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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有人打开门,传来数人的脚步声,然后是离开的声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医生已经不再候诊室了,小小明亮的会诊室,现在只有我和寒鸦,

    “你为什么一定要吸我的血,我身体里不是有你的血液吗?”

    那么,细算起来,寒鸦就如同在吸食自己的血液一样。

    这样不就很奇怪吗?

    “你跟我的约定。”寒鸦说得很慢,条理还是很清晰,“我答应过你,不会杀人。”

    “你可以选择不杀。”

    “一般人不会有恢复能力,他们在被我咬开动脉后,会被麻痹,最后流血过多死亡。”寒鸦的目光说到这些很冷,他似乎根本就不像解释,但是还是说了出来:“不要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咬动脉,我从来不喝其他部位的血。”

    我皱眉,带着厌恶继续问道:“我需要定期食用你的血液吗?”

    “无可奉告。”强硬的拒绝式的回答。

    我太阳穴抽动,站起来,“我没有想问的了,我现在要回家。”

    推开门,守在门边的周淮对我恭恭敬敬的弯腰,“沈少,车已经准备好了。”

    我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半年自由是属于我的,你答应过的。”

    “好。”背后传来平稳的回答。

    声音冰寒。

    但是就是这个声音,在我所不知道的岁月里,追了我整整十年。

    我该怎么办?

    ☆、第十七章

    17

    我们已经相处了一个月。

    我想过逃走,但是完全没有用,不管我在哪里,寒鸦都能找到我,不干涉我的事情,只是跟着我,让我无可奈何。

    我还是决定跟林夕同住,而寒鸦则带着周淮面色不改的硬挤了进来。

    小公寓的空间实在有限,所以我跟寒鸦一间房,周淮则跟林夕挤在一起。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想明白很多事情。

    我总觉得很多事情透露着怪异。

    比如,我清清楚楚记得我从失忆开始的第一天,看见他从棺材里爬出来。

    比如,寒鸦之前生活的环境明显单纯,只有书本和少量的实物,现在却开始使用电话之类的工具,但很少会和人沟通,唯一会定点打电话过来的是韩暹,值得一提的是,他没死。

    我无法消除对寒鸦的抵触心理,有的东西,一旦种下种子,就很难连根拔除。

    就像我现在对他的厌恶,直到现在都无法消退。

    或许他之前给我的先入为主的印象,需要他用更长的时间来抵消。

    清晨,我从床上坐起来,外边的天空阴沉沉的,寒鸦的躺在我的边上,一脸安详。

    正准备下床,寒鸦动了动,环住我的腰,我皱了皱眉,道:“别烦我。”

    他用力拉扯了我一下,我早有防备,所以在被拉倒前,扭身用力把手抽了回来,但整个人已经倾斜,还是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顺势扣住我的双手,让我不能随意动作,“我不是在问你意见你的意见听起来总让人难过”

    我不耐烦的看着他,“天天都来你烦不烦!”

    “我喜欢。”

    “我不喜欢!”

    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脖子,柔软的发丝落入我的衣襟里,触及肌肤,挠得人心发慌。

    一般他舔我脖子只是为了感受血管的位置。

    因为每个人的血管位置都有细微差别,所以他是要勘探地形,就算后来他对我了如指掌,依旧改不了这个习惯。

    我偏了偏头,催促道:“别舔,你要咬就快一点。”

    话音刚落,脖子上传来微痛,我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不适。

    接着他吻了我。

    微张的口腔里闯进来一条灵活的还带着温热血液的舌头。

    我瞪大了一双眼睛,直接咬下去!

    来者显然更有远见,快我一步的捏住我的下颚,加深力道的扣住我的后脑勺。

    我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恶心。

    良久,他松开我。

    我直接奔向厕所漱口,一口清水进去,吐出来的却全都是红色的血水。

    而且这都是我自己的血液。

    真恶心!

    寒鸦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把我的血液反哺给我有了尤其大的兴趣,就像今天。

    第一次的时候,我在厕所里干呕之后,盛怒的我不顾后果的向寒鸦报复,结果只在他完美的脸颊上造成了一条血痕,而自己则被他强制猥(呵杀莫无敌码呵)琐了一番。

    所以,我学乖了,不再去找他的不愉快,再生气我也不会。

    我漱完口,对着镜子看了看脖子,那里只残留着两道血痕,伤口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神奇得不可思议。

    如果我把这一切告诉医学界,绝对震惊世界。

    只有当事人知道这股力量有多么的强大和惊奇。带着令人着迷的魔力。

    至今我没有发现我伤口复原的规律。

    也没有再看到寒鸦给我喂食他的血液。

    我从网上得知,其实吸血鬼的血液是非常珍贵的,因为他们不具有脊髓造血功能。

    事到如今,我依旧对吸血鬼这个三个字很排斥,只要想起来,头就会疼。

    我用冷水揉了揉脸颊,出了洗手间,发现寒鸦又重新进入了睡眠。

    这个人不睡到十点左右根本就不会醒,但是为了逮住我,每次都会准时在5点半清醒。

    我看着仿佛嵌在黑暗里的人,柔化了表情。叹了一口气。

    寒鸦只在我在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表情,进入深睡眠。

    这个是周淮告诉我的。

    周淮告诉我,其实寒鸦是有很多宿敌的,所以寒鸦需要无时无刻的保持清醒,一般寒鸦很难进入深睡眠。

    我试验过,寒鸦确实只要我一离开,风吹则醒。

    大概因为长时间的处于半睡眠状态,睡质较差所以,他的睡眠时间比一般人要长。

    我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周淮在黑暗里对我点了点头,“沈少,林夕刚刚睡着。”

