在书房没出来,所以尚不知发生何事,不过看都两人手上的松胶,约莫知道两人由闯祸了。 “我偏要说偏要说。”顾长乐小嘴一张,噼里啪啦的说着下午的事。 顾长喜气的拿着筷子就朝她扔过去,两人没敢说是被夏玲玲反整,这很丢人的,谁都不愿意承认,不过大家约莫猜到几分,没有点破而已。 顾长乐连忙躲开,筷子从耳边嗖的飞过去,“臭小子,你敢扔我,不想活了。”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老王妃赶紧阻止,“都老实点,否则不许吃饭。” 一声令下,两人都老老实实的坐下,顾长喜不满的瞪一眼顾长乐,然后拿过新筷子,闷气的吃饭。 顾长乐则嬉皮笑脸的,冲弟弟做鬼脸。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晚饭,可夏玲玲的心情却沉甸酸涩的,长乐虽经常和双胞胎打闹,但看的出来,三人感情很好,想起自己的身世,她感慨自己怎么就没碰上好兄妹。 “嫂子,吃菜。”顾长乐没郡主架子,也不用奴婢伺候,够不着的菜就身长胳膊去夹,顺便帮夏玲玲也夹一份。 夏玲玲由衷感谢道:“谢谢。” 想她已病愈,顾长乐提议道,“嫂子,我们明天一起上街吧。” 夏玲玲没有犹豫答应,“好啊。”她得琢磨赚钱的事,出去转转也好,看能不能找到赚钱的门道。 ****** PS:一放假,光想着玩儿,都不想码字了,求鞭策,求催更,求动力啊,呜呜( ) 041 睡哪儿,由本王决定 言情海 正文 042 挑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42 挑拨 “好好,长乐,你带嫂子去你大哥的铺子转转。”老王妃特意嘱咐这道,言下之意就是下面的人认识她这个女主人。 这样的好意夏玲玲并不接受,说,“娘,不用麻烦了,我们在街上转转就好。” “要的要的,那都是顾家的产业,你得过去认认。”顿了顿,又说道:“还是让长欢把管事都叫过来,这样正式一点。” 老王爷本来就不喜欢她,看到她还要三催四请的不识抬举,带着怒气道,“不过一个丫鬟,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老王妃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然后瞅着顾长欢道,“长欢,明儿你把管事都叫来,让他们认认人。” 顾长欢正吃饭,被点到名后,放下筷子,淡然道:“娘,人家无意于此,你何必勉强。”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管,明天你就把人叫来。”老王妃径自下决定,进来也好,见面比较正式一点,他们对女主人的态度会比较恭敬些。 顾长欢对着夏玲玲笑了笑,然后继续吃饭。 老王妃真的很固执,怕是她不答应就不会罢休,夏玲玲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道,“娘,我明天和长乐一起去铺子去转转吧。” 她无意这些,所以也不想见那些人,两人明天去上街,随便去两家铺子做做样子好了。 呃,也不全然是,她可以看看顾长欢都做什么生意,看能不能从中受到启发,弄出一些门道。 见她答应下来,老王妃这才满意的点头。 晚饭后,夏玲玲和顾长乐去院里走走,顾长欢被留下在饭厅,老王妃有话说。 老王妃问道:“长欢,你觉得玲玲怎么样?” “还行。”长相一般,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不过性格很独特,他很感兴趣。 老王妃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你被人退婚心里不高兴,可是玲玲也没说错,你这人的确是品行不良。” 顾长欢不悦的瞅着老王妃,郑重的指明:“娘,我是你儿子。”他是经常去花街柳巷,可他风流不下流;还有,他是挥霍了些,可他有的是钱,有挥霍的资本。 老王妃反问:“怎么,你是我儿子就要昧着良心说话啦?” “”顾长欢哑然,抿敏嘴不说话,招手示意丫鬟倒茶,然后一派悠闲的喝起来。 看他这不屈不就的态度,老王妃连连摇头,“我知道你娶玲玲是什么心思,不过玲玲是个好姑娘,你对她不要太过了。” 想起下午娘找他谈话,顾长欢暗自猜测夏玲玲到娘这边告状了,他眉心微蹙,很是讨厌她是这样的人。 正在这时,老王妃却说道,“我下午找玲玲,本是想她认真认错,跟你讨好,好好和你过下去的,可是,唉!”她重重的叹息,一下吊起顾长欢的好奇心。 “可是什么?” 老王妃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口气却是一本正经:“玲玲说她讨厌你这样的人,想找你哪天能大发善心,给她一纸放妻书。” 这真的像是她会说的话,敢情她下午不是来告状的! 不过,这女人,果真是太不把他放眼里了。( ) 042 挑拨 言情海 正文 043 劝离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43 劝离 只是,她之前不是在娘面前装乖巧柔顺,怎么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娘的意思是?”顾长欢边问一边琢磨着老王妃是什么心思,是劝他改‘邪’归正,纠正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还是两人一拍两散,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前者的话他不喜欢,可后者他倒也不讨厌,毕竟,让他感兴趣的事情真不多。 老王妃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俩还没圆房,所以趁着人家姑娘的清白还在,你就别小心眼,好心把休书给人家吧。” 圆房?听得这二字,顾长欢才想起长辈要在媳妇进门的第二天早上检查落红,以确定新妇是否桢洁,两人没有圆房,自是不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娘,休妻是大事,事关顾家的名誉,要慎重。”他是不喜欢夏玲玲,也想过要想办法整他,但他可没想过休妻。 不过,想到那张契约,他的心思瞬间百转千回! 老王妃心下一喜,琢磨着他是不是有心把人留下,可脸上依旧不动声色,道:“你不喜欢人家,有强把人留下,这不是耽误人家的大好年华吗?” 顾长欢道:“这可是逍遥符的王妃,多少人求不来的,她能坐上这位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可是玲玲不稀罕啊!”老王妃一语点到要害,看到儿子的眉心微蹙,暗自发笑,被人不当一回事的滋味该是不好受。 顾长欢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轻轻的摇起来,心思也随之翻转,这女人的确是不稀罕,如果可以得到自由,怕是一刻也不愿在王府多待。 老王妃再接再厉,把话讲的很直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顾家不兴纳妾那一套啊,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就赶紧把人休了,再娶一个如意的过门,好传宗接代!” 再娶一个多麻烦,夏玲玲这样的就挺好,有趣又不黏人,不过传宗接代这点,他倒是忽略了。 “娘,这事儿不急。”优秀的女子,会孕育出优良的后代,这点顾长欢深信不疑,不过身边形形色色的女子,每一个能让他动这心思的。 可是,如果对象是她的话,顾长欢突然有了设想,夏玲玲出身不好,但自身具有的气质恰弥补了这点,假设让她来传宗接代,生下的孩子不该会差。 老王妃道:“长欢,算娘求你,放玲玲自由吧!” 顾长欢抬眼看老王妃,后者被他灼灼的视线看的有些心虚,赶紧端起桌上的茶杯,借这个动作掩饰异常。 把这个动作收入眼底,顾长欢心有疑惑,突然开口问:“娘很喜欢她?”娘是喜欢她,满意她当顾家的媳妇,两人感情不睦,按照娘的性格该是居中撮合才是,今儿却劝离,真的反常啊。 “是啊,娘真的喜欢玲玲,希望她做你的娘子,可你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你,既然相看两厌,还不如趁早分开。”停顿了片刻,她又认真补充道:“说实话,玲玲是个好姑娘,你配不上人家。” 这话听着刺耳,他家世、相貌、人品皆上乘,就是公主都看上眼,还配不上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丫鬟?( ) 043 劝离 言情海 正文 044 是,很讨厌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44 是,很讨厌 看他面露不满,打击不够他似的,老王妃继续点火,“你品性不良,的确配不上人家。” 下午她到底和娘说过什么,竟把娘彻底洗脑,完全站在她那边? 顾长欢不愿多谈,“娘,我们的事您就别操心了,孩儿自有主意。 听他这么说,老王妃状似无奈的叹气,“算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挥挥手,不愿再看到他似的,嫌弃的打发他离去。 “夜深了,娘早些歇息吧!”顾长欢拱手施礼,然后怀着莫名的心思离开。 接近中秋佳节,皓月当空,洒下一地的银辉。 花园里,草木扶疏,花团锦簇,在月光下依稀可见白日里里繁荣的景象。 夏玲玲和顾长乐并肩走在小径上,欣赏着难得的静谧夜晚。 “嫂子,你真的就那么不喜欢我哥?”顾长乐讲了大哥很多好话,可夏玲玲都是漫不经心的应付,气的顾长乐气恼又无奈。 自和顾长乐认识后,夏玲玲从未掩饰过对顾长欢的厌恶,所以说话不似在老王妃面前婉转,“是,很讨厌。” 一直知道她不喜欢大哥,但说的这么直接,还是难以让她接受,捧着心口,做哀怨状:“嫂子,你伤了我的心。” 夏玲玲瞥她一眼,顺着小径继续往前走,“时间过的可真快,又到中秋节了。” 顾长乐紧紧追上来,拽住她的袖子道:“嫂子,你又转移话题。” “今晚景色不错。”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不要说些煞风景的话。 顾长乐自是知晓她话中的意思,嘟着嘴表达不满,“嫂子,你很奇怪耶,别说这蒲城县的姑娘,就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皇亲国戚家的千金,做梦都想嫁给我哥,你却是不喜欢。” 她轻蔑一笑,“喜欢他什么?皮相?还是钱财,还是权势啊?” “这”顾长乐怔了怔,道:“你不喜欢吗?”嫁人讲究的不就是这些吗,难道还有其他的东西? “等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知道答案了。”夏玲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往前走。 顾长乐目前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不明白那种心情,所以歪着脑袋琢磨片刻,又道:“府上很多丫鬟都想当大哥的侍妾,图的可不就是荣华富贵。” “是吗?”夏玲玲楞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那是些丫鬟为何对她有敌意。 顾长乐点头,“是啊,我哥退婚后,娘让媒婆找了很多千金小姐的画像,大哥都没相中,后来娘就说,从府上挑个丫鬟嫁给大哥。”娘放话出来时,府上的丫鬟莫不争奇斗艳,期望能获得大哥的亲睐,这扰的大哥不胜其烦,没几天就随便找了借口离家。 原来如此!夏玲玲此刻才恍然大悟,想来她轻易得到众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才招来丫鬟的报复和记恨。 在花园待到二更天回到茗香院,顾长欢尚未回房,她问纤云道:“王爷今晚不在?” 四个丫鬟中,纤云是进退得当的那个,不会轻易得罪人,也不会去讨好,心思细腻深沉,是个看似顺从却不好捉摸的人。 纤云道:“奴婢不知。” 最好不要回来,夏玲玲这样想着。 ***** PS:国庆节不想码字,好歹今天是六号,马上就要结束了、 还有最后一天假期,大家要充分利用哦,O(∩_∩)( ) 044 是,很讨厌 言情海 正文 045 恋足癖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45 恋足癖 “你去取床被子来。”目前她在王府的地位尴尬,还是别和他撕破脸,保持良好的表面关系对她比较有益。 纤云看其他三个丫鬟,没有动手的意思,只好自己来,“是。” 王妃在王府的处境不好,可情绪隐藏的很好,并没有在下人面前表现出不悦,这样的人心思看不透,所以还是明智的去迎合,不要得罪的好。 直到三更天,顾长欢都没回房,想他今晚不会来,夏玲玲这才在床上安心睡下。 顾长欢心头一直想着那纸契约,所以点帐时连连晃神,平时话一个时辰处理完的公务,硬是延长为两个时辰。 他回卧房时,已是午夜。挥退打灯笼的多福,他一人迎着明亮的月光回到院落。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他轻巧的脚步声在夜空中响起。 带他接近卧房时,本已熄灯的卧房灯光亮起,门轻轻的从里打开,今晚值夜的金风聘婷婀娜走出,站在门侧福身施礼,“王爷,是休息还是沐浴?” “休息,王妃睡了?”看也不看精致装扮的金风,他边走边挥手示意她起身,信步朝室内走去。 “是。” “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顾长欢晃着步子,转眼间消失在屏风后。 盯着身影消失的方向怔了一下,金风不甘愿的咬牙轻声掩门离开。 顾长欢一边动手脱衣服,一边看着床上熟睡的小人儿。 她的睡姿很奇怪,他是第一次见有女子这样睡觉。 她整个人窝在床里侧,后背紧贴墙壁侧躺着,瘦小的身子抱在一起,紧紧的蜷缩成一团,浑身散发出防备的气息。 这姿势太过特别,顾长欢脱着衣服来到床前,仔细瞧,发现她眉心紧蹙,嫣红的小嘴紧抿,浑身紧绷的厉害,似是一只刺猬,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样的姿态,顾长欢怀疑有人一靠近,她就会马上醒来。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他爬上床,刚伸手碰到她,下一瞬间,她倐的睁开双眼,警觉的抱着被子迅速翻身,看也没看眼前的人,就迅速抬脚踢了出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顾长欢料到她有此动作,眼疾手快的闪开并抬手握住她的玉足,本想调戏她一番,但手中较好的触感和大小适中的足形令他双眸一亮。 好精致的玉足!不似时下裹的惨不忍睹的小脚,她的玉足天然雕成,小巧精致又玲珑可爱,脚趾头圆圆的,像小巧的贝壳,指甲带着粉红色,像是一片片粉红色的桃花印在贝壳上。 夏玲玲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见是顾长欢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不过他握着脚不放,还用那种痴迷的眼神打量,瞧的她胃里直翻腾。 这顾长欢该不会是恋足癖吧?就像很多人喜欢玉手,丰胸,翘臀,长腿,这顾长欢不是喜欢女人的小脚吧? 真是BT啊! “放开我!”夏玲玲抽脚,顾长欢却不放手,手握着她的小脚,来回打量,并啧啧有声。 “看不出来,你倒是长了一双好脚!”没错,顾长欢有个怪癖,他喜欢看女人的小脚,这点他身边的女人都知道。( ) 045 恋足癖 言情海 正文 046 王爷的相好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46 王爷的相好 夏玲玲抽不回脚,有些微恼,“再好看也不是你的,还有,把脏手拿开,别碰我!” 三更天没回房,还以为他不会来了,没想到半夜会突然出现。 拜前世老是夜半闯入她卧室的异母姐姐所赐,她即使熟睡对人或物还是饱有很高的警惕性,虽然穿越到这里有三年,但骨子里有些东西怎么都改变不了。 “王妃!”顾长欢不喜欢她用刻薄鄙夷的口气和他说话,欣赏的情绪稍减,放下她的脚,顾长欢下床去熄灯。 他一离开,夏玲玲就抱着被子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上合欢椅,裹着被子躺好。 听到身后的动静,顾长欢偏过头,看她蛤蟆一样的蹦跳着爬上椅子,河蚌一样的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他眉毛扬了杨,没说什么灭灯睡觉。 翌日,阳光灿烂,微风习习,是个适合上街的好日子。 吃过早饭,夏玲玲和顾长乐带着丫鬟出门。 在姜府时,除非采买必要的东西,夏玲玲一般不上街,所以不经常出门的她,对蒲城县的了解并不深。 这次出门,主要是考虑如何挣钱,所以格外用心的观察两边的商铺。 顾长乐拉着夏玲玲,一边走一边指点着两边的铺子,点到顾家的产业时会特别说明一下,“这是顾家的!” 这句话出现的频率特别高,夏玲玲想不注意都难。 早些年,蒲城县并不大,是个名不经传且人口不足千人的偏僻小城,而在异姓王顾玉奇在此安家落户,其长子顾长欢继承爵并成为御用皇商后,小城声名鹊起,日渐繁荣,几年时间不到就发展成为人口密集的大城镇。套用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讲,蒲城县是一外来务工人员集聚的城市。 所以蒲城心的本土居民并不多,大都是近几年迁徙过来,讨生活的外来居民。 “嫂子,进来看看。”姑娘家爱美天性,顾长乐一见到自家的首饰店,便拉着她走进去。 瞧见她进来,小二赶紧通知管事,待两人走进柜台,李管事就从撩开一道隔开前后房间的帘子进来,恭敬道:“小的恭迎郡主!” 顾长乐拉着夏玲玲道。“李管事,这是我大嫂,以后你要小心伺候着。”顾长乐是个好相处的主子,平时绝不会用高人一等的口气和人说话,但今天为了给夏玲玲壮声势,态度略倨傲。 “小的恭迎王妃。”李管事楞了一下,带着讶异的神情恭敬的拱手作揖,抬眼不动神色的打量她两眼,原以为诽谤主子是个刻薄尖酸的粗俗丫鬟,没想到却出乎意料,一眼看上去气质高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 在李管事打量她时,夏玲玲从容淡定的扫他一眼,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李管事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李管事,不必多礼!”夏玲玲亦是客气道。 虽然态度有些冷淡,但温婉有礼中带着一股悍人的气势,和想象中大不同,李管事错愕的眨眨眼,然后微微俯身,做手势请两人到里间坐。 商铺外间摆着首饰供顾客选购,里间则是私密的地方,用来招待主子或者贵客,以往顾长乐上门时,总是坐在里间,李管事捧着最新的首饰款式由她挑选后,剩余的才拿到前面去卖。 李管事引着两人朝后面走,可手挑起帘子时,由错愕中猛然回过神来,里面有人,正是王爷在勾栏院的相好之一绿袖姑娘。( ) 046 王爷的相好 言情海 正文 047 正室和小三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47 正室和小三 一边是王妃和郡主,一边是王爷的新欢,李管事缩着手,懊恼自己大意,为难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瞧出异状,顾长乐好奇道:“李管事,怎么了?” 李管事道:“郡主、王妃,小的忘了里面有客人,要不您在外面的柜台坐会儿?”他心里琢磨着,进去让绿袖姑娘从后门离开。 顾长乐不疑有他,挥挥手让他赶紧忙去。 可就在李管事撩开时,顾长乐看到一张美艳的侧脸,顿时眸光一沉,脚跟一旋,跟了进去。 “是你!”绿袖是勾栏院的头牌,也是大哥的相好之一,目光看到木桌上的首饰,都是最新款式,顾长乐怒视李管事。 绿袖是王爷的枕边人,李管事欲讨好她,首饰到货后,总是私下派人通知绿袖姑娘,由她挑拣过后才送到郡主那里,没想到今天郡主突然上门,被撞个正着。 绿袖肤白赛雪,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瑶鼻高蜓,虽沦落风尘的,眉宇间却有一股清高之气,和艳俗的名妓含烟相比,绿袖则是出淤泥不染的白莲。 不过,那又怎么样,清高是给别人看的,还不是拼命扒着大哥,奢望得到垂怜。 绿袖刚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所以知道和她同行的是顾长欢新进门的丫鬟王妃,只是她怎么没进来? “小女子参见郡主!”丫鬟搀着体态妖娆的绿袖起身行礼。 顾长乐不说话,察觉到夏玲玲没进来,出去把人拉进来。 这正室和小三的戏码,夏玲玲不感兴趣,可顾长乐非拽着她进来,要她给人下马威。 只是,她又不喜欢顾长欢,没必要趟这浑水,给自己找麻烦。 绿袖见她进来,淡淡扫她一眼,垂下眼睑行礼,“小女子参见王妃。”原来王爷娶的是这样的女子,不过看气质不像丫鬟。 顾长乐是为她好,所以虽然不喜欢,夏玲玲还是勉强去配合,两人落座后,她才开口,“免礼!” 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如莲美人,只可惜沦落风尘,还碰上顾长欢那样的烂人,真是不幸。 顾长乐坐下后,挺直腰杆,拿出郡主的架子,指着桌上的首饰质问:“李管事,你解释一下吧?” 李管事战战兢兢的,脊梁骨发凉,王爷有交代,所有的首饰由老王妃和郡主挑选过后,剩余的才能他人挑,王爷对下面的人管教一向严格,他阳奉阴违,要是传到王爷那里,吃饭的家伙肯定不保。 毕竟是迎来送往的管事,心思一转,他有了搪塞的理由,“郡主误会了,这是新到的款式,小的正在打理,凑巧绿袖姑娘过来,小的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王妃和郡主也到了。” “哦,原来是本郡主和王妃来的太凑巧,所以才误会啊!”顾长乐拉长嗓音,嘲讽道,听的李管事心里七上八下的。 绿袖见状,帮李管事开腔:“是奴家来的不是时候,让郡主和王妃误会了,请莫责怪李管事,请郡主切莫怪李管事。” 明知道两人在说谎,顾长乐却找不到理由反驳,气的微微咬牙,琢磨着怎么拆穿两人。 夏玲玲默不作声坐着,双眸不动神色的打量着绿袖,当视线落在她发间的玉簪时,略作停顿。 **** PS:更新完毕,明天见,晚安,O(∩_∩)O( ) 047 正室和小三 言情海 正文 048 阻止对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48 阻止对质 顾长乐最喜欢梅花,所以凡是镶有梅花样式的首饰,她都会留下,绿袖头上插的这支,不管是样色或款式,都是长乐喜欢的。 蒲城县的首饰店铺很多,但比起做工和材料,只肖一眼,夏玲玲就万分确定,这簪子是来自顾家的铺子。 注意到她的异常,顾长乐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绿袖头顶的簪子,这玉簪样式她认识,当时大哥曾拿图稿给她瞧过,没想到 顾长乐抓到把柄,笑的阴测测的,绿袖和丫鬟也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发髻上,还未待顾长乐质问,机灵的丫鬟就抢先维护道:“这是王爷送我们家小姐的。” 这明明是大哥专门给她弄的!顾长乐气的要高声怒吼,却被夏玲玲拦住,不咸不淡的转移话题:“长乐,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顾长乐揪到绿袖的小辫子,那会轻易放弃,可夏玲玲安抚的浅笑,示意她够了,不要轻举妄动。 她心有不甘,可看大嫂阻止的神情,带着疑惑压下心头的怒火。 “好,我也正好饿了。”她剜了李管事一眼,可恶的家伙,一定要去大哥那里告他的状。 对绿袖,她则是轻蔑的冷哼一声,抬高下巴高傲的离开。 出了首饰铺,顾长乐立即拉住夏玲玲,问出心中的疑惑:“大嫂,你怎么不让我对质?” 顾长乐性子冲动,有什么话都藏不住,要不是她拦着,十有八/九会拉着绿袖和顾长欢对质,即使这样,可只是口头上占便宜,实质上没大的作用,“你说了也没用的。” “为什么?她头上的玉簪是大哥给我定做的,却戴在她头上,哼,我一定去找我哥告状,让她好看。”人人都说绿袖是知情达理,温婉娴静的女子,可顾长乐却一点都不喜欢她。不知是天生的讨厌,还是因她占据了大哥的注意力,而心有不满? 夏玲玲道:“不管你怎么说,最后的责任只会在李管事身上。” “这好像是。”她懊恼的皱着鼻头,不管怎么样,她都可以说自己不知情,是李管事欲讨好她这么做,她挠挠鬓角,很是沉闷道:“真是郁闷。” “所以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即使是找顾长欢说道,也不会把绿袖怎么样,又或者,她装无辜受了委屈般,找顾长乐哭诉,也是有可能的。 顾长乐耷拉着脸,心有埋怨的跺脚,“那该怎么办?我真的很讨厌那个绿袖!”说着,她偏脸瞅着夏玲玲,恨铁不成钢道,“大嫂,你是王妃,是大哥的妻子,你该给那个女人来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你厉害。” “我没兴趣。”她失笑着摇头,“对了,今天的事别找你大哥说,” “为什么?”顾长乐是打定主意告状,即使不能把她怎么着,也要让大哥知道这回事。 夏玲玲淡淡瞥她一眼,“我估摸着,不用你告状,最近几天李管事也会卷铺盖走人。”至于绿袖,长乐说的太多,会让人误会挑拨关系。 “会吗?”看她一脸的笃定,顾长乐不解她哪来的信心。( ) 048 阻止对质 言情海 正文 049 何去何从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49 何去何从 夏玲玲:“那我们打赌。” 顾长乐:“好,赌什么?” 她想了想,“帮对方做一件事,不会为难,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事。” “好。”顾长乐爽快的答应,抱着期待的心情等待结果。 走了一段路,快到茶楼时,夏玲玲突然想到被忽略的一点,“长乐,我提醒你一件事,到时候李管事极有可能误会是你害他丢了差事,你心里要有个底儿。” 会吗?顾长乐挑挑眉,不予认同。 在茶楼喝了过茶,吃了点心后,两人继续逛街。街道两边铺子不少,染坊、首饰、杂货、茶楼、酒肆等等,可没一样入夏玲玲的眼。 五百万两不是小数目,靠小门小店的挣钱,要到猴年马月了。再者,她也没本钱租铺子、雇人、进货等等。 她手上有五十两,太少了,做什么都撑不起场子。 唉,该怎么办啊? 走着走着,两人路过一家书斋——全书阁。 想到昨天在书斋前听到的那道嗓音,夏玲玲不动神色的引着顾长乐朝书斋走去。 全书阁是蒲城县甚至是最近几个城镇最大的书斋,里面藏书丰富,环境高雅静美。每日前来借书或买书的读书人络绎不多,所以即使是午后休息时间,这里也丝毫不见冷清。 书斋内外装修的简单朴素,跨进门,一股淡淡的墨香迎面出来。 书斋一楼摆放代售的书籍,二楼是供借读的书,三楼是十几个小房间,方便一些大户人家的闺女放心光顾或者图清净的书生。 “大嫂,府里有很多书啊。”顾长乐瞧着书架上的书,没什么兴趣的翻翻看看的。 夏玲玲是来找人的,装模作样的掂着一本灵异鬼怪的小本浏览着,心思却不在书上,竖着耳朵认真四周的说话声。 “你看这样书?”看到书名,顾长乐一阵恶寒,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都是妖魔鬼怪的,好恐怖。” 见她却是瞧的津津有味,顾长乐闪的远远的,问过书童,找一些才子佳人的书来看。 待到太阳西斜,一片金辉笼罩大地,也没等到期待的声音,夏玲玲有些失落。 不过,听他说话口气,和这里的掌柜似是熟稔,该是这里的常客,她决定下次有机会再来。 夏玲玲两人离开不久,一袭灰白色的清瘦书生从书斋后院的小房间出来,把誊抄好的书册交给掌柜。 掌柜手下书,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半吊钱:“萧公子,这是你的工钱。” 萧紫阳双手接过来,并作揖道:“多谢掌柜。” 掌柜道:“萧公子,明年要进京赶考吗?” 萧紫阳收好钱,轻声应了一声,“恩。” 萧紫阳,字佑天,萧家祖上原是朝中大官,后家道中落,到他这一代,昔日辉煌不在,家徒四壁,甚是凄凉,平日里靠给书斋抄书营生。 他是书生,一心苦读,期望他日高中,改变窘困的命运。 掌柜笑道,“萧公子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他日必定高中,名列榜首。” 萧紫阳淡淡一笑,谦逊道:“哪里哪里,掌柜过奖了。” 和掌柜的又客套了几句,萧紫阳揣着钱离开,现在是八月,春试在明年二月,还有半年的时间,他一定要加倍努力,一举拔得头筹。 ****** PS:男二出来了,乌拉拉,今天更新完了,大家晚安,O(∩_∩)O( ) 049 何去何从 言情海 正文 050 巧立名目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50 巧立名目 接连两天,顾长欢没在家里过夜。 他不在,夏玲霸着大床到是睡的舒坦。用过早饭,在院子里转转或者看会儿书,午饭后小憩,然后顾长乐会找她喝茶。 一天天的消磨着,时间过的极快,夏玲玲一门心思想着钱的事,并不会太放松,反而因时间的流逝而暗暗着急。 这日下午,夏玲玲刚起床,老王妃身边的的丫鬟来到院里,“王妃,裁缝铺送来一批料子,老王妃请您去前厅挑。” “恩,这就来。”快速搭理好头发,夏玲玲跟着丫鬟去前厅。 除了当丫鬟时穿的粗布衣裳,夏玲玲身上穿的都是姜淑贞的衣服,虽华美却不大合身。 她来到前厅时,老王妃和顾长乐正在挑,王府用都是从江南制造的上好布料,一件衣服够寻常人家吃一辈子,可在这里却是稀疏平常,再普通不过的。 衣料轻盈、柔软又舒服,款式新颖,看的人眼花缭乱。 顾长乐一口气挑了好几款料子,见夏玲玲只是随便挑了两样很素的料子,不满的拦着她,“大嫂,这么多料子,你快点挑啊。” “天气凉了,你没夹衣和冬衣,趁这次都做齐全了。”老王妃手指一点,挑了十来个颜色,顾长乐就拿着料子往她身上比划。 “这件做半膊,这件襦群,这件做夹衣,这件做冬衣或披风”母女二人也不询问她的意见,就这么决定下来。 后来一统计,竟然近二十套衣服,裁缝量了尺寸,然后笑呵呵的走了。 夏玲玲道:“娘,我用不着这么多衣服。”她不是不喜欢这些漂亮的料子,只是迟早要离开,她不想欠人太多。 “不多。”老王妃打量着她,“你模样生的好,再这么一装扮,定是美的闪人眼。” 最好,把他那浪荡成性的儿子迷住,心被栓的死死的,再也不往外跑。 看她眼底的那抹精光,夏玲玲只得暗自苦笑,她是真的对顾长欢没兴趣啊。 “大哥两天没回来了。”顾长乐撅着小嘴,埋怨着,“嫂子,你就是再不喜欢我哥,也得管管他,听说他这两天都在花楼呢,唉,算了,我看你也是懒的管,我哥不在,你倒是乐的轻松。” 她越是不喜欢儿子,老王妃越觉得靠谱,不被金钱或权势迷惑的女子,不多见,她定要加把劲把两人撮合到一起。 知道她听不进去话,老王妃也勉强,转移话题道,询问两人中秋节的安排。 约莫半个时辰后,老王妃离去,夏玲玲拉着顾长乐,信步在王府走着,最后在游廊停下,坐在扶栏上看院里小水塘里的残荷。 “长乐,这样在府里很闷,我们找点事情做吧。”夏玲玲怂恿道。 尽管当的不情愿,但她还是王妃,出去太频繁会落人口舌,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她拖着顾长乐巧立名目,以方便自己出入行事。 “是挺闷的。”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其余时间靠看书、练字、抚琴打发,和那些千金小姐见面,三句不离男人,或者首饰或者衣服等等,她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生活很是无趣味,“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啊?”( ) 050 巧立名目 言情海 正文 051 男人香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51 男人香 夏玲玲道:“很多啊,上街,去游玩,又或者去见识些新鲜事,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顾长乐两眼一亮,兴奋的要点头,可想了想,神色又黯淡下来,“不行,太经常出去,会被爹娘和大哥念的。” 夏玲玲说:“不会,我们可以穿男装,又不做坏事,小心一点,偷偷出去一定没问题的。” 听她这么说,顾长乐神秘兮兮的笑了,凑到她耳边道,“我给你说,我偶尔会穿着男装偷偷从后门出去,都没被人发现过哦。” 果然如此,今年三月城郊桃花盛开时,看到的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果然就是她扮的。 “大嫂,你在打什么主意?”看她勾着嘴角笑的玩味,顾长乐嗅出一丝不寻常,总觉得她有什么阴谋,“我告诉你,我可不干坏事。” 夏玲玲浅浅一笑,“没让你做坏事,就是闷的慌,想找点事做而已。” 顾长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儿,“那大嫂想做什么?” 夏玲玲没说自己想干什么,而是不确定的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说,想开个首饰铺。” 提到这个,她撇着嘴,挥着拳头愤愤道,“是开了首饰铺,就前天我们去的那家,可大哥不让我管,哼,说是为我开的,可我连边儿都没碰到,我想要的是自己的铺子,可不是他的。” 一听这话,夏玲玲觉得有谱,问道:“你铺子是想赚钱还是别的原因?” “在家里闷的慌,我就想找点事做,好不容易想到开个首饰铺,就去找哥商量,他却不让,要我好好当个大家闺秀,不要想着乱七八糟的。”顾长乐发着牢骚,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的,表情丰富多彩,看的夏玲玲忍俊不禁。 “那我们偷偷开个铺子好了,托人管着,不让你大哥知道。”夏玲玲建议道,“随便卖点什么东西,有事情做,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顾长乐拍手赞同,开始兴奋的和她讨论做什么生意比较好。 夏玲玲只在乎是否能方便出去,至于卖什么不感兴趣,所以一切听顾长乐的,可她太多兴奋,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的,直到吃过晚饭又缠了她好久都没决定下来,最后见夜色太深,才依依不舍的放她离去。 顾长欢仍旧是夜不归宿,直到中秋节前一天晚饭时,他人才现身,一身白衣,右手摇着折扇,左手托着紫檀木做的盒子。 不似之前一身的脂粉儿味儿,这次倒是清爽,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随着他的到来,渐渐弥漫饭厅。 顾长喜瞅着盒子,好奇道:“大哥,盒子里什么东西?” 自上次被反整后,双胞胎很老实,没再做过分的事,不过私下一直在琢磨怎么整夏玲玲。 “给长乐的。”顾长欢把盒子递给妹妹。 顾长乐却拉着他的衣袖,夸张的嗅着鼻子,“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这是龙诞香。”顾长欢抽走衣袖,在她身侧的空位坐下。 “龙诞香?那可是贡品,你哪里来的?”啧啧,真香,“有多的吗,给我点?” 顾长欢宠溺一笑,点她的额头,“这香是男人专用的,你就不要想了。” 《纲目拾遗》中记载:龙诞香活血,益精髓,助阳道,通利血脉。 ****** PS:此文定于22号上架,也就是下下周二,希望亲们继续支持哦。( ) 051 男人香 言情海 正文 052 不要脏女人戴过的东西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52 不要脏女人戴过的东西 顾长乐自是不懂这些,只知道这个味道很好闻,所以怀疑大哥找理由不给她,“大哥,我不是三岁小孩,不要骗我。” “你可以去查医书。”见她注意力放在龙诞香上,顾长欢指着木盒道,“不看看是什么礼物?” 顾长乐打开手中的木盒,“我一定会去查的,看你有没有说谎啊,是这支簪子,那个脏女人戴过,我不要。”说着,她抬手把盒子扔在地上,玉簪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段。 脏女人戴过?莫非是那根玉簪?夏玲玲暗自猜测。 顾长欢凝眉,神色颇不悦,“长乐,你可是郡主,说话怎能如此尖酸刻薄!” “我说错了吗?别人都戴过了,你拿来给我,什么意思啊。”顾长乐气呼呼的瞪着他,嘴巴撅的老高。 其他人一头雾水,不明白两人在吵什么,老王妃看着两人,问道,“怎么回事,好好说话,吵什么吵。” “娘,大哥太过分了。”顾长乐气的直跺脚,把那天发生啊在首饰铺的事情说了一遍,“那个绿袖都戴过了,大哥再来给我,恶心我呢?” 顾长欢道,“长乐,绿袖不知情,再者不过瞧着喜欢戴了一下,正好被你撞上,人家已经给你道过谦,你不要无理取闹。” 果然如此!夏玲玲嘴角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你竟然说我无理取闹?”大哥对绿袖的为何,令顾长乐觉得委屈,眼里雾蒙蒙的,似要哭出来一般,“大哥你太过分了,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竟然这么说我。” 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宝贝般捧在手心,做爹娘的都没说过一句重话,所以见她泪水涟涟的,老王爷吹胡子瞪眼的盯着儿子,责备道:“乐乐是什么身份,怎能戴那些女人碰过的东西,乖,别哭了,回头爹给你更好的。” 顾长欢本来心情愉悦,被她这么一闹,好心情去了一半,“爹,你和他娘太惯着她了。”而他,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尽管他现在努力纠正,但有宠女儿的爹娘在,收效甚微。 老王妃却是道,“这事儿本来就是你不对,要是长乐不知道就算了,长乐这都知道了,你还拿过来,你这不是存心给人添堵吗?” 顾长喜和顾长庆这对双胞胎,相识一眼后,同声道,“要是我们也不要。” 看全家人都占在一条站线上,顾长欢皮笑肉不笑,“你们倒是团结。”说着,视线落在打他进来一直默不作声的夏玲玲身上,“你呢,什么态度?” 我和你们不是一家人!夏玲玲望他一眼,凉凉道,“我保持沉默。” 顾长欢盯着她不放,“那天你也在场,有什么说什么就是。”说白了,他就是认定妹妹在无理取闹,而对夏玲玲,顾长欢莫名相信她不屑说谎。 夏玲玲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垂眸盯着眼前的那盘菜看,仿佛那是此刻最应该做的事。 “娘,大哥不信我。”顾长乐气的咬牙,“大哥,我问你,你是不是让李管事走人了?” “他犯了规矩,自是不会多留他。”一是他阳奉阴违,二是铺子里账目有问题,正好借此机会责难,把人开掉。( ) 052 不要脏女人戴过的东西 言情海 正文 053 无情的诱惑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53 无情的诱惑 顾长乐冷哼道,“果然和大嫂说的一样,那天我回来本想找你告状的,嫂子说就是说了也没用,最终承担责任的只会是李管事,果然如此。” 瞬间,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夏玲玲。 其实她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预感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所以她刚才保持沉默。 顾长欢眸光晦涩不明,紧紧的锁在她身上,这无形中给夏玲玲很大的压力,但她神色如常,依旧静静的坐着,良久掀了掀唇,道,“我不知谁对谁错,只是凭感觉断定会有这样的结果。” 顾长喜好奇中,急急的追问道,“是第六感吗?”那天她说了第六感,顾长喜一直放在心上,想弄明白第六感是什么东西。 夏玲玲顿了顿,点头,“算是吧。” 顾长乐是对绿袖没好感,她则是不容易敞开心扉,对所有人或者事抱着怀疑态度,并根据所发生的事,预想所产生的所有后果。 一顿晚饭,在吊诡的气氛中结束。 顾长欢回书房处理事情,夏玲玲则和顾长乐聊了片刻才回去。 长乐气的不轻,唠唠叨叨念了顾长欢很多不满,这在夏玲玲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小事,许是从小被宠习惯,被人分去注意力,所以使小性子想获得大哥更多的注意而已。 带她回到房间时,顾长欢正斜靠在合欢椅上,一胳膊搭在扶手上,一胳膊支在另一侧托着头,双腿交叉,放在矮凳上,吊儿郎当的晃来晃去。他穿着单衣,衣襟半开,露出精装的胸膛。星眸眯成一条线,眼角上挑,邪魅尽显。 打她进门,他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似在审视什么,又或者是思考着某种可能。 他不说话,夏玲玲也不吭声,反正两人没有共同语言,话不投机半句多。 洗漱过后,已经是二更天,往常她都是这个点睡,可今天顾长欢坐在椅子上没起来的意思,犹豫片刻,走向床榻。 你喜欢椅子,就让给你好了! 两人沉默无言,室内气氛有些诡异,连带丫鬟也不敢大声说话,轻手轻脚的进出,说话声音也压的很低。 “王爷,奴婢伺候您就寝。”金风进来,媚眼轻挑,嗓音带着几丝you惑,试图引起他的主意。 金风是身边丫鬟中大胆的一个,平时总会做些小动作引起他的主意,顾长欢知道她的心思,但保持着不碰身边丫鬟的原则,一直无视中。 但此刻,他突然改变主意,勾起一抹邪气,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打量她精致装扮后的花容月貌。 “王爷!”金风含羞的朝他飞一媚眼,红晕染红脸颊,娇颜的如雪地的红梅,余光扫到躺在床上假寐的夏玲玲,她低垂的眼眸得意毕露。 顾长乐的大拇指拭过她嫣红的唇,慢慢的描绘她的唇形,突然又放开,伸手揽她的腰入怀。 金风坐在他大腿上,身子柔若无骨,春情涌动,在顾长欢的大手先是在她的后背油走,后又绕过腋下覆上胸前半圆时,金风不自禁的申银出声。 他这是做戏给她看吗?可有必要吗?听着煽情的申银声在耳边回绕,夏玲玲却是神思飘远,心痛的想起前世和蓝佑天无数缠绵的夜晚。 ****** PS:大家周末愉快哦,O(∩_∩)O哈哈~( ) 053 无情的诱惑 言情海 正文 054 王爷,让金风伺候你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54 王爷,让金风伺候你 三年了,他现在还好吗?有没有想她?或是已忘了她,身边早已有陪伴的人? 回不去的无力感和心头厚重的思念来回撕扯着,折磨的她的心揪作一团。 自从穿越到这里,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随遇而安,可实际上,她给自己裹了壳,强烈的把压抑自己的真实情绪装在里面。 现在,这壳出现了裂缝,情绪似再也压抑不住。 “王爷啊别”在顾长欢的手从领口探入衣襟,和金风的肌肤相贴时,她申银的更大声。 做梦都想要得到王爷的亲睐,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一刻终于梦想成真,可房中还有第三个人,她有些害羞,不敢主动褪去自己的衣衫,只是两手揪着顾长欢的衣服,挺胸上前迎合他的抚摸。 把金风撩拨的神迷心醉,顾长欢却是越发清醒,注意力全放在夏玲玲身上,留意着她的反应。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对室内发生的事置若罔闻,神色平静如常,如入定的老僧般。 顾长欢很确定她不会入睡,可怎么能把情绪控制的这么好,一点反应都没。他越看越气,对金风的撩拨更甚,金风得不到满足,瘫在他身上,来回磨蹭着,咿咿呀呀的叫的厉害。 夏玲玲表面平静,可心海已大起大落几番,待到完全控制住接近崩溃边缘的情绪时,她开始慢慢回忆前世的点滴。 身处在这个世界,她的深思却已飘远,来到相差百年的二十一世纪,她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约会,第一次接吻 “王爷王爷”金风难受的厉害,想开口却又不知自己要什么,只是声声叫着顾长欢。 顾长欢勾唇,笑意不达眼底,“想要什么,说出来?” “金风难难受王爷痒的厉害”毕竟是初试芸雨,金风还不完全明白那股骚动代表着什么。 “大声说出来!”顾长欢把她从身上推下来,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衣衫半开的跪在顾长欢脚边不停的扭动着,祈求他的垂怜。 看她始终说不出来要什么,顾长欢冷笑道,“想要什么直接说出来,只要不玩小把戏,本王都可以接受。” 因为顾长乐的那句‘果然和大嫂说的一样’,顾长欢心头有股无名火。 他不喜欢在她预料之中的表情,不喜欢波澜不惊的面对他和绿袖的关系,甚至怀疑她别有用心,私下做些什么,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他此刻的心情很沉闷。 床上的人依旧没反应,顾长欢甩开金风大步朝床榻走去。 睡着了?她竟然睡着了! 她背靠墙躺着,依旧是蜷作一团,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呼吸平稳均匀,似是睡的酣畅。 “喂,起来!”她没张开眼,只是裹着被子动了动,小脸在被子上蹭了两下,然后继续入睡。 “”顾长欢负手站在床前,怀疑她是装睡还是真的睡着了。 金风看他不理自己,扶着椅子起来,大着胆子朝顾长欢走去,“王爷,今晚让金风伺候你吧。”( ) 054 王爷,让金风伺候你 言情海 正文 055 挨了一拳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55 挨了一拳 顾长欢横她一眼,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般,冷漠道:“出去。” 金风怔住,身子晃了晃,以为自己听错了,手拉着快要脱落的衣衫,站在原地止步不前,也没有出去。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冷漠无情的话再次说出口。 金风这才冷静下来,看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夏玲玲身上,这才傻傻的明白自己被利用了,顿感屈辱,阴鸷的瞪一眼夏玲玲,紧咬着下嘴唇转身离开。 顾长欢想上前把她拉下床,想到上次碰到她时的攻击反应,把手缩了回去。 盯着她酣睡的巴掌小脸,正在气闷的顾长欢突然笑了。 她不屑和他同睡一张床,他偏偏不如她的意思。 褪去鞋袜,他翻身上床,她紧贴墙睡着,他睡在外侧,思索了一番,他往里挪动,和她隔了一尺的距离。 本在安睡的她,似是感受到什么气息,眉心紧蹙,小脸绷的紧紧的。抱着身子靠墙使劲蜷缩,恨不得把自己和身后的墙壁融为一体。 顾长欢往外挪,和她再拉开些距离,她不安的情绪渐缓,最后慢慢的放松继续入睡。 她似乎对人的防备很深!这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生活环境所致?顾长欢甚是迷惑不解。 上次让多寿查到背景似乎太过简单,他有必要再次做深入的了解。 今天是中秋节的前一晚,月光分外明亮,把整个世界照的亮如白昼。 雕花的窗棂开着,月光从窗户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银白亮眼的光束,把整个房间映的亮堂堂的。 上半夜两人中间隔开两尺宽的距离,倒是相安无事。 下半夜,顾长欢一个翻身,习惯性的伸出胳膊在身边摸了摸,勾到人后使力要把身边的女人揽入怀,这是习惯性动作,睡的迷迷糊糊的他忘了,这不是花楼,而是王府,床上睡的是夏玲玲,而不是绿袖或者含烟。 “啊!”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夜,床上的纱帐在月光下映出一道猛然坐起的人影,“该死,你干嘛?” 接着一道娇小的人影笼着被子坐起身,防备的缩着瞅着他,“谁让你碰我的,活该!” 听到是夏玲玲的声音,顾长欢这才清醒过来,感情自己刚把她当绿袖了。 守在外面值夜的金风听到动静,上前轻声敲门,“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下去吧。”斥退金风,顾长欢撩开床帐跳下床,走到隔壁的小房间,泡湿汗巾,敷在脸上。 看不出来,外表娇小瘦弱,力气还挺大的,可怜他的眼睛,明天肯定黑乌青。 待他手捂着汗巾出来,她已在合欢椅上躺好,遮起半张脸,只留两只水汪汪的大眼在外面,见到他出来,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阖上,做入睡状。 夏玲玲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没逃过顾长欢的眼,他心头气闷难解,顿了顿,突然咧嘴坏坏一笑。 他走过去把椅子推倒,夏玲玲连人带被子掉在地上,好在有被子裹着,她到没摔疼。 “幼稚!”夏玲玲爬起身,抖抖被子上的土,然后往椅子上爬,可刚碰到椅子,他又推倒。 夏玲玲这下明白了,他挨了一拳,心里不舒服,就是要找她不快是了。 “你碰我在先,所以我是不会道歉的。”把被子扔到椅子上,她转身离开,好困啊,现在几更天,外面好亮,是不是快天亮了? ****** PS:留言区好冷清,肿么都没人理我呢???( ) 055 挨了一拳 言情海 正文 056 再遇那个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56 再遇那个人 “你去哪儿?”该死的女人,打了他一拳,不道歉也不关心一下,就想了事吗? 想到明天他会有个黑眼圈,夏玲玲心情愉悦,脚步轻快,“赏月。” “”这女人,心情很好吗?看她出了屋,顾长欢三两步的上前,要把门关上,把她堵到外面过夜。 可念到上次她受凉发烧,他顿时狠不下心来。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就大人大量,暂时不和她计较就是。 第二天早上,顾长欢醒来时夏玲玲不在房间,她盖的被子叠的工工整整的放在床里侧,证明她曾回来过。 今天是中秋节,按照王府的规矩,老王妃会带着若干女仆在厨房做很多月饼,然后在下午分给没钱卖月饼的穷人或者孤儿。 夏玲玲现在是王府的一份子,自是要参与其中,所以大清早就起来去厨房帮忙。 清楚她的去向后,顾长欢捂着疼的发紧的右眼下床,来到梳妆台上的铜镜前。 还是俊美的一张脸,可惜因黑紫的右眼而大打折扣,整个眼睛肿的抹了油似的,发光发亮。 虽说他不注重皮相,但眼下这凄惨模样,他可是羞愧的不敢出门。 顾长欢暗咒几声,也没喊丫鬟,自己动手穿衣洗漱,然后低着头去书房处理事务,直到晚饭前才出来。 忙碌了大半天,大家做好十来筐月饼,夏玲玲和顾长乐让人抬了一筐去城郊的慈幼院,这里住着很多孤儿,都是顾长欢近几年收养的。 顾家会根据每个人资质实以相应的教育,然后着重培养,从这里出来的人,对顾家人的忠诚度很高。 比方说多福和多寿兄弟,还有其他分散在各个领域的人,虽说都很年轻还没担任要职,但前景不容小觑。 在这一点上,夏玲玲相当吃惊并佩服顾长欢,不得不说,他很有远见,知道人才的重要性。 两人分发完月饼后原路返回,因接下来没事做,二人聊着天,一边看路边的野花野草,一边慢悠悠的往回走。 路边的河沟里无水,长了很多野草,几只羊在里面悠闲的吃着青草,顾长乐拔了很多草,追着要喂羊。 她的热乎劲吓的羊撒蹄乱跑,咩咩的叫声乱作一团,她不依,紧追在后面一直跑,夏玲玲站在路边,笑着看羊人追逐。 “你在干嘛?”突然,一道清浅且沙哑的说话声响起,两人同时转过头去,看到在河对面,一书生装扮的人,手拿着一卷书从不远处的槐树下走来。 这该是羊的主人吧,顾长乐不好意思的呵呵干笑,说道,“我和他们闹着玩呢。” 夏玲玲却是如遭雷击,头脑一片空白,那天在街上听到的就是这道嗓音,和蓝佑天的无差。 萧紫阳正认真看书,为来年的春试做准备,可她这边追着羊乱跑,动静太大,吵的他静不下心来看书。 “姑娘,羊儿要安静吃草,请你到别处玩吧!”他眼眸低垂,未打量二人,便直接做书生礼请人离去。 他长的清瘦挺拔,一身洗的发白的过大儒袍罩在身上,使他看起来更加文弱单薄。再看他的脸,因长期营养不良,面有菜色,眼窝深陷,颧骨突出,下巴削尖,甚是落魄。( ) 056 再遇那个人 言情海 正文 057 悍妇、妒妇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57 悍妇、妒妇 可即使落魄,但身上的衣服却是干净整齐,发髻梳的一丝不苟,无一丝乱发,说话不卑不亢,神色凛然,甚至有些高傲,十足清高的读书人。 “不过玩玩而已,真小气。”顾长乐冷哼一声,拉着夏玲玲走人。 夏玲玲被顾长乐拖着走,她扭过头来去看那人,那人去手握着书朝槐树走去,留给她一个细长削瘦的背影。 声音几乎是一摸一样,可是长相却有天壤之别。蓝佑天是个文质彬彬的生意人,温和中带着疏离,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的高贵。 而这个读书人,却是清高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期然的相遇,令夏玲玲有些沉闷,失望是在所难免的,而更多的是对过去的缅怀。 或许是爱的太深,又或许是对蓝佑天的依赖太深,她根本就忘不了他。 顾长乐发现她情绪低落,关切道:“大嫂,你怎么了?” 夏玲玲浅笑着摇头,“没事,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起来的早,有些累了。”往日要午休的,今日忙活了大半天,此刻确实有些累了。 “我也有点累。”她嘴上这么说着,可从她欢快的神情看不出一丝倦态。 回到王府后,两人各自回房休息,待夏玲玲睡饱后,心满意足的伸懒腰时,在房里伺候的丫鬟柔儿和梦儿均是满脸的怪异。 这两个丫鬟倒没什么坏心思,不过柔儿喜欢仗势欺人,梦儿则是没主见,心思容易被人左右。 见她起来,两个丫鬟赶紧上前殷勤的伺候,一个帮忙穿衣,一个铺床。 之后,一个伺候她梳头,一个拧了湿帕子让她擦脸。 自她来到王府后,两人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一脚醒来,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蛮不习惯的。 所以,她不得不怀疑,在她睡觉的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的确有事发生,而且和夏玲玲息息相关。 一是金风被调到别的院子,是顾长欢下的命令。 二是顾长欢右眼黑紫,据说是昨晚有丫鬟勾/引王爷,被王妃揍的。 听顾长乐说完,夏玲玲终于了解从茗香院来到花厅的路上,下人见到她为何会神色各异。 她嘴角抽动,要笑不笑的,金风的走和黑眼圈没有任何关系,怎会兜兜缠缠的扯到一起,太荒谬了。 顾长乐笑嘻嘻的,揶揄道,“看不出来,大嫂好彪悍啊!” 本以为大嫂讨厌大哥,没想到有谱有谱,看来离家里添个小侄子不愿了。 “长乐,事情不是这样的。”夏玲玲试图解释,挽回岌岌可危的声誉,但顾长乐满脸的戏谑,一副不用说,我都了解的神情,令她顿感无力。 唉,莫名落得悍妇、妒妇的称号,她何其无辜啊! 过事情怎么会成这样,是以讹传讹,还是有误导啊?毕竟,昨晚发生时,也只有她,顾长欢和金风知道啊!—— 晚饭是在花厅进行,花厅前面是一片湖水,银月升起,投影在湖面,映出一轮皎洁的水中月,湖面上波光粼粼,随着夜风荡起片片涟漪。 湖边种着秋荷,依着花厅的栏杆,触手可及。 清风习习,花好月圆,合该心情舒爽愉悦,可在众人暧昧的眼神下,夏玲玲一点高兴不起来,特别是看到某人不时朝她投以意味不明的笑时,她的心情更郁闷。 ****** PS:今日更新完毕,走过路过的亲们,请多多支持哦( ) 057 悍妇、妒妇 言情海 正文 058 恋足癖,变态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58 恋足癖,变态 不过,她倒是可以确定,顾长欢在误导大家,两人明明形同陌路,他却这样让人误会两人的关系,目的何在啊? 晚饭后,丫鬟利落的收拾干净桌上的碗筷,月饼、茶水和新鲜瓜果随即上桌。 老王妃把一块月饼掰开成若干块分给家人,并说道:“月圆人圆,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和美幸福。” 夏玲玲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小块月饼,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家人,自十岁到了大妈家,她就再也没有家人了,而在这异世空间里,竟有人真心当她的家人,她何其幸运。 只是,她不喜欢顾长欢,和他不是真夫妻,否则她真会考虑做顾家的一份子。 “玲玲,快吃了呀。”老王妃笑米米道,“你和长欢要多努力,争取明年把月饼再分出一块。” 不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但金风走人和儿子的黑眼圈是铁一般的事实,老王妃想着两人正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格外高兴,倒是一点都不关心儿子的黑眼圈。 是让两人生孩子吗?夏玲玲笑了笑,把月饼送入口中,普普通通的五仁月饼,可此刻她却觉得是人间美味。 正在赏月时,多福捧着托盘进来,原来是顾长欢为大家准备的礼物。 老王爷是一把异域弯刀,老王妃是银粉色珍珠项链,双胞胎是九连环和机关盒,两人一拿到东西就跑开,找地方琢磨去了。 “喏,这是你的。”顾长欢把玉簪递给顾长乐。 还是梅花造型,不过这支上面雕着两朵梅花,除此之外,下面还有梅花状态的碎玉做坠饰,一晃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煞是好听。 顾长乐甚是欢喜,马上就簪到头上去,不过她在记恨昨天顾长欢对她说的话,所以对他没啥好脸色,不冷不热道:“谢了。” 最后一个是夏玲玲,可托盘上再无它物,多福也端着托盘离开。 老王妃和顾长乐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异口同声道。 “玲玲的呢?” “大嫂的呢?” 老王爷哼声道,“嫁进王府,吃好的穿好的,还要什么礼物,该知足了。” “你不要说话。”老王妃横他一眼,然后看向顾长欢,“恩?你给玲玲准备的礼物呢?” 夏玲玲不在乎有没有礼物,可大家都有,就她被区别对待,当大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心里有些别扭。 月光下,她的侧脸柔和而美好,看的他差点挪不开眼,不过他最满意的还是她的小脚,真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玲玲的礼物在房间,待会儿回去我再送她。” 看他视线下移,盯着自己的脚看,夏玲玲先到那晚他摸自己的脚看,狠狠的白他一眼,无声道:恋足癖,bian态! 顾长欢知道她在骂人,但这不影响他的好心情,唇勾了勾,对她扬起一抹迷人的笑。 笑的真yindang!夏玲玲随即又送他一句话。 看两人眉来眼去的,老王妃和顾长乐抿嘴直笑,暗道有谱有谱,因此也越发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人的关系有如此大的转变。 一转头,正好看到两人笑的暧昧,明白两人是误解了。 夏玲玲无声长叹,把视线转回湖面,爬在花厅的栏杆上,对着波光闪闪的湖面发呆。( ) 058 恋足癖,变态 言情海 正文 059 特别的礼物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59 特别的礼物 待到二更天,众人各自回房,顾长欢和夏玲玲一前一后会茗香院,还没等他跨进门,多福从远处匆匆走来,看到她,没什么好感的瞥她一眼,然后把花贴奉给顾长欢。 “王爷,绿袖姑娘送来帖子。” 顾长欢没打开,用手指夹住,缓步朝院里走去,“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个时间送信过来,摆明是让邀他过去花前月下,王爷该是明白的,可怎么一副没这打算的神情? 多福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该是容貌有碍观瞻,不宜外出。再狠狠的瞥夏玲玲一眼,不满她的心狠手辣,这么俊美的一张脸啊,竟然下得了手! 夏玲玲则突然后悔给了他一拳,要是他好好的,今晚就会出去,然后床就是她的了。 唉,郁闷,今晚又要睡椅子了。 夏玲玲先沐浴,顾长欢稍晚些,待他从隔壁小房间出来,她已裹着被子躺在椅子上。 顾长欢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然后走到椅子前,“喂,给你的礼物。” 王府的习惯,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逢年过节不是礼物就是红包,无一例外,所以即使两人关系不融洽,他还是为她准备了一样特殊的礼物。 这礼物很适合她,他第一眼瞧见时就喜欢上了。 “我不需要!”她没睁眼,翻了个身,背对他。 这女人,可真是不讨人喜欢!除了家人,他可从没为谁挑过东西,她竟还不领情。 顾长欢在椅子边缘坐下,感受到他的存在,夏玲玲往里缩了缩,“我要睡觉,不要礼物,离我远点。” “你必须收下。”顾长欢扯开被子,强硬的握住她的脚踝,任凭她怎么挣扎都徒劳无功,于是她挥起双手打人,可他身上很硬,打的她手都疼了。 感受到脚踝上一凉,接着脚被他顾长欢抬起,对着她道,“的确很漂亮,很适合你。” 脚链!顾长欢竟然送她一条脚链,上面缀着银白色的小花,还有几个铃铛,他捏着她的脚一动,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和银杏树有类似的含义,脚链表示拴住今生,系住来世;没有今生,相约来世。 “我不喜欢,请你把它拿下来!”夏玲玲冷着小脸,不悦道。这让她有种被套住的感觉,她很不喜欢这样。 见他不高兴了,顾长欢悻悻然的放下她的玉足,“别,很好看。” 夏玲玲伸长胳膊,收回脚,准备拿下时被顾长欢握住手,“你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因为是本王送的?” 她是喜欢这链子,可惜送的人不对。 抬眼瞅着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夏玲玲挤出一抹笑,好整以暇道:“你喜欢我?” “开玩笑,怎么可能。”顾长欢立即否认,随即觉得反应过度,补充道,“比起你的人,你的脚比较入本王的眼。” 夏玲玲玩味的笑了,“是吗?那你知道脚链代表什么意思吗?” “什么?”下意识的,顾长欢认为不是自己喜欢的答案。 夏玲玲掀唇,一字一字道:“拴住今生,系住来世!” 顾长欢有些错愕,不置信的盯着链子瞧了又瞧,“有此事?” “所以,你最好拿下来,否则我会当你喜欢我。”夏玲玲瞅着他,抬脚摆在他眼前,等着他拿下脚链。 ****** PS:天变凉了,大家注意添加衣物,莫要着凉了,O(∩_∩)O~( ) 059 特别的礼物 言情海 正文 060 拒绝他的礼物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60 拒绝他的礼物 顾长欢哼笑一声,却道,“你清楚的,别自作多情。”两人没感情,可他也没想过休妻,特别是在她这么有意思的情况下,他才不会把人推出去,所以她这辈子注定要留在王府,不过这样的心思可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他就没乐子了。 至于来世,他从未想过。 “是你不要自作多情。”夏玲玲晃晃脚,上面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你找这个理由不拿下,我怀疑你是真的喜欢我,嘴上不好意思承认,所以找理由搪塞。” “呵,呵呵可笑,你放一百个心,就是喜欢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顾长欢说的很绝对,然后愤然起身,“你不喜欢拉到,随便你怎么处理。” 他还没迈开步子,就见她扯下脚链,随手扔在桌上,然后翻身裹着被子睡觉。 “你不识好歹!”顾长欢这次是真气到了,冷冷丢下一句话,愤然离去。 这晚,顾长欢没回来王府,该是去和那个什么绿袖花前月下了。夏玲玲夜半摸回床上睡觉,一夜好眠。 ,装修等等。 不过这些都不难,难的是铺子都租好了,顾长乐还没想好卖什么。 不想看她再纠结下去,夏玲玲给出建议,“卖书吧。” “卖书?”顾长乐不大认同,“城里有很大的书斋了,再说我想卖胭脂水粉,首饰或者” “卖胭脂水粉和首饰的也很多啊。”夏玲玲打断她,解释道,“我看你喜欢看才子佳人的书,我们就专卖这类书。” 夏玲玲选择卖书,完全是因为简单省事,投入的资金也不多,不似胭脂或首饰,质量、款式等等茶有很大差别,工序繁琐,需要一一去斟酌。 看她犹豫不决,夏玲玲又道,“我看有很多千金小姐都喜欢看,可城里书斋这类书不多,很多都是托人从外县带进来的,我们可以把这些书籍集中起来,只售卖这类书,长乐,相信我,城里的几家书斋都没这么做的,我们可是第一家,一定可以的。”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借淘书的名目,堂而皇之的到处走。 夏玲玲的生意经之一:专业! “是哦,嫂子,你好聪明,我怎么都没想到呢。”顾长乐连连点头,“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喜欢看,可这类书太少,大家借阅还要排号。” 她也曾去借过,不过因为郡主的身份,有人巴结,自是有优先权。 不过她不喜欢别人刻意讨好奉承她,她想和大家打成一片,想得到平等对待,就像大嫂对她一样,不因她是郡主就有所改变。 夏玲玲笑道,“既然决定下来,我们就去逛书铺,搜集这方面的书吧,另外,这铺子需要装修,还得添置家具” 她小嘴一张,把大大小小的事全考虑进去,然后分配并决定事情进行的先后顺序。 听的顾长乐一愣一愣的,待她说完,她一脸的崇拜,“大嫂,你好厉害,简直和大哥一样。” 虽说开铺子,可她一头雾水,不知从哪里下手,要不是大嫂在旁边指挥着,她一定是一团糟。 ****** PS:还有一更,O(∩_∩)O哈哈~( ) 060 拒绝他的礼物 言情海 正文 061 创业路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61 创业路 只是,还是有点怪怪的,此刻的大嫂神采飞扬,自信满满,和平时冷冷不好靠近的样子,差别好大啊。 要不是确定还是熟悉的脸庞,她还以为换了一个人呢! 把事情敲定后,两人变的很忙,大早上就出门,太阳下山才回返回。晚饭后,会待在顾长乐房间整理一天下来的成果。 比分书誊抄书名,筛选书籍,讨论内容等等。 相对于顾长乐的全心投入,夏玲玲只用了两分精力,这些事对她来说很简单,轻轻松松的就能应付,她比较烦恼的是那五百万两。 据她的观察,想要在短期内获得大量金钱,只能做风险较高的行业。 比方说赌,有人一夜暴富。 比方说YIN,花楼纸醉金迷,有钱公子哥是一掷千金。 比方说走私,贩卖私盐,一本万利。、 比方说倒卖,倒卖古董或字画 能做的很多,可这些都不正当,没一样适合她的,所以几天下来,她心情愈发沉闷。 顾长欢的黑眼圈,被蒲城县的人传了很久,他一上街就有人指点,不想当人饭后点心的他,自中秋那晚两人不欢而散后,就一直住在别院,再没回府过夜,不过十天内回来过三次,且都是晚饭前,不吃晚饭,转一圈就走。 老王妃很纳闷,中秋节时两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冷淡下来,儿子她成天见不到人,根本逮不到机会发问,夏玲玲只会笑着说没事,嘴巴绷的河蚌一样,什么都问不出来,急的她是心急火燎,嘴里都长了水泡。 每次回来,顾长欢没想过要去见谁,可就是不自助的去留意某人。 可每次都见不到人,待到第三次失望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院里的丫鬟,这才知道她和长乐最近天天出去。 作为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顾长欢不悦,吩咐门房,不许放两人出去,否则回家吃自己。 所以隔天两人再出去,被门房给拦下了。 顾长乐不悦,摆着脸,端出身份训示道:“我可是郡主,敢拦我,好大的胆子。” 门房苦着一张脸,“郡主,王妃,这是小王爷的命令,小的不敢不听啊。”郡主得罪不起,可小王爷他更得罪不起。 “好了,我们回去吧!”夏玲玲安抚道,两人决定今天去邻县淘书,早上出发晚上归来。看门房是得了命令不让两人出去,所以争吵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从后门溜走。 狠瞪门房一眼,顾长乐同夏玲玲朝后门走去。 门房松了一口气,郡主人不错,就是娇气,有时候蛮横了些,还以为今天很难应付,没想到王妃一句话就轻松解决,真是厉害! 两人从后门离开,顾长乐的丫鬟翠儿出来的早,已雇好马车在街上等着,两人上了车,便朝邻县——泽县出发。 在两人离家没多久,顾长欢从外面回来。 因为脚链的事,顾长欢心里不痛快,所以故意赌气不回家,可慢慢的他发现,好几天没见到他的玩具,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念的,可每次回府都见不到人,他的心情有点差。 ***** PS:鼻子有点塞,貌似感冒了,大家要注意,不要像花花一样,⊙﹏⊙b汗,( ) 061 创业路 言情海 正文 062 扑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62 扑空 往常这个时间,正要吃早饭,顾长欢选择这个时间,是笃定会见到人的,可回到茗香院时,还是扑空。 在这个时间见到王爷,纤云有些吃惊,但很快恢复正常,“王爷,要用早饭吗?” “恩,王妃呢?”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连余温都没,表明她人离开很久了。 纤云道:“王妃去找郡主了。” 顾长欢道:“让人喊王妃过来。”大清早的两人就腻在一起,顾长欢直觉不是好事,“等等,本王自己过去看。” 两人早就出去,他自是找不到人,这让顾长欢恼火也好奇,两人到底在忙些什么。 “王妃去哪儿了?” “奴婢不知。” “在忙什么?” “女婢不知。” “为何没人跟着。” “王妃不许。” “” “” 不管问什么,纤云是一概不知,王妃不让跟,也不和她们提起任何事,所以关于王妃的去向是一片空白。 顾长欢用扇柄轻敲着桌面,扬唇浅笑:“纤云,你来王府多久了?” “奴婢该死,请王爷惩罚。”王爷不喜欢找理由,熟知这一点的纤云赶紧认错,俯身跪在地上领罪,柔儿和情儿见状,也战战兢兢的跟着跪下。 顾长欢眉眼轻挑,横三人一眼,又道:“要有丫鬟的本分。”连个人都看不好,着实让顾长欢气恼。 “奴婢知错。”听话音不会把她撵出去,纤云松了一口气。 他薄唇轻启,说:“你是院里的大丫鬟,罚你免领半年工钱、红包及赏钱,你们两个是三个月。” “谢王爷!”三人磕头言谢。 找不到人,顾长欢心烦,匆匆吃了早饭,就去书房忙活了。 顾长乐是郡主,自是有专用的通关文牒,夏玲玲和翠儿,还有车夫,当做是她的下人,不必出示文牒就能随她进城,所以倒是方便的很。 “大嫂,你现在是王妃,可以叫衙门办一个长期有效的文牒,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郡主的身份就这点好,有特权,做什么都方便。 夏玲玲也想,可是她的卖身契在顾长欢手上,不是自由身,不能办理文牒,不过她现在是王妃,似乎可以使用特权? 这里是泽县,距蒲城县一个时辰的路程,进城后见时候还早,两人先去吃了饭。考虑到不了解路线,在街上找了个小乞儿做向导。 小乞儿约莫七八岁,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不过他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忽闪忽闪的,透着股机灵劲儿,很是讨人喜欢。 有人带路,两人行动很快,也就午饭后,轻轻松松的把泽县的书斋转了遍,不过雷同的多,只淘了五六本,收获不大。 给了几枚铜钱,打发走小乞儿,一行人去酒楼吃饭。 在客栈里坐了近一个时辰,两人才决定返回蒲城县。 “好心的夫人小姐,求求你收留我,给我口饭吃,我会洗衣做饭,下地种菜,还会看孩子。”两人一出客栈,一道身影就闪到眼前,定眼一看,是刚才为两人引路的小乞儿。( ) 062 扑空 言情海 正文 063 顾长欢追问行踪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63 顾长欢追问行踪 似是用了很大的勇气开口,他怯生生的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两人一眼,然后迅速低下,乌溜溜的大眼里满是恐慌,很是害怕两人拒绝般,他的小嘴一张一合的,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是没勇气开口,双手垂在身侧揪着裤子,小身板由于紧张而有些发颤。 “好啊。”顾长乐爽快的答应,顾家本来就收留了很多孤儿,多一个没差,所以她的想法是领回去交给大哥。 小乞儿一听,眉眼弯弯笑的灿烂,可在视线转向默不作声的夏玲玲时,笑容僵在脸上,抬眸看她一眼,沮丧的低下小头颅。 夏玲玲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小乞儿道:“我叫田大壮,今年十岁。” “十岁?”他的身板弱小,不像十岁的孩子。 “夫人,我真十岁了,不骗你。”他伸出个胳膊要比划,可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又白又细的胳膊,顿时他尴尬的低下头,眼里立即浮出水花,快要哭出来般,带着呜咽腔道,“夫人,我真十岁了。” 长期营养不良,他的四肢过于纤细,不过倒是长了个大脑袋,“我不喜欢老是低头的人。” 夏玲玲知道他紧张害怕,可老是低头,会给人一种自卑感,她不喜欢。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夏玲玲又问。 提到家人啊,田大壮情绪一下低落下来,可知道她不喜欢低头,硬是把脖子挺的直直的,“前年我爹从山上摔下来没了,去年我娘劳累过度也没了,然后年底妹妹饿死了。” “好可怜。”顾长乐动了恻隐之心,眼眶都红了,看夏玲玲面无表情的盯着大壮看,她说,“大嫂,我们收留他好不好?” 王府家大业大,不差这双筷子,可是大嫂的神情有些冷,她瞧着心里都有点发怵,不敢大声说话。 田大壮是乞儿,可除了头发乱点,脸上脏点,身上并无异味,和其他臭烘烘的小乞丐不同,这点让夏玲玲疑惑不解。 可看这孩子神色,也并没有说谎,所以思索片刻后,她说,“以后把自己养的壮实点,这才对的起大壮这名字。” “啊?”田大壮楞了,脑子成了直线,好久没转过弯儿来。 瞧他这傻样,顾长乐呃抿嘴直笑,“我们要走了,你还不跟来。” 决定收留他后,看时辰尚早,两人立即去府衙查找田大壮的户籍。 果真是有权好办事,两人一亮出身份,县令立马招待不说,还迅速的把田大壮的户籍调出来,然后开出证明,只要拿到蒲城县入户即可。 事情办妥后,一行人做马车返回蒲城,门房看到两人从外面进来,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个鸡蛋,心底直呼道:完蛋了,没看好门,真要回家吃自己了。 处理完事情,顾长欢刚绕到前院,眼一眼瞧见两人披着晚霞进门,有说有笑的。 他从日出等到日落,心情可没她们的好,“你们去哪儿了?” 看到顾长欢摇着扇子走来,笑的阴阳怪气的,顾长乐汗毛都竖起来了,抓着夏玲玲的胳膊,笑着打哈哈,“没事儿,去街上转转。” “是吗?早上出去,傍晚才回来?”最近两人神神秘秘的,他可不相信只是逛街。( ) 063 顾长欢追问行踪 言情海 正文 064 不要把人带坏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64 不要把人带坏 顾长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啊是啊,大嫂,我带大壮去洗澡,大哥就交给你了。”说着,她拉着田大壮就朝后院跑去。 跑的倒挺快,一溜烟就没了影子!夏玲玲收回视线,绕过顾长欢,朝后院走去。 可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抓住肩头,“你要是带坏长乐,本王定不会饶你。” “长乐做了你十几年的妹妹也没见没坏。”夏玲玲哼笑一声,甩开他的手走人。 顾长欢没跟上去,手拿折扇抵着下巴,阴晴不定的瞅着她消失在拱门后。 要不是帮田大壮洗澡的小厮确定他是带把的,所有人会当他是女孩子了。 圆圆的脸上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柳叶眉,琼瑶鼻,胭脂嘴,小梨涡,活脱脱一个娇俏的小美男。不过听小厮说,他身上有很多淤青和伤痕。 田大壮说是被人打的,夏玲玲却觉得他有话没说完,这分明是被虐/待的痕迹,不过每个人都有不好的过去,他不说,夏玲玲也没深究。 顾长欢让人把田大壮送回慈幼院,顾长乐却不依,非要把人留在身边,他和家里的双胞胎弟弟年龄相仿,可以做玩伴。 顾长欢用强的,顾长乐立马上演一处哭二闹的戏码,惹来老王妃和老王爷的关注,最后,以顾长欢的妥协而告终。 很奇怪,从这天开始,顾长欢定会回家过夜。 有的时候很早,还会在家用晚饭;有的时候很晚,三更天才回来;甚至有一次在凌晨,鸡都打鸣了,他突然推门而入,哐当一声,夏玲玲受到惊吓,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她和顾长乐依旧会出去,把临近几个县翻了遍,整理出一套书名册,确定要卖的书籍后,书铺也装修好了,雇好人,上了书籍,书铺就要开张了。 书铺在蒲城县主街后面的一条街上,从一家胭脂水粉铺旁边的小巷子拐进去,走个十几米就到,夏玲玲在巷子口竖了牌子,上面写着红袖添香四个大字,字下面画了书册的形状,最下面是往里走的手势。 书册和手势;寥寥几笔,形象逼真,简单易懂,一瞧就知道里面的铺子是买书的。 “红袖添香?”顾长欢喃喃念道,不错,还蛮有韵味的。 本来是要勒令她和长乐出门的,可两人总是从想办法偷溜出去,在知道两人是忙着开书铺时,也就没再阻拦,他倒要看看,两人能折腾出什么名目? 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摇折扇,他一派优雅的朝新开的书铺走去。 大哥?看到突然出现顾长欢,顾长乐想躲已来不及,只要硬着头皮笑脸相迎。 第一天开业,上门的客人不多,她在柜台招呼客人,大嫂在偏方整理账册,上面记录了这段时间的开支,她说要核算成本,她对这不感兴趣,就甩手让大嫂一人去做了。 “这位公子,里边请!”着一身男装的顾长乐做请的手势,心里不断暗示自己,大哥认不出她男装的她。 书铺有三间房大,墙上挂着雅致的字画,墙角是盆栽,三排一人高的书架置在中间,书架中间摆着长桌和椅子,有一个女客挑了书坐下来翻看。 书架的侧面是凹陷的两层空格,下面一格摆着兰花盆栽,上面一格放着书籍,架子上面有个牌子,上面写着‘新书推荐’四个字。 窗户打开着,金色的阳光投进来,照的屋里明亮宜人,书铺处在主街后面,少了主街的喧哗,越发显的这里宁静安好。 不错,简单雅致,独特又有格调,让人很舒服。 顾长欢很有存在感,他一进来,房间似乎变小了,店里仅有的两个女客齐齐看过来,视线落在他的俊颜时,赶紧羞涩的别开眼,可又忍不住再偷偷的抬头看过来。( ) 064 不要把人带坏 言情海 正文 065 王爷错爱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65 王爷错爱 不过顾长欢早已习惯被人注视,所以从容淡定,无关痛痒。 打量过书铺,顾长欢的视线落在顾长乐身上,这丫头,还和他装不认识,真是天真! “很难看!”明明娇俏的女子,分要穿男装,不伦不类的,好碍眼。 真是讨厌,怎么一下就认出来了。顾长乐撇撇嘴,自以为穿上男装,便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反驳道,“那有!” “拿镜子去照照,浑身上下没一处像男人。”顾长欢好笑的摇头,走进去顺着书架绕了一圈,看书名就知道是才子佳人的书,是那些闲的发慌,爱做白日梦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爱看的。 他不屑看这类书,却不得不承认,顾客范围窄,但很有针对性,还是有一定前景的。 “这里弄的不错,很有想法。”顾长欢颔首,赞许的笑了笑。 大哥是皇商,能入他的眼,得到他的认可不件容易的事,顾长乐心花怒放,神采奕奕的十指相扣,确认道:“真的吗?” 顾长欢点头,“真的。” 她立即笑灿烂的如六月骄阳,刺的人睁不开眼,“都是大嫂在主意,很厉害吧!” “是吗?”顾长欢勾唇笑了,“她人呢?” 这几天都是在晚上见面,都没时间和她说话,逗弄她一番。 “在里面算账。”顾长乐指着身后墙壁挖出的一道门,上面垂着竹帘。 在顾长乐暧昧的眼神中,顾长欢撩起帘子进去。 房间不大,里面置有一张小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此刻她正面窗而坐,拿着一本账册在看,红唇一张一合,念念有词的样子。 “有事?”夏玲玲听到他和长乐的对话,合上账本,偏头看把门框填满的男人。 这不待见他的口气,还真是一如往常,明知道她讨厌他,他怎么就能不介意,还故意贴上来呢? “过来瞧瞧,看你挣了多少钱。”他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放下折扇,斟茶,递给她一杯,“王妃,辛苦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放心,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顾长欢端起茶杯,惬意的啜了两口茶,说道:“这装扮,很难看。” 长乐不适合男装,是因为怎么装扮就掩盖不住女性特质,而娇小的她一袭白衣,却像十三四岁的冷漠少年郎,雌雄莫辩,亦男亦女。 夏玲玲一本正经的提出良好建议:“你可以把眼睛遮起来!” 顾长欢笑了,“本王喜欢你的牙尖嘴利!” 机智的女人,总是有惊喜,让他的生活充满乐趣。 “王爷错爱!”她带着嘲讽道。这家伙八成是没事干,找她磨牙来了,真是讨厌! 顾长欢长臂一伸,取来桌上的账本,里面记录着最近的支出,他快速扫了一眼,然后翻到最后一页,墨水未干,还有晕染的痕迹,视线落在最下面的合计项时,眸光一紧。 账目不复杂,可这么多项要清算出来,也非易事,他进来时,没看到她用算盘,她是怎么算出来的? 顾长欢晦涩不明的看她一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巴掌大的算盘,算盘珠是翡翠做的,当朝仅此一把,他随身带着的,以备需时用。( ) 065 王爷错爱 言情海 正文 066 大哥,你会后悔的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66 大哥,你会后悔的 他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打算盘,算盘珠被他拨的‘啪啦啪啦’响,清脆又响亮,犹如玉珠落盘,甚是悦耳动听。 看他五指飞快,夏玲玲突然想起一句话:弹指间灰飞烟灭。 他专注而认真,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魅力,看着看着,眼前幻化出蓝佑天优雅的侧脸,想起无数个加班的夜晚,室内一片静谧,她就坐在旁边,偶尔他抬起头,浅浅一笑,眼底毫不掩饰的温柔,让她沉迷其中。 竟然丝毫不差!顾长欢吃惊的瞅着黑色的墨迹,很是讶异她是如何算出来的。 “王妃,你”一抬眸,就瞧见她盯着自己的脸笑的惷心荡漾,以为自己的皮相迷到她,顾长欢得意一笑,就说嘛,他长相家世一流,她怎么可能不动心,原以为她是例外,也不过如此。 嘴角上扬,够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他想讥诮两句,却突然发现她似乎没在看他。 晶亮的大眼里没有焦距,眉眼含春,似是穿透他在看某人! 她心中,有人??? 这感觉,很糟糕!顾长欢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唤回她飘远的深思,“王妃!” 陷入深深回忆的夏玲玲被打断,拍掉他的手,用袖子擦擦下巴,语气不善道,“别碰我!” 顾长欢扔下手中的账本,拿起折扇,挑起她的下巴道,“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做出有损王府名誉的事。” 夏玲玲反唇相讥,“有王爷在,王府会久负盛名。” 顾长欢眉心微蹙,笑的毛毛的,“牙尖嘴利的女人,不讨人喜欢。” “我可记得刚才有人说,喜欢我的牙尖嘴利。”她从容起身,不怕死的冲他笑的灿烂,“王爷,自打嘴巴也是有损王府名声的!” 看她挑开门帘出去,顾长欢向后靠在椅背上,拿起账本,拨弄算盘,还是无差! 奇怪的女人,满脑子奇怪的想法,真让人捉摸不透。 大嫂出去后,顾长乐的脑袋探进来,诧异看到大哥若有所思的神情略待凝重,“大哥,你和嫂子吵架了?” 听动静,两人的谈话真的不愉快! “没有!”顾长欢否认,他才不会做那么幼稚,和一个女人吵架。 顾长乐却是不信,指责道,“大哥,你别给大嫂找茬,好不好?” 大哥一个冷眼扫过来,顾长乐头皮发麻,吞吞口水,“我又没说错,大嫂这么好,你却天天往外跑,回来就无理取闹,给大嫂不痛快” 她到底下了什么迷/药,竟把长乐迷的是非不分,完全站在她那边:“长乐,你可不要忘了,是她害大哥被人悔毁婚的。”再说,对她好她也不领情啊,就像那条脚链,人家根本不看在眼里,不过第一次被人拒绝的这么干脆,很丢人。 “大嫂又没说错。”顾长乐振振有词的反驳,“你说说,三天两头往花楼跑,往她们身上花了多少钱,哼,怕是我这个妹妹都不及她们在你心中的位置。” 说着说着,顾长乐想起玉簪的事,鼻子一酸,委屈的红了眼眶,“算了,反正你也听不进去,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丢下帘子,顾长乐气呼呼的缩回脖子。( ) 066 大哥,你会后悔的 言情海 正文 067 街上相遇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67 街上相遇 后悔?他的字典没这两个字,如果可以,他倒是想尝尝后悔是什么滋味。 男人去花楼不就是找乐子嘛,他有挥霍的实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必要委屈自己,凭什么要受到指责? 坐了片刻,平复略烦闷的心情后,顾长欢离开书铺。 今日的事务都处理完,多出这大半天的空闲时间,他在街上随意走着,顺便视察铺子的经营状况。 路过首饰铺,他顿住脚步,长乐埋怨说自己不如一风尘女子,可这铺子正是为她开的。 “王爷,是绿袖姑娘的丫鬟红霞。”跟在后面的多福看到来人,提醒道。 红霞脸上带着匆忙之色,不期然的偶遇令她眼底闪过一抹压抑和惊喜,“奴婢见过王爷。” “形色如此匆忙,要去哪儿?”顾长欢随口问道。 红霞道,“小姐病了,奴婢要去请大夫。” 顾长欢不悦,责备道:“什么病,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没差人给本王说?” 红霞答:“小姐着凉好几天了,说王爷忙,不让奴婢打扰王爷。” “多福,快去请大夫!”顾长欢吩咐着,带着红霞赶紧往勾栏院走。 多日不见,夏玲玲记挂姜老夫人,想起田大壮还没入蒲城县的户籍,而她需要办理一张通关文牒,所以从书铺回到王府换回女装。 带着田大壮丫鬟梦儿,没有坐马车,步行超府衙走去。 突如其来,顾长欢和夏玲玲在街上相遇。 夏玲玲认出跟在他身后的丫鬟,也知他朝花楼的方向走,她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打招呼,“王爷。” 说不上为什么,顾长欢突然有些窘迫,她讨厌用情不专,风流的男人,他一直都知道的,可被她这样撞见还是有些不自在。 见她神色无常的和他打过招呼,和路人无疑,他心头的沉闷加重。 “王爷?”见王爷站着不动,一直瞅着王妃的背影,红霞小声提醒道。 顾长欢收回视线,视而不见心头的不悦,大步迈开,“走吧。” 到了府衙,夏玲玲做主为田大壮改了名字,并用新名字田卓阳入籍,之后开始商量办通关文牒的事宜。 姜耀祖甚是为难,道:“王妃,您有卖身契在身,下官无法办理啊!” 夏玲玲自是知道,可今天走着一遭,摆明不达目的不罢休,“怎么,不能通融吗?” 姜耀祖道:“下官按规矩办事,王妃莫要为难下官。” 在姜府三年,没少见他弄猫腻,现在却讲究规矩,可真能装! “那姜大人的意思是?”夏玲玲也不强迫他,只是气定神闲的征询他的意见。 “这这王妃,您看呢?”姜耀祖又把问题推过来,就是不正面给她答复。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打心底看不起夏玲玲,昔日的小丫鬟,摇身一变成了王妃,还是取代女儿的位置,这口气怎能轻易咽下,所以要他点头哈腰的,真不甘心。 真狡猾!夏玲玲浅浅一笑,“我建议姜大人去查一下卖身契在何处,对了,就从姜夫人那边下手。” 姜耀祖心里咯噔一下,可还是嘻嘻笑着,“下官糊涂,请王妃明示。” “这是姜夫人的事,本王妃怎能越俎代庖!”夏玲玲撂下这句话,成功看到他的神色一滞,“好了,我先去看老夫人,相信离开之前,姜大人自会给出满意的答复。”( ) 067 街上相遇 言情海 正文 068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68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交由下人带领夏玲玲去看老夫人后,蒋耀祖撩起袍子,拖着圆滚滚的身子朝居住院落跑去。 老夫人的身体越发破败,上次来时还有力气靠床头坐着,现在连翻身都有问题。 伺候的丫鬟也不用心,不知跑哪里偷懒去了,房间灰暗沉闷,还有股霉味儿。 见她鼻头微皱,田卓阳小声道:“王妃,能不能把窗户打开?” 夏玲玲点头,他边走过去打开,时值九月,秋风瑟瑟,带着凉意,他只把窗户拉开一条缝,既能透气,屋里也不会冷。 “真是个细心的孩子!”老夫人目露赞许,有气无力道。 约莫一盏茶功夫,伺候的丫鬟才出现,怕被责备,诚惶诚恐的。这里是姜家,她没权利管太多,临走前只说了句:“好好伺候老妇人。” 夏玲玲原只是怀疑姜夫人搞鬼,从老夫人那里偷走她的卖身契,所以使诈吓唬姜耀祖。 可当看到姜耀祖把通关文牒双手奉上时,完全确定下来。 “王妃,文牒办好了!”不似之前的嚣张,姜耀祖用低人一等的态度,小心应付着。 夏玲玲接过来,打开看了一下,确定名字无误,是一张长期有效的文牒后,小心收入怀中。 想到内人干的蠢事,姜耀祖额头直冒虚汗,小心道,“王妃,贱内一时糊涂,才动了邪念,王妃大人大量,饶恕她这一次吧。” 姜夫人的邪念一直在,岂知一次!不过目的达到,夏玲玲也不过多计较,“往日多亏姜夫人照顾,本王妃怎会计较。” “是是是,王妃大人大量,无人能及。”姜耀祖拍着马屁,把夏玲玲好一顿恭维,“是下官持家不严,以后定严加管教,绝不让她随便把丫鬟卖入花楼。” 花楼?姜耀祖不小心透漏出来的两个字,令夏玲玲眸光一紧,姜夫人竟卖她做妓女! 在气愤之余,她也不免纳闷,顾长欢如何拿到的卖身契,他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 “王妃,我以后只能叫田卓阳吗?”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大壮是爹起的,希望他壮壮实实的,好下地干活,只可惜,一家人都吃不饱,饿的面黄肌肉的。 “你不喜欢?”她擅自改了名字,小家伙是不是不高兴了? 他低着头,小声道,“不是,很喜欢,只是,我配不上。”新名字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叫的,他只是种地的,配不上这么好听的名字。 “不要低头!”原来是自卑在作祟,夏玲玲拍拍他的肩头,“那就想办法配得上啊!” “可以吗?”田卓阳带着希冀,可又不敢去想,所以问的很小声。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看他茫然不懂的样子,夏玲玲道,“就像老王爷,以前是个小兵,后来成了护国大将军;小王爷以前不做生意,没有一家铺子,可现在却是皇商;还有多福和多寿,和你一样是孤儿,可现在跟在王爷身边做事,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虽然不喜欢顾长欢,但她很理智,并不会全盘否定他。 他的眼底放出更多的光彩,再次确认道,“真的可以吗?”( ) 068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言情海 正文 069 熟人?(上架通知)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69 熟人?(上架通知) “可以,只要你努力,就可以成为配得上这个名字的人,不过很难,你要坚持下来。”虽然自卑,但他是个不错的孩子,适当的鼓励是必要的。 田卓阳下定决心般,紧紧的握着拳头,一脸的坚定,“我不怕吃苦,什么活都可以干,什么事都可以做。” 夏玲玲笑了,是非曲直尚不分,再者蛮干是不行的,要用脑子,不过她没说,反正他在以后的跌撞生活中,他慢慢会明白的,“你的目标是什么?” 他有些害羞,不好意思说出来,想要低下头,可在夏玲玲面前又不敢,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吞吐到:“我我我想” “不说没关系的。”夏玲玲摸摸他的头,安抚他的紧张情绪,“等你做到再告诉我没关系的。” 之后,谁都没再说话,静静的往王府走。 来到王府门前,在夏玲玲一脚踩上门前的台阶时,田卓阳突然开口说,“王妃,你和郡主姐姐都是好人,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夏玲玲不以为然的摇头,“不用,只要你好好的,就够了。” ****** 书铺第一天开张,没有什么客人,下午顾长乐早早的打烊。 顾长乐和夏玲玲约在外面吃饭,算是庆祝书铺的开张,两人是换回女装去的,待了长乐的丫鬟翠儿,还有田卓阳,共四人。 绿袖病的有点重,发烧还咳嗽,人病恹恹的,神志有些模糊,喝了药后沉沉睡下,丫鬟红霞求顾长欢留下来作陪,这本来无可厚非,他以前常常留宿的,刚开始他应了下来,可后来不知怎么想的,鬼役神差的找了理由回家。 饭厅里,父母和双胞胎弟弟在用晚膳,夏玲玲和长乐缺席,顾长乐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筷子,对着空位置道,“她们两人呢?” “下馆子去了。”老王妃道,“这俩丫头最近不知搞什么鬼,天天不见人,长欢,你留点心,看两人私下在做什么?” “知道了。”顾长乐应下。 顾长乐话最多,饭桌上少了她这个话痨,有些沉闷,还有夏玲玲,虽不怎么说话,可总是浅浅的笑着,两人都不在,有些空落落的。 显然,有这种感觉的不止顾长欢一人,老王爷只吃了半碗饭,“乐乐不在,浑身不对劲。” 老王妃道,“你要早点适应,闺女大了,早晚要嫁人的。” 老王爷不以为然,“还早着呢。” 老王妃道:“不早了,院里的香樟树长成了,媒婆都上门说亲了。” 江南大户人家,若生女儿,便在家中庭院栽香樟树一棵,女儿到待嫁年龄时,香樟树也长成。媒婆在院外只要看到此树,便知该家有待嫁姑娘,便可来提亲。女儿出嫁时,家人要将树砍掉,做成两个大箱子,并放入丝绸,作为嫁妆,取“两厢厮守(两箱丝绸)”之意。 “树还没长成,还早着呢。”想到再有两年闺女就要嫁人,老王爷心里不是滋味,更没了胃口,拉着脸推了碗筷就起身离开。 这是早晚的事,顾长欢比较容易接受,“娘,你放心,我会帮忙留意着,给长乐找个好人家。” “找个近点的人家吧!”老王妃不希望女儿嫁太远,“也不要求门当户对,只要人好,长乐喜欢就行。” 大人在说着话,双胞胎不插嘴,安安静静的吃着饭,把两人说的话一一记在心里。 待夏玲玲和顾长乐回来时,顾长欢已离家,今晚他夜宿哪里,夏玲玲不关心,今晚有床睡,她很满意这点。 隔天早饭后,夏玲玲被人请到前厅,顾长欢不知何时回来的,正端着茶杯喝茶,茶杯上冒着热气,有些雾蒙蒙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面前站着五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容貌一般,穿着和装扮朴素简单。 顾长欢道,“我们院里缺个丫鬟,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奇怪,这种小事需要他出马吗?夏玲玲瞥他一眼,带着疑惑打量几人。 “都抬起头来。”顾长欢一声令下,原来低着头的少女,怯生生的抬起头,不敢正眼看,只是用余光观察周围的人。 其中一个姑娘,在看清夏玲玲的长相后,失声道:“小花?” 小花?是这躯体以前的名字,碰到熟人了吗?夏玲玲循声看去,此女子身材高大,长着大饼脸,冲她笑的憨憨的,脸上有些久别重逢的激动神情。 ****** 明天要上架了,请大家继续支持,么么哒,O(∩_∩)O~( ) 069 熟人?(上架通知) 言情海 正文 070 没钱没权没人脉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70 没钱没权没人脉 顾长欢放下手中的茶杯,打开折扇慢慢的摇起来,缓缓的开口,“你认识她?” 上座的尊贵男子一开口,大饼脸吓了一跳,不大的两只眼紧张的眨巴着,不敢大声说话。 牙婆舔着脸笑哈哈道:“王爷,这丫头叫二丫,嘴笨,胆子小,脑子直,不过很顶用,什么粗活都能干。” 站在顾长欢身侧的多福斥牙婆一眼,说:“多嘴,要她回答。” 牙婆讨了没趣,朝她使眼色,要她快张嘴,“王爷问你话呢。” 二丫没见过这仗势,吓的哆哆嗦嗦的,额头都出了汗,两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还好被牙婆扶住。 她结巴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认认认......识。” 顾长欢来了兴趣,扫一眼面色如常的夏玲玲的,对着二丫道:“说来听听!” 二丫结巴道,“她叫牛小花,和奴婢是同乡,都是牛家村的,我们两家住一条街上,牛老爹还说让小花当我大弟的媳妇儿。” 夏玲玲知道以前的名字,也知道来自牛家村,但仅限于此,其他一无所知,以前在姜府有人问起,都以病坏脑子忘了以前的事打发,这和当时她差点病死的状态相吻合,所以后来也就没人再问了。 也算是为了和牛小花撇清关系,进姜家后她改回自己的名字。 只是,顾长欢这是什么意思,特意派人喊她过来,还找来牛家村的人,是想知道什么? “原来是王妃的同乡。”顾长欢对夏玲玲道,“王妃三年没回乡下,见到老乡,很高兴吧!” 夏玲玲说:“我三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什么都忘记了。”看一眼陌生的二丫,她说,“姑娘,对不住,我不记得你是谁。” “你.....小花......我们一起长大的......割草、喂牛......还下地干活......”二丫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尾引消失,窘的满脸通红,慌里慌张的打量看了她好几眼,却又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你不是小花,不对,你是小花。” 就是记忆中的长相,可性情好像不一样,二丫一时糊涂了,拽着旁边的少女道,“春桃,你说说,她是不是小花?” 春桃以前的大户人家当过丫鬟,人也机灵些,所以知道有些人发达了,会翻脸不认以前的穷亲戚朋友。 “三年不见,奴婢记不清了。”春桃如是答。 顾长欢笑了,有些可惜道,“王妃,相见不相识,这可如何是好?” “很遗憾!”夏玲玲不冷不热的,满脸的漠然。 “这可怎么好呢,原想看在你们是王妃同乡的份上留下你们两个的,可王妃忘了你们。” 顾长欢说着惋惜的话,可说话阴阳怪气的,听着有些别样的意味,比方说忘恩负义、冷漠无情等等。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想知道什么? 夏玲玲望他一眼,说:“我没管过府内的事务,之前谁负责挑人,现在还找谁好了。” 说完,她也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小......花......”二丫轻唤了一声,夏玲玲充耳不闻,须臾,人就无影踪。 春桃扯她的袖子,要她闭嘴,“她不是小花,二丫你认错了。” 顾长欢仍旧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好奇的问道,“王妃和那个小花长的很像?” 春桃道:“小花是个憨厚的丫头,那能和尊贵的王妃相提并论。” 顾长欢笑了,这丫头很机灵,嘴巴也利落,“那小花有什么特征吗?” 春桃怔了一下,但还是摇头。 二丫则很老实,说:“小花大腿上有胎记。” “这样啊,可王妃身上没有什么胎记。”顾长欢的一句话,暂时把这件事画上句号。 一旁的牙婆见此事告一段落,赶紧插话道:“王爷,这几个丫头,您可有满意的?” 顾长欢不耐烦的挥挥手,“没有,再换一批来。” 他早上回来在,正好碰上挑丫鬟,听牙婆对管家说有牛家村的,这才来了兴趣,差人去叫夏玲玲。 只是,她似乎是真的不认识两个同乡,和见到路人无疑,她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装作不认识,可要是后者,情绪隐藏的也太好了。 而且奇怪的是,如果说忘记了,为何对以前的事不好奇? 听说她以前是个憨厚的丫头,大字不识,脑袋也不灵光,怎么病了一场,整个人都大变样,冷漠了,聪明了,想法多了...... 她身上很多谜团,顾长欢百思不得其解。 端起茶杯把剩下的茶喝完,顾长欢朝茗香院走去,今天一定要问清楚,在不用算盘的情况下,她是怎么算出来的。 夏玲玲不在院里,顾长欢扑了空,没有犹豫的,他转身朝顾长乐的住所走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两人已离开。 看王爷站在郡主的院里,瞅着院里盛开的桔花出神,走过去轻声提醒道:“王爷,首饰铺的蔡管事到了,在前厅等着呢。” “恩。”他应了一声,可没有动作,盯着黄灿灿的桔花又瞧了会儿,这才转身离去。 ****** 本要把田卓阳留在府里和双胞胎一起学习,可老是被欺负,又因当两人是主子,他又不敢反抗。而他也不习惯在府里吃闲饭,于是两人就让他跟在后面当小厮。 夏玲玲很多事要做,自是没多余的功夫管他,所以就把责任全推给顾长乐,建议她教他识字,打理书铺,或者做点其他闲活,而且长乐有事做,也不会黏着她,这样她才有时间想办法挣钱。 穿越到这里三年,因为心不在这里,所以她还是没能融入倒这个社会,总是觉得自己是陌生人。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的孤寂感更甚。 “唉,别老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她自言自语道,手轻拍着额头,试图把心头异样一并赶出去,“还是先想想五百万从哪里弄出来吧!” 没有本钱,没有人脉,没有项目!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萧公子,请留步!”一道熟悉的嗓音引起夏玲玲的注意,只见姜淑贞的丫鬟小青唤住一书生装扮的人。 那书生作揖,彬彬有礼道,“请问姑娘有何事?” 是他!那个和蓝佑天说话声音一摸一样的书生! 小青道:“我家小姐有事找公子,能借一步说话吗?” 萧紫阳说:“在下并不认识你家小姐。” 虽然落魄,但萧紫阳才子的名声在外,加上长的儒雅,爱慕他千金小姐不在少数。特别三年一度的春试就要来临,某些有钱人家想要赠金,名目是上京的盘缠,但言下之意不明而喻,就是希望他高中之后能娶这家小姐为妻。 萧紫阳不接受这种方式,一来有施舍的意味,他自觉尊严受辱;二来和金钱扯上关系的感情,不纯粹,而且将来会低妻子一等,他是大男人,只是不能容忍发生这样的事。 所以面对这种状况,他一概拒绝,眼下他也把小青的主子归为这一类,所以甚是反感。 小青轻声道:“我家小姐是县令千金,有些话想和姜公子说清楚。” 县令千金?也就是那个和王爷退婚的女子! 昨天姜县令请他过府,也是有赠金的意思,不过被他当面拒绝了,可现在姜家小姐找他,难道是不死心,要死缠烂打不成? 萧紫阳一阵反感,“在下还有事,不能接受姑娘的邀请,告辞!” 夏玲玲和两人的距离有点远,听的不大真切。只见萧公子一离开,姜淑贞就从一旁的茶楼出来,和街上的小青汇合后,朝萧公子离去的方向走去。 夏玲玲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可就因为雷同蓝佑天的熟悉嗓音,她竟尾随而去,待发现自己的不寻常举动后,她已一脚跨进全书阁。。 “公子,你要找什么书?”热心的书童上前招呼他。 在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言不由衷的话脱口而出,“我找萧公子。” “萧公子在后院,门在走道尽头。”在书童的指点下,夏玲玲来到后院。 后院三面房,庭院正中有个花圃,花圃里种着桔花,凤仙花,九莲灯,除此之外,里面还摆着一块两米多高的大石,隐约从后面传出说话声。 小青站在不远处,看到有人进来,做要他回避的手势。很明显,她没认出来此人是着男装的夏玲玲。 夏玲玲折回书斋,在里面一边找书,一边准备向书童打听萧公子的事宜。 叫识上道。突然,夏玲玲神情一怔,她这是在做什么,这书生不是蓝佑天,她打听那么多有什么意思?他和她现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关注越多,回忆越多,就越痛苦,这是自虐! 神经病,没事犯抽了! 夏玲玲扔下手上的书,准备离去时,走道底部的那道门响了。 姜淑贞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发泄,可又不得不保持千金小姐的风范,所以极力隐忍着,可她难看的脸色,和过重脚步声,明显的泄露她此刻濒临暴怒边缘的怒气。 在书架旁整理书籍的书童,多嘴道。“又一位被萧公子拒绝的千金小姐。” “你是说,她喜欢萧公子?”不对啊,姜淑贞喜欢的是顾长欢,还扬言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依夏玲玲对她的了解,姜淑贞是个执著且骄傲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不可能轻言放弃。 书童道,“来年要春试,很多有钱人看上萧公子的才气,想依赠金的名义嫁女儿呢。” 萧紫阳在书斋里抄书,靠微薄的收入度日,和这里的掌柜书童都很熟,而书童提到他,似是沾了他的名气般,满脸的骄傲,不肖夏玲玲多问,他就积极的全部告知,包括他的背景,家人,工作,名誉等等。 夏玲玲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萧紫阳就是蒲城县的大才子,她一直主观认定为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自诩而来的称号,没想到......原来是她错了。 思及他目前的处境,夏玲玲道:“这么说来,萧公子要奉养老娘,没有多余的积蓄上京赶考了?” 书童又气又无奈的点头,“是啊,他不肯接受资助,一心凭自己的双手挣钱,可是抄一本书就那么几个钱,哪够花啊!” 原来是个清高、固执又骄傲的人! 夏玲玲说:“他抄的书能给我看看吗?” “有有,我去拿。”书童跑过去拿来两本递给她,然后忙去了。 他在字体偏瘦,却是棱角分明,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带着固执,和那么点张狂。 夏玲玲没去找萧紫阳,把两本手抄书买走,就离开了。 待到书童发现她不见,并向萧紫阳提起有人找时,他只是一时奇怪,并未放在心上。 她回到书铺时,顾长乐正闷闷不乐的坐在门口发呆,看到她出现,马上拉下脸,嘴巴撅的老高。 “怎么了?”她也就离开一会儿,犯不着有这么大意见吧,“卓阳呢,你没叫他认字啊?” “在里面练字。”顾长乐指指门帘,说,“刚我出去买分粉糕,碰到一个人。” 夏玲玲拈了一块粉糕入口,恩,味道不错,再来一块。 “你不问我见到谁?”她一点都不好奇,让顾长乐有点不是滋味。 接连拈了两块入口,她含糊不清的应付,“是谁?” “大嫂,你一点都不关心我!”顾长乐生气,嘴巴撅的更好,撇过头不理她,可她自顾吃着粉糕,没开口追问的打算。 顾长乐生气,可又按耐不住说话的冲动,瞪她一眼,说:“我碰到李管事。” “李管事怎么了?”门后的光线一暗,进来一人,手摇折扇,直勾勾的瞅着大快朵颐的夏玲玲。 夏玲玲瞟他一眼,然后继续吃粉糕,她拈起一块正好入口,手上一空,咦,哪里去了? “还不错!”顾长欢抢过来,送到自己嘴里,然后端起她正在用的茶杯喝口花茶,“你们两个真会享受!” 粉糕,花茶,让人惬意放松的书铺,可真是羡煞他这个大忙人! 见大哥抢大嫂的点心,还用她的杯子,顾长乐笑的暧昧,往墙角靠了靠,极力让人忽视自己的存在。 夏玲玲挑眉,拿起未用的茶杯倒卖,一口气喝完,然后拿起刚买来的书,默不作声的看起来。 “......”大嫂好冷酷,这态度分明是甩大哥一巴掌,好伤人自尊!她小心抬眼看大哥,啊?没生气,还笑吟吟的,好不正常哦! “李管事怎么了?”顾长欢继续刚才的问题。 顾长乐狠狠剜他一眼,带着讥诮道,“我上街买粉糕,正好碰到他,他说我面善心恶,小肚鸡肠,得理不让,去你那里告状,害他丢了差事。” 真是要怄死,这和她一点关系都没,竟然全推到她头上,她真是冤枉,比窦娥还冤! 顾长欢不说话,沉默片刻后转移话题,对着夏玲玲道:“你还没说,那些账目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啊?大哥,你不说点什么,不表示一下?”顾长乐火大了,大哥太多分了,好歹说句公道话,哼,都是那个女人的错,杀千刀的。 夏玲玲从书后抬起头,幽幽道,“信则信,不信则不信,生气没用的!” 顾长欢不是不信妹妹,可也不会去怀疑绿袖,只能说是李管事的主观认定,这他无能为力。 顾长乐皱着小脸,不满的娇嗔,“大嫂。” 夏玲玲不说话,底下头继续看书。 顾长欢把她的书摁在桌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夏玲玲送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你猪啊,没算盘,当然是用脑袋算了。” ‘扑哧’顾长乐笑出声,大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比那川剧变脸还精彩,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似是随时都会博爆破般。 多福则是面有不善的瞪着夏玲玲,眼珠子快掉在地上了。 顾长欢嘴角抽动,勉强挤出一抹说笑不是笑的笑容,这使他俊美的一张脸有些狰狞。 从来没人说过他是猪,她是第一人!想要反驳回去,可看到她好不退缩的神情啊,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何过失。 看, 是你非要我说! 顾长欢从她眼底读出这样的讯息,突然又不气了,他笑着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我是猪,你就是猪王妃!” 照她所说,使用脑子算出来的,那他真是捡到宝了。 夏玲玲嫌恶的挥开他的手,“说过多少次了,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不看他瞬间黑如墨的俊脸,夏玲玲拿起书去一墙之隔的小房间。 “这......大嫂......大哥,你们?”大嫂竟嫌大哥脏,还不让碰,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有她什么不知道的? “我们没事,吵架而已!”不让碰,哼,她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来说这句话。 是吗?她瞧着不像啊,大嫂好像很讨厌你,当你是脏东西耶! 这样的话,顾长乐不敢说出口,只能腹诽。 偶也,大哥踢到铁板了,要想拿下大嫂,以后有好戏看了。 “铺子都没客人上门,小心关门大吉。”见不怪她她那看好戏的笑,顾长欢好心的送她一句话。 “呸呸呸,乌鸦嘴!”顾长欢抄起正在看的书朝他扔过去,“这才上午,时候还早着,你不要乱说。” 真是讨厌,在嫂子那里碰了钉子,就找她撒气。 “忠言逆耳!”顾长欢接住书,扔回桌上。 唉,他也真够无聊的,明知道她讨厌他,他还非要在她眼前晃,非要碰她,真是犯贱! 女人多的是, 听话的也多的是,做什么非要找她碰钉子,给自己找不痛快。 顾长欢如此安慰自己。 瞧,这不就有女人送上门。 “王爷?”面色不佳的姜淑贞眼一脚跨进书铺,和正要离去的顾长欢走个对面,惊喜乍现,娇羞的低下头。 和萧紫阳见过面,心情不佳,带着丫鬟在街上乱走,不敬意看到竖在门口的牌子,带着几份好奇进来,没想到竟碰到顾长欢。 余光瞧着这个曾经差点属于自己的英俊男人,姜淑贞又恼又恨。 顾长欢长的英俊,家世好,又会挣钱,有这样的未婚夫,姜淑贞颜面上有光。蒲城县有那么多心仪他的女子,顾长欢却只选了她,这令姜淑贞自觉有吸引他的特指,所以人就骄傲起来。 所以夏玲玲那天一说顾长欢的不是,她就不以为然的说了退婚的话,想着是自家院落,没人听见,却没想到......真是悔不当初。 后来仔细一想,总觉得夏玲玲是故意的,使心机坏了她的姻缘,引起王爷的主意,然后取代她上花轿。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顾长欢选她,只为姜家的传家宝玉如意! 顾长欢颔首,算是和她打招呼,可刚走两步,就被她喊住,“王爷,小女子有话说,能不能借步?” “姜姑娘请讲?”对姜淑贞,顾长欢本无好恶,对他来说,娶谁都一样,所以当初姜府有结亲这方面的意思时,并有他要的玉如意时,他就应了下来,而无意间听到悔婚的话,让他印象深刻,并一下记住姜淑贞,再也‘忘不掉’。 书铺里还有他人,姜淑贞有些羞于启齿,顾长欢可没好的耐心浪费时间。 “王爷!”见他迈步要走,姜淑贞顾不得矜持,道:“王爷,我只是受了怂恿,一时糊涂,才做了蠢事,请您大人大量,不要和小女子计较。” 他就是没计较,姜家才安然无恙,否则姜家早滚出蒲城县。 顾长欢皮笑肉不笑,“姜姑娘放心,本王自是不会计较此等小事。” 姜淑贞看不清他眼底的嫌恶,以为他已原谅自己,垂着头自顾说道,“其实,我对王爷的心意从未变过。” “哦,是吗?”顾长欢浅笑出声,略为难道,“可是本王已有妻室,这可怎么办才好?” 闻言,姜淑贞以为自己有机会,脱口而出道:“不过一个丫鬟,才配不上高贵的王爷,王爷可以把她休了。”语毕,她自觉冲动,说话没经过大脑,可看顾长欢并没有生气啊, 她又小声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怎么办,还得看王爷的意思。” ( ) 070 没钱没权没人脉 言情海 正文 071 王妃,还钱来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71 王妃,还钱来 顾长欢哼笑一声,愚蠢且自以为是的女人!夏玲玲虽是丫鬟出身,可比你这虚假造作的千金小姐好上千倍! 哼,这样的女人,连暖床都不配。 顾长欢没给她答案,笑着离开书铺。 姜淑贞有些傻眼,不明白他那笑是什么意思,想要追上去问,却被多福拦住,“姜姑娘,请留步!” “你......”多福一个冷眼扫过去,姜淑贞呵斥的话咽入喉中。 以前觉得姜淑贞人还不错,没想到.......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长见识了! 顾长乐直觉看了一处精彩的好戏,唇角不由得上扬。 “看什么看!”姜淑贞猛的拧头呵斥顾长乐,吓了她一跳,嘴巴张的大大的,啊啊.......这女人凶巴巴的,好吓人啊! 姜淑贞没认出她是顾长乐,否则绝不敢用这种口气说话。 在她气呼呼的带着丫鬟离开后,顾长乐立马钻进隔壁房间,田卓阳正拿着毛笔认真练字,夏玲玲则靠椅背斜坐,双手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丝毫不受外面的影响。 “大嫂,你都听到没?”顾长乐抽掉她手中的书,一脸的盎然,“没想到淑贞是这样的性子,今天终于明白‘不可貌相啊,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是啥意思了。” 夏玲玲没理她,而是对着田卓阳说,“等有时间带你见见姜姑娘!” 姜淑贞本来就是偏执的人,夏玲玲早就知道,所以此刻一点都不吃惊。只是,碰到顾长欢这样的人,只会是自取其辱,她现在鬼迷心窍,傻傻的看不清这一点,夏玲玲只能替她默哀。 “大嫂,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她那么说你不生气啊,她还让大哥休你呢!”哎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大嫂怎么没事儿人一样的! 夏玲玲淡淡扫她一眼,“我也在说正经事,你啥时候有空带卓阳去见见她吧,让他学习一下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的天!”顾长乐无力的用双手捧住脸,“大嫂,你能不能正常点!” 有人诋毁她,还扬言要抢她的夫君,她不是该表示吗? 啊!她怎么就忘了,大嫂很讨厌大哥,连碰都不让碰,还说是脏手。那等等,中秋前一晚大哥脸上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大哥霸王硬上弓,被大嫂赏的?细想两人相处的情形,顾长乐越发笃定。 “不要揉脸,会起皱纹的。”夏玲玲好好心提醒她,“长乐,还记得在李管事这件事上,我们打的赌吗?” 顾长乐撇撇嘴,不甘愿的点头,“记得,想让我做什么,说吧。”大嫂好厉害,什么都了然于心,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记住就好,需要的时候我会不客气的。”现在没重要的事,暂且还用不上,拿起被她抽走的那本书,她又道,“知道萧紫阳吗?” “听说过,但没见过。”认识的几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是萧紫阳的仰慕者,顾长乐情窦尚未开,对男女之情兴趣缺缺。 “这是萧紫阳的手抄书。”夏玲玲提起萧紫阳目前的处境,最后道:“我们帮他一把吧。”傻出可铺。 “啊?帮他,怎么办?”顾长乐觉得这人有点傻,接受别人的赠金多好,不用辛苦,还有美娇娘,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夏玲玲道:“请他来抄书吧,萧才子的手抄本,价格应该卖的上去。” “不错,好主意,那些喜欢他的千金小姐,还不抢着买。”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劲,琢磨片刻后,她突然缓过神来,“大嫂,你怎么认识萧紫阳?为什么要帮他?” “你也认识。”要不是他的说话声像蓝佑天,她才不会这么好心,“就是那个放羊的书生。” “啊,就他呀!”顾长乐仔细回想那人的长相,不免有些失望,“还以为是风度翩翩呢,原来是放羊郎!” 这话要是旁人听了,定是觉得顾长乐瞧不起人,可她就是直言直语的性子,并无恶意,这点夏玲玲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顾长乐吐吐舌头,对她做鬼脸,“我知道啦。” 两人经常往外跑,没人在老王爷身边撒娇,也没人陪老王妃聊天,所以时间一长,两人都有了怨言。 老王爷不喜欢夏玲玲,自是把错推到她身上,认为她带野了女儿,于是这天晚饭,他终于爆发了。 “丫鬟就是丫鬟,没有规矩,天天往外跑,成何体统。” “是,儿媳知错了。”低着头似是认真听训,顾长乐看不过去,辩护道:“爹,是我拉着大嫂出去的,你要骂骂我好了。” 老王爷道:“我的宝贝女儿才没错,你看她没进门前,你多乖巧,现在,哼哼......野孩子一样,一点都不老实。” “才不是。”两人瞒着家人开书铺,就是怕家里反对,不让两人抛头露面,现在既然挑起话头,顾长乐干脆把话说清,“我和嫂子在家闲着没事干,就合伙开了家书铺打发时间。” “书铺?”老王爷楞了一下,随即笑开来,“果然是我的女儿,就是与众不同,恩恩,女孩子还是多看点书,这样才会有涵养......” 这就是差别待遇!但夏玲玲也不生气,只是瞧着那张冲着女儿的慈父脸,不管如何,老王爷总归是个好父亲。 她曾经也有个好父亲,可是后来,不知哪里去了,不知是她弄丢了父亲,还是父亲弄丢了她,总归父女再也回不去从前,冷淡如陌路人。 一身疲惫的顾长欢踏着庭院的灯光走进饭厅,看见一家人围坐着,画面温馨,浅浅的笑开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他多日未在家过夜,昨天也只是吃过饭就匆匆离开,老王妃不满,狠狠的拿眼剜他,“长欢,你还是有家室的人,不要老往外面跑。” 以前他也外宿,但最近太频繁,变本加厉,连家都不着了。 “那也要有人留啊!”顾长欢意有所指的瞧一眼夏玲玲,一旁的丫鬟端水过来,他把手洗干净,然后拿着汗巾轻轻擦拭。 他绝对是故意的!夏玲玲很想让他滚远点,可在老王妃关切的眼神下,她竟心软拒绝不了。 夏玲玲微微咬牙,不甘愿的说,“王爷,今晚在家里住吧!” 看她吃瘪,白日里在她那里受的闷气统统消失不见,顾长欢顿感心情气爽,心中笑的得意,原来她很听长辈的话嘛,以后要多加利用了。 “没诚意!”顾长欢抱怨着,怨夫一眼是眼神,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是他不留在家里过夜,全都是夏玲玲所致。 “......”得寸进尺,真想抽他两巴掌,夏玲玲愤愤的想着。她动动脸部肌肉,皮笑肉不笑的,柔声道:“王爷,今晚住家里吧!” 笑的可真勉强,比哭都难看,她一定怄死了。顾长欢心情却很好,不甚满意她不够真诚的态度,勉强说,“好吧,不过,以后叫相公会更顺耳。” 得了便宜卖乖,说的就是顾长欢这样的人! 想叫他相公,下辈子吧! 夏玲玲不再说话,默不作声吃饭。饭桌上很热闹,她却是冷清,好在时间一长,大家也都习惯了。 这晚,顾长欢果然夜宿家中,而且是和夏玲玲一同回院子的。 他在前面走,摇着扇子走一步身子晃三晃,很是悠闲惬意,夏玲玲跟在后面,和他拉开很长一段距离。 九月的夜晚凉如水,他还拿着扇子来回摇,夏玲玲只觉得滑稽可笑。 顾长欢进入茗香院没过久,夏玲玲也一脚踏进来,可突然的,她察觉到一丝异样。 她身子一转,躲开后面人的攻击,然后再补一脚过去。 “啊,王妃!”顾长欢跌个四脚朝天,他不过想开玩笑,从后面拍她的背吓唬吓唬她,没想到......他的骨头要跌断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玲玲放松警戒,“鬼鬼祟祟的,活该!”撂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压根不管身后哀叫连连的顾长欢。 院里的丫鬟听到动静,挑着灯笼跑出来,看到王爷爬在地上,赶紧扶起。 而夏玲玲,早已不见人影,“放开,不用扶!”顾长欢甩开丫鬟,用力揉着震的发疼的胸口,还有火辣辣的臀部,那一脚好用力,疼啊! 本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带着防备和攻击,没想到清醒的时候更厉害。 先是给他一拳,送他大大的黑眼圈,害的他几天不敢出门;现在又踹的这么狠,差点要了他的命。 这女人,危险,应该远离! 他不想当短命鬼,可还是跟着进屋,“王妃,你这是谋杀亲夫!” 对于顾长欢指控,夏玲玲充耳不闻,径自吩咐丫鬟,“差人送热水来。” 可真冷漠!顾长欢在她对面坐下,用扇柄重重的扣桌面,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王妃,挣多少钱了?” 他有健忘症吗?昨天问过这样的问题,今天还问,有毛病吧! 夏玲玲说:“一分都没,不过,你放心,五百万两我一个字儿都不会少你的。” “一个月过去了,王妃要加把劲儿。”没本钱,没人脉,没项目,没有权势,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绝非一时,她还是太天真,不了解这复杂的世道,不过好在她脑子够聪明,想法比较多。 “不用你好心提醒!”夏玲玲刻意咬紧好心二字,其中意味,顾长欢只是了解。 顾长欢还嫌不够好心,笑着提醒道,“据我所知,开书铺的钱是长乐从账上支走的,这是你们两个的生意,和王府无关,该是用自己的钱才是。” “......”夏玲玲不发一言,斜眼瞧着笑的无害的顾长欢,这就是他今晚回来的目的吧,要和她明算账,在明知她没钱的情况下,“我会一分不差的还回去。” 顾长欢很是耐心道:“我也不是逼你,毕竟公是公,私是私,要分开,是吧?” “是。”假惺惺的家伙,笑的真假。 顾长欢又道,“长欢一共从账上支出三百两,你们每人还回一百五十两即可,你要是没钱,给我说声,我通融一下。” 一百五十两?她身上只有五十两,那是她当丫鬟时的所有积蓄,也就是说,她现在有一百两的负债! 通融?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不用,我会在尽快还上。” 顾长欢有点小失望,她可真倔强,连个软话都不肯说,好吧,既然这样,他也就不客气了,“给你两天时间。” “多谢王爷的通融!”夏玲玲虚笑着,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两天的时间,看来她真要剑走偏锋了。 看她神色如常,脸上无难色,似乎不为钱的事着急,顾长欢把面前的茶杯推到她面前,“王妃,本王是公事公办,莫要责怪。” “不会啊。”夏玲玲不以为然道,“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我们只是假夫妻,更要算的分明。” 顾长欢使然一笑,“王妃深晓大义,本王倍感安慰!”可恶的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和他撇清关系,哼,那也好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一室内的静谧,却有些较量的味道,直到丫鬟禀报热水备好后,这波涛暗涌的画面才结束。 夏玲玲洗澡出来后,顾长欢又躺在合欢椅上出神,听到脚步声他头微偏。 她头发滴着水,走过之处,弄的到处一片片的小水渍。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身子微微向前倾,一手拢着长发,一手拿着汗巾轻轻擦拭,少了头发的遮掩,露出白希优美的颈项。 湿发耷拉着,遮住她大半张脸,透过湿法的交织出来的空隙,只瞧得见挺巧的鼻头和嫣红的唇瓣。 她的长相还不错,虽不属于惊艳的类型,倒是十分耐看,就是这脾气,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王妃,我们打个商量,如何?”顾长欢承认,她还是有那么一点you惑人的资本,心有点发痒,逗弄她的心思乍起。 “你说。” “本王给你指条发财路。” “不需要。”狗嘴吐不出象牙,夏玲玲压根不信他有正儿八经的主意。 顾长欢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她身后,挑起一缕湿湿的长发绕在指端,“陪睡,每晚本王付你一百两!” 夏玲玲心头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该死,把她当花娘,身价也才一百两吗? 她轻笑一声,拉开抽屉拿出剪刀就朝顾长欢戳去,顾长欢吓了一跳,赶紧放下她的头发,连连后退几步。 好险,这女人是想要他的命吗? 夏玲玲扯起被他碰过的那缕头发,只听‘咔嚓’一声,发丝落了一地,“顾长欢,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对我有什么心思,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她拿着剪刀狠狠的朝梳妆台扎下去,梳妆台上的铜镜,首饰,胭脂水粉盒,全被震的“噼里啪啦”响,东倒西歪到处都是。 她手掌震的发疼发麻,可这些她顾不上,杏眼瞪圆,整个人要烧起来般,“顾长欢,这话我只说一次,你记住了。” 好彪悍!不过这怒火冲天的模样,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看着顺眼多了。 顾长欢讪笑着摸摸鼻子,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开玩笑而已,不要当真,再说,就你这身材,也不入我的眼。” “最好是这样!”夏玲玲冷哼一声,拔起剪刀,扔进抽屉里。 逛街的梳妆台面,被她戳出好大一个坑,顾长欢瞧着心有戚戚焉,长吁一口气,还好他闪的快,否则那洞就在她身上了。 两人这边闹的啪啪响,三个丫鬟见气氛不对,也都不敢进来,眼看新换的洗澡水要凉时,顾长欢扬声道:“来人,更衣,沐浴。” 许是受到顾长欢那句话的影响,和他在同一房间呆着,虽然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椅子上,中间隔了好长一段距离,夏玲玲仍旧是不安,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待到四更天才有睡意,可刚睡下没多久,又从噩梦中惊醒,如此反复,直到天色蒙蒙亮,第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时,心中方觉得踏实。 顾长欢也没睡好,夜晚很安静,她翻身的动作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入他耳中,后来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她又噩梦连连,吓的都叫出了声。 这是从未有多的情况,两人之前也是这样睡,都是一夜好眠的。 八成是昨晚那番话的缘故吧,顾长欢顿时有些懊恼不该和她开玩笑,她心烦不说,他更心烦! 可不过一通玩笑,至于吓成这样吗? 天亮后,看她整理好被子走出房间,他烦躁的心这才慢慢平静下来,不久沉沉入睡。 吃过早饭,夏玲玲来到书铺,在隔间的小床上睡觉了近两个时辰,才幽幽转醒。 丫鬟翠儿带来午饭,见她起来后,打开食盒, 迅速把碗筷摆好。。 “嫂子,你昨天又和大哥吵架了?”终于,顾长乐问出憋在心头一上午的问题。 早上大嫂冷着脸,她怕被冻到,大气都不敢出,这一觉醒来,她神色稍霁,她这才敢开口询问 “没事。”夏玲玲笑着否定,要她别担心。昨晚那一出好突然,不过却更清楚的提醒夏玲玲,她需要不计一切代价挣够五百万,早些和他脱离关系。 没事吗?一点都不像啊!顾长乐一边吃饭,一边小心打量她,一如既往的冷漠,提到大哥时会蹙眉,很是嫌弃的样子。 “大嫂,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大哥是东龙快婿的上乘人选,大嫂却不喜欢,不知是不对胃口,还是心里有喜欢的人? 对哦,她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大嫂今年十七岁,到了嫁人的年纪,说不定早就有喜欢的人,被大哥胡乱插一脚,破坏了她的姻缘,如此说来,大嫂讨厌大哥也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顾长乐是才子佳人的书看多了,天马行空的乱想,所以当她用同情的眼神瞅着夏玲玲时,后者顿感莫名其妙。 夏玲玲想了想,说:“感觉对的人。” “啊?这个,是什么意思?”顾长乐尚不能理解,这感觉二字到底蕴藏着什么。 还是个小姑娘,懵懵懂懂的,现在和她谈这个有点早,“等你有喜欢的人,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她吃过饭,拿起昨日买的书,准备去全书阁找人。 “大嫂,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顾长欢迅速扒完饭,喝了两口汤,抬起袖子抹嘴,“好了,走吧。” 除了找萧紫阳外,夏玲玲还要找其他人谈事情,长乐不适宜在场,夏玲玲眼珠子一转,说,“长乐,你大哥说铺子是我们两人开的,不用眼用王府的钱,所以支出是三百两,我们要还回去。” “什么?”顾长乐闻之一愕,两只眼睁的圆圆的,“还钱?” 夏玲玲点头,“是啊,每人还到账上一百五十两。” “这......大哥太过分了!”顾长乐龇牙咧嘴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差点把碗筷震下来,“哼,我找他去!” 说着,她扭头就走,风风火火的,还真是单纯的可爱。 田卓阳捧着饭碗,抬眸瞅着王妃,王妃好狡猾,好像狐狸啊! 夏玲玲低头,瞧着发傻的田卓阳,吩咐道:“好好看着书铺,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来到全书阁,萧紫阳尚未到,夏玲玲找到管事张海,要求见书斋的大掌柜。 “这位公子,有事和在下说就行。”大掌柜岂是说见就见的,张海不清楚是何事,自是先把人拦下问分明。 夏玲玲犹豫片刻,从手抄书里抽出一张纸,“请帮忙转交给大掌柜。” 张海打开一看,神色一愕,赶紧把纸张折上,试探的问道:“请问公子这是何意?” 夏玲玲盈盈一笑,“张管事,在下是来寻求合作的。” 张海心一惊,但还是神色如常道:“公子说笑了,我们全书阁做的可都是正经生意。” “我这也是正经生意。”不被人信服,夏玲玲也不生气,认真说,“张管事,在下是诚心找人合作的,请慎重考虑。” 张管事有片刻的犹豫,但还是拒绝道:“公子,您找错地方了。” ( ) 071 王妃,还钱来 言情海 正文 072 第一桶金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72 第一桶金 无视他的拒绝,夏玲玲不放弃道,“对错自在人心,您说呢,张管事?呃,萧公子来了,此事你知我知,我找萧公子有事,告辞!” 看到萧紫阳,夏玲玲把那张纸丢给张管事,然后朝萧紫阳走去,张管事拈着薄薄的一张纸,再瞧瞧和萧紫阳说笑着朝后院走去的人,转身朝楼梯走去。 两人来到后院萧紫阳经常抄书房间,室内清洁简单,仅仅一桌一椅,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和镇纸。 “公子请坐!”萧紫阳把唯一的位置让给夏玲玲。 “不用,几句话而已,费不了多少时间。”一站一坐,一高一矮,讲话太有距离感,“我也不拐弯抹角,就直说了。” 夏玲玲把从书铺带来的几本书,包括他手抄的那两本,摆在桌上,“公子的手抄书页面整洁、字体工整,我很喜欢,所以前来请公子抄书,每两页一文钱,萧公子意下如何?” 两页一文?乍闻之下,萧紫阳错愕不已,好高的价格!“公子说笑了,在下受不起。” 萧紫阳是个踏实的人,一份劳动一份收获, 不属于自己的部分,或者高于自身价值的,他分文不取。 萧紫阳在全书阁抄一本百页厚的书也就二三十文,她开出这么高的价格,他不为所动,让她有点意外。 “没说笑,我很认真。”夏玲玲把书摊开,点着上面的书名,“我和朋友合开的书铺,专卖此类书籍。” 《湘西情》、《东厢记》、《小窗幽事》等等,看清上面的书名,萧紫阳微微蹙眉,“阁下还是请回吧!”这些都是才子佳人的书,专卖给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所以他不得不怀疑他想借他的名字搞嘘头,哄抬价格,赚取利润。 “萧公子莫急,请听我说完。”瞧出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反感,夏玲玲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这些书是从附近各个县城搜集而来,着实费了不少时间、金钱和精力,加上都是单本,高价售出绝非难事,但这样的话只能获得一次利润,不符合我长久获利的初衷,可如果要大量印刷,投入的成本太高,所以思索一番后,才决定请人抄书。” 这番话,夏玲玲说的冠冕堂皇,毫无愧疚之色,萧紫阳也信了八/九分,“可是,公子为何找上我?” “我说过,你的页面整洁,字体工整。”说着她笑了,“我想全书阁的管事也认同这一点。” 的确如此,和他一起抄书的几个同窗,字迹太过潦草的,都被张管事打发走了,可是,他还是有顾虑。 “放心,不会打出萧公子的名号。”夏玲玲保证着,言下之意,要是别人认出来是别人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萧紫阳心动了,来年春试,上京需要不少盘缠,他要是接下差事,就能多攒些钱,“只是,公子给的条件太好,在下受之不恭!” 真有原则!这样的人很顽固,却顽固的令夏玲玲心生钦佩。 夏玲玲摆摆手,说:“这是应得的,比起印刷投入的本钱,你帮我省了不少钱,那个,要是你过意不去的话,就勤奋些,多抄几本书吧!” 这样的理由,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萧紫阳没再犹豫,终于点头接下这差事。 不过,他真的失礼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对方姓啥名啥,“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夏......”她差点说出真名字,想到自己是男装,想到顾长欢警告她不许做出有损王府名誉的事,她话音一转,道,“夏公子,称我夏公子就好,萧公子把书抄好送到红袖添香书铺,会有人付钱。” 报过地址,夏玲玲没多做打扰,和萧公子就此别过。 穿过后院,她推门走进书斋,刚走了两步,就被张海叫住,“公子,我家掌柜有请!” 夏玲玲颔首一笑,跟着张海来到三楼最偏僻的房间,推门请她进去后,张海阖上门。 室内临窗的位置是一矮榻,榻上摆着方桌,上面布着黑白棋子,黑衣男子跪坐其上,垂下的黑发遮住半张脸,手执白子定格在空中,动也不动,宛若一尊雕像。 男子不开口,夏玲玲也不说话,双手负在身后,看到墙壁上挂着的鲤鱼戏莲图,轻声的走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有一盏茶时间,又或许是一炷香时间,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起,夏玲玲转身看过去,明镜堂也正好偏头,不期然的,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或许看清了她的脸,但夏玲玲确定自己只看到对方的眼睛。 明镜堂淡淡的瞥她一眼,然后执起一枚黑子,清冷的嗓音响起,“怎么找到这里的?” 转管呃一。夏玲玲答:“走来的。”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这样的答案,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明镜堂笑了,“下棋吧!” “不会!”黑白子她会下,但只到初级水平,硬着头皮上阵,不如直接拒绝。 “这次倒坦率!”手中的黑字落下,他慢慢端起窗台上茶杯,优雅的品尝,片刻后,他放下茶杯,然后道:“你是萧紫阳的朋友?” “认识。”加上今天,也才见过三次面,称不上朋友。 “如果是他的朋友,倒是值得信任的。” “此事无关他人,你知我知张管事知,仅此而已。”夏玲玲承认,她用了点小心思,张管事不信任他,她就故意和萧紫阳说笑,装作很熟稔的样子,萧紫阳是值得信任的,如果是他的朋友,或许能行些方便。 不过,这人看着不好糊弄,该是骗不过他的。 明镜堂又问:“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本来还想还知道,可她这么一问,夏玲玲的好奇心全部消失,知道太多没好处,这点她懂的。 明镜堂笑了,是那种不带情绪的笑,只是那么笑着,“你很聪明。” 夏玲玲不说话,一笑了之,而在看到他突然转头过来时,她也转头过去,继续盯着鲤鱼戏莲图看。 “说吧,你的条件?” “价格视情况而定,月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夏玲玲停顿一下,继续道:“付五百两定金,现在就要。” “好!”没有犹豫,明镜堂爽快答应,一击掌,门从外面推开,张海进来。 夏玲玲没做停留,视线看着地面往外走,“两位,我在楼下等着。” 待他离开后,张海恭敬道:“主子,这人信的过吗?” 明镜堂浅笑,“信一次又何妨!” 半盏茶的功夫,张海从楼上下来,交给她五百两银票,拈着薄薄的,毫无重量的一张纸,夏玲玲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有点雀跃,终于有钱了;也有点紧张,这可是非法收入,万一......算了,不想了,那书斋多年屹立不倒,定是有靠山,她只要关心有钱拿就好,其他的都靠边闪吧! ****** 一间用粉色彩绸装饰的房间里,一穿嫩黄色衣衫的女子坐在古筝后,芊芊玉指轻轻撩拨着,偶尔抬眸瞧一眼坐在桌前饮酒的男人。 顾长欢闷不作声的饮酒,心思全被昨晚发生的事占据。 他是不是过分了?是不是不该开那样的玩笑? 她气的不轻,握着剪刀戳的那么用力,紫檀木做的梳妆台都戳出大洞来。她整晚都没睡着,不知有没有补眠?这一天都快过去了,不知气消了没? 他今晚要不要回家住?唉,她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的,好吧,平时也没过好脸色,永远是冷冰冰的,即使笑,也是应付了事。 真是,还从没这么不招人待见过,他的男人自尊,有点受挫啊! “咳咳......咳......”乍起的咳嗽声,打断顾长欢飘远的深思,看绿袖只着一身黄色的单衣,他不悦的挑眉,“怎么不加件衣服?” 夏玲玲也有黄色的衣服,不过自他叫她小鸡仔后,她就没再穿过了,她穿黄色挺好看的,以后都不穿的话,太可惜了。 “来了。” 红霞捧来一件白色的披风,轻声劝道:“小姐,您的病还没好,去床上躺着吧!” 拢一拢披风,她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又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咳的脸颊都红了,“没、没事,我再坐会儿。” 红霞撇撇嘴,来到桌前,上面放着一罐熬好的梨茶,现在还热乎乎的,她倒出一碗递给绿袖,“小姐,喝点梨茶吧。” 顾长欢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还是回去吧,看看她气消没,“红霞,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本王回去了。” “啊?”正在低头喝梨茶的绿袖抬头,错愕不已的凝望他,“王爷,要回去了?” 顾长欢点头,“恩,时候不早了。” “王爷吃过晚饭再走吧?”绿袖带着祈求,柔声询问道,“最近生病,都没时间陪王爷,王爷留下用饭好不好,就当绿袖赔罪了?” “......”顾长欢犹豫了,要是答应留下,今晚就走不了了,可是......算了,管她生气不生气,他犯不着为她让自己心烦。 就在他张口应下时,多福敲门进来,“王爷,老王妃派人找您,让您赶紧回去。” “什么事?”娘很少派人找他的,莫非发生什么事了?。 多福摇头,“小的不知。” 绿袖善解人意道,“许是家里有事,王爷赶紧回去吧!” “恩,你也快点把病养好,别再病恹恹的。”牵着她的手走到门口,顾长欢放开,然后头也不会的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绿袖收回视线,然后来到窗前,不多时,他出现在楼下。 金色阳光中,他大步的离开,渐走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小姐,看不到王爷了。”红霞伸手去关窗户,绿袖不让,视线仍旧是痴痴的望着不知名的远方,“让我再看会儿。” “小姐的病还没好,不适宜吹风。”红霞半推半拉的把人弄到床沿坐下,然后折回去关窗户。 绿袖斜着身子靠床柱坐着,幽幽道,“红霞,你说王爷喜欢我吗?” 红霞毫不迟疑的回答,“当然喜欢啊,这蒲城县谁不知道小姐是王爷的人,那含烟也是王爷的人,可王爷却让她陪别的男人,可对小姐就不同了,只伺候王爷一个人。” “那他为何不为我赎身?”她不想待在这里,也希望他是那个可以托付的良人,可是......她一直等不到这一天。 “这......”红霞语结,她私下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想不出答案,真不知王爷怎么想的,“或许,还不到时候吧。”她如是回答。 好牵强的理由!绿袖虚笑着,收起脚到床上,拉着被子躺下。 她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想着只要他心里有她,就别无所求了,可最近却越发不安,总觉得要失去什么。 红霞关好窗户,来到床前细心的帮她掖好被子,“要不,小姐找机会探探王爷的口风?” “再说吧!”绿袖不愿再提这个话题,轻叹一声,合上发涩的双眼。 ****** 顾长乐找不到顾长欢,就找老王妃告状,说让她还钱的事,老王妃听了很生气,就下了通缉令,务必找到儿子,她要好好的教训一番。 有人撑腰,顾长乐心头的气消了多半,想到大哥待会儿要挨训,忍不住得意的大笑出声。 回房间的路上,双胞胎拦住她的去路,“哇,母老虎,你还笑的出来啊!” “找死!”顾长乐抡起拳头,“不许叫母老虎,小心我揍你们。” 顾长喜道,“我们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这么凶,不给你说了。” “好心被雷亲!”顾长庆摇着头,拉着顾长喜就走。 “等等,把话说完。”两人话说了一半,吊顾长乐的胃口,她追上去,张开胳膊拦住两人的路,“快点说。” 顾长喜伸出手,“银子,十两!” 顾长乐道:“还有,帮我们解除禁足令。” 自两人前些天和人打架,并把人打成重伤后,大哥就禁止两人出门,中间两人偷偷溜出去过,可惜运气不好,每次闹出事不说,还都被大哥逮到,回来之后加重责罚不说,禁足令还无限期延长。 可两人在府里呆不住,又不敢找大哥,只能从顾长乐身上下手,爹和娘偏心,什么都听她的,然后大哥又听爹娘的,只要她去找爹娘求情,事情一定能办成。 “好。”顾长乐的答应的很爽快,解下荷包在两人眼前晃,“快说。” 自由在望,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那天饭桌上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顾长乐,然后拿钱走人,片刻也不听她的唠叨。 “我才不要嫁人!”顾长乐抗拒,横眉竖眼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可恶的大哥,太坏了,竟想把她早点撵出府,“可恶,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她气呼呼跺着脚,在花廊里直打转,想着有什么办法能不嫁人才好。 天蒙蒙黑时,夏玲玲带着田卓阳踏进王府大门。 “喀喀喀.......”一进庭院,就听到这声响,夏玲玲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有人挥动斧头在砍树。 “长乐?”听得累的呼哧呼哧的粗喘声,正是顾长乐的声响,夏玲玲走过去,“你干嘛砍树?” “树长大了,我要嫁人了。”顾长乐丢下斧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起袖子抹掉额头的汗水,稍作休息后,继续抡起斧头砍。 夏玲玲不知道大户人家生女儿种香樟树的风俗,只是不了解‘树长大’和‘嫁人’之间的联系,“什么树大要嫁人,天黑了,别砍了,吃晚饭去了。” “不行,先把树砍倒再吃饭!”看她不走,顾长乐挥手撵人,“大嫂,别管我了,你去吃饭吧。” 顾长欢也正好到家,听到说话声也走过来,看到顾长乐挥斧头的惊人举动后,赶紧夺走她的斧头,“小心伤到!” 拿都拿不稳,在手里乱晃荡,太吓人了! “给我,我要砍树,我不要嫁人!”顾长乐的想法很简单,树砍了,就不会有人来家里提亲了。 顾长欢把斧头递给多福,捉住她的胳膊,不悦的低叱,“胡闹!” 顾长乐对他拳打脚踢,“臭大哥,坏大哥,我讨厌你,我不要嫁人,不许你插手我的事......” 夏玲玲终于看明白,原来顾长欢要给长乐找婆家,惹长乐不高兴了,不过嫁人和砍树有什么关系? 顾长欢拉着顾长乐,一行人吵吵闹闹的朝前厅走,老王爷和老王妃听下人禀告说郡主在砍树,也匆忙赶来。 “娘,我不要嫁人啦。” 看到老王妃,顾长乐立即扑过去,趴在她怀里哭诉,“娘,我不要嫁人,我要在家里,永远陪着爹娘。” “胡闹!”老王妃平时虽惯着她,在这件事上却不退让,“闺女大了,早晚要嫁人的,那能说不嫁就不嫁。” 顾长乐不明白男女之情,不明白什么事少女怀春,只知道嫁人就要离开爹娘,和一群不认识的人生活在一起,“我不管,我不要嫁人,我要待在家里。” “乐乐还小,离嫁人还早着,着什么急。”老王爷舍不得女儿离开,自是不愿女儿过早找婆家。 听到有人挺自己,顾长乐高兴的扑过去,抱住老王爷的胳膊撒娇,“还是爹对我最好,我最喜欢爹了。” 老王妃没好气的白老王爷一眼,“不嫁,难不成当老闺女啊?” 老王爷却不以为然,“乐乐才十四,晚几年再说吧。再说,我们乐乐可是郡主,将来抢着娶的人多的是,哪会嫁不出去!” 老王妃:“不行,你不能老惯着她。” 老王爷:“......” 两人也不顾及有小辈在场,大声争吵起来,且越吵越凶,最后老王妃气的拿起桌上的茶杯要扔过去,众人见状况不对,赶紧劝阻。 三人把两人拉开,夏玲玲和顾长乐摁着老王妃坐下,顾长欢拉着老王妃在另一边的椅子坐下。 平时一个眼神扫过去,老王爷就识相的闭嘴不说话,今儿倒好,竟和她吵起来了,“臭老头,敢和我顶嘴!” “死老太婆,是你不讲理。”老王爷也不服气,哼哼唧唧的回过来。 “你还说。” 两人加起一百多岁,小孩子一样争吵着,完全忘记了争吵的初衷,只是不服对方不让着自己,夏玲玲觉得有意思,也不劝了,就这么旁观者。 倒是顾长乐听不下去了,指着顾长欢打断两人的话,“娘,大哥让我还钱,你快说说他。” 立即的, 两人停止争吵,齐齐的看着顾长欢。 “顾长欢,养你这么大,是要你跟妹妹算账要钱的吗?” “才支了三百两,你就不高兴了,逼着还钱,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 “还指望你将来给长乐准备一笔丰厚的嫁妆,现在看来,不把人赶出门就不错了。” “夫人,儿子无情,老了肯定没人养我们。” “这个不孝子,我无颜面对顾家的列祖列宗啊。” “......” 夫妇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顾长欢想解释都插不话,只能无奈的低着头听数落,而顾长乐吐着舌头冲顾长欢做鬼脸。 夏玲玲没见过这仗势,被吵吵的两耳嗡嗡作响,头也跟着疼起来。 晚饭后,顾长欢被留下来,继续听训。 事不关己,溜之大吉。夏玲玲回到茗香院,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 “天,脑袋要爆炸了!”夏玲玲窝在椅子里,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老王爷和老王妃刚吵的挺凶的,可吃晚饭时,老王爷却主动给老王妃夹菜,老王妃冲他笑了笑,之后两人就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看的出来,夫妇二人很恩爱。外面传言老王爷惧内,没男人气概,可夏玲玲看的出来,老王爷是让着老王妃。 因为爱,所以忍让,所以包容吧! 顾长欢被念的狗血淋头,好不容易爹娘都累了,这才放他回来,走进茗香院,接近卧室时,他脚步缓下来,不知她还有没有为昨晚的事生气? “不用进来伺候,门外候着。”顾长欢吩咐过丫鬟,这才推门进去,卧房内,她躺在椅子上,头微微后仰,双手抬起,伸出大拇指摁着太阳穴慢慢的揉着。 听到脚步声,紧闭的双眼拉开一条缝,看着刚小孩子一样被爹娘的训的顾长欢,她觉得有些好笑。 ( ) 072 第一桶金 言情海 正文 073 烟花之地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73 烟花之地 不管到几岁多大,在爹娘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有人念的小孩,挺幸福的。 “很可笑吗?”当着她的面被爹娘念,顾长欢觉得狼狈。 夏玲玲笑着摇头,“是你个幸福的孩子。” “......”在说什么,他怎么跟不上她的思维? 对于他的迷惑不解,夏玲玲也不做解释,从袖口抽出两张银票甩在桌上,“一百五十两,还你!”拿到钱后,她就去钱庄兑成小面额的,此刻当面甩给他,有打他一巴掌的痛快劲儿,真爽! “哪儿来的钱?”顾长欢拿起银票看上卖弄的面额,一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都是宝丰钱庄开出来的票子,他眉毛轻挑,昨天她还没钱,也就一天的时间,她从哪儿弄来的? 夏玲玲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顾长欢,钱给你了,快把收据给我!”虽说老王妃为此事数落了他,但她不是王府的一份子,早晚要离开这里,还是和他算清楚的好。 “你信不过我?”才一百五十两,就追着要他立字据,他还能吞了不成,也太瞧不起他了。 夏玲玲勾起唇角,慢慢的、清晰的吐出五个字:“小心不为过!” “说实话,你是怕我不认账,还是一贯的原则?” “这有差别么?” “有。” “好吧,两者都有!”当然,不信他的因素占了七成。 还好不是针对自己,顾长欢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唤来丫鬟准备好笔墨,快速把字据写好,语带嘲讽道,“王妃,你可要小心把字据收好,小心本王只认字据不认人!” “王爷的金玉良言,小女子定会铭记于心。”吹干墨迹,夏玲玲把字据折好,小心收起来。 这小心翼翼的态度,可还不是一般的碍眼,顾长欢冷哼一声,视线转向别处,压下继续嘲讽她的冲动。 也不知自己处于什么心态,顾长欢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其实,娘说了,这是王府的钱,家里的人随便花没关系的。” “我不算是王府的人!”这是在试探她吗?没这个必要,像她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不会留在王府的。 顾长欢不是滋味的掀了掀唇,“王妃很有自知!”称赞的话,带着嘲讽,和一丝丝莫名的怒气。 “王爷谬赞了!”管他好赖话,夏玲玲照单全收。 之后,夏玲玲沉默,没什么话题和他聊,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想着目前的处境。 昨晚的事,应该没关系了吧?顾长欢时不时的偷瞄她,她靠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瞅着屋顶,又不知在想什么? 她是牛小花吧,按户籍上来说是无误的,可她这性格,生病前后的差别也太大了。虽说进姜家后,陪姜淑贞念了三年的书,可姜淑贞还是姜淑贞,她却不再是以前的牛小花。 听说以前她憨厚实诚,孝敬父母,天性乐观,大字不识,可现在的她把冰雪聪明,牙尖嘴利,性情冷淡,和之前有天壤之别。 生一场病,会忘记以前的事不奇怪,奇怪的是性情差别太大,要不是确定户籍无误,还以为是另一个和牛小花相貌相同的人呢。 可夏玲玲真的就是牛小花吗?听说,牛小花大腿内侧有胎记! 想到这里,顾长欢的视线落在她交叉摆在椅内的大腿上,夏玲玲收回心思,正好转头过来,注意他的视线落在下半身,立即冷下脸狠狠剜他一眼。 烂人!她暗骂一声,从椅子上下来,走向床榻抱着自己的被子放在椅子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不睡觉吗?这么晚要去哪里?顾长乐走到门口,见她在庭院里抱膝坐下。 还是在生气吧,否则怎么不愿意和他待在房间呢? 顾长欢沐浴后,她依旧没回房,顾长欢把床帐放下,拉起被子翻身躺下。 三更天后,小房间里传出轻微的水声,不多时,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床上的男人动也不动,似乎已熟睡。 夏玲玲吹灭蜡烛,然后来到椅子上,轻轻躺下。 夜深沉,睡意袭来,她轻轻打了几个哈欠,然后蒙着被子慢慢入睡。 翌日,夏玲玲是被冻醒的。突然降温,她有些不能适应,瞧着云层压的很低,空气中带着很重的湿气,估计会下雨。 她起来时,顾长欢已不在房内,待她洗漱完走到偏厅,出乎意料的看到他在用早饭。 “王妃,吃饭!”他热情的招呼人。 他的热络,和夏玲玲的冷淡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用这饭。 “需不需要本王帮忙?”顾长欢偏过头,瞧着闷不作声的她。 他问的虎头虎尾的,可夏玲玲就是明白他的意思,“不用。” “没权没钱没人脉,在蒲城县不好混啊!”这里是他的地盘,大多店铺都和他有关系,想和他撇清关系,单枪匹马折腾出名目并不容易,或许她能挣些小钱,但想要完成五百万的目标,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是事实,夏玲玲早就认清了,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是在嘲讽她,听着不舒服,超刺耳! 夏玲玲瞥他一眼,凉凉道:“多谢王爷提醒!” “本王有个好建议,王妃要不要听?”顾长欢用晚饭,洗净手后,抽出别在腰上的白色折扇,慢慢摇起来。 神经病,这么冷的天还摇扇子!视线落在他的折扇上,夏玲玲嗤笑一声,“洗耳恭听!” “为本王做事!”她的想法多,又会算账,他想收在身边看看她还有多少能耐,这是想把她带在身边的目的之一,“怎么样?” 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夏玲玲抬眸瞧着顾长欢,琢磨着他话中的真实性,可他眼底的认真不像是随便说说,可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建议呢? 对于他,夏玲玲最好的预想是冷眼旁观,任由她折腾,当然,最坏就是从中作梗,让她一事无成,比方说,那一百五十两银子。 顾长欢收起折扇,用扇柄请敲她的手,“王妃,不要怀疑本王的话!” 夏玲玲收回手,拧着眉毛望着顾长欢,他有这么好心吗?他是王爷兼皇商,接触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皇室贵胄,如果为他做事,她就可以接触更多的权贵,可是,他说做事,是跟着他做事,还是当个小管事或者别的什么? 顾长欢不喜欢她时刻撇清自己的态度,也不满她老是用鄙视的神情看自己,所以想把她带在身边,让她进入他的世界,让她了解他的世界,让她知道他是王爷,合该拥有挥霍的权利,作为他的王妃,她必须认清这样的事实,而不紧紧是用风流成性、挥金如土去盖棺论定他的人,这这是想把她带在身边的目的之二。 “我知道了。”夏玲玲没给答复,淡淡的送他四个字,然后继续吃饭。 她一定会答应的!顾长欢很笃定她的选择,所以也不急着要答案,悠闲的摇着扇子,看她一小口一下口的吃早饭。 ****** 午饭后,几个响雷一过,下起了瓢泼大雨,天气越发湿冷起来。 顾长乐抱着胸踩着绣花鞋,在屋里来回踱步,“嘶,好冷啊!” 夏玲玲使劲搓着手,可搓了老半天,还是一点热气都没,“是挺冷的。”出门前还多加了件单衣,可仍旧抵抗不住这突袭的寒流。 天地间黑压压的,屋里的光线也不甚明了,和平常天黑差不多,夏玲玲找到火折子把蜡烛点亮,室内一下亮起来。 田卓阳把桌椅摆整齐,用抹布擦干净后,拿着扫帚开始打扫卫生,他一直忙活着,额头都冒出了汗,待忙活完,他抬起袖子抹一把脸上汗,精神奕奕的问道,“王妃,郡主,都收拾好了。” 夏玲玲道,“恩,没事了,坐着歇会儿吧!” 夏玲玲来到书架前,把让萧紫阳抄的那几本书一一挑出来,待她忙完回到休息室,看见顾长乐躺在小床上,田卓阳正拿着被子往她身上裹。 田卓阳道:“王妃,您也上床裹着吧!” “卓阳好细心,我都忘了床上有被子了,唔,好暖和,嫂子,你也上来!”顾长乐脸,舒服的在被子上蹭,“快点,下面冻死了!” 得到夸奖,田卓阳羞涩的红了脸,可看到夏玲玲抱着书,赶紧上前帮忙,“放着我来!” “不用,你去把铁盆拿来!”田卓阳很勤快细心,又有眼色,不管吩咐的还是没吩咐的,只要他看到都会认真去做,着实是个讨人喜欢的男孩。 田卓阳拿来铁盆,夏玲玲端着燃烧的蜡烛,把刚挑出来书撕下一页,点燃,丢进铁盆。 “大嫂,你做啥烧书啊?”顾长乐顾不得留恋棉被的温暖,从床上跳下来,三两步的跳过来,抢过她手中的书,“大嫂啊,这都是我们辛苦找来的,你干嘛烧?” 纸已烧成灰烬,顾长乐摸着少了一页的书,很是心疼! “你相信我吗?”夏玲玲又拿起一本书要撕,顾长乐握住她的手不让动,可看大嫂的淡定的神情,她犹豫了片刻把手松开,“大嫂,为什么要烧掉?” 夏玲玲笑了,卖关子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她告诉过萧紫阳这几本是单本,自是不能在书铺售卖,“天冷,烤火吧!” “大嫂,人家都急死了,你还开玩笑。”顾长乐嗔她一眼,撅着嘴,伸出嫩白的小手凑近火盆,“大嫂,我最相信你了。” 大嫂不说,她一定问不出来, 所以干脆等着答案送上门。 最相信你最相信你......这好几个字在耳边嗡嗡作响,盯着窜起的一簇簇小火苗,夏玲玲晃了神。 长乐是直性子,有什么都写在脸上,所以夏玲玲一点都不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她说相信,那就是没有保留的,百分百的相信! 而她,却很难去相信人,即使面对长乐时,有那么一点点松动,但很快那点点的松动也被坚不可摧的高墙狠狠的压在最下面。 如果长乐知道她不是真心待她,如果长乐知道她从未把她当朋友,如果长乐知道她一直在利用她......那会是什么情形? 夏玲玲想象不出来,很意外的,她也抗拒去想。 大雨下了一个时辰仍未停歇,雨势虽有减弱,可撑伞赶路依旧会打湿衣服,路上积了好多雨水,一下脚,就会弄湿鞋袜。加上外面又冷,三人只能待在房间等人接,可等了好久,也没见身边的丫鬟或者王府的马车过来。 顾长乐和玲玲盖着棉被坐在床上,田卓阳不肯逾矩上床和两人一起盖棉被取暖,只是坐在椅子上。 “卓阳,快上来,下面冷!”顾长乐一遍遍地催促。 长乐有时娇蛮,但心底却善良;有时虽会颐指气使,但从未苛责过下人,也没有很深的阶级观念,所以见田卓阳受冷,就一直催他上床。 “郡主,小的不冷,小的冻习惯了!”家里穷,大冬天的也都是裹着单衣过冬,像现在这样穿着没补丁的衣服,过着不愁吃,没人欺负的日子,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 顾长乐闻言,却更加心疼他,“你快上来,你要是不上来,我就下去和你一块受冻。” 她的威胁很有效,田卓阳愣愣的瞅着她,在顾长乐作势要起身时,他终于挪动脚步上床,和两人对脚坐着,他身子僵硬,不自在的盯着被子纹路看,两耳却竖起,听着夏玲玲和顾长乐闲聊,不过大都是顾长乐一人在说,夏玲玲作为聆听着,偶尔应付几句。 不知不觉中,又一个时辰过去,外面的天也越发黑暗,估摸着接近晚饭时间。 顾长乐摸着扁下去的肚子,可怜兮兮的抱着夏玲玲的胳膊,“大嫂,我饿。” 夏玲玲伸出一根手指头凑到她嘴边,正经道:“啃吧!” “大嫂,你好坏!”她轮着小拳头,有气无力的捶打夏玲玲,“人家都快饿死了,你还开玩笑!” 夏玲玲却道,“苦中作乐啊,不然能怎么办?” 顾长乐哀叫一声,开口埋怨老天爷,“怎么还不停啊,为什么要下雨,冻死了,肚子也好饿......” 田卓阳掀开被子,坐在床沿穿鞋子。 顾长乐问:“卓阳,你干嘛?” “小的给郡主买吃的。”他穿好鞋子就往外跑,不顾长乐在后面喊人,“不用,在下雨,你快站住......” 听得门被打开,接着田卓阳的惊喜声,“王妃,郡主,王府的马车过来了。” 顾长乐跳下床往外冲,是大哥的马车。多福撑开伞,放好踩凳,让顾长乐上车,“大哥?!”钻进马车一抬头,就看到靠在后车厢上的顾长欢,她很高兴大哥来接她们,可想到让她还钱的事,她就没在脸上表现出来,抬高下巴,环臂冷哼道,“还算有良心。” 顾长欢知道她在记仇,笑着给她倒杯茶,“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唔,好暖和!”顾长乐立即用双手捧着茶杯取暖,低头喝了两口,身上立即暖和起来。 夏玲玲叠好被子才上马车,顾长欢也给她倒了杯热茶,“谢谢。”她冷淡的吐出两个字,之后就贴车厢坐着,再无多余的话。 收好凳子,田卓阳跳上马车,打着伞和多福一起坐在外面,挥动缰绳,马儿扬蹄在大雨中快速行走。 “哒哒哒.......”马蹄声有节奏的响起,夏玲玲无聊的数着,一二三四...... 顾长乐瞅一眼靠后车厢浅笑假寐大哥,再看看面无表情深思飘远的大嫂,两人好冷漠,谁也不搭理谁,中间似是隔了万水千山! 她瞧着别扭,决定找话题打破这诡异的沉静,“大哥,你怎么才来接我们,天好冷,快把人冻死了。” “忙。”他如是回答。 她埋怨:“你来太晚啦。” “哦。”答案仍旧简洁。 大哥在搞什么,她在打圆场,不要气氛这么冷,他怎么一点都不上道,瞪他一眼,她把视线转向夏玲玲,“大嫂,你还冷吗?” “不冷。”手中有热茶,车厢里铺着厚毯子,很是舒服暖和,暖和的她都开始犯困了。 “大嫂饿不饿?”呜呜......好无聊的话题,可她实在不知要说什么。 “不饿。”她话尚未落音,就见顾长欢从木桌下面抽出一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精致的点心,顾长乐惊呼一声,拈起一块往嘴里送,空出的手拿起另一块递给夏玲玲。 她本来不饿,想拒绝,可闻到诱人的香味,肚子竟咕噜噜的叫起来,她尴尬的红了脸,窘迫的接过长乐递过来的点心,“谢谢。” 大嫂脸红了!顾长乐讶异的差点惊呼出声!好稀奇,大嫂竟然会脸红,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哦。 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晕,粉粉的,像是晕染开的胭脂,顾长欢毫无顾忌的盯着看,她也会脸红,真是罕见! 余光瞄到顾长欢不断扩大的笑意,夏玲玲想起前两天说他自打嘴巴的事,她刚说不饿,可肚子却咕咕叫起来,他一定在嘲笑她吧! 他一定是故意的,长乐说饿的时候他不往外拿,待她说不饿时却拿出来勾她的食欲,这分明是在要故意取笑她! 可恶的家伙! 夏玲玲横他一眼,然后和顾长乐同心协力把点心全部吃干净,一块都没给他留。 真是可爱,原来她也孩子气的一面!顾长欢用折扇支着下巴,好笑的看她和长乐吃的毫无形象。 走了好一会儿,也没到王府,顾长乐掀开车帘一角,趴在车厢上往外看,这不是回家的路,“大哥,我们要去哪儿?”她不解的问顾长欢。 顾长欢道:“我有事要忙,待会儿会让多福送你们回去。” 顾长乐又问:“你不和我们回去?要在外面吃饭吗?” 顾长欢点头,“恩。” 夏玲玲冷眼旁观,对顾长欢的去向漠不关心,顾长乐朝她使眼色,要她挽留一下大哥,可她眼都抽搐了,后者还是毫无反应。 无奈之下,顾长乐只好替她开口留人:“大哥,下雨了,别忙了,一起回家吧!” 顾长欢瞅着夏玲玲回答她,“不会待到很晚的,或许一会儿就回去。”其实也没重要的事,根本不需要亲自来处理,本来他不打算过来的,可刚才到书铺门口时,他临时改变主意。 顾长乐说:“一会儿?那我和大嫂在马车里等你吧!”她打定主意增加两人相处的机会,所以怎么都不不肯放顾长欢离开。 “我说或许,有可能是一盏茶的功夫,也有可能是一整晚。”啧啧啧,还真是失望,一点表情都没,或许她心里正祈祷,他最好晚上别回来吧? 顾长欢猜的没错,夏玲玲的确是祈祷他别回来,最好是每天都不回来。 自前天晚上他说‘陪睡,每晚一百两’后,夏玲玲对顾长欢起了很重的戒备心,从表象看,她对那件事不生气了,至少顾长欢是这么认为的,可实际上,她对顾长欢的警戒心高筑。 此刻,和他只是坐在车厢里,即使对面还有一个人,她仍旧是不能放下戒备面对他! 又走了一盏茶功夫,马车突然停下来,听的多福说:“王爷,到了!” 多福撑好伞,挑开车帘,一股凉风夹着湿气迎面扑来,留在车厢里的两人忍不住缩脖子, 顾长欢撩起长袍下摆起身朝外走。夏玲玲往后欠身,让出空间让他走过去。 “哎呀,李公子,您来了!”一娇嗲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顾长乐觉得不对劲,脸立即皱的像抹布,猛的扑到车厢门口,向右扭头,一眼看到几个衣着暴露的花娘,正站在门口拉客,横在门上方的红色牌匾上写着五个金色大字:春风如意阁! 下雨天,寻欢的人不止,华楼前门庭若市,花娘也不嫌冷,个个衣不蔽体! “大哥,你太过分了!”顾长乐拦在门口不让他下马车,大哥竟然当着大嫂的面来烟花之地,真是太过分了。 顾长欢站在车厢里面,低头瞅着堵住路的人,“长乐,让一让!” 顾长乐坐在门口不动,仰头望着他,“大哥,你怎么这样,我回去要告诉娘!”。 ******* PS:还有一更,要在明天上午了。 本来码字就慢,这两天折腾出这么字,差点要了花花的老命。 解的幸思。睡一觉,明天有精神了再奋斗,O(∩_∩)O哈哈~ ( ) 073 烟花之地 言情海 正文 074 给他纳妾吧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74 给他纳妾吧 “长乐,不要拿娘来压我,我有事要办,快让开。” “不让不让,我不让你去!”顾长乐双手用力抓住门,就是不让他出去,“多福,赶车回府!” 多福只听顾长欢的,他不命令,多福只是不赶车。 顾长乐气恼,看向挪到角落的夏玲玲,她正悠哉喝茶,完全不受他人的干扰,顾长乐瞧着,都替她恼火,“大嫂,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爱去哪儿和她无关,她一点都不想和顾长欢扯上关系。夏玲玲把视线从茶杯上移开,平淡的对顾长乐道:“长乐,外面冷!”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让路,赶紧进来! 顾长乐要气结,大哥去花楼找女人,大嫂怎么还有心情讨论天气,怎么能一点该有的正常反应都没,“大嫂!” 爹只要出去吃花酒,娘就会使劲地念爹,还有和她相交的那些千金小姐家里也是,有的妻子根本管不住丈夫,可也不会不闻不问,说几句或者闹一场是常事,可大嫂却是这样的态度,真是真是......匪夷所思。 夏玲玲依旧不为所动,“外面冷,我们赶紧回府吧!” “大嫂啊,你怎么,你......真是气死我了!”顾长乐气的不知说什么好,钻进马车,抱着膝盖背对她坐着,“不管了不管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哼!” 顾长欢哈哈大笑,“长乐,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顾长乐有些懊恼,她不是故意骂人的,她撇过头看夏玲玲,她没有生气,而是笑道,“长乐,是我不知好歹,别生气了,为这点小事犯不着!” 小事?正在大笑的顾长欢突然收住笑,用吊诡的眼神瞅她一眼,然后跳下马车,接过多福递过来的雨伞,大步朝春风如意阁走去。 窗帘放下,将马车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多福挥动缰绳,吆喝着,“驾!” 马车动起来,顾长乐还是生气,可她刚才说错了话,她抱着膝盖捏着裤脚玩,时不时的抬头瞄一眼夏玲玲,她慵懒的靠在角落里,眼眸半开半合,不知是浅眠中,还是在发呆? “大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骂人的!”顾长欢捏着裤子,小声道。 “恩,我没放在心上,你别在意。”长乐这么为她着想,夏玲玲很开心,可她不知要如何表达出这种心情,所以依旧是平常说话的态度,听不出别样的情绪。 顾长乐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子,侧对她坐着,眉毛拧的快要打结,“可是,大嫂,大哥是你丈夫,他去花楼找别的女人,你真的无所谓吗?” 夏玲玲轻叹一声,“长乐,你知道答案的,不是吗?”。 顾长乐的眉毛拧的更紧,不解的问:“可是大嫂,你已嫁给大哥,不是该好好过吗?” 毕竟是古代女子,虽然平时也没要求她遵守三从四德,守礼教,但受周围环境的影响,潜意识的认为女子出嫁就该从夫。大嫂嫁给大哥,不管喜欢不喜欢,日子都要过下去。而依照顾长乐的性子,既然要过日子,就要认真对待,绝不会容忍丈夫去找别的女人。 “目前这样也挺好的!”谁也不干涉谁,两年内,五百万的目标完成,拿到休书和卖身契,即可潇洒走人。 顾长乐非常不认同她这样的方式,只是穷追不舍的想顺服她,“大嫂,不管怎样,你现在是大哥的人了,要是不抓住大哥的心,以后你在家里会没地位的,我哥还算听爹娘的话,可固执起来谁也拦不住,要是那天大哥动了心思,把什么含烟绿袖纳进府做小妾,你可就惨了。” “长乐,别为我担心,我会好好的。”有人肯为她着想,夏玲玲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大嫂。” “我会没事的。”夏玲玲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不管顾长欢喜欢谁,纳谁当妾室,都和她无关,甚至是王妃的头衔,谁想要也大可拿去,她一点都不稀罕! 她想要的,从来就很简单只是自由而已! ****** 不想老王妃也插足两人的事来添乱,夏玲玲交代顾长乐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可她终究藏不住话,三两句的就被老王妃套了出来。 晚饭后,老王妃把夏玲玲留下来谈心。 两人目前的相处状况,令老王妃发愁,可一个阳奉阴违,一个事不关己,她就是想撮合也使不上力,她握住她冰冷的手,语重心长道:“玲玲,嫁给长欢真的很不甘心吗?” “娘,我和他真的不合适!”夏玲玲依旧是这句话,老王妃的手好暖和,被她这么握着,好舒服,好贴心! “可是你现在是长欢的妻,就算是他一直冷落你,纳妾室进门也无所谓吗?” “我不会阻止他。” “玲玲啊,贤淑不该用在这个地方。” “只要他高兴,我无所谓的。”看,她多大度,最好是现在就纳妾,不必和他同处一室,她以后每晚该会睡的踏实些。 “玲玲,你这孩子咋这么固执呢,你” “娘,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娘还是让他另娶她人吧!”老王妃说过,顾家不兴纳妾这一套,所以夏玲玲试图用传宗接代这理由说服她,让她操心为顾长欢纳妾的事。 “什么,玲玲,你” “娶妻如此,妇复何求啊!”不知何时,顾长欢来到门外,他不阴不阳的笑着,褒扬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夏玲玲回他一笑,笑吟吟道:“王爷谬赞,实不敢当!” 两人都笑着,可言语间满是火药味,老王妃瞧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恐两人吵起来,连忙转移话题,“长欢,吃晚饭没?” “还没。”他去花楼见一外地商人,陪那人说了一会儿话,喝了两盅酒就回来了,没想到,甫进门就听到他‘贤惠’的王妃在娘亲面前建议为她纳妾。 多么贤良淑德,娶到这样的王妃,他可真是三生有幸! 顾长欢所有的好心情,在听到这句话时全部消失殆尽! 不舒服,非常不舒服!这女人,真想掐死她,他只听过阻止丈夫纳妾的,那有这么主动的! 真是......太伤他的自尊了。 看着儿子笑的毛毛的,老王妃都觉得头皮发麻,儿子很少生气,可一旦爆发,没人能承受,可看玲玲却好毫无知觉般,丝毫不把儿子放眼里,一时间,老王妃都要佩服起她的勇气来。 “来人,为小王爷备晚饭!”吩咐过后,老王妃脚底抹油跑了。 长辈不在,夏玲玲更没了顾忌,瞧外面不知何时雨已停歇,不过风很凉,刮的脸发疼,她拢拢身上单薄的衣服,在顾长欢的注视下,一步步的消失在黑夜中。 行,她可真行,顾长欢不怒反笑!一个月的时间,只要一个月,他一定要她拜倒在他身下,祈求他的垂怜! 哼,不就是个女人,他还不信拿不下她! 拿下她,然后再把她甩了,让她也尝尝被人践踏的滋味! 顾长欢暗自下这样的决心。 ****** 自从那晚开始,顾长欢变的怪怪的。 他每天都和夏玲玲用早饭,饭后夏玲玲去书铺,他则忙自己的事,到了中午,必定会准时出现,然后去带夏玲玲和长乐去吃饭,下午他大都待在书铺的小休息室里看账本,或者处理其他的事务,偶尔他也会那拿账本给夏玲玲看,但后者几乎是不搭理他。 下午较晚时,他会差多福去卖点心和甜汤,都是酒楼大厨做出来的,滋味倒是美,一下就收服了夏玲玲的胃,可对顾长欢,仍旧是没感觉,甚至因为每天见太多次,而觉得碍眼! 他不再去花楼,甚至有人差丫鬟传话,他也照常拒绝。每天都留在家里过夜,因夏玲玲不愿和他同床,他让人搬来一软榻,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躺在上面睡的很舒服暖和,这点,夏玲玲倒是挺感谢他的好心。 他也不再恶意的逗弄她,还想着法子讨她欢喜,比方说衣服、首饰、钱财或者其他别的什么,别的女子有的,她一样不缺,别的女子没有的,在她这里也能看到。 诸如此类的反常事件,非常非常多。老王妃和顾长乐看在眼里,还以为顾长欢开窍,要和夏玲玲好好过日子,所以很替两人开心。 可夏玲玲却很清醒,事情来的太突然,她直觉事情有古怪,再联想到那晚发生的事,夏玲玲约莫猜得到他的心思。 不过她也不说破,就由顾长欢自己折腾的起劲儿,反正是免费的戏码,就当消遣吧! 这日下午,顾长欢在休息室处理事务,夏玲玲和顾长乐在外面,有位小姐卖了两本书,夏玲玲喊田卓阳过去,教他如何算账。 红霞站在书铺门口,瞧着停在路上马车,确定是王爷的专属马车后,这才抬脚进去,她放眼把书铺扫了一遍,没看到顾长欢后,这才把视线投向柜台。 “请问,逍遥王爷在这里吗?” 夏玲玲和顾长乐打她来到书铺门口就注意到她,依照顾长乐的脾气,会气冲冲的把人赶出去,可夏玲玲却不让,拉出冲动的顾长乐,指着墙上的门帘道,“王爷在里面。” 红霞瞅着眼前两个唇红齿白的男人有些面善,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稍作思索后便放弃,站在帘子外,轻声道:“王爷,奴婢红霞求见!” 顾长欢正在核对账目,可算了几遍,前后就是对不上,正是心烦气躁时,平日的淡定从容不见,说话带着不耐烦的情绪,“进来。” 红霞听的他的声音和往日不同,带着几分忐忑掀开帘子走进去,双手奉上帖子:“王爷,这是赏花贴。” 和往年一样,浅黄色的花贴带着桔花香,顾长欢拈开扫了一眼,然后扔在桌角,视线又回到账本上,“知道了。” 不甚热络的态度,令红霞为小姐升起一种危机感,“王爷,小姐酿了桔花酒,明日想邀王爷一同品尝。” “哦。”他头也不抬的回答,一手拿着账本,一手啪啦啪啦的拨算盘,边忙边喃喃自语,“不对不对,数目还是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红霞还想说些什么,可见他忙着,怕说太多引起反感,只能无奈的离去。 她一走,顾长乐就掀开帘子进来,拿起桌上的赏花贴翻看,“咦,有人请你赏花呢,大哥,你去不去?” 顾长欢没空理她,挥手要她出去,别在这里吵他,过几天他要上京,这一去差不多得整个月,所以手上的这些帐必须得理清,否则等他回来,累积的更多,处理起来更麻烦。 “我现在没时间理你,一边玩去。”真是奇怪,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那你到底要不要去啊?”顾长乐晃着手中的花贴,不放弃的要答案,“要不要去?大哥,你最近表现不错,还是再和别的女人乱搅和,大嫂会失望的。” 失望?有可能吗?据他观察,近日来他做的种种,对她可是没丝毫影响,这女人的心这是又冷由硬,捂都捂不热! 他叫她不理,干脆叫长欢去磨她,“长乐,叫你大嫂过来帮我对账!” 干抓门喝。“这......”大嫂很犟,不容易说服啊,“好吧,我试试,但不保证成功,对了,大哥,你到底要不要去赏花?” 快要走出去时,顾长乐仍旧不放弃的问了一句,顾长欢点头,“去。” “什么?大哥你......” “我会带你大嫂一起去。”喝了一口茶,顾长欢才说出下半句话。 顾长乐听了,这才笑逐颜开的离去。 萧紫阳带着抄好的手稿,循着夏玲玲给的地址找到书铺,他走进门,轻声问道:“请问......夏公子在吗?” 见是她,夏玲玲忙过来招呼,“萧公子,书都抄好了?”接过他递来的一沓手稿,每本都细心的用纸包住,写上书名,她翻着看了看,发现每册抄了两本。 萧紫阳道:“怕耽误公子售卖,所以每册只抄了两本就送来,您看一下。” “不错,挺快的。”夏玲玲颔首,从抽屉里取出五钱银子给他,萧紫阳见状,连连拒绝,“夏公子,要不了这么多的。” 她解释道:“你完成的速度比预期的快,所以多出来的是犒劳你的。” “不不不,这是在下应该做的。”萧紫阳从她手中拿走三钱,“这是在下应得的,多余的公子收回去吧!” 这人......不贪,有原则,夏玲玲浅笑,由衷的对他表示钦佩。 “夏公子,明日可方便同在下一起赏菊饮桔花酒?”萧紫阳真诚的邀请,虽说只见过一次面,但他直觉喜欢对这夏公子有好感。 夏玲玲没想到他会邀请她,一时有些错愕,在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要不要答应时,从休息室走出来的顾长乐,插道,“不方便,他明天有约。” 萧紫阳失望,但还是笑道,“这样啊,那没关系,以后有时间再约。” “恩。”夏玲玲点头答应。 “在下告辞!”夏玲玲跟着送他到门口,“夏公子, 请留步!”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后,夏玲玲这才回屋。 书铺里有两个选书的姑娘,看到萧紫阳离开,立马凑到柜台前,双手捧着他的手抄书,笑的如梦如幻,“天啊,萧紫阳的手抄稿,全是他一个字一个字抄的。” 两个姑娘毫无形象的把书抱在怀里,完全把书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夏玲玲走过去,“两位姑娘,这书今日不能卖,后天再来吧!” “不卖?为什么?”一姑娘去拿着荷包丢在桌上,“多少银子,我们要买。” “姑娘,今儿真不卖!”夏玲玲解释道,“书还没装订好,后天就可以了,届时欢迎二位光临。” “没关系的,这也能看。”这二位是萧紫阳的爱慕者,能拿到手抄稿寄激动不已,才不在乎是否装订。 夏玲玲道:“姑娘,把手稿卖出去,对我们书店的名声不好。”她顿了顿,建议道,“要不这样,姑娘把书调好,后天就可装订好,二位直接过来取,可好?” 一番劝说后,两位姑娘终于挑好喜欢的书,然后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一定把书给留好后,这二位姑娘才依依不舍的厉害。 顾长乐过手稿翻来翻去的,又挤眉又弄眼,最后却是撇撇嘴,不甚满意道:“字写的还行吧!” “怎么,失望了?”夏玲玲来到柜台,把手稿用布裹好,喊来田卓阳,递给他半吊钱,“去找人把书装订好,给多少钱自己决定,剩下的都是你的。”夏玲玲拿起一本书给他看,“喏,就装成这样,明天下午给我!” 这个朝代的书都是线状本,要装起来没什么难度,可要装的工整紧凑不易散乱,则需要一定的水平了。 “哦,好。”听说剩下的钱要给自己,田卓阳有些呆愣,走了两步又回头,确认道,“剩下的钱都要给我吗?” 夏玲玲点头,“对,都是奖赏给你的。不过,要是完成的不好,你一文钱都拿不到!” 得到她的确认,田卓阳重重的点头,保证道:“王妃,我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 顾长乐替他担心,“人生地不熟的,这样行吗?” “行!”夏玲玲可是信心十足。 顾长乐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拉着她往休息室走,“大嫂,大哥有账目核对不出来,你帮他去看看。” “不要。”这个顾长欢,还真是不死心,非要逼着她算账,她是会算账,也可以算账,可就是不想算给他看。 顾长乐不依不饶,“走啦,大嫂,你最厉害了,你一定可以帮到大哥。” “不要,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空帮他。”顾长欢天天过来,占去她的桌子,搞的她都没时间忙自己的活,再有几天就到月中,她可不想交白卷。 “我们都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帮助的。” “不行。”她和他才不是一家人,顾长欢和夏玲玲永远没关系。 “大嫂。” “不行。” “......” “......” 顾长乐拉不动人,干脆抱着夏玲玲的胳膊耍赖,跟前跟后的,在耳边一直念,吵的她脑袋要爆炸了。 “王爷在这儿吗?”一紫衣姑娘打断两人,可她和两人说着话,两眼却放肆的在书铺找人。 顾长乐觉得这人眼熟,之前在哪里见过,看到她手上的花贴,她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是伺候含烟姑娘的丫鬟。 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姑娘是想请王爷赏桔花吧?可惜,王爷已答应了绿袖姑娘,姑娘来晚了一步。” “什么?又晚了一步?”紫衣姑娘脱口而出的话,让夏玲玲忍俊不禁,看来两家姑娘经常较劲。 意识到脱口而出的蠢话,紫衣姑娘懊恼的咬着下嘴唇,顾长乐笑着伸手要她的赏花贴,“待会儿多福小哥会过来,我会请他帮忙转交给王爷的。” 紫衣姑娘犹豫着,她从王府找到别院,又从别院找到商铺,在蒲城县转了大半天,最后才知道王爷来了这里,可只见到马车,没看到人。 “相信我,王爷一定会去的。”顾长乐拍着胸脯保证着,大哥要带大嫂去,嘿嘿,到时候让这些那人瞧瞧,谁才是顾家的女主人,哼哼,其他闲杂人等,统统靠边,闪! 得到她的保证后,紫衣姑娘嘱咐她多次,要她一定不要忘了让多福转交给王爷。 紫衣姑娘离开后,又有几个丫鬟或小厮断断续续的上门,都是送赏花贴的,其中包括姜淑贞的丫鬟青儿。 真是艳福不浅啊!夏玲玲瞧着堆在面前的赏花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顾长乐全部打开看过后,把帖子全都扔进装废纸的竹篓里,哼,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女人,她才不会让她们得逞。 “大嫂,大哥说明天带你去赏花,你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把其他女人都比下去,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王府的女主人......”顾长乐又开始唠叨,想象着明天夏玲玲出现在大哥身边,把若干女子气的花枝乱颤的模样,她越说越兴奋,偶尔还不由的大笑出声。 什么,要带她去?她才不要!夏玲玲推一把笑的毫无形象的顾长乐,“注意形象,我们正开门做生意呢!” 顾长欢和两人只隔了一道墙,外面发生什么事他听清清楚楚。 虽没看到夏玲玲的面部表情,但顾长欢万分确定,夏玲玲必定会嘲讽的勾着唇角,眼底带着鄙夷,轻挑眉毛和眼角,瞅着那些花贴,暗暗讥诮他花心、风流! ******* PS:首更三万,全部完成,请大家多多支持。 早起码字的娃伤不起,困死了,睡个回笼觉去。O(∩_∩)O哈哈~ ( ) 074 给他纳妾吧 言情海 正文 075 王妃,你伤了本王的心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75 王妃,你伤了本王的心 那个男人不风流,他还不信这世上真有柳下惠,如果有的话,那也一定是那个男人有毛病! 不过,长乐的话可真多,顾长欢第一次有这种认知,光听她使劲儿的说,连口气都不喘,夏玲玲敷衍了事,态度极其冷淡,可这并不妨碍长乐的积极。 在别的千金小姐眼中,长乐有些傲慢和骄横,很多人对她的评价是不好相处,而她也不喜欢找那些千金小姐做朋友,说在一起没意思,可诡异的却和夏玲玲倒是合得来,可在顾长欢眼中,夏玲玲才是不好相处的那个! 顾长乐放下手的账本,背手朝外面走,两人坐在柜台后面,长乐在旁边时间的说,她手拿着毛笔,在账本上记下寥寥几步。 他的视线落在桌面,没看到赏花贴,正思忖着放哪里去时,在竹篓里发现喜帖的影子。 顾长乐扭头瞅着他,振振有词道,“你说了要带嫂子去赏花,我就帮你把没用的赏花贴处理了。” 顾长欢笑着点头,似是在夸赞她:“真是大哥的好妹妹,真贴心!” 顾长乐当然能听出好赖话,可她只当是好话听,很是自然的接话道:“那是当然,我们是兄妹,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用扇子点了点长乐的额头,顾长欢道,“真想把你的嘴巴缝上!”剩的一天到晚喳喳叫,麻雀一样! “王妃,明日一起去赏桔花吧!”收回折扇,他把视线转向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的夏玲玲。 后者很不给面子,直接了当的拒绝:“不去!” 她不屑和他一同出现,顾长欢早就就这样的认知,所以她的拒绝在意料之中。 唉,不拒绝才会奇怪呢!他也不气馁,再接再厉道,“王妃,你伤了本王的心!” 他一手支在柜台上托着下巴,一手捂着心口的位置做西子捧心状,眉心拧在一起,两眼可怜兮兮的眨巴了一下。 这是撒娇装可怜吗?顾长乐第一次见到,瞠目结舌的瞅着做了他十四年的大哥,今儿真是开眼了,大哥竟然也会来这招。不过长的好看就是好,不管做什么表情都赏心悦目,要不是自家大哥装可怜博大嫂的同情,她一定会上前捏他的脸,唉,好想蹂躏一下。 他是女人吗?做这么恶心的动作,真是倒胃口! “恶心!”夏玲玲樱桃小口一张,吐出两个字,瞬间令顾长欢的面部表情僵硬下来,顾长乐则很不给面子捶着桌面哈哈大笑。 其也定衍。嘿嘿,大哥踢到铁板了!大嫂好厉害,一语伤人与无形!这无异于扇了大哥一耳光,狠狠的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哇,厉害厉害,回去一定和娘分享这精彩片段! “我去整理书架!”瞄到大哥的冷眼,顾长乐赶紧找理由跑开,唔唔,还好书铺没客人,要不大哥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无视他的冷面孔,夏玲玲拿起一本气定神闲翻看着,顾长欢长臂一伸把书抽走,夏玲玲又拿起另一本,他还是抽走......如此反复,直到她手边一本书都没! OK,不看书,她发呆可以吧!夏玲玲托着下巴,视线向下倾斜,瞬间开始神游! 顾长欢不悦的抿着嘴,手在她眼前挥了好几遍,可她一点反应都没! “夏玲玲,你别惹我生气,后果很严重的!”面对她这种人,佛都要气的升天了。 她睨他一眼,冷冰冰道:“请你搞清楚,是你在一直惹我,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她这个被骚扰的人都没生气,他在这里别扭什么。 “......”他当然要生气,不管他怎么做,她一点反应都没,忙活了这么多天,事情的发展没有按照他的预料发展,这种失控的感觉,他一点都不喜欢。 还真是孩子气,有必要和她较劲吗?她无奈的叹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话,“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本王不觉得是浪费,本王这是在和王妃培养感情。”他脸不红气不喘,口是心非的说。 言不由衷!夏玲玲笑了,“有必要吗?我们有契约,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该忙什么忙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委屈了自己。” 他当然知道契约,可他没想过放她走,“可是,你不觉得我们太陌生,需要把关系拉近些吗?” 这家伙,怎么就不死心,非要死缠烂打,无赖一个! “请问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关系?近到什么程度?” 近到让你喜欢上我,依赖我的程度,顾长欢暗道,这就是他的目的,让她爱上他后再把她甩了。可是,他做了很多,她却不为所动,令顾长欢相当挫败! “王妃,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太多生疏吗?” “不会,而且再远一点会更好!”夏玲玲直言直语,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 她可真会打击人,顾长欢有甩袖走人的冲动。不过也暗自庆幸,还好他没不喜欢她,否则得吃尽苦头! “时候不早了,打烊!”太阳一下山,女子大都不会上街,夏玲玲吆喝一声就开始收拾柜上的东西,“王爷,您别站着了,小店要关门了。” 顾长欢无趣的摸摸鼻子,躲着步子回休息室收拾自己的东西。 离蒲城县最近的是八仙山,从城里赶马车过去要半天,再加上爬山,这么一上一下、一来一回,至少要两天的时间。每逢重阳节,有闲情逸致的人会提前出发去爬山,其他人则去蒲城县西郊的桔花园。 桔花园是西郊一片开放的空地,不止有野桔花,还有其他的野花野草,但桔花却是开的最旺盛,而且每到重阳节,城中嗜菊的养花人,会把自己的珍藏带来供大家欣赏,这本是取名桔花园最初的意义,可后来却变成大家相互比拼,争奇斗艳的场所,包括花,还有人男人和女人!。 去年,姜家和王府定下婚约,夏玲玲跟着风头正盛的姜淑贞来赏桔花,当时的精彩场景......令夏玲玲终身难忘,所以除非迫不得已,她尽量不和知名度好的人同时出场。 比方说顾长欢,他本身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加上本就讨厌他,夏玲玲更是不愿意和他同时出现。 可是老王妃却非常坚持,吃过早饭就催促两人出门,寸步不离的跟着夏玲玲,直到她上了顾长欢的马车。 而想跟去凑热闹的顾长乐被老王妃留在家里,稍晚些再和大家一起出发。 烦啊!夏玲玲受不了有人在耳边念叨,一念就头疼,老王妃轰炸了她整个早上,她现在不仅头疼,两耳也是嗡嗡作响! “早答应不就好了!”顾长欢在她对面坐着,好笑的想着她无法摆脱娘时的狼狈样。 夏玲玲没好气冷嗤一声,“能坚持多久是多久。”如果她还能继续忍受老王妃的念功,此刻绝不会坐上马车。 不能好好和他说话吗,非要带着情绪,真想把她的小嘴堵住! 樱桃小口一点红,尝起来味道该是不会错,他记得上次回门时曾碰过这嫣红的唇瓣,又柔又软...... 正闭目揉太阳穴的夏玲玲,突然感受到吊诡的气息,她猛的睁开眼,看到顾长欢上半身正在凑过来,喉结滚动,眼底带着深沉的欲念。 “顾长欢!”夏玲玲向后侧身,抬脚横在两人中间,一副随时要朝他踢过去的架势,“需要清醒一下吗?” 她的怒喝声一棒打下来,令顾长欢瞬间回过神来,他别扭的别开眼,“王妃,请注意仪态!” “王爷,请注意言行举止!”可恶的家伙,竟敢用那种赤/裸的眼神看她,哼,再看就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 顾长欢也有些懊恼,是太久没碰女人的关系吧,否则怎么会对她起邪念,唉,他果然不是适合禁欲的人!今晚去春风如意阁好了,有几天没见绿袖了,或者含烟也行,顾长欢心里这样打算着! 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夏玲玲轻蔑的横他一眼,收回脚,挪到车厢门口坐下,和顾长欢拉开更远的距离。 看她这样避着自己,顾长欢只觉得气闷! 她是他的妻子,行夫妻之礼是天经地义,可她避他如蛇蝎,连碰一下都遭嫌弃,这以后可如何行/房,总不能让他用强的吧?可他并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 好像不妥,立了契约,上面写明他不能碰她,那如果是她主动呢?这个,依她讨厌他的程度,似乎没有可能性! 在夏玲玲眼中,顾长欢是节操无下限的男人,不得不小心那天他突然扑过来,所以她琢磨着和他分房睡吧! 只是,分房不是小事,该找什么理由,对老王妃等人交代呢? 之后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心思各异的琢磨着自己的问题。 很快,两人来到西郊桔花园。不复之前的持续阴天,今儿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是个适合游玩的好天气。 今年的桔花开的不错,放眼望去,黄、白、紫、红、粉等等,交叉在一起,一片片的,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这里已到了很多人,有三三两两顺着小径观看桔花的;有摘了大把坐在草地上编花环的;有在花丛间追逐的;有些人在树下布置了桌椅,赏花饮酒自有一番情趣;还有...... 夏玲玲跟顾长欢走着,不用特意去看,就能感受到旁人的注视,夏玲玲也不甚在意,边走边看小径两边的桔花。 姜淑贞和顾长欢的婚事解除后,名声大不如从前,按说县令之女,争相攀亲的该是络绎不绝的,可她曾退了王爷的婚事,一来失了口德,二来娶她的人怕得罪王爷。 所以在这蒲城县,想要找个迎娶姜淑贞的男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县令姜耀祖把主意到来年上京赶考,需要金钱资助的穷书生身上,首当其冲的是名声在外的萧紫阳。只要这些书生能考上功名,封个一官半职,之后就会携家眷去别的地方赴任,到时离这蒲城县远远的,自是不会再和顾长欢扯上关系。 可姜淑贞并不这么想,和差点成为她夫婿的王爷顾长欢相比,这些穷书生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所以当姜耀祖带着姜淑贞和萧紫阳装作偶遇打招呼时,姜淑贞表现出极度的反感。 萧紫阳对她亦是同感,但他没表现出来,依旧温和有礼的态度。 姜淑贞远远的看到顾长欢朝她这边走来,想着他定是收到赏花贴来赴约的,可当视线落在紧跟在后面的夏玲玲身上时,一张阳光明媚的脸顿时乌云密布! 带顾长欢走进时,姜耀祖才看到,赶紧撩起袍子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顾长欢笑着摆摆手,“免了,今儿是出来玩的,不用讲究这些繁琐的礼节!” 萧紫阳和顾长欢认识,但并无交集,所以只是垂眼,抱拳施书生礼,“王爷,王妃!” 顾长欢点头算是和他打招呼,然后对姜耀祖道,“你们聊,本王带王妃去别处走走!” “唉,这......”姜淑贞一直盯着顾长欢看,可他看也不看她,就这样带着夏玲玲离开,满腔情意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 夏玲玲跟着顾长欢从萧紫阳眼前走过,她脑海里闪过前几天姜淑贞私下找萧紫阳的事,暗自猜测,莫非两人要成一段姻缘?她这么想着时,向后扭头朝两人看,萧紫阳恰巧也朝她这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看到他眼底的震惊和错愕后,夏玲玲装作漫不经心随便看的神情。 好像!不仅是相貌,还有身高、体型,与书铺的那位夏公子几乎是一摸一样! 可是,那个是男子,而这位却是王妃! “萧公子认识王妃?”注意他的反常,姜淑贞试探着问。她很确定在姜家时,夏玲玲不认识萧紫阳,可从姜家出来后,这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定两人还有点什么关系,当然,没关系的话,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制造点关系、 “不认识!”萧紫阳摇头否认,看到赴约的同窗后,立即和姜耀祖父女告别。 ****** PS:上架第一周,每天八千至一万字更新。花花码字慢,要是那天没能力完成,会在最新章节后面留言说明。 谢谢大家,O(∩_∩)O哈哈~ ( ) 075 王妃,你伤了本王的心 言情海 正文 076 寻欢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76 寻欢 看女儿对萧紫阳不甚热络的态度,姜耀祖既生气又无奈,要是可以,他也想要个王爷女婿当靠山,可情况现在大不同,他虽心有不满,却不敢再奢望,“淑贞,这有很多青年才俊,你挑挑看,喜欢那个,爹帮你做主!” 姜淑贞不屑的冷哼,“他们才配不上我!”看到远处和别家夫人聊天的母亲,姜淑贞丢下父亲朝她跑去,娘的主意多,一定可以想办法重回顾长欢身边。 顾长欢带着夏玲玲来到绿袖所在的场所,这里偏离桔花园的中心地带,环境清净优美,临着一条小河,从小河引水注入挖好的水渠,弯弯曲曲的水渠两侧摆放着矮桌和垫子。 这叫曲水流觞,是行酒的一种方式。在水渠上游放置酒杯,杯随水流,流到谁前面,谁就把酒喝下。这是古人每逢农历三月初三上巳日的习俗,后来渐渐演变成文人雅士的消遣方式。不过,很多人都是附庸风雅,享乐玩耍的。 两人到水渠时,两边已坐了好几个人,旁边有美人作陪,他们见到顾长欢赶紧起身行礼,这些人除了绿袖外,都不认识夏玲玲,只当她是顾长欢的新宠。 顾长欢也没做介绍,在绿袖旁边的位置盘腿坐下,夏玲玲也不在意,挨着他跪坐。 乍见到夏玲玲,绿袖很吃惊,心不由的下沉,可有看到两人不冷不热的样子,心又稍稍安稳些。 “王爷!”她对顾长欢行礼,两眼却是瞧向夏玲玲。 顾长欢招手,示意绿袖坐的近些,绿袖起身,丫鬟红霞把垫子挪动顾长欢身边,绿袖手撩着裙摆准备跪坐时,顾长欢一把搂住她的腰,把人带到怀里。 “王爷!”她娇嗔着挣扎,顾长欢却楼的越紧,红着脸埋进顾长欢的胸口,“王爷,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 顾长欢却是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有什么,谁不知道你是本王的人!” 绿袖又是娇嗔一声,脸红的更厉害,伸出双手捂住脸,可余光看向旁边的夏玲玲。 夏玲玲依旧是冷淡的表情,眼底也无起伏,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对身边腻在一起的两人置若罔闻。 “王爷有美人在侧,左拥右抱的,艳福不浅,真是羡煞我等!”一穿蓝色锦袍的公子哥开口戏谑,视线扫过三人,最后落在夏玲玲身上。 神经病!夏玲玲无声冷嗤,哪只眼看到顾长欢右抱了,睁着眼睛说瞎话,溜须拍马,讨厌! 如果绿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那夏玲玲就是枝头带雪的梅花,冷中带美,那是一种安静傲然在天地间,无欲无求的独特美,和前者比较起来,后者更让人有撩拨和征服的**。 夏玲玲不喜欢此人放肆的眼神,眼神扫过去做无声警告,可那人怔了一下,没有躲闪,反而送她一个自认为勾人心魄的笑容! 蓝衣公子话一落,有人立即接话,“两位佳人各有风情,把开得正灿烂的桔花都比下去了!” 其他人也附和说笑着,夏玲玲依旧是没什么反应,仿佛说不是自己。 “请问姑娘芳名?”顾长欢搂着绿袖把夏玲玲凉在旁边,冷热亲疏一眼可见,于是有人大着胆子询问她的名字。 除了绿袖贴上不能碰的标签外,顾长欢的其他女人都是大家均可沾染,所以某些人认定这个新宠并不特别。 夏玲玲不说话,只是冷漠的看那人一眼,人后垂眸看水渠里的流水。 那人碰了钉子,可并没有善罢甘休,扭过头采了一把小黄/菊,让丫鬟送给她,夏玲玲本想拒绝,可想了想,又改变主意,“多谢公子!” 一直搂着绿袖**的顾长欢,偏着头看向她,斜眼瞅着她手中的嫩黄/桔花,阴阳怪气道:“这不起眼的小黄/菊倒是和你相配!” 被王爷说不起眼,送花人有些尴尬。 “谢王爷夸奖!”无视他莫名的怒气,夏玲玲低头凑近桔花嗅了嗅,浅笑说:“我倒是喜欢小黄/菊!” 小黄/菊有什么好的!和别的桔花比起来毫不起眼,看不怪她把小黄/菊当宝贝,还笑的那么刺眼,顾长欢冷嘲道:“也是,什么人配什么花,你也就配着路边长的小黄/菊,登不了大雅之堂!” 面对他的嘲讽,夏玲玲却笑了,“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天堂!” 这句话禅味十足,立即让其他几个人刮目相看,好豁然、好聪慧、好机智的女子! 她气定神闲的和王爷呛声,丝毫不胆怯,受冷嘲热讽的明明是她,可最后却把王爷气的够呛。看,王爷笑的多灿烂,这可是怒火滔天的征兆,大家忍不住同情起夏玲玲。 不过大家也瞧出来了,这姑娘和王爷拉开距离坐,对王爷的挑衅也置若罔闻,换言之,这姑娘不喜欢王爷,所以才不理喻王爷! 也就是说,所向无敌的王爷,这次踢到铁板了! “好一个一花一世,一叶一天堂!”顾长欢笑的森然,夏玲玲头皮发麻,一股凉气从脊梁骨直冲脑门,呃,这是不好的征兆。 顾长欢似笑非笑的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夏玲玲毫不怯懦的对上他的视线,轻声道:“王爷,适可而止!” 这是何必呢,想惹毛她,反把自己气的够呛,真是没事找事,闲的!视线落在暂时被他冷落的绿袖身上,夏玲玲道:“王爷,今儿天儿不错,因为我坏了兴致,不值得!” “很有自知之明嘛!”顾长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该是的女人,真想拔掉她嘴里的白牙,再把这张不讨喜的小嘴缝起来。 夏玲玲侧着身子,又往外挪了挪,和他拉开一步的距离,“我一向自知,不劳烦王爷提醒!” 看两人唇枪舌战,暗自较量着,完全把她摒除在外,绿袖倒杯桔花茶递给顾长欢,“王爷,喝口桔花茶吧!” 顾长欢接过后,她又倒了一杯给夏玲玲,“姐姐,喝茶!” 以前看过很多古装剧,自是明白姐妹相称的意义,夏玲玲勾唇笑了笑,接过双手奉上的茶杯,“多谢妹妹!” 顾长欢喝了口茶,稍把心头的怒火压下,可她这一声妹妹,似是一滴油滴在火上,让原本快要熄灭的火,又噗嗤噗呲的冒出小火苗。 她到底懂不懂姐妹相称的意义?想到之前她主动求娘给他纳妾,顾长欢心头更闷! 挫败,真是挫败,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尝到被人嫌弃到如此的滋味,真不好受! 不过他也是犯毛病,明知她不会有好脸色,干嘛还要去招惹? “王爷,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行酒吧!”绿袖收紧抱着顾长欢胳膊的手,召回他的注意力,顾长欢把她搂抱在怀里,在她细白的颈项上咬了一口,“好!” 女人就该像绿袖这般,身子又柔又软还带着香甜,乖巧听话又会看眼色,搂抱着绿袖,顾长欢的男人自尊瞬间回笼,暂把烦人的夏玲玲丢到一旁,顾长欢打定主意今天要玩的开心。 绿袖又红了脸,轻揉着被他咬过的地方,嗔怒道:“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王爷莫要放浪!” 他平时不这样的,今日这行为,很明显是做给夏玲玲看的,绿袖有种被利用的羞辱感,可怕惹顾长欢不高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嗔中带娇的白他一眼。 看她羞红了脸,顾长欢哈哈大笑,手购其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又啄了一口,之后朝众人道,“开始吧!” 若干人开始行酒作诗吟对,夏玲玲对此不感兴趣,也没打招呼,拿着那人送的小黄/菊,起身离开。 顾长欢刻意忽略她的存在,可越是刻意,就越是在意,所以当她一起身,顾长欢就注意到了,看她拿着小黄/菊当宝贝似的,他心头又一股烦闷。 “王爷,酒杯到您这儿了,该您对诗了。”行酒的规则,酒杯漂到谁那里,谁就吟诗或者对对子,对不上的人就罚酒一杯。 顾长欢收回心思,打定不再管夏玲玲去那里,一门心思的和众人玩起来。 夏玲玲拿着小黄/菊一直往人少的地方,最后在离顾长欢有两百米的地方停下,这里没有桔花,都是杂草,所以不会有人来扰了她的清净。 河边有棵大杨树,她靠着杨树坐下,正好背对着桔花园,所有的人都不会注意到她。 你奈是很。她用手在河岸刨坑,上面土质疏松,下面的较硬,后来用手刨不动,四下看了看,她捡起一根树枝,一下一下的用力挖着。 本来她对重阳节没什么特别感觉,可在看到小黄/菊时,突然想到妈妈,小时候每到重阳节,妈妈会带她去公园看桔花,她那时候活泼又淘气,老是喜欢摘桔花夹在耳朵上,惹的公园的游客纷纷侧目,用目光责备妈妈没教育好小孩,随便采摘公园的花草。 想着想着,她的鼻子一酸,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妈妈,我好想你!” 十岁以前和妈妈在一起的那段生活,是她最美好的回忆,之后去了大妈家就暗、无、天、日,直到碰上蓝佑天,她就像和煦的阳光,一下照亮了她的生活。 “妈妈,我和幸福是不是无缘?”十岁的某一天,妈妈突然去世,她的美好世界轰然倒塌;三年前,她卸下心房完全接受蓝佑天,准备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时,她却从悬崖跌落,然后灵魂穿越千年,附到这具身体上。 而目前的处境,唉.......早知会有这样的处境,打死她也不说顾长欢一句不是! 很快,她挖好拳头大小的坑,把小黄/菊的茎埋进去,只留黄色的小花在外面。 “与其在这里孤苦,掉下悬崖时还不如摔死的好,这样就可以去天堂和妈团聚。”说到这里她打住,然后自嘲的笑了,“我也算是个作恶多端的人,天堂该是没我的位置。” 在那个家,她隐忍了十几年,待到羽翼丰满后,她一点点的反击回去。找上牛郎勾/引大妈,爆出裸照令她颜面扫地;再you惑异母姐姐安明月的未婚夫蓝佑天;之后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欲和异母哥哥安在臣争夺公司大权,她的终极目标是掏空公司,让父亲的公司破产,可她还没走到最后一步,就被推下悬崖。 只是,她落下山崖时是硬拽着安明月一起跌下来的,她穿越到了这里,不知安明月是死掉了,还是也和她一样,穿越到这里或者别的朝代? “哎呀,王妃怎么哭了?”不知何时,姜淑贞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手捏着黄色的丝帕,面露同情,语带嘲讽,“该不是因为没抓住王爷的心,在这里自怜自艾吧?” 夏玲玲抬袖子抹掉眼角未干的泪水,定定心思道:“与其对我冷嘲热讽,不如省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 姜淑贞以为她在嘲笑她没本事吸引王爷的注意,愤愤的跺脚,然后面目狰狞的朝她走去,“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清静被人打扰,夏玲玲起身,拍拍裙摆上的土,准备离去。 “你......”姜淑贞气愤不已,突然朝她扑过来,夏玲玲猝不及防,脚下稳不住,整个人朝后面倒去,后面是条河,听得‘扑通’一声,水花溅起,她的人也跟着没入水中。。 到夏玲玲没入水中后,连挣扎都没有,水面荡起涟漪,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姜淑贞吓坏了,浑身哆嗦着站在河岸,六神无主的喊着她的名字,“玲玲,玲玲.......” 她没想过害人,只是一时气愤才推了她一把,哪曾想会落入河中,她无语伦次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都是你活该,谁让你笑话我,和我无关,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见水面依旧平静如常,姜淑贞想着她人已经死了,看看四周无人,慌里慌张的逃走了。 水渠旁,丝竹绕耳,美酒酣畅,众人兴致正好。 可顾长欢却心不在焉,夏玲玲已离开好久,他时不时的四下打量,都没看到她的影子。哼,到处乱跑,可真不让人省心! ****** PS:今日八千字更新完毕,亲们明天见,O(∩_∩)O哈哈~ ( ) 076 寻欢 言情海 正文 077 出水芙蓉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77 出水芙蓉 “多福!”他招手让多福上前,轻声吩咐道:“去找找王妃在何处?” 这里人多,她又孤身一人,长的还算有点姿色,要是碰上心思不纯之人......怕是占不了她的便宜,想到她之前对他的攻击和警戒,顾长欢稍稍安心些。 “是!”多福领命离去,开始在桔花园里找人。 午饭后,老王爷老王妃带着顾长乐和双胞胎儿子来到桔花园,顾长乐一下车就脱离爹娘去找大哥大嫂,双胞胎也尾随而去。 老王妃连连摇头,“这丫头,可真是爱黏着玲玲!” “哼,那个丫鬟别把我们乐乐带坏就好!”提到夏玲玲,老王爷依旧没好话。 “别老是丫鬟丫鬟的,我以前也是丫鬟,你是不是嫌弃我?” “那不一样,这不能比的。”葛三娘以前是宫里某人的大丫鬟,性情耿直,强硬又泼辣,主子年幼时经常被年长的兄妹欺负,护主的她可没少为主子出头,顾玉奇当时是名不经传的小将军,第一次进宫正好撞见此场景,他觉得这娘们很辣很带劲,一下就被吸引,眼珠子都看直了。这么多年过去,她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但骨子里的那股劲儿却没变,瞧,前几天不就为了宝贝女儿,几句不和就和他吵的天翻地覆。 想起年轻时的种种,老王爷笑着牵住她的手,“好了,不说这个了,夫人,我们赏花去!” “一把年龄了,不害臊!”老王妃红了脸,嗔他一眼,可还是由他牵着走,“老爷,长乐老大不小了,该管管她,不能再让她懂到处乱跑了。” “管什么,乐乐活泼可爱,天天精力充沛多好啊!”老王爷可不喜欢扭捏守礼的大家闺秀,“夫人,其实乐乐挺像你的。” “才没有,我没这么野,她像你!” “没有,真的像你!” “......” 两人争论着女儿像谁的问题,渐渐走远。。 多福把桔花园找了遍,没看到夏玲玲,就回去复命:“王爷,找不到王妃,小的已派人会城里找,待会儿就有消息!” “不用找了!”可恶的女人,一点都不安分,要是遇上坏人被欺负了也是活该。 “是。”多福应着,可没撤回找人的命令,王爷最近很反常,老是因为王妃阴晴不定的,所以他还是上点心,省的待会儿王爷临时改变主意又找他问人。 顾长乐也在找人, 大嫂没找到,倒是看见大哥搂着别的女人,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饮酒作乐,她心中气愤,走过去一把打掉他手中的酒杯,“大哥,你怎么能这样?” 酒杯掉在桌上,洒的到处都是,顾长欢和绿袖的衣衫上也溅了不少,正热络的气氛因她的出现瞬间停滞,“长乐!” 身为郡主,竟做出如此失礼的事!顾长欢拉长声音喊她,微上挑的眉梢显示出他此时的不悦,“多福,送郡主回府!” “我不回去!”顾长乐推开多福,双手叉腰气冲冲的指责他,“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指点!”顾长欢朝多福使眼色,后者上前作势要拉她的胳膊。 “放肆,我是郡主,是你能碰的嘛!”顾长乐端出身份压人,多福犹豫了一下,把手缩回去,目光投向顾长欢。 顾长乐跺着脚,龇牙咧嘴的冲着顾长欢喊,“大哥,我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你!” 看她负气跑开,顾长欢想追上去哄一哄,可转眼一想,她今年已十四岁,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不能老是惯着她,否则这脾气到了婆家可是要吃亏的。 “来来来,继续饮酒!”顾长欢扶正酒杯,拿起酒壶倒满,然后继续和众人作乐。 ****** 在落水的前一秒,夏玲玲吸了一大口空气,水没过身体把她包围起来后,一个念头突然闪过。 能不能就这样死去? 如果这样死了,她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又或者灵魂出窍,附得别人身上?如果出窍,能回到现代吗?没了之前的柔体,她能不能附到别的身体上,再重新活一次? 头脑中闪现过无数个片段,蓝佑天、妈妈、爸爸......还有别的什么人,她头脑放空,由着自己的身体不断下沉。 萧紫阳和同窗告别后,手里拈着一朵桔花大步朝家的方向走,已过了午饭时间,不知娘有没有把煨在锅里的饭菜吃掉?今日天气不错,待会儿扶娘出去走走,让她晒晒太阳。 不经意间,他看到河边的大杨树下一簇簇的小黄/菊,“桔花都长到这里来了!”他自言自语走过去,想着干脆把它挖回家,栽到自家院子里。可待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有人摘下埋在这里的。 他失望的摇头要离开,却看到河岸上有滑长的脚印,有人掉到河里吗?他立即朝河面瞧去,夏玲玲穿着绿色的衣服,河水也青的发绿,两种颜色混淆在一起,萧紫阳看的不真切,只是感觉近两米深的河底有个影子。 “有人吗?是不是有人掉下去了?”萧紫阳大声喊着,并捡起土疙瘩朝河底的影子投去。 是佑天的声音!迷迷糊糊中,夏玲玲听到蓝佑天的声音,脑海里猛然闪他说过的话:“玲玲,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否则,我会很难过!” 记得那时,两人的关系曝光,姐夫和小姨子,天之骄子和私生女......当时很轰动,她是故意接近蓝佑天,破坏他和姐姐的婚事, 压根不在乎名声,所以发生的一切无关痛痒,而的带着光环的蓝佑天却要承受很大的压力,可他却更担心她称承受不住,就对她说了这番话。 “有人吗,下面是不是有人?”萧紫阳一直站在河边喊,看下面仍旧没反应,有些着急,跑到别处折下一根长长的树枝,准备往河底捅。 咦?声音不见了!夏玲玲打了个激灵,猛然清新过来! 活着,她要好好活着,即使是一个人,也该好好的活着! 她双脚一蹬,同时手臂向前伸并打开,手脚并用的拨着水浮出水面,来不及抹掉脸上的脏水,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由于呼吸太过急促,一口气卡在喉部,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满脸通红。 萧紫阳拿着树枝折回,看着从水面浮出来的女子! 出水芙蓉,说的就是眼前的画面吧! 青的发绿的水面上,是一张如花芙蓉面,肤白欺雪,唇红如血,湿发贴在额头上,脸上,还有细长的颈项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旖旎风情,让他的心湖涟漪乍起! 此情此景,令他想起开在绿色荷叶上的白色荷花,不,比那荷花还要美! “咳......咳咳......”夏玲玲剧烈的咳嗽声,一下令萧紫阳回过神来,他慌忙把树枝递过去,“姑娘,拉住树枝,我拉你上岸!” 听到说话声,夏玲玲这才看注意到河边站着人,定眼一瞧,竟然是萧紫阳! 刚才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声音是他的吗?夏玲玲抬起头,顺着树枝往上看,入眼的是萧紫阳带着关切的脸,她呆呆的看着,并不伸手却拉树枝! 见她不说话也没动作,以为她惊魂未定,萧紫阳轻声道:“姑娘,河水凉,快抓住,我拉你上来!” 他抖动树枝,枝端耷拉下的叶子碰倒水面,荡开一圈圈的水波,夏玲玲收回视线,抬起手握住树枝末端,由他拉着上岸。 今日虽艳阳高照,但终是秋天,河水凉,气温也低,夏玲玲上了岸才感受才感受到刺骨的凉意,冻的直打哆嗦。 萧紫阳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递给她,“姑娘,把衣服披上吧!” “不用,你......”夏玲玲想请他去找顾长欢,可想到他美人在侧,玩的正酣畅,不一定有心情搭理她;又或者,看到她如此狼狈,他会抓着找机会戏谑一番,“有没有地方,能让我把衣服烘干?” 拨开贴在脸上的水藻,还有凌乱的湿头,夏玲玲抬脸看向萧紫阳。除去脸上的遮挡物,萧紫阳这才认出正是顾长欢的王妃,那个和夏公子长的很像的女子。 “在下去找王爷,王妃在这里稍等!”看清眼前的人后,萧紫阳的心情有些乱,他理不清缠绕在心头的那是什么感觉,丢下一句话,匆忙离去。 “不要,带我找地方把衣服烘干就好!”夏玲玲阻止道,萧紫阳没有回头,脚步只是顿了一下,“拜托,不要去!” “可是,王爷定会担心王妃。”这话说的有点心虚,因为他刚过来时看到顾长欢在饮酒,身边作陪的是烟花女子。 该不会是夫妻不和,她倍受王爷冷落,想不开要跳河吧?顾长欢娶他的原因,萧紫阳也知道,所以猜她定是在王府受到了很多委屈,这么一想,他顿时恍然大悟,一时间,倒是同情起她的际遇来。 萧家在城郊,平时那边挺冷清的,也没什么人经过,带她回家应该无不妥之处,“王妃,寒舍就在附近,如不嫌弃,就去寒舍把衣物烘干吧!” 夏玲玲点头,“谢谢!” 一段路后,夏玲玲看到河边的大槐树,他们第一次就是在这里见面,他一边放羊,一边不忘读书。 走过大槐树,走过两米宽的木桥,两人来到河对面,几户人家散住在这边,夏玲玲跟着他来到最边上的一户。 篱笆围成半人高的墙,栅栏做的木门,三间堂屋,一间东屋,西边搭着两个窝棚,里面传出羊的咩咩声和鸡的咕咕声。 萧紫阳本想找自己的衣服给她先穿着,可想到男女有别,且她已嫁作他人妇,不方便穿他的衣服,于是就找出萧大娘衣服给她。 在她换衣服时,他去东屋厨房,揭开锅盖看到锅里煨的饭菜几乎没动筷子,他想了想,从竹篮里拿出来两个玉米窝窝放啊锅里,在要盖上锅盖时顿住,又想了想,把剩下的饭菜全取出来,舀了两瓢水进去,然后盖上锅盖,找了麦秸和干柴引火。 等火烧起来后,夏玲玲也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她手上正拿着湿衣服。 “过来厨房把衣服烘干吧!”萧紫阳开口招呼她,天气虽好,但总不比大热天,要把衣服晒干需要的时间长,所以还是用火烘干比较快。 夏玲玲走进厨房时,他已经把一破竹篓扣在灶口,萧紫阳道,“灶了生了火,你把衣服搭在上面,一会儿就能烘干。” 些人又警。他出去后,夏玲玲便把衣服一件件的搭上去,她穿着萧大娘青布衣,上面缝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补丁,衣服虽破旧,但穿在身上却很暖和。 把衣服凉好后,夏玲玲走出厨房,厨房门口摆着一个小木墩,她走过去坐下,然后解开头发,坐在太阳下面晾晒。 萧紫阳坐在院子里,手握一把菜刀跺野菜,剁碎之后扔到鸡圈里,里面的鸡咕咕叫着抢食吃。 他忙完之后把手洗干净,然后走过来问她,“王妃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在他眼里,夏玲玲是个自杀未遂的失意女子,对她的同情比较多,倒是忽略了她的身份。 “不用麻烦了!”中午什么都没吃,肚子的确饿了,可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萧紫阳闻言,自嘲的笑了笑,“穷人家,其实也没啥好招待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自是了解。”牛小花家里很穷,爹死了都没钱下葬,虽然夏玲玲没过过那样苦日子,但牛小花的出身摆在那里,她倒也没说错。 萧紫阳尴尬的笑了笑,进屋拿了一本书,然后坐在门前看起来。 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有满院子的鸡叫声和羊叫声,这样的画面简单而安静。就这么呆呆的做在院子里享受温暖的阳光,夏玲玲觉得惬意又踏实。 萧紫阳翻看着有手上的书,偶尔抬眼托着下巴望着天空的夏玲玲。她看上也就十四五的样子,可却已经嫁了人家,生活的不顺心,竟然到了想不开要自杀的地步。 他又想起了她浮出水面的画面,心思一阵恍惚,待栅栏门响起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心猿意马。 “娘,您回来了!”萧紫阳放下书朝门口走去,一四五十岁村妇装扮的中年女子,提着竹篮进来,她走的很慢,手上没多少力气,拎着的竹篮似随时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她头发枯黄,脸色发白,眉宇间带着青色,一看就知是病重之人。 “不是说了让你在家休息,你怎么又出去!”萧紫阳嘴上念着,接过她的竹篮,然后搀扶着她,“你先站着,我去屋里搬椅子!” 萧大娘手扶着腰直喘气,看到坐在厨房门口的陌生人有些吃惊,萧紫阳搬了椅子放好,扶萧大娘坐好,“这位姑娘失足掉进河里,衣服都湿透了,我带她来家里把衣服烘干!” 略去她的身份和跳河的部分,萧紫阳简单做了解释,“娘,腿酸不酸,我帮您揉揉。” 如全书阁的书童所说,萧紫阳真的很孝顺。 而且不似十指不沾阳春水、两耳只读圣贤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萧紫阳会忙着挣钱养家,会做家务,还很会读书。 虽然只见过四次面,但夏玲玲看的出来,萧紫阳是个勤奋、踏实、有原则、有主见、有上进心的男人,按照现代人的说法,他是一只很有发展潜力的凤凰男。 在没有目的的情况下,夏玲玲和他人不会主动聊天,一来不知聊什么;二来是她不知怎么去亲近陌生人。 所以她只是坐在厨房门口, 用手不停的梳理着长发,在阳光下慢慢的晾干。 萧大娘坐在院里晒着太阳,两眼一直打量她,模样还不错,看着也乖巧,就是看上去不大爱说话,性子有点冷。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夏玲玲。” “今年多大了。” “十七。” “十七啦,有没有嫁人?” 萧紫阳尴尬,为防问出更过分的问题,连忙阻止,“娘,不要乱说话。” “我这也是为你好,都二十岁了,连个成亲的对象都没,真要把我急死!”主动上门求亲的倒也不少,可儿子一个都看不上。萧大娘身体不好, 总想着他快点成亲,生个大胖孙子让她抱抱,这样那天她去了,也有脸面见他爹,所以见到儿子主动带姑娘来家里,就有了别样的心思。 萧紫阳更加尴尬,脸到了耳根,“娘,不要再说了。你午饭吃的少,我去做点吃的,你再吃点。” 萧大娘称好,冲着刚走进厨房的儿子喊,“佑天,夏姑娘也在,你多做点!” 头发很快晾干,夏玲玲用手指梳理,准备把头发扎起来时,听到佑天两个字时,一下子怔住了。 佑天?!萧紫阳也叫佑天?她是不是听错了?除了声音,怎么连名字都一摸一样? 夏玲玲把长发绾成简单的发髻,然后起身进厨房,萧紫阳把灶口搭着湿衣服的竹篓拿开,又往里添了柴火,待火烧旺后,又把竹篓挪过去,怕火太旺烧了衣服,他放的距离有点远。 “我帮你烧火吧!”夏玲玲在灶前的矮凳上坐下,拿着干柴往里灶洞里送。 看萧紫阳熟练的和好面糊,然后拿着洗干净的叶子沾上面糊丢进锅里,夏玲玲好奇的朝锅里看,“你在做什么?” “这叫沾片子!”他笑了笑,然后继续忙着,夏玲玲就坐在旁边看,片刻后,在他把丢下来的叶子捞出时,夏玲玲终于开口,“你叫佑天?” 萧紫阳点头,并进一步说明:“恩,家人和朋友会叫我这个名字。” 真的叫佑天,名字也是一样的,也太巧合了! 看她呆呆的瞅着灶洞,柴火烧出来都不知道,萧紫阳轻声咳嗽两声,“做好饭了,把火灭了吧!” “哦!”夏玲玲晃过神来,看到火烧出来,赶紧用脚踩灭,然后拿着火棍把灶洞里的烟灰拨道明火上,把明火闷灭。 萧紫阳道:“把竹篓挪近些,现在锅底热气大,一会儿就能把衣服烘干。” 夏玲玲依言行事,然后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准备好搭配沾片子吃的蘸料。 夏玲玲瞧着他的手看,他的手不似顾长欢那般修长白希,因为长做家务,看起来有些粗糙灰暗,但很神奇的,这双手会帮母亲揉腿,会给鸡剁野菜,会放羊,会做饭,会写一手漂亮的好字。 拥有这双手的主人,也该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吧!夏玲玲如是想。 ****** 曲水流觞结束后,醉意微醺的顾长欢,搂着绿袖朝马车走去,“多福,王妃人呢?”大半天没扫到她的人影,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果然,王爷还是问起了王妃的下落!“王妃没回去,小的已派人去找,目前还没消息!”多福把刚回过来的消息如实禀告,从正午到太阳偏西,已近两个时辰,派去的人还没找到王妃,让人不免担心发生什么意外? “什么,还没回去!”这女人,跑那里去了,一点都不安分,净让人操心,“多派些人去找,尽快把人找回来。” “是!”多福应着,看王爷和绿袖上了马车,他犹豫了片刻后问道:“王爷,回王府还是去春风如意阁?” “春风阁!”隔着车帘,顾长欢含糊不清的抛出三个字。 多福领命,跳上马车扬起马鞭朝进城。 一直找不到夏玲玲,王府闹翻了天,老王妃自是听长乐说那风流的儿子扔下妻子和花娘鬼混,气的她两眼发黑,差点背气过去。 “这孽子,真是气死我了!”老王妃认定是儿子把人气走的,一个劲儿的骂着顾长欢,可顾长欢在青楼,根本就听不到,所以耳朵受荼毒的只能是老王爷等人。 老王爷听的不耐烦,可又怕她气坏身体,安慰道:“那么个大活人,丢不了,再等等,指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爹,天都黑了!”太阳已落山,晚霞映红西边的天空,天地间的光线渐渐暗下来,预示着黑夜即将到来,“大嫂一定是出事了,去报官吧!” ****** PS:这是第一更,还有一更,明天上午十二点之前发出来。 ( ) 077 出水芙蓉 言情海 正文 078 可以找别人陪你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78 可以找别人陪你 双胞胎对夏玲玲没啥好感,听到人不见甚至有些得意,“丢了最好!” “顾长喜,顾长庆,去给我跪祠堂!”老王妃正在气头上,听两人这么说,把火气都发到两人身上。 “去去去,你们两个滚远点!”老王爷挥手撵二人出去,真是不长眼的儿子,活该跪祠堂。 ******* 夏玲玲告别萧紫阳,踩着最后一抹亮光回到王府,甫进门就听到从前厅传出老王妃的怒喝声。 “发生什么事了?”她抬脚迈进门槛,问着为她开门的门房。 门房道:“找不到王妃,府里要翻天了。” “找我?”她一天不见,老王妃他们该是担心了,她快步朝前厅走去,正好看到双胞胎拉着脸出去,两人一抬头,看到消失不见的人突然进入视线内,“娘,长舌妇回来了!”顾长喜扬声道。 夏玲玲走进前厅,瞅着满目关切的老王妃和顾长乐,饱含歉意道,“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极好。”老王妃没有责备她,而是语重心长道,“玲玲,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尽管给娘说,不要再躲起来,啊!” 委屈?夏玲玲一头雾水,她怎么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受了什么委屈,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老王妃又道:“娘这次一定要好好管教这孽子,让他别再欺负你。” 夏玲玲这才听明白,感情大家以为她被顾长欢欺负,所以找地方躲起来哭去了。 “就是,嫂子,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顾长乐走过来抱她的胳膊,却闻到她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似乎有水草的腥气,还有股被火烤的味儿,她皱着小脸,挑着眉头,“嫂子,你身上什么味道啊?” 不想顾长欢蒙受‘不白之冤’,夏玲玲解释道,“我在河边坐着,突然被人推下河,后来有人经过救了我,并生火让我把身上的衣服烘干,所以我才会这么晚回来。。 “推你下河?谁啊?”老王妃和长乐异口同声道,“好恶毒!” 夏玲玲摇头,“不知道,我没看清那人是谁。” “敢谋害我们王府的人,报官去,把这恶毒的人抓起来!”老王妃义愤填膺道,顾长乐也立即附和着去报官。 “不用,我没看到那人的长相,报官也没用。”因为姜淑贞和顾长欢的婚事,夏玲玲自觉内疚,所以可以忍受她的冷言冷语,但忍受是有限度的,她狠心把她推下水,超过了她的限度,“找人放话出去吧,就说我现在气息微弱,危在旦夕,随时有可能去阎王殿报道,吓吓那人,让她心惊胆颤的过不好日子。” 她决定放姜淑贞一马,和之前的事算是扯平,以后大家互不相欠。不过适当的惩罚是必要的,就让她提心吊胆的过几天不舒坦的日子吧! “不行,还是得报官。”老王妃很坚持,“这人胆子不小,竟然害人性命,一定得让官府抓到人。” 算了,既然她坚持报官就报吧,反正没有人证和物证,什么都查不出来。 顾长乐问道,“对了,大嫂,谁把你救上来的,我们得去谢谢人家,还有,说不定那人有看见了什么,可以找到当人证哦。” “不知道,那人没留姓名就走了,当时我惊魂未定,也没留意那人的长相!”三言两语的,夏玲玲把整件做了了解,“爹,娘,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房休息去了。” 毕竟是秋天,这具身体体质偏弱,受了冰凉的河水刺激,头脑发晕,四肢也是冰冷无力,她可是强打着精神才一路走回王府的。 “长乐,送你大嫂回去,来人,吩咐厨房,熬碗姜汤送到茗香院去。”老王妃快速吩咐着,“不行,还是找大夫瞧瞧吧!” 夏玲玲道:“娘,不用,睡一觉就没事了。” 回到院子,夏玲玲洗了花瓣澡,把身上的异味除掉,然后喝了一碗姜汤就上床躺下。这躺下一放松,却更不舒服,脑袋灌铅似的沉的动不了,四肢冰冷发软,盖了一条被子没丝毫感受不到暖意,她就把顾长欢盖的那条被子裹在外面,整个人包的粽子似的,可身上依旧不觉得暖和。 天色渐黑,春风如意阁一扫白日的冷清,开始热闹起来。 丝竹管乐,不绝于耳;人声喧哗,声声不息。 顾长欢躺在绿袖的床上,这是花楼最高也是最安静的房间,可他的心仍旧静不下来,老是想着某个不知踪影的女人。 “王爷,酒菜准备好了。”绿袖在床沿坐下,瞧着躺在自己床上的俊美男人,顾长欢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目光却是涣散,不知在想什么。 顾长欢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到绿袖身上,“今儿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绿袖难免失望,掀了掀唇,吐出一个字,“好。” 这女人到底跑哪儿去了,这天都黑了,还是没消息,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虽然她挺彪悍,会用手打人还会用脚踢人,可到底是名弱女子,要是碰到.......啧,不行,他得去找找。 哼,找到后一定把她的腿打折,看她还敢到处乱跑。。 下定决定后,顾长欢下床穿鞋子,把手洗干净准备坐下来吃饭的绿袖看到他下床,对红霞到:“打水,让王爷洗手。” “不用!”顾长欢穿好白色的长靴,拿起摆在床头矮几上的折扇,“本王有事要处理,改天再过来。” 正在浅笑的绿袖僵了一下,“天色这么晚了,明天处理不行吗?” 其实绿袖猜到他要去做什么,她不愿意他去做,可有没立场阻拦,而且,王爷也不喜欢女人干涉他太多。 “恩?”听的出她的埋怨,顾长欢抬眸瞅着她,“你要是觉得闷的话,可以找别人陪你!” 留下无情的话,顾长欢扬长而去,绿袖则是白了脸,娇弱的身子直打颤,犹如风中的落叶,她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养的长长的指甲扎进掌心。 他竟然说让别人陪她,别人陪她.......在他心中,已经不是特别的那一个了吗? 她一直只是他一个人的呀,从没想过委身别的男人。自从跟了他,她就没再多看过别的男人一眼,满心满眼的都是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天,当成下辈子的依靠,可是现在,他却说出让别人陪她的话。 看她两行清泪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流,红霞掏出手帕,小心上前,轻轻的擦拭着,并安慰道:“小姐,王爷不喜欢女人问太多,刚小姐犯了王爷忌讳,许是王爷生气才说了那样的话。” 绿袖泪眼婆娑的瞅着红霞,过了片刻才收住泪水,她知道他虽然一整天和她在一起,却一直因他的王妃心不在焉,也知道自己不该失控,让自己带着情绪问出那样的话。 可是,她宁愿相信他只是因她说错了话,才得到冷漠无情的对待。 “红霞,我累了!”绿袖轻抬胳膊,红霞扶着她上床,她躺在顾长欢刚趟过的位置,上面有仍未散去的余温,还有淡淡的龙诞香,那是专属于他的味道。 上了马车,顾长欢突然有些懊悔自己冲动,他这是在做什么,放着软玉温像不要,偏去碰她的冷钉子! 她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他为她心烦意乱的模样让她瞧见了,八成还会反过来嘲笑他。就像中秋节送她脚链,他只是单纯的喜欢那脚链,觉得很适合她,结果咧.......把他的心意狠狠的踩在脚下,还冷嘲热讽一番。 “王爷,回府吗?”王爷上了马车,一直没说话,多福便自发的朝王府的方向出发,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顾长欢长叹一声,“先转会儿再回去。”心有些烦躁,先平复下来再决定去哪儿。 正在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下,多福和人说着什么,声音有些低,他听的不真切,“多福,怎么不走了?” 多福和那人说完,然后对着车帘说道,“王爷,王妃回府了。” 闻言,顾长欢放下心来,却也很生气, 这个女人把坏了他今天的心情,他得回去找她算账去,“多福,回府!” 二了顾远。“是,王爷。”多福跳上马车,扬起鞭子驾着马车朝王府的方向走,想到还有一半话没说,他又道:“王爷,来人说王妃被人推下河,现在尚未苏醒,命在旦夕!” 顾长欢心口一紧,微怒的俊脸立即被担心取代,“快,回府!” 被人推下河?怪不得一直找到人,可是谁推她下去的,她可曾得罪过谁? 也不知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脑子会不会坏掉,哎呀,要是像三年前那样,再变了个人似的可如何是好?她现在这性子,虽让他很生气,但至少并不讨厌。 唉,他在想什么,还是赶紧回去回家,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多福,快点!” “是。”多福扬起马鞭,催着马儿扬蹄飞奔。 回到府上,顾长欢急匆匆的跳下马车朝茗香院走去,老王妃和顾长乐就爬在前厅的窗户上看外面的情形。 “娘,你看大哥,要跑起来了!”哇,从没见大哥这么速度过,看来还是很关心大嫂的嘛。 老王妃笑的得逞,“恩,这法子果然管用,一下子就把你哥的真心试出来了。” “是啊是啊。”顾长乐点头附和,不过还是希望大哥收收心,不要老往花楼跑。 老王妃双手合十,对着夜空祈祷,“老天爷,请保佑我们顾家明年得个大孙子,孙女也行,民妇不挑的。” 顾长乐直翻白眼,娘也太乐观了,依照大嫂讨厌大哥的程度,想要明年抱孩子,唉,难啊! 顾长欢回到茗香院时,院子竟然一个伺候的丫鬟也没,可房间的灯是亮着的。 怎么回事,不是说昏迷不醒,命在旦夕吗?随即一想,他明白过来,定是有人传了假消息,让他赶紧回来。 很好,她没事,那轮到他来算账了,顾长欢他推门进去,快步来到内室。 内室没点灯,他折回去端着摆在外间的蜡烛进去。软榻上没人,他看向大床,两层床帐都放了下来,把里面遮的严严实实。 “喂,夏玲玲,你跟我起来。”他担心了一整天,寝食难安的,她倒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顾长欢放下蜡烛跺着步子走过去,抬手撩起外面较厚的一层床帐,透过里面几乎透明的纱帐,他看到床上有个大大的棉被球。 把床帐勾起来,他在床沿坐下,长臂一伸,大球就滚了过来。 天,她可真能耐,竟把自己裹成这样!要不是看到露在外面的长发,他还真找不到她的头在什么位置! 怎样,是怕他打人,才裹的这么严实吗? 只是,裹成这样不闷吗?她要怎么呼吸啊? “夏玲玲,夏玲玲?”顾长欢用力往棉球上捶,可里面的人却毫无反应,他把紧实的棉被扒开,露出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还装睡,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长欢抬手她红扑扑的脸颊,“嫌我脏,不让我碰,我偏碰,恩?怎么这么烫?” 碰到她的脸,顾长欢才发现她的脸颊热的烫手,连鼻息也是热灼灼的,他心头一沉,手抚上她的额头。 好烫! “来人,快去请大夫!”一道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王府顿时忙碌起来。 看过大夫,喂她喝下半碗黑乎乎的药,又加了一条棉被,看她沉沉睡下后,顾长欢这才放下心来。 忙完夏玲玲,顾长欢把院里的丫鬟招到外间,喝下一碗茶润过干涩的嗓子后,这才发话,“纤云,今晚为何没人在房里伺候着?” 他没有厉声责备,也没有摆脸吓人,就那么平静的问话,暴风雨来临之前,通常都是平静的,纤云深知这一点。 纤云没有解释,俯身跪在地上认错:“是奴婢的疏忽,请王爷责罚!” 柔儿和情儿两个丫鬟跪在纤云后面,听到纤云把责任揽在大家身上,柔儿心有不满,解释道,“王爷,是王妃不让奴婢们伺候的。” 顾长欢嗤笑一声,“所以,院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连本王进来都没人知道,是吗?” ****** PS:今日一万字,更新完毕,O(∩_∩)O哈哈~ 亲们,如嫌这边慢的话,可移步到花花的完结文《夫纲不振,家有霸王妻》,也是平淡温馨的宠文哦,谢谢大 家支持,群么个,(╯3╰) ( ) 078 可以找别人陪你 言情海 正文 079 最毒妇人心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79 最毒妇人心 王爷带着绿袖姑娘回了春风如意阁,府上的人都知道的,今晚本是柔儿当值,知道王爷不回来后,她就偷懒去了,又哪里知道王爷突然回府,王妃还发烧,差点闹出人命。 扫一眼把头埋的更低的柔儿,顾长欢又问:“今晚谁当值?” 纤云和情儿沉默不语,柔儿则战战兢兢的,额头都出了细汗,俯身快要把头埋在地上,上下牙床磕磕碰碰的回到:“是奴婢!” 以前她也经常偷懒,或者把活儿推给情儿干,可都没出过什么纰漏,没想到这次却栽了大跟头。 “来人,把这丫头轰出王府!”他扬声朝门外喊,伺候在外面多福立即进门,架着跪在地上的柔儿朝外走。 “王爷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好好伺候王妃,王爷王爷......”柔儿的呼喊声渐远,跪在地上的梦儿哆嗦着开口求情,“王爷,柔儿知错了,您饶了她这次吧!” 顾长欢道,“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下次。” 梦儿的性子顾长欢是知道的,很会做眼皮子活,又爱仗势欺人,只要做的不过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眼,可这次差点闹出人命,着实把他惹火了。 现在一想到大夫说的那句话:迟了就把人烧坏,他心口就有气。 顾长欢把目光投向纤细的纤云,“纤云,你是院里的大丫鬟,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你看怎么办?” 纤云道:“是奴婢无能,请王爷责罚!” “是该责罚,罚你洗一个月的衣服。”纤云跟着他的时间最长,也一直把他的生活打理的很好,最近却是越发让他失望了。 “是,多谢王爷!” 顾长欢又道:“明日去找总管,让他快点挑几个丫鬟过来。” “是,奴婢遵命。” 处理妥当后,顾长欢回到内室,床上的人仍旧是缩作一团,红唇一张一合的说着听不清的胡话,看她双唇发干,顾长欢倒茶水喂他,“夏玲玲,这可是本王第一次伺候人,你可该知足了!” 顾长欢搂着被子里的她坐起身,端着茶杯喂她一小口一小口喝下,有些洒出来,顺着唇角往下流在细白颈项上,然后顺着锁骨往下继续流入单衣.......顾长欢向下瞄了一眼,惊呼一声吼赶紧把视线挪开,看不出来,这娇小的身板还挺有料的。 可是,她是他的妻子,他做什么偷偷摸摸的,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啊! 他又要低头,可又迅速把头撇开,算了,今晚可没女人让他泻火,再继续看下去,那就是活活找罪受。 她身上出了很多汗,单衣都湿透了,顾长欢想着应该给她换套衣服,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换洗的单衣,他掀开被子伸手就要脱她身上的湿衣服,可刚要去解开衣带,她就有了反应,“别碰我,滚开!” 顾长欢以为她醒了,赶紧缩回手,可看她双眸紧闭,双手死死的拽着身上衣服,“滚开滚开......” 吁......原来是做恶梦!顾长欢再次伸过手,把摆在胸前的手慢慢移开,然后去解她的单衣。 顾长欢心头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他在干什么坏人名声的缺德事儿,他努力把视线专注在解开她的衣带上,可不可避免的,余光还是会瞄到别的地方。 圆润的肩头,修长优美的颈项,性感的锁骨、傲人的胸围......身上的火越少越旺,他几乎快要失控了。 他不是禁欲之人,可也不急色,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看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有了冲动。 他浑身疼的厉害,额头都出一层汗,真是要命!他长呼一口气跳下床,扬声朝外面喊:“来人!” 梦儿踩着轻巧的步子进来,欠身行礼,“王爷!” 顾长欢吩咐道:“把王妃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 “是。”梦儿走过去,看王妃身上的衣服只脱了一半有些奇怪,按捺下好奇心,她帮夏玲玲换上新的肚兜和单衣,王妃的手很不安分,一直不挥舞着,好几次差点打到换衣服的梦儿。长今本把。 而在换下面的底/裤时,昏迷不醒的王妃发了癔症,双腿一直踢人,不让人脱她的裤子,梦儿忙活了老半天也没脱下去,一脸为难的请示王爷,“王爷,王妃一直踢人,奴婢换不来。” “不用换了,下去吧!”夜里温度低,换了这么久,被子里的热气都跑光了,他坐上床沿,在拿着被子去裹她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听说,牛小花的大腿内侧有桃花形胎记!按照查来的信息来说,她是牛小花没错,可为什么性子和之前会差别那么大呢?。 要不要看一看,她有没有胎记?他一边犹豫着,一边伸手过去,在扯起裤子上的绑绳时,他顿住了。 这样不好吧,要是脱了她的裤子不就把她看光了,要是被她知道,十有**会送他两个大黑眼圈。可转眼又一想,她现在昏迷中,意识模糊不清,就是他看了她也不知道。 可是,这样是趁人之危,他要是真这么做了,是不是太无耻了?但是她是他妻子啊,别说看了就是要她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可是...... “天,你这个烦人精!”顾长欢痛呼一声,拿起被子把她裹的紧紧的,咬牙切齿道:“夏玲玲,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主动脱给本王看!” 他可真是君子,当代的柳下惠,美色当前竟这么委屈自己,他真该给自己发大奖以示表彰!顾长欢愤愤的想着。 整个晚上,她一直裹着被子缩做一团,很奇怪的,不管生病还是没生病,她都习惯靠着墙壁睡觉。现在整个季节还好,要是到了冬天,墙壁很凉,她也要这么靠着睡嘛? 她断断续续的做着噩梦,每次都把顾长欢吵醒,每次的呓语声都不同,有‘滚开’‘救命’‘别碰我’‘好害怕,快来人’等等。 顾长欢开始以为他只是在做噩梦,后来却觉得情形不对,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处于恐慌状态,他想把人搂在怀里去安抚,她却会本能的攻击。 很不寻常,想到前几次被她攻击过的经历,还有刚才丫鬟帮她换衣服的情形,顾长欢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不习惯有人靠近她,包括男人和女人?也怀疑她之前是不是有发生过什么事,所以潜意识对去碰触她的人带着防备和警戒? “王妃啊,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顾长欢侧身躺着,瞅着快被棉被淹没的小人儿。 晚上被喂了两次药,裹着被子捂了一整夜,出了一身的汗,翌日醒来,夏玲玲轻松多了。 她懒的睁开眼,一只小手从棉被里伸出来,把贴在脖子上的湿发拉开铺到枕头上,唔,脖子舒服多了,她张嘴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身子,准备再睡一小会儿。 “小懒猫,吃点东西再睡吧!”吃过早饭,去书房处理过紧要的公事后,他一回到卧房,正好看到她爱困的模样。 她的脸贴在被子上蹭了蹭,然后唇角勾起,发出满足的喟叹声,这模样,十足一只慵懒的小猫。 有人在耳边制造噪音,夏玲玲不悦的皱起眉头,手扯着被子把头蒙起来,可下一秒,被子被掀开,她霍的睁开眼,瞅着站在床前手拿折扇抵着下巴,两眼直盯着她看的顾长欢。 小懒猫?是在叫她吗,不是小鸡仔吗,什么时候又换新绰号了?笑的好奇怪,他在打什么主意? 看她精神还不错,顾长欢笑着点点头,“起来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喝了!” 喝药?她舔舔嘴唇,一股药味在口腔内散开来,原来不是做梦,昨晚她真的有喝药。 “怎么,还不舒服吗?”他早起时,摸过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夏玲玲摇头,除了没力气外,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昨是他找的大夫吗?他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烧的迷迷糊糊的,有些零星的片段,似真似假的,她分的不大清楚。 “我很好。”她扶着床头坐起来,呼,身上酸痛,好无力啊,贴身的单衣都湿透了,她需要换套干净的,“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好冷淡的口气,而且连声谢谢都没有!昨晚为了照顾她,他可是几乎没合眼的,这没良心的女人,真会伤他的心。 “知道了。”顾长欢语气不善,跺着步子离去。 莫名其妙,他生什么气啊? 吃了稀粥,喝过药,夏玲玲又躺回床上,在梦儿帮她掖好被子离去时,夏玲玲叫住她,“梦儿,昨晚谁帮我换的衣服?” 刚换衣服时,发现不是昨晚穿的那件肚兜,她心里犯了膈应。 梦儿答:“是奴婢换的,王妃发烧,出了好多汗,王爷就吩咐奴婢帮王妃换了贴身衣物。” “哦,没事了,出去吧!”还好不是他,这下就安心了。 梦儿退着出去,可到门口时却停下,往前迈了一步后停步,右脚尖向前迈出,还没着地又缩回去,反反复复好几次,牙齿咬着下嘴唇,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却又想开口,犹犹豫豫的站在原地良久,久到连夏玲玲都看不下去,“有事?” 她一开口,梦儿垂下头,下了重大决心似的握了握拳头,然后紧走几步上前,在夏玲玲诧异的目光中跪在床前,“王妃,奴婢求您,让柔儿回来吧,不要把她赶出王府。” 夏玲玲不知昨晚发生什么事,所以好奇道,“什么事你说清楚,别没头没尾的。” 她说话不大热络,且又直接,梦儿不习惯,还以为惹王妃生气了,一时紧张的结巴起来,“昨晚.....王妃发烧......柔儿偷懒,王爷生气了.....就把柔儿撵走了.......” “停!”夏玲玲把话打断,想了想,把她说过的话组织起来,“昨天柔儿值夜偷懒去,我发烧没人发现,所以王爷回来后和生气,就把柔儿撵走了,是这样吗?” 梦儿连连应声,“是是是,王妃,柔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让她回来吧!” 怪不得早上没看到柔儿进来伺候,全靠梦儿一个人忙里忙外,可是,纤云呢? 得到确认后,夏玲玲有些震惊!顾长欢因为她把丫鬟撵出去了?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你去求王爷吧,这事儿我管不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她,这都是顾长欢的决定,她不想干涉。 “可是可是......王爷,王妃,奴婢求您了!”她不敢求王爷,这才来找王妃的,可现在看来,王妃压根不想管,“柔儿家里穷,爹娘身体不好,还有弟妹要养,没了王府的差事,她一家人要饿死了。” 这是在哭穷,让她心软,可怜她吗?哼,她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又没有好处的事她才不去做。 再说了,既然知道这份差事的重要性,为什么不认真做?这是她活该,咎由自取,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夏玲玲阖上眼,不再看跪在地上祈求的梦儿。 王妃没答应,梦儿就不起来,就那么跪在床前。 半晌,顾长欢要出门一趟,出门前他又转回院子去看那个不给他好脸色看的夏玲玲。 一脚迈进去,就看到这奇怪的情景!她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丫鬟低着头跪在床前。 这丫鬟做错了事?她这是在罚跪吗?王府可没这规矩。 “王、王爷!”见到顾长欢,梦儿赶紧行礼,可跪的时间太长,她的双腿都麻掉了,挪动身子面对他行礼时,差点跌坐在地上。 顾长欢纳闷道:“做错事了,罚跪?” 梦儿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听到说话声被惊醒的夏玲玲道:“她在求我向你求情饶了昨天被赶出来的丫鬟。” “王妃不答应,所以她就跪着不起来?”听她还真的哼一声,顾长欢摇头咂舌,这女人好狠的心! 看梦儿,身子都有些不稳,该是跪了很长时间,他瞧着都有些心疼,她却竟然不为所动! 啧啧啧,最毒妇人心,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他想了想,莞尔一笑,对着梦儿道,“只要你能说动王妃求本王,本王就让柔儿回来!” ****** PS:长欢有点坏坏的哦,话说,玲玲会不会求人呢? O(∩_∩)O哈哈~ ( ) 079 最毒妇人心 言情海 正文 080 牢狱之灾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80 牢狱之灾 梦儿双眼一亮,心中燃起希望,可一对上王妃那事不关己,请勿打扰的神情,脸又垮下来,可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所以她眼巴巴的看向夏玲玲,可后者却不为多动,一翻身滚到床里侧。 顾长欢无声的笑了,这女人,还真是铁石心肠,不过比那些在他勉强假惺惺装良善的女人有肆意多了。 “下去!”顾长欢挥退丫鬟,大步朝床榻走去,在他还没在床沿坐下时,她猛的翻身过来,满脸的防备。 她直道:“我没那么好心,你省省吧!” “都说女人的心最软!”怕她攻击过来,顾长欢在床沿坐下后也不敢太过靠近她,“难不成王妃是例外,长着铁石心肠?” 夏玲玲毫不迟疑的点头,“对,我就是铁石心肠,所以,别指望我开口求你!” 顾长欢连连摇头,“你怎么不是个哑巴!”这小嘴,真是让他又气又无奈,可是,也就是多了这张嘴,他的生活才没那么无聊。 “呵呵,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夏玲玲干笑两声,拉着被子蒙住头,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 顾长欢也不自讨没趣,说道,“在家好好休息,别出来乱跑,对了,听说是有人推你落水的,你可记得当时的情形?” 在准备离去时,他突然想起重要的事还没问,“敢动王府的人,本王可要好好查查!” 他说话的口气并不强硬,可却没人可以质疑他誓不罢休的决心,可夏玲玲有自己的打算,所以选择越隐瞒,“不记得,我坐在河边,那人是从后面推我的。” 长请打滚。顾长欢又问:“救你的那人呢?穿什么衣服,长相,身高?” 夏玲玲想起了萧紫阳,可还是摇头说,“我当时吓坏了,只顾着害怕,什么都没留意!” 吓坏了?顾长欢挑眉,这话别人信,他可不信,不过她不想说,他也不逼问,“那好,你休息吧,本王还有事。” 顾长欢离开后,夏玲玲又睡了一觉,直到午饭时间才醒来,简单吃了些东西,让丫鬟搬了椅子在院里晒太阳。 这身子的体质不好,经常会发烧感冒,不过倒不严重,每次休息个两三天就能恢复,她想过多做运动锻炼身体的,可又不是喜动的人。 就像此刻,坐在宁静的院子里,晒着暖烘烘的太阳,听着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声,还有鸟叫声,虫鸣声......她就觉得很惬意。 突然,她又想起昨天下午在萧家小院的时光,想起萧紫阳拿刀剁野菜喂鸡,帮萧大娘轻轻捏腿,还有做沾片子的情形。 他有一双温柔勤劳的的手,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莫名的,她突然很想握住那双手,感受一下是否和感觉中一样的踏实! ****** 早上去看大嫂,被大哥撵了出来,说她太吵会打扰人休息,顾长乐只好去了书铺,这不回府吃过午饭就往茗香院跑。 “大嫂!”一进院子,就看到晒太阳的夏玲玲,她小跑过去,“大嫂,你病好了?” “恩,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她跑的气呼呼的,脸颊上都有了红晕,“吃过饭了?” 顾长乐点头,冲她直暧昧的笑着,“大嫂,大哥很关心你哦!” “你昨晚发烧,值夜的柔儿没发现,大哥回来后大发雷霆,当场就把人撵了出去。纤云是大丫鬟,没管好下面的人,被大哥惩罚去洗一个月的衣服!” 原来如此,怪不得没见纤云的影子! 顾长乐噼里啪啦的说着,以为夏玲玲会被大哥感动的泪流满脸,可是,她失望了。 “大嫂?”顾长乐推她一把,“你在听我说吗?” 夏玲玲点头,“恩,在听!” 是吗?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顾长乐不死心,继续道,“大哥发现你发烧,非常生气,天,我长这么大都没见大哥这么生气过,脸黑如墨,目露凶光,额头青筋直跳......听到大夫说差点把人烧坏,大哥差点把屋顶掀了......他亲自照顾你一整晚,都没怎么合眼,早上起来,眼下一团黑......” 怎么还是没反应?顾长乐都纳闷了,“大嫂,你都没什么感觉吗?” 夏玲玲瞥她一眼,“那你有几句是真话?” “啊,大嫂,你好讨厌,怎么都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话,呃,好吧,不过有七分是真的,我发誓!”在夏玲玲的无声注视下,顾长乐终于承认事实,“可是,大哥是的生气了,晚上还照顾你呢” 感动吗?倒是没有,反而让她有了警觉之心,顾长欢该不会喜欢她吗? 最好别这样,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的! 挥退这乍来的荒谬念头,夏玲玲转移话题,“让卓阳去装订的书弄好没?” “弄好了,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只用了不到十文钱就把是搞定!”顾长乐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对了,大嫂,一本卖多少钱合适?”。 前日的订好书的顾客下午要过来取书,价格还未确定。 夏玲玲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道:“来算,每页五十文。” “五十文?要是一本书五十页的话,那就是......”顾长乐掰着手指算起来,片刻后惊呼道:“二两五钱银子?大嫂,这价格也太高了吧!” 一本书大概七八十文,加上抄书费,装订费,去邻县淘书的开销,店铺的租金等等,核算下来一本书的成本差不多是一钱银子,而大嫂却要卖二两五钱,这这......这可是暴利啊!(PS:一两银子=十钱银子=一千文,其实每个朝代的核算标准是不一样的,花花为了便于计算,统统参考这个标准!) 大嫂也真敢开口,不怕卖不出去吗? 在她质疑的眼神下,夏玲玲点头,“放心,会有人买的!” 在古代,造纸和印刷的成本高,所以书的定价也高,算是高消费的物品,那些家境不好的人根本买不起,因此那些没钱卖书的书生,常被人唤做穷书生。 所以,认字、看书的都是有钱人,特别又是这类才子佳人的小说,消费人群都是有钱人家闲的无聊、正值怀春的千金小姐,这些人不缺钱,花钱也没个计较,只要觉得值,就肯下手去买,而夏玲玲看重的就是这点。 不过,提到造纸和印刷,夏玲玲突然有了想法,或许,她需要花时间去了解一下当前的生产流程,说不定会发现大商机! 顾长乐离开后,夏玲玲在院里坐了片刻,就去顾长乐的书房!不过没进去,门外有人守着,说是闲杂人等没王爷的命令不得入内! 好吧,她也是闲杂人等,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回房去。 吩咐丫鬟取来笔墨纸砚后,夏玲玲把自己关在房里开始忙活,今天初十,还有五天的时间,足够她完成一副作品。 ****** 下午去药铺拿药时,萧紫阳听说逍遥王的王妃被人推下水,现在昏迷不醒,命在旦夕。 昨日送她出门,他就瞧出她不大对劲,可她说没事,而且看天色渐晚,他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定是在河水中泡太久,冻坏了身子。 “病的很严重吗?”接过抓好的药,他开口问药童。 药童点头,“好像挺严重的,听说王爷很生气,扬言要抓到那个推王妃下河的人,把她碎尸万段!” “推下河?”萧紫阳抓住这两个字,“你是说有人推王妃下河?” 药童道,“应该不假,这都去府衙报案了。” “是吗?”萧紫阳喃喃自语,这么说来她不是跳河自杀了,想来也是,要跳河寻短见的人,怎会主动浮出水面呢? 在担心他的同时,萧紫阳回忆昨天的情形,大杨树那边比较偏僻,他从路上走过去时,碰到的人寥寥无几,其中,最后见到的是神色匆忙的姜淑贞。 失去往日的优雅,她慌张的低着头往前走,却是不看脚下的路,好几次差点被野草缠住而绊倒,姜淑贞和他擦肩而过,却是没抬头,一个劲儿的往桔花院的方向走。 姜淑贞是逍遥王的未婚妻,后来两人的婚约取消,个中缘由,蒲城县的人都知道,所以这么一琢磨,萧紫阳觉得推夏玲玲下河的,必定是姜淑贞! 萧紫阳从药铺出来,直奔蒲城府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姜淑贞推人下河,害人性命,定要依法/论处! 只是他没想到,此举给自己带来牢狱之灾! 萧紫阳来到府衙击鼓鸣冤,姜耀祖升堂问案。 “大胆刁民,你无凭无据,竟含血喷人!”姜耀祖愤愤的拍着惊堂木,指着站的下面的萧紫阳,“本官问你,你可有亲眼看到姜淑贞推王妃落水?” 萧紫阳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免去公堂上的跪拜之礼,只见他挺直腰杆,双手背在身后,正气凛然的站在下面。 “没有,但是” “好,那本官再问你,你既没有亲眼所见,又没有物证,如何认定是姜淑贞?” “她有害人的动机,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姜耀祖打断,“萧紫阳,你觊觎王妃的美色,意欲行不到的之事,王妃不从,为保清白就投河自尽,你说是也不是?” 姜耀祖一听到和女儿有关,刚才可是吓坏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后知道萧紫阳没有亲眼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反正不管这件事和女儿有没有关系,他都会撇的一干二净。 “荒谬,小生岂是龌龊之人,你莫要信口雌黄!”萧紫阳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毕竟是一介书生,和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姜耀祖比起来,太多生涩,所以三言两语的就被姜耀祖兜回来,而且是百口莫辩! 姜耀祖冷哼一声,文:“那本官问你,可有人证?” 萧紫阳狠狠的咬牙,“没有!” “那可有物证?” “没有!” 姜耀祖又道,“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你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可是......”萧紫阳语结,无法为自己找理由辩解,气的浑身打颤,两眼通红。 瞧着下面吞吐说不话来的人,姜耀祖冷哼一声,道:“来人,把萧紫阳押入大牢!” “什么?”萧紫阳大惊,“你凭什么,快放开?”他气愤难当,本是清白之人,为他人来鸣冤的,却不想竟是这样的下场。 姜耀祖道:“你是谋害王妃的嫌疑犯,暂时收监,你是否清白,本官查明后自会定夺!” “你这昏官,颠倒黑白,信口雌黄,无耻昏庸......”萧紫阳力弱,拗不过粗壮魁梧的官差,被人架着出去。 姜耀祖听他骂人,顿时黑下脸,狠狠的拍着惊堂木道,“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来人,打他三十大板!” 不瞧堵在门口议论纷纷的民众,姜耀祖起身离开府衙。 回到家里,姜耀祖连口气也没喘,就朝姜淑贞住的院子走去,王府昨晚就来报案,要他尽快抓人归案,他一点头绪都没。 而女儿自昨天从桔花园回来后,推说身体不舒服,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没出来。 加上萧紫阳在公堂上说的话,姜耀祖这么一琢磨,一颗心顿时沉甸甸的。 事关姜家主人,刚一升堂,就有下人来报公堂上发生的事,姜夫人一听完,就赶紧去了姜淑贞的院子,等姜耀祖来到院子,她已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姜夫人六神无主,哭哭啼啼的瞧着姜耀祖,“老爷,这款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姜耀祖一时没个计较,呵斥道:“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姜夫人道:“老爷,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可要想办法,不能把她往大牢里送啊!” 自昨天回来,姜淑贞就魂不守舍,晚上也一直做着噩梦,这会儿也是精神恍惚,没个主意。 姜耀祖瞪她,气冲冲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能有什么办法。” 姜夫人道:“可是,那臭丫头没死,用不着淑贞偿命啊!” “哼,她要是醒了,你女儿这会儿就关在大牢里,我们姜家也要完蛋了。”姜耀祖没好气的吼道,“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一直看似不在状态的姜淑贞,突然说道:“她现在昏迷不醒,要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不就没事了!” ****** PS:今日更新完毕,大家阅读愉快,明天见哦 ( ) 080 牢狱之灾 言情海 正文 081 软禁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81 软禁 姜耀祖夫妇看向你女儿,一时没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姜淑贞低着头,瞅着自己的鞋尖道,“要是她永远醒不过来,萧紫阳就是替罪羊,这事儿不就了了。” 这样,王妃的位子悬空,她还有机会成为王府的女主人。 姜夫人错愕的瞧着姜淑贞,对这个一手养大的女儿,突然觉得陌生,“你的意思是,取了她的命?” 见她点头,姜夫人倒吸一口冷气,手捂着失序的心口,久久说不出话来。 而思索片刻,姜耀祖重重的点头,“为今之计,只能这么做了!” 原打算让萧紫阳做自家女婿的,可现在女儿出了事,这中意的女婿立马成了替罪羊。 ****** 夏玲玲让假消息出去原只是想吓吓姜淑贞,可没想到竟会引起轩然大波,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整个下午她都窝在房间忙,根本不知道蒲城县早已闹翻天。 “大嫂.......大嫂......出事了.......”听到顾长乐那高亢的嗓音由远及近,夏玲玲赶紧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然后铺上一张干净的纸,后,这才走过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顾长乐就跑到了跟前,扶着门框气喘吁吁道,“呼呼......出、出大事了......呼.....累累死我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的出了一身的汗,小手不停的扇着风。 “你慢点说!”夏玲玲让开身子让她进来,“先进来歇会儿,喝口水!” 端过茶杯,顾长乐咕噜噜的一口气喝完,这才道,“大嫂,你想不到出了什么大事?”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她在院里一整天没出来,“我想不出来,你说吧,对了,我让你买的颜料呢?” “哎呀,我忘了!”顾长欢懊恼的拍着额头,她刚才去买颜料时,听到发生的事,钱都付了,颜料却没拿就跑了回来,“哎呀,先不说这个了,我告诉你,不是放消息出去,说你被人推下河,昏迷不醒嘛,今天下午有人去衙门击鼓,说是姜淑贞推你落水的。” “哦,是吗?”夏玲玲来了兴趣,她还以为当时没人看见呢,这人还挺有正义心,真少见,“然后呢?” “其实,这人没看见是姜淑贞推的你,只是见姜淑贞行色匆忙,又有害你动机,所以才这么认定的,而那姜县令就那这点发话了,说他没亲眼看见,又没人证又没物证的,纯粹在诬陷姜淑贞!”说了长长一段话,顾长乐又喝了一大口水。 夏玲玲挑眉,这人也太冲动了,“后来呢,把那人放了吗?” “没有!”顾长乐重重摇头,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那姜县令反咬一口,说是那人欲对你行不道德之事,你不从,所以投河以保清白!” 夏玲玲绷着脸,微怒道:“荒唐,这是无中生有,信口雌黄!” 顾长乐认同的点点头,又问道:“大嫂,你知道去击鼓是谁吗?” 她摇头。 “你猜猜。” “猜不出来。”她不过是想吓唬姜淑贞,让她提心吊胆的过不安生,没想到,却会闹出的这么大,还牵扯到无辜的人。 顾长乐啧啧舌,道:“想你也猜不出来,他就是蒲城县的大才子萧紫阳!” 什么,是他?夏玲玲错愕不已,怎么会是他呢?昨天可是他把她从水里拉出来的,她是好是坏该是一清二楚的,怎么会......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会是也听信外面的假消息,以为她回来后病倒了吧? 对于萧紫阳的冲动和武断,夏玲玲有些生气,可一想到这也是在关心她,就又气不来。 “长乐,现在是什么情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是没人证明,怕萧紫阳要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了。 “被收进了大牢,还因为辱骂县令,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打了三十大板!”平时被针扎一下就疼的要命,三十大板打下去,光用想的,顾长乐就觉得屁股疼。 夏玲玲神色凝重,犹豫片刻后道,“走,我们去衙门!”只要她出面,证明此事和萧紫阳无关,应该就没事了。 “啊, 去衙门?”顾长乐被她拽着往外走,“大嫂,慢点走,我刚回来,还没缓过来呢!” 夏玲玲刚走出茗香院,就看见迎面而来的顾长欢,他着一身黑衣,脸也很黑,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顾长乐也听说了这件事,他仔细一琢磨,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便赶回来,找夏玲玲求证,“长乐,你先回去,我和你大嫂有事说。” “哦,好!”看着脸色不虞的大哥,顾长乐丢开夏玲玲的手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能不能晚些时候说?”萧紫阳是无辜的,她想赶紧去府衙作证,让姜耀祖把人放出来。 他家里只有萧大娘一人在,她身体不好,知道萧紫阳被关进大牢,身体会受不了的。 顾长欢径自朝院里走,道:“回屋说,说清楚了就让你走!” 对着他的背影,夏玲玲狠狠的送他两记白眼,口气这么认真,脸色这么难看,到底要说什么啊? 待她跟着进屋,顾长欢已坐下,手拿着折扇,用扇柄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王妃,老实交代!” 夏玲玲装作不知道,故意问他,“交代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谁推你下水的,你不知道?”虽说没人证和物证,但顾长欢不傻,差不多可以肯定是姜淑贞推她的,“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快老实交代。” 她的警觉性很强,和她靠的太近就会被攻击,他就不信有人走到从后面就推她下河,会没有一点感觉,哼,除非,她是故意不说。 “没什么好交代的。”既然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问她,真是多此一举。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差点被人害死,竟然什么都不说,要不是有人去衙门,是不是吓唬一下姜淑贞,就算完事了? “是姜淑贞推你落水的,对不对?为什么不说,你差点没命啊!” “我现在好好的。”说着,她抬眼看一眼顾长欢,“这是我的命,想不想要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顾长欢神情一滞,随即皮笑肉不笑,“对,是和我没关系,我真是瞎操心!” “对,你的确是瞎操心。” 她......竟然还点头认同,顾长欢只觉得胸闷气胀、两眼发黑,天,早晚有一天,他要被这个女人活活气死! “还有问题吗?我要出去了。”太阳要下山了,她得快些去衙门,这样在天黑之前萧紫阳应该能赶回家。、 “有。”顾长欢讳莫如深的瞅她一眼,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王妃,是谁把你从河里救出来的?” 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为她跑去府衙,这事儿听起来不可思议!再者,萧紫阳没看到姜淑贞推人落水,可确定落水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他的王妃,怎么想,这事儿都透着诡异。 会淑低子。所以顾长欢认为,萧紫阳一定知道落水的是她,只是后来猜测是姜淑贞推她下水,所以才在今天下午而不是昨天跑去衙门告状。 顾长欢很聪明,聪明的让夏玲玲无法否认,“你都有答案了,作什么还要问我!” 果然如此! “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你们昨天下午在一起?”她说她是把衣服烘干后回来的,他让人去桔花园附近查找线索,却没发现灰烬,而在知道萧紫阳去府衙告状后,他让人去查了萧紫阳家的住址,发现就在离桔花园不远的郊外。 她浑身衣服湿透,却跟着萧紫阳回家,在一个男人家里要把衣服脱下烘干......孤男寡女的,不想想入非非都难! 夏玲玲不解他为何用哪种红杏出墙的眼神看她,眉心不悦的微蹙,很坦然的承认:”是!“ 顾长欢捏着手中的折扇,猛的抬脚朝她走过来,夏玲玲吓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一步,可转眼一想,她又没做亏心事,这样退缩显的她挺心虚的,所以她就站在原地不动,直到他在面前停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他很用力,快要把她下巴捏碎般。 “本王警告过你,不要做出有损王府名誉的事!”他就在附近,可她却宁愿跟着别的男人回家,而不去找他求助,这令顾长欢很不是滋味。 不知这双手摸过多少女人,每次被他碰到,夏玲玲都道尽胃口,“随便你怎么想,还有,快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碰我!” “脏手?很脏吗?”说着,他突然俯下身来。 夏玲玲的下巴被他挑起,眼前一暗,就见他把嘴凑过来,他的举动太突然,夏玲玲没反应过来,就在两人唇瓣几乎相碰时,夏玲玲打了个激灵,想也没想的扬起巴掌,朝顾长欢的俊脸招呼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卧房内一片寂静! 顾长欢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瞅着夏玲玲,她......竟然打他! “我说过的,不许碰我!”夏玲玲不觉得自己有错,理直气壮的冷眼瞧着他,“所以,你活该!”、 留着这句话,她转身走厨房间,太阳要落山了,她得尽快赶去府衙。 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顾长欢恨恨的咬牙,朝门外扬声道:“吩咐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王妃踏出王府半步!” 夏玲玲不听他的话,执意朝外走,到茗香院门口时,被守在门口的多福拦住,“王妃,王爷有令,请回吧!” “顾长欢!”夏玲玲气的咬牙,从牙缝里吐出他的名字。 顾长欢哼笑道:“是本王太纵容你了,好好反省反省吧!”撂下这句话,他离开茗香院。 夏玲玲担心萧紫阳,所以出去的心非常急切,她想翻墙过去,可还没走到围墙下,梦儿就匆匆过来,“王妃,您回屋吧!” 看夕阳已落西山,她就是翻墙过去,到府衙也没人当值,所以只得放弃,“把田卓阳给我找来!” 片刻后,田卓阳来到茗香院,夏玲玲交代了些事情,给了他些碎银子,然后目送他离开。 他虽然才十岁,可由于成长环境所致,比较早熟,细心懂事又会照顾人的,所以有他今晚去照顾萧大娘,夏玲玲很放心。 ****** 萧紫阳的事情无凭无据的,根本无从查起,可姜耀祖硬是押着人不放,任由萧大娘怎么喊冤都是被轰出来。 萧大娘身子本就弱,这下受了打击,听田卓阳书说她每天以泪洗面,身体每况愈下。 关于传闻也越来越多,比方说王妃时日无多,萧紫阳是个伪君子,姜耀祖纵女行凶,姜淑贞杀人泄愤...... 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在蒲城县到处流窜,可没一句是关于夏玲玲好好活着的。 老王爷和老王妃等人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可顾长欢说了不让管,也不让府上的人乱说话,所以大家都一头雾水的静候着事情的发展。 顾长欢不让夏玲玲出,不过他人可以进来,所以有什么消息都是顾长乐从外面带给她。 “大嫂,你和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啊?”顾长乐说完最先消息,然后开始问这两天一直关心的问题。 可夏玲玲依旧是那句话,“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这两天大哥心情极度不好,以前他总是挂着淡淡的浅笑,让人看着身舒服,现在也是笑,可笑的人心里发毛,头皮发麻,每次看到大哥她都绕道走。 “那为什么把你关在院子里,不让出去?” “不清楚,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会吗?大哥可不是乱发神经的人,两人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大嫂不愿意说,她只得绕开讲别的事情,“那个萧紫阳好可怜,在牢里关了三天,大嫂出不去,没办法证明他的清白!”。 是啊, 她也很担心这点,很有可能的,姜耀祖为了为女儿开脱让萧紫阳当替罪羊,只是,他都不担心她这个传说中昏迷中的关键人物醒过来吗? 想到这里,莫名的,夏玲玲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 PS:还有一更,要明天中午左右了,O(∩_∩)O~ ( ) 081 软禁 言情海 正文 082 顾长欢,你傻呀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82 顾长欢,你傻呀 “长乐,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萧紫阳。”他被打了三十大板,屁股肯定是皮开肉绽,也不知有没有上药,现在有没有好点,“我原只是想吓吓推我落水的人,那曾想到会出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顾长乐很爽快的答应,“好, 没问题,对了,大嫂,我觉得推你落水的肯定是姜淑贞。” 现在全府上下只有顾长欢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其他人都在猜测,猜测姜淑贞的比较多,毕竟她的动机最大,可没有人证和物证,她的罪名并不成立。 “不知道。”闹到这一步,夏玲玲想过将事情全部澄清,可是顾长欢却很在乎王府的名誉,王府的名誉,比一条性命来的重要吗? 还是,他在顾忌别的东西? “姜耀祖为了包庇女儿,一定会编出莫须有的罪名安在萧紫阳身上,可是......”顾长乐觉得漏了点什么,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双眼猛的一睁,恍然大悟道,“可是,他不怕你想过来,上公堂作证吗?” 她说没看见谁推她下河,只有王府的人知道,这点姜耀祖并不知情,而站在他的位置来说,事情的真相心知肚明,他一定怕她醒过指证。为了庇护姜淑贞,他可以血口喷人冤枉好人,那么就有可能黑下心来对她......这么一想,夏玲玲顿感自己的处境不妙。 “大嫂,大嫂!”顾长乐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就拿手去推她,“你怎么老是发呆?” 夏玲玲笑了笑,道,“恩,正在想事情,长乐,你不用去看萧紫阳了。”长乐和整件事无关,她这一去,就算是蹚了这浑水,不想她惹上无谓的麻烦,目前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啊,不去了?”顾长乐摸不清夏玲玲的心思,不过也没提出疑问,“那要不要派人去送点药?” 真是善良的女孩!夏玲玲摇头,“不用,放心,有人会送的。” 萧紫阳九月初十被押入大牢,今天十二,已经三天了。 她没去过牢房,从古装剧里看到简陋、脏脏、黑暗,老鼠满地跑、蟑螂满地爬的地方啊,里面细菌肯定很多,要是他的伤口没及时处理,感染了怎么办? 顾长欢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不让她‘苏醒’,和大家澄清呢? 这晚二更天后,三天不见人影的顾长欢回府。挨了她一巴掌,顾长欢是气愤不已,为了不失手把她掐死泄愤,他一直在外面过夜。 他承认,知道她和别的男人待了整个下午,还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烘干后,他脑海里就不停闪现两人甘柴猎火的画面,他有种被人背叛的愤怒感,所以一下就失去了理智。 可冷静下来后,他顿感自己的冲动,她不是随便的女人,不轻易的交出自己的身体和心,这点是和她长时间相处的亲身体验所得,所以他该是清楚的,她不会走出逾越的行为。 只是,他还是生气,他就在附近,她为何不去找他帮忙,而宁愿跟一个陌生的男子回家! 推开门,他脚步轻巧的走到内室,手撩起床帐,看她缩作一团靠墙壁睡着。 天气越发冷了,墙壁也是冰凉冰凉的,她身体不好,还习惯挨着墙睡,很容易生病的。记得库房还有多余的波斯毯子,明儿吩咐下人取来订在墙上,顾长欢这样想着。 备好热水,梦儿进来轻声道:“王爷,热水备好了!” “恩,退下吧,今晚不用伺候了!”顾长欢退下衣衫,只着单衣朝小房间走去。 院里一下少了三个丫鬟,没人在身边跟前跟后的伺候着,还真是不习惯,而这三个丫鬟的离开,都和夏玲玲脱不了不关系。 察觉到这点时,顾长欢愣住了!因为玉簪的事,他怀疑她对自己别有用心,所以利用金风试探她;因为丫鬟不知她的行踪,他怪丫鬟失职,就罚了她们的月俸;因为丫鬟偷懒,没返现她生病,他把人撵了出去,还罚纤云洗一个月的衣服。 以上种种,是他行为反常的铁证!想到最初娶她的目的,顾长欢一下子迷茫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何有这么大的转变? 想到最近的心情皆因她起伏,顾长欢心头一沉,她只是她的玩具,是他的乐子,他不该关注太多,不该由她牵动他的情绪。 再过几天要上京,差不多要离开一个月,就趁这段时间摒除那扰人的心绪,找回最初的心态吧! 沐浴后,顾长欢来到床前瞅着熟睡的夏玲玲,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刚刚下定的决心。 摒除扰人心绪第一步,把她丢下床去睡软榻,不对,是合欢椅,明天就让人把软榻搬走,换回椅子。 只是,在手快碰到锦被时,顾长欢犹豫了。他最近反常是因为她不把他放眼里所以他才下定决定想办法让她喜欢上他,然后再把她狠狠甩掉,他一直在朝这个目标努力,可看这个女人却毫无反应,所以他才感到挫败,情绪才不断的起伏。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 这么一解释,顾长欢觉得合情合理,心情豁然开朗! 他的目标还没完成,怎能轻易放弃!所以当前要做的,就是沉住气,不能再因她扰了心情,乱了手脚! 顾长欢收回手,拉起另一条被子在她旁边躺下。 都说女人的心从身,特别是对第一个男人,有很浓厚的感情!这点可以从他经手过的女人得到验证,绿袖、含烟、凤仙、画眉等等,那个对他不是死心塌地! 所以他的第一步,就是先得到她的人!不过她对他人的接触有排斥心理,所以他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的接近,要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这样......顾长欢越想越得意,差点失声笑出来。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投进房间时,夏玲玲幽幽转醒,双腿用力蹬,并向上抬起胳膊用力长长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在她醒来时,顾长欢也醒过来,翻身侧躺,用胳膊支着头看她懒猫一样的神情。 睡觉时缩的像只猫,醒来时慵懒的样子也像猫,就连打哈欠也是,虽不秀气,但很可爱! 勾唇浅笑,顾长欢慵懒的开口:“王妃,早啊!” 头脑尚混沌不清,正闭着眼准备眯一会儿再起床的夏玲玲,听到耳边的说话声,倏地睁开眼,在看到躺在窗外侧的顾长欢时利立刻清新过来,她抱着被子猛的坐起身,不悦的开口,“你昨晚睡床上?” 奇怪,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呢? “显而易见!”一个床里侧,一个床外侧,中间隔开了近两米宽的距离。 夏玲玲也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撇撇嘴,没说什么就跳下床,忙着穿衣服。 完了?就这样完了? 顾长欢低头看自己衣衫半解,露出大片解释胸肌,头发微乱的垂在胸前,再加上慵懒的神情,不用照镜子顾长欢也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可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曾!天,她到底是不是女人,美色当前,怎能视而不见呢? “顾长欢,契约上写明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限制我的活动,你却关了我三天,你违约了!”夏玲玲对着镜子梳头发,一边梳一边面面无表情的和他说话。 顾长欢坐在床沿上,手脚忙着穿靴子,两眼却瞅着她对镜梳妆。 “本王知道,本王还知道你有解释权,说吧, 你想怎样?”卖身契和休书在他手上,所以顾长欢有恃无恐。 夏玲玲道:“一赔偿这三天的各种损失,二还我自由,不得再限制我的活动。” “损失?”要赔银子的意思吗?“王妃,谈钱伤感情!” “谈感情伤钱!”她不甘示弱的回道,顿了顿,觉得这话不对,又道:“我们没感情,所以只谈钱!” 顾长欢穿好靴子,在地上重重的踩了两脚,“说吧,多少钱?” 快肯是么。挽好发髻,她拿着簪子往上面插,“我也不多要,你就陪我的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共计一百五十两就好!” 一百五十两,可不就是她长乐开书铺时从账上支走三百两,他让两人均摊,一人还上一半的数目! 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顾长欢抿着薄唇走到她身后,在不经意间看到上次被她用剪刀戳出的洞时,猛然止步。 他不情愿道:“好,待会给你!不过。”他话锋一转,挑眉道,“你也要赔偿本王的损失。” “你的损失?”夏玲玲不解了,不悦的沉下脸,“你不要无理取闹!” 顾长欢指控道:“你已嫁做人妇,却和别的男人待了整个下午,虽说本王相信你没做出逾矩的事,可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本王让人戴了绿帽子呢,所以此行径有损本王的名誉,你要赔偿!” “你真是无理取闹!”夏玲玲再次肯定道,“我问你,萧紫阳可曾说是他救的我,还带我回他家里?” “没有!” “那外面可有这样的传言,说我不守妇道,损了名誉?”自己的名声已经够差了,还好意思说她,真是恬不知耻! 哼,也就是会挣几个钱,要不他的风流就是下流, 挥霍就是败家! “没有!” “萧紫阳被打了三十大板,现在还被关在牢里,却是只字未提救我的事,你觉得,他现在说,以后会说吗?”虽说夏玲玲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萧紫阳这么做,却还是被感动了,“所以,只要你管好自己在嘴巴的就好!” 她这是什么意思,说他自己给自己扣帽子戴吗? “夏玲玲!”顾长欢不悦的低吼,他是这样没事找事,多嘴找麻烦的人吗,也太瞧不起人了! “一百五十两,早饭后给我。”让萧紫阳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她过意不去,饭后去衙门一趟,赶紧出堂作证,帮他洗脱冤情。 关于姜淑贞推她落水这件事,她也不打算追究责任,找她当面说明,至此和她两不相欠,如此就好! 顾长欢哼一声算是作答,莫名其妙生了一场气,被她说做无理取闹,还白白损失一百五十两银子,怎么想都觉得郁闷!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就在附近,为什么不来找我?” 关于这点,他始终无法释怀,一想到她宁愿跟别人走,也不愿找他,他就气闷! “找你做什么?”对着镜子检查妆容无问题后,她扭头看他,“你玩的正高兴,会理我我?还是给你机会取笑我是落汤鸡?” “本王是那样的人吗?”顾长欢立即反驳,可在她的注视下,开始觉得心虚,气势也跟着减弱。 他当然会去......笑话她,这点她倒是没说错。 夏玲玲早饭过后,梦儿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闻着刺鼻的味道,夏玲玲眉峰微动,“病好了,不喝了!”。 梦儿答:“可是,大夫说最好把今天的喝完!” “不用!”夏玲玲把药碗推到一旁,然后瞧着慢悠悠吃饭的顾长欢,“一百五十两,快点拿来!” 顾长欢不紧不慢的吃着饭,缓着语气道,“着什么急啊,会给你的!” “请你快点!”平时也没见他这般斯文,这是看她着急故意的吧。 顾长欢扫一眼放在她面前的汤药,道,“还是把药喝了吧,把病除根了。” “难喝!”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不想再喝苦的反胃的东西。 顾长欢身体很好,倒是从没喝过药,他鼻头微皱道,“倒是挺难闻。” “你没喝过药?”看他神情中带着好奇,夏玲玲暗忖他不会是身体一级棒,从没生病喝过药吧? 果然,顾长欢摇头,“没喝过,不知什么滋味呢。”想了想,他伸手端过去,喝了一小口,随即脸皱的像抹布,端着手边的茶杯灌了一大口水,“果然很难喝!” 夏玲玲放声大笑,“哈哈......顾长欢,你傻呀,还真喝下去,真是笑死人了.......” 顾长欢也觉得自己犯傻,她都说了难喝他还非要尝一口,真是傻的可以,缺心眼! 不过,她笑起来还挺好看的,眉眼弯弯的,像月牙,带着童真和可爱,和她平时冷眼瞧人的模样大不同。 夏玲玲正笑着,突然察觉到顾长欢的脸色发白,身子也不停的抽搐着。 ****** PS:更新完毕,大家明天见哦 ( ) 082 顾长欢,你傻呀 言情海 正文 083 灌黄汤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83 灌黄汤 “顾长欢,你怎么了?”见情形不对,夏玲玲关切道。 “唔唔.......肚子......”顾长欢手捂着剧痛的腹部,脸白如纸,额头青筋迸出,容貌变的异常狰狞,“疼......唔......” 见他呼吸急促,口中也吐出白沫,夏玲玲顿感事情不妙,赶紧跑过去扶住他下跌的身子,慌乱中脚踢倒凳子而不自知,“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王府有大夫,很快的赶来,一瞧顾长欢这情形便知是中毒了。 毒药是白色粉末状的特效老鼠药,毒性很急,通常用馒片沾点药粉扔到旮旯中,只要老鼠吃上一口,当场毙命! 这药是放在夏玲玲汤药中的,夏玲玲没喝,倒是顾长欢好奇尝了一口,好在喝的不多,情况并不严重。 大夫让人提来一桶黄汤,然后捏着顾长欢的鼻子,要往他嘴里灌。 黄汤,顾名思义为粪水。(PS:亲爱的们,这是一种催吐方式,听着有点恶心,但很有效,经得起考证。) 夏玲玲跪坐在地上搂着顾长欢,他不停的挣扎着,不让往嘴里灌,夏玲玲力气小,压制不住,好在多福和多寿帮忙制住他的双腿。 粪水臭气熏天,别说灌下去,夏玲玲只用闻的就狂呕不止,想到要把那种东西喝下去......夏玲玲胃疼的揪起来。 顾长欢意识尚清醒,知那是臭烘烘的东西,自是不愿张嘴把那脏东西喝下去,他咬紧牙关,一直奋力的抗拒着。 “王爷,快张嘴!”这药性很急,要不立即用催吐的法子把毒药吐出来,顾长欢会没命的。 其实还有其他法子催吐,但需要时间准备,所以大夫就选了黄汤,这是最快最剩时间的。 “长欢,你快张嘴啊!”老王爷和老王妃急的一个抓头挠耳,一个眼泪直流。 顾长乐抱着老王妃的胳膊在哭,双胞胎睁大双眼瞅着发生的一切,眼底有迷茫和恐慌。 夏玲玲出了一头汗,不知是吓的还是急的,她不悦的低吼,“顾长欢,都什么时候了,不想要命啦?真是够了!”急红眼的夏玲玲,扬起巴掌甩他两耳光! “啪啪”两声,清脆响亮,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女人,又打他,是不是打上瘾了! 顾长欢气愤不已,刚要张嘴骂人,就被夏玲玲捏住嘴巴,对着大夫吼道:“大夫,灌黄汤!” 一阵手忙脚乱后,现场一片狼藉,臭气熏天,顾长欢吐的窝在夏玲玲怀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 夏玲玲跪坐在地上,看着如释重负的大夫,开口求证道:“大夫,是不是没事了?” 大夫点头,“恩,没事了,不过老夫还是会开两副导泻、利尿的药,让王爷把体内的残毒彻底清理干净。” 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吁......那就好,那就好,多谢大夫!” ****** 夏玲玲在水里加了好多花瓣,水也换了好几次,洗的皮肤发红,可仍旧觉得身上很臭,“长乐,我是不是很臭?” 长乐闻了闻,道:“没有啊,很香!” “是吗?”应该是心理作用吧,现在胃里仍难受的紧,时不时的还干呕几声,胃里早已吐空,再吐胆汁就要出来了。 看一眼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的大嫂,再看看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大哥,顾长乐拉着脸,恨恨道:“一定要把那个下毒的人碎尸万段!” 在发现是老鼠药中毒的第一时间,老王爷就让管家去查,汤药是梦儿端过来的,她被带走后还没回来,院里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顾长乐便带着丫鬟翠儿留下帮忙照顾人。 其实,刚在洗澡时,夏玲玲就一直在想是谁下的毒,她第一个怀疑的是姜家的人,可没有证据,只能把这念头压在心里,现在就等老王爷那边查出什么线索,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大嫂,你说是谁要害你呢?”顾长乐怎么都想不明白,大嫂素来和人无怨,怎会遭此毒手? 夏玲玲摇头,“不知道,长乐,帮我倒杯水。”胃里又是一阵倒腾,一股酸味往上涌,可就是吐不出来。 顾长乐倒杯水递给她,然后问道,“我吩咐厨房给你们做点吃的?” “不用,现在没胃口!”喝了几口水,胃里舒服了些,夏玲玲拿起梳子,道,“让你大哥休息会儿,我们去外面晒会儿太阳!” 顾长欢身体僵硬,瞧的出来在装睡,该是喝了脏东西,觉得丢人,不好意思面对大家。夏玲玲干脆把房间里的人带出来,让他独自待着,好好冷静一番。 看大哥确实睡着,顾长乐轻应了一声,和夏玲玲离开房间。 两人一走,床上的顾长欢就把眼睁开,懊恼的哀叫一声,拉着被子蒙住头。 天啊,他被灌了粪水粪水粪水.......好恶心,好丢人啊.......他没脸见人了,呜呜...... 事情比预料中的难查,汤药是厨房的人煎的,那人并未一直在药罐前,中间离开过两次,而正是早饭时间,厨房比较忙碌,进进出出的人比较多,所以每个人都有下药的嫌疑,包括取药的梦儿。 一时间,王府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都心惊胆颤,惶恐不安。 府里查不出来消息,只得从源头查。这种老鼠药毒药性强,常用于鼠患比较严重的地方,在蒲城县只有一家售卖这种药。 可是查到这里线索又断了,因为那卖耗子的小贩说,自年初有人误食毒发身亡后,铺子就没再卖过这种药。 以前买的人挺多,铺子这边没一一记录,加上时间又长,所以小贩这边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入夜,夏玲玲托着下巴坐在软榻上,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事。 “是不是卖老鼠药小贩撒谎?”夏玲玲自言自语着,他说不卖了,可没人能证明他不做这种药啊? 顾长欢焉儿吧唧的躺在床上,一整天了,只喝了两碗药,现在是又饿又渴,两眼昏花,浑身无力,快要虚脱了。而某个女人也不关心一下,就这么把他丢在床上不管不问。 “王妃!”一张嘴,就感觉有股怪味道,他用尽全力翻身爬在床沿,对着痰盂盆干呕起来。 夏玲玲瞥他一眼,然后继续想事情。 可他什么都吐出来,呕了好一阵气弱的趴着,两眼却是狠狠有力的盯着某个女人的后背,“王妃,本王饿了!” 夏玲玲头也不回,径自说道,“你要是吃的下,我就让厨房送吃的来!” “你......”明知道他吃不下,还故意说这样的话,顾长欢差点背气过去,狠狠咬着牙,说出的话却是气势不足,“王妃,本王饿了!” 夏玲玲转过头,瞅着脸色苍白的顾长欢道,“刚让你吃你不吃,现在又叫饿,可真难伺候!” 其实她今天也没吃多少东西,好在被灌黄汤的不是她,胃口不至于像他那么糟糕。 顾长欢白她一眼,身子一翻,面朝上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床帐,有气无力道,“无妄之灾!” 夏玲玲却噗嗤笑出声,“活该,谁让你乱吃东西!”她嫌药难喝,连碰都不想碰,他却因好奇不知药是什么滋味喝了一口,真是......无妄的可笑。 看她笑的这么灿烂,顾长欢气的脸红脖子粗,恶声恶气道:“你还笑,都是你害的,本王差点一命呜呼!” “这怨我吗?”夏玲玲挑眉反问,“又不是我强迫你喝的。” “那那......要不是你,本王怎么会喝、喝那种东西......”真是呕死了,他堂堂逍遥王兼皇商,吃的可都是山珍海味,珍馐佳肴,现在竟然......想到这里,一股异味涌上来,他翻身到床沿,又开始干呕。 夏玲玲摇头,再这样下去,肠子都要吐出来了,走过去帮他倒杯水,“王爷,您还是喝口水吧,胃里会舒服点!” 顾长欢也不伸手接,只是拿眼瞧她,夏玲玲撇撇嘴,把杯子放在床头的矮几上,然后扶着他坐起来,拿着杯子送到她嘴边,“喝吧!” 有点不一样哦,说话还蛮温柔的,顾长欢别有心思的瞅她两眼,这才张嘴喝水。 一杯喝完,夏玲玲又倒一杯给他喂下,“有没有舒服点?” “恩。” “那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胃口!” 夏玲玲想了想,道:“多少吃点吧,我让厨房给你熬点白粥!” 没等顾长欢说好,夏玲玲就转身离开。 她今天不一样,说话不再冷冰冰,带着些温柔,对他也有耐心,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一下拉近。 想到这里,顾长欢莞尔一笑,这是不是表示,她打心里开始接受他了? 顾长欢原想着自己没胃口,可当夏玲玲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吃粥时,他的胃口突然大增。 “喂,顾长欢,自己吃,别让我喂!”真是的,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双手又没残废,竟让她一口一口的喂,天,他还真好意思张嘴吃,脸皮可真厚! 顾长欢摇头,“本王就要你喂!”他耍着无赖,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心里直乐呵。、 这是在撒娇吗?还是在耍无赖? 看他那副你不喂我我就不吃的神情,夏玲玲拿着碗的那只手抖了抖,要不是看他今天吐的差点挂掉,还喝了那种......东西,有点心软可怜他,她真会把碗扣到他脸上。 吃下整整一碗粥,顾长欢恢复了些体力,精神也好多了,夏玲玲给他倒杯水漱过口后,开始和他说正事。 “目前一点线索都没,事情有点难办!” 顾长欢神色微怔,“这人还在王府,跑不掉的!”胆子可真大,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人,“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本王定会查出来的!” 夏玲玲犹豫了片刻,说出自己的怀疑,“顾长欢,你说这事儿会不会和姜家有关?” “有很大嫌疑!”只是没有证据,只是怀疑没用的。 想到萧紫阳被关在牢里,顾长欢又差点被毒死,她愧疚的低下头,饱含歉意道,“原只是想吓唬吓唬姜淑贞,让她寝食不安,过不好日子,没想到会扯出这么多事来!” “原来你还会内疚啊!”顾长欢发现新大陆般,惊叫出声。 夏玲玲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你说的什么话。” “我真以为你铁石心肠呢。”就像前几天,梦儿跪在地上哀求她,她竟然不为所动。 夏玲玲没生气,却是笑吟吟的,说出的话却是嘲讽十足,“灌了黄汤的嘴巴,说话和别人就是不一个味儿!” “夏玲玲!”这可是奇耻大辱,她竟然还提,真是......该死! 夏玲玲巧笑兮兮的抱起自己被子走向软榻,“睡觉!” ****** 翌日早饭后,夏玲玲直奔姜府。 自昨天早上,敬耀祖就和安插在王府的那人断了联系,他琢磨着该是那人有了行动。可苦于探不到消息证实,他自是惶恐不安,早饭后,一家三口关门合计接下来如何打算时,下人来报逍遥王妃在前面府衙等候。 姜耀祖惊呼出声,“什么?她没死,还醒了过来?糟了糟糕了,这下糟了!” 见他急的团团转,一直跺着脚没个主意,姜淑贞喝声道,“慌什么!” “你爹我头上的乌纱要不保,脑袋快搬家了!”姜耀祖摸着脖子,只觉得嗖嗖发凉,“不行,我去找人拖住她,你们赶紧收拾东西走!” 姜夫人连连点头,“对,你爹说的对,我们赶紧收拾东西逃命去。” “不,我不走!”姜淑贞一屁股坐下来,打定主意不走。 姜夫人过去扯她起来,硬拖着她走,“我的傻闺女,命都快没了,你拧个什么劲儿。” 姜淑贞道,“她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否则,早就有人冲进来抓我们了。”。 “这......”姜耀祖想想也对,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风平浪静的,定是那人没被发现,这么一想,他顿时冷静下来,“没错,我们要镇定,不能自乱阵脚!” 三人又是一番合计,之后姜耀祖便去府衙见夏玲玲。 夏玲玲气色很好,一点都不像之前昏迷不醒的人,令姜耀祖心中诧异,“王妃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罢了!”夏玲玲也不和他说客套话,直接切入正题,“姜大人,听说前几天有人击鼓鸣冤,说怀疑是本王妃被令千金推下河的,可有此事?” 姜耀祖道:“确有其事,不过此人无凭无据,且当时王妃尚昏迷不醒,下官无从判断虚实,暂把此人收押!” 紧着痛沫。这话倒是讲的冠冕堂皇!夏玲玲勾唇浅笑,“本王妃还听说,姜大人怀疑此人对本王妃行不道德之事,本王妃不从,为保清白投河自尽。” “这......下官只是猜测!”她今日的气势看起来和昔日大不同,姜耀祖惴惴不安,只得小心应对。 “那姜大人可有凭证?” 听着说话口气,八成是兴师问罪的,而且是有备而来,姜耀祖不知她来意如何,不敢贸然开口,只能一问一答,“下官.....无凭证!” 夏玲玲哼笑一声,“既无凭证,仅凭猜测就把人收入牢中?姜大人,我朝律例中可有这一条?” “没有!”姜耀祖找不到话语反驳,老实承认着。 “既然没有,那就把人放了吧!”夏玲玲淡淡的一句话,把萧紫阳这件事了结,不过还有事没完,“关于姜大人的猜测,本王妃可以证明纯属猜测!” 姜耀祖道:“是下官糊涂,这就把人放了!” 夏玲玲笑道,“那就好,不过,本王妃还是要提醒一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是,下官谨记于心!”她只字未提关于谁推她落水的事,姜耀祖揣摸不透她的心思,越发不安。 想到萧紫阳被打三十大板,还在牢里关了五天,夏玲玲心有不平,说道:“姜大人素来为人公道,此人仅凭猜测就被关了五天,还挨了板子,那比照被猜测谋害本王妃的令千金是不是......” 她没有说下去,姜耀祖却明白她的意思,但并没给出明话,模棱两可道:“下官知道怎么做,请王妃放心!” 他这么回答,是想着回头用钱把萧紫阳打发了,他可不想那娇滴滴的女儿被关进牢房受罪。 “那就好。”夏玲玲一说好,姜耀祖顿感事情不妙,“姜大人,还不请令千金过来!” “这......是,来人,快去把小姐请过来!”对于这个曾是在府上做丫鬟的女人,姜耀祖第一次觉得难缠,而且许是做了王妃的关系,气势和往日打不同, 片刻后,姜淑贞被带到公堂。 看夏玲玲光彩照人的端坐着,摆着王妃的架子,身边还带着顾长欢的心腹,姜淑贞冷哼一声撇过头,“找我什么事?” 夏玲玲一挥手,多福会意过来,扬声道,“来人,杖责三十!” 姜耀祖立即跳出来阻止道,“王妃,使不得使不得!” **/**** PS:第一更,还有一更在午饭前后,O(∩_∩)O~ ( ) 083 灌黄汤 言情海 正文 084 一副奇怪的画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84 一副奇怪的画 “为什么打我?”姜淑贞大声质问,心里则再明白不过,不过她是因推下河还是下毒,她就不得而知了。 夏玲玲不对姜淑贞解释,而是问姜耀祖:“为何使不得?对别人又为何使得?” “那、那人辱骂本官!”对,就是这个理由,他是朝廷命官,怎能由他人辱骂。 夏玲玲轻笑一声,“说的都是实话,也算是辱骂?”她一摆手,多福看向官差,“还不动手!” 两个官差把姜淑贞架上长凳,然后挥起手中的板子狠狠打下去,一声声的听的姜耀祖揪心不已。 “放开我,快放开我,夏玲玲,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姜淑贞咬着牙,狠狠不已的等着夏玲玲。 虽说是三十大板,但毕竟是女子,又是县老爷的千金,所以板子下去力道收了不少,可又是在王妃面前,又不敢防水放的太过。 所以这三十板下去,打的姜淑贞臀部血迹斑斑。 夏玲玲冷冷瞧了一眼,起身走到长凳前,居高临下的对她道,“我知道你为何记恨我,但你做过什么你心里再清楚不过,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以后互不相欠!” 姜淑贞狠狠不已,声声指控道:“不相欠?你坏了我的婚事,抢了我的丈夫,占了我的王妃之位,你竟然说不相欠?你毁了我的后半生,欠我的多了去,扯不清的!” 她的执念太深,夏玲玲无奈的叹气,“如果你想要,你就来抢,我不会和你争的。但不要用下流的招数,这次有惊无险,我就不和你计较, 如若下次再犯。”她扫一眼姜耀祖,道:“我会连这次的帐一起清算!” 留下这句话,夏玲玲拂袖而去。 姜耀祖要人把女儿抬回院里,多福开了口,“姜大人,请吧!” 姜耀祖黑了脸,不得已,只得把挨了板子的女儿抬回大牢里。 从府衙回来,夏玲玲换回男装,带着忙了一半的任务去书铺,今天十四,明儿要上交,她还有一半的工作没完成,今儿要忙着赶活了。 顾长欢让多寿把要处理的事务全送到书房,他现在不敢出去, 就连府里的下人多看他一眼,他就怀疑他们知道了昨天他被灌汤的事,羞愧的抬不起头。 其实除了顾家人,夏玲玲、多福、多寿和大夫,就再没人知道,只是他心里犯膈应,所以从早起就窝在书房,再不肯出来。 多福回来后,直奔书房,一字不漏的向他汇报刚才发生的事。 顾长欢不看多福,只盯着手上的毛笔,头也不抬的来了句:“多福,这是不是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笑因下朝。多福点头,“是!” “只是,心肠也太软了!”要是他,必定把姜淑贞送入大牢,只打三十大板,太便宜她了。 可他又想不明白了,为何有她心肠硬的和石头般,有时却这么软? 多福道:“该是看在姜老夫人的面子上吧!” 印象中,多福以为夏玲玲和长舌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样,老在人后面嚼舌根,坏人好事,所以自夏玲玲进门口他从不正眼瞧她,也没把她当主子看,可慢慢的,多福改变了固有的印象,特别是今天,令他刮目相看,再也不敢小瞧这个看似无害却深藏不露的丫鬟王妃。 顾长欢哼笑一声,“她倒是挺念旧情的。” 夏玲玲的命是老夫人救的,老夫人待她又是真心的,当初老夫人求过她,要她别和姜淑贞计较,否则,她绝不会把两件事扯平! “王妃又出去了?”他放下毛笔,端起茶杯喝水,可看到黄黄绿绿的茶水和茶叶时,又想起那倒胃口的东西,他眉头一皱,“多福,去换成白开水!” 多福跟在顾长欢身边的时间不短,只是知道王爷好面子,弯着腰头也不抬的走到桌前,端着茶壶和茶杯退了出去。 其实,别说王爷,就是他被灌黄汤,怕是也要好几天不敢出门。 待端着丫鬟换来的白开水进书房时,多寿也从外面回来,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后低着头进书房。 “王爷,脚链按照您要求的样式都做好了,请过目!”多寿抱着一尺来宽的木盒,盒子分为四格,每格都铺着红色的锦缎,锦缎上摆着十几条脚链! 本朝女子没有带脚链的习惯,上次挑来送夏玲玲的那条本是手链,顾长欢瞧着喜欢的紧,就让人改成了脚链送她,岂料那女人不领情,把帘链子扯下来丢在了桌上。 不过,拜她所赐,他知道了脚链代表的含义:拴住今生,系住来世;没有今生,相约来世! 顾长欢毕竟是做生意的,脑子转的快,觉得这寓意不错,很适合海誓山盟的男女!于是他有了主意这链子放到铺子卖,并大力推广。 多福把格子分开,一一摆放在书桌上,顾长欢一条条的拿起来看,目露赞许,“不错,做工挺精致的!” 目光落在一条带着小月牙的脚链上时,顾长欢眼前一亮,她笑起来也是眉眼弯弯的,很可爱,就像这月牙一样,他把这条脚链拣出来,肯定道:“这条很适合她!” 她?多福和多寿疑问升起,绿袖?含烟?凤仙?还是王妃? 顾长欢却是没解释,拉开书桌上的抽屉,拿出一盒子,上次被她扔的那条被他捡回来,也找人修好了,不过他可不敢再去碰钉子,把这条脚链收入盒中,他又把盒子放回抽屉。 顾长欢略略思索后,道,“十八是个好日子,多寿,通知旗下的所有的首饰铺,十八那天开始售卖!” 好日子,好生意,想到又有钱进账,顾长欢一扫阴霾的心情,整个人兴奋起来。、 夏玲玲把自己关书铺一整下午,把顾长乐挡在门外不让进,引的顾长乐好奇心大涨,很想知道她在忙活什么。 不过,夏玲玲防她防的很严,不仅如此,还吩咐田卓阳守在门口,拒绝闲杂人等入内! 第二天吃过早饭,她又一头扎进去,直到午饭前才走出房间。 “大嫂,要吃饭了,你去哪儿?”看她打了招呼,就匆匆离去,顾长乐在后面直喊她。 夏玲玲摆摆手,没有停留的朝外走,“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了。” “大嫂大嫂......”她在后面又喊了几声,直到看不见人,她身子一转,快速钻进休息室。 她翻翻这里,找找那里,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最后,她坐桌前,一脸疑惑的瞅着摆放在桌角的颜料,大嫂在画画吗?画的是什么啊? 她捡起扔在竹篓的纸团,不过是扑通的花花草草啊,可是她刚才拿在手上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正午时刻,夏玲玲踩着点来到全书阁,张海就坐在柜台里等她,看她进来招呼她进到舍在柜台后面的房间里。 张海把桌上的杯子挪走,然后拿过她递过来的画摊在桌上,眸低的诧异一闪而过,再抬眼,却是平静无波澜,“公子,开个价吧!” 夏玲玲伸出一根手指,“一万两。” 张管事蹙了下眉心,放夏玲玲在房间等着,他又去了另一个房间,不多时,拿着银票进来,“公子,请收好!” “谢了,告辞!”收了银票,夏玲玲也不多做停留。 张海送她出门口,拿着那副画直奔三楼。 明镜堂依旧在一个人下棋,不过今天穿一身白色,接过张海呈上的画,他真心端详起来,慢慢的,嘴角的笑意扩大。 “爷,你不该让他狮子大开口!”要不是有交代,他要多少给多少,张海真要把价格砍下去。 明镜堂笑着,“怎么,觉得不值吗?” 张海道:“较他人而言,笔法流畅细腻,色彩协调,人物也栩栩如生,可一开口就要一万两,太离谱了。” 明镜堂不以为然道:“我倒是觉得他很了解自己的价值。” 他拿着又把画看了一遍,莫名的,觉得画上的人有些面善,他又凑近瞧了瞧,突然笑出声,张海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瞅着他。 “张海,你看看这个人,还有这个?”他手指点着上面的人,笑的越发夸张。 张海愕然,瞠目结舌的盯着看,“这这......不大像......可又有点像.....可仔细一瞧又不大像!” 怎么看都是似是而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明镜堂笑着让他把画收起来,“找人把画裱好!” “是!” 明镜堂执起棋子,又开始自己给自己下棋,“下次再来,还是要多少给多少!” 主子发话了,张海也不敢有异议,收好画离去了。 明镜堂嘴角的笑意不曾消失,一直想着画中的人物,“有意思,真有有意!” 