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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搞基建呢!(穿越)——手帕望明月(

    童冉又正色道:工钱的事我们一直没有谈,是我疏忽了,此前几个月就用这二两金子抵了,之后每月我给你五两银子。
    小锅县的县令一年也不过一百多两纹银,田畯的俸禄不到八十,他跟着童冉就有六十两,球儿被大馅饼砸下,乐晕了。童哥你放心,以后家里的家事我一定会打理得妥妥当当的!你要我做其他的我也一定给您办好!球儿道。
    童冉点头。
    他原以为球儿不过三分钟热度,想着他走时一并给些银钱也就罢了,没想到不知不觉,他竟然跟着自己小半年了。往后自己越来越忙,家里肯定要有人打理,球儿虽然年纪小,但也胜在年纪小心思单纯,说话直来直去的,反而叫童冉放心。
    既然打算要留人,童冉不是在钱上斤斤计较的人,不如一次给足,也好叫他放下旁的心思。
    球儿将新得的金锭子藏好,跟童冉说了一声,跑出去干活了。他去村里磨坊磨面的时候遇上邱明,邱明志得意满,笑嘻嘻地对球儿道:你童哥一个月给你多少?我看你挺机灵的,我出双倍,以后跟着我走怎么样?我教你做生意。
    球儿睨他一眼:你做生意的钱还是童哥借你的呢,转头就要从他身边挖人,无耻。
    嘿嘿,邱明不以为杵,少爷我爱才心切,童兄会谅解的。
    我不谅解,你想都不要想,童哥对我那么好,我不会走的。球儿道。
    真的不走?要么我出三倍?邱明道。
    他跟球儿说这个,逗他的心思更多,可球儿这么直接了当地拒绝,反倒把他的好胜心激了起来。童冉的小老虎不肯吃他的肉,童冉的小厮也不肯要他的钱,他还就不信了,这童冉是神不成?他偏要挖他一挖!
    球儿眼皮都不抬:不去。
    他把新买回来的小麦倒进磨眼里,推磨开始磨小麦粉。如果邱明再早些跟他说这个,他也许会动心,可刚才那事情后,他知道自己用的心、做的事童哥都看在眼里,自己跟着他肯定不会吃亏,这个邱明的条件就一点也不诱人了。
    邱明不信邪,又拿钱利诱了好多次,球儿还是不理他,甚至道:邱少爷,您这么闲不如帮我推磨?
    邱明一脸期待:我帮你推磨你就考虑跟我走?
    球儿面无表情:那我自己推吧。
    邱明:
    童冉的小老虎嫌弃他,童冉的小厮也漠视他,他真是太惨了。邱明苦着一张脸去还童冉借给他的钱。
    邱明按此前说好的,除了本金一百两,又给了童冉十两银子的利息。
    童冉接过他的钱道:听球儿说你此次赚了不少,干嘛苦着脸?
    邱明可不敢说他妄想挖童冉的小厮还失败了,不仅得罪人,还丢脸。
    童冉一直不爽邱明老去找他家小老虎,不过这一次村里的啤酒大买实在是邱明的功劳,这种不爽也算消去了一些。他不知道邱明为什么低落,只好随口安慰道:亏了你大肆运出去卖,现在粮商来收麦子的价格也高上去了,听说村民们都很感激你。
    要感激有什么用,老虎嫌弃他,小厮不理他,他好失败啊。
    邱明勉强笑道:那是童兄的啤酒与众不同,特别好卖罢了。
    邱明跟童冉说了几句,提出想瞧瞧床上睡觉的小老虎,被童冉客气地请了出去。
    之后一段日子,邱明照旧做他的啤酒买卖,另外童冉新开发的大麦茶他也顺道卖了一些,生意也不错。小锅县的大麦有了这两种新的消化渠道后,价钱回升许多,农户们就算直接卖掉大麦,也不会再有入不敷出的问题了。
    农事告一段落,童冉才想起,作为一县田畯,他本该常常去县衙打卡坐班,跟他的顶头上司汇报工作的,可他一次也没去过。
    邓其有把柄在他手上,自然一个字也不敢责怪,不过有机会的话,童冉也不介意给他一些面子,否则自己这么目中无人,以后没上司敢要了。
    这天,童冉趁小老虎睡觉的时候往县里去,打算去县衙露个面,可走到临近邓府街坊的时候,却见一簇簇人围在那里交头接耳。
    里头怎么了?童冉随便找了个围观的大爷问道。
    对方是县城里的人,不认识童冉,只简单道:不知哪里来的官,直接带人冲进了邓县令的府邸,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旁边有人略显激动道:肯定是老天开眼,邓其做的亏心事给上头大官知道了,要治他的罪!
