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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破山河一将成(穿越)——往北(76)

    其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配不上吧。赵承安被他瞅的有点别扭,歪了歪头,说完又忍不住扭头看着他,似乎是在寻找认同感,我才当了一年多的兵啊。
    校尉...赵承安嘟囔了一句,已经是多少人一辈子拼不上来的高度。
    说完见江城的眉挑的更高了,连眼神都变了才正色道,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顿了顿见江城敛眉沉思,俨然是在认真听,心中到是涌起了倾诉的**,也就没再打岔,我觉得反过来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责任越大,需要与之匹配的能力就越大。
    你觉得我现在有足以匹配校尉的实力么?赵承安毫不避讳自己的短板,我不懂行兵不会列阵,不懂布防,也没有领军训军的能力。
    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行,不足以支撑我站在更高的位置。
    我不否认人的机遇虽然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但是我更希望自己的能力能够与之匹配,这样我才能脚踏实地,问心无愧的踩稳每一步。
    江城没料到赵承安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即便在他心中,赵承安似乎一直在不断不断的成长,每一次见面,都和之前不一样,可是这会儿听了这些话,他还是不免觉得震动。
    江城难得的词穷,他的目光和赵承安的触在一起,一个清明坚韧,一个平静沉稳,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似在传达着自己内心深处没有表达出来的那一份执着和坚定。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
    许久,在赵承安终于受不了他的目光,想要转开眼的时候,江城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微微斜了斜,状似苦恼的抵着手背,撑住了额角,带着戏谑和调侃,状似苦恼的看向赵承安,有种几日不见,家里的孩子忽而就长大了的感觉。
    你这样说,到显得我急功近利了。江城半是揶揄,半是正经的说道,到是我浅薄了。
    这话说得。
    赵承安里衣下,胳膊上的汗毛都要被他说的立起来了,臊的后背发热,想说,你别这么说,我也是瞎琢磨的。结果临到出口,嘴巴脑子心就不一条线儿了。
    他说,我这主要是深藏不露,别看我平常不说,其实我这心,这品格,高洁着呢。好好学着点,能教你不少呢。
    嗯。江城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等见了酒哥,少不得帮你好好说道说道。
    不光是你高洁的心性品格,还有你这惊天的运道都值得好好学习揣摩。
    事实证明,腹黑就是腹黑,小心眼就是小心眼,赵承安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晚上接到手里的药,却比之前的苦了不知道多少。
    本来那种中药独有的,通过熬煮让各种药材混合影响然后形成的,又酸,又涩,又苦,还腥的味道几乎是呈几何式的翻倍,进入嘴里的时候,赵承安险些一口气没有上来,憋过气去。
    那感觉,就好像是啤酒里面泡屎了一般。
    好悬没有直接呕吐出来,赵承安喝了一口,就扭过了头,控制着压下想要干呕的冲动,怎么这么苦!
    总府偷没有的么苦!(中午都没有这么苦!)赵承安,一张脸都苦到变形了,眼睛挤着,眉毛楸着,从灵魂到五官都在诉说着拒绝。
    江城很是好脾气,从旁边的小几上端了备好的温水喂到他嘴边,看着他两口下去,压下了那股子怪味,这才慢条斯理的又端了药碗在他面前。
    良药苦口利于病。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明明中午的药都没有这么苦的。
    赵承安一脸的丑拒,望着那散发着绝望味道的药碗,真想学那些任性的大小姐,抬手打了药碗。
    可是看看拿着勺子搅了搅药汁的江城,他可耻的憋住了。
    碗给我,我自己来吧。
    赵承安倍感悲愤的开口。
    江城也没有坚持,将药碗放进他抬起的手上,虚虚的托着在他的手下面,然后眼看着赵承安用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劳资不死还能战的表情,端起碗,半勾着头,挤着一张丑脸,一抬手,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一碗药,本来就已经温度差不离多少,这会儿赵承安一口气灌了下去,只觉得从牙缝到舌根,一路顺着食管到胃里,酸苦腥涩的味道,难受的胃里都翻江倒海了起来。
    呕。
    药碗随手丢给江城,赵承安甚至顾不得看他接稳了没有,歪头捂着嘴,干呕了一声。
    药汁险些被呕出来,又被身体的惯性咽了下去。
    更恶心了...
