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分卷阅读1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书名: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文案: 小故事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造物主 你不是我的造物主 注定成为我的孤独 我会领走我的陌路 今生我种下的那棵树 未必是给来世的我们指引 寻找彼此的归途 或许我忘了告诉你 之子于归的承诺被我碾碎 在浮生殿干涸的泥土里 我无法遵守前世的承诺 因为今生牵着你手的那个他 需要你负责 请你也原谅我 不能辜负下一世已经在 等待的那个我 缘分的长流 何曾有机会回头 春日潋滟滟 草木凄苍然 我是你掩藏在今生的秘密 请你永世不要开启 让它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 腐烂到底 所以再也没有所以 你住在老话长巷里 门前铺着陈旧的花絮 作者有话要说:  分段小故事,故事之间没有联系。 、年少的我,得识清浅的你 在异国他乡时 盼望能在街头偶遇你 哪怕是一次小小的擦肩而去 你看,大雨离离 回到故乡,我见到了你 我们之间隔着的是疏离是客气 慢慢的发现十年转眼成为过去 你听,长流嘤咛 我牵着我的那个他走在我们的曾经 我告诉他我们那些有趣的学生记忆 也告诉他你曾是我生活的的重心 他笑着发脾气说这样不可以 所以,我给他十次发脾气的权利 对你已再无任何奢取 希望你能好好的和她在一起 然后生两个可爱的孩子 再未来的某个时候,某个街地 我们会再次相遇 你的孩子能叫我一声 叫我一声 我认为这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不在一起,就再也不会分离 我会在下弦月的天气 想 年少的我,得识清浅的你 、写给十年友谊的她 生命是长长的河 十二岁的你十三岁的我 蓝蓝的湖水青青的歌 唱着那些你的和我的 记得那时候的你总是小小的 浅浅的温柔暖暖的笑着 你总爱迁就我让我任性的胡闹 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年岁里快乐 未来是否如今日一样 十年之后你我身在何方 成长的路途是那样繁忙 高谈的理想青葱的儿女情长 该来的不会因为谁而怯场 爱情像宫殿一样金碧辉煌华丽登场 色令智昏友情黯然失色退居一旁 爱到最后剩下迷茫 奉劝的话语演变成了面红耳赤的吵闹 我们以为的人生是一舞美丽的霓裳 却没读到最后马嵬坡的悲凉 漫天黑夜大雨茫茫 争吵之后依然会撑着伞来到彼此身旁 连星星暗自嘲笑我们太无聊 十年那么那么的长 幸好你还在我身旁 错过一场爱情会让我心伤 错过十年友谊的你是一辈子的心伤 、十里长河,它会替我诉说 害怕着 害怕明月里没我 害怕宫规深怨枯骨红颜 心情这样忐忑 面对沉默的星河 渺小的我 咆哮都显得软弱 我想 十里长河它会替我述说 其实每一条路都那么的那么的长 颠簸的天空汹涌的海浪 窄窄的小巷长长的向往 穿过那么的树梢 拥有的何止寂寥 无依无靠还是海枯石烂的心潮 你我都一样 是这条长河里的浮漂 、展列柜的成品 伤逝的午后暖色的逆流 奋不顾身的忘记所有 悲伤会走情感在颤抖 我一个人在疮痍的城市 尘埃落定之后 你选择在未来停留 我固执的留在现实战斗 那些年以后 美术馆无端的邂逅 我冷冷的看着你 如同欣赏一副挂在墙上的作品 而你像夏洛特的女子 穿着华贵衣裳 坐在荒无人烟船上 伴随一腔月光逐流至今 老友见面原本应该好好说 可我不想在被画着奚落 请你也咽下寒暄的承诺 出了这扇玻璃后 谁也不要看着谁先走 爱你是这般陈旧 色彩缤纷的的画轴 让它们留在展厅 被下一个有缘人带走 、让我入画 青天凭慕华,一生无涯,苦海两边,让我入画,是他。 瓶水任天涯,彼岸三石,菩提闻泣,让我入画,是他。 流水岸桃花,一世卿卿,两世如来,让我入画,是他。 江河印月牙,眷眷凝思,悬悬倾渃,让我入画,是他。 安丘一美人,其曰美人,如此美人,让我入画,美人。 、德成,沉默在旧时光里的山河 做着那样的老梦 草木枯荣连花朵都在颤抖 席卷了我们的面容 偶尔我也会路过 听说天台上的断影寥寥无几了 天是空旷的白色 你灰色承诺蜷缩着黑色的纸鹤 而我的子弹上膛了 对准我仇恨的冷漠爱你的炙热 枪响了 难怪当初你说大错特错 好像我也说了这全是臆测 是谁将你我摆上这无解的残局 剩一个博弈的结局 无力争辩 德城恢复了往日的景色 好像少了些什么颠簸 我又去爱来不来了 老布说 等我们悟出这些那些的道理 身边的人已成为过去 好吧 那时荆棘血泪我应该抱紧你 一起看黄昏逝去 好过你在天青色的雨季 刺破我的心底 、青天瓶水 还是那座老旧的草屋里 她坐在长檐下摇着蒲扇等我回去 她的面容依稀我记在心里 从来不敢忘记 那时我最怕你们离我而去 丢下我在这兵荒马乱的世界里 所以我偷偷许愿希望先你们而去 这样我就不会一个人恐惧 十月的是那样不好的天气 你终究离我而去 自此以后我都不敢提及你 你走之后剩下她一人淅淅沥沥 独自在自力河边凄凄的老去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所以,我祈求 神明能将我带回他们的身旁 下辈子还做他们身边最亲爱的 孩子 、我站在有光的地方,风轻轻的 我曾怨恨着你 怨恨你的抉择 可是我最亲爱的我该怎么诉说 明明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 而我们也已经说好了 对你那些爱恨 释然后也只剩下骨灰 我站在有光的地方 风轻轻的 你有你的轨迹 我有我的天黑 爱情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绝对 如今的我们都和别人看着朝涨天黑 你是否有过后悔 就像我也有过可笑的憎恨和无聊的伤悲 我们是被命运划破的霓裳 人间的情长也奈何不了该来的散场 命运的伤 交给别的人来清场 、四海八荒重重海洋 你走在云端里 我在凡尘仰望你 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差一个地狱 血流成河的北荒 白骨成殇的冥央 山川的精灵 请你听我哭泣 我爱的人已离去 独自安息在离离野地 奈何桥上没有也许 请送我到他身边去 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他的灵魂像海鸥一样 飞向辽阔的东方 四海八荒重重海洋 夫渔相忘于江湖 这是属于我的自祭文 、也许,桥边的约定 也许我们生在平凡的村庄 也许我们并不富有 也许我们只有可以遮风避雨的房子 不是别墅、不是庄园、不是豪宅 也许我们相隔不远 你出生在我隔壁,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你不嫌弃我清贫、我愿对你倾尽所有 有一天,我想你了,即使很晚我也可以去找你 坐在你的窗户下面,和你聊聊天、听你说说话 而不是隔着一堵墙,打电话告诉你 也许你有父母、也许我也有父母 他们都很好 也许他们没有偏见 也许他们觉得这个世界所有的爱都是值得保护的 也许他们不望子成龙、不望女成凤 只希望我们健康、只希望我们喜乐 也许我们会去约会 没有鲜花、没有大餐、没有所有昂贵的铺垫 只有我们两个人,手拉手、肩并肩坐在石桥上,吹夏天的晚风,看夏天的星星,聊夏天的梦想 也许我们的工作很普通 也许你只是老师,也许我只是厨师 也许我们没有丰厚的收入,我们依旧赡养我们的父母,我依旧给你买不值钱的小礼物 也许我们会结婚,我会搬到你家住,我会做好饭和父母一起等你回家吃饭,一起聊聊那些开心的事 也许我们有个孩子 也许我们会结婚,也许我们没有孩子 也许父母会离我们而去,也许我们无能为力 也许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们依旧生活在一起,我依旧做好饭在家里等你 也许你也会离去,那时候我会写长长的信,清明的时候烧给你,告诉你,我过得很好 也许我会离去,我会去找你,即使你喝了孟婆汤,即使不在奈何桥,我依然会找到你 也许我们走了,也许我们什么都没有留下 曾经,有生之年,你拥有我,我拥有你 也许,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 、请未来的自己珍重 请不要说爱再我 随意丢我在残垣的荒漠 厮杀后的夕阳 是如此的绝色 阴冷的月光 孤独的希望 梦里的迷茫 爱的人被埋葬 海市蜃楼的故乡在远方 而我在这里流浪 请不要再说不愿意伤害我 再优美的侩子手 也会留下粗粝的伤口 你将我置入油锅 凝视着我一身难看的疤 还能微笑着说让我以后 好好的 请不要再说爱我 转身跟别人亲吻着 你说还爱着我 是我们感情走到最后最荒缪的借口 厌倦的狰容 是沙场点兵前的嘶吼 不如不停留 你说的以后 互相不再强求 、长意 我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域 海水淌过我的身体 是冰冷的囹圄 我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穿过湛蓝的荆棘 却没有臆想的归期 无边无际的花季 是枯萎凋零再度盛开的长意 无尽的大雨 七尺深渊的氤氲 雾霭沉沉的归期 散在你看不见的浓雾里 海水即将淹没我的眼睛 我忽然想起 遇见长意,是在深冬 红色的长空,青然的赋中 请不要打捞我的尸体 请让我沉默在深海里 请你们祝福我们 我们会在天堂安息 、白泉花 我本浮萍无衣 在长长的街头 昏暗的雨中 屋檐下的水无影无踪 慈祥的河 请你收下我肮脏的泪流 穷途末路何尝不是一种温柔 漫无目的的山丘 城外的荒冢沙影红楼 碾碎的孤鸿 没有尽头的疼痛 自由是奢望的深渊 容华颠倒与黑白与爱无关 阿刻戎河的一端 苍莽的白泉花冷冷的盛开 疲倦的山巅琵琶恹恹 抬头看孤傲的上天 流水间间 、一往而情深,是永久的逃荒 萍水相逢还是别来无恙 游园惊梦如同梦一场 一往而情深 是一次永久的逃荒 台上的戏终会散场 每个分手的故事 终点都一样 爱是亘古不荒 情会泛黄像历史那样陈列在旧书上 执手相望不如醉卧沙场 与子同袍也抵不过生死两茫茫 承诺像风沙那样匆忙 像断桥边的残阳 不思量自难忘 分道扬镳的我在另一个天堂 等久别的你前来安置那一扇月光 、判官令 我像一座荒岛 拒绝所有人的观赏 凛冽的黄沙肆虐撕咬 我将自己囚禁在这荒岛 静静的望着枯萎的海草 海鸥低低的鸣叫 我相信命运的轮回 人生来就有罪 死后也不会消退 天边的月牙是何等尊贵 大雪里的红梅犯了美丽的罪 金色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的獠牙漆黑的忏悔 净居天里白色的蔷薇 粉色的蝴蝶漫不经心的飞 生命如此昂贵 也不抵过判官送来的那一纸 细语霏霏 、长灵 尖锐的铁爪刺穿我的眼膜 你门口的白泉花 被我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溶,我看不见了 你可会心疼我 刺耳的喧嚣也随之消散了 可是我再也看不见血红的暮色 花朵凋零着 听说外面下着大雨呢 溶,我听不见了 我该怎么办呢? 极渊的怨念死死的缠着我 我被困在阎浮提的铁围山 长年累月的黑暗陪伴我 溶,是你封印了我 你可会想念我? 时过境迁了 外面的天空是不是白色 我的泪尽了 可你的才刚刚开始呢 剩下杀戮的我 噩梦终于醒了 钟皇山再一次敲响了 门外天的大门也被我踏破 望次山大雨滂沱 深深的 、阎浮提 我是长灵,名字是炼给的,原本是一片虚无缥缈的雪花,是炼强大的灵力将我化为人形,从此我也有了灵体,我是雪的精灵。 炼是从魔界企图攻破灵界的武器,是极渊诞生的怨灵,然而不幸的是,刚诞生就被上古精灵溶带走,禁锢在净居天,封印在浮生殿。 我和炼及其的相似,魔界创造炼是为了掠夺,炼创造我是因为慰藉,因为炼爱上了一个不能,不该的人,他就是溶。 溶是高高在上古精灵,是灵界防御魔界的盾牌,是三界的平衡使者,炼是魔界的摧毁灵界的武器。 极渊和净居天都是三界最久远的存在。 溶一生无涯,他就像净居天纯净的琉璃水一样孤冷、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爱上炼的,在溶的眼里,炼不过是一具需要净化的怨灵,与那些囚禁在阎浮提的怨灵一模一样。炼的名字还是溶给的,溶也是炼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看到的人,也是唯一喜欢的人,那是很远很远的过去,像灰色的天空那么遥远。 记得,那是炼第一次用那么的神情看着我,好像云淡风轻好像又充满的仇恨和杀戮,最后他笑了,他说,“长灵,很抱歉我再也听不见你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望着我继续说,“我知道溶是在护着我。” 