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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东家书(

    封弦瞥他一眼:就你有闲心,扶风山推出来的人还能少了旁人注目?
    冷淡的青江宋城主已开始询问:这便是贵派持山月剑的弟子陶颂?
    庄慎很不喜欢张扬的后辈,陶颂这老成持重的样子,十分合了他的意,捋了把长须点头:让宋城主见笑了。
    顾昙收回目光,转头问道:瞧着有些年岁,多大了?
    庄掌门如实道:到今岁小满,便一百六十一岁了。
    曲桑谷段晔谷主凑着打趣:庄掌门竟把一稀世珍宝藏了这许多年,才舍得给我们看一眼。
    庄慎高深一笑:门下弟子愚钝,教养不周,总是不能见人,比不得昔日云台喻识,小小年纪便能出类拔萃。
    他说着比不得,却已是将二人凑在一处比。
    云台门尚渊掌门和气得很,倒也不是吃素的,只笑了笑:水满则溢,慧极必伤,喻识锋芒毕露,没得长久。想必有庄掌门教导,陶颂必能收敛心性,谦虚待人,不步喻识后尘。
    喻识在旁边听他二人打机锋,蹙着眉尖道:从前怎么没觉着掌门如此能说会道,自损八百,伤敌一千。
    封弦道:第一剑修又不是他徒弟,哪里自损了?损的都是你。
    喻识不以为意:锋芒毕露是好词,别人想露还没有呢。
    扶风山想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此次大比中压别家一头,故而庄掌门说话才如此不客气。喻识越发好奇此次大比的内容和彩头。
    他猜测万千,却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大比作彩头的法器,竟是他的怀霜剑。
    怀霜剑在哪儿?
    喻识一时情急问出了口,肖奉似是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咳了咳掩过去,方接着徐徐道:昔年喻识并云台六剑,深入归墟,探寻苍海玉所在,然不慎身亡,怀霜剑由此下落不明。仙门百家苦心寻找多年,月前扶风山终于察觉,怀霜剑的剑意苏醒了。
    当年喻识抽出肺腑间精纯真气固于其中,于人剑合一的境界上,更精进了一步。怀霜剑的剑意于此时苏醒,难道说
    难道说...第一剑修......尚在人世?
    喻识慌得一口茶呛了出来,惹得肖奉又皱眉递来一眼。
    他瞧见封弦在侧,终究没说什么,再转过头看向出言的陶颂时,面上不满就显现出来了:喻识于归墟身亡,已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唤灵灯燃了七七四十九年都毫无反应,定然是魂飞魄散,再无踪迹了。
    他语气又加重了三分,一字一句道:平素切记言辞谨慎,不要妄加猜测。
    陶颂一顿,眸中难以置信的期盼尚未散去,面上就落下沉痛的失望。他悄悄握了握拳头,却觉得无力得很,只得垂头执了一礼:是弟子莽撞了,长老见谅。
    肖奉看他眼圈稍稍有些红,只道他是委屈,又念起这本是推他露脸的机会,自己却大庭广众地出言申斥,不由有些真切的后悔。
    倒是顾昙出来描补了句话:后辈弟子仰慕第一剑修风华,却无缘得以亲识,难免心下遗憾,作此想亦是人之常情。
    稍稍缓和了场面,又提起方才的话:这怀霜剑现下何处?
    肖奉缓了口气,才接上起初的语气:这便是此次大比的内容。怀霜剑意传自东南方向,就以三月为期,公正作比,谁先找到怀霜剑的下落,怀霜剑从此以后,便归哪个门派。
    尚渊掌门于此时从容接口:此事,云台门也并无异议。怀霜剑乃稀世法宝,自然当归拔群出萃的佼佼者,仙门百家总要出一个后继之人,无论出自何家门派,均为苍生之幸,云台并无任何独占的私心。
    他缓缓说了这番话,又看向封弦:封散人,怀霜剑虽出于你之手,你却早已赠与故友喻识。云台门替他做了这番决定,不算逾越吧。
    事已至此,先前一丝风声也无,封弦只好点头,提了要求:此番大比,我也要参与。
    这是自然。尚渊大度点头,又温和道,云台所设衣冠冢,日日都着人看顾打扫,封散人若思念故人,也可时常来走动。
    肖奉心道,这是要在他们扶风山的场子上抢人了,忙提了另一桩事打断:仙门众多,但怀霜剑只有一把,为防诸位耽搁三月之久,自此处至东南千里,均有扶风山藏匿的法器,记录在册,一共百件。三月之后,若无人寻到怀霜剑,则夺得法器多的门派为此番大比魁首。
    一石激起千层浪,扶风山出手阔绰,众人真实心动了。
    正兴致勃勃,台上忽有一年轻掌门出声质疑,说话很在理:并非在下信不过庄掌门,只是喻前辈已逝去百年,怀霜剑均毫无动静,此时异动,是否可能探查有误?
