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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80)

    温沭捏了捏她小腿上的肉,前两次招惹我的教训莫不是忘了,怎地又来了。

    说的就是上次在温沭脸上画猪样的事,赵攸哼哼两声,抬眸,温沭温和深情的眸子正专注的凝视她。

    赵攸觉得阿沭的眼神有些危险,她摸着自己的耳朵小心地往旁边挪了挪。

    一寸、两寸、三寸,温沭就将她捞了回来,知道她来回奔波累了,在她小腿间捏了捏:这里酸吗?

    赵攸一颤,趴在榻上拿来枕头将自己脑袋藏好,这样就揉不到、亲不到了。

    小皇帝不爱运动,出去一趟就累得不行,温沭也习惯了。赵攸这些年长高了不少,腿也长了。她顾头不顾尾地趴在榻上,有些令人好笑。

    温沭隔着衣料给她捏了捏,掌心下的料子十分柔软顺滑。

    赵攸认命地趴在那里,温沭的手在她腿上轻轻捏动,会医术的人拿捏的就是舒服。她不知身后人的神色,盖住自己的脑袋后就开始唠叨起朝堂上的事。

    从温轶到言官都被她说了一个遍,温沭就静静的听着,掌心贴着赵攸的小腿,别有用心地给她捏着。

    赵攸不自觉,静静地享受着,偶尔从枕头下往外看一眼,见到温沭没有太多的表情后就忙缩了回去在光线黑暗的情况下,人的敏感度就会加强,听觉就会胜于往常,她唠叨许久后动了一动。自己的腿被温沭捏着,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腿摩挲软榻的声音?

    她想探出脑袋又怕吃亏,索性就缩着不动。

    温沭忽而卷起她的裤腿,露出藏在里面晶莹的肌肤,她在赵攸敏感的穴道上按了几下。赵攸立即疼得吸了一口气:疼,轻点。

    陛下往日里勤快些就不疼了。温沭继续按了两下,赵攸疼得将腿往里面挪了挪,不揉了,该用晚膳了。

    你方才不捏也就罢了,捏到一半,明日会更疼。温沭在赵攸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角,红唇轻启:过来。

    赵攸不动,我才不信你的话,都骗我好多次了。

    温沭亲自过去逮她,直接将人拉了回来,道:听话。

    赵攸继续抱着枕头装死,温沭却与她说起季氏的事:最近很多人在打听季氏的孩子,连皇后那里

    疼、你、你力气太大了。

    赵攸一声低呼打断了温沭的话。温沭愣了下,笑道:你且忍一忍。

    赵攸沉默。

    温沭给她将外袍脱了,衣服置于旁处,一面道:皇后也在打探季氏的消息,我觉得那里快要瞒不住了,这次禁军私通宫人,更是站在风口浪尖上。

    赵攸还是不说话,让温沭无奈。

    她继续捏了捏,赵攸疼的脚趾都蜷曲了起来,央求道:阿沭不捏了。

    陛下以后可勤快些?温沭没有同情她,依旧捏了捏,赵攸接着嘶了一声:勤快些了。

    温沭浅笑,慢慢贴近她的耳畔,呵气如兰:当真勤快些?

    赵攸感觉枕头下面漏风了,继续往里面埋了埋,接着手中一轻,呼吸就变热了。

    她一吸鼻子,就显得很软糯。温沭将毯子该在她的身上,自己也躺了进去,侧搂着她:赵攸,没有孩子,你皇位就不会稳固,赵氏宗族里有刚落地的婴儿。

    赵攸嗯了一声,感觉耳后热气氤氲,她痒得厉害就往一侧挪了挪。

    她喜欢一点一点往里挪,温沭早就摸透她的路子,直接用手揽着她,动不了就安分了。

    赵攸感觉自己的姿势奇怪,想要换个姿势就发现自己被温沭禁锢了,她微微恼了:你放开我。

    不想放。温沭的唇角贴着赵攸的耳廓,轻轻含住。

    赵攸知晓这句话的意思就小声道: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胳膊压酸了。

    那我给陛下揉揉。温沭的手略过赵攸的腰间,搂在她的手腕上,轻轻地按揉,一寸一寸地向上,没完没了。

    赵攸被她按得舒服,哼唧一声后就不抗议了。

    她抗议有用吗?

    没有用的。

    温沭见她眯着眼睛就缓缓地松开她,低声与她商议道:你不动,可好?

