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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妖气[重生]——秋白鸽(35)

    此时他脑海中几乎成了一片浆糊,又迷糊想着白日瞧见的画本子,整个人烧的如同刚出锅的饺子,只觉得头顶都冒着热气,整个人不停在热水中翻滚翻滚。
    他想着, 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遇见的,又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迷迷糊糊间, 无数的画面在霍长婴的脑海中浮现,浮光掠影间,那似乎是有雨水打落在屋外凉亭的芭蕉叶,又似乎是某日的傍晚, 晚霞燃烧了半边天, 天边的浮云红彤彤的像极了孩童嬉笑的脸庞,又仿佛某日夜晚,灯火通明照亮了千家万户,如墨夜空刹那之间便炸开绚烂烟花。
    神志回归, 霍长婴忽然笑了声, 低头吻了吻萧铎唇角,左右我也是你郎君, 怎会让我娇滴滴的妻累唔。
    话为说完便被人堵住,男人动作蛮狠霸道却带着十二万分的怜惜,大掌揉进发间按着霍长婴的后脑勺迎上自己。
    男人自制力惊人,如此这般竟仍是停了下来。
    萧铎强自平复下心中的异样,俯视着躺在他身下眼带着三分笑意的少年,指尖抚过少年清秀眉眼,红肿湿润的薄唇,忽而握紧了身侧的拳头,猛地扯身离开。
    霍长婴被萧铎的动作吓了一跳,心下急躁,正想拉那人的衣角,却见萧铎不知踩到什么,脚下一滑,栽倒在他身上。
    额头砰的一声撞在一起,疼得霍长婴忍不住龇牙,你这脑袋是铁做的吗?萧铎顾不得红彤彤的额头,忙俯身帮霍长婴查看究竟有没有伤到。
    片刻过后,那阵子头脑发昏的感觉终于消散,霍长婴忽然眯眼轻挑勾地起萧铎下颌,笑道:将军,这般模样想找谁去?男人坚毅下颌上的细微胡茬刺着指尖皮肤,霍长婴眼神转暗。
    萧铎耳尖发红,将霍长婴颊边濡湿的发丝撩到耳后,剑眉紧蹙,眸光却温柔。
    霍长婴瞧着萧铎这般模样,好似是忽然之间想明白了什么,他收敛了调笑,认真道:阿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垂眸笑了声,凑到萧铎耳边,轻声道:无非是少了些虚礼,但阿铎,我不介意。
    萧铎面上神色变换,蹙眉道:父亲要你假借常氏女身份,你可知常家朝中虽已无人,但父亲此言一出,这常家和国公府的姻亲便已定下,可你终究不是常家人
    话未说尽,霍长婴已晓其意:你怕他们从常家重给你找个媳妇,到时你不认也不成,同我这一一出,便成了无媒无凭的露水情缘?
    萧铎眉头蹙了蹙,握着少年肩膀的手又收紧几分。
    霍长婴将男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又是想笑又是感动,他家阿铎竟待他至此,明知大殷官员的龙阳禁忌,却还固执地想要端正两人间的名分。
    想着心尖股子温暖又涌了上来,只叫他想对萧铎好一点,再好一点。
    霍长婴仰头碰了碰男人的唇角,笑道:先不说常家风骨是否有女子愿做这替代之人,再者,真若有那一日,我捏个诀,保准儿让人记不起有这回事儿。
    少年说话间,眼角眉梢都是飞扬的笑意,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色,此时更添几分平日不曾见过的丽色。
    此时此刻,霍长婴的模样深刻在了萧铎的心头,原本就是他小心爱护着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现下几乎让他疼惜进了骨子里,这般的人他怎么能不爱。
    一双眼睛红彤彤地紧盯着身下人,少年湿润的唇瓣微张,含情桃花眼角翘起,带着几分勾引,几分挑衅。
    窗外,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个不停,或是砸在小土坑里,或是砸在纤细的叶片上,那风雨先是如同呢喃般的轻风细雨,后猛然间天气骤变,乌云密布,倏忽间便已是疾风骤雨,屋外凉亭的芭蕉叶在疾风中轻轻摇曳,芭蕉叶细弱嫩绿的枝干轻轻弯折着,好似难以承受般,低垂了叶片。
    风停了雨停了,有晶莹的露水从叶片上滑落。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案角的牡丹花边如老僧入定般念叨着心经,边拖着花盆,悄咪咪地窗外蹦去。
    他想,他有必要去阿肥那儿住一晚,否则这屋内的空气非把他催开了花不可,他的花可是为他的青青留着,可不能在这寒冬腊月,让旁人看了奇景儿去。
    相较于萧铎和霍长婴屋内的温馨。
    与此同时,国公府前院书房。
    一月白绣龙纹锦袍的中年男子背身站立。
    萧仪成推门进屋,瞧见来人模样后,神情一肃,忙要下跪行礼。
    那中年男子见状上前一步,虚扶住萧仪成,笑道:正献不必多礼。来人正是当年圣上。
    萧仪成却执意行礼,笑道:情意归情意,但礼终不可废。
    皇上无法只得由着萧仪成行礼后,忙将人搀起来,坐在罗汉榻上。
    萧仪成捋着胡须笑叹道:已是许久未曾听人唤过我正献了,若非陛下今日唤起,我都要忘记自己这个字,只记得人家叫我萧老头儿了。
    皇上听闻哈哈一笑,摇头道:你啊,做祖父的人了,都还没个正经。
    寄情河山,人老心不老。萧仪成笑着亲自为皇上沏茶。
    皇上端起茶盏吹了吹,道:朕也不同你卖关子了,暗卫密报,西北边境有异,正献你游历之时刻曾发现不对之处?
