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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79)

    柳钦当即就跳脚了:那是一条命,我的眼里只有生死,没有你们那些大道理,开始也是陛下让我去治病,现在我有了解毒的方子,你们又不解,是不是拿我老头子开玩笑。

    苏文孝沉默许久,才开口:臣与陛下相同,哪怕能解也不可解。楚帝多疑,为控制太子给他下毒,我们贸然解了,楚帝怀恨在心,通商之事就会作罢。

    苏大人想多了,老子怎么会给儿子下毒。柳钦斜眼看着苏文孝,觉得这些人太过小题大做,若是给楚太子解了毒,楚帝还不感恩戴德?

    赵攸本能地回头看着温沭,去征询她的意见。阿沭知晓楚国太多的秘密,她那里会有答案的。

    温沭被赵攸灼灼的目光看得心口发疼,叹道:还是不解的好,楚太子约莫醒来都不想解,不如去问问他的意思。

    柳钦站在殿内就像听大鼓书一样,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人都想活着,为何不解呢?你们倒是给我说说,我忙了一个多月,就什么都不做了?

    殿内一阵沉默后,赵攸先开口道:他国之事莫要随意插手,不然到时死的就不是一个楚太子,会是我宋国成千上百的百姓。

    柳钦气得一阵不说话,甩袖就走了,这群人不可理喻。

    苏文孝看了温沭一眼,也随着柳钦一道走了。

    殿内终是还剩下两人,赵攸蹭到温沭身旁,长长叹了一口气:阿沭,我觉得我们很幸运了,同为皇室子弟。她虽被迫成为傀儡皇帝,可先帝待她很好,留了辅政大臣。

    她一步一步挪过来,像是蹒跚而行的小老头,逗笑了温沭,楚太子这么多年用了无数大夫,或许知晓了身中的毒。他的生死都在自己的父亲手中掌握着,比之你我,不幸很多。你还想出去玩吗?

    赵攸摇首,她是天子不假,也不是钢铁做的,楚太子待人温厚,所思所想皆为两国百姓,这样的人他日成为皇帝,必然胜过于她这个半吊子的。

    不去就罢了,我给做点心,要吃吗?温沭摸摸赵攸凑过来的脑袋,笑意清浅。她对楚太子没有太多的怜悯,是他自己不会奋起反抗,甘愿将自己的生死交到旁人手中的。

    提到点心,赵攸心情好了些许,自告奋勇:我给你揉面。

    第90章 九十

    福宁殿的小厨房在东南角, 不起眼的地方,皇帝的饮食一般都是宫内御厨房,这里的用处不大, 偶尔烧些茶水罢了。

    赵攸撸起袖摆就要去揉面,不忘与温沭道:揉面也是要技巧的。

    宫娥都退了出去, 温沭在调桂花蜜, 这是去年摘下的, 一直保存到如今。她看着赵攸宽大的袖摆露出一双如玉似嫩藕的胳膊, 赵攸盯着盆子里的水, 冰冷的, 她伸进去后就缩了出来。

    好冷,能用热水吗?

    不行, 只能用冷水。

    赵攸被打脸了, 她困难地盯着那些面粉, 乖乖地用了冷水去调面粉。在她那个时代,见过奶奶做汤圆的,揉面应当不是难事。

    她糊里糊涂地去调,觉得干了就加些水,稀了就多放些面粉, 一点都没有将她的技巧展现出来,最后成了一大团。

    温沭将花蜜调好后过来看一眼,见到案板上一大团后忍不住笑道:你莫要捣乱了, 你的技巧在哪里。

    不仅看不到她口中的技巧, 她的脸上、袖摆上都染上了面粉。她自己不知道, 还一个劲地在揉。

    温沭走出去,忍着笑意用食指在案板上沾了些许面粉,在赵攸两颊上各画了几条杠,整张脸就成了猫脸。

    赵攸不知道她画的什么,走到水缸前照了照,一张花猫脸格外明显。

    温沭这是将她当作猫了

    不动声色地走回去后,赵攸继续去揉面,用话去吸引温沭的注意力:阿沭,你以前给柳钦做过点心吗?

    她揉的面团根本都不能用了,温沭只能自己重新去调,没有注意到赵攸的坏笑,依旧去回她的话:做过几次,不多。柳钦其实很忙,在山下走动,给人家诊脉看病,留在山上的时间少。