    另一人却摇摇头,显然不相信邓其这老狐狸这样容易落网。
    邓其也没想到自己能这样落网。
    他跟童冉的事情过去一阵子后,心里的害怕淡去,赌性又渐渐冒了出来。他没敢叫官场上的同僚,而是喊了几个附近的富户一起,到赌室里解一解馋。
    谁知道刚吃上开胃小菜,一串官兵竟然闯进他的赌室,人赃俱获。
    邓其被送上囚车的时候都还想不明白,自己的赌室建得那样隐秘,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阮正命人将邓其押上囚车,又按照楚钧的命令,去他的宅子里搜查,找到了那罐楚钧点名要的贡品大红袍。
    拿着茶叶从邓府出来,他吩咐手下的官兵挡开百姓,准备即可启程回京,却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童冉,你也在啊!阮正道,亲热地迎上去。
    童冉早看见了他,揖道:阮兄,我见这里人山人海,便担心出了事,过来瞧瞧。
    阮正眨眨道:没什么大事,奉命带邓其回去问些话罢了。
    童冉瞄了眼委顿在囚车里的邓其,这哪里是问些话那么简单,邓其的老底八成是被上面知道了。
    阮兄可否透露一点,小弟毕竟在县衙里供职,这县令陡然被抓,免不了有些慌。童冉道。
    阮正略一思索道:其他的我不便多说,不过这一点倒没什么可瞒的,邓其好赌,宅子里建有一间赌室,今日我们便是在赌室里给他来了个人赃俱获。
    喏,阮正又亮出手上的茶叶罐,这贡品茶叶也是他家里的,不知哪里来的。
    童冉见到那罐茶叶,心跳漏了一拍。
    他当初为了吴家村村民的生计,投邓其所好设计于他,做的虽然是好事,但不论送茶叶还是赌博,真有人要追究,都够他喝一壶的。
    阮正看出他的紧张道:放心,你才刚刚来,邓其做的孽轮不到你身上,近日低调些就好。
    童冉紧张的当然不是这个,不过他还是感激地笑道:谢阮兄提点。
    第32章 第三十二步
    邓其被抓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小锅县的每一个角落, 村里的啤酒销量大涨,百姓们举杯相庆, 庆祝小锅县的吸血虫终于被抓走了。
    哎呀, 咱们也不知走了什么运, 先是来了童冉这样好的田畯,接着县令又给抓了。吴家村的村民们自然也听说了, 他们正是农闲,聚在一处感叹起来。
    要我说, 该童田畯当咱们小锅县的县令才是。
    何止县令,童田畯今年才十五,往后肯定有大出息的!旁边一人已经喝得有些上头,大声道。
    恰巧童冉经过, 几个人一见他, 都围了上来。
    田畯,您还没吃晚饭呐?
    田畯啊,咱们听说了县令的事, 这可真是太好了。
    田畯,您会不会当咱们县的县令爷啊?
    围着童冉的人七嘴八舌,夕阳的红光映在他们脸上。童冉的兴致却不太高, 他当初剑走偏锋压了邓其一头就该料到,如今再来担心真是有些晚了。
    童冉摇摇头:道审三年一次, 去年的因为旱灾的缘故拖了许久,才刚结束,我要入仕怎么也得再等三年。童冉离玄阶不过一步之遥, 可要入仕,光达到品阶还不够,必须通过道审团的审核,才有机会被授予官职。
    不仅如此,每年都有大量的人通过道审,但官位就这些,旧的还在,新的便只能等,所以每年都有大量的人通过道审后成为后备官员,一边继续做着之前的事,一边等待朝廷任命。
    这么一算,童冉只觉得自己入仕途的路还遥遥无期。
    不过这些童冉就不跟村民们说了,大伙儿都道你年纪还轻,等个三年并不碍事。之后又有人请他去家里喝酒,童冉都一一推了,自己往家里走去。
    到家的时候球儿已经做好了晚饭。他和球儿的是鸡汤面,小老虎则是一整只鸡。
    童哥,听说邓县令被抓了?球儿给他递来筷子,顺口问道。
    小老虎啃了一口鸡肉,也转头看他。
    童冉点头,揉了把小老虎的脑袋:崽崽什么时候醒的?
    哇。小老虎应了一声,继续吃鸡。
    童哥,你去过他的赌室,会不会有问题?球儿道。自己身上没有公职,应该不会有事,可童冉就当日童冉那一手邓其肯定很恨,到时候反咬一口拉童冉垫背怎么办。
    小老虎绿色的眼眸扫过童冉,童冉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真的有所担心。
    不知道。童冉道。事发突然,他也没捋清楚,况且他身在局外,一点也不知道邓其回去后会面临什么、有没有机会拉他下水、或者邓其会不会拉他下水,一概不知。
    小老虎放下鸡,主动跳到了童冉身上。
    童冉圈住它:崽崽怎么了?小老虎很少主动投怀送抱,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要抱它,被小老虎嫌弃地赶走。
    小老虎侧过头,毛脑袋在他掌中蹭了蹭。
    崽崽,你在安慰我吗?童冉举起小老虎问。
    呜哇哇!一四脚腾空,小老虎立刻不干了,咬了童冉的手,趁他脱力,轻巧地落下,蹿回自己的座位。
    童冉虽然被咬了一口,但心情好了不少,他家崽崽长大了,会安慰他了。
    小老虎:朕刚才在干什么?安慰?没有的,不可能!
