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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Boss又追来了——故听蝉(30)

    稍使力,把云肩一角从段鹤央的手中挣出,她自顾自往前走。
    既然一年前他没有站出来说话,一年后也不敢说话,那她也不会听了。
    不过就是一段感情,忘了就是。
    一年不够还有两年、三年。
    眼看着玉娇容越走越远,段鹤央最后还是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追上去,缀在玉娇容身后,眼巴巴地望着她。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引得周围人注目于此,玉娇容愕然回头,看见段鹤央眼镜歪向一边,一侧的脸颊微微泛红。
    眼睛再往旁边转去,就见段母怒容满面,抬手还要再打段鹤央,段父在一旁拉住段母,好歹没有打下去。
    段鹤央后知后觉地看向段母,喊:娘
    我以为你能来是想回家了,没想到竟然是来找她的!你怎么还缠着她!啊?我和你爹在你心里都不如这个女人吗!段母指着玉娇容对段鹤央骂道。
    没有段鹤央苍白的否认道,娘,不是
    段鹤央朝玉娇容投去求救似的一眼,被段母瞥到,气道:还看?有什么好看的!
    段父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不断对段鹤央使眼色,让他赶紧过来说说好话,这事儿就过去了。
    奈何段鹤央恍若未见,踌躇于该怎么解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聚集过来的人逐渐增多,段母也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能随意发脾气,便使唤段父说:去,把那个不孝子给我带过来,咱们回去慢慢说。
    主角走了,众人自然散开了。
    此时闻声而来的砚卿一眼就望见怔在人群中的玉娇容,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唤回她的神,问:发生什么了?
    玉娇容反应过来,扯出一个笑,说:哦,没什么,我来得晚,没怎么看到经过。
    她看起来有些消沉,砚卿倒是没有细究她看没看到经过,毕竟无关紧要,而是提议道:你脸色不太好,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可能穿得有些薄,受了风。玉娇容心不在焉地道。
    砚卿就看着她睁眼说瞎话,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对她产生了什么刺激,有些懵。
    段家在当地的地位不低,刚才发生的事看到的人权当看了场戏,过后即忘,要是一不小心传出去,得罪的可不止段家。因此一个个都闭紧了嘴,找别的话题聊,砚卿自然不可能从周围人的话语中听出什么头尾。
    他瞥了眼宁函,这只鬼自从宴会开始就隐入人群不见了,这才刚出现。瞧见他高深莫测的表情实在很想弹他额头两下解解气。
    他什么都没看见,看样子宁函有幸目睹了全程。要想知道发生的事,熊孩子不知道要开出什么过分的条件。
    他不提前找平衡怎么行?
    他这段日子在想办法了解玉娇容的事。能够影响到气运之子的事,肯定也要知道。这样才好判断怎么从玉娇容身上下手引出恶鬼。
    宴会结束,派人送玉娇容回去后,砚卿直接去了小洋房。
    自从上次宁函气息暴露后,砚卿将禁锢恶鬼时残留下的法阵改成了覆盖整座小洋房的法阵,能用来遮挡世界意识的窥探。
    长时间的遮掩做不到,一晚上还勉强可以。
    启动法阵后,砚卿靠在主卧的床头,问:说不说?
    宁函百无聊赖地趴在另一半床上,眨巴着眼睛说:说啊。
    说。
    宁函嘿嘿一笑道:你让我把你身上的那东西除掉。
    砚卿眼睫扇了扇,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宁函说的是上次他留在身上的黑色絮状物,他留着还有用。先养在自己身上,暂时不能动。
    对身体不好
    砚卿看他垂头,情不自禁伸手想摸摸他的头,不料被他躲开了,摸了个空。收回手,白了眼得意地朝他眨眼的宁函,说:很快就能养回来,没什么损害。
    你没骗我吗宁函侧头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砚卿。
    砚卿顿了顿,垂下眼眸,说:没有。
    我信你。
    嗯。
    那你答应我以后做什么都不要避开我。宁函认真道。
    砚卿没开口,伏在砚卿手边的小七就不满意了:凭什么!
    凭我看到了你没看到的。宁函懒洋洋地道,连眼神都不给小七一个。
    嘚瑟什么!他嘚瑟什么!它能一直跟在宿主身边他能吗?能吗?能吗?