    赵攸被推到一旁去了,连手腕上都沾了不少面粉,她用指尖在手腕上抹下一点面粉,走到温沭面前就向她脸上抹,一面道:阿沭,我们画个猪好不好。

    她的动作太快,温沭本能地去躲避,赵攸不管不顾缠上去,案板上的面粉来不及去调就被打翻了,都扑在了赵攸的衣袍上。

    赵攸也不介意,你看我都已成为了猫,那你就成猪,多好。

    你、你换一个。温沭被她步步紧逼,往后急急退了几步,漠然的脸上多了几分羞涩,薄唇微抿。她被赵攸逼到了墙角上,赵攸眼睫颤了颤,手上的面粉就直接抹到她的脸上。

    赵攸自己抿紧了嘴巴,脸上的花猫形面粉已变样了,看上去委屈巴巴。

    她怕温沭跑了,自己脚尖抵着她。温沭勾唇笑了笑:你以为你的力气很大吗?小花猫。

    赵攸不理她,依旧拿手在她身上点来点去,有仇必报。

    她温热的气息喷在温沭眼睑上,温沭微微眯住眼睛,自己呼吸几乎与赵攸一致。赵攸几乎贴到她的身上,身后就是墙壁,也没法再退了。

    温沭索性就伸手拦着她,侧首亲上她的耳畔。

    说是亲,其实就是咬。

    赵攸感觉耳朵先是一疼,湿润的感觉席卷而来,疼痛散去后就感到舌尖在她耳朵上轻轻逗弄。她歪了歪头,没能赶走温沭。

    温沭忽而站直身子,直接揽着她换了方位,赵攸身后就是一面墙壁。

    赵攸脑海里一片空白,她这时被壁咚了?

    温沭逗弄片刻后就与她额头相触,赵攸想摸摸自己被蹂。躏过的耳朵,只是还没摸上,唇上一热。

    炙热的呼吸被吞没了去。

    温沭的手抚摸上刚刚那只小耳朵,细细摩挲着,并不打算放过它。

    赵攸感觉自己心口发痒,在片刻间就会发烫。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温沭,白玉般的脸色染上红晕:你快去做点心。

    温沭笑道:可是我不想做了。

    赵攸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不做了?

    温沭的手还在她的耳朵上,那里发红发烫,很软很软,她轻轻一笑:你说呢,你比点心更软很好看,总是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我才不要被你咬,我还是皇帝呢。赵攸气呼呼的。

    温沭的手从耳畔慢慢挪向唇角,一寸一寸,很温柔。赵攸立即捂着自己的嘴巴,道:不给你亲了,我要吃点心。

    赵攸衣裳有些狼狈,眉梢眼角连带着发丝都染上了白色的面粉,她这一紧张地捂住嘴巴就显得格外无措,透着可爱。

    我先咬你一下,就去做点心,可好?温沭的声音如叮咚温泉,听着让人很舒服。

    赵攸后悔给她脸上画猪了,她支吾道:我不吃点心了。

    温沭还是不放开她:可我还是想咬你,怎么办?

    那、给你咬这里?赵攸无奈,将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

    白皙瘦弱的腕骨沾了很多面粉,有的遇水就黏在上面,看上去脏兮兮的,温沭果断嫌弃道:很脏,咬不下去。

    这人就是故意在撩拨她,真的好讨厌。

    她将手在自己的衣袍上擦了擦,用劲太大擦出了红痕,确认干净后才伸出去:干净了。

    这模样像在战场上英勇就义。

    温沭笑了,抵着她的额头:陛下傻乎乎的,平日里看着精明,怎么总是犯傻,我想咬,你就给咬吗?

    那你给我咬,我要在床上咬的那种。赵攸反抗一句,知道效果甚微,可还是想说一句。

    温沭手中力气忽而加重,赵攸慢慢向她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赵攸眼中的温沭缓慢变大,她几乎能感觉温沭薄弱的呼吸。

    赵攸躲不掉了。

    陛下,贵妃一句话打断两人。

    温沭回过神来尴尬地放开赵攸,对外道:何事?

    皇后处来人请您过去。宫人的声音不大,带着忐忑。

    ****

    苏贵妃没有去皇后处,皇后温瑾就亲自带人过来了。

    赵攸刚沐浴出来,温沭在给她擦头发,听到消息后,两人都没有在意,赵攸不想见温瑾,觉得她很烦,明知自己不喜欢她,还这么不要脸地缠过来。

    若非温轶在通商一事中出力不少,她早就想废后了。

    她对外吩咐道:朕无暇见她,让她回去好生歇着,无事不要出来乱跑。

    传话的内侍小心地觑了一眼温沭,低声道:昨日贵妃入宫,今日是该给皇后请安,要见一见的。

    那你让她进来。赵攸不耐烦的吩咐一句,让温沭给她将发髻挽好。

    温瑾趾高气昂地跨入殿,温沭已不在了,方才与皇帝闹了那么久,小厨房里的桂花蜜都要坏了。

    温瑾没有见到人顿时觉得无趣,她想借着皇后势头压一压温沭,不想她竟躲着自己。时间还早,她等一等就是了。

    殿内弥漫着一股皂角香气,温瑾向皇帝那里看去,发觉她的脸色红扑扑的,眸子带着几分湿润,这分明是方沐浴出来的。

    只是为何大清早沐浴?