    萧仪成收了笑意,严肃道:自打去岁冬月白城被劫掠后,边境倒也安宁了些,但我看着马贩子的生意却是很好啊。
    话不说透,皇上已明白,细长眼角眯起,沉思道:新年将至,西突厥已有讲和之意,大朝会时八成会有使者入都。
    东西突厥向来不和,老臣从边塞牧民听闻,西突厥可汗年迈已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可他膝下只一公主,
    萧仪成捋着胡须,沉吟道:原本女子不可继位,只是这位公主同时又是大祭司,听那些牧民话语间,崇敬之意甚笃啊。
    哦?皇上放下茶盏,侧头看向萧仪成:恐怕到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只怕那薛朝。皇上说着,眼睛已危险地眯起。
    萧仪成沉吟半晌,终于还是开口道:边境苦寒本就不适宜农耕,又有猛虎环伺,百姓多受其侵犯,去岁冬月之时,流民已达半数
    赈灾粮无用?
    萧仪成摇头,叹气道:粥不立筷。
    茶盏咔哒一声放在小几上,朕原本也是猜测,派去的暗卫若非有去无回,便是无功而返,如今看来朝中蛀虫当真是藏的深啊!
    萧仪成言尽于此,便也不多言,只听半晌后,皇上叹息道:朕出身民间,皇后族中又是书香清贵门第,能用之人少啊。
    聂相将朕迎回宫中,朝中文臣武将都有他的门客
    萧仪成眸光一转,忙起身行礼道:若有那日,小儿定效犬马之力。
    皇上忽又哈哈笑着将人扶起,道:你就那一个儿子,若非万不得已,朕也舍不得让他去那西北大漠。
    两人相识于微末,彼时还是鲜衣怒马的仗剑少年,此时均已两鬓斑白,儿孙绕膝。
    皇上手下杯盖滤着热茶,袅袅热气中,似是不经意问道:朕可是听闻子笙定亲了?他笑了声道:和朕做儿女亲家有何不好?
    萧仪成忙恭敬笑道:打娘胎里定下的娃娃亲,再者小儿沉闷不敢委屈了公主。
    皇上笑笑没说话,两人又谈论了些朝中政事,便又暗卫护送回宫。
    翌日,霍长婴从温暖的锦被间醒来,萧铎已去上朝,枕边空荡无人。
    他迷蒙间抬手看见自己穿着整洁的中衣,身上也干爽洁净,昨夜自己昏睡过去后,隐约记得萧铎帮他清洗了身体。
    男人笨拙而温柔地让人沉醉。
    霍长婴揉着酸痛不已的腰背,回想起昨日自己和萧铎的**,只觉脸上发烧,轻轻挪动,便觉不可言说之处被牵扯地一阵尖锐疼痛,只让他倒抽了口冷气。
    发狠般捶打下旁侧萧铎的枕头,昨晚千钧一发之际,萧铎竟忽然翻身将自己压在身下,霍长婴心中又气又满足,忍不住回想起昨夜,虽说起初疼痛难忍,但到了后来就
    想着脸上又是一阵发烧。
    转头正对上阿肥清澈的黑豆小眼:美人天师,你脖子怎么了?
    霍长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阿肥:美人天师,你脖子怎么了?
    长婴:被狼狗咬的
    萧铎:汪!
    长婴阿肥:
    最后还是拉灯了(捂脸)
    对了,今天母亲节,祝天下的妈妈们幸福快乐,么么哒~(转身就飞扑向母上大人怀中~~)
    感谢这周小天使们的地雷(羞涩捂脸),让乃们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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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婴香吻送出,啵~~(╯3╰)
    第51章 宫宴(一)
    身后悉悉索索的动静, 让霍长婴猛地回头,动作间却免不得牵扯到了身体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间, 却正对上阿肥清澈的小黑豆眼。
    喉咙中那一句因伤口处疼痛的闷哼, 就这样生生咽了下去。
    阿肥看着皱成苦瓜脸的美人天师, 好奇地歪头:叽?
