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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破山河一将成(穿越)——往北(48)

    他主要伤在背上,一刀一枪,刀口不深,主要是那一□□入带出的豁口,极难愈合,这三天来,总是时不时的就会向外渗出丝丝缕缕的殷红色。
    也就是今早才好一些,血总算彻底的止住了。
    酒子任轻轻的呼了两口气,被这姿势憋屈的一双浓眉皱的死紧,你去看安子了,他怎么样。
    没事。江城确定酒子任确实还好,心下松了口气,将被子小心的给他拢上,这才从旁边拖了长凳在他面前坐下,承安好的很,你不用担心。
    真的?酒子任有点不信,进了牢房还能好的很?他怎么那么不信。
    你没忽悠我吧。
    面对酒子任,江城可比对赵承安的态度随便多了,直接将他的话当空气糊了,现在就是等程将军的结果了。
    那,那要是...结果不好呢?
    冤枉了承安呢?
    酒子任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江城张了张嘴想教训他别乱说,不会的,可是心里也不是那么有底气。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的小问题,事关三军对垒,举凡奸细探子,一旦暴露,就没可能全身而退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将心底最深刻的隐忧诉诸于口,又偏偏揪心赵承安的安慰,一时就连酒子任的脸上都挂上了愁意。
    别想那么多了。江城道,事情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他压低了声音,稍稍凑近了一些,我觉得这件事,承安只是误打误撞的碰上。
    江城越回想越觉得事情许就是这样,毕竟当时郝校尉的脸上透露出的意味,并不怎么有指向性。按理说,如果承安真的被定了性,那怎样郝仁义都不可能对他们说那么多。
    江城便将赵承安跟他说的话,简洁的复述给了酒子任。
    我们应该相信程将军。江城道,他们如今也只能相信程将军。
    江城本来以为酒子任还会在纠结一会儿的,没成想,听他说完,酒子任脸上的忧色一下去了大半,嗯,那就好,既然程将军应了,那承安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江城哽了一下,瞧稀罕物似的瞅着酒子任。
    呵。
    一个两个的,到是挺乐观。
    都不知道是该说他们心大,还是该叹一声不愧是程将军。
    嗯。有程将军呢。
    ......
    ......
    程平遥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心目中的姣姣白月。
    他此时拧着眉,手指一下一下的磕在桌面上。
    在他面前的长桌上放着一叠签字画押的口供,程平遥望着上面殷红的手印,扬了扬眉,只交代了这些?
    是。负责提审犯人的张庭君埋下头。
    程平遥嗤了一声,看来还是几个硬骨头。他对于面前这副口供是不满的,他知道这里面还有个隐藏的更深的人,只是现在看来,这一次怕是很难将对方揪出来了。
    那个两个怎么说。程平遥响起那个少年来,他也是之后听沈鸿提及才回忆起来,他们是有过两面之缘的。
    他又响起那日里听他唱的那支曲子,那之后他曾跟沈鸿念过那词,沈鸿当时沉默了一会儿,很是郑重的批了六个字。
    心有家国,大善。
    回将军...张庭君迟疑了一瞬,随后垂目选择实话实说,本本分分的将那二人的事儿说了完整。
    如果赵承安在他就会知道,原来那一日里,他以为的空荡荡的牢房里,并不是只有他自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竟是都被人看进眼中,记的分明。
    咳,程平遥挑眉,你是说他把那人给打了?
    像是从张庭君的话中想象出了他那副样子,又想起那日他被捆着也不耽误飞起一脚将人踹到,还横声横气的撩狠话,不觉带出了一丝笑意。
    是。张庭君的脸扭了两下,响起守卫禀报给他时的做派,他还说,再看还打你,打的就是你,不服...不服憋着。
    哈哈哈哈哈,这个小子,倒是有点意思。程平遥笑了一下,转头去看旁边喝茶的沈鸿,你觉得呢。
    沈鸿刚才听的也是可乐,虽然张庭君的言语一板一眼的,并没有唱作俱佳的效果,但是在脑中幻出来的样子,却让人觉得有趣。
    他举着杯子遮着嘴角,正在偷笑,不防被程平遥突然点到,压下嘴角却没压下眼里的笑意,挺好的。
    你还那么觉得么?
    心有家国,大善?
    沈鸿陪伴程平遥多年,自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沉吟了一下,摇摇头,正色道,还有青雉之色。
    太嫩了,未来如何,还是要在等一等,再磨一磨,再看一看才能知道。
    但是,未来可期不是么。
    程平遥听了他的话点了点手中的口供,既然这样,那就将他调入亲卫吧。
    将军!张庭君抬头,还不及回话,旁边旁听的陈毅却惊了,将军,三思啊!
