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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妖气[重生]——秋白鸽(6)

    赵程登时脸上火辣辣地疼,猛地低头。
    要不要吃个蜜饯?
    萧铎拿起石桌上的小瓷盘,霍长婴古怪看他一眼,还真当他是女子般怕苦?
    见他不语,萧铎竟抬手径自拿起蜜饯送到他嘴边,霍长婴愈发古怪地盯着萧铎无甚表情的俊脸看了一圈,也没明白这人是怎么回事?
    那厢,蜜饯又向自己唇边递了递,霍长婴抽了抽嘴角,还是吃了。
    唔,口中苦涩的确消散不少。
    看了眼略显殷勤的萧铎,霍长婴觉得一阵牙疼。
    想起今早他醒来时,便见到萧铎守在榻边。
    说吧,
    天光蒙蒙亮,霍长婴揉揉突突直跳的额角,侧头看向萧铎哼笑冷声道:将军早就认出了我,怎么?还想我敲锣打鼓满城宣扬我是霍家余孽,霍长婴么?
    萧铎手掌忽然握拳,低着头仿佛极力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霍长婴瞥了眼萧铎青筋突起的手背,哼笑一声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
    我怕,
    愣了下,霍长婴揉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征战四方杀人不眨眼的冷面将军竟说我怕?,方才到了嘴边的讥讽一下哽在喉头。
    萧铎垂眸,没听见霍长婴的嘲讽便继续道:九年前霍家的事情如今都是大殷的禁忌,无人敢提及,假意不曾认识你,你便能避开诸多麻烦。
    九年前啊御史中丞霍渊即便百年后史书都讳莫如,深霍长婴蹙眉揉了揉疼痛不已的额头。
    再者,我,我怕你同九年前般遇到危险。
    霍长婴皱了皱眉,侧头奇道:我遇到什么危险,九年前同师父云游后来才知家中遭大难,族人全被下狱,因罪获诛,我也因为跟随师父云游才得以逃出生天。
    闻言,萧铎猛地抬头看向霍长婴,九年过去,当年软糯的小包子,此时长成了未及弱冠的俊美少年。
    只是这少年似乎萧铎垂眸,锐利星目疑惑一闪而过。
    片刻沉默后,萧铎道:你要留在永安也并非不可,但你所做之事异乎寻常,加之不能暴露霍家人的身份,所以,
    萧铎顿了下,看向霍长婴,你需要一个身份,既能掩盖你身世,又能光明正大行事。
    霍长婴挑眉,表示他说的对,从捉妖簿子上看来,永安妖物集聚,必有异象,他必须要留在永安一阵子,查清楚究竟是何种原因,以及师父引他来此处又是为何?
    而他要捉妖,必要时候身份不明甚是不便,总不能每个人都喂忘妄蛊吧。
    只是萧铎定定望向霍长婴,欲言又止。
    哼,
    霍长婴哼笑声,侧头瞥向萧铎:长风将军号称长风只因行事雷厉风行,如风似电,怎么这会儿就这般扭捏作态?他觉得欲言又止的萧铎甚是碍眼,不由讥讽道。
    要委屈你扮作女子,对外宣称是我萧铎的未婚妻。
    萧铎被霍长婴一激,猛地一口气说了个清楚明白,却在霍长婴好笑又惊讶,玩味又不解的眼神中悄悄红了耳尖。
    手掌在微微颤动好似嘲笑他的干将剑鞘上轻拍一下,萧铎看向一侧的床柱。
    好。
    霍长婴轻飘飘带着些许揶揄的一个字,再度令传闻中的冷面长风将军面无表情地红了耳朵。
    啊嚏
    后院石桌,梅花树下。
    寒风吹落一阵花瓣,落在霍长婴鼻间,惹得霍长婴一阵喷嚏。
    小心冻着。
    萧铎凑近些,紧了紧霍长婴系着的大氅。
    霍长婴低头瞥了眼萧铎修长有力的手指,默默推开。
    他之所以答应扮作萧铎未婚妻,因为萧铎此人,封号长风将军,掌握皇宫禁军,甚有权势,为人冷淡却不狡诈,更是史书之上备受后人赞扬的铁腕大将军。
    而且,与他也有些儿时情谊。
    再者谁也不会想到当年的霍家小公子,如今会以萧铎未婚妻的身份游走永安各处。
    而赵程看到萧铎喂他药,只不过是方才一时兴起逗弄萧铎。
    戏言道:若扮作未婚妻也无不可,只是这未婚妻病了还要自己端碗喝药,啧啧,可以看来这做郎君的也未必真心想娶啊。
    只是玩笑,没真想让萧铎喂药,他又不是女子,可谁承想他刚刚端起药碗便被萧铎截了去,面无表情地坚持喂药。
    萧铎动作自然地一勺勺全部喂完,动作笨拙而体贴。
    霍长婴觉得这样喝药实在是太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将军跟班的郁闷早餐篇】
    赵程(被笼包烫到,撸袖子):谁看见我家主子狎妓了?!