    赵承安一脸生无可恋的,甚至不敢合嘴,总觉得灵魂都要被冲出体外了。、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哭出来的时候,江城抬手捂住了他哆嗦着半开半合的嘴。
    一块半方半圆的小疙瘩一样的东西被他抬手塞进了他的嘴里。那东西一下进入口腔,躺在了他的舌苔上。
    赵承安反应不及的愣了一下,随后才感觉到一股子带着酸味的甜腻味道在整个口腔里面炸开。
    一下子,好甜。
    作者有话要说:  赵承安:那味道就是榴莲拌饭里面兑了啤酒和屎。
    江城:你似乎吃过,经验很多的样子。
    肾虚作者赶紧澄清: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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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9 章
    99.
    赵承安醒来的第二日就让人将自己抬了出去, 这里毕竟是议事厅的院子,他那日不宜移动暂居在这里,现在好一些了, 在和大夫确定过后, 自然是说啥不肯再住。
    这个时候别说江城、李延泽, 就是方文彦, 都来劝, 都没个结果。
    最后江城张扬等人拗不过他, 只得将他用厚厚的被子裹了又裹,又在木板车上垫了厚厚的褥垫, 将他送到了安置赵小妹的新院落。
    赵小妹这几日心中惶惶不安,虽然江城传了信儿过来,可是一日没见到赵承安她就一日不能安生,只是她也明白现在的局势,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够胡闹的,只得每日里抱着小侄子一天无数遍的盼着赵承安归来。
    等到好不容易等来了, 却又见他被人横着送进来, 这些日子以来反复的担惊受怕,每时每刻的惶惶不安,让她看到赵承安就开始泪崩, 哭的仿佛赵承安要没了一样。
    赵小妹哭,怀里的小宁邦感受到不安,也跟着哭,一大一小, 就坐在赵承安的床边,哭的跟什么似的。
    赵承安心中内疚的不行,看着还未及十三岁身量都还长开的赵小妹,心疼的不行,还是半大的孩子,这些日子以来经历这多磨难,能撑到如今已经格外的坚强了。
    赵承安那日里劝了许久,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将赵小妹和孩子哄好。
    只是之后这养伤的事儿,就彻底的做不得主了,本来就有个江城看着,如今又有赵小妹压着,赵承安这伤养的,也是磨人。
    我能不能一会儿再喝?
    这会儿赵承安靠着软枕坐在床上,目光巴巴的望着床前的少女,先放那儿吧,晾一晾再喝?
    赵承安望着赵小妹端来的,黑褐色的一碗液体,不死心的打着商量。
    自打他醒来那天下午,军医换了药方子,这喝药在赵承安这儿就成了每日三劫,跟过关斩将似的,煎熬的厉害。也不怪他,实在是这药太过难喝,已经完全突破了人类的极限。
    这么喝了几天,赵承安现在别说喝了,闻着味都有种想要吐出来的冲动,并且这个冲动随着每日的喝药,情节也跟着越发的严重了。
    哥。赵小妹端着药碗,睁着一双大眼看着赵承安,泪光点点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举凡赵承安想要拒绝喝药,赵小妹的眼睛立马就能雾蒙蒙的。
    第一次第二次,赵承安还能不明白,现在一天三回的这样,赵承安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呢。
    可是知道又怎么样,赵承安一张脸拉的老长,就算是知道赵小妹这要哭不哭的样子是做样子,他...
    他黑着脸接过药碗,二话不说一抬手就灌了下去。
    果然,赵小妹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立马散了个干净,在赵承安一口气喝完,白着脸想吐的时候,眼疾手快的捏了颗腌梅子塞进他嘴里。
    哥,真棒。赵小妹一手接了空碗,一手比划着大拇哥,朝赵承安吹,你是最最最厉害的哥哥。
    吹,再接着吹,吹的他差一点都要信了。
    赵承安一边用力吸溜砸吧着梅子,一边斜了她一眼,这都是跟谁学的招儿。
    赵承安心塞,转头看向躺在他身边的小宁邦,小家伙正在吃手,见赵承安看过来,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咧着嘴啊啊啊的笑。
    嗯,还是他儿子好。
    赵承安被他笑的,一颗慈父心咕噜咕噜的往外冒泡,还不等他张口夸两句亲香亲香,小家伙的口水顺着手指流了一下巴。
    ......
