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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Boss又追来了——故听蝉(33)

    一遍遍擦拭干净箱中的首饰,玉娇容将段母给她的翠玉镯也搁了进去,到时候还能买几个钱。
    合上箱子,把他们重新放回一只大箱子里,上面盖着她的衣物,离开的时候一起搬走。
    至于段鹤央,她考虑不起。
    她和段鹤央父母之间不能共容,段鹤央总得选一样吧。他倒是轻松,两边都不理会了,离家出走多潇洒。哪里知道家人为了找他正着急,甚至都求上她这个被瞧不上的舞女了。
    这样的人她可不敢要了。
    掰了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心口有几分疼。
    玉娇容按着胸口,眼睛看向跟在砚卿身后西装革履的段鹤央,问:萧先生怎么带着这个人来了?
    砚卿端起茶杯,笑道:缺个秘书,正好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茶水抿入口中,异常苦涩,也不知是他味觉出问题了还是泡茶的人心中苦涩。
    原来如此。萧先生许久没来,我都不知道您缺秘书,不然我肯定给您推荐几个招人的地方。玉娇容道。
    下次有机会了再来找你。砚卿客套道。
    萧先生客气了,玉娇容娇笑道,对了,看您这次来还带了外人,是找我做什么事吗?提前说好,我可什么都做不了。
    砚卿丝毫不感到惊讶,指着段鹤央说道:是他要来找你,自己又不好意思。我只好亲自引他来了。
    玉娇容斜了眼,痴笑不语的段鹤央,捂嘴笑道:那这钱该谁来出?我可不是免费的。
    我来。砚卿起身道。
    你可别欺负他。砚卿道。他拍了拍段鹤央的肩膀,打开房门又回身道:他明天得上班。
    提醒一下两人不要闹得太过了,就是玉娇容想打人也要看他的面子留点手。
    一个气运之子把另一个打上了,总归对整个世界不好。
    玉颜(十一)
    玉娇容重新沏了杯茶,递给段鹤央,问:这位段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娇娘段鹤央捧着茶杯唤道。
    玉娇容不理会呆站着的段鹤央,坐回沙发,背肌挺直,双手交叠搭在膝上,直视前方,细看就会发现她的视线毫无落点。
    我想你了
    玉娇容背靠到沙发上,一只手臂搭到沙发靠背上,整个人倚在沙发上,低眉一笑,说:我和段先生好像不熟。
    说什么想念,一年不曾见过也没听他说什么想念的话语,如今才两个月就跑来了。说到底还是仗着家里父母不知道。
    娇娘,我很想你
    玉娇容道:我知道自己很吸引人,不过像段先生这样向我表心意还有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希望段先生珍惜时间,我的时间可是要花钱买的。
    娇娘段鹤央垂头低落地唤道。
    段先生难道不会说话?只会喊娇娘二字?还是说段先生念书念傻了、教书教傻了?如果段先生想把时间浪费在喊娇娘上,我很乐意,毕竟什么也不用做就能拿到钱。段先生看呢?玉娇容声音柔和地说道。
    段鹤央捧着茶杯,茶杯的热度烫得他手心通红,他却不愿意放下,也不愿意换一杯,就这么愣愣地捧着。听到玉娇容的话,他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要说什么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整天想着怎么保命,哪有时间考虑父母和娇娘之间如何平衡,娇娘为什么不肯等等他呢。
    娇娘你等我几年段鹤央张着口半天才迟迟吐出这几个字。
    玉娇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笑够了,她忽然收住笑声,起身一步步向段鹤央靠近,她面容平静地说:段先生。我现在二十四,与你纠缠了四年,一个妓子、一个舞女,还有几年青春,我凭什么等你?你给我什么让我等下去的希望?你除了犹犹豫豫虚耗光阴还会什么?我等得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我能等你一辈子吗?你凭什么!