    邓其被连夜押往京城,楚钧下旨,令大理寺主审。
    两日后,大理寺呈上邓其的供词。
    楚钧在宣政殿暖阁召见了来呈供词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低眉敛目站在离楚钧的书桌两米有余的地方,他盯着地上的大理石花纹,耳边不时响起纸页翻动的声音。
    供词有好几页,大理寺卿对里面的字句倒背如流,那一个个名字全是陇右道各府县的一把手。小锅县和陇右道全境常年为旱灾所扰,朝廷年年拨发大量赈灾粮款,可从来都是杯水车薪。
    以往只道灾情严重,所以钱粮不够,可供词上的名字,还有邓其吐露的一笔笔款项,彻底说明了原因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楚钧一页页翻过去,脸色阴沉了几分,翻到末尾,童冉的名字赫然在列,下头是邓其的画押。
    大理寺卿已经站了两刻有余,腿部传来酸疼。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书桌后的青年来来回回翻动纸页,却一句话也没有问他。
    君上不开口,臣下便只能等着。可君心难测,大理寺卿不得不看了随侍一旁的苏近一眼,只见最了解陛下的苏公公也拧着眉,大理寺卿不由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些就是你们问出来的全部了?楚钧问道。
    陛下总算是开口了,大理寺卿忙敛下心神,专心奏对道:回禀陛下,这是邓其吐露的全部,他在其中并非核心角色,所知也有限。
    楚钧没有再说话,大理寺卿也不敢贸然出声,暖阁里又是一阵闷死人的沉默。
    沉吟许久,楚钧再次道:这个童冉怎么回事?
    回禀陛下,他是小锅县新来的田畯,报到第一日便与邓其进了赌室。大理寺卿道。
    楚钧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童冉也与贪墨赈灾粮一事有关?
    大理寺卿本要点头,却迟疑了:最后一批去往小锅县和陇右的赈灾钱粮是去年上旬拨下的,而这个童冉是去年年末才到小锅县赴任,就时间而言,不可能与他有关。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拱手道:回禀陛下,童冉乃小锅县田畯,到任时已是去年年末,与去年上旬拨发的赈灾钱粮应该没有关系。
    楚钧放下供词道:既然没有关系,也不必为一个小小田畯大费周章。
    大理寺卿立刻道:是,陛下所言极是。
    大理寺卿是朝中老臣了,先皇在世时,他就已经在京做官;后来十四岁的皇三子登基,他一步步做到正三品大理寺卿的位置,也看着御座上的人从葱白一样的少年人成长到如今喜怒难测的模样。
    楚钧拿起朱笔,将供词上童冉的名字勾掉,又道:大理寺近日辛苦了,此案关系重大,绝不可掉以轻心。
    是,臣等无畏辛苦,只愿能将此案查明,还受灾黎民一个公道,也不负陛下之重托。大理寺卿道。
    爱卿能有此心,朕深感欣慰。楚钧展颜。
    大理寺卿退下后,楚钧连下两道圣旨,先将邓其革职流放,又命大理寺卿为钦差、吏部令史阮正为副使,到陇右道捉拿犯案官员,并授予了他们可搜查官员住宅与衙门的特权。
    一时间,陇右道大小官员人人自危,除了少数完全清廉的,全都担心自己的名字上邓其的供状。
    大理寺卿和阮正也是雷厉风行,几天时间,陇右道数个官员落网。连原本看这出大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京官们也心中惶惶。
    自圣上登基以来,这是第一次有这样大的动作。
    当日先皇驾崩,先皇后嫡出的三皇子登基,国舅傅霖为首辅大臣。皇帝年少,许多政务都由傅霖处理,即便圣上亲政后,傅霖也大权在握,可这一次的事件中却全然没有傅霖的影子。
    直到陇右道十二名有罪官员被押回京城后,傅霖才单独到宣政殿觐见。
    陛下,陇右道共有一十二名官员因邓其获罪,全道上下人心惶惶,臣恳求陛下以稳定民心为重,不要过分惩办官员,以致缺少必要的人手,导致地方混乱。
    楚钧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真心的笑:舅舅先坐。
    陛下,请陛下收回成命。傅霖道。
    楚钧十四岁登基,他是嫡次子,从小并未被寄予储君之望,刚登基时对国事一窍不通,所以事事请教傅霖。傅霖作为国舅与首辅,大权独揽。然而当楚钧一日日长大,他有了自己的想法,一点点收回着手中的权利。
    傅霖不想当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臣,可是他认为陛下过于年轻,许多事情考虑得不够周到,应当听他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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