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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GL)——无德无能(29)

    是以,她被赶鸭子上架,戴上手镣脚镣,和窦阿兴一起,押至御花园。
    这御花园内热闹极了。
    上到太后、皇贵太妃,下到孟太妃、端太嫔全都已经到齐。
    连主带仆,乌漆漆一大片人。
    木苏娆美名其曰阖家团聚之八月十五庆中秋。
    但大家不明白的是,中秋佳节不都是在晚上吃饼赏月么?
    大清早聚啥聚。
    可木苏娆是皇帝,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奉天承运。
    她们这些老人家再不情愿也要配合两句。
    皇贵太妃首当其冲:呀,不亏是中秋佳节,连太阳都比以往的圆呢。
    众人看向满天飘荡的白云团子:太阳搁哪呢?
    是呀,不光圆,还亮!
    真是太平盛世好光景呢!
    木苏娆:
    清白
    千穿万穿, 马屁不穿。
    虽然木苏娆一听老母亲们的吹捧就起鸡皮疙瘩,但也不好驳她们面子。
    帝王式假笑听完整场,还不时迎合两句。
    迎合最多的就是皇贵太妃。
    夸赞说:若没母妃多年的悉心教诲,皇儿哪能□□治国, 创出这太平盛世啊。
    皇贵太妃笑得含蓄, 说:所谓成家立业,你该是时候立个皇珺了。
    这话头跳得可真远。
    木苏在心里翻白眼。
    干脆充耳不闻, 问起端太嫔:五皇弟的伤可好些了?
    好, 好多了。
    作为宫斗老手,端太嫔只有一瞬的慌张,从容淡定的接着道:有劳皇主子挂念,庭儿好了大半,太医院很是尽心。
    彼时, 南叶来了。
    他从蹬道爬进亭子, 圆圆的身材,像个一跳一跳的蹴鞠球。
    向老主子们挨个问过安, 方道:皇主子, 人来了。
    这人指得是香九和窦阿兴。
    木苏嗯了声长调。婉转又惬意。
    诸位老太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在说, 看吧, 就知道有好戏看。
    唯独一人不自在太后。
    木苏娆把她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尤其是在看到太后那张老脸后,心情尤为舒畅。
    眉梢得意一挑, 让南叶把人带上来。
    南叶领命,挥挥拂尘,朝下头喊了一声。
    然就听镣铐摩挲的声音,哗哗啦啦,哗哗啦啦。
    由远及近。
    众人都搁下手中的茶点,伸长脖子张望。
    只见两名太监踩着石阶上来了。
    一个皮肤黢黑,身形伟岸。像块门板。
    一个歪着脖子。像个智障。
    木苏娆:
    孟太妃和端太嫔有些坐不住。
    前者两眼放光,像女妖精盯唐僧似的,盯着细皮嫩肉的香九。
    暗叹此乃人间尤物。
    后者单单是心底发虚。奇怪香九为何被抓,难不成是为她讨公道一事暴露了?
    奴才请皇主子安。香九和窦阿兴被护军踹跪在地。
    木苏娆没应,老神在在的端过茶盏,轻轻吹了吹,呷了一口。
    她默了许久许久。
    仿佛一个十分有耐心的猎人。
    给足所有人胡思乱想的时间。
    这其中要属皇贵太妃最是心中无鬼。
    是以坦然的给起了个头,看向还趴在地上的香九和窦阿兴道:说说吧,因何事触怒圣颜呐!
    答话的却是南叶。
    他笑着指向窦阿兴:回您的话,这奴才本在皮库当差,昨个儿傍晚私自倒卖宫中皮货
    窦阿兴一听此话,急眼了,磕了几个响头道: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信口雌黄,罪加一等!南叶瞪他。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奴才们夹带私货出宫屡见不鲜,早已不是新鲜事。
    皇贵太妃估摸其中另有隐情,不然自家皇儿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抬手打断南叶,对香九道:歪脖子,你来说。
    歪脖子?
    香九意外于这个膈应人的称号,装出胆小如鼠的样。
    磕巴道:奴才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昨天傍晚,奴才帮窦阿兴将一车皮货推至西华门便离开了,刚走不远就见一队护军将他围住,方回去询问,然后就被一同抓去了慎刑司。
    她说到此处,仿若格外害怕,身子跟着哆嗦起来。
    也学那窦阿兴,磕起响头,一下又一下,撞得脑仁发疼。
    香九你胡说!