    段鹤央被玉娇容陡然爆发的气势迫得步步后退,直到靠上墙壁才停下,他回避着玉娇容的逼视,口中结结巴巴我了半天仍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玉娇容将他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知晓此情所托非人,她也没有期盼,淡淡地道:段夫人前几天来找过我,让我劝你回去。
    我娘她让我回去只是为了困住我,我想在外面,不想被家长里短束缚。段鹤央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玉娇容返身坐回去,背影对着段鹤央说:这与我无关。段夫人说她不会再困着你了,只要你回去。战火要起了,她担心你。
    段鹤央沉默半响没再辩驳,垂着头,两人皆沉默以对。
    静寂片刻,玉娇容打破静默,说:有时间就回去看看。既然段先生没什么要说的了,那请回吧。
    我有时间也会来看你的。段鹤央扔下这句话仓皇而逃。
    他觉得多待在这里一秒就会多让他窒息一秒。玉娇容的质问回响在他脑海中,他从未想过娇娘是如此看他的,他只是需要时间若是给他几年时间,他必定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走出花繁海,他竟一时不知该往何处走。
    花繁海旁边的无人巷子里突然冒出个浑身是血的西服男人,段鹤央看着血往下滴,蔓延了一路,那人竟然毫不在乎,稳步向前走,让人有些瘆得慌。定睛一看,掩盖在血色下的人竟然是萧砚!
    他快步冲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扶住砚卿的肩膀,问:萧先生,您没事吧?我这就送您去医院。
    砚卿摆摆手,轻声说:不必,送我回我的小洋房。
    您先坐着等会儿,我去雇车。段鹤央找了个人少不惹人瞩目的地方安置好砚卿,就迅速去找人力车了。
    砚卿身边原本一直跟着的宁函踪迹全无,他背抵着墙壁,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什么大威胁才闭上眼养神。
    离开玉娇容房间后,砚卿想着在花繁海内部转转再回去,上次被宁函阻止了,他要尽快布好阵法,以便不久后的除恶鬼。
    整体已经妥当,就差他的血液了。他今次来就是想一劳永逸。
    樊老板那里已经有消息了,相信他很快就能安置好宁函,离开了。在这个世界拖得太久,对谁都不好。
    身上的气运骚动着想离开,砚卿能够感受到气运的大致流向,这是他在各个世界做任务后逐渐感知触碰到的。
    每个人身上都有气运,区别只在多少。
    他身上有不少,被恶鬼偷走一部分后还余下少许,足够他活到除掉恶鬼的时候。
    从他身上这些东西的动静来看,恶鬼很有可能就隐匿在花繁海的某个角落。因此恶鬼通过反噬附着在他身上、能够为它吸收气运的东西,现在这东西不安分地颤抖着想带着气运脱离。
    若无其事地用能量扣下身上即将脱飞的东西,砚卿悄悄看了眼随时警惕周围的宁函,暗叹口气。
    他要是敢出幺蛾子,就把他也扣下。
    时间还早,花繁海人不多,砚卿来到后厨,翻出后厨的窗户,外面是一条巷子,巷子里空无一人。
    砚卿伸出手臂,另一只手食指在腕上划过。能量聚集形成的无形刀刃割裂皮肤,流出的鲜血滴到地面上,沿着石板的纹路蜿蜒,激起布在花繁海四周的阵法。
    砚卿站在边缘,仔细引导血液流向正确的方向,分不出心思去注意宁函。
    宁函焦急地望着砚卿的血哗啦啦往外流,即便真实没那么夸张。在他眼里,砚卿的血哪里是往外流,简直是往外喷,怎么可能不心疼。
    可他毫无办法。
    他被困住了。
    砚卿在他周身下了一层屏障,这次不是屏蔽外界力量窥探的,是屏蔽他的。
    他只能呆在屏障内,想出出不去。他知道屏障的构成,但无法打破,他突不出去。
    阵法激活,处在阵中的恶鬼自然感觉到砚卿布的阵法对它威胁甚大,抗拒着束缚的力量向砚卿而来。
    砚卿身上不断迸裂新的伤痕,血液侵染衣服。察觉到恶鬼的动作和方位,他勾唇一笑,煞气四溢,活像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妖魔。
    正好。
    今天说不定就能解决了。
    小砚!宁函喊住他。
    砚卿目光转向宁函,目光中带着对自己想法的执拗,几欲入魔。
    宁函看着他神采奕奕的眼神,这分明是被恶鬼的阴气所影响的征兆。
    他为什么没有早发现,身体的气运减少阴气侵蚀甚深,即便砚卿有办法抵抗也不能完全防住,竟然让阴气趁虚而入。
    小砚,放开我。我去。宁函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砚卿会真的入魔的事。
    你先回去吧,砚卿低声道,免得受到波及。我不想看见你出事。
    不行!宁函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他甚至想,总之在砚卿布的屏障内,不如释放出一直以来压制的力量,破出去。就当他将要动作时,砚卿说:我说回去,你听不见吗?