夏玲玲得了银票,先去宝丰钱庄换成一千的面额,然后才回书铺,顾长乐已吃过饭,这儿会儿正爬在桌上打瞌睡,见她进门立即起身,精神奕奕的,睡意全无。 “大嫂,你回来了,吃过饭没?呃,你手上的东西呢?”顾长乐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对着她左瞧又瞧的。 “还没。”一眼扫到田卓阳的影子,吩咐道:“街口有卖面的,麻烦你帮我端一碗来。”。 “我也没吃!”话音未落,就听到休息室传来低着埋怨的声音,夏玲玲楞了一下,之后装作充耳不闻,“卓阳,快去!” ******* PS:今日八千字跟新完毕。大家周末都出去玩了吗? 咕~~(╯﹏╰)b,只有花花在码字,木有留言,木有推荐,木有红包,木有月票......好冷清啊 ( ) 084 一副奇怪的画 言情海 正文 085 输钱输面子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85 输钱输面子 哪知却是扑空,她竟然不在,问长乐也不知她的去向,只好在这儿等着。 “长乐,那些书卖的怎么样?”手抄书价格是高了点,但夏玲玲直觉不难卖,还腾出空间,专门设了手抄书的专柜。 提到这个顾长乐兴奋起来,“都卖完了,还有人预定呢,连订金都交了!”拿出账本,给她看这几天的账目,“大嫂,你算算,看我们从开张到现在挣了多少钱?” “好,我饭后再算!”书铺开了半个月,虽说没有大批客人,但稀稀拉拉的也不少,大都是有钱的千金小姐,一出手都是几两,不过卖书利薄,挣不了大钱。 片刻后田卓阳端了一大海碗面进来,夏玲玲就坐在外面的柜台上吃起来,顾长欢在里面等很长时间,也没听到有人招呼自己,干脆自己走出去,见到夏玲玲正大口大口的吃饭,不悦的跺着步子凑过去。 “王妃,本王还没吃饭呢!”早饭喝了两口白粥,午饭粒米未进,肚里空空如也。 “那你去吃啊,后没人拦着你!”夏玲玲吃着面,含糊不清的回答。 顾长欢不乐意了,这昨天还挺温柔的,这一过夜,人又变回之前的冷淡的样子,“王妃,本王可是因你而中毒!” 夏玲玲嘲讽一笑,“谁让你多事的,活该!” 顾长欢不说话了,就做在她旁边看,青菜肉丝面,看她吃的很香,人间美味一样,冲她有这么好的胃口,顾长欢心里不平衡了。 凭什么他无缘无故中毒,被灌黄汤恶心的什么都吃不下去,而她却是胃口大开,吃津津有味的。 “王妃,你身上好像有点臭臭的。” 夏玲玲下意识的强迫自己忘记昨天的事, 可他却嘴贱的倒人胃口,夏玲玲白他一眼,扔下筷子,拿着账本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大哥,你好恶心,干嘛提昨天的事!”顾长乐咧着嘴,嫌弃的瞥他一眼,然后低头看手上的书再也不看他。 顾长欢无趣的撇撇嘴,瞅着眼前似是很美味的面,端着拿着夏玲玲用的筷子吃起来,想到她手上拿着账本,顾长欢端着碗也跟着进去。 夏玲玲坐在桌前看账本,手上无算盘,只是手上拿着毛笔,眉心轻蹙,表情略凝重。 顾长欢拉了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把碗放在桌上,然后掏出自己的算盘瞅着账本噼里啪啦的打起来。 噪音!夏玲玲白他一眼,示意他离的远点啊,可顾长欢偏不。 夏玲玲心念一转,一页页的快速翻过,顾长欢摁住她的手,但下一刻就被她甩开,“王妃,我们来比试,看谁算的快。”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碰我!”抬起被他碰过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她这才道,“不比。” 昨天她还碰他呢,还抱着他.....怎么不嫌脏,这会儿倒是讲究起来了。 顾长欢故意激她,一副你决定赢不了的神情:“你是不是怕输啊?” 夏玲玲没好气的哼道,“激将法对我没用的,你还是省省吧!” 顾长欢思索片刻,道:“这样吧,我们赌钱,一百两!” 这么少,也太小气了!才一百两,那还不如不比呢!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夏玲玲干脆起身离开,顾长欢下意识的要去拉她的手,可想到她嫌弃的眼神,立即改拉衣袖,“嫌少,那一千两好了!” 夏玲玲没点头,要继续走。 “一万两!” 夏玲玲扭头瞅他,“确定?”要玩就玩大的,数目太小纯粹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确定!” “好。”夏玲玲终于坐回椅子,把账本推给他,“有些账是我记的,比你有优势,为求公平,给你时间熟悉一下。” 顾长欢本想拒绝,可见她坚持的神情,只得接过来,随便翻了几眼,扔在桌上,“看完了,开始吧!” “等等。”夏玲玲喊来顾长乐,让她做裁判,“最快在纸上写下利润,并算对的那个人赢!” 顾长乐摩拳擦掌,比比赛的两人还兴奋,“好好好,太刺激了,都做好准备没?” 夏玲玲把账本撕成一页页的摆放在中间,以利于观看上面的账目,“好了,可以开始了。” “预备,开始!”顾长乐一声令下,两人开始疯狂计算。 顾长欢用的是算盘,算盘珠拨的啪啦啪啦响,速度快的都看不到手指和算盘珠,只有一道道的影子。 夏玲玲是心算,两眼顶着上面的数字看,一目十行,心思百转,可在外人看来,她只是静静的坐着,只有眼珠子在动。 顾长乐比两人还紧张,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算账都是用算盘,想大嫂这样坐着不动,只是看的海蜇没见过,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不断的替夏玲玲担心起来。 一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大嫂可真敢赌!大嫂没嫁妆,要真是输了,以后不得把自己卖给大哥,任由大哥欺负啊。 顾长乐越想越担心,想着要为大嫂做点什么,看到摆在桌上的面碗,她犹豫着要不要故意打翻。 正在她这么想时,夏玲玲拿起毛笔写下一行字,而带她收笔后,顾长欢这边才打完算盘,也赶紧拿起毛笔记下结果。 四十七两五钱六十二文! 两人算出来的接过一摸一样,也就说,答案是正确的! “大哥,你输大嫂好多哦!”看大哥落败,顾长乐分外高兴。 顾长欢不可置信的瞅着夏玲玲,“怎么可能,你怎么算出来的?” “给你说过了,用脑子!”这是心算,古人当然不会明白,只知道用算盘,嘿嘿! 看她用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顾长欢不服气,怎么都不肯相信输给她,他可是比铺子里的账房先生都厉害,也是出类拔萃的,怎么能输给她呢?“不行,我们再比一次!” “还赌一万两吗?”夏玲玲伸出小手,“先把输的钱给我!”这钱来的真容易,几分钟的时间就一万两,比她累死累活的赶那副画来的痛快。 顾长乐张着嘴直呵呵笑,“大哥,愿赌服输,快点给钱吧!” “哦,对了,还有那一百五十两,一共是一万一百五十两,拿来吧,王爷!”昨天他中毒,她倒把这件事忘了,好在此刻有想起来。 顾长欢摸摸怀里,又掏掏袖子,碎银加上银票三百两不到,他今天只打算窝在书铺,没想过去哪里挥霍,所以身上根没带那么多银票。 夏玲玲拣出一百五十两,把剩下的又还给他,“给我一张一万两面额的银票就好!” 收起五十两,把剩下一百两给顾长乐,“恩,这是你当裁判的辛苦费!” “哇,我也有啊,大嫂好大方!”顾长乐眉开眼笑的拿着银票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这钱来的好容易,大嫂,下次我还给你当裁判!” 这丫头,吃他的喝他的拿他的,从来也没说句好话,现在只要一百两,可就把她收买了。 “下次我一定会赢的没,到时我给你一千两!”顾长欢很大方的承诺。 顾长乐却是用怀疑的眼神打量她两眼,然后撇嘴道,“我看难,我还是比较相信大嫂!” 什么?竟然瞧不起他!顾长欢气闷的瞅着亲妹妹一脸崇拜的瞅着外来人夏玲玲。 “我一定会赢的!”顾长欢再次重复道。 这次的账目太简单,输赢没多大意义,下次找比较繁琐,难度比较大的和她比,到时他一定会胜出的,顾长乐这样盘算着。 第二天午饭后,夏玲玲在休息室换上以前做丫鬟穿的旧衣服,和顾长欢打过招呼就离开书铺。 萧紫阳被打了板子,屁股上肯定都是伤口,在牢里时托人送了药膏进去,这都过去几天了,也不知好没? 夏玲玲不想路上碰到认识的人,便绕了原路,花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才来到萧紫阳家。 他家里是半人高的篱笆墙,远远的就看见一少女和他站在院里说话,那少女像是要把手中的篮子给他,却被萧紫阳拒绝了,片刻后,那少女怏怏不乐的离去。 见那少女离开,夏玲玲这才迈步走过去,在萧紫阳手扶着腰蹒跚走到厨房门口时,夏玲玲来到栅栏门前。 “萧公子!” 萧紫阳看到来人,有些错愕,片刻闪神后,冷冷道:“王妃,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他不是故意给她摆脸色看,可想到所有的事因她而起,有些气闷,不是怨自己多管闲事,而是管自己无用,竟无法证明推她落水的是姜淑贞,所以他很自责。 “我来看看你!”看他没邀请的意思,夏玲玲推开栅栏门进去,“你身上的伤好点没?” 萧紫阳道:“恩,好多了。”好在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平日经常干活,身子倒没那么弱,还承受的住。 夏玲玲拿出找王府大夫配的药递给他,“这个给你,抹上会好的快点。” 萧紫阳没接,“多谢王妃关心,在下的伤口已无大碍。” “拿着吧,这是专门给你配的药!”看他脚步蹒跚,走的很小步,身子也是僵着的,根本不敢太放开,夏玲玲就知他恢复的不大好。 见她很坚持,萧紫阳犹豫片刻从她手里接过来,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掌心,他触电般立马缩回手,“谢谢。” “不用谢,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夏玲玲诚恳的道歉。 萧紫阳摇摇头,愧疚道,“我没帮上忙,没找到推你下水的人,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对了,你的病都好了?”当他听说她昏迷不醒时,他挺担心的,看到她现在气色不错,他也就宽心了。 夏玲玲摇头,“还好,不严重,只是发烧,已经全好了!”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她解释道:“我不知是谁推我下水,所以就放假消息出来,诚心让那人不好过,没想到却是连累你。” 原来如此!他一直想着她下午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一回去就生病了,“那就好,你没事就好,我就放心了。” 意识到脱口而出的关心,萧紫阳不自在的红了脸,走到厨房门口,弯腰拿起丢在一旁的破菜刀准备剁野菜喂鸡,“在下要有事要忙,王妃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 夏玲玲没有走,而是看向堂屋,“听说萧大娘病倒了,现在有没有好些?”她让田卓阳过来几天照顾人,听他说情况不大好。 “还好,我不在的这几天,有好心的人过来照看。”只是他一回来,那人就不来了,他一直记在心上,想着找到人后当面言谢呢,突然之间,他却又明白过来,“是你让人过来照顾我娘的?” 夏玲玲点头,“当时我身体不好,又不方便过来,只好找人帮忙,让你在牢里待了几天,真是过意不去。” “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冲动!”他考虑的不周,仅凭一腔热血就冲动行事,“三十大板换一场教训,挺值的!” “不过那姜耀祖太可恨!”提到那个含血喷人、信口雌黄的姜县令,萧紫阳愤恨不已,“有父母官如此,是我蒲城县子民的不幸!” 夏玲玲看多了这样的贪官污吏,早就没什么感觉。可萧紫阳却不同,他是正义感十足的书生,性子耿直,不屈不挠,这样的人,想要在官场上混,仕途不会顺利。 不过,大多人参加科举是为谋得一官半职,或为光耀门楣,或为获得权势,或为谋财......像他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他这愤愤不平的口气,令夏玲玲心情复杂,不知是该盲目的附和他,还是告诉他黑暗的现实,打击他的积极性? 夏玲玲问道:“如果他日为官,你会怎么做?” 萧紫阳挺胸抬头,双手抱拳,看着不知名的远方,说道:“他日我若高中,被皇上钦点为父母官,我一定为天地立心,为民请命,为民造福,严惩贪官污吏......”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雄心和抱负,夏玲玲不插嘴,只是静静的听,钦佩他有这样的志向,可也无限同情他选择了一条极难走的坎坷路。 或者,在将来的仕途生涯中,他经过了大起大落,也许会越挫越勇,也许变的圆滑世故,也许意志消沉......有多种可能性,谁都不能保证一成不变,不是吗? 完等那顾。他说了很久,直到嗓子发干,都有些沙哑时才停下,傻傻的瞅着夏玲玲,很是尴尬的挠挠头:“抱歉,我说了这么多无趣的话。” 萧紫阳从没和别人说起过,第一次和人分享自己的理想抱负,情绪过于激动,只顾着讲自己的,把夏玲玲忘到了一遍,也不知她喜不喜欢听这些。 夏玲玲抿嘴一笑,“还好!” 看到她笑,萧紫阳有片刻闪神,可心情随即有些烦躁,稍作收拾后,平静的拉开来那个人的距离,“王妃,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恩,的确是该走了!”摸着装在荷包里的五十两银子,夏玲玲犹豫着怎么给他,才不会让他拒绝。 “咳咳......咳......”几声咳嗽声从堂屋出来,知是娘亲醒了,萧紫阳拖着步子赶紧过去,“王妃,小生还有事,恕不远送!” 在他进屋后,夏玲玲跟着来到门外,站在里面朝里面张望,屋里光线太暗,看不清萧大娘是何情况,但看她躺在床上,连下床都没力气,夏玲玲估摸着情况不大好。 她把荷包放在门口,又朝里看了一样,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顾长欢第二日忙完仍坐着轿子书铺找人,他今天带了好几本账册来,每册都有百十页厚,他还要和夏玲玲比赛。 赢钱倒是小事,关键是男人的面子! 可来到店铺,仍旧是没人,顾长欢纳闷了,不好好的守着铺子,她又跑去哪里了? “长乐,你大嫂呢?”里外看不到人,他就找顾长乐问。 “大嫂出去了!”顾长欢拿着重新装好的账本,一旁是这半个多月来挣的钱,虽然不多,但这是自己挣的,她喜滋滋的数着,来来回回好几遍了,可仍不厌倦。 看她随便敷衍着,顾长欢走过去把桌上的银子扫到一边,“别数了,想要银子我给你,快说,你大嫂呢?” 顾长欢把书卷成筒状,敲他的手,“不要,我要自己挣,哼,你的钱我可不敢拿,省的那天还要我还!” 哼,不过从帐上支走三百两,就逼着她和大嫂还钱,真是小气吧啦的,“哼,在外面的莺莺燕燕身上不知花了多少银子,对自己的亲妹妹,却是三百两都不舍得!” “我那有不给你花,你以前拿钱我问过吗?”家里那个人花钱不是大手大脚,要不是他会挣,王府就是金山银山也被掏空了,“我又没让你还,我就是和你大嫂,和她、和她......闹着玩的。” 顾长乐脸一拉,一副终于被我点到的神情,抬手伸出食指点他,“哼,终于承认自己没事找事,天天找大嫂的不是了吧!” 顾长欢拍掉她的手,不耐烦的应道,“好了好了,快说,你大嫂呢?” “出去了!”顾长乐仍旧是这个答案,笑嘻嘻的盯着顾长欢怏怏不乐的脸,很好心的补充道:“她说要去看一个人!” ( ) 085 输钱输面子 言情海 正文 086 有男人喜欢她就是瞎了眼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86 有男人喜欢她就是瞎了眼 “谁?姜老夫人吗?”每隔几天她就要去姜府,这点他知道,不过这次她让人打了姜淑贞,和姜耀祖闹翻脸,去了怕是不招人待见。 他正这么想着,顾长乐却是笑着摇头,“不是不是。” 不是?顾长欢天挑眉,“那是谁?”她那种性子冷淡,不愿搭理人的性格该是没有交好的人,那这人又是谁? “你自己猜!”顾长乐掏出钱匣子,把大块银子放心去,留下些碎银和铜板找零用,呵呵,看着匣子里躺着的银子,她又呵呵的笑了,原来自己挣钱有这么大成就感啊! 顾长欢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来夏玲玲会去看谁,越想不出来越想知道,越想知道就越着急,“长乐,快告诉大哥,你大嫂去哪儿了?” 顾长乐不回答,只是好整以暇的打量他,“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大嫂了?” “没有!”顾长欢立即否认,却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立即解释道,“我怎么会喜欢她,长相一般,身材矮小,脾气不好,一点都不温柔听话,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女人味.....” 夏玲玲走到书铺门口,正好把这话听了去,她也不出声,就扶着门框,静静的站在那里听顾长欢把她批评的一无是处。 看到突然出现的大嫂,顾长乐盯着自家大哥,掬一把同情泪,天啊,大哥,不要说了,大嫂对大哥的印象本来就不好,现在还背手说人坏话还被逮个正着,天,眼前的场景无法令人直视! 顾长乐扶着额头,默默的低下头,那起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真的,没见过她这样不像女人的女人,哼,有男人喜欢才有鬼!”说完长长一大段,顾长欢最后总结道,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有男人喜欢她就是瞎了眼!” 说着,他又点头,“也就你大哥我不嫌弃她,让她做了逍遥府的王妃,否则,她要当一辈子的老闺女!” 再想了想,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给自己倒杯茶,准备滋润一下发干的嗓子。 听他没啥再说的,夏玲玲这才抬脚跨过门槛,“恭喜王爷没瞎眼,没看上我这样女人的女人,还有,如果王爷现在给我休书,我会感激不尽的!” 突如其来的话说声在耳边响起,顾长欢转头看她面部波澜的走进来,他口中含着一口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就那么尴尬的看她从身边走过,进到隔壁间的休息室。。 她,一定全都听到了! 老半天他才缓过神,把水咽下去,恶狠狠的瞪着笑的幸灾乐祸的亲妹妹,咬牙切齿的低吼,“顾长乐!” 顾长乐无辜的耸耸肩,很冤枉的为自己解释:“我有提醒你,可你说的起劲,根本不搭理我!” “你.......”顾长欢无话可说,他以为她不喜欢这么说夏玲玲,所以才拉下脸, 哪知道哪知道......她就站在外面啊。 “大哥,你真的过分,怕是大嫂会讨厌你,不,不对,是更讨厌你!”嘴巴这么毒,把豆蔻年华的大嫂说的一无是处,她这旁人都挺听不下去,别说大嫂这个正主。 顾长欢横她一眼,嘴硬道:“那正好,反正我也不喜欢她!”嘴巴上逞强,可他心里并不好受,他从没这样说过人,特别是女人,他刚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否认自己喜欢她,可是,他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顾长乐摇头咂舌,嫌弃的挥挥手,“让开,别站在门口,我还要做生意呢!” 顾长欢垂着眼,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后才挪动步子朝休息室走去,他抬手要去撩帘子,可到了半空中又缩回手。 夏玲玲换好男装,撩起帘子要出去时,发现外面站着人挡住了,她换到另一边撩起,视而不见的从顾长欢身边走过去。 她走到柜台里面,挨着顾长乐坐下,一人手里一本书,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起来。 没人搭理顾长欢,他在原地杵了片刻,背着手踩着步子离去。 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顾长乐推推夏玲玲,“大嫂,我哥他,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夏玲玲摇头,笑道,“又不是你的错,你做什么道歉,再说我也没生气,你别放在心上!” 套用他那句‘方正我也不喜欢她’,她也正好不喜欢他,本就是相看两厌的人,还管它生气不生气。 理次打性。这......听她这么说,顾长乐不知怎么安慰了,本看二人这两天相处挺融洽的,琢磨这两人应该是相互喜欢的,可现在看来渺茫.....唉,卡看来让两人在一起,难,难于上青天! 梦儿等人被关在柴房几天,被放了出来,原被撵出去的柔儿也回来了,夏玲玲没开口求过顾长欢,也不了解他为何改变主意重新任用被撵出去的人。 柔儿回来后性子收敛了不少,不再欺负他人,手脚勤快了很多,许是以为夏玲玲在顾长欢面前求的情,对她格外的尊重和感激。 夏玲玲对她说这和她无关,她谢错人了。 可柔儿却当她面冷心善,根本不拿她的话当真,无奈之下,夏玲玲也就由着她去了。 这日傍晚,夏玲玲从外面回到房间换衣服,准备待会儿和大家一起吃晚饭时,柔儿拎着一食盒进来。 “王妃,这是春风如意阁的人送给王爷的,让我给截了下来,你看怎么处理!”那个叫红霞的丫鬟分要把食盒交到王爷手上,柔儿自是不依,拿着平时欺负人的架势,三两下的就把人打发走了。 夏玲玲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抬眼看摆在桌上的精致食盒,柔儿一层层的打开,“水晶虾仁,红烧黄鱼,竹笋肉片汤......啧啧,可真有心,全是王爷喜欢吃的。” 夏玲玲淡淡的了一眼,吩咐道:“王爷这会儿可能在书房,给他送过去!” 自从中毒后,顾长欢好多日不曾去花楼,也没出门去下面的商铺转悠,头两天还去书铺磨牙,可自那日贬低她后就再也没去过,就连卧房也不回。 白日待在书房处理事务,晚上也睡在里面。夏玲玲不管不问,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 这才成婚一个多月,正常夫妻该是如胶似漆,还没过去那热乎劲儿,可这两人却分房睡,老王妃顿感不妙,找两人说了很多次,可一点功效都没。后来顾长欢被念烦了,干脆晚饭也在书房吃,连面都不照。 老王妃着急,不知两人发生什么事,竟让两人闹到这个地步,就找院里的丫鬟问,可什么都问不出来,又找上顾长乐,长乐却是不敢说,要是娘知道大哥那样说大嫂,肯定得挨娘的打。 不明白两人在较什么劲儿,老王妃气的干脆撒手不管,由着两人闹去。 顾长欢躺在书房的软榻上,百无聊赖的想东想西,可想的最多的还是夏玲玲。 自那日后,两人就没再说过话,连见面次数也少的可怜,顾长欢有心道歉,却拉不下面子,再加上夏玲玲那冷漠和彻底无视他的态度,搅的顾长欢心里乱作一团。 守在门外的多福,见柔儿提着食盒过来,禀告道:“王爷,柔儿送吃的过来了!” 哦?他双眼一亮,立即从榻上坐起来,清清嗓子道:“进来!” 柔儿却是提着食盒进来的,她在书桌上清出一块地方,把饭菜摆好,“这是绿袖姑娘让人送来的,王妃让奴婢送到书房,供王爷享用!” 也不知王妃怎么想的,竟还让她把饭菜送来,早知道就不告诉王妃,直接扔掉算了。 王爷虽和王妃分房,可也不曾去花楼,所以柔儿觉得王爷心里是有王妃的,可王妃却冷冷淡淡的,一点都不把王爷放在心上,看的她和梦儿在旁边干着急。 一听这话,顾长欢看着满桌子的菜更没了胃口,她可是他的王妃,是八抬大轿抬进门的,不管当初娶她的目的为何,可她总要有点当王妃的自觉! 可她倒好,不仅不管不闻不问,还如此贤惠的帮人牵线! 顾长欢挤出一抹很满意的笑,“告诉王妃,这些菜本王很喜欢,一定都会吃光的!” 柔儿应了一声,退着离去。 顾长欢夹了两筷子,却是食不知味,把筷子一扔,大步走回床榻躺下,“多福,进来!” “王爷!” “本王命你把桌上的菜吃光,然后再把食盒及盘子交到王妃手上。” “啊?是!”多福有瞬间的错愕,但很快接受。 哇,水晶虾仁、红烧鱼、竹笋汤,都是王爷爱吃的! 顾长欢双手枕在脑后,瞅着头顶的横梁发呆,他到底在别扭什么,明明就是不喜欢她,为何还要如此心烦。 多福一边扒饭,一边瞅着心不在焉的王爷,提醒道:“王爷,该上京了,再晚就有人来催了!” 两天前就该出发,可王爷却一直拖着,一点都不知害怕惹了上面的人。 做主子的不经心,做奴才的得多操点心,时刻提醒着。 ***** PS:今日更新完毕,O(∩_∩)O哈哈~,大家猜顾长欢会不会道歉呢?? ( ) 086 有男人喜欢她就是瞎了眼 言情海 正文 087 王爷是不是皮痒痒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87 王爷是不是皮痒痒 顾长欢没说话,只是看着是上面,也不知把话听进去没,过了好一会儿,多福又道;“王爷,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 顾长欢终于有了反应,扭过头来看他一眼,然后恩了一声,他瞧着多福大口大口的享受绿袖特别为自己准备的饭菜,不多时,大半进了他的肚子。 “多福,好吃吗?” “回王爷,好吃!”多福老实回答。 顾长欢眉毛动了动,然后又问,“多福,你说本王是不是喜欢王妃啊?” 那天长乐这么问时,他下意识的否认,还把她贬低,就是要证明自己不喜欢她,可是现在想来,似乎有种被人发现小心思,却不敢承认的意味。 多福摇头,“小的不知。” 他只知道王爷有事没事就去招惹王妃,可每次王妃不为所动,王爷却是气的够呛,然后回来自己生闷气,过两天缓过来了,又去招惹.....如此反复,他看着都忍不住想问一句:王爷,你是不是没事皮痒痒的? 当然,当着王爷的面,他可不敢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顾长欢又问:“那你喜欢过哪个姑娘吗?” 多福老实摇头,“小的没喜欢的姑娘。” 顾长欢多打量他两眼,多福已十八岁,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整天跟着我,见过那么多女人 ,就没一个瞧上眼的?” 多福摇头,道:“小的没仔细瞧过。”他以主子为天,把主子的事放在第一位,其他的事没注意过。 “这可不行,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有喜欢的给本王说一声,本王为你做主!”顾长欢顿时留了心思,想着为他和多寿置房家室。 “多谢王爷。”娶妻生子是大事,多福倒没拒绝,不过要娶妻得娶温柔贤惠的,要是碰上王妃这种脾气的,啧啧......他可是无福消受,嘶,茗香院的梦儿脾气挺不错,对,就梦儿这样的当娘子就不错。 顾长欢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本王才不会喜欢她那样的女人,对,一定不会喜欢。多福,我们明日就上京,待会儿去通知绿袖,本王要带她一起去!” “这......”王爷出门从不带女人的,这次却要带绿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多福不明白,只得听命行事,“是。” 翌日上午,顾长欢的马车先去春风如意接了绿袖,之后又折回来等在王府门口。 王府所有的人都到门前送别,就连夏玲玲也被老王妃硬拽过去,老王妃本是想让她一起去的,可顾长欢闷声不应答,夏玲玲则是干脆利落的拒绝。 众人站在门前和顾长欢话别时,从马车上下来一人,看清那人后,老王妃气的浑身打颤,当场扬起巴掌要打人。 把自己妻子撇在家里不管不问,却是带着烟花女子厮混,那有这样做人丈夫的。 “夫人,别,这么多人呢!”老王爷拉着她,儿子已二十多岁,是大人了,挨打多丢面子啊!他年轻时够风流了,没想到儿子更胜一筹,不知该说是遗传,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顾长欢,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老王妃气的捂着心口,再无心情送他,转身就往府里走。 顾长乐也狠狠的瞪他,然后跺着脚跟着老王妃进门。 而夏玲玲陌生人一般,身不关己的对眼前的一切置若罔闻,看老王妃进去,她也转身就走。 刚才门口还挤了很多人,一看到她全都走了,只剩下老王爷和双胞胎,绿袖尴尬的红了脸,低着头走到老王爷跟前,行礼道:“小女子绿袖给老王爷请安!” 老王爷点头算是应答,抬手在顾长欢肩头拍了一下,然后长叹一声摇着头带着双胞胎也离去。 绿袖窘的把头埋的更低,眼眶里泪水直打转,“对不起,我只是想来打招呼,没想到让大家不高兴了!” “不管他们,我们走!”顾长欢沉着脸,拉着绿袖的胳膊就朝马车走去。 早饭时,娘提议带夏玲玲去,顾长欢没作声,心里则一直思索着带她去的可能性,他想,只要她点头,他该是会带她去的,可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任凭娘怎么劝都不答应。 就连出门送他也是,不甘不愿的被娘拖着,冷冰冰的拉着脸,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顾长欢心头烦闷,手上的力道没把握好,直到坐上马车,绿袖皱着脸揉着手腕时,他才知道自己无意中弄伤了她。 车厢后面堆了很多盒子,他找出一本书大小的,打开,在里面翻出一小瓶药膏,“把手伸过来!” 绿袖把袖子撩起,把细白的小手伸过去,顾长欢一手轻握住她的皓腕,一手挖了些许药膏,涂在上面轻轻推开,“忍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多谢王爷!”瞅着他温柔的侧脸,她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 这么多天不去找她,还以为王爷把她忘了,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王爷心里还是有她的。 抹好后,顾长欢把药膏收起,一把揽过绿袖到怀中,软玉温香抱在怀,可他的心情却是越发烦躁。 王府内,老王妃沉着脸坐在前厅,夏玲玲默不作声的站在她前面。 老王妃道:“玲玲,长欢变成现在这样,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你也要负很大责任的!” “是。”这话倒是没错,婚姻是要靠两人一起经营的,可是她和他都无心经营。 老王妃道:“你要多管着,别让他老是往外面跑。” “是。” “男人都要面子,吵架的时候你让着他点,撒个娇,服个软就没事了,何必闹僵呢。” “是。” “不过也不能老吵架,我看你们有两天不是挺好的,这怎么又吵,还闹分房睡,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说到这里,老王妃突然顿住,小生试探着问道:“玲玲,你俩是不是还没圆房?” 夏玲玲不啃声,算是默认,老王妃惊呼一声捂住嘴,“你们你们......竟然还没圆房,这都成亲一个多月了!” 关于契约的个中缘由,要是老王妃知道了会更生气,所以夏玲玲不吭声,什么也不解释。 老王妃似是受很大的刺激,端着茶杯喝了好几口茶这才放缓过来,“长欢不碰你,还是你的问题?” 儿子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她这个当娘的再清楚不过,所以这么一琢磨,老王妃觉得问题出在夏玲玲身上。 “玲玲你已经是顾家的人,该有这个认知的,好一天是过,坏一天也是过,这又是何必呢!”一个女人没有丈夫的疼爱,任凭性子再强,也是让人瞧不起的。 夏玲玲不说话,老王妃拿眼瞅着她,大有不给明话不罢休的架势。 “娘,我之前说给他纳妾的话是当真的,不是气话!”夏玲玲迎上她的视线,一本正经道。 老王妃也动了气,微怒道:“这是为什么,你到底不满意长欢哪一点?” 是啊,她不满意哪一点?长相好,家室好,有权势,有钱财,她到底不满意哪一点?风流,不专情?还是别的什么? 夏玲玲道:“我们真的合适!就像娘不喜欢吃葱姜蒜,从来都不碰一样!” 对顾长欢,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没好感,那种根深蒂固的见解,即使相处一个多月也无法改变,而她本来就是极其固执的人,想要她打心底接受顾长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比猪飞上天都难! 这理由,竟是让老王妃无话可说,她静默片刻后,语气沉重道:“难道真不能在一起吗?” 老王妃是打心底喜欢夏玲玲,觉得她很适合自己的儿子,可是......情况不乐观。 罢罢罢,也不逼她了,长欢这段时间不在,让她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 没等夏玲玲回答,老王妃就摆摆手,“算了,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有什么事等长欢回来再说。” “是。”夏玲玲知老王妃有心给她时间思考,所以欠了欠身,退出前厅。 回房换了衣服,夏玲玲和顾长乐一起去书铺。 书铺有些书没有存货,夏玲玲就让田卓阳去城里的书铺采买,比照装订那次,把钱给他,让他自己去砍价,剩多剩少都归他所有。 田卓阳完成的很好,不仅买来所需要的书,还把其他店铺新上的书也买来了,即使买了新书,还剩下一笔钱。 夏玲玲很满意,于是派他新任务,去临近几个县城找新上的书。 田卓阳才十岁,顾长乐不放心他一人在外面跑,“大嫂,卓阳太小,不行的,让我去吧!” “放心,他比你厉害!”虽说长乐大田卓阳四岁,但经历的事情比长乐多,而且他很聪明,很多事一点就通,一看就明白,夏玲玲想着,只要正确引导,加以时日,他必有一番大成就。 顾长乐不依了,伸出四根手指头道比划着,“我比他大四岁呢,我是大人,他是孩子,我一定比他厉害!” 夏玲玲笑了,问正拿着抹布擦桌子的田卓阳,“你一人行不行?” 田卓阳点头,坚定道:“行,郡主请放心,小的一定行的!” 顾长乐见阻止不得,说道:“那好吧,不过,要是有事,一定要亮出逍遥王府的名号,知道吗?” 田卓阳点头,“是,小的记下了。” 隔天一早,田卓阳就背着包袱,揣着夏玲玲给的银子,拿着夏玲玲的通关文牒出发了。 书铺里少了个忙绿的小身影,老是觉得空落落的,少了很多东西似的,顾长乐忙着忙着就抬头看一眼,然后长长的叹气。 她一会儿一声一会儿一声,听的夏玲玲的心情都跟着低落,“长乐,你这样会把好运气都叹走的!” “是吗?那我不叹气了!”她双臂支在柜台上,两手捧在一起拖着腮帮子,视线无聊的追逐着挑书的女客,“大嫂,我哥走了好几天了!” 自那天大哥带着绿袖上京后,长乐怕大嫂心里难过,一直都不敢提起大哥,即使大嫂看上去和平时无差,她还是不敢冒然开口。 “哦,是吗?”她倒没注意,这些天没人惹她,日子倒是平静惬意。 看她随口应付着,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顾长乐心里有些闷闷的,“大嫂,你真的不想当我的大嫂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问与不问没什么差别的!夏玲玲静静的看她一眼,道:“我真拿你当妹妹的。” 顾长乐小脸皱起,嘴巴撅的高高的,“我想当妹妹,也想当小姑!” 夏玲玲不说话了,不说话就表示否认,顾长欢知道这一点。 顾长乐突然想到那天大哥说不喜欢大嫂,恰巧被大嫂听到,大嫂当时说要大哥给她休书,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是她心中的想法,她小心紧张的,带着试探问出口:“大嫂,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会不会跟大哥要休书离开?”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不过现在可不能说出口,否则王府要闹翻天了,她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模棱两可道:“再说吧,谁知道呢!” 顾长欢还想问些什么,可大嫂一点都不上心,她只得无奈的放弃。 十月初的天气,树叶开始凋落,早晚冷,特别是傍晚时分,冷风一吹,穿的单薄的人要冻的缩脖子。 太阳还没落山,两人就准备关门回去,“大嫂,今年冬天好像来的很早!” “是啊,去年这时候我还穿着单衣呢!”今年却是大不同,她里面加了一件衣服,双手还是冰凉冰凉的。 “恩,再过几天得在屋里加两个火炉。”顾长乐迅速把桌上的东西收好,准备和夏玲玲关门走人时,书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萧紫阳抱着厚厚一沓手稿来到书铺,他只穿一件青色书生袍,秋风一吹,发丝乱飞,衣阙贴在身上发出扑扑的声音,薄薄的布料印出削瘦的身材,越发显的他削瘦单薄。 他比之前更加清瘦,脸色蜡黄蜡黄的,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夏公子,小生送书来了。”。 中间他交过两次手稿,可都是托人送来,这次倒是自己上门,却是如此狼狈的模样。 夏玲玲接过他递过来的手稿,大概翻看后,从抽屉里拿出两吊钱(二两银子)递给他,萧紫阳却是拒绝,“夏公子给多了。” 夏公子和她长的好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都姓夏,不知是否是一家人,是否有亲缘关系? “萧公子抄的书买的很好。”夏玲玲指着只剩一本的手抄书柜,道:“你看都卖完了,让我赚了不少钱,所以多出的银子是犒劳你的,以后还有很多书要抄,你要再接再厉,抄出更过的书给我卖!” 萧紫阳犹豫了一下,他现在真的很需要钱,天气很冷,需要添置冬衣,娘的身体不好,也需要钱抓药,可是,他的工钱一两都不到,她却给二两,这太多了。 “不要推脱,收下吧!”成本不到一两的书,她卖到二两以上,只给他这么多工钱,夏玲玲还觉得给少了,只是给二两他都犹豫着要不要接受,要是再多他该直接拒绝了。 萧紫阳抬眸瞅着她,无血色的薄唇抿的紧紧的,“多谢夏公子!” 夏玲玲笑道:“你太客气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萧紫阳离开后,顾长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大嫂,你为什么要这么帮他?” 也不知是她想太多还是咋的,总觉得大嫂对这个萧紫阳和对别人不一样。 “这是他劳动所得,不算是帮他!”把手稿在柜台内的抽屉放好,她走了出来,“走吧,回府!” 这个答案不令顾长乐满意,可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正好暂把此事放下。 ****** 皇商,顾名思义皇家的御用商人,专门负责宫廷、政aa府所需各种物资的采置备购买。 说白了,这皇商相当于现代负责政aa府采购的公司。 这些商人可负责为皇家制造兵器运输粮草,可为朝廷负责采买宫廷所需物资,包括衣食住行,比如修建宫廷的木材、吃的食材,后宫衣服的织造、胭脂水粉等等。 当朝本有四家皇商,顾家是后来者,也是皇上亲自钦点的。 顾玉奇是护国功臣,后辞官归隐蒲城,自此不再问朝堂之事,皇上自是不愿一朝功臣解甲归田,想尽办法建立和顾家的联系。先是给了顾长欢王爷的称号,可顾长欢不愿进朝做官,宁愿做个无实权的闲散王爷。后来见他有经商才能后,皇上便强硬的钦点他当为皇商,让他专门负责修建宫廷所需木材的置办。 头年十一月至第二年十二月是伐木忙季,在忙季开始前的十月份,顾长欢都要进宫一趟,先是评估来年所需的木材种类及用量,然后和内务府敲定预算。 今年自是不例外。 顾长欢在京城有别院,把绿袖安置好后,他就带着多福进宫。 ***** PS:亲们知道徽商和晋商吧?这类商人就是皇商,皇商盛行于明清时期,和当时的经济和政治因素有很大关系。 为一儿享。此类商人和朝廷联系很紧密,很容易与后宫、朝廷派系的争斗扯上关系,所以皇商的待遇虽好,利润也丰厚,但却担有很大的危险。 ( ) 087 王爷是不是皮痒痒 言情海 正文 088 不好的感觉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88 不好的感觉 其实,顾长欢不喜欢和朝廷扯上关系,虽说他没亲身经历过宫廷的复杂斗争,但年幼时先皇驾崩诸皇子夺位时,他被抓住当人质要挟父亲弃太子易主那件事,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后来父亲解甲归田,也是考虑到家人的安全,不要权势滔天、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 再者,他不愿进宫的第二个理由是皇上想招他做驸马,之前他和姜淑贞退婚后,皇上得到消息立马动了心思,还好他消息灵通,在皇上下旨前把夏玲玲娶进门,娇蛮任性的金枝玉叶他可无福消受,还是普通人比较好。 只是,他又想到夏玲玲,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带绿袖上京,的确是想给她难堪,可她不为多动,反倒证明他是多此一举。她本来就不喜欢他,现在这么一弄,两人的关系更糟糕了。 “唉!”皇宫某花园的凉亭里,顾长欢长叹一声,怎么会弄到今天这地步呢?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爱卿,为何长吁短叹啊?”耳边突然想起的说话声,令顾长欢大惊,他只顾着发呆,竟忘面圣的正事,赶紧起来行礼,“臣顾长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上落座后,指着旁边位置示意他坐下,“老王爷和葛姑姑近来可好?” 皇上三十多岁,是个挺拔英俊的男子,浑身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还有高不可攀的帝王气。 顾长欢道:“托皇上的福,家父和家母一切安好!” 皇上笑着点头,又问道:“听说,你娶了之前未婚妻的丫鬟为妻?” 三句话又扯到他的婚事上,好在已娶亲,他可不怕被赐婚,“是!” “可怜朕的皇妹花容公主,对你念念不忘啊!”对他宁愿娶丫鬟也不让他赐婚这件事,皇上多少有些不悦,公主乃金枝玉叶,多少人求之不得,他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这有失皇家的体面。 顾长欢带着歉意道:“蒙公主不嫌,无奈臣已有妻室,不能委屈了公主。我朝青年才俊多不胜数,想来皇上定会为公主觅得良配。” 皇上笑了笑,“你我之间,不必拘谨,当自己家里就好。” 顾长欢也笑了,点头道:“是。”早几年顾长欢还敢肆无忌惮的和皇上称兄道弟,可这两年,见面的机会少了,皇上强迫他做的事多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拉远了。 “这次怎么没和镜堂一起来?”明镜堂是皇上幼时的伴读,后来发生一些事,就去了蒲城,每年只有在十月份会和顾长欢一起进京,其他时间大都找不到人的。 顾长欢道:“没见到他的人,不过,估摸着这两天就到。” 皇上瞅着他,无限感慨道,“好久没人陪朕喝酒了,等他来了,我们定要不醉不归。” 待在皇位的时间越长,身边的朋友越少,心里的事越多,人变的越冷漠,三人以前还是随心畅谈的好友,可现在却有了隔阂,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时光。 “是。”顾长欢应着,心思却是百转千回。 顾长欢和皇上闲聊片刻,便辞别离宫,还没走到宫廷出口时,被一个油头粉面的太监拦下来,顾长欢认识这人,是花容公主身边的太监,人称李公公。 李公公细着嗓子道:“王爷,我家公主有情!” 顾长欢心里不悦,可也没表现出来,平淡道:“请公公带路!” ****** 蒲城县。 夏玲玲派田卓阳去淘书,可这都去了六日,竟是一去不还,一点消息都没。 这是第七日,直开门顾长乐就爬在柜台上直朝外看,可是从日出等到日中,从日中又等到日落,还是没见到田卓阳的影子。 “大嫂,卓阳是不是出事了?”顾长乐担忧的问夏玲玲。 她的丫鬟翠儿却是插话道:“我看他八成是揣着银子跑了。” 顾长乐厉声否认,“胡说,卓阳才不是这样的人,以前大嫂也给他很多银子,他都好好办完事回来了。” 夏玲玲也很担心,田卓阳老实本分,做事有分寸,断不会出去这么久连个信都不捎回来,她表情略凝重,“再等等,要是明早还不见人,我们就去找。” 瞅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顾长乐担忧的点头,“好吧,再等等看。” 见顾长乐心情差,夏玲玲就吩咐翠儿去卖些她喜欢吃的零嘴来,有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应该就不会乱想了。 翠儿离开没多久,就有个上了年纪的驼背老头拄着拐杖进来,“你们是大壮的主子吗?”两人齐齐回首,瞅着驼背老头,“是,老人家认识大壮?” 驼背老头送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过来,“大壮托小老儿把东西送到这里。” 这是夏玲玲的通关文牒,之前给了田卓阳让他过城门用,驼背老头不识字,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只是按地址寻来。 只见文牒不见人,夏玲玲顿感不妙,“老人家,田大壮人呢?” 驼背老头道:“被泽县的贾老爷抓去了,他把这东西给了小老儿的闺女,说是只要送来就有钱拿。” 一听这话,长乐立即从抽屉里拿了些碎银子给老头,老头接过来,眉开眼笑的揣在坏中离去。 “贾老爷?”夏玲玲喃喃低语,“莫不是那个喜欢玩娈童的贾政道?” 蒲城县临近几个县城的大户人家,顾长乐是知道的,一听这贾姓立即道:“只有泽县的贾政道人称贾老爷,听说他很暴力,还喜欢......天,大嫂,卓阳不会被他抓去了吧?” 夏玲玲也有此怀疑,神色顿时凝重,突然想起他来府上时,身上有很多淤青,当时他没说是如何来的,她也没当一回事,现在想来该是被人给打出来的。。 田卓阳男生女相,阴柔且俊美,按照现代的说法,他就是小受面相。 “大嫂,我们赶紧去救人!”顾长乐拉着夏玲玲就走,满腔的忧心,“听说那贾政道很恶心的,我们得赶快把卓阳救回来。” 夏玲玲拉住火车头一样往前冲的顾长乐,“不行,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去吧,或者回王府找人去。” 顾长乐却不同意,执意立即出发,“不行,要是去晚了他被贾政道虐待了怎么办?啊,说不定现在就被虐待,已经奄奄一息了?” 顾长乐是急性子,夏玲玲劝她不住,还被她吼了一句,“大嫂你真冷血,你不去我自己去!” “长乐长乐......”见她跑出去,夏玲玲立即追出去,顾长乐跑的很快,在她快到城门时看见她跨上一匹马飞奔出了城门。 那贾政道风评不好,她这样冲动找去,怕是会出事,夏玲玲担心不已,只得追上去。 可是,城门口没马了,看顾长乐的身影越来越远,夏玲玲的眉毛拧的紧紧的。 突然,有一人一马进入她的视线,夏玲玲跑过去,从那人手中夺过马缰绳,丢下不知多少银子,然后飞身上马,并撂下一句话,“请你到逍遥王府找老王爷,让他派人去泽县贾政道家找郡主!” 郡主?原来那迎面而过的人真是长乐,怪不得看上去面熟!只是,明镜堂掂掂手中的五两银子,一匹马外带传口信,这点银子是不是少了点?以过的件。 泽县,贾政道?恩,问题似乎有点严重,他还是先去王府,然后再讨要费用吧! 夏玲玲不擅长骑马,所以在后面追的很吃力,在和长乐的距离越拉远后,心情越来越沉重i,就恐她莽撞行事闯出祸端。 这个时候,夏玲玲怀念起现代的汽车来,油门一踩,不到一个小时就能飚到泽县。 虽不擅长骑马,但速度还是比坐马车快的多,在太阳落入西山时夏玲玲终于来到泽县城门,出示过通关文牒后,她牵着马进城。 顾长乐就在城里面等着,一看到她就招手,“大嫂,我在这儿!” 夏玲玲冷着脸走过去,不悦道:“长乐,你太莽撞了,那贾政道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形单影只的,太危险了。” 顾长乐却是不信,抬着下巴自信满满道,“我是郡主,我爹是王爷,他不敢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不是蒲城,是泽县!”顾长乐口气强硬道,“要是真出了事就晚了。” 顾长乐不以为然,牵着马就走,“我打听过了,贾政道住在城东,顺着这条路都到前面的丁字路口朝东拐走到底就是。” “长乐,再等等,我已让人送信到王府,很快就有人过来找我们,等他们赶到我们再去。”也不知为什么,夏玲玲总是不安,所以坚决阻止长乐。 “没事,我是郡主,怕什么!”顾长乐仗着自己的身份,天不怕地不怕的,“要怕也是贾政道怕,竟敢动王府的人!” 她怎么都说不听,夏玲玲微怒,喝道:“顾长乐,你不是小孩子,做事要动动脑子。” 夏玲玲再三阻拦,顾长乐也不耐烦了,“大嫂,你要是怕你先回去好了,我一个人去!” “你.......”夏玲玲又气又恼,可也不放心让她一人去,只得跟上。 ****** PS:白日有事,耽误了更新,让大家久等了,抱歉..... ( ) 088 不好的感觉 言情海 正文 089 王妃出事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89 王妃出事了 到了贾家,经人通报后两人来到前厅。 等了约莫一盏茶功夫,那贾政道才拖着圆滚滚的身子现身,他身材臃肿,长着一颗大脑袋,两撇八字胡,眉梢有颗大黑痣,大黑痣上面长着一根长长的黑色毛发,他脸上的肥肉太多,两只眼被挤的快要瞧不出来,不过眼睛虽只有绿豆大小,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抢眼。 就像是一间黑暗的屋子,只开了巴掌大的天窗,所以从外面投进来的光线看起来就格外明亮,而贾政道给人的感觉却是精明中带着歼佞,让人很不舒服。 当看到他嘴角那近乎YIN荡的笑,夏玲玲后知后觉道,她和顾长乐是从书铺出来,身上都穿着男装,这不正经的贾政道,似乎把两人当男童猥琐起来了。 “大胆,见了郡主还不快行礼!”夏玲玲冷着脸,对贾政道喝声。 贾政道确实不信,看到唇红齿白的两人,就动了垂涎之心,见他目露邪念,夏玲玲出示通关文牒,上面有顾长乐的籍贯和身份。 贾政道见到文牒,神情一愕,立即跪下行礼,“草民见过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长乐得意的朝夏玲玲一笑,似在说看,我是郡主,他不敢怎么样的。她没喊他起来,坐在前厅上座,居高临下的道,“本郡主是来找人的!” 听她这么说,贾政道一下了然,田大壮一直说自己是逍遥王府的人,他当他在唬人,所以就没当真。 “郡主要找何人,在这泽县,草民或许能帮的上忙!”他没有对号入座,而是回转的应对。 “田大壮!”这家伙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顾长乐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点出名字,“不用费事找,人就在你府上,把人交出来!” 贾政道干笑两声,道,“郡主有所不知,这田大壮是草民的下人,前些天给跑了,这才刚抓回来。草民不知他现成为王府的人,多有得罪,请郡主含涵!” 下人?说的倒是正儿八经的,瞧他肥脸大耳,身子胖的猪一样,顾长乐目露嫌恶,不敢想象他这猪样,玩弄男童的恶心情形。 站在顾长乐身边的夏玲玲冷声道:“废话少说,快把人交出来!” “这......”贾政道想了想道,“他是草民家的下人,是花了银子买来的,签了卖身契的!” 夏玲玲道:“一派胡言,泽县府衙并无卖身契的备案!” “可他是草民花银子买来的,确有卖身契为证,只是还没去衙门备案!”贾政道吩咐身边的人,不多时那人回来,手上多了一纸契约,夏玲玲接过来,认真查看过墨迹后,把卖身契仔细看了一遍。 卖身契无误,田卓阳的确是他花二十两买来的。 夏玲玲身上带有银票,她抽出一百两,“钱给你,人我们带走!” “这......草民不卖,郡主莫要强求!”开玩笑,田大壮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极品,到现在都还没下手享用,哪能轻易放手。 顾长乐挑眉冷哼一声:“恩,不卖?贾政道,本郡主可是逍遥王府的人,你可要把眼擦亮了!” 夏玲玲也跟着恫吓道,“贾老爷是识大体的人,断不会为了此等小事得罪小王爷!” 蒲城和泽县相邻,顾家和贾家又是两城首屈一指的商户,生意上多少会有交集,如果闹了不快,对两家的生意会有影响。贾政道的实力远不及顾长欢,断是不敢轻易得罪顾家。 娈童,贾家的产业!贾政道快速衡量后,不情愿的吩咐把人带上来。 田卓阳走到门口,看到前厅的顾长乐和夏玲玲,双眸一亮,快步跑到夏玲玲身后,一双带着恐惧的大眼,小心翼翼的瞅着贾政道。 夏玲玲把一百两放在桌上,然后当着贾政道的面把手上的卖身契撕成纸片,“贾老爷,银货两讫。” “是是是!”贾政道点头哈腰的,一个劲儿的应付着,绿豆大的双眼快被挤没了,夏玲玲冷眼瞧着,把他眼底的不甘愿收入眼底。 目的达成,顾长乐起身,“好了,本郡主要回去了!” “草民恭送郡主!” 顾长乐摆摆手,“免了吧!” 贾政道送三人到门口,待她们跨上马离开后,原对着笑的肥肉立即拉下来,愤愤的甩着袖子,“什么东西,竟抢我的东西!” 那小男孩两次都落到他手上,却都还没碰一下就跑了,贾政道越想越气,扬手就朝伸手的人抽一巴掌,“你怎么办事的,消息怎会传到王府去。” 人是贾政道让抓的,还是在大街上抓的,很多人都看到了,要传到蒲城县的顾家并不稀奇,这人捂着脸也不叫疼,只是道:“老爷,听说王府的郡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深居闺中的温婉贤淑女子,可这人不像啊!” “恩?什意思?”刚才自称郡主的那个,倒像个野姑娘,虽说身有贵气,可和传说中的温婉贤淑挂不上边,“可她手上的文牒倒是真的。” 这人摇头,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继续扇风点火道:“依小的来看,未必是真,她只给老爷看了一眼,老爷可有瞧仔细了?” “没有。”她只给看了一眼,只看清了上面的字体,衙门的印章只扫了一眼,所以是真是假,还有待定夺,想到这里,贾政道愤愤的跺脚,“该死,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这人道:“老爷,她们刚离开没多久,现在追还来得及。” 贾政道正为失去一娈童愤愤不已,此人这么一忽悠,正中他的心思,所以未做考虑就下了命令,“来人,快把她们给我追回来。” “是。”此人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如果郡主身份是假,那倒无可厚非;如果是真,那贾政道得罪小王爷,只有死路一条。而他赌的,正是置死地的后者。 多政才毛。想到郡主身边站的那个冷漠少年,贾政道YIN笑着,那个货色也不错,抓回来后先从他下手。 天色微暗,正是吃晚饭的时间,街上行人少,所以三人才能在街上骑马前进。 顾长乐和田卓阳共骑,他就坐在后面,不敢逾矩抱顾长乐,和她拉开些距离,两手紧抓着身下的马鞍。 顾长乐很得意,哼着小曲道:“大嫂,我就说嘛,那贾政道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夏玲玲点点头,可仍是心有不安,“长乐,天要黑了,我们得快点赶路,否则晚了城门关上,我们就进不了城了。” “没事,我是郡主,你是王妃,他们不敢把我们挡在外面。”顺利救出田卓阳后,顾长乐觉得郡主的身份很好使,禁不住得意起来,“卓阳,那肥猪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只是打了我。”卓阳的身体随着马的步子一颠一颠的,身子不稳的晃来晃去,可心却是安稳的,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不过他也很内疚之前的隐瞒,“王妃,郡主,对不起,小的之前没说实话,还惹了麻烦,让你们操心了。” “别这么说,你是我和嫂子的人,我们当然要罩你了。”顾长乐拍拍胸口,一副江湖侠女的豪爽口气。 看两人就这样聊起来,没有一点紧迫感,夏玲玲赶紧打断,“趁天还没暗下来,快点赶路。” 在夏玲玲的催促下,出了泽县城门口顾长乐终于正经赶路,抓住田卓阳手放在腰上,道:“搂住了,小心掉下去。” 来时已骑了一路,虽还是不能很好的驾驭,但比之前的速度快上许多。 十几分钟后,身后响起杂乱的马蹄声,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夏玲玲扭头朝后看去,只见五人五马正狂奔而来。 顾长乐也不注意到了,想着他们是有事赶路的人,便驱马走到路一侧,让道给他们。 “长乐,我们朝这边走!”指着前面的分叉口,夏玲玲杨声道。 顾长乐不解,提醒道:“大嫂,那不是回蒲城的路啊。” “别问这么多,先朝这边走!”说话间,夏玲玲已策马往岔路走去,岔路上竖着路标,上面写着张家村三个字。 顾长乐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了岔路,“大嫂,我们要去哪儿啊?” “放心,我们待会儿就回到原路。”她宁愿自己疑心重,也不愿去想后面的人追的是她们。 可是稍后,那五人也跟着进了岔路,夏玲玲的一颗心顿时往下沉,“长乐,后面的人怕是在追我们。” “什么?”顾长乐看着后面的人,也不禁担忧,“不是吧,他们做什么追我们?” “或许是贾政道的人,该是后悔放了人,想要抓回去。”说话声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中飘散, 夏玲玲说的吃力,顾长乐听的也吃力。 夏玲玲不再说话,沿路一直狂奔,顾长乐也不说话,一直跟在后面,田卓阳扭头看着渐进的五人,不自觉的加大胳膊上的力道,紧紧的搂住顾长乐,“王妃,郡主,他们是来找小的,放小下来吧!” “不行!”顾长乐抓住他的胳膊,安慰道:“我是郡主,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细微的说话声传入夏玲玲耳中,她无奈的摇头,要是有把她这郡主的身份放在眼里,就不会有人追来了。 后面的人越来越近,近到都能听到他们的大声吆喝,“快点,快点抓住她们.......” 之前,夏玲玲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后面的人只是恰巧同路,可现在赤/裸/裸的事实摆在眼前,迫使她必须面对现实。 忽然,夏玲玲有些后悔朝岔路上来了,在城门口碰上的那人,或许已送消息去王府,王府的人或许已朝泽县赶来,如果不更改路线的话,应该正好和王府的人碰上。 她一边懊恼着一边放眼望去,看到右前方不远处有一大片茫茫的树林,她有了主意。 到达树林后,夏玲玲对顾长乐道,“你们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太危险了!”顾长乐拉住她的手中的缰绳不让走,“林子这么大,我们把马扔了,找地方藏起来好了。” “那样更危险,没人驾马,马会自己停下里,那些人发现马上没人,会立即回来找的。长乐听我说,出城时我让人捎信回王府,王府的人该是在赶去泽县的路上,我去把人引开,你去找人来救我,好吧?”藏身等于坐以待毙,风险太大,还不如拖延时间尚有一线生机。 听到有人来救,顾长乐稍微安心些,“既然有人来救,那我们还跑什么,干脆让他们抓回去好了,哼,我倒要看看,他敢把本郡主怎么样!” 真是天真!夏玲玲眼角抽筋,直摇头叹气,“谁知道我们会被抓去哪里?又没有人看见,就是让人杀了我们,王府的人找不到证据,也是无可奈何,算了,不说这么多了,时间紧迫,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 确定两人一马藏的够隐蔽后,夏玲玲来到离两人越五十米远的地方停下,片刻后,杂乱的马蹄声响起,听的那五人也进了树林,夏玲玲夹住马肚,勒紧马缰绳,马儿嘶叫一声,然后扬蹄朝前飞奔。 天几乎已黑透,在树林外还勉强能瞧得见什么黑色的身影,可进了树林,尚有挂在枝头的黄色树叶遮蔽天光,所以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瞧不清。 瞧不清的枝枝蔓蔓不停的刮在脸上,一道道的,火辣辣的疼,无心顾及是否会毁容,夏玲玲抬起胳膊遮住脸,可奔跑的马儿就没这么幸运了,不知什么东西扎到眼,它惊叫一声,然后发狂的往前跑。 夏玲玲制不住受惊的马,只得弯腰搂紧马脖子,双手死死的揪着马的鬃毛,可这更让身下的马癫狂,扬起前蹄不停的颠着,夏玲玲被颠的头晕脑胀,浑身散架似的,手脚都失去了控制,终于她撑不住,从马背上掉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脑袋撞到了什么硬东西,还没待疼痛蔓延全身,她两眼一黑就没了知觉。 ****** 顾长欢被花容公主强留在宫里作客,他出不去,去找皇上又是避而不见,顾长欢心情不爽,懒得应付花容公主,干脆找地方躲着。 这日午后,他甩开难缠的公主,准备躲到假山内的凉亭内偷闲,走到半道,被一太监拉住,定眼一瞧,正是多福。 终于找到王爷,多福找急忙慌道:“王、王爷,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 ) 089 王妃出事了 言情海 正文 090 他的心意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90 他的心意 “多福,说过你多少次了,遇到事情不要慌张!”顾长欢先是批评一番,无视多福急的快挤的面目全非的脸,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肩头,然后悠哉悠哉的走到凉亭内时才开口,“说吧,什么事!” 主子是不知发生什么事,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比他还要着急!多福急的快憋不住了,可也因为太着急,说出的话语无伦次,“王妃和郡主去救人,却被人抓,郡主先回来了,可王妃却不见了,府上找了好几天,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正撩起袍子准备在石凳上优雅落座的顾长欢也顾不得坐下,略着急道:“慢着,多福,你把事情说清楚。” 多福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张皇的心情,然后才从头把事情说清楚,最后道:“今儿都是第三天了,倒现在都没收到府里传来的消息,怕是还没找到人!” 这消息犹如平地惊雷,顾长欢大脑现实一片空白,之后又乱作一团,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第三天?怎么不早点通知本王!” 多福委屈道,“小的昨天受到消息就托人捎信儿进宫,可一直没消息,无奈之下,只得自己混进来。” “该死!”顾长欢暗咒出声,一定是花容公主那边搞的鬼,“走,回蒲城。” 想到三天音信全无,顾长欢第一想法是她跑掉了,可随即一想,她不是那么蠢的人,虽说他这王爷无实权,可凭他旗下的商号,想要找个人并非难事。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真的出事了! 顾长欢不敢朝糟糕的结果去想,他无法接受那样的现实,他想象不到看不到她是什么感觉,想象不到听不到她的说话声是何种心情,想象不到失去她自己将会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虽然她讨厌他,不待见他,老是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他,时刻想着挣够钱离开他;虽然她性子冷、脾气倔强、嘴巴毒,心肠硬,可他还是喜欢她啊,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把她慢慢的放在心上。 或许在听到她把自己批评成一文不值、人人唾弃的烂人时,就引起了他注意;或许是洞房花烛那天,她不甘心忍受可能的报复,从容淡定,且自信满满的和他立下契约时;或许被锁在上林院,她烧的意识不清时,他把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或许是她落水发烧那晚,看到她脆弱的窝在床里侧的瞬间;或许是中毒那天,她跪坐在地上,把他搂在怀里,不嫌脏的拼命给他催吐;或许是中毒后,她乍现温柔,耐心的喂他喝茶吃粥时;又或许是在她赢钱后,脸上那抹灿烂得意的笑,i令他移不开眼时;或许.......很多很多时候,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什时候,就那么把她开始放在心上。 他说过,他不会被被女人牵绊,所以下意识的抗拒心情的变化,不断的暗示自己她只是玩具玩具......现在,他终于愿意面对现实,可却不愿是在她出事的情况下。 希望她不要出事!否则,他无法承受那折磨人的后果! 不顾宫廷侍卫的阻拦,顾长欢硬是闯出宫,把同他来的绿袖抛到脑后,一出宫就找地方买了两匹马,然后直奔蒲城。 策马扬鞭,日夜兼程,终于在隔天三更深夜时,主仆二人风尘仆仆的回到蒲城县。 这是夏玲玲失踪的第五日,已派人地毯式的搜索了五日,可是没消息,老王爷和老王妃已不抱太大希望,只有顾长乐坚持着,哭着闹着非要把人找到。 三更天,王府仍旧是灯火通明。客厅里,顾长乐哭累了,只得小声的抽噎着,两眼通红通红,双肩不停的抖动,她沙哑着声音道:“爹,娘,再找找,嫂子一定还活着,再找找吧!” 那天嫂子把人引开后,她就骑马带着田卓阳往蒲城的方向赶,回到岔路上没多久,就遇到王府的护卫,顾长乐立即带人折回去救人。。 可追她们的那五人不见了,嫂子也不见了,只找到了嫂子骑的马,那马眼受了伤,一只眼瞎掉了。 刚开始顾长乐以为嫂子给人抓住了,于是立即赶往泽县贾政道家要人,刚开始贾政道否认他派人去抓三人,后来还是他身边的下人作证,证明贾政道的确派人去抓人,可那五人却是空手而归,没有见到马上的人。 老王爷很是无奈,“乐乐,这都四天了,怕是怕是......情况不妙啊!” 那片林子,附近的村子、城镇全都找了几遍,都是没有消息,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对她生还的希望越渺茫。发评番口。 “不会的,大嫂一定还活着,呜呜......都是我不好,不听大嫂的话,都怪我都怪我......”顾长乐万分自责,要不是她仗着郡主的身份莽撞行事,要不是她不听大嫂的劝告,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田卓阳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站在顾长乐身后,十指使劲绞在一起,眼眶里泪水直打转,都是因为他才连累王妃,都是他...... 听着哭声和说话声,顾长欢踩着步子踏进客厅,“不许哭,她不会有事的!” “大哥?”看到突然出现的顾长欢,顾长乐先是惊叫一声,继而双手捂住脸嚎号大哭,“大哥,都是我不好,我害了大嫂,我没脸见你啊......” 她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情绪异常激动,顾长欢连喊着好几次停她都没听见,他只得看向田卓阳,“你,把当事的情形说一遍!” 田卓阳抬袖抹掉眼中的泪水,然后开始细说当事的情形。 待他说完后,顾长欢所有所思的凝着脸,她该是在林子那里消失的,可林子已翻了编,为何还是找不到人? 看儿子一身风尘,面露疲惫,下巴有青青的胡茬,老王妃知他定是没有片刻停歇的赶回家,心疼道:“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明天再去找人!” “是。”顾长欢恨不得立即跑去找人,可大晚上的什么都瞧不见,只能按捺下着急的心情,不过他没立即回房,而是朝书房走去。 从书架上找出蒲城县的县志,他一行行的仔细认真看起来,可这是最新的县志,里面记载的都是近两年的变化,根本就找不到蛛丝马迹。(PS:县志,是专门记载一个县的历史、地理、风俗、人物、文教、物产等的书籍。) 心烦的扔下手中的书,顾长欢吩咐道:“多福,立即去一趟全书阁,把蒲城县的县志带来,记住,不管旧版或新版,有多少本全带来。” 他深吸一口气,暗道自己不能乱了心绪,一定要安静下来,冷静的去思考问题。 “是。”多福不明白找县志有何用,但王爷这么吩咐了,他也就领命匆忙出去。 人不可能平原无故的消失,所以夏玲玲一定还在那片林子,地上没有,不代表别处没有,所以他需要借助县志了解那片林子的情况。 这都五日了,不知她现在是死是活......呸呸呸,乌鸦嘴,她一定还活着,你不要乱说话,顾长欢用力朝额头拍了一下,警告自己莫要胡思乱想。 没多久,多福抱着一摞书回来,有十来本,包括前朝、前前朝、前前前朝........反正只要有的,他全都搜刮过来。 “多福,帮我找一下那片林子的地图。”顾长欢吩咐着,手上已拿起一本县志翻找起来。 烛光下,主仆二人毫不懈怠的查找着,一页页的,仔细的翻看着,唯恐漏掉重要的消息。 “王爷,这里好像就是那片林子。”多福拿着不知哪朝那代的县志,摊开指给顾长欢看。 “百鬼林,位于蒲城县东偏南,林中杂草丛生,参木蔽日,入夜风过,呜咽幽怨,如怨鬼泣,有传言前朝居民魂守家园,不愿离去,故名其曰百鬼林。” 顾长欢又翻出此朝代之前的县志,终于在上面找到一张关于村落的地图。 那片林子,百年前是一处村落,后改朝换代,因村落有人不服当朝统治,而招致灭村的灾难。 只要有村子,就有水井、河道、地窖,甚至是地道这样的地方,所以顾长欢找来地图,按照上面标示的笔迹,挨个寻找隐藏在底下的不知名的角落。 片刻后,把地图收好,顾长欢吩咐道:“多福,找二十个护卫,我们立即出发!” “现在?王爷,现在是午夜?”想到那片林子的名字,多福就心肝颤,况且黑天黑地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怎么找人啊? 顾长乐不敢松懈,只要想到夏玲玲可能没命,他就无法控制的打冷颤,时间很珍贵,丝毫耽误不得,“吩咐大家带上火把,快去!” 午夜时分,顾长欢一行共二十二人,浩浩荡荡的朝树林出发。 村落没落百年,早就面目全非,土做的墙壁早就随风成了灰尘,横木房梁之类的都成了腐木,要不是有县志为证,谁曾想这里曾是繁华的村落。 ( ) 090 他的心意 言情海 正文 091 一线光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91 一线光 顾长欢循着地图,找到贯穿村落河道,已经不能算是河道了,尘土和树叶几乎把这里填平。 他比照着地形研究一番后,指挥护卫有目的地去找人,范围缩小后,找起来快捷的多。 不多时,就有人找到被枯枝杂、草和落叶遮盖住的枯井,单从外面看不出是井,甚至由于覆盖物太厚,只要人的体重不超过所承受的重量,就有不会掉下去;也有几乎被填平的井,拨开覆在上面的落叶,依稀可见一个圆形的坑印。 “仔细找,不放过任何一处!”枯井的发现,令顾长欢燃起一线希望,今晚先搜索一番,还是找不到的话,他明儿就是找人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夏玲玲觉得自己要死了,是疼死的,冻死的,渴死的,还是饿死的,她也分不清楚!头脑一直混混沌沌的,有事醒来是白天,有时醒来是黑夜,可有时一直白天或者黑夜,所以她也分不清自己的下面躺了多久。 这里离地面约有四五米,她从上面掉下来头破了一个洞,右腿似是断掉了,左胳膊似是脱臼,一动就疼的厉害,就连她想撕下一块布包扎头上伤口的都没办法。 有某个时刻清醒时,她似乎听到上面有说话声,可不论她怎么喊, 上面的人都听不见,到最后,她没了力气,嗓子也哑了。 从她所在的位置,白日里只能看到一线天光,到晚上,外面黑,下面更黑。 黑暗,让她心生恐惧,时刻想到年幼时被关到地下室的情形,于是她一闭上眼就做噩梦。 到最后,她都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清醒着? 咦?似乎又有说话声,是谁呢,好熟悉? “王爷,已找到五口井了!”多福向顾长欢汇报最新情况。 “仔细找,还有三口井,注意脚下的路,用棍子敲一敲,看有无地窖之类的。”顾长欢心里着急,却一直压抑着,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失了理智。 多福见主子一手握拳垂在一侧,身子绷的紧紧的,眉心紧锁,神色低沉,宽慰道:“王爷,王妃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顾长欢看着一团团的火红的火把,似是在对多福说话,又似在喃喃自语,“我知道,她会没事的。” 两人之间的事还没了,他不许她有事,绝对不允许! 顾长欢?好像是他的声音!这是幻觉吧,她记得他上京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是,真的好像! 她该是快死了,所以才有幻觉,可声音又是那么真实,她犹豫着,要不要尽最后的力气喊救命。一张口,嗓子就涩疼的厉害,她想咽口水滋润一下,可是口腔里连唾液都没。 她抬起完好的右臂,费力的找地上打下去,可因太过无力,打下去什么声响都没。 从悬崖上摔下来她能穿越到这里,那如果她死在了下面,那魂魄还会穿越吗?还是就这样死去,再也没了重活的机会? “咚咚......咚咚.......”头顶上传来回音,接着上空出现一线忽明忽暗的亮光,之后有人道:“这下面是空的!” 护卫拨开半人高的野草,看到松动的木板,倾斜在洞口卡住了,看木板翘起的地方,有土壤松动过的痕迹。 掀开上面的木板,举着火把往里照了照,可惜里面太深,根本照不到底部,不确定下面是否有人,上面的人不敢把火把扔下去,找了较长的藤蔓帮住火把,然后一点点的往下面送。 “王爷,这里有人!”火还没到底部,就看到下面的人影。 顾长欢听到喊声,立即飞奔而来,站在地窖口,也看到坐在底部的人,“多福,快去取绳子!” 待多福取来绳子,顾长欢坚持自己下去,脚一落地,他就松开绳索,在夏玲玲身边单膝跪下,右手穿过她的腋下,把人轻轻的搂在臂弯中。 火光照亮窖底,他看到她毫无血色的削瘦小脸,脸颊上有一道道干涸的血痕,双唇干的崩出一道道血口子,水汪汪的大眼失去往日的光彩,毫无生气的拉开一条缝,露出较多的眼白。 要不是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顾长欢差点以为她已远去,“玲玲,不要怕,我救你出去!” 还好,她还活着,还好,终于找到她了,还好.......顾长欢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并用舌尖轻轻描绘她的唇形,滋润她干涩的唇瓣。 片刻后,他恋恋不舍的分开,之后把外衣脱下,绕在她腋下,再把绳子绑上去。 “把王妃拉上去,小心点,王妃身上有伤!” 把夏玲玲拉上来后, 顾长欢也跟着上来,接过多福递上的披风,他把人严严实实的裹在里面,“玲玲,我们现在回家!” 天蒙蒙亮时,顾长欢带着夏玲玲回到王府,顿时寂静的王府沸腾了。得到消息的人全都立即起床,脸没洗,头发没梳,衣服也是胡乱的披在身上,全都赶往茗香院。 “快让让......让让.......”多福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拉着衣冠不整的大夫穿过挤在门口的众人,大夫只踩了一只鞋子,另一只不知是没穿还是在路上跑飞了。 大夫上了年纪,腿脚不利落,自是跟不上年轻力壮的少年,“别别.......别跑!让我、我.......喘口气!” “大夫,救急呢,您快点!”把大夫送进去后,多福摸着额头的汗出来,对众人道:“老王爷,老王妃,小王爷说屋里太吵,让大家外面等着!” 王爷的原话是:“吵死了,让他们都出去!”王爷担心王妃,外面说话声太大,令王爷更加心烦,所以说话就极其不耐烦。不过这样的话多福对老王爷老王妃说不出口,只能婉转的表达主子的意思。 “对对对,得小点声!”老王妃立即压低声音,并招呼众人去院子里等。 顾长乐却是坐在门口不肯离去,一边自责一边担心夏玲玲的状况。田卓阳就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墙根,头埋的低低的,和大家一起等消息。 不久,太阳越出地平线,万丈光芒照着大地,把整个世界照的亮堂堂的。看到这光芒,众人沉重的心情也似乎好起来。 正在这时,房门从里面轻轻打开,大夫抬脚迈过门槛走出来。 “大夫,现在怎样了?” “严重吗?”。 “有没有危险?” 几人七嘴八舌的问着,大夫头都晕了,“不要着急,听老朽慢慢说。” 左胳膊脱臼,刚已乔回去;头上的伤口不大,刚也包扎好;比较严重的是右腿,腿骨断裂并错位,虽不算太严重,但没在第一时间挪回去,想要恢复如初,可要多受点罪。 说完病情后,老大夫交代道:“在下面四天,换做常人怕是要没命了,王妃真是福大命大,不过王妃身子本就脱,这次元气大伤,接下来要好好调养,否则会落下病根。” 听到夏玲玲无大碍,老王妃长吁一口气,“一定一定,需要什么名贵稀奇的药材或者我们帮忙的,您老尽快开口。” 老王爷也附和着点头,“接下来请您多费心了!” 大夫客气的抱拳作揖,“王爷王妃客气了,这是老朽该做的。” 送走大夫后,众人轻手轻脚的进去房间,顾长欢正坐在床沿端着杯子喂她水,也不敢喂太多,只两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爹娘,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看一家人都衣衫不整的站在床前,不敢大声说话就怕惊扰了床上人,顾长欢的心顿时格外柔软。 看他一脸憔悴,眼里都是红血丝,老王妃道,“长欢,你别累着了,休息会儿吧!” 之前一直担心两人的过不下去,现在看儿子这么紧张妻子,老王妃顿感欣慰,总算安下心来。 时尘和小。“恩,我知道了。”顾长欢应着,可没打算休息的意思,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床前,手放在被子下握住夏玲玲的手,两眼瞅着她苍白的脸。 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爹,你让人从账上提十万两银子,送去铺桥修路,救济穷人家或是老弱病残,多做点善事,为玲玲积福,让她快点好起来。” 说到这里,顾长欢想起花烛夜那天,他自夸说自己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她却是轻蔑一笑,说他欺名盗世。那神情,他此刻想起来仍是清晰异常,犹如刚发生过一般。 此刻,他宁愿她用那样轻蔑的表情,说着鄙夷的话,拿冷眼瞧他,也不愿看她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的样子。 老王妃连连点头,随即想到该去庙里拜拜,对着顾长乐道:“对对对,一定要的。待会儿让人备些瓜果香烛和香油钱,你和娘把城县的庙挨个拜拜。” “是,娘!”老天保佑,嫂子还活着,她一定要去庙里拜拜,感谢诸位神灵的保佑,同时祈求大嫂快些好起来。 ******* PS:这几章写的有点沉重啊,下面章节会好起来 本计划一万更的,无奈有事,也就不敢做出保证,好在紧赶慢赶终于出来了,O(∩_∩)O哈哈~ ( ) 091 一线光 言情海 正文 092 你想要的,我没有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92 你想要的,我没有 安排好事情后,大家退出去,留下安静的空间给两人休息。 从前天中午一直到今天早上,顾长欢先是赶路,后有去林子找人,自是疲惫的厉害,一直强打着精神硬撑着,现在看到她安全无虞,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看她平静的沉睡者,顾长欢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嘴角的笑意散开来,困意袭来,他掀开被子一角躺下,怕碰到她受伤的右腿,他只是在床侧躺下,可被子下面,仍旧是拉着她的瘦小的手。 ****** 一切都不一样了。 自醒来之后,夏玲玲就有了这样的感悟。 她以为是在做梦,以为是幻觉,可实际上真的是顾长欢扔下正事从京城风尘仆仆的赶来,三更半夜的去林子找她。 所有的人都这么告诉她,告诉她王爷关心她,在乎她、喜欢她、对她有情意。 老王妃、顾长乐、柔儿、梦儿、多福、大夫,都那么说......甚至是老王爷,也不情愿的说了那么一句:“你可真有本事!”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的话,那被吻的幻觉就是真的了?她记得有人舔她干涩的唇,在没漱口的情况下,即使是最亲密的爱人她也没接吻过,而他却去湿润她的唇? 夏玲玲想到相濡以沫四个字!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感动,几乎只要他说他喜欢她,她就可以强烈的去回应他。可是,也就紧紧是那么一瞬间,她的理智很快恢复。 他不是别人,他是顾长欢,是她最讨厌的那种风流成性、用情不专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她要不起,也不敢要。所以一番思索后,夏玲玲很快把自己的心情打理好。 柔儿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摆着熬的很烂的白粥,她长时间未进食,只能吃些简单易消化的流食。 隔日早上,顾长欢洗漱过后,来到床前,看她已醒来,两眼直盯着头顶的床帐,她看上去还是没精神,但比昨天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他心安多了。。 “玲玲,起来吃点东西吧!”顾长欢直呼她的名字,弯腰扶她坐起来,在背后塞了两个软枕才让她靠床头靠着。 夏玲玲挑眉,她不喜欢他喊她的宠溺口味,她喜欢两人之前的相处模式,隔着距离,谁也不干涉谁。 顾长欢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在床侧坐下。 “我自己来!”夏玲玲抬手要接过来,顾长欢却是躲开,“我喂你!” 昨天她连没力气,连碗都拿不动,所以才让他喂一口一口的喂着,今天她体力已恢复些,不需要他这么做了。 轻轻吹了吹,确定粥不烫后,顾长欢才送到她嘴边,夏玲玲却是紧抿着双唇。 “怎么了?嫌白粥没味道吗?”以为不适合她的胃口,顾长欢解释道,“这里加了很多东西,不会没味道,有......” 夏玲玲却是截住他的话,口气冷淡道:“不用你喂,我自己来!” 顾长欢满心的关怀,犹如被泼了凉水,顿时心里有些发凉,昨天她就是不情愿的态度,今天却更甚。 心中不虞,可他还是耐着性子哄道,“你现在没力气,还是我来吧!” “我伤的是头和腿,不是手!”夏玲玲很坚持的要自己来,顾长欢还是不依,把勺子送到她唇边,夏玲玲却是把头扭到一边,完全无视他僵在半空中的手。 顾长欢气闷,他从没来没哄过女人,第一次这么做却是碰了钉子。 “别闹了,快点!”顾长欢把勺子放入碗中,抬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掰过来,可待他松手去拿勺子,她又扭头过去。 即使有再多的耐心,这被她这态度惹闹了,顾长欢长臂一伸,把碗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双臂抱胸,没好气道:“好,就让你自己来!” 无从天撑。从床到矮几,也就两步的距离,平时上面放着茶杯,晚上口渴了,只要倾身过去,伸长胳膊就能够到杯子。 可夏玲玲腿受伤,被木板紧紧的固定着,下床都不方便,要倾身拿矮几上的东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夏玲玲知道自己的惹到了他,可是有些话还是要讲明的,所以她一横心,说:“你可以对我好,我也可以不接受!” 顾长欢眉心蹙起,薄唇抿成直线,他绝对相信,她接下来的话一定不是他想听的。 夏玲玲不甘示弱的对上他的冷颜,字字清晰道:“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也仅此而已,其他的,你想要的,我这里没有!” 她竟然当面拒绝他,在他明白自己的心意,确定自己喜欢上她之后! 胸口的闷气逐渐扩大,顾长欢双拳握紧背在身后,俊脸冷凝,星眸盯在夏玲玲身上,眼底映出她绝情冷漠的一张脸。 他以为,在救了她之后,在这两天的温柔相待中,可以改变些什么,可是却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不对,改变的是他,自从确定心里有她后,他的一切都变了! 可是她,却还是原来的模样! 顾长欢怒极反而笑了,口是心非道:“夏玲玲,你不要自作多情,本王只是在可怜你,不要会错意了。” “那就好!”夏玲玲似是放下心来,长吁一口气道:“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我现在很好,不用你可怜了,你忙自己的事吧!” “本王会的。”顾长欢扭头就走,在还没走出房门时,就扬声道:“多福,上京!” 多福打着拐梦儿做娘子的心思,在院子里和梦儿闲聊着,听得王爷的命令,质疑道:“上京?现在?” “对,现在,还不快去准备!” “是是.......”王爷好大的火气,难道又和王妃吵架了?多福纳闷的朝卧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恐王爷把火气转到他身上,赶紧准备马匹去了。 唉,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这才刚休息过来,又要赶路了! 顾长欢的脚步声远去后,又有轻巧的脚步声进门,须臾,柔儿和梦儿来到床前。 看一眼若无其事的王妃,再看放在矮几上白粥,两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王妃,奴婢喂你吃点粥吧!”柔儿端起碗来喂,夏玲玲却是接过来,自己动手吃起来,“我自己来,去备些热水,我要擦身!”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轻步退出去。 上京前,顾长欢向爹娘辞别,老王妃不解,昨儿还说在家多待几天的,怎么睡了一觉,就改变主意了? “急着上京有事?要是不重要就别去了,在家多陪陪玲玲。”看两人现在有了进展,老王妃自是想两人多些时间相处,培养夫妻感情。 顾长欢心中苦涩,他倒是想,可人家根本不稀罕,话已说的那么直白,难道他还要留下来看她脸色,自取其辱吗? “事情还没处理完,我得赶去处理。”他随便找理由搪塞道,“她,就爹娘费心了。” 老王妃不赞同的摇头,“啥事都没妻子重要。”看玲玲对儿子没什么好感,现在救了她的命,该是有所改观,趁这机会两人好好相处,感情也就培养出来了。真不知这儿子咋想的,怎么 就非要上京呢? “长欢,你是不是挂着绿袖啊?”想到同在京城的绿袖,老王妃误解他着急回去的原因,不赞同的摇着头,“你倒是喜欢哪一个啊?可别太贪心了,我们家可没纳妾的规矩!” 看他当时为玲玲担忧的样子,以为他心里有人家,可现在看来.....老王妃不悦的拉下脸,这孩子到底咋回事,怎么这么花心啊! 绿袖?顾长欢闻之一愕,他这几天只想着夏玲玲,倒是把她忘的一干二净。 顾长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笑笑,“爹娘,你们保重!” 看他离去,老王妃直拿眼瞪老王爷,“你的好儿子,和你年轻时一样风流。” 听她又提年轻时的事,老王爷直翻白眼,“夫人,那也是你的儿子,没你,能生的出来吗。” “哼,谁知道呢,倒贴你的女人那么多。”老王爷年轻时是武将,人长的俊俏,体格又好,倒贴的姑娘多的是。 “夫人,不要冤枉我,我这不是只和你一人生嘛。”儿子惹她不高兴,把气都撒到他身上,早就改邪归正的他何其无辜,何其冤枉! 老王妃冷哼一声,嘴角却是带着笑,“我去看看玲玲!” “去吧,我去睡个回笼觉。”老王爷打着哈欠回屋。 老王妃到茗香院时,夏玲玲刚用热水擦过身子,正拿着衣服穿,“娘,您来了!” “恩,过来看看你。”丫鬟搬了椅子到床前,老王妃坐下,拉住她露在外面的手,“今儿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夏玲玲恩了一声,笑道:“是精神多了。” “长欢有事上京,过几天就回来,他不在,娘陪你!”怕她知道儿子上京的理由,所以才说有事,可这么一说,又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所以老王妃一时尴尬了。 看出她的不自在,夏玲玲笑道,“恩,我知道,他都给我说了。” ****** PS:还有一更,大概七八点的时候。 ( ) 092 你想要的,我没有 言情海 正文 093 又不是非她不可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93 又不是非她不可 看出她的不自在,夏玲玲笑道,“恩,我知道,他都给我说了。” “哦,哦,那就好!”老王妃还想说些什么,可有担心说多了,连忙把话题绕开 ****** 头一次被人这样拒绝的不留情面,顾长欢很生气,可离去前还是找了大夫,特别交代他多费心思调理她的身体。 多福备好马等在门口,待顾长欢出门口把马缰绳递过去,后者却没有立即接过去,而是站在门口朝里瞅。 其实没什么好瞅的,已拜过爹娘,长乐和双胞胎还没起来,所以没人会来送他。 不知怎么的,看着空牢牢的大门,顾长欢顿感落寞。 多福也不催赶,就这么站着等了好一会儿,顾长欢才接过马缰绳,挥去心头那陌生的情绪,他飞身上马。 温柔听话的女人多的是,他又不是非她不可,他这是一时糊涂,对,就是糊涂才会喜欢上她,相信只要分开些时候,那感觉就能淡去。 “驾驾......”顾长欢策马扬鞭,在初冬的朝阳中再次赶往京城。 不像回来时那么赶,主仆二人在路上停停歇歇,直到第四天午后才进京城。京城繁华依旧,顾长欢却是没无心融入其中,满怀心事的回到京城所在的别院。 自顾长欢进宫后,绿袖就再没见过他,不知他曾回过蒲城,一直以为他有事留在宫中,所以她就安静待在别院中等,带着妻子等久未归家的丈夫的那种心情。 她也不上街,每天早起把自己梳妆打扮好后,就看书、练字、抚琴,或是绣花,前两天,甚至起了做衣服的念头。 想到他大部分衣服都是白色的,她遣丫鬟上街买了白色的布料和银丝线,找来顾长欢留在别院的衣服,就这么比照着尺寸坐起来。 这日午后,她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手上捏着针线,和红霞边聊天边缝衣服,偶尔抬眼朝门口看一眼。 顾长欢一踏进院子,就看到她飞针走线的忙碌画面,绿袖不经意的抬眼,也恰看到他,以为是幻觉,她眨了眨眼。 “王爷,您回来了!”确定他真实的出现在眼前后,绿袖要放下手中的衣服和针线迎过去,顾长欢却是大步走来,拿起她正缝制的衣服,“给本王做的?” 绿袖莞尔一笑,扯着正在缝的袖子,“恩,只剩袖子没好!” “本王衣服很多,你不用做这些。”瞧,女人就该像绿袖一样,温柔、贤惠、听话,眼里心里全是他,时刻以他为天,被打击的男人自尊,在见到绿袖后稍稍恢复。 丫鬟红霞笑道:“王爷,这可是小姐的心意,这两天为了做这件衣服,手被针扎好多下。”有没有被针扎是另外一回事,但辛苦确实有,而且王爷听了会心疼,这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顾长欢握住绿袖的双手,疼惜道:“这一双玉手,怎能做这些粗活!” 绿袖望他一眼,忐忑的低下头,“为王爷缝制衣服,绿袖心甘情愿。王爷,衣服就快缝好了,做的不好,王爷莫要取笑奴家!” 顾长欢大笑,伸手把人揽在怀里,“哈哈,有人亲手为本王裁衣服,本王高兴都来不及,怎会取笑你!”。 正这么笑着,他突然又想起夏玲玲那张冷漠的脸,心头顿时沉闷。,猛的弯腰把绿袖打横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大步朝卧房走去。 ****** 离开八日后,顾长欢再度来到皇宫,这才他要去内务府敲定木材的数量、种类和价格等等。 这才刚从内务府出来,就碰到花容公主和明镜堂。 花容公主是皇上的最小的妹妹,人如其名,长的是花容月貌、千娇百媚,心仪她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可她没一个看上眼,满心思的念着对她不屑一顾的顾长欢。 前几日有人送信进来,均被花容公主拦下,后顾长欢硬闯出宫,花容公主知道后很生气,跑到皇上那里告了一状,并央求皇上出宫,说是要去蒲城会会那个丫鬟王妃。 自己妹妹的性子皇上最清楚,到了蒲城县肯定惹祸,自是不允,可他忙着国事,没时间应付她。恰在这时,同在蒲城的明镜堂赶来,皇上立即指派他陪着公主。 因明镜堂是最接近顾长欢的人,所以花容公主每天都缠着他打听顾长欢的一切,包括那个他都没见过面的王妃,还有养在京城别院的绿袖姑娘。 明镜堂不是多舌的人,别人的私事他不予置喙,不过这公主很磨人,他碍于身份又不敢吼,所以只能躲,躲不得就装傻充愣。 这天,在得知顾长欢进宫后,他立即带着公主去堵人,势必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 看到花容公主,顾长欢就想起她拦下消息阻止他回蒲城的事,心中对她的反感更甚。 一看到他,花容公主就撇下明镜堂没形象的跑过去,拦住他的去路,大声喝道:“顾长欢,你竟敢违背本公主的命令,硬闯出宫!” 顾长欢视而不见,要绕过她走过去,花容却张开手臂,他往左她也往左,他向后她也向后,顾长欢不耐烦的撇撇嘴,转身朝另一条路走去。 “喂,你跟我站住!”花容公主追上来,扯住他的袖子不让走。 顾长欢心中正烦恼,无心应付她,她一接近,就用力甩来,“公主,请自重!” 他语气强硬,态度也冷漠,花容公主一时没反应过来,楞了好一会儿,才大声道:“大胆,竟敢对本公主无礼!” 顾长欢却是在她呆愣时走远,花容公主撩起裙摆追上去,却在转角处失去了他的踪影,公主狠狠的跺着脚,“顾长欢,本公主决不饶你!” 待公主气呼呼的离去后,明镜堂瞅着靠墙长的一棵大树,戏谑道:“王爷,下来吧!”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上面跳下,待站稳后,顾长欢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抽出别在腰上的折扇,抬脚翩翩朝明镜堂走去。 明镜堂捏着下巴,啧啧有声,“堂堂逍遥王,为躲女人爬到树上,啧啧啧,在下今儿是开眼了!” 顾长欢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恶声恶气道:“金枝玉叶,本王无福消受。” 他喜欢的,对他不屑一顾;他不喜欢的,却又是死缠烂。唉,真是烦! 哦,不对劲儿!顾长欢向来有笑面虎之称,不管你是皇族贵胄,还是泼皮无赖,他都是见面三分笑,极尽温和,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很好相处,了解他的都知道那只是他假笑随便应付人 的方式。 虽然老是挂着无害的笑,但不表示他不会生气,通常他生气时要么笑的灿烂,要么就把心思写在脸上,后者比较严重,那表示他连掩饰情绪的心思都没了。 上次他懒的掩饰时,是和人退婚那次,他找他喝酒,并毫没口德的把那个‘诽谤’他的丫鬟嫌弃的一无是处,明镜堂以为他会狠狠的修理那丫鬟,可出乎意料的,他却把人娶回家,听说 ,咳,他只是听说,他对那丫鬟好像还不错。 男人心烦无非为三样,钱财、权势和女人,钱财他有了,权势他不稀罕,所以明镜堂猜是女人:“为了女人的事心烦?” 他怎么知道,是他肚里的蛔虫不成?顾长欢斜视,横他一眼,微微咬牙,否认道:“不是。” 明镜堂笑的越发开怀,“不是就是了!你不要乱猜!”离好王顾。 “说了不是就不是,你别乱猜!”他已经在控制自己情绪了,有这么明显吗? 昨日,他抱着绿袖回我卧房欲共赴巫山,可到最后关头,他却突然想起那日夏玲玲对姜淑贞说的话,那话很粗俗,她说:“小姐,那个挥霍无度、风流成性的王爷配不上你,烂人一个, 天天往花楼跑,也不知染上脏病没!” 他又想起每次碰她,她都用嫌恶的眼神和口气说他:“把你的脏手拿开!” 就那么一想,什么心情都没了,最后只得在绿袖失望的眼神中翻身下床。 “好好,不是就不是。”明镜堂呵呵一笑,嘴硬的家伙,不动什么叫欲盖弥彰,越描越黑吗? 顾长欢摆着脸,一本正经道:“本王说了不是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走,喝酒去!” “别急!”明镜堂拉住他,“皇上在御书房等着呢!” 顾长欢摆摆手,“面见多了,不去了!”去了肯定又要提公主的事,他都已成亲了,怎么还不死心呢?难不成,要他娶两个? 没错,皇上的确有这样的心思,为公主寻了好几门亲事都未成,非要嫁给顾长欢,虽说是皇上,可也不能逼人休妻,所以只能让他娶两个,不分大小。话是这么所,可一个公主一个丫鬟 ,不用分大小即见分明。 明镜堂却是拉着他往书房走,“走,我带来一样好东西,给你和皇上开开眼!”想到那幅画,明镜堂笑的越发畅快,“走啦,你不去那画瞧着就没意思了!” “什么画,神秘兮兮的!”听的顾长欢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便跟着他朝书房走去。 ****** PS:今日更新完毕。 有没有人能猜出是什么画,猜对了花花明天加更,O(∩_∩)O哈哈~ ( ) 093 又不是非她不可 言情海 正文 094 王妃,王爷回来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94 王妃,王爷回来了 明镜堂不说,只是径自瞅着他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能说?”看他笑的贼贼的,眼底都是精光,顾长欢觉得不是好事。 明镜堂神秘一笑,“不能说,说了就没意思了。” “不会是你的新作吧?” “不是,花高价买来的,别问这么多,快走啦!” 两人一起到来到御书房,皇上刚处理完公事,正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旁边站着太监正为他揉肩捏背,看到两人进来,皇上摆摆手,身边的太监鱼贯而出。 “不必行礼,都进来坐吧!”皇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两人朝设在书房内的休息室走去。 三人坐下后,明镜堂道,“皇上,草民前几天送来的画在何处?” 皇上指着挨墙摆放的书阁上,“那里,你说要三人一起看,朕就让人束之高阁,省的按捺不住好奇心一睹为快。” 顾长欢一听这么说,好奇心更重,“到底是什么画,神秘兮兮的,你们坐着,我去取下来!” 他搬了椅子踩上去,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才勉强碰到放在最上面的画轴。 明镜堂笑的灿烂,“来来来,大家一起看!” 顾长欢拿着画轴放在桌上,拉开绑着画轴的丝带,一手摁着轴,一手慢慢的打开。 入眼的先是绿茵的草地,再是黄灿灿的桔花,笔法流畅细腻,看上去栩栩如生,就和真的桔花绽放在眼前般。 “好画!”顾长欢和皇上同时惊呼出声。 看两人惊喜的表情,明镜堂笑的更开怀,“继续,下面更精彩!” 顾长欢慢慢的拉开,接着映入视线的是一只白希光洁的玉足。 下意识的,顾长欢拿去和夏玲玲的玉足作比较,形状还好,脚面就是稍厚了点,不如她来的刚刚好。 不过看到这里,两人约莫明白这是什么画了。 顾长欢勾起唇角,朝他笑的暧暧昧昧,“光看这笔功,似乎很有看头。” 皇上也是兴致勃勃,怀着很高的期待,“镜唐,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明镜堂保证道,“绝对不会,这图不但画的好,上面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他给出提示,然后端起杯子慢慢喝茶,两眼也不闲着,一直留意两人的表情变化。 “拭目以待!”顾长欢长臂一伸,把整张图拉开。 “好画,好画........”皇上连声惊呼。 顾长欢却瞧着上面的场景眼熟,好像是城西的桔花园,连上面的曲水走向也很相似,他越瞧越奇怪,越瞧越觉得不对劲。 此图叫曲水流觞之八美图,可画上却是一男七女。男子坐在上座,左右各抱一美女,一女拿着酒杯喂酒,一女上半身倾过去覆在男子的上身,这体位让人浮想联翩,看上去好像在做点什么,可又什么似什么都没做。还有一女子在弹琴,一女子举着酒杯跳舞助兴,其余三名则坐在曲水旁,或者欣赏舞蹈,或许取水中的酒杯或是举杯啜饮。 要说这七名女子是全果的,可又不像,手脚是毫无遮掩全露出来的,其他位置却不知如何处理的,看上去像拢了一层轻纱,勾勒出妖娆的体态,又隐隐约约似是能看到里面,总之就是一种半透的效果。 男子身上的衣服却是实色的,衣襟敞开到腰际,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长发散乱下来披在肩头,凤眼半开半合,看起来野性又邪魅。 要说上面的人全果的,那这画就归属于**。此类书籍朝廷是明令禁止传播的,绘制、贩卖**是大罪,可熟知内情的都知道,这些**卖的都是皇亲贵族,高官富商,甚至是宫里也有人爱,比方说皇上。 可上面那一层类似于轻纱的东西,看起来又不像是全果,遮欲掩的,比全果更令人想入非非。 怎么说呢,过于裸露就失了美感,略显低俗,可不裸露看着又没味道,这这画却是拿捏的刚刚好。 皇上观摩了好几遍,最后惊叹出声,“难得一见的佳作!” 顾长欢却是越看脸越黑,这分明就是桔花园,为首的男子神韵似他,比方说眼神和嘴角的笑意,可仔细看五官,却找不到一点相似之处。 最最显眼的是摆在男子面前的矮桌上放着一把折扇,那扇子垂下的玉坠和他手上常拿的这把一摸一样。 皇上也发现了个中诡异,刚开始他还真没和顾长欢扯上关系,直到看到他手中的折扇,“这扇子,好眼熟!” 当然眼熟,这是顾长欢最喜欢的一把扇子,也是最常拿在手中的那把。 顾长欢冷着脸,抬手抄起桌上的画要撕掉,皇上却快一步拿开,并用吊诡的眼神打量他,“莫非真是爱情,恩,神韵有几分像!” 看着两人截然不同反应,明镜堂很好心的补充道:“皇上,画上画的可是蒲城县西郊的桔花园!” 皇上恍然大悟的点头,再去打量顾长欢,眼底多了暧昧和戏谑,“爱卿艳福不浅啊!” 该死的艳福,要让他知道是谁把他画上去的,一定把那人的手跺了。 “给我!”顾长欢伸手去抢,皇上却是躲开,顾长欢穷追不舍,打定主意要毁掉这幅画,“敢和皇上抢东西,你这是以下犯上!” 见快要失去手中的画,皇上端出身份吓唬人,顾长欢却是恶声恶气道,“把画还给我,你还是皇上!” 两人就这么不计较身份的追逐起来,明镜堂刚开始浅浅的笑着,后来却突然有了感慨,不知有多久大家不计较身份,只是当朋友般敞开心怀了。 暗叹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明镜堂气定神闲道;“长欢,不用抢了,这画我已让人临摹了好几份。” “什么?”顾长欢猛的刹住脚步,凌厉的瞅着一派悠然的明镜堂。 皇上却是哈哈大笑,“好,难得一见的佳作,大家要一起欣赏!” 两个可恶的家伙,顾长欢眼眸半眯,笑的不阴不阳,“本朝命令禁止绘制、贩卖**,哼,你敢卖,我就让人抄了你的书斋!” 明镜堂双手一摊啊,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好啊,你放马过来!”要是寻常人,早就被抄了,看明镜堂有皇上做靠山,自是没人敢动他分毫。 说来也纳闷,明镜堂是皇上的伴读,因擅长作画,后成为宫廷画师,可这画师却和别的画师不一样,他竟喜画春宫图。 后来因某些事出宫后,就开起了书斋,表面上是个正儿八经的书商,暗地里却是yin书、春宫图的制造者。 “你你!”顾长欢微微咬着牙,愤愤的瞧着沆瀣一气的两人,“多少钱,我全买了!” 皇上却是摇头,“这张不卖的,你别打主意了!”难得见到这么好的作品,他要好好欣赏,特别是还有某人在上面,更是具有特别的意义。 看到皇上那笑的暧昧的眼神,顾长欢只觉得猥琐,想到那幅画,他有种光天化日之下给人表现春宫秀的赤/裸感! 这感觉,糟糕透顶,比上次被灌黄汤催吐那次还要糟糕。 明镜堂伸出一根手指头,并好心的开导他,“其实没必要的,临摹的图只有七分像。” 那种轻纱半笼的感觉临摹不出来,只好改为全果,至于上面的男子,则把衣服又往下拉了一点,仅此而已! 顾长欢狠狠瞪他一眼,“好,成交!”说完就伸手要画,“画在哪儿,都给我?” 明镜堂拍拍他的手,笑道:“别着急,在蒲城,我没带来,回去给你!” “立即出发!”顾长欢拉着他就往外走,他可不信只有七分像,明镜堂没这么好心,只会朝死里整他。 “等等,别走,你们还没陪朕喝酒你,还有......”还有花容公主的婚事,他还来得及开口提呢。 想到花容,皇上又开始烦躁,看上谁不好,非要顾长欢,这不是为难他这个做大哥的嘛! ***** 夏玲玲行动不便,每日不是待在屋里,就是在院里晒太阳,有时会看书,有时会拿着笔写写画画,忙时也不让丫鬟伺候,就一人窝在房间倒弄,需要喝水,吃东西或者上厕所时,才喊人进来。 总之,看起来有点神秘兮兮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腿骨跌下去时摔断了,要想恢复好,至少有三个月不能满地跑。 按说这种时候安心养伤就是,可在知道顾长欢对她动了心思后,夏玲玲有了紧迫感。 待的时间越长,和他的牵扯越多,关系就越发扯不清,这不是她乐见的,所以她着急起来,恨不得一口气挣够五百万两,然后和他撇清关系走的远远的。 眼看又到了月中,夏玲玲喊来田卓阳,把画交给他,让他送去全书阁。 “记住,画交给张管事,拿到的银票要收好,还有,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绘制**是大罪,她可不想受到牵扯。 田卓阳把画收好,严肃的点头,“是,小的记下了。” “恩,那你去吧!”该交待的都交代了,夏玲玲催促他离开。 田卓阳离开后,夏玲玲拿起一本介绍当代印刷术的手抄书研究起来,这里的印刷技术落后,成本高,导致书的价格居高不下。这让接触过现代办公设备的夏玲玲,顿时有了改进印刷术的念头。 活字印书术始于宋代,而当前的朝代明显在宋朝之前。因为这里用的还是整版印刷,把整篇文章刻到木板或者铜板上,然后一张张的印,印完之后木板或铜板就没了用处,要完全扔掉,另外整版中如出现了错字也不易更改。 所以在印刷成本很高的情况下,如不是常用或者是朝廷编制的书籍,都是用手抄的,比方说诗集、小说、野史等等。 例如小说,很多都是书铺从个人手中买断的,书铺没能力大批量的印刷,就找人一本本的抄来卖,手抄的成本的确不高,可太费时、费事,而且有的人抄书时偷懒,断章漏句的,导致文章前后衔接不起来,这使文章的质量大打折扣。再者手抄书的流传范围窄,局限了书籍的传播范围, 名气颇高的文人雅士所著的书有销售保障,所以书商会大批量印刷,销售所得后还会和作者分红;还有一类是自己出资印刷的,这类人有钱可文章写的不咋滴,可又显摆,所以就自己砸钱印书;而那些没名气没钱,文章写好,却无人赏识的,只能一次性卖断。 比如那本《小窗幽记》,是她从泽县的一家中型书铺淘来的,起那些著名的文人雅士的文章毫不逊色,可却是没人赏识,只五十两就把书卖断。夏玲玲拿去让萧紫阳抄,摆在书铺售价五两,目前为止,已买出去不止十本。 其中,漏抄的,断章的地方较多,读起来干涩、不通顺,夏玲玲拿到书后做了修正后,才拿去让萧紫阳抄。 再者,这里没有彩印技术,很多读本中无插图,即使有也是黑白图。 总而言之,夏玲玲研究过后,发现这方面有利可图,虽说她不了解印刷行业,也不懂流程,可作为现代人的她,知道活字印刷,知道可以在纸张上印出不同的颜色。 想到这方面的发现前景,夏玲玲顿时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即拄着拐杖去考察印刷流程。 可是,实际情况不允许,院里的丫鬟看的紧,根本不允许她拄着拐杖走一步,就怕她磕着捧碰着,没办法向老王妃和顾长欢交待。 提到顾长欢,夏玲玲又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当时她只想着把话说明白,所以措辞不加修饰,现在想来,那态度太过强硬,顾长欢是天之骄子,平时心高气傲的,都是女人捧着他迎合他,她那么说他肯定受不住。 夏玲玲又想,他救了她的命,她那么直接的对他是不是过分了些?唉,当时她或许该婉转些。 正这么想着,听到有人敲门,是柔儿的声音,“王妃,王爷回来了!”到贼底快。 啊?回来了?这不刚走没几天吗? ******* PS:花花这个月冲新书榜,亲书中有月票的话就给花花吧,每二十章加一更哦。 还有一更,今天七千字更新,多出的一千为【x2010xull】的猜测加更,画中的确是顾长欢,亲答对了,O(∩_∩)O哈哈~ ( ) 094 王妃,王爷回来了 言情海 正文 095 又被嫌弃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95 又被嫌弃了 而且当时他气的够呛,说话气冲冲的,听话音似乎没一两个月是不会回来的,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夏玲玲纳闷道。 瞧过门口,柔儿推门进来,“王妃,奴婢扶您去接王爷吧!” 对她的事,柔儿比她这个当事人都上心,弄的夏玲玲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不是被动的那种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去抢,可对象是顾长欢......那没这个必要。 看了她一眼,夏玲玲又把注意力放回树上,“不用,我不想动,柔儿,我口渴了,帮我倒杯茶。” “王妃,您还是去吧,王爷看见您肯定很开心的。”从王爷救王妃回来那天,全府上下的人都看出来王爷在乎王妃,可王妃却是不为所动,对王爷冷冷淡淡,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看的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干着急。 夏玲玲目不转睛的盯着书看,漫不经心道:“去吧,给我倒杯茶!” 顾长欢拖着明镜堂从京城赶到蒲城,先去全书阁花了十万两把临摹的画买回来销毁,又把绿袖送回春风如意阁,这才回王府。 越接近王府心情越乱,那天被拒绝的画面越清晰,心头也越烦闷。长这么大头一次动真心,可却是这样的结果,让他情何以堪? 一想到夏玲玲就心烦,可就是心烦还是止不住的想。 她头上的伤该好了吧?脸上被树枝刮出很多血痕,不知她没有记得擦药,本来长的就不好看,再留了疤就更没办法看了?不知胃口好不好,身上有没有养出点肉来?还有那右腿,不知现在好点没?一个人待家里肯定闷,不知她靠什么打发时间呢....... 带着复杂的心情,拜见过父母后,他朝茗香院走去。 纤云洗了一个月的衣服,五天前回到王府,现在正站在房间门口,带着柔儿和梦儿跟王爷请安。 顾长欢颔首,然后抬脚跨进门槛,外室没人,他朝内室走去。 窗前摆着软榻,她横躺在上面,手拿一本书翻看着,受伤的右腿摆在垫了软枕的软榻扶手上,左腿耷拉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来晃去,阳光从窗户投进来把她笼罩其中,有种说不出的安静和平和。 软榻旁边放着矮几,上面摆着茶水和点心,她一边看书一边伸手过去,摸索着拈起一块送入口中。 顾长欢冷哼一声,他心烦的要命,她倒是惬意,这真不公平! 大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那块快要送入红唇的点心落入他口中。。 夏玲玲歪着脖子,瞅一眼半路打劫的男人,撇撇嘴,也没说什么,抽住被他握住的手,然后又伸手去拿点心吃。 可是,在快要送入口中时,又被顾长欢打劫去,末了,他还余味未尽的夸赞道:“还是王府的厨子手艺好,京城的都比不得!” 接连被他劫走两次,夏玲玲无心尝试第三次,干脆也不吃了,双手捧着书一心一意的看起来。 顾长欢却还是不满意,手一伸把她的书抽走,大概扫了两眼,“你看这种书?” 还以为是什么才子佳人、花前月下之类的小说,不曾想却是关于印刷的手抄书,这书枯燥无味,有什么好看的? 他是诚心找不痛快吗?夏玲玲冷着脸,一手撑在软榻上稳住身子,一手抬起要去抢,顾长欢却是后退一步,夏玲玲向前倾身事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栽到地上。 顾长欢见状,眼疾手快的弯腰把她接住,而在夏玲玲朝下栽时,被绑的硬邦邦的右腿翘起来踢到软榻的椅背。 “哎哟!”夏玲玲疼的尖叫出声,双手狠狠的抓住顾长欢的手臂,忍受这那刺骨的痛意。 她的指甲嵌入肉中,顾长欢也没喊疼,不过想逗逗她,哪知会碰到右腿,他面有愧疚,关切道:“很疼吗?要不要叫大夫过来?” “不用你假好心!”夏玲玲咬牙启齿的,狠狠的出拳打在他肩头,之后一把推开他,“你离我远点!” 又被嫌弃了!明知是这样的结果,他为何还要去招惹她? 可他就是看不惯她眼里没他,就是不爽她对他的态度,他是王爷又是皇商,有钱有势又有相貌,她到底看不上他哪一点? 看他站在榻前不走,夏玲玲干脆拉起盖在身上的薄被捂住头,对他不闻不见,亏她刚才还为伤了他的自尊烦心,哼,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嘛! 顾长欢抬手要去扯被子,可伸到半空中又缩回去,唉,他这是何必呢,没事闲的吗? 听到渐去的脚步声,夏玲玲拉开被子朝门的方向看去,门口已无人影,空空如也,她呆呆的发了一会儿楞,然后拿起他放回矮几上的书继续翻看。 顾长欢气闷的回到书房,多福沏茶上来,顾长欢摆摆手,没接过来的意思,多福看王爷心情不好,把茶杯摆在书案上就退了出去。 没多久,多寿抱着一大摞账本进来,王爷出去大半个月,好多事情待处理。 “王爷,账本放这里了!”多寿放好账本,轻声对发呆的王爷道。 顾长欢瞅着那一摞账本,却是没心情处理,“多寿,那个贾政道现在怎么样了?”都不回对。 前几天只顾着生气,差点把贾政道这号人忘记了,眼底的阴鸷乍现,敢动王府的人,他真是胆大包天。 多寿道:“回王爷,他去了陕西探亲戚!”王妃出事的隔天,贾政道就收拾了东西跑路,这几天他找人明察暗访,终于查到他的下落。 “探亲戚啊!”顾长欢勾唇一笑,意味深长的拉长尾音,人胖的像猪,跑的倒不满,“他名下的产业谁在打理?” 多寿回道:“他的心腹, 不过。”他顿了顿道:“这人也非善类,他正一点点的转移贾府的财产。” “转移?转到哪里?” 多寿道:“转为自己的产业,似是要掏空贾府,小的派人差这人的底细,发现此人有个弟弟曾被贾政道收为娈童,后被虐致死,所以小的猜这人怕是要存心报复贾政道。” 顾长欢笑的越发畅快,端起茶杯喝下一大口茶:“原来如此,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多寿附和道:“等过阵子贾政道回来,怕是贾府已易主!” “可惜了,原是想占为己有的。”顾长欢有些可惜的摇摇头,“不过也好,有人收拾了他,本王倒省了力气。” 多寿请示道:“王爷,要放过那贾政道吗?” 顾长欢冷哼一声,却是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本王要让他尝尝几天不吃不喝的滋味。” “是!”光是听着王爷笑,多寿就头皮发麻,想那贾政道惹了王爷,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 这段时间,萧紫阳去书铺交了三次手稿,看都没看到夏公子,今天是第四次,还是没见到人。 把书交给顾长乐,接过她递过来的工钱,他终于还是问出口,“请问这位公子,为何最近不见夏公子?” “哦,有事?”听到他问起大嫂,顾长欢忍不住多瞅了他两眼,这书生长的还不错,就是偏瘦,脸色有点发黄。 萧紫阳笑道:“没事,就是多日不见,有些好奇?” 顾长乐直直的盯着他,盯的萧紫阳心虚的低下头,“如公子不方便告知,那就算了,小生不打扰了,告辞!” “他腿摔伤了,在家里休息,不能过来!”在他一脚跨出门槛时,顾长乐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这人好像特别关心大嫂,他是不是喜欢大嫂啊?可是不对,大嫂一直穿男装,难不成他喜欢男人?还是说她想多了? 一听都道他受伤,萧紫阳立即转过身走到柜台前,着急的关切道:“怎么弄伤的?严重吗?” 顾长乐如实回答:“还好,腿骨断了,估摸要三个月的时间恢复。” “这样啊!”萧紫阳喃喃自语道,怔忪片刻后问道,“请问公子知道夏公子家居何处吗?” 顾长乐摇头,“这个不方便告知。”什么情况,想上门去探望吗? “哦。”他也没再多问,抱拳和顾长乐告别,“多谢公子相告,在下告辞!” 他人走后,顾长乐继续忙着,直到太阳下山,她招呼田卓阳和翠儿收拾东西打烊时,萧紫阳又突然出现在书铺,怀里抱着一罐子,把罐子放到柜台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并抬袖抹掉满脸因着急赶路而沁出的汗水。 “这位公子,能麻烦你把这罐酒带给夏公子吗?” 顾长乐盯着罐子瞧着,“这是什么?” 萧紫阳解释道:“这是杜仲骨碎补酒,是我自己泡制的,对骨折的愈合有益,午饭后和睡前半个时辰饮一小杯即可!” 顾长乐不知什么骨碎补酒,不过听他说对骨折愈合有好处,就不客气的收下,“谢了。” 见她拿钱出来,萧紫阳见了连连拒绝,“不用不用,夏公子帮了在下很多,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说完,他就匆匆告别离去,顾长乐笑开来,“这人真有意思,给钱都不要。” ***** PS:更新完毕,嘿嘿,大家猜一猜,这杜仲骨碎补酒能不能送到玲玲手上? ( ) 095 又被嫌弃了 言情海 正文 096 一罐酒引发的战争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96 一罐酒引发的战争 从书铺回到王府时,已是晚霞满天,饭厅已备好饭菜,家人都到齐,就等着顾长乐开饭,夏玲玲腿有伤,不方便出来,饭菜已送去房间。 顾长欢本是被老王妃推去陪妻子吃饭的,可他不想看她脸色,便找了好久没陪家人吃饭的理由留下。 看到大哥在客厅,顾长乐有些讶异他怎么没去陪大嫂,她想了想,故意道:“早知道大哥在这儿,就不让卓阳把东西送过去了。” 家人全部到齐,顾长欢拿起碗筷开始吃饭,“什么东西?” 顾长欢道:“就是有人托我给大嫂送叫什么杜仲、杜仲骨碎补酒,对,就这个酒,送了一罐,说是对骨折的愈合有好处。” 老王爷听了颔首,道:“这倒是好东西,每天喝两杯,筋骨好的快。” 听得和酒挂上边儿,老王妃担心道,“玲玲能喝酒吗?还是别喝了,酒这东西对身体不好。” 老王爷争辩道:“没关系,就喝一小杯,不会伤身。” 顾长欢无心关心伤身不伤身,他比较在乎的是哪个人送的,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长乐:“谁送的?” 顾长乐咧着嘴嘻嘻笑着,“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瞄她一眼,顾长欢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心里则琢磨着到底是哪个人这么有心,竟这么关心他的王妃? 见大哥不问了,顾长乐倒憋不住了,忍不住提醒道:“嘻嘻,是个男人哦,男人!” 男人?夹着丸子的手抖了一下,丸子滚落下来,跳到桌上,然后又从桌上滚到地上。 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弹跳的丸子,饭厅有片刻的宁静。 顾长喜眨巴眨巴眼睛,指着地上的丸子好心提醒道:“大哥,你的丸子掉地上了!” 之后也不知是谁先轻笑出声,接着大家哄笑一堂。 顾长欢却是无比淡定,又夹了一个丸子,“吃饭!” “恩,吃饭,吃饭......”顾长乐笑着闷头吃饭,可逸出嘴角的笑声却是骗不了人,大哥真是太搞笑了,还装不在乎,一下就露馅了吧。 顾长微恼的瞟一眼妹妹,然后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吃饭,心思却是百转千回, 一直纠结着哪个男人对他的王妃这么‘有心’? 夏玲玲吃过饭,让丫鬟把田卓阳送来的酒罐子拿到跟前,拔开木塞闻了闻,一股浓香的酒味儿扑鼻。 “倒一杯我尝尝味道。”说实话,她很意外萧紫阳送她药酒,毕竟就夏公子的身份来说,两人只算认识,还不到这种关怀的地步。 “是,”柔儿拿来一只干净的碗,端着酒罐子往外倒,酒味刺鼻,柔儿皱起小脸,“王妃,这酒好像狠辣,还是不要喝了。” “没关系,我尝尝,反正都送来了,不喝挺浪费的。”她接过碗,先是嗅了嗅,酒味儿的确挺浓厚的。 顾长欢从外面进来,接过话酸不拉几的说道:“是啊,不喝太浪费人家的心意了!” 夏玲玲不理他,端起碗要喝,顾长欢却是一把夺走,酒水溅出来,洒的她的衣服上、桌上、地上都是,她不悦的凝眉,他这是在做什么,抢东西抢上瘾了吗? “本王先来尝尝什么味道!”顾长欢含了一口,扬眉道;“太辣了,还上头,不适合女人喝。” 夏玲玲面无表情的拿眼瞧他,“顾长欢,这是别人送我的东西,适不适合我说了算,你无置喙的余地!” 看情况不对,三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下,夫妻吵架,闲杂人等还是靠边闪比较好。 见她这么护着那罐酒,顾长欢莫名的气闷:“容我提醒你现代身份,记住别做出有损王府荣誉的事。” 色齐等可。不知哪个野男人送的,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更不知两人背着他做过什么,顾长欢越想越烦,越想越气恼。 “王爷的话,我会谨记在心!”夏玲玲眸光敛紧,锁在顾顾长欢脸上,“你这是在嫉妒吗?” “嫉妒,怎么可能,本王只是提醒你!”顾长欢否认,压根不愿正视心底的那股闷气。 “那就好。”冷睨他一眼,夏玲玲缓缓开口,语气却十分尖锐,道;“如果不是嫉妒,那就请你不要莫名其妙的招惹我,不要无缘无故的管我的事,否则,我会怀疑你因我不接受你的感情而故意找茬!” “怎么可能!”顾长欢大声否认,“你不要自作多情,对本王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是,你算是哪根葱!” 他就是不爽,他就是故意找茬,真想问一句:她到底看不上他哪一点,可是,他知道不会有好答案,所以不会问也不敢问,只能用幼稚的方式对她发泄自己的不满。 “我不是哪根葱,我是夏玲玲!”听得他这么说,夏玲玲暂时放下心来,不过他那句‘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是’,听着听刺耳的,“你爱找谁都好,只要不是我,就是我的荣幸。” 顾长欢不说话了,就那么背着手冷眼瞧着她,夏玲玲若无其事的拿了茶杯,把喝剩的茶水倒进顾长欢用过的碗里,然后端着酒罐倒了半杯。 她尝了一下口,恩,是挺辣的,酒味很厚重,喝了还有点上头,不过在这寒气袭来的初冬之夜,喝一杯辣酒暖身又健体,真是一举两得。 看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完全当他空气一样,顾长欢心头闷气更重,扭头转身就走,或许是故意的,他转身时手臂甩过来,一下扫到罐子,只听‘哐当’一声,罐子掉在地上摔的稀巴烂,酒水洒了一地,须臾,浓厚的酒味弥漫房间。 夏玲玲捏紧手中的杯子,一言不发的瞅着的散落在地上的碎片。 顾长欢则是哼笑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卧房。 他走后,三个丫鬟轻声走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片,梦儿拿了扫帚和簸箕清扫,柔儿则找来一块布,把地上的酒水擦去。。 片刻后,夏玲玲放下手中的酒杯,吩咐道:“扶我回床上,我要就寝!” 王爷沉着脸走了,王妃却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可屋里却又摔东西的声音,不知是王妃还是王爷摔的? 这到底还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吵架啊? 顾长欢去找了顾长乐,问她酒是谁送的,顾长乐不说,他就问丫鬟翠儿和田卓阳,可两人得了命令,嘴巴绷的河蚌似的,一个字都不吐出来,完全把他这个王府的男主人不放在眼里。 顾长欢气结,可也不得不怀疑长乐是不是在整自己,毕竟,她笑的太贼了。 最后,顾长欢不得不拉着脸严肃的提醒道:“长乐,那可是你大嫂,你可得帮忙看着点,别让她做出有损王府名誉的事!” 顾长乐笑的贼兮兮的,连连点头,“是是,大哥,我会看好大嫂,绝不会让别的男人把嫂子抢走!” 顾长欢却是不屑的哼笑道:“什么抢不抢的,不要胡说,我这是为王府的名誉着想。” 他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显就是欲盖弥彰的嫌疑,顾长乐笑的更贼,“是是是,大哥放心,小妹知道了。” “鬼丫头,下次别开这样的玩笑了!”顾长欢抬手点她的额头,起身准备回房睡觉。 玩笑?顾长乐怔了一下,“大哥,我没开玩笑,那酒真的是某个男人送的,不骗你,不信你问翠儿和卓阳!” 翠儿连连点头,“恩恩,这人满腹经纶。” 田卓阳附和:“对对,是个满腹经纶的年轻人!” 闻言,顾长欢敛眸在两人身上打量,思索着两人话中的真实性,年轻的男人?那会是谁? 也是突然之间,顾长欢想起有次去书铺找人,长乐说她出去看什么人去了,那个什么人是不是就是这个送酒的男人? 顾长欢却是突然笑开来,“别拿本王寻开心,本王是不会上当的。” “好吧,你不信拉到!”顾长欢无所谓的耸肩,“方正是你的王妃,我作什么操这个闲心,不过大哥,小妹好心提醒你一句,那人对大嫂有好感!” 男人对男人之间的关怀,也算是有好感的一种吧,顾长乐如此想到。 顾长乐越这么说,顾长欢越怀疑她在故意整他,更加的不相信,“时候不早,休息吧!” “大哥,我的都是实话,你不要不信啊,喂喂.......要是那天娘子跑了,不要怪我没提醒哦.......”顾长乐冲着门口大喊,可顾长乐已远去,皎洁的月光下,颀长挺拔的白色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顾长乐一摊手,对着身边的丫鬟道:“翠儿,卓阳,本郡主是不是很好心的在提醒?” 翠儿和田卓阳笑而不语,郡主那是在提醒,分明是看笑话,恶作剧捉弄王爷啊! 顾长欢回到茗香院,站在卧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他刚才故意打破酒罐子,好像太过分了。 可要是她不拿话激他,不当着他的面喝酒,他也不会生气,不会说难听的话,不会做出不适宜的事。 伺候王妃睡下后,丫鬟相继退出房间,看到站在门口却不进去的王爷,满是疑惑和不解。 ( ) 096 一罐酒引发的战争 言情海 正文 097 一张床,两个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97 一张床,两个人 “王爷,热水已准备好!”纤云走过来,轻声禀告道。 顾长欢点头,从另一侧的门进入,进卧房都是走房间的正门,这门开在一侧,是方便仆役准备洗澡水用的。 夏玲玲已睡下,听得小房间响起的水声,倏的睁开眼,不禁挑眉,他不是生气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可想到他抢点心、抢酒的幼稚举动,她忍不住又笑了,亏他已是二十出头的大男人,对待感情竟像个孩子一样,得不到就不高兴,就故意去招惹,就故意发脾气,唉,真是......其实,如果他能收敛下自己的行为,她说话也不会那么尖锐刻薄。 不过,他现在回来洗澡,待会儿要留宿还是回去书房?如果他留宿,她要不要和他心平气和的谈谈? 毕竟,天天争吵也不是办法,特别是传到老王妃耳中的话,她又要忍受摧残人的念功。 只是,依照他的性格,他会和她谈吗?对这点,夏玲玲不抱太多希望! 没多久,顾长欢仅着单衣走出小房间。月光透过花窗投在床上,床帐是一层薄薄的轻纱,月光透过去,影影绰绰的映出一道影子,她正坐在床上,双手撑起身子,拖着受伤的腿,正一点点的朝外侧挪。、 透过轻纱,顾长欢也看到了她的脸,不清晰,但和脑海里那清晰画面重叠在一起,那是一张有着冷漠、无情和倔强的脸,这张脸让他又爱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他很想回到最初看待她的心情,可有些事情一旦改变,就再也回不去。 暗叹一声,他大步走过去,两人同时抬手撩起轻纱,然后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不期然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顾长欢觉得自己该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歉,可丢面子的话,他说不出口! 夏玲玲则想着,他看上去很平静,是不是没事了?她要不要主动开口和他谈谈? 顾长欢撩开轻纱,弯腰把夏玲玲抱起来,单膝跪在床上,向前倾身,把她贴墙放下,墙壁上已钉了厚厚一层波斯地毯,她挨墙睡不会冷了。 把她放下后,顾长欢坐在床沿脱下鞋子,收起双脚上床。 他真要留宿,还要和她睡一张床? 夏玲玲由错愕中回过神来,撑着身子坐起来,“我、我去软榻......” “你这瘸子去睡软榻,是想娘知道了念我吗?”顾长欢愤愤放下手中的床帐,“本王对瘸子没兴趣,你大可放心。” 该死的女人,软榻那么大点的地方,她瘸着腿窝在上面睡能舒服吗?他这是在关心她,竟还不领情,真是想掐死她! “那你去书房睡如何?”夏玲玲实在不想和他挤在一张床上,积极的提供建议。 顾长欢觉得自己脾气还不错,很少生气,可一碰上这女人,脾气全被逼出来了。 他不想咬牙的,一点都不想,可上牙床和下牙床就是碰到一起,咯吱咯吱的直作响,“夏玲玲,容本王提醒你,这是本王的地盘,本王想睡哪儿,还轮不到你多嘴!” 她又惹到他了吗?牙齿咬的这么响,在这黑夜里听着有点瘆人啊! “那还是我下去吧!”夏玲玲非常坚持,拖着受伤的右腿非要下床,顾长欢黑着脸,猛的转过头,恨恨道:“你信不信,本王会把你另一条腿打断!” “信!”好凶,恶煞一样,这一刻,夏玲玲一点都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顾长欢冷哼一声,抬手把两层床帐都放下来。床上有两层床帐,一层是近乎透明的轻纱,一眼就能把床上瞧分明;一层是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色锦缎,这锦缎很密实,完全把床上的空间和外面的世界隔开。 锦缎一放下,就把外面的月光隔开,顿时,这床榻成了一个单独的、狭小的、黑暗的,仅有两个人的空间。夏玲玲非常不适应,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里面太黑,什么都瞧不见,她往后挪了挪,让后背紧贴在墙上,紧紧的抱住被子,两耳竖起来,全神贯注的听这顾长欢的动静。 顾长欢拉起被子在最外侧躺下,之后就没了动作,片刻后,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夏玲玲长吁一口气,终于松开手中的被子,整个人一放松,困意就袭来,她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好,头颅在枕头上蹭了蹭,找了最舒服的位置,不久也沉沉入睡。 翌日,天已大亮,强烈的光线穿过厚厚的锦缎,只是把床帐内照的蒙蒙亮而已。顾长欢幽幽转醒,抬手撩起床帐朝外看,天已大亮,不适应刺眼的光线,他立即闭上眼并把床帐放下。 最近很心烦,晚上老是睡不踏实,可昨晚还不错,一觉好眠到天亮。 想到睡在一张床上的夏玲玲,他轻轻的翻过身,和她面对面躺着。一小截细白的胳膊露在外面;凌乱的长发贴在脸上和颈项上,缠绕出一副惑人的画面;樱桃小嘴微张,随着呼吸轻轻的吐纳气息,他的视线继续移动,最后落在敞开的领口上,上面的扣子开了一个,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也只是一下片肌肤而已,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可顾长欢却想起那天在地窖里抱她时,手下那奥凸有致的触感。 虽然只是不经意的碰触,并没有亲自用手去触摸,但他绝对相信,她有副令人垂涎的好身材! ...... 想着想着,顾长欢就开始心猿意马,意识到这点时他懊恼的拧起眉头,大清早的想这种事情很伤身。 唉,身边躺着想要的女人,却是碰不得,这滋味,真不好受!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赶紧起床去做些别的事情发泄一下过盛的精力吧! 和顾长欢相安无事的共度一夜后,有些事情似乎变了。 比方说,丫鬟老是偷偷瞄她,可在她看过去时,又迅速的低下头,抿着嘴要笑不笑的。 夏玲玲放下手中的书,看向边收拾桌子边偷瞄她的丫鬟,“柔儿,你这样看我,我怎么看书啊!” 别点名的柔儿,嘻嘻一笑,道:“奴婢这是高兴嘛!”挑头另起。 今早进来伺候主子洗漱,发现王爷和王妃没分开睡,而是在一张床上,还把两层床帐都放了下来,里面黑黑的,很有想象的空间......柔儿毕竟未婚黄花闺女,想到这里不由的羞红了脸。 笑的可真暧昧,她看着怪碍眼的,“下去吧,我在看书,你打扰我了。”夏玲玲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她赶紧出去,不过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又没发生什么事,笑的这么暧昧,真是看不下去。 刚开始听她这么说话,房里的丫鬟听着心里会不是味儿,可时间久了,大家明白她没恶意,也都习惯了,“是,奴婢们出去了,不打扰王妃看书!” 可三人走出房间不过眨眼的功夫,又折了回来,纤云道:“王妃,门房来报,姜府的姜夫人和姜小姐过府探望,现在前厅等着!” “哦,是吗?”夏玲玲吃惊的放下手中的书,倒是两个稀罕人物。 柔儿拉着脸,冷言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夏玲玲出事时,姜夫人来过,不是来关心人的,而是一个劲儿的数落夏玲玲的不是,说她没规矩、没教养,不懂什么三从四德所以抛头露面的往外跑,惹出了事端,给王府添了麻烦,是姜府没调教好......等等,反正就是脸上挂着关心,嘴里陪着不是,可明里暗里却是把人好一顿数落。 大家都在担心,她却跑来说这些,而且还提出,如果人真的找不到了,姜府一定会做出补偿的。 是什么补偿大家心知肚明,不就是想把女儿嫁进来嘛,直性子的老王妃正心烦,听她这么念,立马就不高兴了,三言两语的就把人打发走了。 姜夫人第二次来王府,是顾长欢把夏玲玲救回来的当天中午,她带了一大堆补品,说是给夏玲玲调养身子用的。上次被下毒的事还没查出眉目,顾长欢担心她又做什么手脚,一转身就让人把东西全丢了。 这是第三次上门,顾长欢上京期间她不曾来探望,这刚一回来,母女就上门了,打的什么心思,夏玲玲约莫猜到七八分。 夏玲玲明了一笑,吩咐道:“把人请进来!” 纤云比柔儿和梦儿心思深,自是和夏玲玲想到一块儿去了,忍不住提醒道:“王妃,来者不善,要是有什么,您可千万别答应!”。 否则,王爷又该生气了,王爷一生气,王妃没事儿人一般,该做什么做什么,难做的是他们这些下人,得心惊胆颤的看王爷的脸色。 倒是聪明的丫鬟,夏玲玲笑着,无所谓道,“随便她提什么要求,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决定权在顾长欢手上,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她可干涉不了。 纤云还想说什么,可看王妃一点都不当心,只好作罢,吩咐梦儿去前厅请人后,她去梳妆台拿来梳子、胭脂水粉和几样首饰,准备把她拾掇一下,好让她光彩耀人的见客。 “不用了,这样就好!”因不用出门,她也懒的收拾自己,用一根簪子把满头乌发挽成发髻,松松垮垮的垂在耳后。 ****** PS:下午有事要出去,回来早的话为月票二十张加更,如晚十点前没有更新,那就是明天加更了,大家周末愉快,O(∩_∩)O哈哈~ ( ) 097 一张床,两个人 言情海 正文 098 没事儿逗逗你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98 没事儿逗逗你 柔儿道:“王妃,还是打理一下吧!” 一身白色的襦群,头上一根玉簪,太过朴素, 每个王妃的样子,连她们三个丫鬟都比不得。 “不用,这样挺好的!”又不见贵客,不需要特别着装打扮,再者,如果太过隆重艳丽,浪费时间打理不说,某些人看着也碍眼。 她坚持不肯,两个丫鬟只好作罢,柔儿去重新沏茶,纤云则站在夏玲玲身后,等的姜家母女的到来。 不多时,外面响起脚步声,夏玲玲略怔了一下,继续翻看手上的书,片刻后,脚步声接近内室,接着是梦儿待人进门来。 姜夫人带着姜淑贞向她行礼,说是行礼,不过是稍稍欠身。 “不用多礼。”夏玲玲一摆手,丫鬟就摆椅子过来,母女坐下后就开始说话。 姜夫人笑道:“当上王妃就是不一样,人看着贵气了很多。” 不知说她以前土气,还是说讽刺她今天太素淡,没个王妃的样子?夏玲玲勾起唇角,也跟着笑了,“是啊,土鸡飞上枝头变麻雀了!” 三个丫鬟听了直抿嘴笑,人家是麻雀变凤凰,王妃这么一改,甚是滑稽可笑,有调侃自己意味,可却把姜夫人揶揄的够呛,姜夫人脸都僵住了,不知该如何往下接。 姜夫人嘴角抽动,用力挤了挤,才挤出一抹笑,“王妃真会说笑。” 夏玲玲放下手中书,抬眼看坐在面前的两人,姜夫人虚笑着,姜淑贞则面无表情的端坐的那里。 因上次冤枉萧紫阳入狱的事,夏玲玲让人打了她三十大板,还在牢里关了几天,姜淑贞心有忿恨,自是不会对她摆好脸色。 姜夫人干笑着,又道:“王妃的腿好些了吗?” “恩,托您的福,没大碍了!” “王爷近来可好?” “好不好他自己知道。” 姜夫人又是干笑两声:“王爷没在府上陪着王妃啊?” “他忙去了。” 看他话题直绕着顾长欢打转,可又不挑明,夏玲玲对在屋里伺候的丫鬟道:“纤云,你们先出去!” 待丫鬟退去后,夏玲玲道,“姜夫人,有事直说吧!”一直绕弯子,她说着不累她听着都累。 她说的这么直接,姜夫人倒不好意思开口了,吞吞吐吐的瞅着姜淑贞,犹豫着该怎么说合适、。 倒是姜淑贞耐不住性子,斜睨着夏玲玲道,“你说过,想要我就自己抢,你不会和我争。” 夏玲玲点头,“恩 ,我是这么说过,所以呢?” “我要住在王府照顾你。” 果然如此,夏玲玲明了一笑,毫不犹豫的点头,“先谢过了,这没问题,你随时可以来。” 不过是接着照顾她名正言顺的住进王府,好接近顾长欢,这机会她想要,她就给,如此而已。 姜淑贞没料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怔忪了好一会儿,开心的要笑出来,可又怕表现的太过,立即把笑容收起来,道:“有你这话就好!” 姜夫人也是眉开眼笑的,对姜淑贞交代道:“淑贞,你要多用心思,好好照顾王妃。”之后又看向夏玲玲,“王妃,淑真不懂王府的规矩,要劳您费心了。” 夏玲玲笑了笑,“我会让人安排房间,你来时直接去管家就行。” 说着她又拿起手上的书看起来,姜夫人也是使眼色的人,知她不想多说,就带着姜淑贞告退。 两人离开后,侯在外面的丫鬟进来,夏玲玲吩咐梦儿去找管家安排姜淑贞的房间。 柔儿最快,说:“王妃,那姜姑娘别有居心,您真让她住进来啊?” 纤云暗叹一口气,王爷知道后又该生气了,真不知王妃是故意的,还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夏玲玲颔首:“恩,安排房间吧,她午饭后应该回到王府。” “王妃,这怎么行啊,她是来抢王爷的。”柔儿急的踩着绣花鞋,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丫鬟。 “都出去吧,我要看书!”这本介绍当代印刷术的书干涩无味,她耐着性子都看不下去,唉,要是能实地考察就好了。 看她风轻云淡的,三个丫鬟直摇头叹气,这王妃当的一点都不像王妃,真是让人干着急。 顾长欢在外面忙了一上午,中午回到家里吃饭。很难得的,他通常只会在家吃晚饭,午饭不大能看到他,所以正在吃午饭的夏玲玲和丫鬟,看到突然出现的他有些诧异。 “没备本王的饭菜吗?”桌上一荤一素一汤,倒是简单的很,“纤云,吩咐厨房再抄两个菜来,快点,本王快饿死了!” 柔儿拿来备用的碗筷摆好,然后拉开凳子,梦儿则端水让他洗手。 夏玲玲规矩少,也没啥要人伺候的,只要顾长欢不在,三个丫鬟清闲的拍蚊子。可只要他回来,所有的丫鬟都得围着他团团转,喝茶、洗手、洗脸、穿衣等等,不管做什么,他手一伸嘴一张,什么东西都要送到眼前。 夏玲玲斜眼瞧他一眼,然后继续吃饭,顾长欢却是不解的挑眉,他又做错了什么,怎么又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看他? 顾长欢边想着边拿起筷子吃饭,看她去夹素菜他也夹素菜,她夹荤菜他也夹荤菜。 又抢!夏玲玲没好气的放下筷子,然后拿起勺子盛汤喝,顾长欢手一摆,柔儿上前为他盛了一碗汤。 喝完汤,夏玲玲继续吃菜,可顾长欢还是同她一起,她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反正不是抢她筷子上的菜,就是学她的动作。 站在旁边伺候柔儿和梦儿憋着笑,看王爷故意逗王妃,王妃那双晶亮的双眼,似要迸出火星般,可王爷不以为然,玩的不亦乐乎。 夏玲玲冷哼一声,端起那盘荤菜,把菜全都扒到碗里,然后捧着碗大口大口吃起来。顾长欢也不抢了,就那么坐着看她吃饭。 因吃的太急太快,夏玲玲被噎住,在她放下碗筷去拿杯子吃饭时,顾长欢很好心的递上茶杯,“王妃!” “顾长欢,你是闲着没事做吗?”夏玲玲接过来,喝了两口,才把卡在喉咙的饭菜咽下去。 没想到他还真点点头,玩味的笑道:“又没饭菜吃,当然是闲的没事干!”他怎么可能没事干,但就是忍不住招惹她,半天不见,可是念的紧,这不,连人请吃饭都没去,只想着赶回来看她两眼。 可恶的家伙!夏玲玲恨恨的咬着满嘴银牙,哼,你就闲吧,等姜淑贞住进来,我看你还闲不闲。 “来人,扶我回房!”推开碗筷,夏玲玲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内室,本是想去床上躺会儿的,可想到顾长欢在家,有可能要午睡,她就选择了软榻。 没多久,顾长欢也回到内室,如夏玲玲所料,他果真上床午睡。 正午一个时辰后,估摸着北京时间两三点,姜淑贞来到王府,夏玲玲让人把软榻移到窗前,晒着太阳翻看手上的书。 重簪过扮。顾长欢起的晚,丫鬟正伺候他穿衣服,瞥一眼夏玲玲,道:“王妃,在太阳底下看书对眼睛不好。” 夏玲玲毫无反应,继续看书。 顾长欢又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夏玲玲挑挑眉,真是吵死了。 她不理人,顾长欢也不气馁,继续说:“王妃,你看这种书,莫非是想开刻坊?” 朝廷有三种印刷机构,一是官刻,由朝廷出资或者主持的书籍印刷;二是刻坊,这是商业性质的,由书商来从事,以为盈利为目的;三是私刻,由个人出资,不注重赢利,以扬名、文化推广、知识传播等为目的, “有这种想法!”夏玲玲没否认。 顾长欢不认同的摇头,“成本太高,不赚钱的。”印刷成本太高,所印刷的书籍如不能保证销量,承担的风险就大,所以名声不够响亮的文人所著的书籍,都是一次买断,然后店家再雇人手抄后贩卖的。 他曾涉足过这个领域,计算一番后觉得盈利不尽如意,因此就放弃了。 夏玲玲不以为然,云淡风轻道:“那如果我能把成本降到一半,甚至是更低呢?” “你可以?”顾长欢双眸一亮,大步走到软榻后,双手撑在椅背上,俯身瞅着神情淡然的她。 夏玲玲掀掀唇,“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说来听听!”见她一副这很简单,对我来说小菜一碟的神情,顾长欢兴趣更浓,抽掉她手中的书,兴致勃勃的给她要解答。 夏玲玲却是抿紧双唇,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恩?你不会是随口说说吧?”要真是能把成本降低,那利润就相当的可观,可关键是,她真能吧? 不过,他还是相信她有这样的头脑,毕竟那个看着不起眼的小书铺就挺能挣钱,虽然每月所获纯利只有百十两,但按照投入本钱来说,利润已不容小觑。 还有脚链,在铺子里卖的挺不错,最近为他赚了不少银子。 夏玲玲笑而不答,拿起手中的书继续看。 “王妃,说来听听听个!”她只说了开头,完全引起顾长欢的好奇心,按捺不住要追根究底,要她说个分明。 夏玲玲还是不啃声,完全无视顾长欢,自顾看书去。 顾长欢微怒,她也太过分了,竟吊他的胃口,“王妃,你......外面谁在说话?”。 ****** PS:一更了,还有更新哦, ( ) 098 没事儿逗逗你 言情海 正文 099 佳作重现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099 佳作重现 纤云回道:“回王爷,是姜小姐,从今天开始,她要住到府上,照顾受伤的王妃!”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姜小姐也不怕人笑话,要是照顾在王妃一受伤就该来的,现在才做戏,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顾长欢立即沉下脸,“谁允许的?”这里是他的家,为何没人吱一声,就随便让人住进来。。 三个丫鬟不说话了,齐齐看王妃一眼,然后同时低下头。 “是你?”顾长欢不悦的拉下脸,瞅着毫不心虚的夏玲玲,“王妃,你是不是要和本王交代一声?” 她胆子可真大,上次中毒的事还没查清楚,她就让人住到家里,哼,就不怕姜淑贞再使什么阴招害人吗? “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我怎好拒绝!”希望姜淑贞住进来后,能分走他的注意力,别老是招惹她。 顾长欢却不信,那女人要是有好心,在知道她出事时就该表示真切的关怀,在他把人找回时,就该第一时间表达照顾的诚意。所以姜淑贞有什么目的,显而易见,她又不傻,难道看不出姜淑贞的意图? 在他看来,她倒是带着看戏的心情,顺便把他推的远远的,别老是招惹她。 不得不说,顾长欢还真是了解夏玲玲的心思,猜的竟丝毫不差。 “是啊,你可真不能拒绝!”哼,想摆脱他,做梦吧!从她嫁入王府,她就是他的人,想和他撇清关系,哼,没门! 话刚落音,姜淑贞就来到外室,听得她问柔儿道:“王妃起来了吗?” 柔儿回答:“起来了,正和王爷说话呢。” “王爷也在?” 柔儿答:“恩,陪王妃吃过午饭,又睡了一觉,这刚起来!” 夏玲玲的眉毛拧了又拧,这暧昧不清的话,让人听着可是浮想联翩。 顾长欢却是开怀大笑,“好样的,回头加两个月的薪俸!”他转头看纤云和梦儿,“该怎么做,你们都清楚了吧?” 纤云和梦儿领命:“是,奴婢记下了!” “好。”顾长欢得意的朝夏玲玲看去,脸上尽是挑衅之色,想和我划清关系,我就偏和你搅和在一起。 可恶,本是想利用姜淑贞的,现在看来,利用不成反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柔儿,让人进来吧!”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暂且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柔儿领着姜淑贞进来时,顾长欢的胳膊肘支在椅背上,弯下腰来俯身在夏玲玲上方,他的脸和她的脸约有五厘米的距离,垂落的发丝落在她脸颊上,骚的有些痒痒的。 “玲玲,我要出去办事,不能陪着你,你若无聊就看书或者找人聊天,不要太想念为夫哦!”他语气温柔,带着溺死人的宠溺,末了还抬起手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 这场景,被姜淑贞看个正着,盯着王爷远去的背影,她带着藏不住的妒意道:“王爷可真心疼王妃!” 她还能说些什么呢?眼见为实,就是她解释姜淑贞也不会相信,再者,她也懒的解释。 “是啊,王爷可疼王妃了!”柔儿却是插话了,伸手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夏玲玲,一杯递给姜淑贞,“这是参茶,人参是王爷上京时皇上赐的,特拿来为王妃补身子用!” 姜淑贞扯了扯嘴角,“这可真是好东西!”这一切原本都是她的,都让夏玲玲这贱丫头抢走了,她一定要抢回来,一定要...... ****** 顾长乐还没走出王府,全书阁就来人请他过去一趟。 他昨天去过一躺,花了十万两白银,今儿又要去,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全书阁,张海领着他来到三楼明镜堂专属的房间,推门进去,见明镜堂坐在矮榻上,手里正拿着一幅画欣赏。 表情玩味,值得深究! 顾长欢走到他跟前,试图抽走他手里的画,明镜堂却是躲开,手抬的高高的,“王爷,这是佳作,小心弄坏了!” 佳作!?一听这两个字,顾长欢就想起那幅曲水流觞之八美图,带着九分怀疑道:“不会又是**吧?” “答对了!”明镜堂笑的歼诈,两眼不住的往他身上瞄,“王爷体格不错,很有看头呢!” “不要用这种猥/琐的眼神看我!”当下,顾长欢立即明白过来,他又被人画上去了,沉着脸伸手索要,“给我!” 明镜堂自是不依,“那可不行,这可是我花银子买来的,你拿走撕掉,我岂不是损失惨重!” “多少,开价?”真是岂有此理,千万别让他抓到,否则定把人碎尸万段。 明镜堂伸出两根手指头,“看着熟人的份儿上,给你个低价!” 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还低价,昨儿坑了他十万两,今儿还要坑,“好,两万两!” “不,二十万两!” “你打劫啊?”昨天坑走十万,今天二十万,两天时间,他要因为两幅画损失三十万两,真是没天理。 明镜堂有恃无恐,慢悠悠的把画收好,“回头让人临摹十幅,每幅万两白银应该还是有很多人争相购买的。”顾长欢有的是钱,难得有机会打劫,他当然要把握好狮子大开口,其实,他还真要感谢这个作画的人,真是他的大财神啊! 言下之意,给你要二十两万已是友情价,顾长欢暗暗咬牙:“二十万两一幅画外加一条有用的线索!” 这个作画的人,千万不要被他找到,否则他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然后再剁成块扔到河里喂鱼,顾长欢恨恨的想。 明镜堂想了想,道:“这人在蒲城。” “废话,这我知道,说点有用的!”画中的人是他,画的又是桔花园,连曲水流觞都知道,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人是蒲城的。 谁顾伤欢。“不能否认,这是有用的线索啊!”还要靠这人赚顾长欢的钱,明镜堂才不会杀的把那人的底儿掀出来。 嘿嘿,就这么慢慢耗着,在他找到那人之前,能坑他多少是多少。啧啧,花了三万两,赚进来时三十万两, 这生意可真是一本万利啊! 顾长欢冷冷扫明镜堂一眼,然后伸手过来,“还不把画给我!” “以后都没机会看了,让我再欣赏片刻。” “拿来!”这次,顾长欢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明镜堂讪讪的撇撇嘴,然后不甘不愿的把画递给顾长欢。顾长欢打开画轴一看,顿时俊脸青白交错。 这幅画上有两个人,还是那个神韵似他的男人,画有四组场景组成,每组场景是一个燕好的体位,体位画的很清晰,连人物的面部表情也很生动,虽说重点部位没有画出来,但绝对不画出来更让人蠢蠢欲动。 说实话,要不是画上的人神似他,他一定把这画珍藏。 “该死!”拿起放在窗台上的火折子,顾长欢点亮蜡烛,然后把整幅画烧成灰烬。 明镜堂坐在矮榻上冷眼瞧着,嘴里念念有词,“唉,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作品,二十万两,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画的这么好,连他这曾经的宫廷画师都望尘莫及,不行,有机会他一定要藏起来一幅自己欣赏。 顾长欢气愤难当,可明镜堂还说着风凉话,气的他眼珠子差点瞪到地上来。 中午出门时,顾长欢心情大好,从明镜堂那里回来后,整个人一扫之前的温和,整个人阴沉沉的,所有的人都瞧的出来王爷心情不好,少惹为妙,有多少闪多少。 晚饭桌上,顾长欢嫌这个嫌那个,满桌子的菜没一样合他的胃口。比方说菜的颜色不好看,油放少了,盐放多了等等。 夏玲玲倒是觉着这厨子的水平一如既往的好,她嫌弃不愿吃,那都给她好了。 顾长欢一肚鸟气,都没了掩饰的心情,所以就借题发挥,鸡蛋里挑骨头。 本来他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找借口发泄出来就没事了,可一看到夏玲玲,快要消失的火气又蹭蹭的往上冒。 她这是故意的吗?他都说难吃了,她不附和就算了,还吃的这么香,怎样,是故意和他尝反调吗? 看她一口一口吃的不亦乐乎,连看他一眼都挪不出空,顾长欢伸手抢过她手中的碗筷,不许她再吃饭。 夏玲玲无辜的看着空落落的手,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王爷,不要失了风度!”老天,他最近越来越幼稚了,要不是确定他是货真价实的顾长欢,她一定怀疑有个八岁的孩子和她一样魂穿了。 顾长欢一臂环胸,令一臂的胳膊肘支在上面,手捏着下巴,双眸幽幽的望着她:“王妃,本王心情不好,你不觉得该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吗?” 至少问一句,或者安慰一下,这样他心里多少会好受点。 夏玲玲事不关己的态度,答曰:“是你心情不好,又不是我!” “你.......”可恶的女人,真是不能指望她来关心他,怕是他踏进棺材,她会站在旁边哈哈大笑,兴奋自己终于解脱了。 饭桌上还有一人,那就是姜淑贞,顾长欢自进门来没瞧她一眼,视线一直绕着夏玲玲打转,看的她是有气又恼又恨又妒。 ****** PS:今天加更,还有一更哦。 月票多多,更新多多哦,到四十张票票时,还有加更哦,O(∩_∩)O哈哈~ ( ) 099 佳作重现 言情海 正文 100 不要占我便宜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00 不要占我便宜 一直默不出声的姜淑贞,终于说出顾长欢自进门来的第一句话:“王爷,王妃不大会安慰人,您别放在心上!” 而顾长欢的反应则是错愕的转过头,吃惊道:“姜姑娘也在?恩,抱歉,刚没瞧见,怠慢了!” “噗......”柔儿憋不住,一下笑出声来,知道太失礼,赶紧把红唇抿的紧紧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脸上肌肉在不停的抖动,证明她此刻忍的十分辛苦,纤云和梦儿则低头咬紧下嘴唇,双肩可疑轻微的抖动着,可知两人快憋不住笑了。 嘴巴好毒啊!饭桌山就坐了他们三个,姜淑贞那么大活人就坐在他对面,他竟说没看到!!! 看一眼脸色苍白,尴尬的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姜淑贞,再看一眼笑的和煦,眼底却带着冷意的顾长欢,夏玲玲对丫鬟吩咐道:“来人,扶我去花厅。”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里没她掺和的空间,她还是赏月去吧! 夏玲玲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拐一拐的离开后,顾长欢留下一句姜姑娘慢用,也跟着离开。 姜淑贞捏着手中的筷子,浑身不停的颤抖着,夏玲玲,可恶的夏玲玲,践人,嘴上说不要,不喜欢,暗里却把王爷的心勾走,让她难堪,让她下不来台,哼,此仇不报,她就不叫姜淑贞。 夏玲玲腿不方便,走的又慢又累,到花厅时已出了一身的汗,而在丫鬟扶着她进门时,不经意的抬眼,意外的看到顾长欢人在里面。 他什么时候朝这边走的,她怎么都没瞧见? 真是烦人,本想离他远远的,夏玲玲站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掉头离开。 在她发愣的片刻,顾长欢大步走过来,挥退丫鬟,然后弯腰把人抱起来。 “喂,不要碰我,快放我下来!”夏玲玲握着双拳,使劲朝他身上招呼过去,顾长欢担心打到脸,微微向后倾身,“我又不是吃了你,别闹!”看她走的辛苦,好心抱她一把,竟还不领情。 “那也不行,我们有......”情急之下,夏玲玲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把契约二字咽回去,压低声道:“顾长欢,你不能这样,我们说好的。” “本王又没把你咋滴,不要这么防着我!”环在她腋下的手臂动了动,正好夏玲玲的胸部,她身子立即僵硬起来,倒吸一口冷气,狠狠朝他胸口落拳,咬牙道:“顾长欢,你占我便宜!” “我是不小心碰到的!”他口是心非的无辜应答,心中则暗道,好软,触感不错,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她的小脚,什么时候能心甘情愿的让他握住就好了。 夏玲玲黑着一张脸,由他弯腰把自己放好,待坐稳后,她抬手就打过去,顾长欢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没防备她未受伤的左腿朝他踢过去,“王妃,不要......哎哟......” 下一秒顾长欢屈起小腿直跳脚,“你、你这女人,真要命,疼死我了!” 夏玲玲却是哼了一声抬起下巴挑衅的睨他,“活该,谁让你不老实!” 揉着小腿在她对面坐下,顾长欢埋怨道:“那是本王不小心碰到的,原是看你累,好心抱你,呿,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歹!” “所以你这只手还在!”其实,夏玲玲不信他的话,可又找不到理由,心里不舒服,只能这么发泄。 顾长欢撇撇嘴,带着嘲讽道:“那本王岂不是还要感谢王妃的宽宏大量?” 夏玲玲郑重的点头,“不用客气。” 之后,两人都没再做声,夏玲玲爬在花厅的扶栏上,头往上抬,静静的看着上空的皓月。 不知多久之后,夏玲玲低下头,抬手揉捏发酸的脖子,微微偏头朝顾长欢看去,他也是爬在扶栏上,却不是在赏月,而是两眼无焦距的盯着不知名的远方。 想起晚饭时他异常的情绪,夏玲玲难得良心发现的关怀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心情不好?” 初冬的夜里,拂面的冷风令人忍不住瑟缩。她该是有点冷,所以说话声中带着几不可闻的抖音。 “怎么想起关心本王了?”话脱口而出口,顾长欢就后悔了,她给不出好答案,问了也是自找其辱,所以立即把话题转开,“是有点事,想来就可气!” 被人当做**的主角,这么丢人事不该说出去的,可他就是没管住嘴巴,反正在她面前丢人的事多了去,也不差这一件。 听他说着,夏玲玲古怪的笑了笑,顾长乐不知她是心虚,误解她那是听闻后匪夷所思的惊讶表情。 原来大掌柜叫明镜堂,和顾长欢还是旧识,好在那边没透漏出什么消息,否则她就惨了。 老天,前后三十万两,那明镜唐可真敢开口要!除去付给她的三两万,他净赚二十七万,真是不公平! 夏玲玲暗下决心,下次她要朝死里要,一张嘴百万两的,反正顾长欢有的是钱,不要白不要。 “王妃,你说是不是很过分!”顾长欢横眉竖目,两手握拳,一副随时攻击的架势,“哼,千万别让本王抓到,否则,本王一定把抽他筋喝他的血,再把他剁了丢到河里喂鱼,不,还不够,要先剐他刀子,一天一刀,剐它一万刀.......” 夏玲玲眼角抽动,这可是酷刑啊,听着心里就发怵,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说完后,顾长欢一拳打在扶栏上,力气很大,和他一米之隔的夏玲玲都感到了剧烈的震动! “这是奇耻大辱,敢这么对本王,本王绝不饶他!” 夏玲玲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暗道,下次得小心谨慎些,千万不能让顾长欢发现了。。 “恩,这人真可恨!”夏玲玲煞有其事的点头,假心假意的附和他说的话。 其实,夏玲玲之前没想过让顾长欢做**的主角,可她没有实际参考样本压根想不出来风流男主是何模样。 正为此烦恼着,恰逢重阳节,在桔花园里顾长欢和那些人的在曲水边饮酒给了她灵感,至于为什么要神似顾长欢还特画上他专用的扇子,一是带着报复心理,她的自由全握在他手中,她心中当然不满;二是顾长欢确实风流,而且长相和体格有看头,符合她要塑造的男主原型,所以一番计较后,就大胆的把他画上去。 只是没想到,全书阁的大掌柜竟是他的朋友,好在她和那人没照面,而且见张管事穿的又是男装,该是不大会被人认出来。 不过,这钱虽好赚,不过看顾长欢这生气的模样,她以后还是小心为妙,再干最后一票,狠赚一笔,然后再洗手不干。 看她绷着小脸,双眸低垂,不知在出神想什么,顾长欢要去唤回她飘远的深思,却在开口时又改变主意。 洒下的银辉落在她脸上,她精致的五官变的很柔和,她静静坐着,安静又美好,那画面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心动。 不能否认,他是真的喜欢她,可她,为何不喜欢他,到底是不满意他哪一点呢? 晚上风凉,吹的夏玲玲脸发凉,凉风朝领口溜去,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瞬间她就回过神来,瞅一眼呆呆痴迷凝望她的顾长欢,无奈的叹气,说过不要喜欢她了,他怎么就不听呢! “我要回去休息了!” 闻声,顾长欢清醒过来,起身朝她凑近,“啊,好,我抱你!” “不用。”夏玲玲一手推开他,扬声喊丫鬟过来,须臾,纤云来到花厅,在她的搀扶下,夏玲玲一拐一拐的回到卧房。 顾长欢站在原地,瞅着被她挥开的手,半天,握紧双拳背在身手,然后跺着步子离开花厅。 三更天后顾长欢才出书房,越接近卧房他越心烦,可就是心烦还是回到卧房。 不出他所料,她果然睡在软榻上,这倔强的女人,脑袋在想什么,怀疑他会饥不择食的强迫她吗?慢话爷歉。 顾长欢走过去,将人连棉被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夏玲玲下意识的出拳攻击,顾长欢早有防备,听着擦耳过的呼呼风声,他暗呼好险,“不要打了,是本王!” “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床上!”有人在身边她不习惯,昨天熬到他熟睡后她才放松下来,今天她很累,不想再熬了。 顾长欢不放手,非常坚持的把她放在床里侧,“别闹了,睡觉!” “顾长欢,到底是谁在闹啊!” “你啊!” “放屁,你少招惹我!” “别说粗话,还有,闭嘴,不要吵本王睡觉!”褪去鞋袜和衣服,顾长欢收脚上床,和昨晚一样,两层床帐都放了下来。 夏玲玲气绝,可他躺在外侧,她又下不了床,只能气呼呼的贴墙躺下。 ****** 一连几天,顾长欢都在家中过夜,一日三餐也都回来用,找夏玲玲斗斗嘴,闹一闹,每天倒是过的不亦乐乎,完全把姜淑贞不放在眼里,还有春风如意阁的绿袖,也完全抛到了脑后。 天天看到不喜欢的人在眼前晃,夏玲玲是不胜其烦! ****** PS:加更完毕,O(∩_∩)O哈哈~ 今天是周末,外面阳光灿烂,晴空万里,好想出去玩哦。 可怜花花要码字,准备明天的万更,咕~~(╯﹏╰)b ( ) 100 不要占我便宜 言情海 正文 101 顾长欢,你是人渣、败类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01 顾长欢,你是人渣、败类 一天两天三天.......长时间下来,夏玲玲那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功力更进一层。 可人就是这样,人家在哪儿生气,你不搭理,没有反应,那就会被理解为变相的挑衅。在姜淑贞眼里,夏玲玲的无动于衷就是在挑衅她。 这日下午,夏玲玲午睡后由丫鬟搀着去花园。因腿脚不便,她好久没出门,这一走出茗香院,瞧着那里都是新鲜的。 顾长欢午睡后没起,留了纤云在屋里伺候着,纤云见王爷一时醒不来,便去厨房拿写点心,备好待王爷醒享用。 姜淑贞被安排住在茗香院的西厢房,这是夏玲玲的安排,西厢房离正室近,很方便她做小动作。 当初老王妃知道后把她一顿数落,人家想上墙她递梯子,人家想吃饭她递筷子......一看就是要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有美女天天的眼前晃着,老王妃很担心儿子的风流性子一不小心做出什么事儿来。 许是知道玲玲的心思,她那儿子也拧巴起来,天天往家跑,跟前跟后的和媳妇腻歪在一起,直把那姜淑贞气嘴巴都歪掉了。 被如此对待的姜淑贞,心中怨恨自是更深,所以一直憋着口气,等待机会一举翻身。 顾长欢一直黏着夏玲玲,鲜少落单,即使有,也是去书房处理事情,那个书房严的很,多福在外面把着,她连茶水都送不进去。 这日午睡后,知道顾长欢还未起床后,在去花园的路上推说肚子不舒服就脱离了夏玲玲三人。 看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柔儿道:“王妃,奴婢看她是装的。” 夏玲玲岂会不知,无所谓的摇摇头,“随她去吧,”她是很偏执的那种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对,就是到了黄河也不会死心,反正就是自己想要的,总会想办法不计手段的去得到。 “王妃,这样可不行,您这是把王爷往外推啊!”这些丫鬟都看出来了,王爷喜欢王妃,可王妃却是无动于衷,根本没把王爷放眼里,王爷心高气傲的,自是咽不下这口气,可又放不下王妃,看不惯王妃眼里没他,所以老是主动招惹,虽然十次九次被气的内伤,可气消后,王爷还是继续招惹,似是把这当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夏玲玲笑了笑,没有回答,心中却有了那么一丝犹豫,这样好吗?她问自己,明知顾长欢不喜欢姜淑贞,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她却不去阻止,任由它发生,这样好吗? “王妃,我们扶您回房吧!”看她有片刻的恍惚,柔儿提议道。 夏玲玲摇摇头,脚下已迈出一小步,“我们去花园。” 在夏玲玲起来时,顾长欢也醒来,可不愿起身,就躺在床上阖着眼,迷迷糊糊的想着两人的关系,想着该怎么去改善,她才会讨厌他! 可他越想心情越乱,越想越气闷,这女人到底不满意什么啊,这几天他也不去外面混日子,也不去找那些红颜知己,可她还是不会多看他一眼,甚至在她眼前晃的次数多了,她会用那种很不耐烦的眼神瞧他,看的他心闷不已,每每都要故意挑衅她。 唉,他也真是犯毛病,温柔乖巧听话的不爱,怎么就偏偏看上她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 唉,匪夷所思! 他再无睡意,干脆起床,喊丫鬟来伺候,却是没人应答,他便自己动手穿衣。 打开衣柜,他正琢磨着穿那件衣服时,突然瞄到绿袖帮他做的白色长衫,这衣服是他再次去京城的第二天做好的,他试穿过,还挺合身。 他拿起穿在身上,并用一条黑色绣银色云纹的锦带束腰,拿起放在床头矮几上的折扇并打开自信满满的摇了摇。 正想着去找夏玲玲炫耀一番,刺激她一下的,听得有脚步声慢慢接近内室,以为是丫鬟,他轻咳一声,问道:“王妃呢?” 没想到顾长欢已醒来,姜淑贞被吓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道:“王妃去了花园,纤云不在,便留奴家伺候王爷!” “王妃让你过来的?”顾长乐反问,这一点都不想她的作风。她不会主动为人制造机会,可却明知有什么样的结果,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事情的发生。这一点,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顾长欢相当的笃定。 姜淑贞不知顾长欢心思,只当他的生夏玲玲的气,又道:“王妃说,让奴家好好伺候王爷!” 奴家?这是以他的妾室自居吗?她可真把自己当回事,就是暖床,他也不会挑她! 闲着也是闲着,顾长欢打定主意要和她玩一玩,所以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下,倾身斜靠在桌上,好整以暇的打量她,“你想怎么伺候本王?” 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有些羞耻心,听的他口中的伺候倏的红了脸,螓首微低,双眸含娇带怯的垂下,“只要王爷喜欢,要奴家怎么伺候都可以!” “这样啊!”顾长欢唇角斜斜的勾起,随便扯到,“本王喜欢大胆热情的女人。” 大胆?热情?姜淑贞起初没听明白,在看到他带着挑/逗意味的笑意时,突然想到放在箱底的嫁妆画,他、他说的该不会就是那个吧? 这、这也太......姜淑贞一时接受不了,羞窘的吞吐道:“王王、爷,奴家,我,那个.......”。 顾长欢不耐烦的摆摆手,作势要起身,“不用伺候了,本王还有事!” “等等!”怕失去这次机会,姜淑贞急忙唤住顾长欢,可想到他说的热情大胆,还是有些犹豫。本想着依照顾长欢的性子,只要她稍作暗示既可,要她主动......可是,她等的不就是这样的机会,只要成为王爷的人,她就能名正言顺的进王府,进而夺回属于属于自己的位置。 暗自较量过后,姜淑贞狠下决心,大胆就大胆,只要能吸引她的注意,只要抓住他的心,就值得。 姜淑贞咬咬牙,抬眼迎上顾长欢,然后踩着坚定的步子朝他走去。 “你得让本王看看你的大胆可有过人之处!” “.......”这是什意思,姜淑贞不明白他要她怎么做,突然发现他眼底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异样光芒时,她顿时有些怯意。 顾长欢用下扇子抵着下巴,视线落在她的双脚上,“先把鞋袜脱掉!” 姜淑贞怔了一下,依言把鞋袜脱掉。女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男人看的,若被看了,她完全有理由要他对自己清白负责。 好难看的一双脚!形状太小,脚面过厚,脚趾头伸不开般,全都挤在一起,脚趾甲颜色发白,其形状也不好看! 见过那么多脚,这双是最难看的,顾长欢心生嫌弃,再也看不下去,只得把视线移到她脸上,脸盘长的还行,不过要是和脚换一下就更好了。 古代女子以脚小为美,像姜淑贞这般小的,还是很受欢迎的。可惜遇上顾长欢这样的恋足癖,审美观自是异于常人,他不但要求脚小,还要看起来漂亮优美,当然如果不够小的话,足够漂亮也勉强在接受的范围内。 顾长欢又想起了夏玲玲,她那双倒是如他的意,可惜不让碰啊!一想到夏玲玲,他又跑了神,两眼是盯着姜淑贞的,可心思却跑到九霄云外。 姜淑贞见他只盯着自己不说话,便把他的沉默当成鼓励,抬手开始解衣衫。 正解着,听得有脚步声进来,她赶紧拢好衣服,来人是纤云,她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茶水和点心。 一进屋就看到衣衫凌乱的姜淑贞,王爷则是坐在梳妆台上盯着姜淑贞发愣。。 被人打断好事,姜淑贞不悦,狠狠的拿眼瞪纤云,纤云视而不见的把托盘放到桌上,然后轻步退出去,还以为王爷转性了,唉,这才几天,又故态萌发。 “纤云,斟茶!”在纤云快要退出房间时,顾长欢开口吩咐。 “是。”纤云只得进去倒茶,倒好茶后递给王爷,顾长欢喝了一口,有把茶杯递到她手上,这下纤云明白过来,王爷是让她留下。 看到第三个人,姜淑贞一下手足无措了,可顾长欢不喊停,就那么看着,她一时不知是继续还是离开? 见她久久没动作,顾长欢挑眉,“结束了吗?” 姜淑贞瞧一眼顾长欢,再瞧一眼目不转睛,视她如空气的纤云,犹豫了片刻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很快,群衫被褪去,里面是粉色夹衣,她把长发拢到胸前,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下午和人约好谈生意,多福等了好久不见主子,就去茗香院找人,来到内室门前,轻声喊道:“王爷,您约了人,该出发了。” “哦!”顾长欢应了一声,可还是没起身的意思,多福在外面等了等,不见人,又道:“王爷?王爷,小的进去了!” 多福也进去了,一抬眼,正好看到姜淑贞,他‘啊’了一声,然后赶紧退出来,“小的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多福,你说姜姑娘够大胆吗?”顾长欢开口,玩味的盯着脑袋快埋到地上,就差一步就退出房间的多福。 多福直摇头否认,“小的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天,雪白雪白后背,差点亮瞎他的眼! 顾长欢漫不经心道:“多福,本王说过会做主给你娶房妻室,你看姜姑娘怎么样?” “我才不要!”多福强烈的拒绝,随即意识到什么,急忙解释道:“小的只是下人,配不上姜小姐!” 姜淑贞脸色苍白,僵硬的站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的是两人的说话声。 “本王可以为你做主!” “不、不用,小的心里有人了,不麻烦王爷操心了。”娶妻娶贤,这道理他还是懂的,姜淑贞这种,即使是身份相配,他这小命也消受不起。 在纤云端茶进屋后,柔儿借口上厕所回来过一趟,猫在内室打开的窗户下朝里瞄,看到姜淑贞在脱衣服,而王爷和纤云却站在哪里看着,就赶紧跑回去禀告夏玲玲。 夏玲玲闻言,顿时觉得情况不对。挨说这是姜淑贞主动勾/引顾长欢,她已默认这样的行为,要是发生什么事自己不该管的,可一想到救她养她真心待她的姜老夫人,心中某个角落轰然塌陷。 自我挣扎片刻后,夏玲玲决定回去。老夫人年事已高,或恐不久于人世,要是因某件事受了刺激,一命呜呼,她会良心不安的。 主仆三人走进茗香院,正朝卧房走去时,姜淑贞衣衫不整的掩面从屋里跑出来,接着是顾长欢带着嘲讽的轻笑声。 经过她身边时,姜淑贞停下来,嘶声朝她吼道:“夏玲玲,你高兴了,你满意了......你这恶毒的女人,亏我以前把你当姐妹,满心的相信你,你却怂恿我退婚,恬不知耻的抢我的男人,我的位置......说不会和我争,随便我抢,可结果却让他用这种方式侮辱我......我总算想明白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早就勾搭上了,就是想耍着我寻开心.......” 夏玲玲不吭身,就由着她劈头盖脸的说,身边的丫鬟看不下去,要出声回过去,也被夏玲玲制止了。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依照姜淑贞的性格是不会信的,反而会她当辩解,所以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骂什么就骂什么,反正都无关痛痒! “闭嘴!”顾长欢黑着脸从屋里出来,大步走过来,用手掐住姜淑贞的脖子,“不准你这么说她,还有,本王根本没让你脱衣服,是你自己要脱的,自取其辱的是你自己!” “你......”姜淑贞哑然,不能否认,他的确没人她脱衣服,可是可是.......他分明是那么暗示的。 顾长欢松开手并推了她一把,姜淑贞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滚,别让本王看到你!” 不再看姜淑贞,他把视线投到夏玲玲脸上,没好气的低吼,“你嘴巴不是很厉害嘛,怎么都不啃声。”只会和他吵,气的他跳脚,哼,现在被人说的这么难听, 竟一个字都不反驳。日进可里。 夏玲玲面无表情的瞅着顾长欢,眼底亦是不见波澜。 “夏玲玲,你被人骂傻啦!”顾长欢抬起手,伸出食指在她肩头戳了一下,见她还是没反应,又要去戳。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惊呆了多福和三个丫鬟,也惊呆了见夏玲玲匆匆回院落,因心有好奇而前来探究竟的老王妃。 顾长欢错愕的捂着脸,不置信的瞅着又扇他耳光的女人,“你、你又打我?” 夏玲玲咬着牙,字字清晰道:“顾长欢,你这个人渣,败类!” “还骂我?凭什么?”他哪里做错了,到底是哪里,他怎么一点都不明白。 不退缩的迎上他的冷面和阴鸷,夏玲玲极其严肃道:“你不喜欢可以拒绝,但绝对不可以侮辱人!” 让一个女人当着他人的面脱衣服,连起码的尊重都没,完全是把人踩在脚底下,这种事他怎么做的出来。 “你这女人很奇怪,又不是我让她脱的,她自己愿意,干我何事!” “你不做暗示,她会这样做吗?” “你你.......你无法理喻,是你纵容她去勾/引我,现在又来怪我。” “我是让她勾/引你,你要是不喜欢,那就直接拒绝啊!” “就像你毫不留情面的拒绝我对你的感情那样吗?” 顾长欢气极,口不择言的把自己曾被拒绝的事抖了出来。 大家都看的出来王妃不喜欢王爷,可看出来是一回事,由本人亲口证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时间,院子里除了吃惊的倒吸气的人再也没别的声音。 突然,姜淑贞大笑出声,“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笑真好笑.......你不要我.......她不要你......” 可惜,没人理会她的疯癫,所有的人都在消化王爷曾被拒绝的事实。 顾长欢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把面子全丢尽了,可话一旦说出口,他干脆把顾忌统统抛开,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冲着夏玲玲要答案。 双手抓住她的双肩不停的摇着,俊脸因愤怒而狰狞,“为什么不喜欢我,你说,为什么,啊,你倒是说啊,到底不喜欢我哪一点?” 夏玲玲腿受伤,单靠左腿根本站不稳,现在又被他摇来摇去,身子抖的如枝头被风吹的树叶,还头晕脑胀的说不出话来。 老王妃再也看不下去,喝道:“够了!” 还以为两人的感情最近在升温,现在看来是儿子一头热,依玲玲的性格,有理由就会直接说出来,可要真是说出来,儿子的面子也就丢尽了,两人怕是再也没挽回的余地,所以老王妃端出长辈的架势,打断两人,并把两人喊到屋里问话。 老王妃坐着,两人并排站在她面前,夏玲玲单脚站立,身子不稳,顾长欢强迫自己视而不见,可还是忍不住担心她一不小心跌在地上,于是朝人使眼色搬凳子过来。 ****** PS:今天万字更新,稍后还有更新哦,O(∩_∩)O哈哈~ ( ) 101 顾长欢,你是人渣、败类 言情海 正文 102 深闺怨夫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02 深闺怨夫 可夏玲玲宁愿站着,也不愿坐下,气的顾长欢赌气把头撇向别处,再也不看她。 这孩子,可真是拧巴!老王妃无奈的叹气,“玲玲,长欢是为你好,别站着了,坐吧!” 老王妃发了话,夏玲玲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下。 一个堵着气,一个神色如常,老王妃打量过两人,这才严肃的发问,“你们谁来说说,那个姜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两人吵的激烈,现在都不回话,老王妃看向丫鬟和多福,“你们说。” 纤云看一眼王爷,再看看王妃,之后一字不漏的老实交代事情的经过,她结束后,多福又做了补充,加上柔儿和梦儿提供的开头,事情的眉目也就出来了。 闻言,老王妃是又气又恼又无奈,“玲玲,你就是不喜欢长欢,也不能把他推给别人,这不是成心惹长欢不高兴嘛!” “是娘,媳妇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夏玲玲态度很好,立即认错,并作出保证。可诚意就差了那么点。 顾长欢却是冷嗤一声表示自己的怀疑,要是能把他打晕扔到别的女人床上,她早就这么做了! 老王妃叹气,又道:“长欢是你丈夫,是一家之主,他要是做错了事,你可以说他骂他,但绝不可以动手打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子长这么大,她都没动手打过耳光,上次中毒抽他两耳光,她当形势所逼,可这次却不同,那么响亮的一巴掌,打的她这个做娘的都心疼了。 “是,媳妇知错了!”她也不想动手的,可脾气一旦失控,巴掌就会下意识的招呼过去。 见她态度还好,老王妃就没再说她,转眼看自己的儿子,呵斥道:“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你这样做毁人清白,你是要娶人家吗?” “不娶,我只是、只是.......故意让她难堪而已。”他就是讨厌姜淑贞,才故意侮辱她。 “那你要人家怎么嫁人?”老王妃沉声道,“不是娘说你,以前怎么胡来娘不管,现在有了家室,也该收收心,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了。” “我也想啊,这不最近都老实的待在家里!”可惜有人不领情,还把他往外推,这让他情何以堪。 老王妃不大看好自己儿子,严重的怀疑道:“也就这几天,谁知道你能安分几天。” “娘!”真是气人,这可是他亲娘,竟然这么看低他。 “叫什么叫,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和人怄气,你羞不羞!”其实,老王妃对儿子还是挺放心的,只是最近性格变化太大,天天幼稚的跟个孩子似的和自己的妻子较劲劲儿,她起初看着新鲜又有趣,才没多管的。 “回头把那些莺莺燕燕都打发了,收起心安心过日子吧!”女人都喜欢温柔体贴专情的男人,像他这样的只会招人厌,“玲玲,你也是,长欢人不坏,就是被惯坏了,你多管管,相信他会成为好丈夫的,是吧,长欢?” 对这两人,老王妃发愁,根本不知如何撮合,以前担心儿子多些,担心他不喜欢玲玲,怕他在外面乱来,让家里的妻子受了委屈;现在是儿子一头扎进去了,可这媳妇却还是无动无衷。 她说这么多,费了好多口水,她也只是应付着,一点要真心接受的诚意都没。 难道真如她所说,就像她不喜欢葱姜蒜,所以从来都不碰! 或许,她该慢慢试着吃,以实际行动改变她的执念? “娘,我们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娘说了这么多,她仍是不情不愿的,怎样,他又不是没人要,犯得着死皮赖脸的求她多看一眼吗? “长欢!” “我还有事,先走了,多福,还不跟上。”顾长欢一肚子的气,不愿再多看她一眼,扭头就走。 “你......玲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喊不住顾长欢,老王妃又把视线落在夏玲玲身上。过处看神。 夏玲玲也不多说,只道:”对不起,让娘操心了!“ “你、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你怎么就这么拧巴,真是真是气死我了!”老王妃气拍桌而起,“不管了不管了,为你们操碎了心,却一个个的都管不住,你们爱咋咋滴吧,纳妾什么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再也不管你们的事了......” 老王妃气的够呛,啰啰嗦嗦的念着出了房间。 夏玲玲坐在凳子上,用食指在另一只手掌的掌心画来画去,也不知在画些什么,手心一直痒痒的。 ******* 自那天起,顾长欢再也没回过茗香院,连王府也鲜少回,老王妃想儿子,也要费工夫找上好大一圈。 少了一个人的床榻,夏玲玲觉得有点空空的,可也就两晚,她就适应了。 顾长乐也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事,事后一直黏着她问不喜欢大哥的原因,夏玲玲不提契约,只道两人性格不合适。 顾长乐很看到大哥和大嫂的,现在却是这种结果,她是既伤心又失望。 “大嫂,你叫大哥回来吧。”她去找过大哥,他却推说忙,没时间回府,再忙也要回家啊,再说,他那别院离王府不到半个时辰的车程,还有那春风如意阁,离王府也没多远,可他宁愿住外面也不回来。 夏玲玲端着茶杯,慢慢的喝着茶水,“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回来就会回来!” 顾长乐皱起小脸,撅着嘴,“大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对大哥这么狠,给大哥个机会好吧?” 只要大嫂开口,大哥一定会回来,可是......大嫂的心好硬,比石头都硬,完全拒绝大哥,一点机会都不留。 大哥又拉不下脸,所以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肯退一步。 “书铺最近怎么样?”不想继续绕着顾长欢打转,夏玲玲转移话题。 “大嫂,你不要顾左而言他,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自那日送酒后,萧紫阳又到铺子里来过两趟,每次都会打听大嫂的情况,他的过度关心令顾长乐不得不怀疑他对大嫂是不是有情,而大嫂又一直不肯接受大哥,所以她就用了这样的疑问。’ 夏玲玲有一瞬间的怔忪,然后否认道:“没有!”前世有,而且是爱的刻骨铭心,这世还没,怕是也不会遇上,因为她的心很小,能装的东西也很少。 顾长乐却是带着不解,“是吗,那、那个萧紫阳呢?他很关心大嫂耶?” “他关心的是夏公子,不是我,你要搞清楚!”萧紫阳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不过她对他的好感,也仅限于钦佩,比方说他很孝顺、会做家务、有原则、不贪财,有正义感等等。 “是吗?”可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对劲儿。 夏玲玲不想继续关于感情的话题,催促她离开:“好了,别乱想了,时候不早了,快去睡吧!” 不管是在哪儿,人都是就高踩低的,顾长欢对她好的时候,府里的人都巴结着她,衣食住行上不管需要什么,第一时间都有人送来,可现在顾长欢不回来,众人以为她失宠,做事就拖拖踏踏的,一点都不经心,为此性子急的柔儿和人拌了好几次嘴。 她向夏玲玲抱怨过,夏玲玲却反而安慰她放宽心,不要和人计较,为此, 柔儿又气又恼又无奈。 自那天起,姜淑贞就离开王府,向人描绘那天的事,可众人只当她嫉妒心作怪,得不到便使劲诋毁王爷,因此没人会相信她的话。毕竟大众心中,夏玲玲高攀不起高高在上的王爷,所以她拒绝王爷的说法不被人接受,反之她被拒绝,大家才觉得正常,才回去相信。 一连十多天过去,顾长欢心头的怒气渐渐消去,回头一想,都觉得自己幼稚,竟然赌气不回家,那可是他的家,没理由不回去啊?可是,想到她的拒绝,想到那天问出口她却没给的答案却是在他意料之中的问题,他就又拉不下脸。 太丢人了,他竟然说出来了!像个寻求垂怜的深闺怨夫一样! 他也只听过深闺怨妇,怨夫一说,从未有之,但现在却发生在他身上,天,他自己都想唾弃自己,也太没用了! “王爷,王爷......”多福敲门,里面没反应,只好推门进来,果然看到王爷在发呆,自那日和王妃大吵后,王爷就常常心不在焉,一不留神就开始神游。 喊了好几声才唤过来,多福道,“王爷,老马到了。” “让他进来!”顾长欢抹一把脸,然后变脸似的换上一张笑容和煦的脸。 不多时,老马进来,汇报过情况后,道:“王爷,人手全找齐了,就等着挑个好日子进山!” 当年十一月到来年二月,是伐木的最好时间,每年十月底十一月初,顾长欢都要组织大批人上山伐木,今年亦不例外。 顾长欢用扇柄敲着另一手的虎口,寻思片刻后道:“就初六吧!” “是!”老马又道:“王爷,今年您要一起进山吗?” 顾长欢点头,伐木需要很长时间,整个冬季大家都吃住在山上,日子会很难熬。他不会一直陪着,只是同大家进山一起住几天,虽然他也只是随便瞧瞧,但王爷屈尊降贵和大家同甘共苦,对伐木工精神上的鼓励比较大。 顾长欢深谙这一点,所以每年都要进山两到三次。 想到棘手的问题,顾长欢不由的挑眉,“老马,你刚说那人不肯卖九龙山,对吗?” 顾长欢鲜少从木材商手中收购木材,宫廷所需的大都是自己卖山头让人种下的,一来流通环节减少,利润增加;二来需要多少伐多少,用不了还可以拿去卖,这样不必看中间商的脸色,受他们的钳制;三来质量有保证,毕竟是用于宫廷建造,他不敢马虎。 “是,价格番了一倍,那人还是不肯出手!”九龙山是私人财产,王爷看上了想种树苗,可人家不肯卖。 “这样啊!”顾长欢拿着扇子继续敲虎口,忽而勾唇一笑,“老马,让人把九龙山四周的山头全买下来。” 全买下来,那九龙山不就成了孤山?那人想上山没路可走,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王爷,这......”老马质疑,“不大好吧?那山头的主人也不是好相与的,把人逼急了,小的怕他会做出对王爷不利的事儿来?” 顾长欢却是笑的别有深意,“不怕他不急!”只要他急,出了纰漏,他就能抓住把柄,稍加利用,九龙山还不是囊中之物。 “好了,老马,你忙去吧!”顾长欢摆手让他下去,然后又喊多寿进来。 多福和多寿是顾长欢的左右手,多福紧跟在顾长欢身边,随时等候差遣;而多寿一直在外面跑,做些探听消息、收账本、或者其他跑腿的事。 顾长欢最近交给多寿几件事,他一样都没查出来,所以面对主子时明显底气不足。 一,中毒事件。这都一个多月了,竟是一点线索都没。 二,**。月中吩咐的,现在也是蛛丝马迹没有。 三,关于王妃。王爷让他差人监督王妃,留意王妃平时和什么特别的人接触,都有什么异常。还让他去查那罐酒是谁送的,王妃曾经去看过什么人。可这两件事一点线索都没,知道情况的郡主又不肯帮忙解答,所以到目前为止, 仍旧是一无所获。 “找不到人?那么大活人竟然找不到?”关于夏玲玲的事顾长欢一直放在心上,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心里早就醋海生波。 特别是被拒绝后,他更加相信她心里有人,所以不愿接受他,因此就让多寿去查,查查到底是哪个野男人勾走她的心。 多寿硬着头皮站在王爷跟前,战战兢兢的听王爷训斥。 “继续查,一定把那人给我找到,还有,找人跟着长乐,还有那个小心腹田卓阳。”那个小屁孩,心眼多,嘴巴严,一副王妃为天的狗腿样,一点都不把他这个王爷放眼里。外人也就算了,关键是长乐,她可是他的亲妹妹,竟一点都不向着他,还帮着外人去‘偷人’,真让人怄气。 连郡主都要跟!看来王爷真动了大怒气,“是!” 处理完事情,顾长欢更气闷,他在这儿心烦意乱,那个女人定是什么事没发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不会亏待自己。 对,她就是那样的人,不用看不用问人,他就是知道! 顾长欢越想越气闷,干脆去春风如意阁,心里不爽,干脆去找乐子,没必要为了不在乎他的女人委屈自己,不是吗? 正是初一,老王妃要去庙里上香,夏玲玲闲来无事,想着坐轿子跟去透透气也行。 她腿不方便,所以进了轿子就没下来,老王妃去上香,她就撩开轿帘,爬在开在一侧的小窗口向外看。 放眼所及,到处是枯黄一片,偶尔见到几根绿草,也是瑟瑟在冷风中发抖。前面不远有棵落的几片叶子的大树,偶尔可见一两只麻雀飞落枝头,然后敞开嗓子叽叽喳喳的叫着。 这叫声,在明媚的春日听着还算清脆悦耳,炎热的夏日却是叫的人心生烦躁,到了这寒冷的冬日,叫声有几分清冷,直叫人觉得心发凉,也或许是她觉得冷,所以有这种感觉吧。 眼见冷风又溜进来,夏玲玲赶紧放下轿帘,转身撩起另一侧的帘子。这侧背风,又临着路,因是初一上香的人多,到处是黑色的人头,夏玲玲漫不经心的瞧了两眼,准备放下时,不经意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 顾长欢正扶着绿袖从马车上下来,许是感觉到异样,他抬眼朝正前方看过去,正好和夏玲玲的视线迎上。 夏玲玲没做停留,看陌生人似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放下轿帘。 听长乐说他好面子,拉不下脸回来,在外面过的有多憔悴有多失魂,因为她有多心烦,人都瘦了一圈,什么什么之类的。 可她看着挺好的,神采奕奕,风度翩翩,温柔多情.......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顾长欢去找绿袖,半路上恰巧碰到她坐着轿子上香,所以就把人接上马车,一起朝这边过来。 哪曾想会碰上夏玲玲!看到她的轿子前面还有一顶轿子,他知道她该是陪娘过来的。 不期然的相遇,令他有片刻的惊喜,不能否认,他是真的很想见她。可同时,他又有些窘迫和心虚,她一向看不惯他的风流,这些天他都很规矩,没去花楼转过,这才一动着心思,就倒霉的被撞上。 可是,她会在乎吗?不,不会在乎,既然不会在乎,他何必心虚和窘迫呢? 在她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时,顾长欢一把搂住绿袖,把她从马车上抱下来,可这又是做给谁看呢,她早就放下帘子,把自己同外面的世界隔开,包括他也一起摒除在外。。 ********* PS:今日万更结束,唔,从没这么努力过,昨天九千,今天一万,手指头都敲麻了。 月票月票,花花在呼唤月票,亲有的话就砸过来吧,O(∩_∩)O哈哈~ ( ) 102 深闺怨夫 言情海 正文 103 会情郎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03 会情郎 “王爷,您弄疼我了!”他手上力道很大,绿袖那不堪一握的柳腰根本承受不住,柳眉微蹙,轻轻的抱怨道。 顾长欢忙把人松开,收回视线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绿袖把衣服上弄出的褶子拉平,道:“王爷,能陪绿袖一起进去吗?” 顾长欢颔首,下意识的又朝夏玲玲的方向望了一眼,这才挪动脚步。 久等老王妃未归,夏玲玲在轿子里又坐的发闷,便掀开帘子问站在路边闲聊的柔儿和梦儿,“老王妃什么时候回来?” 柔儿道:“老王妃许是和熟人聊起来了,每次都是这样,差不多要到正午才会离开。” 抬头看头顶的太阳,时候尚早,不能在轿子里坐一上午,还是去别的地方坐坐,指着来时的方向,她问道:“那边路口是不是有个茶寮?” 柔儿点头,“王妃渴了吗?奴婢这就去买碗热茶来!” “不,扶我下来,我去那边坐坐!”轿夫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聊天,她没让人喊他们过来,在丫鬟的搀扶下,夏玲玲下了轿子,往约有五十米远的茶寮走去。 这茶寮开在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过客很多,又恰逢初一,上香的络绎不绝,口渴了或是走累了,来这茶寮歇脚或讨水喝的人很多,倒是把这茶寮挤的满满当当的。 夏玲玲腿脚不便,有好心人看到,也不歇脚了,把位子让给她扔下茶钱走了。 茶寮比轿子里暖和不少,夏玲玲喝了杯热茶暖暖身,然后又倒了一杯捧起来暖手,真如长乐所说,今年冬天来的又早又冷,只是刚进入十一月,她的手脚就冰冷发凉,快要受不住般。 夏玲玲话不多,柔儿和梦儿聊着,她就听着,偶尔往窗外瞧两眼,看老王妃身边的人是否回来寻她们。 “娘,我们进去喝杯热茶吧!”萧紫阳小心翼翼的弯下腰,让萧大娘从他背上下来。 萧大娘身子骨不好,很久都没出门。听说这庙里的菩萨很灵,便趁今儿天气不错,来庙里烧香,求菩萨保佑儿子来年春试能高中。 “不用,不花这个钱,我们回家去。”家境拮据,萧大娘自是小心计较,想着多赞些钱,好让儿子上京用。 萧紫阳却不同意,硬是搀扶着萧大娘往里走,“娘,不用省这个钱!”天冷,又走了这么远的路,他担心娘身体熬不住,执意进来喝茶歇脚。 “浪费钱,出去出去, 娘不渴!”萧大娘不往里进,可萧紫阳非推着她进去。 熟悉的说话声引起夏玲玲的主意,她往后扭了一下头,正好和萧大娘瞅个对脸。 “夏姑娘?!”看到她,不用萧紫阳推,她就走了过来。 那日儿子把人带回家,还留人在家里吃饭,这是从未有过的,所以萧大娘琢磨着儿子该是喜欢那夏姑娘的,所以就对夏玲玲上了心。 萧紫阳本是要阻住的,可怕闹出动静引起人注意,也只好作罢,紧走两步跟上去,凑到萧大娘耳边,轻声道:“娘,她不是夏姑娘,她是逍遥王府的王妃!” “娘知道。”萧大娘没反应过来‘王妃’所代表的意含义,又喊了一句夏姑娘,直到走到桌前,才猛然意识到,“王、王妃?!” “萧大娘请坐!”柔儿和梦儿起来挤到一条长凳上,夏玲玲左手侧和对面的位置空下来。 萧大娘一直当她是未出阁的姑娘,自她走后就一直惦记着,所以一看到她很高兴,可一知道她是王妃,顿时有些无措,手脚不是放在何处,说话也磕巴起来。 “娘,要行礼!”萧紫阳轻声提醒道。 “不用,你们坐下吧,柔儿,帮萧大娘和萧公子倒茶!”她吩咐着,柔儿去向小二要了两只茶杯,倒好热茶推到两人面前,“请喝茶!” 萧大娘没赶上好日子,在萧家中落后嫁进萧家,当然,如果萧家不中落,她这村妇也不可能嫁给萧紫阳的爹。 她没见过世面,也没见过大人物,见过最厉害的就是县太爷,远远的见过两眼,觉得那就是天神一样的存在。 一听王妃二字,就觉得是很厉害,很了不得的身份,因心存畏惧和敬畏,所以坐在夏玲玲面前甚是不安。 “大娘,您喝水!”看她这样紧张,夏玲玲浅笑着用下巴点她面前的杯子,轻声道:“天冷,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哦哦,喝、喝水!”萧大娘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又觉得尴尬,后悔一口气把水喝完,应该留下些的。 夏玲玲从柔儿手中拿过茶壶,拿过萧大娘的空杯子倒满,又递过去。 娘只是一普通村妇,虽没见过世面,但却不失为贤妻良母,萧老爹英年早逝后,全靠她一人含辛茹苦的把萧紫阳拉扯大。 萧紫阳很孝顺,自尊心也很强,不允许别人看不起萧大娘,所以有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如果她刚露出嫌弃之意,他以后就当从没认识过她的念头。 可却什么都没有,她还浅笑着安抚,萧大娘连喝两杯水后终于放松下来,而萧紫阳吊着的心亦放下,同时,并为刚才有那样的念头而羞愧。她来过家里,见过娘亲,之前都没有那种态度,现在亦不会有! 顾长欢把绿袖送进庙里,便借口随便走走,走出庙来,走着走着竟到了夏玲玲的轿子前。 之前看到两个丫鬟背对着路聊天,这会儿不知跑哪儿去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待会儿她摆脸色时他不用在第三人面前丢面子。 顾长欢轻咳一声,对着轿子道:“喂,腿瘸了还乱跑,王府那么大,都关不住你!”他本是想说:腿还没好,不要到处跑。可一说出口,关心的话就是言不由衷,还变了味道。 不说话?不想搭理他吗? 他清清嗓子又道:“本王警告你,下次再动手打人,本王就把你的手剁下来喂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真是太丢面子了。 还不说话,他都先拉下脸了,她到底还想怎么样? “喂,夏玲玲,你不要太多分,本王已放低姿态了,你再拿架子,本王就真生气了!” “还不说话?不会是看到本王和别人在一起,不高兴了吧?” “你又不喜欢本王,犯不着不高兴吧?” 还没反应,顾长欢火了,抬手去撩帘子,“夏玲玲,你......咦,人呢?” 轿子是空的,她人去哪儿了?顾长欢收回手,四处张望,他刚从里面出来,没碰到过她,那就是往回走了?。 看到前面路口有挂有茶的幌子,想着她或许在里面,便迈步走过去,真是的,腿不方便就老实呆着,还到处跑,真不老实! 走到茶寮门口,只一眼,顾长欢就看到最里面靠墙坐的夏玲玲,两个丫鬟在她右手侧坐着,里面人多,待会儿两人要是言语不合......算了,他还是别进去的好。 “客官,外面这么冷,进来喝杯热茶啊!”小二笑嘻嘻的招呼声,留住顾长欢的脚步。 这.......对啊,天这么冷,是该喝杯热暖暖身! 这么一想, 顾长欢又转身走进茶寮。 也就走了几步,抬脚迈进门槛,顾长欢就看到她在笑,不是平时那种冷笑,也不是挤出来的假笑,而是真心真意的,眉眼弯弯像小月亮,很可爱的那种笑,这笑他见过两次,不过都是在取笑他的情况下。 看她和对面一身穿粗布衣的老妪说话,顾长欢纳闷,说了什么啊,这么高兴?他视线移开,朝坐在她对面和手侧的人打量过去。 对面的老妪背对着门,他看不清她的脸,只是由发髻、粗布衣还有背影判断她是一五十岁的老妪。 而坐在她手侧的是一年轻的男子,看他的侧脸,顾长欢稍稍思索,记起他正是萧紫阳,蒲城县那个贫穷却又清高不肯接受帮助的穷书生。 起柳根褶。就像上次救回夏玲玲那天,他让父亲提十万两白银做善事,有一部分用于资助家境贫寒的考生上京赶考,可这萧紫阳却是拒绝了,说是不需要帮助,他可以自己挣钱。 同时,顾长欢也记起就是他把夏玲玲从河里救出来,带她回家把衣服烘干,并孤男寡女共处一下午,之后因落水事件他又去公堂击鼓,被姜县令诬陷打了三十打扮并投入大牢的男人。 也在此时,顾长欢记起她那次出去见人,正是在萧紫阳从大牢里放出后,实在是巧合,他不得不怀疑夏玲玲要见的人就是萧紫阳? 他们看起来很熟!顾长欢心里不是滋味了,她从来都没用这种平和态度和他说话,不是冷言冷语就是针锋相对,每次都把他气的跳脚。他是她在丈夫,尚没有这种待遇,那个男人凭什么? 还有,她和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今天说是陪娘来上香,实际上是会情郎吧? 得知她的身份后,萧大娘说话很拘谨,夏玲玲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拉近和她的距离,所以脸上一直挂着笑。生活背景不同,两人自是没有话题,夏玲玲就提起萧紫阳上京赶考的事。提到儿子,萧大娘整个人都亮起来,紧张的情绪消失,话匣子一下打开,涛涛不绝的说起令她骄傲的儿子的成长点滴,而且是从小时候吃奶换尿布开始说起。 ***** PS;还有一更,O(∩_∩)O哈哈~ ( ) 103 会情郎 言情海 正文 104 索要承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04 索要承诺 这下,换到萧紫阳窘迫了,羞愧的满脸通红通红,恨不得把脸藏起来,只得扯着袖子提醒道:“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啊,还早,呀,时候是不早了。”意识到自己刚失常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有的没的,萧大娘不自在的笑了笑,“民妇嘴碎,叨扰王妃了。” “不会。”说话间,她笑着朝萧紫阳看过去,后者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拱手道:“王妃,小生告辞!” 夏玲玲觉得有人在看她,起先并没在意,可那视线给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迫使她不得不抬头去寻找,也就一抬眼往正前方看,就见顾长欢背手站在茶寮门口,脸上挂着浅笑,可笑意不达眼底,眼底清冷一片,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打颤。 怎么跑出来了,不陪美人了?夏玲玲带着疑问收回视线,然后继续同萧紫阳道:“好,你们路上小心。” 察觉到她细微的异常,萧紫阳偏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可顾长欢已转身离开,他只瞅到个不认识的背影,收回视线,扶着萧大娘起身,再次和夏玲玲道别,“王妃,告辞!” 母子二人走出客栈后,萧紫阳蹲下身,萧大娘在他背上趴稳当后,他这才轻轻起身背着萧大娘朝右走,也就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身影就被茶寮的窗户隔开。 “王妃,他就是蒲城县的大才子萧紫阳吗?”柔儿问道。 夏玲玲点头,“恩,就是他。” 柔儿若有所思,“他真孝顺,竟背着老娘来上香。” 之前他为王妃落水的事去衙门击鼓,柔儿对这人就有好感,现在见到真人,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一层,“真是个有正义感、有责任感、有担当的好男人!” 梦儿双手捧着茶碗暖手,笑米米的戏谑道:“柔儿,萧才子人真的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你胡说什么!”柔儿嗔怒,狠狠的剜她一眼,可脸颊却是红彤彤的,瞧的梦儿又轻笑出声。 顾长欢走出茶寮,就站在门口,看萧紫阳出来并背人离开,又朝里面看她和两个丫鬟说笑。 老王妃上过香,和人又闲聊片刻,就出了庙。见到轿子里没人,问了轿夫知道她去了前面的茶寮,就上了轿子,回去正好从茶寮门口过,正好接人上轿。 “王爷!” 就在顾长欢打算离去时,老王妃的轿子来到跟前,听得下人开口行礼,老王妃掀开帘子朝外瞅看。 “娘。”顾长欢开口叫了一声。 以为儿子是拉下脸找人的,老王妃笑了笑,道:“玲玲在里面呢。” “恩。”顾长欢点头,“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他不进去找人要离开,老王妃阻止道,“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吧!”男子汉大丈夫的,竟拉不下这点脸面,唉,她这个做娘的只好用点心,找机会撮合两人了。 说话间老王妃下了轿子,而夏玲玲从窗户里看到王府的轿夫,在柔儿和梦儿的搀扶下走出茶寮,一抬眼,就看刚下轿的老王妃和正欲离去的顾长欢。 他刚不是走了,怎么还在门口站着,不会是被老王妃堵回来了吧? “王爷!”夏玲玲简单的顾长欢打过招呼,然后对老王妃道:“娘,是现在回去,还是进去喝杯热茶?” 此话正中老王妃的下怀,笑呵呵的对顾长欢道:“走吧!”虽说这话不是对儿子说的,但看着媳妇似乎也有和好的意思,她正好顺水推舟,撮合一次。 “不了,娘,我有事先走了。”去什么去,她又没开口请他。 “长欢,你......”看看到小跑着闯入视线的红霞,老王妃的笑意瞬间僵住,这丫鬟是绿袖身边的丫鬟,往府里送过帖子、吃食等,她见过两次。 顾长欢冷瞄夏玲玲一眼,她也不看他,只是垂着眼站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没有,尴尬、难堪、愤怒、失望、埋怨、嫉妒、伤心......可什么都没有,似是事不关已,似是和他不认识般。 她是真的不在乎,该死的一点都不在乎! “我还有事,先走了。”顾长欢撂下话,拂袖而去。 说好不管的,还是忍不住去管,可还是什么都管不了,老王妃无奈的摇头叹气,“玲玲,如果你就想这么过一辈子,那就这样吧,娘管了不利你们,什么都不管了,再也不管了!” 老王妃拉着脸坐回轿子,气呼呼的喊了声‘起轿’,轿夫把轿子抬起来,然后从夏玲玲眼前走过。 老王妃这次是真生气了,夏玲玲抬手拢一拢身上的披风,淡然道:“扶我上轿吧!” ****** 马车里,气氛沉闷。 顾长欢一言不发的靠在车厢上,不知在想什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从没见过他这般的绿袖以为他生病了,关切道:“王爷,你哪里不舒服吗?” “本王没事!”他身体好的很,就是心里不舒服,堵的慌,闷的慌,一颗心沉甸甸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绿袖抬起小手覆上他的额头试他的温度,可刚碰到,就被顾长欢不耐烦的挥开,“本王没事。” 顾长欢向来对女人温柔,这是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发脾气,见绿袖委屈的低着头,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水,顿时懊恼又烦躁,尽量控制住脾气,柔声道:“乖,是本王不好,别哭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她眼角的泪水掉的更凶,却是没有哭出声,瘦弱的双肩不停的抖动着,压抑那即将逸出口的呜咽声。 他这是在做什么,绿袖这是在关心他,他何故还发脾气,还把人热哭了。绿袖跟了他这么久,一直没做错过什么,他怎能如此对待她! 在顾长欢伸手过来擦拭眼泪时,绿袖顺势躺到他怀里,伸开双臂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 顾长欢抬手轻拍她的背,安慰道:“别哭了,本王/刚心情不好,并不是对你发脾气!” 天,他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脾气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崩溃的,不能这样了,他得把心口郁气发泄出来! 绿袖觉得委屈,并不只是因为顾长欢发脾气,从那次他说‘你可以找别人陪你’后,她就隐隐约约察觉出什么,可那次却又带她上京,那让她忐忑的心暂时平静下来,虽说在京城没几天,但那是一处只属于两人的天地,所以日子过的很平静和安心。她一直以为他进宫待了好多天,可回来后她才从别人口中得知,他曾日夜兼程的赶回蒲城,只为救他的王妃,可他却没从向她提起过,一直把她蒙在鼓里。 回来后这些天也不来找她,每天都回王府陪他的王妃,甚至后面不知什么原因他住进别院,也没再找过她。 她彻底被遗忘了,绿袖终于有了这样的认识! 很想去找他,问问他是不是忘了她,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可她不敢,她无法接受那样的答案。 “王爷,不要丢下绿袖,绿袖只有你,只有你而已......”带着浓厚的鼻音,她轻声说道。 她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清晰的传入顾长欢耳中,他心头一震,眉心不由的轻蹙。 她的双臂抱的很紧,恨不得让两人结为一体般,听着她的告白,顾长欢暗叹一声。 他确定自己喜欢绿袖的,可那种喜欢并不深刻,不能让他时刻想念并牵肠挂肚,喜欢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比别的女人温柔、听话、善解人意、懂得分寸,不会做出他不高兴的事,也不会提不合理的要求。。 他从来都知道绿袖对她的心意,只是他未给出过承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也有过其他女人,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绿袖的喜欢,甚至有段时间,他想过纳她为妾,只是碍于娘亲一直提醒他顾家男人不许纳妾的规矩而作罢。 可即使有过纳妾的念头,也并没有到那种动心的地步,只是觉得这样的女人不用费心,不管分合都不会有牵绊,比较好收场,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她在寻求他的回应,她说她不要丢下她、心里只有他,是否期待他心里也有她?是否在要求承诺呢? 笑起只很。他心中有她,却是可有可无的位置,所以他给不出承诺。 “绿袖,别失了分寸,本王还有事,让多福送你回去!”承诺,是一辈子的责任,顾长欢做不出来,只能选择逃避。 喊停马车,顾长欢在路边下来,并交代多福动绿袖回去,站在路边看着马车渐渐远去。顾长欢头一次认同夏玲玲说的话:他真的是个烂人! 顺着路漫步目的往前走,竟在不知不觉中来到‘红袖添香’的木牌下,抬眼看了看上面的字,顾长欢抬脚朝里面的书铺走去。 顾长乐正在给客人结账,正算着有多少钱,就被人捉住手腕,“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跟我来,我有事问你!”扔下客人,拉着她走进休息室,顾长欢沉声问道:“长乐,那人,是不是萧紫阳?” ****** 今日更新完毕,明天见哦 ( ) 104 索要承诺 言情海 正文 105 爱上最适当的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05 爱上最适当的人 “什、什么哪人啊?”大哥不会知道了吧,是谁说的,翠儿还是田卓阳?可不对啊,两人一直和她在一起,应该没这个机会? 看她言辞磕巴,眼神闪烁,顾长欢就知道那人是萧紫阳,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通体凉透,“她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了吧,好像是中秋节那天,我和大嫂去城西的慈幼院送月饼时认识的。”顾长乐回忆道,可一想又不对,大哥说的似乎不是这个意思,“大哥,大嫂没有喜欢那个萧紫阳啦,萧紫 阳不知道大嫂就是萧公子啦,呃,这个怎么说呢,有点乱!” 顾长乐挠挠头,想着怎么和大哥说清楚。 顾长欢没把后面的话听进去,只想着两人开始的时间,“中秋节,已经两个月多了,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顾长乐又道:“还好,也没见过几次面,大嫂不会喜欢上萧紫阳的。” 顾长欢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转身走了,“大哥,大哥!”顾长乐在后面喊,他也不听,待追出去时,他人已出了书铺。 “真奇怪,大哥脸色好凝重啊,我说错什么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顾长乐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离开书铺,顾长欢去了全书阁,明镜堂大多时候不在书铺,他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所以扑空是意料中的事。 在全书阁坐了片刻,他等来寻他的多福,便跳上车马,朝八仙山的方向出发。 夜色朦胧时,马车来到山脚下,顾长欢下了马车,和多福一人执一灯笼上山。 山路难行,特别是在没有月亮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的,一不小心踩到不平处,就会崴到脚。而且,大晚上的,有野兽出没,太危险了! 正这么想着,多福就听到远处传来的狼叫声,他不禁打个哆嗦,于是劝道:“王爷,明儿再上山吧!” 王爷只有在心情非常糟糕时会找明公子酗酒,而且是不分昼夜,直到把人找到才罢休。其实从王府住进别院后,王爷心情一直不好,可也没糟糕到找明公子的地步,带绿袖姑娘去上香时,王爷心情还算好,可在庙里撇下他出去一趟后,心情明显的低沉。 真是好奇,出去的那段时间发生过何事? 顾长欢道:“你在山下等着吧,本王一人上去!” 他怎么可能撇下主子一人下去呢,多福摇摇头,也不再多说,提着灯笼在前面尽职的引着路。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两人在一木屋前停下,木屋内灯亮着,说明主人尚未睡下。 这三间木屋在半山腰靠下的一处平地上,木屋四周没有墙也没有栅栏,只有一道形同虚设的栅栏门。 主仆二人没有避开门进去,而是中规中矩的推开栅栏门,不,是踢开,顾长欢抬脚踢开的,栅栏门散架似的,咣当咣当的向了好几声,才归为静止。 “顾长欢,你是双手残废嘛!”可恶的家伙,每次都是用踢的,害的他隔天还要费工夫重修。 顾长欢却毫无愧疚之意,振振有词道:“哼,白挣我三十万两,装十道金门也绰绰有余!”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这可是正当途径获利,不比你挣的黑心钱!”说话间,木屋的门及时从里面被打开,免去被顾长欢一脚踹坏的厄运。 明镜堂出现在门内,瞅一眼脸色不佳的顾长欢,然后让身让他进来,“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你哪只眼看到本王不高兴了!”他才不是不高兴,他只是只是.......伤心痛苦而已。 脸上分明写着:本王很不高兴几个字,却还要嘴硬的否认!明镜堂笑了笑,道:“好吧,你很高兴,非常高兴,高兴的要飞上天了!”只要心情不好就踹他的门,这已不是第一次了,虽 说门不值钱,可修起来麻烦啊。 “都说本王没有不高兴了!”顾长欢非常坚持的重申,“好久没和你喝酒了,走,喝一杯去!” 冷阳对如。说着,他推开和后院相通的门,明镜堂瞅着多福道:“他今儿怎么了?” 不敢说王爷喜欢王妃却被拒绝的事,多福只道:“王爷最近心情不好。” “因为女人吧?”之前在京城见他时就察觉到了,可这家伙却是嘴硬的不肯承认,“因为你家王妃?” 哇,明公子好厉害,他什么都没说就猜到了,多福没说话,呵呵笑了两声! 果然如此!明镜堂勾唇笑了笑,他曾大言不惭的拍着胸口保证自己绝不会被女人牵绊,没想到,唉,世事难料。 不过他比自己的境况要好上很多,那是他娶进门的女人,已经贴上他专属的标签,喜欢的话只要去争取就行,不像他......想到自己那段有始无终的感情,明镜堂嘴角的笑顿时多了些许苦涩。 后院是一下片空地,往前走到山前时,在平地与山相接的地方,有一条往下走的山经,顺着山经往下走上约莫一炷香时间,又是一处开阔的平地,这块平地处在山体凸出的一块巨石上,站在巨石上,放眼可见幽静美丽的山谷和位于谷底的碧绿水湖。 可在这无月的夜晚,放眼所及是空茫茫的黑,就如那瀚海的夜空般。 顾长欢在巨石边缘坐下,瞅着无边的黑夜,吹着凉飕飕的山风,沉闷的心情稍好些。 明镜堂抱着两罐酒跟着下来,递给他一罐后,在他身边坐下,扒开手上那罐酒的塞子,道:“今晚的景色不错!” 顾长欢瞪他一眼,这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竟说景色不错,这是在戏谑他吗? 他也拿起酒罐子,拔下塞子喝了一大口,许是喝的太急太大口,被呛了一下,顾长欢连咳嗽好几声才停下,不过酒味冲上头,滋味不大好受,他不由的皱起脸。好在是黑夜,即使脸皱的像树皮,也不用在意自己的形象被毁。只是,黑夜却不能掩去心头的烦闷。 明镜堂取笑道,“王爷,没人和你争,悠着点!” 顾长欢的回答是一拳在他的肩头,“你心情很好,恩?” 明镜堂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是啊,原来你也有如此烦躁心闷的时候,心里平衡啊!” 顾长欢冷嗤一声,又拿起酒罐子喝了一大口,他不说话,明镜堂也不问,两人就这么喝着酒,当喝下近一半时,顾长欢望着无边无尽的黑夜道,“你可曾忘了那个人?” 明镜堂先沉默着,接着喝了一口酒,抬袖子抹掉唇边的酒液后,带着茫然道,“不知道!” 之后又是片刻的沉默,就在顾长欢以为他不再开口说话时,他清冷的嗓音在夜空中想起,“一直以为可以忘记,但总是在某个时候会不经意的想起,所以该是忘不了吧!” “她有什么好?”不管怎么看,顾长欢都觉得那个女人一般般,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所以相当不明白他为何会陷的那么深。 当初他亲眼目睹明镜堂所承受的痛苦,认为他因女人几乎毁掉自己的一生,那是极其愚蠢的事,所以发誓自己的绝不会被女人牵绊,绝对不会喜欢上女人,只是誓言犹在耳,他却逆行而上。 其实,夏玲玲除了一双脚十分满意外,长相和身材都不出挑,脾气又拧的厉害,他怎么就喜欢上了? 明镜堂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你的那个她有什么好?”。 “胡说什么,我的什么那个这个的,我问你呢?”顾长欢还没做好承认的准备,所以一味的否认。 明镜堂带着苦涩轻笑一声,静默片刻后,带着感伤道:“我去过很多地方,做过很多事,见过很多稀奇的东西,喝过很多酒,品过很多茶,可却只爱上一个最适当的人。所以说不上哪里好,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她而已。” 最适当的人?那夏玲玲是她的最适当的人吗?顾长欢寻思着他话中的意思,想着自己目前的境遇,唉,很想把压在心头的大石搬下来,很想他帮忙提供意见,可是,被拒绝这么丢人的事,他无法启齿啊! 明镜堂知道他好面子,也不逼着问,只是抓着酒罐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犹豫了良久,顾长欢终于鼓足勇气开口,“你相信吗,我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明镜堂道:“以前不信,但从上次在京城遇到你,就信了。” 顾长欢有些吃惊,诧异道:“我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没人看出来呢!” 明镜堂大笑,“你也太自负了,现在恐怕瞎子都知道你为情所困。以前就是发生天大的事,你都能潇洒的谈笑风声,可是现在,啧啧,我就不多说了。” 一点都没错,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像自己,浮躁、沉闷、易怒,情绪波动很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其实你比我好多了。”明镜堂长叹一声,带着忧伤建议道:“至少她是你娶进门的女人,如果喜欢,那就就喜欢啊。”不像他,爱上别人的女人,唉....... ****** PS:文中明镜堂说的那段话,原型来自沈从文致妻子张兆和的一段话:“我行过很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人,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每次看这段话,都很感动,所以拈来一用,和大家一起分享。 绝无显摆的意思哦,~(@^_^@)~大家不要笑话。 ( ) 105 爱上最适当的人 言情海 正文 106 得到的决心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06 得到的决心 知道他的伤心事,顾长欢瞧着痛苦却没办法去安慰,所以只得视而不见,“喜欢上一个人太痛苦了,能不能不喜欢?” “不过刚开始,你就想放弃了?”明镜堂问他道,“如果你能管住自己的心,那就放弃好了。” 顾长欢重重的叹息,很是苦涩和无奈道:“我也想啊,可好像很难!”从意识到她能牵动自己的情绪开始,他就努力找各种理由抗拒,用各种借口说服自己,可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越陷越深,终于到了今天这境地。 明镜堂又道:“活这一辈子,能够好好的爱一场,也是一种福气!” 福气吗?在顾长欢看来是劫难,太折磨人了。 感受到他的低落,明镜堂抬手拍拍他的肩头,“别这样,喜欢上自己的妻子,不是丢人现眼的事。” “你不明白!”顾长欢又是叹气,“我烦恼的是她不喜欢我,还有,她......心里有别人!”不愿说出的难堪事实,终于说出口,心情一时轻松下来,可随即又被无尽的无奈淹没。 接着他又是长叹,单今天晚上,他叹气的次数比过去的两年都多。 原来如此!向来无往不利的王爷踢到铁板了,真是难得一见!真好奇,她那王妃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能耐,能管得住自己的心,抵抗住万人迷王爷的魅力。一时间,明镜堂对那个不曾谋面的王妃好奇起来。 “可那是你的妻子,凭你的能耐,还怕没机会嘛?”明镜堂在他肩上落下重重一拳,“拿出你当年创建商号的气魄和智慧来,还怕擒不住她的心?” 突然,他想明白了了什么!他只顾着自怨自艾,纠结在她不喜欢自己这一点,试图把自己感情强压给她,可却忽略了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自己又有哪一点让她喜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长欢,我看好你!”明镜堂一本正经的喊着他的名字,为他打气,“来,干,预祝你早日获得美人心!” “当然,我一定会拿下她,她只能属于说我!”顾长欢信誓旦旦,不管她心里是否有人,不管她有多讨厌他,他,顾长欢,一定可以把局面扭转。 两人坐在巨石上喝酒,一直到半夜才回去睡觉。 隔天日上三竿,顾长欢才起床,因宿醉精神不大好,但来之前的沉闷和浮躁却消失不见。 多福感慨,明公子可真厉害,一夜之间就能让王爷恢复到以前的温文和煦、风流潇洒,沉稳自信,真乃奇人也! “多福,回去啦!”被明镜堂开导过后,顾长欢的心情豁然开开朗,连说话的语调都轻松起来。 明公子的栅栏门被王爷踢坏了,多福一大早就被明公子撵下床来修门,活才做了一半。 “不行,把门修好了再走!”可恶,每次都这样,真是欠揍。 顾长欢不理他在伸手的怒吼,径自带着多福离开,抬起拿着扇子的右手他摆了摆,道:“三十万两呢,想买多少道门买多少!”。 这家伙,可真是斤斤计较,哼,下次不通知他就把画给卖出去,让他一夜成名于天下!明镜堂愤愤的暗想。 在傍晚时分,顾长欢从八仙山回到蒲城县的家中,正是绚烂的红霞满天时分,他披着绚霞光踏进王府是,见到久回府的王爷,家仆皆是一副吃惊的呆愣样。 家仆向他打招呼,他浅笑着点头,又把家仆吓一跳,王爷好久没这么温和过了,以前的王爷又回来了,这个消息瞬间传遍王府。 顾长欢先去给爹娘请安。 老王妃为了昨儿的事,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老是唉声叹气的,任凭老王爷在旁边怎么劝,怎么逗她,都转移不了她的注意力。 “王妃,小王爷回来了,正朝院子走来!”老王妃身边的丫鬟气喘吁吁的小跑进来禀报。 老王妃一惊,“回来了?”真是稀奇,还以为他要一直住在外面,不要这个家呢,老王妃心里高兴,可一想到昨天的事,又拉下脸,气呼呼道:“回来做啥,我还有两个儿子,这个不要也罢!” 顾长欢笑着进门,讨好道:“娘不要我,我不能不要娘啊!” 见他还笑的出来,老王妃更生气,抓起手边的杯子扔过去,顾长欢闪身躲开,“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别生气了!” 很以得己。“你不敢我也不敢管了,翅膀硬了,当然管不住你了!” 顾长欢收起脸上的笑,走到老王妃跟前,拉着她的手,甚是不自在道:“娘,我那不是拉不下脸嘛,你也不想想,儿子长这么大,那曾被人这么拒绝过!” 老王妃点头表示认同,向来只有儿子拒绝别人,那曾被人拒绝过,“娘知道,只是,虽说玲玲性子冷了点,脾气拧了点,但绝对是个好姑娘,和外面那些有企图心的女人不一样,所以被人家拒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顾长欢不乐意了,“娘,那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你也太偏心了,我才是你亲生的。” 老王爷附和着点头,“就是就是,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 “顾玉奇!”老王妃不悦的低吼,“你什么意思,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你很委屈,是不是?” 糟糕,说错话惹到太座想多了,老王爷赶紧陪好话,“夫人,没这个意思,我就是随便说说。” 话题从他身上转开,顾长欢很不厚道的朝老王爷感激一笑,然后尽快脱身,“爹娘,孩儿告辞。” 顾长欢回府的消息早就传回茗香院,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夏玲玲想着他应该不会踏进院子,跟老王爷和老王妃请过安后,应该会直接离开。 可是,事情在她意料之外,他不但回来,还留下来陪她吃晚饭。 “王妃,做什么老看着本王?”顾长欢心情不错,胃口也很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反倒是夏玲玲,奇怪他的反常举动,一直暗自观察他,想着是何原因所致,所以忙的没顾上吃饭。 夏玲玲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在桌前的饭菜上,“你的心情很好。” “恩,还行!”拿过帕子揩净嘴,他从位子上起身,“本王去书房处理事情,今晚留下过夜,记得准备热水!” 他轻描淡写的吩咐完,然后扬长而去,留下夏玲玲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诧异不已。 好面子的王爷拉下脸回府,不仅陪王妃吃饭,还要留下来过夜,这表示王爷和王妃有心和好,三个丫鬟为主子高兴。 而夏玲玲虽然诧异,并没在脸上表现出来,看在丫鬟眼里,还以为她因王爷留宿而不高兴了。 柔儿去清清嗓子,试着开口劝道:“王妃,您就给王爷个机会吧!” 梦儿道:“是啊,王妃,其实王爷人挺好的,对下人也很好。” 纤云没有附和,而是对柔儿和梦儿道:“好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你们两个快忙去吧!” 二更天时分,顾长欢回来沐浴更衣后踏进内室,他一回来,她就去软榻上睡,这点真是让他心不悦。 顾长欢走过去,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上床榻,“放心,就像那几晚一样,本王不会碰你的!” 他要她适应他的存在,要一点点的渗入她的生活,让她毫无防备的依赖上他。 夏玲玲依旧还是防备着,冷言道:“顾长欢,不管你怎么想的,或者有什么目的,都不要指望我会喜欢上你。还有,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的契约!” 她总是这么残忍,老是往他最介意的地方戳!顾长欢心中气愤,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哈哈一笑,说:“本王知道,本王衡量过,因为一个女人损失五百万两白银太不值,所以只要你在两年内拿出五百万两,本王立即写休书,还你卖身契!” 原来她还不值五百万两!不过五百万两也不算是小数目,他用这个数目衡量对她的感情,是物有所值,还是廉价呢? “恭喜,我们能达成共识!” 顾长欢勾唇一笑,“要不要喝杯酒庆祝?” “那就不用了!”夏玲玲贴着墙壁躺好,裹严实身上的被子,“我要睡了!” 顾长欢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直到她阖上双眼这才把视线移开,抬手把两层床帐均放下后,挨着外侧躺下。 ***** 第二天午后,多福听顾长欢的吩咐,去出风如意阁准备找绿袖姑娘。 绿袖倚在窗棂上,满脑子想着前日的事,向王爷索要承诺是不是失了分寸,是不是太燥进了? 可她真的喜欢他,把他当成一生的依靠,如果他不要她,那她就真的一无所有,只有往绝路上走。 正这么想着,红霞匆匆进来,道:“小姐,多福来了!” 绿袖一惊:“多福?该是王爷让他来的,让他进来!”抚平衣服上的褶子,拢一拢头上的发髻,确定无恙后等着多福进来。 多福是来干什么的?接她去找王爷,还是送什么首饰,还是.......还没来得想太多,多福就进来了,双手捧着一约莫一尺长半尺高宽的木盒。 ****** PS:月票月票!亲有月票就砸给花花吧,还差五张到四十张,快点涨起来,花花有加更哦,O(∩_∩)O ( ) 106 得到的决心 言情海 正文 107 找个好人嫁了吧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07 找个好人嫁了吧 是什么首饰吗?以往王爷会送首饰给她,不过这盒子似乎大了些。 多福把木盒放在桌上,依照王爷的吩咐交代道:“绿袖姑娘,王爷让小的帮你赎了身,你现在已是自由身,随时可离开春风如意阁。王爷说让绿袖姑娘照顾好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这盒子里有城南一处两进小院的房契,还有银票和一些珠宝首饰,给姑娘做嫁妆用。” 多福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急急的退出房间,天,这种绝情的事,王爷竟找他代劳,真是歹势啊! 听的前两句,绿袖还挺高兴的,可是越往下听越心惊,越往下越心寒,脸色苍白如纸,双腿一软,就要跌坐在地上,还好红霞眼快的扶住她。 绿袖两眼发呆,不知瞅着什么地方,手却是紧紧的抓好丫鬟的手腕,“红霞,我是不是听错了,王爷让我嫁人,这是不是真的?” “小姐,奴婢扶你坐下!”见她摇摇欲坠,身子几乎撑不住,红霞扶着她走到床榻上坐下,让她靠床柱坐好,红霞去倒茶过来,“小姐,喝口水顺顺气!” 绿袖不喝,把杯子推开,手扶着床柱要起身,可她纤弱的身体一直在抖动,怎么都站不稳,她抬手伸出颤巍巍的食指,指着放在桌上的木盒道:“红霞,把那盒子拿来给我看看!” “小姐,你别动,奴婢这就去拿!”扶她坐回床上后,红霞取过木盒放在她手边。 别说绿袖,就是红霞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小姐跟了王爷三年,甚得王爷的喜爱,平时吃的穿的用的没少往这边送。只要王爷在蒲城,三天两头的往小姐这里来,王爷不止小姐一个女人,像含烟、凤仙什么的,都曾上过王爷的床,可她们也上过别的男人的床。只有小姐,打从卖身起就王爷一个男人,而且三年来不曾失宠过,因此所有的人都认为小姐将来会成为王爷的妾室。 可现在,却是这么突然的,还了小姐自由,给了嫁妆,让她去嫁别的男人! 绿袖泪水涟涟的盯着木盒,抬起颤抖的双手打开,里面的确放了很多首饰,金灿灿的,闪的人睁不开眼。 她捡起放在里面的卖身契和房契,视线模糊的瞅着上面的字迹,看了良久,她突然抬手要去撕。 “小姐,不能撕!”红霞手快的夺过来,“小姐,您不是一直想从良,现在正是机会,有了这房契,我们出去才有地方住啊!” 绿袖沉着粉脸,哀怨道:“他都不要我了,还要从什么良,还要什么房子,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红霞把卖身契和房契收入盒中放好,道:“小姐,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可想的!” 绿袖直呆呆的摇头,“没办法了,他心里没我,不要我了!” “小姐!”红霞低喝一声,“小姐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再者,依奴婢看,王爷对小姐也是有情的。” 小姐平时挺聪明的,可一碰上王爷脑子就成了浆糊,真是急死她了。 “会吗?”绿袖带着小小的期盼。 红霞笃定的点头,并道:“那王妃小姐是见过的,个头小,脸盘一般,那有小姐长的漂亮。而且她那性子又冷冰冰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所以王爷该是不会喜欢上的。” “不,不对,他可是为她回来过。” “我的傻小姐,那毕竟是他的王妃,要是不回来,岂不是让人笑话。” 绿袖听着有道理,呆呆的点点头。 红霞又道:“还有,王府不是有不准纳妾的规矩嘛,奴婢觉得,和小姐一刀两断不一定是王爷的意思,或许另有他人。” 这倒是,生意上的事王爷一人做主,但家里的事却是老王妃一人说了算!这一想,绿袖的心情稍稍好些。 红霞想了想,笑道:“王爷有了妻室,不好经常往这里来,给小姐一处院子,说不定是想金屋藏娇呢!” 听红霞这么说,绿袖顿时燃起希望,进不进王府,有没有名分都无所谓,只要他心里有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 多福从春风如意阁回来后,向王爷交差。顾长欢让他去账房支了银两后,带着他出府。 这次没赶马车,只靠两条腿走,多福跟在后面,走了小半个时辰见王爷没停下的趋势,问道:“王爷,这是要去哪儿啊?” “城西找人去!”萧紫阳救了她的命,他赠些银两表示谢意是应该的,之前不上门感谢,是因为从表面看来,这件事和萧紫阳无关,另外因为嫉妒心作祟, 他不想看到碍眼的人。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倒要瞧瞧萧紫阳是什么样的人,看她到底为何倾心,看清自己到底是哪点不如人! “找谁?”多福随口问了一句。 顾长欢偏过头瞥他一眼,“多话,跟着走就是了!”他现在心情因未知而有些忐忑,所以边走边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能放松。 “哦。”多福讨了没趣儿,摸摸鼻子跟着走人。他想不明白王爷来城西为何事,不过慈幼院在这边,该不会是亲自送银子吧? 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路,顾长欢站在篱笆墙外朝里看,萧紫阳家应该就是这里吧? 留多福在不远处等着,他沿着篱笆墙走到栅栏门前,啧啧,好简陋的小院,院里还有羊圈和鸡圈,站在门口就能闻到冲鼻的羊疝味儿和鸡屎味儿,顾长欢皱皱鼻头,然后扬声道:“萧公子在家吗?” “他出去了,谁找啊?”闻声,萧大娘从堂屋走出来,瞧见门外站着一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 这该是萧大娘,前日他在茶楼见过,“请问萧大娘,萧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萧大娘抬头看看头顶的太阳,说:“快回来了,要不您进来坐会儿等等?” 顾长欢跟着进堂屋,堂屋光线很暗,还有点阴冷,他双眼适应片刻才瞧清屋里的摆设。左右两间和正中客厅用土墙隔开,墙上挖着一人高的门,门上面挂着一米来长的蓝底白花布帘子。 客厅里挨墙摆着方桌,桌两侧各摆一把椅子,也不知是地面不平还是椅子腿不够长,坐上去有点摇晃。右手侧的土墙边放着一半人高的双门木柜,木柜上摆着杂务,不过虽然杂乱无秩序,看着倒是干净。 正在他两眼忙活打量时,萧大娘端着茶水进来,“公子请喝茶。” 顾长欢接过茶碗,这是很粗劣的陶碗,一侧还有豁口,府里下人都是用瓷器的,这种陶碗.....真是不多见! “公子先坐着,我出去瞅瞅佑天回来没!”这公子看着贵气,萧大娘有些紧张,不知该说什么,又担心乱说话丢儿子的脸面,所以就离开堂屋,在院子里站着等人。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萧紫阳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前的小路上。 萧大娘招手,催促他快点过来,“佑天,有人找你!” “谁啊?”萧紫阳走进院子,放下买来的米粮,洗过手来到堂屋。 顾长欢起身寒暄,“萧公子!” 看清来人后,萧紫阳眉头轻皱,然后拱手,不冷不热道:“王爷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只是简单的寒暄,顾长欢却听到嘲讽的意味,他笑了笑,“萧公子,别来无恙!” “不知王爷大驾,所为何事?”萧紫阳和顾长欢向来没交集,对他无好恶之说,可认识夏玲玲后,对他多一层厌恶。 重阳节那天,她被人推落水,却宁愿跟他回家烘干衣服,也不愿去找百米之外搂着莺莺燕燕潇洒快活的丈夫,就知道他们感情不好。 不管好坏,本和他无关,但他就是感到气愤,因为因为......因为他不该那样对她,她值得更好的人对待。 在他不善的语气中,顾长欢察觉到强烈的敌意,如果,这敌意是来自喜欢他上他的女人,那他不会给他机会。 如了多时。顾长欢说明来意,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方桌上,“这里是五百两,是感谢萧公子救内人的酬金!” 内人?顾长欢叫的顺口,萧紫阳听着却刺耳。 事情发生在九月,他却是在十一月上门,萧紫阳不稀罕他的谢意和酬金,却忍不住讥诮,“都说贵人多忘事,难得王爷两个月后还能记得。” 很多人畏于他的身份,说话莫不拐弯抹角、虚言假语、阿谀奉承等等,他倒是不卑不亢,神色和话中的讥诮也毫不掩饰,这点和夏玲玲很像。 要不是他觊觎他的女人,或许他会欣赏他,“的确是本王的疏忽,难得萧公子一直放在心上。” 他这是在嘲笑他穷人多惦记吗?萧紫阳冷哼一声,背着手侧过身对着门道:“小生救人不图钱财,只求无愧于心,王爷带来的东西还请带走。” 看出他逐客的意思,顾长欢却没有立即走,打量着简陋的客厅道,“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 “不用,小生还有事要忙,王爷请回吧!”他就是再穷再苦,也不会去贪图这些钱。 ( ) 107 找个好人嫁了吧 言情海 正文 108 傻女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08 傻女人 “本王的心意,萧公子莫要拒绝。”他救人一命,夏玲玲就欠他的恩情,他不想两人有这样的牵扯,所以执意用钱打发,“萧公子既然有事要忙,那本王就不叨扰了,告辞!” 顾长欢大步离去,萧紫阳拿起被他留在桌上的银票追出去,顾长欢却已快步走远。 贫穷清高且绝强的书生,这是顾长欢对萧紫阳的印象,他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和他争? 狂妄自傲且自以为是的王爷,这是萧紫阳对顾长欢的印象,除了有副好皮囊和几个臭钱外,一无是处,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她! ***** 从萧家回到王府,已过午饭时间,他进来卧房时夏玲玲已躺在软榻上睡着。 怕靠的太近会惊醒她,顾长欢坐在一米远的凳子上瞧着她睡容。瞧着安安静静的,一点都想象不出她会有那么强的警觉心,一靠近就会反射性的去攻击人。 按说常人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她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所以才对外界的反应如此灵敏? 他又想,两人以后在一起,如果想搂着她睡或者有什么亲密的行为,是不是得做好随时被攻击的准备? 唉,不行,他得想想办法,让她适应他的存在,否则,碰她一次赏一个黑眼圈,那得多丢人啊! “王爷,饭菜备好了!”纤云轻悄悄的走进来,压低声音道。 顾长欢从椅子上起来,吩咐道:“让王妃醒来后去书房找本王!” 夏玲玲醒来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纤云把话转给她后,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书房?要我去书房?”顾长欢的书房可是王府禁地,除了他,平时也就多福和多寿能进去,现在竟开口要她去,夏玲玲有此疑问很正常。 纤云点头,保证道:“是的,王爷请王妃去书房。”当时她亦是错愕,以为听错了,直到王爷重复第二遍,她才确定是事实。 他的禁地,一旦踏入总会有一种牵扯不清的感觉,所以夏玲玲不愿去,在房里磨磨蹭蹭,直到多福过来催促。 “王妃,您快点过去吧,王爷正等着呢!”柔儿帮着多福一起催,能进王爷的书房,代表王妃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顾长欢料到她不会来,所以让多福带话,“王爷说,王妃要是不去,王爷就回来抱您去!” 夏玲玲不悦的皱眉,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啊? 柔儿和梦儿把王妃送到书房门口后离去,夏玲玲扶着门框瞅着起身迎过来的顾长欢,“顾长欢,你到底想干吗?”。 “当然有事找你,怎么,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意思,想找你来书房幽会吧?”顾长欢笑的很不正经,不顾夏玲玲的拒绝,弯腰把人抱起放在书桌前面的椅子上,然后他在书桌后坐下,和她面对面。 夏玲玲扫一眼他的书房,书房很大,摆满一排排的书架子,上面均摆满东西,或是册或是卷,或竖放或堆叠,反正视线所及,都是满满当当的。 墙上挖有壁橱,上面分为一格一格的,每个格里面都有摆件,或是古董花瓶,或是玉雕,或是阿拉伯银器,或是一把想着宝石的西域弯刀......各种各样的,随便挑一件,都要价值连城! 书房里有这么多宝贝,怪不得要列为禁地了!夏玲玲明了的收回视线,放回坐在面前的顾长欢身上,“怎样,是要炫耀你的宝贝吗?” “本王是那样的人吗?”顾长欢没好气的横她一眼,然后把手册的账本推给她,“你瞧瞧这个。” 傻女人,他现在想要的宝贝就是她,什么都比不了的。 夏玲玲没看,而是狐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让进书房,还让看账本,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面对她的防备,顾长欢不似以前那么尖锐,而是心平气和的解释道,“你曾说过脚链所代表的意义,本王认为寓意不错,就让人做了一批放到铺子卖,一个多月下来,利润还算可观!” “然后呢?”她当时不过随便提了一句,真想不到,这家伙脑子转的倒挺快。 顾长欢认真的瞅着她,浅笑道;“王妃先看看账本。” 他的笑温文和煦,可夏玲玲只觉得狡诈,她拿着账本,一边翻看一边道:“说吧,你是想分成给我,还是共同合作?” 翻了几页,夏玲玲就发现了问题,账本没有合计项,各项支出和收入都有,可就是没有类似于合计的项目。 这可是从九月十八日至十月底的账册,竟然一项合计项目都没,夏玲玲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 “怎样,是想和我比赛算账,赌钱吗,赌多少?”夏玲玲好整以暇的打量他,试图从他脸上发现有不良意图的蛛丝马迹,可是,却什么都没发现,他仍旧是和煦的笑着。 顾长欢摇头,一本正经道:“今天不比,本王只是想看看你的能耐,然后决定和你合作时该站在什么样的高度。” 他,认真起来和平时不一样,有点......蓝佑天的影子,想到这个名字,夏玲玲眼神一黯,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然后拿起毛笔,抽过一张白纸铺在手下。然后一手翻看账本,另一手执着毛笔,偶尔写下一行数字。 她又想起了什么,为什么神情会瞬间黯淡呢? 顾长欢留意着她的神情,直到她全神贯注的算账时,他才把视线移开,落在铺在她手上的白纸上。 她写的这奇怪符号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顾长欢稍微一寻思,记起来这是阿拉伯数字,在书中和他接触过的西域商人那里见过。他敢打包票,在蒲城县甚至当朝,认识阿拉伯数字的人不超过十个,可她是怎么认识的? 想到这里,顾长欢忆起第一次坐他的马车时,她竟然能认出波斯地毯和阿拉伯银器,这件事情过去太久,他差点就要忘记当时的疑问:她一个农户的女儿,后卖身到姜府做丫鬟,怎么会认识这些东西? 越想顾长欢越觉得奇怪,越是觉得看不透她,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 “恩,算完了!”约莫两刻钟,夏玲玲把厚厚一册账本算完。 把她手下的纸抽过来,瞅着白纸上落下的黑色数字,顾长欢非常满意的点头,又快又准,不错!不过同时也有点发愁,她这么厉害,以后要是想糊弄她,怕是要多费些心思,换言之,和她合作的高度,恩,潜台词就是难度,太大了! “你觉得这利润怎么样?”旗下六间首饰铺,仅脚链一项,四十三天净获利一万三千七十五两。脚链定价不是很高,只要殷实富裕的家庭都买得起,经不起买的人多,利润也就积累出来了。 夏玲玲哼笑一声,小嘴一撇,连连摇头,“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说来听听!”这可是自开首饰铺以来销量最好的物件,同时也带动其他物件的销量,当然,利润要多的多,交易明细在另外的账本上。 夏玲玲笑而不答,这家伙脑子转的快,要是随便一句话又提供他什么好建议,她却没有酬劳可拿,岂不是太亏了。 “你想怎么合作?”靠自己挣五百万两,实在是太难。可这家伙狡猾,和他合作虽说能获利,但要承担风险。 不过,风险和利润共存,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所以她只能多用点心,擦亮眼睛,多留个心眼,不能让这家伙糊弄她。 “你来为本王做事!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跟着本王算算账、巡查铺子、当本王的参谋出出主意什么的。”总而言之,他就是要时刻把她带在身边,一来培养感情,二来监督她,让她不能和别的男人见面。 “然后呢?”这不是小跟班多福干的事,她这不是抢人饭碗吗? “本王按月发薪俸给你,另外,如果有什么好点子赚了钱,比方说脚链,利润我们三七开!” “你三我七!”夏玲玲说毫不犹豫,把正端着茶杯喝水的顾长欢呛了一下,“王妃,本王七,你三!” 夏玲玲不乐意了,三成也太少了,连塞牙缝都不够,还不如画**去卖,不用费太多心思,万两白银就进了口袋。 她笑了笑,道:“我可看不到王爷的诚意!” 在情想紫。“本王诚意十足!”顾长欢就差拍胸口保证了。 “那就把首饰铺的总账本拿来,还有,这本账是做出来的专门用来忽悠我的。”夏玲玲把手上的账本扔过去,“不要耍小聪明,这样很讨人厌!” 在现代,安氏集团或者其他大集团公司都是有两套账本,一明一暗,明的是做给公众看的,暗的那个记载的才是公司的实际运营情况。 这点,熟悉公司运营情况的夏玲玲再清楚不过,所以账本是明是暗,她自有判断。 顾长欢愕然,这可是手下最好的账房做出来,他敢说完全找不出纰漏,她是怎么发现的?难不成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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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9 王妃,你真嚣张!(加更,求月票) 言情海 正文 110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10 昨晚发生了什么 夏玲玲捏得手中的银票皱巴巴的,一言不发的瞅着,直到车厢晃动才反应过来,“停车!”她高喊一声,双手攀着车厢往外爬,可是多福不听她的命令,直赶着马车往前走。 “停下来,啊......放开我!”当她爬到车厢门口,顾长欢胳膊一伸,抓着她的裙摆把人拽回去,夏玲玲被他用力向后扯,整个人朝后面栽去,顾长欢把胳膊一收,她的人稳稳落入怀中 。 “顾长欢,你要带我去哪里?”真是莫名其妙,他凭什么抱她上马车,凭什么不询问她的意见,凭什么.......对了,银票,“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萧紫阳银票?”她边在他怀里 挣扎,边抬手拿着银票质问顾长欢。 “他救了你,这是酬金啊!”顾长欢振振有词,说的是理所当然。 “这是我的事,你凭什么插手!”她上次去萧家留了五十两白银给他,前天在茶寮碰面,他又偷偷的还给了她,那银子还带着体温,可知他一直揣在身上。 萧紫阳因她入狱,因她挨了板子,夏玲玲既内疚又感激,无以表达这负责的心情,所以才送银子做弥补,恐担心当面给会拒绝,她把钱袋放在门口。没想到宁可挨饿受冻,也分文未动, 直到再次碰面,原封不动的偿还。 顾长欢不喜欢她把关系撇清,沉声道:“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目前是本王的王妃,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不当面道萧家酬谢,本王怕有人磕牙,说本王知恩不报,还失了礼数!” “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他知,谁会说你啊!”夏玲玲冷着脸,气呼呼的说道:“再说了,萧紫阳根本不是那样嘴碎的人,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对萧紫阳的维护,令顾长欢心头妒火又起,咬牙道:“对,本王就是小人,怎样,你是不高兴本王管这件事,还是认为本王送酬金侮辱了你心目中的君子?” 他阴着俊脸,眼底似是要迸出火花,咬牙启齿的瞪着她。夏玲玲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说错了话,他是好面子的人,这么做完全可以理解,垂着眼不看他,带着歉意道:“我不该说你小 人,对不起。” 她的突然道歉,令顾长欢错愕不已,脑子一时当机,反应片刻后道,“哦,哦,本王接受!” 心头的怒火,莫名的消失不见,反而有点喜悦跃跃涌上心头,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也跟着浮上眼角。 夏玲玲又道:“可是,顾长欢,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的事我不会管,我的事你也不要管,好吗?” “哦,知道了!”顾长欢没诚意的敷衍应付着,心中则道:他不但要管,还要管到底。当然,她要是能管他,说明她心里有他,那就更好了。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耳边是车轮压青石板的声音.....骨碌骨碌.......一声声的响在耳边,充斥在安静的过分的车厢里。 许是走到不平的路,车厢剧烈的晃荡了一下,夏玲玲身子不稳的跟着摇晃,这时她感觉到屁股下面有东西咯得慌,手伸到下面去摸那咯人的东西,摸着摸着突然察觉到手下的触感不对。 摸到那咯屁股的东西一看,竟然是顾长欢垂在腰侧的玉佩。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坐在顾长欢的大腿上! “你,顾长欢,把你的腿挪开!”刚只顾着说话,忘了自己还没从他身上下来,真是丢人!膊动反门。 “哦。”顾长欢很听话的把腿立即抽走,没给夏玲玲反应时间,她‘咚’的一声坐了空,好在上面铺着厚厚的毯子,并不会痛。 夏玲玲白了他一眼,“顾长欢,你要带我去哪里?” “上山!”初六要进山开始伐木,他要赶去山脚下和工人汇合。 “我没答应和你上山!”夏玲玲又指着受伤的腿,“我现在腿受伤,没办法跟你上山!” “放心,我不会让你爬山!”就是她愿意,他也不许,他可不想她的双腿落下毛病。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我不要上山,不要!”真是可恶,都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擅作决定。 “刚不是在书房说好的,以后要跟在我身边,当我的参谋,帮我查账什么的!”顾长欢理直气壮的反驳,“你瘸着腿,本是不愿带你的,可真有事找你帮忙!” 顾长欢把竖立在车厢后面的桌子摆在车厢中间,之后拿起堆放在角落的账本摊在上面,“我之前就觉得这些帐有问题,可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派多寿去查,也没找出原因,你帮我瞧瞧 !” 夏玲玲不看他推过来的账本,手指无聊的玩着头发,提醒道:“你还没立字据呢!”在没保障的情况下,她才不要白干活。 顾长欢失笑,在她没来得及防备的情况下,拿着扇子轻敲一下她的额头,“王妃,本王绝对言而有信!” 夏玲玲很给面子的,凉凉吐出一句:“对王爷的人品,小女子保留意见!” 顾长欢横她一眼,捧着心口哀怨道:“怎么说我们是夫妻,这么不给面子,伤了本王的心啊!” “你有面子吗?”夏玲玲很欠扁的笑着,满脸的嘲讽之意。 顾长欢气结,狠狠的瞪了她好几眼,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自打遇上她,什么丢人的烂谷子事儿都碰上了,送她礼物被丢,被赏一记黑眼圈,被灌了黄汤,当众人面被打耳光,告白被拒绝,无辜被人当春宫图的男主角......别说面子了,他现在 丢人丢的连里子都不剩。 长叹一声,顾长欢可怜道:“王妃,何苦一直打击本王!” 夏玲玲勾唇一笑:“有意思啊!” 顾长欢再度气结,抿着嘴拿眼狠狠的瞪她。 真是孩子气,“瞪了也白瞪,何必呢!” 顾长欢答曰:“白瞪我也瞪!” 本是初二要出发的,顾长欢却是带着夏玲玲初三下午才出王府出发,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常常错过投宿的客栈。 好在车厢比较宽敞,又备有毯子,把桌子挪开,拉着被子躺在里面就能睡的暖和。 比较受罪的是多福,他不能和主子一起睡在里面,只能窝在车厢外休息。 到达山脚的前一晚,夏玲玲了无睡意,听着外面带着哨子的风声,漫无边际的想着事情。 背对着她的顾长欢翻过身,胳膊支起,头枕在手掌上,“睡不着吗?” “恩。”她轻轻应了一声,之后就是沉默。 “是不是冷啊?”今天下午开始,嗖嗖的冷风刮起,温度瞬间降了很多,他一个大男人盖着毯子都不觉得暖和,别说体弱的她。 “还好。”她又是简单的答案。 听她声音,似是不想搭理人,可她睡不着,他也睡不着,顾长欢想了想,道:“车上有酒,要不要喝点暖暖身?” 今晚的确冷,她手脚都是冰冷的,喝点酒暖暖身也错,所以夏玲玲欣然接受他的建议,“好啊。” 顾长欢点亮蜡烛,把桌子支起,找出随车带的酒具和白酒,“这酒有点辣,你慢点喝!” 接过顾长欢递过来的酒杯,夏玲玲张嘴抿了一口,“还好,比那个药酒好多了!” 听她又提到萧紫阳,顾长欢不悦挑挑眉,尽量用话家常的口气说话,“你和萧紫阳很熟?” “还好,见过几次面而已。”觉得他人还不错,所以印象还没深刻的。 “是吗?”顾长欢哼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睡在外面的多福听到说话声醒来,看车厢内灯亮着,便走过去,轻声扣车厢,问:“王爷,可需要多福伺候?” “没事,不用你伺候,去睡吧!”顾长欢吩咐着,接着又看向夏玲玲,“将来离开王府后,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或许会四处走走吧!”反正孤身一人,了无牵挂的,走到哪儿是哪儿。 夏玲玲喝酒脸会红,这才喝了一杯,脸颊就红扑扑的,在昏黄的灯光下瞧着格外诱人,顾长欢就这么瞧着,突然动了歪心思。 又给她倒了一杯递过去,并问道:“没想过嫁人吗?” 许是今晚的气氛很好,又许是她真的想找人说说话,所以他问什么她答什么,“想过,怎么可能没想过。” 要不是被推下山崖,她早已和蓝佑天结婚,现在许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蓝佑天喜欢女儿,他说他想要两个像她的女儿,给她们所有的宠爱,让她们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姐妹花。而她们 的妈妈,是他的最爱的宝贝,要爱她一辈子,一辈子对她好,捧在手心呵护一辈子。 “那有想过要什么样的丈夫吗?”这话顾长欢问的轻松,可心里却是超紧张,仔细看耳朵都竖起来,双手捏着杯子,小心翼翼的等她的答案。 天,第一次上京面圣都没这么紧张过! 想到和她相隔百年的蓝佑天,夏玲玲笑的苦涩,“又不会是你,做什么关心这个。” 已经知道她不喜欢他了,还非要一次次的重复,打击他的自信,伤他的自尊,真是过分,顾长欢拿着酒壶倒酒,借此动作掩饰脸上的不悦,“随便问问而已。” “那你呢?喜欢上什么样的女人?”问过之后,夏玲玲觉得好笑,笑出了声,“呵呵,我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我该问,你不喜欢什么样的,呃,也不对,要是丑八怪或者胖的像猪, 你会喜欢才有鬼,对对,我应该这样问,顾长欢,是不是美女你都喜欢?” 这个女人,胡言乱语说什么没呢,他是喜欢美女,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入他的眼。好吧,其实她也没说错,他的确喜欢美女,特别是胸大腰细,臀翘腿长,另外脚也要漂亮的美女。 只是他现在品味似乎变了,因为以上几点她有半数不符!这是不是表示变差了呢? “恩?怎么不说话了?”夏玲玲把杯里的酒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头有点晕晕的,两眼雾蒙蒙的,看起来似醉非醉。 顾长欢道:“算是吧!”他看得上她,她也算是美女了吧,呵呵,好像有点勉强。 夏玲玲笑了,端着酒示意干杯,顾长欢端起和她碰了一下,却听她说道:“也是,哈哈,敬伟大的种马一杯!” “......”顾长欢狠狠咬牙,额头青筋直跳,原来她是这么想他的,竟然是种马,真是可恨! 忽的,一股酒气扑面,接着她人凑到眼前,樱桃小嘴一张,道:“你都不担心会染上什么病,命根子会烂掉吗?” 轰......顾长欢红光扑面,他觉得自己没失手掐死她,要归功于他良好的自控力,“夏玲玲,你要是胆敢再乱说话,本王就、就掐死你!” 夏玲玲无辜的眨眨透着雾光的大眼,“这是个很实际的问题,你都没想过吗?” 顾长欢横眉竖目的瞪她,“这个不用你操心。” 她撇撇嘴,拖着腮帮子的手臂不稳的晃来晃去,“听说你和皇上关系不错,要是那天出了问题,你可以找皇上走走后门,去宫里混个太监总管当当!” 她还说!本想把她灌醉的,没想到人没醉,废话倒是说了一箩筐,句句踩爆他的点!真看不出来,平时话那么少,都是懒的理他,沾到酒话匣子就打开,停也停不住! 顾长欢一嘴白牙快被咬碎,恶声恶气道,“谢谢王妃的好建议,如有那一天,本王一定会考虑!” 这张嘴可真不讨人喜欢,要真是有那一天,她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没指望了。 “客气了客气了!”夏玲玲嘻嘻笑着,并抬手拍拍的肩头,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 稀奇,竟然主动碰他了!这是绝无仅有的第一次,顾长欢顿时惊呆了! 看她杯子里的酒又没了,顾长欢又帮她加满,拿着自己的杯子和她碰,“为了王妃提供的好建议,来,干杯!” “呵呵,干杯,干杯!”夏玲玲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这酒后劲很足,往常他也就饮上两三杯即可,不知她这是第六杯还是第七杯,现在酒劲上来,她人醉醺醺的,直咧着嘴傻笑,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好酒量,再来一杯!”顾长欢杯里的酒没喝,又给她倒了一杯,哄着她喝下。 都说酒后吐真言,顾长欢倒要看看,夏玲玲的真言是什么。 “王妃,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 “是谁?” “嘘,这是秘密!”头脑沉沉的,她人懒懒的爬在桌上,呆呆的瞅着跳跃的烛火。 她眼底亦是跳动的烛火,醉眼朦胧的双眼迎着烛光,折射出点点亮光,犹如落在湖面的星星。顾长欢往前倾身,也爬在摆在车厢中间的小桌上,和她面对面,“告诉我你的秘密,我不告 诉别人!” “秘密......秘密......”夏玲玲呓语着,慢慢的阖上双眼。 不会是睡着了吧?顾长欢抬起手指在她脸上戳了戳,没有反应,“玲玲,你睡着了,玲玲?” 回答他的是夏玲玲细微的鼾声,顾长欢长叹一声,失败,竟然什么都没问出来。 起身挪到她身边,一手环住她,一手轻轻收起木桌竖到车厢后侧,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挣扎,顾长欢暗喜,果真习惯了他在身边,已能接受他的碰触了。 扶她在车厢里躺好,顾长欢把蜡烛熄灭,然后在她身侧躺下,拉上毯子盖在两人身上。这样寒冷的夜晚,还是两人睡在一起比较暖和。 ****** 夏玲玲是在马车不停的晃悠中醒来的,头有点疼,她抬手用力的拍了几下,又要拍的时候,手腕被人抓住。 “别拍了,我帮你揉揉!”看她皱着小脸,忍受着宿醉的痛苦,顾长欢突有些后悔,昨晚不该灌她太多酒的。 反应了三秒钟,夏玲玲倏的睁开眼,眼前是顾长欢放大的俊脸,他侧躺在身边,温柔的浅笑着帮她揉头上的穴位。 夏玲玲往一侧挪挪身,和他拉开距离,“别碰我,离我远点!” 一整晚都好好的,怎么一睁眼就翻脸不认人,“那如果是你碰我呢?” 前一瞬间他还在犹豫自己有点卑鄙的行为,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明智过。 “怎么可能!”夏玲玲压根不信他的话,注意到他投过来的视线,夏玲玲低头往下看,后知后觉的发现,毯子下面竟然...... “顾长欢,你” “等等,先别冲我发火。”顾长欢光着上身坐起,翻出压在毯子下的单衣穿上身,“是你主动的,你喝多了,嘴里喊着佑天佑天,本王本想拒绝的,可你有点饥渴,况且,就像你说的,本王是种马,好几天没碰女人有点控制不住,所以,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如果不提佑天,夏玲玲一定会认为是顾长欢趁着酒醉把自己吃干抹净。可是,他却提了佑天,那就极有可能是自己把他当成蓝佑天。 瞧她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顾长欢故作好奇道:“王妃,佑天是谁,你昨晚一直叫他的名字!” 该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萧紫阳就叫佑天,那天去萧家,萧大娘就是这么喊他的;佑天! “不知道,许是做噩梦乱喊的!”夏玲玲否认。 真是奇怪,如果两人发生关系,她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下半身该会酸痛,身上也该有痕迹的,她抬起手臂检查,然后又朝毯子下面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 她脸一沉,两眼瞪的圆圆的,低吼:“顾长欢,你骗我,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没有,你看这里!”顾长欢指着毛毯的红点,“这就是证据!” 这是牛小花的落红吗?可是,怎么可能,竟然一点感觉都没的!夏玲玲伸手去刮那红点,指甲里沾了些干掉的血屑子,她抬眼看了看,然后皱着眉头在毯子上蹭掉。 “不可能的,我一定感觉都没,你不要骗我!”夏玲玲不停摇头,口气却少了之前的笃定。 顾长欢咳嗽一声,解释道:“许是昨晚本王帮你擦过药的原因,那药效果挺好,是宫里的贡品!” 夏玲玲截住他的话,喝道:“下流!” “本王也是为你好,毕竟是初YE,怕你受不住,所以.......” “闭嘴,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话!”夏玲玲接受不了两人发生关系的现实,特别又是在她主动的情况下,天,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见她怒火飙升,顾长欢怕真惹恼了她,忙床穿上衣服,钻到马车外。他和多福并坐在外面,直到正午时分到达山脚下的村庄,他才再次进车厢。 夏玲玲背靠车厢坐着,双臂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盯着鞋尖发呆。 顾长欢蹲在她身边,道:“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发生,本王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让她误会两人有了夫妻关系,她成了他的人,该是不会再有和萧紫阳在一起的念头了。 夏玲玲不明所以的抬眼瞅着他,“负责?负什么责?” 这下,顾长欢愣住了,她不会是想不认账吧?“王妃,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的清白给了本王,所以本王必须为你的清白负责!” “那又怎样。”夏玲玲淡淡一句,令顾长欢神色微变,“不过是睡了一觉,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长欢这下是真的变脸了,握紧手中的折扇,口气上扬,道:“你再说一次,本王没听清楚!”。 夏玲玲提高音量,凑到他耳边,大声道:“我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你为我的清白负责!” “你是认真的?”怎么会这样,事情完全偏离他的设想,不该这样的,难道她根本不重视自己的清白,不在乎把自己给了谁? “当然,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 ****** PS:六千字更新完毕,又要周末了,大家周末愉快哦,O(∩_∩)O哈哈~ ( ) 110 昨晚发生了什么 言情海 正文 111 只是玩玩而已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11 只是玩玩而已 夏玲玲脸色平静如常,尽量说的云淡风轻,表示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实际上,不可能不在意,即使穿越到这里三年,她也从未想过接受蓝佑天以外的男人,意外的和顾长欢发生关系,她觉得这是对蓝佑天的背叛,是身体的背叛,虽说这身体是牛小花的。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作为女子,别说拥抱或者接吻,就是被男人看到、摸到身体的一部分,清白就已玷污,那男人就该为女人的清白负责。她却说不过睡了一觉,没什么大不了,她就这么不在乎清白吗?她 有没有羞耻心,有没有桢襙啊? 瞅一眼神情略复杂,且有点难懂的顾长欢,夏玲玲用眼神示意他,“请王爷让一让,我要下车!” 腿上的纱布和木板已拆下来,少了固定骨头的木板,她的右腿可以自由弯曲伸展,不过不能下地走路,要拄着拐杖,至少两个月的时间。 顾长欢想和之前一样,伸出双臂抱她上下马车,可夏玲玲却是往后闪身,满脸戒备的瞪着他,他不悦的扬眉,朝她摆摆手,压低声音道:“过来,你腿不方便,我抱你下去!” “不麻烦王爷,我可以自己来!”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已习惯顾长欢的存在,习惯他不经意的碰触,习惯他抱着她,习惯两人处在同一空间,习惯他不不经意的温柔......因为习惯, 所以她放松警戒,才导致发生昨晚的意外。 意外有一次就足够,她不允许再发生! 这是不应该的,所以一切到此为止! 她的反应惹怒了顾长欢,可他不想和她吵,不想和她翻脸,不想让她看出自己对她的在意,所以极力压制濒临爆发边缘的怒火,“你腿上有伤,不方便,还是我来抱你!” “不用!”夏玲玲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并抬手横在两人在中间,拒绝他的靠近,“从现在开始,我们保持距离!” 蹲在她身边的顾长欢,慢慢的缩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哼笑道:“你也正好笑,昨晚扒着本王不放,对本王热情如火,享尽鱼水之欢,今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昨晚,她抱着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口口声声的喊着那个野男人,气的他怒火滔滔,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后来考虑到她腿上有伤,生了怜惜之心,因此才放弃,哼,早知道她一觉醒 来不认人,他昨晚就把夫妻名分坐实了,也不枉被她撇的这么清。 他现在何止是委屈,简直是憋屈致死!这该死的女人,真是.....可气可恼又可恨! 说的她昨晚好似很放/荡,夏玲玲神色不自在,把视线撇向不看他,清声道:“是我的错,我道歉!” “你以为道歉就完事了吗?”绝对没完,他绝对不会如她的意,绝对不允许她这么做,想和他撇清关系,没门!“既然碰了你,本王就会承担起该负的责任!” “不用你负责,顾长欢,你不要忘了,我们有契约!”夏玲玲不自觉的拔高声音,突然想着外面还有人,又赶紧把音量压低,“昨天是我的错,可你没管住下半身也有错,我都不计较失了清白,你占了这么便宜还计较什么。” 就是不计较他才生气,她这么聪明,怕她瞧出异样,他又不敢发泄出来,只能憋在肚子里,憋的是一肚子鸟火! 顾长欢气结,昨晚真不该心软。他硬是咧嘴角笑着,带着对昨晚的回味嘲讽道:“对啊,就是占便宜,白送上门来的为什么不要,况且你昨晚骚哒哒的,比花楼的姑娘丝毫不逊色,本王 可是赚到了。” 夏玲玲咬着牙,双手紧紧的抓着裙摆,把衣服拧出大片大片的褶皱,自我轻贱道:“是啊,反正是白送的,你眼巴巴的要我负责,又是为那般!” “......”顾长欢气的要抓狂,可又找不到话反驳,哼笑道:“要不是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你以为本王会负责,哼,也就玩玩而已!” 他把她当什么人,花楼的妓女吗?夏玲玲咬紧牙关,把手握拳,恨不得朝他挥过去,“玩玩,这样最好!”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真想掐死这个女人,顾长欢的又气又愤,一扭头,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被满腔的怒火取代。 听到王爷和王妃起了争执,多福也不敢开口催主子下车,拉着马缰绳稳住马儿,不停的催眠自己:“听不见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突然间,车帘被从里面撩开,多福喊道:“王爷.......”第二字音量迅速压低,尾音消失在喉咙里。 天,王爷脸色好难看,发青不说,还变了形,好好的一张俊脸,现在瞧着好狰狞!他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不敢再说话,也不敢上前! “照顾好王妃!”顾长欢跳下马车,双脚恨恨的踩在地上,恨不得在地上踩出洞来。 多福吞吞口水,只看王爷的背影,都喷张着滔天的愤怒,第一次见王爷生这么大的气,所以的人都吓到了 负责林场的老马及其他管事,瞧着战战兢兢的,连连避开,不敢上前打招呼。 多福抹一把额头的虚汗,王妃可真有本事,竟能把王爷气成这样! 额滴神啊!这种日子不好过,希望接下来太太平平的才好! ****** 蒲城县。 这日的萧家,有不速之客上门,萧紫阳又惊又喜,连连把人请进门。 “老师,请喝茶!”萧紫阳双手捧着茶杯,恭恭敬敬的奉给教书先生郭明达。 说是老师,其实也不然。萧紫阳的启蒙老师是萧老爹,他没去世之前,一直教萧紫阳读书写字、抚琴对弈,可惜去的早,并没把自身的本事都传给他。萧大娘见他喜欢读书,有想过送他 去学堂读书,无奈她一个女人靠给人洗衣服补贴家用,收入微薄,根本付不起昂贵的学费。 萧紫阳也是懂事的,即使心里很想,也不提去学堂,每天帮着萧大娘做家务,做点活挣钱,得空就跑去学堂,爬在窗外听课。郭明达见他是个好学的,就由着他去了。 所以这老师不算正式的老师,但在萧紫阳心中,在那些却有着不同凡响的地位。 郭明达应了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转手把茶杯放回桌上,“紫阳,你明年要上京赶考了吧?” 萧紫阳恭敬道:“是的,学生要参加明年的春试!” 郭明达捋着灰白的胡须,惋惜道:“上次要是能赶上,你必能金榜题名!可惜因事耽搁,错失机会!” 前年春试,萧紫阳本欲上京,恰萧大娘身体不适,他丢不开病弱的老娘,只得放弃。 萧紫阳道:“这次,小生定会好好把握。” “恩,老夫看好你。”环视四周,打量简陋的客厅,可惜家境不好,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反而要拖累他,心中暗叹,道:“紫阳,老夫和丞相大人有些交情,现休修书一封,推荐你拜其门下。”。 萧紫阳错愕不已,“这、这.......多谢老师!”丞相大人可是公正廉明的好官,是萧紫阳一直努力的目标,如果能拜到他名下,那可是无上的殊荣! 郭明达摆摆手,道:“这丞相大人也是爱才的,老夫相信以你的才华,定能得到尚书大人的赏识!” “多谢老师多谢老师!” 萧紫阳太过激动,不知要如何表达,只是拱着手不停的鞠躬道谢。 郭明达有些心虚的笑着,“哎,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关键要看你自己,要好好把握!”生点不人。 萧紫阳又是鞠躬道:“谨听老师的教诲,小生铭记于心!” 郭明达捋一把长长的胡须道,真心道:“虽说来年春试,时候好早着,但还是尽快上京,好和丞相大人建好关系。” 萧紫阳微楞,老师的意思是让他现在就启程上京,可是娘身体不好,放她一人长时间在家,他不放心。 “怎么,有问题?”看出他的迟疑,郭明达问道,“是不是放心不下老夫人?” 萧紫阳面有难色,颔首道:“娘亲身体不好,小生不放心她一人在家。” 郭明达理解的点点头,“这......老夫帮你照顾吧!” “不不,老师年事已高,且有高堂,小生不敢麻烦老师!”顿了顿,他道:“请老师放心,小生有办法的。” “那好,要是不行的话,就找老夫!” “小生先谢过老师!” 两人又聊了片刻,萧紫阳送郭明达到门口,又跟着上路送了好一段路,直到郭明达连连摆手不准他再送,萧紫阳才站在路上,目送郭明达远去。 待走了很久,直到再也看不到萧紫阳的身影,郭明达重重的叹气, 他一介教书的凡夫俗子,怎会认识丞相那样的大人物。 不过是受人之托,看那人没什么恶意,且看这萧紫阳也是个有出息的,他这才帮忙把书信带到。 书信是假,心意是真,希望萧紫阳日后会有一番作为吧! ****** PS:比预期更新的要早,O(∩_∩)O哈哈~, 还有一更,稍后奉上 ( ) 111 只是玩玩而已 言情海 正文 112 冷暖自知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12 冷暖自知 午饭后,顾长欢带着工人上山,把夏玲玲一人留在山脚下的村庄。 自他跳下马后,夏玲玲就没再见过他,就连上山的消息也是傍晚吃饭时听人说的。夏玲玲有些纳闷不解,来时的路上不是说要带她上山,怎么到了地方却把她撇下了? 不过夏玲玲也没多想,就随遇而安的随他安排去,反正,只要两人不同房,不再有亲密的接触,他想怎样她都没无所谓的。 没人在身边吵着闹着,日子倒是过分安静。天冷,她不愿出屋,房里生了火炉,困了就睡觉,闲了就研究顾长欢留下的账本,看看那里出了问题。 初十这天清晨,天蒙蒙亮时,夏玲玲被外面急促的马蹄声吵醒,接着是急急的敲门声。 有人跑去开门,两人说了些什么,后来敲门声在另一边响起,听人喊同院落的人起床,接着是乱糟糟的一阵。夏玲玲嫌吵闹,拉着被子蒙住头,爱困的捂住耳朵,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又趋于平静。 外面是平静了,可她却是没了睡意,挣扎了片刻后起床,决定外面走走。 她来到院子里,头向上微抬,瞅着远处笼罩在缭绕云雾中的的大山,深吸一口气新鲜的空气,被扰了清梦的沉闷心情舒展开来。 这时,有人从一侧的厨房出来,还没待她转过头,那人就认出她,开口行礼,“小的给王妃请安!” 这是顾长欢手下的人,叫什么......呃,糟糕,她没记住名字,看他风尘仆仆,面有倦色,她问道;“你早上到这里的?” 来人答:“是。” “这么匆忙,找王爷有事?”如果不是急事,不会日夜兼程的赶路,夏玲玲没想过管,只是心有好奇随口问一句。 来人满脸犹豫之色,不知该如何回答,吞吐道:“是、是的!” 看他不想让她知道的样子,夏玲玲本就无心管,就摆手打发这人离去。 深夜,或者是二更天,又或者是三更天,夏玲玲正在熟睡时,门突然从外面推开,她立即被惊醒,抬起未受伤的左腿做好攻击的准备,进入高度的警觉状态。 “怎么不叫,你不怕是坏人吗?”顾长欢摸黑朝床榻的位置走,途中不小心踢到桌凳,或者其他东西。 原来是他,怎么深更半夜的回来了?夏玲玲放下心来,倾身往床侧爬:“你先别乱动,我把灯点上!” “恩?我问你话呢,不怕坏人半夜闯入你房间吗?”反应也太淡定了,难道不怕是陌生人吗? 夏玲玲把灯点上,房间一下亮起来,放下书中的火折子,她在床上坐好,“或许,坏人以为房间没人呢!” 她的思维总是异于常人!顾长欢掀掀唇,迎着灯光来到床沿坐下,在他还没坐下时,夏玲玲就裹着被子往里挪了挪,并一脸的防备,似在说:这是我的床,你走远点! 顾长欢那日的确被夏玲玲气的够呛,未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几天待在山上避开她不见,好抚平烦躁不已的心。 几天不见,心头的怒火渐渐莫名消失不见,转而是扰人的思念取代。他真的很想她,走路想,吃饭想,说话想......想的他都没心情做事,恨不得立即奔下山。 可一想到她和自己彻底划清界限的态度,他就又退缩了。 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这点他早就有认知。可还是一时糊涂,妄想用清白二字牵绊她,这下倒好,不敢没牵住,反而被推的更远。 顾长欢道:“现在伐木,山上人杂,很不安全,你要当心!” 他竟然在关心她,听口气还挺真诚的!夏玲玲心里有些暖暖的,可还是没有放松戒备,见他要脱鞋子,忙道:“你做什么?” “睡觉!”顾长欢回答的理所当然,伸手扯她身上的被子要往身上盖。 夏玲玲不给他盖,用力扯回被子团在怀里,“顾长欢,你去别的地方睡。” “王妃,这深更半夜的,你要本王去哪里啊?再说,这里又没空房间,你让本王去院子里睡吗?”唉,真是失策,不该那么骗她的,如果他现在说骗她失去清白是假的,她会高兴,还是生气呢? 多庄他到。顾长欢想了想,觉得该是后者,她应该会发火,扬手赏他一黑眼圈,又或者是一巴掌。 夏玲玲沉默了,这院子不大,的确没空房间。可她不想和他同床,一点都不想,于是建议道:“那你打地铺!” “又没褥子,怎么打地铺!”顾长欢伸手又去拉被子,带着可怜兮兮的口吻道,“凑合一晚吧,本王不会碰你的,就是你送上门也不会碰一下。” “我绝对不会送上门!”夏玲玲脸色微变,咬着牙严肃的纠正道。 “怎么不会,就那天......”看她面无表情,拿冷眼瞧着他,顾长欢不敢再说下去,自我唾弃道:“好啦,是本王的错,是本王风流没节操,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听他这么唾弃自己,夏玲玲觉得有些好笑,可又不敢笑出身,怕自己不够严肃,他不会拿自己的话当回事,所以紧绷着脸道:“恩,算你有自知之明!” 可恶的女人,还真这么看他!唉,好悲哀,看来想要扭转在她心中的形象,他要下工夫啊! 万般复杂的心情,化作一生淡淡的叹气,顾长欢无力的抹一把俊脸,征求道:“王妃,把被子分本王一半吧,好困,想睡觉!”。 夏玲玲抬着下巴朝衣柜点去,“马车上用的毯子在里面,我晒过了,挺暖和的,你拿出来盖吧!” 顾长欢本以为她会坚决不让自己上床,赖下来和她抢被子,不过是想和多看她两眼,和她说说话,而他其实早就做好去和人挤一夜的准备。 没想到......有意外的惊喜,他心里乐翻了,一跳下床背对她时,脸上敞开兴奋的笑。 抱着毯子上床,他在外侧躺下,屋里有炉子,本就不太冷,但顾长欢却是有那种贴心的暖和,他把毯子拉到鼻子上嗅了嗅,似乎有太阳的味道,那是种很温暖的味道。 “王妃,晒过的毯子很暖和!”顾长欢别有意味的瞅着她说。 “哦。”夏玲玲随口应了一声,也拉着被子躺下,“吹灯,睡觉。” 顾长欢伸着脖子把灯吹灭,室内短时一片黑暗,他把胳膊枕在头下,对着空茫的黑夜道:“王妃,明天我们去......”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只顾着高兴,他差点忘了一件事。 夏玲玲等着他的下文,可却没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不说话,她有些困了,张嘴打着哈欠,道:“随便你怎么安排,我要睡了。” 在她不等他的答案时,他却是啃声了,“我明天回蒲城!”他不确定要不要带她回去,要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不确定她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态度,不知道对两人下来的发展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恩。”带着浓厚的困意,她轻轻的应了一声。 “不问我回去做什么?为什么不带你回去吗?”他说的可是我,而不是我们,她没听出来吗?还是根本不上心,随便他想怎样? 夏玲玲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感觉他的口气中有淡淡的不悦,“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不必问我!” 果然是不上心,顾长欢从未如此无力过,浓浓的惆怅涌上心头。 “绿袖被人绑架了,那人指明要我回去!”寂静的深夜中,他轻轻的格外清晰,一字一字的传入夏玲玲耳中。 他让人收购九龙山附近的山头,让那主人无法上山,本是想断了他上山的路,逼得他不得不卖山头,却是没想到那人来到蒲城绑架了绿袖。 原来如此,怪不得早上那人说话吞吞吐吐的,许是怕她不高兴吧,“哦!” 依旧是淡淡的回应,这反应在顾长欢的预料之中,可真要去面对时,却是无法接受。 为什么不能有点别的反应,好奇也好,生气也好,反对也好,甚至是赞同,他都可以接受,为什么却偏偏是这样,完全置身事外,和陌生人一样。 “你说你喜欢过人。” 夏玲玲怔了一下,她有这样说过吗,什么时候?那个喝醉的晚上吗? “那人喜欢你吗?”不等她回答,顾长欢带着自嘲道:“喜欢你的人一定是个自找苦吃的的傻瓜!” 前一秒还在说绿袖,突然之间就转到她身上,他的话题转的很快,夏玲玲摸不清他转变的目的,干脆不肯声。 “恩?本王说错了吗?”如果她说是,他会吃味,但心里多少会平衡点,如果她说不是,就表示那人在她心中位置不同,她没给那人苦头吃,这样的话,他会嫉妒的抓狂。 夏玲玲真的困了,不想听他唠叨,送他四个字:“冷暖自知!”然后被子蒙上头,阖眼睡去了。 冷暖自知!顾长欢无奈一笑。多么意味深长的四个字! ***** PS:好险,终于更上了,O(∩_∩)O哈! 大家晚安 ( ) 112 冷暖自知 言情海 正文 113 又是一巴掌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13 又是一巴掌 翌日,天尚未亮,多福就来敲门催顾长欢起床上路。 夏玲玲也被吵醒,看外面灰蒙蒙的一片,还有呼呼的风声,不仅打了冷颤,又赶紧把被子蒙上头。 顾长欢捡起衣服快速往身上穿,对着窝在床里侧的夏玲玲道:“本王很快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现在山里乱,你可别到处跑!” “哦。”她不耐烦的应一声,正是困在要命,他在耳边念念叨叨的,吵的心烦。 顾长欢还想再交代些什么,可见她用被子使劲包着头不愿听,只好作罢,想着待会儿交代手下,让他们多上心。 “我走了!”一边提鞋子,他一边对着弓起的被子说话,“照顾好自己!” 她没应声,也不知睡着了还是不愿搭理他,顾长欢穿好鞋子踩下地,又朝床上看了几眼,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多福侯在外面,见王爷出来忙把马缰绳递过去,顾长欢接过来踩着马蹬上马,却是朝院子看去,迟迟不肯离去。 “王爷,该上路了!”多福连连打着哈欠提醒着。 顾长欢收回视线,扬起手中的缰绳策马离去,多福迷瞪了一下,也赶紧跟上,可马才扬起蹄子走了几步,王爷的马突然转回头。 来到小院门口,顾长欢跳下马,大步朝院里走去。 他离去后,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一夜被吵醒两次,夏玲玲睡的并不好,这会儿正酝酿着睡意,打算睡到自然醒。 可就在这时,又是哐当一声,门被推开,她拉开门蒙在头上的被子,一眼就看到原本该离去的人出现在床前,好奇道,“怎么又回来了?” 顾长欢双眸灼灼的盯着她,“忘了带一样东西!” “哦。”她漫不经心的应着,又拉起被子蒙上头,继续酝酿睡意。 傻女人,说的就是你 怎么没有一点自知!顾长欢捞起尚有他体温的毯子裹在夏玲玲的被子外,然后在她的惊呼声连人带被子和毯子一起抱起。 一阵天旋地转,夏玲玲脑子有点晕,待她缓过来,顾长欢已抱着她离开床榻,她气恼的伸出拳头朝他身上打去,“顾长欢,你在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顾长欢答:“带你回蒲城!”这一来回至少要四天,加上要处理事情,没个五六天回不来,这么多天不见人,他一定会相思成灾。 夏玲玲质疑道:“处理私事要带着我?”他可是回去救被绑架的绿袖,不赶紧回去,带着她做什么? 顾长欢楞了一下,然后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是我的参谋,要时刻跟在我身边!” 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在他就这样抱着她走出房间时,夏玲玲张开胳膊扒住门不让走,“顾长欢,我只管公事,不管私事,还有,字据还没立呢。” “恩,本王知道!”怕伤到她的手,顾长欢也不敢用力挣开,就这么站在门口,“放心,绿袖的事,不会让你插手。” “那,顾长欢,你至少要让我把衣服穿上吧!”真是莫名其妙,大清早的脑袋就抽筋,这么抱着她上路,不被人笑死才怪。 “哦,哦,我忘了!”只顾着急带她上路,连这个都忽略了,顾长欢干笑两声,把她送回床上,“那你快点穿衣服,本王等你!” 连连被人打扰,睡眠不足的夏玲玲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真是烦死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大清早的净折腾人!” “哦,下次不会了!”顾长欢保证着,会发脾气算是好事吧,比她冷冰冰不愿搭理人的样子瞧着顺眼多了。 夏玲玲音量拔高:“还有下次啊?” “哦,哦,没了。”还真凶,不过被凶的感觉不算太糟糕,反而有点......也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反正不讨厌,甚至是有点欢喜。 听他应声虫一样,夏玲玲没好气的低吼:“哦哦哦,你不会说些别的吗?” 窝也吵速。“哦。”话还没落音,她的白眼就投过来,顾长欢干笑着,道:“知道了。” 夏玲玲快速穿好衣服,要去打开衣柜整理包袱,顾长欢却不让,“不值钱几个钱,回去做新的好了。” 她不听,胡乱把衣服拿出来打包好,“还要花你的钱,多不好意思啊!” 顾长欢拉着脸不说话了,拿着挂在椅子上的披风要给她披上去,她却不让,接过自己穿,“我说过不许再碰我,你刚才就逾越了。” 不过就是抱了一下,还隔着毯子和被子,“刚就是着急走,给忘了。” “绝对不允许有下次!”夏玲玲一字一顿的提醒道。 顾长欢撇撇嘴,伸手拿着她收拾好的包袱朝外走,“快点,要赶时间。” 虽说已和绿袖断了关系,可毕竟跟了他三年,多少还是有些感情,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况且还是因为他的事被无辜牵连的,所以他得尽快赶回去救人。 看到王妃跟着出来,侯在门外的多福了然的笑笑。 门外有两匹马,多福骑着一匹,顾长欢手上牵一匹,夏玲玲蹙眉,不会让她和人共骑吧?她问:“没有马车吗?” 顾长欢把马牵到她跟前,示意她上去,“赶时间,骑马比较快,来,我抱你上马!” 夏玲玲往后退两步,故意忽略他伸过来的大手,“我不和你骑一匹,这里应该还有马的,你去找一匹来。” “其他的马都进山去了,快过来!”见她连连后退,顾长欢不悦的紧步上前,双手握住她的腰,轻而易举的把人扛上肩头。 “顾长欢,快放我下来.......”夏玲玲手脚并用的拳打脚踢,顾长欢右手抱住她的双腿,让她不能乱踢,然后左手抓住马鞍,抬脚踩着马蹬,一个飞身,人稳稳的落在马上。 待坐稳后,他把人放下来在马上,夏玲玲从他肩上一下来,扬起巴掌朝他招呼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应该很痛吧,多福把头埋下,抬起手不由的摸上自己的脸,心有戚戚焉。 顾长欢凝着眉,瞅着怒气仍高涨的夏玲玲,“这么用力,你手疼不疼?” 以为他会生气,可是却没有,还问她手疼不疼,夏玲玲不解他这是假关心真嘲讽,还是盛怒的前兆? 可是却什么都没有,顾长欢帮她拉好披风,双腿夹紧马肚,手中的缰绳一扬,马儿撒蹄狂奔。 “坐好了,别掉下去!”看她双手抓紧身下的马鞍,努力朝前挪动,和他拉开一拳的距离,顾长欢勾唇邪气一笑,扬鞭催马儿快跑,“驾驾.......” 身下的马儿猛然加快,夏玲玲没稳住重心,身子一晃朝一侧歪下去,在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时,顾长欢已伸出长臂把人勾回怀里抱住。 “都说了让你坐好!” 他带着笑意的责备声随风传入耳中,夏玲玲闷气的咬着牙,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真是可恶! 见她又气又恼又发泄不得的样子,顾长欢心情大好,终于占上风了,这感觉真是不一般的爽快啊! 只是,她在做什么,“喂,夏玲玲,你别乱动!” 她的小手从衣襟钻进去,隔着一层单衣在他胸前的小石头上停下,摸了摸,抓了抓,挠了挠,然后又钻出来,若无其事的藏在自己披风下。 顾长欢身上却似烧了一把火,所有的冲动集中到一点! 这女人,竟然不老实的挑/逗他!而该死的,他还真有了反应,顾长欢身子绷的紧紧的,收紧环住她的胳膊,把人往怀里带。 正在这时,夏玲玲缓缓开口,“适当的接触挥在我允许的范围内,超过的话,我一定会和你翻脸!” 顾长欢咬牙,只得不情愿的松开胳膊,这女人,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 骑马果然快,隔天傍晚三人就回到蒲城。 顾长欢跳下马要抱她进去,夏玲玲不允,他也就没管她,让多福搀她慢慢进去,从门口走到前厅,一路上收到不少异样的目光。 的确该有异样的,否则就太不正常了。 丈夫带着妻子风尘仆仆的赶回家,却是为救别的女人。这事儿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夏玲玲认为自己多少会同情那个妻子。 不过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和他之间无关情爱,夏玲玲觉得不需要同情,甚至庆幸也是有的,至少这证明在他心中有比她重要的人,至少证明她或许不会是他的目标。 夏玲玲来到前厅时,老王爷和老王妃也刚到,看到夏玲玲,老王妃有些不自在的把一封信交给顾长欢,“这是那人送来的,你看看!” “报官没?”顾长欢边打开看,边问道。 老王妃道:“没有,那人不让报官,说要是惊动官府就撕票,这是你的事,娘不敢定夺,就让你回来决定。” 顾长欢把信快速浏览一遍后,转手交给夏玲玲,“你看看,有什么好建议没?” 夏玲玲稍稍迟疑,不大情愿的捏住那薄薄的一张纸,快速浏览过后,信的内容可总结为:他不卖九龙山,如果顾长欢继续欺负人,他就把顾长欢最爱的女人杀了。 事情的经过顾长欢在回来的路上提过,夏玲玲也觉得顾长欢做的过分,无怪山的主人急红了眼,做出如此冲动的行为。 ****** PS:今儿逛街去了,大家懂的。 还有一更,奋斗去了,O(∩_∩)O ( ) 113 又是一巴掌 言情海 正文 114 火气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14 火气 “王妃,喝茶。”顾长欢亲自斟茶递给她,见她把信放回桌上,只是喝着茶水,不发表意见,他问道,“王妃,你怎么看?” 夏玲玲盯着漂浮在水中的茶叶,淡淡说道:“你不是有决定了吗?” “可本王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在回家的路上,顾长欢给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她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仅此而已,这反应让顾长欢很不满意,心里一直放着这事儿,解不开的疙瘩一样。 夏玲玲不知顾长欢在介意什么,以为只当她是参谋,让她提供意见,可她说过不去管他是私事,这里牵扯到绿袖,她自是不愿去置喙,所以不管他有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不会质疑,绝对是无条件的认同。 “我没有意见面,都听王爷的!”端起杯子把茶水喝完,她道:“爹娘,我累了,先回房了。” 骑了两天的马,颠的她屁股好疼,浑身的骨头也重新组合过一样,酸痛酸痛的,她急需时间好好休息,好纾解身上的酸软疲惫。 待她离去后,老王妃这才关切道,“你们两个没进展吗?”出门前,儿子来打过招呼,并跟她保证以后决不去花楼,要当个好丈夫,所以她一心希望出去一趟后,夫妻的感情能有大进展,可看玲玲刚才的反应......唉,难啊! 顾长欢郁闷的摇头,不仅没有进展,之间距离反而拉的更远,他现在是一筹莫展,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 老王妃也身甚失望,但还是帮他打气,“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会有圆满的那天。” 总会?那是什么时候,一个月两个月?一年还是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似乎很遥远啊! “别这么丧气,我儿子英俊潇洒又有钱,还怕俘获不了美人心嘛?!” 顾长欢又是摇头,低落道:“娘,要是她看上的只是这些,我就不发愁了。”当然,他也不会被她吸引,忍受这样的折磨了。 “好了好了,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再说吧!”看母子二人话题跑到九霄云外,老王爷赶紧扯回来,“长欢,你现在什么打算?” 顾长欢暂把低落的情绪收回,把全部注意力转到绑架这件事上,认真道:“先把人救出来,至于九龙山,我势在必得!” 不怕不犯错,就怕犯的错不够大,他不好拿来借题发挥。 “这......长欢,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九龙山,就别要了吧!”事情发生后,老王妃派人去打探消息,得知这家人原是做茶叶生意的,后家家中遭了横祸,偌大的家业就此散败,只留下九龙山一座茶山。 这家主人原是想借着仅有的山头东山再起,哪知顾长欢看上那山头,非要买下来,人家不愿意卖,他就把周围的山全买下来,连上九龙山的路都不给人留,那人气愤不已,冲动下走上绑架的歪路。 “娘,生意上的事您就不要管了,我自有主意!”只要他看上的,从来不会放弃,这九龙山他不但要买,而且还要是最低价。 老王妃不赞同他的做法,可也知道他的性子,一旦决定就不会回头,所以只能无奈的叹气,语重心长大道:“长欢,做人做事要留后路,不能做的太绝!” 顾长欢没听进心里,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我知道,娘就别管了,我困了,就不陪爹娘吃晚饭了。” 老王妃点头,“好,下去休息吧,我让厨房备好夜宵,等晚上给你和玲玲送过去。” 来到茗香院,夏玲玲已躺在软榻上睡着,顾长欢走过去,恶意的推了她一把,“喂,醒醒,醒醒?” 夏玲玲也就刚阖上眼,他就来闹,气的抓起枕头朝他扔过去,“顾长欢,滚远点,别吵我!” 最讨厌睡觉时有人弄醒他,他倒好,这两天上瘾似的,老是在她睡意正浓时捣乱,不发飙心里不爽,可发飙他似乎很爽,看她生气他似乎很乐。 这底气十足的一声吼,惊的落在院里大树上的麻雀张开翅膀扑拉扑拉的飞走了,侯在院里的三个丫鬟相视一笑,怪不得王爷说不让人伺候,原来如此啊! “好好,不吵你!”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枕头,顾长欢递回她手里,“本王的做法,你真的没意见吗?” “没有,绝对没有,毫无异议!”一把夺回枕头,夏玲玲拉起被子把头蒙上,并用手捂住耳朵,拒绝再听到任何声音。 顾长欢弯下腰,把被子稍稍落下至下巴的位置,“王妃,你不怕放屁把自己熏到吗?”外面空气多好,她却喜欢蒙头,什么习惯啊! 用双手捂着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所以夏玲玲还是能听到他说的话,冷着一张俏脸,面无表情的瞪顾长欢 眼神好凌厉,似有眼刀飞过来,顾长欢被她瞪的心里直打突, 无趣的摸摸鼻子,讪笑道:“本王也是为你着想,你还不领情,呃.....那个,我困了,睡觉去!” 怕真惹毛了她,顾长欢不再说话,撇着嘴朝床榻走去。 第二天早饭后顾长欢就出了门,夏玲玲则换上男装,和顾长乐去了书铺。 自腿受伤后,她就没来过,顾长乐不爱算账,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书铺的账目都没整理过,所以她一到,她就把账本一股脑的扔给她。 “大嫂,还好你伤的是腿,不是脑子!”顾长乐嬉皮笑脸的如是说道。 夏玲玲坐在柜台里,大眼一撒,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把书架瞄了一遍,“还知道补货,不错!” “这是嫂子教的好!”顾长乐很狗腿的拍马屁,其实她只负责坐在柜台里收钱找钱,补货淘书这类事情都是田卓阳在做,不用顾长乐吩咐,他就知道该做什么,还做的非常好。 夏玲玲横她一眼,“油嘴滑舌,对了,卓阳呢?” “他找人装订书去了。”有田卓阳在,顾长乐这个甩手掌柜做的很惬意。 夏玲玲分心思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手上翻着账本,脑子飞速计算着。 也就两刻钟时间不到,她把近一个多月的账目整理好,总额、成本、利润等全都列出来,一条条的,一目了然。 “这个月利润不好,和上个月差了一截!” 顾长乐道:“天冷了,没人愿意上街逛!” 夏玲玲捏着下巴,为顾长乐描绘出一场景,“外面天寒地冻,室内却是暖意融融,捧着书坐在炉子旁,手边放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长乐,你说这情形怎么样?” 顾长乐眼前似乎出现那样的画面,外面下着雪,她却坐在炉火旁看书,“恩,还不错,很温馨,很惬意。” 夏玲玲稍作思索后,道:“回头拟一份书册名单,让田卓阳给人送去。” “啊?是送上门的意思吗?”顾长乐讶异,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做法,好稀奇。 她嘴巴张的能塞个鸡蛋,夏玲玲看着搞笑,抬起食指帮她阖上,“嘴巴张这么大,小心有东西飞进去,呵呵,就像你要做衣服,裁缝会带着料子让你选,这道理是一样的。” 顾长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满脸的崇拜,“大嫂,你真是太太太厉害了,比我大哥都厉害!” “你呀,别磕牙了,快去把书名整理一遍!”推着她离开柜台,打发她做正事去了。 顾长乐离开后,夏玲玲开始算日子,今儿十三,再有两天就是去全书阁交画的日子,以后要经常跟着顾长欢,她肯定是偷不着时间画这个,而且他挺恨有人拿他做画的,要是被他逮住,那后果.......她想象不出来,只知道会很糟糕。 可是,这个钱真的很好赚,要是放弃太可惜。她犹豫着,顾长欢这两天忙绿袖的事,该是没空理她才是,她就干这最后一次,捞一笔再说。 主意已定,夏玲玲扶着墙往休息室走,上次用的颜料还在,今天下午闭关作画,到傍晚书铺打烊时,应该能顺利完成。。 ******* 顾长欢和九龙山的主人姚慕启,在一家茶楼的雅间碰面。 姚慕启是一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高鼻梁厚嘴唇,走路带风,说话嗓门很大,直来直去的,一点都不拐弯。 过着不听。只肖一眼,顾长欢就瞧出他是一行事冲动,且认死理的莽撞少年。 姚慕启进门就拍桌子,对顾长欢吼道:“不要以为自己是王爷,眼中就没有王法,就能仗势欺人。”、 把他的怒吼当耳边风,顾长欢拿起茶壶慢悠悠斟满两杯茶,一杯推道到他面前,道:“姚公子,请喝茶!”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这姚慕启却不讲究这个,也不领他的轻,吼道:“不要假惺惺的,本公子不吃你这套。” “姚公子莫急,坐下来慢慢说可好!”顾长欢依旧是笑着,丝毫不为他的不敬动怒、。 姚慕启大手一挥,道:“没什么好谈的,我不卖九龙山,还有,那山路你不能阻止人过。”不让他走,也不让其他过路的人走,一个王爷这么霸道,有没有天理啊! ****** PS:跟新完毕,O(∩_∩)O哈哈~ 【温馨提示】苦逼的双十一,大家捂好自己口袋,不要了乱花器啊。 ( ) 114 火气 言情海 正文 115 让人住进来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15 让人住进来 顾长欢笑着,说出的话音量不高,却是气势十足:“那是本王的财产,本王想怎么处置,还轮不到你指点!” “你欺人太甚,简直是无法无天!”姚慕启拍桌,抬手用食指指着顾长欢,“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你要不是不按照我说的做,我是把她杀了。” 顾长欢双眸一敛,气定神闲的点头,“好啊!” 姚慕启就是想吓唬顾长欢,可他不吃这套,他倒不知要怎么做了,“那可是你的女人,你也太无情了。” 顾长欢笑笑,“女人而已,想要多的是。” 姚慕启结巴了老半天,不知要如何去应对,不过后拉一想,他可能是以退为进,“呵呵,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不过想放我放松警惕,我不会上当的。” 顾长欢浅浅一笑,他比想象中要聪明那么一点点,“那就随便你!” 也不和他多说,顾长欢起身,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拿着折扇,慢悠悠的晃着步子离开。 “等等!”姚慕启案拦着门,阻止他离开,“别以为我不敢,你要是不答应,我真的会杀了你的女人。” 顾长欢无所谓的双手一摊,“如果你不卖九龙山,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知道绿袖跟着他三年,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姚慕启才把人绑架,现在他却是这样的态度,姚慕启脑子浆糊,一时间想不到要怎么办。 “我绝对不会卖九龙山!”姚慕启态度十分坚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好,既然这样,那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姚慕启冷哼一声,大步离开茶楼,隐身在外面的王府护卫,立即尾随而去。 姚慕启七拐八拐的,最后来到一处巷子深处的小屋,瞧瞧四周没人,这才推门进去。绿袖和红霞被关在这里,房间上了锁,窗户被封上,外面还有小厮守着。 看到姚慕启回来,小厮上前道:“公子,事情怎么样了?” 姚慕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咬牙,恶声热气道:“他不吃这套,根本不管这女人的死活,真是气死我了,现在该怎么办?” “这.......”小厮搔搔头,帮忙想着主意,忽然眼前一亮,他兴奋的击掌,“有了!” 姚慕启看向她,催促道:“什么,快说?” 小厮建议道:“把这女人的头发、手指头或者衣服什么的,送给顾长欢,先吓唬吓唬他,要是他真不管,那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姚慕启觉得这这主意不错,拍着他的肩头哈哈一笑,“好主意,就这么办!” 被锁在屋里的绿袖听的外面的对话,吓的脸都白了,衣服头发可以随便给,但手指头没了,她怎么抚琴给王爷听,怎么写字? “王爷,是不是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绿袖白着脸,自言自语着。 红霞安慰道:“小姐,不会的,王爷一定是有什么应对的主意,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 绿袖听不进她的话,仍旧径自说着。 门外的小厮找来钥匙,准备开锁时,突然,院子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群人涌进来,瞬间把院子挤的满满当当。 接着,顾长欢摇着扇子跨进大门,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对姚慕启道,“姚公子,别来无恙啊!” “顾长欢,你派人跟踪我!好歼诈!”姚慕启阴着脸,愤愤的低吼。 顾长欢大笑,“是你太蠢。”横冲直撞的沉不住气,没什么城府,一瞧就知是没经过磨练的落魄富家子弟。 他一摆手,护卫就上前把姚慕启和小厮架住,夺过手中的钥匙,把被锁的房间打开。 “小姐,王爷来救我们了!”红霞搀着神思恍惚的绿袖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小姐,是王爷来了,快回神.......” 待走到门口,感受到刺眼的阳光,绿袖被扎的睁不开眼,赶紧把眼闭上,这时,她才缓过神来,听清红霞在说什么。 “王爷来了,对不对?”她忽的转头,抓住红霞的袖子问道。 红霞笑着,碰碰她的手臂,“是,小姐,王爷来了,就在院子里呢。” 绿袖一听,赶紧把衣服和头发整理一番,催促着红霞扶自己出去,一跨出门,就看到负手站在院子里的顾长欢。 绿袖呆呆的凝望着宛若天神般的英俊男子,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快到他跟前时,突然扑到顾长欢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带着颤音喊一声:“王爷!” 感受到她的恐惧,顾长欢心有怜惜,抬起双臂抱住她,一掌轻拍她的背,“好了,没事了,别怕!” 绿袖爬在顾长欢胸口闷声哭了片刻,低头抹掉眼角的泪水,然后抬头冲顾长欢粲然一笑,“多谢王爷,绿袖以后会伺候好王爷,以报王爷的救命之恩。” “......”顾长欢一下回过神来,赶紧收回手臂,那些对绿袖拒绝的话,在这种情况下他说不出口,对着红霞吩咐道:“本王还有事,来人,送绿袖姑娘回去!” 他要走,袖子却被人拉住,绿袖带着祈求的瞅着顾长欢,“王爷!”这个时候,她非常需要他的安慰,好想开口让他陪她。 把财想我。“本王还有事,回头有时间去看你!”顾长欢明白她的意思,可他......担心夏玲玲有什么别的想法,本来就不喜欢他,要是留下来和绿袖在一起,她会误会,倒时自己说都不不清,“听话,红霞,照顾好你家小姐。” “是,王爷!”红霞欠身,走过去轻扶绿袖的胳膊,“小姐,我们回去吧!” 绿袖站在原地不动,顾长欢看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姚慕启不甘心是这样的结果,直咬牙启齿的怒瞪顾长欢,看他要离去,大声吼道:“顾长欢,你别走!” 顾长欢不理他,对护卫吩咐道:“送他去衙门!” “放开我,我不去衙门!”一听要蹲大牢,姚慕启疯狂挣扎,一脚踹在右边护卫的肚子上, 然后左胳膊一甩,护卫被甩到地上,他的力气很大,身强体壮的王府护卫也招架不住,而且刚才架着他一点都不吃力,突然间力气这么大,两个护卫没有防备,就轻而易举的被人挣开。 挣开侍卫后,姚慕启抽出藏在袖子的匕首,朝顾长欢刺去,顾长欢背对着朝大门走,没注意到后面的状况。 “王爷,小心!”绿袖高喊一声,然后朝顾长欢扑过去。 顾长欢转过身来,还没看清发生什么事,绿袖就扑过来。姚慕启见有人扑过去,要收回匕首已来不及,手一偏,刺在绿袖胳膊上。 姚慕启赶紧松开手,接着大叫一声,往门口冲去,他的冲劲很大,发疯的狂牛一样,站在门口的几个护卫拦不住,还被他的蛮力撞的东倒西歪。 护卫长见状,立即下令道:“你们几个保护王爷,其他人跟我追!” “王爷,你没事吧?”没去管自己,绿袖一心放在顾长欢身上。 一切发生在瞬间,顾长欢连反应的时间都没,就被迫接受眼前的现实,“本王没事,你、你怎么这么傻,那可是刀子,会要了你的命!” 挤出一抹虚弱的笑,绿袖无力道:“因为是你,就算要绿袖的命,绿袖也甘愿!” 顾长欢的心被触动,一下软下来,自己刚才虚假的应付她,她却舍命去挡刀子,这令他愧疚不已,柔声道:“傻瓜,胳膊别动,本王带你看大夫。” 他爱的,对他不屑一顾;他不爱的,却又是如此深情。唉,为何不能两全,要彼此折磨呢? ****** 太阳还高高的斜挂在西山时,多福驾着马车来书铺接夏玲玲,说王府有事,请王妃赶紧回去。 虽没喊顾长乐,但她一听有事,也要跟着回去,于是留下翠儿和田卓阳看书铺,两个主子乘马车离去。 等在门口的纤云和柔儿,神色怪异的扶着她下马车,想要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夏玲玲摆手一笑,“别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顾长欢去救绿袖,所以夏玲玲猜得到事情和绿袖有关。 这是强颜欢笑,还是无所谓啊?两个丫鬟都替她着急,纤云道:“王妃,绿袖姑娘为救王爷受伤了!” “哦。”夏玲玲淡淡的应着,心里却是诧异,不是去救人嘛,怎么被救的反而伤到了? 看她丝毫不为多动的淡定模样,柔儿一咬牙,补上最关键的一句,“王爷要让那个女人住下来养伤。” 夏玲玲仍旧没过大的反应,只是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如此。”他想要接谁来住她都没意见,这里是王府,他是主人,自己做主即可,喊她回来是想支会一声,还是询问她的意见呢? “什么,这可是王府,她当什么地方,花楼吗?”晚跳下马车的顾长欢跟上来,气愤不已的双手叉腰,一副找人理论的架势,“这绝对不行,我坚决反对!” 比起王妃,郡主的反应才正常,两个丫鬟看看王妃,再看看郡主,无奈的相视一笑,连连摇头。。 ***** PS:这是加更的节奏啊,月票了快到六十张了,O(∩_∩)O哈!! 明天或者后天花花找时间加更吧,谢谢大家的支持哦。 ( ) 115 让人住进来 言情海 正文 116 分房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16 分房 顾长乐风风火火的跑进客厅,对着绿袖大喊反对,不顾忌郡主的身份,也不顾忌客人的面子。绿袖尴尬的涨红脸,把头埋的低低的。 顾长欢拉下来,厉声呵斥:“长乐,你太无礼了,快给绿袖道歉!” 他的态度强硬,口气凌厉,顾长乐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头脑晕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哥,你、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吼我?” 见她不道歉,说话仍旧不礼貌,顾长欢又呵斥她道:“长乐,注意你的身份!” 老王爷听了不高兴了,极力袒护长乐,微怒道:“你闭嘴,不准这么说乐乐。”这混小子,在外面玩就算了,竟还把人接到家里来,真是要把人活活气死。 只是,这次情况有些特殊,人家姑娘救了他,要是放着不闻不问,也的确说不过去。 老王妃也是两难,她不高兴见到绿袖,可人家救了儿子一命,不管会失了礼数,去管家中会不安生。 依照她的意思,把人安置的别院,找丫鬟小心伺候着就好,可这绿袖也是聪明的,刚一直说不麻烦王府,她回自己住的地方养伤就好。她这么一说,老王妃倒不好把自己的打算说出口。 在丫鬟的搀扶下,夏玲玲来到前厅,她还没跨进门,顾长乐就喊着大嫂朝她冲,脚下不知绊到什么东西,整个人朝她扑过来,好在有柔儿和梦儿扶着,她才没往后栽。 顾长欢吓的心跳到嗓子眼,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和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一样,身子一晃,瞬间从转移到夏玲玲身边,手拽住夏玲玲的胳膊,对顾长乐低吼:“顾长乐,你就不能小心点吗?”一转头,却是对夏玲玲满心关切,柔声道:“有没有撞到哪里?碰到右腿了吗?” 大哥变脸比翻书都快,顾长乐扁着嘴,委屈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大嫂,对不起。” “长乐,我没事。”夏玲玲挥开顾长欢的抓着胳膊的手,对丫鬟道:“扶我坐下!” 顾长欢尴尬的收回手,踩着步子气闷的坐回位置,他可是在关心她,竟然一点都不领情,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真是......他也真是犯贱,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凉屁股。 别说顾长欢,就是屋里其他人瞅着也尴尬,可夏玲玲却若无其事的给二老请安,然后在老王妃手侧的椅子坐下,顾长乐对大哥吐吐舌头,跟在她旁边坐下。 老王妃轻咳一声打破一室的尴尬,把事情简略说了一遍,最后问道:“玲玲,你怎么说?” “大嫂大嫂......”顾长乐直扯她的袖子,示意她把人撵出去,夏玲玲却示意已有主意,不要她操心。 这是顾长欢的私事,她说过不干涉的,所以即使他不打招呼让人住进来,她也不会有二话,“我没意见,一切听夫君的安排!” “啊?大嫂,你说什么呢。”顾长乐扯着她的袖子晃的更厉害,“不能这样啦,你得把这女人赶出去,赶出去啊。” 顾长欢浅笑,“这是出嫁从夫吗,王妃很贤惠大度。” 哼,一切听夫君安排,听起来多么可笑!顾长欢恨不得掐死她,这该死的女人,就不能表现出丁点不满吗? 从来都没这么听话过,今儿倒是顺从的让他抓狂。 果真是不在意,所以做什么她都不在意,甚至是把别的女人领回家,她也能坦然接受。 “王妃,那让绿袖住我们的院子,好方便本王照顾她,你看可好?”赌气的话脱口而出,顾长欢立即就后悔了,因为他笃定她绝对会答应,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不过想气她不在意而已,可这话已说出口,没有机会收回。 