炼胆大妄为打晕守护盆云鼓的云中君,敲了盆云鼓导致人界发生了巨大的天灾,云中君因看护不力因此罚到人间做北商国度守护神三载方可回天。 而灵界帝君乾携众仙家前来讨伐一致斥责溶当年一念之仁留下炼这个魔界之灵,现在闯出弥天大祸,让溶将炼囚禁在阎浮提,溶微微抬头,冷的像冰杵的眼轻轻扫过众仙家,然后用一根细长的针贯穿了炼的耳膜,从此炼失去了这个世界的声音。 我看着他英俊冷意的脸庞,微微扬起嘴角,“没关系,我陪你。” 炼捂着我耳朵,鲜血从他指缝中缓缓流逝,他眉头皱的紧紧,我却望着他轻轻的笑,我说,“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包括溶。” 那日的风都是血的味道,腥腥的。 我知道,炼敲它,只因为溶无意的一句,想听盆云鼓的乐章,可是炼不知,盆云鼓,灵之鼓,心正则鸣乐,心恶祸端起。 炼乃魔界极渊诞生的怨灵,心不恶,却自带煞气。 炼的无心之举引起了灵界众人的重视,他们本就惧怕这个魔界的怨灵,可当初因为溶说炼虽未魔却为作恶,无权处理他的生死便将他留了下来囚禁在净居天浮生殿里,如今,炼的这一举动无疑让他们打开了一个摧毁炼的缺口。 我陪着炼一起再也听不见这个世界的声音,我觉得挺好的。 溶确实是护着炼的,可是这跟爱没关系,像他这种大是大非的主义者,爱与不爱大约没什么区别。 因为炼犯了错误,溶将他关在净居天里三十年,溶冷冷的警告炼不要越雷池,否则绝不留情。 明明知道他听不见,仍旧用那样冰冷的语气。 炼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出生就该死去,是因为溶的一念之仁自己才得以生还,也因为溶的教化他自愿向善,甚至可以用一个怨灵的身体去接受净居天最纯净的灵气,还用着灵气创造了我。 炼对溶是心存感激,并且爱慕。 可是求而不得,炼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因为孤冷的溶是不会允许这样畸形的恋爱发生的,如果他一旦知道炼的心思,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炼。炼深知他们不肯能,即使他们两个是普通的男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况,一个是灵界的神,一个是魔界的魔。 溶抬眼看了看我,他冷冷的张嘴,语气却放缓了不少,带着少有的温情,“长灵,炼是你的事情,好好照看他。” 我望着溶,冷冷的点头,我想,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你送给炼。 可我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来临。 溶垂眼,嘴角轻轻扬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看穿我的心思,良久,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炼的耳廓,他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便离开了净居天,我知道他是去凡间解决炼留下的灾祸,这是他的使命,所以,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将炼杀死,只是我不知道那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我守在净居天陪着他,我们无声的交谈着。 那时候世界是那样的安静,祥和,好像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世界上只剩下我和炼。 平静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灵界的帝君乾以炼祸乱苍生之由将我和炼扔到了阎浮提,炼谨记溶的话,无心反抗,也不想给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阎浮提,一个比魔界更可怕的地方,哪里关着的全是最凶恶的恶灵,炼这种强大的灵气正是他们需要的,我深知在那暗无天日的炼狱里,等待炼的只要两种结果,分食不被分食。我也知道炼答应过溶不使用魔界之力,所以……在阎浮提那段日子我们真的很被动,炼无声的告诉我,只要撑到溶回来就好了。 我望着他笑,我的心第一次感到疼。 可是,我们没能撑到溶回来,炼却先变成了魔,我望着他鲜血琳琳的双眼,那是被恶灵用铁爪刺伤的,是了!在生存余毁灭之间……我们本能的选择了生存。他爆发了,打破了阎浮提的结界,放出了恶灵,致使整个灵界硝烟弥漫,而炼也杀上了门外天,那一场杀戮几乎让整个灵界灭绝。 那时候溶还在人间,忽然间他感到心口很疼,溶知道是他以身布下的封印被破了。 溶转回灵界,看到的就是炼用戒律刀穿过帝君乾的心口,黑色的衣袍在风中张扬,沾着鲜血的双眼再也看不见了,他微微偏头看着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溶,炼挑起嘴角,微微一笑,”我知道很多人想杀我,你曾说过强者都是被惧怕的。” 灵界的人一心想他死,正是惧怕会有今日的灭顶之灾。 炼仰头,天边是堆积的黑色乌云,他轻叹,“没关系,我无所谓啊!若不是这样,这句话我永远说不出口,这样的结果,我不后悔,溶,我爱你。可我知道你会杀了我。” 炼已经走到绝境,可他无所谓啊!他的出生并非自愿,他来到净居天并非自愿,只有爱上溶这件事他是自愿的。 也许,唯有一死,他才可以得到解脱。 炼抽出手中的刀,乾应声倒地,炼浑不在意的踏着他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到溶身前,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俊美绝冷的脸上看不出悲与喜。 周围是萧瑟的肃杀于鲜血铸就的悲妄,戒律刀上金色的獠牙染着鲜血,鲜血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云端上,银色的光是那样阴鸷和绝望。 “上仙,杀了他!”我听见帝君乾残存的口吻,那样凄楚,却不足以激起我的悲妄。 我望着炼衣襟口金色的獠牙,握紧手中的黑色长鞭,炼终于走到溶跟前,他握住溶冰凉的手将戒律刀递到溶手上,他温柔的对溶笑,轻轻的吻了吻他耳边白色的长发,“你送我戒律刀,是为了禁戒我,谨守戒律,永不越界。可是……我越界了,溶,死在你手上也算得偿所愿。” “放过长灵。” 我静静的望着炼,那是我第二次感到心疼,我抬头看着白色天空,扬了扬嘴角,风轻轻的吹过,忽然间,我觉得好冷。 死亡原来是红色的夕阳。 炼消散的最后一刻,目光轻轻的看向我,面容一如往常的温柔,就像第一次我见到他时那样温柔,他张了张嘴……我知道他是在说,长灵,好好活着。 可是,没有炼的世界,活着有意思吗? 炼是极渊诞生的怨灵,魂魄不散,以防生生不息,溶便将他仅剩的魂魄用浮生殿封印在阎浮提和净居天的结界处,用戒律刀坐镇。 溶不愧是灵界的盾牌,他很快收拾了那些怨灵,没有往常的仁慈,除了杀还是杀,整个灵界鬼哭狼嚎,溶也用自身重塑了阎浮提的结界,关闭了门外天的大门,耗尽灵力的他不得不回到净居天休养生息。 遭受重创的灵界回归宁静,却又少了些许安宁。 我不知道溶是怎样看待炼对他的感情的,但他放过了我,我想溶对炼并非完全无情,只是有情也并非爱情。 我站在钟皇山上看风卷残云之后的天空,依旧那么的那么的蓝。 我离开了灵界,游历四方。 几千年后,利用在净居天得到的灵气,我顺利将炼救出结界,我无法重塑炼的肉身,也无法将炼送回极渊,我知道炼不愿意,我只能到处杀人,杀魔杀妖,我用最恐怖的方法让他们死去。 灵界经过几千年的修养,终于容光焕发,重拾生机,然而对于曾经的那场战役,谁都不想再提。 我知道炼的心愿,是想和溶在一起,我将炼的肉身塑造成婴孩儿,放在望次山的灵台,我希望九歌帝仙收养他,那个仙风道骨的人,跟现在的帝君像冤家一样相处着,温暖又深情,我想这样的人一定能让炼获得快乐,这样他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回到溶身边,可惜最后收养他的人是帝君三重云。 这一世的炼名字叫,玉。 好像所有的都变了,可是爱着溶的心却从未变过,我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死皮赖脸的追着溶跑,看着溶毫不留情的一次又一次拒绝他。 我也看着自己白色的头发不断生长,忽然想起第一次炼看着黑色的长发那种失望的神情,“头发怎么是黑色的。” 见到溶我才明白,炼是对溶求而不得才会创造我,他将所有希望溶的样子都加注在我身上,可惜……事与愿违,就像当初溶从未想过那个被封印的小孩儿会长大成人会爱上自己,可我们都忘了只要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都会拥有自己的人格。 终于,玉将帝君惹怒了,在琉璃宴上当着众仙家的面儿调戏溶,帝君忍无可忍将他扔到冥域吹风雪,看着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冥域百年,像座雕塑一样,那是我的心第三次感到疼。 我走到玉身前,他呆呆的望着我,如同我第一次看到溶那样的神情,纯白的头发,俊美的脸庞,冷峻的神情,神圣的像光一样的人物,让我惊叹。 是啊,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凡物。 “你是谁?”炼这样问我。 这一世他听见的了,可我仍旧听不见任何声音,我伸出手覆在他头顶上,然后回答他,“吾乃,长灵。” 黑色的长袍在冥域飞舞,金色的獠牙在雪间绽放,那双温柔的金色眸子又回来了,我本不愿意让他回到最初,可是求而不得以后,只能回到最初。 炼深深的望着我,覆上我的白色的长发,“头发怎么是白色的。” 我轻轻的握住他的手,他手很凉,我的心口却很热,我笑着说,“你不是喜欢白色吗?” 炼轻轻的抱住我,他说,“不喜欢。” 我望着冥域的风雪,眼泪终于忍不住流出。 炼的封印解开,自然逃不过溶的法眼,而炼却也没想过躲开,炼去了钟皇山,用戒律刀敲响了盆云鼓,这个曾经让他失去全世界声音的东西,听说这鼓是第一任帝君六道苍冥的法器,他仙逝后溶便将鼓放在钟皇山山顶上,钟皇山灵界的天柱,上古时期天下三分为界,魔界、人界、灵界,帝君为防魔界侵入人界便用净居天最纯净的灵气创造了一个精灵,用他的身体做成大门封印在人魔灵三界之处的阎浮提。 那个精灵便是溶! 溶大约是为了纪念他吧。 事隔几千年不见,再见到溶,我知道炼的心以及动荡不安,就像我见到他那样恋恋不舍。 炼看着溶俊美冷冽的脸庞,自嘲的挑起嘴角,“好几不见,溶,可能你并不想见到我。” 溶却不答,冷而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看着我纯白的长发,稳如泰山的脸终于浮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松动,“长灵,你不怕永不超生吗?” 我笑了,“我说过,他想要的,我都会帮他得到。” 锐利的白光划过长灵的脸颊,一窜一窜的血珠渗透出来从脸颊划过,长灵浑不在意,他继续笑,炼护在长灵身前,握紧手中的刀,英俊的脸变得阴沉,“溶,别动长灵。” 我看着炼高大的背影,看着苍凉的黑色衣袍在我眼里却异常温暖,你到底想要什么?炼,除了长灵,你还有没有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天边飞来红色的大鼎,伴随着是帝君低沉的怒吼,“放肆,谁敢在灵界作乱。” 我轻轻张开结界将大鼎挡在结界外面,乾坤鼎转了弯回到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帝君手上,深蓝色的长袍在云中摇曳,他身后站着的清俊的紫衣男人。 “居然是你!玉!或者现在应该叫你魔灵炼!”三重云看到炼那瞬间,眉头皱的死死的,能夹死两只苍蝇,九歌帝仙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原来你就是长灵!能把魔界的怨灵放在望次山的灵台,你也是吃了不少苦!” 炼瞥了三重云一眼,无声的皱了眉,话是对九歌帝仙说的,“你什么意思?” 九歌帝仙浅浅一笑,说,“三生囚。” 听到那三个字,我心脏狂跳,我握住炼的手,将他带离了钟皇山。 三重云看着我们离去的方向,对溶说,“上仙……”九歌帝仙即使拦住了三重云,九歌帝仙说,“自有定数。” 溶望着远方的白云,风轻轻扬起他白色的衣袍,好像一片白色的蒲公英在云端轻轻的飞着。 白色的远扬,是梦里的故乡,何处流浪……不断前方。 沽源河畔,白泉花冷冷的,河水淙淙。 炼看不惯我白色的头发,又将我变回从前的黑面侠,跟他一样的黑色衣襟黑衣长发,金色的獠牙。 