    小七,砚卿唤出也被血液染湿染红的小七,交代道,你带他回洋房,我解决完就回去,你乖乖的。
    小七眨着眼睛,歪头死死盯着砚卿那双不同以往的眼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答应了。
    你若是敢回来我就把你困在这里一辈子。砚卿眯眼笑道:你现在拥有的力量全数来源于我,我让你破不开你就破不开。
    就算困一辈子又如何,总有一天他能破开,可砚卿已经有入魔的征兆,如果再继续下去,对他本身的影响甚大。宁函把砚卿的威胁抛到一边,运起体内的能量,想要突破自身加设的束缚。
    小七牵引着包裹宁函的屏障向前走,说着道:你不相信他吗?
    我信。
    小七点着小脑袋道:我也信。
    可他要入魔了!宁函说。
    小七顿了一下,指责道:都怪你!
    你不着急吗?宁函惊讶地问,竟然还指责他。
    我信他啊。他让我走,我就走。我留下会让他牵挂,我留下会有危险。他不会看着我陷入危险,他想我安安全全的。一旦出现危险,他不会以任务为先,而是会来先救我,那么到时候陷入危险的就不止我了,他会更加危险。你愿意变成这样吗?小七停下脚步说。
    这不一样。宁函低头与小七对视。
    哪里不一样?我们都是他所在乎的。小七仰头天真地问。
    它确实不懂。它不懂爱。
    我不想他出一丝一毫意外。宁函说。
    我也不想啊。小七说。
    宁函远目,声音低沉,他说:入魔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
    据说很痛苦?小七也不确定,毕竟它只是听过,不曾经历过。
    宁函语气平淡:是啊,很苦。
    那我们回去找
    宁函吐出两个字。
    晚了。
    他不会入魔的。我相信他。小七坚定地道。宿主只是被影响了,脱离了这个世界就能摆脱了。
    要快一点,要快一点离开这里。
    玉颜(十二)
    阴暗的空间内,砚卿漆黑的瞳孔微微扩散凝视前方。他从空间中取出一串木铃铛,垂手而立。
    血液顺着砚卿的手滴到木铃铛上,顷刻间就被吸收殆尽,随着吸收的血液增多,木铃铛开始散发红色的光芒,铃铛上浮现出了残碎的字纹,但始终窥不见其本来的形状。
    风掠动铃铛,木铃铛竟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砚卿握铃铛的手一颤,眼睛转向风的来向,微微一笑。
    终于到了。
    一团不成人形的黑雾嘶吼着冲来,却被阻在砚卿两米外,正是阵法边缘处。
    黑雾不把限制放在眼里,抬起身体一部分,狠狠砸在地上。限制渐弱,黑雾也溃散了不少。
    砚卿能分辨出他的每个部位,他等着黑雾溃散到恶鬼的脸脸露出来。
    时间很快过去,黑雾渐消,他那张同玉娇容相似的艳丽容貌露了出来。
    归形。回归恶鬼原本的形貌。
    伴随着凛然不可侵的声音而来的是一阵急促的铃音。
    铃声落,黑雾尽消,一个艳丽的少年披头散发半跪在地上,上半身伏在空中无形的阻隔上。
    他抬头,凌乱的发丝间一双如冬夜寒星熠熠生辉的眼睛紧锁在砚卿身上。
    归神。
    那少年毫无反应。
    砚卿并不意外,只是再摇了一次铃,道了一声归神。
    等候片刻,那少年只是眼神闪了闪就恢复了原状。
    砚卿轻叹口气,走近几步,双唇轻启,就要吐出下一个词,那少年动了。
    他张开嘴,使了半天力才吐出几个字眼,说:救妹谢
    救我妹妹,谢谢。
    砚卿抿了抿唇,没说话,手微动,铃声响起。
    那少年没有就地等死,站起来后退了几步,以千军万马之势撞向了他面前的阻碍,整个人顷刻散作一团黑雾。
    黑雾不再受限制,也不再有控制,游离在空中。其中大部分因为少年撞向的方向朝着砚卿,猝不及防置他于一片黑暗中。
    哥哥!黑暗中有小女孩的呼唤。
    砚卿回头。
    一个扎着两个小辫,辫尾翘起的,粉嫩嫩的小女孩向这边飞扑而来。
    小女孩穿着大红色的碎花夹袄,夹袄被洗的皱巴巴的缩在一起,大小被改得正合适,套在小女孩身上衬得她两颊粉白。
    娇娘,说了多少次了,女孩子家不要这么咋咋呼呼的。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
    砚卿目光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是个容貌昳丽的少年。
    少年话音才落,娇娘已经扑倒他身上,嘻哈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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