顾长欢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怎能失去理智,怎能说这样的话呢? 没有犹豫的,几乎是顾长欢话一落音夏玲玲就应下来,“好,听从夫君的安排!” 这下顾长欢不仅是气闷了,简直是要撞南墙去,她就这么答应了,没有丝毫犹豫的,她怎么能答应呢,那是他们的院子,她不能答应的! “......”顾长乐是彻底无语了,抬手一拍额头,向后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老天,大嫂有把人活活气死不偿命的本事! 老王妃也看出儿子眼中的懊恼,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想帮忙,唉,可惜有心无力啊! 顾长欢手紧握着折扇,勉强挤出一抹笑,“既然这样,那就由王妃安排房间吧。” 夏玲玲颔首,对身边的纤云道:“纤云,去把东厢房和耳房收好拾出来,给绿袖姑娘主仆住!” “是,王妃!”纤云欠欠身,退了出去。 有夏玲玲在的地方,顾长欢再也呆不下去,他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否则他一定会控制不住的抓狂。 “本王有事去书房,麻烦王妃带绿袖回茗香院!”留下虚假客气的一句话,顾长欢拂袖而去。 “是。”夏玲玲应了一声,然后看向绿袖道,“绿袖姑娘,我腿有伤不方便,就让柔儿带你过去吧,柔儿,带绿袖姑娘回茗香院!” 整个过程中,绿袖都没说话,直到离去前,才说了一句话:“谢王妃!绿袖养好伤,就会离开。” “不用谢我,这是王爷的意思,以后有什么事你找王爷安排就行,不用支会我!”夏玲玲直截了当的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绿袖不习惯她说话的口气,以为她对自己摆脸色,也识趣的不再多说。 柔儿不情愿的撇着嘴,不甘不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待柔儿带着绿袖主仆离去后,老王妃神色复杂的瞅她一眼,唉声叹气跟着老王爷离去。 顾长乐斜靠在椅子上哀嚎,“大嫂,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没看见,大哥的脸都气绿了!” “有吗?我看他倒是挺开心的!”夏玲玲表示严重的怀疑。已把人带回,就表示他已有了决定,所以真的没必要询问她的意见,多此一举,恩,说的就是顾长欢吧! “有,你没看大哥嘴巴都让你气歪了。” 夏玲玲道:“那是他高兴的,你别理解错了。” “唔,我的天哪,我要吐血了!”顾长乐懒的和她说,从椅子上跳起来,跺着脚气呼呼的走了。 前厅只剩下夏玲玲一人,她静静的坐着,胳膊肘支在桌上,用食指点着额头,她做错了吗? 不想去管,也懒得管,一切都随他,这也错了吗? 在前厅坐到太阳下山,临近晚饭时,夏玲玲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饭厅。 她是第一个到的,其他人陆陆续续的来到,包括绿袖在内,顾长欢进来时,夏玲玲和绿袖身边都有空位置,顾长欢看也不看夏玲玲,直接在绿袖身边坐下。 双胞胎是最后到的,空位就在夏玲玲和顾长欢中间,许是看出大哥不高兴,两人抢着在夏玲玲身边坐,顾长喜跑的快些,稍慢些的顾长庆把位置往一旁挪了挪,和大哥拉开些距离。 饭菜已上齐,老王妃一声令下开饭。 绿袖胳膊受伤,夹菜不方便,也不用丫鬟伺候,顾长欢亲自夹菜,一时饭桌上都是顾长欢和绿袖的说话声。 “绿袖,吃这个!”顾长欢的声音很大,恨不得所有的人知道他对绿袖有多好。被份人度。 “谢王爷!”绿袖的声音很轻,红红的脸颊上写满羞涩。 好几次,她和顾长欢都会去夹同一盘菜,她筷子上的菜不是被碰掉,就是被抢走,几次三番后,夏玲玲看出他是故意的,也不夹菜了,让丫鬟盛一碗肉汤,浇在米饭上,把米饭拌匀,用汤匙挖着吃起来。 顾长欢根本没心情吃饭,也可以这么说,整个饭桌上就属她胃口最好,吃的最欢快。 饭没吃几口,倒是闹了一赌气!在气氛吊诡的晚饭结束后,顾长欢在书房待到近三更天,直到把心底那股郁气全部压下后,才回茗香院。 只是没想到,回到茗香院后,他又被气的跳脚。 来到内室,软榻上没人,床上也没人,顾长欢纳闷,“纤云,王妃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纤云面有难色,低头缩着肩,做好被王爷吼的准备,小声道:“王妃在西厢房!” “西厢房?”顾长欢一时没明白话中的意思,道:“这大半夜的,去西厢房什么,去把人叫过来,赶紧休息!” “这......” 王妃胆子大,敢和王爷对着干,她可没那个胆量。 见她不走,顾长欢催促,“恩?发什么楞,还不快去?” 纤云咬牙,心一横,抬眼瞅着顾长欢,把夏玲玲的话转告:“王妃说,从今天开始和王爷分房睡!” “什么?你再说一遍?”顾长欢以为自己听错了,要求丫鬟重复,分房,应该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听错了。 纤云深吸一口气,用比之前略低的声音重复道:“王妃说,从今天开始和王爷分房睡!” 分房!!! ***** PS:今天更新完毕,~\(≧▽≦)/~啦啦啦 ( ) 116 分房 言情海 正文 117 王爷,我会付钱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17 王爷,我会付钱 顾长欢沉着脸打量房间,她的被子不见了,梳妆台上摆放的东西也没了,还有几本放在上面的闲书,也没了踪影。 好,很好,就这么样一声不吭的搬走,她可真是好样的! 顾长欢转身就朝门外走,可在抬脚跨过门槛时停下,找了又怎样,继续吵架吗?他现在情绪不稳,见了她八成会控制不住,一不小心说出冲动的话,那真是懊悔莫急,算了,先冷静冷静吧。 绿袖已救出来,伤人的姚慕启也被全程通缉,在未被抓获归案前,他得叮嘱家人小心些。 至于夏玲玲,继续带她出去巡查商铺,直到绿袖养好伤再回来,这样避而不见,她该是不会多想了。 就明天,不,还是后天,明天花一天的时间把情绪调整好,后天用平常心去面对她。 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软硬不吃,他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 唉,这是对他荒唐过去的惩罚,还是他的劫数啊? 对此,顾长欢没有答案。 ****** 翌日,三人一起用的早饭,夏玲玲本就不是话多的人,且和绿袖又没什么可说的,也就懒的搭理,径自吃自己的饭。 “待会儿要去书铺吗?”见她着一身男装,顾长欢没话找话的问她。夏玲玲点头,喝口茶漱口,然后抬起胳膊让丫鬟扶着起身。 “让多福驾车送你吧!”顾长欢又道,她这沉闷的性子,真不知该说些还什么,真的好无力。 “不用,我做轿子。”她坐干脆的拒绝,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拐一拐的走出房门。 突然,顾长欢想起一件事,扬声提醒道:“明天上午出发去曹州。”吃过早饭再走,省的她睡不好闹性子。 夏玲玲漫不经心的应道:“知道了。” 顾长欢说好带着讨好的意味,完全是放低姿态,可夏玲玲依旧老样子,爱理不理的,顾长欢有点受挫,好在也挫习惯了,很快就调节回来。 绿袖尚不适应夏玲玲这样的性子,一副小心翼翼的,唯恐得罪人的样子,见她走远,才小声道:“王爷,绿袖似乎不方便住下来,还是回去吧!” 她是为他受伤,他若把她放在蒲城县不管不问的,说不过去,“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就安心住下吧,府上有大夫,伺候的人也多,照顾的比较周全!” 只是,顾长欢忽略了一件事,请人容易送人难,到时只要绿袖不说走,他作为主人是不好催促的。 绿袖低头,手捏着袖子,带着满心的顾虑道:“可是,我好像惹王妃不高兴了!” “没有的事。”顾长欢十分笃定,“她就那样,对谁都冷冰冰的,但绝对没坏心眼,你习惯就好了。” 顾长欢没说她一句不是,反而有袒护的意味,绿袖心里有点不舒服。 其实,从昨天她就不舒服,自打他的王妃进到客厅,他两眼一直绕着她打转,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的王妃身上,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她渐渐低落的心情在听到让她住进茗香院时,忽的兴奋起来,可在她抬眼看过去时,捉到到他眼底的懊恼。 还有晚饭时,他的故意夹菜行为,也让她心有不安。 她感觉的到,他的心不在她身上,现在眼里心里装着的,全是他冷漠的王妃。不过,庆幸的是他的王妃不喜欢他,这一点让她甚感欣慰。 想到他刚说的事,绿袖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王爷,您要出远门?” 顾长欢道:“恩,要去处理些事情。” 时放西外。绿袖关切道:“要很久吗?王妃的腿受伤了,赶太远的路不大方便啊!”王爷出门从不带女人,之前带她上京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想到有一就有二,他带他的王妃出去一趟,现在又要出去。 顾长欢没做它想,只当和绿袖在聊天,只要不是难以回答的问题,他都会回答:“有事需要她帮忙!” 绿袖吃惊,“王妃帮王爷处理生意上的事吗?” “恩。” “这么厉害!”她惊叹一句,接着补充道:“能帮上王爷的人,都很厉害!” 顾长欢毫不犹豫的点头,笑着称赞道:“她的确厉害,是个很聪明,很有想法的人。”可是,就是太有想法了,所以才更难搞! 王爷是个自负的人,很少心悦诚服的去夸赞一个人,没想到......绿袖轻笑着长叹一声,“好羡慕王妃能帮忙王爷,可惜绿袖什么都不会做,帮不了王爷。” 正端着碗吃粥的顾长欢怔了一下,静默片刻道:“你救了本王,那是天大的忙。”要是换做她,不知会不会冷眼旁观?顾长欢苦涩一笑,或许真有可能,只要他死了,她就解脱了,不是吗? 绿袖却是说的无足轻重:“换做王妃也会奋不顾身的救王爷,这没什么的!” 顾长欢没说话,只是勉强虚笑以对。 之前让多福给绿袖送东西过去,并转达他的意思,绿袖该是明白的,可听她说话口气,没有死心,还又误解了什么。他带她住进王府,完全是考虑到方便照顾她,并没有别的用意。当然,那些说过的让她住进茗香院的话,他早就懊悔的想咬掉舌头。 要不是说错话,她也不会分房睡!冲动是魔鬼,下次说话一定要先用脑子,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把早饭吃完,顾长欢挥手让丫鬟把碗盘都撤下去,待奉上茶水后,问道:“绿袖,你十九了吧?” 绿袖点头:“恩,绿袖从十七岁跟着王爷,有三个年头了。” 三年,绿袖算是跟在他身边最长的女人了吧,要不是他,或许早就被人赎走嫁掉了,“绿袖,是我的错,是我耽误了你。” “绿袖......”绿袖想说她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可还没说出口,顾长欢就摆手示意她先别说话,“以后遇到合适的人,就赶紧嫁了吧!”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和多福转达来的感受完全不一样,犹如拿烙铁在心口烙了一下,火辣辣疼的厉害,有那么一瞬间,绿袖的心停止了跳动,她脸色煞白的凝望顾长欢,顾长欢自觉愧对她,不肯对上她的视线。 “王爷,您不要绿袖了吗?”气若游丝的说话声缠绕在顾长欢耳侧,他听着心都软了,可话题已打开,他必须说清楚,“我已有妻室,以后要安分守己和妻子过日子。” 如果是姜淑贞,或者是别的女人,即使娘反对,只要他想,就会纳绿袖为妾室留在府中,可是她不一样,她是独一无二的夏玲玲,他想给她全部,即使她现在心里没他,他还是想这么做。 绿袖急急道:“是因为王府的规矩吗?绿袖不介意的,只要能和王爷在一起,绿袖不在乎名分!” “不是。”顾长欢果断的否定,打破她最后一丝期待,“你很聪明,想必已看出来,我喜欢自己的王妃。我想和她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一切,我得做个彻底的了断。” 她真心真意的待他三年,他却无情的说爱上别的女人,绿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不停的摇头,“不,王爷,您不能这样对绿袖。” 顾长欢心意已定,自是不会再动摇,“是我对不住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王府找我!” 顾长欢觉得自己很无情,竟对跟着他三年的深情女子说出这样的话,可他也没办法,夏玲玲不喜欢他的风流,他只能改,改到她满意为止。 “不要,我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你啊......你不要我,我会活不下去的......”绿袖从位子上起身,朝顾长欢扑过去,他却是一闪身,扑了空,“绿袖,别这样,这不像你!” 绿袖跌坐的地上,抬眼盯着顾长欢,质问道:“那绿袖该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温柔,听话,进退得当,该是这样的!可眼前这歇斯底里,卑微的求人的她,还是印象中的那张脸,可是性情却是大变。 “我就是这个样子,这就是真实的我,绿袖很爱王爷,自卑的认为配不上王爷,所以默默的陪在王爷身边,王爷喜欢什么,我就去做什么;王爷喜欢听什么,我就说什么;王爷想吃什么,我就去学什么.......所有的一切,全都围着王爷打转,可王爷却说,这不是我,我是什么样子,王爷,绿袖是什么样子,什么样子?” 她一声声的质问,顾长欢答不出来,他只当她是安分听话的女人,没想到一切皆因他而起,“是本王的错,你想要什么,本王会补偿你。” “我只要留在王爷身边,可以吗!?”他是她的天,即使他不爱她,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啊,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顾长欢摇头,“你需要什么,这段时间慢慢想,想好给本王说。” 留下这话,顾长欢头也不回的离开,绿袖盯着他的背影,流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模糊了他渐远去的背影。 绿袖呆呆的坐在地上很久很久,红霞喊了好多遍都听不到似的,不得已,只好把她的胳膊搭在肩上,全力扶着她回东厢房,把人放到床上,拉着被子盖上。 轻声道:“小姐,王爷不要你,那就想办法让他要啊,您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绿袖不说话,翻身对着里侧。、 红霞又道:“好好睡一觉,待醒来后,红霞和小姐一起想办法。” 绿袖带着压抑的哭腔,很轻很无力的说道:“没办法的,他不要我了,他变了心,喜欢上别的女人。” 红霞截住话,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小姐,您别这么丧气,别老是求王爷的怜惜。您能跟着王爷三年,自是有过人之处,而且小姐不要忘了您救了王爷,是王爷唯一带回来啊女人,相信只要小姐用心思,一定可以把王爷的心思抓回来。” 绿袖却是没信心,“他说过不要我,还会回头吗?” 红霞很笃定,“当然会,小姐,您都忘了妈妈教你的手段了吗?从春风如意阁出去的姑娘,那个不是混的风生水起,小姐是花魁,是佼佼者,怎能比她们差呢?” 的确,出去的姑娘大都做小妾,个个都很得宠,有的还能坐上主母,风头强的很。她可是春风阁的花魁,相貌、才华皆一流,就连床上功夫也是被妈妈精心调教出来的,方方面面皆上乘的她,怎能过的如此狼狈。 一番思索后,绿袖有了主意,惆怅的心情暂放轻松,“我知道怎么做了,红霞,我要睡一觉,把力气养足了!” 红霞帮她把被子拉好,轻声道:“小姐安心睡吧,红霞会一直陪着您!” ******* 顾长欢说明日去曹州,夏玲玲只得快速赶手上的画,原是打算画十组,开口狠要明镜堂一笔的,可因时间有点紧迫,只准备了五组。 田卓阳年纪尚小,又不知手上拿的是什么,要真是碰上顾长欢的人,她就露底了。所以还是他亲自去一趟,有什么情况好随机应变。 吃过午饭,夏玲玲揣着画准备去全书阁,脚还没跨出门,就碰到萧紫阳,他手上抱着一大摞手稿,脸色发黄,眼下还有厚厚的黑眼圈。 寒暄过后,萧紫阳有些为难的开口:“夏公子,小生要去京城,以后不能抄书了。” “京城?不是来年春试吗,要这么早过去?”从蒲城到京城,走路也就五六天,他提前这么多天,有点奇怪。 萧紫阳解释道,“小生的老师修书一封,推荐小生当丞相大人的门生,所以决定提前过去。” 原来如此,夏玲玲点头,“听闻丞相大人明正廉洁,两袖清风,是一心为民的好官,能当他的门生,实乃幸事,在下在这里恭喜萧公子!” 萧紫阳客气的拱手,道,“小生也是托老师的福,才有幸拜会丞相大人。” 夏玲玲是真心替萧紫阳高兴,他这人太耿直,走仕途会很辛苦,但如有丞相大人当靠山,他会少受很多磨难。 夏玲玲拉开抽屉,在顾长乐万般不情愿的眼神下,从里面拿出些碎银和两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递给萧紫阳。 萧紫阳连连拒绝,“不行不行,把抄书酬劳给我就行!”他日敢夜赶的抄了这么多书,也有几两银子,加上买羊所得的银两,他省吃俭用的,该是够用了。 “收下吧!”夏玲玲拉过他的手,“在京城需要钱的地方很多,多带些在身上,有备无患。” 萧紫阳仍旧是拒绝,“不用,已经够用了。” 这性子,真是执拗的要命! “这样,你把钱带在身上,要是用不着就拿回来,要是用了就当是我借你的,倒时按三里利息还我,怎么样?” 见他还不接,夏玲玲又道:“拿着吧,别犹豫了,要真是有短缺,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想借钱也难。” “这......”萧紫阳犹豫了,她说的有道理,可是他和夏公子,并不熟稔。 顾长乐却是看不下去了,两人推推搡搡、拉拉扯扯的,要是传到大哥耳中,又该醋海生波了。 “你就拿着吧,过来,立个借据!”顾长乐没好气的冲他道。 萧紫阳不明她的不悦来自何处,被他吼糊涂了,连连‘哦’了两声,呆呆的走过去拿起顾长乐递过来的毛笔和白纸,立下一张借据。 把借据交给夏玲玲,萧紫阳再三道谢后离去。 他一走,顾长乐就拉着脸质问夏玲玲:“大嫂,你怎么能拉别的男人的手呢?” “拉谁的手?萧紫阳吗?”顾长欢要去全书阁,路过这里,便进来看看,岂知,一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刚在进来书铺的巷子口,他碰到萧紫阳,有些纳闷,不是给了推荐信让他去京城,怎么还没走呢? 顾长欢的心思是,把人支到京城,待高中后,让皇上随便封他个小官,发配到偏远地区,这样就能把两人彻底隔开。 顾长乐傻笑两声,“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然后把头埋的低低的,拿着一本书妆模作样的看起来。 还说什么都没说,却是什么都说了,无视顾长欢黑下的俊脸,夏玲玲朝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顾长欢没有逼问刚才的事,跟着她走出来。 夏玲玲不回答,顾长乐就替她回答,“大嫂要去全书阁,大哥送大嫂一程吧!”。 “好。”顾长欢朝长乐感激一笑,“本王也是去全书阁,一起吧!” 早上送夏玲玲来书铺的轿子回了王府,去全书阁也没多远的路,她本打算走过去,顾长欢却不依,坚持她上马车,“本王受长乐所托,一定要把你送到地方!” 被他缠的没办法,夏玲玲只好踩着凳子上马车。 “小心点,别碰到右腿了!” 看她上马车很吃力,顾长欢很想帮忙,可她不让碰,他只好作罢。 待两人上去坐稳后,马车开始移动。 夏玲玲和他坐的远远的,极力和他拉开距离,顾长欢则想着她拉萧紫阳手的事,碰都不让他碰,却主动去拉别的男人的手,这差别待遇,真是让他发飙。 “王妃,不要做出有损王府名誉的事。”他尽量心平气和的提醒道。 夏玲玲横他一眼,然后闭目养神。 “为什么分房睡?”顾长欢不想问,可还是想知道答案,“本王说过不会碰你,这么不相信本王?”还是因为绿袖的事赌气,想想不大可能,或许是见绿袖来了,她才好险的腾地方。 夏玲玲双眼拉开一条缝,直盯着他的俊脸瞧,良久良久之后,幽幽道:“或许我是不相信自己!” 怎么都想不起来那晚怎么发生关系的,她一度怀疑他故意灌醉她,可她酒量还不错,不该几杯酒就乱了神志。 找不出原因的她,把一切归于生理需求,她太久没男人了,所以才兽性大发把他强了......又或许是他强了她,反正她没什么记忆,结果就摆在那儿,再追究谁主动谁被动用也没什么意义。 以为她会点头承认,可却意外了给出这样的答案,顾长欢错愕不已的睁大眼,她没说不相信她,而是说不相信自己,其中的意思是她抵抗不住他的魅力,被you惑了吗? 顾长欢越想越得意,嘴角渐渐浮出一抹笑意。瞧他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所以夏玲玲毫不留情的泼他一盆冷水,让他从暖意融融的春天,一下进入冰冷刺骨的寒冬。 夏玲玲道:“就像你需要女人,我也是需要男人的!” 顾长欢的脸瞬间黑如墨,一股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眼珠子差点爆出来,他狠狠的咬牙,盯着她那张坦然自若的脸,她的意思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吗? 就不能让他高兴一下,非要打击他她才好受吗?这可恶又恶毒的女人,真是.......真是气死他了! 看他濒临崩溃,却又按捺不发作的憋屈模样,夏玲玲觉得好笑,她也就那么一说 ,他还真当真了。 顾长欢手中的折扇都被捏的变相,可却是笑起来,回味道:“怪不得王妃那天如此勇猛,原来是太久没.....呵呵,原来如此啊!” 夏玲玲冷哼一声,决定不再搭理这个烦人的家伙,顾长欢却不罢休,笑道:“王妃下次有需要,可以找本王,不收你钱!” 夏玲玲勾起嘴角,樱桃小口微启,轻轻淡淡的吐出四个字:“我会付钱!”心里又补上一句,以后没机会的,你就不要想了。 当他这王爷是卖身的吗?顾长欢被她这句话噎的差点上不来气,这女人,嘴巴好毒辣! 不过,付钱就付钱,她敢给他就敢收! “王妃,容本王再次提醒你,不要做出有损王府名誉的事!”言下之意,就是除了他之外不能找别的男人。 夏玲玲哼笑,神来一句:“在没拿到休书和卖身契前,我不会的!” 休书?卖身契? 哼,想都不要想了,这辈子你只能当本王的王妃,绝不会有机会拿到休书和卖身契!顾长欢暗道。 ****** 片刻后,两人一起走进全书阁,张海看到同时出现的两人,且还熟悉的样子,顿时错愕不已,一个是画师,一个是画中的主角,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 ) 117 王爷,我会付钱 言情海 正文 118 被绑架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18 被绑架 夏玲玲看一眼张管事,然后装作不认识的转过头,张海明白她的意思,上前仅是和顾长欢打招呼,“王爷!” “张海,你家主子在吗?”顾长欢是为了画的事来找明镜堂,这些年他让人守在全书阁外面,净是一点消息都没,明儿出发去曹州,往返约莫要十来天,所以他抽空来书铺瞧瞧。 张海道:“掌柜的要明天过来。” 明天?顾长欢扑捉到一条重要的信息,没有特别感兴趣的事,他几个月都不会来一次。记得上次也是月中,他派人把叫他来,那他明天过来,是不是表示那人的交画日期就是明天呢?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顾长欢决定后天去曹州,明儿在全书阁守着,等着逮住拿他作画的人。 夏玲玲扶着书柜,慢慢的往里走,见她不方面,顾长欢很好心的过去帮忙,“要找什么书,本王帮你?” 这次她没有拒绝,而是欣然接受,“好,你去那边帮忙找新出来的书,还有关于接受印刷的书,你也找找!” “好,我去找书,张管事,拿凳子给她坐下!”能帮的上忙,顾长欢很高兴,就由书童因领着招找书去了。 夏玲玲在张管事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伸出两手的食指交叉,比划给他看,“十万两!” 她想过多要些,可考虑到书斋不可能准备拿那么多银子而作罢,反正是一次性生意,交易完就了事,省的因在价钱上拖时间被顾长欢发现。 “啊?”张管事大惊,“这这也太多了吧!” 夏玲玲心里说,你家大掌柜赚的还多呢,“没二价,行的话就拿钱。” 要不是碍于主子的吩咐,张海一定和他砍价,“公子等着,我这就去拿!”她可真会要,刚从钱庄取出十万两银票,准备明儿交给主子的。 瞅一眼正找书的顾长欢,夏玲玲催促道:“快点。” 张海很快回来,把一叠银票递给他,夏玲玲也没点数,就塞到袖口里,然后从怀里拿出画交给张海。 待顾长欢拿着找来的书走来,两人的交易已完成。 “你经常看的是不是这本?”顾长欢举着一本关于印刷的书给她看。 夏玲玲摇头:“这本我有,你去找没有的。” “哦。” 顾长欢拿着书又离去。 “糖人.......糖人.......吹糖人......”高亢的叫卖声由远及近,夏玲玲勾着脖子往外瞅。 “我要糖人,给我只个兔子。”。 “我要狗。” “我要、呃,我要一条大龙!” “......” 吆喝声招来一群活泼的孩子,把吹糖人的小贩团团围住,小贩在书铺门前的空地上寻了地方把肩上的胆子放下,爽声笑着安抚孩子,“哈哈.....别急别急,都有,一个一个来!” 夏玲玲没见过吹糖人,有些好奇,加上正无聊者,就一拐一拐的走去看。 张海见他瞧吹糖人,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忙自己事情去。 顾长欢找来几本书给她看,发现椅子是空的,人没了踪影,“张管事,人呢?” “在街上看吹糖人,咦,人呢,刚还在呢?”捏糖人的小贩还在,有几个孩子蹲着看,可却是没了夏玲玲的踪影。 顾长欢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夏玲玲自己回去了,气闷的捏着手中的书,跺着步子走出书铺,可到门外时,却发现马车也不在。 她是坐马车走的吗?可是奇怪,多福是他的人,不可能连招呼不打就走。 “小孩,有看到停在这里的马车吗?”顾长欢问在路边嬉戏的孩童。小孩抬头,伸手往西边一指,“马车朝这边走了!” 城西,去那边做什么?顾长欢纳闷,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诡异,不行,得让人过去看看。顾长欢回到旗下的商铺,派人去打探消息,派出去的人才走不大会儿,就所有人送书信过来。 他撕开信封,快速浏览内容,越往下看他脸色越难看,神情越凝重,把信纸都捏破了。 “胆大包天!”顾长欢拍桌而起,这个姚慕启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动他的人,“姚慕启,敢动她分毫,本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侯在一旁多寿,小心捡起飘落在地上的信纸,一看,大惊!这姚慕启真是胆大包天,竟绑架王妃要挟王爷放弃九龙山。 “多寿,立即召集王府的侍卫,本王要亲手把姚慕启捉拿归案!”顾长欢神色凌厉的吩咐着,“快去查马车的去向,并随时禀告!”外她思让。 顾长欢静下来心来,老是想着夏玲玲的状况,那姚慕启性子冲动,指不定做出什么什么伤人的事,他担心会伤到她! “真是一群饭桶!”交给县衙去抓人,竟然一天一夜都没消息,顾长欢咬牙,要是她真有什么事,他绝对饶不了姜耀祖的失职。 他也懊恼的怪自己大意,出门要是带两个护卫,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玲玲,你那么聪明,一定会保护自己的,对不对?”顾长欢自言自语道,真心祈祷她一切都好。 ****** 夏玲玲在街边看吹糖人,甚是觉得有趣,就买了两支,打算送给顾长乐和田卓阳。在她走回去时,多福跑过来搀扶,可才走了几步,就有东西抵在身后。 “别动,否则一刀捅了你!”此人正是姚慕启,官兵在搜城,他东躲西臧的,几次险些被逮住。 昨天他见过多福,知道他是顾长欢身边的人。在路上见他驾着马车,问了路人知道是顾长欢的专属马车,所以一路尾随,跟到书铺,又跟到全书阁。 他本是想找顾长欢下手的,可找不到机会,一直到夏玲玲从全书阁出来,他立即换了目标。 他藏在书铺外时,听的有人喊她大嫂,就特别留意看了几眼,发现她是女扮男装,所以稍一思索,就猜出她王妃的身份。 被人挟持,夏玲玲倒也不慌张,冷静的问他,“你是谁?” “闭嘴,不许声张,赶紧上马车!”姚慕启把刀抵在她后背,冲多福道:“你去驾车,立即出城!” 多福怕伤了王妃,也不敢喊,只得听命驾车。 夏玲玲坐在车厢最里面,姚慕启坐在一侧,手握着刀子抵在她脖子上,她却是面无惧色,一双杏眼把他稍作打量,然后靠在车厢上假寐。 前几绑架的那两个女的可是吓坏了,直打着哆嗦求他饶命,这个倒是有胆量,让他刮目相看了,“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夏玲玲不答反问,神色异常淡定,就和坐在家中和顾长乐聊天一样。 姚慕启晃晃手中锋利的刀子,在她脖子上比划,恫吓道:“你不怕我杀你?” “那你会杀我吗?”依旧是反问。夏玲玲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杀意,只道被逼急了,无奈之下的举动,不过这人看起来是冲动性急的人,对这种人,不能硬碰硬,只能放慢步调来。 “当然、会!”姚慕启说的斩钉截铁,握着刀子,用刀背在她脖子上划了两下,她依旧很平静,没有畏惧之色。 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姚慕启觉得不好玩,没趣的把刀子收起来,闷声道:“只要能出城,顾长欢答应不卖九龙山,并放路让大家过,我就放你回去。”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依照顾长欢的性格,九龙山要买,姚慕启这人,怕是也会送他入大牢。 “请问令堂贵庚?”这人秉性不坏,要真是蹲大牢可惜了。夏玲玲难得良心发现,决定帮他一把。 “四十不到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说你去年丧父,家中还有一弟一妹。”他是家中的老大,肩负的责任可不轻。 想到家里的状况,姚慕启神色黯淡,姚家落败的只剩下九龙山一座茶山,现在全靠这座山东山再起,要是保不住,家人就没活路了。 可转眼又想到顾长欢的作为,咬牙启齿道:“仗着自己是王爷,非要强买强卖,哪有这样的道理,真是欺人太甚!” 夏玲玲浅浅一笑,安抚道:“你也别生气,事情会有解决办法的。” 她说话声调和她人一样,都是冷冰冰的,但姚慕启却不会觉得冷漠,也没觉得有距离感,反而感觉她这人真诚可靠,说一句是一句,掷地有声,绝不会嘴上溜泡。 “只要通缉令在,你就是逃犯,这罪名你一辈子就洗不掉。所以我建议你别逃,直接去找他谈判。”看他脸写着不置信和抗拒,夏玲玲解释道,“好,即使你能逃掉,你是回家还是漂泊在外?你娘你弟妹怎么办,是不管他们,还是让他们提心吊胆的跟着你躲藏?” 姚慕启沉默着,双手搭在腿上,两眼瞅着手侧的刀,“我不想这样, 这不是被逼的没路走了。” “只要活着,总会有路可走!” 姚慕启不说了,低着头考虑去找顾长欢谈判的可行性。 夏玲玲也不说话,由着他考虑。 马车沿着黄土路一直朝西跑,约莫一个时辰后,多福勒紧缰绳停下,扬声道:“出城已有六十里地,可以放我们回去了吧?” ( ) 118 被绑架 言情海 正文 119 让我抱会儿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19 让我抱会儿 多福不怕姚慕启对他怎么样,只怕他伤到王妃,依照王爷对王妃的在乎程度,王妃要是流滴血,他得提脑袋见王爷。 “多福,继续往前走!”出城前,姚慕启让人把信转交顾长欢,王府的马车这么招摇,行踪很容易暴露,估摸着顾长欢此刻正朝这边赶来,姚慕启还没考虑好,如他现在出现,他万一受了刺激,指不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没听到姚慕启说话,倒是王妃在开腔,多福不知里面是何情况,甚是紧张担忧,“王妃,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继续赶路就是!”夏玲玲淡定的口气令多福心安不少,扬起手中的缰绳继续前进,“姚慕启,你可别伤人,伤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多福在外面念念叨叨的,姚慕启听的心烦,不耐的挑眉,夏玲玲见状,开口阻止:“多福,你好吵!” “我警告你,哦,小的闭嘴!”正唠叨的多福,立即阖上嘴巴。 看他久未下决定,夏玲玲轻声询问:“有难处吗?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 姚慕启神色忧郁的抬眼瞅夏玲玲,“我不卖九龙山,可除此之外,就没了谈判的筹码!” 夏玲玲抿唇一笑,“有的,我问你,九龙山有多大,茶树的种植占了多大地方?” 说起九龙山,姚慕启自是了如指掌,“九龙山有一万两千亩,共23座山峰,其中九座较高的峰头连起来像巨龙,因此得名九龙山,茶树的种植约有五十亩,主要在地势较低的山丘上。” 夏玲玲颔首,“一万两千亩那么大的地方,只有五十亩种茶树,其余的地方做什么用?” 姚慕启道:“倒是没啥用,都荒着,长的到处是杂木丛林,不过春秋季节有很多人进山打猎。” 夏玲玲浅笑,真心建议道:“你看荒着也是荒着,何不给人用?” “这......你的意思是......”姚慕启双眼一亮,击掌,“这倒是个好主意。” “反正你用得着的地方只有那五十亩,其他没用的地方干脆卖掉,而你也正好拿着卖来的钱东山再起,你说呢?” 这主意真的不错,姚慕启很心动,为了让他东山再起,娘卖了姚家的老宅,现在一家人挤在茅屋住,日子过的相当拮据。如果把山卖掉,他可以把老宅买回来,今年冬天,一家人就不用受冻了。 看的出来他真的心动,不过眼底还有一丝顾虑,夏玲玲了解他的顾虑来自何处,道:“这个你放心,我完全可以说服王爷,并让王爷撤了通缉令,把你的仆人放出来。” 姚慕启直盯着她看,心情是忐忑的,这是很好的解决办法,可是他该相信吗?相信一个女人,把命运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应该吗? 或许,应该相信!他现在没有别的退路,横竖情况已这般,再糟糕不过蹲大牢。 相信她吧,她看起来很真诚,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好!”姚慕启下定决心,双手握拳,郑重的点头。 夏玲玲也诚恳的点头,“这绝对是明智的决定!” 有了决定之后,马车原路折回,多福一头雾水的,不明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往回走,该是好事吧? 刚往回走,就听到远处的噪杂的马蹄声。这出了城门往西,都是开阔的平地,所以能看到远处的人。 远远的,一大批人策马而来,领头的正是顾长欢,他沉着俊脸,发丝凌乱的随风飞扬,黑色的披风翻飞,扑扑扑的响着,他挥动手中鞭子,驱马飞奔。 “王爷,前面有马车!”紧跟在后面的侍卫大声说道。 顾长欢也看到了马车,可惜距离太远,不能确定是王府的马车,也不确定是往那个方先走,他再度扬起手中鞭子,狠狠的鞭在马肚上,“驾驾......” 待走近后,看的更加清楚,正是他的马车,马车是往蒲城的方向走,和他相向而行。驾车的是多福,他正挥着手臂和他打招呼! 是放她回来了吗?是不是安全了? 在没看到人之前,在没确定她是否安全之前,顾长欢无法放心。。 多福一直挥着手,怕姚慕启有什么伤人的举动,他不敢说话,可嘴巴一直动着,一遍遍的无声道:“王爷,王妃在里面,姚慕启也在里面.......” 待接近马车后,顾长欢马上跳下来,看得多福的意思。怕他伤人,他不敢贸然上马车,僵着身子负手站在马车前,沉声道:“姚慕启,本王劝你识相点,否则!” 他没说下文,但所有的人都听得他语气中的狠戾,车里的姚慕启心里直打突,忐忑瞧着夏玲玲。 莫名的,夏玲玲很窝心,他真的来了,听这说话口气,就知有多在乎车里的人。 “我没事,你别担心!” 难得的,夏玲玲柔声安抚他的怒气,“我和姚公子已谈妥,他答应卖九龙山,不过前提是不卖种植茶树的山丘,还有你要撤了通缉令,放了他的仆人。” “没问题!”顾长欢满心紧张夏玲玲,根本没听清是什么条件,就一口答应下来。 他答应的太爽快,夏玲玲直觉有问题,不过不管什么问题, 她都会说服他,“放心,回城后我会让他立担书,你不用担心她毁约。” 听得他的应答,姚慕启长长松口气,冲夏玲玲感激一笑,抱拳道:“多谢王妃!” “本王已答应,快让见到人。”听得她的说话声,顾长欢宽心不少,可还是要见到她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姚慕启对着车帘道,“请上来吧!” 话未落音,顾长欢就跳上马车,撩起车帘钻进车厢。姚慕启在一侧,夏玲玲背靠后车厢坐着,看起来安然无恙。 应该是无恙的,因为她在笑,浅浅的柔柔的笑,笑的很真心,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笑,顾长欢上下打量,确定她身上无伤后,还是不放心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他满目的担忧和着急,令夏玲玲有些不自在。 “受伤的右腿呢?有没有碰到?”他又着急问。 “没有。”就是上马车的磕到,有些痛,不过应该还好,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他终于放下心来,猛的拧头看姚慕启,狠瞪他两眼,不善道:“本王已答应你的条件,还不下去!” 这凶恶的口气,又令姚慕启不安,就怕他待会儿翻脸不认人。 “就让他坐着吧!” “外面有马,不会骑的话就做到外面赶车!”傻女人,他想和她独处,怎么一点都不解风情。 同为男人,姚慕启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很识相的钻出马车。 他还没放下帘子,顾长欢就来到夏玲玲身边,什么不许碰她之类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伸臂一身,就把人拉到怀里,“还好,你好好的。” “你放开我!”夏玲玲不愿让他抱,双手用力推,可他反而更用力,抱的更紧,“让我抱会儿!” 就这么抱在怀里,感受到她的温度,听到她的声音,顾长欢才有真实的感觉。 “不要,快放开我!”天,这么用力,她的骨头要断了,“放开,放开.......”易乎度招。 “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份祈求,“你真是把我吓到了,就怕他伤了你。” 昨日的情形历历在目,他的脑子里总是不自觉的闪现她受伤的画面,每出现一次,他的心就紧缩紧缩......很疼的! “放开我,顾长欢你说话不算数,当放屁!”姚慕启一跳下马车就被随行的护卫拧住,有人拿了绳子要把他五花大绑。 听到外面的动静,夏玲玲抬手打在顾长欢的肩上,“快叫你手下把人放了。” “不放!”他很干脆的拒绝,可随即又道,“你让我抱,我就放人!” 这家伙,竟然还和她谈判,夏玲玲微微咬牙,没好气的低吼:“你这不是抱着嘛!” 顾长欢邪魅一笑,在她旁边坐下,然后把人抱坐在大腿上,用双臂把小小的她怀在胸膛,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说的是这样抱着。” 温热的气息伴着说呼声吐在耳边,热热的,痒痒的,夏玲玲打了个激灵,僵着身子和往外撤,试图和他拉开距离,顾长欢却不让。 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这样抱着她,身子小小的,软软的,还带着特有的馨香,让他着迷不已。 她人很小个,躺在他怀里刚刚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低头看着,就让他心生怜惜。顾长欢顿生感慨:她就是为他而生的女人。 “喂,你太过了,别这样!”虽说莫名其妙的发生过关系,可夏玲玲仍旧不习惯和他如此亲密接触,有打他一巴掌的冲动,可一想到他那句‘这么用力,你手疼不疼’,她就心软的下不了手。 她宁愿他生气,和她吵架,也不想他关心她的手疼不疼! 要是放在以前,她的巴掌早就朝他的脸招呼过来,这次却没有,顾长欢暗喜,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有那么一点点接受他呢? ****** PS:留言区好冷清,大家都干什么去了??? 咕~~(╯﹏╰)b ( ) 119 让我抱会儿 言情海 正文 200 我们试着相处吧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00 我们试着相处吧 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意,他对外面的护卫吩咐道:“放了姚慕启,带他骑马回城!”接着低头看窝在怀里的夏玲玲,讨好道:“我听你的话把人放了。” 夏玲玲长叹一声,幽幽问道:“顾长欢,你就那么喜欢我?” 她又不是傻子,怎能感受不到他的情意,可她无心接受这份感情。一是顾长欢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二是她心中有人,根本就多余的位置给他。 顾长欢怔了一下,须臾后有些丧气的点头,做好再次被她拒绝的准备,“恩,很喜欢很喜欢,从没如此喜欢过一个人。”可惜她眼里心里都没他,这令他相当挫败。 她又问:“那你是不是没想过给我休书和卖身契?” 顾长欢坦然承认,“卖身契我会给你,休书你就不要想了,这辈子你都不会见到。” 自由,她的自由啊!夏玲玲有点头疼,抬手扶着额头,无奈的摇头叹气,“我有什么好的,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她的性子很不招人喜欢,自己有时候都有点讨厌的,就是这样还有人喜欢,真是匪夷所思,他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和蓝佑天一样! 顾长欢道:“是啊,有什么好的。长相一般,身材不出挑,性子又冷又拧,嘴巴也很毒,不温柔不听话也不善解人意!” 还说她嘴巴毒,他也不逊色,“这么多缺点,那你还喜欢,是不是有病啊?” 顾长欢煞有其事的点头,“是有病,虽然缺点一大堆,但优点还是有点的,比方说你的脚很漂亮!” 看他暧昧的盯着自己的脚看,夏玲玲抬手朝他打了一拳,顾长欢吃痛皱起脸,补充道,“还喜欢打人,特别喜欢抽人耳光。” “那是你找抽,”夏玲玲白他一眼,沉声道:“喜欢我是自找苦吃,你还是赶紧抽身的好,不要陷的太深!” 她再次拒绝了他!顾长欢苦涩一笑,眼眸低垂,盯着她的侧脸,坚定道:“我不怕苦!” “你这是何必呢!”面对他这样的态度,夏玲玲有些苦恼,“那我问你,是因为我的拒绝,伤了你的自尊,所以才如此坚持,还是因为觉得这是挑战, 让我臣服你,满足你的征服欲?” 顾长欢犹豫了,说实话,这两点都有,可这是最开始的初衷,而现在是真的不想放开她,“玲玲,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一味的拒绝,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从没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人,现在却遇上她,真是劫数,“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不指望你忘了他,只要你能安心做我的王妃,这就够了!” 面对他的低微的请求,夏玲玲只当他一时迷乱,暗道只要她不回应,时间长了,他自然就会放弃,“我们之间的契约照常执行,感情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顾长欢当她的态度软化,眉梢眼角顿时浮现笑意,“好,就顺其自然!” 被他抱了好长时间,夏玲玲还是不习惯,用力拉开他的胳膊,“都这么久了,快放我下来。” “不行!”顾长欢力气大,她根本拉不动,反而让他抱的更紧,照她的性子,是不会随便让他碰的,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他可得好好利用,“我还没抱够呢。” “那你去抱别的女人好了,别缠着我!”她可是没忘记,茗香院的东厢房还住着他的女人呢。 他现在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只想腻在她身上,“不要,就想抱着你!” “你无赖啊,那有王爷的样子,快放开我。” 顾长欢嘻嘻一笑,皮皮的说道:“王爷是做给别人看的,你就不用了。” “你、你还真是死皮赖脸!” “反正只给你看。”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呃,还有点厚颜无耻。 老天,他的脸皮可真厚!夏玲玲无语了,也不做无力的挣扎,歪着脖子往他肩颈上一靠,阖眼睡觉。 顾长欢的手抚上她的背,轻轻拍了两下,柔声道:“你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夏玲玲的回答是没有回答,就动也不动的靠着,中午没休息,她还真是有点犯困。 睡觉吧,一睡解千愁! ***** 老王爷等人焦急的等在前厅,很是着急夏玲玲的安危。 绿袖起先不知,还是红霞去厨房煎药时听人这么说,匆忙煎好药,赶紧回茗香院告知小姐。 “天啊,这个人好狠毒啊!”绿袖捂着心口,瞅着胳膊上包扎的白纱心有余悸,“红霞,你刚说王爷去救人了,走了多久了?” 红霞摇头,“不知道,应该好久了,听说是午饭后被绑架的,现在太阳都到了西边了。” “那人很凶狠的,要是伤了王爷怎么办?”绿袖满心记挂顾长欢,就怕姚慕启手上有刀子伤了人,“红霞,我们去前厅等消息。” 红霞到:“依奴婢看,王爷带了很多侍卫过去,不会有事的,倒是王妃,要是有个万一.......” 她还没说完,就被绿袖打住:“呸呸呸,你这乌鸦嘴,不许乱说话!” 红霞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小姐,你想啊, 要是她万一那个啥,那王妃的位子。” “住嘴!”绿袖呵斥一声,然后扶着椅子,踩着步子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这才摆着脸训斥道:“这里可是王府,你说话做事注意点!” “是,奴婢知错了,以后不敢了!”红霞也知隔墙有耳,只是刚才太激动,说错了话,“请小姐放心,奴婢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 有了她的保证,绿袖这才收起脸色,带着歉意道,“红霞,你不要怪我严厉,本来我的是非就多,这里又是王府,人多嘴杂的,万一传出不好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待下去了!” “是,奴婢以后会注意。”红霞再次保障。 绿袖点头,“走吧,我们去前厅等消息。” 太阳下山后,有护卫带消息回府,知道他们安全归来后,老王爷等人放下心来。 老王妃拍着心口,长长吁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去吩咐厨房,多备些好菜,还有,煮三碗猪脚面,给他们去去晦气,最近真是太倒霉了,”她吩咐完,又想起了什么,道,“老爷,明早我们全家人去祠堂拜拜,求列祖列宗保佑我们。” 老王爷没有异议,“好。” 天黑透后,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夏玲玲是真的睡着了,而且睡的很熟,顾长欢怕惊醒她,轻轻的抱着她,弯腰走出车厢,踩在多福摆好的凳子上,慢慢的下车。。 等在前厅的人,听到马车回来了,一窝蜂的出了前厅迎两人,吵吵闹闹的,一下就把夏玲玲惊醒。夏玲玲爱困的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有些呆愣的往下看,瞅着顾长欢的下巴,薄唇,还有鼻梁。 呆呆的反应三秒钟,听到耳畔响起的轻笑声,她转过头去,啊,老王爷,老王爷,长乐......一大群人排排站,视线落在她和顾长欢身上。 她瞬间清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王府,不是马车上,而她正在顾长欢怀里,唉,怪不得长乐笑的那般暧昧。都到府了,怎么不叫醒她,嗔怪的瞪顾长欢一眼,不悦道:“放我下来!” 老王妃抿嘴一笑,道:“长欢,饭菜都准备好了,玲玲腿不方便,你抱她过来!” “好。”顾长欢很高兴的答应,果然是亲娘,这么懂得给他制造机会,低头瞧着不情愿的夏玲玲,他笑道,“娘说,让我抱你去吃饭!” 夏玲玲嘴角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由他抱着去饭厅。 绿袖和红霞也跟着出客厅,见他平安归来,绿袖吊着的心终于放下,在她隐隐切切的望向他时,希望顾长欢能看她一眼,注意到她的存在。 可他的眼神是如此专注,完全在他怀中的女子身上,一眼都没留给她。他眼里只有他的王妃,根本没发现离他三米远的地方还有个绿袖。 绿袖的俏脸垮下来,低头瞅着交握在一起的食指,这一刻她在想,要是他的王妃出了意外,那该多好啊! “小姐,走了!”红霞推她一把,催促她去饭厅,“小姐别丧气,会有办法的!” 绿袖勉强挤出一抹虚笑,“我没事,走吧,去饭厅。” 晚饭后,依旧是依照老王妃的吩咐,顾长欢送夏玲玲回房。 “喂,顾长欢,我住西厢房!”见他朝正房走,夏玲玲开口提醒他。顾长欢回答的理所当然,“我们是夫妻,要住在一起!” “你是故意惹我生气吗?”夏玲玲冷着小脸,秀眉微蹙,“我不是都解释过了,你怎么都听不进去!” 顾长欢清清嗓子,笑的暧暧昧昧的,“这不是为了方便你。” “什么方便我?” 夏玲玲一时没反应过来,怔忪了一下,猛然明白过来,“目前不会有这样的需要,用不到你。” 这家伙,还真是,满脑子的色/情! “要是突然想呢?”顾长欢打定主意不和他分房睡,反正她在哪儿他就在那儿,绝对不分开! 夏玲玲觉得,就是圣人这会儿都要冒火了,那天是喝多酒乱/性,她现在很清醒,不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不会突然想的,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我只有一颗放不下的心。” 不理她的话,顾长欢硬着头皮抱她进正房,“我已让人把东西搬回来了,你以后就安分的住在睡这儿,不许乱折腾!” “顾长欢,你会不会管太多。”顾长欢一本正经的回答:“你是我的王妃,有责任管你!” “老天爷,下道雷劈吧!”真是郁闷死了,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胡搅蛮缠的厉害。 看她抓狂,顾长欢嘴角的笑意扩大,丫鬟打开门,他迈过门槛,抱着她进去,直奔床榻。夏玲玲被他闹的心烦,也不洗澡了,拉着被子就滚到床里侧。 顾长欢不以为然,褪去外衣只着单衣,踩着较薄的鞋子去洗澡,这已是冬天,地面都是凉的,鞋底儿有点薄,踩上去他一个大男人都觉脚底发凉,别说她一个弱女子。 “纤云,明儿去找总管,交代他地上全铺上厚毯子。”顾长欢抬手指点着,“内室和外室都铺上,包括其他主子的房间也是,椅子和板凳全罩上厚实的座垫。” 纤云应声:“是,奴婢记下了!” “还有,喊裁缝过来给王妃裁冬衣!”她的衣服太少,来来回回就那几件,他都看倦了。再者,以后经常外出,穿女装不方便,也要多裁几套男装。 听到他的话,夏玲玲转过身来,“我的衣服够穿了,不用做新的。” 顾长欢不听她的,径自对纤云吩咐着,“里面的单衣、里衣,鞋子、袜子全都要新的,库房有皮子,挑质量上乘的给王妃用。” “顾长欢,我说不用了,你没听到吗?”这还没怎么得,他就从头管到脚。虽说这是对她的宠爱,可夏玲玲却受不起,因为这让她有种被男人包养的感觉。 顾长欢依旧不搭理她,吩咐完就去洗澡了,夏玲玲气的拉着被子蒙住头,打算以后再也不理他。 顾长欢洗过澡,穿着松松垮垮的单衣走进内室,抬眼朝床榻看时,余光掠过桌面,“这是什么东西?” 梦儿道:“这是绿袖姑娘送来的,说是王爷晚饭吃的不多,就给您准备了宵夜。”要是换做柔儿,东西直接堵在外面,根本不会往屋里拿,可梦儿性子软,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所以强势的红霞就找了她把东西送来。 顾长欢的确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肚子还真有点空空的,可是夏玲玲在,他不敢当着她的面吃别的女人送来的食物,“不用,端下去你们分了吧!” 把伺候的丫鬟打发走,他来到床榻上坐下,盯着床上拱起的被子,“玲玲,还生气呢?” 身边的女人,送些首饰和新衣服都欣喜的不得了,就她,反而不高兴了,可真是不待见他送的东西。 “顾长欢,我说顺其自然,是保持目前的状态不变,你不要以为是让步!”沉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 顾长欢心头一沉,阴着脸翻身上床,扯下裹在身上的被子,在她在惊叫声中把人压在下面。 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两人的身躯紧密的贴在一起,他很重,夏玲玲有点喘不过气来,挥打的双手被他一只手扣住摁在头顶,双腿还没来得及踢人就被他结实有力的双腿缠住,“顾长欢,放开我!” “夏玲玲,仗着本王喜欢你,你的姿态真是越摆越高!”他空出的一只手,分开她的双腿,高大的身躯往上一提撞了一下,“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要了你!” 两人都穿着单衣,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勃/发的**,夏玲玲扭动着试图错开身子,却适得其反,两人贴的跟紧,她也不敢动了,低垂的双眼这才抬起瞅着在眼前放大的俊脸。 从他头上垂下的发丝落在她脸上,骚的有点痒痒的,两人的鼻尖差一点就抵在一起,彼此的鼻息缠绕在一起,绕出一幅暧昧又煽情的画面。他双眸深沉黯然,里面有强烈的**,浓浓的惆怅,还有些许的无奈。 这眼神,和曾经的蓝佑天如此相似,前尘往事涌上心头,瞬间湿了眼角。 “很委屈吗?”顾长欢哑着嗓音,痛声道,“和本王在一起很委屈吗?” 夏玲玲摇头,道:“我没有觉得委屈,只是我们目前的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们立了契约的,可你却要单方面改变,你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我不想这样的,你明白吗?” 还好不是觉得委屈!顾长欢心里稍稍好受了些,“那就顺其自然,任其发展好吗?” “好。” “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好,好吗?” “好。” “试着慢慢接受我,好吗?” “好。” 这么好说话,真是前所未有,顾长欢有点纳闷,试着问道:“我想要你,好吗?” “好。” 那还等什么,顾长欢快速行动,低头覆上垂涎已久的红唇,温柔的含住她的唇瓣。 被固在头顶的手被放开,夏玲玲的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张嘴吻住他,舌尖热切的探入,百般挑/逗。 没想到她会主动吻他,顾长欢微楞,可随即被她的吻乱了心智。黑眸因晴欲而转浓,他含住挑/逗的粉舌,狂肆地吞噬她,舔过小嘴里的甜美,狠狠地吻着唇瓣。 空出来的手,一只托住圆臀,一只探到单衣下,大掌覆上饱满的水蜜桃,用力揉捏。 胸前的疼意令夏玲玲的意识瞬间回笼,她尖叫一声猛的推开顾长欢。 顾长欢疑惑不解的瞅着身下的人,她双脚绯红,有着情迷的余韵,可双眸却是清澈的,还带着懊恼和抗拒。 “顾长欢,快把你的手拿开!”那眼神,和他如此相似,她一时神志不清,错乱的把两人重叠在一起,所以对他的行为做出回应,差异带你就.......怎么能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不该这样的! 他都好久没碰过女人了,现在沾了她的身,被她点了熊熊大火,怎能瞬间熄灭,“你刚才亲口答应的!” 夏玲玲感受到他身子绷的紧紧的,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因为极力的隐忍沁出汗水,还有下半身.......她知道半路踩煞车很不人道,可她真的不想再和他发生关系。 不敢告诉他,她刚想起别的那人,夏玲玲低声解释道:“我一时乱了心神!”想到白日里拒绝他的理由,她重复道,“我说过,我不相信我自己,你看,又发生意外了!” 他是不是该高兴自己有这样的影响力呢?可目前的状况很残忍,这简直能要人命,顾长欢身上疼的厉害,用强的她会反感,不用强的他自己又难受。 “那个,你的老相好在东厢房!”夏玲玲抬起手指朝东边指,好心的建议道。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就这么不想要他碰吗?“你是我的妻子,有责任解决我的需求。” 夏玲玲睨他一眼,“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我目前没这个需求。” “没有嘛?你这里已经湿了!”顾长欢不想忍,直言挑出事实逼她去面对。夏玲玲面上一热,偏过头不看他,“可我现在不想了。” 顾长欢咬牙,压抑住体内那股狂暴的骚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不要就不要,那我怎么办?” 见他极力隐忍,没有冲动强迫她,夏玲玲有点小小的感动。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比方她喜欢贴着墙睡,冬天墙凉,只掉她身体不好,他就让人在上面订了厚厚一层毯子;比方说上次被他从树林的救出来后,被她拒绝虽然生气,但仍不忘交代大夫调理她的身体。 是带马那。他是真的喜欢她,所以在这关头她说不要他也不逼迫,她是硬心肠,但并不是完全没知觉,她曾感动,也曾心软,但他真的不是她喜欢的那类人,而且她心中有人,她忘不掉过去,所以即使有段感情放在眼前,她也不会去碰触。 而他也真是太执着,她都拒绝了好几次,他却不懂得放弃,还越陷越深,等等, 夏玲玲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就因为拒绝他才坚持,如果她答应和他试着相处一段时间,待自己对他没了新鲜感,觉得她不过如此,和别的女人无差,那是不是就会放弃? 得不到她的回应,顾长欢暗咒一声,丧气的垂下头,哀怨的指控:“夏玲玲,你可真会折磨人!” 夏玲玲下定决心后,抬手推他的头,让他和自己面对面,“顾长欢,我们试着相处吧!” “啊?”顾长欢眼睛和嘴巴张的大大的,错愕的瞅着身下的人,努力消化听到的消息,半晌没回过神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都没考虑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她就轻易的说出口,顿时有些懊恼,“我后悔了,刚才的话你当没听见!” ( ) 200 我们试着相处吧 言情海 正文 121 夫妻也要算账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21 夫妻也要算账 “不行,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怎能收回去!”顾长欢大声反驳,她这一反悔,他确定自己刚才没听错,“你说的,我们试着相处,这话我记下了了!” 能听到这话可真不容易,顾长欢的好心情瞬间膨胀,压抑不住心头的兴奋,双臂一收,把人紧紧的扣在怀里,脸上却是没什么笑意,严肃道:“不管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或许你忘不了他,但现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要认清这一点!” 她刚才很柔顺,那是难得一见的异常,顾长欢猜她不是一时被他you惑,就是想起了别的男人?前者他乐意之极,可如果是后者.....他一定会嫉妒的派人去杀了萧紫阳。 不解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思忖片刻后道,“我知道是你,但我不保证能否爱上你,如果在挣够五百万两钱还是不能,放手好吗?” 俗话说日久生情,夏玲玲太过相信自己,从来没想过有失心的那天,或许在将来顾长欢变心的那天,放不开的是他;又或者,两人彼此相爱,会有个圆满的结局;又或者她真能守住自己的心,独留黯然伤神的顾长欢。 “不放!”顾长欢坚定的拒绝,他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给她看到休书,她这是怎样,是笃定不会喜欢他,好两年后孑然离开吗?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她想都不要想! 闻言,夏玲玲立即翻脸不认人,“那我刚才试着相处的话不作数,还有,你赶紧从我身上下去,别碰我!” 顾长欢眉峰一挑,暗示性的动了动身子,试问道:“是不是我答应了,就可以?” “不可以!”她坚决不允许再发生这种事情。 顾长欢哀怨的拉着脸,埋怨道:“你这是活活折磨我,我都、都很多天没碰过女人了!”他本来就不是克制**的人,要不是因为她不喜欢风流的人,他也不受这种委屈。 “我不是说了,东厢房有人,你去啊!”成亲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可是经常往外花楼跑,想来禁欲前后不过一个月,这就受不了了,要是接下来的两年她一直拒绝,他岂不是要被憋疯,不过,或许他撑不了那么长时间,就会转移目标。 “你......算了,我忍着吧!”两人好不容易有进展,他可不敢再出差池。可怜他自从是十四岁开始,第一次这么委屈自己。 看他濒临爆发边缘却又极力压抑的狼狈样子,夏玲玲轻笑出声,“想你以前那么风流,定会亏了肾,趁这段时间好好养着吧!” 顾长欢暧昧一笑,和她的鼻尖额头相抵,低声道:“王妃的意思是,让本王养精蓄锐,好厚积薄发吗?” “去你的,正经点!”偏过头,躲开他口舌中的温热气息,他不高兴了,爬在她的颈项上,喷气喷的更厉害,“顾长欢,你别这样!”她能管住自己的心,可不确定能否管的住身体,毕竟已有过一次不良前科。 “我答应你,不过我有条件!”要是完全让她牵着鼻子走,那他过的也太窝囊了,“我保证没你的允许不要你,但你得让我碰,不能躲的远远的。”她都不知道,她嫌他脏的眼神和口气有多伤人,每次想起来都让他受伤。 夏玲玲犹豫了,不要只有一种,可碰却又很多种,在没有发生关系的前提下,他要是在她身上胡作非为,那和两人发生实质关系又有什么区别? “恩?有问题?” 夏玲玲抬手推着他的额头,和他的脸拉开距离,“合理范围内我能接受,不能太过分。” 老天,她到底在做什么,刚脑子一定是糊涂了,才会要和他试着相处,什么都还没发生,她就预感到将来会一发不可收拾。 合理范围的概念很模糊,不过她能退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顾长欢懂得见好就收,郑重点头,“好,绝对没问题!” 翻身从她身上,顾长欢拉起棉被该在两人身上,“从今天开始,我们盖一条被子!” 这点,夏玲玲没有异议,认可他的举动。 “还有,我要搂着你睡!”长臂一勾,她人就落入他怀中,把她乔好位置,“这个姿势舒服吗?” 夏玲玲僵着身子,不习惯和他靠太近,“不用,我躺这边就好。” “不行!”顾长欢很霸道的拒绝,也不管她舒服不舒服,把她揽的紧紧的,“别动来动去的,我可不保证能忍第二次!” 她也不想,太危险了,夏玲玲不动了,就那么僵硬的躺着,顾长欢被她这姿势弄的也不舒服,有种怀里抱木头的感觉。 “玲玲,你放松点,别紧张!”顾长欢抬手拍她的背,她的身子却更僵硬。顾长欢也不敢碰她了,就由她枕在手臂上,仰面平躺在身侧。 夏玲玲一直很紧张,僵着身子完全无法放松自己,眼看着过了三更天,仍旧没困意。 感受到她的紧张,顾长欢也睡不着,就这么和她一起熬夜,两人都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过了许久,外面响起梆子声,已是到了四更天。 顾长欢不想放弃,很希望她慢慢的放轻松,完全适应他的存在,可她现在这情形,怕是两人要睁眼到天亮。 不行,得想想办法!可是,什么办法好呢? 他努力思索着,忽然记起她喜欢贴着墙睡,他把人重新勾到怀里,夏玲玲受到惊吓,无意识的出拳攻击,好在顾长欢闪的快,只是擦到耳朵,“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来, 这样躺着,把我当成一面墙!” 夏玲玲的后背贴着顾长欢的胸膛,他的胸膛很厚实,很温暖,和墙壁一样,给她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只是,贴在后背的胸膛散发着热气,还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突突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如撞击在心头,她胸口突然用力一跳,感觉有点奇怪。 不过,后背有了依靠,她顿时安心了很多,枕在他的胳膊上,阖上眼,头脑放空,慢慢的放松放松再放松.......不久沉沉入睡。 寂静的夜里,听到她的平稳匀速的呼吸声,顾长欢也安心下来,环住她的胳膊稍微收紧,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入睡。 ***** 翌日天大亮,阳光洒满院子时两人才起来,本来夏玲玲醒的早些,顾长欢不让起,赖在床上眯了近半个时辰,肚子饿的咕咕叫时,才不情不愿的起来。 顾长欢头发凌乱,衣衫半开的坐靠在床头,看她穿衣服洗脸,就是不下床,夏玲玲就开口催促他,“姚慕启还等着呢,你快去把事情处理了!” “等什么等,他这会儿已在大牢里了,哼,等着吃牢房吧!”顾长欢对他绑架夏玲玲这件事很痛恨,所以回到王府后,就交代护卫把人扭送到县衙大牢。 夏玲玲正要在铜镜前坐下,闻言猛的转过身来,“什么?你把人送大牢了?顾长欢,你昨天不是都答应了吗?为什么不守信用?” “谁让他绑架你,不送他进去我难消心头之忿!”顾长欢愤愤不平,话说的是理直气壮。 又是因为她,要是那姚慕启伤了她,他岂不是要杀人?“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了,你快去让人把他放出来。” “那是你聪明,会化险为夷!”顾长欢下床,趿拉着鞋子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上点了点,“玲玲,真是聪明,这办法很简单,可我以前怎么都没想到,恩?” 夏玲玲回答,“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吧!”。 “王妃,你这是在夸本王吗?”他怎么听着似在嘲讽呢? 夏玲玲曲起胳膊拐他,“好了,快放开,我要梳头!”顾长欢去拿她的梳子,“我帮你。”此等闺房乐事,岂能放过。 “不用,我自己来,你快去穿衣服,别妨碍我!”把人推开,夏玲玲坐在凳子上对着铜镜梳头, 顾长欢半蹲和她齐平,两人的脸顿时映在铜镜中,五官有些模糊不清,但轮廓还算分明。 顾长欢抬手把她肩上的头发顺到一边,把下巴抵在上面,两眼盯着铜镜看,“玲玲,我们很有夫妻相!” 夏玲玲瞧了两眼,撇嘴,“有吗?我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有,当然有,你看这里” “顾长欢,你别闹了,快去穿衣洗漱,准备吃饭!”大清早的就这么闹人,夏玲玲有些不耐烦,立即就拉下脸。 顾长欢掀掀唇,没趣的离开她的身,扬声道:“来人,伺候本王穿衣!” 夏玲玲和顾长欢起的晚,早饭就吃的晚,绿袖则是等两人,一直饿着肚子。 顾长欢对她道:“绿袖,不用等我们,你自己先吃好了!” 今日的顾长欢,一根金簪束发,纯白金色云纹长袍裹身,玉带束腰,踩着黑色长靴,整个人丰神如玉、挺拔俊逸,端的是风流潇洒的逍遥王。眉宇间,神采飞扬,嘴角,笑容和煦,宛如三月拂面的春风,让人心醉不已。 绿袖螓首微垂,杏眼往外瞟,一直痴痴在落在他身上,直到顾长欢说话,她才收回视线,答曰:“独自一人用餐落寞,还是陪王爷王妃一起热闹些!” 顾长欢微愣,昨日她似乎说过氛围太过冷清,甚是小心翼翼,惧怕惹了玲玲不高兴,一天一夜的时间,倒是适应的挺快,他也没多想,笑了笑,说,“身子重要,别饿坏了身子。” 绿袖盈盈一笑,低头道:“谢王爷关心!” 顾长欢和绿袖说着话,注意力一直放在夏玲玲身上,丫鬟为她盛了一碗鸡汤,她却一口没动,“怎么不喝?” 看着漂了一层油的鸡汤,夏玲玲直撇嘴,“太油腻,喝不下!” 的确油腻,他瞧着也没胃口,浓眉一扬,道:“纤云,告诉厨房,下次注意。” 养伤这段期间,她倒是长了些肉,不过还是太瘦,不宜生养孩子,孩子?顾长欢惊了一下,脑海里出现一个胖嘟嘟的流着口水的白嫩娃娃,咿咿呀呀的喊爹爹,恩,似乎不错。 不过,当务之急,是搞定孩子的娘,并把她养的胖点。 “玲玲,多吃点!”顾长欢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心里想着回头找大夫和厨子,合计着给她弄些营养又美味的药膳。 夏玲玲挡住他动筷子,“不要了,我吃不下!”其实,和坐在对面的绿袖比起来,她吃的够多了。她能对周围的一切能置若罔闻,所以胃口依旧,倒是绿袖,自坐下来只食不知味的喝了两口粥。 早饭快要结束时,梦儿进来禀告:“王爷,裁缝到了,在前厅候着!” “等会儿带他进来!”猛然想到同桌的绿袖,他交代道,“绿袖, 你也一起裁几套新衣吧!” 绿袖轻啊了一声,连连拒绝,“王爷以前送了绿袖很多衣服,很多都没拿出来穿呢,就不用了!” “那是以前的,都过时了,现在是新花样,应该添几套!”顾长欢心情好,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心情都是愉悦的,。 这是不是在显摆两人以前的关系有多好啊?夏玲玲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财大气粗!一套衣服够平常人家吃两三年,他开口闭口几套,不要钱似的! 早饭后,夏玲玲催顾长欢去放人,后者不答应,一直赖着不肯走,她微怒,直呼其名:“顾长欢,昨天都说好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顾长欢道:“他是活该,和我没有关系!” 夏玲玲拉着脸,面无表情的冷眼睨他,小嘴绷的紧紧的,手捏着垂到胸前的乌丝,一言不发! 顾长欢被她盯的心里发毛发虚,移开和她对视的双眸,落在手中的折扇上,可她的视线给人的感觉太强烈,他还是感觉不自在,便扯起垂在腰侧的玉佩把玩。 可那心虚感一直挥之不去,反而更加强烈,顾长欢有种小时候做坏事,被娘厉声质问的感觉。 兴这悔膨。他已二十多岁,是个大男人了,怎么会有那种幼稚可笑的感觉?真是,邪门! 绿袖和红霞瞧顾长欢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爷,在夏玲玲面前像是做错事,却倔强不肯认错的小孩子一样,错愕不已。 纤云等人倒是不足为奇,比这还要丢面子的事都有过,这点又算啥,不过此场合不宜久留,三个丫鬟快速把杯盘碗盏收拾感情,识相的不当旁观者。 顾长欢当这是夫妻情趣,可某些人却不这么认为,他可是王爷,她怎能用那种眼神去看他,真是太多分了! 绿袖看不下去,开口打破这无声的较量,“王妃,绿袖觉得王爷没错,那姚慕启是穷凶极恶之徒,放出来定会伤人,还是关在牢里磨一磨他的戾气比较好。” 夏玲玲朝绿袖淡淡的瞟过一眼,然后扶着桌子站起身,“柔儿,备轿,我要出去!” 情况不妙,好像生气了,顾长欢带着讨好的口气凑过去,“我抱你出去!” “不用!”夏玲玲不让他碰,宁愿自己一拐一拐的走出去。 “真生气了?逗你玩呢,哪能真把他送进大牢,他上有老下有小的,本王怎忍心!” 夏玲玲白他一眼,不虞道:“逗我很好玩吗?见我生气你很开心吗?” “好玩!”不过一生气就不好玩了,也就她不当他是王爷,敢给他甩脸色,离谱的是,他还看的乐此不疲,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裁缝到了,你等着量身吧。至于那个姚慕启,我会按照你们谈好的条件行事,你要是不放心,待会儿大可去书房全程监督!” 夏玲玲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安排。 “那我去书房了。”抬手挑起一缕她的长发,在指端绕了好几圈,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量完尺寸记得去书房找我!” “知道了!”他可真是缠人,真是后悔做这样的决定。 顾长欢离开后,夏玲玲坐回位子,柔儿去内室拿了一本书,给她翻看,她不说话,一点搭理人的意思也没有。 被无视的绿袖,在沉默片刻后轻声道:“这两天真是打扰王妃姐姐了!” 姐姐?夏玲玲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两眼却是瞧着书,不看旁边的人。 “绿袖本无意打扰,可王爷很坚持,说王府有大夫、伺候的人多,能得到好的照顾!”绿袖解释道,“还请王妃姐姐不要怪王爷!” 又在卖弄关系,显摆了!夏玲玲把视线从书上稍稍移开,瞟她一眼,低头继续看书,漫不经心道:“这些和我无关,我也不会放在心,你要是真过意不去,那就去找顾长欢说要早点离开,或者他会再次坚持的留你下来!” 她不说是不说,一张嘴就夹枪带棍的,绿袖被她如此直白的态度呛的说不出话来,紧咬着下嘴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向来被人捧在手心, 那曾有过这样的待遇,“姐姐不喜欢的话,我这就去求王爷离去!” 夏玲玲依旧是悠然的模样,“你的存在和我无关,也就没有喜欢不喜欢的说法,至于你想怎么做,那是你们两人的事!” 她越是这么说,绿袖就越觉得她在挤兑他,嘲讽她,很委屈的要落泪,可又不甘心在外人面前狼狈,快速调好自己的情绪,笑道:“有姐姐还这句话,那绿袖就在王爷的坚持下叨扰了!” 无所谓,最好你有把顾长欢勾/引走的本事,脑海闪现这个念头时,她有片刻的怔忪,轻摇头,把那异常的情绪抛开。 裁缝很快过来,夏玲玲量过尺寸,刚有要出府的念头,多福就过来请人。 跟着多福去书房,姚慕启已在,看到她眼前一亮,赶紧起身,拱手道:“多谢王妃相助!” “姚公子,客气了!你也坐,别站着了!”在顾长欢的搀扶下,他在姚慕启对面的位置坐下,“你们都谈妥了?” 顾长欢颔首,把刚立好的契约交给她看,他原用手段逼迫姚家低价卖九龙山,目的没有达成反而惹了一身麻烦事。而她想出的这个主意,不仅轻松把问题解决,还让他比预期少一半的价格得到九龙山,真是一大乐事。 妻子聪明,他这个做丈夫的很自豪,却也有压力,担心将来会镇不住她! 只是,这姚慕启什么眼神,该不会是看上他的王妃了吧?见姚慕启直盯着夏玲玲看,顾长欢不悦里,清清嗓子道:“姚公子,你离家多日,令堂必是牵肠挂肚,本王就不做挽留了!” 很明显,他在赶人!姚慕启道:“王爷所言极是,在下这就告辞,王爷王妃多保重!” 唉,命运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独特的女子,却已嫁做人人妇,真是相见恨晚! 顾长欢交代多寿送姚慕启回家,并把九龙山的地契取回来,目送两人离去后,顾长欢跺着步子走到夏玲玲跟前,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吃味道:“长相一般,性子也不讨喜,怎么还有会有人喜欢?” 夏玲玲回答的简单干脆:“问你自己!” 顾长欢摇头又点头,带着迷惑和不解,“的确该问我自己,可是,我也有点说不明白!” 无心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夏玲玲扬着手中的契约,正儿八经道,“顾长欢,我帮你省下五十五万白银,这笔钱要全部归我!” 九龙山最值钱的地方就是茶山,当然山上的树也值钱,可惜姚慕启不识货,用五十五万两的低价白送了顾长欢。 顾长欢挑眉,她讨钱讨的可真是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王妃,我们是夫妻,这个就不用了吧!” “夫妻也要算账!而且,这是我应得的!”这可是一笔巨款,她好激动,“今天我们来算账,做三件事:一,按照之前谈好的条件立契约;二、脚链的利润我已算出来,我该得的利润,你要给我;三,就是这五十五两万。 顾长欢突然很头大,这才几天,她里外拿走六十万两,照这势头发展,不出一年,她就能挣够五百万两,届时,如果她还是不喜欢他,伸手索要休书......他越想越郁闷,抬手抹一把脸,苦笑道:这是不是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啊? ****** PS:应该还有一更,今天时间充裕些,加更,O(∩_∩)O哈! ( ) 121 夫妻也要算账 言情海 正文 122 我高兴,我乐意(加更,求月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22 我高兴,我乐意(加更,求月票) 他思索一番,和她商量道:“王妃,那五十五万两,你得给本王留点!当初谈好的,你帮我出谋划策的,所得要四六分!” 夏玲玲浅笑,眼底精光显露,“爷,我帮你省的可不止五十五万两,不劳你费心费力,九龙山现成的树木就能让你赚一座银山,此外,姚家之所以落败是得罪权贵和招眼红的同行记恨,着了这些人的阴招,和茶叶的质量绝对没关系。契约上写明,茶行每年的盈利无条件让你三成,现在有你当靠山,姚家茶行东山再起绝对没问题,只是借名号就能得三成,这和白拿没啥区别。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小钱,我就不说了。” 顾长欢哈哈大笑,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自己在上面坐下,然后放她在腿上坐好,抬轻轻捏捏她的鼻子,“王妃,你可真精明!怎么办,为夫突然觉得压力好大啊!” 夏玲玲眉梢微挑:“有个精明能干的妻子,做丈夫的不是该骄傲和自豪吗?” “是很自豪!”这点,他不否认,可他担心更不容易牵不住她的心,苦笑道,“我就怕你到时钱挣够了却不要我,甩手走人!” 她没办法保证,所以干脆不说话,就由他抱着坐,只是,“顾长欢,你老实点!” 没得到她的答案,顾长欢失望的把脸埋在她胸前来回蹭,勾唇邪气一笑,“娘子这里好香好软!” “色痞!”抬手推开他的额头,“待会儿难受的是你自己,何必呢!”她还没落音,夏玲玲就僵着身子不敢动了,“你这是何苦呢!”根本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却非要啃她这块硬骨头,给自己找罪受。 “我高兴,我乐意!”顾长欢再次把脸埋下,“你别动,我一会儿就没事了!” 夏玲玲怕出意外,自是不敢乱动,聊起别的话题,“我要去姜家看老妇人,好久不见,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你倒是有心!”沉闷的声音从胸前传出,老夫人对她好,她知恩图报是应该的,可他对她也好,怎么就没见什么回报呢? 听出他的揶揄,夏玲玲掀掀唇,她这人死心眼,不容易接受人,可一旦接受,就是一辈子。 “对了,我一直好奇,你怎么拿到我的卖身契?”卖身契由老夫人保管,姜夫人偷走后转手卖给花楼,她记得他一个月都不在蒲城,是怎么得到的,又是为什么突然要娶她? “那晚我回来,去花楼找.....找人,老鸨拿着卖身契欲讨好我,那时我正为皇上为我和公主赐婚的事烦恼,一见到卖身契就突然有了主意。” 夏玲玲恍然大悟,“原来你不止要报复我,还拿我当挡箭牌啊!” 顾长欢笑了笑,“这是初衷,那知你这么特别,竟让本王把一颗心都赔上!” 他不止一次想,如果早知道会失心, 他还会做这样的选择吗?如果没有遇上她,自己还是那个风流潇洒的逍遥王,不识情滋味,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吗? 有的时候,他却又庆幸她的出现,就如明镜堂所说,能放手爱一次,是件幸运的事。 以前不解明镜堂的心情,不止一次嘲笑他没用,管不住自己的心,现在却是轮到自己,唉,现世报不过如此啊! 感受到他的呼吸渐平稳,浴火减退,她用胳膊拐他,“你没事了吧?是不是该放我下来了?” 是没事了,可他不想放开,好想在她软软的身子上多腻会儿,只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耽误不得。咬着牙,低吼道:“我得去全书阁,逮住那个可恶的家伙,剁了他的手,看他还乱画!” 夏玲玲心有戚戚,挤出一抹虚笑,“恩恩,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顾长欢抬手捏捏她的脸,笑的有点色,“不过,那画上的体位,有机会定要和你试一试!” 夏玲玲脸上一热,拍掉他的手,“别不正经了,走啦!”那画上的体位......她以前和蓝佑天用过,和顾长欢.......现实有点难接受。 ******* 顾长欢先送夏玲玲去姜家,然后才去全书阁。 明镜堂也刚到,顾长欢下马车时,他正拾阶而上。瞧他满面春风,神采飞扬,一扫月初时的沉闷落魄,明镜堂促狭道,“得手了?” 顾长欢白他一眼,“明掌柜,说话斯文点!” 明镜堂很识相的点头,“那好吧,换个说法,得到美人身心了?” 顾长欢信心满满,拿着扇子在他肩上敲了一下,“还没有,不过离那天不远了!” 明镜堂眼角上挑,讶异道:“看不出,你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还没抓住人家的心,就得意成这样?” 顾长欢把他话中的揶揄甩到一边,振振有词道:“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你都不知道,她的性子有多执拗,不是我说,要是换做你,也搞不定她!” “是吗?”明镜堂莞尔一笑,眨眨眼,又道,“原来是嫂夫人性子执拗,不是王爷容易满足啊!” “去你的!”顾长欢挥手打他一拳,“你还别不信,待会儿一起吃饭,让你见见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早就想一睹庐山真面目,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的好友如此疯狂! 顾长欢哈哈一笑,“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这人有点冷,不大喜欢搭理人!” 说话间,两人走进全书阁,明镜堂问出来迎接的张管事道,“张海,那人可有送画来?”现点初费。 张海瞟顾长欢一眼后答曰,“有,昨儿送来的,主子请上楼!” 十四?怎么改了日子! 顾长欢闻言,俊脸绷的紧紧的,“胆子可真大,有够狡猾的!”他都派人守着,还跟踪这里的管事,他是怎么送来的,竟然一点可疑线索都没留下? 十四,好,回头找人仔细查查昨天曾来这里的人,哼,不信他揪不出来! 相对顾长欢的阴沉,明镜堂笑的畅快淋漓,“好,又有佳作面世,让本公子一饱眼福了!” 顾长欢皮笑肉不笑的,哼哼道:“明镜堂,你最好收敛点!”明镜堂不理他,依旧笑的嚣张,双手背在身后,踩着步子上楼梯,“哈哈,赏画去喽!”顾长欢气闷,踩着步子跟上去。 这次画了五组场景,依旧是赤/裸惹人浴火奔腾的画面,不过较前两幅,画上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扇子!。 可没了扇子,画上的人依旧像他,却只有两分像,不仔细看,不会联想到他。 明镜堂盯着画思索良久,幽然出声,“不知这人是要换角色,还是准备收山?” 如果是前者,只是少了取笑好友的把柄,如果是后者,那就真是太可惜了。 也就是电石火花之间,两人同时伸手去抢那副画。 “王爷,这画上之人不像你,你也就别买了,留给我做个纪念!”要真是收山之作,以后再也见不到好的作品,所以这画就难得可贵了。 “不行!”顾长欢当然要拒绝,不像还是有两分像,再者, 他也想把这画收起来,将来有机会后可两人一起研究。 “让给我!”明镜堂坚持。 “不给!”顾长欢不让。 两人都很坚决,谁都不肯让一步,明镜堂想了想,道:“这画先放我这里,下个月要是还有作品,这幅就卖给你!” “何必那么麻烦,直接放我这里就好!”顾长欢才不会傻傻的被他给忽悠了,明镜堂好这口,画到他手里铁定是有去无回,他才不会上当。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画纸被拉的紧紧的,大有撕破指之趋势。 “那这样好了,我亲自临摹一份!” 明镜堂是画师,水平那是首屈一指,如他亲自操刀,临摹出来的该有九分,顾长欢稍作思索,爽快答应:“好,成交!” ******* 姜老夫人的身体越发破败,脑子糊涂了,谁都不认识。也不认得她是谁,握着她的手,有时孩子似的哭爹叫娘,有时把她当去世的丈夫直叫老爷,瞧着一句话喘三口气的光景,怕是撑不过年关,夏玲玲瞧着难受,眼圈都红了。 在姜府待了小半个时辰,多福就来接人,说是王爷宴请朋友,要她过去。 瞧日头正中,夏玲玲告别老夫人,坐上马车去酒楼,这昨晚刚答应和他试着相处,今天就介绍朋友认识,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只是提到朋友,她想起全书阁的明镜堂,他就是去书铺找他的,莫非要见到的人就是他?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她扬声问驾马车的多福,“多福,什么朋友,做什么的?” 多福道:“是全书阁的掌柜,明公子!” 果真是他!夏玲玲心头一沉,担心会不会被他认出来? 应该不会吧!那日两人并未打照面,而且她穿的又是男装。还是找理由不去?呃,这不是她的作风! 思索间,马车停下,多福道:“王妃到了,请下车!” ******** PS:今日更新完毕,是不是天冷了,大家都藏被窝去了? 没事来留言区转转,不要花花太寂寞,咕~~(╯﹏╰)b 下周时间稍松散些,花花尽可能更新。 明后天又是周日,大家周末愉快哦,,O(∩_∩)O ( ) 122 我高兴,我乐意(加更,求月票) 言情海 正文 123 闷醋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23 闷醋 夏玲玲钻出马车,一手扶着车厢,一手撩着裙摆,刚要抬脚,就听到顾长欢的声音,“别动,我来!” 顾长欢在二楼临街的雅间,站在窗边看到驶来的马车,便匆忙下楼,为此还招来明镜堂的促狭。 “不用,我自己来!”街上人多,她不想为众人茶余饭后再添话题,虽然一直都是。 顾长欢也没坚持,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走进酒楼,然后踩着一阶阶的楼梯,慢慢的走到二楼雅间。 明镜堂听到脚步声,从位子上起来,浅笑着拱手作揖,喊道:“嫂夫人!” 记忆中的清冷嗓音,配上温和的笑容,有种冷晴天的感觉,就像秋天的天气,秋高气爽,却是不停的挂着凉过头的风。 他举止优雅从容,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看似像官宦人家的书香子弟,可前提是不看他那浓黑的眉。那眉毛太黑太粗,像是毛笔蘸多了墨,在脸上随手画了两下。 依旧是一身黑色,衣襟领口滚着金边,腰上束同款腰带,无坠饰。 头发黑,眉毛黑,衣服也黑,还好脸是白的,否则要人要淹没在一片黑中。 在夏玲玲打量明镜堂时,明镜堂也在打量她。的确如顾长欢所说,性子有点冷,不是冷艳,不是拒人千里的冷漠,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冷傲,而是那种无欲无求、冷眼旁观且坦然处之的冷。说实话,她长相不惊艳也不脱俗,只能算是清丽,但身上的那股冷令她看起来与众不同,就像是腊月枝头的梅花,不管有没有人欣赏,有没有人才采撷,她都能美丽、安静的开在天地间。 很特别的女子!和缠绕在好友身边的女人不一样,无怪乎好友一头扎进去,再也无法自拔! 见明镜堂直盯着夏玲玲看,顾长欢不悦的清清嗓子,介绍道:“玲玲,这是我的好友明镜堂,镜堂,这是我妻子!” 夏玲玲稍稍欠身,打招呼:“明公子!”看他并没有惊讶的神色,该是没认出来她来,她心里道。 明镜堂笑意盈盈,“嫂夫人见外了,叫我镜堂就好。”只觉得她说话声音有点耳熟,很像一个人,不过那人是男人,且又是画的春宫图,和眼前的女子应该没有关系才是。 夏玲玲不多话,只听顾长欢和明镜堂天南海北的聊着,待饭菜上来后,她安静的吃饭,顾长欢有时会点到她,她就简单的答一句,也不主动和明镜堂攀谈。 一般情况下,妻子应该好生招待丈夫的朋友,或是恐怠慢失了礼数,或是期望给人留下好印象。她倒是不多话,除了进来时和他打招呼,就再也没主动说过一句话。 再看两人的互动,好友极尽温柔宠溺,可她的反应......啧,不为所动,太多冷淡! 爱上这样的女子,注定走的是条坎坷路! 他的感情不顺遂,原希望好友能顺畅些,没想到,唉,世事难料啊! 午饭后,和明镜堂在酒楼门前告别时, 一眼瞧见从对面小茶楼出来的萧紫阳。 他和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说着话,不经意的一个抬眼,也看到了夏玲玲。 夏玲玲微微颔首,算是和他打招呼,萧紫阳也点点头,然后和同行的两人一起离开。 顾长欢也注意到了萧紫阳和两人之间小小的互动,不悦的扯着她的胳膊往马车旁走,对身后的明镜堂摆手,“我们走了,回见!” 她的右腿不方便,他这一推,她没站稳,差点跌在地上,“顾长欢,你别推我!” 待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顾长欢和她分开坐,拿眼不悦的瞪他,夏玲玲不明他的怒气来自何处,也懒的问,靠坐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约莫一盏茶后,她听到衣服抖动的声音,接着察觉到身边有人,下一妙,他在身边坐下,头一歪,靠在她肩上。大手扯过她的小手,放在手中玩她的手指。 轻微的说话声随着呼吸声逸出口,“不生气了?” 顾长欢的回答是重重的捏她的手指,夏玲玲知道了他的答案,不解的问:“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她竟然问为什么?哼,别以为他没看见,她和萧紫阳在大街上眉来眼去,真是气死他了。 “算了,算我没问!”她头偏到一旁,她决定不再多事。 看她一副懒的搭理的神情,顾长欢不满的拧眉,视线一动,落在她细白的颈项时,他凑过去,张嘴狠狠的咬下一口。 夏玲玲吃痛,倏的睁开眼,气冲冲的推开他,“顾长欢,你属狗的啊?” “完全正确,我就是属狗的。” 夏玲玲横他一眼,揉着被咬的生疼的脖子,单手撑着车板,挪动臀部,往里面移动了些,“咬人,不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顾长欢不说话,就那么瞅着她,夏玲玲伸长胳膊拿来竖在后车厢的小桌子,摆放在两人中间。 顾长欢瞅着桌子碍眼,一下就推到另一侧,然后坐在她旁边,瞅着白希脖子上的两排深牙印,内疚道:“还疼不?” “你说呢?” “那你也咬我一口吧!” 他的神情很认真,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夏玲玲瞅着又气又恼又好笑,“不咬,咯的牙疼!” 看她生气却不得发作的样子, 顾长欢笑了,头靠在她肩上,继续玩手指,“下次不会了。” 她不可置否的撇撇嘴,瞅着被他搁在手边的折扇,好奇道:“为什么喜欢拿扇子呢?这大冬天的,你不觉得看着可笑吗?” “没人敢笑话本王!”停顿片刻后,解释道,“不拿东西,不知把手放在哪里,好像很多!” 原来是心理作用,夏玲玲笑道,“有人会嫌王爷的手多吗?” “我自己啊!”也或许是习惯了,反正就是戒不掉。 “可大冬天拿着扇子很搞笑!”旁人或是惧与他的身份不敢说,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笑话他呢。 顾长欢想了想,抬头看她的侧脸,“原来王妃在关心本王,那本王就听王妃的,试着改正吧。” 夏玲玲不说话了,阖眼假寐。 是不是又说错话惹她不高兴了?顾长欢嘴角的笑意消失,惆怅的轻叹一声。 回到王附后,两人继续上午没完成的事,签合作契约及分账。 夏玲玲手拿一沓银票数着,“恩,六十一万两, 正好。” 顾长欢那叫一个心疼,他捧着白花花的银子往外送,好助她早日离开,他越想越憋屈,建议道,“王妃,本王帮你存着吧!”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夏玲玲难掩兴奋的把银票收起来。卖了三次画共获得十三万两,和他比赛算账赢了一万两,加上这六十一万两,共计七十五万两。 嘿嘿,从八月到十一月前后不过三个月就有这么多钱,照着个速度下去,五百万两指日可待。 顾长欢非常不喜欢她嘴角的那么笑,分明就是在算计着早点离开,一定是这样的。 哼,青天白日的,她就别做梦了! 人长的狭。“玲玲,我们明日出发去曹州!”曹州之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拿下她的人,只是要是她知道之前骗她**,会不会恼火? 夏玲玲不耐烦白他一眼,“知道了,你已经给我说了好多次了。”他不烦,她耳朵都有茧子了。 夏玲玲离开后,顾长欢找来安插的全书阁的人,询问昨日的情况。 此人回道:“王爷,所有去过全书阁的人名都在这儿,可都是卖书或者借书的,没人卖字画!” 顾长欢立即否决,“不可能,再想想,有什么人和张海接触过,曾给过什么东西?”明镜堂是问张海拿画,也就有可能是张海接头,所以从他山上查起,应该能找到线索。 “这......”此人想了想,略犹豫道,“有个人倒是奇怪,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所以一切可能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 此人道:“张管事给了那人一样东西,他看也没看就收起来,然后也拿出一样东西给张管事,好像是纸,叠的方方正正的,张管事拿到之后就立马收起来并锁在柜台的抽屉里。” “方方正正? 对,那就是画,没错的!”他看到那幅画时,有注意到上面有轻微的折痕,“快说,那人是谁?” 此人看了顾长欢一眼,然后吞吐道,“那、那人就是,和王爷同进全书阁的人!” “谁?”顾长欢想不到夏玲玲身上,只是把她放在考虑范围内,以为和他同时进入的还有其他人。。 此人道:“就是王爷一起坐马车来的那个,个头小小,腿有毛病,走路一拐一拐的少年。” 玲玲?怎么可能是她? “你确定没看错?”顾长欢怎么都不肯相信,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怎能扯到一起。 此人笃定的点头,“此事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 “没事了,你下去吧!”打发走此人,顾长欢努力消化眼前的事实。 怎么可能是她呢,怎么可能呢?她怎会画出那样画,她是女子啊,虽说行为大胆了些,可不该能画出那样的画来? ( ) 123 闷醋 言情海 正文 124 自作自受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24 自作自受 不对,一定不是她,她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 作画的该是认识他的人,否则神韵不会捕捉的如此精准,还有他手上的这把扇子,顾长欢摸着坠在下面的玉坠,玉坠上面的纹理都很清晰,没有亲眼见过是绘不出来的。 可突然的,顾长欢想起上个月中,他向她提起这件事时,她脸上的怪异表情,还有昨日进全书阁,张海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 难道真的是她?想到她异于常人的想法,顾长欢又觉得,如果是她也不会太意外。 他心中乱作一团,踩着略匆忙的脚步回到茗香院。 院里,绿袖坐在院子里,和十月的某个午后一样,旁边放着针线筐,手捏着针线,殷殷缝制手上的东西。 见到顾长欢进来,起身作揖,“王爷!” 顾长欢道:“胳膊上有伤,你要多休息!”绿袖柔柔一笑,“有点无聊,就找点事打发时间。” 顾长欢蹙眉:“别做了,红霞,把东西都收起来,看好你家小姐,在伤口没好之前什么都不许碰!” 我就说王爷是关心小姐的!红霞朝绿袖一笑,然后回道:“是,奴婢遵命!” 顾长欢看绿袖一眼,然后朝正房走去,留下身后喜形于色的两人。 夏玲玲贪睡,不论严寒酷暑,每日午饭后总要小憩片刻,否则一整个下午没精神。顾长欢进来时,她已褪了外衣靠在床里侧浅眠。 顾长欢也脱了鞋袜上床,并把较薄的纱帐放下,站在外面看,两身影影影绰绰的,有种说不出的旖旎情调。 真的是已适应顾长欢的存在,她的警戒心因他放松,不再像以前稍有碰触就反射性的攻击人,所以在他碰她时,只是因打断休息而挑眉表示不满。 “王妃!”顾长欢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的唤一声,夏玲玲不悦的嘤咛一声,“困,别吵!” 顾长欢不吭声了,瞅着她安静的小脸,手指不停的缠绕她的秀发,心里则一直想着画的事,到底是不是她呢? 翌日,两人出发去曹州,全家人一起到门口相送,绿袖也在其中。 老王妃交代顾长欢照顾好妻子之类的,这两天儿子春风满面的,她想该是有进展了,私心希望两人回来后能带回好消息。 顾长乐拉着夏玲玲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所有的话不离一件事,希望她赶紧怀孕,生个胖娃娃来玩。 两人八字还没一撇,说这个也太早了,夏玲玲无言无语,任由她一人说。 老王妃交代完后,顾长欢要扶夏夏玲玲上车,不经意间,注意到静静夹在人群中的绿袖,“照顾好自己,早点把伤养好!” 希望两人从曹州回来后, 她已养好伤离开王府。 绿袖不知顾长欢心思,只当在关心她,回道:“多谢王爷关心,王爷也是,天寒地冻的,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临走前还能注意到她,绿袖很感动,嗓子一紧,差点说不出话来。 似是千言万语不从说起,只化作两声简单的叮咛,那依依不舍的神情,犹如妻子送不知何时归家的丈夫。 面对她这绵绵情意,顾长欢不知如何回应,只是挤出一抹虚笑。 夏玲玲淡淡扫两人一眼,抬手示意多福扶她上马车。 须臾,顾长欢也进来,挥手和大家告别后,车子朝城门方向驶去。 回到茗香院,红霞把手炉递给绿袖暖手,笑道,“我就说吧,王爷心中还是有小姐的。” 绿袖还沉浸在分别的惆怅中,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红霞叹息一声,“不过看目前这情形,她正得宠,王爷就是心中有小姐,也不会如往日那般对小姐上心。” 绿袖叹息,眼下处境的确堪忧,她来王府养伤,估摸着十天半个月就好,那是不是表示伤好后就要立即离开呢? 一旦离开,想要再进王府就难了,她现在需要理由,一个完全留在府里的理由。 “以前劝小姐留个心眼不听,要是怀了王爷的孩子,早就母凭子贵了...... ”红霞念念叨叨的。 绿袖当然想过,可是王爷每次.......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后悔也没用,可是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红霞,我的月事是不是很久没来了?” “有段日子了!”红霞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猛的啊了一声,抬手捂着嘴,满目惊喜的瞅着绿袖,“小姐,你是不是有了?” 绿袖也是吃惊不已,手轻轻覆上小腹,带着不确定道:“不知道。” 红霞道:“我想想,上次王爷留在小姐这里过夜是九月底,恩......算起来有五十天没来月事了。 ” 绿袖月事周期长,差不多每隔四十天一次,眼下晚了十天,似乎真有可能怀孕,她低头瞅着小腹,笑道:“要真是怀孕,那就太好了!”。 “一定是怀孕了,天啊,小姐,您有了王爷的孩子,这下就好办了!老天爷保佑,这孩子来的可真是时候!”红霞双手合十,不停地对天祷告表示感谢。 绿袖觉得不真实,那天事后她有喝药的,难得孩子命大,竟活了下来! “小姐,奴婢这就禀告老王妃去!”红霞有种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感觉,兴奋不已的往外冲。 “等等。”绿袖喊住她,“别去,还没确定,省的空欢喜一场,再说了,老王妃不许王爷纳妾,要是怀孕了,她让打掉怎么办?” 闻言,红霞附和道,“小姐说的极是,奴婢冲动了,小姐,那现在怎么办?” 绿袖想了想,镇定道:“暂且不说,找大夫瞧瞧是否真的怀孕,再作打算。” 红霞点头,“好,一切听小姐安排。” 绿袖端起杯子喝水,听到外面以后嘈杂的说话声,“怎么回事?” “奴婢去看看。”红霞出去片刻后回来,不悦道,“说是王爷嫌地凉,担心冻着王妃的脚,让人在地上铺毯子。” 绿袖没说话,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端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什么。 ****** 赶马车去曹州需四五天的路程,可一行人走了近十天才到,一路上顾长欢带着夏玲玲这儿走走那儿看看,净是往好吃的好玩的地方钻,休闲旅游一样,惬意的很。 第十天下午到曹州,寻了客栈住下,让小二备了热水洗过澡后,夏玲玲爬上床准备一觉睡到天亮,虽说这一路上没做正经事儿,马车里也很舒服,可她就是觉得累。 顾长欢有事情交代多福,完事后回房她已躺在床上睡着,瞧着她安睡的小脸,顾长欢神情略凝重。 她似乎有心事,从离家第一天就怀着心事,他曾直言问过,她却是否认,可他分明感觉到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他一直靠近靠近,可总是跨不过她画出的那条隔离线.来神会没。 他想不出自己曾做错过什么,也记不起说了什么不得宜的话,因此甚是困扰,“玲玲,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回答他的是清浅的呼吸声,顾长欢只得苦笑一声。 翌日,天色隐晦不明,无风。许是紧挨着黄河的缘故,空气湿度较大。 早起要穿的衣服,摸着有种湿拉拉的感觉,加上又冷,穿上身上激的寒毛竖起来了,夏玲玲受不了,裹在被窝里不肯起来,顾长欢本想让人拿去烘一烘,可想到不知经过什么人的手,心里就犯膈应。 “好了,我帮你暖!”顾长欢已穿戴好,这下又退去鞋子上床,连人带她的衣服一起用被子裹住。 夏玲玲怔了一下,然后在他的注视下拉扯着被子蒙住头,唉,不要对她这么好,她会承受不住的! 这十来天,她一直想起那天他和绿袖凝望的画面,明明对人家还有情,为何还要来招惹她?难道非要得手才肯罢休吗? 看她又用被子蒙头,顾长欢抬手拉开,“这习惯不好,快放下来透透气。” “不用你管!” 夏玲玲力气大不过他,挣扎一番只得放弃,赌气的撅着嘴,耍起性子。 难得见她使性子撒娇,顾长欢稀奇了,其实只要不冷着脸,她还是挺可爱的,瞧这红嘟嘟樱桃小嘴,多诱人,好想扑上咬一口。 他这么想着,也顺从心意有了行动,见他的脸凑过来,夏玲玲往里扭头,可顾长欢伸手扣住她的头,胳膊一收,她人就到了跟前。 “唔......放开......唔......”夏玲玲手脚并用,拳打脚踢的,顾长欢怕控制不住力道伤了她,干脆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夏玲玲抗拒,顾长欢却是锲而不舍,强势的顶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嬉戏。 抵不过他的蛮力,夏玲玲只好由着他,其实他很会接吻,不亏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不过,如没有之前的‘丰功伟绩’,她或许会享受这个吻! 良久之后,在夏玲玲觉得胸腔中的空气全都挤出后,顾长欢终于恋恋不舍的她分开,闷吼一声爬在她肩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这是自作自受,何必呢!”每次难受的都是他,可还非要碰她,真是搞不懂他怎么想的,是不是很喜欢这样虐待自己啊? ( ) 124 自作自受 言情海 正文 125 你收敛点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25 你收敛点 “你心疼我?” 夏玲玲不回答。 “不心疼你还问?”顾长欢带着怒气低吼,要不是不想她不高兴,他何必受这个委屈。 夏玲玲识相的赶紧闭嘴,只是他也太重了,被压在下面这么久,很难受的,“顾长欢,我要起床了!” 顾长欢手摸到被子下,找出她的衣服,还是有点潮,不过暖在被子下没那么凉了,“快穿上,待会儿热气都散没了!” 他赶紧下来,拿着衣服往她身上套,也不管她有没有穿好就系绑带,“你别这么急,我都没穿好,袖子都进去了!” “哦。”顾长欢不好意思的笑了,松开忙碌的双手,本想快点穿的,竟帮了倒忙,“那你自己来吧!” 夏玲玲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你来之前是已通知这里管事了?”想来也是通知的,曹州之行计划了很多天,不同通知消息也早传到了。 顾长欢点头,他没有通知,不过来曹州是早就定下的,而且他的专属马车很招摇,想来一进城就有人知道,所以这算是通知吧。 夏玲玲却是摇头,“说实话,你给我看的账本找不出问题所在,要实际深入了解才能找到原因,我担心的是,这边的人知道我们来,已经做好了表面工作来应付。” 顾长欢点头,好整以暇的打量她,“所言极是,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目前的话,按原计划进行,然后出其不备,杀个回马枪!”在现代,这种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事情她见多了,自有的办法去应付。 顾长欢笑了,“真聪明,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也有这种认知,所以大张旗鼓的来曹州,逗留两天后离去,之后再悄悄的返回。 还不是在变相的夸自己,夏玲玲横他一眼,继续穿衣服,“我好了,你去让小二送饭菜上来!”。 使唤起他这个王爷来,她倒是理所当然,顾长欢自嘲的撇撇嘴 偏偏他还喜欢被使唤,唉,怪谁呢。 在房间吃过早饭,两人来到楼下,负责曹州事务的几个管事已在等着,见到二人,连忙行礼问安。 顾长欢摆摆手,“说了不让过来,你们倒是有心,既然这样,就带本王和王妃去码头吧!” 找想高起。曹州地处黄河中下游,此处河域开阔,水流缓慢,河水至此一分为三,向东北和东南分出两条支流。所以处于三支交叉处的曹州,在地理位置上显的尤为重要。 顾长欢做的正是河道上的漕运生意,置有二十条商船,这在曹州可是最大的船队了,可是投入近百万两白银,所获利润却不甚理想。 最初,顾长欢没有注意,想着是刚涉足此行业的缘故,可一年过去了,情况还是没好转。 比起蒲城小县,曹州就是繁华的大城市,街道、河岸全是形形色色色的商铺,路两侧到处是小商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这里外地人真多!”走了一段路,听到近十种方言,夏玲玲挑眉,这地方鱼龙混杂,地头蛇或者帮派应该很多。 她刚这么想,一盘子从眼前飞过,接着是如天女散花般从天而降的饭菜,顾长欢把她抱住,连连推了好几步,才摆脱被洒到的‘好运’。 接着是桌椅板凳的碰撞声,还有扯着喉咙的争吵声,她听有两种方言,似是一方抢了另一方的活引起的。 片刻后,有人出声,这声音流里流气的,一听就不像做正经事的人,此人道:“吵什么吵,小心沈爷把你们都撵出去!” 此话一出,两方立即停止争吵,接下来说了什么她听不到,顾长欢拥着她往前走,在走了十几米远后,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她扭头朝后看了一眼,双方人马出了客栈,然 后各不理睬的朝南北两个方向走。 夏玲玲回过头,稍抬头瞅着他的下巴道:“顾长欢,你这强龙,怕是压不过地头蛇!” 顾长欢挑眉,不满的反驳,“王妃,你这是长别人志气,灭本王威风。” 夏玲玲哼笑一声,一副事实如此,没啥好说的表情,“这里这么乱,当初怎么想着来这里做生意?” 他很快回答:“有钱赚啊!”随即又摇摇头,“不过到目前为止,本钱还没捞回来。” 两人继续往前走,沿途又碰到两起打架斗殴事件,顾长欢也甚是吃惊,喃喃自语道,“这地方好像比以前乱。” 夏玲玲纳闷的问道:“接连发生三起,为何都没见到官府的人出现?” 顾长欢摇头,这的确是令人蛮好奇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步行至码头,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船只,一排排扬起的船帆连起来,把眼前的一片蓝天全遮起来。 夏玲玲大眼瞧了瞧,问顾长欢,“那些是你的船只?” 顾长欢指着正靠在码头装货的船只,道:“这个就是,上面写有商号的名字畅行。” 夏玲玲有把停靠的岸边的船只仔细看了一下,又找到五艘,问身后的管事,“这些船是闲置的吗?” 和别家比起来,顾长欢的船只比较大,承载的货物较多,适合大批货物的运输。 一人回答:“回王妃,现在接不到货,暂时停靠在这里。” 还真是闲在这里的,可看岸边有很多忙碌的搬运工,不像是没货可载的样子!夏玲玲瞧着正在装货的船只,对顾长欢道:“王爷,我们上去看看。” “王爷,王妃,上面又脏又乱,还是这次茶楼坐吧!”有人道。 顾长欢一眼扫过去,那人立即低头不说话,扶住她朝船只走出,“王妃,慢点走,小心脚下!” 夏玲玲慢慢的往上走,似是不经心的问,“这装的是什么货物?要运到哪里?” 有人答:“新收的大豆,要运到利县。” 夏玲玲又问:“那回来呢?” 有人答:“原路返回。”这是什么问题,真搞不懂她问这个做什么,不懂就不要乱问吗? 听得此人口中的不屑,夏玲玲笑了笑,“我问的是跑空船回来吗?” “没货可装,只能空船。” “没货?那有码头吗?”只要有码头,有船只停靠,一定有货物可装,不管装多装少,哪怕只是载几个人,也比空船回来强。 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可跟着后面的人心里却是直打突,这王妃看起来似乎不好找招惹啊! 这下没人说话了,顾长欢轻轻捏她的手臂,在她抬眼看过来时,送她一温柔笑颜。她倒是仔细,连这种问题都能注意到,这点他可比不了。 上船后,夏玲玲在船舷边站定,瞅着泥黄色的河水滚滚东流。作为现代人的她,真真切切的第一次见到黄河,顿生感慨,果真是黄河,泥巴活水一样。 风很大,吹的她头发连飞,脸也是凉凉的,顾长欢把披风上的帽子拉上,道:“风大,往里站站!”、 “好。”在他的搀扶下,她往里走了好几步,然后止步打量不停往船上搬货的搬运工。 虽说是大冬天,但这些人都热的出一身的汗,很多只着汗衫,还有光膀子的,脖子里搭一汗巾,不时的拿着朝脸上胡乱抹一把。 瞧她直盯着那男人粗壮的上半身看,顾长欢不是滋味了,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王妃,本王的身材可比他们有看头!” 他该不会以为她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吧?夏玲玲瞥他一眼,嗔怒道:“你正经点,不要胡说八道!” 他哪有胡说,她的眼神明明就是在看男人!顾长欢揽住她的肩头,催促她赶紧下船,“没什么好看的,走,去河边的茶楼喝茶去!” 打发掉跟在后面的几位管事,两人在二楼临河的位置坐下,从这里,可以把河边的情形一览无余。 瞅着码头忙碌的工人,夏玲玲捏着垂下的发丝,喃喃自语,“他们装的是大豆吗?怎么觉得不像呢?” 看别家码头,壮硕的工人能扛三麻袋,可这边最多只有两麻袋,而且她注意到某些不是很强壮的人,扛起来很吃力,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再看别家,却要轻松些。她不禁纳闷,别家装的 是什么东西? 还有,一麻袋大豆很重吗? 没听清她说什么,顾长欢问她,“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夏玲玲收回视线,手拈一块点心送到口中,只吃了一口,不仅挑眉抱怨,“好难吃!” 顾长欢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吃了一口的点心送到口中,“我尝尝,恩,还不错,能吃!” 语毕,还余味有劲的舔舔舌头,夏玲玲小鼻头一皱,把点心全都推到他前面,“那你吃完好了!” 顾长欢暧昧的笑笑,皮皮的送她一秋波,“要你咬过一口的才好吃!” 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占她便宜!夏玲玲无语的横他一眼,端起茶杯默不作声的喝茶。 顾长欢从位子上起来,腆着脸坐在她旁边,这是长凳,夏玲玲脚尖点地,要往里挪,顾长欢不让,就拉着他靠着坐。 “顾长欢,这是茶楼,你收敛点!” “二楼又没人。” “下面很多人。” “他们都忙着,没空仰头朝上看。” ( ) 125 你收敛点 言情海 正文 126 生气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26 生气 夏玲玲无奈一声叹息,懊恼道,“我后悔了,不该答应你的条件。”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男人,牛皮糖一样,黏得要死,比以前的蓝佑天黏的都紧,她一点都不怀疑,要是能把她变小放在口袋里,他一定会毫不迟疑的这么做。 闻言,顾长欢立即拉下脸,他也不想这么撵人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老是想碰碰她,虽说每次到最后难受的都是他,可还是想这么做。 瞅着他哀怨且带着伤痛的眼神,夏玲玲有些不忍心,连忙又道,“我随便说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自找麻烦,不过眼前眼前情形这般,唉,她老说顾长欢自作自受,其实她也一样! “说正经事吧,你接下来怎么办?”和他说不会有结果,夏玲玲干脆转开话题。 顾长欢浅笑,“走走逛逛,带你四处看看。”他已派人私下去查,他们现在只需要做表面功夫,牵住那些人的注意力即可。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夏玲玲浅浅一笑,“好啊。” “那好,现在就走。”顾长欢立即扶着她起身。。 “可是,这里安全吗?”一路走来,见了几起打架事件,夏玲玲觉得这里太乱,有种就是走路也会遭殃的感觉。 “我是王爷,谁惹我那就是自寻死路。” 这语气,和当时去泽县救田卓阳时,长乐说‘我是郡主’的口气一摸一样,真不亏是兄妹! “你笑什么,有点奇怪?”瞧着有点怪怪的,有种在笑他的感觉。 夏玲玲摇头,“没什么,走吧!” 刚下二楼,就见一穿官服的知县走进茶楼,抬头看到两人,微错愕,然后撩起袍子小步走来,快到跟前时,俯身拱手作揖,“不知王爷大驾光临,下官迎接来迟,请王爷恕罪。” 来人正是曹州知府曹大鹏,顾长欢记得去年年初见他时,他还瘦的像麻雀,近两年不见,他竟真成了大鹏鸟,呃,他指的是体型,不过,说是猪更贴切些。 脑袋大了不止一圈,要不是他生来眼大,恐要被脸上的肥肉挤没了,脸颊上的肉因太多直往下坠,快要耷拉在前胸,所以从前面根本看不到被过多的肉遮住的脖子。 身上的肉也很多,套在身上的官府绷的紧紧的,有种随时会崩开的感觉。因刚进来小跑了几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满是汗,一边行礼还不忘抬袖子抹一把额头的汗, 夏玲玲挑眉,这人的体型像是发酵粉放多了,把这躯体发的乱七八糟的,看了一眼,夏玲玲看不下第二眼,就把视线撇向了别处。 要不是曹大鹏穿着官服,要不是还记得他的说话声音,顾长也也认不出来是他,上任不到三年,他就肥成这样,看来上任期间没少搜刮东西。 打量过他的身材,顾长欢浅笑道:“曹大人严重了,大人公务缠身,日理万机,本王乃闲人,带王妃随便走走,自是不敢劳烦啊!” 曹大鹏亦是笑着讨好应对:“哪里哪里,王爷王妃,下官在家中备了酒席,为王爷王妃接风洗尘,如不嫌弃,请到寒舍一坐。” “王妃,你说呢?”顾长欢询问夏玲玲的意见。 夏玲玲低眉回道:“臣妾谨听王爷的安排。” 臣妾?不错,他喜欢这两个字,顾长欢好心情的笑出声,对曹大鹏道,“那就麻烦曹大人了。” 府衙一般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面是公堂,后面是院子,供所就职的官员家属居住。 从茶楼到府衙没有多远的路,可走了很久,马车还是没停下,顾长欢勾唇似笑非笑,“这曹大伟挺能耐的,没少捞油水。” 夏玲玲淡淡瞥他一眼,轻飘飘道,“说不定,王爷的油水都流到他这儿了。” 顾长欢失笑,摸摸她的小脸,“王妃,如此直接,又伤了本王的心。”官商勾结,由来已久,所以他并不奇怪曹大鹏会有此举动,不过,如果捞他的油水,那胆子可真是肥了。 夏玲玲仍不放弃打击他,煞有其事道:“或许,这就是事实。” 顾长欢重重捏她的脸,看掐出了红印子才作罢,转而勾勾手指头,嬉笑道:“乖,叫声臣妾来听听。” “我是给你面子才这么叫的!”臣妾,听起来很卑贱,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她才这么委屈自己的。 顾长欢一楞,随即笑意荡漾开来,一副激动的无法表达的神情,“竟还记得顾忌本王的面子,王妃,你果然是关心本王的!” 要不要这么夸张!不过一句而已! 她自是不懂顾长欢的心思,这可是她第一次表达出自己关心,虽然只是一句话,但付出也算是有了回报,他就觉得值。 “玲玲!”顾长欢喊着她的名字脸就凑过来,夏玲玲看出他想做什么,把头一撇,他亲到她的脸颊。 “顾长欢,你老实点!”每次都这样,亲着亲着他就控制不住,膨胀的**无处发泄,只能痛的难受。 不怕他憋出病来,就怕他有天正的控制不住,兽性大发的朝她扑过来!所以和他在一起,夏玲玲有种把不定时炸弹带在身边的感觉。 定件没小。“我不要!”顾长欢不罢休,非要达成目的,两人就这么挣扎拉扯着。 驾车的多福勒住缰绳,扬声道:“王爷王妃,到地方了,请下车!” 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顾长欢暗咒一声,差点就得手了, 竟然这时候停车,看他咬牙启齿的样子,夏玲玲不禁轻笑出声,“看看你这个王爷像什么样子?” 顾长欢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哀怨道,“我现在只是个被某人狠心折磨且欲求不满的男人!” “怎样,觉得委屈了?”夏玲玲杏眼半开,睨着顾长欢,“那你找别的女人啊,我又没阻止你!”她没要求他爱上她, 也没要他别找别的女人,是他愿意这么做的,是他自作自受,凭什么怪她? 顾长欢的脸色难看了几份,他都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为何就是看不见感受不到,还要拿这样的话伤他? 曹大鹏和多福站在马车外等着,可王爷和王妃久久未下车,两人直盯着车帘看,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没了反应? 也就是突然之间,顾长欢撩起帘子钻出马车,多福立即上前扶住王爷伸过来的手,踩着凳子下来,不似往日下车后亲自扶夏玲玲下来,顾长欢负手站在一侧,看她在多福的搀扶下下车。 多福小心翼翼的扫两人一眼,王爷脸色好难看,刚才抓的他手都疼了,还有王妃,神色冷然,光是瞧着他头皮都发麻。 不会是又吵架了吧?这都好多天不吵了,今儿这又是为那般?· 曹大鹏也看出两人神色不对,但他只是点头哈腰,做请的姿势。“王爷王妃,里面请!” 顾长欢和曹大鹏走在前面,多福搀着夏玲玲走在后面,前面两人走的快,后面两人根本追赶不上,直到最后,再也看不到顾长欢的影子。 曹大鹏说这是寒舍,这里可一点都不寒碜,虽说没王府的奢华气势,但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不看别的,且看他院中的造景即可知一二。 夏玲玲淡定的打量着曹家宅院,多福却因找不到路而急的团团转,看见有丫鬟路过拦下问路,还遭了人白眼,多福都没来得及说明身份,丫鬟就甩脸走人了。 “这这......王妃,我们往哪里走啊?”看着十字交叉的路口,多福是一筹莫展。 夏玲玲放眼瞧了瞧,指着不远处的石墩道:“多福,扶我去那边坐会儿。” 右腿还没好,她不敢太用力,老是用左腿走路就有点酸,而且多福刚着急追顾长欢,硬是推着她往前走,虽说只有一小段路,但对只有一条腿用力的她难度挺大的。 “啊?王妃,我们还没找到王爷呢?”王妃也太淡定了,他可不敢淡定,不管王爷如何生气,只要他没把王妃照顾好,最后倒霉的一定是她。 夏玲玲摆摆手,“不找了,先找地方让我歇会儿。” “这、这怎么行呢!”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快扶我过去,刚走太快,累到了!”也不管他是什么意见,夏玲玲径自朝石墩走去,多福无奈,只得扶她过去,“那王妃在这儿坐会儿,我去找王爷,然后再来找您!” 也真是的,怎么就没丫鬟经过呢,还有那曹大人,明知两人走的慢,也不吩咐下人领路,真是岂有此理! 夏玲玲无所谓的摆摆手,“无所谓,你随便。” 多福还是不放心,临走前又重复道,“王妃,小的很快就回来,等着啊, 很快的!” “去吧!”夏玲玲摆摆手,然后转过身看身后的水池,池子里有很色彩艳丽,花纹多变的锦鲤在嬉戏,想是这石墩就是为赏鱼而置的。 夏玲玲正这么瞧着池子里的鱼,忽听到后面有女声道,“你是老爷带进来的?” 她没意识到有人和她说话,知道耳边想起脚步声,一抹枚红色裙摆进入视线后,她才明白说话的对象是自己! ****** PS:姗姗来迟的第二更啊,真不容易,咕~~(╯﹏╰)b ( ) 126 生气 言情海 正文 127 不要说让我伤心的话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27 不要说让我伤心的话 老爷说指的该是曹大鹏吧?不过她不是被带来的,是被请来的,不过现在被丢在了这里。 “喂,问你话呢?”枚红色女子双臂抱在胸前,上下打量她,挺一下丰满的上围,扭一扭水蛇腰,鄙夷的哼出声,“姿色也不怎么样!” 和她比的确不怎么样,眼前的女子体态妖娆,眉眼含春,嘴角带媚,一静一动皆是风情。不过她说话放肆无礼, 夏玲玲不想搭理这种人。 见她不理,这女子有些生气,单手恰腰嗤笑道,“看不出来还挺有脾气的!”猛然想起了什么,扭着腰臀往前走了两步,在和夏玲玲一米远的地方站定,质问道:“你该不会是被老爷养在外面的胭脂吧?脾气果真挺大的,刚带进门就这么拽!” 听得她把自己和曹大鹏养的女人扯在一起,她澄清道:“我不是!”就曹大鹏那德行,白送她瞅着都碍眼呢。 世上生气的事情莫过于你很在意的事情人家却不放在眼里,这芙蓉之前也是得宠的,可曹大鹏有了新欢后就把她抛到了脑后,担心新欢在府上受妻妾欺负,在外面单独弄了院子养着,所以这芙蓉甚是嫉妒,她没见过胭脂,只听说性子冷不爱说话,因此就把夏玲玲误会成胭脂了,“装什么装,还不是一样张开大腿伺候男人!” 夏玲玲很不喜欢她说话的口气和态度,不想理喻她,打算起身去别处,没想到那女子又出声,还使劲扯出她的袖子,“怎么,还说不得,要去找老爷告状啊?” 夏玲玲用力甩来, 冷声道:“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胭脂。” 芙蓉被她不怒而威的气势吓一跳,怔了一下,不自觉的放开手,可在夏玲玲抬脚走了一步后,又被她扯住袖子,“不是胭脂?那就是老爷的新欢了,你这骚蹄子什么时候搭上老爷的?” 莫名起码的女人,她是不是有妄想症啊?是不是要把每一个出现在府上的女人都想成曹大鹏的新欢啊? “姑娘,请注意你措辞!”夏玲玲被她缠的不耐烦,本不想摆出身份的,可为了摆脱她,愠怒道:“我是逍遥王妃,是随王爷来府上作客的,和你家老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妃?”芙蓉惊讶的尖叫一声,然后撩着帕子掩在嘴边笑的花枝乱颤,“哈哈......笑死我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也配当王妃.......呸,给我提鞋也不配!” 夏玲玲神色一凛,飞过去一记冷眼,决定不再搭理这个疯女人。 “哎呀,还是个瘸子呢!”见她走路一拐一拐的,芙蓉笑的更夸张,“瘸子也能当王妃,那就是瘸子王妃,哈哈......不过话说回来,那逍遥王我芙蓉也是认识的,上一年来府上,我可是夜夜侍寝呢。”提到这件事,她手叉腰做茶壶状,提高下巴很是骄傲的样子,“王爷英俊多金,高大威猛,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天,可真是让人怀念啊!” 闻言,夏玲玲眉心蹙起,原来顾长欢不仅留恋拈惹花娘,还没节操的沾染他人的妾室! “那你就好好的怀念吧!”夏玲玲在无意识里对顾长欢萌生的一点点的好感,也因这件事消失殆尽。 芙蓉尽情回味,完全沉浸在那美好的时光里,夏玲玲拖着步子朝多福刚离去的方向走去。 待芙蓉回过神来,夏玲玲已走了十几步远,看她脚步蹒跚,芙蓉顿生恶念,跟着走过去要把她推倒。 夏玲玲对陌生人有警觉之心,在她伸手推过来时,她身子朝一旁一侧,让她扑空,芙蓉用力很大,脚步没刹住,整个人扑到地上。 不理她的哀嚎,夏玲玲继续往前走。不多时,多福回来找人,身后还带着一丫鬟,两人主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朝设酒席的院落走去。 酒席设在花园一侧的花房内,花房地基较高,走了十来道台阶才上去,夏玲玲扭头朝后看了一眼,花园的全景全收入眼底。 花房的门是一道厚厚的帘子,一聊起来就热气扑面,夏玲玲顿时有种突然进入夏天的感觉。 曹大鹏看到她进来,连忙起身迎接,“王妃,您请坐!” 因为夏玲玲说他冬天摇扇子奇怪,顾长欢就把扇子改成了玉扳指,手没地方放的时候就拈它,这会儿他把手放在桌上正拈着扳指,浅笑的瞅着夏玲玲要在隔他一个位置的地方坐下。 这笑容在常人看来是和煦无害的,可对算了解的她夏玲玲来说,那可是绵里针,所以犹豫了一下下,她臀部一扭,在他手侧的位置坐下。 顾长欢这才满意的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嘴角几不可察的动了动,然后手从桌上拿下来,从下面抓住她的手。 花房里暖和,里面养着很多盛开的鲜花,曹大鹏让人把这些花摆出一定的形状,然后喊来歌姬围着跳舞。 那些舞娘,个个舞姿妖娆,比那盛放的鲜花还要娇媚动人,别说男人,就夏玲玲一个女人,都要忍不住动心。 无视极个别胆大欲勾/引顾长欢和曹大鹏的女人,夏玲玲一边欣赏舞姿,一边好胃口的吃着饭菜,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样这喂出。 顾长欢有点小小的不满,可是有人在明目张胆的勾引他,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太让他伤心了。 “王妃!” “恩?”她才一张嘴,顾长欢就把咬了一口的小块苹果送到她嘴里,看她吃下,得意的笑了笑,确定她没发现是他吃剩下的。。 “王妃!” “什么事?”苹果还没吃完,他又把吃了一半的桔瓣送来,夏玲玲神色一黯,不满的瞪他,警告他别乱来。 顾长欢却是轻笑不止,她真会给他留面子,竟忍着不发脾气,不过把她惹毛苦在是自己,所以凡事要适可而止。 曹大鹏看在眼里,笑呵呵的站起身,举杯道:“王爷王妃远道而来,下官招待不周,还望含涵!” “哪里的话,曹大人不嫌打扰尽地主之谊,本王感激不尽啊!”鲜花美人,日子过的可真舒坦惬意,他这个王爷都望尘莫及。 哼,回头得好好查查他,看他上任这三年到底捞了多少油水,顾长欢脸上笑着,心里却这样的打算。 两人虚情假意的笑着,喝下一杯又一杯酒,待酒席结束后,都是醉醺醺的,顾长欢要回客栈,被曹大鹏热情挽留。 于是两人在曹府留下,顾长欢被多福扶着回客房,夏玲玲紧跟着后面,一到房中,正走的东倒西歪的顾长欢立马精神奕奕的站直,待夏玲玲进房后,从后面抱住她,然后下巴抵在她肩上来回磨蹭。 多福见状,明白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掩上门离去。 “你没醉啊?”想不到他酒量这么好,千杯不醉也不夸张。 “醉了!”顾长欢故意张嘴往她脸上吹气, 满嘴的酒气呛的夏玲玲直皱鼻子,“我真的醉了!” 说着,他竟把重心全放在她身上,夏玲玲腿上有伤站不稳, 身子晃来晃去的,“顾长欢你不要装了,好重啊,我的腿受不住,你快站直了!” 他稍微收回写力道,可仍旧不放开,俯在她肩头,轻声道,“玲玲,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好不好?” 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惆怅,她心头微微一震,暗道:在为她在车上说的那些话伤心吗? “我知道我以前不够好,但我一直在改,不知什么时候能让你满意,但你也说了要试着相处的,所以就不要再说让我伤心的话,好不好?”那会让他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有种无法让她认同的无力感。 她的话,真的会让他伤心难过吗?夏玲玲轻叹一声,握住他放在腰上的手,“你去床上躺着歇会儿,我给你倒杯茶漱口!” 顾长欢任性的不放手,“我不喝茶,你陪我去床上躺着。” “好。”夏玲玲带着赖住她不放的顾长欢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到了,躺下吧!” 顾长欢依言躺下,夏玲玲去倒茶水让他去去口中的酒味儿,他却拉着不让走,“你也躺着,没你我睡不着!” 真是无赖又任性,孩子一样!夏玲玲退下鞋子,也躺下来。 看他还蛮精神的,可躺下不到一分钟就呼呼大睡,想来真喝了不少,酒劲儿上了头。恩,不耍酒疯,不胡言乱话,这酒品不错! 吃过饭就睡觉对身体不大好,夏玲玲想下床动动,可刚一动身子, 他有意识般把她搂的更紧,夏玲玲无奈一笑,两人天天连体婴一样,他怎么都不觉得烦啊? 这一睡,大半个下午过去了, 看外面天色渐渐黯淡,估摸着不久之后要黑天了。 顾长欢一觉醒来精神百倍,垂眼看熟睡的夏玲玲,心思一动,偷得一个吻,然后点点小鼻子,宠溺一笑:“小懒猫!” 只是,身上衣服沾了酒气,好呛人,难得她能受住还睡的这么熟!瞧见不知多福何时放在床头矮桌上的包袱,顾长欢蹑手蹑脚的下床,轻轻的换掉身上的衣服。 ( ) 127 不要说让我伤心的话 言情海 正文 128 王妃吃醋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28 王妃吃醋了 嘴里也有很大的酒味儿,端起桌上的茶水含下要漱口,太凉了,有点乍牙!他轻轻的走出房间,吩咐侯在外面的丫鬟准备热茶,自己坐在走廊的扶栏上的无聊的等着。 多福上前道:“王爷,小的把客栈的房间退了,接下来是不是都住在曹府啊?” “是啊,这曹府不错,安心住下吧。”顾长欢打量着院子,笑吟吟道。先不说客房的不布置,就这院里的假山造景得万两白银,这大手笔快要赶上他的王府了,勾勾手指头,示意多福伸脖子过来,“多福,你过来。” 两人靠的很近,顾长欢轻声对多福吩咐着要办的几件事情,“都记住了?” 多福郑重的点头,“是,小的都记住了。”把凉点福。。 “好,快去安排,记住,此事要小心隐蔽,别让人发现了。” “是。”多福领命,匆匆离去。 顾长欢一人靠在柱子上,有胜于聊的抬眼数漂浮在天空的雪白云朵,一朵两朵三朵...... 芙蓉扑倒地上的画面,正好被曹大鹏的另一个妾室看到,以前芙蓉得宠时,在府里可是嚣张跋扈,现在失了宠,以前和她结怨的自是嘲笑她。她被气的不轻,躲在房里一下午也没消去,后见天色渐暗,便出马房去找私下和她耍的马夫。 她气呼呼的跺着脚,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脏话,穿过一处处院落,正这么走着,不经意间看到坐在扶栏上看天空的顾长欢。 她先是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睁的大大的,确定眼前的白衣男子是真人后,扭摆着柳蛇腰扑过去,嗲声道:“王爷,您好久不来, 芙蓉好想你啊!” 顾长欢没防备,被她猛的扑过来,人朝后栽去,反应快的伸手扒住柱子,才没能掉下去,稳住身子后,赶紧另一只手把她推开,“你谁啊,别碰我!” 芙蓉不依,挺着大胸直往他身上蹭,“我是芙蓉啊,王爷怎么忘了奴家,上次您来曹府,都是奴家伺候您的!”见他还是没想起来,陌生的看她,芙蓉拉着漂亮的脸蛋做哭泣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王爷,你可真无情!” 顾长欢的手臂挡在中间,不让她靠过来,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去年的事,脑中灵光一闪,芙蓉的脸跳进脑海,听她在这儿胡言乱语,担心吵醒夏玲玲且被她听到,他赶紧把人拉到一边,低声呵斥道:“你可别胡说,本王只是玩玩而已,和你可没夫妻之情!” 这种美色侍人的草包女人,他玩玩就丢到脑后,根本懒的惦记,要不是再遇到,到踏进棺材的那天他也不会想起芙蓉是何许人。 芙蓉才不管他难看的脸色,使劲抱住他的胳膊不放,大胸脯不停的蹭,手也在胸前不停的乱摸,“王爷,一年多不见,您怎么都忘了芙蓉的好了,奴家可是很惦记你呢。” 上一年,王爷对她可是赞不绝口,才这么久不见,不信他忘了自己的好!和肥如猪的曹大胖、满身汗臭味的马夫比起来,这年轻英俊的王爷可是上上选,难得有机会见到他,可得把握机会,说不定伺候好了,王爷一高兴,就把她要去做妾呢。 顾长欢毫不怜惜的挥掉她做乱的手,要不是秉着良好的风度不打女人,他真会一脚把她踹出去,“闭嘴,快的手拿开!” 瞧出他的怒气,芙蓉不情愿的放开顾长欢的胳膊,媚眼却是不放弃的挑/逗他。顾长欢视而不见,准备转身回房,芙蓉却在这时扑过去,丰满的香唇喂过来,顾长欢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想躲闪已来不及,恰巧被堵个正着。 夏玲玲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其中一个识得是顾长欢的声音,她穿好衣服,趿拉着鞋子拉开门,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何事。岂知门一打开,就是火辣辣的激吻戏。 面部表情瞅着贴在一起的两人,她凉凉道:“外面不大方便,要不进屋吧!” 顾长欢犹如进了冰窟,一下从头凉到脚,也顾不得那什么不打女人的风度,猛的用力把芙蓉推开,“玲玲,你听我说,” 夏玲玲瞟他一眼,然后侧身让门,“都进来吧,屋里有床,办事儿方便!” 老天,她好久没用这种冷冰冰的口气和他说话了,还有那毫无波澜的眼神,似是在看不相关的陌生人,顾长欢慌了,拖着玄虚的步子走过去,试图去拉她的手,她却是往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才慢慢收回。 “是她扑过来的,真的,我是无辜的,你要相信我!”看她眼底仍平静如水,顾长欢更加心慌。 夏玲玲横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无辜?连别人的妾室都沾染,能有多无辜?” 她这笑,看的顾长欢心惊胆颤,他立即否认道,“我、我没有,是她刚勾引我的!”老天,要是让她知道以前曾,呃,不对,她怎么知道芙蓉是曹大鹏的妾室,不会是知道了什么? “呵,你还真是有胆做没胆承认!”睨她一眼,夏玲玲跨过门槛出屋,“屋里留给你们了,自便!” 中午是扑到在地,压的她的大胸疼了一下午;现在又是跌坐的地上,屁股被摔开了花;芙蓉疼的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要找打断她好事的女人算账,可一看到夏玲玲的脸,呆住了,这不就是中午见到的那个瘸子吗,她怎么在这儿? 她从地上站起来,默不作声的看着,王爷似乎挺宝贝她,一直放低姿态解释着,可是她不听,还努力把房间让出来。 想到中午害她扑到,芙蓉恶意的走过去拉顾长欢的胳膊,“王爷,奴家保准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 “滚!”搞不定夏玲玲,顾长欢已头大,这女人竟还添乱,顾长欢顿时为以前的风流债悔的肠子都青了,“玲玲,别走,求你了,听说我好不好?” 长这么大第一次求人,顾长欢因羞愧脸都涨红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刚是怕你生气,所以才没承认的。” 夏玲玲不理他,径自往前走,顾长欢要拉人,她回头一瞪眼,顾长欢立马放开。 刚才那一幕,夏玲玲看着非常碍眼,心头进了刺般,非常的不舒服,“我生什么气,我为什么生气啊?你想做什么就做啊,现在是怎样,觉得要看我脸色,很委屈吗?” “你,玲玲......”顾长欢乱作一团,也不知怎么解释,“我没说委屈,就是,事情不是那样的,你......别走啊!” 她不让碰,顾长欢只得把手缩回去,夏玲玲依着来时的路出府,顾长欢亦步亦趋的跟着。 而不甘心的芙蓉,在身后扬声道:“王爷,奴家今晚等你哦!” 顾长欢真是讨厌死这个女人了,真不明白自己当初看上她哪一点,竟还和她同床几天,被东西糊住眼了,对,一定是这样的!他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惹来很多人的注意,没多久曹大鹏也得到消息,拖着圆滚滚的身子赶来,以为两人要走,心里七上八下的,“王爷,下官如招待不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长欢打断,“曹大人,府上的芙蓉,本王要了!”一定要狠狠的整这个女人,竟把他害的这么惨。 “芙蓉?”曹大鹏想了想,终于记起是哪号人物,哎呀,他记得芙蓉挺漂亮的,把他伺候的也很舒服,就这么送人,还真是舍不得。 闻言,夏玲玲扭头添上一句,“王爷要纳妾,曹大人记得把人打扮好,今晚送到王爷床上!” 他什么时候说过纳妾了?顾长欢直喊冤枉,“玲玲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玲玲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曹大鹏恍然大悟般点头,“原来王妃吃醋了!”说实话,这王妃长相真不咋滴,个头又小,没胸没屁股的,啧啧啧,能当王妃,那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缓过神来的曹大鹏无所谓的笑笑,然后好心的提供参考意见,“反正女人就那样,闹一闹就没事了,王爷别太放在心上。”像他,最开始纳妾时正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不搭理她,把人冷落了好一阵子,后来还不是乖乖的,他现在已有一妻六妾,府上还不是相安无事。 顾长欢晃了一下神,没捕捉到曹大鹏的前面那句话,“你刚说什么?” 曹大鹏重复道:“反正女人就那样,闹一闹就没事了,王爷别太放在心上。” “不对,上一句?” “上一句?恩,下官说王妃吃醋了!” “吃醋吃醋.......”顾长欢喃喃念了好几遍,她吃醋,吃芙蓉的醋吗? 好像是这样,没错哦!他的嘴角不住的上扬,最后勾出完美的弧度,露出令人炫目的灿烂微笑,他忍不住要放声大笑,可看到曹大鹏就赶紧忍住,轻咳一声道,“曹大人,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 PS:第二更来了,好忧伤,这两天有点事,更新都这么晚了,希望明天会早点,大家晚安哦。 ( ) 128 王妃吃醋了 言情海 正文 129 反悔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29 反悔 出了曹府的大门,夏玲玲朝来时的方向走,顾长欢跟在后面,开心的笑着,走了很长一段路,夏玲玲累的气喘吁吁,直扶着墙喘粗气。 顾长欢上前拍她的后背顺气,夏玲玲又是一瞪眼,“别碰我,快把手拿开!” “玲玲,别生气了!” 顾长欢轻声诱哄着,极力保证道,“刚才真的是那女人扑过来占我便宜,我都没碰她!” “占你便宜?哼,不是你占人家便宜吗?”夏玲玲哼笑一声,继续往前走。 顾长欢不赞同她这看法,轻声反驳道,“不过一小妾,如能被本王看上那是她的福气,是她占本王的便宜。可话说过来,是她扑过来,和我没关系的。” 夏玲玲不说话了,抬头抹掉额头沁出的细汗,继续往前走,真是可笑,睡了人家的小妾,仿佛给了人家天大的恩赐般,那跟了他三年的绿袖岂不是要烧香去拜谢列祖列宗,感谢他们积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让他睡了三年! 看她一变脸, 顾长欢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玲玲,我没那个意思,你不一样的,别误会!” “误会什么?”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声调,却让顾长欢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她自嘲道:“哼,陪你睡了这么多天,我也算是有福气之人了!” “你不一样,别这么说自己,我从没这么看过你。”她的话,犹如在顾长欢心上划了一道,火辣辣的疼,“那些女人都是玩玩而已,当不得真的,你不同,我是真的爱喜欢你。” 玩玩而已,连人家的小妾都能玩上,他可真能玩!还有,她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就是入了他的眼,所以才与众不同,要是哪天心意变了,她和路人又有什么不同? 而且,就在此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玩物,要是没了兴趣,大可一脚踢开! “玲玲!”顾长欢一步步的跟在后面,和她保持一尺宽的距离,“玲玲,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碰别的女人,也不会让别的女人碰!” “这和我没关系!” 顾长欢觉得她在赌气,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浅笑道,“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你有责任管我啊!”而他 ,也心甘情愿被管。。 “顾长欢,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契约,现在还不是夫妻!” 不喜欢她否认两人的关系,而且他都低声下气说了这么多好话,她的火气还没消,顾长欢也有点不耐烦了,抓住她的双肩耍赖道:“我都发过誓了,你就别吃醋了,看你一身的醋味,我 都快被你酸倒了!” “吃醋?” 夏玲玲如同听到惊天消息,愣愣的瞅了顾长欢好久,失笑出声,“顾长欢,你可真看的起自己!” 以为说破她的心思惹她不高兴,顾长欢赶紧安抚道,“好,没有吃醋,是我误会了!” 他这话没什么诚意,特别是嘴角的笑令夏玲玲瞧着尤为碍眼,敢情两人说了老半天,他仍不知道她为何生气啊? 打掉她握住双肩的手,夏玲玲长吁一口气,“顾长欢,我收回要和你试着相处的那些话!” 他这人不仅风流,还没道德,睡了人家的小妾,还能大言不惭的说那是给了人家天大的恩赐,从没没见过他这样的男人,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承认,她不喜欢看到他和那个芙蓉在一起,可她更在意的是他的人品,还有他对待女人的态度! 特别是一想到自己将来也会成为占他便宜的女人之一, 她就心愤难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顾长欢黑着脸,寻求确认,脑中的弦子绷的紧紧的,濒临崩开的边缘! 夏玲玲挺直腰杆,对上他的视线,字字清晰道,“我收回要和你试着相处的那些话,从今天开始,我们只有一种关系,只是合作伙伴!” 顾长欢完全傻掉了,‘收回’二字不停的在脑海回荡,僵硬的站在原地,手握拳捶在两侧,心口被人剜一刀似的,血淋淋的疼着! 他挤出一抹笑飘渺的笑,“玲玲,我知道你不是当真的,呵呵,别闹了,我们回去了,天都黑了,回去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串,手抓着她的隔壁往回走,用力之大,疼的夏玲玲白了一张脸,“顾长欢,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都说了不要说这样的话让我难过,你又说,真是淘气,该打!”他手抬起,象征性的在她臀上落下一巴掌,“下次再乱说话,我定不饶你!” 夏玲玲手扶着墙壁,脚钉在地上,不肯让他拖着走,“顾长欢,你醒醒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他是不是神志不清了?为何就是不肯面对呢? “玲玲!”他收起脸上的笑,愠怒的拿眼斜瞥她,像个生气的小男孩,“不要拿我寻开心了,走,我抱你回去!” 见他弯腰抱人,不愿让他碰的夏玲玲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惊到一正扛着柴火从此路经过的樵夫。 正弯着腰的顾长欢,慢慢的直起身子,他又挨了耳光?带着疑惑和不解,不置信道,“为什么打我?我都低声下气的解释了这么多,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啊 ?” 余光瞄到那口瞪目呆的樵夫,顾长欢猛的转过头,只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那樵夫撒腿就跑,片刻后,不见了踪影。 夏玲玲不理他,手扶着墙壁转过身要走,顾长欢却扣住肩头不让,“别想一走了之,说清楚!” 说就说,她看着顾长欢指责道,“以前只觉得你风流,现在看来,你不仅风流,人品也有问题!” “什么问题?”顾长欢极度不解,可从来没人说过他人品不好的,这倒是头一次。 夏玲玲道,“连人家的小妾都睡,做出这种事情的你,有什么人品可言!” “原来你真的知道我和她.......”顾长欢赶紧打住,随即解释道,“那是曹大鹏送来的,又不是我开口要的!” 不管是送或者是他要的,这种行为都令人不齿,而且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真的接受了! 夏玲玲抬手打住,示意他不要再多说,“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快把你的手放开。” “真不明白你在介意什么,我以前的女人多你是知道的,有必要因为多了妾的名分而较真吗?”大户人家的妾室和歌姬,很多就是用来招呼客人的,就像刚才在花房,对于那些跳舞的歌姬,如果他想要,随便可以挑都一个。 所以顾长欢眼中,花娘、妾室或者是歌姬,都是一样的,因此夏玲玲的执拗在他看来,多了无理取闹的成分。 “......”夏玲玲无言无语,他没有道德,从来就没尊重过女人,所以在他看来才都一样吗?夏玲玲不想解释,也不愿再解释,反正她现在非常讨厌他,不能容忍他再继续碰她,“我再重复一遍,从现在开始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顾长欢口气坚决,没好气的低吼:“我不同意,我已经在改了,而且也保证过以后再也不和别的女人牵扯,你就不要死咬着不放,行不行啊?” 夏玲玲不搭理他,直盯着他抓住自己肩头的大手看,“放开,别再让我重复!” “不放!”一放开就表示他认同她的话,所以他扣的更紧,就是不放。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示弱。天色渐渐黑下来,站在墙根的两人慢慢被夜色笼罩。 夜晚起了风,加上温度又低,夏玲玲冻的瑟瑟发抖,右腿有伤不敢太用力,只靠左腿颤巍巍的支撑着,呼呼的风声一过,她瘦弱的身板受不住,要前后不停的摇晃,可就是这样,她仍是执拗的站在那里。 她冻的直打哆嗦,牙齿咬的直发出咯吱咯吱声,唇瓣被风吹的都起了干皮,双眼也被吹的半眯着,可眼底的倔强,却是丝毫不减。 顾长欢心疼她,怕她累了腿,又怕她身子弱受不住这凉气,可关心的话他说不出口,她都不要他了,他还要关心她,这不是拿自己热脸却贴吗? 可是.......他真的不忍心,他没办法做到她那样的狠心,终于,他慢慢的收回几近冻僵的手,轻声道,“回去吧,外面冷!” 力开笑生。“不过。”他随即补充道,“我绝对不同意你收回试着相处的话。” 觑了他一眼,夏玲玲却是扶着墙慢慢的往前走,“你要去哪儿?”顾长欢跟上来。 夏玲玲道:“我去住客栈,房间留给你,你想睡人家的几个小妾都随你。” 顾长欢无奈的抹一把脸,也解释了,也保证了,她怎么还是不信?他想要的只有她,她到底懂不懂他的心啊? 真是太风流之过,现在这是报应啊! 知道说什么都没用,顾长欢也不阻拦了,就跟在她身后走着。 走了两刻钟左右,夏玲玲进去一家客栈,给老板要了一间客房,“老板,待会儿把饭菜送到房间!” ( ) 129 反悔 言情海 正文 130 脆弱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0 脆弱 房间在二楼,夏玲玲走了也很长一段路,累的不行,很想回到房间赶紧休息,把门打开后,看也不看后面的顾长欢,就把门关上。 顾长欢吃了闭门羹,无趣的摸摸鼻子,好大的火气,现在怎么办?唉,干脆也住下吧! 胳膊房间是空的,他正好可以住下。 夏玲玲累的瘫在床上不想动,自打腿受伤后,她多的可真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府里有人搀扶,出门有轿子马车,这双脚不经常走路,都变的金贵了。 房门被敲响,听得小二道:“客官,您的饭菜好了。” “哦。”她应了一声,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一开门, 出现在眼前的是顾长欢的脸,他端着饭菜,讨好的笑着,“一起吧!” 夏玲玲没回答,转身朝桌子走去,也算是默认他进来了,顾长欢端着托盘进去,把饭菜摆好,把筷子分给她,“吃饭吧!” 她是真的饿坏了,没力气和他说话,默不作声的端着米饭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顾长欢也不啃声,边吃边瞧她脸色,神色不对,脸颊燥红,双眼也迷迷瞪瞪的没精神,刚在街上站了很长时间,怕是着凉了。 吃过饭后,顾长欢把碗筷收起,“帮我喊小二送些热水上来,我要洗澡!” 顾长欢点头,心里则嘀咕,生气的时候翻脸不认人,这使坏起他来倒不会不好意思! 即使有不满,他也不敢说出来,端着托盘出门并把门轻声掩上,她则拖着身子倒在床上,刚吹了冷风,现在脸颊发热,头脑发沉,不舒服。 原只是在床上躺一会儿, 却迷迷糊糊的睡着,连顾长欢端着让人熬好的药汁进屋她都没发现,见她不盖被子,腿还耷拉在床下,他不由的挑眉。 “玲玲,醒醒!”顾长欢把她拽起来,用手轻轻拍她的脸,咦,脸好烫,他去摸额头,恩,还好,没有发烧! 听懂啊耳边的吵闹声,夏玲玲赶苍蝇似的,手不停的挥舞,带着浓厚的睡腔道:“别吵!” “起来把药喝了!”顾长欢制止住她作乱的手,端着药碗凑到嘴边,“张嘴!” 夏玲玲正犯癔症,也没听清他说什么,知道有东西在嘴边,条件反射的张嘴含了一口。 “唔,好苦!” 味蕾被刺激到,她一下就清醒过来,张嘴就要吐出来,顾长欢喝止,“不许吐,喝下去!” “你给我喝什么东西啊?”夏玲玲皱着脸质问,“苦死了,还有,说了不许碰我的!” 顾长欢把手拿开,端着药碗递过去,“你着凉了,我让人煎了药,你赶紧趁热喝了吧!” 对刚才的没闹明白情况就对他发火的态度,她有点不好意思, 但说不出道歉的话,默默的接过碗,把大碗黑色的药汁一饮而尽。。 把空碗递给顾长欢,她翻身拉着被子躺下,“我喝完了,你出去吧!” “恩,那你好好睡,我就住在对面,有事叫我!”他没出门带丫鬟的习惯,看两人目前这情况,觉得下次还是带丫鬟妥当。 夏玲玲又迷迷糊糊睡下,待到三更天,或者是四更的时候,她匆匆下床,披上衣服朝后院跑去。 外面很冷,冷风吹的她直打哆嗦,拢拢身上的披风,她抹黑朝厕所的方向走去。夜太黑,她看不清路,所以连走偏方向走不知道。 “吱呀”一声,夏玲玲似乎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和极轻的说话声,听动静似乎是两个人。在这月黑风高夜有此行径的人,她直觉的认为,不是什么好人。 在不清楚两人目的的情况下,夏玲玲也不敢乱动,就站在原地当木头,风很大, 因为是顺风,两人细琐的说话声传入耳中。 “这都看不到路,在哪儿啊?” “我白天踩过点了,跟着我走就是。” “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把火带你上吧!” “你找死啊,让人发现怎么办。” 接着两人没再说话,只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须臾,有人似乎推什么东西,接着敲门声响起,屋里有人嘟哝问道:“谁啊?” 外面的人道,“这是柴房吧?我是来借宿的,兄弟,帮忙开一下门。” 屋里的等亮起,被打扰的人哼哼着把门打开,让两人进去。 接着房间里发出的灰黄灯光,夏玲玲瞧自己所在的位置,正是后院路的中间,不过这不是有茅房的那个小院,她似乎走错地方了。 她抬脚转身要走时,听得屋里有闷哼声响起,接着是桌椅倒地声,直觉情况不妙,她紧走几步躲到不远处的柱子后面,头则歪着朝屋子的方向看,可距离远,天色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片刻后,那两人鬼鬼祟祟的从房间出来,轻声掩上后门后离去,那柴房却是火光明亮,夏玲玲犹豫了一下,拖着右腿紧走过去,推开半掩的房门,看到里面火光冲天,而有一人倒地,被 火包围在里面。他扭曲的躺在地上,脸正对着门的方向. 看到那人的惨状,夏玲玲吓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老天,竟是凶杀案! 也忘了去茅厕,夏玲玲跌跌撞撞的跑回二楼,她的动静有点大,惊到了熟睡的客人,有人开口骂骂咧咧的。 夏玲玲去敲顾长欢的门,哪知手一碰门就开了,顾长欢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来,“谁?” 她进去后赶紧把门掩上:“是我,快把灯点上!” 听她气喘吁吁的,似是跑了很长一段路,顾长欢身后摸到床头的火折子,把蜡烛点上,果然见她瘫靠在门板上喘气。 顾长欢捞起衣服披上,趿拉着鞋子朝她走去,“你怎么了,还满头大汗的?” 夏玲玲向他招招手,顾长欢会意过来,从桌前经过时顺手端起一杯茶,“水凉,喝两口就好。” 她喝下两口,待把心中的惊吓压去后,道:“我、刚才下去茅房,看到有人杀人!” 话也就刚落音,就听有人扯着嗓子喊着火,顾长欢立即明白过来,“那人防火烧了作案现场?” 夏玲玲点头, 脑海里闪过那人的惨状,“我看见了,那人死的好恐怖!”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画面,对她有很强的冲击力,加上那人瞪眼眼睛的画面不停的在眼前闪现,她心里发毛,总觉 得那人就站在眼前。 感受到她的不安和恐惧,顾长欢抬手轻拍她的肩,看她没有抗拒,该为搂住她的肩头,安抚她的情绪,“别怕,有我在!” 两人傍晚还吵的那么凶,现在却又这样亲密,夏玲玲有些适应不过来,僵了好一阵,才选择靠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借我靠一下,只一下下。” 一直以为她很坚强,从没想过也有脆弱的一面,这更让他疼惜,“玲玲,没事了,不要怕!” 客栈的柴房着火,客栈里乱糟糟的。待夏玲玲情绪稍稳定后,顾长欢带着夏玲玲也出了房间,到了楼下却发现,观火的人很多,却没人救火,两人一时纳闷不解? “又死了一个。” “每天都死几个,没啥好稀奇的。” 膊赶休干。“也是,见怪不怪了,还是管好自己,不要招惹麻烦比较好!” “对对,我们还是不要提这些了,剩的惹上麻烦。” 听着二人小心翼翼的对话,和看周围人的惊慌神色,两人疑惑不解,相视一眼后,继续听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似乎和客栈失火扯不上关系。 “顾长欢,这曹州有点奇怪!”白日里打架斗殴没人管,客栈失火没人救,人人一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神情。 可也不算没人管,像白日里有个什么样的角儿,提到沈爷就平息了一场打斗,很是好奇,那人是什么来头?在曹州竟有这样的势力? 顾长欢神色略凝重,的确很奇怪,不过他已经派了自己的人去查,相信很快就有答案。 没多久,火扑灭了,被杀死在里面的人也被拖了出来,报案的人也回来了,说是把人拉到义庄,有事儿明天说。 很诡异,出了人命竟如此敷衍了事,看来曹的问题不小。 “我们还回去吧!”看围在楼下的众人逐渐回房,顾长欢也扶着她回去。 到房间门口时,夏玲玲道声谢谢就推门进去,顾长欢用手挡住她要关的门,轻声问:“你一人可以吗?” 夏玲玲点头,然后默不作声的把门关上,顾长欢在门外站了片刻,头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反反复复好几次,都没勇气推门。 夏玲玲自是睡不着,拉着被子蒙住头一直想着之前的画面,想着想着就觉得那人飘到了眼前。她自认为胆子不算小,可在这件事上明显底气不足,总是无法越过去那道坎。 不该好奇的!她顿时懊恼不已。 她贴着墙壁用被子蒙着头,在被窝里僵了很久,直到肚子涨的厉害时,突然想起忘了上茅厕。 ***** PS:今日跟新完毕,本来说本周加更的,手边突然多了事情,怕是要食言了。 不过花花会努力,一有时间就加更,O(∩_∩)O ( ) 130 脆弱 言情海 正文 131 别怕,有我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1 别怕,有我在 本来是要去的,可撞见到了那恐怖的画面吓的跑了回来,完全忘记解决生理问题。 这怎么办?好像离天亮还有好久,她没胆量出去,是不是就要忍着啊?思索一番后,她决定先忍着,忍耐的时间是漫长的,每一分钟都有一小时那么漫长,而且关键是肚子受不了,涨的好难受! 夏玲玲抓着被子慢慢露出脑袋,两只眼挣扎着拉开一条缝,房间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她深吸一口气,猛的把被子拉开,不管了,受不了! 顾长欢站在门前还没走,夏玲玲一拉开门,没看清眼前的人,以为是那个什么,吓的差点尖叫出声,定眼一瞧, 竟是顾长欢。 “你在我门前干嘛?”夏玲玲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直呼呼的喘气。 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被吓住了,顾长欢放慢语速,柔声道:“我担心你害怕,会睡不着,对了,怎么起来了?” 她的确是睡不着,画面老是在眼前晃来晃去,“我去茅房!”在古代,这种事情对女子来说是很**,夏玲玲大大咧咧的就说出来,令顾长欢有点不好意,不受控制的就想起露骨的画面。 不过,从她嘴里说出来,顾长欢虽难为情但不吃惊,因为她一向如此,有什么说什么,他大多时候都能理解和接受她这一点,但今天傍晚的谈话除外,他就是想不明白她在生气哪一点? 收回有点乱跑的思绪,顾长欢道:“我陪你去吧!” 夏玲玲没拒绝,轻声恩了下,她现在的确需要人陪,顾长欢回屋拿了蜡烛照路,即使用手挡着风,可一道后院还是被风吹灭了。 冷风一吹过,夏玲玲打个激灵,不自觉的拉着顾长欢的胳膊。 虽说这样想很不道德,但顾长欢还是这么想了,他万分感谢今晚被杀掉的那人,因为他给两人制造了靠近的机会。 仁兄,本王一定会帮你洗脱冤情,你在九泉之下就安息吧!顾长欢心中道。 到了之后,顾长欢在外面等着,夏玲玲则端着重新点上的蜡烛进去。 “啊,我的妈呀!”也就一瞬间,夏玲玲尖叫一跑了出来。 顾长欢被她的尖叫声吓一跳,赶紧跑过去,走了几步,就被她扑个正着,受不住她的猛力,身子打了几个趔趄才稳住,“乖,别怕别怕,有我在呢,别怕.......” 吓的可真不轻,身子颤抖的如风中的落叶,顾长欢轻拍她的背,慢慢安抚他的情绪。 她的尖叫声招来小二,刚起来救火,这才刚睡下又别人吵醒,心情自是不好,挑着灯笼骂骂咧咧的来到后院,“叫什么叫,不睡觉啦?” 爬在顾长欢胸前的夏玲玲抬眼对小二道:“茅厕里脏有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她进去就看到一黑影,还有点什么动静,她没看清,就吓的跑出来。 打量着眼前抱在一起的男女,小二别有意味的看一眼,然后挑着灯笼进去,“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有啊?” 顾长欢拥着她走过去,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不对,算是有。客栈的厕所是茅坑,茅坑后方的后墙上堆了些木柴,两只鸡窝在上面,看到三个闯入者,一只伸着脖子咕咕叫两声,然后埋头继续睡。而另一只鸡,似是不高兴被人两次打扰,扑拉一声从木柴上飞下来,然后踩着不满的小步子跑出去。 瞧着两只鸡,顾长欢意有所指的叫她一声,“玲玲?”。 夏玲玲窘的红了脸,她刚听到的动静似乎就是鸡挥动翅膀的声音,“我、我没看清,以为是什么脏东西呢!”她小声说道。 顾长欢想笑又不敢笑,又心疼受了惊吓的她,于是没好气的冲店小二道,“茅厕怎能让鸡进来呢,大半夜的,把人吓坏你们负责啊?” 店小二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吓死就吓死呗,每天死的人多着呢,不差这一两个!”再说了,这两只鸡经常窝在这里,别人都没吓到,就这胆子小的吓的一惊一乍。 顾长欢被这话激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上来,要动手去打人,夏玲玲不让他动手,“别,还是少惹事!”曹州本来就乱,在不明情况下,还是少惹麻烦的好。 冷眼瞥小二一眼,他收回出去的拳头,柔声细语道,“好,听你的,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 完事后,夏玲玲闷声回房,真是丢死人了,她竟然被一只鸡吓的如此狼狈!越想越觉得丢人,她捂住脸哀嚎一声,跟在后面的顾长欢当然知道她烦恼什么,平时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被鸡吓的花容失色! “顾长欢你想笑就笑,不要憋着!”夏玲玲恶声恶气的低吼他。 顾长欢果然笑出声,“是很可笑,不过我也很自责!”他突然止住笑,一本正经道,“是我不好,要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要是没发生芙蓉的事,两人现在就住在曹府,她就不会撞见谋杀的场面,就不会受到惊吓...... “是我不好,对不起!”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以前的事,是我太荒唐了!” 要他如此心高气傲的男人道歉不容易,他却接二连三的对她做了。这里是古代,女子地位很低,出身不好的美貌女子常被当做礼物送来送去,她也知道,某些有钱人特别是经商的人还养家妓,让她们招呼客人,和现代的三陪女郎差不多,陪吃陪喝陪睡甚至是当货物相送,这些女子是没名没分的,可小妾却不一样,已经贴上某某的女人标签,他为何还是能接受?是见怪不怪,不足为奇?还是他的需求旺盛,没女人就活不下去?难道没想过会落下沾染人妾室的浪荡恶名吗?就没想过这么做不道德吗? 见她沉默不语,顾长欢很丧气,“我不知你在介意什么,不过请你相信我,我以后绝对不再干这样的荒唐事!” “我要睡了!你出去吧!”夏玲玲脱衣上床。 利用完就打发,她可真是无情!不过他不敢抱怨,只得闷闷不乐道,“要是害怕,去对面敲我的门!” 经那只鸡一吓,夏玲玲已没之前那么害怕,真是自己吓自己,差点没了命,想想就可笑,“已经没事了。” “好,那我走了。”他转身要离去,却又突然转过来,手覆上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来回折腾了几趟,就怕你身体有恙!” 面对她的冷态度,他怎么还能如此关心她呢?夏玲玲搞不懂了,要是她,绝对不干这种碰鼻子的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就能锲而不舍的坚持,在他心中,她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顾长欢。” 又要转身走的他,再次转过身,带着那么一小点期待,她是不是要留下他呢?两人同床这么久,没她在身边他真的不习惯。漫记决后。 看他满怀期待的眼神,夏玲玲慢慢垂下眼睑,轻声道,“对不起,我又打了你!”自从他说那句你手疼不疼的话后,每次要动手打她总是会克制一下自己行为,可今天太冲动没克制住,现在心里有点内疚,特别是在他如此关心她的情况下。 “没关系,已经不疼了!只是,我能不能提个意见?”反正次数多了,他也就习以为常。 习以为常?突然跳出的这四个字令顾长欢有些可笑,他是不是有别虐倾向,竟然能习惯被打,真是邪门! “恩?什么意见?”如果要她收敛也可以啦,她会努力克制的,这点不用他提,她也会去做。 顾长欢掀掀唇,略有不满道,“能不能不要当着外人的面打?”私下也就算了,有外人的话得多尴尬,他也是王爷,好歹要留些面子啊! 他怎么说这个,还以为他要求自己克制呢!夏玲玲更是羞愧的点点下巴,“好,我记住了。” 要是他说以后别打人,打了人的她心里会舒服点,可是他却,怎么这样呢? 顾长欢傻眼了,他还有点小心思,就是希望她以后别这么做,不过算了,男子汉肚量就该大一点,“那能不能不打脸?”他进一步要求。 别看她个子小,爆发力十足,烙下的巴掌非常抢眼,就像今天,他都不好意思在街上抬头,太丢面子了。 这话很耳熟,以前的蓝佑天也说过。 “我尽量!”脾气一上来,她也控制不住,所以只能做出这样的保证。 现在谈话气氛融洽,她的情绪也稳定,似乎很好说话,顾长欢犹豫了又犹豫,就是拿不定主意, 要不要说出卡在嗓子眼的话。 “出去吧,我要睡了。” “哦, 那你睡吧!”顾长欢终究没说出口,轻声走出房间,并帮她把门掩上。 ****** 昨天被折腾的有点累,都快正午了还没起来。 而顾长欢起的早些,忙活了整个上午,此刻正听多福汇报事情,就有人来敲门。 多福问道:“来者何人?” 曹大鹏回答:“下官曹大鹏,来给王爷请罪!”他刚才知道客栈有人被烧死的事,更是在听到是王爷住的客栈,立马滚下床,战战兢兢的前来赔罪。 顾长欢一个眼神,多福把门打开,侧身让曹大鹏进来。 ( ) 131 别怕,有我在 言情海 正文 132 草包王爷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2 草包王爷 “王爷,昨夜让您受惊了!”曹大鹏一见到他,紧步上前赔不是。 昨夜就有人去报官,今天早饭后官府的人才过来, 而他这个父母官,却是在近午时分上门,顾长欢可是流连花丛的老手,一进门就闻到他身上浓厚的脂粉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该是芙蓉身上的味道。 “无碍,对了,听说烧死人了?怎么回事?”他早起去看了柴房,成了一堆灰烬,还好是独立的柴房,没连累烧到其他地方。 曹大鹏回道,“下官已让人查清,是那人忘了吹蜡烛,引燃了柴房的柴火引起的。” 失火?这倒是很好的理由!顾长欢抿唇一笑,“查清就好,本王这没事了,你下去吧!” 听得顾长欢信了他的话,曹大鹏放下心来,“下官设了午宴,为昨夜事给王爷赔不是,还请王爷赏脸!” “曹大人客气了,既然这样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王爷赏脸,那下官先告辞了!”曹大鹏退出去,心里想着他还要留几天? 从客栈出来,曹大鹏坐着轿子急匆匆的回府,甫跨进前厅,就看到大摇大摆坐的客厅人,他一个眼神,伺候的丫鬟鱼贯而出。 待人走干净后,曹大鹏没好气埋怨道,“你手下是怎么办事的,就不能找别的地方下手,不能挑别的时候?” 想对他的惊慌,此人不紧不慢道,“王爷那边你怎么交代的?”看他这态度,曹大鹏心头更气,可又发泄不出来,跺着脚闷声道,“我给他说是烧死的,他信了。” 此人颔首,淡淡道:“那就好,这几天你小心应付着,还有他手下那个叫多福的,也让人跟着。” “我自然知道,倒是你,让下面的人都老实点,别在这时候惹事。” 此人轻笑,那笑声听着尖细尖细的,“一个闲散的风流王爷而已,多送几个女人不就搞定了。” 曹大鹏却是不安,不能像他如此淡定,不耐烦道:“我知道,好了,你快回去,我得准备一下,陪草包王爷吃饭去!” 可不就是草包,顾长欢投了大笔银子,本是要自己赚钱的,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自以为聪明能的顾长欢,要是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不知会不会气歪鼻子。 夏玲玲起床后,和顾长欢一起来到曹大鹏设宴的酒楼。 和昨日差不多,一桌丰盛的午餐,有歌姬有舞姬,还有陪酒的......应该是花娘,一身的风尘味儿,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人,那就是芙蓉。 她和夏玲玲一左一右坐在顾长欢身边,整个身子往他身上靠,顾长欢厌烦的不得了,忍着不发火,摆冷脸给她看,也不知是她视而不见还是不长眼色,竟是不为所动。 最后他恼了,对曹大鹏道:“曹大人,本王只想安安静静的吃个饭,闲杂人等都出去吧!” “是是是。”曹大鹏呵呵笑着,一摆手,弹琴的跳舞的鱼贯而出,芙蓉还赖着不走,曹大鹏的大胖脸一拉,她起身扭臀摆腰的也悻悻离去。 不长眼的家伙,他现在一个都搞不定,还让这么多人来添乱,真是给他添堵! 顾长欢不动声色的剜曹大鹏一眼,然后对夏玲玲献殷勤,后者也不拒绝他讨好的行为,径自沉默的吃饭。 “曹大人,沈爷是何许人?”顾长欢漫不经心的开口。 曹大鹏呵呵一笑,带着警觉之心问,“曹州姓沈的上百户,王爷可是这沈姓的名讳?” “不知道,就是见街头有人打架,听得有人提到,好奇,随便问问。”也不是什么人都敢称爷的,这姓沈的来头不小,曹大鹏是本地知府,却装傻充愣的说不认识,真是可笑。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回蒲城?”正吃饭的夏玲玲,突然问他。 顾长欢讶异道,“怎么想回去了?不是说等天气好了,坐船玩一天吗?” 夏玲玲冷着脸埋怨:“这里又湿又冷,待着不舒服!” 进是有流。曹大鹏笑着解释道,“王妃,曹州挨着黄河,水气大,难免要潮湿。” “我知道,所以想早点离开。”像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夏玲玲,蛮横的抬着下巴,任性道,“我不管,明天我就回去!” “好好好,你说回去就回去,反正也没啥大事!”顾长欢颔首,算是答应她的要求。 曹大鹏却是带着惋惜的神情挽留两人,请二人多留两天,他好尽地主之谊招待二人。 顾长欢婉言拒绝,说等来年春天暖和了,带着家人来这边游河。 曹大鹏又道:“王爷,今晚在下官寒舍留宿,并让下官给王爷践行吧!”不等顾长欢回答,夏玲玲就插嘴,“不用,今晚他留在客栈, 哪儿也不去!” 顾长欢摆出家有悍妻身不由己的神情,对曹大鹏无奈的一笑,曹大鹏则连连点头,回他理解的神情。 午饭后,告别曹大鹏两人坐马车回去,顾长欢坐在外面,对面无表情的夏玲玲笑的意味深长,“王妃,本王以后随你管!” 他喜欢听她凶巴巴的口气,喜欢她吃醋的表情,即使刚才那是演戏,可也让他过了一把干瘾。 夏玲玲瞟他一眼,送他一个我才懒的管你的表情。 “玲玲!”顾长欢朝里面挪了挪,靠她近些,温声道:“我们商量个事呗!” “恩?”她眉毛一挑,等他的下文。 顾长欢嘿嘿一笑,两眼眨巴眨巴的装可怜,“你昨天说的话,不作数,好吧?” “可以不作数,不过有个问题你得想清楚。”伸出一根手指头,点在靠近她的额头上,严肃道,“就一个问题,你把问题弄明白了,我可以考虑!” 要是不答应,他接下来一定会没完没了的缠着她,所以她会考虑收回昨天的话,只是他的观念有问题,她得纠正过来! “可以考虑,那就是说不一定了?”顾长欢捕捉到这四个字,着重提出要她解释清楚。 她依旧不是明确回答,和他玩起文字游戏,“也就是十有**吧,当然,你要不想的话,那就算了!” 顾长欢微微咬牙,她这是在故意折磨他的心智吗?可就算是那又怎样,除非他能狠下心不要她,否则只能乖乖回答问题。 “好吧,你说?”他最后没骨气的选择屈服。 夏玲玲唇瓣一掀,清晰的吐出几个字:“我为什么生气?” “这个......不是因为芙蓉是曹大鹏的小妾吗?”说真的,这种事他干过好几次,可身边很多人都干过,他还真是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不对,反正都是陪睡的女人,和花楼的妓女有差别吗? 夏玲玲拿眼横他,并奉送四个字:“好好想想!” “能给点提示吗?” “自己想。” 顾长欢撇撇嘴,把这当大事,真的一本正经的想起来,这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看他这样,夏玲玲有些好笑,好心提醒道:“顾长欢,我们是干正经事的,这个你以后再想。” “可对我来说,这是最正经最重要的事!”没什么她重要了,和她比起来,在曹州的生意不值一提。 这认真的口气和眼神,令夏玲玲不自在,轻咳一声道,“昨天让多福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顾长欢摇头,“船上戒备森严,什么都没查出来!”本是他的船只,可却要偷偷摸摸的上船勘察,这真是让人忧伤。 “船上的东西肯定有问题,否则不会守的这么严!”夏玲玲这下更笃定了,“仓库也进不去吗?” “进去了,可什么都没查到。”顾长欢也纳闷,既然货物有问题,仓库里该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可却什么都没有。 肯定有问题的,只是尚没发现而已,待两人再次回城,她一定要去现场看看。 “你说你这生意做的,也太放心了!”夏玲玲勾唇讥诮他,“依我看,你这是为他人做嫁衣,而且一旦有什么事,你这王爷怕是脱不了身。” “本王向来用人不疑的,没想到这次却栽了跟头!”河运这块,投了钱之后,除了看账本外就没管过,完全把职权交给下面的人去管,想来是他太放心了,所以有人当他是傻瓜玩弄,哼,这口恶气,他可是咽不下。 “对了,那沈爷是什么人?” 顾长欢道:“本地一个小帮会组织的头儿。” “你信吗?” 顾长欢摇头,“不信,两个字就能平息一场打斗,定不是小帮会那么简单。”他让手下的人去打听,许是生面孔,当地人对他们有防备心,嘴巴很严,什么都不往外说,所以目前得到的小心很少。。 “总会有明朗的那一天!”所有的事情云里雾里的,什么都摸不透,看不清,这反而激起夏玲玲的兴趣。 看她兴趣盎然,一副干劲十足的神情,顾长欢笑了,别的女人怕是索然无味,避之不及,她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点很特别,他很喜欢! 马车在客栈前停下,夏玲玲在顾长欢的搀扶下踏过门槛,听到柜台内的掌柜正发火。 ****** PS:终于在天黑前更新了,明后天努力,把时间调回来,并准备加更,O(∩_∩)O哈哈~ ( ) 132 草包王爷 言情海 正文 133 被嘲笑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3 被嘲笑 “一钱银子子怎么就买这么点盐,你是不是把买盐的银子坑走了?” “掌柜的,冤枉啊,是这盐又涨价了。” “又涨价,这前几天不刚涨过吗?” “是啊,你去问问问问就知道了,听说过两天还要涨呢。” 看到进来的两人,掌柜立即打住,并走出柜台上前请安,真是不得了,王爷王妃竟住在他的小客栈! 小二正是凌晨无礼的小二,也战战兢兢的跟着掌柜请安,唯恐顾长欢找他算账,把他的脑袋搬走。 顾长欢颔首,扶着夏玲玲踩着阶梯上二楼,夏玲玲一心想着盐罐子,那罐子不小,掌柜确拿在手中晃来晃去的,动作还算灵活,要是里面盐巴装的多,定是不会如此轻松。 回到房间后,夏玲玲问道,“顾长欢,你知道蒲城县的盐现在什么价格?” “不知道。”他又不管家,那会去操心这个问题,“怎么,有问题?” “你不觉得有问题吗?看那掌柜,一钱银子只买了一点盐,价格是不是贵了点?”盐可是必需品,应该是大众价,一钱银子是不多,可要是放在盐巴上,似乎是贵了点!” 顾长欢仍旧摇头表示不知,盐铁这块是朝廷来管的,他没注意过,所以没什么概念,“回头问问,恩,多福,过来!” 多福停好马车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主子召唤,“王爷,找小的何事?” 顾长欢道:“你知道盐价吗?” 多福想了想道,“以前听人提过,好像是十几文钱一斤吧!” 就按二十文一斤来算,一钱银子能卖五斤盐,可那掌柜的罐子里,恐怕没这么多!夏玲玲想了想,道:“盐价这么贵,怕是有问题!” 没有朝廷颁布的文书,盐价可不是说涨就能涨的,何况是涨这么多,绝对是有问题! 顾长欢神色凝重,认真的思索这件事,“多福,你传令下去,让下面的人特别注意食盐这块!” “是,王爷!”一和盐扯上关系,这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严重,所以多福不敢放松,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行事。 夏玲玲心里琢磨着食盐上涨的原因,是本地官府私抬价格,还是食盐短缺?如果是前者直接找官府问罪即可,但如果是后者呢? 食盐关于民生民计,朝廷不可能供给短缺,排除这方面的话,那就是私人问题,至于什么问题,夏玲玲目前想不出来。 “顾长欢,你还是多找些帮手吧,曹州这边好像挺棘手的!”本是查找河运为何不赚钱的原因,没想到一下遇上这么多事情。不过她也好奇,“你上一年不是来过,那时候都没发现问题?” 顾长欢尴尬的笑了笑,“没有!”他把事情交代下去后,就由那芙蓉陪着玩了几天,不曾注意过这些。 看他那神情,夏玲玲就知道他那几天在做什么,视线不忌讳的下移落在他胯间,鄙夷道:“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说的就是你!” 顾长欢被她糗的涨红了脸,羞愧的无地自容,“以后绝不会这样了,你、你别这样看着我了!”下半身思考,说得他和只会发/情的禽兽一样。以前觉得阅女无数是很光荣的一件事,现在她眼前,他简直是想撞墙谢罪! 夏玲玲嗤笑一声,起身回对面自己的房,准备小憩片刻。 “还要分开睡啊?” 夏玲玲道:“在你没回答上那个问题以前,一直分开!” “不分开行不行,我保证不碰你!”见她不回答,抬脚要跨过门槛,他又道,“客栈里的人知道我们是夫妻,这样分开不好吧,人家会笑话的。” “随他们去!” “玲玲。” “你先忙吧,我晚上再过来。” “晚上?啊,好!”她竟然答应了,顾长欢咧嘴傻笑,可笑了几声,又沉下脸,她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呢? 对面的那间留给了多福,晚上两人挤一张,不过中间隔了一道鸿沟。 睡前,夏玲玲警告他,“不许越过界,否则以后还是分床睡!” 顾长欢点头答应,为了长久考虑,合作是上上选! 翌日,一行人要离开曹州,曹大鹏前来送行,送了些东西,据说是当地特产,还送了一个女人,那就是芙蓉。 顾长欢前天要人,只是想回去折磨她,可问题是,要真是带回去,依照芙蓉这性子,指不定又惹出什么麻烦事。所以他就没要,把人还给曹大鹏,芙蓉以为要攀上高枝,这两天走路都有风,可眼前情况突变,气的她脸都白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曹大鹏,以为要送人,心有不舍,这两天在美人温柔乡可是一番享受,享受过后,念起芙蓉的好来,更是舍不得。现在王爷不要了,他捡到元宝一样兴奋。 马车到达下处小镇后,顾长欢把写好的书信交给多福,让他带回蒲城交给父亲,另外又叮嘱了一些其他事,这才打发他离去。 带来的人都留在了曹州,现王爷和王妃身边只有他一人,多福自是不放心,“王爷,一起回去吧,等过几天再来!” “没事,你快把信送回去,这很重要!”下面要做的事,对顾长欢来说很新鲜,就像混入敌营去刺探消息那般,刺激、紧张又兴奋。 信的确很重要,多福只得听王爷安排,“王爷王妃,那你们要小心,小的会尽快搬帮手回来!” 多福赶着招摇的马车离开后,顾长欢兴致勃勃的瞅着夏玲玲,“王妃,下面怎么办?” “你说呢?”他该不会让她当指挥,她说什么他做什么吧? “你是我的参谋啊,我当然得听从你的意见了。”顾长欢回答的理直气壮,却嬉皮笑脸的笑着,食指拈着大拇指上套的扳指转呀转的,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发号使令。 “好,没问题,不过提醒你,记得付银子!”她郑重声明契约中的内容。 顾长欢欲哭无泪!又提这个,这次亏钱似乎蛮多的,她又要拿去一份,他是真要亏双份啊! “走吧,去买几套旧衣服,先把身上这行头换了再说。”两人得换个新面孔去曹州,身上的锦衣华服太招摇,还是低调些好。 把衣服买回来后,两人找了客栈来换。 顾长欢换了一身灰色衣衫,料子很粗,他穿着浑身不舒服,不停的挠挠这里抓抓那里,“这衣服料子太差了,做工很差,款式又不好看,还有这棉鞋,太俗气了......” 自换上衣服,他就念念叨叨的,抱怨这个埋怨那个,躲在屏风后面的夏玲玲听不下去,喝道:“你闭嘴!” “真的不舒服!”长这么大,从没穿过这么糟烂的衣服,不舒服更不好看,真想拿剪刀剪烂。 夏玲玲当然理解,他娇生惯养的王爷用不惯平民的东西,不过很好奇,他这王爷穿上粗布是何模样,她歪着脖子,从屏风后伸出头,“不错啊,还是一样的俊俏!” 王爷就是王爷,身上的那股气势怎么都掩盖不住,还有那脸,依旧是俊美无比。 “是吗?”得到夸赞的顾长欢像个孩子般,乐呵呵的张开胳膊转一圈,给她瞧清前后左右,“真的好看?” 夏玲玲点头,“好看,走在街上能迷倒万千怀春少女!” “能迷倒你吗?”他才不管别人,只要能把她迷到,这就够了。 她不说话了,缩回脖子继续穿衣服,顾长欢失望的叹气,不过没再抱怨衣服,而是坐下来等她出来。 “我换好了!”随着话音,一豆蔻少女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夏玲玲一件粉色短上衣,一条天蓝色高腰长裙,拉止腋下并用粉色彩带束紧,外罩一件橘黄色小袄,她本就生的娇小,这么一打扮,比未及笄的长乐看上去还要小上两岁,那有嫁做人妇的样子。 两人这一比较,顾长欢觉得自己比她老了好多岁,顿时有点不高兴,“换了吧,这衣服不好看!” “我觉得挺好的!”夏玲玲左看右看,非常满意这身衣服,“你没眼光,我不听你的。” “你才没眼光,都一把年纪还穿小女孩的衣服,羞不羞啊!”郁闷,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大叔,可两人明明是夫妻啊! 一大年纪,小女孩?这家伙是不是找茬,衣服明明就很好看,竟乱挑毛病,夏玲玲不理他,就决定这么穿。 “顾长欢,你这脸太招摇了,走在路上必定被认出来,你能不能做些伪装?” “什么伪装?” “比方说贴胡子,弄颗大黑痣,把眉毛剃一下,擦点粉,又或者” “我贴胡子!”乱起八糟的馊主意,非要坏心的整的他面目全非才开心吗? 捣鼓了半个时辰,两人终于伪装完毕,只是顾长欢纳闷了,“玲玲,我们这样不像夫妻啊?” 一个是三十多岁留着胡子的大叔,一个是十二三岁的明丽少女,从外貌上看相差二十多岁,要说两人是父女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可是夫妻,就太离谱了! 这分明是老牛吃嫩草啊! “是不像夫妻!”留了胡子的顾长欢多了儒雅的味道,瞧着像教书先生,“那当我哥哥好了。” 他现在这伪装,就是和曹大鹏走个照面也认不出来,真是太成功了。 顾长欢直吹胡子瞪眼,“那我娘可真能耐,一把年纪了还能生出个女儿!” 夏玲玲抿嘴直笑,“那你说叫什么?爹,大爷,还是大叔?” “越说越离谱,我们是夫妻,叫爹大叔的像什么话!”这么一比较,也只有兄妹最恰当了。只是,兄妹啊,好像有的夫妻有这么叫的,这么一想,他比较能接受了,朝夏玲玲勾勾手指头,“来,叫声欢哥听听。” 看他那不正经的表情,夏玲玲有种怪大叔调戏小萝莉的感觉,说白了就是猥/琐。 “怪大叔,时候不早了,睡觉。” “怪大叔?好恶心的称呼,不许这么叫我,叫欢哥!” “怪大叔1” “欢哥!” 爷枉又上。夏玲玲才不理他,爬上床睡觉,顾长欢不放弃, 非要她改称呼。 “叫欢哥,记住了,欢哥,敢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大叔,你就死定了!” ******* 翌日,‘一老一少’返回曹州,顾长欢推着独轮车,腿脚不方面的夏玲玲坐在上面。 顾长欢第一次推这种车,老是把握不好平衡,连着把夏玲玲摔下来两次,担心伤到她也不敢让她往上坐了,车子一扔,干脆背着她走,她重量很轻,背着倒是一点都不吃力。 走着走着,顾长欢突然狂笑出来,弄的夏玲玲一头雾水,不知他在发什么癫。 笑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道:“玲玲,你说我们想不想猪八戒背媳妇儿啊?” 夏玲玲爬在他后背,双手耷在他肩头,双目朝曹州的方向看,漫不经心的和他说话,“好色的猪八戒吗?” 顾长欢立即止住笑,说什么不好,非要说那个又丑又笨又色的猪八戒,真是笨蛋,竟挖坑把自己埋了! 两人走走停停,日落西山时,终于回到曹州,先在街上转了一圈,然之后找了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 “有没有觉得街上多了地痞流氓?”前几日没有的,这些人像是突然从底下钻出来似的,一下出现在曹州的街头小巷。。 顾长欢颔首,“这曹州的表面功夫做的真好,也不知这情况有多久了,竟都没传出去。” “也不好传出去!”有通关文牒的限制,只要官府在这里把关,大多人是出不了城的,“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曹州地处中原,又滨临黄河,做的是河运生意,可进出城的人却不多。还有,在昨晚落脚的小镇,我们跟掌柜说来曹州讨生活,他那奇怪的表情?” 顾长欢目露赞许,“你真是观察入微!”走在路上,她和普通路人无疑,并没有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可却什么都能留意到,他很佩服她这一点。 “交钱了,快点,五两银子!” “这位爷,小店做的是小本生意,一个月还挣不到这么多钱,能不能少点?” “少罗嗦,快拿钱!” “可小店真没钱。” “那就拿客栈抵。” “这、这怎么行。” “......” “......” 前院吵吵闹闹的,气势嚣张的地痞和畏缩不敢言的掌柜,形成强烈的对比。 “别砸了别砸了.......爷,求您宽限两天,我们一定把钱交上。” “哼,两人后交钱,否则拿房子来抵。” 那群人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低声啜泣的掌柜夫妇。 顾长欢拍桌,气愤不已,“岂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这客栈有偏又小,根本没什么生意,勉强够人维持生活,却有人来收保护费,“又不是官府,他们凭什么收人钱?” 只有朝廷明文规定的税收才是合法的,这些人竟目无王法,肆无忌惮的胡乱收钱。 夏玲玲淡淡一笑,“或许他们是官府默认的。”看不出来,还挺有正义感的,刚要不是她拦着,他一定冲出去,“低调点,我们是来办事的,可不能让人盯上。” 顾长欢郁气难消,闷声哼哼道,“我知道。”这些人千万别落到他手里,否则全都发到边疆当苦力。 夏玲玲倒杯茶,递给他,“好了,老爹,你就别生气了,来,喝口茶消消气!” 刚进客栈,还没说明两人的关系,掌柜的就夸了一句,“大哥,你家闺女长的可真俊!” 顾长欢当下尴尬的黑了脸,夏玲玲则故作娇羞的低下头,默默接受掌柜的赞美。 “玲玲!”顾长欢不满的抗议,“不要叫我老爹,我是你丈夫,叫欢哥!”感觉怪怪的,有点**的那么点感觉。 “又不是真的,你就别计较了。”一老一少,真的像父女,不怪掌柜认错,“从今天开始呢,你就是要挣钱养活腿有残疾女儿的老爹,做什么工作好呢,我想想,恩.......去做账房先生吧,就去你的船行做。” 这主意不错,能亲自了解船行的实际情况,找到问题做在。 第二日,顾长欢早饭后出去,晚上才回来,说是不缺账房,他就做了一天的搬运工。 皮白肉嫩的王爷,干了一天的粗活,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背上被麻袋磨的青一块紫一块,好多地方都沁出血丝,瞧的夏玲玲直心疼。 “你猪头啊,累死你活该!” 说着,她拿手用力朝他背上捏,疼的顾长欢龇牙咧嘴的,“玲玲,别捏,疼死了!” 他都快累死了,一句话窝心的话都没说,还下狠后碰他的痛处,真是蛇蝎女人,坐在椅子上的他心里这么埋怨着,一回头,正好看到身后的她眼角湿湿的,顾长欢顿时怔住了,她这是在心疼吗? “玲玲,你这是在心疼我吗?”被她捏的头上都冒出了汗,脸色也煞白煞白的,可顾长欢心里却甜滋滋的。 “谁心疼你啊,死了活该!”拍掉他伸过来手,她气呼呼的说。 顾长欢笑的越发灿烂,她是真的心疼他,虽然表达方式和别人不同,“我没事,别难过了,我就是想去看看船上运的是什么东西,才去搬东西的,哪知道会这么累。” “少自作多情,我才不会心疼你!”夏玲玲坚决的否认,“有什么发现没?” 顾长欢摇头,“没有。”他是新去的,很多人防着他是的,根本不搭理他,就算是他主动,其他人也是爱理不理的。 “你还是去当账房吧,就当在码头记账给人发钱的那个好了。”她想了想,“没空缺,就想办法制造空缺。” 第二天,在码头记账的账房先生胳膊被人打断,大晚上发生的,账房也没瞧清人,想着是在码头时得罪了什么人,这种事就是查也不会有结果,所以干脆就没声张,只说不小心跌伤的,把这事儿不了了之。 于是隔天去上工的顾长欢,就临时顶了账房的缺。 顾长欢本是要出钱贿赂那账房,让他把空缺让出来,夏玲玲不让。所以就出了断人胳膊的主意,顾长欢听的是心惊胆颤,这女人是真的心狠,说时云淡风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顾长欢想着,要是他以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或者碍了她的路,会不会断胳膊断腿,或者是像她说的进宫当太监去? 账房真的轻松,只和人结工钱时比较忙,其余时间他就闲坐着,不动神色的观察周围的一切。 果然如她所说,麻袋里的东西,有的重有的轻,还有船只的实际载重有问题,他觉得还能装百十麻袋,可船却开走了。 另外奇怪的是,有的商人想上船查看船舱中的货物情况,会有人说:“这畅行号可是逍遥王的船,逍遥王是皇商,有信誉保证的,咋滴,你信不过皇商?怕坑了你的货还是咋的?” 顾长欢知道商号下面有人用他的名号招摇,只要不过分,他都是闭一眼睁一只眼,可这人实在嚣张,看他那神色听他的口气,顾长欢有被人泼粪的感觉。 狗仗人势的东西,他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怕是要被这些人毁掉! 另外,有消息从下游传来,说船只经过码头官府莅检时,会打出他的名号,官府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从没上船例行检查过。 如此说来,如果船上的货物真有问题,那他就是共犯,难推其咎! 顾长欢去忙,留在客栈的夏玲玲也没闲着,粗活她做不来,干脆女扮男装,卖了文房四宝,把街头摆摊给人写信。 她一边写一边和人聊天,从中获得有用的信息,不过比较倒霉,忙了一天,赚的那几文钱以摊位费贡献给了街头的地痞;第二日,有人打架,把她无辜的摊位砸了; 第三日,有人调戏,恰好被去买盐的掌柜看见,说是自家儿子,便把她领走了。 顾长欢回来后,掌柜告诉他夏玲玲在街头摆摊写信被人调戏,气的顾长欢火冒三丈,并厉声警告她,没有他的陪伴,不得跨出客栈半步! 夏玲玲觉得他太过夸张,双肩一耸,无所谓道:“我没事的,你别大惊小怪!” 他在关心她,听到她被人调戏,都恨不得去宰了那男人,她竟说他大惊小怪! ( ) 133 被嘲笑 言情海 正文 134 我会保护你(加更)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4 我会保护你(加更) “夏玲玲!”顾长欢气的跺脚,手抓住她的胳膊来回摇晃,并连名带姓的吼,吼的夏玲玲两耳嗡嗡作响,赶紧抬手捂住耳朵,“你太大声了!” “我不仅大声,还大大的生气呢!”顾长欢顿时后悔带她在身边,曹州这么乱,要是她有什么闪失,他会承受不住,“听话,别再上街,否则我让人把你送走!” “我,好吧, 我不出去就是了!”面对他滔天的怒气,夏玲玲选择暂时屈服,“对了,你今天有什么收获?” 提到这个,顾长欢沉下脸,把今日见闻说给她听,最后咬牙切齿道,“我的名声,都被这群败类搞坏了。” 名声要建立起来不容易,想要毁灭却是一夕之间,夏玲玲同情的摇摇头,“根据得来的消息,曹州市面上的盐从上一年就盐少价格高,我很好奇,这盐哪里去了?” 在街头摆摊这三天,她接触过很多人,从他们口中得知,大都买不起盐,饭菜就放的很少,甚至是不吃,这对人的健康非常不利,时间长了身体会出毛病的。 有的人也想去附近的城镇去买,可进城需要通关文牒,衙门不给办理!所以这么一琢磨,夏玲玲觉得官府和食盐的缺失有关! “顾长欢,你说会不会有人把官盐当私盐运输并贩卖啊?”夏玲玲大胆猜测,“走陆运关卡多,且惹人注目,你说他们会不会走河运啊?” 夏玲玲把两件没有关联的事姜结合起来,听着不可思议, 可却又有一定的逻辑。 顿了顿她又道,“这前后一年多时间,你没听到风声,上头也没人来查,而且听刚才你说有人用你的名号招摇,所以我就这么猜测,你觉得呢?” “我贩卖私盐吗?”她分析很有道理,顾长欢几乎完全认同她的猜测,此刻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丝毫不知情的事情,最后矛头却会指向他,这要惯他太信任人,还是太容易被欺骗? 夏玲玲目不转睛的瞅着他,十分慎重道:“或许不是你贩卖,但至少也参与其中!” 她下午去书铺找了一本当朝律例查阅,律例中规定,贩卖私盐及参与其中者,重则株连九族,轻则刺配边疆并入贱籍为奴。因此事情很严重,他们得尽快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否则就是大祸临头。 顾长欢失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夏玲玲继续道:“这件事你说不清的,船是你的,管事的人也是你派来的,在曹州他们能把事情做的如此密实,势力不容小觑,口径也必定是统一的,所以即使你是清白的,怕是也没有可以证明!” “清者自清,我还就不信还不了自己的清白!”顾长欢可是被气的头疼心疼肝也疼,经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没想到一出就让他跳脚。 像是打击不够他似的,夏玲玲依旧继续,“你是王爷,他们都敢欺瞒,想来胆子真不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靠山,他们才如此嚣张。” 说了太多的话, 嘴巴很干,端杯好喝了几口茶,最后来了一个总结,“以上目前均是我的猜测,我这说的头头是道,实际情况是怎样,还得深入去调查。” 顾长欢颔首:“我知道,接下来的事你不要参与了,外面太危险,你好好待在客栈就好!” 她可是参谋,一定得跟进事情的进度,而且她现在是顾家的一部分,有责任和他共同承担,“你下一步怎么做?” “直接上奏皇上,让皇上知道这件事。然后从盐督查起,查清盐在全国各地的支配,至于曹州的盐茶使,这个是重点盘查对象,我定会派人好好关切他。” “曹大鹏, 还有什么叫沈爷的,也都得注意点点!”夏玲玲提醒道,“你得派可信的人去仓库看看,或者去下游拦截船例行检查穿上的货物也行,不过就怕动静大了打草惊蛇。” 顾长欢抬手拍拍她的头,“脑袋瓜不大,想的倒挺多!” 夏玲玲撇嘴,手摸着细白的脖子,心有戚戚然道:“我怕脑袋搬家啊!” 顾长欢温柔一笑,很坚定道,“相信我会保护你,什么都不要怕!” ****** 夏玲玲听顾长欢的话没再出门,不过日子过得并不安生,街口那家卖布的交不起保护费,那帮人把店里的布卷走抵钱,掌柜的敢怒不敢言,又没本钱进货,天天蹲在门口唉声叹气的。两人住的这家客栈也是,老夫妻也没能力经营,就天天这么耗着。 这天晌午,夏玲玲去厨房取食物时,又听得老两口念叨,夏玲玲一进去,两人就立即停止说话,担心她听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张皇。 掌柜的开口:“姑娘,您的饭菜还没好呢,要不您先回屋等会儿?” 什带吼这。掌柜那口子正站在案板前切菜,掌柜的拿着勺子正炒青菜,先灶前的墩子空着,夏玲玲走过去坐下,然后拿着干柴往灶里送。。 “反正没事干,我帮你们烧火吧!”曹州的人很奇怪,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唯恐说错话似的。 老夫妻连连拒绝,夏玲玲嘻嘻一笑,“没事儿,我老爹不在家,一人挺闷的。” 她这一笑,眉眼弯弯的,老夫妻瞧着可爱乖巧,也就心软的让她留下,不过不敢再多说话。 “大叔做的饭很好吃,大婶可是有口福!”夏玲玲没话找话,看能不能套点有用的信息。 掌柜家嘿嘿一笑, “恩,还行吧, ”就是盐太贵,以后买不起,再好的厨艺都白瞎。 “大叔,你看我烧火行吗?会不会太旺了?” 掌柜的探身朝灶里瞧了瞧,道:“不错,挺好的,看你挺熟练的,经常做家务啊?” “多少会一点!” “你娘呢?” “没了。” 一听这话,掌柜家瞪掌柜一眼,直怪他说错了话,夏玲玲淡淡一笑,道:“没事儿,就是辛苦我爹了。” 掌柜家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由衷的夸赞,“都说闺女是贴心小棉袄,一点都不假。” “大叔大婶,你们这儿买个小院子贵吗?会不会要很多钱啊,我和爹想在这儿安家。” “啊?”夫妇二人大惊,曹州是是非地,能走就走,怎么还想在这儿安家呢,“姑娘,这是你爹的意思吗?” 夏玲玲点头,“是啊,以前得罪了人待不下去,就来曹州谋生了!”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交换过略复杂的眼神后,有同时转过头看夏玲玲。 晚饭前,顾长欢回到客栈,夏玲玲就把中午的事儿说给他,夏玲玲琢磨着老夫妻会找他说些什么,果不其然,饭后掌柜家来收盘子时,一并把顾长欢喊了去。 估摸两刻钟后,顾长欢才回来,轻轻掩上门,在她手边的位置坐下,然后神情严肃的瞅着她,一言不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好低的气压,似乎有什么事不大妙。 顾长欢依旧是摆着脸,两眼直勾勾的瞅她,瞅的夏玲玲再也受不了,撇开头不看他。 “别转头,过来,看着我!”顾长欢要她看自己,手捏着下巴不解道,“王妃啊,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乖巧可爱又懂事让人省心啊?” 这丫头竟在掌柜面前装乖巧装可怜,夫妻二人直说他好福气,有个贴心的女儿!不管是妻子还是女儿,他比较疑惑的是,这是夏玲玲吗?为何他有种说他人的错觉。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她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装出来的,只是想老夫妻能透漏点什么,“他们怎么说?” 顾长欢无奈一笑,他派人去查,没搜到多少有用的线索,她给人装乖,说什么要在这里安家落户,老夫妻一听心软了,就拉他说了些私话。 “你的猜测是对的,果然是官府的人把官盐当私盐贩卖!”而那个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老夫妻提起逍遥王来咬牙切齿,眼里都是恨意,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而且是打着我的名号。” 想起老夫妇点着他怒骂逍遥王的画面,顾长欢重重的叹息,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这次被毁的连渣渣都不剩下! 曹州的人敬畏他的势力,敢怒不敢言,如有人真看不下去,发泄了不满,或者说什么要去告官之类的话,隔天就会惨死,所以当地人吓怕了,而来此讨生活的外地人,为了保住小命,也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而那个下黑手害人的,据说也是他逍遥王顾长欢! 夏玲玲却是笑了,拍拍他的肩头,“这顶帽子,不好摘啊!” 她语气轻松,还带着调侃的味道,令顾长欢沉闷的心情轻松些,“这在曹州是公开的秘密,为了活命,大家都不敢往外说。” 夏玲玲突然想起之前住的那个客栈,掌柜和小二在知道两人的身份后皆战战兢兢的, 莫不是怕被摘了脑袋? “那现在怎么办?” “此地不宜久留,掌柜的劝我带你快离开此地。”糟蹋人闺女的事那帮人常干,老夫妻劝他们趁没沾染上是非赶紧离开,省的不小心被人瞄上她。 ******* PS:今日更新完毕,好久没加更了,今儿时间空些,O(∩_∩)O哈哈~ ( ) 134 我会保护你(加更) 言情海 正文 135 或许有一点点喜欢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5 或许有一点点喜欢 顾长欢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有送她出城的想法,“玲玲,我明天安排你出城,送你回王府!” “我不回去!”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断不会没义气的放他一人在这里,“多一个人多份力量, 我要留下来帮你!” “不行,太危险了!”接下里他要搜集证据,会面临更多的危险。 “不,我要和你并肩作战,你忘了,我可是你的参谋!”就算不是为他,也要为自己,为喜欢她的长乐和老王妃,和他一起把事情处理好,“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顾长欢不容她拒绝,“不可以,明天我让人送你走。” 夏玲玲也是相当坚持,赌气的拧着脖子,“我不走。” “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曹州是别人的地盘,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命,她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我写休书给你,从今天开始我们没任何关系,你的卖身契在书房的抽屉里,你拿了走人吧!” 顾长欢是真不想她有危险,为了赶她走, 就用休书和卖身契you惑她,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嘛,他现在就给,只求她拿了之后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心口涨的满满的,喉咙被什么噎住似的,鼻子发酸,有流泪的冲动。他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让她见到休书,可现在为了她的安全,竟做出这样的举动,夏玲玲瞬间被感动,或许,她应该相信他,试着去接受他,不要一味的去拒绝。 “真的吗,那你赶紧写啊!”夏玲玲高兴的催促他,“我拿到休书立马走人!” 她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啊!顾长欢心中难过,铺开白纸,手执着毛笔,却心情沉重的怎么都下不了笔。 “爽快点!”夏玲玲故作期待的瞅着他,傻瓜,眼底的舍不得如此明显,还口是心非的说出这样的话。 顾长欢眉心蹙成‘川’字,握着毛笔的手僵在半空,抖了好几下,才下笔艰难的画下一撇,好难,好沉重,他真的下不下去! 他还真写,没听出她在说反话吗?夏玲玲眉毛一挑,在他落下第二笔时抓住他的手腕,“顾长欢,你说喜欢我,是不是真心的?” 当然是真的,这做不来假!写休书说出来容易可做起来难,每一笔都似在他心上划一刀似的,疼! “如果不是,那你就赶紧写休书;如果是,那我要跟你说句话。”她顿了顿,在他的注视下说出下半句,“我想,我可能有一点点喜欢你!” 他是真的风流,这是她最讨厌的一点,可他最近有改正,也是真心对她好,很多事上都让着她,不管对错,也都是他在低头让步,这样的他,令她讨厌不起来。她偶尔会有想,如果接受他,或许不是坏事。而当有这样的念头时,她就知道蓝佑天可能不再是她心中的唯一了。 顾长欢傻愣愣的看了她好久,眼珠一动不动的,雕像一样,就那么专注的盯着她。 不会是傻了吧?夏玲玲抬手点他的额头,道:“顾长欢,你吓傻了还是咋的?” 顾长欢打了个激灵,一下清醒过来,欣喜若狂的张开双臂要抱住她,可又疑心自己听错了,不置信道:“玲玲,你说有一点点喜欢我,是真的吗?”此刻如梦如幻,脚踩在云朵上般,特别的不真实。 “你的反应好慢!”夏玲玲嫌弃的撇撇嘴,“每次都要我重复,好烦啊!” “不烦不烦!”幸福来的太快,一时反应不过来,也算是正常吧,确定之后,他大笑着要抱她,夏玲玲好毫不客气的把手打掉,“不是和你说过了,在没回答那个问题之前,不准碰我!” “啊?!”顾长欢丧气的垂下双臂,那个问题好难,他撑破头皮也想不出来。 “还有,我只是有一点点哦,你不要兴奋过头。”她着重提出自己的接受程度,要他认清事实,不要盲目乐观。 “我知道。”她的一点点对他来说可是一大步,哈哈,就知道她心里有他。 正聊正经事,怎么一下说到这个了,夏玲玲重拾之前的话题,指着铺在桌面上的纸,问道:“你确定要给我休书?” “不写了!”顾长欢把纸拈起来,团成一团扔在墙角,“不过,你一定要回蒲城。” 夏玲玲是那种不喜躲避,越挫越勇,越难越硬着头皮上的人,“不回,第一我是你的参谋,要帮你出谋划策,第二目前我是你妻子,要和你有难要同当。” “妻子,有难同当!”这几个字好窝心,说的他心头暖暖的,“我是男人,要保护你,不能让你跟我共患难。”。 夏玲玲一字字道:“可是我想和你并肩作战!” 第一次有人和他说这样的话!从开始学习经商开始,他吃过很多苦栽过很多跟头,慢慢的不停的摸索着,是苦是累是甜是咸全由一人担着。外人只看到他成功后的光环,只知道他的生活光鲜亮丽,可谁曾想过,他也是凡人,也有脆弱的时候,累的时候想找肩膀靠一靠,烦的时候想找人念一念,灰心的时候想有人鼓励,有困难时想有人共同承担一下。 “玲玲,谢谢你!”有这样的女子在身边,是他最大的福气,他发誓永远爱她,坚贞不渝! 他眼底亮光闪闪,是不是哭了? 这眼神好温柔,看一眼就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夏玲玲强迫自己别看眼,清清嗓子道:“接下来怎么办?” 这话可真煞风景,他正感动着呢,给人泼一头凉水似的,哀怨的嗔她一眼,闷声道:“找人证和物证!” 闻言,夏玲玲直皱眉,“倒是不难找,可想证明和你没关系,难!” 顾长欢点头,是很难,在这边担当重任的管事,全是他从蒲城派过来的,现在全部倒戈,想要有人证明他的清白,的确不易。 夏玲玲踢踢他的腿,“别这样,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顾长欢笑了,“恩,会有办法的,因为我有个聪明的妻子做参谋呢!” ****** 多福风尘仆仆赶回蒲城,把小王爷的亲笔信交给老王爷,老王爷快速看了一遍,神情略凝重。 “多福,叫老陈过来。”虽说多年不过问朝政,但威信犹在,想要以前的亲信做些什么,打声招呼即可。 多福领命下去,老王爷铺开信纸奋笔疾书,待老陈进来时,他已经写好两封信,用蜡把信封好,一封送往京城,一封送往地处黄河中下游的城镇。 安排好后,依照心中的要求从王府护卫里挑出二十名,命他们变装后陆陆续续混进曹州。 多福休息一晚后,隔日也返回曹州,没赶王府那招摇的马车,而是骑马回去的。 ****** 当了四天账房,顾长欢在不忙时在码头走走看看,可这招来码头徐管事的不满,厉声呵斥他别在乱跑,否则丢了小命活该。 徐管事说话恶声恶气的,但仔细听,也有那么点关怀的意味,顾长欢想和他拉近关系,可这人却爱理不理的,嘴巴也绷的死紧,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日下午,码头打起群架,起因于双方都想揽装货的活儿。顾长欢见过人打架,可没见过打群架,码头上百号人,声势相浩大,挤的码头水泄不通,叫骂声嘶吼声,哀嚎声, 还有人跌入河里的水声.......乱糟糟的一团,而且还不断有人挤过来,放眼看去,码头上黑压压的一片。 顾长欢在外围,垫起脚尖往里看,他尚不知打群架意味着什么,只见声势浩大,被震撼到,所以瞧个稀罕。 见他不赶紧走,还傻不拉几的看热闹,徐管事一拳打在他后背上,“看什么看,你不要命啦?” “啊?哦。”顾长欢楞了一下,随即迈开步子跟着徐管事离开,可人越来越多,两人走不出去,还被往人多的地方带。 “这边走!”徐管事拉住他横穿过人群,不过十几米宽的路,两人却用了近一刻钟时间才走到对面茶楼门前,茶楼的人见形势不对,早早的的关上门。 徐管事抬手拍门板,“开门,我是码头的徐管事!” 须臾,小二把门打开,放两人进去后赶紧关上,嘴里嘟囔的着,“你俩不要命了,又没残废,咋不早点跑!”、 了你王来。听他这口气,这情形经常发生,而且似是很严重,顾长欢道,“徐管事为了帮我才没走成。” 小二打量他一眼,“新来的?” 顾长欢点头,“恩,来了没几天。” 小二恍然大悟的点头,好心提醒道:“怪不得,记得下次眼头活点,见情势不对赶紧跑,那些人下手狠,打红了眼也不管是谁,就朝死里打,啧啧,好多人都白白丧命了。” 他念念叨叨的,顾长欢却是听呆了,朝死里打,丧命?要这么严重吗? 徐管事对小二道:“别念叨了,有酒没,给我来一壶。” 顾长欢跟着徐管事来到二楼,就坐在临窗的位置,向下瞅着被人挤的密密实实的码头,下面已打成一片,不停的看到有人鲜血四溅,瞧的她是心惊胆颤! ( ) 135 或许有一点点喜欢 言情海 正文 136 快点走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6 快点走 徐管事见怪不怪的扫一眼,倒杯酒一饮而尽,“听说你有个女儿?” 女儿?顾长欢怔了一下, 随即想起两人在曹州是父女关系,点头道,“恩,我们父女相依为命。” “这些话我是看在你女儿的面上才说的,你可听仔细了。”徐管事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他轻声道:“想要你女儿平安,就早点走,越早越好,否则,到时就是你想走也走不掉。”知道的越多,家人就越危险,每天走在独木桥上般,一不小心就跌入悬崖。 顾长欢不明白他的意思,要求解,徐管事却什么都不说,径自喝着酒。 下面的打斗仍在激烈进行,不停地有人受伤倒下,然后被人群淹没,顾长欢的心情越发沉重,再也看不下去。 “都是来讨生活的,可命啊,不由己!”前一刻还好好的活着,下一刻却会没命。 徐管事的话相当悲凉和无奈,他暗道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如此深刻的触动? 下面的打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嘈杂的场面渐渐趋于平静,这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笑声。 徐管事也听到了,立即做了噤声的手势要他别出声,顾长欢照做,然后竖起耳朵倾听隔壁茶楼的动静。 “哈哈......打的可真是精彩,爽快!”声音有点尖,有点细,听着像女人,可又不完全像。 “是很精彩,不错不错。”这个附和的声音顾长欢相当耳熟,正是曹大鹏,下面打成那样,好多人都受了伤,他竟还拍手叫好! 尖细声音吩咐道:“去下面看看,死的人少的那拨是赢家,码头的活归他们了。” 顾长欢太过震惊,嘴巴张成‘O’形,这些是什么人,竟把打架当游戏,还按死亡人数的多少定输赢!那可都是一条条的鲜活的生命,他们怎能无动于衷,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 他们又说了些什么,然后大笑着离开,顾长欢立即起身,要下去瞧清声音尖细的那个人是谁? 徐管事见他有动静,摁住他不让动,并无声吼道:“你不要命了!” 待隔壁动静消失,顾长欢站在床边朝街上看,可只看到两顶远去的轿子。 顾长欢问徐管事,“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拿人命儿戏?” 徐管事道:“你得罪不起的人!”喝下最后一口酒,他也起身离开,“走吧,越早越好!”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顾长欢收回视线,再瞧着码头,人潮褪去,可留在地上的某些痕迹和刺到他的眼。 这日回去后,顾长欢心情沉重,直站在窗前盯着花窗看,神思不知飘向何处。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夏玲玲倒杯热茶递过去。 顾长欢没心情,顺手把茶杯放在窗台上,道:“今天码头打群架,死了好多人!” “我听说了。”消息传的很快,下午巷子里站了好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不过也就片刻功夫,大家都各自回家了。 听他们说话口气,不过是平常事,再习惯不过,夏玲玲心情沉闷,这可是不好的事情,他们怎能麻木?可随即一想,他们不过普通的老百姓,没钱没势力,又能怎么样呢? “别难过,你把事情解决掉,以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这是值得安慰的一点,希望他有能力把事情处理好。 顾长欢勉强笑了笑,“恩,我会努力的。” 二更天后,顾长欢手下的人送信过来,两人坐在灯光下,一封封的拆开看,一点点拼凑里面的信息。 “顾长欢,这里有点奇怪。”夏玲玲挑出几封信,这是关于顾长欢手下管事的身家信息,“好歹也是管事,家庭条件不能算差,可是他们的闺女为何都是做人妾室?” “还有,死了一个,说是掉黄河里淹死的,连尸体都没找到。”夏玲玲歪头看他,“你说是正常死亡,还是非正常失死亡?” “这个我知道,说是不小心从船舷上跌下去的,大概即使去年年中的事。” “可是,我好奇都是,这管事祖籍是蒲城的,他死后家人没了依靠,他们为何不回蒲城投靠亲戚?那样生活不是会好过些吗?” 顾长欢想了想,“你想太多了吧,许是他们孤儿寡母的嫌搬家太麻烦。”一件小事,她就能想好多,而且分析的头头是道,非常令人信服,他现在都怕了,总觉得她一张嘴是麻烦事。 “希望如此,我只是想提醒你,或许他们在某些人的控制之下,不得不去屈服,而失足落河的那人,或许是蓄意谋杀!”这种事情多的是,特别这又是贩卖私盐的大事,要是没个什么筹码,主使者能这么嚣张吗? “恩,我会让人留意!” “这几家女儿嫁的人家,最好去查查,好好的正妻不当却做妾,怪异!” “知道了。”顾长欢应下,拿着手上的信继续看,“这张是那个叫沈爷的,曹州龙帮的老大,不是本地上,前年来到曹州后建的龙帮,和曹大鹏来往甚密。” “一个外地人,一来就拉帮结派?是不是有点奇怪,他很有钱,很有权势?还是和曹大鹏有什么关系?以前是不是认识?”顾长欢话刚落音,她就是一连串的问题,思维相当活跃,顾长欢自认为聪明,可要跟上她还是有点吃力。 所以他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用想,只消说给她听,然后照她给的意见去做就行,“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你怎么了?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细儿长看。“对,和我想的一样,我完全没问题。”顾长欢连连点头,“请你当参谋,我真是太省心了。” 夏玲玲的眉毛拧了又拧,“顾长欢,你对我很有意见哦?” “没意见,恩,好吧,有一点。”在她的注视下,顾长欢心虚不下去,不好意思道:“你的思路太快了,想法太多,我有点跟不上。” “啊?”夏玲玲有些吃惊,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弃我话多?” 她这人平时没什么话,但某些时候受外界环境刺激,思路很快,话就跟着躲起来。 顾长欢摇摇头,有些苦恼道,“就是有种驾驭不住的感觉。”以前没觉得,就曹州这次特别明显。 “你没安全感?怕我嫌弃你?” 顾长欢点头,就是这种怕抓不住的感觉,很糟糕。 “那就想办法抓住啊,还是我以后装笨?” “不要装笨。”他喜欢她神采飞扬发表自己意见的神情,两眼亮晶晶的,很自信,很吸引人的目光,“我会努力抓住你的!” 夏玲玲抿嘴一笑,“又跑题了,说正事吧!” “恩,继续,我让人混进官盐的仓库,里面存货很少,前几日有盐进来,可还没到仓库就去了多半,流失的这部分还没找到去向,另外,关于盐茶使和船行的账本,我让人去找,目前没消息。” “去向?怕是已经在船上了,你得让人上船去瞧瞧,还有仓库里,也去找找。”又不是小件物品,哪能消失就消失。 顾长欢颔首,他也这么吩咐的,可下面的人接近不了船只,也进不去仓库,有想过在码头直接划开麻袋,可那样太招摇,简直就是往刀刃上碰,他不能牺牲手下的性命这么做,所以目前只能寄托于父亲能让人在下游把船扣下,检查穿上的货物。 “放心,事情会有有办法解决的。”没有解不开的死疙瘩,她还就不信拿不下这些贪官污吏、地痞流氓,“只是,顾长欢,人证很重要,否则到时物证就是害死你的利器。” 他当然知道这点,可也最发愁这点,知道他无辜的只有以前的管事和整件事的主谋,所以他得私下去找他们,弄清事情的缘由。 ****** 隔日,顾长欢依旧去码头,夏玲玲坐在后院晒太阳,已经进入十二月,天气越发寒冷,每天早起脸盆里的都结厚厚一层冰,摸什么都是乍凉乍凉的,她怕冷,往身上裹了好多衣服,胖的能和熊猫称兄道弟了。也因穿的太多,走路都费劲。 “大爷,这儿没这个人!”被太阳晒的头发懵的夏玲玲,听掌柜家这么说。 “胡说,牛大奎就是住这儿,我亲眼看他进来的。”。 “快把他闺女叫出来。” 掌柜道:“大爷,我们正的不认识牛大奎,您找错地方了。” “还嘴硬, 给我搜!” 在曹州,顾长欢化名牛大奎,她叫牛小花,用的是这尊身体以前的家庭关系。听来人这说开口气,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掌柜夫妇才把人拦下。 “大叔,大婶,牛大奎是我爹,他们找的是我。”不想连累人,夏玲玲的扶着墙壁一拐一拐的走到前院,看到流里流气的两人,“你们是谁,找我何事?” 这两人吊儿郎当的打量她,略带嫌弃道:“你就是牛大奎的闺女?” 夏玲玲道:“是我,请问两位有事吗?” ****** PS:今日更新完毕,好快啊,转眼又到周末了,周末愉快哦 ( ) 136 快点走 言情海 正文 137 你怎么来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7 你怎么来了 徐管事见怪不怪的扫一眼,倒杯酒一饮而尽,“听说你有个女儿?” 女儿?顾长欢怔了一下, 随即想起两人在曹州是父女关系,点头道,“恩,我们父女相依为命。” “这些话我是看在你女儿的面上才说的,你可听仔细了。”徐管事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他轻声道:“想要你女儿平安,就早点走,越早越好,否则,到时就是你想走也走不掉。”知道的越多,家人就越危险,每天走在独木桥上般,一不小心就跌入悬崖。 顾长欢不明白他的意思,要求解,徐管事却什么都不说,径自喝着酒。 下面的打斗仍在激烈进行,不停地有人受伤倒下,然后被人群淹没,顾长欢的心情越发沉重,再也看不下去。 “都是来讨生活的,可命啊,不由己!”前一刻还好好的活着,下一刻却会没命。 徐管事的话相当悲凉和无奈,他暗道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如此深刻的触动? 下面的打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嘈杂的场面渐渐趋于平静,这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笑声。 徐管事也听到了,立即做了噤声的手势要他别出声,顾长欢照做,然后竖起耳朵倾听隔壁茶楼的动静。 “哈哈......打的可真是精彩,爽快!”声音有点尖,有点细,听着像女人,可又不完全像。 “是很精彩,不错不错。”这个附和的声音顾长欢相当耳熟,正是曹大鹏,下面打成那样,好多人都受了伤,他竟还拍手叫好! 尖细声音吩咐道:“去下面看看,死的人少的那拨是赢家,码头的活归他们了。” 顾长欢太过震惊,嘴巴张成‘O’形,这些是什么人,竟把打架当游戏,还按死亡人数的多少定输赢!那可都是一条条的鲜活的生命,他们怎能无动于衷,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 他们又说了些什么,然后大笑着离开,顾长欢立即起身,要下去瞧清声音尖细的那个人是谁? 徐管事见他有动静,摁住他不让动,并无声吼道:“你不要命了!” 待隔壁动静消失,顾长欢站在床边朝街上看,可只看到两顶远去的轿子。 顾长欢问徐管事,“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拿人命儿戏?” 徐管事道:“你得罪不起的人!”喝下最后一口酒,他也起身离开,“走吧,越早越好!”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顾长欢收回视线,再瞧着码头,人潮褪去,可留在地上的某些痕迹和刺到他的眼。 这日回去后,顾长欢心情沉重,直站在窗前盯着花窗看,神思不知飘向何处。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夏玲玲倒杯热茶递过去。 顾长欢没心情,顺手把茶杯放在窗台上,道:“今天码头打群架,死了好多人!” “我听说了。”消息传的很快,巷子里站了好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不过也就片刻功夫,大家都各自回家了。 听他们说话口气,不过是平常事,再习惯不过,夏玲玲心情沉闷,这可是不好的事情,他们怎能麻木?可随即一想,他们不过普通的老百姓,没钱没势力,又能怎么样呢? “别难过,你把事情解决掉,以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这是值得安慰的一点,希望他有能力把事情处理好。 顾长欢勉强笑了笑,“恩,我会努力的。” 二更天后,顾长欢手下的人送信过来,两人坐在灯光下,一封封的拆开看,一点点拼凑里面的信息。 “顾长欢,这里有点奇怪。”夏玲玲挑出几封信,这是关于顾长欢手下管事的身家信息,“好歹也是管事,家庭条件不能算差,可是他们的闺女为何都是做人妾室?” “还有,死了一个,说是掉黄河里淹死的,连尸体都没找到。”夏玲玲歪头看他,“你说是正常死亡,还是非正常失死亡?” “这个我知道,说是不小心从船舷上跌下去的,大概即使去年年中的事。” “可是,我好奇都是,这管事祖籍是蒲城的,他死后家人没了依靠,他们为何不回蒲城投靠亲戚?那样生活不是会好过些吗?” 顾长欢想了想,“你想太多了吧,许是他们孤儿寡母的嫌搬家太麻烦。”一件小事,她就能想好多,而且分析的头头是道,非常令人信服,他现在都怕了,总觉得她一张嘴是麻烦事。 “希望如此,我只是想提醒你,或许他们在某些人的控制之下,不得不去屈服,而失足落河的那人,或许是蓄意谋杀!”这种事情多的是,特别这又是贩卖私盐的大事,要是没个什么筹码,主使者能这么嚣张吗? “恩,我会让人留意!” “这几家女儿嫁的人家,最好去查查,好好的正妻不当却做妾,怪异!” “知道了。”顾长欢应下,拿着手上的信继续看,“这张是那个叫沈爷的,曹州龙帮的老大,不是本地上,前年来到曹州后建的龙帮,和曹大鹏来往甚密。” “一个外地人,一来就拉帮结派?是不是有点奇怪,他很有钱,很有权势?还是和曹大鹏有什么关系?以前是不是认识?”顾长欢话刚落音,她就是一连串的问题,思维相当活跃,顾长欢自认为聪明,可要跟上她还是有点吃力。 所以他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用想,只消说给她听,然后照她给的意见去做就行,“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你怎么了?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对,和我想的一样,我完全没问题。”顾长欢连连点头,“请你当参谋,我真是太省心了。” 夏玲玲的眉毛拧了又拧,“顾长欢,你对我很有意见哦?” “没意见,恩,好吧,有一点。”在她的注视下,顾长欢心虚不下去,不好意思道:“你的思路太快了,想法太多,我有点跟不上。” “啊?”夏玲玲有些吃惊,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弃我话多?” 她这人平时没什么话,但某些时候受外界环境刺激,思路很快,话就跟着躲起来。 顾长欢摇摇头,有些苦恼道,“就是有种驾驭不住的感觉。”以前没觉得,就曹州这次特别明显。 “你没安全感?怕我嫌弃你?” 顾长欢点头,就是这种怕抓不住的感觉,很糟糕。 “那就想办法抓住啊,还是我以后装笨?” “不要装笨。”他喜欢她神采飞扬发表自己意见的神情,两眼亮晶晶的,很自信,很吸引人的目光,“我会努力抓住你的!” 夏玲玲抿嘴一笑,“又跑题了,说正事吧!” “恩,继续,我让人混进官盐的仓库,里面存货很少,前几日有盐进来,可还没到仓库就去了多半,流失的这部分还没找到去向,另外,关于盐茶使和船行的账本,我让人去找,目前没消息。” “去向?怕是已经在船上了,你得让人上船去瞧瞧,还有仓库里,也去找找。”又不是小件物品,哪能消失就消失。 顾长欢颔首,他也这么吩咐的,可下面的人接近不了船只,也进不去仓库,有想过在码头直接划开麻袋,可那样太招摇,简直就是往刀刃上碰,他不能牺牲手下的性命这么做,所以目前只能寄托于父亲能让人在下游把船扣下,检查穿上的货物。 “放心,事情会有有办法解决的。”没有解不开的死疙瘩,她还就不信拿不下这些贪官污吏、地痞流氓,“只是,顾长欢,人证很重要,否则到时物证就是害死你的利器。” 他当然知道这点,可也最发愁这点,知道他无辜的只有以前的管事和整件事的主谋,所以他得私下去找他们,弄清事情的缘由。 ****** 隔日,顾长欢依旧去码头,夏玲玲坐在后院晒太阳,已经进入十二月,天气越发寒冷,每天早起脸盆里的都结厚厚一层冰,摸什么都是乍凉乍凉的,她怕冷,往身上裹了好多衣服,胖的能和熊猫称兄道弟了。 “大爷,这儿没这个人!”被太阳晒的头发懵的夏玲玲,听掌柜家这么说。 “胡说,牛大奎就是住这儿,我亲眼看他进来的。” “快把他闺女叫出来。” 掌柜道:“大爷,我们正的不认识牛大奎,您找错地方了。” “还嘴硬, 给我搜!” 在曹州,顾长欢化名牛大奎,她叫牛小花,用的是这尊身体以前的家庭关系。听来人这说开口气,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掌柜夫妇才把人拦下。 “大叔,大婶,牛大奎是我爹,他们找的是我。”不想连累人,夏玲玲的扶着墙壁一拐一拐的走到前院,看到流里流气的两人,“你们是谁,找我何事?” 这两人吊儿郎当的打量她,“略带嫌弃道:“你就是牛大奎的闺女?” “正是我,请问两位有事吗?” “是个瘸子,长的也不咋滴,裹的跟球似的,真碍眼!”打量一番后,那人得出结论,“太小了点,要暖床还得几年。” 另一人附和的点头,“是小了点,不过再有两年张开或许会好点。” 两人的说话态度和打量人的不正经眼神令人很不舒服,夏玲玲微微挑眉,神色冷然的扶桌子站着。 就这样把她平头论语一番后,两人就离去, 掌柜夫妇长吁一口气,大有劫后余生的戚戚然,“闺女,你怕是被人盯上了,可得小心点。” 掌柜家接着道,“和你爹快点走吧,这群人无法无天的,指不定哪天又招惹上你。”见不得有姑娘被糟蹋,掌柜夫妇也很着急。 “大婶,他们是什么人?” “不是什么好人,你说你爹咋不走呢,都劝过他了。”不像他们本地人,拿不到通行令无法自由进出,这来去自由的父女二人,却偏要在这儿是非之地待下去,还去码头做什么账房,真是戴歹命啊。 夏玲玲无辜的摇头,“我也不知道老爹在想什么,回头我再催催他吧!对了,大婶,这些人经常这样吗?” 掌柜家无奈的摇头叹气,“都不知糟蹋多少闺女了,唉,你还小,我跟你说这个做啥。” 傍晚顾长欢回来,又是被老夫妻叫住,和他做了一番谈话,催促他早点待带闺女离开。 顾长欢顿时有了危机感,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担心她出事,所以坚持隔日送她走人。 “我不走,再说了,恐怕现在出城已经晚了。”人都找上了,说不定已成为什么人的目标了,“今儿有人找你做什么事吗?” “你怎么知道?”顾长欢纳闷了,他都还没提,她就已经知道了,这、这也太有点不可思议了。 夏玲玲问,“找你做什么?”有人来找,就是来摸他的底儿,她就琢磨着,是不是有人盯上了他? 顾长欢道,“他们见我算账又快又准,说让我去仓库帮忙。”手下的人一直没能进去仓库,他却突然有了这样的机会,真是天上掉馅饼,呃,不对,那边一有人找客栈就来人,他心头一沉,低声道,“玲玲,我们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她摇头,“不知道,不过有这个可能。或许,他们来打招呼,就是想让你安分做好工作。” 顾长欢懊恼的抹一把脸,“不该让你留下,应该送你出城。” 她无所谓的笑笑,“没事儿,我被他们嫌弃的一无是处,所以目前是安全的,你别担心,对倒是你,你进仓库后要小心点,千万别露出马脚。”还没开始,她就开始担心,这些人无法无天,要是有什么闪失,就怕他被人灭口。 “放心,我没事的。”有她的关心,顾长欢深感欣慰,“我寻了处小院落,明天就搬进去,左右两边的邻居是王府里调来的护卫,我不在时候他们会保护你。” 有了帮手,分几头行动,这件事该是能很快结束。 “恩,谢谢你。”他的处境可是比她要危险,该多担心自己才是,“有人保护你吗?” 他点头,安抚的笑笑,“这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第二日早饭后和掌柜夫妇告别,二人以为他们要离开曹州,甚是安心,并叮嘱他们,以后别来这里,就是有路过也尽量绕道走。 听这口气,夫妻二人对曹州可是深恶痛绝,对他们也是真心的高兴,夏玲玲心虚的谢过二人,拎着包袱告别。 新的住处很小,不大的小院子,三间堂屋,一间东屋做厨房,顾长欢雇了一老婆子洗衣做饭,白日里在这儿帮忙,晚上回自己家住。 住进来的第三日,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令夏玲玲吃惊不已。 夏玲玲从客栈搬到这里那天,正好被芙蓉的丫鬟瞧见,说是看见一长的和王妃一样的人,芙蓉本不信,就在今日上街后绕都到这里看,看到一摸一样的脸,芙蓉吃惊不已,顿时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能长的这么像,不会是双生子吧?不过这个看上去小一点,脸上老带着讨厌人的笑。 芙蓉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真可恶,怎么又碰到这女人!夏玲玲心里唾弃着,可脸上有着戒备,却带着一派纯真和好奇,问道,“我叫牛小花,十二岁了,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哼,牛小花,名字可真土气!”芙蓉绕她转了好几圈,最后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打量她的脸,“这张脸,可真像!” 她的长指甲扎进夏玲玲肉里,疼的她微微咬牙,头一偏,拒绝她的碰触! “哎哟,脾气还挺犟的!”芙蓉勾唇一笑,对身后的丫鬟道,“带她回府!” 就知道这女人不会有什么好事,八成因为之前的事心有不平,所以看到有张一样的脸,便要发泄到牛小花身上。 她身后的婢女拉着夏玲玲就走,她在后面挣扎,并动手打了那丫鬟,“放开我,你是什么人啊,凭什么乱拉人?” “凭我是曹州知府的夫人!”芙蓉口气很嚣张,和说自己是正妻的口气无异,“带她回去,做我的丫鬟!”王妃她招惹不起,找个小丫鬟出出气,在曹州这点权利她还是有的。 夏玲玲大声叫喊:“我不当丫鬟,放开我,我要告诉我爹,爹,救命,救命啊.......” “这可由不得你。”芙蓉笑的好不嚣张,“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哈哈......带她走!”。 细儿长看。夏玲玲挣扎着,半屈半就的跟着芙蓉走,这样也好,混进曹府去看看情况。 在她被抓走后,顾长欢得到消息立即赶往曹府要人,可被门房挡着,他根本进不去,无奈之下,他就等在门口,想着用什么办法闯进去。 可恶,待把这件事结束后,一定好好惩罚这个叫芙蓉的女人!他都不舍得她做活,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现在竟让她当丫鬟,真是可恶! 正在这时,曹大鹏才坐着轿子回来,顾长欢立马上前拦住下轿的他,给他要人! “去去去,能当我曹家的丫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曹大鹏摆摆手,让人把顾长欢赶走。 顾长欢忘了自己此刻不是王爷,只是一普通的账房先生,对曹大鹏低吼:“曹大人,你身为父母官,不为民做主,还强抢民女,真是欺人太甚!” 曹大鹏被他吼的怔了一下,看他身上有种别的气势,似是在哪儿见过,特别是那双眼,可再看其他部分,却是陌生的。 “哪儿来的野人,竟敢冲本官大吼大叫,来人,把他打出去!”曹大鹏怒吼,然后拂袖而去。 顾长欢被拦在外面,不知里面是何种情况,甚是焦心! ****** 话说,夏玲玲被芙蓉带回府后,被她指使着端茶倒水擦桌子,想当然都是不停的挑毛病,茶凉了茶汤了甚至是茶杯好不好也能挑出毛病! 她不做就动手拧胳膊,或者干脆把水往她手上泼,还好是冬天,并不会觉得特别烫。小小闹腾了一番后,夏玲玲安静下来,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芙蓉斜睨她一眼,冷嗤一声:“天生的贱/命。” 夏玲玲不说话,垂着头默不作声的站着,芙蓉怎么看都不顺眼,拿着手上的杯子砸过去,夏玲玲一闪身,杯子从耳边飞过去。 “还敢躲,找死!”芙蓉又拿杯子要砸。她生气不仅仅是以为吃了夏玲玲的亏跌倒在地,还有就是顾长欢眼里只有她,害的她小妾都没的做,只能在府里陪着曹大鹏那个像猪一样的男人。 正在这时,她身边的丫鬟小跑进来,“夫人,老爷回来了!” 芙蓉狰狞的一张脸里面换上令百花失色的笑颜,拢拢身上的衣服,整理身上衣服,然后撩着手中的帕子出门迎接,“老爷,您可回来了,想死芙蓉了。” 曹大鹏呵呵笑着,手放在她腰上乱摸,“小美人,我也想你啊!” 芙蓉的丫鬟朝夏玲玲使眼色退出房间,留下两人在房里恩爱,可也没过多久,曹大鹏就出来了,满脸的神清气爽。 可待两人进屋后,芙蓉正骂骂咧咧的穿衣服,断断续续的,听着断片儿,大概意思就是曹大鹏没良心、不中用。 “我出去一趟,要是有人问,就说我睡下了!”匆匆穿整理好衣服,芙蓉就着夜色离开。 待她走后,那丫鬟凉凉道:“回去休息吧,记住,晚上没事不要在府里瞎转!” 丫鬟也跟着离开,夏玲玲瞅着芙蓉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她这欲求不满的样子,是做什么去了,还不让人跟,有猫腻! 看四下无人,夏玲玲立即循着方向找去。 跟着芙蓉七拐八拐的,最后来到一处房间停下,芙蓉站在门前瞧了瞧,见没人才抬手敲门,她连着敲了几下,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一把把人拉进去。 几乎是立即的,夏玲玲就听到里面**声,还有些别的动静,她抿嘴一笑,然后在夜色的掩盖下离开。 回到芙蓉所居住的小院,后背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抬头往四处看,可天黑,瞧不出什么。 “玲玲,这里!”顾长欢爬在墙头上,小声喊她。许是防止有人闲杂人进府里,门房那里特别严格,还好芙蓉住的院子临着小巷,他才能翻上来。 “你怎么来了?”夏玲玲走到墙根,仰起头和他说话。 ( ) 137 你怎么来了 言情海 正文 138 突发状况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8 突发状况 “接你回去啊!”他双臂扒着墙头,用力往上翻,让自己骑在上面,“快把手给我,我带你出去!” “不用,我留下来。”反正都进来了,空手而归多不是她的作风。 顾长欢可不允许她有闪失,“乖,听话,快过来,我带你走!” “我没事,你放心好了!”夏玲玲保证,“你快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玲玲,别任性,听话!”一来不舍得她当丫鬟,二来更担心她的安全,她没在安全范围内,这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夏玲玲摆摆手,“我没事,你快走,被人发现就糟糕了!”不过说实话,这曹府的巡逻似乎有待加强! 的确不宜久留,顾长欢说服不了她,叮嘱了好一番才不舍的离开。 很奇怪的,这几天曹大鹏都不留在芙蓉这里过夜,每次办完事后,不管多晚都要回正房的院子。即使去其他妾室或者是外室那里也是,也不过夜。 但从表面上看,他对正妻有深厚的感情,可夏玲玲一点都看不出来两人有多深厚,那正室几乎不出门,有客来访也从不招呼,所以夏玲玲心有奇怪,很想进大夫人的院子看看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曹大鹏。 这些日子,芙蓉重新得宠,所以免去被送人的命运,而其他小妾,曹大鹏会送她去陪别的男人,这情形,该是和那时送芙蓉给顾长欢是一样的。 夏玲玲本想拿芙蓉偷人这件事借题发挥,在曹府搅和一下, 她好浑水摸鱼,可看此状况,似乎作用不大。 ****** 夏玲玲在曹府烦, 顾长欢在外面也烦。在仓库当了几天账房,清楚了解每一笔交易,和之前他拿到手的一对比, 就知道之前拿的全部是假的。 船行很挣钱,谢感谢这些人的贪心,让他以为没钱赚来曹州,才发现有这么的问题。 只是这远远不够,他需要找到之前所有的账本,还有在幕后做假账的人,还有说服那些管事,来证明他的清白。 大概是十二月初十左右,顾长欢收到父亲送来的密函,船在下游被秘密扣押,经检查上面运有食盐,本来要把这件事压下,待事情查明后一起揭开,可朝廷上突然有人奏了一本,说逍遥王运输并贩卖私盐。 皇上接到过顾长欢的信件,相信事情和他无关,可没有证据郑明他的清白,所以只能听从百官的建议,把王府的人全部收押狱中,并派丞相大人为钦差到曹州查案。 顾长欢神色凝重,算一下写信日期,曹大鹏这边估摸着已得到消息,他们该是立即有所防备的,这种情况下,他想要帮自己洗脱,怕是不容易啊! 他请皇上给他一个月时间,这日子才过去一半,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出,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父亲是护国功臣,娘以前又是皇上身边的大丫鬟,所以下面的人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应该不会让家人在牢中受苦,只是他揪心的是怕是段时间内从里面出不来。 还有,不知玲玲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识破身份,事情上有没有美目。 不知这天发生何事,府里气氛有些怪异,府上呈现低气压,所有的人连话的都不敢大声说。曹大鹏不是待在书大夫人的院子很久,出来时神色凝重神情,若有所思的样子。 早饭后,那曹夫人要出远门,说是走亲戚,可还没出城就又回来了,夏玲玲听人说,是被钦差大臣堵回来的,说是封城,任何人不得外出。 待到中午,曹州市一片沸腾,夏玲玲没出府,但听得到街上传来的鞭炮声、锣鼓声和喧哗声,半个时辰后,夏玲玲才得到最新消息,运输贩卖私盐的逍遥王锒铛入狱,钦差大人到曹州收集证据! 夏玲玲一听就懵了,不是送了密函给皇上,申请一个月时间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也不知顾长欢在得到消息会怎么样? 她急的是百爪挠心,恨不得插翅飞出去,可芙蓉下了禁门令,门房那里领命不让她出去,夏玲玲跺着脚,急的是思绪一团糟,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他不是说曹府安插了人吗?那人是谁,他怎么都不让人给她捎个信儿呢? 啧,不行不行,她不能乱了阵脚,冷静冷静再冷静,她深吸一口气,手捂着心口极力平复情绪。 当务之急,她得帮顾长欢收集证据,证明这件事和顾长欢无关。 下午,钦差大臣住进曹府,带来的官兵驻扎四周,把曹府围绕的水泄不通。 夏玲玲被人叫去面前钦差,她不是认识什么丞相大人,叫她过去有什么事情吗?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不解,她来到偏厅。 她垂着头进门, 福身行礼,“民女见过丞相大人!” “你叫牛小花?”坐在上座的人问道。 “是。” 那人又问,“听说你是被强抢进曹府当丫鬟的,可有此事?” 坐在下手的曹大鹏,插嘴道,“大人,不是......”丞相看了他一眼,曹大鹏立即住嘴,然后盯着夏玲玲,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夏玲玲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感受到曹大鹏的不善目光,她回答:“回大人,是民女自愿进府当丫鬟的。” 丞相又道:“自愿的?姑娘,抬起头来,看着本官,有何苦衷尽管说来,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夏玲玲依言抬起头,丞相是一清瘦的中年男子,有张线条僵硬的国字脸,眉毛黑浓,鼻梁挺拔,一双不大的双眸透着凛然的正气。 只是令她吃惊的是站在他身后的人,竟然是萧紫阳!迅速掩下眼底的讶异,扫一眼神色有警告转为错综复杂的曹大鹏,夏玲玲道,“回大人,是民女自愿的,没有人强迫!” 看清她的脸,曹大鹏诧异无比,这就是芙蓉抢来的丫鬟,怎么和逍遥王妃长的一模一样! 丞相俨然不信她的话,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对曹大鹏道,“本官查案期间,就由这丫鬟伺候着!” 曹大鹏道:“这、大人,下官找两个聪明伶俐的伺候吧。” 丞相摆摆手,“不用,客房安排好没,本官累了。” “安排好了,大人,这边请!”曹大鹏待警告意味的瞪夏玲玲一眼,然后引路带丞相去客房。 上次顾长欢住的可是豪华客房,床褥、桌椅茶具等等,无一透着奢侈,可这丞相住的房间很简单,一张简单的大床,一桌两把椅子,还有一不大的衣柜。 这房间比客栈里的摆设都简单,想来这曹大鹏是因人而异,知道丞相清廉,怕人怀疑他的作风,所以如此差别待遇,而夏玲玲觉得可笑的是,庭院的布置骗不了人,他当丞相是傻瓜来糊弄吗?。 待曹大鹏走后,萧紫阳自觉的站在门口守着,丞相对夏玲玲拱手,“王妃!” 原来他知道她的身份?这表示顾长欢见过他吗?那他是可以信赖的人吗?夏玲玲不说话,置若罔闻的盯着自己的鞋尖儿。 丞相笑了,果然如王爷所说,她的防备心挺重,人也聪明淡定!他拿出顾长欢给的心信物给他看:“王妃,这是王爷交给下官的重物。” 扳指?!这是顾长欢缠着她给挑的,所以她再熟悉不过,伸手接过来,套在手指上拈着玩,“王爷怎么说?” 丞相道:“王爷让下官送王妃出城!” 都说了要和一起并肩作战的,怎么老想着让她走呢?“我哪儿都不去,要留下帮忙。”走面把闪。 临阵不脱,不畏不惧,有担当,不错!丞相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道:“王爷说,如王妃执意不肯离去,就委屈在下官身边当丫鬟!”、 “好。”她没有任何异议,爽快的答应。 丞相赞赏的点头,“接下里的日子,就委屈王妃了。” 夏玲玲无所谓的一笑,只要能把事情查清楚,她什么都可以去做。 告别丞相,曹大鹏来到芙蓉的院子,向她质问牛小花的身份,这丫鬟和王妃惊人的相似,看到他心惊胆颤的。 芙蓉道:“老爷,不过一村姑而已,你看看她身上哪有王妃的气质。”曹大鹏斜看她,气质的确不像,那个王妃很冷漠,这个眉宇间带着活泼,看起来单纯很多,可两人长的也太像了,不怪他多想。 曹大鹏想起来那晚来要人被轰出去的牛大奎,于是吩咐下人带他进府。 钦差来后,码头的船只和仓库被查封,做事的人都回家,随时等着钦差大人传唤,顾长欢也回到了小院等着,他派人私下和丞相接上头,把大致情况说了下,并特别提到请他帮忙送夏玲 玲离开,不过依照她的执拗性子,该是不会同意的。 跟着曹府的下来到曹府,顾长欢再次见到曹大鹏,他很严肃质问他的身份,并让他出示通关文牒。 顾长欢琢磨着他该是见玲玲在钦差大臣身边,起了警戒之心,所以要威胁他或者其他的什么,在有这样的认知后,顾长欢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老实巴交的把文牒递上去。 曹大鹏一把夺过来,“本官先帮你保管着,等钦差大人走后再给你!” “这、这大人,这可使不得。”顾长欢装作惊慌的样子要去抢,曹大鹏眼一瞪,他赶紧缩回手。 曹大鹏就是觉得顾长欢奇怪,似是在哪里见过,可脸却是陌生的,很诡异。 ****** PS:【广而告之】抱歉,花花刚检查发现第137章节和第136章节有重复情节,现在已做修改,待周一编辑上班审核修改后的章节方可显示,今天更新【138章和139章】,明天查看更新时从139章查看,会被新的内容代替。【订阅过的章节不收费,亲有疑问可去个人中心查看订阅记录,或者去网站客服询问】 ( ) 138 突发状况 言情海 正文 139 我也想你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9 我也想你 曹大鹏拉着脸,恶狠狠警告道:“牛大奎,警告你女儿好好伺候着钦差大人,不要乱说话,否则,没了小命莫要怪本官。” “是是是,草民遵命,一定如实照办!”他吓的哆嗦嗦嗦般,抖着声音连连应声。 曹大鹏使眼色,让下人带顾长欢去见牛小花,处理完毕后,他端起茶杯喝水,不经意的抬头,突然怔住了,这牛大奎的背影好熟悉,还有这走路姿势,和某个人也很像。 还有那牛小花,也是像的无疑,这么一琢磨,曹大鹏起了疑心。 下人带顾长欢在大门的耳房等着,这里紧摆着方桌和四条长凳,一看知道是供下人和家人见面的场所。 夏玲玲进来时,他正盯着桌上的茶杯发呆,连她的脚步声都没听见,她轻咳一声,唤回他飘远的神思。 顾长欢打了激灵,一扭头就看到她站在门口,倏的站起身,可却是这怔怔打量她好久。 “老爹!”夏玲玲清脆的唤了一声,顾长欢立即荡起笑容,三两步的走过去抱住她,“乖女儿,爹想死你了!” 夏玲玲抿唇一笑,轻声道:“我也想你!”话未落音,就感觉到他身子一僵,然后激动的把她抱的更紧,“玲玲,听你这话,我现在恨不得把你吃掉!” “别,外面有人,被看见了不好!”他在脖子上乱磨蹭,弄出了痕迹会被人瞧见的。 “看不见的。”顾长欢抱着她往墙角走,“放心,这里绝对看不见的。” “你别这样,喂喂,你的手不要乱摸,顾长欢,我说过不准碰我的,你别乱来.......”他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曹府的门房,他竟如此放肆。 “玲玲,别拒绝,我太想你了,想的心疼身也疼!”不仅仅是想,还担心她的安危,老是怕她会出事。 听他这可怜兮兮的语气,夏玲玲一下心软,就由着他的手钻到衣襟下作乱,唉,在他面前,她好像变的越来越没原则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顾长欢哑着嗓子道:“玲玲,曹州的事解决后,我们圆房吧!”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玲玲!”他不满的抱怨,她也太会折磨人了,“那这样好了,只要我回答上来,我们就圆房。” “这......”夏玲玲犹豫了,可随即反问道,“圆房?我们不是有过一次吗?” “呃,那次你没印象,不算。”唔,好险,差点说漏嘴。 夏玲玲沉默了,如果同意圆房,就表示她要和他安心过一辈子了,她有接受他的意思,可有决心爱上他,好和他过一辈子吗? 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她轻拍他的背,低声道:“曹州这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人证和物证都找到了吗?” 她在逃避他的问题,顾长欢失望的唉了一声,把手从她身上拿开,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在长凳上坐下,“人证这方面问题不大,就是物证有点棘手,还有一批食盐没找到,账本也不知放在哪儿。” “账本容易藏,可食盐不同,那么一大堆,藏起来需要很大的空间的。” 顾长欢点头,“可就是找不到,你别担心,我会找人去查,你就安心待在这里,等着水落石出吧!” 夏玲玲颔首,“恩,我等的好消息。” 匆匆一面后,两人回归各自的生活,顾长欢不让她管,夏玲玲忍不住,还是用力去想账本是食盐的事。 顾长欢在码头的仓库是租的,地盘是曹大鹏娘舅的,当初是经曹大鹏推荐,并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租下来的,虽说使用人顾长欢,但他娘舅仍免不了当藏私盐的共犯,所以干脆推的一干二净。 可仓库就那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呢?还有账本,不管是关于盐茶使还是船行,所有的账本都找不到,凭空会消失般。 两日后,丞相说证据已搜集的差不多,准备第二天升堂审案。 夏玲玲却是莫名的不安,右眼皮不停地跳动,上次这么跳时,是她从悬崖上被人推下来那天。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这次是否还会印证这句话? “大人,证据都搜集齐了吗?”夏玲玲不放心的和他确认,没有完全的准备,就贸然升堂,会让事情变的更糟糕。 丞相点头,“恩,是非黑白明日即可见分晓!” 见他信心满满,夏玲玲也不好说什么,帮他倒上一杯热茶,心情沉闷的离开房间。 坐在门侧走廊的扶栏上,她神色忧郁的看着灰蒙蒙的天,曹州所有的人都说要下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是好兆头,洁白的雪花会把肮脏污秽的东西覆盖,给曹州带来新气象。 所以,所有人的人都在等待,等待明天的到来!不知他是否也一样,等着明天能够真相大白,为自己洗脱冤情? 远远的,萧紫阳就看见她坐在扶栏上,懒懒的靠着柱子,眉宇间是说不出的惆怅和担忧,心收缩了下,然后控制不住的轻声走过去,在她两步远的地方止步,“担心明天的事情?” 让不乱音。夏玲玲点头,“不知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许是你太担心了!”萧紫阳身子一矮,在她旁边坐下,“别想太多,事情已有了眉目,明天会水落石出的。” 夏玲玲撇头看萧紫阳,她需要被说服,所以再次寻求认同,“真的吗?你确定?” 萧紫阳点头,可想了想,又说:“有九分的把握!”人证有,物证不齐全,但要证明某些事情,已足够了。 “九分啊!”夏玲玲喃喃自语,“还有一分,那就是变数啊!” 以前她对另一半似乎没什么感情,可现在是另一番情形,如妻子能得到丈夫的宠爱,他该为她高兴才是,可是心情却没来由的沉重。 她满脸的担忧,眉心都蹙成小山,眼底有厚厚的黑眼圈,脸色发黄,比以前在蒲城糟糕的多,“清者自清!” 对于顾长欢,萧紫阳持有保留态度,他只相信看到的证据,所以不会贸然相信顾长欢会做什么,毕竟像上次冲动去公堂击鼓反被人冤枉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听得这样的话,夏玲玲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不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怎么的,“你相信他是无辜的吗?” 萧紫阳也察觉到自己刚才说话的口气不对,抿唇笑了笑,反问道:“那你相信吗?” 夏玲玲重重的点头,“相信。” “这就是了。”她心中不安,不过想找人认同,可他却无法保证这一点。 夏玲玲低着头想了想,突然笑了,“对啊,我相信就好。”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知道他是无辜的,相信他也会为她的信任而高兴的。 见她笑了,萧紫阳也跟着笑了,关切道:“天冷了,明日多穿些!” 夏玲玲道:“恩,谢谢,你也是!”。 夏玲玲几乎是一夜无眠,下半夜下起了大雪,不到一个时辰就把整个曹州裹的雪白,映的室内都是明晃晃的一片,夏玲玲披着披风,用暖袖裹住手,在外面站了很久,为将要发生的事感到不安。 时间很漫长,几个时辰仿佛越过一个世纪,时间有很快,她不过晃了身,人就跟着丞相大人站在公堂上。 天气很冷,却抵抗不住曹州人的热情,衙门口挤的水泄不通,人群不断涌动,要不是有官差挡着,这些人非冲进公堂不可。 本冷清的公堂内,因突然多出的人温度连升好几度,穿的较厚的人额头都沁出了汗。 钦差坐在上座,下手是曹大鹏,他气定神闲的旁观,丝毫不为将要发生的事忧心,萧紫阳做文书在丞相右后方,夏玲玲就站在桌侧为他研磨。 “肃静!”丞相一拍惊堂木,嘈杂的声音然而止,淡淡扫一眼下面的人,他扬声道:“来人,带被告上堂!” 须臾,官差带着十来个人出现的公堂,顾长欢手下的那几名管事夏玲玲见过,其余的一概不认识。 惊堂木又是一派,“堂下何人?” 下面的人开始自我介绍,夏玲玲特别留意到两人,一个是盐茶使,一个是沈爷沈家骏。 盐茶使看起来就是圆滑世故之人,而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沈家骏则是清高削瘦的男子,一身浓厚的脂粉味儿,说话尖细尖细的,夏玲玲不由的怀疑,他是喜吃胭脂的娘炮,还是个不阴不阳的公公? 另外,还有处于黄河中下游,涉及食盐运输和贩卖的官员若干。这些官员罪名属实,直接就写了供状招认,他们口径统一,均指出幕后指使人是逍遥王,因为和他们接头的正是顾长欢手下的管事,并当场和管事们对证,事情属实。 把这部分人带下去后,开始审判曹州的盐茶使,他谎报食盐用量,和他人勾结买卖食盐,中饱私囊,罪名成立。盐茶使对此供认不讳,不过特别指出,他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他求钦差大人酌情处理。而那个胁迫他的人正是顾长欢,在当朝律例中,如是受人胁迫犯案,并能提供证据后,被胁迫人判刑较轻或者只上缴罚款即可。 ****** PS:【广而告之】抱歉,花花刚检查发现第137章节和第136章节有重复情节,现在已做修改,待周一编辑上班审核修改后的章节方可显示,今天更新【138章和139章】,明天查看更新时从139章查看,会被新的内容代替。【订阅过的章节不收费,亲有疑问可去个人中心查看订阅记录,或者去网站客服询问】 ( ) 139 我也想你 言情海 正文 140 台下有人看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40 台下有人看 这个曹大鹏,很会煽动民众,并要利用舆/论压力,迫使丞相匆忙了解此案,其用心真是险恶!反正他都识破了顾长欢的身份,想必自己也在他的掌握之中,夏玲玲顿时也没了顾忌,拔高音量道:“曹大人,听说你在曹州品行不佳,你这么想钦差大人匆匆结案,是不是有什么顾忌啊?” 众人这才想起,这曹大鹏也非善类,在曹州可是坏事做尽,她这么一说,大家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便又把矛头指向曹大鹏。 丞相大人这时出面,做手势让大家安静,拱手作揖道:“各位乡亲,本官和逍遥王的确有私交,但请诸位相信本官,绝不会做出昧良心的事,管他天子还是庶民,只要做了犯法的事,本官一定把他绳之于法!” “丞相大人公私分明,我们早有耳闻。” “对,我们相信大人的为人。” 曹大鹏本想煽动的大家让钦差迅速结案离开,没想到却被人反将一局,两眼发着凶光,狠狠的瞪着夏玲玲,后者则是轻蔑的冷嗤一声,哼,不要得意的太早,是什么结局,可不是你曹大鹏说了算。 大雪仍旧纷纷扬扬的下着,路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吱吱呀呀的响,。 夏玲玲默不作声的跟着的丞相回到房中,萧紫阳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刚在公堂上收集到的证据,放下托盘,他倒了茶水,分别递给丞相和她,“王妃,喝口茶顺顺气吧!” 颔首表示感谢,轻轻含了一口,抬眼看想坐在桌后发怔的丞相,“大人,现在怎么办?” 丞相神色略凝重,沉声道:“这些人临时翻供,口径还一致,该是已经串通好的,目前的人证和物证全指向王爷,十分不利!特别是这封信,我都忍不住相信是王爷是主谋了!” 夏玲玲拈起信看了看,道,“这有什么难的,模仿一封就是了。” 丞相道:“一摸一样的字体,要模仿出来太难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遇见过。 “难,不代表没有!”夏玲玲铺开一张白纸,然后拿起毛笔比照着书信上面的字落笔,简单写下几个字,递给丞相。 丞相错愕不已,“天,和王爷的字迹一摸一样。” 夏玲玲十分笃定的下结论,“所以这信一定被人模仿的。 丞相好奇她的笃定来自哪里,“王妃,您就那么相信王爷?” 夏玲玲毫不犹豫的点头,“都说无商不歼,我相信他也不例外,只是他这人心高气傲,一定不屑做见不得光的事,所以要挣钱他也会光明正大的挣,而不是遮遮掩掩的。”就像之前为逼人卖九龙山,他竟把周围的山头都买下来,这行径嚣张又霸道,才是他的风格。、 丞相笑着点头,“你还挺了解王爷的。”聪慧冷静的女子,无怪他这么宝贝着,求他无论如何一定护她周全,认识几年,这是第一次被他求,或许也是他第一次求人。 夏玲玲浅浅一笑,她的了解还不多,以后日子还长着,她有的是机会。 在两人说话时,萧紫阳拿着那封信和账本来看,认真比照上面的每个字,每个笔画,可是突然,他似乎闻到淡淡的香味,他凑近账本闻了闻,又拿信纸闻,然后拿着夏玲玲写的几个字闻,最后鼻子凑到砚台上,嗅墨水的味道。 瞧出他的目的,夏玲玲双眼一亮,拿过那封信,用力嗅了一下,“这上面有茉莉花香!” 某些人,特别是女子,喜欢在墨汁里加些香料,写出的字就带着香味,这样会给看信的人一种清雅舒适感。 “王妃,这不是你身上的味道吧?”她是女子,萧紫阳自是不能失礼的嗅她身身上的味道,所以开口求证。 夏玲玲摇头,“不是,我不喜欢用这个味道。” “王爷呢?” “他也不喜欢。”顾长欢只喜欢龙诞香,只有姑娘家才用茉莉花香。 于是,萧紫阳猜测,“也就是说,模仿王爷笔迹的,是名女子!” 事情似乎有了眉目,三人一下打起精神,萧紫阳以前经常帮人抄书,所以对墨色和纸张很了解,他反复检查过后,十分确定信纸不是蒲城的,“还有这个墨色,看痕迹像是刚留上去没多久的。” 夏玲玲不懂这个,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不过凭墨水带茉莉花香这一点,就断定不是顾长欢的亲笔信。 丞相大人赞赏的低头,“紫阳,你对这方面在行,就交给你去查了。” “是,小生定不负大所托!”萧紫阳自信满满的保证,夏玲玲也十分开心,由衷的表示感谢,“萧公子,就麻烦你了!” 萧紫阳立即离去,留下丞相和夏玲玲二人若有所思,物证是死物,不会说话, 即使查出来不是顾长欢的笔迹,可不能证明他无罪,所以关键是人证,还有没找到的食盐, 以及商行的账本。 夏玲玲思索一番后,问道:“大人,依您看他们为何临时翻供?” 丞相道,“有两种情况,一是这就是王爷做的。”见她不满的皱起眉头,他喝口茶水继续道,“二是受人胁迫。” “很明显,看那三名做人小妾的女子就知道了,脸上写着心虚。”普通人见到威严的官老爷,是会畏惧,可这种畏惧是敬仰的一种,而那三名女子态度很明显,眼神飘忽,左顾右盼的,说话也没什么底气。 而那些管事,见过世面,早就锻炼出一身圆滑的本事, 怕是死的能说成活的,黑的能说成白的。 “王爷不是暗中找人保护他们的家人吗?为何还是不信,还要翻供呢?”这点,丞相想不明白,家人安全有了保证,按说不该串供的? “停,某个对方不对,别说话,让我想想!”事情发生的没逻辑,总是觉得某个地方怪怪的,夏玲玲的食指点着太阳穴,在房间来回踱步,“逻辑不对,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丞相没想明白哪一点不对,就这么看她慢慢的踩着步子,在眼前一遍一遍的晃,走了约莫有十来趟,她突然停下来,一双杏眼炯炯发亮的盯着他。 “我想到了,他们根本没串供!” 看丞相一头雾水,夏玲玲解释道,“他们都有人暗中跟踪,如果私下和什么人接头,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丞相的手指轻叩桌面,提出疑问:“可是,为何突然翻供,口径还一致,王妃不觉得奇怪吗?” 夏玲玲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低声道,“沈家骏和曹大鹏熟识,他是帮派首领,下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丞相微微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如果沈家骏不倒,他们的家人安全无保证,是这个意思吗?” 夏玲玲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丞相懊恼的拍额头,“糟糕,不该同时在公堂上审理这些人,疏忽了,是本官的疏忽!” “所以,眼下该怎么办呢?”今儿是腊月十八,早有十来天就是新年,得想办法把人救出来,不能让他在牢里过。 室内一片安静,两人神色凝重,做思索状,丞相毕竟办过很多案件,有很多经验,片刻后就有了主意,“王妃,这要请您帮忙了!” 夏玲玲毫不迟疑的答应:“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丞相勾唇浅笑,“不难,只是仿照某个管事的笔迹写份供状即可。”只要击破其中一人,剩下的就轻而易举。 “好主意,我这就去琢磨!”夏玲玲从那堆证据里,找出某个管事的笔迹,仔细研究起来。 “只是。” 丞相大人一转折,又把夏玲玲的心吊起来,“大人请讲!” 丞相道:“有部分官盐还没找到。还有船行的账本,不知是被销毁了,还是给人藏起来了?” 夏玲玲有无比的信心,“放心,跑不掉的,七天之内,一定要把事情解决。” “为何要七天?”丞相不解了,他不是没信心七天解决,而是她每每笃定的口气,两人心安却也不解,她的信心来自何处啊? 夏玲玲道:“大家都可以安心过年,和家人团聚啊!” 理由,就是如此简单! 丞相大人失笑,是啊,如果赶在腊月二十五之前结案,所有的人都可以回家过个舒心的新年! 他颔首,附和道:“好,七天内结束!” 牢里的生活还算不错,有吃有喝有睡的,就是无聊,还老是不住的想她,闭上眼想睁开眼想发呆想吃饭想......总是挥之不去。 “王爷,小的给您送饭了!”多福拎着食盒进来,唤回在发呆的王爷,王妃交代,王爷的吃食要他亲手准备,不得假他人之手,多福知道王妃担心有人在食物上做手脚某害王爷,所以为了王爷的安全,每道饭菜他都亲自品尝,食盒也从不离手。 顾长欢躺在草铺上,双手枕在脑后发呆,听得多福的声音起身,“今天是什么好吃的?”因为有她的关心,顾长欢坐牢也坐的舒坦。 多福摆好四菜一汤,全是王爷爱吃的,“王爷,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王爷似乎很享受牢中的生活,真是怪哉,坐牢也能做的有滋味,不过这就是主子,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顾长欢莞尔一笑,“有王妃在,不着急!”他身边有人保护,只要想离开随时都可以,不过他是清白的,要是真逃跑这罪名就坐实了。不是他做的,才不白担这罪名。 她说七天结案,他无条件的相信她,他现在掰着指头数日子,就盼着早些结案呢。 不过,他也有小小的哀怨,“多福,王妃在忙什么,怎么都不来看本王?”就那日公堂上匆匆一面,他都没看够她呢,还有那个萧紫阳,竟不避讳男女有别,用手拉她,唉,好不容易有一点点喜欢他,萧紫阳却突然出现,他就担心两人这么一相处,旧情复燃! 原本把他支到京城,就是不让两人见面,哪曾想兜兜转转的,两人又见面了。 多福不知王爷的心思,只当他想王妃想的厉害,带着促狭道,“王妃现在忙,天天和丞相大人还有萧公子琢磨案子呢。” 一提到萧紫阳,顾长欢立马拉下脸,“他们在一起天天忙?” 多福点头,“对啊,对忙不过来,恨不得长三头六臂呢,嘿嘿,王爷您别太想王妃,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不在这几天。” “多福!”顾长欢横他一眼,“胆子不小啊,竟敢嘲笑主子!” 多福忙喊冤枉,“小的哪敢,这说的都是实话啊!”这也才两天不见王妃,每次送饭王爷都要问好几次,他听的耳朵快磨出茧子了。 仔细看,顾长欢被多福糗的耳根有点发红,他清清嗓子,吩咐道:“多福,让王妃明天看本王!” 又来了,多福已帮王爷问了好几次了,可每次都被王妃拒绝,“王爷,王妃说让你安分点,她现在忙,要您别像孩子似的8无理取闹,给她添麻烦!” 顾长欢微微咬牙,说他无理取闹,真是过分啊,回头出来了一定好好收拾她! ****** 萧紫阳这边很快有了消息,这纸在曹州只有一家卖,质量好价格贵,都是有钱人家买来用!掌柜给了份经常买这种纸张的顾客,萧紫阳一一查看,最后竟发现曹府也买这种纸张来用,使用人正是曹夫人! 听萧紫阳这么一说,夏玲玲也说出之前的疑惑,“曹夫人几乎不出门,也不招待客人,可曹大鹏却经常在那边过夜,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丞相点头,“之前曾好奇,但没放在心上,可现在这么一提,事情似乎不单纯。”按说,家中有客,女主人应该帮忙招呼的,可他这钦差却从没见过曹夫人的面。 萧紫阳道:“我让人去查过,这曹夫人是商贾之女,待字闺中时曾帮家里管过账,且写得一手好字,在当地是有名的才女。” “那是不是可以怀疑,在贩卖官盐这块,曹夫人也参与其中?”夏玲玲思绪翻转间,想到一件事,“大人来曹州的那天上午,曹夫人曾要离府去探亲,后来因封城被堵了回来,不喜欢出门的人,突然出城,会不会太巧合了点?” 三人一怔,你看我我看你,又同时默契的点头,丞相低声道:“账本的事即将有眉目,食盐的这方面两位怎么看?” 不得不说,三人很有默契,配合的也很好,丞相很赏识萧紫阳,所以让他跟在身边学习,想着他将来定有一番作为。他也特别赏识夏玲玲,喜欢她的淡定从容,聪明伶俐,思维敏捷,分析事情的能力很强,只可惜是女子身,否则前途不可限量! 夏玲玲道:“继续差,反正出不了曹州。” 萧紫阳道:“应该就在码头的仓库一定有什么地方大家没找到,例如密室什么之类的。”以前帮人抄书,在某些小说桥段中经常出现书房的密室,卧房的暗道之类的等等。 经他这么一提醒,夏玲玲猛然醒悟,“我知道东西臧在那儿了!” 腊月二十二,再次升堂审案,告示贴的满大街都是,大家得到消息纷纷涌往菜市场门口。 这边有一大片空地,搭着戏台,往常会有戏班唱戏或者耍杂技之类的,今天钦差大臣把公堂设在上面,让全曹州的人都能亲眼目睹审案的过程。 看台下面,挤满围观的群众,附近的茶楼酒楼,甚至屋顶上的积雪都被清理干净,在上面坐满人,可谓是人山人海,相当的壮观! 今天是好天气,无风,阳光普照,晴空万里,夏玲玲的心情一并被太阳照亮,分外的灿烂。 丞相大人走到台前,做手势请群众安静下来,然后扬声道,“今天本官把公堂设于此,是想大家亲眼目睹事实,只是人多嘴杂,如不能保持肃静,本官就无法审案,所以本官恳请大家配合,都不要说话,好吗?” 下面立即响起震耳欲聋的附和声,丞相一做安静的手势,下面立即安静下来,他满意的点头,然后坐回位子升堂是审案。 这次,不再像上次那样把人齐拉上公堂,而是单个审,最先上来的是李账房,先是审问一番,在他一口咬定是王爷指使的情况下,丞相把伪造好的供状出示给他。 李账房惊异,脸刷的白下来,哆嗦嗦嗦的连两张薄纸快拿不住,竟有人招供,难道不怕家里人命不保吗? 丞相问:“李账房,你可看清了供状?” 李账房:“回大人,瞧清了。” 萧紫阳拿着供状走到戏台前,然后朗声读出上面的内容,大致为曹大鹏和沈家骏利用家人的性命威胁干管事,打着逍遥王的名号利用船行运输贩卖私盐。 还没待他念完,坐在戏台上陪审的曹大鹏就跳脚,“这是污蔑,这件事和本官完全无关!” 丞相冷声道:“曹大人,身为父母官,在公堂上喧哗,成何体统!”看他噤声,又道:“孰是孰非,今天自会有论断。” 接着,他把视线转移,“李账房,供状上所叙是否属实?你可有异议?” 几人一直有同进退的默契,现在有人招供,想必是宁要愧对家人不要愧百姓,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一五一十的招供:“此事的确和王爷无关,是沈爷和曹大鹏威胁我们干的。” 曹大鹏又要怒喝,被丞相一个眼神制止住,李账房狠狠咬牙,道:“上一年五月份,曹大人说要运东西,不管运什么,船行都要检查,可曹大人不让,说是贵重东西,于是船行拒接,可接下来一个月,有三家的女儿接连被街头的混混毁去清白,为了女儿的名誉着想,不得已只好做人妾室,本来草民是不服的,要去府衙告状,哪知却被人轰出来,还说草民不识时务,这时草民才知道,拒载货物的事热闹了曹大人,他就和深爷沆瀣一气,纵人毁人清白,不但如此,他们还威胁商户不准用我们的船载货,并警告我们如不合作就没好果子吃,于是我们就送信给王爷,请王爷处理这件事,哪知我们的人都被盯上,信送了几次都没送出去,还枉送几人的性命,除此之外还有人天天去家里恐吓,吓的我们几家人每天惶惶不安度日,无奈之下我们只好配合。赵管事担心是赃物之类的,怕玷了王爷的名声,就偷偷上船查看货物,却不小心被人发现,这群丧尽天良的坏人,就把赵管事推下河,并警告我们安分,否则把我们的家人都杀了,为了顾忌一家老小,我们只得屈服。” 下面的出现骚动,丞相大人惊堂木一拍,厉声道:“你何时发现上面运的是官盐?且在逍遥王派人巡查时为何不报?就没想过事发后会累及王爷一家吗?” 李账房道:“赵管事死后隔天我们就都知道船上载的是盐,来巡查时有人盯着,就怕说错了话害家人丢了性命,王爷身份高,老王爷又是护国功臣,草民就想着皇上会网开一面,该是罪不至死,所以就、就昧着良心让王爷背黑锅了。” 曹大鹏怒声道:“大人,这刁民满口胡言乱语,污蔑下官,您要查明真相,为下官做主。” 李账房道:“大人,草民有备份账册作证,不仅记有船行的账目,还有曹大人收受贿赂,及和沈爷之间的交易!” 丞相道:“来人,带李账房取账册!” 官差带李账房下去后,丞相又用同样方法审问其他人,均是供认不讳,并在状纸上画押确认。 曹大鹏急的坐不住,额头直冒汗,质疑道,“大人,你包庇王爷,诱迫这些人串供并翻供!” 丞相道:“曹大人,莫要着急,事情会水落石出的!” 下面围观的人都搞糊涂了,纷纷交头接耳,一直以为是逍遥王是主谋,现在却说无关,这有点不大让人接受。 丞相拿起那封仿顾长欢笔迹的信,带来城中几家书铺有经验的掌柜,先是确认纸张,然后确认墨迹,对比上面的日期后得出结论,纸张出自曹州,墨水带有茉莉香,字迹是前几天写的,和上面注的年初的日期严重不符!信是曹大鹏给的,所以矛头立即指向他。 在曹大鹏又要跳脚说有人污蔑时,夏玲玲带着曹夫人出现!曹夫人长相不惊艳,但是个婉约淡然的女人,看到夏玲玲带人闯进来,只是发淡淡的一句,“终于找上来了!” 之后很配合的交出账册,有真账册,有假账册,还有仿照顾长欢笔迹所写的书信备份。 面对铁证,曹大鹏霜打的茄子般蔫下去,可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曹夫人没良心,不念夫妻之情之类的。 曹夫人凉凉反驳:“你纳妾时可曾念夫妻之情?用女儿的命威胁我帮你做坏事时可有念父女之情?” 台下的群众一片哗然,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曹大鹏真是猪狗不如,竟然做出这种下三滥事! 以前跟着曹大鹏做事的人,见曹大鹏大势已去,纷纷认罪并指正,于是接下来案件进行的很顺利,妥妥当当的就定下他的罪名。 至于沈家骏,和曹大鹏一母同胞的兄弟,后过继给姨母,因家庭贫困进宫当太监,后曹大鹏高中后,谋求了高官后,就买通宫里的太监让他诈死出宫至曹州,兄弟二人当自己是曹州的皇帝,作威作福,鱼肉乡里。 经萧紫阳提醒,夏玲玲断定码头仓库暗藏玄机,于是步量仓库的占地面积和实际使用面积后,找到了隐藏起来的一间房子。 仓库西墙上有道门,里面都上着锁,看起来不常开。实际上从仓库里面看到的门和外面看到的门不是同一道,中间隔开了很大空间,只是因为门开在同一位置,所以给人是一道门的错觉啊。 而被隐藏起来的这个房间里,放着约五十麻袋食盐,而开在后墙的门直通沈家骏住的后院。 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若干罪犯被压入大牢,至于最后是什么罪名,还要看过曹州人民递上来的诉状一并罗列。 今儿都腊月二十二,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看着台下欢腾的群众,丞相叹口气,对夏玲玲道,“大事处理完了,还有一堆琐碎事要处理!” 夏玲玲浅笑以对,“那就有劳丞相大人了。” 丞相摆摆手,“处理完事情就年底,不能回家中过年了!” “丞相大人鞠躬尽瘁,曹州乡亲感激不尽!” 丞相失笑,还以为她不喜欢和人说客套话,没想到一张嘴朗朗上口,“这是本官职责所在,咦,王爷速度挺快!” 看顾长欢跳上戏台,三两步的走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她转圈儿,丞相在旁边笑出声,提醒道:“王爷,这可是戏台,下面好多人都看着呢!” 的确很多人在看,都对着两人指指点点的,夏玲玲的拳头打在他肩上,“顾长欢,快放我下来!” “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可以!”话音一落,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控诉道:“你这狠心的女人,都不去看我次。” ( ) 140 台下有人看 言情海 正文 141 你为什么生气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41 你为什么生气 “还不都是为你忙,你快别闹了!”这可是戏台,他也太不顾忌场所了,真的尴尬,还有点让人挺不好意思的。 这话听着好窝心,心中的埋怨的一下子就没了,“玲玲,谢谢你!”她这这么忙都是为他,也算是她的在乎方式之一吧! 他怎么都听不进去,还越抱越紧,喜夏玲玲恼声道:“顾长欢,你再不放手我就生气了!” 顾长欢得意的看一眼萧紫阳,这才把手松开,这可是他的女人,谁都不能肖想!拉着她来到戏台边上站定,道:“各位乡亲,在下就是逍遥王,虽说此事和本王无关,但毕竟发生的在船行,是本王督查不利,在此向各位乡亲赔不是。” 说完,他深深一鞠躬,“在下保证,以后绝不会发生类似的事!另外,在近两年时间,因遭遇横祸丧失家人的家属,本王会做出赔偿以表歉意!” 他会这么做,夏玲玲有点意外,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只为挽回自己受损的名声。夏玲玲莞尔一笑,她是不是想的太复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了? 不但是夏玲玲意外,围观的群众也意外,某些向他砸过鸡蛋扔过菜叶子的,更是不自在,也直道歉是之前误会了他什么之类的。 顾长欢无所谓的摆摆手,道:“这次多亏了丞相大人,得以还本王清白,还曹州百姓一片天,大家一起谢谢丞相大人吧!” 把丞相推到台前接受百姓的谢意,顾长欢拉着夏玲玲离开,片刻不停的往之前居住的小院赶。 “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他腿长步子大,可怜她人小腿短,根本就跟不上,就是小跑着也困难,“别走了,我腿酸,走不动了!” “我抱你!”几天不见,顾长欢恨不得抱着她亲热一番。“不要。”她立即拒绝,看出他的意图,她警告道,“没回答问题和之前,绝对不圆房!” 顾长欢有点不高兴了,她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心情,“玲玲!” “顾长欢,除了这个你能不能想点别的事!”天天就想着占她便宜,真是够了。他诚实的摇头,“不能,我现在心情太好了,就想抱着你,狠狠的爱你!” “你这是什么逻辑?”太高兴了就做,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只能说夏玲玲不了解顾长欢的心情,她相信他,为他在外面奔波,这让他觉得心安,觉得自己在她心中很重要,觉得即使自己一无所有她也会不离不弃的陪在身边,他很感动,心口涨涨的,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所以就迫切的想转为行动表达出来。 顾长欢没回答,而是道:“明天处理船行的事,后天回蒲城!”前几天下雪,这两日晴天积雪融化,路上都是泥泞,马车赶不动,只能骑马,估摸着四五天能到家。 “好,对了,你有没有派人送信回去?”王府的人都给关进了大牢,寒冷的天气立面很难挨,该是早点送信放他们出来才是。 顾长欢搀扶住她,边说话边朝小院走,“丞相大人已处理了,你就别操心了。”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夏玲玲也分外开心,一路上都是浅浅的笑着,看的顾长欢都痴了,“玲玲,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的。” 白他一眼,拽拽的道:“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爱看不看!” “不管怎样我都爱看,不过我最喜欢看你笑。” 洒满金色阳光的道路上,两人慢慢的走着,身后剪出两道长长的影子交叠在一起,那是如此的美好! 说要和她在一起,可顾长欢刚回到小院就被多福叫走,船行的管事被抓,没个主事的人,这眼看要过年了,伙计连买年货的钱都没。在整件事中顾长欢也是受害者,可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和船行的生意,他得主持大局,把事情都办妥当,争取明年把船行做起来。 等顾长欢处理完事务回来,夏玲玲已就寝,她睡的很熟,连他靠近都么警觉,俯身凑近她,轻轻的刮她的鼻尖,宠溺道:“你这小没良心的,竟不等我回来!” 她睡的很深沉,仔细看,眼底有黑圈,下巴又尖了些,怜惜道:“玲玲,让你受累了!” 好几天没洗澡,身上都有了异味,担心水声惊醒她,就用温在炉子上热水洗脸擦身,把脚洗干净就上床。 顾长欢轻轻把人揽在怀里,拉好身上的被子,低声道:“玲玲,做个好梦!” 隔日夏玲玲醒来时,顾长欢已去船行,她吃过早饭,准备爬回床上继续睡时,丞相派人请她去帮忙。 大案件是了了,可收尾工作一大堆,手边抓不到可用的人,只得又喊她去。 顾长欢不让她跟去船行,就是想她好好休息,不要累坏了身体,可回来找不到人,问了帮忙的婆子才知她的去向。 于是他连口茶水也没喝,就去找丞相要人。 沈家骏和曹大鹏等人做的恶事太多,来衙门指控其恶行的人络绎不绝,忙的夏玲玲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午饭也只是匆匆扒了几口,这太阳都要下山了,外面还有好多人等着,而她早就饿的饥肠辘辘,连提笔的力气都没。 顾长欢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无精打采的夏玲玲,蔫了吧唧的,一点生气都没。 “丞相大人, 人我带走了!”打了招呼,也不等人同意,霸道的拉着人就走。 “喂,王爷,留下来喝杯茶啊?”丞相吆喝着,言下之意就是请他帮忙,顾长欢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丞相连连摇头叹气,对一侧忙碌的萧紫阳道,“这王爷很霸道,是吧?” 萧紫阳笑了笑,继续忙手上的事情,他们夫妻的感情越来越好了,他该为她高兴才是。 夏玲玲饿的两腿发软,顾长欢带她来到最近的饭馆,吃了些东西才恢复些力气。 顾长欢不停的往她往里夹菜,要她多吃点,“看你瘦的,下巴都尖了!” “本来就挺尖的。”她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回他。 “现在更尖了,再忙也要照顾好身体。”顿了顿,不正经道,“是不是太想我,所以衣带渐宽人憔悴啊?” 夏玲玲白他一眼,撇了瞥嘴,嗤笑道:“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他腆着脸,继续不正经:“想我就直说,别不好意思?” 夏玲玲懒的搭理他,专注的吃饭! 两人回住的院子,婆子已做好饭等他们,两人已用过晚饭,顾长欢吩咐她烧好一锅热水,然后把饭菜端回家留着吃。 把木桶搬进屋,他提了凉水和热水混在一起,试好温度后,开始脱衣服洗澡。 夏玲玲把灶里的火退出去,用凉水浇灭后回屋,一推开门就看道顾长欢背对门坐在木桶里,湿哒哒的长发贴在修长的颈项上,光裸的后背昏黄烛光的映照下分外细腻光滑。 “玲玲,帮我刷背!”顾长欢从水里捞出一把刷子,朝身后扬了扬,“好几天没洗澡,浑身不舒服!” 踩着犹豫的碎步,她慢慢的靠近。 “多福呢,你怎么没带在身边?” 顾长欢道:“没有多余房间他,住哪儿啊?”再说他今晚有大事业要做,带着多福碍事儿。 挽起袖子,接过他递过来的刷子,她一下下的刷起来。 “太轻了,再用点力!” 顾长欢向前倾身爬在桶沿上,享受着她提供的服务,“恩,这样刚刚好,玲玲,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伺候好我是你的责任,听到没?” 闻言,夏玲玲拿起手中的刷子,用背面的木板打下去,啪的一声,他后背上浮现一条长长的红痕,顾长欢疼的哀叫出声,手伸到后面摸着被她打的火辣辣的地方。 “玲玲,你为何打我?”下手可真狠,肯定要红肿的。 “顾长欢,我警告你,以后少拿什么三从四德压我,还有,即使身份是你的妻子,我还是我!” 什么我还是我,顾长欢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女子出嫁从夫,她不是要以他未天,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吗?还是他话说的太早,她并未打心底接受他丈夫的身份,所以生气了? “玲玲,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顾长欢扭过头,和她面对面。 “自己想!”也不给他刷背了,刷子一扔就起身,因起来的太猛,眼前发黑,她身子一晃,朝前栽下去,顾长欢眼疾的伸出手拉住她,“怎么回事?” “起的太猛了,我没事了。”拉开他的胳膊熬夜要去床上坐,顾长欢不让,“玲玲,为什么生气?” 上次的问题他都没想出答案,这次又生气,又是让他自己想,他是真搞不清哪里惹她的动怒? “玲玲,你要是对我有要求尽管提,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可你什么都不说,让我自己想,我是真的想不出来啊!” 顾长欢是古代人,所受的教育就是男人为天, 女人要依附男人而活,即使他没想过要夏玲玲成为百依百顺的妻子,但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根深蒂固,所以潜意识里会让她朝他自己所期望的方式去做。 ( ) 141 你为什么生气 言情海 正文 142 第一夜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42 第一夜 而夏玲玲的想法是,我就是我,是独立的个体,不依附于任何人,和男人是对等的,要得到平等对待! “玲玲,你说话啊,不要闷不作声好不好?”他不算顶级聪明,但至少不笨,可却一直弄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这令他不安,总感觉抓不牢她。 轻叹一声,“顾长欢,记不记得我说过要和你并肩作战?” 他点头,这话他记得很清楚,每次拿来重温,都会被感动。 “那你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吗?” 顾长欢觉得这个问题没难度,可她这么一提,就不敢贸然回答,思忖片刻后道:“就是你要帮我,不让我单独面对!” 这是字面的意思,她要的是深一步的了解,“我是我,不依附于任何人,你要把我放在对等的位置上,不要觉得我是女人就该去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看他听的迷迷瞪瞪的, 夏玲玲停止解说,顿了顿道,“打个比方,你我和是一双筷子,两根应该一样长,要是一长一短就会让人不舒服,对不对?” “你的意思是我们一长一短,不合适吗?”前面的话他听进去了,也约摸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她后面的比方听着不舒服,感觉在嫌弃他一样? “不是,你理解偏了!” “是我理解偏了,还是你就是这么想的?”和萧紫阳相处的这些天,她心里是不是又没了他的位置?那个男人就那么重要,他就一点都比不上吗? 看他情绪一下上来,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夏玲玲轻声安抚道,“你别激动,重点是前面,你不要抓着后面的话不放。” 顾长欢的情绪稍稳定些,可仍旧是不放人,“玲玲,你说过有一点点喜欢我的,现在也是吗?” 瞟他两眼,揶揄道:“我是那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人吗?” 这可不是在含沙射影的说他以前的风流史,顾长欢收起凝重的神情,干笑两声,“玲玲,那是以前,以后我会一心一意的,绝无二心!”还好, 她心中还有他的位置,没被萧紫阳挤走。 “那个,天冷,你坐下来赶紧洗吧!”夏玲玲不小心往下瞟了一眼,立即把视线移开。 是挺冷的,只顾着和她说话,都忘了自己在洗澡!他赶紧坐回木桶里,看她别看眼不看,顾长欢邪气一笑,“玲玲,和我一起洗!” “不要,你身上很臭!对了,我刚说的你听明白没?” 想了想,他说:“你要我尊重你,不束缚你,给你自由,对吗?” 意思差不多,不过还是不全面,“不仅仅是我,你要尊重女人,不要当玩物,就像芙蓉,他是别人的小妾你都能染指,我问你,你的女人被人睡了你怎么想,比方说我?” “绝对没这个可能!”只用想的他就能抓狂,“你是我的,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染指。”她的每一部分,从脚趾到头发,全都还属于他,“爱你都来不及,怎会拿去送人。” “要是你不爱呢?” “不可能不爱,我认定你了。” “我说假设,比方说你的小妾,你会送人她去伺候别的男人吗?” “不会。”他矢口否认,可又立即不补充道,“我不会纳妾,有你就够了。” 他说的很真诚,夏玲玲十分确定自己会相信他,唉,算了,看他怪可怜的,就接受他吧,“顾长欢,和我在一起你要做到以下几点。” “好,我答应。”言下之意,是不是真的接受他这个丈夫呢?顾长欢心花怒放,期待着她的下文。 还没听是什么就满口答应,会不会太冲动了?“第一,和我在一起后不准纳妾不准碰别的女人。” “绝对没问题。”顾家没纳妾的规矩,再者他现在只对她感兴趣,别的女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第二,不要拿三从四德来压我,要尊重我,不要束缚我干涉我。” “好。”他中意的就是她的特别,要真是改变了,他或许就不会爱了,想明白这一点后后,他的性情豁然开朗,“好,你就做你自己。” “第三,如果那天你不爱我了,一定要告诉我。” 他笃定的摇头,坚决的否认:“不会的,你等不到那天。” “第四,如果你中了第二条,我们可以沟通, 如果是第一条和第三条,不用找我,也不用解释,自觉写休书。” “好,没问题。”这些条件没什么难度,他完全可以做到。 夏玲玲低头看他,脑子在不停的思索,想着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好像没有了,暂时就这么多条件。” 顾长欢心情大好,盼了这么久她终于答应了, 乐滋滋道:“不急,慢慢想,不管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话不要说的太早!”夏玲玲嗔他一眼,“赶紧洗澡,水都凉了。” “和我一起洗!”他一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手去解她的衣服,她生气的原因找到了,他也答应了她的要求,那就表示今晚可以圆房了吧? “不要。”衣襟被他扯开,露出粉红色的肚兜,凉气扑上去,她打了个激灵,赶紧用手捂住,“你的洗澡水臭死了,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 “你敢嫌弃我臭,那我更要把你抓进来,变的和我一样臭!”顾长欢不放手,可在木桶里动作受限,她又挣扎的这么厉害,他根本抓不住。正用力着,手上一松,还以为把她扯过来了,定眼一瞧,是她的衣服。 “都说不要和你洗了,快把衣服还给我,好冷啊!”她躲的远远的,双臂抱胸,哆哆嗦嗦的搓着双臂。 他有很高的兴致和她一起洗澡的,她竟不解风情,真是扫兴,不满的挑眉,悻悻然的把手上的衣服扔给她,“穿上吧,别着凉了!” 接过衣服,夏玲玲快速穿好,屋里只有一个火炉,热气不够大,所以还是挺冷的。穿好衣服,她走向床榻,把被子铺好,衣服也没脱就钻进去暖。在曹州住了近一个月,还是不习惯这潮湿阴冷的天气,还是蒲城好,虽是一样的冷,但不潮,衣服被子不会湿拉拉的。 顾长欢三两下的洗好,那了汗巾擦去身上的水渍,抓了件干净的长衫,胡乱套在身上走向床榻,“玲玲,今晚有大事要做!” 她靠在床柱上,正低着头,没瞧清他毫不掩饰的企图心,懒懒的问,“什么大事?” “圆房!” “啊?不要,太冷了!”她的双臂横在中间,拒绝他的靠近,“回到家里再说吧。” “不行,我忍不下去了。”好久没碰女人,眼前这个又是自己迫切想要的,他真的克制到极点,再憋下去身体要出毛病了,“做做运动就不冷了。” “顾长欢,反正都忍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天,你就再忍忍吧!”他的眼神火辣辣的,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般,被他这么瞧着,她身上都燥热起来。 “玲玲,你就别折磨我了!”顾长欢是钳住她的手臂,抬腿挪动身子跨在她大腿上跪着, 然后握住她的手朝下面移,“感受到没有?” 她的手一碰到,瞬间又胀大几分,夏玲玲倏的缩回手,顾长欢不让,握住她的手覆在上面,“你再不发慈悲,它就会憋出毛病。” 他的尺寸好大,她用手指一捏,又大了几分,顾长欢则是痛苦又舒服的呻/吟出声,“玲玲,别淘气。”这妖女,还没开始就差点让崩溃。 她怎么还不说话,他真是受不了了,“不管了,沉默就是认可了! ”顾长欢坐下来,伸手剥她的衣服。 “可是,我怕冷!” 她的手抓着衣襟,可没之前那么用力,看出她的犹豫,顾长欢帮她作出决定,“先把冬衣脱下来!” 脱去厚重的衣服,只剩单衣时, 顾长欢把她抱起,然后翻身,他在下面她在上面,然后拉了被子盖上,被子是白日里晒过的,暖烘烘的,还有太阳的味道。 夏玲玲就爬在他身上,体温隔着薄薄的单衣传到她身上,非常温暖舒服,他的胸膛宽厚,莫名的让她觉得踏实。 她丰满的水蜜桃和他厚实的胸膛贴在一起,引起一阵阵骚动,顾长欢恨不得把她揉进体内,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她不是矫情的人,既然默认同他圆房,也就不欲拒还迎的卖弄,而是大胆的出击。上半身和他微微拉开些距离,小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胸膛,或轻或重,或快或慢,落在两颗小豆子上时,她或揉捏或用两根手指头夹住轻轻拉扯,或者张开双唇吸吮,用牙齿啃噬。 从他这个位置看,她的水蜜桃格外饱满,红红的桃尖分外诱人,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在胸前蹭来蹭去,所经过之处,皆勾起欲冲破一切的强烈**。 “玲玲,你是在我的命吗?” 体谅她是第一次,顾长欢不敢贸然行动,想放慢节奏一点点的来,好让她动情,分泌出足够的体液,好完全接纳他的进入。 可夏玲玲不知道,她一直相信他的欺骗,认为两人曾发生过关系。埋首在他胸前的夏玲玲抬头看他,勾唇一笑,“平时挺猴急的,这会儿倒沉得住气!” ****** PS:今日更新完毕,明日继续,O(∩_∩)O哈哈~ ( ) 142 第一夜 言情海 正文 143 第一次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43 第一次 顾长欢不敢坦诚之前的欺骗,反正今晚圆房,说了她八成会生气,铁定圆不了房;不说事后会和他吵架怄气,反正早晚都要生气,还是先把她的人吃了再说。 “继续,我喜欢你对我做的!”之前有过很多女人,但从没一人能给他带来如此多的欢愉,他太喜欢她对他做的一切,用蚀骨逍魂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是吗?”她头微低,水汪汪的杏眼带着三分笑意,隔着一层肚兜的布料,她用**和他的小石头相磨蹭,那酥酥麻麻的感觉, 让他舒服的叫出声,“玲玲,继续,不要停!” 夏玲玲却是不动了,双手交叉放在她胸上,下巴抵在手背上,晶亮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瞅着他的面部表情。 顾长欢刚要问为何停下来,却猛的睁大眼,她脸上是无辜纯真的神情,却是屈起右腿在他跨间磨蹭! “玲玲,你这是玩我吗?” 他都快崩溃了,她眼底却是晴欲不染,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玩一通。 这不公平,他要她一起沉沦!顾长欢一翻身,两人瞬间调换位置,“换我了,你接招吧!” 黑眸眼底的晴欲转浓,他俯含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吻住,舌尖探进口中,含住挑/逗的粉舌头,疯狂的吞噬她的。 手掌拖住翘臀,将她往上挪,**早已勃发,隔着薄薄的单衣和她下半身相抵。感受到他的**,夏玲玲下腹一阵酥麻。 突然,他用力往上一撞,夏玲玲轻逸出声,身体微微的颤抖,她扭动身体,和他更贴近。 她的反应大大取悦了顾长欢,他离开她的唇,眼眸燃烧着火,声音因**而沙哑,“从现在起,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你确定吗?” 夏玲玲反问,“我说不你会停下来吗?” “想都不要想!”立即堵住她的嘴,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唔唔......等、等,我有话说。”她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的唇离开自己,顾长欢以为他反应,老大不高兴的拧着眉,“没机会反悔的,今晚我不会放过你。” 夏玲玲捏住他的双唇,不让他说话,“我想不想怀孕,待会儿你注意点。” “为什么?”他错愕不已,从唇缝里挤出三个字,为什么不要他们的孩子,她这是什么心思,没想过和他过一辈子吗? “太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好,晚两年吧!”这具身体来年春天才十八岁,太嫩了些,还是晚些发育完全了再说。 顾长欢不明白了,“可是,十八岁当娘的很多,人家为何都没说不好?”他可是很渴望两人有孩子,她却是这样的打算,是不是不愿意生啊? “那你去问问大夫,反正我是觉得不好。”古代早婚早育的太多,他都稀疏平常了,该是没想过好不好的问题。 “我会问,不过!”他的手在她身上摸了一遭,咂舌,“还是偏瘦,回去让大夫帮你调理下身子。” 夏玲玲抿唇一笑,素手勾住他的颈项,“顾长欢,我们是不是跑题了,你就打算一直聊天,不做点什么?” 他撇撇嘴,“玲玲,我怎么觉得你是个饥渴的小色女?” “怎么,有意见?”男人有需求,女人也可以有,现在想要为什么要压抑呢? 勾唇一笑,和她的额头鼻尖相抵,伸出舌尖慢慢描绘她的唇形,“没,我很喜欢,你可以再饥渴些,我爱死了!” 想不要她冷漠的外外表下会如此的火热,这火热属于他的,只有他能独享啊,这令他非常满足,迫不及待的想探寻更多,发现更多他不知道的火热。 他的手摸索着她细腻的肌肤,舌尖从她小嘴上撤下,该为舔弄她的嘴角,然后移至她耳边含住她红透的耳珠,“玲玲.......我爱你,想要你......给我......” 他的嗓音窜入她耳中,同时还带来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痒痒的热热的,让她瑟缩了下肩头。 顾长欢精壮的身躯分开她的双腿,让两人的敏感处结合在一起,她没有躲避,反而主动夹紧他结实的腰。 “好!”在这错乱的时空中,她似乎又有了依靠,她不确定将来有多爱他,但目前心中的天平已失去平衡。 冬夜寒冷的小房间里,此刻急剧升温,暧昧的低喘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烛光影影绰绰的,在墙上剪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已屏蔽# “疼......不要......好疼啊.....”承受不住破身之痛,夏玲玲双脚乱蹬,双手不停的捶打顾长欢,身子不停的扭动,试图推开他。 “玲玲,乖,第一次痛点,以后就不会了,忍耐一下,好不好?”她疼,他也不好受,不敢乱动,极力克制住耸动的冲动,额头身上忍出了汗水,手抓住水蜜桃,俯身要吻住她的唇,试图转移让她放松,转移她的注意力。 第一次?夏玲玲猛然从疼痛中缓过神,带着眼泪的星眸瞬间清明,“顾长欢,你骗我?” 因极力忍耐,他憋红了一张俊脸,听得她的话,怔了一下,然后在她的注视下,愧疚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想让你安分的待在我身边,我想过坦白的,可又怕你生气......” 他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可夏玲玲的眼神越来越冷,紧咬着牙,愤怒的吼道:“滚开,你这个大骗子,不许碰我,你出去,滚啊......” 她的挣扎扭动使得下半身紧紧的束缚住他的分身,让他差点不顾一切的行动起来,可夏玲玲冷静不下来,一味的摆脱他,他不想强迫她, 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道歉的话,“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骗你,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夏玲玲挺起上本身,一手推开他,一手伸到两人亲密的交接处,握住他的分身,试图将它抽离。 “大骗子,我叫你出去,滚啊.......” 她这举动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让他的浴火越烧越旺,他深深的呼吸,顺势揽住她的细腰,让她从床上搂抱起来。 夏玲玲的身体离开床榻,全身的重量朝他的分身压下,瞬间两人结合的更深入。 “顾长欢,你混蛋,王八蛋,放开我......”夏玲玲疯婆子一样,拳打脚踢,还张嘴咬住他的肩头,在上面留下一排排鲜红的牙龈。 顾长欢沉声道:“我爱你怜你,所以才说谎骗你,我想温柔待你,可你却什么都听不进,所以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 抱紧她,不再顾忌她的疼痛,结实的窄臀开始运动。 夏玲玲挣脱不开,只能任他摆布,无助的承受他的冲刺,下面还是很痛,可她的注意力全放在被骗的事情上,“顾长欢,你混蛋,王八蛋,大骗子......” 任由她乱骂乱吼,顾长欢不搭理她,埋头苦干,这样也好,她的注意力被转移,疼痛感会少些。 “嗯啊......王八蛋......呃,你滚开.......嗯.......”骂声渐渐减弱,反而被娇滴滴的呻吟声取代。 强烈的块感在两人体内急速蹿升。 夏玲玲的理智飘远,身体随着他的冲刺不断沉沦,水汪汪的眼儿染上动情的春色,巴掌大的俏脸上尽是妩媚风情,小嘴里发出嘤咛声,“啊嗯......佑天......嗯.......” 被她的娇吟声鼓励的顾长欢,抬起她的身子正准备把人放到床上,听到佑天二字瞬间僵住,身如掉入冰窟,晴欲骤然消失。 被晴欲染红脸的顾长欢,此刻青白交错,痛心不已。 她竟然喊别人的名字,别的男人的名字! 夏玲玲头目森然,早就把他骗自己的事抛到脑后,见他不动,便自行耸腰,却被顾长欢扣住细腰,不能动弹,掰过她的脸,捏住她的下巴,冷脸望着她不做声。 她身上火热难受,不解的问,“你怎么停下来了?” 顾长欢问:“我是谁?你又是谁?我们在做什么?” 夏玲玲眨眨眼,不解他为何问这种问题,顾长欢严肃的看她,“说。” “你是顾长欢,我是夏玲玲,我们在在行fang。”好奇怪,他怎么突然问这个,还有他的脸色,也好难看。 顾长欢一手拖出她的臀瓣,一手扶着她的颈背,把她放在床上,“叫我的名字。” “长欢。” 顾长欢阴阳怪气的笑了笑,双手撑在榻上,然后发力疯狂的冲刺,“啊!啊!和缓些,我受不住!” “叫我的名字!” “长欢!啊!你慢点,不要了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夏玲玲的指甲他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承受不住他的疯狂,瘫在床上不知几何。 “叫我的名字,。” 他不停下来,动作反而更加疯狂,她只得一遍遍的叫他的名字,“长欢长欢长欢.......” 直到夏玲玲浑身无力,嗓子干哑的再也叫不出来,顾长欢才停下来,抹一把额头,大把的汗水飞溅到凌乱的床单上,他重重喘口气,然后覆在她身上,捏住她的下巴,厉声警告道:“记住,我是顾长欢,要是再叫错名字,我绝不轻饶!” ***** PS:明天就是二十八号了,亲有月票的话就给花花吧,O(∩_∩)O谢谢哦! 第一次写火辣辣的情节,还被屏蔽了,放在群里,想看的进群哦。 ( ) 143 第一次 言情海 正文 144 上山泡温泉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44 上山泡温泉 夏玲玲软弱无力的瘫做一团,杏眼微闭,樱唇半开,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话,她叫错名字了? 是不是不无意中叫了蓝佑天的名字?夏玲玲一下清醒过来,倏的睁开眼,瞅着眼底酝酿着风暴的顾长欢,她、她真叫错名字了,所以他才如此疯狂,是这样吗? 他、他一定很心痛吧,夏玲玲也很难过,立马道歉:“对不起,我是无意的,我” “我不要你的解释。”顾长欢打断她,严肃道:“我不介意你之前的感情,就像你不介意我一样,从现在开始,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不求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多,但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确定吗?” 夏玲玲重重的点头,“我确定。”既然他都能大肚量的不计较她喊错名字,那他骗她的事也就算了。 得到她的保证后,顾长欢汇重重的长吁一口气,松开她的下巴,埋首在她颈窝,深深嗅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夏玲玲拍拍他的后背,“你好重,压的我喘不过起来了。” 顾长欢从她身上下来改为搂抱,拉上被子把两人盖好,郑重的道歉,“刚才我太粗暴,弄痛你了,对不起!”这是她的第一次,本来就有诸多的不适,他竟还被冲昏头脑,懊恼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恩。”是太多粗暴了,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他,她也有责任的。 拨开贴在她额前的湿法,他轻声道,“我下次一定带你到高嘲,让你体会到那美妙的滋味。”他的浴火尚未消减,但考虑到她的身体,他只得压下。 “好,我等着!”夏玲玲浅笑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我好累,要睡了。” 顾长欢随手勾起一件衣服,擦干净两人身上的湿液,然后搂着她沉沉睡去。 ****** 隔日,两人从曹州出发回蒲城,考虑到积雪融化路上泥泞难行,就骑马回去。 连同多福还有王府的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夏玲玲横坐在高头大马上,窝在顾长欢怀里,被他的披风包裹的密不透风。 她昨晚真是被累到了,早起来浑身酸痛,特别是两腿之间,每走一步路都是折磨。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他昨晚特别卖力,为何隔日还能精神奕奕的,毫无倦色呢? 感受到怀里小人儿的蠕动,顾长欢俯首问道,“睡醒了?” 披风拉开一条缝,露出她的巴掌大的脸,杏眼眨巴眨巴的从下往上看他的俊脸,“恩。”她侧坐的马背上,还没出城就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外面冷,别出来!”他抬手拢好披风,把她的脸藏进去,“小心冻伤脸。” 她呵呵笑着,手摸到他的腋下,这里暖呼呼的,比煨火炉都舒服,她小爪子一挠,顾长欢受不住痒,咯咯的笑出声,“玲玲,我们在马背上,别淘气。” 她笑着把手拿开,然后环住他的腰,“我再睡会儿,到了驿站叫我。” “好。”他减慢速度,让马背上不那么颠簸,好让她快速入睡。 第五天下午,一行人来到一小镇,这里离蒲城还有半天的路程,顾长欢让大部分人继续赶路,他们则和多福还有四名护卫留下。 抬头看天,太阳不过刚西下,离天黑还早,“顾长欢,天色尚早,怎么不赶路了?” 顾长欢神秘的笑了笑,“先不告诉你!” 饱食后,撇下多福和护卫,顾长欢带着她骑马直奔八仙山,向阳处的积雪已融化,阴面依旧是白雪皑皑,山风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夏玲玲听着都禁不住打哆嗦。 来到山脚下,骑着马顺着山路走了半个时辰后停下,这里离明镜堂住的地方越有一个时辰的脚程,往年天冷无聊时,两人会来这里闲聊,他们建了木屋,里面备有木柴和干粮和酒水,不想回去时就在屋里过夜。 “玲玲,到了,快出来看看!” 夏玲玲从披风里钻出来,当定眼瞧清眼前的情景时,惊叫出声,“温泉!” 这里阳光明媚,照在洁白的积雪上璀璨耀眼,而在这洁白的积雪中,散落着几眼冒着热气的温泉,不过她也没忽略突兀建在空地上的木屋,“这是你建的?” 顾长欢点头,翻身从马背上下来,接着把她抱下,把马拴好,取下备好的食物,牵着她踩着积雪一步步的朝木屋走去。 雪很厚,踩上去吱吱的响,顾长欢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踩着他的脚印,不过他的步子有点大,夏玲玲腿短迈的吃力,“顾长欢,你的步子小点。” 顾长欢扭过头,看她两腿劈叉般踩在他的脚印上,大笑出声,笑声在山谷中回荡,惊的鸟儿振翅高飞。他弯下腰,朝后摆摆手,示意她爬上去,“上来吧,我背你。” “笑什么笑,欺负我腿短啊!”夏玲玲送他一拳,赌气朝前走,顾长欢拽住她,“欺负你的方式很多,我没想过用这种!” 她怎能如此可爱,连赌气的样子都让人喜欢,在她的惊呼声中,顾长欢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小短腿,还是我抱你吧。” “讨厌,不许乱给我起外号!” “小鸡仔,小懒猫,小短腿!” 抡起拳头送他两拳,她赌气再也不理他。 顾长欢从窗台下勾出一把钥匙,把木屋上的锁头打开,出乎夏玲玲意料的是,里面干干净净,不染一点尘埃。 “每隔一段时间,这里都有人来打扫。”顾长欢把手上的东西丢在炕上,又转身出去。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挨墙是一张长炕,几乎占去大半房间,炕上摆着一张矮桌,炕头上是被褥和一些其他东西。 在她一眼打量完房间时,顾长欢抱着干柴进来,“我把炕头烧热,晚上睡觉就不冷了。” “你倒是享受,府里的事情一大堆呢。”王府的人刚从牢中无罪释放,又临近年关,府上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他倒是惬意,竟带她来泡温泉。 顾长欢促狭一笑,“玲玲,你越来越有女主人的样子了。”都上心的管起家务了,可真让他欣慰啊,“放心,王府的事有人打理。”养了那么多人,要是没几个顶用,就显的他这个王爷不中用了。 把火点上后,顾长欢把床褥铺在炕上,“长时间不盖,肯定潮湿,热炕轰一轰就好了。” 以前一直当他是饭来伸手衣来张口的小王爷,不曾想生火铺床都行,这让她有点吃惊。 把被褥铺好后,顾长欢拉开床头的柜子,从里面取出叠的工工整整的油布,“玲玲,过来帮我!” 跟着他来到木屋后方,这里有一眼温泉,温泉四周每隔约一米栽着一人高的木桩,顾长欢让她帮忙拉开油布,油布是缝合的,正好套在木桩上,这样就把温泉围成封闭的空间。 完成后顾长欢走到她身边,手搭在她肩头上,凑近她低声说出几个字,夏玲玲嗔他一眼,“不正经!” 他嬉笑,“我是正常男人,没这想法才不正经!”回到王府和她独处的时间会变少,他自是要享受偷出来的半日清闲。再者,自那晚两人没再行fang,他这次要补偿她,让她有个美好的体验。“走,先回屋休息,补充吓体力!” 夏玲玲耳根发红,白他一眼,踩着步子回屋。 太阳西斜,晚霞满天时,顾长欢叫醒贪睡的夏玲玲,热炕头太舒服了,她睡的都不愿意起来,顾长欢用披风一裹,抱起迷糊的她,钻进油布围成的包围圈里。 勾唇恶意一笑,扯掉披风,把她往温泉里一丢,顿时水花四溅。 “啊!”她惊喊,温水冲进她的口鼻,呛得喝了好几口水,挣扎着浮上水面,她呛的眼泪鼻涕一把的,眼睛都红了。 “顾长欢!洗什么鸳鸯浴,我不跟你洗了!”她呛的咳嗽不止,他却站在边上哈哈大笑,这让她火大。 顾长欢笑的很开心,她狼狈的模样取悦了他,见她咬牙启齿,恨不得把他掐死的样子,感觉神清气爽。他喜欢她生气,看起来很有活力,比冷漠的样子好,他瞧着很顺眼。 “你还笑!” 她挥手臂打水面,水花又是四溅,她赶紧闭上眼,待水花落下后,她摸一把脸,可是顾长欢人呢? “我在这儿!”在水花飞溅时,他也跟着下水,闷头游到她身后,突然把人拉进怀里。 她整个人撞进他怀里,不由的皱眉。 “这里很舒服吧!”他的下巴抵在她肩头,薄薄的单衣湿透,勾出她胸前完美的弧度,他眼眸一紧,胳膊从她腋下绕过,大掌轻轻的覆上。 温泉里的暖意融融和一米外的积雪、还有呼啸而过的北风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向后贴在他胸膛上,享受着被温水包围的舒畅感,“恩。” 顾长欢抱着她在边缘的石头上坐下,这是砌好放进来的,上面很平,坐上去靠在边缘上,泉水正好埋到脖子,不过这是相对个子高的人来说的,夏玲玲个子太小,一坐下水就没过耳朵,他笑着捞起她抱坐在他的大腿上,这样的高度水恰好的肩头。 ****** PS:上一章的屏蔽章节放在群里了。 明天28号,亲有月票的投给花花吧,谢谢亲们,O(∩_∩)O哈哈~ ( ) 144 上山泡温泉 言情海 正文 145 重要的事(求月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45 重要的事(求月票) 泉水在两人的动作下不断激起波纹,水波荡漾,夏玲玲扣住他的肩头,稍稍弯腰埋在热水里直到下巴的位置。 “你倒是会享受!”这种天气,泡温泉最舒服了。 顾长欢笑笑,“把单衣脱了吧,贴在身上不舒服!” 夏玲玲点头,单衣里还有肚兜和亵裤,这可比现代的比基尼包裹的地方还要多,恩,不知顾长欢看到比基尼会是什么表情? “顾长欢,我问你,你骗我**那天,毯子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夏玲玲想不明白这一点,要不是有那个作证明,她也不会那么相信他的话。 顾长欢不好意思的清清嗓子,“软玉温香抱在怀里,却要当柳下惠,那滋味不好受。” 她稍一思索,了然的点头,“原来是鼻血。” 他窘的红了俊脸,“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他想要女人就要,从不委屈自己,那还是第一次忍到流鼻血,感觉很丢人。 夏玲玲低笑出声,氤氲的水气熏红她的脸,眼睫毛上挂着颗颗晶莹的小水珠,杏眼染了湿意更加明明动人,像是汪汪秋水。 顾长欢心念一动,大掌移向她的小腹:“玲玲,这里还疼吗?” 她轻轻摇头,他是真的体贴,这几天忍着不碰她,还找了药膏涂抹,她好想问他,去找大夫拿药时他怎么好意思开口啊? “我要你!”拉着她侧坐在身上,炽热的手掌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油走,温热的唇舌在她的颈背上留下热吻。 “恩。”她点头。在他拉她坐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他的**了。他的每个抚摸和碰触,就带着火苗,勾出她藏在体内的热情,让她毫不保留呃反应他所带来的欢愉和块感。 被水打湿的长发凌乱的天贴在脸上和身上,顾长欢抬手拨到一侧,方便他在她的颈项、肩头和胸前留下品尝的痕迹。 “长欢,这个姿势不舒服,让我换一下。”侧坐的她,找不到可靠的支撑点,而且要扭着腰肢双手才能搭在他肩上。 他一松手,她就换了位置,和他面对面,顾长欢邪魅一笑,“小妖精,你胆子可真大,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也会羞涩,但you惑人的动作却很大胆热情,饶是他阅女无数也是吃惊不已,很是纳闷,她一个女子从哪里学来的? 她不是很认真的道,“无师自通,你信吗?”在前世,为了勾引姐姐的未婚夫蓝佑天,她可是去找酒店妈妈桑拜师学艺的,经过精心调教,她勾人的功夫可是出类拔萃,不过她只对锁定的目标展现这一面,所以在前世除了蓝佑天,可没人知道她如此。 顾长欢凝着眉头,挑挑眉,又是勾唇一笑,“你是天生媚骨。” “这几个字听着怪怪的?”说的她好像很YD似的。 “不怪。”这是只有他看到的一面,他高兴都来不及。 #已屏蔽# 从温泉到木屋,又从木屋到温泉,两人不停的缠绵着,直到再也无力承受时,这才双双倒在炕上沉沉入睡。 翌日天大亮,太阳到了半空夏玲玲才醒来,睡眼惺忪睁开眼,正是他放大的俊脸,随着他的轻笑声细琐的吻在她睫毛上落下,“睡饱了吗?” “恩。”她嘤咛一声,然后抬手揉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累,不想动。” “待会儿路上睡吧,我们得回去了。”要不是接近年关,他还真想多呆几天,“年后不忙了,我带你来这里小住。” 白他一眼,懒懒的坐起身,“我的衣服呢,赶紧回去,要不到家就天黑了。” 顾长欢就坐在旁边,看被子滑落,露出光裸的肩头和胸口,上面青红交加,全是他立下的痕迹,满足感油然而生,眼眸一紧,大手又摸上她的身子,把她扑到在下面。 “顾长欢,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不过露了肩头和胸口,他的反应就这么大,要是...... 顾长欢暗咒一声,翻身从炕上下来,背对着她,压着嗓子道,“快把衣服穿上。” “好!”打开包袱,拿出干净的衣服,看到红色的肚兜,她莞尔一笑,“顾长欢,帮我把带子系好!” 他应声扭过头,看她背对他坐在床上,光裸着上半身,手里拿着肚兜,要他帮忙。 “玲玲!”明知道他对她没有抵抗力,还这么戏弄他,真是坏心眼的小妖精,三两下的把身上的衣服穿好,他推开门,“我去收油布,你赶紧穿衣服。” 