炼理了理我的头发,看着的神□□言又止,最终他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这样顺眼多了。” 我很高兴他没有问我三生囚的事情,我笑,“干嘛?是要和我成亲吗?” 炼揉我的脸颊,他指尖很凉,神情温柔,“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僵住了,那是我第四次心疼,我知道我是炼的半生灵魂,是他所希望的样子,遵守他的一切。 我定定的望着炼,“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炼金色的眸子像天边的滂沱的大雨倾轧过来,我的心微微颤动。 这句话,我说过无数次,唯有这一次炼的表情不同。 炼的归来让整个灵界颤动,三重云大约没想到那个混世魔王居然真的是混世魔王。 炼到底想要什么,这一刻我似乎不知道了。 炼回到魔界,魔界的人看着重新归来的炼都为之一动,炼凌冽的目光扫过整个魔界,魔界的人退避三舍,俯首称臣,我知道炼并不需要他们,他放出了极渊的恶龙,让恶龙攻破了阎浮提的结界,放出无数恶灵,黑色的乌云笼罩整个天空。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只是按照他想要的去做,炼挥刀净居天,这是我从未想过的。 炼的刀穿过溶的身体,他表情变得素冷,“原来你的血是红色的啊!” 溶冷冽的神情依旧纹丝不动,他仍旧不发一言,鲜血染红了净居天门外的白泉花,给纯净湛蓝的天空画上了一笔死亡的色彩。 他轻笑,“呵,我只想告诉你,即使我有摧毁一切的力量,我想要的不过如此。” 又是一场灭顶之灾,三重云和九歌帝仙忙着收拾残局,红色的乾坤鼎立在门外天,帝君和帝仙立于鼎上帝君冷冷的扫过敌军,他的声音很沉,像铿锵的鼓声,“敢越灵界者,死!”不得不承认三重云是个好帝君。 而我意外被擒,我第一次见到六道苍冥,传说他是和溶一起诞生的。 华滚长袍,面容英俊,神情温柔,目光清然。 他有点像炼。 却又不像炼。 这个高深莫测的神,将我绑到炼眼前,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六道苍冥用一根一根细针穿透我的身体,那是一种极致的痛苦,果然像的人手段都残忍,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低头却见到自己白色的长发,最终我什么都没说。 六道苍冥嘴角始终噙着微笑,他望着炼漫不经心的说着,“以吾之灵,献吾之身,以鲜血为路,渡汝归岸,三生泅渡。” “你是想带着他离开永远离开灵界,还是想看着他被我一点一点弄死。” “长灵……”,炼金色的眸子微颤,手中的刀应声而落,发出沉闷的声响,我轻轻叹口气,是的,为了救炼,我不得不如此。 其实,即使我死了也没什么,我本就是一片随时会融掉的雪花,这样也算回归本真吧。 溶虚弱的躺在地上,他看向六道苍冥的神情,有一瞬的温柔。 炼最终选择带着我离开了灵界。 临走时,溶对他说,“你想要的,一直在你身边,好好珍惜。” 炼抱住我的手微微颤抖,我沉重的闭上眼睛。 倾轧的黑云散去,一切都结束了。 六道苍冥将溶送回净居天,放在琉璃水里静养,“你啊,总是这样,真是让人头疼。” 溶看着六道苍冥,难得露出一个微笑,伸出手覆上他的脸,“冥 ,别离开。” 六道苍冥亲吻的他掌心,神情温柔,“我知道,好好睡。” 溶放心的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微笑。 我醒来时,是在望次山的灵台,天空是白色的,阳光才露出头。 我躺在炼的腿上,他揉着我黑色的发丝,“醒了?”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不愿意张开眼睛。 炼望着远方的天空,他说,“那晚,我知道是你。” 那是我第五次为炼心疼。 、四海河渊 海水漫过我的眼睛,我一步一步向深海最深处……湛蓝色的光,湛蓝的水漫进我的眼睛,死亡来临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惧,仿佛接受神的祝福。 冰凉的海水在那一刹那变得十分温暖,像深庭的拥抱,我唇边漫开微笑……他从深海里踏浪而来,穿着深蓝色的长袍,漆黑的长发,远远的,远远的,他望着我笑,那样轻盈。 海鸥飞过海洋,飞向海平面的东方。 远方的赞歌在嘹亮,是故乡的送别,是亲人的焚香。 长空暗哑,白色的云在云端至最遥远的地方。 我再次醒来时,是在一片澄绿的湖水中央,周围是苍松绿树,湖水的中央生长着一颗参天古树,树干上搭着一个秋千架,上面坐着两个清秀的白袍少年,一个少年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晃动着双腿,远远的看过去他的表情有些顽皮,另一个少年正在吹箫,原来潺潺的箫声是他吹的。 他们好像看不见我似的,我怔怔的望着他们,我记得我是死了。 我叫长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有一个爱人他叫深庭,他因病离世,他死后三个月,我跳海自缢了。 我知道自己是个怯懦,不勇敢的人,面对深庭的离去,我除了绝望还是绝望,除了自缢还是自缢。 我低头看着身下的湖水,我用手去触摸,是冰凉的,这真的是湖水,可为什么我能在上面躺着,我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是干的,在看看自己的手,也是干的。 我想,我是遇见鬼了。可看他们道骨仙风的样子应该不像鬼,难道是神仙吗? 忽然间,箫声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停止了,白袍少年向我走来,清风拂动,吹起少年额前细碎的刘海,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俊秀的面容,我知道这样很失礼,可他实在长的太好看,让人挪不开眼。 少年走到我身前,想我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凉的心惊。 少年将我拉起来,我仍旧盯着他,终于他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凉凉的,“柳长意,猝于长郡二十八年,春深。” 我无声的皱眉,听不太懂他的意思,可他的眼神应该是想我回答,我愣愣的点头,“是。” 少年看着我,他的表情变得很庄重像皇帝登基一样,“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转世,二是留在四海河渊修炼。” 原来我真的遇见神仙了,我望着眼前的神仙少年,觉得他应该会知道我的命运,我问他,“转世,我会遇见深庭吗?” 少年掐指一算,摇了摇头。 我又问他,“留在这里修炼,我会见到深庭吗?” 少年又掐指一算,他说,“可能。”顿了顿,他抬眼看我,俊冷的目光闪过一丝停顿,,“若你又一定修为,可去凡世寻他,但结果天定。” 我心一喜,当即选择了后者,我当时还未明白司玉的结果天定。 少年是四海河渊的宿主,司玉。 另一个少年叫画玉。 他们从何而来,我无从得知,司玉说过他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我有幸与他们相识是因,我曾经向他们许愿,希望他们将我带回深庭的身边。 缘起缘灭,情深情浅。 山河星移,转眼过了七百年。 我来到凡世寻找深庭,我没有司玉高深的道行,无法准备的推算深庭到底身在何处,以我的道行只能推算出他这一世出生在东律国都莒南,我不知道他今世到底长什么模样,多大了……微弱的信息,让我茫茫人海宛如大海捞针一般,所以我在凡世兜兜转转了一年,寻深庭的事情仍旧无果,这一年我几乎把莒南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找到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面容。 我坐在莒南的博望楼顶看风景,黑黑的天空,星河满溢。 博望楼,听说是东律君主长庸为心爱之人修建的,前几日我在茶楼听说书人说,长庸君主某日去桃花峰赏花,偶遇一隐士仙人,两人一见钟情相谈甚欢,长庸君主不顾伦理情长,要将隐士迎回宫中。这隐士仙人虽未男人,却生的白玉无瑕,甚是秀美,可长庸君主这一举动遭到朝中大臣反对,让长庸君主以后嗣为重,不可违背人伦。 长庸君主却不以为然,隐士也劝他让他以天下子民为重,长庸君主忍痛放弃隐士,可长庸君主对隐士难以忘怀,一直不肯立后,反而常常去桃花峰见隐士,隐士以礼相待,从不越界。 朝中大臣见状,屡屡相劝,却从未奏效,无奈之下,他们便去求隐士,让隐士规劝长庸君主,早日立后。 隐士答应了,长庸君主终于立后了,可条件是隐士必须一同进宫。 大臣无奈之下,只好同意。 隐士心知长庸君主痴心,便随他一同回宫,长庸君主不愿让隐士成为妾侍,便给他建造了博望楼,让他居住在此,长庸君主不顾大臣反对修改了律法,允许男人通婚。 多好的律法,想我和深庭之间,就是世人容不下,逼得他们退居深山,最后深庭病重,我孤戎无援,眼睁睁的看着深庭撒手人寰。 我看着漆黑的天空,我和深庭生不逢时,如今连再见一面也是奢望。 深庭……你在哪里。 黑色的风像断翅的蝶,戚戚然。 “望之……”远远的,我听见了男人低沉的亲昵声。 像是在…… “我在,长庸。”带着旖旎的尾音,微微颤动,“长庸~长庸。” 望之细长的指尖紧紧的扣着长庸结实的肩膀,他轻轻踹气儿,床帏的红纱漫漫的飞动,黑色的长发缱绻交织轻轻的铺在深蓝色的被单上,长庸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身上的人,望之额头渗出细腻的汗水,一双清澈无瑕的眼好似琉璃高高的挂在夜空,长庸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疼吗?” 莹白的脸颊泛起一派绯色,望之慢慢的摇头,“还好,就是有点累。” 原本这种亲密之事已经做过很多次,但是望之每次都感觉特别累,好有点疼,每次长庸都心疼不已。 望之是高岭之花,却被他这种俗人拉下了凡尘,长庸从他身上离开,批了件衣服赤脚走到门口吩咐他们准备水。 望之趴在床上,看着长庸伟岸的背影,嘴角浮出浅浅的笑意。 初见时,你说我惊为天人,你又何尝不是呢。 你为修建博望楼,背负了天下的骂名,何尝又不是向天下证明,你对我的感情,这些我都懂,长庸,谢谢你。 我寻着声儿隐身来到房中,无意撞见这副画面,我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我原以为这里是没人住的,谁曾想到撞见了人家恩爱的画面,真是羞愧羞愧啊! 屋内的烛火猎猎,不过,这隐士倒是真的很好看,虽不及司玉,可在人间也算绝艳了。 我起了好奇心,想算一算这两人之间的缘分,这时身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长庸君主穿过我的身体走到我眼前,我望着他的背影,拇指正好落在无名指上,我轻轻蹙眉,暗想情深奈何不了命短。 长庸君主坐在床边,墨色的长发遮住他的遮半张脸,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却是柔柔的,“望之,起来洗洗再睡,会生病的。” 叹息般的缱绻,温软甜蜜。 望之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很累,不想动。” 长庸君主轻轻的笑,“你点都不像你了,这么懒,”随后将他抱起来向外走,长庸君主向我走来,他看不见我,我不过是烛火投下的一道孤影,可我却看清了他的面容,熟悉的面容,七百年我曾无数次梦见这张脸,剑眉星目,轮廓坚毅,我像被雷劈了一样定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朝我走来,连呼吸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像个无关紧要的人抱着别的男人,穿过我的身体。 红色的轻纱拂过我的脸庞,烛火斐然。 深庭……我找到你了。 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尽了。 我找遍了莒南,唯独漏掉了皇宫,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他会是个老人是个女人甚至是贩夫走卒,我从未想过七百年后的他会是一国之君,还有一个很爱的人。 我留在了博望楼,每日看这个长庸和望之相亲相爱,看他们吟诗作对,看他们谈笑风生,看他们讨论国事,他们相拥入而眠。 我本想告诉他长庸君主……可是看着他将望之视为掌中宝,我想此时我跟他说这些事情,他会认为我是个不知廉耻的疯子。 谁会相信我活了七百年,谁会相信我们之间的曾经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 春去春来,不觉间我在莒南也呆了两年,据我的推算,望之会在这个冬天突发疾病,不久后便会与世长辞。 