    小七气哼哼地钻到砚卿手底下蹭着,决定大度的不跟这个坏人计较。
    砚卿好笑地抚慰小七,等小七卧下闭眼不理他俩了,他才对宁函说:看情况吧。我尽量。
    你和那个女人在一块的时候绝对不能避开我!宁函语气酸溜溜的。
    砚卿就知道他还在计较上次自己和玉娇容有身体接触的事,纵容地道:好。
    宁函这才把宴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砚卿。
    两个气运之子早有交集,关系匪浅,似乎可以利用这次关系来对付恶鬼。
    宴会上他依稀感觉到了恶鬼身上的阴气,这才循着见到了玉娇容,并非被热闹所吸引。
    恶鬼蛰伏在玉娇容附近,他却无法确定其位置。它有意隐藏自己,对于砚卿来说有些麻烦。若是有办法使其自动现出,最好。
    在无损气运之子的情况下,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世界意识是可以容忍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砚卿持续与玉娇容来往,期望能又一次遇到段鹤央。然而段鹤央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听人说过。
    他为此还去过几次白鹤学院,再未见过段鹤央的身影。
    至于段家,没什么关系,贸然上门不妥。段鹤央也未向他多透露自己的身世,他固然手段繁多,明面上也不能去查一个见过一面再未有交集的人,更何况找上人家家人。
    这件事一度陷入僵局,砚卿等得不耐烦,几乎要放弃,另寻他法了。
    却让他在一次逛街时,偶尔间遇到了段鹤央。
    当时她是约了玉娇容在新街买东西。玉娇容独自上楼,他则在楼下等候。
    新街办了许多卖洋货的店铺,行走的浑身上下无不精致的贵妇同绅士数不胜数,此时猛然出现个穿着破旧袍子、胡子拉碴、行色匆匆的男人就格外显眼了。
    砚卿出了店铺,大步往段鹤央的方向走去,从旁拉住他进了间客人较少的店内。
    段鹤央半天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盯着砚卿的脸。
    没人追来。砚卿说道。
    段鹤央这才迟钝地点点头哦了几声。
    玉颜(七)
    段鹤央是在躲人,新街显贵多,那些人不敢乱来,他才往这里跑,竟然意外又遇上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真是太谢谢萧先生了。段鹤央扶好眼镜,感慨道:没想到又被您救了。
    砚卿顺势问:怎么,上次也是被人追?
    段鹤央尴尬地笑道:惭愧,惭愧。萧先生来这里是谈生意吗?半年前那次拜访,看得出来他是经商之人,来新街想来有事,能被他撞见真是巧合。
    想起还在首饰店二楼的玉娇容,砚卿道:那倒不是。今天我是带人来买东西的。既然你现在没事,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说不定下次也能帮上你的忙。
    不由分说,砚卿买了顶帽子给段鹤央扣上遮住半张脸,就领他去了首饰店。
    他离开这会儿,玉娇容还没下来过,问了店掌柜的,掌柜的宽慰道:坐那儿等等吧,估摸快下来了。
    砚卿没再追问,用掌柜的刚上的茶壶,给自己和段鹤央各倒一杯茶水。
    段先生做了什么?怎么总有人追着你跑?砚卿试探地问道。
    没做什么啊,段鹤央拧着眉苦恼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才刚从家里出来,就隐约觉得有人跟着我。
    砚卿瞥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自己做了什么,造成了什么影响也不清楚,只顾埋头写文章。
    发表文章在报纸上,抨击当下的情况,看得学生们群情激昂,当事人自己却无感于其影响,被人盯上了还弄不明白状况。
    呆子。
    难怪玉娇容对他一而再的感到失望。
    这个呆字,不是说他反应迟钝,是说他在人情上愚蠢。
    夹在父母与玉娇容之间,不想办法解决,逃出段府,去学校当老师,见不到父母遇不见玉娇容,耳朵清净了。
    问题还摆在那里,纹丝不动。
    单单对上一边,他还能有点反应,两边凑一块,他就傻眼了。
    樊老板生日宴发生的事,他两边都没讨到什么好,回去关了半年,看样子又是逃出来的。
    半年时间,砚卿早把他和玉娇容的事查了个明白。
    起初是烂俗的公子遇佳人。
    二人不计身份背景,谈天说地,互相倾慕。
    中途突遭父母反对,被迫分开。
    公子无担当,佳人难有期盼。
    不知结尾会是破镜重圆,还是相行陌路?