见他落荒而逃,夏玲玲大笑出声,走在外面顾长欢听到她的笑声,也禁不住失笑,他的自控力啊,似乎越来越薄弱了。 ****** 太阳西下时,几人披着晚霞回到王府。 “娘,我们回来了!”顾长欢一手牵着夏玲玲,一手解开披风丢给多福,大步朝前厅走去。 昨日回来一批护卫,带消息说两人今天下午到家,老王妃等人就坐在前厅等着,等在门口的小厮在看见马屁时就跑进前厅通报,老王妃和顾长欢忙从前厅出来迎两人。 “长欢,玲玲!”早就知道两人安然无恙,可没见到心,心里总是不安生,这下真人出现,老王妃喜极而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娘,大哥大嫂都好好的,你哭什么啊?”顾长乐扑过来抱住夏玲玲,“大嫂,我想死你了!” 看她在夏玲玲怀里蹭,顾长欢不满的咳嗽两声,警告她赶紧把人放开,顾长乐以为他吃醋,笑嘻嘻道,“大哥,别吃醋,我也想你哦!” “哦。”顾长欢凉凉应了一声,把顾长乐从夏玲玲身上分开,占有意味十足的把人扣在自己怀里,“长乐,你是郡主,要注意言行!” 这话大哥说过很多遍,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不过有点怪怪的,她一头雾水的瞧瞧这个,瞅瞅那个,。 “啊!”她惊叫,然后双手击掌,大声道:“大哥大嫂和好了。” 老王妃也留意到两人之间的互动,可却高兴不起来,她勉强笑着,“走,外面冷,屋里坐着吧!” 唉,整件事该怎么开口啊,如果两人没感情还好说,可现在这情形......到底该怎么办啊? 顾长乐不看大哥难看的脸色,只管抱着大嫂的胳膊朝前厅走,小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问题一大串,夏玲玲都;来不及回答她。 “长乐,你大嫂赶路很累,不要缠着她。”真是聒噪,就知道回家后两人的独处机会会变少,特别是长乐,老是喜欢黏她。 “我知道啊,我在扶着大嫂呢!”顾长乐就是不放开,冲他嬉皮笑脸的,和他对着干,“大嫂,你说是不是?” 看两人小孩子一样斗气,夏玲玲笑而不语。 顾长欢撅着嘴咕哝,“大嫂不说话,心里是不是向着大哥啊?”好可怜,大嫂和大哥一好,她就没地位了。 一行人刚走到前厅,老王爷也得到消息赶来,看到两人完好,明显松了一口气,直连连颔首,“平安回来就好。” 待走近前厅,老王爷老王妃都坐下,顾长欢拉着夏玲玲对二老深鞠躬,“爹娘,孩儿不孝,连累你们受苦了。” 老王爷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和你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都是小事。” 老王妃也说道,“就是,只要一家人平安,其他都不是大事。” 顾长乐则是傻傻一笑,“总算见过大牢是什么样子,长见识了。” 她这话,逗的大家都笑出声,在大家都没注意时,老王爷和老王妃交换眼神,你推我我推你的,谁都不愿意开口,可要是不说,双方碰面后会更尴尬,所以还是提一提,让两人心里有个准备。 两人交流过后,决定由老王妃开口,“长乐,你先出去,娘有事和你大哥大嫂说。” “娘,什么事啊?” 顾长乐从桌上拿起一颗苹果,咔哧咔哧的啃起来。 老王妃嫌弃的摆摆手,“这是大人的事, 你小孩子一边去。” ************************* PS:到月底了,月票要翻倍了。花花要冲新书月票榜,亲们有月票的投给花花吧,这三天努力多更新感谢大家。 O(∩_∩)O谢谢 ( ) 145 重要的事(求月票) 言情海 正文 146 不要不喜欢我(求月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46 不要不喜欢我(求月票)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反驳着,看娘脸一拉,她悻悻然的‘哦’一声,冲夏玲玲笑了笑,啃着苹果离开。 看爹娘神色凝重,顾长欢顿感不妙,刚要开口问什么事,就听到长乐的说话声,“喂,你这厚脸皮的女人,我大哥回来,让我大哥撵你走,哼!” 顾长欢心头一沉,不会是绿袖吧?他带着疑惑看向爹娘,老王妃点点头。 “娘,怎么回事?”不是说养好伤就离开吗?这都一个多月了,人怎么还在府上?他撇头看夏玲玲的反应,她眼睑低垂,面无表情的坐着。 “这、这个。”老王妃看一眼夏玲玲,无奈对顾长欢道,“还不是你自己造的孽。” 顾长欢仍旧是一头雾水,“娘, 您说明白点。”他已经和绿袖没关系了,那有什么孽可造? 老王爷瞪他一样,没好气道,“人家姑娘怀孕了!” “什么?”顾长欢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夏玲玲亦是十分震惊,怀孕二字在耳边不停的回响,怀孕怀孕......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孩子...... 见她神情一僵,呆呆坐着,两眼无焦距的瞅着前方的某一点,顾长欢一下慌了,“玲玲,你要相信我,这是绝对不大可能的,我一向都很小心的,你相信我.......” 他语无伦次的解释,夏玲玲楞了片刻,才抬眼瞅他,“不是你的,会是别人的吗?” “我一向都很小心的,绝对不是我的。”顾长欢嘴上说的十分笃定,可心里却直打鼓,两人的感情好不容易有了i进展,为何又发生这样的事,难道注定他要多遭受这样的折磨吗? 老王妃清清嗓子道:“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已经开始显怀了,是不是你的,你心里该有个数才是。” 三个月!也就是九月低有的身孕,顾长欢眼底一惊,那个时候他的确和绿袖在一起过,如此说来,孩子真是他的! 留意到他一闪而过的懊恼和震惊,夏玲玲心中有了答案,放在腿上的拳头握紧,咬着牙努力消化眼前的事实。 前世,爸爸有了大妈,却还是和妈妈发生外遇生下她,自十岁那年妈妈去世,住到大妈家里后,她才明白私生女的含义,在受尽大妈和异目兄妹的欺凌后,她万般厌恶私生女的身份,连带憎恨起父亲,是他犯的错,为何是她受尽折磨。、 所以她讨厌男人风流,讨厌男人用情不专,讨厌不负责任的生下孩子...... 可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过这次她是妻子的身份,别的女人是小三是妾室! 为难的看夏玲玲一眼,老王妃道:“我和你爹的意思,不管怎么说,那是一条命,是顾家的血脉。”两人的立场很明确,不管对错,孩子要留下。 夏玲玲瞅着老王妃,冷冷质问道:“娘,如果爹在外面有了孩子,你也会接受吗?” “这这这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老王妃被她呛的红了脸,可也理解她的心情,就没再多说。 老王爷的脸也是涨的通红通红,“你、你怎能这么和长辈说话,真是没教养。”、 她这话是不对,可这都怨他,不忍心责备她,顾长欢跟爹娘道歉,“爹娘,您们大人大量,不要和玲玲计较,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打要骂冲我好了。” 老王妃摆摆手,“事情已这样,这是你自己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王爷和老王妃相携离开,绿袖在红霞的搀扶下跨进前厅,微微欠身跟两人请安,“王爷,王妃!” 夏玲玲没搭理,扭头朝门口走去,顾长欢见状,看都没看绿袖一眼,跟着追出去。 “玲玲,给我时间, 我会处理好的。”顾长欢也不知怎么处理,可他知道不能放开她,感情好不容易有进展,他怕一放手她再也不理他,再也不喜欢他,他不要这样,他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 其实,夏玲玲也不知道怎么办,她不想看见绿袖,不想看到降临到世上的孩子,可老王妃话说的没错,那是一条命,是无辜的,她没权利剥夺它的生命。 “这是你的事,和我无关。”丢下这句话,夏玲玲又要走,顾长欢从后面抱住她不放开,仿佛一放手就再也抓住不,他收紧双臂把她箍在怀里,“我会处理好的,你别生气,求你了,不要讨厌我,不要不喜欢我!” 两人的感情像是刚破土的种子,还没来得及茁壮成长,就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湮没。 夏玲玲拉住他环在腰上的手,“我心情很乱,需要静一静!” 他仍旧是不放心,“好,只要不是讨厌我就好,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绿袖还在前厅等你,你去陪她吧!” 她是不是吃醋了?听出她的吃味,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顾长欢却高兴不起来,“恩,我尽快把事情处理好,相信我!” 松开双臂,目送她离开后顾长欢踩着沉重的步子走回前厅。 顾长欢看都没看绿袖一眼,就撇下她追出去,这令绿袖万分难看,手轻轻的覆上小腹,暗道:难道孩子也不能留住他,也不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吗? 红霞扶她坐下,然后跺着脚发泄不满,“王爷太过分了,竟然这么无情的对小姐。” 绿袖冷脸低斥,“红霞!”都警告多她很多次了,还是改不掉口无遮拦的毛病,“这里是王府,不是春风阁,你讲话注意点!” 她心情不好,说话的口气重些,红霞觉得委屈,给她呵斥的红了眼,眼眶里泪水直打转,绿袖懊恼的叹气,想说些道歉的话,可在这时,顾长欢进来,她只好先打住。 红霞抹掉眼角的泪水,忙搀扶她起来,“王爷。”绿袖轻唤一声。 顾长欢直盯着她的小腹看,冬天的衣服较厚,一点都看不出来,其实才三个月,即使没有衣服的遮掩肚子也只是稍稍隆起,顾长欢不了解,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所以才盯着看, 良久之后才移开视线到她脸上。 吓?!瘦了好多,脸色憔悴,看上去有气无力的,宛如夏日盛开的白莲,入秋后花败叶残般,“你......你坐吧!” 顾长欢本想问她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可转眼一想没关心的必要,省的她有什么误会,所以决定入正题,直接谈事情。 不看她投过来的目光,顾长欢手上端着茶杯,慢慢的拨弄沉在杯底的茶叶,“绿袖,这个,你怀孕多久了?” 绿袖道:“三个月了。” “你看过大夫吗?”他还是不能接受事实,他一向很小心的,怎么可能怀孕呢? 绿袖点头,回道:“月初看的大夫。” 月初?顾长欢不悦的挑眉,端着茶杯的手僵住,“为何没告诉本王?”竟然拖了这么久,她这是什么心思?是怕他不让留孩子,所以想等肚子大起来吗? 他凌厉的语气让绿袖心里打突,她解释道:“王爷当时在曹州,绿袖不想耽误王爷办正事,所以才没说,王爷,您是不是生绿袖的气了?” 顾长欢放下手中的杯子,高深莫测的盯着绿袖看,直盯的绿袖低头,不敢抬头看他,“哪个大夫?” “就、就王府的大夫,王爷,您不相信绿袖的话吗?”绿袖痛心的看向顾长欢,他眼底只有冷漠和不厌烦,往日对她的怜爱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 “花楼的嬷嬷没让你避孕吗?”跟着他三年都是好好,为何就那一次怀上了,他不得不怀疑她是故意的。 绿袖白着脸,让他的花气的下巴不停的抖动,“王爷,绿袖也一直很小心的,这、真是意外。” 他可是无情,连句关心的话都没,就这么空口无凭的怀疑她,三年,她的人和心都给了他,为何竟落的如此下场。 她扯开嘴角,嘲讽道,“王爷,您是不是也怀疑,这孩子不是您的?” 顾长欢被她说的无地自容,他刚说过的话是过分了,可实在是因为接受不了现实,“没,我没这么说。” 绿袖跟着他三年,蒲城县的人都知道,在没她的允许下,只是没人敢碰她。他和她是在是十一月撇清关系的,要说孩子是别人的,那也不可能怀孕这么久。 “绿袖,你下去休息吧!”如是王府的大夫,该不会有差错的。爹娘的态度很明显,把孩子留下,且不提玲玲的态度,他根本不想要。留下在他和玲玲之间就是芥蒂,以后怕是没安稳日子过,所以他需要找大夫要意见,看能不能打掉。 “王爷,我” 顾长欢不想听,摆手打断她,“红霞,扶你家小姐回去休息!” 两人离开后,顾长欢差人喊大夫过来。大夫约莫知道是何事,匆匆来到前厅,顾长欢让下人都下去,留多福守在门外。 “不能打掉吗?”顾长欢再次确认。 大夫道:“太晚了,三个月胎儿已成形,如强制打胎,对母体有危险。” “那就没别的办法吗?”怀孕刚好三个月,时间如此巧合,真令人郁闷。 ( ) 146 不要不喜欢我(求月票) 言情海 正文 147 退出?(加更,求月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47 退出?(加更,求月票) 大夫答:“不管什么办法,都是有一定的风险。” “为何没人早点告诉本王?”顾长欢生气的拍桌,跺着步子来回走,“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他走来走去,大夫看的眼花,静默片刻后道,“王爷,真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要。”顾长欢毫不犹豫的否定。他对绿袖没感情,又想到孩子的出现对他和夏玲玲的感情造成困扰,所以很厌烦。 或许他这样会被人说成无情,可他是真的对绿袖生不出感情来,而以前对她的喜爱之情,也随着对夏玲玲感情的加深消失殆尽。 大夫想了想,道,“王爷,胎儿的发育因人而异,有的快有的慢,老朽帮绿袖姑娘把把脉,或许会有转机。” 要还一条无辜的生命,可真是造孽!不这么做,依照王爷的厌恶程度,这孩子来到世上也不会好日子过,还不如再去投胎,找个好人家。 顾长欢停下脚步,定眼瞧向大夫,“好,就这么办。”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再有两天就是新年,大过年的打胎不吉利,顾长欢干脆就选在晚饭后,让大夫把过脉,确定可以打胎后就立即打掉。如果不能,他再想别的办法。 和大夫商量好后,顾长欢立即回到茗香院,快到院门口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多福,绿袖还住在这里吗?” 多福道:“是的,听梦儿说还住在东厢。”他回来就去找梦儿说话,从她那里知道好多事情,比方说王妃裁的新衣好的都被红霞强势拿走,仗着有身孕,吃的用的都是比照王妃的用度,俨然是王府的半个女主人等等。 顾长欢不悦的挑眉,“多福,之前是不是送了她一进院子?”见多福点头,他吩咐道,“你立即派找人去打扫干净,再找个有经验的婆子,帮她调理身体。” 多福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等等。”他又想起一件事,“你去春风如意阁找嬷嬷,去问清一件事。”他小声交代着,多福记在心里,不停的点头,“多福,都记下了?” “恩,小的记下了。” 顾长欢摆手,打发他快走,“去吧。” 顾长欢穿过茗香院的拱门,沿着石板路径直朝正房走去,唉,也不知她的心情有没有好点,会不会讨厌看到他? 他轻轻推开门,丫鬟见到要行礼,顾长欢摆手阻止,边朝内室走,“王妃呢?” 纤云轻声道:“王妃在里面!” “不用你们伺候,你们下去吧!”低声打发走丫鬟,他小心的走进内室。 屋里铺了地毯,走上去没一点声音,她托着下巴正坐在炉子旁边,红红的炭火映红她的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玲玲!”顾长欢在椅子扶手上坐下,轻声唤她,她目不转睛盯着烧的红透的木炭看,对他的靠近没什么反应。 顾长欢帮她把耳边的碎发顺到耳后,“那个孩子,我决定打掉。”他只要和她的孩子,其余的他都不在乎,说他无情也好,狠心也罢,他都不在乎。 夏玲玲抬头,不置信的盯着他,“那、可是你的孩子?”作为父亲,竟然不要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太狠心了? “那是意外。”他不接受这样的意外,意外是被不允许出现的。 “绿袖的意思呢?你和她商量过吗?”别说身为绿袖的母亲,就她都不忍心去伤害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这由不得她!”顾长欢专横道,“把孩子打掉,待她养好身体,送她离开这里。” 夏玲玲沉默了,他以前对绿袖好,宠着绿袖,这在蒲城县是人人皆知的事,可一旦翻脸,真是冷酷无情,“长欢,待那天你厌倦了我,是不是也会这样无情?” “你不一样,我喜欢你啊!”他的无情只是对别人,可她不一样,“我不想那个孩子横在我们中间造成困扰,难道,你要接受那个孩子吗?” “我不知道。打胎是你自己的意思吗?爹娘怎么说?”老王妃已表面态度,他这样做岂不是忤逆长辈。 “不管别人,我只在乎你的感受。” “我不知道。”她转过头继续盯着炉火看,她的沉默令顾长欢心慌,可又不知如何安慰。她有一颗善良的心,虽不喜欢那孩子,却又不忍心害一条命,所以也很为难吧! 是他犯的错,种的恶果,就由他做坏人,亲手了断把! 外面天色渐暗,室内也变的模糊起来,两人谁也把没动,就围坐在炉火旁,任由炭火把脸染的通红。 “顾长欢,我退出吧!”感情不过刚开始,趁还没那么深厚赶紧抽身,或许现在退出,将来不用面对他的冷漠无情,也不算是坏事。 顾长欢立即拉下脸,横眉竖目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退出。”她不想剥夺那孩子来到世上的权利,可也不愿看到孩子的存在,所以退出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办法。这算是成全的方式吗?会不会太可笑了? “你退出,让我娶绿袖,接受那个孩子,是这个意思吗?” 见她沉默,顾长欢明白她的意思,气的咬紧牙关,“你觉得自己很伟大,做了件好事吗?这是我犯的错,我来承担,你要是不高兴,打我骂我都行,可不要说什么退出的狗屁话。” “还是你后悔和我在一起?是后悔了吧,是觉得我太风流不可靠吗?”越想越都觉得有这个可能,他带着祈求道,“玲玲,相信我,以后绝对改邪归正,再也不犯这样的错,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她抱头埋在膝盖里,心里乱糟糟的,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着什么。 前世的大妈,在知道她的存在时是怎样的心情,也像她此刻这般吗?大妈曾不止一次打她骂她,说讨厌她恨不得掐死她,那在将来的某天,她也会这样对别的孩子吗?她讨厌大妈那样的人,她不要自己也变成那样! “这和你无关,你什么都不要想,让我来处理。”顾长欢蹲下身,搂住她的肩靠在他怀里,“对我多点信心,好不好?” “我没说不相信你,只是心里很乱。” “好,我不逼你,你慢慢想。”轻拍她的背,小心的安抚着,还好,只要不是不相信他,其他的都不重要。 天色更加灰暗,府里的灯笼高高挂起时,室外三个丫鬟小声说话,细细碎碎的商量着要不要喊王爷和王妃用晚饭。 室内,暖意融融,两人依偎着,慢慢的感受时光的流逝。 盯着炉火,夏玲玲突然想起叶芝的一首诗,轻声道:“长欢,我想起一首诗。” “恩,你说?”就这么静静和她坐着,即使不说一句话,也觉得特别温馨和满足。 “当你年老,鬓斑,睡意昏沉,在炉旁打盹时,取下这本书, 慢慢诵读,梦忆从前你双眸,神色柔和,眼波中倒影深深; 多少人爱你风韵妩媚的时光,爱你的美丽出自假意或真情, 但唯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爱你渐衰的脸上愁苦的风霜; 弯下身子,在炽红的壁炉边,忧伤地低诉,爱神如何逃走, 在头顶上的群山巅漫步闲游,把他的面孔隐没在繁星中间。” 双唇轻启,淡淡的嗓音逸出口, 轻轻的柔柔的,骚的他的心颤栗不已! 不过这是诗吗?顾长欢接触的诗都是言体、律体,乐府等,讲究押韵,对仗和附和起承转合的要求,她念的诗完全不符合要求,想平时说话一样乾县直白,不过意境倒是挺唯美的,光是想想两人两鬓斑白时,依旧如今日这般偎依在炉火旁,他的胸腔瞬间被幸福填满。 “玲玲,这是你送我的情诗吗?”大掌扣住她的头,他俯首,和她的额头相抵,眼底是化不开的柔光,亮如天际的星星。 “不是,就是突然想起来而已,觉得和此刻的情形挺像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说的就是你我。”他浅笑,薄唇微张,和她的唇瓣相碰,“你要天长我给你地久,你要海枯我给你石烂,你要今生我许你来世!” 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甜言蜜语说的挺上口的。” “只说给你听。”换做别的女人,他才不浪费时间花这个心思,或许她会觉得甜言蜜语不可靠,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一遍遍地告诉她,让她知道在他心里她有多重要,“我会用实际行动表明的。” 用手指推开他的额头,她扶着椅子要坐起来,“晚饭时候到了,走去饭厅啦。” “玲玲,我饿了。”他把人压在椅子上不让她起来,一手压制住她一手往她衣服下钻,“你要复杂把我喂饱。” 昨天两人才......他这也频繁了,“不行,我累,你快起来。” “我饿,谁让你念这么煽情的诗,我现在饿的厉害,非把你吃掉不可。”他太喜欢这首诗,要刻在脑海里,永远不忘记。 “喂,你不要找理由,放开我,顾长欢......” ****** PS:明天依旧加更,要是今天有120张,花花明天努力更一万字,O(∩_∩)O哈哈~ ( ) 147 退出?(加更,求月票) 言情海 正文 148 有异常(求月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48 有异常(求月票) “不放。” “我现在没心情。” “玲玲,不要拒绝我。” 顾长欢不顾她的反抗,不停寻找她的民感步位,尽情的抚摸和挑/逗,让她也跟着动情。 守在外面的丫鬟听到里面的动静,以为王爷和王妃吵架了,无奈的长声叹息,算了,等两人吵完了再喊吃晚饭。 东厢这边,绿袖在红霞的搀扶下来到正房,“王爷和王妃姐姐还没出来吗?”主仆二人自是也听到里面的动静,以为两人在吵架,红霞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绿袖脸上则平静些,暗自琢磨两人因何而吵,是不是因为她和肚里的孩子啊? “王爷和王妃商量事情,绿袖姑娘先去饭厅吧,不用等了。”柔儿开口,干脆利落的打发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姐姐姐姐的,也不怕话说的太早闪了腰。 无视柔儿厌恶的神情,绿袖柔柔道:“我还是等王爷和王妃姐姐一起吧!” 话刚落音,里面又传出动静,与刚才大声说话声不同的是,这次是男人的粗喘和低吼声,还有女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有浅有深,有高有低,中间还夹杂着两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玲玲......我......爱你......宝贝儿......” “唔.......你、你太深了,别......” “这样呢?还是这样?” “嗯啊.......你讨厌.......” 听得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纤云柔儿和梦儿羞红了脸,这天都还没黑下来,两人就......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绿袖白了脸,手抓紧红霞的手腕,耳边两人的声音来回回荡,他以前也这样对她,可是从没说过爱,也没考虑到过她的感受,只是一味的索取,难道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三个丫鬟以为绿袖会羞愧离去,可她却没有,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前等着,顿时三人吃惊不已,太能忍了,真是小看她了。 良久之后,房里的动静平息,说话声再次响起。 夏玲玲推开压在身上仍在毛手毛脚的男人,“你快起来,我肚子饿了。” “我也饿,你还没把我喂饱呢!”顾长欢哀怨的控诉,忍了近三个月,他多余的精力还没发泄出来,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老是想把她拖到床上蹂/躏,唉,真应该在山上多待一天。 夏玲玲微微咬牙,他的精力也太旺盛了,怪不得经常流连花楼,“顾长欢,你确定以后不纳妾不碰别的女人?” “绝对不!”他只能在她身上得到满足,别的女人他现在都没感觉。再者,他也不敢了,出了一个绿袖够他头疼了,以后万一再同样的犯错,他就永无翻身之地了。 “快起来,这么晚了,不能让爹娘在前厅等着。”浑身酸痛,她还真不想起来,可下午说错话,惹的娘不高兴,她得道歉去。 顾长欢不情愿的起身,边帮她整理衣服边道,“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片刻后两人终于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前抬价下的绿袖,顾长欢眸光一敛,明显不喜她的出现。 夏玲玲扫一眼绿袖,视线落在柔儿身上,再看纤云和梦儿,神色怪怪的,羞怯的抬眼看她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抿着嘴笑,“王爷王妃,请去饭厅用晚膳。” 两人刚在屋里做的事,该不会被她们听见了吧?夏玲玲尴尬的收回视线,甩开顾长欢的手,抬脚顺着石阶下来,“走了。” “玲玲,等等我!”顾长欢赶紧追上,抬手把她披风上的帽子戴上,然后搂住她的肩头,两人相携离开。 被扔在后面的绿袖,勉强挤出一抹笑,“红霞,扶我。” 柔儿轻笑出声,对着她的背影低声道,“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识相的的,还是早点离开,不要自取其辱了。” “柔儿!” 纤云低声喝斥,不要她乱讲话。 梦儿扯着柔儿的袖子道,“小心那个红霞去老王妃那里告状。”仗着绿袖怀了王爷的孩子,屁大点的事红霞都能把它渲染成大事到老夫人那儿告状,心直口快的柔儿,可是吃了不少暗亏。 柔儿不以为然,“去就去,现在王爷回来了,还怕她不成!” 纤云无奈的摇头,笑道,“柔儿,你娘怀你时肯定辣椒吃多了。” “什么意思?”柔儿和梦儿同声道。 “脾气太泼辣了。” “纤云,你笑话我。”顿时三个丫鬟闹开,嬉笑声一片。 听着身后的笑声,绿袖倍感凄凉和落寞,世人皆笑,为何留她独自落寞? 顾长欢和夏玲玲来前厅,其他人都到齐,只等他们二人还有绿袖。 “爹娘,让你们久等了!”说着,顾长欢要拉她坐下,夏玲玲没坐,对老王妃道,“爹娘,今儿下午媳妇说错了话,请爹娘原谅。” 老王妃笑笑,“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快坐下吃饭吧!”将心比心,这事儿要真放在自己身上,早就把家里闹翻天了,所以这么一想,她倒是觉得对不住她,“长欢,快扶玲玲坐下,饭菜都凉了,快吃饭。” 由于人没到,为保温,饭菜都用碟子扣着,伺候的丫鬟七手八脚的把碟子取走,众人这才开饭。 绿袖到饭厅时,一家人正围着桌子热热闹闹的吃饭,顾长欢夹了一块鱼,细心的剔出鱼刺放在她碗里,并不时的凑近她耳边说着什么,她会推他一下,或者瞪他一眼,只不过是细微的举动,可他却是笑的畅快,仿佛都是世间最美的。 绿袖站在门口,觉得自己就是外来的闯入者,她不禁往后连推两步,想要逃离这里。“小心!”红霞惊呼一声,拉住绿袖,“小姐,您是有身孕的人,走路得小心点。” 她的声音引起大家注意,老王妃吩咐,“红霞,小心扶你家小姐进来!” 红霞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迈过门槛,在顾长身边的空位置坐下,她的每个动作都很轻,仿佛保护一朵蒲公英,怕一口气就能吹走似的。 她一进来,满桌人都不自在起来,顾长乐拧着眉,不善的瞥一眼绿袖,道,“娘,大哥都回来了,是不是该把人‘送’走了?” 老王妃横她一眼,要她别乱说话,其实顾长乐不知绿袖怀孕,一直以为她赖在府里不肯走,“先吃饭,有事饭后说。” 热闹的气氛不在,饭厅里给吊诡的气息充斥,顾长乐和双胞胎都不再说话,闷头默不作声的吃饭。 饭后,老王爷和老王妃把顾长欢留下,问他事情怎么处理,玲玲那边是什么意思? “爹娘,这是我的私事,你们就不要管了。”顾长欢不耐烦的留下这句话离去,留下二老面面相觑。 老王妃长叹一声,郁闷的看向老王爷,“老爷,我是不是做错了?长欢似乎一点都不想要孩子。” 老王爷摇头,略沉思道,“孩子留下也是祸害,以后不知要遭什么罪。” “可孩子是无辜的,那可是一条命啊!”老王妃养育了四个孩子,能深切的体会到做娘的心情。 老王爷沉默片刻, 道:“夫人,要不生下来后把孩子送走,找个好人家养着吧。” “那不行。”老王妃摇头否定,“这可是顾家的血脉,怎能流落在外面,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你该不会是想把她们母子留在府里吧?” “也不是不行。” “夫人,你糊涂了,顾家男人不纳妾的,再说,你让媳妇养别人的孩子啊?”自曹州一事后,老王爷彻底对夏玲玲改观,虽然嘴巴上不说,但心里已不再排斥夏玲玲,把她当自家人看了。 “我知道,我是这个意思,你听听。”饭厅里,夫妇二人合计着,丝毫不知茗香院已闹翻天。 绿袖回到东厢刚坐下,顾长欢就带着大夫进来,刚开始她没看到身后的大夫,以为是来看她的,心中点滴喜悦化开来,可又见他神色不对,一颗心忽上忽下的飘在半空,“王爷,您来了,红霞,上茶。” 顾长欢摆摆手,要她别忙活,“我带大夫过来瞧瞧你的。” 这是在关心她吗?为何会心又不安,可她还是点头,伸出手腕给大夫把脉。 大夫神情认真的把脉,可突然的,脸上出现不置信的表情,眉心紧蹙,脸色凝重下来,把手拿开,犹豫片刻后再次把脉。 看他神色变了几变,顾长欢暗道,莫非是胎儿已成型,打不得? 绿袖一心挂在孩子身上,以为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大夫,我的孩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大夫摇头,第三次把脉,之后才道,“这脉象不对,根本不是喜脉。” “什么?”顾长欢和绿袖吃惊不已,同时叫出声。 “大夫,你确定?”顾长欢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直切的寻求大夫的保证。 绿袖不停摇头,手抚在小腹上,失魂的喃喃自语,“不可能,我怀孕了,我怀了王爷的孩子......” 丫鬟红霞质疑出声,“大夫,上次也是你把脉,说小姐有身孕的,现在又说没,你这是什么居心?” ( ) 148 有异常(求月票) 言情海 正文 149 晚送出的礼物(求月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49 晚送出的礼物(求月票) 大夫解释道:“上次是喜脉没错,可现在脉象变了。” 红霞大吼,“你说有就有,你说没就没,我看你是学艺不精,什么臭蒙古大夫。” 顾长欢也疑惑不解,“大夫,这可不是儿戏,你可确定?” 大夫被红霞吼的憋红一张老脸,耐着性子道:“绿袖姑娘之前却有喜脉,且月事停止、恶心呕吐,这是怀孕的征兆,但这都是假象,许是绿袖姑娘心有郁结所致。” 他行医多年,见过类似的症状,有的人太想怀孕,意念过深,就会出现类似怀孕的迹象。 绿袖接受不了现实,手掌不停地抚摸着小腹,“不可能,你满口胡言,我都感觉到了,他在动,我的孩子在动,王爷,你摸摸看,他真的在动.......”说着说着,她呕吐起来。 大夫道,“姑娘,放开心中的执念,身体就会恢复正常。”这是心病,他这‘蒙古’大夫只能开些药辅助调养身体,其他的要靠她自己了。“王爷,小的失职,请责罚!” “换做别的大夫也会出错,这不怪你。”顾长欢心中的大石头放下,彻底松口气,真好,绿袖没怀孕,他可以给玲玲一个满意的交代了。 坐在凳子上的绿袖突然站起身,指点着大夫和顾长欢道,“我知道,你们合伙骗我,你们要带走我的孩子,走开都走开,我不要看到你们......” 顾长欢不管她,对多福吩咐道,“多福,送绿袖姑娘出府。” “王爷,你不能这么做!”红霞拦在绿袖前面,不让多福喷碰人,“这个大夫胡言乱语,您不能听他的。” 顾长欢冷眼睨她一眼,“放肆,多福,让人把她们带走。” 多福一招手,从门外进来两面侍卫,一个拽着红霞,一个要去拽绿袖,绿袖往后退了两步,身子靠桌沿站着, 桌上摆着针线筐,她扯布给孩子裁小衣服,她抓起放在小衣服上的剪刀抵在脖子上,“走开,不准碰我。” 顾长欢不耐烦的挑眉,“绿袖,别让我为难。”毕竟在一起过,他不想把人难看的轰出去,所以希望她识相点,赶紧离开。 “为难?你说你为难?”绿袖笑的有些癫狂,指控道:“哈哈,王爷,您不是为难,是无情!” 绿袖又道:“我跟了你三年,你说翻脸就翻脸,还有,我上次为就您胳膊受伤,这可是救命之恩,要你娶我也不过分。” 就是因为救命之恩才把她接到府里养伤,现在人却送不走,他顿时懊悔不该把她带来,留在外面的院子找几个丫鬟伺候着也是一样的。 “本王说过,你想要什么,我会补偿给你。” 绿袖啜泣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留在你身边,只要把孩子留下,我不在乎名分的,让我做什么都行。” 顾长欢摇头,没有迂回的余地,“绿袖,不管有没有孩子,你们都不能留下,你们的存在是多余的,本王有王妃,不想委屈了她。” “王爷,最委屈的是绿袖吧?”跟了他三年什么都没得到,还落得如此下场,突然她停止哭泣,睁大眼瞅着顾长欢,“王爷没想过留我们,所以带大夫过来,是要我打胎吗?” 顾长欢不回答,看一眼多福,眼神示意他赶紧把人带走,然后转身离开。 “我明白了,王爷就是找名目把我们撵出去,然后找地方把孩子打掉,对的,一定是这样的...... ”瞅着她的背影,绿袖喃喃自语着。 顾长欢充耳不闻的跨出东厢房的门,绿袖没怀孕,这可是好消息,他要赶紧告诉玲玲。 夏玲玲知道他带了大夫去绿袖房间,心里乱糟糟的,讨厌那孩子,却又不忍心剥夺一条生命,这矛盾的心情令她心烦意乱。 顾长欢走进内室,看到她正披着被子面朝墙坐着,偶尔发出叹息声,他抿唇笑着,蹑手蹑脚的走到她后面,“啊!”他喊叫一声扑上去,夏玲玲被他吓的也叫出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扑倒,接着张狂的笑声在耳边想起,“哈哈,吓坏了吧?” 夏玲玲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小手不停的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顾长欢,人吓人吓死人的,呼,我的心差点蹦出去。” 这地上铺了地毯,走上去什么动静都没,连带她的警戒心也降低,不过最近对他好像也没警戒心了。 “我看看。”他抬手摸她的心口,他的手掌很大,连带把她的水蜜桃也一块揉捏,夏玲玲怕掉他的手,“你老实一点,对了,那边怎么样了?”瞧他这么高兴,是处理完了吗? “你猜!”撩起一缕她柔顺的长发,放在鼻端轻轻的嗅着,好香啊!然后他又捏着发梢在她脖子上搔痒,见她痒的缩着身子躲他,他更加恶意的作弄。 真是够了,没个正经的!夏玲玲身子双手撑在床上,抬脚横在两人中间,“顾长欢,我都快烦死了,你还给我闹,小心惹怒了我一脚把你踢下去!” 顾长欢握住贴在他胸膛上的脚,在脚面上啄了一下,之后才道:“绿袖根本没怀孕!” “什么?”她惊呼着要坐起来,顾长欢却握住她的脚不放,她也顾不得挣开,着急问他,“你说她没怀孕,到底怎么回事?大夫确认过了?” 盘腿坐在床上,手握着她的小脚把玩着,这脚可真漂亮,令他爱不释手, 他一边玩一边漫不经心道,“大夫说她执念太深,所以出现假怀孕的症状。” 原来是假性怀孕!这个夏玲玲了解,这种情况大都是非常渴望怀孕或者其他疾病引起,会出现类似怀孕的情况,“原来人家很想要你的孩子到了这种地步!” “可我只要你生的!”他今儿也问过大夫,女子太早怀孕的确对身体不好,反正只要不是她不愿意生,早晚对他来说无所谓,所以就晚两年好了。再者,没有孩子两人可以有更多时间相处,他很中意这一点。 夏玲玲笑了,“那你要等两年了。” “无所谓。”突然,他翻身下床,靴子一蹬,拉着披风上身,“你等着,我去拿一样东西。” 说着,他一阵风的刮出去,夏玲玲好奇他要拿什么东西,竟如此急切。 片刻后,顾长欢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随手扯下披风一扔,把鞋子一踢,跳上床来,他身上带着凉气,在他靠近时夏玲玲扯起被子裹住身子,“你身上好大的凉气,别过来。” “哦。”他往后靠了靠,和她拉开些距离,却是从被子下拉出她的脚,“我手不凉的!”摊开掌心,是一条缀着月牙形银片的链子,在书房的抽屉放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给她戴上。 原来是脚链!不是中秋节送她的那条,这款是月牙形的,他戴好后,夏玲玲的脚抬在半空,还别说,挺好看的。 “怎样,好看吗?”光裸的玉足,搭配一条精致的脚链,很是漂亮! “还行吧!” “玲玲,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不要敷衍我。” “就是还行嘛!”她故意不给他明确答案,胳膊肘支在床上,倾身侧躺着,似笑非笑的把脚放在他脖子上,然后一点点的往下移,“顾长欢,你为何喜欢女人的小脚?” 有的男人喜欢长腿、俏臀、细腰、**或者其他部位等等,可他却喜欢女人的小脚,她还是第一次碰到,甚是好奇啊! “我觉得脚很漂亮啊!”小巧精致,看着好诱人,很能激起他的兴致。 “是吗?”她的脚停在他胸前的小石头上,恶意在用脚趾来回揉,“你的喜好还真是特别!” “你这勾人的妖精!”顾长欢被她磨的心痒痒,握住她的脚把人拖拽到跟前,“今晚我决不饶你。” “今天不行,我身体吃不消。” “是你勾/引我!”小恶魔一个,把他的兴致挑起来,却又狠心的泼他冷水,那有这样的。 “是你经不起you惑!” “那也因为是你啊!”他也知道她的身体受不住,可现在怎么办,他好难受,哀怨的嗔她一眼,“玲玲,你得帮帮我!” 夏玲玲嘻嘻笑着,拉着被子蒙住头,“我困了,睡觉。” 顾长欢掀开被角钻进去,摸上她的身,“不管,你得帮我。” 两人蒙在被子里嬉闹着,突然急切的敲门声响起,“王爷,绿袖姑娘出事了!” 顾长欢扯起被子,露出头来,不善道:“什么事?”竟打断他的兴致,最好是重要的事,否则决不轻饶! 多福焦急道:“绿袖姑娘出事了,王爷,你快出来看看吧!” “怎么这么多事,真烦!”他没好气下床穿鞋子穿衣服,“乖,我很快回来,等着我!”不舍的摸摸她的脸,顾长欢拿起披风离开。 她脸贴在被子上,看他大步离开,不是说送绿袖离开吗?是绿袖不愿走,还是出了别的事?听多福的口气,似乎很严重! 唉,他的桃花可真多,她没心情替他处理这些乱起八糟的事,希望他以后能安分,不要招惹无所谓的麻烦! 房间里暖意融融的,夏玲玲爬在被子上打着瞌睡,不久后沉沉入睡,至于外面发生何事,暂时和她无关。 ****** PS:还有一更,月票月票,亲们砸过来吧,O(∩_∩)O哈哈~ ( ) 149 晚送出的礼物(求月票) 言情海 正文 150 闷醋(加更,求月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50 闷醋(加更,求月票) 直到半夜,顾长欢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卧房,看走进内室,一眼望见床上睡得酣畅的她,油然升起一股满足感,顿时所有的倦意消失。 褪去衣衫,洗过脸,他和她面对面躺着,抬起手指轻轻描绘她的眉毛、眼、睫毛,鼻子, 最后落在樱桃红唇上,“玲玲,我爱你!希望有一天你也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翌日,夏玲玲发现身边的人都怪怪的。纤云和梦儿性子安静,话不多,可心直口快的柔儿,变化就特别明显,嘴巴绷的河蚌似的,话少了,笑少了,根本不在她身边多待。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想到昨晚突然打扰的多福,她暗自猜测,是不是绿袖出事了? 还有,顾长欢一大早就不见人, 又是去哪里了? 全府上下准备着过心念,她却是闲的无聊,长乐刚陪她说了会儿话,就跟着双胞胎上街了,她无聊的坐在火炉旁,手握着关于印刷术的书册,想着年后把印刷的事情做起来,可却是没心情看,都大半个时辰了才翻过一页。 正在她这么无聊着,纤云推开内室的门进来,“王妃,姜老夫人快不行了,托人捎话过来让您去见最后一面!” 夏玲玲诧异,忙放下手中的书,匆匆穿上较厚的冬衣,拿着披风出门,今天腊月二十九,后天就是新年,老夫人不会赶在这个时候吧? 坐着轿子来到姜府。 老夫人床前围了好多人,不知谁说了一句,“王妃来了。”大家让开一条道,夏玲玲心情沉重的踩着步子走过去。 老夫人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就和没生病时一样,本来混沌的双眸变的清明,之前一直躺在床上,现在靠被子坐着,眉眼中带着笑,看到她甚至抬手叫她快过来,“玲玲,你来了,快来坐,让我看看你!” 她之前糊涂的谁都不认识,说话也模糊不清,现在却认识她,清晰的喊出名字。 这是回光返照,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夏玲玲鼻头一酸,眼眶湿湿的,她在床沿坐下,握住她的干瘪却温暖的手,“老夫人,我来看你了!” “乖孩子。”老夫人抓紧她的双手,慈祥的笑着,“小女孩长大了,也嫁了好人家,我这老婆子也放心了。” 泪水瞬间模糊双眼,点点泪光中,她想起过去的一幕幕,“玲玲有今天,要多谢老夫人的救命和养育之恩。” 老夫人呵呵一笑,“什么恩不恩的,真是傻孩子,这是你和我这老婆子的命,命里注定有这一遭。”、 夏玲玲的眼泪掉的更凶了,老妇人说过,她和她很得缘,所以才会遇见。 “别哭别哭。”老夫人抬手给她抹泪,可手上没多少力气,刚碰到她的脸手就无力的垂下,夏玲玲赶紧捉住,贴在自己脸上。 帮她抹掉眼角的泪水,老夫人又道,“这还是头一次见你哭呢,大过年的,好运气都哭走了,你们也是,都不许哭,都要高高兴兴的过年。”她同屋里所有的人道。 “恩,不哭, 我还要好运气呢。”把眼泪憋回去,她冲老夫人灿然一笑。 老夫人也笑了,“这就对了,笑起来好看,你要多笑。” 和老夫人聊了些时候,她出来找姜耀祖,姜家祖籍在江西,待老夫人仙逝后要运回老家和姜老太爷合葬。 夏玲玲这么问是想送老夫人一程,姜耀祖却道,如撑不过初五,在初六那天烧纸就好。 别说初五,看眼前这情形,怕是除夕都熬不过去,春节不能办白事,最早也只能是初六发丧。 在姜府三年,里面一草一木都是熟悉的,可在感受到老夫人要突然离世后,她看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没了老夫人的姜府,她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夏玲玲站的大门口,怔怔的盯着大门看了片刻,才上轿离去。 轿子晃晃悠悠的走着,夏玲玲的心也跟着不停的摇摆,不行,她得下来透透气,心里闷,轿子里也闷,好难受! “停轿!”她娇喝一声,晃悠的轿子立即稳当的i停下,她掀开轿帘下来,吩咐轿夫回府。 身边没丫鬟跟着,轿夫不敢把她独自留下,“我又不出城,没事的,你们回去吧,我随便走走,一会儿就回去。” 打发走轿夫,夏玲玲双手拢在暖袖里沿着街道走。 街道两边的大小铺子都挂上大红灯笼,那刺眼的红色似要把寒冬的冬天点燃般。明儿是除夕,贴上春联后铺子要关门直到初六才营业,所以还没准备好年货的人都在这一天大采购。 不知从哪里飘来卤肉的香味,浓郁诱人,勾的街上的行人都挪不动脚步,再往前走,肉味消失,酒味儿渐浓,顺着路走了好久这香醇的味道仍没散去,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酒该是好酒了。 夏玲玲漫步目的的走着,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渐渐的沉闷的心情散去,她的脚步变的轻松起来。 “小哥,这肉怎么卖?” 正走着,听到熟悉的说话声,她扭头望过去,原来是萧大娘,她正站在猪肉铺的摊子前,看样子要卖肉。 小贩道:“二十文一斤。” 萧大娘道:“这么贵啊,能不能便宜点?” 小贩道,“这临近年关,猪肉都涨价,你去别的铺子问问,那家都要二十五文钱。” 萧大娘还是觉得贵,她摸摸揣在怀里的钱袋子,站在摊子前犹豫了片刻,转身离开。她走路蹒跚,还不停地咳嗽着,手里拎着一串柿饼,一小块腊肉,怀里抱着颗大白菜,看样子病了很久,今天才出来采买年货的。 可这就是她过年的食物吗?也太少了! 萧紫阳和丞相在曹州,留萧大娘一人在蒲城,她住在西郊,地方偏僻,连个近点的邻居都没,即使萧紫阳有托人帮忙照顾她,可大过年各家都忙,所托之人该是也抽不出时间的。 夏玲玲摸摸揣在身上的荷包,估摸着有三十两银子,采买过年用的年货和食物,足够了。 在街上找了个半大的男孩,夏玲玲买了一堆东西让他拎,估摸着东西买齐全后,她带人朝西郊走,路过一家药铺,特别叮嘱忙碌的大夫,忙完后照她站定的地方去瞧病人。 夏玲玲来到西郊萧紫阳家的篱笆墙外,萧大娘身体不好,没精力收拾院子,所以里面有点乱,栅栏门虚掩着,她把门推开,让那男孩进来,并指着厨房让他把东西放进去。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正挽着袖子拿着抹布擦桌子的萧紫阳以为是萧大娘回来,手垫着湿漉漉的抹布走出来,“娘,你回......是你?!” 见到萧紫阳,夏玲玲也吃惊不已,那男孩已把东西放下,夏玲玲给了他几文钱打发他离去。 “我以为你在曹州,这要过年了,留大娘一人在家挺孤单的,就过来看看。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丞相大人放我的假,让我回家陪娘过年。”看她站在院子里,北方把头发都吹乱了,脸颊冻的通红通红,萧紫阳犹豫了片刻道,“外面冷,进来喝杯热茶吧!” 走了很久的路,的确口渴,她点头接受邀请,“好。” ****** 顾长欢处理完事情回府直奔茗香院,还没进门就问,“王妃呢?” 纤云抱着待洗的脏衣服正要出门,正好和他走个对面,“回王爷,姜老夫人快不行了,姜府来人请王妃过去见老夫人最后一面。” “走过多久了?”没见到人,他有些小小的失望,迈步进门,随口又问。 纤云楞了一下,“好长时间了,早饭后没多久就出门。” 现在接近正午,也就是说她走了近两个时辰,这时间也太长了点,“多福,派人去姜府找王妃,看她什么时候回来。” 多福离开没多久又回来,道:“王妃早回来了,轿夫说王妃心情不好,半路就下轿,也没让人跟,自己上街去了。” 这女人,怎么不带个人在身边,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让人上街去找。” 多福走后没多久,顾长欢坐不住,也干脆出门去找人。腿上的伤一好就乱跑,真是不老实,昨晚说没精神不让他碰,今天却跑的找不到人,哼,晚上回去非好好收拾她,让她再没力气到处跑。 王府这边找翻天,在西郊萧紫阳家的夏玲玲丝毫不知,本是要喝杯热茶就走的,可两人聊起在曹州的事,萧紫阳觉得她聪明有见解,所以有些问题就询问她的意见,于是这话匣子一打开,二人都忘了时间。 直到萧大娘回来,拎着东西进厨房,看到厨房灶上摆的年货和食物,惊讶的叫出声时,两人的话题才中断。 抬头看外面的日头,已过正午,夏玲玲暗叫糟糕,和萧大娘打招呼,匆忙离去。 萧紫阳看到厨房的那堆东西,拎着要追上去还给她,可她的人已走远,回头扬声道:“不用,这在曹州帮忙破案的谢礼!” ****** 在路上打听过后,顾长欢知道她朝西郊的放行走了。因为萧紫阳就住在西郊,所以他对这个两个字特别的敏感,直觉她就是去萧家了。 也不让人找了,吩咐下人各忙各的的后,他也没待随从,黑着脸独自一人朝西走。 夏玲玲走走停停,身上出满了汗,贴身的单衣的都湿透了,她拿着手绢不停的擦汗,平时慢慢走不觉得累,这一着急,觉得回去的路分外长。 远远的,顾长欢就看到她扶墙喘气,手撩着手帕不停的扇风,驱散身上的热气,休息片刻后头也不抬,直看着脚下的路继续赶。 他就负手站在路中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慢慢的接近,干什么去了,要这么累,还要这么久?为何要心低着头,是心虚吗?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停的在脑海闪过,他的心也跟着起起落落,难以平静。 眼看她低着头要从身边的走过,顾长欢长臂一伸拦住她的去路,没防备突然有东西挡住路,夏玲玲来不及躲避,一下撞上去。 “哎呀!”正好撞到鼻子,她揉着撞红的鼻头,定眼一看竟是人的胳膊,“喂,你这人,长欢?你怎么在这儿?是、是找我吗?” 他脸色不大好, 是没休息好吗?抓住揽在前面的胳膊放下,她关切道,“你怎么了?” 顾长欢冷眼凝视她,看的夏玲玲一头雾水,却也莫名其妙,不知他为何这般? “走,回家了!”难得她主动牵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她整个人突然被拦腰抱起,两脚不着地的空中晃来晃去,看他抱着她大步朝路侧的小巷走,疑惑道,“顾长欢,你干嘛啊,快放我下来!” 顾长欢不理她,抱着她走进小巷,拐了弯儿后把她放下,在她脚还没站稳时,他的人又压过来,她向后一退,后背就贴到墙上。 这里出在小巷的拐弯处,大街上人看不到里面,巷子通一些住户的后门,挨墙两侧摆着杂物,上面都是灰尘,看起来鲜少有人走动的样子。 夏玲玲站稳脚跟后,这才抬眼看他! 他、他在生气,为什么?俊美紧蹙,星目冷凝,薄唇紧抿,鼻孔也喷张着,呼呼的喘着粗气,望入他的眼底,是熊熊燃烧的两团火。 “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夏玲玲杏眼无辜的眨了眨,带着满怒的眼疑惑。 “你说呢?”除了她,还有谁能牵动他的情绪,他双臂伸出撑在墙上,把她圈在胸膛里,然后倾身慢慢的靠近,直到两人贴在一起。 感受到他慑人的气息,夏玲玲忍不住然后退,可后面是墙,她根本没有退路,抬手横在两人中间,却抵不过他的蛮力,“你是说我吗?我哪里惹到你了?”问完之后,她灵光一闪,“因为我出来的时间太长,回去晚了吗?” “我会因为这个生气吗?”她怎么就是不明白他的感受,还是说视而不见, 故意为之吗? “不知道。”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她还真想不出来哪里惹到他。 顾长欢也不绕弯子,干脆挑明,“你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 PS:今日更新完毕,明天就是周末了,大家周末愉快。 O(∩_∩)O哈哈~ ( ) 150 闷醋(加更,求月票) 言情海 正文 151 比大哥还厉害吗?(求月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51 比大哥还厉害吗?(求月票) “我去了西郊萧紫阳家,这过年了,就萧大娘一人,我过去看看。” 还没等她说完,萧紫阳急着问,“然后呢,还见了什么人?” “还有萧紫阳,他从曹州回来了,今天上午到的。”可这和他生气有关系吗?他该不会不高兴她去萧家吧?想到以前他提醒她不要做出有损王府名誉的事,还有上次去萧紫阳家烘衣服被他知道发火的事,她这么一琢磨,顿时明白他生气的原因。 她说的坦诚,没有丝毫的隐瞒,倒让顾长欢举得自己太过紧张敏感了,可他控制不住不介意,上午刚王府收到丞相托萧紫阳送来的信,她就跑来萧家,这不得不让他多想,她会情郎去了。 “然后呢,你们做了什么?为何这么久才回来?” 夏玲玲好气又好笑的抡起拳头打在他的肩头,“顾长欢,你吃醋不要吃的太凶。” 他就是吃醋,而且吃的特别凶,在感情这件事上,他无法宽宏大量,无法不去嫉妒,如果杀人不偿命,他真想手刃那个叫佑天的男人! “正经点,快说!” 他又向前逼近一步,原撑在墙上的双掌下移,一掌从后背下来移到臀部,一掌扣住她的左腿,两掌同时向上收起,她顿时双脚离地。 夏玲玲手扣在他肩头稳住身子,抬起垂着的右腿环在她腰上,后背离开墙壁,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笑吟吟的,“我不过见了他一面,你这醋劲也太大了点吧?” 顾长欢恨不得掐死她,他都快被嫉妒冲昏头,她却不当回事,也不解释清楚,就这么吊他的胃口,“夏玲玲,你再不老实交代,小心我对你做什么。” 他缩进臀部往前一挺,夏玲玲顿时收起笑,严肃问道:“你不会是来真的吧?”他凝着脸,一本正经道:“从没这么认真过。” 夏玲玲想不到是她心中的蓝佑天和萧紫阳的小名重名,令顾长欢误会是同一人这一层,因此觉得他的醋劲大的不可理喻,看他瞧自己的眼神,似她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一样。 “顾长欢,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醋劲这么大,她以后干脆不要出门,谁都不见,把自己关在屋里好了。 不解释还说他不可理喻,在顾长欢看来是心虚,心头一沉,愤怒的去扯她的衣服, “为什么不解释,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说不出口吗?” “什么都没做,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夏玲玲也生气,生气他不相信自己。 顾长欢咬牙,铁青着脸道:“因为你心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说不出口!”他太过愤怒,也不顾及在何种场所,他要狠狠的占有她,真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才能安下心来。 夏玲玲奋力挣扎,可男女体力上的差别令她处于下风,怒火攻击心头,她挥起巴掌就要打下去,可在快要落到他脸上时她突然顿住,说过要克制住不打他耳光的。 顾长欢也顿住了,怔怔的瞅着僵在空中的小手。 她把头撇开不看他,忍住满肚子的委屈,幽幽道:“顾长欢,我是那种的随便交付自己的女人吗?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顾长欢喉结一紧,说不出话来,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不是吗? 相比较生性冷漠的她,一向风流的他该是更不值得信任的,可他以前不是真心的,而她心里想的念的确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男人啊! 她深吸一口气,又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因为我去见了别的男人,就控制不住的生气发火,那我们还是分开算了。” “不要!”听到她提分开,他一下慌了神,心揪着痛,把人用力抵在墙上,低吼:“我不答应,不许提分开二字,不许!” 夏玲玲不说话,这更令顾长欢心慌,“你是我的人,我的,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的,不许反悔!” 感受到他的恐慌,她仍旧不说话,她要狠下心,让他一次吃足苦头,这样以后才不敢捕风捉影。 她的沉默,令顾长欢窒息,空出一只手掰过她的脸,她的双眼红红的,眼角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玲玲,对不起!” 他竟然把她弄哭了,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何就不能控制住脾气,好好的听她说呢?他俯首要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她却把头拧开,不让他碰。 夏玲玲不想搭理他,顾长欢心有千言万语却不是如何说起,也只是沉默着。 正在这时,一户人家的后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从里面出来,见到抱成团的两人,捂住脸尖叫着跑回去,‘砰’的把门阖上。 顾长欢托着她的臀把人抵在墙上,她的双腿环在他腰上,这姿势说不出的暧昧,怪不得那小姑娘惊的羞红脸跑开。 夏玲玲也尴尬的红了脸,垂着眼睑轻声道:“放我下来!” “哦。”顾长欢的脸也红红的,还以为这里没人,哪知道会钻出一小姑娘。 她站稳后,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又拢一拢头发,确定无凌乱后,推开挡在前面的顾长欢,朝外面的大街走去。 顾长欢紧追过去,要去拉她的手,夏玲玲甩开把手藏在暖袖里不让碰。 “玲玲,我......我、你别生气了。 ”顾长欢道歉,她却充耳不闻,不想和她冷战下去,他死扯着她的衣袖不放,“玲玲,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夏玲玲冷着脸反问,“你有错吗?错在哪里了?为何错啊?” “我,玲玲,这也不能全怪我,你这么久不回来,我就我就......”就怀疑她会情郎。 “怎么不说了,好, 我帮你说, 你就怀疑我偷人。”没让他知道自己的去向,害他担心是她不对,可也不能随便怀疑她的清白,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她可受不起。 顾长欢低着头不说话,他清楚没有依据胡乱猜测不对,可她喜欢萧紫阳,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没大度到视而不见的地步。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他再次道歉。 “你是诚心道歉吗?”她根本感受不到一点诚意,“什么都别说了,彼此先冷静一下吧!” 听她说这话, 为何有种要和他分开的意思,“玲玲!” 夏玲玲不搭理他,“我饿了,吃饭去!” 见她不愿多说,顾长欢只好放弃,“那冷静到什么时候,能给个期限吗?” “冷静到你知道错在哪里!” 这是什么期限,分明就是没期限,“玲玲,你”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 “可是?” “再说就从我眼前消失。” “不说了还不成。”不敢再多说,跟上去和她并肩走,见她没嫌弃的意思,这才松口气。 ****** 书房里,顾长欢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脑海里想着中午发生的事。 他本是想陪她午睡的,可她不待见他,他只要无趣的摸摸鼻子走人,唉,希望晚上别不让他上床就好。 她问他:自己是那种的随便交付自己的女人吗?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她当然不是随便的女人,否则她早就拿下她了,只是虽然她把初YE给了他,可还是没能让他有足够的信心去相信她,她的喜欢太少了,少到他都看不见感觉不到。总有那种看他爱的太辛苦,来施舍怜悯他的感觉。 她和萧紫阳之间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喜欢萧紫阳那一点?他很想问她,可又害怕知道越多越不安,干脆就埋在心里,唉,在感情这方面,他真的懦弱啊! 正在这时,多福敲门进来,“王爷,绿袖姑娘醒来了。” 顾长欢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大夫怎么说?” 多福道:“大夫说没危险,多休养些时候就好。” 顾长欢颔首,“那就好,那边你常过去看看,帮本王招呼着。”略挺停顿后,道:“传下去,这事儿不能让王妃知道,谁敢说出去,乱棍打死。” 王爷第一次说乱棍打死之类的话,多福自是不敢轻心,严肃以对,“是,小的这就交代下去。” 顾长欢也不想瞒着夏玲玲,她老是把分开、退出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他心中没底儿,所以那些影响两人感情的事,他不能让她知道。 “恩,你下去吧!”真是领人烦恼,女人为何老是想不开,以死相逼呢,以前有人如此,现在绿袖也是如此。 他不想伤害谁,只是想撇清关系而已,为何就这般难!唉,算了,这些事先抛到脑后,还是想棘手的问题! 夏玲玲啊夏玲玲,本王该拿你怎么办呢? 晚饭后,顾长欢被老王妃叫走,夏玲玲则到顾长乐房间去闲聊,长乐对发生在曹州的事比较感兴趣,上午给她说了开头,这会儿丫鬟准备了茶水和零嘴,两人围着火炉边吃边聊。 说到萧紫阳识别纸张找出造假信的人时,顾长乐吃惊不已,“看不出来,这书生还挺厉害的。” 夏玲玲颔首,“是啊,多亏他找到突破点,要不事情很棘手的。” “那比大哥还厉害么?” “这个没可比性吧,领域不同,各有所长,不能比。”顾长乐却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大嫂,是不是比大哥厉害,你不好意思说出来?” ****** PS:还有没有月票,最后一天了,亲们有的就砸过来吧。 O(∩_∩)O谢谢 ( ) 151 比大哥还厉害吗?(求月票) 言情海 正文 152 信心不足(求月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52 信心不足(求月票) 怎么老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夏玲玲觉得情况不对,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顾长欢正靠在门口,很明显长乐是见到她进来故意问她的。 顾长欢笑着走进来,“过二更天了,该睡觉了。” “还早着呢,过年兴熬夜,大嫂,我们继续。”只说了一半,她兴致正高,那舍得放人走。 “不行,你大嫂累了,要休息了。”顾长欢走过去强行把人拽走。顾长乐扯住她的袖子和大哥争人,“可是,大嫂说了,今晚和我睡!” 顾长欢看向她,问道:“这是你的意思?”中午不过吵架,晚上就和他分开睡,她这是不是在故意惩罚他啊? 长乐和她说了,可她没答应,平时没关系,可今天两人有争吵,所以绝不能分开睡。 之前没和他在一起时,不管是吵架还是冷战,是分房还是分床都无所谓。可现在不同,她不分开,是给他机会等他认错,不把今天的事情带过夜。 再者,他这人想的多,指不定想着她在故意惩罚他,要是赌气不跟他走,明天他拉不下脸再来找她,她是继续住长乐这里,还是腆着脸回去啊?所以,她顺他的意思跟回去,给他台阶下,有什么待会儿回去再好好的说教。 “当然是大嫂意思。”长乐得意的大哥笑,示意他赶紧放手走人。 顾长欢白他一眼,拉着人就走,“顾长乐,明年就把你嫁出去。” “我才不要嫁人!” “那还不把手放开。”敢和他抢人,亲妹妹也不行。 无奈,顾长乐只得松开手,扁着嘴不满的嘟囔着:“大哥好讨厌,天天霸占着大嫂。” “这是我娘子,我的人。”他霸占性知足的把人搂在怀里。 兄妹二人小孩子一样斗嘴,夏玲玲默不作声的旁观,“走了。”腹黑的大哥胜一筹,所以嚣张的带人离去。 走出长乐的院子,顾长欢掀起披风把她裹在怀里,左顾言他道,“今晚真冷啊!”中午把他撵出房,还以为今晚也要这般,还好,她跟着回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生气了? 他的披风很暖和,一点都不觉得冷,夏玲玲不说话,微靠在他身上,由他拥着朝茗香院走。 “咦,下雪了!”细碎的小雪花,轻轻的飘落下来,他握住她的手掌接住一片,可还没送到跟前就融化了,“雪再大点就好了。” 夏玲玲还是不说话,顾长欢尴尬的抿嘴笑笑,她定是还生着气,不想搭理他! “过完初十我们去京城,参加元宵节宫宴。”很反常,往年他们没去过的,今年皇上突然发了帖子,令人错愕不已,他不得不怀疑皇上另有目的,“京城有很多好玩好吃的地方,到时我带你一一游玩品尝!” 她轻轻的点头,“好。” 反应好平淡,一点惊喜都没,顾长欢有些挫败。大红的灯笼照亮前面的路,红光下是她光滑的侧脸,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在冷风中轻轻颤动,如翩翩飞舞的蝴蝶翅膀。 *****画面切换***** 蒲城某个不起眼的小院里,雪花无声的洒落,满院子的黑暗,只有室内有些许昏黄的灯光,一个忙碌的影子投落在门窗上,并不停地随烛光摇曳摆动。 这时轻轻的咳嗽声响起,接着是一道轻轻地关切声,低低的细细的,怕是惊扰到人,“小姐,您醒了。” 红霞把被子团好靠床头放着,小心翼翼的扶绿袖坐好,然后倒杯茶喂过去,“小姐,喝口水。” 绿袖含了一口,然后抿紧唇再也不喝,红霞只得把杯子放在床头的案几上,然后端起煨在火上的热粥,“小姐,吃点东西吧。” 她把头撇向床里侧,“我没胃口。” 红霞轻叹一声,语重心长道,“小姐,只要活着,总是有办法可走的,犯不着往死路上走啊!” 绿袖垂眼看下面,手放在小腹的位置,喃喃自语道:“我的孩子没了,就这样没了......” 她根本就没听进去,一心还想着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她质疑王府的大夫蒙人,就自己去找大夫看,最后的说法却一样,小姐真的没怀孕。一心想要王爷的孩子,现在突然没了,她就受了很大的打击,竟还想不开的寻死。 看她额头裹着的白布沁出血,红霞知她情绪又开始波动,忙安抚道,“小姐,您别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孩子没了,他也不要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红霞依旧低语不止,什么都听进去,脑袋里这两件事不停的打转。 绿袖现在完全是魔障,神志混沌,傻傻愣愣的,红霞直瞧着心疼,眼圈一红,泪水掉下来,抬手赶紧抹掉,安慰道,“孩子以后会有的。” 她猛的抬眼看红霞,冷声道:“我不要以后,我就要现在!” “这、这.......”红霞不知所措,一直不知怎么处理,看到床上枕头,就拿起塞到她怀里,让她当孩子抱,“小姐,孩子还在呢,你看看,在你怀里。” 绿袖随即笑了,抱着枕头晃来晃去,“我的孩子还在,这是我和王爷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见她安静下来,红霞松口气,端着热粥凑过去,“小姐,差点东西吧!” “嘘!”她伸出中指放在唇前,做噤声的动作,“小声点,他睡着了,你不要吵醒他!” 天啊,小姐不会是装傻了吧?可不对啊,下午清醒过来时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脑袋就换掉了? 她也不说话了,拿着汤匙一勺一勺的喂她吃下,“小姐,您多吃点,身体养好了,才有奶水喂孩子。”、 绿袖一听,也不用她喂了,端着碗三两下的就把粥喝干净,把碗递回给红霞,问道,“王爷呢?” 她问这话时看起来挺正常的,红霞也摸不透这是怎么回事,想着待会儿找大夫过来看看。 不想她伤心,红霞欺骗道,“小姐睡着时王爷来过, 后来有事情忙,就走了。” 绿袖够唇一笑,“是吗?你怎么不叫醒我!” 似真似假的语气,让红霞也忐忑起来,“王爷说让小姐好好休息,就没叫醒小姐。”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再过吗?”她又紧紧的追问,一副急切看到他的渴望神情。 红霞摇头,“这这奴婢不知,这临近年底,王府很忙,王爷不知能不能抽出时间。” “他会的,我们的孩子在这儿呢,他会回来的。”抱着怀中的枕头,她哼唱两声,突然又停下来朝窗户的方向看,“红霞,天怎么还没黑?” 红霞道:“小姐,刚过二更天,外面下雪了,看起来比较亮堂。” “这么晚了,他不知睡下没?”侧头嘟囔了片刻,对红霞到,“你快去让王爷回来,该睡觉了。” 红霞傻眼了,这一会儿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一会儿看上去又挺正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小姐您先睡下,奴婢这就让人去找王爷!”红霞要扶她躺下,绿袖不让,非要等王爷回来再睡。 无奈之下,红霞只好吩咐从王府派来的丫鬟去请大夫,并捎话给王爷,求他过来一趟? ******* 两人就这么慢慢的在雪中走着,突然,顾长欢停下脚步,低声道:“玲玲,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不随便怀疑你。” “错在哪里?”撵他去书房想了一下午,也不知是什么结果。 “玲玲,其实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人。”她很厌恶别人的碰触,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她卸下防备,适应他的存在,这点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被嫉妒蒙住眼,什么都看不到想不到,“我就是太嫉妒,控制不住自己乱想,我、我,玲玲,我对自己没信心。” 夏玲玲一怔,然后抬眼看他,是她让他信心不足,所以才轻易失控吗? “你说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可那太少了,老是让我觉得抓不住,心中很不安。”他皱着脸,满目的紧张,“你能不能再喜欢我多一点?” 最初的想法是留不住她的心就留住她的人,后来的一点点让他兴奋不已,觉得天上掉了馅饼般,可慢慢的,他变的不满足,很贪心的想更多, 不仅想要人也想要心,是她全部的心,里面装的全是他, 再无别人的位置。 雪花不停的在眼前飘落,落在他的衣服上头发上,睫毛上也沾了一片,他站着不动,默默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她从暖袖中伸出手,轻轻的碰掉沾在他睫毛上的雪花,然后贴在他脸上,“长欢,我都把自己交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早就提醒过他,爱上她是件很辛苦的事,他却还是一头扎进来,他的痛苦可以说是自找的,可为何她的心会微微的痛? “我就是感觉抓不你,好像你没有准备安定下来,随时都会抽身离开!”大手包住她的小手,不让寒风刮到。 他的手掌好厚实好温暖,就这么一直被牵着,似乎挺不错的,“我不是提了条件,只有你不爱我,纳了妾室,或者碰了别的女人时我才会离开。” 他相信她会遵守条件,可还是质疑道:“可是你老是把分开退出挂嘴边,我每次都会当真,总是害怕你真会翻脸走人。” ****** PS:第二更,接下来还有更。努力九千,目标一万。 O(∩_∩)O哈哈~ ( ) 152 信心不足(求月票) 言情海 正文 153 夫妻是一体(加更,求月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53 夫妻是一体(加更,求月票) “那下次不要当真好了!”他刚说的没错,她是没准备安定下来。她的心还没完全属于这里,她也在慢慢的让自己安定,这是个过程,需要时间。 顾长欢欣喜的勾唇浅笑,“这是你说的,我可是要深信不疑的!” 她点头,手反握住他的手掌,“你现在有信心了吗?” “那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恩,你说。” 是他亲口说要把过去要一笔勾销的,可他做不到,放在心里解不开,“你曾说过,你心里有人,他就真的就那么重要,无法取代吗?” “傻瓜,身边的人才最重要!”这是她见过姜老夫人的感悟,生命短暂,要珍惜好时光,要珍惜身边的人。 这句话如晴空惊雷,顾长欢完全被惊吓到了,她说身边的人最重要,他就是她身边的人,也就是最重要的了! “雪越来越大了!”一片片的,似棉絮,轻飘飘的落下,在这两人之间扯下一道雪帘。 北风,白雪,红灯笼,两个人,两道长长的背影。 良久之后顾长欢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由于太过高兴,反而不知如何用语言去表达,千言万语终是化作一句,“外面冷,我们回房吧!” 夏玲玲挑眉,向上抬眼看他笑的隐忍,“顾长欢,你别太用力,抓的我肩膀好疼!”不管是激动还是生气,他都喜欢用力,弄的她好疼。 “哦哦,我轻点。”他太高兴了嘛,无法压抑心头的兴奋,轻轻的握住她肩头,“这样可以了吧?” 她点头,由他拥着慢慢的走,快走到茗香院门口时,见多福从里面跑出来,见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人,猛的止住脚步,看看夏玲玲,再看看顾长欢,道:“王爷,有点急事要您亲自处 理。” 看他神色张皇,眼神闪烁,顾长欢约莫猜到是何事,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你先进去,我很快就来。” 目送她走进卧房,顾长欢不耐烦的开口,“她又怎么了?”如果绿袖听话好聚好散的话,他还会记得她的好,可现在却是这样的缠人,还做出以命相逼的事,令他十分厌烦。 多福道:“红霞说绿袖姑娘时而疯癫,时而清醒,只念着等着王爷回去睡。 ” 他诧异,“疯癫?下午不是还好好的?” 多福道:“是啊,睡醒后就这样了,小的刚差大夫过去瞧,现在就是问王爷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没义务去配合她,顾长欢摆手,冷着心肠道:“不了,有什么情况明天再说,你下去吧。” 打发走多福,他收拾好心情回房,夏玲玲正坐在梳妆台上摘去头上的簪子、珠花等,然后把发髻拆开,拿着玉梳慢慢的梳理。 他走过去拿走梳子,“待会儿洗过澡再梳吧!” “好,对了,昨天多福说绿袖出事了,她现在怎么样了?”绿袖放不开他,他却视而不见,一心扑在她身上,而她心里却有其他人。不管爱或许不爱都是累,总是无法两全,爱情两个字,好难! 顾长欢怕她心里内疚,不敢告诉她绿袖寻短见,“没啥事,就是想不开,你就别操心这个了,我会处理好的。夜深了,赶紧洗澡休息了。” 旧时有新年不过正月初五不能洗澡洗脚洗头发的习俗,夏玲玲不适应,可不得不入乡随俗,“好,洗仔细点,否则我可撑不了五天。” “我帮你洗!”他一只胳膊就把人轻松抱起,“热水备好了,走!” “我有脚,让我自己走,你说你怎么来喜欢抱我啊。” “我就是喜欢啊。”她的个头很小,又没什么重量,抱在怀里很舒服。 他这姿势是大人抱小孩子的姿势,自她脱离孩童时代,就没人这么抱过她的了,不,还有一次,十岁时妈妈走后,爸爸接她一起和大妈住那天,就是用这样的姿势抱她进屋的。 那时她还很喜欢爸爸,可之后亲情慢慢的变了味道,最后只剩下恨。 对顾长欢,之前讨厌,现在却有一点点喜欢,或许不止一点,她没仔细想过,所以不是很明确,混混沌沌的。 ****** 翌日上午,顾长欢赖在床上不起来,也不让她起,外面冰天雪地的,还是抱着她软软的身子窝在被窝里最舒服了。 他甚至还打趣自己,“芙蓉帐暖度**,从此本王不早起。” “你还真好意思说,厚脸皮!”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大实话啊!”说着他笑出声,“还是你怕人笑话你?” 好妻子该守好本分,适当的督促和提醒丈夫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像赖床这件事,说的婉转点就是妻子不贤惠,没做好贤内助,说的难听点就是懒惰、狐媚,勾的丈夫每个正经事,天天在床上厮混。 夏玲玲枕在他胸膛,感受到笑声在胸腔里震动,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顾长欢,那有你这样的!”自己赖床,也非拉着她一起,坏名声都让她担着,虽说她不在乎名声,可还有长辈在,又逢大年三十,就这么不起来,总是怪怪的。 他振振有词的回答:“夫妻同体嘛!” 看他笑的暧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她打掉他的手,霍的坐起身,“你再这样,我们就分开睡。” “啊?可是,你昨天都让我碰。”顾长欢拉着脸直埋怨。 “谁让你胡乱怀疑我,这次是五天,以后若再犯,依次累加!” “什么意思?” “第二次是十天,第三次十五天,以此类推!” 顾长欢吃惊的张大嘴巴,“你你这也太狠了吧, 连醋都不能吃了?” “你怀疑我偷人,那是吃醋吗?”吃醋不要太严重,无伤大雅即可, 可偷人的性质恶劣的多,这可是对她品格的诋毁。 “哦,好吧。”他的确是过分了些,顾长欢收回手,为了长久的幸福,他还是先忍几天吧。“今天又没什么事做,多陪我躺会儿。”长臂一伸,把人又勾倒怀里,“昨天,你还没说,我 厉害还是萧紫阳厉害?” 虽然她都说了身边的人最重要,可还是想她给出明确答案。 “各有所长,没有可比性的。”突然想起他昨晚提到参加宫宴,她随口问道:“顾长欢,我记得你说过,当初娶我是为了躲避皇上的赐婚?” “是啊。”想到那个讨人厌的花容公主,顾长欢就头大,她现在还没死心,这次上京一定会被再次缠上,唉,想起来就糟心。 “你真是桃花遍地开,艳福不浅啊!”皇家公主、管家千金、富家小姐、青楼花娘......都是他的仰慕者,不难想象,要不是有顾家男人不准纳妾的规矩挡着,他的后院可谓是桃花朵朵 开,比皇上的后宫都热闹。 “本王魅力无限,所向披靡啊!”得意的笑了两声,觉得气氛不对,立即改口道,“这个,我也很无奈,放心,有了你这朵娇花,其他的再也入不了本王的眼。” 什么公主小姐千金,除了长相不同外,其他的没什么差别,那有他的玲玲风情多变。可上得了厅堂当王府的主母,在生意上可做他的得力参谋,在床上和他无比契合,对她,他可是满意 的不能再满意了。 “油嘴滑舌,爱不是挂在嘴边就可以的,是要做出来的!”天天挂在嘴边说,听着是还不赖,可就是太虚,她喜欢看实际行动。 “那好,现在就做给你看。”他可以立即用行动表明的。 “喂,你规矩点。” 两人正闹着,突然有说话声突兀的插入,“这个,现在是不是不方便进来啊?” 往年,只要在八仙山,明镜堂都会来蒲城和顾家人一起过新年,这不他天蒙蒙亮就骑马出发,到达王府时日上三竿了。 以前这个时候,顾长欢会在前厅坐镇,处理府上的事情,可今年却找不到人,问了多福才知道这好命的王爷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床。 果真是成亲的人,抱着娇滴滴的小娘子,日子过的真舒坦。可怜他孤家寡人,大清早的就迎着冷风踏着积雪赶路。 听到明镜堂的声音,顾长欢暗咒一声,“明镜堂,这可是我的卧房,闲杂人等免进!” 明镜堂咳嗽两声,扬声道,“敝人没进卧房,在门口站着呢。”他还担心贸然进去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惹的某人发火,从床上跳起来要抠他的眼珠子,“我说王爷啊,这快正午了,也该 起来了。” “要你管!”顾长欢不悦的放开人,老大不高兴的起床穿衣服,美好的上午,就被这讨厌人的家伙打断,真是郁闷。 哎哟,火气不小啊,明镜堂抿唇一笑:“嫂夫人,你可要做个贤内助,好好督促王爷啊!” 竟调侃她!夏玲玲白一眼罪魁祸首顾长欢,朝门口方向扬声道,“多谢明公子提醒,不过大清早的扰他人夫妻清梦,有失君子风范!” 说的好!顾长欢竖起大拇指,连连颔首,夫妻就该一体,一致对外! 大清早?遮太阳都快到正午了,莫非他们夫妻二人看到的太阳和他看到的不是同一个?明镜堂被呛了,哑然一笑,这逍遥王妃还真敢说,夫妻清梦都说错口,莫非怪他打断好事? 让丫鬟把明镜堂请到偏厅,等了良久顾长欢才从跺着步子从内室出来,“今儿怎么这么早?”往年都是下午到的,差不多都在晚饭时间。 明镜堂道,“雪化后山路不好走。” 也不等主人招呼,当自己家一样斟茶喝,“皇上突然发了帖子让去元宵宫宴。” “恩,我这里也有,还特别指明携王妃同去。”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明镜堂猜测道,“不会是像一睹庐山真面目,然后想法子把花容公主塞给你吧?”这是艳福不浅,说来也奇怪,他长相比他不算差,可就是没他有女人缘。 “哼哼!”顾长欢皮笑肉不笑的,“无福消受!”最好不要打这样的主意,否则就是皇上也照样翻脸。 两人轻声交谈着,片刻后丫鬟把早饭送来布置好时,夏玲玲也收拾好来到偏厅,茗香院不常接待人,所以待客的偏厅都没用过,里面没铺毯子也没生火,刚丫鬟才搬了火炉进来,热气还 没散开,一进去就感受到凉气扑面,她忍不住打了哆嗦。 顾长欢见状,道:“纤云,把王妃的披风和手炉拿来,还有,带个垫子过来,这凳子太凉了。” 明镜堂惊讶的啧啧出声,向来视女人为玩物的逍遥王,竟有如此的温柔体贴的一面!啧啧,真是大开眼界! 顾长欢白他一眼,把自己坐热的凳子让她坐,把碗筷递给她,“来,开始吃饭吧!” 夏玲玲觉得顾长欢的行为太过,只要是她的事,大大小小的都当正经事来办,她提醒过不要这样,他却不大高兴,似乎不做这些就是在拒绝他一般,夏玲玲无奈,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是排骨汤,一点都不油腻!”腿伤好没痊愈,她就在曹州不停的为他奔波,许是累到了,又加上天冷,她的腿最近老犯疼,顾长欢怕以后落下毛病,很是上心的找来大夫和大厨为她 调理。 两人也不避讳明镜堂,说白了就是当他不存在,卿卿我我的,睨依我侬,羡煞旁人。 想起自己那段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的感情,他神色一黯,心头满是苦涩。 夏玲玲察觉到他突然间沉默,抬手扯扯顾长欢袖子,顾长欢看清他眼底的情绪,立即就明白缘由,不免为他难过,他轻笑着招呼,“镜堂,饭菜都凉了,快点吃。” 明镜堂笑了笑,用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吃起来。他笑着,眉宇间却有着淡淡的惆怅,夏玲玲疑惑了,他看起是那种豁达的人,不像有这种情绪的人。 这时,柔儿扣门进来,神色很凝重,对夏玲玲大哦:“王妃,姜老夫人昨晚驾鹤西游了。” ******* PS:今日更新完毕,O(∩_∩)O哈哈~ 还有月票的亲,砸过来吧,最后一次的呼唤啊....... ( ) 153 夫妻是一体(加更,求月票) 言情海 正文 154 作画的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54 作画的人 这是预料到的结果,可当耳闻时, 还是有些震惊!她呆呆的坐着,拿着汤匙的手僵在空中好久。 顾长欢抬手轻拍她的手,“玲玲,你要节哀顺变!”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要他不要担心,“我没事,走了也好,不用留在世上受疾病折磨。”姜府的人待她不好,丫鬟伺候的又不上心,所以病在床上的这些日子简直是活受罪。 “恩,能想开就好。”看她脸色不佳,顾长欢要扶她起来,并轻声道,“回屋歇会儿吧,待会儿我陪你去姜府看看。” 她摆摆手,“不用。”老夫人交代过,大过年的哭太晦气,要他们别哭,也不去看,初六去烧纸就行,“我很好,大家都吃饭吧!” 看她还能吃得下东西,顾长欢这才下心来,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希望她能放下,过的开心些。 饭后,顾长乐带着双胞胎来找夏玲玲堆雪人,四人就去花园,那里的雪还没打扫,雪还是洁白的。 顾长欢和明镜堂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看几人嬉闹,见两人朝她脖子里扬起雪,他不高兴了,大声的呵斥两人,“长喜,长庆,不许把雪往大嫂身上丢!” “哦,知道了。”二人怏怏不乐的回答,大哥真是偏心,大嫂丢他们都不说,两人也挺郁闷的,从她进门开始就想整她,可大哥私下凶巴巴的警告,说什么这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还说如果他们欺负人就打屁股,所以二人即使不满,也不敢再去找麻烦了。 看他偏心的如此明显,明镜堂失笑,“王爷,你是不是太护着王妃了?” 顾长欢不以为然的笑笑,理直气壮的反问,“怎么,你有意见?” 明镜堂摇头,“没,这是你的家务事,我能有什么意见,就是看不过去啊!” “看不过去就不要看啊!”反正,他就是喜欢宠着她,不管她做什么他看着都顺眼,“对了,那个画师这个月交画没?” 明镜堂摇头,玩味的看正和长乐一起滚雪球的夏玲玲,“她人不在,没交。” “不在?去哪里了?”顾长欢凝眉,“是不画了,还是出事了?” 明镜堂道,“家里出了事,很长一段时间不在蒲城,没能交画,不过不排除她封笔的可能性。”光是想的就好笑,妻子竟拿丈夫当春宫画的主角,现在两人感情和睦,她以后应该不会拿他做主角了。 顾长欢哦了一声,上次他就怀疑到夏玲玲头上,可找不到证据,现听明镜堂说的情况和她又极为契合,他在曹州出了事,近一个半月不在蒲城,他就更加怀疑是她了。 不过,他好像忽略了什么,垂眼做思索状,突然抬眼盯着明镜堂,以十分笃定的口气道:“你知道是她!” 明镜堂神色悠然的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王府的茶叶,真是不错啊!” “喜欢送你两罐。”顾长欢很大方的开口,同时紧迫的盯着他,寻求认同,。 明镜堂颔首表示感谢,促狭道,“上次和你们一起吃饭后才知道的,比你早不了几天。”见过大胆的,像她这样作春宫画的女子,还是第一次碰到。 顾长欢横他一眼,手抹着脖子,恶声道,“本王警告你,这件事不要乱说,否则嘿嘿!”就怕他到时把这件事兜给皇上,就麻烦了。 明镜堂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神色如常的同他商量道,“嫂夫人很有才华,王爷,商量个事儿。” 不等他说出口,顾长欢就打住,“没门,你想都不要想。”他才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画这种画,就是it画,以后只也能给他看就好。 “你这是埋没人才!”明镜堂完全是站在惜才的角度,觉得她不作画就是浪费。 顾长欢依旧拒绝,他才不要她把别的男人放在脑子里想那种画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明镜堂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回头找嫂夫人商量。”她不是那种言听计从的女人,只要她点头,他这个王爷好友可没有反驳的余地。 看出他不死心,顾长欢恶狠狠警告道,“你敢打主意,我们就绝交!” 明镜堂嘴巴张成‘O’形状,要不要这么严重,“又不画你,没关系的。” “不画我,那更有关系。”顾长欢打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敢乱来,小心我端了你的全书阁。” 明镜堂撇撇嘴,懒的搭理他,回头直接找当事人直接说。 午饭后,夏玲玲躺在房间小睡,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挣开惺忪的双眼,果然是顾长欢,不悦的拍掉他的手,“困,别闹我!” 顾长欢不说话,手上的动作不停,三两下褪得只剩贴身单衣,修身合体的单衣,恰好的勾出她玲珑的曲线,特别是胸前,衣服绷的紧紧的,他的喉头也跟着一紧,眼眸瞬间一黯。 “你在干嘛?”夏玲玲扯着被子往身上盖,不悦的抬脚去踢他,“一边去,别来打搅我睡觉。” 顾长欢捉住她的脚,一下把人拉到跟前,并撤掉单衣上的绑绳,把裤子也脱下去,只剩亵裤啊,夏玲玲打了激灵,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五天还没过去呢,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让你把衣服穿上!”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顾长欢抖开给她看,这可是春宫图里女子穿的衣服,竟让他在她的嫁妆里找到了。 这是成亲时,压在嫁妆箱底的东西,有红艳艳的肚兜、薄如蝉翼、几近透明的纱衣,有开裆裤等等,这是准备给新娘穿给新郎看的,当初两人相看两厌,这些东西就真成了箱底,再无出头之日。 “你搞什么啊,这大冷的天,冻死人了!”穿上后他准把持不住,整个下午她别想出门了。 “屋里不冷的!”房间暖意融融,就是穿夏天的薄衫都可以,“快点换上,我要看!” “不要,我要睡觉。”她要是有心情,可以穿上逗逗他,现在犯困,真心不想耽误时间睡觉。 顾长欢不依不饶,伸手抓着单衣领子,‘嗤啦’一声,单衣被撕开,露出里面黑色滚金边绣着牡丹花的肚兜。 夏玲玲被他闹的火了,脸一下沉下来,冷声道,“顾长欢,你是故意惹我生气吗?” 他勾唇邪气一笑,拉着她翻过身,把她面朝下摁在床榻上,他则站在塌下,分开她的双腿挤在中间,“玲玲,记得这个动作吗?” 夏玲玲没想起春宫图的事,以为他要她,两条腿乱蹬,不让他得逞,“说好五天的,你这是做什么!” “你会不知道?”顾长欢抱住她,大步走到合欢椅上坐下,让她坐在身上,“那你记得这个姿势吗?不记得吗?那这个呢?” 顾长欢让她爬靠在桌面上,然后从后面贴上去,“你亲笔做的画,这几个动作一点印象都没了?还是需要我亲自做一遍,你才会有印象?” 作画!夏玲玲倒吸一口冷气,他、他都知道了?!第一个窜出的念头就是明镜堂告诉他的吗? “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她装傻否认,上面用的是别种字体,他认不出来的,上次和明镜堂见过面,很明显他没认出来她,即使是书铺的徐管事指认也不敢有把握,她那时穿着男装,现在是女装,也是有差别的。 “你会不明白吗?看来我要用实际行动让你一点点的回忆了!”一手压制住她,一手伸到衣服下面顺着股沟一点点的往下。 一直纳闷,她之前不过不经事的处子,怎会在床上和他如此契合,今儿总算明白过来,只是他更郁闷了! 她这是从哪就那个里学来的?跟谁学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这段时间沉溺在情感中,他差点都把她身上离奇的地方忽略了。 按照收集来的信息,她是农户的女儿,以前该是接触不了这些**的,也不可能认识从西域来的珍奇异宝,不会认识阿拉伯数字,不会用脑子算账,不会有很多出奇意外的主意......反正,她就是个谜一样的女人,让他怎么都看不透。 突然,他想起牛小花大腿内侧有桃花形胎记,之前行fang都是在晚上,他都没仔细注意过,他撩起她的亵裤,往上掀起。 有胎记!这具身体就是牛小花的,可是.......他更加疑惑,不过生了一场病,就能完完全全的改变一个人吗? “顾长欢,把你的手拿开!”夏玲玲被他撩拨的有点难受,身子被他摁爬在桌子上,很不舒服,“我的胸压的好疼,快放手!” 顾长欢手劲小些,可人不把人放开,“恩?还不承认,不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 可恶,一定是明镜堂告诉他的!他说过要把那个作画的人大卸八块,现在知道是她,不知该怎么收拾她,等等,不会是挨个尝试吧? 吼,这么理直气壮的口气,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一手扣住她的手把人反剪,让人站起来和他明对面,一手捏住她的小下巴,“玲玲,原来你以前就想和我做这事啊!” ( ) 154 作画的人 言情海 正文 155 你会离开吗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55 你会离开吗 夏玲玲嗤笑一声,“你还真看得起自己,我以前不过当你是种猪!”也就是她现在不嫌弃他脏,要不那会留下来当大白菜让他这头猪拱。 种猪就是公猪,谁家养了母猪想下崽,就去借人家的公猪配对。 种猪!她的遣词让顾长欢愤怒了,说他种马,又说他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现在又骂他种猪!“夏玲玲,不许用这种词侮辱我!” 夏玲玲不甘示弱,反击道:“侮辱?更难听的话还没说呢,况且,我又没说错,你以前是就是这样!” “我已经改了,你不要再这么说我!”他现在宠着她爱着她,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竟还这么说她,太过分了。 夏玲玲楞了一下,随即失笑,“我说以前,又没说你现在,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我......”她好像说的是以前,他干笑两声,放开她的双手,“和你在一起后不会了,你以后也别说我了。” 揉揉发酸的手腕,夏玲玲白他两眼,“你的手劲很大,能不能控制着点,很疼的。” “以后不会了,呃,不对。”正在说春宫图的事,怎么一下就跑题了,“拿我当主角,宝贝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啊?” 夏玲玲不以为然,“你确定是你?对号入座吗?” “当然是我,长相神似,看那把扇子,一瞧就知道是我。”顿了顿, 又道,“既然你这么想要我,那我就满足你吧!” 还好是他,否则换成别的男人,他一定会被酸死! “你少自以为是!”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她这么做,有着踩一脚,继续败坏的意思啦,“我就是为了挣钱才才画的,你不要想太多。” “我就是自以为是。”他当然知道她以前的心思,无非就是讨厌他,故意坏他的名声嘛,“玲玲,你是不是要交代一下,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夏玲玲往后退两步,躲开他作乱的手,“天赋异禀!” 顾长欢被她这话噎住了,嘴角开始抽筋,从没听说过作春宫画还要天赋异禀的,特别是人的体位和面部表情很生动,要是没见过或体验过,光凭想象是画不出来的,“老实交代,从哪儿学来的?” 他的醋劲这么大,要是她回答不好又该醋海生波了,可是她该怎么回答呢?作为古代人女子,是接触不到这些的,她左思右想的,努力找出个合适的理由,恩,有了,她瞎掰道:“以前在姜府,见过丫鬟和小厮偷情!” 顾长欢不满的挑眉,这个理由没说服力。 “你看到那个小厮的身体了?”记得最初时,她见他对身体毫无女子该有的羞涩,一点都不回避,就那么大大咧咧的看,他当时就有些奇怪,只是时间长了,也就忽略了这点。 夏玲玲道:“天色暗,没看清。”她捏着手指头玩,就知道他会揪着不放,真是烦人,“顾长欢,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吗,恩?” “我没有啊!”他立即否定,开玩笑,都要禁欲五天了,再生怀疑,就要延长到十天,他真的会憋疯了,“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那就好!”她一转身,朝床榻走去,“我困,再睡会儿,你别打扰我。” “怎么可能!”他也跟着上床,“王妃,我们切磋切磋吧。” 她冷着脸,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十天!” “不要。”他皱着脸,哀怨的瞅着她,“玲玲,我是你丈夫,用这种方法惩罚我,就不怕我忍不住,爬墙去?” 她耸耸肩,云淡风轻道,“随便你,把休书准备好就行,我没异议的。” 顾长欢顿时耷拉下脑袋,小声嘟囔道,“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夏玲玲嫌他吵,挥苍蝇似的打发他,“不要烦我,我要睡觉。” 他撇撇嘴,捡起纱衣肚兜还有开裆裤扔到柜子里,哼,走着瞧,看我到时候整的你三天下不来床! 和她在一起容易擦枪走火,顾长欢不敢多待,跺着步子去找大夫询问绿袖的状况。 大夫说绿袖许是收了较大的刺激,才疯癫的,需要静养些时候再看情况,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王爷多去看看。 这点,顾长欢自是不答应,去了只会让她心存希望,这样在他再次拒绝时她受的伤害更大,而且他要是过去看她,会给绿袖一种只要以死相逼他就会屈服的错觉。 “大夫,绿袖就麻烦您多用心了!”他不想伤人,只想好聚好散,仅此而已,为何就这么难呢? 大夫道:“老爷放心,老朽会尽力而为!” 结束关于绿袖的谈话后,顾长欢想到谜一样的夏玲玲,“大夫,一个人生了一场大病,会不会完全忘了以前的事,并性情大变?” 大夫点头,“有,以前碰到过,有的人过段时间会恢复,有的人则永远都恢复不过来。” 顾长欢了然的颔首,原来真有这样的事,“那她会不会变聪明,会不会知道以前不知道的事?比方说以前不会算账,突然间就会了?”、 大夫好笑的捋一捋胡须,“会变聪明倒是有可能,不过后面的就太异想天开了,除非。” 他这一停顿,顾长欢略紧张的等着下文,“除非什么?” “除非她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 “什么意思?”他不是很理解。 大夫道:“就像灵异神怪的小说里写的,魂魄附身之类的,不过这都是小说,都是瞎掰的,不可信。” 这句话,犹如石落心湖,激起层层涟漪,顾长欢顿时不淡定了,告别大夫,匆匆来到书房,他小时候好像看过很多这类的书籍,书在哪儿摆着呢,长时间不碰,到底塞到哪儿去了? 找了好几排书架,顾长欢都无果,“多福,过来,帮我找几本书。” 大多时候,书房都是多福和多寿整理,对里面比他这个主人都了解,多福不负所望,很快就在角落的书架最上层找到这些书. 顾长欢聚精会神,一目十行的浏览书籍内容,有狐妖附体的,和书生喜结连理的,有鬼怪附身寻仇报恩的......各种各样的故事情节都有。 不过,他越往后看心情越沉闷,很多故事都是悲剧收尾,圆满的结局很好少。 她是牛小花,可里面住着的那人,该是一个和牛小花截然不同的人,在没向夏玲玲求证情况下,顾长欢几乎可以认定了。 灵魂可以附体,也可以离开,是不是表示某天,她突然消失,以前的牛小花回来?光是用想的,顾长欢就觉得心慌慌,脑子一团乱,完全理不出思绪。 他抬手重重的拍头,用力之大,惊吓的在旁边伺候的多福心扑通扑通的跳了好几下,“王爷,您怎么了?” 他挥手打发多福出去,“没事,你先出去么,本王需要清静!” 看出主子的心烦气躁,多福轻声退出,并小心的掩上门,红霞再三拜托他求王爷去看绿袖姑娘,看王爷这般,他也不敢开口了。 顾长欢扶着额头向后靠在椅背上,都说怪力乱神的东西不可信,可太多离奇的事发生在她身上,无法用正常逻辑解释清楚。 比方说阿拉伯数字,当朝上下没几个人识得,就算她在姜家和姜淑贞一起读过三年书,也不可能接触到这些;还有算账,她说用脑子算,饶他见多识广,也不曾见有人只看账本不用算盘就能计算出结果的;还有脚链,当朝根本没有脚链这东西,是他看着漂亮让人拿手链改的,可她竟张嘴说出代表的意义,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还有很多类似的事,发生在牛小花的身上就很奇怪,无法解释清楚,可要是真换了灵魂,那一切就非常简单了。 他不害怕她是灵魂附体,或者是妖鬼作怪,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爱她,可他担心的是,她会离开吗?会回到她原来的地方吗? 带着这样担忧,顾长欢回到茗香院,她已经起床,正坐在火炉旁和长乐继续说在曹州发生的事情。 顾长欢走过去和她挤一张椅子,椅子不大,两人一起挤得慌,夏玲玲钉在上面不让他做,他干脆把人抱起放在大腿上,然后头枕在她胳膊上,也不说话。 顾长乐看不过去,提醒道:“大哥,光天化日的,你是不是该收敛点!”怎么说她都是姑娘家,当着她的面卿卿我我的,似乎不大合适啊。 顾长欢白她一眼,不善道,“这是我的房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口气好冲,还很强硬,顾长乐被吓到,怔了片刻才缓过神来,不明他的怒气来自何处,有些委屈的红了眼,“大哥,你好凶啊!” “你干嘛这么和长乐说话。”夏玲玲一拳打在他肩头,然后轻声安抚长乐,“你大哥许是心情不好,别搭理他,你先回去,我问问他怎么回事,回头让他跟你道歉。” “道歉不用了,大嫂多给他两拳就好了!”她也看出大哥神色不对,不敢再计较惹火了他,就赶紧走人。 长乐离开后,夏玲玲拍他的手,示意他放自己下来,顾长欢不放,反而把她搂的更紧,“玲玲,你会离开吗?” ( ) 155 你会离开吗 言情海 正文 156 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56 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 “怎么又提这个问题,这不是说过吗?”夏玲玲不解,都和他了好几遍,只要不违反她提的条件,她就不会离开,他是太没安全感,还是做错了事心虚?“顾长欢,你犯错误了吗?” 顾长欢摇头,“当然没有。”他不会给自己机会犯错,不会让她离开的,他就是担心,担心她突然不见啊,“玲玲,你说你会突然变回去以前吗,就是以前的牛小花?” 夏玲玲心突然一缩,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是发现什么了吗?说实话,她也想过这个问题,想着牛小花的魂魄会不会突然回来,她会不会又附到其他人身上等等,可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她也找不到人求解,所以就这么随遇而安的过下去,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可他这一提,她猛的心慌了,她还算满意目前的生活,不想离开啊,还有顾长欢,他又会变成什么样? 关于魂魄穿越的事,夏玲玲不知如何解释,而且非常不确定他会不会相信自己说错的话,或者被吓到之类的,所以干脆否认,“不知道。” 顾长欢很想问她,她是不是灵魂附体?她的灵魂来自哪里?可她不承认,他不知如何说出口,或许还会吓到她,怪他说一些不找边际的话。 “好了,放我下来,我得去厨房看看。” 她个子小,坐在他大腿上脚尖都垫不到地面,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放在他腿上,慢慢的往下滑,可他手不放开,快要够到地面了,他胳膊一用力,她人又坐了回去。 “陪我坐会儿。”每天大部分时间和她在一起,还老是觉得不够,好想把她揣口袋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永远都不分开。 “不行,娘说晚上她动手给大家做除夕饭,我去瞧瞧有什么帮忙的。”婆婆在厨房忙,她这个媳妇在房里发懒,说不过去。 “有厨子,干嘛要自己动手,这么冷的天。”他抱怨着,可还是把人放开,“不要碰冷水,小心冻到手。” “知道了。”拿起挂在椅子上的披风博抱在怀里,冲他笑道,“我给你做两道菜,怎么样?” 顾长欢诧异,“真的吗?专门给我做?” 夏玲玲点头,不过有些懊恼的撇撇嘴,“我不擅长厨艺,做出来的不会好吃,你别嫌弃就好。” “不会,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顾长欢太兴奋,心头被幸福淹没,就冲动的答应下来。闻言,夏玲玲似笑非笑的呵呵了两声,她都已提醒了,有什么后果自负,可能不怪她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蒲城县透着浓厚的年味,家家户户围坐一桌,热热闹闹的享受丰盛的年夜饭。 王府的人包括明镜堂围坐一桌,丫鬟端着菜陆陆续续的上桌。 “老王妃的厨艺越发精湛啊!”眼馋的扫一眼满桌的美食,明镜堂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老王爷好福气啊!” 老王爷嘴上客套着,却笑的一点都不收敛,“哪里哪里!” 顾长欢一一打量,这菜色貌似都是娘擅长的,他问端菜的丫鬟,“哪道是王妃做的?” 丫鬟道,“还没做好呢,王爷稍等。” 明镜堂略讶异,“王妃也有做菜?厉害厉害,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贤妻啊!” 顾长欢相当得意,笑的很得瑟,“那是。”瞟他一眼,揶揄道,“你要是羡慕,也赶紧娶一个吧,不过只有一个玲玲,你只能找个稍差的了。” 顾长乐带着双胞胎姗姗来迟,走到门口听到他的话,促狭道,“大搜什么都是好的,就是放屁大哥也会说是香的。” 顾长欢不悦的挑眉,训斥道,“长乐,你是姑娘家,注意身份,说话做事要文雅有分寸。” 放屁?明镜堂抿嘴直笑,这话是不够文雅,可看他宠妻子的程度,倒是很贴切!“王爷,你会把女人宠坏的。”夏玲玲性子冷,脾气不大好,照他这么放任下去,以后会骑到他脖子上作威作福。 顾长欢笑而不语,他就是要宠坏她,这样除了他就没人受得了她的坏脾气。 “明大哥,你这话有失偏颇!”虽说她看经常调侃大哥大嫂,可还是挺羡慕大嫂的,有大哥捧在手心里爱,要是她以后也能遇到这样的人就好了。 看她撅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明镜堂笑道:“哦?说来听听?” “丈夫对妻子好是天经地义的,那能说宠坏啊!”就像爹对娘大哥对大嫂,感情好,相处的都很融洽。 其实不幸福的夫妻比比皆是,像顾家这样一夫一妻,恩爱如昔的不多,顾长乐接触的人不多,所以才觉得丈夫和妻子感情好是理所当然的。 到底是不是天经地义,等她嫁人才会体会到,现在说这话为之过早!镜堂不解释,一笑而过,“长乐,过完年你就十五岁了吧?” 顾长乐点头,“是啊,快要及笄了。”之前一直没什么感觉,许是开了书铺后,看过了才子佳人的小说,她对爱情开始憧憬,懵懵懂懂的,自己也不是很了解,但有了怀春少女心,开始期待起来。 及笄之年,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就要绽开了!希望她能遇到珍惜的人,能被好好的呵护着,明镜堂心中道。 丫鬟端着菜上来,特别摆在顾长欢面前道,“王爷,这是王妃做的红烧鲤鱼!” 大家的注意力瞬间转移,看顾长欢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盘子上的盖子,“恩,不错不错,卖相不错。” 一整条完整的鱼装在盘子里,上面浇了汤汁,撒了香菜,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 “哇,大嫂真有两把刷子!”顾长乐更加崇拜夏玲玲了,觉得她神人一般,什么都会,拿起手边的筷子,她起身伸长胳膊去夹,“我来尝尝!” 顾长欢把她的筷子打到一边,赶紧把盖子扣上,“还没开饭呢,等会儿。”这可是为他做的,待会儿他要都吃光。 顾长乐不满意了,一语戳中,“大哥,你不会是不想让我吃吧?”看他护的那么严实,就知道他舍不得分给别人,“大哥,你不能这么独占,这是大家的。” 老王爷和明镜堂觉得好笑,他这独占欲也太强了,不过,自己女人做的,什么都是好的,这道理,过来人都知道。 很快,夏玲玲做的第二道菜上来,很普通的菜,醋溜莲藕片,盖子一揭开,酸香味扑鼻,闻到的人条件反射的吞口水。 最高兴的莫过于顾长欢,笑的嘴角要扯到耳根了,觉得自己慧眼识珠,挖到宝了。 把菜炒完,夏玲玲跟着老王妃从厨房出来,老王妃见了夏玲玲做的菜色,外观看着挺漂亮的,可是一个劲儿的夸。 “娘,您还是先尝尝再说吧!”她对自己做的菜压根没一点信心,想着只要能咽下就行。 老王妃以为她不好意思, 呵呵笑着也不多说。片刻后,两人来到饭厅,待两人落座,丫鬟把扣饭菜都打开,热热闹闹的年夜饭就开始了。 老王爷清清嗓子,道:“又是年代了,是好是坏都过去了,至于来年,爹不求大富大贵,只想你们都平平安安,想之前曹州的事,以后不能再发生了。”虽说有惊无险,但着实让人担心了好久。 老王妃也附和道,“你爹说的对,钱财权势是身外物,都不重要,重要是家人平安。” 他出事那段时间,让家人也跟着受了很多苦,身为一家人大家都不计较,可顾长欢还是挺愧疚的,起身对着爹娘深鞠躬,“爹娘,孩儿让您担心了,我以后会多注意,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老王爷道:“恩,吃一堑长一智,这教训是得记下。”说着,他看向夏玲玲,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声调有些不自在,“玲玲,这才多亏了你长欢才能完全无虞,爹以前对你有偏见,请你别和爹计较。” “爹,您可别这么说!”夏玲玲起身回话,“长欢是我丈夫,这些我应该做的,再说这不是我一人的功劳,也多亏了丞相和萧公子,事情才能顺利解决,另外,我以前有很多不对的地方,该是媳妇求爹不要计较才是。” 一番话,说的老王爷心花怒放,站着回话,对长辈很恭敬,曹州的事出了大力却谦逊的不邀功,恩,不错不错,是个好媳妇,老王爷连连点头,“玲玲,别站着了,快坐下吃饭!” 为她的那句‘长欢是我丈夫,这些是我应该做的’,顾长欢也喜形于色,笑的眉毛眼睛都挤在了一起,温柔的扶她坐下,也不顾有外人在场,宠溺的捏捏她的脸,要不是有这么多人,真想狠狠的把她抱在怀里亲几口。 顾长乐嘻嘻一笑,糗道,“大哥,这么多人呢,你就不能收敛点!”大哥温柔起来真是能腻歪死人,她都看不下去了。 顾长欢不在乎的瞄她一眼,“多话,快吃你的饭。” “我要吃大嫂的菜!”也不待顾长欢回答,顾长乐就伸长胳膊夹了一块鱼肉,完整的鱼少了一块,顾长欢有点不高兴了,这是为他做的,该他来吃第一口的。 在大哥极其幽怨的眼神下,顾长乐把鱼肉送到嘴里,嚼了两下,杏眼带惊讶之色瞪的圆圆的,随即荡起灿烂的‘苦’笑,连连点头。 顾长欢夹了第二块,然后其他人也都拿起筷子品尝她的大作。 夏玲玲却是心中忐忑,向来她做的东西就是中看不中吃,见顾长欢挑出鱼刺,一口吃下去,她忙问道:“长欢,好吃吗?” “恩恩。”顾长欢勉强笑着,嘴巴绷的紧紧的,努力把鱼肉吞咽下去。 “姐骗人,好难吃啊!”顾长喜一下吐出来,然后其他人也忍受不住做一样的动作。 “还好,不难吃!”顾长欢不忍心打击她,把带着腥味的鱼肉咽下去,然后很捧场的又夹了一块。 看其他人瞅着他恐怖表情,夏玲玲的心凉到底,果然很难吃,她真的不适合下厨啊,“别吃了,来人 ,把鱼端走!” 看她有些挫败,顾长欢挥走丫鬟,“别,我来吃,这.......好吧,端回去做成鱼汤吧!”他又要下筷,看到腥红立即改变决定,卖相不错,可鱼根本没做熟,还有不知什么调理放多了,味道怪怪的。 夏玲玲干笑两声,“我不大会做饭,大家别见怪。”在姜府帮老夫人做过一次后,就再没让她下过厨,她后来有学过的,可成效不大。 顾长欢忙安慰道:“没关系,有厨子,不用你动手。”重要的是她有这份心意,他就很满足。 夏玲玲看看那盘莲藕,拿去筷子去夹,顾长欢半路打劫,握着她的手腕送到自己嘴里,嚼了几口,吃惊的点头,“这个不错,酸甜脆爽,超级棒!” “酸甜?我放了很多盐啊?”夏玲玲把他吃剩下的半片放在口中,“咦?怎么是甜的?不会是把糖当盐了吧?” “这样也很好吃啊!”顾长欢力挺,“你们都尝尝,玲玲独创的酸甜藕片,不错哦!” 倒是不难吃,就是挺不好意思的,早知道这样,就不动做饭的心思了,“别勉强了,让人去倒了吧!” “不会啊,很好吃!镜堂,长乐,你们都尝尝!”顾长欢点名,两人不敢不理,只得不情愿的夹菜。 顾长乐咬了一口,吧唧吧唧的嚼着,“恩,这个好吃,很爽口。” 明镜堂也点头,“第一次吃酸甜口味的,不错,好吃。” 顾长欢一副我没说错的神情,握住她放的桌下的手道,“这是你独创的菜,以后要经常做给我!” 夏玲玲在他掌心捏了一下,嗔他一眼,“刚才还说有厨子,不用我动手的。” “是不用,不过,我喜欢,你会给我做不做的,对不对?”也不用特别去做什么,仅仅是一道菜,他就很满足。 所有的人都看两人‘交头接耳’,夏玲玲推他一把,往一旁挪了挪,拉开和他距离,并轻声提醒道,“你不要挨我太近!” 顾长欢才不介意大家看,他们又没出格的举动,看就看呗。 新年也没什么正经事要做,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这样的日子很散漫,可却过的很快,一晃眼这就到了初六。 夏玲玲特别去姜府吊唁老夫人,初八就运到江西老家,蒲城离那里太远,她以后就是想去坟头烧香都是妄想。 初六商铺开张,顾长欢有很多把她送到姜府,就忙自己的事情了。年前因曹州的事,很多事都压着没处理,新年这几天,一心想陪着她,就给自己放了大假,所以这么一推脱,积累的事情就分外的多且棘手。 明镜堂一直找机会和夏玲玲商量春宫图的事,可顾长欢黏的紧,他都找不到时间和她单处,这日顾长欢去忙,夏玲玲从姜府一人回来,他立即就找上去。 夏玲玲让人把他请到偏厅,故意凉了他近两刻钟才进来,都是他大嘴巴,让顾长欢知道是她作的画,昨晚五日之期结束,他参照图上的动作和体位,把她好一番折磨,到现在她都浑身散架般。 淡淡扫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冷声道:“明公子,有事吗?” 语气不善啊!他不记得自己有哪里惹到她啊?明镜堂浅笑道,“恩,没什么大事,就是找嫂夫人聊聊天!” 夏玲玲不客气的回答:“明公子,朋友之妻,要懂得避嫌才是!” “......”还真是呛人,看来他真是得罪她了,两人的交集只限于春宫图,该是没得罪她的机会啊?“敢问嫂夫人,在下哪里可有得罪之处?” “你说呢?”夏玲玲音调上扬,淡淡的瞥他一眼,“你做过什么会不知道?” “这......恕在下不知!”他是真不知哪里曾的罪过人,莫非是因为春宫图,突然之间,他了悟了,“嫂夫人,冤枉啊,这是王爷派人查出来的,和在下无光!”他只是稍稍附和了一下,其他的可什么都没说。 夏玲玲摆明了不信,这么久顾长欢都没查出来,明镜堂除夕一来,他就知道了,分明和他脱不了关系。 明镜堂着实冤枉,平原无故的被人误会大嘴巴。 “我要休息,明公子没事请回吧!”夏玲玲干脆利落的打发人,脚跟一旋,就回内室。 被人这样对待,明镜堂并不觉得尴尬,释然的摇头笑着,真是独特奇怪的女子! 在天色渐暗,天快要黑下来时顾长欢才回王府,手上积压的事情很多,他得在初十上京城前都处理完。 最近太懒散,突然这么忙,有点吃不消,拖着疲惫的身子跳下马车,抬头看向王府大门时他不自知的勾起嘴角。 一天不见,可是把他想死了,不知她今天都忙什么,有没有想他? 想到夏玲玲,顾长欢一扫疲惫之色,精神百倍的大步朝王府大门走去,突然,他的衣袖被人拽住了。 “王爷,求您去看看小姐吧,小姐她不吃不喝的,现在瘦的都没个人影了......求求您了,王爷,您去看看小姐吧......” 顾长欢识得红霞的声音,不悦的甩开袖子,可她双手死死的攥着,他沉声道:“放开!” “王爷,求您了,去看看小姐吧.......”红霞不听,仍旧扯着他的袖子哀求,见他无动于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求您了,小姐很可怜,您就去看看她吧,就一眼,求您了......” 多福传过很多次这样的话,顾长欢听得不耐烦了,命令他以后不许捎话,多福这才打住,可红霞这边不罢休,每次都哀求,无奈之下,多福只得告诉她王爷不会来,让她们死了这条心,不曾向她竟找上门。 顾长欢打定主意不再见绿袖,所以即使她以命相逼,又或者丫鬟苦苦哀求,他都不会答应的:“来人,把她拖走!” 站在门口的护卫立即上前,一人架住红霞一直胳膊,往路上拖了十来米把人丢下,红霞从地上起来又要上前,护卫挡住她的去路,“姑娘,请回!” 红霞睁着不过身强体壮的护卫,就大声嚷嚷起来,“王爷,小姐跟了您三年,你不能这样无情啊,求您了,去看看小姐吧.......” 顾长欢头也不回的大步走进大门,多福停好马车跑出来,对着不死心的红霞无奈的摇头叹气。 “多福!” “王爷!”多福立即跑过来。 “绿袖最近怎么样了?”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把人送走,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是不安生。 多福道:“每天浑浑噩噩的,情况时好时坏,也不吃饭,人消瘦了好多。” 这么严重吗?顾长欢略担忧,站在原地怔了片刻,问道,“大夫怎么说?” 多福道:“这是心病,大夫也束手无策。” “那要是现在把人送走呢?” “怕是绿袖姑娘的身体经不起颠簸。” 顾长欢默不作声的继续朝里走,多福跟着后面,等着王爷的下文,顾长欢也不发话,穿过走廊、穿堂、庭院,在快到茗香院时突然止步,“多福,让门口的护卫注意点,别再让人来闹,还有,绿袖的事别传到王妃这里。” “是,小的记下了。” 多福要退下,可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王爷,多寿从春风如意阁查清,嬷嬷没让绿袖姑娘避孕过,身体健康,和正常女子无疑。” 反正绿袖没怀孕,所以这消息已不重要,顾长欢摆摆手,“恩,你下去吧!” 大步走回茗香院,到门前时深吸一口气,把不快的事全抛到脑后,推门进去。 “王妃,本王回来了!”他边朝内室走边喊人,可没人回答他,“王妃,王......人呢?” 内室空空的,根本就没人,三个丫鬟也不在,顾长欢心头有些失落,纳闷道:这人都去哪儿了?在饭厅吗? 可这个点吃饭好像早了点! ******* PS:加更后遗症,这两天似乎没精力码字了,稍缓缓,等下半周精力充沛后再加更。 码字慢的人,真心伤不起啊, 咕~~(╯﹏╰)b, ( ) 156 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 言情海 正文 157 夫妻算账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57 夫妻算账 这么想着,他还是抬脚朝饭厅走去,还没到达,就听到长乐和双胞胎的咋呼声,待穿过拱门沿路来到饭厅,看到一家人正围着桌子赌钱。 爹和娘一伙,玲玲长乐还有双胞胎一伙,两伙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是明镜堂当庄家,一堆人脑袋凑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听着大家的笑声和那灿烂的笑容,顾长欢也被感染,心情瞬间愉快,踩着轻松的脚步走进去。 “玩的这么高兴,赢多少了?”一屁股把双胞胎挤走,他在夏玲玲身边坐下,她面前放了一小堆银子,他打眼一瞧,约莫有一百两。 “喏,这都是赢的!”夏玲玲敷衍着,两眼却是盯着摇具,“大大大!” 看她玩的高兴,顾长欢也开心,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很好看,应该多笑的、。 他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其他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我说王爷,眼珠子要掉下来了。”明镜堂忍不住打趣他,真是陷入情网的男人,谁都看不见。 顾长欢白他一眼,一副要你管的神情,不过还是稍作收敛。 没多久,晚饭准备好,玩的正兴起的众人暂被打断。晚饭后,玩到二更天,被顾长欢强制中断。 顾长欢道:“太晚了,都回去睡觉了。” “这才二更天,还早着。”老王妃输了近两百两,虽说不多,可咽不下这口气,誓言要讨回来,“再玩会儿再玩会儿。” 顾长欢拉着夏玲玲起身,“不行,玲玲身体不好,不能熬夜!走了,我们回房了,不管他们。”他一整天都没见她了,想和她独处,说会儿话。 “大哥,你要和大嫂你腻歪就直说,我们都理解的。”顾长乐可是知道他的心情,好笑的挥着手让他赶紧把人带走,揶揄道:“去吧去吧,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这丫头,真是口无遮拦!不过倒没说错,顾长欢瞪她一眼,揽着夏玲玲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顾长乐嬉笑道,“娘,我看家里要添小娃娃了。” 老王妃早就盼着,所以也乐呵呵的,“恩,今年一定能抱上。” 走到门外的两人听到她们的话,相视一笑,顾长欢道,“要是娘知道你不想太早生孩子,肯定会着急的。”怕是等不了两年,要是开春还是没怀孕,娘一定会心急的催促的。 “恩。”老王妃旁敲侧击的问了她好几次关于两人的房事,也提过想抱孩子,她都给拿话绕过去了,可时间一长,她就没里有搪塞了,这古代女子都是十几岁就是生孩子,就是顾长欢也是在老王妃十七岁时生下的,要是她用太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好的理由搪塞,在她面前没有说服力。 其实,她说两年内不要,却一直都挺担心的,顾长欢的**太旺盛,要她要的这么凶,想要做好避孕工作有难度,所以她一直都有意外受孕的心理准备。 两人回到茗香院,里面黑乎乎的,没人开门也没人掌灯,“丫鬟去哪儿了?” 夏玲玲道,“过年也没啥忙的,我下午就放她们的假,都回家探亲去了。”大过年的,看别人家里热闹团聚,她们心里该是不好过。 顾长欢摘下挂在门口灯笼,就这红红的灯光推门进屋,一手牵着她一手照亮前面的路,“这里是凳子,你先坐下,我把蜡烛点上。” 把灯点上后,顾长欢把灯笼挂回去,折回卧房时见她胳膊肘支在桌上,托着下巴紧盯他看。 “做什么这么看我?”顾长欢走到她身后,让她向后靠在自己身上,俯下身让下巴抵在她头上,“宝贝儿,想什么呢,跟我说说?” “你很重,不要把力气都放在我身上!”她本来就没多少力气,他还老当她木桩似的撑着身子,她好累的说。 顾长欢起身,嬉笑着挠她的头发,弄的发髻散开乌发垂下来才罢休,然后用手做梳子,慢慢的帮她理顺,“女人生来就是让男人压的。”‘ 夏玲玲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谁说的,今晚我压你!” “好啊!”他很爽快的答应,虽说有时她也主动,但只限于开头,到后来就是他反客为主,他倒是很想看看她主动起来是何种风情。 夏玲玲无奈的叹口气,急色鬼一个,和他扯起来会没完的,“别闹了,我和你正经事。” 顾长欢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她的的头发,漫不经心道:“你说,我洗耳恭听!” 夏玲玲瞧着面前桌上的蜡烛,忽地,烛光爆出火花,火焰跳动,晃的她的眼也眨巴了几下,她稍稍停顿,一本正经道:“你在曹州损失多少银两?” 正把头发缠在手指上玩的顾长欢怔了一下,“还没清算出来,你问这么做什么?怎么,要帮我这振兴船行吗?”曹州这次重创,管事、工人得从头换到尾,琐碎的事情很多,他从京城参加宫宴回来后,有的忙。 夏玲玲“不是,我是想说,依照契约,你亏多少要给我多少,这件事上我出的力气不大,所以只拿五成好了。” 他的神情立即严肃起来,不悦道,“玲玲,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跟我明算账?”两人是一体,她还要分钱,这是什么意思,把他置于何地? “这是两码事!”夏玲玲抽掉他手中的长发,扶着桌子起身,和她面对面站着,两人身高落差太大,确切说是她仰视他, “这是一码事。”顾长欢手攥紧放在身后,“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什么就开口啊,为什么要分的这么清楚?” “可这也是我付出所得的酬劳!” 夏玲玲回答的理直气壮,“这是我应得的,我要拿回来。” 顾长欢仍旧是不理解,他的就是她的,她就是要把他所有的财产拿去都没关系,可为什么非要划清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和我撇清关系吗?” 夏玲玲摇头,迎上他质疑的视线,认真道,“我说过,我就是我,不依附于任何人。没错,我们现在是夫妻,可这不表示我要依附你而活,你明白吗?” “不明白。”顾长欢被气坏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绷的紧紧的,双眸阴郁的锁在她身上,“你知道,你就是不想和我长久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还想着离开,我哪里做错了,还是对你不够好啊?” “顾长欢,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夏玲玲大声喝道,顾长欢被喝的愣住了,呆呆的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抬手抓住她的双肩,紧接着俊脸压下来,带着满腔的愤怒,粗暴的捉住她的双唇,又啃又咬的。 刚开始,她挥动手臂打在他背上,渐渐的力气变小,最后该为搂着他的颈项回应他的吻,得到她的回应,顾长欢慢慢温柔下来。 夏玲玲用粉舌勾住他的,在他口腔内不停的纠缠,吞下他的津液,掠夺他的气息。她很会接吻,更懂的如何撩拨男人的浴火,正生气的顾长欢被她逼的理智全失,只想狠狠的占有她。 扯开她外衣上的绑绳,手掌从松开的衣襟探入,隔着单衣和肚兜握住她的丰盈,她踮起脚尖向上躬身,让两人更亲密的贴合。 她离开他唇,结束这个长长的吻,爬在他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气,上气不接下气道,“只要你还爱我,不纳妾,不碰别的女人,我就不会离开,我们不是说过吗?你怎么都忘了?” 顾长欢托着她的臀把人抱起,让她挂在身上,俯首在她颈项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那为什么要和我分的这么清?” 脖子上被他狠狠的咬了一下,夏玲玲疼的微微蹙眉,可也让她更敏感的颤栗起来,“我说过,我不要依附你而活,我和你是平等的。” “可我是你丈夫,就是给你依靠的。” “我现在不是靠着你吗?”她学他也在他脖子上咬一口,“整个人都挂在你身上,你还想怎样?” 顾长欢失笑,带着情绪道,“玲玲,你懂的,我说的不是这个,这是两码事。” 听出他语气中的埋怨和撒娇,夏玲玲闷声笑起来,“现在我喜欢你比以前多一点。” 顾长欢分神在她身上作乱,没集中精力听她说话,也不知是她说的就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自己出现幻听有了差错,“什么?我没听清!” “每次都是这样,老是让我重复说过的话,你很烦耶!”轻轻咬他的耳朵,以示惩罚,“我只重复一次,你听清楚了,我说现在我喜欢你比以前多一点,所以更不会轻易离开你,除非你犯错。” “呵呵。”顾长欢傻笑两声,可随即又想起什么,立即拉下脸,道:“你该不会是为了要和我分账,故意这么说的吧?” 闻言,夏玲玲拉下脸,拧着头冷哼一声,“哼,好啊,你就这么想好了。”说话的时机是不对,可这是她的真心话,他竟然误会她。 她这人有什么说什么,他不该怀疑的,只是两件事凑在一起,要他不误会好难,“是我错了,乖,别生气了!” 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夏玲玲‘哼’着把头拧的更远,“玲玲,不要生气了,要不,你打我吧?”见她不动手,顾长欢拉着她的手打自己。 她却噗嗤笑出声,似娇似嗔的横他一眼,“你真是讨厌!” 她这娇嗔的神情,看的顾长欢心猿意马,见她不生气,他松口气,不正经的附和道,“对对,我就是讨厌,讨厌到让你爱。” “谁爱你了,少自以为是!” 当下,两人言归于好,不过,夏玲玲依旧坚持要拿回自己的一部分,女人要在经济上独立,这才是真正的独立。 顾长欢仍旧是不接受她的想法,不过她说的又似乎有点道理,就像在铺子里,谁有本事谁说话声就大,拿到家里来说也是一样的,她嫁进来时连嫁妆都没,姑娘嫁人没嫁妆在婆家是没地位的,她想挣嫁妆钱倒也无可厚非,所以这么一想,顾长欢也就释然了。 其实,两人想的根本不在一个点上,既然他给自己找了充足的理由说服自己,夏玲玲也懒的纠正,反正她的目的已达到。 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没说,“长欢,我的卖身契呢?”在曹州时,他曾告诉过她卖身契的藏放位置, 她回府后去找过,已不在原来的地方。 顾长欢道:“我放着呢。”在没完全拴住她的心之前,他可不敢还她自由。 夏玲玲知道他不会轻易给自己,至少在她的心彻底沦陷前不会给,“我们的第一纸契约仍旧有效,我要自己挣钱把卖身契买回来!”还好有之前的契约做保障,在这件事上她不至于被动。 “......”顾长欢郁闷了,怎么就忘了两人最初的那纸契约呢,不情愿的掀掀唇,“好,我知道了。” 真是糟糕,凭她的智慧和手段,五百万两不是难事,两年不到她就把卖身契拿走,那休书.......对哦,他还有休书,还好还好,他并不是太被动,“好,我等着你的五百万两。” 嘿嘿,和他分清又怎样,挣的钱还不是落入他的口袋,这么一琢磨,顾长欢的心情顿时灿烂非常。 看出他那点小心思,夏玲玲笑笑,淡淡的提醒道,“长欢,五百万买的是休书和卖身契,你只给我卖身契,是不是要减半啊?” 顾长欢倒是爽快,“好,减半就减半。”反正休书在手,不怕她走。 把事情都敲定后,顾长欢抱着她走向床榻,附在她耳边暧昧道:“玲玲,你刚说要压我,我等着呢!” “今天体力不行,明天吧,啊......”在她的说话声中,顾长欢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一翻身,在她的惊呼声中和她调换位置,形成女上男下的姿势,然后他两臂呈大字型伸开在床上,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来吧,今晚随你!” ****** PS:今天加更,后面稍晚,O(∩_∩)O哈哈~ ( ) 157 夫妻算账 言情海 正文 158 挑拨离间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58 挑拨离间 夏玲玲好笑的朝他心口打了一巴掌,“今晚不行,我有点累。” “王妃!”顾长欢不乐意的抓住她的手解自己的衣服,“你会把我饿坏的。”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别老待在屋里了。”找点事情做,让他发泄一下过剩的精力。 “可是我想要你!”他的精力本来就旺盛,现在又碰上她更是兴致高昂,有的吃却吃不着,那憋屈的滋味可不好受。 夏玲玲也为难,她的身体不好,和他配合不了太久,导致他每次都要顾惜着她的身体不能尽兴,要是一直让他这样委屈着,时间长了他肯定打野食,可也真是奇怪,昨晚折腾那么久,白日里又忙了一天,他的精力怎么还这么好? 唉,看来她不能一直发懒,要多找时间锻炼身体才是。夏玲玲道:“那这样吧,今晚不动真格的,我帮你解决。多福,准备热水。”她扬声朝外面喊,侯在外面的多福应了声‘是’。 “怎么解决?”顾长欢好整以暇的等她的答案。 夏玲玲用食指点着他的眉心,沿着鼻梁、薄唇、下巴、颈项一路下滑到小腹,用轻柔且魅惑的嗓音道,“第三幅春宫图最后一式,让你享受帝王般的待遇!” 顾长欢吃惊的从床上坐起来,不置信道,“你、你真要这么做?”那最后一式可是大胆,他想过好几次,可不敢对她这么要求。 夏玲玲无所谓一笑,“行/房又不是只有一种方法,以前都是你顾及我的感受,这次我要为你服务。”很多男人在床上都是一味的索取,不顾女方的感受,比方说体位是否舒服、有没有达到高嘲等等,可顾长欢不一样,每次都体贴的考虑她的感受,这点让她很喜欢。 顾长欢觉得,她能开口说要为他这么做,那就表示她心里有他,真的把他当丈夫看,动容的张开手臂抱住她,“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就为她这句话,就是让他一直忍着他也甘愿。 “要的,别啰嗦了,走,抱我去洗澡。”夏玲玲双臂挂在他脖子上,看他不动,推搡道,“你不是说喜欢抱我吗?还不走!” 顾长欢收脚下床,趿拉上鞋子抱她下床,垂眼看她勾唇浅笑的脸,心潮澎湃,柔情万千,“玲玲,我爱你,每天都会爱你更多!” 她笑了笑,小手捂在他心口的位置,他的体温传到她身上,不知怎么的,不仅手热,脸脸都有些发烧,而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一下下的撞在心头,荡开起片片涟漪。 沐浴过后,顾长欢依照春宫图上那般,在合欢椅上坐下,夏玲玲在他脚下铺上干净的毯子,然后跪坐在上面。 顾长欢坐着,居高临下的瞅跪在两腿间的她,果然如她所说,有帝王般的感觉,第一次被人这么服侍,他觉得既紧张又刺激,都有点坐不住,想立即让她臣服的冲动。 “你不要太紧张!”看他肌肉紧绷,僵硬的坐着,一副随时弹出椅子的架势,夏玲玲觉得好笑,故意逗他道:“要不就算了吧,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 “不行,它正等着呢。”顾长欢也觉得郁闷,每次碰上她就会立正,他都控制不住,“求你了,别折磨我了,快点吧!” 他双手紧抓着椅子扶手,向后靠在椅背上,垂着双眸向下看她跪着直起身,解开他披在身上的衣衫,然后在胸口落下如羽毛般的轻吻,接着慢慢往下......(此处省略若干字。) ******* 初八这个,丞相大人突然出现在蒲城,他处理完曹州的事回京复命,正好路培蒲城,就打算到王府借住一天,待到初十和若干人一起上京。 丞相和老王爷是旧识,两人很谈的来,倒是很高兴做伴上京,同行的还有萧紫阳,这令顾长欢心里犯膈应,每次都是在两人感情好的时候他就突然出现,虽说夏玲玲的人都是他的了,可他总是担心两人旧情复燃。 上次因她去见萧紫阳他吃飞醋和她吵架,害他被冷落了五天,这两人刚和好他又出现,可真是阴魂不散,令人讨厌的紧。 初十早上,王府七口人加上明镜堂、丞相、萧紫阳共十人,带着若干仆人,乘坐四辆马车浩浩荡荡朝京城出发。 三辆马车坐人,最后一辆装着行囊、礼物、食物等等。王府的女眷和孩子一辆,老王爷父子和明镜堂一辆,丞相和萧紫阳乘的是丞相的马车,老王爷要和丞相聊天,三个后生也被叫到一起,五个男人要进行男人的对话。 顾长欢对萧紫阳心生厌,萧紫阳也看不怪顾长欢这样的自负王爷,所以两人是相看两厌,谁也不理睬谁,不过倒是和其他人都挺和睦的。 这二人之间没互动,即使有也不过是冷冷哼两声,很快,其他人都看出异常。 丞相本想着两人是同乡,又是自己赏识的人,所以一起谈话好促进关系,岂知是如此场面,暗道莫不是两人之前有什么隔阂?可想想又不对啊,萧紫阳是小王爷引荐给他的,他不明白的是,小王爷让他保密,不让人知道是他引荐的,这又是何原因? 丞相纳闷道:“小王爷,紫阳,你们之前可曾认识吗?” “不认识。” “不认识。” 两人一挨着后车厢坐,一挨着门口坐,异口同声道。 “......”还说不认识,都听出两人语气中的敌意了,丞相呵呵笑着,也不挑破,自顾道:“你们都是可畏的后生,是国家栋梁之才,以后要多多努力,为朝廷为社稷做贡献,还有镜唐,你也是......” 丞相开始他的长篇大论,对仕途和权势无感的顾长欢和明镜堂无奈一笑,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忍着脾气听他念叨,萧紫阳却是听的津津有味啊,不时的还出声应和。有人捧场,丞相更加卖力,顾长欢无奈扶额,他的耳朵要起茧子了。 “各位,我下去小解!”丢下一句话,坐在外面的顾长欢跳下马车,里侧的明镜堂见状也有样学样,跟着下马车。 顾长欢拦住女眷的马车,单手撑着车板跳上去,抬手撩起帘子钻进去,正在说话的女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他,略吃惊。 “你们两个,给我往外挪。”顾长欢一声令下,双胞胎给他空出一块地方。 车厢中央摆着小桌子,上满摆着茶具和零嘴,几人拎茶壶那茶杯端盘子,瞬间就把东西收拾干净,老王妃把小桌子竖起来,空出位置让他走过去在夏玲玲身边坐下。 待他过去,老王妃把桌子一放,其他人把东西又放上去,夏玲玲拿过自己用的杯子给他倒杯热水,“你怎么过来了?” 顾长欢喝口茶润润嗓子,“就是过来坐坐啊!”丞相说的那些他都不感兴趣,很是枯燥无味,还不如和她们闲聊来的痛快。 他话还没落音,车帘又被人掀起,顿时凉气扑面而来,明镜堂钻进来在车厢门口坐下,笑道,“老王妃,过来讨杯茶喝。” 两人对权势没兴趣,丞相却一心劝二人入仕途,所以每次见面都要滔滔不绝的聊起雄心大志,并不断的说服两人步入官场,当个勤政为民的好官之类的等等,老王妃明白这些,知道两人听下去溜来这里了。 找出干净的杯子,顾长乐帮他斟满,“明大哥,你是不是比我大哥还要大几岁?” 明镜堂道,“恩,大上六岁。” “啊,大这么多啊!”顾长乐讶异,看不出已三十出头,早该成家立业了,像大哥二十多岁结婚都算晚的了,没想到他更晚,她问道,“那怎么还没成亲呢?” 此话一出,夏玲玲注意到老王妃和顾长欢神色一僵,而明镜堂却是笑笑,一派的神情悠然,“一人也挺好的,自由自在。”说着瞄一眼顾长欢,意有所指道,“有人管着,不能做这个那个的,多不爽啊!” 夏玲玲斜睨顾长欢,敢情这家伙这么和‘好朋友’说她的,她可是从来懒的管他,什么都放任他干的,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围着她打转,藏在袖子的下的手,狠狠的朝他腰上掐一把,疼的顾长欢龇牙咧嘴,却有不好大声叫,附在她耳边轻声道:“王妃,这不是我说的,他在挑拨离间!嘶,疼,别掐了!”顾长欢狠狠的瞪明镜堂,警告他小心着,他一定找机会好好收拾他。 顾长欢不明所以的挠挠鬓角,纳闷道,“大嫂有管大哥吗?好像都是大哥没骨气的黏着大嫂,屁颠屁颠的扒着不放人啊?” 老王妃和明镜堂同时笑出声,这傻丫头说话也没个计较,什么都敢往外说。 “顾长乐,闭嘴!”顾长欢窘的红了脸,两眼瞪的圆圆的,怒喝嘴巴没门的妹妹。 顾长乐仍旧是一派无辜和天真,“这是事实啊,我又没说错!” ***** PS:今日更新完毕,本想多更新的,有事耽误了,所以今天只加更一千字。 时间不早了,花花休息了,大家晚安,好梦哦,O(∩_∩)O ( ) 158 挑拨离间 言情海 正文 159 揣摩心思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59 揣摩心思 老王妃和明镜堂笑的更大声,双胞胎也跟着笑起来,顾长乐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不明白哪里好笑,可见大家都在笑,她也就呵呵的跟着傻笑。 顾长欢窘的脸红脖子粗,恶声恶气道,“这次去京城就给你寻门亲事,把你嫁的远远的。” 一听这话,顾长乐立即变了脸,连连摇头拒绝,“我不要我不要嫁人.......” 不理会她的怒气,顾长欢又逗弄她:“你都及笄了,该嫁人了。” “我不嫁,你要是敢给我,我、我就。”顾长欢一着急,拿着桌上的杯子就投过去,“嗯?”顾长欢冷眼扫过去,长乐放下手中的杯子,扑向身边的老王妃,带着呜咽腔道:“娘,你看大哥!” 夏玲玲责备的白顾长欢一眼,然后安慰顾长乐,“长乐,你大哥逗你呢,他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才不舍得把你嫁到京城。” “我不信,大哥有了大嫂就不管我了,还老嫉妒我霸占大嫂的时间!”顾长乐越说越委屈,扁着嘴竟哭起来,大家都在笑着,见情势不对,赶紧打住。 屈起胳膊肘拐顾长欢,夏玲玲批评道,“都是你,还不快哄哄长乐。” 顾长欢撇撇嘴,自从和玲玲感情飞进后,他对长乐的注意的确少了很多,无怪她发泄不满了,他轻轻嗓子,道,“长乐,大哥就你这么个妹妹,怎么会不管你,大哥刚才逗你玩呢,放心,不会把你嫁到京城。” 老王妃好笑又心疼的轻拍她的背,“傻丫头,你不是很喜欢大嫂吗?怎么连大嫂的醋也吃起来了?” 顾长乐不好意思的抹掉眼角的泪水,羞红着脸道,“我没吃大嫂的醋,都是大哥的错,乱拿我寻开心,我一激动才乱说话的。”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顾长欢,顾长欢呵呵一笑,连忙陪不是:“对对,是大哥不好,大哥错了,好妹妹你就别哭了!” 顾长乐给他的说话的口气逗的‘扑哧’笑出声,从老王妃身上起来,娇嗔的斜睨顾长欢,“对,就是大哥的错。” 看她没事了,车厢又恢复之前的欢快,不过夏玲玲却是神色稍凝重,“娘长欢,长乐马上就及笄,这都该嫁人了,要是皇上给她指婚怎么办?”又或者,皇上瞧上了长乐,让她进宫做妃嫔,长乐性子单纯,没什么心眼,不适合复杂的宫廷争斗。 她这么一说,车厢瞬间安静下来,老王妃抓住长乐的手,懊恼的惊叫出声,“还好玲玲提起,差点把这事儿都忘了。” 这是元宵节宫宴,要宴请皇亲贵胄、文武百官,可携带家眷入席,但凡家中有适龄婚嫁的子女,大都一同赴宴,借机挑选自己喜欢的对象,并可当场求皇上赐婚。 这种情况下,女子不好拒绝,只要没有婚配,就只能答应下来,如果不答应,会被人说闲话,以后就很难嫁到好人家,所以女子处于比较被动的地位。如果男方人好还行,要是碰到那种纨绔不上路的,女人这辈子就完了。 顾长欢也是神色凝重,他的婚事差点都做不了主,就是现在已成亲,想起那个还不罢休的花容公主他还是头疼。 顾长欢道:“娘,得赶紧给长乐订下门亲事!”和别人有了婚约,就是皇上也不能强人所难。 老王妃点头,“这倒是个主意,可是哪儿找人呢?唉,要是早点想起这件事就好了,可以在蒲城挑户好人家,把婚事定下来,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顾长乐不想婚事由别人做主,一颗心焦急不已,双手握在一起,紧张的等娘和大哥想办法。 时间如此紧迫,的确不好找人搪塞, 夏玲玲垂首低眉,认真的思索着。 “娘,大哥,大嫂,你们快想想办法啊。”想到和见过一面的人结婚,顾长乐就害怕,“大哥,你手下不是有很多管事,你帮我想想,有没有合适的?”那些管事虽说家世不好,但都是大哥的人,应该可以信的过,“先把婚约定下,等时间长了再解除。” “不是不可以,可家世悬殊,就怕皇上会怀疑。”郡主配小管事,这可是下嫁,悬殊太大,听着没有多少说服力。 夏玲玲沉默片刻后,抬眼瞅着明镜堂,那算计的眼神让明镜堂心里咯噔咯噔的乱跳,听得她道:“身边有两个合适的人选,不知娘和长欢怎么看?” 闻言,顾长欢也看向明镜堂,确认道:“你是说镜堂和萧紫阳?” 说实话,萧紫阳人还不错,是个佳婿人选,可就是因和她有那层关系,顾长欢就怎么都看不顺眼,所以就是作假他也不愿意让他帮忙,更别说还有去求他,欠他的人情,这更是不可能了。 明镜堂人更不错,两人认识多年,也是知根知底的。他喜欢上不该喜欢的女人,犯了皇上的大忌讳,不想成为皇上的心头刺,为尽快斩断情丝他只得离开皇宫,所以当初他也是情非得已,被迫来到蒲城。之后他和皇上的关系虽说看上去和往日无常,但总是有芥蒂,不能再像从前相处的那般自然。 夏玲玲点头,“对啊,你觉得怎么样?我看他们两人挺不错的,完全可以充当长乐的未婚夫?” 比较起来,顾长乐和明镜堂比较熟悉,所以她倾向他当未婚夫,眨巴着大眼,做祈求状,“明大哥,你一定要帮我。” 顾长欢冲他笑笑,“镜堂,就麻烦你了。” 明镜堂没好气的瞟夏玲玲一眼,意味深长道,“让我考虑考虑。”求她作画时对他爱理不理的,这利用起人来却毫不客气,真有她的! 其实他可以帮忙,就是担心将来退不了婚事,被逼的不得不和长乐成亲,这可是要耽误她一辈子的。 顾长欢知道他的顾虑,他一直不成亲,嘴上说着放下过去,可心里并没有真正放下,皇上也明白这点,嘴上不挑破却一直搁在心里,所以这就成为两人心中的疙瘩。要是他答应和长乐的婚事,皇上为求保险凑上一脚给二人赐婚,那就成了无法改变的定局。 看明镜堂久久不做回答,顾长欢脸上的笑意隐退,夏玲玲心有不解,“怎么,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顾长欢轻叹一声,严肃的问顾长乐,“长乐,老实告诉大哥,你可有喜欢的人?”不管谁来当挡箭牌,就怕弄假成真。 她摇头,老实回答:“没有。” “那萧紫阳呢,喜欢吗?”虽不喜欢他,但人还行,要是长乐喜欢,他勉强可以接受。 她还是摇头,“不喜欢。”萧紫阳人不错,可她没想过嫁给他。 顾长欢叹气,看向等答案的夏玲玲,“就怕皇上来个当场赐婚,皇命难违,倒时这婚约想退都退不掉。” 夏玲玲懊恼的皱眉,唉,她都忘了这一层,要是弄假成真,后续就麻烦了,“那能不能提前跟皇上说明,长乐的婚事让她自己做主?” 老王妃摇头,“不大可能,我们到的比较晚,没时间求见皇上,再者,长欢的婚事当初就惹了皇上不高兴,这次又说婚事,不大容易啊。” 很多时候,皇亲国戚都是靠儿女结亲拉拢关系的,顾家虽说只有封号没实权,但老王爷的很多属下还在,实力不容小觑,要是皇上拿长乐的婚事平衡朝廷势力,那他们作为臣子,只有顺从的份儿。 顾长欢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朝堂上明争暗斗太厉害,当初他就是不喜欢才执意从商的。 车厢气氛阴沉沉的,大家都是愁眉不展的,夏玲玲略内疚,她不过在想到长乐该嫁人时,随便揣摩皇上让全家人上京的原因,没想到会令大家不开心,安慰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或许皇上没这想法。” 顾长欢重重叹息,把她的小手握在大掌中,沉声道:“十有**有这样的打算,否则不会让全家人都上京。”还有他的婚事,他也担心把花容公主指给他,来个什么平妻之类的。 摒去顾家不准纳妾的规矩不说,他不觉得男人要守一个女人过一辈子,可自从爱上她开始,知道她会不高兴就不去碰别的女人,也是因为爱她,想毫无保留的给她全部,所以虽然现在仍旧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但因为爱上的人是她,他就决定要守护她一辈子,那是两个人的世界,其他人都进不去。 夏玲玲道:“别,或许是有别的打算,你不是皇商吗,或许要建宫廷,需要木材什么的才找你。” 顾长欢摇头:“要是这样,一封信就好了,还用得着全家人上京吗?” “或许,好久不见,皇上想你们了?” 顾长欢用手指刮她的鼻子,“要是想,等天暖和了上京不迟,没必要非挑元宵节宫宴啊!” 找的理由都被戳破,夏玲玲无力的垂下头,“我只是想安慰你们。” “我知道,别自责,这和你没关系。”她想的多,却还是很有道理的,经她这么提醒,他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趁还没到京城,赶紧想想应对的办法。 ( ) 159 揣摩心思 言情海 正文 160 说错了话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60 说错了话 正月十四, 也就是元宵节前一天的下午,一行人到达京城。丞相要进宫面见皇上,所以和众人打过招呼匆匆离开,萧紫阳则步行去丞相府,他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府上,二月就要春试,他要认真读书做好准备。 王府的人来到在京城的别院,别院的管家早就接到消息,把这里打扫干净,迎接主人的到来。 赶了五天的路,众人都累坏了,各自回房休息,待到天黑才精神抖擞的聚集到客厅用晚饭。 晚饭刚要开始,管家就跑进来说宫里来人传话,众人放下碗筷忙移至前厅,传话的是年轻的公公,说是皇上请逍遥王妃进宫。 顾长欢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道:“只请王妃一人吗?” 公公细声细气道:“是,王爷,请王妃跟奴才走吧!” 顾长欢眉毛轻挑,爹娘都在,他也在,可都没请,却只让她一人进宫,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说了,明儿就是宫宴,宴席上会见面的,为何要急于今天呢?他问道:“请问公公,可 知皇上找拙荆有何事?” 公共道:“这奴才就不知了。” 无异于众人表露无异的讶异,夏玲玲的讶异和不解藏在心里,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面对着,“公公稍等,我去换件衣服就走。” 顾长欢跟着夏玲玲回到房间,看她换上新的衣服,让丫鬟重新挽发髻,挥手打发走丫鬟,他拿起簪子别的发髻上,夏玲玲从铜镜里看到他担忧的表情。 “顾长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对着镜子里他的影子道,这一路上他总是心神难安的,欲言又止的老是想和她说什么,可总是开不了口的样子,所以她才回房换衣服,就是给他最后开口的机会。 顾长欢抿抿薄唇,一副果然逃不过你的眼睛的神情,“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匆忙抓你成亲当挡箭牌的事吗?” 对着镜子认真端详自己的装扮,确定整齐后微微的点头,“你说那个差点指婚给你的花容公主?” “恩,她还没死心。”他都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的,竟能得到公主的亲睐,而且还甩都甩都甩不掉,真是烦人。 夏玲玲神色如常,状似不是很认真的说,“你怕皇上皇上找我,让我主动下堂,把王妃的位置让给她?” 顾长欢小声道:“又或者是不分大小的平妻。” 她呵呵干笑两声,揶揄道:“果真如此的话,王爷艳福不浅啊!” “玲玲,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我告诉你,千万不能答应,要是惹皇上不高兴了,就让他冲我来好了。”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怕急了她会答应做下堂妻,“我爱你,只喜欢你一个,你要 相信我。” “我知道啊,你这话天天说,我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从梳妆台前的椅子上起身,把衣服的褶子抚平后抬脚朝门口走,边说道:“左拥右抱的好机会,拒绝了多可惜,再说皇命难违, 我怕我拒绝不了,所以要是平妻的话,我想我还是勉强答应下来好了。” “啊?可千万别,要是换人还可以,那个花容公主太骄纵蛮横了。”顾长欢也没多想,脱口而出说出令夏玲玲火大的话。 夏玲玲走到门口,一脚抬起正好迈过门槛,听到他这话,收回脚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是吗?看来是我委屈王爷了!” 顾长欢苦着脸,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王妃,我绝没这样想法,刚才是无意的,当不得真!”节骨眼上,他竟犯傻,这不是找打吗?真是的,刚才怎么回事,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她好不容易对他有好感,会不会因为这话被抹杀啊? “是吗?我听说无意的话,都是藏在心里不敢说出的话!”夏玲玲抬头向上看他,明明是仰视,可顾长欢却有一种被她蔑视的感觉。’ “绝对没有,我发誓!”顾长欢咬着牙,神情肃然,举手对着天发誓,“我要是有这样的心思,就让雷劈死我好了!” 夏玲玲淡淡的瞥他一眼,然后抬脚迈过门槛,头也不回的朝前厅走,把顾长欢一人晾在后面。 顾长欢心发慌,小跑几步跟上,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前厅,他道:“公公,就由本王送你们进宫吧!” 多福赶着马车,载着传话的公公和顾长欢夏玲玲朝皇宫出发,车厢里很安静,谁都不曾开口说话,顾长欢心里着急,可当着陌生的人的面特别又是皇上身边的人,不好开口,夏玲玲端正的坐着,杏眼低垂瞅着交握放在腿上的手,一眼都不多看顾长欢。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公公道,“王爷,只能送到这里了,您在次止步吧!” “公公稍等,本王和王妃说几句话。”长欢点头,拉着夏玲玲往一旁走了几步,轻声哄道,“宝贝儿,我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生气了。” 夏玲玲低头不看他,沉默着。 他心急又心慌,抓住她的手往胸口打,“你打我吧,解解气!” “你把我抓疼了!”她终于肯看他一眼,却是说出这样一句话,顾长欢赶紧松开,握住她的手腕揉捏,懊恼道,“对不起,我手劲大了。” 夏玲玲把手挣开藏在衣袖里,“公公等着呢,我进去了!” 他很想在她解释清楚后进宫的,可等着的公公似乎不不大耐烦,无奈,顾长欢只得让她先进宫,其他的事等她出来再说。 “麻烦公公了!”顾长欢递给公公一张银票,那公公看清上面的金额后,眉开眼笑的应着,“王爷客气了。”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内后,顾长欢坐回马车上等她出来。 ****** 皇上的书房内,夏玲玲和萧紫阳并肩站着,两人已行过礼,正静静的等皇上发话。 在这里见到萧紫阳她很吃惊,萧紫阳也有同样的情绪,两人用眼神打过招呼,然后头微低,视线向下看,以示对皇上的恭敬。 皇上不知在忙些什么,过了近一盏茶的工夫才从书桌上抬起头,“来人,赐座!” 立即有太监轻手轻脚的进来,把两张圆凳摆好后,又轻巧的退出去,来去没一点声响。 “谢皇上!”两人行礼道谢,落座。 皇上端起参茶含一口,带着三分笑意道,“莫要拘谨,都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下午丞相进宫复命,言谈中毫不掩饰对两人的赞赏,丞相这人又直又拧巴,除非是自己非常欣赏的人, 否则绝不浪费一个字,这引起皇上的好奇心,很想一睹庐山真面目,特别是这位逍遥王妃,听说处变不惊、淡定从容、思维敏捷,冰雪聪明......反正套句丞相的话,绝无仅有,世间难再寻。 当然,他见她还有私心,花容对逍遥王一直不死心,天天缠着他赐婚,逼人下堂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因此只能考虑让她做平妻。听丞相把她夸的那么好,他就想看看这逍遥王妃是什么样的人,对花容将来有没有威胁? 萧紫阳和夏玲玲应声抬起头,入眼的先是明艳的黄色,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龙,两侧垂着相扣的玉佩,再往上是黑色掐金丝的腰带,正中有一颗枣大的翡翠,顺着视线再往上看,是皇上的胸膛,正中又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再往上,终于看到他的脸,约莫有三十出头,天庭饱满,鼻梁高蜓,下巴方正,嘴角和眉梢带着笑,可眼底却是清冷一片,他浑身有股无形的威慑力,让每个注视他的人心存敬畏,至少对萧紫阳来说是这样,他快速看了一眼,然后视线随即下移。 夏玲玲打量过后,和自然的收回视线,等他再次开口。 萧紫阳面相儒雅清秀,不过身材削瘦单薄,外传一件半旧的书生袍,带着三分的落魄,但他似乎不以为然,抬头挺胸,一脸的正气,倒是和丞相说的一样,是个耿直有抱负的书生。 淡淡的扫过萧紫阳,他的视线落在夏玲玲身上,单看姿色,属于中上等,并无过人之处,但身上却有一种别于其他女人的气质。 果真如丞相所说,她非常淡定,即使刚才和他视线相撞,也只是淡淡的一瞥,没有惊慌也没有畏惧,就似是在大街上随便瞟路人一眼一样。所以比较起来,萧紫阳的带着敬畏的反应才是正常的。 除此之外,她看起来还比较冷漠,不是那种不可靠近的冷,而是安静伫立一旁,冷眼看一切的姿态,这令他想起两句话:举世浑浊唯我独清,世人皆醉唯我独醒! 看她的穿着也是素淡清雅,和她的人一样,一点都不抢眼,却整个人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很矛盾的一种感觉,可在她身上结合的很好。 有意思,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而且还是女人! ***** PS:迟来的第二更,时间不早了,大家晚安,好梦哦,O(∩_∩)O哈哈~ ( ) 160 说错了话 言情海 正文 161 君心难测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61 君心难测 皇上浅浅一笑,道:“丞相对你们二人在曹州案子上的表现赞誉有加,朕琢磨着,如何嘉奖二位?” 萧紫阳忙起身,恭敬回话,“承蒙丞相错爱,草民谨听丞相大人的安排,不敢邀功!” 夏玲玲也起身,回道:“皇上圣明,委任公正廉明的丞相大人为钦差,并在萧公子的协助下才能在短时间内明察秋毫,为我顾家人洗脱冤情,身为顾家一份子,小女子略尽苦劳是应该的,不期望嘉奖。” 皇上轻笑出声,倒是个会说话的,一段话把他、丞相、萧紫阳都夸了进去,把功劳都推给其他人,只说自己有苦劳,光看表面之词,有奉承的意味,可从她口中说出来,让人不禁相信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感觉特别的真诚。 比较起来,萧紫阳的言辞就略拙劣,而且她过于淡定的气质,和萧紫阳的紧张形成鲜明的对比。 萧紫阳的反应是常人见到他的正常反应,她的太不正常了! 多看了她两眼,他摆手示意两人坐下,然后开始问起萧紫阳的家世、学业,甚至讨论一些治国的策略等等,夏玲玲端坐着,静静的听两人说话,约莫一个时辰才打住,整个过程中她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安静的就像是摆在桌角的花瓶,这不禁又令皇上勾唇浅笑,不急不躁,也太有耐心了。 “萧紫阳,逍遥王妃,朕正为两件事犯愁,想听听二位什么意见。”抿口茶润润嗓子,皇上继续道,“曹州犯人一夜暴增,大牢装不下,你二人帮朕想想,是把他们流放到边疆还是关到邻县大牢,萧紫阳你先说?” 萧紫阳稍思索,道,“回皇上,草民以为移至邻县会加重邻县的人力、财政上的负担,所以建议情节较轻的缴罚金或者杖责以示惩戒,情节最严重的按照我朝律例行斩首示众,其余的发配道到边疆做苦力。” 罪犯增多,要加盼人手看管,吃喝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且,会给本地居民带来无形的恐慌,所以不利百姓安居乐业。 皇上颔首赞许,关到邻县的确多有不便,按照轻重来分类处理,的确是好办法,“逍遥王妃,你的建议呢?” 这是国事,女子都不得参与的,皇上却点名要她开口,不知是什么心思,夏玲玲揣摸不透他的心思,就道:“回皇上,小女子不懂朝廷上的事,提不出建议。” “朕不会问罪与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倒是挺恪守本分,恩,不错。 推脱不过,夏玲玲只得道,“在曹州黄河有两道分支,在分支交叉口堆积了大量淤泥,河道变的浅且窄,吃水深的船只到那处经常搁浅,全靠人力一点点的拉拽过去,因此小女子建议把犯人全都留下,让他们下河挖泥沙,并把河道拓宽。因收益的是经营河运的商户,这批人的衣食住行,交给朝廷和商户共同承担。” 闻言,皇上双眸一亮,好主意! 上游带来的大量泥沙,的确给下游带来诸多不便,往年朝廷要拨银子治理。每逢汛期,水量过大,疏导不利的话就会带来水灾,如果把河道拓宽,挖走淤泥,河道变宽变深,河水得到疏导,就会减少水灾发生的次数。 此举有四好,一,犯人得到合理管理,二、减少国库支出;三、河水得到治理,减少灾情;四,河道清理后,船只畅行,有利于河运的发展。 果然如丞相所说,她相当的聪明,皇上向后靠在椅子上,俊眸紧紧的锁在夏玲玲身上,可惜了女儿身,要是男子定为栋梁,可有一番大作为。 萧紫阳也是相当吃惊,一直都知道她聪明,没想到还是超出他的意料! 夏玲玲感受到皇上在看她,那过于专注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微微欠身道,“以上是小女子的拙见,让皇上见笑了。” 收回黏在她身上的视线,皇上敛眸轻笑,要是他身边也有这样的女子相伴,那该多好,可惜已嫁作他人妇,他只能空留一声相见恨晚的感慨。 “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通关文牒,设立这样的限制,本是为了便于管理。可类似曹州的事以前也有发生,当地官员一手遮天,有心喊冤的百姓拿不到文牒出城,只能由着贪官污吏霸道横行。朕不能容忍再度发生,所以正琢磨着该用什么办法,既可以革除弊端,又可方便管理。”说着,他打量二人,道,“你们不要急着回答,回去好好想想,待两天后进宫回复朕即可。” 夏玲玲不想搀和这件事,可见皇上不由她多说就打发两人走,她不悦的挑眉,扬声道:“皇上,身为女子不便参与朝堂上的事,请皇上收回命令!” 皇上却是笑笑,“朕允你这么做,怎么,你想违抗不成?” 最讨厌有人压她,要不是顾虑到王府的人,她真要和他争吵起来! 压下心头的不悦,夏玲玲和萧紫阳退出书房。 身为男人,一个对她有特殊感情的男人,萧紫阳感受到皇上对她的某些不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太监在前面引着路,萧紫阳怕说错了话不敢开口,夏玲玲一心揣摩着皇上的心思,进宫前以为是为公主和顾长欢的事,可只是问她朝堂上的事,看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还她怪怪的,非常不舒服。 不多时,两人走出宫门,萧紫阳就要开口和她说话,就被人给截住。 “王妃!”顾长欢一直伸着脖子往里宫门瞧,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也没见到人,正准备强入宫带人出来,就见她和萧紫阳并肩从宫门后走出,他不悦的挑眉,纳闷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顾长欢占有性十足的把人搂在怀里,得意的对萧紫阳道:“萧公子,上车吧,本王送你一程!” “多谢王爷,不用了。”萧紫阳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和两人道别后顺着大街走。 知道顾长欢吃醋吃的凶,对萧紫阳夏玲玲也不多挽留,就让他步行离去,顾长欢把她抱上马车,她进去车厢还没坐稳,顾长欢就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吃味道:“你怎么和萧紫阳在一起?” 果然,就知道他一定会问,“因为曹州的事,皇上召见我们两个进宫的。” 顾长欢不满意答案,紧紧追问道:“为何是你和他?本王是当事人,为何没召见?” “丞相说我们两个破案有功,皇上心有好奇,就召见我们了。” 听她一直说我们我们,好像一家人似的,顾长欢生气了,纠正道,“你和我才是我们,你萧紫阳是你和他!” “哦,我和他!”夏玲玲不是很认真的重复,一个称谓就吃醋,真是拿他没办法。 顾长欢靠着车厢坐下,然后把她抱在腿上坐好,把人圈在怀里后,试探问道,“没提花容公主的事?” “没有。”或许是萧紫阳在场,所以不方便开口,两天后让进宫,不知会不会说起。 花容公主的事不会了了吧?最好是这样,他可不想娶回讨人厌的公主回家供着,再说,他有她就够了,可容不下别人,头枕在她胸前蹭了蹭,讨好道:“玲玲,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吗?”对他态度冷淡,爱理不理的,该不会是还没消气吧? 盯着他在怀里来回蹭的脑袋,夏玲玲不说话。 顾长欢有点气馁,不泄气的继续道:“玲玲,你就别生气了,我那都是乱说的,我心里只有你,才不会娶别人,真的,白送我都不要!”说着,他隔着厚厚的衣服在胸上轻咬。 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夏玲玲身体一僵,然后懊恼的推开他的头,这身子越来越敏感了,总是经不起他的挑/逗,“早就不生气了,进宫前是故意不理你的,谁让你说错话。现在我正在想事情,你先别打扰我!” “不生气了?”顾长欢不置信的抬起头,瞅着她神色凝重的脸,“真不为之前的事生气了?” 夏玲玲点头,把刚才在书房发生的事说给他听,满脸的疑惑不解,“你说皇上怎么想的,我都说不想掺和了,还非要我说。” 皇上很讨厌女人插手这些的,怎么突然问玲玲这些?顾长欢亦是不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找不出怪异之处,就随便找了理由,“许是他看你聪明有见解,随便问问的吧!” “希望如此!”但愿是她多想的,都说君心高深莫测,看来是真让她遇上了。 顾长欢抬手抚平他微皱的眉心,然后顺着往下移到领口,看着她白希的颈项,他喉头一紧,幽怨道:“王妃,好几天没做了。”路上劳累,怕她身体受不住,他这几天都没碰她。 夏玲玲拉着脸,屈起食指轻敲他的额头,“你说你,怎么天天想这个。” “王妃,今晚好不好?”顾长欢觉得自己好可怜,自从碰上她都没被喂饱过,不知是自己精力一直这么旺盛,还是最近胃口变大了。 ****** 还有一更,稍晚些,O(∩_∩)O哈哈~ ( ) 161 君心难测 言情海 正文 162 一家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62 一家人 瞅着他渴求的可怜熬眼神,夏玲玲又朝他额头扣了一下,好笑道:“这才五天,就受不了了?真不知前段时间你怎么熬过来的?”对她示好那段时间,近两个多月没碰女人,对他这样需求旺盛的人来说,那得是多大的折磨啊! 顾长欢理直气壮道:“那时候是碰不得,所以即使很想也能克制住。而现在都是我的人了,就没忍的必要了。” 夏玲玲嗔他一眼,嘀咕道:“色鬼。” “只对你色!”可真是爱惨了她这娇嗔的神情,令他百看不厌,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想起了什么,撩起一缕和自己的缠在一起,感慨道:“玲玲,结发夫妻,就是这般吧!” 他这小小的举动,很令夏玲玲窝心,娇羞的点点头,捏起结在一起的头发,道:“回去剪下来,装在香囊里给你保管。” “好,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顾长欢俯在她耳边,认真的承诺。 夏玲玲笑了,把他的头发顺出一缕分成三股,编成细细的小辫子,约莫一扎长,然后自己的头发也顺出一缕编成细细的小辫子,“喏,回去把剪下来。” 捏着还没米粉粗的小辫子,顾长欢不禁笑出声,她真是太可爱了,“好,那你回去做香囊。” “啊?我做?我不大会做啊!”虽说在姜府有练过,可功夫还是不够火候,做出来的东西有点粗糙。 “没关系,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可真是捧场,反正他不嫌弃,她也没什么好顾及的,“好吧,等回到蒲城我就做。” “恩,我等着哦。”他开心的咧嘴笑着,猛的想起什么,抱怨道,“玲玲,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还是他主动要求的,否则连个香囊也没有。 夏玲玲歪着脑袋思忖,好像的确是这样,“你不会是在抱怨不够贴心,忽略你了吧?” “你可以再对我好一点!”他的付出和收获比起来,严重失衡啊! 她撇撇嘴,点头算是答应,付出太多没回报,心会累的。既然决定和他在一起,就要抓住他的心,让他心里眼里只有她,再也容不得其他人。 “对了,皇上要求我去想的事,是不是要认真回答?啧,我是真的不想理睬他的。” 依照她的脾气,要是不喜欢根本就懒的搭理,哪怕他是皇上,只是她怕连累到王府的人,所以按捺下不快的,“你自己决定,不想回答就不回答,我给你当靠山,皇上有什么不快让他冲我来好了。” 还以为他会说,皇命难违,要她忍难一下的,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回答,抬起胳膊环在他颈项上,好整以暇道:“你宁愿得罪皇上,也不愿让我委屈吗?难道不怕皇上生气,易怒一下摘了你的脑袋?” “不怕,我是你的男人,就是给你依靠的。”说实话,现在的皇上变了很多,他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不过皇上不是昏庸之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摘人脑袋,这点他很确定。 夏玲玲抿唇一笑,头枕在他胸口,道:“好,有你这话就够了。” 两人说闹着回到别院,因担心两人饭后就留在前厅等着他们回来,待夏玲玲汇报过情况,大家这才松口气。 不过,老王妃亦是好奇皇上怎会让她回答这样的问题,且还让她两日后进宫,“玲玲,你有什么说什么,别怕说错话。” 夏玲玲答:“是,我自有分寸,娘不要担心!”她平时是不愿说话,对人爱理不理的,但不表示她不懂怎样说话,她心里都看的清楚,不愿开口而已。 老王爷手指轻叩桌面,若有所思道:“顾家早就立身于朝堂外,这种事情还是少插嘴的好,这次就算了,若皇上下次仍旧问这类问题,你就直接回掉,就说是你娘不让管的。” “对对对,娘还有三分薄面,他不敢来硬的。”老王妃年轻时见多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所以才和老王爷回蒲城过这种简单幸福的生活,朝堂上的事和顾家无关,他们想怎么争就随他们去。 有家人做后盾,夏玲玲心中暖暖的,“爹娘,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们放心好了。” 原以为她在这个世界是孤零零一人,不曾想现在有关心她的家人和丈夫,比起前世的她,重生这一世幸运多了,蓦然的,她庆幸自己当初做出接受顾长欢的决定,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她真该好好感谢他,对他好一点。 在前厅聊了会儿,大家各自回房,沐浴更衣后,两人在床上躺下,顾长欢一直惦记着那事,还没待她躺好就把人扑倒,三两下就剥去她刚套在身上的单衣。 “你别猴急!”看他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好似几年不近女色般,夏玲玲一直都觉得,自己虽然体力不支,但一直在尽量配合他,为何他就没有被喂饱的时候呢?“我问你,以前你都怎么过来的?每晚一个女人应付得了你吗?” 他兴致正旺盛,怎么能不急,“玲玲,这都是以前的事,不提了,好吗?现在我想要你,你专心点,配合我!” “这个问题很有必要回答,说说吧!”绿袖跟着他三年,身子看着也是娇弱型,和她差不多,她还真不信就绿袖一人能应付得了他? 顾长欢不自在的拧过头,不好意思对上她打量的视线,窘迫道,“偶尔需要两个,不过那种时候不多。只是自从遇上你之后,好像更厉害了。” 对她有性趣是好事,表示她有吸引他的魅力,可他这也太厉害了点,夏玲玲扶额叹气,“你就不怕亏了身体?” 顾长欢不以为然:“不怕,有大夫给我调理身体,怕什么!” 大夫?没见他喝药喝补汤啊,呃,不对,好像两人每天吃的饭菜都是大夫和厨子拟出来的。 “别想了,专心点!”不悦的在她胸上咬了一口,唤回她的注意力,一手握住一个水蜜桃用力揉捏,然后向上移身封住她的唇,迫使她专注的回应他。 接住他喂过来的唇瓣,她轻轻的舔弄吸吮,下手钻进他单衣下面,抚摸他的胸膛,另一手要穿过他腋下放到后背时,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呵呵......别,别闹......”正沉浸其中的顾长欢被她搔痒痒,受不住的笑趴在她身上,“玲玲......好痒,别闹了......呵呵......” 越不让她越有意去做,两只手都放到咯吱窝里作乱,顾长欢想起自己手劲太大,怕弄疼了她,也不敢大力阻止,导致她越发的猖狂。 “你这小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在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分开她的双腿,劲腰一挺,猛的进入和她结为一体。 夏玲玲还没做好准备,突然的侵入有些疼痛,她不禁皱起眉头,微怒道:“混蛋,疼啊!”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会让你很舒服的!”顾长欢先不动,尽情的撩拨着,待她动情,完全适应他的存在后才勤奋耕耘。 ...... 良久之后,顾长欢低吼一声爬在夏玲玲身上,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就是死在她身上也甘愿。 夏玲玲娇声呖呖,杏眼微闭,嫣红的唇瓣微张,轻轻的吐着气。许是长期锻炼的结果,他的技术真的不错,撇去他的风流韵事不谈,床事上她可是最大的受益者。 顾长欢抬手拨掉贴在他额头的湿发,温情万千的轻唤,“玲玲!”她还没从高嘲的余韵中回过神来,那慵懒沉迷的神情,是道不尽的娇媚,魅惑着他的心,瞬间又让他精神抖擞。 把她的身子扳过,让她面朝下趴着,“玲玲,我们换个姿势。” “不、不要。”这个姿势,还有搂抱着让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姿势,都太深了,她都承受不住。 “你会喜欢的!”每次用这个姿势她都叫的特别大声,会理智全无的由他摆弄,这种完全由他很掌控的感觉他很喜欢。 手掌覆上她光洁的背,沿着迷人的曲线一点点的下移。 夏玲玲最初还反抗,之后没了力气,完全放弃的在他的欲海中沉浮。 ****** 隔天,午睡小憩片刻,众人就开始梳妆打扮,为晚上即将到来的宫宴做准备。 顾长欢一袭月牙白长衫,暗红色锦带束腰,发束金冠,端的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夏玲玲是同色群衫,上面缀着零散的红色小花,看起来生机盎然,宛若春天到来。 不过头发上的饰品太过简单,只有两根玉簪和几朵珠花,顾长欢打量过后,不满道:“玲玲,你太素淡了!” 宫宴本来就是争奇斗艳的场所,她穿这么素淡扎在人堆里太不显眼,虽说没什么实权,但他好歹也是个王爷,他的王妃穿成这样太寒碜,又或者人家误会他虐待她,对她不够好呢。 “还好啊,和你衣服很搭配。”夏玲玲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站,指着身上的衣服,“你看,一瞧就知道是一家人。” ( ) 162 一家人 言情海 正文 163 秀恩爱,死得快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63 秀恩爱,死得快 就两人的装扮来说,放在现代就叫情侣装,同样的布料,都是月牙白和红色做点缀,往那儿一站,就能瞧出两人是夫妻。 顾长欢打量过两人的装扮,的确是很和谐,不过她的衣服不够华丽也就算了,关键是头上的装饰太少了,“你的头饰太少了。”走到梳妆台前,他左手拿起一根牡丹花镶墨玉的金簪,右手拿一根的蝴蝶展翅的步摇,“步摇挺好看!”稍稍一动,那蝴蝶就展翅飞舞,栩栩如生,非常惹人眼。 夏玲玲摇头,“不要,我就是不想惹人注意才穿成这样的。”她觉得,宫宴和现代的酒会、拍卖会等差不多,都是相互比较、暗自较量的场所,人人戴着虚伪的面具,说着心口不一的话。 “可你这太清淡了,连宫女都不如。”她的着装太素,戴着金光闪闪的金簪和步摇也合适,顾长欢把手上的东西放下,重新审视她首饰盒,看有什么可以用来点缀的,让她既不张扬却又彰显出奢华。 夏玲玲看他在梳妆台前翻找,嘟囔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穿成这样让你很丢面子啊?”虽说穿的素淡,可都是价值不菲,就这看着不起眼的白底小红花的群衫,由上好的蚕丝织成,上面点缀的小红花,衣襟领口袖口齿形花纹,以及裙下摆的百花盛开图,全是用染了色的丝线一针一针绣出来的,好的布料和上乘的做工,令这件衣服的成本近千两,可就是太清淡不起眼,会让人产生误解。 还有头上的玉簪,也是他花心思让工匠雕琢的,且不提值不值钱,上面刻着俩个人的姓氏‘顾夏’,只这用心就让她举得无价。 他不仅舍得为她花钱,对她还很上心,上辈子遇到蓝佑天,这辈子遇到他,所以她是个非常幸运的女人,现在很知足。 顾长欢干笑两声算是承认,“放在平时我不会管你,可这是宫宴,我不想你太出风头,可也不能看起来太寒碜,怎么说都你都是我的王妃,得帮我撑场面。” 说的也有道理,他是王爷又是皇商,场面还是要的,“好吧,就听你的。” 顾长欢把玉梳插在头顶的发髻中间,又把玉蝉别在侧髻上,在发髻另一侧,拔掉一根做工简单的玉簪,用另一带着坠饰的玉簪代替,挑着她的下巴的打量后,现实满意的点头,后又蹙起眉心,摘下乳白色的珍珠耳坠,换上红宝石材质的。 他满意的颔首,“不错,低调不张扬,却奢华有内涵。” 换了几样饰品,瞬间贵气逼人,就算是穿的素淡,那也是清风明月,高不可及! 夏玲玲对着铜镜照,手落在散发着炙热红色的宝石上,好热情的颜色,和她衣服上红色的相得益彰,再恰当不过。 “这宝石,很漂亮!” 顾长欢弯腰俯在她肩头,瞅着铜镜里的俏佳人,“是很漂亮,不过还比不得你的人!”红宝石再漂亮诱人,也比不得她的红唇,他不自禁的凑过去,含住诱人的唇瓣。 “唔......你怎么又发/情,别闹,该出发了。” 结束火辣辣的吻,夏玲玲娇喘着推开他,“去前厅,别让爹娘等着。” 两人还是来晚了,大家都聚集在前厅。 老王爷和老王妃穿的不算华丽,但至少不清淡,关键是身上的气质,经过岁月的沉淀,形成一种内在的贵气,让人无法忽视、。 许是怕被人瞧上,或者被皇上指婚赐婚,顾长乐穿的相当低调不起眼,脸上不知擦了什么东西,看起来蜡黄蜡黄的,没一点精神,但前提是不能看她的双眼。杏眼水灵灵的,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很是引人注目。 远远的,老王妃看到夏玲玲的装扮,先是不满的挑眉,可待她走进后,不禁浅笑点头,“不错不错,挺好的。” 她这做娘的都要眼红吃醋了,玲玲这身不起眼的行头,少说也有十万两,特别是那对红宝石耳坠,太让人心动了,他这儿子太舍得花钱了,对她这老娘都没这么好过。 老王妃吃味道:“长欢,你对娘也表表孝心啊!” 顾长欢反驳,“娘,我啥时候不孝顺了?”他可是孝顺的人,娘这醋吃的,有点可笑了。 老王妃长声哀叹:“就从你娶了媳妇啊,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儿子啊我是不指望了,我就指望闺女了!” 顾长乐也跟着附和,“对对,有了的媳妇忘了妹妹,都不对我好了,娘,大哥不要我们了,我们好可怜。” 母女两个装模作样的抱在一起,弄的顾长欢哭笑不得,夏玲玲也尴尬的红了脸,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他天天腻歪着她,除了晚饭时间,其他人还真见不到他。 “睁眼说瞎话,哪有不要你们啊!”顾长欢不以为然的撇嘴,“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出发。” ****** 宴席分两排做,位置按官职大小分配的。老王爷是护国功臣,老王妃以前是皇上身边的大宫女,所以位置靠上,就在右侧的第三个,仅次于亲王和丞相大人。顾长欢是没实权的王爷,席位就靠下,估摸着在中间靠上,和若干二品三品属于同一地段。顾长乐这位郡主就坐在顾长欢旁边的位置,无官职却和皇上有私交的明镜堂和她凑一桌。而没有封号的顾长喜和顾长庆,在喜宴的最末端。 一家七口,给分了四张桌子,还差的这么远,夏玲玲看着心里别扭,不过为了庆祝元宵的宫宴,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看她一直默不作声的,也没吃什么东西,顾长欢关切道,“王妃,你怎么了?” 夏玲玲撇嘴,“太吵了,乱糟糟的!”大小官员端着酒杯到处敬酒寒暄,有适婚女子的还拉着子女凑对攀亲,这那是宫宴,分明是大型相亲宴。 相亲就相亲吧,她倒是不反感,关键是有的人可恨,她这正牌王妃在坐镇,竟还拉着女儿前来,旁敲侧击的透漏出可做侧妃或者妾室之类的信息。 “是吗?”顾长欢玩味的笑着,在第一次有人传达出那方面的意思后,他就发现她不耐的撇嘴,虽是很微小的动作,但一直留意她的他,还是发现了。 她这是心里不高兴,在吃醋吧?是不是表示她对他的在乎又多了一点点呢?他相信,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此刻是心花怒放,好不得意啊! 笑的真得瑟,又不知想些什么,“不是吗?” 顾长欢也不挑破,这么瞅着她生气,“人多,难免会吵!来,喝口热汤,暖和一下!”拿着汤匙舀一勺宫女刚端上来的甲鱼汤,顾长欢喂到她嘴边,她张嘴含下,“啊,烫!”下一秒,她脸一皱,张口就要吐出来,顾长欢赶紧那水杯接住,“吐里面。” 她在嘴巴舌头被烫的火辣辣的疼,生气的瞪着他,“你想烫死我啊!”好疼,舌头上好像起水泡了。 顾长欢愧疚的倒杯茶水递过去,“茶水不烫,你赶紧漱口吧!”见她丁香小舌被烫的红肿,他看着就揪心,“对不起,我忘了,怎么样,好点没,要不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不用!” 微恼的推开他凑来脸,他却又不死心的凑过来,看他满眼的心疼和愧疚,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她也就只好作罢,“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我瞧瞧!”他不放心,非要看烫伤是否严重。夏玲玲个子矮,两人并排坐也不到顾长欢肩头,所以他扭过身低头向下看,夏玲玲为让他瞧的更清楚,就向上伸脖子,小嘴张开,吐出舌尖给他瞧。 这姿势,在外人看起来就像在接吻,就连坐在旁边的顾长乐和明镜堂也这么认为。正在这时,宫宴上突然出现一位娇颜美人,在她双眸带着忿恨直勾勾的盯着顾长欢和夏玲玲看时,其他人也循着视线看过去,然后热热闹闹的筵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瞧着两人。 虽说不是当事人,顾长乐还是羞红了脸,小手从下面伸过去,轻扯她的衣摆,在家里当着家人的面恩爱也就算了,这可是宫宴,这么多人看着,两人也不避嫌,真、真是羞死人了。 顾长欢瞅着她舌尖上的水泡心疼的自责着,没察觉到突然转变的诡异气氛,夏玲玲察觉到了,特别是在长乐的提醒下,更是感受到四周投过来的强烈异样视线。 在她抬手要推开顾长欢时,耳边想起怒吼的尖锐女声,“分开分开,你们快给我分开!你这个贱JIAN女人,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男人......” 污秽的辱骂声劈头盖脸的接踵而来,夏玲玲偏过头要看来人是谁,入眼的是明晃晃的艳丽色彩,还没看清眼前人的面目,就被人泼了一脸水,不对,是酒。 一切来的太突然,顾长欢根本就没反应时间,就见她被人泼了酒水。 ****** PS:下一更稍后,应该在下午四点之前,O(∩_∩)O哈哈~ ( ) 163 秀恩爱,死得快 言情海 正文 164 弄巧成拙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64 弄巧成拙 “公主,请自重!”恶狠狠的瞪花容公主一眼,顾长欢抬起袖子,温柔的擦去夏玲玲脸上的酒水,然后扶着他起身,以保护者的姿态把她圈在怀里,黑着脸面无表情的对花容公主冷声道,“这是本王的王妃,轮不到公主说教和侮辱!” 夏玲玲侧脸贴在顾长欢胸膛,他的胳膊挡住她的视线,所以只能看清花容公主半张脸,果真是人如其名,半张芙蓉面,比花娇美三分,这倾国倾城的绝色怕是世间难再寻。就是眉宇间的嫉妒太重,让她的面目看起来多了狰狞,令她的美貌大打折扣。 “花容,不得无礼!”皇上也很头痛,早就警告她收敛脾气,今天好好表现,其它的事他会帮她张罗,一定让她如愿嫁到顾家,可、可现在却说粗话、撒泼,丢尽皇家的脸面,别说嫁给逍遥王,就是寻常人家也容不得她这样蛮横无礼的性子。 花容公主姗姗来迟,就是刻意打扮延误了时间,满心欢喜的来到筵席见梦中人,哪曾想看到的确是他和别的女人恩爱的画面。 被皇兄呵斥的花容心有不平,指着夏玲玲道:“是这女人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勾引男人,来人,把这贱妇拖出去,乱棍打死!” 此话一出,抽气声惊呼声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虽说夫妻恩爱没挑场合,但那也是人家夫妻的家务事,公主插手来管,还要乱棍打死,这、这也太狠毒了! 皇上当然也听到下面的动静,淡淡的扫一眼,下面立即安静下来,“来人,带公主下去!”真是把她宠坏了,乱棍打死的话都能挂在嘴边,也不挑个场合,脸面都都丢光了。 两个太监上前,架着公主要下去,花容公主不配合,对两个太监撒泼出手,公主是金枝玉叶,两个太监不敢还手,也不敢喊疼,只能受着。 “放开我,皇兄,你让人把这个贱女人拉下去打死,不守妇德,不知廉耻,勾引男人.......”花容公主最小,都娇宠着,在皇宫里蛮横惯了,皇上念她年纪小,对她的刁蛮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严加管教,所以导致她的行为越发张狂。 可张狂平时也都是在宫里,下面的人不会嘴碎的乱传话,今儿可是宫宴,上百人在这儿看着她撒泼发疯,和大街上骂街的泼妇无异。 皇上朕着脸,怒喝道:“还不快把公主带下去,没朕的命令,不准跨出房间一步!!” 见皇上发火还要关她禁闭,花容反驳道:“皇兄,你说过让我嫁给逍遥王的,这女人无耻的碰我的男人,你怎么都不帮我?” 公主这句话,令全朝上下都知道皇上要拆散人家恩爱夫妻,把公主下嫁,众人莫不用怪异的眼神看皇上,看的皇上窘着俊脸是无地自容。 顾长欢非常不高兴她张口闭口无耻、贱女人之类的,要不是他不打女人,此刻巴掌早就抽过去了,“公主,请注意措辞,她是本王的王妃,由不得你辱骂!”低头看怀里的她,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顾长欢既内疚又心疼,大掌轻拍她的背,做无声的安慰。 “还有,本王已有妻子,公主的宠爱本王无福消受!”顾长欢声色厉荏的果断拒绝公主,也相当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住皇上指婚的念头。 花容公主可不罢休,“你是本宫看上的,就是本宫的驸马,谁敢跟本宫抢,就杀了她!”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自以为没有得不到手的,顾长欢越是拒绝她,花容公主越是想得到他。 顾长欢还要说什么,夏玲玲抬起小手轻扯他的衣袖,让他别搭理她,这公主太过骄纵,皇上的话都听不进去,他现在没多说一句,只能激起她的怒气,说出更过分的话。虽说花容公主有不对的地方,可丢的是皇上的脸面,顾长欢再这么一刺激,皇上只会更丢人,打心底不知该怎么想,即使两人有私交,可这种时候,还是退一步的好。 花容公主不罢休,可顶不住两个太监的力气,“放开,敢碰本宫,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张嘴闭嘴都是要命之类的话,皇上难堪万分,不耐烦的摆手,“快不快把人带下去。”好好的宫宴,成了丢人的场所,在公主的叫嚣声远去后,皇上极其不悦道:“逍遥王,身为王爷,要注意言行举止,不要做出有**份的事!” 莫名其妙,他什么都没做,有什么要注意的,顾长欢心头沉闷不解,又因花容公主的辱骂,护着夏玲玲的心切,所以要出口质问。 夏玲玲拿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示意他冷静。想到方才的情形,她约莫明白众人误会了什么,推开一直护着她的顾长欢,夏玲玲朝皇上欠身,淡定道:“小女子着急喝汤不慎烫到舌头,王爷怜惜要检查,没有顾及场合做出引起让大家误会的举动,是小女子和王爷的失误,请皇上责罚。” 她都这么坦诚的认错,皇上不好再责备什么,打量她额头鬓角的头发都湿哒哒的,道:“来人,带逍遥王妃下去把湿衣服换了!” 别人都是艳光四射,装扮的华丽无双,她却是清淡高雅,可这倒更显的她特别,这么多人中,一眼就能注意到。 一太监过来,带着夏玲玲离去,顾长欢担心宫里有人趁机欺负她,也跟着离去。 两人走后,宫宴上还是很安静,没人敢第一个开口说话,就是想也不知要说些什么,这时老王爷呵呵干笑两声,站起来对众人欠身,“让皇上和诸位大臣见笑了,老夫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和老夫一样没出息,这辈子都栽到一个女人手里。” 老王妃被这话羞的红了脸,嗔他一眼,扯着他的衣服下摆让他赶紧坐下,“你瞎说什么呢,别乱说话。” 这对老夫妻这么一闹,筵席上的气氛轻松下来,和老王爷相熟的甚至打趣老王爷,说起他年少时的荒唐事。 皇上也听出老王爷的画外音,顾长欢这辈子就只认一个女人,其他的都不放在眼里。 ***** 两人跟着小太监来到一间屋子,有丫鬟捧上一套衣服,看材质估计是那位妃子的,身材和夏玲玲差不多。 “你就别不高兴了,这算是好事!”虽说那个花容公主的话很难听,但反过来想,她这么一闹,皇上该是不好意思赐婚了。 帮她穿好衣服,把盘口系好,顾长欢摁她坐下,让宫女端了热水进来,拧湿帕子帮她擦脸,“什么好事,话说的难么难听,要是男人,我就、我就打下去了。” “你想啊,这么一闹,皇上应该不好意思把人硬塞给你了。”那花容公主性子娇蛮,又不分场所发脾气,可是让皇家丢尽脸面,文武百官都瞧的清清楚楚,除去顾长欢不说,其他人家也受不了她那性子,以后除非是皇上赐婚,否则可没人敢娶一个把乱棍打死挂在嘴边的女人。 顾长欢怔了一下,裂开嘴笑了,“说的也对,嘿嘿,反过来一想,还真是好事。”一直担心这件事,事情突然大转折,朝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了。 脏话之类的,不痛不痒,所以夏玲玲根本不放在心上,“长欢,你得控制好你的脾气,你那样激怒公主,虽说嘴上痛快了,可丢人的可是皇上,你们还有私交,闹的太僵不大好。” 顾长欢受教的点点头,“王妃所言极是,本王谨记于心。”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只要沾上她,他就方寸大乱,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夏玲玲笑了:“孺子可教也!” 把她的脸和手擦干净,拿着头上的玉梳把头发整理好,挑着她的下巴,“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舌头。”筵席上的光线太暗,他都没瞧清楚。 夏玲玲把舌头吐出来,她眼珠子朝下看时都能看到舌尖的水泡,“喏,看到没?” “还疼不?”水泡烫在自己舌头上一样,顾长欢切身感到疼意,很是自责自己的大意,没有尝一口,就喂她刚端上来的热汤。 看他心疼的恨不得烫的是自己,夏玲玲不禁轻笑安抚她他:“没事,现在不疼了!” 记起刚才的误会,顾长欢的脸朝她凑过来,“我得亲一下,验证你的舌头还灵活不。”亲过了,也不枉被满朝上下的人误会了。 想亲就直接说好了,还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等他过来,夏玲玲就迎上去,“一如既往的灵活!” 夏玲玲换好衣服,和顾长欢回到筵席,不过气氛有点怪异,夏玲玲打量一圈后,发现大家的视线在顾长乐和坐在对面位置靠后的紫衣男子身上。 光线不甚明了,夏玲玲看不清男子的长相,不过看轮廓是个英俊的男子,她撇头看坐在旁边桌子上的长乐,她正羞答答的低着头,双手无措的捏着坠在腰侧的香囊玩。 ****** O(∩_∩)O哈哈,六千字更新完了,比预计的晚了一个小时, ( ) 164 弄巧成拙 言情海 正文 165 你帮我,我帮你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65 你帮我,我帮你 她无声的问明镜堂是不是有人求皇上指婚,后者读懂她的意思点头。她又问是不是答应了,明镜堂摇头,指了指自己,夏玲玲明白他的意思。在刚才他们离席时,顾长乐遭人求婚,明镜堂就充当长乐的未婚夫拒绝婚事,可看长乐这娇羞的神情,该是对那人有点意思的。 宴会上不便说话,夏玲玲就把这事记下,待回去再和长乐说。 接下来依旧精彩,刚开始是歌姬舞载歌载舞,后来就和她预想的一样,各家才俊开始吟诗作对,彰显自己的才气;闺中千金无非是唱歌跳舞抚琴,某家千金甚至和一男子琴瑟和鸣,一曲结束后,皇上顺水推舟,促成一对美眷。 皇上待了大半个时辰就离去,他这一走,下面的人也不拘谨了,玩的更开。好多人来给顾长欢敬酒,大都是阿谀奉承,没几句真话。 也有来酸人的,比方说顾长欢被公主看上很有艳福之类的,还有人提起他在曹州的事,说有皇上撑腰,把事情推脱的一干二净,还有人相信他无辜,却说他面子大,让皇上免了他的不察之责。 曹州的事,顾长欢的确有责任,可他在发现后早就写信向皇上认罪,这些人不清楚事实,就满嘴溜跑的乱挖苦,真是讨厌至极。 看她不满的皱眉为他抱不平,顾长欢抬手抚平她的眉心,“无所谓的,他们怎么想随他们去好了,为这个生气不值得。” 好开心,她越来越在乎他了! 夏玲玲白他一眼,“我才不会为你生气,对了,不要喝太多酒,要是醉了,今晚不许上床!” “嘴硬的小女人,明明就是关心我!”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们夫妻恩爱,顾长欢也就不计较场合了,干脆光明正大的把人抱在怀里,下巴在她肩上磨蹭,“不喝了,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喊齐王府的人,包括明镜堂在内,一行人朝宫门走去。 夏玲玲的手左右被顾长欢和顾长乐兄妹二人牵着,她注意到长乐的走路姿势有些扭捏,且每走一段路就会回头朝后看,随即很快的收回视线低头看脚下的路,可过一会儿,就又会往后瞧。 夏玲玲循着她的视线朝后看,发现那紫衣男子就跟在不远处,在长乐回头时他会浅笑以对,长乐羞涩回头,他就盯着长乐的背影看。 虽不是当事人,也察觉到这男人的眼神,太过炙热和放肆! 她凑近顾长欢,轻声问道,“后面那个穿紫衣服的认识吗?”顾长欢回头朝后看,夜色朦胧,也只是看出大概轮廓,他思索片刻后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孙闻玉!”孙家父辈为皇商,他和年长的接触多些,孙闻玉三四年前见过一面,依稀有些印象。 闻玉,温玉!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就不知他人怎么样?嘴上说着不嫁人的,这不期然的遇到如意郎君,姑娘家娇羞的一面就出来了,唉,怕是留不住了。 出了宫门,顾长乐跳上马车,在掀开车帘往里钻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孙闻玉就站在宫门口,和别人说着话,可两眼却是往她这边溜过来。 顾长乐羞涩的低下头,然后放下车帘进到马车里,马车走了好一段路,她还低着头,手捏着发梢,神思不知飘向何处。 夏玲玲碰碰她的脚,把她的思绪拉回来,直接切入话题,“长乐,你喜欢那个孙闻玉?” 顾长欢嗔她一眼,嘴上否认着,可红扑扑的脸颊出卖了她:“没、没有,大嫂,你别胡说!” 顾长欢没她观察的仔细,她突然天马行空一句,也觉得她在胡说,“玲玲,你不是想把孙闻玉和长乐凑对吧?” “不是我想凑对,人家是郎有情妾有意。”拿手指指着长乐的脸,“你看,被我这一说,羞的脸都红了。” 他这才注意到长乐羞怯的神情,不置信的眨了眨眼,随即莞尔一笑,促狭道:“天天吵着不嫁人,原来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大哥,你好讨厌,我不理你了!”顾长乐双手捂住脸埋在膝盖上,由露出来的耳朵可看出来,她是羞的抬不起头来。 夏玲玲也跟着笑了,“好了,你就别取笑长乐了,长乐,你说说,在我和你大哥不见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顾长乐仍旧捂着脸,待面上的热潮退去,这才说道,“就是那人求皇上赐婚,明大哥就站出来,说爹娘有意撮合我们两人。” 听她说了一半打住,夏玲玲追问:“然后呢?” 顾长乐的脸更红了,似是要滴出血来,声如蚊讷道,“那人说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要和明大哥公平竞争!” 来时因怕被指婚,烦恼了好久,可今天这个人,她还是挺喜欢的! “那皇上的意思呢?”看两人那情意绵绵的样子,皇上应该没有赐婚。 顾长乐道:“也没啥意思,就现在这样了呗。”皇上当时问她的意思,她羞于开口承认喜欢哪一个,所以就沉默着,皇上就作罢,让两人公平竞争去,并承诺不管她喜欢哪一个,倒时都会赐婚。 应付人也是累人的活儿,回到别院,大家各自回房,有什么重要的事,待明日有了精神再说。 顾长欢喝了不少的酒,这后劲一上来,整个人醉醺醺的,头脑还算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走路不稳,跌跌撞撞的,多福搀着他进屋,夏玲玲把他打发走,拧了湿帕子给他擦脸。 顾长欢不让擦,夺走她手中的帕子撒手一扔,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扯上床,撒娇道:“玲玲,你要陪我睡!” “好,我陪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撒娇,真是孩子气,看他拉着她往床里侧滚,她忙到,“别急,我还没脱鞋,没脱衣服呢!” 她才把鞋子蹬掉,他已熟练的扯掉她的衣服,身子一翻,两人面对面的侧躺,“我要这样搂着你睡!” “头脑明明就是清醒的,还故意发酒疯撒娇,你羞不羞啊!” “你是我妻子,有什么好害羞的!”收紧胳膊把她抱的更紧,“玲玲,我爱你!” 天天把爱挂在嘴边的男人,也是在以实际行动来证明的!手掌打开放在他心口,感受那有沉稳有力的心跳,慢慢的,她的心跳和他变成同一节奏,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室内一片安静,她耳边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夏玲玲轻轻吐出自己的心声:“长欢,我想我也爱你,比想象中的多吧!” 要是往常,她说出喜欢他的话,他能开心的跳起来,可今天怎么没反应呢?她抬头向上看,发现他不知何时一睡的深沉。 抬手描绘他的眉、眼睛、鼻子,最后落在薄唇上,“我说过了,你没听见,可不怪我哦!” ****** 翌日上午,灿烂的阳光洒满大地,街上热热闹闹的,可这别院里却是静悄悄的,丫鬟和小人走路做事都是轻手轻脚的,就怕太大声惊扰到尚未起初的一家人。 夏玲玲亦是正睡的酣畅,可脸上却一直痒痒,她无意识的用手挠,却却还是痒痒的。 看她迷迷糊糊的用小爪子挠他的脸,甚是可爱的紧,顾长欢觉得好玩儿,可这劲儿的用新长出来胡茬使劲蹭她白嫩的小脸,“小懒猫,起床了!” “唔......不要吵.......”她翻个身,抓着被子要蒙住头,可拉不动,她拉了好几下,还是不懂,她不情愿的睁开惺忪的双眼,即看到他放大的俊脸。 “小懒猫,起床了!”脸颊在她手上蹭了蹭,好笑道,“宝贝儿,你挠的是我的脸哦!” 夏玲玲这才注意到,怪不得一直挠着却不解痒痒,不悦的瞪着打扰她休息捣蛋鬼,她用力捏他的脸颊,“讨厌,让我多睡会儿。” “不能睡了,你今日不是要进宫吗,现在快中午了,该起来收拾了。”要不是这件事,他宁愿她多睡会儿,“你身上有酒气,得洗洗澡!” “还说我,你身上也有!” 顾长欢嘻嘻一笑,又用下巴上的胡茬刺弄她,“所以我们待会儿一起洗,我帮你,你帮我!” 待两人一同洗好后,已是午饭时间,坐在梳妆台前装点门面的夏玲玲,肚子是饿的故咕咕叫,而某个餍足的家伙衣衫不整的靠在床头,只看她气呼呼的撅着小嘴笑的得意。 从铜镜里看到他的笑,夏玲玲气恼的拿起桌上的梳子朝他扔过去,“以后再也不跟你一起洗澡!” 身心舒畅的顾长欢,才不把她的气话放在心上,抓着她扔过来的梳子,开始梳理自己凌乱的头发。 也就是刚吃过午饭,宫里就来人催,像前天晚上一样,顾长欢把她送到宫门口,这次他没干等,而是驾着马车朝另一个方向走。 在去书房的路上,夏玲玲有想皇上会不会同时召见她和萧紫阳,结果算是在她意料内吧,只有她一人。跟着领路的公公,夏玲玲来到书房后侧的暖阁,皇上正靠在长榻上,手握一卷书阅读。 行过礼后,皇上赐座,整个过程中他没看她一眼,注意力都放在书上般,他不开口夏玲玲也不说话,片刻后,他把一整章看完,这才放下手中的书。 ***** PS:哈哈,大家猜一猜花花把孙闻玉设定为什么角色,猜对加更哦,前面有线索,应该不难猜的。 电影《无人区》期待已久,下午看电影去,晚上回来后更新,会很晚,大家明天来看吧,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O(∩_∩)O哈哈~ ( ) 165 你帮我,我帮你 言情海 正文 166 缘浅缘深由人不由天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66 缘浅缘深由人不由天 “朕前天给你的问题,可有答案?”她似乎偏爱清淡的颜色,今天是嫩绿色,是春天新发芽的小草颜色。 夏玲玲道:“回皇上,小女子的是笨法子,怕是行不通。” “说来听听。” 夏玲玲道:“人手一本通关文牒,上面写明此人的籍贯,家庭关系,后面留有空白,用来记载每年缴纳赋税、服役情况等等,持文牒者记录良好者可在全国内行走,无地域限制。” 这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不过古代科技不发达,这种方法操作起来很麻烦。“不过这样做当地的府衙公事务会增多,朝廷还要投入银两去执行,不大可取。 ” 方法倒是不错,挺让人心动,可就像她说的,执行起来要大刀阔斧的,不大容易,“的确麻烦,那还有别的建议吗?” 夏玲玲想了想道,“设立巡督查一职,比方说五省督查六省督查之类的官职,让这些人每个月所管辖的范围内巡查,监督当地官员,并深入百姓中倾听心声,还.” 皇上竖起食指示意她打住,从榻上下来,背着手来回踱不步子,思考很久后,认真点头,“这个办法可行。” 现在州县都是当地官员独大,在封闭的地域范围内,他们就是土皇帝,为所欲为,鱼肉乡里,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如设立巡按,相当于他安插他信任的人监督他们的行为,这......方法简单,可行性很高! 如此简单的方法,之前怎么都没人想出来呢?忍不住又多打量她几眼,真的很聪明,性格也不张扬,可惜了女儿身,要不然真能委以重任! 古代就有巡按的官职,而夏玲玲联到的是现代的市场督导,每个督导在所负责的区域内行事监督和后期检查的工作,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此种管理方式均适用。 他又盯着自己看,眼神怪怪的,非常不舒服,“以上是小女子的拙见,皇上可作参考!” “这可是高见,你太谦虚了!”皇上朝身边的太监使眼色,太监立即斟茶,然后茶杯放在托盘上奉给夏玲玲。 她建议提过,是不是该走了?可现在奉茶是怎么回事,要和她长聊吗?是为花容公主的事吗? 夏玲玲接过茶喝了两口润润嗓子,直言道:“敢问皇上还有事吗?” 皇上没立即回答,而是默不作声的瞅着她。 花容一直不死心,吵着闹着要嫁给长欢,他一来为了耳边清净,二来为成全这个最小妹妹的心愿,有让她和人做平妻的念头,话是这么说,她是公主另一方是丫鬟,孰高孰低一幕了然。 本来以为长欢娶的是普通的丫鬟,可真的一点都不普通,就连他也不禁欣赏,忍不住要动心了。 这样特别的女子,不问她的意见,他都不忍心让人和她共侍一夫。 “你......”在发生过昨晚的事手,他这个皇兄真不知如何替皇妹说话,“昨晚的事,公主多有得罪了。” 夏玲玲不以为然的笑笑,“事情已过去,无须提起,皇上也莫要放在心上。” 从她的眼神中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没放在心上,如此大度倒令他惭愧,日后要对皇妹严加管教,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 只是非君不嫁的皇妹,现在如何是好? ****** 从皇宫向西出发直到郊外三里处,听说里面住着一性格怪癖的高人。听闻他上晓天文,下晓地理,知阴阳,懂八卦,顾长欢急奔此地,是想他指点迷津。 这个地方不大,就是处简扑通的简陋小院,三面竹屋环绕,中间是一座很大的竹屋,矗立于地面半米之上,门口和竹屋上挂着门匾,可上面却没题字,空空如也。 一个身材高大,只着单衣的仆人守在门口,他挡住顾长欢的去路,在知道要上京赴宫宴时顾长欢就打算拜访此人,知道不易求见,早就托人写了求见信。 仆人拿着信进去通报,不过时就折回来,让身请他进去。 顾长欢走到正中的竹屋前,踩着木质梯子上去,梯子尽头就是门,他抬脚就跨进去。竹屋很大,四面挨墙摆着很多书籍,可中间却是空荡荡只摆一矮桌,正中有人对门席地而坐,手执毛 笔,在书页旁边的留白处写着什么。 快速的打量过后,顾长欢跪坐的地上,同他恭敬行礼,“大师,在下心中迷惑,前来求解!” 那人也不抬头,就那么盘腿坐在地上,“王爷请讲!” 他的声音浑厚沉稳,如那暮鼓的老钟,让顾长欢莫名的感到心安,或许,他真的找对人了,他心中道。 顾长欢道:“大师,都说人有三魂七魄,在下想知道魂魄可以从一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个人身上吗?”他一直相信玲玲不是牛小花,可魂魄转换的事,前所未闻,除了那些怪异乱神的书中,现实生活中根本找不到先例。 此人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王爷信则有!” 下半句是不信则无,要是他不相信,也就是没有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答案,为何不能明确一下呢? 似是听到他的心声,他又道:“王爷心中已有答案,不必再自扰!” 闻言,顾长欢怔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悟的点头,他心中已相信事情存在,他也明确告诉他信则有,那他还迷惑什么呢? “请问大师,魂魄转移到令一个人身上后,还会离开吗?”这是他最关心和在意的问题,他爱她,绝对接受不了她的离去,他要她永远留在他身边,白首不相离。 他长叹一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仍旧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他是该理解为他命里有,所以会永远在一起吗?“在下不解,请大师指点?” 他呵呵一笑,抬起头来,捋着花白的胡须道:“王爷,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他留着白色胡须,眉毛也是白的,可却是精神饱满,红光满面,看上去四十出头的样子。 闻言,顾长欢的心情瞬间敞亮,两人现在已是夫妻,那就是命中注定的,就表示她不会离开了?正在他心情晴朗时,这人又来一句,“缘浅缘深由人不由天!” 顾长欢的心情瞬间又被搅的乱糟糟的,他为何就不能说的直白点,给他颗定心丸,“请大师明示。” 他却是低下头,继续拿着手上的毛笔继续写字,“王爷,请回吧!” “大师,请明示!”顾长欢不死心,再次请求道。 “来人,送客!” 见他如此,顾长欢只好作罢,深深作揖表示感谢后,起身离开这简陋的小院子。 他问的几个问题,都给了答案,可却更让他不踏实,特别是最后一句,缘浅缘深由人不由天,这是在暗示他什么吗?是说只要她想留下来就能留下来吗?还是在指别的什么? 多福架着马车回到来到皇宫门前,夏玲玲已从里面出来,正站在那里等他来接人。 夏玲玲站在外面等了好一阵,天气有点冷,饶是她穿的厚也忍不住打哆嗦,很想先走着回去,可又担心他回来时找不到人着急,所以就只好等着。 “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来!”一上马车,她就不满的小小抱怨啊,为了排解心中的不满,把冻的发凉的手探到他衣服下面,直接贴在皮肤上取暖。 顾长欢被冰的哆嗦了一下,但没拒绝,就让她取暖,“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出来,就去办了点事情耽搁了,这么冷的天,看不到我怎么不回去,脚凉不凉?我也帮你暖一下。” 大师说由人不由天,他就暂且理解为只要两人感情真挚,就不会分开吧。至于灵魂转换这件事,她不说他就不提吧。 “脚不凉。”皮制的靴子,非常的暖和,就是下马车时忘了带暖袖,把手冻到了,“我还不是怕你回来找不到我着急,才受冻的。” 呵呵,她这话很在乎他哦! “是我的失误,下次不会了。”顾长欢把竖在车厢上的小桌子放好,把刚在路上卖了点心和热茶摆上去,“来,喝口热茶。” “恩,杯子给我吧,我拿着暖暖手。”他这么温柔的认错,让夏玲玲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不过被他这样对待,有种是他最重要的人的幸福和满足感。 小口小口的喝着茶,夏玲玲和他汇报刚面见皇上的事。 “没提花容公主的事?” “没,估计是不好意思吧!”昨晚那样的事,皇上丢尽颜面,羞于开口吧。 多亏花容公主撒泼,要不现在他真要愁的揪头发了,“晚上我们去看花灯怎么样?还是划船听戏?看杂耍?” 对这些,夏玲玲兴致缺缺,可有可无道,“随你安排吧,我都听你的。”正说着,想起了什么,“听说,明镜堂在京城有座刻坊?”(PS:刻坊,就是古代的出版社。) “怎么,你想去看看?”记起她说过可降低印刷成本的,莫不是要付诸行动了? 她点头,“恩。”理论和实际得结合,才能找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 ) 166 缘浅缘深由人不由天 言情海 正文 167 爱情的懦夫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67 爱情的懦夫 真是奇怪,以前身边的女人要是抽出时间陪她们,不知该有多开心,她却不感兴趣,非要去什么刻坊,或许他可以立理解为,她要和他共同作一番事业,“今儿工人不上工,明天去吧。” 夏玲玲没有异议,拈着点心慢慢的吃起来,“那个孙闻玉你有没有派人去打听底细?” “恩,已让人去了。”这关系这长欢的终身大事,他得把那人的底细摸清楚再做决定,“孙家父辈还不错,不知他怎么样。” 夏玲玲撇嘴,“家人不过固然好,可要嫁的是孙闻玉,还是得看他的人品。”由他看人的眼神中,夏玲玲打心底觉得炙热放肆,古代人不是讲究含蓄内敛嘛,他这样外放的是不是太过了?还是她带着有色眼镜想的太多了? “王妃所言极是,本王一定注意!”她对家里的事越来越上心,表示她在乎的多了,这可是好事。 见他咧着嘴傻笑,夏玲玲斜睨他一眼,“贫嘴!”外人面前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私下却判若两人,没个正经样子。 其实她何尝不是,外人面前永远是冷漠安静、淡定从容,可和他在一起时,性情却不加掩饰。 隔天,顾长欢带着夏玲玲去刻坊,两人和明镜堂约好在刻坊碰头,可等了很久也没人出现,于是干脆不等他,交代过管事后两人就进到作坊里面。 这作坊据说是除了官刻外最大的私人作坊,有两三百个工人,里面按职责分为一个个的小院落,比方说篆刻、排版、印刷等等,分工很详细,各做各的,有条不紊。 夏玲玲挨个院落进,由负责人解说过后,她再认真的去观察,由什么意见或改进的方法默默记在心里,等着回去后来个大总结。 约莫有一个时辰后,两人才走到负责油墨印刷的院子,也就刚跨进院子,就听到多福扯着嗓子喊王爷王爷。 顾长欢不悦的拈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待多福走走近后,严肃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看多福满脸的焦急,因跑的太快额头出满汗,大口大口的的喘着气,想要开头,却气力不足,多福平时挺有规矩的,鲜少这般,想他有重要的事,夏玲玲忙道:“别着急,慢慢的吸气呼气,就会缓过来了。” 做了几个长且深的呼吸,多福气息顺了很多,这才低声道:“王爷王妃,明公子被打入天牢了!” 打入天牢?!二人大惊,顾长欢昨天下午还让人送信给他,约他上午来刻坊,一夜不见,怎么会进牢里了? 具体的多福也不清楚,只道明镜堂私下和皇上的妃子幽会,被人抓个正着。 两人从刻坊直奔皇宫,路上顾长欢一直沉默,神情很凝重,手上的扳指被拈了一圈又一圈,完全泄露此刻他心中的不安。 “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明镜堂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说话做事都有分寸,怎么会碰皇上的妃子呢?而且还被抓个正着,会不会也太‘正’了点? 顾长欢抬眸看她,眼底带着犹豫和不解,琢磨片刻后道,“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不是三言两语的就能说清。” 闻言,夏玲玲下意识的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就长篇大论好了,还是,不方便跟我说?那算了。” 之后又是沉默,顾长欢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呆呆的楞了片刻,然后低头长叹一声,“镜唐和皇上一起长大,幼时是伴读,后来做了宫廷画师,有一年他领命给新进宫的秀女画像,却意外的和某个秀女一见钟情,两人身份不同,注定这段感情无始无终,所以两人谨守本分,把这段感情藏在心中。” “很巧的,皇上也喜欢这女子,对她百般恩宠,可你知道感情的事总是不能自禁。”就像他对她一样,发现时想忘记,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欺骗自己,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被藏的真心总是不停的浮出水面,迫使他不得不去面对,“皇上知道她不开心,总是变着法儿的逗她,这在后宫是绝无仅有,于是就有人眼红就设计诬陷,皇上迫于当时的形势就把她暂打入冷宫。” “镜堂私下去看她,两人情意复燃?”这是电视上经常有的桥段,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朝这方面猜测。 顾长欢点头,“事情有些复杂,大概两个月后才查出真相,那天皇上欢天喜地的去冷宫接她出来,不曾想那女子却跪地求皇上成全两人,一边是情同兄弟的挚友, 一边是所爱的女人,皇上同时被两人背叛,那是相当的震怒。” 竟要皇上成全,这女子好大的胆子,连她都要忍不住佩服! 夏玲玲点头,表示理解,不过现在皇帝看着有些冷淡,想象不出他年少时为情所困的是何模样? 顾长欢继续说道,“朋友妻不可欺!镜堂心中有愧,于是就离开了。” 听到这里她诧异的睁大眼,“他主动离开的?不是被皇上逼走的?” “皇上找他对质,他承认并忏悔,并保证以后再也不见那女子,然后就离开了皇宫。”他这做法以前无可厚非,可自从爱上夏玲玲后,顾长欢大大的不认同。 虽说爱上不该爱的女人不对,可既然爱上了就要争取到底,那女子都胆的请求成全,他却选择逃避,太懦弱也太让那女子失望了。就在前些时候,顾长欢还曾想过问他可曾后悔当年的选择。 “那皇上对那女子什么态度?” 顾长欢道:“镜堂走后,那女子也没说什么,听从皇上的安排从冷宫出来,许是为了补偿她在冷宫受的苦,或者是意欲遮掩,又或者是故意做给镜堂看,受封为三品的妃子,之后就扔在后宫不管不闻不问。”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察觉到皇上的性情变了,对身边的人似乎多了防备,不那么容易交付真心了。 “后来呢?事情是不是就这么过去了?有其他人知道吗?”事关皇上的颜面,该是化小化了的,不会有人知道才是。 顾长欢道,“除了当事人好我,只有皇上近身的人,和那女子身边丫鬟知道。”这是丢人的事,该是尽力遮掩的,那会大肆宣扬。 “那你认为,依照明镜堂的性情,会私下幽会那女子吗?” 他摇头,异常肯定道:“应该不会。”说好不见的,进宫那么多次都没去见她,怎么会突然见面呢? 不久后,两人来到天牢!狱卒在前面引路,带两人朝里走,走到里阴冷潮湿,让人后背不由的发凉。 “明公子,逍遥王来看你!”狱卒在一牢房面前停下,朝里面喊了一句,然后留下两人离去。 牢房的后墙上开着天窗,些许光线投进来,让牢房不至于那么阴暗。明镜堂挨墙坐在地上的干草上,听到说话声抬起头来,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你们来了!”波澜不惊的说话口气,丝毫没因处于牢狱中有所改变。 “恩。”顾长欢亦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他倒无落魄之色,坐在地上和自己家一样,神情一派悠然,真是服了他,这个时候还如此淡定,“我能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你不是都知道了?”明镜堂自嘲一笑,“说过不见的,还是没忍住。” 顾长欢和夏玲玲一怔,然后相视一眼,又同时看向明镜堂,顾长欢问道:“以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找她了?” 明镜堂道:“当时喝的醉醺醺的,不受控制的就走过去了。”他摆摆手说:“这事儿是我自找的,你们别管了,回去吧!”说完,他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干草上不再说话。 “走吧!”夏玲玲碰顾长欢的胳膊,催促他离开。 从天牢出来后,顾长欢去找相关人求证,要是喝醉,也该有太监搀扶他出宫,怎会由着他在后宫乱走呢? “明镜堂为什么不想我们插手呢?”即使他是皇上的伴读兼好友,可扯上这样的事,命就是悬在刀刃上,他却不紧张害怕,一副丢了就丢了的神情,这反应, 也太不正常了? “不知道,问问就清楚了。”对情况他是一无所知,还是找人把事情问清楚,皇上已把事情压下,宫里的人不敢多嘴,得先见皇上得到批准才行。 皇上的心情不大好,也不愿和人提起这事儿,顾长欢为明镜堂说了几句话都被无情驳回,一口咬定看到的就是事实。 见两人谁也不让,顾长欢眼看就要急红眼,夏玲玲赶紧开口道,“王爷,皇上不会草率了事,一定会找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的,冷静点。”说完又对皇上欠身表示歉意,“皇上,王爷鲁莽冲撞皇上,请皇上开恩。” 表面上在数落顾长欢,可言下却是让让找证据,让他莫要草草了事。皇上也听得出来,冷哼一声转过身,背对着两人,“明日太阳落山之前,你们能证明他是无辜的,朕就放了他,否则,休怪朕不念昔日之情。” “皇上圣明。”夏玲玲作揖道谢,拉着顾长欢退出去。 顾长欢很生气,明镜堂和皇上认识二十年,比他还要多十几年。该是最清楚他的为人,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反而执意要置他于死地呢? ( ) 167 爱情的懦夫 言情海 正文 168 多关心一点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68 多关心一点 顾长欢很生气,明镜堂和皇上认识二十年,比他要多十几年。该是最清楚他的为人,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反而执意要置他于死地呢? “顾长欢,你最近的脾气很火爆,怎么都不控制一下!”看他狠踩着步子走路,也不看她,只顾往前走,夏玲玲拽住他的胳膊,轻声提醒他。 顾长欢猛的停下脚步,跟着后面的她止不住脚步,一下撞上他的胸膛,撞的她的鼻子都疼了,还没来得及后退一步,抬手揉自己的鼻子,就被他抱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自从怀疑她不是原来的牛小花后,他一直处于这种烦躁的状态,嘴上说着暂时不要管,可心里隐隐总是在害怕着。 “时间短暂,我们开始查吧!”皇上看起来气的不轻,脸色不佳 ,眉头一直紧蹙,不曾舒展开来。 顾长欢又紧抱她一下才放开,“皇上应该相信镜堂的。” “明镜堂都承认了,皇上还能说什么?”就是皇上相信他,要是他不改口,也没办法帮他开脱,“我问你,假设你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见面,还被很多人发现,你会相信他们的清白,还是怎么样?” 这是什么假设,是在试探他会不会介意和萧紫阳见面吗?答案是肯定的,他当然会,会恨不得世上没有萧紫阳这个人。侧过头向下瞅她,“那你会吗?” “这是假设?不要比到我身上。” “可你就是我的女人,你先说你会不会和别的男人私下见面,我再回答这个问题。”顾长欢不回答,反过来问她,想要得到答案。 他这人也真是的,都说是假设了,还这么跟她较真,“算了,不说假设了,不说皇上,就是寻常男人即使不爱自己的妻子,也不会容忍和别的男人有关系,还被那么多人发现吧,面子里子可都丢尽了,他自然会生气。” 顾长欢当然明白这一点,他就是心烦控制不住脾气,和皇上说话冲了点,不过,他比较关心的问题她还没回答,“玲玲,你会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见面吗?” “不知道,应该不会吧。”醋劲那么大,要是瞒着他做这样的事,顾忌他会抓狂的砍了那人,然后再亲手掐死她。 顾长欢抓住字眼,阴阳怪气的笑着,“应该不会?那是会还是不会?” 听他笑的慎得慌,汗毛都要竖起来,夏玲玲无奈的撇嘴,她就随口这么一说,他就这样,要是真有那一天.....唉,无法想象。 “恩?会还是不会?” 夏玲玲道:“我会见面,是光明正大的那种,不会隐瞒你。”真是小气,以后再也不打这种比方了。 顾长欢想听她说不会,可这样的答案也无可厚非,不是很满意的撇撇嘴,拉着她朝冷宫走。 冷宫和电视剧上演的差不多,甚至更胜,冷清、破败、脏乱,有点像王府的上林院,里面好久没住人,没有一点生气,特别听着风吹的窗户呼啦啦的响时,让人心里慎得慌。 顾长欢在院里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就一间间屋子的找,在第三间见到人,她靠墙坐在地上,双臂抱着膝盖,下巴抵在上面,两眼空洞的盯着眼下的一片地看。 两人走进去在她面前站住,她竟一点反应都没,他轻声喊道:“娴妃娘娘!”她仍旧没反应,顾长欢道:“我是顾长欢,镜堂的朋友,我们曾见过面的,娘娘应该有印象。” 跳到明镜堂的名字,她终于回过神来,慢慢的的抬起头看顾长欢。 娴妃,果然人如其名,即使坐在地上,也似那与世无争的空谷幽兰,娴静优雅! 因她有胆量和气魄求皇上的成全,夏玲玲以为看到的是性情刚烈,敢爱敢恨的性情女子,不曾想,完全出乎意料,外头内刚,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子吧。 顾长欢道:“我刚去天牢看过他,镜堂已招认是他约你出来的,和后宫妃嫔有染,此事非同小可,所以面临什么样的处罚,娘娘心里应该清楚。”无非三种处罚方式,乱棍打死、服毒、三尺白绫! 她眼底终于有情绪波动,怔忪片刻,连连摇头,“没什么好查的,不关他的事,这是阴谋。” 两人口供不统一,明镜堂承认是他约的人,可娴妃却咬定是阴谋,这有点奇怪,夏玲玲半蹲下来,和她面对面,“为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 她不回答,只是看顾长欢,“这是阴谋,赤/裸的阴谋,你帮不上忙的!” “这是我的王妃,我们过来就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顾长欢也半蹲,和她视线平衡,“你能说明白一点吗,到底是什么阴谋?” 淡淡扫一眼夏玲玲,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然后视线又回到顾长欢身上,“事已至此,没用的。” 一句话都没说,她就说没用,夏玲玲想知道她为何如此消极的原因,“长欢为了镜堂,刚惹怒了皇上,为朋友做到这个份上,你不觉得他有权利知道原因吗?” 娴妃垂下头,下巴又抵在膝盖上,道:“别查了,不会有结果的,你们回去吧。” 夏玲玲把话说的很重,道:“我们不知道真相如何,但却相信镜堂是无辜的,并用颈上人头作保证,明天下午要是查不清楚,只能承担后果。” “连你们也算计进去了吗?好狠的心啊!”她空洞的笑了好一会儿,道:”有公公传口谕,说皇上召见,让我去书某个地方见一个人,我到那院子时,他就靠在院里的假山上,他有些醉醺醺的,我要把他扶坐下时,突然有人进来,看到我们大声嚷嚷,然后事情就吵闹开了。” “那你记得当时进去院子是什么人吗?” “好像是宫女吧,距离有些远,看不清长相。” 两人不解的相识,事情似乎不大对,明镜堂说是他越娴妃出来的,可娴妃却说是皇上的阴谋,“那娴妃可记得那太监是何模样?” 娴妃摇头,带着无奈的恨意道:“大致记得,真没什么好查的,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们死了他就心静了,就一了百了了。” 之后二人又问起别的问题,她不再回答,就是没什么好查的这句话,知问不出什么,两人只好离开。 从冷宫出来,顾长欢脸色黑沉沉的,直闷着头不说话,夏玲玲知道他在想是不是皇上设局的事,“别乱想,一定不是皇上。” “我也觉得不是,把事情闹的那么大,丢人的可是自己!”他又不傻,做什么往自己身上泼粪,“所以事情很简单,有人设局陷害。” 夏玲玲亦是这样的想法,依照目前来看,娴妃笃定是皇上的阴谋,明镜堂却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试图替娴妃开脱,如果他也认为是阴谋的话,是不会为人开脱的,除非是真有人约他,所以目前只要明镜堂说实话,问题就迎刃而解。 两人都想到了这一点,同时转过头看彼此,顾长欢浅笑着牵起她的手,“走,我们去大牢。” 夏玲玲否决他的提议,“别了,回家吃饭,我饿了!” “回家?”顾长欢以为听错了,他们现在正在办正事,她却天马行空的来一笔,害得他的脑子差点转不过来弯儿,“我们去御膳房填饱肚子,下午继续半正事。” 夏玲玲气定神闲道:“不用查,事情已经清楚了。” “这才刚开始,哪里清楚了?”至少他是一团糟,还没找到头绪,所以很不理解她在说什么。 抬高胳膊拍拍他的肩,胸有成竹道,“听我的,准没错。” 她过分淡定的口气,更是令顾长欢迷惑,她这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啊?不过她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套路,他还真摸不透,只能虚心讨教,“王妃,说来听听。” “明天你就知道答案了。”夏玲玲故意卖关子吊他的胃口,“走吧,吃过饭继续去刻坊,我得好好研究研究,将来可是要赚大钱的。” 她这开口闭口都是赚钱的,怎么都不多关心他一点,“王妃,我来赚钱养家就好,你帮娘打理王府的事吧,帮娘分担一下,让她担子轻松些,怎么样?” 打心里,夏玲玲不喜欢处理王府的事,太过琐碎,不是她处理不好,就是比较起来她对做生意更感兴趣。 可他说的也没错,是该帮娘去分担,且不是年纪大笑的问题,她现在也是王府的女主人,早晚有一天这些责任不可避免的落到她肩上。 “恩,怎么,不愿意?”他知道她有能力,可比较起来倾向于她搭理家务。 夏玲玲摇头,“可以,不过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契约,你也答应过,不限制我的自由,要尊重我的意见。” 老天,他怎么忘了这个,“那你的意思是?”该不会是家务事,生意上的事都要管吧? 夏玲玲嘿嘿一笑,吐出三个字:“一把抓!” ****** PS:天冷,不想码字怎么办?求招,咕~~(╯﹏╰)b ( ) 168 多关心一点 言情海 正文 169 请娘子指教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69 请娘子指教 顾长欢扶额,果然如此,这么小的身板什么都要管,她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他还害怕累到呢。“算了,刚才的话算我没说,以后你还是跟着我吧,府里的事务你先不要管了。” 怎么又改变主意了,真是奇怪!“好吧,我没意见,听你的。”她无所谓的耸肩,反正对她来说,这些都是她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顾长欢笑了,大手拉着小手朝宫外走,刚到正午,太阳照在当空,把眼前的一切照的明灿灿的,两人也沐浴在这阳光中,整个人如镀了一层金光,夏玲玲向上抬头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心头荡漾起层层波澜。 知道在看他,顾长欢抿嘴一笑,把她的手握的更紧,脚下的路到城门还有百十米的距离,可他宁愿没有尽头,就这么牵着她一直都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 回到别院,已错过午饭时间,顾长欢先去见爹娘,把明镜堂的事情禀报过,夏玲玲则吩咐人去准备午饭,待顾长欢回来,桌上摆着两盘饺子,和几样简单的小菜。 顾长欢洗过手坐下,拿着筷子,没有夹菜反而对她道,“长欢和孙闻玉上街去了。” 出手速度也太快了,他这边都还没把底细摸清,“爹娘允许的?” 他点头,“爹和娘说,孙闻玉谦和有礼,落落大方,觉得人不错,想着只要长乐喜欢,嫁到京城也无不可。”这才见过一面,就让两人出去,总觉得不妥当。 夏玲玲也是同感,特别是还不了解孙闻玉人品的情况下,只凭对他的感觉,就让两人过多的接触,有欠考虑。 人不可貌相,她就是担心万一孙闻玉金玉其外,倒时长乐泥足深陷,就不好办了。 夏玲玲道:“先吃饭吧,其他的事等长乐回来再说。” 饭后小憩片刻,两人去刻坊,待到日落西山时才回去,还没到前厅,就听到传来的欢快的说话声。 原来是孙闻言送长乐回来后,和爹娘在闲聊,他在说些出门在外碰到的趣事,老王爷和老王妃喜欢听这些有意思的见闻,听的很是投入,连两人进来都没注意到。 还是孙闻玉先注意到,连忙起身,同时视线快速扫过二人,在夏玲玲脸上略停顿,作揖行礼道:“王爷,王妃!” “孙公子,坐!”顾长欢摆手示意他坐下,丫鬟上前,送上两杯热茶,顾长欢拿起茶杯,状似不经意的打量的对面的孙闻玉。 身高和他差不多,略清瘦,但看起来的很结实,不会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嘴角眉梢一直挂着笑,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面相不差,就是略阴柔。 如爹娘所说,倒是落落大方的人,发黑如墨,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长相比顾长欢不差,就是太阴柔,特别是那双狭长的凤眼,带着笑,可她总觉得那笑太隐晦,让人感觉不大舒服。 许是前世的经历有关,夏玲玲对人很敏感,总是不自觉的把人朝坏的方面想,甚至是做事也是,虽能把握自己能做好,当还是会朝最糟糕的结果想。 审视过后,顾长欢放下手上的茶杯,问道:“孙公子之前好像不在京城吧?” 孙闻玉道:“回王爷,敝人一直在南方做生意,年底才回京城。” “原来如此,我说一直怎么没见过你,在南方哪里?做什么生意的?” “药材生意,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懂,还在学些当中。”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的,顾长欢口气不太热络,像岳父审问女婿般,正儿八经的,夏玲玲听着好笑,而那孙闻玉正襟危坐,恭敬回答每一个问题,没有半分不耐烦。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在老王爷和老王妃的挽留声中孙闻玉离去,第一次上门,彼此还不是十分熟识,留下来会显得唐突,倒不如留个好印象,为下次见面做铺垫。 孙闻玉人一走,老王妃就拉着顾长欢问,“长欢,你觉得人怎么样?” “还行。”感觉人很坦诚的,不做作,是个好相处的人,和长乐的性子倒适合。 除了离蒲城有点远外,老王妃很满意孙闻玉,“我也觉得这孩子不错,挺实在的。” 顾长欢抿嘴一笑,“娘,先别让长乐和他见面,我会找人去南方打听,等有消息后再说。”他也觉得人不错,可人心叵测,表里不一差点人他见多了,理智认为不能单凭感觉。 对他的保留,老王妃赞同却有点不高兴,转头看夏玲玲,“玲玲,你说呢?” “娘,我同意长欢的做法,婚姻大事,要慎重些。”不知怎么的,那人隐晦不明的眼神,总是有些一闪而过的东西,她抓不住却总觉得怪怪的,如有蚂蚁在爬,非常的不舒服。 印象中以后见过那样的眼神,可具体是什么时候,似乎有太久远,她根本想不起来。前世?今世?还是在梦里? 看她突然神游,魂儿不知跑到哪里,顾长欢心发慌,用手指戳点她的额头,“玲玲,醒醒,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暂把不明的思绪压下,一转眼看他满目的恐慌,夏玲玲不解,“你这是怎么了?” 看她别样发呆,没魂儿一样,顾长欢就害怕,担心她会突然消失不见,变成别的人,眼皮一眨,恐慌消失不见,浮现浅浅的笑意。 “没事,你刚进门时不是说要用书房,走吧,我们过去。” 怎么会没事,她又不是傻瓜,瞧他牵着她的手那么的大力,唯恐一松手就消失般,就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 翌日正月十八,连着放晴近十来天,这日却是大阴天,顾长欢为明镜堂的事情担忧,脸色同天气一般阴沉,夏玲玲心中有谱,人倒是放松,还直拍着他的肩头让他放松。 夏玲玲道:“神色这么凝重?对我没信心吗?” 顾长欢摇头,“有,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皇上给的期限是明日太阳落山前,你看,今儿没太阳,你说怎么办?” 他‘扑哧’笑出声,不自禁的抬手抚摸她小脑袋,“你可真鬼!”都要跟皇上抠字眼,也不怕冲撞了他,不过想想,她似乎不害怕皇上,“你为什么不怕皇上?” “除去皇上的身份,他就是普通的凡人,就像你也一样。” 顾长欢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一般人碍于身份,会有敬畏的心理,你好像没有。” 记起她不管见谁,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在她面前,身份的差异找不到一丝优越感,众生平等,在她这里可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夏玲玲想起前世小时候曾追星过,当那男明星是神一样的存在,高贵不可碰触。长大后某天参加酒会,那明星也受邀参加,虽说她早就过了追星的年龄,可因幼时有过那样的感觉,所以对他还是有种崇拜的心思,她只是看看,没想过上前搭讪,可却不期然的在洗手间的盥洗池前碰到,他从厕所出来,对着镜子理理头发,摆弄下衣服,没洗手就离去。 那明星在她眼里是完美的,可上完洗手间却不洗手,她对着镜子看里面的自己,看着看着就笑了,没什么高贵完美,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脱不了俗。 “这没什么好奇的,每个人想法不一样。” 不是不好奇,是太好奇了,她这类人是奇葩一样的存在,至今为止,他遇上的五根手指头都不到。 两人来到皇宫,经过一天一夜的沉淀,皇上的神色比昨天好些,心情看似平静很多。 “查的怎么样了?”昨日两人在宫里待了片刻就离宫,说过要查个水落石出的,可怎么就花那么点心思,他不仅好奇,二人在唱的是哪儿出。 夏玲玲信心满满,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很是平静道,“足以证明明公子和娘娘的清白。” “说来听听。”他也觉得自己昨天太过生气,什么都听不进去,这平静一想,即使两人想见面,也不必挑那么显眼的地方吗? 夏玲玲抬眼直视他,“分别和他们谈谈吧,敞开心扉的那种。” 过去的纠葛加上这次的事件,令三人心里都有可不开的疙瘩,所以就彼此误会着。皇上因再次背叛,昨天听不进任何话,今天情绪平稳,应该没问题。 敞开心扉!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动神色的扫一眼顾长欢,然后敛眸想着什么。 见他犹豫着,夏玲玲轻声道,“这疙瘩放在心中沉闷,何不解开,让自己轻松下来!” “朕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他摆摆手,示意两人出去。 顾长欢想不明白,只是谈谈事情就能解决吗?是谁设计陷害的都还找到,怎么就这样了了,她这是什么思维,他怎么都跟不上? “玲玲,你能不能说的明白点?”他想不明白,只好虚心求教。夏玲玲送他一个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这么简单,你怎么都想不明白!” 顾长欢被她嫌弃的眼神看的有点受伤,可他是真的不明白,所以硬着头皮又问:“请娘子大人指教?” ( ) 169 请娘子指教 言情海 正文 170 霸气的宣誓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70 霸气的宣誓 她抬手点他的额头,“这么简单,都不懂,亏我以为你还聪明!” 看她笑的‘花枝招展’,顾长欢翻白眼表达自己的不满,还第一次人这么数落他,他不笨,真的不笨,看他把生意做的那么大就知道了。 连着问了几次都没要到答案,他有点小小的郁闷,分明就不简单,分明就是她的脑袋和别人长的不一样。 见他赌气的放开她的手,拉着脸直往前走,袖子甩的很开,呼呼的带着风声,夏玲玲嘴角的笑意扩大,可真是孩子气! “顾长欢,可让本宫找到你了!”两人正闹着小别扭,突然一拔高的女生突兀的插入,二人同时抬头往声源处看,老天,怎么又是花容公主,不是被禁足了,这才三天不到就解禁了? 看到这蛮横的公主,顾长欢拔腿就跑,可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忘了最重要的东西,赶紧折回来,拉着夏玲玲一起跑。 身后,花容公主生气的大吼:“顾长欢你别跑,站住,还有你,不要脸的女人,别跑.......” “玲玲,快、快跑!”得赶紧出宫,不能像上次那样强迫留在宫里,真倒霉,早上不该贪恋温柔乡的,早点进宫把事情了了,也不会碰上这恶煞公主。 夏玲玲不愿跑,且不说她不怕公主的蛮横,他们是夫妻,遇到这种事应该一起解决掉,而不是逃避。 “停,不要跑了,就让她追来好了,我和她有话说?” 顾长欢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见她拖着步子不肯往前走,又听她再次重复,放慢脚步,不置信的偏过头看她,“你和她有话说?这公主不讲理的,玲玲,快走了,小心被她强留在宫里,做出丧尽天良的事。”他自己就无所谓了,就是怕对她有什么伤害。 “我我知道,停, 我没力气了!”体力这么差,真得下功夫好好锻炼,顾长欢停下来,她就靠在他胳膊上喘气,待呼吸平稳下来,花容公主带着她的随从到了。 看到两人亲密的靠在一起,花容公主甩起水袖,一手叉腰,一手抬起用食指点着夏玲玲,气呼呼道:“你这个贱女人,快把脏手拿开!” 她这么一说,夏玲玲往顾长欢身上靠的更紧,胳膊环在他腰上,勾起嘴角挑衅的笑着,“这是我的男人,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听她r如此霸气的宣誓所有权,顾长欢咧着嘴快笑到耳根了,我的男人我的男人......这话听起来就是顺耳啊! 花容被她这话刺激得怒火飚升,看两人要不掩饰的亲密,狠狠的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人,把这不要脸的女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顾长欢非常讨厌听到污蔑人的词,开口要训斥花容,夏玲玲用手掩住他的唇,示意他不要管,一切交给自己,见她老神自在的样子,丝毫不把花容公主放眼里,他轻轻点头。 两个太监犹豫的踩着步子,不确定是否要执行公主的命令,夏玲玲放开顾长欢,往前走了几步,拉近和公主的距离,在她接近时,那两个太监被她身上的气势吓倒,不由直往后缩脚。 “不错,你是公主,可你除了这头衔,连穷人家的女儿都不如。”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污蔑本公主,来人,把她拉下去!”花容又大呼小叫的吆喝着,可身边的丫鬟和太监不听她的,都是耷拉着脑袋不动也不说话,见使唤不动,花容公主更来气,“狗奴才,连本宫的命令都不听,不要命了!” 丫鬟和太监你看我我看你,缩着肩膀掂量她的话,见他们蠢蠢欲动的,夏玲玲道,“你是公主,我是王妃,虽说身份不及你高,可不是身份高就能为所欲为。” 见她步步逼近,花容公主往后退了一下点,随即想到这是皇宫,是她的地盘,没什么好怕的, 就又往前跨了一大步,“那又怎样,我是公主,是皇上的妹妹,想怎样就怎样,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她拿下!” 淡淡瞥一眼被威胁的太监,夏玲玲又往前走两步,见身边的宫女和往后缩,花容公主有些张皇,“你别过来,来人,把她拿下,来人.....” 元宵节宫宴后,皇上就下了命令,不让下面人助长嚣张的气焰,可慑于公主的身份,又不敢不听,而这逍遥王妃面无表情,两眼放着冷光的的样子看起来好吓人,和皇上有的一拼。 花容公主镇定不下来,被她逼的一步步的往后退,抖着嗓音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走到离她半米远的地方站住,夏玲玲冷眼斜睨她,道:“是公主又怎样,我可不怕你,最好别惹怒我,否则。” 她听老王妃说,小时候花容公主性子软,经常被人欺负,后来皇上即位后,她自觉有了靠山,性子才变的蛮横。这类人就是纸老虎,看起来很强悍,可因幼时的阴影在,骨子里柔弱,会害怕强者。顾长欢碍于她的身份,不敢硬来,才会让她的行为越发嚣张。所以只要在气势上压住花容公主,就再也不怕她以后乱来。 她说的很大声,壮大自己的气势,“否则怎样?你别吓唬人,本宫是公主,让皇上把你的脑袋摘了。” 夏玲玲无所谓的一笑,“历史上被罢黜的皇子公主多的是,还有远嫁和亲的,谁能说的准,公主不会成为当朝第一位呢?” 花容公主被她这话吓的变了脸色,“胡说,皇兄最疼我,才不会这么对我。” “元宵节那天,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可是把皇上的脸面都丢尽了,会不会继续护着你,可真难说!”她似笑非笑道,“或许,你可以继续下去,亲自验证结果。毕竟,没看到结果,不会死心。还有,不要觊觎不该觊觎的人,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她正笑着,可眼底却突露狠光,吓的花容公主禁不住打冷颤,“你、你i吓唬人,我、我不信,我去找皇兄,现在就让他赐婚,你等着瞧。”她转身跑开,随从也赶紧小跑着跟上。 花容公主是落荒而逃吗?看起来好狼狈啊,顾长欢挠挠头,大步走向夏玲玲,好奇道:“王妃,你和公主说了什么?她怎么被吓跑了?” “吓跑?”双眸一眨,换上浅浅的笑,水汪汪的杏眼滴溜一转,似娇似嗔的横他,“我长的很吓人?还是我说话很吓人?” “哪里,本王的王妃娇美如花。”他现在甜言蜜语说惯了,张嘴就来,这娇嗔的模样真好看,抬手忍不住碰她的脸,“我就是好奇,你和她说了什么?她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她稀疏平常的口气,“也没啥,就是告诉她抢男人会被浸猪笼,仅此而已。” 会没啥吗?他表示严重的怀疑,见她不说,顾长欢也不追问,反正只要花容公主以后不来缠他就好。 仔细想想,之前的金风、芙蓉、绿袖等,她都不管不问的,全让他自己解决,而今天却是第一次挺身而出,赶他身边的女人,特别是她那句我的男人......这话听着好顺耳心,喝了蜜糖水一样,心里甜滋滋的。 “玲玲!”他压低嗓音,带着无限柔情轻唤一声。 叫的太甜腻了,心都被他叫化了,“有事?” 顾长欢咧嘴傻傻一笑,“恩,你的男人在叫你呢!” “傻样!”笑的白痴一样,屈起胳膊拐他,提醒他收敛点,可他还是径自傻笑着,“傻瓜。” 他这是真情流露,她怎么没一点自知,撇撇嘴小小的表示自己的不满,然后拉住她的手,“走吧,你的男人现在牵着你的手,带你回出宫、回家。” 傻帽,一句话而已,竟乐成这样!不过,她喜欢他这毫不掩饰的笑,很纯粹,眼里只看得到她! 顾长欢太高兴,把明镜堂的事抛到脑后,一路上都美滋滋的,直到下马车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还没来得及问,门房就上前禀报,说丞相大人到了,正在前厅等着王爷和王妃。 注意门房有提到在等王妃,顾长欢就知道丞相找的不会是他!这可是他的女人,应该操心和他相关的事,可最近怎么回事,皇上找,丞相也找,咋滴,当他不存在啊! 看他脸色瞬间不善,夏玲玲暗道,莫不是不喜欢有人找她吧,呃,纠正一下,应该是不喜欢有男人找她! 憋着一肚子,顾长欢踩着步子走到前厅,先是看到坐在上座的爹娘,接着注意到和丞相并排坐的萧紫阳,脸色更难看了,最不想见的就是他,怎么还老在他眼前晃! 他脸上挂着笑,和来客寒暄着在萧紫阳对面坐下。 丞相笑呵呵的瞅着顾长欢,道:“王爷,今儿找您借个人。” 顾长欢窜进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借夏玲玲,自嘲着拒绝:“丞相大人门生众多,人才济济,要什么样的人才没有,我这庙小,可没什么人能借给你!” ( ) 170 霸气的宣誓 言情海 正文 171 柳下惠新解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71 柳下惠新解 “王爷谦虚了,这人只有您的庙里有,其他地方还真没有。”丞相呵呵的笑着。 顾长欢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拒绝,“本王不外借。”真是郁闷,这是他的女人,这么引人关注可不是他乐见的。 丞相干笑两声,好声道,“这是皇上的命令,臣子只能遵守。再者,这是国家大事,虽说王爷不参与朝政,但作为子民,还是要以大事为重。” 言下之意,就是批评他太浅薄,还拿皇上来压他,真是好样的,“丞相大人,律例中规定,女子不得参与朝政。” “这律例是人订下的,可以更改啊!”这逍遥王可真小气,不过借人而已,他把视线投向老王爷和老王妃,让两人帮忙开口劝说。 这夫妇二人也不想让她参与,可却没办法拒绝,“长欢,要以国家大事为重。” 顾长欢知道这是大事,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脾气不发出来不好受,扭过头看坐在手侧一直不言语的夏玲玲,轻声问,“你的意思呢?” “我听王爷的安排!”真是糟心,早知道这样就胡乱搪塞皇上了,唉,这就是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的真实写照吧! 以为她会拒绝或者答应,不曾想又把问题丢给他,这种形势下,也就表示他必须答应借人,而又不能因此事生气,真是狡猾的女人! 看顾长欢相当气闷,却又隐忍不发作的神情,其他人很不厚道的笑了。 顾长欢喝了两口茶,暂把心头的闷气压下,“多久?”这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小事,得花大功夫把事情琢磨透,相应的政策才能慢慢成形。 听他松口,丞相抿嘴笑了:“这个没准儿,直到事情处理完了事。”不管是曹州的事还是设立巡按的事,都需要大动干戈,所以得深思熟虑,马虎不得。 “给个期限!”顾长欢非常坚持,要把自己的女人借出去,天天和别那人在一起,这口气他怎么都咽不下。 “这个......”丞相犹豫着,这王爷可不是为难人吗,事情要是好处理,他也犯不着看他脸色借人啊,“最快一个月,最慢三个月吧。” 此话一出,顾长欢的脸终于不受控制的拉下来! ****** 二更天后,顾长欢洗过澡,松松垮垮的披了件长衫,黑着脸坐在床头,对正拿着汗巾擦脖子上水珠的她勾手指头,“过来。” 夏玲玲边擦边走过去,在离床榻还有两步远的时候,他长臂一伸,把人拽过去,夏玲玲顺势坐在他腿上,手中的汗巾甩到椅子上,手臂勾住他的颈项,“还生气呢?” 怎能不气!比顾长欢没好气的白她一眼,然后俯首在她肩上咬下一口,自两人在一起后,还没分开过,都是他走到哪里把她带到哪里的,她要留在京城,他却必须去曹州,把船行的生意处理好,这就意味着两人必须分开至少一个月。 两人自行fang止今日尚不足一个月,现在却要长时间的分开,这要他如何能接受,“我不去曹州了,我要留下来。”他耍赖啊,使着小性子。 “船行的生意怎么办?”近来习惯他在身边,夏玲玲也不想分开,可一大堆事情摆在那儿,耽误不得。 他把脸埋在她肩窝, 不停的朝她嫩白的皮肤上吹气,“你这边完事了,再过去处理。” 还真是任性!虽说船行现在关门没做生意,可仓储费、驳船费、租金、磨损费.......各式各样的开支摆在那里,一天天的往里亏银子,也就是他家底厚亏的起,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急的跳脚了。 低头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完,去曹州找你。” 顾长远知道自己任性,船行下面很多伙计,要靠他吃饭,他不能丢下不管。“玲玲,我不想和你分开,一点都不想。”从肩窝的位置向下,他一路吻到她胸前,“我会想你想的心疼身也疼!” 她向前躬身,挺着胸部往他口中送,“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顾长欢没回答,喊住她送过来的乳尖吸吮舔弄着,直到硬如石子,这才抬起头来回答她的问题,“大后天。”说完又去舔弄另一个。 “唔......好。”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低声嘤咛着,激的顾长欢兴致更高,一翻身把她放在床上,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剥她的衣衫。 夏玲玲的手也没闲着,同样褪去他的外衣,手伸到他的裤子内,握住他的民感步位。 “长欢,我要你的粗糙狠狠的温暖我。”想到即将分开一个月,浓浓的不舍涌上心头,真想夜晚更加漫长,永远不会到天亮。 不等他暗示,她已分开双腿,双手向后撑在墙上,等着他的进入和冲撞,看她已做好准备,顾长欢微微咬牙,邪魅一笑,“小色女,我来了。” ...... 良久之后,夏玲玲无力的靠在他身上,“不、不行了,我没力气了。”顾长欢还没要够,身体尚没和她分开,“我自己来。” 夏玲玲觉得好笑,抬手想去打他,可因没力气,一巴掌下去就和抚摸他一样,只是简单的碰触,顾长欢就敏感的起了大反应,拿着小枕头塞到她咬腰下,抓住她的双腿搭在有力的双臂上,又开始摆腰耸弄。 她没力气,但还是下意识的去回应着,嘤嘤咛咛的叫出声。 ...... 夜色深沉,天地间一片寂静,由房中传出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渐渐减弱,直到消失不见,片刻后,却又是生气的女声响起。 “你怎么弄在里面了。”喝避孕汤药对身体不好,夏玲玲就让他在紧要关头控制住,今天他似乎太激动了。 顾长欢无辜的眨着眼,“我、我没忍住,”今天情绪有点激动,理智什么的,统统消失不见。 夏玲玲不说话,依照上个月的经期,计算着安全期,呼,还好,在安全期内,不过这也不保险,还是处理下比较好,“起来,让人准备热水去,我要洗澡。” “这都半夜了,丫鬟都睡下了。”以往都有丫鬟在房里守夜,自和她同房后,怕她因外面有人在床上放不开,就没再要丫鬟,“别折腾了, 有就有吧,不过就这一次,应该不会那么幸运。” 夏玲玲白他一眼,“都是你,下次注意点。”唉,希望不要那么幸运,在安全期就能中大奖。 “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这么勾人,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 见他兴致又起,夏玲玲哭笑不得,他体力也太好了,怎么都喂不饱,“你大后天才走,要是把我累坏,接下来的两晚可没办法应付你。” “玲玲,一个月,至少一个月,让我怎么活!”顾长欢哀怨的控诉,一个月不碰女人,连甜头都没的尝,他得憋屈死。 这才一个月,就跟要他的命一样,要是拖上三个月,他不得发疯,“和尚还一辈子不碰女人呢,你看人家怎么过来的,学着点儿。” 顾长欢挑眉,理直气壮道:“那是他没碰过女人,否则,肯定把持不住。” “......”历史上看不破红尘的和尚也有记载,所以他说的不无道理,“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又怎么说?” 他勾唇一笑,撩起一缕她的头发在她胸口搔痒痒,“要么他不举,要么他喜欢男人。” 夏玲玲忍不住大笑出声,他这脑袋瓜,还转的挺快的,“顾长欢,柳下惠的一世英名啊,被你污蔑了,他地下有知,听到你这话,要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找你算账。” 顾长欢辩驳道:“孔子曰:食色,性也!这是人的本性,柳下惠却坐怀不乱,那肯定是有毛病呗。”孔圣人都这么说了,他就理所当然的把圣人和自己归为一类都是俗人啊! “还拖孔夫子下水,不怕他也蹦出来找你?”她的男人,咋就这么可爱呢,屈起手指刮他的鼻子,“我们的条件还记得吗?” 她提的那些条件,都是要他命的利刀,他时刻谨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知道,相信我,绝对不会找别的女人。” 收起脸上的笑,她摆着脸一本正经道:“你找不找我不知道, 所以你要真忍不住,那就做好一辈子别被我发现的准备,否则,早早的把休书给我。” “我发誓,绝对不会,现在只有你能提起我的兴致。”唉,一个月,要命的一个月,想起来心就煎熬。 不是她不相信,只是他精力太旺盛,到曹州之后避免不了的和当地的商人喝酒吃饭,不管是谈正经事或是消遣,花楼是最好的去处,有you惑在身边,要是抗拒不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反正条件摆着,你自己掂量吧。” “我知道,相信我,绝对不会违反的。”他才不会为了一时痛快,赔掉下半辈子的幸福,“我不会背叛你的,我发誓!” 他再三的保证着,夏玲玲也不好继续小心眼的去计较,勉强的点头,“你可以把事情早点处理完来找我,曹州那边的事,应该花不了个把月的时间。” ( ) 171 柳下惠新解 言情海 正文 172 第一次送礼物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72 第一次送礼物 顾长欢正捏着她的头发玩,听到这话,双眸一亮,“是哦,我可以快点处理完找你啊,呵呵,我犯糊涂了,老想着一个月了。” 曹州的事,十天之内就能处理完毕,加上赶路所需的时间,撑足二十天,他大笑着在她唇上啄了好几下,“玲玲,你好聪明啊,怎能让我不爱啊!” “不是我聪明,是你一时糊涂!好了,夜深了,好困,睡觉!”挂着浅浅的笑,在他怀里乔了舒服的位置,轻声道,“睡吧,柳下惠和孔子还等着托梦找你算账呢。” 顾长欢一副乐意至极的神情,“好啊,我等着,正好找柳下惠求证,看他是不举还是喜欢男人。” 不正经的家伙!懒的理他,今晚被他压榨坏了,她好累好困...... ****** 因为即将分开,顾长欢哪儿都不让她去,整天腻在屋里,丞相府来人催促,他把着人不放,说什么等他离开后给。这情形看的老王妃又羞又气又好笑,就冲老王爷念叨。 老王爷嘿嘿一笑,“年轻人都这样,我们那时不也一样,你都忘了?” 老王妃刷的红了脸,拿眼瞪他,“老不正经的,我正说你儿子呢,你怎么扯到我们身上了。” “我又没说错,夫人,也没啥事忙,我们也回房吧。”看到小辈这么恩爱,二人想起年轻时的缱绻时光,受到感染,这段日子也是恩恩爱爱的。 前厅里没人,老王爷揽住她的肩头,大着胆子去亲她,老王妃半屈半就的如了他的意,“这可是前厅,你注意点!” “爹,娘......”顾长乐突然闯进前厅,第二字喊了一半,卡在喉咙里,然后赶紧捂着脸转过身,大哥大嫂这样,爹娘一把年纪了怎么也这样,真、真是羞死人了。 两人尴尬的红了脸,赶紧分开,老王妃清清嗓子,不自在的红了脸,“咳咳,什么事啊?” 顾长乐背对着两人站在门口,羞赧道:“我要上街,给你们说一声。” 听她有点扭捏口气,老王妃猜是孙闻玉约她出来,儿子说不两人先见面,可这私下见面可管不住,犹豫了片刻,老王妃道,“行,带着长喜长庆还有卓阳一起,过两天就回去,带他们三出去玩个痛快。” 顾长乐本想带着丫鬟出去的,这一下多了三个人,有些不情愿,可不带着娘肯定不让出去,所以只得点头,不甘愿的吐出一个字:“好。” 她怏怏不乐的走后,老王爷不悦的挑眉,“要是想见面,这孙闻玉大可上门来说,这样偷偷约出去,成何体统!” 这点,老王妃也感觉不舒服,总觉得做法不甚磊落,“反正明天就走,这次就别管他们了。” 这日下午,明镜堂从天牢出来,来到别院找顾长欢并答谢二人。 其实,夏玲玲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皇上分别找明镜堂和娴妃谈话,两人口径白不一,皇上一下就能明白两人是被陷害的,至于是被谁,那是皇上要做的事,和她无关。 顾长欢的理解是,证明清白就是要把幕后那个人抓出来,可夏玲玲只做了第一步。 夏玲玲是这样说的,“我只负责证明清白,不负责查案。宫里关系复杂,谁知道查下去会牵扯出什么,所以还是不要去蹚浑水。” 顾长欢想想也对,这是皇上的家务事,他要是真查出什么不该知道的,到最后是救人还是害人还真说不准。 所以与其说答案简单,倒不如说她明智,非常能把我进退的尺度这点,他非常佩服。 明镜堂在花厅坐着,两人进来时他正神色犹豫的盯着桌子想什么事情,都没注意到两人出现,顾长欢咳嗽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明镜堂起身,双手作揖行了个大礼,“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顾长欢赶紧扶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行礼,“都是朋友,这是该做的,这么客气就见外了。” “是啊,这么大的礼,这不是折我们的寿嘛!”抬手示意丫鬟换上热茶,并吩咐煮碗面上来。去天牢那日,看他还是神情悠然,这几日不见,脸上是愁云密布,胡茬没挂,看着有些颓废。 听得她小声吩咐下人煮面,明镜堂感激一笑,“多谢嫂夫人。”他出宫直奔王府,还没裹腹,空空如也。 顾长欢关切道:“事情都结束了?娴妃那边怎么样?” 明镜堂道:“找不到那假传口谕的太监,不过有宫女和其他太监作证,她已从冷宫出来了。扶我出宫的太监已被找到,不过当天夜里就死了,所以幕后主使还没找到,最后怕是要不了了之。” “这样挺好的,只要没事就好,管他谁是主谋。”她就是纳闷,要说陷害两人,置谁于死地吧,可也不像,因手法太拙劣了,只要皇上冷静下来稍微一查就能明了,所以她很费解,主使者的目的是什么? 明镜堂长叹一声,皇上和他敞开心扉的谈了很久,也提到了几年前的事,问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否还喜欢娴妃? 感情的事,真的是心不由己,他一直想忘记,也一直以为可以忘记,可当再次见到她,过往的一切鲜明的浮现。可作为朋友,他真的对不起皇上,这些年两人虽然会见面,也会像以前那般谈笑风生,可无形中,总有隔阂,大家都把心事放在心里不说,久而久之,就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看他长吁短叹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夏玲玲招呼丫鬟离开,然后也起身,“你们聊,我回房去。” 男人的话题,她还是回避下比较好。这两天顾长欢缠着她做香囊,要把两人的头发装进去,在他去曹州时放在身,马上就做好,她继续忙活去。 看顾长欢满目的爱意送妻子离开,明镜堂说不出的羡慕,什么时候他也有这样的机会,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呢? “王爷,面做好了。”丫鬟端着托盘,上面摆着热气腾腾的一碗鸡蛋面,还有两盘小菜,一荤一素,很简单却温馨,有家的感觉,他是孤儿,一直陪着皇上长大,从没人特别留意过他。 长欢娶了个好妻子,有个幸福的家,他呢,什么时候不再漂泊? 明镜堂接过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许是太饿了,这面吃起来分外香,热气熏上脸,脸上潮潮的,眼里也是潮潮的。 顾长欢看到他眼里湿润,不明白他为什么这般,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想他尴尬,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已是初春,不似前些时候那般冷,风中带着些许暖意,吹在脸上很舒服。 明镜堂很快吃饭,吩咐丫鬟把东西收起来,喝茶漱过口,这才开口,“长欢,你说我可以开口像皇上要人吗?” 顾长欢收回视线,靠在窗边偏过头看他,“以前的话,我是不赞同的,现在的话,有保留。” 毕竟是朋友的女人,在不想伤害关系的情况下,要争取还是有很大的顾虑,特别那位又是万人之上的皇上。 明镜堂垂下眼,自责道,“我错过了最好的机会。”那个时候,她大着胆子跪求皇上成全,他却懦弱的选择逃避,她应该恨他吧,不知现在她心里是否有他,是否还愿意跟他走? “皇上怎么说?”这才是最关键的,皇上不放手,他们没什么好抱怨的,可要是放手,他除了感谢之外,还有深深的愧疚吧! 明镜堂摇头,“我没勇气问。”他是真的懦弱,不敢回答皇上的问题,懦弱的保持沉默,很想知道她的情况,却懦弱的开不了口。 换做是他,也问不出口,唉,真是情字扰人! 顾长欢摇头叹气,走到他身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盯着他的头,他犹豫了片刻,说:“娴妃心里还是有你的,或许还有机会” 明镜堂向上抬头看他,眼底是真诚,没有欺瞒,可他却没自信,“不,她应该很失望,应该在恨我。” 顾长欢把那日见娴妃的情形说给他,“她或许是失望,但更多的是理解吧!” 明镜堂坐了小半个时辰离去,顾长欢送他出门后回到房间,一进门就瞧见她正捏着针线忙活。 “明公子走了?我缝好了,你过来看看。”缝好最后一针,她拿剪刀把线剪掉,把里面翻过去,然后一花苞似的小香囊成型,她在上面绣了兰花草,可绣线颜色搭配的不好,针脚也不细致,远看还像一回事,近看就太过粗糙,打量过后,她干笑着,“我也就这水平了。” “挺好的,不错!”虽说兰花草绣的像竹竿,好在顾长欢不嫌弃,还满意的不得了,“玲玲,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还是亲手做的,我一定要好好收着。” 有他这么捧场,夏玲玲开心的笑了,“你喜欢就好。”这么丑都不嫌弃,真是为难他了,决定了,以后对他好一点。 ****** PS:今天更新完毕了,O(∩_∩)O哈哈~ ( ) 172 第一次送礼物 言情海 正文 173 快点回来,我等着你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73 快点回来,我等着你 顾长欢拿起剪刀,挑出那晚她编那撮头发剪下来,“你的呢?”夏玲玲挑出来让他剪掉,这还是那天她编的小辫子,留了好几天,她洗头发时想拆开的,他都不让。 ‘咔嚓’一声,头发被剪下来,顾长欢从针线筐里找出一根红绳,把两人的头发缠在一起,打结后放进香囊,然后一扯缝在口上的绳子,把香囊系的紧紧的,在手里掂了掂,“恩,不错!玲玲,你说我坠在腰上,还是挂在脖子好呢?” “随便你。”这么丑的香囊,只要他不怕人笑话,随便他放在什么地方。 顾长欢想了想,“还是挂在脖子上吧!”坠在腰上容易掉,还是挂在脖子上贴身放着比较安心。 不起眼的小东西,看他宝贝一挂在脖子上,然后塞到衣服里面贴身放着,夏玲玲也似是感受到他的体温,暖暖的,很贴心! “长欢!”夏玲玲主动抓住他的手,轻轻的贴在脸上磨蹭着,很厚实的一双手,让她很踏实。 就在几个月前,她还计划着从姜家出来后,带着攒的那点银子,边做小生意边四处走走,从都没想过会再喜欢上一个人,可生活就是这么让人意外,在她武断的批评顾长欢,认为他配不 上姜淑贞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这人是风流不专情,可本性不坏,没她想象中的不堪。 “怎么了?”拇指动了动,轻轻的摸索她的脸颊,嘴角扬起一抹迷人的笑,“是不是舍不得我?” 时间过的可真快,一眨眼明天就要离京,真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明天永远不要到来。 夏玲玲道:“你办完事情,快点回来,我等着你。”二十天,想起来就好漫长,没他温暖的怀抱可依靠,她晚上又该贴着墙睡了。 这是妻子对离家丈夫的期盼吧!他重重的点头:“恩,我会很快回来的。” ***** 隔天,老王爷和顾长欢带着长乐和双胞胎一起回曹州。 顾长乐在上马车时才知道老王妃和夏玲玲留在京城,非要跳下马车,和两人留在京城。 要是没孙闻玉,是打算让她留下和夏玲玲做伴的,现在情况不同,夏玲玲要忙事情,没时间管她,就怕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娘,我也要留下来陪大嫂!” 老王妃知道她的那点心思,拿眼瞪她,“要是他真有心,会去蒲城找你,姑娘家,要矜持点,要不以后进门会被长辈看不起的。” 顾长欢瘪着嘴,可怜兮兮的看夏玲玲,无声的求她帮忙说话,夏玲玲却是浅笑着附和道:“娘说的对,蒲城又不远,要是有心,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就到,要是没心,你就是住进他家里也没用。” 夏玲玲不相信一见钟情,所以对顾长乐这种只看了一眼,就认定孙闻玉的行为不解,因此思来想去,断判断她是情窦初开时,对身边向她示爱的优秀男子被动产生好感,应该不能称为爱情,让她先回去冷静一下,或许过些时候感情就变淡了。 顾长乐跺着小脚,扭捏的否认:“大嫂,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人家想好好玩玩。” 都脸红了,动作还这么忸怩,眼神飘忽,一看就是言不由衷,“回去好好打理书铺,卓阳,郡主不上心,你要多费心思了。”她看向田卓阳,认真交代着。 “是,王妃请放心,小的一定会帮郡主打理好书铺。”在王府待了几个月,他抽高不少,也壮实了不少,像个十来岁的孩子了。 顾长乐反对无效,只能不甘愿的上马车。 顾长欢来到夏玲玲身后,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哀怨道:“玲玲,回来一定要补偿我!” “好。”昨晚,也就那么巧,紧要关头大姨妈拜访,他踩了急刹车,滋味不大好受,“你一路保重。” 他不想听这样的话,他想听我会想你、早点回来之类的,“玲玲,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 抓住他扣在腰上的手,和他的交叉的在一起,“恩,我会想你的,每天都想。” 顾长欢这下满意了,放开手臂,把她转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两人的气息教缠在一起,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夏玲玲睁大双眼和他对视,一眼望进他眼底,看到浓浓的不舍和依恋,还有化不开的缠绵思念,“不过分开二十多天,别这样!” 顾长欢耍着性子,“可我一天都不想!” “长欢,该走了,别磨蹭了。”又不是见不着,这生离死别的场面又是为那般,她话还么落音,就听老王爷关切道:“夫人,你可得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你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自到蒲城后也没分开过,不过不必这如胶似漆的小夫妻,两人都上了年纪,举止收敛些。 多福牵着马过来,他接过缰绳 用手再蹭蹭她的脸,对立在门前的管家再次交代照顾好主子后,翻身上马,“我走了。” 他勒着马缰绳,马儿在原地踩着蹄子来回晃,他双腿夹紧马肚,手扬起缰绳,再看她一眼,这才甩出缰绳,“驾!” 正是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他骑着马朝太阳的方向出发,担心多看她一眼,就会无法下定决心离开,顾长欢手贴在揣在胸口的香囊上,头也不回的离去。 夏玲玲站在门口,看他披着朝阳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 接下来的日子不算忙,空闲时间她会想起他,不知他在曹州那边是什么情况。 对于之前提出的方案,关于设立巡抚一职的难度不大,无非是官职级别、所承担的责任,所管辖的范围,设立的地点等等。还有很多细节问题,反正就是六部负责人集中到一起共同讨论,最后拟出条条框框之类的。 身为女人,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不方便和男人一起讨论,而且也因为她不想和陌生男人在一起,所以夏玲玲只看讨论出的结果,对不满或者疑惑的地方提出意见。 相比较下,萧紫阳比较忙,边为二月的春试做准备,边要参与讨论,他是丞相的门生,又得到皇上的赏识,所以说话也有一定的分量。而他也有之前的格格不入,渐渐能应付的游刃有余,所以能否有大作为,有此略见一斑。 偶尔,皇上会召见他们,询问事情的进展,夏玲玲进宫过几次,和皇上有过片刻相处,只是很多时候他不问相关的事,夏玲玲不愿再多掺和,所以都是敷衍了事,皇上自是瞧出她的态度,不以为然的笑 一笑,可下次还是照旧。 顾长欢特别交代过明镜堂,要他留在京城照料婆媳二人,所以三天两头的往别院跑,在夏玲玲去丞相府或者皇宫时会接送她,保驾护航的工作做的相当到位。 不过他总是心不在焉的,脸上总是会有落寞神情,夏玲玲能猜到他心里藏着的心事,可这件事外人不能帮忙做决定,她只能当旁观者看他的心情起伏变化。 而后来再也看不下去他这般时,夏玲玲开始和他谈印刷和彩印的事,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在她细解说过后,明镜堂立即点头称好,然后立即就找人按她说的方法去做,某日早饭后,他派人来别院请她去刻坊。 明镜堂把印刷好的纸张,铺在桌上看的欣喜若狂,听到有人通报王妃来了就抬起头,哈哈笑着抱拳,“王妃,佩服佩服!” 他夸张的举止和表情令夏玲玲忍俊不禁,提着裙子迈过门槛,盯着桌上的纸张看,“印好的成品吗?我看看?” 明镜堂拈起纸张给她,朗声道:“效果非常好。”整版刻印时会出现错别字,修改不方便,而且印刷次数多了,有的字会模糊不清,又要重新刻整板,非常麻烦。另外,每印一本书完毕,没用的模板就扔到后院让人当柴火烧,占地方不说,还浪费材料。 现在换成一个个的活字,以上令他困扰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他估算了一下,用这种印刷方法,能把成本降低到以前的二成。 瞧着整齐洁净的字体,夏玲玲点头,“恩,还不错,就是字体的间距有点宽,需要改进。” 明镜堂点头,“这是试验品,之后会做调整。”顿了顿,他又道:“你说的合作方式,我认真想过。” 夏玲玲要求的合作方式,类似于技术入股,就是把方法提供给明镜堂,也不出本钱,然后年底做享分红。听上去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至少明镜堂乍听之下就是这想法。 “然后呢?”夏玲玲说这话,径自都到桌前坐下,给自己斟一杯茶,端起来悠闲的小口抿着。 她真是从容淡定,这架势让明镜堂心里有点不平静,似乎她能把人看透一般,啧,真是好奇,长欢面对她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心里会不会压力? “我同意你说的技术入股,不过那个分成的点数,会不会太高了?”他计算过,按照她提供的方法,成本的确会降低很多,可问题是她什么都不做,全靠他下的人忙活,却要拿走近一半的利润,心里多少会不平衡。 ( ) 173 快点回来,我等着你 言情海 正文 174 相似的桥段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74 相似的桥段 夏玲玲抿嘴一笑,“可你赚的也多啊!”她翻过刻坊的总账本,按照往年的销售额来说,成本降低的情况下,会有巨额暴利。 明镜堂不说话,拿眼直瞧着她看,思索片刻后道,“好吧。”他核算过,预期收入会是以前四五年的总收入,这真的很诱人,不过他有更感兴趣的东西,“王妃,能否求副大作?” “这是条件吗?” 明镜堂嘿嘿一笑,“这个,不算是吧,就是仰慕,想求一副收藏膜拜!” 不算是?夏玲玲抠出这三个字眼,话倒是说的虔诚,可不就是一个意思,好吧,一幅画能让他心里平衡些,何乐而不,“好,我答应,不过你最好收好。”顾长欢不让她画这类图,要是被他知道,又该闹脾气了。 知道好友那别扭的性子,明镜堂明了的点头,“了解了解,就这么说定了,我来写合作的契约。” 他走到书桌后,铺好纸张,手拿毛笔,先是思索一番,琢磨好后开始下笔。 “这种作法很简单,会被人快速效仿,所以至少在我们的印刷的书籍投放以前,不能泄露出去,因此你要注意下面的人,”没什么含金量的技术,只要抢占先机,占住市场份额就是赢家。 明镜堂点头,“恩,我会交代下去的。”很快把契约写好,他吹干上面的墨迹,然后递给她看,“嫂夫人,有个问题,在下想求解答。” 什么问题,口气这么慎重,“请讲。” 明镜堂道:“你怎么知道全书阁买卖春宫图?”除了和他相熟的人,没人知道全书阁那么大的书铺会做朝廷明文禁止的买卖,因此从她找上门那天,他就很纳闷。 夏玲玲莞尔一笑,“这很简单啊!” “......”他想了个把月没想出答案的问题,她竟然说简单,明镜堂瞬间被打击,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了,稍稍调整心情,虚心求教:“请王妃指教!” 夏玲玲道:“嫁妆画开篇序言里的字体和全书阁牌匾上的字出自一家。”扬起手中的契约,道:“都是你写的。” “不可能!”明镜堂摇头否认,“那是两种字体,我刻意修饰过的,没人会认出来。” 夏玲玲笑了,“我说的不是三个大字,是脚下的落款日期,很小的几个字,一般人不会注意到。”刚开始她没完认定,后来准备开书铺卖书时,和其他书铺的掌柜接触,当时他穿着男装,就有人以为她要春宫图,就拿给她看,比价过几本书后,她就完全确定了。 后来去全书阁,问过书童门匾是掌柜的笔迹后,事实就没什么争议的了。 的确很简单,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细节都被她发现了。唉,这水汪汪的杏眼可真尖,一时间同情起顾长欢,遇到这么心细的女人,他的生活几乎全是透明的吧。 “佩服佩服!“明镜堂嘴上应着,暗道,现在就写信,让人把门匾换信的。 确认契约没问题后,两人签下名字,摁上手印,“有王妃这样的贤内助,王爷好福气啊!” “哪里。”夏玲玲客套着,吹干墨迹,折好放在袖袋里,她的二百五十万,目标越来越近了。 收好契约,夏玲玲让明镜堂找来当朝的地图,曰:“划分销售区域,核算成本,争取利润最大化。” 明镜堂不理解她口中的那些怪词‘销售区域’‘最大化’是什么概念,不过利润最大这四个字他明白,就是多赚钱,笑道:“有劳王妃了!” 夏玲玲笑着摆手,“客气了,拿了分红,这算是我的分内事,多出点力气,不能让人觉得我白拿,是吧?” 被人点破心思,明镜堂尴尬的笑了笑,“嫂夫人真会说笑。” 从刻坊回王府的路上,夏玲玲不经意从马车掀开的车帘下,瞥见孙闻玉和萧紫阳,两人站在书铺门前的台阶下,萧紫阳手上拿着几本书,孙闻玉和他说着什么,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样子。 萧紫阳也认识孙闻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孙闻玉还挺厉害的,年底回的京城,却和这么多人,比如丞相大人,还有六部的其他人,能经常听他们提起孙闻玉。 夏玲玲手掀起车帘,朝两人的方向看,直到马车走远,再也看不到二人的影子她才放下。 孙闻玉,闻名的闻,和他的人还挺贴切的。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期间夏玲玲每天都能接到顾长欢的书信,比跟领导汇报工作写的还要详细,每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和谁见面包括什么时候起床睡觉都有写进去,啰啰嗦嗦的写好几页纸,所以每封信都是沉甸甸的。 可虽说啰嗦冗长,但字里行间毫不掩饰的关切和思念,犹如冬夜的炭火,令她倍感温暖。 夏玲玲晚上睡觉前,就拿着信反复看,脑海里不停出现他忙活的场景,就如同他没离开,就在她眼前般。 今天收到的信上说,船行的事情再有几天就处理完,他很快就能赶回来,出发前说好的二十天,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把所有的信都看了一遍,收好放在枕头下,拉着杯子躺下,寂静的夜里,没他的温暖怀抱,一人好寂寞啊! ****** 关于设立巡按一职的讨论高一段落,方案也被皇上采纳,接下来就是关于曹州罪犯的处理问题。 皇上把萧紫阳和她的意见相结合,罪行严重的斩首,轻微的缴罚金,介于中间就按照夏玲玲说的办法去做。 以上两个问题不到一个月时间,都轻松解决,可不知皇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直没做最终决定。 这日晌午,夏玲玲写好给顾长欢的信,让吓人送到驿站,然后去找老王妃上街,最近她有点忙,都没时间陪她。 老王妃收拾利落,正在前厅等着她,“娘,我们走吧。”她搀扶着老王妃。出了前厅,朝大门走去。 “玲玲,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老王妃想家了,不想耽误她的正事,就没抱怨,可这两日她挺清闲的,想着是不是没事了,该回家了吧? 夏玲玲无奈的摇头,“还没,折子上去了,皇上还没批,大家都在等着。”细节皇上都清楚,不明白他在犹豫什么,迟迟不肯做最后的决定。 老王妃失望的叹气,真想早点回去,不知王爷和几个孩子怎么样了,这京城就她们婆媳二人,玲玲又不爱说话,她一人好寂寞啊。 “娘,要不你先回去吧?”夏玲玲知道她放不下家里,于是建议道,“长欢这两天就回来,我在这儿等他一块儿回蒲城。” 老王妃心动,也不放心她一人,握住她的手道:“不行,你一个人在这儿,娘不放心。” 反握住她的手,夏玲玲和她并肩跨过门槛,来到门前台阶下的马车前,小厮放好凳子,夏玲玲扶她上去,“有满院子的丫鬟和小厮呢,再说还有明公子,不会有事的。” 老王妃犹豫了片刻,点头:“也行,那我明天就回去。”长欢一回来,小两口浓情蜜意的,多了她这长辈,在旁边还碍眼,所以有点自知,早点回去也好。 待两人坐好,马车缓缓的朝闹市出发,老王妃靠在车厢上,两眼不停的往夏玲玲肚子上瞄, 后者知道她在想什么,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自顾低头装作想事情。 终于,老王妃按捺不住的开口,“玲玲,你和长欢那个怎么样?”看儿子那黏人的样子,该是每天都辛苦耕耘的,这都个把月了,肚该有动静了。 夏玲玲现在不想生,可见老夫人心切,不好直接说出口,便道:“我们挺好的。” 老王妃是问房事怎么样, 她这答案有些模糊,不知是否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所以老王妃直白道:“看你们感情好,娘挺开心的,长欢老大不小了,你们得赶紧要孩子了。” 夏玲玲‘恩’了一声,琢磨着要是和她说两年内不想要孩子,她会不会生气。 “对了,娘,你之前不是说要去打听孙闻玉的为人吗?怎么样了?”夏玲玲岔开话题,转移老王妃的注意力。 自打长乐回去后,这孙闻玉来拜访过两次,带些补品之类的,每次坐约莫一刻钟就走,之前对他私下约长乐出去的那点不满,在这两次愉快的见面后消失不见。 “不错,评价挺好的。”老王妃有时会和官夫人出去,宫宴上长乐差点被指婚,大家都知道这事儿,所以有意无意的会和老王妃提起,“听说很多人都想招他做东床快婿呢。” 夏玲玲笑着应道,“是吗?这么抢手啊?”心里则暗道,短期内名声这么好,他的公关做的也太好了,“娘,苏闻玉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提到这个,老王妃神色稍凝重:“听说以前孙公子是纨绔子弟,三年发生了点意外,之后人疯疯癫癫了好一阵,孙家就送他去南方养病,这不三年后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正常,还更优秀了。” 夏玲玲神情一愕,发生意外,完全变了个人,这桥段,怎么和她如此相似! ( ) 174 相似的桥段 言情海 正文 175 怎么还不回来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75 怎么还不回来 “娘,你可知是什么意外?”莫名的,她想把整件事情搞清楚。 老王妃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老王妃滔滔不绝的说着关于孙闻玉的一切,夏玲玲听着,并不时的应和着,心里却不平静,脑海里直想着孙闻玉这个人。 隔天,老王妃离京回蒲城,管家安排两人护送她,把她送到城门口,夏玲玲才回别院。 午后小憩时,柔儿禀告,说孙公子来访,夏玲玲怔了一下,重新穿上衣服去前厅,他是来看老王妃的,和之前一样,带了些补品。 让过座后,示意丫鬟给他看茶,“孙公子,家母今日离京,没来得及相告,让您白跑一趟了。” 孙闻玉浅笑以对,彬彬有礼道:“不不不,是在下唐突,打扰王妃了。”顿了顿,他道,“这几天有事要京城,想着老王妃走时来不及道别,才来提前数一声,想不到还是晚一步。” 夏玲玲不动声色的打量他,性情爽朗,落落大方的,身上无纨绔之气,很难和三年前行挂上径勾,她客气道:“孙公子有心了。” 孙闻玉也瞧出她不愿多说,笑着起身:“既然老王妃不在,在下就告辞了。” “孙公子慢走,来人,送客!”站在门口的柔儿稍稍欠身,然后动孙闻玉出去。 夏玲玲直盯着他的背影看, 就在孙闻玉快走到大门时,他突然回首向后看,和正抬脚迈过前厅门槛的夏玲玲的视线正好撞上,他勾唇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然后在夏玲玲错愕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就那一眼,令夏玲玲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手扶着门框久久回不过神来,待柔儿把人送走回来,她的两只脚分别的门内外,直发呆想着什么,“王妃,您要回房吗?” 柔儿的说话声,唤回她的神思,掩起心底的那股震撼,她若无其事的大步迈过门槛,回房休息。 转眼又是两天,顾长欢说好这日回来的,可她从清晨等到傍晚也没看到他的人,她心烦难安,想着路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看着满桌子的凉掉的饭菜,柔儿道:“王妃,王爷可能回不来了,奴婢让人热下菜,您先吃吧!” 看外面天色完全黑下来,夏玲玲担忧的蹙紧眉心,这个时辰要关城门了,他就是回来也进不来,“恩,去吧。” 饭菜热好后,她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让人撤下,回房后看了会儿书,就准备洗澡,刚褪去外衣,就隐约听到街上传来哀嚎声。 “柔儿,去看看什么人在吵?” “是。”柔儿把她脱下的衣服叠好,小跑着出去,不多时气喘吁吁的折回来,道,“王妃,是萧公子,不知被什么人给打了,人晕倒在地上,就躺在门口不远处。” 夏玲玲赶紧穿衣服,麻利的系好衣服上的绑带,散乱的头发用根簪子胡乱挽成发髻,同时吩咐道:“快去让人帮忙,把他抬进来。” “是。”柔儿领命匆忙跑出去,夏玲玲穿好衣服,也赶紧跑出去。 萧紫阳是被家丁用门板抬进来的,他此刻已清醒,脸被打的鼻青脸肿,左手抓着受伤的右胳膊,疼的直龇牙咧嘴,小厮扶着他站起来时,他的右腿一拐一拐的,看上去也受了伤。 夏玲玲见他这般,连招呼扶他进客房躺下,萧紫阳自觉晚上留在这里不方面,坚持要离开,她不让。 “看你伤的挺重的,就别乱动了,先让大夫瞧瞧再说。”说着她吩咐人把他抬下去并快去请大夫。 夏玲玲也紧跟着进去,看人把他抬道床上躺好,柔儿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拧湿汗巾,要帮他擦脸,萧紫阳往后闪开,接过她汗巾,用没受伤的左手擦。 夏玲玲道:“怎么回事?什么人打你?” 脸上的伤很痛,他每擦一下都要‘嘶’一声,延牙齿一直咬的紧紧的,“不知道,我正在街上走,就被人套了麻袋,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到了这里。” “你说你是被人扛到这里的?”真是奇怪,要打人哪里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换地方呢? 萧紫阳点头,把汗巾递给柔儿,柔儿拿着在盆里揉搓后,又递给他,提醒道:“额头有东西没擦干净!” “恩,我去客栈和蒲城来的同乡见面,在城东,离这里可有段距离。”萧紫阳也纳闷,为何大费周章的把他弄这么远。 夏玲玲也疑惑,“你可有得罪什么人?” “应该没有。”他平日里不是读书就是跟着丞相做事情,没什么得罪人的机会。 正在这时,大夫被请来,要脱下衣物检查他的伤势,男女有别,夏玲玲便回避,不多时,大夫从里面出来,夏玲玲立即上前询问情况。 大夫说他的右腿轻微扭伤,休息半个月就好,右胳膊骨折,要用木板固定,一个月内不能活动,包括写字。 这也就意味着他不能参加几天后的春试!夏玲玲神色略凝重,三年前因萧大娘生病他错过一次,现在却受伤,难道又要错过一次吗?他已得到皇上和丞相的赏识,就等春试崭露头角,取得好的名次,皇上就能名正言顺的赐官了。 这么好的机会,却发生这样的意外,实在是可恨又可气! 可是......她好像忽略了什么,等等,她需要仔细想一想.......受伤的右手,不能参加春试,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有人故意而为之,就是不想他参加吗? 夏玲玲不停的思索着,待萧紫阳被包扎好,柔儿喊她时才回过神来,明人送走大夫,她走进房间。 萧紫阳靠坐在床头,神情懊恼又沮丧,直盯着被包的鼓鼓的右胳膊唉声叹气,胳膊不能动,不能参加今年的春试,难不又要等三年? 夏玲玲明白他的心情,可事已至此,只能去面对现实,“被难过了,好好养伤吧。” 萧紫阳苦着脸,叹气道:“也只能这样了,唉,今年多好的机会,就这样.....啧,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以后还有机会。”夏玲玲轻声安慰他,“时候不早了,你又受伤,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明天我让人送你回丞相府。” 正抱怨的萧紫阳这才记起在王府的别院,手扶着床柱要起来,因右腿扭伤,没站稳,又一屁股坐下去,“我留在这里不方便,还是回去吧。” 夏玲玲没想那么多,以前他帮过她,把她从河里拉出来,带她回去换衣服,还给她做饭吃,给她一种特别安心踏实的感觉,说实话,要不是顾长欢蛮横的硬闯进她心里,她真会喜欢他这样的。现在她心里有人,但对他的那种感觉不变,不过是归于朋友的那种。 “没事的,今晚你就安心住下吧。柔儿,拿药膏帮萧公子抹脸上的伤口。”脸上好多淤青,肿的明晃晃的,看着都疼。 交代完毕后,夏玲玲回房,桶里的洗澡水已凉,不想折腾下人,就那么躺下了,脑子里却一直想着萧紫阳的事。 萧紫阳身无功名,风头却很盛,是不是有人嫉妒,所以下黑手伤人啊?可是他不理解的是,为何把人弄到别院附近,反正是套着麻袋,把人打了逃走就好,可这大费周章的是为哪般? ****** 第二天早饭后,夏玲玲让人送他回去,才刚让人搀他上轿子,就有丞相府的人来接人,并捎话让她过去一趟。 两人到达丞相府,丞相大人刚下朝进门,看萧紫阳这般直摇头叹气表示惋惜,不过更是气愤,天子脚下竟敢明目张胆的伤人。 丞相详细文问了经过和他的伤势,就让人送他下去了,从早朝到现在,尚未喝口茶水,他连着喝了两杯才再次开口。 带着几分为难,丞相道:“王妃,有件事情要提前和你招呼一声。” 看出他的难色,夏玲玲暗自猜测着是何事,轻淡一笑道:“大人请讲。” 丞相干笑两声道:“王妃提出的建议对我朝建设大有益处,按说这是立了大功,是应该嘉奖的,可王妃居于幕后,所以无人知。” 他铺张了这么多, 不过是为后面的转折做准备,夏玲玲倒也不慌张,气定神闲的等着他的下文。 看她波澜不惊的神色,丞相直暗叹她沉得住气,清清嗓子继续道,“曹州的事,虽说已查清事实,可仍旧有人不满,一直上折子奏请皇上治王爷的不察之罪,如这是别的事,责任到不大,顶多是重罚,关键是走私官盐。” 夏玲玲听明白他的意思,道:“是要判刑吗?” 丞相颔首,“按说王爷虽没实权,可在朝中的人缘还不错,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很多人都揪着事情不放,逼着要皇上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所以皇上的意思是,王妃的功和王爷的过相抵,王妃意下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出头露面了,可是这样也不妥,女子不得参政,她这样‘指手画脚’的,会引起更多人的言论攻击,到时又有人大做文章,揪着这点不放,她岂不是要惹一身麻烦上身。 想起皇上迟迟不肯拍板做决定,让她无法离京的事,夏玲玲约莫明白什么,道:“那皇上可有考虑后果?” ( ) 175 怎么还不回来 言情海 正文 176 不和谐的画面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76 不和谐的画面 “恩,考虑过。”也知道即将面临的状况,不过皇上有信心说服百官,现在就看她是什么意思了,“那王妃的意见呢?” 宫宴那天也有人因曹州的事酸顾长欢,可却是少数,可目前却逼皇上不得不做决定治罪,由此可见人不在少数。她不明白的是,这些人是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埋在心里不说,还是最近被人给煽动的,“大人,是谁领的头?核心人物都有谁?” 丞相把联名上奏的人都说出来,然后指出其中三个,掌管刑部的周大人,撰写律法的陈大人,还有个文官,这三人中周姓的那人官职最高,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最大,所以他一号召,下面的人就跟着呼应。 夏玲玲呵呵笑了两声,“怪不得,想必皇上也很为难啊!”掌管刑部和撰写律法的官员,自是熟悉条条框框,想要给安罪名,那还不是吹灰之力的小事。 丞相无奈点头,都是举足轻重的人,说句话都能在地上砸个坑,所以皇上也为难,饶丞相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现在也坐不住,都没信心能帮到顾长欢,可看她却是做的端端正正,一点都不着急的端着杯子喝茶,“王妃,您是不是有主意了?” 夏玲玲摇头,“没有。” 没有还能坐的住,丞相也真心要佩服她了!重重的叹口气,道:“听说这两天王爷回京,赶紧想个两全的办法吧!” “恩,我知道了。”夏玲玲放下手中的茶杯,和他提起萧紫阳的事,“萧公子不能参加春试挺可惜的!” 丞相最是惋惜,萧紫阳是不错的人才,现在受皇上赏识,如春试取得功名,那钱途是一片光明,“他是人才,不会被埋没的,三年后可以从头再来。” 夏玲玲不赞同的摇头,“人生说长不短,有多少三年可浪费,错过这一次,谁知道三年后是何种情形,还会不会像现在的机遇这么好。” “可手臂受伤,无法握笔,不能参加考试啊。”他猛然一顿,试探道:“王妃的意思是破格录取?” 夏玲玲道:“破格的话的或许会有人不服气,倒不如直接面试,丞相大人,您能说服皇上这么做吗?” 丞相稍思忖,道:“恐怕不行,所有的考生都笔试,他却例外,找不到理由啊。” 夏玲玲说:“他晚上遭人袭击,伤的又是右胳膊,大人说这是有人嫉妒他的才华有意而为之或者只是巧合呢?” 丞相连连点头,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的,反正胳膊是伤到无法参加笔试是事实,可以拿来做一下文章,之前还在萧紫阳惋惜,这下他的心情立即轻松起来,真心佩服道:“多谢王妃指点。” 夏玲玲抿嘴一笑,“我什么都没说,这件事情和我无关。”至于要怎么做如何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要看丞相大人的了,“刚才的事,我代王爷多谢大人相告。” 丞相摆摆手,“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啊,王妃莫挂在心上。” 从丞相府回到别院,已接近正午,甫跨进大门,就觉得里面的气氛怪怪的,太过安静,而且下人看她的眼神不对,都挺严肃的。 就连柔儿都感受到了,直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小声道:“王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她正疑惑着,家丁上前轻声禀告道:“王妃,王爷回来了。” “是吗?人在哪里?”夏玲玲掩藏不住心底的喜悦,知道在房间后,踩着绣花鞋快步回房,沿着青石板,再有几步就到门前时,房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他的俊脸赫然出现在眼前,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她激动的三两步的走近,本来笑着,可在注意到他阴沉着脸时,笑容僵住了,“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 顾长欢绷着脸,伸手扯住她的胳胳膊往屋里拽,同时大声吼道:“都跟我出去,院里不要人伺候。” 柔儿被吼的脑袋短路,连连点着下巴说是是是,然后慌张的招呼在院里伺候的人都走的远远的,好不让人听到主子吵架。 “顾长欢,你抓的我好疼,快放开我。”他的大手像铁耙子,疼的夏玲玲直咬着牙忍受,“你在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顾长欢不说话,黑着脸踩着有力的步子把人拖到床前,然后胳膊一甩,夏玲玲就被抛出去,眼前天旋地转后,她人在软绵绵的褥子上滚了两圈才停下,并以可笑的姿势爬在床上。 夏玲玲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生气的捶着被子坐起身,看他背手站在窗前,看他脸上满是忿恨之色,他这才刚回来,两人都没说上一句话, 就得到这样疯狂的对待,令她十分恼火,“顾长欢,你说清楚,你在发什么疯?” “你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顾长欢大声的质问,他马不停蹄的从曹州回来,就连路过蒲城都没停下,只为了来见她,却让他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同出门的画面,早上出去,这都正午才回来,更令他愤怒的是,她竟然趁他不在,留那个男人在这里过夜!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真是莫名其妙,亏她那么想他,得到的竟是这样粗鲁的对待,夏玲玲盘腿坐在床上,冷着小脸,和他对峙着。 顾长欢胸口憋着气,感觉快要爆炸般,想扑上去把她狠狠的压在身上,可又担心盛怒中伤到她,“问我?哼,你该问自己做过什么。” “那你告诉我做过什么?”她摆出一副你不说清楚,我今天和你没完的架势,顾长欢看了更恼火,拿食指点着她,大声吼道:“做什么,你说做什么,我都被人戴了绿帽子了,我还能做什么。” 莫须有的污蔑,令夏玲玲的脸色更冷,“你说清楚,无凭无据的,不要乱给我扣帽子。” “你都做出来了,还怕我乱给你扣帽子吗?”他都看见了,她还矢口否认,顾长欢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一个步子上前跳到床上,把她摁倒,“夏玲玲,你就那么缺男人,没男人你会死啊。” 他妒火烧的正旺,一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言不由衷的话脱口而出,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但很快被妒火湮没。 他越说越离谱,话也越来越难听,夏玲玲气的直打他,拳头还没落下去,就被他一手箍住在头顶上,而双腿也被他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夏玲玲生气的想爆粗话,可在他如此生气的情况下,只会激怒他,所以干脆不说话,想等他冷静下来把话说清楚。 她不挣扎也不说话,顾长欢反而更生气,咬着牙狠声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没话反驳了是吗?” 夏玲玲把头撇向床里侧,不看他也不说话,嫣红的小嘴紧抿着,把满肚子的委屈使劲憋着! 可恶的家伙,不知在发什么疯,一回来就说她偷人,说她缺男人,还说她没男人会死,她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他有这样的误解和怒火。 见她不看自己,顾长欢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掰过来,迫使她看向自己,“怎么不说话,怎么不解释,恩?” 她绷着小嘴,阖上眼睑就是不看他,孬话都让他说了,她还能说什么,解释他能啊听的进去吗? “说话啊,你说啊,怎么不说......”她的沉默能把人逼疯,顾长欢气的一拳打在床上,震的床板啪啪作响,夏玲玲被他的举动吓到,双眼猛的睁开,瞅着上方双眼喷火的他。 她面无表情,带着冷意倔强的盯着他看,正如他迎娶她那天啊,她扭着性子不肯上轿般。 “你想让我说什么?”压下心头的怒火,她凉凉的开口,“我天天盼着你回来,一见面却是被这样对待,我想让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你能给我答案吗?” 她说的诚恳,不见一丝心虚,顾长欢就这么盯着身下的她看。 夏玲玲毫不心虚的迎上,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峙着,良久之后顾长欢把头撇开,哑声道:“我看见你和萧紫阳同时出门,你昨晚还留他过夜。” 就因为这个,他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扣她帽子吗?夏玲玲怒极反笑,讥诮道:“好,真好,我看以后你就把我锁在屋子里,让我不要见人算了。” “那你解释啊,萧紫阳为何在别这里?”她的笑带着自嘲和痛心,顾长欢莫名的心虚,他好像又做错了什么。 夏玲玲微微咬牙,哼笑引用他的话解释道,“我缺男人,没男人我会死啊。” “玲玲,我、我......”听似波澜不惊的嗓音中带着愤怒和颤抖,剧烈起伏的胸膛彰显出她此刻的愤怒,他的胸口突然痛起来,因他刚才口不择言似是伤到她了。 他看到她和萧紫阳一同出门,问下人得知萧紫阳在此过夜后,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再也听不进去,他木然的回到房中,坐在床沿回忆两人缱绻缠绵的时光,脑海里却不停的闪现两人同时出门的画面,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想昨晚两人做了什么。 ( ) 176 不和谐的画面 言情海 正文 177 不要不理我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77 不要不理我 夏玲玲只觉得鼻子发酸,两眼涩涩的,却忍流泪的冲动,自我轻贱道:“我就是缺男人,趁你不在和别的男人厮混,没想到倒霉的被你抓住,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想那我怎么样,给个明话吧!” 这话听的顾长欢心惊胆颤,他就是嫉妒,见不得她和萧紫阳在一起,所以才控制不住的乱想,不但粗鲁的对她,还口不对心的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看她委屈却倔强的不肯掉眼泪,他懊恼的想给自己两巴掌。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不休了我吗?难不成真想戴绿帽子?”夏玲玲逼问着,让顾长欢无地自容。“玲玲,对不起,我就是太嫉妒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你别这样说了,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她不想哭,可他口气一软下来,眼泪就直往下掉,一肚子的委屈似是找到发泄口,随着眼泪同时往外冒,不想看到他,扯起被子蒙住头,无声的哭起来。 看她瘦小的肩膀不停抖动,细微的啜泣声从被子下传来,顾长欢禁不住的心疼,他又把她弄哭了,上次因为萧紫阳,这次又是因为他。 “玲玲!”他轻唤一声,用手拉被子,夏玲玲不动手,可这劲儿的拽着,“你滚开,我不想看到你。” 顾长欢很内疚,想说什么吞吐着说不出来,只要眼睁睁的看着她难过。他从她身上起来,一放开她,夏玲玲就把被子裹上,然后一翻身,背对着他面对着墙,再也不想搭理他。 他在床侧坐了很久,待她停止啜泣,情绪稳定下来后,小心翼翼的拿手指去戳她,“玲玲?” 夏玲玲打定主意不理他,所以一点反应都没,他还是不死心的戳了好几下,夏玲玲被她闹烦了,猛的掀开被子,坐起身挪到床沿,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顾长欢揽住她的腰不让走,想要此时把话和她说清楚,夏玲玲摆明不听,面若寒霜,杏眼瞪的圆圆的,凉凉的瞧着他。 他赶紧把手放开,满腔愧疚道:“玲玲,别生气了!” 夏玲玲置若罔闻,扭头就走,顾长欢赶紧下床,亦步亦趋的跟上。她没胃口吃饭,不想待在别院,更不想看到他,出门就朝大街走去。 顾长欢跟着她来到大街上,看她沿路漫步目的走着,偶尔她会驻足在路边的小摊贩上看,也不买东西,就和小贩说几句话,几次下来他发现,她是故意找男人呢说话,想惹怒他。 其实,顾长欢不介意她和别的男人说话,就像明镜堂,他就不会在意,可那人是和她喜欢的萧紫阳,所以一碰上他顾长欢就理智全无。 上次摊上绿袖的事,他说是她把分手挂在嘴边,总是令他不安才会吃飞醋冤枉他,按此她觉得是自己的错,就原谅了他,可这才过去一个月,他就不长记性,又胡乱给他扣帽子。她走在街上,故意找男人说话,哼,就是气他,让他乱吃醋,乱发脾气,酸死他! 看她和不认识的男人眉开眼笑的,却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顾长欢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可又不好在大街上发作,所以就极力隐忍着。 她就这么沿路走走停停,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接着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她这才记起尚未吃午饭,她在街边的摊子坐下,跟小贩要一份肉丝面。 她坐的是长凳,顾长欢挨着她坐下,夏玲玲脸一撇,往旁边挪动,和他拉开距离。 “玲玲,换个地方吃饭吧。”街头冷不说,东西瞧着也不干净,像顾长欢这样的有钱人,在街头吃路边摊可是很掉身份的。 夏玲玲不搭理他,拿着筷子用手帕擦了擦,然后坐等老板上面。 “姑娘,您的面来了。”小贩把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来,然后手脚麻利的把脏碗筷收起来。 顾长欢看他收好碗筷,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又去下面,不禁嫌恶的皱眉,一把夺下她的筷子,“太脏了,不要吃,走啦,我带你却酒楼。” 夏玲玲白他一眼,放下几分钱起身就走,顾长欢以为她听话要去酒楼,小小的高兴了一下,想着她应该是不生气了。可是,她却从酒楼门前走过,到了不远处的点心铺,许是没喜欢的,瞄了两眼又走了。 走到一戏楼前,听得里面的锣鼓上好不热闹,夏玲玲抬脚就往里走,“别去。”进戏园子男人居多,吃喝玩乐的多,不正经的人多,顾长欢拦住她,不让她往里走。 夏玲玲拧眉,不悦掀掀唇,转身又继续朝前走。 走了近一个时辰,对于不喜动的她来说,这可是累人的体力活,他瞧着就心疼,“玲玲,别走了,脚会累坏的。” 的确是很累,她的脚板好疼,夏玲玲突然醒悟过来,犯错的是他,她干嘛跟自己过不去,肚子饿脚又疼的。 抬眼看到几米远的地方有个小饭馆,她决定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 两人先后落座,未待夏玲玲开口,顾长欢就点好菜,全都是她喜欢的,不领情的嗔他一眼,怪他多事。 “你们听说没,丞相的门生昨晚被人打了。” “你说那个帮丞相破了曹州的案子,得到皇上赏识的萧紫阳?” “对,就是他,昨晚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右膊也断了,现在连毛笔都不能握,不能参加春试了,真是可惜!” “是啊,太可惜了,不过好歹小命还在,三年后还可以重来。” “听说是有人嫉妒他的才华,不想他拔得头筹,所以下了狠手。” “那是相当狠了,据说要不是逍遥王府的人撞见,他小命都没了。” “......” 小饭馆一角,四个书生模样客人在闲聊,声音不大,但感兴趣的人多,都沉默着竖起耳朵听着。 夏玲玲暗道,丞相的办事效率还挺快,怕是不出今日就把这事吵的沸沸扬扬,明日早朝他再刻意提出,那萧紫阳的前途就有着落了。 顾长欢自是也听到了,他记得早上看到萧紫阳时,他的右臂是被布兜着挂在脖子上的。如此说来,昨晚是她救了萧紫阳,后又留他在别院过夜,根本不是他臆想的那样,怪不得她生气,委屈的直掉眼泪。 他羞愧的低着头,不敢直视她撇过来的视线,放在桌下的手轻轻的凑过去,碰了碰她的大腿,带着歉意道:“玲玲,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夏玲玲哼笑一声,轻声重复他说的话,“我缺男人,没男人会死。” 顾长欢惭愧的面上一阵阵的热,他就是太嫉妒,看到两人同出门,就抓狂的理智全无。他们出去整个上午,在等她回来的时间里,他控制不住的想两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会不会旧情复燃,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玲玲,我错了,是我口不择言乱说话,你打我吧!” 唉,一碰上萧紫阳,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乱吃飞醋 上一次把她弄哭,这次有这样,他怎么老这样,为何就不能理智一点呢? 夏玲玲不说话,待小二把饭菜上来,闷不作声的吃饭,顾长欢知道她还没消气,有心去哄她,可饭馆里人多,太过引人注目,只好作罢。 吃过饭回到别院,已是傍晚,夏玲玲让人备好热水洗澡,顾长欢想和她一起洗,可她不欢迎。 “那我帮你刷背吧!”顾长欢就是不肯离开,在浴桶旁直打转,都说小别盛新婚,他满肚子的话要说给她听有强烈的冲动把她抱在怀里恩爱,可这一起都因他乱吃飞醋成为泡影。 看她坐在木桶里洗澡,露出圆润的肩头,细白的颈项,被氤氲的水汽熏红的小脸,还有随着水波若隐若现的宿兄,瞧着眼前的美景,他被you惑的口干舌燥,所有的冲动集中到一点,濒临爆发的边缘。 夏玲玲不理他,扬声喊柔儿进来为她刷背,看王爷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她看,柔儿只觉得头皮发麻,硬着头好不容易刷完,也顾不上问王妃是否需要伺候更衣,柔儿丢下手上的澡豆就快步退出去。 见她起身,顾长欢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汗巾,拉开把她裹起来,一边裹一边帮她擦身上的水珠。 “不劳烦王爷!”拉紧身上的布,夏玲玲抬脚走出浴桶,把身子擦干,当着他的面把亵裤和肚兜穿上,然后翻身上床睡觉。 顾长欢无奈的叹气,脱下衣服跳进桶里,简单的洗过后,也跟着上床。 “玲玲,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见她不搭理,拉着她的手往身上打,“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不理我!”相比较她的冷言冷语,顾长欢宁愿她哭闹打骂,把心中的闷气出掉。 夏玲玲甩开他的手,厌烦道:“滚开,别烦我!”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污蔑她,现在弄清楚就低声下气的赔不是,这是何必呢?她可以原谅他,可是下一次呢,他是不是还会捕风捉影? 他不停的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她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顾长欢的耐心都快被她磨没了,也不顾她的抗拒,掀开被角钻进被窝,手脚缠上去。 ( ) 177 不要不理我 言情海 正文 178 你的人品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78 你的人品 “顾长欢,放开我!”她被圈住,手脚动不了,只能扭来扭去,试图挣脱开,可在突然感受到他的**时,她不敢乱动了。 “不放。”他隐忍着,“都是我的错,不该污蔑你,可这都是因为太在乎你了。”顿了顿, 深吸一口气,压下窜动的燥热,他又道:“这也不能全怪我,我给你机会解释的,是你不说,我的误会才更深。” 夏玲玲被他后面的话气的哼哼笑着,“好好,都怪我,是我错了,我不该生气,我该在你乱扣帽子时跪着求你相信我,或者我就该去找别的男人,干脆让你吃醋吃死。” “不准胡说!”他的俊脸瞬间扭曲,光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就吃味,更别提她真的去那么做,“不许不许,不许你说气话,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决不允许别的男人染指。” 他眼底带着戾气,翻身骑在她身上,俯身下来,和她额头相抵,鼻尖相碰,“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 夏玲玲两眼眨也不眨,倔强的瞪着他,“我就敢,不信就试试。” 明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可顾长欢还是气愤难忍,“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我就掐死你!” 夏玲玲不甘示弱的半眯眼睨他,“我保证,我绝对会这么做,你要是不满,那就掐死我好了。”说着她向后上伸脖子,果断的向他挑衅。 “你你你你......”他一连串重复了好多次,刷双手放在她脖子上,瞅着她又犟又傲的眼神,怎么都下不了手,最后低咒一声,干脆吻住她那张气人的小嘴。 夏玲玲把嘴巴绷的紧紧的,任凭他又啃又咬的,就是咬紧牙,怎么都不肯回应他,顾长欢生气的捏她的下巴要掰开她在嘴,她反而咬的更紧,连他都能明确感受到她全身绷紧,用尽力气在拒绝他。 他挫败的离开她的唇,她的唇被他蹂躏的红肿,下唇还破皮,沁出血丝,他懊恼的皱眉,看她仍咬紧牙关,太阳穴部位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的,顾长欢大惊,慌忙轻拍她的脸颊,“玲玲,别咬了,快松开,求你了......” 许是咬的太紧,夏玲玲的头剧烈的疼起来,胸口也憋着气,想要把它吐出来,可嘴巴就是不受控制,怎么都松不开。 见她呼吸越来越急促 ,胸口剧烈的起伏,顾长欢吓坏了,“快,松开,是我错了,不该用强的,松开......别咬了......”他不停的拍她的脸,可她还是紧咬着,惊慌中他抬起巴掌,重重的打下去。 ‘啪’的一掌,夏玲玲被他打的两眼直冒金星,重击之下,她终于松开牙齿,来不及喊疼,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由于喘的太猛岔了气,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张小脸似燃烧的炭火般,通红通红的。 顾长欢长长松了一口气,跳下床踩着鞋子跳到桌前,倒了杯茶水,然后扶着她坐起来,把水喂到嘴边,柔声道:“喝口水顺顺气。” 连着喝了几口,夏玲玲缓过气来,向后靠在床头,连做几个深呼吸,气息才恢复正常。顾长欢拧了帕子敷在她脸上,心疼的责备,“你不要命了,咬的那么紧。” “谁是你强迫我!”夏玲玲生气的反驳。 顾长欢愧疚的拉着脸,“对,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不该强迫你。”他那一巴掌可是用足了劲儿,打的她半张脸都肿起来,“你坐着别动,我去拿药膏给你抹,很快就消肿了。”以前经常被她打,他就让大夫配了药膏随身带着备用,没想会用到她身上。 脸颊火辣辣的疼,抹上药膏后冰凉冰凉的,疼意瞬间消失,用手轻轻的碰两侧的脸颊,夏玲玲觉得被他打的那边鼓鼓的,垂下眼往下看,都能看到鼓起的部位,“把镜子拿过来!” 顾长欢干笑着挠挠头,抓住她的手,“你打我吧!” 她杏眼一横,重复道:“我说,把镜子拿过来!” 纵然有千万个不情愿,顾长欢还是捧着铜镜过来,当夏玲玲看到镜子里肿的像馒头的脸颊,拿起枕头朝顾长欢砸过去,“混蛋,你还让不让我见人了。” 顾长欢没闪躲,就让枕头砸在额头,把镜子放在床头的矮几上,跪坐在她旁边,“那你打我吧。” “......”夏玲玲有气又恼又好笑,扑过去一口咬在他肩头,直咬的口中有血腥味才松开,罩在身上的单衣上,赫然是一圈血红的牙印,顾长欢也不喊疼,眉头都不曾皱一下,道:“解气没?” 她气呼呼道:“没!” “那继续吧。”只要她能消气,这点疼不算什么。 “可恶的家伙,不要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她跳起来,手脚并用的朝他身上打,床板被她踩的吱吱响,帷帐也摇晃起来,一张床散架似的,听的侯在门外的柔儿粉脸通红通红的,连忙招呼下人都走的远远的,不要打扰主子的好事。 她像个疯婆子般,拳打脚踢好一阵,才气喘吁吁的坐在被子上,身上全是汗水,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她抬起袖子胡乱抹脸上的汗,脸颊绯红,杏眼瞪着顾长欢。 她此时很狼狈,黑色滚近金边的肚兜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遮不住下面的大好惷光,亵裤也是歪斜的,一裤管撸上去止腿根,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头发凌乱的贴在前胸后背,可看在顾长欢眼里,可怜兮兮中中带着妖娆。 发脾气的她,杏眼如星星般闪闪发光,小脸气呼呼的,别有一番生机勃勃的动人韵味。初春晚上凉,她身子不好,有穿和没穿一样,还出了一身的汗,很容易着凉,他拉起被子把她裹起来,“小心冻着了。” “要你管!”她嘴上说着气话,可也就没拒绝,由着他把自己裹好抱在怀里,顾长欢看她没挣扎,知道她的火气已消,嘴角笑意浮现。 夏玲玲缓过气来后,低声解释道:“萧紫阳在别院门口被人打,我让人把抬进来并留他过夜,早上送他出门时,丞相府来人,说是丞相有事找我,整个上午我都是和丞相大人谈你的事,那有什么和萧紫阳出去一上午。你这可恶的家伙,也不问清楚就乱扣我帽子,还说缺男人,没男人会死之类的话,真是快把我气死了。” 说着,她屈起胳膊使劲朝后拐在他肚子上,委屈道:“亏我那么想你,知道你回来我那么高兴,你却粗鲁的对待我,你看胳膊上有淤青了。” 顺着她手指的位置看,顾长欢看到她纤细的玉臂上,赫然有几个乌青的印子,他愧疚的抬不起头,手抚摸着淤青的位置,喃声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还有,看到我和萧紫阳走,你怎么不开口叫我?”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点,无法揣摩出他的心情。 顾长欢撇撇嘴,沉声道:“我怕我控制不住脾气杀了萧紫阳。” 夏玲玲无奈的摇头,不解道:“你的妒心怎么如此重?我倒要问一问,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容不得任何任何一个接近我的男人,还是说你压根就不相信我,觉得我会红杏出墙啊?” “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我就是嫉妒。”此刻,他在心中衡量着,要不要问她对萧紫阳的感情,这在他心中是疙瘩,不问难受,问了又怕得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如她现在满头乱发般,心情会变的更加凌乱。 “你嫉妒什么,有什么可嫉妒的,我都说过了只要你不违反条件,我就不会离开。”她凝着小脸,撇过头向后看他,“我还是觉得你打心底不相信我。” 顾长欢的确是不相信她,因为不知她的过去心不安,因为她尚未爱上他而不踏实,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倾诉道:“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你,我就是太爱你,所以嫉妒出现在你身边的每一个男人。”