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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投罗网(GL)——三月图腾(14)

    罗一慕做好吃的端进来,看到简令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涣散地流眼泪,她先是一愣,而后心里像针扎似的刺痛。
    那一瞬间,罗一慕打心眼里觉得简令很可怜,弱小而孤独,像她的那只萨摩耶刚被捡到时候的模样,浑身的脏毛都秃了,躲在她家屋后的灌木丛中瑟瑟发抖,只能任人宰割。
    罗一慕眼里闪了闪,默默走过去,把吃的放在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抬着简令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轻轻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关心,我休息一天,又满血复活啦!谢谢大家,也谢谢大家给我出的好点子!
    下面插播一条入V通知:本文将于6.1日入V,入V当天连更万字,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以后也请多多捧场啦~
    还是那句话,觉得我写的文不好看,不值得花钱,可以不看,但是千万不要去看盗文,这是对我的心血以及我的宝贝闺女们的尊严的践踏。
    第25章 同床共枕
    怎么哭了?罗一慕问。
    啊?简令愣愣地应声,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才发现眼睑湿漉漉的,原来流泪了。
    是啊,怎么哭了呢?简令自己也不知道,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了,她总是笑,生活中有那么多值得高兴的事,有那么多美丽的姑娘等着她去采撷,为什么要哭?她用手背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吸吸鼻子,脸上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轻松地耸肩,靠在罗一慕身上,我太饿了,饿得肚子咕咕叫,又没有东西吃,只好伤心地哭起来了。她抬头看着罗一慕,笑着说:慕慕你是不是很心疼我?那就亲我一下吧,你的小嘴儿这么甜,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哭了。又油嘴滑舌了起来。
    罗一慕似乎明白了什么。
    人生在世,没有谁的日子是容易的,没有谁是不戴着面具生存的,罗一慕的面具是孤高冷傲,关绪的面具是长袖善舞,而简令,她的面具是游戏人间。
    好像带了面具,在努力生活的日子里就能少受一点伤,再不济,至少也能掩盖一点受伤时的狼狈模样。
    吃东西吧。罗一慕没有再深问下去。
    谁愿意把自己最无助难堪的那一面展示给别人呢?这一点罗一慕比谁都清楚。
    罗一慕厨艺不错,吐司煎得金黄焦脆,一口咬下去咔嚓咔嚓响,荷包蛋半熟,轻轻戳破外面那层膜,蛋黄就从里面流淌出来,简令用煎吐司蘸着蛋黄吃,还能尝出一点盐和黑胡椒的味道,香极了。她真的饿狠了,前心贴后背,狼吞虎咽解决完盘子里的面包和鸡蛋,又把牛奶一口气喝干,嘴边沾了一圈白,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还有么?
    罗一慕看她嘴边的那圈白胡子,觉得好笑,收了盘子说:晚上不能多吃,不消化。
    简令笑起来,谁让你的厨艺那么好,做出来的东西比星级饭店的大厨还好吃。
    刷完牙又吃东西,刚才那个牙是白刷了,罗一慕抱着简令又去浴室里刷了一遍牙,对简令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简令一怔,你要走?
    罗一慕好笑,不然呢?经过几次相处,她和简令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自然,她的精神也不时时刻刻绷紧,放松下来,脸上的细微表情明显比从前生动得多,话也比从前多了不少,至少不会让简令一个人自说自话根本不理她。
    太晚了。简令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四十五了,外面又黑,这时候公交车地铁什么的早停了,出租车也不好打,再说罗一慕一个人打的回去,简令也很不放心,今晚就在我这凑合一晚上吧,你明天不是没课么?
    罗一慕环顾简令房间,又扫了眼垃圾如山的客厅,实在想不出她能睡在哪里。
    简令看出了她的心思,努力往床里侧挪了挪,给罗一慕挪出半米宽的空位,和我挤一挤呗。她挠头,不好意思道:条件是艰苦了点,你先忍忍,反正也就一晚上,凑合凑合得了。
    罗一慕不置可否。简令手脚都有伤,她们俩的身形又都不矮,硬挤这么一张一米来宽的单人床,罗一慕怕睡觉的时候稍不小心都会压到她的伤口。
    不必了,我叫出租车。罗一慕说。
    简令以为罗一慕是不愿意跟自己睡一张床,又提议,反正柜子里被褥多得是,这样吧,你睡床,我打地铺,行不行?
    罗一慕仍然拒绝。
    那我睡床,你打地铺?