    端看公子如何决断。
    砚卿放下茶杯,提醒道:还是小心为上,适逢乱世,哪里都不安全。
    是啊。段鹤央拢起袖子叹息。
    木质楼梯发出低沉的响声,有人下来了。
    砚卿抬头,就见玉娇容怀中抱着一方形盒子,脸上掩不住的满意。
    看见砚卿在下方等候,玉娇容抿唇一笑,视线再往旁边移了移,一个木讷而坐的寒酸男人映入眼帘。
    玉娇容笑容有些僵硬,下到一楼,走到砚卿身边,抬眼就迎上了段鹤央痴迷的目光。
    这位是玉娇容假作疑惑地问砚卿。
    砚卿介绍道:这是我一位朋友,姓段。
    娇娘段鹤央喃喃喊道。
    砚卿和玉娇容都听到了。玉娇容脸色一白,看了眼正要出口询问的砚卿,及时打断他,说:这位段先生,认识我?
    娇娘
    砚卿重新拿起杯子,砰一声放回去,段鹤央如梦初醒,旁边还有人,娇娘也不是专门来找他的。
    砚卿直接给了他个台阶下,说:你认识玉娇容?也对,她在你们这儿不是挺有名吗。
    还好段鹤央这时候不傻,否则他们两个心里该觉得难堪了。
    段鹤央看了眼松了口气的玉娇容,点头,涩道:啊,是挺有名的。
    我原本想给你介绍的就是她,她认识的人多,你们多来往对你没坏处。砚卿对他笑笑,又转向玉娇容,说:怎么不坐?
    玉娇容讪笑道:一时忘了。
    放下盒子,玉娇容坐到砚卿身边,低头避开段鹤央的视线,不再说话。
    砚卿也不说话,三人沉默相对。
    店掌柜的都觉得气氛不对,好奇地往他们这儿看了好几眼。
    眼看太阳西倾,砚卿站起身来,对段鹤央道:段兄,我还有事,先走了,麻烦你一会儿帮我送玉娇容回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段鹤央一口答应,眼中光芒乍现,似是期待似是欣喜。也不问砚卿怎么不让他的手下送玉娇容回去。
    砚卿满意地向两人告辞,顺手付了玉娇容的帐,去了古玩街。
    明天他要进山,有些东西需要准备,古玩街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天清晨,砚卿不顾宁函的反对,在雾气弥漫的山路上行走。
    上次上山,同样的时间点,雾气却没有这么重,连一米开外的障碍都看不清。
    砚卿进山前随手折了根树枝,做探路用。
    宁函一步不离的跟在砚卿身边,紧张兮兮的。
    砚卿逐渐深入山中,雾气不见小,反加重了。
    宁函怕自己跟丢了人,牵住砚卿的手不放,砚卿只好配合他。
    到达一处地方,砚卿用树枝在地上戳刺,判断好泥土的软硬,确定没找错地方,放下背上的竹篓,掏出一枚莹润的白玉佩,挖坑埋土。
    接着去下一个地方,如此反复了七次,把他昨日买回的八块玉佩全部埋好才作罢。
    山间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势不大,砚卿拿出在早市上临时买的伞撑在他和宁函之间。
    一时安静,鸟儿扑棱翅膀和鸣叫的声音格外清晰。
    砚卿偏头问:你这么抓着不难受吗?
    砚卿撑着伞的那只手,手腕被宁函握着,因为要撑伞,手腕举到了齐胸高度,宁函也跟着举了起来,就是不放开。
    嘘。宁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你不是说不在洋房里,不能和我说话吗。
    砚卿看着四周漂浮的雾,反问:你觉得现在有人会偷窥你和我说话吗?
    这问题想也知道是否的啊。
    宁函竟然异常真诚的点头,说:有的。
    那你闭嘴不要说话了。砚卿面无表情迈开步子往前走。
    在各处埋好玉,时间已经不早了。砚卿早做好在山中过夜的打算,按照记忆,往上次找到的山洞去。
    竹篓里备了些过夜需要的东西和吃食,砚卿从其中掏出一条小毯子铺在地上,盘腿坐下。
    山里寒凉,他本不该再接触阴冷的东西,但不解决掉山里的事,任务恐怕难以行进。
    夜色降临,砚卿搓着冰凉的双手,等候雨停。
    宁函看得心疼,说:我给你把火生起来吧。
    不用。时候快到了。我们早些回去就行。
    话音刚落,雨声渐小,洞外水声滴答,呼喝声出现。砚卿站起来活动坐得有些僵硬的双腿,对宁函道:你就呆在这里不要乱走。
    宁函也想跟着出去帮忙,可转念一想,砚卿既然这么对他说,必然有他的想法,他信他。
    好。你保护好自己。
    砚卿微笑着答应:嗯。
    泥泞的山路上凭空出现五个男人和七八名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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