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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Boss又追来了——故听蝉(20)

    已经好多了,只是精神还不太好。少年答道。
    点点头,砚卿说:那就好。
    少年将怀中的斗篷向前递了递说:我已经洗干净了,今天是来还您斗篷的。
    砚卿向棠玉点头示意,棠玉接过斗篷,捧在手中回到砚卿身后。
    砚卿问:你们兄弟从哪儿来?
    南方。
    砚卿颔首:嗯,我今天还有事。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来我府上找棠玉。什么东西都是需要换的,我府中有时候会缺一些临时的人。工钱很可观。
    少年灿烂一笑说:我知晓了。哦对了,我姓华,现在和弟弟住在城郊的寺庙里。
    说完少年就走了。砚卿上了马车,棠玉将斗篷搁到一边,他伸手抚了抚斗篷上的指甲盖大小的砚字,微微一笑。
    两个气运之子原来不在朝中啊。
    进了宫,砚卿直奔太极殿,宫人见怪不怪,行了礼就直接引砚卿进去了。
    屏退身边伺候的人,砚卿对萧渡说:神医到了,明天开始给你诊治,你乖乖的。
    叼着笔,萧渡口齿不清地说:嗯嗯,我知道,你都说了好几次了。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砚卿很满意,走到萧渡身边,原本打算给他的脉象做个掩饰骗过神医,只是被他看到萧渡在做的事,抬起手来一把抽走他手下的书。
    谁给你带的这些话本子?砚卿气得不轻,质问道。四书五经都没看完,就看起来话本子,这不教坏小孩子呢嘛?
    萧渡毫不客气卖起了队友:影二。
    影二出来!
    属下影一。
    影二呢?砚卿翻着话本子问道。
    影一道:禀殿下,安排神医的事去了。
    砚卿翻了翻话本发现并没有太过分的内容,于是就道:行了,下去吧。
    转头对萧渡说:明天开始背四书五经,我会经常来抽查。这些话本子不许再看。都是些臆想的东西,看着玩玩可以,只是这是你看好病后才能看的,现在不行。
    萧渡兴致缺缺:哦
    做好了萧渡脉象的掩饰,隔天神医就给萧渡开了药,开始给萧渡治疗。
    在神医眼里,萧渡的脉象奇怪,但在他的能力之中。只是太医们不曾见过这症状所以才治不了,他有幸在一本偏门医书上见过这个病例,斟酌着开了方子,想来很快便会起效
    砚卿也开始了每晚给萧渡输送能量。
    没多久,南方洪水泛滥的折子果然被递了上来,由暂理政事的尚书报上来,萧渡固然判断不了什么,只能做个盖章的人,因此尚书便将需要如何处理的条条例例写了出来,其中就有一条,大致意思就是需要派个皇家代表去南方。
    这个人选尚书不能选,自然是需要皇帝来选。
    折子递上来,砚卿看过后,让萧渡写了平王及礼王上去,并将利弊分析给了他听。
    如果是带有记忆的萧渡,这些自然不用他多费口舌,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无所知的,就像一个初生的特殊婴孩,虽然记忆暂时封闭,但一些灵魂中带来的表现在身体上的反应没有封闭。和原本的灵魂是一样的,但脑中记忆又是部分空白的,需要重新来过。
    平王和礼王是去做个象征作用,抚慰民心,除此之外,还有砚卿试探端王的意思在里面。
    赈灾是贪官的钱财来源之一,有些事情也更需要钱财来买,比如拉拢朝臣。
    先帝去世几年,留下的朝臣还保持中立的不多了,倒向哪边的都有,是该清理清理了,正好给萧渡立立帝王的威严。
    小砚。萧渡坐到砚卿身边唤道。
    砚卿应声回神,将他正在看的奏折递到萧渡面前,淡淡道:你接着看吧,我先回去了。
    急着走什么,把砚卿按回到座椅上,萧渡说,你看奏折累了吧,我给你按按肩膀。
    不必,府中还有事要处理。
    拒绝了萧渡,砚卿顺着御花园这条路往出走,路过一片芍药,穿过小径,前方传来女子们间的欢声笑语。
    想到萧渡及冠后,林丞相就做主给他选了妃嫔纳进宫中,于是豁然开朗。萧渡有后宫,那等他完成任务就好办多了。
    思及此,砚卿脚步轻快,绕过妃嫔聚集的地点,转到另一条小径,不想还是没有彻底避开嫌,只是这次遇到的让他稍感无语。
    是位鹅黄留仙裙的少女,蝴蝶一般跌到了他怀里
    原本是不用避开的。只要按照自己的速度走,完全能躲过照面。可惜少女突然提起裙子兴奋地跑起来,又不慎踩到落单的石子,就这么巧合地被他接住了。
    说是巧合砚卿才不相信,他遇到的又不是气运之子,哪儿来那么多碰巧的事!
