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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水先生——青枫垂露(51)

    啊他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想捂住前胸,却被孙闻溪拉住了。
    不用遮,很好看。夏景生一身不显肌肉的身材,胸腹处也没有多余的赘肉,加上他皮肤极好,肤色白得打眼,单穿一条泳裤就十分好看。
    孙闻溪拼命忍下冲动,只在他胸前揩了一把,那极好的手感让他想得寸进尺,却被夏景生用眼神警告了。
    他摸了摸鼻子,讨好地笑道:景生,你真好看!
    夏景生被他拽掉了浴巾,原本还有些羞恼,此刻听了孙闻溪的话,心底又生出几分莫名的欢喜,那恼意便也抛到脑后去了。
    披着浴巾的时候,他还觉得难为情,此刻没了这层遮挡,反倒没了顾虑,很快便适应起来。
    孙闻溪翻过身来,一个用力将人拉至胸前搂住:景生,我后悔了。
    嗯?夏景生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孙闻溪,丝毫不知道这懵然的眼神有多勾人。
    好多人在看你,早知道不带你来。孙闻溪轻抚着夏景生的背。
    吃醋了?夏景生笑道。
    我快淹死在醋缸里了。孙闻溪做了个痛心疾首的表情。
    两人这般逗乐着,夏景生全然放开了。
    孙闻溪吻着他的发顶:可要到那水里游一回?
    夏景生轻声道:我不会。
    孙闻溪水性不错,闻言道:我教你!
    两人携手走到水边,孙闻溪先下水,而后牵着夏景生的手,慢慢地将他拉到水里。
    初入水时,那冰凉的触感让夏景生打了个冷战,好在孙闻溪很快缠了上来,不断摩挲着夏景生的手臂。
    过了一阵,夏景生适应了,孙闻溪便开始教学。
    夏景生不会水,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紧跟着孙闻溪,分毫不敢松开,孙闻溪心中暗爽。
    这学游泳,定然要夏景生摆脱依赖才能学成,可对上那略带惊惶的眼神,孙闻溪又舍不得。只能劝慰道:我在这儿,牵着你的手,你试试看。
    夏景生实在不通水性,这般沉浮让他心下十分紧张,下意识道:你不能撒手,不许耍赖。
    我保证。孙闻溪笑道,我不撒手。
    夏景生这才开始尝试,他悟性上佳,在孙闻溪的引领下慢慢摆脱了困境,与初时相比放松了些。
    可忽然间,他感觉手上失了依凭,一直牵着他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
    夏景生一下惊慌起来,原本记下的动作全然抛之脑后,又陷入了挣扎的境地。
    他越乱,越不得章法,不一会儿便呛了水,呛水的滋味着实难受,夏景生只觉得呼吸不畅,胸口闷疼。
    慌乱之际,他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怀抱引领着他,从兵荒马乱到劫后余生。
    夏景生回神时,见孙闻溪正冲他笑得开怀。
    他一拳擂在孙闻溪胸口,喘息道:骗子,再也不信你了。
    孙闻溪把人搂得更紧了些:我的错,只想让你自个儿试试,没曾想你这般离不开我。
    你还说!夏景生又窘又恼。
    第六十二章
    有了孙闻溪这块浮木, 夏景生淡定了许多。
    两人在水里泡了一阵,尽情享受这份轻松与愉悦。
    上岸时已是晚餐时间, 晚餐安排在沙滩上, 就着烛光享用。
    三三两两的旅人坐在一起,虽然互不相识,却聊得很是投契。
    席间, 一对夫妻见夏景生与孙闻溪举止亲密,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你们是一对?
    孙闻溪抬手搂住了夏景生,点头道:这位是我的爱人。
    夫妻俩皆是一脸惊叹,热情地与孙夏二人攀谈起来。
    原来,这夫妻二人是青城本地人, 此番是来度假的。
    这一片浴场的环境是真不错。丈夫感叹道,除了最里头那栋别墅, 其他都挺好。
    孙闻溪正叉起一块牛排送到夏景生嘴边, 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不由地顿住了。
    那栋别墅怎么了?夏景生问。
    你们还不知道吗?那别墅闹鬼咧。富商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道。
    闹鬼?夏景生疑惑道,可有什么说法?