    我不要。赵攸还是选择抗议一句,只是她被温沭紧紧禁锢在怀中,说出来的话也很没有底气,早知道就不喊腿酸了。

    温沭没有回答,伏在赵攸的耳畔亲了亲,贴近了她,动作愈发放肆,倒是真的没让赵攸再动。

    ****

    陈柏带着两个人直接去了刑部,他的下属一直在喊冤枉,相反那个小宫人一直在小声的哭泣,一句话都没说。

    他气得直接一脚踹翻了下属,骂道:竟给老子惹事,也不看看在哪里,宫里的女人都是陛下的,你小子也敢沾手,真是不要命了。

    骂完以后又踹了几脚,那人再不敢喊冤枉了。

    丢到刑部后,任宁就过来了,未来岳父出了这件事,正是他立功的好机会。他讨好陈柏:统领该要想想这件事为何会发生,您的人自然不是差的,小小禁军算计了也不是好事,关键还在在于您。

    陈柏脸色沉了沉,什么意思。

    任宁小声地将这件事剖析给他听,说完才走出刑部。

    刑部闹腾了一夜,陈柏去复命的时候直接将人带去了崇政殿,昨天的事都不是秘密,旁人都以为陈柏会藏着掖着,哪儿想人家直接将崇政殿当公堂了。

    陈柏一夜没睡,但精神还是很好,嚷着让皇帝给他做主。

    赵攸有些困,昨夜的事映入脑海里,觉得异常羞耻,阿沭好坏也不知道她哪里的奇怪姿势,莫不真是被调。教过?

    她慵懒地打了哈欠,掀了掀眼皮:卿有话直说,朕又不是昏君,怎会让你受冤枉。

    小皇帝精神不好,下面的人都不敢随意说话,这些时日以来皇帝处理了不少朝臣,他们心有余悸。小皇帝看着是个绵羊,狠起来就是一头狼,他们吃过太多的亏了。

    苏文孝看着殿内的几人就像是看热闹一样,拿着笏板去戳前面的温轶:温兄觉得这出戏如何?

    苏大人的戏,自然好看。温轶道。

    苏文孝摇首:非也非也,这是温兄你的戏。

    温轶就不搭理这个幸灾乐祸的人了。

    那厢陈柏得了皇帝吩咐后就高声开口:昨日有人撞破宫内有人偷情,是一名宫人与臣的属下。后柳太医给二人诊脉,发觉臣的属□□内有催情的药物,而那名宫人不曾有。

    下面的朝臣开始沸腾了。

    陈柏就当作没有听到,继续说:臣连夜审讯后才发现是个天大的阴谋。

    他故作玄虚地停顿下来,扬首看着赵攸。

    赵攸犯困,被他这么一看就不好意思再闭着眼睛,道:卿且说来是何阴谋。

    请陛下先恕臣不敬之罪。陈柏道。

    赵攸不耐烦:朕恕你的罪,快些说来。

    陈柏揖礼道那名宫人说是皇后让她给禁军下药,再与他私通,到时故意被人撞破,这样禁军就百口莫辩。

    胡说,皇后为何要这么做?陈统领说话可要有证据。温轶忍不住跳出来反驳。

    赵攸也点点头道:卿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苏文孝站着说话不腰疼,悠悠地开口:温大人莫急,且听陈统领把话说完,急甚。

    温轶忍不住剜了苏文孝一眼,道:陈统领说话可要留心。

    第92章 九十二

    文臣武将和睦的向来不多, 兼之温轶之前行事多有霸道,陈柏又是帝党,对他也就没有好态度。

    听到这句听似威胁的话之后, 陈柏脸色当即变了:温大人这话说得就像下官在污蔑皇后。

    有话就说,吵闹成何体统, 陈统领继续说。赵攸眉眼不耐, 神色里多了几分冷意, 又道:楚太子还在, 文臣武将这样吵闹, 你们觉得很好?

    陈柏继而道:臣昨夜一夜未眠, 那名宫人说是皇后身旁的贴身宫娥绿意吩咐她去做的,臣不好多说, 将那绿意拿来就可知晓。

    赵攸打起精神, 吩咐内侍去将绿意带来。

    殿内群臣在等候着, 起初还耐心地低头不语,时间久了就在交头接耳。赵攸手托着脑袋小憩,下面声音大了也吵不醒她。

    下面站立的安时舟悄悄拿笏板戳了苏文孝:我瞧着陛下精神不大好啊。

    苏文孝斜瞪了一眼:陛下精神不大好,你特地告诉我做什么?

    年纪越大,脾气越差, 我与你说,陛下最近藏着你家女儿不给见人,我说你得与你家女儿说说, 莫要这样缠着陛下。安时舟悄悄提醒他。殿上的事与他无挂, 也用不着他插嘴, 心情尚可。

    一句让苏文孝羞红了脸,阴冷冷地望着安时舟:越老越不正经,陛下宠爱谁与你我何干,你要的皇子在季氏肚子里了,老顽固。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前些时日管着皇帝喜欢前皇后,这个时候又来管苏贵妃,果然还是闲得慌。

    苏文孝气得狠了就戳了一句:管好你女儿就可。

    安妍与苏韶成亲多日,至今还没有嫡子。

    安时舟被戳到心口上,两人都是亲家,有必要拿这话对他吗?他直接道:你儿子就好得很?

    两人你来我往地多说了几句,绿意被带了进来,她初次见到群臣这么大的阵仗,吓得不敢抬首:奴、奴见过陛下。

    赵攸懒懒地抬起眼皮子,绿意,皇后最近可好?