    扶起少女,砚卿不着声色地打量着少女的着装打扮,似乎不是嫔妃,没有挽起华美的发髻,简单地编了几撮小辫子,将头发拢在身后用一根湖绿带子束着,面容不着妆饰,天然粉嫩。
    不应该啊,未出嫁的公主他都认识,少女不是公主,臣子之女更不应该了。
    砚卿心中苦恼,面上未显,很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身份不明还是在男女有别的年代,不避嫌他还等着人家赖上他吗?
    多谢这位少女简单福了个礼,眨了几下眼睛,视线在砚卿衣服上转了几个来回,没看出他的身份,便大着胆子抬起眼睛,问:这位公子是什么人?
    砚卿眼角抽了下,笑了笑说:在下不是什么人,身有急事,先走一步。暗自庆幸今天穿的衣服上没有能辨明身份的纹饰。
    砚卿拱了拱手,抬步就要走,岂料少女喊住他说:你等等。今天谢谢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扯着嘴角,砚卿微笑着说:在下字砚卿。萍水相逢,名字就不必了。
    承曜(七)
    回到王府,砚卿立即叫出小七来问道:上次让你和世界意识交涉的事怎么样了?
    小七垂头丧气地道:世界意识说不涉及宿主做任务,所以小七话未尽,意思却表达得很明了了。
    所以就没必要告知?那算了。你帮我试探下这个世界意识到底什么意思,可以吗?竟然安排人对我投怀送抱!砚卿咬牙愤愤然。
    投、投怀送抱?是在皇宫里吗?小七震惊地道。
    砚卿点头:嗯,在御花园里。下次我会注意避开的。不过如果世界意识再次做同样的事,恐怕照样躲不过去。
    好、好的。小七有些结巴地道。
    通过影响原世界人物,继而改变任务者的行为,说起来是不太好的,但原则上并不违规。所以在某些情况下,世界意识会这么做,可是让人投怀送抱对世界意识并没必要,也没有好处吧?
    小七不解,只好再找世界意识套话了。每次做这种事,感觉自己系统运算能力都要罢工了
    交代完小七后,砚卿让人整理了行李出来,他要出趟远门。
    萧渡的情况稳定很多,暂时不用多管,等他出门回来做好最后一步就基本结束了。
    接下来就该大量灌输有关帝王之术的知识了,太傅砚卿早已看好人选,只等萧渡完全恢复就能上任,到时候他就能解放了。
    再时不时从旁提点朝臣上书让他繁衍子嗣立太子,他就可以完美地做个闲散王爷了。
    砚卿的目的地是洪灾泛滥的区域,沿途经过大半郡县,此行从开始连续下雨他就开始计划。一是探察民情;二是私下考校地方官员;三,三当然是喘口气,离萧渡远些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开始给萧渡输送能量开始,萧渡就越发粘人了,巴不得他整天入宫,睡觉也一块睡。
    白天待在一起打击都衣冠齐整坐在一起谈公事,偶尔聊些别的,很正常;然而自从一次他劳累过度被留在宫里住了一晚上他就不敢再住了。
    晚上睡得很沉,早晨醒来,身边没有奇怪的人,本来很放心,不过照了照镜子就不放心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前人诚不欺我。
    他就是不住在同一座宫殿,还是没防住名义上的皇城主人。这次还学聪明了,没把他弄醒、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痕迹,不过嗯很明显脑子还没正常,白色的中衣衣襟上沾了点浅淡的墨色痕迹,还有点苦味,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半夜隔老远还要潜进来和他一起睡,显然是很伤神的事情。砚卿自认体贴,出去游览各地人情让萧渡把神养好,顺带被朝臣教唆得离他越远越好。看他多好?
    行李搬上马车,砚卿坐上车队中间的马车,直到车队驶离京城,他才松了口气,半靠在车内安置的扶手上,翻过一页书,细细看了起来。
    疑寒安静地坐在旁边手中绣着未完成的绣品,时不时给砚卿添添茶水,倒是沉稳很多。
    棠玉没跟出来,而是留在府中协理吴嬷嬷处理府中事务;疑寒自请跟随,他没反对,顺应下来,带着出发。
    说实在的,疑寒被送进来后,他明确表示自己不需要人,要送她回歌舞坊,抑或为她赎身做些别的事。最后被拒绝,反而要来做自己府中一个丫鬟,没目的是不可能的。
    目的为何?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真如此,他王府中消息传不出去,经过几个月,对方应该知晓这件事了,那么疑寒还坚定地要留着就格外可疑了。
    过了有半个时辰,疑寒放下绣品,柔声提醒道:王爷,该歇歇了。
    嗯。砚卿把书摊开搁在小几上,关心地问道:这些日子有不习惯的吗?
    疑寒脸色微微泛红,小声回答:回王爷,没有。
    观察她反应的砚卿莫名其妙,好好的,害羞什么?
