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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名流渣受——大叽叽女孩(22)

    那便是了,他如何能知道呢?星期五循循善诱般说,他之前说我因为一饭之恩当涌泉相报呢。

    说到这里,星期五也就不再多解释,只待顾葭自己琢磨。

    可顾葭这里却像是被投了一枚似乎是哑弹的炸弹在水里,时时刻刻担心要爆炸!

    不、我不信顾葭良久,艰难的说。

    星期五则用了然的眼神看顾葭,温和的道:这样吧,要不要做一个实验?

    什么实验?顾葭不知不觉地已经把星期五当作军师。

    星期五:我说了怕你害羞。

    顾葭无奈:我在你面前就跟裸奔没有两样了,还害羞什么?只希望你记忆恢复的时候把这些事情都忘光才好呢!

    星期五这下终于顿住脚步,拉起顾葭的双手,让顾葭圈着自己的脖子,然后自个儿把人的腰搂着,两人身体贴的很紧,欺身凑过去。

    顾葭眼见星期五的脸越来越靠近,立马下腰,最后弯到极限,几乎快要被亲到,他都不知所措的闭上眼睛了,才听见星期五在耳边道:喏,就是这样,今天晚上我们在你家门口上演这一幕,第二天就能知道你的好朋友陈少爷是不是监视你了。

    说罢,星期五松开顾葭,顾葭这才从星期五身上那特别的燥热气息里清醒,摸了摸方才星期五凑过来说话的那边耳朵,郑重的点了点头:可以,反正不是真亲。

    星期五却笑道:不一定,视情况真亲。

    顾葭愣了一下,问:你也喜欢男人吗?

    不啊。星期五坦荡地不得了。

    那你不会介意和我接吻?

    不会啊,反正都是男人,亲一下也不会怀孕。

    顾葭总觉得这是歪理,可却不好反驳,还觉得很有意思,笑道:是这个理,那这样我就不用对你负责啦,哈哈。他又恢复精神,有心情开玩笑了。

    第33章 033

    到达玛丽亚医院的时候, 天空已经渐渐阴沉起来, 冷风刮在人的脸上有着凛冽的寒意,像是刀片抚摸人的脸颊。

    顾葭将毛领裹了裹, 白皙的微微透出青色血管的手背便融在那柔软的兔毛里, 修长的手指被绒毛遮遮掩掩,像是一块儿被匠人精心雕琢过的玉石,表现着脆弱的美丽。

    他匆匆进入医院大门,然而忽地又停驻, 回头四周望了一下, 发现周围的确非常冷清, 不似昨夜来时的四处烛光如萤火。

    进去吧, 像是要下雪了。紧随其后的冷峻青年跟上来, 手掌拉着顾葭的小臂便往里进。

    顾三少爷嗯了一声进入医院正楼,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位白俄护士。

    白俄护士长得十分标致, 五官每一处似乎都是对称而恰到好处的,就连笑也笑的很甜美,然而这么冷的天,却只穿着单薄的护士服,双手藏在衣服里面,看见顾葭等人进来才立马站起,殷勤的询问说:请问是看病还是有预约?

    不过说完, 白俄护士又立马啊了一声, 认出了星期五, 说:你不是昨天抱着老人过来的人吗?你们是来看望病人的?

    顾葭好奇白俄护士怎么就记住星期五没有记住自己, 但又不好意思问,问了便显得自己好像很在意这点儿关注,十分的自恋。

    是的,我们是来看望丁老先生的,他现在在哪儿呢?于是顾葭微笑着问道。

    那白俄护士见顾葭这么友好,还有些不适应,但却非常热心的说:就在一楼,刚刚给伤口换了药,大夫说没有感染,恢复的很好呢。

    那就好。顾葭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却又返了回来,把自己一直揣在口袋里的白色皮手套拿了出来给那白俄护士,送给你。

    白俄护士一愣,连忙摆手:这怎么能行呢?不可以不可以的。

    顾葭把手套干脆放在前台的桌面上,反倒是他很不好意思的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瞧你手上皴裂的严重,还是好好保暖要紧,我一个男人自然比不上姑娘的手重要。

    白俄护士这回没有拒绝,红着脸拿起那手套道谢。

    顾葭摆了摆手,这才真的离去。

    在走廊的时候,星期五把自己口袋里的灰色皮手套拿出来递给顾葭,语气颇为不悦地说:你刚才做什么把手套给别人?不要做无用的事情。

    顾葭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灰色手套,对星期五的所作所说皆有异议:你这是干什么?我说了我没有必要用,又不冷,病房里应该有暖气啊。

    说完,又道:还有,我哪里就是做无用功?你若是给我说个子丑寅卯出来,我便服你。

    星期五拉着顾葭的手强硬的给其戴上手套,一面动作一面说:一楼是没有安装热水汀的,你以为什么地方都有吗?一楼大都是住不起高等病房的人用的房间,六七个病人挤在一起,也挤不暖和。

    好吧,顾葭实在是鲜少来医院,几乎都是请医生去公馆瞧病,说起看病,他想起自己早上发烧还没有给约翰森医生钱,回去后定要嘱咐小刘跑一趟把诊费送上。

    那还有无用功呢?顾葭非要问个清楚。

    星期五道:白俄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

    顾葭抿了抿唇,他该知道吗?