他一遍遍的说着相信,把自己的心都催眠了。 夏玲玲感受得到他是真的在乎她,可她却不能容忍他见风就是雨的给她乱扣帽子,“顾长欢,你可以生气,可以喝斥我的行为,但绝对不可以怀疑我,我不像你,不会随便和别人发生关系。还是说,我在床上太不矜持,所以你就认为我是行为FangDdang的女人?” “没有,我发誓,我绝对没这样想过你,我喜欢你这样,只对我一个人这样。” 夏玲玲小脸一愣,质问道:“只对你一个人?你这还是在怀疑我了?”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真是多说多错,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刚说去丞相府谈我的事,我什么事啊?” 提到正经事,夏玲玲坐起身,捏着下巴,狐疑道:“顾长欢,你的人品是不是很差?” ****** PS:时间过的好快啊,转移又是周末了,大家周末愉快啊,O(∩_∩)O哈哈~ ( ) 178 你的人品 言情海 正文 179 他不知道的事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79 他不知道的事 “你开玩笑。”顾长欢失笑,人品说不上好,但至少不差,她这是才哪里得来的结论,竟如此诋毁他。 夏玲玲不以为然的挑眉,“那为什么有人因曹州的事,联手在皇上面前参加你一本,说你犯了不察之罪?”曹州的事,他的确是督察不利,的确有责任,可也没严重到要去坐牢,那些人揪着不放,还编排出罪名,不知是为那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长欢嗤笑,讥讽道:“一群人吃饱撑着没事干了,闲的。” 夏玲玲却没他乐观,参他的大臣都是狠角色,大有不把他扳倒不罢休的架势,“长欢,你找人私下去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你。” 她不提醒他也会这么做,他和那些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现在咄咄逼人着实令人生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少自以为是,我是怕牵连到我。”夏玲玲还有怨气,嘴硬的不肯承认,裹着被子要躺下,可顾长欢不让,凑到她脸上嬉笑道:“你啊,谁之前说亏我那么想你,玲玲,都承认想我了,承认担心我也不难啊?” 真是绝强又可爱的小女人,他的唇瓣若离若离的贴在她脸颊上,说话时一张一合,轻轻的擦她的脸颊,纷嫩嫩的,好诱人,真想咬一口,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喂,不要乱咬。”夏玲玲躲开,并厉声道,“顾长欢,这是你第二次犯这样的错误,按照之前说好,这次罚你十天不准碰我。” “......”他一直担心她这么说,心中祈祷着她会忘记,没想到还是给记起来了,顾长欢干脆装作每听见,凑到她的颈项上吸吮,手也探到被子下,挑/逗她的敏感处。 二十多天没碰她,他都快憋出火来了,再延长十天,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这可恶的男人,竟把她的话充耳不闻,夏玲玲生气的抓住他作乱的手,狠狠掐一把,“我气还没消呢,十天,你要是不听,那就二十天。” 二十天!?她还让不让他活了,顾长欢非常不满,抱怨道:“玲玲,是你想要我的命,还是想毁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都说小别胜新婚,他现在是满腔的情意,急于发泄。 “我不管,那是你犯的错,你自己要承担责任。”其实她也想要他,可这次如轻易妥协,他下次还会犯同样的错误,所以这次要下狠心。 顾长欢自知理亏,可是她的惩罚方法太过了,不再看她的态度,顾长欢直接下手,她不要他就做到她主动要,哼,看谁强的过谁。 扯开被子扔到一旁,他开始蛮横的掠夺。 “你......唔.....放手......”夏玲玲没力气推开他,手握成拳头朝他打下去,可他皮厚,打下去他不疼她的手却疼的厉害,夏玲玲被他强硬的举动弄时分恼火,一手扯住他的头发,一手揪住耳朵,狠狠的用力拉扯着。 狠心的女人,想他年纪轻轻的变成秃子吗?把她在身下压牢,分出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分开她的腿,奇怪强势的挤进去。 “顾长欢,你混蛋,放开我!”她都还没消气,他怎能不尊重她的意愿。 顾长欢手伸到她下面,邪气一笑,“你也想要我的, 瞧你下面都湿了。”说着他把手伸过来,塞到她嘴里,“这是你的味道,尝尝看!” 夏玲玲又气又恼又羞,狠狠的朝他的手指头咬下去,顾长欢疼的哀叫一声,见手指抽不出来,干脆放弃,向上提身,用力一顶,她‘啊’的叫出声,趁此时他赶紧抽回手指,定眼一瞧,深深的一圈牙印,下这么大的力气,可见她的怨气不是一般的重。 以为他进来了,可感觉不对,在他动第二下时,她才察觉到要不是隔着衣服,他就得逞了。 她咬着牙,恶狠狠到底瞪他。“顾长欢,你要是敢强迫我,我就和你没完!” 哼,待会儿让你主动求我,顾长欢暗道,双手压住她的手臂,就那么运动起来。 他绝对是故意的!夏玲玲被他折磨的全身燥热无比,理智上抗拒他,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的迎合着,而他却不进入,一直在外面磨蹭。 “想要我吗?” 顾长欢看她快按耐不住,更加得意作乱,俯下身来含住她的宿兄啃噬吸吮。 “不.....不要,走开......”嘴上这么说着,可还是弓起身配合他的动作,见自己这般,夏玲玲都忍不住唾弃自己,他那句话还真没说错她是缺男人! 顾长欢够唇一笑,嘴硬!看你能撑多久! 这是两人的拉锯战,谁先败下阵来谁就输了,夏玲玲努力保持清醒,不让自己在他的you惑下涣散。 顾长欢的长发瀑下来,随着他的动作凌乱的飞扬,因极力隐忍,全身的肌肉喷张,俊脸有些狰狞,额头汗水不停的往外冒,一滴滴的滚落下来和她的交织在一起。 “玲玲,你也想要我的,别犟了。”真是强了她,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不如you惑她答应,这样事后她对他没什么好抱怨的。 细碎的吻落下来,如带火的羽毛,让她体内的火烧的更旺,“你.....混蛋......” 正磨蹭的顾长欢突然停下来,俯身看着下面的她,乱发披在床上,香汗淋淋的,慵懒的杏眼半开,粉红的小脸因染上晴欲分外撩人,他的心不由的悸动收缩着,情不自禁道:“玲玲,我爱你!” 要命,他干嘛说这个,她仅存的理智被他突如其来的神情表白杀的片甲不留,把之前的倔强抛到脑后,嗔他道:“顾长欢,你真是讨厌!” “我知道。”见她软化下来,他抿嘴一笑,这口是心非的小女人,真是让他爱的紧。 “还磨蹭,想要就快点。”可恶又讨人厌的家伙,怎么会让她碰上。 顾长欢一惊,接住她的吻,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要真是再不松口,他真有可能控制不住用强的了。 ****** 接连两天,夏玲玲一直窝在房间,也不让人在碰便伺候,就自己独自待着。 一来她的脸肿了,没办法出去见人;二来她在那天晚上的事懊恼,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心软,可到最后因他一句话,什么坚持都没了,躺在他身下完全由他摆布。 顾长欢知道她的火气,虽然很想也不敢在她身腻着,白日出去忙正经事,天黑才回来。那晚得逞,身体也舒坦了,她说了十天就十天,反正忍一忍就过了,不过令他有些不满的是,她竟不让他回房,有女人不能抱,自己一人孤枕难眠,有些凄凉啊。 那日她说的事,他去找丞相又详细了解一番,很是纳闷的,他和什么周大人李的人都不熟,不明白这事儿皇上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得过且过,这些人却揪着不放是何原因。 丞相大人道:“王爷,这事儿得快点想办法,再晚皇上下旨就来不及了。”这件事上,他这个丞相就插了一句嘴,就被人盯着不放,说他这个公正廉明和顾家有私交,心有偏袒,有辱一世清明,唉,真是让人又气又恼。 顾长欢明白现在的形势,皇上和丞相的位置都很尴尬,还有其他和他交好的人也一样,根本不能帮他说话。现在这情况,他根本出不了京城,相当于被软禁在这里,要出去只能靠自己洗白。 “多谢丞相大人,本王记下了。”顿了顿,他道:“大人,能不能借几个信得过的人。” “没问题,王爷有需要尽管开口。”丞相大方允诺,立即找来心腹去安排人,在等待的时间里,他突然想起夏玲玲,道:“王妃近来可好?” 顾长欢别有深意的打量他,那是他的女人,丞相这么关心做什么,压下心头的不悦,他似笑非笑的回答:“好,非常好。”除了不搭理他,不让他回房睡觉外,其余的都非常好。 丞相呵呵笑着,代自己的门生待道谢:“多亏王妃帮忙,萧紫阳明日得以在朝堂上接受皇上的殿试。” 顾长欢听的糊涂,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对萧紫阳做了什么,为何不告诉他?心中不满,可脸上还是挂着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丞相连连摆手,“这事关萧紫阳的前途,事关重大,他明日要是殿试顺利,得到皇上的赏识,那王妃功不可没啊!” 顾长欢越听越气,可有不好表现出来,就装作不值得一提的样子和丞相客气着,待丞相把人找来,他交代过要做的事情后,和丞相告别。 他一直都笑着,但一上马车,放下车帘,脸色立即大变,可恶,她到底帮了萧紫阳什么,竟让人如此‘铭记于心’‘感恩戴德’的。 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顾长欢拉着脸,双手握拳放在腿上,咬牙启齿的凶狠样,恨不得把萧紫阳撕烂。 正是傍晚,街上人多,马车都的非常慢,顾长欢心急回去找夏玲玲质问,怒声道:“多福,快点。” ( ) 179 他不知道的事 言情海 正文 180 你有事,我也有事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80 你有事,我也有事 多福也着急,可人多,马车走的快会碰到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王爷,这是最快了。” 顾长欢气闷,狠狠的往腿上捶了两下,以发泄心中的郁气。 待马车穿过繁华的大街,终于到别院时,正好是晚饭时间,天色将黑未黑,下人正忙着点大门上的灯笼。顾长欢跳下马车,披着灰蒙蒙的天色踏进大门。 他是一肚子的火气,重重的踩着脚步进门,门房迎上来,道:“王爷,明公子来了,在前厅等您。” 顾长欢本想绕过前厅去后院,当下立即改变方向去前厅,前厅灯光明亮,且有细碎的说话声传出,待走近后,听出是玲玲和明镜堂的。 他走到门前,看到两人说笑着,一副很熟络的样子,记得春节时,因春宫图的事她生明镜堂的气,对他都没好脸色,中间也不过二十多天,两人就熟悉的跟什么似的。 顾长欢不是滋味,双手背在身后攥在一起,抬脚迈过门槛,阴阳怪气的扫明镜堂两眼,朝夏玲玲旁边的位置走去。 夏玲玲却是站起身,招呼道:“别坐了,饭菜都准备好了,吃饭吧。” 她走在前面,两人跟在后面,说这话朝饭厅走去。古代女子以夫为天,女子大都跟在男人后面走,顶多也就是并肩,像她这样不顾忌走在前面的,还真是少见。 明镜堂轻轻撞顾长欢的胳膊,低声道:“你们吵架了?”往日他都是黏着人不放的,今儿很规矩,让人觉得反常。 顾长欢立即摇头否认,以十分肯定的语气道:“没有,我们感情好的很,才不会吵架。”就是在斗气而已,也就十天,现在已过去一半,再忍忍,他就大解放了。 显然,明镜堂不信他的话,抿嘴直浅笑,“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不信。”顾长欢重复道,可事实摆在眼前,对明镜堂来说没有一点说服力。 不想在这件事上打转,他把话题扯开,“你来找我什么事?” 想到来此的目的,明镜堂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饭后再说吧。”见他这般,顾长欢心里有了底儿。 晚饭结束后,夏玲玲回房,顾长欢和萧紫阳来到花园,围着石桌坐下,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把花园照的亮堂堂的,根本就不用点灯就能看清四周的一切。 桌上摆着酒壶和酒杯,顾长欢拿起酒壶给两人斟满,“上次喝酒是刮着冷风的大黑天,伸手不见五指的,这次却有明月清风,不错哦!” 明镜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上次是他心情不好他陪他,这次两人角色转换,“好酒,再来一杯!” 顾长欢又给他斟了两杯,他都是喝的干干净净,到第四杯时,他端着酒杯凑近嘴边,却只是闻了闻,没有喝下去。 顾长欢端起自己的酒抿了一小口,然后慢悠悠的开口,“说吧,什么事?”他愁苦憔悴只为两件事,春宫图和女人,图的话要得到想办法就有,可女人只有一个,还不是他想就能得到的。 明镜堂捏紧手上的杯子,瞅着映在水中的明月,神情凝重而严肃,“我已下定决定,求他把人给我。”一辈子就这一次,只爱上那一个人,他已错过几年,现在不想错过,特别是在知道彼此相爱的情况下,他更是无法抗拒这份感情。 果然如此!顾长欢心头一沉,这可是跟皇上要女人,那是皇上曾喜欢过,现在不知是否喜欢的女人。 不说皇上,就是放在他身上,被自己的朋友和女人背叛,还要要把女人让出去,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不再爱那个女人,心里多少犯膈应。 可这就是感情,身心皆不由己,无法控制的感情,就像他曾经说的,在最适当的时候爱上的女人。他找到玲玲,而他的那个找到了却得不到。 “不管怎样,我支持你。”爱就要去争取,即使所有的人都以为不可能,自己也不能放弃,要尽力去争取。 明镜堂是要去争取,可觉得对不起皇上,他怕和皇上再也做不成朋友,所以心里有顾虑。 明镜堂问他,“长欢,如果是你,朋友和女人之间,你会选哪一个?” 顾长欢凝眉,思忖了好久,还是摇头,“不知道。”理论上来讲,女人和朋友他都不想失去,可现实怕是不容许。 他就是心底在不停摇摆,所以才找他看能否要个明确大答案,可这种事情,没放在谁身上,是体会不到那左右为难的心情。 明镜堂又连着喝了几杯,他很想一醉不醒,可头脑却越发情形,脑海里不停闪现两个人的影子,让他的心情更加郁结。 “或许。”一阵沉默后,顾长欢突然开口,明镜堂撇过头看他,他迎月光坐着,眼底是圆圆的明月,顾长欢敛眸,建议道:“或许放在我身上,也会像你一样痛苦。” 明镜堂以为要给他答案,全神贯注的听着,可却是这样是一句类似于安慰的话,心底有些失望,也有些沉重! 两人在花园坐到三更天,明镜堂有些醉意,顾长欢让下人准备好房间扶他下去休息,他则朝卧房走去,不把萧紫阳的事情问清楚,他晚上八成会失眠。 卧房灯火已熄,顾长欢抬手要敲门,可稍一用力,门就开了!哈哈,她竟然没上门插,真是谢天谢地,他真是好运气。 其实,夏玲玲有事和他说,就靠着床头边看书边等丫鬟带他过来,可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柔儿进来没叫醒她,把灯吹灭就掩上门离开了。 顾长欢误以为她故意留门,等着他过来呢,因此直呼自己笨,没瞧出她这点小心思。外面月光明亮,屋内也映的发亮,不用点灯就着微弱的光线,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鞋子一踢爬上床。 夏玲玲和以前一样,缩成一团紧贴墙睡,他轻轻的把人搂住怀里,她咕哝了两声,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舒服的位置躺好,而手臂无意识的张开环在他腰上,动作很自然,就和他一直在身边,从未离开过一样。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咕哝出的两个字长欢,想起两人第一次行/房时,她喊的是别人的名字,现在却是他,这是不是表示在她心中,他的位置别那个人重要呢? 想到这一点,顾长欢的心阵阵悸动,暂把萧紫阳的事抛到一边,静静的享受这激动的喜悦。 隔日早上,夏玲玲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看到眼前是一堵肉墙,墙上还有颗肉肉的小石头,她抬眼晚上看,是他冒出胡茬的下巴。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现在对他是完全适应,没一点警觉心,唉,完蛋了,她彻底沦陷了。 注意到她是胳膊环在他腰上,夏玲玲下手狠狠捏了一把,顾长欢抱着她正睡的酣畅,吃她的螃蟹手,迫不得已的清醒过来,可两眼却睁不开,握住她作乱的手,把人往怀里拉了拉,含糊不清道,“宝贝儿,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起来了,你身上有酒气,很难闻。”把他赶出房间,还对他不理不睬的,夏玲玲自觉过分,昨晚就是想借找他商量事情,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哪想到他晚上就摸回房睡了,这样也好,正和她的心意。 顾长欢睁开双眼,神情慵懒的打哈欠,而且是故意冲着她,夏玲玲嫌恶的皱起小脸,要挣开他靠床头坐着,顾长欢不让,手一拉她又回到他怀里,“小懒猫,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夏玲玲答:“我天天醒的这么早。” 他笑了,宠溺的捏她的小鼻子,取笑道:“是吗?那以前是谁赖在床上不起来的?” “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他晚上过度操劳,她能累的起不来,要睡到日上三竿吗? 他笑的越发得意,“好好好,都怪我。”看她不提他晚上进房的事,顾长欢就当她默许他回房睡,心里直乐的美滋滋的。 见他笑的傻兮兮的,夏玲玲也忍不住笑了,用食指戳他的胸膛,道,“快起来,把身上洗干净,我有事和你说。” 在她的催促下,顾长欢不情愿的起床,可手还是不放开她,“你和我一起洗。” “不行,加上今天还有五天,你掰着手指头数完再说。”她可清楚的很,和他洗澡会发生什么事,要真是随了他,太阳到头顶也出不了门。 顾长欢哀怨的往下半身看,一大早精神这么好,却是没人疼爱,唉,怨夫,他现在是欲求不满的怨夫,“玲玲,你能不能用别的办法惩罚我,比方说银子?” 他家底那么厚,让他出个百十万两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不痛不痒的的惩罚,起不到一点警示作用,所以夏玲玲果断倔强,“银子我会挣,不要你的。” “玲玲,你。” 夏玲玲懒的和他废话,一巴掌打在他胸膛,“少讨价还价,快点起床,待会儿有事要出门。” ”对了,我有事问你。“想到搁在心头的事,顾长欢神情一本正经的。 ****** PS:今日更新完毕, O(∩_∩)O哈哈~ ( ) 180 你有事,我也有事 言情海 正文 181 男人撒娇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81 男人撒娇 “什么事?”夏玲玲披上衣服要下床,他拉着胳膊不让,她不悦的i撇嘴,“有事你快说。” 顾长欢摁着她的肩头让她坐下,严肃的质问道:“你帮萧紫阳获得机会春试的事,为何不给我说?” 原来是为这件事,还以为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呢,夏玲玲本就没把事情放在心上,轻描淡写道:“这不是没来得及,再说也不是大事,没必要向你交代吧。” 她说话漫不经心,态度不认真,顾长欢微怒道:“你应该告诉我的,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好好好,我知道了。”真是讨厌,芝麻绿豆的的事情他都生气,嫉妒心太强了,真不知该怎么说他好。 她这敷衍的口气令顾长欢不悦的凝眉,掰过她的头强迫她夏玲玲面对他,“玲玲,我在说正经事,请你认真点。” “我很认真,倒是不明白你在较什么真,你别啰嗦了,快去洗澡。”夏玲玲不耐烦的摆手,催促他快点。 得不到满意的答案,顾长欢咄咄逼问:“那你为什么帮他?哪一点值得你帮?” “举手之劳而已,有什么好深究的。”大清早的,本来心情挺好的,被他这逼问很烦,她也有些动怒了,赌气道:“顾长欢,你要是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看她脾气上来,不想刚和她和好又吵架,顾长欢把不快压在心底,默不作声的捡衣服穿上。 这消极的态度令夏玲玲不满,劈头盖脸的吼道:“顾长欢,你要是不相信我,天天怀疑这个那个的,我们干脆分了算了。” 顾长欢一愣,立即变了脸色,紧紧的咬咬牙,却是勉强挤出一抹笑,道:“玲玲,别说气话,我没怀疑你,就是想你有事跟我说,不要瞒着我。” “我是没来得及说,那有瞒你,你不要睁眼说瞎话。”夏玲玲是真很烦,总觉得他没事在找茬,不悦的斜睨他,道:“我看我们还是先分开吧,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了,不无理取闹了再说。” 无理取闹?!她竟然说他无理取闹,顾长欢气的心肝疼,抬眼瞧她面无表情的脸,他觉得脊背发凉,看得出来她说分开是认真的,一点都不含糊。他不会分手的,绝对不会,她别想和他分开,就是暂时也不行。 “你又乱说话。”他笑着扯起外衣穿上,趿拉着鞋下床,“我就是随口问问,别生气了,不是说要出门,我去洗澡,你也快把自己收拾好吧。” 他嬉笑着可比哭都难看,夏玲玲看出他的勉强心微痛,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懊恼道:“对不起,我刚失言了。” 正朝木桶走去的顾长欢,闻声制住脚步,猛的回过身来把她抱住,“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指责你。”他回来后,都没机会敞开心扉和她说话,是他妒忌心太重,心中吃味,就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算了,既然知道错就不为难他了,“没事,去洗澡吧,待会儿我们出门!” 听得她没事了,顾长欢紧绷的心情瞬间放松,高兴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遵命,谨听王妃吩咐。” 两人吃过早饭,明镜堂才起来,他昨晚宿醉,今早精神看上去不大好,他随便吃了些东西,和顾长欢夫妻二人共乘一辆马车去刻坊。 明镜堂的动作很快,下面的人已刻好一本书的活字,排成版开始印刷,昨日传来消息第一批已装订好,他现在就是带两人去看。 去的路上,顾长欢一直询问什么事,夏玲玲笑而不答,可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明镜堂拍他的肩头,道:“王爷,不要着急,马上就能见到。” 她和明镜堂都知道,就把他瞒在鼓里,他又有点不是滋味,可鉴于早上的事情,没骨气的不敢表现出来,所以只能闷的心头。 和他相处这么久,夏玲玲真是清楚他的每个细微举动,比如说此刻,他用食指不停的拈拇指上的扳指,嘴角有轻微的下垂,额头的青筋不大明显的跳动着.....种种迹象表明,他此刻在生闷气。 他以前不这样的,现在动不动的就生气,一点都不控制,小孩子一样,这行径令她窃喜又无奈,窃喜的是他很在乎他,而无奈的是他对她的信任不够。 她一直在想,是他本性如此,还是她不能令人信服,或者是做出什么令人容易误会的举动? 片刻后马车到达刻坊,下面的管事取来装好的书,夏玲玲翻看过后,连连点头,“不错。” 顾长欢狐疑的拿过她手中的书,看过封面的书名,又粗略看了开头和结尾,不解道,“什么不错?” 夏玲玲笑着提醒他,“还记得前些时候参观刻坊的事吗?”顾长欢点头,可仍旧不解这和书不错有什么关系。 “王爷,你看看就知道了。”明镜堂吩咐管事带他去作坊参观,他要和夏玲玲谈正经事。 留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他怎么可能容忍这类事情发生,“玲玲,你陪我。”顾长欢拉着夏玲玲的手,半是请求半是命令。 明镜堂抿嘴一笑,糗他道:“王爷,您这么大人了,还要人陪啊!”此话招来顾长欢的白眼,他莞尔一笑了之。 夏玲玲道:“我和镜堂还有事,你让人带你去。” “先陪我,有事待会儿说。”顾长欢耍赖,拉着她的手不放,非要她陪着。 夏玲玲眉峰一挑,不悦道:“我有正经事,好,不愿去,那你等着吧。”她人又不会跑,这么大男人却黏的这么紧,也不怕被人笑话。 懒的搭理他,夏玲玲拿出藏在身上的地图,摊开在桌上,伸出食指在上面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销售区域,运送成本高低,利润最大化等等,顾长欢不知她口中的词是代表什么,不过大概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范围内,自己的书铺可以买,也可以做经销点,给其他书铺提供货源。其他的地方也可以,不过利润太低,不划算。”夏玲玲把全国范围内,依照明镜堂的书铺点分为几个区域。 “大批量印刷成本会降低,不过也不是没底线的,得把场地、人工、磨损等情况考虑进去,所以你这边得让人统计出来具体的数字,我要看一下。”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别说明镜堂,就是商场老手顾长欢也消化不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又同时转过头看她,“玲玲,你说的都是什么,我听不懂啊。”听上去头头是道的,可她说的越多他俩就越糊涂。 “啊?”夏玲玲挠头,她说的起劲,压根忘了这是古代,根本理解不了现代的词汇,她勾唇一笑:“也没啥,就是你们听我安排就是了。” 两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在彼此眼底看到迷惑,“那你也得把事情说清楚,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儿啊!” 夏玲玲道:“不用解释,先按照我说的做,等上了轨道你们自然会明白。”接着她呵呵一笑,自信满满道:“我们要成为本朝最大赚钱最多的刻坊,让大部分人都能买得起书。” 明镜堂笑了,“王妃兼济天下,明某人佩服佩服。” “别这么说,我的目的是挣钱,其他的都是相辅的。”什么胸怀之类的,都是随之而来的副品。 看两人你来我往的,顾长欢的眉毛拧了又拧,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竟然用我们相称,是不是又有他不知道的事,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开口提醒,“玲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给我说?” 夏玲玲瞥他一眼,“让你去作坊你不去,现在又来问我。” “那你陪我。”身为妻子,没有自知,支走丈夫,和别的男人畅谈,她把他置于何地? 夏玲玲真是服了,心眼小得发丝都进不去,不过和别人说几句话就犯酸味儿,真是好奇他临走前把她托给明镜堂照顾时是什么心境。 “你们的事情谈完了,你就陪我去吧。”听他带着撒娇的口气,明镜堂噗嗤笑出声,顾长欢送他一白眼,他把笑声降低,然后端起茶杯喝茶。 “你,你说你......”夏玲玲脸上发热,真不知该怎么说他了,堂堂七尺男儿当着外人的面撒娇,他不害臊她都羞的慌,真是的,也不讲究一下场合。 明镜堂努力忍着,可看两人的互动还是忍不住再次笑出声,不小心被口中的茶水呛住,连声咳嗽起来。 “明公子,什么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夏玲玲若无其事的从椅子上起身,拉着顾长欢往外走。 顾长欢回头白明镜堂一样,然后抬起下巴,揽住夏玲玲的肩头走出去。 身后的明镜堂放下手上的茶杯,因好友的幼稚再次发笑,可是笑着笑着,他却笑不出来了,如果换做是他,也该会这样对自己的女人。 可是,他有这样的机会吗?他是不是该找机会,进宫去求皇上的成全呢? ( ) 181 男人撒娇 言情海 正文 182 只有一个夏玲玲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82 只有一个夏玲玲 回去的路上,顾长欢依旧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拿眼一直瞄她,很想瞧出她的小脑袋瓜装的都是什么东西,竟能想到如此绝妙的点子。 “玲玲,你是怎么想到的?”他现在对她不止喜欢了,还有欣赏,还有崇拜......他真是挖到宝,真庆幸当时的冲动决定。 夏玲玲闭目养神,可即使不睁眼,也能感受到他火辣辣的视线,“动脑子想的。” “可却有很多人想不出来啊,你怎么就想出来了?”他的宝贝儿,有妻如此,他下半辈子不用发愁了。 他还真是追根究底,可惜不是她聪明,她是从古人哪里借鉴拿来卖弄而已,不知告诉她牛小花的身体里住着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是否会吓坏他? 她莞尔一笑,自我得意道:“所以只有一个夏玲玲啊!” 顾长欢也笑了,连声道:“是是是,我的玲玲是唯一的,是绝无仅有的聪明宝贝。”真是爱惨她这得意的神情,如此嚣张和自我,太亮眼了,让他都移不开视线。 她有很多面,每天都能发现一点点,他也会爱她多一点,那爱渗入骨髓,沁入心脾,已成为不可或缺一部分。 夏玲玲睁开眼,恰对上他宠溺的眼神,像是无底的深渊,掉下去再也不想爬上来,抬手指点他的薄唇,道:“看你把我夸的,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顾长欢轻启薄唇轻吻她的手指,柔声道:“玲玲,我比爱你更爱你,你也要爱我,每天多一点,好不好?” 傻瓜,她虽说没说出口,但也是真的喜欢他,否则也不会把他的事放在心上,她笑而不语,只是轻轻的点头。 ***** 两人回到别院,管家送上一封信,瞧清上面的署名,顾长欢一边朝门里走一边打开看。 夏玲玲问:“家里的信吗?” 顾长欢点头,“娘几天前已平安到家,写信来问我是否打听清楚孙闻玉的底细。”仔细一算,已有一个月,可派出去的人却还是没消息。 “对哦,那个孙闻玉怎么样了,你这边有消息吗?”估计是长乐问起,所以娘才写信问情况。 顾长欢神情略凝重,“还没有。”也不知是不是派出去的人出事了,这来去十几天,打听消息按十天来算,也早该回来了。 知道孙闻玉和自己有过相似的经历,夏玲玲打心里不安,垂眸看着脚下的路,不停的想着他是否和自己一样,也是灵魂穿越而来。 看她发呆还往前走,顾长欢喊了几声她都没反应,抬手轻拍她的肩头,“玲玲,要撞到墙了,别发呆。” “啊?哦,我在想事情呢。”夏玲玲回过神来,对他道:“你派人过去看看,是不是那边出事了。” 顾长欢正有此意,写好一封信,随即吩咐人立即出发,并在路过蒲城时把信送回家里。而夏玲玲也特别留了心,找人去打听孙闻玉三年前到底发生何事。 这日下午,皇上身边的公公突然出现在别院,传皇上口谕召她进宫,夏玲玲午睡还没醒,被顾长欢从床上拉起来。“小懒猫,别睡了,快收拾一下准备进宫。” 两人着装好后一同来到前厅,可传话的公公却说只召夏玲玲一人,顾长欢心中不高兴了,她也是有夫之妇,皇上怎么都不顾忌一下? 夏玲玲不喜欢进宫,每次皇上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顾长欢妒性强,遇上她的事就失控,所以她没告诉他,就怕他冲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夏玲玲安抚他波动的情绪,“曹州的事还没解决,你快去想想办法,怎么对付朝堂上的那些人。” 顾长欢捏捏她的脸,呆着不舍道:“我知道,你快去快回,我在家等你回来。” 夏玲玲离开后,顾长欢坐在椅子上思考问题,多福突然跑进来,打断他的清净,他面有张皇道:“王、王爷,花容公主驾到。” “公主来了?”她这前脚刚走,公主就过来,顾长欢不得不怀疑皇上是故意而为之,食指拈着扳指,冷冷的笑着,“就说本王不在。” 他都已拒绝了,皇上怎么还不死心,非要把蛮横无理的公主强塞给他,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他不给皇上面子了。 多福领命下去,可没多久又跑回来,他气喘吁吁的低头说话,“王爷,公主说知道您在,硬要往后院闯,大家得罪不起,不敢拦啊!” 注意到多福额头有些红红的,他命令道,“多福,你抬起头来。” 多福低着头,向上抬眼看主子绷着脸,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王爷,小的没事。” 额头肿了个大包,包上有一道血痕,沁着血渍,他蹙紧眉心,薄唇紧抿,“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多福苦笑道,“公主的杯子掉了,不小心砸到小的头上。” 顾长欢明白过来,定是他不见公主,她就拿杯子砸人,虽说她公主,可这是他的地盘,可容不得她撒野,“多福,跟本王这么久,可没教过你要白吃亏。” “是,小的知道,可那是公主,小的怕得罪了,牵连到其他人。”公主长的是国色天香,艳若桃李,乍见到差点闪瞎他的眼,可一见识到那脾气,啧啧啧,泼辣蛮横的很,一点都不讲理,和街上的泼妇无疑。 “别管他的的身份,你......来了。”听到公主撒泼的声音由远及近,顾长欢冷哼一声,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他走到门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瞅着衣着华贵的花容公主飞扬跋扈的走过来,她双手叉腰,脸上一股蛮横劲儿,道不尽的不可一世。 她单手叉腰,另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嚣张道:“顾长欢,本宫大驾,你竟不出来迎接,这是对本宫的污蔑,本宫要治你不敬之罪。” 顾长欢不以为然的扫她一眼,美丽的外表,蛇蝎的心肠,说的就是她这类人,她该庆幸自己是公主,否则早就被别人的口水淹死了。 他背手站着,也不行礼,就那么高高的睨视她:“公主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顾长欢越是不喜欢,花容越想得到,周围奉承的太多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拒绝她的,就勾起了她的兴趣,看顾长欢哪里都是好的,即使看她轻蔑的眼神,也是让花容公主喜欢的不得了。 花容公主挺直腰杆,下巴微抬,同样是轻蔑的眼神道:“本宫是来告诉你,你要成为本公主的驸马了,赶紧准备聘礼迎娶吧。” 闻言,顾长欢哈哈大笑,他宁愿打光棍也不愿娶公主,何况他现在有娇妻,岂容公主来插足他的感情,“公主,现在是大白天,不要做梦了。” 言下之意,就是讥诮花容公主不要做白日梦了,花容瞬间拉下来,不满的撅着嘴瞪顾长欢,可须臾后,她却笑了,“这可由不得你,朝中多人联合参你,只要你答应做本公主的驸马,就可免去牢狱之灾,否则,呵呵。” “所以,这是皇上的意思吗?只要本王答应娶你,就免去罪名?” 花容公主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本宫宽宏大量不让你休了那个丫鬟王妃,就委屈点做你的平妻好了。” 顾长欢勾唇冷笑,皇上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哼,如果真要这样,他宁愿坐牢也不娶花容!认识这么多年,和皇上也算是情同手足,可竟得到如此待他,真是让他寒心。 “本王这里庙小,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顾长欢似笑非笑嘲讽着,扬声道:“来人,送客。” 花容公主对顾长欢的态度非常恼火,却也无可奈何,气的直跺脚,道:“顾长欢,咱们走着瞧,本宫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迎娶的。” 顾长欢懒的搭理她,转身进门,并‘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把公主和她制造的噪音一并关到门外。 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前面,手指无意识拈着扳指,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踱步,曹州的事和公主的婚事,两者看似没关系,可仔细一想,他却忍不住怀疑,朝中大臣联合参他皇上就是主谋,目的就是逼他娶花容公主。 他自认为和参他的那些人之间没有恩怨纠缠,找不到他们莫名发难的理由,所以如此猜测,倒是非常合乎情理。 皇宫的御书房后置的暖阁里,夏玲玲端坐在皇上手侧的圆凳上,太监奉上茶,她接过来礼貌性的抿了两口。皇上坐在软榻上,正在和自己下棋,印象中,明镜堂好像也喜欢自己和自己下棋,他的棋下的很慢,手执着棋子要思考很久才会放下,给她一种步步为营,心有谋略的感觉。 手中的白棋落下,他执起一枚黑棋,漫步惊险的说话:“你会下棋吗?” “不会。”不想和皇上有太多接触,她就是会也说不会,只想着他早点问完话她好早点出宫,“敢问皇上,宣小女子入宫有何事?” ***** PS:更新完毕了,大家明天见 ( ) 182 只有一个夏玲玲 言情海 正文 183 复杂的心思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83 复杂的心思 皇上把手上的棋子放回盒子里,挪动身子来到边侧,立即有太监上前,他脚一放下来就有人伺候他穿鞋子。 见他下软榻走过来,夏玲玲连忙起身,以示恭敬,皇上却摆手,示意她坐下,“我又不是外人,不必多礼。” 我?他竟然用第一人称,这称呼的转变,是不是意味有什么事要发生,夏玲玲立即有了防备心理。 皇上道:“长欢的事情想出办法没?”他这个做皇帝的也很为难,大臣联名上书,他不管就有念私情有包庇之嫌,可要是管了又觉得这罪名来的有点滑稽。 夏玲玲答:“目前还没有。”心中暗道,想知道情况派人去了解或者宣顾长欢进宫均可,没必要找她,所以她琢磨着肯定还有什么事,收回心思,她静等皇上的下文。 看她不动神色的打量自己,皇上扬唇一笑,口气却略沉重道:“下面的人逼的紧,我挡不了多少时间,你们赶紧想把办法,堵住这些人的嘴。” 夏玲玲起身施礼,“多谢皇上提醒。”到底说什么呢,一直绕着打转,却不肯切入正题。 “坐下,不用多礼。”皇上踩着步子,在她前面走了两趟,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开口,“你、你......朕和你说件事。” 听他转换称呼,夏玲玲端坐着洗耳恭听,皇上有些懊恼,平时颐指气使习惯了,一遇到什么难开口的事,习惯用命令的口气去说。 不想说可又不得不说,“如果想不出办法,又不想长欢遭受牢狱之灾的话,朕倒有个办法。” “皇上请讲,小女子洗耳恭听。”看他面有难色,似是难以说出口,应该不是好办法,夏玲玲暗道。 皇上侧对她,余光留意她的神情,注意着她的举动,深吸一口气,在没后悔前脱口道:“朕的皇妹一直想嫁给长欢,只要他做了公主的驸马,就是皇家人,即可免去罪责。” 夏玲玲闻之一愕,她想过会是她不愿接受的办法,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办法,她怔忪片刻,重叹一声:“劳皇上费心了。” 她这话极尽嘲讽,皇上听着刺耳,落在心头也是重重一击,“朕不会让长欢休妻的,你和公主是平妻,不分大小。” 他解释着,可她却是神色不变,眼底一片清明,似是能把人看透,顿时让他无地自容。 “想要公主下嫁,一张圣旨而已,皇上何必费心思搞那么多呢。”和顾长欢一样,夏玲玲把曹州的事和公主的婚事联系起来,怀疑皇上就是幕后主使着,目的就是想顾长欢主动迎娶公主。 皇上顿时哑然,他出这样的对策是真心要帮忙,那些大臣上折的事完全和他无关,“你误会了,朕不是那样的人。” 夏玲玲不说话,静静的坐着,他的话没可信度,想要相信很难。 皇上转过身正对她,手握拳垂在身侧,脸上有被冤枉的激动,“不管你信不信,那些大臣的举动和朕无关,朕出这样的主意,完全是想帮你们。”想要辩解,却又无法证明,所以只能是一句无力的话撇清。 “多谢皇上,皇上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小女子告退。”也不待她应允,夏玲玲就朝外面走。 “等等。”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头,夏玲玲头稍偏向下看,他立即把手缩回去,道:“真和我无关。” 夏玲玲欠身,“劳烦皇上了,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我们自己会想办法,小女子告退,不劳烦皇上远送。” 她说话又直又呛,皇上脸上阵阵f发热,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看她离去,招手示意身边的太监送她出去。 他是皇上,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现在有人挑战他的权威,他应该生气的,可却是不由的笑出声。 很特别的女人,压根没把他的当皇上看,在她面前他就是一普通人,和她是平等的。 身边的太监交代外面的小太监送夏玲玲出宫后,折回来对浅笑的皇上道,“皇上,奴才已派人送逍遥王妃出宫。” “恩,你下去吧,朕一人静静。”他坐回软榻,两眼盯着棋盘上的棋子看,可心思不知跑到何处。 这太监低着头,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皇上的心思他是看出来了,可事实是罗敷有夫,即使是喜欢也无可奈何。 夏玲玲回别院后,下人立即把公主来过的事情禀报,她不悦皱眉,皇上说没有,可花容公主上门来,这也太凑巧了,想要相信皇上是无辜的都难。 “王爷呢?”赶紧找他想办法,好快些离开是非之地。 “回王妃,王爷刚接到一封信出去了。” 他一向都交代清楚行踪的,她又问:“没说去哪里吗?” “没有,王爷很匆忙,带着多福就走了。” 夏玲玲点头,然后带着疑惑回房。 顾长欢甫踏进门,就见她单脚站在地毯上,双掌紧贴手臂伸向前,和另一条腿、上半身处于一条线上,整个人呈‘T’型,“王妃,你这是在练习跳舞吗?”可又不想,练舞要跳来跳去的,她却只是保持一个姿势不动,有点奇怪,还有她身上的衣服,有点像贴身穿的单衣,可又不是。 夏玲玲正在吐纳气息,几个呼吸后,她身体复位,保持立正的姿势,才回答她的问题,“我在锻炼身体!” “是吗?”顾长欢不解,他锻炼身体就是练武打拳,像她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没见过有人这么练的,好奇怪。” 见她额头有汗,他走到盆架前拿汗巾给她擦汗,“王妃,你刚一条腿站着不酸啊?” “当然酸,喂,不要往下了。”擦汗都能擦衣襟里,他真是无时无刻的占她的便宜,没好气的夺过汗巾,自己擦起来。 顾长欢也不嫌她身上有汗味,绕到后面抱住她,满头乌发高高挽在头顶,露出细长的颈项,看起来很利落干净优美,没扎进去的发丝凌乱的贴在皮肤上,上面沾了汗水湿哒哒的,他想起两人水汝胶融时,她也是这般,心念一动,身体的某个部位迅速起了变化,他吞吞口水,压下那股热后,道:“怎么想起来锻炼身体了?”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奇怪的问题,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要不是为了应付你,我犯得着锻炼身体吗?”她这样不喜欢动在人,却要为了应付他过旺的精力做瑜伽,从他走后就开始练习,最初身体是酸痛的,现在渐入佳境,那不适感消失,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力有所提升,躯体也渐渐变的灵活。 “为我?”顾长欢先迷惑,继而吃惊的睁大眼,“玲玲,你该不会是为了......宝贝儿,真是爱死你了。”她身体不好,根本应付不了他强烈的需求,顾虑到她的身体,他又不能一味的掠夺,所以每次都不能尽兴。 他激动兴奋在她脖子吸吮啃咬,把她的汗水都吃下去了,夏玲玲扬起手中的汗巾打他,“别咬了,都是汗水,脏。” “不脏,很香的。”说着又去舔她的小巧的耳珠,她身上有股幽香,深深的让他着迷。 夏玲玲浑身一颤,咬着牙不让申银声逸出口,真要命,她的火都被他撩起来了,懊恼自己经不起他的挑/逗,咬牙道:“不要发/情了,待会儿苦的可是你自己。” “玲玲,你也想要我的。”他明确的感受到她也动情了,为何还要拒绝他,他忍的辛苦,她应该也不好受啊。 那晚顺从他已让夏玲玲后悔,所以这次必须坚持,坚决抵抗的住他的攻势:“不行,还不到十天,你这次要是敢用强的,我保证和你分房半个月。” 顾长欢咬牙暗咒,真不该答应她这样的条件,现在他浑身痛,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他哑着嗓子,拉着她的手往下:“我难受,你帮帮我,求你了!” “不行。”她的立场很坚定,坚决不会妥协。 顾长欢忍的难受,不停的在她臀部磨蹭着,以纾解浴火:“玲玲,我疼的厉害,你帮帮我,求你了,宝贝儿。” “说了不行的,我不会心软,你想办法自己解决吧。” “玲玲,你也太狠了,怎忍心看我活受罪。”顾长欢见她不依,握住她的手放在下面,“帮我,快点。” “没商量的余地,自己解决。”要从他怀里挣开,可他双臂箍的紧,她怎么都出不来,反而被他越发用力的搂在怀里,“你这女人,我宠你爱你,你却这样对我,太没良心了。”他是天底下最可怜的男人,有女人却碰不得,自己忍的浑身难受。 “对,我就是没良心,就是仗着你爱我恃宠而骄,怎样?” “......”顾长欢无言以对,还不都是他惯出来的毛病,她才这么放肆的对他,可他就是爱她,就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她不开心,所以说他现在是自作自受,“玲玲,你就发发善心吧,我快忍不住了,待会儿**冲昏头,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儿来。” 夏玲玲蹙眉,“莫非你要用强的?” ( ) 183 复杂的心思 言情海 正文 184 其人之道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84 其人之道 “我不想,但是不能保证不失控。快点做决定,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看他忍的汗水直往下流,夏玲玲无奈摇头,明知道不能,他这是何苦呢,“你呀,真不知......唉,算了,去床上吧,我警告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哦,知道了。”顾长欢很不认真的应着,央求道:“玲玲,去椅子上,我要那次的待遇。” “要求还真多。”嘴上埋怨着,可还是顺从他的意思。 ......(此处省略N字。) 顾长欢拿起帕子,擦去她脸上和身上的白色浊物,她瘫坐在地上,柔若无骨的模样让他怜惜不已,扬声对外面的丫鬟吩咐道,“准备洗澡水。” 夏玲玲气息紊乱的靠在他腿上,无力的打他的腿,“抱我起来。” “遵命!”顾长欢现在是神清气爽,就是辛苦了她刚才那么卖力,抱起她在腿坐好,低语道:“宝贝儿,辛苦你了。” “记住,下次绝对不可以这样。”虽然没真正发生关系,但差不多已全套,唉,她又心软,打破了自己立的规矩,“以后说好几天是几天,绝不容许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顾长欢勾唇笑的餍足,不甚认真道:“恩,知道了。”她还是心软,舍不得他受罪,下次还用这样的方法,不怕她不投降。 听他敷衍的口气,就知他没放在心上,不管他怎么想,反正她下次绝对不会再心软,“对了,你下午去哪儿了?” “茶楼,和下面的人碰面,了解消息去了。”不过他有更重要的消息问她,刚只顾着贪欢,差点把正事都忘了,“皇上找你什么事?” 夏玲玲撩起他垂下来的发丝玩, 漫不经心道:“没啥大事,就是想做红娘,给你牵牵红线。” 之前他还不相信花容公主的话 可听她这么如此说,眸光一敛,沉声道:“皇上真是煞费苦心了。” 夏玲玲掀唇浅浅的笑着,伸出食指重重的戳他的胸口,“我说王爷,一旦成为驸马,就是皇族贵胄,还有国色天香的美娇娘,你可是有福气之人啊!” “王妃,莫要嘲笑本王。”这淘气的小女人,明知他心里只有她,还说这样的话戏弄他,真是该打,“我只爱你一个,管她是公主还是千金小姐,本王都不放在眼里。” 嗔他一眼,嘴角的笑意不禁扩大,“油嘴滑舌。” “只对你。对了,你怎么回答皇上的?” 夏玲玲陈述道:“我说这是我们夫妻的事,不劳烦皇上操心。” 吓,还真是利落干脆,可以想象皇上当时肯定被她呛的说不话来,这小女人,还说让他收敛脾气,她也该这样做了。 “那你有想出什么办法没有?” 夏玲玲点头,打开他的大掌,用手指一笔笔的写下来,顾长欢一字字的读出来,“以、其、人、之、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她写出五个字,顾长欢瞬间想到这句话,可还是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请娘子大人指教!” 夏玲玲轻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他们这么做,我们也可以啊!” 顾长欢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好主意,我这就让人去查,还不信扳不倒这些人。” 闻言,夏玲玲气的直翻白眼,看着一副聪明相,怎么竟做糊涂事,“顾长欢,你要是把这些人都得罪了,占不到便宜不说,你以后也就没的混了。” 这些人都是朝中大员,且都熟读律例,一旦得罪指不定钻法律的空子罗列出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即使他是无辜的,皇上也不可能因他一人惹的多数人不痛快。 被鄙视的顾长欢小小的安慰自己,不是自己不聪明,是她太聪明,虚心求教道:“请问王妃是什么意思?” 夏玲玲一边唇角勾起,笑的有点邪气,“他们说你是不察之罪,那你就把罪名还给他们好了,比方说那个周大人,听说他儿子强抢并歼**淫民女,养不教父之过,你说这周大人的罪名,该怎么定呢?” 让她这么一指点,顾长欢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其他人也用这种方法罗织罪名,让他们委屈却又无法辩驳,是这样吗,王妃大人?” 夏玲玲点头,“恩,孺子可教也。”这是她的回来的路上想到的,反复推敲过,笃定此法可行。 他禁不住大笑出声,在她脸上啄了好几下,亲的她满脸的口水,“高,实在是高,王妃你太厉害了,为夫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这绝世好宝,可是属于他,真是三生有幸啊! 以前也被人经常夸,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听在心里的感觉不一样,夏玲玲被他夸的飘飘然,心里也美滋滋的。 ****** 顾长欢有了应对的办法后,人一下轻松下来,闲来无事,带她出去走走转转,几日就把京城摸个底朝天。 这日,两人要去桃花林,天气变暖,西郊的桃花灿烂,京城里的青年才俊、闺中淑女踏至纷来,一来是赏花,二来是寻觅意中人。 这种场所登徒子多,顾长欢不愿她抛头露面,可她兴致勃勃的,他不忍心拒绝,只好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马车上,夏玲玲靠车厢坐着,腿被顾长欢拉开枕在上面,他敲着二郎腿,双手捏着她的手指玩,他喜欢她的玉足,很想握在手中,可她不允许,他只得退而求其次玩她的手。 从她说要去桃花林,他就一直不大高兴,问他原因又不说,就那么拉着脸,看的她都心烦了,屈起食指敲他的头,道:“顾长欢,你在不高兴什么?” “我没不不高兴。”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应付她,“我很高兴,真的。”他起身掀开一侧的帘子朝外看, “快到了。” 腿都让他枕麻了,夏玲玲用手揉捏着,她又不是瞎子,还看不出他高兴不高兴,“好吧,你说高兴就高兴吧。” 顾长欢放下帘子,偎着她做好,嬉皮笑脸的凑过来,道:“玲玲,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夏玲玲先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一天.....啊,顾长欢,你不要老想着这个。”大色魔,脑子里只会想这个,“有那功夫,你想点正经事。” 顾长欢一本正经道:“这也是正经事,得想。” 夏玲玲转过身子,干脆不理他,可脑子里却不由的出现两人教缠的画面,她脸上一热,赶紧用手捂住脸,都是他,害的她也不正经起来。 马车很快来到西郊,正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三五人成群,男女老少皆有,都穿的花花绿绿的穿梭在桃花林里。年轻的少女不少,打扮的或清纯或娇俏或美艳,硬是让灿烂的桃花都逊色三分。 顾长欢有很强烈的存在感,一跳下马车就惹起很多人的注意,胆子大的直勾勾的看过来,稍羞涩的用水袖或者团扇颜面,还有看了一眼就脸红的低下头再也不好意思看第二眼的。 他知道自己的魅力,虽说一颗心早就落在夏玲玲身上,可被如此多的人仰亲睐,多少还是有些得意的。一眼把四周扫遍,他回过身来扶夏玲玲下马车,然后牵着她的手朝林子走去。 看周围少女那不置信和伤心欲绝的神情,再看他得意洋洋的神色,夏玲玲不悦的挑眉,手从他手中挣脱,直往林子里走。 顾长欢不明所以,赶紧跟上,可夏玲玲不让碰,可恶的家伙,竟当着她的面这么得瑟,真是皮痒痒。 “玲玲,怎么了?”这里人多,顾长欢要当好护花使者,挡去那些狂蜂浪蝶,所以亦步亦趋的跟着。 “我看你桃花朵朵开,跟着我真是委屈你了。”她绷着脸,酸溜溜的说。 顾长欢咧嘴一笑,好大的醋味,上前两步走到她前面,配合着她的步子往后退,吊儿郎当的笑着,“玲玲,你有没有酸味啊?” 夏玲玲不理他,换个方向继续走,哼,她不仅吃醋还不生气,都有家室还不老实点,笑的那么招摇,给谁看呢? 哎哟,还真生气了!顾长欢稍稍收敛笑意,紧跟在她后面走,待入了桃花林,随手摘下一支桃花,然后快步追上去,手臂越过她肩头递到眼前,“是我不好,别生气了。” 夏玲玲接过来,放在鼻端嗅了嗅,“你有不好吗?不好的是我,不该生你的气。” 还说不生气,这话说的酸味冲天,顾长欢强忍住笑意,不大真心的道歉,“是我错了,我道歉,王妃就别生气了,来,我给你簪花。” 他从手侧的桃树上折下一根带着三朵桃花的小花枝,别在她发髻上,痴痴的盯着她瞧,“人面桃花相映红,真是美!” 他的眼神太多灼热,夏玲玲被他瞧的浑身发热,羞涩的往一侧撇头,却不期然的看到萧紫阳和孙闻玉,他们也瞧见了她和顾长欢,就走过来和两人打招呼。 ****** PS:年底了,事情有点多,加更什么的可能就没有了,每天尽量保持六千字更新。 谢谢大家的支持,群么个,O(∩_∩)O哈! ( ) 184 其人之道 言情海 正文 185 一人独享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85 一人独享 萧紫阳的右臂还没好,还用白布包着挂在脖子上,不过这不影响他的翩翩风采。在蒲城时,因营养不良人看上去颓废,没什么精气神,现在住在丞相府里,人比以前胖了写,面色红润起来,整个人如新生般,容光焕发。 四人简单的寒暄后,孙闻玉客气有礼的对顾长欢道:“王爷,敝人有事和王爷商量,能否借一步说话?” 顾长欢瞧一眼萧紫阳,再瞧瞧夏玲玲,然后抬脚朝一侧走了十几步,站定后却不停的朝夏玲玲这边张望,却是对孙闻玉道:“孙公子有话请讲。” 夏玲玲和萧紫阳中间隔了两米远,后者上前一步单手作揖鞠躬,“多谢王妃相助。” “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关键看你自己,你有这个能力,也不枉费了心思。”顿了顿,她问道,“右臂的伤怎么样了?” 萧紫阳道:“多谢王妃关心,已无大碍。”不敢直视,仅是用余光去打量她,一身浅粉色襦裙,头上一根玉簪,几朵粉色的绒花,还有三朵灿烂的桃花,一张芙蓉面在这春意盎然的粉色衬托下,越发娇艳动人。 “那就好。”夏玲玲知道顾长欢在看她,不想他乱吃飞醋,就不再和萧紫阳说话,萧紫阳也找不到话题和她说,所以两人就默默的站着。 从顾长欢的位置看过去,萧紫阳正含情脉脉的注视她,她则手拿花枝,羞涩的低下头,,虽说两人没交流,但这无声胜有声的画面,看在顾长欢眼里分外刺眼。 孙闻玉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径自说道:“王爷,那就说好了,敝人和爹娘去蒲城登门拜访。” “好,本王恭候光临。”顾长欢漫不经心应下,然后大步朝夏玲玲走去,长臂一伸把人扣在怀里,对萧紫阳道:“本王和王妃赏桃花,不打扰萧公子了。” 说完,他拥着夏玲玲就走,萧紫阳看两人离去,渐渐消失在桃花迷人眼的桃花林中,连孙闻玉走到他身边都没察觉到。 孙闻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勾唇高深莫测一笑,轻声喟叹着,感慨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萧紫阳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头微低掩饰脸上的尴尬,道,“是啊,桃花开的太娇颜。” 孙闻玉也不点破,抿嘴一笑,以东道主的口气道:“佑天兄,今儿就随我这个主人,徜徉在这桃花林吧。” 夏玲玲明显感受到顾长欢的怒气,手握住她的肩头很用力,要捏碎般,“顾长欢,你手劲太大了,抓的我好疼啊!” 顾长欢稍稍放松,可还是拥着她一个劲儿的往前走,遇到挡住的桃花,毫不怜惜的大手挥开,弄得花瓣纷纷往下落。 肚量怎么这么小,不过和人说了两句客套话,怒气就这么大,她屈起胳膊在狠狠的朝他肚子上拐,“顾长欢,你怎么这样。” 她明白他很在乎她,可这丁点的小事就闹脾气,有点无理取闹。 顾长欢突然停下脚步,俯首突然吻住她,桃花的花瓣随风起舞,不停的落在两人头上,衣服上,甚至是衣领里,脖子上凉凉的痒痒的,夏玲玲往后缩脖子,顾长欢以为她在躲避他的吻, 干脆用手捧住她的脸,狠狠的吸吮起来。 夏玲玲的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紧紧的拽在手中,在他的攻势下慢慢的放弃反抗,甚是是主动回应他。 顾长欢揽住她的腰,让两人的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感受到他的**夏玲玲赶紧用手推开他,“这里是桃花林,你注意点。” 他稍稍松开,和她之间留下一道缝隙,粉红色的花瓣从眼前飘落,从她胸前擦过,此刻他好想变成那花瓣,亲吻只属于他的领地。顾长欢喉结滚动,低头凑在她脸上低声道:“花美,人 更美。” 赞美的话,人人喜欢,她也不例外,俏脸微微泛红,羞涩的瞄他一眼,“你刚不是在生气?怎么一下就说这个?”阴晴不定的,还真不好琢磨。 “我不想和人分享你的美。”所说打扮的素淡,但和景色挺相称的,灿若桃花,说的就是此刻的她。 夏玲玲经不住勾唇浅笑,“我看你把我藏起来算了,醋劲这么大,连和人说两句话都这么大的火气。” 顾长欢摸摸她的脸,捡掉落在她头发和肩上的花瓣,微微咬牙恨声道:“我是真想把你藏起来,就我一人独享。” 好强烈的霸占欲!这是她意料中的事,可心头还是甜甜的,“都已是你的人了,就连心也快是你的了,还不够啊?” “不够,永远都不够。”他要全部,不掺杂一点杂质,容不得任何瑕疵的,完完全全的,纯粹的爱情。 夏玲玲不说话,牵着他的手继续往深处走,“刚才孙闻玉和你说什么了?” 顾长欢道:“他说改日要和爹娘去蒲城拜访。” “这不就是提亲吗?”夏玲玲凝眉,他的动作还真快,“你怎么说?”还没把他的底细查出来,就登门提亲,这似乎不不大妥当。 顾长欢点头,“是啊,我应下来了。”他说想在蒲城开药铺,顺便去拜访,他总不好拒绝,“放心,长欢的婚事,不会轻易应下来的。” 夏玲玲没说话,前几天她让人去查孙闻玉三年前的事,也该得到消息了吧,恩,待会儿回别院去问问。 “对了,那几个大人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结果?”她又问。 “放心,我已做好准备,估摸着这两天皇上会宣我进宫,哼,看我怎么收拾那些人。”说完,他对她道,“我们今天是来游玩的,放宽心,不要提这些烦心事了。” “好啊!”她抬手折下花枝,浅笑着踮起脚尖,把桃花别在他耳朵上,“喏,桃花男!” “淘气!”顾长欢要拿下来,她不让,非要他戴着,顾长欢无奈一笑,点着她的鼻尖,“我是桃花男,你就是桃花仙子,我们是天生一对。” “谁跟你天生啊,也不知谁死赖着我不放。” “你和我啊,就是天生一对。”死皮赖脸又怎么样,只要能得到她,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两人说笑着漫步在桃花林,说不清道不清的粉色浪漫,紧紧的笼罩在两人心头。 这日下午,夏玲玲终于知道了孙闻玉三年前发生的事,她头脑一片空白,把自己关在屋里,坐在梳妆台前,默默无声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据打听来的消息,三年前孙闻玉因生活放荡,在和妓女叫唤时猝死,可奇怪的是,大夫都断定他死了,可两个时辰后却突然醒过来,他变的不认识周围的人,疯疯癫癫的喊着自己不是孙闻玉,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过去太久,那些话也记得不大清。大夫找不出他身体有何毛病,就说他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建议送到清净处静养。这一送就是三年,回来后人也大变样。 这不是光彩事,孙家不让下人乱说,因此鲜少有人知道孙闻玉的死因和死而复活的事。 而让夏玲玲心惊的是,孙闻玉醒来的时间和她的是契合的,她是牛小花的身体,里面住着夏玲玲,那孙闻玉的身体里,是不是也住进去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会不会是那个她? 顾长欢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回房,看到柔儿坐在院子里, 房门是紧闭的,“王妃呢?午睡还没醒来嘛?” 柔儿道:“回王爷,王妃说要一人静一静,不让奴婢进屋伺候。” 他抬头看天,正午吃过饭就回屋了,现在太阳西斜,马上就落入西山,“有多久了?” 柔儿道:“一个多时辰了。” 这么久,有什么烦心事吗?顾长欢带着疑惑推门进去,见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他走过去在她身后站定,弯腰和她高度齐平,下巴抵在她肩头,瞅着铜镜里她略忧郁的小脸。 秀眉似蹙非蹙,水汪汪的杏眼如笼轻烟,淡淡的却又绵长,樱桃小口紧抿成直线,唇角微微下拉,他伸出食指向上扯她的嘴角,“宝贝儿,笑一笑。” 夏玲玲配合他的动作挤出一抹笑,顾长欢不甚满意的撇嘴,“笑比哭的都难看,还是不要勉强了。” 握住他的手,向后顺势靠在他身上,感受他的体温隔着衣料传到她身上,心情瞬间安静下来,“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恩,你在想什么,表情好沉重啊?”他的脸贴着她脸颊轻轻磨蹭着,白嫩细滑的皮肤,像是白白的大馒头,真想咬一口。 夏玲玲微微叹气,“没什么,就是在想以前的事。” “以前什么事,你不是都忘了吗?”顾长欢斜眼看她,认真留意她每个细微的举动,心中期待着是不是要告诉他些什么? “是忘记了,就是随便想想而已。”孙闻玉是不是她,夏玲玲需要进一步确定,可好是等确定后,要不要告诉顾长欢,如此的离奇,他会信吗?还是会吓的跑掉? 唉,算了,先不想了,把心头的事抛开,她问道,“是不是处理完这件事就回蒲城?” ( ) 185 一人独享 言情海 正文 186 她的秘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86 她的秘密 “恩,曹州的事情处理完,就没其他事了,怎么,想回去了?” 夏玲玲点头,“京城太大太复杂,待着心累。”蒲城虽小,却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接触的人相对简单,不用操心,人也就平静些。 “心累?”看她处理事情游刃有余,还以为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呢,“好,处理完就回去。对了,忘了给你说,从南方传来消息了。” “恩?”夏玲玲直视铜镜中的他,等他的下文。 顾长欢道:“孙闻玉做的的确是药材生意,品行不错,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善人,这也和他接触过几次,看着人不错,我琢磨着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夏玲玲却是神色一黯,难道她的感觉是错的吗?孙闻玉不是那个她?可这也太巧合了,事情发生的时间雷同,和她一样也是死而复生,难不成不是她,是别的什么灵魂吗? “玲玲,你的意见呢?”看她发怔不说话,顾长欢捏她的鼻子,“说说看。” “我没意见,你和爹娘决定吧。”家里的人都看到孙闻玉,她提反对意见他们不一定听的进去,所以先什么都不说,先暗中观察。 顾长欢却是从她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担忧,她有什么顾虑吗?为什么不能和他说呢?顾长欢捏住她才下巴,让她看向自己,道,“玲玲,我是你丈夫,你可以在我面前完全表达自己的想法,不要埋在心里,好吗?” 夏玲玲勾唇一笑,迎着他的视线,随便找理由搪塞他:“孙闻玉以前品行不良,我担心他故态萌生。” 顾长欢拉着俊脸,哀怨道,“玲玲,我怎么觉得你在拿孙闻玉说我?” “我没说你,你多心了,我只是担心孙闻玉变回以前的样子。” 她担心孙闻玉,可知他也担心她,“听说你以前不是现在这样的,你会不会变回去?”说这话时,他脑中有个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可闪的太快,他根本抓不住,顿时心头有些失落。 夏玲玲摇头,偶尔她也会想这个问题,她现在喜欢上这里,不想离开,所以会担心自己的魂魄会离开,再飘去别的地方。 “我不知道。” 顾长欢屏住呼吸等她的答案,想着她会不会告诉他,她的身世和来历,可是她什么都没说,期待落空,他的心情沉甸甸的,可还是笑着,“那就不要担心了,顺其自然吧。” “恩,顺其自认。”她都住在这身体里三年了,应该不会再离开,她乐观的想着。 ****** 翌日清晨,夏玲玲正睡的酣畅,可却觉得越来越气闷,呼吸变的不通畅,她抬手推开他的脸,然后就抓住他不老实的手,带着浓厚的睡腔道:“好困,不要闹了。” “小懒猫,十天已过,今天我要好好收拾你。”天天把她抱在怀里,却是摸到吃不到,可是让他备受煎熬。 十天?夏玲玲猛的清醒过来,倏的睁开眼,出乎意料的,入眼的不是他放大的俊脸,而是翩翩飞舞的花瓣。 床头的矮几上有一花篮,里面是满满的粉色桃花,顾长欢抓一把慢慢的往下撒,落在头发上、眉毛上、眼睛、唇瓣上.......他昨天就想这么做,和她一起在花海中起舞。 夏玲玲目瞪口呆的看着桃花落在眼上,遮住她的视线,这家伙真有心,好浪漫啊! 顾长欢捡起她眼上的花瓣,然后又抓一把朝上撒,花瓣被抛向空中,然后如天女散花般散开来,把两人笼罩其中。 在这花的海洋里,只有他和她,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他,这就是两人的世界,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喜欢吗?”他垂首注视躺在床上默默不语的她。 夏玲玲遵从自己的心意,诚实的连连地头,“非常喜欢。”她现在也是非常喜欢他,心里已被他填满。 顾长欢用花瓣铺满床,然后把她压在身上,额头相抵鼻梁相碰,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剥去她的单衣,“宝贝儿,很高兴你会喜欢。”只要她开心,要他做什么都值得。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腿微微曲起,在他腿上的敏感处磨蹭,“傻瓜,你这么用心,我当然会喜欢。” 衣衫褪尽,两人十指相扣,身体教缠在一起,在他带着她共赴巫山时,粉色花瓣随两人偏偏起舞,那么唯美浪漫,足够她刻骨铭心,再也无法忘记这场酣畅淋漓的纠缠。 痴缠了差不过整个上午,两人交项而眠,错过了早饭又错过了午饭,柔儿让人烧了热水,灶里火没灭,一直煨着,待主子醒来沐浴用。 可是太阳落山了,锅里的水烧干加水,反复添了好几次,也没听到屋里有动静,柔儿知道主子在做什么,可是这一整天都不吃饭,对身体不好,所以此刻她站在院里踱步,犹豫着要不要唤醒主子。 夏玲玲再次睁开眼,屋里灰蒙蒙的,唉,这么快就天黑了,她摸摸扁平的肚子,一天没吃东西了,怪不得直咕噜噜的叫。 顾长欢早就醒来了,可他不愿动,就这么瞧着她的睡脸直到天黑,拨开贴在她脸上的乱发,他温柔一笑,“你醒了。” “恩,我好饿。” 顾长欢侧坐起身,冲门的方向扬声道:“送晚饭进来,备洗澡水。” “是。”得到吩咐,柔儿放下心来,赶紧下去准备。 俯身看她脖子上,胸前全是他留下的痕迹,顾长欢满意的在她胸上捏了一把,“体力不错,以后继续保持锻炼。”她这次很持久,从头配合到尾,可是让他从头爽到脚,太尽兴了。 “别碰,疼!”他的手劲很大,每次都恨不得把她的胸捏爆般,做的时候不觉得,事后总是疼的厉害。 顾长欢赶紧缩回手,改用嘴在上面各啄了一下,“抱歉,那种时候我总是控制不住力道,让你受累了。” 夏玲玲摆摆手,攀着他的肩坐起身,捡起衣服穿上,浑身酸痛,穿衣服都似在干体力活,“你也快起来,吃饭了。” 柔儿让人送晚饭进来时,两人刚穿好衣服,屋里有很重的晴欲味道,还有桃花,铺的房间到处都是,丫鬟不敢抬头,羞红着脸把饭菜放下赶紧退出去。 顾长欢喊住柔儿,道“柔儿,让人把房间收拾干净。” ”是。“柔儿把蜡烛点上,套上灯罩,然后利落的吩咐丫鬟把房间清理干净,床上的被子床单也都撤下来,换上干净的。 都整理好后,在退出房间时,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今天下午萧公子登门向王妃道谢,奴婢说王妃不在,萧公子说明日再来。” 道谢?夏玲玲楞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般,问道:“萧公子是不是高中了?” 柔儿喜悦答:“是,萧公子博得头筹,现在是状元郎了,这是蒲城第一次出状元,真是件高兴的事。” 的确是喜事,他努力就这么多年,终于鲤鱼跃龙门,他说他要当一名为民做主的清官,现在有了功名,皇上应该会辞官,这样他离梦想就更近一步,真是为他高兴。 顾长欢心中却不是滋味,饭也不吃了,放下手中的筷子,狠狠的生着闷气。不就是个状元,得瑟个什么劲儿,还有她,高兴的什么是的,看着就有气。 听得他重重的放筷子,夏玲玲抬眼看过去,他一只胳膊放在桌上,一只放在腿上,正阴晴不定的盯着她,看他碗里的饭还有一半,她狐疑道:“你吃饱了?”操劳了一天,不会只吃这么点吧? “恩,饱了。”他是气饱的,可看她一脸的不解,不明白他的心情,他心头的郁气更重。 不会又在闹脾气吧?这刚才还好好的,脸色怎么说变就变,看他为什么生气呢?不会是因萧紫阳来找她这件事吧?夏玲玲也不吃了,放下手上的筷子,双臂抱胸瞅着他,“顾长欢,你又 在闹什么别扭?” “我没闹别扭。”他心虚的把视线撇开,不看她。 睁眼说瞎话,当她是瞎子吗?夏玲玲冷哼一声,强硬道:“没闹别扭就吃饭,别给我摆脸色看。” 顾长欢气呼呼的拿起碗筷,使劲往碗里夹菜,可夹着夹着,他突然停下来,指控道:“你凶我!” “凶的就是你,竟然无理取闹。”夏玲玲嘴上不饶他,手上拿了空碗给他盛竹笋肉片汤,“醋可以吃,但不要太过,我的男人,喝碗不加醋的汤吧。” 顾长欢被她的话骚的脸发红,又气又爱的白她一眼,接过她递过来的汤含了一口,煞有其事道,“没醋少了点味道,应该放点。” “......”夏玲玲不禁摇头,这家伙,真不知该怎么说他好。 ****** 翌日上午,顾长欢被宣进宫面圣,果如他所料,不出两日。 夏玲玲知道是为曹州的事,虽然他一再表态自己早就准备好,让她别担心,而她对他有信心,可还是控制不住的为他担忧。 “既然不放心,那你送我进宫,在宫门等我出来好不好?”他不为自己担心,倒是那萧紫阳,说是今天要来府上向她道谢,他不在场的情况下,他不想两人见面。 ( ) 186 她的秘密 言情海 正文 187 不知者不罪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87 不知者不罪 夏玲玲点头,未免萧紫阳再白跑一趟,吩咐下人送信去丞相府,告诉他心意领了,不必上门道谢。 闻言,顾长欢心里甚是满意,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牵着她的手出门上马车。 很快马车来到宫门口,夏玲玲目送他走进宫门,直到背影消失后才坐回马车等待。 多福手拉着马缰绳,对马车里道:“王妃,那边有茶楼,您要不要过去等?” 夏玲玲掀开车帘往多福所指的方向看,距离还挺远的,待会儿顾长欢出来应该看不到是他,“不用,就在这儿等着吧。” 她刚要放下来帘子坐回车里,看到丞相和萧紫阳从里面走出来,萧紫阳穿着红色的状元服,喜庆又精神,两人也看到她,夏玲玲躲避不及,只好下车和两人打招呼。 夏玲玲笑盈盈对萧紫阳道贺,“恭喜萧公子。” 萧紫阳拱手作揖,“哪里哪里,小生能有今日,全仰仗王妃相助,此大恩大德,小生来日涌泉相报。” 她不以为然一笑,“萧公子言重了,我只是动动嘴皮子,功劳在丞相大人,你该感谢丞相才是。” “两位都是小生的恩人,必定铭记于心。” 丞相无所谓的摆摆手,“别这么说,只要你能做个好官,就不枉本官的栽培。对了,逍遥王府,本官见王爷入宫,可是为了曹州的事?” 夏玲玲点头,“恩,今天会解决。” 丞相重重叹气,“不能帮王爷讲上话,真是惭愧。”这莫须有的罪名,让他夹在中间为难,一句话都说不上。 “大人莫自责,您已经尽力了。”夏玲玲看的透彻,知道丞相的立场,所以压根没怪过他。 三人在宫门口说了会儿话, 萧紫阳说下午登门拜谢,被夏玲玲拒绝了,一来真没这个必要,二来顾长欢醋劲儿大,回头又该给他闹脾气了。 二人告别后,夏玲玲上马车继续等,太阳慢慢的往上升,车厢内的光线慢慢的转换位置,直到最后消失不见,这个时候她知道,太阳已到头顶,现在是正午了。 御书房里,皇上坐在长案后面,好整以暇的看顾长欢一人对抗五个人,顾长欢没犯过什么事儿,只涉及到曹州的案子,罗列的罪名也简单不察之罪。 起先顾长欢不做声,由着几人编排,等他们说完了,他才气定神闲的一笑,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反驳。 周大人之子强抢并及JINYIN民女,按他一个养不教父之过的罪名。周大人辩驳说自己忙朝堂上的事,不知其子何事变成这般,这话正和顾长欢的心意,及时扣下他一定不查的罪过。 接着他向刑部的陈大人开火,陈府有人放高利贷还开赌坊,这是朝廷禁止和限制的,虽说陈大人不知情,但身为执法者,又是陈家的大家长,这不查的罪名可是推不掉。 顾长欢有理有据的,周大人和陈大人被堵的哑口无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窘迫的俯在地上认罪。 接着他又用同样的方式驳倒其他三人,就连皇上都没幸免,曹州知府、盐茶使以及其他涉世的官员,包括从宫里逃出的太监沈家骏,都是皇上的人,皇上没有察觉,容许这些人犯罪,那皇上是不是也要按不察之罪处置? 此言一出,皇上神色微变,另外五个人神色微僵,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皇上一眼,陈大人低吼道:“大胆,竟敢污蔑皇上。” 顾长欢一副我又没说错的神情,“这些官员都是皇上认命的,他们犯错,难道皇上不该承担连带责任吗?” 他的胆子可真大,竟然拖他下水,就不怕治他不敬之罪吗?皇上站起身,背着手从长案后面走出来,扫一眼跪在地上的五个人,和挺胸抬头站的笔直的顾长欢,他抿唇一笑,道:“言之有理,朕一识人不清,二不查其罪,害曹州百姓受苦,朕责任最大,不可推脱。” 顾长欢弯腰施礼,恭敬道:“皇上圣明。” 皇上道:“陈大人,周大人,依你们看,朕应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两人战战兢兢的爬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沉默片刻后,陈大人回话,“皇上,不知者不罪。” 顾长欢等的就是这句话,勾唇一笑道:“陈大人,不知者不罪,那本王的罪名又怎么说?” “这、这、王爷不知,自然也没有罪过。”刚开始气势万千振振有词的陈大人,此刻自打嘴巴,尴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皇上在他面前站了站,然后跺着步子坐回椅子,“既然这样,朕就判逍遥王无罪,陈大人,尔等可有异议?” “臣等无异议。”五人同声道。 摘掉莫须有的罪名,顾长欢心头很轻松,不过他有些不满,故意道:“皇上,既然是不知者不罪,那诸位大臣的行为就是诬告了?” 这么多人联合起来斗他,事情定有蹊跷,他没查出来是谁搞的鬼,不过也要吓吓他们,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乱来。 看来真是把他惹恼了,才如此态度对待这几位大臣,皇上不说话,端着茶杯慢慢的喝水,静看他们的态度。 这几位大臣本是想扳倒他,现在却失败还惹上一身腥,真是得不偿失,“臣等有罪,请皇上开恩。” 顾长欢肚子里直笑,看你们还嚣张,要不是玲玲提醒他不要得罪这些人,他肯定抖出一堆事把这些人拉下马,他带着正经的表情,装模作样的向皇上求情,“皇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他们都知错,本王也就不计较了,希望他们以后恪守职责,明察秋毫,做个百姓爱戴的好官。” 他是打一巴掌又给枣吃,气的几位大臣心头郁闷,却还要谢他的宽宏大量。 这五人退下后,皇上和顾长欢转至书房后的暖阁,太监奉茶后被打发下去,顾长欢之前误解他是主使者,让大臣联合拟他罪名,然后迫使他娶花容公主,可见到皇上后,他知道自己误解了,主谋不是皇上,他也是为了他还才想出迎娶公主的办法,他不认同却不得不感谢他的这份心意。 顾长欢道:“多谢皇上的良苦用心,无奈微臣已有妻室,绝不会再迎娶她人。” 皇上神色为难,道:“真的不行吗?算是帮朕一个忙?”很多青年才俊公主都看不上眼,一心嫁给顾长欢,他这做皇兄和朋友的,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原以为这件事是个契机,没想到还是轻松被他化解了。 顾长欢态度很坚决,“我已许她誓言,绝对不会再碰其他女子,如皇上执意如此,那就让公主做好独守空房一辈子的准备!” 皇上垂眸,掩藏起些许心思,“她是个独特的女子,值得你这么做。”如果换做是他,也心甘情愿甘愿做一切,只是花容怎么办,天天要死要活的,真是让他头疼。 想到在宫门外等他的夏玲玲,顾长欢的心都飞走了,“皇上,若没什么事,微臣告退。” 看来真没有回旋的余地,皇上摆摆手,示意他出去,“离开时给朕说一声。” “是,微臣告退。”从御书房出来,顾长欢迫不及待的直奔宫门,这都正午了,见不到他的人她一定非常担心。 他大步朝前走,领他出去的太监根本就跟不上,顾长欢干脆打发他走,宫里来过很多次,他闭着眼都能摸到门口。 “站住!” 他正走着,听到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谁,厌烦的轻咒一声,装作没听到继续走。 “顾长欢,你站住,不许走。”花容公主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大步跑起来,头上的朱钗玉佩直哗哗的响,“把门堵上,别让她出去。” 前面门口的侍卫听命把门堵住,顾长欢被挡在里面,见杵不去,只好停下脚步,沉着脸回头看那蛮横的公主,“请问公主找本王有何事?” 花容跑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云髻微散,簪子歪到一旁,哈着腰气喘吁吁道:“我你要娶我。” “恕在下无能为力。”顾长欢无视她恼怒的容颜,继续道:“公主另觅他人吧。” 花容想不明白,她是公主长的又漂亮,他为什么要接二连三的拒绝她,“不要,你给我个理由,还是我那点配不上你?” “公主,在下已有家室。”顾长欢再次提醒,放在以前,要是她脾性好,或许他会考虑,可她这娇蛮的脾气,没人能受得了,再加上他已有妻子,更不可能答应她,让夏玲玲受委屈。 这理由花容公主不接受,她咄咄道,“都说了我不介意,我可以做平妻,不分大小。” 她怎么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非要把把自己强要给他呢,他自认为没什么好的,为何她盯上自己不放,“公主,我介意,我不想委屈她。” “哦,我明白了!”她恍然大悟般点头,“是那个丫鬟不让你娶我对不对?”就说她是公主,长的又是花容月貌的,怎会有人不不喜欢,顿时她有了信心,道:“这个不是问题,我现在就让皇兄下旨,看她敢不从。” ” ( ) 187 不知者不罪 言情海 正文 188 老王妃的期盼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88 老王妃的期盼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完全只按自己的意思走,真是令人极度无语,顾长欢无奈的摇头叹气,道:“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那不会是你,公主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留下这句话,顾长欢走向门口,侍卫把着便不让出来,顾长欢冷着脸低吼,“让开!” 侍卫你看我我看你,再看公主躲着脚气呼呼的走人,这才放行。 出了这道门,顾长欢又走了近两柱香时间才看到宫门,多福一直朝里面张望,看到王爷的影子立即向夏玲玲禀告。 夏玲玲掀起帘子,坐在车厢门口朝里外看,顾长欢一袭白衣,在眼光下分外抢眼,头上金冠束发,金光闪闪的刺的她张不开眼。 近了近了更近了.......终于看清彼此的面部表情,顾长欢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夏玲玲则是抿嘴含蓄的浅笑。 顾长欢走到马车前,单手撑着车辕跳上马车,钻进车厢里,“多福,回去。” 他在里面坐下,夏玲玲放下帘子朝他身边挪,才动了一下,就被他一把抓起来,下一秒她人就坐在他腿上。 她的体重轻,每次都是被他拎来拎去的,而且手劲又大,她这小身板都受不了,“都说你的多少次了,不要太用力,轻点啊。” 顾长欢呵呵干笑两声,让她靠在怀里,揉揉她的头发,保证道,“我忘了,下次不会了。”在一起这么久,每次看到她都恨不得把她揉在怀里,这情绪一激动,就控制不住力道,所以老是不小心弄疼她。 夏玲玲背靠他的臂弯头枕在他肩头,“事情都解决了?” “恩,非常顺利。”他说起那些人当时窘态,禁不住的笑出声,“他们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真是大快人心!” “那就好。”夏玲玲彻底放下心来,勾唇浅浅的笑着,“那我们什么时候回蒲城?” 顾长欢想了想,道:“明天有点赶,就后天吧。”仔细一算,从家里出来月余,他以前也出去忙,但还没有离家这么久过。 “好,我们回去。”京城太复杂,以后不再过来她也不会想,咕噜噜......听到这声响,夏玲玲笑着拍他的肚子,“你的肚子在唱空城计。” 顾长欢也摸她的肚子,“你的也是扁的,等我这么久, 饿坏了吧?” 他正摸着肚子,却不老实的渐渐往上,一掌罩住她的宿兄,“顾长欢,你不要乱摸,老实点。” “玲玲,我肚子饿,还有这里也饿!”每天都吃不够她,上瘾一样,永不餍足。 他怎么说来就来,不想和他在马车里走火,夏玲玲要从他身上下来,“以后我要和你拉开距离,你也注意些,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 “别动,一会儿就好了。”顾长欢摁住她不要乱动,省得拉扯磨蹭间他的浴火更盛,“也我知道不好,可每次一碰你我就控制不住,玲玲,你是不是用媚术迷惑我?” 夏玲玲好笑的捏他的脸,“你干脆说我是狐狸精算了,真是的,明明就是你意志力薄弱,还来怪我。” 顾长欢却是摆着脸,一本正经的点头,“对,你就是狐狸精,把我迷的团团转。” 越说他越起劲,夏玲玲干脆不理他,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感受他暖暖的体温。 ****** 临走的前一晚,已过了二更天,门外想起剧烈的敲门声,夜深人情的,这声音传的很远。两人正准备就寝,听到这动静差丫鬟去看情况。不多时,丫鬟回来禀告,明镜堂来访。 半夜打扰人,真是坏他的心情!顾长欢放开她,不舍的摸摸她的脸,“你先睡,我去前院看看。” 夏玲玲乖乖的点头,捡起他衣服披上,“小心着凉。” 他穿上衣服出去,夏玲玲一人躺着,想着明镜堂大半夜的找来,是不是出事了? 顾长欢走到前厅门口,看到明镜堂来回踱着步子,双手一会儿放在身后,一会儿垂在身侧,又或者抬臂抱胸......两手多余似的,老是动来动去,他的神情带着紧张和兴奋,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还有点恐慌。 明镜堂注意到门口有人,立即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他,三两步的走过来拉他进屋,把伺候的丫鬟支走,然后慎重的关上门。 顾长欢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弄的莫名其妙,不解道:“镜堂,出什么事了吗?” 他把门关好,两眼放光的走到他跟前,想笑又不敢大笑的纠结样子,抓住他的双肩道:“长欢,我说了。” “你说什么,呃,不、不会是?”想到娴妃,顾长欢目瞪口呆的, 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紧张的等他的答案,见明镜堂真的点头,顾长欢长吸一口气,“你、你说了,皇上怎么说?” 真有胆量,竟开口跟皇上要女人,顾长欢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为这个消息紧张又兴奋。 “皇上什么都没说。”他的态度不明确,所以他猜不透皇上是怎么想的,不过已走到这一步,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吧。 顾长欢眉心微蹙,“一直沉默?没有透漏出什么消息吗?”不大像他的作风,应该要说点什么的。 明镜堂道:“没有,不过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明知她的身份,当初为何还要执意为之?” 顾长欢沉默,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听画外音似乎有软化的意思,“我琢磨着,皇上应该会放手。” 明镜堂也有这样的念头,可是皇上没明确说,他不敢妄自揣摩圣意,停顿片刻,他又道:“我当时回答说情不能己,皇上连连叹气,说他懂这种无奈的滋味,这话让我觉得奇怪,不过说不上是哪里。” 顾长欢想了片刻,也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抬手拍拍他的肩头,道:“事情可能会有回旋的余地,别太紧张。” 明镜堂重重的点头,目前情况不明,他要待在这边等消息,“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忙刻坊的事,短时间不会离京。” “恩,那祝你一切顺利,有情人终成眷属。”顾长欢真诚道,他现在很幸福,也喜欢身边的朋友能美满,至于皇上这个朋友,后宫佳丽三千,艳福不浅,应该早就圆满了。 两人在前厅又聊了片刻,夜色已深,顾长欢就留他在别院住下,明镜堂想着明天送他们离京,也就应下来。 顾长欢回到房间,夏玲玲倦意正浓,眼看就要睡着,又被他撩拨醒,“明儿还要赶路,你就消停点吧。” “马车很舒服,你可以在上面补眠。”顾长欢不由她拒绝,抬脚踢下帷帐,把她压在身下。 男女体力上的先天差异,令她处于下风,不舍得抽他耳光,只好半屈半就的从了他,“顾长欢,你这大色狼。” “对,我就是色狼,现在要扑羊了。”顾长欢笃定她最后会从了她,从来都不理她的抗拒。 “混蛋。” “你喜欢就好。” “......” ****** 正是阳光灿烂,暖意融融的春天,草长莺飞,百花齐放,沿路都是美不胜收的好景色,马车在路上走走停停,两人瞧瞧这里,逛逛那里,四天的路程,两人走了近八天才接近蒲城。 这路上,两人就是度蜜月的小夫妻,你依我侬的好不甜蜜,想到王府后再这么惬意的日子,顾长欢忍不住建议晚几天再进程。 夏玲玲说他不务正业、不求上进,他竟一口承认,还美名其曰要美人不要江山,弄的夏玲玲是好气又好笑。 “不能再发生曹州这样的事,你要多走走看看。”虽说此事和他无关,当影响不好,不明情况的人大都误以为他仗着和皇上有私交脱罪的。 顾长欢漫不经心的应着,“知道了,之前说好了,我走到哪里你跟到那里,不要忘了?” “我当然记得。”只要他不嫌烦,她跟到哪里都行。说实话,上次分开二十多天,她是真的想他,跟着他就不用忍受相思之苦,倒是也不错。 太阳爬到正午时,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好些日子没见,老王妃和顾长乐先是把她打量,然后直拉着嘘寒问暖。 恍惚间,夏玲玲有种远嫁的姑娘回娘家的久违感,老王妃就是亲娘,长乐就是亲妹妹,长时间不见,陌生中带着熟悉,还有激动和温暖,她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老王妃拉着她的手小声问,“玲玲,有没有消息啊?”她现在日盼夜盼的,希望她赶紧生下一男半女,她就可以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了。 就猜到老王妃会问这个,夏玲玲摇头,“还不知道。”她是不想怀孕,可有时候他控制不住会留在里面,所以她有随时会怀孕的担忧。 老王妃道:“明儿让大夫瞧瞧,没有的话调理身体也是好的,你太瘦了,得好好养养,将来才好生孩子。” 唉,不想怀孕,要真是怀上也没办法,只能生下来,“好,听娘的安排。” 隔天,老王妃真让大夫给她把脉,大夫说没有怀上,夏玲玲是长长松口气,可老王妃却是明显的失望,不过也没说什么,特别叮嘱大夫帮她调理身体,为生育壮实的婴儿做准备。 ( ) 188 老王妃的期盼 言情海 正文 189 被人求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89 被人求 晚上就寝前,夏玲玲坐在梳妆前摘去头上的饰物,同时和他提起这事,老王妃真心待她,她却不能满足她的愿望,有些愧疚道,“娘要是知道我现在不打算怀孕,肯定会很失望。” 顾长欢手拿玉梳,有一些没一下的梳理她的长发,她的发丝黑亮柔顺,很有手感,让他爱不释手,“你别内疚,我去找娘说。”对她不好,或者是她不想做的事,顾长欢绝不勉强。 看他真的不着急要孩子,还一副永远和她站一条线的口气,夏玲玲拧头向后上方看,“别人像你这么大,孩子都满地跑了,你就不着急?” 打心底说,他很矛盾,既想要两人的孩子,又想和她多些时间相处,因此每次控制不住把爱YE留在她体内时,他会有小小的期待,希望突然出现一个小生命,可在知道没怀孕时,他又会偷偷松口气。 顾长欢道:“我不着急,都随你。”他是矛盾的,理不出答案,干脆就听她的安排。 夏玲玲若有所思的点头,先这样吧,一切都顺其自然,要真是有了那也是老天的安排啊,她坦然接受就是、。 回到蒲城的头几天,顾长欢每天早出晚归忙铺子的事。他的体力很好,晚上折磨她,白天还能精神奕奕的忙活。夏玲玲可不行,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缓过来,她吃过饭就去找长乐,在书铺一待就是一天,直到太阳下山才回来。 这日,她又去找长乐,是穿着男装走路过去的,也没带丫鬟,就自己一人,走着走着,她倏地停下脚步,往前都了几米,然后又停下。 有人跟踪!夏玲玲微挑眉,然后继续往前走,这是什么人,手法好拙劣,一些都能瞧出来。她走后面的人也跟着走,夏玲玲感受不到威胁,就没把跟踪的人放在眼里。 拐进去书铺的小巷时,跟在后面的人突然加快脚步,夏玲玲紧走两步,然后突然大转身,跟踪的人被吓到,往后连退两步,看清那人的面目后,夏玲玲有些诧异,竟然是红霞!她是绿袖的丫鬟,顾长欢不是说已把她们主仆送走,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王妃!”红霞被她的突然转身吓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手捂着心口连连喘着粗气,扑通一声跪在夏玲玲面前,“王妃,奴婢求您让王爷去看看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快不行了了,求王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见我家小姐最后一面!” 这几天红霞找了顾长欢几次,都被他差人轰走,她不死心,抱着一试的态度找上夏玲玲,希望她能发发善心,劝王爷去见小姐。 夏玲玲面无表情的睨视跪在地上的红霞,冷冷道:“这和我无关,你应该去找该找的人。” 可恶的顾长欢,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都两个多月了,嘴巴严实的竟没提一句,真是好样的。 红霞不放弃,仍旧苦苦的哀求:“红霞这是没办法了才来求王妃,求王妃大发慈悲,救我家小姐一命吧。” 劝自己的男人去看别的女人,她是脑袋坏掉了才会干这种事!夏玲玲不为所动,转身就朝书铺走,书铺的顾长乐和田卓阳,听道外面的动静跑出来看,看到跪在地上的红霞同样吃惊,“大嫂,她怎么在这儿?” “不知道,你去问问。”她也很想知道答案,哼,晚上回去找顾长欢算账,要是说不出所以然,看她怎么收拾他。 顾长乐撇撇嘴巴,不苟同道,“哼,我才不呢,没事闲的啊。”她拽着夏玲玲的胳膊,一同朝书铺走去,独留跪坐的地上,心灰意冷望着苍天的红霞。 夏玲玲本是想回房逼问顾长欢的,岂知长乐在饭桌上提了出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一家人围着桌子热热闹闹的吃着晚饭,顾长乐看夏玲玲默不作声的,不曾开口提到白天的事,就多嘴道,“大哥,绿袖的丫鬟红霞,今天找上大嫂下跪呢。” 此话一出,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双胞胎见大家神色不对,也不打闹了,闷头默不作声的扒饭。 老王爷和老王妃放下手上的筷子瞅着顾长欢和夏玲玲,等着两人把事情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那红霞找上我,说绿袖快死了,求我劝他去见最后一面。”说着夏玲玲把视线撇向顾长欢:“或许王爷最清楚,能给大家解惑。” 顾长欢没想到红霞竟会找上她,有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道:“没事,就是绿袖病了,非缠着我去看她,我不愿意去。仅此而已。” 许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太多,他根本就没说实话,夏玲玲也不点破,顺着他的话道,“原来这样,事情都清楚了,大家吃饭吧。” 大家继续用晚饭,顾长欢心虚,不停的给她夹菜讨好她,夏玲玲却是一口没吃,把他夹的菜拨到一边。 用完晚饭两人一前一后回房,夏玲玲走在前面,顾长欢跟在后面,寻思着待会儿如何跟她解释,在京城一个多月,还以为回来后绿袖会被送走,岂知她的身体一直没起色,担心她经不起颠簸,就此芳消玉损,就一直留在了蒲城。 大夫说她那是心病,要想快点好,最好是他能见绿袖一面,顾长欢和她已撇清关系,压根不想见到她,所以就直接回绝了。 夏玲玲走近卧房,做在梳妆台前,螓首微垂,默不作声,顾长欢跟进来,在房间正中的圆桌旁止步。 他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道:“玲玲,我、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夏玲玲不说话,垂眸盯着绣花鞋上的花穗看,她记得春节前送绿袖走的那晚,多福深夜来敲门,说绿袖出事了,他在她入睡时都没回来,可隔日却告诉她没事,绿袖已被送走,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为何要埋着她? 得不到她的应答,顾长欢开始心慌,走到她跟前半蹲下,想看清她的神情,她却头一撇,不拿正眼瞧他。 “那晚绿袖不肯走,就一头撞在门口的石狮上,性命垂危,经不起颠簸,我治好差人送她去一院子养身体,想着复员后就送她离开蒲城,谁知她醒来后疯疯癫癫的,不吃饭也不吃药,人变的越发憔悴,大夫说是心病,让我去见她一面。” “我不想和她再有牵扯,一次都没去过,玲玲,我发誓我真没再见过她,你要相信我!”顾长欢对天发誓。另一只手去拉她,夏玲玲不甩他,他无奈的掀唇继续道,“后来去京城那么久,想着她已恢复,就没再把此事放在心上,那知事情却出乎我的意料。” 夏玲玲终于抬头,静静的瞅着他,顾长欢说的都是实话,没什么好心虚的,可就是欺骗她在先,心里直七上八下的,不知她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很介意这一点,她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难道会因为绿袖没送走会生气或大怒吗? “绿袖假怀孕的时候,你说要退出之类的,我很担心你知道她的状况后,再说出那样的话,所以我不敢说。”他欺瞒她是不对,可更不想失去她,“玲玲,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夏玲玲不说话,拿起桌上的梳子打理头发,顾长欢蹲在原地,动作维持不变,静静的等待她的答案。 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的绿袖,性子竟是如此的强悍,竟以命相逼,说心里话,他的顾虑是对的,在当时她真有可能说出退出之类的气话。 沉默在房间蔓延,带着沉甸甸的压抑感,顾长欢觉得呼吸不畅,就要窒息般。 “玲玲,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不理我。”她这样默不作声的,和拿刀子剜他的心无异,“求你了,说句话吧,玲玲?” 夏玲玲不说话,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讨厌这笔风流帐,很想大声的呵斥他,可是现在他对她真的很好,批评和指责只会破坏两人的感情,可要什么都不说,她心里又难受。 “求你了,别不理我,说句话啊,玲玲?”顾长欢的心如秋千,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小心翼翼拿去她手中的梳子,见她没有闪躲,他长长松口气,他手拿梳子轻轻的帮她理顺头发,“我保证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 不管是任何人或者事,只要挡在两人中间,影响到两人的感情,他都会铲平,不惜任何代价! “你打算怎么处理?”照红霞所说,绿袖情况现在不妙,如把她强行送走,怕是性命不保,而他既然留了她两个月,就表示不是狠心之人,所以他会有什么样的决定,夏玲玲心里约莫猜到七八分。 顾长欢道,“就应大夫的要求见她一面,然后送她离开。”临走前见一面,他也是情至意尽,如她还不死心,他爱莫能助。 果然如此,还是要见面的。夏玲玲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送不送走都随你,见不见也随你,只要不来打扰我,我就没意见。” ( ) 189 被人求 言情海 正文 190 夜访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90 夜访 她口气平淡,可顾长欢还是听出些许抱怨,抓住她的肩头,带着歉意道,“见她最后一面把事情都说清楚,宝贝儿,真是最后一次,我保证。”顿了顿,他补充道,“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夏玲玲摇头,“我不去,去了碍你们的眼。”她一过去,绿袖还以为是炫耀的,怕是死的更快,而且见旧情人的画面,她也不想看到。 这话听着味儿不对,顾长欢反应过来,大大的笑容荡漾开来,原来她是吃醋了,“和我一起去吧,恩?” “不去。” “去吧,现在就去。”顾长欢立即扬声吩咐多福备马车,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打横抱起,“走,出发。” 夏玲玲抡起拳头朝他肩上打下来,他不痛不痒直嘻嘻的笑,气的夏玲玲一把拧住他的耳朵,“疼疼,宝贝儿,快放手。”他的耳朵被拧的想麻花,直疼的他龇牙咧嘴。 “我说了不要去,你快放我下来。”真是讨厌,就会用蛮力让她屈服。 “不放。”跨过门槛,顾长欢抱着她大踏步的走出茗香院,府上有很多仆人正在忙,看到两人这般纷纷别开眼,夏玲玲不想丢人现眼,只好安静下来,看她老实爬在胸前,顾长欢满意的抿嘴一笑。 两人坐上马车,朝绿袖住的小院出发,被强迫跟来的夏玲玲绷着小脸,不理睬顾长欢。 女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他自己来她会吃醋不高兴,带她来还是不高兴,他甚是为难,不知该如何搞定她,长臂一伸把她圈在怀里,好言道,“还生我的气呢?” 夏玲玲冷哼一声,把头撇到一侧不理他。其实真没什么好气的,就是他这小心翼翼就怕她不高兴的紧张神情,令她不自主的想耍小性子,说白了就类似于无理取闹。 “不气了,乖,亲一个。”顾长欢死皮赖脸的凑上来,在她脖子上吻来吻去,弄的她浑身发痒,感受到她的颤栗,顾长欢得逞的笑了,她真的很敏感,完全经不起他的挑/逗。 夏玲玲被他骚扰的在他怀里坐不住,扶着车厢要起身,顾长欢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扯,她又坐回他身上,“放开我。” “不放。”他把人搂在更紧,恨不得镶在身体里般,“才不舍得放手呢,我要永远抓住你。” 夏玲玲气呼呼的掐他的胳膊,不过掐完气也笑了,想起那绿袖,用食指直戳他的额头,“都是风流惹的祸。” “王妃,陈年旧事不要提了。”早知道会今天这样,他那时一定会收敛自己的行为,“王妃,你说本王现在表现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恩......”夏玲玲捏着下巴,做思考状,顾长欢紧张听她的答案,如果她认同,就表示在她心里有不一样的地位,如果不认同,他.....肯定会很伤心。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他正襟危坐,屏住呼吸等她的答案,她撇撇嘴,故意不甚满意道,“勉强凑活。” “勉强?”没察觉她在玩笑,顾长欢把她的话当真,那勉强的口气让他受伤,他可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得到这样的评价也太让人糟心了,“玲玲,你对有什么不满,尽管说,我一定会改到你满意。” “很多啊,数都数不清。”夏玲玲伸出两把手,十根纤细的手指头来回动,“太多了,我数都数不过来。” 顾长欢气闷,沉着脸不说话自我反省,努力想着自己有什么缺点,竟然数都数不过来。 看他慎重的表情,夏玲玲笑的肠子打结,可脸上还是不满的神情,“你要自省,努力改正缺点。” 他挑眉,一条条的指出来:“我不够温柔?” 她勉强点头,“还行吧。”除了抓她的时候控住不住力道,其他时候他温柔过了头,都有点腻歪了,不过她不讨厌就是了。 “我不够坦诚?” “恩,你现在就犯了这条。” 好吧,有理有据,他以后改正就是,“不够宠你?” “还好,勉强。”他宠她过了头,吃的穿的用的全是最好的,生气争吵也都让着她,其他的事也都依着她,完全把她捧在手心般,要这不算宠,那她真的就太不知足了。 还勉强啊!他都恨不得把她含嘴里,怎么找也要到好的级别吧,他想了想,找到自己最满意的一点,“床上不够英勇?” 这、这家伙怎么提到这个,脑袋里能不能装点其他东西,夏玲玲不回答,直拿眼瞪他。 “恩,怎么不说了?”看她小脸泛红,似乎是害羞了,顾长欢冲她暧昧一笑,俯到她耳边轻声道,“长欢,你好猛,好舒服,用力,再快点......恩,宝贝儿,这是谁叫的?” “你讨厌!”他以前阅女无数、经验十足,她是受益者,可被他说出来,就太、太煽情了。脸上火辣辣的热,她撩起侧边的帘子,让夜风进来,带走她脸上的燥热。 “恩?是不是非常满意?”顾长欢不放弃,非要她给个答案,“我看你在房事上挺大胆的,怎么一提起就羞涩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恩?” 夏玲玲嘴巴绷的紧紧的,不言不语,顾长欢见状不由的笑出声,真是别扭又可爱的小女人,“好,你不说就是默认了。” 很想赌气的回他一句不咋滴,但男人要面子,最忌讳人说不行,所以她理智的把话咽回去,也避免了晚上回去被他折磨的厄运。、 片刻后,马车停下来,多福道:“王爷,王妃,到了。” 夏玲玲想他一人快去快回,她就不下去了,在马车里等着,但顾长欢非要她进去,他又不做亏心事,不怕她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再者,他不想她侯在外面吃干醋,“走,一起下去。” 夏玲玲不进去是不想刺激绿袖,万一看到她一口气没上来,她就罪过了,可他如此坚持,她不答应都不行,“好,我在门外等着,你进去把话说清楚。”旧情人见面,你画面她也不想看见。 “好吧,依你。”顾长欢跳下马车,然后张开双臂抱她下来。 多福上前敲门,前来开门的是王府派来照顾绿袖的丫鬟,她手里挑着灯笼,就着灯光看到王爷和王妃时,吃惊不已。 敲门声吵到屋里的人,红霞从房出来,不悦道,“大晚上的,谁啊?”待人走进,看到顾长欢和夏玲玲时,同样是吃惊的表情,“王、王爷?” “她人呢?”他嘴上问着,脚步朝有灯光的房间走,红霞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为他们领路。 走到房间门口时,夏玲玲停下来,顾长欢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抬脚迈过门槛。屋内灯火通明,甫一进门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鼻,顾长欢被呛的咳嗽两声,皱着眉在离床榻两米远的地方站住。 红霞弯腰在窗前,小心搀扶绿袖坐起身,柔声道:“小姐,王爷来看你了。” “王爷?”绿袖浑浊的双眼瞬间清明,干枯的紧抓住绿袖问,“王爷呢,王爷呢?” 她的声音很细很低,有种气息不接,随时会断气的感觉,听的顾长欢心头一沉,看来她病的真的不轻。红霞扶绿袖靠床头坐好,把身子让开,顾长欢才看到她的相貌。 她穿着白色的单衣,头发蓬乱,面容憔悴。眼窝深陷,颧骨凸出,昔日红艳的唇瓣毫无血色,昔日我见犹怜的白莲,现在连秋后残荷不如,要不是红霞嘴里叫她小姐,就是在街上走个面对面,他也认不出来是昔日的蒲城花魁,曾经跟了他三年的女人。 绿袖抓着红霞的手臂来回晃,“王爷来看我了,红霞,快拿梳子给我梳头,把我最好看的衣服也拿出来,快,快点。” 她瘦弱的没什么力气,说了一张话,就虚弱的靠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喘气,红霞扶着她靠床沿坐着不动,绿袖就伸手推她,可她没力气,根本就推不动。 顾长欢一直站在那里,只要一抬头她就能看见,可她似乎没力气抬头,顾长欢向前走了两步,轻唤一声,“绿袖。” 她额头的伤已愈合,留下一铜钱大的疤痕,非常的醒目!顾长欢瞧着刺眼,赶紧把视线移开。 听到熟悉的声音,绿袖神情一僵,然后循声看过来,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白色人影,她以为是做梦,如梦如幻的挤出一抹虚笑,自言自语道:“又做梦了。”她掀开被子,抱起盖在下面的枕头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你爹在忙,没时间看我们,乖,不哭,娘和你一起等他回来。” 听大夫说她疯癫了,顾长欢单方面认为言过其实,所以没放在心上,现在亲眼所见,不得不相信事实,“她这样多久了?没好转过吗?” 红霞回道,“有时会清醒,一阵一阵的,王爷,大夫说这是心病,您过来看看小姐,她一定会好的。” 顾长欢眉毛轻挑,又往前走了两步,“绿袖,你可还认识我吗?” 绿袖抬起头,呆愣的瞅了他好久,又笑了,眼睛睁的大大的,道:“不能闭眼,一闭眼王爷就不见了。” ( ) 190 夜访 言情海 正文 191 执着的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91 执着的人 “我是真人,不是在做梦。”来之前他下定决心把人送走,可见到疯癫的绿袖,他突然心软了,感情没有对错,可终究是因他而起,他临时改变决定,等她身体养好再送走。 绿袖还是不相信,两眼瞪的眼泪都流出来,顾长欢走到床前,把手伸过去,“你没在做梦。” 红霞拉着绿袖的手放在顾长欢掌上,感受到掌心的温暖,手掌的厚实,绿袖终于明白不是做梦,她仰着头呆呆的看顾长欢,然后勾唇笑了,“王爷,您好久没来了,绿袖学了新曲子,弹给您听好不好?红霞,把琴摆好,焚香!” 她的思绪似乎停在春风如意阁的某个时候,顾长欢想打断,让她认清现实,可又担心她受不了打击病情加重,所以顺着她道:“绿袖,你生病了,要躺在船上好好养病。” “我生病了?”她不置信的问,见他点头她把视线移向红霞,却在转移见察觉到帷帐的颜色不一样,再看被子和屋里的摆设,情绪有些激动,紧紧抓住顾长欢的手,带着恐慌道:“王爷,这是哪里啊?” 顾长欢道:“这是本王的院子,接你来养病的。”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她抓的紧紧的的,“绿袖,你安心养病,本王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夏玲玲站在门口,听里面的说话声,绿袖的很细很轻,像让人抓不住的轻烟,顾长欢刚开始声音大,后来低下去,她也就听不清了。 她干脆不听,拾阶而下走到院子中央,院里有一株桃花,就着屋内的微弱灯光,隐约看到枝桠上发出的嫩芽,花期已过,桃花不剩一片,该是化作春泥护花了了。 她抬头往天空看,今晚没有月亮,漆黑的夜幕上挂着闪闪发亮的繁星,小时候听妈妈说,人死后会变成天天的星星,妈妈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总是抬头望天,寻找她的妈妈星。 后来的后来,她知道了星星就发光的石头,那天她很伤心,独自躲在墙角哭了好久,也就是那个时候,蓝佑天第一次见到她,他说见到她哭很心疼,这是多年后她认识他后,他亲口告诉她的。 她不明白哪一点吸引了他,就像不明白顾长欢为何如此爱他,和偏执认定夜空中某个星星就是妈妈,是一样的道理。 人总是有执着的时候,绿袖也是一样,总是放不开那个人那些事,可如果换做是她,是否会像她一样呢? 顾长欢从从房间出来,看到站在院中的单薄身影,见过绿袖后的沉重心情,瞬间得到释放,他轻步走过去,怜惜的揽住她的肩头,关切道:“冷吗?” 她向后微微倾身,靠在他手臂上,“不冷,都处理完了?要回去吗?” 顾长欢恩了一声,拥着她朝门外走去,多福侯在门外,见到两人出来把凳子摆好,顾长欢扶她上车,然后自己也跟着上去。 马车缓缓前行,夏玲玲双臂抱着膝盖,下巴抵在上面,目光涣散的盯着不知名的某点,神情有些忧郁,顾长欢清清嗓子,确认吸引她的注意力后,左顾而言他道,“玲玲,在想什么呢?” 她的视线撇向他,幽幽道:“在思考人为何要如此执着!” 不会在为了他见绿袖的事情生气吧?那要是知道他改变主意,打算让绿袖身体恢复些后再走,她是不是更生气?顾长欢犹豫片刻,一咬牙道,“玲玲,绿袖情况不好,我想等她稍稍恢复后再送走。” 夏玲玲杏眼微眯,他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在转告结果吧?其实绿袖走不走她不在乎,只要他的人和心在她这儿,不做违反她的条件就行,而她之前生气只是因他的欺骗。 她云淡风轻道:“随便你,我没意见。” 她的口气太平淡和自然,顾长欢听不出情绪,心里不踏实,保证道:“我发誓,她人稍微好些,我就送她离开,请你相信我。” “恩,我知道,你想怎么随你,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我开提的条件。”这是她的底线,他把握住就没问题,否则一拍两散。 顾长欢迎上她的视线,不闪躲很坦诚,“我知道,我有分寸,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只要一想到有可能失去她,就痛的无法呼吸,所以失去的事实,不在他接受的范围内,因此不管做什么,都在不触犯她的条件下。 夏玲玲提醒道:“知道就好,不然等真出了事,我是绝对不会回头的。” “不会的,不会有任何事,相信我。”顾长欢再次保证。 ****** 天气渐渐变暖,树枝爆了嫩芽,小草出了绿,放眼望去,青青的一片。 褪去厚重的冬衣,换上轻薄的春装,整个人如释重负,连脚步都是轻盈的,因寒冬久居房中的人憋不住了,忍不住要出郊外走一走,呼吸新鲜的空气。 顾长欢上午忙完,吃过午饭就要带她出去放风筝,在这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日子,和她出去散步再惬意不过。 他去书铺接人,长乐知道后也要跟去,顾长欢想过两人世界,长乐话多又聒噪,他有那么一点点不情愿。 夏玲玲只想笑,他天天黏着她,怎么都不厌烦呢?怪不得长乐经常和她抱怨,大哥眼里只有大嫂,都不对她这个妹妹亲了。 最后还是三人出门,多福和田卓阳跟在后面,天气很好,他们步行找城西出发,多福牵着马车跟着后面,什么时候走累了,上马车就行。 街上好多卖风筝的小贩,三人在某个摊前选风筝,突然,街上人群涌动,纷纷扬扬的说话声同时响起。 听得有人扯着嗓子喊:“状元郎回乡啦,状元郎荣归故里啦......” 街上的人一股脑的往东边跑,夏玲玲站在路侧,差点被如风刮过的人带倒,顾长远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另一手拉住顾长乐,带着她往街边站,卖风筝的小贩也很激动,拔腿就要跑去看状元郎,跑了几步想到摊前的顾客,慌忙道:“一个风筝五文钱,客官把钱扔在摊子上就行。” 不过,小贩跑了十几步就被人群往回带,他踮起脚尖蹦跳着往人群里看。 萧紫阳胳膊有伤,皇上没有赐官,允他回乡修养,待痊愈后再回京复命,再决定赐什么官职。 他是想低调回家,岂知一进城门就被人认出来,乡亲们热情的围着他道贺,他拒绝不得,只好回应大家。 “多谢,多谢大家的好意,多......”不敬意的眼神,他注意到站在路边的顾长欢,他身边站着身穿嫩绿色衣衫的娇小女子,他看一眼面无表情的顾长欢,然后视线落在夏玲玲身上,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夏玲玲也颔首,视线短暂的交汇后,他收回视线继续接受大家的贺喜,她则把视线移到手上中的风筝上,对顾长欢道:“这个蝴蝶挺好看,要这个吧。” 顾长欢把两人无声的交流收入眼底,心头闷闷的,“你喜欢就好,我无所谓。” 这话音不对!夏玲玲抬头看他,又怎么了,他又在生什么气啊?懒的搭理他,她问顾长乐:“长乐,你喜欢哪个?” “都好看。”她两手各拿一个,不舍得放手,“要不都买下来吧?” “好啊。”突兀的说话声响起,三人齐齐的循声看过去,说话的人竟然是孙闻玉! 他着一声浅紫色绣着金色云纹的长袍,双手背在身后,冲大家笑吟吟的,他拱手作揖施礼,“王爷、王妃,郡主。” 见到心上人,顾长乐红了脸,羞答答的低头看脚尖,偶尔偷瞄一眼,然后迅速把头垂的更低。 顾长欢勾唇一笑算是回礼,问道:“孙公子何时到的蒲城?” 孙闻玉道:“刚到,和佑天一同回来的。” 说这话时,他淡淡的瞥夏玲玲一眼,不知怎么的,他这一眼让夏玲玲心不平静,还有佑天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听着怪怪的。 顾长欢听到‘佑天’二字,心头又是一拧,最讨厌的就是萧紫阳和他的名字,还接二连三的碰上,真是出门不利。 “孙公子,有事要忙吗?要不和我们一起放风筝?”他有心撮合他和长乐,所以提出一同去西郊放风筝。 孙闻玉很爽快的答应,“好啊,刚到蒲城,今儿真没事可忙。” 挑好风筝,一行人朝西郊出发,顾长欢和夏玲玲走在前面,孙闻玉和顾长乐在后面,两人中间有半米远,相比较前者的并肩,二人的距离拉的太远了。 一行人来到西郊的空旷地,这里春风拂面,暖意融融的,走在草地上,呼吸带着青草香味的新鲜空气,人也跟着兴奋起来。 “空气可真好。”夏玲玲闭上眼,感受温暖的的春风,连续做几个深呼吸。 顾长欢和她并肩站着,瞧她满脸享受的满足模样,道,“这就满足了?” 明媚的惷光洒在她脸上,皮肤上映出淡淡啊光晕,看着宁静而美好,长长的睫毛在春风中微微颤抖,如振翅翩飞的蝴蝶,小巧可爱的鼻子下是红嘟嘟的小嘴,就像新鲜可口的红樱桃,诱的他忍不住采撷品尝。 ( ) 191 执着的人 言情海 正文 192 再次落水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92 再次落水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说的没错。以前看她长相仅是还行,并没出众之处,现在是越看越顺他的眼,越如他的意。 她笑着连连点头,“这种好天气,让人心情舒畅,心胸开阔,应该出来多走走。” “好,以后多陪你出去。”顾长欢应下,举着手中的风筝,“走,放风筝去。” 同行六人分为三组,她和顾长欢,长乐和孙闻玉,多福和田卓阳,比谁先把风筝放起来,比谁的风筝飞的高? 夏玲玲没放过风筝,电视上见过,只记得一人举着风筝,另一人拉着线跑。 顾长欢让她把风筝高举在头顶,他扯着线走到不远处,“玲玲,我说放你就放手,知道吗?” “知道了,你快点,我胳膊酸。”她催促着。 顾长欢扯好绳子,做好跑步的架势,然后冲她大喊,“放手。”夏玲玲一松开,他就迎风跑,一边跑一边松手手中的线,并不停的扯动绳子,一紧一松的。 夏玲玲抬头往上看,色彩斑斓的大蝴蝶慢慢的起飞,离地面也越来越高,原来放风筝一点都不难,她朝顾长欢小跑过去,要自己牵着线放。 “草地不平,你不要跑。”他刚提醒过,夏玲玲的右脚就被绊倒,面朝下扑到,顾长欢忙丢开手中的风筝线跑过去扶她,还没走到跟前,夏玲玲却利落的起身,两手随便在身上拍拍。 “啊,风筝飞走了,快抓住。” 顾长欢无心顾及风筝,走到她跟前关切道,“你怎么样,没有用摔到哪儿?脚呢,扭到没有?” 他的过分紧张,令夏玲玲好笑又感动,“我没事,草这么厚,摔不痛的。”只是看着飞的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的风筝,她觉得可惜,“长欢,我们的风筝飞走了。” “你人没事就好,不要管风筝了。”顾长欢抬手把站在她身上的干草捡掉,把微凌乱的裙摆整理好后,拉着她朝不远处的小河走去。 抬头再瞧一眼成为小黑点的风筝,夏玲玲无奈的撇撇嘴,好可惜,她是真的想放风筝呢。 河水静静的流着,水略浑浊,风吹动水面荡开一层层的水纹,在阳光在照耀下波光粼粼,顾长欢弯腰捡起土疙瘩,‘咚’的一声落入河中,激荡起层层水花。 “这河里有鱼,要不要下水抓?”顾长欢把长袍撩起别在腰上,然后顺着河坡往下走,在接近水面时蹲下,从脚下抓了土往河里扔。 夏玲玲站在河岸,从她的位置看下去,顾长欢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你小心点,别掉水里了。” 顾长欢不以为然,“没事,掉不下去的。”河坡上长着小树苗,他从上面撇下一根树枝,拿着在河水里来回搅,“以前我在这里抓过鱼。” “是吗?真看不出来。”他这样的好命王爷,应该是只会动嘴巴吃现成的,抓鱼,还真不敢想。 “不要瞧不起我!”顾长欢觉得被她侮辱了,霍的一下捋着袖子站起身,决定抓鱼给她看,脚下的土在冰雪消融后开始松动,他人又起的太猛,所以脚下不稳,身子向后倾倒。 夏玲玲见他往河水里落,赶紧伸手去抓他,慌乱中扯住他的袖子,可他太重,她根本就拉不住。 “别、别.......走开。”顾长欢想把她推开,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起跌下去,只听‘扑通’两声,二人双双跌入河中。 春日的河水依旧冰冷,顾长欢被激的浑身打颤,可他顾不上这些,忙浮出水面去找人,“玲玲,玲玲?”河面上看不到她的影子,顾长欢心慌,没入水中赶紧找人。 河水略浑浊,他眯着眼在水里找人,但是眼前浑浊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只好又浮出水面,看能不能发现她的影子,“玲玲,你在哪儿,玲玲.......” 人呢?到底在哪里,为何找不到啦?“玲玲,你快出来,不要吓我.......玲玲......” 夏玲玲本想和他开玩笑,就游到他身后,看他因找不到自己着急,他也不往身后看,就在她落水的位置找,直到听他话音中带着恐惧和哭腔,她意识到玩笑开的过火了。 “我在这儿呢!”她抬手拍他的他的肩头,顾长欢听到声音猛的转过头,看她水嗒嗒的站在身后,忽的张开双臂把人抱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他是不是哭了?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还有哽咽声,夏玲玲万分感动,却更加内疚,“长欢,水里冷,我们上去吧。” 河水一人多深,夏玲玲的脚踩不到底,顾长欢要抱着她游向岸边,她的手脚同时拨开水面,配合他的动作一起游动。 留下孙闻玉、长乐、田卓阳三人继续放风筝,多福赶着马车送两人直奔城西最近的客栈。 她身体不好,河水那么冷,回到王府她非着凉不可,找最近的客栈弄些热水洗澡,交代店家熬两碗姜汤,顾长欢又命多福回府上取两人的衣服。 在等店家送热水上来时,顾长欢把她的湿衣服脱下,用被子把她裹住,关切道:“还冷吗?” 夏玲玲摇头,“不冷了,你也赶紧把衣服脱了吧,别冻出病来。” “我身体好,没事。”他这样说着,还是依言把衣服脱掉,露出宽厚的胸膛,修长的双腿,......夏玲玲往床里侧挪出位置让他上来,“上床用被子裹一下吧。” “没事,不冷的。”他只着亵裤,倒杯热茶递给她,“先喝口热水暖一下。” 小二很快送热水上来,顾长欢试过水温,然后抱着她下水,水里暖暖的,夏玲玲觉得浑身通畅,忍不住舒服的叹声,顾长欢也脱了身上仅有的衣物跳进来,本来水刚到她胸口,他一进来水位上涨,把她的脖子都埋住了。 顾长欢对着她的后背坐下,解开她的发髻,拿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水瓢舀水,用手当梳子,帮她清洗头发,想起刚落水的事,他仍心有余悸,道,“刚才差点把我吓死。” 夏玲玲愧疚的垂着头,看自己的在水中浮动的不甚清晰的脸,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是我不对,把你拖下水,玲玲,真是谢谢你,伸手去拉我。”顾长欢很高兴他她这么做,不过她这小身板没力气,该量力而行才是,“下次不准这样了,你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不要管我。” “真不管你?你是说让我旁观吗?”她头稍偏,耳朵对着他脸的位置,认真听他的答案。 “恩,不管是我还是任何人,你只需照顾好自己。”他只要她好好的,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他怎么这么傻,她就真的这么重要,无法比拟吗?这就是被捧在手心的感觉吧,在他眼里,她就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宝贝,“你曾说多夫妻一体,我都把你当成自己的一部分了,不管你那不就是不管我自己嘛?” 正在为她洗头的顾长欢,浑身一僵,拿着水瓢的手一抖,热水从夏玲玲头顶浇下来,她抹掉脸上的水,拨开贴在眼上挡住视线的长发,然后把头发全部拢到胸前,小手撩着水慢慢的洗起来。 她承认夫妻一体,还说他是她的一部分,这话中是爱他的意思吗?顾长欢眨眨眼,只盯着她光洁的后背看,“玲玲,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 夏玲玲回眸一笑,红唇微启,道:“你说呢?”她这是在变相的表白,他难道会听不出来?还是太激动了,不敢相信?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的就是此刻的她吧,“玲玲,你好美啊!”不需要妆扮,就那样的质朴明媚,犹如刚出水的芙蓉花。 她又是抿唇一笑,她长相不出挑,称不上美,可天天被他夸着,被催眠的也自以为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宝贝儿,你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 揽住她的腰,手臂向后收紧,她的人就倒在他怀里,夏玲玲靠在他怀里,浑身别热水包围,闭上双眸,听着他的心跳,静静的享受着惬意的时光。 顾长欢也不打扰她,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的脸,抬起手中描绘她的眉毛、眼睛、鼻子....... 片刻后,感觉水温热度降低,夏玲玲睁开眼,手扶着桶沿离开他,“水凉了,快洗好出去了。” 两人很快洗好,多福取衣服还没回来,顾长欢把她擦干抱上床,用被子把两人裹在里面,坏坏一笑,“玲玲,我们做点什么吧。” “好啊!”夏玲玲痛快答应,“做点运动,出出汗,对身体好。” 语音未落,顾长欢立即行动,她却伸出双臂挡在两人中间,阻止他的扑到姿势,“等等,让我准备好。”她满朝下爬在床上,把身上的被子退止臀部,看着她光洁优美的背部线条,顾长欢猛吞口水,手落在她腰部,然后一路上移止颈项,“宝贝儿,上来就这个姿势,你受的了吗?” 夏玲玲笑的有些玩味,道:“没什么受不了的,快开始吧。” ( ) 192 再次落水 言情海 正文 193 再次被打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93 再次被打 既然她都这么要求了,他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被子掀开,他骑在她身上,手伸过去握住她的胸,准备开动。 夏玲玲脸朝下趴着,直抿着嘴笑,“顾长欢,我是让你给我按摩,你不要误会了。” “啊,按摩?”听得她咯咯的笑声,顾长欢郁闷了,“按摩啊,一边做一边帮你按。” “不行!”夏玲玲严肃的拒绝,这里是客栈,又大白天的,要是动静太大,那多羞人啊,“你要么帮我按摩,要么老实待着。” 她这分明是在折磨他,顾长欢不满的拉着脸,从她身上下来,跪坐的一侧帮她捏背,“玲玲,你不能这样对我。” “再用力点,对,恩,好舒服。”夏玲玲无视他抱怨,惬意享受他的服务。 听到她的话,顾长欢暧昧的笑了,“宝贝儿,够用力吗?” “恩,这样刚刚好。” “那,舒服吗?” “舒服,往下,不要老捏一个地方。” “够用力,又舒服,这话好耳熟。”交床一样的声音,好逍魂,听的他心痒痒! 夏玲玲脸上一热,屈起小腿踢他,“闭嘴,好好按摩。” 这个女人恼羞成怒了,顾长欢勾唇一笑,双手移到腰上,帮她按摩腰部按,好细的腰,不堪一握,他手上都不敢有用力,就怕弄折了。 “对不起。”爬在床上的她突然道歉,顾长欢不明所以,问道:“你怎么了?” 夏玲玲饱含歉意道:“对不起,刚落水里时,我不该开玩笑吓唬你。” 顾长欢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盯着她的后脑勺看,刚只顾着关心她,都忘了某些细节,她不在落水位置,而是在他身后,并且是浮在水面上,拖着她游向岸边时几乎没用力气,他清楚记得她在用手臂划水。 “你说,你在开玩笑?”顾长欢重复她的话,眉头紧锁,脸绷的紧紧的,紧紧的咬着牙,下巴不停的抖动。 听出他声音不对,夏玲玲顿觉说过了话,他没意识到她开玩笑,她这样主动承认,真是自寻死路啊。夏玲玲皮绷的紧紧的,硬着头皮嗯了一声,他的怒气好似很重,她真是自找枪口撞,完蛋了。 顾长欢非常生气,他刚担的要死,她却说开玩笑,“这个玩笑好笑吗?看我那么紧张,你是不是如意了,恩?” 夏玲玲把脸埋在褥子里,闷声道:“没有,就是想吓吓你,我也没想到你没会那么紧张,还......还害怕的哭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你以为说对不起就完了?”顾长欢被她这恶劣的行为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掀起盖住她下半身的被子,扬起巴掌打下去。 “啪啪啪......”他用尽力气在她臀部落下十几巴掌,每下都用足了力气,“我让你开玩笑,没一点分寸,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夏玲玲疼的直掉眼泪,却是咬着胳膊不做声,他有多用力就有多心疼,她懂得! 看她的臀部又红又肿的,顾长欢心疼不已,可还是沉着脸警告道:“以后不许开这样的玩笑。” “我知道了。”下手好重,她的屁股火辣辣的疼,肯定都红肿了,她伸出手,扯起被子把自己盖住,连头也蒙住。 顾长欢懊恼的长叹一声,轻抚她的后背,“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力道。” 夏玲玲不说话,直闷在被子里掉眼泪,她道歉就表示知道错了,他还用那么大的力气,知道他心疼,可她的屁股也好疼啊...... 顾长欢拉开她被子上的枕头,把她的身子板过来,她两眼通红,眼角还湿湿的,抬起手抹掉她的泪水,疼惜道:“我错了,不该用那么大力气,乖,别哭了。” 他这么一心疼,被打的位置似疼的更厉害了,夏玲玲受了大委屈般,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掉,“屁股疼。” “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乖,别哭。”看她这小可怜样,顾长欢揪心不已,拉起爬在怀里,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原谅我,就是太紧张你了,所以才失控的,对不起。” 夏玲玲爬在他怀里,止住泪水,可还是抖动双肩做抽泣状,指控道:“我知道错了,还跟你道歉,你却这么用力打我。”不管怎样,他打人就是不对,她要他知错,以后决不再犯。 “以后不了,要是再犯,就把手剁掉。”这是第二次打女人,还是最爱的那个,他心里也不好受,“乖,不哭了。” 第一次是京城归来后的那天,两人大吵,她咬着牙不松开,差点把自己憋死,他为了让她松口就给了她一耳光,当时他就保证以后在不打她,可这次又犯了。 顾长欢抱着她来回摇,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夏玲玲想起小时候妈妈也曾如此哄过她,找到那久违的踏实和归属感,心头暖暖的,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嗔声道:“这是你说的,要是有下次,就和你翻脸。” “绝对不会有下次,不过你也不能再开这样的玩笑,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要她真出了意外,他也活不下去了。 夏玲玲道:“恩,我也保证不会有下次。” 当下两人言归于好,待多福取来衣服时,太阳已西斜,二人穿好衣服上马车回府。 回去的路上,顾长欢找出药膏,在红肿部位涂抹,待药膏被吸收的差不多,准备把衣服整理好时,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 顾长欢在抱着她下马车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玲玲,你会游泳,对吧?” 夏玲玲点头,“恩。” 顾长欢却是神色一黯,他记得重阳节那天,她落入河中是萧紫阳就他上来的,可问题是她会游泳,根本就不用人救,所以他得出结论就是她在撒谎! 当时是什么情况,两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不告诉他实话,要选择说谎呢? 夏玲玲不知他千回百转的心思,打他的手臂,让他放自己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顾长欢把她放下,紧盯着她的脸瞧,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他该问清楚吗?他的一切,好的不好的他都知道,可是关于她,他却是一无所知,不知她来自哪里,会不会回去,也不知她和萧紫阳之间曾发生过什么? 面对未知,他恐慌,可却不敢问出口,他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怕触及到她的忌讳,怕失去她啊! 他们回来的晚,长乐回来的更完,天都擦黑了才从外面回来,平时进门都是大大咧咧,一阵风似的刮进来,可这次却是螓首微垂,莲步轻移,踩着小碎步进门,极尽淑女风范。 平时看她疯惯了,大家看她这样挺别扭的,特别是老王爷,以为自家闺女换人了,盯着看了许久,“乐乐,你咋这样了?” 顾长乐抬头娇嗔一声,“爹,你莫要取笑人家。” 听她发嗲,娇声娇气的,大家有点受不住,老王爷更是呵斥道:“好好说话,别扭扭捏捏的。” 顾长欢却不以为然,道,“这样挺好的,总算有个郡主的样子。”以前说了多少次都不听,现在一有了意中人,立马大变样,他是乐见其成。 顾长乐双手捏着帕子手放在腰侧,冲顾长欢感激一笑,“爹娘,我在外面吃过了,就不陪爹娘了,女儿告退。” 这这......若干人再次被惊吓,且不说她这动作看的别扭,就是这行为完全接受不了。 看她这情况,老王妃不知时好时坏,担忧道,“老爷,这、这算是咋回事?这样好吗?”性子都变了,一点都不像她的闺女,心里总是不舒服。 “娘,这是好事,你就别多想了。”疯疯癫癫的野丫头长大了,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吃过晚饭,夏玲玲去顾长乐的院子,一来是帮爹娘探听情况,二来她私心想了解孙闻玉的为人。 夏玲玲走进她的卧房,制止丫鬟通报,轻手轻脚的走进卧房,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手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发, 嘴角微微上翘,呆呆的笑着,眉眼含春,娇滴滴的星眸无焦距的盯着桌上的某一点看的入神。 夏玲玲走到她身后,轻拍她的肩头,唤一声,“长乐。” 顾长乐被吓一跳,手一抖,梳子‘啪’的掉在地上,定眼看清是夏玲玲,娇嗔道,“大嫂,你吓到人家了。” 夏玲玲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嘴上却是取笑道,“年前直嚷嚷着不嫁,非要拿斧头砍树,没想到这一转眼,就有了情郎。” “大嫂,你取笑人家,不理你了!”顾长乐一跺脚,撇过头只盯着桌子上铜镜看。 夏玲玲抿嘴一笑,在房内的圆桌前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一杯茶,抿了一小口,这才又开口,“今天下午和孙公子相处的怎么样?” 顾长欢脸刷的红了,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忙捂着脸低下头,轻声道:“还好。” 看她恨不得把脸埋到地上的样子,夏玲玲约莫猜到什么,打笑道:“看你这样子,下午进展不小吧?让我来猜猜,他牵你的手了?送了定情信物?还是亲你了?” ( ) 193 再次被打 言情海 正文 194 再次分开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94 再次分开 “大嫂,你、你别乱说,才没有。”她结结巴巴的一否认,夏玲玲顿时明白七八分,这才见面几次,就有如此大的举动,可不是正人君子能做出来的,长乐现在心里有孙闻玉,虽羞涩却不觉得过分,唉,看来真是被迷的看不清事实了。 要是放在现代,这样的行为很普遍,可这是古代,思想比较保守,要是有这样的行为就必须为姑娘家的清白负责,孙闻玉也是翩翩世家公子,看上去光明磊落的,难道不知他的行为欠妥当吗? 心思来回翻转着,夏玲玲依旧浅笑着,“长乐,你觉得孙公子怎么样?” 顾长乐垂着头,双手扣在一起,十指不停的动来动去,她道:“挺好的,温柔,有礼,有风度,有文采.......反正,就是和书上的才子一样。” 听她这么描述,就像是言情剧里的完美男主,可是太完美就是最大的缺陷,所以这类才子佳人的书,只能看看,幻想一下,不能入戏太深。 夏玲玲和长乐聊了小半个时辰,从她房里出来后神情略凝重,这个孙闻玉,她以后得特别留意。 ****** 孙闻玉做药材生意,打算在蒲城开药材铺,这里是顾长欢的地盘,他想要寻店面或者雇人什么的,顾长欢这个未来的姐夫都可照顾到,所以两人的接触很多。 顾长欢以前对他有芥蒂,可相处的时间长了,打心里觉得这人不错,即可做生意上的伙伴,又可做顾家的女婿。 顾长欢是蒲城首屈一指的美男,身世好又有才能,是多少闺中女子向往的托福对象,就是他成亲后,不介意名分甘愿做妾室的不在少数,只是他洗心革面,独爱王妃,令不少女子暗自伤心抹泪。可现在情况不同,蒲城有了状元郎萧紫阳,和皇商出声的孙闻玉,且都是单身,于是不少人就打这两人的主意。 主动结交的,或者托顾长欢探口风的,每天不在少数,顾长欢被打扰的有点烦,就让人放出口风,说孙闻玉是顾家中意的女婿。 蒲城县可没人敢和王府的郡主抢男人,所以在一片叹息声中,大家把目光转向名草无主的状元郎萧紫阳,这些人中,竟然还有县令姜耀祖,姜淑贞现待嫁闺中,在蒲城的名声不大好,加上人又挑,姜氏夫妇又不想她嫁到外地,免得被欺负时没娘家人撑腰,所以就又把主意打到萧紫阳身上。 姜耀祖以前是想资助萧紫阳上京赶考,待他有功名后娶自家女儿,可后来因夏玲玲落水一案,萧紫阳击鼓上堂被冤枉的事不了了之。 姜耀祖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出息,竟一下中了状元,他现在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心里担忧他会报复,因此极力想结为亲家,有了这层关系,以前的事应该就会一笔勾销了。 反正就是蒲城来了孙闻玉和新科状元荣归故里后,这蒲城就热闹起来了。 话又说回来,顾长欢是让人放出消息孙闻玉是王府的女婿,可却没有当面承认,一来是孙闻玉虽有心,可来到蒲城后并没有再提起这事儿;二来孙闻玉在京城时曾说和长辈一起邓梦正式拜访,可这都过去十来天了,孙家还没来人。所以夏玲玲建议他放口风出去,而不是直接表明态度。 这样做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避免在顾家挑明态度后反悔或者不给明确答案,二来主动的话,总觉得是顾家倒贴人家,到了婆家会被人看不起,她是用第二个原因说服顾长欢的,他觉得言之有理,就依她说的做了。 日子晃晃悠悠的,这转眼到了三月中旬,天气变的越来越暖和。这日下午,夏玲玲正指挥人把地上的毯子揭起来,还有椅子上的垫子一并取下,天气变热,这些东西用不着了,趁现在好天气拿去清洗干净,放好待年底天冷了再用。 她正忙着,顾长欢却一阵风的刮进来,神色凝重的吩咐下人下去,拉着她走进内室。 看他嘴唇有些发干,夏玲玲走向桌子要给他倒水,顾长欢不让,手臂一伸,把人圈到怀里,她抬眼看他紧绷着下巴,薄唇抿的紧紧的,出门前还笑呵呵的,怎么一回来就成这样子了?她疑惑道:“长欢,你怎么了?” “我得外出去一趟,至少要十天时间,多福去备马去了,待会儿就走。”他一边说一边剥她的衣裳,“很想带你去,可事情太急,要辛苦赶路。”再就是她去了可能会有危险,他不放心。 “什么事啊,为何要去这么久?”瞧他神情,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夏玲玲开始为他担心。 顾长欢轻描淡写道:“山上伐木的工人出事了,情形有点糟糕,我得立即赶过去。”说话间,他边脱她的衣服边走向床榻,“在家乖乖等我,我会尽快赶回来。” 他是震的住事情的人,可瞧他此刻的表情,应该不是有点糟糕,夏玲玲推他,“我去收拾东西,和你一起去。”姚慕启绑架绿袖时,她都是跟着他一路赶回来的,并不觉得辛苦,再者,直觉情况挺严重的,不陪着他去不放心。 “不用,你在家等我。”说着把她推倒在床榻,然后欺身而上,不像往日那般先抚摸她让她动情,这次他他太过急切,什么都没做就直接进入。 夏玲玲吓体被撕裂般,疼的不能忍受,张口就咬在他肩上,“乖,一会儿就不痛了,佷快的。”顾长欢柔声安抚。 “疼......别动。”这可恶的家伙,竟在她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强行进入。顾长欢只想在临走前狠狠的要她,可在没爱YE的情况下,他动起来也是艰涩,“好,我先不动。” 低头含住她的唇瓣,一手罩住她的水蜜桃用力揉捏,一手伸到两人交接处轻轻按压,片刻后感受到她做好了准备,这才大拉大扯的运动。 夏玲玲双手扣在他后背,用指甲抓出一道道血痕, 慢慢的疼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bobo的块感。 看她在身下媚态尽显,顾长欢是压抑不住的激动,狠狠的顶撞着,夏玲玲觉得自己的灵魂要出窍了,“太、太深......唔......” 顾长欢突然停下来,双手捧住她的脸,交代道:“我不在的时候,商铺的生意都交给你处理。” 夏玲玲胡乱点头应着,柳腰摆动自行迎合,并催促道:“恩,你、你别停,好难受,快点。” 他也难受,可他话还没说话,不认真点她听不进去,顾长欢手压在她身上不让她扭动,严肃道,“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避嫌,尽量离其他男人远点。”特别是那个萧紫阳,就是他心头拔不掉的刺刺儿。 夏玲玲没好气道:“我知道了,醋劲可真大,要是不放心,那就带我走好了。”反正不相信她就是了,真是的,她长相挺安分的,哪里给了他不安分的错觉啊? “宝贝儿,你下面咬的太紧了!”顾长欢受不住,瞬间崩溃,把种子留在了她体内,不能怪他不受控制,只是这女人太要他的命了。 想到要分开十来天,夏玲玲也非常不舍,来不及计较怀孕的事,她双腿绞紧,感受他的**在体内渐渐抬头,双臂张开挂在他脖子上,叮嘱道:“你路上要小心。” 顾长欢点头,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要命妖精。” ......(此处省略N字) 几番纠缠后,夏玲玲累的柔若无骨的瘫在床上,顾长欢跳下床,迅速换上一身衣服,走到窗前俯下身摸摸她的脸,“宝贝儿,我走了,记得照顾好自己、。” “我、我送你。”她手撑着床要起来,他真是下足了力气,怕是要两三天才能恢复过来。 顾长欢摁着不让她起,“不用,你歇着吧。”今天真是把她累坏了,看她发丝凌乱,双唇红肿,露出被子外的颈项和半个肩头,全是他刚留下的痕迹,瞧此情形,他忍不住骄傲和自豪,“乖,我走了。” 留下这句话,顾长欢起身就走,头也不回,他害怕一回头就放不下她,忍不住要带她一起走。 夏玲玲侧爬在床上,看他笔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唉,他还没走就开始想他,接下来的十天该怎么过啊? 她对着门口的方向发了好久的呆,翻身往床里侧时,感觉到两腿之间黏腻腻的,这时她才猛然记起两人刚才太尽情,都忘了避孕。 “柔儿,备热水。”她强撑着坐起身,捡起被他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披上身,希望不要那么幸运,一下就中上才好。 夏玲玲如此祈祷着。 他离开后,夏玲玲就帮他管商铺的事,日子忙碌中带些枯燥,商铺的事情不少,但夏玲玲处理的快,每天只花一上午时间忙活。然后吃过午饭小睡片刻,就去书铺坐坐。 京城的刻坊印刷已步上轨道,预计这个月底,大概就是顾长欢回来时,蒲城这边的书铺就能售卖刻坊出的书籍。 ( ) 194 再次分开 言情海 正文 195 烦心的事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95 烦心的事 书铺里卖的这些书,某些作者的文笔真的不错,夏玲玲准备向这些人约稿,不像以前一次性买断,而是按销售额拿提成。一来刺激他们的积极性,二来这些人没钱没名气,她就做幕后推手,帮他们一把,反正利益是双向的,怎么算她都不会吃亏。 夏玲玲坐在书铺的休息间,书桌上放着一摞书,她正翻看着,准备统计作者的名字,顾长乐从外面掀开门帘,伸着脖子探进来,冲夏玲玲嘻嘻一笑,“大嫂,在忙啊!” 不用问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夏玲玲不抬头,径自看着手上的书。 顾长乐撇撇嘴,提着手上的点心走进去,把油纸打开,里面是芙蓉糕和桂花糕,“大嫂,吃点心。” 夏玲玲轻轻摇头,长长的吁口气,“说吧,又要去哪里?”几乎是天天和孙闻玉出去,回来后就笑的傻兮兮的,这孙闻玉人还不错,除了越长乐出去的勤快点,其他真挑不出毛病。 顾长乐嘿嘿一笑,道:“去育幼院看孤儿,大嫂,孙公子很有善心,听说有孤儿,就卖了米粮送过去,还捐了五百两银子呢。” 夏玲玲微微挑眉,这孙闻玉来到蒲城不过半个月,可早已名声在外,加上他又会笼络人心,风头几乎盖过顾长欢。 “是哦,真是好人。”她虚笑应对着,孙闻玉八面玲珑,人做的太成功,她更觉得此人道行深。 顾长乐拈起一块点心送到她嘴边,讨好道:“大嫂,你尝尝,很好吃的。” 夏玲玲没吃,手接过点心,说道:“长乐,你是女子,经常和男子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不会,你看我穿着男人的衣服,别人都认不出来的。”顾长乐今日着一声蓝色书生袍,她原地转圈给夏玲玲看,“你看,我就是一翩翩少年郎。” 夏玲玲无奈的轻叹一声,在没把亲事定下来前,老王爷和老王妃不许她和孙闻玉经过多接触,怕倒时亲事不成反坏了名声。可她却不听,几乎每天下午都和孙闻玉出去,夏玲玲也说不动他,只得提出条件让她遵守。 “孙公子在哪儿等你?”每次约长乐出都没见到他的人,有些话她想要和他当面说,明里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行为,暗里观察他的人,看是否能找出端倪,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顾长乐答,“他在忙事情,没过来,我去找他。大嫂,我出去了,你不要给娘说。” 夏玲玲先是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瞅着她 顾长乐给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双手交叉垂在下面,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 “长乐,你是大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应该有数。” 顾长乐点头,略不耐烦道,“我知道了,大嫂,我出去了。” 说着她脚跟一旋,朝外面走,夏玲玲无奈的摇头,提醒道:“带上田卓阳。” “啊?这个......大嫂,能不能不要?”田卓阳和跟屁虫一样,走到哪里跟到那里,身后多一双眼睛,不管作证明都浑身不自在,而且孙闻玉虽没说什么,但也表现出不喜欢田卓阳的举动。 夏玲玲笑着摇头,让她的丫鬟跟着只会棒她打马虎眼,田卓阳不一样,比较听她的话。 顾长乐不高兴,却也不可奈何,撅着嘴,重重的跺着脚出去。 对此,夏玲玲无所谓的笑笑。 顾长欢走后的第六天,她的月事来了。因那天没避孕,她一直担心会怀孕,这下是长长的松口。 不过她很担心顾长欢,不知他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没?和上次分开时一样,他还是每天会给她写信,可这次许是怕他担心,都没交代他每天做什么,仅仅是相思之语。 夏玲玲去问多寿,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可他一问三不知,多寿也是他的心腹,经常帮他在外面跑,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她认定是顾长欢要瞒着她。 这日她处理完账目,像往常一样去书铺,顾长乐不在,看店的是田卓阳。 “卓阳,郡主呢?”猜她和孙闻玉出去了,可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田卓阳道:“卖东西去了,离开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 夏玲玲点头,心里想着这两天找时间一定和孙闻玉谈谈,老是不见人影的把人约走,这样可不好,“我去里面歇着,待会儿要是孙公子和郡主一起来,记得把孙公子留住,我有事找他。” 当面谈谈,看能不能找出漏洞,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可她走到休息室,刚在床上躺下,田卓阳就说有人找。 来人竟是萧紫阳!这让夏玲玲有些吃惊!除了精神和丰满些,他和以前没变化,还是穿着洗的发白的书生袍,一副清高的书生装扮。 有的人,有钱有势后会失去本色,他还好,并没有因状元郎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把人请到里面坐下,她拿起茶壶帮他斟好茶递过去,问道:“萧公子有事吗?” 萧紫阳从袖袋里掏出一张放银票放在桌上,连连鞠躬感谢道:“小生是来还钱的,多谢夏公子之前的帮助。”借的钱都没花 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我去拿借据。”她没看上面的金额,起身去柜台的钱匣子里拿回借据,“这是借据,你收好。” “多谢夏公子。”萧紫阳看一眼后收好, 又道:“不知夏公子现在需要人抄书吗?”虽说是状元,可他现在只有功名没俸禄,生活甚是拮据,需要找活谋生,不过让她欣慰的是,他没有端架子,不在乎状元的身份。 抄书?抄书看着不是啥耗力气的活,可要是拿笔时间长了胳膊会酸的,况且他胳膊受伤尚未痊愈,“萧公子,我看你胳膊受伤,似乎不妥当啊?” 萧紫阳摇头,保证道:“不碍事的,已好的差不多了。” 夏玲玲知道他家里的境况,要是他不找事做,母子只有喝西北风,她想了想道,“这样,你帮我去邻县找几个人的下落,并说服他们帮我写书如何?”她已确定下几人,尚未派人去打听情况,这活儿不用动手,只靠脚和嘴皮子,交给他再合适不过,“出去的食宿我全部报销,找出家里的地址二两,每说服一人二十两银子,怎样?” 萧紫阳惊大过于喜,“这这这太多了,小生只拿合理报酬。”听上去就和白拿无差,他是需要钱,但并不要别人的施舍, 看他激动的神情,夏玲玲勾唇浅笑,道:“这是合理报酬,再者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去试试看就知道了。” 萧紫阳将信将疑,道,“莫非条件很苛刻,不好是说服?” 夏玲玲莞尔一笑,端起茶杯抿一口,慢条斯理道,“明天下午你来这里取一份契约,后天上出发。”钱哪能那么好赚,当然要有苛刻的条件约束了。 听他提到契约,萧紫阳琢磨这事儿有难度,如此说来他这钱就能拿的踏实,“好,多谢夏公子,小生明日午饭后来取契约。” 把事情敲定后,夏玲玲送萧紫阳到书铺门口,恰好碰到孙闻玉送顾长乐回来,看到她上午突然出现的书铺,顾长乐心虚的低下头。 四人彼此打过招呼,夏玲玲本要找孙闻玉私下谈谈,可他一打过招呼后就说还有事要忙,就和萧紫阳一起离开了。 顾长乐瞄夏玲玲一眼, 不声不响的溜着墙根进书铺,在她一脚跨进门槛时,夏玲玲突然转身,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下垂的脑袋。 “长乐,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哦。”顾长乐小声应着,跟在她后面进休息室,知道会数落她,故意叉开话题道:“大嫂,萧紫阳过来做什么?” “还钱。”夏玲玲把放在桌上尚未收起来的银票递给她,示意她收起来,顾长乐接住就往外走,“站住,先把话说完。” 顾长欢皱着小脸,咬着下嘴唇,可怜兮兮道:“大嫂,就这一次没报备,以前出去你都知道的。” 夏玲玲摇头,“长乐,我在乎的不是有没有报备,而是做事要把握好分寸,我问你,这样没名没分的,天天和他出去,好吗?” 顾长乐捏着售手中的银票,从一角卷起来成细筒状,“不好,可是,我们就是出去走走,也没做什么啊!况且我又穿着男装,没什么的。” “你觉得你像男人吗?走在路上,会有人认不出来你是女人嘛?” “......”是不大像男人,不过这也没什么吧。 “你们没做什么吗?” “......”顾长乐红了脸,闷不作声的。 “长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清楚才是啊。”以前顾长乐很听她的话,可自从认识孙闻玉后,就再听不进去,开口闭口都是孙闻玉,做什么也都是围着他打转,看她不耐的表情,无奈的摇头,“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以后你再出去不用和我说,自己拿主意就好。” 顾长乐知道她生气,带着歉意,不是很认真道:“大嫂,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夏玲玲长叹一声,“你长大了,自己事情自己决定吧!”不管她不放心,管的多了招人烦,她心里也烦。 ( ) 195 烦心的事 言情海 正文 196 发现他的秘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96 发现他的秘密 一晃九天已过,顾长欢就快要回来。夏玲玲想他想的心发慌,每天都要熬到很晚才能睡着。 这晚,都已过了三更天她尚无睡意,就披上衣服去书房,答应明镜堂做一副春宫图,她还没动笔呢。 以前,书房是顾长欢的私人领地,没他的命令不得入内。而在第一次允她进书房后,夏玲玲成了第二个能自由使用书房的人。 调好颜料,她把一大张纸铺在桌上,然后手执画笔开始一笔笔的画,很快的,几笔就勾列出人物的大概轮廓。 看着再熟悉不过的脸部线条,夏玲玲不由的挑眉,把纸团成一团扔到纸篓里,然后又铺开一张继续画,心里念着不要画的想顾长欢,可下笔之后,勾勒出的还是他的轮廓。 “天,我真是想他想的发疯了。”夏玲玲气恼的抬手抚额,向后靠在椅背上,不能想他不能想他......她自我催眠者,乍如起来,脑子里突然出现某个人的影子,夏玲玲先是一惊,继而神色黯淡下来。 蓝佑天,她很久没想起他了!曾经以为只要爱就是一辈子,永远都不会改变,可她还是变了心!即使心中的某个角落还是有他,但也仅仅是用来怀念了。 不知他现在怎样,有没有守住立下的誓言?不,最好不要守了,沉浸在过去太辛苦,还是把握好当下,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没守住,背叛了曾经的爱情,也希望他早点放弃,再找一个人来爱。 她手捏画笔,无意识的在上面写写画画的,当她反应过来时,‘佑天’二字已写满一张,夏玲玲放下画笔,懊恼的把纸揉成一团,朝墙角的纸篓里扔,由于心急没投进去,她也懒的去捡,又铺开一张白纸。 这次她没下笔,而是拿着桌上的镇纸把玩,现在心情不稳,先安静下来再动笔,正玩着镇纸,不经意间实现落在书桌的抽屉上。 她来书房很多次,可从碰过他的抽屉,虽说他没指明过什么什么不准碰之类的,可基于尊重他的**,夏玲玲从没探究过,但今天,她却突然好奇,很想知道里面放这什么东西。 这么想着,她放下手上的镇纸把抽屉拉开,他想着里面应该有书信、银票、印章之类的,可有点意外的,里面只有大小两个盒子。 夏玲玲把大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十几封书信,是前些时候,在京城的她写给在曹州的他的信,他每封信都是厚厚一沓,而她的只有薄薄一张纸,所以他不止一次抱怨她的惜字如金。 看他每张信封左下角注明日期,并排列好,她不由的掀唇一笑。把信放回去,把盒子阖上放回抽屉中的原位置,她又拿起长条形的小盒子并打开。 “脚链?!”夏玲玲惊呼出声,这条脚链是顾长欢去年中秋节送她的礼物,上面缀着银白色的小花,还有几个铃铛,轻轻一动,就发出悦耳的叮当色声。 这条铃铛很漂亮,她是很喜欢的,可当时对顾长欢无好感,更不待见他送的礼物,所以从脚上扯断扔在桌子,之后她没留意过这条链子的起去向。没想到是被他收走,断开的地方也修好了,只是,后来怎么没送给她呢? 提到脚链,她自然而然的起他经常爱不释手的把玩她的脚,做一些挑/逗暧昧的举动......越往下想越火辣,她整个人都躁动起来。 “夏玲玲,你真成色女了!”把脚链放回盒子,把抽屉合上,夏玲玲起身离开椅子。 不能再想了,得出去走走,散散身上的火气。 ****** 一晃又过去三天,顾长欢还是没回来,习惯每天收到他的信,中间突然断了两天,夏玲玲觉得少了很多东西,而且也更担心他的情况了。 正在她担忧时,第三天收到他的来信,夏玲玲长吁一口气,等不及回房,她接到信就打开,边走边看,信上说事情有些麻烦,还要耽搁几天。 梦儿端着托盘,回茗香院的路上看到夏玲玲,“王妃,汤熬好了。” 老王妃让大夫帮她调理身体,补汤补药是一天三顿的喝,夏玲玲都腻味了,“知道了,你放着吧。” 梦儿提醒道:“王妃,大夫说要趁热喝。” “恩,知道了。”待顾长欢回来后,和老王妃说清楚,这两年不要孩子,唉,就是不知抱孙心切的老王妃能否允许啊! 纵使有不愿,她还是把补汤喝了,反正是对身体好,做好了就不浪费了。 刚喝过补药,正准备去书房算多福送来的账目时,纤云踩着步子聘婷袅袅的进屋,“王妃,今天初一,老王妃要您陪她去庙里上香。” 日子过的好快,已经四月初一了!这是老王妃的习惯,每逢初一十五庙里上香,以前大都是自己,但从京城回来后,每次都带上夏玲玲拜送子观音,好保佑她早日怀上顾家的子孙。都说心诚则灵,她都不想怀孕的,老王妃就是再心急,观音也不会搭理她的。 简单的收拾好自己,她陪老王妃一起出门,以往都是做轿子,这次老王妃要步行,说是走过去有诚意。 蒲城的送子观音庙在城南,和月老庙离的不远。 这孙闻玉到蒲城近一个月,可从没提起上门求亲的事,这亲事定不下来,老王妃这心里不安,要去月老跟前拜一拜,求他保佑长乐觅得的会是一门好姻缘。 在走向月老庙的途中,老王妃问她:“玲玲,你说这孙公子是怎么想的?” “娘是着急了?还是担心他没诚意啊?” “唉,这话问到我心坎上了。”老王妃唉声叹气的,“之前觉得孙公子人不错,挺可靠的,可是就是这心思不好琢磨。” 夏玲玲不作声,听她说着。 老王妃继续道:“在京城时挺积极的,可现在却闭口不谈,长乐这丫头也不听话,天天和他出去,名声都弄坏了,真是不像话。” 原来长乐每天和孙闻玉在一起的事她都知道,只是怎么都不强烈的制止呢?就不担心孙闻玉毁了长乐的清白? “书铺是不能去了,得把她圈在家里,让她收收心。”男人都是比较冲动的,老王妃自然担心两人发生逾距,做出不该做的事。 闻言,夏玲玲放下心来,她很担心孙闻玉就是她想的那个人,因此担忧他玩弄长乐的感情,伤害身边的人。 到月老庙门前时,夏玲玲碰到一个意料外的人姜淑贞!她穿一身淡紫色裙身,双臂上挂着白色披肩,后面跟着丫鬟,手上拎着一竹篮。 自那次她腿受伤,姜淑贞以照顾她的名义住进王府勾引顾长欢反遭侮辱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姜老夫人去世后,她没了去姜府的理由,所以没再踏足姜府过。 见到她,姜淑贞也是一愣,随即摆出一副轻蔑的神情,也没和老王妃行礼,口气尖锐道:“哟,我当是谁,原来是逍遥王妃啊!” 她说话尖酸刻薄,又没有礼貌,老王妃不悦拉下脸,当初觉得姜淑贞是大家闺秀,还算认可她做顾家的媳妇,可看看她现在这样,她无比庆幸当初儿子退了婚。 夏玲玲没有生气,挂着浅浅的笑,云淡风轻道:“姜姑娘,好久不见。” 姜淑贞阴着脸,双眸斜视她,最讨厌她这副嘴脸,抢了本来属于她的东西,嘴上说着不要,可实际上却占的死死的。 她明明说不喜欢顾长欢,不要顾长欢,可结果呢,把人吃的死紧,享尽了所有的宠爱!哼,这和当婊/子立桢洁牌坊有什么区别? 姜淑贞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是好久不见,王妃最近过的挺滋润啊!”丰腴不少,面色红润,皮肤有光泽,人也变漂亮了。再瞧她头上价值不菲的首饰,身上昂贵的锦服,她更是气的眼疼。 回门时打扮的寒碜是想挽回和姜淑贞的关系,后来两人破裂,就没必要这么做了。有什么就穿什么,夏玲玲对穿戴的东西并不讲究,但顾长欢舍得在她身上花钱,虽然觉得奢侈,但是他的心意,她从不拒绝。 瞧出她的嫉妒和恨意,夏玲玲依旧浅笑着,回道,“是还不错。” 姜淑贞鼻孔出气,连着哼哼了好几声,怪怪的笑了两声,“那就好,王妃是有心之人,以后的日子回过得更好。” 言下之意,就是讽刺夏玲玲有心机了。其实是命运在开玩笑,目前的生活,真是她从未想过的,要是没出意外的话,在姜老夫人去世后,她该是是油走山水间才是。 自动屏蔽她的嘲讽,夏玲玲赞同的点头:“姜姑娘所言极是,日子就是有心经营,才会越过越好。” “你......”以前她冷冷淡淡的,处处表现的是不关心,也不喜欢说话,现在看来,真是小瞧她了,不仅有心计,还牙尖嘴利,真想拔掉她的牙,看她还嚣张不! ****** PS:今日更新完毕,今天冬至,大家都吃饺子没啊? ( ) 196 发现他的秘密 言情海 正文 197 离间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97 离间 看姜淑贞气的说不出话来,老王妃不想失态,极力忍着笑,“玲玲,我们去庙里上香去。” 夏玲玲点头,对姜淑贞道:“不打扰姜姑娘了,告辞。”、 看婆媳二人端着架子离开,姜淑贞真气的咬牙切齿,这原本都是她的,却被这个女人抢走和破坏,真是不甘心,“我们走。”她气呼呼的放话,狠狠的躲着脚离开。 拜过月老后,夏玲玲先是送老王妃回家,然后回书铺,自警告过长乐后,只要她在就不会和孙闻玉出去,待在铺子里老老实实的看铺子,知道她这一点,夏玲玲最近往书铺跑的特别勤快。 果然如夏玲玲所料,顾长乐果然不在铺子里,只有田卓阳小大人似的守着铺子,夏玲玲没去休息室,就站的柜台里等着。 约莫小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孙闻玉送她到门口,转身要离开时被夏玲玲叫住,“孙公子,今天有时间吧?能不能借步说话?” 孙闻玉略思忖的神情,然后说道:“应该有时间。” 交代好顾长乐守好店铺后,夏玲玲和孙闻玉走到街对面的茶楼,两人来到二楼临街的位置坐下,小二上过茶后退下。 夏玲玲打量着孙闻玉,他则俯视看街上的行人,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手端着茶杯抿了两口,听她一直不开口,边问道:“不知王妃找在下所为何事?” “我以为你心里应该清楚。”夏玲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留意他每个细微的变化。 孙闻玉一脸迷惑的摇头,拱着手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道,“请王妃明示!” “你觉得你的行为妥当吗?”夏玲玲不点明什么事情,就这么质问,想让他自己露出马脚,孙闻玉也是有心计的人,就直接装糊涂和她打太极拳,道:“请王妃指明,在下好自省。” 夏玲玲不说话,默不作声的拿起茶杯,一小口一下口的把被子里的人喝完,然后又自己动手倒满。 孙闻玉也不啃声,就那副一头雾水的样子等着她给答案,大概相持了两盏茶的功夫,他道:“王妃,在下约了人,没事的话就告辞了!” 夏玲玲笑了笑,这才道:“长乐毕竟是女子,虽说穿着男装,但明眼人一瞧就知雌雄,这经常抛头露面的,对名声不好!” 孙闻玉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王妃是为此事啊,这个,在下曾提过多次,无奈郡主小孩子心性。” 言下之意就是顾长乐不停话,非要和他出来,夏玲玲漫步经心的瞧他一眼,道:“小孩子不懂事,年长的要提醒,不能跟着一起来。” “王妃所言极是,在心记下了。不打扰王妃了,在下告辞!”孙闻玉没争执,稍微弯腰作揖,然后大步离开。 两人的谈话,可以说很不愉快,她一时后悔自己冲动和他见面了。至少夏玲玲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她的怀疑是错的,将来要真是当了亲家,这相处起来或许会尴尬。 坐在临窗的位置,她朝楼下看萧紫阳走出茶楼,融入人群,直到身影消失后她才起身离开。 这日的下午,萧紫阳从邻县回来,在外面奔波了几天,找出两人的地址,只是却没能说服他们写书,一个是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一个是不接受契约上的条件,就是要按照另一方的要求改情,那人很愤慨,说是自己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绝不从大流。 夏玲玲说的修改是要保证全文的统一,还有比较能吸引读者的眼球的情节,如果书没问题,那自然是不用改,而萧紫阳的理解是按照另一方的要求写。 萧紫阳听完她的解释,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小生误解了。” “没事,是我没跟你说清楚。”夏玲玲要他拿出契约,逐条解释给他听。 顾长欢坐在外面柜台,一边吃点心一边看书,偶尔抬眼瞄一下铺子里的客人,反正有田卓阳的张罗,她什么都不用管。 一盘点心吃了近半,她突然想起萧紫阳进休息室老半天了还没出来,大嫂和他说什么呢,怎么要这么久啊? 拿起手帕擦擦手,她起身朝休息室走去,来到门口,她轻轻的掀起门帘往里看,只见两人倾身说着什么,两人靠的有点近,萧紫阳的脖子伸过去,就要碰到夏玲玲的头。她不由的想起暗上一年大嫂借钱给萧紫阳时,曾拉住他的手,她不悦的挑眉,大嫂老是说她和孙闻玉保持距离,要注意女子的名声,那她和萧紫阳怎么不离的远点呢? 夏玲玲和萧紫阳中间隔着桌角,类似于直角的两边。可因为有错位,从门口看过去,离的有一尺远的两人似乎挨的很近。 顾长乐瞧着碍眼,有种大哥被人背叛的感觉,沉着脸放下门帘,踩着绣花鞋回到柜台后坐下。 从顾长乐生气到夏玲玲送萧紫阳走出书铺,中间隔了近一刻钟,夏玲玲把人送走,一回头就见她气鼓鼓的嘟着脸,纳闷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顾长乐不说话,撅着嘴,赌气把头撇向一边。 “气性还挺大的!”顾长乐本来就爱使小性子,生气高兴什么的都挂在脸上,过会儿就没事,所以夏玲玲就没放在心上。回屋把东西收好,转身又出来,“长乐,我要回去了,你一起吗?” 今天是月初,回去把上个月的总账算好,然后趁顾长欢没回来,赶紧把给明镜堂的画弄好,尽量在他回来前送到全书阁,剩的他知道了不高兴。 “不了,我看铺子,大嫂先回去吧。”顾长乐没会说为何事生气,想着事不过三,等下次再这样时,她再指出来。 听她还是赌气的态度,夏玲玲多打量了她两眼,“好吧,我先走了。”真是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像是有人通风报信般,夏玲玲前脚刚走,孙闻玉就来找顾长乐,他面有郁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顾长乐只顾着高兴,没瞧见他的神情,拉着他进休息室坐下,给他倒茶时才留意到,人长的好看,就连神情忧郁也让人心疼,她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 “孙大哥,你今天怎么了?”顾长乐在他旁边坐下,就和夏玲玲与萧紫阳的坐法一样,“上午不是还好好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关切的问道。 “没事。”孙闻玉嘴上这么说着,可表情却是另外一回事,“没啥大事,就是最近不能经常找你了。” 顾长乐惊呼,“为什么?你很忙吗?”她伸长脖子朝他靠近,双眸眨巴眨巴的瞧着他。” 孙闻玉摇头,“不忙,其他事情和你比起来就是小事。就是就是......唉,怎么说呢,我也是无奈。” “没关系,孙大哥,有什么难处你就直说。”顾长乐一激动,手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想要缩回,却被孙闻玉双手捉住,她红了脸,羞涩的低下头。 孙闻玉道,“唉,我不瞒你,干脆直说吧,你大嫂似乎不怎么满意我,让我以后不要来找你。” 顾长乐皱着眉头,“大嫂上午找你说的这个?”大嫂说为了她的名声,要她别频繁见孙闻玉,她都有听进去,也转告过孙闻玉,他说过理解大嫂的做法,以后会注意的,“那个,大嫂是为我好,你别放在心上。”虽有不满,顾长乐没表达出来,还是为夏玲玲说话。 孙闻玉明了似的一笑,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大嫂和萧公子很熟吗?” 顾长乐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不是很确定道,“应该不太熟,萧公子以前在店里抄书,见过几次面。”说不熟吧,大嫂对萧紫阳似乎挺好的,可要说熟,也就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原来是这样!”他敛眸,双唇紧抿,面有难色,稍作犹豫后道:“以后还是别让你大嫂和他见面了。” 顾长乐也有这样的想法,可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孙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孙闻玉连连摇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她是有夫之妇,和别的男人单独见面不好,方正你也别问,就是让她和别的男人少见面就好。” 他越不说,顾长乐的胃口就被吊的越高,好奇心就越重,就越纳闷,“孙大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孙闻玉却不肯解释,“你别问了,恩,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孙大哥,别走,你说清楚啊!”顾长乐不放人,直拽着他的手不让走。 孙闻玉转过身,拉着她的手一扯,顾长乐就扑到他怀里,捏住她的下巴,俯首捉住她的红唇。 片刻后分开,道:“别问了,注意就是。” 顾长乐涨红了脸,低头小声埋怨道:“可是,你这样把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心里犯膈应。”她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好奇心又重,他说的模模糊糊的,摆明了要她寝食不安。 “别想了,再过些天,我爹娘要过来,到时我上门提亲。”笑着捏捏她的下巴,看她害羞的不敢抬眼,孙闻玉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 ) 197 离间 言情海 正文 198 回家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98 回家 当日下午,夏玲玲把账目算完,就着手准备一副春宫图,明镜堂是纯欣赏的角度,所以画不用太露骨,只在画工上多下功夫即可。 大约花了一个时辰完工,这时天色将黑未黑,估摸着顾长乐已回府,她差人把田卓阳找来,吩咐他把画送到全书阁,交到张管事手上。 把事情忙完,夏玲玲离开书房去饭厅,边走边算着日子,顾长欢都离开十来天了,好想他,不知会什么时候回来? 饭厅里,老王妃拉着顾长乐的手正在说什么,注意到她进门,招手示意她赶紧坐下,眉开眼笑道,“玲玲,上去才去过月老庙,下午就有好消息了。” 夏玲玲一楞,确认道:“长乐的婚事吗?” 老王妃笑着:“是啊,孙家长辈过些日子就来上门提亲。”可突然间,她又拉下脸,“京城太远了,要是以后嫁过去,想见一面都不容易。” 顾长乐脑子里一直想着孙闻玉的话,见到夏玲玲时,神色一直不自在,话就在嗓子眼,卡的她是难受,她喝口茶,努力压下就要 脱口而出的话,抱着老王妃的胳膊撒娇道,“娘,那我干脆不嫁算了。” 老王妃大笑出声,抬起手指轻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净说傻话,都这么大了,那能不嫁人啊!” 母女二人说笑着,夏玲玲旁观着,心里想着要是妈妈没去世,她这么大时也该会抱着妈妈撒娇的。 说着说着,老王妃提到以后不让顾长乐去书铺的事,要她收收心待在家里,学做女红或者持家的本领,为她以后嫁到夫家的做准备。 顾长乐天天出去,心都变野了,这肯定收不回来,而让她不解的是,娘一直都不管她的,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决定,她瞥一眼夏玲玲,然后看向老王妃,“娘,我不要学女红!”捏着绣花针在一块布上扎来扎去的,多无聊啊! 老王妃态度坚决:“不行,就要嫁人了,必须做女红,回头要把自己的嫁衣做好。” “不要,娘,我不要学啦......”顾长乐直摇老王妃的胳膊,可老王妃就是不松口,她把视线移向夏玲玲,试探性的叫一声,“大嫂?” 其实老王妃让她学这些东西,不过在磨她的性子,长乐外向,做事没耐心,没什么心眼,又藏不住心事,这样的性格到了婆家会吃亏的。 夏玲玲道:“娘和你开玩笑,不会真的要做嫁衣的。不过的确要学女红和操持家务,这些你以后用得着的!” 没得到支持,顾长乐怏怏不乐的撇着嘴,“大嫂以前都没学啊。” 老王妃道:“不要和你大嫂比,你大嫂都会,当然不用学,你看看你会什么,做生意?算账?持家?我看是没一样好的,必须得学。” 顾长乐这下是没话说了,不满的撅着小嘴,赌气不理老王妃。见她这样,夏玲玲浅笑道,“这不难的,很容易学的,别丧气。” “不要你管了。”她不悦的低吼,老王妃和夏玲玲皆被她的怒气吓到,不置信的睁大眼瞅着她,顾长乐直觉没控制住脾气,就低着头不说话。 夏玲玲迎上老王妃的视线,无所谓的笑了笑,长乐是小孩子心性,她是不会计较的。 萧紫阳在蒲城待了一天,在准备出发时萧大娘身有不适,他只得推迟时间,请了大夫看病,又抓药给她吃,然后去书铺告诉夏玲玲他要推迟时间出去。 夏玲玲知道后,支付给他十两银子,算作前几天他出去时的酬劳。 直孙闻玉给顾长乐说了那番话后,她心里就犯了膈应,总是在不经意间观察夏玲玲的一起。就像今天,她目睹了整个过程,在萧紫阳离开后,按耐不住好奇,问:“大嫂,你为何对萧公子这么好?” 她质问的口气,令夏玲玲有点不舒服,不过也没在意,答道:“举手之类而已,换做他人也一样的。”他没家底,胳膊受伤不能干活挣钱,加上性子清高,不肯无故接受他人的馈赠,所以生活是举步维艰。 “是吗?”大嫂平时对人爱理不理的,好像除了萧紫阳,没对人这么热心过! 又是这样怀疑的口气,真是让人不舒服!夏玲玲不由的挑眉,但还是没提出来,老王妃让她待在家里,她不干,死赖活赖的又出了家门。 顾长乐坐在她旁边,胳膊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明亮的大眼带着的审视的意味打量夏玲玲,心里不听的想着孙闻玉说的事情。 “大嫂,你喜欢大哥吗?”明眼人都瞧的出来,大哥爱惨了大嫂,为了她是要死要活的,可大嫂的反应却很冷漠,对大哥的回应不激烈,总是爱理不理的,所以她怀疑大嫂是不是不爱大哥。 顾长乐今天真的好奇怪,夏玲玲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情,抬眼认真的看她,“怎么想起问这个?” “好奇呗,我就是想知道,大嫂,你到底喜不喜欢大哥啊?”顾长乐再次重复问题。 夏玲玲抿嘴一笑,点了点下巴,她嘴上虽不说,但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这次他回来,她要告诉他,爱他又多了一点点。 “那就是喜欢喽?”顾长乐又问,心中越发不解,既然喜欢,那为何孙闻玉那么提醒她呢?还说要注意大嫂,要她和萧紫阳离的远点? 夏玲玲还是不啃声,笑着点了点头。 顾长乐想不明白,干脆把这个问题抛开,问到另一个她非常在意的问题,“大嫂,你昨天和孙大哥说了什么?” 她没想过隐瞒,如实道:“我让他为了你的闺誉,和你保持距离,不要经常来找你。" 这点倒是和孙大哥说的一样,只是他说大嫂不喜欢他,不知是不是真的,“大嫂觉得孙大哥怎么样?人还行吗?” 长乐今天的问题好多,说话的口气也好奇怪,不是质问就是怀疑,到底昨天孙闻玉过来时,和她又说了些什么啊? “看上去还行,不过我和他接触的不多,不知他人到底怎么样。”夏玲玲婉转同她道,看她眉梢微上扬,似乎对她的答案有疑问,夏玲玲补充道:“你大哥和他比较熟,等他回来你问他好了。” 顾长乐‘哦’了一声,单手拖着下巴开始怔忪的发呆,夏玲玲不理她,径自忙着自己的事。 关于长乐的反常,夏玲玲多想了一下,但并没有深究,所以这件事没放在心上,很快就让他过去。 一个人的日子,每天那都过的很漫长,总是全神贯注的忙事情,可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才惊觉日子只过了一半。 她身边没有朋友,平时他老是黏着她,也没有什么孤单的感觉,可现在他不在......真是寂寞了,特别是想着他消磨时间的时候。 入夜,夏玲玲站在窗前,望着天际星星入神,柔儿轻轻走进来,道:“王妃,热水备好了!” “哦。”收回涣散的深思,她脱掉外衫只剩单衣,有些闷闷的走向小房间,“不用进来伺候了,我自己洗。” 小房间摆着大浴桶,夏玲玲试过水温,然后脱掉身上的衣服,抬腿跨进桶里,坐下向后背靠着木桶,享受被热水包围的舒适感。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年前在山上泡温泉的那晚,山上都是积雪,可水里却很暖和,他爱怜的抱着她,对她百般宠爱。 那晚,天地间万籁俱静,只有他们两个,世间也只有他们两个,什么都再也看不到。 年后他曾说过带她重温的,可惜因曹州的事在京城待了一个月而作罢。 不过提到京城,她想起明镜堂,走之前他曾去找皇上要人,也不知皇上是什么态度,肯不肯成全他?还有那花容公主,唉,这位就不想了,心烦。 夏玲玲手上拿着汗巾,有一些没一下的往身上撩水,水发出轻轻的哗哗声,她闭目听着,当那是欢快的音乐。 ‘吱’的一声,门似乎从外面推开,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以为是丫鬟进来,她吩咐道:“不用伺候。” 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最后在浴桶后停下,手放在她肩上轻轻的揉捏,夏玲玲舒服的逸出声音,抬手抓住桶沿,身子往前倾,然后双臂交叉摆在桶沿上,下巴枕在上面,道:“那你把脖子也捏一下,恩,这里稍用力!” 真舒服!夏玲玲不禁再次感慨! 只是捏着捏着......夏玲玲觉得不对劲,这丫鬟的喘气声好粗,还有这手怎么一个劲儿的往下,眼看到了腋下,快碰到她的胸部了。 她看到了指关节,不是女子的葱白小手,这指头有点粗!这不是女人的手,分明是男人的啊! 顾长欢?!也只有他能进来这房间,来占她的便宜了! 夏玲玲抿嘴一笑,也不点破,闭着眼惬意的享受他提供的服务,终于回来了,不用再没日没夜的犯错相思了,真好! ****/** PS:年底了,各种忙,有不想码字的冲动啊!~~~~呜呜~~~~ 今天六千字更新,还有一更,约莫十一点钟。 ( ) 198 回家 言情海 正文 199 特别的她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99 特别的她 顾长欢郁闷了,她怎么都没感觉到是他,安全把他当丫鬟使唤了!心中有小小的不满,加大手上的力道捏了两把,随即想到自己手劲太大,会弄痛她便作罢。 “帮我捏胳膊。”她向后倾身靠着木桶,胳膊放在桶沿上,示意他按摩。 顾长欢倒吸一口气,不停的吞口水,胸前的美景映入视线,让饿了近半个月的他气血沸腾。 “恩?帮我捏胳膊!”夏玲玲动动胳膊,示意他快点行动,她能感受到他火辣辣的视线投在哪里,可还是不为所动的保持冷静。 顾长欢忍不下去了,麻利的脱掉身上的衣服丢到一旁,夏玲玲听到窸窣声,往前挪动给他空出位置。 看到她嘴角那不可察觉的笑,还有此动作,顾长欢瞬间明白过来,这女人分明猜到是他,却装作不知道陪他玩,顿时有种被她耍的感觉。、 踏进木桶,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坐下,双臂环住她的腰,双掌罩在她胸前,下巴在她圆润的肩头磨蹭着:“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他走路很轻,动作也很轻,她是怎么发现的? 向后顺势靠在他怀里,她浅笑道:“你的手指太粗了。” 原来如此!从她肩上低头看自己的手,和她的一比,的确大很多,和她十指相扣,他轻声道:“玲玲,十几天不见,你好像胖了?”肩头圆润了,胸部也变大了。 “许是天天补的。”那不要一天三顿的喝,她都腻歪了,“找时间告诉娘实话吧,就说我们现在不想要孩子,恩?” “恩,我知道了。”真好,日思夜想十几天,终于把人抱在怀里,好踏实啊,“宝贝儿,有没有想我?”他想她想的快要疯掉,恨不得插翅飞回来。 向后仰头靠在他胳膊上,抬眼向上看他,入眼的是他刚毅的下巴,她浅笑着拉起他的食指,点在额头,然后又点在心口,“想!” “脑子里想,心里也想的意思啊?”顾长欢笑的合不住嘴,俯首在她颈项上落下几个吻,“我也想你,想的要疯掉了。” 两人就这么靠在一起,静静的享受这宁静的时刻,夏玲玲感到满足,顾长欢也是一样的感觉。 “事情都解决了?”一去这么多天,事情貌似挺严重的,他信中只字不提,她又打听不到,很是担心。 “恩,都解决了。”他不大认真的回答,可瞧她一直抬眼盯着他,明白她不满简单的答案,她对他越来越上心了,这是好现象,会心一笑解释道:“伐木结束后,山上的工人往山下运木木材时发生意外,五六个人掉下山崖丧命,老马本打算把事情处理完后再联系死者家属,可他们的人却突然找过去,在山上大闹一场,还煽动山上的人打了老马,同时,还有人放火烧山,所以事情很严重,我只要亲自出马。“ 他到山上时,气氛还比较紧张,这让他想起去年曹州黄河码头工人打群架的情形,当时情况危急,一触即发,他现身时还差点别人攻击,这些严重的就不和她说了,顾长欢只挑轻微的。 “放心,我都摆平了。”他口吻轻松,带着三分的笑意,“都没事了,这不是都好好的。” 他说的轻松,可夏玲玲却知道不轻松,“恩,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这话很贴心,在外这些天的疲惫统统消失,此刻被前所未有的安静和慢慢的幸福取代,“我当然没事,为了你,我会保重我自己。” “恩,我也会为你你保重我自己。”和他十指相扣,夏玲玲心头是慢慢的幸福,不过心头却在想着他说的事情,“他们的家人知道的?怎么他们都知道了,你这主子却不知道?” 顾长欢道:“往年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被斧头或者锯伤到,被树砸到,或者不小心掉下山之类的,都是老马酌情处理,回头支我一声就行,不曾想今年却是意外。” “真是奇怪,往年都是处理的妥妥当当,为何今年动静这么大,连烧山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总觉得有点诡异。” 她总是忍不住把事情想太对,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就是太累,好处就是能把事情分析的透彻,找出真相。 “恩,我回头派人去调查。”很多都是老工人,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有如此大的反应,的确是让人想不通。 沐浴完毕后,顾长欢帮她裹上浴巾,打横抱她进卧房,真是胖了,抱着有点压胳膊。 把她放在床上,顾长欢转身走到桌子旁,端起一盘子和一小碟折身回到床榻,夏玲玲正擦头发,察觉到他过来,朝他撇过头,看到他手上端的东西时,惊讶的叫出声,“樱桃?” 看她两眼发光,顾长欢就知道她喜欢,踢掉鞋子跳上床,盘腿在她身边坐下,拿起一颗樱桃送到她嘴边,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特地带过来的,可惜路上颠簸,坏掉了近一半。” 夏玲玲咬下,果肉细软,甜中带点酸,口味爽口,“恩,好吃,太好吃了。” 顾长欢也拿起一颗送到自己嘴里,恩,还不错,不过他更喜欢她的满足的神情,“来,张嘴,再来一颗。”这色泽鲜艳,晶莹美丽,红如玛瑙的樱桃,和她眼红的小嘴一样诱人。 “有没有给爹娘送去,还有长乐,她肯定也会喜欢。”她一边吃,一边关心别人。熟透的樱桃不宜运输,他这应是六七成熟的,不是还是很够味,不过能吃到已经很不错了,她相当的满足。 “放心吧,都有!”要真是光记着她,娘和长乐又该拿话挤兑他了。 夏玲玲刚把核吐出来,他就拿起一颗的往她嘴里送,自己却不吃,她也拿起一颗送到他嘴边,“你也吃。” “我不大喜欢,这都是给你的,你吃吧。”看她嘴上吃的都是红色,舌头上也是,不由勾唇浅笑,“玲玲,你的嘴巴好红啊!” 她伸出舌头,翻眼朝下看,果然都是红色,见他直盯着瞧,她把脸凑过去,在他脸上狠狠啄了一下,然后嘻嘻的笑着。 宠溺的刮她的小鼻头,道:“淘气!” 一盘樱桃吃了近半,她也吃不下去了,瞧他直虎视眈眈的瞧着她,恨不得拆拆吃入腹的饥饿神情,夏玲玲伸出舌头慢慢的舔自己嘴唇。 看她诱人的嫣红小口,顾长欢所有的气血立即冲到一处,也不管她有没没有吃够,盘子和碟子随手摆在床头的矮几上,然后朝她扑过去。 “喂,别急,你晚上有没有吃饭?”过了晚饭时间才回来,关心他还没填饱肚子,“先别,我去让人给你做饭。” “不用,我现在更想吃你。”说着他勾唇坏坏一笑,“放心,我体力很好的,到明天早上都没问题。” 顾长欢把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听得他的话,脸有些发红,握着拳头轻打在他肩头,“讨厌,人家是关心啦,才不在乎有没有力气。” “宝贝儿,你这是在撒娇吗?”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和她撒娇,以前别的女人也有过,不过都没啥没感觉,此刻却是听得他骨头都酥了,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那、那有。”她眼睑低垂,小声否认着。 竟然害羞了!顾长欢笑的越发灿烂,朝她脖子上直吹气,“我是你男人,对我撒娇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他喜欢的很,生气也好,高兴也罢,处处都是风情。 夏玲玲抬眸和他对视,手抚上他的脸颊,“你瘦了!”脸部轮廓更明显了,眉宇间带着憔悴,想他定是赶着回来,都没有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等你,下次不要这么赶,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恩。”顾长欢敷衍的应了一声,他归心似箭,怎能不着急赶路,分开不过十几天,他却觉得漫长的似一年。 两人说着话,他却是不停歇的忙着在她身上点火,他赶路都累了,夏玲玲更愿意他歇息,可看他这似乎没见过女人的色急模样,不由的屈服了,唉,要是不让他发泄,今晚肯定把他憋出毛病来来,“这次我在上面,恩?” 顾长欢怔了一下,看她确定的眨眨眼,顾长欢揽住她翻身,瞬间两人换了位置,“好,你来。”考虑她的体力,这姿势两人很少用,不过她今年有在锻炼身体,所以应该可以坚持下来。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夏玲玲探身从床头矮几上捏了一颗樱桃捏烂,然后从他的脖子一路画到小腹。 看着身上这道长长的红色痕迹,顾长欢不明白她意欲为何,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夏玲玲冲他魅惑一笑,然后俯下身顺着樱桃汁划出的痕迹一路往下吻。 顾长欢咬着牙,呻/声从牙缝里逸出来,这小妖精太坏了,竟然用这种新奇的方法折磨他,新鲜又刺激! ****** 蒲城县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说小的确小,有人家里失窃了;说大也大,因为失窃的是状元郎萧紫阳家。 ( ) 199 特别的她 言情海 正文 200 丢了一幅画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00 丢了一幅画 事情发生在早上,萧大娘卧病在床,萧紫阳一直在床前侍奉,这日见药快吃完了,和萧大娘打了招呼就去抓药。 萧大娘躺在床上病的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以为是儿子回来了,就没在意,歪了头继续眯着眼,可是后来她还是听到翻东西的声音,动静很大,和平时儿子轻手轻脚不同,于是便有气无力的喊道:“佑天,你回来了?” 那声响突然停下,在片刻的安静后,没得到回应的萧大娘再次喊道:“佑天,佑天?” 还是没人回答,不过有轻微的脚步声,声音渐近,突然房间的门帘被人掀起,一穿着黑布衫,用帕子蒙住大部分脸,只留两只眼在外的人走进来。 屋里光线灰暗,萧大娘眯着眼看了好大会才瞧清眼前的人,手抓着床头惊吓的坐起身,直往床里侧,“咳咳,你你你谁谁?” “拿钱来!”那人一步步的逼近床榻,萧大娘不停的缩着身子往里躲,“这位好汉,我我们没钱。” 男人不信,手里拿着刀比划着,萧大娘手抓住枕头,就要朝他砸过来时,那人猛的把刀扎在床上,床褥被扎出洞,露出发黄的棉絮,“老实点啊,小心我宰了你。” 被他这么一吼,萧大娘也不敢动了,只靠着床里侧的墙壁,战战兢兢的看他翻箱子、衣柜、罐子,甚至连床都不放过,把床褥、被子全都掀起来,可还是一文钱都没找到,这人气急败坏的转头看她,质问道:“钱呢?” 萧大娘抖着嗓音回答,“没没没钱!” 那人又把东西翻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只好放弃,跺着脚出去,走到另一间房,拿了什么东西就走。 那间房都是儿子的书,也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想到会被偷走,萧大娘撑着身子下床,待她追出房间,那人已跑的没踪影,只留一本掉在房间门口的书。 萧紫阳抓药回来,就见萧大娘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拉着脸,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娘,你怎么了,不休息出来做什么?” 见到儿子回来,萧大娘唰的留出泪水,呜咽这把事情说清楚,“那人拿了你的书就跑了,娘追不上。” 萧紫阳心一惊,不过没显露出来,而是轻声安慰道,“娘,没事,书里的东西都装到我脑子里去了,偷就偷了,没关系的。” 用没受伤的左手搀扶萧大娘回屋,见床铺被翻的乱糟糟的,他整理好后,扶萧大娘躺下,拉好被子后这才要去隔壁房间。 这时孙闻玉却过来拜访,萧紫阳把他请屋里坐,看到屋里乱糟糟,孙闻玉略显诧异,“佑天,你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上去被人抢掠过?” 萧紫阳干笑两声,“是有点乱,我正要收拾呢!” 孙闻玉来过萧家几次,萧大娘对他还算熟识,正在隔壁房间休息的她,听到孙闻玉的说话声,扬声道:“家里刚来了贼,把佑天的书都偷走了。”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偷东西?真是胆大包天。”孙闻玉气愤的拍桌子,满脸的愤慨。 “没关系,家徒四壁,没啥可偷的。”萧紫阳尚未整理房间,不知会少些什么东西,不过书可以丢,就是有副画他挺担心的,怕那贼人拿走。 孙闻玉极不认可他的处理方式,道:“都偷到状元郎家里了,真是吃了熊心豹胆,这件事不能容忍,必须报官!” 萧紫阳不赞同,极力否认,“不用不用,没啥值钱的东西,就算了吧!” 孙闻玉不可置否的打量他,拧着眉道:“佑天,你可是我朝的状元郎,将来是要当百姓父母官的,虽说这偷窃事小,可这行径却是恶劣,作为父母官,你应该正视这件事,协助官府把那贼人揪出来啊,绳之于法!” 他说的义正言辞,萧紫阳知道这话没错,可是他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啧,不知那画有没有被偷走,唉,都怪他,早些毁掉就好了。 “真的不用,几本书而已。” “不行,一定要报官,你在家看着大娘,我去县衙帮你报案。”孙闻言拍拍他的肩头,一副你放心绝对要严惩那贼人的神情。 听得儿子一直拒绝,萧大娘也开口道:“孙公子说的没错,一定要报官,孙公子,麻烦你去县衙走一趟了。” 孙闻玉走进房,跟萧大娘行礼,简单的了解过情况后,告别离开萧家。 一送他离开,萧紫阳就赶紧回房间,床上被翻的乱糟糟的,地上桌上扔的都是书和纸张,看起来一片狼藉,顾不得收拾这些东西,萧紫阳踩着书走过去,来到衣柜前,垫着脚尖往上摸。 空的!他不确定,又继续摸了好几次,还是没有!他的心凉了半截,赶紧搬凳子过去,手扒着衣柜往上看! 空的,真的空的!那副画真的不见了!萧紫阳两耳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东西没了,要是被人发现,那可如何是好? 听得萧紫阳家里遭贼时,夏玲玲刚起床洗过脸,这会儿正做在梳妆台前搭配头上的首饰。 昨日回来,他又送她几样饰品,他隔几天就送,加上又开着首饰铺,每个月都有新样式送来,现在饰盒都装不下,有的不入眼的,就赏给身边的丫鬟做人情。 柔儿站在她身边,边看她打扮边说今天上午街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事,“也不知萧公子招惹谁了,竟招这样的祸事。” 夏玲玲瞥她一眼,掀唇浅笑,自从去年上香时,亲眼见过萧紫阳并见他孝顺的背着母亲后,柔儿对他的事情就格外上心,看样子是瞧上人家了,柔儿性子直,人外向活泼,挺孝顺爹娘的,孝女倒萧紫阳这孝子倒是不错。 “柔儿,你今年十七了吧?”她问道。 柔儿点头,”恩,再有两个月就满十七。” 夏玲玲问道:“家里跟你说亲没?” 柔儿脸颊微红,羞涩的点点头,“恩。”从十五岁就有人开始说亲,起先她喜欢王爷,想着将来能做侍妾什么的,就把亲事都回了,后来王爷娶了王妃,她是打心里不喜欢王妃的,总觉得王妃配不上王爷,只是后来在她因伺候王妃失职被撵出王府,王妃又求情让她回来后,她就没了那不靠谱的念头。现在她喜欢的是萧紫阳,不是因为他现在是状元郎,而是因为他为人正直,又很孝顺长辈。 “有喜欢的就放手去追,不要错过了。”她现在幸福,也希望身边的人幸福,能有好的归宿。 “王妃,那有女子追男子的。”柔儿娇羞的嗔她一眼,里却是惆怅,萧公子现在是状元郎,想嫁他的富家千金和官家小姐多的是,哪能轮到她啊! 夏玲玲呵呵笑两声,开玩笑道:“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 “王妃,这这这不好吧。”反正她是没见过女人追男人,那样的事她也做不出来。 顾长欢从外面进来,一踏进房门就听到这话,不由的扬眉,进来用眼神示意丫鬟退出去,这才开口,略带哀怨道:“王妃,我怎么觉得翻了好几座大山啊?”虽说两人现在甜蜜,但每次想到之前她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来,心还是会揪着痛。 不过好在这辈子只爱一次,否则要是有第二次第三次......他肯定活不下来。 她瞟他一眼,幽然道:“怎么?有意见?” “呵呵......没,翻山虽辛苦,可也值得。”知道艰辛,才会更加珍惜,这是他的心得。 夏玲玲打掉他垂在胸前不老实的手,“别闹了,该去吃早饭了,不对,算是午饭吧。”早上醒来,陪他闹了一阵,又累的睡着,这都快中午了两人才起来, “这不能怪我啊,都是你太好吃,我都上瘾了,戒都戒不掉!”就这么一碰她,他就热血沸腾的,有冲动把她拖到床上继续温存去。 夏玲玲很高兴自己对他有这样的吸引力,有的时候,嘴上说着爱,可身体上得不到满足,时间一长再浓烈的感情都会变淡,所以她一直都是那样的想法,爱不但要说出来,更要做出来。 “可是我饿了,没力气陪你!” 顾长欢重重的喘口气,十多天不见,这才相处一晚,可填不平他的**啊,“好吧,吃饭去!”不情愿的放开她,嘟囔道:“下次绝不和分开,太折磨人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虽说很想很想他,不想和他分开,但时间长了不见,有种新鲜感,“小别盛新婚,像现在这样也不错。” 顾长欢却是大笑,自两人在一起后,他还从没厌烦过,和她在一起,每天都是新婚,不过提到新婚二字,他想起什么都没做的洞房花烛夜。 真是可惜,一辈子就一次体验的机会,就那么错过了!如果可以重来,说什么那晚都要强了她,他的洞房夜,也不枉虚度啊! “你在想什么?”看他笑的坏坏的,带着狡诈,夏玲玲直觉不是好事,不会是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吧? ( ) 200 丢了一幅画 言情海 正文 201 被丢弃的纸团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01 被丢弃的纸团 顾长欢咧嘴一笑,转移话题道:“没没事,玲玲,你这簪子不错,挺好看的。” “这要多谢你有心了。”物质上不缺,精神上也不缺,他对她真是好到无话可说。 顾长欢轻抚她的长发,宠溺道:“你是我妻子,宠你天经地义啊!” 爱她,从不吝啬的去表达,这点,她做的很少,可以说是不及格,轻轻的抓住他的手臂,温顺的把头靠在上面,低声道:“长欢,我爱你比以前又多一点。” 顾长欢猛的一僵,随即灿烂的笑容荡漾开来,眼底满满的全是对她的爱,情绪激动的弯腰,打横把人抱起,“我现在要吃你!” 夏玲玲双腿踢腾着,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扭动,“讨厌,去外面吃饭,饭菜都凉了,快点!” “......”顾长欢咬咬牙,犹豫着是上床还是吃饭,他的火苗都出来了,得灭一下。 听得肚子又咕噜噜的叫,夏玲玲可怜兮兮的摸着空空的肚子,“肚子就空了,得吃点东西填饱。” 顾长欢也听到她的肚子叫,耷拉着嘴角,哀怨道:“你这小妖精,就会折磨我!”饿她不得,只得大步朝外面走,“吃饱后你得陪我!” “啊,这个还是晚上吧,大半天的还是不要了。”都在屋里一上午了,下午要是还这样,要被大家笑话了。 他暧昧的眨眨眼,促狭一笑,“还说我,你这小脑袋瓜还不是一样。我说的是陪我去书房,可不是上床!” 夏玲玲被他骚的红了脸,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踩着小脚去外室吃饭去。 这气呼呼的娇俏模样,可真是可爱,顾长乐抿嘴直笑,不急不慢的紧跟在她后面。 吃过早午饭,顾长欢拖着她去书房,他不在的这些天账目都是她打理的,基于她之前不了解他的生意,顾长欢要去检查账目,看有没有遗漏或者不衔接的地方。 夏玲玲不愿意去,她在书房他肯定做不了事,“你还是自己忙吧,我出去走走。” “不行,陪我去书房。”这么多天不见,不把她带在身边不踏实, 她不走顾长欢是硬拽着。 他这行为很幼稚,夏玲玲被他搞的好气又好笑,“顾长欢,你怎么像没断奶的孩子似的,太黏人了。”话音未落,看他火辣辣的瞧着自己的胸部瞅,就知道他又胡思乱想了,她拉下脸,没什么气势的吼他,“你怎么老是不正经!” “对你正经不起来!走啦,陪我去!”她去了他没心情做正经事,可要是她不去,他做什么都没心情,“走吧,陪我,宝贝儿......” 两人这拉拉扯扯的,瞧见的下人都是低头抿着嘴笑,大家对这情况见怪不怪了,上上下下都知道王爷宠爱王妃,还喜欢紧紧的黏着,这一走十多天,这一回来可是胜新婚啊! 察觉到大家都看过来,夏玲玲也好意思拉扯,只好跟着他进书房。 摁着不情愿的她在椅子坐下后,顾长欢开始忙自己的事情,夏玲玲找了书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翻看,他在忙着,偶尔抬眼瞄她一眼,有的时候夏玲玲也会抬头看他,不经意间视线交汇,两人皆是相视一笑。 账本看了一半,顾长欢就坐不住了,起身走过去把她拉到书桌后,非要和她挤一张椅子,“陪我一起看!”他如此要求。 “你还要不要做事啊?”她又不会跑,老这么贴身黏着,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气呼呼的瞪他,道:“我看你干脆别做事了。” “我就是想抱着你嘛!”顾长欢耍赖,头枕在她肩头上蹭来蹭去,“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我?” “干脆什么都别做了,就这么抱着吧。”夏玲玲在他腿上做好,往他怀里一窝,然后不说话了。 顾长欢知道她在赌气,也不说话,左手拥着她,右手翻看账本,偶尔拨动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一通,他走的着急,很多事情都没交代,但她却很了解,似乎完全掌握般,账目做的很好。 “顾长欢,你不是打算让我一直这样坐着吧?”夏玲玲闷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沉不住的开口。、 他就是喜欢这样,就在怀里,心里很踏实,他不会心猿意马,反而能集中注意力做事情,“这样挺好,有何不可!” 他这理直气壮的口气,令夏玲玲吧不由的摇头,恩爱的她也见过,可没人像他这样,把人缠的死死的,“算了,都随你吧!”在他怀里乔了舒服的姿势,她开始张嘴打哈欠。 “困了?” “有点。”明天午饭后都要睡,都已是习惯了。 这样躺在他身上谁可不舒服,顾长欢抱她去书房的耳房里,然后命人去取来毯子给她轻轻盖上,“休息吧,醒来我带你去别院。” 别院是属于他自己的地方,占地不大,不过里面布置的很精致,他要带她去看看,并在那过上一夜。 “好。”她含糊不清的回他,她侧躺着,身子往后缩了缩,直到后背有了依靠,才安心的阖上眼。 她总是这样,总是后背要靠着什么才安心,身子也老是缩在一起,真是令人费解,顾长欢想问她原因,可看她爱困的慵懒模样,不忍打扰她休息,只好作罢。 有帮她轻轻拉好毯子,顾长欢这才起身回书桌,在往书桌后走时,注意书桌后面的墙角有纸团,往日这书房都是由多福或多寿收拾的,里面也不脏,就每隔几天擦擦桌子,或者刀纸篓里的废纸而已。 看着纸团丢在地上,就知没人来收拾过,顾长欢走过去,弯腰把纸团捡起来准备丢到纸篓里。 纸篓里还有一个纸团,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这是她扔的废纸,准头可真不好,纸篓那么大,竟然没投进去,他摇头轻笑着,漫不经心的把纸团打开,好奇她写了什么东西。 纸团只打开一半,看到露出来的两个字,他的神情瞬间呆滞,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浑身都在颤抖,手也在抖着,半开的纸团差点从手里掉出来。 盯着那两个字,他眼神的焦距渐渐涣散,那黑色的字体不停的变大扩散着,他看到无数层的重影。 此刻,他只听得到自己的粗噶的呼吸声和如鼓擂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喘不过气来,又似瞬间要震断心头紧绷的弦。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吁出来,手不停到底颤抖着把纸团在桌上铺开,佑天佑天.......满满的一大页,写满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她说她比以前喜欢他多了一点?这是真的吗?他应该去相信吗?或许,是有一点点,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和那个男人比起来,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不在,是不是正如了她的意,给了她更多的空闲时间去想别人啊? 顾长欢把拿张写满‘佑天’二字的纸紧紧的捏在手里,心中怒火飙升,恨不得把这张纸烧为灰烬! 他猛的拍桌子,拿着手上的纸就要去找她质问。夏玲玲刚睡着,就被‘啪’的拍桌声震醒,被吓的心快跳了好几下,“长欢,你在干嘛?” 就要走到耳房的顾长欢突然顿步,他抬头看着隔开两间房的门,心头的怒火突然冷却。 如果他问出口,她会怎样回答?会承认吗?如果承认了,他该怎么做?大度的容忍这件事的存在,还是要质问她为何要把别的男人放在心上?还是装作不知道,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顾长欢心头乱糟糟的,不知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她? “长欢,你怎么了?”得不到回应的夏玲玲掀起身上的毯子,收脚下床穿鞋子。 听到她的脚步声,顾长欢的心更慌乱了,“没没事,不小心碰到桌子,那个我突然想到还有事,得出去一趟,你休息吧,不要管我!” 说着,也不等她应一声,狼狈的跑出书房,待夏玲玲推开房门,书房已是空荡荡的,他的人早没了踪影。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刚说话的声音很压抑,还带着颤抖,听起来有些奇怪,还这么匆忙的跑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夏玲玲是一头雾水,带着疑问重新回房躺下,先休息着,等他回来再问问是怎么回事。 ***** 萧家招贼的事在蒲城县引起不小的关注,姜耀祖有招他做女婿的心思,所以对这件事格外上心。 接到孙闻玉的报案后,立即带了官差亲自跑一趟,并细心的问各种细节,萧紫阳不想把事情闹大,配合的一点都不积极,尽量往小了说,无非就是丢了两本书,不值得劳师动众之类的话。 可姜耀祖确却是往大出说,大大小小的全都问,比方说什么书名,装订是i什么样子的,除了书有没有丢其他东西,有没有漏掉的,就连床上的被人用刀扎过的床褥,都掀走要狠狠的研究,特别是当事人萧大娘,更是问的仔仔细细,萧大娘把事情重复了好几遍,可他还是能挑出所谓的疑点,萧大娘人实在,也没见过世面,姜耀祖问什么就老实回答什么,可萧紫阳却听不下去了,娘的的身体还没好,可由不得他如此折腾。 ( ) 201 被丢弃的纸团 言情海 正文 202 泼他冷水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02 泼他冷水 萧紫阳非常不耐烦,可还是温文有礼道:“姜大人,实情就是这样,请明察!” 姜耀祖挺直腰杆,扛着肚子,胸有成竹道:“请萧公子放心,本官一定抓住贼人,还你公道的!” 这话说得萧紫阳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平时正儿八经的事情没见他做,现在芝麻大点的事情当西瓜办,这明显的差异,令萧紫阳鄙视姜耀祖,挤出一抹笑,客气道:“小生在此谢过姜大人!” 姜耀祖眯着眼笑呵呵直笑,谦逊道:“这是本官的指责所在,再说以后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最后这句话,萧紫阳装作没听见,直接转移话题道:“姜大人,家母身体不适,小生要扶家母去休息,失陪了!” “呵呵,萧公子真是孝子,那下官就不打扰了,告辞!”萧大娘一介村妇,看在萧紫阳的面子上他勉强应付了一句,心里想着以后要是女儿进门,一定不能和这土的掉渣的妇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萧紫阳拱手作揖,“姜大人慢走,恕小生不远送。” 送走姜耀祖和官差,围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也散去,这院子里只剩萧家母子和孙闻玉,萧紫阳把床铺好,扶萧大娘躺下后走出堂屋,孙闻玉就真的院子里,来回轻轻的踱步,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听到脚步声,孙闻玉转过头看萧紫阳,带着试探的口气问道:“佑天,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有。”萧紫阳直接否认,这件事埋在心里和人说不得,同时又非常担心被发现,因此深思老是恍惚。 孙闻玉没问道底,向他走进,拍拍他的肩头道:“我们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开口,不要自己扛着。” 萧紫阳心有欣慰,点了点头,“恩,多谢你了,不过我真的没事。” 两人在院子聊了片刻,孙闻玉离开,萧紫阳就去厨房煎药,喂萧大娘服下后匆匆离家。 蒲城就那么几家书铺和卖字画的店,他一家一家的上门求画。嘴上是说着求画,实际上是找自己被偷走的那副,店面都转了过来,无果!萧紫阳就留话,说要是有新的女子画像时,给他留下。 大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想着状元郎是不是瞧上了画上的那个姑娘,这消息一传开,中意他做女婿的人家,纷纷把家中女子的画像送过去,想着万一能被状元郎瞧上。 夏玲玲从柔儿口中得知此消息时,已经是晚饭后,她已洗漱完毕,正躺在软榻上一边看书一边等他回来。 听得柔儿这么说,瞧她那跃跃欲试的神情,夏玲玲就知道她也有那样的念头,夏玲玲可不赞同用此盲目的笨方法,想了想道:“听说萧母病卧病在床,或许你可以从这里下手。” 柔儿一听,也觉得是个主意,可她心里也嘀咕,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没有合适的理由怎么进去萧家啊? 瞧她发呆,夏玲玲勾唇浅笑,不过在视线在落到窗外时笑容凝注,夜都深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他说他有事,可多福却留在了府里,多福说王爷没让跟,也没坐轿或者坐马车,就独自一人匆匆离开了,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似乎有什么伤心事。 夏玲玲想不明白,他会有什么伤心事,抱她去耳房睡觉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片刻功夫人就变了呢? 应该不是在路上发生什么事了,他昨晚到今天中午时状态一直很好,所以这么一琢磨,就是在她睡时有事情发生。 “柔儿,叫多福过来,我有事问他。”夏玲玲无心看书,把书合上,拉起外衫穿上走向外室,坐在椅子上等多福。 片刻后,多福跟着柔儿进屋,行过礼后道:“王妃,找小的有何事?” “多福,今天王爷可曾出去过?都见过什么人?或者收到过什么信没有?” 多福摇头,“没人送信来。就是府里的人,就出去一次,这不还没回来。” 夏玲玲若有所思的点头,又问:“出去前,在书房时见过什么人?” 多福道:“没,今儿书房只有王爷和王妃进去过。” 那就是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了,是想起了什么还是怎么回事?夏玲玲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多福,差人去街上找王爷。” 多福离开后,夏玲玲回内室坐回软榻,把丫鬟都打发下去,一人就这烛光看书,可顾长欢不在,她都没心思看,只是拿着书做做样子而已。 “梆梆梆......”远处街上传来的打更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夏玲玲打了个激灵猛的醒过来,蜡烛快要燃完,蜡油顺着烛台滚落,弄的桌子上到处都是,黑色的灯芯很长,‘砰’的突然爆出火花,让乍醒过来的夏玲玲又是一惊。 她竟然躺着睡着了,手上拿着的书掉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放好,然后又找了新的蜡烛点上。 三更天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到底去了哪里?这多福出去找人,怎么连个信都没回啊? 在一起的几个月里,这可是他第一次深夜不归!久等不到他的人,夏玲玲很恼火,却也不由的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可恶的家伙,去哪里也不说一声,都半夜三更了还不回家,摆明了让她发火。 夏玲玲坐不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满目焦急,是不是的朝外面看,听到什么动静,也会忍不住的伸着脖子往外瞅。 这样大概过了两刻钟,她听到说话声在深夜中响起,是多福的声音,“王爷......小心.....慢点.......” 还有顾长欢的,含糊不清的,她听了好一会儿才捉住几个字眼:“唔......走开......别拉我......来喝喝和......干了.......” 听他带着醉意的嗓音,就知他喝高了,夏玲玲秀美紧蹙,抿着红唇走出房间,上前和多福搀他进屋。 “多福,让人准备洗澡水!”一身的酒气,呛的夏玲玲嫌弃的皱起眉头,“怎么喝这么多酒,多福,你在哪儿找到的王爷?” 正要走出门的多福,眼神有些闪烁,结结巴巴的吐出两个字,“酒肆。” 夏玲玲挥手打发多福出去,然后帮他脱去身上的衣服,衣阙飘动,酒味和脂粉味一起入鼻,夏玲玲不大相信的,拿着衣服放在笔端认真的闻了一遍,没错,的确有脂粉味! 他去了花楼?想到这个可能性,夏玲玲气的把他的衣服扔到地上,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两眼睁的大大的,愤怒的瞪着顾长欢。 没多久,多福进来禀告热水备好,夏玲玲叫住他,问道:“多福,王爷在哪里喝酒?” 闻言,多福低头垂眸,仍旧是那两个字,“酒、酒肆。” 夏玲玲冷着脸,质问:“确定是酒肆,不是花楼?” 王妃怎么知道了?!多福把头埋的更低,小声道:“王妃,小的伺候王爷洗澡!” “不用,你出去吧,我来就好。”夏玲玲话中带着三分笑意,多福听着却似阴风刮过,凉飕飕的,汗毛都竖起来,此地不敢多留,他赶紧退着出去。 顾长欢醉的厉害,一躺下就睡着了,夏玲玲咬着牙,使足了劲儿要拽他起来,可额头冒出了汗,胳膊和手都拉扯疼了,他也不过在床上动了动,讨厌被人打扰般,他手一挥,就把夏玲玲甩来,她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子。 夏玲玲心头火气旺,瞧着睡的死猪一样的顾长欢,心口原来越涨,大步走到脸盆架旁,里面有半盆凉水,她端起来就朝顾长欢的脑袋浇下去。 被浇的顾长欢一下清醒过来,倏的坐起身,喊叫着,“啊,下雨了下雨了......” 夏玲玲气呼呼的剜他一眼,把脸盆丢到桌上,狠狠的踩着地走出房间。 顾长欢癔症片刻,意识渐渐清晰,也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他生气的去花楼喝酒到深夜,后来多福去了,之后......他就想不起来了。 抹掉脸上的水,顾长欢看衣服、床上都是水湿,再想到她生气离开,顾长欢满是不解,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什么泼他?该生气的是他吧,她心里想着别人,还对他发火,真是不可理喻。 夏玲玲走到外室,双臂抱膝整个蜷缩着坐在椅子上,是因为她没答应他的求欢,所以就去了花楼吗?他除了喝酒还做了什么?也不过是大半年没去,就忍不住了吗?还是已厌烦她了,在她爱上他的时候?是不是被征服后,就没了新鲜感,所以就不珍惜了...... 她心里乱糟糟的,各种不安的念头突然冒出来,这不安一旦发芽,就若那雨后的春笋般,迅速的发芽......成长......夏玲玲想起妈妈,想起坐在门口的银杏树下等爸爸回来的画面,难道是命运吗?妈妈如此,她也是如此? **** PS:还有一更,晚点来 ( ) 202 泼他冷水 言情海 正文 203 生病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03 生病 为什么男人都这样,不,不对,除了一个佑天,这是她生命中最好的男人,可却发生穿越的事,这就她的宿命吗?必须要经受这些, 不能拥有美好安静的生活吗? 夏玲玲越想越乱,越是控制不住的朝糟糕的地方想,心好痛,控制不住的眼泪掉下来,她紧咬着胳膊,无声的哭泣着。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要发生穿越的事,为什么不让她死了算了,为什么明知道他是风流的男人还要去爱....... 顾长欢很生气,也没换衣服,就那么湿哒哒的坐在床上,他对她那么好,那么爱她,为何她的心里还有有别人?他不如那个人吗? 好累!也不管床上的被子褥子都是湿的,顾长欢向后一躺, 呈大字型瘫在床上,两眼空洞的盯着头顶的帷帐,良久后,他阖上酸涩的双眼,把脑子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想去想。 ****** 顾长欢病了! 夜晚被泼冷水,衣服、褥子、被子全是湿的,身上也没盖东西,就那么躺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浑身发热,脑袋发沉,嗓子干痒。 丫鬟进来伺候时,才发现床上的狼狈,帮顾长欢换了衣服,弄好新床褥,大夫也过来了。 顾长欢打眼扫了一圈,没见夏玲玲的影子,他失望的垂下眼睑,看着大夫帮他把脉,“咳,咳咳......”嗓子很痒,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涨红了脸,震的胸口都疼了。 老王妃不见夏玲玲,听丫鬟说了情况,又找了多福,知道他昨天去花楼喝酒,心有不满,可见屋里人多,不好责备,就先把此事放下。 “王妃呢?”生气归生气,这人都病了怎能撒手不管,见儿子张望一圈后失望的眼神,老王妃就知道了他的心思。 纤云道:“奴婢不知,早上进屋没见王妃,已让人去找了。”刚派柔儿去找,这会儿还没回来,她这心里也等的着急。 老王妃直对着儿子唉声叹气,这才安分的过了几个月,怎么又故态萌发呢? 大夫很快帮顾长欢把好脉,他只是受凉,有轻微的发烧,开些药休息几天就好。 大夫离开后,暂让屋里的丫鬟出去,老王妃留下来要单独和他说话,顾长欢心情糟糕,什么都不想听,翻身面对里侧,像平时她那样拉着杯子把头蒙上。 老王妃上前一把扯下来,“你都多大了,还用被子裹头。” “娘,我好累,你让我一人静会儿。”他不耐烦的同她道,说完又拉着被子蒙住头。 老王妃也不强迫,反正被子不隔音,说话能听到,“你说你,都这么大人了,也有家室,怎么老往花楼跑,这下好了,玲玲一气之下走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人,你如意了?” 闻言,顾长欢猛的掀起被子,翻身坐起来,焦急道:“找不到?她没在府里?” “是啊,现在还不知人在哪儿呢。”见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妻子,老王妃就纳闷了,“长欢,你怎么又去花楼,这不诚心惹人不高兴吗?” 顾长欢垂下眼,心虚的解释道:“我、我只是去喝酒而已,什么都没做。” 昨夜想不明白她为何生气,听娘这么一提,顾长欢顿时明了,她最讨厌他去花楼,他明知却还是犯她的忌讳,难怪她昨晚泼他冷水。 老王妃连连叹气,语重心长道:“长欢,你都这么大人了,娘也不想老说你,咱别老往那些地方跑,安分的过日子,行不?”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娘就别说了。”顾长欢敷衍着,心里直想着她去了哪里,“娘,我累了,你出去吧!” 老王妃见他不想多说,只好作罢,“那你休息吧,娘让人去找玲玲。” 顾长欢头脑沉沉的,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到底去了哪里?怎么都不和下面的人交代一声,不知道他会担心吗? 心情烦躁的对着空气直叹气,他的心情越发烦躁,怎么都躺不住,“来人。” 侯在外室的纤云进来,稍稍欠身然后听他吩咐,“王妃呢?找到人没?”顾长欢语气不佳的问。 云不敢马虎,认真道:“还没找到,听门房说王妃大清早的就出门了,现在多福带人去城里找了。” 该死的女人,就会乱跑让他担心,顾长欢气的握紧拳头,上下牙床紧紧的咬着,“有消息立即禀报本王。” “是。”纤云应着,见他没别的事,悄悄的退出房间。 顾长欢再次躺下,可只躺了一下又坐起身,收起脚下床,把鞋子穿好,拿起衣服边穿边往外走。 “王爷,您怎么下床了?”看到他从里面出来,纤云上前伺候他穿衣服,“王爷,大夫交代要您多休息。” 顾长欢脸上有着不寻常的燥红,眼皮没精神的耷拉着,眉宇间尽是憔悴,就连走路都没平时有风,脚踩在棉花上似的,软绵绵的。 “没事。”虽然她心里没他,但他心里却有她,见不到她的人,心里就一直念想着,让他寝食难安,“知道王妃朝哪个方向走吗?” “出门朝左了。”纤云帮他把衣服穿好,系好上面的绑带,还没把衣服上的褶皱拉板正,顾长欢就等不及的大步往外走,“有多久了?” 纤云道:“似乎有大半个时辰。” 还好,时间不算久,顾长欢咳嗽着踏出茗香院,径直朝大门走去,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喝酒而已,她这样问都没问清楚就走,脾气也太大了点。 走到大门口,顾长欢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她总是不安常理,走左边走不一定原路返回,但也不排除不从右边回来的可能性。 早上的风有点凉,吹在脸上也是凉凉的,可肉里却是热的,头晕乎乎的,两眼也平疲惫的睁不开,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然后袖子一甩,大步的走下台阶,朝右边走去。赌一次,如果遇上就证明两人有缘分,他立即向她解释道歉,如果没遇上,找到她后就质问‘佑天’的事。 一切,就交给命运了!顾长欢带着这样的决心,迈着大步超前走去! 夏玲玲心里很乱,在椅子上直坐到天亮,腿脚都麻木了,想了一夜,她的心情更糟糕,在那房间里,她似乎总是能闻到那扰人心的脂粉味儿, 再也呆不下去,她干脆出府随便走走。 天要亮不亮的,有些灰蒙蒙,街上行人不多,卖早饭的也没几个出摊的,她沿着路,迎着清风走了很长一段路,走到天大亮,走到路人变多,走到肉包子的香味钻进鼻孔。 一夜未眠,不仅是精神上,身体也很疲惫,她的路边的摊前坐下,勉强吃了半个包子喝了两口粥,然后继续往前走。 她踢着脚下的树叶,心里想着顾长欢,或许,他只是去喝酒,什么都没发生,他保证过的,绝对不碰别的女人。 理智上她强迫自己去相信,可情感上,受到前世记忆的影响,她总是忍不住朝不好的方面去想,有点蛛丝马迹,她就禁不住的感受到背叛。这是不对,她都知道,可是,就是控制不了啊! 她就那么一直走着,不经意的抬眼,看到前面路口是多福,他正左顾右盼的在街上找什么,是找她吗?夏玲玲心道。见人朝她这边走来,她脚跟一旋,朝路侧的大门走去。 掌柜的见有顾客上门,立即迎接道:“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啊?” 夏玲玲这才注意道,她信步走进一家客栈,她想出去,可在抬脚时突然改变主意,“住店,给我一间上房。”她太累了,心绪也乱,需要一张床好好的休息。 接过她丢过来的碎银,掌柜的眉开眼笑的喊小二招呼她上楼,在脚步踏上楼梯时,她朝门外的路上看一眼,多福正好从门前经过,他朝客栈瞧了一眼,顿了下步子,然后又走了。 夏玲玲收回视线,心里也说不明白,是想被发现还是不想。 唉,为什么要爱上呢?如果不爱就不会难过,就不会在乎,也不会想要逃避了。 顾长欢沿着路一直走,他相信能遇上她,他不想问那样的问题,不管她喜不喜欢,他都不想知道答案,只要她肯留下来,像她说的爱他慢慢的多一点,只要他对她好,不触犯她的条件,就永远不会离开。 带着能遇上她的信心,顾长欢大步的向前走,街上无数个人和他擦肩而过,可都不是他想见的人,越走越远,越走路越长,越走他越没信心。 “咳咳.....咳......”他不停的咳嗽着,心头很疼,他用手压紧心口,试图让疼痛减少些。 路边摆摊买粥的小贩,见他咳的脸通红,招呼道:“公子,坐下喝碗热粥吧,会舒服些。” 顾长欢瞧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可只走了一步,就停下脚步,扭过头看盯着小贩推车的扶手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手绢,上面绣着几朵梅花,她所有的东西都是经他手搭理的,所以能十分肯定这丝质手绢就是她的。 ( ) 203 生病 言情海 正文 204 冷战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04 冷战 他走过去,在小贩的喝止声中拿过手绢,问道:“手绢的主人呢?她去了哪里?” 小贩上下打量他,努力猜着两人的关系,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你是谁啊?” “我是她的家人,我在找她,她的手绢怎么在这里,她人呢?”顾长欢着急的问,看小贩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想着是不是他偷的或是强的,她是不是遇上了坏人之类的。 小贩明了的点头,解释道:“那姑娘刚在这里吃粥,她精神不大好,用手帕擦过筷子后就落在桌上忘了拿。” 顾长欢从袖袋里掏了掏,抽出一张银票,也不看数目就塞到小贩手里,“她朝那个方向走了?” 小贩朝街道那头一指,“朝那儿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 “多谢。”谢过小贩,顾长欢紧步朝她走的方向走过去,她刚走没多久,脚程慢,应该不会走远。 可也就走了没几步,他就见到迎面而来的多福,多福这边没见到人,顾长欢眼眸一敛,站在街中央往多福来的方向瞧去。 多福道:“小的没见到王妃,这两边也没小巷,要是有人的话,小的一定能碰上!” 顾长欢一言不发,只是往前面瞧,街道两边有很多铺子,首饰铺、饭馆、药铺或者客栈,她刚吃过东西,应该不会去饭馆,所以那只有一种可能。 他就沿街山的客栈问,他猜的没错,在问第二家时就有了消息。 知道她人在哪里,顾长欢总算松口气,还好,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让多福送信回王府,他则踩着楼梯去客房找人。 不知是心情原因,还是真的不适应客栈的床,夏玲玲躺下去浑身不自在,她从床里侧滚道床沿,又滚回去......从这头换到那头,又从那头换回来......可不管怎么换位置,她就是浑身不自在。 她干脆也不睡了,翻身下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这里没有临街,推窗只能看到一排排的屋脊,和青白交织的瓦片。 其实,她是个很胆小的人,经不起丁点背叛,严重缺乏安全感,所以她总是缩做一团背靠着墙睡觉,来到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像蓝佑天那样的人,所以她不打算敞开心,可是他却非要强硬的闯入,完全不顾她的拒绝,现在好了,她接受了,可却又出现这样的事情。 也许,她不该这么敏感,线条应该粗一点,尽力往好的方面想,尽量去相信他。 刚在路上碰到多福,他是在找她吗?是不是他宿醉醒来,发现她不见了,所以就派人出来了?想她也是挺冲动,招呼也没打就出门,就是他不着急,对她好的老王妃知道她不见了,也是会很担心的。\ 回去吧,胆子大一点找他质问,如果还爱,如果能解释清楚,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她就原谅他这一次。 顾长欢来到门外,手指屈起要敲门,在快要碰到的时候,犹豫了片刻,出门时下了决心,如果遇上就当两人有缘分,没有遇上就质问萧紫阳的事,可事实是他没有遇上,是不是就要提他藏在心中的疙瘩。 可是......真的要说吗?如果说出来,她是什么样的反应,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两人接下来要怎么办,会不会还要一直走下去? 还是,什么都不要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 顾长欢犹豫了很久,最后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带着坚定的眼神敲门。 夏玲玲正要把窗户关上,准备回王府,听到声音朝门的方向看过去,“谁啊?” “咳咳,是我!”一张嘴,胸腔里一股气顶上来,他又咳嗽起来。 顾长欢?他怎么找来了,听声音不似平常有底气,还带着咳嗽声,是感冒了吗?夏玲玲稍稍整理心情,走过去把门打开,他就站在门外,夏玲玲侧身让他进来。 顾长欢想为昨晚去花楼喝酒的事道歉,可一出口却是责备的话,“你你怎么,咳咳,出来也不说一声。”他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不停咳嗽着,“娘知找不到你,担心的团团转,咳咳......” 夏玲玲要给他倒水润嗓子,可一开口就把她啊热不高兴了,她不交代出来还是不对,可起因是他啊,也不解释道歉,就就么责备她! 放下手上的茶杯,夏玲玲默不作声的走到窗前,靠窗棂站着啊,瞧着收入眼底的风景。 顾长欢有察觉到她的动作,明白又把她惹生气了,暗叹一声,把音量降低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凶你。” 她还是不肯声,面无表情的直视远方,神思看似飘远,但顾长欢知道她在听他讲话。 往床边挪了几步,在离她有半米远的地方站住, 解释道:“对不起,我不该去花楼喝酒。”当时他心情烦闷,正好走到花楼前,想着消遣郁闷的心情,就去喝酒听曲儿,说实话,他也是有点私心的,故意犯忌讳就是看她会不会生气,果然她生气了,说明还是有点在乎他的,因此他心里也稍稍舒服。 她扭头瞥他一眼,带着轻蔑冷哼一声,然后继续看窗外。 顾长欢知道她不满意自己的答案,想解释嗓子直发痒,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脸色异样的潮红,精神不济,嗓子干哑还咳嗽,看上去昨晚受凉病的不轻,可他还没解释清楚心情为什么不好,为什么不去酒肆反而去花楼,为什么不给她说,非要去买醉,所以在没说清楚之前,她绝不搭理他,不给他好脸色看。 不过,看他病的精神不济,夏玲玲狠不下心来让他在这里耗着,看也不看他的从他身边走过,直朝门口的方向。 顾长欢想拉住她的手,可瞧她冷漠的神情,终是没有那个勇气,声声咳嗽着跟在后面,出了房门,下了楼梯,来到柜台前。 他到的时候,她已和掌柜的说了些什么,掌柜的应了声就使唤小二去找马车。 须臾后,马蹄声在门外响起,夏玲玲又扔碎银子给老板,轻声道谢后踩着步子走出客栈,顾长欢紧跟其后,看她上了马车,赶紧过去拉住马缰绳,慌张道:“你要去哪儿?”是不是不相信他的解释,生气的要出城啊?“你你你,咳咳咳,你不能走,咳咳......” 余光瞄到他咳的脸通红,却不管不顾的用双手拉住马缰绳不让走,脸上写着不要失去她的张皇,夏玲玲的心情稍稍好些,话是对顾长欢说的,脸却对着车夫道:“去逍遥王府。” 一听回府,顾长欢大喜,赶紧送来马缰绳,往车上跳,生病的人没什么力气,他第一没上去,抬头看夏玲玲,她撇撇嘴,也没伸手拉他一把就钻进车厢。 顾长欢抿嘴苦笑,又尝试了两次才上去马车。 夏玲玲回府后,老王妃才放下心,顾长欢没吃药就出了门,她又让人重煎一碗端上来。 夏玲玲让人备热水,洗澡出来后丫鬟已不在房间,顾长欢有气无力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房间正中桌上的那碗药,偶尔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后者自动屏蔽,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把头发梳理好,然后走到床榻前拿起枕头,扭头就走,昨晚一夜没睡,她的头好疼。 “玲玲?”这一次,无惧她的冷脸色,顾长欢鼓起勇气拉着她的胳膊,“到床上睡吧,我保证不打扰你,不碰你。”这样的沉默,能让窒息,他宁愿她放声吼他,用力的打他,也不愿用这种冷漠的方式被对待。 夏玲玲拉着脸,冷冰冰的盯着他拉住自己的手,也不说话,就动也不动的直盯着,顾长欢被她瞧的一颗心忽上忽下,乱忐忑一把的。于是再不情愿,他还是松开手,“你睡床,我睡软榻吧。”总归没床舒服,他不忍心她窝在上面。 一被松开,夏玲玲拿着枕头就走,他个子高,软榻上根本装不下他,再者,他现在生病,她是不会让他窝在软榻上受罪的。 顾长欢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认为她在生气,要想以前那般和他分床谁,因她的拒绝,一颗心瞬间跌到谷底,眼神黯淡下来,视线落在桌上的汤药上,鼓起勇气再次做尝试,带着请求道:“那,你能不能把药递过来?” 夏玲玲没理会,从柜子里取出毯子,来到软榻上躺好。 顾长欢的心一截截的往下凉,从找到她一个字都没和他说过,也不正眼瞧他,老是摆着脸,他去花楼是不对,可什么都没做,她有必要生这么大气吗?该生气的是他啊,她心里想着别的男人他都没质问,没有爆发怒气,她倒是在这里拽起来了!怎样,仗着他宠她爱他,就必须他先低头认错,去放低姿态哄着她吗? 他越想越气,手攥成拳头,牙关紧咬,额头的青筋都崩了出来。 听不到他下床端药,夏玲玲没心思睡觉,这丫鬟也真是的,为什么不直接喂他喝下,非要安排这么一出呢? 真是烦,她懊恼的低咒一声,猛的翻身下软榻,端起桌上的汤药走向床榻,胳膊一伸,碗就到了他跟前,唉,她就心软,真不该管他的,不喝拉到,反正病的又不是她! 顾长欢的视线落在黑色药汁上,然后顺着碗沿着手臂,视线移到她脸上,不情不愿的样子,似在施舍街头的乞丐般,他手一抬打向她的胳膊。夏玲玲胳膊被甩开,手一抖,碗飞了出去,汤药在空中飞溅,听得‘啪’一声,满地都是碎瓷片和药汁。 他的力气很大,她的手臂被打的木掉,僵在空中楞了片刻,她才木然的收回来,错的是他,没解释清楚还闹脾气,她都妥协把药碗端给他了,还有什么不满的? 狠狠的剜他两眼,夏玲玲转身就走,此刻不想见到他,不要和他待在同一空间,她现在需要出去透透气。 “别走!”她那拒绝的神情,让他的心揪着疼,慌忙张开双臂抱着她的腰,阻止她的离去,“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生气你不理我,对不起!”他咽下堵在嗓子眼的话,胡乱找了理由做解释。 他又没骨气的低头了,自从遇上她,不知说了多少次对对不起,他也不想这样的,可他就是爱她,就是爱,该怎么呢? “对不起,请你别生气,咳咳......”他真是犯贱,为什么就不能接过碗来说声谢谢,非要发脾气把事情闹的更大,更不好收场才罢休呢? 听他的咳嗽声病似乎更严重了,胸腔剧烈的震动透过两人的意料传到她身上,她的心忍不住打颤,深吸一口气,道:“我去让人再煎碗来!” 她终于开口理了,顾长欢的脸贴在她手背上,不自禁的勾唇浅笑,原来她没生气,是在关心他,心头的沉闷瞬间消失不见,转而被喜悦取代,他呆愣片刻,只吐出一个字:“好。” 吩咐丫鬟第三次煎好药,夏玲玲亲手端给他,顾长欢不接,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的喝。 真是矫情!要不是他生病,就这女人似的抿小口,夏玲玲会撂下碗,才不管他喝不喝. 碗终于见底,药很苦,特别是小口似品尝的情况下,顾长欢皱着脸,嘴巴直咧着,夏玲玲把空碗放回桌上,然后端起放蜜饯的托盘搁在床头的矮几上。 这贴心的举动,令顾长欢心情更好,在她转身要回软榻休息时,再次扑身拉住她的胳膊,“玲玲,回床上睡吧!” 依旧是冷漠的神情,冷冰冰的语调:“你不怕把病气过给我?” “那我睡......”顾长欢突然顿住,猛然明白她的用意,她还在生气,所以才要分床,不让他睡软榻,还是在担心他的身体,“好,那你多盖点,不要着凉了。” 喂他吃过药,她总算安心了,一趟下来全身放松,不多时就沉沉进入梦乡。不过,临睡前,她不忘对顾长欢说:“事情还没完,什么时候说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同床。”他还是很紧张她,看样子也没在说谎,可是相信他是一回事,需要交代清楚的是另一回事。 顾长欢盯着软榻直发呆,她还是关心他的,虽然不像他爱她那样爱她,算了,只要她能安心留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爱上他的。 只是,去花楼的事该怎么解释,她这么在意,且人又精明,要是理由不充足,反而惹的她发更大的火,那该怎么办? 某个瞬间,他在心里感慨,女人还是笨一点的好! ****** 大哥生病,大嫂在家照顾着,没时间去书铺,少了人监督,顾长乐胆子就大起来,一天到晚的跟着孙闻玉,把书铺的事情都撂给田卓阳。 田卓阳今年十一岁,人比之前长高不少,瞧着像个大孩子了,不过就是太俊俏,很是惹人注目。 在书铺待了半年多,在夏玲玲有心的调教和他自身的努力下,他学着认了好多字,学会算账看正本,也会和不同的人交际等等,反正提溜出去,就是独掌一面的小掌柜。 顾长乐和孙闻玉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也听夏玲玲的话留意她的行动,并每天都和王妃禀报,王妃有特别交代注意孙公子,他也都有在执行,只是郡主老嫌他碍眼,都不让跟。起先她还带着丫鬟出去,可后来丫鬟也不带了,就留下和他一起看书铺。 田卓阳也瞧不怪她天天和人出去的行径,可她是郡主,他只是下人,虽说主仆之间感情好,可这样低的身份不能指责她! 也不知老王爷和老王妃怎么想的,为何不多管管郡主呢?也不知他是有偏见还是应了王妃的命令特别留意的原因,他老是觉得孙闻玉不是什么好人,笑的很假,总带着面具似的。 当田卓阳把顾长乐这两天的情况汇报后,夏玲玲神色略凝重,这个孙闻玉,铁定不是什么善茬,他到底是不是她猜测的那个人呢?她该如何去证明呢? 不行,不能再让长乐往外跑,且不说名声什么的,就怕她被诱哄的失了身,事情就严重了。这样的事情,放在以前,依照夏玲玲的性格是坚决不会管的,特别是在好心为姜淑贞却坏了她的姻缘,惹的自己被人记恨后,她更不愿意管这类事情。可是,她现在已把王府当家,顾家的人都是她的亲人,她不能让亲人被伤害。 夏玲玲站在院里的小花园中,若有所思的想着解决的办法。 纤云端着汤药进屋,片刻后又出来,道:“王妃,王爷请您回屋!” 这两天吃药,顾长欢非要她端着喂,否则就不吃,他孩子般的耍赖,就是想她多在身边待会儿,和她说几句话,即使这两天加起来不到十句,但总比不搭理他强多了。 夏玲玲挑眉,“让他自己吃。”说他现在是无赖都不为过,一天下来病好了大半,可就是不下床,每次还要她喂药,真是任性让她火大,该交代的不交代,净给她拖延时间,哼,今晚再不主动,看她怎么收拾他。 田卓阳等不到她的下文,又听王爷要见人,便识相道:“王妃,若没别的事,小的先下去了。” ****** PS:今天更五千,本来要六千的,可看时间来不及了,抱歉,咕~~(╯﹏╰)b 【温馨提示】年前袖子短的人多,大家出门多应点心,手机钱包什么的都放好, O(∩_∩)O哈哈~ ( ) 204 冷战 言情海 正文 205 找原因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05 找原因 “等等!”夏玲玲喊住他,凝眉站在原地思忖片刻后道:“卓阳,你过来。”可待田卓阳走到跟前,她却犹豫了,现在就这么做,成本似乎大了点,还是缓缓再说。 打发走田卓阳,夏玲玲慢步走进卧房,纤云正站在床前,手上端着药,顾长欢不吃药,赌气侧身面朝里躺着,看她进来,纤云忙行礼,暗道还好王妃来了,否则又要重新煎药了,把手上药放在桌上,纤云忙退出去。 待听到纤云离去的脚步声和带门声, 顾长欢翻过身来,用被子捂着大半张脸,俊眸眨也不眨的直盯着她。 夏玲玲瞧他一眼,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然后抬眼和他直视,已经三天了,他再不交代清楚,她就真的再也不搭理他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良久,桌上的汤药都凉了,顾长欢还没想好搪塞的理由,所以就一直拖着,可看她这不罢休的神情,今晚似乎必须有个了断了。 “玲玲,我......对不起,别生气了,好不好?”唉,该怎么解释呢,她这么聪明,骗不到她怎么办? “道歉没用的,我要理由!”她冷眼斜睨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顾长欢有些烦恼,别的女人根本就不用道歉,用东西哄一哄就好,她这么难搞,让他压力很大,她怎么就不能笨一点,别这么较真呢? “要是我说不出理由呢?”他不提萧紫阳的事,现在只想和她和好,反正只要人在身边,早晚有一天,相信心也会输他的。 “你说呢?”不会严重到拿休书的地步,但她绝对是不会轻易原谅他。 听她这口气,该不会要休书吧?顾长欢的心被吊到嗓子处,砰砰砰的乱跳着,“不过是去喝酒,你非要小题大作吗?”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火气已够大了,他说这样的话,摆明是火上浇油。果然,她面无表情的脸,冷了三分。 夏玲玲紧抿着樱桃小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自己做错不解释清楚,还怪她无理取闹吗? “我只是喝酒,什么都没做,就像你以前私下见别的男人,我不也没说什么。”见萧紫阳、见明镜堂,他都没说过什么,为何一到他身上,就非要如此严格呢。 “私下?”这个字眼好严重,夏玲玲如被针扎,心上刺痛刺痛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都是光明正大的,从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他凭什么指责她?“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见过别的男人,和你去花楼喝酒的事性质一样,所以我不该揪着不放,要和你扯平,是这个意思吗?” 顾长欢敛下眼睑,沉默着不发一言。 夏玲玲笑着点点头,恼怒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好,都是我的错,是我无理取闹,我给你道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过要合理的解释,他为何不给,还要把事情都推到她头上,“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乎你的,从今以后我不会在乎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不会有意见的,都随你全都随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狠绝,他看的心惊胆颤,他不过是提出自己意见,她为何要说如此绝情的话,“玲玲,你别开玩笑,好了,刚是我错,不该那么说,你就大人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他就是犯贱自作,怎么就控制不住脾气,非要逼自己往弄清萧紫阳的事情上走呢,装作不知道不是很好吗,为何非要挑破呢? 夏玲玲听不进他无诚意的道歉,一咬牙狠心道:“我的意思很明确,以后各走各的路,谁也不管谁。”爱的这么难受,还不如一刀切断,反正痛一痛就过去了。 “夏玲玲!”顾长欢被她这句话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眼前发黑,缓了片刻后才过来,然后怒声喝出她的名字,但很快控制住脾气,不能发火,他需要冷静,不能把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拾,冷静冷静......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他放低音量,柔声道:“别说气话,都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好吗?” 夏玲玲却不松口,“我没说气话,我是认真的。” “玲玲!”他音量拔高,差点又要吼出来的,可她现在是这样的态度,他不敢再火上浇油惹她更生气,就是因为他爱的多,就注定要永远低头吗?顾长欢为自己感到悲哀,“你说过你不会再说这样的话,说过即使说了也不要我当真的,所以我不会当真,今晚我们都不冷静,不适合谈话,改天吧,我们认真谈一谈,时候不早了,睡吧!” 他把拿着被子和枕头下床,来到软榻前为她铺好,“睡吧,有事改天说。” 瞧着他忙碌的身影,夏玲玲的心莫名的下沉,他是关心她的,也在让着她,给她台阶下,可她弄不明白,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你也说过不会去花楼的,可你还是去了,事实就在眼前,你解释不清楚我冷静不下来,我此刻非常认真的告诉你,今晚说不明白,那以后就各走各路。” 顾长欢僵住了,怔忪片刻后慢慢的把被子展开在软榻上,该怎么说,非要提到萧紫阳吗?如果真开了口,两人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她的心好狠!丝毫容不得他犯错,可是她呢,为何不用要求他的标准去要求自己呢? 在被子铺好后,顾长欢突然伸手把被子掀起来,扬手一扔,被子掉在地上,扑过来的风吹动她的裙摆。 他倏的转过身,带着怒气大步走到她跟前,抓住她的肩膀,不顾她徒劳无功的挣扎,三两下的走到床前,手一甩,她的人就飞到床上,在上面打了两个滚,还没待眩晕的脑袋清醒过来,顾长欢就欺身压上去,“各走各路?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偷我的东西,怎么能说走就走。” 夏玲玲面朝下被他压在身下,只有四肢和脖子能动弹,像乌龟一样爬在床上,“是你自愿的,我又没要求过,还有,我没偷过你东西,你不要诬赖我。”真是岂有此理,竟然往她身上乱扣罪名! “你偷了就是偷了,你把我的心都偷走了,你知不知道?每说一次分开我都心痛的要命,你知不还知道?我不是木头,是人,你这些话似刀子一刀刀的割在心上,有多痛,你知不知道?” “你痛我就不痛吗?我讨厌背叛,讨厌男人风流,可你非要踩我的底线,你做的时候为何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为什么要在乎你,为什么,要是不在乎就不会难受了,我不要在乎,我讨厌你,讨厌你......”她发泄的挥着拳头往床上捶,顾长欢却怕她伤了自己,从她身上起来,然后把她翻过身,小脸皱巴巴的,嫣红的小嘴撇着,杏眸里全是泪水,因为在乎,所以才有这么的怨气和怒气吗?她的一席话,让顾长欢心头的怒火全部消失不见,心中如那春风拂面,一下子就暖起来。 看她哭的可怜样,他的心瞬间被软化,满满的都是怜惜,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大拇指拭去眼角的泪水,“别伤了自己,你打我吧,皮糙肉厚的,经打!” 夏玲玲不搭理他,吸吸鼻子,眼神瞟向别处,就是不看他,在乎也好不在乎也罢,他今天非得说清楚,否则她绝对和他一刀两断。 泛滥的泪水,红红的鼻头,瘦弱的双肩委屈的不停抖动,顾长欢忍不住自责,一心要把她捧在手心疼爱的,可为何又把她弄哭,又让她伤心难过了? 顾长欢跪坐在床上,抓住她的双肩把人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摇晃,“宝贝儿,是我不好,对不起!”或许她还没完全忘记萧紫阳,但只要她在乎他,这就够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真不该借去花楼酗酒试探她,万一事情严重了,造成无法挽回的地步,他才是最伤心的那个。 夏玲玲连哭带吼的朝他胸口打一拳,“就是你错,你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好好,我说,我说。”说什么呢,她都说了在乎他,要是提那张纸的事,两人准又要闹僵,他想了想,从后往前说,“我去花楼是故意的,也有凑巧的因素,反正就是想喝酒,加上想试探你是否在乎我,所以走到哪里就进去了。” “试探?”用这种笨方法试探吗?他就不怕喝醉了发生什么事,她永远不会原谅他吗? “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做了。”顾长欢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就这一次就被她闹的怕了,他可是没胆再踏进花楼半步,“相信我,再也不去烟花之地。” “好,我记下了,还有呢?为何心情不好?”拉着他的袖子抹掉眼角的泪水,两眼亮灿灿的直锁在他身上,“能解释一下吗?” “这个......”顾长欢吞吐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 ) 205 找原因 言情海 正文 206 你要永远对我好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06 你要永远对我好 她记得他离开书房时情况就不对,到底是何事,竟能让他这个有节制的人酗酒,还不肯说原因,直拖到现在,“不方便说吗?” 不解释她心里有疙瘩,解释他又不知该如何提起,沉默了好久,他突然想起好多年以前的一件事,灵光乍现,他顿时有了理由,“那天看书的时候,想起多年前的事,心中懊悔自责,所以才酗酒解闷的。” 都前尘往事了,对他的影响还这么大,可见事情不一般,对他的事,夏玲玲想挖掘,可随即又犹豫了,万一是因为女人,她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时,顾长欢继续道,“我那时刚过十八,就住在最偏的上林院,离爹娘住的远,他们管不到我,院子又临着街,特别方便翻墙出去。” “大户人家男子成年后,家里会安排丫鬟侍寝,爹为了让我晓得男女之事,也做了这样的安排,不过找来的是花楼的花娘。”其实他十四岁就开荤,只是瞒着爹娘,加上又不碰府里的丫鬟,因此他们都不知晓,“岂知那花娘看上的是我爹,见行/房的人变了,就冲出房间,我跟着追出去,她见后面有人追,跑的比较急,竟平地给绊倒了,院里的银杏树下有口井,她绊倒后头撞在井沿上,伤到了要害处,就一命呜呼了。” 怪不得那个地方没人去,还听丫鬟提过里面闹鬼,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再说已过去那么多年,情绪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波动? 顾长欢继续道:“那天,我随手翻书看到有女子跳井寻死的情节,就想起了那件事,早知道她会丧命,我绝对不会在后面紧追。” 她却是眉毛轻挑,不置信道:“你确定你不是强迫那女子?”他的需求这么大,又年轻气盛的,就不信他能把持的住,把到手的女人放走。 顾长欢立即拉下脸,严肃道:“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他虽然曾有很多女人,却从没强迫过谁,那女子不愿意,他不过是想追上去说清楚啊,顾家没纳妾的规矩,让她不要妄想老爹了。 “是吗?我表示怀疑!”她的初YE都是被他连哄带骗拿走的,还有几次,她不要他都是用强的,事实就发生在跟前,还如此铁齿的说没有? 顾长欢呵呵干笑着,“就只有你而已,我和她们是买卖的身体关系,但你不同,你和我是夫妻,丈夫有需要,作为妻子的你有责任配合,是吧?” 夏玲玲撇嘴,还真是要感谢他的区别对待了,“她的死与你无关,再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为何要愧疚?”都过去多年了,他也经历过很多事情,那个女人的死早该看开了。 “也不全是为她,就是想到以前曾被自己无情对待过的女人,多少有些愧疚。” 这话是顾长欢随口编的,不过是要解释清楚,消除她心中的疑惑,可还是说多了,夏玲玲立即想到了绿袖,甚至认定他指的就是绿袖,掀唇讥诮道:“王爷,您还挺多情的。” 顾长欢顿感不妙,真是言多必失,眼前还有个绿袖没解决掉,她会怎么想,要是怀疑他对绿袖有情,那他真是挖坑埋自己。 不过,提到绿袖,有近一月没去看她,不知情况如何,改天有空去瞧瞧,要是身体恢复的话,就赶紧把人送走。 “王妃,此言差矣,本王只对你一个人有情。”顾长欢拉着她的手捂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心跳,“要是没你,本王的心就死了。” 高兴也好,难过也罢,全都是为她,不管是何种心情,只要在不停的跳动,证明她在他心里,证明他还活着就好。 油嘴滑舌,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她,听完他的解释,除了因绿袖的存在有那么点不开心,心情好还是开朗的,“好,我暂且相信你,不过以后不许这样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埋在心里,还去酗酒,还要试探我......” 她每说一句,就用手指头戳顾长欢的胸膛,力道不大,戳的他身上痒痒的,笑着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几下,保证道:“以后绝对不会了。”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再重蹈这样的低级错误,后果,他是承受不起的啊! “你这次故意踩我的底线,该怎么呢?” 顾长欢嘴角抽动,因为吃醋,他已被惩罚过禁欲两次,分别是五天十天,这是第三次,按照规矩是十五天! 十五天就是半个月,要他这么久不碰女人,多余的精力发泄不出去,他会崩溃的,“宝贝儿,五天好不好?”她明知道禁欲是他的软肋,还‘恶毒’的折磨他,真是要命! 夏玲玲犹豫着,半个月对他来说的确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可不折磨他,她心里不舒服,心念一转,道:“可以,不过你得那东西补偿。” “什么东西?”他想了想,衣服首饰和银两她都不稀罕,家产也不赶兴趣,难不成是他手上的法宝休书和卖身契?她该不会要卖身契吧?猜到她的心意,他还是左顾言他道:“好,我分你一半家产。” “我不要你的家产。”她摊开手掌,勾动手指,“卖身契拿来,我就答应你。” 顾长欢摇头,坚决的否定,“不行,绝对不行,你想都不要想,这没有商量的余地,说过要拿钱买的,见钱我给你。”这可是限制她人身自由的法宝,能拖一天是一天,绝对不轻易拿出手。 她手一摊,没二话的架势,“没得商量,半个月,一天都不能少。” 顾长欢微微咬牙,半个月,太狠了!可又没办法抱怨,这是他当初亲口答应的条件,唉,要是往下还犯错,五天五天的加上去.......好恐怖,他都不敢往下想。 “宝贝儿,这么久,你都不想要我?” 顾长欢的手从衣襟领口探入,然后沿着脊背慢慢往下,头往下拉,把脸埋在她胸口,隔着衣料不停的用牙齿啃咬她的民感步位,感受到她敏感的颤抖了一下,=他得意的笑了,“宝贝儿,你也想要我的。” 手掌抵着他的额头把他的脸推开,夏玲玲哼笑两声,不以为然道:“想要的话,就找男人呗。” 瞬间,顾长欢的脸黑如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什么?”敢找别的男人,我一定会把她杀死。 看他嫉妒的面目扭曲带着狰狞,夏玲玲有被吓到,只是说说而已,他这么认真做什么,“对,我花钱找男人,你要不要来?” 顾长欢好气又好笑的捏她的脸,笑的真狡猾,小狐狸一只,“我愿意挣这个钱,你找我吧。”顿了顿,又严肃的补充道:“你只能找我!敢肖想其他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真是妒夫!她不多随口一提,“你的嫉妒心可真重,哼,我又不像你那么没节操,身边女人换来换去的。” “玲玲,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现在我可是守身的好男人,只要你一个。”说着把她到床上,拉过枕头放在她头下,“今晚来床上睡吧,你不在我睡的不踏实。”她昨晚好似睡的也不好,一直听她翻身的动静。 顾长欢把被子捡起来,把枕头放在床上,然后喊来丫鬟重新煎药、换被子、备热水! 夏玲玲侧靠在枕头上,看他在下面忙活着,剧烈的争吵过后,终于恢复平静,她承认自己的脾气不好,尤其在感情上特别挑剔,而他总是让着她,经常放低姿态认错,他是真的爱她宠她,可她心底为何还是会感觉不安? “长欢!”她轻轻幽幽的唤一声,他立即转身走过来,在床沿坐下,手拨开贴在脸颊上的顽皮发丝,瞅她秀美微蹙,就用大拇指抚平,“宝贝儿,怎么了?” 夏玲玲双手抓住他的大掌贴在脸上,“我是打定主意和你过一辈子的,你千万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否则我绝对会离开。”而且,还会伤痕累累,心力憔悴! “绝对不会,不要胡思乱想,你昨晚没睡好,我已差丫鬟去备热水,待会儿洗洗早点睡,恩?”是他不好,做了错事,让她心里不踏实了。唉,她可是他的宝贝儿,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怎会忍心伤害。 她点点头,脸在他掌心蹭了蹭,“你要永远爱我,永远对我好。” “当然,这辈子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我都会爱你宠你对你好。”他也由衷的希望她会像他爱她那般来爱他。 人生没有轮回,可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很感动,勾起唇角莞尔一笑,在他掌心落下一个吻,“好,盖章做记号。” “要在这里盖章!”顾长欢俯下身,和她唇瓣相贴,在房里伺候的丫鬟见状,忙把找来的被子放在床上,然后羞红着脸慌忙离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 孙闻玉被请到王府来作客,不算正式却容不得随便的那种,他的药铺终于开张了,就在顾长欢首饰铺的对面,离书铺不是很远,这顿饭算是庆祝他开张大吉吧。 ( ) 206 你要永远对我好 言情海 正文 207 自信还是自负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07 自信还是自负 在和老王妃聊天的过程中,夏玲玲若有似无的提起长乐经常和孙闻玉出去的事,老王妃也是忧心无奈,不过她的想法偏向乐观,说是多相处可以增进感情之类的,老王妃说曾收到过孙家长辈的来信,敲定了上门提亲的日子,所以夏玲玲顺势提出请吃饭的主意,一来庆祝开张,二来是探听孙家长辈的性格爱好之类的,为来访做准备,而这也是老王妃在主要们目的,但绝不是夏玲玲的,她另有打算! 晚饭桌上,夏玲玲和孙闻玉分别坐在顾长欢左右,顾长乐则坐在夏玲玲旁边,和孙闻言中间隔了两人。三个大男人热络的说着话,夏玲玲默不作声的吃饭,她经常动来动去的夹菜,胳膊碍到长乐的视线,她多少有些埋怨。 夏玲玲撇过头看她,轻声道:“你吃饱了?”平时饭量挺大的,今天只吃了小半碗,菜也没吃几口,坐在在椅子上扭扭捏捏的,她看着就不自在。 “恩,吃饱了。”第一次和孙闻玉吃饭,她装的很淑女又吃的少,他说她动作优雅,还说她如小鸟般的食量,让他有呵护的**,顾长乐不明白食量怎么会和呵护有关系,不过他那么说了,她也就信了。 夏玲玲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用这种方法赢取男人的欢心是下下策,她看了那么多书,怎么就没从上面学来一招半式的? 她边和长乐时不时的聊几句,视线看似放在饭菜上,但实际放在孙闻玉的筷子上。 顾长欢和客人边聊天,边分神留意身边的女人,温柔提醒道:“玲玲,别光吃饭菜,也要喝点汤。” “恩,知道了。”丫鬟忙盛好汤放在她面前,顾长欢拿了汤匙递到她手里,“不用管我,你招呼客人吧。” 顾长欢递给她一个温柔的笑意,这才转过头和孙闻玉继续说话,夏玲玲低头喝着汤,两眼却一直往桌上瞄,孙闻玉不吃辣椒,不吃香菜,不吃梅菜扣肉,不吃羊肉,这四个不吃,竟然和她的饮食习惯相同。 难道真的是她吗?夏玲玲的心不平静了,除了长相和前世不同外,她用的还是前世的名字,也保持着以前的性子,她是不是已经认出她了?她现在的目的是什么?在喜欢还是故意接近长乐?还是想要波报复她? 食不知味的喝了两口汤,她微微侧头朝孙闻玉看过去,他笑的一派和煦,手上端着酒盅,正和老王爷让酒。夏玲玲踌躇着,他的性格和以前的她相差很大,她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熟悉的影子,也感受不到那熟悉的气息,是掩藏的太好,还是根本不是她所怀疑的那个人? 顾长欢总是分神注意身边的女人,见她神情恍惚,抬手轻推她,关切道:“玲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轻轻颔首,编理由搪塞道:“许是今天吹了风,头沉沉的。” “这......”顾长欢看向孙闻玉,道:“王妃身体不适,就不多陪了。” 孙闻玉关切道:“身体要紧,请快快下去歇息吧。” 顾长欢想亲自送她回去,夏玲玲不允许,他就特别交代丫鬟扶她回房,然后又差人去请了大夫这才罢休。 大夫来过后,夏玲玲挥退丫鬟,来到窗户前站定,心神不安的想着心事,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孙闻玉到底是不是她啊? 晚饭结束后,顾长欢和孙闻玉移至花厅聊了片刻,知他着急回房看自己的妻子,孙闻玉很识相的早早告辞,送他离开后,顾长欢飞奔回房。 可一进屋,却是看到她站在窗户旁,风吹的她的头发乱飞,小脸一半被烛光照亮,一半是黯淡的,她正发呆想着什么,连他走进都没反应。 顾长欢第一次发现,她的侧脸非常漂亮,鼻子虽小但笔挺有型,樱桃小口红嘟嘟的,在烛光下映出淡淡的霞光,看起来非常可口诱人。 他上前掩上花窗,轻声道:“不是说头疼吗?怎么又开窗吹风?” “现在不疼了,屋里有点闷,我想透透气。”这都是理由,主要是她心情不好,孙闻玉的事情弄的她好烦,他现在不知是静观不动,还是再想办法试探他? 顾长欢眉毛微挑,但也没说什么,伸手又把窗户分开,但不让她在窗前站了,拉着她来到软榻上坐下,“宝贝儿,你今天看起来没精神哦?” 心情乱糟糟的,有精神才有鬼,她拦着他的胳膊放在身后,然后向后靠在他臂弯,“应该是过了你的病气,精神变差了。” 这个好像有点道理!昨晚他还病着,昨晚和她和好后,疾病去无踪,早上起来是精神百倍,不过,他宁愿自己生病,也不愿她这样,懊恼道:“昨晚应该和你分开睡的,那个,对了,大夫怎么说?” 夏玲玲道:“没事,多休息,多喝点热水就好。” 顾长欢的手放在她小腹,来回摩挲着,“不知这里有没有?”上个月中离开前要了她好几次,都把种子留着她体内的,不知里面有没有小生命? “没,月底来过月事了,怎么,你着急要孩子?” “不是我着急,是爹娘着急,今天中午还拉着我问呢。”说是对身体不好,可别家她这么大的,都有孩子了,两人行/房有几个月,她的肚皮还没动静,爹娘有点坐不住,这不爹还私下找了大夫,让他给两人都配些补药。 夏玲玲拍他越摸越往下的手,“待会儿受罪的可是你,劝你老实点。”半个月,眨眼的功夫就过去,多找点事做也不知那么难以忍受,可他老在她身边打转,动不动就揩油,这样够着吃不着的,他会更感觉憋的难受,唉,总之四个字自作自受! “玲玲,我想挣钱,你给个机会吧。”顾长欢在她耳边吐气,做各种勾引状。夏玲玲好笑的推开他,提醒道:“我的钱不好挣,这才是第一天,王爷,你好自为之吧!” “玲玲......宝贝儿......” 任凭他呼喊,夏玲玲都不回应他,伸手直接捂住他的嘴,岂知他却用舌头舔她的手心,夏玲被他闹的直翻白眼,“你好好表现,会有机会的。现在坐好,我有正经事问你。” “王妃大人请指教!”他摆着欲求不满的脸,怨怼的拿眼直瞪她,她想法子折磨他,他也得想主意折磨她,这样才公平嘛! 夏玲玲道:“之前我给你提过,让你派人查孙闻玉这个人,有没有消息?” 她这怀疑有的时候挺好的,总能帮他很多忙,可有些时候, 就感觉很多,比如现在。顾长欢道,“没有,本王和他接触过多次,觉得这人还不错。” 夏玲玲摇头,“不要说感觉,还是用事实说话吧,你派人暗地里再仔细查一遍。” 两人在这里有了分歧,顾长欢一旦去相信谁,绝不会再怀疑,这点和时刻对外人防备的夏玲玲截然不同,“不用,本王纵横商场多年,这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相信我,绝对没错。” 夏玲玲斜睨他,当头泼下一盆冷水,“太过自信就是自负,你这话可说的别太满。” “好好好,不是你多疑,是我自负,我明日就派人去,这样好了吧,我的王妃大人?”反正不过再跑一趟而已,到时用事实来说话,看她还有意见不。 “我那有多疑,这是怀疑精神,你说,我那次没有帮到你,恩?”她是想的多,但绝对是有道理的。 顾长欢歪着头想了很久,把两人在一起后发生的事情在大脑里全都过来了一遍,发现还真是没有,只能点头承认,“好吧,你是对的,如果这次还是对,那我以后都听你的。” 她干笑两声,皮笑肉不笑道,“我才懒的管你,费精力。” “可我想让你管,管我一辈子好了,绝对不会有意怨言。” “不要。” “要。” “不要。” “要。” ...... 眼睛一闭一睁,天就大亮了,少了他的折腾,夏玲玲和他起的一样早,顾长欢自回来还没去铺子瞧过,吃过早饭后让她换了男装和自己同出门,并特别说明,以后出门走到哪儿就把她带到哪儿。 太阳接近正午时,两人来到首饰铺,对面正是孙闻玉的药材铺。 这个月的新首饰出来了,顾长欢特地带她过来挑选,夏玲玲的首饰足够多,好些款式还不曾见阳光,可顾长欢非要她挑选,那眼神就是她挑就辜负他的情意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挑了一只金蝉样式的花钿。 “不错,很好看。”他拿着要往她头上比划,见她用锦带束起的长发时,才想起她今天穿着男装出门,第一时间看不到她带上去的美丽模样,甚感可惜,道:“算了,回府再带吧。” 瞧他这惋惜的样子,她不由的浅笑,安抚道:“不急在这一时。” 选好东西,顾长欢带着她朝对面的药材铺走去,这铺子新开张,为了吸引顾客药材卖的便宜,店里抓药的人多,柜台后的小二是忙的团团转。 ( ) 207 自信还是自负 言情海 正文 208 男装女装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08 男装女装 “人还挺多的。”顾长欢拉她进去,问过小二孙闻玉在铺子后面的院里,又拉着她朝后院走,“正值午饭时间,和孙公子一起吧。” 后院少了喧哗声,很是清净,顾长欢瞧着左右和前面的三面房,“应该在前面的房间,走,我们过去。” 夏玲玲不解,他不是喜欢两人待在一起吗?这次为何要叫上孙闻玉呢?多了一个人,不嫌碍眼吗? 两人走到院中央时,前面房间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看到出现在院里的人,孙闻玉略诧异,他率先走出来,接着是萧紫阳。 看到最不想见到的人,顾长欢嘴角抽搐了一下,视线稍往夏玲玲看去,观察她见到萧紫阳时的表情,很平淡,没有丝毫波澜,他眉梢挑起,她的情绪掩饰的也太好了吧! “顾长欢,你抓的太大力了!”手都要被他捏碎,疼的都冒汗了。 他稍稍松开,低头别有意味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才去看迎面而来的孙闻玉和萧紫阳。 孙闻玉拱手行礼,笑道:“王爷王妃大驾光临, 草民有失远迎。” 萧紫阳看到夏公子有些诧异他怎会和顾长欢在一起,视线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时,心头似乎要抓住点什么,而在孙闻玉喊出王妃二字时,他总算明白过来。 一直以来都觉得夏公子和她长的很像,曾怀疑过两人是兄妹,也怀疑过是同一人,但他从来没向她求证过,而今天的此刻,终于有了明确答案。 顾长欢察觉萧紫阳看她的眼神有异常,心底暗生不悦,松开她的手该为搂住他的肩,对他做无声的宣誓。 他对孙闻玉道:“孙公子有礼了,昨天的事还没谈完,本王邀你午饭时继续。” 孙闻玉看萧紫阳一眼,道:“在下和佑天约好了,如王爷不介意,大家就一起吧。” 顾长欢拉着夏玲玲又往怀里拽,似笑非笑道,“本王当然不介意,是吧,王妃?” 夏玲玲不知他这是又抽什么风,说话阴阳怪气的,扣着她肩头的手好用力,她似乎都听到了骨头积压的咯吱咯吱声,说了多少次,他手劲大,要注意点,可每次还是这样,她不悦的扭动肩膀,提醒他注意。 顾长欢却解读为她不愿当萧紫阳的面和他亲近,心头的不悦更重,把她往怀里扣的更紧。 看她难受的扭动着,萧紫阳很想开口指责顾长乐,可他是不相关的人,没这个立场,“王爷王妃,孙公子,家母身体不适,小生不宜久留,就不打扰各位了,告辞。” 孙闻玉道:“对了,佑天,你要抓的药我已吩咐人抓好,你去前面柜台拿就可以了。” “多谢!”萧紫阳鞠躬道谢后离去。 三人一起去吃饭,两人交谈夏玲玲听着,原来让顾长欢感兴趣的是孙闻玉所提出的一种带香味的树,也就是檀香,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檀香产于在东南亚地区。顾长长欢以前接触过,但并不知哪里有种植,昨晚听孙闻玉提到自己见过,他就来了劲。 孙闻玉说自己见过,莫非他去去过那边?不是说一直在南方经营药材生意,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夏玲玲每日都要午睡,两人聊的起劲,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她就爱困的爬在桌上,可耳边有人吵闹,她根本就睡不着。捂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对顾长欢道:“长欢,你和孙公子聊,我去书铺。” 话题还没结束,顾长欢不愿起身,想到书铺离这里没多远,就让多福送她过去,“别离开,待会儿我去找你。”临走前顾长欢如此叮嘱。 “恩。”夏玲玲睡意上来,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就跟着多福离去。 几日不出门,这街上的官差似乎比以前勤快了,就走了从饭馆到书铺约一里地的距离,就碰到两拨巡逻的。 “多福,蒲城发生什么事了?”她随口一问。 多福道:“没啥大事,就是萧公子家遭了贼,这姜大人就满城的逮人呢。” 这姜耀祖,她在姜府待了三年都没见他为蒲城的事上心过,这兴师动众的,芝麻大的事情当西瓜办,“小题大做啊!” 多福也嘲讽道:“可不是,蒲城县的人都在说他在拍状元郎的马屁,可这劲儿的想把闺女嫁过去,可惜这状元郎好似不领情,所以大家都当在看笑话。” 萧紫阳这人实在正直,有自己想法,绝对不会被人左右,而他也不可能喜欢姜淑贞那般性情的女子,所以姜耀祖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是,夏玲玲纳闷的是,这萧紫阳家在蒲城县穷的有名,虽说他是状元郎,可没有官职就没俸禄可拿,一穷二白的,这小偷怎会打上他的主意,还只偷了几本书?奇怪,真是奇怪! 顾长欢从饭馆出来,本想着直奔书铺去找夏玲玲,可走到半道突然改变主意,好久没去看绿袖了,去瞧一眼恢复如何,然后决定是否送她离开。但走了几步他又停下,去一趟花楼就闹了三天脾气,这要是不吱声就去,被她知道了......啧啧,情况似乎不妙。 算了算了,先不去了,回头和她打过招呼再过去,或者叫多福帮他过去看看也行,这么决定后,顾长欢朝书铺的方向走。 书铺和药材铺离的不远,顾长乐原想下午过去看看,岂料先是大嫂,后又是大哥,她只得收敛着,等两人离去后再出去。 夏玲玲午睡后把清算三月份的账本,营业额比之前的不足,长乐无心顾店,都是田卓阳自己在管,有这样的成绩还不错。 顾长欢进来后见她微挑眉拿着账本看,轻轻的绕到她后面,俯下身来在她脸上香个吻,“宝贝儿,我回来了。” 从他进来夏玲玲就知,只是懒的搭理他,“别,会给人看到的。”她下意识的朝门口方向看去,长乐时不时的掀开帘子朝里看,要是被瞧到两人亲热,那多难为情啊。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华。”双臂搭在她肩上,轻轻的晃动她的身子,下巴抵在她头顶,道,“你下午做什么?” “没啥事,在书铺待着呗,你呢?” “我在这儿陪你。”顾长欢过去,非要和她挤一张椅子,这椅子可不比茗香院里的合欢椅那么大,根本装不下两人,他还非要坐进去。 这天渐渐变热,两人挤在一起身身上老出汗,不愿他沾身,夏玲玲干脆起来把椅子让给他,那知屁股刚离开凳子,就被他一把拉回去,正坐在他腿上,“顾长欢,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黏的这么近?” “玲玲,请你体谅一下本王!”他哀怨的瞧着她,虽说摸到吃不到很痛苦,可摸不到想吃更痛苦。 夏玲玲无奈的摇头叹气,“今天是第几天?” “第二天。”这才只过去两天,他就感觉和一月一样长,想到还有漫长的十三天,他就头痛不已,“玲玲,我要挣你的钱,玲玲玲玲......” 夏玲玲被他一声声叫的骨头都软下来,“好了,别叫了,我给你机会就是了。”真是大色狼,没肉吃就饿的慌。 “太好了,放心,本王会把你伺候的服服帖帖。”顾长欢高兴的用手扣住她的后脑,送她深深一个吻。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顾长乐见二人还不走,就闯进来请示去药材铺,不曾想进来入眼的就是火辣辣的羞人画面,加上孙闻玉曾这般吻过她,顾长乐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正在热吻的两人赶紧分开,夏玲玲羞赧的送他一拳,都是他,现在被人看到,真是丢人死了。 这丫头,真会挑时候,打断他的好事,再说进门前不会喊一声吗?顾长欢不悦的盯着她的后背,道:“什么事啊?” 顾长乐背对两人站着,双手捂住发热的脸,吞吐道:“我我要出去,给大哥大嫂打个招呼。” “去吧。”也没问是何事,顾长欢就把人打发了,夏玲玲要开口问,可她人早就跑出去,她不满的掀唇道:“长乐八成又去找孙闻玉了,你怎么都不管管?” 顾长欢道:“郎有情妹有意的,再说就要结婚约。就当两人是培养感情吧。” 他倒是和老王妃一样乐观,老王妃是长辈,夏玲玲就没在她跟前多说,顾长欢这里,她就完全表达自己的意见了,“长乐还小,你就不怕出了什么事?” 顾长欢顿了一下,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恩,不会的,长乐还小,不明白男女之事,孙公子又是知书达理之人,断然不会做出逾矩。” 夏玲玲不解他哪儿来的自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为妙。” 他不大认真的敷衍道:“知道了,我会找时间提醒他们了,好了,现在专心点,脑子里只能想我。” “这里是书铺,经常有人过来的,你不要乱来。”休息室和铺子只隔一道帘子,经常有客人过来买书,里面动静稍大外面就能听到。 ( ) 208 男装女装 言情海 正文 209 什么是金主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09 什么是金主 “的确不是好地方,不过你不觉得很刺激吗?”那种随时被人发现的危险感,想起来他就很兴奋。 “不要。”夏玲玲坚决不同意,是刺激没错,可就怕有人像长乐那般闯进来,她就再没脸见人了,“男人都一个德行,你这样,孙闻玉肯定也不例外,你最好让娘提醒长乐在没成亲前不要被人占了便宜。” 顾长乐哑然,她还真是令他接不上话, 承认孙闻玉比他君子,那就贬低了自己,可承认自己比孙闻玉君子,肯定会遭到她的嘲笑,手钻到她衣服下面大力揉捏她的宿兄,“王妃啊,这个时候,不适合提别的男人吧!” 夏玲玲被他搞的很头疼,“我说了现在不行,要是再不老实,就不给你挣钱的机会了。” 顾长欢怏怏不乐的缩回手,耍赖道:“你这妖精,就会折磨我,我不管,就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给我。” 真是急色,是当了几辈子清心寡欲的和尚,没碰过女人嘛?“行了,快到一边去,别腻在我身上。” 把他撵走,夏玲玲开始忙自己的事,作为现代人,她可是看过不少书和电视剧,要是都能写下来,然后出版印刷,也能挣不少钱。 关键是最大的问题是,这古代是文言,现代是白话文,这两者之间要转换过来,有一定的难度,她是能看懂却攥不出来,想着下午也没事做,干脆静下心来研究。 顾长欢是完全没事做,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看她忙碌的背影,“刻坊的生意现在怎么样?” “还不错,已经开始卖了。”成本降低很多,书铺的老板抓住机会大批量的订购,头次印刷出来的十万本一抢而空,明镜堂见销路好,现在正准备扩大规模,不过这是私人盈利的刻坊,主要看重效益,所以在书目方面比较挑剔,要印大众的、普遍受欢迎的那种。 顾长欢是知道两人合作方式,那个契约他看过,和明镜堂的感觉一样,调理很清晰的契约,可打心底里还是有种空手套白狼的想法,说实话,要是换做是他,还真不一定像明镜堂那般有勇气和她签约,“王妃,本王以后要仰仗你了。”她就是心不在经商,要真是下足劲儿去做,全国第一富商她实至名归。 “王爷言重了!”要不是想买回卖身契,她是懒的弄这些,不愁吃穿,日子过的去就行,“王爷是我的金主,何来仰仗之说?” “金主?什么意思?”顾长欢没听过这二字,虚心向她请教。 这二字放在现代,大都理解为男人包二奶养小三,她稍思索,解释道:“金主就是养我的男人。” “原来如此,不错,还挺顺耳的,我是养你的男人,你是我养的女人。”说到最后一句,顾长欢顿了一下,他以前养过很过女人,莫不是也算她们的金主?这么一思索,又觉得金主二字别扭,纠正道:“我是养你的丈夫,你是我养的妻子。” 夏玲玲不由的轻笑,他这咬文嚼字的还真是弄明白了金主的本意,“是,我的大金主。” 顾长欢笑了笑,二郎腿晃来晃去的,“挣钱的事你不用操心,反正我有钱,养的起你。” 何止是养的起!夏玲玲觉得自己都是用钱堆出来的,还是独宠,后宫的皇后和妃嫔都比不了,放在以前真的很难想象,他也是个宠女人的男人!扭头向床上看过去,他也正好看过来,两人视线教缠,她莞尔一笑,然后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顾长欢觉得她笑的特别好看,魂儿都被勾走了,赶紧偏过头看房顶,轻声咳嗽两声压住蠢蠢欲动的**。 待啦大半个下午时,王府下人来禀报,说是明公子来。顾长欢之前并没有收到他的来信,这突然就回来了,他吃惊的从床上坐起来,和同样吃惊的夏玲玲相视一眼,“不是说京城很忙,要很久才能回来吗?” 夏玲玲前两天还收到信,提到上半年回不来,这突然人却到了蒲城,她猜测道:“或许有什么事吧。” 两人很快回到王府,直往招待人的偏厅走去,平时都是在前厅见面的,除非有什么隐蔽或者重要的事,才会在偏厅,当下顾长欢心里就有了准备。 偏厅里里坐着四人,连伺候的丫鬟都没,老王爷老王妃,明镜堂和一用黑色帷帽遮住脸的女子,看不清她的长相,但从她端坐的姿势和浑身散发的气质,夏玲玲断定她就是娴妃,默契的和顾长欢相视一眼后,两人同时看向明镜堂,他浅笑着平静的点点头,默认两人的猜测。 吓,真厉害,他真的把皇上的女人跟要来了!两人佩服他胆量的同时,也衷心的为他开心,有情人终成眷属,美事一桩啊! 娴妃见两人进来,优雅的起身行礼,道:“民女给王爷王妃请安。” 顾长欢忙道:“都是自己人,无须多礼,镜唐,还不快让人坐下。” 两人坐下,和明镜堂二人面对面,顾长欢瞅着笑的心安和满足的明镜堂,“恭喜恭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听着女子自称民女,无名无姓的,顾长欢约莫猜到明镜堂要拜托他何事。 果然如他猜测,明镜堂道:“你在蒲城人面广,请帮内人弄新身份入籍。”以前的名字不能用,户籍也消了,现在需要全新的身份。 顾长欢一口应下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当下,他立即安排人去办理,新身份是王府的丫鬟,没有原籍开出的证明,就拟了卖身契拿去用,新名字是明镜堂胡诌的,很土气,叫杨四娘,他说名字俗气不会引人注意。 之后大家商量的结果是,先把杨四娘安排在夏玲玲身边做丫鬟,等过段时间明镜堂从京城回来,再为两人操办婚事。 明镜堂扶着杨四娘起身,对四人行了大礼,道:“多谢老王爷老王妃,王爷王妃,我和四娘感激不尽!” 老王妃忙上前把两人扶起来,道:“别这么说,我们一直把镜堂当一家人,以后四娘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所以就不要说谢不谢的话,来来来,都坐下,坐下。” 明镜堂二人又行了个大礼,这才回到位子坐下,道:“娴妃死于大火中,这几天宫里正在办理后事,以示哀悼。” 顾长欢明了的点头,后宫不可能凭空消失妃子,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这样挺好的,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走到了一起。” “还要多谢他的成全。”他向皇上提出请求后,为了等他的答案不曾离开京城,眼看已到了四月,他快要失了耐心时,皇上突然把人送上门,让他快点带离京城。 顾长欢点点头,把自己的女人让给最好的兄弟,真是为难他了,“玲玲,你带四娘下去换衣服,我和镜堂聊些事情。” “好,四娘,你跟我来。”夏玲玲招呼杨四娘离开,老王爷和老王妃也跟着离开,留下两个男人聊天。 明镜堂给自己斟茶,润过嗓子后开口:“我还没进宫去谢他,你说,要不要当面道谢?”心里总是觉得对不住他,见面也会尴尬不自在,而且那个谢字,不知他是否真心实意的接受? 顾长欢思忖着,要是换做他,肯定也是同样的心情,女人要,朋友也得要,两者要兼得,虽然这看上去并不容易,“去吧,我支持你!” 明镜堂神色一黯,轻轻叹口气,“难于启齿啊,唉,我对不起自己的女人,也对不起有手足情的朋友!”当年没勇气带她走,让她宫中寂寞的生活多年,现在是把人带走了,可心中愧疚,又对不起皇上。 顾长欢不赞同的摇头,“他放手就是成全,如果你这么想,或许会辜负他的好意。” 思忖着他这句话,明镜堂怔忪片刻,心情豁然开朗,“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指点。” 他略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别老说客套话,听着别扭。” 夏玲玲带着杨四娘回茗香院,把在房里伺候的三个丫鬟召来,看到带着帷帽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的女子,丫鬟皆好奇的打量她。 “四娘,帽子方便摘下来吗?” “好,不过请王妃和姐妹做好准备,不要被奴婢吓到!”轻柔的说话声透过纱布穿出来,听谈吐就是气质高雅娴静的女子,三个丫鬟六只眼睛直勾勾的瞧过去,看帽子下面到底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素手抬止头顶,轻柔的摘去帷帽,少了东西的遮掩,她的脸赫然暴露在大家眼前。 三个丫鬟同时惊吓出声,胆小的梦儿甚至被吓的腿一软,还好旁边的柔儿拉住她,才免于跌坐地面的命运。 夏玲玲也是被吓到,但她之前的话令她有了某种猜测,所以冲击不大,只是眼神一凛就闪过去了。 看到三个丫鬟惊吓的神情,杨四娘垂眸欠身,饱含歉意道:“对不起,四娘冲撞了各位。” 杨四娘左右脸颊上分别有一道疤痕,约莫有一根手指那么长,弯弯曲曲爬在美丽的脸上,犹如两道爬向的蜈蚣,光瞧着就心生恶感。 ( ) 209 什么是金主 言情海 正文 210 三锭银子的身价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10 三锭银子的身价 脸面几乎是女人的一切,皇上说是成全,可毁了容貌,这和把她杀了有什么区别?只是她表现的很平静,不知是不是不介意,还是已经麻木了? 夏玲玲收回心思,声音毫无波澜道,“这是院里新来的丫鬟杨四娘,你们三个是老人了,要多照顾新人,知道吗?” 除了纤云,柔儿和梦儿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木然的应了声:“是。” 她又吩咐道:“纤云,你待会儿带四娘去找管家,让他安置好四娘。头三天不用上工,你们谁白日里有时间,带她在府里走走,熟悉一下。”明镜堂要过两日才上京,她就体谅一下让两人多些时间相处吧。 就是脸上的疤痕,不知有没有办法消去?再者,明镜堂看上去不是肤浅的人,只要他不介意,或许杨四娘也就无所谓吧? 晚上就寝时,夏玲玲向顾长欢提起这件事,他还见到过杨四娘的真面目,从她嘴里这么说出来,顿时也吃惊不已,这皇上也太狠了,既然大度的要成全,为何还要毁人容貌啊?亏明镜堂还觉得内疚,要是他,一定会把事情都扯平,谁也不再欠谁。 帷帐只放下里层的白纱,烛光下映出两道影影绰绰的影子,瞧着是慢慢的旖旎风情。 夏玲玲懒懒的爬在他胸口画圈圈,“要是我毁容了,你会嫌弃我吗?” 顾长欢觉得自己被侮辱了,眉毛一挑,回到:“本王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再说了,你觉得你长的好看吗?”顾长欢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玩味的打量着,“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就我不嫌弃你,把你当美女看。” 狠狠白他一眼,拍掉他的手,气呼呼道:“多谢王爷的不嫌弃。”说的她长相多糟糕似的,虽说不惊艳,但也属中上等,哼! “生气了?”他调笑着,把她嘟着小嘴气呼呼的可爱模样收入眼底。 “没有。”她嘴上否认着,可却是张嘴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我长的不出挑,我有自知之明的,不劳你说。” 还说不生气,看她咬的深牙印就知怒气有多重,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摇了摇,道:“不管你是美是丑,在我眼里都无人可比。” 看他以前接触的女人就知道,他这人还是挺挑剔的,她还真不信路上遇到丑八怪,他会多看几眼,“说的好听,要是我被毁的面目全非,你会喜欢?哦,我忘了,你好像说过我的脸没脚好看?”恋足癖一个,还真没见过他这样的。 顾长欢笑着拉起她的腿,顺着腿线往下握住她的玉足,“好一双玲珑的小脚,让本王爱不释手啊!”握了会儿,就不满意了,拉住她骑在自己身上,把她的腿拉到前面,然后握住她的脚踝,俯首在脚面上亲了一下,“太美了!” 她脚往前蹬到他脸上,脚趾夹住他的鼻子,“恋足癖!”也是因为他这特殊的癖好,她把脚保护的很好,每天都有仔细护理。 “我就是喜欢啊!”握住她的脚在脚心亲了好几下才罢休,脚底很敏感,一碰都是痒痒的,夏玲玲受不住咯咯的笑出声,“别,痒。” 她笑的东倒西歪,为防她跌下去,他用手扣住她的腰,“我承认最先吸引我的是你的脚,不过脚漂亮的女人也不少,但从没让我驻足停留的,你是唯一的例外。” “这甜言蜜语说的挺溜。”嘴巴抹蜜般,就会把她哄的晕头转向。 “反正只说给你听。”别的女人,他才没那闲功夫吐一个字,“好了,不说这些了,宝贝儿,我们开始吧。” 真难为他,早就立正了却还陪着她说这么多话,巧笑兮兮的往下倾身,食指点在他鼻头上,然后顺着嘴唇下巴往下,最后落在小腹上,“顾长欢,你今晚是我花钱买来的男人,服侍不好要扣钱,而且,绝对不会有下次机会!” 怎么个意思,钱少的话就表示他不行吗?还没有下次机会,就是说如果他下次被禁欲,再也没有开荤的机会了?“我肯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只是,玲玲,我是你丈夫,要不要对我这么狠啊?” 她勾唇魅惑一笑,“那你好好表现,为自己创造更多的机会,恩?怎么样,来不来?” “当然来,必须来,你就接招吧。”他可是久经沙场,阅女无数,练就了十八般武艺,还怕拿不下她,“对了,低价多少?伺候好加钱吗?” 夏玲玲笑了笑,弯腰去够床头的矮几,上面搭着一手帕,她把手帕掀开,下面是三锭银元宝。 顾长欢嘴角抽筋,眼角抽筋,额头抽筋.......浑身上下都在抽筋,他的身价也太低了吧,才这点银子,是拿来侮辱他的吗?“玲玲,你确定只有三锭银子?” 啧啧啧,看他那嫌弃多少眼神,她眉一挑,道:“怎么,嫌少啊?” “这个,好像是少了点,玲玲,账上有钱,要不你去库房,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顾长欢很大方的开口。 夏玲玲双臂抱胸,理直气壮道,“那不一样,那是你挣的钱,这是我挣的前,明白?” 他摇头,“不明白,你少说也有六十多万两,怎么只给三锭?我以前挥手都是上、上,”顾长欢自知说错话,立即打住,“本王这个身价,也太廉价了吧?”他讨价还价,希望她多往外拿点意思意思。 “你想说以前你挥手都是上千两,是吧?”夏玲玲轻蔑的扫他一眼,撇着嘴道,“风流成性,挥霍糜烂,怎么,还觉得很潇洒吗?” 真是言多必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懊恼的咬咬牙,道:“不潇洒,本王已痛改前非,王妃莫要挖苦了。” “是你自己先提起的!”夏玲玲把手伸到下面,握住他的分身,恶狠狠的警告道:“我最讨厌风流的男人,你以后敢再犯,我先剪了它,然后拿着休书走人。” 顾长欢直吞口水,她这一碰,下面胀的更厉害,舒服又痛苦,让他有立即扑上去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是我错了,唔......以后再也不会的,就就你一个,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说话间一翻身,两人互换了位置,“你这小妖精,就会折磨我!” “慢着!”双臂挡在胸前,双腿紧拢,阻住他的进攻,偏过头瞅着矮几上三锭银子道:“满意的话就是三锭,不满意就扣钱,如果你只拿到一锭,就表示以后没挣钱的机会了,明白吗?” 原来没有最低,只有更低!顾长欢顿时不知为自己的廉价而悲哀,还是要庆幸至少还有身价,“那何种程度算是满意,有标准吗?” 这能有什么标准,她不过是故意用银子逗他玩的,他的技巧很好,每次都让她很舒服,从没出现过不满意的问题,“这个,我满意的话会说出来的。” 顾长欢蹙眉,这女人,故意逗他玩吗?那次没顾虑她的感受,把她弄的舒舒服服的,“好,就按你说的。”这很简单,且看他的行动。 剥开她的衣服,他从额头一路亲吻着向下,在她胸前逗留片刻,然后继续向下至小腹,然后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从脚趾吻着一点点的来到大腿根部。 夏玲玲身子向上微起,头朝后仰,手把身下的床单抓的皱巴巴的,他在她身上不停的点火,火苗越烧越旺,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身上酥酥麻麻的,不停的颤栗着,却也是越发的空虚,急需他填满。 分开她的双腿,把头埋下去,他可是第一次为女人这么做,他是大男人,总觉得这个动作很卑微没有自尊,但对象是她,他心甘情愿放下那些。 夏玲玲有些吃惊,被看他一直宠着她让着她,在她面前老是放低姿态,可骨子里还是大男子主义,在房事上他都是强势的一方,只有偶尔想换口味了才换她主动,像今天这样的举动,她曾为他做过,也曾暗示过他主动,但他都不可置否。 今晚,倒是让她彻底惊艳了! “女人,专心点!”对她的分神,顾长欢不悦挑眉,把她的双腿放在肩头,然后加强攻势。 眼眸半开半合的看他埋在下面的头颅,黑色长发垂下来不停的扫在她敏感的皮肤上,灵动的舌头在体内搅动,她不由的微微颤栗。 “宝贝儿,你真是水做的人儿!”说着他含了一口甘露喂到她嘴里,夏玲玲要吐出来,顾长欢不让,用唇封住她的嘴,强迫她吞下。 “顾.......你......唔唔......”才一开口又被他给堵上,双手迅速除去身上衣物,分开她的腿,用力往上一挺,埋入她的身体,他不由的舒服惊叹出声,两人在一起很多次了,但每次感觉都像是第一次,这句娇躯对他永远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攻势很猛烈,夏玲玲几乎招架不住,咬紧牙极力的承受着,可就在她以为要到达最到点时,他却突然停下来,顾长欢双手撑在她肩侧,俯下身来问:“可还满意?” ( ) 210 三锭银子的身价 言情海 正文 211 顾长欢的私心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11 顾长欢的私心 他的额头沁着汗珠,汗湿的长发贴在额头、颈项、前胸和后背上,看起来性感又迷人,额头的青筋崩出来,突突直跳着,浑身的肌肉喷张,看上去有随时爆开的趋势,夏玲玲吞吞口水,尚留最后一次理智,“还行,需要继续努力。” “......”她是故意的吗?亏他这么卖力,只得还行二字,也不知是谁刚叫的那么大声,他也不反驳,咧着嘴坏坏一笑。 他双手撑在床上,突然砰砰的动起来,她受不住一过于猛烈的块感,抬手推开他,“慢!慢些!顾长欢,不、不要了!快,停,停。” 他又是突然停下来,手捏着她的下巴偶是她和他对视,“满意吗?” “满意个屁,你这和强//歼什么区别!”她娇喘连连的,呼哧呼哧的吐着气,手握拳朝他胸口愤怒的招呼过去,“你混蛋,扣钱扣钱,一锭银子都不给你。” 听她骂脏话,顾长欢勾唇笑了,“小泼猫,爪子露出来了!”话还没落音,她眉毛一拧,就下手用力抓他的后背,那眼神在说,我就是泼猫,能奈我何? 他怎么觉得她撒泼时也很吸引人呢?唉,他真是完蛋了,这辈子注定逃不出她的五指山,“刚才是逗你玩呢,现在正式开始,我们继续!” “我才不和你继续,你的银子被扣完了,快滚下去,唔......你......不......”她又被他堵住嘴,把要出口的话全都吞了下去,混蛋,有这么逗人的嘛,刚才差点死在他身下。 一番纠缠后,夏玲玲虚脱的爬在他胸膛,手指头动也不愿意动,顾长欢却是精神抖擞,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宝贝儿,满意吗?” 夏玲玲缓了好大会儿,才模糊不清的吐出三个字,“还、还行。” “还行?那就是不满意了,那我们继续。”迅速调换位置,并把她翻身朝下,要从后面进去,夏玲玲被吓到了,“不、不要了,我不行了,不,不行......” 顾长欢勾唇坏笑,手轻抚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似假是真道:“可你不满意,我得努力争取,做到满意,为下次争取机会啊!” 闻言,她立即改口:“满意满意,我非常满意!”可不能再来了,她会累死的,真不公平,出力的可是他,为何他是精神抖擞,而她累瘫作一团? “那就是说,以后还有机会了?” “有有有。”夏玲玲怕了,不敢再唱反调,他说什么她应什么。 顾长欢满意的点头,浅笑把她翻过身,让她爬在怀里,见她累的眼都不愿意挣,他怜惜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他是通体舒畅了,可却差点把她给玩坏,“宝贝儿,我爱你。” “恩,我也爱你。”她含糊不清的嘟囔着,顾长欢听的不大清楚,神情明显一愕,稍稍停顿,重复道:“宝贝儿,我爱你。”然后附到她唇边,想清楚她说什么,可她却只是动了动唇,发出几声呓语。 他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把人往怀里紧揽,大掌握住她圆润的肩头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她唇上淡淡的描绘着嫣红的唇瓣,“玲玲,你何时才会爱上我,才会把我放在心里啊!”可她累的熟睡,听不到他的不安。 两人刚出了很多汗,身上黏糊糊的,他要扬声朝门外喊人备热水时,突然改变主意。房事后她经常用热水清洗身体,试图把留在她体内的东西清洗出来,这不是避孕的方法,但可以减少怀孕的几率。他今晚根本没顾及,把种子全洒了在她体内,那如果不处理的话,那是不是就......他犹豫了片刻,下床拧了帕子把她腿间的粘液擦干净,然后自己动手换了干净的床单。 “玲玲,你不要怪我,只这一次,我们就听天由命吧!”要是没怀上,他无话可说,然后会向爹娘表明两年后再要孩子;如果怀上了,那就是命了,“宝贝儿,仅此一次,不要怪我自私!” 搭理好床铺,帮她换上新肚兜和亵裤后,顾长欢搂着她躺下,拉上薄被盖好,轻拍她的背,柔声道:“宝贝儿,好梦!” ****** 隔日醒来,已是太阳当空,夏玲玲全身骨头散架般疼的厉害,这混蛋,才几天没喂他,就把她折磨的如此狠,真是过分! 她挣扎着坐起身,已是初夏,屋里有些闷热,身上也是黏糊糊的难受,还有......她突然一下清醒过来,昨天他根本就没有......她伸手往身下摸,顿时心惊,昨晚累的睡着了,她没有去清洗 ,她不会怀孕吧!!! 心情顿时浮躁,也顾不上累,一边穿衣服一边扬声朝外喊:“来人,备热水。”老天爷,就这一次,可千万别让她中了! 从明镜堂那里回来后顾长欢直奔茗香院,这已是日上三竿,不知她醒来没? 他进来时,丫鬟刚布好早饭,桌上没人,他问了丫鬟知道她刚洗过澡,现正在梳妆,穿过外室他来到卧房,见她正拿眉笔画眉毛。 “我来!”他很积极的上前,手上的扇子一合,扔在桌上,拿过她的眉笔,“这闺房之乐,要为夫来效劳!” “你的扇子重见天日了?”还是以前的那把白色折扇,玉坠也没变,这过了一冬天一暖和,他就迫不及待的取出来,“你不仅是恋足癖,还是恋扇癖!” “个人爱好嘛!”捏着她的下巴端详,非常满意的点头,“淡扫蛾眉,美腻了!” 夏玲玲对着铜镜照了照,觉得他画的还不错,不过余光落在桌角的三锭银子时,好看的眉毛轻蹙,“顾长欢,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别放在我的梳妆台上。” “为什么不能?”这可是他昨晚努力战斗得来酬劳,当然要放在显眼的位置,最能提醒她昨晚是如何在他身上娇喘求饶的,啧啧,多有成就感啊! “你说呢?”夏玲玲冷眼瞄他,这有什么好显摆的,竟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哼,在不拿走啊,小心她下次不不给他机会。 顾长欢无趣的摸摸鼻子,“是,王妃大人,小的收起来就是。”惹怒她下次就没肉吃,他还是低调的好,“纤云,找个这么大的木箱来。”他用手比划着,并对夏玲玲道:“我要装满一箱!” 无聊!夏玲玲懒的理他,手撑着梳妆台起身,看她走路姿势有点怪,顾长欢干笑两声,忙搀扶住她,“以后我会注意的。” 他一说她更生气,撅着嘴埋怨道:“你每次都这么说,还是屡犯不改。”还有,每次都抓她很大力气,骨头都被捏碎了,她都抱怨了上百遍,也没见他改过来。 “会的,会注意的,我保证。”他没什么诚意的重复着,不能怪他做不到,就只是对她会这样,容易冲动和激动! 吃过早饭后,夏玲玲回房继续休息,顾长欢知道她累,也就没打扰,和明镜堂去了全书阁。 明镜堂本想把京城的作坊扩大,可她从皇宫里出来后,他改变了主意。他准备在蒲城落户,京城刻坊保持原样,在这里新办一个,现在他托顾长欢帮他寻两处地方。 听闻明镜堂要和自己做邻居,顾长欢是欢迎至极,只拿折扇敲另一只手的虎口,“没问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都包在我身上。” 明镜堂颔首表示感谢,“刻坊就参考京城的就好,住处的话也没啥要求,就我们两个人,你看着办就行!” “好吧,那我就做主安排了。”他对蒲城县了若指掌,想寻两处地方那时易如反掌啊。 明镜堂又道:“这件事我还没和王妃提,你帮我提一下,如有什么问题,全凭王妃做主。” 顾长欢撇撇嘴,阴阳怪气道:“你还真是信任她!”一个是他的朋友,一个是他的妻子,两人关系这么好,他可是会吃味的。 明镜堂直觉得好笑,认识多年,也就是最近才知道他的这位朋友心眼小的如针尖,不过是合作伙伴,他就拈酸吃醋的,真是受不了。 瞧出他在嘲笑自己,顾长欢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正在感情这件事上,他就是爱嫉妒、小心眼! 说话间,两人来到全书阁,管事张海见主子上门,忙上前迎接,明镜堂摆摆手,径直往里走,“可有什么人找过本公子?” 张海道:“不曾有人找,不过有两人送来两幅画,指明交给公子。” “什么人?可有留姓名?” 张海道:“一副是书童收的,说是一小孩送来的,另一幅就放在书铺门口,附了短笺指明交给公子,公子请上楼,小的这就取来。”田卓阳送画那日,张海恰不在书铺,他就给了书童转交。田卓阳以前来送过画,张海识得他,是逍遥王妃的人,如果知道有一幅画是他送来的,他绝不会当着王爷的面提画的事情。 “好,再沏壶茶上来。”明镜堂和顾长欢一前一后去三楼他的专属房间,几个月没来,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就连桌上的棋子,还是他上次离去时尚未结束的局,“要不要来一局?”他邀请顾长欢。 ( ) 211 顾长欢的私心 言情海 正文 212 画中女子,和王妃好像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12 画中女子,和王妃好像 “好啊。”顾长欢退了鞋子,在他对面坐下,手执黑色棋子,自信满满道:“看我杀的你片甲不留。” 琴棋书画夏玲玲只通一样,不下棋、不弹琴、不练字,就只会画春宫图,他是愿意画来只供两人欣赏的,她却不干。其他姑娘家做的事情,比如刺绣、吟诗、赏花等等,她又不做,每天大部分时间用来睡觉,看书,然后发呆想着有的没的,他一直都抓不住她的心思,初时还有些挫败,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好久不碰棋子了。”执着黑色棋子慢慢放下,顾长欢心有感慨道。 明镜堂眼盯着棋牌,道:“没人陪?” “她不下棋,以前我,以前我经常和绿袖下。”提到绿袖,他想起忘了一件事,待会儿回去得吩咐多福去看看她那边怎么样了。 明镜堂由衷道:“你真的变了很多,以前的你和现在,天壤之别。”感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是啊,重新活了一遍。”去年这个时候,他是整日混迹花楼风流王爷,今年他是用情至深的男人,转变之大,他也心生唏嘘,“其实,你何尝不是?” 明镜堂失笑,“是啊,我也是如此。”之前感情失落,浑浑噩噩的过一天少一天,现在他却是认真度日。 两人同时抬头看着彼此,然后同时笑出声,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两人命运相似啊! 正在这时,张海敲门进来,手上捧着两幅画,指间还夹着一张纸条,“公子,这是那两幅画和纸条!” “恩,放下吧!”示意他把画放下后,挥手让张海退下,他打开短笺,上面写着四个字:赠明镜堂! 明镜堂不认识这人的字体,纳闷道:“这是谁啊, 送画给我。”他拿起附有短笺是画打开,顾长欢则拿起另一幅。 两人同时一愕,非常默契的看对方,看他眼底掩饰不住的震惊,顾欢下意识的抽过他手中的画,明镜堂想要夺回,却只抓住一角,只听‘刺啦’一声,他手中多了张纸片。 顾长欢把画摊开,一眼就看清画中的女子。宽阔的河流中,穿绿色衣服的女子浮在水面上,那女子的发饰、眉眼、鼻子、红唇.....每一样都是他熟识的,而他万分确定的是,他不是作画的人! 顾长欢满腔的怒火,却是装作无所谓的笑着,“镜唐,这画中的女子,和我的王妃好像啊!” 何止是几分,简直是一模一样,要不是逍遥王府,那就只能她的双胞胎姐妹,“是啊,的确有几分像。”明镜堂不清楚请夏玲玲的身世,所以听闻他否定是夏玲玲,就朝别的方向猜测。 顾长欢扬着手中的画,道:“这画借我一用,我回头问王妃是不是她失散的亲人。” “你拿去好了,我没用的。”不知什么人送的,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因此很是大方的送人,不过视线落在他手边的另一幅画上,他伸手抽过来。 顾长欢把手上的画卷起来,然后盯着他质问道:“你又向她买画?”瞧笔法就知出自她之手,好在不是露骨春宫图,只是**而已,可让他不悦的是上面的男人不是他!竟然画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男人,真是找打! 明镜堂恒笑着,促狭道:“非也非也,这是合作的条件之一,王爷,画上的男人不是你,该不会是吃味了吧?” “才没有,又不是春宫图,我吃什么味。”顾长欢立即否认,可明镜堂一张嘴不饶人,继续朝他的痛处踩,“画上的男子真俊俏,不知王妃从哪里参考来的。” 顾长欢立即拉下脸,“喂,明镜堂,你不要太过分!” 真是嘴硬又小气的男人,痛苦承认不就好了,也省的他浪费口水了! 蒲城西郊,萧家。 萧紫阳心神不安在房间来回踱步,他刚从衙门回来,许是那人被姜耀祖那彻查到底的架势吓到,晚上趁人不备把书扔在衙门口,早上官差过来喊他去县衙认领,的确是他的书,可就是不见了那幅画。他不敢提画的事,就向姜耀祖说失物已全部找回。 从县衙出来,他又挨个铺子去问,看最近是否有人来卖画,可答案是否定的,他害怕被人发现,私心祈祷着那画被人毁坏掉。 真是千不该万不该把画留着,现在留出了祸端,真是令他懊悔莫及啊! 萧大娘的病情好转,现已能下床走动,还能做简单的家务,所以就催促萧紫阳上工:“佑天,掌柜的人好,放你这么多天假,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深思被打断,萧紫阳楞了楞,收回杂乱的心思, 这才回道,“是娘,我记下了。” 萧大娘又道:“娘应该当面谢谢人家,可娘这腿脚不方便,你从鸡窝里捉两只老母鸡,给人家送过去吧!” “娘,不用。”她可是王妃,什么东西没见过,会稀罕两只鸡。 萧大娘却不高兴了,数落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人家掌柜放你几天假,还给你差事做,这么照顾我们家,你得谢人家。”在有钱人家眼里,两只母鸡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但对萧家来说,母鸡能下蛋换钱,是值钱的家当,就连过年都没舍得杀。 别看萧大娘一介村妇,大字不识,可很明事理,就是人执拗,决定的事情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萧紫阳只得的点头应下,“恩,我知道了。” 萧大娘这才满意点头,颤巍巍的走到鸡圈前,指着其中长的肥大的母鸡道:“就尾巴上带绿毛的,还有那直黄母鸡,去,现在就去抓,我找根绳子拴住。” 萧紫阳只得跳进鸡笼,追着母鸡满圈子的跑。 唉,自从确认夏公子就是她后,萧紫阳这心里一直别扭着,现在自己都弄不清楚以何种心情见她? 从全书阁出来后,顾长欢吩咐多福去看绿袖,他和明镜堂回王府,视线落在手上拿着的画时,心情分外的负责,画上没有署名,只写着日期,正是去年九月初九,也就是重阳节那日。 她说她落水,是萧紫阳救她出来,可实际上她会游泳,根本不需要人救。她说那天下午什么都没发生,可独处一下午,谁又能证明呢?他手上的这幅画该怎么解释,还有那日在书房捡到的纸团,上面写的头都是他的名字,这又说明什么? 他不想去怀疑什么,可他总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真相。他的过去,她一清二楚,可对她,却是一知半解,他现在要怎么办,回去质问她吗?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长欢,长欢?”明镜堂连喊了两声他都没反应,就用胳膊拐他,“想什么呢?” “没没事,我们不回府了,走,去酒楼。”不想回去面对她,他需要静下心来,想明白自己要怎么做。 明镜堂没异议,就陪着他走进最近的酒楼。 ****** 夏玲玲睡到午饭前才醒来,他走前留话要陪她吃饭,可饭点都过了很久,他还是没回来,也没差人捎话回来。 她独自用过午饭,躺会床上发了会儿懒,就决定去书铺,有些书还不错,拿回来给明镜堂瞧瞧,让他以专业的角度判断是否适合大批的印刷。 换上白色衣袍,用青色锦带束发,装扮成少年郎模样后,她出门直奔书铺。 顾长乐又不在,只有田卓阳一人,她还没问出口,他就老实交代,“郡主去药材铺了。” “恩,我知道了。”夏玲玲无奈的应道,“卓阳,你还没吃午饭吧?” 田卓阳挠挠头,老实道:“我还不饿,刚吃了半张饼喝了两杯水。”可话还没说完,肚子就咕噜噜的叫起来,他的脸刷的红透,声音越说越小。 “你去吃饭吧,我看着铺子。”她来开抽屉,拿了几个铜板递给他,“快去,别饿坏了。”半大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三张饼都不够吃,别说是用茶水灌肚子了。 田卓阳伸出被在后面的手,小心接过来,“多谢王妃,小的很快就回来。” 夏玲玲挥手不耐烦的打发人,“狼吞虎咽的对身体不好,不要太着急,去吧,别愣着了。” 田卓阳手心攥着铜板,冲她笑了笑,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书铺只有夏玲玲一人,她随手抽本书看,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这才子佳人的故事都是瞎编的,长乐怎么就分不出来,深信不疑孙闻玉就是自己的归宿呢?唉,都怪她出主意卖这样的书,长乐看过了,被洗脑了。 午饭后,萧紫阳把两只老母鸡撞到竹篮里,然后拎着去夏玲玲的书铺,她一般是下午在,他既期望能碰到,又不想碰到,想着把鸡留下,谢意让人转达就好。 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萧紫阳沿街一步步的走向书铺。 二楼临街的位置,顾长欢和明镜堂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桌前坐一姑娘,抱着琴边弹边抑扬顿挫的唱着,增添几分情趣。 “还以为你收敛了。”明镜堂举起酒盅,对着他点了点,然后一饮而尽。 这口气,说得他去花楼寻欢一样,他不悦的蹙眉,“这话不能乱说,我只是听曲儿,其他可什么都没做。”花楼,他下半辈子是不会再去了。 ( ) 212 画中女子,和王妃好像 言情海 正文 213 发酒疯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13 发酒疯 这么花心的男人,说变就变,要不是他亲眼目睹,会误以为家里有母老虎,不过也差不度多,夏玲玲有的是心机和手段,长欢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明镜堂斟满酒盅,也帮他斟满,端起杯笑道,“祝这世上又多了个痴情的好男人!” “彼此彼此!”顾长欢和他碰杯,然后一饮而下。痴情未必是好事,就像他此刻,心里苦啊! 两人正说着话,顾长欢听得楼下街上有熟悉的说话声,他向后侧身靠在栏杆上,探头往下看,只见萧紫阳拎着装有两只鸡的竹篮,和路上的行人打招呼。 “穷酸!”顾长欢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轻蔑的瞥一眼后收回眼神,真是搞不懂,这穷书生有什么好的,竟让她念念不忘。带着怒气把就斟满,然后一饮而尽。 明镜堂离扶栏有点远,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竟瞬间变了脸色,“长欢,别太猛,慢点喝。” “没事,不会醉的!”又倒满一杯喝干,倒第三杯时被明镜堂制止,“可别,下午还有事,满身酒气的不好。“ 顾长欢放下酒杯,又扭头朝街上看,萧紫阳渐渐走远,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内,他收回视线怔忪片刻,突然霍的站起身,“镜唐,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拿起那幅画就朝楼下跑去。 “喂,王爷,王爷......”人瞬间没了踪影,速度之快,令明镜堂叹为观止,“怎么回事,今天好反常啊!” 萧紫阳是朝书铺方向走的,或许他是去书铺,又或者不是,但不管是不是,他都要过去,绝对不能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让两人见面。 没错,萧紫阳的确要去书铺。田卓阳去吃饭还没回来,铺子里也没人,只有她自己爬在柜台上看书,萧紫阳站在门口盯着她的侧脸瞧,她分明就是女人,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一直把她当男人呢? 收收心思,他抬手扣门框,听到声音夏玲玲抬头,竟然是萧紫阳,忙从柜台出来,“萧公子,请进!” 萧紫阳拎着竹筐进门,道:“感谢王妃一直以来的关照,一点心意,望王妃莫要嫌弃。” 夏玲玲了解萧家的情况,知道两只母鸡对他来说以为着什么,“别,我也没关照什么,你太客气了,这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她不收,萧紫阳自卑的以为是礼轻,窘迫道:“王妃帮了我很多,这不是值钱的东,您莫嫌礼轻,收下吧!” “这.......好吧!”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自卑,知她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你和萧大娘把他们养活这么大也不容易,我就这么拿去,真是挺惭愧的。” 知她不是嫌弃,萧紫阳松口气,只是转眼间又想到丢失的那幅画,心情又沉重起来,“王妃,小生......” 他吞吞吐吐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头次见他这般紧张,夏玲玲也跟着好奇,他想要告诉她什么。 顾长欢一路跑回书铺,入门就看到两人面对面站着,听到厚实的脚步声,夏玲玲扭过头,见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大踏步来到她身边,伸臂就把搂住她的腰。 “你怎么跑这么急?来,喝口水,顺顺气!”夏玲玲伸手拿过自己的茶杯给他喝水,然后用手帕擦他额头的汗,唔?身上还有一股酒味! 顾长欢很享受她这贴心的举动,心头的怒火消去大半,得意的用胜利者的姿态对萧紫阳笑着,“萧公子,找本王的王妃有何事?” 真是奇怪,每次碰上萧紫阳,他说话都阴阳怪气的,这到底怎么回事,两人有过节吗?用手在他腰上掐一把,提醒他主意自己言谈举止。 看两人的互动,就是恩爱的夫妻,她眼底是有他的,他......是不相关的人,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幸福就好,希望不要让那幅画出现,破坏她美好的生活。 萧紫阳道:“小生明天要出城为书铺做事,前来向王妃道别。” 做事?他现在和书铺还有联系?他怎么都不知情?揽住她细腰的手臂收紧,笑着对萧紫阳道:“萧公子多礼了。” 萧紫阳也不多留,和煦一笑,和两人告别。 他人一走, 顾长欢立即拉下来,黑着俊脸抿着薄唇不言不语,松开手臂把她推离开。 夏玲玲被他一连串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更是不理解他喷张怒气来自何处,“你这是做什么,谁又惹你了?”出府前还是笑面虎,现在凶神恶煞的,好恐怖啊! “咕咕咕......”竹篮放在柜台前的地上,母鸡咕咕的叫着,顾长欢循着声音往下看,然后绷紧脸,眉毛蹙的更紧,“他送给你的?”他这是明知故问,刚在就楼上就看到他拎着。 “是......啊,你干什么?”只见顾长欢抬脚把竹篮踢出去,篮子把手撞到门槛上,母鸡从里面掉出来,双脚用布条绑在一起没办法跑,就窝在地上咕咕叫更厉害。 田卓阳刚好吃饭回来,从巷子往里拐时,就看到竹篮从书铺飞出来,还有两只鸡也在地上叫着,他以为走错了地方,往回退到巷子口,看到熟悉的招牌和街对面的铺子,确定没错后,才又往书铺走。 书铺里,王爷背着手,黑脸瞅着门外,王妃也是怒气冲冲的,正单手叉腰和王爷叫板,“顾长欢,你发什么疯?你跟我说清楚,否则没完?” 