我想也许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机会,等望之死了以后,我就告诉一切,我像个疯子一样计划这一切。 东律十三年的冬天,望之病倒了,宫中群医束手无策,长庸贴榜下重金寻名医救治望之,我想这是个机会,我化作大夫来到长庸身边名正言顺,我的盘算是那样美好,可现实是那样冷冽。 明明在这里的一年已经看到了长庸是如何疼爱望之的,可是亲身感受好像心疼的程度并不一样。 我用法力延缓着望之的病情,我知道这并不能根治,只能延缓他的死亡,因为我需要一些时间和长庸接触,他也需要一些时间来了解我,可他好像并不像了解我,对我态度淡淡的,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能治好望之,大约他都不想多看我一眼,他的眼里只有望之。 我住在了博望楼,长庸每天上完早朝就来这里陪着望之,将所有的公务都放在了博望楼,他很久没有回皇宫了,他的皇后也没有抱怨,反而派人送了许多的药物过来医治望之,长庸挺幸福的有一个红颜还有一个痴心的知己,夫复还有何求啊! 或许这一世他生活的不错,他并不需要我。 晚上的时候他总是陪着望之睡下之后再出来处理公务,甚至还喝酒,很多时候看着他,我总是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呢除了医治望之更多的时候就是和望之聊天,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然后聊到长庸身上,望之说起长庸表情总是柔柔的,嘴角含着笑意,他问我,“深篱,你有喜欢的人?” 我点点头,望之望着我浅浅的笑,他似乎总是在笑,“那他是怎样的人。” 我回忆起和深庭那些过往,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后来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那时候并没有考虑男女这个问题,等想到时,我们已经陷入深爱,不能自拔。 父母的反对,世人的不认同,我们携手去往深山,想做一对隐士侠侣,世事难料,好景不长,深庭因病去世。 “他死了。” “很抱歉”,望之握住我的手,“没关系,你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我看着他,我们已经见到了,可他身边有了你。 我无所谓的笑笑,望之轻轻的抱住我,他身上带着徐徐寒意,可我却感觉不到寒冷,反而有一丝温暖沁入心里,“深篱,我们是你朋友,以后你不在独孤。” 这个像云一样的人物,总给人带来无限的美好,我似乎明白为什么这一世的长庸会喜欢他,因为他是这样美好。 我望着阴阴的天空,心中不忍,这一世的长庸并不是深庭,他爱的也并不是我,而是眼前这个叫望之的人。 我该怎么做。 深庭,你希望望之死吗? 希望知道我们的过去?还是你更希望和自己爱的人安稳的渡过这一世。 当夜望之的病有发作了,我的法力对他的病情已经有点倦怠了,作用并没有以前好了,长庸大发雷霆怒斥我,望之安慰他,替我说情,“别为难深篱,他只是普通人,许多都说我没救了,我能活到现在全靠深篱,给他一点时间。” 长庸蹙眉,冷声道,“你出去吧,我想陪着他。” 我退出房间,寒风灌进我的身体,我却感觉不到冷。 深夜,望之睡下以后,长庸又独自一人坐在庭中喝酒,周围是凛凛的寒风,我站在角落看着悲伤的背影听他深深的叹息,心揪成一团。 我给他披衣服,长庸喝醉了抓住我的手,叫的却是望之,“别离开我,别死,望之。” 原来他心中早已明了,只是不愿意承认,就像我不愿意承认这一世的深庭是长庸,他爱的是望之这个事实一样。 我伸手抚平他的眉,拇指划过他的冰凉的唇,“深庭,我该怎么做。” 冷月长空,风雪袭人。 当晚我就回到四海河渊,我找到司玉,我请求他救望之,我知道他肯定有办法。 司玉望着我好半响,仍旧不语,画玉坐在秋千架上靠着司玉的肩膀,冲我调皮的眨眨眼,“当然有,就是你的修为,可以换那个凡人几十年寿命,可是你就会飞灰湮灭。” 我怔住了,心一惊。 画玉接着说,“喂,你愿意吗?” 我定定的看着司玉,一颗心不安的悬着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我看到司玉轻轻点头那一下,忽然间我释怀了。 我笑了笑,忽然想起当年司玉说的话,原来早就注定了,“谢谢你们,这些年的照顾。” 这一日,是朗朗的晴天。我站在博望楼楼顶,阳光照拂着皑皑白雪,冰天雪地里我心中涌出无限的温暖。 望之起色看着比昨天好多了,他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衣裳,外面是白色的毛裘,长庸站在他身边款款的笑,两人好像在说着什么。 “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雪,终于晴了。” “嗯。” “突然想吃烤番薯了。” 长庸揉了揉望之的脸,“要我做?” 望之抬头看着他,“不然呢,要我做吗?”他笑着摊手,“都教给你了,我干嘛还要做。” 阳光落在望之苍白的脸颊上,增添了一抹暧昧的暖色,长庸深深的看着他脸,良久,他俯下身吻上他温凉的唇,轻柔婉婉。 长庸的手穿过望之的腰,炙热的呼吸,潮湿的空气,“望之……”他轻轻换他的名字。 “长庸……。” 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场景,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望之睡下以后,长庸去了皇宫处理政务,我来到望之窗前,看着他俊秀的面容,我想起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吹之。 我握住他的手,慢慢将我的法力输进他的身体,我自私的想这样我和深庭也算在一起了吧。 “深篱,生死有命。” 望之望着我,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透底,像是将我看穿一样,他声音淡淡的,“你不必如此”,他挣脱我的手,我却紧紧握住。 望之好像什么都知道那样,“我死你,长庸就交给你了。” 法力输送完毕,我的身影变得漂浮起来,这一刻我有些庆幸没有告诉长庸真相。我抬手覆上他苍白的脸,却感觉不到望之的体温,原来我真的死了!“我爱的叫深庭,这一世他叫长庸,可惜我们无缘,望之,替我告诉他,我的名字叫长意。” 我的记忆随着法力一起进入了望之身体,他看到我和深庭的记忆,我想这是最好的结局。 望之清澈的眼盈满白色的光点,他从床上爬起来想要抓住我的身影,却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我听见他的呐喊,“长意!” 长庸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哭泣的望之,长庸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抱住望之,焦急的询问,“怎么了?望之。” 望之靠着长庸的心口,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沉重的闭上眼睛,“他说他叫长意……。” 长庸睁大眼睛,看着轻纱拂动,而我随着红色轻纱飘散在世间,深庭,请你好好的照顾自己。 东律十五年,春深,长庸皇后诞下一子,取名长意。 画玉咬着苹果问司玉,“你不是常说上天旨意不可违背,这样真的好吗?” 绿色的淡光在湖面上迂迂浅浅,司玉用千年之力将我残魂凝聚起来送往轮回,以他之名向四海河渊许愿,希望有一天他们会相遇。 听了这怪异的话,司玉转头轻笑,俊冷的目光变得异常温柔,他伸手拿开画玉嘴边的苹果,擦干净他嘴角的残滞,“好好吃,别吃醋。” 画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什么嘛,哎。” 司玉搂着他的肩膀坐在秋千架上,画玉轻轻的吻着他的侧脸,司玉浅浅一笑,秋千架在澄清的湖水上晃动着。 很久很久以后,四海河渊上出现了一只木船。 船上站着一个短发青年,他穿着深蓝色的毛衣,额前有细碎的刘海。船的另一头同样站着一个青年,他轮廓坚毅,穿着深灰色大衣怀里抱着一束白泉花,他望着他款款而笑,“长意,我来接了你。” 长意抿唇,浅笑。 清风拂过四海河渊,淙淙缠绵的箫声再次响起。 、十六了风还是停 十六年了,风还是没停 十六年了 风还是没停 末日依旧没有来临 明明都已尘埃落定 我的灵魂却还四处飘零 你的世界也被荒漠占据 缘分,早就消失殆尽 你也该有个新的开始 我对你的爱,随死亡化成灰烬 忘记,是最好的结局 请你原谅我的任性 就像我十六岁那样任性 任性的爱上你 没给你后退的余地 如果早知今日我会离去 当初应该听天由命 可是事到如今 我也只能求你把我忘记 放过你自己 让我安息 不要再做困兽之举 离开这四面楚歌的囹圄 勇敢放弃过去 让美好的曾经成为回忆 我知道这很残忍 可也不得如此 我求你将我抛弃 让我的灵魂被净水洗涤 不要总是让我在黑夜里 看着你哭到黎明 日渐消瘦到黄昏逝去 这不是我要的结局 最后一次 我请求你 找一个你爱的重新开始 我不要你一个人孤单到死去 找个人陪着你聊聊心事 来年梧桐落叶时 你不在是一个人坐在树下对着 古木残局 、血腥味的爱情故事 我很不幸的出生在南角和西徽的交界处贫民窟,这里常年交战,像我们这种量产贫民的地界,我们不值什么钱。 巴林,也就是我未来的教父,他虽然有个像女人的名字,却长了一张沉稳老练的脸,我的教父在执行某次任务的时候意外弄死了我的父母,炸毁我的家,我也被他搞到迫流落街头,那时候我八岁,我的名字叫特尼费南斯。 巴林告诉我,他掘了西徽平民窟三尺地才找到我,他言下之意是告诉我,我是他呕心沥血踏破铁锹找回来的,不过,他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总是怪怪的,有一丝丝得意,有一丝丝落寞和愧疚。 可我怎么记得,我在哪犄角旮旯的呆了快一个月……然后在某天下着暴雨的时候,我被淋的快晕过去了,有个大叔把我扛走了。 巴林抿了抿唇,微微偏头看着我,他的声音也许很轻,“你说大叔?” 那时候我刚开始学习唇语,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巴林揪住我的耳朵,对着我仅剩百分之五十的左耳吼道,“老子十八,青春年华啊。” 我捂住耳朵,傻笑了一下。 巴林是西徽某个不知名地下组织的成员之一,具体他为谁办事儿,我不太清楚,等我清楚的时候我已经被他带上那条崎岖的山沟沟路。 所以,巴林肯定是我的灾星。 我还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搞得我家破人亡,还把我变成了半个残障人士,相识以后他更是将我带上那条不归路,一去不复还。 我的人生自此和康庄大道背道而驰。 想想,就觉得心脏病要犯了。 西徽的国都连日阴雨,天色灰蒙蒙的,连绵的雾色笼罩不远处的山头,屋里也阴沉沉的,说实话我讨厌这种死气沉沉的天气,踹气都比平常费劲儿。 黑白电视里放着各种新闻,我爬在茶几上抄写纪律手册,我一笔一画认真的写着那一条铁律,“不许过问任务细节,记住执行命令即可!”这是我每次出任务前的功课,由于我是半残障人士,出任务的风险性比普通人要高且破坏性比普通人要大,某年我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由于巴林的表达的不得当,我耳朵也比较背错误的理解了指令,我就我错误的平了某个村落。事后我看着那个残破的村落,隐隐感觉不妙,随后到来的大部队望着我的杰作举起了正义的枪支,我就知道自己犯错了,我赶紧脚底抹油,还是没跑出巴林的手掌心。 我被罚在全封闭的佛堂抄纪律手册四天四夜,妈的,等我出来的时候手脚发软,头昏眼花、两眼冒金星,原本我饱满的小俊脸生生的饿成面黄肌瘦的欧吉桑。 看着生无可恋的样子,巴林皱着眉训斥我,“看看你这个软脚虾的样子,哪里有一点身为st人员的觉悟,抄点手册也能把你累成这个样子。” 我无力反驳,怀着沉痛的心情倒在巴林怀里,我睁着我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在巴林眼前伸出手右手张开五指,再慢慢合上小指无名指食指和大拇指,留下屹立不倒的中指,晕过去之前我还附送了他一记三百六十度的白眼,“巴林,你个挨千刀的不给老子送饭。” 巴林望了望天,还有送饭这事儿吗? 所以,这就是,为毛我的巴林教父能将我一个残障人士训练成一流高手,也能将我的父母误杀的缘由。 未老先衰,是病。 我抄好手册后,拿给正在做饭的巴林过目,他看了一眼便继续皱着眉切土豆丝,我敲了敲台子,意思是,“别这么悲观嘛,像我这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身手敏捷的人,这么多次任务,那一次我失败过,放宽心。” 