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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Boss又追来了——故听蝉(29)

    那为什么跟着我?砚卿接着问。
    因为看着你,心中欢喜。
    砚卿手一颤,掩饰性的挠了挠小七的耳朵,说:跟着我可以,不过没有我的话,你不能擅自行动。
    好!
    把你的气息收敛干净,我要睡了。以后不要随意外泄自己的气息。砚卿道。
    好。
    再次睡下,不知是不是黑色絮状物被宁函吸收掉一部分的原因,砚卿睡得格外安心。
    小七示威似的对宁函道:坏人,站远点。
    瞟了小七一眼,宁函转到床的另一边躺下,偏头,盯着砚卿的侧颜,满足的笑了。
    见宁函没理它,小七气呼呼的,钻进砚卿被子里,窝到砚卿腰侧,横在宁函和砚卿之间,时不时给宁函一个白眼。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接砚卿了。
    砚卿起床收拾好,隔壁的玉娇容早已上好妆坐在一楼客厅好整以暇地等着他。
    见到来接他的人,砚卿让人送玉娇容回去,说是自己留在小洋房还有些事。
    玉娇容和砚卿道了声别,就回了花繁海,她还要应付花妈妈的问话,可不敢留下来,否则面对的就是花妈妈不绝于耳的教诲。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砚卿留下来只是为了收拾昨天被恶鬼破坏后留下的残阵。
    失效的东西,不处理,被有心人利用做了坏事即便非他本意也是因他的疏忽。
    还是认真对待为好。
    妥善处置好残阵,砚卿照样三五不时约玉娇容出来,几乎成了花妈妈眼中的金元宝、财神爷。
    这一日,他在原来自己在饭店订的房间中听手下汇报这一季度的生意情况,饭店经理突然来敲门说有人来找他。
    是个学生模样,架着副眼镜,木木讷讷的男人。
    砚卿听了他的描述觉得很是熟悉,就让经理把人请了进来。
    玉颜(五)
    段鹤央整了整旧袍子的衣袖,戴上边框擦得发亮的眼镜,满眼期待地跟着饭店服务生上了楼。
    服务生敲了敲房门,没多久房门打开,他弯腰让段鹤央进去,自己则带上门,等候在门外。
    房间内,书桌前坐着位身穿藏蓝西服的青年,礼貌地对段鹤央点头微笑道:先坐下再说。
    段鹤央低头,不远处就是皮沙发,他挪动过去坐下,双膝并拢,腰板笔直。坐正后,他扶了下眼镜,看向砚卿,道:是萧先生对吧?
    砚卿点头轻笑:是。这位先生找我所为何事?
    我叫段鹤央。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您救了我,我是特地来向您道谢。段鹤央扶了扶眼镜说道。
    食指扣了下桌面,砚卿道:半个月前我好像没有救过段先生。不过撞到过人,因此让司机送他去了医院。难道我撞到的人是段先生?
    段鹤央讪讪地点了下头:是我。不过萧先生并没有撞到我,反而送我去就医,实是热心。感激不尽。
    事实如何,砚卿也不多问,开口就送客:既然如此,段先生已经道过谢了,鄙人这里还有事需处理
    萧先生您忙,不用招呼我,我自己坐着就好。段鹤央急急说道,生怕砚卿觉得他事多。
    砚卿下一句话就被他噎到了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自己吞了下去,转而吩咐道:给段先生上杯茶。
    茶上上来,段鹤央呷了口,叹道:好茶。
    砚卿旁若无人看着生意上往来的文书,间或瞥两眼段鹤央和撑着头坐在段鹤央对面的宁函,时间过得也快。
    让手下将文书送出去后,砚卿坐到段鹤央对面,看他对手中的茶杯和茶汤爱不释手,于是微笑着问道:段先生很爱茶?
    段鹤央涩然笑道:这倒没有。只是耳濡目染能分辨好坏罢了。
    原来如此。砚卿察觉到段鹤央似乎沉浸在难以忘怀的情绪中,便没有继续说话,留他足够时间回忆往事。
    宁函仗着旁人看不到他,摸上砚卿的手腕,细细摩挲,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摸什么。
    腕上传来刺痒之感,砚卿垂眸就见到宁函的手包裹着他的腕部缓缓抚弄,偶尔在腕部的某个地方轻摁,但都不是刺痒之感的来源,让他一头雾水。
    暂时按下不管,砚卿出声打断暗自伤神无法自拔的段鹤央,道:鄙人要出门,段先生要一起下楼吗?