    这小门小户还尚有一个未陷于泼天利益的清醒人。
    庄掌门与肖奉耳语两句,又与邻座几位掌门商议几句,点点头,方沉稳开口:此番绝非误查,云台清江皆觉察剑意,如若不信,还有其余佐证可示。
    众人或疑或奇地静待了片刻,却见得崔淩怀抱一毛色欺雪的九尾灵狐行至台上。
    喻识一口茶又生生喷了出来,心道,真是连口气都喘不上,该见的人物一刻都不耽搁。
    那九尾灵狐十分硕大,九尾丰满,通体雪白,只右爪上有一簇火红绒毛,确是喻识生前驯服的灵兽长瀛无疑。
    长瀛微微闭着眼睛,神色厌厌,只趴在崔淩臂上不肯动弹。
    崔淩悄声哄了他两句,他尖尖耳朵动了动,转了下毛绒绒的脑袋,把脸整个儿埋在了崔淩怀里。
    崔淩有些无措,只得解释:长瀛自喻前辈去后终日伤心,怕生得很。今日天晚,它原是休息了,我强行将它唤起,难免有些没精神。还请诸位掌门稍候。
    青江宋城主教训弟子也从不嘴软,立时皱了眉头:今晨与你说过,或许要它露面,不许它睡下。你是没听到,还是忘了?
    崔淩面色绯红,正要回话,长瀛却呜呜两声抬起头来,似乎瞪了宋持一眼。
    崔淩忙轻声道:我刚才与你说的事,还记得么?
    长瀛颇有些不情不愿地点点脑袋,又仰头在崔淩脖颈间蹭了蹭。
    崔淩顺了顺他的毛,算是安抚,这才与众人说明:当年长瀛金丹损毁,是借喻前辈的真气修补。它借喻前辈修为修复身躯,体内气血,可与怀霜剑意感应。诸位一看便知。
    说罢,便向台上道:诸位前辈,可否借剑一用?
    崔淩称呼客气,举止得体,各路人等皆将剑抽出奉上。
    有数位掌事弟子持剑立了一排,崔淩抬手便要从长瀛爪上取血。
    长瀛却不肯了,将四爪藏起,便着意往他怀里钻。
    崔淩一手托着一手揽着,几乎无法动弹,要将他放下,长瀛却一口咬住了他的衣襟。
    崔淩无法,只得去哄,凑在他耳边说了许多好话,末了轻轻亲了亲他支立的耳朵,小声道:我让旁人抱你一会儿,真的一下就好,你听话,今天晚上我抱你睡,好不好?
    喻识确信自己没看错,长瀛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崔淩看了一圈,德高望重的一众掌门,跑到喻识跟前,请求道:前辈,烦你替我抱一会儿,他不伤人的。
    喻识眼睁睁看了方才情形,心道,辛辛苦苦养大的狐狸崽子这么快就要跟别人跑了,吃得肥头大耳,鬼才信他整日伤心,只怕早就把我忘了。
    于是他放下心来,接过长瀛。
    长瀛果真没认出来。
    喻识叹气,真是儿大不由爹。想起崔淩方才出众仪容,又叹一口,儿啊,你这眼光挺毒,就是人家真不一定看得上你啊。
    第8章 装儿子的剑修
    崔淩握住长瀛的右爪,长瀛一抖,身子都僵硬了。
    喻识十分嫌弃:就划个口子,看你怂的。
    崔淩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手抱住长瀛的脑袋,贴在脸上蹭了蹭:你别怕,惹别人笑话了吧。
    长瀛害羞一嘤,缩着脑袋躲了躲。
    喻识一手按住他后颈,不让他往后退。
    他琢磨着,常规途径长瀛这辈子估计都没指望了,不如近水楼台直接上,先把人给办了,看在他爹我的面子上,宋城主也总不会打死长瀛的吧。
    喻识想到青江宋城主一手救人一手杀人的冷脸,手劲儿松了点。
    长瀛方才让他掐得一痛,此刻呜呜两声就翻身看去,对上喻识的眸子后,怔了一下,更加猛烈地挪动起来。
    看来还没把你爹忘干净,喻识胡乱摸了把他的头,又粗暴地一把将他按下去,道:别动,让少城主给你取血。
    长瀛小小嘤了一声,老实趴着了。
    崔淩稍有意外,转而笑道:前辈你看,长瀛是很乖巧的。
    喻识心道,还不是我打出来的,照你那个好声好气,这崽子怕是能上天。
    崔淩取了一小盅狐狸血,二指并拢,沾了些许,抹在长剑剑身上。
    锋利长剑剑身一颤,忽而凌空而起,于众人前言打了个转,微微晃动,剑锋遥指东南。
    余下掌事弟子皆效法,广渡台上剑影翩跹,三十九支长剑,受怀霜剑意吸引,齐齐指向东南。
    封弦低声道:怎么样?
    喻识捋了把狐狸毛:如你所见,确实做不得假。
    于是封弦皱了眉头:那你怎会毫无察觉?