浅浅的光落在他黑色的毛衣上,他听了以后,握着菜刀的手顿了顿,切土豆丝的力道变得规律而有力,意思是,“上帝保佑,我的钱包。” 念及过往的许多事,我尴尬的望了望电视,我的眼睛蹭的一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亮了,两步跳过去坐在茶几上,少女怀春一样盯着那台黑白电视机里的人,那个就是我的偶像,有名的歌手,漠。 说不好为什么喜欢他,大概是因为他红,歌唱的也不错,也有可能是太帅了,作为一个二十四岁的男人,整天面对辽国的青山、血腥的任务、以及挨千刀的教父,我只能对着电视机里这个金发帅哥怀春,不然我无处安放的荷尔蒙会憋死。 久存不良,影响传宗接代啊! 然后,我忽视了来自身后的叹气声。 我和巴林穿过祁山来到西徽的国都,说实话,虽然我们和国都离得不算特别远也就一座山的距离,生活可是天差地别,人家用的是高清□□的大彩电,我们家的是黑白乱码的还要天线的电视机,人家吃的燕窝鲍翅,我们家吃的是自产自销的纯天然无污染小青菜,偶尔打个牙祭还是山里的野鸡。 能和巴林一起活到二十四岁,我真是五行熊壮,自带煞气,天生命硬。 我和巴林照列下榻在某个不知名的天桥下,每每我和这些孤独的流浪汉同处一室时,我心里都生出无限的同情,我就会不自觉的摸了巴林的钱包,撒钱。看着别人膜拜感激自己,就忍不住泪如泉涌,每到那一刻我都感觉自己像一个圣母,身上笼罩着神圣的金色光环。 下一秒我就被巴林拖着离开我的观众,我……。 某个不知名的寺庙里,我匍匐佛主面前,请求他赐予我巴林宽恕我的力量。 佛台上点着两只我们廉价买来的蜡烛,约约的光落在我的后背上,外面的天模模糊糊的。巴林握着空的钱包,站在我旁边,我能感觉到压制的怒气,他问我,“你是打算去要饭吗?” 我带着助听器能清楚的听到他声音里隐忍的怒气,我刷刷的在纸上写下,漠穆勒后拿起我的□□,跳起来,“我现在马上去抢银行啊!教父,你要多少,你放心我要是被抓了,绝对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我庄严的表情像视死如归的战士,左手举着白色旗帜,右手握着明晃晃的大刀。 巴林捂着心口一脸心肌梗塞的样子,然后一把扯下我的纸,撕了又撕撕成最细小的碎片,扔到地上,他掏出打火机烧了。 巴林命令我,“坐下。” 我知道这事儿过去了,我识相的乖乖坐下来,仰着头看着巴林,“任务都清楚了吗?” 我点点头,巴林也坐了下来,开始跟我确认任务的细节,确保我不会再让他赔钱。我认真的听着……听着,然后我就被催眠了。倒下去的时候脑袋触到暖和的肉体,巴林帮我调整了一下睡姿势,从包里拿了毯子给我盖上,温厚的手掌在我的后背缓缓的拍打着。 长夜微微凉。 次日,晚上八点,我穿的像个贩卖人口的怪叔叔拎着我的战斗伙伴趴在皇朝酒店楼顶吹冷风,闲着无聊我就画个罪恶的圈圈诅咒这些有钱人,别人穿金戴银住套房,老子吹冷风吃馒头。 天道不公啊! 人,生来就有差距。 快到十点的时候,耳朵边传来巴林的规律的敲击声,“集中注意力,五分钟开始行动。” 我敲了两下,调整好呼吸,死死的盯着对面窗口,这次我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动动手指开枪弄死这个巨无霸高腐人员金穆勒。 暗杀地点暗杀方式都是上面给我和巴林规定好了,我和巴林收到的指令是这样,具体内容不关心,我和巴林只要完成结果就好了,这要搁在包爷爷手上早就狗头铡伺候了,死了都没有全尸。我就给他一颗子弹,还给他留个全尸,他真的应该烧高香了。 我有时候并不喜欢听见声音,那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会让心脏衰弱,我在考核中能一次一次脱颖而出,我的教父告诉我,有一部分是因为运气好,还有一部分归功于我耳朵聋,这好像看起来是我致命的弱点,但每一次都让我绝处逢生。 可因为这个弱点,我收巴林那个挨千刀的虐待就更多。 十点,对面窗口出现我的目标,他背对着我,他的对面似乎还坐着一个什么人,两人好像在说话,我透过瞄准镜死死盯住我的目标,呼吸也随着目标一起移动着,巴林规律的敲击声在我耳畔响起,我深吸一口气,扣下扳机,砰!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摘掉耳朵上助听器,那颗子弹穿过厚厚的玻璃正中我的目标,刚才坐着的男人站了起来接住金穆勒的身体,这时我看清楚了站在房间里的另一个人面容以及他张嘴的那个字……有时候我突然觉得瞎了也挺好的。 那张英俊的脸,正是我怀春的对象,漠。不对,现在应该叫他,漠穆勒。 他居然是…… 漠穆勒阴冷的目光望向楼顶,隔着一栋空气,四目相触,那一刹那,明明知道他看不见我,我的目光还是僵在瞄准镜里,我愣了一瞬重新戴上助听器,巴林熟悉的有规律的敲击声缓缓传来,“撤退。”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巴林汇合的,我的脑子似乎还停留在漠穆勒那个阴冷的眼神里,脑子嗡嗡的,眼睛蒙蒙的。 完了,我成了我怀春对象的杀父仇人了。 这想杀相爱的剧情,为毛会落在我身上。 巴林带着我连夜赶回祁山,回到祁山的第一件事我就打开电视,果不其漠穆勒那条新闻就弹了出来,知名歌手漠惊天身世曝光……高层父亲被暗杀是人性的沉沦还是道德的阴谋……此案件进入保密调查阶段…… 我蹲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里的漠穆勒,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整个人显得十分笔挺,脸上挂着黑色的墨镜露出尖尖的下颚,看不出是悲是喜,台下围着一圈看热闹的观众,他站在台上微微鞠躬,然后淡淡的对着话筒说了两个字,“退圈。” 我悲痛欲绝的一头扎进茶几里。 巴林则是并报上级,任务完成,给钱买饭。 然后一直暗沉沉的天,忽然晴空万里。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为了刚迷上漠穆勒,为了看他的演唱会,我拖拖摸摸的拿了巴林的手机坐在房顶上花着巴林的花费,在这个信号查到要死的地方看着断断续续的演唱会,心里还高兴的要死。 第二天巴林收到一条欠费xxx的信息时,他领着刀子掀开我的被子,我当时也没有这么生无可恋过…… 多么美好的回忆啊!被我亲手葬送了,我颓废的摊在沙发上抹了一把脸,风灌进来拂过墙上一层一层的贴纸,发丝细微的沙哑声,我呆呆的望着眼前墙壁上的黑板,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第五天中午,巴林忍无可忍的将我领出去,扔到铺满鹅卵石的地上,背部已经没有痛觉,毕竟习以为常了。 阳光特别刺眼,照在身上暖暖的,妈的,这时候不应该下点雨,来表达我悲伤的心情啊!我捂住眼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睛,右手在地上敲击着,“教父,我完了,我成了我怀春对象的杀父仇人了,我以后再也没有脸在对着他怀春了。” 巴林,“……”。 过了一会儿,巴林蹲下来,在我手掌上轻轻的敲着,短促且有规律节奏,“特尼,你没有错,你还是可以继续喜欢他,罪恶与喜欢无关。” 巴林不是一个很会安慰别人的人,他收拾烂摊子的本领比安慰别人强,过了好久我才挪开手臂掀开眼睛去看他,光从他身后追溯过来,让他带着笑意的轮廓十分温柔。 我翻身将他扑倒在鹅卵石的地上,疼的巴林嗷嗷直叫,那一瞬间我心里爽多了。 我开始在家里放漠穆勒的歌曲,以此祭奠我死去的青春。 这日,巴林出去办点事儿留我一个看家,就在这时我们家迎来一位不速之客,这个人我不是特别喜欢,因为他每次来都没有好事儿,拉西总是笑眯眯的,让人看着怪怪的,至少我是这样的。 “你家那位挨千刀的呢。” 我抱着枕头坐在沙发黑了脸,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反正我就是半个聋子。 拉西走了进来,坐在我旁边,拿起我茶几上的白纸刷刷写到,“你家那位挨千刀的呢。” 我艹!谁给你的权利随便叫我教父挨千刀的,我默默的给他竖起中指。 这事儿也怪我,当年接受密令考核的时候,拉西让我们用密令在鼓上敲出自己最想说的一句话,我当时年轻啊!想也没想就敲了“巴林,你个挨千刀的。” 考核场鸦雀无声,旋即,就是爆笑的笑声,我望着巴林黑黑的脸,后知后觉想起自己那句话,笑倒在地上。 拉西问我为什么叫巴林挨千刀的,我就一个劲儿控诉他的禽兽行为,怎么让一个□□岁的孩子背着他一百多斤的汉子在鹅卵石上跑步,深蹲,做俯卧撑等……恶性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自此,巴林挨千刀的罪名传遍了st。 回家我也被巴林罚了,盯着花盆光着脚丫站鹅卵石上站了一夜。 我拿起白板写到,“出门挖菜去了,等会儿。” 我不太喜欢他,所以我就不给他奉茶了,拉西笑眯眯的靠着我家沙发,巡视着我们的家,看到随处可见的粉刷版、贴纸、笔,以及墙上贴的各种我和巴林无聊的对话,然后他怔怔的看着我的脸,脸上浮出怪异的神色,“上次任务完成的不错,至少没有赔钱。” 我读得懂唇语,知道他是那我开涮,想当年我还觉得他是好大叔来着,当时也是年轻啊!我刷刷的在白板上写到,“呵呵,赔钱也没让你去卖身。” 拉西眯了眯眼睛,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曲,气氛突漠穆勒变得有些诡异,火药味蹭蹭往上飙,过了一会儿,这种气氛仍旧没减半分,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拉西是巴林的上级,而我巴林是我的教父,换言之就是拉西是和我教父额钱包,我自觉这话有些过火,我默默的握紧手中的笔,果断写下,“要买也是买巴林的身,他好看容易卖得出去。” 拉西满意的翘起嘴角,我最近可能运气不好,先是成了怀春对象的杀父仇人,此刻我还让我的教父看见了我要卖他的身体。 是福不是祸,我赶紧九十度折腰跪拜,求饶。 漠穆勒而,我的教父就是传说那种老好人,鬼畜的扬起一抹微笑。 此刻,我跪在沙发上脖子上挂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火辣辣的几个大字,“贱价卖身。”旁边坐着的是我教父以及我们的上级拉西先生。 巴林泡了我们家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叶给拉西喝,而我只能看着,拉西一边喝着茶一边报复性的嘲笑我,“巴林,你这个小朋友很可爱嘛。” 巴林无奈扶额,深深的叹口气,“八十块送给你,不设找零。” 还真是贱价啊!我赶紧上前讨好的拉了拉巴林的衣袖,巴林瞪了我一眼,我又立刻乖乖跪好。 拉西笑了笑,“这次的事情,有点后续,你们得去处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后续这个词,我隐约感觉不好,我无声的皱了皱鼻子。 巴林看着拉西,似乎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事情,手指有意无意的敲着膝盖,他还是问了一句,“一定要我们去吗?” 拉西很认真的点头,“金老头虽漠穆勒死了,但是我们万万没想到他儿子是漠穆勒。漠穆勒是公众人物影响力比较麻烦,现在他已经在查他父亲的死因,为了……漠穆勒必须死。” 那隐晦的没说出来的,我懂。 我心一凛,我用力握住巴林的肩膀,希望他不要接下来,拉西若有所思的看了巴林一眼,声音里带着警醒的意味,“巴林……。” 巴林最终点了头,我当即爆发了,我大力的垂着茶几质问拉西,“为什么要杀漠穆勒,他父亲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一直从来没承认过自己的姓氏是白朗,麻痹,现在为了领回自己父亲的尸体,就要挨一刀?什么逻辑思维啊!我坚决否定!” 巴林将我拉回去,他握着我肩膀,“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我刚弄死漠穆勒的父亲,现在又让我弄死漠穆勒,我现在只想弄死拉西,我朝拉西扑过去,巴林使劲拽着我,拉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我,我仰起头不甘示弱的“俯视”他! 对峙了十五秒后,拉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特尼费南斯,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不要我在重复一遍,执行命令。” 执行你妈的命令,错误的也要执行啊。你个败家玩意儿。 我被巴林抱住动弹不得,我只能冲拉西比中指。 