见情形不对,田卓阳把脖子缩回去,准备悄悄的离开,那知被夏玲玲瞧见,“卓阳,下午不做生意,你把竹篮捡起来,把鸡送到府里。” “是。”田卓阳硬着头皮,在顾长欢威慑力十足的眼神下弯腰捡竹篮。 顾长欢大声喝止:“不许捡!”这该死的女人,还真要把那穷书生的东西拿回去,当他死了,不存在吗? “......”田卓阳的手僵在半空,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夹在两人中间,真是左右为难。 夏玲玲朝门口走,顾长欢以为她要离开,忙跟上去,她走到门前停下,对田卓阳道:“捡起来,拿到府里!”语声未落,门就被她大力关上,紧接着田卓阳听到王妃怒声:“顾长欢,你是发酒疯吗?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要是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田卓阳担心夏玲玲,但也不敢多逗留,捡起竹篮和两只母鸡,拎着快速往王府跑,回去禀告老王爷和老王妃,让他们赶紧过来劝架。 夏玲玲吼完,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顾长欢手中握着画,一言不发的盯着脚下的地看。 他嫉妒的快要发疯,就控制不住的发了脾气,现在这个时刻就是恰当的机会,他要把埋在心底的事问出口吗?要吗要吗....... 闻着他身上散发的酒气,夏玲玲的鼻头皱起,“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他木然道:“不多。”心中不停的纠结,要不要问出口,要不要? “不多?不多你发什么酒疯?”他今天太反常了,夏玲玲想不到原因,只能理解为他在发酒疯,这么一想后,心头怒气散去一半,走过去搀住他的胳膊往休息室走,“我扶你进去歇会儿!” 顾长欢没拒绝,由着她扶自己坐在床上,脱去他的鞋子,推他躺下去,然后一手托住他的头,把枕头摆好位置后放下,然后又拉起薄被帮他盖在身上。 “我去给你倒杯水!”茶壶在外面,她出去很快折回来,端着茶水送到他嘴边,顾长欢一饮而尽,她又倒满,他只喝了一半,刚和他大声吼,她的嗓子干涩的紧,就把他剩下的半杯喝完。 “你手里拿的什么?”注意到他手里卷着的纸,她好奇的要抽走。在顾长欢瞬间的犹豫中,她已把画拿走,“不要,这是别人的东西。” 闻言,夏玲玲把画放在手边的窗户上,“你看着不像喝醉,刚刚到底怎么回事?”脸是有些发红,但眼神清澈明亮,精神也挺好的,没丝毫醉态。 “空腹,喝的有点猛,头有点晕晕的。”他立即抬手扶额,轻轻地拍额头,“烈酒,上头!” 看的出来,她眼底的关切是真的,如果说之前的事都可以不计较,那张写满名字的纸该如何解释?现在这样挺好的,他干脆将错就错装醉,暂把这件事抛开吧。 “玲玲,我爱你。”因为爱她,他都快把自己逼的发疯了,嫉妒就是无形的一张网,他落网就再也挣不开。 他的爱,总是不吝于表达,她都听了很多很多遍了,“我知道。”也感受的到,很强烈的爱,已深入骨髓。 “那你会离开我吗?”他不能失去她,否则会心痛的死掉,光用想的他的心就揪着痛,更别说是现实。 这是酒后吐真言吗?他心中是否一直不安?“我给过你保证的,忘了吗?长欢,别想太多,睡觉好吗?” “那你会走吗?” 看到他大男人脆弱的一面,夏玲玲很是心疼,“不会,我会陪着你。”她退了鞋子,贴着他的身躺下,“我一直在这里,只要你不离不弃,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 ) 213 发酒疯 言情海 正文 214 不想提起的话题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14 不想提起的话题 顾长欢的余光掠过她的额头,落在窗台的画上,他就是这么懦弱,没有勇气问出口,她说是一辈子,他就相信吧,虽然心底仍旧是深深的担不安。 这一觉睡到天大黑,经过沉淀,顾长欢的心情完全平静下来,微弱的亮光透过窗户照在床头,就着微弱的光,顾长欢大致瞧出的面目轮廓,不过她的双眸却是晶亮的,如挂在夜幕上的星星。 夏玲玲冲他莞尔一笑,“你醒啦,那我们回去吧!”她白日里睡的太多,刚只睡了片刻就醒了,然后就这么躺在他的臂弯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看着天色一天天的变暗直至大黑。 “恩。”他跟着翻身下床,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室内漆黑一片,他在前面摸索着,不停的碰到什么东西,“玲玲,你就跟着我走,别碰到了!”他提醒道。 她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厚实而温暖,有这样一双手牵着,前面的路再黑她都不怕。 顾长欢在前面开路,摸索着带她走出书铺,街上有亮光,清楚的看到巷子口停着马车,候着的多福看到里面有人出来,忙跳下马车喊道:“王爷,王妃!” 他没有上马车,而是牵着她一步步的走,微抬头看天,是闪闪发亮的星星,就像她的眼睛,“玲玲,你喜欢星星吗?” “喜欢!”今晚没有月亮,夜幕上只散落着几颗星星,分外的亮眼,相信其中一颗是妈妈,正在欣慰的看着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头微偏,心中道:“妈妈,你看见了,他就是我爱的男人,他很爱我很宠我,我会幸福一辈子的,妈妈,你也要好好的!” 听到轻微的抽气声,正抬头看天的顾长欢立即低下头,看她眼角湿湿的,想到下午自己发疯般的行径,忙道:“我以后不会喝醉了,对不起,吓到你了!” 傻瓜!她这是幸福的泪水,可不是被吓的,“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再耍就酒疯,我就严厉的惩罚你!” “好,为夫任凭娘子处置!”顿了一下,自己笑了,“宝贝儿,我好像是第一次叫你娘子。”挺稀奇的,很新鲜的感觉,“好像普通人家都是这么叫的,来,叫声相公听听!” 这可是大街上,虽说是晚上,可来来往往的还有不少人,多福也牵着马车跟在后面,他这样腻腻歪歪的,也不嫌丢人,“不要,别闹了。” 见她害羞,顾长欢招手示意多福跟上,两人上了马车,他继续逼迫,“来,叫一声。” 夏玲玲挑眉,用手摁住他的嘴唇,“相公,别闹了!”顾长欢满意的笑了,“不错,娘子,再叫两声!” 这有什么好的,还非要多叫几遍,当她是复读机啊!懒的搭理他,靠在车厢上开始发呆。 顾长欢不罢休,拿手指头在她脸上戳来戳去,“娘子,娘子,不要不理我啊,娘子......” 这家伙,理他是没完没了,不理他又犯毛病的逗弄她,真是.......让她好气又好笑,“好了,以后我都唤你相公,满意了吧?” “娘子,为夫非常满意!”顾长欢咧嘴灿烂一笑,抬手把她往怀里拉,“亲亲娘子,为夫抱抱!” 恶心巴拉的!她似娇似嗔的白他一眼,但还是顺从的靠在他怀里,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他只有在她面前才这样,这独特的一面,更能说明她对于他的特别。 两人回到王府,大家为了等他们还没吃晚饭,白日里田卓阳火急火燎的跑回来,说王爷和王妃在书铺吵的很凶,求老王妃快去劝架。 这年轻夫妻那有不吵架的,而且这两人也是经常吵。很多夫妻吵架喜欢找人告状,但他们从来不,反正撑不了几天必定和好。她这做娘的倒是乐的耳边清净,也不用操心小两口感情不睦。不过,有件事她是真的上心,两人都在一起小半年了,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啊? 两人牵着手进门,在场所有人都是了然一笑,特别是老王妃,笑的有点贼,夫妻没有隔夜仇,这不一天没过就和好了,“来来来,快坐下吃饭,就等你们俩了。” 二人相继坐下,顾长欢拿起手中的筷子,这才一抬眼,就看到正中放着一盆鸡汤,他不悦的抿唇,“来人,把鸡汤撤下去!” “恩?不好喝吗?”顾长乐拿着勺子就盛了一碗,尝了尝,“不错,挺好喝的啊!” 顾长欢白她一眼,“我今天不想看到鸡肉!还不快撤走。” 夏玲玲不动声色的瞧他的神情,他是不想看到鸡?还是在针对萧紫阳啊?收敛心思,她安静的吃饭,决定晚上回去问问他。 晚饭后,她被老王妃留下,老王妃现在只有一个心思,所以夏玲玲知道她要说什么。 婆媳二人来到花厅,丫鬟上了茶水后退下,老王妃朝她招手,要她坐在旁边,夏玲玲依言坐下。 老王妃拉着她的手,轻声道:“玲玲,娘问你个事儿,啊?” “娘,您请讲!” “你和长欢的房事怎么样?”听下面的人说,两人是挺恩爱的,可怎么就是不能开花结果呢?可真是让她着急啊!、 夏玲玲低着头,小声道:“还行。”两人在一起时她是挺大胆的,可和人提起时总是会有那么点点害羞。 “不是,娘的意思是,那个那个......有没有就是那个......有没有......”说着说着,老王妃也脸红了,这房中事,她也羞涩啊。 她想说的不会是舒服不舒服,有没有高嘲,或者顾长欢有没有把东西留在她体内之类的吧?这个要真是她问出口,她也不好意思答出口啊,太难为情了吧! 老王妃终究是说不出口,最后暗叹一声,道:“娘就是想抱孙子,看你一直怀不上,心里着急啊!” “恩,媳妇知道。”回去催顾长欢,让他和老王妃说他们现在不想要孩子。 看她低着头,心情似乎低落,老王妃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娘这么催着,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反正孩子的事儿,还真急不来。想当年娘有了长欢后,隔了好多年才怀上长乐。” “是,媳妇记下了!” “不过,事在人为。”老王妃话锋一转,情绪瞬间高涨,滔滔不绝的说起如何怀孕的方法,比方说多吃什么东西,事后用枕头把臀部垫高等等等等,虽说现在用不着,可夏玲玲还是一一记下待将来备用。 拉着她聊了大半个时辰老王妃才放人,夏玲玲心情有些沉重,看老王爷和老王妃着急抱孙子的样子,心里该是怀疑过她是否能生!唉,要是知道她现在不肯生,对她不知会是什么态度。 顾长欢就在院中,摆了躺椅正摇摇晃晃的看着天上的星星,先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转头朝门口望去,不多时,她娇小纤细的身影出现,“回来了。” “恩,你进屋来,我有话给你说。”她未做停留,直朝卧房走去,听她声音有异,顾长欢怔了一下,然后起身跟着进去。 她正坐在床头想着什么,神色略凝重,“怎么了,娘和你说什么了?” 使眼色让屋里的丫鬟都退下后,她才不悦的开口,“ 娘又催我怀孕,你不是说告诉娘晚两年要孩子吗?怎么还没说?” 顾长欢干笑两声朝她走过去,“这个,我忘记了,找时间我一定说。”不是他不说,是不好开口啊,这次没避孕,他就看天意吧,要是怀上就如了父母的意,要是怀不上他就实话实话。 “娘催的紧,你得赶快说,要不爹娘会以为我不能生呢。”说道这里,夏玲玲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她不会是真的不能生吧?两人都没采取正当的避孕方法,依照他勤奋的表现,怀上才是理所当然,怀不上......不,不可能,应该是她想多了。 “我知道。”他不大认真的应付道,“反正只要你愿意为我生孩子,早晚无所谓的。” 夏玲玲白他一眼,“我有说过不愿生吗?我们都没怎么避孕,说不定哪天就有了。” 顾长欢笑了笑,走到她身后,直瞅着她柔顺的长发,道:“玲玲,我给你说件事。” “你说。” 还要背对着她说,难于启齿还是见不得人啊?还是怕她会生气?? “我今儿让多福去看绿袖,准备把她送走,她想见我一面,我想问你,”他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夏玲玲打断,从上一年就说把人送走,可这都 四个多月了,人还在蒲城内,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别和我提这件事,你想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 她好像生气了!顾长欢往前走,和她只隔一步远,“我不去就是了,你别生气。”他其实也挺烦恼的,他前科不良,不想绿袖的存在让她心里有疙瘩;可绿袖不想离开这里,所以给了两个选择,要么见她最后一面,要么她就死在这里。 以死相逼的事她做过,现在还要做,令他心生厌,可又不得不顾忌,毕竟她真的能做出来,要真是死了,对他的声誉不好。 ( ) 214 不想提起的话题 言情海 正文 215 瞒着她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15 瞒着她 夏玲玲严肃道:“我没生气,你见不见自己决定,不要拿这件事来烦我。” 顾长欢放低态度,好声道:“好了,不烦你,我会处理好的,以后再也不提起她。” “你就会这么说,娘那边也是绿袖这边也是,可一件事都没做好,你要真是有纳妾或偷吃的心思就早点说,等我那天发火,你就死定了。” “这次一定做好,绝不会让你看扁我。”他上前一步,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不提这些不高兴的事了,时候不早了,我们沐浴吧!” 看他一直低姿态的说着好话,夏玲玲的心情稍好些,“今晚可没银子挣,你确定要和我一起洗?” “恩,一起。”没钱挣,占点便宜吃点豆腐也是不错的。 被绿袖的事闹得烦心,夏玲玲忘了提顾长欢为何老是和萧紫阳过不去的事,后来的某个时候她会想,如果她没忘记,现在也不会如此,可时间无法倒流,所以注定下面的事必然发生。 ****** 两人后,明镜堂离开蒲城去京城,送他出城后顾长欢去见绿袖。 顾长欢嘴上说不见绿袖,可私下还是瞒着夏玲玲去了,早把人送走早清净,否则绿袖老是以死相逼的,他觉都睡不安生,唉,真不是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跟了他三年竟然都没发现! 因是埋着夏玲玲,顾长欢心虚,从踏进绿袖的小院开始,他就想着速战速决,见过一面后就立即把人送走。 自年后,加上这次,顾长欢共见过绿袖三次,一次是带夏玲玲过来的,一次是他和多福,茶水都没喝,进屋站了站就走,这是第三次,也就是绿袖口中的最后一面。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她人丰腴了些,精神好了许多,人也不在疯癫,记忆全部都恢复,自是也想起了假怀孕和撞墙自杀的事情。顾长欢走到小院里时,她正坐在院中的桃花树前,让人摆了桌椅,布了酒菜,旁边还摆着琴架,上面摆着古筝。 看见他进来,绿袖笑意盈盈的起身,“王爷,您来了。” 瞧这情形,似乎一直等他过来,顾长欢微微点头,手负在身后,冷眼斜睨她绿袖,“本王来过了。” “等等!”见他只站了站转身就走,绿袖喊住他,请求道:“王爷,这是最后一面,看在绿袖跟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陪绿袖喝杯饯别酒可好?” 顾长欢想了想,端起桌上的酒杯打算一饮而尽后离去,不能怪他无情,要背着夏玲玲来见一面已是情至意尽,他能为她做的,只能有这么多。 “等等,酒要听着曲子喝!”她走到琴架后坐下,对他莞尔一笑,纤纤玉指抚上去,开始拨动琴弦。 这是顾长欢以前最喜欢听的曲子,前半曲琴声呜咽,如怨如诉,如哭如泣,犹如在撩拨人的心弦,后半曲趋于平静,让人躁动的心也跟着慢慢安静下来,他曾问过这曲子叫什么名字,绿袖莞尔一笑不告知,要自己去猜,顾长欢只是随口问,并没有必须知道的决心,因此从没动心思去想过。想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要是换做夏玲玲,他就算是倾尽一辈子的时间也要弄明白。 原来,爱就是把那人放在心上,不爱就是把心捧到眼前也不屑一顾! 绿袖见他晃神,以为他想起了过往,边弹边说道:“王爷还记得吗?您曾问绿袖这曲子的名字。” 顾长欢瞅了她一眼,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以前的事本王早就忘了,绿袖姑娘,不打扰了,告辞!” 看他起身,迈开脚步离去,绿袖哀叹一声,道:“这曲子叫《幽夜思》,正是绿袖每晚等王爷归来的写照,王爷,您是知道的啊!” 是吗?他怎么都没感觉到?不过这都不重要,“往事如风早就烟消云散,望绿袖姑娘多保重。” “王爷,你怎能对绿袖这么无情?”琴声戛然而止,顾长欢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早就和她说明白了,是她执迷不悟不是他无情。 绿袖不死心,然后继续叫他,“王爷王爷......” 这时红霞突然从房间跑出来,大喊着朝绿袖冲过去,“小姐,不要啊,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听得这样的声音,顾长欢向后扭头,只见绿袖手拿着簪子,直抵着颈项,脸向上仰着,很咬着牙道,“王爷如此无情,绿袖生无可恋!” 不知是喝过酒还是天气的原因,顾长欢浑身燥热,特别是看到她脖子上那抹白希时,气血竟然开始沸腾,“这是你自己的命,生也好死也罢,都和本王无关。” “是王爷无情,有了新欢就狠心抛弃了旧爱。”绿袖对他是又恨又爱又无可奈何,这半年的恨意积累下来,目标直对夏玲玲,都是她的出现改变这一切,否则什么都不会改变,她还是原来的绿袖,王爷还是原来那个爱她的王爷。 顾长欢摇头,长长叹息一声,“你对本王来说,和花楼的其他姑娘没两样,曾喜欢过但从来没爱过,本王言尽于此,姑娘保重!” 好热,浑身燥热难耐,体内的**全都向一处冲来,这太不寻常了,他强迫自己移开落在她颈项上的视线,忍住要扑上去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你在酒里放了东西?” 见晴欲染红他的脸,绿袖放下抵在脖子上的簪子,“不错!”她以死相逼就是拖延时间让药性发挥开,她得不到的,那用力破坏。 顾长欢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所认识的绿袖,那个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的女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失望的看她一眼,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只走了一步,眼前就天晕地旋的,之后眼前一黑,人就倒在地上。 红霞走过去,推了推倒在地上的顾长欢,他没有反应,对绿袖道:“小姐,人晕过去了。” “把他扶到屋里!”见红霞用尽全力也没把人扶起来,绿袖上前和她一人拉着一只胳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然后合力把他拖到绿袖的房间,“红霞,你出去!” “是。”红霞退出去,轻声把门掩上,然后走到院门口守着。 今儿的太阳有点大,马车停在小院门口一侧,多福坐在车辕上背靠着车厢恹恹欲睡,长长的打个哈欠,砸吧砸吧嘴,然后双手抱胸,下巴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来。 顾长欢很快醒过来,浑身燥热无比,血液也在沸腾着,特别是分身胀疼的厉害,他口干舌燥的大口大口喘气。胸膛上有只下手不停的抚摸着,牙齿轻轻啃噬着他胸前的敏感处,身上的燥热得到缓解,他舒服的长吁口气,一翻身就把人压在身下, “玲玲宝贝儿,我......你,绿袖?” 头顶如淋下一盆冷水,顾长欢猛然清醒过来,海里迅速闪过之前的片段,他扬手挥下一巴掌,“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这一巴掌下足了劲儿,打得绿袖的脸闪到一边,嘴角也出了血,她耳朵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顾长欢要跳下床,捡起自己衣服胡乱往山上穿,一股凉意直冲脑门,完蛋了完蛋了,要是被她知道就的完蛋了,顾长欢心乱如麻,慌慌张张的走出房间,外面艳阳高照,可顾长欢却如跌进入冰窟。 守在外面的红霞听到门被踢开,忙从大门口跑进院子,正好对上顾长欢阴鸷的双眸,如要索命的恶煞,她被吓的连退两步后,双腿一软,跌坐的地上。 顾长欢冷着脸从她身边走过,待他走远后,红霞才敢喘出起来,手捂着心头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朝房间跌跌撞撞的跑去,衣衫和头发均凌乱,像是......忽的他接到顾长欢的冷眼,然后低下头来再也不敢直视。 “回别院,记住,本王来这里的事不准和人提起,特别是王妃!”她说过不许他碰别的女人,去了一次花楼就生气成那个样子,要是知道他今天......他双手捂住脸,不敢去想后果。 他甚至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如果什么都没做,相信她还是会原谅他的,可如果不是他所意愿的那样,那要是她知道了是不是会要休走人?不,不要,他不能失去她,他承受不了失去她的痛苦。 所以,这件事决不能让她知道,他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有!啊 这么决定后,顾长欢把竖在车厢后侧的桌子摆好,找出笔墨纸砚,迅速拟好一封信。 马车很快到达别院,顾长欢跳下马车,吩咐道:“多福,让人备凉水,本王要沐浴,把多寿叫过来,本王有事要吩咐。” 待顾长欢泡过两桶,祛除身上的燥热后,多寿也来到了别院,站在房间门口候命。 “进来!”顾长欢一声令下,多寿推门进去,多福刚伺候他穿好衣服,“你亲自押绿袖和红霞到衡阳,拿这封信求见衡阳的马大人,要他依信中指示处理!”既然她做出来这种事情害他,就别怪他无情,沦为官妓,终生不得赎身,这就是他给的最好的下场! ( ) 215 瞒着她 言情海 正文 216 不舍得你难过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16 不舍得你难过 多福走到桌前,拿起一沓银票和一封信,递给多寿,“这是十万两银子。”这是送给官老爷的,多寿很明白,收下塞到怀里。 顾长欢转过身,神情严肃的吩咐道:“记住,拿着两人为官妓的卖身契交差。” 官妓?就是一辈子要老死在花楼了?多福和多寿神情一愕,为王爷的决定吃惊不已,怎么说都是跟了三年的女人,却得到这种结果,太太太凄惨了!不过,王爷做事从来都事出有因,绿袖姑娘不会无缘无故的得到此对待,多寿心里想。而多福,则约莫明白各中原因。 多寿道:“请王爷放心,小的会把事情办妥当。” 顾长欢点头,“记住,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不得声张。”她那么聪明,从他的举动就能揣摩出什么,唉,真是恨,不该瞒着她去那一趟的。 “是,小的记下了。”两人同声道。 顾长欢轻叹一声,摆手示意两人出去,“本王要静一静,你们出去吧!” ****** 顾长欢接近三更天才回来,他白日里送走明镜堂后就没再回来,晚饭也没回来,让人捎话说有事要处理,要大家别等他吃饭,晚上也要她早点睡。 他的的时候嫌他黏人,可现在人不在身边,她就觉得空牢牢的,甚是想念,所以就爬在他枕头上等人回来。 顾长欢进门就看到她靠在床头恹恹欲睡的画面,想起白天发生的事,顾长欢收敛起烦乱的心思,轻步走过去在床侧坐下。 感受到床侧一沉,正爱困的夏玲玲勾唇会心一笑,双臂伸过去环住他的腰,“你回来好晚啊!” “恩,我有点事要忙。”她一直低头爬在床上,并没有抬眼看到他眼底的虚慌,被害怕失去她的心情困扰,他紧紧搂住她的纤腰,道:“玲玲,我爱你,很爱很爱,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我知道!”轻拍他的后背的安抚,她浅笑这么,“时候不早了,快洗洗睡吧!” 顾长欢却是褪去衣服,踢了鞋子收脚上床,紧挨着她躺下,抱着他腰的手臂收起,改放在他胸膛,“身上不脏,不洗了!”他在外面已洗了两次,不需要再洗了。 “不要,天热,身上有汗味。”她刚要把人推开,忽然缓过神来,不对啊,他忙了一天,身上一点汗味都没?这么热的天都不出汗吗? 在她的疑惑中,顾长欢却扬声朝门外喊丫鬟备热水。 待丫鬟备好水后,他就下去洗澡,可夏玲玲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少了什么,可又说不上是哪里? 顾长欢沐浴更衣后,套上一件白色的里衣,半遮半掩的走向床榻,瞅着闭眼假寐的夏玲玲,他吹灭床头的蜡烛躺下。 两人并列躺着,谁都没有说话,他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把她拥抱在怀里,夏玲玲无意识的把胳膊搭在他身上要抱抱,可顾长欢只是不言不语的握住她的手。 正假寐的夏玲玲倏的睁开眼,她终于发现那里不对劲儿了,往日他总是往她身上腻歪,占尽她的便宜,可今天回来却是安分守己,洗过澡后也不近她的身,对她热络的人今儿突然冷却,无外乎夏玲玲觉得不对劲儿了。 “长欢,你今天很沉默!”她往他身侧挪动,头靠在他胳膊上。 顾长欢恍了下心思,抬手摸她靠过来的小脑袋,嗓音中带着疲倦:“恩,太累了。” 商铺的很多事情吗?她之前接触过,没这么觉得啊!“有事要慢慢做,别把身体累坏了。” 她的关心让顾长欢心中的内疚更深! “恩,我知道,会注意的。”他的心情好沉重,事情现在是被瞒下来了,可带着沉重的心理包袱面对她时,呼吸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夜深了,睡吧。” “好。”把他的胳膊拉开,乔好舒服的姿势,两手扣住他的大掌,然后闭眼准备入睡。 可却是在突然之间,正平躺着的顾长欢侧翻身,把她的人猛的搂在怀里,夏玲玲的小鼻子撞上他结实的胸膛,有点发疼。 他把人抱的很紧,似乎要嵌入体内般,双腿也缠住她的下半身,紧紧的贴在一起不分开,低头在她额头落下深浅不一的吻,低声细语道:“我爱你。” 她笑了,发疼的鼻头在他胸前蹭了蹭,“恩,我知道。” “你爱我吗?”她没有明确回应,让他心头有点沉闷,“告诉我,你爱我吗?” 她勾唇莞尔一笑,“比昨天爱的又多一点。”她的爱没他的外露,也也是真实存在的,是她做的太好,还是他要的太多,为何还是不安呢? 夏玲玲知道他不安,可并不打算吃定心丸,太容易得到不会珍惜,所以她每次都故意回答他多一点,让他总以为没有完全得到她的心,仍有需要努力的空间。 不算满意的答案,但也无可厚非,他对她的爱远多于她对他的,但只要会慢慢的多一点,累积到某一天,总会填满她的心。 “玲玲,如果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看在我如此爱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原谅我?”终究,顾长欢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口,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等着她的回答,呼吸都变的异常急促。 “哦?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夏玲玲抬起头要看他的眼,可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它动弹不得。 “没,我是说如果,不小心做出了事,在知道的,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要是那天我一不小心犯错了,你到底会不会原谅我?”他再次问出口,嗓子都是哽咽干涩的,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认真的听她的答案。 “恩......那要看什么错了。”想起她曾立下的条件,夏玲玲道:“只要不睬我的底线,我或许会生气,但绝不会不原谅你。” “底线?”不会是她曾提的条件吧?顾长欢微微咬牙,深吸一口气,违心道:“放心,我不会踩你底线的。” 他今晚真的很反常,直觉发生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所以他心情沉闷,连逗弄她的心情都没了,“长欢,我不喜欢被人欺骗,所以你最好不要做让我伤心难过的事。” 掩藏眼底的惶恐,浮上淡淡的笑意,捏着她的下巴向上抬头,和自己对视,道:“傻瓜,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你伤心难过!” “那就好!”她主动凑上去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相信你,好了,再不睡就天亮了,现在闭上眼睛,不要睁开!”她啊笑意盈盈,心中则补上一句:“如果要瞒着我,那就做好保密工作,否则等她发现,如真是踩她底线的事,那两人的结果只有一个!” ****** 两人后,孙家长辈来到蒲城上顾家提亲。王府上下喜气洋洋,每个人都在为郡主找到好归宿而高兴。 孙家人住在王府,孙闻玉也跟着一起住进来,这下顾长乐连书铺都不去了,白日里大半部分时间都和她在一起,而且是在双方父母的 眼皮底下。 全府上下,唯一不被感染喜悦的就是夏玲玲,还没确定孙闻玉的身份,如果身体的灵魂真的是她?唉,该怎么办呢? 正值初夏,花园里,正是开的花团锦簇,蝴蝶翩翩飞舞,渲染出一副美丽的画面。小径上,顾长欢和孙闻玉走在前面侃侃而谈,夏玲玲和顾长乐跟在后面,满园的美色,夏玲玲却无心欣赏,直盯着孙闻玉的背影瞧的出身。 把她的异常收入眼底,顾长欢轻推她一把,大哥才是大嫂的夫婿,她瞧错了人吧?“大嫂?大嫂?你看什么呢?” 顾长乐掩饰不住眼底情绪,夏玲玲明显察觉到长乐的不悦,她笑了笑,道:“想到以后家中少一人,心情莫名的低落,刚就发呆了。”、 顾长乐干笑两声,抬手拉住她的胳膊,来回摇晃着:“大嫂,你别这样,说的我都不想嫁人了。” 她以前就喜欢拉着她的胳膊摇晃,可从什么时候起,呃,好像是孙闻玉来蒲城后,她就再也没如此过了,“真不嫁人吗?那我去跟爹娘说。” “大嫂!”顾长乐羞红了脸,然后跺着小脚,踩着绣花鞋跟上去前面的两人,找顾长欢告状道:“大哥,大嫂欺负我!” 顾长欢一直留意后面, 自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装作微怒的样子道:“什么?嫂子欺负小姑?你们先去,看我如何训斥她!” 他似生气的的话语,却是笑吟吟的,折身朝后走去,然后拥着夏玲玲朝另一条小径走去,留孙闻玉和顾长乐独处。 夏玲玲微微摇头,两人天天见面,犯得着制造机会吗?其实,顾长欢的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和她独处! 不让后面的丫鬟跟着,顾长欢带她来到花园中的假山后,突然一个动作,他把她推到假山上,沉着脸质问:“你刚才一直盯着孙闻玉看。”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的看别的男人,真是让他怒火中烧,气愤异常。 只不过多瞧了两眼,就这么大的醋劲,真是服了他,“我只是在发呆,没看谁!”她如此解释道。 ( ) 216 不舍得你难过 言情海 正文 217 错误引导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17 错误引导 “真的没有?那证明给我看。”他朝她逼近,俯首接近她,暗示她主动要做出的事。真是小气又爱计较的男,她干脆把眼珠子扣掉,谁也不要看算了,“大醋缸!” 看四下无人,顾长欢往她靠近,“玲玲,我又饿了,你得把我喂饱!”那件事,顾长欢打算埋在心中让它烂掉,这两日平复好心情,他又是原来那个爱黏人爱占她便宜的顾长欢。 他拉着她的手往下,夏玲玲握住他的分身时吓一跳,“你你你怎么随时发情,上辈子做和尚的,没碰过女人吗?”感受到他的**,夏玲玲身上也开始发热,可还是理智道:“不行,还不够十五天,再说前几天给过你了,所以不能破例!” “可是,我难受,你怎么能忍心!”想他过的真郁闷,明明有女人却不能碰,还要这样强忍着,多伤身啊! 可夏玲玲贴了心不同意,“难受就惹忍着!”不能老是心软,否则他不会把她的话当真,老是以为这样耍赖、装可怜就能解决事情。 “玲玲,你好狠的心!”算算日子,也才刚过去一半,接下来还要继续忍耐,真是苦命啊。张开双臂抱住她,压着嗓子道:“让我抱一会儿。” 天气热,他身上的温度传到她身上,加上他又不停的在她身上磨蹭,夏玲玲额头直冒汗,建议道:“你还是找点事情分散精力,别老黏着我了。”他是一头饿的眼发绿的饿狼,她则是可怜的小绵羊,随时有被吃掉的危险。 “恩,明天就开始忙。”天干气躁的,他心火又旺,日子真的不好过,“对了,宝贝儿,你有多少钱?” “问这个做什么?” 顾长欢道:“我想买座檀木山林,那主人是孙公子的朋友,可以价格很便宜的卖给我,我手头上现银不够,问你借一下。” “那是我买卖身契的银子,不外借。”她立即拒绝,虽说已是夫妻,她也喜欢上了他,但卖身契一直在他手上,总是会不踏实,“堂堂的消逍遥王爷,还差我这点钱?” 顾长欢似真似假道:“是啊,最近手头有点紧。”他的确是不差这钱,但就是想知道她手上后多少,看她离‘赎身’的目标还差多远。 “呵呵,不好意思,为妻帮不了你,相公要自己想办法了。” “娘子,夫君有难,你应该鼎力相助啊!”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我小女子相助,岂不是要人笑话?” “我们夫妻一体,别人羡慕都来不及,何来笑话之说!” 反正不管怎样,就是想借她的钱就是了,夏玲玲很嘴硬,怎么都不肯答应,“不行,绝对不外借!对了,你还欠我钱呢,马上还来!” “欠你,什么钱?”瞧她伸出小手讨钱,顾长欢不明所以,“我怎么不记得欠你钱?” 夏玲玲嘿嘿一笑,慢条斯理道,“依照我们签订的条件,你亏多少我拿多少,曹州的账目你还没清算给我。”最近太忙,都差点把曹州的事情给忘了,想到又有钱紧张,离她拿回卖身契又近一步,她不由的勾唇浅笑。 “这......”他都往了这个契约,她这么一提起,不悦的把俊眉挑的老高,“娘子,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他本来都亏了不少,现在又要算给她,就是亏了双份钱。 夏玲玲手踮起脚尖,抬手点他的额头,“就因为是夫妻,我才费心思去救你,也没给你讨钱,知道吗?” 是啊,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初为了救他,她吃了多少苦头,“娘子,你辛苦了!我会永远爱你,生生世世!” “少给我灌**汤,待会儿去给我算钱,把我应得的那部分拿来!”感情是感情,钱是钱,她可是分的非常清楚。 “娘子,为夫现在需要钱,等过些时候吧!” “不行,就现在,马上去书房清算。” 顾长欢气闷,没事儿提什么借钱,让她想起曹州的事,从要从他这里‘白拿’。 孙闻玉和顾长乐沿着花园小径往深处走,见丫鬟离的比较远,不会注意到两人,孙闻玉大着胆子牵起顾长乐的素手,顾长乐脸上染了红晕,低头咬着下嘴唇无声的笑了。 “孙大哥,花园里有人!”他之前也会对她做亲密的举动,但都是四下无人时,像今天这般孟浪还是头一次。 孙闻玉却是放开,赔笑道:“是我唐突了。” 手上还有他的温度,顾长乐心里有些失望,“没,没有,就是会有人看到,我们去那边走吧!” “好。”孙闻玉把手背在身后,然后和她并肩朝深处走去,这里花草树木长的高大旺盛,能遮住两人的身影。顾长乐见他没有行动,就把手垂下,轻扯他的衣袖,“孙大哥,这里的花开的好漂亮。” 孙闻玉知道她的意思,但却不回应,向前走了两步,摘下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抬手别在她发髻上,调笑道:“人比花娇!” 顾长乐又红了脸,冲她嫣然一笑,然后有低下头,“孙大哥,你莫要取笑人家了。” “我说的是实话,可没取笑。”孙闻玉抬手挑起他的下巴,眼底是高深莫测的笑,长乐正含羞的垂下双眸,自是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他的大拇指先是轻抚她的唇瓣,似是迷离了凝视片刻,然后俯首含住她的唇瓣。 这不是孙闻玉第一次吻她,但却是最大胆的一次,他竟竟、然把舌头伸进来勾住她的嬉戏,顾长乐顿时忘记了呼吸,吃惊的睁大眼。 “小傻瓜,下次记得闭上眼!”在顾长乐的呆愣中,孙闻玉结束这个吻,抬手把鬓角的乱发顺到耳后,并说道:“还要记得换气,否则你会把自己憋死。” 在他的取笑声中,顾长乐把头埋的更低,他怎么把舌头放在她嘴里,感觉怪怪的,但还是挺好吃的。 刚跟在比较远的丫鬟,见两人被花丛遮住,赶紧寻来,正好瞧见接吻的一幕,红着脸赶紧退后,孙闻玉自是看到丫鬟的反应,浅浅的勾唇一笑,然后低头看尚不敢抬头的顾长乐。 “长乐,我们继续走吧!”他主动伸出大掌,握住她的玉手,牵着她往前走,顾长乐小女儿娇羞的姿态,跟着他继续向前。 片刻后,两人来到花园中的凉亭,顾长乐站在台阶上往下找大哥和大嫂的身影,纳闷着二人去了哪里? 待丫鬟斟上茶水,孙闻玉就把人打发去,道“王爷应该是生气,带王妃回去了。” “生气?生什么气?大哥大嫂又吵架了?”顾长乐不明所以,刚还好好的,她不曾听见真争吵声,带着疑惑她在孙闻玉对面对下,他温柔的把茶水递到她手中,道:“喝口茶润润嗓子。” “恩,多谢孙大哥。” “长乐,我们以后是一家人,不要和我客气。” 想到即将结下的婚约,顾长乐羞赧的低下头,细声细气道,“知道了。对了,大哥生什么气?” 孙闻玉面有难色,似乎难于启齿的模样,薄唇张张合合的好几次,才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刚你大嫂一直看我,所以你大哥生气了。” 顾长乐刚就有这样的感觉,也问了大嫂,可她却说是发呆,经他这么提起,心底生气不悦和反感,她脸上笑着,可蹙着的眉心和闪烁的眼神却出卖她此刻的心情,“ 没、没有的事,大嫂刚在发呆呢。” 孙闻玉长叹一声,敛下眼睑道:“这次,希望又是我想多了。” “又?”顾长乐敏感的抓住这个字眼,好奇心瞬间膨胀,心里也有了防备,“以前有过?什么时候的事?” 他却不愿多说,放下手上的茶杯,略沉重道:“这个,应该是我想多了,没事,来,长乐你喝茶!” 他拎起茶壶把茶杯斟满,示意顾长乐喝茶,可后者的好奇心被吊起,抓住他的手不放,“孙大哥,你快说啊,到底是什么事。” “没,没事,应该是我弄错了,王妃看上去不是那样的人。”孙闻玉越是这么说,顾长乐越觉得有猫腻,更是不罢休,非要把事情问清楚,“孙大哥,这可关系我大哥,请你理解作为妹妹关心手足的心情。” 他连连点头,嘴里说着理解,可还是懊恼道:“我不了解王妃的为人,其实置喙的余地,而且看王爷对王妃一网情深,要是因为我的多言和误解,破坏他对王妃的感情,那我就成了罪人,所以我,这个,还是不要说了。” “不会的,要是大嫂没什么,大哥不会误会的。”顿了顿,她保证道:“我不会告诉大哥,会自己吧事情弄清楚的。” “这个......好吧!”装模作样的犹豫片刻,孙闻玉很勉强的说:“你还记得上次你大嫂单独找我谈话吗?” “记得,你还问我大嫂是不是不喜欢你,怎么了?” 孙闻玉瞄她一眼,然后低头吞吐着,道:“其实,那天刚开始时,你大嫂对我还热络的,就是后来她突然对我说,你大哥不在,她独自一人空闺寂寞难耐。” ( ) 217 错误引导 言情海 正文 218 爱心酸梅汤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18 爱心酸梅汤 顾长乐尚不懂空闺寂寞是什么意思,但作为女人对男人说寂寞,就多了怪怪的味道,像她要对男人说寂寞,肯定是羞于启齿的,“然后呢,孙大哥怎么说?” 孙闻玉摇头道:“我没说啥,就是一笑了之,不过之后你大嫂对我的态度变了。” 顾长乐绷着小脸,想起前些时候大嫂一直不赞成她和孙闻玉见面,还有孙闻玉曾提醒过不要大嫂见别的男人,除了府上的人, 大嫂最常见的就是萧紫阳,莫非特别指他?脑海里猛然跳出那日大嫂和萧紫阳在书铺的亲密举动,心头莫名的一惊。 “孙大哥,应该是你想多了。”顾长乐笑的心虚,大哥对大嫂那么宠爱,大嫂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大哥的事情,她如此告诉自己。 孙闻玉点头,“或许吧,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以后和王妃少见面的好,剩的惹出什么麻烦。” 他的一席话,让顾长乐心里乱糟糟的一团,以前她挺喜欢大嫂的,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在她心底种下怀疑的种子,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层纱,再也摸不到彼此的心。 顾长乐的婚事订下来了,在后年年底成亲,具体日子届时再商议,两日后孙家长辈离开蒲城,孙闻玉也跟着回京城,大概一个月回来。 最不舍的人是顾长乐,他和孙闻玉感情正热络,他这么一走, 她心里空荡荡的,老是念着想着,做什么都没精神,还老是患得患失的,想他会不会回来,会不会把她淡忘了,会不会移情别恋......思念加上各种不安,令她几日下来憔悴不少。 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动了真情?这是夏玲玲不愿看到的,尚不了解孙闻玉,亲事就定下了,如果此人无害,那是再好不过的,可要是有害.....她不再往下想,撇头过去看胳膊支在柜台上,托着下巴发呆的顾长乐。 一会儿笑,一会皱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表情变来变去,看的夏玲玲忍不住开口。 “长乐,想什么呢?”夏玲玲笑着问她。顾长乐淡淡的瞥她一眼,然后继续空洞的看前方,这一瞥,令夏玲玲心中不舒服,长乐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不再像以前毫无顾忌的说心里话,再也不向她撒娇,更多的时候,不是发呆,就是含着不明的情绪打量她,那眼神就是像在看陌生人的那种审视和戒备。 她不回答,夏玲玲也没再多问,拿出账本,开始清算四月份的账目。 “大嫂,大哥不在时,你独守空闺,会寂寞吗?”顾长乐突然抛出的问题,令夏玲玲心中诧异,应该是成亲后,得不到丈夫疼爱的妻子才会空闺寂寞,莫非她和孙闻玉发生了关系?想起府里下人嘴碎说郡主和孙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在花园做逾矩之事,她心头一沉。 “还好,怎么了?” “还好是什么情况?”顾长乐拧过头,美目直盯着她瞧,脸上没有表情,就那么瞧着她。 夏玲玲不做直面回答,道:“等你成亲后就知道了。”希望孙闻玉不是狂妄之徒,没有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举动。 她没继续问,盯着夏玲玲瞧了好久,看她拿着账本算账,拿着毛笔写字,端着茶杯喝水,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她抿了抿唇道:“大嫂,你会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吗?” “不会,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她头也不抬的回答。 顾长乐所有所思的点头,之后继续拖着下巴发呆。 账目刚算到一半,顾长欢就从外面进来,五月的天气更加热,他只着单薄的白色长衫,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摇着,去驱走身上的热气。 多福也跟着进来,手上拎着食盒,把食盒放在柜台上打开,一股凉气扑面,发呆的顾长乐和忙碌的夏玲玲同时被吸引过去,只见食盒底部放着正融化的冰块,正中是一罐子,多福摆好碗和汤匙,然后把罐子打开。 “冰镇酸梅汤!”长乐惊呼着,并快速抢去倒好的第一碗,喝了一口,砸吧着小嘴道:“哇,真好喝!” 对她的夸张模样,顾长欢直好笑摇头叹气,端起第二碗递给夏玲玲,“天热,喝这个消暑。” 这么热的天,喝冷饮的确是舒服,她放下毛笔,含笑接下他的爱心汤,冰凉爽口,,酸甜适中,真的很不错。 “怎么样,好喝吗?”顾长欢掏出手帕,擦掉她额头的薄汗,今年夏天来的很早,才五月的天气就热成这样,真不知接下来要怎么过? 夏玲玲颔首,“好喝,来,你也喝。”拿起汤匙舀一勺送到他嘴边,顾长欢温柔一笑,然后张口含下,“是很好喝。” 顾长乐见两人毫不避讳的腻歪,酸溜溜道:“真是沾了大嫂的光,才有幸喝道大哥亲自送来的酸梅汤!” “你这丫头,又拿话挤兑大哥。”可却是不避讳,依旧你一口我一口的把酸梅汤分完,最后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瓣:“好喝。” 夏玲玲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然后继续看手上的账本,处罚是从十五天前的晚上开始的,所以到今晚,正好结束处罚,因此与其说他来送‘爱心’酸梅汤,不如说提醒她晚上要发生的事。 “玲玲,你怎么算账的,教我怎么样?”每次见她不用算盘,只靠头脑就能把账目又快又准的算出,他就羡慕不已,真是厉害,他怎么就能找到这么聪明的王妃呢? “这是要靠天分的!” “你是说,本王没有天分了?”他可是很聪明的,这话真是侮辱了他,可不能让她小瞧了自己,“教我,我一定会学会的。” 夏玲玲抬眼扫他一眼,然后继续算账,约莫一刻钟后,夏玲玲把账本合上,放下手中的毛笔,“好了,算完了。” 真快啊!顾长欢感慨出声,“玲玲,教我,我很聪明,会学会的。” “再说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口腔里还充斥着酸梅汤的味道,“你下午没事做?明公子交给你的事情都弄好了?” 想到此行的目的,顾长欢勾唇一笑,拽着她的胳膊把人从柜台后面拉出来,对顾长乐道:“我和你大嫂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喂,大哥,等等......”在顾长乐的喊声中,顾长欢拥着夏玲玲上马车,“我们走了,你记得给娘说一声。” 外面炎热异常,车厢里却凉爽舒适,只见车厢后侧摆着一铜盆,里面摆着大冰块,正在渐渐的消融,夏玲玲伸手贴在晶莹的冰块上,凉意从掌心传到大脑,她不由的舒适发出声,“啊,好舒服!” 顾长乐也跟着上了马车,挨着她坐下,抬膊揽住她的肩头,另一手拿着折扇给她扇风,指控道:“玲玲,你又勾/引我!” 她还都没来得及瞧他一眼,也没做出暗示的举动,何来勾/引之说?见她满脸的迷惑,一副不明所以的呆样,顾长欢刷的合上扇子,轻放在他唇上,道:“你刚叫的好逍魂!” 夏玲玲一下红了脸,不是害羞,而是被顾长欢气的,小手握成拳打下去,“顾长欢,你这色痞!”老是不正经,什么都能想到房事上,真是服了他。 “还不都是你,不让我碰,也不给我挣钱的机会。”他义正言辞的反驳着,任凭雨点般的拳头落下来。 “那是你有错,可不怪我!哼,要是觉得委屈,那去找别的女人啊!” 猛然间,顾长欢想起绿袖,那抹异常在眼底一闪而过,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对她调笑道:“那我可不敢,还是宁愿委屈着!” 听他为自己叫屈,夏玲玲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哪有委屈,每天还不是想着法子占我的便宜!” “那不一样,隔靴挠痒而已。”他十几天的浴火,今晚可要爆发,看怎么收拾她,“今晚,可没得你求饶!” 不用想,夏玲玲就知道今晚会是什么结果,却不甘示弱道:“我不会求饶,你尽管放马过来!” “好,这是你说的,我们拭目以待。”真是嘴硬的小女人,那次不是屈服在他的魅力之下,今晚依旧不会是例外。 不过,提到房事,他想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放下手中的折扇,严肃道:“娘子,似乎有件事,你没和本王交代啊!" 这么严肃的质问口气,听起来蛮严重的,只是,他所指何事?“什么事?你说清楚?” “什么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瞒着为夫的不止一件啊,娘子?” 最听不怪他阴阳怪气的调调,仿佛她犯了天大的错,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般,“的确不明相公所为何事,请明示!” “还真不知道啊!”见她真无虚心之色,顾长欢不由的把眉毛挑的老高,都警告多不许再给人画春宫图了,她明知故犯,没告知他不说,还丝毫不心虚,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啊! ****** PS:今日更新完毕,大家周末愉快,O(∩_∩)O哈哈~ ( ) 218 爱心酸梅汤 言情海 正文 219 爱心酸梅汤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19 爱心酸梅汤 顾长乐尚不懂空闺寂寞是什么意思,但作为女人对男人说寂寞,就多了怪怪的味道,像她要对男人说寂寞,肯定是羞于启齿的,“然后呢,孙大哥怎么说?” 孙闻玉摇头道:“我没说啥,就是一笑了之,不过之后你大嫂对我的态度变了。” 顾长乐绷着小脸,想起前些时候大嫂一直不赞成她和孙闻玉见面,还有孙闻玉曾提醒过不要大嫂见别的男人,除了府上的人, 大嫂最常见的就是萧紫阳,莫非特别指他?脑海里猛然跳出那日大嫂和萧紫阳在书铺的亲密举动,心头莫名的一惊。 “孙大哥,应该是你想多了。”顾长乐笑的心虚,大哥对大嫂那么宠爱,大嫂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大哥的事情,她如此告诉自己。 孙闻玉点头,“或许吧,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以后和王妃少见面的好,剩的惹出什么麻烦。” 他的一席话,让顾长乐心里乱糟糟的一团,以前她挺喜欢大嫂的,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在她心底种下怀疑的种子,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层纱,再也摸不到彼此的心。 顾长乐的婚事订下来了,在后年年底成亲,具体日子届时再商议,两日后孙家长辈离开蒲城,孙闻玉也跟着回京城,大概一个月回来。 最不舍的人是顾长乐,他和孙闻玉感情正热络,他这么一走, 她心里空荡荡的,老是念着想着,做什么都没精神,还老是患得患失的,想他会不会回来,会不会把她淡忘了,会不会移情别恋......思念加上各种不安,令她几日下来憔悴不少。 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动了真情?这是夏玲玲不愿看到的,尚不了解孙闻玉,亲事就定下了,如果此人无害,那是再好不过的,可要是有害.....她不再往下想,撇头过去看胳膊支在柜台上,托着下巴发呆的顾长乐。 一会儿笑,一会皱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表情变来变去,看的夏玲玲忍不住开口。 “长乐,想什么呢?”夏玲玲笑着问她。顾长乐淡淡的瞥她一眼,然后继续空洞的看前方,这一瞥,令夏玲玲心中不舒服,长乐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不再像以前毫无顾忌的说心里话,再也不向她撒娇,更多的时候,不是发呆,就是含着不明的情绪打量她,那眼神就是像在看陌生人的那种审视和戒备。 她不回答,夏玲玲也没再多问,拿出账本,开始清算四月份的账目。 “大嫂,大哥不在时,你独守空闺,会寂寞吗?”顾长乐突然抛出的问题,令夏玲玲心中诧异,应该是成亲后,得不到丈夫疼爱的妻子才会空闺寂寞,莫非她和孙闻玉发生了关系?想起府里下人嘴碎说郡主和孙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在花园做逾矩之事,她心头一沉。 “还好,怎么了?” “还好是什么情况?”顾长乐拧过头,美目直盯着她瞧,脸上没有表情,就那么瞧着她。 夏玲玲不做直面回答,道:“等你成亲后就知道了。”希望孙闻玉不是狂妄之徒,没有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举动。 她没继续问,盯着夏玲玲瞧了好久,看她拿着账本算账,拿着毛笔写字,端着茶杯喝水,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她抿了抿唇道:“大嫂,你会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吗?” “不会,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她头也不抬的回答。 顾长乐所有所思的点头,之后继续拖着下巴发呆。 账目刚算到一半,顾长欢就从外面进来,五月的天气更加热,他只着单薄的白色长衫,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摇着,去驱走身上的热气。 多福也跟着进来,手上拎着食盒,把食盒放在柜台上打开,一股凉气扑面,发呆的顾长乐和忙碌的夏玲玲同时被吸引过去,只见食盒底部放着正融化的冰块,正中是一罐子,多福摆好碗和汤匙,然后把罐子打开。 “冰镇酸梅汤!”长乐惊呼着,并快速抢去倒好的第一碗,喝了一口,砸吧着小嘴道:“哇,真好喝!” 对她的夸张模样,顾长欢直好笑摇头叹气,端起第二碗递给夏玲玲,“天热,喝这个消暑。” 这么热的天,喝冷饮的确是舒服,她放下毛笔,含笑接下他的爱心汤,冰凉爽口,,酸甜适中,真的很不错。 “怎么样,好喝吗?”顾长欢掏出手帕,擦掉她额头的薄汗,今年夏天来的很早,才五月的天气就热成这样,真不知接下来要怎么过? 夏玲玲颔首,“好喝,来,你也喝。”拿起汤匙舀一勺送到他嘴边,顾长欢温柔一笑,然后张口含下,“是很好喝。” 顾长乐见两人毫不避讳的腻歪,酸溜溜道:“真是沾了大嫂的光,才有幸喝道大哥亲自送来的酸梅汤!” “你这丫头,又拿话挤兑大哥。”可却是不避讳,依旧你一口我一口的把酸梅汤分完,最后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瓣:“好喝。” 夏玲玲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然后继续看手上的账本,处罚是从十五天前的晚上开始的,所以到今晚,正好结束处罚,因此与其说他来送‘爱心’酸梅汤,不如说提醒她晚上要发生的事。 “玲玲,你怎么算账的,教我怎么样?”每次见她不用算盘,只靠头脑就能把账目又快又准的算出,他就羡慕不已,真是厉害,他怎么就能找到这么聪明的王妃呢? “这是要靠天分的!” “你是说,本王没有天分了?”他可是很聪明的,这话真是侮辱了他,可不能让她小瞧了自己,“教我,我一定会学会的。” 夏玲玲抬眼扫他一眼,然后继续算账,约莫一刻钟后,夏玲玲把账本合上,放下手中的毛笔,“好了,算完了。” 真快啊!顾长欢感慨出声,“玲玲,教我,我很聪明,会学会的。” “再说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口腔里还充斥着酸梅汤的味道,“你下午没事做?明公子交给你的事情都弄好了?” 想到此行的目的,顾长欢勾唇一笑,拽着她的胳膊把人从柜台后面拉出来,对顾长乐道:“我和你大嫂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喂,大哥,等等......”在顾长乐的喊声中,顾长欢拥着夏玲玲上马车,“我们走了,你记得给娘说一声。” 外面炎热异常,车厢里却凉爽舒适,只见车厢后侧摆着一铜盆,里面摆着大冰块,正在渐渐的消融,夏玲玲伸手贴在晶莹的冰块上,凉意从掌心传到大脑,她不由的舒适发出声,“啊,好舒服!” 顾长乐也跟着上了马车,挨着她坐下,抬膊揽住她的肩头,另一手拿着折扇给她扇风,指控道:“玲玲,你又勾/引我!” 她还都没来得及瞧他一眼,也没做出暗示的举动,何来勾/引之说?见她满脸的迷惑,一副不明所以的呆样,顾长欢刷的合上扇子,轻放在他唇上,道:“你刚叫的好逍魂!” 夏玲玲一下红了脸,不是害羞,而是被顾长欢气的,小手握成拳打下去,“顾长欢,你这色痞!”老是不正经,什么都能想到房事上,真是服了他。 “还不都是你,不让我碰,也不给我挣钱的机会。”他义正言辞的反驳着,任凭雨点般的拳头落下来。 “那是你有错,可不怪我!哼,要是觉得委屈,那去找别的女人啊!” 猛然间,顾长欢想起绿袖,那抹异常在眼底一闪而过,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对她调笑道:“那我可不敢,还是宁愿委屈着!” 听他为自己叫屈,夏玲玲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哪有委屈,每天还不是想着法子占我的便宜!” “那不一样,隔靴挠痒而已。”他十几天的浴火,今晚可要爆发,看怎么收拾她,“今晚,可没得你求饶!” 不用想,夏玲玲就知道今晚会是什么结果,却不甘示弱道:“我不会求饶,你尽管放马过来!” “好,这是你说的,我们拭目以待。”真是嘴硬的小女人,那次不是屈服在他的魅力之下,今晚依旧不会是例外。 不过,提到房事,他想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放下手中的折扇,严肃道:“娘子,似乎有件事,你没和本王交代啊!" 这么严肃的质问口气,听起来蛮严重的,只是,他所指何事?“什么事?你说清楚?” “什么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瞒着为夫的不止一件啊,娘子?” 最听不怪他阴阳怪气的调调,仿佛她犯了天大的错,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般,“的确不明相公所为何事,请明示!” “还真不知道啊!”见她真无虚心之色,顾长欢不由的把眉毛挑的老高,都警告多不许再给人画春宫图了,她明知故犯,没告知他不说,还丝毫不心虚,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啊! ****** PS:今日更新完毕,大家周末愉快,O(∩_∩)O哈哈~ ( ) 219 爱心酸梅汤 言情海 正文 220 会把我宠坏的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20 会把我宠坏的 夏玲玲偏头思索片刻,还是想不出曾瞒着他什么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明说吧。”她自觉没心虚的事,所以这话中带情绪,暗指他不要无缘无故的找茬。 顾长欢也听出了她的不满,不悦的扬起眉毛,道:“你还真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生气的点她的额头,字字清晰道:“说过不准你画春宫图的,可你怎么又犯,还一直瞒着不让我知道,恩?” 原来是这回事,夏玲玲恍然大悟,“我又没答应你不画,再说那副不算春宫画图吧?”画面已经很含蓄了,和普通画作没什么区别,不过这明镜堂也真是的,她让田卓阳送到全书阁,就是不想顾长欢知道,他怎么还是让他知道了? 顾长欢霸道道:“我不管,反正以后不许你再给别人画,也不能画别的男人,当然,只有我除外。”他很快想到同一天收到的另一幅画,神色敛起,语气霸道,“你是我的女人,心里想的眼里看到只能是我,知道吗?” “知道了。”真是小心眼又爱吃干醋的男人,芝麻大的小事都要能醋海生波! “恩?认真点,不要敷衍我!”没诚意,他可没那么好打发。 “我尽量吧。”话不能说的太绝,要为自己留条后路,所以她还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去应付。 顾长欢只是听出她的敷衍,还有些许的不耐,想到将来还会再犯,无奈的吁口气,“如果你真要画,那就告诉我,不要瞒着!”想得到她的保证真的不容易,他那她没办法,更不想惹她不开心,只能主动退步。 他真是太纵容她!夏玲玲抬手摸他的脸,满意的笑着,“好,我下次会告诉你。” “你呀你,真是拿你没办法。”这辈子,他是真的栽到她手里了,可却是甘之如饴啊! 两人很快来到别院,别院比王府面积笑很多,却是非常的精致。入门就是假山做的屏风,水从上面潺潺的流入下面石砌的小池中,里面种了几只荷花,池底还有锦鲤游来游去。 绕过屏风,就是敞亮的前院,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直通大厅,穿过厅堂和几道拱门和小院落,顾长欢带她来到院子最深处的住处。 这院子里种着很多高大的竹子,刚一走进就听到风吹竹叶的沙沙响声和不同于别处的习习凉意。 “这里好凉爽啊!”就像是初秋早晨的天气,凉爽宜人,让人心旷神怡,乍一进去,夏玲玲就喜欢上这处院子。 顾长欢从后面环住她的细腰,下巴抵在她肩头上磨蹭,“喜欢吗?”这是他精心打造的避暑地,往年他夏天经常来此处消遣。 她点头,“喜欢,我闻到竹叶的味道了,好清新!”不得不说,折腾出这片小天地的他,真的非常会享受。 得到佳人的欢心顾长欢心情愉悦,打横把她抱起朝卧房走去,“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 卧房的格局和王府的一样,房间的摆设也相同,不过由于长时间没人居住,看上去虽干净整洁却冷清,感觉不到人气,可在这夏日,这冷清就是降温必备品。 床上铺着玉石做的凉席,摸上去凉凉的,“你可真奢侈!”她不由的感慨,这玉做的席面,大概是两米乘以两米四大小,玉质属上乘,这要是换成银子,少说也得十万吧。 她嘴里念着奢侈,可身子却恋在上面不肯起来,仰面躺在上面,感受背部的凉意,不由的舒服叹出声。 顾长欢踢了鞋子,翻身上床扑在她身上,俯首看她赖在床上的可爱模样,“管它侈不奢侈,你喜欢就行。” 正惬意享受的夏玲玲倏的睁开眼,瞧着眼底带着宠溺的男人,“顾长欢,这玉席是为我做的?”见他点头,她楞了楞,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可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可真舍得为我花钱。” “你是我的女人,我自是要爱你宠你!”就是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摘下来捧给她,何况区区数万两,更是不在话下。 夏玲玲抬手捧住他的脸,迎上他深情款款的俊眸,里面有太多的情意,她只望一眼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长欢,你会把我宠坏的。” 他勾唇一笑,理所当然道:“我就是要把你宠坏。”那种想把最好的给她的心情,总是控制不住,特别是看到她喜欢和感动的神情,让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 “不怕为了我把你的家底儿败光了?”花在她身上的金钱和精力太多了,无怪老王妃和长乐有怨言。 闻言,顾长欢大笑出声,“放心,这才是九牛一毛,本王家大业大,才不在乎这点小钱,不过,要真是那天败光了,这不是还有个能干的娘子,到时为夫就靠你养喽。” 夏玲玲也跟着他笑,不以为然道:“好啊,你就当我的面首,我再挑几个年轻力壮的,你们一起伺候我。” “你敢!”不知何时,他手已钻到她肚兜下面,大掌正握住她的宿兄,听得这话,用力一抓,疼的夏玲玲眉头蹙起,他沉着脸咬牙警告道:“少做梦,本王不会让你有那样的机会!” “疼,轻点!”那么用力,要把她的胸捏爆了,她扯他的手扯不动,只能抡着拳头朝他肩头打,“ 你轻点,疼死了!” 顾长欢却不听,大掌抓住用力揉捏,感受到边挺边硬后,这才放松力道,可脸色仍旧不佳,语气不善道:“你是我的,不准肖想其他男人!” 这混蛋,她不过开玩笑,他怎么都听不出来,夏玲玲也不解释,继续作弄他:“要你管,到时我想养几个面首就养几个,想让谁侍寝就让谁侍寝。” 顾长欢气的上牙床和下牙齿咯吱咯吱响,眼底冒着小火苗,直恶狠狠的等着身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哼,就是死,我也拉着你同赴黄泉。” 夏玲玲‘噗嗤’笑出声,食指点他的额头,娇嗔道:“你这傻瓜!” 他后知后觉的缓过神来,明白自己被这小女人给耍了,又羞又恼又愧,“竟敢给我开这种玩笑,该打!” 看他抬起巴掌,夏玲玲不知他是真大还是吓唬人,眼看巴掌要落下来,她依旧是放声笑着,显然吃定他不会动手,所以有恃无恐。 顾长欢的巴掌是落下了,可却是落在她的衣服上,双手抓着衣服用力一扯,丝绸制薄衫就成了碎片,她是他的宝贝,当然舍不得动手,只能撕衣服撒撒气! 吓!这衣服够五口之家活十年,他就这么败坏了,啧啧啧,真是败家!“好好脱,不要扯!” “我等不及了!”他现在是饿狼扑羊,只想赶紧吃饱,说话间他也褪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夏玲玲直盯着瞧,小手不停的抚摸着,好整以暇道:“王爷,这还没到晚上,不足十五天!” 她该不会在紧要关头踩刹车吧?这会要了他的命,“不差这会儿。” “这太阳还挂在西边,这青天白日的你宣YIN,不大好吧?”跟着他这样混,她也成了大色女,如此性感的男人在眼前放着,她有扑过去的冲动啊!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好讲究的。”不想听她继续啰嗦,顾长欢以吻封缄,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堵回去,直吻的她晕头转向,上气不接下气才罢休,瞧着她意乱情迷的媚态,促狭道:“想要我吗?” 这家伙太了解她的敏感处,几下就把她的晴欲撩起来,不过她不认输,“不想。” “是吗?”嘴硬的女人,在这当口还和他赌气,不过她能忍住他可忍不住,拉起她的大腿放在双肩上,哑声道:“可我想要你,宝贝儿,委屈你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顾长欢强势进入,然后埋头苦干,夏玲玲承受不住他带来的欢愉,手不停的抓身下的玉席,可太过光滑什么都抓不住,就抓住他的双臂,指甲深嵌在他结实的肌肉里,硬是把小拇指上养了很久的指甲跟弄断了。 ....... 一番纠缠后,太阳已落山,室内光线渐暗。 她柔若无骨的爬在床上,顾长欢挨在她身侧,爱恋的揽住肩头,摩挲光滑如玉的肩头,却是调笑的声调,“怎样,还行吗?” “行,不过我饿了,现在没力气,饭后再继续。”说了不会求饶,她就绝对不会先低头,不过却有个严肃的问题要提醒他,“顾长欢,你怎么又留在里面,会怀孕的,你知道不知道?” 说好一切看天意的,可在月底她的月事来时,顾长欢还是忍不住的失望,特别是发生绿袖那件事后,顾长欢暗下决心,一定要她怀上孩子。 如果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就平安无事,如果真不小心有暴漏的一天,至少还有孩子牵绊着,希望她到时能看在他用情至深和孩子的份上,能原谅他的失误! ****** 今日跟新完毕,O(∩_∩)O哈哈~ ( ) 220 会把我宠坏的 言情海 正文 221 遇上你是件幸运的事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21 遇上你是件幸运的事 顾长欢收回心思,面有愧色,陪着笑道:“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不过,玲玲,那个紧要关头一般人都控制不住的。” 夏玲玲不悦的白他一眼就,饿中色鬼,就会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顾长欢的下巴抵在她光滑的后背上,解释着:“别这么看我,真是控制不住,你也不想想,这么长时间不碰你,我太激动了,我下次会注意,还有,你有责任提醒我,知道吗?” 也就十来天而已!哼,说来说去,把责任又推到她身上了,夏玲玲微怒的坐起身,收脚下床,捞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边朝外喊:“来人,备晚饭。” 顾长欢也跟着下床,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柔声奥:“怎么,生气了?”他可没说错,这可是两人的事情,她也要分担责任的。 “没有。”她口是心非道,她没有生他的气,只是在气自己没理智,老是事后才想起来避孕,“暂不想要孩子的事,你有没有和娘提起?” 顾长欢神色一僵啊,他现在是想要孩子,所以没和娘提,就这么一直拖着:“这个,还没有,我明天就去找娘说。” 夏玲玲有些生气,转身推开他,走到桌前背对着他坐下,“顾长欢,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老是拖着?” 他笑着打哈哈,“事情太多,这么一忙,就给忘了。”他明天就找娘,不过不是说不想要孩子的事,而是说她压力太大,让娘不要催太紧,就这样拖着,直到她怀孕再说。 “忙?是吗?”他忙不忙她再清楚不过,竟拿这样的话敷衍她,眉梢挑起,撇过头斜视顾长欢,“你不是忙,是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没有,我是真的记得,你想想,我经常和你在一起,每天只有吃晚饭时才见爹娘一面,那有时间提起,明天,明天我一定说,乖,别生气了。”他轻声诱哄着,上前两步走到她身后,抬手做梳子搭理她凌乱的长发,见她没拒绝,松了口气。 他这样保证后,夏玲玲也不咄咄逼人,可却是撂话道:“你再拖,我就和你分房睡。” 她是真的生气了!听闻事情的严重性,顾长欢不敢再敷衍,严肃道:“一定,我明天晚饭后找娘说。” 须臾后,丫鬟把饭菜都布好,屏退丫鬟后,房间只剩两人,顾长欢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催促她多吃点,养了几个月,她还是瘦弱,这不适合孕育孩子。 “你也吃,别老给我夹菜!”她筷子还没动,他就动作迅速的夹了一碗菜,她很享受他的细心照顾,也同样夹菜给他。 她很少主动给他夹菜,这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瞧着她默不作声吃饭的侧脸,顾长欢抿唇笑了,拉着凳子朝她旁边挪动,和她挤在一起。 见他非要黏在她身上,她好气又好笑,“你说你,吃饭都不老实!”天天腻歪在一块,他怎么就不厌烦呢? 对她的指控,他无所谓的笑了笑,筷子夹着一片咬过一口的牛肉送到嘴边,“乖,我来喂你。” 唉,他这是讨好,还是想和她**呢?她现在不生气了,不用讨好,要说**,氛围好像不足啊! 她也不张嘴,就这么瞧着他,瞧的他心里真发毛,暗自思忖是不是又惹到她了,可是,好像没有啊,“宝贝儿,你怎么了?” 她放下筷子,从位子上起身,这才刚吃了两口饭,顾长欢以为她要走,就要伸手去拉她时,她却凳子一挪,娇躯一转,大大咧咧的做在他腿上,一手勾住他的颈项,一手搭在他肩上,“你在怕我生气?” 她个头小,坐在她腿上双脚够不着地,为让她坐的稳当,顾长欢抬起左臂环住她的细腰,“不是怕,是不想你生气。”气在她身上,疼在他心上。 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可是让她有满足感觉,冲他笑了笑,要求道:“不是说要喂我吃饭?” 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啊?她这心思,顾长欢跟不上,也揣摸不透,只能跟着她的思路走:“哦,给你!”把筷子送到她嘴边,她张嘴用牙齿咬住牛肉,娇笑着朝他凑过去,他会意过来,嘴角含笑接过来,“不是我在喂你,是你在喂我!” 她笑意粲然,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玩味道:“怎么,不高兴吗?” “不会,乐意之极。”淘气的女人,把他的一颗心弄的七上八下的。 “那继续啊!”她好整以暇,等着他的殷勤行动。 就这样,晚饭在你依我侬的气氛中进行完,丫鬟把杯盏碗碟收拾干净后,又留下两人在卧房。 顾长欢要拖着她上床,继续之前的运动,夏玲玲不依,借口饭后不宜运动,拉着他来到院中散步。 少了白日的燥热,夜风带来些许凉意,吹拂在脸上,分外的舒爽,风吹动竹林,带来沙沙的响声,也带来虫鸣声,偶尔有知了叫两声,然后继续吩咐夜的静。 两人相拥,沿着鹅卵石小径漫无目的的走着,享受这静谧的幸福时光。 这一刻,两人的心靠的很近,几乎就是融为一体,夏玲玲向后懒懒的靠在他臂弯,由衷道:“真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顾长欢的回答就是,俯首落吻在她头顶的发丝,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都幸福下去。 “玲玲,你爱我吗?”乍问出口顾长欢就后悔了,气氛这么好,这问题煞风景,因为他想到了萧紫阳,想到了那幅画,想到了写满‘佑天’的那张纸。 他原本很放松,可突然身上的肌肉僵硬起来,感受到他的紧张,夏玲玲笑着向上仰头,顺着他好看的下巴往上看,“长欢,你为什么总是不安?” 夜幕下,她灿亮的双眸如天际的星星,不,比星星灵动还要有光彩,他不自禁的抬手拇指描绘她的眉眼,轻声说出自己的不安,“我爱你,不想失去你!” “你呀!”瞧出他眼底隐藏很深的脆弱,她巧笑着点他的下巴,“说过多少次了,只要你不犯我的忌讳,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可他不仅要人,更想要她的心,她的心中有他吗?处于什么样的位置?“那你爱我吗?” “比以前又多一点。”余光落在小径旁的矮个竹子时,抬起食指指过去,“喏,就想这根竹子,慢慢的一点点的长大!” 这个答案他很满意,瞬间开心的笑了,只要慢慢的成长,总有一天会和其他竹子一样茁壮的,不是吗? 在别院度过美好的夜晚,隔天下午两人在回府,把那件‘贵重’的玉席带了回去,夏玲玲倒有些不好意思,爹娘没有,长乐没有,双胞胎也没有,就他们二人享有,似乎说不过去。 “别担心,大家不会计较的。”顾长欢如此安慰。 夏玲玲嗔他一眼,“总归不好,你花在我身上的太多了。”比照起来,她付出的太少,受之有愧啊。 “我高兴宠你。”下了马车,顾长欢撑开江南花纸伞,为她遮住毒辣的阳光。 她不觉得自己有多娇贵,可自从上次出门把脸晒红后,顾长欢就不允她站在日头下,怕伤了她的肌肤,夏玲玲觉得他小题大做,可他很坚持,所以只好听他的出门带花纸伞。 “这样的生活,以前都想不到的。” “哦,你以前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是和谁有关,还是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是以前的佘翔?可也不对,她不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牵着他的手,在他举着的花纸伞下两人迈进王府大门, 瞧着雕梁画栋的逍遥王府,她轻叹道:“该是和村妇无异吧!” 顾长欢想象不出来她作为村妇的样子,她的气质不适合,就连以前做丫鬟时,穿着破旧都掩盖不住她不同于其他女子的气质,她就是璞玉,只要有慧眼的人就能发现她的美丽,他很庆幸早把她娶进门,否则不知花落谁家,“不会的,你这辈子都当不了村妇!” 夏玲玲笑了,“是啊,遇上你,我就是想当也当不成啊!” 或许,这就是命运,老天怜她前世得不到幸福,就让她穿越到这里成全她。“长欢,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顾长欢不解,扭头垂眼看她美丽的侧脸,寻求答案:“什么?” “遇上你是件幸运的事!”他人还不错,就是风流花心,可现在已改正到她能接受的地步,并且能走进她心里,让她喜欢上,对她这种心防重的人来说,这件事相当幸运的事,不过她还是没安全感,不敢把自己的感情毫不保留的交付出去,不求他以后做的更好,只要像现在这般待她一辈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顾长欢有片刻的怔忪,站在原地愣住了,带她走出花纸伞的范围,阳光落在她白希优美的颈项时,他才猛的缓过神来,上前环住她的腰,执伞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他想说,他亦是如此,很幸运遇上她! ( ) 221 遇上你是件幸运的事 言情海 正文 222 一封信引起的不快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22 一封信引起的不快 在孙闻玉上京的大半个月后,来信了,一封给顾长乐,一封给顾长欢。 孙闻玉以前说自己见过檀木,顾长欢非常感兴趣,曾提过如有可能自己也好涉足檀木的种植和经营,那人是孙闻玉的朋友,他做中间人,可让顾长欢低价买入。这次孙闻玉来信中提到他在京城偶遇种植檀木的朋友,他经济上有困难正四处找人借钱。 言下之意,提醒他可利用这次机会买去那人的檀木林。顾长欢动了心思,就和夏玲玲商量此事。夏玲玲觉得此事来的蹊跷,且不说时机,就是太对顾长欢的心思了。 看他两眼闪烁光芒,就知他非常心动,夏玲玲没直接反对,而是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上京,找那人买下林子。”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绝对有把握最低价买入。 她不赞同的摇头,檀木稀少价高,要是缺钱伐木去卖即可,用不找到处借钱啊,“冲动,行为欠缺考虑。” 这就是反对的意思了?顾长欢不解,求答:“此话怎讲?” 夏玲玲轻蔑的瞥他一眼,道:“你又不了解那片林子,面积大小、种植情况不明,仅凭一封信就跑去京城,不是冲动吗?” “孙闻玉见过,且有他做保证,应该错不了。”长乐和孙闻玉已订婚,彼此都是一家人,且他的人品又信的过,应该不会有问题。 “我劝你三思而行!”夏玲玲保留自己的意见,虽说和孙闻玉是姻亲,可亲人害亲人的例子很多,就像她,不就是被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姐姐推下悬崖,不过她临死也没吃亏,硬是拖着安明月当了垫背的。 顾长欢思忖片刻,道:“信中提到,有他人意向购买,待我们的人跑去两广勘察回来,那林子早就易主了。” 夏玲玲拿去顾长欢手中的折扇,玩着下面的玉坠, 笑道:“那可不是一笔小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出手的。” “这倒是!”顾长欢颔首认同,这檀木价值高,可不像他百十万两白银就能买几个山头。这林子要真如孙闻玉所说,没个几千万两是拿不下来的,“除非,这人非常需要钱,可以低价出/售。” 她说的话怎么都没听进去,还想着投机取巧啊!夏玲玲生气的阖上折扇,朝顾长欢额头敲了一记,“我的意思是让你弄明情况再出手,不要随便做决定。” 顾长欢却是不认同,觉得有孙闻玉这个妹夫做中间人,此事应该可行,她说的也有道理,但基于对孙闻玉的信任,他就不把夏玲玲的话放在心上,“玲玲,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 见他听不进去,夏玲玲面露不悦,“反正,我不赞成这件事,给你的建议是不要轻信他人,找人把情况摸清楚。” 顾长欢不说话,只片头看她用扇柄瞧着桌面,小脸绷着,眼睑低垂,不知在想着什么,“玲玲,你好像不喜欢孙闻玉?”言语之间对孙闻玉有种抵抗情绪,每次见面都是冷冰冰的,和爱理不理的那种冷不同,她根本就是带着防备的眼神去看孙闻玉。 夏玲玲沉默片刻后才点头,“说不上来为什么,喜欢不上来。” “他人挺好的,你不该有偏见。”只要见过孙闻玉的人,和他谈吐后,都会喜欢上他大方爽朗的好性格,这不他在蒲城待了一个多月,就快把他的风头压下去了。 这不是偏见,而是一种直觉,总觉得孙闻玉就是她,因此怎么都喜欢不起来,“我问你,如果中间人不是孙闻玉是其他人,你会买吗?” “这个.......应该不会吧。”毕竟出手的不是小数目,他需要斟酌行事。 “那你就当不是孙闻玉吧。”事情出现的太凑巧,她宁愿错过也不愿他落入圈套,“我建议你弄清楚后再觉决定,别草率,当然,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无话可说。” 夏玲玲撂下话,扔他的扇子到桌上,然后背着手离开,“你要去哪儿?”顾长欢喊住她,穿一身男装, 八成又要去书铺。 “书铺走走,顺便去刻坊看看。”顾长欢早就找好了地方作刻坊,也找了师傅开始准备设备之类东西,夏玲玲闲来无事,总会绕过去瞧两眼。 “等等,我也去。”拿起折扇,顾长欢跟着出去,两人焦不离孟的,天天都是成双对。 夏玲玲头也不回的摆手,“你赶紧把手上的事处理好,回头去书铺找我吧。”她已经给了建议,虽不情愿,但他大多情况下都会听从的。 闻言,顾长欢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摆在书案上的信,犹豫片刻,认命的走回书桌,小心驶得万年船,她的话终究有道理,他不该莽撞行事。 回给孙闻玉的信送出去两天,顾长欢又接到了他的信,较之前一封,这封略急促,无非是催促顾长欢赶紧做决定,否则就失了好机会。 每封信顾长欢都拿给夏玲玲看,她一直不肯松口,此事就这么拖下来,直到此事传的府里上下都知道。 顾长欢生意上事,除了多福多寿和他们二人,其他人都不干涉的,多寿一直不在蒲城,多福不是嘴碎的人,顾长欢又不会拿着到处说,因此夏玲玲很纳闷,是谁把事情摊开的。 鉴于夏玲玲对孙闻玉的不信任态度,这下把爹娘和长乐都得罪了,特别是身为未婚妻的顾长欢。 玩饭桌上静悄悄的,气氛沉闷且诡异,夏玲玲闷不作声的吃着饭,对面前的情形坦然处之,而这气定神闲的态度,令顾长乐更加不满。 瞧出长乐拉着小脸,只怒气冲冲的瞅着夏玲玲,顾长欢作为大哥和丈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自消息传开后,长乐这两天都没好脸色。 他不过说了句生意上的事你不懂,就遭了长乐的白眼,指控他偏心,只向着大嫂,都不关心她这个妹妹。可这完全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她硬是要捏在一块,无理取闹的让他头大。 夏玲玲和顾长乐解释过,这不是小生意,应该把事情弄清楚再做决定,可她听不进去,只道她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夫,说什么这是对她的侮辱,让她和孙闻玉夹在中间难做人之类的,顾长乐说了很多,夏玲玲都有听,不过生意和人情是两码事,她不可能混为一谈。 “玲玲,账目还没算完,你吃好就跟我去书房帮我。”饭厅的气氛太过凝重,顾长欢食不下咽,找了理由拖她离开。 夏玲玲知道他的用意,放下手上的碗筷,从位子上起来,对着老王爷和老王妃欠身道:“我吃好了,爹娘,我们有事先下去了。” 两人刚离开饭厅,就听到顾长乐在抱怨,“爹娘,你们偏心,都向着大嫂。” 听得老王妃道:“长乐,这是生意上的事,你就别掺和了。”动辄千万两白银,还是慎重些好,坏就坏在中间人是未来的女婿,尺度不好拿捏。 顾长乐恼怒道:“娘,孙大哥和我们是一家人,大嫂却不相信他,还要大哥去调查,这让孙大哥心里怎么想啊? 老王妃语重心长,“这是大笔生意,你大嫂这么做也是为你大哥好,相信闻玉是通情达理的人,会理解的。” “娘,你偏心,老向着大嫂。”她把注意力转向老王爷,发泄心中的不满,“爹,您评评理,这件事就是大嫂不对嘛。” 于情老王爷不赞同夏玲玲的做法,可于理她如此小心没有错,毕竟不是小事,探听清楚还是好的,“长乐,吃饭,不要管这些了。” “爹,你你......娘,你们怎么都这样。”顾长乐手一挥,桌上的碗筷掉在地上,碗给打破了,瓷片乱飞。 所有的人都看着顾长乐,她咬着下嘴唇,愤怒的扫大家一眼,然后踢开凳子生气的离去。 老王妃也没心思用饭了,满脸忧愁的瞧着老王爷,“这可怎么是好?” 老王爷也是无奈的摇头叹气,给不出个主意,看一眼默不作声的双胞胎,胡乱招呼道:“吃饭吃饭,别管了,随他们去吧!”爱,女儿外向,这才只是订了婚约,心就全向着别人。 顾长欢带着夏玲玲去书房,知她没吃多少东西,就让下人重新备饭菜送到书房。 “长乐很生气!”他坐下后,夏玲玲垫着脚尖坐上他的大腿,有些忧愁的窝在他怀里,“相公,你觉得我有做错吗?” “没,别想太多。”顾长欢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抚着,他理解她的做法,就是在人情上行不通。 “认识长乐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对我。”从孙闻玉出现以后,什么都开始变了,内心总是不安,直觉要朝她不喜欢的方向发展。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长乐对孙闻玉的维护出乎顾长欢的意料,“长乐还小,这些事不明白,只会感情用事,你别和她计较。” “我没放在心上,就是心里不踏实,老是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唉,或许是我想多了。”那种说不上的感觉,不停的侵蚀她,让人好煎熬。 身为她的枕边人,顾长欢自是感觉到她内心的不安,最近睡的不踏实,还老是做梦,他瞧着心疼又无力,只能不停的劝她放宽心。 ( ) 222 一封信引起的不快 言情海 正文 223 家中不宁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23 家中不宁 “不会的,别想太多。”当初要是知道会让她这般心神不安,他宁愿不要做那笔生意,没什么比她更重要,他心中如此道。 夏玲玲不说话,身子一扭,改为和他面对面,轻叹两声爬在他颈项上,那个孙闻玉,一定得好好查查,不能老是这样子,定时炸弹般。 之前和他提过要他差人去查孙闻玉的底细,他都是应付了事,她估摸着到现在也没派人去实施过。 “别唉声叹气的,没事的,乖,放宽心。”说话间,多福叩门进来,手上的托盘里是饭菜,在书桌上摆好后,他就识相的退出去,想到上次的喂食方法,顾长欢笑的暧昧,“宝贝儿,你来喂我!” 夏玲玲也不扭捏,接过他夹来的青菜渡入他口中,随便送他一记火辣辣的吻,嗔笑道:“相公,好吃吗?” 顾长欢舔舔舌头,视线落在她红嫩的唇瓣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娘子喂的,当然好吃!” 顾长乐跺着步子回房,可越想心中越气,怎么都静不下心来,孙闻玉现在是她的夫婿,家里人对却是这样的态度,这叫她以后如何去面对他和孙家的长辈。 她一刻不得安宁,从椅子上移到床上,又从床上移到窗前,最后她冷哼着,脚跟一旋,朝大哥的书房走去。 书房是禁地,在没王爷命令的情况下,没人敢闯进去,侯在外面的多福,知道主子两人浓情蜜意,就把门口的人支的远远的,省的听到什么羞人的动静。 顾长乐风一般的刮进院子直逼书房,待多福发现要开口阻止时,她已冲到门前,手一推,房门打开,顾长欢见有人闯进来,赶紧把夏玲玲的 拉上去。虽然只是一眼,可顾长乐还是看清楚 了,只见书桌后的椅子上,大嫂坐在大哥身上,衣衫已褪一半,露出肩头和后背,大哥正在亲大嫂的颈项,上面落下片片痕迹。 被人撞见,夏玲玲羞愧难当,说了不要在书房,他非引她做那事,现在可好,全被人撞见了,小手在他腰上狠掐一把,表达自己的不满。 赶来的多福,垂着头站在门口认错,“王爷,小的失职!” “没你的事,你下去吧。”顾长欢摆手挥退多福,见她要从身上滑下来,大掌摁着她的后背在腿上坐好,不悦的瞪打断他好事的顾长乐,“进来记得敲门。” 这训斥的口气令顾长乐觉得委屈,鼻头酸酸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微微咬牙,瞥一眼仍黏在大哥身上的夏玲玲,长乐气冲冲道:“大哥,我有事和你谈。”言下之意,就是闲杂人等赶紧 识相的离开。 “什么事?”顾长欢猜到是为孙闻玉的事,不过也没戳破,只是不耐烦的询问。 “大嫂,我要和大哥谈事情,你是不是要离开?”语气中的轻蔑和无礼,让人听着十分刺耳,顾长欢瞬间摆着脸,厉声呵斥,“长乐,不得无礼。” 夏玲玲小手轻抚顾长欢的心口,安抚他的情绪,要他别生气,小声道:“我还是先出去吧。”这两天长乐对她的怨=气很重,在解释不通的情况下,她颇为无奈。 “不用。”顾长欢不放人,长乐的无理取闹她都在委屈的忍受,她不让他管,所以他都是旁观者,可现在他看不下去了,打定主意要维护夏玲玲,“长乐,有事你就说,没事出去。“ 他口气强硬冷漠,夏玲玲听着都不舒服,何况是长乐,不想兄妹间有争吵,她抬眼责备他,示意他注意自己的态度,不要多说。 顾长欢却回她安静的眼神,示意她不要管。 顾长乐被他喝的懵住,缓了片刻才回过神,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大哥,你凶我,为了一个外人凶我?” 这言辞,更让顾长欢不悦,沉声道:“她不是外人,是你大嫂。”他怎么都不明白,关系挺好的两人,怎么就因个男人破裂,长乐太不成熟,只会感情用事,丝毫不考虑他的立场,“这件 事我已知会孙闻玉,他都没意见,你就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 “他不是没意见,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大哥,你让人家怎么想我,有没有考虑我的立场。”顾长乐哭诉着,眼泪越掉越凶,“你都不疼我,只知道帮外人,还凶我,说我无理取闹,我讨 厌你,讨厌你,呜呜......” 长乐的处境是挺尴尬,所以当初才不想此事声张,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传出去了,也不知京城那边是什么情况,是否也闹的纷纷扬扬,孙家对顾家是否有怨言? 顾长欢无奈一声长叹,好声安慰道:“长乐,大哥知道你为难,了解你的处境,放心,这件事大哥会处理好,不会影响和孙家的关系。”顾长欢嘴上这么好声安慰着,心中却没底气,事 情已这般,怕是再也恢复不到以前。 “我才相信你,你只会帮外人。”抬袖抹掉眼泪,一双晶亮的杏眼怒视夏玲玲,她都进来这么久了,还不从大哥身上下来,真是无耻,抬手用食指点着夏玲玲,道:“大哥,你不要被这 个无耻YIN荡的女人骗了,我告诉你。” 她想起之前在书铺夏玲玲和萧紫阳很亲密,还有孙闻玉说她曾勾引他的事,刚要说出口,就被顾长欢拍桌而起的气势吓到。 “闭嘴!”闻得她的侮言,长欢怒不可遏,大力的拍桌而起,上面的杯盏碗碟被震的噼里啪啦掉下来,碎了一地。 “我.....她和......” “出去!”他音量拔高,震的夏玲玲两耳嗡嗡作响。 “你你你你你你.......你真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是非不分!”顾长乐被他的维护太低气的浑身打颤,狠狠的朝地上剁了几脚,然后悲愤而去。 夏玲玲不说话,手撑着桌子以防自己跌坐在地,脸上一阵凉一阵热的,双眸无焦距的盯着莫名的前方看。 狐狸精......YIN荡.......这是前世大妈打骂她时,经常在挂在嘴边的词,都是用在妈妈身上的,没想到今天有人用在她身上。 瞧出她眼底的伤痛,顾长欢揪心的疼,轻轻的把人环住,大掌不停的抚摸她的长发,柔声安抚道,“长乐还小,你别把她的口不择言放在心上。” “没事,我没事的。”她喃声回答,声音确实飘渺无力,“我了解长乐的心情,不会怪她的。”如果是其他人这么骂她,比如姜淑贞,她是无关痛痒的,可这是长乐,她现在完全接纳了 她,把她当家人和朋友。 她表现出来的情绪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轻松,顾长欢看得很清楚,却不知如何安慰,便一个劲儿的道歉,自责道自己没保护好她,害的她伤心难过,“是我不好,对不起,宝贝儿,对不 起......” “这不关你的事,别这样。” “不,是我的错,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波澜,却没有停止购买。”他只是没料到事情会闹开,没料到长乐的反应这么大,没料到会搞的家里不得安宁,唉,真是后悔自己的大意给她带来了 伤害,让她在家里的地位敏感起来。 稳定好情绪,她又是一声长叹,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都快要把她的好运气全叹完了,抬手抚平有褶子的眉心,轻声道:“这真不关你的事,别往身上揽。” “不,是我的错,把事情看的太乐观了。”顿了顿,他凝眉,不解道:“奇怪,这件事怎么传出去的,本来只有我吗知道的,如何闹的纷纷扬扬的?”顾长欢也是好生纳闷,不解释事情 为何会闹到这种境况。 “是多福吗?”夏玲玲怀疑道。 顾长欢异常肯定的摇头,“绝对不会是他。” “那多寿呢?对了,许久不见多寿了,他去哪儿了?”多寿常在外面跑,经常送账本过来,可最近都没见人,都是掌柜的或者他去铺子里收账。 多寿送绿袖离开,加上办事的所消耗的时间,差不过要近两个月,估摸着到六月底才能回来,敛眸不看她,撒谎道:“他代我去巡查铺子去了, 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 夏玲玲不疑有他,多寿不在,肯定是不知这件事了,那还有谁把这件事说出去呢?“那你和别人提过吗?” “没有。” “你会是从京城传过来的吗?”略停顿后,她摇头,“不对,要是那样的话蒲城会纷纷扬扬的,可现在却是从府里往外传。”现在蒲城县都知道她对王府姑爷的态度,褒贬不一,不过贬 远远大于褒,很多人都在揣测她是不是不怀好意,在故意破坏小姑子的婚事。 长臂收紧,让她靠在宽阔的胸膛上,用行动表示他的安慰,“这个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查清楚,看是谁在嚼舌根。” 她微微点头,轻声恩了声,贴在他心头,听着平稳的心跳声,她觉得分外的踏实。 ( ) 223 家中不宁 言情海 正文 224 怒火中烧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24 怒火中烧 听到能震破耳膜的怒吼声,夏玲玲心有戚戚然的转过头,看到顾长欢宛如一头发怒的狮子,跺着步子三两步的走过来,眼底带着汹汹怒火和被背叛的伤痛,顾不得后脑勺磕到地上,整个头颅嗡嗡疼的厉害,她赶紧推开身上的萧紫阳。 顾长欢怎么都想不到,见到的竟是如此不堪的画面,愤怒填满胸口,被背叛的痛苦席卷全身,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不停的张狂的呐喊。 跌下地的瞬间,萧紫阳眼前天旋地转,他以为自己要落在地上,也做好的落地的准备,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却突然出现并接住她。显然她是不自量力,没有接住他反而两人一起跌在地上,形成男上女下的尴尬姿势。 夏玲玲要推他起来,可萧紫阳腿上没力气,刚要起来,腿一软,人又要跌下去,眼看又要压在他身上,胳膊被人用力扯起往后一甩。 顾长欢怀着满腔的怒火,把萧紫阳甩开,正好撞在床帮上,他刚要清明的脑袋,顿时又陷入混沌,眼前白色的影子一晃,拳头就落在鼻梁上。 “混蛋!”顾长欢一声怒骂,拳头下下的招呼过去,萧紫阳本就身体瘦弱,加上身有不适,毫无招架之力,只有挨打的份儿。 夏玲玲被顾长欢的那不打死誓不罢休的架势吓到,赶紧从地上起来,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喝声道:“别打了,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快住手,快住手!” 顾长欢被怒火冲昏头,那有什么理智可言,什么都听不见,眼前只有刚才两人叠在一起的画面不停的闪过,没闪一次,他的怒火就增加一分,现在增加到他完全无法控制的地步,瞧着萧紫阳,恨不得往死里打。 “滚!”他长臂一挥,把夏玲玲甩到墙上,她‘砰’的撞在墙上,胸口被震的疼的厉害,都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脸皱作一团,龇牙咧嘴的捂着心口直呼疼,“顾,咳咳,你快住手,长欢!”每吐一个字,牵动心口,浑身都疼的厉害。 顾长欢打红了眼,眼前只有萧紫阳,每一拳都是用足了劲头,须臾, 就把萧紫阳打的鼻青脸肿。 “王、王爷,你误会了,请听在下解释。”萧紫阳无力反抗,只能吃痛接下,他不停的解释着,可愤怒的顾长欢听不进去。 门外的多福听到里面的动静,把马车停好赶紧跑进来,看到王妃痛苦的跌坐在墙根,脸色苍白的直捂着胸口,忙上前扶起她。 忍住心头的痛意,她忙推多福去拉人:“多福,快把王爷拉开,会出人命的。”真是气死人了,不问青红皂白就乱打一气,太冲动了! 萧紫阳被顾长欢打的鼻青脸肿,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鼻孔和嘴角都淌出血,多福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和人打架,那种要把人置于死地的架势吓的他心头一沉,伸手去拉他的胳膊,那知还近身就被当头一喝,“滚开,老子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多福给吓的连退两步,再也不敢上前,看着萧公子没穿衣服,再看看王妃衣衫凌乱,让人控制不住的联想翩翩。 纵使他听不进去,可萧紫阳还是不死心的解释,“王爷,请您冷静下来,听在下解释......” 他真是打红眼了,看萧紫阳被当沙袋似的,打的无处可躲,她满心的焦急,看床头柜子上放着木盆,她一咬牙,端起来就朝顾长欢泼去。 正挥拳要落下的顾长欢被浇一身水,动作顿时僵住,冷眼盯着被他打的面目全非的萧紫阳,片刻后,他突然转过头。 、 他眼底带着冰刀似的,一刀刀的飞过来刮在夏玲玲身上,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脸部线条僵硬,下巴因紧咬牙关不停的抖动着,他阴鸷的盯着夏玲玲,满是被背叛的指控,英俊的面容此刻狰狞,犹如鬼面獠牙的恶煞。 夏玲玲气愤他毫无理智的冲动,什么都不问的就乱吃飞醋乱发火,看也不看的扔掉手中的木盆,正好砸到多福脚上,疼的他直跳脚,却不敢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中出声。 “顾长欢,你问清楚再动手好不好?”这哪是潇洒的王爷,分明就是莽汉。 被她这么一问,顾长欢怒火更胜,收下挥在空中的拳头,丢开萧紫阳,双手攥拳,一步步的走向她,“我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夏玲玲,你竟敢背叛我,那该死的竟敢背叛我!”他的拳头忽的挥过来,夏玲玲眼睛眨也不眨的睁眼盯着他,没有心虚和慌乱,只有平静如水的淡定。 拳头在离她鼻尖一寸的地方落下,顾长欢直盯着她的杏眼,懊恼自己竟狠不下心,在他亲眼目睹背叛的情况下,他竟还是不忍心伤害她。 敛眸掩藏起心头的情绪,他大手扣住她的脖子,大步朝外走,“多福,回府!” “哦,是是。”瞧一眼躺在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萧公子,多福紧跟着主子里去。 待田卓阳喝完糖水,给夏玲玲端来一碗时,书铺了静悄悄的,连半个人影都没,他正奇怪王妃起了哪儿,就听到休息室里有动静。 他来到门口,朝门里扬声道:“王妃,小的买糖水回来了。” 没有人应答,他又重复问一遍,里面还是没人出声,他掀开帘子朝里看,只见一上身赤luo的人正扶着床沿,试图从地上站起来,他进去时,那人一扭头,和他正好打照面。 他鼻青脸肿的,田卓阳楞了片刻,才试着喊出口,“萧公子?”是了,正是萧公子,只是他怎么在这里,王妃呢?带着满心的疑惑,他把人搀扶起来。 田卓阳道:“萧公子,你怎么在这儿,王妃呢?”伤的还不轻,连起身都困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扶在床沿坐好。 “她不在。”一张嘴,扯动脸上的伤处,萧紫阳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不问青红皂白就下这么重的手,也不知对她会怎样,他非常关心。 “不在?王爷把王妃接走了吗?萧公子怎么在这儿,被人给打了吗?”田卓阳满心的疑惑,直盯着他要答案。 “不知道。”萧紫阳干脆不回答,坐着喘了口气,想到夏玲玲的处境,他认为非常有必要上门解释清楚, 捡起湿漉漉的长衫穿上,他蹒跚着步子要离去,可也就走了两步,人就跌坐在地上。 “萧公子,萧公子?”田卓阳连叫不应,用手打他的脸也没反应,顿感不妙,赶紧跑出去找大夫。 马车里,两人沉默着,气氛犹如紧绷的弦。 夏玲玲生气他的冲动鲁莽,什么都不问就把人狠打,萧紫阳本就中暑,被他打的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她也不解释,双臂抱胸气呼呼的坐在车厢角落。 她冷静的坐在角落,直用指责的眼神瞪顾长欢,怒火中烧的顾长欢见她好不知错的态度,直想把她掐死,可她却不畏惧的直视他,丝毫不因所作的事心虚或者愧疚。 要是别人,被丈夫逮到和别的男人幽会,肯定是跪在地上哭死苦活的求饶,可她这是什么态度,不悔改不说,还理直气壮的瞪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仗着他爱她宠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为防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动手掐死她,顾长欢就坐在车厢门口,可鉴于她此刻的态度,他再也控制不住脾气,脚跟一蹬,眨眼间就扑到她面前,双手捉住她的肩头,厉声怒喝:“夏玲玲,你竟敢背叛我!” 他那只眼睛看到了,竟敢乱给她扣帽子!夏玲玲冷哼一声,赌气撇头不看他。 “说话啊!”他怒不可遏,手狠狠的捏她的下巴,疼的她眉心紧蹙,脸都变了颜色,“你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她还是不说话,却是满心的委屈,鼻头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第一次在年前,她不过见萧大娘没钱过年,去了萧家一趟,他就乱发脾气,把她拉到巷子里差点强了她。 第二次是在京城,萧紫阳被人打伤,她不过收留一晚,被去曹州办事回来的他瞧见,也不问是非曲直,就诬赖她偷人。 这是第三次,又是如此这般,他为什么老是冲动,为什么就不能用冷静的态度对待,非要先伤害人呢? “怎么,心疼他了?”看到她眼底的泪水,他的心揪着疼,一时间后悔刚没把萧紫阳打死,“恩?说话啊?” 她的反应只是狠狠的剜他一眼,然后继续赌气不理他,混蛋,太过分了,接二连三的扣她帽子,她都是轻易的原谅他,这次,她绝不会再心软。 “恩?怎么不说话?”手上的力道加大,捏着她的下巴把人拽到跟前,几乎和她的脸相贴,“看着我,为什么不说,在想着那个歼夫吗?” 夏玲玲很想狠下心来承认,把他气的七窍生烟,可依照他的脾气百分百会当真,到时两人真有可能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她不能任性的口不择言,只是沉默面对他的怒火。 ****** PS:之前有重复章节,在【223章】已经改正过来,不过编辑尚未审核通过,所以此章节和上一章内容不衔接,待周一编大人上班后,大家重新阅读即可,在次造成的不便,花花深表歉意。 又或者,大家可以加群【177568725】,我会把中间断掉的三千字放到群共享里。 ( ) 224 怒火中烧 言情海 正文 225 还会关心我吗?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25 还会关心我吗? 她的沉默能把人逼疯。 想到她会游泳却隐瞒,找理由说萧紫阳救命,并和他独处一下午;想到那张写满‘佑天’二字的纸张;想到萧紫阳的那副芙蓉出水画像;想到发生的眼前的真实画面,顾长欢确定自己已被他逼疯,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啊 扣住她肩头的大手,慢慢的滑到她细白的颈项,然后手指慢慢拢紧,“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看清他眼底的伤痛和愤怒,夏玲玲觉得心疼,有想要解释清楚的冲动,可转眼一想,此刻他情绪如此激动,能听得进去吗?再者,他现在承受这样的痛苦,也是活该,谁让他不问清楚就乱吃飞醋。 不过,他不会是真想掐死她吧?他手劲很大,脖子被他掐的好疼,咽喉被钳住,呼吸都变的苦难起来。可即使这样,她仍是俺不想搭理他。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他的手不停的收紧,细长的颈项犹如细白的水玉,脆弱的稍稍用力就会折断,而她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没有恐惧、反抗、局促、焦急、不安、难堪.......什么都没有,即使因窒息脸憋的发红发紫,水汪汪的杏眼往外凸出,她还是是那么冷静。 “说话啊,快说......”这过于冷静的眼神令顾长欢心有唏嘘,手上的劲道稍松,不过却是扣着不放,用力的晃来晃去。 他的手一松开,她得以自由的呼吸,可由于吸气太猛,被他伤害的咽喉紧缩在一起,空气尚无法畅快的通过,所以那口气就卡在喉咙出,疼的她憋红一张俏脸,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也带了出来。 见她难受的模样,顾长欢终究不忍心,赶紧松开他的脖子,手无意识的放在她胸口帮她顺气,当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他懊恼的咒骂一声,然后迅速把手抽离。 正在这时,马车停下来,多福道:“王爷,到了。” 瞪一眼素手揉捏着脖子剧烈咳嗽的夏玲玲,顾长欢的眼神瞬间凛冽,好不怜惜的抓住她的肩膀,拖着她跳下马车,顶着红如火的晚霞,大步踏进王府。 从大门到茗香院路上,所有的人都一脸诧异的看难得发怒的王爷拖着咳嗽不止的王妃往所居住的院落走。 茗香院的丫鬟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屋里迎出来,听得王妃剧烈的咳嗽声,涨的脸如同西山的晚霞时,柔儿道:“王爷,王妃是不是不舒服,奴婢去请大夫!” “出去,全都出去!”他大声怒吼,把夏玲玲拖进屋后‘哐当’一声关上门,侯在外面的丫鬟皆被吓的浑身一震,耳朵也是嗡嗡作响。看得出来,王爷王妃有吵架了,不过这次情形似乎比较严重。 纤云若有所思的盯着闭上的房门瞧了两眼,然后招呼所有的人离开,留下一空院子给主子。 夏玲玲压根不反抗,即使跟不上他的脚步,干脆放弃行走,任由他拖着,就连脚上的绣花鞋脱落也没吭一声。 被他拖进内室,有力的健臂一甩,她人就飞上床榻,天晕地旋的滚了两圈,撞到床里侧的墙壁时才停下来,好在墙壁上钉着厚厚的毯子,撞上去并不觉得疼痛。 不过之前在书铺被他甩到墙上,再次被撞到,后背还是有些不舒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咽喉处的那口气已咽下去,片刻后疼痛也跟着消失,不过刚他手上太用力,这会儿嗓子仍是发紧,呼吸并不通畅。 她穿着男装,经过这一路的折腾,衣衫凌乱不堪,束发的锦带松开,束在头顶的发髻松散,乌黑的发丝一缕缕的掉出来,垂在脸颊和脖子上,模样十分狼狈。 可她不在意这些,只是坐起身,杏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站在床前,双手握拳垂立身侧,呼哧呼哧穿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的男人。 “你这是什么眼神?”顾长欢讨厌她的默不作声,讨厌她的没有情绪的眼神,宛如一眼深井, 虽清澈却望不到底,不明白她在想好什么,所以他只能妄自猜测,“怎么,不求我我成全吗?”他紧咬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夏玲玲还是不说话,仍旧是波澜不惊的瞧着他,该死的混蛋,什么成全不成全,接下来要是还不搭理他,肯定会说出更过分的话。 她的沉默,让他的愤怒得不到回应,顿时犹如挣不脱的困兽般,他突然跳上床,手攫住她的衣领,俊脸凑近她,鼻尖几乎和她的相抵,眼底如结冰三尺,能把人冻死,“多久了,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都做了什么?” “他碰了你几次?” “他是不是让你感觉很爽?” “你在床上是不是一样FANGDANG?” “......” 他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夏玲玲终于被他激怒,眸光一敛,挥起巴掌就要打过去,却被他抓住,狠狠的握住箍住她的皓腕,低声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夏玲玲绷着小脸,视线移开,不看她,混蛋,他把她当什么人,怎么能轻易的如此很怀疑她? “恩?怎么不敢看我,心虚了吗?”捏住她的下巴,强迫他正视自己,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的人毛骨悚然,“说什么早怀孕对身体不好,是不想生我的孩子吧?借口,统统是借口!” 夏玲玲气的,两眼瞪的圆圆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的厉害,眼前直灰蒙蒙一片! “说话,快说话!”他气的快要爆炸,可她仍旧是一言不发, 顾长欢认定她是事迹败漏,要杀要剐随便他的态度,“你这贱女人!”他放下她的手,扬手朝她打下去,可在快落下时却僵在半空,“我说过不会再打你!” 该死的,他就是下不了手,他怎么变的这么没用! 这句话让夏玲玲小有触动,眼眶热热的,她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终于说出第一句话:“你也说过相信我,绝不再不问清楚就乱吃飞醋,可却没做到。” 这种行为,她可以忍受一次两次,甚至这次也可以忍受,可是以后呢,两人在一起在日子还很长,难道每次都要她忍受吗? 她这句话,让困在兽笼中的顾长欢看到一线希望,可想到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神情顿时又沉下来,“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你是背叛我的信任,是你!” 面对无理智的他,夏玲玲无言以对,扯开捏着下巴的手,绕过他床沿挪动,听不进去话的人,她不想浪费口舌,可才只挪动两下,腰上多了一只手臂,他用力一带,她人被摁倒在床上,紧接着他欺身而上,胸腔内的空气被他的重量压出,她呼吸也变的困难起来。 他急红了眼,抑制不住的咆哮,“为什么?到底我哪里不够好?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你说啊,说啊......” 眉心蹙成深深的川字,明朗的星目此刻布满血丝,牙齿被他咬的咯吱咯吱响,双拳紧握着,想要发泄的挥出去却又怕伤害她,一抹疼惜笼上她的心头,抬手要抚平他的眉心,可还没碰到就被他的手打掉。 他突然俯身而下,带着满腔的怒气粗鲁的吻住她,不停的用力吸吮,牙齿啃咬她的双唇,直到尝到腥甜的味道才离开,“为什么不反抗?” 她没有闪躲,也没有抗拒,而是回应着,他不解她的做法,稍思索后讥诮道:“他是不是满足不了你,恩?” 夏玲玲觉得自己犯贱,干脆让他伤心死算了,为什么要心疼呢?唇瓣被他咬泼,红肿且沁出血珠,她伸出舌头一舔,满嘴的血腥味儿。 紧扣她的下巴用力往下拉,让她的舌头舔不到上下唇瓣,看着温热的红色液体顺着下巴滚落到他手指上,他放肆的笑出声:“他是不是满足不了你?还是你为了保持端庄的形象,不敢和他要求呢?”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为什么总是要口不择言的去伤害她,心里会好过吗?恐怕不是,这分明是双刃剑,伤人有伤己! “恩?怎么不回答?说啊,说啊!“想到两人背着他做的苟且之事,他的拳头挥下去。拳头是朝她的脸打下来的,可却只是擦过她的脸颊,呼呼的风声从耳边经过,接着是玉席破裂和床板震动的声音! 夏玲玲被他这个恶举动吓的心砰砰直跳,一双极力保持淡定的双眸终于被他一拳击破,浮现出恐慌和一抹......顾长欢能读懂却不敢相信会存在的情绪。 “你的手都不疼吗?”玉玺是一块块指甲大小的玉石串连起来的,他一拳下去丝线断裂,玉石散开来,他的手咯的石头上,应该很疼吧? 顾长欢移开视线,对她的关心视而不见,在她做出伤害他的事后,这样的关心是真的吗?他还能接受吗? 苦笑着,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会关心我吗?” ( ) 225 还会关心我吗? 言情海 正文 226 梦回二十一世纪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26 梦回二十一世纪 “你是我丈夫, 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在他震惊和错愕的目光中,她握住他的手认真检查,指节皮肤被玉石咯出些许淤青痕迹,她用手指轻轻揉捏,然后放在嘴边呼气。 温热的气息宛如夫清风吹走乌云,顾长欢胸腔中的怒意顿时消去半数,只留残余不停的挣扎,犹豫着要不要相信她乍现的温柔。 “不,你别假惺惺了,我不会相信你!”把手从她手中抽离,少了她的温度,心头却是若有所失,其实把她拖进门就是想听她的解释,否则应该把她丢在房间就走人的,他在等,在等她的解释,即使是不安,可只要她肯解释他就会相信,哪怕是欺骗也好。 可她却什么都不说,也不生气,让他感受不到她的情绪,捉摸不透她对此事的看法,是默认?还是消极的反抗? “你总是这样,弄不清楚就乱发脾气,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和萧紫阳是清白的,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抬手推开他的胸膛,原以为会很用力,可只轻轻一推,他人就从她身上下来,“不仅你生气,我现在也很生气。” “清白吗?我亲眼所见,你还说没有,当我是傻瓜吗?”画面一遍遍的闪过,不停的撞击他的神经,搞的他痛疼欲裂,几乎要炸开。 “你只是看到,你了解实际情况吗?”只凭两眼看到的,就扣她那么一大顶帽子,可真是让人委屈,她翻身下床,褪去身上的男装,打开柜子找出一套水粉色的单薄水衫,待会儿要去饭厅吹晚饭,她得把仪容整理一下。 她背对着他,身穿一件白色肚兜,上面绣着一株兰花,细白的带子系在脖子上,从他的位置看,优美的背部线条一览无余,他也跟着下床,手从她腋下穿过,大掌握住她丰盈的双锋。 “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要她吧?正在生气的当口,想到可能得到的粗暴对待,她的心不由的一缩。 下巴在她颈项上不停磨蹭,两眼却专注的在她身上打量,检查是否有欢爱后的痕迹,薄唇移到她颈后,用牙齿咬着带子轻轻一扯,夏玲玲只觉得胸腔一凉,随之肚兜飘落,在他的手放开她的胸要下移时,夏玲玲握住他的手腕,阻止道:“别在这个时候,好吗?” 顾长欢不停,轻而易举的挣脱开,随着腰侧的带子被解开,挂在身上的肚兜飘落在地,“没有吗?我是不是该相信你?” 身上光洁细腻,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都没有,他顺着腰线往下,经过平坦的小腹一路来到两腿交叉处。 夏玲玲感受不到他的**,所以稍一思索就知他想做什么,顿时心寒,他还是不相信她,所以在检查她的身体。 觉得委屈吗?会感到被侮辱吗?不知道,她说不清楚,心情非常复杂,难过。他说他爱她,这就是爱她的方式吗? 勾唇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你是不是认为能检查出来什么?结果是如你所愿还是大失所望?” 顾长欢不说话,却是身子一僵,停下手上的动作。 “何必检查,问我应该比较快,或许我会告诉你满意的答案。” 听到她浓厚的鼻音,他心头下沉,这种做法不对,但他只是只是......天,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呢?他进屋时,她身上衣服是完整的,他是亲眼看到的,可现在......唉,他这是怎么了? 微微咬牙,她说出违心的话,“又或许,我比较小心,不会留下痕迹让你看到。” 顾长欢不说话,把怀中的人放开,温热的鼻息喷在她后颈,她却觉得一阵阵的发凉,这是他爱她的方式吗? 他向后退了一步,拉开和她的距离,她站在原地不动,他看到她圆润的肩头在微微的颤动,她在哭吗? “如果你相信我,那就信吧,如果不相信,随便你怎么想。”把快要脱眶而出的泪水收回去,做几个深呼吸,调整好沉重的心情,她捡起肚兜穿上,然后抓起单薄的水衫往身上穿。 顾长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动作,在她把衣服穿好,挑出一条白色腰带束腰时,突然转身离开,须臾后,是他用力甩门的声音。 扯着腰带的手顿时屋里的垂下来,那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下的如踩在她心头,就这样走了,他现在是什么态度,还是不肯相信她吗? “来人,看好王妃,没本王命令,不准踏出房间一步。”室外,想起他对下人的吩咐声,夏玲玲的睫毛眨了眨,然后垂下眼睑,之后再无反应。 她被软禁了!果真,他不相信她! 虽不许她出门,但晚饭还是按时送到,她没什么胃口,可还是强迫着吃下半碗,身体是自己的,犯不着因和他生气就亏待。 晚饭时,伺候的丫鬟欲言又止的想询问情况,王爷和王妃以前也有吵架,但都是很快就过去,可这一次,情况似乎很严重。 王妃一直冷着脸,和刚嫁进王府时一样,冷漠的让人难以靠近,可就在她们犹豫良久, 终于鼓足勇气开口时,夏玲玲道:“我没事,待会儿把田卓阳叫来,我有事问他。” 他下手那么狠,萧紫阳毫无招架之力,也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伤到要害,是否严重? 她话至此,丫鬟也不好多问,把碗碟收拾好后下去。 夏玲玲在房间等着,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田卓阳才回府,萧紫阳右臂曾受伤,这才刚好现在又遭重创,肋骨有轻微的骨折,好在不严重,休息些时候就好,就是脸上都是淤青,被他打的猪头一样,田卓阳送他回去时,萧大娘都没认出他来。 不过,他因中暑出现严重的腹泻,跑了好几次厕所,现在人处于虚脱状态。 得知他无大碍,夏玲玲就放下心来,“大夫有开药吗?” 田卓阳点头,“有抹的药,还有吃的药,不过,”他顿了一下,抬眼看夏玲玲,“萧公子说无大碍,就没取。” “卓阳,书铺的抽屉里有银两,你明日取二十两给萧公子送过去!”药需要钱,他手头不宽绰,自是舍不得花,不过想到他不肯接受帮助的性子,她不由的挑眉,“如果他不肯收,你就说我深感愧疚,会记在心上,一辈子都过意不去的。” 田卓阳:“是,王妃,小的记下了。” 还好顾长欢只是把她关起来,没阻止他人进来,她才能了解萧紫阳的情况,“恩,那没事了,你下去吧!” 田卓阳并没立即走,而是压低声音道:“王妃,萧公子让小的转告您,说为您带来的麻烦,深表歉意!” 说来这事不能怪他,是她顾虑不周把人留下,还褪去他的衣服,这才引起顾长欢的误会,说实话,看到当时的情形,不但是他,任何人都会误会。换个角度想,要是有女人和他那般,她也会误会并抓狂。 她之前只想着他冲动打人,不相信她,活该他难过,所以采用冷暴力对待他,可现在她有些懊恼自己的狠心,任凭谁在气头上,对着根毫无反应的‘木头’发脾气,都会癫狂吧! “这不是他的错,无需挂在心上。”夏玲玲摆摆手,示意田卓阳下去。 从傍晚离去他就不曾回房,眼看就要二更天,还是看不到他的身影,是不会回来了吗?她坐在软榻上,时不时的朝门口看,可就是等不到人。 “梆梆......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声在寂静的夜中响起,夏玲玲终于坐不住,扬声喊来丫鬟,进来的是柔儿,“王爷呢?” 柔儿道:“回王妃,王爷刚让人传话过来,今晚不回房,让您早些睡下。”往日王爷黏的紧,恨不得把王妃装进口袋,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可今日王爷却说不回房,由此可见,主子吵的很凶啊!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和她分房睡吗?这可不行,一码归一码,不管闹的再凶,夫妻决不能分房睡,“柔儿,你去书房喊王爷回房,就说是我的意思。” 柔儿领命出去,可在走到门口时,又被夏玲玲叫住,“不要去了,备水,我要洗澡。”分就分,她本来就没错,才不要向他先低头。 ****** 隔天上午,老王妃和顾长乐来到茗香院,两人以前不管怎么闹,从没分房睡,也没把人关在房间,可看情况这次比较严重,老王妃从顾长欢那里问不出原因,就来找夏玲玲一探究竟。 丫鬟禀告老王妃大驾时,夏玲玲正拿着书躺在软榻上,从书打开就是那页,一直发着呆,不曾翻动过。 她昨晚近午夜才入睡,一直期望他会回来,可还是失望了,少了他的陪伴,总是睡的不踏实,昨晚噩梦连连,她梦到了安明月,梦到了她掉下山崖的那日。梦境是如此的真实,仿佛就发生在前一秒,要不是看着屋内古色古香的装饰,她会以为身在二十一世纪。 ( ) 226 梦回二十一世纪 言情海 正文 227 警告:最好安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27 警告:最好安分 老王妃没让人通报,直接朝内室走去,进门就看到她坐在软榻上出神,双眸紧凝,似在为什么忧心,老王妃了然的叹口气,朝室内走去。 人都到了跟前她还是没反应,顾长乐秀美微挑,不悦的咳嗽两声,她还在为夏琳玲不信任俗孙闻玉的事不高兴,要不是娘要她过来,她才懒的踏进茗香院。 她的咳嗽声换来老王妃一白眼,顾长乐不情愿的抿着小嘴,身子一拧,在室内的圆桌前坐下。 顾长乐的声音让她回神,见到突然啊出现的两人略诧异,“娘?长乐,你们来了,快请坐,来人,上茶!” “被忙了,来,到娘这里坐。”老王妃喊她过去,然后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玲玲,你和长欢又吵架了?” 老王妃很喜欢拉她的手,无形中给人一种很亲昵的感觉,就如同妈妈给她的感觉一样,温暖又贴心,“娘,对不起,又让您操心了。”不想老王妃担心,夏玲玲选择隐瞒,而且实际上,她不觉得三言两语就能把事情解释清楚。 “唉,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稍作停顿,轻声道:“玲玲,娘看的出来,长欢很在乎你,就是有的时候,你也别太执拗,男人都是面子的,你把面子做足了,他会记在心里,反而会对你更好,反正都是夫妻,别计较谁先低头就是谁的错。” “是娘,媳妇记下了。”夏玲玲应着,心中则想着现在不是低不低头的问题,而是信任啊,他不相信他,姿态放的再低也是枉然。 听她应下,老王妃呵呵一笑,“你是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娘这就放心了。” “娘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两人会解决的,您别记在心上。”言下之意,就是请她不要插手。 老王妃听得她的意思,微微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道:“玲玲,你可得和长欢快点和好,娘可等着抱孙子呢。”进门快一年了,她的肚子还没动静,她等的都心急了。 夏玲玲却是一怔,他还没和娘说不要孩子吗?他到底怎么回事,想干什么啊?藏起心中对顾长欢的不满,夏玲玲带着愧疚道:“是娘,媳妇记下了。” 婆媳二人说着话,顾长乐在旁边听着,不久后老王妃离开,她却留下来,用审视的眼神打量夏玲玲。 自从孙闻玉那件事后,姑嫂二人很少说话,想她留下来,是否又为了孙闻玉?心念转动间,她端起茶杯含口茶水润嗓子,然后客气道:“长乐,有事吗?” 顾长乐用那种防备和敌视的眼神,紧紧的锁在她身上,抬高下巴质问道:“大嫂,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满足?她从来没求过什么,无所谓满足不满足,不过目前这平静的生活她倒是挺喜欢的,就是不知道长乐所指几何,“长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得到的反应却是冷哼一声,带着讥诮的语气道:“是吗?你应该最清楚的!” “如果你是指檀木林的事,我不觉得有错。”夏琳玲不心虚的抬眼,和她来个对视,冷静且严肃道:“这是生意上的事,相信孙公子会理解我的做法。” 顾长乐才不相信她的说辞,她只知道这件事让孙闻玉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让她嫁进孙家后低位很尴尬,她“男主外,女主内,大嫂还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府上,少管生意上的事比较好。” 她特别加重‘安安分分’的语气,夏玲玲听着分外刺耳,不过她不想计较,总想着长乐以后会理解她在做法,“长乐,说了这么多话,喝杯茶吧?”她慢条斯理的拿起茶壶,把茶杯斟满递过去,可顾长乐看也没看,脸色一沉,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夏玲玲却是笑了,手捧着茶杯看浮在杯底的茶叶,久久不能回神。 她以为,他只是一时生气,心头的火消去后,就会回房。可一连三天,他不曾踏进茗香院,晚上都是在书房过夜,多福曾来过,把他的衣物取走大半,看情形大有再也不回房的趋势。 夏玲玲仍被关在屋内,不被允许踏出房门,她曾想要出去过,可后来却放弃了,一来外面挺热的,她不想出去晒太阳,二来心口堵着一口气,在暗自和他较量。 她是不着急,每天看书习字,或者睡觉,看上去悠闲惬意的和往日无异,顾长欢却是沉不住气,特别是在得知她的情况后,心头怒火更胜。 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只要她肯说,他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她却是那样无所谓的态度,在她心里,他到底处于何种位置,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 他让多福取衣物,她连问都没问就让他拿走,话半句没有,纸片也没传来;知她怕热,每日房里都会放冰块降温,他故意让人终止,就是要逼她热的受不了了找他抗议,可三天下来都没动静;每日的饭菜,也是挑她不喜欢的做,可她还是接受,不曾抗议......诸如此类事情很多,她都是坦然接受。 她到底是什么心思,他怎么都琢磨不透啊?顾长欢顿感挫败和懊恼,强忍着冲进茗香院找她问清楚的冲动,在书房烦躁的度过孤单的第四晚。 第五天,他从商铺回来,一跨进门槛,门房就呈上从京城来的三封信,笔迹分别来自明镜堂、丞相大人和孙闻玉, 孙闻玉的是给他的,另外两封给夏玲玲。他把孙闻玉的那封打开粗略看了一遍,无非就是让他快点决定是否购买檀木林,否则会被他人抢先之类的。 这件事上,孙闻玉真是积极的有点过,把他逼到骑虎难下的境地。不卖似乎在耍他,害他白忙活一场;可要是买了,就如玲玲所说,这不是小笔买卖,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出手,过于冲动了。 这么琢磨着,他在手中掂了掂另外两份信,真是奇怪,明镜堂和丞相分明是他的故交,怎么信都寄给她?要不要打开看看写了什么? 他拈着信犹豫片刻,心念一转,拿着朝茗香院走去。 他是来送信的,绝对不是想她,绝对不是想听她的解释的,绝对不是.......唉,承认吧,再看不到她,他会疯掉的。 热,很热,非常热!大半个月不曾下雨,毒辣辣的太阳照在头顶,把大地烤的直冒热气。院里的花草树木被烤的失了水分,叶子蔫不拉几的耷拉着,热气浮动,叶子只是无精打采的动了动,然后趋于平静。院里静悄悄的,除了知了不要命的叫着,叫的人心情烦躁,自觉这热气更重。 夏玲玲午饭后,本是要午睡的,可少了降温的冰块,屋里热的呆不住人。身下铺的虽是玉石做的凉席,可还是经不住这煞腾腾的热气,这才躺下片刻,身上罩的薄衫就被被汗水湿透,她干脆把薄衫脱掉,只着肚兜,手里拿着扇子,呼呼直摇着,手腕都酸了,也不见得热气去半分。 其实,应该没那么热,伺候的丫鬟都还穿着布衫,只是她心情烦躁,真是凉不下来。 可恶的顾长欢,这么热的天不让她用冰块,她身上都起了痱子,刺痒刺痒的,好难受啊!她抬手要往脸上抓,一想到或许会留疤,只要咬牙作罢。 “来人,去厨房给我端碗冰莲子!”扬声吩咐后,她仰面躺着,手中的扇子继续摇动,热风也是风,虽热但至少不会出汗。 不多时,听到脚步声,她翻身下床,捡起薄衫胡乱套上,然后等丫鬟送冰莲子进来。 外面很热,他从大门进来已出了一身的汗,这屋里虽说没太阳直射,但比外面好不了多少,想到她在屋里待了四五天,突然自责起来。 轻声吩咐丫鬟去冰窖取冰块放在室内降温,他脚步轻巧的走进内室,甫进门一抬头就看到她衣衫不整的坐在桌前,手拿扇子不停的摇,小脸皱在一起,眉宇间烦躁,显然被热的不舒服。 以为是丫鬟进门,一抬头却看到顾长欢,她吃惊的轻声啊了一下,可随即把视线撇开,压下心头的那股喜悦之情。 “你脸上是怎么了?”她抬头低头的瞬间,顾长欢看到她额头和脸颊上都是红色的点点,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很恐怖,这才几天不见,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而且,为何没人告诉他? 还以为放下她不管了,没想到还有那么点良心,“不要你管!”她赌气,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背上也是?”薄衫几乎是透明的,他轻易就看到她光洁背上的红点,走上前,用力一扯,薄衫成了两半,少了薄衫的阻碍,顾长欢轻易看到背上和脸上一样,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 他眉心蹙的更紧,大手抬起,拉开后颈上肚兜的绑绳,当肚兜脱落,看到下面被遮挡起的风光,他倒吸一口冷气。 白腻的双锋上及四周,也全是红点,比脸上和后背的还要密集,看起来恶心又恐怖。 ****** PS:最近工作忙,家中近百岁的奶奶又重病,没心情码字,所以更的少,咕~~(╯﹏╰)b 望大家体谅,接下来花花会尽量多更的。 ( ) 227 警告:最好安分 言情海 正文 228 解释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28 解释 她这情形,看的顾长欢触目惊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生病了,想到有些病症就是浑身起红斑的症状,比方说水痘、麻风病或者瘟疫,严重者会丧命,顾长欢的心紧紧一缩,大声冲外面喊,“来人,快叫大夫过来,快啊!” 心头被恐惧占据,完全忘了两人在冷战,他手忙脚乱的从柜子里翻出衣服,慌慌张张的往她身上套,“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玲玲,你不要怕,不管是什么病,我都会找人把你治好!” 他的手在不停的颤动,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却发现肚兜没穿好,他只要又扯开把肚兜穿好。 本爱不想搭理他的,可他一副生了大病,或许会活不下去,让他担心受怕的恐惧模样,令夏玲玲嗓子发紧。 傻瓜,这只是天气天热,起了痱子而已,不用这么担心,害的她好难过,对他什么怨言都没了! “宝贝儿,别哭,没事的!”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他空出手揽住她的肩头,深深自责道,“都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不管,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他搂着她不停的抱歉,他身上的温度很高,两人这样贴在一起夏玲玲身上更热,痱子就开始刺痒刺痒的,她难受的皱着眉头,抬手推开他,拿着扇子用力的扇风,不敢太用力抓,只是用手轻轻的摩挲着,希望缓解那不舒服的感觉。 看她难受,顾长欢感同身受,“别抓,小心传染。”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你别靠我太近。”男子身上热气重,站在身边就是大热源,身上就开始刺痒难受。 顾长欢误以为她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眼底划过一丝伤痛,是她的错,没道歉也没解释,还用这种冷漠的态度不让他靠近,是想和他撇清吗?依言放开她的手,却是好声好气道:“你不要抓,大夫马上就到,你再忍忍。” “别这样,我没在和你生气。”心头赌的那口气,在得到他的关怀和在乎后,很没骨气的瞬间消失不见,看她难过她也难过,拉住他缩回去的手道:“我身上起的是痱子,一热就痒的难受,所以我才不让你靠近的。” 听得她的解释,顾长欢心头舒服了些,不过视线落在脸上的红点时,眉峰高挑,“痱子?” 她点头,“也不知怎么搞的,昨天还还好的,一觉醒来身上都是,痒的我好难受。” “看大夫没?”怎么都没人和他说,要不是他过来,还不知她会如此糟糕,哼,下面丫鬟失职,该罚! “没,早上不严重,现在挺厉害的。” 知道不是其他病症,而是热出来的痱子后,顾长欢长吁口气,同时自责又埋怨,自责让人撤了降温的冰块,埋怨她不反抗,就这么一直忍着。 两人谁也不说话,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夏玲玲手摇扇子不停的祛风散热,左右两只手换来换去,顾长欢见状,夺走她手中的扇子帮忙扇风。 “谢谢你。”她揉着发酸的手腕同他道谢。 “不客气。”之后,室内又陷入沉默。 不多时,丫鬟从冰窖里取了冰块摆在房间,为了更凉快些,他让人比平时多放了一倍的量。 大夫顶着毒辣辣的太阳过来,诊断后,开了涂抹的药粉涂抹在皮肤上,还有一张药方每日早晚煎服。 顾长欢瞅着她的小脸,忧心道:“大夫,会落疤吗?” 大夫呵呵一笑,道:“王爷多虑了,依照小的吩咐,几日后王妃就会恢复原本的面貌。”痱子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 “那就好。” 大夫离去后,顾长欢把丫鬟召来,两人坐在桌前,四个丫鬟垂首站成一排,顾长欢沉着脸,厉声道:“你们怎么照顾王妃的,怎么生了痱子都不禀报?” “你别生气,是我没说,不怪她们。”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吓的胆小的丫鬟战战兢兢的,还有杨四娘也在其中,这样故不顾及明镜堂的面子厉声斥责总是不妥,“给我备好冰莲子,我要醒来喝。” 她都这么发话了,顾长欢也就没再计较,本是要罚她们薪俸的,看她哈欠连连就匆匆把丫鬟打发了去。 室内又安静下来,他一时间不知要说些什么,她躺在床上休息,也没主动开口的意思,他站在床前徘徊片刻,抬脚要走时想起来茗香院的目的,“咳咳,这里有你两封信。” “放桌上吧,我醒来再看。”她没睁眼,只是懒懒的应道。 “哦。”顾长欢信放在桌山,又看了她两眼,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他都主动来找她了,她这不冷不热的,叫他如何自处。 夏玲玲竖着耳朵,只听着室内的动静,听他在床前移动,逗留,移动......可就是不主动提起那天的事,正在她想着主动开口解释时,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 “待会儿帮我抹黄连粉,背上我够不到。”她找了理由挽留他。 顾长欢心头一喜,可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怀有太高的期待,只是轻‘哦’一声,折回步子,褪了鞋袜上床,在她身侧躺下。 感受到他的存在,夏玲玲摸上他的胳膊抱住,“我以前在姜府,看到有人中暑,他们就扒掉衣服,把水泼在那人身上,并用湿床单裹住,萧紫阳中暑了,我就依葫芦画瓢的处理。” “你说,萧紫阳中暑了?”顾长欢瞠目结舌,震惊的怎么都不敢相信只是中暑,他分明看到两人叠在一起的? “这就是事实,我听到马蹄声,想到会打翻你这大醋缸,不想让你误会,就要跑出去解释清楚再进去,哪想萧紫阳从床上掉下来,我不自量力的去接人,后来,你就进来了。” 顾长欢听着她的解释,非常的合理,可以的说天衣无缝,可是他不解的是,那幅画那张纸该怎么说? 要相信她吗? 相信,就把以前的事搁在心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这样生活。 不相信,可他又问不出口。 想过只要她解释就相信,就不计较的,可当事实摆在眼前,却发现要做到好难。 她都解释清楚,他却没有反应,夏玲玲心中怅然,放开他的手,背过身去,道:“事实就是这样,不管你信不信。” 有一刹那的犹豫,可还是点头,“我相信。”不管怎么样,只要她还肯和他在一起,他就努力去相信她,“只是,玲玲,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什么?“ “以后能不能不单独和别的男人见面,好吗?” 他承认自己小心眼,妒忌心强,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有接触,恨不得用鸟笼把她圈住,只做他的金丝雀。 “我尽量,不过,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你看你那天把萧紫阳打的,伤的很厉害耶!”大蛮牛一头,横冲直撞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现在想起来他都揪心,都会恨不得把狠扁萧紫阳,“任凭谁看到那样的场面都冷静不下来,除非,我不在乎你,看到那情形也就无所谓了。” “我知道你在乎我。”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抬手摸他的俊脸,“就是生气你老冲动,让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 “这......对不起。”顾长欢惭愧的低下头,每次都是不问清楚就发火,也难怪她生气,脸颊在她掌心蹭了蹭,柔声道:“玲玲,我爱你。” 要死!每次都来这招!吃定她听到这三个字会心软吗?“俗话说,事不过三,要是再有下次,我绝对和你翻脸。” “知道了。”听出她语气中的软化,顾长欢觉得雨过天晴,伸手把人抱住,耍赖的把脸贴在她胸前磨蹭,“我会注意的。” “哎呀,你别闹,我身上痒的厉害!”他这一磨蹭,身上就发热,长痱子的部位就刺痒的厉害。 闻言,顾长欢赶紧把人放开,冲她无辜的眨眨眼,“娘子,我忘了。”想来在痱子没下去以前,他又得禁欲了,唉,原不供给冰块是想逼的她低头,可现在报应到两人身上,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 这个小插曲,顾长欢心中虽不能完全释怀,但还是决定不计较,并认为此事已告一段落,可夏玲玲不这么想,非要顾长欢上门给萧紫阳道歉,他不乐意,夏玲玲就不理她他。 打人是不对,可萧紫阳作为读书人,觊觎别人的妻子,且罔顾礼数和女子独处,还让她褪去身上的衣物,做出让他误会的行为,也是十分不可取的。 所以,顾长欢根本不打算道歉,他计划阴奉阳违,把夏玲玲糊弄过去,不过,还是要做做样子,他决定外面转悠一圈待天黑后再回府。 田卓阳送了银子给萧紫阳,也帮忙转了话,并在对方的追问下,告知他夏玲玲被禁足。 要不是为了中暑的他,也不会引起这些误会,萧紫阳内疚又担心,这几日寝食难安的,总是想着找机会当面和顾长欢解释清楚。 ( ) 228 解释 言情海 正文 228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28 她这情形,看的顾长欢触目惊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生病了,想到有些病症就是浑身起红斑的症状,比方说水痘、麻风病或者瘟疫,严重者会丧命,顾长欢的心紧紧一缩,大声冲外面喊,“来人,快叫大夫过来,快啊!” 心头被恐惧占据,完全忘了两人在冷战,他手忙脚乱的从柜子里翻出衣服,慌慌张张的往她身上套,“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玲玲,你不要怕,不管是什么病,我都会找人把你治好!” 他的手在不停的颤动,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却发现肚兜没穿好,他只要又扯开把肚兜穿好。 本爱不想搭理他的,可他一副生了大病,或许会活不下去,让他担心受怕的恐惧模样,令夏玲玲嗓子发紧。 傻瓜,这只是天气天热,起了痱子而已,不用这么担心,害的她好难过,对他什么怨言都没了! “宝贝儿,别哭,没事的!”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他空出手揽住她的肩头,深深自责道,“都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不管,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他搂着她不停的抱歉,他身上的温度很高,两人这样贴在一起夏玲玲身上更热,痱子就开始刺痒刺痒的,她难受的皱着眉头,抬手推开他,拿着扇子用力的扇风,不敢太用力抓,只是用手轻轻的摩挲着,希望缓解那不舒服的感觉。 看她难受,顾长欢感同身受,“别抓,小心传染。”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你别靠我太近。”男子身上热气重,站在身边就是大热源,身上就开始刺痒难受。 顾长欢误以为她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眼底划过一丝伤痛,是她的错,没道歉也没解释,还用这种冷漠的态度不让他靠近,是想和他撇清吗?依言放开她的手,却是好声好气道:“你不要抓,大夫马上就到,你再忍忍。” “别这样,我没在和你生气。”心头赌的那口气,在得到他的关怀和在乎后,很没骨气的瞬间消失不见,看她难过她也难过,拉住他缩回去的手道:“我身上起的是痱子,一热就痒的难受,所以我才不让你靠近的。” 听得她的解释,顾长欢心头舒服了些,不过视线落在脸上的红点时,眉峰高挑,“痱子?” 她点头,“也不知怎么搞的,昨天还还好的,一觉醒来身上都是,痒的我好难受。” “看大夫没?”怎么都没人和他说,要不是他过来,还不知她会如此糟糕,哼,下面丫鬟失职,该罚! “没,早上不严重,现在挺厉害的。” 知道不是其他病症,而是热出来的痱子后,顾长欢长吁口气,同时自责又埋怨,自责让人撤了降温的冰块,埋怨她不反抗,就这么一直忍着。 两人谁也不说话,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夏玲玲手摇扇子不停的祛风散热,左右两只手换来换去,顾长欢见状,夺走她手中的扇子帮忙扇风。 “谢谢你。”她揉着发酸的手腕同他道谢。 “不客气。”之后,室内又陷入沉默。 不多时,丫鬟从冰窖里取了冰块摆在房间,为了更凉快些,他让人比平时多放了一倍的量。 大夫顶着毒辣辣的太阳过来,诊断后,开了涂抹的药粉涂抹在皮肤上,还有一张药方每日早晚煎服。 顾长欢瞅着她的小脸,忧心道:“大夫,会落疤吗?” 大夫呵呵一笑,道:“王爷多虑了,依照小的吩咐,几日后王妃就会恢复原本的面貌。”痱子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 “那就好。” 大夫离去后,顾长欢把丫鬟召来,两人坐在桌前,四个丫鬟垂首站成一排,顾长欢沉着脸,厉声道:“你们怎么照顾王妃的,怎么生了痱子都不禀报?” “你别生气,是我没说,不怪她们。”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吓的胆小的丫鬟战战兢兢的,还有杨四娘也在其中,这样故不顾及明镜堂的面子厉声斥责总是不妥,“给我备好冰莲子,我要醒来喝。” 她都这么发话了,顾长欢也就没再计较,本是要罚她们薪俸的,看她哈欠连连就匆匆把丫鬟打发了去。 室内又安静下来,他一时间不知要说些什么,她躺在床上休息,也没主动开口的意思,他站在床前徘徊片刻,抬脚要走时想起来茗香院的目的,“咳咳,这里有你两封信。” “放桌上吧,我醒来再看。”她没睁眼,只是懒懒的应道。 “哦。”顾长欢信放在桌山,又看了她两眼,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他都主动来找她了,她这不冷不热的,叫他如何自处。 夏玲玲竖着耳朵,只听着室内的动静,听他在床前移动,逗留,移动......可就是不主动提起那天的事,正在她想着主动开口解释时,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 “待会儿帮我抹黄连粉,背上我够不到。”她找了理由挽留他。 顾长欢心头一喜,可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怀有太高的期待,只是轻‘哦’一声,折回步子,褪了鞋袜上床,在她身侧躺下。 感受到他的存在,夏玲玲摸上他的胳膊抱住,“我以前在姜府,看到有人中暑,他们就扒掉衣服,把水泼在那人身上,并用湿床单裹住,萧紫阳中暑了,我就依葫芦画瓢的处理。” “你说,萧紫阳中暑了?”顾长欢瞠目结舌,震惊的怎么都不敢相信只是中暑,他分明看到两人叠在一起的? “这就是事实,我听到马蹄声,想到会打翻你这大醋缸,不想让你误会,就要跑出去解释清楚再进去,哪想萧紫阳从床上掉下来,我不自量力的去接人,后来,你就进来了。” 顾长欢听着她的解释,非常的合理,可以的说天衣无缝,可是他不解的是,那幅画那张纸该怎么说? 要相信她吗? 相信,就把以前的事搁在心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这样生活。 不相信,可他又问不出口。 想过只要她解释就相信,就不计较的,可当事实摆在眼前,却发现要做到好难。 她都解释清楚,他却没有反应,夏玲玲心中怅然,放开他的手,背过身去,道:“事实就是这样,不管你信不信。” 有一刹那的犹豫,可还是点头,“我相信。”不管怎么样,只要她还肯和他在一起,他就努力去相信她,“只是,玲玲,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什么?“ “以后能不能不单独和别的男人见面,好吗?” 他承认自己小心眼,妒忌心强,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有接触,恨不得用鸟笼把她圈住,只做他的金丝雀。 “我尽量,不过,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你看你那天把萧紫阳打的,伤的很厉害耶!”大蛮牛一头,横冲直撞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现在想起来他都揪心,都会恨不得把狠扁萧紫阳,“任凭谁看到那样的场面都冷静不下来,除非,我不在乎你,看到那情形也就无所谓了。” “我知道你在乎我。”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抬手摸他的俊脸,“就是生气你老冲动,让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 “这......对不起。”顾长欢惭愧的低下头,每次都是不问清楚就发火,也难怪她生气,脸颊在她掌心蹭了蹭,柔声道:“玲玲,我爱你。” 要死!每次都来这招!吃定她听到这三个字会心软吗?“俗话说,事不过三,要是再有下次,我绝对和你翻脸。” “知道了。”听出她语气中的软化,顾长欢觉得雨过天晴,伸手把人抱住,耍赖的把脸贴在她胸前磨蹭,“我会注意的。” “哎呀,你别闹,我身上痒的厉害!”他这一磨蹭,身上就发热,长痱子的部位就刺痒的厉害。 闻言,顾长欢赶紧把人放开,冲她无辜的眨眨眼,“娘子,我忘了。”想来在痱子没下去以前,他又得禁欲了,唉,原不供给冰块是想逼的她低头,可现在报应到两人身上,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 这个小插曲,顾长欢心中虽不能完全释怀,但还是决定不计较,并认为此事已告一段落,可夏玲玲不这么想,非要顾长欢上门给萧紫阳道歉,他不乐意,夏玲玲就不理她他。 打人是不对,可萧紫阳作为读书人,觊觎别人的妻子,且罔顾礼数和女子独处,还让她褪去身上的衣物,做出让他误会的行为,也是十分不可取的。 所以,顾长欢根本不打算道歉,他计划阴奉阳违,把夏玲玲糊弄过去,不过,还是要做做样子,他决定外面转悠一圈待天黑后再回府。 田卓阳送了银子给萧紫阳,也帮忙转了话,并在对方的追问下,告知他夏玲玲被禁足。 要不是为了中暑的他,也不会引起这些误会,萧紫阳内疚又担心,这几日寝食难安的,总是想着找机会当面和顾长欢解释清楚。 ( ) 228 言情海 正文 229 顾长欢对萧紫阳的警告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29 顾长欢对萧紫阳的警告 这日下午天色阴沉,空气潮湿沉闷,萧紫阳忙着把院里的干柴收进厨房,以防大雨来袭时被弄湿。 弄好之后,他开始收拾厨房,准备做晚饭。家中生活窘迫,为了节省粮食,他又开始做沾叶子,想起去年重阳节那日,他在厨房做饭,她就烧火,那时他还不知道她是王妃,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她说沾叶子做的很好吃...... “哎呀,佑天,火出来了!”萧大娘进来厨房,看到火从灶里出来,引燃了干柴,就要烧上他的身。 萧紫阳回过神来,赶紧拿了放在灶台上的水盆泼下去,火瞬间熄灭,不过沾了灰烬的水流了一地,湿了他的鞋子。 “佑天,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前几日他鼻青脸肿的被送回家,萧大娘都没认出来,可也自那日后,他就开始精神恍惚,随时随地的就发呆,萧大娘很担心,总以为他是被人打坏了脑子。 “娘,我没事。”往灶里加过柴火后起身,抬袖摸掉脸上的汗水,对萧大娘道:“娘,厨房热,你出去吧!” 萧大娘在门口看了阵子,见他忙着做饭,忧心忡忡的走到院子里,拿着菜刀剁野菜喂鸡。 晚饭后,天色尚未黑透,萧紫阳收拾好碗筷走出厨房,见萧大娘手里揣着钱袋子从堂屋走出来,“佑天,走,娘带你看大夫去。” “娘,我没事的。”身上的伤还痛着,但都是皮肉伤,并不碍事,他只是担心王妃,所以才老是恍惚。 萧大娘不信,非拉着他往外走,“不行,不能省这个钱,有病必须得看。”儿子是她的命根子,没钱就是借钱也要帮他看大夫。 见她如此执拗,丝毫不妥协,顾长欢只得放弃,道:“娘,我自己去,您身子骨不好,就在家歇着吧。” 说服萧大娘后,萧紫阳揣着钱袋子,拿着雨伞离家,最近干旱,这天阴了大半天,希望能来场大雨,不要让百姓空盼。 从城西家中沿着路慢慢走,萧紫阳心头直想着那天发生的事,犹豫着要不要去见顾长欢一面,把事情解释清楚,可在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书铺。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书铺早关了门,他在门前站了片刻,然后转身去街上的书铺,借了毛笔和纸,迅速写好一封信,从门缝中投进书铺,希望明日田卓阳看到后交给她。 可是,他转身走了几步后又开始懊恼,已造成了误会,这样私下送信要是被他人看了去,或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随即一想,书铺都是田卓阳在搭理,他是夏玲玲身边可信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 一番思忖后,萧紫阳终于迈开脚步,决定去孙闻玉的药铺抓点草药,回去要应付娘,让她好安心。 顾长欢被夏玲玲‘撵’出府后,就在街上闲晃,身穿白色锦衣,手摇折扇,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端的是偏偏风流潇洒,惹的街上若干女子纷纷侧目。 对这样的注视,他早就习以为常,径自老神自在的走着,丝毫不受影响,多福手拿雨伞走在身后,不时的抬头看天际霍霍的闪电,耳边是隐隐约约的滚滚雷声,似乎不久就能滚到头顶的天空。 多福道:“王爷,快要下雨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他可不想当落汤鸡,肚子也在咕噜噜的叫,好想赶紧回府去。 前几天是晴空万里,不对,应该说烈日炎炎,王爷的心情却是狂风暴雨,不见天日,今儿和王妃和好,顿时光芒万丈,可今儿天气不好,随时有可能下大雨。 “不急,给王妃买过点心后再回去。”分房五日,他是孤枕难眠,今天终于和好如初,他现在心情不错,她让他给萧紫阳道歉,他准备糊弄过去,买些她喜欢的点心讨好她,回去面对她时减少心虚感。 “多福。” “小的在。” “回去要是王妃问起本王的行踪,你就说本王去西郊萧家了。” 多福不解王爷为何欺欺骗王妃,可还是谨守下人的本分,点头道:“是,小的记下了。” 和多福穿好说辞后,顾长欢心情大好,雀跃的晃着步子继续往前走,哪管跟在后面的多福‘望天兴叹’,忧心着会不会下雨之类的。 突然,走在前面的王爷停下脚步,跟在后面的多福刹不住步子,险些撞到王爷身上,踉跄了几下,稳住身形,他抬眼向前看。 竟然是萧公子!王爷刚说去萧家,这下不用去,人就在跟前。 萧紫阳脑海里一直有要不要去王府找顾长欢解释的念头,岂知会不期而遇,先是诧异,哏快平复好心情,彬彬有礼的上前打招呼。 真是用冤家路窄!顾长欢闪过这个念头,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萧紫阳,没想到还是会碰到,他不悦的挑眉,瞅着他一步步的走来。 萧紫阳道:“王爷,那天的事在下可以解释,能否借步说话?” 顾长欢一副高傲的神色,微微颔首,然后朝不远处的茶楼走去,穷酸书生,今儿他要把话挑明,警告他别再存非分之想。 两人来到茶楼二楼的雅间,小二送来茶水后,多福识相的退出房间,并轻声把房门掩上,然后站在门口守着。 顾长欢端坐着,手拿着折扇气定神闲的轻摇着,神情悠然,可眼底却是清冷一片,斜睨着萧紫阳,只盯得他坐立不安。 察觉到他强烈的怒气,萧紫阳带着愧疚道:“王爷,那天的事是误会,在下中暑了,王妃为了帮助在下, 所以......” 这说辞,倒是和她的一样,萧紫阳没等他说完,就讥诮出声,“萧公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紫阳被他打断,神色赧然,听得他这样的话,眼神心虚的眨巴了一下,他对她的感情掩藏的很好,应该不会有人看出来,还是......那幅画,那副画到现在都没下落,弄的他心头惶惶不安。 他故作冷静,问道:“在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顾长欢轻蔑的瞥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出水芙蓉!” 萧紫阳的脸‘刷’的白下来,大脑有瞬间空白,神情一滞,嗓子紧缩一团,口水吞了又吞,半个字都没吐出来,心扑通扑通乱跳着,似乎要蹦出来般。 他真的见到了那幅画,那幅画怎么到了他手中,他藏在心中的心思,顾长欢全都知道了。 萧紫阳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又吞吐着说不出来,“这......这......你.......我.......” 顾长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握紧狠狠的放回桌上,‘啪’的一声,震的萧紫阳杯中的茶水都溅了出来,星眸一沉,带着阴鸷道:“萧公子,作为读书人,该是知道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是有夫之妇,你却做出有违伦理之事,真是辱没了圣贤之名。” 萧紫阳被他这番话羞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可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要是不曾相逢,能管住自己的心,他也不想这样啊。 顾长欢冷哼一声,起身踢开凳子,弯腰俯身,凑近他脸庞,笑的不阴不阳道:“别再借着去书铺谋差事的名义接近她。” “我没有那是......”萧紫阳想气势汹汹的回过去,可却没有底气,他承认,在不知道夏公子就是男扮女装的她时,他接近书铺就是想从夏公子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对他的否定,顾长欢回以冷嗤的轻蔑声,阴测测道:“你最好记住,以后离她远远的,否则,本王一个手指头就把萧家人捏死!” 这是最后一次,要是以后发现他还有不规矩的举动,索他性命在所不惜。 说完,顾长欢阴笑着扬长而去,留下萧紫阳盯着敞开的门板! 顾长欢是认真的,他毫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其实不用警告,他也会把握分寸,就快要奉命上任,就是真的再没机会见到她了。 ****** 屋里放了过多的冰块,温度一下降太多,在这酷热的夏日,夏玲玲竟然打起哆嗦来,只好从衣柜里翻出披肩搭在身上。 夏玲玲懒洋洋的靠软榻躺着,翻开顾长欢中午带来的信笺。 明镜堂处理完手上的事就回蒲城,信中提到了京城刻坊的经营状况和盈利,刻坊盈利可观,照目前的情况看,半年之内她能轻松分到百万两的利润。 另一封信是丞相的,孙闻玉来蒲城后,夏玲玲写信给拜托丞相,让他派人查看在京城时参劾顾长欢的那些人和孙闻玉是否有来往。 如她所不愿意看到的,孙闻玉和这些人走的非常近,按说达官贵人间的走动很正常,但夏玲玲就是特别在意孙闻玉。 前些时候让顾长欢重新去查孙闻玉的底细,不知他有没有听她的建议去做,夏玲玲稍稍思索,让人备好笔墨,然后修书一封给,她手边没人,就只好麻烦丞相多操心了。 信很快就写好,夏玲玲用腊封好,唉,真不希望事情是她所想的那样,不过,如果真是事实,她绝对保护好身边的人,不让他们被伤害。 只是长乐,会受到最大的伤害吧! ( ) 229 顾长欢对萧紫阳的警告 言情海 正文 231 不好的消息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31 不好的消息 刚开始雷声很远,可渐渐的越来越近,近到几乎就在头顶,轰隆隆的响的厉害,震的门框都‘哐哐’作响。 闪电也是一道接一道,把屋里照的亮如白昼,可瞬间又暗下去,屋内一明一灭的,只晃的人眼花。 看样子大雨将至,不知他出门有没有带伞,希望不要被淋湿才好。 正在这时,纤云轻声叩门,“王妃,老王妃说今晚天气不好,不必去饭厅。” “恩,现在把饭送来吧!”稍微停顿道,“王爷的那份也备上。” 片刻后,丫鬟把晚饭布好啊,顾长欢还没回来,可她听从到雨大窗棂的声音。 果然下雨了!好久不下, 天气闷热不说,地里面都干旱了,可真是场及时雨。 她拉好身上的披肩,缓步走到门前倚在门框上,风卷着雨滴刮进门里,打在她身上。 “王妃,衣服会弄湿的,进屋吧!”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哗啦啦的风雨声,伴着的闪电和响雷在耳边,特别是那雷声,震的耳朵嗡嗡作响。 “没事,你们忙去,不用管我。”打发了丫鬟下去,她抬头瞅着门口的方向,下这么大雨,不知他现在哪里? 回到王府,顾长欢挥退多福,独自撑伞回茗香院,雨水很大,白色的衣衫下摆弄的水湿,溅了不少污泥在上头,鞋子也湿透了,每走一步都‘噗呲噗呲’的挤出水来。 他一手打伞一手拎着给她买的小点心,顶着风雨迈着大步子回房,想到她会在房中等他,心情雀跃无比,完全不受坏天气的影响。 跨进茗香院大门,就看到房中的灯光,房门打开,门口站有道黑色的影子,他以为是房中的丫鬟,可一道闪电下来, 他看清人影的面貌,心中一喜,“玲玲?”他三两步跑起来,很快就跨进门,把伞一收扔在门后,把站在门口的她往里拉。 “怎么不好好在屋里呆着,你看你,衣服都湿了。”脸上都有了雨滴,他用衣袖帮她抹掉,“走,我们去屋里。” 夏玲玲顺从的跟着他走,“快把湿衣服换了,别着凉了。”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他这么说着,可一进内室还是把鞋子踢到,退去脏掉的下长衫,找了干净的换上,“怎么,有心事?” 她的心情似乎低落,秀美轻蹙着,似乎为什么事情烦心。 “没,天气不好的缘故吧,高兴不起来。”来到桌前坐下,帮他摆好碗筷,“来,坐下吃饭了。” 有吗?以前没发现她的心情会受到天气影响啊?他稍稍一思索,道,“是不是丞相和镜唐在心里说了什么?” 他猜的还真是准,不过孙闻玉的事情她决定让丞相的人私下帮她查,暂不告诉他这件事,剩的人多嘴杂传到长乐那里,会把王府闹翻天,“没有的事。” 顾长欢不信,不过也没多问,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长臂一伸,把她人圈到大腿上坐下,邪魅一笑:“娘子,你要喂我!” “你上瘾了?”又不是小孩子,非要你一口我一口的分着吃,真是......幼稚又可爱。 “亲亲娘子,为夫饿坏了,快点喂啦!” 夏玲玲好笑的嗔他,拿起筷子一下下的给他喂食。 雨一直下,直到两人吃饱喝足,双双躺在床上时外面仍旧是风雨交加,雷声滚滚。 顾长欢平躺着,让她爬在身上,感受到些许凉意,拉了薄被盖在身上,室内静谧流淌,倾听着外面的声音,谁也没有说话。 他的大掌最开始放在腰上,后来下滑到臀部,又来到胸部,抓住他不老实的大掌,夏玲玲懒懒道:“待会儿难受的是你,何必呢!” 顾长欢欲求不满的撇嘴,“玲玲,我可是血气方刚的男人。”长时间不碰女人,很伤身的。 “那也没办法,我身上起了痱子,热了会痒。”他心疼她,断然不会让她承受痛苦的,所以她咬定他不会碰他。 顾长欢在她胸上狠捏一把,没好气道:“我这是自作自受。”她可真是执拗,五天都不求饶,非要他先低头不可,还好,接下来没为难他,没做什么禁欲二十天的惩罚,他心中侥幸道。 夏玲玲笑了,坏心眼的用小手在他身上乱摸,撩拨他的**,气的顾长欢直瞪眼,赶紧捉住她的手,“宝贝儿,不要玩火!”、 她抿嘴一笑,张嘴在他胸前啃咬,感受到他身子一颤,满意的笑出声。 “你这小妖精,不要玩火。”对她本来就没抵抗力,还如此折磨他,这满肚子的坏水,真是让他牙痒痒。 夏玲玲无视他的怒火,爬在他胸前抬头往前看,只看到他的下巴和在眼前放大的鼻孔,想起那日他说的那些气话,她的小手在他胸前的小石子上用力一拧。 疼痛中带着刺激,一股电流传遍全身,他抑制不住的逸出细微的呻//吟声,“宝贝儿,求你了,别闹了。” 夏玲玲摆正脸色,严肃道:“我没闹,这是在惩罚你,下面我要说正经事!” “你说?”为了不让自己无求不满的保持不住,顾长欢要把她身上拉下来,可她双腿牢牢跨在腰上不动。 夏玲玲道:“以后不准你把污言秽语用在我身上!” 顾长欢不明所以,“呢?此话怎讲?” 见他如此,她心中来气,咬牙道:“你忘了你说过什么了?就几日前,你对我的那些子虚乌有的指控,都忘了?” 他要是敢说忘,不给她道歉,她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他碰。 顾长欢稍微一向想,知道她指的什么,惭愧道:“以后不会了。” 明知是气话,可夏玲玲现在想起来还有气,“我可是记的清清楚楚,你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都做了几次,他是不是让我感觉很爽,我在床上,” 她重复一说,顾长欢羞愧的无地自容,涨红了俊脸撇到一旁,再也不敢直视她,“玲玲,你就别说了,我以后不会了。” “上一次在京城,你也这样和我保证过。”真是不知拿他怎么办好,一生气就口不择言,不管不顾的,只顾着自己发泄不快,完全不顾她的感受,“我知道你生气,可你不要把话说的太绝情,我听了心里会难过。” 软软的嗓音,带着抱怨在耳边响起,顾长欢万分内疚,手不停的轻抚她的后背借以表达自己的愧疚,“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长欢,虽然和你在一起时我会表现的很大胆,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的。”她如此保证,只要他不背叛她,守住诺言,她的身心只会属于他。 “我,我就是太在乎你。”他的占有欲太强,嫉妒心又重,放在以前他是不齿这类人的,可没想到他现在就是。 “我知道,我都明白。”爱之深,所以眼中才揉不得沙子,她了解那样的感受,就如她不喜欢她以外的女人,是一样的道理,“我也在乎你,就如同你在乎我一样,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持冷静,要相信彼此,好吗?” “轰隆隆......”响雷的头顶响起,床榻似乎都跟着震动,夏玲玲被吓到,赶紧往他怀里钻,他的胸膛好宽,让她心中好踏实。 顾长欢把她抱紧,用薄被把她裹好,然后用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别怕,有我在!” 他是在乎她,超乎自己的生命,可不确定她是否是相同的回应,因此心中才忐忑不安,“我知道,以后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 明明就是理智的人,只是一遇到她相关的事,就完全失控。 唉,为什么会如此爱一个人呢?以前觉得明镜堂爱的辛苦,可现在看来,他和四娘彼此确定心中的爱,不像他.....真是辛苦! ****** 在五月底的某个下午,明镜堂从京城回到蒲城,这次回来,他要在蒲城安家落户,顾长欢帮他找好了院子,就在蒲城北偏东,和王府离约有一刻钟的脚程。 他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杨四娘,不过她表现的很含蓄,只是柔柔一笑了事。 明镜堂不在的这些日子,王府的大夫帮她开了涂抹疤痕的药膏,抹上去疤痕淡了些,不过看起来还是很明显,在王府她也经常带着面纱遮掩,以防吓到别人。 不过明镜堂的到来不全是喜事,至少对王府的人来说是如此,特别是顾长欢。 逍遥王府前厅,一怒吼声划破长空,令院里忙碌的下人不约而同的朝前厅看去,纷纷揣测发生了何事,竟让好脾气的王爷失控。 顾长欢不相信所听到的,以为明镜堂在捉弄人,不以为然道:“镜唐,你不要开玩笑!” 明镜堂不说话,只是严肃的瞅着他,这种事怎能开玩笑,他也很无奈,本是要写信通知的,可皇命难违,他这也是没办法啊。 见他这反应,顾长欢顿时明了,收起脸上的笑意,不悦的挑眉怒视,“你怎么都没写信通知我!” ( ) 231 不好的消息 言情海 正文 232 不速之客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32 不速之客 明镜堂苦笑着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双手呈给他,“这是皇上的亲笔信。” 瞅着被他捧上来的书信,顾长欢只觉得是烫手山芋,他一直的拒绝,且都有了家室,皇上怎么还不死心。 “恩?不看吗?”明镜堂心中沉甸甸的,因为娴妃,他一直觉得愧对皇上,所以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只是苦了长欢,唉,他在中间也真是为难啊。 顾长欢眉毛挑的老高,抿着薄唇,老大不情愿的啊接过信拆开,他快速浏览,眉头越皱越紧,“皇上怎能如此。“ 明镜堂无奈的摇头,“你应该也听说了,皇上为花容公主指了婚事,以死相逼皇上收回成命,毕竟是皇上的亲妹子,无奈之下就和花容公主打赌,她来蒲城住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如果她不能让你爱上她,她就不再抱希望,回京接受皇上的安排。“ 又是以死相逼,为什么他老是遇到这样的女人,真是令人心烦! 见他生气的把信捏出褶皱,明镜堂同情的叹气,“你怎么打算?” 顾长欢瞥他一眼,还能怎么样,人都快到了,他还能说什么,“我会让人准备,明日恭候公主大驾。” 明镜堂道:“需要帮忙地方,尽管开口。” 顾长欢笑了笑,摆手道:“不用,不过不能让公主见到四娘,我待会儿让人安排她去别院,你的新家还没装饰好,你也在别院住下吧。” 他考虑的很周到,可他却什么都帮不上忙,面有愧色,“多谢。” ****** 自从身上起了痱子,顾长欢根本不让她出门见太阳,房中放了冰块降温,凉爽如秋天,在房中待了几日,身上的痱子都下去了,不过在凉爽舒适的房中待习惯了,她越发害怕外面的毒日头,所以干脆不出门。 她知道明镜堂回来,就让顾长欢一人招呼去,她在房中睡觉看书,待丫鬟匆匆跑来,打断这午后的宁静。 “王妃,公主要来了。”柔儿去厨房为王妃准备冰莲子,听到消息东西也拿,就匆匆跑回来,气喘吁吁的传消息。 她从书上移开视线,瞅着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的柔儿,“公主?花容公主?”宫里的公主她见过几个,可印象最深和王府有牵扯的只有花容。 柔儿忙不迭地的点头,王妃好厉害,一猜就中,“对,就是她,现在临镇,明日就进城,要住到王府,王爷已下令打扫院子迎接公主。” 该不会还没死心,想要嫁给顾长欢吧?不过一刁蛮任性的小公主,她还不放在眼里,“恩,我知道了,冰莲子呢?” 柔儿吐舌头,“奴婢忘了拿,现在就去。”说着,脚跟一旋,风一般刮出去。 夏玲玲把书卷成筒状,抵在下巴上,揣摩着皇上的心思,顾长欢都已有妻室了,皇上怎么还不死心,非要硬塞个公主进来呢? 不多时,柔儿端着冰莲子进来,她斜靠在软榻上,拿着汤匙小口小口的喝着,凉甜爽口,热天喝这个最舒服了。 把杨四娘安排好,送走明镜堂,顾长欢盯着西斜的太阳回到茗香院,他已吩咐下去收拾房间,为公主的到来做准备,想来消息已传到了她耳中。踏进房间,收到丫鬟递过来的眼神时,他无奈一声叹息。 轻声踏进房间,她正慢条斯理的吃着冰莲子,他走到软榻后,在她吃下一口时俯身堵住她的唇,窃取她口中的凉爽蜜汁。 结束火辣辣的吻,夏玲玲没好气的白他,偷腥的猫一只,有什么好得意的,端着碗把剩下的一饮而尽,然后冲他意犹未尽的舔舌头。 顾长欢被她舔舌的动作惹的口干舌燥,绕到软榻前,和她挤在一块,抬手撩起她的长发缠绕在指端,“玲玲。” “恩?” “花容公主要来。”他把事情简略的说一遍,小心的看她,神色无波澜,没什么反应,“一个月,可以吗?” 皇命都下来了,难道他要抗旨不成,“我说不可以,你会怎么做?” “我不想你不开心,你要是不高兴,我们现在就出发,到各地巡查商号去。”原想天气凉爽后带她出去的,要是她不想见到公主,可以提前履行计划,就是天热,担心她身体承受不住。 放下手中的书,双臂抱住他的劲腰,“不用,没必要。”长欢不喜欢花容,就是缠上来她也不怕,不过就怕她使阴招,“就是你要把握好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要有谱,千万别让我失望。” 真是多事之秋,那个孙闻玉还没搞定,又出现个花容,唉,希望这段时间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她话中有话,顾长欢听的明白,“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有她就够了,其他女子再也入不了他的眼,更别说那讨人厌的公主,要是杀人不犯法,他早就把公主解决掉了。 她安心一笑,“你知道就好。” 他勾起唇角,抬手扯开她的腰带,手从衣襟出探入,“宝贝儿,我饿了。” “大色狼!”杏眼半开,似娇似嗔的瞅着他的俊脸,小手想要推开他却让他靠的更紧。 “你是小色女!”就喜欢她的色,热情大胆却又带着娇羞,总能让他浴火高涨,他欺身而上,把她压在软榻上,罩在外面的衣服被他撩开。露出枚水绿色的肚兜,他脸埋在她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的啃咬。 “别.....现在是白天。”丫鬟都在外室,他也不怕有人听到,“等到晚上吧,再忍忍!” 顾长欢自是不答应,十多天没碰她,他快不纾解,就要浴火焚身了,特别是现在让他戛然而止,会很伤身的,“都下去,不用伺候了!”他抬头冲外面喊,之后继续刚才的工作。 外面的丫鬟猜到要发生的事,脸有些发红,赶紧退出去,并体贴的把门关上,然后到院门口守着。 “大白天的......唔......别......”这混蛋,越来越了解她的身体,心里想着拒绝,可身体却会本能的去迎合他,“长欢......到床上去!” “不要,这里刚刚好!”抱着她翻身,让她骑坐身上,手放在她背上摁她向前倾身,饱满的水蜜桃往下垂,看起来更加饱满丰盈,“宝贝儿,你好美!” “视觉性动物!”要是她胸小的想旺仔小馒头,不知他对这躯体是否有兴趣? “什么意思?”一手抓住她的水蜜桃,张嘴含住盛开的倍蕾,同时好奇她话中的意思。 就她所接触过的男人,好像都是如此,“男人都喜欢大胸。” 他怔了一下,随即笑开来,用力在她胸上抓了一把,“没碰你之前,我可不知是大是小。”可真是冤枉,以前认为她瘦瘦小小的,身材没什么看头,哪想会有如此的玲珑有致,腰细臀翘胸丰满,他真是赚到了,“不过,丰满些的确更有感觉。” 夏玲玲认同的撇嘴,她可是记得很清楚,洞房那天他把自己嫌弃的一无是处。 不悦她分神想别的事,顾长欢手滑到她臀部掐一把,“好了,专心点!” ****** 隔日上午,花容公主来到蒲城,王府上上下下到门口迎接,顾长欢有意把她的住处挨的比较远,不过倒是离长乐不远。 旅途劳顿,先是安排花容在房间歇息片刻。午饭设在花厅,为公主的到来接风洗尘。从花容公主来王府到午饭,她都是规规矩矩的,举止有模有样,端的皇家公主风范。 这巨大的转变,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大家做好忍受她一个月蛮横的准备,可事情大相径庭,弄的大家措手不及,一时调整不过来,不知如何去应付了。 很明显她这次是有备而来,夏玲玲心情略沉重,恐怕这一个月要小心谨慎,不能着了她的道。 午饭桌上,外面烈日炎炎,照的大地热腾腾的一片,可花厅却是凉爽宜人。 开饭前,公主给大家送了礼物,夏玲玲的是条珊瑚珠项链,顾长欢的是雕着龙形图案玉佩,夏玲玲心想,这玉佩许是一对,还有一块凤形图案的在公主手上。 不多时,丫鬟把晚饭布好,大家开始用午饭,因公主在,气氛有些拘谨,不似平时那般轻松自在。 花容公主道:“大家别在意我的身份,不要当我是外人。”说着,她竟拿着筷子给老王爷和老王妃夹菜,还都是他们喜欢的菜色,“王府的厨子手艺真不赖,比皇宫里的御厨都不逊色。” 看着碟子里多出的菜,老王爷和老王妃受宠若惊,“公主,折煞老臣/臣妇了。” 花容公主甜甜一笑,“您二老多礼了,本宫是小辈,这是应该做的,大家都不要跟我客气。” 她这自然平和的态度,让大家一愣一愣的,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陪着笑和公主一起用饭。 性情是不容易改变的,公主却大逆转,众人都顿感不妙! ( ) 232 不速之客 言情海 正文 233 上香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33 上香 刚开始大家都很拘束,片刻后才渐渐放开,气氛变的融洽起来。 饭中,花容公主端起一杯茶水,带着愧疚对顾长欢道:“王爷,花容以前不懂事,多有冒犯,这里以茶代酒,给您赔不是了!” 顾长欢有些吃惊,但很快收起诧异的情绪,双手执起酒杯道:“公主严重了,以前的事小王早就忘记,请勿挂于心。” 花容公主和顾长欢喝过酒后,又和夏玲玲喝,放低姿态,为元宵节宫宴那天的莽撞道歉。 夏玲玲笑着寒暄,之后放下酒杯就没再说话,她向来不是多话的人,可面对热情的公主,她的冷漠反应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至少花容公主每次面对她时会笑的小心和勉强,仿佛被欺负般。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想为此改变什么,因此一顿饭下来,她似乎成了格格不入的人。 午饭后各自回房休息,夏玲玲一直很沉默,顾长欢手打着伞,为她遮去毒辣的阳光,花容公主要待一个月,可她一天都不想应付,所以突然后悔昨日没答应和顾长欢离府。 “你怎么了,有心事?”要不是知道她性子本来就如此,还以为她故意摆脸色给花容公主。 夏玲玲摇头,“没有,天气热,心头闷。” 顾长欢掏出丝帕帮她擦去额头的薄汗,今儿天气不算太热,她许是心情烦躁,总是往外流汗,“没事,不用擦了。”花容公主初到王府,午睡后要逛王府,本以为她要顾长欢带着,没想到却指明要顾长乐,“你下午做什么?” “陪你去刻坊。”刻坊的设备已准备好,现在正在招人,“要不要我抽人去帮忙?” “不用,明公子从京城带来些,够用了。”明镜堂带了老手,正好帮新手做培训,估摸着六月初刻坊就正式运作。 顾长欢颔首,“那好,如果你有需要,尽管开口。” 以前开出的条件,提出过不许拿三从四德的规矩约束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他也是真的做到了,而且在某些时候还特别支持她,这份支持,让夏玲玲很感动,“谢谢你,到时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你呀!我们是夫妻,不要见外。”只要她开心,他会尽全力去做,“对了,玲玲,买檀香林的事我决定放弃。” 听到他的决定,她不无吃惊,“放弃?为什么不等探子回来再做决定?因为我吗?” 因为她对孙闻玉的不信任,搞的家里关系不好,和孙家的关系也紧张,让长乐在中间为难,而且下面有人说闲话,骂她心术不正之类的等等,不过她都不在意,压根没放在心上。 “这是部分原因,主要是这方面投入太大,我手头没那么多银两。”其实,他是真的因为夏玲玲,有人说瞎她闲话,她可以不在乎,但他做不到充耳不闻,她是他的妻,他要保护她。 夏玲玲对他的答案做了保留,他不会拿不出钱,肯定是她的原因,“再等等吧,看探子回来怎么说。” 顾长欢摇头,“不了,晚些我就写信给孙闻玉解释,并向他陪不是。”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之前让你查谣言的出处,有结果了吗?” “恩,孙家药铺的人从京城回来,和王府的下人提起过,那人嘴碎,就在府里传开了。” 夏玲玲将信将疑,不大相信事情如此简单,“是吗?” “恩,府里不需要嘴碎的人,我已做了处罚,并把人撵出府。” 夏玲玲手斧额头,暗叫糟糕,“长欢,你做事太冲动了。” “怎么了?” “查清楚就行了,可你这样,反而会让人误会确有其事。”虽然事实如此,但他这做法,反作用更明显。 一语惊醒顾长欢,他懊恼的皱眉,当时只顾着为她出气,没有考虑那么多,“对不起,我弄巧成拙了。”每碰到她的事,他就乱手脚。 她无所谓的摇头啊,“没事儿,已经过去了,就这样吧。” ****** 花容公主在王府住了好几天,出手大方,对下人又和善,很快就得到大家的喜欢。这几天都是长乐在陪伴她,相处下来,两人很对脾气,竟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好姐妹,比那时和夏玲玲还要亲密。 顾长乐和夏玲玲大都不在王府,每日都出门,倒是冷落了花容公主,“娘,明日初一,你和大嫂要去上香吗?”这日晚饭后,顾长乐主动提起。 老王妃道:“恩,日子过的好快,明儿又初一了。” 花容公主道:“葛姑姑,花容明天陪你们一起去,好吗?”老王妃以前是皇上身边的宫女,皇上私下这么唤老王妃,花容公主为了拉近关系,同皇上一起喊姑姑。 “好啊,蒲城的庙可灵了,求什么应什么,当初臣妇操心长乐的婚事,就去求姻缘,还真是灵,烧过香长乐的婚事就有了着落。”说着,她意识到口误说错了话,快速扫儿子和媳妇一眼。 花容也看两人一眼,垂下眼睑,羞怯道:“那我要去拜一拜,希望皇兄将来指给我的会是个好驸马。” 对此,夏玲玲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来蒲城不就是为了顾长欢,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斜睨顾长欢,他也正用疑惑的眼神看她。 顾长乐笑着附和,“那当然,公主高贵美丽又大方,一定能找个好夫婿。”说这话时,她意有所指的朝顾长欢笑了笑,顾长欢瞪她一眼,她这才收回视线。 老王妃对顾长乐这样的行为不满,沉着脸拿眼横她,然后假意附和道:“那是那是,公主一定能称心如意。” 老王妃精明的眼睛看的出来,花容公主对儿子并没有死心,可这些天她却没有什么行动,天天和长乐在一起,倒让人猜不透她玩什么把戏,而且她最近变的太乖巧,她都挑不出毛病来,所以一时弄不明白她是真的悔改了还是在装模作样? 顾长乐撇撇嘴,对顾长欢道:“大哥,你开道,和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顾长欢爽快的答应下来,反正玲玲在哪儿他就跟到那儿。 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隔天早饭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同行的还有双胞胎。 像之前一样,老王妃去求送子观音,希望夏玲玲能早些怀上顾家的骨肉,顾长乐和花容公主是未婚的姑娘,所以就在庙外等着。 花容道:“长乐,你大嫂一直怀不上,葛姑姑是不是很着急?”成亲近一年,肚子太不争气,连颗蛋都没下,不过这倒对她有利。 顾长乐冷嗤一声,“是啊,谁知道能不能生。”娘记得嘴里起水泡,可大哥却一点都不着急,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或许不想生。”她小声嘀咕道。 “什么?”花容公主没听清,“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她赶紧否认,毕竟有些事对王府名誉不好,她还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公主,你真不喜欢我大哥了?要放弃吗?” 花容公主苦笑,难过的垂下头,“王爷和王妃的感情那么好,根本没我容身的地方,我何苦横插一脚,搞的自己里外不是人。” “其实,你人挺好,是我大哥配不上你。”这几天两人接触的比较多,顾长乐推翻之前对她先入为主的坏印象,重新喜欢上她的活泼可爱和善良,“说实话,以前我对你的印象不好的。”她嬉笑着,小心说出心里话,看她脸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果然是公主,很大度啊! 花容公主点头,不要意思道:“我知道,我以前脾气不好,都是直来直去的,心里都藏不住话,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后来在宫宴后被皇兄禁足,这才收敛些。” “这是直爽,我最喜欢这样的人了。”以前还认为她刁蛮,被花容公主解释过,顾长乐倒觉得是自己把人想偏了。 “是啊,你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喜欢你,长乐,我们做好姐妹吧?” “好啊,能和公主做姐妹,是长乐的福气。” 当下,两人便以姐妹相称,花容大长乐几个月,所以是姐姐。 花容道:“妹妹,我问你件事,你大嫂平时也是这个性情吗?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到她挺害怕的,老是担心会惹她不高兴。” 顾长乐点头,不以为然道:“你别怕,大嫂就这样,对人爱理不理的,也就大哥受得了她的性子。” 听这口气,长乐对夏玲玲颇有怨言,“那葛姑姑和老王爷不喜欢她吗?” “这个......”顾长乐搔搔头,犹豫了下,“也不是,我娘挺满意的,我爹以前不喜欢,自从在曹州帮忙救了大哥后,爹对她的态度就转变了。” 花容附和道:“恩,看得出来,葛姑姑对你大嫂挺好,这成亲都近一年了,没剩下一儿半女,葛姑姑也没说啥。” “娘是心里急,唉,不说她了,烦!”反正自打她知道夏玲玲和萧紫阳暧昧不清,勾引她的未婚夫,还对他不信任,在生意上瞎搅和后,顾长乐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总想着找机会把她所知道的事情说给大哥,可大哥好像不喜欢她说大嫂的不是,每次刚开头就被打断。真是可恶,不知她施了什么妖法,把大哥迷的团团转,连她这个亲妹妹都不管了。 ( ) 233 上香 言情海 正文 234 大醋缸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34 大醋缸 花容笑了笑,主动转移话题道:“听说妹妹的未婚夫婿孙公子要来了,我还没见过他呢,很好奇配得上妹妹的男儿是何模样?” 提到孙闻玉,顾长乐笑开来,道:“就这两天到,到时我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开心握住顾长乐的手,和她共同分享喜悦,“对了,我在京城时听说你大哥要买檀木林,是你未婚夫婿介绍的卖家?”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现在这件事烦心呢!顾长乐脸上的笑容僵住,孙大哥就要过来,她有何脸面去见他?也不知他心里会怎么向她,会不会毁掉两人的婚约? “妹妹,你怎么了?”见她发呆,花容公主用手指戳她,“你有心事?”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问道:“姐姐,这件事京城的人都知道吗?”希望这不是真的,要是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以后那有脸进孙家的门,怎么能在京城待下去! “是啊,孙家和顾家都是皇商,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全京城的人都看着呢!”她故意夸大其词,加大长乐心中的恐慌。 果不其然,顾长欢真的信了她的话,哀嚎一声,双手捂住脸,羞愧的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却也更恨夏玲玲,都是她在中间使坏,才造成今天这境况。 “妹妹,你怎么了?”花容公主装好什么都不知道,好心关切道。 顾长乐捂着脸好一会儿,微微咬牙道:“姐姐,难道你都没听说?” “听说什么?” 她楞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不会是下人嚼舌根的那些闲话吧?” 公主果然知道,可为什么还装作不知道她伤疤呢?顾长欢面露不虞,尴尬的低着头。 “那些都是谣传,妹妹不必当真。” “不是,她都亲口承认了。”一开始她也不信,去找她对质,竟然承认了,她气愤的拧过头看别处,不想再讨论这件事。 “都说女主内男主外,其实王爷不该让她插手生意上的事。” “是啊,真不是大哥怎么想的,什么都顺着大嫂。”对大嫂言听计从的,在她面前毫无男人的颜面,“算了,不说这个了,心烦!姐姐,我问你,你真的就这样放弃,不再喜欢我大哥了?” 花容脸上不满愁云,哀叹道:“不是不喜欢,是没办法,皇兄的意思本来是让我们做平妻,可现在看来,连平妻的机会都没。” “平妻?我还以为要我大哥休妻呢。”顾长乐这才松口气,相处几天下来,她觉得公主人不错,而且身份又尊贵,配大哥刚刚好,只是鉴于大哥已有家室,不能委屈了公主做妾,所以就朝休妻的方向想。 “你大哥大嫂鹣鲽情深,我怎能拆散他们,只要能做他的妻子,即使和人分享,我也心满意足了。”一番话,说的动情又委屈,听的顾长乐都替她难过,看的出来,花容公主是真的喜欢大哥,所以才放下公主的身份,委屈自己做平妻,“姐姐,或许我可以帮你。” 乍听,花容公主怔忪,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随即握住她的手,欣喜道:“妹妹,你真的愿意帮我?” 顾长欢说不上心中什么滋味,想到以前她很赞成大哥和大嫂在一起,现在却要从中作梗,心中难免愧疚,可一想到夏玲玲做出的那些事,她就又心安理得起来,这都是她自找的,不能怪她无情,她心中道。 她坚定的点头,保证道:“恩,当然,姐姐美丽漂亮身份又高贵,相信大哥会喜欢上你的。” 花容公主心下一喜,听那人的果然没错,顾长乐心思单纯,三言两语就上钩了,“谢谢妹妹,真是谢谢你。” “姐姐客气了,我这也是为大哥着想。” “什么?”听着口气,顾长乐对夏玲玲还不是普通的不满,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已把人拉拢过来。 “没、没什么!”抬头看天 ,日头慢慢升高,他们两人坐在路边的大树下垂着凉风,丫鬟在旁边拿着扇子扇风,=不时递过来凉茶。 正如此悠闲惬意时,顾长乐看到萧紫阳搀扶这一老婆婆走来。 萧紫阳计划后天出发赴任,萧大娘就来烧香求观世音保佑一路平安,并想到去月老庙拜拜,希望月老能赐儿子一段好姻缘,她现在老大不小了,有了功名在身,是该成家,为萧家开枝散叶了。 可萧紫阳没这样的心思,一来刚为官,什么都不懂,要学习的地方很多,他不想有妻室牵绊;二来,他心里装不下别人,这也是他不想成亲的主要原因。 “那个人瞧着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花容公主在宫中见过萧紫阳,可一时想不起来。 顾长乐为她解答:“他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萧紫阳。”也是和大嫂有暧昧关系的人,听说这人就要上任, 不知大嫂心中是何滋味。 夏玲玲从庙里出来,正好和萧紫阳碰面,不曾想这里不期而遇,她略露诧异,他脸上的淤青仍未完全褪去,有这淡淡的淤青痕迹,她不禁再次唏嘘,顾长欢下手可真狠! 他和萧大娘要行礼,被她拦阻,“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见顾长欢小解还没出来,老王妃在庙里和人说话,她退一步回到门里,萧紫阳看出她有话要说,让萧大娘一人去上香。 萧大娘一走,夏玲玲就开口道:“萧公子,那日的事,对不住了。听说右臂旧伤复发,现在好些没?” “王妃挂心了,已无大碍。”看她神色不错,似乎没有受到那天的影响,“小生惭愧,给王妃带来诸多不便,请王妃见谅。” “都过去了,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早上。”在蒲城他没有亲人,交好的朋友也不多,没有什么可牵绊的,所以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夏玲玲也不知要说什么,犹豫片刻道:“那你一路保重。”除了顾长欢,他算是最熟最谈得来的异性朋友,她也很信任他,现在要离开,难免会不舍。 “恩,多谢王妃!”萧紫阳看了她两眼,然后把视线移向别处,那个男人很在乎她,希望她幸福,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沉默片刻后,同声说道:“保重!” 二人一怔,随即笑开来,夏玲玲稍稍欠身行礼,“那你多保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萧紫阳抱拳施书生礼,和她做最后的道别。 两人笑了笑,然后一个朝里走一个朝外走,走了两步,萧紫阳停下来回头看,可她已迈出庙宇的大门,只看到罗裙一角。 就这样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心头是惆怅的失落,可却又无可奈何,所有的心情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消散在这炎炎夏日。 花容公主注意到夏玲玲和萧紫阳碰面后退回去,在里面待了片刻又出来,好奇的问顾长乐:“你大嫂和萧公子很熟?” 真是的,这可是寺庙,进进出出的很多人,大嫂怎么都不注意,和萧紫阳拉拉扯扯的,真是丢尽王府的颜面,“这个.....我不清楚!”她垂下眼睑,闪烁其词道。 花容公主没再多问,只是眼底划过一抹诡谲的笑意。抬眼看走过来的夏玲玲,才走庙里走出几步,顾长欢就跟着出来,脸色很难看,拽着她的胳膊直往一旁的围墙处走。 “喂,你干嘛?抓疼我了!”真是莫名其妙,又在闹什么脾气?等等,不会看到她和萧紫阳说了几句话就吃醋吧? 把她带到偏离人群的地方,顾长欢黑着脸质问,“你答应我的,私下不和别的男人见面!”就会对他摆脸色,对其他男人却是好声好气的,还笑的那么温柔,真是可恶! 看他这神色,犹如抓到她红杏出墙般,真是可恶,不过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大门进进出出的很多人都有注意到,那有他说的那么严重,还私下,“你呀你,怎么又乱吃醋!” “玲玲!”他拉着脸,警告她严肃些。 看他这正儿八经的样子,真是好气又好笑,“萧公子要赴任,我不过和他告别,你别想太多。” “玲玲!”他都快被妒火烧身了,她却无所谓的模样,气的他只想出手打人,生气的等着她嫣红的唇瓣,顾长欢突然俯下身狠狠的攫住她的双唇,这可恶的小女人,就有把他逼疯的本领。 他的吻很粗鲁,一点都不温柔,可她不以为然,踮起脚尖,双臂勾住他的颈项,主动回应他。慢慢的他软化下来,吻便的轻柔起来。 结束长长的吻,他低头看她被吸吮的红唇的唇瓣,抬手挑起她的下颚,怜惜道:“弄疼你了。” 嗔视他一眼,素手握拳捶他的胸膛,“大醋缸!” 被他糗的有点尴尬,涨红了俊脸,“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又在撒娇,这么大男人,小孩子般的性情!“我知道,不过你不要有个风吹草动就乱吃飞醋。”说着,抬眼戏谑道,“风流倜傥的王爷为我吃醋,其实也是荣幸啊!” 屈起是食指轻刮她的小鼻头,“你这可恶的小妖精,也是就是你,其他人我才懒的上心!” ( ) 234 大醋缸 言情海 正文 235 十八相送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35 十八相送 虽说两人绕道墙根,其他人看不到,但坐在树下的花容公主和顾长乐,可是把两人的互动瞧的清清楚楚。 妒火如星火瞬间燎原,花容公主眼底浮现狠毒,那可是他的男人,竟然亲那个贱女人,可恶,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一切夺回来。 顾长乐看到公主阴沉脸色,吓的一下没反应过来,待花容公主被身边的宫女提醒,她的脸色瞬间恢复正常,顾长乐眨眨眼,不置信的瞅着花容公主。 “妹妹,你怎么了?”她笑着问顾长乐,仿佛刚才变脸的那个人不是她。 应该是她看错了,顾长乐自我安慰道,摇摇头道:“没、没事。”往大哥和大嫂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已分开,这会儿正调笑着,不自在的挤出一抹笑,她红着脸低下头。 花容公主有渴求的眼神看她,“妹妹,姐姐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姐姐请讲!” 她脸颊浮上两抹红霞,轻声道:“你大哥和大嫂经常这样吗?光天化日的,不避讳其他人?”狐狸精,不要脸,勾/引男人! “恩。”顾长乐点头,大哥喜欢大嫂,宝贝的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任由打骂,把男人在尊严踩在脚底也是乐在其中。 “是吗?”花容公主笑的古怪,就让夏玲玲先逍遥几天,等回头看她怎么收拾她。 拜过月老,众人浩浩荡荡的回王府,天气热,夏玲玲不想身上再热的出痱子,就要回茗香院的房间呆着,顾长欢则打算去铺子里看看,把账本收回家,然后陪她。 可在这时,顾长乐却提议,“大哥,公主来了几天了,你陪公主在城里转转吧!” 对她这样的提议,顾长乐不悦的凝眉,“长乐,你陪公主吧,大哥还有事要忙。”这是怎么回事,元宵宫宴后,口口声声的说讨厌花容公主,现在却一反常态,竟帮忙撮合他和花容了。 顾长乐摇头,“不,我好久没去书铺了,今儿过去瞧瞧。”她拧头看夏玲玲,浅笑盈盈,“大嫂,你不会介意大哥陪花容公主吧?” 花容公主看看面有不虞之色的顾长欢,再瞧瞧面无表情的夏玲玲,小声道:“这个,王爷事务繁忙,就不打扰王爷了。” 顾长乐道:“不会,下面的管事会把事情做完,大哥只是做做样子,翻翻账本而已。”不管怎样,她打定主意要大哥和花容公主独处,“大嫂,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和大哥一起陪花容公主逛街吧!” 这话极具挑衅,夏玲玲承认,这话让她有些不高兴,明知长乐的目的,她还是答应下来,云淡风轻道:“我很放心,长欢,外面热,小心照顾公主的千金之躯,不要晒伤、中暑或身上起了痱子。“ 这话说的很真切,句句都是对公主的关心,可顾长欢知道,她这是生闷气,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嬉皮笑脸的对她笑了笑,促狭道:“是,为夫谨听娘子大人的吩咐!” 夏玲玲没没说,垂下眼睑所有所思的神情,也不顾及外人在场,顾长欢抬臂揽住她的肩头,手拨弄着她的发丝,上本身靠过去紧挨着她,带着宠溺道:“天气热,你就别出门了,在房里好好呆着。” “恩,我知道了。”她顺势往他臂弯里靠,小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懒懒的依靠着,眼眸半开半合的养神。 指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顾长欢用不大却足够其他人听到的音量道:“昨晚,是不是把你累到了?” 顾长乐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迷茫的瞧着两人,再看花容公主,瞬间变了脸色,涨红着脸低下头,又紧绷的面部线条看的出,她正愤愤的咬着牙。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夏玲玲脸也红了,如那三月盛开的桃花,扭过头往他怀里钻,把脸埋在他胸膛,闷声娇嗔,“讨厌!”也不讲究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方式,不过知道他是故意的,她也尽量去配合。 顾长欢笑了,大掌罩住她的后脑,摩挲着她的秀发,俯首和她咬耳朵,“ 小妖精,回去好好歇着,晚上我们继续。” 这话嗓音很低,坐的近的花容公主竖着耳朵把话听了进去,芙蓉面一阵青一阵白的,恨不得抬脚踹夏玲玲两脚。 很快,马车到了王府门口,顾长欢依依不舍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宝贝儿,等我回来!” “恩。”余光瞥到眼底放冷箭的华荣公主,她暗道,是不是玩的过火,把花容公主刺激到了?也好,看她装的这么辛苦,顺手帮她一把好了。踮起脚尖,在门房和多福,还有其他丫鬟的注视下,她提出要求,“长欢,抱我下去。” “乐意之极!”他先下马车,抬脚把踩凳踢到一边,双臂抬起抱住接住她,夏玲玲只觉得脚下一空,伸长腿准备脚踩地时,却发现人还挂在他身上,“放我下来。” “好。”他笑的温柔,让她轻轻落地,从车厢一侧抽出花纸伞撑开,交到丫鬟手里,“送王妃回房。” 待她拾阶而上,跨进王府大门后,顾长欢才跳上马车,扬声对多福道:“送郡主去书铺。”之后开始闭幕眼神,对长乐和花容公主不理不睬。 不过是送她进门,十八里相送般, 腻歪的花容公主直冒酸泡,凭什么啊,那个臭丫鬟,没姿色没身材,出声更没她好,凭什么得到他的疼爱。 花容公主的心情全写在脸上,要不是身边的宫女提醒,她的火气就要爆发出来,脸上勉强挂起笑,端起公主的架子轻声训斥道:“身为王爷,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有违礼数的举止,有碍观瞻!” 顾长欢无所谓的一耸肩,“公主所言极是,不过我们是夫妻,不管做什么举动都是正常的,可不算有违礼数!” 花容公主微微咬牙,好言道:“你......你是王爷,做出这样的事情,对名声总归不好,本宫也是好心一片,为王府的名誉着想!” 顾长欢笑出声,打开手中的折扇悠然的轻摇,扬声对外道:“多福,蒲城的老百姓怎么说本王和王妃的?” 多福正赶着马车,扬起手中的长鞭,带着羡慕道:“大家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小的也羡慕,很想赶紧娶房媳妇。” 顾长欢扬起嘴角笑的好不惬意,“好说好说,赶明儿本王就做主,让你和心仪的丫鬟成亲。” 王爷发话要他和梦儿成亲,他可是求之不得:“多谢王爷成全!”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气的花容公主两眼直冒火,身边的宫女扯她的衣袖,提醒她千万不要坏了计划。 这分明是让公主难堪,顾长乐听不下去,插嘴道:“不要只挑好的说,不好的一大堆,大哥不能视而不见吧!” 顾长欢笑意不达眼底,无比的满足口气,“在我眼里,你大嫂就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 一句话,令车厢内的气氛吊诡起来,顾长欢不以为然,嘴角噙着笑,自得的摇着扇子。 花容公主闷着头不说话,水袖下的一双葱白小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指节都泛着白!该死,总有一天,她要那个女人后悔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顾长乐的话被驳回,因大哥不留情面给她而气愤,也为花容公主抱不平,冷哼着嘟囔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母猪也能赛貂蝉!” 顾长欢不明白长乐为何帮着花容公主,老是针对夏玲玲说些他很反感的话,不想在公主面前训斥她,就闭上眼不再搭理二人。 “大哥!”喊了他一声没有反应,顾长乐暗恼于心,花容可是公主,大哥要是怠慢了人家,皇上怪罪下来,可是对顾府不利。 花容公主拉着顾长乐的手,摇头示意她别再说话,明亮的大眼里泪光点点,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看的顾长乐更生大哥的气, 把顾长欢送到书铺后,顾长欢和花容公主去铺子,没到一处顾长欢跳下车让她在车里等,自己下马车去商铺,每次在里面待约莫小半个时辰。 眼看着日头快到正中,被忽视的花容公主终于按捺不住脾气,车厢正中摆着小木桌,上面放着茶水和点心,她生气的大手一挥,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混蛋,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公主,请谨言慎行!”身边的宫女慢条斯理的提醒道,不慌不忙的捡起地上的茶杯,茶杯和水壶里的水洒了出来,弄的车厢里湿漉漉的,点心沾了水,也都膨胀软化下来。 “你什么身份,竟敢教训我!”花容公主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那宫女身子一侧,躲过这一巴,“公主,你要是还想夺回自己的男人,就请收敛你的脾气。” 要不是按照那人说的,让她在王府的人际关系上有进展,她早就发火了,“不要以为没你们本公主就成了不事。” “奴婢不敢,只是听从主人的吩咐,所以请公主三思!” ( ) 235 十八相送 言情海 正文 235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35 虽说两人绕道墙根,其他人看不到,但坐在树下的花容公主和顾长乐,可是把两人的互动瞧的清清楚楚。 妒火如星火瞬间燎原,花容公主眼底浮现狠毒,那可是他的男人,竟然亲那个贱女人,可恶,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一切夺回来。 顾长乐看到公主阴沉脸色,吓的一下没反应过来,待花容公主被身边的宫女提醒,她的脸色瞬间恢复正常,顾长乐眨眨眼,不置信的瞅着花容公主。 “妹妹,你怎么了?”她笑着问顾长乐,仿佛刚才变脸的那个人不是她。 应该是她看错了,顾长乐自我安慰道,摇摇头道:“没、没事。”往大哥和大嫂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已分开,这会儿正调笑着,不自在的挤出一抹笑,她红着脸低下头。 花容公主有渴求的眼神看她,“妹妹,姐姐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姐姐请讲!” 她脸颊浮上两抹红霞,轻声道:“你大哥和大嫂经常这样吗?光天化日的,不避讳其他人?”狐狸精,不要脸,勾引男人! “恩。”顾长乐点头,大哥喜欢大嫂,宝贝的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任由打骂,把男人在尊严踩在脚底也是乐在其中。 “是吗?”花容公主笑的古怪,就让夏玲玲先逍遥几天,等回头看她怎么收拾她。 拜过月老,众人浩浩荡荡的回王府,天气热,夏玲玲不想身上再热的出痱子,就要回茗香院的房间呆着,顾长欢则打算去铺子里看看,把账本收回家,然后陪她。 可在这时,顾长乐却提议,“大哥,公主来了几天了,你陪公主在城里转转吧!” 对她这样的提议,顾长乐不悦的凝眉,“长乐,你陪公主吧,大哥还有事要忙。”这是怎么回事,元宵宫宴后,口口声声的说讨厌花容公主,现在却一反常态,竟帮忙撮合他和花容了。 顾长乐摇头,“不,我好久没去书铺了,今儿过去瞧瞧。”她拧头看夏玲玲,浅笑盈盈,“大嫂,你不会介意大哥陪花容公主吧?” 花容公主看看面有不虞之色的顾长欢,再瞧瞧面无表情的夏玲玲,小声道:“这个,王爷事务繁忙,就不打扰王爷了。” 顾长乐道:“不会,下面的管事会把事情做完,大哥只是做做样子,翻翻账本而已。”不管怎样,她打定主意要大哥和花容公主独处,“大嫂,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和大哥一起陪花容公主逛街吧!” 这话极具挑衅,夏玲玲承认,这话让她有些不高兴,明知长乐的目的,她还是答应下来,云淡风轻道:“我很放心,长欢,外面热,小心照顾公主的千金之躯,不要晒伤、中暑或身上起了痱子。“ 这话说的很真切,句句都是对公主的关心,可顾长欢知道,她这是生闷气,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嬉皮笑脸的对她笑了笑,促狭道:“是,为夫谨听娘子大人的吩咐!” 夏玲玲没没说,垂下眼睑所有所思的神情,也不顾及外人在场,顾长欢抬臂揽住她的肩头,手拨弄着她的发丝,上本身靠过去紧挨着她,带着宠溺道:“天气热,你就别出门了,在房里好好呆着。” “恩,我知道了。”她顺势往他臂弯里靠,小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懒懒的依靠着,眼眸半开半合的养神。 指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顾长欢用不大却足够其他人听到的音量道:“昨晚,是不是把你累到了?” 顾长乐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迷茫的瞧着两人,再看花容公主,瞬间变了脸色,涨红着脸低下头,又紧绷的面部线条看的出,她正愤愤的咬着牙。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夏玲玲脸也红了,如那三月盛开的桃花,扭过头往他怀里钻,把脸埋在他胸膛,闷声娇嗔,“讨厌!”也不讲究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方式,不过知道他是故意的,她也尽量去配合。 顾长欢笑了,大掌罩住她的后脑,摩挲着她的秀发,俯首和她咬耳朵,“ 小妖精,回去好好歇着,晚上我们继续。” 这话嗓音很低,坐的近的花容公主竖着耳朵把话听了进去,芙蓉面一阵青一阵白的,恨不得抬脚踹夏玲玲两脚。 很快,马车到了王府门口,顾长欢依依不舍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宝贝儿,等我回来!” “恩。”余光瞥到眼底放冷箭的华荣公主,她暗道,是不是玩的过火,把花容公主刺激到了?也好,看她装的这么辛苦,顺手帮她一把好了。踮起脚尖,在门房和多福,还有其他丫鬟的注视下,她提出要求,“长欢,抱我下去。” “乐意之极!”他先下马车,抬脚把踩凳踢到一边,双臂抬起抱住接住她,夏玲玲只觉得脚下一空,伸长腿准备脚踩地时,却发现人还挂在他身上,“放我下来。” “好。”他笑的温柔,让她轻轻落地,从车厢一侧抽出花纸伞撑开,交到丫鬟手里,“送王妃回房。” 待她拾阶而上,跨进王府大门后,顾长欢才跳上马车,扬声对多福道:“送郡主去书铺。”之后开始闭幕眼神,对长乐和花容公主不理不睬。 不过是送她进门,十八里相送般, 腻歪的花容公主直冒酸泡,凭什么啊,那个臭丫鬟,没姿色没身材,出声更没她好,凭什么得到他的疼爱。 花容公主的心情全写在脸上,要不是身边的宫女提醒,她的火气就要爆发出来,脸上勉强挂起笑,端起公主的架子轻声训斥道:“身为王爷,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有违礼数的举止,有碍观瞻!” 顾长欢无所谓的一耸肩,“公主所言极是,不过我们是夫妻,不管做什么举动都是正常的,可不算有违礼数!” 花容公主微微咬牙,好言道:“你......你是王爷,做出这样的事情,对名声总归不好,本宫也是好心一片,为王府的名誉着想!” 顾长欢笑出声,打开手中的折扇悠然的轻摇,扬声对外道:“多福,蒲城的老百姓怎么说本王和王妃的?” 多福正赶着马车,扬起手中的长鞭,带着羡慕道:“大家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小的也羡慕,很想赶紧娶房媳妇。” 顾长欢扬起嘴角笑的好不惬意,“好说好说,赶明儿本王就做主,让你和心仪的丫鬟成亲。” 王爷发话要他和梦儿成亲,他可是求之不得:“多谢王爷成全!”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气的花容公主两眼直冒火,身边的宫女扯她的衣袖,提醒她千万不要坏了计划。 这分明是让公主难堪,顾长乐听不下去,插嘴道:“不要只挑好的说,不好的一大堆,大哥不能视而不见吧!” 顾长欢笑意不达眼底,无比的满足口气,“在我眼里,你大嫂就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 一句话,令车厢内的气氛吊诡起来,顾长欢不以为然,嘴角噙着笑,自得的摇着扇子。 花容公主闷着头不说话,水袖下的一双葱白小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指节都泛着白!该死,总有一天,她要那个女人后悔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顾长乐的话被驳回,因大哥不留情面给她而气愤,也为花容公主抱不平,冷哼着嘟囔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母猪也能赛貂蝉!” 顾长欢不明白长乐为何帮着花容公主,老是针对夏玲玲说些他很反感的话,不想在公主面前训斥她,就闭上眼不再搭理二人。 “大哥!”喊了他一声没有反应,顾长乐暗恼于心,花容可是公主,大哥要是怠慢了人家,皇上怪罪下来,可是对顾府不利。 花容公主拉着顾长乐的手,摇头示意她别再说话,明亮的大眼里泪光点点,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看的顾长乐更生大哥的气, 把顾长欢送到书铺后,顾长欢和花容公主去铺子,没到一处顾长欢跳下车让她在车里等,自己下马车去商铺,每次在里面待约莫小半个时辰。 眼看着日头快到正中,被忽视的花容公主终于按捺不住脾气,车厢正中摆着小木桌,上面放着茶水和点心,她生气的大手一挥,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混蛋,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公主,请谨言慎行!”身边的宫女慢条斯理的提醒道,不慌不忙的捡起地上的茶杯,茶杯和水壶里的水洒了出来,弄的车厢里湿漉漉的,点心沾了水,也都膨胀软化下来。 “你什么身份,竟敢教训我!”花容公主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那宫女身子一侧,躲过这一巴,“公主,你要是还想夺回自己的男人,就请收敛你的脾气。” 要不是按照那人说的,让她在王府的人际关系上有进展,她早就发火了,“不要以为没你们本公主就成了不事。” “奴婢不敢,只是听从主人的吩咐,所以请公主三思!” ( ) 235 言情海 正文 237 坏心眼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37 坏心眼 对她口中的主子,花容公主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把头撇向别处,她可是高贵的公主,最讨厌有人要挟她,等那天她扬眉吐气了,定把这贱婢口中的主子千刀万剐。 须臾,顾长乐从商铺出来,挑开车帘要进去时,敏感的察觉到车厢内气氛不对,一宫女垂着头不说话,花容公主对她笑着,可眼底却带着不自在,抬脚往里走时,发现车厢里有未干的水痕,看那痕迹是溅上去的。 看来这公主刚才发脾气了!他勾唇一笑,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坐下,然后吩咐多福赶马车。 压下心头的不快,花容公主尽量语气平静道,“长欢哥哥,还要去别的铺子吗?”说好带她逛街的,竟把她这金枝玉叶的公主撇下不管! 她突然改口叫哥哥,先是令顾长欢一怔,随即颔首,带着歉意道:“还有一家就结束!我今日有点忙,没较多的时间陪公主,请公主含涵!” 听得马上就结束,花容公主没那么生气了,赶紧巧笑嬉戏道:“没事,男人以事业为重,我理解的。”她很识大体的回答,“长欢哥哥,待会儿我们在外面吃午饭吧,听长乐说顾家酒楼的饭菜做的特别好吃。” 顾长欢本想着回府陪夏玲玲用午饭,可看花容公主如此期待,心思一动,有了主意,“好,午饭后我带你去逛街。” 闻言,花容公主心花怒放,完全忘了午饭后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大家要窝在家里凉快,那会上街找罪受。 午饭后,火辣辣的太阳刺的人睁不开眼,街上只有猫狗两三只,沿街商铺的小二或者管事,都有气无力的爬在柜台上打瞌睡,突然有客上门,莫不惊奇。 虽说有宫女打着花纸伞,可仍旧是热气扑面,身上汗哒哒的,花容公主惹的头发湿漉漉的,芙蓉面红彤彤,如下锅的虾子般。 “公主,您热不热?不行的话我们回府吧?”顾长欢明知故问,好整以暇的‘关切’着公主。 他承认,自己绝对是故意在恶整花容公主!让她知难而退,以后少利用长欢来纠缠他! 好不容易有机会相处,花容公主绝不放弃,倔强道:“不热,长欢哥哥热吗?” “不会啊!”顾长欢摇着手中的折扇,一派的惬意悠然,“那公主,我们继续逛!”说着,他继续往前走。 花容公主出门穿着单薄的绣鞋,走了一段路磨的脚板疼,纤纤玉指指着不远处的茶楼道:“长欢哥哥,我口渴了,我们去喝杯茶吧!” 倒也不笨,知道找借口躲避日头,歇j脚润嗓,他浅笑着做请的姿势,和公主进了茶楼。 这日下午,花容公主和顾长欢在街上的时光多半是在茶楼上度过,即使这样,也把花容公主累的够呛,特别是逛了大半天要回去时,正值夕阳送晚,晚霞满天,顾长欢提议看着夕阳披着晚霞走回府,说这样的画面很有诗情画意。 花容公主纵然有再多不愿,可为了讨顾长欢欢心,还是强忍下来。 回到王府,和花容公主分开后,顾长欢匆匆忙忙的往茗香院跑,这大半天没见他的亲亲娘子,他可是非常的想念!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半日不见,可是一年半载喽! “王妃呢?”他进门后问丫鬟。 纤云手指内室,“在里面研磨写字。” 把手上的点心递过去,交代道:“点心用盘子装好,准备一份冰镇红枣银耳粥,然后准备一桶温水,本王要沐浴!”天热,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非常难受,这逛了半天的街比他看一天的账本都累,还好他的王妃不喜欢,他要少遭很多罪。 顾长欢走进内室,见她坐在桌后,手执毛笔写着什么,他走近瞄过去才知道,她不是在写是在画。 抽出一张画好放在手边的纸张,他不由的凝眉,“不是说好不画这些东西了吗?” 夏玲玲不说话,手上的毛笔不停的画着,她的画线条简单利落,刷刷几笔栩栩如生的人物就跃然纸上,就是所表达的内容让他不能苟同。 顾长欢抓起她画好的稿子要撕掉,却被夏玲玲眼疾手快的夺走,冷冷的警告他一眼,把稿子放在手册,用大理石制的镇纸压好。 王妃似乎在生气?该不会不悦他回来的太晚吧?顾长欢摸摸鼻子,笑着走到她身后抱住她的细腰,“怎么,生气了?” “一边去,不要打扰我!”夏玲玲要拉开他的手,他却扣的非常紧,在手背上拧了一把,没好气道:“你身上很臭,别碰我!” “你是生气我回来太晚,陪着花容公主逛街吗?”如果是这样,他就要暗自窃喜了。 如无例外,两人都是一起用午饭,然后他陪她午休,今儿中午饭菜都准备好了等她回来,却只等到小厮捎话回来要她不用等了,想到自己在家而她的男人陪着别的女人,虽不怀疑他的人品,但心里多少不舒服,“没有!”她口是心非道。 嘴角的笑意扩大,都写在了脸上还不肯承认,真不坦诚,“真的没有?” “没有!”她也就矢口否认。 脸凑过去贴着她的脸颊厮磨,轻笑道:“那就好,明天为夫还要陪公主,想必娘子不会有意见!” 夏玲玲的回答是抬脚踩下去,只可惜不是高跟鞋,没有尖尖的鞋跟,踩的不够疼。 顾长欢大笑出声,抽掉她手中的毛笔,然后打横把人抱起,“陪为夫洗澡!” “不要,放我下来!”夏玲玲挣扎着,可越是这样他抱的越紧,“放心,带着娇嫩的公主在毒日头下走了半天,我的脚板都走疼了,何况是娇贵的公主,哈哈,怕是以后应该再也不敢叫本王带她出门了。” 夏玲玲噗嗤笑出声,这家伙可真够坏,可怜公主金枝玉叶,今儿可被他折磨惨了,“你就不怕她告到皇上哪里?” 他不屑的冷哼一声,“随便她,就是告我也不怕,对她皇上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丢给我是没办法的办法。” 话是这样没错,自宫宴后花容公主名声在外,即使身份高贵怕是高攀的人也不过,唉,也真是可怜,竟喜欢上顾长欢。 “对了,你那些画给谁的?”不比春宫图露骨,却也好不了多少,每张都是男男女女的,引人遐想,唉,作为女子,该是喜欢画花花草草的,可她却截然不同。 “那是书中的插画。” “插画?” “恩,光有文字太单调,多配些图片会有些趣闻。”其实,她想卖春宫图的绘本,那个应该暴利,可朝廷明文禁止,所以她还在犹豫为了挣钱值不值得冒险。 顾长欢目露赞许,连连点头,“不错,好主意,不过这也要刻板印刷吗?” “当然,动手画太慢。” 说话间,顾长欢把两人的衣服剥下,前后踏进浴桶,“你现在有多少银子?” “不告诉你。”九龙山和曹州两桩生意中,她从他手中赚了近百万两,不过这数字离契约上的数目还差的远。不能说她没那能力,只是爱上他之后没了动力,人就松懈下来!“我堕落了,说好两年赚五百万两的,现在看起来遥不可及!” 闻她又提到契约的内容,顾长欢不高兴的在她胸上掐了一把,把她的脸掰过来正对自己,然后吻住这张不讨喜的小嘴。 感受到他身体某个部位的剧烈变化,她抬手推开他的脸,“色鬼,晚上再说,待会儿要去吃饭了!” “运动一下,晚饭更有胃口!”他坏笑着凑到她耳边,对着耳珠呵她的痒,不正经道:“抱你一起洗,不信你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对吧,你也想要的?” “多话,想要就快点啦!” 结果,两人这一缠绵错过了晚饭,从浴桶里出来天色一暗,夏玲玲催促他穿衣服去饭厅,可在他听到花容公主驾临茗香院邀他们同行时,他抓着她不放,比之前要孟浪的又要了她两次。 她当时没什么理智,完全没心思管花容公主在外面站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他们在做什么。 “顾长欢,都是你啦!”动静那么大,花容公主肯定听到了。 顾长欢无所谓的笑笑,“听到就听到,夫妻燕好天经地义,谁都没权利置喙。”他就是故意刺激花容的,她最好快点死心,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 “饿了吗?” 夏玲玲点头,运动后胃口果然很好,她现在饥肠辘辘的,晚上似乎要多吃一碗饭了,桌上有茶水,她给他斟茶,“尝尝看!” “什么茶?”他没接被子,就着她的手啜了一口,双眸瞬间一亮,“好茶!”又啜了一口,凝眉回味着,“这个味道,应该是宫里的贡品,我以前在宫里喝过一次,不,不对,又有点不一样,香味比较清爽醇厚。” “听你评价很高哦。” “这是什么茶,哪里来的?”顾长欢甚是喜欢这味道,从她手里接过茶杯,惬意的品起来。 “这是九龙山的春茶,姚慕启派人送来的,据说只产了一斤不到,他让人送了些过来!”听起来很贵重的样子,想来姚慕启也是有心人。 ( ) 237 坏心眼 言情海 正文 138 道歉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8 道歉 “是吗?”他摇着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亏了,当时应该把整座山头都买下来!”茶叶不错,凭他的手段可有钱途。 她冷嗤:“姚家是老字号,要是你不一定行。” “娘子,你也太看不起为夫了!”哀怨的瞥她一眼,“只要有心,没什么是我做不来的,哼,不要小瞧我!”好歹是她的丈夫,怎能灭他的威风! “是是是,你什么都可以,行了吧!”她好笑的戳他的额头,不甚认真的敷衍他,“知道你行,那就想办法在九龙上的茶叶上捞一笔吧!”神情一顿,纠正道:“捞这个字像在说干不正经的勾当。”说着自己轻笑出声,“可放在商人身上,也不无不可!” 听得她有点怪怪的言论,顾长欢也跟着笑了,“王妃,你在吊书袋!我们做的是正当生意,不要贬低!” 夏玲玲耸耸肩,拈起一块点心送入口中,细细品尝后,察觉口感大不同,问道:“这点心应该不是在同一家茶楼买的?” “你的嘴巴养刁了!”没和公主进一家茶楼,他就打包一份招牌点心,杏仁酥、枣糕、白糖糕、核桃饼等等,花容公主担心毁了经营起来的新形象,看在眼里要生气却不敢在他面前勉强维持着,想起那情形他就觉得好笑。 把吃了一半的杏仁酥塞到他嘴里,恶声恶气道:“那你有没有后悔?” “咳咳.....娘子.....你谋杀亲夫啊!”被杏仁酥的碎末呛到,他咳嗽的涨红脸,夏玲玲笑着把茶杯推到他嘴边,“快喝茶!” 喝了几口茶嗓子才舒服些,他长长的徐口气,这才继续刚才的问题,“为夫的目标就是把你养刁!”养的娇贵些,以后除了他没别的男人养得起,这就是他的终极目标。 当他在开玩笑,她也不认真的应付,“奇怪又伟大的目标!”她对吃穿不讲究,有什么就用什么,相当的随遇而安。 顾长欢笑了,瞅着她的眼神浓烈且真挚,可惜他低着头看不到,丫鬟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动作利落的把晚饭布好,“王爷王妃,晚饭好了。” “不用伺候,都下去吧!”把下人都支开,他抱着夏玲玲坐下,“说实话,你今天是不是吃醋?”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道:“我见别的男人一面你都能气的头顶冒烟,要是出去半天一天的,你不得发疯。” 不是在说她嘛,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不会是说她和他的感觉是一样吧?“然后呢,你的感觉?” “我对你有信心,不过难免会不舒服。” 顾长欢笑的乐开花,她是真的在乎他,“有多不舒服?想把我抢回来吗?” “你是我的男人,不用抢,不过午饭的时候很想差人喊你回来陪我。”可毕竟是公主,身份摆在那里,她还是要有所顾忌的。 说实话,午饭的时候他真期望过她命人喊他回府,“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不要介意什么身份,反正不管出什么事,有我顶着!” 这句话,让她心头一震,白日里的那点不舒服瞬间消散,“是是是,你是我的天!”双臂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胸膛,幸福和满足溢满心头,“你就是我的依靠,当然要你顶着!” “那是自然!”大男人的自尊得到满足,笑的有点夸张,“饿坏了吧,来,我喂你!” “好。”张嘴咬下他夹过来的菜,她边咀嚼边道:“孙闻玉马上就到蒲城。” 真是不想见到孙闻玉,可他是顾家的女婿,不可避免的要碰上,而最关键的是不知他是什么目的,到现在她都没摸清楚。 “恩,我知道怎么做。”不为他在中间难做,也要为长乐的将来考虑,当面道歉不可避免。 摇头拒绝他送到嘴边的香菇,她幽幽道:“长欢,你会不会怪我当时多事啊?”要不是她‘作梗’,他该是早就买下了檀木林,长乐也不会生气,也不会让孙闻玉难做。虽然她私心以为,主要责任在孙闻玉,他在中间没处理好,才把事情弄到难堪的地步。 顾长欢没好气的责备道:“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再说你这是为我好,我都明白。”顿了顿,又道:“长乐还小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我理解长乐的心情,要是我的话,也会介意的。”只是没长乐表现的如此明显,长乐是完全站在孙闻玉的角度上,丝毫没考虑其他人的立场。 提到顾长乐,顾长欢想到她最近和公主走的很近,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撮合他和花容公主,这点真的很过分。 “别理她,她下次拿话挤兑你,你别再忍着了。”好歹是个郡主,可说出来的话刻薄粗俗,太辱没身份了。 “也没什么,忍忍就过去了。”争吵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糕,更会让老王爷和老王妃跟着操心,所以为了家庭和睦,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顾长欢完全理解她的做法,更是觉得她受了委屈,心里想着回头找长乐,警告她说话不要再夹枪带棍的。 ****** 孙闻玉约莫在中午时分来到蒲城,没让人通知王府,还是傍晚书铺打烊,田卓阳回府后,夏玲玲才知道。 看来这孙闻玉是在故意使性子,可他姿态摆在这么高,顾长欢这个王爷就是有心道歉也拉不下面子啊! 可现在全蒲城都知道这件事,大家都在观望,要是顾长欢不当面道歉说不过去,夏玲玲思索一番,让人放话王爷今早出门办事,两日后回来。不管生意上的是非对错,孙家和顾家是亲家,孙闻玉不上门拜访长辈就是失礼,她就是要拖上一拖,让孙闻玉主动上门,否则,被人笑话的目无尊长、蔑视长辈的就是孙闻玉。 想当然,顾长欢就窝在卧房,享受满室的凉爽,不用在外面盯着日头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有亲亲娘子可以抱,小子日过的滋润又惬意。 顾长欢如此感慨:“偷得浮生半日闲啊!”如果孙闻玉让人捎信给他,给他台阶下,他今日定会上门拜访,可他什么消息都没给,顾长欢还真是拉不下脸道歉,好在她的亲亲娘子有办法。 夏玲玲正坐在桌前画画,对他的感慨置之不理,手执画笔忙碌着。 顾长欢手握他平日看的书,翻了两页觉得没意思,随手甩到矮几上,从软榻上起身,走到她身后,手作势要夺她手中的画笔,“娘子,难得为夫如此清闲,你是不是也要放下画笔,和为夫做点有意义的事呢?” 话刚落音,丫鬟在外面禀告:“王妃,花容公主和郡主来了。” 夏玲玲挑眉,放下手中的毛笔,对顾长欢道:“你好好待着别出来。” “知道!”真是扫兴,本想和她亲热的,哀怨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才松手放人。 她整理还衣服从内室出来,花容公主和长乐已跨进门,长乐很着急,无礼的质问道:“大嫂,大哥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对她的态度,夏玲玲不以为然,轻飘飘道:“去泽县办点事,大概两日后回来。” 她的云淡风轻和顾长乐的急切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没好气的白夏玲玲一眼,踩着绣花鞋,撅着小嘴,埋怨道:“真是的,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挑这个时候。” “怎么,找你大哥有事吗?”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态度,丫鬟奉茶上来,她端着慢悠悠的啜饮。 顾长乐以前很喜欢她这淡定的态度,可现在却是越看越不顺眼,特别是在她生气时,她却没什么回应,哼哼着恶声恶气道:“没事。”都是她,害的她现在没颜面去见孙闻玉,本想找大哥同去道歉的,却又不在家。 夏玲玲岂不知道她的心思,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应了一声。 顾长乐撅着嘴,白夏玲玲一眼,拉着花容公主要出去,走到门口时想起了什么,带着疑惑道:“大哥怎么没带你出门?”大哥黏她这么紧,没道理不把她带在身边。 “外面热,你大哥担心我路上受罪。”自从起过痱子,他尽量不让她出门晒到太阳,温室花朵般的对待,让她好气好笑又好感动。 当她在炫耀顾长欢对她的宠爱,花容公主面露不悦,酸溜溜的,“王妃这出身,应该早就习惯的。”哼,拿什么乔,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 夏玲玲莞尔一笑,“我是习惯了,不过王爷心疼,我也没办法,不想王爷心疼,只能顺他的意了。” “......”花容气的咬牙,刚要张嘴骂人,身边就有人扯她的袖子,不情愿的把到喉咙的话吞下去,挤出笑意,不阴不阳道:“能得到王爷的宠爱,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忍耐,忍耐,不会让这个贱女人嚣张多久的,逍遥王妃只能是她! 对花容的嘲弄她当是耳边吹过风,付之一笑,“或许吧!” ( ) 138 道歉 言情海 正文 239 需要钱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39 需要钱 本来就是要死的人,灵魂却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和一个本该无交集的人发生一段情愫,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越看她的笑越刺眼,花容公主冷哼一声,袖子一甩走人。 顾长乐不悦她对待人的态度,秀眉隆起,“大嫂,花容是公主,要是惹怒了她告到皇上那里,我们顾家就惨了。” “我有惹她吗?”貌似是花容公主在惹她,真搞不明白花容公主对长乐说了什么,竟完全倒戈相向。 “......”顾长欢的腮帮子鼓了鼓,小嘴紧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大嫂,你为什么和孙大哥过不去?” “我没和他过不去,我只是公事公办。” 看她说话脸不红气不喘的,顾长乐勾唇笑的诡异,反问道:“是吗?” 她话中有话,而且眼神中明显带着轻蔑,可在檀木林这件事上,夏玲玲不觉得自己有错,“长乐,你还有事吗?” 顾长乐意味不明的瞅了她两眼,道:“希望如你所说。”留下这句话,她也跟着离开。 她话中有话,打量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夏玲玲只想着她还是在计较孙闻玉的事情,所以稍微思索一番就抛到脑后。 她走进内室,顾长欢见她脸色不佳,上前揽住她在怀中,轻声道:“再忍忍,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我没事,她的话伤不了我。”抬眼瞧他的神色,犹豫着某些话要不要说。见她欲言又止的,顾长欢挑眉,“玲玲,我是你的丈夫,有什么话你直说,不要犹豫。”他是丈夫,就是要为她分忧解难,这般吞吐说明他这个丈夫不合格,没有给她完全的信任。 她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问道:“长欢,你觉得孙闻玉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还行吧,不过在为人处世上,要多历练才行。”就像檀木林的事,明显他在中间没处理好,本来是信任他,希望孙顾两家通过买卖关系更密切,可不曾想闹得人尽皆是,名声有损不说,更关键的是让两家陷入尴尬。 “或许,孙闻玉会怪我们不信任他。”一件很小的事,只是和卖家接触试探即可,可孙闻玉搞的顾长欢非卖不可,否则就是对不起他般,唉不能说历练不够,应该说居心不良才是。 通过这件事他对孙闻玉还没完全失望,某些事,她还是等完全有把握后再告诉他吧。 顾长欢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别这样,反正事已至此,坦然面对吧。玲玲,你说我这样躲着不主动上门道歉,算是在逃避吧?” “当热不是,事情到今天这地步,他也有责任。可现在不给你台阶下,你这个王爷主动去道歉,姿态放的太低,会让人笑话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夏玲玲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的维护,令顾长欢的心化成春水,忘情的在她发丝上落下细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 午后小憩片刻,夏玲玲要出门,顾长欢自是不愿意,非要她在房间里陪他。 推赖在身上的人,牛皮糖般推不开,她无奈的缩回手,“别闹了,我去刻坊看看,顺便把这些插画送给明镜堂!” “外面热,让下人去送。”胳膊一紧,夏玲玲跌重新坐道他怀里,“陪我!” 捉住他不老实的手,微怒的嗔他一眼,“你怎么老是兴致勃勃的。”精力太过旺盛,她身体吃不消,“别老耗在床上,你也去找点事情做。” 顾长欢满脸的哀怨,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俊眸里满是哀怨:“玲玲!”难得无事一身轻,可以和她亲亲我我,她竟然要其他而去。 “再叫也没用。” 踩着鞋子下床,梳洗过后,瞥一眼躺在床上闭着眼假寐的顾长欢,道:“把账都算完,回来我要检查!” 顾长欢赌气翻身朝床里侧背对夏玲玲,他知道自己耕作勤奋了点,但那也是有私心的,嘘,他都忘记了,不能让她知道他的私心。 真是孩子气!夏玲玲好笑的摇摇头,出门去了。、 虽说过了正午,太阳已偏西,但外面还是热烘烘的,一下轿子热气就扑面而来,走了两步就出了汗,弄的身上很不舒服。 今年夏天可真长,何时才会结束啊? 明镜堂暂住在别院,她坐下喝了杯茶,商议过关于刻坊的琐事后,想起昨日起来的念头。 啜了几口茶,再三斟酌后开口,“明公子,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她没说什么事,明镜堂没贸然答应她,问道:“敢问王妃是什么事?”一般的小事,她不会来劳烦他。 “我想卖画,由你联系买家。”虽说春宫图是禁品,但利润高,明镜堂这行做得久,认识的人多,渠道也多,只要得到他帮忙。价格能抬上去。 明镜堂不解,王爷对王妃百般宠爱,已到了任其索求的地步,就是把王府的财产全部给她,相信好友也不会眨下眼睛。再者,他知道好友反对她画此类画,难不成改变主意了?“是王爷的意思,还是?” “不能让他知道。”她完全可以做正当生意,可那耗费时间和精力,太累人。画画时间短,见效快,是迅速敛财的捷径。 明镜堂糊涂了,想不透她私下交易的原因,不过他可不敢答应,要是被顾长欢知道,他要吃不了兜着走,“这个,恐怕在下无能为力!” 对他的拒绝不以为然,她瞅着他,浅浅一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明镜堂只觉得头皮发麻,两人是合作伙伴,不宜得罪,可这件事他是真的为难,“王妃,能不能请说明一下原因?” “我需要银子!”她要尽快挣够两百五十万两,把卖身契赎回来,虽说赚钱的门道不正当,但明镜堂暗地里做的生意本来就不正当,她不过物尽其用,呵呵,多合理的解释。 明镜堂笑了, 还不小心岔气,连连咳嗽了好几声,“银子?你开玩笑吧?”顾长欢就是金山银山,她想要多少随便拿,可她却在这里喊缺钱,真是莫名其妙。 夏玲玲懒的和解释,直接开出条件:“三七分,你帮还是不帮?”条件这么诱人,不怕他不屈服。 三七?好诱人的条件!他手指轻叩着桌面,犹豫着可行性,要是顾长欢知道了,肯定要剥他一层皮,可是轻轻松松有大把银子赚,让他好心动,而且,最关键的是,能看到她的佳作。 夏玲玲也不着急,似乎料定他会答应,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等待着。 明镜堂有点不是滋味,她是不是吃定他会答应,所以才这般淡定啊?瞬间他有了决定, “王妃,为了在下的小命着想,需要时间斟酌!” “那好,我自己去找买家!如果王爷问起,我就说。” “停,打住!”要真是要她去找,不仅仅是剥皮,怕是要挫骨扬灰了,这女人真是可怕,为什么要陷害他,“请问你为何缺钱?” 听得他话音中的妥协,夏玲玲莞尔一笑,“这你不需要知道,之后我会让田卓阳找你,我要回去了,不用送。” 事情搞定,夏玲玲也不多留,立即离开别院。 他哪有心思送,明镜堂只觉得乌云罩定,帮不帮都是错,他怎么如此可怜呢? 从别院出来,夏玲玲前去书铺,其实她是故意从药铺门前过,看能不能遇到孙闻玉。 这个人的行为真的很诡异,和丞相书信往来中提到买卖檀木林的事,听丞相的描述,孙闻玉似乎是故意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 孙家和顾家都是皇商,涉足的领域不同,根本没有利益冲突,且孙家父辈和顾长欢认识,多少有些交情,怎么想都不会针对顾长欢,所以她控制不住的往自己身上想。 孙闻玉啊孙闻玉,你到底是不是安明月,是不是针对我而来啊? 药铺门前的大家排了很多人,原来药铺请了大夫义诊,没钱请大夫的穷人就排队享受难得的免费服务。 她掀开轿子一侧的布帘看过去,只见孙闻玉站在门口,笑意盈盈的和牵来就诊的人打招呼,看了病拿了药的人莫不对他感恩戴德。 她冷嗤一声:“沽名钓誉!” 为善不欲人知!他倒是招摇,摆明是为了笼络人心,这下全蒲城都知道有个孙大善人了!但是可笑的是,即使他不占在门口‘显摆’,大家也知道他是大善人,真是多此一举! 她要放下帘子,余光却瞄到熟悉的人影萧紫阳?他不是今天要赴任,怎么还没走? 两人说笑着走下台阶,萧紫阳本是早上要出发的,昨日得到孙闻玉回来的消息,决定见他一面,推迟一天出发。 看两人接近,夏玲玲赶紧放下帘子隔开视线,很是奇怪,萧紫阳是不容易和人结交成朋友的那类人,可孙闻玉却没费多少工夫就被接纳,他的交际能力,由此略见一斑! 只是,她突然想起萧紫阳在京城被人打断胳膊的事,不知是谁干的,和孙闻玉是否有关系? ( ) 239 需要钱 言情海 正文 240 拜访(一)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0 拜访(一) 唉,事情扑朔迷离的,真是烦心!心头万般愁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真在这时,顾长乐的说话声传入耳中,“咦,这不是王府的轿子吗?” 夏玲玲撩起挡在面前的帘子,看到长乐和花容公主,她走下轿子,恰长乐看到明镜堂,不搭理夏玲玲,拉着花容公主跑过去,嘴里嚷嚷着,“走啦,那个就是孙公子,我介绍你们认识。” 夏玲玲神情略尴尬,但很快恢复平静,定定深思,抬脚朝孙闻玉和萧紫阳二人走过去。 “孙大哥!”顾长乐不敢走的太近,小心翼翼的唤他,既期待又紧张,就怕他不给好脸色看。 孙闻玉笑了笑,仿似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发生过,掏出手绢递给她,示意她擦掉额头的香汗,“天热,不适宜上街。” 见他无异,长乐放下心来,接过他的手绢,心头是满满的欢喜,拿起手绢动作柔美的擦额头的汗水,杏眼羞怯的瞅着她,“谢谢孙大哥。”孙闻玉很大度,她更加确信自己找了好夫婿,不过还是要当面道歉的,“孙大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有事想给你说。” 孙闻玉略思索,饱含歉意道:“长欢,本该回来就上门拜访的,无奈事情繁多,忙的无法分神。这样,我明日抽时间去府上,有话到时再说。” 顾长乐心下一喜,连连点头,“好,那孙大哥去忙吧,我们不打扰了。” 待夏玲玲慢慢走近,孙闻玉和萧紫阳也看到了她,两人对她点着下巴算是打招呼,然后相携离开。 顾长乐是欢喜的,她握住花容公主笑若灿阳,嘴里直念道:“孙大哥不怪我,明日要去家里!” 花容公主也是为她开心,“真是太好了,就知道妹妹没看错人,孙公子是胸襟宽广的男子!”随即一顿,神色黯然,忧心道:“都说人心隔肚皮,也不知那孙公子是真的释怀,还只是嘴上说说。” 顾长乐脸上笑容一僵,刹那间布满愁云,嘴上力挺,但没之前那么坚定,“不,不会的,孙大哥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说这话时,特别扭过头来,意有所指的瞧夏玲玲一眼,哼哼了两声。 花容公主颔首,但还是忧伤道:“即使孙公子不怨你,不知他家里人怎么说。” 顾长乐的脸色更难看了,倏的转过头,对着夏玲玲咬牙启齿道:“都是你,我讨厌你!” 花容公主也对她投以轻蔑一笑,下巴太高,态度极度傲慢和得意。 “随便你!”夏玲玲也不生气,凉凉的扔下三个字,转身坐回轿子。 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是顾长乐立场不同,又受了挑拨,心被蒙蔽看不清事实!夏玲玲如是对自己道。 果然如孙闻玉所说,当日下午他就差人送帖子,要在明日午后拜访逍遥王府。 为此,老王妃让人喊夏玲玲去她的院子谈话,她不管儿子生意上的事,但站在儿子的立场完全理解他的做法,可考虑到女儿的处境,又不得烦恼于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这个做娘的两难啊! 夏玲玲进屋向老王妃请安后,在她身侧坐下,丫鬟上来茶和点心,老王妃一摆手,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并掩上门。 “娘找我可是为了孙公子?”她暗猜到是为此事,也不绕弯,很干脆的挑明了说。 老王妃也是直来直去的人,知道这聪明的媳妇明了说为何事,也不绕弯,直接问出口,“你和长欢打算怎么办?孙闻玉昨天到的蒲城,可你们都没个声响,这明日人家主动上门,你们是怎么个说法?” 口气中带着责备和质问,该是不喜两人默不作声的态度!夏玲玲道:“娘,对不起,是儿媳不对,本意是为生意考虑,没想到弄巧成拙,还连累了长乐。” “娘理解,也不是怨你,只是这件事上,你明白的,长乐要嫁过去。”长乐找哭诉过很多次,老王妃亦是心烦意乱,女儿远嫁以后不在身边,做爹娘的总要多操心,希望她以后在婆家的日子好过些。 “是,媳妇明白,明日儿媳会当面向孙公子道歉!孙家那边,待过些时日我和长欢去京城办事,再登门表达歉意。” “这是要的,只是,玲玲。”她伸手要去端茶杯,被老王妃握住,另一只手放在手背上轻拍,道:“娘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老王妃眉宇间有为难之色,似乎羞于启齿,见她这般,夏玲玲有了猜测,“娘,您请讲!” 她又拍了拍夏玲玲的手,带着请求道:“虽说没实权,当长欢好歹是王爷,代表的是王府的名声,拉下脸和人赔不是,总归不好。”她是聪明人,应该一点就透。 这次事情闹的大,早已传的纷纷扬扬,反正谣言中她就是那个挑拨的人,老王爷的意思她一人承担下来,顾全儿子的颜面。 夏玲玲呼吸一窒,果然如她猜测般。这肯定是老王爷的意思,他护短又好面子,肯定不喜顾长欢放低姿态。 “娘,儿媳知道怎么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也不是好面子之人,独自承担无可厚非。 她答应的很爽快,倒让老王妃不好意思了,面有窘色,不看她的脸,低头瞅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道,“玲玲,这也是不得已,委屈你了。” “不委屈,本来也是儿媳惹出来的。” 听她说话诚恳,老王妃更加愧疚,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玲玲,说实话,长欢是不是在府里?”出门太突然,也没和父母打招呼,这不是儿子的作风,所以老王妃也老王爷一琢磨,似乎明白过来什么。 “恩。”夏玲玲道:“孙公子来到蒲城也没让人传话,儿媳自作主张的认为他想让我们主动道歉,这也不给个台阶,主动贴过去太丢面子,所以就私心出了主意,娘如觉得有不妥之处,请责罚。” “不会不会。”老王妃和她站在一条线上,不管怎么说,他们是长辈,就是孙闻玉心中有气,也不能失礼,不过顾家有错在先,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和老王妃索然无味的又聊了几句,夏玲玲回房和顾长欢提起老王妃的意思,显然,对她的‘深明大义’很不理解。 “我不同意,我是你丈夫,有什么事有我顶着,不需要你背黑锅。” 她有建议权,可做最终决定的是他,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能躲在女人后面,靠女人庇护! 她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双肩一耸,道:“你别较真,这不是大不了的事。” “不行。”现在外面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已够过,所说她不在意,可他不能不在乎,“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出面解决。” 大丈夫能屈能伸,低头道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长欢,反正外面已把我传的很难听,不管是否证实,都摘不掉居心叵测的帽子,何不大势所趋,把此事做个了断。”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顾长欢不相信她不在乎,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能把活人逼死。 “玲玲!我不能委屈你!” “我从没觉得委屈。”她听多了冷言冷语,早就麻木,所以言语的攻击对她来说如石落大海,“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别在唧唧歪歪的。” “......”他这是在担心她,竟敢唧歪,真是不解风情,“算了,既然你已决定,我就不和你争执了。” 这倔强执着的小女人,他一天天的爱的更多,早就泥足深陷,找不到回头岸了! ****** 隔日午后,孙闻玉翩翩而至。 顾长乐因情郎的到来,从早上就开始琢磨穿什么衣服,戴哪款首饰,搽何种香粉......从开眼就开始忙,一直到孙闻玉进门尚未装扮好。 “这个簪子漂亮吗?” “翡翠耳环还是珍珠?” “衣服是黄色还是粉紫色?” “用哪条腰带?” “手里要不要拿扇子?” 问题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被她拉来当军师的花容公主极不耐烦,“妹妹今日很漂亮,孙公子会喜欢的。” 顾长乐红了脸,小声道:“我知道啊,可是可是......唉,算了,我们去客厅吧!” 两人走到门口,顾长乐突然又折回去,手上的折扇换了白色绢面绣有江南雅竹,手柄是白玉做的扇子,这才喜滋滋的出门。 “长乐,我记得你大嫂有副红色的耳坠,很漂亮的。” 顾长乐当然有印象,元宵宫宴那天大嫂戴过,是红宝石的,非常稀有名贵,她瞧着也喜欢,只可惜大哥见色忘妹,好东西都给了大嫂。 “那副耳坠很配你今天的装扮,你可以借来戴。” “不用,我不喜欢红色。”好歹她也是郡主,珠宝首饰也不少,这样却借别人的,多没面子!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大哥怎么没送你,原来你不喜欢红色。”别说顾长乐,她身为公主,身上的首饰加起来都没那耳坠值钱,身份那么低贱,身带佩戴的却都是好东西,真是让人牙痒痒。 ( ) 240 拜访(一) 言情海 正文 241原来就是她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1原来就是她 顾长乐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少了之前的热络,手牵着花容公主继续走。 花容公主跟上她的脚步,戏谑道:“不要着急,你的孙哥哥跑不了。“ 提到孙闻玉,顾长乐把刚才的不快抛到耳后,花容公主不是故意的,她可不能小气的发脾气,被花容糗的红了脸,垂下眼睑道:“姐姐,莫要取笑我!”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放慢脚步朝大厅走去。 在通往大厅的拱门出,顾长欢和夏玲玲与两人碰头,顾长欢手牵着夏玲玲,凑近她脸庞,小声说着什么,看到如此亲密的一面,花容公主不自觉抓紧顾长乐的手,疼的她轻呼出声。 真是讨厌,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天天看到两人腻歪,她都恨不得把那个身份底下的丫鬟大卸八块。 顾长乐不动神色的把手从花容公主手中抽出来,想到大哥把好东西都给了大嫂,顾长乐对两人没什么好脸色,她哼了一声,质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歹是郡主,说话没大没小的,顾长乐直摇头叹气,“刚回来不久。” 不善的瞥夏玲玲一眼,带着教训的口吻道:“大哥,你是一家之主,有些人得好好管管,不能让爬到你头上。” 顾长欢沉下脸,强硬道:“长乐,注意分寸!”低头看夏玲玲,她嘴角依旧挂着浅笑,情绪没有大的波动,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疼,柔声安慰道:“长乐还小,你别和她计较。”长乐最近变化太大,他私下得找个时间和她谈谈,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哥!”这话还是被耳尖的顾长乐气到,狠狠的踩着绣花鞋,心有不满又觉得在公主面前丢了面子,“大哥偏心,有了女人就忘了妹妹,我讨厌你,讨厌你。”说着,抬起胳膊伸出手指点着夏玲玲,“都是你,最讨厌了!” 顾长欢脸色更难看,这都十五岁了,怎么还像孩子一样任性娇蛮,“闭嘴!”他厉声呵斥,“你胆敢再屋里,就把你关起来!” “大哥,你.....你......”顾长乐又气又恼又羞又愧,小嘴一张一张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的话,大哥真被迷住了,她可是他的亲妹妹,他却帮一个外人。 “不要再无理取闹!”丢下这句话,顾长欢牵着夏玲玲离开,过两年就要嫁人,回头和娘商量请师傅好好教导和管教她。 看大哥带着夏玲玲离开,一副懒的再搭理她的神情,顾长乐心头怒气更胜,“你你你......” “长乐,你没事吧?”花容公主扯她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关切道。 “没事!”她气的涨红脸,跺着脚往转身往回跑,声音中带着呜咽,应该是哭了。 待她跑远后,花容公主笑了,真是没脑子,在耳边只一扇风就没了主见,真是愚不可及。不过她已开始不耐烦,在王府住了近十天,竟还没有和顾长欢独处过,不行,不能再拖下去,得找那人问问,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侧头冷睨身边的宫女道:“你告诉他时间不多,要是坏了本公主的好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是,奴婢记下了。” 花容公主横她一眼,然后端着公主的架子,趾高气扬的朝前厅走去。不知那人从哪里找来的宫女,真是够神气的,丝毫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哼,就让她先得意着,等事成之后让人乱棍打死她。 大厅里坐着老王爷老王妃和孙闻玉,还有刚进门的顾长乐和夏玲玲,孙闻玉浅笑着起身和两人行礼,神情自然,完全没有尴尬之色。 老王妃朝夏玲玲使眼色,示意她开口道歉,她微微颔首,对他欠身,带着歉意道:“孙公子,檀木林的生意是妾身自作主张,带来的诸多纷扰,请孙公子见谅。”松口气,接着道:“王爷和孙公子彼此信任,本来可成就一番事业,只怪妾身一介妇人,生性胆小谨慎,并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难免忐忑,所以就擅作主张私下调查,岂料没帮上忙惹的王爷沾上一身腥不说,让连累孙公子难做人。” 对她的道歉,孙闻玉受宠若惊,拱手弯腰阿回礼,道,“王妃,折煞在下了!王妃所言正是在下心有所感,自是不会有埋怨。要说道歉的应该是在下,作为中间人没把事情处理好,还让王妃的名誉受损,心有惭愧,无颜面对顾家人,到蒲城两天,未能鼓足勇气表达歉意,真是惭愧!” 孙闻玉不仅没有怪罪,反而把错揽在自己身上,胸怀之宽厚,令老王爷老王妃心有内疚,但更觉此人品行佳,好生倍升,“贤侄容人有量,老夫自愧不如啊!”女儿能嫁给这样的人,他是真的放心啊! 孙闻玉忙道:“哪里哪里,王爷过奖了!”、 夏玲玲把发生的一切放在眼底,不言不语。昨日见面对她不闻不问,可在此刻场面话说的如此真诚,这玲珑的本领,夏玲玲望尘莫及! 在夏玲玲打量孙闻玉时,孙闻玉也在打量她,他眼底划过一抹异光,稍纵即逝,可还是让夏玲玲捕捉到了! 她心头一震,头脑瞬间空白!那抹得意的笑中带着挑衅,在过去消逝的某些年中,长久的存在她的生活中。 见她神色恍惚,两眼无焦距的看前方,顾长欢关切道:“玲玲,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摇头,“没事,刚跑神了。” 花容公主带着宫女进门,屋里坐着的人全部起来行礼,她摆手示意免礼,然后坐到上座,横一眼脸快要贴在一起的顾长欢和夏玲玲后,这才把视线移向孙闻玉,看他眼神朝门口的方向溜,道:“郡主身体不舒服,就没出来。” 孙闻玉着急关切道:“郡主怎么了?”说完之后自觉冲动,不自在的垂下眼睑。 见他真心关心女儿,老王妃自是高兴,按捺下心头的喜悦,道:“长乐怎么了?要不要紧?” 花容公主身边的宫女道:“郡主说没大事,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顾长欢和夏玲玲相视一眼,长乐该是被顾长欢教训,所以闹脾气,赌气不见人的,“娘,还是请大夫瞧瞧才能放心。” 老王妃点头,吩咐丫鬟去请大夫,然后大伙一起移步到顾长乐的闺房探望。 孙闻玉表现的尤为担心,脚下恨不得踩着风火轮,可又碍于长辈在场,又不得不收敛些,那急切却有极力忍耐的矛盾表情他表现的非常到位,所有的人都相信他是真的在关心顾长乐,除了夏玲玲。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很会欺骗周围的人,即使做了错事,欺负了她,还是能装作无辜的模样并使人信服,就和大妈也就是她的妈妈一样,所以爸爸从不相信她会在家里得到不公平的对待,直到有一天她把证据拿到爸爸面前。可大妈却翻起旧账,揪着爸爸外遇的事情谁哭诉这些年的委屈,爸爸不爱大妈但心有愧疚,所以在保证不再对她苛刻后,选择轻易的原谅。 只是,爸爸不知道的是,对她的折磨远远没有结束!但那时她也认识到求助爸爸无妄后,开始收敛脾性,她的性格也就是从那时起越来越冷漠,越来越绝强,多少次想到和妈妈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她都不敢去相信自己也曾天真烂漫的童年。 她从刚才在前厅开始就不对劲,嘴角虽噙着笑,但不是发自内心,只是应付给别人看,“玲玲,你有心事!”虽是疑问的口气,但他却万分的确定,相处大半年,他清楚她每个细微的表情和举动,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只是她的心思,他大多时候仍旧猜不透。 这次她没有否认,而是轻轻的恩了一声,然后双眸往下看脚下的路。 “能告诉我吗?我想为你分忧解劳!” 她看他一眼,秀美微蹙了一下随即又展开,然后敛起双眸,螓首微垂,“不知道,我自己还没弄清楚。” 她在为什么事伤心吗?眉宇间笼着愁云,显示此刻她心中的忧伤,还有迷茫、伤痛或者别的他读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或者,我可以帮你。”到底又发生何事,是他所不知道的,他顿首沉思,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唉,她也想他帮忙,只是这件事从何说起。说她和孙闻玉都是异世穿越二来的灵魂?说孙闻玉不是好人,欺骗长乐的感情?是有预谋的接近顾家,只为报复她?又或许......只是,她现在需要完全确定孙闻玉是否就是安明月,如果是,她又是在什么时候认出她来? 千头万绪弄的心头烦乱,她说不清楚,所以选择不说:“没事,突如其来的情绪,你别放在心上。” 她不想说的,他费尽力气也挖不出来,干脆明智的放弃,可是他真的不喜欢她现在这模样,“这样啊,那娘子笑一笑,我最喜欢看娘子笑了。” 夏玲玲咧着嘴,露出一嘴白牙,呵呵笑了两声。 “太勉强了,比哭都难看!”顾长欢不满的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面对他,“娘子笑不出来,那为夫给你笑一个吧!” 他眼珠往上翻,咧着嘴巴,舌头往外伸做吊死鬼装,嘴里嘟嘟囔囔的还念着什么。 夏玲玲噗嗤笑出声,嗔他道:“难看死了!”说着扭过头不看他,真是调皮,小孩子一样! ( ) 241原来就是她 言情海 正文 242 意欲为何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2 意欲为何 “终于笑了。”顾长欢夸张的长吁一口气,一副完成重大任务的模样,嬉笑着闹她道:“娘子笑起来如三月春风拂面,暖意微醺,为夫要醉倒了!” 她平时不爱搭理人,都是冷面孔示人,笑的如冬季凛冽的寒风才靠谱,不过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已经把她取悦了! 才夏玲玲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不正经,油嘴滑舌的!” “你是我娘子,要的就是不正经!”他故意凑过来,在她红唇上迅速啄了一下,然后嬉皮笑脸的看她红着脸,小心打量有没有人注意到,“顾长欢,你不要闹了!” 两人身后还有丫鬟,低头看脚下的路,仔细看,埋不住的耳根都是发红,显然,她们看到了两人刚才的亲密举动。 夏玲玲送顾长欢一记白眼,并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然后大步走人,顾长欢自是不许,长臂一伸她人又回到他怀里,用手中的扇柄勾住她的下颚,促狭道:“娘子害羞了!” “是,我害羞了!哪像你,厚脸皮,刀枪不入,世间仅此一张,绝无仅有!”关起门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像现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太肆无忌惮了,就不怕前面的人突然扭头撞见吗?她在外人面前的冷漠形象,早晚有一天要毁在他手上。 “我们是夫妻,天经地义!”真是怀念她的床上的热情,天天都要不够她,噢,该是,他现在心猿意马,非常想把她立即拆吃入腹。 和这无赖的家伙有理说不清,夏玲玲决定不再搭理他,但还是靠着他,配合他的继续走。 顾长欢则笑嘻嘻的打开扇子,甚是体贴的为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 走在前面的花容公主听到后面的窃窃私语,听不清是什么,但暗自猜测不会是自己喜欢的,皇兄给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已过去十天,竟还是在原地踏步,她带着狠毒扭过头直勾勾的怒视夏玲玲,夏玲玲感受到异样的注视,凭着直觉抬眼望去,正好和花容公主视线相接。 花容公主微启动嫣红的唇瓣,无声的对她吐出三个字,夏玲玲面无波澜,只是身子朝后倾,把重心转移到顾长欢身上,由他拥着朝前走,这完胜的挑衅姿态,令花容公主霎时脸色更难看。 顾长欢察觉她的视线看向某一处,还有靠在他身上的举动,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花容公主在他抬头的瞬间,已慌忙转过头,所以什么都没看到,不明所以的低头看夏玲玲,她只是浅笑不作声,大部分精力放在他身上,分神留意着孙闻玉和花容公主。 在一行人到达顾长乐的闺房前,她已得到消息,正在房间内发脾气的她,赶紧跳上床榻,并让丫鬟放下粉色的纱帐。 谨遵于礼数,男子在外室等候,老王妃带着夏玲玲和花容公主入内探望。 看她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声响,了无生气的样子,老王妃在夏玲玲的搀扶下快步上前,“长乐,你哪里不舒服,快给娘说说。”长乐每天都是活蹦乱跳,放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从小到大也很少生病,而眼前的情形,令老王妃忧心。 “娘,您来了!”她手撑着床板要起身,使不上力气般,胳膊一软,又倒下去,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搀她靠着床头坐好。 这虚弱无力的样子令老王妃更加揪心,拔高声音催促身边的丫鬟,“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娘别担心,我没事的。”她在装病,自是要装的像一点,不过有大夫在会露出马脚,所以她才表现的很‘虚弱’。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脸色不好,有点发白。” 在夏玲玲看来,顾长乐脸色很正常,发白只是因粉搽的太厚,之前长欢训斥她,她只是在闹脾气,不过夏玲玲也不拆穿,就当看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不用找大夫,只是外面太热,被晒的头晕,胃里犯恶心。” “还是找大夫看看娘比较放心。”反正大夫就在王府,负责顾家老小的身体,跑一趟不费事,她也能落个心安。 说话间,大夫来到花容公主的闺房,把脉后没发现异常,就依照她的描述下结论中暑,不严重,喝碗方中绿豆汤,在屋里休息片刻即可。 原来是虚惊一场,老王妃放下心来,几个女人闲聊着,几句就扯上今天的客人孙闻玉! 花容公主在旁边略夸张的孙闻玉在得知长乐身体不适的举止,令顾长乐芳心悸动不已,心里甜滋滋的,比吃蜂蜜还要甜,羞答答的低着头,忸怩道:“姐姐,莫要取笑妹妹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老王妃和她都可作证。”抬着下巴点向夏玲玲,跪长乐道:“长乐,孙公子很有心,你可要好好把握。” 顾长乐耳根子发红发热,不言不语的瞅着绞在一切的嫩白十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在不经意的小动作间流转。 “孙公子就在外面,很为你担心,现在要不要他进来?”花容公主狡黠的朝她眨巴眼,一副要扬声喊孙闻玉进来的架势。 外室,三个男人围桌而坐,面前摆着凉茶,随时解救侃侃而谈的男子的干涩嗓音。 刚开始聊生意上的事,后来话题传到朝堂政权,孙闻玉状似无意的提到萧紫阳,“佑天是当朝魁首,可官职却是最低的,好奇皇上为何会做这样的安排。” 提到这个讨人嫌的名字,顾长欢心口顿生一股怒气,可还是笑道:“皇上自有打算,我等凡夫俗子揣摩不得。”官场上岂一个乱字了得,虽说他无实权,还是不要乱说话,安分守己的好。 孙闻玉点头,“王爷所言极是,不过我相信凭佑天兄的才能,终究能做出一番大作为。” 老王爷笑了笑,端着茶杯啜了两口茶,萧紫阳是个人才,皇上如此安排是在磨练他,好将来委与重任,只是他早就解甲归田,不参与朝堂的事,也就聪明的不开口。 顾长欢则是冷嗤,极度轻蔑道:“那也未必。”萧紫阳自视甚高,过于耿直,不懂变通,在官场上只会跌跟头,当然他也有好的一面,但他绝对不会承认。 孙闻玉不赞同的干笑两声,倒也没争辩,又道:“佑天今日赴任,希望他一路平安到达,在当地做个好父母官。” 他似乎扑捉到什么信息,把孙闻玉的话又重回想一遍。 今日赴任?不是说昨日就走吗?怎么推迟了一日?不过好歹走了,少了这号讨厌的人,他心情瞬间舒畅,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尝着,满脸的惬意。 孙闻玉又道:“我记得令荆和佑天兄在曹州曾共事过,佑天兄在京城被阴险小人打断胳膊时,是令荆献计让皇上直接殿试佑天兄,这才一举夺得状元。” 顾长欢从没觉得孙闻玉像此刻这么让人讨厌过,在丈夫面前提到妻子和别的男人关系匪浅, 是因檀木林的事故意为之,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吗?真是没看出来啊,孙闻玉竟是如此小气之人! 顾长欢压下心头的怒火,很快调整好心情,笑道:“区区小事,乃拙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萧公子倒是知恩图报,时刻铭记心头,品行由此可见一斑。” 这话明里赞美萧紫阳,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不对味儿,带着轻蔑和嘲讽! 孙闻玉只当他是在赞美,道:“王爷所言极是。” 顾长欢说这话,却是一心两用,神思漂到别处,她今天情绪不对,是受萧紫阳的影响吗?他离开了,她是不是心生不舍?是不是没能告别,而心情烦闷?……一连串的烦心念头涌上来,弄得他心烦意乱,也没心情品茶,端着呼呼的一口气闷完。 可他心头的郁气没被茶水浇灭,反而愈来愈旺,眉毛一挑,沉着脸对身边的丫鬟道:“上冰镇甜品。” 身边的丫鬟被她的怒容吓的一哆嗦,抖着身子脚步紊乱的跑出去,在迈过门槛时,差点被绊倒。 让儿媳把之前的事情担下来,就是不想丢儿子的面子,不想丢王府的面子,这孙闻玉刚在前厅承认不计较此事,还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令他好感大增,可此刻却在儿子说这些容易让人心生‘遐想’的话,当场给儿子难堪,其用心真是阴险! 老王爷脾气暴躁些,他刚要开口质问,就被顾长欢的眼神打住,此事不宜争辩,三言两语的不当回事应付过去即可,否则会传出更多对夏玲玲不好的谣言,顾长欢摇开手上的折扇轻轻的扇风,感受着扑面的些许凉风,朗声道:“今儿天热,孙公子一路走来没把脑子热坏真是万幸,现准备了冷饮,为让脑子更清醒,孙公子可要多喝些醒脑。” “……”孙闻玉被他的话噎到,但也只是楞了一下,随即笑道:“看不出来,王爷是诙谐之人,王爷盛情,草民自是不拒,自此就多谢王爷的招待了。” 顾长欢勾唇:“孙公子,客气了!” ( ) 242 意欲为何 言情海 正文 243 真实的面目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3 真实的面目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43 真实的面目 言情海 正文 243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3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43 言情海 正文 24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4 言情海 正文 223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23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23 言情海 正文 243 真实的面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3 真实的面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43 真实的面 言情海 正文 242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2 “终于笑了。”顾长欢夸张的长吁一口气,一副完成重大任务的模样,嬉笑着闹她道:“娘子笑起来如三月春风拂面,暖意微醺,为夫要醉倒了!” 她平时不爱搭理人,都是冷面孔示人,笑的如冬季凛冽的寒风才靠谱,不过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已经把她取悦了! 才夏玲玲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不正经,油嘴滑舌的!” “你是我娘子,要的就是不正经!”他故意凑过来,在她红唇上迅速啄了一下,然后嬉皮笑脸的看她红着脸,小心打量有没有人注意到,“顾长欢,你不要闹了!” 两人身后还有丫鬟,低头看脚下的路,仔细看,埋不住的耳根都是发红,显然,她们看到了两人刚才的亲密举动。 夏玲玲送顾长欢一记白眼,并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然后大步走人,顾长欢自是不许,长臂一伸她人又回到他怀里,用手中的扇柄勾住她的下颚,促狭道:“娘子害羞了!” “是,我害羞了!哪像你,厚脸皮,刀枪不入,世间仅此一张,绝无仅有!”关起门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像现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太肆无忌惮了,就不怕前面的人突然扭头撞见吗?她在外人面前的冷漠形象,早晚有一天要毁在他手上。 “我们是夫妻,天经地义!”真是怀念她的床上的热情,天天都要不够她,噢,该是,他现在心猿意马,非常想把她立即拆吃入腹。 和这无赖的家伙有理说不清,夏玲玲决定不再搭理他,但还是靠着他,配合他的继续走。 顾长欢则笑嘻嘻的打开扇子,甚是体贴的为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 走在前面的花容公主听到后面的窃窃私语,听不清是什么,但暗自猜测不会是自己喜欢的,皇兄给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已过去十天,竟还是在原地踏步,她带着狠毒扭过头直勾勾的怒视夏玲玲,夏玲玲感受到异样的注视,凭着直觉抬眼望去,正好和花容公主视线相接。 花容公主微启动嫣红的唇瓣,无声的对她吐出三个字,夏玲玲面无波澜,只是身子朝后倾,把重心转移到顾长欢身上,由他拥着朝前走,这完胜的挑衅姿态,令花容公主霎时脸色更难看。 顾长欢察觉她的视线看向某一处,还有靠在他身上的举动,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花容公主在他抬头的瞬间,已慌忙转过头,所以什么都没看到,不明所以的低头看夏玲玲,她只是浅笑不作声,大部分精力放在他身上,分神留意着孙闻玉和花容公主。 在一行人到达顾长乐的闺房前,她已得到消息,正在房间内发脾气的她,赶紧跳上床榻,并让丫鬟放下粉色的纱帐。 谨遵于礼数,男子在外室等候,老王妃带着夏玲玲和花容公主入内探望。 看她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声响,了无生气的样子,老王妃在夏玲玲的搀扶下快步上前,“长乐,你哪里不舒服,快给娘说说。”长乐每天都是活蹦乱跳,放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从小到大也很少生病,而眼前的情形,令老王妃忧心。 “娘,您来了!”她手撑着床板要起身,使不上力气般,胳膊一软,又倒下去,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搀她靠着床头坐好。 这虚弱无力的样子令老王妃更加揪心,拔高声音催促身边的丫鬟,“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娘别担心,我没事的。”她在装病,自是要装的像一点,不过有大夫在会露出马脚,所以她才表现的很‘虚弱’。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脸色不好,有点发白。” 在夏玲玲看来,顾长乐脸色很正常,发白只是因粉搽的太厚,之前长欢训斥她,她只是在闹脾气,不过夏玲玲也不拆穿,就当看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不用找大夫,只是外面太热,被晒的头晕,胃里犯恶心。” “还是找大夫看看娘比较放心。”反正大夫就在王府,负责顾家老小的身体,跑一趟不费事,她也能落个心安。 说话间,大夫来到花容公主的闺房,把脉后没发现异常,就依照她的描述下结论中暑,不严重,喝碗方中绿豆汤,在屋里休息片刻即可。 原来是虚惊一场,老王妃放下心来,几个女人闲聊着,几句就扯上今天的客人孙闻玉! 花容公主在旁边略夸张的孙闻玉在得知长乐身体不适的举止,令顾长乐芳心悸动不已,心里甜滋滋的,比吃蜂蜜还要甜,羞答答的低着头,忸怩道:“姐姐,莫要取笑妹妹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老王妃和她都可作证。”抬着下巴点向夏玲玲,跪长乐道:“长乐,孙公子很有心,你可要好好把握。” 顾长乐耳根子发红发热,不言不语的瞅着绞在一切的嫩白十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在不经意的小动作间流转。 “孙公子就在外面,很为你担心,现在要不要他进来?”花容公主狡黠的朝她眨巴眼,一副要扬声喊孙闻玉进来的架势。 外室,三个男人围桌而坐,面前摆着凉茶,随时解救侃侃而谈的男子的干涩嗓音。 刚开始聊生意上的事,后来话题传到朝堂政权,孙闻玉状似无意的提到萧紫阳,“佑天是当朝魁首,可官职却是最低的,好奇皇上为何会做这样的安排。” 提到这个讨人嫌的名字,顾长欢心口顿生一股怒气,可还是笑道:“皇上自有打算,我等凡夫俗子揣摩不得。”官场上岂一个乱字了得,虽说他无实权,还是不要乱说话,安分守己的好。 孙闻玉点头,“王爷所言极是,不过我相信凭佑天兄的才能,终究能做出一番大作为。” 老王爷笑了笑,端着茶杯啜了两口茶,萧紫阳是个人才,皇上如此安排是在磨练他,好将来委与重任,只是他早就解甲归田,不参与朝堂的事,也就聪明的不开口。 顾长欢则是冷嗤,极度轻蔑道:“那也未必。”萧紫阳自视甚高,过于耿直,不懂变通,在官场上只会跌跟头,当然他也有好的一面,但他绝对不会承认。 孙闻玉不赞同的干笑两声,倒也没争辩,又道:“佑天今日赴任,希望他一路平安到达,在当地做个好父母官。” 他似乎扑捉到什么信息,把孙闻玉的话又重回想一遍。 今日赴任?不是说昨日就走吗?怎么推迟了一日?不过好歹走了,少了这号讨厌的人,他心情瞬间舒畅,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尝着,满脸的惬意。 孙闻玉又道:“我记得令荆和佑天兄在曹州曾共事过,佑天兄在京城被阴险小人打断胳膊时,是令荆献计让皇上直接殿试佑天兄,这才一举夺得状元。” 顾长欢从没觉得孙闻玉像此刻这么让人讨厌过,在丈夫面前提到妻子和别的男人关系匪浅, 是因檀木林的事故意为之,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吗?真是没看出来啊,孙闻玉竟是如此小气之人! 顾长欢压下心头的怒火,很快调整好心情,笑道:“区区小事,乃拙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萧公子倒是知恩图报,时刻铭记心头,品行由此可见一斑。” 这话明里赞美萧紫阳,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不对味儿,带着轻蔑和嘲讽! 孙闻玉只当他是在赞美,道:“王爷所言极是。” 顾长欢说这话,却是一心两用,神思漂到别处,她今天情绪不对,是受萧紫阳的影响吗?他离开了,她是不是心生不舍?是不是没能告别,而心情烦闷?……一连串的烦心念头涌上来,弄得他心烦意乱,也没心情品茶,端着呼呼的一口气闷完。 可他心头的郁气没被茶水浇灭,反而愈来愈旺,眉毛一挑,沉着脸对身边的丫鬟道:“上冰镇甜品。” 身边的丫鬟被她的怒容吓的一哆嗦,抖着身子脚步紊乱的跑出去,在迈过门槛时,差点被绊倒。 让儿媳把之前的事情担下来,就是不想丢儿子的面子,不想丢王府的面子,这孙闻玉刚在前厅承认不计较此事,还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令他好感大增,可此刻却在儿子说这些容易让人心生‘遐想’的话,当场给儿子难堪,其用心真是阴险! 老王爷脾气暴躁些,他刚要开口质问,就被顾长欢的眼神打住,此事不宜争辩,三言两语的不当回事应付过去即可,否则会传出更多对夏玲玲不好的谣言,顾长欢摇开手上的折扇轻轻的扇风,感受着扑面的些许凉风,朗声道:“今儿天热,孙公子一路走来没把脑子热坏真是万幸,现准备了冷饮,为让脑子更清醒,孙公子可要多喝些醒脑。” “……”孙闻玉被他的话噎到,但也只是楞了一下,随即笑道:“看不出来,王爷是诙谐之人,王爷盛情,草民自是不拒,自此就多谢王爷的招待了。” 顾长欢勾唇:“孙公子,客气了!” ( ) 242 言情海 正文 243 2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3 2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43 2 言情海 正文 243 r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3 r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43 r 言情海 正文 243 6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3 6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43 6 言情海 正文 243 7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3 7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43 7 言情海 正文 243 8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3 8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43 8 言情海 正文 243 9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3 9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43 9 言情海 正文 243 10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3 10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43 10 言情海 正文 243 11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43 11 正在这是,顾长乐从内室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在桌前坐下,老王爷见她无碍,叮嘱了几句和老王妃离去,其余的人闲聊片刻后,一起去花园赏花走走。 日头不似正午那么毒辣,但余热不减,夏玲玲本不想同去的,可花容公主极力邀请,顾长欢讨厌花容公主的纠缠,直拖着她不放。 “玲玲,你的夫君我就要入豺狼窝了,你怎能狠心弃我于不顾?”星眸半眯,哀怨的直冲她抱怨,那有这样的妻子,明知道花容公主不怀好意,竟放心的要他前去,就不怕他一时错乱,乱花入眼吗? 夏玲玲嘴角抽动,把公主说成豺狼,也只有他了,“公主花容月貌,身份高贵,配你倒不委屈。” 语气真诚恳,绝对听不出虚假之意,顾长欢被气到,不悦低吼警告她:“夏玲玲!” 她只是笑笑,然后握住他的手。 顾长欢瞪她一眼,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舞,花容公主和顾长乐拿着手绢扑蝴蝶,娇躯灵动,比那飞舞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毫不逊色,特别是花容公主,美丽的花朵相形失色,惊艳的蝴蝶都不敢靠近。 夏玲玲看直了眼,看旁边的顾长欢,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曲起胳膊拐他,调笑道:“顾长欢,看前面!” 顾长欢回过神来,依言抬眼看了一眼,见花容公主和妹妹拿着花手绢追着蝴蝶跑,真无聊,他喃声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蝴蝶有什么好捉的,再者他也讨厌巧立名目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做作! 夏玲玲立即拉下脸,怒目相向:“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抬眼朝那边看过去,解释他说的是别人,“怎么,你也想去扑蝴蝶?”她不该是如此无聊的人,不过他一向猜不透她,要是突然有这念头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是让你欣赏花丛中的美女,你扯到哪里去了?”扑蝴蝶,哼,她才不做那种白痴的事。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说她这样的性情,才不会对这些无聊的事感兴趣,“走,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与其看她们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她独处,享受两人的时光。 夏玲玲碰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忽略两步之遥的孙闻玉,看他眼底的神色,也对扑蝴蝶不感兴趣,可嘴角却噙着笑,直勾勾的盯着看。 “不用管他,我们走。”如果他刚才不提萧紫阳,他肯定会非常热情的招待他,“走啦!” 顾长欢招呼语也不大,就拉着夏玲玲走人,两人找到一块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石桌和石椅,看脚下鹅卵石铺的地面都长出草芽,就瞧的出这里人迹罕至。 两人落座后,丫鬟上了茶水和水果,顾长欢把人打发走,想要抱住她,她抬臂挡在中间,“天热,你就饶了我吧!” 顾长欢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坐回位子,拿起桌上的苹果,愤愤的咬了一口。 夏玲玲笑了,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的吃起来,虽不喜欢夏季的热,但水果蛮多,这点让她心里稍微平衡些。 “我也要!”他腆着脸凑过过来,张嘴要葡萄,夏玲玲抿着唇笑,摘下一颗送到他嘴边,在他要含住时,送回自己嘴里。 “你耍我!”顾长欢不高兴了,伸臂就把人搂过来,在夏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俯首堵住她的唇,然后把她到嘴的葡萄吃掉。 “好吃!”吐出葡萄籽,他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双眸幽幽的瞅着她,眼底是深沉的**。 看他眼神就知道要发情,夏玲玲不理睬她,从他怀里起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对他的**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葡萄。 他人真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强烈,眼里经常放幽光,就如那饿狼,随时都能朝她这只小绵羊扑过来! 顾长欢干笑两声,继续吃苹果,他也没办法,对她就是把持不住,他也知道天天这样很伤身,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片刻后,手上的苹果吃饭啊,他也恢复过来,抬眼看天边的夕阳,正要落入西山,天际的晚霞一片火红,幻化出多姿的形态。 看他眼底闪烁着红色,夏玲玲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景色很美,可惜时间短暂,空留一声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顾长欢挑眉,先是诧异,后觉得她的语气太伤感,眼底也是惆怅和茫然,她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眼底依旧映着晚霞,可也多了一个她,该有满满的担忧,带着些许迷茫,她勾唇浅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担心,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陪在身边的是你,很庆幸是你的妻子。” 顾长欢瞅着她,双唇抖动了下,她还是没有说爱他,但这也足够震撼,她该是完全接受他,把那个萧紫阳摒除在外了吧? 原本因猜测她今日的心情是否因萧紫阳的离去而沉闷,可此刻由她这句话,他好似吃了定心丸,瞬间就踏实下来。 “玲玲!”他动情的低唤一声,再次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揽在怀里,“我也是,很庆幸遇到你,并成为你的丈夫。” 这次她没有喊热,顺从的靠在胸口,他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感动成这样, 这也正好证明他爱她,在乎她,只是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就像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入西山,晚霞消失不见,天色微黑时才起身离开。 夏玲玲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瞥一眼他的下半身,“这好像是第一次你没动色心。”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诧异的颔首附和,用手中的扇柄抵着下颚,她真是褒还是贬啊?不是滋味道:“好像我随时要发情似的,我才没那么龌龊。” 夏玲玲拿眼横他,语调上扬,嘲弄道:“是哦?原来我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当然!”顾长欢理直气壮,他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真是碰上她,兴致格外高,“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他再次重复,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夏玲玲但笑不语,暗道,今晚就让你当正人君子! 身上的衣服着了汗水,有了汗腥味, 两人回房换了衣服后才回饭厅,意外的,孙闻玉也在场,而在晚饭后他也没起身告别。 原来下午在花园玩耍时,孙闻玉不小心扭伤了脚,顾长乐就干脆禀告父母让他住下来,待脚伤痊愈后离去。 顾长欢暗道,花园里地面很平,怎会扭伤?而且是个大男人,也太娇弱了吧? 夏玲玲则猜测,留在王府才是孙闻玉的目的,而且,他的脚伤不知真假,要说是装出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让柔儿私下打听孙闻玉如何受伤的事,她出去没多久折回来,答案是不知道,原来花容公主离去时挥退在花园伺候的丫鬟,要留两个有情人独处。 也就是说,只有长乐知道实情,或许老王妃也知道,因为要把人留下来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不过也不保证长乐找理由糊弄人。 柔儿小心看她一眼,犹豫不决道:“王妃,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直性子,吞吞吐吐的让她有了警觉,“你说。” 柔儿挣扎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着拳头,“奴婢一姐妹分到公主的住处伺候,她说公主经常发脾气,还对下人拳打脚踢的,还威胁她们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就杀死她们的家人。” 夏玲玲不稀奇,也可以说在她意料之中,刁蛮任性、骄纵无礼才是花容公主的真性情,只是难为她每天要扮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真是委屈了! 柔儿瞧了她淡定的神色,着急道:“奴婢的姐妹偷偷的告诉奴婢,让奴婢转告王妃,千万要小心公主,不可大意。”王妃虽不喜说话,老是冷冰冰的样子,可相处久了,大家发现王妃人不错,对下人都挺好,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性情。 夏玲玲点头,“恩,我记下了,柔儿,让你费心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柔儿要退下时,夏玲玲喊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膏,交到她手上,“你把药膏拿给你那姐妹,还有,要她小心点点,别被公主发现是她。” 柔儿接过药膏,感激道:“奴婢谢过王妃。”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坐在桌前琢磨着,长乐最近被花容公主蛊惑,性子变的越来越偏执,还有老王爷和老王妃,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花容公主。 说句心里话,她相当佩服花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并笼络住大家的心,不过比较欣慰的是,顾长欢不喜欢她,只要满一个月,她就要走人。 ( ) 243 11 言情海 正文 258 小心思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58 小心思 不过,这次公主是有备二而来,不会轻易放弃,离她离开还有大半个月,这段时间她要小心不中她的阴招才好。 还有就是孙闻玉,他想办法留在王府,又是什么目的呢?她要该怎么做,才能确认他是否就是穿越而来的安明月呢? 正想着花容公主和安明月的事,刚离开才柔儿又回到屋里,“王妃,王爷让人传话,要晚些时候回房,让王妃不要等了。” “有说什么事情吗?”晚饭后他去了书房,说是处理完事情很快回来的,怎么又又是耽搁了? 柔儿嗫嚅道:“被公主请走了,说是请王爷赏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花容公主的心思全王府都知道,虽说王爷不热络,但挡不住公主的狂追猛打,王妃要是不积极,照这样下去,王爷很可能可能...... “赏月啊。”夏玲玲敲着桌子,喃喃自语着,今儿还不过初十,只有月牙儿挂在天空,不甚明了的月光,有什么好看的,怕是巧立名目,找人幽会才是真。 “王妃,要不奴婢找个理由喊王爷回来?”柔儿建议道。 夏玲玲摇头,“只有公主和王爷吗?郡主和孙公子呢?”没道理长欢答应和公主单独约约会才是,应该有他人作陪。 柔儿答:“四人在一起,就在临湖的花厅里,王妃,奴婢寻个理由找王爷回来?” 夏玲玲摆手,示意她不必如此,“不用了,收拾床铺,准备就寝。” 柔儿和梦儿面面相觑,他们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王妃怎么一点反应都没,真放心王爷和公主在一起,就不怕王爷被抢走? “王妃,真的不喊王爷回来吗?”柔儿再次不确定道。 “不用。”夏玲玲摘去发髻上的收拾,褪去外衫,缓步走到床榻上躺下,“门留着,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不用伺候了。” 三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真的弄不明白王妃为何如此气定神闲,带着满心疑惑,吹熄蜡烛,退出房门并关上,房门外,柔儿小声问纤云,“王爷和王妃是不是又吵架了?”否则,真的解释不通王妃为何没反应。 纤云定定深思,道:“应该不会,晚饭时还好好的。” “可是,王妃怎么都不生气?” 纤云笑了笑,“王妃自有打算,你就别猜了。”王妃是吃定了王爷,该是认为没威胁,所以没必要生气才对。不过,王妃的心思向来猜不透,不管怎么做,只要她有正当的理由即可。 若干丫鬟离开片刻,顾长欢就回到了茗香院,看房间灯亮着,勾唇一笑,摇着手中的折扇信步推门进屋。 “玲玲?”他轻声喊着,没有应答,他又喊了两声,还是没反应,他用扇柄挑起纱帐,在床沿上坐下,她背对外面躺着,身上搭着薄被,露出大半光洁的后背,他笑着用手握住她圆润的肩头,“真的睡了?” 她独自一人时,喜欢背贴在墙壁上睡觉,现在确实面对墙,因此他很确定她是装睡,是生气了不想搭理他吗? 夏玲玲还是不吭声,身子往里挪了挪,甩掉他的手,又拉着薄被把自己裹住,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生气了?”顾长欢嬉笑着板过她的身子,让她和他面对面,“恩?” “我没生气,就是累了,想睡觉。”她语气平淡,拉起滑掉的薄被,继续入睡。 “真没生气?”把手中的折扇扔在床头的矮几上,他踢掉鞋子跟着上床,硬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拉进怀里,“承认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夏玲玲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真是幼稚。”故意赴花容公主的约,还让人转告她,不就是刺激她,想让她生气吃醋,甚至去捉人吗? 顾长欢挑眉,有个聪明的娘子,还真是令人挫败,“娘子,你就不能假装生气吗?”她表现的如此淡定,让他觉得自己像自娱自乐的小丑,挫败又没有成就感,真是郁闷! “你还真是无聊,不能找点别的事情做吗?”玩这种小心思,还不亦乐乎的,真是吃饱没事干。 顾长欢直翻白眼,她还真是不配合,让他一人唱独角戏,“娘子,你反应如此冷淡,我严重怀疑你一点都不爱我!” 夏玲玲也学他翻白眼,樱桃小口一抿,冷哼一声闭上眼,不再搭理他。、 顾长欢捏着她的下颚,又轻声开口,带着撒娇的味道:“娘子?娘子?不要不理我吗?恩?” 真是烦人,他就不能消停会儿,非要来闹她吗?“顾长欢,不要这么试探我,小心弄假成真,再者,你这是给花容公主机会,万一她误会你对她有意思,使劲黏上来,看你怎么办?”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也不考虑后果,净是找麻烦,真让人不省心。 听得她言辞中的在乎,顾长欢笑了,“下次不会了。”顿了顿,补充道:“我今儿只是去应付一下,寒暄了几句这不就回来了,放心,我会很小心,不会给别的女人机会的。”有了绿袖的前车之鉴,打死他也不敢再犯类似的错误,况且又是尊贵的公主,要是沾手了更是不好处理。 “你明白就好。”看他有分寸,夏玲玲放下心来,不过一想到孙闻玉,她的心头一沉,这可是棘手的人物,她该怎么处理呢? 在她出神的空当,顾长欢已脱去衣衫挨着她躺下,看她眉宇间笼着烦愁,关切道:“怎么,有心事?” 夏玲玲问:“上个月让你派人查檀木林的事,有结果吗?” 顾长欢神情一顿,要是她不提,他还真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干笑两声道:“还没回来。”他已决定不买檀木林,所以就没把调查的事放在心上。 “恩,有消息记得给我说。” “玲玲,这件事,就算了吧。”毕竟,中间还隔着长乐,他不想再深究, 免得将来长乐嫁进孙家后,夹在中间难做人。 夏玲玲了解他的顾虑,可这件事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要是檀木林的事和孙闻玉说的无出入,那就是她多心,妄作了小人,道歉也是应该的;要是假,那就表示孙闻玉有问题,就进一步证明他是针对顾家而来,那么她,就要心生警戒,小心应付了。 “我就是想知道结果,没别的意思。”她如此回答道。 顾长欢长叹一口气,说心里话,他不相信孙闻玉所说的檀木林的事是在骗他,只是认为这次的事情没处理好才搞出如此多的麻烦,她这样追根究底的,他只是担心不小心被人知道后,加大长乐和她之间的矛盾,也令长乐的位置会更尴尬。 夏玲玲向上看,把他的面部表情收入眼底,“怎么?有问题?” 顾长欢摇头,“没有,好了,时间不早了,就寝吧。”他一手拥着她,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油走,当落在小腹时,顿了顿,心中念着,不知她是否有了。 想到下午在花园里他说的那些话,夏玲玲笑吟吟的有样学样的用手抚摸他,暗道,你不是想当坐怀不乱的君子,今儿就试试你。 “小妖精,你可真热情。”对她的主动反应,顾长欢相当满意,特别是她的手搁在下半身时,他倒吸一口气,“宝贝,夜长着,我们有的是时间。” 看他眼底晴欲燃烧,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夏玲玲却是得意的笑出声,“今晚不行,我累了,要早点休息!”说着,在他怀里找了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准备入睡。 顾长欢自是不依,他现在兴致高昂,让他戛然而止,那可是件痛苦的事,不顾她的拒绝,不满的堵住她欲张口反对的小嘴,一手扣住她不停扭动的细腰,一手抓住她乱踢腾的钰腿,夜还长着,他才不会让自己欲求不满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夏玲玲握着拳头朝他招呼,可他皮糙肉厚的,打下去挠痒痒般,疼的还是她的手,挣扎片刻后只要放弃,屈从他的强势掠夺。 ****** 孙闻玉脚上有伤,可人却一点都没闲着,日子也不会无聊,每日都有长乐陪着,看书、对弈、赏花等等,两人浓情蜜意的,看在落单的花容公主眼中,是又羡又妒。 顾长欢放着花容不管,黏着夏玲玲跟前跟后的,长乐想要和孙闻玉独处,可又怕招待不周,而且之前也答应过,要帮忙撮合公主和大哥,所以每每和孙闻玉相约总是带着公主。花容公主倒是识趣的,总是借故推脱,留两人单独相处,长乐了解其心意,对公主更加内疚,也就坚定了撮合她和大哥的决心。 这日,顾长乐提出去八仙山,一来游览山区风景,二来山中凉爽好避暑,老王爷和老王妃没去凑热闹,让顾长欢带着夏玲玲、顾长乐,陪同花容公主和孙闻玉进山,同行的还有双胞胎顾长喜和顾长庆。 一行人,带着若干家仆,浩浩荡荡的朝八仙山出发。顾家在山上种了林木,所以有类似于山庄的住处,地方不大,但足够安置若干人。这里离明镜堂在山中的住处有段距离,不过顾长欢还是决定带夏玲玲过去看看。 ( ) 258 小心思 言情海 正文 259 上山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59 上山 天未亮就出发,快马加鞭的,半晌就来到山上,安顿好后,顾长欢要带着夏玲玲出门。山外烈日炎炎,山里却是清爽宜人,参天大树蔽日,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在地上,落下点点的光斑。 沿途要走山路,夏玲玲穿着单薄的绣花鞋,担心她弄伤脚,顾长欢早就备好了鞋底厚实的鞋子,这样就是踩在石子上脚也不会咯得慌。 换好衣服和鞋子,两人牵着手出门,“屋后面有小路通往山上凸出的礁石,可以俯览山谷中美丽的风景。” “看你说的这么好,把我的好奇心头勾起来了。”两人牵手牵手出了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早上起来的早,又赶了这么久的路,顾长欢让人安顿其他人睡下,他则带着夏玲玲出门,想着等到了明镜堂的屋子再休息。 “长欢,这样好吗?”毕竟,孙闻玉和花容公主是客人,主人丢下他们偷溜,于礼说不过去。 按照他的意思,是懒的搭理花容公主的,可孙闻玉是顾家的女婿,为了长乐,他只能打消这样的念头:“没事,我都安排好了,他们白日里休息,晚上赶回来吃饭即可。” 山中的庄园不大,是三进门的院落小格局,长乐和花容公主住在最后面的小院落,孙闻玉一男子不方便和女子同院落,就和顾长欢二人住在前面院子的东西厢房。 顾长欢和夏玲玲出去时,孙闻玉房门紧闭着,里面没什么动静,两人看了一眼,这才朝门口走去。 正在这时,听到长乐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大哥大嫂,你们要去哪里啊?” 两人身形定住,顾长欢叹气,不想其他人跟着还是被发现,二人转过头,看到花容公主和长乐并肩而站,“我带你大嫂出去走走。” “我们睡不着,也正要出去走走,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吧。”顾长乐笑嘻嘻的挽着花容公主的胳膊,朝两人走过去。 顾长欢瞥她一眼,这丫头绝对是故意打扰两人的,为花容公主制造机会的,“长乐,路上颠簸,公主娇躯疲惫,你应该带公主下去休息,而不是乱跑。” 顾长乐不满的跺脚,“大哥,我们在马车上睡过了,现在精神好的很。” 花容公主盈盈一笑,带着兴奋的神采道:“我第一次来山里住,雀跃不已,精神很好,听长乐说顾大哥对山里熟,就劳烦顾大哥领路,带我游览一番。” 顾长欢想要独处,根本就不想带两个累赘,不过公主话都说出了口,他无法拒绝,于是本来的两人行,就成了四人行。 出了庄园,是一条南北山路,往北是宽阔的大路,往南通大路逐渐变窄成蜿蜒的小路通往山上。 刚开始;路面平坦,走起来轻巧便捷,可步入小路后,路上的碎石多起来,长乐和花容公主的绣花鞋底,只有单薄的一层,一脚踩下去,咯的慌,疼的二人是龇牙咧嘴。 顾长欢承认,出门前他是故意没提醒两人换鞋子的,他保证经过这一番‘磨难’,两人以后不敢再爬山。 花容公主皮肤娇嫩,这才走了一小段路,磨的脚板发疼,下面起了好几个水泡,她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敢要忍受不住的大发脾气,就听夏玲玲道:“长欢,公主和长乐累了,我们停下来歇歇吧。” 夏玲玲的鞋底厚实,还有顾长欢牵着,一点都不觉得累,看到长乐和公主两人脚板疼的咬牙切齿,只觉得好笑。 顾长乐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我们不累,是大哥和大嫂走的太快了,你们慢点,等等我们。” 看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颊绯红,脚步发沉,没走一步都用足了力气,好不容易走到两人跟前,她拉住夏玲玲的胳膊,道:“大嫂,我们走吧。”说着,就扯着夏玲玲往山上走,并对顾长欢道:“大哥,你帮公主一把,快点跟上我们。” 顾长欢不悦的扬眉,他很不喜欢长乐这样的小心眼,可她明知他不高兴还故意而为之,这行为让他很不满。 夏玲玲岂不知道长乐的心思,对顾长欢安抚一笑,然后跟着长乐沿着山路继续往上走,并有意道:“长乐,要是累了,就停下来歇会儿。” “不、不累。”为了为公主制造和大哥独处的机会,顾长乐忍着脚板的疼,无心欣赏路侧的风景,只顾往上走。 对此,夏玲玲勾起嘴角冷笑,她真心拿长乐当朋友,甚至是姐妹,可最后却因为一个男人渐行渐远,现在又为了帮另一个女人取代她的位置,耍这样的小心眼。 她只认没做错什么,为何总是得到这样的结果!她身边总是留不住人,这样的领悟让自己觉得自己很悲哀。 沉重的心情令步伐也沉甸甸的,她抬头看顾长乐的背影,心头抑郁更甚。 顾长乐拉着她走的很快,花容公主拖着顾长欢走的很慢,没多久,就再也望不到彼此的身影,顾长乐看着紧跟在身后的夏玲玲,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对她的笑视而不见,夏玲玲越过她,继续朝前走,顾长欢要是有异心,不用制造机会花容公主就能得逞,要是他没心,就是费劲心机也无济于事,所以她不会管,只会冷眼旁观,看她们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就像这路边的野花,他要是有心采,她就是殚精竭虑的预防也没用,要是没有心思入眼,任凭它开的再娇颜,也只能孤芳自赏。! “大嫂,我们歇会儿!”看到路旁有颗大石头,累的七荤八素的顾长乐一屁股坐下去,掏出绣帕擦去额头和颈项上的汗水,然后曲起腿,手搬起脚板要扭捏,可这一看却不得了, 薄薄的鞋底磨破了洞,脚板也破了皮,渗出红红的血来。 顾长乐何曾遭过这样的罪,小脸一拉,刚要哭泣,就听夏玲玲道:“长乐,你大哥他们没跟上,我们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不用,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顾长乐不愿她过去搅局,就开口拦住她,“大嫂,你也坐啊。” 夏玲玲微微点头,找了快干净的地方坐下,伸手拔跟野草,捻在指端打转,太阳快接近正午,日头火辣辣的,好在有高大树木遮挡出大片阴凉,下面甚是凉爽。 刚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夏玲玲放空心思,两眼漫无目的的看着远方叠恋起伏的苍翠山脉,顾长乐忍着疼的厉害的脚板,突然开口道:“大嫂,你是真心喜欢大哥吗?” 夏玲玲收回视线,淡淡的瞥她一眼,然后继续看远方,“你觉得呢?” 闻言,她一怔,然后嗤笑道:“我怎么知道。”看她没注意自己,她扭动身子稍稍背对她,用玉手扭捏着疼的厉害的小脚,破掉的皮肉和绣花鞋黏在一起,她想要扯开,却是疼的瞬间白了脸,好疼,好疼,她视线朝夏玲玲脚下投过去,见她脚下踩着鞋底厚实的布鞋,秀美瞬间打结。 就说她怎么都不累,也不说脚疼,原来早就换了鞋子,真是郁闷!思来想去,顾长乐觉得自己反被人给摆了一道! “大嫂喜欢大哥什么?”她又问道。 她还真是不死心,到底想知道什么呢?她笑了笑,道:“喜欢我所喜欢的。” “……”这是什么答案,顾长乐认定她在忽悠人,特别是在看到她无心和自己交谈时,更确定她在敷衍自己,“大哥相貌家世皆是一流,女人想要不动心都难。” 言下之意,夏玲玲也是其中一人,只是她说错了,她看中顾长欢的,绝对不是这两点,不过她不想和长乐解释什么,没这个必要! 见她一副不想搭理人的神情,顾长乐撇撇嘴,低着头专心弄自己受伤的脚,为了公主牺牲这么大,回头她要去讨人情去! 夏玲玲余光留意她的一举一动,看她疼的额头出了汗,脸色发白,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自作自受,说的就是她吧! ****** 且说后面的花容公主踩着小碎步慢慢走,顾长欢不耐烦的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天之骄女蜗牛般在山路上移动。 “顾大哥,拉我一把!”花容公主朝顾长欢伸出芊芊素手求助,此刻她可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累坏了,心里直念着,以后再也不爬山了。 顾长欢没伸手,而是道:“公主,坐下来歇会儿吧!”接着,他朝公主所带的宫女吩咐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公主坐下。 “顾大哥也坐下来歇会儿吧!”花容指着身边的位置,顾长欢摇头拒绝,嘴角噙着笑,直戏谑的看着狼狈的公主,衣衫凌乱,下摆沾上了杂草和尘土,发髻松动,一缕缕的发丝耷拉下来,脸上涂抹了胭脂,汗水顺着脸颊淌出一道道的痕迹,瞧着滑稽可笑,更别说她脚板疼,走路小心翼翼的下脚,犹如下面是空洞会踩空般。 不喜欢她在称呼上吧两人的关系拉近,他似笑非道:“不用,下官不累!” 果然,听到他的谦称,花容公主不满的皱眉,“顾大哥,你叫我花容好了,这里又不是皇宫,不必在意身份。” 顾长欢却道:“君臣有别,下官不可逾越。”想在称呼上占便宜,他才不会让步。 他扭头朝上山的路上看去,心中想着夏玲玲和长乐不知走到哪儿了,长乐因孙闻玉的事对她心有不满,不知会不会冷言冷语的挤兑她? ( ) 259 上山 言情海 正文 260 找点乐趣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60 找点乐趣 “顾大哥,你要不要喝水?”宫女带了水袋,花容公主拿着喝了几口,把水袋递给他,上面留有她的唇印,想到他就着喝下去,她的脸颊微微发红。 顾长欢摇头,“不用,我不渴。”他拒绝,抬头看太阳近正午,该是用午饭的时间了,他道:“公主,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吩咐宫女扶花容公主回去,顾长欢要去找夏玲玲和长乐,两人不知走到哪儿了,希望很快能找到他们。 回去?她才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这样回去可真不甘心,在顾长欢调头走了几步时,她心生一计,脚下一晃,哎呀的叫出声,顾长欢转过头,见花容公主跌坐在地上。 皱着眉头,挤出两滴泪,泫然欲泣道:“顾大哥,我扭到脚了!” 顾长欢审视的打量她片刻后,才踱步走到她跟前,“严重吗?”也不知是真假,可真是麻烦,他忍住心头的不耐,尽量语气平淡的和她说话。 “疼,嘶,好疼……”她哽咽出声,朝身边的宫女瞟个眼神,那宫女很识相的求助,“王爷,求王爷快送公主看大夫,公主金枝玉叶,要是皇上知道奴婢没照顾好怪罪下来,奴婢奴婢……” 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压他,可却又无可奈何,“没事,本王带公主去看大夫,你山上去找王妃和郡主,让她们快回来。” 宫女领命张皇朝山上跑,顾长欢则蹙着眉扶着公主下山,花容公主整个人往他身上靠,顾长欢不让靠,尽是用手抓住她的胳膊,手臂展开,拉开两人的距离。花容公主气恼,单脚跳着往前走了两步,踩到一石头,又是哎哟一声跌坐下来。 顾长欢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她却是不往前迈步,美目一眨,可怜兮兮的瞅着他,“顾大哥,我脚好疼,走不了路。” 又是一个耍心机的女人!和以前的那个绿袖一样让人讨厌! 比起她现在这般,顾长欢宁愿是以前那个娇蛮的公主,至少是真性情,不至于让他虚假。 顾长欢眼底闪过一抹嘲弄的笑,绷着脸弯腰把人抱起,然后大步朝庄园走去。 终于,这个怀抱是她的了!虽然脚板有些疼,但也是值得的!和想象中的一样,他的胸膛宽大厚实,让她留恋不已,还有身上淡淡香气,也是那么好闻。此刻,花容公主暗下决心,一定要设法除掉夏玲玲,把这个男人据为己有! 夏玲玲久等不见顾长欢的人影,就和长乐原路返回,长乐阻止不住,脚上有伤,跟在她后面一拐一拐的,姿势甚是难看。 “值得吗?”在前面走的夏玲玲,突然开口道,顾长乐楞了,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她的后背,夏玲玲后面长眼睛似的,对她这微楞的动作送一嘲弄的笑,自答道:“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像不值得!” 顾长乐这下明白是在说她,冷哼一声,抬高下巴道:“你少管我。” 夏玲玲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要是有可能,花容公主早已嫁进王府,说不定孩子都有一两个了。 “谁说的!”顾长乐才不相信,“公主身份尊贵,相貌和品行皆上乘,大哥一定会喜欢的,倒是你,不过一个丫鬟,给公主提鞋都不配!”话说出口后,她想起以前和娘撮合大哥和大嫂的事,有瞬间的懊悔和内疚,但一想到她对孙闻玉所作的事,内疚感很快消失。 这话,竟然从长乐口中说出,让人禁不住心寒!“希望你和公主的心愿早日达成!”留着这句话,夏玲玲大步下山,不再理顾长乐。 再说花容公主的宫女看顾长欢抱着花容公主下山后,就欢天喜地上山找人去,走了一盏茶功夫,放眼看到迎面而来的王妃,后面跟着举步维艰的郡主。 此宫女道:“王妃郡主,公主玉足扭伤,王爷抱公主下山就医,差奴婢找王妃和郡主现在回山庄等着。” 夏玲玲颔首,不冷不热道:“知道了。”扭伤是吧,她或许该做点什么,好助公主一臂之力! 山脚下有村庄,顾长欢带着花容公主看过大夫很快就折回来,只是轻微扭伤,稍作休息即可,不过公主却骨折般,玉足沾不了地,每走一步都要顾长欢帮忙。 当顾长欢抱着花容公主回到山庄时,夏玲玲就站在门口迎接,顾长欢面露张皇之色,就怕她会误会,可夏玲玲只是笑笑,“王爷公主,饭菜都备好了,请移至花厅用饭。” 花容公主心情大好,愉悦的用餐;顾长欢却是食不知味,频频看夏玲玲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饭菜扒了几口就作罢。 顾长乐和孙闻玉则心思各异的看着三人的神情,心中各自算计着。 午饭后,各自回房休息,夏玲玲和顾长欢同时间进屋,待他关上房门后,背对着他的夏玲玲突然转过身,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顾长欢。 “我可什么都没做!”顾长欢赶紧保证道,“也绝对没有起邪念!” 夏玲玲不说话,像是在思考他话中的可信度,在顾长欢朝她走去时,她朝后退了两步,皱着鼻子,嫌弃道:“你身上有脂粉味儿。” “哦,我知道了。”顾长欢立即脱下身上的衣服,里外均换上一套新的,“娘子,你闻闻,这下应该没了?” 夏玲玲推开凑过来的他,转身在椅子上坐下,“要在山中待多久?” “五六天吧!”他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长乐今天让你为难了吗?”在家中,有爹娘能长乐的言行举止,公主也会有所顾忌,现在山中没人约束,大家的举止随心所欲,个人之间的矛盾难免会激化。 她没有否认,只是微微点头,“还好。”虽说长乐说的话让她心寒,但对她的情绪并未造成多大的影响,倒是花容公主,竟敢往顾长欢身上赖,这点令她非常不高兴,“你说过,不管我做什么,出事都有你顶着?” 自己说过的话只是不会忘记,他点点头,带着期待道:“怎么,你要行动了?” 夏玲玲勾唇一笑,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就是找点乐趣,逗大家开心而已。” 是吗?看她带着算计的笑,顾长欢直觉不会是令人开心的事,“好吧,随便你想做什么,我给你当靠山。” 花容毕竟是公主,要真是惹怒了皇上那边不好交代,所以她还是会把握好分寸,弄点突如其来的小意外吓吓她,让她老实几天。 和顾长欢打过招呼后,夏玲玲吩咐丫鬟喊来多福,夏玲玲青轻声交代着,听的多福先是不置信的睁开眼,接着了然的点头,然后带着诡异的笑。 “是,王妃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办好。” “记住,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夏玲玲叮嘱道。 “是,小的下去了。” 多福离开后,夏玲玲在门口思索片刻,这才回屋,顾长欢已脱了外衣正要躺下午睡,见她问道:“你和多福说了什么?”神神秘秘的,连他这个相公也不告知,心中真不是滋味。 夏玲玲好整以暇,笑道:“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现在想知道,能不能透风?”或者,不行的话就去问多福,他是主子,应该会告知他吧。 她还是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一点恶作剧而已,知道太早就失了趣味儿。” 上午走了山路,虽说穿了厚实的鞋子,可走多了路还是会痛,她用水洗过脚后那布擦干,趿拉着软鞋上床,两腿一翘放在顾长欢肚子上。 “我脚疼。”爬了那么远的山路,累的两腿发酸,却是一点风景都没看到,真是郁闷。 不等她开口,顾长欢很识相的靠床头坐着,然后拉过她的腿放在身上,轻轻的揉捏,“力道还行吧?” “恩,不错。”夏玲玲满意的点头,并舒服的喟叹出声。 顾长欢两手不停的忙着帮她捏腿,两眼直盯着她瞧,心里想着她是否还在为他抱花容公主的事情生气,花容公主要住满一个月,现在时间过去一半,这段时间公主除了耍些小心思外,并没有太大的行动,不知接下来公主会怎样,他有些担心啊! “玲玲。” 夏玲玲享受着他的服务,惬意的昏昏欲睡,红唇微启,似是呓语的问道,“什么事?” “我是迫不得已抱公主的。”看着她的脸色,他解释道,可她却没什么反应,闭着眼,连哼哼声都没,片刻后,顾长欢以为她睡着了,抬起食指轻轻戳她,“玲玲?你睡了?” “我知道。”要是花容公主不过分,她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可现在却要对她的人‘上下其手’,过了她的底线,就莫怪她不客气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得到她的大赦,顾长欢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没生气也没惩罚他禁欲,兴奋之余连连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夏玲玲哼了一声,换上另一条腿,“这个也捏捏,特别是脚板,疼!” “是,我的娘子大人!”他可是堂堂王爷,她竟使唤的理所当然,做些服侍人的工作,可对象是他的亲亲娘子,他是甘之如饴啊! ( ) 260 找点乐趣 言情海 正文 261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61 “顾大哥,你要不要喝水?”宫女带了水袋,花容公主拿着喝了几口,把水袋递给他,上面留有她的唇印,想到他就着喝下去,她的脸颊微微发红。 顾长欢摇头,“不用,我不渴。”他拒绝,抬头看太阳近正午,该是用午饭的时间了,他道:“公主,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吩咐宫女扶花容公主回去,顾长欢要去找夏玲玲和长乐,两人不知走到哪儿了,希望很快能找到他们。 回去?她才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这样回去可真不甘心,在顾长欢调头走了几步时,她心生一计,脚下一晃,哎呀的叫出声,顾长欢转过头,见花容公主跌坐在地上。 皱着眉头,挤出两滴泪,泫然欲泣道:“顾大哥,我扭到脚了!” 顾长欢审视的打量她片刻后,才踱步走到她跟前,“严重吗?”也不知是真假,可真是麻烦,他忍住心头的不耐,尽量语气平淡的和她说话。 “疼,嘶,好疼……”她哽咽出声,朝身边的宫女瞟个眼神,那宫女很识相的求助,“王爷,求王爷快送公主看大夫,公主金枝玉叶,要是皇上知道奴婢没照顾好怪罪下来,奴婢奴婢……” 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压他,可却又无可奈何,“没事,本王带公主去看大夫,你山上去找王妃和郡主,让她们快回来。” 宫女领命张皇朝山上跑,顾长欢则蹙着眉扶着公主下山,花容公主整个人往他身上靠,顾长欢不让靠,尽是用手抓住她的胳膊,手臂展开,拉开两人的距离。花容公主气恼,单脚跳着往前走了两步,踩到一石头,又是哎哟一声跌坐下来。 顾长欢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她却是不往前迈步,美目一眨,可怜兮兮的瞅着他,“顾大哥,我脚好疼,走不了路。” 又是一个耍心机的女人!和以前的那个绿袖一样让人讨厌! 比起她现在这般,顾长欢宁愿是以前那个娇蛮的公主,至少是真性情,不至于让他虚假。 顾长欢眼底闪过一抹嘲弄的笑,绷着脸弯腰把人抱起,然后大步朝庄园走去。 终于,这个怀抱是她的了!虽然脚板有些疼,但也是值得的!和想象中的一样,他的胸膛宽大厚实,让她留恋不已,还有身上淡淡香气,也是那么好闻。此刻,花容公主暗下决心,一定要设法除掉夏玲玲,把这个男人据为己有! 夏玲玲久等不见顾长欢的人影,就和长乐原路返回,长乐阻止不住,脚上有伤,跟在她后面一拐一拐的,姿势甚是难看。 “值得吗?”在前面走的夏玲玲,突然开口道,顾长乐楞了,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她的后背,夏玲玲后面长眼睛似的,对她这微楞的动作送一嘲弄的笑,自答道:“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像不值得!” 顾长乐这下明白是在说她,冷哼一声,抬高下巴道:“你少管我。” 夏玲玲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要是有可能,花容公主早已嫁进王府,说不定孩子都有一两个了。 “谁说的!”顾长乐才不相信,“公主身份尊贵,相貌和品行皆上乘,大哥一定会喜欢的,倒是你,不过一个丫鬟,给公主提鞋都不配!”话说出口后,她想起以前和娘撮合大哥和大嫂的事,有瞬间的懊悔和内疚,但一想到她对孙闻玉所作的事,内疚感很快消失。 这话,竟然从长乐口中说出,让人禁不住心寒!“希望你和公主的心愿早日达成!”留着这句话,夏玲玲大步下山,不再理顾长乐。 再说花容公主的宫女看顾长欢抱着花容公主下山后,就欢天喜地上山找人去,走了一盏茶功夫,放眼看到迎面而来的王妃,后面跟着举步维艰的郡主。 此宫女道:“王妃郡主,公主玉足扭伤,王爷抱公主下山就医,差奴婢找王妃和郡主现在回山庄等着。” 夏玲玲颔首,不冷不热道:“知道了。”扭伤是吧,她或许该做点什么,好助公主一臂之力! 山脚下有村庄,顾长欢带着花容公主看过大夫很快就折回来,只是轻微扭伤,稍作休息即可,不过公主却骨折般,玉足沾不了地,每走一步都要顾长欢帮忙。 当顾长欢抱着花容公主回到山庄时,夏玲玲就站在门口迎接,顾长欢面露张皇之色,就怕她会误会,可夏玲玲只是笑笑,“王爷公主,饭菜都备好了,请移至花厅用饭。” 花容公主心情大好,愉悦的用餐;顾长欢却是食不知味,频频看夏玲玲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饭菜扒了几口就作罢。 顾长乐和孙闻玉则心思各异的看着三人的神情,心中各自算计着。 午饭后,各自回房休息,夏玲玲和顾长欢同时间进屋,待他关上房门后,背对着他的夏玲玲突然转过身,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顾长欢。 “我可什么都没做!”顾长欢赶紧保证道,“也绝对没有起邪念!” 夏玲玲不说话,像是在思考他话中的可信度,在顾长欢朝她走去时,她朝后退了两步,皱着鼻子,嫌弃道:“你身上有脂粉味儿。” “哦,我知道了。”顾长欢立即脱下身上的衣服,里外均换上一套新的,“娘子,你闻闻,这下应该没了?” 夏玲玲推开凑过来的他,转身在椅子上坐下,“要在山中待多久?” “五六天吧!”他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长乐今天让你为难了吗?”在家中,有爹娘能长乐的言行举止,公主也会有所顾忌,现在山中没人约束,大家的举止随心所欲,个人之间的矛盾难免会激化。 她没有否认,只是微微点头,“还好。”虽说长乐说的话让她心寒,但对她的情绪并未造成多大的影响,倒是花容公主,竟敢往顾长欢身上赖,这点令她非常不高兴,“你说过,不管我做什么,出事都有你顶着?” 自己说过的话只是不会忘记,他点点头,带着期待道:“怎么,你要行动了?” 夏玲玲勾唇一笑,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就是找点乐趣,逗大家开心而已。” 是吗?看她带着算计的笑,顾长欢直觉不会是令人开心的事,“好吧,随便你想做什么,我给你当靠山。” 花容毕竟是公主,要真是惹怒了皇上那边不好交代,所以她还是会把握好分寸,弄点突如其来的小意外吓吓她,让她老实几天。 和顾长欢打过招呼后,夏玲玲吩咐丫鬟喊来多福,夏玲玲青轻声交代着,听的多福先是不置信的睁开眼,接着了然的点头,然后带着诡异的笑。 “是,王妃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办好。” “记住,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夏玲玲叮嘱道。 “是,小的下去了。” 多福离开后,夏玲玲在门口思索片刻,这才回屋,顾长欢已脱了外衣正要躺下午睡,见她问道:“你和多福说了什么?”神神秘秘的,连他这个相公也不告知,心中真不是滋味。 夏玲玲好整以暇,笑道:“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现在想知道,能不能透风?”或者,不行的话就去问多福,他是主子,应该会告知他吧。 她还是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一点恶作剧而已,知道太早就失了趣味儿。” 上午走了山路,虽说穿了厚实的鞋子,可走多了路还是会痛,她用水洗过脚后那布擦干,趿拉着软鞋上床,两腿一翘放在顾长欢肚子上。 “我脚疼。”爬了那么远的山路,累的两腿发酸,却是一点风景都没看到,真是郁闷。 不等她开口,顾长欢很识相的靠床头坐着,然后拉过她的腿放在身上,轻轻的揉捏,“力道还行吧?” “恩,不错。”夏玲玲满意的点头,并舒服的喟叹出声。 顾长欢两手不停的忙着帮她捏腿,两眼直盯着她瞧,心里想着她是否还在为他抱花容公主的事情生气,花容公主要住满一个月,现在时间过去一半,这段时间公主除了耍些小心思外,并没有太大的行动,不知接下来公主会怎样,他有些担心啊! “玲玲。” 夏玲玲享受着他的服务,惬意的昏昏欲睡,红唇微启,似是呓语的问道,“什么事?” “我是迫不得已抱公主的。”看着她的脸色,他解释道,可她却没什么反应,闭着眼,连哼哼声都没,片刻后,顾长欢以为她睡着了,抬起食指轻轻戳她,“玲玲?你睡了?” “我知道。”要是花容公主不过分,她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可现在却要对她的人‘上下其手’,过了她的底线,就莫怪她不客气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得到她的大赦,顾长欢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没生气也没惩罚他禁欲,兴奋之余连连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夏玲玲哼了一声,换上另一条腿,“这个也捏捏,特别是脚板,疼!” “是,我的娘子大人!”他可是堂堂王爷,她竟使唤的理所当然,做些服侍人的工作,可对象是他的亲亲娘子,他是甘之如饴啊! ( ) 261 言情海 正文 262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62 “顾大哥,你要不要喝水?”宫女带了水袋,花容公主拿着喝了几口,把水袋递给他,上面留有她的唇印,想到他就着喝下去,她的脸颊微微发红。 顾长欢摇头,“不用,我不渴。”他拒绝,抬头看太阳近正午,该是用午饭的时间了,他道:“公主,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吩咐宫女扶花容公主回去,顾长欢要去找夏玲玲和长乐,两人不知走到哪儿了,希望很快能找到他们。 回去?她才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这样回去可真不甘心,在顾长欢调头走了几步时,她心生一计,脚下一晃,哎呀的叫出声,顾长欢转过头,见花容公主跌坐在地上。 皱着眉头,挤出两滴泪,泫然欲泣道:“顾大哥,我扭到脚了!” 顾长欢审视的打量她片刻后,才踱步走到她跟前,“严重吗?”也不知是真假,可真是麻烦,他忍住心头的不耐,尽量语气平淡的和她说话。 “疼,嘶,好疼……”她哽咽出声,朝身边的宫女瞟个眼神,那宫女很识相的求助,“王爷,求王爷快送公主看大夫,公主金枝玉叶,要是皇上知道奴婢没照顾好怪罪下来,奴婢奴婢……” 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压他,可却又无可奈何,“没事,本王带公主去看大夫,你山上去找王妃和郡主,让她们快回来。” 宫女领命张皇朝山上跑,顾长欢则蹙着眉扶着公主下山,花容公主整个人往他身上靠,顾长欢不让靠,尽是用手抓住她的胳膊,手臂展开,拉开两人的距离。花容公主气恼,单脚跳着往前走了两步,踩到一石头,又是哎哟一声跌坐下来。 顾长欢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她却是不往前迈步,美目一眨,可怜兮兮的瞅着他,“顾大哥,我脚好疼,走不了路。” 又是一个耍心机的女人!和以前的那个绿袖一样让人讨厌! 比起她现在这般,顾长欢宁愿是以前那个娇蛮的公主,至少是真性情,不至于让他虚假。 顾长欢眼底闪过一抹嘲弄的笑,绷着脸弯腰把人抱起,然后大步朝庄园走去。 终于,这个怀抱是她的了!虽然脚板有些疼,但也是值得的!和想象中的一样,他的胸膛宽大厚实,让她留恋不已,还有身上淡淡香气,也是那么好闻。此刻,花容公主暗下决心,一定要设法除掉夏玲玲,把这个男人据为己有! 夏玲玲久等不见顾长欢的人影,就和长乐原路返回,长乐阻止不住,脚上有伤,跟在她后面一拐一拐的,姿势甚是难看。 “值得吗?”在前面走的夏玲玲,突然开口道,顾长乐楞了,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她的后背,夏玲玲后面长眼睛似的,对她这微楞的动作送一嘲弄的笑,自答道:“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像不值得!” 顾长乐这下明白是在说她,冷哼一声,抬高下巴道:“你少管我。” 夏玲玲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要是有可能,花容公主早已嫁进王府,说不定孩子都有一两个了。 “谁说的!”顾长乐才不相信,“公主身份尊贵,相貌和品行皆上乘,大哥一定会喜欢的,倒是你,不过一个丫鬟,给公主提鞋都不配!”话说出口后,她想起以前和娘撮合大哥和大嫂的事,有瞬间的懊悔和内疚,但一想到她对孙闻玉所作的事,内疚感很快消失。 这话,竟然从长乐口中说出,让人禁不住心寒!“希望你和公主的心愿早日达成!”留着这句话,夏玲玲大步下山,不再理顾长乐。 再说花容公主的宫女看顾长欢抱着花容公主下山后,就欢天喜地上山找人去,走了一盏茶功夫,放眼看到迎面而来的王妃,后面跟着举步维艰的郡主。 此宫女道:“王妃郡主,公主玉足扭伤,王爷抱公主下山就医,差奴婢找王妃和郡主现在回山庄等着。” 夏玲玲颔首,不冷不热道:“知道了。”扭伤是吧,她或许该做点什么,好助公主一臂之力! 山脚下有村庄,顾长欢带着花容公主看过大夫很快就折回来,只是轻微扭伤,稍作休息即可,不过公主却骨折般,玉足沾不了地,每走一步都要顾长欢帮忙。 当顾长欢抱着花容公主回到山庄时,夏玲玲就站在门口迎接,顾长欢面露张皇之色,就怕她会误会,可夏玲玲只是笑笑,“王爷公主,饭菜都备好了,请移至花厅用饭。” 花容公主心情大好,愉悦的用餐;顾长欢却是食不知味,频频看夏玲玲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饭菜扒了几口就作罢。 顾长乐和孙闻玉则心思各异的看着三人的神情,心中各自算计着。 午饭后,各自回房休息,夏玲玲和顾长欢同时间进屋,待他关上房门后,背对着他的夏玲玲突然转过身,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顾长欢。 “我可什么都没做!”顾长欢赶紧保证道,“也绝对没有起邪念!” 夏玲玲不说话,像是在思考他话中的可信度,在顾长欢朝她走去时,她朝后退了两步,皱着鼻子,嫌弃道:“你身上有脂粉味儿。” “哦,我知道了。”顾长欢立即脱下身上的衣服,里外均换上一套新的,“娘子,你闻闻,这下应该没了?” 夏玲玲推开凑过来的他,转身在椅子上坐下,“要在山中待多久?” “五六天吧!”他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长乐今天让你为难了吗?”在家中,有爹娘能长乐的言行举止,公主也会有所顾忌,现在山中没人约束,大家的举止随心所欲,个人之间的矛盾难免会激化。 她没有否认,只是微微点头,“还好。”虽说长乐说的话让她心寒,但对她的情绪并未造成多大的影响,倒是花容公主,竟敢往顾长欢身上赖,这点令她非常不高兴,“你说过,不管我做什么,出事都有你顶着?” 自己说过的话只是不会忘记,他点点头,带着期待道:“怎么,你要行动了?” 夏玲玲勾唇一笑,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就是找点乐趣,逗大家开心而已。” 是吗?看她带着算计的笑,顾长欢直觉不会是令人开心的事,“好吧,随便你想做什么,我给你当靠山。” 花容毕竟是公主,要真是惹怒了皇上那边不好交代,所以她还是会把握好分寸,弄点突如其来的小意外吓吓她,让她老实几天。 和顾长欢打过招呼后,夏玲玲吩咐丫鬟喊来多福,夏玲玲青轻声交代着,听的多福先是不置信的睁开眼,接着了然的点头,然后带着诡异的笑。 “是,王妃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办好。” “记住,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夏玲玲叮嘱道。 “是,小的下去了。” 多福离开后,夏玲玲在门口思索片刻,这才回屋,顾长欢已脱了外衣正要躺下午睡,见她问道:“你和多福说了什么?”神神秘秘的,连他这个相公也不告知,心中真不是滋味。 夏玲玲好整以暇,笑道:“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现在想知道,能不能透风?”或者,不行的话就去问多福,他是主子,应该会告知他吧。 她还是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一点恶作剧而已,知道太早就失了趣味儿。” 上午走了山路,虽说穿了厚实的鞋子,可走多了路还是会痛,她用水洗过脚后那布擦干,趿拉着软鞋上床,两腿一翘放在顾长欢肚子上。 “我脚疼。”爬了那么远的山路,累的两腿发酸,却是一点风景都没看到,真是郁闷。 不等她开口,顾长欢很识相的靠床头坐着,然后拉过她的腿放在身上,轻轻的揉捏,“力道还行吧?” “恩,不错。”夏玲玲满意的点头,并舒服的喟叹出声。 顾长欢两手不停的忙着帮她捏腿,两眼直盯着她瞧,心里想着她是否还在为他抱花容公主的事情生气,花容公主要住满一个月,现在时间过去一半,这段时间公主除了耍些小心思外,并没有太大的行动,不知接下来公主会怎样,他有些担心啊! “玲玲。” 夏玲玲享受着他的服务,惬意的昏昏欲睡,红唇微启,似是呓语的问道,“什么事?” “我是迫不得已抱公主的。”看着她的脸色,他解释道,可她却没什么反应,闭着眼,连哼哼声都没,片刻后,顾长欢以为她睡着了,抬起食指轻轻戳她,“玲玲?你睡了?” “我知道。”要是花容公主不过分,她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可现在却要对她的人‘上下其手’,过了她的底线,就莫怪她不客气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得到她的大赦,顾长欢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没生气也没惩罚他禁欲,兴奋之余连连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夏玲玲哼了一声,换上另一条腿,“这个也捏捏,特别是脚板,疼!” “是,我的娘子大人!”他可是堂堂王爷,她竟使唤的理所当然,做些服侍人的工作,可对象是他的亲亲娘子,他是甘之如饴啊! ( ) 262 言情海 正文 263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63 夏玲玲笑笑不说话,拿了枕头靠在背后斜躺在床头,眼眸半开半合打量他的侧脸! 他的确是个很好看的男人!眉毛、眼睛、鼻梁、嘴唇、就连下巴,也是无一处不美,比较起来,她的相貌略逊色,要是将来有了孩子,性格最好别像她这么不讨人喜欢,至于相貌,最好是继承他,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像他都不会差! “瞧入迷了吗?”不知何时,他的手移到她的脚板,用指腹轻轻的摁压着,不,更应该是轻轻的挠着,都要痒到她心里去了,他又挠她的脚板,她忍不住往后缩,他却抓着脚腕不放,勾唇笑的魅惑,“满意为夫的长相吗,恩?” 夏玲玲抬手勾住他的下颚,用勉强的口气,不甚满意道:“凑合着,还行吧!” 顾长欢挑挑眉,手顺着腿线一直往上摸到她的大腿,“娘子真会打击人,”他这相貌,别说蒲城,就是放眼本朝都没几个可比较的。 看他清明的眼神慢慢转黯,夏玲玲知道他要什么,拍他放在大腿上不老实的手,警告道:“别闹,我累了。” “运动一下更好入眠。”夏天衣服单薄,很容易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退干净,夏玲玲抓住衣服,往床里侧靠,可这是自寻死路,她躲在床角一下无处可逃,顾长欢想个狩猎者般笑的得意,“看你往哪里跑!” 夏玲玲好气又好笑,抬脚朝他胸口踹去,“喂,你瞧瞧自己和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有什么两样!” 顾长欢一手抓住她的脚,笑的色迷迷的,“那可比不得,地痞流氓比本王有艳福,能天天换新人!”眼瞧她便了脸色,他立即又道,“不过,为夫不贪心,有娘子一人足矣。” 夏玲玲才不理他,摆着脸别开头让他一人自言自语,顾长欢眼珠子转了转,笑着把人扯回怀里,“为夫错了,请娘子大人别计较,好吧,为夫自罚为娘子服务,直到娘子满意为止。” 什么嘛,明明就是他在占便宜,大色狼一个!夏玲玲还没来得及反驳他的自言自语,嘴巴就被他堵住! 真是可恶的家伙,每次都来这招,还都让他得逞,屡试不爽! 窗外知了不停歇的叫着,扇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仔细听,还有低低的、轻轻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运动过后果然很容易入眠,夏玲玲的午休一直到太阳没入西山时分才结束。身旁的人已不在,她闭着眼用手摸了摸,连余温都没,正要睁开眼找人,就听到他的声音,“醒了。” “恩。”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见他穿戴整齐的朝床榻走来,她挣扎着要坐起身时,他人已到跟前,一只手就被她拉起来坐好,瞧他精神奕奕的毫无倦色,夏玲玲不满的撇嘴。 以为是他的起床气,顾长欢没说什么,走到脸盆前拧了帕子为她擦脸,好让她尽快清醒过来,“该用晚饭了,大家都在等你。” “你就不能早点叫醒我?” 他嘴角噙着笑,垂眼瞧留在她身上的缠绵痕迹,“我不想你累着嘛。”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气呼呼道:“我已经累到了。” 他笑了笑,没继续这个话题,“晚饭后我带你去后山赏月,只有我们两个人。” 赏月?听起来不错,她点头,开始动手穿身上的衣服,外面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是长乐、孙闻玉和花容公主三人的,不知孙闻玉说了什么,两人娇笑声不断。 想到晚饭时即将上演的小插曲,夏玲玲勾唇笑的玩味,都笑吧笑吧,待会儿让你们都笑不出来。 待房门打开,院子里的三人都看过来,花容公主打量她的穿着,已不是上午的白色,现在换了桃红色,在屋里睡了这么久才出来,想也知道午饭后在屋里干了什么好事,她心中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道:“天热,正好把晚饭等凉了。”言下之意,讽刺她起来的太晚。 顾长乐抓着公主的手,瞥她一眼道:“是啊,还是要感谢大嫂,要不太热会烫嘴的。” 长乐每次都跟着搅和,顾长欢瞪她,警告她不要多话,拉住夏玲玲的手,走下门前的台阶,“长乐,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你也不刚起来!” 她哼了一声,不满的要大声反驳,可一看到大哥的脸色,就低着头小声嘟囔道,“那还是比我晚。”说着,忘了脚板有伤,狠狠的一跺脚,疼的立即咬牙启齿,心中怨怼道:都是她害的,总有一天要算这笔账。 晚饭很丰盛,准备了很多野味,雉鸡、野兔、田鸡、和山菌、野菜、竹笋等等,慢慢的一大桌,相当的丰富。 这些野味很合夏玲玲的胃口,也不多话,拿着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来,顾长欢不停的忙着为她夹菜,并不时询问她的意见。 孙闻玉自是满心关切着顾长乐,和顾长欢一样不停为身边的人夹菜,独落花容公主倍感凄凉,真是可恶,她可是公主,竟敢怠慢她! 身边的宫女见状,及时为公主布菜,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是什么东西?”花容公主指着放在碟子里,一根形状类似人腿的东西,不过她眼前的是又瘦又长。 顾长欢解答道:“这是田鸡肉。”她碟子中的,正是田鸡的大腿,“味道很鲜美,请公主品尝。”、 花容公主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吞下去后,对顾长欢笑道:“这鸡肉果然很鲜美,多谢王爷的招待。” 顾长乐则是用惊愕的眼神瞅着公主,她是没胆量吃,好佩服公主,竟然能吃下去,她吞吞口水解释道:“公主,田鸡不是鸡,是青蛙!” 她话音未落,公主脸色骤变,顾长乐顿时意识到自己多话了,连忙又道,“不过味道很好,大家都喜欢吃的。”为了证明话中的真实性,也夹了一块大快朵颐。 按照一般的立即,田鸡属于鸡类,可是在这里,却是青蛙的一种,夏玲玲第一次吃时也有这样的误解。 天色渐暗,丫鬟掌灯,房间顿时明亮如白昼,夏玲玲侧脸看外面,多福侯在外面,对她微微颔首。 夏玲玲收回视线,边吃饭菜,边等着即将到来‘趣事’,身旁的顾长欢不明白她好整以暇的神情为那般,不过也没多问,顺手为她盛了碗汤递放在她手边。 用饭的气氛虽不和谐但并不诡异,大家各吃各的,谁也不干扰谁,知道一声尖叫声穿透耳膜,“蛇啊!”站在长乐身后的丫鬟最先发现脚下有蛇,吓的脸色发白,又叫又跳的往外跑去,可一迈步,又差点踩到蛇。 地上不止一条蛇,在屋里爬来爬去,大家同时朝下看,长乐见脚下不远处有蛇,赶紧把腿收起来,身子不停的哆嗦着,又哭又叫的。 花容公主跳着从位子上跳起来,毫无形象的哇哇叫着朝门口跑去,岂知脚下踩到一条软软的蛇,身子打趔趄,前后晃了好几晃,终是没有跌倒,抬腿飞跑着,眨眼间就到了院子,嘴里惊声尖叫着,“蛇,蛇,快把它们都抓走。” 夏玲玲没什么反应,只是把脚抬高,小心不让蛇爬到脚上,顾长欢则是放眼扫着房间,看到桌上摆着一花瓶,起身过去拿下,然后开始弯腰捉蛇。 他不怕蛇啊!看他动作熟练,没几下就把屋里收拾干净,四条蛇,这该不会是娘子大人特意准备的吧? 相比较他的大胆,孙闻玉连惊叫都没,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这点和安明月一样,见到属蛇之类的东西就害怕的晕倒! 瞧了孙闻玉一眼,她对门外的花容公主道:“让花容公主受惊了,请公主恕罪。” 花容公主受了惊吓,控制不住脾气, 怒喝道:“放肆,竟敢放蛇吓本宫。” “公主,山中蛇鼠乱窜,在屋内看到并不稀奇。”顾长欢把花厅递给多福,“去,让人做蛇羹,给大家尝尝。” 蛇羹?夏玲抿唇一笑,对公主俯身做请的姿势,“公主,屋里蛇虫王爷已清理感情,请公主继续用饭。” 想到里面有蛇爬过,待会儿还有蛇羹上桌,花容公主脸色变了又变,“不用,让人把饭菜送到本公主房里。”说着转身就走,身后有东西追似的,脚下走的非常快。 看她快步如飞,一点也没有扭伤脚的柔弱样,夏玲玲扬声道:“公主的脚好了吗?要不要请大夫山上瞧瞧?” “你……哼,不用假好心!”身边的宫女知疏忽,上前要搀扶她的胳膊,却被花容公主挥开,愤愤踩着脚步,气势汹汹的回自己的房间。 目送公主健步如飞的离开,顾长欢恍然大悟的转过头看夏玲玲气定神闲的吃饭,似刚才的小插曲从没发生过。 孙闻玉晕死过去,丫鬟掐他的人中让他清醒过来,并喂下茶水让他压境。一个大男人见到蛇害怕的事情晕死过去不是光彩的事,孙闻玉面上有不自在之色,和顾长欢道别后离开,留下顾长乐满脸尴尬,视线瞟向别处,道:“蛇挺恐怖的,一般人都害怕。” 她这是在替孙闻玉挽回面子吗?其实顾长河没在意,她这一解释倒有了点什么,“恩,吃饭吧。” ( ) 263 言情海 正文 264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64 经过刚才那一处,顾长乐也没胃口,摇摇头,退了碗筷起身告退,“不了,我饱了,大哥,我先下去了。” 偌大的饭桌只有两人用饭,顾长欢直打量夏玲玲,“你不怕蛇?” “一般人都害怕。”她不是一般人,所以不会害怕。 他抽住别在腰间的扇子,慢悠悠的扇风,耳鬓留出的些许发丝,轻轻的飞扬着,“公主生气了。”被人戳穿假装扭伤,面子上挂不住,心中应该相当恼火。 夏玲玲一怔,放下正好夹菜的筷子,眼中带着些许同情,可怜了伺候在身边的丫鬟,回去要当受气包! “想什么?”她发呆的时候神情好飘渺,总是读不出来她在想什么,这种情况最近很严重,不可置否的,他总是忍不住把这种转变和萧紫阳离开联系在一起。 他有种抓不住的感觉,很怕不小心就从指缝间溜走。 她勾起唇角笑的玩味,道:“我只是在想,或许明天我们就要会蒲城了。” “怎么,还有后续安排?” “你有意见?” 顾长欢摇头,“没有,你想怎么做都行,就算过火也没关系,都有我顶着。” 看来,今天她对公主假装受伤让他抱相当恼火,所以才使法子故意捉弄公主,好在她生气的对象是公主不是他,这点他相当的庆幸。 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汤上桌, “王爷,蛇羹做好了。” “要不要给他们都各送过去一份?”好浓郁的香味,很好喝的样子。 顾长欢笑的玩味,“不用,应该还有,留给他们当宵夜。”说完,两人同时笑出声。 饭后,两人去后山赏月,可这不是风花雪月的好事,夏天蚊虫多,不停的往身上叮咬,夏玲玲忍受不住,走到半路就扫兴的折回去。 顾长欢只道失策,往了准备驱蚊之类的东西,可怜她娇嫩的肌肤,不要受到太多的伤害。 回到庄园,要进屋时夏玲玲下意识的朝对面孙闻玉的房间看去,屋里灯亮着,花窗上映出他的影子,自晚饭他就再也没出房门。 她瞧了两眼,正要关门时,突然从门缝中注意到一影子,鬼鬼祟祟的,两眼不停的张望,可就在这时,顾长欢把蜡烛点亮,那影子看到房间突然有亮光,似乎是受了惊吓,顿了顿,转身就走,看那身高、动作和走路姿势,应该是女子无疑。 可又是谁你,形迹可疑,有什么目的呢?夏玲玲带着思索,又瞧了片刻,这才把门关上。 隔天一早,花容公主便要求回蒲城,原因是昨天晚上房间出现老鼠,这是夏玲玲让多福放的,看公主那带着惊惧的眼神,该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活该,谁让她耍心眼往她的男人身上赖,就该给点颜色瞧瞧。 孙闻玉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带着三分病容七分憔悴,走起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看情况不宜上路。可花容公主很坚持立即回去,所以顾长欢决定,送花容公主和长乐回王府,顾长欢和夏玲玲留在山庄,照顾生病的孙闻玉。 花容公主只剩下小半个月的时间留在蒲城,到目前为止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怎能甘心和长乐分开,错过和顾长欢相处的机会。 顾长乐则想起孙闻玉之前挑拨的那些话,她这一下山,没人看着,夏玲玲还不找机会接近孙大哥,所以也是不同意下山。 可两人又害怕蛇鼠,所以借口回房收拾东西,二人好一番纠结挣扎,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要撞着胆子留下。 女人向来多变,所以顾长欢没把他们的出尔反尔放在心上,赶紧差人下山请大夫为孙闻玉诊断。 孙闻玉门前种着花草,中间留出一片空地摆着石桌椅,早饭后四人分别落座,等着大夫赶紧抵达。 “也不知孙大哥怎么了?”顾长乐一心挂着情郎的病情,不断着急的瞧紧闭的门板。 花容公主语带轻蔑道:“应该是昨天吓出病来了。”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吓晕过去,比女人还不济,真是丢人! 听出她口气中的讥诮,顾长乐气的手直捏着帕子,窘的无地自容,还说是姐妹,竟嘲笑她的未婚夫,她定定心思,维护道:“应该是孙大哥不服水土,山中又潮又凉,身体吃不消才抱恙的。” “可其他人都好好的,就他……听说他之前生过大病,该是身体底子不好造成的。”看长乐脸色不善,花容公主及时收回嘲笑的话,果然,顾长乐的脸色好了许多,花容公主暗道,她还有事情需要她帮忙,可现在不能把她得罪了。 顾长乐忙不迭地的点头,“对对,就是底子不好。”她重复道,用力说服周围的人相信这个事实。 夏玲玲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安明月从小就怕蛇鼠之类的东西,每次碰上都要大病一场,或许这样的毛病也带到了孙闻玉身上,昨日放蛇只是想拆穿他和公主装扭伤的,不曾想把孙闻玉吓成这样,这应该算是意外的收获!而让公主和长乐起争执,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顾长欢亦是诧异,最近两人焦不离孟,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这般,真是不可思议!他看向夏玲玲,用眼神询问,挑拨这两人的关系,也是她的目的吗? 夏玲玲摇头,表示自己也很吃惊,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来,长乐相当维护孙闻玉,这点,亦是在夏玲玲的意料之外!如果有天两人因为孙闻玉而闹翻,她一点也不会吃惊! 不多时,大夫被请到山庄,诊断后得出结论是受凉加上惊吓多度,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即可恢复。 顾长乐一副我说对了的神情,细心的为孙闻玉掖好被子,并轻声私语,其他人不做打扰,留下两人在房间后离去。 长乐要照顾孙闻玉,花容公主没人陪,就找上顾长欢和夏玲玲,欺骗受伤的事,她丝毫不觉得羞愧,所以面对二人时很坦然,看夏玲玲的眼神也是理所当然。 “顾大哥,我们今天做什么?”从孙闻玉房里出来,花容公主就把夏玲玲挤到一边,紧挨着顾长欢不让夏玲玲靠边。 夏玲玲也不气恼,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不发表任何意见,倒是顾长欢谨记她昨日的警告,和花容公主拉开距离,不让她靠近。 顾长欢不耐烦道:“请问公主有何安排,下官必依照公主吩咐安排?” 花容公主螓首微偏,对他展开灿烂的笑容,道:“听说后山有个凉亭,我们去那儿抚琴对弈可好?”她打听过了,这个丫鬟平时只会看书睡觉,不会捏针引线,不会吟诗作对,也不会抚琴对弈,说白了,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顾长欢见多了女人争风吃醋,花容公主的心思一瞧就明白,回首看夏玲玲对他点头,示意他不要担心,他挑眉,表示不明白她的意思。 夏玲玲是不擅长抚琴对弈,可哪有怎么样,顾长欢还是喜欢她,因此她压根不把花容公主的挑衅放在心上。 顾长欢和夏玲玲视线相接后离开,“好,本王这就让人安排。” 待顾长欢的身影消失视线外时,花容公主挺胸抬头,也不睁眼瞧她,冷哼一声走人。 “王妃,公主太嚣张了,您不能老是这样忍着。”柔儿看不惯公主的趾高气扬,不满的在夏玲玲耳边嘀咕。 她无所谓的一笑,“没事,由她去吧。”以前在皇宫里她曾训斥过花容公主,她心中有惧怕她,自是不敢和她正面交锋,暗地里耍的那些小手段,夏玲玲心中明镜儿似的,和孙闻玉比起来,她掀不起大风浪,因此也就没放在心上。 柔儿相信王爷心中只有王妃一人,只是身边有美女you惑,长的美艳不说身份还高贵,挡不住王爷又犯花心的毛病,“王妃,您就不担心王爷移情别恋?”她这做丫鬟的都快急死了,王妃竟什么反应都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呃,在这里应该是王妃不急急死丫鬟! 夏玲玲对她笑了笑,很笃定的摇头,“放心,不会的。” 看她如此自信,柔儿更加疑惑不解,王妃在想什么,心思好难猜?不过她相信王妃,王妃说不会就一定不会,“王妃回房吧,柔儿为您好好打扮。” 没有才艺,相貌和装扮可不能比公主逊色!柔儿脑子迅速转动,想着梳什么发饰,要戴什么稀世宝贝等等。 这丫头可真是上心,夏玲玲好笑的摇头,“不用,柔儿你把心态放平,只当看戏就成。” “啊?”柔儿表情错愕,怔忪片刻恍然大悟,长长的‘哦’了一声,“奴婢明白了,王妃高明。” 约莫一炷香后大家朝后山走,昨晚虽有月光,但不足以瞧清四下的景色,现在天色大亮,明灿灿的太阳眼下的景色照的一清二楚。 一条人凿的蜿蜒小径,带着刚清扫的痕迹,上面偶有枯枝和树叶,一脚踩下去吱吱响。两侧是高矮不一的灌木杂草,越往后山走灌木越少,取而代之的是野花野草,红的、黄的、粉色的……花花碌碌的叫人眼花缭乱,和人工修葺的花园相比,这里有种充满活力的自然美。 ( ) 264 言情海 正文 265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65 再往远处瞧,是连绵起伏的被苍翠的绿色覆盖的山脉,山头云雾缭绕,飘渺虚无,犹如仙境。 呼吸一口带着杂草和泥土芳香的空气,沁入心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这里不错。”夏玲玲由衷道。 “你喜欢就好。”视野开阔,心情轻松舒畅。 顾长欢牵着夏玲玲走在后面,两人说笑着,被冷落的花容公主心有不甘,特别是脚下干枯的藤蔓缠住玉足不以前行时,心情更是烦躁郁闷,“不过尔尔,和皇宫的御花园比差远了。”眼前的杂花野草,难能和花团锦簇、国色天香的御花园比较,“不过这景色倒是和符合王妃的身份。” 顾长欢握着夏玲玲的手,笑道:“公主所言极是,这景色倒是符合本王和王妃的身份,这里不是京城的御花园,倒是委屈了公主。” 听他和那个女人归为一国,划清和自己的界限,花容公主怨怼的瞪夏玲玲。公主污蔑在先,顾长欢有心袒护,从头到尾她都没说一句话,何其无辜。 花容公主脸上挂不住,嘴角抽了抽,撇嘴道:“其实偶尔看看山野景色,也挺有一番趣味的。” 闻言,顾长欢和夏玲玲相视而笑,之后不再言语,花容公主自知讨没趣,也不再多说,心中计较着待会儿施展才艺把夏玲玲比下去。 一行人很快来到六角凉亭,周围被白色的轻纱围绕,山风吹过,薄纱飘飘,倒是有些趣味儿。 凉亭内的石桌上摆满茶水点心和水果,一角是琴架,上面摆着古琴,琴架一旁是矮几,香炉摆在上面,袅袅香气,浮动凉亭内,香味清清淡淡的,煞是好闻。 花容公主当仁不让的在琴架后坐下,对挑衅的对夏玲玲笑了笑,抬起芊芊玉指,轻轻的拨动琴弦,乍闻之下,顾长欢神情一怔,有些古怪的瞅着夏玲玲。 夏玲玲不会弹琴,但不代表完全不懂,耳畔的旋律甚是耳熟,稍稍思索后,猛然想起这曲子以前姜淑贞弹过,好像叫《凤求凰》,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花容公主边弹边含情脉脉的瞅着顾长欢,顾长欢干笑两声,两眼直盯着她瞧,对公主的眉目传情视而不见。 “娘子,吃苹果!”不让下人伺候,顾长欢拿着匕首把苹果削皮切成小块放在碟子上,然后用银制的签子扎一块送给夏玲玲。 既来之则安之!对花容公主明目张胆的示爱置若罔闻,夏玲玲静心欣赏着琴声,一副陶醉的神情。 美人就是美人,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如果她是男人,八成会心动,剩下的两成是考虑到花容公主的性情! “娘子,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他把桃尖处撕开一小口,轻轻吸一下,满口的软而鲜甜的桃汁,“味道不错,娘子,你也尝尝!” 就着他刚吸过的痕迹,夏玲玲吸了一口,两眼顿时一亮,“恩,好吃!”熟透的水蜜桃,里面全是汁液,她几口吸的只剩下一张桃皮和桃核,“大热的天,冰一下味道更好!”她余味未尽的建议道。 顾长欢点头,当下吩咐人照做,“葡萄,酸酸甜甜的,来一个。” 这曲子是特意弹给顾长欢听的,他却是一个劲儿的忙活,殷勤的喂夏玲玲吃水果,充耳不闻花容公主的心意,倒是夏玲玲听的神情惬意悠然。看两人的互动,花容公主怒火滔滔。 一曲终毕,花容公主从位子上起身,对两人盈盈一笑,“献丑了。” 夏玲玲很捧场的点头,“弹的挺好的,就是不知这曲子叫什么名字,相公,你知道吗?” 顾长欢摇头,“为夫亦是不知,还要请教公主了。” “……”他怎么会不懂呢?他是琴棋书画皆通的,怎会不清楚她的心意,花容公主望着顾长欢,幽幽道:“这曲子叫《凤求凰》,讲的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 夏玲玲似懂非懂点头,端起茶杯喝口茶润嗓子。 花容公主又道:“听说王妃以前是蒲城县太爷千金身边的丫鬟,姜老夫人有心栽培当小姐栽培,想必是通晓音律的,可否弹一曲,让本公主见识一番,看姜老夫人是否达成心愿。” 夏玲玲笑道:“臣妾不善音律,让公主失望了。”钢琴、电子琴、风琴她没问题,可这一根根要用手指头拨的琴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长欢挑眉,很讨厌她对自己王妃的讥笑,“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对生活无关紧要,公主也累了,请喝茶!”他喜欢是是她的人,压根不在乎这些。 花容公主的脸色变了几变,终是没有发脾气,揣着一肚子的气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水就喝,眉头一皱,“这是谁泡的茶,难喝死了。” 王爷和王妃已喝过,都没有问题的,认定是公主找茬,柔儿纵有不满,可碍于她的公主身份还是低头认错,“奴婢该死,奴婢马上重泡。” 从凉亭到山庄有段路,来回要小半个时辰,见柔儿要走,顾长欢喊住:“不用了,山庄都是粗茶,不会合公主的胃口,公主要是口渴,这里有水果。” 他的口气强硬,明显带着责备,责备公主无理取闹,这是姚慕启送来的春茶,用山泉水冲泡,甘甜醇厚,口齿留香,他很中意!这上好的茶叶拿来招待公主,真是浪费! “你……”被顾长欢拂面,花容公主脸上挂不住,见柔儿嘴角勾起,噙着一抹浅笑,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她可是公主,那轮到丫鬟取笑。 在她要扬起巴掌打人时,夏玲玲开口,“王爷,我想要花冠,你帮我编一个可好?” 顾长欢知她有话可公主说,瞟公主一眼,又看看她,在夏玲玲对她投以放心的眼神后,这才离去。 凉亭里剩下夏玲玲和花容公主和各自身边的丫鬟,夏玲玲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花容公主忿恨的瞪着她,眼底带着三分怯意,很明显,她没忘记在皇宫时两人的交锋。 看她气定神闲,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花容公主既生气又忐忑,坐立不安的僵着娇躯,可仍是故作镇定,视线穿过随风飘荡的薄纱瞧着凉亭外采花的顾长欢。 “没用的。”夏玲玲突然冒出一句,花容公主倏的转过头,她接着说下一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就不是,怎么勉强都没用。” 花容公主脸色一沉,讥诮道:“你不配,也不瞧瞧出身,相貌、才艺、家世,你哪一点比的上本公主?” “我是比不上,可他人还是我的,这就够了。” “你少嚣张,不会得意太久的。” 夏玲玲笑了,“那拭目以待。”这公主虽娇蛮跋扈,对喜欢的人或东西太多执着,但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心思倒是不复杂,可惜就是不够聪明,被人利用而不自知,难得她大发善心,提醒她一句:“不要被人卖了,笨的帮人数钱而不自知。” 花容公主打了个激灵,暗道莫非她是知道了什么,“你、你说什么,本公主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夏玲玲非常笃定,“我不知你们有什么交易,也不知对你和他有什么好处,可是,吃亏的终究是你。言尽于此,公主好自为之。” 她真的都知道!可她怎么知道的? 花容公主还是极力否认,心虚道:“你你在说什么,本公主不明白,你莫要胡言乱语。” 夏玲玲瞄一眼花容公主身后的宫女笑了笑,端起茶杯呷口茶,日头渐高,空气越发燥热沉闷,似乎是风雨而至的前兆! 花容公主则眼神闪烁的直盯着夏玲玲的侧面,想着她话中的意思,思索着事情的始末。 两人各有所需,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对,她是公主,谅那人也不敢,她这是在危言耸听,挑拨他们的关系,她才不会笨的相信呢!、 看花容公主倔强的神色,该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夏玲玲无奈摇头叹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真是……算了,不关自己的事,只要花容公主不天过分,接下来的时间相安无事,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花容公主鼻孔上仰,不服气的粗喘着:“本公主想要的,从来都会得到手的,走着瞧。” 夏玲玲玩味的勾唇,伸手把棋盘拉到跟前,“公主要下棋吗?不过我不擅长,我叫王爷作陪如何?” “你……哼,少得意!” “好吧,公主没兴趣,那就不勉强了。” 凉亭外,顾长欢摘了很多鲜花,一边摘一边编在一起,须臾,一个就做成一个漂亮的花冠,他拿在手中变打量变走进凉亭,来到她身边,不甚满意道:“这个,还行吗?”第一次编花冠,好多花朵都弄败了,一片片的花瓣被蹂躏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很丑!这是顾长欢的感官! 她点头,“不过配我太浪费,送给公主吧,人比花娇,正好相得益彰。” 顾长欢差点笑出声,暗比公主是残败的花朵,她说话可真损,转而看向花容公主,“如公主不弃,请收下。” ( ) 265 言情海 正文 266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66 花容公主抓着裙摆的手紧了又紧,可恶的女人,竟敢骂她,干笑两声道:“这是顾大哥的心意,我当然要收下。”她一使眼色,身后的宫女双手接过。 夏玲玲道:“多谢公主赏脸,长欢,你陪公主下会儿棋吧。公主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得好好招待,极尽地主之谊。” 这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为何把他推给公主?顾长欢不苟同的瞧着她,不明白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夏玲玲对花容公主无辜一瞥,她给了机会,是顾长欢不愿和她相处,这可怪不得她! “……”看顾长欢不搭理她,牵着夏玲玲的手就走,把她晾在身后,花容公主直咬牙。 不看公主的脸色,就能感受她的怒气,顾长欢俯首轻声问:“你和公主说了什么,她好像很生气。” 夏玲玲头微偏,直视他的眼底,“我说,就是你脱光爬上我相公的床,他也不会看你一眼。” 这话……粗俗且直接,无怪高贵的公主生气,“这么笃定?公主身段不错,不担心本王按捺不住?” 她神色一凛,冷声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你,怎知你会怎么做?” 嘴角一弯,笑意散开来,他的宝贝娘子好像吃醋了,“你在生气?” “可能吗?” “好大的醋味。哈哈,承认吃醋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夏玲玲横他一眼,径自往前走,不再搭理他。 真生气了!紧走几步跟上她的步伐,手扣住她纤腰的腰肢,“我和你开玩笑呢,别气。” “我才没生气。” “还说没生气,看这小嘴嘟的。” “我说我没生气。” “好好,你没生气,是我眼不好使,看错了还不成。”长臂一伸,让她靠近自己,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说的对,就是九天玄女玉/体横陈,为夫也不会动心的。” “可能吗?” “当然,不过为夫会多看两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两眼不过分吧?”说着,看她乍变的脸色,赶紧又道:“然后一脚把人踢下床。” 夏玲玲停下脚步,抬着头,面无表情的打量他片刻,半晌后,幽幽道:“不许上床,直到花容公主离开。” “啊,为什么?我、我给你开玩笑的,别当真。”逗逗她而已,还真当真了,“再说,关花容公主什么事。” 她哼笑,“让你看美女看个够,要是一个不够,我会不辞劳苦的再为你多找来几个。” “……”顾长欢嘴唇一张一合,愣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好大的醋劲。 夏玲玲不再甩他,拍开扣在腰上的后,沿着蜿蜒的小径朝山庄走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顾长欢一个劲儿的傻笑。 花容公主走到他身旁,轻唤一声,“顾大哥。” 顾长欢应了一声,也不等她,笑着去追夏玲玲,花容公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 午饭后,顾长欢站在房门外不停的徘徊,手中拿着折扇,不停扇着风。还以为她开玩笑,没想到要来真的,服侍王妃睡下后,柔儿轻声从里面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眉头不展的王爷,忍不住笑了。 顾长欢挑眉,“王妃睡下了?” 柔儿道:“恩,睡下了。” “有没有说什么?”见柔儿摇头,挥手示意她退下,“准备好冰镇的银耳汤,给王妃醒来用。” 待柔儿远去后,顾长欢把折扇别在腰上,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并小心翼翼的掩上,床幔低垂,她面朝里侧躺着,顾长欢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手轻挑起幔帐,正要躺下去,夏玲玲突然转过身来。 “谁让你进来的。”她厉声质问。 顾长欢笑嘻嘻的,“娘子,外面大热的天,为夫要被烤成人肉干了在,这不让上床太不人道了吧。” “不人道的事情多着呢,不差这一件。”她腿一曲,就要把人踢下去,顾长欢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脚踝,“好娘子,您大人大量,不要和小的计较了。” 她侧躺,胳膊支在枕头上,手托着头,似真似假道:“我这可是为你好,美色当前,你不好好把握,以后就没机会了。” “那是当然,为夫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的。”说着神色一黯,朝夏玲玲扑过去, “你干什么,快下来。” 他笑的邪魅,“你说的,让为夫好好把握,为夫可是谨遵娘子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巧言令色!” 顾长欢笑的邪魅,手开始不老实,“冤枉,娘子你莫要污蔑为夫。” 真是……夏玲玲被他逗笑,抓住覆在胸前的手,“现在不行,晚上吧。”遭到拒绝的顾长欢不满的拉下脸,哀怨道:“娘子,你出尔反尔。” 夏玲玲拉着他的胳膊当枕头,“不是说下午要去打猎,省点力气吧,好了,快午睡。” 他叹气,闭着眼把脸凑过来索吻,夏玲玲无奈,敷衍的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睡觉。” “你这是在应付我。”正在抱怨的他,接到她扫过来的警告眼神,立即乖乖闭嘴,讪笑道:“恩,这就睡觉。” ****** 夏玲玲是被风雨声吵醒的,听雨声,下的是又紧又急,顾长欢早已醒来,看她挣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笑了,“下雨了。” 本计划打猎的,现在要取消了。屋内空气燥热沉闷,夏玲玲额头都出了细汗,身上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去把窗户打开,我要透透气。” 顾长欢颔首,披上长衫下床,窗户一打开,风夹着雨滴扑面而来,打在脸上凉凉的,非常舒服,不过雨水大,顷刻间窗下就湿了一片。他把窗户关上,到另一侧的窗户打开,这边背风,雨水进不来。 “把被子盖上,不要着凉了。”顾长欢的轻声叮咛飞风雨声压下,夏玲玲没听清,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扯着窗幔挂在勾上,“雨下的好大。” “明日早上我带你去挖笋,采蘑菇?”有了雨水的滋润,竹笋破土而出,各种各样的菌类也会疯长。 “采蘑菇?”夏玲玲想到一首歌《采蘑菇的小姑娘》,脑海里浮现他背着箩筐光着脚丫的滑稽画面。 “笑什么?” “没什么,好,明天采蘑菇挖笋,不过你认识蘑菇吗?不怕挖到毒菇?”要是他真能识别出来,她可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见她只穿着肚兜晃荡,顾长欢捡起一件衣服披在她肩上,“放心,绝对不会的。” 室内一片沉寂,顾长欢搂抱着她来到窗前,看外面雨水不停的往下倒,雨水落在地上,汇集成一股水流,往低洼处流去。 正在这时,风雨声中有人叩门,“王爷,王妃,奴婢进来了。” 柔儿一手拿着伞一手拎着食盒,裙子下摆被打湿,绣花鞋里都是水, 每走一步都踩出水花。 她来到桌前把食盒里的银耳汤和点心一一摆上桌,“王爷王妃,茶点备好了,请用。” 冰镇银耳汤,四样小点心,甜咸各半,还算丰盛。夏玲玲拈一块轻轻咀嚼,“恩?今天的点心味道有点不一样,很甜,却不会腻味。” 柔儿答:“厨子在里面加了野山花蜂蜜。” 顾长欢也拈起一块品尝,直赞赏的点头,“不错,厨子有赏。” 看他一副财大气粗,潇洒大方的样子,夏玲玲抿抿嘴,就是有钱人,怎么奢侈都行,像以前在姜府,就没这样的好命。 吃了几块点心,夏玲玲有了饱腹感,看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猛然想起一件事,“晚饭时如下雨,大家就各自在房里用饭,饭后丫鬟小厮都早点休息,晚上厨房不准备宵夜,谁有意见让她来找我。” 柔儿:“是,奴婢待会儿通知下去。”那个公主每晚半夜都要人备宵夜,大厨颇有微词,王妃现在下了命令,公主没了宵夜,又不知要怎样发脾气。 “柔儿,你过来,我还有事交代。”夏玲玲示意柔儿弯腰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交代事情,声音很轻很低,顾长欢竖着耳朵也听不清楚。 到底是什么事,为何要背着他?顾长欢不喜欢这滋味,俊眸不满的指控她。 夏玲玲交代完毕,问柔儿,“听清楚了吗?”柔儿点头,“王妃放心,奴婢都记下了。” “你和柔儿说了什么?”柔儿一离开,顾长欢就按捺不住好奇心,急忙问她。夏玲玲秘而不宣,抿唇一笑,“不急,你会知道的。” “可我现在想知道。”神神秘秘的,吊足了他的胃口。 “不会很久的,再忍忍。” “娘子。” 她笑着看窗外,天色灰蒙蒙的,雨帘遮住视线,看不清远景,“下雨点没事做,是不是有点无聊?” 顾长欢微恼,喝声道:“夏玲玲。” “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你说是不是?” “夏……你说什么。”他一怔,直探究的盯着她,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你你这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 “相公,再陪我去床上躺会儿吧。”无视他的臭脸,夏玲玲拉住他的手要他从位置上起身。 顾长欢极力保持镇静,让自己不受她的you惑,“你不要有you惑我,快老实交代。” ( ) 266 言情海 正文 267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67 “你真不陪我?”他的衣衫胡乱披在身上,衣襟处敞开,搂着结实光滑的肌肉,夏玲玲色迷迷的摸了一把并喟叹出声。 “玲玲,我们在讲正经事,你你不要乱来。” “我就喜欢乱来。” “你……”顾长欢终是受不了她的撩拨,打横把人抱起走向床榻,“这是你自找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把人扔在床上,顾长欢接着扑上去,夏玲玲却翻身滚到床里侧,“今晚有好戏看,现在睡觉,好养精蓄锐。” 顾长欢被她当头一棒,浴火消了一半,脸色变了又变,微微咬牙,“你耍我?” “我只是逗逗你而已,别磨蹭了,快躺好陪我再睡会儿。” 顾长欢不理她,径自把她的衣服剥掉,“先满足我再睡。” “不要。” “要。” 是她把他是浴火撩拨起来的,这可是自作自受。 ****** 晚上,大雨依旧哗哗的下着,大家各自在房中用午饭,待都收拾好后,所有的人都回房休息,顿时,雨中的山庄静悄悄的。 房间内熄灯后,夏玲玲把房门拉开一条缝,把椅子移到门前,手边的矮几上放着茶水和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透过门缝观察对面孙闻玉的动静。 看她这架势,顾长欢明白过来,“这是下午你和柔儿说的事吗?”心中疑惑,她为什么观察孙闻玉的一举一动。 对面房间的灯刚开始亮着,约莫两刻钟后蜡烛熄灭,顿时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别说瞧对面,就是瞧对面的人都有些困难。 “娘子,你到底在看什么?”顾长欢也拉了凳子坐在她旁边,从碟子里抓把瓜子,学她的样子嗑起来。 夏玲玲顿了顿,说道:“我也在等,或许有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看情况吧。”花容公主是那种耐不住性子的人,白天被她点破,她猜测花容公主会找上孙闻玉,但这只是猜测,并不是百分百。 顾长欢不再说话,就这么陪她坐着,视线慢慢的适应黑暗,渐渐的能看清一些东西,比方说院子里被风吹的来回摇摆的树。 听这雨势不减,要是持续到明天,山体有可能滑坡,“雨下的好大。” “是啊,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雨。”雨水来不及排出,积满了院子,快要淹没门前第一层台阶。 顾长欢偏头打量她,笃定道:“不对啊,四年前有场雨下了两天两夜,你没印象了?” 她四年前初秋时穿越而来,没碰上那场大雨,夏玲玲故作懊恼状,“哦?我忘记了。” 四年前没下过两天两夜的大雨,那年夏天下的是冰雹,恰逢快要收麦子时分,他记得地里长的农作物全被毁掉,佃户无法缴租,直堵的王府水泄不通。 唉,关于她的身份,她为什么不告诉他?是怕他吓到,还是在认为没必要呢?还是她也在等待时机呢? “玲玲。” 他喊了一声,就再也没下文,两眼一直炯炯的盯着她瞧,“有事?” 他摇头,吃多了瓜子,嗓子发干,他蹲着茶水润嗓子,“你是不是不喜欢孙闻玉?”他以前对孙闻玉这人印象还不错,可现在说不上好坏,而她嘴上不多说,但瞧的出来不怎么喜欢孙闻玉,他感觉的出来,对孙闻玉她总带着防备。 “恩,不喜欢。” “为什么?因为檀木林的事吗?” “不是。”她否定道,却没说理由,只是好整以暇的瞧着对面, “那是为什么?” “待会儿可能会明了,但也不确定,要等着瞧。” 时间一点点的消逝,院子里还是没动静,夏玲玲无聊的直打哈欠,顾长欢也是无聊,直催着她上床睡觉。 在顾长欢开口再次催促时,院子里出现一道人影,溜着墙根走到对面厢房,也就是孙闻玉房中,轻轻一推,门板打开,顷刻间那人消失在门内。 夜色中只瞧见那人的轮廓,顾长欢直瞧着眼熟,总觉在哪里见过,“这个影子……好像是公主身边的宫女?”说着他看向夏玲玲,见她毫无惊讶之色,思忖着她莫不是早就知晓了?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目前处于猜测阶段,顾长欢,你说我没是按兵不动,还是进去捉人呢?”对顾长欢,夏玲玲有所保留,毕竟是长乐的哥哥,有了血缘的牵绊,所思考的观点和她不一样,因此她开口询问顾长欢的意见。 顾长欢猜出她的话有保留,不明白她为何不全部告知,“你还知道什么?” “不比你多多少,好了,时候不早了,睡觉吧。”她的目的就是让顾长欢知道公主和孙闻玉之间有牵连,提醒他小心孙闻玉这个人,不要碍于顾家女婿的身份而缩手缩脚。 顾长欢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滋味,直视着他,索要答案,“玲玲。” “要怎么做,你看着办吧,我累了。”当然,即使顾长欢什么都不做,有些事情她也会在私下进行的。 “玲玲。” “反正我是要上床睡觉了,门后有把伞,你要做什么随便,外面风大雨大的,天又黑,你的行动不会被人发现。” 从椅子声起身伸懒腰,打个长长的哈欠,她摸索着朝床榻走去。 顾长欢站在门后,从门缝里只盯着对面,风夹着雨水的湿气从门缝灌进来,吹在脸上,令他的头脑越发清醒。 她一定是知道什么!还特意引他观察对面的孙闻玉! 而这个孙闻玉到底做了什么事,竟让她了警戒?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顾长欢越想越疑惑,心头如压乌云,阴沉沉的。 ****** 大雨持续到第二天清晨才停止,排水口被树叶堵住,院里雨水出不去,水深直到小腿部,水汪汪的一片,犹如一片小湖。 天色仍旧阴沉,黑压压的乌云罩在头顶,令人沉闷窒息,夏玲玲靠在门前的柱子上,仰头看天,“你说,还会不会下雨?” “希望不要。”顾长欢拿着披肩从房中出来,温度降低好多,吹着冷飕飕的山风,冷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穿厚点,小心着凉。” 和他在一起后,完全是他在照顾她,她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想,他就能完全考虑到,非常的细心,这点她享受的同时又愧疚自己没能想他对待自己那般对他,“你,和我在一起会不会枯燥?” 顾长欢不明所以,直挑眉瞧着他,“恩?” “我不会弹琴,不会下棋,不会吟诗作对,也不会甜言蜜语,性子也不讨人喜欢,每天面对我一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见的,会不会没新鲜感?”她是那种就是自己独处也不会觉得孤单寂寞的人,可他以前的生活太过精彩,和她在一起后,生活节奏几乎和她一样,短时间内他或许可以忍受,要是时间长了,不知他是否能耐得住? 顾长欢身躯稍倾,靠在她身上,笑的前仰后合,“娘子,你还挺了解自己的。” 夏玲玲眼角挑起,斜睨顾长欢一眼,他立即止住笑,“你想哪儿去了,我疼你都来不及,那会厌烦你!”她是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才艺,性子又不温婉可人,绝强起来让他头疼,可他就是喜欢她,不,是爱,非常非常爱! 她手中捏着发梢,神色无疑的问道:“你确定?”或是太过了解自己,认为自己没有吸引男人的女性特质;又或许是他过去的生活太多才,对他没有万分的信心。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真实不做作,不会琴棋书画又如何,又不能当饭吃,再说你已经够聪明,根本不需要哪些东西点缀自己。”说着冲她暧昧一笑,“不过我最喜欢你在床上和我的配合,永远是那么契合。”当然,即使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在身边,也会感到满足。 夏玲玲白他一眼,真是色鬼,不管说什么都能扯到上床,真是……该怎么说他好! 对她的恼怒不以为然,顾长欢拉着她的手,“我已收心了,以后绝不对想以前那般荒唐,你对我完全可以放心。” 夏玲玲没说话,只是轻轻回握住他的手,两眼瞅着院里的积水慢慢的退去。 她又发呆了,最近越来越频繁!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令顾长欢心生忐忑,“你不信我?” 夏玲玲摇头,一本正经道:“没有,只是在想这天气可以去挖笋采蘑菇吗?” 她不觉得自己说了笑话来取悦他,顾长欢却是放声大笑,她的话题转的好快,他差点反应不过来,“如果你想,待会儿我让人准备蓑衣!” “好吧,算我没说。”她可不喜欢冒雨出门,弄的身上湿哒哒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山风又起,刮的她发丝飞扬,飘到他脸上,搔的痒痒的,伸手帮她整理乱发,不经意间指尖碰到她的脸颊,冰凉一片,关切道:“你身体不好,不要站在外面了,我们进屋,来人,快点送早饭上来。” 夏玲玲若有所思的望了对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这才跟着顾长欢进房间。 不多时,早饭备好,趁着没下雨,丫鬟端着托盘往各个主子房里送早饭,夏玲玲这屋刚布好,就听到有丫鬟尖叫一声,接着是碗碟的破碎声。 ( ) 267 言情海 正文 268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68 不多时,早饭备好,趁着没下雨,丫鬟端着托盘往各个主子房里送早饭,夏玲玲这屋刚布好,就听到有丫鬟尖叫一声,接着是碗碟的破碎声。 顾长欢立即起身出门,声音是从对面发出的,只见送饭的丫鬟从房里退出来,嘴里并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他穿过庭院,大步朝对面走过去,夏玲玲心中有谱,只是走到门前,默默不语的瞅着对面。 走近那丫鬟时,顾长欢才发现她脸颊酡红,双手无措的垂在两侧,嗫嚅道:“回王爷,里面有、有人!” 孙闻玉住在这间房,当然会有人,不过看她这羞怯的样子,不难想到里面有女子,顾长欢立即就想到妹妹顾长乐,怀疑她留宿,眉头一皱,厉声喝道:“把衣服穿上,赶紧出来。” 未出阁的姑娘,留宿在男人房间,这成何体统!顾长欢越想越气,不停的在门前踱步。 “大哥,怎么了?”顾长乐这梳洗完毕,到探视生病未愈的孙闻玉,一踏进院子,就看到大哥气急败坏在心上人门前踱步。 “你……”顾长欢正要训斥,突然察觉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对,一抬头,长乐正提着裙子朝这边偶走来,他转头朝屋内看,,眉头皱的更厉害,扭头问身边的丫鬟,“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丫鬟道:“奴婢看到孙公子床上有名女子。” 闻言,顾长乐忘了保持淑女风范,大步跑起来,飞脚跨过门槛,三两步的走到床前,看到孙闻玉躺在床上,床前站着花容公主的宫女,见到她,孙闻玉虚弱的咳嗽了几声,道:“郡主, 你们都误会了,在下可以解释。” 那宫女也是战战兢兢,立即跪在地上,“奴婢早起去厨房,听到孙公子咳嗽的厉害,想到孙公子身体微恙,这才进来照顾。奴婢发誓,绝对没有做违背伦理之事,请郡主明鉴。” 顾长欢一进来听到的便是此宫女的辩白,她是昨晚进来的,张口却是谎言,且说的信誓旦旦,要不是他昨晚亲眼所见,这会儿肯定信了她的话。看她衣服,略凌乱,头发却是工整,没一丝乱发,他又看床上,直瞧着面色苍白的孙闻玉,可当视线落在被黑发几乎要铺满的枕头下面时,眸光倏的一敛,那是一段红色的系绳,凭他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该是肚兜上才会出现的。 “是吗?”顾长乐死盯着宫女瞧,心中直猜测她是趁人不注意来勾引孙闻玉的。 “奴婢发誓,所说之言绝无半点虚假,如若妄言,愿遭天打雷劈!”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响雷劈下来,接着是噼里啪啦的雨声,这宫女浑身一颤,俯身爬在地上,“奴婢一贱民,绝对不敢痴心妄想。” 孙闻玉咳嗽声连连,苍白的脸色涨的通红通红,掀起被子,挣扎着要起床,“郡主,在下光明磊落,谨守本分,断然不会做对不起郡主的事,如郡主不相信,在先就以死明志!” 这……顾长欢相当震惊,他真是小看孙闻玉了,再看长乐,她早就动摇,完全相信了他的话,见他要从穿上跌下来,忙上前搀扶,“我信,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说着别有意味的冷瞥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还不快去伺候公主。” “是,奴婢告退。”说着,敛起裙子退出去。 顾长欢旁观长乐在丫鬟的帮助下扶孙闻玉在床上躺好,拉上薄被帮她掖好被子,并小声询问他的病情,“长乐,你去厨房看孙公子的药熬好没。”他找理由把人支开。 瞧出大哥有话对他说,顾长乐顾及孙闻玉的身体,道:“大哥,孙大哥还病着。” “我知道,你还不快去催人把药煎好。”他一个不容拒绝的眼神,顾长乐压下要反驳的话,闷闷不乐的离开。 孙闻玉依旧时不时的咳嗽几声,病恹恹的虚弱模样,面有愧疚之色,“王爷,在下是清白的,如您不信要为公主套公道,那在下无话可说。” 顾长欢不说,只是盯着他的枕头瞧,很快的,孙闻玉注意到他的眸光,下意识的扭头朝枕头下面看,当鲜艳的红色入目后,他顿感不妙。 顾长欢淡淡的扫他一眼,好似什么都没看到,薄唇微启,吐出几个字:“公子保重身体!” 孙闻玉疑惑,他是瞧见了还是没瞧见?如此的镇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手伸到枕头下,把肚兜拽出来,扔到床下面,该死的贱婢,昨晚说了让她赶紧回房的,怎么到后来却躺在床上,而他竟然一点知觉都没,直到被丫鬟发现,对了,那丫鬟……轻微的脚步声后,他看到那丫鬟低头手拿着扫帚和簸箕收拾破掉的碗碟和洒的满地的饭菜。 “你过来!”他招手, 那丫鬟闻声抬头,被他犀利的眼神吓到,赶紧低下头,提心吊胆的移着步子上前,畏惧道:“孙公子有何吩咐?”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奴婢看见……奴婢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一接上他的眼神,赶紧改口,可这并不令他满意。 “恩?什么都没看到?” “……”小丫鬟是山庄里的丫鬟,心思不复杂,只知惹了郡主的夫婿不高兴,心里直敲鼓,压根猜不透孙闻玉的意思,“是,什么都没看见。” 见这丫鬟不识相,听不出他话中隐藏的意思,忍不住冷嗤,“真是笨蛋,我只说一遍,你记住了,如有人问起,你就说那宫女在照顾我,听清楚了?” 小丫鬟忙不迭地的点头,“是是,奴婢听清楚了。”反正他是丫鬟,主子说什么是什么,没她说话的份儿。 “那如果王爷问起呢?” “奴婢就说看见宫女姐姐在床前照顾孙公子。” “恩?这可和你刚才跟王爷说的不一样?” 小丫鬟楞了楞,心思有些转不过来,抬头傻愣愣的盯着孙闻玉瞧,可下一秒,就被他阴鸷的神色吓到,“这个……奴婢……公子……不知道……”她吓的慌了神,结结巴巴的也不知自己说些什么。 “你就说一时慌张说错了,记住了吗?”真是笨,都说的如此明白还不明白,榆木脑袋。 “啊?这……是,奴婢知道了。” “恩,还不快收拾感情滚。”他十分有底气的吼道,不复之前的虚弱无力。 ****** 夏玲玲慢条斯理的吃早饭,顾长欢则坐在桌前发呆,从孙闻玉房间出来他就如此,不说不笑不动的,木头人般杵在那儿。 半天,他突然开口道:“玲玲,我后悔没听你的话,好好查查孙闻玉个人。”要不是昨晚亲眼看到,他根本不会怀疑孙闻玉的为人,就像刚才他认错的态度很坦诚,一言一语都有信服力,纵使久经商场阅人无数的他,愣是找不出一点破绽。 “提醒过你很多次。”每次都被敷衍,完全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是是,为夫知错了。”真是惭愧,她三番四次的提醒,他都当做耳边风,不过他也好奇,她和孙闻玉接触不多,是怎么看出来他的为人,“娘子,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玲玲想了想,“应该是认识他没多久,在京城时就有不好的感觉?” “感觉?”挺玄乎的,那是什么东西? “恩,就是第六感。”看他目露迷茫,一头雾水的样子,“反正心里就是那么认为的,说不出理由的感觉。” 顾长欢似懂非懂的点头,“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好了,别多话了,吃饭。”夏玲玲抽掉他手中的折扇扔到一边,示意他快点吃饭。 顾长欢手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吃饭,看她神色平静,丝毫不提孙闻玉和那宫女的事,忍不住又问道:“你昨晚是不是让人动了手脚?” 就目前他对孙闻玉的认知来说,该是个谨慎的人,怎么会把人留在房里,正好让丫鬟撞上呢? 夏玲玲不明白他这是为那般啊, “是怎样, 不是又怎样?你有什么想法?” 他放下碗筷,慎重的低眉凝思,“长乐的婚事,或许要重新考虑。”看的出来,长乐非常喜欢孙闻玉,他不想自己的妹妹受委屈,所以只有两种解决办法,和孙家退婚,或者让他不再拈花惹草,“你说,孙闻玉喜欢长乐吗?” 夏玲玲抿嘴,不悦的看他,“我以为你看的出来。” 顾长欢扶额,直揉着太阳穴,“娘子,拜托你不要和我用这话口气说话,好吗?为夫经不起你的再三打击。”那口气和神情,仿佛他就是个笨蛋,这轻蔑的滋味不好受! 她浅浅一笑,用稀疏平常的语气道:“你慢慢会习惯的。” “娘子!你真是深得打击为夫的要领。”他正在发愁,她不出谋献策罢了,竟还对他言语‘攻击’,这张樱桃小嘴,此刻真是一点都不可口。 “你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没意见。” “这么好商量?” “出嫁从夫啊!”瞧,她多贤惠,完全听他的,没有异议。 顾长欢叹气,和她说了半天全是废话,一句顶用的都没,算了算了,她不插手也好,省的长乐得知后对她不满! 唉,人家都是婆媳关系不好处理,他家却是姑嫂! ( ) 268 言情海 正文 269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69 大雨断断续续的下着,直到傍晚才结束,天空乌云散开,很诡异的,西边竟然出现晚霞,光芒万丈的笼罩着大地,那绚烂的色彩令人忍不住怀疑之前的阴雨天是假象。 夏玲玲闲来无事,让柔儿找了碎布料和针线,坐在床下捏针飞线,要为顾长欢做鞋垫。 顾长欢坐在她旁边,斜靠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专注的看她忙活,说实话,她的针线活做的很糟糕,缝的歪歪扭扭的,还没虫子爬的好看,还要在鞋垫上绣花,可一朵梅花绣的四不像,针脚不密实,色彩搭配的也不好看,总而言之,真的是不堪入目! 好在庆幸的是是踩在脚下,不是穿在身上! “要是不喜欢,那就扔掉。”她捏针捏的手指头疼,他在旁边却唉声叹气的,也不鼓励一下,害的她拿针的心情都没了。 他莞尔一笑,“我才不会,这是娘子的心意,为夫会珍惜。” 红色的霞光落从窗户里落到夏玲玲手上,她一怔,放下手中的东西,从窗户里探身朝外看去。 “真美,快起来,我们出去走走。”不知何时,顾长欢站在她身后,看外面红霞满天,绚丽多彩,就要拉着她的手催促着出去。 见天空放晴,花容公主也从房间走出来,早上的事情她都知道,也明白那宫女和孙闻玉有染,顾长乐认定她身边的人心怀不轨,连带的对她也有了微词,因此今儿一天都没找她,花容公主自认和自己没关系,再者她是公主,不管是对是错,都没有向身份低她一等的人解释。 站在院里里,看西边晚霞如火如荼,她寻思着让顾长欢陪她看晚霞,脚刚跨进另一个院子,就看到顾长乐扶着孙闻玉从房间出来。 三人神色各异,彼此打量着。 孙闻玉身子虚,身子晃了晃才稳住脚步,躬身行礼,“草民见过公主!” 视线落在花容公主身后的宫女身上,顾长乐不情愿的欠身,“见过公主!” “恩,都起来吧。”目光落在顾长欢的房间,房门紧闭着,对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去找王爷陪本公主观赏落霞!” 孙闻玉道:“王爷刚和王妃出去了。”才说了一句话他就咳嗽起来,“郡主,外面潮气太重,我生气吃不消,你陪公主观赏落霞吧,我就不作陪了!” “可是……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知他撮合她和公主和好,顾长乐即使不情愿,也不想拒绝心上人的心意。 把孙闻玉送回房间后顾长乐和花容公主碰头,脸上都有些不自在,相视一眼后迅速别开。 两人巧移莲步,稍错开身子往大门的方向走,那宫女还跟着身后,当顾长乐朝她看过来时,并不畏惧,反而倔强的迎上来,看的顾长乐火冒三丈,胆大包天的贱丫头,竟敢在她的地盘上放肆,是公主身边的人如何,她照样让她好看。 察觉到她们的诡异气氛,花容公主眼珠子一转,道:“妹妹,是姐姐管教不严,身边竟出现一个包藏祸心的人而不自知,真是惭愧,无颜面对你。”毕竟是后宫长大的,虽说没有太复杂的心思,但见过了女人争风吃醋耍手段的人,心思也不会简单到那里去。 “这……这不是你的错。”原本心中有气,可公主这么一解释,她心头的怒气小了许多,可这不代表她放过那丫鬟。 还未等顾长乐思索如何开口,就听花容公主道:“虽说这丫鬟是一片好心,却是做了错事,不如这样,让她在妹妹身边伺候,算是赔罪,你看如何?” 这话正中顾长乐下怀,可也不好明显的表达出来,虚笑道:“这这不好,既然是好险,我该道谢才是,难能责怪。” 花容公主:“妹妹要是拒绝,姐姐心中过意不去啊。” 顾长乐假装犹豫片刻,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可那宫女却是变了脸色,她压根想不到花容公主将她送走,主子和公主有交易,所以花容公主忌惮主子不会苛待她,可是这郡主……可全然是未知! 当下顾长乐和花容公主和好,两人边欣赏晚霞,变寻找顾长欢的踪迹,可却是大失所望。 晚霞消散,天色完全黑下来后,顾长欢和夏玲玲才回到山庄,而其他人正坐在客厅等二人用饭。 花容公主直看着两人牵手进来,突兀的开口,“我不想在山上待了,我们明天回去。” 语气中带着不满和抱怨。 她的决定很突然,就连傍晚和她在一起的花容公主都觉得诧异,不明白她为何要回去? “山里没意思,我要回去。”吃穿的花样少,也没地方玩耍,出门都是石头,走路还咯得脚疼,甚是枯燥无味。更主要的是,这里地方小,大家都没事情做,顾长欢老是和夏玲玲黏在一起,焦不离孟的,她想独处都找不到机会, “好,一切听从公主的安排。”顾长欢毫不迟疑,答应的相当爽快,“什么时候出发?” 花容公主道:“明天。” 顾长欢点头,对跟进来的多福道:“通知下去,明早回蒲城。” 雨后山中潮湿,两人的衣服和鞋子都沾了水汽,顾长欢带夏玲玲回房换衣服,并让丫鬟把饭菜送到房间。 本来胃口就不佳的花容公主把筷子扔到桌子上,眼看时间越来越短,她却一点进展都没,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 “妹妹,你一定要帮我!”她向顾长乐求助。 顾长乐也是无奈,在能力范围内的她都做了,现在是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没多少时间了。”她朝孙闻玉瞥去别有意味的一眼,暗示他帮忙想办法,嘴里并抱怨着:“只剩下十天,一点进展都没。” 顾长乐道:“你是公主,你要是不走,没人敢逼你回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她当时也有如此心思,可皇上看出来了,于是临走前警告她如果不准时回来,就把她送到蛮夷之地和亲。 “不行,皇兄会派人来催的。”这是最后的机会,她一定要想出办法留下,“妹妹,孙公子,请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帮我,事成之后,我定会论功行赏。” 顾长乐和孙闻玉你看我我看你,各自心思飞快转动。 “听说,王爷明日要安排大家进山中挖笋采蘑菇,或许, 这是个机会,不过。”他转头看花容公主,“公主提议明日回王府。” 又是上山!花容公主可不喜欢,“不能换个地方吗?”她可是金枝玉叶,要是在这山上磕绊了,没人赔得起。 孙闻玉却是笑了,“那一切听公主安排。”原以为很聪明,没想到却也是笨蛋一个,脾气又不好,无怪乎不得顾长欢的心。 花容公主:“等回到王府再说。” 晚饭后,花容公主先行离开,顾长乐送孙闻玉回房,他咳嗽症状减轻,不过脸色仍旧苍白,令人担心不已,“回去路上颠簸,你这身体受得了吗?”她担心道。 “不碍事,已好的差不多,多休息即可。” “那你的脚呢?扭伤好了没?” 孙闻玉偏过头来只凝视着她,无比的专注和认真,“长乐,我以为你会明白?” “什么?”长乐没好会意过来他的意思,两眼带着疑惑眨巴眨巴的。 他长吁一口气,抬手把垂落在她胸前的秀发拨到脑后,“只是小伤,早就不碍事了,长乐,我的本意是多些时间陪你,明白吗?” 顾长乐略惊讶的张开小嘴,随即倏的红了脸,娇羞的垂下眼睑只不看他,心口小鹿扑通扑通乱跳。 他似乎迷醉在她脸颊上的霞光中,眸光一敛,压低嗓音,带着无比的期待和向往道:“真希望婚期提前,早点娶你回家。” 那低沉的嗓音似陈酿老酒,醇厚悠长,让人沉醉不已,顾长乐的头垂的更低,羞涩的轻唤一声,“孙大哥!” 孙闻玉的手从秀发上移到她圆润的耳珠上,沿着耳廓滑过后,来到她的眉眼,鼻梁,最后是红艳的双唇,带着温热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唇瓣,一下一下的,骚的顾长乐的心差点跳出来,两腿发软,赶紧伸手攀住他的手腕,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呼吸渐渐急促,鼻息也变的浑浊,眼睫毛不停的颤抖着,终于她带着期待的心情,闭上双眸。 孙闻玉邪肆的笑了,手慢慢的下滑,捏住她的下颚,并慢慢的挑起凑近自己,低声呢喃着她的小名,“乐乐。” “孙大哥!” “喊我的名字。” “闻……闻玉……” 孙闻玉满意的笑开来,鼻息喷在她脸上,“夜深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啊?满心的期待成空,顾长乐的心情顿时从高空跌入谷底,心中猜测着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以前都会牵她的手,偶尔会有羞人的举动,可这次从京城回来之后,两人之间的互动少了很多。 “你……你……好,你早点休息。”心中的疑惑终于是没勇气问出口,她带着沉重的心情和他道别,刚要迈步,手上一紧,她低头看抓住手腕的那双手。 “乐乐,明日要赶路,你也早点休息。”他叮咛了一句,放开她的手。 她点头,默默的看了他片刻,这才离开。 ( ) 269 言情海 正文 270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70 从山上到山下,不过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山路平坦,坐在马车里并不觉得颠簸。 夏玲玲拿着昨日做了一半的鞋垫,捏着针慢慢缝,顾长欢懒懒的靠在她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公主聊天。 “顾大哥,你什么不在朝中当官呢?” “微臣自在惯了。” “皇兄经常说,依照王爷的才能,定是股肱之臣。” “承蒙皇上赏识。” “蒲城太小了,没京城繁华,顾大哥住的惯吗?” “生于斯,将来亦死于斯。” “顾大哥成亲好久了,怎么一直没要孩子?” “正好多些时间陪娘子啊。” 话音未落,就招来夏玲玲一白眼,顾长欢亦朝她暧昧的眨眼,看两人毫不避讳的眉目传情,花容公主撇撇嘴,对夏玲玲道:“我听人说,女人要是没孩子,在夫家是没地位的,所以还是要趁早。” 正准备下针的夏玲玲一顿,波澜不惊的瞅着公主,片刻后,轻笑,“有劳公主烦心了。” 待她说完,顾长欢不耐烦道,“微臣只娶一个妻子,不管将来有没有孩子,都不会影响玲玲在家中的地位。”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顾大哥怎能不为顾家的血脉着想呢?” “下面还有长喜和长庆。”顾长欢是真的生气了,他不喜欢有人插手管他的私事,这个公主却一直绕着他打转。 “相公,你看还行吗?”把线头打结,夏玲玲将做好的一只鞋垫给顾长欢看,他点头,“挺好的。”宝贝的放在掌心,“娘子,你做的这么辛苦,为夫都舍不得穿了。” 做工真的很糟糕,上面绣的梅花也没美感,另外鞋垫的形状有些怪异,他严重怀疑能否塞到鞋里去,好吧,即使能塞进去也会咯脚!可那又怎么样,这是她亲手做的,满满的都是心意。 “好丑啊,大嫂,这能穿吗?”顾长乐嫌弃的撇撇嘴,花容公主跟着取笑出声。 顾长欢呵斥,“那你做一双给我看看。” “大哥,你……我是郡主,吃穿不愁的,根本不用捏针线,孙大哥,你说呢?” 孙闻玉笑笑,羡慕道:“郡主所言极是,不过这是一片心意,要在下能收到如此珍贵的礼物,也会舍不得。” 顾长乐没料到孙闻玉竟这么说,正谈笑的小脸立即黯淡下来,眼珠在夏玲玲和孙闻玉之间来回转,似乎非要发现些什么。夏玲玲低着头,手捏着另一只鞋垫继续忙活,孙闻玉则是嘴角噙着笑,看了她两眼后收回目光。啊 这气氛很怪异!特别是长乐看玲玲的眼神,带着嫉妒和不齿,顾长欢不明白,不就是一对鞋垫吗,这有什么好嫉妒的? 正在行走的马车突然停下来,听得赶车的多福道:“王爷,前面的路被横木挡住了。” 坐在最外面孙闻玉挑开车帘,车厢里的众人看过去,只见山的正中横放这一根碗口粗的大树,观察山路两边,显而易见不是风吹倒的,瞬间,顾长欢生起一种不好的念头,“多福,让人注意四周,看有什么情况?” 多福命人四处查看,并未发现可疑情况,让人把树移开后继续向前走。 约莫走了一里路,马车又停下来,还是有棵树挡在路上,把树移走继续出发,可在一里路后又遇到同样的情况。 顾长欢用折扇抵着下巴,神情高深莫测。这是谁,在和他玩什么把戏?这八仙山也是他的地盘,附近的村庄城镇都有这样的认知,到底是哪个人有这样的胆量捋他的胡须? 三番两次的出现这种情况,连花容公主都看出不寻常,心中有了戒备:“这是不是有人在故意的?这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强盗?” “好像是。”顾长乐小生应着。她要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情况,心里直打突。 马车里只有两人的说话声,语音落下后又是沉寂,顾长欢思索片刻后,却是笑出声,“多福,把树移开,继续走。” 这里可是他的地盘,要真是有人再次居心不良,那可是死路一条。 “是,王爷。”多福神情严肃,两眼谨慎的观察四周是否有异常。 夏玲玲手上的动作没听,一阵阵的缝着鞋垫,仿佛眼前发生的事和他们无关,而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长乐和公主,两人心生惧意,却又带着期待的心情不停的撩开车帘朝外面看。 花容公主拍着顾长乐的肩,安抚道:“我们有护卫,他们武功高强,能以一敌三,就是强盗来了也不怕。” 顾长欢笑的有点勉强,“我、我才不害怕,大哥和孙大哥会保护我们。” 听两人互相鼓励着,顾长欢勾起嘴角,低头下巴抵在夏玲玲肩头,“你害怕吗?” 一根线用完,她又抽出一根对着针孔穿线,不甚认真回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 “你真是随遇而安。”多希望她想寻常女子那般寻求帮助,可这样的答案有在预料内,这就是她,独一无二的 她,“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和埋怨,她轻哼一声,理直气壮道:“丈夫是用来依靠的,因此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 顾长欢噗嗤笑出声,连连点头,“是是是,娘子说的是,为夫就是你的依靠。”这别扭的小人儿,真是让他又气又爱。 夏玲玲说话嘴里有鞭子似的,直打的人不舒服,那有女子这样对丈夫说话的,还是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留,真弄不明白顾长欢怎么能忍受她如此,“长乐,有的人,给三分颜色,就飘飘然的不知天高地厚,你说是不是?” 不管说是还是不是,顾长乐夹在中间不好做,心中纵然偏向公主,也不敢在大哥的冷眼‘旁观’下搭腔。 这时,多福的说话声响起:“王爷,雨水冲下来的碎石沙粒挡了路,得清理干净。”半人多高的泥石挡着,马车根本过不去。 是吗?这路上的状况可真多!“你们坐着别动,我下去看看。”他跳下马车,走到挡路的乱石前,一旁的石壁上有泥沙滚落的痕迹,山壁上还有碎石撞出的痕迹,由此可以确定是天灾,不是人为的。 多福道:“王爷,看情况得回山庄找铁锹清路。” 他颔首示意快点安排人折回去。 从下山开始路上一直有障碍,这接下来还有大半路,不知又会出现什么情况? “找目前情况来看,正午前回不到蒲城。”不知何时,孙闻玉从马车山下来,身上披着衣服,走路慢悠悠的,偶尔咳嗽一两声,身子跟着颤巍巍的,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顾长乐和花容公主也跟着下马车,找了干净的地方坐下,丫鬟倒了茶水奉上,“今天不宜出行。”茶水喝了半杯,顾长乐突然得出此结论。 花容公主非常认同,附和着,“没错,真不该挑今天回去。” “大哥,你带黄历没,让我查查看。”顾长乐伸出手找大哥要黄历,“要真不是好日子,我们折回去好了,反正这里离山庄没多远。” “在马车上,自己拿。”说着话,他走上泥石坡,朝远处张望,看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是否还有阻碍,接着,他朝身边一随从使眼色,要他去前面探路面,“要是前方状况连连,那只能返回。” 见大家都下了马车,只有王妃一人坐靠在车厢上走针飞线,柔儿道:“王妃,您也下来走走吧,别把眼睛累到了。” 捏着针在一块布上扎来扎去,的确累眼,把针收好,揉揉发涩的双眼,她也跟着下马车,柔儿早起备了红枣茶,用碎冰镇着,尝一口,清凉甜爽,煞是好滋味。 “柔儿这丫鬟真勤快,大嫂有口福了。”一股甜丝丝的枣香味儿入鼻,勾的顾长乐直吞口水。 夏玲玲朝柔儿使眼色,柔儿撇撇嘴,把剩下的分给公主和郡主。 突然,众人听到山石滚落声,大家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块石头从身侧的山壁上往下滚,碰撞之处,碎石乱飞。 所有的人被眼前的状况吓到,只见顾长欢吓的脸色苍白,大声喝道:“危险,快闪开,快,玲玲,快闪开,都快闪开……” 石头向下滚落的方向,正是夏玲玲所坐的位置,她还算镇定,可身边的柔儿却是是吓傻,双腿一软,连迈步的力气都没。 夏玲玲把柔儿朝一旁推去,自己正要往一旁闪去时,离她最近的孙闻玉突然扑过来,两人双双跌在地上,也就在那煞那间,石头从两人上方飞过,越过山路,然后朝山坡下滚去。 “玲玲,你没事吧?”孙闻玉亲昵的唤她的名字,关切的问被压在地上的人,见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不说话,用手拍她的脸,“玲玲,你吓傻了?” 顾长欢快步跑过来,黑着一张脸,推开上方的孙闻玉,动作粗鲁的拽着夏玲玲拉起来:“多谢孙公子的救命之恩。” 孙闻玉挑眉,“王爷,王妃受了惊吓,请温柔的对待。” ( ) 270 言情海 正文 271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71 顾长欢抓紧夏玲玲的手腕往身后扯,完全把她和苏闻言隔开,“这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对待和孙公子无关,孙公子未免管的太宽了。” 孙闻玉却是不罢休,两眼直盯着夏玲玲的手,“王爷,王妃受伤了,需要看大夫。” 夏玲玲手掌,胳膊肘和膝关节上都被擦伤,刚孙闻玉扑过来的劲道很猛,她摔的浑身疼,双腿颤巍巍的,站立都困难。 顾长欢低头往下看,她掌心破皮,沁出血珠,直顺着指头往下流,膝盖处的裙子=亦是点点红色,她两腿发颤,不停的哆嗦着,他皱眉,刚要开口询问情况,又听孙闻玉道:“王妃还有伤到其他地方吗?” 关切被怒火取代,他压低嗓音,冷飕飕警告道:“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多福,备马。” 顾长欢要带夏玲玲去看大夫,命多福把路上的障碍清除后,护卫花容公主等人回府,交代完毕后,他带着夏玲玲策马而去。 马背上颠簸,夏玲玲跨坐在马背上,双腿更加疼的厉害,她手掌受伤,无法抓住马鞍,只能向后靠在他怀里,他一手勒着马缰绳,一手缠在她腰上,想要挪动臀部调整为侧坐,却被他狠压下去,怒吼:“别动,你不要命了。” 夏玲玲道:“腿疼,我要换个位置。” 顾长欢暗咒一声,勒住马停下,抱着她侧坐安稳后,继续出发,接下来的路上没有障碍,两人畅通无阻的直通山下,远处的山庄慢慢进入视线,他挥动缰绳,驱使骏马跑的更快。 孙闻玉临危救他,亲昵的喊她的名字,还过分的关心的,这些令顾长欢生气,夏玲玲明白这一点,大声问:“你现在心里什么想法?” 顾长欢不说话,脸色却是更加阴沉,双目看向远方,环在她腰上的胳膊收紧,双腿夹紧马肚,嘴里直吆喝着,“驾驾驾……” 他现在在气头上,听不进她的话,也没心思搭理她,因此她也不再多说。 两人很快到达村庄,大夫帮她检查,骨头没事,都是皮外伤,上了药三四天就好。 帮她涂好药后,顾长欢付过银两,默不作声的除去,夏玲玲谢过大夫,也亦步亦趋的跟出来。 他解开马缰绳,看也不看她,牵着马就走,夏玲玲跟在后面,腿短步子小,不多时, 就和他拉开几十米远的距离。 夏玲玲也生气了,扭头朝路旁的小茶馆走去,可恶,被人摆了一道,她心里好不憋屈!他什么都不问,就凭几句话就醋海生波,真是……好吧,其实,她承认,吃醋和怀疑在情理之中,只是依目前的情况,她怎么能解释清楚! 真是百口莫辩!她真是栽了大跟头! 仔细回想这一路上遇到的状况,夏玲玲不得不朝朝某个方向猜测。挡路的树木显而易见是人为的,可泥石堆和那块飞落的大石头,是不是有心的,还要进一步查看。 “客官,您的茶来了,请慢用!”小二端着茶壶过来,手脚麻利的给她倒茶。 她点头,手要去端杯,扯动掌心的伤,疼的她神色一变。 当时的情况,她完全有足够的时间躲开,根本不用孙闻玉多事。不过有件事她自己也很意外,她竟然会救人,她向来自诩自私,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不曾想紧要关头,会做出吃惊的事! 看来,自己对自己了解不够深!她自我嘲讽到。 顾长欢牵着马头也不回的走出村庄,村口有棵大树,他丢开缰绳放马吃草,自己坐在摆在树下的树桩上乘凉。 他现在胸口发涨,几乎就要爆炸,尚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他控制住,不要乱发脾气,不要惹她生气! 他恨自己当时站的太远,没在第一时间赶过去救她,让她在眼前差点死于非命,一想到她差点死去,他的心揪着疼! 他恨她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在紧要关头去救别人,她就不能自私点,就是不出手,在那种时候也不会有人怪她的。 他恨救人的是孙闻玉,讨厌他亲昵的唤她的名字,讨厌他用亲密的口气和神色关心她,那是关系亲密的人的权利,他严重的逾越,还用错了对象。 他恨自己控制不住思维,禁不住怀疑她和孙闻玉之间有什么,这种念头一旦出现,就如雨后的春笋,控制不住破土而出的趋势。 心头乱如麻,他咬着牙低头,向后扭头要她给一个解释,“夏玲玲,你……人呢?”身后没人,他四处张望,找不到她的身影,“该死,到哪里去了?” 顾长欢牵着马赶紧原路折回,心中自责直顾着生气,把人弄丢都不知道,她也真是的,就不能跟紧一点,非要让他担心嘛? 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希望不要遇上麻烦事才好! 带着担忧和焦虑的心情他沿街寻找,不肖一盏茶功夫,就看到她人在茶馆,他松口气,把马缰绳递给小二,大踏步的走进去。 夏玲玲也看到了他,倒了茶水递到他跟前,“喝茶!” 茶水不烫,他一饮而尽,大力把茶杯放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夏玲玲又帮他倒满,稀疏平常的解释:“你走太快,我跟不上,只要坐下来喝茶!” 顾长欢凝眉,把水杯握在手中,不停的转动着,看杯底随茶水不断转圈的碎茶叶,她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个,这样左顾而言他的为那般? 夏玲玲无声叹息,带着不置信道:“我也很意外,孙闻玉竟会救我。”一直以为他巴不得自己早死呢,可现在看来,他在折磨她和身边的人,让所有的人都因为她不好过,先是长乐接着长欢,再往下或许是老王爷和老王妃。 他知道她不喜欢孙闻玉,可孙闻玉对她似乎别有心思,有人觊觎他属于他的东西,这令他吃味,“是很意外!” 夏玲玲对上他的视线,全神贯注的瞅着他,静静的等他的回答,“你相信我吗?” 顾长欢敛下眼睑,避开她的眸光,他应该相信她的,可是,他不相信孙闻玉。 茶水渐凉,夏玲玲的心也凉下来,他不相信她!她以为,他应该再清楚不过她的心思!就在她失望的跌入谷底时,他突然开口道:“我相信!” 是真相信吗?还是自欺欺人的顺服自己?她的心情并未好转,而是多心的揣摩他此刻的心情。 “我是真的相信你!”顾长欢再次确认。 她没有感到雀跃,眼睛眨了眨,低下头,不说话。 他叮嘱道:“他对你别有决心,你以后离他远点,能闪多远闪多远,知道吗?” “好。”毫不迟疑的做出保证,沉思片刻后,她抬头,“让人去查查路上的树怎么回事,还有那块滚落的大石头,看是松动还是人为的。” “放心,我已做了安排。”他端起茶杯要喝茶,到嘴边时想起茶叶很难喝,便又把茶杯放下,“走吧,回王府。” “好。” ****** 山路清理好后,花容公主等人上马车,顾长乐坐在最里面,背靠着车厢,气呼呼的瞪着靠在门口位置假寐的孙闻玉。 花容公主不言不语的旁观,今儿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孙闻玉会救夏玲玲,还唤她的闺名,啧啧啧,二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小姑的夫婿喜欢娘家妻舅的妻子!这话题可真有噱头! 这孙闻玉平日对长乐关怀备至,宠爱有加,看不出来包藏二心,还有那夏玲玲,不过一丫鬟,平日里装的高傲不可侵犯,不曾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有失妇德!依七出之条,是要被夫家休弃的。花容公主越想越觉得情况对自己有利,脑子不停的转动,思索着怎样把目前的情况变的更糟糕更乱,对自己更有利。 顾长乐小脸皱作一团,眼神指控的盯着孙闻玉,可他阖着眼,对她的怒气熟视无睹,终于忍不住:“孙大哥,你刚才为什么救大嫂?” 闻言,孙闻玉睁开眼,对她厉声责备道:“郡主,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不管是谁,在下都会舍身相救的。怎么,郡主的意思是在下要袖手旁观,弃人性命于不顾吗?” 气势高涨的顾长乐一下泄了气,连连摇头,着急忙慌的解释:“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失望的摇头,挥手打断她的话,重重的叹气,“郡主,我知道你不喜欢王妃,但也不能心存歹念啊!毕竟王妃是你大嫂你的家人。” 他言语中指控,仿佛她是居心不良之人!顾长乐何其冤枉,她现在是不喜欢夏玲玲,可并没有恨到去死的地步!再者,她和夏玲玲都关系闹成今天这般,还不都是以为他! 顾长乐有口莫辩,心中着实委屈,忍不住掉下眼泪,赌气道:“对,我就是巴不得她死,怎么,你心疼啊?” 他变了脸色,厉声责备道:“郡主,请慎言!”看她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又是心疼,挪到她身边做好,抬手揽住她的肩头,顾长乐扭动身子挣扎,不让他碰,孙闻玉手上用力,把她揽的更紧,“乐乐,我这也是为你好。” ( ) 271 言情海 正文 272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72 “为我好?”顾长乐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孙闻玉认真的点头,附在她耳边道:“看的出来,因为檀木林的事你大哥和大嫂对我颇有微词,待我不如以前那般热络,特别是你大嫂,你明白的,我都告诉过你。我怕你大哥受人唆使反对我们的婚事,所以一直想办法拉近彼此的关系,今天我救了你大嫂,你大哥对我的看法或许会改变,所以即使将来有人兴风作浪,也不会掀起大波澜,我用心之良苦,乐乐,你可曾明白?” 顾长乐觉得他言之有理,他语气温柔,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暖的她的心都融化了。 “可,可是,你为什么喊大嫂的名字?还那么关心她?” 孙闻玉看向花容公主道:“这是为公主着想,你不是想让公主当你大嫂吗?” 长乐瞅着花容公主,花容公主用食指指着自己,“为我好?” “我对郡主忠贞不二心,接下来会和王妃保持距离以示清白。听说王爷妒心强,你们说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顾长乐想了想道:“两人吵架,冷战,分房睡,关大嫂禁闭。” 花容公主两眼发亮,“我的机会来了!”她高兴的手足舞蹈,仿佛看到胜利的旌旗在前方飘摇。 当下,三人迅速达成共识。 ***** 正午炎热,两人找了客栈休息,直到太阳落山才赶路。傍晚,二人乘着马车,踩着朦胧的夜色回到蒲城。 午睡一觉醒来,夏玲玲身上更觉疼痛,顾长欢心疼她,就雇了马车赶路,一路上慢悠悠的,直走到天黑透才到王府。 “王爷王妃回来了!”前厅内,焦急等待的众人听到门房扬声通报,顿时放下心来。 午饭后马车回到王府,可乘着马的二人却不见踪影,加上下山时遇到的惊险事,这见不到二人,老王妃的一颗心总吊着。 顾长欢抱着夏玲玲大步踏进前厅,“爹,娘,我们回来了。” 老王妃上前打量她,关切道:“玲玲怎么样,伤的很重吗?” 夏玲玲道:“皮肉伤,无碍。”她扯着顾长欢的袖子,示意他放自己下来,可他无动于衷,唉,她只是摔着,又没有断手断脚的,他太过紧张,竟连路也不让她走。 顾长欢低头看她,补充道:“不过摔的身上疼,要躺在床上休息两天。” “还好还好,祖宗保佑,没事就好。”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想着待会儿去祠堂上香,感谢祖先的庇佑。 “公主,孙公子,爹娘,玲玲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回房,今晚就不和大家一起用饭了。” 预料中的画面没有出现,花容公主看两人依旧亲密的出现在眼前,她把视线投向孙闻玉,后者亦是一副意料之外的神情。 她笑笑,“没关系,身体要紧。” “失陪了。”顾长欢微微躬身表示歉意,抱着夏玲玲大步离去。 回到茗香院没多久,多福匆匆赶来,他领命去勘察,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 夏玲玲听到主仆二人在外室说话,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到内室,她挣扎着下床,挪着步子走到外面。 顾长欢见她出来,不悦,上前扶她在身侧走下,低声责备,“你怎么下来了。” “我没事,多福,你继续说。” 多福道:“找到了树木的原位置,地上有清晰的铁锹痕迹和鞋印,据判断是昨晚或今早所为,至于那堆泥石的确是下雨泥土松动所致。” “那滚石呢?” 多福谨慎道:“小的正要说这个,悬崖顶有大石滑过的痕迹,大石原处在悬崖一丈开外处。只是山上都是石头,没发现线索。” 顾长欢心头一沉,事情果然不简单! “小的已安排人进山搜查可疑人,还有附近的村庄,也会一一搜查。” 他刷的阖上手中的折扇,用扇柄敲着桌子,道:“好,给你五天的时间。”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太岁头上冻土,哼,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最近你可曾结仇?” “没有。”自从发生她被姚慕启绑架的事件后,他做生意就未曾用过过激的手段,不过中间发生过些事情,不排除某些人伺机报复,“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我会查出来的。”他柔声安抚道。 扬眸看他送给自己安定的笑容,她握住他的手,“你觉得,有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你在怀疑什么?” “没,第六感而已。不过,你不好奇嘛,昨天晚上我们才决定离开的,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你不觉得这个人了解我们的行程吗? 她的怀疑不无道理,顾长欢神情严肃,“我心里有数,都交给我,你乖乖的休息就好。”打横把人抱起,再次送到床上。 “没那么严重,再者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娇弱。”显然,他不认同她的看法,手抚上她的纤腰,“你太瘦了,每次都怕太用力把你弄坏。” 夏玲玲面上一热,在他不老实的手上掐一把,疼的他眼睛眉毛皱在一起,“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 “娘子,莫要小瞧为夫。”真是小妖精,看她这轻佻的眼神,直勾的他心痒痒,“你在you惑我。” 抬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催促道:“去,我饿了,快去催晚饭。” “遵命,娘子大人!”他拱手作揖,吊儿郎当的嬉笑着,手中的折扇挑起她的下颚,“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离开后,夏玲玲收起脸上的笑,在这古代,就只有她们两个,虽说前世势不两立,但毕竟曾做过姐妹,为何就不能相安无事,非要步步相逼呢? 她靠在床头看着头顶的蚊帐,静静的想着从认识孙闻玉后发生的事情,不经意的,她想到春试前萧紫阳被人打断胳膊,扔在京城王府别院门前的事,算算日子,萧紫阳该到达了赴任的地方。 “来人,准备笔墨!”某些事情,她需要再次做了解,或许,能从中间发生些什么。 ****** 在六月中旬,多寿回来了。近两个月不见,他瘦了许多,脸晒的发黑发亮,夏玲玲第一眼都认出来,要不是他请安,还以为是府上新添的小厮。 多寿去书房向王爷复命,碰到王妃也在,忙转移话题,按照王爷送到驿站信中所指示的那般,一字不漏的交代各地经营情况。 “多寿,你下去休息,晚饭后再来汇报。”夏玲玲很聪明,顾长欢担心说的太多露了马脚,果断打断多福的话,打发他下去休息。 只见他满身风尘,神色颓废,疲惫不堪,的确是需要休息!她点头,“不在于一时,身体要紧。” 多寿退出书房后,夏玲玲拈起桌上一本账本,漫不经心的翻看着,状似不经意确认:“多寿代你去各地巡查商铺,是吗?”、 “是啊!出去这么久,晒的木炭似的,真是辛苦他了。”顾长欢心虚的回答,视线从门板到花窗,又从花窗到书桌,又到面前的账本上,瞟来瞟去的,就是不敢和她视线相接。 她笑着半眯着眼,锐利乍现,语气却是平淡无奇,只有尾音时轻轻上扬,“是吗?”多寿照本宣科,不像报告像背书,偶尔舌头还秃噜,一听就知情况不对。在看他,虽然极力掩饰,但嘴角僵硬的笑意出卖了他。 由此可见,他和多寿有什么事瞒着她! “当然,呵呵,还有很多帐没算,我们比赛,怎样?”顾长欢心惶惶的转移话题,祈祷她不要再追问。 左顾而言他!再次确定有事瞒着她,可是,是什么事情呢? 美目揪着他瞧了好一会儿让,她才应下来,“好,赌金一万两。” 或许,不告诉她是不想她担心!无妨,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隐瞒就隐瞒吧!夏玲玲如是想。 花容公主不理解,为什么顾长欢不为孙闻玉的事情生气,对那个女人依旧呵护依旧,不该这样的,她们应该吵架,冷战,分房睡,让她有机可乘,这才事情的正确发展方向啊! “长乐妹妹,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去书房找,被挡在门外;去卧房找,被拒之门外;好不容易等到吃饭见他一面,对她又是爱理不理的。 十天,她只剩下十天时间,要是再没进展,她就永远没机会了! 下山回来,孙闻玉搬离了王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顾长乐犯了相思病,从早饭后就做在窗台下长吁短叹。 “妹妹,我现在没办法,只能靠你了。”花容公主在房间来回踱步,所产生的噪音终于引起顾长乐的注意。 她完全在状况外,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你来回走不累吗?” “长乐!”花容公主简直要抓狂,很想发自己的公主脾气,随即想到有求于她,只得咽下这口气,“帮我想想办法,怎样才能见到你大哥。” “这个……”顾长乐苦笑,深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在大哥面前完全无影响力,就是有心帮忙也使不上力,“让我想想。” 花容公主烦躁的双手叉腰,气急败坏的低吼:“时间不等人,我只有十天,十天的时间,要真是想不出办法,我必须回京城。” ( ) 272 言情海 正文 273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73 她双手叉腰的泼辣样,好似街上的泼妇,顾长乐被她突显的一面吓到,直瞠目结舌的盯着她。 突然,她又放软语气,哀求道:“妹妹,你不是开了书铺,想办法把人拖走,怎样?” “不行,她现在受伤,大哥不会放人。”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可大哥不这么看。”顾长乐搔搔鬓角,为这个问题烦心啊,“大哥刀枪不入,我真的,呃,明儿十五,我娘会带大嫂去庙里上香。” 还以为有了主意,她失望的叹气,“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吧。”谁都靠不住,只能指望自己。 “别急,听我把事情说完。”她笑的得意,自己都佩服自己想出这样的好主意。 看她胸有成竹的神气,花容公主顿时有了信心,“什么办法,快说。” 顾长乐嘿嘿一笑,道:“她进门近一年,至今没有怀孕,我去找娘,说服她让嫂子去庙里去几天,吃素念经,以表示求子的决心。” 花容公主双手击掌,为此喝彩,“好主意,妹妹,你太聪明了,不过,老王妃那边好说服吗?” 顾长乐信心满满,“小菜一碟,包在我身上。”娘做梦都想抱孙子,她只要在耳边扇扇风,不怕娘听不进去。 当日晚饭,老王妃为此事征询夏玲玲的意见,话还没说完,顾长欢就提出反对。 “不行,我反对!”搞什么,什么观音、如来佛、土地庙都是骗人的,求他们还不如他夜里辛苦耕耘来的快,“娘,会有孩子的,您别着急。” 顾长乐咧嘴一笑,看着夏玲玲道:“大哥,只是三天,又是三个月,不要这么舍不得。” “玲玲身上有伤,要多休息。”他一日都不想和她分开,晚上没她陪在身边,他会孤枕难眠的。 再者,花容公主住在王府,玲玲不在,她肯定得缠着他,虽说他相信自己不会动心,但有人在耳边聒噪,在眼前晃荡,不是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 顾长乐冲促狭的眨眼,“大哥,承认离不开大嫂,又没有人笑你,别不好意思承认哦!” 看兄妹二人斗嘴,老王妃出声阻止,“好了,你们两个住嘴,玲玲,你来说。” 被点到名的夏玲玲,偏头看顾长欢,他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答应娘的要求,再看花容公主,则是带着期待的心情等她的答案。 她看向老王妃,没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一副你去不去都随你决定的样子,“好,一切听娘的安排。” 顾长欢挑眉,她是不是糊涂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玲玲!”她勾唇轻笑,“三天而已,很快的。” 对上她的视线,他心虚的低下头,到现在他都没对你提过这两年不想要孩子的事,她这是故意答应,以示对他的惩罚吗? 深深看她一眼,老王妃颔首,“好。” 花容公主对儿子,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没想过儿子休妻再娶,也没想过有两个儿媳,可对方身份是公主,她总要顾忌一下,因此对此事是不闻不问,相信公主有天能看清事实,知难而退。 所以当长乐提出让玲玲去寺庙住几天的建议时,她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公主把人支开,本来她是一口否决的,她对夏玲玲这媳妇很满意,身份高贵的公主不适合寻常的百姓家,可转眼一想,这何尝不是让公主直面现实的好机会。 另外,她和皇上还有一层较为亲疏的关系,这也算是看皇上面子,花容公主抓不住人,到了皇上跟前也没啥好抱怨的。 夏玲玲则带着柔儿和梦儿踏着银色的月光在院里慢悠悠的散步。顾长欢则召多寿去书房,要他汇报事情。 真是好奇,他们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她呢?夏玲玲漫不经心的欣赏着月光下的花草树木,心里直想着两人瞒着自己什么事情。 梦儿指着前面的桌椅,“王妃,前面有椅子,您要不要坐下歇会儿?” 她点头,迈步走过去,小径两边花开繁荣,阵阵香气随风扑鼻,醺的人都醉了,“好香啊!”视线落在一朵娇颜出众的玫瑰上,她想起了花容公主,“柔儿,把那朵玫瑰摘下。” 接过玫瑰花,夏玲玲拈在指端转来转去,“你们说,这花儿好看吗?” 柔儿和梦儿点头,王妃很有眼光,满院子就属这多玫瑰开的最好,不曾想只开了一日,就被人折去。 她笑了,“好看又怎样,总归会凋谢。” 这……王妃是不是意有所指啊,柔儿和梦儿你看我我看你,很默契的想到同一个人。 说话声和娇笑声入耳,柔儿抬眼望去,只见花容公主和郡主带着婢女走来,“王妃,公主和郡主来了。” “咦,大嫂也在这儿啊!”看到夏玲玲,顾长乐惊讶道,“和大哥吵架了,怎么没在一起?” “你大哥有事要忙。”扫兴,月光下的园子挺美的,来了两个破坏气氛的人,害得她都没心情欣赏了。 顾长乐又道:“真稀奇,竟舍得没把大嫂带在身边。” 她说话夹枪带棍的,尽是嘲讽讥诮,夏玲玲不以为然,仰面看头顶的皓月,“今儿夜色不错。” 花容公主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玫瑰上,脸色一变,“你你你竟然摘了,好大的胆子。”她白日里见了喜欢,叮嘱园丁好好照顾,可现在却被她摘去在手中把玩。 所有的花中,花容公主最爱玫瑰,认为只有花中皇后才配的上自己的身份!想当然,最爱被夏玲玲摘去,那犹如给她难堪。 她呵斥的口气,令人不舒服,柔儿道:“这是王府的花园,只要王妃喜欢,全部摘去又何妨?” 看低贱的丫鬟嚣张的不把自己放眼里,花容公主道:“你这贱婢,本公主在问话,那有你插嘴的地方,来人,掌嘴!” 跟在花容公主身后的丫鬟得了命令上前抓人时,夏玲玲哼笑一声,好心提醒道:“公主,请是不是忘了什么?” 迎上她不畏惧的目光,花容公主突然想起目前所扮演的形象,立即收起怒容,转而换上委屈的模样,“我我就是太生气了,谁让你把我喜欢的玫瑰花摘了,那可是我先看上的。” “请公主恕臣妾不知之罪。”她毫无诚意的道歉,把花递给梦儿,示意她交给公主,“鲜花自然配美人,公主,请收下。” 花容公主暗暗咬牙,盯着被她弄掉两三片花瓣的‘残花’,“不了,既然王妃也喜欢,本宫就不夺人所爱了。” “多谢公主,梦儿,再多摘些,今晚我要泡澡用。” “你……”真是得寸进尺,花容公主气的火冒三丈,可她依旧冷静淡定,“我们走!”她花袖一甩,带着宫女离去。 顾长乐第一次见花容公主发脾气,娇蛮的性子展/露/无遗,她眨眨眼,目送公主走远。怔忪片刻,她收回视线指责夏玲玲:“你目中无人,还挑衅公主,会给顾家带来无妄之灾的。” “是吗?” 她笑了笑,讥诮道:“你大可放心,你是公主的好妹妹,就是有灾也落不到你头上。” “你……哼,你们都下去,我有事要和大嫂说。”挥退丫鬟,顾长乐在她对面站定,居高临下的瞅着她。“你不要以为有大哥当靠山,就为所欲为。” 何其冤枉!她可不记得自己可曾恃宠而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的本性我已经看清楚了,你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大哥。” 两人的确是门不当户不对,可她没想过高攀,是顾长欢拖着她下地狱的,她又不能怎样? “孙大哥喜欢的是我,再让我看到你勾引她,我就把你以前的丑事都说出来,让大哥休了你。” 丑事?她做过丑事吗?她是不是记性不好,忘记了?不应该啊,她年纪轻轻的,没有健忘症! “听清楚没有?”她抬手用食指指着夏玲玲,厉声的警告。 夏玲玲用手中的玫瑰花拨开长乐的手指,“有劳你费心,不过奉劝你,有本事管好自己的男人再说。” “你你承认了?”她先是诧异的睁大眼,接着一副被我抓到的神情,“果然,以前真是错看你,没想到你真是这种人。” 真想不到啊,她对自己的误会竟如此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孰能辨的清除,长乐,你好自为之!” 不对啊!是她在警告她,怎么反过来被她警告!她为什么用一种怜悯同情的目光看自己? “你这是在警告我吗?” 夏玲玲笑而不答,拈着手中的玫瑰花枝起身,从她身边走过。 “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顾长欢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给人愚弄了,“你不要故弄玄虚,我是不会上当的。” 夏玲玲笑了,慢慢的走远,身后拖着的影子变长变短,变粗又变细…… 王妃今天心情不好!跟在身后的梦儿和柔儿由此认知,跟着她走了好久的路,也不见她停下来,柔儿轻声提醒道:“王妃,已过二更天,该回房歇息了。” “恩。”她随口应着,可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在忙什么,还在书房吗?怎么还不过来找自己? ( ) 273 言情海 正文 274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74 且说顾长欢把多寿召到书房,要他秘密汇报绿袖的事情。 之间多寿从里衣的夹层里抽出一张纸,双手奉给顾长欢,“王爷,事情都办妥了,这是卖身契。” 顾长欢接过来,确定是官妓的卖身契后,勾唇邪笑,“做得好,府衙那边都打点好了吗?” “王爷放心,衡阳那边都交代好了,确保无纰漏。” “好,记住,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小的明白。” 顾长欢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没事了,下去吧。” “谢王爷!” 多寿离开后,顾长欢拿着手中的卖身契,两眼瞄着书房的四面墙,寻思着把东西臧在哪儿,才不会被人发现。 把书房扫了一圈又一圈,他的视线落在最上层的书架上,搬来凳子,把长衫下摆挽起塞到腰带里,踩上凳子,取下自认为最不常看的一本书,把卖身契夹在里面后把书放回原位。 “应该可以了。”把衣摆放下,双手擦掌自言自语。 把凳子放回去,在书房又处理了些事情,调整好心情后,他才踏出书房。以前也做过虚心事,可从来不像这次,让他七上八下,心中惴惴不安。 回到茗香院后,夏玲玲还没回来,问了她的去处后便又出去寻人。 “顾大哥!”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到顾长欢,心咯噔一下几乎就要蹦嗓子出,“有事?”以前不觉得日子难熬,可自从这花容公主来到王府后,他可是天天数着日子过,度日如年,说的就是此刻的情况。 花容公主道:“没,正好在这里碰上,和顾大哥打个招呼。” “公主早点休息,在下还有事,失陪了。”说着,转身就走,见他脚步匆忙,花容公主若有所思。 之前和夏玲玲分开后,花容公主在院里闲逛,并不确定夏玲玲是否已回到院落,“他刚才从院里出去的?” “是的,公主。” “他神色不对,好像有什么事。”月光明亮,她清晰的看到他的神情,有点怪怪的,“走,过去看看。” 顾长欢找到她在人工湖岸边的护栏旁坐着,低头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柔柔的月光打在脸上,勾勒出精致的五官。月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思议,犹如下凡的月光仙子,让他再也移不开视线。 他挥退丫鬟,屏住呼吸,悄无声息的走近,从后面抱住她,附在耳边呢喃,“我的仙子,你可不要丢下我踏月而去。” 夏玲玲想的出身,没察觉到他的接近,在他抱过来时反射性的挥手出击,但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好的味道后,她的拳头落在他肩上,不轻不重,挠痒痒似的。 “我又不是嫦娥,那有飞天的本事。” “怎么没有,就在刚才,我以为你要羽化升仙呢。”埋首在她的秀发里,吸取她身体的馨香,真好闻,怎么都闻不够。浅浅的细吻落下,在颈项上落下一个个湿湿的吻痕。 她抬手推开他,一松手,他又靠过来,“长欢,夜色很好,陪我坐会儿。” 手从她领口伸进去,轻轻的抚摸她性感的锁骨,双唇贴在后颈,模糊的嗓音中带着无限哀怨道:“会有三天不见面,现在我就已经开始想你,玲玲,怎么办?” 他成功的撩拨起她的浴火,她往后靠在他怀里,双臂抬起环住他的颈项把他往下拉,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只有三天,很快的,倒时你去接我,可好?” “玲玲,你都不想我吗?” “今日没空,从明天开始想,如何?”说着,她手上又用力,把他拉向自己,堵住他抱怨不停的嘴巴。 顾长欢躲开,让她扑了空,“为什么要答应?是在惩罚我没告诉娘,我们现在不想要孩子吗?” 提到这个在两人之间多次出现的问题,夏玲玲拉下小脸,“我是不高兴,但绝没有惩罚你的意思。我想,关于孩子这点,我们只是没达成共识。”他以为她不清楚吗?他一直拖着不说,每次欢爱后总是找同样的理由我忘了,一时没忍住,一次两次她还相信,但次数多了,她也就完全明白过来。 他苦笑,她还真是什么都知道,自己在她跟前似乎就是透明的,“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怪我?” “刚开始的确怪你,可现在看来,生孩子这种事,还真得靠缘分。”她低头看自己的小腹,一直都没消息,连她想要发生意外都没有。 顾长欢笑了,和她的手交叉相握,“你相信缘分?” 她摇头,之后又点头,“不知道,就是某些时候,觉得这两个字和奇妙,可以解释一切合理或者不合理的东西。” 他顿了顿,认同的点头,“恩,说的很在理。”就像他们,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却能谱写出一段情缘。 夜风吹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就如同她的心情,不复平静。 往日她的气息都很清浅,今日略粗重,靠在他怀里也不安静,总是在不住的看这里看那里,不停的捏着他的手指头,轻一下重一下的,偶尔还会长长的叹息,“你今天有点烦躁。” “恩,静不下来,想做点什么,又不知做什么。”她手扶着额头,亦不满自己目前的状况,“你知道吗?就在不久前,我和长乐还有花容公主发生了言语上的冲突,我平时不这样的,可今天就是控制不住。 “是因为我们要分开三天的事吗?” 夏玲玲摇头,“不知道。”沉默片刻后,又道:“或许吧,其实我是不想和你分开,可我了解娘的立场。” 听得她的心里话,顾长欢心疼又感动,“你真是善解人意,玲玲,委屈你了。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心里只有你,别说分开三天,就是三年三十年,我也不会多看那公主一眼。” 夏玲玲的心情稍微好点,嘴角总线出现一抹发自内心的笑,“三十年?我都成老太婆了,说不定那时你眼里只有漂亮小姑娘,那还会想到我这人老珠黄的老太婆。” 手指点上她的俏鼻子,“你是老太婆,我就是老头子,正好还能配成一对。” 不是山盟海誓的誓言,也是不是浓情蜜语的情话,但听在夏玲玲耳中,却没有比这更让她心醉的了,这一刻,她完全相信,他就是那个要和自己慢慢变老的人。 “咔嚓!” 听到动静,两人同时扭头向后看,后面是一片花圃,高高低低的正开的灿烂。 “谁?出来!”顾长欢大声呵斥,花圃里静悄悄的,他有重复了喊了一遍。 月光明亮,四下一目了然,什么都没发现,“或许是老鼠吧。” 又瞧了几眼,确定什么都没有后,顾长欢这才放下心,似在对夏玲玲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这里是王府,料宵小也不敢出没。” 夏玲玲再度向后安稳的靠在他怀里,侧耳听他的心跳声,不轻不重的警告,“你说的,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绝对不会。”呵呵,终于找到她心情浮躁的原因了,原来在吃醋,用手掰过她的脸,让她仰起头和自己对视,“娘子,在这明月高悬,夜风习习,花香扑鼻的夜晚,你我何不幕天席地共赴巫山芸雨?” 拉住往裙子下探的手,她意识到他是认真的!倏的红了脸,用手在他胳膊上捏一把,“不行,这是王府,让人看见可不好。” “夜深了,大家都睡下了,而且这是花园,这个点没有人会过来的,所以不会有人看到。”他话中偷溜的意思,今天非要和她在外面行/房。 夏玲玲试图躲开他的怀抱,和他拉开距离,“我才不陪你发疯,回房啦。” 她才一挣开,就被他拉回怀里,“玲玲,我们还没有在外面一起过,今天试试,恩?” “那有,在山上温泉那次,你都忘了。”这家伙,手摸到哪里去了,夏玲玲又羞又慌又惊的,两眼忙不过来,。四处张望,就怕有人发现两人在作什么。 猛力推开他,才跑了一步就被顾长欢拦腰一抱,紧扣在怀里,再也挣不开,“今天是躲不掉的,乖乖的,别挣扎。”他低声笑着,看不远处有块平坦的草地,拦腰把人抱起,将她平放在地上。 “别这样……”天啊,他也太肆无忌惮了,这可是王府,万一被人瞧见她可就再也没脸见人了,“顾长欢,快放开我。” 她的拒绝完全影响不了他,一手摁住她,另一只手脱她的衣服啊,“你这么大声,会把人招过来的。” “你……大色狼!”真怕引人注意,夏玲玲不敢再大声,气的咬着下嘴唇,别开脸不看他。 “我就是色狼,只对你色。”看她气的鼓起腮帮子,好不可爱,“你瞧瞧,这里很隐蔽,没人看到的。” 草地被半人高的四季青挡住,从花园一侧的小径根本看不到这边的状况,可夏玲玲还是提心吊胆的,突然胸前一亮,低头一看,裹在胸前的肚兜被他扯去,此刻全身上下只剩亵裤。 ( ) 274 言情海 正文 275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75 他也很快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将她拉起来,把衣服铺盖在地上,以免她光滑细嫩的皮肤被杂草刮伤。 “顾长欢,你真的很好色。”夏玲玲双臂抱胸,生气的对他低吼。 月光下她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犹如上好的白玉,他眯着眼直勾勾的打量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夏玲玲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看的身上发热。 强硬拉开环在胸前那双挡住美好景色的双臂,他的大手不客气的握住丰满的酥//胸,满意的看着顶端的花蕾在渐渐挺立,“是你让我如此色的,我恨不得时时刻刻埋进你里面,再也不分开……” 夏玲玲的脸更红了,“你小声点,会被人发现的。” “不会的。”他俯首含住喋喋不休的唇瓣,汲取她口中的芳香,“宝贝儿,你真甜!” “唔……”夏玲玲努力将呻//吟声压下,生怕会让人听见。 顾长欢知道她的顾及,更加坏心将手伸进她双腿间,或轻或重,或快或慢的揉弄,片刻,手上沾满了透明的汁液。 他狂肆的笑着,将手拿到她面前,“你瞧!” 夏玲玲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一口咬在他肩头,可依旧有破碎的呻//吟声从齿缝中逸出。 确定她准备好接纳自己后,顾长欢抓起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我要进去了。”他深深的看着她,将臀部抬起,向前挺动,缓慢的,挤进她身体里,在结合的一刹那,他发出舒服的喟叹声,“玲玲,你里面好热,好紧……” 夏玲玲担心被发现,一直压抑着,可却又有一种偷欢的刺激和新鲜感。 “喜欢吗?”顾长欢不仅自己得到身体上的欢愉,还一直体贴的留意她的感受。两人不仅仅是身体的结合,也不是为了一时发泄,而是那种心灵的契合,那才是他想要的境界。 “喜……喜欢……你太棒了……”她毫不吝啬的赞美,体内的欢愉不断累积,聚集到临近爆发的边缘,她双手抓住他的双臂,身体向上弓起,并摆臀配合他每次的进出。 在这夜光似水的深夜,两条交叠的身影沉沉浮浮不是几何,不知过了多久,夏玲玲瘫软在他身上,双眸紧闭,气息紊乱。 抬手抚摸她被晴欲熏染过的脸颊,看着她妩媚慵懒的神情,刚下去的晴欲再度高涨,他无奈的苦笑,对她,真是没有抵抗力、。 “累坏了吗,宝贝儿?” 感受到他的某个部分又生龙活虎起来,夏玲玲抗拒道:“不,不要了,我不行了。” “放心,我怎么舍得把你累坏!”大掌做梳子搭理她凌乱的头发,然后抱她坐在腿上,捡起草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为她穿上,“我们回房睡觉!” “好。”她虚弱无力的靠在他臂弯里,任由他搭理一切。 两人着装完毕,顾长欢抱着她大步回茗香院,很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月光依旧,凉凉的夜风吹起,夜,恢复了安静! 可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突兀响起,“不要脸,真不要脸。”只见半人高的四季青后,出现两道纤细的身影。 花容公主简直不敢相信,她一路跟着顾长欢来到花园的小湖边,竟发现两人在这里做苟/且之事,她就躲在四季青后面,淫/声/浪/语全都清晰的传入耳中,羞的她面红耳赤,可与此同时,更狠勾//引顾长欢的夏玲玲。 “狐狸精,贱女人,不要脸,臭婊/子……”她嘴里不停的谩骂,跺着脚,把脚下的石板当夏玲玲,狠狠的踩下去,“不要脸,放荡,勾/引男人。” 跟在身后的宫女亦是不经人事的处子,和花容公主一样羞的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听公主大声辱骂,一下缓过神来,“公主,太大声了,会被人听到的。” “听到又怎样,我就是要大声嚷嚷,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卑贱的丫鬟有多淫//荡!”她把气撒在宫女身上,用手指不停的点着宫女的额头,尖尖的指甲刮在脸上,疼的那宫女皱着眉头连连后退。 “你竟敢躲!”花容公主生气的扬起巴掌,“我叫你躲,叫你躲……” “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饶命……!”小宫女也不敢躲了,屈膝跪在地上直求饶。 连打了几巴掌,发泄后的花容公主平静下来,瞪一眼哆哆嗦嗦跪的地上的丫鬟,这才双手叉腰哼哼痴痴的离开花园。 夜色,依旧!这里,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 翌日六月十五,陪老王妃上过香后夏玲玲留宿寺庙。寺庙不大,里住了十来个尼姑,大家各司其职,让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见过主持后,一体态微胖的尼姑把夏玲玲带到住处,房间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桌上放着一杯一壶,还有几本经书,其余再无一物。 真是简单清净!夏玲玲打量过后,立即接受这个地方。她平常的日子也都是极为安静,现在不过换了地方,没什么大不同。 顾长欢今天没和她们一起来,说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带她回去,一想到他,夏玲玲揉着酸楚的腰,忍不住笑了。 昨晚……真是热情浪漫!不过也有小小的担心和懊悔,总怕被人发现! 哎呀,不能再想了,这是佛门,六根需清净。 送夏玲玲出门后,顾长欢带着多福多寿巡查街上的商铺,经过首饰铺时,去了对面药铺找孙闻玉聊了几句,之后又去书铺转了转。 书铺现在几乎是田卓阳一人在管理,别看他年纪小,做生意到有一套,订货、讨价、算账等等,都是一把罩,看的出来是可造之材。 从书铺出来,顾长欢想到有些日子没见明镜堂,就晃悠到全书阁,岂知扑了空,转而去现在的住处,坐下来喝了两杯茶后才见他姗姗来迟。 看他连连打着哈气,面露疲倦,可两眼却是灿亮,眼底尽是喜悦之情,想到将有三天抱不到娘子,他羡慕嫉妒参半,不是滋味道:“注意身体,不要操劳过度。” “我高兴。”喝口凉茶,明镜堂精神了些,喜滋滋的通知他好消息:“我和四娘这个月二十八成亲。” 顾长欢诧异,今儿十五,到月底只有十多天,“月底?这么赶?婚礼来得及准备吗?” “一切从简。”说着,神秘兮兮的朝他凑过来,小声道:“四娘怀孕了。”从京城回蒲城的几个晚上,两人同榻而眠,岂料蓝田种玉成功! “啊?”顾长欢吃惊的手一抖,手中的茶杯不稳,差点掉在地上,“怀、怀孕?” “嘘,你小声点。”未婚先孕可不是光彩的事,他藏不住喜悦忍不住和长欢分享,“所以得快点成亲。”他本来是打算十六,也就是明日成亲的,可考虑到花容公主会出席,只好把日子往后推。 握拳打在他肩上,顾长欢羡慕道:“你小子可真行。”想到自己和玲玲同房这么久,却是什么消息都没,心底不住的唏嘘。 明镜堂嘿嘿的笑着,“你也努力,如果生下一男一女,将来还能做亲家呢。” 顾长欢却是苦着脸摇头,“别提了。”夏玲玲现在不想要孩子,娘这边是催的紧,他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怎么了?”明镜堂拎茶壶帮他把茶杯加满,静静的等他的下文,夫妻关系不是挺好的,为何会愁眉苦脸? 他长长叹气,说起自己目前的境况和来自母亲那边的压力,最后总结性的叹气,“真是烦心!” 这个花容公主,真是……明镜堂甚是同情好友,“我真想把哪个厚脸皮的公主扔出去,烦死了。”在明镜堂面前,他毫不掩饰对花容公主的厌恶之情。 明镜堂拍拍他的肩,“别这么浮躁,不过,我倒是觉得目前最烦心的是王妃。”不管是情敌还是生孩子,她都是关键人物。 “哼哼!”顾长欢哼笑两声,脸上是无法言语的复杂的表情,“她,好得很。” “哦?”他似乎嗅到不寻常的味道,明镜堂好奇的探听,“怎么回事?” 他双手一摊,耸肩,“她对公主不理不睬,任凭公主约我靠近我,然后私下再找我麻烦。”并给他苦头吃,唉,她不是好招惹的人,为何不当面和公主呛声。夫妻应该并肩作战的,她却把责任全部都退给他,唉…… 真是当局者迷!明镜唐开怀的笑了,王爷聪明一世,情关却犯糊涂!现在就让他这个旁观者指点迷津吧。 “王妃不是不理睬,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不当对手看。” 顾长欢挑眉,是这样吗? “至于你,王妃完全相信你,不过。”他话头一转,在顾长欢的注视下道,“公主慌了手脚,希望不要做出不智之举。” 言之有理!他点头,接下来三天他得小心谨慎,不能让老鼠钻了洞。 看他一副谨慎,如临大敌的神情,明镜堂大笑出声,“放心,我是看着公主长大的,虽娇蛮任性,但不是心思复杂之人。 拿他开玩笑,他可真是有心情!顾长欢白他一眼,“不管怎样,她不在最省心!” ( ) 275 言情海 正文 276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76 明镜堂认同的点头。 把烦心事抛到一旁,他建议,“不说这个了,走,我们喝酒去。” “不行,四娘孕吐的厉害,我得在家陪着她。”昨晚折腾他一夜,这才阖上眼没多久,他人就来了,“王爷,失陪了。”他开口撵人。 明镜堂打着哈欠,起身要走,“喂,你这有人性没异性的家伙。”顾长欢大声指控。 明镜堂笑笑,送他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后者心虚的撇撇嘴,“走吧,我也去看看嫂子,向她当面道贺。” “不用,月底一起吧,她不让声张的,要知道我大嘴巴。”他干笑两声,冲他挑眉,“你懂的。” 顾长欢感同身受的点头,不再打扰,起身告辞。 回到王府,已接近正午,房间里没等自己的人,顾长欢觉得心空牢牢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三天,是如此的煎熬! 恩,这是什么味道?淡淡的,有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莲花!巡视一圈,他的视线落在窗台下,那里摆着一大缸盛开的莲花,是他喜欢的粉色和白色,可是谁摆在这里的? 纤云叩门进来,“王爷,公主和郡主请王爷到花厅用膳。” 顾长欢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抱着夏玲玲的枕头,上面残留着她的发香,“知道了,这莲花谁让放这里的?” 纤云答,“公主听说王爷喜欢莲花,从池塘里挖了几株。” 一听和花容公主有关,他立即拉下脸,“我不喜欢在房中摆花草,让人抬出去扔了。” 这是给公主难堪,纤云柔声劝道:“这……王爷,毕竟是公主的一番心意。” “扔了,纤云,你质疑本王的话?” “不,奴婢不敢。” “还有,除了在房中伺候的人,任何人不得踏进内室一步,如有违反,必重罚。”这里是他和她的空间,他容不得外人侵入。 纤云被顾长欢的怒气震慑,直低头看地,“是,奴婢谨记在心,绝不再犯。” 顾长欢瞥她一眼,冷哼着背手离开房间。身后的纤云对着开的正灿烂的莲花叹气,下人难为啊! 正午日头毒辣,顾长欢极不情愿的顶着大日头去花厅,心中琢磨着,该不该找个名目把花容公主送走? 花厅处于湖面一角,栏杆处种着各色莲花,荷叶田田,莲花亭亭玉立,此美景如和心爱之人一起欣赏,他的心情会更佳。 顾长乐和花容公主见顾长欢出现,两人相视而笑,“看,大哥来了。” 花容公主用手摸着发髻,两眼不住打量自己的着装,“怎么样,有没有乱?” “没,非常好看。”本来就艳不可收的花容公主,经过装扮,更是美的不可方物,就连长乐都看直了眼,忍不住嫉妒她的美貌。 “那就好。”她可是费了功夫装扮,势必把顾长欢迷的团团转。 顾长欢踏进花厅,不拿正眼瞧花容公主,简单的行过礼,把凳子稍微拉开后才坐下。 花容公主神色一变,呵呵干笑两声,“这些日子叨扰了,特设宴答谢顾大哥。”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在称呼上,顾长欢坚决区别开,不让她讨便宜。 眼看要冷场,顾长乐忙打圆场,“大哥,你看公主多有心,让人做了一桌子菜,全是您喜欢的,红烧黄鱼,水晶虾仁,三鲜汤,烤野鸽……”她念出一串菜名,顾长欢却是没反应。 他是真的不喜欢长乐帮着外人算计自己的哥哥,真不明白,公主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掏心掏肺的帮忙。 顾长欢绷着脸,懒的搭理他们,拿着筷子径自吃饭。 “顾大哥,我敬你一杯!”花容公主拿着精致的酒壶,为他斟满酒,双手捧起递给他。 她是来卖肉的吗?领口敞开,露出大片肌肤,饱满的宿兄呼之欲出,这衣不蔽体的,和青楼卖身的花娘有过之而无不及,啧,真是不知羞耻! 他撇开视线,接过她手中的酒盅,对她做了请的手势,举杯一饮而尽。 看就被见底,她又执壶倒满,双臂上前伸出,挤压着宿兄,更是饱满诱人,见她的胸都要从衣服里蹦出来,顾长乐红了脸,只低头吃菜。 她干脆脱光算了!顾长欢心中唾弃,可仍旧是神色无异的浅笑着。 顾长乐胡乱扒了几口饭菜, 拿着帕子把嘴抹干净,“我我吃饱,先回房休息,失陪了。”说着,一溜烟的跑掉,在花厅伺候的丫鬟,也不动神色的离开,片刻后,只剩下两人独处。 对于她接下来要做的事,顾长欢心知肚明,可他宁愿躺在屋里睡觉,也不愿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公主,微臣还有事,失陪了!” “站住!”没外人在长,花容公主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情,霸道的命令着顾长欢,“本宫特为你设宴,你竟敢不赏脸!” 顾长欢勾唇轻蔑一笑,挺胸抬头,不恭敬的抱拳,“公主的好意微臣心领了。” “你……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宫看的上你,是顾家莫大的福气。” 他反驳,“公主确定是福气,而不是烦恼或者困扰?”毕竟是女子,他不想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可她根本就不懂看人脸色,仍旧偏执的一意孤行。 花容公主怒吼:“顾长欢,你别给脸不要脸。” 贼喊捉贼,指的就是花容公主这类人吧!“正好,微臣也想把这句话送给公主。” 花容公主怒不可遏,口不择言道:“你,你以下犯上,待我回去让皇兄把你们全家抄斩!” 他无所谓的笑笑,还很好心的催公主上路,“那就请公主早点回京向皇上告状吧,为微臣就在这儿等着。” “你你你你……”花容公主气的浑身打颤,抬起手指点着顾长欢,一个字节重复了好多遍,气傲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装扮精致的妆容变了形,绝美的脸蛋带着几分狰狞。 顾长欢笑了笑,转身离去。 “你再走一步,我就喊非礼!”花容公主扯下腰带,褪去丝质群衫,只着贴身的肚兜和亵裤。昨晚,她看的清清楚楚,他裸着精壮的身子压在那女人身上,发出舒服的低吼声,她相信,那个女人能给的,她也能做到。 最讨厌有人威胁他!顾长欢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扬起手中的折扇朝身后胡乱挥动,“随便你!” “不要以为我不敢!”花容公主放声大喊,“非礼啊!” “疯女人!”顾长欢嗤笑,脚下步伐加快,眼见要抬脚跨过门槛,却在听得她的话后顿住。 只听花容公主说:“昨晚,花园湖边的草地上,我都看见了。” 什么?这女人竟偷窥!想到给人表演活春宫,顾长欢难堪又愤怒,真想掐死这个偷窥者,揣着这样的念头,顾长欢慢慢的转过身,阴鸷的盯着她几近光裸的身子。 他眼中的杀意令花容公主一颤,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可随机认识到自己的威胁他,应该拿出气势,便挺直腰杆给自己壮胆,“我还知道你们现在不想要孩子,老王妃现在想抱孙子,要是她知道这点,不知会怎么样?” 顾长欢冷冷笑了,“敢问公主是什么意思?” 花容公主误以为他妥协了,放下紧绷的心情,扭摆着腰肢朝他走过去,手抚上他精壮的胸膛,“我要你这里有我的位置。” “凭什么?”真是大言不惭!能向他提出这种要求的,这世上只有一人,除了她,其他女人都不够资格。 “我是公主,我喜欢你。”她理直气壮的回答,向上仰头看让她迷醉不已的俊脸,“我不求独占,我委屈点,和她平起平坐好了。” 顾长欢放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花容公主被突兀的笑声惊的汗毛竖起,可见他脸上没有怒意,再次误解,“你答应了?” “答应?可能吗?”他突然收起笑,目光森森的推开她,“做白日梦。” “你,你就不怕我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她继续威胁。 “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倒是公主不顾廉耻偷窥人偷欢,说出去不知难堪的是谁,公主不笨,心里应该清楚才是?” 花容公主当下语塞,可是她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我告诉老王妃,你们不想要孩子。” “随便你。”借她开口也好,省的他不知如何开口,冷眼斜睨衣不蔽体的公主,他道,“公主近日这行径,可以挂牌做生意了。” 花容公主没听懂他的意思,反复琢磨了好几遍,才回味过来,该死,他竟当她是花娘! “劝公主早点离开王府,否则勾引有夫之妇的行径,传出去不好听!”懒的再多看她一眼,顾长欢迈过门槛,头也不回的离去。 花容公主怔怔的站在原地,羞愤交加,“顾长欢,胆敢拒绝本公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咱们走着瞧。” 这天的午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顾长欢决定对公主不假辞色,完全断绝她的执念,早点离开王府,不要在这里惹人烦。 可这位公主的反应,有点出乎顾长欢的意料,仿佛中午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她依旧厚脸皮的待在王府,面对他的冷脸依旧是委屈的讨好,看,惹的娘都数落他,对女孩子不要太多分。 ( ) 276 言情海 正文 277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77 反常,真是反常!通常这种情况下,不能掉以轻心!他的经验这样告诉自己。 度过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隔日一早他就去书房处理事务,此刻,他手上拈着一封信,邻邦粮食短缺,望用珠宝等贵重物品和朝廷换粮食, 粮仓中储备充裕,但都是旧粮,皇上的意思是旧粮换给领邦,然后把今年所产的新粮屯仓。 问题也就来了,要是用新粮屯仓,市面上粮食变少,粮价会随之上涨,皇上的意思是让他帮忙想办法,怎么能在不影响民生的情况下把事情解决。 “真烦!”他把信纸抛到一旁,向后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他又不是户部官员,也不是贩卖粮食的皇商,要他插手这个……真不知皇上在打什么主意。 “要是玲玲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的。”他自言自语的把信收起,丢到抽屉里面,看到那个装信的木盒,不禁又想起她,她在寺庙不知过的怎么样,吃的好睡的好吗?会不会无聊?有没有想他? 门房送来几封信,多福见收信人是王妃,变拿到书房交给王爷。 捏着用蜡油封的信封,顾长欢先是在手中掂量,又拿着对亮出照,“她最近的信可真多。”还都缝着口,他想偷偷的打开看都不能。 看信封上的字迹,他分辨出其中一封是丞相的,心中郁闷的哼哼着,“奇怪,她和丞相有什么事好说的,书信往来这么频繁。” 他这绝对不是嫉妒,只是不喜欢她有事瞒着他而已! 多福退到门口事,突然想到一件事,“王爷,您之前派去探查檀木林情况的那人回来了,现在侯在外面等您传见。” “恩,让他进来。”把信压在镇纸下,在等待来人的时间里他继续处理事务。 片刻后,多福带一人进来,“王爷,人带来了。”禀告过后,他退出房间,把门关上,侯在外面等吩咐。 顾长欢头也不抬,手拿着毛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漫不经心的问:“说吧,什么情况?” 来人道:“回王爷,经小的查证,那檀木林发生火灾,林子烧毁大半。而那林主的儿子嗜赌,败光了家产并拿林子做抵押,所以那林子早就被赌坊收回。” 顾长欢庆幸那个傻买主不是自己,“这么说,那林主就是欺诈钱财了?” “是的,而且那林子的不大,只有地契上的一半大小,树龄太小,不适宜采伐。” 顾长欢冷嗤,“哼,胆敢篡改地契,真是胆大包天。” 这个孙闻玉真有问题,当时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见过林子,地契内容如实可究。可事实证明,他的担保都是屁话,一点可信度都没。 顾长欢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折扇打开,轻轻摇来摇去,“明ri你去京城,查一下林主的下落,林子卖给了和何人?记住,此事不得声张。” “是,王爷。” 来人走后,顾长欢独自在房间踱步,这孙闻玉到底是何目的?他和孙家向来无过节,不可能是寻仇报复的。 孙闻玉接近长乐,和顾家结亲,也是蓄意的吧?不行,他不能让长乐受到伤害,两家的婚事他得从长计议。 玲玲向来对孙闻玉没好感,对着警戒之心的她,对孙闻玉又知道多少? ****** 在寺庙的渡过的第一天很清静,夏玲玲没事看点经书,算是修身养性,其余时间就是吃饭睡觉。 第二天中午,她才刚躺下午休,就听到敲门声,一尼姑递给她一张纸条,让她傍晚时分去寺庙东边的小树林,下面没有落款。 纸上带着淡雅的香气,确定是出自女子之手!她稍微一琢磨,心中有了答案。 傍晚,太阳西下时她向寺庙的主持交代过行踪后去树林赴约,天地间热烘烘的,如上锅的大蒸笼,热的她出了一身的汗。 她来到小树林等了片刻后,花容公主才现身,看她一点都不吃惊,问道:“你见到本宫都不好奇?不想知道为什么约你到这里吗?” “我知道是你。”她回答的相当笃定,她同性朋友甚少,在这蒲城除了姜淑贞和顾长乐之外,就只有花容公主了,另外两人的字迹她认识。看她神色不悦,眼角眉梢都带着怒气,夏玲玲猜测她是不是在顾长欢那儿碰了钉子? 花容公主不喜欢她那副淡定的口气,仿佛一切在她意料中般,她用高贵不可冒犯的眼神斜睨她,“本宫找你有事。” “公主请讲。”夏玲玲面对夕阳而站,边听她说话边欣赏日落的美景。 “本公主命令你把顾大哥让给我。” 她笑了,是那种嘲讽的笑,“凭什么?”她连第三者都不是,竟也敢提出如此无礼要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威胁道:“十四那晚,我都看见了,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你在花园里勾/引男人的事说出去。” 一副热气扑上来,她浑身要烧起来般,“你……偷窥,真是无耻!” 花容公主反驳,“你们在花园里,本宫不想看见都难,所以无耻的你,连地方都不挑就急着要男人,真是下贱。” “所以你就借此要求我离开?把女主人的位子让给你?” “对,你最好识相点。要不我就把你那晚放浪的行径告知所有的人。”她胜券在握,得意的等她的答案。 “如果不呢?”夏玲玲笑意不达眼底,凉凉的觑着她,她还真是天真,就是瞧见又怎样,她只是感到难堪,但并不构成离开的理由。 “你敢!” 真不明白她的信心从哪儿来的,竟大言不惭的提要求,“我当然敢。” “你你……你果真无耻。” “无耻的是偷窥的人,我们是夫妻,亲热是天经地义。识相的人该闪的远远的,而不是做不入流的偷窥行径!” “……”这说辞和口气和顾长欢一摸一样,花容公主结结巴巴的,愣是说不出话来。 “如公主没事,臣妾告退。”夏玲玲福身行礼,转身离开。 “来人。”她一声令下,出现两个护卫,她一摆手,护卫上前:“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夏玲玲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公主要下杀手,她不以为惧,“你这是自毁,要是聪明的话,就想个聪明的招数,神不知鬼不觉的,你说呢?” “我可是要杀你,你不害怕?”其实,她只重罚过人,还没杀过,只是让人吓唬她,那曾想她一点都不害怕。 “死过一回的人,有什么可怕的。”她平静的看着公主,“我出门前留了消息,再不回去要有人出来找了。”、 这次,花容公主没叫住她,只盯着夕阳下的剪影,慢慢的远去,慢慢的变小,最后消失不见。 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她的余地,她想要插足,想要如愿做他的妻子,似乎比登天还难! 可她不甘心,执着了这么多年,什么都得不到,真的是不甘心! 只是,她似乎忘记忘记回想,当初喜欢他的理由是什么,只是在后来因为接二连三的拒绝,才变的如此偏激! 她默默的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日落西山,夜色渐深,她才往回城的方向走。 ****** 三天很快就过去,顾长欢起个大早,胡乱吃早饭就去接人,她去的太早,寺庙还没开门,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门才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尼姑看到有男人在门外,用那种审视的眼神打量了好几遍,才去通知夏玲玲家人来接。 侯在外面的顾长欢,看到她拎着包袱慢慢的走出来,嘴角的笑容扩大,不过三日不见,仿佛有三五年那般长。 “玲玲!”他张开双臂,欢饮她回来。 夏玲玲却是沉着脸,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过,顾长欢脸上的笑僵住,她好像在生气?可是,为什么生气呢?他不解的思索着寻找原因。 刚碰到她的手就被嫌恶的甩开,不放弃的再次抓住,又被甩开,这女人生气时的力气好大,“玲玲,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寺庙发生什么事了,他回头看远处的寺庙,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查找原因。 “你说我怎么了。”一想到那晚被人看到两人欢爱,她就又羞又恼又气又恨。 顾长欢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瞅着她,满脸是无辜,“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我知道什么?”她抓住她的双肩,不让她在往前后,“你是不是在寺庙让人欺负的?” “我是王妃,谁敢欺负我。” “可那你为什么生气?”原以为她会想自己那般欢喜,可她却摆脸色给他看,心情差别之大,真是令人沮丧和失望。 “你还问我?”她生气挥动拳头,“顾长欢,你混蛋。” 什么都不说,就乱发脾气,再好的耐心也都磨没了,“我怎么混蛋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说了不在外面,会被人看到,你非要,现在被人看到了,你你……你让我…… 都是你啦……” 她一直待在寺庙,是怎么知道的?想到前晚花容公主没出现在饭桌上,他瞬间明白过来,该死的女人,竟在她跟前嚼舌根。 ( ) 277 言情海 正文 278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78 “她都说了什么?是不是要挟你?恩?” “是啊,还说要是我不离开你,就把那晚的事昭告天下,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被人说YD ,下贱……” “别理那个疯女人!”对花容公主,他真是忍无可忍了,今天就把人送走,再也不要看到她,“她那是嫉妒你,你要真是生气就如她的意了。好了,不气了不气了。”他轻拍她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 “都怪你,我以后无脸见人了。” “是,都管我太孟浪,以后会小心。” “还有以后啊?”就这一次,她就再也不敢在外面和他乱来了。 “没了没了,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情况。” 顾长欢哄了好久,她才慢慢消气,他大人不看对方,脸上挨了好几下,这会儿火辣辣的疼,“宝贝儿,以后能不能不打脸?” “我高兴!”她脸拉的老长,即使心疼他的脸,可还是任性的不肯认错。 顾长欢无奈的叹气,“好好,你高兴就好。你还没吃早饭吧,肚子饿不饿?” “饿,顿顿都是青菜腌萝卜,我都快成腌萝卜了。”素菜也可以做的清淡可口,可烧饭的尼姑似乎不善此道。 笑着执起她的手,拇指轻轻的摩挲她的手背,“走吧,回家好好补偿你。” 午后小憩醒来,顾长欢帮她掩好盖在身上的薄被,轻手轻脚的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瞅着她酣睡的脸庞。 她对被偷窥这件事相当介意,睡前他缠着她索吻都不肯,总担心那个花容公主藏在什么地方偷看,在他再三保证早已禁止公主踏进茗香院后,她紧绷的神经才放轻松。 该死的花容公主,BT偷窥狂!他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嫩的脸颊,他柔声道,“我去撵人,让她明早就离开。” 从茗香院出来,顾长欢直奔花容公主的住处。顾长乐午休后来到花容公主的住处吃茶,她前脚踏进门刚坐下,后脚大哥就气势汹汹的跟进来。 顾长欢黑着脸,浑身散发着摄人的怒气,顾长乐不是没见过大哥发火,但这次是最恐怖的,只是看他杵在那里,就叫人不寒而栗。 顾长乐挤出笑意,抬手僵硬的和他打招呼,“大哥,你有事吗?” 视线越过顾长乐落在花容公主身上,后者从早上夏玲玲回府后就不踏实,预料到他会来找自己,当真人站到跟前时,心情倒奇怪的平静下来。 懒的找借口,不想浪费时间转弯抹角,他开口直接了得的撵人:“请公主今日把东西收拾好,明日一早出发回京。” 顾长乐一怔,随即质问:“大哥,还不满一个月,为何要撵公主走?” “对,还不到一个月,我不能走。”顾长欢不过没实权的王爷,他可以不喜欢她,但绝对不能再三的蔑视她公主的身份。 顾长欢无视她的反对,强硬的下命令,“公主要是不怕丢人的话,就等着被撵出去吧。”夏玲玲是他的底线,她不该找上她,口不择言的污蔑和威胁,所以这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你不能这么做,皇兄有旨意的,难道你想抗旨不成?”且不说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的话,就这样被撵出去太丢人,她丢不起这个面子。 “你……你最好识相点,不要再自找没趣。”可恶圣旨,可恶的皇上,真会给他找难题。 顾长乐不知发生什么事,只是敏感的察觉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好声劝道:“大哥,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顾长欢剜她一眼,吓的顾长乐再也不敢插嘴,心里只想着那天中午到底发生何事,导致两人的关系更加紧张? 从花容公主那里出来,顾长欢又去老王爷和老王妃的住处,不知这孙闻玉接近顾家有何目的,但绝对不是好事,孙顾两家的婚事必须搁置。 不知孙闻玉使的什么手段,把长乐迷的团团转,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再也不把别的男子看在眼里。 如果直接提出解除婚约,一来没有正当理由,二来长乐肯定要死要活的不依,所以他思来想去,决定把长乐送到亲戚家,等揪出孙闻玉的尾巴,揭穿他的真面目时,再名正言顺的解除婚约。 一般情况下,老王爷和老王妃很少在除晚饭时间以外的时候见到儿子,特别在成亲后,很少已变成不可能,今儿却突然出现,令二老大吃一惊。 老王妃如此猜测,为儿子的到来找个非常正当的理由,“长欢,和玲玲吵架了?” 老王爷却不苟同,两人经常吵,可从不到长辈跟前告状,所以他猜测另有其事,招手让丫鬟上茶,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说。 “你们都下去。”看丫鬟鱼贯而出,顾长欢看着爹娘,神情谨慎认真道,“爹娘,长乐和孙家的婚事,我希望你们能重新考虑。” 夫妻二人一怔,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脸的迷惑,同时转过头看顾长欢,同声道:“怎么回事?” 顾长欢道:“这个孙闻玉,人有问题。” 他把在山上那晚亲眼目睹的事情及檀木林的事情说了一遍。 二老大吃一惊,不置信孙闻玉是这样的人,“真是……老爷,我们活了一把年纪,竟看走眼了。” 老王爷直皱着眉心,手握拳捶在桌子上,茶杯被震掉在地上,茶水碎片溅了一地,“混蛋,看我宰了他。” “爹娘,你们别冲动。”顾长欢安抚道,“有我在,不会让他伤害长乐的。不过这人很有手段,长乐被她迷的团团转,估计她不会同意孙家解除婚约。” 老王爷非常强硬,“婚姻大事,有父母做主,岂由她置喙。” “爹,你别冲动。”拉住老王爷让他坐下,顾长欢继续道,“你和娘带着弟妹去探亲,让他们先别见面,我则趁这段时间摸清这人的目的,揪出他的狐狸尾巴。” 长乐冲动,易感情用事,不仅会坏事还会乱上添乱,走的远远的,当个无知的局外人,这是最好的安排。 “好,就照你安排的做,不过公主还在府上,我们都去探亲,这怠慢了公主?”老王妃看着儿子,让他拿捏孰轻孰重。 提到那个讨厌的女人,顾长欢语气不善道:“不用担心公主,他她明日就离开。” “明天?怎么可能?”公主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怎会轻易放弃?“还不满一个月,公主肯走吗?” “爹娘不用操心,我会处理的。”如果真不识相,那就当她不存在,“事情就这么安排,我现在写信通知亲戚家。” 顾长欢离开后,老王爷和老王妃面面相觑。 “老爷,真不敢相信,孙闻玉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该庆幸发现的早,没毁了长乐下半辈子。” 老王妃想了又想,提出大胆的猜测,“老爷,你说这孙闻玉是不是图谋顾家家产的?”顾家虽没实权,但有个优秀的儿子,啊积累了傲人的财富,有人眼红难免有觊觎之心? 老王爷点头,可又觉得不大对劲,但总想不明白是哪里,“或许吧,好了,别想了,就让长欢去处理吧。” 在书房写好书信,吩咐人快马加鞭送到几百里之外的亲戚家。然后拿起给夏玲玲的书信,回到茗香院。 夏玲玲刚醒来没多久,这会儿正坐在梳妆台前由梦儿为自己梳头,一见他进来,梦儿很识趣的放下梳子退下。 顾长欢大掌抚摸着披肩的秀发,挑起一缕放在鼻端轻嗅,“真香!” 夏玲玲从铜镜里看到他手上的书信,从他手中抽出来,看过笔迹后,打开丞相大人的那封,顾长欢弯腰低头,要看清信上的内容,那知一个字都没看到她就把信纸折上。 “喂,没经过我允许就看信,很没礼貌耶。” 这么防着他,心里一定有鬼,“你的就是我的,看看有何妨,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不信任的口气令夏玲玲变了脸色,只盯着和她同映在铜镜中的另一张脸,“顾长欢,我从没在不经你允许的情况下看你的信。” “可我没说过不让你看啊,是你自己不要看的。”他一点都不介意她翻看自己的东西,可她从来都不主动。他以前遇见过很多女人主动探知他的私事,是他不高兴她们逾越,就划了界限要她们遵守。而对她,他从来不设防。 “你是你,我是我,你的想法不代表我的。”再者,她也相信他会隐瞒自己,除了和多寿共谋瞒着她的那件事除外。 “可我们夫妻,不应该分彼此。” “可我们还是两个人,不是一个。” “你……反正,你就是要瞒着我。”三天两头收到信,不该他看也不给他说,他绝对不承认嫉妒妻子和别的男人书信来往频繁,只是不喜欢被隐瞒,对,就是这个理由。 “你什么意思?在怀疑我吗?好,信给你,看吧看吧,仔细看。” “你让我看就看,不看就不看,什么都听你的,那多没面子。” 夏玲玲头一歪,斜眼盯着她,片刻后,抬手指向门外,“顾长欢,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 ) 278 言情海 正文 279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79 他向后退了几步,在床沿坐下,“这是我家,你凭什么赶我。” 夏玲玲霍的从凳子上起来,脚跟一旋就往外走,身影透着坚决,大有一去不回头的架势。 “喂,你真走啊?”她没反应,步伐加快,眼看就要出了内室,他恐吓道:“你要是敢跨出一步,那就别再回来,喂,夏玲玲,我是认真的,喂……”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顾长欢心里嘀咕着她不会是当真吧?飞快的起身追出去,见她小脚一抬,毫不迟疑的跨出房门,赶紧抛出去拦住她。 小蛮牛,一偏执起来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明知她是这样的性格,他还故意招惹,她这一当真走出去,他得找地方哭去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敢对她放狠话,敢和她划清关系,哼,耍狠,她也会,而且会比他狠百倍。 “对不起。”他诚挚的道歉,可她却没有心领的意思,抱住她的腰部轻轻的腰,看能不能把她的的心摇乱了,“乱说的,你别当真。” “你没乱说,这是你家,不是我家。” 他放软语气,温声道,“这是我们的家,是我错了,不该拿浑话激你。”拖着她往屋里走,可她两脚钉在地上不动,不顾她的拒绝,弯腰把人抱起,“我承认自己有错,可也不能全怪我,你书信那么多,是正常男人都会吃味。” “我又没说不让你看,可你根本没询问我的意见,这很没礼貌。”说着,突然笑了,“丞相都那么大年纪了,有什么好吃味的,难不成,你怕我喜欢上老男人?” 老男人?丞相知道有人这么说他怕是要吐血!丞相正值壮年,有权有势,文采风流,想嫁他的姑娘数不清,没想到被她说的一文不值,不过他倒是放下心来。 不再提那个引起争端的话题,顾长欢道:“我安排爹娘带着长乐去串亲戚,让他和孙闻玉分开?” “恩?这么突然,发生什么事了?” 顾长欢扶额,想起忘了给她说檀木林的事,他只好从头解释给她听,“长乐的性子你知道的,送走好点,省的她添乱。” 夏玲玲不赞成他这么做,只有他利用长乐他们才能找到更多的破绽,“恩,都听你安排。”作为兄长,他更担心的不是添乱,而是受到伤害吧。 “对了,我刚听说丫鬟说,你撵花容公主走人?” 顾长欢挑眉,这下人的嘴可见真快,刚发生不久的事,就在府上传开了,“我是撵了,不过人家不乐意走,拿皇上的旨意压我。” “走不走不要管她,反正再有几天就满一个月,到时候由不得她。”她把发烧紧紧的缠在石头上,心里想着那晚被她偷窥的事,越想越不甘心,“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突然间就生气了,搞的顾长欢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又不小心惹到她了,“怎么了?” “就是花容公主,想到那晚,我就我就恨不得……生气!”她脸红的如擦了过量的胭脂,耳根似乎要烧起来,火热火热的,“都怪你都怪你,我没脸见人了。” 她以前看过不少A片,没想到自己天也会成为A片女主角。 看和被看的感觉完全不同,那种把身体呈现在别人面前的赤/裸感,让她觉得受到了侮辱! 顾长欢呆呆的想了想,突然道,“你该不会要报复花容公主吧?” “如果我说是呢?”不做点什么,心头这怒火下不去。她向来是懒的和人生气的,花容公主很有能耐,把她的怒气撩拨起来了。 顾长欢捏着下巴,眉心轻蹙,慢慢的思索着,“毕竟是公主,只要不过激,后果由我担着。” 夏玲玲笑的不怀好意,把缠在指上的头发慢慢松开,又慢慢缠到另一根手指上,“不,我要让她哑巴吃黄连。” “你有办法了?” “还没,不过很快就有了。”她一派胸有成竹的口气,“明天她不走的话就把人留下吧,在满一个月前,总归会有办法的。” 看她嘴角挂着算计人的邪笑,顾长欢越发觉得她就是只小狐狸,精明又妩媚,忍不住俯首在颊上偷香,“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 “那你去把柔儿叫来,然后等在门外,待我交代完事情再进来。”她从善如流,指使的理所当然,顾长欢没趣的摸摸鼻子,愤愤的摇着折扇,不满的跺着步子出去,“柔儿,王妃有事吩咐。”他大声嚷嚷给夏玲玲听。 真是郁闷,他越来越没地位了!不顾丫鬟诧异的目光,他走到门前台阶坐下,认真思索如何提高这个重大问题。 室内,夏玲玲小声交代着柔儿要做的事,顾长欢耳朵贴在门窗上,聚精会神的听里面的谈话,可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他嘴里的嘀嘀咕咕的,不高兴她把自己排除在外,突然,门从里面打开,靠在门上的顾长欢没防备,面朝下栽倒在地,姿势甚是滑稽。 丫鬟抿嘴直笑,可又不敢太大声,“王爷,有没有甩摔坏?”纤云上前搀扶。 顾长欢甩手把人推开,单手撑地站起来,“本王很好,没事。”忍着身上的痛,装作若无其事模样的起身,冷眼一扫,丫鬟立即打住笑。 真是丢人!都是这可恶的女人害的,一定要找她算账,“不用伺候了,你们都下去。” 丫鬟很有默契互看一眼,同声道:“是。” ******* 隔日,花容公主果然没走,不过她的处境有些微妙。 在山上时,花容公主把宫女送在长乐身边伺候,长乐相信孙闻玉,却不相信这宫女没有歪心思,所以总是故意刁难她。最粗最重最脏的活交给她,不做完不准吃饭,那宫女本来挺绝强的,想着毕竟是公主身边的人,量她不敢枉为,可饿了几顿后,不得不接受现实。 想来是她高估了自己,她是主子安插在公主身边的人,之前她嚣张的不把公主放在眼里,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整治她,公主高兴都来不及,岂会卖面子救她。 这宫女叫石青,这这会儿正跪在石板地上,头上顶着大水盆,因为跪的太久,身子颤巍巍的,头顶的水盆晃来晃去,里面的水不停的溅出来,弄的地上湿痕一片片。 丫鬟翠儿手里拿着藤条,欲言不止的瞅着自家郡主,郡主以前虽任性,但从体罚过下人,可最近却处处针对这宫女,那刻薄和狠毒的样子,翠儿直觉得陌生。 今儿早上,郡主听说了些什么,立即让人把这宫女叫来,二话不说的命她头顶洗脸的铜盆跪在地上。 她拿过翠儿手上的藤条,在石青眼前甩来甩去,“说,你是不是公主派来的?” 石青头被压的太不起来,抬手臂拖着减轻压在头上的力道,可时间一长,胳膊酸软酸软的,“郡主,奴婢是公主的婢女!” 她质问:“在山上那晚,是你故意勾引孙大哥的,是不是?” 早饭后,在去爹娘院子的路上,听到有人嚼舌根,说在山上下大雨的那晚,有人亲眼看到这宫女进孙公子的房间,直待到第二天早上被发现。这话听的她怒不可遏,呵斥这些丫鬟长舌,可却有人保证是有人亲眼目睹的事实。 这和孙闻玉说的截然不同,她生了疑心,就找人来对质。 闻言,石青心里打了个突,“郡主冤枉,奴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 “是吗?”顾长乐挑眉,手拿着藤条抽在她背上,“还不说实话?” 石青背上火辣辣的疼,胳膊一酸,头顶的水盘翻下来,浇在顾长欢的裙子上。 “贱婢,你找死。”她挥动藤条打下去,见石青抱着头躲,下手更狠,“郡主,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翠儿直劝阻,郡主最近好是不是魔障了,变的她都不认识了?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越躲打的越厉害,石青也不敢躲了,连声讨饶。 手腕打酸了,顾长乐把藤条丢给翠儿,一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快说,那晚你是不是勾引孙大哥?” 石青低着头,想着该如何解释,那晚她的确在房里和主子欢好,原本打算午夜后离开的,可不知怎么的一觉睡到隔天大早,她心里着慌,可还是死咬着不承认,“奴婢没有,奴婢是冤枉的……” “真是嘴硬,看来你不见棺材落泪。好,我就找人和你对质,看你有什么好说的。”顾长乐朝翠儿使眼色,要她去把嚼舌根的丫鬟找来。 见这情况,石青再也无法抵赖,身子瘫在地上,狡辩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哼,你终于承认了。”她说的咬牙启齿,无法接受有人竟在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都做了什么?” 见她嫉妒的抓狂,石青一解多日来的怨气,继续火上浇油道,“还能做什么,就是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喽。” 顾长乐不肯相信孙闻玉背叛自己,扬着手中的藤条打下去,“你,不,不可能,孙大哥喜欢的是我,你撒谎。” ( ) 279 言情海 正文 280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80 “那你去问孙公子就清楚了。”忍着身上的痛,事情还嘴,“男人哪能离得开,王爷不也一样,以前身边的女人不少。” 顾长乐心头一沉,可仍旧让自己拒绝接受她的话,“你乱说,我才不相信。”孙大哥为人正直,光明磊落,才不会有了未婚妻后找女人。 “那你去对质啊?”事情瞧出她心中动摇,可却拒绝接受现实的困窘,“不过,还没过门就开始管男人,小心被人嫌弃悔婚。” 大哥以前的浪荡样她很清楚,只是在婚后才收敛的,他这还是好的,有很多男人有了三妻四妾还去花楼混,可是,她还是不肯相信孙闻玉也是其中之一,他平时是那么的坦荡有礼,虽然平时二人也会有亲密举动,但他都是适可而止,“你再胡言乱语,看我撕烂你的嘴。” “男人是需要女人的,你这未婚妻能看不能吃,时间长了,孙公子的身体会憋出毛病的。” 石青的话大胆而放肆,听的顾长乐面红耳赤,可却又反驳不上她的话,因为某些时候,他的确是很痛苦的模样,她懵懵懂懂,似乎明白点什么,可却又不是完全清楚。 看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石青好不得意,嘴角挂着笑,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顾长乐咬咬牙,挤出一句话,“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人指使。”她否认。 “是公主,对不对?”听说,公主同样看上孙大哥,就指使身边的宫女收复孙大哥的心,好在被大哥拒绝后还有别的选择。 这样的说话她本来不信的,可听翠儿说,很多正妻为了笼络丈夫的心,就把身边的丫鬟或者娘家人安排给丈夫侍寝,公主在皇宫中长大,后宫嫔妃之间的明争暗斗该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使这样的手段不足为奇。 石青一怔,随即点头。事情和公主无关,但为了主子的计划和安全,她干脆顺水推舟。 顾长乐大受打击,她待公主如亲姐妹,一心一意的撮合她和大哥,就是山上脚板被磨破了皮都不曾抱怨,不曾想她居心不良,打着这样的坏心思。 真是错看人了! “小翠,把这贱婢带下去,让她刷马桶。” 顾长乐怎么都不肯咽下这口气,把藤条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去,“该死该死,我要去找她问清楚。”她提着裙子就要往外跑。 “郡主,这样不行。”翠儿赶紧拉住她,“您想想,您无凭无据的,仅凭几个丫鬟的说辞去找公主对质,公主会承认吗?” “那几个丫鬟不那就是证人?” “郡主,她们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现在关键是找到能证实的那个人。”顿了顿,她补充道,“再说,人家是公主,身份和地位摆在那儿,郡主要是莽撞惹了她,恐怕恐怕……” 听她吞吐,顾长乐没耐心的文:“恐怕什么?” 翠儿看她一眼,小声道:“听说公主稍有不顺心,就拿人出气,郡主要是惹了她不高兴,奴婢怕您吃亏。” 顾长乐神情一愕,“出气?” 翠儿点头,“伺候在她身边的丫鬟都挨过打,身边的人是敢怒不敢言,还要帮忙遮掩。”想到郡主今天的行径,翠儿真心希望仅此一次,衷心祈祷郡主不要变成像公主那般的女人。 长乐身上一敛,“翠儿,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翠儿脖子一缩,不直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没,奴婢没这个意思。” “我今天只是太生气了,再说是那奴婢该打。”一想到她爬上孙闻玉的床,顾长乐手紧紧的握住扶手,用力之大,关节都泛着白色,“翠儿,你说,男人是不是……是不是……”啊 顾长乐羞涩的说不出来,翠儿却已明白她的意思,她的脸也红了,曾听成亲的丫鬟婆子说过,只是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认真听,“这个……奴婢也不清楚。” 不经意的,顾长乐想起有此大嫂单独找孙闻玉谈话,事后孙闻玉曾对她提起大嫂抱怨深闺寂寞,这寂寞二字莫不是说的也是男女之事? “翠儿,你帮我问问,那档子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郡主,这这……翠儿,好吧,奴婢尽力而为。”在她视线胁迫下,翠儿身不由己的应下来,“对了,郡主,老王妃找你有事,您还没过去呢。” 她在去的路上碰到丫鬟嚼舌根,就着手审问石青,倒把娘召她过去的事给忘了,看着湿掉的裙摆,她绕到屏风后面脱衣服,“翠儿,挑那套藕荷色的裙子。” 翠儿道,“是,郡主。” 花容公主和顾长乐住的很近,去老王妃的院落好经过花容公主的住处,路过她院子门口时,顾长欢不经意的往里看。 昨日大哥不顾忌颜面,撵花容公主出去,她却摆出圣旨压人,她如愿留下,不过怕是以后大哥再也不会见她了。 她一直在想那天中午发生了什么事?自那后花容公主就怪怪的,大哥也是,总是一副恨的牙痒痒的模样。 她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走了约莫一丈远,就听到花容公主的吼声和奴婢的求饶声,中间还夹杂着摔东西破碎声,接着是嘈杂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顾长乐赶紧拉着彩儿闪到墙角。 只见花容公主带着两个宫女气势汹汹的从里面出来,嘴里嚷嚷着,“该死,这是谁在嚼舌根,那个贱婢在哪儿,快带我去,看本宫怎么收拾她。” 待花容公主走远后,顾长乐和翠儿从墙角出来,真是不敢相信,公主的脾气是这般蛮横。 “翠儿,公主平时也是这样吗?” 翠儿点头。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种性情女人,要是嫁进了王府肯定会搞的天翻地覆,大哥也肯定会恨死她。 翠儿很委屈的撇着嘴,抱怨道:“奴婢以前说过,您不相信,还说以后不要听到奴婢讲公主的坏话。” “有这回事吗?”顾长乐怔了一下,不大确定的点头,“似乎有过,恩,不大记得了。” ******* 那些谣言都是夏玲玲让人放出去的,其用意一来是挑拨长乐和公主的关系,二来是让长乐认清孙闻玉的为人。 只是没想到,目的是达到了,可怜那宫女经过两人的轮流审问,已去了小半条命,这是始料未及的。 顾长欢让大夫为那女子看病,伤势不轻,至少要卧房休息半个月。 他是真的想象不出来,长乐会做出这种事来,印象中,她是见到可怜孩子会动怜悯之心的善良女子,比方说田卓阳,就是她从泽县带回来的。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长乐跪在地上,老王爷和老王妃坐在上座,顾长乐和夏玲玲坐在下座,八只眼睛盯着不肯认错的人。 顾长欢阴沉着脸,痛心的盯着她,“顾家可没这样的规矩,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倔强的看他一眼,迅速低下头盯着地上不知名的某处。 老王妃直头疼扶额,靠在椅背上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长乐,你是女孩子,要是传出去多丢人,还怎么嫁人啊!” 她抬眼看夏玲玲,不服气道,“大嫂也打大哥,娘怎么都不教训她。” “这这……这不一样。”老王妃吞吐着不知该怎么解释,夫妻之前动手打架也是常有的事,这个和私下处置下人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动手打人。” 顾长欢俊眸觑夏玲玲,一副‘看,都是你把人教坏’的神情,夏玲玲回他一眼,很理所当然道:“我不打骂下人,再说,你大哥乐意被我打,所以这两件事没有可比性。” 老王爷倒杯茶递给老王妃让她顺顺气,这一口茶刚含进口就喷出来,她这儿媳也太太那个啥了……,看老王爷,也是扯着嘴角呵呵的干笑两声,装作什么都听见的样子。 她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闺房之事都拿出来说的如此光明正大,责备的瞄着她,轻唤一声:“娘子!”、 天,他真是丢人丢光了,没脸见爹娘啊! 夏玲玲满脸我又没说错的神情,手拈起腰带山的花穗,不再插入其他人的谈话。 唉,长乐真是变了很多。爱是相互的,可她从来没从孙闻玉眼中看到过发自心底的爱意,长乐又是什么感觉,难道就分辨不出真心或者虚伪吗? 现在她把一池水搅乱,接下来要如何发展,她又要该怎么做,她需要时间仔细斟酌。 怎么又发呆?顾长欢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从椅子上起来,“走了,回书房去。” 地上已没长乐的身影,老王爷和老王妃也在转眼间消失在门外,“长乐呢?” 她到底在想什么,全程都在场,怎么都并没听进去,不悦的抓紧她的手腕,“罚她跪祠堂去了,玲玲,你最近发呆次数频繁,老是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就是孙闻玉的事,你说,我们是主动出击,还是见招拆招呢?” 他略思索,“那就见招拆招吧。”还不清楚他的目的,先这样以静制动观察一番再做决定。 “长欢,如果……”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来历,要不要说出对孙闻玉身份的猜测,可是,他会信吗?会不会觉得她是鬼怪啊? ( ) 280 言情海 正文 281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81 “那你去问孙公子就清楚了。”忍着身上的痛,事情还嘴,“男人哪能离得开,王爷不也一样,以前身边的女人不少。” 顾长乐心头一沉,可仍旧让自己拒绝接受她的话,“你乱说,我才不相信。”孙大哥为人正直,光明磊落,才不会有了未婚妻后找女人。 “那你去对质啊?”事情瞧出她心中动摇,可却拒绝接受现实的困窘,“不过,还没过门就开始管男人,小心被人嫌弃悔婚。” 大哥以前的浪荡样她很清楚,只是在婚后才收敛的,他这还是好的,有很多男人有了三妻四妾还去花楼混,可是,她还是不肯相信孙闻玉也是其中之一,他平时是那么的坦荡有礼,虽然平时二人也会有亲密举动,但他都是适可而止,“你再胡言乱语,看我撕烂你的嘴。” “男人是需要女人的,你这未婚妻能看不能吃,时间长了,孙公子的身体会憋出毛病的。” 石青的话大胆而放肆,听的顾长乐面红耳赤,可却又反驳不上她的话,因为某些时候,他的确是很痛苦的模样,她懵懵懂懂,似乎明白点什么,可却又不是完全清楚。 看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石青好不得意,嘴角挂着笑,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顾长乐咬咬牙,挤出一句话,“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人指使。”她否认。 “是公主,对不对?”听说,公主同样看上孙大哥,就指使身边的宫女收复孙大哥的心,好在被大哥拒绝后还有别的选择。 这样的说话她本来不信的,可听翠儿说,很多正妻为了笼络丈夫的心,就把身边的丫鬟或者娘家人安排给丈夫侍寝,公主在皇宫中长大,后宫嫔妃之间的明争暗斗该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使这样的手段不足为奇。 石青一怔,随即点头。事情和公主无关,但为了主子的计划和安全,她干脆顺水推舟。 顾长乐大受打击,她待公主如亲姐妹,一心一意的撮合她和大哥,就是山上脚板被磨破了皮都不曾抱怨,不曾想她居心不良,打着这样的坏心思。 真是错看人了! “小翠,把这贱婢带下去,让她刷马桶。” 顾长乐怎么都不肯咽下这口气,把藤条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去,“该死该死,我要去找她问清楚。”她提着裙子就要往外跑。 “郡主,这样不行。”翠儿赶紧拉住她,“您想想,您无凭无据的,仅凭几个丫鬟的说辞去找公主对质,公主会承认吗?” “那几个丫鬟不那就是证人?” “郡主,她们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现在关键是找到能证实的那个人。”顿了顿,她补充道,“再说,人家是公主,身份和地位摆在那儿,郡主要是莽撞惹了她,恐怕恐怕……” 听她吞吐,顾长乐没耐心的文:“恐怕什么?” 翠儿看她一眼,小声道:“听说公主稍有不顺心,就拿人出气,郡主要是惹了她不高兴,奴婢怕您吃亏。” 顾长乐神情一愕,“出气?” 翠儿点头,“伺候在她身边的丫鬟都挨过打,身边的人是敢怒不敢言,还要帮忙遮掩。”想到郡主今天的行径,翠儿真心希望仅此一次,衷心祈祷郡主不要变成像公主那般的女人。 长乐身上一敛,“翠儿,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翠儿脖子一缩,不直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没,奴婢没这个意思。” “我今天只是太生气了,再说是那奴婢该打。”一想到她爬上孙闻玉的床,顾长乐手紧紧的握住扶手,用力之大,关节都泛着白色,“翠儿,你说,男人是不是……是不是……”啊 顾长乐羞涩的说不出来,翠儿却已明白她的意思,她的脸也红了,曾听成亲的丫鬟婆子说过,只是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认真听,“这个……奴婢也不清楚。” 不经意的,顾长乐想起有此大嫂单独找孙闻玉谈话,事后孙闻玉曾对她提起大嫂抱怨深闺寂寞,这寂寞二字莫不是说的也是男女之事? “翠儿,你帮我问问,那档子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郡主,这这……翠儿,好吧,奴婢尽力而为。”在她视线胁迫下,翠儿身不由己的应下来,“对了,郡主,老王妃找你有事,您还没过去呢。” 她在去的路上碰到丫鬟嚼舌根,就着手审问石青,倒把娘召她过去的事给忘了,看着湿掉的裙摆,她绕到屏风后面脱衣服,“翠儿,挑那套藕荷色的裙子。” 翠儿道,“是,郡主。” 花容公主和顾长乐住的很近,去老王妃的院落好经过花容公主的住处,路过她院子门口时,顾长欢不经意的往里看。 昨日大哥不顾忌颜面,撵花容公主出去,她却摆出圣旨压人,她如愿留下,不过怕是以后大哥再也不会见她了。 她一直在想那天中午发生了什么事?自那后花容公主就怪怪的,大哥也是,总是一副恨的牙痒痒的模样。 她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走了约莫一丈远,就听到花容公主的吼声和奴婢的求饶声,中间还夹杂着摔东西破碎声,接着是嘈杂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顾长乐赶紧拉着彩儿闪到墙角。 只见花容公主带着两个宫女气势汹汹的从里面出来,嘴里嚷嚷着,“该死,这是谁在嚼舌根,那个贱婢在哪儿,快带我去,看本宫怎么收拾她。” 待花容公主走远后,顾长乐和翠儿从墙角出来,真是不敢相信,公主的脾气是这般蛮横。 “翠儿,公主平时也是这样吗?” 翠儿点头。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种性情女人,要是嫁进了王府肯定会搞的天翻地覆,大哥也肯定会恨死她。 翠儿很委屈的撇着嘴,抱怨道:“奴婢以前说过,您不相信,还说以后不要听到奴婢讲公主的坏话。” “有这回事吗?”顾长乐怔了一下,不大确定的点头,“似乎有过,恩,不大记得了。” ******* 那些谣言都是夏玲玲让人放出去的,其用意一来是挑拨长乐和公主的关系,二来是让长乐认清孙闻玉的为人。 只是没想到,目的是达到了,可怜那宫女经过两人的轮流审问,已去了小半条命,这是始料未及的。 顾长欢让大夫为那女子看病,伤势不轻,至少要卧房休息半个月。 他是真的想象不出来,长乐会做出这种事来,印象中,她是见到可怜孩子会动怜悯之心的善良女子,比方说田卓阳,就是她从泽县带回来的。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长乐跪在地上,老王爷和老王妃坐在上座,顾长乐和夏玲玲坐在下座,八只眼睛盯着不肯认错的人。 顾长欢阴沉着脸,痛心的盯着她,“顾家可没这样的规矩,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倔强的看他一眼,迅速低下头盯着地上不知名的某处。 老王妃直头疼扶额,靠在椅背上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长乐,你是女孩子,要是传出去多丢人,还怎么嫁人啊!” 她抬眼看夏玲玲,不服气道,“大嫂也打大哥,娘怎么都不教训她。” “这这……这不一样。”老王妃吞吐着不知该怎么解释,夫妻之前动手打架也是常有的事,这个和私下处置下人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动手打人。” 顾长欢俊眸觑夏玲玲,一副‘看,都是你把人教坏’的神情,夏玲玲回他一眼,很理所当然道:“我不打骂下人,再说,你大哥乐意被我打,所以这两件事没有可比性。” 老王爷倒杯茶递给老王妃让她顺顺气,这一口茶刚含进口就喷出来,她这儿媳也太太那个啥了……,看老王爷,也是扯着嘴角呵呵的干笑两声,装作什么都听见的样子。 她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闺房之事都拿出来说的如此光明正大,责备的瞄着她,轻唤一声:“娘子!”、 天,他真是丢人丢光了,没脸见爹娘啊! 夏玲玲满脸我又没说错的神情,手拈起腰带山的花穗,不再插入其他人的谈话。 唉,长乐真是变了很多。爱是相互的,可她从来没从孙闻玉眼中看到过发自心底的爱意,长乐又是什么感觉,难道就分辨不出真心或者虚伪吗? 现在她把一池水搅乱,接下来要如何发展,她又要该怎么做,她需要时间仔细斟酌。 怎么又发呆?顾长欢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从椅子上起来,“走了,回书房去。” 地上已没长乐的身影,老王爷和老王妃也在转眼间消失在门外,“长乐呢?” 她到底在想什么,全程都在场,怎么都并没听进去,不悦的抓紧她的手腕,“罚她跪祠堂去了,玲玲,你最近发呆次数频繁,老是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就是孙闻玉的事,你说,我们是主动出击,还是见招拆招呢?” 他略思索,“那就见招拆招吧。”还不清楚他的目的,先这样以静制动观察一番再做决定。 “长欢,如果……”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来历,要不要说出对孙闻玉身份的猜测,可是,他会信吗?会不会觉得她是鬼怪啊? ( ) 281 言情海 正文 282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82 “就是孙闻玉的事,你说,我们是主动出击,还是见招拆招呢?” 他略思索,“那就见招拆招吧。”还不清楚他的目的,先这样以静制动观察一番再做决定。 “长欢,如果……”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来历,要不要说出对孙闻玉身份的猜测,可是,他会信吗?会不会觉得她是鬼怪啊? 轻轻的把垂到胸前的秀发拨到后面,他好奇道:“如果什么?”到底在想什么事情,为什么不爽快告诉他? “我,没事。” 见她退缩,顾长欢抓住她的双肩,很认真的凝视她,“玲玲,你有话就直接告诉我,不要吞吐,这样会害的我的心七上八下。” 抬头看他担忧的脸庞,她用指腹抚平他轻皱的眉心,“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顾长欢失望,她还是选择不说,到底要把心事瞒在心里多久呢?为何不抛开,让自己快乐一点呢? 须臾间,两人来到书房,顾长欢拉她在椅子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几天前收到的皇帝信笺。 “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实施起来并不容易。”疆土辽阔,每个省份的情况各异,想要各个地方官员按照律例执行下去并不简单。 夏玲玲粗略看完书信,大约明白皇上担心的问题,“这是个大工程,会有很多问题。”她手指点着鬓角,不大明白皇上为何要大规模的征粮,“要打仗吗?” 顾长欢摇头,“谁知道, 不过你看这问题如何解决。” “上行下效,徇私舞弊,暴敛赋税,投机倒把,物价上涨……这些问题一定会出现,避免不了的。”拈着手中的信纸,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粮仓的粮食换的频繁吗?” 顾长欢摇头,“时间长了粮食会变质,所以每年都要推陈出新,不过因为麻烦,很多地方都不按照规矩办,旧粮食还放在仓库,新粮就拿去卖以谋取私利,待到用用粮时,才发现仓库的粮食都坏掉了。皇上这次要清仓,必然有很多老鼠出洞。” “原来借这个机会重整朝纲才是问题的关键。”夏玲玲稍稍一思索,莞尔一笑,“朝政上的事我管不着,不过这粮食上的事道是有点建议。” 就知道她会有办法,顾长欢很虚心的拱手请教,“请娘子大人赐教。” “我问你,粮食掌握在谁的手里?” “大部分在朝廷手中,少部分是粮商,百姓手中也会也会有存量。”为了避免天灾,百姓手中多存储粮食,以备需时用。 她放下手中的信,拿着水壶为自己倒满一杯茶水,“朝廷是茶壶,粮商是水杯,茶壶里的水倒在杯子里,这不就行了。”说着水杯晃动,“商人就是活水,为了利益他们才不会把粮食都放到坏掉。” 责任都揽在朝廷身上,繁冗又累赘,真是自找麻烦。 顾长欢了然,高兴的勾起嘴角,可随机又黯淡下来,“可是,这样官商勾结会很严重?”、 “这个问题由来已久,再说只要达到目的,利益均沾有何不可。”有利可图,大家才有动力。白干不拿钱,哼,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他忍认同的点头,喃喃自语道,“就是不知皇上肯不肯放手。”不过这不就是他操心的事情了,“那目前怎么办?” “你说把这当成比赛会不会好玩?”她开玩笑的语气,换来顾长欢的白眼,这可是国家大事,她当家家酒吗?“让官府和粮商合作,按照设定的规章制度,做的好的,不是有交换的珠宝吗,那就重赏下去好了。” “这可不是儿戏,不过值得一试。”不知皇上听了,会不会觉得她在戏弄人,“你说的笼统,希望皇上到时不要和上次一样和我争人。” “你怕什么?” “我怕和你分开啊。”京城优秀的男人那么多,也怕她万一对人动了心,呸呸呸,他在乱想什么,赶紧打住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握住她的手,“等热天过去,我带你四处走走。” 她柔顺的点头,“都听你的,不过,那也要把眼前的麻烦事解决掉才能放心的出门。” 提到孙闻玉,顾长欢玩味的扬眉,“好,我就看看他是何目的,就陪他好好玩玩。” 夏玲玲没他那样的哀战斗兴致,只是希望不要伤到身边的人。 ****** 趁顾长欢沐浴的空当,柔儿立在梳妆台前,边帮王妃梳头边汇报今天的情况。 “王妃,奴婢都找照您说把散消息都散出去了。” “都有什么动静?”在山上的下雨的那晚,她让人在屋里放了迷香,那宫女和孙闻玉才会睡的深沉,导致被发现。 柔儿报告道:“郡主从祠堂回来后就没在出门,公主今儿发了好一通脾气,现在府里上下都看看清了她的本性,午后她身边的宫女曾出去一趟到药铺见过孙公子。” 公主、郡主、孙闻玉这三人之间有意思了,“小心点,别让人发现这话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 柔儿自信保证:“请王妃放心,绝对查不到茗香院。” “那就好。”接过梳子,她有一下每一下的梳着头发,嘴角一勾,心中升起念头,“府里有没有孙顾两家要退婚的传言?” “目前还没有。” “那就让他快点有吧!”看孙闻玉得到消息会有什么动作,“郡主明天要走,不知孙公子会做点什么?” 柔儿答:“会求郡主不要退婚吧,好不容易攀上这门亲事,他怎么可能放弃。” 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柔儿,“柔儿,辛苦了。” 又是一百两!王妃出手可真大方,“王妃,您前几天才赏过奴婢,这奴婢不能收。” “拿着吧,帮我找两个可靠的人,以后用得着。”见顾长欢要出来,她使眼色让柔儿出去,拿起挂在椅子上的汗巾扔过去,“虽说是夏天,可也要小心点,别着凉了。” “你帮我擦!”他又把汗巾人扔回去,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服侍。 “那你等着吧。”没见过他这样的,想着法子的让她注意他关心他,“或许你那天身体出毛病了,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动不了,我就再找个男人来。” “你敢。”他怒喝一声,黑着脸走到她身后抱住她,瞬间就把她的衣服沾湿了,然后孩子一样大笑,“好了,擦干了。” “顾长欢!” 无视她的怒气,他打开衣柜找出意见长衫胡乱罩在身上,“你刚和柔儿嘀咕什么?” “不告诉你。” “你别忘了,当初你可是承我的人情。”当初柔儿被赶出府,他曾说只要她求他就让人回来,可后来她没求他还是让柔儿回来了,从此那丫鬟错把她当好人,对她忠心耿耿,她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不反思心虚二字为何物。 “我又没要你这么做,是你心甘情愿的。” “你……真是,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点,让我开心一下。”气恼的扯她的头发,把她梳的整齐柔顺的头发弄的乱成一团。 夏玲玲拧眉,秀目直盯着他。 她一摆脸色,顾长欢就呵呵干笑,拿过她手中的梳子,从发尾慢慢的梳理,“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帮你梳好赔罪,如何?” 好像她挺爱生气似的,还不是他老是捉弄她!每次都是他认错,还乐此不疲的,不烦吗? ****** 第二天早上,所有的人聚集在客厅吃早饭,独不见顾长乐,老王妃差人去催促时,长乐身边的丫鬟翠儿出现。 翠儿道:“老王妃,郡主身体不舒服,现在还没起来。” 昨天郡主心情不好,沐浴时把人都支出去,不让人在屋里伺候,当翠儿半夜过来看郡主的情况时,发现她还坐在澡盆里没出来,里面的水早就没了温度,冰凉冰凉的。担心身体不适,翠儿要请大夫过来,郡主不让,她只要熬了姜汤让她喝下,今儿早上起来喊公主起床,才发现身上滚烫滚烫的。 “怎么回事,严重吗?有没有请大夫?”一听女儿身体不舒服,老王爷和老王妃坐不住,推了碗筷着急忙慌的起来。 顾长欢看夏玲玲一眼,两人心中很有默契的猜测,不会装病推脱不去走亲戚吧? 翠儿道:“奴婢先来禀告一声,这就是请大夫。”说着,提着裙子飞奔而去。 顾长欢和夏玲玲跟在爹娘后头朝长乐的住处走,顾长欢小声问身后的多福,“孙闻玉那边还是没动静吗?”他和那个宫女的事情传的纷纷扬扬,他却是一边表示都没有,可真是沉得住气。 多福摇头,“孙公子照常忙药铺的事,对传言置若罔闻。”王府的下人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王爷吩咐不许大家妄动,早就有人为郡主出头去了。 顾长欢手中折扇不停的瞧着另一只手的虎口,若有所思的凝眉,这孙闻玉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通知门房,要是他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倏地,夏玲玲突然回过头来看两人,“ ( ) 282 言情海 正文 283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83 “长欢,如果……”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来历,要不要说出对孙闻玉身份的猜测,可是,他会信吗?会不会觉得她是鬼怪啊? 轻轻的把垂到胸前的秀发拨到后面,他好奇道:“如果什么?”到底在想什么事情,为什么不爽快告诉他? “我,没事。” 见她退缩,顾长欢抓住她的双肩,很认真的凝视她,“玲玲,你有话就直接告诉我,不要吞吐,这样会害的我的心七上八下。” 抬头看他担忧的脸庞,她用指腹抚平他轻皱的眉心,“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顾长欢失望,她还是选择不说,到底要把心事瞒在心里多久呢?为何不抛开,让自己快乐一点呢? 须臾间,两人来到书房,顾长欢拉她在椅子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几天前收到的皇帝信笺。 “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实施起来并不容易。”疆土辽阔,每个省份的情况各异,想要各个地方官员按照律例执行下去并不简单。 夏玲玲粗略看完书信,大约明白皇上担心的问题,“这是个大工程,会有很多问题。”她手指点着鬓角,不大明白皇上为何要大规模的征粮,“要打仗吗?” 顾长欢摇头,“谁知道, 不过你看这问题如何解决。” “上行下效,徇私舞弊,暴敛赋税,投机倒把,物价上涨……这些问题一定会出现,避免不了的。”拈着手中的信纸,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粮仓的粮食换的频繁吗?” 顾长欢摇头,“时间长了粮食会变质,所以每年都要推陈出新,不过因为麻烦,很多地方都不按照规矩办,旧粮食还放在仓库,新粮就拿去卖以谋取私利,待到用用粮时,才发现仓库的粮食都坏掉了。皇上这次要清仓,必然有很多老鼠出洞。” “原来借这个机会重整朝纲才是问题的关键。”夏玲玲稍稍一思索,莞尔一笑,“朝政上的事我管不着,不过这粮食上的事道是有点建议。” 就知道她会有办法,顾长欢很虚心的拱手请教,“请娘子大人赐教。” “我问你,粮食掌握在谁的手里?” “大部分在朝廷手中,少部分是粮商,百姓手中也会也会有存量。”为了避免天灾,百姓手中多存储粮食,以备需时用。 她放下手中的信,拿着水壶为自己倒满一杯茶水,“朝廷是茶壶,粮商是水杯,茶壶里的水倒在杯子里,这不就行了。”说着水杯晃动,“商人就是活水,为了利益他们才不会把粮食都放到坏掉。” 责任都揽在朝廷身上,繁冗又累赘,真是自找麻烦。 顾长欢了然,高兴的勾起嘴角,可随机又黯淡下来,“可是,这样官商勾结会很严重?”、 “这个问题由来已久,再说只要达到目的,利益均沾有何不可。”有利可图,大家才有动力。白干不拿钱,哼,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他忍认同的点头,喃喃自语道,“就是不知皇上肯不肯放手。”不过这不就是他操心的事情了,“那目前怎么办?” “你说把这当成比赛会不会好玩?”她开玩笑的语气,换来顾长欢的白眼,这可是国家大事,她当家家酒吗?“让官府和粮商合作,按照设定的规章制度,做的好的,不是有交换的珠宝吗,那就重赏下去好了。” “这可不是儿戏,不过值得一试。”不知皇上听了,会不会觉得她在戏弄人,“你说的笼统,希望皇上到时不要和上次一样和我争人。” “你怕什么?” “我怕和你分开啊。”京城优秀的男人那么多,也怕她万一对人动了心,呸呸呸,他在乱想什么,赶紧打住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握住她的手,“等热天过去,我带你四处走走。” 她柔顺的点头,“都听你的,不过,那也要把眼前的麻烦事解决掉才能放心的出门。” 提到孙闻玉,顾长欢玩味的扬眉,“好,我就看看他是何目的,就陪他好好玩玩。” 夏玲玲没他那样的哀战斗兴致,只是希望不要伤到身边的人。 ****** 趁顾长欢沐浴的空当,柔儿立在梳妆台前,边帮王妃梳头边汇报今天的情况。 “王妃,奴婢都找照您说把散消息都散出去了。” “都有什么动静?”在山上的下雨的那晚,她让人在屋里放了迷香,那宫女和孙闻玉才会睡的深沉,导致被发现。 柔儿报告道:“郡主从祠堂回来后就没在出门,公主今儿发了好一通脾气,现在府里上下都看看清了她的本性,午后她身边的宫女曾出去一趟到药铺见过孙公子。” 公主、郡主、孙闻玉这三人之间有意思了,“小心点,别让人发现这话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 柔儿自信保证:“请王妃放心,绝对查不到茗香院。” “那就好。”接过梳子,她有一下每一下的梳着头发,嘴角一勾,心中升起念头,“府里有没有孙顾两家要退婚的传言?” “目前还没有。” “那就让他快点有吧!”看孙闻玉得到消息会有什么动作,“郡主明天要走,不知孙公子会做点什么?” 柔儿答:“会求郡主不要退婚吧,好不容易攀上这门亲事,他怎么可能放弃。” 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柔儿,“柔儿,辛苦了。” 又是一百两!王妃出手可真大方,“王妃,您前几天才赏过奴婢,这奴婢不能收。” “拿着吧,帮我找两个可靠的人,以后用得着。”见顾长欢要出来,她使眼色让柔儿出去,拿起挂在椅子上的汗巾扔过去,“虽说是夏天,可也要小心点,别着凉了。” “你帮我擦!”他又把汗巾人扔回去,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服侍。 “那你等着吧。”没见过他这样的,想着法子的让她注意他关心他,“或许你那天身体出毛病了,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动不了,我就再找个男人来。” “你敢。”他怒喝一声,黑着脸走到她身后抱住她,瞬间就把她的衣服沾湿了,然后孩子一样大笑,“好了,擦干了。” “顾长欢!” 无视她的怒气,他打开衣柜找出意见长衫胡乱罩在身上,“你刚和柔儿嘀咕什么?” “不告诉你。” “你别忘了,当初你可是承我的人情。”当初柔儿被赶出府,他曾说只要她求他就让人回来,可后来她没求他还是让柔儿回来了,从此那丫鬟错把她当好人,对她忠心耿耿,她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不反思心虚二字为何物。 “我又没要你这么做,是你心甘情愿的。” “你……真是,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点,让我开心一下。”气恼的扯她的头发,把她梳的整齐柔顺的头发弄的乱成一团。 夏玲玲拧眉,秀目直盯着他。 她一摆脸色,顾长欢就呵呵干笑,拿过她手中的梳子,从发尾慢慢的梳理,“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帮你梳好赔罪,如何?” 好像她挺爱生气似的,还不是他老是捉弄她!每次都是他认错,还乐此不疲的,不烦吗? ****** 第二天早上,所有的人聚集在客厅吃早饭,独不见顾长乐,老王妃差人去催促时,长乐身边的丫鬟翠儿出现。 翠儿道:“老王妃,郡主身体不舒服,现在还没起来。” 昨天郡主心情不好,沐浴时把人都支出去,不让人在屋里伺候,当翠儿半夜过来看郡主的情况时,发现她还坐在澡盆里没出来,里面的水早就没了温度,冰凉冰凉的。担心身体不适,翠儿要请大夫过来,郡主不让,她只要熬了姜汤让她喝下,今儿早上起来喊公主起床,才发现身上滚烫滚烫的。 “怎么回事,严重吗?有没有请大夫?”一听女儿身体不舒服,老王爷和老王妃坐不住,推了碗筷着急忙慌的起来。 顾长欢看夏玲玲一眼,两人心中很有默契的猜测,不会装病推脱不去走亲戚吧? 翠儿道:“奴婢先来禀告一声,这就是请大夫。”说着,提着裙子飞奔而去。 顾长欢和夏玲玲跟在爹娘后头朝长乐的住处走,顾长欢小声问身后的多福,“孙闻玉那边还是没动静吗?”他和那个宫女的事情传的纷纷扬扬,他却是一边表示都没有,可真是沉得住气。 多福摇头,“孙公子照常忙药铺的事,对传言置若罔闻。”王府的下人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王爷吩咐不许大家妄动,早就有人为郡主出头去了。 顾长欢手中折扇不停的瞧着另一只手的虎口,若有所思的凝眉,这孙闻玉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通知门房,要是他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倏地,夏玲玲突然回过头来看两人,“ 怎么,你还揍他一顿?” “至少要理论一番,争口气。”他不屑动武,但某些时候他也不会吝与出手。 夏玲玲撇撇嘴,对他的行径不可置否,孙闻玉很狡诈,要真是动了手,顾长欢会极有可能是理亏的一方,“劝你什么都别做,让人带进来就行了。” ( ) 283 言情海 正文 284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84 夏玲玲撇撇嘴,对他的行径不可置否,孙闻玉很狡诈,要真是动了手,顾长欢会极有可能是理亏的一方,“劝你什么都别做,让人带进来就行了。” 顾长乐在冷水中侵泡的时间过长,寒气入侵,引起发烧症状,大夫开了药,要她卧床多休息,因此走亲戚的计划暂时搁置下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日上三竿时分,孙闻玉终于现身,他的脸色不好,略苍白,眼底有厚厚的阴影。他一现身,就在前厅受到顾家一脚老小的接待。 孙闻玉断然不承认和宫女石青有染,只道有人不怀好意,要破坏孙顾两家的婚事,他双手背在身后,挺直腰杆,一副宁死不屈的气势,“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堂堂七尺男儿,做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心。要是不信在下的为人,解除两家的婚姻,在下无话可说。” 老王爷和老王妃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把目光投向顾长欢,这孙闻玉掷地有声,倒是显的他们多心了。 这种情形和夏玲玲预想的差不多,也提醒过了顾长欢,只是老王爷心有不平,要找孙闻玉要个说法,本来是理直气壮的,可孙闻玉一番含冤莫名的态度,让形势有了变化。 他是委屈的,要么查证表明清白,要么退婚!问题丢给顾家,但看他们怎么选? 老王爷被气的直吹胡子,还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这样的人给不了女儿幸福,还是早点了结另择良婿,“好,退婚,立即退婚。” 本来就有退婚的打算,他正好就着台阶下允了他,孙闻玉没想到他真会答应,神色一怔,反应片刻才意会到他说了什么,双手一拱,很是潇洒的拱手,“有劳王爷给小生悔婚书。” 突然,顾长乐虚弱无力的声音插进来,“不,我不同意退婚。” 听说孙闻玉来了王府,刚醒过来的顾长乐等在闺房,一心等他的解释,可前等后等不见人,知被堵在前厅接受爹娘的拷问,硬是拖着身子在翠儿的搀扶下来到前厅,这还没跨进门,就听到要退婚的话。 “长乐?你怎么起来了?快,快把小姐送回房中。”老王妃指使这丫鬟把人带回去,可顾长乐费力挣扎,“爹娘,我不退婚。” 顾长欢满脸的严肃,冷声道,“长乐,不要无理取闹,快回房去。” “我不回去,孙大哥,你快解释,我相信你。” 她说话上起步的,一副随时晕倒的柔弱模样,看的其他人又心疼又生气,夏玲玲静静的坐在顾长欢手侧,静静的观察着。 孙闻玉道,“多谢郡主的信任,在下甚是迷惑,不知这些谣言来自何处,目的又是为何?在下自认没做过对不起郡主的事,也相信郡主相信在下的清白,所以昨日未曾立即登门解释清楚,望郡主见谅。” 那石青说的确有其事,顾长欢昨日也是相信的,可现在见孙闻玉态度真挚,当下认定是有人挑拨关系,她的视线落在夏玲玲身上,停留片刻后才收回,“孙大哥,我……我昨天一时糊涂,相信了那婢女的诳言。” “我不怪你。”孙闻玉瞥她一眼,带着几分疏离,看向老王爷:“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既然老王爷和老王妃有了定夺,在下谨遵。” “爹,娘,我不退婚。”顾长乐扑在老王爷身上啜泣,老王爷向来宠她,她的要求鲜少拒绝的,“爹,你快说句话啊。” 不曾想女儿一心外向,没骨气的哭着哀求,老王爷气的脸都绿了,“你你你你……成何体统,来人,带郡主下去。” “不,爹,娘,我不退婚,我不……”两个丫鬟架着她出去,在走到门口时,她突然扭过头冲夏玲玲道:“都是你,肯定是你在中间使坏,坏人姻缘,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没说错,的确是她使坏,坏她的姻缘,可这也是为她好,只可惜被人当成驴肝肺。 顾长欢知道此事和她脱不了关系,可依旧全心护着她,呵斥长乐,“莫要信口雌黄,还不快把人带下去,身体没痊愈之前不准踏出房门。” 他的手握住她的,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把长乐的话放在心上,夏玲玲无所谓的一笑,表示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长乐离开后,前厅陷入一片沉寂,顾长乐好整以暇的用食指轻叩桌面,此人真是不可貌相,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见内疚,心机深沉由此略见一斑。 长乐不同意退婚,而起此种情况下,要是顾家执意退婚,倒是显的小家子气,会让外人笑话的。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不可能完全是空穴来风,本王建议孙公子多注意言行举止,不要大意落人话柄。” 孙闻玉苦笑,“在下一向谨言慎行,无奈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在下也是百口莫辩。” 言下之意,是王府的下人嘴碎,也含沙射影暗喻下人缺乏管教。 要是以往,老王妃早就信了孙闻玉的话,可现在只能一个劲儿的埋怨自己识人不清,“你这人……” 她刚要把儿子告诉她的事说出来,就被顾长欢打断,“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孙公子有此认知,那再好不过。” 孙闻玉勉强笑了笑,请求道:“郡主身体不适,在下可否探望?” 顾长欢摆手招来丫鬟带人下去,眉头轻锁,端着茶杯啜一口,这孙闻玉可真是不简单,他不能含糊,得打起精神来应付。 老王妃埋怨道:“长欢,你怎么不让娘当面揭穿他?” “娘,你也看到了,此人很狡猾,即使拆穿也挡不住他找出一堆理由搪塞。”真是个令人头疼的人物,“你和爹别插手,我会处理的。” “这人,真是可惜了!”孙闻玉日后定有作为,可惜心术不正,会断了自己的路。 老王妃直担忧的叹息,“长欢,让他去见长乐好吗?”长乐心思单纯,一门心思的都是孙闻玉,被人哄骗尤不自知,叫她这做娘的怎能不担心。 “无妨。”反正过几天就带她离开,多见两次无妨。 孙闻玉来到顾长乐的住处,房门却是紧闭着,她是不想退婚,可石青的话对她仍旧有影响,心中疙瘩难平,所以把人拒之门外,等着他放低姿态求她开门。 孙闻玉没说话,静静的站在门口,室内的顾长乐以为她走了,翠儿从门缝里偷窥到他的身影后,她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好气他不开口也不叩门,只是站在门口要做什么? “翠儿,你可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翠儿摇头,她人愚钝,可是揣摩不出公子的心思。 两人不再说话,翠儿不停的跑到门口,看站在外面的人是否走开?没多久,看到出现在院里的宫女时,慌忙跑到内室通报。 顾长乐还没来得及思考她的用意,孙闻玉就推门进来,里面的丫鬟来回跑了好几次,他站在外面脚步声听的很清楚。 孙闻玉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斜睨她,“郡主,在下把人找来对质。” 听他客气有礼的唤郡主,顾长乐心头一沉,他好像很生气,她有点好怕,吞吞口水,让翠儿看座,“孙大哥,你请坐。” “不用了。”他直接了当的拒绝,然后问石青,“石青,你和本公子是何关系?” 石青答:“奴婢是公主的婢女,和公子无任何关系。” 他猛的一甩袖子,厉声喝道:“那你为何口出狂言污蔑本公子和你暧昧不清?” “这这……”她抬眼看顾长乐一眼迅速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郡主不问青红皂白用藤条鞭打奴婢,奴婢气不过,就说了胡话。” 顾长乐怔忪的盯着石青,解释的话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刚开始石青的确是不承认,后来她动手打人后她才招供的。 “孙公子的为人是奴婢是清楚的,也心有敬仰,可那天郡主实在是过分,奴婢无法忍受才出言挑衅的,孙公子奴婢的错,您大人大量,求您不要和奴婢计较……” 孙闻玉挥手,“好好养伤,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石青离去后,孙闻玉负手背对着顾长乐,顾长乐则是心虚,可又不甘心,死咬着牙不认错,“是她胡言乱语在先,活该被打。” 孙闻玉转过身,脸上慢慢的都是失望,“郡主!” 在他面前,顾长乐一直是温婉端庄的淑女,现在做出体罚下人的事,这和平时南辕北辙的行径,无怪孙闻玉失望。 “我,我以后不会了,对不起。” 见郡主的气焰全无,低头认错,翠儿心中担忧,还没成亲就被吃的死死的,这成亲后还得了? “郡主这般,分明是不相信在下的为人,既然如此,这婚事,”他故意停顿,见她脸色刷的变白,惊慌的盯着她,走上前,轻叹一声,“我了解你当时的心情,可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好吗?” 顾长乐重重点头,保证道:“不会了,以后再也不怀疑你,胡乱打人了。” 孙闻玉没说什么,嘴角噙着笑,扶着她躺好,拉过薄被为她盖好,“休息吧,快些把身体养好。” 顾长乐呆呆的“哦”了一声,目不转睛的盯了他好一会儿,才不舍的闭上眼。 ( ) 284 言情海 正文 285 人有失足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85 人有失足 茗香院内,顾长欢气闷的在房间踱步,夏玲玲手捏针线忙活。她最近上瘾了,先是做了几对鞋垫,后来要做鞋子,可看鞋底太厚不好扎针就放弃了,现在改为做衣服,照顾长欢的长衫剪出样子,现在正捏着针一下下的缝着。 这可是她第一次动手做衣服,新鲜又兴奋中带着期待,而她这欢快的表情,和顾长欢的焦躁不安形成强烈的对比。 顾长欢确定,她可能是王府最淡定的人了。 “娘子!”顾长欢拿走她手中的针线,拉了凳子在她对面坐下,“这一切是不是都在你的意料内?” 她摇头,“我并没有特定的目标,只是把池水搅乱,看大家的反应后再伺机而动。” 还以为她有什么完整的计划,他纠结着,“可目前对我们不利,孙闻玉占了上风,呃,不对,你不是要报复公主吗?现在怎么是孙闻玉?” 顾长欢糊涂了,怎么都不明白她现在是怎么想的? 她眨眨眼,一脸你好笨的神情,“此言差矣,两人都是目标,你可别厚此薄彼。” 顾长欢扶额,彻底无言! 夏玲玲笑嘻嘻的拿着缝了一半的长衫,兴致昂扬的在他身上比划,“怎么样?” “恩,还不错。”由着她在身上比划,他真心的赞许。她越来越有做贤妻的认知,这让他由衷的感到安慰,虽然这衣服真心做的很不好看,“娘子,你对我真好。” “这就满足了?” 他嘿嘿一笑,“是啊,我这人很容易知足的。” “是吗?”她捏起针线继续专注的缝针,不经心的问:“听说,你最近生意上有点问题?” 有些经常合作的老用户突然抽身,造成一些慌乱,但还在控制范围内,他没放在心上,当然也就没告诉她,“小问题,下面有人会解决的。”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语重心长道:“你不会觉得事情太凑巧了吗?” “这种事情很正常,你别多疑了,快做你的衣服吧,我都等不及要穿在身上了。”顾长欢赶紧把话题打住,让她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她这人想的比他都多,对什么总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现在不管有没有问题,只要经过她的嘴巴,他就心惊胆颤的。 “好吧。”他不让她操心,夏玲玲也就不再多说,闷不作声的低头缝衣服。 这时候,丫鬟禀告,姜耀祖带人上门拜访,自从花容公主来到蒲城,他这地方官员来的倒是挺勤快的。 自从姜老夫人去世后,夏玲玲和姜家就断了联系,也就没再进过姜家的门,所以她并没有欢迎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顾长欢被人请走,说是姜耀祖有生意上的事情找他谈,顾长欢略讶异,主动上门谈生意这是头一遭。 顾长欢离开后没多久,公主的宫女带话给夏玲玲,请她去湖边的花厅话家常。她从来都不是话多的人,让她东家长西家短的,还不如对牛弹琴,可毕竟是公主,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来到花厅,姜淑贞和公主正围着桌子边喝茶边欣赏风景,她欠身给公主行礼,公主停顿片刻后才让她起身。 她当着姜淑贞的面这么做,无非是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夏玲玲暗叹一声,来到桌前坐下。一张桌三个女人,这三个女人多少和顾长欢有牵扯,想到这里,她笑了笑。 姜淑贞看着眼前美景,感慨道:“王府这风景真好,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啊!” 风景的确美!花厅前是盛开的荷花,接着是波光粼粼的湖面直到岸边,岸边垂柳拂岸,和各色花草树木相映,花红柳绿的好不绚烂。 花容公主哼笑道,“和御花园相比是逊色了些,但还过的去,只可惜王妃不喜欢出门,白白浪费了这满院子的好风光。” 夏玲玲浅浅一笑,“这满院子的好风光有公主欣赏已足以。” 她这话听上去在奉承,可花容公主听在心里却不是滋味,花容公主有讪讪道:“也是,你这样的出身欣赏不了高雅的东西。” 夏玲玲没有搭话,倒是姜淑贞赔笑着,“让公主见笑了。” 她话中的意思就是姜府没把人教好,可是,夏玲玲不明白的是,她做什么把她和姜府牵扯起来? “姜姑娘倒是大方,被人抢了夫君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花容公主冷笑着,“要是本宫,死都咽不下这口气。” 姜淑贞僵硬的勾着嘴角,笑的尴尬又苦涩,她才没那么大度,只可惜后来的算盘打错,让顾长欢撵出了王府,她的名声被败坏,现在想找个好人家都难,“千里姻缘一线牵,这是王妃和王爷的缘分,只要王爷王妃美满幸福,民女毫无怨言。” 这番话说的从容大度,令人刮目相看!夏玲玲瞥她一眼,嘲讽道:“能有今天,的确要多谢姜姑娘的成全。” 花容公主的视线在这个人身上瞧瞧,那个人身上看看,最后欣慰的点头,“真是姐妹情深,让本宫好生嫉妒,真希望本宫也有这样的姐妹,不过抢人夫君的另当别论。” 就这么点乐趣吗?损她就能如此开心嘛?这是什么心态?为何走到了被人撵被人嫌弃的地步,仍不懂得放弃呢?夏玲玲神色无异,径自自然端着茶杯轻啜。 花容公主就是让她难堪,下不了台的,可她从容淡定,丝毫不受影响,花容公主从未遇见过她这般沉得住气的人,气不到她反而使得她的心情更加恶劣。 这两人的反应一个似冰一个似火,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情况下,气氛吊诡的令人窒息,姜淑贞清清嗓子,起身朝扶栏处走出,伸手可触及盛开的荷花,“公主,王妃,快过来看,这荷花亭亭玉立,好漂亮啊!” 花容公主冷瞥夏玲玲一眼,走到姜淑贞身边,姜淑贞上半个身子探出,纤纤玉手托着含苞待放的花蕾,正真心的称赞着,突然往下栽去,伴随着她高亢的尖叫声,花容公主和她双双落水。 一起只是发生在眨眼间,夏玲玲从凳子上倏的起身,看花容公主和姜淑贞在水里扑腾。 “救……救……命……我……不会……游泳……救命……”姜淑贞尖叫着,胡乱的挥动双臂在水里起起伏伏的,不停的挣扎着。 花容公主在水里扑通两下,游到姜淑贞身边,费力的拖着她往岸边游去,“别慌,我来救你。” 花厅里的丫鬟刚都被屏退,里面只有三人,听到呼救声,站在门外的丫鬟涌进来,看到两人落水,又跳下去救人的,又奔走相告的。 她被设计了!这是窜进夏玲玲脑海的念头! 完全没有给她反应时间,也没有证人,只要花容公主和姜淑贞言辞一致,她是有口难辩! 真是大意!她轻叹一声,想要伸手帮忙把人拉上岸,却被公主身边的宫女挤到一边,喝声道:“不要你假好心,走开。” 夏玲玲收回手,后退两步,冷眼瞅着眼前发生的事,她被设计了,枉她自诩聪明,可还是难逃被人设计,她应该留心到的,在公主挥退丫鬟出去的时候她就该留心的,可还是大意了。 她一言不发,看着姜淑贞被人拉上岸,接着是公主,两人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耷拉下来贴在脸上,看上去好不狼狈。 这时,顾长欢飞奔而来,见她一身完好送了口气,可实现落在另外两人身上时,不由的凝眉,再看夏玲玲,她无奈的轻摇螓首,当下顾长欢约莫明白过来。 顾长欢没有询问事情缘由,吩咐道:“来人,带公主和姜姑娘下去换衣服,另外熬姜汤驱寒。” 把人搀走后,留下两个丫鬟在花厅等候顾长欢的问话,顾长欢在桌前坐下,厉眸扫过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丫鬟头微垂,直盯着地面瞧,“回王爷,奴婢侯在外面,听到救命声就跟着跑进来,看到公主和姜姑娘落水。”抬眸看夏玲玲一眼,迅速低下头,补充道:“还有,王、王妃站在扶栏旁。” 他把视线落在另一个丫鬟身上,这丫鬟亦是附和,“奴婢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情形。” 身材臃肿的姜耀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怎怎么回事,人人呢?” 丫鬟重新再解释,姜耀祖把视线投在夏玲玲身上,虽没明说,但夏玲玲明白他的怀疑,“这这这……王爷……” 顾长欢道:“带姜大人去看姜姑娘,待会儿换好衣服后,所有的人去偏厅。” 闲杂人等退下去后,花厅剩下顾长欢和夏玲玲,静悄悄的,偶尔蝉声在耳边响起。 “这和我无关。” “我知道。”顾长欢毫不犹豫的相信她,不是她不会耍手段,而是不会用这么笨拙的方法,可是就目前这情况,她没有辩白的余地。 她以为清者自清,不会去在意他的看法,可当他没迟疑的说出相信二字时,还是被震撼了,她这才明白自己也是觉得委屈,需要人安慰,需要人了解的,“是我大意了。” ( ) 285 人有失足 言情海 正文 286 清白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86 清白 “乖,别哭。”看水雾蒙上双眼,顾长欢立即伸臂把人揽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我没哭,我只是……只是……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吗?” “恩,我相信你。”细吻落在发丝上,他语气轻柔却坚定的表达自己的立场,感受到她情绪平复下来,问道:“我们去偏厅吧。” “你说,待会儿我辩解有用吗?” 他稍稍思索,摇头:“不知道。”没有证人,现在是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唉,有点棘手啊! 夏玲玲敛下眼眸,低头瞅着两人交握的手,“那你要怎么惩罚我?” “我想想。”花容公主是皇族人,要是她不罢休,随便罗列什么谋害人的罪名,她可就要受苦了。 两人来到偏厅时,老王爷老王妃也在,二人已听过丫鬟的禀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夏玲玲进来,忙着急询问清楚。 “玲玲,到底怎么回事?”听丫鬟传的,仿佛是儿媳推人下去的,可老王妃不信片面之词,她相信夏玲玲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要她当面解释。 夏玲玲把当时的情形描述过,“娘,此事和我无关,但恐怕说不清楚。” 老王妃愁容满面,暗暗为她捏一把汗,这可怎么办才好,要真是被人反咬一口,可真是心里呕的难受。 就在这时,丫鬟禀告:“王爷王妃,公主和姜姑娘来了。” 老王爷重重恩了一声,用手扶额,突然对夏玲玲大声喝道:“你怎么能袖手旁观。” “爹,你,不是这样的?”对爹不问青红皂白就呵斥的态度,顾长欢表示非常的不满,“这不关玲玲的事,您不能是非不分。” “不,爹是为我好。”推开顾长欢,夏玲玲解释道,“媳妇不会游泳,见到水吓住了,没能及时下水救公主,是媳妇的错,请爹责罚!” 闻言,顾长欢了悟,原来爹是先声夺人,关心则乱,他真是糊涂了。 老王爷又吼道:“哼,要是公主和姜姑娘有个三长两短,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媳妇知错了,请爹责罚。” “……” 花容公主等人换过衣服,整理过头发,在婢女的搀扶下来到偏厅,还没走到,远远的就听到老王爷的怒吼声,再就是夏玲玲的低声求饶声。 待人来到客厅,老王爷深鞠躬待夏玲玲赔罪,“老臣惶恐,让公主受惊了。” “本宫无碍,老王爷切莫往心里去。”瞥一眼垂首低眉的夏玲玲,花容公主慢慢的走过去,怕她做出伤人的举动,顾长欢开口道:“臣等拙荆不善水性,见公主落水不能相救,于心有愧,望公主大人大量饶恕。” 花容公主是来告状,诬赖夏玲玲把人推下水的,原以为是胜券在握,可没想到顾长欢唱了这么一处,顿时有些错愕,“顾大哥,不是不是,这样的。” 顾长欢对夏玲玲冷嗤道:“公主宅心仁厚,不和你计较,你还不快向公主谢罪。” 夏玲玲从善如流,对花容公主道:“谢公主不怪罪之恩。”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禁足,不得踏出房门半步。来人,带王妃下去。”顾长欢先下手为强,把事情全部处理妥当,花容公主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夏玲玲出了门。 “等等,不,不对,事情不是这样。”姜淑贞突然大叫出声,“老王爷,老王妃,事实不是这样,您们不能包庇。” 老王爷斜睨着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包庇?姜姑娘,此话怎讲?” 姜淑贞道:“小女子是被人推下去的,望王爷查明真相,给小女子一个说法。” “哦,可否讲明当时的情况?” “小女子见湖边的荷花开的漂亮,就伸手去摘,可就在这时,好像被人推了一把,然后就落水了。” “当时谁在你旁边?落水前可曾看到什么?” 突然之间,姜淑贞脸色变了变,“当时……当时小女子背对着,不过落水时好像看到。”瞄一眼顾长欢,她才小声道,“好像看到王妃。” 花容公主道:“本宫也在扶栏旁,见姜姑娘落水,便伸手去拉,也觉得后面被人推了一下,接着也跟着落水。” 见两人把事情往夏玲玲身上推,顾长欢的眉峰挑起,怒气也在胸腔中酝酿,手中的折扇不耐烦的轻叩着桌面,琢磨着该如何揭穿二人。 “把在花厅伺候的丫鬟叫过来。”哼,他还就不信,事情查不清楚。 丫鬟站成两排,顾长欢起身在她们面前来回走了两趟,这才冷冷开口,“当时有谁在场?” “奴婢们在花厅外候着,没人在场。” 顾长欢又问:“听到里面有声响,谁先冲进来的?” 花容公主身边的宫女道:“回王爷,是奴婢第一个进去的。” “那你把当时的情形说一下。” “奴婢听到姜姑娘的尖叫声跑进去,看见公主和姜姑娘落水,王妃就站在扶栏旁,所以奴婢怀疑是王妃推公主和姜姑娘下水的。” 柔儿道:“你胡说,奴婢当时跟着这位宫女姐姐进去的,见王妃站的离扶栏挺远的,根本不可能推人,再说王妃心善,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你是王妃的丫鬟,当然护着主子了。” “公主想当王爷的王妃,诬赖王妃,安插罪名,可不正好如了公主的意,而你你是公主的婢女,自然是一条心。” “你满口胡言。” “你才信口雌黄。” 两个丫鬟就这么吵起来,谁都据理以争,极力护着自己的主子,丝毫不退让。 “够了。”老王爷一声喝,现场立即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呼吸声,“请问公主,当时看到了什么?” 花容思索片刻,摇头,“当时只顾看荷花,没注意道。” 顾长欢手扶额头,思索着如何解决目前的情况,没有证人,只能从众人的说辞中找破绽,可是从哪里找呢?他把众人的话在脑海里前后思索了几遍,似乎想到了什么,“姜姑娘,请你模仿当时摘荷花的情形。” 姜淑贞被他盯的心里有点发毛,低眉直瞧着地面,手脚模仿当时的动作,她右手向前身向前,右手捏着手绢在伸手,身子微微贴着扶栏,以防掉下去,“当时就是这样,后来有人推我的右肩,然后我就掉下水去了。” 顾长欢看向花容公主,问道:“请问公主站在哪里,当时又是什么情形?” “本宫站在姜姑娘旁边,当时觉得好像有人推本宫这里,然后就落水了。” 听完两人的说辞,顾长欢神色凝重的确认道,“你们确定现在模仿的是当时的情形?完全无差?” “是。”两人都点头。 “哼!”他冷嗤一声,走到两人身后,拉着柔儿张开双臂去推两人,可依照两人的说辞,柔儿的双臂打开根本就够不到两人所说的右肩位置,“柔儿尚且同时够不到两人,王妃身材娇小,张开双臂更不可能够到你们,如果推完一个去推另一个,另一个不可能没有防范,好,即使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可根据那些丫鬟的说辞,当时王妃所站的位置离扶栏有一定的距离,丫鬟听到动静就冲进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王妃根本不可能退回原来的位置,也不可能推完姜姑娘再去推公主。”他冷笑着,唰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走到二人面前,直视,“所以你们其中有人撒谎!” 顾长欢抽丝剥茧,把事情理的清清楚楚,令姜淑贞和花容公主哑口无言,老王爷和老王妃相识一笑,暗自为夏玲玲松口气。 姜淑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可又不甘心就此放弃,“这这……小女子当时记错了,当时花容公主和我好像是挨着站的。” “是吗?姜姑娘的记性真是不好啊,回去多喝些核桃露,好好补补。”顾长欢嘲讽着,“如姜姑娘所言,同时推两人为何是左肩,而不是后背,难道大家不觉得推后背更容易落水,右肩的话力道变小,而且有机会躲开吗?” “这……这……我头有点晕。” “来人,请大夫为姜姑娘好好诊断一番。”真是够了,数不清楚就装病,这么拙劣的手段也敢在他面前耍弄。 一直站在角落默不作声的姜耀祖,察觉出王爷的怒气,连忙道:“王爷,小女身体微恙,下官带她回家休息,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着拉着姜淑贞就往外走。 看二人逃的比较快,顾长欢勾唇不阴不阳道:“本王就不远送了,姜大人姜姑娘慢走。” 老王爷看一眼花容公主,对顾长欢道:“长欢,我和你娘累了,回房休息了。” “爹娘慢走。”目送爹娘离去,顾长欢头微偏,警告道:“剩下的日子不多,公主最好安分些。” 按照刚开始的解决方法,给公主留足了颜面,可非要揪着不放,把事情弄到难堪的地步,是她自作自受。 “公主好自为之。”顾长欢拱手作揖,然后大步离去。 花容公主气的脸红白交错,可却又无可奈何,思来想去把错推在姜淑贞身上,想着都是她出纰漏,让她丢尽了颜面。 ( ) 286 清白 言情海 正文 287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87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紧握着粉拳,咬牙启齿的低吼。 事情一结束,柔儿就跑回茗香院,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把发生在偏厅的事情转述过来,对顾长欢那时又惊又佩,“王爷真是太厉害了,把姜淑贞和花容公主逼的哑口无言,看她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是大快人心啊!” 顾长欢一进门,就听到丫鬟在吹嘘他的‘丰功伟绩’,嘴角噙着笑走进内室,看她眉眼弯弯,正笑的灿烂,顾长欢也瞧着她,两人默默不语。 屋里的丫鬟见状,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识趣的退出房间。 “相公,你好厉害!” 她崇拜的眼神和语气,对顾长欢很受用,笑的越发畅快,嘴角都要裂到耳根了,洋洋得意道:“为夫本来就很厉害;。”只是她才聪明,这么一比较,他就不太突出了。 夏玲玲倏的起身,朝他扑过去,顾长欢张开双臂,把她接满怀,“怎么办,我现在高兴的直想把你扑到。” “那就扑到呗!”他一副任人宰割,任君享用的神情。 “那娘子我就不客气了。” 双臂挂在他脖子上,稍一用力,脚尖弹起,双腿打开缠在他腰上,“怎么办,我好像爱你又多一点哦?” “是吗?那真是为夫的荣幸。”顾长欢高兴的裂开花,情不自禁的香她一个,他的感情得到回应,这是多么的美好,“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毫无疑问,她是早就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爱我,就用行动表示吧!” 他可是求之不得,“如你所愿!” 衣服扔了一地,两人就要滚上床时,听到叩门声,“王妃,明公子有急事找。” 顾长欢暗咒一声,来的可不是时候,此刻他兴致正高,怎么可能偃旗息鼓,“让他等着!”他没好气的低吼。 不理会外面的人,顾长欢把她放在床上,俯首吻住她的唇瓣,双手也没闲着,把两人身上仅有的衣服脱掉。 “扣扣”的敲门声再次响起,“王妃,明公子说真有急事,还说请王爷快点放人!” “混蛋!”顾长欢忍不住爆粗口,明知二人在办事还过来打扰,此人真是天理不容,“别管他,爱等不等。” 明镜堂不是不识趣的人,八成是真有事发生,伸手爬在身上的人,反而被他抱的更紧,“相公,放开我好不好?” “不要,让他等着!” “他肯定真有急事,真是委屈你了,晚上好好补偿你,恩?” 他暗咒一声,把脸埋在她颈项,深深的呼吸,平复即将爆发的晴欲,可恶的明镜堂,坏他的好事,看待他成亲时他如何报复他。 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起身捡起衣服递给她,“哼,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他。” 见夏玲玲进来,明镜堂从位子上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到紧跟而来的顾长欢,到嘴边的话立即咽下去,眼神示意她找地方私人谈话。 “相公,借你书房一用。”打了招呼,也不等他,二人径直往书房走,受冷落的顾长欢不悦的蹙眉,想了想,也跟着过去。 那知,晚了一步的他被关在门外,“我们有事要谈,你在门外等着。”留下这句话,顾长欢眼睁睁的看她关上门。 “夏玲玲,真有你的,竟敢当着我的面和男人共处一室。”即使知道那个男人是自己的好友,是有妻室的人,是不可能喜欢她的男人,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两人说什么,这么神秘?” 顾长欢耳朵贴在门板上,屏住呼吸听屋里的动静,可里面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见,他想了想,绕到一侧的窗户旁,他推了推,没推开,这才想起为防外人闯进书房,窗户平时都是紧闭的。无奈之下,他又走到门前,贴在门板上偷听,即使什么都听不到。 屋内,明镜堂神色焦虑。 “皇上对全书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这次有人竟大胆在皇上面前参一本,逼的皇上无法驳回,只能派了官员来彻查此事。” 朝廷是禁止贩卖绘制淫**秽书籍画作的,可虽说明文是如此规定,但实际上某些东西却是避免不了,比方说闺女出嫁的压箱底物件,春宫图、秘戏玩偶等等,所以禁止只是明面上的,只要弄的不要太张扬,朝廷都是视若无睹的。 可这次,却有人在皇上面前把全书阁参了一本,皇上私下送信来,让他尽快做好准备。 “皇上信中提到,有人查到了画师,呈上来的正是前些时候你交给我售卖的《三月春风》” 夏玲玲记得这幅画,当时应买主的要求,画中的人物裸露了些,“买主是谁?” 明镜堂道,“是京城首富张员外,可前不久我收到他的来信,说那幅画被人偷去,他痛心疾首,托我再请你画一张。” “是吗?”事情可这是巧合的令人不可思议,“别担心,我们照常,我就不信真能查到我们头上,即使能查到,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可是,信中说有人查到了画师,我担心你。” “信中说查到了画师,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是不是暴露了?” “只要你和长欢不说,没人知道是我。”夏玲玲异常肯定,她向来很小心,而且落款的笔迹又和她平时书写笔迹不同,只要两人嘴巴严实,没人会知道是他。 明镜堂点头,随即又道:“刻坊的生意是不是要停下来?毕竟上头有人来查,我们不能做的太张扬。” 夏玲玲摇头,“皇上是派人秘密查看,我们要是大惊小怪,可不就说明我们心虚?所以照常进行,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恩,言之有理。”四娘也是如此建议他,只是她是合伙人,总要听取一下她的意见,“好,就这么办。只是,王爷那边你怎么说?” 唉,顾长欢不愿意她画春宫图,现在她不但背着他,还连累明镜堂被人参上一本,这件事应该很快就能传到他耳中,所以她还是坦白,看他能不能从轻‘处罚’,“没事,我会解决的。”生气是一定的,搞不好还会和她冷战,不过他向来宠她,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好吧,那你最近小心。” “恩。”打开书房的门,顾长欢就站在门前,神色微怒,直勾勾的在两人身上徘徊。 “我们事情商量完了,具体的相信王妃会如实转告,那个,我就先回去了,不用送了。”眼神好可怕,他还是赶紧溜为妙。 他那是什么眼神?她只是和明镜堂说些事情,又不是红杏出墙,“怎么,你怀疑我?” 顾长欢沉着脸,盯着她的脸瞧了好长时间,才薄唇微启,送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夏玲玲笑了,“真没有还是假没有?”就在刚才,恨不得把明镜堂大卸八块,“大醋缸。” “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回房说。”夏玲玲拉着他手回到茗香院,把丫鬟都支走,只留下两人独处,伸手去解他的腰带,“继续我们刚才的事,恩?” 她决定瑟佑他,在紧要关头他把持不住时再老实交代,虽说会被他蹂躏的很厉害,但一番芸雨过后他的怒气应该也会烟消云散了。 顾长欢瞧出她打什么主意,拍到她的手,走到床沿坐下,“说吧,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他是好色没错,但应该弄明白的事情绝不含糊,“瑟佑//没有的,你最好老实交代。” “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夏玲玲走过去,跨坐在他身上,“待会儿再说,现在我想要你。”手从他的小腹往下移,直到握住他的分身,“你也想要的。” 顾长欢脸色越发难看,“夏玲玲,你最好现在给我交代清楚。”他现在越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不会如此磨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想清楚。” “这个……你发好大的火,人家被你吓到了。” “你?吓到?”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还真有几份可怜无辜,但他可不会被表象迷惑,“你要是被吓到猪都会飞了,哼,我数一二三,你要是还不说,那就永远别告诉我了,但你要做好一辈子不被发现的准备,否则!”他下面的话没说,只是冷笑。 夏玲玲被他的笑弄的心里发毛,但仅止于此,她根本就不怕他会把他怎么样,“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 “一!”低沉的嗓音吐出一个字。 “二!”音量加重,双眸半眯,利光乍现。 “三!” 话还没落音,就被夏玲玲打断,“好了,我说,那个,就是我画春宫图放在明镜堂那里买,被人发现在皇上面前参了一本,皇上就派人来查全书阁,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顾长欢要被她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耳提面命了多少次,不许她再画那种图,可她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勾起唇角,笑的不阴不阳的,“夏玲玲,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明知故犯,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 ) 287 言情海 正文 288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88 她抬起无辜的大眼,勉强挤出两滴泪,“我就是想挣钱,把我的卖身契赎回来。” 该死,又是卖身契!“你要钱,要多少,我给你?”他不是不给卖身契,只是不确定她是否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握着那张卖身契,让他有种把她握在手中的感觉,莫名的感到心安,所以才一直不肯给她。 “我说过,我不要你的钱,我要自己挣钱。” “所以,你就画春宫图?”顾长欢气的两眼直冒金星,可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你是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老是画那种图呢?要是传出去多难听,你有没有想过?” “我很小心,不会有人知道的。”她就是知道自己是女人,担心给他的名声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才让明镜堂帮忙的。 “不会?那怎么会有人往上参一本?”他真是气恼,头疼,眼疼,心也疼,“夏玲玲,你答应过我的,可可……背着我,你让我还怎么相信你?” 他的口气好凝重,夏玲玲伸出小手轻抚他的心口,小心翼翼的帮他顺气,“不过几幅画而已,你别声这么大的气。”、 顾长欢握住她的手,表情严肃道:“这不是小事,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这件事,你不要漫不经心的!” “我在认真听啊!长欢,我不是大大咧咧的人,做事有分寸。”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我非常生气你对我的隐瞒,关于这点,你没什么解释吗?” “我就是知道你会生气,才瞒着你。” “以后不许你再画,一副都不许。” 夏玲玲瞅着他,片刻后问道,“你是生气我阴霾你?还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觉得我画春宫图让你丢人?” “都有!”他毫不避讳的承认,“做点其他事情吧,我会支持你,或者你去账房支钱,想要多少就支出多少?” 夏玲玲抿着嘴,默默无声的望进他眼底,他的担忧和顾虑她都明白,可是他应该相信她的,还有他们之前有过约定,“我说过,要自己挣钱赎卖身契的,你也说过,我做什么你都支持我,虽说画春宫图不是光彩的事,可我也没明目张胆的做,我一直都很小心的,挣的也是辛苦钱,为什么你非要阻止我,不让我做呢?” 他的确是这样答应过她,可是,那是春宫图,朝廷明文禁止的,“玲玲,你刚不是说了,有人要来查办,我不想查到你头上,你明白不明白?” 夏玲玲胸有成竹,“不会查到我头上的,我保证。” 见她执着,怎么都听不进他的话,顾长欢重重叹气,大掌搁在她臀部,狠狠的揉捏,“真想打你的屁股!” 听出他语气中的退让,夏玲玲松了一口气,真好,不用瑟佑事情就解决了,“你说过,以后不再动手打我的!” “我知道,所以我没动手。”打在她身上,痛在他心里,这是种自我折磨,因此他不考虑,直接选择放弃,“可不做点什么,不把心中的怒气发出去,我心里不舒坦。” “那我就任你处置呗!” 顾长欢有气又恼的捏她的鼻子,她真是恃宠而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可这也是他宠出来的,只能说他自作自受吧,“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明日吩咐多寿去打探,看皇上委派来的都是什么人,他好做好准备,好保护他的娘子大人! ****** 送给萧紫阳的书信很快就有回信,他在信中再次描述了那晚发生的事,这和当时他描述的情况一样,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不过,他的末尾提到,他记得打他那些人的声音,如果听到那人说话,他一定能分辨的出来。 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都不是件易事,何况只是凭声音去分辨,所以夏玲玲失望的放弃了这条线索。 这日,在屋内躲避了一天骄阳的夏玲玲,在太阳落山,橙色的霞光笼罩大地的时分,在丫鬟的陪伴下信步来到花园。 顾长乐的病情好了七八成,这会儿正有气无力的坐在花园的凉亭里,陪她赏花的是花容公主,经过宫女石青那件事,两人之间已不复之前的热络,所以在她出现时气氛有些怪异。 在她过去时,顾长乐看了她一眼,也没打招呼就让丫鬟翠儿搀扶她离去,待她身体康复后,老王妃要按照之前计划的,待她去走亲戚,她不愿意去,这两天拒绝吃药,拒绝吃补品,因此身体恢复的特别慢,老王妃劝她听不进去,所以这两天正为此事发愁。 那日孙闻玉来府上,对长乐说过的话,夏玲玲从下人口中知道些,真的不得不佩服那满口胡言的家伙能把事情说的冠冕堂皇,可怜长乐什么都看不清,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每每想起来,她都觉得可惜又可恨。 见到她这自若的神情,花容公主就生气,“本宫后天就离开,这下你开心了。” 夏玲玲浅浅一笑,“那臣妾就预祝公主一路顺风!” “你不要假慈悲了!”来到这里一个月,挑拨不成,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她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你配不上顾大哥,早晚有一天他会看清楚,把你抛弃的。” 她依旧是云淡风轻,愉悦的心情完全不受打扰,“多谢公主的提醒,那公主就拭目以待,等着那天的到来,赶过来取笑我吧!” 她还真是……她怎么能够不生气,怎么能不把她这公主放在眼里?花容公主怎么都想不明白,她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为何与常人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你你不要得意,总有天你会变老,脸上都有了皱纹,看顾大哥还要你。” “我会变老,他会变老,公主也会,所有的人都会变老,这是自然规律。如果他爱我的相貌,以前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言下之意,就是讥诮顾长欢刚出舍她而就一个姿色平平的下人,“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她依旧泰然,“希望将来能如公主的意。”她想过顾长欢有不爱自己的那天,也想过自己会心碎,可此刻被爱的她,是享福的,这就足够了。 不管说什么都挑不起她的怒火,公主也词穷了,不再多说,甩袖走人。 待她走远后,柔儿和梦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王妃好厉害,三言两语就公主气的跳脚。” 夏玲玲笑了笑,“公主性子急,根本就经不起刺激。”之前维持了好长时间的委婉形象,还真是为难她了。 “那还是王妃厉害。”想到后天公主就离开,柔儿很替王妃开心,“这个麻烦走了,王妃安心了吧。” 她从来没把花容公主放在院里,也从来没有提心吊胆的想着她会把顾长欢抢走,何来安心之说?不过表面看来,公主是抢人丈夫的,她这个妻子合该是委屈些,才符合大家的心态吧! “王爷呢?”午休后他就出了门,到现在都没见到人,也没差人带话给她,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柔儿摇头,“要不,奴婢差人去找找?”王爷黏的紧,甚少离开王妃这么久。 “不用了,晚饭前应该会回来。” 夏玲玲沿着花园小径慢走,静静的观看优美的风景,花容公主说的没错,王府的风景不错,没人欣赏真的是浪费! 天边的晚霞消失,夜色渐黑时,顾长欢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王府,见她站在院中花丛中若有所思,收敛起凝重的神色,换上一张轻松的笑脸,“娘子,怎么不进屋休息?” 他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温柔的大手轻轻的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你的心情好像不错?” “恩,夜风有点凉,怎么不披件衣服?”他轻声责备着,却是带着浓浓的关切。 “长欢,你真的没话对我说?”她得知事情后,一直在为他担心,现在见到他,心情稍微轻松些。 他轻叹一声,“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爹娘都知道了,待会儿晚饭时肯定会提起的。”她也是听说后,有些担心钱庄的情况,“处理的怎么样了?” 顾长欢也没想到,所有的事约好似的,全都一股脑的发生了,“处理的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前些时候,有几个铺子出了意外,他从钱庄调了银子去应急,钱庄现在没那么多现银,可今天却有人突然上门提七十万两现银。一般要提大笔银两的话,要提钱几天预约,让钱庄做好准备筹钱,可这人要的匆,连利息都不要,只求他赶紧把钱凑出来。 没办法,他只能在各个商铺筹钱,忙了一个下午,这才勉强把数目凑齐。 听完他的叙述,夏玲玲的眉心攒起,分散在各地其中几个铺子发生了意外,或是仓库走水,或是货物质量有问题,或是不能如期交货……损失不小,但对顾家来说不算大,只是所以的事端全挤在一起,让人有些应付不开。 钱庄银子都拿去换了现货或投资,要是有人像今天这样再突然提大笔银两,那就必须抛售货物或扯出投资。 想到这里,夏玲玲忍不住担心有人恶意针对顾家,“事情会不会巧了点?” ( ) 288 言情海 正文 289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89 “恩?” “铺子接二连三的出事,已赔了不少钱进去,这个时候有人故意整你,任你三头六臂也架不住啊。” 顾长欢的脸色沉下来,今年的意外的确特别多,不得不令人生疑,“可是,那几间铺子出事的缘由都查出来了,并不是有人滋事。” “涉及的那些人的底细,你还是再认真查查吧。”要真是有人有预谋的生事,哪能那么容易被查出。 “恩。”他现在快要累死了,胳膊搭在她肩头,让她支撑着自己体重,“钱庄里要空了,我得赶紧筹钱,可现银都变成了货,这个时候抛售,损失不小。” “事情会解决的。”夏玲玲抬起手,为他轻轻的揉着太阳穴,“对了,今儿来提钱的是谁?” “城东的贾老板。”那人刻薄无礼又唯利是图,平时也就是看在钱的份上才和他有些接触,钱庄的离利息可观,年底分红诱人,这贾老板前两年得了不少好处,只是没想到今年突然来提银,说是急需这笔钱,可据他所知,贾老板最近生意稳定,没地方会用到这笔钱。 “知道原因吗?” 顾长欢摇头,“闪烁其词,说的不清不楚的。”就因为这样,他就把利息扣下来,只给了他本金。 夏玲玲心头思绪飞转,看来这贾老板的得找人查清楚,收敛起心思,她伸臂搀着顾长欢,“回屋歇着吧。” “恩,累的我骨头都散架了。” “那就不去饭厅和大家一起用饭了,我让人把饭菜送过来,吃完洗过澡早些歇息。” 如此体贴,再多的疲惫都消失不见,顾长欢会心一笑,“好,都听娘子的。” 晚饭后,帮他沐浴更衣后,两人早早歇下,顾长欢累极了,对她兴致缺缺,头沾上枕头就呼呼大睡。 “长欢,长欢?”夏玲玲轻唤几声,用手去推他也毫无反应,轻轻拂过他的脸颊,轻叹一声,自打认识他到现在,还没见他累成这样过,看来今天的发生的事,着实劳神费力,手指轻轻描过他的眉,低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站在你身边。” 她的低语没人回应,她浅浅一笑,撑着坐起身,却发现他的手臂紧紧的揽在腰上,拿了枕头代替,她轻轻的挪动着身子下床。 柔儿等在外面,听到室内的细微动静,拿着茶壶斟茶,茶杯满了,人也在椅子上落座。 “那边有什么动静?” 柔儿道:“孙公子似乎知道了顾家有退婚的念头,今天下午曾差人送信给郡主,郡主那边也回了信。” 书信来往啊!夏玲玲端起茶杯,用盖子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茶水,看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犹如此刻的波澜的心情。依照她对安明月的了解,绝对不会罢休,在这关头必定要生出些事端,让顾家不得不遵守婚约。 顾长乐的身体差不多已痊愈,顾忌在花容公主离开后就去走远亲,在走之前,孙闻玉一定会做出什么事,“主意郡主和孙闻玉的动静,有异常立即告诉我。” “是,奴婢记下了。”猛然想起了什么,柔儿神情一怔,道:“王妃,奴婢今儿在街上看到公主身边的宫女和药铺的小厮碰面。” “哦?”是公主不死心,想找孙闻玉出主意,做最后的挣扎吗?“知道了,时候不早了,你下去歇着吧。” 柔儿离开后,夏玲玲继续坐着想心事。 孙闻玉!安明月!你到底想要怎样?就不能相安无事,非要找她的不痛快吗?她可是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不想被她打乱啊! 有必要找他谈一谈吗?可是,她那执拗又偏激的性子,怕是什么都听不进去!这点,和她这个异母妹妹如出一辙。 夏玲玲重重的放下茶杯,无声的轻叹。事到如今,为了身边的人,她只能和她当面锣对面鼓的应战了。 倏地,耳边响起呼喊声,“玲玲?”睡梦中,他无意识的把身边的人拉入怀,可却是扑了空,他就一下惊醒过来,身侧空空如也,见外有亮光,他扬声喊她的名字。 “来了。”吹灭蜡烛,她回到内室。 听到他的声音,顾长欢安下心来,可还是忍不住埋怨道,“还以为你不见了,怎么起来了?睡不着吗?” 见他脸上挂着担忧,她用手指勾起他的嘴角,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我的家,我能走到哪儿去。” “我刚做梦,梦到你不见了。”把人拉到怀里搂抱着,呼吸着她身体的馨香,感受到温热的体温,他才彻底的平静下来。 “梦都是相反的,好了,夜深了,睡吧。” 睡了一觉,他现在体力充沛,软玉温香在怀,又开始心猿意马了,“我想要你。” 感受小腹被他顶着,夏玲玲吃惊又无奈,他的体力恢复的可真快,“你不要累着了。” “应付你的体力还是有的。”不理会她的拒绝,一手探到肚兜下握住她的丰盈挑/逗,一手伸到她的腿心撩拨。 他上辈子是和尚吗?上辈子不近女色,这辈子要捞够本吗?天天乐此不疲的,也不怕铁杵磨成绣花针? ****** 六月上旬时,若干人曾到上山小住几日,在回去的路上有人从山上抛下巨石,差点害人性命。经查证后,确定是人为的,顾长欢让人深入调查,现在终于有了结果。 打量着手上的人物肖像和一张鞋印图,顾长欢陷入深思着,查过八仙山附近几个村庄,确定那日此人去过八仙山,根据村民的描述,绘成手上这幅肖像图,这人看起来体格魁梧,孔武有力,的确有臂力搬起大石。 只是,画上的人很面熟,他确定曾见过,可又想不起来是何时何地?顾长欢用扇柄轻轻的瞧着头,认真的思索着,他一定见过此人,在哪儿呢,是什么时候呢?脑中有念头一闪而过,可就是捕捉不住。 把画像拿给夏玲玲,她也确定自己没见过,不过她一直都认定和孙闻玉脱不了关系,所以下意识的认定是孙闻玉的人。 “放轻松,只要有这个人一定会找到。” “我一定见过此人。”顾长欢懊恼用手指点着画上的人,“一定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他的记性向来很好,只要见过断然不会忘的,可偏偏此刻不灵光。 “别逼自己。”把画像收起来,夏玲玲拉着他起身,“我要去刻坊,陪我出去,恩?” 闻言,顾长欢脸色一沉,“不准,好好在家呆着,那儿都不许去。”自从知道皇上派人来查春宫图的事,他就提心吊胆的,就怕查到她头上,可她倒好,不懂得逼风头,还要出去晃荡。 夏玲玲对那件事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觉得他大惊小怪,“我想出去走走嘛。” “撒娇也不行!”顾长欢硬下心来,坚决不让她出去,“我要出去办事,你好好待在家里,我会尽早赶回陪你。” “顾长欢。” “别任性!”他扬声朝外喊,吩咐侯在外面的丫鬟,“跟着王妃,别让她出门。” 不理夏玲玲埋怨的神色,顾长欢握着手中的折扇大步离去。 夏玲玲沉着脸,直盯着他的背影看,恨不得把衣服盯出两个洞来,“不过出去走走,能有什么事啊!” 顾长欢脑海里想着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内筹钱,边摇着折扇朝大门走去,待他注意到花容公主时,双脚就要跨过门槛。 “顾大哥,你要出门啊?”花容公主走上前,满脸的欣喜。 “见过公主。”他拱手作揖,“微臣有急事要处理,就不打扰公主了。”撂下这话,顾长欢长脚跨过门槛,就要离去。 他这如躲瘟神的态度,令花容公主心里很不是滋味,“顾大哥,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就不能拨点时间陪陪我?” 真是烦!压下心头的不快,顾长欢挤出虚笑,为难道:“这……微臣真的有事忙,恐怕抽不出时间。” “那你总要吃饭吧?明天要走了,我去街上逛逛,中午找你吃午饭,如何?” 听她这放低姿态祈求的可怜语气,顾长欢犹豫了,算了,一顿饭而已换耳边清净,就随她了,“好,微臣人在钱庄,定好位子公主差人去唤一声即可。” 得到他的应允,公主笑开了花,“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长欢应允,告别公主,顾长欢跳上马车直奔钱庄。 “公主,你真要放弃吗?”花容公主身边的丫鬟问。 站在门前,看顾长欢的马车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她笑的有些诡异,不到最后一天,她是不会放弃的。 “走,我要去个地方。”带着宫女,花容公主也跟着离开。 王府门前发生的事,在一盏茶功夫后传到夏玲玲耳中,这样的速度和效率让夏玲玲满意。 看王妃捏着针线,慢悠悠的为王爷缝衣服,一点都不为王爷和公主的事烦心,柔儿道:“王妃,您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顾长欢知道公主的心思,明知道还去赴宴,他心里应该有准备,所以她不担心。 柔儿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王爷着了公主的道,那可怎么办?” ( ) 289 言情海 正文 290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90 夏玲玲瞥柔儿一眼,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让王爷有失手的机会。” 见王妃信心满满,柔儿不再多说什么,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为王爷忧心? 突然间,夏玲玲想到柔儿的私事,“柔儿,你心里有人吗?”她喜欢萧紫阳,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也就没居中撮合,可柔儿年纪也不小了,在这古代,再不嫁人就是老姑娘了。 柔儿红了脸,可却是无奈道:“没有。”她喜欢萧紫阳,可她看得出来,后者喜欢的是王妃不是她,而且人家是状元又是父母官,她这样的身份高攀不上。 夏玲玲道:“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或许可以帮你做主。” 柔儿抿抿红唇,眼珠子一转,落在梦儿身上,笑道:“王妃,我看你还是先替梦儿和多福大哥做主好了。” 梦儿个性羞怯,一听她这么说,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低着头,恨不得埋到地上,“柔儿,你你你不要乱说话。” 见她羞怯,柔儿戏谑:“是吗?见你最近常和多福大哥在无人的地方幽会,还以为你们两个有意思呢,原来是我误会了,如果这样,那就请王妃做主为梦儿觅门良缘!” “不不是,王妃,你不要听柔儿瞎说。” “不是什么?我又瞎说什么?” “哎呀,不是啦,我我我去厨房,为王妃准备点心。”柔儿说不过梦儿,踩着绣花鞋害羞的跑出去。 梦儿羞羞怯怯的,心地善良,在王府里喜欢她的小厮不少;柔儿性子泼辣,说话直接爽快,在府里也颇有人缘;而纤云……夏玲玲不知该怎么说,相处这么久,她还是摸不透她的性子,虽是院里的大丫鬟,很得顾长欢的心,夏玲玲还是无法喜欢她。 “柔儿,纤云有喜欢的人吗?” 柔儿摇头,“不知道,以前很多人提亲的,有王府的管事或账房,城里的小老板,还有人向王爷讨去做小妾,不过都被拒绝了,大家碰了钉子后,上门提亲的就少了。”顿了顿, 她低声道:“王爷和姜家退婚后,老王妃曾有意让王爷娶她,被王爷拒绝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是吗?”真是吃惊,此人竟令老王妃另眼相看。 怕她误会,柔儿道:“王爷以前荒唐,但绝不碰府里的丫鬟,所以两人之间绝对清白。” 夏玲玲颔首,这点老王妃和长乐都曾提过,她不会误会二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对纤云这个人更好奇。 看外面日头快到正午,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柔儿,带上伞,我们出去走走。” 柔儿一怔,反应道:“王妃要去找王爷吗?”就说嘛,王妃怎么能放心王爷和公主独处呢。 “不是。”都说了相信顾长欢,这丫头怎么还在质疑。 看她出去,柔儿紧紧的跟上,并提醒道:“可王爷说了,不让王妃出去。” “没关系,他不会拿我怎样的。”夏玲玲现在是恃宠而骄,压根不把顾长欢的话放心上,反正那家伙色字当头,给他点甜头就好,“既然你担心王爷生气,那就找人传话,就说我去北别院看四娘去了。” 杨四娘有孕在身,她应该带点补品过去,如此打定主意后,她立即吩咐管家去准备。 唉,这两人速度可真快,那像他们!夏玲玲下意识的摸着平坦的小腹,想象着自己肚子圆滚滚的模样。 娘催的紧,顾长欢嘴上不说,可她也看得出来对孩子的期待,或许,真该要个孩子了! ****** 忙到中午,顾长欢刚喘口气公主就差人过来请他去酒楼,他收起算盘,喝口茶顺了口气,这才起身前往酒楼。 他忙了一上午,把现有的银子数目盘点过,凑出三十万不到,按照往常,这点银两足够维持钱庄的经营,可就是担心像昨天那样,有人突然拿着票号取现银。 不仅如此,现在有个迫在眉睫的难题,朝廷要兴建宫殿用到的那批木材莫名的起火,多半木材付之一炬,眼看接近交货日期,让他去哪儿找那么多的木材啊! 这是朝廷要用的,要是交不上去,违了皇命,顾家可就保不住了。 最近事情真是多,他不得不怀疑真如玲玲所说,这不是意外! 他抬手轻揉眉心,深深的吸口气,然后绵绵的呼出,试图把心头的闷气排去,可却是徒劳无功,依旧是沉甸甸的。 “王爷,到酒楼了。”眼看王爷从酒楼门前走过,多福赶紧开口提醒;。 顾长欢一怔,偏头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自己心不在焉的差点错过,手握着折扇背在身后,他迈步踏进酒楼。 花容公主订的雅间在二楼,点了满满的一桌菜,全是顾长欢喜欢的口味,见人进来,赶紧招呼他坐下,身边的丫鬟很有眼色的退出去,然而多福却直挺挺的站在顾长欢身后,对宫女的暗示视而不见。 花容公主嘴角抽搐了一下,对宫女吩咐道:“这里不用伺候了,带多福下去用饭。” 多福看公主一眼,然后把视线落在顾长欢身上,见他摆手,这才退出去。 花容公主皮笑肉不笑道,“多福对顾大哥真是忠心耿耿。” 顾长欢答:“多福人实在,没什么心眼,要是有得罪之处,请公主见谅。” “顾大哥哪里的话,我才不会为些小事计较。”拿着酒壶给顾长欢斟酒,“这杯酒敬顾大哥,多谢顾大哥近一个月的照顾。” 瞅着眼前的这杯清酒,顾长欢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自从被绿袖设计过后,除了家中的女人,他再也不和别的女人斟的酒,至于这桌饭菜,他也是退避三舍,不碰为妙。 “哪里,这是微臣的职责。微臣身体不适,大夫交代忌辛辣和荤腥,所以公主的好意微臣心领了。”话刚落音,多福敲了敲门,在得到应允后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摆着两盘素菜和茶具,多福把托盘放下,把盘子摆上桌,然后为顾长欢倒茶,“微臣以茶代酒,敬公主!” 花容公主气的牙痒痒,他不喝酒,不吃菜,她还有什么戏可唱,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可还是维持着嘴角的笑意,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可这刚动了两下筷子,王府就有人禀告王妃出府了! 这女人可真不听话,走之前再三叮嘱她不要出门,可还是故意而为之。 花容公主道:“王妃真是外向,和官宦家的小姐不一样,总是喜欢往外跑。” 顾长欢点头,“是啊,就是因为与众不同本王才喜欢。”他不高兴她的忤逆是一回事,被人说是另一回事,因此他毫不客气的呛回公主的话。 花容公主脸色变了又变,面部表情终于崩溃,再也维持不了温婉的形象,昔日的刁蛮尽享,咄咄逼人道,“顾长欢,那个贱丫头到底哪里好?”她是一国公主,却被人弃如敝履,而那个女人不过是低贱的丫鬟,却被视若珍宝,捧在手心百般呵护,她越想越不服气,怎么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顾长欢绷着脸,强硬的喝声道:“公主,请慎言!”夏玲玲是他心爱的女人,是他捧在手心的人,他不允许别人用那样的字眼侮辱她。 真是讨厌,他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要告诉皇兄,让他把顾家抄了。” 他冷嗤,“请便!”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有这样的公主,真是国家之不幸,“公主应该庆幸投胎投到好地方,否则,你还真一无是处。”对女人,他不想说重话的,可眼前这个,实在是讨厌,如果这样的话能让他庆幸,他不介意多多的免费奉送。 花容公主倒抽一口气,不置信的抬手点着顾长欢,“什么,你你你你……竟敢这样说我!” “浑身上下也就这张脸能看,除此之外,刁蛮、蛮横、任性、无礼、没大脑,几乎没一处可取之处,要不是你有公主这样的身份,身边的人必须极力忍受,你还真把自己当宝了。”和皇上乃一母同胞,真搞不明白怎会差这么多。 他的神色和言辞间都是轻蔑和嘲笑,花容公主从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简直就要气疯了,结结巴巴老半天,来来回回只重复一个字,“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妹妹,一定会关在家里好好管教,才不会让她出门丢人心眼。”见花容公主气的脸色发青,浑身都颤抖着,顾长欢及时打住,“微臣下午还有事,就不打扰公主用膳了,告辞。” 走出雅间,顾长欢轻松的长吁一口气,这番话早就想对她说,今儿终于说出口,真是快哉!听到身后杯盘的破碎声,顾长欢笑了,希望这番‘嫌弃和打击’后,花容公主对她彻底死心,再也不要纠缠他。 “王妃去哪儿了?”出门前她说要去刻坊,顾长欢的双脚有意识般朝刻坊走去。 多福道:“去别院找明公子了。” “别院?”不是要去刻坊,怎么改变目标了?转个身,顾长欢朝别院的方向走,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找人跟着王妃,有什么动静禀告我。” ( ) 290 言情海 正文 291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91 他下午还有一堆事情要忙,只要她不去刻坊,就由着她去吧。 多福又道:“不过,现在正在饭馆用饭。” 这一句唤住顾长欢的脚步,没好气的白多福一眼,“拜托,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多福笑了笑,“王爷要过去吗?” 真是没上没下!顾长欢横他一眼,“还不快带路。”刚才他都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肚子空空的,正好和她一起。 在去别院的路上,夏玲玲在一家饭馆止步,点了慢慢一桌菜,可只是吃茶不动筷子,柔儿不解,好奇的问她原因,她只笑不语。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瞧见王爷走进饭馆后,柔儿恍然大悟,忙招呼小二布置好碗筷,王妃真是厉害,竟能算到王爷要来吃饭,呃,王爷不是和公主一起吗?难不成失约了? 放下茶杯,拿起筷子,夏玲玲动手夹菜,“舍得丢下美娇娘哦?” 柔儿端着水盆,顾长欢净过手后,拿起筷子为她夹菜,“你才是为夫的美娇娘,那位充其量就是个美人儿。” “贫嘴。” “我说的都是实话,心里话。”这可爱的小女人,怒骂娇嗔各有风情,他百看不厌,“娘子,你就承认吧,别不好意思。” “承认什么?” “吃醋啊!”说是去别院,却挑在用午饭前出门,还半路留在这饭馆,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可不就是等他。 她的确是故意的,谁让他答应赴公主的约,“你少以为是!”她嘴硬的不承认,可脸上表情却出卖了她。 顾长欢抬手捏捏她的脸颊, 忍俊不禁,“口是心非,真是不乖。” “喂,这是饭馆,不是家里。”动手动脚的,大家的视线都看看过来,她不习惯引人注意,只是把脸埋在碗里,不再多话。 “知道了。”床上那么大胆,可在外面却这么害羞,脸颊上都浮现了红晕,难得见她这样,令他越发坏心的想逗弄她,手指在她唇上滑过,夏玲玲微怒的拿眼横他,顾长欢却是笑笑,然后举箸神色自若的用食。 午饭后,两人回到商铺小憩片刻,起身后顾长欢忙着处理事务,夏玲玲则带着柔儿和两个护卫去别院看杨四娘。 她到别院时,明镜堂和杨四娘尚未起来,得知她来,明镜堂没啥好脸色,却也想起以前曾打断过顾长欢和她的好事,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甚是理解好友当时的心情。 二人梳洗过后来到偏厅,夏玲玲正拿着本书翻看,见人进来,放下手上的书,笑道,“来的匆忙,没打扰二位吧?” 明镜堂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小心翼翼的扶着杨四娘坐好,然后招呼仆人送上茶水和点心。 夏玲玲想起第一次见明镜堂,那冷漠孤寂的模样,和眼前柔的能挤出来的人,真是不可昨日而语,视线在杨四娘的肚子上转了一圈,道:“恭喜二位!” 女子婚前有孕,在这古代是失贞,夏玲玲没有点明,可明镜堂却是明白,她一来恭喜二人喜结连理,二来是四娘有了身孕。 明镜堂笑道,“谢王妃,月底成亲,来时记得带礼金。” 杨四娘嗔他一眼,对夏玲玲道,“能有今天,还要多谢王妃相助,只要那日王妃能来,就是四娘莫大的荣幸。” “四娘言重了,举手之劳,切莫放在心上。”她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想到两人经过这么多波折和坎坷才走到一起,她不由的感慨,“看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深感欣慰啊!” 明镜堂和杨四娘视线交汇,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夏玲玲咳嗽一声,提醒二人她还在场,“明公子,我曾和你提过要彩色印刷,你可记得此事?” 明镜堂点头,诧异的睁大眼,“你想到方法了?”书的颜色都是黑白色,要真是加入色彩,枯燥的书本鲜活起来,会更有吸引力,而且有些线条简单的画,也可以大批量的印刷和贩卖,这可比人工着色要快要节省成本。 “恩,今天就是找你商量这件事的。” 杨四娘见状,很识大体道,“你们谈正事,我就不打扰了。” “好,你先回房。”明镜堂招呼来丫鬟扶杨四娘回房,“我和王妃就在凉亭,有事让丫鬟喊我。” 毕竟男女有别,隐蔽的地方容易造成误会,惹来闲言碎语,所以他选了开阔的凉亭,丫鬟把茶水端上,并送来文房四宝后退去。 夏玲玲神色稍凝重,道,“在谈事情前,我有事请你帮忙。” 看她神色凝重,明镜堂知道事情马虎不得,严肃道:“王妃请讲。” “铺子最近发生的事,想必你都知道了。” 明镜堂点头,因旗下的铺子接二连三的出事,街上传闻王府最近触了霉头,快要倒了,许是因为谣言,昨日有人去钱庄提钱,那么大一笔数目,昨日下午就凑了出来,安抚了颗惶惶不安的民心。 “需要多少银子?” 说到这点,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先见之明。书铺和刻坊经营所得本来全部都存在长欢的钱庄,她却建议为防发生意外,分到其他几个钱庄存放。原来他想不明白会发生什么意外,此刻却有了深刻理解。 夏玲玲道:“我想麻烦你让手下所有的书铺秘密收购草药,就是治疗刀伤,活血化瘀,伤风感冒之类的草药。” 明镜堂一头雾水,不明白商铺缺钱和收购草药有什么关系,“王妃,可否明示。” “这个……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我怀疑有人想整垮顾家。” 想到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不得不让人心生警戒,但他还是不明白,“这和收购草药有什么关系?” “现在不方便告诉你,等过些时候吧,所用到的银两,从我的所得的利润中扣除就好。” 明镜堂顿了顿,心思一转道:“算我一份。”她这人不可能做赔本生意,他要插一脚,将来赚的盆钵满贯时好分钱。 “你不怕赔钱?” “我相信你。”连想都不想,他立即回答,“放心,这件事我会交代下去,保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只是,草药价格上涨,百姓看不起病啊。” 的确有这方面的问题,不能为此祸害了无辜的百姓,这点她倒是疏忽了,“边关通常用到的草药你知道吗?” “知道。”他神色一怔,不置信道,“你该不会是想,呃,是孙家?”边关一直多纷扰,皇上即位之初,把精力放在整治内务上,现在国泰民安,边关事务势必要提上日程。孙家负责朝廷草药的供给,要是开了仗,一定要提供充沛的药物供给。 他倒是聪明,她稍微提了一下就能猜到,“恩,具体的现在解释不清,你吩咐下去就成。” 这孙顾两家刚结为亲家,现在却是暗潮汹涌的,真是令人唏嘘。 夏玲玲不想发国难财,只是想从孙家捞一笔,把顾长欢损失的那部分都补上,“这件事保密,别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长欢。”、 明镜堂了然,“大可放心,绝不会和你牵扯上。”长乐一心外向,要是传出去她的处境会很尴尬。 “多谢。现在我们开始说印刷的事。”端起茶杯喝口茶,润润稍干涩的嗓子,夏玲玲不疾不徐道,“一幅画上有好几张颜色,想要印上去我想到两种方法,一种是套印,就是一个颜色一个颜色的印刷;还有一种是同时印刷,就是把所需要的颜色置在一个版面……” 夏玲玲慢条斯理的说着,遇到明镜堂不明白的地方,有手或者笔笔画。 方法倒是不难理解,明镜堂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同时还提出自己的见解,“第二种方法不大可靠,颜色太多会交叉晕染,不如第一种,虽说工序听上去麻烦了点,但比较牢靠。” 夏玲玲双手一摊,“我没试过,不知道,还是都尝试一下,看看效果再说。” “好,做好我会派人通知你。”明镜堂觉得很有前景,对此信心满满。 谈完这件事,夏玲玲转移话题,“皇上派来的人有什么动静?” “就是明察暗访呗。”他已摸清那些人的行踪,甚至有人摸进刻坊当细作。 夏玲玲不以为然冷冷一笑,“还真是用,有没有查出来谁是主使?” 他摇头,“有目标,不过还没确定,到时有消息我通知你。” 两人又谈了些其他事,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夏玲玲才离去,想到因天气燥热,她已多日为进书铺,便临时起意朝书铺走。 “今年的夏天可真长!”虽接近帮忙,日头还是毒辣辣的,走到书铺时,贴身衣物都湿透了。 田卓阳见她突临书铺,面露诧异,见她额头都是汗,拿了手边的蒲扇帮她扇风,夏玲玲先是打量书铺,然后拿着账本翻看,“做的不错,我以后能当甩手掌柜了。” 田卓阳憨憨一笑,“是王妃教导有方。” 夏玲玲勾唇,瞅着蜕变的少年,“那也要你有这个资质,要是扶不起的阿斗,我就是费再多心思都白搭。” ( ) 291 言情海 正文 292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92 “王妃的知遇之恩和栽培,小的没齿难忘!” 夏玲玲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一个样,越发的俊俏了,“今儿嘴巴可真甜。” 田卓阳打开抽屉,把最近赚的银两奉上,“王妃,您点一点。” “不用。”她一摆手,柔儿上前把银子全都收起来,“接下来半年,要是做的好,明天赚的钱五五分。” “什么?”田卓阳相当震撼,书铺每个月几十辆的收入,他要是分一半,估计能拿到三十两,听说王爷手下的账房和二流管事,每个月也就十几两的月俸,“这这怎么成,小的受之有愧。”王妃平时打赏的,包括他自己想办法剩下来的,每个月就能拿五两,这对他这样的小厮来说,已相当做了。 夏玲玲瞧他一眼,看他诚惶诚恐的,掀唇道,“这可不是白拿的,我有任务。”这小子有头脑,肯学又肯吃苦,值得她花心思,“我要你自己找生意做,年终所得至少是你本金的两番。” 自己做生意?还要两番?田卓阳倒抽一口气,要他独立,他行吗?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反正是小钱,由他小试牛刀,赔了她也不在乎,不过给他施加压力是想他全力以赴。 田卓阳想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般,握紧拳头,紧抿着嘴唇,重重的点头,“小的定不会辜负王妃的期望。” 夏玲玲轻拍他的肩头,为他打气,“恩,我也相信你能做到。” 田卓阳心情有些激动,手脚都不知放在哪儿,在柜台里来回打转,好大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道,“王妃,小的有事禀告。” 见他神秘兮兮的,一脸的慎重,夏玲玲示意他进休息室。 田卓阳低声道:“昨日小的打烊比较晚,回去的路上看见贾掌柜去孙公子药铺抓药,可进去好久才出来,不过出来时脸色不大好。”昨日贾掌柜逼着钱庄拿钱,这事儿闹的纷纷扬扬,蒲城县的众人皆知,田卓阳认识那贾掌柜,昨日见了他就留了些心思。 是吗?夏玲玲笑的讳忌莫深,怕是贾掌柜咄咄逼人要钱的事和孙闻玉脱不了关系。 回到王府,太阳落山,夏玲玲踩着满地的晚霞回到茗香院,在外面转了一圈,脚脖子都酸了,懒的洗去满身的黏腻,打发走丫鬟,她倒在床上假寐,脑子却没闲着,不停的想自从半年前遇到孙闻玉之后发生的事。 其一、元宵宫宴遇见他,和顾长乐两情相悦,积极和顾家结亲; 其二、明镜堂和娴妃被人陷害,分别打入牢中和冷宫; 其三、春试的萧紫阳他被人揍打后丢在京城王府别院门前; 其四、顾长欢因曹州贩卖官盐的事被人参上一本,要治不察之罪,差点遭受牢狱之灾; 其五、伐木工人出事,顾长欢离开蒲城处理的期间,她曾约孙闻玉在酒楼见面,两人话不投机,可也就是从那时开始,长乐对她充满敌意; 其六、孙闻玉在蒲城开药铺,和顾长欢提起檀木林的事,并引起长欢的购买兴趣,后因她反对作罢,可此事却造成她和长乐的关系彻底破裂; 其七、后来花容公主出现,身边的宫女石青却是孙闻玉的人, 众人去山中小住几日,回去的路上有人丢巨石,可千钧一发间救她的却是孙闻玉; 其八、顾家的产业相继出事,损失不少银两,而在这关头,贾老板提现银; 其九、全书阁印刷、贩卖**多日,可却是在最近被人查上身; 再加上其他一些细琐的事,牵扯到的人有花容公主、长乐、长欢、萧紫阳、明镜堂、娴妃、还有她! 这些事,有的发生的莫名其妙,有的看似合情合理,虽都有惊无险的度过,但她总是不安,忍不住往孙闻玉身上怀疑,直觉的认定他是幕后大黑手。 长叹一声,她幽幽道,“你是不是要把我身边的人都毁掉才罢休?” “谁?” 顾长欢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吓的夏玲玲倏的坐起身,心口砰砰直跳,“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死我了。” “是你想的太入神。”走到桌前倒杯茶递到她唇边,“张嘴,喝口水压压惊!”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真是够了!瞪他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可嘴巴还是听话的张开,“事情都处理完了?” 就着她喝过的水杯,顾长欢把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今天下午又有人提钱,数目不大,十万两。”目前这情况,真的很诡异。 “要是再出来几个人,钱庄非倒不可。”夏玲玲很为他担忧,跪坐在他伸手,为他揉捏肩膀和颈椎,“钱庄的大主顾都有谁?” “有官银五十万两,还有附近几个县城的富商,估计有一百五十万两。” “也就是说,至少需要两百万两。” “恩,只要不一窝蜂的来提钱,半个月我就能筹出来。”和顾家的产业比起来,两百万两是小数目,只是目前现银少,如从其他地方调,时间紧迫的话会来不及,向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带进怀里,“不要担心,我能应付。” “恩。”看他眉头蹙成小山,她用手轻轻的抚平,坚定道:“我相信你!” 她的信任可是祛除疲劳的佳品,把她抱在怀里,什么都不说,静静的享受着满室的静谧,心中觉得好踏实。 夜色渐浓,室内黯淡下来,两人依靠在床头,耳畔回绕着彼此的呼吸声,夏玲玲脑子昏沉沉的,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清醒还是在浅眠。 这时,轻巧的叩门声打破这沉寂,“王爷,王妃,开饭了。” 顾长欢打了个激灵,一下就清醒过来,唉,竟累的不知不觉睡着了,怀里的小女人好像也睡着了,正依赖的靠在他怀里,“玲玲,醒醒。” “不想动。” “不行,会饿坏肚子的。”对了,公主明早要离开,今晚要为她践行,“乖,快醒醒,吃过饭再睡。” 扶着她走到脸盆架,拧了湿帕子给她擦脸,脸上凉凉的,她一下就清醒过来,可还是不愿动,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真不想动。”平日出门不是坐轿子就是乘马车,把这身上的骨头都养娇贵了。 “我抱你过去。”他弯下腰,要把人抱起来,却被她拉住袖子。 “不,你也累了一天,我还是自己走吧。” “别逞强。” “我没那么不济事。”她可不是易碎的搪瓷娃娃,伸个拦腰,做个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好了,我们走吧。” 饭厅里,两人落座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到场。因今晚是为公主践行,晚饭尤为丰盛,还备了酒水。 大家到齐后,老王爷开了口,“公主殿下,在寒舍这段时间,照顾不周之处,还望含涵。” 说心里话,她这一走,大家送瘟神般,全都松口气,可没人敢表现出来,反正明日就走,大家留个好印象,不至于再见面时太尴尬。 在王府这段时间,没有得到热情的款待,但也不至于失礼,只是没达到目的,难免心有不甘,可顾长欢话都说到那个份上,她再强求可真的要丢了自己的身份,“哪里的话,本宫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大家不嫌本宫,才是要感激不尽。” 老王爷干笑一声,举起手中的酒杯,“明日启程,微臣这杯酒祝公主一路顺风。” “祝公主一路顺风!”其他人也端起酒杯敬酒,花容公主挤出笑,举着酒杯回应大家,“借大家吉言,多谢王府的招待。” 夏玲玲有些奇怪,花容公主气焰全无,和霜打的茄子般,没有一点精神,不禁好奇为何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再看顾长欢,神色自若,不禁想中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长欢看着她,只是勾唇一笑,动手为她夹了几筷子菜,示意她赶紧吃。花容公主看在眼里,笑的苦涩,她还是不明白顾长欢为何喜欢一个平凡的丫鬟,不管是相貌还是才华,她是完全无可取之处,可他就是喜欢! “我很羡慕你。”花容公主突然说,这无疑丢了石头在水中,各人心中荡起了涟漪,“祝你们百年好合!” 夏玲玲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道,“多谢公主,相信公主也会觅得良缘的。”听着话音,好像是真放弃了,呼,真是难得! 陪公主喝下一盅酒,夏玲玲喝口茶冲淡口中的酒气,然后就默不作声的当个旁观者,听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许是相信公主已放弃顾长欢,大家话题变的轻松,晚饭气氛是近一个月最融洽的一晚。就连长乐也放下心中的警戒,和公主姐妹相称,热络的说着话。 “我在皇宫里挺无聊的,妹妹闲时进宫小住,陪陪姐姐可好?” “好啊,有时间我会过去的,到时你可要带我好好逛皇宫。” “没问题,只怕你不来。” “……” 饭桌上,充斥着两个女孩子欢快的软语声,顾长欢啧啧称奇,女人的友谊可真是奇怪! ( ) 292 言情海 正文 293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93 片刻后,杯盘一片狼藉,老王爷和老王妃先行离去,顾长乐和花容公主拉着顾长欢和夏玲玲移至花园,打算小酌后再回房。 夏玲玲不觉得有什么可说的,也没必要在临走前假惺惺的说场面话,因此本想回房睡觉,顾长乐许以前承诺要帮公主的忙,可后来却什么都没帮上,心中有点愧疚,所以强硬的拉着顾长欢同去,争取临走前多点时间相处。而顾长欢识破长乐的心思,硬是拖着夏玲玲做伴。 今夜无月,繁星却是灿烂,唑在这芬芳的花园中,欣赏这璀璨的星星,别有一番情趣。 在露天的石桌椅上,丫鬟布置了四盘下酒小菜,还有一壶花雕酒。四人落座后,有片刻的沉默,顾长乐打着圆场,拿着酒壶文为四人斟满酒。 顾长欢皱眉,低声训斥道:“长乐,女孩子少沾酒。” 顾长乐小嘴赌起,反驳道:“大哥,我平时不喝酒的,就这么一次,你就不要管了。”她是心中烦躁,想借酒浇愁,可喝了这么多,心中还是烦闷。 顾长欢睨她,可她视而不见,径自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干,“相逢自是有缘,大家都敞开肚皮喝,不醉不归!” 见她又要倒酒,顾长欢摁住酒壶,“长乐,你是女孩子,不要说胡话。” “我我没说胡话,放开,不要拦我。”大哥真是讨厌,什么都要管,“你管大嫂就好,不要管我,我不归你管。” “你喝醉了,回房去。” “我没醉,没醉。”她傻傻的笑着,却在下一瞬间变了脸色,“不要瞒我,我都知道了,你和大嫂要我和孙大哥退婚。” 顾长欢挑眉,退婚的事只有爹娘还有他和玲玲知道,长乐从哪里听说的,还有怎么又和玲玲扯上关系,“你胡说什么,没这回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抬眼直勾勾的盯着夏玲玲,“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为什么老是歹心思坏我的姻缘,你怎么这么坏,怎么老做这种事,坏人姻缘要遭天谴的,你就不怕天上下雷劈死你……” 她含蓄不清的说了很多,顾长欢听得拉下脸,“胡说八道,这件事和你大嫂无关!”看身边的夏玲玲,只是低着头,抿着双唇,神色坦然的看不出心里的想法。顾长欢觉得她此刻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只能筑起冷漠的高墙,自欺欺人的让自己假装听不见。 他一贯的呵斥和庇护,令顾长乐更加不满,手中的酒杯一甩,酒水溅了夏玲玲一脸,“大哥你偏心,识人不清,怎么都看不清这狐狸精的真面目。” 顾长欢掏出手帕,擦掉夏玲玲脸上的酒,黑着脸吩咐道,“郡主喝醉了,来人,带郡主回房。” “没,我没醉,我清醒的很,走开,别碰我!”喝醉的人,浑身都是蛮力,顾长乐轻而易举的挥开架住她的丫鬟。 顾长欢可由不得她耍酒疯,再次吩咐,“带走!”可没啥力气的丫鬟,根本就制不住她,顾长欢起身,走过去,双手钳制住她的双肩,“公主,明日还要赶路,早些歇息。”他朝柔儿和纤云使眼色,让她们带夏玲玲回房。 夏玲玲朝公主欠身也要离开,“公主,告辞。” “慢着!”花容公主喊住她即将迈出的步伐,“你坐下,本公主有话和你说。” 她不觉得两人有共同话题,想了想,她坐回位置,“公主有话请讲。” 花容公主先是没说话,连着喝了两杯花雕酒,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后,怒视夏玲玲,“你赢了!” 这话从心高气傲的公主口中说出来着实让人诧异,“公主此言差矣。”她从没把感情的输赢当战场,至于公主的行径,她也是从未放在心上,而她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你什么意思?” “我从来没把公主当对手计较过。” 花容公主秀美挑起,不悦道,“你的意思是你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不是没放在眼里,而是我对王爷有信心,相信你抢不走,所以不把你当对手。” “你……”顾长欢的确从未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才毫无胜算,可话说回来,要是换做她,如果有人觊觎她的驸马,她一定会心神不安,“为什么如此相信他?” “这个,等你找到珍惜自己的人就会明白了。”顾长欢对她的好,体现在一言一语,举手投足间,每个细微的动作、眼神都在传递他在乎她爱她的信息。 “我会的。”如果她这样出身的人都能找到良人,她这国色天香的公主更应该没问题。只是,她忘记了,感情不分贵贱,也没有必然性,有的人很幸运,一眼就能知道那个人,可有的人穷极一生,也只能带着遗憾死去。 偏执这么多年,她终于放下,夏玲玲为她高兴,难得主动的端起酒杯,“预祝公主觅得良人,喜结良缘。” “谢谢。”送上门的都不要,她也没必要再放低姿态作践自己,趁现在年轻,赶紧找机会续段情缘,“告诉我,你是怎么抓住男人的心?”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顾长欢主动,她从没使过手段,“各花入各眼,我不明白王爷看上我哪一点,也不明白哪点吸引了他,所以回答不出来。” 她这是变相的炫耀自己魅力无边吗?花容公主撇撇嘴,“那他的眼光可真差!” 立即的,夏玲玲认同的附和,“恩,的确不咋样!” 花容公主楞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出声,或许她有点明白顾长欢为何喜欢她了,拿起酒壶倒酒,只滴出几滴,原来没酒了,“添酒。” 夏玲玲握住酒壶,“公主,夜深了,您明日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 “不,我要不醉不归!”出来一个月,却要灰头土脸的回去,真是丢人啊,“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酒醒了,事情还摆在哪里,躲不开的。 “你知道吗,这次回去,皇兄可能会让我去和亲,我知道,我都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可我只是喜欢顾长欢,只是喜欢,有什么错。” 喜欢没有错,可如果只是痴恋,或许还能赢得痴心的名声,可让她‘名扬天下’的是她刁蛮骄横的性子,她不在自己身上找理由,反而都怪在顾长欢头上,真是完全模糊了主题!不过,她和花容公主没交情,还被她当成情敌,如果随便指点缺点,应该不会被感激才会。 “算了,说什么都晚了,我随皇兄安排,和亲去算了。” “公主醉了,回去歇着吧。” “我没醉,我酒量好的很。” 这时,丫鬟把酒壶填满酒,拿着酒壶过来,花容公主先给自己倒满,抬眼见她杯子空着,也为她斟满,“陪我把这湖酒喝完再走!” 真想掀桌走人!她好困,好想倒在床上睡觉,“公主,臣妾不胜酒力!” “说的这是什么话,喝!”拿着酒壶就倒,夏玲玲伸手阻止,拉扯间,夏玲玲的杯子被不小心挥掉在地上,那有这样勉强人的,夏玲玲神色不变,声音却冷飕飕的,“公主,臣妾累了,就不作陪了。” 懒的再应付她,夏玲玲起身就走。 “喂,你好大的胆子!”花容公主一拍桌,喝声道:“拦住她!”真是过分,她是公主,找她作陪是她的福气,竟不知好歹的忤逆,真是胆大包天。 “公主,莫要强求人!”这蛮横的性子一上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厌烦。 “过来,陪我喝酒!” 她脾气犟,夏玲玲脾气更犟,阴着脸瞪拦住她的两名宫女,抬臂一挥,然后大步离去。 “喂,你站住,站住。”夏玲玲不听她的,径直往茗香院的方向走,“讨厌,都不陪我,是不是都讨厌我?我是公主,我回去告诉皇兄,让他砍了你的脑袋。” 夏玲玲无奈的长叹一声,这公主还真是……她转过身,对宫女道,“带你们主子下去休息。”看上去是放下了,可心里那关还是过不去吧! “走开,我要喝酒,都不要管我!”她挥开身边的宫女,拿着酒壶不停的往酒盅里倒酒,酒水溢出来,弄的石桌上到处都是,“你不讨厌我吗?为什么不报复我?” 之前因为偷窥两人在花园里欢爱,夏玲玲的确身生气,也想过要报复,可最后她也不明白,对着离开日期的接近,她心头的怒火跟着变小,“没必要!”其实,那晚她亲眼目睹的事实,对她何尝不是一种报复。 “你们……唔,好痛!”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快来人,公主出事了!” 听到花容公主的痛呼声和宫女惊慌失措的尖叫上,夏玲玲赶紧转过身,之间花容公主倒了地上,口中不停的吐着白沫! 这情形,和顾长欢之前中毒的状况一摸一样! “快去请大夫!”她对身边的柔儿吩咐,然后跑回公主身边,让丫鬟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得到消息的老王爷老王妃赶来,顾长欢刚回到茗香院见她人还没回来,正要去花园找她,恰碰到纤云,告诉他公主中毒了。 ( ) 293 言情海 正文 294 他的坦白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94 他的坦白 越看越眼熟,越觉得在哪里发生过,他突然大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玲玲,你!”竟然是湖边两人欢好的画面,那晚还被花容公主偷窥到,惹的她好生气,“你怎么画我们?” “随便画画。”她想不到好的题材,就只能随便取材了。 她并没与画出面部轮廓,只画出了背面,所以除了当事人便辨不出画上的人是谁,就这么瞧着瞧着,顾长欢突然想起一件事。 曾经,他见过一幅画,画上的人是她,而作画的人是萧紫阳!那幅画来的离奇,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送到全书阁的。 猛的,他想到了一个人。 孙闻玉! 他是萧紫阳朋友,去过孙闻玉的家,或许也知道他有这样一幅画? 事实会是这样吗?好不,怎么解释那幅画不送到别处,而是全书阁呢? “喂,你在想什么?”喊了几声都没反应,她用画笔在他鼻尖点了一下,留下一黑色的点。 “没,没事,晃神了。”视线落在画上,她已经收笔,“送给我?” “你喜欢拿去好了。”只是练笔,草草几笔,原打算丢在纸篓的。 欣赏完简单的画作,顾长欢提议道,“下次画个正面的,我想看到你表情。” “每个正经,你忙吧,我出去走走。” “去哪儿?” “书铺。”一个多月没过去了,今儿去瞧瞧。 看着桌上厚厚的账本,顾长欢叹气,“多福,你跟着王妃,保护王妃的安全。” 他最近很奇怪,老是让人跟着她,她挑眉,但也没说什么。 ******* 看过近两个月的账本,夏玲玲招田卓阳进书铺的休息室,要单独交代他些事情。 “记下了吗?” 田卓阳点头,“记下了,只是,这件事,王妃,我,” “成就成,不成就不成,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换成现银,放在小木箱里。”一张薄薄的银票拿在手中没感觉,没白花花沉甸甸的银票视觉上的冲击力。 “好吧。”田卓阳把银票收下,这件没事真的很为难,他早已脱离不想再去沾染,可王妃要求这么做,他不得不为之。 夏玲玲拍拍他的小肩膀,“别这样,只是演戏而已,不是来真的,不会伤害到人。” “是,小的记下了。” “好,七天内给我答复即可。” 从书铺出来,已接近正午,夏玲玲边坐了马车直接回王府,半道,被人拦住马车。 多福勒住马缰绳,面有不悦的盯着突然冒出来,差点被马踩上的孙闻玉,他禀明来意,多福代传话,“王妃,孙公子找您!” 找她?找她作什么,好像找错人了吧!“问孙公子何事?” 多福问过后,又传话过来,“王妃,孙公子说有事要和王妃私下谈。” 私下?什么事如此慎重?“男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请孙公子去王府坐坐吧!”担心孙闻玉在外面动什么手脚,还是回自己的地盘比较放心。 孙闻玉似乎在犹豫,片刻后多福才回话,“王妃,这就回王府。”马车震了一下,车前多了一个人,夏玲玲勾唇笑了笑,相扣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孙闻玉短缺不少,在他所考虑的范围内,顾家是最佳人选,只可惜被顾长欢拒绝了,他现在是不死心,想从她身上下手吗? 约莫两刻钟后,马车回到王府,顾长欢还在书房忙,夏玲玲差多福给他传话,然后安排顾长欢去花园的凉亭坐。 柔儿带着丫鬟把茶水水果摆上后,退到三丈开外。 “孙公子,有话请讲!” 孙闻玉似笑非笑,“为何要如此生疏!” “我和孙公子很熟吗?”不熟,当然就是生疏了。 他冷笑两声,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摆到桌上,给夏玲玲看,“我们应该很熟的,熟到连字迹都一摸一样!” 前世,她模仿的签字能以假乱真,用这种方法,她从公司套了不少钱,冒充公司的名誉签了不少案子,真是不要脸的女人,那可是安家的财产,她竟光明正大的偷走。爸爸知道后,不但没责备她,反而因内心对那个和妈妈抢爸爸的狐狸精有愧疚,就任他去了。 亏欠?多么可笑的两个字眼,妈妈才是他的妻子,那个女人是第三者,他没对明媒正娶的妻子亏欠,反而亏欠第三者,哼,多么的滑稽可笑。 前世,她那么做;今世,她亦是如此! 竟模仿他的字迹把他从姓贾的那里借来的银子捐出去多半,害的孙家人以为是他的意思!他吃了这哑巴亏,真是百口莫辩! 夏玲玲抬眼,迎上他的视线,好不心虚的否认,“孙公子,你在说什么?” “还装!你我心知肚明的!”孙闻玉把信扔到她面前,“你做的好事,竟敢这样害我!”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把信打开,阅读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内容,“孙公子宅心仁厚,一心为民,真是让人佩服!” “你被装傻!” “孙公子说话好生奇怪,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还装!”孙闻玉斜眼睨她,盯了老半天,突然笑了,“虽然相貌变了,但你还是那个德行,和以前一样!”所以他一下就认出她来。 “孙公子竟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是不是病了,我让大夫来瞧瞧。” “你……”她还是老样子,那眼神那神色,从他第一眼看见就有预感是她,后来知道她的名字后,更加确定她就是那个狐狸精的女儿。 夏玲玲气定神闲,看孙闻玉拿她无可奈何,生着闷气,“虽说已是八月,但这秋老虎挺厉害,孙公子要多喝茶水,小心上火!” 孙闻玉要笑不笑的,拿起桌上的那封信,捏在手中,对她道,“我一定会查出来,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不信他能查的出来,她可是经过正儿八经的渠道,把这信送过去的,随便他查,到最后只能查到他自己身上,“孙公子说话越发令人糊涂了,我看真是生病了,王府有大夫,你还是去看一下吧。” 她还真是会装模作样,他还不相信揪不出她的狐狸尾巴,“我们走着瞧!” 得知孙闻玉过来,顾长欢放下手上的事赶来花园,远远的见两人说这什么,孙闻玉似乎很生气,霍的起身就走。 猜测他是安明月是一回事,听他亲口承认却是另一种感觉!有点突然,有点无措,好有点不置信,更多的是可笑,安明月是女人,灵魂却附在男人身上! 想来都觉得匪夷所思! 两人不同方向,他走到凉亭时孙闻玉已离开,在他对面坐下,他好奇道,“怎么回事?” “还能怎样,让通融一下借钱呗,他现在是真急了。” “你没答应,他愤怒而去?” “是啊。”她不知如何告诉他事实,就没告诉他事实,这件事越到后面,被揭露的越多,他的疑惑就会越多,不行,她一定得找时间把自己的来历说清楚。 “你到底用什么办法,要一举打到他?”顿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草药价格上涨,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还算聪明,一下就猜到了,“我也没做啥,只是花钱买点东西而已。” 而已?看目前孙闻玉急成这样,可不仅仅是而已能了事的!她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两人天天在一起,他怎么都没发现? “娘子,以后有事和我商量一下,恩?”有这样的娘子,显得他一无是处。 又不是故意瞒他的,“前些时候事情太多,我不想拿来烦你,就私下安排了。”她很体贴的解释。 这……顾长欢撇撇嘴,为他好,他还能说什么。 忽来一阵风,带来淡淡的桂花香,香气沁入心脾,令人心旷神怡,“柔儿,去找个篮子,本王要和王妃去摘桂花。”自那日做了绿豆酥很合她的胃口后,顾长欢偶尔会下厨,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摘些新鲜的做桂花糕,“还有,午饭摆在桂花树下。” 见他朝自己伸出手,夏玲玲把手放在他的大掌中,“你忙完了?” “下午继续,现在陪你,摘些桂花,给你做桂花糕可好?” 她偏头,想了想,道:“相公辛苦了,下午我帮你处理,然后陪你去厨房,可好?” “当然好。”他的小娘子,每天都会让他不由的多爱一份,可是,她呢?爱他有多深? ****** 顾长乐不愿继续留下作客,可老王爷和老王妃不允她回家,硬是把她撇下,怕她孤单,还了双胞胎和她做伴儿。 走的那天,她只能委屈的泪眼汪汪的目送爹娘离去。 待出城,再也看不到城门时,老王妃幽幽叹气,“不知长乐这丫头能不能待得住。” 顾长乐一向任性,在家里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这被强迫留在这里,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指不定此刻正在屋里发脾气,“我私下交代过表妹,真待不住就送她回去。” “她别惹麻烦就好。”自己生的女儿性情自是了解,要真是冲动起来,有可能招呼不打就跑回蒲城。 那个孙闻玉,到底是那点好,竟把长乐迷的团团转,连事实都看不清了。 老夫老妻的你看我我看你,默契的同时叹气,然后一怔,又同时失笑。 ( ) 294 他的坦白 言情海 正文 295 家有喜讯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95 家有喜讯 田卓阳办事挺快的,她交代下去第二日就去了泽县,当天下午就事情办理妥当,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他想应该是王妃给的银子好使,他付了定金,事成之后剩余的再给那人。 回到王府他就找王妃交差,夏玲玲对他的办事速度非常满意,取了新鲜的瓜果给他带回屋里吃。 这田卓阳年纪小,模样生的俊俏,聪明勤劳,办事妥当,在王府得夏玲玲器重,府里的丫鬟都说,要是再小大个几岁,一定抢着嫁他。 夏玲玲听柔儿这么说时,禁不住笑出声。 柔儿非常认真道:“王妃,奴婢可没开玩笑,这可都是真的。” “你呢,有这心思吗?”她打趣道,两眼却不动声色的把她的神情收入眼底,柔儿年纪不小了,再不嫁连上门提亲的人都没了。 “王妃,你莫要开奴婢的玩笑了。”柔儿低着头,说的有些无奈,萧紫阳她高攀不上,府上的小厮她又不喜欢,“我这辈子就伺候着王妃!” “女人,有个男人依靠也不错。”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但两个人也有两个人的乐趣,希望柔儿不要实心眼的想着萧紫阳,也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柔儿立即道:“就像王爷和王妃吗?王爷是个好男人,对王妃那叫一个好,真真让人羡煞!” 他对她是挺好的,可她说话的口气也太夸张了!笑着摇摇头,把顾长欢甩到一边,“你和梦儿都是卖的终身吗?” 柔儿点头,穷苦人家的孩子,没什么长处,只能买了当奴才,好在王府的主子对下人好,吃的好住的好工钱也丰厚,逢年过节的还有红包可拿,家中靠她温饱不愁,手上还能存点银两。 “王府的管事你有看上眼的,跟我说声,我帮你做主。” “王妃,奴婢。” “听我说完!”她摆手,打断她的话,“以后你是屋里的大丫鬟,要学着管事,如果做的好,我提你做府里的管事嬷嬷。” 柔儿性子柔弱,逆来顺受,唬不住下面的人,又没什么主见,柔儿聪明伶俐,做事有模有样的,就是性子太急,得好好磨练一番。 柔儿吃惊的张大嘴,眼睛也瞪的大大的,以为自己听错了,“管事嬷嬷?”她不过小丫鬟,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是,但前提是你要做的好,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性子有毛躁,只要改正,轻轻松动的就能当上管事嬷嬷,当然,你要是有能耐的话,把赵叔顶下来我也没二话。” 柔儿吞了吞口水,要真是能当上管事,工钱翻了十几倍不说,在王府就有了地位,那就算是出人头地了。 “谢王妃,奴婢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王妃的栽培!” “别跪, 我不喜欢有人跪!”见她屈膝,她赶紧阻止,“你和柔儿都是我这院里的,你们要互相帮衬,取长补短,在王府才能站稳!”柔儿性子好,在王府颇有人缘,这点柔儿不及她。 “是,奴婢记下了。” 她想了想,好像有事忘记交代了,凝眉寻思了片刻,才想起来,“去找牙婆挑几个小丫鬟,不要太大,十来岁就成,挑好后交给管家,让人调教好了明年春天送到茗香院,到时你管着就成。” 茗香院四个丫鬟,一个因为勾引主子给撵了出去,一个因图谋不轨流判边关,只剩柔儿和梦儿,屋里的走动的人少了,显的有些空旷。 “是,奴婢明日就去找牙婆。”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这下真是没事了,“出去吧,我歇会儿。” 已是九月初,秋老虎的威力减弱,就是正午日头最高时坐在屋里也有点发冷,按说这样的天气她该是睡不着的,可她最近两天一直犯困,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都能打盹,就跟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般。 “王妃,您是不是身体不适,奴婢唤大夫给您瞧瞧吧!”王妃这两天有气无力的,胃口也不佳。 “春困秋乏夏打盹,现在正是体乏的时节,你出去吧,我躺会儿。”