    富商转了转戒指, 一脸为难道:旁的我也不大清楚,只是那别墅还有个别名, 叫人皮屋。
    这名字着实让人后背发寒。
    餐桌四周皆是浓重的夜色, 只有桌上的一豆烛光在风中颤动着,莫名地加重了渗人的气息。
    原来这栋别墅背后还藏着一段浪漫的佳话。
    据传一位军官看上了一位男名伶,不惜花重金替其赎身, 并且将其安置在这栋别墅里。
    古有金屋藏娇,今有别墅藏美人。
    本来一切都很好,可不知怎的,那名伶入住后久未露面,这栋别墅也像一幢了无生气的荒宅。
    一日,有人驾车路过,发现别墅顶层的观海台上,挂了个东西。
    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那驾车的司机被吓了一跳,再细看时,竟发现那面具空洞的眼窟窿里,流下了两行血泪。
    司机吓坏了,逃命般飞速离开,而后向巡捕房报了案。
    巡捕房的长官一开始并不相信司机的话,只当他是犯了疯病胡言乱语,可架不住司机的恳求,还是前往别墅求证。
    别墅厚重的木门怎么敲都没人应声,巡捕无法,只好来硬的。
    把门踹开后,发现地上躺着两个人,正是军官与名伶。
    此后,这栋宅子便成了凶宅,据说,过路的人时常看见观景台上挂着人皮/面/具。
    总之那房子啊,邪门得很,我们是不敢住的。丈夫一边说着,一边喝酒压惊,听说今天有人入住了那栋别墅,真叫人捏把汗啊。
    孙夏对视了一眼,二人默不作声。
    回去的路上,孙闻溪提及此事:景生相信人皮/面/具的故事吗?
    夏景生摇头道:面具是死物,若面具当真流下血泪,背后定然有更加邪肆的东西。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前。
    祥和的气氛被可怖的故事打破了,孙闻溪推开门,一股陈腐之气铺面而来。灯光亮起的一瞬,房子不但没有变得亮堂,反倒更压抑了,深色的墙壁被灯光一照,更显阴森。
    可偏偏,夏景生与孙闻溪都是胆大的,只在一楼站了一小会儿,便沿着那狭窄的木质楼梯,来到二楼。
    二楼的主卧十分宽敞,还自带着盥洗室。
    孙闻溪放下行李,回身搂住夏景生。
    这儿只有我们俩说着,孙闻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身侧的大床。
    夏景生最是招架不住孙闻溪这副模样,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我先去冲澡。
    两人都明白,冲澡过后,自然是干情侣间爱干的事情了
    孙闻溪领会到夏景生的未尽之语,爽快地松开手:我等你。
    夏景生一头栽进盥洗室,半天没出来。
    孙闻溪在外间等了许久,忍不住敲门:景生,你还好吗?
    盥洗室内无人应答,正当孙闻溪准备推门时,门却忽然开了。
    夏景生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一脸甜笑扑进孙闻溪怀里。
    景生你话未说完,孙闻溪的唇便被堵住了。
    夏景生比任何一次都要主动,这般热情倒让孙闻溪诧异了。
    他探了探夏景生的额头,笑道: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夏景生一脸无辜地瞧着他:热情不好吗?你不是想要吗?说着,抬手去解孙闻溪的浴袍带子。
    孙闻溪一把按住他的手:景生,今日怎的这般心急,让我先冲个澡,再好好疼你,如何?
    夏景生笑着推他:那你快去。
    孙闻溪进了盥洗室,房门一关,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了。
    他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浴室,正对着孙闻溪的是洗手池,而他的右手边,则是宽阔的浴缸。
    一切看起来并无异常,浴室之内还残留着沐浴香氛的味道。
    孙闻溪站在洗手盆前,鞠了一捧水浇到脸上。
    等他终于洗完澡,外间夏景生催促道:怎么洗了这么久,快来
    夏景生主动伸手去抱孙闻溪。
    孙闻溪反手抱着夏景生,将床头的电灯调得更亮些。
    夏景生不满地看了眼越来越亮的电灯,想越过孙闻溪去摸开关,却被孙闻溪一把握住了手。
    景生,你在害怕吗?孙闻溪问。
    害怕?夏景生诧异道,怎么会为什么这么问?
    平日里你绝不会这般粘我。孙闻溪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夏景生笑了,他轻声道:那闻溪是喜欢我黏你,还是不黏你?