拉西怒极反笑,“巴林,你为了他……可是……”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然后自顾自的拉西摇了摇头“他以后要是知道了,这破小孩儿以后有你受的。” 我没时间在意拉西说的这话什么意思,我狠狠的踹了拉西一家,我比划着,“你才是破小孩!老混蛋。” 拉西没看懂我说什么,捂着受伤的脚,抬起手指了指巴林,这时拉西的电话响起来了,他看了一眼神色变得恭敬起来,他快速离开走出房间,巴林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沉了沉眼睛。 等他走远了巴林才松开我,我怒火中烧,我指着巴林,“你好样的啊,现在都开始是非不分了,你果然也是个挨千刀的。” 巴林不悦的扶额,皱着眉问我,“你想说什么。” 他的黑色的瞳孔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微弱光芒。 我这才想起来我是个不会说哈哑巴,我抿了抿嘴,挨着巴林坐下去,窗外的暮色是那样的沉重,压在我心口闷闷的,疼疼的。 我盯着他灰色的衣袖,目光暗了下去,我伸手握住巴林的手,在他手掌心写到,“巴林,我不想去做。” 如果我能开口说话,此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刻的我语气一定是软弱的祈求。 可是,我不能说话,自那场爆炸后我就在不能说话了,医生诊断声带未受损,说我不能说话是心理阴影,我送了那庸医一句话,只要无能的庸医才会用这句话搪塞病人。 从此我就上了那医生的黑名单。 巴林从来不阻止我追星的原因就是,每个黑暗的人心中都应该存有光明,而巴林认为漠穆勒就是我心中的光明。 良久,巴林拒绝了我。 然后,我绝食三天抗议,巴林扛着半晕的我来到了国都,躺在酒店床上时,我盯着白色的天花板闷闷的叹气,我要决定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诅咒的目标都只有拉西这个老混蛋。 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我才从床上爬起来拿着衣服去洗澡,巴林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查资料,不用想都是在查漠穆勒,然后怎么弄死他。 我就弄不懂了,为什么漠穆勒一定要死,还要我亲手去了解。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潸然泪下,洗完澡后,我顶白色的毛巾拉开椅子坐到巴林跟前,我趴在桌子上眨着我水灵灵的大眼睛,在一次起祈求巴林,不要让我去执行个残酷的任务,这太残忍了,这会给我以后的生活留下阴影的。 巴林只是冷淡的抬起头,冷淡的看了我一眼,冷淡的回答我,“你的整个人生都是阴影,多一道少一道无所谓。”说完他继续低下头工作,修长的手指啪啪在键盘上敲着。 我艹啊!这冷血的教父。 我咬紧下唇,伸出食指委委屈屈的戳他手,巴林被弄的不赖烦了,他终于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到我身后用白色的毛巾帮我擦头发,窗户的玻璃反射出一高一低的影像,很久很久以前巴林就这样陪在我身边,替我打理一切,我从没怀疑过他对我好的理由,也没思考过他有一天会离我而去。 我认为那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巴林拿吹风机帮我吹头发,吹干以后放下吹风机,再回过身时他伸手握住我的肩膀,俯下身来在我的左耳边说,“特尼,很多事情,我们不由己,很多人,我不由心。” 在我听来这些话是微弱的,我抬起眼盯着前方的玻璃,他黑色的西装与我我红色的毛衣汇集在一起,像是光与影的镜面。 巴林修长的手指盖住我半张脸,我的视线忽然模糊起来,连同他说的话一起变得模糊起来,“这早就不是非黑既白的世界,宝贝,你只要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行了。” 我仔细斟酌着巴林那一句话,我该做什么? 然后再暗杀漠穆勒的过程中,我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第一次我们暗杀漠穆勒是在一个就会上,巴林怕我不能完成任务很久不亲自动手的巴林,让我做辅助,他主攻。 巴林扮成女人混迹其中,我办成服务生帮他砸场子,其实就是合适的时机,关掉电源。 我很好的完成了关掉电源的任务,巴林却失误了。 他用了一把切蛋糕的塑料刀去捅漠穆勒,结果没捅进去差点暴露自己,事后巴林质问我,是不是换了他的刀,我抖着腿四十五度角望天,来了一个打死不承认,你自己不检查作案工具管我屁事儿。 巴林气的牙痒痒,使劲儿的拧着我清秀的脸颊,我疼的眼角泛泪花,我默默的竖起中指掘强的不哭,我知道他是嫉妒我年轻美貌。 暴露之后漠穆勒有了警惕性,我们暗杀就比较麻烦了。 第二次暗杀是给漠穆勒放炸药,我就一不小心把巴林的炸药换成了鞭炮,当时点燃的时候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是把漠穆勒吓了一跳。 巴林差点掐死我,当晚我就过着被子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 自那以后我们的机会就更少了,因为漠穆勒请了很多保镖保护自己,每次出门都是一大卡车的跟着走,浩浩荡荡的架势,我和巴林不得不退避三舍。 巴林没办法只好送我去漠穆勒身边卧底,他把我安插在漠穆勒下榻的酒店里面,自那次事件后漠穆勒就不曾离开这个酒店,由于漠穆勒父亲身份的特殊性,他一直查不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所以他一直守在找个酒店里,希望……。 我伪装成服务员自漠穆勒的出没在漠穆勒身边,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他,长的真是太帅了,关键还在这么有才华,钱也多。 大概是怀春太久了见到正主我就没把持住我自己,这天我在走廊上打扫卫生,远远的漠穆勒带着一堆保镖朝我走来,我就这么盯着漠穆勒的脸流哈拉子,漠穆勒后被正主发现了,他走到我跟前时停顿了一下,递了一张纸给我,我万万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认识了漠穆勒,当时,我一边擦哈喇子一边笑的像一朵花儿。 漠穆勒看着我,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抿了抿唇,低下头去,漠穆勒后小心翼翼的去拉漠穆勒的手,他身边的保镖看到我的这个动作,都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后腰,我知道后腰藏的是什么,这时我要是干点什么,肯定立刻被打成塞子。 漠穆勒抬手制止他们,我在漠穆勒掌心一笔一画写着,我写很慢,因为我怕他看不懂,毕竟这世界只有一个巴林,无论我写的多么乱,他都知道我在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会说话,我叫费南斯。”下意识的我就说了慌,麻痹果漠穆勒是干的亏心事多了。 写完以后我慢慢的松开漠穆勒的手,我仍旧低着头,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身残志坚是一件特别悲惨的事情,可此刻在漠穆勒这样美好的像神一样的男人面前,我忽然觉得这真的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 面对喜欢的人,连喜欢两个字都说不出来。 漠穆勒抬起我的脸,温和的伸出手,“漠穆勒,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我从他唇边读到这些词语,我心跳了一下,内心激动了好久,我才握住他的手,我望着漠穆勒英俊的脸,我坚定了我不能帮着巴林弄死漠穆勒的信念。 我开始阳奉阴违的游走在巴林和漠穆勒之间。有时候我觉得挺犯罪的,怎么心里有一种背叛了巴林的感觉。 自那以后漠穆勒偶尔也来会找我说说话吃吃饭,他是除了巴林第一个和我用纸张交谈的这么愉快的人,一般人都无法忍受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出来。漠穆勒却十分耐心的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好,漠穆勒后才说下一句话。 巴林注意到我最近总是傻笑,他一脸疑狐的问我怎么样了,我害羞的回避这个问题,然后过着被子在床上绕三圈。 巴林一脸神经的看着我。 自漠穆勒父亲去世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他总是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好几个小时,我知道一般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父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亲亲眼死在自己的眼前,想到这里我心一沉。 “怎么站在哪里,不进来吗?” 我没看到漠穆勒说什么,漠穆勒见我一动不动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赶紧回神抬起头望着他,漠穆勒问我,“是不是他的心情影响到他了。” 我摇头,漠穆勒拉着我坐下,他轻轻叹口气,“看过新闻了吗?” 我点头,漠穆勒继续说,“我很少和我父亲见面,小时候他总是说他的工作会给家里带来危险,所以尽量跟我保持距离,他每次见我都是在底下进行的,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平淡。如果不是这次出事儿,我想大概没几个人知道我是他的儿子,也是这次出事,我才知道明白他说的危险到底是什么?费南斯,你知道吗?原来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我的感情还是不平淡。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会有人暗杀他,我去查所有人都挡着我。我才发现,原来天是这样黑。” 不知道为何我忽然紧张起来,从来没有过紧张,我的呼吸随着我的紧张变得有规律起来,我的心崩的紧紧的,我死死的盯着漠穆勒的唇,生怕漏掉一个字,他落寞的神情、仇恨的眼神,以及眼角的晶莹液体,丝毫不落的钻进我眼里,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慢慢的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因为让他伤心的就是我这个罪魁祸首。 我知道失去父母的滋味,今天我也害的别人失去了父母,尤其这个人还是我喜欢的,我都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悲伤。 忽然漠穆勒抱住我,我愣了一瞬,下意识的抬手想敲晕他,那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我抬起手的手最终轻轻的落在他后背上,我记得巴林就是这样轻轻的拍我的后背,那种感觉让我很安心。 巴林透过望远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从不抽烟的他,隐忍的点了一支烟,他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觉得很恍惚、恍若隔世却又近在眼前。 巴林不喜欢骂脏话,这一次他真的觉得是孽缘。 我情绪低落的返回酒店,开门的时候屋里黑黑的,我以为巴林不在房间,我轻轻关上门,准备开灯的时候听见巴林敲击桌子规律的节奏声,我放在开关键的手僵住了,屋里很黑,我们的呼吸都很轻,大约是做这行的通病,我看不见巴林的神情看不见他问我这句话的唇边停留的弧度是怎样的。 “你喜欢漠穆勒。” 黑色的总给人一种压迫感,不知道为毛这一刻我感觉这个房间装满了炸弹,任谁动一动,下场都是粉身碎骨。 我停在门边沉默了许久,最终放下了手,选择不回答。 我也弄不懂我到底为什么逃避这个问题,就是想回避这个问题。 、血腥味的爱情故事 第二天我醒来时,巴林已经离开了,我不想出门也不想去漠穆勒的身边。我趴在床上盯着窄窄的铁丝窗有一缕一缕金色的光将它灌满,我想起巴林狭长的眼,以及漠穆勒的金色头发。 快到旁晚的时候巴林带着一身伤回来了,浓重的血腥味盈满整个房间,我惊得跳起来扶着他坐在床上,我抖着手拿出医药箱坐在一旁帮他处理伤口,我来不及询问他怎么受伤的,能伤到巴林的人不一般,这么多年我没见他受过什么重伤,除了我偶尔的捣乱让他身上带点淤青。 