    臭小子。赵承安拿过旁边的帕子,小心的在他嫩呼呼的小脸上擦了擦,又将湿哒哒的小胖手擦干净。
    小宁邦,告诉你爹爹,我们才不是臭小子,我们是香饽饽,对不对啊。赵小妹见父子俩亲香,笑着脱了鞋子,利落的两下翻到了床里,扶着小宁邦坐了起来。
    啊啊啊...小宁邦正是好动的时候,被赵小妹扶着坐起来,就有点不老实的挺着肚子往上使劲,似乎是想要站起来。
    赵小妹掐着他的胳肢窝,扶着他站起来,果然,小宁邦啊啊的笑着,更开心了,身子一蹲一挺的,借着赵小妹的气力,蹦的来劲儿。
    被养的白白胖胖的白瓷似的娃娃,穿着厚厚的小棉衣,憋着劲一上一下的霍霍,看起来喜感十足。
    赵承安半歪着身子,吸溜着嘴里酸甜的梅子,听着赵小妹和小宁邦一来一往的稚嫩对话,眼中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撤去了一身重甲,卸去了满身的防备,看着这样纯真的笑容,这样的日子,久违的让人觉得窝心。
    养伤的日子,除了那让人生不如死的中药以外,最让赵承安痛苦的却莫过于身体上不可控制的需求。
    之前昏迷的时候暂且不提,醒来后,身体无力又行动不便,赵承安连大小解都是在床上完成的,起初赵承安也难以接受,无奈身体又实在力不从心。
    第一次江城拎了尿壶朝他示意的时候,赵承安脸都绿了,第一反应就是严词拒绝。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挑战人的廉耻度了,上一次江城帮忙也只是帮着搀扶他到恭桶,帮忙倒个恭桶,这在新兵营里,他们经常轮班倒,赵承安还能坦然接受,现在这样伺候,就那么一点点超纲了。
    我,还是小妹,你选一个?江城当时站在床边,一手拎着尿壶,一手点了点他盖着的被子,笑的风光霁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什么么优雅斯文的话儿呢。
    还是你想解在床上?
    他一个都不想。
    赵承安的表情是这么说的,他憋着一股子气,想要忽略自己急切的需求,以证明自己坚守的执着,扞卫最后的底线。
    你给我,我自己来。两个人对峙了许久,最终赵承安败下阵来,他的身体挺着急的,再拖下去,怕是要忍不住尿炕了。
    于是他不得不低头,然后选了个相对能接受的选项。
    他这样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似乎让江城有点苦恼,江城挑了挑眉,你觉得自己能行?
    你可能连裤腰带都解不开。
    江城实事求是道,这话就跟质疑那啥似的,让赵承安一瞬间红了脸,他瞬间就想反驳,他当然可以,他连药碗都能端,端个夜壶怎么不行了。
    他话没出口,江城却已经明白,他也不废话,将青瓷雕花的尿壶抬手放在了赵承安的腿上。
    你确定你能行?
    江城的好整以暇衬托的赵承安像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
    谁家的尿壶这么重,这得净重三斤吧?!
    最终,赵承安屈服了,向自己的Y_u望低了头。
    从那之后,赵承安觉得自己在江城面前就好像撕破了最后一层脸皮,再也没所畏惧了,以至于那几天一应大小便,全靠着江城帮忙。
    直到过了正月初十,赵承安能够自己小心的起身了,江城这才归了队伍。
    如今正在战时,外面虽然还不到兵荒马乱的程度,却也是事态艰难,可就是这样也挡不住这过年的热乎劲儿。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人们才会格外的看重。
    毕竟过了年,就是新的一年,又过了一年,就是新的希望了。
    可能就是因此,从除夕到正月十五,几乎整个正月里,时常能够听到城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为本来暗淡难熬的日子,平添了一份活力。
    赵承安病着,哪怕搬了新的小院子,却依旧挡不住每日里来来往往探病的人,这其中除了前期几乎镇守在赵承安家的江城,就数李延泽、方文彦、郝仁义等人来的最勤。
    来的勤了,这些人,赵小妹也就跟着赵承安认了个全。
    正月十五,赵承安闲着没事儿,和赵小妹凑在一起将他刚进军营的那会儿。
    赵承安说的有趣,逗得赵小妹咯咯直笑,兄妹俩连带着一个凑热闹的小添头,气氛一时好的不得了。
    江城就是这个时候来的,远远的一进院子,就听间赵承安哈哈的笑声,难得的爽朗。
    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来的勤了,这小院都快成了江城的第二个家,这会儿推门进来的利落劲儿,也一点不似个外人。
    你怎么来了?赵承安脱口道。
    啊,江大哥。赵小妹本来正笑的开心,看见他,不好意思的从床边起身喊道。
    别和你江大哥客气。赵承安手指动了动,笑着道,他都要把这儿占屋为家了。
    江城眉都没抬的看了他一眼,看来是在说我的坏话。
    一点疑问都没有的陈述,一句话说的赵小妹脸上怪不好意思的,一阵儿心虚,看着她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办。前头还在说人家,人家后脚就来了,赵小妹到底脸皮薄,这会儿都不敢看江城了。
    这算什么坏话。赵承安轻轻摆手让他们坐下,只是在说咱们新兵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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