    窦阿兴目眦尽裂。
    他终于明白了,香九在故意陷害他。从他们认识第一天起,香九就在张机布井等他跳了。
    是他太愚蠢。
    这香九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木苏娆终于开口了。
    窦阿兴陡然一惊,半天没敢言语。
    手却粗暴的拽住香九的领口。
    香九再次发挥她那扮猪吃老虎的的本领,在讨喜的脸蛋上添了两滴泪花。
    人人看了,都要叹一声我见犹怜。
    木苏娆不淡定了,狗奴才,这不变相欺负我家容洛么。
    孟太妃也不淡定了,哀家的人也是你敢欺辱的。
    她俩齐声道。
    住手!
    住手!
    言毕,彼此皆是一顿。
    看向对方的眼睛满是复杂。
    帝王之怒
    木苏娆心想, 香九一副白白嫩嫩的好皮相,孟太妃一定生了非分之想。
    孟太妃心想, 皇主子高高在上,无缘无故袒护一小太监做甚?
    难不成和她一样, 看上了?
    不不不, 皇主子洁身自好多年,不会如此把持不住。
    是以, 各自看向对方的眼神又多了一抹打量和狐疑。
    种种情绪囤积在心, 由内向外发散,感染着身边每一个人。
    气氛变得分外诡异。
    好在都是上过宫斗一线的老油条, 即使内心汹涌澎湃, 面上依然波澜不惊。
    皇贵太妃继续她的配合工作,呵斥窦阿兴道:放肆,驾前失仪,是何居心!
    这可是顶大帽子啊。
    翻译过来就是:居然在圣上面前动用武力, 想谋逆不成!
    窦阿兴立马松开香九, 以头抢地,汗如雨下,高喊奴才该死。
    看着他阵阵发抖的样子, 木苏娆估摸他的心理防线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了。
    很好。
    她身子往一侧歪了歪,夏日微风轻起,将她的妃色裙摆吹出层层涟漪。
    她佯装不经意地晃了眼南叶。
    南叶心领神会,厉声道:既然心知该死,还不快将事情从实招来。
    顿了一息, 接着说:为何非要在昨日将皮货运送出宫?
    窦阿兴颤动着呼吸:这,这
    香九歪着脖子,一脸懵懂道:奴才也奇怪呢,昨日酉时,宫门即将落钥,我劝阿兴哥明日再送吧。他却不听,着急得很。
    她这样的行为,无疑是雪上加霜。
    窦阿兴也明白了,香九八成是木苏娆的人,不然何故要挖坑给他跳呢。
    是时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他一下妥协,腿一软,在地上服服帖帖的趴了个完整。
    脑门上写着四个大字生无可恋。
    保持沉默的太后再也无法泰然处之。
    别有深意的说: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否则祸及家人便得不偿失了。
    祸及家人这一关键词,她老人家咬字格外清晰。
    木苏娆笑容冷上两分,一改往日的霸道跋扈,轻声道:朕明察秋毫,黑白分明。你照实交代,朕会从轻发落。
    此话,香九是不信的,但窦阿兴信。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膝行到木苏娆脚边,声泪俱下道:奴才不是那为非作歹之人,求皇主子宽宥。
    然后,招出了一个关键人物温保。
    以此人为中心,由点及面,讲述了此案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就是
    有人故意陷害木苏娆。
    因为知道木苏娆每月初一都会前往上书房考问皇子公主们的功课。
    所以买通了温保,让他寻找机会拿木苏娆和木苏庭做文章。
    那日,温保事先将茶盏用沸水煮过,呈给木苏娆时,木苏娆因吃烫而撒了手。
    茶水便泼向了木苏庭。
    届时人群大乱,摔碎的茶盏被踢得东一块西一块,没留下物证。
    好狠的心思!好大的狗胆!皇贵太妃捻断了佛珠,翠色的珠子轱辘一地。
    众所周知,木苏娆和木苏庭虽说姐弟,但中间横亘着皇位恩怨。
    这事一出,前朝颇有微词,尤是言官们不依不饶。
    好在木苏娆是个沉得住气的帝王,加之母系势力周旋,才暂时搅平了这淌浑水。
    可言官们都是软硬不吃的主,等回过神来,定然又是一场硬仗。
    各中厉害皇贵太妃怎会不知,吩咐南叶道:速速去将温保抓来。
    南叶领命,带着几名侍卫匆匆离去。
    孟太妃劝她切莫动气,喝口茶缓一缓。
    端太嫔眼见报仇机会来临,自然不肯放过,揪着帕子,让窦阿兴把话再说清楚些。
    窦阿兴老实道:事后,温保惶恐,因为与我素来交好,便让奴才务必将他收受的银子藏于皮货中,于八月十四这夜送往琉璃厂,经转手再存入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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