    都是来逃难的,穷人。

    穷人就不能用手套了?顾葭皱眉。

    并非如此,只是你穷的都要去卖身了,还会留着一个不能填饱肚子的昂贵手套吗?星期五声音夹杂着冰冷的理智,如果是我,我会在得到手套的第一天就找个地方卖掉,你相当于送出去一笔钱,而不是温暖。

    顾葭思索了一会儿,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做无用功:你这话说服不了我,我做好事是因为我想做,做了开心,她只要接受了我的好意,那么这份心意也就传达过去了,她想怎么使用我的手套都是她的权力,我无权过问。虽然说是这么说,可顾葭心里已经没了开心的情绪,任何事情被剖析的太过透彻,剩下的便尽是毫无人情味的东西。

    顾葭心情不好,便也任性的不愿意戴星期五给自己的手套,直接摘下来,还给星期五,说:我真的不需要,一楼既然没有热水汀就没有吧,大家都忍得了,我还忍不了了?

    星期五哎了一声,声音放软了道:不,我可没有说三少爷您忍不了,只是你上午还在发烧,不要为了怄气和自己过不去,更何况这手套也不是我的,本身就是你给我的。

    顾三少爷想起来了,星期五现在全身上下每一件东西都是他给的,不用白不用。

    可一边戴上手套,顾葭一边又奇怪的看着星期五,忽的,他笑着说:奇怪了,我总感觉你现在越来越管的多,是我的错觉吗?

    星期五歪头:是吗?

    是啊,你失忆前莫不是一个管家?

    星期五摸了摸下颚做认真思考状,说:嗯,这也有可能。

    所以你是个车夫兼管家?顾三少爷乐了,乐完又说,算了,不逗你,我和你说,我怀疑你可能真的和那陆老板有什么血缘关系,不然也不会长的这样像,你会不会是他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陆老板有双胞胎兄弟吗?星期五笑着反问。

    好像没有,所以我才说是失散多年的呀。不过总得打听打听,不是双胞胎,也应该是亲戚,我悄悄帮你找到家里人,尽量不惊动你说的那些仇家,毕竟你在我这里失忆的毛病老不好,还是多接触一下熟悉的人和物才有可能恢复。

    正商量着,不远处的尽头的那个病房却突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

    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暴怒不已,道:你给我滚!!!

    你不要闹了!爸爸!我受不了了!我都好好和你说话你怎么就不听呢?!那四合院人家也不是白拿,你也不是没有住处,出院以后就可以搬新家,这样还不好吗?

    我和你说不明白!我不要住院了!我要回去!

    爸!

    伯父不要激动!

    先消消气,大家好好说话啊。

    顾葭和星期五对视了一眼,立马小跑过去,就见小小的病房里果真挤着六个病人,其他五位都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只有丁伯父床边围着三个青年,他们拦着老人不让走,而老人手背上的针管已然回血了好长一截,看的顾葭十分担心。

    怎么了?伯父?伯父你现在还需要好好修养,房子的事情丁兄已经处理好了,你暂时不需要操心。顾葭和丁伯父见面的次数有限,因为丁伯父总是自己一个人呆着,可现在这种情况他不管也不行,更不能说丁鸿羽的不好,只能先宽慰老人再说其他。

    丁伯父看见顾葭也没有任何软化,他就像是被人夺走了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的衣裳,面红耳赤,神态激动又难过:可那是我的家!他没有资格卖掉!

    爸!在哪儿住不是住?你不要固执了好不好?你那些杂物我也收拾好了,已经全部搬到新家去了,只剩下那些不必要的东西让拆迁队伍一起处理,人家傍晚就要统一用炸药拆了。

    这么快吗?快叫他们停下!我还要住的!丁伯父说着,却看儿子坚决不退让,所有人好像都在指责他错了,可他哪里错了呢?