    这原是十足撒娇的语气,孙闻溪听着,心底却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怪异。
    明明还是这张脸,还是这个人,却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
    孙闻溪盯着夏景生的脸看了半晌,摇头道:你今天也累了,早些睡吧。
    眼看着孙闻溪要背转身去,夏景生一把拽住他,急切道:你不想要吗?
    那面上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看得孙闻溪心颤。
    可越是这样,孙闻溪就越是觉得不对劲。
    明明冲澡前,夏景生还被他调戏得面红耳赤,一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可冲了个澡,夏景生就像转了性子似的。
    说话的语调又娇又嗲,一举手一投足,都流露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媚意。
    今天游了泳,就算了罢。孙闻溪话音刚落,就见夏景生失落地哦了一声。
    可是,你明明有反应。夏景生抬手指了指。
    孙闻溪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撩拨。
    他一把掀开被子,冲进盥洗室,扶着洗手台深呼吸。
    闻溪一阵敲门声传来,夏景生在门外道,你若是难受,我帮你吧,我不累。
    孙闻溪觉得脑子里的弦快绷断了,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无止境地缠斗着。
    一个激动地说不管了,先干了再说。
    另一个却努力冷静道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要冷静。
    闻溪夏景生还在锲而不舍地叫着,孙闻溪听着,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动作、神态、性格、语调
    对,就是语调!
    夏景生是江城口音,可他方才说话,却改了音调。
    脸还是那张脸,可剩余的一切都对不上号。
    孙闻溪一把拉开门,夏景生冷不防跌入他的怀中。
    闻溪?夏景生不解道。
    景生,你还记得那日我教你的招式吗?孙闻溪忽然问道。
    夏景生一怔,刹那间脸上扬起了含羞带怯的笑:你坏,原来你还想着那个
    什么?孙闻溪追问。
    净练些不正经的招式,就知道欺负人!夏景生笑骂。
    饶是孙闻溪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吃了一惊。
    如果眼前的夏景生是冒牌货,为什么他知道当日两人的私房之趣?可若说他不是冒牌货,那突变的音调、怪异的性情和前后反差巨大的行为举止又是怎么回事?
    孙闻溪看着眼前人,彻底迷惑了。
    还没等他想通其中的关窍,夏景生已经解开了衣扣,丝毫不避讳地在孙闻溪面前褪下了外衫。
    那匀称的身材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冲击。
    孙闻溪抬手遮住眼睛,却被夏景生一把握住了手腕:不是想重温招式吗?来啊
    这下,孙闻溪总算明了什么叫自己给自己挖坑。
    他扬起外衫,遮住夏景生的躯体,咬牙道:还是算了
    夏景生用十足迷惑的眼神看着他,似责怪又似控诉,还有一丝欲语还休的质疑,仿佛在说:你不会是不行吧。
    顶着那样的眼神,孙闻溪一口老血梗在心头。
    他一把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拿被子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人裹了起来。
    确认夏景生不会乱动了,孙闻溪才在一侧睡下。
    熄灯后,孙闻溪一颗心仍旧躁动不安。
    过了片刻,夏景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闻溪,别裹这么紧,难受。
    孙闻溪心下不落忍,又觉得自己像是神经过敏,忙把人松开了。
    可刚刚松开,夏景生便从背后抱住了孙闻溪,委屈道:我想抱着你,可以吗?
    第六十三章
    孙闻溪努力地让自己闭上眼睛, 不看也不听,可腰间手臂的触感在这般静谧的环境中却格外明显。
    半梦半醒间, 他仿佛听到夏景生的声音。
    闻溪, 那不是我闻溪!
    孙闻溪猛然惊醒,一睁眼却发现身边的床榻空了。
    屋子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
    孙闻溪走到窗前, 将帘子拉开。窗外阳光正好,金桂树在窗前摇曳着,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
    孙闻溪下了楼,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段唱腔,他走上前一瞧, 夏景生正穿戴整齐地在门外吊嗓子。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孙闻溪压下心头的疑惑, 仔细听那唱词, 却发现这是一折他从未听过的戏,唱腔也显得晦涩难懂。
    可夏景生却全情投入,好似丝毫没有发现背后的孙闻溪。
    景生孙闻溪忍不住唤了句,你在做什么?
    夏景生闻声, 回头笑道:闻溪,你醒了?我就唱两声, 把你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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