巴林穿着黑色的衣服,我根本分不清楚他身上的血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我不知道他到底伤的多重,我小心的剪开他的衣服,在他左肩看到一条极深的口子,我皱着眉低下头去,细碎的刘海盖住我眼底的阴霾,整个人也变的阴沉。 巴林一动不动的坐在哪里,过了一会儿,我调整好我紧绷的呼吸,才抬起头看他,他一张惨白的脸还有皱在一起的眉毛,温热的血一滴一滴顺着我手往下流,我紧紧的抿着唇,整个人就卡住了,像丢了魂儿一样发着抖。 他却突兀笑了,微微侧过身,温柔的看着我,温厚的手覆上在我颈侧,他倾身过来吻住我的额头,熟稔的温度,使我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回过神来,我想也没想就用力抱住他。 巴林,我不能失去你。 巴林贴着我左耳轻轻的说,“嘿,宝贝,你在不给我止血,我真的要流血而亡了。” 我松开他开始有条不紊的给他处理伤口,好在伤的不算重,巴林慢慢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他是出去暗杀漠穆勒了,漠穆勒很聪明的卖给了他一个破绽,结果一向稳重的巴林居然上当了,这不就挂彩了,若不是多年的战斗经验,巴林很难全身而退,但是他彻底暴露了。 放在平时巴林肯定不会上这样的当,经过昨晚的事情,巴林心很乱,人乱了就容易出事儿。 当然这部分巴林没有告诉我。 我慢慢的听着,那些需要知道的事情,我的教父会告诉我,不需要知道的,教父就不会告诉我。 我给他换了身衣服,扶他躺在床上,我第一次询问这件事的缘由,我知道我们这行业的人,尤其执行任务的人不允许过问过多的细节,我们需要知道的就是目标是谁,然后怎么干掉他就行了。 巴林只是伸出手揉了揉我微长的头发,温柔的说,“你该剪头发了。” 我收拾好房间后,趴在床边看巴林沉睡的脸,流了不少血他脸有点白,我伸出手覆上他苍白的脸,俊朗的轮廓,我的手仍微微发颤的心生生疼。 为了照顾巴林我向酒店请了长假,我本来想去找漠穆勒,可是转念一想,还是保持距离最好。 回家的时候,我买了猪肝顿了一锅汤给巴林补血,巴林盯着我那锅不明物体,皱着好看的眉毛,他曲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这锅土不啦叽的玩意是傻?” 我把那锅汤往前面推了一点,伸出手比划着,“天喔猪肝补血汤。” 巴林抽了抽鼻子稍微往后退了一点,于我那锅汤保持安全距离。 我喂了他一口,巴林不情不愿的张嘴吃了一点,我期待的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巴林沉重的看着我,他送我八个字,“珍爱生命,远离厨房。” 我对他比了个中指。 然后,我们就吃了好几天外卖。 跟着我们就经济拮据了,我问巴林怎办,他给我指了一条明路,“卖身求荣。” 我,“……。” 看我吃瘪的,巴林笑的很欢,“等我好了就去赚钱。” 我咒骂,“拉西那个老混蛋上级,也不来关心关心下属”。 巴林笑晕在厕所! 于是我动了动眼珠,借由经费紧张的理由跑到总部去找他要钱,结果这老混蛋居漠穆勒出差了。 我望着门口st那个血红的大字,奸笑两声。然后我凭着记忆不要命的溜到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了总部档案室,用了点小计谋弄走了看门的,心安理得的溜了进去我一定是想去游泳了才回去燎火,才会想去查一查漠穆勒的事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漠穆勒一定要死,毕竟st不是标榜什么爱民如子,一视同仁吗?他的父亲腐烂这个国家他却是有罪,可是跟漠穆勒有毛线关系啊,上面的人是不是吃翔吃多了。 我却是查到了漠穆勒父亲时间的来龙去脉,但我也意外看到我的档案,我本来不想看的,我操啊!谁让他妈的就搁在既漠穆勒父亲那底下,还写上老子的名字!我操,这不是引我犯罪吗。 事实的真相永远是那么的残忍。 漠穆勒的父亲却是高腐,但他这个高腐有一丢丢不同,不同在于他腐蚀我们国家去填饱别人的国家,这就不能让我们国家忍下去了,我操!含辛茹苦八十年,你居然给我戴绿帽子,谁他妈能忍下去。我盯着档案上漠穆勒的照片,这么说……他们是在怀疑漠穆勒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不,应该不是怀疑,在st眼里他就是了,不管他知不知情。想到这里,我好同情他,就这么被老爹坑了。我双手合十,阿门 据说出差在外的拉西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他轻轻敲着门板,他问我,“看到什么了?” 啪的一声,我快速合上档案,一点也没做贼心虚的感觉,随意的把档案袋扔到架子上,我斟酌了一下我表情,然后抬起头冷冷的望着拉西,他笑的像一只皎洁狐狸,他继续敲着门板,“意外吗?自己的教父还是自己的仇人,特尼费南斯我是你该怎么做呢。” 我挑眉,扬起下颚,怎么能在这种小人面前掉价呢,我必须做出一副大义凛的样子,狠狠的虐杀他!对,虐杀他! 我指着自己的心,我重重的敲着木架,“巴林是我的教父,他是我前进道路上的一切,我只信他,即使他承认了,我也信他。” 拉西僵在了原地,他眯起眼睛望着我,我冲他比中指,出门的时候狠狠踹了大门一脚,重重的门板上敲着,“挑拨离间的人,都是小三。” 其实,我就是一直纸老虎,我确实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的教父还是杀害我家里的人,也是让我变成残障人士的人。 太乱了,我得静静。 所以,我没有回家。 拉西被糊了一脸,良久他咽了一口口水,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族长,已经让他看见了。” “他没什么反应。” 然后拉西就被挂了电话,拉西扯了扯嘴角,艹! 我站在国度皇朝酒店楼顶,仰望苍穹,吹着九月的冷风,黑色的发丝在我脸上冷冷拍……我想,此刻要是下一场就真的绝了!天公应景啊!几道白色的闪电劈了过来,风一吹,就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雨,我举起右手,张开五指,再慢慢收拢四指,留下中指屹立不倒,巴林,你个挨千刀的,还真给我写一本恐怖小说。 我就这么消失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我游荡在国都的角落,我本来计划着去抢银行,然后挥霍一顿,再去炸了st总部,再然后呢……。 夜黑风高,我裹着黑色面巾穿着黑色衣服扛着廉价的c4来到kkr银行门口,看着黑漆漆的铁栅栏,冷飕飕的阴风吹的后背一阵一阵的凉,我哆嗦了一下,我忽然想起巴林说过抢银行会被判无期徒刑的,我叹口气扛着枪离开了,走在昏暗的街道,只有零星的路灯伴我独行。 我坐在街道口摸着口袋里的硬币,心里分外悲凉,秋风扫落叶啊! “走过路过,不要过错,一块钱算一卦,绝不虚言,任君选择。” 我抬头看过去,旁边是一个穿着中山装带着瞎子眼睛留着小胡子举着白布,坐在石阶上的阴阳师,俗称骗子。 那骗子见我望着他,挪着屁股到了我身边,殷情的说,“小伙子,要不算一卦啊!” 我吞了吞口水,明知道他是个骗子还是摸出兜里的一块硬币,拿着骗子的本子刷刷写了我的要求,骗子看了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然后推了一下眼睛,他转过头来先是很镇定的看了我一眼,紧接着跳起来,惊声道,“呀,小伙子你命里带煞气,是孽缘。” 我动了动脚腕,然后一脚踹飞了这个骗子,艹!什么德行!还说老子命里带煞气,捋了一把已经过耳的头发,随意的用皮筋扎起来,这头发是该剪剪了。 骗子一脸惊慌的目送我离去。 巴林找了我好长一段时间,没找到也猜到是什么事情,他回到了祁山,站在陈旧的操场上,仰头看着老房子,沿着青石阶梯一阶一阶的爬上去,打开房门,只有一屋子的冷清和满墙的纸。巴林愣愣的站在房间,曾经的记忆在屋里乱窜。 巴林:“我是你的教父。” 特尼乖乖的:“教父。” 巴林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 特尼抱怨着:“巴林给我剪头发,这次千万别给我顶锅。” 巴林只会顶锅剪头发。 小的时候特尼还愿意叫自己教父,大一点的时候就是巴林,更多的时候就是挨千刀的。 巴林嘴角微扬,从前的小豆丁已经长到和自己一般高了,已经可以用自己的思想去判定这个世界了。 巴林想,他会怎么判定,自己的罪与罚呢。 是任性还是远走天涯。 st总部,大家在商议完各种外交事宜后,沃尔伯格提了一句,“巴林族长什么时候让律回来和小女晚婚呢!” 这个话题其实有点尴尬,毕竟这桩婚事脱了有些年头了,坐在上方的巴林族长听到某个不争气的名字火蹭蹭往上冒,他沉着脸喝了口茶消消火。 坐在最下面的拉西额角冷汗直冒,下一刻巴林族长就点到他的名字,拉西干笑两声,“是的,族长。” 连着又下了几日的阴雨,漠穆勒站在露台望着外面的阴雨,雨花渐在他脚边,打湿了他的裤脚,身后的管家正和他说话,“先生,你该跟我们回去了。” 回去?漠穆勒说,“我们回得去吗?这么好的筹码在这里,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两国交战,他这个跟敌国有着密切联系的人,回得去吗?漠穆勒望着远方的高楼,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呢。 我从三十三楼翻下来,正好落在漠穆勒的阳台上,他被我吓了一跳,他旁边的管家几乎是立刻拔枪,我赶紧躲起来,漠穆勒制止了他,“他是我朋友。” 漠穆勒看着我,脸上浮出笑意,“你去哪了,我以为你回来了。”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纸,“我有办法让你离开这里。” 漠抬起头,惊讶的望着我,我继续写,“不用怀疑我的动机,至少现在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乌云压过国度的每一寸角落,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接到命令的拉西前来请巴林回家。 巴林却质问他,“为什么告诉他。” 拉西说,“该知道的迟早要知道。越晚告诉他越糟糕。” 这些话巴林显然是不会相信的,好脾气的脸再也崩不住了,狠狠的给了拉西一拳,揪住拉西的领子,“艹,是这个理由吗?是因为他和漠穆勒频繁的接触,你怕他叛变吗?怎么,你想看他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他?” 拉西被勒的踹不过气来,他望着巴林黑黑冷冷的眼睛,哆嗦了一下,他艰难的开口,“律巴林教父,你松手,你这是公然违抗上级。” “你还知道我姓巴林啊。”巴林冷笑两声,“我从来就没有上级。” 拉西也不是真的想让我看到,只是送了我一个顺手人情。 巴林松开拉西,他背过身去,高大的背影笼罩着拉西眼睛,他的声音忽然很轻,听起来有些飘渺,“他只是个小孩子,当年也是我的过错,怎么就不能让他简单一点成长呢。” 拉西摸着脖子踹了口气儿,也晓得自己玩过火了,可是上面的人一直不太喜欢特尼费南斯,尤其巴林的父亲大人,谁会喜欢一个拖累自己儿子十几年的人,“律,这一次算我错。” 这次不过是一个契机,巴林生气的踹了一脚地上的鹅卵石,“麻烦你回去转告,巴林族长,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做主” 拉西嗯了一声,巴林转过身来,向拉西敬了一个军礼,“麻烦你了。” 拉西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体。几乎下意识就像告诉巴林,特尼费南斯说过的话。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前途,还是忍住了。 拉西回家交差,巴林族长听完拉西的陈诉,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反了,非要老子亲自出马吗?” 拉西抹掉额角的冷汗,大爷,你赶紧亲自去。 我回到祁山时,巴林正坐在阳台的黑木椅子上,膝盖上隔着一本书,他的姿势好像在哪里做了许久。 远远的,他看着我一步一步朝走过去,从他看到我那一刹那,他的嘴角就带着笑意,而我回馈给他的是子弹,我的一切都是巴林赋予的,我的悲剧,我的感情,我的结局都是巴林赋予给我的。 每一个子弹都完美的回避了巴林的身体,打在身后的阳台上,他就那样端坐着毫不畏惧的坐着,等我走到他跟前,他动了动唇,“特尼,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 银色的枪口抵在他颈侧,我很想问他,千言万语凝结在嘴边,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让我感觉很沮丧。 