    霍长婴懒懒地趴在枕上, 抬手戳了戳阿肥触感极佳的小圆屁股,笑了声, 佯装镇定道:没什么,蚊子咬的。
    阿肥抬爪一边揉着屁股,边低头小声嘟囔着:怎么冬日里还有蚊子,难不成是蚊子精?
    霍长婴微微眯眼:嗯?你说什么?
    阿肥一个激灵,忙摆手:没, 没什么。片刻后,又低头小声道:美人天师, 我想问你个事儿。
    低头娇羞的小模样,却因阿肥吃得浑圆,生生将秀气的小脸团成了包子脸,毛毛一圈一圈地围着, 看得人手痒痒。
    霍长婴曲了曲手指, 忍下想要揉搓阿肥的冲动,又因为昨夜同萧铎一番你争我斗而酥麻了骨头,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笑道:说, 今儿爷心情好, 没准儿就多提点你几句。
    阿肥眼睛一亮,忙爬长枕上, 小爪子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柔软地枕头,小声道:我想我想要幻化成人。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几乎同蚊子哼哼无疑。
    霍长婴却是听见了,他笑了声,觉得有趣儿,怎么,是觉得你那小鼠胃装不下那许多美味,像是桂花糕、乳酪、酥油饼
    话还未说完,霍长婴便听见吸溜一声,抬眼看去,就见阿肥小爪子擦着口水,一双眼睛精亮亮地闪着光。
    霍长婴嘴角一抽,正想屈指揉搓上阿肥柔软的毛毛,忽的咕噜一声从腹中传来,让他僵硬了动作。
    空气一时尴尬凝结,阿肥和霍长婴均顿住了动作。
    半晌,阿肥像是反应过来般,抬爪指着霍长婴笑道:美人天师的肚子叫了,原来你和阿肥一样爱吃!哈哈哈哈!
    霍长婴好气又好笑地揉了揉额头,想着未免又有些害臊,昨夜两人在榻上厮闹到了半宿,到了后半夜他便已不胜,可他家阿铎不愧是长风将军,那体力真不是常人能企及的。
    这么一想,霍长婴心里竟没来由生出些面红耳赤的自豪来,这般好的阿铎,从此后是他家的了。
    侧眸瞥眼笑得前仰后合的阿肥,霍长婴唇角勾了勾。
    而那厢,阿肥正捧着肚子笑得起劲儿,完全没注意他背后悄然摸上来的手指。
    忽的,霍长婴一指头戳了上去,阿肥直接从枕头上翻滚了下去。
    嗝叽
    阿肥懵懵地爬起来,却笑岔了气儿。
    霍长婴瞅着他笑了半晌,才道:你想要幻化成人也不是不行。
    真嗝叽的么?阿肥瞪大着眼睛,打这嗝兴奋道:嗝叽阿肥想要变成比小仙人嗝叽高的小哥哥。
    霍长婴笑着瞥他一眼,道:还想要比念君高,我看你啊,顶多是个足月的小奶娃娃。说着,他从锦被间伸出手,掐了掐指,忽然奇道:要说你的修为也是够了,怕是只欠缺个契机,
    或者说是机缘。霍长婴抬手揉了揉阿肥背脊柔软的毛毛。
    阿肥歪头:机嗝叽缘?
    终于解了手痒的霍长婴心满意足地侧过头,打了个哈欠,天机不可泄露。迷糊间,他将自己埋入残留着萧铎气息的锦被间,蹭了蹭,忽然觉得两人这般,像极了过日子的夫妻。
    丈夫上朝,妻子候在家中。
    他前世出生帝王家,父皇母后虽恩爱,两人间但却总有着皇家的矜持与疏离,这些年他和师父走南闯北,却最喜欢寻常百姓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温暖。
    唔,这样想着,他们间似乎还缺了个娃娃。
    忽而转头看向正努力止嗝的阿肥,霍长婴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浑然不觉昨日还自称郎君,今日便将自己自然而然摆到了妻子位置的霍长婴,想着他和萧铎未来的幸福小日子,笑着又睡了过去。
    自从那晚,两人间的关系有了实质进展后,萧铎无时无刻不牵挂着长婴,而霍长婴亦是如此,如胶似漆的腻歪劲儿直教人牙疼,加之两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岁,常日里做事便都带上了几分春风得意。
    比如,霍长婴房中的牡丹花总离家出走,霍长婴问起,花妖则满脸鄙夷地瞥他一眼,理着自己的枝条,闲闲道:这屋子里催|情的味儿,什么时候散了,我便什么时候搬回来。
    霍长婴脸一红,只得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再比如,近日以赵程为首的众禁军将士们,纷纷觉得他们应该去找医馆瞅瞅,是自己患了眼疾,还是患了头疾,出现了幻觉?
    为何他们冷血冷情的萧将军,总瞧着干将剑柄之上那歪扭剑穗发呆,有时竟还能听见几声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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