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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GL)——无德无能(30)

    由此可见,温保堪比刁奴中的刁奴。
    待到他来时,老太妃们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
    唯有木苏娆似笑非笑,看起来格外和蔼可亲。
    温保佝着干瘦的脊梁,打了千,喊着皇主子吉祥。
    但下一瞬,他就不吉祥了。
    木苏挥一挥衣袖,唤来御前侍卫,将他拖到一边杖四十。
    打到中途时,素来吃斋念佛的皇贵太妃认为他的罪孽太深重,想要为他把业障再消一消。
    木孝子苏娆满足自家母妃的愿望,又赏了温保掌嘴五十。
    打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
    让观看全过程的众人领略了什么叫帝王之怒。
    其中的香九最是铭记于心。
    温保眼冒金星,两耳在一遍遍重击下,嗡嗡作响。
    再打下去该是要出人命了。
    八月十五,天朗气清,不宜杀人。木苏娆像只慵懒的小猫,懒懒道:停吧。
    侍卫们照办,拽着温保,像拖一直落水的老狗,将他一路拖到香九身边。
    香九见鬼似的,往旁边挪了几挪。
    木苏娆暗暗发笑,暗嗔一句,没出息的小东西。
    端太嫔步向温保,开门见山道:说,谁人指使你陷害皇主子,陷害五皇子!
    答案显而易见。
    木苏娆贵为一国之君,能压制她的只有两人。一是皇贵太妃,二是太后。
    皇贵太妃是她的养母,一直对她疼爱有加,与她是同盟关系。
    至于太后嘛
    跟她向来水火不容,前些日子又撞破其与隆亲王的奸情,已然的新仇加旧恨。
    温保亦是这样做的,颤巍巍的抬起指尖,指向了太后。
    噗嗤。
    木苏娆笑了。
    太后烟火盒子一般窜起身,面目狰狞道:你,你受何人指示,竟然污蔑哀家。
    多么苍白无力的狡辩啊。
    端太嫔也勾起了唇角,但仅仅一个弹指。
    可对她来说,足够了,此时此刻她挺直了头颅,像极了一位胜利者。
    她为自己和儿子讨了个公道。
    但也到此为止。
    她一区区的太嫔,没有与之相抗衡的力量去参与接下来的事。还是交给皇主子发落吧,毕竟人家也是受害者之一。
    她退回属于自己的那方桌案后,端端落坐。
    太后还在继续她的表演,声情并茂,精彩逼人。
    甚至学着香九挤出两滴眼泪,哭喊着让木苏娆为她做主。
    旋即一个西施捧心,做气急攻心,就要一命呜呼状。
    伺候她的嬷嬷,手忙脚乱的冲上去扶住她。
    若要进行一年一度的宫斗大戏评选,此情此景必须有提名。
    木苏娆又不厚道的笑了。
    眉眼弯弯,如桃花盛放。
    她心情美滋滋,可皇贵太妃就不见得了。
    毕竟往上数三辈,她和太后是同一位老祖宗,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姐妹。
    姐妹和皇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且太后还是木苏娆名义上的母后。人说虎毒不食子,母亲算计女儿,传出去她天家的脸面往哪搁。
    皇儿。
    她牵过木苏娆的手,捏捏她掌心。
    哀家累了。
    意思很明显:散会。
    木苏娆笑脸一凝,表示不乐意,好容易才逮住太后的狐狸尾巴,应当摩拳擦掌,乘胜追击才对。
    她和隆起王斗了十年,正好借此事给这权奸一大大的下马威。
    一箭双雕的好事。
    皇贵太妃只好再次提醒她:哀家累了。
    她像是被吵得头疼,摁住眉角揉了一揉。
    这下,木苏娆不得不从了,顺着皇贵太妃的话往下道:皇儿送您回去休息。
    南叶朝外喊道:宣太医。
    孟太妃和端太嫔面面相觑,各自揣着心思趁机起身,向太后言语一句,欲要跟着皇贵太妃一道去。
    就这么走了?
    香九心中慌乱,揪住木苏娆的裙角不撒手。
    木苏娆顺势垂眸,方想起香九已经暴露身份。她这一走,太后和窦阿兴这两匹狼,保准把香九啃得只剩骨头渣滓。
    过河拆桥不是君子所为。
    木苏娆想留下。有她在,没人敢欺负香九。
    可真若如此,又显得她不孝顺自家母妃。
    南叶将她的为难看得真真切切。
    他想,皇主子头一回遭遇爱情,有些不知所措是正常的。
    很多时候很多人,都在爱情与亲情中二选其一过。
    但是有他在!