    疑寒身上散发的微妙气息让砚卿适时地闭上嘴,默默喝茶。看来世界意识给他安排的不只一个?还有一个早就潜伏到自己身边了?
    砚卿暗自摇头,猜不透世界意识到底想做什么。他选择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车队行了五六天,抵达一个小镇子。
    镇子上行人不多,来往皆行色匆匆,砚卿在管事安置好行李后稍作歇息,便换了身常服独自一人在客栈附近散步。
    他们所在的客栈规模大致是整个镇子上最大的,奇怪的是他们入住前竟无旅客游子歇脚。店中稀稀拉拉坐着些面容疲惫的百姓,桌上各自摆着茶碗和一大壶茶,不似旅途疲惫的人,反倒像为生活所累之人,出来躲清净。
    客栈所在的那条街地临街开着大大小小的商铺,转过去就能发现人流明显增多,不过甚少有女子上街。
    砚卿走进一家首饰店,店家迎上来询问他想要些什么,他谢绝了店家的好意,一个人边翻看着摆在明面上的首饰,边竖着耳朵注意着不远处的动静。
    似乎是镇上官商富裕人家的女儿和她的丫鬟,商量着哪件更好,不时夹杂些小声抱怨。
    砚卿对她们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感到诧异。
    大致是那家人想将女儿送进京城参加不久之后的选秀,女儿不喜京中的氛围,也不甘为人妾室,可又拧不过父母,于是出来散散心。
    选秀?
    砚卿仔细回忆出京前京中发生的大小事务,并无选秀一事。如果是他走之后发生的事也不该传递地如此快才对,看情况,这个消息已经传播已久,困扰人家女儿不少时间了。
    留言是何时传出又因何传出,萧渡的暗卫为何没有通报?砚卿觉得自己可能需要递信回去问个究竟。
    回了客栈,砚卿立刻招来人准备笔墨纸砚,将情况写明,快马加鞭送回京,交由林丞相。
    休整了一天后,他则带了几人简单带了些行装先行前往下一个计划落脚的城镇,余下的人和车队随后出发,能跟上最好,跟不上暂时驻扎在某个地方等待他回程即可。
    沿途走的大多是官道,除非有地方没通官道走的私辟小道,即便如此遇到的难民也不在少数,好在还未到易子而食的地步。
    途中有遇到城外城外布棚施粥的,他也只能在远处望上一眼知晓状况,其他任何事都做不了。哪怕他手中握有不少粮铺,降低米价根本不现实。灾荒后还需平衡米价,否则会引发动荡,后果更严重。
    为政为民者,身不由己,行不由己。
    虽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但砚卿还是感到深深的无力。
    要做到上行下效谈何容易。
    平王和礼王比他早出发,应该已经抵达灾区,希望能够缓和缓和难民北上的数量和速度。
    这一路下来,砚卿了解到的出乎意料、闻所闻问的事件层出不穷,不得不让他怀疑,地方官府是否已经腐朽到了极致。
    萧渡登基五年来,朝廷是如何运转的,要不是林丞相清明,怕是互相勾连的朝中大员足以占一多半。剩下的一小半,一半两袖清风官途坎坷,一半是先帝托孤的臣子。
    幸而林丞相回了他的信,表明已经将对策交由萧渡,接下来就交由礼部尚书督行。
    前些日子尚书代理政事,砚卿还算满意,如此也算最好的安排了,林丞相年老体迈,确实无力再管理偌大的朝廷,再等些日子萧渡能够独当一面,就能彻底归乡了。
    朝中需要注入新鲜血液,下次科举在明年春,在此之前先做好其他事吧。或许真的要在这个世界耽误许久了。
    砚卿下马,找了小道边的一块较方正的石头坐下歇息,其他人也纷纷停下各自找寻可以休憩的地方。
    丢开马儿的缰绳,砚卿放它自己寻找食物。
    他们所在的小道靠近附近的杨树林,林子不小,能藏住不少人,砚卿并不担心遇到劫匪,他带来的人皆是有自保之力的人,再不济能跑就行,他自己更加不用担心,只要没有累赘保护自己不成问题。
    之所以选择这里,仅仅是想知道难民的状况。
    越靠近灾区,难民只会越来越多,不过平王礼王亲自带着赈灾粮食来此,落草为寇的难民该变少才对。
    前面他们遇到了好几拨,后面逐渐变少,或许情况在慢慢缓和。
    坐了许久,都没动静,就在砚卿打算召回马儿,启程继续赶路时,林子中传来骚动声惊叫声。
    砚卿起身带了两个人前往察看,哭喊声甚至血液喷溅声点点细微的声音钻入耳朵。
    鞭子。砚卿冷静地对身后跟着的随从道。
    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解开缠在腰上备用的皮鞭双手递给砚卿。持着鞭子,砚卿示意两人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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