    路人甲(骄傲挺胸):我看见了!
    赵程(拽人,眯眼准备灭口):还有谁?!
    永安众人:我们都看见了!
    赵程:
    赵程(告状脸):将军!他们说你狎妓!
    萧铎(不搭理,专心喂药):来慢慢喝,小心烫着
    赵程:将军!你怎能沉迷美色!
    萧铎(不搭理,专心喂药):来慢慢喝,小心呛着
    赵程:将军!美色误国啊!
    萧铎(不搭理,专心喂药):来慢慢喝,小心噎着
    赵程:
    长婴(愤怒拍飞萧铎):滚,苦死老子了!
    萧铎(拿来蜜饯):别拍疼手,吃蜜饯就不苦了
    长婴:
    赵程:!!说好老板是冷面禁欲将军的人设呢?QAQ~~
    心疼我们的受到一万点暴击的赵程小盆友1秒钟所谓的冷面禁欲将军在长婴面前,那就是个传说
    第7章 身份
    而如此同时,京畿守卫,卢府。
    哗啦
    气急败坏地卢靖远摔碎手中茶盏: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青瓷茶盏崩碎开来,滚烫的茶水飞溅。
    侍候的侍女吓得一个激灵,顾不上被烫伤的手背吓得扑通跪地。
    书房里,哆嗦的下人跪了一地,噤若寒蝉。
    啪
    卢靖远看完手中信件,气得拍在桌子上,颤抖着手抚上因气急而抽痛的心口,喘息片刻,抬手揉着额头,满是皱纹的面上因咬牙切齿的怒气仿佛又苍老几岁。
    萧铎这个小儿!竟然这般命硬!
    卢靖远看了眼刺杀失败让萧铎逃脱的奏报,心脏又是一阵抽痛,没能死在高句丽叛乱中,没能死在三番四次的刺杀中,甚至连当年霍家的
    念及此,卢靖远怒气升腾的眸中疲惫一闪而过。
    半晌,鼻中哼了声,刘遇那个老狐狸,当真是哪头都不得罪,趁火打劫,独占了霍家的宅子好向上头领功。
    没有将上头要的东西拿到,也没有除掉碍事的萧铎,卢靖远不由又是一阵烦躁,挥手赶走了碍眼的侍女。
    提笔将事情告知上头,他们只能等到举办法式那日再做打算。
    老爷,
    管家在门外询问道:后院的秋姨娘又吵起来了,直闹着要跳湖,老爷您看
    卢靖远听闻又是一阵头疼,不耐烦大喝道:她要跳就让她去跳!吩咐下人准备好棺材!
    管家有些为难地离开,卢靖远扔了笔,叹息声,如今他已年过半百,之所以还霸着这个累人的位子,亦是因为自己唯一的儿子不争气,斗鸡遛狗,一身纨绔脾性,而后院的众多妻妾这些年竟一无所出。
    秋姨娘估计是被前天晚上骤然出现在榻上,鲜血淋漓的首级吓怕了。
    这些天总是叫嚣着有恶鬼索命,好好的京畿守卫府,鸡飞狗跳,没个消停。
    毛笔咔擦一声被折断,卢靖远咬牙切齿:好你个萧铎!
    而让卢靖远咬牙切齿的萧铎萧将军,正暗搓搓地为自己定了个媳妇。
    崇仁坊,晋国公府,后院。
    跪在地上的赵程,觉得今早是他有生以来最悲惨的一个早晨,本以为自家冷面将军闻言定会怒不可遏,结果将军旁若无人地对美人各种献殷勤,看得他一阵眼疼。
    难不成,真有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一说?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认真思考起,究竟是美人重要还是仕途重要这个深刻富有内涵的问题。
    还未及他思考出结果,就听见将军威严的声音夹风带雪般道:常姑娘自此便住在国公府,今后会是我,我的妻子。说这话时萧铎手指在桌下不自觉搓动两下。
    霍长婴闻言端着茶盏的手一顿,侧头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满脸严肃的萧铎,常姑娘可真够新鲜的。
    赵程一惊,刚到嘴边的谏言被吓了回去。
    今日冲撞长常姑娘,赵程你自去领罚。
    萧铎看向满脸愕然的赵程,忽想到什么,又道:去告诉陶老叫家中奴仆无论职责统统到后院听训。
    待到赵程走后,霍长婴放下茶盏看着萧铎,勾唇戏谑道:你该不会,真想娶我吧?