    段鹤央似乎也意识到他行为不妥,只是因为心中对砚卿并无多少防备,一时有些忘记这是在别人的地方。
    他歉意地笑笑,说:正好,我要回学校去了。就陪萧先生一起走吧。
    时针指向三,砚卿合上怀表,放回口袋里,吩咐司机直接去花繁海。
    段鹤央在离开饭店后就向他告辞,朝白鹤学院的方向去了,背影甚是落寞。
    或许是今日上的茶引起了他的愁思吧。
    三点半,花繁海里的舞女渐次醒来,重新上好妆。花妈妈早就开始打发人收拾场子,等到了晚间,才是最忙的时候。下午先提前准备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砚卿下车,花妈妈闻声应了出来贴着笑脸道:哎呀,萧老板来了。我这就去给您喊玉娇容起来。这孩子昨晚上玩得太过,到现在都还没起来呢。
    拦住花妈妈的步伐,砚卿淡笑道:不急,我在这多等会儿就行。不如花老板陪我聊聊天。
    您看,我还要张罗着布置场子,一会儿客人多了我可忙不过来。花妈妈推辞道。她就是一个开舞场的,尽管善于察言观色,但在别的功夫上她可比不上别人,尤其是商人的一张嘴,比她能耐多了。万一被绕进去,她找谁说理去?
    能避就避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看她对自己避如蛇蝎,砚卿道:花老板怎么好像很怕我。
    那怎么会,我喜欢您还来不及,怎么会怕您呢?花妈妈扇着扇子,忙否认道。
    砚卿笑道:那花老板就陪我聊聊玉娇容的事。
    一听不是扯生意上的事,花妈妈立即换了副表情,道:玉娇容啊
    眼睛一转,才发现,两人说着话,她还没请砚卿坐下,便引着砚卿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上了杯喝的,才谄笑道:瞧我,刚才还迷糊着呢,让您站了许久。您说吧,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算是给您赔个罪。
    砚卿看着花妈妈的眼睛笑道:那花老板把玉娇容的事都给我说说吧,不然我岂不是白站了许久。
    也不是不行,就是有很多,萧老板您等等,让我把事都安排妥当,再和您慢慢细说。
    砚卿点头先放她去布置,自己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花妈妈让人上的咖啡,真是苦。
    不自觉地往里加了三四块糖块才罢手,搅拌均匀,尝了一口没那么苦了才满意。
    花妈妈也差不多安排完了,打着扇子扭过来,清了清嗓子,对砚卿笑了笑,缓缓开口道出玉娇容被卖入花繁海之后的事。
    那孩子啊,是十岁的时候被人牙子卖进来的。那时候她小小一点,都没长开,一双眼睛看起来特别亮。身上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都是那些人给她打出来的伤,就一张脸是好好的。
    我把她买来当然是要好好教导的。想来早就有人跟您说过我这儿原先是做什么的了,我就不多说了。她特别倔。饿着她,饿得都没力气站起来也不听话,打她吧,又不敢再给她身上留疤,原先身上的伤都没养好,再添些,对我们也不好,总不能做赔本生意吧?
    我看她年纪还小,就暂时养了两年,身体养好了,才慢慢开始找人来教导她,还是不听话。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坚持什么,都被卖进来了,还不甘心?可两年过去了也没人来把她买回去。
    我就狠下心来,找人教她怎么和男人打交道,取悦男人,还请了师傅教她琴棋书画,城里大家闺秀学什么我就找人教她什么,一样不落。
    后来她突然就想开了,也听话了,就成了我这儿的头牌,给我赚了不少钱。
    没几年,洋人来了,我这儿也跟着转成了舞场,她还是我这儿的头牌。
    十年前那场买卖没亏。花妈妈抚掌笑叹道。
    砚卿听着,若有所思,问道:那她被谁卖给人牙子的花老板知道吗?
    我哪儿知道啊。人牙子能把这告诉我?您可高看我了。花妈妈摆手道。
    砚卿闻言只好作罢,看得出来花妈妈还隐瞒了一部分,不过无伤大雅,无关玉娇容的身世,至于隐瞒的部分大概是怕他知道后淡了对玉娇容的热情。
    妈妈在和萧先生聊什么?