    皇后最近很好,饮食也很、很好。绿意脑袋磕到地板上,忐忑不安。

    那你可认识旁边这个宫人?赵攸坐起身子,眯了会精神就好多了。

    绿意抬起脑袋迅速看了一眼,又垂下脑袋,快速道:奴不认识。

    哦,不认识啊,陈统领她说不认识。赵攸懒洋洋地,对这件事漫不经心,看着下面的陈柏。

    陈柏会意,让人拿出证据来:您曾经给过这名宫娥不少首饰,我让人查过其中有些是陛下赏赐给皇后的,宫廷记录在册,难不成是她偷窃不成。

    对对对,肯定是她偷的。绿意趁机栽赃。

    犯事的宫娥被堵住嘴巴,一听绿意将所有的责任推卸给她,就拼命地摇头。

    荒唐,一个小小宫娥可以偷这么多首饰?难不成你们宫殿守卫都是摆设,你们这群伺候皇后的人都是吃白饭的?陈柏是军人,呵斥起来嗓音洪亮,震得其他朝臣都不敢回话。

    绿意吓得惶恐不安,忙磕头道:奴、奴没有撒谎。

    旁人都已经看明白了,温轶要说话,赵攸占了他的先:绿意,你若说出实话,朕饶你不死,你若再诓骗朕,后果如何自己承担。

    陈柏继续道: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要撒谎不成,你出宫买的药也有记录,也可将药铺掌柜唤来与你对峙。

    奴、奴罪该万死,陛下恕罪,都是奴一人做的,与皇后无关。绿意依旧在句句维护着温瑾。

    殿上在内的朝臣为官多年,都不是酒囊饭袋,哪里不知晓宫娥在维护身后主子。

    温轶顿时慌了,忙顺着绿意的话说下去:陛下,宫人犯错,皇后也有责任,臣已有罪过,望陛下宽恕。

    这么多人都看着,如何宽恕?

    陈柏不会他们那些勾心斗角,直接将事情捅到了崇政殿,细枝末节都摆在天下人面前,由不得旁人从中作假。

    赵攸斜靠着御座,莹白的指尖摩挲着自己下巴,看向殿下群臣:你们说朕该如何处置?

    陈柏登时不说话了,皇后失德,废与不废就在皇帝的一念之间了。温轶在不断的解释,皇帝也不曾回应,下面就多了许多求情的声音。

    赵攸弯了弯唇角:皇后失德,这次能将药下在禁军身上,下次约莫就会是朕了。温轶,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理?

    温轶先是一番辩驳,见皇帝没有回应就说着求饶的话。

    赵攸继续摸着自己的下颚,幽幽道:朕若不严惩,会寒了几万禁军的心,着枢密院拟旨吧,废去温瑾后位,迁去冷宫。

    陛下,如此惩罚是否严重了些?苏文孝沉默许久后终于舍得站出来说话。

    老狐狸!赵攸在心里骂了一句后就道:苏卿求情的话,只需保证温瑾日后不再做这些下三滥的勾当,朕就可饶恕她。

    这个谁能保证?就算是她父亲温轶也不能保证这个,苏文孝无声的退回原位,小皇帝太毒。

    退朝后,赵攸嘱咐几句就去偏殿补眠,她困得厉害,沾了榻就睡着了。

    内侍腿脚很快,在接到旨意后就去宣旨,听说闹得很厉害,内侍没办法去请示皇帝。

    皇帝闷头大睡,无人敢去扰乱,最后无奈去问苏贵妃。

    温沭也在补眠,见到内侍后略有些吃惊,讶然道:为何罚得这么快?

    内侍愁眉苦脸,被温瑾骂得甚是憋屈,温瑾身后是温家,他也不敢不给面子,没办法求到贵妃跟前。

    温沭知他们的难处就提醒道;去问问陛下。

    陛下在歇着,奴不敢去打搅,只是再闹下去就不好看了,要不您去看看?内侍道。

    皇帝这个时候还在睡着?温沭抿唇,道:我去看看。

    赵攸能这么平静地睡觉多半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中,废后看似突然,只怕她早已筹谋多日。废后大事能让温轶这般哑口无言,也是不容易。

    问过内侍后才知大致经过,温瑾想要季氏的孩子?

    禁军守卫森严,必先挤走陈柏,才能伺机而动,可惜她钻进了赵攸的套子。

    这世温家尚安然存在,温瑾就已遇到废后之事,或许今生前世都是不一样的了。

    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后,温沭带着宫人去见温瑾。

    温瑾的宫殿是皇帝安排的,距离福宁殿尚有一段路,据说是前朝宠妃居住过的宫殿,奢靡不说,还有许多其他宫殿都无法相比的构造。

    殿外有座莲花台,可以供人赏景。这里的亭台楼阁都比旁的宫殿要高些,就为了哄那位宠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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