巴林抬眼看我,“特尼,你头发长长了。” 我看着巴林英俊的脸和浅浅的笑容,记得第一次他帮我剪头发的时候在我脑袋上顶了锅,最后还是剪坏了,我不开心的给他竖起中指。巴林一再保证下一次一定会剪好的,这种技术一直到我十四岁才稍微好一点。 身后的屋子是我们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里面的一切都是巴林按照我的喜好布置的,这一切是那样的熟悉。 我认命了,抵在巴林颈侧的银色枪口猛然收回,转而指向自己的太阳穴,我张了张嘴仍旧发不出一丝声音,我想说,“巴林,我确实杀不了你,可是我可以杀了我自己。” 巴林的狭长的眸子染满了惊惶,我还没开枪呢!他就冲上来愤怒的给我一巴掌,清脆的亮相的连我这个聋子都觉得耳朵嗡嗡的。 然后掐住我的脖子,隐隐冷冷黑色瞳仁紧紧的攫住我的脸。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印象中他一直是清风如来的样子,“我要是早知道你现在想自杀,当初就应该让你去陪你的父母,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报仇,更不是让你自杀的,特尼,你杀了我,你的心会得到宽恕吗?” 我握着枪冷冷的看着他,他松开了突然就笑起来,温热的唇抵住我的耳畔,我听到他柔软的叹息声,很像情人之间的呢喃,“宝贝,我的死能让你的心得到宽恕,他随时都是你的。” 禁攫的天空没有一丝缝隙,压得我踹不过气儿,我闭上眼睛,抬起双手穿过他的身体的空隙,紧紧抱住他。 无论他是否杀害我的父母,无论任何事、任何缘由,他都是与我生活了十六年的巴林,什么都是假的,这些年他为我做的,却是真的。 谁也不再提起过去的事情,我和巴林又回到以前安静的生活,只有彼此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巴林的陪伴,我不能没有巴林。 消失的那一个月,我想清楚的一件事,仇恨也好、任务也好、任何事情都不能和巴林相提并论。 我做了一个梦见了以前的父母,还有那场爆炸,以及我在街头流落的那些日子,然后梦里想起了久违的哨声,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扔掉耳朵上的助听器,“该死的巴林,居然搞突然袭击!”我穿好衣服跑到操场,立正姿势站到巴林跟前,初生的太阳,落在巴林脸上,让他的脸蛋看起来红扑扑的。 巴林命令我,趴下。 我再一次以俯卧撑的姿势趴在鹅卵石上,巴林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堂而皇之的坐在我身上,他敲了敲我的背,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九十六…… 这时,远处的飞鸟被惊起 ,快速的掠过山林的上方。然后就感觉有很大的风吹了过来……巴林从我身上起来,我累的手软,拽着巴林的衣服才从地上爬起来,我仰望天空,我擦……三架直升机成三角形排列在我和巴林头上盘旋……我吓一软跌倒了巴林身上,那一瞬间,我想到的就是,难道我放漠出国的消息被总部知道了,我擦,我要上军事法庭了,要坐牢了,我下辈子要在铁栅栏里面过了。 巴林拉着我后退,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我们的操场,紧接着直升机上面下来了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我心一凉果然是来抓我的,我想跑可是巴林却紧紧的拽着我的手,这时候一个穿着十分华丽的表情十分庄严的老头从上面走了下来,看他的样子十分威严,他穿过黑衣人直直的朝我和巴林走过来,然后再我和巴林跟前停下。 由于我的特殊性,我只去过总部两次,我从来没有见过总部的高层,除了拉西。 不过我感觉找个老头肯定来头不简单,这一刻我忽然放松了,这么大阵仗肯定不是俩抓我的。 可是,不是抓我的,难道是抓巴林的。 我抬头看向巴林,果然他便秘的脸更加便秘了。 这时,老头开口说话了,“你准备玩到什么时候。” 巴林硬硬的说,“我什么时候完了。” 老头瞥了我一眼,简单粗暴的用钱砸我,“特尼费南斯,给你五百万,立刻离开我的儿子,从而不追究你放过漠穆拉的责任。”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我一听这么好的事情,我赶紧举牌,“好。” 老头抬了抬嘴角,那弧度看起来像是在嘲讽我。 巴林将我的胳膊压下去,我掘强的重新举回去,花擦,五百万啊!可以让我去挥霍,让我走上人生巅峰了。 我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忽略了老头那句儿子! 巴林说,“他不会要你的钱,我依然会在这里履行我的职责。” 老头脸色一沉,抬起手,我拦在巴林身前接住了老头的手,我等着老头,举起牌子警告他,“不许动我教父!” 老头看到我的牌子,眉头拧成一团,神情很不愉悦,这时候我琢磨出来了,巴林跟这位是父子关系。 可是,不管巴林跟谁有任何关系,任何人都不可以在我面前东巴林一个很汗毛。 巴林握住我的肩膀,示意我松手,我撇撇嘴松开老头的手,老头放下手指尖抖了抖,我自觉用力过度了。 老头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衣人就冲过来将我和巴林绑上了飞机。 我准备反抗来着,巴林冲我笑了笑,我就束手就擒了。 我这时候才知道巴林不叫巴林,这是他的姓氏,原名律巴林,是西徽四大家族之一的巴林家族的继承人。 而st是由巴林家族和沃尔伯格家族成立的。 可我印象中的巴林是个穷不拉几,连个头发都舍得我去外面剪的人,怎么就突然成了有钱人家的儿子呢。 我突然明白了,为毛巴林弄死我的父母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了,果然是上头有人。 巴林一回家就被他爸叫到了书房,一直训话到晚上,连饭都没有出来吃,我则被管家安顿在房间,我趴在窗户看着这个像个动物园一样大的房子,我操……巴林居然是个有钱人,以后再也不用抢银行了。 兴奋之余,晚上我就失眠了,头一次在别人家里睡觉,我睡不着,我就准备去找巴林,然后我们两个就在走廊上遇见了,巴林带着我去他房间,他说,“知道我肯定睡不着,所以来找我。” 我亲昵的蹭了蹭巴林的肩膀,给他点了个赞。 巴林揉了揉我的头发,我裹着被子躺在巴林床边,后背下面是柔软的地毯,果然是有钱人家啊!地毯都比老子的被子好。 巴林慢慢的敲着床头,他问我,“会不会怪他,没告诉。” 我伸出手敲着床边,“有什么不同?巴林仍旧是巴林,只是突然变得有钱了,哈哈哈这多好……我以后要去外面剪头发了。” 我兴奋的在地上滚了两个圈,然后乐极生悲撞到了床脚,巴林哈哈哈大笑,我捂着额头坐在地上,趴在床边伸手摸我的额头,我握住他的手,很认真的在他手上写,“你永远是我的教父,巴林。” 良久,巴林俯下身来,贴着我的左耳,我听见他细细柔柔的声音,“嘿,特尼,你也永远是我的宝贝。” 那一刻,我忽然脸红了。 次日,吵醒我的并不是巴林也不是炸弹,而是一个女人,她穿着黄色去裙子,有一张还不错的脸。 她叉着腰瞪着巴林,两人好像在说什么,感觉好像不太愉快。 我没戴助听器,肯本听不见。 我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上,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表情变得更凶了……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欠。 这里巴林回过身来看我,“醒了,去洗漱,柜子里有你的衣服,换好衣服出去吃饭。” 我点点头,忽视掉黄裙子女人,从柜子里拿了红色毛衣和牛仔裤去卫生间换衣服,等我换好衣服出来那个黄裙子女人不见了,剩下巴林一个人在穿衣服,我走过去帮他扯了扯西装,巴林问我睡得好吗? 我说,还不错啊。 我没问那个女人,毕竟我不感兴趣,也不在意她的身份,即使她可能是巴林未来的妻子。 巴林带着我走到饭厅,我盯着巴林房子的东西,忍不住手痒,巴林搂住我的肩膀,善意的提醒我,“特尼,千万别,我父亲会把你打成塞子的。” 我眨眨眼睛,心痛的比了个ok。 到了饭厅我又见到了那个女人,巴林给他父亲请了个安我跟着举了个躬,那感觉特像送葬,然后就拉着我坐到了一旁,我一看到大餐,眼睛蹭蹭亮。 毕竟跟着巴林吃素太久,太苦了。 我食指大动,巴林就在旁边给我夹菜,然后……巴林父亲和那个女人就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我就是有一颗金刚钻石心都吃不下去了,好吗。 我放下筷子,那个女人看着巴林说,扬了扬秀气的眉,“不介绍一下?” 来势汹汹啊!我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巴林的脚,举了个牌子,“特尼费南斯,哑巴,只剩左耳听力百分之五十,目前就职st。” 那女人听了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道,“天呐,律,你怎么会和一个哑巴男人睡在一起。” 我立刻举牌子,抓住重点,大方的承认,“嗯,睡了。” 饭桌上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只见那女人正襟危坐,款款而笑,“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律的未婚妻,慈沃尔伯格。” 这一点我大概猜到了,巴林父亲这时候接巴林回去,无非就是两件大事,一是巴林父亲死了,二是需要传宗接代了。 然而这时候这个女人能堂而皇之的出入巴林的房间,以巴林父亲陈旧的性格除了他给巴林选的女人有这个特权,其他女人估计还没靠近巴林都会直接被拖出去。 我斟酌了一下,举着牌子,“世家联姻不比太放在心上。” 那女人抿了抿唇,“你能给律什么?” 我喝了口茶,我想了想,刷写下,“我们之间的刻骨民心,你给不了。” 那女人瞪着我,不动如山的脸微裂。 嘿嘿,上钩了,我继续放大招,“他炸死我的父母,把我搞成残障人士,他给我的人生写了一本恐怖小说,我杀人,他递刀,我抢银行,他放哨,他让我跟着他的人生起承转合,” 那女人脸裂开一条缝隙了,我最后给了她一击,“哦,我们一起看了□□,你敢和他一起看?” 那个女人的脸彻底开了,她是哭着跑出饭厅的,我拍拍手,跟我斗,小样儿,老子江湖人称鬼见愁,收拾不了你一个小姑娘,真是信了你的邪。 巴林终于崩不住了,笑倒到在饭桌上。 随后,我也笑晕过去了。 忽视了高堂那位,巴林父亲忍无可忍的拍桌子,震天响啊!我和巴林赶紧抬起头来,恭敬的看着他,他厉声道,“放肆。” 我和巴林干咳两声。 “父亲,我真不喜欢沃尔伯格小姐,我们不合适。” 我点点头,勉强什么都不能勉强婚姻。 巴林父亲剜了我一眼,他说,“我讨厌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 作者:良山故里 我回复他,“叔叔你放心,我也不喜欢你。” 气的巴林父亲当即拂袖而去。 我和巴林相互看了一眼,我拉着巴林的手,“巴林,我们回去吧,我不喜欢这里。” 巴林深深的看着我,他问我,“特尼,你是怎么想的。” 我站起来,郑重的吻了吻巴林的额头,我在他手心写到,“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来自山城,你属于广陵 我来自西南边的山城 娇艳的浓雾迷离的山顶 你是生长在南边的广陵女子 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心心相惜 两个靠水的城市 相距一千六百一十八公里 相识三万五千六百五十小时 两个人相遇 这样的缘分需要透支多少奇迹 江河大地一年四季 我一步一步朝你走去 白色的琼花三盛的电影 东关老街言笑律律 想起来好像很近很近 却已成为遥远的过去 为何走到这里 为何感情沦为污点笑柄 还有淡淡的恨意 记得那时候我们并不熟悉 连朋友都不是 后来的爱情更是意料之外的痕迹 可能是上天早已安排如此 那样的我根本不配才不让我做多余的事情 可我坚持如此 大约是报应 我根本没资格责怪你 因为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何谈坚持到不能那天为止 你说不开心就离开这里 没钱我给你 我说我们结束了 不要联系 谢谢你对我最后的关心 上帝的恩赐也该到此为止 大江滔尽多少感情 又剩下多少物欲 三十三楼的风雨紧凄 人一死又如何容易 绯上露 何易晞 京杭大运河大雁匆匆飞过去 祝福你 我亲爱的你 祝福你健康平安一生一世 相遇谈何容易 分开也不要原因 有的人有的事就该停在某地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