    人未至声先至。
    玉娇容从楼上下来,倚在楼梯栏杆上,看着下面对坐的两个人。
    的玉娇容,淡淡道:没聊什么。下来吧。今天樊老板办了宴会,我和他说了带你去。
    玉娇容娇声笑道:行。
    玉娇容一身橘色旗袍,下着玻璃丝袜,捋了下刚做好的头发,挽上砚卿的胳膊走进会场内。
    大厅中央是个小型舞池,男男女女牵手下到舞池里,乐队伴奏,舞姿摇曳。
    携着玉娇容先和樊老板打了声招呼,砚卿就让玉娇容自己活动去了。
    今天是樊老板的生日晚会,砚卿明面上送了寿礼后,还单独准备了一份,作为他对自己多有照顾的谢礼。
    樊老板是地头蛇,往后寻求帮助的地方还多着,只是眼下不急。
    砚卿送出礼物后,不经意对樊老板道:其实我这次来还想找找弟弟,可惜一直没有音信。
    樊老板端起一杯酒,小饮一口,笑道:没听说萧老板还有弟弟。
    丢了好几年了,砚卿苦涩道,听说有人在这里看到过他,我就私自来了,却没找到。
    唉樊老板拍着砚卿的肩膀安慰道:总会找到的。他有什么特征?你告诉我,我比你熟悉这里,我让手下他们帮着找找。
    特征?他哪儿知道。
    砚卿只好随口诌道:他长得向我母亲,身上没别的特征,就是身体不好。不知道丢了后,吃不好喝不好,会不会病倒了。
    砚卿还说过几天给他送张自己母亲的照片过去。
    照片当然也是大众长相了。到时候不知道樊老板能帮他在医院找到无意识的弟弟。找到了最好,找不到那就只能麻烦小七了。
    而此时,卸下眼镜用手帕擦干净重新戴上的段鹤央拿着家人塞给他的请柬,苦着脸走进樊家。
    原本他是要回学校的,才到学校门口,就被哥哥拦住了。
    哥哥拿出一张精致的请帖递给他,板着脸说:你离家出走,爹娘差点气病,如今他们气消了。你只要不再惹他们生气,想回来就回来。我把樊叔单独给你送的请帖留下了。爹娘今晚也会去,你去见见他们,好让二老心中有个底。
    说完也不理会段鹤央什么反应,把请帖别到他衣领上就离开了。
    段鹤央反手拿下请帖,反复翻看,犹犹豫豫下不了决断。
    大概有一年时间没见到爹娘了。他平时都是被家人哥哥捧在手里疼的小儿子,要什么给什么,养成了他这固执的牛脾气。
    一年前离家出走,也不都是因为家人没满足他的原因,还有他想好好考虑自己将来的原因在里面。
    今天哥哥给了他台阶,他下还是不下?
    终究还是抵不过对爹娘的想念,来了。
    他穿着寒酸的旧袍子,也没想着换,也没有可换的。走进来,第一眼就瞥到了个形似娇娘的女子,晃了他的心神。
    娇娘段鹤央脱口而出。
    玉颜(六)
    隔了很远,那女子什么也没听到,转眼就没入了人群中,段鹤央只当自己是走火入魔了,难掩失魂落魄。
    但很快他就没空神伤了,樊老板让人把他请了过去。
    他们家和樊家是世交,樊叔对他也颇为照顾,甚至想把自己女儿介绍给他,都被他委婉拒绝了。他又不喜欢人家姑娘,怎么能蹉跎人家姑娘的青春。
    樊叔对他表了一番关心后,他趁着下一波客人来祝寿时溜走了。
    他来是来了,但还没做好现在就面对爹娘的准备。
    他有自己的坚持。
    躲在角落里,段鹤央望着眼前的浮华,脑海中不住浮现娇娘穿着华美的旗袍和她调笑的情景。
    他恍然见到娇娘从自己眼前走过,定睛一看,是娇娘两手各持一个酒杯,轻摇慢摆从他眼前掠过。
    娇娘!段鹤央匆匆追上去,拦到娇娘面前。
    玉娇容眼前突然冒出来个人,她一时间刹住了步子,酒杯中的酒却没刹住,往前倾洒了些许,点点落在面前那个木讷男人的旧袍子上,分外显眼。
    娇娘。段鹤央咧出个笑容,对玉娇容喊道,整个人透着股傻气。
    玉娇容抬起头看到熟悉的面容,心脏不住跳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这位先生,实在抱歉。我们好像不认识,请让开。
    绕开段鹤央,玉娇容从旁边的桌子上换了两杯酒,往前走着。
    段鹤央能见到她,不知道多高兴,心里炸起一朵朵烟花,看着她尽顾着笑了,痴痴地跟在她后面。
    思念塞满胸膛,自己的胆怯施仲衡更在两人之间,他不敢也无颜去见她。是他让她在自己父母面前受辱,是他莽撞,未曾想到父母的反应如此强烈。
    如果不是这次宴会,他恐怕不会再主动去接触娇娘。也只有在这种场面下,他的怯懦才会被嘈杂的人声掩盖。
    段鹤央拉住玉娇容披着的云肩,低低唤道:娇娘希望对方能给予回应。
    如他所愿,玉娇容停下步伐,背对他说:这位先生,我们并不认识,请放开我。
    娇娘段鹤央喊道。
    这位先生,有话就说。一直扯着别人衣服喊乳名似乎不太好。
    我段鹤央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拽着玉娇容的云肩沉默了下来。
    等候许久,都没等到段鹤央吐出一句完整的话,玉娇容回头莞尔一笑,道:这位先生想说什么?既然没什么想说的,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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