    这个赵承安是好是坏俱都不能定论,如此贸然留在您的亲卫中,也使不得啊。陈毅急急道,便是他被冤枉的,打发回火房便是,如今身上的怀疑还未洗清,合该在火房着人监控起来啊,将军。
    陈将军,沈鸿放下茶杯忽而开口道。
    若他是个好的,亲卫有何使不得,若他没这个本事,自然会被淘汰下去,而他若是奸细,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是更好。
    可...陈毅反驳不了,转头期望的看向程平遥。
    可只一眼,他就心生绝望了,只看程平遥的神色,他就明白,这事儿也就这样了。
    是。陈毅无言,张了张嘴,最后拱了拱手退了回去。
    张庭君就更没有话语权了,他只静静的跪着,听令,然后领命而去。
    程将军的亲卫啊!
    那可是亲卫啊,随侍身侧的程大将军的亲兵啊。只看如今的将军们,司邵良、陈毅,俱都是程将军的亲兵卫出身,可见其的前路辉煌。
    便是没有那实力运道,只一个,是程将军的亲卫,便是多少人挤破了头想都不敢想的好命。
    张庭君想着刚才在军帐中的一切,能让程将军和沈军师都记得且点头称赞的人,看来也不简单呢。
    作者有话要说:  赵亲兵承安:一步登天,升官发财。
    进入亲兵卫,害怕不上战场么?
    我安要去开荒了,)点烟.jpg
    赵承安捡起江城扔下的板砖,恶从单边生,交下留言不杀,要不然躺在角落哭唧唧的李富贵,就是下场!!
    ☆、第 61 章
    61.
    赵承安被放了出来, 还莫名其妙的升了官,被调去了大将军的亲兵卫。
    这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回了火房,火房的众人一下子就炸了。
    他们并不知道赵承安之前消失了几日的原因。只知道赵承安不知道怎么的消失了几日,回来就升了职, 被调去了亲兵卫!
    这不是有靠山是什么。
    于是等赵承安一身狼狈, 满身酸臭,脸上还顶着淤青的回到营房收拾东西的时候,本来想要套近乎的人,都傻眼了。
    新...赵, 承安?...你这是?王文成口快的改了称呼,有些迟疑的开口。
    赵承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他不确定是否可以外传,一时无从解释自己这一身的狼狈, 最后只能假装听不明白。
    我回来收拾东西,赵承安将他的话定义为问讯他现在要做什么, 面上是和以往依旧没什么变化的客套。
    不论怎样, 赵承安依旧感谢着,这段日子, 谢谢大家对我的关照。
    那, 这就走了?有人愣愣的开口。
    那可不是就走了。
    赵承安在火房这几个月还真没有和谁走的特别近的时候,这会儿一群人想要套近乎, 才恍然发觉这份尴尬,共事几个月,他们和赵承安也没见得说过几句话。
    一时间整个营房都静了一下。
    等等吧, 你总得先洗一洗,不急这一时半刻的。最后还是和他勉强算关系不错的王文成开口道,一下子点醒了其他人。
    众人松了口气,忙不迭的应道,不等赵承安推辞,一个个机灵的去帮忙抬水桶,拎热水了。
    这时距离晚饭还有一会儿,杨林本来在火房听他们闲磕牙,眼见着几个去赵承安营房凑热闹的人呼呼喝喝的,一边烧水还不消停的向其他人小声嘀咕着赵承安。
    刚才管事儿的来说了赵承安调走的事,他心里早有准备,知道赵承安不会在这里呆太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赵承安的战场不在这儿,所以这会儿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是真心替赵承安高兴的。若是赵承安真的一直留在厨房,他可能才要觉得自己真的耽误了人了。
    杨林一早明白赵承安早晚是要走的,这会儿反而有些不喜他们的嘴碎。想了想,在他们抬水离开的时候,不做声的悄默声跟了上去。
    赵承安的包袱收拾好了,热水也抬了过来,赵承安也没拒绝,领了他们的好意。只是眼瞅着洗澡水都兑好了,他们却没一个离开的,一个个态度亲热,言辞关切的催着他赶紧洗洗。
    赵承安苦笑不得,他是真的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被人围观洗澡。
    特别是眼下这样的情况,多少让人生出几分尴尬来,拉着衣带的手,很难拉下去,赵承安磨磨蹭蹭的没有动作。
    干什么呢,都什么时候了,都没事做了么,灶上的活不用干了?!门外一个粗粝的声音呼喝着,耳熟的很。
    屋子里的人都认出了这个声音,互相对视一眼,巴巴的,有点慌。
    人呢?一个个的,寻什么懒呢!帘子被人从外面撩开,杨林胖墩墩的身子出现在门口,人没进来呢,就先嚷开了。
    粗声粗气的,厉声厉语,大嗓门呵斥的一点不留情面。
    本来围着赵承安恨不得给他宽衣帮他搓洗的,一下子都安分了。