    罗一慕回想刚才清理灶台的时候,从客厅茶几上大摇大摆爬过去的两只大蟑螂。
    这种卫生条件极度恶劣的环境里,打地铺的话怕不是蟑螂得爬到耳朵里去。
    罗一慕仍打着回自己公寓的主意。
    她们两人僵持不下,突然天边划过一道闪电,过了几秒钟,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带起一连串轰隆隆的余音,紧接着哗啦啦下起雨来。
    初秋的雨来得毫无预兆,白天还是大晴天,罗一慕送简令回来时还没有一丝要下雨的迹象,随着一个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说来就来,雨点打落在屋顶、窗户和雨棚上,噼里啪啦作响,听起来就像天空被闪电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不停地往下泼水。
    这雨下着,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停。
    得,这下罗一慕是彻底走不了了。
    简令想,真是人走时运马走膘,好运降临的时候连老天都在帮她,这一场及时雨,来的正是时候。
    瞧这场大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呢。简令说,这种天气,你就算打的也不安全,留下来吧。
    罗一慕终于松动,点了点头。
    简令兴奋得眼睛一亮,笑得开怀,絮絮叨叨地叮嘱:柜子里有我的睡衣,还有新毛巾、新内裤,都是洗干净的,你放心用就行,沐浴露和洗发水深得的都在浴室架子上,你一进去就看到了,浴室架子第二格有没开封的新牙刷。她想了想,又嘱咐:今天下这么大的雨,湿气重,干脆别打地铺了,你就委屈委屈,在我小床上凑合一晚吧,还好你和我都不胖,挤一挤还能睡。
    罗一慕没有拒绝简令的这个提议,从简令的衣柜里找了衣服和毛巾,进浴室洗澡。
    简令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里痒痒的,要不是她手脚现在都没法动弹,一定要借此时机做点什么别的事,可惜现在就算她想做也是有心无力,她是个十足十的右撇子,左手对她来说就是摆设,真做点什么,只怕会弄疼了罗一慕,让罗一慕从此对这事产生心理阴影。
    什么都做不了,简令只好脑补一下,过过心里的瘾,谁知一时不慎脑补过了头,感觉来了,心痒难耐,罗一慕洗澡时的水声也成了撩拨,让简令不自觉夹紧了双腿,或者说是右腿单方面地勾缠住了左腿,聊以慰藉。
    罗一慕只洗了个澡,没洗头,穿着简令的睡衣走进房间,简令肩膀比她稍窄,手脚也不如她那么长,好在睡衣的款式一般都比较宽松,罗一慕穿着并不显得小,就是袖口和裤腿短了一截,露出白皙的手腕和脚踝。
    平常还好,眼下简令感觉上来了,就那么一点暴露在外的手腕子、脚踝,对她来说都是无声的诱惑,简令眼神炙热地扫了罗一慕白生生又纤细的脚踝一眼,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转过脸去不再看那处勾引人的所在,拍拍给罗一慕空出来的半边床位,自己先慢腾腾钻进被窝里,背对着罗一慕,讪讪道:睡吧。
    这是怎么了?罗一慕莫名觉得简令好像有点怪,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好在她也累了一天了,顾不上想太多,脱了拖鞋翻身上床,关上灯,一动不动平躺在床上,双手规矩地搭在自己腹部。
    一张单人床,两个高个子的成年人同睡的确有点挤,罗一慕尽量不动,仍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与简令相抵,热感从她的右手边源源不断的传来。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一场大雨带走了夏季尾巴上的最后一丝暑气,空气清新凉爽,罗一慕却浑身燥热,不一会儿手掌心就出了一层薄汗。
    她虽闭着眼,可心里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阵悉索声,胸前被压上来一点重量,紧接着简令的声音贴着耳根子传来,低沉,又带着点喑哑,你睡了么?
    濡湿温热的唇,轻轻碰着罗一慕的耳垂,带来一阵令人心跳加速的灼烧。
    第26章 三章合一(红包见内)
    罗一慕闭着眼,嗯了一声。
    简令已经侧过身来面对着罗一慕,她把自己那条受伤的右臂小心搭在罗一慕身上,听她应的这一声,就知道她没睡,简令笑着,蹭在罗一慕颈窝里,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睡着了还能应我?
    罗一慕的耳朵痒痒的,只觉烫得更厉害,她的睫毛颤了颤,沉声警告:夜深了,老实睡觉。
    可我睡不着啊。简令抬头,用鼻尖碰了碰罗一慕的下巴,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婉转的低笑,慕慕,我从来没和别人同床共枕过。
    罗一慕眼前浮现出她们第一次见面,简令正和一个女人分手的场景,这么老练随意,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和人分手,还谈什么以前从未和别人同床共枕。其实简令从前到底交过多少个女朋友都不关罗一慕的事的,罗一慕压根没必要关心,可她想起这件事来,心里总是不舒服,堵着一口气,于是冷笑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你骗鬼呢?