    丁伯父想,他自从妻子死后,就一个人将儿子丁鸿羽拉扯大,丁鸿羽长大后到处求学,他便在家里摆皮影戏赚钱,演戏的时候是热闹的,家里全是小孩子,散场后,便剩下他一个人。可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好,他的家里处处都是儿子小时候玩过的玩具,用过的东西,睡过的小床,他甚至在自己的工作台旁留了一张小凳子,他总想着等丁鸿羽念完书了,就能和自己一块儿画皮影。

    这是祖宗流传下来的手艺,就是该一代代的传下去,可丁鸿羽回来了,他身边的凳子却还是空着,他的儿子早就忘记小时候说过要当中国皮影第一人的梦想,满脑子都是西洋的玩意儿,是口中的你不懂。

    丁伯父突然无力的感觉到一阵眩晕,踉跄着朝后一倒,悲伤的望着陌生的丁鸿羽,怔怔的说:鸿羽,你变了

    丁鸿羽也认为自己变了,他变得更加好,更加适应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他想要拉自己父亲一把,说:我是变了,爸,你也该改变,不要老坐在家里做你的那些没人再看的皮影,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电影,你看了一定会喜欢。

    顾葭看丁伯父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一时和三位好友对视了一下,皆是打算给老人一点私人空间好好休息,便都出去说话。

    然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不到十分钟,再回病房却只看见空荡荡的病床!

    我爸呢?!丁鸿羽瞬间着急了,问病房里的其他人。

    大部分人浑浑噩噩的指了指窗户,只有一个老人说话,道:他好像说是有个东西藏在家里,要去拿出来。

    哎,我爸他真是糊涂!叫我去不就行了?!丁鸿羽一边无法理解,一边往医院外跑。

    顾葭和其他人也叫了人力车去追,一路上他们还想丁伯父若是走回去,必定比不上他们坐车,所以他们在车上还四处张望,企图能发现走路的丁伯父。

    顾葭眼睛都看花了也没有找到人,眼瞧丁鸿羽在冬日里急的满头大汗,心里虽亦是忐忑,却安慰说:应该没有事,伯父腿不方便,走不长,我们比他先到你家,在门口守着也是一样的。

    话音刚落,人力车也到了巷子口,众人分别从三辆人力车上刚下去就听见了轰隆隆的爆破声音!

    一时间顾葭心里咯噔了一下,总感觉不太妙。

    第34章 034

    老城里连排的房子被炸开, 大杂院与独门的四合院更是从四周暴起无数沙尘往中间落, 空气里都蔓延着火药与尘土的腥味。

    守在爆破据点的施工队伍全是穿着脏兮兮大棉袄的苦力,他们脸上糊着不知名的黑色灰尘, 黑白分明的眼全怔怔的望着某个方向, 好像很担心又似乎只是呆滞的望着。

    顾三少爷凭着直觉,万分怀疑那烟雾弥漫之所埋葬了他们追逐的丁伯父,可他如何开的了口说这样的话?只能先一步走上前去便要去问那些工人是否看见一个老人家过来。

    他身体前倾,一步跨出去还没有一半, 便又被星期五拉住, 他一脸苍白的回头看星期五, 却听星期五说:你在这里等, 我去问。

    顾葭在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星期五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的想法, 但很快消失不间,就如同星期五那潇洒帅气的背影。

    同去吧。顾三少爷遇事后也绝不喜欢藏在任何人身后, 他喜欢亲手去做某些重要的事,亲眼见证真相,亲耳听见事实。

    于是,那爆破据点的几名四十来岁的工人便瞧见穿着打扮都很不得了的贵人们朝他们走来。

    手里还拿着铁皮给段少爷挡飞石的工人名叫张三有,生就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和其他工人一样满脸的黑灰,却多了一个流着鼻血的鼻子。

    那鼻血仿佛刚刚才止住, 所以粘稠的好像随便用手背一擦就能擦下来, 而不是成为碎末被抹下。

    来人了!来人了!张三有看见顾葭等人, 连忙紧张的朝着满脸红光怒意冲天的段可霖说道, 他们发现了!

    之前才分别不久的段可霖这时侧头看向来人,表情依旧控制不住的嘴角抽搐,他胸膛不住的起伏,却缓解不了那过快的心跳与一阵阵脑内剧痛。

    发现个屁!老子炸我自家的房子,是天经地义的!段少爷脾气竟是比之前看着大上几倍,可怕的像是条疯狗,一不顺心便暴躁的捡起地上的石头往张三有脸上砸!

    顾葭脚步一顿,之前对段可霖的那点儿可怜的好感顿时化为乌有,声音严厉的似乎也要开始揍人!

    段可霖!你干什么!顾三少爷看着气势汹汹,然而手无缚鸡之力,也从来没有打过架,不过他光是站在那里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看着段可霖,便足以让段可霖浑身细胞都颤抖,丢开那倒霉的工人,上前几步就要拉顾葭的手。

    三少爷!哎呀!三少爷来了,快坐快坐。段可霖对顾葭又和善起来,伸腿踢了一脚张三有,说,凳子呢?!妈的,我来这里督公没有半天,什么幺蛾子都赶得上!三爷我和你说,刚才有个瘸子疯疯癫癫的跑过来捣乱,这些废物一个也不顶用,说是那瘸子跑进房子里要拿东西,我看他就是想多要点儿钱,在那假装抗议!他以为我不敢炸,老子就炸给他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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