    还愣着干什么,都什么时辰了!晚饭不用做了是不是?杨林眼见着没人动,脸上的横肉抽动,浓眉一竖,更加凶了。
    在杨林虎视眈眈的目光中,众人哪敢反抗,连给赵承安客套两句都没有,纷纷朝他递了个巴巴的眼神,招呼都没敢打一下,一轱辘告辞走了。
    人呼啦一下溜了个干净。
    毕竟赵承安虽然高升了,他们想讨好一番,但是谁人知谁事,他们也就是小百姓心思,真指望赵承安出力把他们调出去,那也是没有的事儿。
    毕竟...在火房也挺好的。
    所以即便如今赵承安高升了,可比起直接上司来,那必须还要退出一射之地。
    人散了,赵承安舒服了不少,他朝杨林拱了拱手,谢了一句,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到是对杨林印象不错,两个人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杨林为人口硬心软,又一腔热血,他多少也知道一些杨林的心思。
    哼,谢就不用了。杨林别扭道,转身准备离开。
    半边身子都出了门,还是忍不住吭吭哧哧的,将心里的话,憋了出来,既然出去了,就好好干,别给火房丢脸。
    好好干什么?
    他们都明白。
    杨林说完似乎有点别扭,又哼了一声,重重的撂下了帘子。
    干什么,还不走!兔崽子翻了天了,皮痒了是不是!门外传来杨林咋咋呼呼的喝骂。
    声音合着敦实的步子渐渐远去。
    赵承安解了衣服入水。
    其实,火房也挺好的。赵承安靠在澡桶里,熨帖的叹了一声。
    想到即将进入程将军的亲卫,那种心情,既紧张又亢奋。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不大的包袱卷,可如今他收拾完了,才发现一个包袱已经装不下了,连着戎装,束带,足足装了两个满登登的大包袱。
    赵承安洗干净了自己,收拾好了东西,归置了澡桶之类的准备离开,出了火头营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该找谁报道啊。
    赵承安无奈,背抱着自己的两大包袱,迟疑的蹭到了那天被带去问话的地方。
    他本来想着,这里站着执勤的,肯定有将军的亲卫吧,到时候他也好问问自己该找谁报道,去哪领亲卫的戎装。谁知道见他过来,只稍稍听了前半段,那耿直的亲兵便交代他等一等,然后几步闪进了议事厅。
    ???
    赵承安背上一个,怀里一个抱着自己的包袱,都还没有癔症过来呢,那人又跳了帘子走了出来。
    将军传你进去。
    哦。
    赵承安深吸一口气,左腿抬起,又放下,换成了右腿。
    差一点紧张的要顺拐了。
    赵承安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昂首挺胸,倒腾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硬着头皮往里走。
    门口的侍卫给他拉了帘子,赵承安就直挺挺的迈了进去。
    正堂没人,赵承安本来都准备好腿一软限客一个的动作生生的忍住了,险些绊自己一个趔趄。
    是赵承安?进来吧。
    声音从斜侧的内堂传来。
    议事厅的后面是个小的套间,类似书房一般。有塌有床,战闲的时候程平遥也会在这里和沈鸿下棋,忙的时候这里便成了他的营帐,吃住都在这里。
    这会儿他就在内堂处理军务,沈鸿在旁边下棋,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却来报,赵承安来了。
    程平遥随口让人传他进来,怎么都没想到,赵承安会是这副样子来的。
    赵承安见了人,将包袱放下,规规矩矩的见礼。
    你这是...程平遥显是没想到有人会用这种好似千里寻亲的打扮来见他,一时间都要给逗乐了,来送礼的?
    程平遥的眼里含着笑,打趣的问道。
    旁边的沈鸿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端了茶杯轻抿,挡住了控制不住的笑意。
    不是的,这是属下的行李。赵承安愣了一下,呐呐的开口解释,解释完了才反应过来,嘴一抽,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就是个被降智的傻子。
    果然,听了他的话,程平遥笑了,笑的那个畅快。
    旁边的沈鸿更是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手抵在唇边闷咳了两声。
    看来你的评语,还得再加一个憨厚。程平遥揶揄的冲沈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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