    他的存在就是为皇主子排忧解难的。
    只见他猛地甩回头,帅气逼人道:干儿子,跟爹走。、
    这一下,香九获得了离开这是非之地的理由。
    她不再是辛者库的贱奴,而是太监总管的接班人,有足够的身份同尊贵的主子们一起离开。
    是以麻溜的缀在南叶的屁股后头,迈着小碎步,下了蹬道。
    目送他们渐行渐远后,太后急得脑袋发胀,将一桌子的茶水点心扫了一地。
    身旁的奴才又惊又恐,缩着肩膀,个个噤若寒蝉。
    静待她处置出卖她的温保和窦阿兴。
    可她却怒极反笑,以高深莫测的姿态,道:还是皇主子亲自发落他们吧。
    说着,派人将他俩押去养心殿候着,自个儿从另一边走了。
    这头的木苏娆,刚陪老母亲们走出御花园的琼苑西门。
    手搀着皇贵太妃的胳膊,目光却冷冷的像把刀子,一刀一刀剐着南叶。
    应证了那句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南叶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南叶想不通,好心好意的帮皇主子解决难题,为何反被皇主子厌弃呢?
    他抓耳挠腮,瞥了眼歪着脖子,拷着手镣脚镣吃力前行的香九顿悟了!
    他认皇主子的男宠当干儿子,岂不是变相认皇主子当干女儿了嘛。
    一代帝王,竟然有一太监当爹
    完了,闯大祸啦!
    小目标
    送回皇贵太妃, 木苏娆又去了寿安宫看望五皇弟木苏庭,在前院陪着玩了一会后, 宽慰起端太嫔。
    她说:这回可苦了五皇弟。
    端太嫔心疼的看着蹲在合欢树下挖泥鳅的儿子:只要皇主子心中记挂他,也无妨辛苦。
    木苏娆用鼻息嗯了声, 结束彼此的外交辞令。
    她回了养心殿。
    刚进西暖阁, 就琢磨着如何收拾南叶老阉驴。
    南叶好歹是工作经验丰富的老太监,又伺候木苏娆整整十年。
    主仆默契还是有的。
    木苏娆眼珠一转, 他就知道八成要给他好果子吃了。
    灵机一动, 把干儿子香九拉出来挡灾。
    皇主子,南叶委屈道, 是香小主平日顶着奴才的名号招摇撞骗, 奴才这才将计就计的呀。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木苏娆暗骂南叶的四两拨千斤之术越发娴熟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她的火气全堵在心口。
    真心太坏。
    她绕进乌木书案,拿起一方奏折翻了翻,又随手搁回去。
    香九呢?
    南叶左右转转脖子, 方才发现香九居然不在。
    奇了怪了。这小家伙不是一直缀在他屁股后头的么?
    他向木苏娆扬起谄媚的笑脸:兴许在外头候着, 奴才传她进来。
    边说边退至门帘边,尖着嗓子喊出香九的名字。
    却迟迟不见人来。
    临了又喊了一声。
    依然不见人来。
    南叶有点沉不住气了,生怕木苏娆借题发挥, 将刚忍下的火气一股脑全发泄出来。
    嘿嘿,奴才出去瞧瞧。
    他老寒腿一迈,掀开门帘,兔子一般跳出身去。
    刚到殿外就被夏日的热浪打了个趔趄。
    顾不上太多,在廊下从左跑到右, 再从右跑到左。
    寻找着香九的身影。
    井喜颠颠地跑向他:师父,找什么呢。
    南叶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问:香小主呢?
    井喜怂怂肩头:没瞧见呀。
    我与皇主子回来时,她没跟在我后头?
    没啊。
    南叶急得跳脚:那还不快找!
    老子等她当救命稻草呢。
    他这方动静一大,暖阁内的木苏娆准能晓得,只听一声呵斥隐约传来:南叶,让你传的人呢!
    南叶:呜,看来我是等不到香小主来救命了。
    彼时的香九还在去养心殿的路上。
    不要怪她走得慢,而是手镣脚镣太沉重,她实在走不快。
    她从御花园一路跟着大部队,眼见着一干人等把她越甩越远。
    好不容易到了皇贵太妃的寿康宫,以为能暂时歇口气,再向木苏娆求个情,帮她把手脚上的东西给摘了。
    奈何寿康宫的嬷嬷告诉她,你来晚了,皇主子已经去端太嫔的寿安宫了。
    香九欲哭无泪,歪着脖子,再次上路,抵达目的地时,才知木苏娆回养心殿了。
    这叫什么事啊!
    香九再好的脾气也不好了,一路上不停的嘀咕,核心内容是诅咒木苏娆孤独终老。
    等到了养心殿,她已是筋疲力竭,领口被汗渍浸了两大圈,深了好几分颜色。
    恰逢井喜出来寻她,见她舒舒服服的躲在墙根底下晒太阳,着急道:做甚去了!殿里殿外都在等你呢。皇主子都生气了。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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