    萧铎闻言一怔,面色沉静,默然不语,石桌下手指却又悄悄搓动几下。
    盯着突然沉默的萧铎古怪看了眼,霍长婴转了转手中茶盏哼笑道:难怪萧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要云游,我瞧啊,就是被你这木头性子给憋的。
    明明小时候话还挺多,怎么越大越闷,自言自语般咕哝一句,口中清茶甘甜纯净,霍长婴舒服地眯了眯眼。
    其实,在国公府起码饮食用度都不错,唔还不用花他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
    捉妖奔波,往往满地打滚一身泥,冬日客栈热水又贵得惊人,以至于他都没多余的钱置办冬衣。
    世子爷,
    管家老陶呼呼啦啦来着国公府一众人奴仆到了后院,喘口气笑道:总共一百二十八人都在这里了。
    萧铎点点头,看向古怪盯着他的霍长婴,忽然,笑了笑。
    霍长婴怔愣,儿时的萧铎,就像前世母后养的那只昂首挺胸却容易炸毛的狸猫,另他感觉甚为有趣,似乎在两百年前奇异地找到了一点熟悉感,令他不再惶恐。
    是以没少捉弄萧铎,男孩情绪鲜活而真实的表露在脸上,而如今,多年征战沙场的磨砺使得萧铎像极一柄未出鞘的利刃,冰冷,疏远。
    此时一笑,如同冰封裂隙,春雪消融,简单来说就是好看极了!
    霍长婴轻咳一声,垂眸不语。
    那厢,萧铎没有注意到霍长婴的异样,沉静的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众人,确定人都到齐后,朗声道:
    常姑娘从此便是你们的主子,未来的主母。
    萧铎冰冷威严的声音清楚地响彻在国公府众人耳中,若金石掷地。
    若只是一个身份本不必如此,为何萧铎
    霍长婴蹙眉登时沉默。
    众人走后,霍长婴放下手中茶盏,手肘撑着石桌上半身微微前倾,看着眼前人轮廓硬朗的侧脸低头轻笑一声。
    半晌轻飘飘道:还记得,如今的皇上是缘何流落民间的么?
    萧铎闻言剑眉紧蹙,随意扶着石桌上的手指骤然绷紧,筋骨突起,转头看向已缩骨扮作女子的霍长婴。
    俊美清秀的面容,此时带着一种雌雄莫辩的魅色,淡粉的唇角轻轻翘起,长眉若山似黛,略锋利的桃花眼角微扬起,顾盼间仿佛能勾人摄魄,懒散,却冰冷。
    轻裘笼罩着单薄的身躯,不同女子的娇柔身姿,少年蕴含劲道的筋骨柔韧却不娇弱。
    靠的近些,他似乎都能看见少年白皙皮肤上的细小绒毛,以及浓密睫毛下隐藏的戏谑。
    心脏陡然漏跳一拍,萧铎下意识搓了搓手指。
    如意。
    轻飘飘两个字带着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间,几分戏谑几分冰冷,却骤然炸响在萧铎耳中。
    萧铎惊愕转头,唇瓣与抽身而退的霍长婴的侧脸险些擦过,心口仿佛被绵软的刀子划过,刺痛却旖旎。
    昭宗太子慕恒钦,曾经是最被看好的皇位继承人,文才武功无一不好,唯独他与庶弟如意感情甚笃,同寝共食,两人感情好的相比兄弟更像情人。
    元寿八年如意使巫蛊之术谋反,被昭宗镇压后刺死,逐出宗室,弃于乱葬岗,坟茔不立碑;太子木恒钦悲痛欲绝,上述奏请为如意迁坟立碑,上不准,昼夜悲泣,终与人合谋谋反弑君不得,昭宗废黜之,流放岭南。
    废太子慕恒钦在流放岭南路上病重不治身亡,身怀有孕的太子妃聂氏艰难度日,独自将如今的皇上抚养长大。
    直至,文帝驾崩,皇位无人继承才被丞相聂然接回,立为皇帝。
    前人之路并非光明坦途,且今上生性多疑,
    霍长婴点到即止,哼笑声:即便将军想要效仿,也需找到适合的人不是,
    言罢,他坐直起身子,侧瞥勾唇:长婴只是提个醒儿,将军莫怪。
    寒风乍起,霍长婴拢了拢身上玄色大氅,手中厚实温暖的触感忽令他心头一滞,蹙眉敛了几分讥讽的语气:晋国公一脉单传,将军还是不要任性的好。
    萧铎蹙眉不语,紧绷的背脊仿佛有什么将要爆发却一直被生生克制,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石桌上筋骨暴起,甚至微微颤抖。
    空气一时凝滞。
    将军!
    忽然一侍卫禀道,宫中传旨,令将军速去宫內议事。
    备马!
    萧铎嚯的起身,快步走出后院,仿佛落荒而逃般。
    寒风渐起,梅花簌簌飘落。
    北风吹过,萧铎坐着的石凳前,那方石桌角已化为齑粉,随风飞散。
    霍长婴抬手接住落花,盯着掌心中的红梅看了半晌,忽的叹口气,似是自嘲笑笑摇摇头,翻手让花瓣落回泥土上。
    正欲起身回房,瞥见吩咐完事情回来的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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