    殿内没有下人在,她就向皇帝那处走去。皇帝相貌像仙去的太后,眉眼眼角都比女子还要柔美几分。这么一看,她比赵闽长得还要好看。

    人人都有爱美之心,她也是不例外的。以前小皇帝长得矮又很瘦弱,宽大的冕服就像压在她身上的一座山,没有给她添几分英俊,反而多了几分丑陋,让人觉得粗鄙。

    赵攸大婚后就变了模样,如今当权也是不可一世。

    赵攸察觉到温瑾痴缠的视线,眸色渐深,反弯了弯唇角,笑问她:你可知有句俗语叫不吃回头草,朕若是你,宁愿去出家都不会再求着入宫。

    温瑾脸色煞白,被赵攸阴狠的目光看得浑身发麻。

    赵攸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就算温瑾吓哭了也不会多一丝同情心,站起身看着她:其实朕可以不用让你入宫,可这样世人会认为你可怜。为了不让世人对你多几分怜悯,朕将你迎入宫,你且宽心,朕会将你的宫殿变成一座道观,让你在里面修行,朕绝对不会碰你。

    几句话真的将温瑾吓哭了,泪痕满面,这次并非是她装作软弱而是真哭。她觉得赵攸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魔,步步向她紧逼,吓得她双腿发软。

    赵攸见她不说话就直接道:滚回你的寝宫,莫要以为皇后的尊荣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以后也切莫仗着自己的身份去宣苏贵妃,你若敢越雷池一步,朕便废后,送你去冷宫过日子。温轶心中只有他的权势,你以为会护着你?

    温瑾一阵腿软后,爬起来就踉跄着出了福宁殿,跟随她的宫人也不知发生何事,搀扶着她上了车辇,迅速回宫。

    一回到宫后就赶走所有的宫人,她整个人在瑟瑟发抖,骄傲如贵府嫡女竟被赵攸这般侮辱。就算是皇帝那又怎样,没有她温家,江山早就易主了。

    凭什么、凭什么就要废后、我做错什么了、她温沭是奸生子,是个下贱的人,如何和我比、赵攸、你会后悔的

    殿内响起一阵瓷盏碎地的声音,绿意匆匆回来后就吓得不敢进殿,在廊下张望片刻后才敢推开殿门。

    一入内就看到地面上渗着寒光的碎片,她小心地迈过去,低声道:皇后,大人让奴提醒您,季氏的产期快要到了,无论男女,都要记在您的名下。

    温瑾发疯的眼神里慢慢稳定下来,宫里还有个季氏,那里还有皇帝的长子。她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自己褶皱的衣袍,恢复自己寻常从容的仪态,道:季氏那里是陈柏的人在看着,有什么办法能打通?

    大人给您办好了,只要您静静等着,勿要心急。绿意不敢去看温瑾脸上花掉的妆容。

    第91章 九十一

    苏贵妃进宫后就被皇帝藏在福宁殿内不见人, 旁人想见都见不到,这个时候有人想到季氏,算算时辰好似要生产了。

    也不见皇帝召产婆入宫, 他们在朝中就想着看好戏,不管季氏生下的是男是女, 都不会得宠了, 失去母家支持的皇子就输人一等了。

    在他们看热闹的时候, 宫内出了一桩丑事, 陈柏手下的禁军私通宫人被当场抓住了。

    陈柏急急去御前请罪, 一入殿就看到衣衫不整的两人, 历来稳健的腿登时就软了,忙跪在皇帝面前:臣该死, 臣管下不严, 望陛下饶恕。

    温沭略有些尴尬, 提醒陈统领:陈统领,陛下不在,您且等一等。

    声音轻而浅,陈柏抬首就看到上座的温婉女子,他喊道:此事劳烦贵妃出面, 臣罪该万死。

    陈统领勿要将罪揽在自己身上。赵攸大步走进来,在温沭身旁坐下,看着下面被堵住嘴巴的两人, 道:你们胆子真的不小, 在宫中行苟且之事, 确实可恨。

    两人被堵住嘴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地不断磕头。

    陈柏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就响起了柳钦的声音:拉我来做什么,人死了还是怎么着,有太医找我做什么

    柳钦被人推进来,他见到殿内的情况后就果断闭住嘴,先去给绑着的宫人诊脉,道:活蹦乱跳,中午吃得不多。

    陈柏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轮到禁军的时候,柳钦的脸色就变了,诊脉后就擦了擦自己的手,凑到陈柏面前嘀咕一句话后出宫去了。

    陈柏脸色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觉得憋屈,嘴里骂了一句脏话后就请罪:陛下,此乃臣的过失,臣必查清楚。

    也可,朕给你十日时间,多了朕也挡不住那群朝臣的奏疏。赵攸摆摆手,示意内侍将两人拖出去。

    两人是在季氏宫里偷情恰好被发现,那里鲜少有人去,怎么会那么巧?

    这中间有什么事还是需要陈柏自己去查。

    赵攸不去管这些小事,她今日本是去郊外巡视,被急急忙忙地请回来后,忙碌一天,腿都软了。

    她急急的蹬掉靴子,爬上软榻:阿沭,腿疼。我今日好累,你给揉揉。

    她将殿内众人都赶了回去,躺在温沭腿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副任由温沭为所欲为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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