    简令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埋在罗一慕的脖子里闷声发笑,笑得连肩膀都抖起来,不小心扯着了手臂上的伤,疼得她嘶了一声。
    你骗鬼呢,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从向来冷淡的罗一慕嘴里说出来,竟有种别样的可爱。
    慕慕,你这是在吃醋么?简令轻声咳了咳,正正神色,对着罗一慕的耳朵轻轻地说,尾音高兴地扬了起来。
    她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很多女性的发音音调都偏高,于是情绪激动的时候,声音便显得尖利刺耳,好像能把听者的耳膜都刺穿,简令的声音则不同,音调比大多数女性都要低一点,却又不沉闷,不带什么感彩的说话都已经是能安定人心的动听,而当她高兴时,稍稍扬起的尾音又像一片小羽毛,一点也不刺耳,撩动着听者的耳膜,带起一片轻柔的酥麻,很舒服,不像说话,倒像是有谁在耳边轻轻哼唱一首小曲。
    罗一慕想,就凭简令这一口的油腔滑调,嘴里没半句正经话,她能交到女朋友,除了长得标致,天生的一把好嗓子估计也帮了她的大忙。
    罗一慕久久没有回答,简令不依不饶地趴在她耳边又问一遍,慕慕,你是不是吃醋了?
    罗一慕还是不回答。
    简令轻轻巧巧地笑起来,带了点故意逗罗一慕的心思,不停追问:是不是吃醋了?慕慕,你告诉我是不是嘛,是,还是不是,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么?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发出来的声音带上百灵般动听的笑意,慕慕,我很有耐心的,你不回答我就一直问哦,问到你烦为止。
    罗一慕被她清脆的笑声扰得心烦意乱,眉头在深夜里蹙了起来,闷声说:不是。她怕简令不死心仍要追问,还补充道: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谈什么吃醋?你想多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跳过朋友那一步,直接做情人,还省得身份转变的尴尬。简令不在意罗一慕的否认,在被窝里努力拱了拱,半个身体都贴在罗一慕身上,她抬起头,看着罗一慕线条精致的下颚,不知为什么,心里突地起了一股暖意,连带着笑容也缱绻起来,弯着眼睛亲了亲那好看的下巴,又沿着下颚线吻到了她的喉结,张嘴,调皮地在她喉结上咬了一口,几乎是立马感受到了罗一慕喉结的上下滚动,还有身体的骤然紧绷。
    简令的唇贴着她的下颚,扯开一抹笑意,说:我们不可能做朋友的,慕慕,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她更往罗一慕的脖子里蹭,舔了舔她的喉结,再顺势而下,轻咬她的锁骨,鼻尖耸动着,贪婪嗅她颈间的淡淡幽香,像上了瘾似的,怎么也闻不够。
    就是这缕幽香,让简令从此放不下这个女人。
    慕慕,你怎么那么香。简令难耐地吻她的脖子根,我真想把你吃下去。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她还在罗一慕的侧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骗你的。简令咬着她的颈,勾着唇角笑开,我怎么舍得。找遍全世界怕也只有这么一个罗一慕,此刻就在简令怀中,把她吃了,简令上哪再能找第二个去?
    罗一慕握紧双拳,仍闭着眼,任由简令埋在她颈间作乱,简令的唇齿间仿佛带着魔力,所到之处让罗一慕心底泛起一阵难耐的痒,偏又蜻蜓点水,压根就缓解不了她心中的骚动,罗一慕很轻松就能将简令推开,可她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在说着舍不得,对她的撩拨万分难耐,又舍不得推开她,只好饮鸩止渴,掐着掌心,咬紧了牙关忍耐,期待她再深入一点,期待她再咬得重一点。
    要不是罗一慕还残存了一丝理智,只怕她已经狠狠地抓住了简令的肩膀,翻身压下,将她在自己颈间的这点啃咬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嘻嘻。简令舔了舔唇,感受罗一慕手臂绷起得肌肉,慕慕,你身上好烫,都快把我烫伤了。
    不信你摸。简令的左手在被子底下拉起罗一慕的右手,缓缓向上抬,放在自己胸口上,是不是很烫?
    猝不及防的柔软让罗一慕心头猛地一跳,手剧烈地抽了回来,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周围环境幽暗,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捂着脸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冷静下来。
    手上还残留着光滑细腻的余温,是从简令的柔软处带下来的。
    简令。罗一慕冷声说,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别走!简令一听她要走,果然乖了不少,扑着罗一慕跟她保证,我错了,好慕慕,你别走,我不做什么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她用脸讨好地蹭罗一慕的胳膊,真的,我真高兴,这间房子从没有别人来过,真的!我不骗你,你是我带回来的唯一个人,也是睡这张床的唯一一个人,我自从我爸爸去世,我已经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她委屈地呜咽,说的话完全是喉咙里滚出来的,咕噜咕噜含混不清,如果罗一慕的耳力稍差,或者分心开个小差,就完全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可她说的每一句罗一慕都听得清清楚楚,不仅听在耳朵里,更听进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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