    林夕在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发烧,要带他去医院,他又死活不肯。

    林夕很黏周淮。

    一整晚下来也是对周淮又哭又闹,一会要玩他的宅科技,一会又要周淮陪他说话,再一会有昏昏沉沉的说胡话,但是你一碰他吧,他就醒了,扒着门框,死活不去医院。

    我进他房间把他从被窝里抱起来,他的身体果然还很烫。

    还在发烧!

    这么久,人都要烧傻了。

    当机立断,我交代了几句,自己带着林夕去医院。

    周淮的体温比正常人高出了三度,所以他一直都没试出来林夕发烧了。

    而寒鸦的情况正好相反,寒鸦的体温比正常人低了8度,只有三十度左右,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冰凉的。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6点半,我强行找来医生给林夕就诊,医生用英文跟我讲了一大堆话,可惜我是个文盲,听不懂。

    之后开药。

    林夕挂上了点滴。

    医生给我开的一堆药里,为什么还有k(呵杀莫无敌码呵)y!

    我(呵杀莫无敌码呵)操(呵杀莫无敌码呵)了!

    什么情况!

    打完针,林夕的体温果然下来了。

    我不爽的拿着诊断书回家,回家的时候寒鸦已经醒了,坐在阳光底下看书,姿态优雅,我随手把诊断书扔到他面前,“解读下。”

    寒鸦默不作声的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答:“没你什么事情。”

    “为毛开了k(呵杀莫无敌码呵)y!”我不淡定。

    “因为林夕是做(呵杀莫无敌码呵)爱引起的肛(呵杀莫无敌码呵)裂”

    “我――艹――”

    这是什么情况?

    情况当然很明朗。

    但是我比较惊讶的是,林夕跟周淮到底是什么时候搅到一起去的!

    难道就因为周淮长得帅?所以林夕一见钟情,心有所属?

    “你担心?”寒鸦不悦的问我。

    我挑眉,“关我屁事。”

    冰凉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腕,用力,拉我进怀,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你很关照林夕,但是你是我的人,我会不高兴,我不允许你过度关心任何人。”

    “呵呵!爷说的是。”我皮笑肉不笑。

    “你下午有个面试吧,我看了你的邮箱。”寒鸦说道。

    我挣脱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么,你想阻止?”

    “我不干涉,也不会跟着你。”答应的竟然意外的十分爽快。

    我很意外,这还是寒鸦第一次在知道的情况下为我放行。

    以往的经历来说,寒鸦很少会离开我超过五米,他会一直保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一个月,三十天,天天见如此。

    “你最近很乖,需要奖励你。”寒鸦似乎心情很好,声调里都少了一份高冷。

    吃过午饭之后,林夕才醒过来,我没好气的坐在他边上,弹了下他的脑袋,“在国外混了这么久,怎么连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哈?”林夕迷迷糊糊,脸蛋上带着粉色。

    “行了,你那点破事还能瞒过我?”我莞尔,正色低声道:“下次别忘了带(呵杀莫无敌码呵)套,别忘了润(呵杀莫无敌码呵)滑。”

    林夕这下脸红的跟猴子一样,周淮不明所以的投过目光,我打了个口哨,“哥们,林小夕不能吃难消化的东西,给他煮点粥吧。”

    周淮一本正经的点头。

    折腾到下午两点,我看时间差不多,于是整理好了所需的简历,换了套正装。

    镜子里的人,剪着短短的平头,下巴很干净,平淡的眉,平淡的鼻,唯有一双嘴唇和一双眼睛带着桃花,非常耐看。

    其实这就是刮过胡子的我。

    少了落拓,多了几分利落。

    面试地点,是在一座商业写字楼,是法国比较有名的华人商业街,我来应聘的不是什么技术含量的职业。就是个小小的保安。

    这是我觉得很普通,又非常符合自己需求的岗位。

    接待的人对我很不屑。尽管行为还是很客气,但是从目光里透露出来的信息绝对不友善。

    简单的口头面试之后,对方带我上了天台。

    58楼的天台。

    从上往下看,来往的车辆和人都显得十分渺小,像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蜿蜒在钢筋水泥构建的城市之中。

    一眼看到很远,晚上来这里,景色想必很不错。

    “我们这边都会进行这个测试,您看到对面的楼房了吧,我们需要看到您真正的能力,而不是嘴皮子,所以请您越过这个三米块的间隙,到达对面的楼顶。”负责人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他似乎料定我根本就不会跳。

    看来我在口头面试的给他的印象真的是太柔和了。

    三米的跨度说实话,对普通人来说,还是有点过火了,这个人根本就是有意刁难我。

    “黑鬼!你看好了!”我往后退了十米的距离,用来助跑。

    刚刚跑到楼梯边缘,准备起跳。

    就在这时,我的手腕忽然被扯住,顺着力道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寒冰似的声音怒道:“沈墨!我不准你冒险!”

    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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