    喻识手上一顿,沉吟片刻,方缓缓道:我到底不比从前。这副身子弱得很,半颗金丹也撑不起多少气海,真气太虚,感识不到的。不然怀霜早就该醒了。
    封弦更加眉头紧锁:若不是因为你,难道是有人催动剑意?
    喻识略略一笑:剑中是我的真气,绝无可能受他人驱使。他深觉麻烦,当下也无法,只得笑笑:再说吧,拿到之后许就清楚了。
    顿了顿,又道:眼下还是拿回剑要紧,那幕后黑手定然不会放过这宝贝。或许会有当年之事的线索。
    封弦点头,又想起另一桩事:你日前斩怨灵那般顺手,倒瞧不出来如此体虚。
    喻识立时捂住心口:我说我孱弱娇贵,你偏不信,现在担心了吧。
    封弦丹修一途上,过于偏重旁门另类,只能临门救急,于药理调养上,却懂得不深。
    喻识素来见鬼说鬼话,他也不知该信几分,只好道:我瞧着青江城的小孩很稳妥,你若信得过,改日请他看看。
    喻识低头狠狠揉了一把长瀛脑袋,笑道:有长瀛在,日后定然和他少不了往来。
    长瀛嘤嘤两声,表示羞怯。
    喻识一巴掌拍他头上:有了媳妇儿忘了爹,一提他你就说话,刚才听见你爹体虚,怎么没动静?
    长瀛委屈地双爪抱住脑袋。
    此事既确定无误,也不再有人质疑。大些的门派分头安排对策,小些的门派三两聚在一起商议联手。
    顾昙过来问了一句:我走不开三个月,不能陪你。需要什么吗?
    喻识摇头:流景阁主攻推演测算之术,我俩都不懂,算了。
    顾昙也不磨叽:行,你多保重。又低声嘱咐:多与仙门诸人接触,我若有任何线索,也联系你们。
    喻识点头,怀里长瀛却突然探出头,喻识顺着一瞧,却是陶颂过来了。
    都说人靠衣装,但若当真生得极好,套个破布都好看得很。扶风山的道袍诚然比破布精致些,喻识瞧着陶颂,怎么看怎么顺眼。
    顾昙与他寒暄两句就走了,左不过是些出类拔萃未来可期这样的话,陶颂应付了一路,顾昙一走,硬是重重松了口气。
    喻识是经历过的人,对此深表理解:是不是说得都一样,毫无新意,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陶颂稍稍一怔,居然略微颔首,弯起眉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平素一本正经地端着脸,笑起来却很是温润,眸光澄净,恍然间落满了漫天的柔和月色。
    许是被逗了下,他对喻识都客气了些:六长老辛苦了,崔淩正与诸位掌门絮话,让我帮忙带长瀛回去。
    喻识尚未开口留人,长瀛就从他怀里挣扎着往外拱。喻识让他蹬了一腿,一下子松了手,长瀛捂着脑袋跳出来,直扑到陶颂身上。
    还没等喻识与他计较,长瀛就呜呜呜地望着陶颂,把爪子挪了下来。
    方才喻识打了他一下,他硬是用爪子捂到现在,撑着没抖毛。这时候挪开爪子,正好露出头上被喻识打歪的一片绒毛。
    长瀛扒着陶颂的衣襟,嘤嘤嘤地往他怀里钻。
    陶颂的笑意倏然散了,目光又沉了沉。
    喻识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崽子几年不管,都学会和外人告他爹的状了。
    喻识就要撸袖子上去收拾这小狐狸,陶颂结结实实地护住他,侧身躲了躲,又恢复了正儿八经的严肃脸:前辈自重。长瀛生性和顺,一时或有得罪您的地方,也绝非有意。他是喻识前辈生前爱宠,即便是看在喻前辈的面子上,您也不能动他。
    喻识心道,活了两辈子就是不一样,现在我教训我儿子还得看我自己的面子了。
    陶颂因先前的事,打心眼儿里觉得喻识是个不知轻重的人,是以他紧紧地抱住长瀛,再不肯撒手了。
    长瀛抖了抖毛,心满意足地趴在他肩头,用头蹭着他的脸。
    喻识兀自生了会儿气,瞧见陶颂满眼心疼,又忆起方才台下问话,心思蓦的一拐,脱口道:你就这么在意喻识的事?
    陶颂让他问得一愣,眼神明显躲闪了下,又箍紧了长瀛两分,方道:第一剑修骤然离世,所留遗物实在不多,我作为后辈,帮忙护持一二,为逝者略尽心思罢了。
    陶颂有些心高气傲的少年锐气,也不似崔淩那般恭顺,遇着石六长老的时候,就更加不客气。只用凌厉的目光盯着他,又淡淡道:同样都是前辈,经年磨砺,功法有所成并非难事。然心性不足,才是差距所在,终究限制境界。
    喻识只觉得这小孩都被庄慎教坏了,难道教训人还真能成瘾么?
    喻识也抢不回来长瀛,不以为然地客气笑笑以作回应,转身就要拉着封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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