说着,她翻上上床,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睡着了。、 王妃有午睡的习惯,可这才上午,起床一个时辰,怎么就困乏了?不行,还是给告诉王爷,让王爷定夺吧。 以往她都陪他在书房,她料理府上的事务,他料理府上的,可近两日却病恹恹的,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这不,听了柔儿的禀告,他立即放下手上的事回房,蹑手蹑脚的走到床沿坐下,顾长欢轻轻唤她的名字,“玲玲?” 听到耳边有人打扰,她抿着小嘴不耐烦的咕哝了两声,手扯了扯被子,顾长欢以为她醒了,可仅仅是扯了一下,人依旧没清醒过来。 “睡的可真沉!”摸摸她的小脸,这两天她没什么胃口,人瘦了一圈,这脸颊都陷下去,没什么肉肉了。 花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养出来些肉,怎么才两天就瘦了下来? 柔儿轻轻进来,低声禀告,“王爷,大夫来了。” 他摆手,示意她请大夫进来。 柔儿搬了凳子让大夫在床前坐下,顾长欢轻轻的牵过她的手腕让大夫把脉。 老大夫手搭上她的脉搏,眉头先是一皱,顾长欢的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可须臾后他又是眉开眼笑的,连连带头。 顾长欢松口气,看样子应该是没生病,“大夫,我娘子怎么了?” 大夫道:“王妃该是有孕了,不过刚怀上,脉象不明显,这段时间好好调养,待满一个月我再把脉!” 怀孕?顾长欢简直不敢相信,这这这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大夫,你是不是弄错了,再给她把一次!” 王爷是傻了吗?怎么呆呆愣愣的一点反应都没,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 “王爷,王妃是有了,只是脉象不明显,王妃气虚血亏,老夫开些药给王妃煎服即可。” 顾长欢还是没反应过来,脑子里怀孕怀孕二字不停的回荡,荡的他头脑空白,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足足有一盏茶功夫,他才咧嘴笑出声。 看王爷高兴的都变傻了,柔儿径自送大夫出去,去药方拿药,并听一些平时的注意事项。 顾长欢傻傻的跪爬在床沿,呆呆的瞅着她的睡颜,慢慢的,视线移到她的小腹,手轻轻的放上去,心头的喜悦迅速膨胀道最高点。 宝宝,这里有他的宝宝了!真好,这里有他的孩子了!真好真好…… 不知睡了多久,夏玲玲迷迷糊糊的醒来,惺忪的睡眼一下就看到爬在床头的人,俊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嘴角带着诡异的笑。 “你笑什么?”睡了一觉,反而更困乏了,她伸出手,让顾长欢扶她坐起来,在她背后塞了软枕,又掖好跑偏的被子。顾长欢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嘴里直嘀咕着,“小心小心!“ “你怎么了,怪怪的?”好像他是陶瓷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碰碎,“口渴,帮我倒杯水。” “好,你别动,我来!”他立即转身,可刚在地上跪太长时间,双腿发麻,他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在地上。 “喂,你。”她掀开被子要下床,顾长欢立即阻止,“你别动,坐着,我来!”踢了几下腿,没那么麻后他到桌前到了热水,端到她嘴边,“张嘴!” 奇怪!他今天特别殷勤,对她更温柔,还小心翼翼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她在做梦,没睡醒,“顾长欢,你笑的好傻!” “呵呵……”他很应景的又傻笑了两声,喂她喝过水后,这才把大掌放在她小腹,“玲玲!” 他这表情好激动,害的她也激动起来,“恩?”手放小腹,是不是? “你有了,这里有我们的宝宝了!”他高兴的宣布这个好消息,“就在这里,你和我的宝宝!” 夏玲玲吃惊的抽口气,错愕了片刻,随即笑开,原来,这里有个小生命了。 他喜悦道,“应该是你月事走的那天有的。” 那晚,憋了好几天的他终于得到解放,整个晚上把她颠过来,倒过去,直折腾到四更天才放过她。 想到这里的小生命,脸上浮现温柔的笑颜,“长欢,我觉得好神奇!” “我也是!”他现在高兴的恨不得抱着她狠狠的亲热一番,可大夫说她体弱,在胎位没稳定前不宜行/房,也就是说,他至少要禁欲三个月! 三个月,想想就痛苦和煎熬!可是,为了宝宝,他忍了! “对了,我差人给爹娘送信。”出门前,娘盼望着回来能有好消息,两人不负所望,终于蓝田种玉成功。 “别!”夏玲玲扯住他的衣袖,“反正这几天就到家,我们给娘一个惊喜。” 他顿了顿,乖乖的点头,“好,听娘子的!” 真是孩子气!夏玲玲抿嘴笑了,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这下得偿所愿,不用再羡慕镜堂和四娘了。” “我们的孩子是最好的,到时只有他们羡慕的份儿。”他和玲玲都这么聪明,孩子肯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玲玲,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爱你!” ( ) 295 家有喜讯 言情海 正文 297 一床三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97 一床三人 “没有,只是不想你耽误正经事。” “不会,我有分寸。”倒杯给她润嗓子,“娘说了,以后我们在院里用饭就好,你现在饿吗?要不要开饭?” “我想先走走。”想到明日安排的事,她问道,“明日是重阳节,你带着爹娘,邀上孙公子去桔花园赏菊吧。” “不,我不去,我要留下来陪你。”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可不敢远离她。 真是,她没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吗?怎么这么笨,“你必须去,听着,早饭后和爹娘去药铺找孙闻玉,要是他没睡醒,就亲自去房里喊他,知道吗?” 不是说好孙闻玉会和爹娘在桔花园见面吗?怎么又改地点了? 她似乎话中有话,顾长欢琢磨着,亲自去房里喊他,莫非这就是关键之处?“玲玲,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 她卖关子,笑的意味深长,“明日自会揭晓,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 这女人,肯定又背着他做了什么!他整日和她在一起,怎么什么都没发现,他拉着脸,疑惑又不满。 “好啦,别孩子气,明日就揭晓,不会让你等太久。对了,我想吃绿豆饼,你做给我,好不好?” 她现在越来越会对他撒娇了,他可是一点抵抗力都没,“好,只要你喜欢。” 都说女人这一辈子,是当一日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保姆! 公主,她没做成!皇后,她现在正是这般待遇;至于保姆,好像是他,两人角色对调了! 为了方便她这孕妇,茗香院里开了小厨房,所有厨具、材料一应俱全,半晌或夜里,只要她饿了就能加餐,这倒方便了顾长欢,不用再跑到老远的大厨房给她弄吃的。 也不假他人之手,他自己就忙活起来,他现在是越做越顺手,在这厨房里也能混的有声有色。 顾长欢在外面忙,夏玲玲差了梦儿去帮忙生火,留下柔儿交代些事情。 柔儿没想到王妃会有这种法子对付孙闻玉,乍听这个消息她都消化不了,目瞪口呆老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这样行吗?”太匪夷所思了,也不知王妃怎么就想起这样的法子。 “没问题,照我说的去做,上次的迷/药用完没?” “没有。”她担心的不是能不能成功,王妃做事鲜少有不成功的,她忧虑的是别的事,“这要是郡主知道了,如何是好?”姑婆关系很紧张,要是郡主知道王妃的作为,肯定把王府掀个底朝天。 “你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她立即否认,“当然不会。” “这就是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其实,她不担心长乐知道,反正,孙闻玉的真面目她早晚会了解,她现在的做法虽然会伤害人,可总比一辈子被伤害的好,“这也是为了她好。”、 柔儿点头,孙公子人模人样的,可骨子里坏透了,那句话怎么说来者,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是这句话! 唉,可怜郡主被迷惑,把他当良人佳婿!真是可气可叹又可怜啊! “就这么定了,你去安排吧!” “是,奴婢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等等。”在柔儿离去时,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很过分啊?” 柔儿凝眉,想了想才回答,“也不是,就是方法奇怪,令柔儿吃惊。” “奇怪才有效果。”要不想上次宫女,根本就石落大海,“早点和孙家接触婚约,百利无一害,真是最有效果的做法。” 跟了王妃这么久,柔儿也学会了分析利害关系,所以听得懂王妃话中的意思,“奴婢懂,这就去办,保证办的妥妥当当。” 柔儿临走前,去小厨房和顾长欢打招呼,“王爷,王妃想吃蜜饯,奴婢要去上街。” 大夫说,怀孕期间孕妇的口味会经常变,顾长欢不疑有他,“好,记得每样都买些回来。” “是,奴婢记下了。” 屋里只剩她一人,顾长欢手上的事情也忙完,只要上锅蒸就好,交代梦儿看好火后,他回屋陪夏玲玲。 ****** 翌日,恰是重阳佳节,按照往年的习惯,一家人去城西桔花园赏菊,喝桔花酒。 见到顾长欢同去,老王妃诧异,忙阻止他,要他回去陪着夏玲玲。、 “玲玲特别交代我陪爹娘的,她正犯困,待我们回来正好睡醒,不会有事的。”他倒要看看她在弄什么玄虚。 这两日她找了五六个婆子,可没一个满意的,“那好吧,早去早回,我去找个稳妥的婆子,没个老道人照应,我总是放不下心。” “是,这件事就麻烦娘操心了。”搀扶二老上了马车,多福扬起马鞭赶车上路,“多福,去药铺,接孙公子同去。” 老王妃诧异,“咦?不是说在桔花园见吗?” 顾长欢道,“反正顺路,就同去好了,省的他再备车。” 老王妃没异议,不过却说起另一件事,“长欢,这孙闻玉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和孙家退婚合适啊?” 顾长欢胸有成竹的保证,“娘放心,已经安排好了,这个月必定解决。” “长欢,林场的事,真的和孙家有关吗?”老王妃怎么都不敢相信,孙家怎会如此不厚道,连亲家的钱都坑,真是毫无廉耻。 他点头,“前些时候,他曾来找我借钱,让我给打发了,现在你们回来,他应该会提起这事。” “真是,看走眼了!”老王爷叹息,不过庆幸的是发现的早,没把你女儿嫁过去,一切都好解决,“我和你娘心里有谱,绝不会让他如意。” 说话间,马车来到药铺,今儿是重阳节,没什么人上门,药铺的人放了假,只留一人看门,见到顾长欢从马车下来,忙上前请安。 “起来吧, 孙公子呢?”他朝铺子里张望,只有药童一人。 药童道,“早起没看到人,不知起来没,王爷等着,小的去看看。” “不用,你看门吧,本王自己过去。”他摆摆手,就要穿过药铺通往后院的门,朝孙闻玉的房间走去。 药童上前拦住,吞吐道,“不、不用,小的去就行,王爷请坐。”没等他回答,药童拔腿就往后院跑。 眼神闪烁,说话含糊,一看就有问题,顾长欢招手让多福陪他进去,当个人证。 主仆二人来到后院,那药童正敲门,里面没有反应,他看向跟来的顾长欢,道,“王爷,我家主子不在,定是出去了。” 像是回答他的问题,话还没落音,里面就传出暴躁的怒呼声,“睡啊,大清早的,吵死了!” 接着是一娇嗲的女声,“爷,别理他,陪奴家再睡会儿。” 这个声音……顾长欢很久没去花街柳巷,但这声音依旧熟悉,可不就是勾栏院的含烟,曾是她的买主。 药童尴尬的站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这蒲城县的人都知主子是逍遥王府的女婿,现在被大舅子逮住和烟花女子鬼混,不过,这样也以前也是花楼常客,应该不会计较这个吧?他侥幸的想。 多福听得里面的动静,忙跑去禀告老王爷和老王妃。 顾长欢冷哼一声,上前两步,抬脚就把门踹开,大步走向床榻,床上的人听到踹门声,从床上坐起来时,顾长欢已大步来到床前。 她让他看到的应该不是这个吧?这个构不成退婚的理由啊!顾长欢有些郁闷的想。 “孙公子,含烟姑娘,早啊!”他似笑非笑的和床上赤luo的两人啊打招呼。 含烟是花娘,赤luo惯了,再者顾长欢以前是熟客,也就没尖叫,真是扯着被子遮住重要部位。她这一扯,却扯出了问题。 只见被子下露出一双脚和一只胳膊,还有一撮头发,很明显,这不是坐着两人的,含烟纳闷,用力一扯被子,下面是一赤luo少年,正靠在孙闻玉身上睡的香甜。 孙闻玉大惊,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天,这是怎么回事,床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含烟看看那少年,再看看孙闻玉,暗道原来是前面吹箫,后面排笛的主!想到昨晚她累睡后,孙闻玉和这少年在她旁边做那档子事儿,她直犯恶心,忙捡起衣服穿上。 多福带着老王爷和老王妃进来,看到的正是三人同床的不堪画面,老王妃倒抽一口冷气,没喘上来,差点背气过去,只觉得头疼眼疼,手扶着额头直喊,“哎哟,我的天我的天……” 老王爷和多福扶住她的差点坐在地上的身子,“多福,扶着夫人出去!”看侧着身子,冷冷的看孙闻玉一眼,重重冷哼,“贤侄,你必须给老夫一个交代!” 顾长欢扫一眼穿上的三人,“我们在外面等着!” 孙闻玉等着身侧的少年,铁青着脸,一脚把他踹下去,“啊!”这少年一声尖叫,七荤八素的爬起来,瞅着孙闻玉,“孙公子,你怎么把小的踢下来了,昨晚伺候的不好吗?” “别装了,说,你是怎么进来的?”昨晚他只招了花娘,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可恶,他竟然没察觉到。 ( ) 297 一床三人 言情海 正文 298 中伤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98 中伤 少年皱着脸,无辜的瞅着他,委屈道,“孙公子,是您带小的进来的,您不记得了?” “老实交代,否则让你生不如死!”孙闻玉冷着脸警告。 少年泫然欲泣,指控道,“孙公子,您怎么翻脸不认人!怎么,想赖账不成?” “少废话!”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这里毕竟是古代,男子招姬司空见惯,可召男妓却不容与世俗,他三两下的把衣服穿上,然后一脚踹在这少年身上,“老实交代,别逼我动粗!” “来人,救命啊,孙公子翻脸不认人,赖账不说还打人啊……”少年胡乱穿着衣服抱头鼠窜,口中并不停的大声叫喊, 传到街上都听的一清二楚。 老王爷和老王妃就坐在院中,脸绷的紧紧的,顾长欢凝眉,扬声道,“到院里说话。” 话音未落,少年从里面跑出来,躲在顾长欢身后,寻求庇护,接着孙闻玉走了出来,接着是含烟。 含烟瞥一眼孙闻玉,对顾长欢道,“可要细心把人瞧清了。” 那少年却是不以为然一笑,道,“我挣的也是辛苦钱,和你一样,不要瞧不起人。”接着他向孙闻玉伸手讨钱,“孙公子,辛苦了一晚上,您看着多少给点。” 孙闻玉气的眉毛竖起,吼道,“胡说,本公子不认识你,快说,谁指使你的?”可恶,到底是谁,为何在整他? “哇,孙公子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您给钱,我办事,昨晚伺候的您爽过了,怎么不过给钱?”这少年不依,非要讨厌‘使用费’。 顾长欢扶手而战,冷着脸,严肃的盯着这少年,“本王问你,你要实话实说,否则就把你扔到牢里去。” “王爷?”这少年一听,连忙下跪,“王爷,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小的出身贫贱,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人,只得接客,可小的不偷不抢,挣的是辛苦钱,这孙公子竟赖账,王爷,您可要主持公道。” “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满口胡言的东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孙闻玉极力否认,指使药童拿棍打人。 虽他不承认,可事实就在眼前,老王爷和老王妃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混账东西,这可是逍遥王府的女婿,休得你污蔑。” 少年跪的地上连连叩头,“这位大爷,小的绝无半句虚假,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发毒誓,老王妃听他信誓旦旦的, 早已深信不疑,“退婚,退婚,一定要退婚!天,家门不幸,竟遇上这种事!” 看她哭天抢地的,老王爷安慰道,“夫人莫伤心,还好发现的早,没让长乐处于水火中。长欢,我扶你娘回去,你把眼前的事处理好。” “是,娘您要放宽心,保重自己的身体。”让多福送爹娘离开后,顾长欢看向那少年,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不要让我在蒲城看到你,滚吧!” 少年双眼一亮,财迷迷的把银子收好,“谢王爷,小的立即离开蒲城,今儿的事绝不会说出去。” 少年离开后,院里剩下顾长欢和孙闻玉,顾长欢盯着上下左右打量孙闻玉,最后撇开视线,“想不到孙公子好这口!” 唯一的证人走了,他握着拳头,想着回头把人找到,逼问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清白的!” 顾长欢冷笑,“本王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不过不管是否清白,孙顾两家的婚事到此终结!” 秋天的清晨,凉风飒飒,孙闻玉站在风中看顾长欢离去。终结?这怎么可能,他不会允许的! 只是,事实是什么?他凝眉,仔细思索事情的前后经过。 顾长欢回到王府,直奔王府,刚要跨进院门就管家叫住,说是爹找他,现在花园的凉亭里等人。 凉亭里,老王爷正饮茶,两眼漫不经心的看着满园的景色。 “爹,您找我?” “坐!”老王爷指着位子,双眸直盯着他看,顾长欢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下,“爹,找我什么事?” 凉亭四周空无一人,老王爷为保安全,仍是压低声音道,“那小男孩,是你找的?” 刚开始他是很生气,可这稍一琢磨,就察觉到不对劲儿。一来是长欢的反应,二来那少年表情太假。 顾长欢笑了笑,算是代夏玲玲默认下来,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老王爷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这样也好,正好把婚约解除。只是,那人可靠吗?” “放心,不会有问题的。”玲玲既然由此计划,该是所有环节都安排好了,“爹,麻烦你和娘杀到京城,找孙家退婚。” “好,我和你娘现在就去。”事不宜迟,立即杀到孙家讨个说法,还不怕孙家不退婚。即使不退婚,出了这样的事,顾家单方面解除婚约也无可厚非。 顾长欢道:“这才在家歇两天,又要赶路,真是有劳爹娘了!” 老王爷摆摆手,“你把媳妇照顾好,我和你娘现在就走。” 回到茗香院,夏玲玲刚醒来,顾长欢把刚在药铺发生的事告诉她。 “家里又剩下我们两个了。”娘嘴上直念着要找个经验老道的婆子,这一走,又要耽搁下来,他想着待会儿去找管家,看他有没有熟识的人。 “真是麻烦爹娘了,二老的身体不知能否受得了。”她本意让他去京城退婚,岂知还没进院里就把事情决定了下来。 顾长欢捏捏她的手,要她别为爹娘担心,“玲玲,你从哪儿找来的人?”真是服了她,这种点子也能想出来, 这下孙闻玉的名声被坏,以后怕是没人敢嫁了。 “还记得贾政道吗?” “贾政道,谁?” 她摇头,都说怀孕的人记性不好,她好好的,他怎么却变坏了,“泽县,喜欢玩娈童的那个胖子,想起来没?” 顾长欢恍然大悟的点头,“知道知道。”后来被他整的去了半条命,要是能活下来那是地狱人满为患。 “田卓阳认识些娈童,我就让他联系了一下。”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 “喝,这小子挺能干的,将来能担大任。”小小年纪,却成熟稳重,是栋梁之才。 她笑了笑,接着道,“这些天孙闻玉压力大,为了发泄心中郁闷之气,就找花娘放纵,他是顾家的姑爷,怕去花楼招人闲话,所以就把人接到住处,昨晚我安排人在屋里的蜡烛上动了手脚,待他和花娘迷晕后,把人放进去。经过就是这样,接下来发生事你在场,就不用我说了。” 这是孙闻玉的毛病,他的前世安明月,遇到种种不顺就喜欢找男人发泄,这世依旧如此,她了解这点,所以就充分利用了。 顾长欢打量她,不停的咋舌,真是看不出来,他的娘子整起人来毫不手软,是个腹黑的主儿,“山上那次,是不是也中了迷/药?” 她点头,“如法炮制!”接连两次中招,估摸着孙闻玉应该发现了什么,不过这已无关紧要。 “行,你真行!”还好不是对付他,这点值得庆幸,“那个少年你可得安排好,别让孙闻玉找到。” “这无关紧要。”她手一摊,不以为然道,“即使找到又怎样,蒲城现在传的纷纷扬扬,又有几个人会相信他的辩解?他只能是徒劳无功!” “没错!”三人成虎,这孙闻玉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娘子,你真厉害!” “一点小把戏,不值一提。” “你谦虚了。”他偏过头,凑近她低声问,“你是不是有自己的人?”办事老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她肯定有自己的人,可是谁呢? 田卓阳是一个,柔儿也算,至于梦儿他就不确定了,可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人,否则不能把事情办的如此干脆利落! 那是镜堂吗?呃,好像有这个可能哦! 她抿唇笑了笑,没点名,“就是身边的人,做事还算牢靠。” 这小女人,真是不坦白!算了,这没什么好计较的,就不说这个了,“娘子,你接下来要怎么对付孙闻玉?可否告知一二?” “一招毙命!”见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挑眉直拿眼斜她,她勾唇,“给你个提示,你想想,他最近在为什么事发愁?” 恩,这个……不难想啊!孙闻玉最近缺银子,要买草药,啊,他知道了! “你动作挺快的!”之前就猜测是她,现在更确定,果然是她。 “不过稍稍快了一步。”她牵着他的手,示意他陪自己出去走走,今儿是重阳节,就去花园看桔花吧。 扶她跨过门槛,缓缓的移动脚步。 “不用这么小心,我没事的。”他牵制着,一刻钟的路几乎要走半个时辰,“孙闻玉筹不到钱,只能变卖产业!” 她要狠一笔,把曾损失的从他身上捞过来! 孙家产业不少,他可以趁机接受,“我们可以吃下啊!” “可别,传出去不好听,他们不仁,我们可不能不义。”总归曾做过亲家,说出去不好看,再说,孙家和顾家做的生意不同,他要是接收得花大功夫整顿,“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开新铺子,手上的这些先做起来,等根基稳了再拓展。” ( ) 298 中伤 言情海 正文 299 他不知道的事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299 他不知道的事 “为什么?”他喜欢一间间的开,看到他手下的铺子遍布的到处都是,他很有成就感。 “你手上没留多少现钱,如果再发生钱庄兑钱的事,我怕你调转不灵,会毁了钱庄,这还不算,还有可能对其他铺子产生影响。”投资是好事,可遍地开花,不是好事,“这两年先守业,赚的钱屯起来,有了金库,心里会踏实,你说呢?” 她说的有道理,前些时候钱庄发生过的事着实让他头疼的!即使他筹钱速度很快,可经不起有心人的设计,要真是家中屯万银,他当时就不用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好,听娘子的话。”瞧他多乖,娘子说什么是什么,绝无二话。 看他那娘子大如天的神情,她直翻白眼,“我这是为你好,你自己想想。” “我明白!” 她越来越为他操心了,这是好事,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 ****** 孙闻玉的事果然在蒲城传的纷纷扬扬,一时间他经营起来的好名声消失殆尽! 他想来想去,觉得此事绝对有蹊跷,房间里多了个人,他竟然没知觉,和上次在山上一样,天亮就被人捉歼在床! 等等,和上次一样!脑中亮光一闪,他忽然明白过来,他被人设计了,而那个人,绝对是夏玲玲! 该死的,竟然着了她的道!在山上那次,夜里下着大雨,本来那宫女和以前一样,待半个时辰就离开,可却睡着了。而这次,他记得睡下时已过三更天,像往常天亮时含烟会离开,可今早却睡到天大亮!两人该是睡的极熟的,连屋里进了人都不知道! 所以,他应该是中了迷/药!可他完事后睡着的,那吃食和茶水应该没问题,可那药物是在从哪儿下的呢? 他来到房间外面,仔细检查糊在花窗上的纸,没有被人点破偷窥的痕迹,他又往屋里走,留意摆在房间里的每个物件。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发现,那药物从哪儿下的?他拧眉,当时屋里只有他和那个花娘,那个花娘不会是被人收买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一掌拍在桌上,狠狠道,“践人,竟敢阴我!” 思来想去,这一切都是夏玲玲的错,孙闻玉敛下心思,琢磨着该如何收拾她。 听说,她现在有了身孕,如果,孩子没了,她会是什么反应?应该会很痛苦吧? 想到这里,他仰面哈哈大笑! 他有此打算,可因之前王府发生过两次被下药的事件,对下面的人要求格外严格,吃食都要仔细检查过才会送上桌。孙闻玉本想收买人下手的,可有了纤云被流判的前车之鉴,王府的人再没二心,再者王妃管家后,下人的工钱涨了好多,大家感念王妃的好,没人再存坏心思。 三番四次后,孙闻玉不得不放弃,只能再做打算。 他知道老王爷和老王妃去了京城孙家退婚,不过这对他来说已无所谓,他此刻只想着怎么筹钱完成皇差,保住自己的向上人头。至于孙家其他人的死活,和他无关,反正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孙家人。 孙家这两年大不如从前,铺子赚钱的不过赔的多,值钱的就是些祖上留下的产业,他想怎么把这些东西换成钱,帮他渡过目前的难关。 目前市场上怪异,草药短缺且居高不下,不知是什么人暗中操作,目的又是什么? 想来想去,事情没有头绪,孙闻玉干脆放弃,想到平时结交的官员,就写了封信让人送到京城。 ****** 大约是第三天,朝廷里有官员有人参顾长欢,说有人密报他通敌卖/国。 自今年开春,接连有人参顾长欢,先是曹州的事,后来是公主的婚事,接着是刻坊,现在是通敌卖/国! 这罪名编排的,皇上看得眉头直皱!心中暗道他是不是得罪了人,招的别人心中不满对他接连使绊子。 找来丞相商量此事,丞相也是直皱眉,“树大招风!” 这解释倒说的过去!顾长欢的为人皇上是了得的,虽因生意上的事和外邦的人有接触,但绝不是出卖/国家的人! 丞相想了想,讲了公道话,“今年逍遥王府接连出事,该是招了小人,此次依然。从年初到现在,朝廷上对逍遥王府有意见的就那么几个人,皇上圣明,孰是孰非该是心如明镜!” 夏玲玲托他查这些人与孙闻玉的关系,所以丞相多少知道些什么,官商沆瀣一气,这早已见怪不怪,丞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些人做的越发过分,让人看不下去。 皇上想了想,道,“最近朝堂上太平静了,朕该给这些人找点事情做了。”省的整日勾心斗角,参这个奏那个的! 事情就这么压下来,没有声张!不过丞相得知老王爷和老王妃在京城时,私下告知了此事。 老王爷心惊,还好皇上信任顾家,只是经不起人陷害,回头还是让家里人注意,不要着了人的道。 孙家原是不同意退婚的,顾家有钱,顾长乐是唯一的女儿,将来陪嫁不少,且又是郡主,这封号还算衬头,在京城里也是响当当的。想着只要孙闻玉当面认错,保证以后不再犯,就把此事了了。 可老王妃不是吃亏的主儿,婚前风流就算了,只要婚后收了心,恪守本分,她也就不计较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有那种特殊的癖好,老王妃不依,在孙家闹了一通,下面有嘴碎的人传了出去,弄的京城里也纷纷扬扬的。 这种情况下,孙家被逼的不得不同意退婚。本来因为林场的事,孙家对孙闻玉颇有意见,现在又闹了这处,孙家上下就起了内讧,一时间四分五裂! 十天后,老王爷和老王妃从蒲城回来,和两人说了那边的状况,并特别提到有人密告通敌卖/国的事。 这消息听的夏玲玲眉毛挑的老高,这些人真是过分,不发威还真当顾家是随人捏的软柿子!之前是不计较,现在卖/国的罪名都捏造了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想到丞相之前给她查来的那些资料,她心中有了定夺。 回到房间,她就让人摆好笔墨,思考片刻,就开始下笔。顾长欢就做在旁边瞧着,越往下看神色越凝重。 “玲玲,你怎么知道这些?”这可都是朝廷官员见不得人的事,她竟然知之甚详,“你这是要干什么?” “给这些人点颜色瞧瞧,不能老是被人欺负。”她肚量不小,只是这些人太过分,超过了她的底线。 这个……不仅仅是颜色,一不小心头上乌纱不保,“这都是见不得人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她指指梳妆台,让她打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后厚一沓信,他看了署名,有丞相、萧紫阳,还有其他一些不认识的人,“除了萧紫阳的,其他人的你都拿出来,自己看。” 顾长欢狐疑,拣出近二十封信,一封一封的看起来。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她竟托丞相私下查明这么多事!原来,孙闻玉和这些人真是关系匪浅!\ 她一口气写了好几封,没有署名,“为什么不留名字?”也没写是谁收,呃,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他把几封信全部摊在桌上,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终于发现不同之处,“字迹不一样,有五种字迹?”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写出不同的字体!仔细辨别,找不到共同之处! 夏玲玲不以为然,揉着有点发酸的手腕道,“还好,只要我见过,差不多就能模仿出来。” “真的假的?”他有点不大敢相信。 她笑了笑,铺开一张白纸,想了想,写下一首李白的《长干行》,每一行字迹都不同,有他的,老王爷\老王妃、长乐、多福,丞相还有下面管事的,等等等等,洋洋洒洒的一大张,看的顾长欢是目瞪口呆,盯着字体瞧了又瞧,真的是一摸一样,无丝毫差别。就连自己的字体,他都有种敢落笔的错觉。 真是太神奇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突然想起孙闻玉那封捐款的信,“那封信,是你代孙闻玉写的?”还以为是她找人帮忙写的,要是她亲自操作,他相信绝对没人辨别的出来! “是,找人代笔我不放心。”而且,多个人知道就多了风险。 他总算明白她当时的信心从何处而来,“娘子,你真是,真是让为夫惊喜连连!” 她撇撇嘴,道出他尚不知道的事实,“当初,在曹州我就是模仿他人笔迹,诈出了口供。” “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瞒着他,真是让人生气。 她抬眼瞧着他,面色平静道,“当时,没打算和你过一辈子。” 他的脸拉下来,表情冷了好几分,她的话真是伤人,犹如拿着刀子凌迟他的心,“那现在呢?”有和他共度一生的打算吗?她呀,总是令他不安。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孩子都怀上了,你说呢?” ( ) 299 他不知道的事 言情海 正文 300 推了她一把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00 推了她一把 他笑了,看片刻后笑容又隐去,她这话值得玩味,他朝她靠近,阴森森道:“之前你说不要孩子,不是因为太早生对身体不好,而是没最终下定决心吧?” 被发现了!他似乎很生气,不用抬头,都能察觉到他令人发寒的目光。 他眉毛拧的如麻花,逼问道:“恩?怎么不回答?”真想掐死她,他掏心掏肺的对她好,恨不得把心剜去给她,她竟然、竟然……该死,这可恶的女人,怎能如此待他一片真心! “长欢!”她走向他,可他却冷哼一声,往后退两步,头撇向别处,不拿正眼瞧她,她放软语气,轻声道,“相公,你别生气!” 别生气?他如何能不生气,成亲这么久,他都没走进她心里,想来真是悲哀! 他脸上的伤痛是那么明显,就这么看着,她的心也揪疼起来,她把姿态放的更低,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脸色,“长欢,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顾长欢脸色依旧难看,他干脆背过身不看她,真是太过分了,他是那么的相信她,几乎是说什么就相信什么,可是她呢,究竟把他当什么?他觉得自己被人愚弄了,亏他付出真心,却得到这样的回报! 突然之间,他为自己感到悲哀,他从来都不懂她,她的心思藏的很深,他从来都看不明白! 他冷着脸,浑身散发着绝望的信息,他在绝望什么,是不能原谅她吗?她走上去,在他来不及躲闪时抱住他的腰,双手扣在紧紧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只是我没办法完全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人。” 顾长欢听在耳中却是另一层意思,她心里有人,所以腾不出位置给他,他心中难过,可是笑了出来,那哀莫大于心思的冷笑似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抓住夏玲玲的心,“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的位置?” 他一直都知道她曾喜欢过某个人,可在她身边的是他,他一直深信自己能争得过那个人的! 他记起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她脱口而出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去年重阳节那日落水,她会游泳却骗他是那个男人救了他;他还亲眼看到,那人亲笔为她做的画;还捡到写满佑天那个名字的纸团;还有前些时候,她从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从噩梦中醒来阿。 一切的一起,他都记得分外清晰,只是因为太爱她才视而不见!只是到现在他明白,他这是在自欺欺人,多么的悲哀! 贴在他后背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扣在他腰上的手却明显的感受到他剧烈的呼吸,“我,曾经有,可现在都是你!” 蓝佑天是前世,不会完全从记忆中抹去,但只仅限于角落中的某个位置,但他不同,他是她的全部,渗入骨髓、血液,再也分离不开。 “那个人是过去的事,我现在只有你,只有你啊!”这些肉麻的话,她不喜欢说,可此刻为了他,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于启齿。 “过去?你确定吗?”他想去相信她,可不知自己有没有那样的勇气,心能不能再经受一次打击,或者是欺骗。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确定,完全确定,那晚我不是和你说了,现在为你做的一切我都是甘之如饴,我很明白我要的是你长欢,我要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家务,要和你牵手共度一生,我是真的爱你,相信我!” 顾长欢看着外面,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没有勇气相信她,如果选择相信那时自欺欺人,可如果选择不相信,两人目前的关系势必遭到破坏,怎么办,他该怎么做? “相公!”从他腋下钻过,她转到他前面,抬头看他的脸,迎上他的视线,眼底是化不开的忧伤,她喉咙被掐住般,顿时说不出话来,她真的能伤害他如此深吗? “我应该相信你吗?”他反问她,他的心情很乱,根本分不清她的真假,“应该吗?应该有这样的机会吗?”是否需要找个理由,让自己再次相信呢? 她到底在作什么,为什么说话那么不小心,她懊恼的拧眉,“过去的你都看在眼里,难道都是假的,什么都不能证明吗?长欢,别让过去蒙蔽自己的心,好吗?” 他抿着嘴唇,低头看着靠在怀里,低声祈求的女人!他爱她,不管过去是否伤害他,他依旧爱着她! “玲玲,我该拿你怎么办?” “继续爱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拉住他的手贴在小腹上,请求他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要计较过去。 怎么会不爱,如果能放得下,他就不会痛苦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吗?你看,我都没计较你过去的风流史,不是吗?” “那不一样!”他纯粹是身体上的发泄,对那么女人没有感情,可是那个男人却在她心里占了重要的位置,他有预感,那人在她心里占了位置,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瞧,感情让人变的多贪婪,他嘲讽自己!最初什么都得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得到她的身体,可慢慢变的不满足,想要得到她的心,一点点还不够,逐渐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真的很想把那个男人挤出去,让她的心被自己完全占据! “哪里不一样?” “我对他们没感情,而你,那个男人似乎很重要。” “是很重要,可都过去了。” 闻言,顾长欢倒抽气,脸色瞬间变的狰狞。 “都过去了,现在我身边的人是你,我很明白这一点。”看他神色得不到舒缓,夏玲玲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过去的事,“我和那个男人的事, 我想我还是告诉你。” 蓝佑天在另外一个时空,她和他再也无可能;此刻在他身边的人是他,在空间上这点,他已完胜! “不,别说!”不想她用言语再重温过去的时光,他立即打断,“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 夏玲玲不明白,既然心中计较,为何不坦然面对,非当个缩头乌龟!“你在害怕?为什么?”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值得信任麼? “我不想听!”他冷着脸,一把推开她,夏玲玲不曾想他有这样的举动,来不及防备,一下跌坐在地,她手捂着小腹的位置,简直不敢相信他有这样粗鲁的举动,“顾长欢,我怀孕了,你竟推我!” 他刚才在生气,根本就忘了她现在的状况,着急的把她扶起来,“有没有怎样,哪里不舒服?对不起,我忘记了,对不起!” 顾长欢真想抽自己耳光,他真是混蛋,怎么就忘了她是孕妇,情绪不能激动,不能有激烈的运动。可瞧他,不但和她吵架,还枉顾身体状况推了一把,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宝宝,要真是有个意外,他亲手杀了自己都不解恨。 “我混蛋,我该死,对不起对不起,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她沉着脸,手捂着小腹,一言不发,顾长欢被吓的乱的思绪,癔症了片刻才想起来请大夫,“来人,叫大夫过来,快点,快啊!” 大夫很快赶来,肚里的孩子没大碍,只是特别提到她情绪有太过激动,这对胎儿不好。 顾长欢非常内疚,直懊恼的拧着眉,不断为自己刚才的冲动作为自责! “对不起,是我不好!”他坐在床头,瞧她闭眼假寐,头朝里偏着,她是生气了,不想看到自己吧?他握住掩在被子下的手,轻轻地抚摸着。 夏玲玲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理智上告诉自己不怪他,可心里还是不舒服,不想让他好过,“我困了!”就让他先内疚着,等睡醒后再说。 “好,我陪你!”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他脱了鞋子就上床。 这时,柔儿轻轻的叩门,“王爷,老王妃听说王妃不舒服,过来看王妃。” 顾长欢轻轻的下床,想着怎么和娘解释。 夏玲玲根本没睡,听到柔儿的禀告,道,“请娘进来!”她要坐起来,顾长欢摁住她的肩头,“别动,在床上躺着!” 刚帮她掖好被子,老王妃就进来了,一脸的担忧,走到床前看她脸色正常,这才稍松口气,见她要起身,忙阻止,“别动,在床上躺着!” 夏玲玲淡淡一笑,不愧是母子,脸说话的口气都一摸一样。 她拉着脸,朝顾长欢质问道,“咋回事,怎么就跌倒在地上呢?” “娘,是我。” “不怪你,是我不小心,没看脚下的路。”她截住顾长欢的话,要是娘知道他推自己,肯定念的他上天入地无处可藏。 顾长欢吃惊的瞧她为自己撒谎! “做娘的人了,要小心点。”老王妃不放心,念念叨叨的叮嘱了很多,“婆子我找好了,老实本分,勤劳细心,今儿下午就过来,有个老道的婆子照应着,娘就放心了。” “让娘费心了。”顾长欢找的那个,被老王妃挑的一无是处,这自己找了个,该是能放心了。 ( ) 300 推了她一把 言情海 正文 301 长乐回来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01 长乐回来了 老王妃摆摆手,“怀孕的人娇贵,可马虎不得。长欢,你也是,小心看着,别再发生这样的事。” “是,孩儿记下了,绝对不会再发生。”一次就吓的他七魂去了三魄,可不敢再发生这样的事,“娘,玲玲困了,现在要歇着,我送您沪i回去吧!” 老王妃懊恼的撇撇嘴,“对对,得歇着,别动了,你陪媳妇吧!” 送老王妃走到门口,顾长欢就折回房间,她正好偏过头,瞧和他对个正着,他脱了衣服,在她旁边躺下,想着她还在生气,没敢挨的太近。 这笨蛋家伙,不能主动一点吗?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稍微讨好一下她就不生气啦!她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她。 过了片刻,顾长欢看她呼吸平稳,以为她睡着了,这才伸臂把人揽在怀里!真好,怀里不再空牢牢的,心里也不会空了。 正这么想着,腰上突然缠上一只藕臂,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他瞬间眉开眼笑。 “过去的只能是过去,如果你那天想知道,我会告诉你!” 她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一下僵硬起来,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大气不敢喘一下,“我,好,我知道了。” 能说出来的过去,应该代表已过去,对现在不具威胁了吧? “对不起,我今天是失手。” “我知道。” “以后,你心里只有我!” “恩。” “睡吧,我陪着你!” ****** 孙顾两家退婚的事,顾家没让人通知顾长乐,想着等年前她回来后再告知这个消息。 可这件事还是瞒不住的,九月底她就得到消息,不明白为何要退婚,她心急火燎的,只想赶回家里问个清楚。 表姑妈拗不过她,只好派人送她回去,同时写了一封信到蒲城,让人快马加鞭送到逍遥王府。 当老王妃收到信时,顾长乐已走了少半路。 “这丫头,真是任性!”现在婚约是解除了,可还没惩治孙闻玉这人,她这一回来,心想着孙闻玉,要是不依不饶的,指不定又生出什么事端。 老王爷亦是为此事头疼不已,“算了,回来就回来吧,回头找人把她看好,不让她胡来就是。” 老王妃直摇头,根本不相信能关的住她,“希望如此吧!” 自打怀孕后,夏玲玲足不出户,但这不影响她了解外面的发生的一切,特别是关于孙闻玉的。 她写的那些匿名信,让人送到了京城,后果如何她没了解,只道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孙闻玉筹不到钱,之前借钱给他的人见他处境堪忧,纷纷上门讨钱,特别是那个势利的贾老板更甚。药铺被人闹的不成样子,干脆闭门不做生意。 听说,前几日启程去京城,该是筹钱去了,不知能筹到多少,她很期待! 不过,长乐要回来了,她知道目前发生的事情,应该很生气吧! 午睡后,她懒懒的靠在窗下的软榻上,不找边际的想着事情,柔儿走过来,轻声道,“王妃,外面天气正好,要不去院子里坐坐!” “也好。”正是月初,他要看收缴上来的账本,还要和管事开会,今天该是忙的抽不出时间陪她。 柔儿扶着她慢慢的走,柔儿则跟在后面,手是拿着厚实的座垫、披风、还有毯子,沿着长长的回廊慢慢的走着,在一处庭院看到假山下有个水池,里面种的荷花已落败,倒是鱼儿不计较这风景,在水里悠闲的游来游去。 “就坐这儿吧!”她手一指,柔儿把垫子放在回廊的廊椅上,然后给她穿上披风,真是金秋十月,回廊里凉飕飕的,她找的这处有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倒是挺惬意。坐靠在扶栏上,她瞧着水里的鱼,“去给我找些鱼食来!” 交代梦儿照顾王妃后,柔儿小跑着离开,不多时手上捧着陶瓷小罐回来,见她回来,梦儿就去厨房取茶水和点心。 她懒洋洋的瞧着水池里的鱼,手捏一小把鱼食,随手一撒,看鱼儿拥挤在一起抢食。 这一天天的,日子过的可真快,转眼间炎热的夏季过去,秋季远去,冬季就要到来!上一年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她认真的想着。 “这池子里的鱼能吃吗?” 柔儿道:“可以,不过没人捕过,都是固定小贩送来的。” “去找鱼竿,我要钓鱼!”怀孕后,这儿不能去那儿不能去,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动辄得咎弄的王府上下不得安宁,不得已,本来安静的她更加的安静,可好什么都不做,每日好烦闷。 “是王妃,待会儿梦儿回来奴婢就去拿!” “这里有刘妈妈在,没事的。”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和婆子,排场很的,弄的出巡般,这让她不习惯。 柔儿不好反驳说不放心她身边留一人,好像不信任刘妈妈般,只得无奈的对刘妈叮嘱再三,这才离去。 夏玲玲淡淡的看一眼刘妈妈,继续撒鱼食,看鱼儿相争,“刘妈妈,什么事?”她是老实人,有什么事藏不住,都写在脸上,看她从午后出现就心神不安,而且每次看到她眼神都闪烁,欲言又止却又胆小的不敢说出来的样子。 刘妈妈皱着一张脸,嘴巴一张一合的,要说不说的纠结模样,夏玲玲也不催促,直靠在扶栏上往下看水池里的鱼儿。 纠结了很久,久到夏玲玲以为她没勇气开口时,刘妈妈说道,“王妃,老奴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她笑了,“你要是觉得有必要就说,要是没必要就不说。” 她这一说,刘妈妈心里更乱,不确定要不要说出来。恰在这时,柔儿找了鱼竿和鱼饵回来,刘妈妈的话打住,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 钓了五六条鱼,挑了两条大的让柔儿送去厨房,其他的又放回了水池,太阳已西斜,即使坐在阳光下已不觉有暖意。 她起身要准备回房时,顾长欢穿过游廊朝她走来,回廊里凉飕飕的,他都禁不住打哆嗦,他责备道,“你可是有孕在身,坐在这儿,受凉怎么办!” 说话间,顾长欢走到她跟前,看了刘妈妈一眼,刘妈妈似乎做了错事被逮到般,立即心虚的低下头,躲避他的视线。 夏玲玲不着痕迹的把两人的反应收入眼底,然后装做什么都没看见,扶着顾长欢伸过来的手起身,“刚阳光挺暖和的,转眼间就凉了。” “天凉了,还是少在外面走。”把她披风弄好,牵着她在回廊里慢慢走,“下午都做什么了?” “钓鱼,我让厨房做鲤鱼培面。” “豫菜名菜,不错,可不是闻不得鱼腥吗?” “是啊,可突然想吃了,不管了,能不能吃先做了再说。你呢,事情都忙完了?” “没,明儿要继续,抱歉,这两天没时间陪你。”月底和月初最忙,以前她会帮忙处理些事情,着实让他轻松不少。现在有了身孕,不想她劳累,只能一人承担了。 “账本我帮你处理吧,老是什么都不做,好无聊啊!” 以前她和他同去书房处理事务,出门去商铺巡查,或者去书铺小坐,可现在这些统统被禁止,不是王府家的媳妇比别家娇贵,只因她身材娇小柔弱,连大夫都为她身体担忧,就怕一不小心保不住。所以大家都紧张兮兮。 顾长欢想了想,终于点头,“可以,不过不能累着自己,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人。” “我知道,我会有分寸的。” 两人边说边朝茗香院走,不经意间,夏玲玲总是留意刘妈妈和顾长欢的神色,刘妈妈跟后面,直低头看地上,顾长欢嘴角挂着笑,可那笑总觉得不似平常真实。 那天的争吵,谁都没再提起,可夏玲玲感觉的到,他不提是不想她太多激动,伤害到肚里的孩子,所以就把那件事压在心底。他总是在她看不到的时候,脸上露出那种哀伤的神色,当她看过去时,他又会换上另一种表情。 她不喜欢这样,她想等不到把孙闻玉解决掉,就该提前把她的;来历说清楚,告诉他介意的那个男人永远比不过他! 可是,他总是逃避,总是不肯面对这个话题! “娘子,小心脚下!”不知何时,已走到卧房门口,顾长欢提醒她抬脚跨过门槛,“别发呆,抬脚。” “哦。”她赶紧收回心思,专心看脚下的路。 ****** 顾长乐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不顾身体的疲惫,直奔老王妃院质问解除婚约的事。 夏玲玲待在房间一直没出去,房里的丫鬟把从外面听来的消息告诉她,说是郡主不相信姑爷是那样的人,非要找人问清楚,被老王妃训斥了一顿,并把她关在家里,没允许不得往外乱跑。 柔儿说完这话,不禁摇头撇嘴,“这郡主魔障了,大家这是为她好,可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辜负了大家的苦心。” 闻言,夏玲玲抿嘴笑了笑,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说的就是目前这状况吧! “今日初几?” “初八,王妃刚问过奴婢。” “啧,我忘了。”最近记性好像变坏了,老是心不在焉的,无法集中精力,“去给我拿本书来!” ( ) 301 长乐回来了 言情海 正文 301 行为诡异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01 行为诡异 顾长欢端着一碗乌黑黑的药走进屋里,看她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双眸半眯,不知是在前面还是发呆,他走过去,轻轻的开口,“玲玲,把药喝了。” 缓了片刻,她才睁开眼,好浓的药味,呛的她鼻子难受,“这药喝多久?” “明日大夫把脉,看他怎么说,乖,把药喝了,这里有梅子糖。”他柔声诱哄着,一天三顿看她喝这种苦如黄连的药,他好心疼,可为了她的身体好,这也没办法。 她撇嘴,先拈一颗糖吃下后,这才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顾长欢赶紧把糖塞到她嘴里,然后才用手帕擦逸出嘴角的药汁。 “大哥,大哥……”顾长乐一阵风的刮进茗香院,也没敲门,转眼就来到两人跟前,她盯着躺在椅子上的夏玲玲,视线从她脸上慢慢的移到小腹,在上面停留片刻后才看顾长欢,“大哥,我有事和你说!” 对她的不礼貌,顾长欢不悦的挑眉,“长乐,你越大越没规矩了。” 顾长欢仰着小脸,睨着夏玲玲,不情不愿的开口,“大嫂,恭喜你,终于有了大哥的孩子。” 她语带嘲讽,令顾长欢的眉头蹙的更紧,冷硬道,“顾长乐,注意你的修养,你看看你,有郡主的样子吗?” 身上的衣服脏乱,脚上绣花鞋沾了泥土,发髻有些散乱,碎发一缕缕的耷拉下来,因急促奔跑额头出了很多汗,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 这又脏又乱的样子,哪里像个郡主! “我就是这样啊,你看不顺眼不要看。”她不服气的反驳,鼻孔里不停的哼哼着,“我有事找你。” 顾长欢看到她这样子真的很头疼,不耐烦道,“说吧,什么事?” “我们出去说。”她防备的瞅着夏玲玲,各中意思再明白不过。 “要说就说,不说出去。”他如此呵斥道,可转头看夏玲玲时,垂眸间缱绻缠绵,道不尽的柔情蜜意,这差别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顾长乐起的直跺脚,“大哥,我是你亲妹妹,这么多天不见,你对我怎么这个态度!” 夏玲玲不喜欢顾长乐的无礼和冲撞,但情绪上没有表现出来,仅是轻轻扯动顾长欢的袖子,“你去吧,我困了,上床睡会儿!” “又困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她要睡**个时辰,大夫说孕妇嗜睡正常,可她这时间也太长了,不行,待会儿还是问问大夫,看他怎么说,“我扶你上床,小心点。” 顾长乐撅着嘴,小生嘟囔着,“又不是瓷娃娃,这么娇贵!” 扶她在床上躺好,掖好被子,喊来侯在外面的丫鬟和婆子,叮嘱她们照顾好王妃后,顾长欢这才对顾长乐冷声道,“不是有事要说,走吧!” “大嫂,你好好休息,我和大哥说正经事去了。”不冷不热的扔下这句话,顾长乐离去。 顾长乐的话侯在外面的人听的清清楚楚,夏玲玲阖上眼,半醒半睡间,听到柔儿埋怨,“郡主怎么这样,对王妃太没礼貌了。” 梦儿嘘了一声,提醒她,“别说了,王妃正睡觉,不要吵着了。” 房间又安静下来,不久之后,夏玲玲进入梦乡。 顾长欢带着顾长乐来到茗香院西厢的小厅里,他随便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找我什么事,说吧?” “大哥,我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她不满的抱怨,“自从有了那女人,你就对我不好了,和她比起来,我连根草都比不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什么你都当放屁。” 顾长欢嘴角直抽筋,训斥道:“长乐,你说话文雅一点,你看看你,成何体统,赶明儿找个先生,好好的教你规矩。” 她撅着嘴,气呼呼的在他对面坐下,两眼瞪的如牛铃,小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样子气的不轻。 “说吧,有什么事?” 她这才想起来,来找大哥是为别的事,暂把心头的不满抛到一旁,她问起孙闻玉的事,“大哥,你告诉我,孙大哥真的找花娘,还和……男人在一起?” 早就料到她是为孙闻玉而来,“是,不仅我和爹娘看到,多福、药铺的药童,还有勾栏院的含烟都在,你不信可以去问他们。” 娘这么说,大哥也这么说,还有其他证人,这么说就是真的了,怎么会这样,孙大哥怎么会喜欢喜欢男人! 她大受打击,下巴颤抖着,小嘴一张一合的听不清在嘟囔着什么,脸色发白,杏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见她这样,顾长欢不忍心,“长乐,已经这样了,就别难过了,大哥认识很多优秀的人,一定会帮你找个如意郎君。” 他这么一说,本来还忍着不哭的顾长乐突然发生大哭,“呜呜……我不要……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坏人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顾长欢掏出手帕,递给她擦泪,“事实就是如此,你哭破嗓子也于事无补!” 顾长乐本来就很难过,他不安慰,反而补上一刀,她哭的更凶了,“骗人……你们骗人……我不相信……不信……” 她哭的很凶,顾长欢想着她一时接受不了,发泄一下也好,轻叹一声,走到门外招来她的贴身丫鬟翠儿,让她好好的照顾着。 看郡主大声哀嚎,翠儿劝道,“郡主,别哭了,您想想,这是好事啊,要是成亲后才发现姑爷喜欢那个,您这辈子就完了。” “呜呜……呜呜……”她哭的更大声,扬起哭的脏兮兮的脸,“我就是喜欢孙大哥……呜呜……我不相信……我一定要找他问明白……” 啊?事实就摆在眼前,郡主怎么还执迷不悟!翠儿语结,真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正在哭泣的顾长乐,抬起袖子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拔腿就往外跑,要去药铺找孙闻玉问个明白。 “郡主,郡主,你别跑,哎呀,等等我呀!”翠儿着急忙慌的跟上,跟到门口,看到郡主被人拦下,说是老王妃有交代,不许郡主出门。 顾长乐闯不过去,一跺脚,又跑了回去,翠儿伺候她这么久,自是明白她要从后门溜,赶紧跟上。 一路小跑,累的气喘吁吁的到了后门,才发现上面上了锁,“可恶!”顾长乐气的往门上踹,疼的却是自己的脚。 “郡主,我们回去吧!”翠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热的直冒汗,小手当做扇子不停的扇着风。 出不去的顾长乐烦躁郁闷,四下打量围墙,看从哪儿可以翻出去,只是视线落在护院身上时,不得不放弃的跺着脚。 “小姐,出不去的,我们还是回房吧。” “不回。”突然,她紧紧的盯着翠儿,“翠儿,你能出府,你帮我找孙大哥。” 翠儿嘴巴长的大大的,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孙公子,知道他和小姐退了婚,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帮忙牵线搭桥。 “这,好吧,奴婢谨听郡主安排。”在顾长乐的逼视下,她不得不应下来,心里则想着私下告知老王妃或者王妃才是。 当日太阳下山后,天色擦黑时翠儿从外面回到王府,告诉郡主萧紫阳出远门,不在蒲城的消息。 “什么时候回来?”她抓着翠儿急问道。 翠儿摇头,“听说是忙生意上的事,少则半月多则一个月。” 见不到人,她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她只能收下焦急的心态,耐着性子慢慢的等。 顾长欢说到做到,隔天果然长乐找了人管教,是从宫里出来的老宫女,平日里靠教导有钱人家的小姐赚钱生活。 来的第一天,就按照宫中礼仪教导顾长乐,稍有差错就不准吃饭、不准睡觉,老王爷和老王妃这次打定主意好好管教她,无视她的哭诉,完全丢给那老宫女管教。 顾长乐野惯了,被这样天天管着,犹如拴了缰绳的野马,“可真是为难她了!” 听下面的丫鬟说长乐每天过得有多凄惨,她不得不同情。 “其实,郡主性子还不错,没必要找人这么磨。”柔儿和梦儿见过那老宫女,总是耷拉着脸,看上去凶巴巴的,胆小的梦儿都不敢瞧她。 夏玲玲摇头,道,“这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要老想着孙闻玉。” 柔儿恍然大悟,“原来是老王妃的苦心,啧啧,希望郡主不要辜负才好。” 夏玲玲看外面天色,已近正午,顾长欢怎么还没回来?奇怪,他最近在忙什么,有好几次都是出去很长时间! “王爷去哪儿了?” “去铺子里,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 不对,哪里怪怪的!之前撵他都不走,说是怕她闷,就跟前跟后的,老是在眼前晃,可这几天,留下一句我去铺子处理事务,然户一去就是大半天。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想她操劳才瞒着她? “柔儿,你去找多福或多寿过来。” “是。” 柔儿去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回来,说两人跟王爷出去了,均不在府上。 ( ) 301 行为诡异 言情海 正文 302 且行且珍重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02 且行且珍重 顾长欢这一去,直到她午睡醒来后才回府,他坐在床前的圆桌上,手握着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夏玲玲在他进屋时醒来的,她没睁眼,但感觉的到他在床前站了站才回到桌前坐下。 他背对她坐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扶额的动作和轻微的叹息声中判断,他似乎正在为什么事而烦恼。 在他叹第十一次事,她再也听不下去,“为何唉声叹气的?” 顾长欢大惊,霍的站起身,表情瞬息万变,“你你你醒了,我吵醒你了?” 夏玲玲半眯着眼,看他慌乱的表情收入眼底,不过并没有维持的多久,他很快平静下来,浅笑着走向床榻,在床沿坐下,“睡饱了吗?我陪你出去走走!” 她不回答,只是拿眼直瞧着他,他先是看着她,后垂眸看别处,视线始终不停留在她身上,“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倒茶?” 他在心虚,一定是和她有关当事,要不他不会躲避她的视线!夏玲玲接过茶杯,淡淡的瞥他一眼,这次低头喝水,“发生什么事了,很困扰吗?” 顾长欢呵呵一笑,摇头,“不,不会,我自己会解决。” 喝了半杯水,把杯子递给他,他把剩下的喝完,然后扶她下床,“顾长欢,你最近怪怪的。” “没有啊。”他很快就否认,说话语速非常快,立即意识到后,笑道,“手上的事情很快就忙完,我会多抽时间陪你的。” 夏玲玲斜睨着他,凉凉丢下一句,“最好是这样。” 顾长欢心口乱跳,猛的吞了两口口水,他要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千万不能把事情传到她耳中。 十月中旬时,孙闻玉在京城筹了一笔钱,夏玲玲私下找明镜堂,通知下面的人抛售草药。 交不了皇差,孙家要搭十来条人命进去,她不想因孙闻玉牵连其他无辜的人,只是趁此机会给他个教训。 他差事没办好,还变卖了孙家的部分产业,鉴于此,他在孙家的地位大不如从前了。 “这下要赚翻了!”明镜堂笑的有点夸张,她这是变相掏空孙家的产业,孙家元气大伤,想要回到昔日的繁荣,怕是无力回天了。 夏玲玲翻看着他带来的账本和手稿,“详细的账本不用给我看,以后只给我年终总账就行。” “你这合伙人也太放心了吧?”她算账挺厉害的,本来有意让她打理刻坊的账目,那知她这人连考虑都没考虑就拒绝了。 “我相信你。”随手翻了两页,她把账本丢在一边,看下个月要印刷的手稿,她看了几页,觉得对话和春宫图设计的都很不错,不会太露骨,又不会太含蓄,“笑笑生!是个假名字。” 明镜堂摊手,“这种书,没几个人敢留真名字。” 夏玲玲点头,很感兴趣的不停往下翻看,“不错,是个个中高手,呃,他是秀才吗?”画笔工整,措辞恰当,可在不经意的细节又透着张狂。 明镜堂一愕,随即大笑,“没错,一个放荡不羁的秀才!”虽受了严格的教育,可性情不敢苟同,是家中的异类。 “我晚上看完,明日让田卓阳给你送去。”厚厚的一沓,估摸着要到三更天才能看完。 明镜堂摆摆手,“可别,你漫漫看,要是累着你,长欢会砍了我。” “什么砍了你?”顾长欢进门就听到他的话,好奇的看向两人,“明镜堂,你在说我坏话?”啊 “呿,你什么德性王妃岂会不知,犯得着我锦上添花吗?”他扬唇讥诮,“天色不早了,我回家了。” 正是吃晚饭时间,顾长欢开口留人,“吃过晚饭再走啊?” “不了,四娘一人在家,不用送,告辞。”他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顾长欢走过去把桌上的东西清理干净,准备吃晚饭,视线不经意落在某张手稿上,眉头皱了皱,“娘子,你们刚才在讨论这个?” “没有,下个月印刷,他带来给我看卡而已。”她又不是活腻了,和别的男人讨论这个,他的醋坛不得淹死人,“快收起来,别让人看到了。” “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白她一眼,把东西迅速收好,并放到内室藏好。 吃过晚饭,沐浴更衣后,在院里坐了会儿两人回屋,夏玲玲想着赶紧把手稿看完,确定无异议后交给明镜堂去印刷,顾长欢却藏起来不让她看。 他最近火气很大,软软的女人抱在怀里,却是能看能摸不能吃,他憋的难受,她不考虑他的感受,当他的面看这种书,这不是要他的命! “玲玲,还要多久啊!”他拉着她的手移到两腿间,灼热的**吓的夏玲玲手一缩,他苦着脸,握住她的手包覆在**上,“好难受!” 他是色鬼中的楚翘,这两个月还真是难为他了,“再有一个月,胎儿稳定下来,就可以了,你再忍忍吧!” 他惊呼,“一个月!我会没命的。”路漫漫其修远兮他欲哭无泪啊, “我帮你。”解开他的腰带,褪去他的衣裤,动手帮他纾解。 “隔靴搔痒。”只会让他更想埋进她身体,狠狠的爱她。 “你不想忍,帮你又嫌弃,你要我怎么办?”夏玲玲生气,也不帮他了,双手抱胸生气的瞪他,“去花楼吧,还是我帮你弄个丫头做通房?” 他没别的意思,纯粹只是抱怨,好发泄心中的郁气,“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说说。”去花楼,找通房,他又不是活腻味了,“我错了,是我不对。” 他腆着脸认错,夏玲玲不领情,“把手稿给我。” “时候不早了,别累着,明日再看吧。”伸臂揽她的腰肢,被一巴掌拍开,他揉着被打疼的位置,笑道,“你不让我抱,那我去找花娘。” 她冷笑,“好,你去,不过出门前记得把切结书给我。” 啧,气的还不轻呢!“我逗你的,现在除了你我谁都不感兴趣。”玩笑再开下去,她肯定会翻脸,顾长欢不敢再嬉皮笑脸,“娘子,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小的这次吧,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老婆怀孕期间出轨的不在少数,他这人有这么好色,“你要是敢做,就要承担后果。” “别说做,想都不敢想!”醋劲这么大,应该是在意他吧,顾长欢暗喜于心,身后碰了碰她,没反应,这才放胆把人抱住,“小醋坛子!” 推开他在后颈乱蹭的脸,没好气道,“把手稿给我。” “明日再看,该睡觉了。” “白日里身边都是人,我哪敢当着她们的面看。”要她们知道她看什么书,不把人看到才怪。 无奈,顾长欢下床,从衣柜里把手稿拿出来,“娘子,你这是在变相折磨我!”浴火正盛,再看这种书,他会爆血管的。 “再忍忍,日后我加倍补偿你!” “那我有的等了。”他问过大夫,三个月后也不易剧烈,所以至少要等到孩子满月后,“不过,更辛苦的是你!” 看杨四娘怀孕六个月,刚开始还不明显,最近却突然大起来,看她扛着肚子吃力走路,他都觉得辛苦。 她的身子比杨四娘娇小的多,腰肢那么纤细,他都担心她承受不住,“早知道怀孕会这么辛苦,就不让你怀了。” 瞪他,凉凉道,“只要你能忍得住!”几乎夜夜不间断,兴致一来,白日也会拉她滚床单,这么勤奋,想不怀孕都难。 他撇撇嘴,无力反驳,“一起看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挑出毛病呢!” “你确定?”她是没问题了,就是怕他越看火越大,要是烧起来她可救不了活。 “你很得意?”没良心小东西,看他吃瘪就这么高兴吗? 她抿嘴一笑,“好吧,一起看。”顾长欢靠坐在床头,夏玲玲靠在他怀里,手上拿着手稿,和他一起翻看。 不多时,就听到他乱了呼吸,湿热的气息喷在耳后,顺着颈项钻到里衣里,她勾唇,若无其事的继续一张张的看。 把她往怀里拉了拉,手钻到衣服下罩住她的宿兄轻轻揉捏,“娘子!” 她嗤之以鼻,“自作自受!”这是必然的结果,他还任性而为之。 “帮我。” “隔靴搔痒,刚才有人嫌弃,我有自知之明。” “是我错了,宝贝儿,帮忙我,难受。” “活该!”肚里怀着的可是他的血脉,明知她现在的情况不宜行/房,还埋怨这个那个的,搞的她火气都上来了。 “娘子!” “别叫我,自己解决。” 顾长欢苦恼的拉着脸,真是言多必失,他小小的抱怨一下,不小心得罪太座大人,别说鱼了,现在连虾米都没的吃。 “玲玲……娘子……宝贝儿…… 他软着嗓子不停的叫,叫的夏玲玲心烦意乱,“玲玲……我好想你……” 他耳鬓厮磨的说些情人间的私语,听的夏玲玲面红耳赤,“住嘴,不要再说了!” 自己动手根本就解不了火,还是靠她会好点,“那你帮我!” “顾长欢,你再闹我,我明日告诉娘,和你分房睡。”他什么德性,老王妃一清二楚,担心他冲动行事,早就整理好房间让他出去住,他不愿意,再三保证过才逃过此劫。 ( ) 302 且行且珍重 言情海 正文 303 体贴的人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03 体贴的人 “不要。”他立即反对,要真是连抱都没的抱,他真成了深闺怨夫,“我不说了,你看吧!” 看他总算安静下来,夏玲玲耳边清净不少,迅速的翻看手稿,顾长欢两眼瞪着床顶,一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握着她的宿兄揉捏。 这人……还真是,她无语的不知该说他什么才好! “玲玲,如果有天,我做错了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他突然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夏玲玲挑眉,看他双眸半眯,长长的睫毛遮掩着,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那要看什么事了!”斟酌了下,她给有限制的答案。 顾长欢神色一僵,双唇张了张,可却什么都没讲出来。 她挑眉,果然有事瞒着她,只是他能做出什么事来?“怎么了,有事难于启齿吗?”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他口不对心的说,听街上传来敲更声,他拿走她手中的东西,“三更天了,不许再看了,睡觉。” “没剩多少了。” “不行,没的商量。”把手稿扔到柜子里装好,并在上面落了锁,“怀孕的人了,不能由着你。” “知道了。”他吹灭蜡烛,室内陷入黑暗,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拉好被子把她盖好。“天冷了,明日让人在屋里铺上毯子。” “才十月份,太早了。” “不早,你有了身子,得顾及着。”她身体不好,他得多操些心,“明日让裁缝过来,早早的把冬衣裁好,对了,前些日子有人给我送了两张虎皮,回头我让人裁了铺在软榻上。” 他呀,总是把最好的给她,“不了,给爹用吧,做成袄子,恩?你别老是想着我,还要记得爹娘。” “还有狐皮、貂皮、狼皮、熊皮,人人有份,不会忘了。” 啧啧,好血腥,要是放在现代,这可都是国家级保护动物,猎杀是要判刑的,“用狐皮帮我做个暖袖吧,应该会很暖和。” “好,还有娘和长乐,一人一个。” “我还要一件红色的披风,袖口领口和衣襟处,用兔毛镶边,我要在下雪天穿。” “好,没问题。”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嗅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气,感性道,“相公,你对我真好。” 他笑了,“你是我娘子,当然要对你好了。” 她抿嘴莞尔一笑,手在他胸膛上画圈圈,另一只手往下伸,“还需不需要我帮忙?” 这要命的坏东西,刚才求她都不帮忙,还要很心的和他分房睡,他这好不容易才将火气压下,她却又来撩拨,“别捣乱,睡觉。” 她嘿嘿笑着,小手又在下面捣乱,确定把他的火气撩起来后,倏的抽回手,“好,睡觉!” “夏玲玲!”这可恶的女人,真想打她的屁股,“你必须负责灭火。” “你不是说睡觉吗?” 在她臀上狠狠抓了一把,然后抓住她的双手,“你想都别想!” 男人,可真经不起撩拨!“好,不过今天我们试点心花样?” “喂,你现在怀着身孕,可不能乱来。” “我刚看过手稿,突然想到我们还没这样做过。”她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着,“就是……这样……那样……要不要试试?” 顾长欢听的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热血沸腾,“你确定,这样行的通?”这女人好邪恶,这么新颖的招数都能想出来,枉他以前自诩风流,遇上她也甘拜下风。 “试试就知道了。” “好。”顾长欢跃跃欲试,翻身把两腿分跨在她身侧,虚坐在她小腹上侧,三两下的褪去她的里衣和肚兜,双手捧住她的雪峰往中间挤压着自己的**。 …… 良久后,顾长欢翻身躺下,粗噶的喘着气,“好奇特的感觉,从未体验过的!” “舒服吗?” “通体舒汤!”这女人真是妖精,这辈子遇上她,他认栽,且心服口服,心甘情愿,“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突然发出感慨,夏玲玲笑了,“因为我?” “是啊,有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呃,厨房不算。”想到她的烂厨艺还不及他,顾长欢立即把这项排除,“下得内室,懂得闺房之乐的娘子,你说,我是不是很幸福?” “当然,能娶到我是你的福气。” “不是你的福气吗?” “算是吧。” “你敷衍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突然想到她有身孕,赶紧下来,脸压下来和她相贴,“说,是不是你的福气?” “是啦是啦。” “你这可恶的女人,就会惹我。”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的捏捏她的鼻子,带着无限的宠溺道,“娘子,我们再来一次。” “夜深了,睡觉。” “我刚才舒服过了,这次我要伺候你。”瞧,他多体贴,时刻记得亲亲娘子的感受。 “这么体贴?” “当然,我这夫君很称职吧?” “还好。” 真会打击他,“只是还好?言不由衷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 孙闻玉倾尽孙家大半家产,终于完成皇差,孙家经此一劫,元气大伤。 孙闻玉知道有人能搞鬼,他购买时价格高的离谱,可待他终于交上皇差,药材的价格瞬间就下来,甚是比五六月份时还要低。 当初这任务是交给他完成的,他拖累了整个孙家,成了孙家的罪人,每日面对某些心有怨怼之人的冷眼和恶语,还有之前交好的官员,接连发生些事情,贬的贬,罢黜的罢黜,朝堂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和这些人本来就以利聚在一起,现在无利可图,自是营营利利为己,京城再无他立身之地,他便回到蒲城。 反正他的目标本来就是夏玲玲,孙家人如何,和他没有关系。 顾长乐自回到蒲城后再也没见过孙闻玉,每日就是跟着老宫女学规矩,日子好不枯燥乏味,加上心情郁闷,心绪紊乱,人日渐憔悴下来。裁缝过来裁衣那天,夏玲玲见她脸色枯黄,下巴都尖了,还没和她来得及打招呼,她就低着头走了。 老王妃担心她的情况,为此长吁短叹的,和夏玲玲商量着怎么想办法让她敞开心。 自孙闻玉出现后,她和长乐的关系变的非常糟糕,二人以前的亲密关系消失殆尽,目前根本没共同话题,可老王妃开了口,夏玲玲不好拒绝,就带她去花园逛逛,散散心,开导她一下。 已是十月底,满园的花儿树儿都枯了,就连开的最晚的桔花也凋谢了,只有四季青枝繁叶茂的,为这单调的花园添了生气。 看着萧条的景色,夏玲玲轻叹一声,“花草都败了,要看美景要等来年春天了。” 顾长乐瞧见路边的一朵不起眼的小黄花,或许是花园里的最后一朵花,天气这么冷,撑不过几天的,她走过去,一脚踩上去,脚尖一旋,“早该败了,开什么开。” 跟在后面的翠儿和柔儿等,都心惊的瞧着顾长乐的疯狂举动。 夏玲玲却是笑了笑,点头,“也是,反正撑不了几天,早一天晚一天结局都一样,早些认清也是好的。” 她话中有话,暗指她和孙闻玉早晚都会结束!顾长乐把踩烂的花踢到一边,道,“谁说的,把它移到花房,开到明年都不成问题。” “是吗?”她低头瞧了瞧那朵花,问柔儿,“这是什么花?” 柔儿摇头,“不知道,不过奴婢记得这花都是开在路边,从发芽枯萎,不足一月。” 夏玲玲感慨,“一个月,好短暂!要到来年春天,要长好几拨了。” “你……我说能就能。”顾长乐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意见。 她笑了笑,不与她争辩,真是固执,这点和她很想,不过她自认为自己是择善固执,而长乐,总是听不进别人的话,看不清事实。 顾长乐看她的笑很刺眼,像是在嘲笑她般,她撅着嘴冷哼两声,然后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王妃,奴婢告退。”翠儿急忙跟上。 目送她们主仆俩开,夏玲玲无奈的摇头,长乐不可能一下就能想开,需要时间慢慢的沉淀,淡忘…… “王妃,您累不累,去前面坐会儿还是回房?” “坐会儿吧,今儿天不错。”连着阴了两天,今儿暖洋洋的,晒得倒是舒服,“去拿本书来,再弄两样咸口的点心,记住要清淡些。” 一盏茶功夫不到,梦儿回来了,还多了一个人,“天冷,不要在外面待。” “太阳好,陪我坐会儿吧。”挥手打发梦儿,“不用拿书了,取些点心来。” 顾长欢在她旁边坐下,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落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两个多月的身孕,穿着衣服根本看不出来,“刚镜堂来过,他说四娘的肚子好大,他瞧着好担心。” “我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以前在街上常会遇到孕妇,不关自己,均是视而不见,现在她有了身孕,他比她这个怀孕的人看上去都要紧张,“你太瘦了,再胖些就好了。”这细胳膊细腰细腿的,光想到以后听着大肚子就心疼。 ( ) 303 体贴的人 言情海 正文 304 难以面对的事实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04 难以面对的事实 “大夫说还好啊,瘦归瘦,还算健康。” “还是胖点好。”天天好汤好药的补着,为何就是不长肉,简直是浪费,“对了,孙闻玉回来了。” 回来了?速度倒是挺快的,处理完皇差,现在保住了脑袋,应该会找她的麻烦吧。 “是吗?继续开药铺吗?” “不知道,我刚听说,还没让人去落实。你阴了他一把,我担心他会报复你。”她和明镜堂暗里联手设陷的事,他也是刚知道不久,她真是大胆又放肆,变相把孙家掏空了。 “他应该不知道是我。”她是借着明镜堂的手去办事的,明镜堂又指使下面的人,隔了好几层关系,应该不会查到是她,不过他应该心里清楚,只是找不到证据。 顾长欢还是不能放心,孙闻玉这人两面三刀,不得不防着,“不要落单,平日的吃食注意点。” “我会注意,只是,现在更要担心是长乐。”想到长乐,她心头沉甸甸的,“娘托我开导她,可是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她情绪不稳定,想法又偏激,你多关心些她。” 顾长欢点头,他就这么一个妹妹,怎会不担心,看她每日憔悴,他这心里也不好过,“长乐扭起来,什么都听不进去,我现在也是无可奈何啊!”这点和她很相识,只是她有理智,而长乐却是感情用事。 夏玲玲想了想,“你让娘去打亲情牌,长乐再执拗,见爹娘跟着憔悴,她总不会不顾及,你说呢?” 他摇头,“希望不大。”长乐很自我,考虑自己的时候比别人多,除非她自己真想明白,否则谁也帮不了她,“算了,不提这个了,心情怪闷的。” “今年冬天来的好晚。”记得上一年这会儿都穿了厚衣服。 “是啊。” 正在这时,多福行迹匆忙的出现,着急道,“王爷,郡主跑出去找孙公子出去了。” 顾长欢和夏玲玲神情一愕,“怎么搞的,不是说好好看着,不让出门麼?” “小的们拦不住啊!”郡主是主子,发了好大的脾气,硬闯出去,下面的人不敢动手,就让她寻了机会出了门。 顾长欢皱着眉,满目的心烦,“玲玲,你照顾好自己,我去上街把人带回来。” “恩,你快去。”夏玲玲催促,心中只着急,长乐这性子,希望不要被孙闻玉挑拨利用才好。 顾长乐骑着马,匆匆赶往孙闻玉的药铺,那知药铺没开门,绕到后门翻墙去进去,后院是空的,两个人影子也没。 留了人守在前后门, 他继续沿街寻找,家仆找到他禀告,说是郡主在书铺。药铺离书铺不远,顾长河骑着马,片刻就来到书铺。 她正坐在柜台后面,手上捧着一本书,见到他进来笑了笑,田卓阳奉两盏茶上来,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推到一旁拿着抹布擦拭书架和桌椅。 弄的王府人仰马翻的到处找人,她却悠闲的看书,顾长欢生气的冷哼一声,端着茶杯一饮而尽,火气才稍下去些,尽量放平静,可还是听得出责备和不悦,“你来书铺做什么?” “天天待在府里,憋死了,出来透透气,”她不冷不热的回答,视线始终没离开手上书,“你怎么有空出来,不在家陪着大肚婆?” 他拧眉,不喜欢她目无尊长的喊大肚婆,“长乐,那是你大嫂。” 她呵呵笑了两声,似笑非笑中带着嘲讽,“你确定,她肚里那个是你的种?” “顾长乐!”顾长欢一掌拍在柜台上,震的砚台里的墨水飞溅到桌上,“不许你说你胡说八道。” 面对他滔滔的怒火,顾长乐只是勾唇一笑,“恼羞成怒了吧!” “别曲解我的意思,我是生气你无中生有,信口雌黄。”他握着拳头,忍住抽她耳光的冲动,“不得诋毁你大嫂!” 她耸耸肩,一副你信不信拉倒的表情,“事实如此,你就别逃避了。” 顾长欢铁青着脸,脸绷的紧紧的,额头青筋几乎要爆开,她现在是要怎样,自己不好过,也不让身边的人好过吗? “回府,立即给我回府!”顾长欢揪住她的领子,她一低头,险险的躲开,“越来越不像样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我又没说错。”顾长乐坚持已见,毫不心虚的瞪着顾长欢,“你被人戴了绿帽子,捡了现成的爹当,瞧,每天日还笑的那么开心,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啊,你打我?” 顾长欢终于忍不住,一巴掌下去,脸上立即浮现红红的巴掌印,头上的发髻散乱开,斜插的簪子掉落在地上,“你疯了!” 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因疼痛涌上的泪水迅速收回,却是笑的灿烂,“对,我就是疯了,才把真相说出来,大哥,你不知道吧,你的好娘子背着你勾引过好几个男人呢,萧紫阳,孙大哥,还有皇上,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呢!” 顾长欢心头一震,她怎么知道她喜欢过萧紫阳?他的心突然乱了,“胡言乱语,休得胡乱污蔑人,跟我回去!” 多福找来了马车,顾长欢钳着她丢上马车,然后自己跟着进去,“多福,回府。” 待马车走远后,田卓阳这才从书架这边转过头,幸好这个时间书铺没人,郡主说的那些混话没被人听去,只是……他拧眉,郡主对王妃积怨颇深,这两人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该如何帮忙化解呢? 回府的路上,顾长乐一直缩在车厢角落,抱着膝盖,两眼盯着自己的绣花鞋看,顾长欢做在车厢门口,阴沉着脸,长乐的话勾起了他这些天压在心底不愿面对的事,连长乐都看得出来,她和萧紫阳非比寻常,那是不是……他不愿继续想下去,可就是控制不住。 孩子是他的,那段时间两人形影不离,萧紫阳远在百里外的县衙,孙闻玉远在蒲城……天啊,他在想什么,怎么胡乱猜疑起来了! 顾长欢以手扶额,为自己轻易拨动心弦而懊恼!他深深吸气,让自己安静下来,不要再多想! “我说的都是实话。”看他懊恼着,此刻心情被搅乱,顾长乐得逞的勾起嘴角,继续说着。 顾长欢冷下脸,无声的警告她闭嘴。 “你别不信,她和萧紫阳经常在书铺幽会,我见到过好多次,看见他们拉手、亲嘴,说说笑笑,好不甜蜜。” “顾长乐!” “还有皇上,元宵节后你去曹州,她在京城待的那段日子,皇上经常召她进宫,听说一待就是很长时间,那是皇上的私事,下面的人不敢说道,要不你以为怎么不会传到你耳朵里。” “捕风捉影!”他冷嗤,皇上或许欣赏她,他知分寸,绝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不信拉倒,好心当成驴肝肺。”顾长冷凉凉的笑着低下头,手捏着绣花鞋上的花穗玩弄,“反正,戴绿帽子的不是我。” 顾长欢不理她,心中努力坚持自己的想法,她现在爱的是他,腹中怀着他的孩子,这就够了。 车厢中陷入沉默,诡异的静谧在两人之间流转,顾长欢都没发现,自己眉心微蹙,似乎正在为什么事哀伤。 顾长乐一扯一扯,把花穗线全都扯下来,突然,她忿忿的开口,“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她竟然对我的未婚夫下手。” 深思飘远的顾长欢被她吵到,不悦的拿眼横她,真是越说越离谱,竟把孙闻玉和她兜在一起,不想再搭理她,向后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你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个时候林场工人出事,你不在蒲城,她约孙大哥出来,对他说自己深闺寂寞,还有一次。” 再也听不下去,他打断,“停,你这都是听谁说的?”玲玲很一开始就不喜欢孙闻玉,去去勾/引他?真是可笑! “孙大哥说的,他还说。” “你是猪吗?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就不长脑袋好好想想吗?”和她说话真是费劲,他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决定一次性的把话说清楚,“我来告诉你,你的孙大哥都做过什么。” 有些事不想告诉她,可她偏见这么深,他不得不一件件说起,虽然让她很难接受,但认清事实总比沉浸在自己的偏执中来的好。 顾长欢从因曹州的事被人陷害开始说起,有意接近长乐、檀木林商人联手欺诈、怂恿公主来蒲城一个月、山中和宫女幽会、怂恿人去钱庄提现银后暗中借用、和通缉犯联手防火烧林场等等,一件又一件,听的顾长乐瞠目结舌,怎么都不肯相信这是孙闻玉做的。 “孙家落败,他故意接近你是为了谋取顾家财产,听说当时皇上在蒲城时你要请皇上赐婚,被他找理由拦了下来,真正的理由不难猜,你心知肚明。”看她不置信,不愿深想,顾长欢道,“一旦赐婚,婚约就无法解除,孙顾两家一损即损一荣即荣,这和他的目的相悖,所以他绝不会犯傻!” 顾长乐小脸刷白,不停的摇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不信,我不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你大嫂早就看出此人心术不正,孙闻玉有所察觉,这才挑拨你和她的关系。” 一股脑的告诉她这么多,一时间也消化不了,顾长欢不再多说,由她自己慢慢想清楚。 ( ) 304 难以面对的事实 言情海 正文 305 平静下的不平静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05 平静下的不平静 从那天起,顾长乐一下安静下来,不知是受的打击太大,还是无法接受现实,每日安静乖巧的让人可怕,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在这世间游荡。 这种情况还不如以前,虽憔悴但会发泄情绪,现在不言不语的,把心事都埋起来,时间长了,这不得憋出病来。 不,她现在已经病了,是心病,再不医治,这话儿就要凋谢了。 家人商量一番,不再把她关在家里,而是鼓励她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她似乎也没什么心情逛街,每日就是在王府和书铺两个地方穿梭。 夏玲玲腹中胎儿已满三个月,大夫说已经稳定下来,只是平日要适量运动,多滋补,努力把母体养胖些。 养胖养胖,怎么才能养的她多长些肉……顾长欢都时时为这个问题发愁! 前几天才说今年的冬天不冷,为了和她作对似的,突然就降温,连着刮了两天的大风,紧接着是阴天,这不一连四五天没见到太阳了。 她怕冷,出了偶尔去院子里走走,其余时间都待在屋里,看着外面黑压暗沉的天色,她问道:“长乐又去书铺了?” “是啊。”顾长欢正在整理十月份的账册,听她提到长乐抬起头,“这丫头,真是让人担心啊!” 夏玲玲也不由得唉声叹气,“怎么办,就没别的办法吗?”她不是善解人意的人,根本一点都帮不上忙,真是有心无力啊! “看看再说吧。” “对了,孙闻玉最近在做什么?” “还能作什么。”他冷嗤,不屑道,“天天去花楼,听曲儿喝酒,赌钱,没个正经事。”之前和顾家有婚约,他的行为有所顾忌,现在婚约接触,他放浪形骸的令人唏嘘。 瞧,他以前也这样的,可说起别人却是如此不屑,以五十步笑百步,真有意思,“除了赌钱,以前的你和他没差啊!” “娘子,我已经变了。”招手示意她坐在他大腿上,轻轻抚摸她凸起的小腹,“宝宝,爹现在是好爹爹,别听你娘瞎说。” 夏玲玲白他一眼,手覆在他的手背跟着他的手在小腹上轻轻移动,已经三个月了,日子可真快,粗略顾及了一下,预产期约在明年五月中旬,“得想个名字了。” “好,我来想。” 啧,正在说孙闻玉,话题怎么跑到孩子身上了,她懊恼的撇撇嘴,“孙闻玉找过长乐吗?可别让两人再接触。” “我找人留意着,不会让他再接近长乐。” 她点头,孙闻玉最近安静的很,难道就此罢手,不再针对顾家了吗?不,不可能,她不是那种罢休的人! 捉摸不透他目前的意图,夏玲玲心中不安,“叫下面的铺子注意点,别让人钻了孔子。” “我已经吩咐过了,你怀着身子,安心养胎就是,别管这些事情了,是不是啊,宝宝?”他脸颊贴着肚皮,和里宝宝聊天。 自从她说过宝宝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会有反应后,他就每天和宝宝说话聊天。 “让我下来,不打扰你了,你忙吧。”快到年底,接下来会非常忙碌,她不用帮忙,但也不能添麻烦。 轻轻拍她的肚皮,他歉疚道,“对不起,接下来会很忙,没太多时间陪你。” “我没关系的,有娘、长乐还有四娘,不用你陪。” “娘子真贴心!”不舍的偷得一个吻,这才把人放开,“再有一会儿就处理完,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了,有柔儿和刘妈妈陪,你忙吧。” 不再打扰他,夏玲玲在丫鬟的陪同下离开房间,顾长欢无奈的挠挠头,继续处理公务。 书铺里,顾长乐坐在柜台里,大多时候手上拿着一本书,只是发呆的时候多,一天都不能翻过去一页。 有的时候会帮忙收拾书架,可总会心不在焉,不是把书丢到水盆里,就是拿着水盆往书上浇水,要不是翠儿和田卓阳看着,书铺早就被水淹了。 见她魂不守舍,一天天的憔悴下来,田卓阳担心不已,有两次提出和他去订书,她都是摇头,就那么坐在书桌后,不知在傻傻的想些什么。 “郡主,明日去泽县,一起去好吗?” “不去。” “要吃点心吗,我去买?” “不吃。” “口渴了吧,喝茶!” “不喝。” “那您把上个月的账本算算吧。” “不会。” …… 类似于这样的对话,每日在书铺里响起,多次下来,田卓阳也放弃了,只是留心看着她,不要走路不看路磕到自己就好。 这日待到天色灰暗,田卓阳收拾好东西打烊,王爷派了马车守在外面,明是接送,暗着监督公主的行踪。 马车从药铺门前过时,顾长乐掀开帘子往外看,两天前药铺开门重新营业,可是生意不大好。 马车渐渐走远,直到再也看不到药铺顾长乐才放下车帘,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翠儿看在眼底,忍不住懊恼郡主的死脑筋,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凭郡主的相貌和身世,什么条件的对象找不到,何苦一直连着那个坏男人! “公子,您小心点,抓疼艳娘了!”一娇笑声响起,传入车厢内人的耳朵。接着,是熟悉的声音,“是吗?你不是很喜欢本公子这样抓你!” 顾长乐心头一震,掀开帘子露出一条缝往外看,只见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孙闻玉的长臂搂住一打扮的花枝招展女子的腰肢,两人挨的很近,女子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孙闻玉的手在那女子身上乱摸,惹的那女子娇笑不已。 似是察觉到有异样的视线,孙闻玉偏头朝顾长乐的放心看去,她一惊,赶紧放下帘子,手搁在心中,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 “哟,这不是王府的马车吗? ” 叫艳娘的推搡孙闻玉一把,并问道,“公子,你猜谁坐在里面,会不会是你前未婚妻?” 闻言,孙闻玉哈哈大笑,轻浮的在艳娘脸上偷得香吻,嗤笑道,“管她是谁,早就和本公子没关系了。” “真的?孙公子,您好薄情,怎么说郡主曾经也是您的未婚妻呢。” “呿,那有艳娘来的招人喜欢。” “……” “……” 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远, 顾长乐再也听不到声音,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镶在掌心而不自知。 好薄情的人!昔日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犹在耳边,今日相见他却搂着别的女人,说着那样令人伤心的话。 好恨,他为变的这么快,难道就像大哥说的,不过是在利用她吗? 翠儿看她脸色不大好,一阵青一阵白的,紧咬着下嘴唇,身子不稳的随车来回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栽倒般,她轻轻的扯她的衣袖,“郡主!” 顾长乐怔忪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苍白的脸上带着虚笑,“我,没事!” 翠儿道,“郡主,那个坏男人的话您别放在心上,是他对不起你,还这么说,真是没皮没脸!” “我没事,我累了,到了王府叫我。”顾长乐闭目养神,不想再被打扰。 翠儿撇了撇嘴,从车厢角落拉出一条毯子给她盖上。 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她突然睁开眼,并让护卫停下马车,翠儿掀开帘子,确定他们才走了一半的路,还没待放下帘子,眼前闪过一道影子,“郡主,您要去哪儿?” “下去走走。”正是晚饭时间,饭馆酒馆甚是热闹,她低头走着,并不看脚下的路,不时碰到迎面而来的人,跟在后面翠儿不停的跟人道歉。 田卓阳和护卫牵着马车跟在后面,看郡主朝反方向走,离王府越来越远。 好不容易,翠儿终于撵上顾长乐,提醒道,“郡主,该回去吃午饭了,老王爷和老王妃在家等着呢,可不能回去晚了。” 突然,她停下脚步,抬头看挂在门口的酒幌子,顿了顿脚步,脚跟一旋,朝酒馆走去。 啊?来酒馆,公主是要喝酒吗?翠儿赶紧跟进去,听得小姐已向小二叫了酒。翠儿四下打量了一下,里面都是男人,听得女人的声音全都抬头看过来,顿时两眼一亮,好俊俏的好姑娘。 直觉的,翠儿不喜欢这样的注视目光,缩着脖子拉顾长乐的袖子,小声道,“郡主,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自己回,别管我。”顾长乐找了位置坐下,无视四周打量的目光。翠儿可不敢放她在这种地方,自是紧跟着,见田卓阳进来,赶紧让他回府通知王爷。 田卓阳交代护卫保护好郡主后,拔腿就往王府跑,这酒馆鱼龙混杂,运气不好碰上醉汉,可就麻烦了。 顾长欢得到消息赶到酒馆,已是半个时辰后,顾长乐喝的醉眼迷离,正爬在桌上,翠儿和护卫见他进来,顿时松口气。 他嘴角噙着冷笑,四下一扫,有几个心怀不轨的人赶紧收回视线。顾长欢重重叹口气,走过去拉着她起来,“长乐,我们回家了。” “你、你是谁啊?”她醉的看不清眼前的人,小脑袋有点晕,点来点去的,就是停不下来。 ( ) 305 平静下的不平静 言情海 正文 306 不安心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06 不安心 她瘫坐一团,泥巴似的捞不起来,顾长欢只好弯腰把人抱起,“走开,别碰我,走开……”她的手胡乱挥舞,在他怀里挣扎着,顾长欢拧眉,分出手来把她的双臂压在腋下。 一出酒馆,一阵冷风刮过来,顾长乐脸上的热气减退,头脑有片刻道的清醒,“大哥?” “看你这样子。”刚责备了一句,看到她削瘦的小脸就打住了,唉,算了,“我们回家。” “回家……回家……我要回家……呜呜……我要回家……” “别哭,这不就回去了。”把她抱上马车时,顾长乐突然两腿乱蹬,就是不肯上去,“大哥,背我背我!” 看她发酒疯,顾长欢又气又无奈,“好,上来吧!”长乐小他十来岁,小的时候京城背着她玩耍,可在他学做生意后,在外面的时间比在家长,成亲后都是陪着妻子,倒是把这小丫头丢到了一旁,现在想来,她受到如此伤害,他也要负部分责任! “大哥,你的背好宽,好舒服,好舒服,舒服……”她含糊不清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翠儿见她睡着,小声道,“王爷,把郡主放在马车上吧!” 把她平放在车厢,盖上毯子后,顾长欢盯着她的脸若有所思,“翠儿,回来路上碰见孙闻玉了?” “是。”看郡主睡的深沉,翠儿压低声音叙说前不久发生的事,为郡主不值,也为那个不值得男人不齿。 听她说完,顾长欢只是盯着手上的扳指,不停的拈来拈去,孙闻玉,不除之不快!明日就消息出去,一定要把他逼的在蒲城待不下去。 夜色渐暗,路上行人变少,冷风穿过街道呼啸而过,留下一串叮叮当当的声响,一下下的敲在顾长欢心上,令他的心情瞬间烦躁起来。 没多久,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长乐还没醒,他轻轻的抱着她下马车,右脚踏上门前的台阶,在踏出左脚时,听得一道女声在冷风中响起,“这位好心的老爷,民女好几顿没吃东西了,求老爷赏点吃的吧,求求您了。” 低头一看,一女子跪爬在门前,头上蒙着纱巾,看不清她的脸,顾长欢楞了一下,随即翠儿给点碎银把人打发走。 田卓阳只觉得这声音仿佛在哪里听过?踏脚迈进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那女子始终没抬头,收了银子匆匆离去。 这女子,一点都不想讨饭的!田卓阳讨过饭,看见吃的和银子那是两眼发亮,恨不得死死的攥紧手里再也不放开,可这女子却看也没看的捡起来揣进怀里,看那离去的脚步,健步如飞,一点都不想饿了几顿的人。 只是,这声音在哪里听过呢?他拧着眉,想了又想,最后放弃。 把顾长乐送回房间,顾长欢踩着沉甸甸的步子往茗香院走,可突然间又停下里,调转方向朝多福和多寿的住处走。 自从王妃怀孕后,王爷天黑后甚少出门,不用多福和多寿跟着,二人闲来无事就看点书、学管账,或者找相好的,或者找人喝点小酒。 顾长欢踹门进来时,屋里四人正在猜拳喝酒,看到火气冲天的王爷,蹭蹭的站起来行礼。 该死的奴才,差事没办好,倒是有闲情在这里喝酒,他黑着脸,指点着多福和多寿,“你们两个,给我来!” 好大的火气!两人吓的直缩脖子,三分酒意全去,立即端正态度跟着王爷一路来到书房。 顾长欢心情非常糟糕,大手一挥,摆在桌角的笔架、镇纸全被洒落在地,镇纸还砸到多寿的脚,可他不敢喊疼,和多福低头直看地上。 他盯着两人,低吼,“底怎么回事,不是让把人送的远远的,找人严加看守,不要再出现在蒲城吗?” 时隔几个月,原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人的出现在眼前,着实让他惊吓,惊吓的心差点蹦出来!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意外,把多寿好一顿责备后,让他立即把人送走。可这才安心两天,那女人又该死的出现在眼前! 闻言,多福和多寿明白过来,不由的讶异,是安排人看守的,怎么可能再回来蒲城? 顾长欢冷哼,“就在刚才,本王进门时,那丫鬟向本王讨钱!”这分明是赤luo裸的示威,简直不他放眼里。 多寿道:“王爷,小的立即去查明,绝不会让她们再出现!” 顾长欢咬牙,“要是出现第三次,你提着脑袋来见本王!”顿了顿,他眼底涌上一抹寒意,他向前两步,压低声音道,“不管是什么方法,绝对不要让本王再看到。” 多福和多寿心一缩,身上的寒毛都树了起来,好重的杀气,王爷的意思该不会是? 看两人没意会过来,他重复道,“任何方法,放手去做,出了事本王待着。”不解决掉,他寝食难安,“去吧,办的利落点!” 从书房出来,多福和多寿你看我我看你,均是无可奈何,二人跟着王爷这么久,还没干过这种事,这让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唉,真是作孽啊! 收敛好心情,顾长欢才回茗香院,夏玲玲正靠在软榻上打盹,见他进来忙问道,“长乐怎么样了?” “没事。”他温柔的笑着走过去,她挪出一块地方让他坐下,“困了?怎么不上床睡?” “这不是在等你!”匆忙出去,连晚饭都没吃,招呼丫鬟把煨在灶上的饭菜端过来,推他过去吃饭。 他笑了,把她耳边凌乱的头发顺到耳后,“没我陪着睡不着?” 她没回答,嘴上直催促他去饭桌前,“过来陪我再吃点。”不容他拒绝,牵着她来到桌前坐下。 桌上又摆上一副碗筷,夏玲玲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边听他说着长乐在街上遇到孙闻玉的事。 夏玲玲暗自纳闷,最近一点动静都没,莫非真的变性了?不该啊,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转眼,到了十五,现在胎儿稳定下来,老王妃让她陪着一起去庙里烧香,说是感谢送子娘娘赐给顾家儿女。 同去的还有长乐,拉她一起出门走走。自那晚她喝醉后,她精神好多了,见她不再憔悴,脸色红润了些,大家都为她开心。 顾长欢本要陪同的,可刚走出大门就有人过来,说是有客人闹事,和店伙计打起来,还见了红,听情况似乎很严重,他对车夫和随行的丫鬟护卫交代一番后,匆匆离去。 到了庙里,未婚的长乐在外面等着,她陪老王妃进庙里,拜过送子娘娘后,老王妃去找庙里的主持说话,夏玲玲则在丫鬟的搀扶下在前殿院里走动。 “柔儿,给我倒杯茶!” 马车上放了小红泥炉,上面煨着热茶,柔儿去取,留下刘妈妈陪着夏玲玲。 “王妃,好久不见!” 夏玲玲确定自己不喜欢听到这个声音,不由的拧眉,抬眼看来人,嘴角带着虚假的笑,“孙公子,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托王妃的福,过的还不错!”他不阴不阳的笑着,两眼旁若无人的落在她脸上,“多日不见,王妃玉润珠圆,愈发美艳动人了!” “托孙公子的福,还过得去!”她笑着,坦然的接受他的赞美。 他勾起嘴角动了动,嘲讽道,“小老婆生的私生女做了正室,生了嫡子却玩别人一步,成不了长子,不过好在嫡子的名分在,比你那个时候的地位强多了。” 夏玲玲一脸迷茫,不解的问,“孙公子在说什么,怎么都听不懂?可否明示一二!” “不懂吗?”他反问,意味深长的盯着她,“会懂的,时候到了就会懂。” 夏玲玲不喜欢他那等着看好戏的神情,不过如他所愿,她的心情不再平静,只是没在脸上表现出来,“我要回去了,就不打扰孙公子拜送子娘娘了。” 孙闻玉脸色一变,该死的女人,竟敢嘲笑他!该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同为女人,一同穿越而来,为何她偏偏附到男人身上!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她咬牙,都是夏玲玲害她跌下悬崖才发生这种离谱的事, 这笔账,她一定找她算清楚! 夏玲玲在刘妈妈的搀扶下走出庙宇,朝马车停靠的方向走,她瞧着脚下的路,没分神去留意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来自哪里、。 “他和你说了什么?”顾长乐从马车里探出头,绷着脸质问她,刚才远远的瞧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好不惬意和亲密,那画面看的她心里堵的慌。 原来是长乐,她抬眼迎上去,看她满脸的嫉恨,暗道,莫非还在喜欢孙闻玉?“打个招呼。” “是吗?”顾长乐不相信她的话,眉毛一挑,直越过她往后看去,孙闻玉已不见了踪影,哼,要是打招呼,有必要两眼黏在她身上吗? 不解释她记恨,解释她又听不进去啊,夏玲玲抿抿嘴,不再搭理她,由她随便猜测去。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静悄悄的,顾长乐靠在角落里,一副切莫打扰的表情,夏玲玲有些犯困,拿了软枕塞在身后,靠在车厢上打起盹来,老王妃瞧长乐看夏玲玲神色不对,暗自纳闷,这丫头该不会又和她大嫂怄气了吧? ( ) 306 不安心 言情海 正文 307 心惊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07 心惊 正在这时,街上出来马的嘶叫声, 接着人惊叫着不停的躲闪并撞到东西的声音,四下乱糟糟的,坐在马车里的老王妃也慌了神。 车夫道,“前面跑来一屁受惊的马,老王妃你们都坐好了……啊,小心!”话没落音,马车就奔跑起来。 车里的三个女人被颠簸的头晕脑胀,夏玲玲把盖在身上的毯子个覆在小腹上,护住肚里的宝宝,另一手紧扣住车厢的窗棂。 马儿抓了狂,撒开蹄子乱跑,车夫是个老道的人,嘴里一边大声嚷嚷着,让路上的行人避开,手上便控制着缰绳和马鞭,试图让马车停下来。 “小、小心……玲玲……”老王妃自顾不暇,可还是不往夏玲玲这个孕妇,抓了好几抓,才抓住乱窜的软枕,“护着肚子!” 夏玲玲接过枕头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努力抓紧,不让自己随着马车上下左右乱颠,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臂酸疼的早已没了知觉,只是凭保护宝宝的本能的意识,紧紧的抓着没松开。 不知在什么时候,街上的尖叫声消失,马车也渐渐平稳下来,原来已到了郊外。 车夫道,“小的该死,老王妃、王妃和郡主还好吧,有没有伤到?” 老王妃被颠的髻乱钗斜,胡乱用后理了一下,拍拍额头让意识清醒些,关切道,“你们两个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顾长乐坐在角落,双手扣住车厢上的木棂,除了发型乱了些外,一切安好。 “玲玲,你怎么样?”她脸上不大好,手紧紧的按着小腹,老王妃心一惊,急急道,“快,快回去,瞧大夫!” 顾长欢手上的事情处理到一半,得知王府的马车在街上受惊,王妃收了惊吓,他丢开事务立即回府。 顾不得翩翩潇洒公子的形象和他人的诧异目光,顾长欢发狂似的一路跑回王府,直奔茗香院卧房。 “玲玲,你怎么样了?”还没看见人,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坐在床头的老王妃呵斥,“小声点,吓到人了。” “哦。”声音刚落,他人就出现了,三两步的走到床前,看她脸色发白,红润的双唇没颜色,当下心猛的一缩,拉开被子就要检查,“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我看看。” “我没事,就是肚里的宝宝受了惊吓。” 话听到一半,顾长欢误以为肚里的孩子没了,脸色刷的白下来,心揪着痛,可还是挤出笑安慰道,“没事,我们还年轻,机会多的是。” 老王妃和夏玲玲一愣,随即同声呵斥,“你在胡说什么!” “不,不是孩子没了吗?” 老王妃一巴掌朝他背上打下去,“胡说,孩子好好在娘胎里呆着呢。” “啊?”好好的,还在啊,害他虚惊一场,“在就好,在就好。” “不过受了惊吓,得躺在床上静养几天。”孩子命大,母子平安,真是主子娘娘保佑啊! 听到静养二字,他立即放低声音,柔声道,“没事就好,刚才真是把我吓的半死。”顿了顿,突然想起娘和长乐同乘一辆马车,忙问道,“娘,你和长乐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真是有了媳妇往了娘,这么久才想起她这老的,“没事,娘身子骨好着呢。” 顾长欢呵呵傻笑应付过去,知她要静养,老王妃叮咛了几句后离去,他坐上床沿,紧紧抓住她动手,“刚下吓到我了,你摸摸,心还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呢!” 心有余悸,正是此刻的感受! 手覆在他心口,果然跳都厉害,那力道传到她手上,又传到她身上,心也跟着扑通扑通乱跳,“我没事了。” “让我抱抱你!”踢了鞋子,在她身边小心躺着,不敢大动作的抱住她,只是紧挨着她刚下,“睡吧,我陪你!” 把头歪在他肩窝,她嘴角带着笑,安心的闭上眼! 顾长欢只是要躺会儿,感觉只是眼睛闭了闭,那知一睁眼却是正午,她睡的正深沉,没打扰他,自己小心翼翼的下床。 多福在院里候着,轻轻的跺着步子来回走,不时的朝房门张望,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敲开门,听到开门的声音,一抬头看到王爷从里面出来。 “王爷!” “什么事?” 多福手心攥着一张纸条,手心出了汗,墨迹晕染开,不过还谁能清楚的认出字迹,上面仅有五个字,“一报还一报!” 顾长欢低声念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在报复他?莫非,他的视线落在房门上,“人还没找到?” “小的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领了王爷命令办事,却是人去楼空,负责看守的人道是大意中了调虎离山计。 顾长欢不喜欢这种不被掌控的感觉,让人没有安全感!看她用尽心思,定是对他不罢休,顾长欢不安,担心她那天突然出现在眼前! “多派些人去找,不,不行!”人多嘴杂,动静又大,她那么敏锐肯定会发现什么的,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找,继续找,注意查看城门,小心让她混进来。” 真是窝囊,竟被一个女人牵制! 顾长乐带着翠儿进来,翠儿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盅汤,“大哥,大嫂好点没?” “还在睡,没起来呢。” 顾长欢瞧着她,往日她对玲玲充满敌意,不是冷言冷语就是视而不见,今儿怎么如此反常,竟然主动来看她,还背了东西? “这是我让厨房炖的汤,给大嫂补补身子。” “有心了。”他使眼色,多福丛翠儿手中接过来。 顾长乐笑了笑,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大哥,今儿我们去庙里碰到了熟人,大嫂和那人有说有笑的。” 他挑眉,她在暗示他主动问哪个人是谁吗?可是,他对这个没兴趣,“到午饭时间了,要留下来和大哥一起用饭吗?” “不了,大哥还是陪大嫂吧,好好把人看好了,省的出什么意外。”留下一句令人费解的话,她扭头就走。 话中有话,她在暗示什么?顾长欢皱眉,熟人,是谁呢? ****** 孙家的药铺开不下去了,顾长欢暗中联合其他人孤立孙闻玉,铺子没有生意做,还要付租金、工钱等,他就一直往里贴,撑了一个月不到,干脆关门。 可他人并没有离开蒲城,他和夏玲玲的事没做个了结,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喂,什么时候让我们出去啊?” “别急,就快了。” “老是这句话,我们在这儿住了半个月了,门也不能出,快闷死了。” “我说快了就是快了,再啰嗦就割了你的舌头看,看你还乱叫。” “孙公子,这奴婢说好没规矩,您别和她计较。”另一道女声响起,安抚孙闻玉的情绪。 他无所谓的一笑,“放心,本公子不会和下人计较的。” 那女子浅笑,道,“奴家有个问题,一直好奇,无奈见不到您的人,只好压在心底,现冒昧,望孙公子能解答?” “请讲。” “孙公子为何要帮我?” “我们各取所需!”盯着她的脸,他似笑非笑,“你要顾长欢,我要夏玲。” “那,奴家能否知道原因?” 他冷笑,咬着牙,“她破坏我和孙家的婚事,还害我生意场上失利,这笔账,我一定找她算清楚。” 再回到蒲城,她倒是听说了一下,该是这为孙公子被夏玲玲揭了真面目,所以心生怨恨才伺机报复。 不过,真相是什么,和她没关系,她只想进入王府,给腹中孩子一个名分,这就够了! 顾长乐依旧在王府和书铺两个地方往返,偶尔去茗香院瞧瞧夏玲玲,说不上几句话,语调还不阴不阳的,听的人心里怪不舒服,几次下来,顾长欢看不过去,就出言训斥,可她不听,依旧我行我素,担心扰了夏玲玲的清净,不利于养胎,顾长欢干脆禁止她来茗香院。 夏玲玲不喜欢顾长乐的态度,可也不想顾长欢难做人,毕竟是亲妹妹,这样被对待她心里该不舒服了。 反正,她说的那些话她都没放在心上,忍忍也就过去了。但顾长欢不同意,放在以前,他不会如此计较,她现在是孕妇,要保持心情舒畅。 “她又在钻牛角尖,不用管她。”躺了十来天,终于被允许出来茗香院走走,顾长欢放下所有的事,一直陪着。 夏玲玲精神不错,没那么爱困了,胃口也好了些,一直躺着没动人都圆了些,“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马上就到十二月,事情一大顿,他都是白日里陪她,晚上熬夜处理公事,几宿下来,眼底有了黑眼圈。 “再陪你一天,从明天就要昏天晕地的忙了,就再没时间陪你了。” “我最近精神不错,账本什么的交给我处理吧,天天没事做,脑袋都变钝了。”她拍拍肚皮,担忧道,“希望宝宝不要变笨。” “才不会,你和我这么聪明,宝宝结合我们的有点,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了想她的身体情况,他点头,“好,不过累了就休息,别强迫自己。” “身体第一,放心,我会注意。”他可真是啰嗦,挂在嘴边老是念,她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 ) 307 心惊 言情海 正文 308 再相遇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08 再相遇 第二日,她醒来时身侧已没了人,她吃过早饭就去书房帮忙整理账本,全国各地的账本纷纷送来,桌上摆不下,就堆积在了角落。 夏玲玲想,要是放在现代,有了电脑,处理起来该多方便,可惜,这是古代,她只能想着过过瘾。 她算账的速度很快,也不用算盘,一手翻着账本,一手拿着毛笔,心里默算着,把一个个数字不停的录在总账本上。 忙了大半个上午, 她终于停下来,柔儿把煨得热乎乎的的补汤端给她,“王妃,你真厉害!”不大会功夫,这摞小山似的账本就少了一大角,照这速度下去,不足三天就能全部处理完。 想到以后要升她当管事,她问道,“柔儿,你识字吗?” “识的不多。”穷人家的孩子,那有钱读书识字,她也是进了王府后,从旁人那里学了几个字。 她端着小碗,一口口的喝着补汤,琢磨了下,道,“你和柔儿以后晚上没事,去找田卓阳学识字。” 柔儿吃惊,随即欢喜道,“是,多谢王妃。” “先学识字,在学看账本,打算盘,一步步的来。” “多谢王妃,奴婢一定好好学。” “恩,坐的久了,腰酸,扶我出去走走。”马上就要进入腊月,屋里都用上了木炭取暖,新的冬衣送来一批,说是到了月中量了身段再做第二批。 “王妃,您的新披风真好看。”托王妃的福,府里的下人今年每人做了两套新衣过年,听说新年王爷还要发大红包,大家都说沾了肚里小王爷或小郡主的福,丫鬟们决定做小衣裳、鞋袜等表达谢意,那些小厮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下雪天穿更好看!”披风完全按她的要求做的,非常的漂亮,老王妃说要是自己再年轻十来岁,也做一件来穿。 “下雪天?那快了呀!”不知什么时候,顾长乐从另一条路走过来,瞧了瞧她身上衣服,撇嘴,“大哥对你可真舍得,可惜,不值得!” 瞧那绣工、布料 、滚在领边的皮毛,无一处不精致,可怜大哥浪费了心思,都送了白眼狼! 闻得这话,夏玲玲只是笑了笑,并不反驳,“柔儿,我们去别处走走。” “怎么,心虚了?”顾长乐拦住她,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大哥不瞎了眼,就是被你迷了心智,竟然连别人的孩子认来当爹!” 夏玲玲沉下来,双眸紧紧的盯住顾长乐的脸,“长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你平时说什么我都不会和你计较,但你别太过分,不要胡说八道!” “生气了?我看是心虚!” “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变的很刻薄,面目可憎!”不让往前走,那她就往后,又不是没别的路,“这样的话不要再让我听见,否则绝不饶你!” “你凭什么这么说,没我大哥当依靠,你什么都不是,信不信,我让大哥休了你。” “好啊,你最好把刚才的话给他说一遍。”她从没做过对不起顾长欢的事,不怕她嚼舌根,走了几步,她突然转过头,顾长乐以为她要说什么,可仅仅是看了她两眼就离开。 柔儿拉着脸,道,“王妃脾气太好了,要是我肯定上去撕烂她的嘴。”她整日跟着王妃,做过什么事再清楚不过,郡主竟如此诋毁,真是可恶。 “她只是心情不好。”她的心病了,现在偏执扭曲的厉害,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会臆想猜测,“不理她,以后离的远远地就好。” 柔儿撇嘴,真心为王妃委屈,想着等回头一定告诉王爷,让王爷处理这件事。 只是顾长欢最近忙,每日早出晚归,连陪王妃吃饭的时间都没,柔儿找不到机会说。 这日午后,夏玲玲正在小睡,翠儿跑进来,说是郡主在书铺不见了,以为她没打招呼会了王府,岂知房间没人,她跑来茗香院看她在不。 迷迷糊糊中听柔儿轻声道,“郡主好久没来过这里,你去别处找找。” 翠儿着急道,“郡主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找不到,唉,这是去哪儿了。” 夏玲玲清醒过来,长乐不见了!该不会是去找孙闻玉了吧?“翠儿,你去孙闻玉常去的地方找找,带连个小厮,一起找。” 翠儿大悟,对哦,怎么忘了孙公子,郡主自那日在庙里看见过孙公子,精神就不大正常,说不定真去找他了。 翠儿离去后,夏玲玲依旧不放心,穿了衣服决定去上街去看看。真是不想管,只因是顾长欢的妹妹,她这做大嫂的无法太冷情。 “王妃,您要出去?” “恩。” “这恐怕不行,你怀着身子, 外面天又冷,碰着冷着可不好。”这郡主可真多事,弄的大家都不安生。 “我会注意的,走吧。” 有了马车受惊的经历,她没做马车,而是步行,沿街慢慢走,柔儿梦儿和刘妈妈在后面跟着。 近一个月没上街,听得热闹的嘈杂声,不觉得烦,反而怀念,原来自己没想象中的那么喜欢清静啊! 四人走的极慢,走走停停,半个时辰走了不到一里路,走走停停,倒也不觉得累。 “王妃,孙公子!”突然,柔儿指着不远处穿着白色衣衫的人。 夏玲玲循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孙闻玉手搂着一女子,扭头看到夏玲玲,先是一愕,随即笑了。 盯着孙闻玉,她缓步走过去,他附耳对身边的女人说了什么,女子娇嗔的在他身上蹭了蹭,不甘愿的离去。 “王妃今日好清闲!” “再清闲比不得孙公子!” 他哈哈大笑,做了请的手势,示意她进去一侧的茶楼,“王妃,可否赏脸喝杯茶!” “不了,我没时间。”人多口杂,不想招是非,干脆拒绝,见到他的人,确定长乐没和她一起,夏玲玲和他告辞。 孙闻玉背着手,冲她笑的有点诡异,“王妃,好心提醒你对王爷别太放心,小心哪天从外面来了个孩子叫你娘!” “孙公子多虑了,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斩钉截铁的回答他。 只是,这是他第二次对他说这样的话,难道他知道什么事,不不不,他这是在挑拨,她相信长欢,绝不能上他的当。 “是吗?千万不要太相信某个人,这话你曾说过。” 她当然记得,这是前世的她送给安明月的话,当时蓝佑天是安明月的未婚夫,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后来她从中介入抢走了蓝佑天,安明月自认相貌出众,又是安氏的千金小姐,是她这个私生女无法比拟的,所以对两人的婚事自信满满。她啊嘲笑她的愚蠢,就对她说了这句话,不出一周,蓝佑天提出挤出婚约,这可气坏了安明月! 鉴于她的亲身经历,这话应该是刻在了脑海,想忘都忘不掉! “是,我说过,可那又有怎样,情况不同,所以某些事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你终于承认你夏玲玲了。” 夏玲玲明白他的意思,他承认自己是安明月,可她没承认自己是前世过来的夏玲玲。 “我从来就是夏玲玲,这点永远不会变。” 孙闻玉哼笑两声,“嘴尖牙利,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 “彼此彼此。” 柔儿等人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一头雾水的瞧着面前的诡异情况。 “不打扰孙公子喝茶的雅兴,我们走!”真是讨厌,不想看到这个人,得想个办法把这人赶出蒲城。 孙闻玉站在茶楼门前的台阶上,嘴角带着诡谲的笑,目送夏玲玲远去,他很期待,她自打嘴巴时是什么表情。 又不知道依她的性格,会不会像妈妈一样,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还让别人的孩子喊自己一声娘? 期待,真是好期待! 顾长乐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看到了夏玲玲,不想和她说话,就钻进了旁边的茶楼,那知孙闻玉也在,两人在茶楼门前不知说些什么,不多时,夏玲玲离去,他则站在原地直盯着她的背影瞧。 还说两人没关系,没关系能见面就说话,能让人盯着看,舍不得把视线移开吗? 啊,他转过身了,朝茶楼走来,他会不会上二楼?顾长乐手上扣着茶杯,忐忑不安的拿余光直朝楼梯口看。 出现了,他好像也看到她了,顾长乐放下水杯,起身就走,孙闻玉见到她有些意外,观察她的举动,料定自己对她还有影响力,在她错身而过时,拉住她的胳膊,“坐下来喝杯茶!” 她甩了甩没甩开,由他拉着在原来的位置坐下,他则在她对面坐下,孙闻玉点了茶,又点了她爱吃的小点心,道,“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嘛!” 他还记得自己的口味,顾长乐有那么一点点高兴,可想到他做过的那些事,又拉下脸,“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做朋友!”她立即拒绝,撇过脸朝楼下的街道看。 他笑了笑,失落道,“原来你这么恨我!”他轻叹一声,感伤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这点,你不能怀疑我!” 顾长乐皱眉,“你是在利用我,我认清你的面目了,你不要花言巧语,我不会再相信你。” ( ) 308 再相遇 言情海 正文 309 糊涂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09 糊涂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他举手对天发誓,“若有虚假,愿遭雷劈!” “你,你胡说什么,不要乱发誓,反正我不相信你。” “不,你一定要相信我!”他面无表情,非常严肃道,“我承认我做了读不起顾家的事,可我是被逼的,孙家日渐衰弱,我身为嫡长子,责无旁贷的要挑起复兴孙家的重担,元宵宫宴上,我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家里人知道后,就生了歹念,刚开始我是抵死不从的,可是后来……唉,一言难尽!” 他说的头头是道,合情合理,顾长乐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有多少次面对着你,我想告诉你实情,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我不敢,我胆小的怕你离开我,所以就这么拖着,拖了一天由一天……直到被大哥发现。” “乐乐,认识你以来,我心里背负着枷锁,真的很痛苦,我之所以到现在还不离开蒲城,就是想找个机会告诉你我的真心话!” “我我……你,你真的是被逼的?”他说的真诚恳切,一副懊恼的样子,恨不得自杀谢罪,顾长乐的心开始摇摆。 “是,你也看到了,我已在蒲城呆不下去,药铺早就关了门,这都年底了,我该回家过年,可我知道我不能走,我一定要把话说清楚,否则会抱憾终身!” 顾长乐呆呆的 凝望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信还是不信,好像在她摇摆时已有了答案。 “还有件事,我不想说的,可是。”他似乎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道,苦笑道,“我和家里闹翻了,这次回去还不知能不能进家门。” “不让进门?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无家可归了?” 他点头,小二端茶上来,他倒了一杯捧在手里,沉默着。 这……顾长乐静静的看着他,最后视线落在摆在桌上的手上,“当初,为什么不请皇上赐婚?”大哥说了原因,可在听了他的解释后,她想要个确切的理由。 “我怕啊!”他重重叹口气,“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后悔,一旦赐婚就和我捆绑在一起,怎么都摆脱不了了,所以那时说让时间考验我之类的话。” “可是,你去花楼,还有那天,被我爹娘撞见的事怎么说?” “有人陷害我,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少年是怎么回事,事后我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到处找那个少年,可怎么都找不到。”他懊恼的抓抓头发,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我被家里赶出来,蒲城的生意做不下去,和你又退了婚,心情郁闷,所以才去喝花酒,对不起,我也不想伤害你的。” 顾长乐还是气氛,可小了很多,见她软化下来,孙闻玉拉着她的手,放低姿态软着声道,“乐乐,你能原谅我吗?” “我,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孙闻玉,即使他做了很多对不起顾家的事,她还是没办法恨他。 他叹气,退而求其次道,“没关系,能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已知足,你不原谅我,我能理解。” 顾长乐低头垂眸,直盯着腰带上垂下来的花穗看,“你别问,我真的不知道!” “我明白,我都明白,要是换做是我,肯定会气愤的杀了那人,根本不会坐下来和他喝茶,耐心的听他解释,真的,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我知足了,真的知足!” 他说的苦涩,并嘲讽着自己,听得顾长乐的心揪着疼,似乎真能体会到他的痛苦,“我、我没有不原谅你,只是家里人!”突然,她想起了夏玲玲,脸色一下又变的难看,紧盯着他,质问道,“你和我大嫂是什么关系?” 好大的醋味,看来她听进了他的话,已再次相信他了,“她是你大嫂,曾经也有机会成为我的大嫂,可惜,那只是曾经!” “仅此而已?”顾长乐不相信,逼问道:“上次你们在送子娘娘庙里说什么?还有刚才在楼下说什么?” “庙里?哦,我想起来了,在上个月十五,我们没说什么,就是好久不见,打个招呼。” “是吗?”打个招呼需要那么久,还要笑的很开心吗?“那刚才呢?” “刚才是偶遇,不过说了几句话。 ”他耐心的解释。 顾长乐想了想,抽回自己的手,问道,“你老实回答我,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有没有那种感情?” “那种感情?什么感情?” “就是就是……就是像你和我之前的感情。”她脸红了,低着头不看他。 孙闻玉立即否认,“我对她绝对没有!” 言下之意,她对他就不知道了,顾长乐咬着下嘴唇,悻悻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此后是片刻的沉默,孙闻玉为她续茶,并把她喜欢的点心递到她嘴边,她先是一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张口含下。 “长乐,我想去你家里赔罪,可以吗?”】 顾长乐吃惊的看他,“啊?!这恐怕不行,我爹娘他们,你知道的!” 肯定连门都进不了,把他给打出去。 “我想上门赔罪,我还想挽回我们的婚约!”他说的真诚,最后却是重重的叹气,懊恼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请皇上赐婚,即使你现在恨我,可至少婚约还在!” 她苦笑,这恐怕不可能,爹娘不会允许她嫁给一个曾对顾家不利的人! “只要给我机会,我会证明我的决心!”孙闻玉趁机表态,坚定无比的口气不容人质疑。 顾长乐摇头,满脸的丧气,“依我爹娘的性子,不会给你机会。” “我知道,是我做错,不怪他们不给我机会。”朝楼下街道看了两眼,又转过头,“我还是回京城吧,毕竟是亲爹娘,应该不会狠心不认我!” 顾长乐心一沉,眉头紧紧的锁起,小心翼翼的探问道,“你,还会回来吗?” 他摇头,语气沉重道,“如果挽不回,留在这里只会痛苦。长痛不如短痛,我回到京城,要担起身上的责任,让孙家东山再起,到时或许会听家里长辈的要求,娶妻生子吧!” 听他说话,她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落入无边的深渊,再也找不到底,使劲绞着手指,脸上发白道,“你先别走,我去求我爹娘,给他们解释清楚,求他们再给你一个机会,好不好?” 孙闻玉苦涩的笑了笑,“乐乐,别为我白费心思了。” “不,你相信我,我会做到的。”不知不觉中,顾长乐跳入孙闻玉挖的陷阱而不自知,只想着两人能再续情缘,喜结连理。 良久,孙闻玉点头,“乐乐,谢谢你。” 和孙闻玉分别后,顾长乐立即回王府,夏玲玲等人仍在街上找人,待家中小厮禀告时,才知她已回去了。 走了这么久,夏玲玲也累了,让柔儿雇了轿子,坐着回去王府。 路过前厅时,听到里面有吵闹声,她离的远,听的不大清楚,不过她很确定,长乐提到了孙闻玉,她不喜欢提到这个名字,眉毛挑了挑,越过前厅回茗香院。 吃了点东西,褪去衣服正要准备上床歇息,老王妃过来找她,她想了想,让柔儿带她进入内室。 “娘,为何愁眉苦脸的?”示意丫鬟出去,房间留下婆媳二人。 老王妃苦着脸,唉声叹气的,“你怀孕了,娘不该拿这种事烦你,可长欢最近忙的昏天暗地的,娘没别的办法,只能找你帮忙了。” 应该是长乐的事吧?她定定心思,说:“i娘请说,不管能不能帮上忙,一定会尽力而为。” 老王头摇头,“长乐和那姓孙的见过面了,不是那人使的什么手段,竟把黑的说成白,长乐还都听了进去,刚求着我原谅那混蛋,恢复两人的婚约。” 这顾长乐好生糊涂,怎么就不长个心眼,被人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那人说了什么,娘可否告知一二。” 老王妃把孙闻玉那番推脱之词托盘而出,一听就很假的理由,长乐还真是信了,气的她恨不得敲开她脑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夏玲玲笑了笑,不好说长乐什么,只道:“这人,可真是狡猾。” “玲玲,你人聪明,帮忙想个法子,把这人撵出蒲城去。”依老爷的脾气,定动粗的把人打的半死丢出去,不想意外闹出人命,她找夏玲玲想个文雅的法子。 她早就想把人撵走,只是孙闻玉脸皮厚,来软的根本行不通,所以她现在正为此发愁,“这个,有点难度。” 看她都无可奈何的摇头,老王妃不由的失望,“这可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像以前那样,不让她出门,关在府里由她憔悴吧?” 她略沉思,瞬间有了主意,“娘,我们设计拆穿他,让长乐看清他的真面目,如何?”别人说破了嘴皮都没用,还是让她直面现实,虽会痛苦,但不至于沉迷在孙闻玉编织的谎言中。 老王妃双眸一亮,“怎么设计,快说来听听!” 夏玲玲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着,听得老王妃不停的点头,“好,就这么办!” ( ) 309 糊涂 言情海 正文 310 倒打一耙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10 倒打一耙 入夜,三更天后顾长欢才回房,沐浴后轻手轻脚在她伸出躺下,再有几天事情处理完,就有时间陪她了。 抬手轻轻的覆在她肚皮上,比前几天好像又大了点,凸起的更加明显了,突然手上一阵力道,他心一惊,钻入棉被下,脸贴在她肚皮上,小声道,“宝宝,你在和爹爹打招呼吗?爹爹这段时间忙,没空陪你和你娘,宝宝体谅些,莫要怪爹爹哦!” 夏玲玲没睡,一直等他回来,看他钻到被子下忍不住笑出声,“宝宝和他娘亲不会怪你的!” “你还没睡?”他钻出被子,看她正笑盈盈的对他笑,双眼在夜色中晶晶发亮,“很晚了,怎么还没睡?” “好久没看到你了。”来时天色漆黑,去时天未亮,已几日未曾看到他的容貌,“我想看看你。” “太黑了,你等着,我下去拿样东西。”他翻身下床,摸到梳妆台旁,找到他刚放下的木盒,盒子一打开,温润的光乍现,她好奇的偏头看过去,见他手上托着一明亮剔透的球,“夜明珠?” 他点头,“南海夜明珠,今日有人送的。”递到她手里给她瞧,温润带着朦胧的珠光把两人笼罩起来,他重在她身旁躺下,“我找人做个托,晚上把夜明珠摆上,这样晚上就不用起床点蜡烛了。” “真好!”她把玩了一会儿,然后拿着去照他的脸,几日不见,他似乎憔悴了些,抬手捏他的下巴,“好像尖了点。” “还是老样子,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贪恋的瞧着她的小脸,轻轻的抚摸着每一寸肌肤,“我好想你。” “我也是。”两人同时轻笑出声,她道,“不顾几日,好像很久没见过你一般。”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仔细一算,我们有几十年没见了。”实现最后落在嫣红的唇瓣上,“娘子,你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诱人了。”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红唇,做出他想做却还来得及做的举动,“抱着我,我想靠在你怀里。” 身子变的有些笨重,不能想以前四肢绞缠,只是胳膊动了动,让她躺在见肩窝,另一只手一下下的梳理她的长发,“还记得去年我们在山上泡温泉吗?” 她颔首,当然记得,那时两人刚确定关系,在山上渡过了激情浪漫的夜晚,要是急着赶回家忙过年,两人还不舍得下来呢! “今年我也想带你去,可是。”他摸着她的肚子,路远还要跑山,怕她身体受不了,“怕你身体不允许。” “明年也一样,到年底宝宝六个月大,我们可以带他去,或者留在家里让奶娘照顾着。” 眼底荡起温柔的笑,“恩,就这么说定了。夜深了,睡吧!” “我有事和你说,长乐今儿见到孙闻玉了,他搬弄是非让长乐信了他的胡言乱语,长乐回府求爹娘原谅孙闻玉,并恢复两人的婚约。”她大致叙述了事情的经过,担忧道,“我担心他对长乐下手,倒时生米煮成熟饭,和他就再也撇不清关系了。” 顾长欢眉头轻锁,神色凝重,这些天猛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尚未来得及处理这号人物,“你说怎么办?” “他这人脸皮厚,名声都坏成这样了还不肯离去,可见韧性非常强。用软招不痛不痒的,不如来硬的。” “找人揍他?” “你觉得可行吗?”他那是什么眼神,她不能出这样的主意吗? “好,我去安排,找个名目把他揍一顿丢出城,然后禁止入内。” “这个稍后安排,我和娘商量过要拆穿他的真面目,让长乐认清事实。” “听你的,事成后给我说,我找人去揍他。” 看她眼皮发沉,该是困极了,在她额上落下一轻吻,把被子盖好,他也闭上眼入睡。 ****** 隔日,夏玲玲约了孙闻玉在茶楼见面,是单独的雅间,柔儿陪她在里面,梦儿和刘妈妈在外面候着。 “想不到,你很准时!”以前的她,可从来没准时过,她说那是美女的权利,现在成了男人,这点有所改变。 孙闻玉在她旁边坐下,不得柔儿动手,自己给自己斟茶,讥诮道,“昨日还不想见我,今儿怎会改变主意主动约我?” “柔儿你下午,我有事和孙公子单独谈!”柔儿离开后,夏玲玲这才开口,“孙闻玉,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轻笑,“什么怎么样,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你在长乐面前搬弄是非,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沉声质问,双眸紧紧的盯住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手段可真是了得。” 他无辜的耸耸肩,辩解道,“我说的全部是实话,我喜欢长乐,想和她在一起,仅此而已。” “狡辩,你对长乐没有真心,不过是利用。” “错,我是真心的,这辈子我孙某人非卿不娶。”他说着信誓旦旦的话,可神色却极为轻佻,夏玲玲暗叫糟糕,他不会是有所防备,猜到她今天的目的了吧? “这话也就长乐会信。” “我只在乎她的想法,别人我不管。” 可恶,他还真是圆滑,回答的滴水不漏,找不出一点破绽。“是啊,只要她信了,你才能利用她,别人不信,你就是说再过也是徒劳无功。” 孙闻玉笑了,不怀好意道:“王妃,你对我有偏见,莫非因当初的拒绝,由爱生恨吗?” “休得胡言,我和你没关系,什么由爱生恨,简直是胡扯!”老王妃和顾长乐就在隔壁,能清晰听到两人的对话,他这样无中生有,让老王妃听到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恼羞成怒了!”他笑的阴险,“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没影儿的事,你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他低声道,然后笑起来,大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做过什么事您心里最清楚,所以求您放我一马,不要再处处针对我,心放宽些,成全我和郡主吧!” 瞧他笑的张狂,夏玲玲拿起桌上的杯子就要朝他扔过去。 正在这时,和隔壁房间相邻的门打开,顾长乐从里面出来, 振振有词对老王妃道,“娘,我就说吧,孙大哥是真心的,倒是大嫂,你可要好好问问,肚里的孩子是不是大哥的。” 老王妃脸色变了又变,打量夏玲玲的眼神多了别的味道,瞧了她一会儿,把视线落在孙闻玉身上。 在二人进来时,孙闻玉从位子上站起来,撩起长袍对着老王妃跪下,“小生对郡主的情意是真,小生自知做过对不起顾家的事,可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小生已和家里断了关系,以后再也不会受孙家的牵制,从今以后,小生必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老王妃给小生个机会。” 他说的恳切又真挚,听的人心都软了。但老王妃曾被他的话糊弄过,所以并没相信,瞥他一眼,对顾长乐道,“你起来了吧,我可受不起,走了,我们回府。” “娘,您别走啊,娘,听孙公子把话说话啊!” “回去!”老王妃偏过头,怒吼一声,顾长乐不敢再开口,把跪在地上的孙闻玉扶起来,“我会找你的,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爹娘接受你的。” 三人坐在马车上,谁都没说话,顾长乐冲夏玲玲笑着,笑意不明显,但她就是知道她在笑。老王妃面无表情,双眼向前看车帘随着马车的行行进轻轻的晃动。 夏玲玲暗恼于心,本是想揭穿孙闻玉的,不曾想让自己落入难堪的地步,他说的那些话,不知老王妃听进多少,会不会怀疑她的人品。她自认没做过对不起顾长欢的的事,甚至连二心都没,可是,别人怎么想,不是她能控制的。 这条路好长好长,似乎永远走不到劲头,恍恍惚惚的,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来,老王妃先下了马车,接着是长乐,她哼笑一声甩下车帘,夏玲玲没什么反应的等着梦儿掀开帘子,柔儿小心翼翼的扶她下马车。 气氛很诡异,柔儿小心翼翼道,“王妃,老王妃请您去偏厅!” 她刚在马车里听到了,微微颔首,“扶我去偏厅。” 偏厅比较隐蔽,一般在这里说比较重要的事,老王妃叫她去那里,该是问她介怀的事吧。 把丫鬟留在门外,夏玲玲推门进去,老王妃做在上座,手上端着一杯茶轻啜,她关上门,缓缓的走过去,对她稍稍欠身行礼,“娘,是为了孙闻玉那几句话找儿媳解释吗?” 老王妃放下杯子,严肃的瞧着她,道,“不要怪娘多心,这事关你和顾家的名誉,娘总要问清楚。” 这话说的好令人心寒,相处一年多,即使不完全了解。可也不敢用这种口气质问她,难不成真怀疑肚里的孩子不是顾长欢的? 老王妃看她脸色,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激动,清清嗓子道,“玲玲,娘是相信你的为人的,只是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 ) 310 倒打一耙 言情海 正文 311 发威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11 发威 “多谢娘的信任。”夏玲玲笑了笑,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她继续道,“大概是四月份时,我瞧出此人道貌岸然,提醒长乐不要太接近她,长乐不听,我就私下警告孙闻玉不要玩弄长乐的感情。后来他把这件事告诉了长乐,并捏造事实让长乐和儿媳心生罅隙,也就是从那时起,长乐和儿媳的关系日渐恶化。” 老王妃仔细一想,那时夏玲玲的确提醒过不要长乐和孙闻玉过多接触,只是他们都没放在心上。 夏玲玲继续道,“八月中下旬我有的身孕,那时爹娘和长乐在表姑家作客,我整日和长欢在一起,从没接触过别的男人,不明白远在千里外的长乐为何三番五次的说肚里的孩子不是长欢的,她不仅当面对我说,还跟长欢说,我知她心情不好,把这事儿忍下了,并叮嘱身边的人不要嘴碎。长欢曾打算把这事儿告知爹娘处理,我想着长乐小孩子心性,有口无心的,不和她计较就是。哪里想不搭理她,她还真把这件事当真,到处乱说!” 一听这事由来已久,长欢也知此事,老王妃顿失了勇气质问,带着内疚道,“三人成虎,没影儿的事说的人多了也成真的了,长乐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是该打。玲玲,让你受委屈了,回头娘好好教训她,给你出口气。” 夏玲玲道,“也是我大意,当时没带个人在身边,找不到人当面对证,才让那孙闻玉逮住机会乱邹。” 老王妃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轻拍两下,“你这也是为长乐好,谁会想到那孙闻玉是个不简单的人,好了,忙了大半天你也累了,回屋歇着吧。” “是,儿媳告退。” 从偏厅出来,夏玲玲走回茗香院,一路上不发一言,回到屋里后坐在炭火旁取暖,两眼盯着烧的红通融的木炭发呆。 看她心情不好,梦儿轻轻走过来,手上端着补汤,小心开口,“王妃,刚炖好的鸡汤,您喝点吧。” “拿来吧!”她一伸手,柔儿把碗放在她手上,捏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突然,她把勺子一扔,“去把王爷给我找来!” 在房间伺候的丫鬟吓一跳,夫人鲜少动怒的,现在发这么大脾气,可见刚在老王妃哪里受了气,“是,奴婢这就去让人找王爷回来。” “叫他一个时辰内赶回来!” 一个时辰?都不知王爷人在哪儿,赶的回来吗?可丫鬟不敢有疑问,赶紧多差两个小厮去找人。 顾长欢正在酒楼和老商户说来年的合作,刚说了一半,就有人来在找,说是王妃有事,请王爷快点回去。 他估摸着约半个时辰内就能结束,就道,“知道了,告诉王妃我很快就回去。” 那小厮面有难色,小心看顾长欢一眼,道,“王妃说,限王爷一个时辰内回去,现在时间已过了大半。” 顾长欢犹豫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出门谈生意她可从来没找过她!“好,本王这就回去。” 站起身对各位抱拳赔礼道,“各位,家里有事,剩下的事由多寿代本王处理,如有异议,改日本王另择时间和各位再讨论。” 有人笑道,“王爷,是不是家中王妃不放心您来酒楼啊?” 有人附和,“男人在外面谈生意,哪轮得到女人家打扰。” 顾长欢笑了笑,“王妃怀有身孕,定是身体不适,小王要回去瞧瞧才能放心,各位请慢用,有怠慢之处,请多多包涵,小王告辞了。” 跳上马车,催促多福扬起马鞭赶路,心慌慌的担心她的情况。马车到王府门口,尚未停好他就跳下来,大步流星的朝茗香院走。 柔儿守在茗香院门口,看见王爷便简略的叙述今儿发生的事,顾长欢蹙眉,不解娘说了什么竟让她心情沉闷? 顾长乐踏进卧房,她正面朝里躺在*上,挥手把伺候的人都支走,他来到*沿坐下,撩起她垂落在枕畔的一缕发丝轻嗅,“娘子,为夫回来了。” 她伸手一拨,把头发全拨到前面去,然后拉着被子蒙住头,闷声道,“你回来晚了。” 她玩真的,还真给他限制了时间,他已用最快的速度赶来,晚了不过一刻钟,“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被子下的人一言不发,动也不动的,顾长欢扯了扯被子,她紧抓着被子边缘,扯不下来,别把我孩子的娘闷坏了,来透透气,告诉相公为何心情不好。” 顿了顿,她松开手,他拉下被子掖在她脖子处,轻轻拍她的肩头,“乖,怎么了,为何心情沉闷?” 他正在忙事情,突然打断他,不但不生气还这么温柔,让她觉得自己啊胡闹,可她就是生气,心里非常不舒服。 “别皱着脸,小心宝宝生下来是苦瓜脸。”往里侧探身,看她皱着脸,神情不虞。 “胡说,才不会长苦瓜脸。” 他笑了,板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柔声道,“好害怕,还以为你不搭理我呢。” 说的可怜兮兮的,好像她很凶悍似的,“我心情不好,非常不好,应该是很糟糕。” “怎么了?” 夏玲玲把不久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提到反被孙闻玉阴的那段,咬牙启齿的,“真没想到,竟然栽倒他手里,现在好了,长乐对他刚死心塌地。” “狡诈!”顾长欢直摇头,“别担心,总会有机会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你就为这个生气,太不值得了!” 气愤的小脸立即拉下来,微微咬牙,“不是,这点事我还不放在心上。” 果然跟娘和她的谈话有关,她的情绪向来波动不大,娘定是说了什么她难易接受的事,才生闷气的,“心里有事别硬装,就告诉我,我是你丈夫,即使帮不了你,听你倾诉也是好的。” 她撇撇嘴,朝他伸出双臂,顾长欢自动朝她靠近,让她抱住自己的腰,把脸贴在胸膛,“在茶楼时,长乐当着大家的面说肚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回府后娘把我叫去偏厅谈话。” “胡闹!真是胡闹,越来越没分寸了!”顾长欢低声喝斥,这丫头真是欠管教,这种话都敢乱说,要真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可不就败坏了,“我去教训这丫头,娘那边,她没别的意思,应该就是想问清楚,你别多心。” 多心?她也不希望自己多心,可被污蔑和质问的滋味不好受,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说的确有其事般,怎能不生气。 “长欢,你会怀疑我?” “当然不会,孩子是我的,我一千个一万个相信。”他立即保证,“为夫夜夜**,再明白不过。”拍拍她的头,“别生气了,为夫这就为你出气去。” “现在要去吗?这会儿娘应该还在长乐的院子里没出来。”唉,她和长乐怎么会变成这样,真是令她心寒,“当时孙闻玉也在场,我担心蒲城现在已传开了。” 顾长欢神色凝重,他不会放过机会中伤她,该用什么法子攻破谣言呢?“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绝对不会。”这是对她的保证,也是对自己,“你先歇着,我去找长乐,看我怎么惩罚她。” 还没待顾长欢教训她,老王妃已做了决定,先是去祠堂里跪三天,然后把妇德抄一百遍,顾家不要求女子刻板的遵循三从四德,但最基本的礼仪道德底线必须有。顾长欢觉得处罚过轻,颇有微词,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果如夏玲玲所料,谣言传的纷纷扬扬,顾长欢去商铺里忙,大家看他的眼神多了别的意味,他暗恼于心,一整天心情都很糟糕。 待到隔天,他对多福和多寿交代了某些事情,翌日,情况有了扭转。 孙闻玉散播谣言,他也会,把他之前做过的龌蹉事全都‘不小心’泄露出去,闹的蒲城人尽皆知,不过这也意味着孙顾两家彻底翻脸。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柔儿对此事如此下结论。 夏玲玲颔首,现在大家都知道孙闻玉为了报复顾家所以诽谤、侮辱她的清白,这以后再出现类似谣言,不会再有人附和了。 “我在街上看到那姓孙的,去饭馆吃饭被人撵了出来,说是不招待他这样不知羞耻的人。”柔儿去街上买零嘴,正好看到那一幕,回来赶紧告诉夏玲玲。 夏玲玲微微掀唇,顾家在蒲城根基稳,不说年年捐钱铺路造桥、救济孤寡老弱,好多商铺都要仰仗顾家的鼻息,现在顾长欢明言和孙家势不两立,大家肯定会跟着风向转。 “他没地方吃饭,听说租的药铺也要被人收回,连个睡的地方都没,他在蒲城肯定呆不下去了。”柔儿说的好不解气。 看来顾长欢这次发威了,势必要把孙闻玉赶出蒲城,想到以后再也不会看到讨厌到人,夏玲玲心情大好,“王爷最近辛苦了,让厨房今晚加菜,晚些时候差人叫王爷早点回家,我要和他一起用饭。” “是,奴婢记下了。” ( ) 311 发威 言情海 正文 312 事发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12 事发 太阳下山,她从天色灰暗等到夜色如漆,仍没等到人出现。 “怎么还不回来,梦儿,去看看怎么回事?”之前传话那人回来,说了会很快回来,可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尚未见到人,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梦儿去了一炷香回来,禀告道,“王爷尚未回来,奴婢催人去找了。” 夏玲玲心神不安,瞧着桌山凉掉的饭菜,道:“把桌上的饭菜放在灶上热着,等王爷回来再端上来。” 柔儿捧着尚温热的汤,道:“王妃,您怀着身子,先吃点垫垫胃。” “不了,我吃不下。”因心情不好,她没什么胃口,一会儿站一会儿坐的,总是难以安静下来。 约莫又等了近一个时辰,小厮来报王爷回府,夏玲玲凝眉,这都过了二更天了,刚让人去找一点消息都没,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踏进房间,他褪去披风递给丫鬟,着一袭白色长衫走进内室,她正坐在桌前,手拿着茶杯转来转去,“抱歉,我回来晚了。” “吃过饭没?” “没。” 她一招手,丫鬟去厨房把热着的饭菜端上来,顾长欢洗好手,她也帮忙摆好了碗筷,“怎么回来这么晚?” 顿了顿,他才回答,“半路碰到孙闻玉,我和他去茶楼坐了会儿。” “那怎么不让人传话回来?” “忘记了。” “不知道家里有人担心嘛?”或许是心中不安,她说话咄咄逼人,大有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也没什么,就是对我不满,冲我发了一堆牢骚。”今晚的孙闻玉说话怪怪的,顾长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偏偏又说不上来,“不用等我吃饭,都这么晚了,会把胃饿坏的。” 他语气很柔,尽量讨好她,可夏玲玲心里就是安静不下来,说话气冲冲的,“还不都是你。” “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她今晚怎么回事,脾气好大,不过说来是他理亏,“娘子,别生气了,来,吃菜!” 她没有张嘴吃下,而是用碗接过来,用筷子掂了掂,又放下,“我没胃口。” “怎么了?”顾长欢放下碗筷,抬手覆她的额头,“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她之前心情很好,就是在等待中变的焦躁不安,“你吃吧,不用管我,我去*榻上躺着。” 她心情不好,他也没心情坐着,胡乱扒两口饭,走到*前,又是面朝里背对着他,“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别闷在心里,恩?” “我没事,就是烦心,怎么就平静不下来。”她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可就是管住不自己的脾气。 “那我们出去走走?还是我陪你聊聊天?”见她不啃声,在她身边坐下,“还是,你打我几巴掌消消气?” 夏玲玲被逗笑了,推开他凑过来的脸,“我说过不会打你的脸,你还偏要我打,这是做啥?” “我心甘情愿被你打。”见她笑出来,总算放下心,“笑了就好,皱着脸不好看。” 她翻过身来,瞅着他的俊脸,“我不是故意摆脸色给你看的,对不起。” “我了解,没事,我没放在心上,对了,你都没怎么吃东西,起来再吃点?”脸贴在她肚子上,和肚里的宝宝说话,“宝宝,你饿了吧,让娘带你下来吃点东西好不好?好啊好啊,我好饿,想吃东西。” 他一人分饰两角,捏着嗓子自问自答,弄的夏玲玲不由的笑出声,“宝宝,是娘不好,这就带你吃东西。柔儿,把汤热一下端过来,你也没吃多少,也喝点汤吧。” “好。”扶着她下*,在软榻上坐下,并拿了毯子帮她盖好,这才说起之前发生的事,“孙闻玉找上我,警告我说不要做的太过分,否则给我好看,我只认没做错任何事,他有今天是咎由自取。” 真是无耻!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还有吗?” 他瞧了瞧她,道,“他还说,不会再输给你,让你走着瞧,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顿了顿,又道,“他该是知道了是你让人在草药生意上动了手脚。” 她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那好,就走着瞧好了。”孙闻玉的意思该是不会像前世那般输给自己,只是顾长欢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所以就误解了他的意思。 “以后不要出门,吃的用的都小心点,别让人在上面动手脚。”这孙闻玉一日不离开蒲城,他寝食难安。 她颔首,“我会注意,倒是你,出门身边多带着两个护卫,小心他狗急跳墙。” “谢娘子大人关心。”他痞痞一笑,柔儿把汤热好端进来,顾长欢接过来,和她一口口的分食。 待两人歇下,已过三更天,可这才刚躺下,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顾长欢拧眉。 “你躺着,我出去看看。”安放好夏玲玲,顾长欢把长衫套上,裹着披风出来,来人是长乐的丫鬟翠儿,“王爷,郡主不见了。” 顾长欢凝眉,不置信的质问,“不见?怎么会不见?” 翠儿道,“奴婢醒来后去看郡主,那知*上没人,奴婢把房间院里都找了遍,还是没找到人,这才来找王爷。” 顾长欢双手背在身后,为长乐任性而生气,“通知护院和小厮,全都去找郡主。”想了想,道,“让多福找几个人来,和我出府去。” 回到房间,他把事情简略告诉夏玲玲,她问,“你是不是怀疑她去找孙闻玉了?” 他颔首,迅速换好衣服,“你先睡吧,我去把人找回来。”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闹的他心烦,“我走了。” “路上小心。”夏玲玲叮嘱着,目送他离开/房间。唉,长乐啊长乐,怎么就如此执着呢? 顾长欢从王府出来,直接朝孙闻玉的药铺赶去,听说房东要收回房子,也不知他有没有搬离,“多寿,你带人去花楼瞧瞧。” 冬日的夜晚,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冷风呼啸而过,吹的人脸颊发疼,约莫一刻钟后,顾长欢骑着马来到孙闻玉之前的药铺。前门紧闭着,敲了好一会儿没人应,留下两人在前面守着,他来到后门。 后门是半掩的,他从门缝里看到屋里流泻出来的亮光落在院里,他轻轻的走进去,看到孙闻玉曾住着的房间窗户上,映出两道人影,仔细听,还有细细的低语声。 是长乐!她果然在这里。顾长欢大步走过去,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的人听到乍来的声响同时转过头,看清彼此的面目后有片刻的静寂。 绿袖?她怎么在这里,视线落在她凸起的小腹上,他的眉心紧紧蹙起。 见到他的人,顾长乐指责道,“大哥,你太无情了,怎么能不认亲骨肉。” “什么亲骨肉,别听她瞎说。”顾长欢立即反驳,摆明了不承认,“她是花娘,不知此后过多少男人,谁知道肚里的孩子是哪个人的?还有你,大晚上的往外跑,尽叫家里人为你担心,跟我回去。” 绿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素手紧紧的绞在一起,“王爷,切莫污蔑奴家,这孩子快八个月,是四月时离开蒲城时有的,您不喜欢绿袖,把缕绿袖打发到衡阳为官妓,这绿袖都不怪您,可这肚里的孩子是您的骨肉,您怎能不认识。” “胡说,这孩子和我没关系。”该死,原来她藏在这里,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顾长欢阴沉的斜视她,眼里带着冷意,“长乐,回去!” 她点头,向绿袖靠近,“好,带绿袖回去,我要告诉娘,让她把这件事弄清楚。” “长乐!”顾长欢带着警告意味唤她,“她和顾家无关,你不要捣乱。” 红霞刚去厨房烧水泡茶,听到动静立即跑过来,见是顾长欢顿时讶异,可听得他说完的话,立即不服的反驳,“王爷,小姐肚里的孩子绝对您的,这点绿袖可以证明!难道您忘了,小姐走之前,您和他曾在一起过?要是王爷记性不好,还有多福,他当时也在场的。” 这牙尖嘴利的丫鬟,真想拔了她的牙!“休要胡言乱语!”顾长欢当然记得四月份时绿袖约他见面,不曾想对他下药,他当时迷乱,两人有没有发生关系根本就没有印象,没有更好,即使有他也不相信,恰恰一次就能怀上他的骨肉。他的孩子,他只认夏玲玲生的,其他一概和他无关,“敢诬蔑本王,不会让你们有好下场。” “王爷要是不信,可以找大夫证明,要是你还不相信,孩子生下来可以滴血认亲!”绿袖说的斩钉截铁,一点都不害怕他的质疑。 “没必要,这不会是本王的孩子。”简言之,不管是不是,他都不会认,“长乐,回去!” 顾长欢拉着顾长乐的胳膊就往外走,她直往后撤,可终究是抵不过他的蛮力,“放开,放开我,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做,那可是你孩子,怎么能让顾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闭嘴!我说最后一遍,这和我无关!”顾长欢坚决否认,拖着顾长乐朝后门走去,任凭她拳打脚踢。 ( ) 312 事发 言情海 正文 313 对质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13 对质 绿袖从房间跟出来,夜色朦胧,瞧不清他的背影,“王爷,他是您的骨肉,您不能这么对他。” 顾长欢不理她,脚步不曾做停留,硬拉着顾长欢走人,多福就侯在外面,他打了个眼色,多福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禁同情的看了绿袖一眼, 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 “你想干什么,这是我的孩子!”绿袖瞧出异样,捂着肚子连连后退,不小心踢到门前的台阶,身后的红霞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这才免于跌倒的命运。 多福无奈道,“绿袖姑娘,对不住了。”多福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双手都有点颤抖,心也是颤抖的,脚步朝她走去,可越走越畏怯。 “王爷深夜到访,有失远迎啊!”孙闻玉笑呵呵的出现在门前,拱手对顾长欢正儿八经的行礼,看在顾长欢眼里,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顾长欢横他一眼,“哪里,倒是难为孙公子从温柔乡出来,顶着冷风迎接本王了。”一身的刺鼻的胭脂味,呛对他忍不住皱鼻子。 孙闻玉哈哈大笑,“彼此彼此。”视线落在身后的绿袖身上,笑意加深,“本来准备了惊喜给王爷,那知被王爷提前发现,这下也好,剩的我送上门去了。” 他本想先把顾长乐拿下,在顾家要他负责时,再一脚把人踹开,然后把压轴的绿袖送到顾家,岂知今晚完全把他的计划打乱。 “孙公子有心了,不过你的礼本王可不敢受!”他冷笑着,押着顾长乐走到门口,孙闻玉堵在门口,他喝声道,“让开!” 顾长乐拉着脸,撅着嘴,不满的指责,“大哥,你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吗?孙大哥,大哥现在这里,你给他解释清楚,告诉大哥以前你都是迫不得已的,好不好?” 蠢!他顾长欢怎么会有这样蠢的妹妹,这孙闻玉分明就是没安好心,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废话少说,让开!” 孙闻玉无奈的耸耸肩,无辜的对顾长乐道, “王爷无心,我是无能为力。” “大哥,别这样,坐下来好好谈谈好不好?还有绿袖姑娘的事,也要弄清楚才好!”不过她更想弄明白的是,孙闻玉怎么会和绿袖在一起? 顾长乐摆着脸,冲她冷喝,“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拖着顾长乐硬闯过去,孙闻玉和他力气差不多大,只是手上押着挣扎不停的顾长乐,不能尽全力硬拼,身后的多福上前帮忙,可还没走到跟前,王爷就被人从里面推进去,多福赶紧冲上去接住。 “护卫,护卫?”糟糕,他忘记了!他带着六个人出门,多寿带走两个,另外两个留在药铺前门,这里只有他和多福。 孙闻玉旁边站着一高大粗壮的男人,比高人一等的顾长欢还要高半头,他踏进后门,顾长欢就着屋里透过来烛光,慢慢看清他的相貌! 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稍稍一想,顾长欢想起那个从山顶掷大石的男人,那人有胡子,这人没有,除此之外,无丝毫差别。 多福也见过那画像,显然,也想起来了这人是谁,“是你,你在山上抛石头害人的!” 那壮汉没答话,而是抱胸侧身让孙闻玉走进来,他笑笑的瞧着院里的几个人,惋惜道,“可惜,少了一个看戏的人!” 顾长欢心头一震,想到了夏玲玲,要是她在这里……他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孙闻玉谦谦道,“不过不着急,应该很快就到,王爷,这可是孙某送给您的大惊喜,算是新年贺礼吧,望王爷笑纳!”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顾长欢真想上前踹他几脚,刚上前,就被那壮汉挡回去。他暗暗咬牙,身上热一阵凉一阵的,他不敢去想夏玲玲的脸,更不敢想接下来的后果。 脑海里又闪过她曾提出的四个条件,其中一条就是不能碰别的女人,否则就准备拿休书。平时她这人挺好说话,但一旦犯起执拗,那绝对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要是她知道自己曾背着她和绿袖发生关系,还大了肚子,那……不会的不会的,肚里的孩子绝对不会是他的…… 顾长欢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懦弱过,胆小的不敢承认,不敢承担后果,胆小的恨不得此刻从这里消失! 突然,他一惊,巷子里响起马车压青石板的声音,在这深夜里格外清晰,那声音慢慢的接近,知道最后在后门前停下。 “出了什么事?”最先开口的是老王爷,他长马车上跳下来,大步迈进后门,看清站在院里的人,见顾长乐和顾长欢好好的,道,“大半夜的,还不快回家。” “爹!”顾长乐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指着绿袖的大肚子道,“这个叫绿袖的怀了大哥的孩子!” 老王爷和老王妃知道长乐不见后,起了身子去前厅等消息,夏玲玲也无心睡眠,也起身了前厅,刚坐下没多久,多寿从外面回来,说是王爷郡主还有孙闻玉在药铺,有点事情请大家过去谈谈。 他这一说,三人都朝一个方向想去,想着是长乐和孙闻玉发生了什么,顾长欢让大家过去定夺,于是没多想,上了马车立即赶过来。 那曾想,听到的竟是这样的消息! 心头淋漓一片,两耳嗡嗡作响,绿袖,可不就是春风如意阁的花/娘,她记得顾长欢帮她赎身,把她送出了蒲城,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头有点疼,她想要抬手揉太阳穴,却发现手沉甸甸的,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四月!对,是四月没错,那个时候绿袖病了,红霞路上拦住她,求她允顾长欢前去探望,她心里不高兴,顾长欢为了表明和绿袖再无牵连,就带她同去,再后来,他说把人送走了,果然,从此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绿袖。 “别胡说,那不是我的孩子。”顾长欢大声否认,两眼直勾勾的瞧着门外的马车,不确定她是否在里面。 绿袖委屈的啜泣着,“奴家对天发誓,这绝对是王爷的孩子,如有虚假,愿遭五雷轰顶!” 瞧着院里的神色各异的众人,老王爷道,“都进屋,老夫要弄明白怎么回事。” 顾长欢身影未动,瞧着马车,看老王妃从车上下来,接着又下来一人,她穿着红色的披风,心一缩,只觉得两眼发黑。 看丫鬟扶着她缓步走进院子,他鼓足勇气向前迈步,手还没碰到她就往后一缩,手僵在空中吹着冷风,他却感受不到冷意,喉头发紧,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玲玲!” 夏玲玲面无表情,淡淡的瞥他一眼,越过她朝屋里走去,她翘起来很平静,可那紧攥着的双拳和虚浮的脚步出卖了她的心情,顾长欢心揪的更厉害,恨不得此刻遁地。 不要,他不要那样的结果! 慢走两步的老王妃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长欢,那孩子是你的?” “不知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天杀的,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老王妃还想问什么,可他抬脚就走,手去扶夏玲玲却被甩开,见他犹豫了一下,缩回手,跟在后面慢慢移步进屋。 她长叹一声,儿媳脾气倔强,要这事儿真是事实,断然不会绕过儿子,如此,顾家怕是永无宁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多事之秋啊! 屋里,老王爷老王妃坐在正中,夏玲玲和绿袖面对面分作两侧,顾长欢站在夏玲玲身后,吹眸盯着她的后脑。绿袖旁边站着孙闻玉和顾长乐。显然,大家不直觉的分为了两派。 老王妃扫一眼下面的若干人,视线落在绿袖身上,“此事非同小可,如有人欺瞒,老身定断不会饶恕她。”停顿了片刻,问道,“绿袖姑娘,你先说这是怎么回事?” 绿袖站起身,对老王妃福身行礼,“回老王妃,奴家腹中胎儿是王爷的亲骨肉。”说着,她看向顾长欢和夏玲玲,表情异常坚定,顾长欢直觉要否认,可当着夏玲玲的面他做不出来。 她咬牙,愤愤道:“无耻,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对我下药,我怎会着你的道。” “冤枉,王爷忘记了吗?当时您和绿袖饮酒告别,绿袖提出再最后一次相陪,王爷并没有拒绝,绿袖承认当时趁人之危,可如果王爷拒绝,绿袖也无可奈何,可是王爷您没有,不是吗?” “胡言乱语,分明是你使手段,否则本王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看夏玲玲做坐着动也不动,他心头直发沉,小心道,“玲玲,当时我意识不清,根本不记得做过什么事,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 他承认了,他承认和绿袖曾发生发生关系,也就是说绿袖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他的,她低头瞧自己的小腹,有四个月大了,穿着厚实的衣服也遮不住,“你瞒的很好,要不是发生今天的事,我永远不会知道,这何尝不是件好事。” 她的声调出气的平静,似乎在叙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这比她生气的指责更令人心惊胆颤,“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玲玲,对不住,是我错了,我错了!” ( ) 313 对质 言情海 正文 314 如何自处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14 如何自处 “明日让王府的大夫给绿袖瞧瞧吧,我累了,想休息。”不等其他人说话,夏玲玲扶着椅子扶手起身,顾长欢伸手去扶她,夏玲玲瞧了一眼,然后视而不见的走过,顾长欢握拳,重重的垂在身侧。 他猛的转过头,眼神凌厉的盯着绿袖,“明日找大夫确认!”他不相信,怎么可能一次就能怀上,他一定要找大夫确定怀孕日期。 “是王爷的。”绿袖面不改色,说的斩钉截铁。 顾长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老王爷和老王妃拉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老王妃瞧着她的肚子,如果真是顾家的血脉,断然是不会流落在外的,“来人,带绿袖姑娘回府,待明日看过大夫后再做定夺。” 夏玲玲觉得头晕目眩,脚步玄虚,她不知自己怎么上的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回到王府,就在踏进茗香院要会卧房时,她突然打了个冷颤。 已经是深冬,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的红色的披风不停的翻飞,她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低眉想着什么,可又是在想些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乱,很乱,非常乱!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静的人,可现在才发现,那是没遇上让自己上心的事。终于遇上一次,却是血淋淋的,令她痛的难以呼吸。 抬手捂着心口的位置,无法抑制那种痛苦,五指收拢,紧紧的抓着,恨不得把那痛抓出来。 她不让碰,顾长欢就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见她突然停下来,纤细的身影在夜风中不停的颤抖,心中有愧的他,连表达关心都是小心翼翼的,“玲玲,外面冷,小心着凉!” 她哼了一声,听不出是笑还是哭,顾长欢瞧着心疼,抬手想搭上她的肩头,手还没碰到,她就拾阶而上,“我不想看见你!” 留下这句话,她踏过门槛,柔儿望了他一眼,在他的注视下把门关上。 门一点点的关上,就像她的心会把他拒之门外,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玲玲,不要这样,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还记得当初答应我四个条件吗?”她淡淡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他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当时她踢出来后,他再三作保证不会犯。 第一,和她在一起后不准纳妾不准碰别的女人;第二,不要拿三从四德来压她,要尊重她,不要束缚她干涉她;第三,如果那天不爱她了,一定要告诉她;第四,如果他犯了第二条,可以沟通,如果是第一条和第三条,不用找她,也不用解释,自觉写休书。” 他点头,“记得。”他犯了第一条,按照第四条的说法,不用找她,不用解释,直觉写休书,她现在是这个意思吗? “夏玲玲,你不能这么做!”在门就要关上的那一刻,他突然用力推开,大步跨进门,柔儿瞧了瞧,把门关上,离去。 顾长欢撵上她,抬手握住她的肩头,把她整个人往怀里带,“你不能这么做,不能,我不接受,绝对不会接受,你这辈子休想离开我。” “放开!” “不放,不放,我不放。”把她紧紧箍在怀里,用尽全力去拥抱,可这还不够,他还是觉得和她的心离的好远好远,怎么都触摸不到。 他太过用力,她似乎听到骨头的咯吱咯吱声,可这比不上她心上承受的痛,“我累了,好累!” 她的声音疲惫且无力,他不情愿但不得不放开,“我陪你!” 推开他,朝*走过去,“你去书房吧,我想一人静一静!” “玲玲!” “出去!” 不,他不能出去,他有预感,只要出了这道门就再也进不来,他瞧着软榻,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棉被,“我睡这里,我不会发出一丝声响,不会打扰你。” 她转身就往外走,“那我出去。” “你……”顾长欢把手中的被子扔到软榻上,“夏玲玲,你不要逼我。”他步步退让,姿态放的这么低,她为何就不能稍微容忍些。 “我在逼你吗?”她反问,抬眼瞧着他,不知自己笑的有多苦涩,“你倒是说明白,或者,你教教我,现在该怎么做?” “对不起,我当时着了她的道,根本就不知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我怕你生气,怕你提出的是条件。”就像此刻,她就发这么大的火,提出的条件也挂到了嘴边,他就是害怕就这样的结果,才选择隐瞒,刚开始提心吊胆的怕她发现,可在好不容易放下心来时,却突然发现成了大隐患。 “可我现在还是在生气。”她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再张开,眼底一片清冷,“你出去还是我出去?” “玲玲!”见她不妥协,态度如此坚决,顾长欢痛极却无可奈何,“好,我出去,不过我不会睡书房,我住西厢。”突然想到绿袖曾在西厢住过,他又改口,“我住东厢房,有事差人喊我!” 夏玲玲不说话,走向*榻,放幔帐,隔开他的视线。他在*前站了片刻,重重的叹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夏玲玲背靠墙躺着,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觉得脸颊上凉凉的,用指尖一抹,发现是泪水。 这样的心情,不知糟糕二字就能形容的!她多希望今晚发生的一起都是梦一场,梦醒了,一切都不在了!可痛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她就是想麻痹自己也无法摆脱那痛意。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终于放下戒心,完全接受他时,发生这样的事呢?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在把身心都给了他,准备和他共度一生的时候? 想到前世的重重,她突然笑了!多么的讽刺,两世的命运竟是如此这般!她笑了,眼泪却掉的更凶! 她瞬间明白了大妈为何如此恨她,因此此刻她和大妈一样,恨不得绿袖和那个孩子不存在,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哈哈……原来她不仅冷情,还有狠毒的一面啊! ****** 隔日一早,老王妃就差人请大夫为绿袖把脉,怀孕日子果然在四月底部,这下顾长欢不得不接受现实。 不管是孩子如何怀上的,是谁怀的,毕竟是顾家的血脉,老王爷和老王妃的意思是把孩子留下。 “玲玲,你说呢?”从始至终,夏玲玲不曾开口说话,脸上发白,眼底有两团黑,神情略憔悴,瞧的出昨晚没睡好,老王妃想留人,可又不好表达出来,就小心征求她的意见。 夏玲玲瞧着坐在斜对面的绿袖,勾起嘴角慢慢的笑了,“一切由爹娘做主,儿媳不会有意见,我累了,要回房,失陪了。” “玲玲!”这次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走出偏厅,他抿着双唇,转头冷眼等着绿袖,“我不会认的,来人,带她出去,不得踏进王府一步。” “长欢?”老王妃惊讶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虎毒不食子,你怎连自己孩子都不认?” 顾长欢对她道,“要是换做爹,娘会认吗?” 这……没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怎会知道答案!老王爷斥责,“胡说什么,老子才不会想你这般糊涂。” “连想都这么犹豫,可见娘也难以接受。”视线又回到绿袖身上,“有了身孕没打掉,也没提前告知,而是直接扛着肚子上门,居心何在?”单纯的女人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他的轻蔑和鄙视,令绿袖生出恼意,“绿袖喜欢王爷,有了王爷的孩子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打掉,本想肚子抚养他长大成人,可随着肚子越来越大,绿袖越觉得自己残忍。绿袖无父无母,不想这孩子和我一般命运,所以即使心知他不被自己的父亲接受,可还是想让他知道,他有父母,并不是孤独一人。” “是吗?”顾长欢笑了,“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一个使手段设计本王的人吗?即使是四月怀上的哪又怎样,你是什么出身,跟多上男人上/过*,你心里清楚。”说来说去,他就是不认这个孩子。 绿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霍的站起身,“绿袖只爱王爷,只有王爷一个男人!” 他笑的更大声,“好,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脱去官/妓的身份,凭人脉,你有吗?凭钱财,你有吗?” 这点,顾长欢怎么都想不明白,那可是官/妓,是他写了亲笔信交代衡阳那边的人处理!她一个女人,能脱离那身份回到蒲城,没有付出和手段,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我……没有,你不要诋毁我的清白,我是清白的,清白的!”两眼盯着摆在正中的红木八仙桌,她突然撞过去,在一片惊呼声中瘫倒在地上,额头破了洞,血汩汩的往外开冒,把整张脸都染红了。 又是这套!她可做过不止一次,顾长欢不仅没有疼惜之心,反而更加厌恶,不想再多看一眼,转身就走。 夏玲玲回到卧房,恍恍惚惚的靠坐在*头,她想起了先前孙闻玉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原来,这就是他最后的手段! 她不想让孙闻玉如意,可又没办法接受现实,怎么办,她该如何自处? ( ) 314 如何自处 言情海 正文 315 挣扎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15 挣扎 “王妃,王爷来了。”丫鬟小声禀告。 “出去!”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她看到黑色的锦面黑靴,“出去,我谁都不想见!” 顾长欢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 这才鼓足勇气开口,“玲玲,我们谈谈,好吗?” “出去!”她指着门的方向,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听我解释,好不好?”他向前刚迈出一步,她就抓着枕头扔过来,他没有闪躲,任凭砸到头上,“娘子,不要冲动,冷静下来听我说,好吗?” “我冷静不下来,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出去啊!”她从*上猛的站起身,用力太猛,眼前一片黑,人栽倒下来,顾长欢被吓到,眼疾手快的接住她,那知她人还没站稳,就把他推开, “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见她没有理智,怒气越来越高涨,顾长欢也不敢再说话,“好好,我出去,你小心点,不要伤害到自己和孩子,我这就出去,出去……” 他退出房间,并小心把门掩上,招来丫鬟仔细照顾着,就垂头丧气的回到东厢房。 唉,怎么会这样,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他拍着额头,为目前的情况烦恼不已。 千不该万不该,当时不该心软背着她去见绿袖,才闹出这么多事情!真是自作自受,悔不当初啊! 一天两天三天……接连五天顾长欢都没见到她,房门一直紧闭着,她不曾跨出半步,看丫鬟送饭进去,几乎都是原封不动的端出来,他的眉心越蹙越紧。 在第六天,他终于看不下去,强行推开门闯进去,房间内静悄悄的,他穿过外室走到里屋,见她靠在软榻上静静的想着什么。、 消瘦了许多,下巴变的更尖,颧骨都凸了出来,“玲玲,不要这么对待自己,好不好?”她这样,比在他身上划一刀还要痛。 “我累了,你出去吧。” 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外撵人,就是石头做的心也受不了啊,五天了,她应该冷静下来了,“你这样,比杀了我还要痛苦,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拒我千里之外,听我说好不好。” 她笑了,却比哭更让人揪心,“有什么好说的,当初我们说好的,你知道怎么办的。” 她真是在要休书!?顾长欢简直不敢相信,她怎能轻而易举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夏玲玲,你不要逼人太甚,我认错了,也解释过了,你怎么就听不进去,我怀疑你爱我吗?要是爱我不 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简直要被她气疯了,抓着她的肩头使劲摇,试图把她摇醒,明白自己正在说什么! “是啊,你爱我,却好心的欺骗我!”她讥诮,“多么的好心,我真要好好的感谢你,天底下,也就你会如此用心良苦!” 顾长欢语塞,惭愧的低下头,他的确是有意欺瞒,可是可是……这也是不得已啊!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苦衷呢! “出去,我累了。” “不,这也是我的房间。”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他是不会离开的,“夏玲玲,我爱你*你,才答应你提的那些条件,对,我是不小心犯了错,可哪又怎样,世上男人多的是三妻四妾,何 况我并没允她进门,更不爱她,这一点都不影响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她大笑,笑的顾长欢不明所以,却又心头发毛,“你真伟大,真伟大!”神色突然一凛,道,“那我去找别的男人睡好了,反正我不会把他当我丈夫,不会影响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你敢!”仅仅是想,他都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夏玲玲,我知道你心里有人,可我从来没计较过,不是吗?你又何必揪着绿袖不放,难不成当成你趁机离开我的机会,好和那个成双 成对?” “你不要污蔑我为自己开脱。”她心里只有他,那能容得下别的男人。 “那好,你告诉我,去年重阳节那个下午,你和萧紫阳都干了什么?你会游泳,却撒谎说落水,是萧紫阳救的你?为什么他会为你画一幅出水芙蓉?我四月从曹州回来,为何在纸篓里捡 到一张写满别的男人名字的纸?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萧紫阳去书铺帮忙,当我傻子,看不出你们的幽会吗?我永远都记得,那日他脱//光//衣服躺在书铺的休息室,哼,中暑,多么恰当 的理由啊!” 夏玲玲想不到,他的积怨如此深!“我们是清白的,不准你怀疑我!” “不准?凭什么说不准?我总是不停的说服自己,强迫自己相信你们是清白的,可你们做的那些事,一次次的让我心痛,你知道不知道?” “我们是清白的,是你自己多疑。”天,她都是这么想自己吗?在他眼里,她是这样的人吗?失败,真的好失败,原来,她从未百分百的得到他的心。 “是啊,我多疑,你关心他他关心你,我怎能不多疑。”藏在心中的话一股脑的说出,心情有片刻的舒畅,可随之而来却是惊慌和恐惧,沉甸甸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看她脸色越来越 难看,嘴角勾出的笑越来越空洞,心的某个角落轰然倒塌,心中突然冒出一念头,他似乎犯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压在心中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好悲哀,她笑着低头看小腹,“长乐的话,你也怀疑过,挣扎过吧?”她笑了笑,自答道,“应该是了,心里藏了那么多事,怎能不怀疑呢?” 顾长欢顿了顿,否认,“没有,我没怀疑过,那段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 “呵呵,那还真是要感谢你一直全程监督,也感谢萧紫阳,那段时间不在蒲城,要不有十张嘴我也说不清啊!”妈妈比她幸运,至少爸爸从来没怀疑多她的忠贞。 话题越扯越远,两人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顾长欢心头也越来越不安,他不是找她争吵的,可是气愤握住她的手,放低音量道,“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从此刻起,我们重新开始,好 不好?” 夏玲玲抽回手,“我好累,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我陪你!”感觉两人的心越离越远,他惶恐起来,他要留下,陪在她身边,仿佛就能拉近距离,“让我陪你!” “不担心同*异梦吗?” “我……”他没怀疑过她的桢洁,只是无法接受心里有他人,可那都是过去的事,她现在肯安下心来生孩子,为他筹谋,就证明她已接受他,他刚才埋怨那么多,心里是有片刻的舒坦, 可却让两人的关系陷入更糟糕的地步。 真是糟糕,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今天是找她和解,打破僵局的,该死的,谁来告诉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最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这辈子处于下风吗?不管吵到天翻还是地覆,不管心里有多难过和苦涩,总是狠不下心来和她僵持。 “别拒绝,好不好?”见她又要开口,恐说出拒绝的话,他赶紧抢先。 她总是喜欢贴着墙睡,两人在一起后,她就改为窝在他怀里,她嘴上不说,可他看的出来,她喜欢那种有依靠的踏实感。他知道,这感觉他能给。 “我想一个人,你出去吧!” 又是拒绝,她需要冷静,可这已经是第六天了,时间上足够了, “如果我非要留下呢?” “这也是你的房间,不是吗?我出去,我去我自己的地方。” “什么你自己的地方,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里?不要和我怄气,我的耐心有限。”对她,已经用了最大的耐心,他克制着自己,可她却视而不见,非要把他逼到绝路。 “去我该去的地方。”她从软榻上起来,缓缓的朝门口的方向移动。今儿天气不好,阴沉沉,似乎有大雪降至,推开门,一阵寒风吹来, 她忍不住瑟缩。 “外面冷,要下雪了!”屋里暖的只需穿着单薄的春衫,而外面寒冷刺骨,她身体如此单薄,怎么受得了。 她站在门口,垂着冷风,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一如她灰暗的心情,直到脖子发酸,脸上冰凉一片时,她才低下头,扯扯身上的披风,抬脚跨出门槛。 这院子的每处角落,她再熟悉不过,可此刻置身其中,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终究不忍心她受凉,拖着沉重的步子站她身后,把自己披风披在她肩上,“回屋吧,外面冷!”说着,他抬脚离开,“不要只想着自己,肚里还有宝宝。” 瞧着他的背影,她突然想起新婚夜那晚立下的契约,“你还记得我们的契约吗?” 顾长欢身形一晃,垂在手册的双拳握紧,“想都不要想。” 可恶的女人,难道真想离开?想到她有这个念头,他对丫鬟吩咐道,“看好王妃,不得跨出茗香院一步。” “软禁吗?” 顾长欢没说话,大步的离开。 看他一步步离开,她的心也一点点的下沉,要离开吗?她舍不得他,可是,待在这里又好痛苦。 ( ) 315 挣扎 言情海 正文 316 我们和好吧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16 我们和好吧 前世的画面不停出现在她的脑海,总是不断的想起童年时黑暗的时光,她觉得心生了魔,就怕会控制不出,像当初大妈对她那样,她会对待别的人! 好恐怖!她自己不愿想下去,可无法控制过往的一切在脑海闪现1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他的披风滑落在脚边。身上顿生凉意,瞧了瞧地上的披风,她转身回屋。 “去叫田卓阳过来,还有明公子,请他明天过府,我有事相谈。” 她靠在*头,细数着日子,已是腊月底,眼看就到新年。 新年送旧岁,新年新气象,新年新开始……好过关于新年的,可这些都不适合放在她身上,她心底荒芜一片,到处是飞石走沙,找不到一片安宁之地。 柔儿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盅补汤,轻步走上前,小声道,“王妃,刚熬好的补汤,您多少喝点。” 她不想喝,可低头看着肚子,便又改变主意,可也只含了两口,就再也喝不下。 瞧着几乎未动的补汤,柔儿劝道,“王妃,您再喝点吧,多少为未出生的小公子想想。” 夏玲玲摇头,她是真的没胃口,怎么都吃不下,“放在桌上,我待会儿喝。” 这是推托之词,又要放凉掉了,可柔儿又无奈,放下补汤后,犹豫了片刻,才细声道,“那个,留在了王府,还没离开。” 那天她以死明志的做法,夏玲玲听丫鬟说了,也是一倔强的女子,老王妃也信了她,还把人安排在偏僻的院落养伤。 柔儿道,“王妃,您可得表明态度,要不人家不把您这王妃看眼里。” 还重要吗?她现在心痛着,根本无心去理会这些,或者是不想理会,只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王妃,王爷无心纳妾,老王妃不想血脉流落在外,您要不就收养那孩子,把那女人赶出去,如何?”这是目前她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但似乎也是王妃唯的选择,她和柔儿一致这么认为。 她哼笑,“我没兴趣帮别人养儿子。” 柔儿语塞,沉默片刻后道,“听说,王爷去看了她两次。”柔儿拿话刺激她,想让她反应大点。 她笑了,分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是吗?挺好的,喜得一子,又重获佳人,多好啊!” 看着情况,柔儿意识到自己说太多,让王妃误会王爷了,赶紧解释,“其实王爷过去只是。” “我想一人静一静,田卓阳来了禀告我,你出去吧。”柔儿咬了咬下嘴唇,无可奈何的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丫鬟禀告田卓阳来了,夏玲玲收回发散的神思,扶着*头起身,缓步来到桌前走下。 外面已飘起了雪花,田卓阳带着一身的寒气,在外室站了片刻待寒气散去后才走进内室,夏玲玲见他头发上有水珠,问道,“下雪了?” “是,下了有小半个时辰,学很大。”田卓阳回话,并小心瞧了她一眼,“王妃找小的来有何事?” 夏玲玲顿首,似乎想了很久才记起叫他过来的目的,“你还记得去年我掉下去,跌断腿的地方吗?” 田卓阳,“小的记得。” 她从抽屉里拿出两张银票放在桌上,“你过来,我有事交代你,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 待她吩咐完,田卓阳吃惊的张大嘴巴,满脸的疑惑,不解她为何要这样做? 显然,她并不想解释,“不要问,找我说的去做就是。” 田卓阳走后,夏玲玲把窗户开了一条缝,欣赏满天飞舞的雪花,伸手接着一瓣,还没收到眼前仔细看,就化成一小片水渍,用手指拈了拈,湿湿的,凉凉的。 雪下的可真大!也只半个时辰,就给大地裹上一层白色的衣裳! “王妃,您的信。” “拿来。”已是年底,谁会写信给她呢?丞相,还是萧紫`阳?顾长欢那边没筛滤过吗?最近她的心,他总是看过署名,确定笔迹后才亲自转交给她,“他人呢?” 梦儿摇头,“不知道,王爷出门前没说。” 原来是他不在,接过信,看清笔迹,秀美微微挑动,竟然是孙闻玉,他写信给自己为何事?嘲笑她吗? 拆开信纸,她慢慢读起来,字里行间少不了嘲弄,无非是这两世的恩怨罢了,视线落在最后一行,他竟然要越她见面?! 也好,该是做个了断了! “送信的人还在吗?” 梦儿,“是,在门外等着。” 拿起毛笔,在来信下面加了一行小字,“把信交给那人。” 这晚,躺在*榻上良久才入眠,梦里,尽是前尘往事,最后一幕是她落下悬崖,她从梦中惊醒,一抹额头全是汗水。 “长欢,我……”她失笑,怎么就忘了,两人现在分房,已有六天没共枕了。她下*,取下摆在*头照明的夜明珠,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双掌捂住夜明珠,掩去那温润的白光,室内依旧明亮,是天亮了吗?错开窗户一条缝,外面早已白茫茫一片,雪还在下,天空一片灰白,看不出此刻是什么时辰。 她却再了无睡意,干脆坐在炭火旁,漫无目的想着事情,可具体想些什么,自己又说不上来。 以为自己不困,可是靠着桌子,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柔儿推门进来,见她坐在地上,惊叫着跑过来,夏玲玲这才清醒过来。 东厢房的顾长欢,听到这边的动静,从*`上一跃而起,衣服都忘了穿,只着单衣冲进来,“怎么回事?” 柔儿拿着披风帮她穿上,扶着她朝软榻走去,她的脸色不大好,眼底带着红血丝,似乎没睡好。 柔儿懊恼道,“奴婢进来,见王妃做在地上睡着了,连衣服都没穿,身上都凉透了。”毕竟是冬天,长时间待房间不多穿些衣服还是会冷,又是夜间,比白日里要冷的多。 顾长欢沉着脸,看柔儿倒了热茶喂她喝下,然后她扶躺下,盖上两层棉被,摆摆手,示意柔儿出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如此折磨自己的身体,真是令人气愤,“你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肚里的宝宝。” “你又不止一个孩子,这么紧张做什么。” 顾长欢脸色更凝重,“夏玲玲,你不要挑衅我,故意惹我生气。”他现在一筹莫展,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说不是不说也不是,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怎么做怎么不对,怎么做怎么错,她简直能把人逼疯,“我说过,我只认我们的孩子!” 不看她脸色,不理他的拒绝,顾长欢跳*强行把她抱在怀里,“走开,不要碰我,滚啊……”她挣扎着,抗拒他的靠近,她的情绪失控,担心伤害到她和肚里的宝宝,他只好松开她,“好,我不碰你,不碰,别生气,安静,安静下来!” 因为挣扎,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只是她没什么力气,反倒显的更虚弱,瞧她眼圈都是黑的,他忍不住凝眉,休息不好,身体会垮下去的。 想了想,他在两层棉被之间躺下,然后连人和被子一起拥在怀里,“我没碰你,这样可以睡了吧?” 她皱了皱眉,倒没说什么,阖上眼静静的躺着。虽隔着一棉被,但仍觉得他的胸膛很踏实,真的很没用,心里很恼他,却心中仍抗拒不了他,这矛盾的感觉,让她心头更烦乱。 不知不觉,她竟然沉沉入睡,中间似乎醒来过,可也没什么清晰的印象,最后一次醒来,*头的蜡烛已点上,昏黄的烛光笼罩整个房间,看上去朦朦胧胧,不大真实。 “你醒了!”他今儿那都没去,在**上陪了她一整天,现在已是晚上,刚过二更天,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喂她吃点东西,就见她睁着眼发呆,“你睡了一天,现在是晚上,起来吃点东西吧。”中午和傍晚曾喂了她两小碗粥,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应该没什么印象。 睡了长长一觉,整个人轻松许多,胃里空空的,感受到了饥饿,只是没什么力气,连碗都端不住。 “我来!”他拿着汤匙,一勺一勺的喂她吃下,看着一碗粥见底,喜悦绕上心头,“再来一碗?” “不了,饱了。”饿了几天,胃都瘦了,“我再躺会儿,你出去吧。” “玲玲!”好心情瞬间消失,被阴郁取代,“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求你了,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她不说话,重新躺下,睡的时间太长,身上的骨肉又算又硬的,不舒服的抻腰,翻个身背对她。 看出她的不适,顾长欢伸手把她揉*捏,“力道还行吗?有没有舒服点?”她不吭声,但蹙着的眉心舒展开,见状,他更殷勤的讨好她。 可捏着捏着变了味道,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钻到被子下面,隔着单衣在它身上油走。 夏玲玲倏的睁开眼,握住他的手腕,冷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取*悦你!” “不要,别碰我。” 又是拒绝,他讨厌她的拒绝,俊眉倒竖,薄唇紧抿,隐忍的怒气几乎爆发出来,“你是我娘子,这是你的责任!” ( ) 316 我们和好吧 言情海 正文 318 盛怒之下(将完结)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18 盛怒之下(将完结)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她能轻而易举的拥有一切,为何她却不能? “我从来没得意过,是你自己心里不平衡,来挑衅我的。”见到安明月和安在臣的第一面,她和高兴有漂亮的哥哥和姐姐,但现实令她大失所望,她是不受欢迎的孩子,那个家除了爸爸没人欢迎她,真心待她。 “我挑衅你?是你来招惹我的未婚夫,不要脸的勾+引他。” “你们是商业联姻,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否则,他怎会对你的糜烂生活莫不关心。” “轮不到你来指点,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未婚夫。” “好,我不指点,我告诉你事实。是他有那方面的暗示,要是对我没那个心思,就是使劲浑身解数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孙闻玉简直抓狂,不能接受这个认知,“你撒谎,那有什么好的,相貌身世?哪一样比我好,他是瞎了眼才对你有意思。” “爱信不信。”想起了什么,继续道,“说来还要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欺负我,我就不会躲起来哭,就不会正好被他瞧见,对我生出怜惜之情,那个时候我几岁来着,十二还是十三,记不大清了。” “……”闻言,孙闻玉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想不到两人从那时就有关系,“老狐狸精生的小狐狸,都不是好东西。” 对于他的辱骂,夏玲玲充耳不闻,反而笑着,“那又怎么样,我有爸爸,得到了蓝佑天,现在还是女人,而你呢?” 句句踩在孙闻玉的痛处,倏的站起身,伸长胳膊抓^住夏玲玲的脖子,放在以前夏玲玲定能躲闪开,现在挺着肚子,动作非常笨拙。 顾长欢在外面等了又等,就是不见雅间的门打开,他度秒如年,烦躁的怎么都静不下心来,最后一咬牙,抬脚踹下去。 ‘哐当’一声,门从外打开,顾长欢一眼就看到两人隔着圆桌面对面坐着,只是孙闻玉站着,上半身朝她探过去,脸和她的离的非常近,几乎就要贴在一起。 两人吓了一跳,同时转过头,见是顾长欢,孙闻玉笑了,扭头就贴上夏玲玲的唇,脖子被掐着,她根本无退缩的余地,只能挥动双手打下去。 顾长欢怎么都想不到,看到的是如此不堪的画面!铁青着脸,大步上前揪着孙闻玉的衣领往后拽,他手紧掐着夏玲玲的脖子不放,顾长欢往后扯他,他扯夏玲玲。 夏玲玲被孙闻玉扯的不得不站起身,凸起的肚子正好咯在桌沿上,她一掌撑在桌上向后撤身,一手胡乱抓起茶杯朝孙闻玉的胳膊砸下去。 “放开……长欢……放开……” 顾长欢急红了眼,脑子里只有刚才的画面,看不到她被掐着脖子,看不到她的肚子在桌沿上撞来撞去,看不到她痛苦的表情……什么都看不到! 一切发生在眨眼的功夫,跟进来的柔儿傻了眼,直到夏玲玲痛苦的出声,她才反应过来,抓着孙闻玉的胳膊就咬下去,孙闻玉受疼,猛的松开后,夏玲玲没稳住身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好痛,不仅是屁股疼,肚子也疼,想是伤到了肚里的宝宝,她推开柔儿伸过来的手,“大夫,快去叫大夫,我肚子疼!” “好好好,奴婢马上去,马上去!”柔儿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不停的撞到人,不停的和人道歉,来到茶楼下,让刘妈妈和梦儿赶紧去楼上照顾王妃,然后慌里慌张的拔腿就跑。刘妈妈和梦儿见情况不对,立即上二楼。 顾长欢的拳头朝孙闻玉的脸挥下去,孙闻玉猝不及防,挨了好几拳,他现在怒极,用足了劲儿的狠打,孙闻玉处于下风,毫无招架之力。 “长欢,顾长欢……”夏玲玲疼的死去活来,手直捂着小腹叫他,“我肚子疼,长欢……救我……孩子……” 他充耳不闻,只是狠下心来揍孙闻玉,直到刘妈妈和梦儿跑上搂,看她坐的地上,手捂着肚子,一脸的痛苦之色。 “王妃!”刘妈妈惊叫,瞧地上有红色的液体,脸色刷的一白,“王爷,伤到了肚里的孩子,得立即看大夫。” 孙闻玉被揍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站不起来,顾长欢在他背上狠狠踩了一脚,这才罢休。 他神色复杂的盯着坐在地上的夏玲玲,眼底带着不置信和痛楚,为什么要见孙闻玉,为什么要他撞见,他忍不住怀疑是否真如长乐所说有什么关系?脑子里一团乱,怎么都理不个头绪。 “长欢!”瞧着他的神色,夏玲玲心头冰凉一片,身上再多的痛都比不上他那眼神伤人,为什么要这么看她,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他不能怀疑她,抬起手朝他伸过去,希望他握住自己。 正在这时,多寿匆跑来,看一眼里面的情况,然后道,“王爷,绿袖姑娘不小心在雪地里跌了一跤,有早产的迹象,老王妃让小的来通知王爷。” 顾长欢盯着她,神色变了又变,突然收回视线,然后大步离开。 “顾长欢!”她冷冷喊了一声,盯着他黑色的靴子,他要离开,在这个时候离开,不管她,也不管他们的孩子。如果他敢跨出门槛,她这被子都不会原谅他。 他背着手不看她,淡淡吩咐道,“送王妃去最近的医馆。” 她觉得身上的力气全被抽干了,恍然的盯着他抬脚跨过门槛,消失在视线之外。冷,心好冷,比外面冰天雪地的天气都要冷! “王妃,您动动脚,奴婢送您去医馆。”刘妈妈招呼着梦儿扶她站起来,她由她们架着,不知怎么走出客栈,不知如何去医馆,不知如何上马车……什么都没印象,或许她晕倒了,意识清醒过来时她正躺在*上。 是她熟悉的地方,她盯着头顶的*帐发了会儿呆,才记起之前在客栈发生的事。 柔儿爬在*头眯眼小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她醒来,欣喜道,“王妃,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偏过头看房间,只有柔儿一人,屋里只点着一根蜡烛,光线不是很亮,她张口说话,可嗓子却疼的厉害,喝了两口水才稍微好些,“现在什么时候了?” 柔儿道,“回王妃,大概是四更天,您饿了吧,小厨房里煨着热粥,我去盛些过来。” “不用,王爷呢?” “……”柔儿低着头不回答,眼神闪烁,“王妃身体要紧,奴婢去拿吃得来,刘妈妈,王妃醒了,您快起来看着,我去拿吃的来。” 原来刘妈妈也在,她躺在软榻上睡着了,无怪她没看到,柔儿出去,刘妈妈在*前坐下,“刘妈妈,王爷人呢?” 刘妈妈皱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奴不知,王妃,您哪里不舒服,老奴去请大夫过来。” “不用了。”她阖上眼,想沉睡,可头脑越发清醒,手轻轻抚上肚皮,小腹还是凸起的,原来宝宝还在。 柔儿很快折回来,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有清粥和汤药,“先把药吃了,然后再喝粥。” 刘妈妈扶她坐好,柔儿拿着汤匙要喂,她摆摆手,接过刺鼻的药一饮而尽,然后主动拿着白粥吃起来。 瞧她刚才一副哀伤的神情,这会儿却没事儿人一样,柔儿不明白她的转变,脑袋都糊涂了,“王妃,您还好吧?” “我很好,没有比此刻更好的了。”她语气轻松,把空碗递给柔儿,“你们都下去吧,我要睡了。” 柔儿和刘妈妈相视,放下幔帐,然后轻声走出去,两人在门外小声嘀咕着什么,她听不清楚,也不想听,努力阖上眼入睡。 隔日,近午时她才醒过来,看着丝丝缕缕的眼光透过花窗上的纸撒尽力,朦朦胧胧的,让人觉得恍惚。 连续几日风雪,今日倒是好天气,可是她的心情……嘲弄一笑,把不高兴的事全都抛到脑后。 “柔儿!” “王妃,您醒了?”她抬手,让柔儿扶她下*,“不行,大夫交待,这两日要您在*上歇着。” 她点头,靠着*头坐好,“王爷呢?” 柔儿觑她一眼,回道,“年底了,府里忙,王爷一直在书房处理事务。” “是吗?真是辛苦了!”她笑的凄凉,商铺的事他已处理完,府里的事一直由老王妃打理,下面有管家管事,怎么着也用不着他这主子打理,哼,她明白,他不想见她罢了。为什么,仅仅因为看到的那一眼,就断定她和孙闻玉有染吗?是他眼里揉不得沙子,还是打心里从未相信过她?“从今天开始,不许任何人踏进房间半步,特别是顾长欢,我不想值再看到他!” “王妃,其实王爷。” 柔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夏玲玲打断,“什么都别说,去找田卓阳过来,我有事找他。” 柔儿老实回答,“这……为了让王妃静养,没王爷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进茗香院。”她不敢说的是,老王妃都被挡在了外面。 静养!冠冕堂皇,这是在软禁她,“拿笔墨来,我要写信,你帮我送出去。” “是,这是药膏,王妃先把脖子上的伤抹过后再写信吧。” “抹什么药,没人心疼,疼死算了。”她自弃的说着,情绪有些激动,咽喉处被扯动,痛的越发厉害,她可真是傻,这是她自己的身体,怎么能为了寡情的男人自我伤害,“拿来,我自己抹。” ( ) 318 盛怒之下(将完结) 言情海 正文 319 晚了,什么都晚了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19 晚了,什么都晚了 可恶的顾长欢,你现在不相信我,不听我解释,那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了,因为我不会给你。 你狠,我要比你更狠,看谁狠的过谁! 转眼到腊月底,夏玲玲没见过顾长欢,也不曾再提起他,就连有人主动探访也被她拒之门外。 她现在的生活很单调,吃饭睡觉看书发呆,其实书是看不下去的,多半是在发呆,都想了些什么,她自己也数不清楚。只知道一个画面跳过一个画面,有前世有今世,有妈妈、蓝佑天、爸爸……有顾长欢、萧紫阳、姜老夫人……现代和古代的画面不停交错,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过去还是现在,只有每日夜深,要上*睡觉时,才恍然一天又过去了。 这日正是腊月二十九,明日就是除夕夜,过了这除夕夜,就是新的一年了。 新年,要送新年礼物的,她送出的礼物,希望他会喜欢。 ****** 那日,他的确气昏了头,才禁不住怀疑她和孙闻玉,才不顾她跌坐在地上,对她伸出来的手视而不见,还狠心的丢下她走人,待沉淀过心情后,他整个人冷静下来,仔细想那天的经过,道是孙闻玉掐着她的脖子方能轻薄了去。 这几日梦里,总是出现她跌坐在地上哭泣的换面,身下是血红一片,他每每从梦中惊醒,额头都是冷汗。 多少次来到茗香院门口,却没勇气抬脚进去,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他越没勇气见她。 他们的孩子,他差点害他来不到这个世上,那日的行为,她心里得有多失望啊! 多福小心敲门,“王爷,红霞让带句话,绿袖姑娘的孩子不适。” “不适找大夫,跟我说什么。”他拧眉,不耐烦的低吼,那日从茶楼回来,他并没有去看绿袖,一直心烦意乱的待在书房,后来听多福说产下一子,合该是高兴的事,他却没有喜悦之情。 绿袖的事情尚未解决,又无颜面对她,这烦乱的心思,搅的他寝食不安。 “王妃正在做什么?” 多福道,“听柔儿说,正在看书。” 看书?她倒是能静下心来,就一点都不因他生气吗?也对,她那人什么事情都瞒在心里,情绪不轻易外露,想要从丫鬟嘴里多了解些还真是不容易。 王爷今日心绪不宁,和王妃冷战着,下人看在眼里,不敢大声说话,就怕当了炮灰,可这老僵着也不是回事儿,“王爷,您看这都过年了,有些事老是摆着也不是事儿,还是要想办法解决,开开心心过新年不是?” 他也想啊!可是内心有愧,不敢啊!活这么大,今日才发现,自己也是胆小懦弱之人! 看他犹豫,多福又道:“王爷,听小的一句劝,事情快点解决的好,省的拖得时间长了,变成心结,那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他沉着脸,思索着如何鼓足勇气去找她道歉,这第一步,好难,他左思右想的,怎么都没有那个信心。 见他为难,多福建议道,“王爷,何不请老王妃先去探望。” 这……好吗?之前他放话禁止任何人出入茗香院,娘去过被挡了回来,那日还曾质问原因,当时他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解释的不清不楚的,气的娘拂袖而去。 “我想想,你下去吧。”顾长欢扶额,懊恼不已,娘不知消气没,会不会接受他的请托呢? 临走前再看他一眼,多福提醒道,“王爷,明儿就是除夕夜,后天就是大年初一,没时间想了。” “多嘴,本王知道了。”他正心烦着,多福左一句又一句的,让他的心情更乱,更没了耐心。 不过,他说的没错,他已没剩多少时间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反正这问题迟早要面对的,不如现在就去找她。 下定决心后,顾长欢从书房出来,直奔茗香院,越是接近越是紧张,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步伐变的沉重且胆怯,一直想着该如何开口,她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终于,在这忐忑的心情中,他来到茗香院门前,伸着脖子朝院里瞧,里面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 站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迈进门槛,里面很安静,他踮着脚尖,不敢发出动静,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刘妈妈和梦儿正在小厨房忙,看到他出来一惊,然后放心的松口气,忙过来请安,“奴婢见过王爷。” “起来吧,王妃在做什么,吃过饭没?”他随口闻着,两眼瞅着门的方向,想着待会儿进去说些什么。 梦儿道,“回王爷,王妃刚睡醒没多久,柔儿正帮王妃穿衣梳妆,奴婢和刘妈妈备些补汤给王妃。” “哦,做好没,本王送进去。” “这就好了,奴婢马上盛出来。”柔儿忙找碗和托盘,盛好后放了汤匙,“王爷,要不要奴婢帮忙敲门?” 顾长欢摆摆手,长吁一口气,走到门前,手抬起好久才决定敲门。 “进来!” 是柔儿的声音,顾长欢顿了顿推门进去,一步步的穿过外室,来到通往内室的门口,一眼就瞧见她坐在梳妆台前,柔儿拿着梳子慢慢搭理她的柔顺的长发。 他想起,无数个早晨都是他为她梳发,无数个夜晚手指穿过长发,有多少次亲密接触时,长发骚动他的心……现在想来,那温柔甜蜜的时光似乎很遥远。 正在梳头的柔儿朝门口方向看来,见是王爷,有些吃惊,双手伶俐的把头发弄好,道,“王妃,头发梳好了,您吃点东西吧。” 她放下梳子轻轻退出房间,留两人独处,夏玲玲对镜子瞧了瞧自己的模样,看到出现在面前的托盘,拿起摆在上面的碗和勺子。只是在看到端着托盘的那双大手时,偏头看过去。 顾长欢!她瞬间拉下脸,霍的从位子上起身,顾长欢伸手要扶她,被一把挥开,她提着裙子朝外走,顾长欢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她拉开门,瞧也不瞧他,可那神情摆明了请他出去,顾长欢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进来,一句话都还没说,自是不会离去。 “玲玲,我们谈谈好吗?” 她冷着脸,连眼神都吝啬于给他,直瞧着门外,坚持让他出去。 “娘子,门口冷,进来坐。”他咽口水,再接再厉,“那天的事,我们谈谈好吗?” “有什么好谈的,有必要谈吗?”事情已过去好几天,现在想起来心还会揪着痛,无论如何她都接受不了在她最需要时弃她不顾的男人,不管他有多合理、多不得已的理由。 他万分惭愧,饱含歉意道,“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那么做的。” “好,你不出去我出去。”夏玲玲完全不听他解释,见他不动,干脆自己往外走。 “玲玲,你别这样,冷静下来,我们谈谈,好不好?” 她冷嗤,用失望至极的眼神睨他,“晚了,现在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在茶楼他那么对她,她并没有完全不死心,总盼望着他出现,可是一天又一天,总是让她不断失望,她现在下定决心不在对他抱希望时,他却又突然出现。 那决绝的态度,令他心头淋漓一片,急急道,“不晚,不会晚,我可以解释。” “我对你的耐心已用尽了。” 凉凉的一句,比门外的寒风都要冻人,顾长欢知道是自己错了,知道她很生气,放低姿态,“我混蛋,当时气晕了头,才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宝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求你别说这样的话。” “晚了,什么都晚了。” “玲玲?” “你走不走?” “走,我走,外面冷,你进去吧。”知道伤她很深,他不能指望她马上就原谅他,想着日子还长,一定会有办法化解。 他后脚刚跨过门,就听哐当一声,门从里面甩上,顾长欢苦笑,怪他太胆怯,要是当天就来找她,说不定就不会这般生气了。 她说晚了,说自己的耐心用尽了,他不信,这定是她气话,她无法接受他那天的作为,没关系,就让她发泄出来,每天一点,总会有发泄完的一天,他乐观的想。 夏玲玲相扣靠在门上,双拳握紧垂在身侧,牙齿紧咬着下嘴唇,他以为说了对不起她就会原谅他,说了我错了就不计较他犯的错误吗? 不可能,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绝对不会!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绝对比他还要狠,让他记住,永远不能那么对待她。 入夜,顾长欢让人把东西从书房搬回茗香院,主屋是进不去,只能去之前睡的东厢房,临睡前,他去主屋和她打招呼,人没见到,回应也没有,只好闷闷不乐的回房睡觉。 隔日是除夕,府里上下忙着贴春联,一大早府里就热热闹闹的,顾长欢睡不着,干脆起来在院里散步,直到半个时辰后,她才起身。一番忙绿后,早饭在外室的桌上布置好。他犹豫片刻后,坐在桌旁等她一起用早饭。 夏玲玲从内室出来,一眼就瞧见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眉头皱了皱,转身就往回走,“我没胃口,东西都撤了。” ( ) 319 晚了,什么都晚了 言情海 正文 320 求和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20 求和 顾长欢的脸色一僵,可还是笑道,“饿了吧?来坐下,为了宝宝你可要多吃点。”可他的话没得到回应,夏玲玲已回到内室,并关上内室和外室相隔的门。 他走过去轻轻叩门,很是挫败的说,“你不想见我,我出去就是,别赌气不吃早饭,我走了,你出来吧,别把饭菜放凉了。” 她没说话,他在外面又站了一会儿才离开,唉,她见都不愿见他,这做法真的很伤人! 他黯然的离开,柔儿轻声喊住他,“王爷,您别灰心,王妃现在气头上,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顾长欢涩然一笑,“我没事。”他这是自作自受,活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那日王妃醒来,虽然嘴上不说,可奴婢看的出来很见王爷,只是王爷……”柔儿觑他一眼,又道,“王妃食不下咽,憔悴了很多,可是后来王妃突然想开了似的,不再黯然伤神,奴婢和刘妈妈瞧着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奴婢觉得若王爷能找到原因,就能和王妃和好如初。” 闻言,顾长欢却是眼前恍惚!此刻,他终于明白她昨日说晚了的意思! 不仅仅是时间上晚了一步,更是在失望后她已把他排除在心门外,这也就表示她不再爱他了,不爱了! 不,不能,她不能不爱他,他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猛的转回身敲门,“玲玲,开门,你开门,我有话对你说。”他手上和用力,不轻的敲着,仿佛只要门打开,她就能再次接受他。 柔儿见状,把梦儿和刘妈妈叫走,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玲玲,我错了,那天我不该丢下你,不该不管我们的孩子。”他期盼那么久,终于有了两人的孩子,他却成了侩子手,差点害了这小生命。 “是我该死,我混蛋,你打我骂我吧,不要不理我。” “对不起,我当时别嫉妒冲昏了头,没办法冷静下来。事后,我才发现中了孙闻玉的挑拨,我心里愧疚,很恼恨自己伤害你和宝宝,我无颜见你,就这么一天天的拖着,越到后来胆子越小,越不敢来见你。” “这几天,我心里一点都不好过,那天的画面不停的在我脑海里闪现,每次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竟做出那样的事。” “玲玲,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求你了?” 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里面的她始终没有说一个字,他的心沉甸甸的,不停的往无底深渊*,“玲玲,求求你,原谅我!” 他在心口上划了一刀,伤口好不容易结痂,他却跑来道歉,想要把一切抚平,可这可能吗?伤口依旧在,她忘不了那种痛! 到底要怎么办,她才能原谅他,“玲玲,给我个机会,以后我会加倍好好待你,绝不会再做出伤害你的事。” “你走吧!” “你不肯原谅我?”身形一晃,差点跌坐在地,“玲玲,求求你,不要拒绝,再给我个机会,求求你!” “已经晚了。”在失望后,她对他很难再抱希望,说她脆弱经不起伤害也好,说她绝情不念旧情也好,她就是这样自私人,绝对把自己的感受放在首位。 “不晚不晚……不会晚……给我机会我会补偿你……”他使劲拍打着门板,可依旧紧闭着,“玲玲,开门,我要和你当面谈,你快开门,开门啊!”她能把人逼疯,让他再无理智可言。 她不说话,最初他大力拍着门板,后来力道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响,他靠在门板上,犹豫着要不要一脚把门踹开。 “娘子,开门好不好?”他面对着门板哀求着,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失落和懊恼,可她就是不理人,难道,非要他跪下来求她吗?“娘子,是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就是不要不理我,求你了,开门好不好?” 他想撞开门,可这强硬的方式只会惹的她对他的不满积累的更多,所以他不敢,“娘子,以前对你的好统统不作数了吗?” “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在乎一个人,你开心我就开心,你难过我也难过,有的时候猜不透你心里的想法,我亦会懊恼不已,当你没说爱我时,我患得患失,看到每个和你接触过的男人都会心生嫉妒,醋海生波,我唾弃自己的小心眼,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重要,我等到了那三个字,原以为只要得到就不会再嫉妒,可事实上,我还是不能安心,或许你要说我对你的信任不够,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太在乎你,在乎到容不得任何人对你有遐想,这可怕的独占欲,玲玲,你了解吗?” 了解,她对他就是这种感情,只是没他那么深刻!她抹抹眼角,发现湿湿的。 “所以我总是猜忌和你接触过的男人,怕你不高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放在心里慢慢消化,这滋味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绿袖的事,是我最不愿意提起的,我没想过背着你去见她,更别说再和她有肌肤之亲。怪只怪我心软,又想早点打发她走,她差绿袖找我,说只要见过最后一面她就死心离开蒲城,毕竟是跟在我三年,如此简单的要求我想着不过分,就偷偷背着你去了。她当时布了酒菜,说是只要喝下敬我的那杯酒,和我就算是有了了断,我不疑有它,那曾想里面竟有文章。” “醒来时我就在*上,可发生过什么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我立即着装回别院洗去一身的燥热,并找到多寿,命他把绿袖主仆送到衡阳做官/妓,多寿不在的两三个月,就是办这件事去了,我有心瞒你,就说多寿去巡查商铺去了,当时你曾有过疑惑,我吓的心惊,就怕你发现这事,后来多寿带着绿袖的卖身契回来,我这才放下心来。原以为此事终结,哪曾想绿袖又突然出现,还挺着大肚子,我吓的六神无主,刘妈妈当时在场,她想过要告诉你,被我给制止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设计我,即使肚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也不会承认,所以我让多寿送她走并找人看守,哪知身边的贱/婢脱身又找上门,于是我就起了杀意,命多寿把人解决掉,可就在这时,她们突然消失不见,我派人私下找了好久不见踪影,直到那晚找长乐时在孙闻玉的药铺撞见。” “以上都是事实,绝无半句虚假,娘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你,只是太在乎,不敢告诉你,我这么胆小懦弱,你是不是也会看不起我?” 夏玲玲脸埋在双掌中,双肩微微的抖动,她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也明白他的无奈,可是就是接受不了他让别的女人怀上孩子。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不再碰别的女人布的酒菜。”走到这个地步,他是真的又气又恼又恨又无奈,“对不起……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可偏偏伤你最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突然,听得扑通一声,夏玲玲转过身打开门,看他跪在地上,下意识的要拉他起来,可快要碰到他时手又缩回来,“你这是做什么,就是跪折了腿我也不会原谅你。” 她开门了,她终于把门打开了,顾长欢暗喜于心,对求得她的原谅又多了几分信心,“那天在茶楼,我恼你把我抛一旁私下和男人见面,再加上推门就看到那混蛋轻薄你,我怒火飙升,无法控制住心头的怒火,所以才一气之下丢下你和宝宝不管的,走出茶楼我就后悔了,可我惭愧,没脸见你,只好偷偷的跟在后面。”看她痛的死去活来,他心如刀割,一点都不好过。 “娘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也不会这般,求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夏玲玲盯着他,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停留在身后某处,“我不知道。” “玲玲,给我机会,我会证明以后会做的更好,求你!” 她转过身,超室内走去,顾长欢以为她心软让步,赶紧起身跟进去,刚要伸开双臂从后面抱住她,她倏地转过头,冷声道,“别碰我,出去!” “玲玲?”顾长欢简直不敢相信,他掏心掏肺的说了这么多,她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出去!” 他不依,强势的把人固定在怀里,却是可怜兮兮的哀求,“求你,别拒绝我,原谅我这一次,以后绝不会再发生此类事情,求你了。” “我的心很乱,你出去!”挣脱不开,夏玲玲不管不顾的四肢挥舞,顾长欢吓到,赶紧安抚,“别伤到自己,你站好,别乱动,我这就放开。” 得到保证后,她慢慢的安静下来,只是仍旧不大相信他,不停小幅度的挣脱他,顾长欢苦笑着慢慢松开手,“别急,我不会亲强迫你。” 话为落音,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喊王爷王爷,夏玲玲神色一变,趁他不备把人推出房间,然后哐的一声关上门,其用力之大,正是她此刻心情的写照。 ( ) 320 求和 言情海 正文 321 我有银子(大结局一)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21 我有银子(大结局一) 好不容易,她的态度软化了一点点,现在却是功亏于溃,顾长乐铁青着脸,走出卧房,怒喝道,“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听到他的声音,红霞大声道,“王爷,请您过去看看小姐和小主子吧,小主子病着一直不见好,小姐担心受怕,也快撑不下去了,王爷,求您去看看吧。” 顾长欢不胜其烦,恶声恶气训斥道,“这王府哪儿来的小主子,掌嘴!” 红霞咬咬牙,道,“王爷,那毕竟是您的血脉,您就可怜可怜小姐和小公子,过去看看吧。” 茗香院门口有护卫,红霞闯不进去,只能扯着嗓子喊,屋里的夏玲玲听的一清二楚,脸色变了又变,挥手扫掉桌上的杯子,听到里面的动静,顾长欢脸色更难看,狠踩着步子来到门口,冷言冷语道,“大胆奴才,是不是本王的血脉自有定夺,岂容你置喙。” 他一使眼色,护卫的巴掌就挥下来,不理她的哀嚎声,顾长欢瞥她一眼大步离去。 无情吗?他也觉得自己无情,可那是个不该存在的存在,每每想起来他就窝火,恨不得让绿袖和那个孩子从眼前消失。 娘让他和玲玲收养那个孩子,绿袖在做完月子后送走,他不同意这么做。只要那个孩子存在,他和玲玲之间就有芥蒂,不可能再回到最初,所以他的意思是把他们母子送的远远的,或者干脆找人嫁了,让别人认养那孩子,反正,不管怎么处理,只要别和他扯上关系就行。 见他远去,红霞音量拔尖喊道,“王爷,虎毒不食子,您不能这般无情,王爷……” 顾长欢挑眉,“大过年的,吵什么吵,晦气!把她带下去,不许她再接近茗香院。” 王府上上下都忙碌着,只有他无所事事,心情烦躁的瞧这个不顺眼,瞧那个碍事,踱着步子回到前厅,老王妃正坐的前厅正中,等着处理府上的事务,他本要转身就走了,可老王妃已经瞧见了他,只得硬着头皮跨进前厅。 “怎么了,瞧你心情浮躁的?”老王妃让身边的丫鬟给他倒茶,关切道,“你去这玲玲了?” 顾长欢没说话,端着茶杯含了一口,可立即又吐出来,抱怨道,“好烫!娘,你怎么不说一声。” “是你太心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松手了,这可怪不得她,“在那边,碰了钉子回来?” 顾长欢沈着脸,“她脾气太犟了,况且是我做的不对,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他不喜欢她的执拗,可又忍不住为她找理由,“我会处理好的,娘不用担心。” 老王妃摇头,叹声道,“能不担心吗?现在是一团乱,我瞧着都心烦。” 长乐因孙闻玉茶不思饭不想的,玲玲又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绿袖的孩子不足月便出生,身子弱的很,整日小病缠身,他这儿子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心情亦是烦躁的很。 “绿袖的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依照她的意思,孩子留下抚养,绿袖送的远远的,只是长欢不喜欢这个孩子,不想留在身边。 提到这个,顾长欢拉下脸,“送人,横竖不能留在王府。” “长欢,毕竟是顾家的血脉,就留在府上吧。” “那是意外,是绝对不该存在的,我不会承认的。” “你……长欢!”知他待见是一回事,可听到不该存在如此狠毒的话,老王妃悍了一下,不置信道,“你怎如此狠心!”真不该相信,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竟没有一点仁慈之心。 “如果是孤儿,我不介意收养十个八个的,可就是这孩子,偏偏不行。”顾长欢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只要他在,我和玲玲就永无宁日,永没安生日子过。” 老王妃恍然,明白过来原因,“我去找玲玲说,她是你的正妃,只有她生养的孩子才是王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那孩子的存在对她不会有影响的。” 老王妃想偏了,顾长欢扶额,解释道,“娘,玲玲在意的不是这个。我没问她的意见,不过不管是什么,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这下老王妃明白过来,他这儿子是真不想要这个儿子,而不仅仅是因为玲玲,“长欢,你,唉!!这种情况下,老王妃也不知如何劝慰,“那你就把他当孤儿,收养在王府好不好?” 顾长欢仍是摇头,“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自欺欺人!”不愿再提起这烦心的话题,顾长欢起身,“娘,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盯着他的背影,老王妃连连叹气,目前这情况,该如何处理才好啊? 烦,真是烦啊! 午饭后,顾长欢再次来到茗香院,夏玲玲午睡还没醒,是柔儿开门让他进来的,他就坐在*沿,瞧着她沉睡的娇颜。 指腹轻轻描过她的眉眼,最后落在红润的唇瓣上,盯着瞧了又瞧,终于忍不住俯身落下一吻,哪知这一碰,犹如洪水开闸,再也控制不住对她的渴望。长靴一踢,爬上+*去,掀开被子钻进去,把人紧紧扣在怀里。 熟睡的夏玲玲被弄醒,睁开惺忪的秀目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眉心一拧,抬手就是一巴掌。 顾长欢楞了楞,随即握住她的手朝自己的脸打下去,打吧,随便打,只要她能消气,做什么他都愿意! “滚下去!”看她拉着手一下下的打下去,没一下都用足了力气,打的他脸颊通红,她神色微变,“别碰我,走开!” 顾长欢充耳不闻,死皮赖脸的往她怀里钻,“娘子,我好想你,好想你,想的心痛身体也痛,求求你,让我抱抱,抱抱就好!” 这可怜兮兮的哀求声,听的夏玲玲心软,可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事,瞬间又强硬下来,“走,你想抱谁就抱谁,就是不许抱我。” “我对别的女人没兴趣,就想抱你。”他的手脚缠上来,把人紧紧的箍在怀里,“娘子,不要这么狠心,可怜可怜为夫吧!” 夏玲玲无可奈何,忿忿咬牙, “不要脸,厚颜无耻!” 得逞!顾长欢笑了,烈女怕缠郎,不管她怎么拒绝,他使劲缠上去就是,脸面什么的,哪有她来的重要,再说了,闺房之中不会有外人看到,丢人也丢不到那里去,“娘子,我好想你,想你的手在我后背上乱摸,腿缠着我的腰……” 这些私+密话,听的夏玲玲面红耳赤,手脚动弹不得,张嘴就朝他胸口咬下去,他笑的越发得意,“那个时候,你也会咬我!” 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夏玲玲脸红的更厉害,牙齿上加力,恨不得咬下一块肉。 顾长欢也不喊痛,手轻轻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孩子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重要松开,低头看胸前,除了被她口水沾湿的地方,另外还有两团湿痕,抬起她的下巴,看她双眸发红,明显是哭过的痕迹。心头划过痛意,道,“乖,别哭!” 听了这话,她却哭的更大声,“我恨你,我讨厌你,混蛋,王八蛋,你欺负我……” “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伤心了!”该解释的上午都解释过了,此刻他不知要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给她无声的安慰。 “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她歇斯底里的吼着,顾长欢神色一黯,道,“那就罚我下辈子守着你,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你,不要你了,你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顾长欢不再说话,由着她发泄,心中默默的说着对不起,对自己保证以后再也不那么无情的对她。 “我要走,离开这里,再也不要看到你,混蛋,竟弃我不顾,差点害死我的孩子,我要走,走的远远的……” 他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手臂把人圈的更紧,这辈子她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和他在一起,“你只能想想。” “我不止想,就是要真的离开你,让你再也找不到我!”混蛋,为什么要让她伤心难过,为什么要做出害她伤心的事,“我不要喜欢你了,不要爱你了,不要为你生孩子。” 他神色倏地一愣,声音也没了温度,“玲玲,我知道你生气,可也不能说气话啊!”他挺着心痛,如一刀刀的扎在他心窝。 “我想说就说,你管不着!” 他幽幽轻叹一声,没再说话。 夏玲玲就靠在他怀里,哭着抱怨着,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减弱, 直到完全安静下来,顾长欢以为她累的睡着了,低头一看,她眼眸半敛在想着什么。她刚挣扎的出了汗水,凌乱的秀发贴在脸上,瞧着又狼狈有可怜,伸手把贴在脸上的头发轻轻拨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应该没事了吧?心口吊着一口气,静静的等她的反应,就在他以为沉默就代表原谅时,她突然开口,令顾长欢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说:“我要赎回卖身契?” 她不提起,他几乎要忘记这回事,他怔了片刻,道,“想要的话,我晚些时候拿给你。” “我有银子,我要赎回来。” ( ) 321 我有银子(大结局一) 言情海 正文 322大结局(二)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22大结局(二) 他脸色更加难看,重复道,“我说,我会拿给你!”给和赎回这两者的有很大的区别,给是主动的,关系上较亲密些,赎回是买卖,是生意人之间的交易,不带任何感情的。所以他选择给,而不是收了她的银子交货! 可夏玲玲非常坚持,“不,我要赎回,你现在就拿给我!” “夏玲玲!”明知他不会高兴,她为何明知故犯。 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她平静道,“你不要忘了我们之前的契约。”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双眸紧紧的锁住他,咬牙道,“下一步你想怎么做,拿银子赎休书吗?” 爬在顾长欢xiong膛的她,明显的察觉到他xiong口的起伏,呼吸变的粗+重且紊乱,可见气的不轻,可她还是继续撩/拨,誓不把他惹的火冒三丈不罢休,“目前还没想到这个,不过你想给的话,我会收下。” 闻言,他心头的怒火稍降,不过仍是没好气的低吼,“休书,你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你不会看到的。” “那好,不提休书,你让我把卖身契赎回来!” 顾长欢拧紧眉头,她还真是懂说话的技巧,让他在两个选择间进退不得为,“好,晚上我拿给你。”顿了顿,他疑惑道,“你赚了不少银子啊?”刻坊的生意他鲜少过问,只知卖春宫图,还有草药生意赚了不少,可这也不足两百五十万两啊! “还行吧!”反正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这是她的钱,才不会傻的坦诚相告。 他呵呵一笑,“看来为夫以后要仰仗娘子照顾了。” 横他一眼,冷声道,“别笑嘻嘻的,我还没原谅你呢!”本来她打算一走了之的,可是他跪下来求她原谅时,她一下就心软了,现在的她犹豫着,是走还是留下? 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的怒气该是消了大半,顾长欢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不过也不敢大意,“娘子大人大量,为夫没齿难忘!” 她哼了一声,埋下脸不说话,顾长欢的手不停的抚+mo她的后背,轻轻的柔柔的,舒服的她眯着眼,完全放松的躺在他怀里,不多时,困意袭来,她沉沉进+入梦乡。 紧绷的心放下,顿时疲倦袭来,让他想多看怀里人几眼都不行,圈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不多时也跟着进+入梦乡。 ****** 除夕夜,一家人围坐一桌吃团圆饭。 去年大家劫后余生,心中自是畅快,彼此间亲密无间,着实和+谐美满的一家人。 可今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长乐被关在府里出不去,每每念着孙闻玉,精神wei靡不振。顾长欢和夏玲玲有和解的苗头,但目前还是僵持着。再就是绿袖和那个孩子在府上,他们的存在是大家心头的疙瘩,好在她母子没上桌,眼不见心不烦,心头倒也清明不少。 老王妃有心从夏玲玲这边下手,只要她能接受那个孩子,长欢这边应该没问题,只是今晚不是谈这事的时机,她暂且不提,热络的招呼大家坐下用饭。 顾长乐随便扒了几口饭就要离开,老王妃把叫住,说是除夕夜,一家人要一起守岁,不得缺席。 “娘,我累了。”她撅着嘴,闷闷的回嘴。 老王妃很坚持,轻声斥责道,“今儿是除夕夜,最早也要三更天,看着满满一桌子菜,都是娘亲手做的,好歹你再多吃点。” “娘!”长乐娇嗔,却在看到老王妃严肃的脸色时收起表情,转而看向老王爷,“爹,我吃饱了。” 老王爷相当疼她,平时都是有求并应,可最近她太执拗,老王爷不得不纠正自己的态度,“听你娘的,再吃点菜,晚些时候回房。” 爹娘都拒绝她,顾长乐这更不高兴了,拿起筷子,发狠的乱夹菜,夹了满满一大碗,却一口都没吃。 夏玲玲瞧她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吃自己的饭,旁边的顾长欢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讨好的笑着,“喜欢什么给我说,我帮你夹。” “我不吃萝卜。”自怀孕后口味变的有点怪,不吃这个不碰那个的,每天一个样,顾长欢就是有心记下,也是弄的措手不及。 “哦。”顾长欢立即从她碗里捡出来,“好了,多吃点其他菜。” 看两人的互动,似有和好的迹象,老王妃欣慰的笑了笑。 气氛不算融洽,但马马虎虎的还算过得去,可正在这时,却又有人出现打破这难得的画面。 红霞匆匆来到客厅,飞快的对在场的人施礼,急忙道,“老王爷,老王妃,王爷,小公子身体不适,需要立即请大夫。” 王府的大夫和家人一起过年,现在不在府中,老王妃担忧,催促道,“快,快出府请大夫!”看那孩子情况稍好些,她才允大夫回去的,这不过两个时辰,怎么又犯病了,唉, 不是足月生的孩子,身体可真是弱。 门口的小厮领命,立即跑了出去,老王妃放下不下,起身去绿袖的住处,临走前看顾长欢,后者仿若什么事都发生,一心一意的吃饭,于是她的视线移到夏玲玲身上。 夏玲玲却吃不下,筷子只拿在手上不动,两眼直盯着桌面,她明白老王妃的意思,可让他去看绿袖和孩子的话真的说不出口,“我吃饱了,大家慢用,我回房了。” 顾长欢跟着放下筷子,同她一道起身,“我陪你!” “不用。”双唇抿了又抿,困难的吐出三个字,“你忙吧。” 顾长欢的脸色变的难看,瞧她迈过门槛,身影淹没在一排排灯笼映出的红光里,单薄的背影有些孤独的令他痛心。 老王妃清清嗓子,指责道,“毕竟是你的骨头,不要做的太绝情。”从出生到现在,不曾看过一眼,不曾关心过一句, 这行径连陌生人都不如。 顾长欢没说话,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朝书房走去。老王妃叹气,只身一人去看绿袖和孩子。 ****** 绿袖抱着孩子靠坐在g头,孩子发烧,满脸通红,身上滚烫滚烫的,小眼闭着,呼吸略浑浊。 红霞从外面进来,她立即转过头,见只是她一人,神色一黯,“去请大夫了吗?” 红霞点头,“去了,老王妃要过来。” “只有她一人?”红霞不说话, 只是低着头,绿袖哼笑,“还真是绝情,竟不管不问的。” 红霞没搭话,捡起披锋给她披上,至于那孩子,则用襁褓裹好,围在被子中,刚忙完停下手,老王妃就到了。 看孩子脸红的火烧般,忙让人把被子扒开,“屋里暖和,孩子不用抱这么严实,用条毯子裹着就好。” 绿袖苦着脸,戚戚对老王妃道,“老王妃,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已差人去请大夫了,这就到!”都说母凭子贵,可她们母子在王府不招待见,只有她和老爷偶尔过来瞧瞧,绿袖嘴上不明说,但似有似无的总是点到某些让人介意的地方。 “都怪我当日不小心,否则他的身子也不会这么弱,”把孩子抱在怀中轻拍,哽咽道,“孩子这么小,以后我不在身边,他该怎么办啊!” “……”老王妃脸色一僵,当初答应她把孩子留下,让长欢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可长欢不同意,她又强迫不来,于是夹在和中间左右为难。她话中暗示以后孩子没人照顾,要留在王府受苦,也间接的抱怨老王妃答应的事没做好,“这是顾家的血脉,我会找人照顾好他的。” 只是,以后在王府没有身份和地位,充其量和下人差不多,即使如此,长欢也不见得会容下他。 说到底,要怪就怪她当初心思不正,使手段害人,才有今天的结果,因此,说白了是她自作自受,只是可怜了无辜的孩子。 想到这里,老王妃看她的眼神变了,有些疏离的提醒,“孩子不舒服,小声点说话。?” 房间安静下来,只听得到从远处传来的爆竹声,约莫两刻钟后,大夫赶来,为小儿号脉,又问了些简单的问题。 小儿无大碍,只是房间闷热,加上给孩子裹的太厚,身上的热气散不出去,才出现类似发烧的症状,交代了注意事宜后大夫离去。 此时已过二更天,老王妃见没事,叮嘱了几句跟着大夫后脚离开,房间只剩绿袖主仆二人,把孩子往g上一放,面上的担忧之色全消,阴声阴气道,“可恶,我就不信见不到人,他人在哪儿?” 红霞道,“王爷之前去了书房?” “夏玲玲呢?” 红霞据实道,“回茗香院了,当时脸色不大好看。” “就是故意让她心里不舒服,过不好这个年。”她想了想,“更衣,我要去茗香院。” 红霞一惊,“小姐,您还在坐月子,不能出去啊。”她没说的是,茗香院外有护卫守着,她和小姐是严防对象,根本就进不去。 她咬牙,阴狠道:“那更要过去,我就是搅的她心神不安,彻夜难眠。” 绿袖一直认为,要不是夏玲玲出现,王爷的心还自己身上,和他在一起的是她,拥有王府地位和财富的也是她,为他生儿育女的也是她,继承王府的一切的会是她的孩子。 是她,是夏玲玲的出现改变了一起,这一切她得不到也不允许别人得到,所以她回来了,带着仇恨的心回来了! 可对他还有希冀,还抱有感情,可一次次的,他不断令她失望!既然他无情,就不要怪她无义。 见她下g穿衣服,红霞只得劝解道,“小姐,茗香院有人守着,我们进不去,再说天冷,你这刚生完孩子就吹风,对身体不好。” “没事,我好好的。”她坚持下g。 红霞想了想,道,“还是我去吧,就是请不过来人,也要去闹一闹。” 绿袖笑了,真是主仆一心,“好吧,你去,我在这儿等你消息。” 在她的注视下,红霞加了衣服走出房间,正是除夕夜,王府装点一新,大红灯笼把王府笼罩在喜气洋洋的祥和气氛中,身置其中,心也沾了几分喜色,只是她的心情在接近茗香院后变的沉重。 小姐没有错,错的只是爱错了人,夏玲玲没有错,错的是占了不该占的位置。两人的根源在王爷,如果不是他,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快要到茗香院时,红霞停下脚步,停顿片刻后,转身朝书房走去。 ****** 顾长欢从书房找出夏玲玲的卖身契后,来到茗香院,夏玲玲晚饭没吃什么,他拐到厨房让人做了羹汤,希望能讨好她,好今晚留下来过夜。 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一个女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志气,可又有什么办法,这辈子栽道她手里,他也只能认命。 进屋后,他把丫鬟都支走,把托盘放在桌上,窗户错开一条缝,她站在窗前透过缝隙朝外看,样子呆呆的,不知神游到何处。 他走过去,一手从后面抱住她,一手关窗,“冷,别吹着凉了。” 她推了推没推开,干脆放弃的向后靠在他身上,她本来决定今晚离开,可到了跟前,却怎么都狠不下心来。 走还是不走,她不断的挣扎着,怎么都无法下定决心,她一向果断,为何偏偏在这关头摇摆起来,翻,真的好烦! “玲玲,你怎么了?”总觉得她心不在焉的,眉宇间有些难以理解的东~西。 听到他的声音,更是让她心情烦躁,说话的口气忍不住就气冲冲的,“我没事。” 听着说话口气,心情果然不好,拉着她走到桌前,道,“我见你晚饭没吃多少东~西,让厨房做了些汤,你多少吃点。” 她摆摆手,在梳妆台钱坐下,一下瞧见镜子里心事重重的自己,立即别开眼,“我没事。” “那你多少吃点东~西,现在一人吃两人补,可不能马虎。”她最近消瘦许多,看的他内疚又心痛,“来,吃点啊!” “我不想吃。”她本想把他伸过来的手挥开,那知他没有防备,勺子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她不是故意的,可却说不出道歉的话,只是扭过头不看他。 ( ) 322大结局(二) 言情海 正文 323 大结局(三)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23 大结局(三) 顾长欢抿抿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弯腰捡起勺子,同碗一并放在桌上,拿出准备好的卖身契,放在梳妆台上,“你不是想要这个?” 夏玲玲神色一顿,瞧了他一眼,拈起那张单薄的、几乎没有重量,却关乎她自由的卖身契,仔仔细细的瞧着。 “怎么,怕我造假?” 她抿抿嘴,拉开抽屉, 从中取出两沓厚厚的银票,“这里是两百五十万两,你数数看!” 真是想不到,她还真一把手拿出这么多银票,顾长欢惊奇的眨眨眼,“不、不用了,我相信你。”看来,她还真是存了不少钱,拿出这么多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吧,这些银子算我帮你收起来的,什么时候需要就来取。” “给你就是你的了,给我写张收据。”把笔墨推给他,示意他快下笔。 顾长欢挑眉,不悦道,“玲玲,我们是夫妻,不用分的这么清楚吧?” “快点!” 在她眼神的催促下,他只得拿起毛笔,大笔一挥,飞快的写下几行字,还好只是卖身契,要是换做其他的他可能没这么爽快,不过其他的她想要,他也不会给。 “喏,给你。”把墨迹吹干递到她手里,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她应该放心了吧? 夏玲玲点头,对折后收在袖袋里。顾长欢抿抿嘴,“卖身契给你了,现在应该有胃口吃东~西了吧?” 冷着脸横他一眼,他想的可真简单,以为一纸契约书就能轻易的原谅他吗?“其他事情呢?你想怎么办?” “这个……”闻言,顾长欢的眉头皱起来,讨好的笑道:“玲玲,今儿是大年夜,能不能不提这个?” 她别过头不看他,也不喝他递过来的热汤,她也不想提,可就是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她心里不好受,也不想让他好过。 “娘子,什么事等过了年再说,恩?”顾长欢尽可能的耐心说道,她这执拗脾气,急不得硬不得,只能好声好气的说,可有时候他忍不住质疑,或许就是他过于忍让,才令她越发嚣张。 夏玲玲手捏发梢,盯着梳妆台桌面一言不发。 “玲玲,原谅我好不好?”自尊已所剩无几,再冷战下去,那点可怜的信心和勇气也要消失殆尽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事件!” 良久之后,在顾长欢的心直往无底深渊落时,她突然点头,“好,我可以原谅你,但前提是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剧烈的敲门声打断,没说完的话立即咽回去,拿眼直横顾长欢。 书房没人,红霞白跑了一趟后折回茗香院,往日都有两个护卫守在门口,今儿却没人,红霞伸头朝里面瞧了瞧。院里静悄悄的,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卧房的等亮着,由映在门窗上的影子辨别的出来是柔儿和刘妈妈,四下瞧了瞧没人,红霞走进院里,抬手大声拍门,“王爷,奴婢红霞求见!” 可恶……顾长欢气的咬牙启齿,就差那一点点时间她就把话说完。 柔儿和刘妈妈听到动静打开门,堵在门口,“吵什么吵,一点规矩都不懂,打扰了王妃休息,你担当的起码?” 红霞硬往门里挤,“我找王爷,你们让开!” 柔儿喝声,“王爷岂是你想见就想见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在这里撒野!”柔儿要叫护卫过来,突然想起刚被王爷放了假,和家人守岁去了,“识相的就快点滚,否则就让人把你打出去。” 红霞摇头,大声嚷嚷着,“不,我不走,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见到王爷。” 夏玲玲的心刚安静下来,刚要决定不要走,可听着外面的喧哗声,心情再度变的烦乱。顾长欢咬咬牙,狠狠的踩着地走到外室。 “闭嘴!”一声喝下,红霞一下哑了声,愣了愣,道,“王爷,今儿是大年夜,小姐和小公子等着见王爷一面,王爷,小公子是您的骨肉,你不管不顾的,枉顾人道,天理难容啊!” 对于她的指责,顾长欢袖子一甩,“人道?天理?这句话该问你家小姐,人道和天理何在!” 红霞抿抿嘴,辩驳道,“可、可那毕竟是您的亲骨肉!” 顾长欢没了耐心,黑着脸道,“马上滚,否则我今晚就要认撵你们出府!”他已在极力容忍,不懂得收敛偏偏往他痛处点,真是自寻死路。 见他一副我说道做到的口气,红霞心里一憷,不敢再吵闹,欲言又止的看了他好几眼后才离开。 真是烦!顾长欢转身要回内室, 却发现没被关上了,“玲玲,把门打开……玲玲……把你刚才的话讲完好吗……你别这样,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对她,已用了最大的耐心,脾气都磨光了,“娘子,今晚是除夕,我们一起守岁好不好?”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冷飕飕的话如刀子般剜在心头,血粼粼的一片,“玲玲,你别再这样好不好?事实已这样,试着接受不好吗?” 她哼笑,“试着接受你丢下我不管,孩子差点没命,有女人挺着肚子上门人父的事实吗?顾长欢,我的心胸没那么大,你不要太瞧得起我!”她越说越生气,狠狠的咬着牙,恨不得咬碎般。 “我已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揪着不放,别再折磨瞧我了,让这些都过去好不好?” “对,我就是揪着不放,我一想起来就被人扎一刀似的,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 “……”她如此坦白的承认,让顾长欢不知要说什么好了,“那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怎么做?她恍然失神,“别问我,我不知道。”她现在只想发泄,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不了那么多,“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去处理,不要问我。” 可是……他在重心是围着她转,她不原谅他,生活还有什么滋味,“好,我知道怎么做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处理。” 脚步声远去,室内恢复寂静,柔儿和刘妈妈在外室站了良久,这才轻声道,“王妃,奴婢做了宵夜!” 夏玲玲把门打开,接过托盘,“不需要人伺候了,你们早些下去吧!” 柔儿道,“王妃,今儿是除夕,要不要奴婢陪着熬会儿爷?” “不用了,我累了,想早点睡。今晚没什么事,你们赶回去陪家人守岁还来得及。”从抽屉里取了些碎银分给两人,不待她们道谢门就被关上。 柔儿和刘妈妈你看我我看你,大过年的,谁都想和家人团聚,只是王妃现在这情况,身边没人伺候无法放心。 柔儿道:“刘妈妈,我留这儿,你回去吧!” 刘妈妈想念家中幼孙,倒没推让,“那好,我明儿早点过来。”刘妈妈离开后,柔儿也回了住处,隔半个时辰过来瞧瞧。 听到三更天的打更声,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的夏玲玲回过神来,时间到了,是离开还是留下? 离开,是不是太任性了,长欢肯定接手不了,一定会生气的!可是留下,要她每天每天想着女绿袖的存在,她的神经肯定会崩溃的。 走,还是留?她不停的挣扎着!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到了绿袖,除了去药铺那日见了她一次,同住在王府,她还没见过她,那不受欢迎的孩子,她想过去看看! 有了这想法,她立即行动,柔儿刚来过,暂时不会发现她不见,拿着披风,她一路朝绿袖住的院落走去。 她住的院落甚是冷清,往里走了一段路,隐约听到说话声,慢慢走进声音变大,是顾长欢和绿袖,绿袖哭哭滴滴的求着他不要把她们送走,就是留在府上当个下人也愿意,可顾长欢铁了心要把人送走。 夏玲玲顿了顿脚步朝绿袖的卧房走去。这孩子的处境和她当初相似,只是不想她存在的是大妈,而这里是顾长欢,这孩子的亲生父亲。 眼见就要跨进门,她深吸一口气,说实话,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她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只有一个念头,看一眼就好,就一眼。 屋里没人,红霞不知哪里去了,她轻轻的朝内室走去,只见一摇篮摆在*榻前面,白嫩的婴儿躺在里面,睁着大眼四处张望,见到有人过来,立即转过头看他。 好个纷嫩好可爱的婴孩,她的孩子将来也该是如此可爱吧?她向前走两步,直盯着婴儿瞧,那双纯洁无辜的大眼瞧不出好恶,只是单纯好奇的瞧着。 她不想看到这个孩子,可当看到他时,顿感自己的残忍,他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承受心酸的命运! 是谁的错?是绿袖的执着,顾长欢的无情,还是她的度量不够大? 这孩子咿咿呀呀的发出声,胖乎乎的小手朝她挥舞过来,夏玲玲向后退一步,无辜又怎么样,当初她也是如此,可得到的又是什么? “你想干什么!”红霞走进房间看到她就大喊,双手用力把她推开,然后睁开双臂似老母鸡护小鸡般把婴孩保护在后面。 夏玲玲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坐的地,手护着肚子长松口气,还好,没伤到孩子!“要是伤到我的孩子,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 ) 323 大结局(三) 言情海 正文 324 大结局(四)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24 大结局(四) 红霞这才注意到她凸起的肚子,怔了怔,冷声道,“我家小姐不和你争,为何非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这点夏玲玲相当不认同,不悦的拧眉,“这和我无关,没人逼她,是她执意往绝路上走!” “就是你,不要狡辩,要不是你,我家小姐和王爷就会终成眷属,小公子就是王府名正言顺的小主子,是你破坏了这一切!” 真是不可理喻,没有她绿袖就能如愿吗?怎么可能,顾长欢要是喜欢她,在和姜淑贞退婚后就会把她娶进门,何必打着报复的旗号强娶她进门? 夏玲玲不理她,转身就要走,绿袖看看她的背影,再看看躺在摇篮中的婴孩,突然挥手把烛台打翻,烛火掉在易燃的小棉被上,小火苗蹭蹭的烧起来。 “来人啊……救火啊……王妃放火要烧死人了……”红霞见火势起来,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闻声,夏玲玲回头就看到凶猛的火势,而那孩子被火熏的放声大哭,“你……”夏玲玲简直不敢相信,红霞竟会使出这样的手段,瞬间她就想起唐朝的武则天亲手掐死女儿嫁祸到王皇后头上的事,这红霞好狠的心,好毒辣的手段。 “不要枉费心机,不会有人相信你的!”夏玲玲瞥她一眼,转身就朝外走,红霞不管摇篮里的孩子,上前拉住夏玲玲,“来人啊……有人纵火杀人啦……” “放开!”红霞的双手紧紧的拽住她的胳膊,考虑到肚里的孩子,夏玲玲挣扎的动作不敢太大,“红霞,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赶快把孩子抱出来。”晚了那孩子就要被活活烧死了。 在东厢房处理绿袖的顾长欢,听到声音大步走出房间,看到卧房火光一片,还有红霞的高呼声,心头一紧,赶紧往外跑。 “啊?失火了,孩子我的孩子……”绿袖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间,撞到顾长欢身上,力道之大,差点把人撞到。 两人前后走进卧房,看到红霞拽着夏玲玲不放,摇篮中火光一片,火中的婴儿嚎嚎大哭,火势蔓到垂下来的*幔,继而整张*都烧起来。 只见绿袖找摇篮跑过去,双手从火烧的摇篮中抱起婴孩,孩子已被烧身上红肿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看红霞拉着她不放,顾长欢打掉她的手,拽着夏玲玲往外走,“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我会处理。”瞧着火势之大,晚些她肯定走不出房间,本是关心的话,可说出来却带着责备的口气,听在夏玲玲耳中甚是不舒服,咬咬牙,为自己辩解,“不是我放的火。” “来人,把王妃送回茗香院。”顾长欢没说相信不相信,只是吩咐着下人,“赶快召集府上的人带水桶救火!” 夏玲玲心一紧,脸色又难看几分,“顾长欢,不是我放的火。” “等回去再说。”丢着这句话,顾长欢转身指挥众人救火去。 他……不相信她!竟然不相信她!火不是她放的,她就是再狠心也不会对幼小无辜的婴孩下手!夏玲玲心头淋漓一片,一股凉气从脚板直冲脑门。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顿时晴朗,原来,那是预感,一种阻止她别来的预感! 突然,她笑了,对送她回去的小厮道,“我自己回去,你去救火吧!” 府上的人都去救火,越朝茗香院走越冷清,她慢慢的走着,走到院门前停下脚步,瞧着自己住了一年多的院落, 突然间觉得陌生。 这是属于他的地方吗?为何她走到了门前却还是没有归属感!哪里才是她的家?若没有来到这里,还是在二十一世纪那该多好,有爱她的佑天,这个时候他们该已结婚,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了……多美好的画面,可早已不属于她! 走,离开这里!深吸一口气,她下了重大决定,毫不犹豫的朝后门走去。 今晚是除夕夜,为了晚归的人能赶回来和家人团聚,一整晚城门都会打开,夏玲玲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半个时辰后,一辆简单朴素的马车,在午夜十分出城,城内路上两边挂上红灯笼,把蒲城照的亮如白昼。城外却是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瞧不清楚眼前的路。田卓阳慢慢的赶着马车,小心翼翼的朝前面走。 “王妃,现在就去吗?”从绿袖姑娘出现后,王妃就开始安排他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他不明所以,只是照吩咐办事。特别是今晚大年夜,王妃竟然命他侯在后门,还交代不要让人发现,弄的他提心吊胆的,老怕人发现。 夏玲玲裹着披风,正为自己的行为懊悔,她这冲动走人,有心虚落跑的嫌疑,可是火不是她放的,不能白白承担了这罪名,只是写这一回去就要面对现实,她的心又要承受煎熬和折磨。 此刻,她有种挣脱牢笼和和束缚的畅快,或许有的人叫这是逃避,但不可否认,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她才不会发疯。 “对,现在就过去。你有没有准备灯笼?” “有,小的这就点上。”也太黑,你点亮光根本不顶用,但有胜于无。 王府内,顾长欢组织人把火扑灭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茗香院内,红霞向爹娘告状,他刚被喊去问话,问他事情的经过,别说是一面之词,他根本就不相信是她放的火,只是红霞一口咬定是她,当时屋里只她们二人,他无法为她辩解,待会儿他要问清楚,看她为何出现在绿袖的院子,当时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孩子烧伤严重,大夫看过后直摇头,他对那孩子没感情,诅咒过不要存在,可事情发生后他为自己有过哪种想法而惭愧。 希望他平安,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想法。 正在这时,柔儿突然从茗香院跑出来,看见他着急禀告,她本来半个时辰去看一次的,刚一犯困打盹,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压根不知府上发生何事? “王爷,不好了,王妃不见了!” “不见?”顾长欢吃惊,之前不是命人送她回来,都这么久了,就是乌龟也爬回来了,“什么意思?” 柔儿道,“奴婢端夜宵给王妃,喊了好久没人应,推门一看,房里没人,奴婢以为王妃出来散步,可把茗香院例外都找遍了,还是没见到人。” 事情似乎不对劲!顾长欢拧眉,“快让人去找,还有,把送王妃回茗香院的小厮找来。” “是!” 柔儿顿感严重,匆匆忙忙离去,顾长欢在原地踱步,怎么想都不对劲儿,越想越不安,烦恼的直挠头。 “来人,把田卓阳叫过来。”她最近小动作很多,知她心情不好,他也就没过问,可是她今天太多反常,希望她只是出去走走,而不是秘密计划着什么。 柔儿带着小厮很快折回来,“本王让你把王妃送回来,人呢?” 小厮看他脸色不佳,小心道:“回王爷,王妃说不用小的送,让小的去救火。” “也就是说,你没把人送回来?”微微咬牙,他阴测测的说道。 小厮打了个哆嗦,知道自己闯了祸,“没,小的失职,请王爷责罚。” “哼,还不快滚下去找人,要是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找。”小厮擦掉额头的冷汗,连滚带爬的离去。 顾长欢直觉得两眼发黑,夏玲玲,你千万别和我玩消失,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多福跑去找田卓阳,可府里上下都说没见到人,匆匆回来向王爷禀告,顾长欢脸色瞬间铁青,从失火到现在一个时辰,她要是离开应该走不远。 “找,继续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他回到房间,检查梳妆台的抽屉,里面东西一样没少,衣柜里的衣服也都在。 不,她应该只是出去走走,对,是这样的,她很快就会回来,他如此说服自己。 一盏茶、一炷香、两刻钟、半个时辰……随着时间的推移,下人们带回来的全是坏消息,门房没见过人,其他人也没见过她,根本不知她的去向。 “找,继续找!”顾长欢再也坐不住,也跟着加入找人的行列。 王府弄的沸沸扬扬的,吵到了正为烧伤的婴孩担忧不已的老王妃和老王爷,今儿是大年夜,一家人本是该欢欢喜喜的,那曾想出了这么多事。 对红霞的一面之词,老王妃将信将疑,可她这一走,认定她是心虚逃脱,顿时拉下脸,真是想不到,这媳妇儿竟是心狠手辣之人。 “长欢,不要找了,她走就让她走好了!” 顾长欢刚跨上马,听到娘这么说怔了一下,“娘,玲玲怀着身孕,我怎能让她在街上乱逛?”‘ “她也是有孩子的人,怎能下得去手,我看她是见事情严重,想一走了之!” “娘,玲玲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有时会瞒着他,但是她做的从不否认,所以她说了不是她放的火,他就相信,“娘,夜深了,您早点歇着吧!” 那孩子现在生死未仆,她那有心情歇息,见他执意去找人,老王妃拦不住,只能无奈的唉声叹气。 顾长欢骑着马,顺着街道一条条的找,转了大半个蒲城,一无所获,越往下找他越失望。 没人没人还是没人……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 ) 324 大结局(四) 言情海 正文 325 大结局(五)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25 大结局(五) 怎么能这样,为什么要离开,就因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所以无法原谅他吗?还是如娘亲所说,她是心虚脱逃了? 不,不是这样的,她不是那样的人,他不能如此怀疑她。可是为什么要走,难道他真的不可饶恕吗? 夏玲玲,你怎能如此狠心,连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 正在他沮丧时,多福寻来,张皇道:“王爷,不好了,红霞去衙门报案,官府的人现在到府上了。” 该死的贱婢,竟敢背着他报官! 现在找不到玲玲,仅由这奴才一人天花乱坠的说,这对玲玲十分不利! 顾长欢铁青着脸,策马直奔王府。 王府来了新上任的知县和官差,去卧房中查看过现场后,这会儿正在问下人话,见到他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怎么回事?”顾长欢把所有的人扫过一圈,最后视线在红霞身上停留,红霞打了个突,被瞧的有些心虚,立即把眼别开。顾长欢是何等人,自是瞧出有鬼。 这贱婢把事情闹这么大,不就是想置人于死地吗?顾长欢瞧着她,突然想起失火时她拽着玲玲不让走,而完全弃火中的婴儿不顾。如果她忠心护主,那该以那孩子的安全为考量,可她的行为和言语却相悖,莫非……脑海窜过一念头,顾长欢心中有了计较。 那新到的知县是个耿直的壮年男子,上任这么久还未到王府拜访过,不是他不把王府放在眼里,而是谨守本分,尽职尽责的做好本职工作。 “王爷,府上下人去衙门报案,下官前来查分明!” “大人弄错了,她不是王府的人!”顾长欢哼笑,眼底带着凌利横红霞一眼。 知县道,“不管是不是王府的人,百姓有求于本官,本官就要为百姓做主。” 言下之意,这件事他管定了! 顾长欢笑了,真是个耿直的人,“好,哪就好好查,本王倒要看看是何人在作怪!”挑了椅子坐下,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 知县向他恭身行礼,也挑了椅子坐下,然后开始问话。 红霞是当事人,最先回答问题,“回大人,当时小姐被王爷叫走,在厢房谈事情,奴婢去厨房做宵夜给小姐吃,哪知一回来刘看到王妃在小姐房里,站在摇篮前看小公子。王妃是王爷的正妻,即将为王府生下子肆,本来是和乐的事情,可自从小姐和小公子出现后,事情有了转变。小公子生下这么久,王妃从未看过小公子,关心的话也为说过,整日呆在房间,为这件事生气,所以奴婢就纳闷王妃为何出现在小姐的房里,还来看小公子。奴婢护主心切,没控制住脾气,口气恶劣质问起王妃来此的目的,王妃呵斥奴婢没规矩,以下犯上。奴婢知失态赶紧给王妃赔罪,王妃不听,就挥手打掉烛台,烛台掉在包裹小公子的棉被上,火就一下烧起来。” 知县大人又问:“当时屋内可还有她人?” 红霞摇头否认,“回大人,只有王妃、小公子和奴婢三人。” 孩子尚不足月,不会说话也不会辨别是非,也就是说人证只有红霞自己,知县看向顾长欢,“王爷,能否请王妃出来述口供?” 顾长欢扬眉,“王妃不方便出来见人!” 话声未落,红霞道,“回大人,失火后王妃不见了。”小心的瞧顾长欢一眼,对知县一字字道,“奴婢斗胆,王妃该是见事态严重,未罪潜逃了!” 顾长欢不反驳,只是手捏着下巴玩味的瞧着红霞,红霞脖子一缩,心肝直发颤。 知县大人拧眉,仔细思索着事情的经过,片刻后道,“你亲眼看到王妃毁掉烛台?” 红霞点头,无比坚定道,“是。” 知县又问,“听说小公子的尚很严重,危及到生命危险?” 提到这个,红霞立即红了双眼,泫然欲泣道,“是,小公子全身被严重烧伤,现在生死未仆,令人忧心啊!” 在场稍微聪明点的,立即就听出这话中的破绽,脑袋笨的理解不透的,自是咬牙切齿的指责夏玲玲的残忍。 知县大人了然于xiong,嘴角勾起,道,“失火时,姑娘在做什么?” 红霞想了想,道,“奴婢护主心切,当然是赶紧救小公子!” “你站在何处?” “奴婢挡在小公子和王妃中间,一发现失火奴婢就赶紧救人。” 知县盯着她,喝声道,“大胆奴婢,竟敢心口雌黄,糊弄本官!” 红霞被他骤升的怒气吓到,忍不住哆嗦了几下,随即叩首道,“大人,奴婢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知县不理她的惺惺作态,喝道,“放肆,还不快从实招来。” “大人心如明~镜,奴婢怎敢糊弄,求大人为我家小公子和小姐做主。”红霞声泪俱下,“莫非大人忌惮王府的权势,不敢为奴婢的主子做主?” “放肆!”知县拉下脸,道,“本官一视同仁,绝不徇私枉法!你这奴婢供词漏洞百出,是非曲直本官已有判断,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这……红霞眸光闪了闪,她的供词有问题吗?不,不会的,他一定是在诈她,定定心思,红霞一口咬定,“大人,请明察还奴家主子的清白,否则就是告御状也在所不辞。” “好个忠心护主的丫鬟!”知县大人似褒似贬的说了句,仔细听,死带着嘲讽的,“好,本官就一一指明,让你心服口服!” 知县道:“其一,你说你忠心护主,可在失火后为何不立即把人救出,而是任由大火蔓延?” 红霞眸光一闪,面不改色答:“王妃拦着奴婢不让救。” “诚如你刚才所说,一失火你就赶紧救人,现在却说王妃拦着,岂不是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 “……”红霞无言以对,心开始发慌。 知县又问,“本官没见过王妃,但听说身材娇小且怀有身孕,如此这般,力气如何大的过你这做粗活的丫鬟?” “这……大人,奴婢所言属实,大人不信奴婢无言以对。” 知县道,“你说王妃挥掉烛台,可那烛台和王妃之间隔着你和摇篮,她是如何挥掉的?” 红霞一怔,随即答,“她猛的扑过来,奴婢拦不住。” “是吗?若找你所说,烛台该是往下掉在摇篮里婴儿头部,而不是一米多远的尾部,这你又作何解释?” “那是……是……那个……”红霞结结巴巴的答不上来,不敢抬头面对知县犀利的目光,只是出谋看着地面。 久等不到回答,知县冷下脸,喝声道:“快从实招来!” 红霞知被识破,可当时屋里只有两人,她相信只要她咬着不放,这知县也奈她不何,“奴婢说的是事实,那火就是王妃放的,她容不下小公子, 就下了毒手。” 顾长欢冷笑着起身,“张大人,本王有事,就不奉陪了!” 知县拱手,“此案本官会审理清楚,还无辜者一个清白。” 顾长欢点头,拂袖而去,知县则交代官差把红霞押入大牢,待过了初五升堂再审。 没找到她的人,顾长欢忧心不已,召集王府上下所有的下人一起找,另外分出两拨人马出城去找。希望她只是出去走走,而不是真的离开蒲城。 想到失火后他对她口气不善,没有认真听她的解释,顾长欢就懊恼不已,只是他在关心她,担心大火伤到她,仅此而已,并没有误解她的意思,她是不是误会了他不信任她,所以赌气走人了? “玲玲,你千万别是走了,为夫可以解释的!”对着茫茫的夜空,他自言自语道。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东方出现鱼肚白,天色蒙蒙亮时,顾长欢神色忧郁的站在城门口,瞧着路上交错的车痕,无从判断出那条是她留下的。 一整晚,找遍了蒲城,还是落空,她走了,真的走了,一句话都没留下。 他就那么不可原谅,到了她非要一走了之的地步吗?为何,她一点都不留恋,往日的种种都不作数了吗? 为何她如此狠心,完全弃他的于不顾,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玲玲,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王爷!”跟在两米开外的多福和多寿,惊叫着接住王爷倒下的高大身躯。 ****** 初六上午,衙门升堂审理纵火案。除夕夜发生的事闹的全城纷纷扬扬,过年无事忙碌的人都去围观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泄不通。 此事知县早有定夺,只是那红霞嘴硬不招,赏了二十大板后才松口,红霞的重判,为此案画上句号。 只是,王府的人却高兴不起来,整日处于低气压状态。 从在城门晕倒那天开始,顾长欢就再也没下g,每日都混混沌沌的,自己也说不是清醒还是昏睡,因为睁眼闭眼都是她的影子。 他有很多话要说,可就是张不开嘴,憋在心口慢慢的成了大疙瘩。 ******* PS:十号前大结局,还有三天。 ( ) 325 大结局(五) 言情海 正文 326 大结局(六)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26 大结局(六) “王爷,您吃点东~西吧!”多福端着托盘站在窗前,这几日王爷意识不清,不吃不喝的躺在g上着实令人担忧,无奈之下,只要弄些流食强硬的喂下去。 和前几天一样,他没有说话,只是睁大眼空洞的看着头ding的g帐,多福把托盘放下,和多寿合力扶着顾长欢坐好,然后掰开他在嘴,一勺一勺的喂下去。 大家没放弃寻找,可是找遍周边数十个县城后让是一无所获。因是过年,街上来往的陌生人不多,王妃要是路过百姓肯定有印象,可诡异的是,所有的人都不曾见过陌生人或者马车,王妃就像凭空消失般,完全脱离了这个世界。 顾长欢被动的张着嘴把食物吃下,可撒在外面的吃下去的多,“王爷,您多少吃点,可别弄垮了身体。” 两眼无焦距的看向多福,原地是多福的影子,可脑海里却是茫然一片啊,走了,她走了。 “她是谁?”是谁走了,为何他喊不出她的名字,好熟悉的一张脸,印在脑海中的最深处,可是她却走了,一去不回头,他的心瞬间被掏空,疼的厉害。 多福和多寿听不明白他的问题,一头雾水的看着彼此,什么她是谁,王爷在说谁啊? 他薄唇一张一合,继续自言自语,“她走了,我要挽留,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她是谁,为什么要走,为什么?” 两人顿悟,原来王爷说的是王妃,只是他后面的话更令人费解,二人是夫妻,王爷怎会不知道王妃的名字?王爷不会因王妃的离去受了大刺激,脑袋出了问题吧?想到这里,多福觉得事情有些严重,赶紧要多寿去找大夫。 不消片刻,卧房挤满了人,老王爷和老王妃担忧的站在g前看大夫为顾长欢诊脉。 见大夫眉头皱起,老王妃一颗心吊起来,“大夫,怎么样?严重吗?” 大夫轻叹一声,“这是心病。” “心病?那可有办法医治!” 大夫又是叹气,“心病还需心药医,老朽只能开些进补的方子养身,其余的无能为力!不过老夫提醒一句,长期下去损身伤体。” 老王妃愁眉不展的看着神思恍惚的顾长欢,殷殷切切的问老大夫, “大夫,您见多识广,有没有好的建议?” 大夫道,“最快捷的办法就是把人找回来,再者慢慢开导,让他多出去走走,心情舒畅了,心病自会消除。也可以让王爷找点事情做,转移王爷在注意力。”不过看他目前这状况,根本静不下心来做事。 老王妃曾为误解她放火而惭愧,可在接连几日找不到人,儿子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后,心中对她起了埋怨。 发生的这些事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如此一走了之吗?不接受那孩子就不接受,她要是真不乐意她也不会强迫人;那日长欢在茶楼丢下她不管,差点害孩子不保的事她知道,长欢做的的确不对,回来后她就把人狠狠的斥责一番,长欢上门道歉,却被拒之门外,连见面都不肯。 她那脾气执拗的,某些时候让人咬牙启齿,真能把人给逼疯了。 该做的长欢都做了,看她就是拧的不回头,不原谅就是不原谅,这是他们小夫妻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不插手管,可是任凭她想破头皮都不曽料到是今天这种结果。 老王妃咬牙,暗恼于心,“这都五六天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哪里有人啊!”她怀着身孕,赶路速度不会快,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踏遍方圆百里,竟找不到蛛丝马迹,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对找人这件事……大夫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徒留一声唏嘘。 明~镜堂每日都要来王府探顾长欢,随着时间的推移,见他情况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思索了一~夜后,他有了决定。 搬了凳子坐着g前,他拿出夏玲玲前些时候交给他的东~西,一一展示给顾长欢,“长欢,这是王妃前些时候交给我保管的银票,她说等赚够两百五十万两就连同这封书信一并交给你。” 他递过去,顾长欢没有接,仍是空洞的看着正上方,她走了,她是谁,为什么要走? “长欢,这是王妃留给你的书信。”还是没反应,想了想,他道,“这是你娘子夏玲玲留给你的书信,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玲玲,好熟悉的名字,可却让他心口作痛,玲玲玲玲……他的娘子……他的王妃……走了……不要他了…… 这几日没人在他面前提起夏玲玲三个字,此刻明~镜汤的话,在他封上的记忆撕开一个缺口,过往如洪水般汹涌而来,脑袋想要炸开般,他双手抱头,痛的哀叫出声。 见状,明~镜堂大惊失色,“长欢,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这次他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只是头疼的厉害,他无心回答,只是胡乱的摇头。 “来人,快去请大夫。” “不……我……我没事!”意识渐渐回笼,他想起了大部分记忆,脸色苍白的靠坐在g头,苦涩的闭上双眼,“镜堂,她为什么要走,难道我就那么不可原谅吗?” 这个问题,只有夏玲玲回答的上来,明~镜堂不好揣测她的意思,边保持沉默。 “我不是故意伤害她的,我知错了,也道过谦求她的原谅,可是!”他脸色皱成一团,痛苦的说道,“我一心弥补,她为什么不给我机会,为什么药这么狠心,为什么?”他宁愿她不理她,把他拒之门外,也不要接受不告而别的方式。 明~镜堂仍旧是无话可说,把夏玲玲交给他的东~西递过去,“这是王妃年前交给我的银票和书信,说是等挣够两百五十万两后让我交给你,她这一走她思来想去,还是早些给你好,或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顾长欢倏的睁开眼,眉头确实拧的更紧,她刚用两百五十万两换走休书,现在又要拿两百五十万两做什么? 他似乎明白什么,却不敢往下想,不会的,不会是这样,是他想太多了……他不停的摇头,拒绝接受那封信,“拿走,随便你丢掉或者销毁。” 他这么一说,明~镜堂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觉得手上的信有千斤重,想了想,他把信封撕开,当摊开信纸看到最显眼的两个大字时,神情大愕,这这……怪不得长欢不肯看,原来穿猜到了信件的内容,只是定眼一瞧,他的神情又是一愕,这明明就是长欢的笔迹啊! “这是怎么回事,你休妻?” 顾长欢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捂着绞痛的心口,“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模仿高手吗?” “这……”似乎见她写过不同的字迹,只是当时并没有多留意,可这技巧也太高超了,和长欢本人的笔迹无异,“也就是说,她以你的名义把自己休弃了?” “我不会承认的,这个可恶的没良心混账女人!”一把夺过休书,顾长欢撕的粉碎,“夏玲玲,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冷血女人!”眼中只有自己,只顾忌自己的感受,完全视他的感受不顾,“自私、冷血、没良心……走啊走啊……走了就不要回来……” 凭着满腔带着怒火的意念,他从g上跳下来,把梳妆台上的珠宝首饰,抽屉里的珠翠环佩通通扔到地上,然后从衣柜里拽出她的衣服扔在地上狠狠的踩在脚下,“走啊走啊……永远别回来……夏玲玲……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了……” 明~镜堂站在危险范围外,看他发泄心中的怒气,别说长欢,就是他这个旁观者也是气愤难当,想着这种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也该是此种发狂的状态。 待把她用过的东~西全都摔完后,顾长欢气息不接的扶着桌大喘气,对着多福道,“传下去,把人手都撤回来,不准再找她!” 王爷现在处于盛怒状态,说的八成是气话,可多福不敢质疑,只得领命下去。 明~镜堂看他心中怒气发泄出来,想着5他应该没事了,于是边不动神色的离开,留下他一人在房间冷静。 良久之后,他身形一晃,向后退了两步跌坐的她最喜欢靠的软榻上,他勾起嘴角笑的恍惚而苦涩,可却说出这样的话,“夏玲玲,等着本王亲睐的女人多的是,个个比你温柔听话,不是非你不可,你瞧着好了,没你本王会过的更好,过的更好……!” 他不停重复最后一句话,表达自己坚定的决心,可是能过的更好吗?其实他自己也怀疑。 ******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大厅外阳光明媚,黄莺娇啼,大厅内却是寒气渗人,若干管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群饭桶,都是怎么做事的。”顾长欢冷着脸,手上的账本一摔,“挣这么点钱也敢把账拿给本王看,不想做事就赶紧滚,本王不留吃闲饭的人!” 若干管事叫苦连天,从王妃走后王爷时常处于暴怒状态,多说多错,少说也错,不说还是错。这账本条目清晰,盈利比去年还要好,只是没达到王爷的目标,所以惹的他发脾气,可是谁知道王爷的目标是多少,如果知道的话,他们拼死也会完成的,但是没人知道王爷的心思,这是在场所有管事的心声。 ( ) 326 大结局(六) 言情海 正文 327 全剧终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327 全剧终 多福看着易怒易躁的王爷,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上前道,“王爷,老王妃身体不适,刚请了大夫过去瞧,你要不要过去一趟?” 脸上的冷意和怒意稍减,扫一眼若干噤若寒蝉的管事,顾长欢拂袖而去,确定听不到他的脚步声,所有的人长松一口气,带着感谢的目光看向多福。” “福管事,王妃还是没消息吗?” 多福摇头,王爷撤了人手不准找人,看跟了王爷多年的多福怎么会不了解主子那种又爱又恨的矛盾心情。多少夜晚无眠,坐在书房看王妃写的信;多少次拿着王妃用过的东~西发呆;多少站在王妃站多的地方出身,多少次……数都数不清的多少次,多福看在眼里好心疼,王爷不准找,他便私下让人找,不过后来被王爷发现,倒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他的‘多事’。 老王妃身体安然无恙,知那些管事在大厅快要ding不住,边找了理由让人去喊他。 她妆模作样的靠在椅子上让大夫号脉,绿袖恭敬的站在旁边,怀里抱着孩子,这孩子命大,烧伤那么厉害竟活了下来,这可不是她的本意,可好在凭着儿子终于在王妃留下来,特别是夏玲玲走了,这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沾了这孩子的光,她在王府的地位不可昨而语。 见大夫号过脉,绿袖赶紧问道, “大夫,老夫人身体怎么样?” “无碍,老朽开几幅安神的药调理下即可。”老王妃身体好的就是再生个孩子也没问题,喊他来的用意心知肚明。 绿袖松口气,浅笑道,“多谢大夫,我送大夫出去!”她抱着孩子把大夫送到门口时,正好碰到进门的顾长欢,她福身行礼,可顾长欢瞧都没瞧一眼,对着大夫道,“大夫,我娘怎么了?” 大夫道,“老王妃心绪不宁,气血有些虚,稍加调理即可。” 顾长欢点头,谢过大夫后进门,整个过程中,对绿袖视若无睹,当她不存在般。绿袖倒也不介意,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跟着他进门。 “娘,府上的事你以后不要管了,放手交给管家吧,抽时间我也会帮忙招呼着。” 老王妃摆摆手,瞥一眼绿袖意有所指道,“娘没事,就是放心不下你,长欢,你要不。” “娘,您好好保重,儿子还有事处理,先下去了。”顾长欢知道她的用意,没等说完就打断。 I夏玲玲一走,把儿子的心也带走了,老王妃瞧着心疼,便有意新结一门亲事,好让他转移注意力,“长欢,你听娘一句。” “娘,孩儿告辞!”不等老王妃说下文,他已大步离开。 老王妃眉头皱了又皱,无奈的看向绿袖,她对绿袖的出身不满意,但她从是清倌就跟着长欢,还生了顾家的骨肉,这段时间晨定昏醒,对长辈尽孝,也就不像以前那么排斥她了,再加上孩子在王府差点丧命,心中对她有亏欠,就有意撮合她和长欢。只是从长欢对她的态度来看……难啊! “绿袖,该做的我都做了,现在只能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她垂下眼眸,恭敬的回答:“是,绿袖知道了。” “把孩子报来我看看。”好在那大火没烧到这白嫩的脸,但是……看着稚子,和长欢幼时一点都不想,再看绿袖,也毫无相似之处,仔细瞧着跷着,倒像是某个人,只是老王妃只觉得那个人很熟悉,但绞尽脑汁总想不起来是谁。 ****** 蒲城外的百鬼林中,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斑点点的撒在干净的小院中,小院不大,三件堂屋一间木棚,角落种着青菜,少年正拿着水瓢给菜浇水。 这时堂屋的门从里打开,走出一身材较小却ting着大肚子的女子,浇菜的少年转过头,“王妃,您醒了!” “恩!”她双手撑腰,慢吞吞的走到院中的椅子上坐下,她太瘦弱无力,肚子太大太重,根本就承受不住,而且最近呼吸越发困难,弄的她吃不好睡不下,消瘦了许多。 把菜地浇完,田卓阳钻进窝棚搭建的厨房端出一碗汤,夏玲玲喝了两口就再也喝不下去。 “王妃,您再喝点。” “不了,喝不下。”她有预感,肚里的小家伙将会提前出生,对着地上斑驳的光斑瞧了很久,她突然开口道,“卓阳,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回去。” 待在这个安静的如隔离人世的地方,她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却也发疯的想他,她就那样离开,顾长欢应该很生气吧! 田卓阳一喜,连连点头应者,早该回去了,王妃的肚子越来越大,他担心的晚上都睡不好觉。 “好,小的这就去收拾东~西。” “恩。”这些日子多亏了田卓阳,否则大着肚子的她根本照顾不了自己。 做了回去的决定后,她整个人轻松起来,欢快中带着急迫,她失笑,原来她比想象中的还要想他,“卓阳,去准备清酒,我要去祭拜故人。” 约莫半个时辰后,田卓阳扶着她在铺满枯枝落叶和杂草的树林间,她小心脚下的落,普通人一刻钟的脚程,她如乌龟漫步般走了近一个时辰。 最后,两人在凸~起的土堆旁止步,田卓阳摆好清酒后退到远处,留王妃一人和故人叙旧。 “孙闻玉,或许我改叫你安明月,明日我就要离开,不会留在这里陪你了。”除夕那晚,滞留在蒲城寻找机会接近夏玲玲的孙闻玉尾随而至。一个孕妇一个半大少年,当然抵不过年轻力壮的孙闻玉,她想起去年误入林中落入地窖的事,边引他来此。 如她所计划的那般,孙闻玉落入地窖,她让田卓阳把地窖口封死,在上面起了坟堆,“安明月,你别怪我狠心!” 前世的今世的的恩怨纠葛,在此全部画上休止符。 “安息吧,如果投胎,别让我们再做姐妹,最好是永远别遇上。” 她站了很久,说了很多话,累的回去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田卓阳已准备好一切,就等着她上车离开。 再看一眼住了几个月的小院,她毫不留恋的离去。 一进城门,府上的家丁就看到田卓阳,尾随至饭馆时看到从马上下来的女人,吃惊的嘴巴都合不上。 夏玲玲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即见到顾长欢,可当初一走了之,现在又不吭不响的回去,似乎有点太过随便,而且万一他还在生气,不让她进门怎么办?去求他吗?不,她做不到。 一旦思索后,他让田卓阳在街上慢慢的走,然后找了饭馆坐下,饭馆对面就是王府的铺子,管事刚看见了她,差了店伙计出去,估计是去王府报信了。 田卓阳不理解,不是要回王府,怎么从南门进城还绕道东门吃饭,“王妃,为何不回王府?” “等等。”她心中忐忑,不确定顾长欢会不会过来,如果不过来,她根本拉不下脸回王府,可要是过来了,她要说什么呢? 好乱啊!她拿着杯子喝水,转移注意力,“小二,点菜。”她根本没心情吃饭,一张嘴却点了满满一桌。 ****** 回来了?顾长欢简直不敢相信所听到的,抓着店伙计反复问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听错后,心头先是一喜,随即却黯淡下来。 嘴里说着恨她的冷血无情,自私冷漠,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发了疯的想她念她,可一声不吭的说走就走,还留了休书给明~镜堂,这不明白这要和他一刀两断;可现在突然出现在蒲城又是为何?是路过,还是来看他她过的好不好? 顾长欢来回踱步,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过去,是找她讨个说法,还是装作过的很好的样子和她打招呼? 可恶,可恶的夏玲玲,就会搅乱他的心,把他的生活弄的一团糟。 多福看他走来走去,恨不得在地板上踩出洞来,问道,“王爷,您不过去吗?”明明很想王妃,为何人来了却又无动于衷? “过去做什么。”让她笑话自己吗?momo削瘦的脸颊,他暗暗咬牙,现在这憔悴模样肯定会让她很得意。 多福想了想,道,“依小的看,王妃想回来,可是拉不下脸,所以想试探王爷的态度。” 会吗?顾长欢挑眉,“不是路过?”或者笑话他吗? 多福点头,肯定的说,“天下这么大,王妃没必要非从蒲城走。”当局者迷,王爷太过在乎,聪明的脑袋就犯了糊涂。 言之有理!顾长欢颔首,抬脚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她暗示他去他就去,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不行,得好好的惩罚她一下。 可是,有什么方法呢? 过了午饭时间,饭馆的客人只剩下两三桌,夏玲玲着急等着顾长欢的出现,没心情吃饭。可是左等右等,眼看饭馆里只剩下她这一桌客人,顾长欢还是没出现。 他不在王府吗?还是他仍在生气,赌气不过来找她? “卓阳,我们走!”失了耐心,夏玲玲放下筷子扶着桌沿起身。 “是。”在王府一年多,他早就把王府当自己的家,现在要回家,田卓阳自是心生喜悦,可是当他驱着马车朝王府的方向走时,王妃却让他出城,“出城?”以为听错,他确认道,见王妃点头,顿时不置信的张大嘴巴,王妃这是在唱哪出,他怎么不明白,变的越发糊涂了。 得到消息她朝城门方向走,顾长欢脸色变了几变,该死的女人,又要走,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留恋吗?上次不小心让她跑掉,这次他绝不允许再发生。 “来人,备马!”夏玲玲你等着,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马车出城门不到一里地,就被顾长欢拦住,一个坐在马车里一个骑在马背上,中间隔着一道马车布帘,虽然看不到彼此的脸,但那视线太多强烈,强烈到感受的到彼此的感受和心跳。 田卓阳跳下马车,识相的牵着王爷的马朝城门方向走。 他来了,终于来了,夏玲玲暗喜于心,可又在烦恼改如何解释除夕夜那晚的离去。 两人对望很久,车帘始终没拉开,顾长欢不耐的走到马车前,在手一伸就能掀开车帘的距离内,“夏玲玲,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当然有,有很多,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终是化成一句淡淡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该死好久不见,你……”他一把扯下车帘,要怒气冲冲的质问她,可在看到她的脸时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瘦了好多,下巴削尖,颧骨突出,好在脸色还算红润,他的视线下移,落在凸的很明显的小~腹上。三个多月不见,孩子都这么大了。 “长欢!”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脸,终于实实在的出现在眼前,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我……你……瘦了!” 冷哼一声,凉凉道,“你在关心我,还是没话找话,如果是后者,那就不必了!” “我当然是在关心你!”一手朝他伸出,一手拖着圆滚滚的肚皮,“扶我下来,坐着肚子不舒服。” 顾长欢手握了又握,终于还是没出息的伸出手,顾长欢啊顾长欢,你就不能有出息点,给她点颜色瞧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任性妄为。 一拉住他的手,夏玲玲心里突突跳了好几下,真的好怀念牵着他手的感觉,眼眶一热,她赶紧低下头,看还是忍不住,在他搀扶着下马车时,她突然扑进他怀里,顾长欢没防备,差点向后栽倒。 “夏玲玲,你知不知道自己怀着身孕!”真是没自觉,肚子这么大了还冒冒失失的,恶声恶气警告道,“要是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不是有你在,你不会让我出事的。” “你……”心中有多少怒气因她这句话消去多半,心里气不过,冷声道,“别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抱着她下车,稳稳的把人放在地上,抬手在臀上落下两巴掌,“你这可恶的女人,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你把我当什么了, 更可恨的是,竟模仿我的笔迹写休书,你好大的胆子!” “别,小心伤好孩子。” “别拿孩子当借口,说到孩子,你一走了之时怎么不考虑孩子,就不怕路上颠簸,遇上什么坏人。”顾长欢越说越气,又落下两巴掌,不过力道比之前小了很多,“我让你乱跑,我让你任性,你这可恶的女人,真是能把人活活气死!” “以后不会了。” “还有以后!”他横眉竖眼的,恨不得把她掐死的神情,“你胆敢有此念头,我把你的腿打断。” 听出他语气中的退让,夏玲玲笑了。 还笑?顾长欢狠狠的捏她的鼻子,“我气还没消,你不要以为雨过天晴。”气了那么多天,轻易间就原谅她,这点令自己气不过。 此后是长长的沉默,两人看着彼此,仔细打量着。 瞧着瞧着她笑着解释道,“当时我心里难受,要是继续呆着,我会疯掉的。” “那你可以告诉我。” “你会让我走?” 这个……绝对不可能,“那只至少留封信,而不是休书吧!”再次提到休书,他的牙齿开始咯吱咯吱的响,“你竟然写休书。” “明~镜堂交给你的?那是我之前在气头上写的,走的时候已没这个念头了。” 他哼了一声,一副算你识相的神情,用力一拽把人拉在怀里,中间隔着大肚皮,正面抱着有点不舒服,于是改从后面抱住,嗅着她身上独特的熟悉馨香,大掌在肚皮上来回抚~mo,“瘦了这么多,自己都没照顾好,孩子跟着你都受苦了。” 那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不过她聪明的没反驳,省的惹他生气,“肚子太大,我总觉得小家伙会提前出来。” 去年八月中下旬时怀孕,仔细一算,预产期在五六月份,“是你太瘦了,承受不住这重量。” 顿了顿,她轻声的问起老王爷和老王妃,“爹娘还好吗?他们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你回去要给爹娘赔不是。”不过看在孩子的份上,爹娘应该不会太为难她,只是免不了一顿数落。 “那,绿袖的孩子怎么样了?” 提到那个仍留在王府的女人,顾长欢拧眉,“孩子无大碍,已完全恢复过来。” “那她们人呢?” 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冷凝,顾长欢片刻后才不得不说出事实,“还在王府。” “她以什么名目留在王府,小妾还是你的下任王妃?”她离开这么久都没把人处理好,难不成要把人留在王府,要享齐人之福吗? 他不悦的皱眉,“夏玲玲,你当我是什么人!”没错,他是说过不是非她不可的气话,可他一直盼着她回来,自是不敢轻易放纵。 夏玲玲撇过头不说话,两眼只盯着路边长出一寸的青绿小草。 “孩子烧伤了,那种情况下怎么安排她走人,再者,我一直为你的事生气,都忘了她的存在。放心,回去后我立即安排她搬出去。” 她抿着嘴,久久之后才开口,“我心眼是不是很小很坏?” “不,我很高兴,这表示你在乎我。” 她确实垂眸,严肃的宣布惊人的消息,“孙闻玉死了!” “死了?”顾长欢大惊,年后就没再见过孙闻玉,孙家人前些时候来蒲城寻人,也是一无所获,原来竟是死了。 “是我设计取了他的性命。”她从孙闻玉尾随马车开始说起,到她引他入百鬼林,跌进地窖后把窖口封上,活活把人饿死闷死的里面,听的顾长欢额头直冒冷汗,“我是不是很残忍?” “该死,还好你和孩子没事,孙闻玉死有余辜,和你无关。”他心有余悸mo着心口,无法想象失去她的后果。 她勉强笑了笑,“想不想知道孙闻玉为何针对顾家,想不想知道我从哪里来,孙闻玉和我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三番两次的设计陷害我?” 有些他不知道,但有一件事他很确定,“你不是牛小花,不是发烧烧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是牛小花早就死了,你是另一个人,占了牛小花的身体,对不对?” “你知道?”夏玲玲相当吃惊,一直以为这是她的秘密,他怎么可能知道而且是用如此平淡的口气说出来,“怎么可能?” 顾长欢道,“牛小花农户出身,性情憨实见识窄,可你却聪明眼界宽,就是后来在姜府学习也不可能学习饿那么广泛的知识,而且比起姜家小姐你更像是小姐,我记得看过一些怪力乱神的书籍,就有了怀疑的念头,后来新年去京城,我拜见了京城一得道高僧后,就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原来他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找我确认?”担心吓到他,她一直隐瞒,不曾想他什么都知道,还瞒在心中这么久?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反正你就是你,就是我的王妃,我孩子的娘亲。” 她轻咬着下嘴唇,为这句话有片刻的失控,几乎要夺眶而出去。 深吸几口气,平复好心情后,她淡淡的开口,“孙闻玉的前身是女人,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妈妈,也就是我母亲是我爹在外面的女人,我娘去世后我爹把我接回家,大娘和异母兄妹容不下我,总是在爹看不见的时候欺负我,且不说打骂,我亲姐姐把我关在密室两天,差点把我吓死在里面,还让人强~歼我,害的我睡觉没踏实感,总是靠着墙才能睡。” 顾长欢的心揪着一阵阵的疼,“你爹都不管吗?”父亲也太不尽职,为何不把孩子保护好。 “没用的,我大妈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做事从不留痕迹,所以说出去没人会相信。”她轻蔑的笑了笑,“直到我长大有了反抗的能力后,他们才不敢再欺负我,表面上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可私底下却是波糖汹涌,我处于报复心理,和兄长争家产,和姐姐抢男人,只是没想到我会爱上那个男人。” 爱上?顾长欢捕捉住这两个字眼,酸泡泡直往上冒,“他是谁,在哪里?你现在还爱他吗?” 这次一句话就打翻醋坛子,这醋劲也太大了, 她好笑的摇摇头,“他叫蓝佑天,和萧紫阳同名,就连说话声都有几分像。” 顾长欢的脸色更难看,决定一次性把事情摊开,不要再老是吃闷醋,“所以你就喜欢上萧紫阳?” 她没回答,而是继续说起往事,“兄长和姐姐对我恨之入骨,就把我绑到山上,本是要推我落崖,我却拉着姐姐当垫背,我的灵魂附在牛小花身体上,姐姐安明月则附在孙闻玉身上成了男人,他先认出了我,前世累计的恩怨和今世的不公,她怨恨更深,于是便想办法接近,试图毁去我身边的人和我拥有的一切。”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孙闻玉为何针对顾家了。 “我把萧紫阳当朋友,不过我承认因名字和嗓音对他有些特别的情感,但那绝对不是喜欢。” 不喜欢?她说她不喜欢?这么说,他之前的醋都白吃了?只是那萧紫阳对她怕是不单纯,“那那个叫蓝佑天的男人呢,他现在哪里,你还喜欢他?” “我和他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不可能有机会再见面。” 闻言,顾长欢咬咬牙,原来她心里还有蓝佑天的位置,不过没关系,虽不明白她说的不同世界是什么意思,但确定那人没机会,永远争不过他,他也放心不少。 “毕竟是我喜欢过的人,不是说忘就能忘。可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既然接受你还为你生孩子,你该是明白我的心意的。” 心情瞬间好转,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不过还是会吃味她心里给别的男人里了位置,他的心里可是只有她一人的,“你和他,到了那种地步?” 说出这句话后顾长欢就后悔了,看她在g上那么热情,和那男人绝对……想这个做什么,净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夏玲玲不悦的皱眉,这是什么蠢问题,“很重要吗?还是我告诉你答案,你心里会好过点?” “算我没问。”顾长欢试图把脱口而出的话收回,可夏玲玲却不放过他,“我明白告诉你,你和别的女人到了那种地步我和他就到那种地步。” 他的双唇抿了又抿,都过去了,他介意个什么今儿,“我错了,不该问。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她点头,由他抱着上马车,当时离开就是不想变成大妈那样狠毒的人,现在要回去面对,她相信自己可以控制住心魔,但实际情况又是怎样呢? 马车迎着春风缓缓而行,半个时辰后在王府门前停下,夏玲玲抬头看门头上的牌匾,心中滋味万千。还是她所熟悉的环境,只是心情却是相悖。 “走,进去!”顾长欢扶着她小心跨上台阶,爹娘此刻肯定等着她,不知要用何种态度质问,他握~住她的手,表示自己永远陪着她。 老王爷和老王妃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她回来是又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母子平安,气的是她的任性,让大家担心这么久。 而绿袖则是满腔的忿恨,走就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她在王府母凭子贵的日子指日可待,她这一回来什么都没了,她什么都没了……恨啊,恨她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候。 夏玲玲和顾长欢直奔老王妃所住的院落,让丫环进去通报,丫环说老王妃今日疲倦刚睡下,让她先回去。夏玲玲知老王妃故意避而不见,便站在外面等,顾长欢见她扛着肚子累,就搬了椅子让她坐下。 “不了,我站着吧。”这样能表示出自己诚意。 “坐下!”顾长欢把人摁下,“别逞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 知她在外面的等着,约莫过一炷香的时间后,老王妃差丫鬟喊她进去,顾长欢怕娘为难她就要陪着,丫鬟说老王妃只见王妃一人。 夏玲玲微微一笑,“我是见娘,又不是进龙潭虎穴,别担心。” 老王妃手上端着茶,轻轻的啜了两口这才抬头看她,老王爷则两眼瞧着挂在墙上字画,余光落在她肚子上时,眸光闪了闪。 “你……坐下吧!”她身材娇小,ting着大肚子看着分外惊心,让她站着不忍心。 “多谢娘,媳妇站着就好。”她是来认错的,站着显得有诚意,“是媳妇任性,让爹娘担心了。” 老王妃重重放下茶杯,厉声道,“是ting任性的,一点都不顾虑后果,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ting这么大肚子折腾,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都这么大人了一身不吭的说走就走,累的一家人为你担心,长欢被你气的一病不起,去了半条命,你这做媳妇看不见,我这做娘的可是心疼的要命……” 顾长欢在外面走来走去,只觉得时间过的太慢,娘不会为难她吧?人回来就好,以前的过去就算了,没必要再提起啊。 来回又走了十来遭,两眼直盯着门的方向,突然脚步一抬,就要进去救人,可在这时候,听的‘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 “玲玲!”看她安然走出来,顾长欢松口气,“赶了一路,累了吧?我送你回房休息。” 房间一点都没改变,还是原来的样子,仿佛她从没离开过这里,夏玲玲瞧着,心中直犯错堵。 “当初我生气的砸了坏些东~西,本是要全部扔掉的,可舍不得。”就又让人重做了新的摆在房间。 “你不怕我不回来?” “我只知道你很生气,想着等气消了人就回来,当然,也害怕你不回来,不过好在你回来,我等到了了。” 坐在软榻上,懒懒从向后靠着,闭眼感受着家的气息。 片刻后,她睁开眼,“绿袖和那孩子,让她们搬到别院去吧。”这是和老王妃商量后的结果,事实如此,她不接受又怎样,总不能要了她们的命,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在她眼皮底子下,眼不见心不烦就算了,当然,让她下定决心允许这么做是是顾长欢的态度。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对绿袖来说是多好的机会,可她愣是白白错过,连顾长欢的衣角都没够着。 “这样不妥吧……还是送到其他地方好了。”蒲城太小,免不了要见面,想了想,道,“送到乡下的农庄吧。” 夏玲玲没说话,顾长欢弯下腰看她,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拿了薄毯帮她盖上,轻声道:“玲玲,对不起,以后我绝不会再做让你伤心的事。” ****** 两天后,绿袖带着孩子要离开王府。 三个月后,她第二次见到这孩子,身上的烧伤都好了,不过落下很多难看的疤痕。夏玲玲一直想不明白的是,红霞忠心护主,为何能狠下心来伤害这孩子? 她瞧着绿袖的孩子,绿袖瞧着她,“你赢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输的很彻底,即使有了孩子一切仍没有改变。 “我没和你比过输赢,是你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顾长欢,非要强求属于自己的东~西,有次下场是咎由自取。 多寿牵着马车出来,结果丫鬟手上的包袱扔在马车上,“绿袖姑娘,该出发了。” 绿袖瞧着马车,嘴角浮现自嘲的笑,“是啊,我是不放过自己,我这么傻,你想笑就笑吧。” 夏玲玲把视线从孩子脸上移开,不经意间落在多寿脸上,不自觉的,眉心蹙起,“或许吧,我是改笑。” 马车渐远,她盯着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顾长欢轻拍她的肩头,唤回她飘远的神思,“在想什么?” “顾长欢,你真的不记得那日发生的事?” 问的没头没脑的,弄的他一头雾水,“哪日?” “就是你去看绿袖被下药那日。” 他摇头,“没印象,醒来就在g上,我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碰她。”由当时的情形来看,应该是碰她可能性比较大,只是身上并没有欢爱过后的痕迹,所以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她扬眉,又问,“多寿送她主仆走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同行的还有他人吗?” 好奇怪,她今天怎么对这个问题感兴趣,“没有了。” 夏玲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浮现,“我看那孩子和多寿有几分像,如果她确定是你的,还以为和多寿是父子呢。”应该是这样,否则解释不通红霞为何能下的去手,孩子不像长欢,越长大就越明显,届时肯定会露出马脚,所以当时失火,红霞只是捉住她不让走,完全弃那孩子不顾。、 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顾长欢拧眉,那孩子的确不像他,爹娘都如此说,经她这么一提,还真是觉得和多寿有七分像,或许,他忽略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见他眼眸半眯,神情中带着三分阴沉,夏玲玲笑着提起另外一件事,“听说今日有人来王府提亲?” “恩,是姑妈的养子。” “亲上加亲也不错。”以前只当长乐是少女怀春,对孙闻玉是一时的迷恋,不曽想她至今念念不忘,“希望长乐找到好归宿!” “希望如此!” 春风拂动,衣阙翩翩,两人轻声的交谈着,身影越走越远,终是消失在这三月明媚的春~光里。 ( ) 327 全剧终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